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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3/11/23 02:09 / 7820 / 208
【小说】碧魔录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9/22 15:43:13

第一百九十四章:拨云见日
  刚刚在萧静瑜体内注入白浊的肉棒此时已经半软的摊在闻风吟的胯部,棒头与棒身因为沾满了女人的淫汁而显得水润光亮。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闻风吟并不是单单来宣泄自己的欲望的,要不然她大可仗着魔功在身将两女的肉洞肏个遍。
  仔细看去,萧静瑜的臀缝中因为粗暴地奸淫,此时被撑开的洞口尚未合拢,两瓣蜜肉也是大大的敞开着,一时半会怕是难以恢复。肉瓣上皆是刚才飞溅的淫汁,其中翻卷出的嫩肉还因为射入体内的浓精微微颤抖着。而被肉棒撑开得洞口中,粘稠的浊液一股股的流淌而出,从多到少。在烛光之下透着淫靡的水光,将萧静瑜下体所在的位置沾湿了一小片。
  如此淫秽的凄惨景象,让闻风吟又有将萧静瑜狠狠按在床上肆意凌虐的想法,只不过李云馨身上的地蚕已经起身,看起来事休息完毕了。闻风吟小心的让到一旁,之间地蚕伸展了一下三对节肢,很快就嗅到了女子的淫汁气味。它迅速地从李云馨的孕肚上爬下,毫不费力的爬上了萧静瑜的臀肉。地蚕不像其他的男人,它可不嫌弃刚被内射过的萧静瑜,很快便趴在萧静瑜的臀肉上摆好姿势,缩回尾巴内的虫根此时再次伸出,粗大的虫根顶端已经顶在了萧静瑜尚在流淌出白浊的肉穴之外。
  「可惜了,以后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就是被虫子给肏烂的女人了!」闻风吟倒是有兴趣欣赏萧静瑜被虫卵注入花宫的过程,就在那地蚕准备将虫根肏入的时候,闻风吟背后警兆突生,她几乎是在本能驱使下,身形暴退,同时低头闪避,险而又险的避开那突如其来的袭击。只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穿透了帐篷的布料,带着呼啸的风声,及其精准地将趴在萧静瑜臀部的地蚕钉在了帐篷的支柱上,被刺穿身体的金蚕挣扎几下便失去了生机。
  来人三两下撕开帐篷布,却是全身披挂的关风月。刚才虎威军拉网搜索却什么都没找到,后来有人报告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所在的帐篷因为男女有别,虎威军就没进去搜查。关风月听后暗叫不好,便带人冲了过去,就看到了现在帐篷中的一幕。尤其是李云馨挺着大肚子还有萧静瑜生死不明卧在地上,再加上挺着半软肉棒的闻风吟和那被剑钉在墙上的巨虫,关风月真的是又惊又怒!
  「闻风吟!你这个杂碎!拿命来!」
  关风月眼神冷冽如冰,她怒喝一声,身形暴起,反手抽出腰间另一柄天山剑,剑光如龙,直取来人面门。
  「坏我好事!」
  闻风吟虽然下体光赤,尤其是那根半软肉棒随着她的蹦跳四处乱甩,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她身形一动,一掌接一掌的与关风月斗在一起,虽惊不乱,她身手灵活更是选择和关风月贴身战斗,时而缠绕,时而突进,天山剑虽然只有一柄,但在关风月手中依旧化作漫天剑影,将闻风吟笼罩其中。两人之间剑光交织,掌风阵阵,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帐篷内顿时一片狼藉,桌椅陈设帐布顶棚全部片片碎裂。
  「叮叮叮叮!!!」
  战斗逐渐白热化,关风月惊怒之下攻势如潮,每一剑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而闻风吟则凭借身法诡异,屡屡化险为夷。她深知自己正面交锋绝非关风月对手,便有意将战场引向帐篷之外,利用夜色与地形优势寻找脱身之机。可是一到外面,四面八方都有人闻讯赶来,周围到处都是火把,南絮和黄来远领着大队虎威军正朝这里进发,不多时周围长枪如林,竟是已经将其包围!
  「马上束手就擒!本将军好给你一个痛快的!」关风月怒道。
  闻风吟环视周围的虎威军士兵,嘲笑道:「哼,说得轻巧!我可还有许多东西没有享受过,今日她们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关风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可不奉陪了!」
  关风月眼睛一眯:「起枪阵!」
  虎威军训练有素,他们熟练地变换好阵型,摆出御敌的姿势,冰冷的枪头正对着中间的闻风吟。
  闻风吟眼神一冷,若是今天被拖在这里越久,她就约难以脱身。不多时,她终于动了,只不过不是朝着关风月的方向,而是一脚踢在一座帐篷上,大力竟是将帐篷掀了个跟头,一下便砸在虎威军的枪阵上,士兵一下就被砸倒了一大片。
  另一个方向也是有样学样,直接将枪阵给掀翻了,关风月怒极亲自上前将再一次飞起的帐篷劈成了两段。可这个时候闻风吟已经制造了足够的混乱,再不恋战,她瞅准时机,身形暴退,借着夜色掩护一跃而出,落在梁军的营寨之外。
  「恕不奉陪!」
  闻风吟身形一闪,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关风月紧随其后,正欲追击,这个时候却被黄泉给拦了下来。
  「苏参事!为何拦我!」
  「关将军,这种事情不应该交给密调室?帮我个忙,马上封锁周围,不要让任何一个男人靠近营帐!至于闻风吟,她活不过今晚了」关风月正欲回答,却见「苏红袖」已经随即拔出腰间匕首,跃了出去,半空中的她身形一闪,已追向闻风吟逃遁的方向。强行压下追击的想法,关风月收起剑返回李云馨和萧静瑜所在的营帐,本以为这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只是过来将两人奸淫一番逃走,可实际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多。
  「关将军,为何不让我进去?」
  帐篷外虎威军已经竖起了两层防线警戒,禁止任何人入内。黄来远在人墙外心急如焚,但虎威军令行禁止,不准他入内。直到关风月到来,他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们目前没事,但是有些东西……男女有别,是不能乱来的,黄公子!还请黄公子注意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这里有本将军在就好了!」总不能将李云馨和萧静瑜受辱的事情明着说出来吧!不理黄来远,关风月越过虎威军的人墙,回到破损的营帐中,李云馨一丝不挂,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以不雅的姿势黏在了地上,她的肚子更是如十月怀胎一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萧静瑜很明显北闻风吟奸淫过了,腿间的残精依稀可见,而且南絮将她反过来以后发现她双眼无神,像是失了魂一般。
  「咔嚓!咔嚓!」
  一阵破碎声之后,南絮和关风月一同将李云馨从一堆干燥透明的物体中扒了出来。扭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李云馨根本不管自己的肚子还被地蚕注入了虫卵,挺着孕肚就去查看萧静瑜的情况。
  「云馨!你这样子……」
  前几日虽然李云馨等人饱受候纪奸淫,但由于三女都按时喝下避孕汤药,这才没有珠胎暗结。南絮还特地看过,那会她的肚子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怀上了?
  「别管我!天衍神女刚才被着巨虫吓坏了,恐怕得了失魂症!」李云馨低下头仔细检查萧静瑜的情况,只见其除了双目无神,四肢绵软,对外界的变化更是没有任何反应,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关将军,烈酒一盅,加大量糖!」
  「我去找!」
  关风月提着剑冲了出去,不多时便提着一壶烈酒回来。她打开坛封,顿时酒香四溢,又掏出一包白糖尽数塞进了酒壶。晃荡一会儿便递给了李云馨,张开萧静瑜的嘴巴之后便灌了一口进去。
  「噗!!!咳咳咳!!!」
  一口甜腻的烈酒下肚,萧静瑜被酒辣的喷了一地,好不用容易才缓了过来,一见到面前的三女便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没事……没事就好……那个大虫……它抱在云馨身上……太可怕了……」
  虽然地蚕已经被活活钉死在柱子上,可是看到它的尸体,萧静瑜依旧心有余悸。关风月不信邪的走上前去,把将那巨虫钉死的其中一柄天山剑抽了出来,待到虫尸落地,关风月用剑尖拨弄一番,放才看到从破裂虫尾位置倒流出来的虫卵。
  到这里她才明白为何李云馨突然挺着大肚子,不禁一阵毛骨悚然。若是自己被这种东西玷污了身体,她会立刻选择自刎!
  「就是说,闻风吟将这东西带过来奸淫你们!真是该杀!」要是刚才再晚一些,恐怕天衍神女也要被这畜生也不算的东西给玷污了!
  「那云馨,你的肚子?要不要叫医官过来!」
  李云馨分开腿,却发现腿间的污物早已干硬,就算刚才一番清理也只是清理了腿间的外部,但再深处却是没有办法清理了,尤其是肉穴之内的粘液已经干硬,连取出都不可能,更何况腹中的虫卵?
  她摇摇头,抚了抚自己的孕肚:「没用的,我猜这种大虫的卵应该是需要在孵化之前产出,而不是裂腹而出,不然不会将卵产在腔道中。现在虫卵无法取出,硬来可能会受伤,还不如顺其自然,等到产下虫卵应当是没有问题了。这个事情务必向外界保密,不然很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对了,闻风吟呢?她逃走了么?」「那个不男不女的狗杂碎?黄泉去追了!依照她的身手,闻风吟这会恐怕已经人头落地了!」南絮道。
  「黄泉?哪个黄泉?」
  关风月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与闻风吟打斗一阵之后正要追赶,却被密调室的那个五品参事「苏红袖」拦了下来,让她先去照顾李云馨等人,自己则去追闻风吟了。苏红袖不像南絮,是半路加入的密调室人员,现在南絮口中的「黄泉」如果和「苏红袖」是一个人的话……
  想到这里关风月心中猛敲警钟,手已经按在了天山双剑的剑柄上。她警惕的扫视了三女一眼,道:「那个苏红袖,到底是什么人?是本将军想的那个黄泉么,魔国魔女黄泉?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还是……你们有事情故意瞒着我?」南絮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用眼神征求了下李云馨和萧静瑜的意见,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之后,她才开口道:「关将军,这件事说来话长……」
  【待续】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0/13 02:32:50

第一百九十五章:暗桩殒命,太子回城
  「咔嚓!」
  套着普通棉鞋的脚板重重的踏在枯枝之上,闻风吟快速穿梭于清河城的街道之上,此时寒风骤起,发出阵阵凄厉的「呜呜」声,街面上的招牌、未有关闭的门窗皆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甚是恐怖。跑了一阵,闻风吟只觉得下体冰冷,将露在外面的鸡巴收了回去,继续往城墙的方向奔逃。
  本来只是想验证自己的想法,并借机好好羞辱一番,没想到这两个真的是装作被中了傀蛇!现在梁军随时准备撤离,而魔军已经做好了挺进大梁国腹地的准备,在这最后的时候,闻风吟就想好好玩玩两女。可没想到那关风月反应那么快,一剑就将那地蚕结果了!
  虽然是重兵围剿,但自己还是险而又险的脱逃出来,而且刚才来看那关风月应该是没有追上来,不过目前自己还在清河城中,决不能放松警惕。只要出了这清河城,便是天高任鸟飞了,届时向灵蛇报告说黄泉已经背叛,说不定魔帝就会把黄泉除名,自己则有机会上位!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这「黄泉」之名,以后可能还会归给自己!
  「嗯?」
  但很快她的脚步顿住了,笑容也变得僵硬。空旷的街道上,一名身着黑色连身衣,足蹬通透高跟鞋的妩媚女子挡住了她的去路。黄泉虽然表情玩味,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杀意。闻风吟不禁往后退了一大步,她空手而立,面对着步步紧逼的黄泉,心中虽有千般计策,却也难敌对方手中那柄泛着幽冷寒光的黑铁星匕。
  「闻风吟,奴家记得关将军说什么了来着……哦,对,你逃不掉的!」「我也没想到,堂堂魔女黄泉竟然苦心为梁军和梁国人遮掩,背叛魔国!不过百密一疏,却被我给发现了,便要杀人灭口!你真的不怕引来魔帝的报复,亏得魔帝还如此信任你!」
  话虽这么说,但闻风吟嘴角还是勾起一抹苦笑,她深知今夜一战凶多吉少,但身为魔国之人,又是灵蛇大人钦点,岂能轻易言败?她又道:「黄泉大人,你我之间本无深仇大恨,何必苦苦相逼?若是能放我一马,我也可以保证不向任何人告发此事!」
  「保证不向任何人告发?」
  黄泉冷笑:「哼,这种事情,岂是你说无便无?今日你还是留下为妙!」铜头高跟鞋用力一压,积雪飞溅,黄泉身形暴起,如同暗夜幽影,瞬间拉近了与闻风吟的距离。黑铁星匕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啸声,直取闻风吟咽喉!
  「哼!」
  闻风吟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右脚轻点地面,借力后撤,拉开了与黄泉的距离。她虽空手,但身法灵动,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仿佛与风共舞,让人难以捉摸其轨迹。
  「哟,你也学了魔功啊,身法倒是不错!」
  黄泉赞了一句,但攻势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加凌厉。她深知,一旦让闻风吟找到逃脱的机会,再想追上便难如登天。于是不再保留,将毕生所学之武技倾囊而出,每一击都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威力。
  「刷刷刷!」
  匕首划过积雪横飞,路边建筑的木柱纷纷开裂,被遗弃的摊位瞬间变成一地木屑,闻风吟心中暗自叫苦,她的魔功虽然融会贯通,但面对黄泉这等老道高手的全力进攻,也渐感力不从心。她必须寻找破绽,要么找机会脱逃,要么给予黄泉致命一击,否则今夜便是她的死期!
  「黄泉,你我皆是魔国之人,何必要打个你死我活?何不点到即止?」闻风吟试图用言语分散黄泉的注意力,同时暗中观察四周,寻找逃脱的机会。
  「点到即止?都想到这样的蠢办法了?哼,你当奴家是何人?死去吧!」黄泉嘲笑,攻势不减反增,显然不为所动。战斗愈发激烈,两人的身影从街道一直打到屋顶上。黑铁星匕挥过,屋顶瓦片片片开裂,闻风吟凭借着过人的轻功,在星匕挥出的寒影中穿梭,时而跃上树梢,时而撞入草丛,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而黄泉则紧追不舍,树木、灌木都被切成数段,黑铁星匕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出都直逼闻风吟要害。
  几次险之又险的闪避之后,闻风吟似乎是放弃了与黄泉对攻的打算,转而用剩余不多的体力,全速向城墙处跃去,黄泉见状,脸色微变,但随即发出嘲笑,加速追赶。她深知闻风吟此举不过是垂死挣扎,虽然此处距离清河城墙不远,但要在他接近城墙时截住她,倒也却难不倒自己。
  然而,就在闻风吟即将触及城墙边缘的那一刻,她忽然身形一顿,转身面向紧追不舍的黄泉,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涌动,用尽全力猛地一掌挥出,黄泉还奇怪她为什么反其道而行之,一股磅礴的力量自对方掌中爆发而出,直逼黄泉而来。
  「不好!」
  黄泉似乎也没想到,闻风吟竟能在如此绝境之下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闻风吟只见对方脸上大骇,便知道她中了计,对方慌忙挥动星匕,试图抵挡这股突如其来的攻击,但一切似乎已经太晚了。
  「轰!」
  两人交击处声如闷雷,闻风吟则是借着这股反冲之力,身形一跃,稳稳落在了清河城墙之上。而黄泉则狼狈的倒飞出去,身形砸在一处平方的屋顶上,将屋顶破开一个大口子。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扭曲折断之声,平房随后便轰然倒塌,顿时烟尘滚滚,应该是将黄泉埋在了瓦砾之下。
  「就这点本事?魔国魔女,不过如此!」
  闻风吟立于城墙之上,望着下方已经倒塌了的平房,顿时摇了摇头。就算那一掌没给她打死,黄泉从瓦砾堆里爬出啦也要废好一番力气。转头从城墙下望去,外面皆是白茫茫一片,只要从这里跳下,基本就是安全的境地了。可就在闻风吟以为自己终于逃脱升天之时,她只感觉身后一阵冷气,接着她便听到了此生自己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闻风吟,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黄泉嘲讽的声音猛然在闻风吟耳边响起,闻风吟心中一凛,想要转身防御,却已来不及。她只觉颈间一凉,随后是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双手捂着被切开的喉咙,满脸不可思议地回望着黄泉,最终还是嘴里冒着血泡缓缓倒下,尸体顺着城墙边缘滑落,重重的跌落在雪地当中。
  「和灵蛇搭上关系的真是一个比一个蠢!不过是二流货色,还当自己是绝顶高手呢!奴家不过是玩玩,你还当真了?」
  雪又开始下了,黄泉扫视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身影便悄然隐入黑暗之中,只留下城墙之下逐渐冰冷的尸体被层层落雪掩埋。
  ***  ***  ***  半夜时分,宣泰城。
  十几匹快马突然朝着城门飞奔而来,而城墙上的梁军士兵很快注意到这不寻常的一幕,为首的军官亮出火把来,想要瞧个仔细。
  「你们是干什么的?城门已经落锁,明日再来!」这些快马上的人个个裹着黑袍,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对于梁军喊话置若罔闻,直接骑马来到了城门前。
  「他妈的,聋了是吧!」
  就当城头梁军想要放箭驱赶的时候,为首一人突然掏出一面双龙令牌来。
  「密调室办事!还不速速开门!我看你们都不想要脑袋了!」城头上的军官仔细一看那面令牌,确定是密调室的那面,急忙吼道:「快开门,开门!」
  宣泰城的大门隆隆开启,不消一会儿便奔入城中。此时的宣泰城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唯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梆子声,这数十匹快马狂奔如闷雷,将许多人从睡梦中吵醒。
  候纪摘下夜行衣的面罩,稍稍透了口气,便又将面罩戴上,与影刺及一众亲信骑马穿梭于狭宽阔的街道之中。借助密调室的特权,一行人顺利避开了巡逻官兵的盘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宣泰城的心脏地带。左拐右拐之后,一间低调的大院出现在他们面前。
  「殿下,前面下马便可。」
  「吁!」
  一众人跳下马来,大院中立刻有黑衣人出来为他们牵马,候纪不敢再路面上停留太久,来不及端详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大院,便随影刺进入院内。直到大门轰然关上,候纪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间院落是密调室安全屋里最豪华的一间,现在殿下既然无法返回太子府,短时在这里居住是没有问题的!这里远离朝中大臣的居所,日常用度都由密调室人员采买,即使有人查证也需要耗费相当多的时间,对于殿下起事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多谢先生!」
  候纪脱去碍事的夜行衣和黑袍,越过天井,进入房中坐下。一想到准备起事夺取皇位,候纪心头火热,对隐刺道:「先生说过本太子需要召集嫡系人马,大梁国太傅范晋卿与本太子交好,先生可否将其请来?」「这个简单!只不过……」
  影刺说道:「不知道范太傅愿不愿意连夜过来,本座就不知道了,但可一试。」范晋卿那边其实也是有点知道朝中的事,只不过只能打听个只言片语,可等到候纪突然有请,范太傅这才发觉那些只言片语恐怕就是真的!虽然是半夜时分,但是范晋卿还是还是在密调室的遮掩下连夜来访安全屋,面见候纪。
  「没想到殿下已经回城,老夫在想那些传闻……」「就是真的!」
  影刺随手关上了房门。在这里,候纪摆了个舒服的坐姿:「老师,我既然已经在此,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办!」
  范晋卿浑身一震,他深知若是太子要发动政变,那必然是要见血的,这不仅关乎太子和自己的命运,更将牵动整个大梁国的筋骨。
  「殿下,此举风险极大,一旦败露,便是万劫不复!」「老师,我明白您的忧虑,但是……我意已决!父皇年迈,朝政日非。我若不为,谁为?」
  范晋卿半晌不语,思忖了会儿各种利弊之后,直到他的眼珠重新转动起来,道:「既如此,臣愿誓死追随殿下,共谋大业!不过虽然殿下决定起事,可不能忘了自己的处境!眼下的状况并不利于起事,尤其是征西战事节节胜利的状况下……」
  「征西战事?征西战事早就一败涂地了,可是父王还在那里粉饰太平!」候纪说谎根本不需要打草稿:「每月的捷报全都是假的,虎威军和虎贲军不堪一击,折损早就过半!幸好本太子过去了,要不然根本不知道前线到底是如何一番惨状!要不然,父皇怎么连有关西征的朝会都不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0/13 02:43:55

第一百九十六章:威逼利诱(上)
  「千真万确?」
  范晋卿猛然一惊,梁军竟然大败?但转念一想,太子说的也相当有道理。
  「千真万确!老师!当务之急,就是尽快与魔国达成协议,停战!若不停了刀兵,恐怕没个把月魔军就要打到安陵城了!若是尽快停战,我梁国尚可保留大部分疆土,对魔国的隐忍只是一时的,我们方可韬光养晦,徐徐图之!但现在停战最大的阻碍,便是父皇!」
  「不过刚才您也看到了,那位关门的黑衣人便是密调室的主事!在征西前线密调室主事不愿看到帝王昏聩,国家崩坍,已经向本太子效忠!大梁国的各种情报,无论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都逃不过本太子的手掌心!」听密调室已经归心,范晋卿大喜:「殿下英武果敢,智谋过人!恭喜殿下收得密调室!」
  「只是,若要起事,本太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密调室的人手虽然遍布全国,但是一时间无法调遣太多的人前来起事,更何况,频繁的人员调动可能引起上面的怀疑!所以,如何就地壮大本太子的势力,还请老师赐教!」范晋卿沉默了一会儿,拱手直言道:「殿下,为今之计,还是以拉拢、分化朝中大臣为主!」
  「请老师详解!」候纪道。
  「其实去年梁军大胜之时,殿下一系的人马已经流失了不少,清流一派就不说了,一堆又臭又硬的石头!而皇上……候景凭借梁军数次大胜,功盖天下,目前从龙派的实力强大,朝野内外大都归心于他,但其中许多人不过是攀附,并非真心!」
  「臣以为,除了拉拢朝中重臣,还有那些手握兵权的武将。若要拉拢,首先暗中告知梁军大败的消息!朝中不乏贪恋权势富贵之人,待其动摇之后,我们或以钱财、或以美色诱之,可暗中许诺!等殿下登龙,不仅保其现有地位,更可加官进爵,封妻荫子。如此,必能拉拢一批墙头草!」「可!」候纪赞叹道。
  范晋卿点头,补充道:「然,仅有利诱尚不足够,还需以情感之。殿下需亲自书信,言辞恳切!若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那些心中有归顺之意的大臣感受到殿下的诚意。另,殿下须有仁义之举,且能礼贤下士,何愁天下之贤士豪杰不归服殿下?既然有密调室帮忙遮掩,殿下除了亲自写信,还可以臣的名义宴请大臣。」
  「但,若有人仍执迷不悟,当如何是好?」候纪问道。
  「这……」
  范晋卿又陷入了沉默,稍晚一些才开口:「摆鸿门宴!」「届时宴席摆开,由殿下出面,对席中大臣,以大义辅之,臣以为,可拉拢一批!只要殿下能诚心诚意请他们加入,相当一部分人当会舍命为殿下效劳;而臣前面说过,朝中不乏贪恋权势富贵之人,这些人以美色、官职或者钱财诱之,又可以拉拢一批;还有些胆小之人,不敢从事的,用密调室的情报掌握其黑料,强迫他为殿下办事!但若还不从……」
  范晋卿沉吟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可绑架其家人。」他解释道:「对于那些顽固不化,尤其是对殿下构成直接威胁的重臣,我们可由密调室秘密绑架其家人,以此为要挟,迫使其就范。若是这样还有人不愿追随殿下,为了保密,殿下只能痛下杀手!既然密调室被殿下所控制,让密调室出面,隐瞒朝中大臣的死亡,臣以为并不难!」
  候纪闻言,叹了一口气,他深知这一招虽狠,却也是无奈之举。
  「嗯!本太子自知才疏德薄,要想继承社稷大业,还须以老师为首,多多辅佐!」
  「殿下言重了!若不是殿下信得过臣,臣也不敢担当如此大任!」「好!」
  候纪非常满意:「本太子有老师这样的忠义之臣,可高枕无忧!只是以上这些事情,本太子实在不好亲自出面!此事便交由老师全权负责,密调室会全力配合老师,务必做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至于约定的美人、财物和官职,老师尽管开口!本太子可不计较这些东西,只要事情可以办成,哪怕花上多少金银珠宝都在所不惜!所以还请老师不要吝啬,全心办事即可!」范晋卿拱手答道:「臣既受殿下之托,岂有不替殿下效命之理?自当竭忠尽力,以效犬马之劳,还请殿下放心。」
  ***  ***  ***  中午,大梁国皇城。
  虽然已经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但由于是冬季,外面可要冷得多,并不适合长期留在室外。
  相比外面偶尔冷风呼啸,此时在一间偏房中却是热火朝天,不仅仅你是温度,里面的景象也堪称「热火朝天」。
  「来来来,五文钱一次啊!五文钱,收了钱进去办事,办完事情快滚!」这间偏房的玄关位置,外面挂的却是杂物房的标牌,可进门口还有御林军收费,更外面还有十几号人在排队,不消一会儿便有几人提着裤子出来,露出满意的神色。
  而进入房间之后,其中的秘密便显露出来,之间那杂物间的四根木柱之中,每一根柱子分出一条坚实的红绸来,而这红绸的末段,便是一个相当上乘的女子被四条绸带分别困住手脚,缠上眼睛,呈「大」字型悬在离地半人高的半空中。
  虽然这个女子现在一丝不挂,腿间脏污一片,而且肚子还高高挺起,显然是怀了孕的,可前来肏她的御林军士兵却络绎不绝。
  不用说,宫里这样的男人堆里的,找出个能随便肏的女人都很难,想要和宫女私通,更是作死的行为,为了肏女人没必要丢了性命。不过让众御林军没想到的是,突然有流言传开,只要花一点钱就能在宫里肏女人。消息不胫而走,却有人去亲身尝试,没想到竟是真的!
  要知道他们几个月都只有一两天出宫放风的时间,要知道他们可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许多人只能趁着那珍贵的一天出去大吃大喝游玩嫖妓,宣泄长期压抑的欲望。尤其是肏女人,许多人很久没见过女人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是很久没有肏过女人了。
  可如今杂物间中的这个女人却这样挂在他们面前,只要五文钱就能肏上,虽然她已经大了肚子,被肏烂的肉穴中还淌着别人射出的阳精,但这相比于五文钱的价格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而且这个女人挂在这里,一次就可以满足几个男人,有什么不好的?
  只可惜,这女人只会在隔三日的中午出现,中午也正是御林军交接班的时候,出现之时御林军都会奔走相告,杂物间外边很快便围满了准备泄欲的御林军士兵。
  屋内,梁世宗的宠妃龙灵妃,也就是韩烟雨,此时正被绸带束缚悬挂着。这个高度正好让大多数男人可以站着肏她,眼前的景色更是香艳,不仅双腿大开,嘴里更是衔着口环,她的小嘴被口环强迫扩大却是正好可以让男人的肉棒插入。
  这样的场景怎么能让这些血气方刚之人忍得下去?便有人冲上去抢到韩烟雨的腿间位置,淫笑着将自己的腥臭肉棒送到韩烟雨的肉穴中去!
  「噢!」
  韩烟雨哼叫一声,身体更是随着腿间肉棒的插入一耸一耸,其他御林军虽然恼这个人抢地方怎么那么快,不过就算韩烟雨的其中一个洞被塞满了,还有其他的洞可以用嘛!另一个御林军扯着韩烟雨的头发,就将自己的肉棒送到了她被口环所扩大的小嘴里,喉咙突然插入异物,差点让她窒息,稍稍适应了一下之后,肉棒便用力在她小嘴中来回插入。
  「听说有些地方的军营里还有军妓呢,只要士兵需要她们的屄,不管她们愿不愿意,都得掰开腿子挨肏!这个女人应该和军妓没什么区别吧?」「嗨,这就差多了!咱们可是付了钱的,那些军妓要么是罪妇,要么是受了家族牵连后被判充军的贵女千金!这些人就算连着被肏几个月都没得钱挣,不过看这容貌,怕不也是个贵女千金!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送到这来的!」「管他那么多呢!反正五文钱一次,外面的青楼里的红姐给你肏一次也得要你十几二十两,普通货色也得割你三五两,这个五文钱一次,大家随便玩,那么便宜的女人不玩白不玩!反正都被人射大了肚子,还那么骚被人吊起来挨肏,怕也是个欲求不满的下贱女人!」
  「呕……呕……呕……」
  一群人一遍调笑羞辱,一前一后的肉棒更像是没完了一样往自己的肉穴和嘴里送,室内顿时全都是肉体撞击的「啪啪」脆响,站在两边的御林军看前后两个肏的得劲,但自己又没地方可以玩,索性将自己铁硬的肉棒送到韩烟雨手中。似乎这个女人像是非常熟悉一般,只需要将肉棒放在她手中,她便会上下撸动起肉棒来。
  「嘶……」
  还没一会儿,插入她肉穴中的御林军已经开始倒吸着凉气,看起来已经要到了极限,虽然前面已经被不少人肏过了,但肉穴还是那样温润,至于射在里面这种问题就不用说了。反正这个贱女人早已经大了肚子,射进去多少又有谁在乎呢?
  「哦!」
  站在腿间的那位浑身一哆嗦,粘稠恶臭的阳精便全数深入到韩烟雨的体内,与此同时另外占据她左右手和小嘴的御林军也纷纷射出了自己的阳精。可这还没完,还没等他们提上裤子,又有几人进来,分别占据了她的左右手和小嘴。只不过剩余的两个人在分配韩烟雨的腿间时起了争执。
  「我先来的!你滚开!」
  「要肏一起,要不你肏她的屄,我肏她的后门,这样两不相争!」「……行!」
  两个人挤在韩烟雨腿间,一个从腿间插肉穴,还有一个竟在韩烟雨身下摆出个高难度的铁板桥姿势!旁边的人更是啧啧称奇,为了肏这个女人,也是拼了!
  当然没人在意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管你老也好丑也好,反正只要五文钱,再加一根肉棒就够了。甚至肏多了,韩烟雨的三个洞就显得更润,在后庭和肉穴口处淌下的白浊成了下一根肉棒最好的润滑脂。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0/13 02:57:18

第一百九十七章:威逼利诱(中)
  杂物间外的不远处,看着门口来往的御林军士兵,披着昂贵狐裘大衣的商羽琼和李梦夕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弧度。
  「两位娘娘,这种脏污之地哪能入得了娘娘的眼睛,这里的事情属下可以做好的!」
  一名御林军将军摸样的人在两位娘娘面前卑躬屈膝,积极谄媚。
  「怎么样,张将军?这个女人还不错吧!」商羽琼问道。
  「回琼妃娘娘,这女人确实不错,连属下也去试了试!啊……最近好多士兵过来与属下说,属下斗胆问一句,这样的女人娘娘还有没有,能否再赏咱们两……啊不……一个!一个就好!」
  「一个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要两个?当本宫是开天香坊的嘛?哼,你就知足吧!」
  李梦夕道:「要知道,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可是掉脑袋的!张德山,出了这里,别去乱嚼舌根子!用完了那个女人,知道该怎么办吧?还用不用本宫再说一遍?」
  「不用!不用!两位娘娘,等御林军点卯之后,这女人就会被剥洗干净,悄悄送到龙灵殿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
  「可!本宫看你脑子还算活络,赏!」
  说罢,商羽琼就从怀中取出四张银票来,将其中一张分出来:「这三张,就算本宫赏给御林军的弟兄们喝酒好了!而这一张,是本宫单独赏给你的,做好了事情,自然有赏!」
  张德山接过银票,却是四张五十两的现兑票,其中单独给他的五十两至少抵得上他半年的薪水,如此多的银子更是让他喜出望外:「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若是娘娘有需要,尽管可以使唤小的!」
  「那本宫与琼妃先走了,这里的事情,还劳烦你盯一下,别出了什么纰漏!」张德山望着夕妃琼妃的背影深深一鞠躬:「恭送娘娘!」「哼,现在就算她韩烟雨压我们一头又如何,还不是成了军妓一般的货色!
  关键是她连自己成了军妓的都不知道,真是可悲!」「姐姐说的是,但是现在……」
  刚至寝宫门口,商羽琼轻轻推开那扇雕花木门,一股凉意夹杂着淡淡的熏香迎面扑来,但是紧接着传来的浓郁酒味让商羽琼不禁皱起了眉头。
  「哪来的酒味?」
  本该是宁静私密的休憩之地,却意外地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杯盏碰撞声。商羽琼和李梦夕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心中皆生疑惑,这后宫之中,除了皇上,何人敢擅自闯入?可就算是皇上御驾前来,李福顺也应该提前知会才对,绝不会搞这样的突然袭击。
  步入内室,只见太子候纪一身便装,斜倚在本属于商羽琼的贵妃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玉杯,自斟自饮,神色悠然自得,仿佛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
  商羽琼与李梦夕见状,秀眉紧蹙,脸上不悦之意顿起。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不应该在征西前线监军么,怎会在此饮酒?」候纪轻轻一笑,放下酒杯,目光在两位贵妃身体上流转,似乎对她们的反应早有预料:「本太子自然是来找二位贵妃娘娘的,难道还要事先通报不成?」他的话语中就是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李梦夕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太子殿下,后宫乃皇上私有之地,除了皇上,任何人不得擅入,殿下难道不知此规矩?」「规矩?」
  候纪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什么规矩?夕妃娘娘,琼妃娘娘!你可要知道,在这皇城里,规矩都是强者给弱者制定的。本太子今日前来,是想与二位贵妃合作,共谋大事!」「大事?」商羽琼与李梦夕相视一眼,心中更加疑惑。
  候纪转过身,目光直视二人,语气坚定:「不错,本太子这个太子之位坐的有点腻了,所以回到这宣泰城,想要凭本事换一把龙椅!而你们,其实那会儿他侯景玩你们和韩烟雨的时候,本太子就在一旁偷看来着,说实话两位贵妃的身材都很不错,本太子很是喜欢!而且乘着他们不在,本太子就给兰俊航多戴了顶绿帽子!若是得两位贵妃助力,你们都将入本太子的后宫,本太子保证你们将来地位尊贵,无人能及!如何?」
  此言一出,室内瞬间静得连呼吸声都仿佛能听见。商羽琼与李梦夕心中震惊,个中意思她们怎么会听不出来?太子竟胆敢随意置评她们的身体,还在她们面前直言不讳地谈论篡位之事!可更让她们震惊的还在后面,太子下面的一番话,让她们对于梁世宗长时间的怀疑终于有了印证!
  「现在大梁最大的秘密机关密调室,已经掌握在本太子手里了!汇总宫中情报的时候,本太子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夕妃和琼妃的日常餐食中都被混入了相当量的避孕药物!也就是说有人故意不想让你们怀上龙子,而这条密令的始作俑者便就是你们一直服侍的皇上!看来他侯景根本就当你们是两块能好好把玩的肉,没打算让你们有母凭子贵的机会!」
  「果然如此……」
  最终事实揭示的时候,还是让她们大感震惊!
  不过震惊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开始在她们心中蔓延。尽管现在韩烟雨在她们的运作下已经变成了御林军的公妓,隔上三天就要被数百人轮奸一番,但再怎么样韩烟雨也贵为龙灵妃,更是怀上了梁世宗的龙种!她们辛辛苦苦上位,将韩烟雨弄上梁世宗的龙床,不就是为了受宠?可到头来自己除了得了个虚名,又得了什么呢?反而因为韩烟雨怀上龙种,她们逐渐失去了梁世宗的宠爱,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个被灌了迷幻药神志不清的大肚孕妇!
  现在她们在后宫中已经无再往上爬的可能。但若抓住机会助太子成功登基,她们便是从龙之妃,不仅地位会水涨船高,再也不用受那韩烟雨的压制!更有机会一雪前耻,成为后宫真正的主宰!母仪天下,也不是虚无缥缈的梦!
  思索一番,商羽琼与李梦夕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随即轻启朱唇,应允了候纪的招揽。
  「太子殿下既有此雄心壮志,臣妾愿助一臂之力。」商羽琼道。
  「好!」
  候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没想到这两位贵妃竟如此轻易便答应了。
  他上前几步,将商羽琼和李梦夕揽入怀中,一只手捏住商羽琼乳房,一只手揉上李梦夕的臀部,言辞恳切:「有二位相助,本太子的大业定能事半功倍。不过,本太子还需知道,那韩烟雨此刻在何处?」
  韩烟雨?他不会想在就要见韩烟雨吧!要是让太子见到现在韩烟雨的样子,不得把她们两个全都杀了!
  商羽琼与李梦夕对视一眼,最后是李梦夕开口:「龙灵妃此刻正在梁世宗处养胎,在殿下前去监军之前,皇上就秘密将韩烟雨弄到的皇宫里受孕,现在已经数月有余。」
  「但,奇怪的是,我们与皇上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可我们怎么都无法怀上龙种!恐怕是似乎有意借此机会,为日后立储做准备!」「立储?」
  怪不得两妃那么轻松的答应了自己的招揽!
  虽然只是怀疑,但是这有意无意将火往梁世宗那边烧,这话无疑是在候纪的伤口上再撒了一把盐,成功激怒了他。他揉捏两妃的手劲陡然增大,让她们不禁痛叫出声。
  「哼!」
  勉强压下心中怒火,候纪眼中闪过凶狠之意:「本太子就知道他侯景想生一个新的,从而把本太子换掉!他竟敢如此对我……不过,这也正合我意,让侯景自个高兴去吧!等他发现的时候,这天下早就是本太子的了!」「太子殿下可是忧虑宫中无人,所以才私下来到后宫?」李梦夕问道。
  候纪叹了口气:「本太子在宫中根基太浅,可以调动的力量太少……莫不是,两位有什么办法?」
  商羽琼轻启朱唇,抛出了一个令候纪振奋的消息:「太子殿下勿忧,我二人与皇城御林军头子张德山私交甚笃,此人办事妥帖,又从本宫这里收受了不少钱财,或许能助您一臂之力。」
  「天助我也!」
  候纪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如此,本太子支给你们足够的财物,若是要美人,官职,本太子都可以应允!尽可能的将其拉到本太子这里,若此事能成,到时候本太子振臂一呼,大军在外,御林军在内,里应外合!九五之位唾手可得!」
  说罢,候纪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她们身上,又开始揉弄她们的敏感部位:「两位爱妃,既然合作已成,那本太子是不是应该收一点利息?顺便让两位爱妃纳了投名状?」
  「可是……万一被人发现……」
  「怕什么?」
  候纪已经急不可耐的脱掉了两人的昂贵皮裘,开始脱起她们的华丽宫装来。
  「虽然本太子没有完全控制宫闱,但是监视侯景的动向还是可以的!而且侯景恐怕只记得韩烟雨,早就把你们给抛在脑后了!今日你们就给本太子侍寝!本太子想要你们穿那日的黑灰连身丝袜和高跟鞋,不知道这套装束你们这里还有没有?」
  商羽琼和李梦夕啐了一口,眼神中更是春水荡漾,骚媚入骨。
  只听李梦夕道:「那东西我们可还存着,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御赐的情趣小物件,如果殿下想要,根本不需要亲自脱衣服,臣妾和商姐姐尽可以给殿下表演一段!」
  「还有!」商羽琼将手伸向腰带:「殿下以后可不要自称太子了,既然殿下是未来新君,那不应该就是皇上了?所以,皇上可要看臣妾的脱衣艳舞?」「确该如此!说得好,既然你们有心表演,那本……朕便看你们脱!」这一连串的恭维之语拍的候纪嘴角止不住的勾起,如此上道又大胆浪荡的女子哪有那么好找!
  只见被候纪弄得衣衫半解的商羽琼和李梦夕稍稍站远,便开始展示自己勾人魂魄的舞姿,虽然此地没有鼓乐伴奏,但是两女的姿态浪荡,姿势诱人。腰带解开两人的下半身裙装率先坠落在地,紧接着两人一左一右的慢慢抬起腿来,慢慢将腰间亵裤的系绳解开。
  随着两人勾人的淫艳舞姿,一红一粉的亵裤从她们的大腿上滑下,最终坠落在地面。从候纪这个角度看,两女的肉穴水光淋漓,柔嫩艳红,多汁的肉瓣此时呈现粉红色,看来日常保养的极好,看的候纪眼睛都直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0/13 03:04:09

第一百九十八章:威逼利诱(下)
  「给朕……脱光!」
  下一步,两女一齐揭开自己的上身衣装,精巧的衣物落下,两人身上只余下一红一粉的小小肚兜,系带一解,最后的布料坠落在地上。
  「噢……啊……」
  两女握着胸前形态不一的乳房亲亲揉捏,一边按压揉搓,一边发出不绝于耳的浪吟,身体晃动,双腿分分合合,白嫩的臀肉与乳肉一同颤抖起来。这样看来,商羽琼和李梦夕确实是难觅的尤物,让候纪恨不得马上将她们就地正法!
  「皇上,不知道臣妾的舞姿,入不入得了皇上的法眼?」地上随意地散落着一件件衣物,两女的纤足踏在衣物之上,轻盈起步。时而旋转如风,轻纱飞扬,勾勒出曼妙身姿;时而低眉垂首,以手轻抚对方的乳房与臀部,眼神中泛着迷离的水雾,流露出勾魂摄魄的春情;时而相互依偎,轻触指尖,以乳肉和臀肉相互磨蹭,做出各种类似磨镜或者交媾的淫艳姿势,甚至李梦夕还蹲下身去用舌头舔舐商羽琼的腿间部位。每一个细节都足以让候纪的的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一舞已毕,光赤着自己的胴体跳着勾人心魄的舞姿,两女此时双颊泛红,娇羞的对视一番之后,她们齐齐转过身去,打开了身后的落地衣柜。
  而此时她们身后的候纪已经将便装全部脱去,几乎一丝不挂的坐在贵妃椅上,虽然候纪年轻,但是床底经验却丰富的多,玩过的女人也数不胜数。此时他的肉棒已经高高昂起,棒头通红,正对着两女的方向,已经随时准备好与两女交欢了!
  商羽琼和李梦夕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算两女只是弯下身拿取衣服,也会抬起臀部做出扭捏的姿势,生怕候纪在她们背后看不到她们臀瓣之间的美景。
  不消一会儿,两女便转过身来,人手拿一方盒,其中摆放的正是一黑一灰两套连身丝袜,以及一双同色高跟鞋。
  「还请皇上准许臣妾更衣!」
  候纪大手一挥:「准了!」
  不一会李梦夕和商羽琼就将木盒放在地上,当着候纪的面套上面前的连身丝袜,她们每一步都尽量慢一些,方便候纪观看到每一个细节。从双足开始往上,泛着油光的黑丝和灰丝随着大小腿缓缓拉到腰肢部位,接着再往上拉到乳房处,接着是左右双手,等到丝袜套到脖颈位置,在调整一下丝衣的位置,保证两女脖子以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黑丝和灰丝所覆盖。
  李梦夕穿的是黑色丝衣,而商羽琼穿的则是灰色的,各有各的风情。虽然丝衣材质颜色较暗,但是这并不妨碍候纪隔着诱人的黑色和灰色丝袜仔细观察两女的身体细节,乳房和双腿皆被油光丝袜所包裹,展现出她们的曼妙曲线,玲珑有致。偏暗的材质让她们的敏感部位在其中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十分诱人。而裆部还有开口,诱人肉穴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显然是为了可以随时与她们交媾而设计的。
  最后两女迈出双足,将木盒中的黑色和灰色高跟鞋套在丝足上,这套装束才算是大功告成。但这个时候候纪可忍不住了,本来清河城自己还有四个女人可以好好玩弄发泄欲火,但是自己秘密从前线赶回宣泰城,听了影刺的劝告,将所有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全丢都在了清河,加急返回。这几日从安全屋接见太子党的大臣几乎是连轴转的商讨计划,布置人手,而他希望影刺给他找女人的要求也被拒绝了,理由是「防止暴露」。
  在过了几天非人日子以后,现在终于有两个他看得上眼的女人几乎不着寸缕的站在他面前,血气方刚的他这样还能忍得住?
  「啊,皇上……」
  候纪挺着自己的肉棒,直将商羽琼顶在衣柜之上,用手抬起她的一条腿,让她的肉穴位置抬高,那冒着淫汁的肉穴更让候纪看得欣喜不已,随即便挺着肉棒,抵住商羽琼的两瓣蜜肉之间,缓缓往上一顶。只听「叽」的一声响,肉棒破开商羽琼的两瓣蜜肉,直往肉穴中送去!
  「哦!」
  膣腔一下子便被肉棒填塞的满满当当,让商羽琼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太子殿下的肉棒与梁世宗的尺寸长短都不相上下,但相比梁世宗的,候纪的肉棒更加炙热,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其中火热更是让她快美异常。候纪插入其中,先是慢慢退出,接着又狠狠往里面一送,商羽琼顿时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虽说商羽琼和李梦夕在没封妃的时候就与梁世宗苟合,但相比李云馨萧静瑜这样的青涩少女,她们更像是两壶经过长期炮制的陈年烈酒,稍稍抽插几下便有淫汁溅出,与李云馨等人相比完全不同。
  「皇上……好大呢!妾身的心尖子都被龙根给挤碎了……要是得了皇上的龙子龙孙……妾身还不得魂飞天外去……」
  「既然这样,朕现在就让你飞上天!」
  商羽琼微微抬起头,满是春水的双眸直盯着候纪,这样的商羽琼越让候纪觉得秀色可餐,媚惑异常,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手挪到商羽琼的胸口位置,油光灰丝手感顺滑,紧紧包裹着商羽琼的乳房,触手上去,乳房如丝缎一般,又充满弹性,稍一揉捏,商羽琼更会发出小猫一般的呜咽之声。
  「啪啪啪啪!!!」
  候纪嘿嘿一笑,腰腹位置前后挺动,由慢到快,不过五六十下抽送,商羽琼便浑身剧颤,两人交合处水光潺潺,汁液四溅。肉棒突入,商羽琼发出连声哀鸣,一副不堪肉棒摧残的样子  「噢……噢……啊……皇上……」
  候纪挑起商羽琼的下巴,与她拥吻在一起,膣腔之中温润油滑,让深入其中的肉棒磨得滚烫,肉棒在商羽琼的腿间时隐时现,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这可看得一旁的李梦夕心神荡漾,直接贴在候纪的背上对着他的耳朵直吹热气,一边又用被油光黑丝包裹的乳房一遍遍的磨蹭着。
  「皇上,您可得答应我们……」
  李梦夕在候纪耳边小声说道。
  「需要朕答应什么?」
  「当然是……皇嗣……」
  「这有什么难办的?只要你们等朕起事之事挑动御林军反正……夺了那九五之位,朕就把你们的肚子……全都射大!」
  「噢……多谢……皇上……啊……赐精……」
  被候纪压在衣柜上的商羽琼早已情动,眼看哆嗦连连,李梦夕索性站在候纪身后卖力的为他推着屁股,加紧冲刺,如此一弄竟是连肏了一刻钟都不停歇的,连身后的衣柜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眼看商羽琼已经小小的泄了几回,当即用更快的速度挺动着肉棒,也不在乎控制精关,只是猛顶硬冲,在他的低吼之中一股股阳精注入商羽琼体内,竟是烫的商羽琼又小泄一次。
  直到将商羽琼的花宫灌注的满满当当,温存了一阵才将半软的肉棒拔出。浓白阳精拉出一道水线,从商羽琼尚未闭合的肉穴中滴在她的大腿灰丝之上,淫靡至极。
  本以为候纪在商羽琼体内注精之后还得温存一下,可不料不过短短一会儿时间,候纪那半软肉棒又变硬了,那粗壮的玩意对着李梦夕,着实让李梦夕惊呼出声。
  「皇上……硬的那么快?啊……」
  一声惊呼之后,急不可耐的的候纪又将李梦夕按倒在地上,他用力扒开李梦夕的套着油光黑丝的双腿,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棒,那红通通的棒头又抵在她的两瓣蜜肉上,稍稍磨蹭了几下,李梦夕的肉穴就有汁液流出。
  「还亲皇上怜惜臣妾……」
  三分害怕,七分期待,李梦夕的双颊艳红,眉目迷离,这话说出来倒是变相的勾引与挑逗。就在这时,候纪用力往前一挺,直将肉棒送入李梦夕的体内!
  「哦!」
  一声娇媚的呻吟之后,便是一连串「啪啪啪」的冲撞之声,候纪摆动腰部,刚一开始便是大干特干,一下下透过膣腔,直挺挺的撞在李梦夕的花宫深处,交合处淫汁四溢,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响。这会儿李梦夕也算是体会到未来皇帝的龙根了,皇帝年轻力壮,最是讨人喜欢。候纪的力气像是使不完一样,连连挺动,一记又一记的撞在李梦夕的花宫顶端,娇嫩之处被狠狠撞击,李梦夕不禁翻起白眼。
  「嘿嘿,爱妃!是候景肏的你爽还是朕肏的你爽啊?」「你这……诶……哦……当然是……当然是皇上……啊……」候纪肉棒一下下刮着花宫深处,速度极快,还作恶一般狠狠撞了几下,弄得李梦夕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等候纪缓了缓,才能插得上话:「当然是皇上……最厉害了……这几下都快把臣妾顶死了……都快把心给捅碎了……用力些……皇上……他侯景可比不上皇上的零头呢……」
  虽然李梦夕比商羽琼娇弱些,但为了能怀上皇嗣,还是尽力摆臀扭腰,口中浪叫呻吟更是不断。
  「皇上一来就是一龙二凤,可将臣妾折腾的不行!折腾完了又去折腾李妹妹!
  不过,皇上有了我们,可不能独宠,要不然臣妾可是要伤心的!」商羽琼将自己裹着油光灰丝的乳房在候纪的背上磨来磨去,却被候纪拦到身边,重重一吻:
  「放心,朕自然是说到做到,只要你们忠心于朕,让你们同为后宫之主也不是不可以!」
  候纪一边说一边埋头猛干,玩弄着油光黑丝包裹乳房的同时,语气中自信满满,与李梦夕的交合处一片狼藉,地上更是潮湿一片。
  「多谢皇上……啊……」
  李梦夕呻吟不断,只觉得花宫中那根进出的肉棒火热异常,候纪更是抵住她的腰肢猛肏,不消一会儿便觉得膣腔中水液射出,竟是已经泄了出来。哼哼唧唧之中李梦夕尽可能的提起臀部迎合,这一干就是百来下!肉棒进出,淫汁泡沫齐飞,李梦夕更是没了抬臀的气力,在这猛肏之中已经魂游天外,快美异常。
  「啪啪啪啪!!!」
  「皇上……慢些……花心……快要凿穿了……求你了……哦哦哦啊啊啊!!!」
  两条纤腿不禁环住候纪腰肢,身下的李梦夕虽然苦苦求饶,但还是勉力支撑着,但再次泄身之时却比想象的要快得多。她双腿伸直,足部因为快感卷曲舒张,浑身颤抖,直到候纪最后猛肏十几下,一声低吼之后,李梦夕高抬的双腿猛的伸直,一会儿才无力的跌落了下来……
  ***  ***  ***  范府。
  今日范府难得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范府的宴会厅中此时已经摆满了桌子,其中不少已经坐了人。而外来的宾客陆续到来,来恭贺的无一例外全都是朝中重臣、高官贵爵。厅堂内灯火辉煌,红金之色交相辉映,范府上的仆人穿梭其间,为宾客们奉上精美的茶点和果品,一切看似井然有序。
  「礼部侍郎李沐风,赠九品燕窝一份,百年山参一株!」礼部侍郎李沐风捋了捋胡须,面带笑意,交了贺礼之后,向门前的范晋卿拱手道:「今日这府邸装饰得如同仙境一般,而且范大人竟然亲自迎接,可是折煞我了!」
  范晋卿客气地回应:「哪里哪里,李大人过奖了,今日只是老夫贱辰,难得各位大人赏脸光临,老夫倍感荣幸。还请李大人进去就座,稍后便开席了!」又迎接了数十人,眼见宴席厅已经坐满,再没有宾客进来,范晋卿朝外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封门!」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0/13 03:10:12

第一百九十九章:威逼利诱(完)
  门外的的仆役立刻关上门,又挂了锁,防止有人逃脱。
  「老爷,酒席已经备好,您看……」
  范晋卿给那仆役使了个眼色:「就按计划去办,不要出现纰漏!」「吉时已到!恭请老寿星入主座,开——席!」范晋卿入了宴会厅,马上变了脸色,满面笑意,对宴会厅众人拱手道:「诸位大人,亲朋高贤,今日能聚于此,共贺老夫生辰,实乃老夫之大幸!老夫虽老,然心犹未衰,阅尽人间春色,方知人生之贵,不在金玉满堂,而在亲情之深、友情之厚!得见儿孙满堂,亲友和睦,心中甚慰!尔等不辞辛劳,远道而来,或携贵礼,或带美言,每一份心意,老夫皆铭记于心,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呐!」「范大人!下官有礼了!」
  「见过范大人!」
  作为主人,范晋卿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坐于主座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全场顿时爆发出各种恭维之声,夹杂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齐声恭贺,响彻整个宴会厅中。紧接着,仆役们鱼贯而入,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依次摆上桌,觥筹交错间,大臣们或互相交谈,或举杯轻酌,气氛融洽。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匆匆走进,低声在范晋卿耳边说了几句,范晋卿面色微变,随即恢复常态,起身向众人拱手道:「诸位大人稍候,老夫有点私事,去去就来。」
  「好说!好说!」
  可范晋卿走后迟迟没有回来,客人可还在呢,主人怎么就不见了?众人心中疑虑更甚,却碍于范晋卿的身份也不好发作,只好继续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当众人开始不耐烦时,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身华服的太子候纪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范晋卿和数名黑衣蒙面的密调室高手。不仅如此,宴会厅的周围一时间出现了数十名黑衣蒙面的密调室之人。
  「太子殿下?」
  「殿下您不是在前线监军么,怎会在范大人府中?」随着几声惊呼,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不少人坐也不是跪也不是,目光都聚焦在了候纪身上。
  候纪环视一周,声音沉稳有力:「诸位爱卿不必多礼,本太子今日不请自来,实有要事相商!」
  在座之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惊,面面相觑间,已有人隐约猜到了几分。范晋卿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却也深知此刻需谨慎行事,就没有开口。
  「太子殿下,今日乃范大人寿辰,不知殿下有何要事需在此刻商议?何况殿下监军,我等似乎并不知道殿下已经班师回朝!」工部侍郎王敬直起身拱手道。
  「今日这宴席,可不仅仅是为了祝寿那么简单。本太子觉得在座的各位爱卿心知肚明!」
  候纪微微一笑,目光如炬,再次扫视了一番宴会厅中的群臣:「本太子今日来此,是要与诸位共谋大事!」他轻轻抬手,示意黑衣人往前一步。
  「铮!」
  一阵阵长刀出鞘之声后,宴会厅中的黑衣人纷纷拔出武器来,瞬间,整个宴席厅一阵惊呼,有的大臣面露惊恐,有的则暗自思量,更有甚者已开始低声交头接耳,讨论如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诸位爱卿,本太子已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本太子手握重兵,随时可以起事,待到本太子进了那皇城大殿,还望各位爱卿拥立新君登得大宝!」候纪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户部侍郎赵元德第一个出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脸色苍白:「太子殿下,此乃谋朝篡位!万万不可!这……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举啊!」「赵大人此言差矣,本太子此举,乃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大好河山!前线梁军早已战败,若是我大梁此时悬崖勒马,尚可保住大部国土,若是等魔国打来了,各位的官职在魔国治下还可保住?」
  「什么,梁军败了?」
  「不可能啊!」
  众人交头接耳之下,候纪冷冷地瞥了赵元德一眼:「密调室主事人已经弃暗投明,归本太子麾下!若不是主事人投效,本太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前线的秘密,又掌控得了那么多的密调室黑衣密探?再者,古人有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诸位大人若愿助本太子一臂之力,待事成之后,本太子定当重重赏赐,连升三级!
  绝不食言!」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开始心动,毕竟,权力与财富的诱惑,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但也有人面露犹豫,毕竟,篡位之事等同于造反,再加上是儿子造老子的反,视纲常伦理为无物,非同小可!一旦失败,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过,本太子也知道,很多人还在犹豫,若不拿出一些真金白银来,是说不动各位大人的!都给本太子呈上来!」
  候纪轻轻拍了拍手,只见几十名美貌女子推着载满金条的小车,款款走来,每一个女子都是上上之色,娇艳如花,皮肤白皙,双腿纤长,身着五颜六色的纱衣,其中的肚兜亵裤更是依稀可见,实乃秀色可餐。而那些小车上被摆的整整齐齐金条更是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诸位大人,本太子早已通过密调室,对各位大人的喜好了如指掌!」候纪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只要你们愿意助本太子起事,这一千两黄金和这娇滴滴的美人,便是你们的囊中之物!更何况,本太子承诺过,事成之后不仅保你们官运亨通,更会让你们财源广进!」
  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的金条和娇艳欲滴的美人,不少大臣的眼中毫不掩饰贪婪之色。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向太子表忠心,以换取更大的利益。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我等愿誓死效忠!」礼部侍郎李沐风第一个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满满的谄媚。
  「好,李大人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这一千两黄金和这美人可都是李大人的了!若是本太子事成,黄金美人保证加倍奉送!」候纪大手一挥,美人推着小车便来到李大人身旁,直接腻在了李大人身侧,美人的软糯之声让李沐风耳根发软,小车上的黄金更是让他心跳加速!
  「太子殿下,我等亦愿效犬马之劳!」随着李沐风的带头纳了黄金美人,不少大臣纷纷跪倒,表示愿意听从太子的吩咐。但即便如此,也只有一半的人纳了候纪赠与的钱物,  另一半人心中则各有顾虑,面露难色,有的担心篡位之事败露后身败名裂,有的则是对梁世宗还存有一丝希望,不愿在这个时候助纣为虐。
  「哼,看来诸位大人还有所顾虑啊。」候纪见状,眼神中透出几分狠厉来:
  「不过,本太子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自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说着,候纪轻轻拍了拍手,只见一名黑衣人拖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
  那箱子打开之后,里面竟是厚厚的几沓文书和卷宗。
  「诸位大人可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候纪拿起一卷文书,轻轻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朝中重臣的各种黑材料,「这是本太子在密调室中,耗费无数心血,才收集到的各位大人的『小秘密』。」此言一出,在场的大臣们皆是一惊,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自己的秘密是否已经被太子掌握。可接下来太子念叨的东西,让户部侍郎赵元德脸色一白。
  「户部侍郎赵元德,私下收受离天城富商李贾的黄金三千两,为其子在朝廷中谋取官职;收受边军将领张凯的珠宝十箱,为其在户部虚报军费二十万两,并勾结张凯盗卖军粮十万石,其中四万石为其亲属私贩以谋取私利……赵大人,本太子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你胆子不小啊!军粮也敢私下盗卖,真不怕身败名裂,人死身销嘛?」
  「殿下……太子殿下……别念了……」
  赵元德颓然的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老臣……老臣愿意听从您的吩咐!」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大臣见到赵元德颓然的摸样,此刻也彻底失去了底气。
  「本太子知道,诸位大人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密调室的本事,以及这些文书卷宗的分量!」
  候纪将手中的文书轻轻放下,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若是你们今日不从,那么明日,这些材料就会传遍全城,甚至整个大梁国!到时候,恐怕各位大人的现在的名声、地位,都将毁于一旦!」
  听着太子的话,大臣们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太子手里的的确确有拿捏他们的真东西!一旦这些黑材料被曝光,自己将再无翻身之日。而相比之下,助太子一臂之力,虽然风险极大,但一旦成功,却能换来无尽的荣华富贵!
  「老臣也愿意!」
  「臣附议,臣愿意拥立太子殿下!」
  而那些仍然犹豫不决的大臣,在看到同僚们纷纷表态后也开始动摇起来。他们深知,自己若是不从,不仅会失去眼前的地位和财富,更会连累自己的亲人!
  于是,他们也开始纷纷跪倒在地,表示愿意听从太子的吩咐。不过就算这样,太子也不吝啬手中的黄金美人,只要拥立他便可以纳取这些东西!
  眼看宴会厅中只剩下极少数人还没有向候纪效忠,工部侍郎王敬直突然起身,目光坚定:「太子殿下,恕难从命!」
  他举起桌上酒杯满饮一盅,「啪」的一声将杯子摔得粉碎:「老臣受当今圣恩,绝不背信弃义!您此举若成,必将引起天下大乱,老臣虽死,亦不能拥立太子殿下这样的乱命之人为新君!」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候纪冷哼一声,没想到这里真有个硬茬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来人,将王大人的家人带上来!」
  「爹!救救我!」
  「老爷!」
  「我的儿啊!」
  随着一阵哭喊声,几名黑衣人迅速将王敬直的家人推了上来,包括王敬直的妻子儿子,还有他九十岁的老娘,他们个个衣衫不整,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王敬直见状心如刀绞,但他依旧没有退缩:「候纪!用这种行径威胁老臣,未免太过卑劣!老臣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不要伤害老臣的家人!」「哼,本太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愿不愿意助我?」候纪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此事免谈!」王敬直昂首挺胸,大义凛然。
  「好!既然王大人那么想死,本太子就成全你!都拖出去!」候纪一挥手,密调室的黑衣人立刻上前,将王敬直全家老小塞上堵嘴的破布,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宴会厅外便传来了几声闷哼,淡淡的血腥味随着外面吹来的冷风弥散开来。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0/13 03:13:16

第二百章:腥风血雨(一)
  原本以为这只是太子在权力斗争中惯用的恐吓手段,没想到他竟真的下了如此狠手,工部尚书说杀就杀,还是当着众人的面灭人满门!一时间,整个宴会厅都被一层厚重的恐惧气氛所笼罩。
  「这……这怎么可能?太子他真的敢这么做?」户部侍郎赵元德已经瘫在地上,他没有想到太子真敢杀人。他身旁的另一位大臣,脸色苍白,嘴唇微颤,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王尚书一向对大梁国忠心耿耿,怎料会落得如此下场……」
  「王大人平日里与我们并无深交,但工部尚书毕竟也是朝中重臣,太子此举,是否太过狠辣了?」有人低声带着颤音问道。
  「哼,这还用说?殿下这是在警告我们不要站错队!谁若敢与殿下作对,便是同样的下场!」另一位大臣冷哼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畏惧之色。
  「这帮老东西,真当本太子和他们闹着玩呢!」候纪的眼神冷冽,他身旁的太傅范晋卿则是一脸得意之色,低声说道:「殿下此举,真乃雷霆万钧,现在那些个还心存侥幸的大臣们,此刻怕是已吓得魂飞魄散。」
  「哼,他们以为本太子只是说说而已,却不知在这权力的游戏里,仁慈是最奢侈不起的情感。王敬直自以为手握大权,对侯景忠心不二便可与我抗衡!殊不知,这天下,终究还是本太子的!侯景,他现在说了不算!」范晋卿附和道:「殿下英明,如今工部尚书已除,剩余的几个刺头,不过是些贪生怕死之辈。都是些惜命之人,只要稍加威胁,他们自会乖乖就范!」候纪扫视着下方跪成一排的朝臣,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本太子想,现在该看到的,各位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各位也看到了!若是忤逆本太子,什么下场,各位也看到了,有些事,不用本太子多嘴!」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敢有丝毫异样。一位大臣战战兢兢地开口:「殿下,此事关乎国本,还望殿下三思啊!」候纪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刺那大臣心窝,盯的那大臣抬不起头来:「三思?本太子已经三思过了,今日若不立断,明日恐怕就是本太子身死之时!本太子既有实力,又何须在乎那些虚名?尔等若不想步王敬直后尘,最好乖乖听话!
  要不然下一次刀就会落在诸位爱卿的脖子上!」这个时候,周围的黑衣人猛的踏出一步,手中明晃晃的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寒光,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吓得宴会厅中大臣们纷纷匍匐在地,不敢直视。
  「不过……」
  候纪话锋一转,语气中又有了安抚之意,「只要尔等真心效忠,本太子自不会亏待尔等。事实上,为了以防万一,本太子早已命密调室的密探将诸位大人的家眷接至安全之处。但请放心,只要今日之事在座的爱卿不泄露半点风声,待到本太子坐上九五之位,诸位爱卿的家人自会安然无恙,完好无损地送还。」「但,若是今日之事有人走漏了风声,王大人以及他的家人便是各位的榜样!」大臣们闻言心中复杂,本以为只是王敬直全家被绑,没想到太子遣人绑架了在座所有人的家人!他们明白此刻已无任何退路可言,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我等愿誓死效忠太子殿下,绝不背叛!」众臣齐声高呼。
  候纪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宴会厅中的黑衣人退下,这宴会这才得以继续,但经过刚才的一番大棒加甜枣,气氛已全然不同,每个人心中都压着一块巨石难以释怀,哪怕身边有千两黄金,有美人作陪,到嘴的美食也如泥沙一般难以下咽。都死了人了,谁还有心情吃饭?
  宴会结束后,大臣们纷纷告辞离开范晋卿府邸。他们各自心怀鬼胎,有的暗自庆幸自己选择了正确的立场,有的则忧心忡忡。而走出宴会厅的他们并没有见到王敬直和他家人的尸体,只看到有仆役抬着水桶和刷子在地面洗刷血迹,他们相互交换着眼色,却不敢多言,生怕隔墙有耳,引来杀身之祸。
  现在只能做太子殿下的忠臣,谁会想要去和王敬直一般杀身成仁?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而太子府内,候纪与范晋卿则相对而坐,举杯庆祝。
  「老师,今日之事,多亏你运筹帷幄,方能如此顺利。」候纪举起酒杯,向范晋卿致意。
  范晋卿微笑着回敬,一口饮下:「殿下谬赞了,此乃天意所归,臣不过是顺应时势罢了。如今,皇城内外,皆已布下殿下的人手,连御林军也已被渗透。朝中元老这次更是被威逼利诱,尽数倒向殿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三日之后,关合将军麾下的数万关家军一到,方可一举击破宣泰城,这皇城更如殿下的囊中之物!而殿下登基大典,指日可待!殿下英明神武,定能开创千秋伟业,臣愿为殿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候纪闻言,眼中俱是热切的光芒:「是啊,这一天,本太子等得太久了!一旦坐上那龙椅,我便要这天下,尽归本太子……不,尽归朕所有!」
  ***  ***  ***  皇城中已经灯火通明。
  李福顺还是一身红袍,不紧不慢的走着,只不过这次他是独自行走,而非往日一般带着一队小太监。拐过一道弯,前面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旧门,他推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这地方离梁世宗的寝宫不远,但样子实在太普通,以至于没几个人注意到这个的门。
  里面的陈设也不算豪华,只能说普通,甚至有些东西已经破旧了,但胜在桌椅板凳都有,中间的火炉烧的热气腾腾,一看便是用的最好的碳。
  「见过李总管!」
  里面正有两个蓝衣太监候着,见到李福顺推门进来,立即跪下。
  「嗯,起来吧!」
  李福顺从两人身边走过去,但并没有坐在火炉边,而是在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那地方正好没有灯光,李福顺大半个人都隐没在黑暗中,只能勉强看到有人坐在那里而已。两名太监虽然听见李福顺叫他们起来,但是谁也不敢。
  如果不深究,恐怕没几个人知道这里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御前司」。只不过当年梁太祖拆分御前司,将其中的高手抽取大半,到外面重新组建了密调室,御前司的地位便大不如前。不仅人少,而且只管皇城之内的大小事务,到梁世宗这会儿,主要负责内务,更是没有什么存在感。
  不过这次梁世宗命李福顺调查太子候纪之事,他也不得不动用权柄,让御前司开展调查。自己虽贵为大内总管,手握御前司这一重要机构,但是御前司终不如密调室,缺人手缺人脉,在宣泰城中的调查更是困难重重。
  「已经三天了,杂家交代的事情,查到了多少?」阴影中的李福顺,看不到任何表情。
  其中一人跪在地上叩首道:「启禀李总管,三日前自总管下令后,所有值守太监,不分昼夜,全城秘密搜寻线索,特别是那些与太子有过接触的朝中大臣一一进行了调查。太子殿下确实有一帮党羽存在,主要还是以太傅范晋卿为首的太子一党势力最大,但这些人主要是文官,没有武官在其中!」「没有武官?」
  李福顺眼睛一转:「关家和兰家呢?」
  「兰家似乎对太子仇视,但其绝不会与太子贴在一起的!关家相较兰家,对待太子党则暧昧的多,但关系也浅,关沛的几个儿子女儿与太子也没有更深入的联系!」
  就算撒网出去,除了偶尔捕捉到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蛛丝马迹外,实质性的证据依旧遥不可及。
  「这就奇怪了!若是太子想要……那样的话,至少得有合适的武将,足够的兵丁!可兰家和关家就是大梁武将的天,若是在这里什么都查不到,那就基本别想再查到什么了!难道他太子要靠范晋卿那张嘴皮子把人说死么?」另一人跪倒道:「不过,李总管!在三日前,属下偶尔查到一件事情,和太傅范晋卿有关!」
  李福顺稍微挪动了下做的姿势:「说下去!」
  「据报,三日前,范晋卿过寿,在家中设宴!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参加,而是靠请帖!持有请帖的指定之人才能赴宴,其他人一律不准!据属下打听,赴宴的全都是朝中重臣!而且奇怪的是开席之后,范府就封了四门!此外范府周围的街上还有许多不明之人盯梢,三个时辰以后范府才开门散席!」「吃个席,得吃三个时辰,还不让人走?那么长时间黄花菜都凉了,这不是分明有鬼么!除了这些,还有没有探听到其他的事情?」李福顺问到。
  「有,就在昨日属下又听闻一件怪事,晚上的时候范府突然运出去四具尸体,说是家奴黑了范府的钱一气之下被范晋卿给打死的,说是尸体要送去乱葬岗埋了!
  可属下派人暗中监视,却发现运尸体的马车根本没去乱葬岗,而是将尸体绑了大石头,沉到宣泰城西头的那个大湖里!」
  「沉尸啊……」
  李福顺站了起来:「尸体派人过去找了么?」
  「属下已经派人去捞了,最多半个时辰以后就能出结果!」那蓝衣太监道。
  「吱嘎!」
  就在这时,御前司的破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名蓝衣太监径直进来,跪在李福顺面前:「启禀总管,那厮想要逃跑,已经抓到了!」「那贱人呢?」
  「堵着嘴,在外面候着!」
  李福顺一甩袖子:「给杂家带进来!」
  不消一会儿,四个蓝衣太监押着个年轻的黑衣太监进来,那黑衣太监被堵着嘴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衣衫不整,衣服也被抓破了好几道口子。看到红衣的李福顺,黑衣太监眼中顿时万念俱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堵嘴的破布被摘,那黑衣太监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李总管……李总管……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贱人!」
  李福顺暴怒之下,一个耳光直接抽在黑衣太监脸上,抽的他口鼻流血,又是反手一个耳光将黑衣太监扇倒在地:「王六福?王公公!才进了宫两年,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能飞了!」
  「李总管……亲亲您开恩……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要是说出去了奴才肯定会死的……」
  「娘死屄!真当御前司什么都不知道?」
  李福顺一脚踹在王六福脸上,在他右半边脸留了黑漆漆的大鞋印,但这还不能发泄他的暴怒,连踢了几脚,踢得王六福哀嚎连连之后怒道:「你可收了夕妃和琼妃不少钱吧,说吧,收了多少?」
  「没……我没……」王六福含糊不清的求饶道。
  「不说?」
  李福顺怒极反笑:「看来你王六福还没尝过御前司的法子?要是进了杂家这里,你想死都难!拖去隔壁刑房,给杂家好生伺候!」
  【待续】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1/12 15:17:28

第二百零一章:腥风血雨(二)
  蓝衣太监一把拉起王六福,作势要将他拖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拼命抱住李福顺的大腿。
  「李总管……祖宗!奴才交代……奴才交代……别让我去刑房!奴才确实收了两位娘娘不少钱……可那些钱都是两位娘娘那边转交给御林军将军张德山,说是张将军事情做得好,娘娘有赏赐!奴才偶尔也会收到两位娘娘的赏赐,再加上截留一些给御林军的赏钱总共……总共二百……不,五百多两!另外还有御林军那边还能多收好几千文的铜钱,奴才就和几个当班的当零花分了!好像是娘娘在御林军那边放了个大肚子漂亮女人给他们肏,五文钱一次……那个大肚子女人自称好像叫什么雨儿……御林军肏完之后就会洗干净送回去……」「哪来的窑姐?」
  蓝衣太监听得面面相觑,李福顺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后宫妃子勾连御林军将军,她们敢做什么李福顺可不敢想象!御林军是拱卫宫闱的唯一力量,串联御林军,谋反、干政、结党营私……每一条都是死罪!宫里来来回回的东西、人员出入都有御前司记录,瞒不过李福顺的眼睛!要想把女人送进来比登天还难,这样的女人只能是宫内原有的,再加上她自称雨儿……「不对……这不对劲!」
  虽然现在还是大冷天,可一时间李福顺的心颤得厉害,浑身上下全是因为惊惧而出的冷汗。怀孕、自称雨儿的只有一人符合,那就是龙灵妃韩烟雨!一般来说没人敢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要是韩烟雨故意被人送到御林军那边当公妓,御前司却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在打御前司和他李福顺的耳光!
  事到如今,只能派人去摸摸底!
  「给杂家派人去后宫!」
  李福顺开口道:「派你们信得过的!今儿个皇上可没有翻牌子,找个由头,去后宫瞧瞧!看看龙灵妃、夕妃、琼妃是否都在自己的殿内!不管她们有没有在,都回来向杂家禀报!」
  「是!」
  两名蓝衣太监扣头,迅速起身离去。
  「杂家再问你,除了张德山,夕妃和琼妃还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说!」
  王六福眼睛乱转,李福顺站起身走到王六福身后,围绕他走到后背,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声音突然拔高,震的王六福一个趔趄。
  「有……祖宗!前几天有人偷偷来见过夕妃和琼妃……而且还是个男人!但是这个事情,奴才是听夕妃身边的侍女说起那人的样子,并没有亲眼见过!」李福顺闻言,心中一震:「什么男人?长什么样?」「侍女说那个人中等身材,挺年轻的,穿着便服,就是没看清脸!不过此人来后宫是被一群黑衣人接来的,走也是黑衣人接走的,说是密调室在宫内办事,不许她们出去乱说!而且她讲,那天她偷偷瞧了一眼那个人的背影,发现那人便服下有一块带金穗子的雕龙玉佩!」
  「雕龙……玉佩!」
  这东西李福顺可熟悉得很,他曾经为梁世宗的玉佩换过新的金穗!这玉佩乃是正面雕龙,背面刻有「候」字,又带了金丝的穗带。但这块玉佩一共只制作了两块,一块在梁世宗手里,而另一块……
  「是太子!」
  李福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若是这样,太子已经偷偷返回宣泰城!那些黑衣人十有八九就是保护他的密调室密探,可见太子掌控密调室所言非虚!那夕妃和琼妃勾连御林军就说得通了,若没有太子在她们身后支持,她们根本不敢这样做!
  而且,一个更可怕的想法萦绕在李福顺的脑海,太子候纪能随意出入后宫,除了密调室帮忙遮掩,恐怕夕妃琼妃早已与太子有染!
  「总管,有紧急事务禀报。」
  李福顺一抬头:「进来!」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进来的蓝衣太监头发上还有水渍,显然很急,一进御前司便跪倒在地。
  李福顺轻轻抬手:「何事?」
  「李总管,派往城西头那大湖的人马已经回返,湖里确实捞上了尸体,但不是范府说的家奴!而是工部侍郎王敬直及其夫人、儿子、老母的尸体。据仵作初步判断,这四个人至少已经死了三天!」
  李福顺面色瞬间凝重起来:「可确认身份无误?」「确凿无疑!」
  蓝衣太监点头道:「与尸体一起抛入湖中的的还有他们的随身物品,包括王侍郎的随身私印。若是没这些东西,属下恐怕也不好判断!」李福顺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王敬直在朝中虽非清流一党,但其正直敢言,曾多次触怒权贵,已经游离于官场边缘!如今惨遭毒手,再联想到范晋卿为太子候纪的老师,与太子十分亲密,加上范府抛尸的举动,这想必就是在为太子排除异己了!
  「另外,大人派往后宫查探的兄弟也传回了消息!夕妃、琼妃、龙灵妃三位娘娘的寝宫空无一人,且被窝冰冷,要么三位娘娘已经离开,要么根本没有回宫!
  奴才推测,这三位娘娘可能已经……」
  「已经怎样?」李福顺打断蓝衣太监的话,目光如刺,直视其双眼。
  「已经……失踪了!」
  「没那么简单!她们跑不了的,肯定还在皇城里!要杂家看,没内库养着,她们跑出去哪还有光鲜的日子可过!」
  候纪!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太子。
  恐怕他在前线就已经动了窜位的心思!控制密调室,借着密调室的遮掩悄悄回宣泰城,伙同太傅范晋卿杀了工部尚书全家抛尸,排除异己,手段毒辣!又跑到后宫里染指妃子,进而通过后宫的手段串联御林军!现在呢,人全都消失不见!
  一条条线索串联起来,许多事已经不言而喻。
  「此事非同小可,杂家须立即面见皇上,将所有情况如实禀报!」李福顺眯上眼,接着猛的睁大:「不行……御林军已经不可靠,密调室也不能听信!只能相信我们自己!让御前司所有空闲之人全都动起来,与杂家即刻进宫,保护皇上!」
  「总管,这厮怎么办?」
  王六福听突然说到了自己,心中一团乱麻,自己是一狠心进宫当的太监,这一次被炮制了,恐怕也得不到好,怕是要发配去更脏更累的地方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一只大手突然扼住了他的喉咙,力气之大竟将他举离了地面!
  「饶……饶……」
  他想求饶,可扼住他喉咙的蓝衣太监手劲奇大,让他连声音也发不出,双脚在空中乱踢乱蹬,脸色发青,眼珠暴凸。但这样连挣扎都是徒劳,不多时,已经没气的王六福就像死鱼一样被丢在地上,而旁边的蓝衣太监掏出一个麻袋,熟练地将他套了进去。
  没人会记得一个小太监的死。
  ***  ***  ***  同一时间,宣泰城外。
  天空黑峻,月光稀疏之下,大批士兵从树林中钻出,列队。数万人的关家军在关合的率领下,如一条沉睡的黑龙被唤醒,向着宣泰城的城门进发。他们身着黑色战甲,手持锋利长枪,枪尖在稀疏的月光下闪烁着点点寒芒,气势汹汹。
  此时的宣泰城城墙上火把通明,守城的梁军士兵们神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城外的动静。他们早已习惯了夜晚的巡逻,但当关家军的身影逐渐清晰,守城士兵们立刻警觉起来,他们迅速聚拢在一起,严阵以待。
  「他奶奶的,怎么回事?」
  睡眼惺忪的梁军军官披上甲,嘴里问候着某人的祖宗十八代。
  「城外突然有大批士兵接近,不知道是哪部分的!城头上的拿不定主意,只能将您给叫醒了!」
  「大批军队?」
  军官的睡意瞬间全消,城门已经落锁,为何现在出现大批不明的士兵来?又有什么屁事?他可还记得几天前一群密调室的密探骑着马就直接闯过来,幸好自己开了门,不然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这次,别又来几个神经病,他可招架不住!
  「城门已经落锁了!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城墙之上,军官大声喝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关合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位于整个关家军的最前方。他身着黑盔甲,再加上月光稀疏,纵使用火把照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抬头望向城墙,高声回应:
  「瞎了你的狗眼!本将军奉皇上之命,前来移防宣泰城,以加强城防,确保皇城稳固!」
  「移防?」
  宣泰城因为是国都的关系,移防没有其他军镇那么频繁,往次都只有一两千人,军官看看那黑甲将军身后密密麻麻的士兵足有上万人。这阵仗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眉头紧锁的他深知移防之事非同小可,必须谨慎对待。于是他继续问道:
  「移防需查验御批手令!敢问将军可有御批手令?」「有!」
  关合微微一笑,掏出一张纸来,将那张手令高高举起:「此乃皇上御批手令,你可验看?」
  但是今日月光太暗,那军官就算是火把照的也看不清,便道:「将军且慢,御赐手令事关重大,需属下下城验看!」
  「悉听尊便!」
  只听一阵「轰隆」巨响,宣泰城的大门慢慢开启一条缝隙,那梁军军官却是已经走下城头跑到关合面前:「这位将军,事关重大,还请将军将手令予属下仔细验看……」
  那军官看到关合的脸,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将军,可下一刻耳边尖利的破空声传来,一支冷箭从关合背后射出,穿过干冷的空气,正中那军官的心口!
  虽然那军官披了甲,可如此近的距离,盔甲对于这样的利箭根本无用!
  「你……」
  那军官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深深插入胸口的箭矢,直挺挺的倒了下来,死不瞑目。这会儿他的士兵才发出一阵混乱的惊呼!而仅仅愣神的一会儿,关合大手一挥,后方的关将军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过去!
  「关城门!快关城门!」
  和那军官一起下城门的士兵一看军官中箭,几声大呼之后便被关家军的士兵下了兵器,而诺大的城门哪有那么快才能关闭?关家军从那来不及关闭的缝隙中涌入城门,他们手持刀枪,一拥而上,迅速控制了城门各处制高点,将守城的士兵们缴械。宣泰城太平和乐,很久没遭到这样的攻击,守军更是懈怠,哪见过这种阵仗?城头的梁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要么认命般的缴械,要么纷纷丢弃兵器,四散奔逃。
  「哼,什么手令?要是你放本将军进去也就算了,本将军还能饶了你!没想到是个二愣子,还要亲自检查,活该你死!」
  关合将「手令」轻飘飘的丢在那死不瞑目的军官身上,可这哪是什么手令,分明是一张无字白纸!
  「传本将军命令,首先控制宣泰城城墙和其他三个城门,再控制城内各个要害机关,兵部和军械库本将军会亲自前去!夺取这些地方之后,给本将军把皇城围了,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是!」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1/12 15:25:52

第二百零二章:腥风血雨(三)
  一匹快马如离弦之箭穿过夜色中的街道,扬起一阵阵尘土,直奔太子候纪所在的大院。马背上的身着关家军甲胄信使紧紧抱着一封加急信件,随着他下马的动作,门口处值守的黑衣人迅速为他打开了大门。
  太子候纪正坐在灯火通明的书房中,眉头紧锁,地上铺开的宣泰城城防图上布满了标记,每一处都代表着他精心布下的棋子。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信使匆匆而入,手中高举着一封信件,声音中难掩激动之意:
  「见过太子殿下!」
  「说!」
  「太子殿下,关合将军已攻占宣泰城城门,现在关家军各部正在占据城中各个要害位置!」
  候纪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一把夺过信件迅速浏览起来。随着阅读深入,他的嘴角渐渐上扬,最终化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踩在刚刚还在圈圈画画的地图上。
  「好!好!关将军没有让朕失望!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候纪喃喃自语,随即转身对身边的黑衣人道:「给朕通知主事人,立即让密调室出人召集所有大臣,进永安殿,逼宫!告诉他们别怕,关家军已经为我们打开了宣泰城的大门,御林军会为他们打开通路,是时候给侯景致命一击了!」黑衣人一点头,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整个大院便开始忙碌起来。候纪换上了一袭华丽的团龙锦袍,腰间佩带着锋利的宝剑,整个人倒是显得有些英气逼人。
  他快步地走向外面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大批的黑衣人陪同候纪的马车而去,方向正是朝着皇城!
  与此同时,那些被候纪威逼利诱来的大臣们早已聚集在一起,关将军一得手,这些人就被发动起来,各自带着武装家奴,趁着夜色向皇宫进发。他们心中虽有不甘,但在候纪的强势压迫下只能选择服从。虽然皇城早已落锁,可是御林军早已被候纪捏在手中,这些大臣们却恍若无人之境,进入宫门,直接闯进了永安殿。
  永安殿内,梁世宗正端坐在龙椅上,认真地批阅着奏折。当众多大臣与不认识的人突然闯入时,梁世宗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猛地抬起头,怒视着这些闯入者:「大胆!何人胆敢擅闯皇宫?御林军都死光了么?」「皇上,您在位多年,勤勉治国,百姓安居乐业!但岁月不饶人,或许是时候考虑让贤了!」为首的太傅范晋卿言辞虽委婉,但话锋一转却透出逼宫的意味。
  梁世宗盖上奏折:「让贤?那依范太傅之见,何人能接此大任?」「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且有赫赫战功,深得民心,自是最合适的人选。」范晋卿道。
  「太子殿下德才兼备,早已是民心所向。我等今日之举,实为顺应天命,还望陛下三思。」户部侍郎赵元德也应声附和道。
  「天命?天命就是候纪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来逼朕!」梁世宗怒极,一挥手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外面那些御林军恐怕早就是他候纪的人?朕本来还不想把事情做绝!可没料到率先向朕下手的却是那么这些忠正之臣!哼,没有奸臣,只有忠臣!忠的却不是朕,而是朕那好大儿!」「朕还没死呢!何来天命之说?朕一生励精图治,从未想过要让位于人!尔等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客气!」
  这逼宫之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以至于首辅大臣黄裴之听到消息,匆匆赶来,也被永安殿中的景象吃了一惊。只见众位大臣已经全数集中在殿内,他们神情各异,但无一例外地都将目光投向了龙椅上的梁世宗。而黄裴之则直接护在了皇帝身前:「荒谬!太子虽有其能,但尚未经治国考验,贸然登基,恐难以服众!
  尔等宵小之辈,竟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逼宫犯上,真是大逆不道!身为朝臣,谁给你们的胆子!岂可如此妄为?」
  礼部侍郎李沐风拱手道:「黄阁老此言差矣!我等并非要背叛朝廷,只是希望陛下能顺应天命,主动禅让,以保我大梁社稷安定。」黄裴之怒目圆睁,声音更加严厉:「李大人!陛下在位多年,勤政爱民,功绩卓着,何曾有过失德之处?你们所谓的天命,不过是你们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私欲罢了!要不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自己讲,太子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清流派的大臣已经全数赶来,站在梁世宗身前,黄裴之更在众臣面前火力全开,而梁世宗又坐回到龙椅上,冷眼看着下面臣子的样子。像黄裴之这样刚正不阿之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其中范晋卿等人顿时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从龙派的领袖丞相窦康并没有过来,不知道是没收到消息,还是打着左右逢源的念头;至于一些墙头草,已经开始察言观色,茫然四顾,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梁世宗已经大概明白了候纪的想法,知道他肯定会有不寻常的动作,可没想到李福顺还没完全查清楚,这些人就蹬鼻子上脸,闯进永安殿逼宫来了!
  但很快,御林军将军张德山领头拨开这些大臣,数十名御林军士兵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正是太子候纪。梁世宗看到候纪的那一刻,眼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怒斥道:「候纪!你大胆!」「父皇,您年纪大了,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这大梁的天下,应当由更有能力的人来掌握!」候纪毫不畏惧,缓缓走到大殿中央,目光直视着龙椅前的梁世宗。
  「逆子!没想到朕百般宠爱,竟然养出个白眼狼来!」梁世宗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候纪,声音颤抖:「朕从未想过要废黜你,你为何要如此心急?你要知道只有朕给你,你才能拿!」候纪哼了一声:「父皇,您以为您的宠爱就能让我满足吗?我要的是整个天下!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我才能真正感受到这等美妙滋味!」黄裴之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大步上前,指着候纪的鼻子骂道:「候纪!你枉为太子!你可知你这样做,会陷整个大梁国于万劫不复之地!」「黄阁老,您何必如此激动?」候纪毫不在意黄裴之的指责,只是淡淡地说道:「只要您愿意站在我这边,等朕登基之后,您依然是权倾朝野的首辅大臣!」「休想!我黄裴之一辈子忠于大梁,忠于皇上!绝不会与你这种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哦?黄阁老骨头很硬啊!」
  候纪他冷笑道:「既然黄阁老如此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全都给朕拖出去,关起来!」
  「你敢!……你这个乱臣贼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放开老夫!……」
  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御林军立即上前,将黄裴之等清流一派的大臣全都架了出去。刀兵之下,就算是三朝元老,贵为首辅大臣也无能为力。刀永远比嘴硬,黄裴之等人被御林军架着,除了喝骂以外又能做什么呢?
  永安殿终于安静了下来,没了破口大骂的黄裴之等人,又有太子当堂撑腰,被聚集起来的大臣气势更甚。
  范晋卿立刻道:「皇上,您也看到了!除了一小撮顽固的老臣,如今朝野上下皆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即位。您何不顺应天命,主动禅让,也好让天下百姓安心?」梁世宗沉默不语,目光中难掩蔑视之意。
  「太子殿下德才兼备,早已是民心所向。」
  「您若坚持不让,只怕会激起民变!到那时,国家动荡,百姓遭殃,责任又在谁身上呢?」
  候纪已然一副胜利者姿态:「父皇,您也看到了,如今局势已明!您若主动禅让,儿臣定当以孝治国,不负您所托!御林军、朝中重臣,都是我的人!更别说这宣泰城内还有终于儿臣的几万大军!您也一大把年纪了,何必再为这江山社稷操劳?儿臣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养老的宫殿,您只需当太上皇安心享福便是!可若您执意不肯,那也别怪儿臣不体面了!」
  「行此忤逆之事,还想让朕体面!」
  「哗啦」一声,梁世宗面前的黄花梨几案被掀翻到台阶下:「好!好得很呢!
  什么都算计好了!」
  他气得手脚冰冷,脸色由白转青,下面群臣黑压压挤作一片,每个人嘴里都念叨着「禅让」,而众星捧月之下的候纪,却让他「体面」!
  太子见状,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自己的父皇根本不打算退让!此刻若不采取行动,只怕会错失良机!于是,他大手一挥道:「张将军,御林军何在?给朕将父皇请下龙椅!」
  随着太子一声令下,张德山拔出腰间长刀,而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的大批御林军如潮水般涌入殿内。他们手持长枪,气势汹汹,仿佛要将这永安殿夷为平地。
  「慢着!」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地一声,永安殿的侧门的门闩爆裂。只见侧门打开,红衣太监李福顺率领着几十名蓝衣太监,齐刷刷地走了进来。虽说只是一群太监,但是他们神情肃穆,仿佛是天降神兵。
  「皇上,恕奴才救驾来迟!」
  李福顺跪在梁世宗面前,竟丝毫没将候纪放在眼里。候纪怒不可遏,他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太监,竟敢公然跑到这里来和自己对着干:「你们这些没卵子的东西!竟敢来挡本太子的路!滚开!」
  「太子殿下,看来您还没明白!」
  李福顺抬起头来:「您或许忘了,杂家在这皇城里头虽然身份卑微,但心中却有一杆秤,衡量着忠与奸,正与邪!您若想动皇上,还请太子殿下从奴才的尸体上踏过去!」
  「贱奴!要是自己找死,就别怪朕不客气!」
  「殿下,这您可就错了!」
  李福顺轻笑一声:「杂家只知道,现在在杂家背后的,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人!而不是你这个跳-梁-小-丑-!」
  「你他妈才是小丑!李福顺,朕看你是活腻了!」太子被李福顺的话气得脸色铁青:「给朕将这些叛逆全部拿下!」可李福顺视太子与冲上来御林军为无物,反而背着他们向梁世宗谢罪!
  「还请皇上恕杂家欺君之罪!杂家这五十号人,都是御前司的练家子……可是瞒着皇上悄悄练的,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给杂家……动手!」「这……」
  梁世宗还为李福顺这番话弄莫名其妙,下一刻却瞪大了眼睛,只见李福顺红色身形一闪,已如鬼魅般冲向御林军。他手中的两柄飞刀闪烁着寒光,双手一挥便掷出飞刀,招式凌厉且迅猛,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下一刻冲在前面的张德山心口一刀喉咙一刀,两处喷着血,软软的倒在地上!
  没料到平日里弱不禁风的红衣大太监,竟是个绝顶高手!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1/12 15:41:25

第二百零三章:腥风血雨(四)
  李福顺的突然发难让候纪猝不及防,那些大臣可没几个见过血和死人的,见到张德山殒命,有人当场晕了过去,还有人则吓得尿了一裤裆,丑态百出。
  「快跑啊!快跑啊!」
  永安殿内霎时一片混乱。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大臣们此刻面无人色,如同丧家之犬,只顾着在家奴的掩护下逃命。候纪更是吓得第一时间躲在御林军身后,妄想着几百御林军能够将这些太监全都干掉。但那些御林军虽然人数众多,面对李福顺等一群身怀绝技的太监竟显得力不从心!
  「寒芒一闪破云霄,生死瞬间意已决!杂家已经很久没亲自动手杀人了,今日就拿你们来练练刀法!给杂家死!」
  李福顺眼睛一瞪,与身后的蓝衣太监一起冲入御林军阵中。御林军的长枪虽然长,但在李福顺的飞刀面前却显得笨拙无力。他们想用长枪的优势来压制面前的红衣太监,可他身形及其灵活,两把飞刀更是奇准无比,随手掷出便有两个御林军捂着脖子倒下。红色的鬼影矮着身形穿梭于枪阵中,从尸体上拔下沾血的飞刀,下一刻掷出便又有两人看着自己心口露出的刀柄,难以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造反,当诛!」
  红色的鬼影总能巧妙地避开长枪的攻击,同时反手握着飞刀,切开他们的喉咙和脚腕!仅仅靠着出神入化的飞刀绝技,李福顺竟硬生生从御林军的枪阵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江湖风雨任飘摇,刀光如电写英豪!……哈哈哈!又死了!一帮废物!就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敢造皇上的反!」
  除却李福顺,其他蓝衣太监们也纷纷加入战斗。他们手中或是持短刃或是,持暗器,御林军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笼,让自己完全罩在一片死亡阴影之中。他们哪能知道,平日里这些让人看不起的太监竟然也那么能打!
  「啊!」
  一声惨叫响起,一名御林军被李福顺的飞刀刺穿了胸膛,鲜血喷射而出。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另一名御林军被蓝衣太监的掷出的铜球正中脑门,翻着白眼倒地身亡。随着进入永安殿的御林军越来越少,他们终于发现自己已经大难临头,好不容易排好的枪阵在李福顺和蓝衣太监们的猛攻之下迅速瓦解。
  「顶住!给朕顶住!」
  太子候纪大声呼喊着,试图稳住御林军的阵脚。然而,他的呼喊声再大,却被永安殿中呻吟和惨叫给盖过了,御林军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却。蓝衣太监们个个勇冠三军,而其中最强的李福顺更是如红色的凶兽一般横冲直撞,在御林军阵中杀进杀出。
  「李公公!我们降了!我们降了!」
  不足一刻钟时间,在太监们的猛攻之下,御林军的枪阵彻底崩溃。一片金铁落地之声后,他们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亦或者四散逃命。这些太监如此之强,竟打崩了御林军最后一丝奋战的气力!
  「降了?谋逆,就该死!把这些贱人全都杀了!一个不留!」哪怕放下了武器,便有一个健壮的蓝衣太监走过去,如提着公鸡一般抓着他们头发,接着给他们喉咙来上一刀!就像杀鸡一般,让他们捂着自己冒着血泡的脖子瘫倒在地。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杀了一了百了!飞溅的鲜血和尸体开始不断落在候纪身前,让他的面容连连变色。他见过血,比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酸儒大臣要强得多,可他也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战斗,也从未想过自己精心策划的逼宫行动会败得如此凄惨。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御林军,心已经落到谷底!
  「不!不!这不可能!」
  大起大落之下,自己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愿意抵抗的御林军士兵越来越少,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李福顺,再看龙椅前用冷眼一刻不停盯着自己的梁世宗,他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下场!
  「不该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魔国高人帮助,有朝中太傅布局,现在眼看就要成功了,刚点起来的火却被半路杀出来的李福顺给生生踩灭!在起事前,从龙之功到底有巨大的诱惑,让这些朝中重臣,御林军全都变成亡命之徒,让他们有胆子闯进永安殿!可现在却失灵了!
  候纪倒是想有什么魔国高手或者忠正之士来帮他挡李福顺的刀子,可环顾四周,包括范晋卿在内,那些被他威逼利诱的大臣早已跑的一干二净,永安殿中的御林军也已经躺倒了一大片。殿内的雕龙大柱上更是鲜血喷溅,整个永安殿就如血肉磨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而蓝衣太监也折损了一半,人人带伤。李福顺虽然浑身是血,披头散发,但是气势不减。
  「皇上,叛贼已除!」
  李福顺跪在梁世宗面前,后者看着眼前的满是是尸骸和血迹的永安殿,心中感慨,若不是李福顺在关键时刻出手,自己孤家寡人恐怕真的要被候纪带着一班文武大臣给「禅让」了!
  「杀得好!杀得好!这些该死的东西!出了朕的一口恶气!等此事了了,朕,封加封你为勇武太监!」
  梁世宗大声说道,他转头看向太子,眼中满是失望:「李福顺!现在,给朕将这个逆子拿下!」
  ***  ***  ***  等到密调室主事人入皇城的时候,太子逼宫的各种谣言消息就已经传开了。
  入城的关家军驻扎了不少兵马在皇城外围,城内依稀还可以见到几处火光。
  此时已经是深夜,主事人难得没穿那黑袍,而是换了一袭低调却质感上乘的玄衣,带着三十多名密调室的忠心手下踏上了通往皇城的路。他从未进过皇城,这是自己首次踏入这座掌握着最高权力的禁地。目光所及之处,周围建筑无不彰显着皇城的雄伟庄严。高耸的城墙如巨龙蜿蜒,城墙之上,「梁」字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主事人不禁驻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这便是天下之心,权力之巅!难怪无数人为之痴狂。」皇城城防已经被太子暗中打点,御林军从上到下无一不被太子人脉所渗透,现在皇城四门外紧内松,如若无人之境。为了制造混乱,主事人精心布局,乘着关家军入城的混乱,命人在宣泰城中四处散布谣言。从皇室秘辛到官员贪腐,再到征西战事不利乃至大败,每一条都足以触动民心,引发恐慌与不满。这种消息传出去当然是想要搅乱宣泰城的形势,方便太子等人乱中取胜。
  谣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皇城内外蔓延开来,虽是半夜时分,但城中人心惶惶,局势愈发微妙。
  「只有如此,才能让太子在混乱中脱颖而出,顺利登基!这便是计划中的一环,现在,就看这大梁太子的表现了,希望别太脓包!」正当主事人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时,一阵急促且混乱的喊杀声突然打破了宁静。紧接着,目之可及处升起大火,烈焰熊熊直冲云霄,映红了半边天空,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那边发生了什么?」
  主事人眉头紧锁,迅速转身对身旁一名黑衣人吩咐道,「去查明情况,速报于本座!」
  「是,大人!」
  黑衣人领命而去,身形迅速消失。主事人则站在原地,目光深邃的顶着大火的位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多时,黑衣人匆匆返回,神色凝重:「大人,是宣泰城中兵部位置。兵部中人似乎拒绝投降,他们联合军械库守卫,正在与关合所率领的关家军主力交战,两边打得非常激烈!」「哦?都大势已去了,还有梁世宗的忠臣?」
  主事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兵部那些老顽固,还真以为自己能翻起什么浪花来?要本座看,有几万人的兵,这样还拿不下兵部和军械库,那关合还不如回家种田去!」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更为激烈的喊杀声与金铁交击声传来,这一次,声音竟是从皇城内部永安殿的方向传来。主事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锁成川字。
  「御林军不是早已被太子暗中掌控?只需太子前往逼宫,理应一切顺利,为何会在永安殿交战?」
  主事人心中暗自惊疑,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身旁的黑衣人见状道:「大人,那是永安殿方向,需不需要属下先行前往查探?」
  「不!」
  虽然非主殿之一,但永安殿也是皇城内也是较为重要的殿阁,主要用于文武官员面见皇帝并议事所用。太子的人这会儿怎么也得到了永安殿,在哪里他大概率已经见到了梁世宗。但如果梁世宗那边一旦发生变故,事态的发展恐怕会朝向不可预制的方向!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必须亲自前去探查,方能掌握局势!
  「这件事,本座要亲自前去!所有密调室密探听本座令:围住永安殿,不得给本座放跑任何一个人!」
  「是!」
  主事人一声令下,黑衣人自觉分成数个五人小队,从不同的方向向永安殿的位置围拢过去。至于主事人自己,他借着轻功一跃而起,跳到宫殿顶部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永安殿而去。沿途所见,皆是慌乱逃窜的宫人,以及偶尔传来的兵器碰撞声。
  「也不知道是梁世宗留了后手,还是第三股势力插足!本座倒要看看是谁在从中作梗!」
  一路疾驰,主事人心中思绪万千。他一边在屋顶上跳跃,一边回想起自己精心布局的每一步,从散布谣言到暗中操控,每一个环节都环环相扣,理应天衣无缝。然而,现实却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意料之外的变数。心中暗自揣测的主事人,眼神愈发冷冽。
  贪婪,让某些人铤而走险,企图在这场混乱中分得一杯羹。
  前方永安殿的轮廓已渐渐清晰。只见前方各种人的呻吟惨叫混杂成一片,原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越来越小。他索性纵身一跃,跳至永安殿的屋顶位置,撬开瓦片,仔细观察着永安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御林军与一群武者激战正酣,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再一看,这哪是什么武者,分明是一群太监!而那些太监虽人数不多,却个个身手不凡,显然并非寻常的太监。再看下方身手最好的那位红衣太监,赫然是梁世宗身边的大红人,红衣大太监李福顺!
  而那些太子所掌握的御林军被打的一败涂地,太子候纪则躲在御林军身后瑟瑟发抖!
  「哼,李公公!没想到您老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货色!这场游戏,比本座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不过……」
  主事人往正下方看去,自己竟正好在梁世宗的头顶位置!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游戏,没想到还得本座来结束它!」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1/12 15:55:44

第二百零四章:腥风血雨(五)
  「李福顺!现在,给朕将这个逆子拿下!」
  随着梁世宗的命令,李福顺甩了甩脑后披散的头发,站在瑟瑟发抖的太子面前:「太子殿下,是您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杂家将你给拿了?要知道在皇上这里,可就由不得你了!」
  然而,就在太子候纪感到四面楚歌、走投无路之际,永安殿的屋顶毫无征兆的爆裂开来,在李福顺和梁世宗反应过来以前,那个身着玄色袍子的神秘人就随着破碎的瓦片一同落在了梁世宗身后。他的速度之快让李福顺始料未及,神秘人人仿佛自幽冥中踱步而出。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在梁世宗未曾察觉的瞬间狠狠刺入其后心!
  「皇上!」
  始料未及刺杀让李福顺脸色巨变,在他出手之前,那个神秘人就连刺梁世宗的后心数次,刚刚眼看李福顺将叛军杀绝的喜悦还未过去,自己便被背刺数刀,僵硬的笑容永远留在梁世宗脸上。伴着心中不解,梁世宗后背的血迹逐渐放大,肥胖的身体颓然倒下。
  「九五之尊,也只有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在确认梁世宗已无任何生机后,神秘人脚下一蹬,轻巧地踢开了那具肥胖的躯体,仿佛是清理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杀了他!」
  包括李福顺在内的太监怒极,纷纷冲上前去,想要将这个神秘人诛杀!
  神秘人手中的匕首又快又利,身形暴起,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太监之间,仅仅几下功夫,便有数名蓝衣太监倒在血泊中。李福顺目眦欲裂,两把飞刀大力甩出,皆被什么人手中的匕首划成两段,而后反手将断裂的飞刀送还给他面前的两名蓝衣太监胸口!
  「就这点本事!本座还当是什么厉害货色!」
  「贱人!」
  这个神秘人的速度比李福顺还要快上不少,甚至他不打算和李福顺本人交手,而是凭着诡异的身形解决掉周围的蓝衣太监们!御前司的蓝衣太监们虽然训练有素,且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在这神秘人的武艺面前却显得如此脆弱。他们的兵器要么断裂,要么纷纷脱手。不足几息的时间数十人的手筋脚筋都被神秘人挑断,紧接着脖子上出现细细的血痕,最后一个个无力地倒下,鲜血更是喷涌而出。
  「惊鸿刺!」
  李福顺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而他带出来的蓝衣太监无一幸免,全都倒在了地上。他愤怒的盯着面前的神秘人:「密调室的主事人,倒成了太子的一条狗,真是让杂家大开眼界!」
  「本座本来就不是梁世宗的人,也就是你还忠心护主了!可现在主子都没了,牌桌上的筹码你还有几个?现在你李福顺,不也是丧家野犬!而且,李福顺,本座猜你的飞刀也就四把了,看看你那副惨样,确定要和本座接着斗?」永安殿的血腥气为此更加浓重,虽然李福顺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他依旧抽出自己仅剩的飞刀来!
  「杂家蒙受圣恩,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给杂家死!」战斗一触即发,红影和黑影在血腥的殿中对攻,兵器碰撞发出清脆而短促的金属交鸣声,每一次交锋都是火花四溅。李福顺虽然拼尽全力,但密调室主事手中乃是神兵,竟一直被压着打,而且对方往往能在关键时刻找到破绽,一击即中!
  几个回合下来,李福顺的身上又添数道伤口,鲜血已经将他的红衣染成深棕色,血点子滴落在地板上,与周围的血迹融为一体。
  「逆贼……死!」
  两把崩了口子的飞刀被李福顺一前一后掷出,主事人随手一档,飞刀便断成两截狠狠地扎在地上,打出一长溜火星来。李福顺抽出最后两把飞刀反手握住,直冲上去,这种搏命的打法让主事人眉头紧锁,为了防止阴沟翻船,主事人瞅准时机,一记直取李福顺心脉。情急之下,李福顺的身形竟诡异的往左猛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一击,代价则是胸口长长的一道血口子!
  「倒有两下子!」
  主事人感叹之际,李福顺竟将自己最后的两把飞刀一前一后掷出,可等到主事人下意识将它们挡开后,却见李福顺拼尽全力一跃而起,整个人直接穿透了屋顶,给永安殿开了第二个天窗。
  「呵,还以为他李福顺要给梁世宗殉葬,没想到自己跑了!」从那个破洞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兵部方向大火映红的夜空,收起视线,主事人那令人胆寒的冷笑声,如同寒风穿堂而过。
  「李福顺逃走了?」
  太子候纪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他刚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望着主事人的眼神有了征询的意味。
  「他逃走了又能如何?」主事人轻蔑一笑:「刚才此人已经被本座重伤,血流不止!就算他能跳出皇城,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活不了多久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请太子殿下登基,不是么?」
  候纪闻言,心中稍安,但眼中的惊恐仍未完全散去。他环顾四周,永安殿内一片狼藉,御林军和蓝衣太监的尸体横七竖八,陈设翻倒破碎,地面与墙面血迹斑斑。这会儿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才吸入他的鼻腔,让他不禁一阵作呕。
  「来人!」
  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从暗处涌出,他们身着密调室标志性的黑衣,脸上蒙面,只露出冰冷的双眼,整齐划一地列队站在主事人面前。
  「大人有何吩咐?」黑衣人领头之人沉声问道。
  「叫宫人过来,将这里打扫干净。」
  主事人淡淡地说道,仿佛刚刚的血腥杀戮与他毫不相干。
  「是!」
  黑衣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一群宫人被驱赶至此。他们刚刚目击了宫中各种各样的杀戮,看到永安殿中的修罗场更是面露惊恐,手足无措。但在黑衣人的监视下,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开始洒扫血迹,搬运尸体。
  与此同时,以太傅范晋卿为首的逃散大臣们也被重新聚集了起来。他们衣衫不整,神色慌张,有的甚至还带着伤。在黑衣人的押送下,他们踉踉跄跄地走进永安殿,看到眼前尚未完全清扫干净的血腥景象,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这……这是……」范晋卿声音颤抖地问道。
  主事人并未理会他,只是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说道:「诸位大人,现在局势已定,太子殿下即将登基为帝。尔等身为朝廷重臣,当全力辅佐新君!」说完,不等大臣们表态,候纪双腿还有些发软的候纪便被主事人扶了起来,慢慢向台阶上走去,最后缓缓的坐在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龙椅之上!这时候也不用喊打喊杀,也不用讲究什么礼法,候纪这登基算是相当轻慢了。看着再不发一言的主事人,还有下面一片寂静的大臣,候纪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登基为帝。
  永安殿中的血腥味仍然刺鼻,仪仗不齐,礼制也马马虎虎,但他知道,至少从现在开始,他就是皇帝了!一想到这个,刚才的恐惧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候纪的心情更是激动起来:「今日之事后,朕登临大宝,各位爱卿可有异议?」范晋卿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带头喊道:「臣等无异议,愿誓死效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大臣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永安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仿佛之前的血腥与杀戮都被这股热烈的气氛所掩盖。
  「皇上,老臣有话说!」
  范太傅此时出列,对候纪遥遥一拜。
  「范太傅有何话说?」候纪问道。
  「皇上,虽然今日皇上登基,但老臣认为,此事仍有诸多不妥之处。其一,皇上登基之礼过于仓促,仪仗不齐,礼制不备;其二,宣泰城中仍有叛贼余党未除,恐对陛下不利,还请皇上速速发兵剿灭;其三,皇上初登大宝,当以仁德治国,不宜过于依赖武力。此时梁军尚与魔国交战,微臣斗胆,请陛下下旨,让梁国与魔国永结为好!」
  「范太傅可是说到了朕的心坎里去了!」
  候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朕初登大宝,确实有许多不足之处。至于登基之礼,朕也会尽快补办。至于仁德治国,朕更是铭记于心,与魔国缔约停战之事,朕需思量几日!还望众卿能够齐心协力,与朕共谋天下大事。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搜寻叛贼余党!」
  「传朕口谕:兰家一族,世受皇恩,本应忠心耿耿,以报国家。然其近年来心怀不轨,犯上作乱,实乃国之大患。兰俊航身为兰家之栋梁,本应恪尽职守效命疆场。然其于征西前线,竟敢不听指挥,肆意妄为,忤逆圣谕,致使战局动荡,将士离心。此等行为无异于背叛国家,罪当万死!
  又有兰铁亭,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其暗中勾结奸佞,密谋造反,企图颠覆朝纲,致当朝天子身死。此等逆举,天地不容,人神共愤!在宣泰城中兰铁亭更是掀起大乱,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妄图取而代之,成为天下之主。其罪行之深重,罄竹难书,实乃十恶不赦之徒!
  朕闻此讯,痛心疾首,愤慨万分。国家有法,律令如山。兰家一族之罪行,已触天条,必受严惩。今特传旨奋武将军关合,令其率领关家军剿灭兰家叛逆!
  凡属兰家九族之内,无论老幼贵贱皆需诛灭,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同时,着令有关官员,抄家!查封兰家所有财产充入国库。兰家之府邸、田产、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等一切财物,皆不得私藏,须尽数上缴!以此警示世人,勿再心怀异志,图谋不轨!」
  大臣们面面相觑,初登大宝就要对兰家动手,而且还是抄家灭族,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若是说是太子弑父自立,那确实说不过去,将来史书记载也太过难看。于是乎,候纪正好有一个可以开刀的对象,于公于私,兰家都是自己的大敌。而且大梁国的五官大多都与兰家有关,若是能够给他扣屎盆子,迅速解决兰家,无论是诛灭私敌,还是打击武官势力,都对自己的统治有巨大的帮助!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1/12 16:09:31

第二百零五章:腥风血雨(六)
  「杀!」
  宣泰城中喊杀声四起,如同夜幕下骤然惊醒的猛兽,霎时便撕破了往日的宁静。兰铁亭此时还在书桌前,看着墙上挂的中州地图沉思,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猛然惊醒。
  「什么地方在喊打喊杀!」
  他是武人出身,自然对这种声音极为敏感。他坐起身,眉头紧锁,目光穿过雕花窗棂,可外面被兰府高墙阻隔,什么都看不到。他将椅子往后一踢,拿走了衣架上的外套便推门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可不会演武,更何况宣泰城的演武场根本就不在城内!
  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
  这几日,兰铁亭的心情本就沉重如铅。他的儿媳妇韩烟雨,那个温婉聪慧深得全家喜爱的女子,被梁世宗招去献舞之后竟然神秘失踪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兰铁亭与兰夫人心急如焚,四处奔走,动用了他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网,从神祀到亲朋好友,再到朝中同僚,乃至那些平日里不易接触的高官显贵,无一不恳请其伸出援手。虽然兰铁亭早已退出国朝中心,但影响力依旧存在,许多人愿意帮忙寻找消息。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韩烟雨的消息就是没有,就像是大梁国根本就没这个人一样!
  不得已,为了寻找韩烟雨,兰铁亭只得将目光投向宫中,如此多的地方都找过,就差这自己没那么容易进去的皇城了!他不惜重金买通了宫中的一名公公,希望通过这位皇帝身边的近人能获取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起初,他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这位公公能带来好消息,但数日之后,这位公公的回复却如一盆冷水浇到他头上。他还记得自己面见那公公时候的情景:
  「兰都统,杂家找遍了,真的没有韩大祭祀的一点消息!不是我不帮你找,杂家也不是万能的人!刨根问底这个事你让杂家做,杂家也做不到啊!而且……而且上面来话了,杂家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那是杂家都见不到摸不着的地方!」那黑衣公公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天上:「上面已经注意到你了,兰都统!杂家好心提醒都统大人,大人可别当耳旁风!虽然都统大人往日威名尚在,可别再揪着这个事情不放!要不然杂家和兰都统你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再往后,这个公公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韩烟雨这个事暂且不提,与此同时,征西前线的消息也令兰铁亭忧心忡忡。
  作为朝中重臣,他本应能第一时间了解到前线的战况,但近些日子来,除了那些被修饰得天花乱坠、满是胜利辞藻的「大胜」战报外,他竟无法获取到任何关于前线真实情况的信息!信息的渠道仿佛一夜之间被无形之手生生切断,虎贲军、虎威军现在到底怎么样,梁军打到哪里了,他统统不知道!就连自己的儿子兰俊航,作为大军中的一员,是生是死他都无从得知!
  这种无力感,让兰铁亭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夜深人静之时,书桌前的兰铁亭终于做出了决定,明日一早他必须亲自进宫面见皇上。无论付出何种代价,自己都要问个明白,不管是韩烟雨的失踪与征西前线的真相!可就在自己决定的当夜,宣泰城内的局势突然急转直下,喊杀声、火光、混乱,兰铁亭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了风暴中心。
  「韩伯!」
  见兰铁亭披着衣服走出书房,外面侍候的韩伯微微躬身:「老爷,外面乱了!」喊杀声四起的时候,韩伯也被这不同寻常的声音惊醒,披上外衣,一瘸一拐地巡过兰府的各个要害位置,沿途吩咐着府中的仆役们做好准备。不多时,兰府内所有的仆役,包括那些平日里负责打扫、烹饪的杂役都已在府内的演武场上集合完毕。
  「噼噼啪啪!」
  一连串建筑物倒塌的声音传来,城内的喊杀声愈发激烈,伴随着一阵阵烟火升腾,将整个夜空映照得通红。兰铁亭站在院内,遥望着火光冲天的方向,心中猛地一沉!那是兵部,自己在那里干到辞官怎能不熟,此刻兵部竟也陷入了火海之中,城里绝非小打小闹!
  「老爷,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吵闹?」正当兰铁亭沉思之际,兰夫人也从寝室中走出,面带忧色。她显然也被外面的喧嚣惊醒,外面的冷气让她不得不将外套批起。
  「夫人!」
  兰铁亭转过身看着自己夫人担忧的眼神,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夫人莫怕,有我在!外面是有些乱,但我已经让韩伯和仆役们做好了准备!兰府目前是安全的,夫人最重要的是先回寝室,照顾好自己!」兰夫人听着丈夫的话语虽然心中依旧忐忑,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兰铁亭才是她最坚实的依靠。她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好,我听老爷的!一定小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来人啊!先带夫人回去!」
  兰铁亭一挥手,两名侍女匆匆赶来,扶着兰夫人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而这个时候,一名仆役匆匆赶来,在韩伯耳边耳语一阵便鞠躬退了下去。
  「老爷!」
  韩伯一躬身:「刚刚小老儿派人去城里打探,是宣泰城的守军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叛军交战,十分激烈……连兵部都起火了!」「这伙叛军不简单,竟敢直接攻打兵部!韩伯,你立刻让下面的人做好准备,老夫担心有人会趁机滋扰我们兰家!记住,我们的首先是保护好人命,尤其是夫人,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至于其他的,老夫自会处理!」兰铁亭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韩伯点头:「老爷放心,兰府中各处要地、制高点都已安排人手把守!这些年,小老儿在府内悄悄囤积了一些刀兵弓箭,以备不时之需。若是各司其职,就算来个千人队围了兰府,府内的仆役们也能硬顶上四个时辰!」韩伯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兰府不同于其他府邸,本就是按照小型要塞的标准来建造的,也算是兰铁亭的一点小小私心,凡事要塞中有的设施兰府中基本都有。
  而且兰府中的许多仆役家丁其实都是曾经的梁军老兵,因种种原因退役后,被兰铁亭收留,成为了兰家的一份子。他们虽然脱了兵甲,但骨子里的血性并未减退,一旦有需要,随时可以拿起武器,战斗力甚至不输梁军正规军!
  果然,没过多少时间,兰府大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撞击声,仿佛有几只手同时作用于其上,企图以蛮力将之破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了假寐中的兰铁亭,仆役本给他搬了桌椅过来,让他可以坐在空旷的庭院中央。看似是闭目养神,实则时刻保持着警觉,以备不时之需。此刻,听到撞门声的他猛地睁开双眼,随即迅速将放置在桌上的佩剑紧紧握在手中。
  握住剑的那一刻,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拿的是碧海狂林剑,可碧海狂林剑还在自己生死不知的儿子手里……一阵失神之后,兰铁亭朝身旁的韩伯使了个眼色,老管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走向玄关。
  「开门开门!」
  门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呼喊,显得十分嚣张,听门外的声音似乎是一群人数众多的队伍拥挤在兰府的玄关位置。韩伯站在玄关前大声道:「三更半夜的,什么人在叫门?难道不知这是朝廷重臣的府邸,容不得尔等放肆!」片刻的沉默后,一个听起来非常轻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等奉旨搜查,现在怀疑兰府里藏有乱党!识相的赶紧开门,免得我们动手!」「乱党?」
  韩伯闻言怒道:「什么乱党?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门上挂着什么!御笔亲书的『镇国之柱』!即便是奉旨,也得有御前的公公亲自前来,你们仅凭口头之言,就想让小老儿开门?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门外之人显然没有料到会遇到如此强硬的回应。短暂的沉默后,那声音再次响起,但已多了几分威胁之意:「肃宗皇帝口谕,兰家一族,心怀不轨,犯上作乱!兰铁亭图谋不轨,暗中勾结奸佞,密谋造反,颠覆社稷,更妄图刺杀当朝皇帝!此等罪行,条条都是死罪,快快开门,否则兰家上下,鸡犬不留!」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不仅震惊了韩伯,也让兰府内的每一个人心头一震。
  兰铁亭听闻此言,怒不可遏,猛地拍案而起,脸更是因愤怒而扭曲:「放屁!混账东西!兰家一族,世受皇恩,几代人都忠心耿耿,为朝廷出生入死,报效国家!
  怎容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在此胡言乱语!什么肃宗皇帝,老夫兰铁亭,只认世宗皇帝为国君!你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叛党反贼!给老夫有多远滚多远!」兰铁亭的一番怒斥如惊雷般在夜空中炸响,门外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对方似乎没料到兰铁亭就在这里,局面似乎陷入了尴尬。然而,外面的沉默并未持续太久,紧接着,众人便听到一阵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迅速包围了兰府。不久,一名仆役神色慌张地跑来,跪在兰铁亭面前,颤声禀报:「老爷,不好了!外面有好几千人,把兰府团团围住了!」「这些人,就是叛军,他们就是奔着兰府来的!」兰铁亭心中更加恼火,什么搜查,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恐怕这个时候,宣泰城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兵部位置火光逐渐熄灭,喊杀声也渐渐小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出鞘,立于庭院中央。对身边的韩伯与仆役们下达了命令:「传老夫的命令,锁死大门,仆役上墙!所有制高点全部盯着外面,凡是不表明身份的持械披甲之人,一律视为叛军!无需请示,直接射杀!
  同时准备火油罐,一旦情况紧急,便以火攻应对!」「是!」
  命令一下,兰府的仆役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中不乏身手矫健的练家子,平日里虽以端茶倒水、洒扫庭院、烹饪清洗为主,但关键时刻,只要他们拿起武器,每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梁军老兵。一时间,兰府的各个制高点上,仆役们拉满了弓弦,随时准备放箭!
  「放箭!」
  随着兰铁亭一声令下,从兰府射出第一轮箭雨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向门外涌来的叛军飞去。箭矢密集如雨,再加上距离非常近,瞬间就有数百人被射倒在地,哀鸿遍野。紧接着,几个装满火油的陶罐被从高处精准地投掷到叛军聚集之处,伴随着「砰砰」几声巨响,火油罐落地炸裂开来,熊熊烈焰迅速蔓延,将周围的街道映照的通红。
  那些被火油罐击中的叛军瞬间变成了惨叫着乱窜的火人,更多的人,尤其是那些中箭未死之人又被火油罐炸裂后的流淌火点燃。人逃也逃不走,火灭也灭不掉,活人和半死不活的人在火海中痛苦挣扎,场面惨不忍睹。
  而那些未被火焰波及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外面本来就是关合派来的关家军,本以为奉新皇口谕直接开门杀人就行,没想到对方不仅不开门,还放箭丢火油罐!莫名其妙吃了个大亏之后,只得纷纷后退到街角位置,试图寻找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