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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3/11/23 02:09 / 12024 / 248
【小说】碧魔录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1/12 16:13:32

第二百零六章:腥风血雨(七)
  在兰家处于乱战同一时间,与兰家实力相当的关家则是另一种景象。
  万籁俱寂之时,关家的家主关沛本已沉入梦乡,在三夫人温柔乡的怀抱中寻得片刻安宁。在喊杀声四起的第一时间,他便从自己三夫人的床上跳了起来。毕竟他也是武人出身,在短时间的慌乱之后,迅速披衣下床,心中暗自揣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与兰俊航对兰俊航的深切关怀不同,关沛的心中似乎从未真正为女儿关风月担忧过。关风月身为虎威将军,性格刚毅,行事果决,但她毕竟是半路出家,难听点就是关沛从战场上捡来的,之后虽然有大批资源倾斜在她身上,可她还是「不领情」,常常与父亲关沛意见相左甚至公然对抗。关风月的叛逆不仅体现在战场上英勇无畏,更在于她从不主动与家人通信,即便是陪同他一起出征的长子关睿和三子关合,也只是偶尔通过书信传递消息。
  这样的关系之下,使得关风月前线作战时从不与家中联系,往后渐渐成为了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这段时间每当战报传来,关沛看到的都是皆是捷报频传,想必梁军不久便能攻克魔国国都临津,凯旋而归了!可没料到征西大军还未返回,宣泰城内却先一步陷入了混乱。
  「哪来的叛军,守城的难道都是废物嘛!就算当年老夫手下最差劲的亲自来,也不会打成这个样子!」
  关沛初闻喊杀声,甚至误以为魔军已经兵临城下,一边穿衣服一边破口大骂。
  「老爷!三夫人!下人来报!」
  待到关沛合三夫人陈氏端坐于关府中堂,府中的管家匆匆赶来,带来了更为确切的消息。
  「一股不明身份的叛军悄然潜入宣泰城,与宣泰城守军激烈交战!现在到底打成什么样,还没有准信。」
  身边的三夫人听后更是火上浇油,她一边忙着整理衣物和妆容,一边骂道:
  「这些守军真是废物!平时拿着银子吃着米粮,到了关键时刻,却连一群叛军都挡不住!依我看,那些丘八吃粮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就应该去吃挂落!!」管家神色紧张的答道:「老爷,现在夜色太浓,敌我难辨,局势混乱不堪!」他瞧了一眼关沛的脸色,又道:「据报,宣泰城军械库和兵部已经燃起大火,是否需要派下人进一步探查?」
  「兵部和军械库起火了?」
  这叛军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攻击兵部和军械库,看来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叛军了!有点不好对付啊!
  惊讶之下,关沛却听到管家道:「见过二少爷、四少爷和五少爷!老爷和三夫人就在屋里。」
  正说着,关家的二子关录、四子关山、五子关毅从外面匆匆走入中堂。除去正在前线征战的长子关睿、三子关合以及六女关风月,关沛在宣泰城中还有三个儿子在:二子关录经营着皮货土产生意,又出租仓库,筹建南北商队,生意做的有声有色;四子关山手下有五家酒楼,还有其他不少店铺商号等产业,在宣泰城内颇有名气;五子关毅则在宣泰书院执教,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学究。
  「爹!你可想想办法!」
  关录一进门便焦急地说:「那些叛军突然来袭,不仅抢了不少贵重皮货,还把我的仓库给一把火烧了!」他的声音满是无助,毕竟那仓库里存放着他不少贵重货品,这些本来就是要在冬季发卖的皮货,价格不菲。
  关山紧随其后,神色慌张:「爹,现在那些叛军到处都是,大街上都在杀人!
  不仅仅是那些酒楼茶馆,还有咱们关家的戏园子、当铺和粮店!二哥的仓库里可放着我好些货物!您得赶紧想办法,不然咱们在关家在宣泰城的产业可都要完蛋了!」
  相比之下,作为读书人的五子关毅显得更为冷静,他提议道:「爹,留在这里叛军可能会对关家不利!要不我们让下人留下值守关府,先带着贵重物品跑出城去,等风波平息了再回来?」
  「都闭嘴!让老夫好好想想!」
  三个儿子里有两个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只是为了自己产业安危,更让关沛心中恼火不已。但想想现在关府的豪奢用度,哪一个不是自己三个儿子挣来钱补贴给关家自己的?更不要说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还在前线干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想到这里,关沛又犹豫起来,有些割舍不下这些产业。唉,毕竟都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谁又能舍得钱呢?
  他深知此刻城内敌我难辨,局势如同迷雾一般复杂。更重要的是,他那关家军此刻远在征西前线,想要调集回来平叛无异于痴人说梦!至于关键时刻去亲近叛军或者向梁世宗表示忠心,这种站错队就可能两头不讨好的事情更不能做。面对这样的困境,关沛既不愿做那第一个站出来冒险的「出头鸟」,也不愿坐以待毙,万一叛军看上这里,将此地团团围住,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这个时候,走为上策!
  「遥想当年老夫带兵的时候,挥斥方遒,大杀四方!哪有现在这种窘境!先不管那些产业,保命要紧!收拾贵重物品,准备出城!城门那边老夫来处理,你们去叫醒其他几位夫人,再组织下人,将值钱的财物装车!老夫在城外购置有一处庄园,鲜少去住,可先去那里暂避风头!」
  他记得,多年前自己曾在城外购置了一处庄园,那里环境清幽,远离尘嚣,且距离宣泰城不过十里之遥。当今之计就如五子关毅说的一般,先跑出城去,等风波平息了再回来!如今,年过六旬的他却只能带着家人东躲西藏,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悲凉之意。
  命令一出,关家上下立刻行动起来。除了三夫人,其他四位夫人被唤醒后,虽然心中惊慌,但在关沛的安抚下,也迅速投入到收拾细软的行列中。下人们更是忙碌不已,有的忙着搬运金银珠宝,有的则忙着打包书籍画卷,整个关府瞬间陷入了一片忙乱之中。
  ***  ***  ***  闻氏在梦中猛然惊醒。
  门外都是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轻轻地揉了揉眼睛,仔细倾听,只听得外面人声鼎沸,夹杂着慌乱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惊呼。闻氏心中一惊,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外面是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她虽身为关家的六夫人,但性格温婉,不争不抢,与其他几位夫人相比,更显得逆来顺受、唯唯诺诺。只有在关风月回来的时候,她才会因为女儿的庇护而稍稍胆大一些。但此刻,关风月已经去征西前线作战近两年,音信全无,那几位夫人更是仗着自己「明媒正娶」的身份,不仅明面上对闻氏冷嘲热讽,甚至暗地里使坏。
  闻氏匆忙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只见外面仆役侍女全都在匆忙地搬运贵重物品。一口口箱子被打开,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一匹匹绸缎被叠好,准备装车。
  这是要做什么?闻氏心中疑惑,她拦住一个仆役问道:「你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半夜搬东西?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个仆役神色紧张,一见是六夫人问话,匆匆答道:「见过六夫人!有叛军在宣泰城打起来了,几位少爷回来说外面到处都在杀人!老爷让关府上下把值钱的东西都搬走,出城避难!六夫人,你也赶紧走吧,车驾已经准备好了!」说着,那仆役说罢便搬着几卷字画,匆匆离开。
  「叛军!」
  闻氏闻言也是心中一暗,宣泰城已经太平了不少日子,怎么突然乱起来了?
  她虽然性格软弱,但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一旦叛军攻入城内,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叹了口气,看着连一个仆人侍女都没有的厢房,回去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然后走出房间,准备跟随众人一起出城。
  从关府内部走出来,一路都是吆喝着搬运东西的仆人侍女,身背布包行囊的闻氏在其中格格不入。踏出自己许久没有出去的关府大门,深吸了外面一口空气,却只闻见焦糊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门口的街道位置,她一眼便见到外面已经是满载的车队。然而,当她要上马车的时候,却被一只戴满华贵珠宝的手给挡了出来。
  「等等!」
  只见三夫人陈氏站在马车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六夫人吗?你也想上这马车?」
  闻氏一愣,她看着陈氏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三夫人,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也配上车?」
  陈氏打断了她的话,面露嘲讽:「一个泥腿子出来的也配上这里,真当自己是凤凰了?脚上的泥巴都没撇干净,未免也太高看自己!」闻氏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低下头,不敢与陈氏对视。这时,车内的其他四位夫人听见外面的热闹,也纷纷探出头来,一见是闻氏,纷纷发出嘲讽之声。
  「什么六夫人,你还是和仆人坐一道吧!」
  「哎哟,你女儿关风月不是很厉害么?现在怎么不出来护着关家?没用的东西!」
  「听到了没,这车可没你的位置了,要么留在府里,要么,你就用你两条腿跟着吧!」
  面对众位夫人的指责与嘲讽,闻氏心中满是委屈。若是关风月在还好,五位夫人自然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可现在关风月不在,没了依靠,她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中地位卑微,无法与她们抗衡。没办法,懦弱的她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只能眼瞧着陈氏趾高气扬的上了车。
  「让开让开!」
  与此同时,一个仆役匆匆推开闻氏和其他仆役,飞奔到最前方的马车位置:
  「老爷,老爷!出事了!」
  关沛从马车中伸出头来:「什么事情!快说!」「叛军包围了兰家,兰府那边正在打仗呢!」
  关沛的眼睛猛地瞪圆:「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就在一刻钟以前!兰家那边到处都是死人,打的可凶了!」车内的关沛闻言,心中先是慌乱,又是庆幸。他原本以为叛军只是小规模地骚扰一下,没想到竟然直接开始攻打兰家!庆幸的是,先倒霉的不是关家,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做好了准备,不然现在恐怕已经陷入了包围之中!
  「快走!给老夫尽快出城!不要管其他东西了!」关沛焦急地喊道。他深知此刻形势危急,一刻也不能耽误。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1/12 16:23:54

第二百零七章:腥风血雨(八)
  「驾!」
  随着车夫一声喊,庞大的车队缓缓移动起来。闻氏看着那些马车一辆辆驶过自己身边。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像其他夫人那样风光地坐在马车上出城避难。
  而陈氏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看着站在路边不知如何是好的闻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尤其是她看着闻氏那落魄的样子,心中感到一阵别样的痛快。
  在数十名精壮护卫的护送下,车队在夜色中缓缓前行,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喊杀声。关沛坐在马车内不安的看着外面东一点西一点的熊熊火光,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叛军究竟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追上来。他只能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兰家那边能拖足够长的时间,让他们能够顺利出城,逃过这一劫。
  除了关沛、各位夫人、少爷以及他们的贴身仆役、管家和精锐护卫之外,其余的仆役侍女几乎都被留在了这座府邸中。他们心中明白,自己很可能已被视为累赘,被无情地抛弃在了这风雨飘摇之地。
  「老爷和夫人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喊杀声、兵器交击的清脆声响,以及偶尔传来的凄厉哀嚎,让他们感到心惊肉跳。仆人们面面相觑,恐惧在他们之间蔓延,但当他们突然看到六夫人闻氏还站在原地,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点希望。
  「六夫人,您刚才不是上车了么,为何没有跟随老爷一同离去?」一个年长的仆妇颤声问道。
  「六夫人,是老爷让您留下来的么?」
  「我……其实……唉……」
  不同于其他几位夫人,闻氏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平日从不摆架子,更不打骂下人,她也是从最底层一步步走来,如果不是那日关沛醉酒,她也只是普通的侍女,成不了关家的六夫人。这份经历让她更加懂得底层人的艰辛,也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闻氏将肩上的布包取下,她本欲解释,但最终又变成了一声叹息,四周的混乱让她意识到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作为关府六夫人,没了关沛和其他夫人,这里能说得上话的俨然只有自己。一时间留下的仆役侍女直接将她当做了主心骨!这般情况下她也只能让自己保持镇定,尽力安抚众人:「大家不必惊慌,我想老爷自有他的安排!这阵风头过去了,老爷就会回来的!」「可是,夫人,叛军若是攻进来……」另一个年轻的侍女声音中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城里的景象吓坏了。
  闻氏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侍女的肩膀:「别怕,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这座府邸!大家先回府,关好门!」众人立即回去,「砰」的一声将大门关好,将所有的喊杀声和烟熏火燎的气味暂时堵在门外。
  「所以,六夫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仆问道。
  「我记得你,你应该叫……李大!是府里烧炉子的力工!」「嗨,六夫人记性真好!竟然还记得俺的名字!」闻氏略一思索,随即说道:「李大,你带几个身强力壮的兄弟,将府中的侧门、后门以及角门全部锁紧,再用重物顶住。要是遇到事情,先保住自己,千万不要硬来!」
  「是,夫人!」李大应声,立刻召集了几个同样体格健壮的力工和仆役,扛着材料分头朝几个门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闻氏又转向那年长的仆妇:「张妈,这关府的后厨属您在的时间最长,麻烦您带领其他侍女仆役去后厨和粮仓清点下米面菜肉,还有水、盐和柴,再准备些吃食和开水!万一被困在这里,我们也好有所准备!」这样让闻氏统领全局算是勉强的,她也想跑掉算了,可是那么多人在这里,性子本就软的闻氏怎么能舍得下他们?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凑合着过了。
  ***  ***  ***  兰府此时已成血肉磨坊。
  兰府仆役虽然前仆后继,悍不畏死,一番突袭之后确实给叛军造成不小的混乱,但是外面的叛军人数众多,等他们反应过来,兰府的仆役便再也压制不住他们,尤其是叛军的箭雨一波又一波,仆役死伤惨重。此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兰府中能动的仆役已经不足两百人。高处的仆役们的不断哀嚎着倒下,让兰铁亭的心越来越冷。
  轻重伤号被抬下来,惨呼声和喊杀声更是交织成一片,外面的叛军越聚越多,兰铁亭立在院中,他的周围不断落下零星的流矢。但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院中尚且站立的人顿时眼前一黑。只见兰府的大门被一股大力震的向后飞去,连带着门口守卫的兰家仆役一同被带倒在地!硝烟弥漫之后,大门门框连带着一部分墙壁轰然倒塌,木屑与尘土四散,门前「兰府」和「镇国之柱」的牌匾也与瓦砾一起,轰然落在台阶上。
  「杀!」
  伴随着的是叛军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他们冲开弥漫的烟尘,踏过门口已经裂成几大块木片的梁世宗御笔,如同潮水般涌入!兰府外的防御瞬间崩溃,仆役们虽然拼死抵抗,但在叛军如狼似虎的攻势下,逐渐显得力不从心。虽然兰铁亭事先在院中布制了八十人应急,可很快这些人就被数量比他们多上几倍的叛军淹没了。
  战斗愈发激烈,逼得兰铁亭与韩伯不得不亲自上阵杀人。虽然韩伯身材干瘦,一条腿还不便,但此刻握着长刀的他却如同猛虎下山,刀法凌厉,挥起刀来是一劈一个准,一刀便将面前叛军士兵的脑袋砍飞出去!而兰铁亭虽然也年事已高,但剑法老辣,一出招便能置人于死地。可即便如此,一人之勇面对数量众多的叛军,饶是兰铁亭也不得不被逼得往后退去。
  「这些叛贼可真是大手笔,为了攻打我兰府不惜动用火药!全体!退到中庭!」兰铁亭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挥剑刺死一名叛军后,他急忙对韩伯说道:
  「韩伯,你快到中庭找到夫人,带着她从密道先走!老夫在这里拖住他们!」韩伯面露焦急,说道:「老爷,还是让小老儿顶着,您带着夫人先逃吧!」兰铁亭挥剑刺死一人又一脚踹开另一人,劈手抢过叛军手中的长枪生生将其钉死在地面上,疾道:「逃个屁,这可不是几十年前了!你他妈顶不住的!要是那些叛军发现老夫不见了,到时候恐怕谁也走不了!快去!」刚入中庭,迎面便有数十只箭射了过来,一支利箭擦着兰铁亭的左脸过去,正中他身后仆役的眼睛!几个仆役还没有所反应便被乱箭射死。此时四面八方都已经失守,能够阻挡叛军的竟只有兰府高大的墙壁。
  「举盾!举盾!」
  已经有叛军摸到的中庭位置其他仆役抢先一步挡在兰铁亭面前,下一波的箭矢因为兰铁亭等人有了准备,射出的箭矢全部被盾牌挡下!眼见箭矢无用,数十名叛军嚎叫着挥刀猛冲过来。兰家仆役对此毫无惧色,也手持武器冲了上去,刀光剑影之间叛军就有一半倒在地上,可就在这时又有十几名叛军翻过墙来,冲着被仆役严密保护的兰铁亭杀来!
  「都统大人快走!这里我等断后!」
  一名仆役大吼着冲上前去,随即便被数杆长枪穿透了前胸,兰铁亭怒极,用脚挑起地上的一把长刀,刀剑并用,照着一个叛军的脑袋便劈了下去,霎时那人惨叫一声头骨片片破碎,眼看便活不成了。另有三名叛军嚎叫着冲来,兰铁亭一刀砍断其中两人长枪,随手将两人的手也齐腕砍下,跪地哀嚎的两人,喉咙又挨上一刀,霎时血溅三尺。剩余一人乘着兰铁亭对付其他两人的空隙狂怒的冲了过来,一时不察下,小半枪头刺入了兰铁亭的前胸,他不得不弃了刀剑紧紧握住沾血的枪杆!
  「给老子死!」
  那叛军嚎叫着想要再进一步,却不料兰铁亭运起《凌云心经》来双手一用力竟将枪杆生生捏成麻花状,乘那叛军愣神之际用力向前一冲,竟将那叛军连同几段破碎枪杆震出数丈之远,落地时还将数名叛军砸到在地!
  「老爷!接家法!」
  韩伯带着一小队仆役从侧方突来,又向兰铁亭凌空掷出一物,兰铁亭接下,却发现是那根被称作「家法」的乌木大棒,大棒密实又重,兰铁亭对着面前冲过来的零星叛军用力一挥,只听恐怖的「咔嚓」一声,大棒呼啸之下竟将对方打的胸骨尽碎,倒飞出去!翻入院墙的叛军很快便被屠戮殆尽,剩下的仆役赶紧拿来材料将几个侧门与小门堵上,可现在四面都是敌人,连突围都没有可能!兰铁亭头发散乱,前胸的伤口更是冒着血,和兰铁亭一样,留给兰府的喘息时间已经不多了!
  「老爷,您受伤了!」
  韩伯取出一块干净白布,让兰铁亭捂在胸口。
  「老了!现在哪还有这种烂仗!要是倒退个二十年,这些乌合之众十息时间都得被老夫杀干净!夫人呢,怎么样了!」
  「密道的口子已经让小老儿打开!可夫人不愿意走,一定要见到老爷才行!」「佩枝!都这个时候了!还和几十年前一样犟!走!」兰铁亭咳嗽几声,抹去嘴角的血沫子,猛的撞开了厢房的大门。
  「老爷!」
  兰夫人当然知道外面的情况,但当看到兰铁亭踉跄而来时,心中还是沉了下去,立刻将自己的丈夫抱在怀里:「你受伤了!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韩伯,老爷他……」
  「闭嘴!」
  兰铁亭手中的乌木大棒「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紧紧搂住自己的夫人柔声道:「佩枝!这次怕是不成了!没想到我兰铁亭英雄一世,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还是当年老夫去战场上杀人放火来得痛快!听我的,佩枝!赶紧和韩伯走,不要再回来!」
  「兰铁亭!你就想撇下我!」
  兰夫人泪流满面:「兰铁亭,只要我张佩枝还在一刻,你就别想说家破人亡这个词!我差不多也活够了,能和你这没良心的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杀!杀!杀!」
  沉默了一会儿,外面的喊杀声突然爆发出来,叛军开始发动全面进攻!兰铁亭眼睛一瞪:「韩骞,本将军与夫人不走了,你一个人逃吧!」「老爷!小老儿的字典里,可没临阵脱逃一词!我……」韩伯还想说什么,却被兰铁亭硬生生堵了回去:「快走!这是本将军的最后一次命令你!韩骞!出去以后,找找我儿的下落,若找不到,就罢了!」韩伯擦去眼角浑浊的泪,郑重的跪了下来:「敢死营韩骞,叩谢!都统大人!」直到韩骞的身形消失在密道中,兰铁亭这才放心拉动了机关,入口轰然封闭。
  与此同时外面的火箭和火油弹已经如流星一般落下,兰府中庭的木质结构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四处起火的厢房内,仅余两人紧紧相拥,再不分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1/12 16:33:30

第二百零八章:腥风血雨(九)
  随着一声轻响,韩伯从距离兰府几十丈远的一口枯井中钻了出来。这里是兰家的密道的出口,平日都用木板封着,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地方。他将手中染血的刀丢在井底,又将井口覆盖的木板盖上。远远看去,兰府的方向已经起了熊熊大火,想着兰都统和兰夫人都已经葬身火海,韩伯不禁低头哀叹。
  「快快快!莫要放跑了任何一个人!」
  稍稍近一些的地方人影幢幢,一个个叛军士兵在火光之下扛着武器奔过。已经来不及悲伤了,韩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抹去脸上的血迹,又从地上抓了一把黑灰抹在脸上,接着又捡起地上的烂衣服披上,最后拾起一根长木杆,佯装成乞丐的样子,他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的慢慢从街角走出。
  街上的叛军来回奔跑,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乞丐一般的韩伯。又往前走出一段路,路边巷口中的浓重血腥味让韩伯不由为之侧目,他仔细往巷子里看去,只见一人身着红衣,坐靠在前边,看起来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可等到韩伯看清楚他的样子,心中不由为之一震。
  他坐到红衣人身边,靠着墙道:「李福顺,哈!小顺子!没想到能在这陋巷遇到,你这大内总管怎么变成了这个鸟样!」
  李福顺面色苍白,浑身都是血口子,红色的太监大袍已经被血染成了棕黑色,他抬起眼来,轻哼一声:「照杂家看……你不也是这个鸟样,和要饭的似的!你不去护卫兰铁亭,跑这里来干什么?」
  「都统大人和夫人都没了,兰府都被叛军烧了,还是他们两个拼死护着我逃出去的……」
  一说到兰铁亭,韩伯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皇上也没了,还不是太子这个贱人!什么叛军,都是太子招来的王八蛋!
  攻城的是关家军一部,还有御林军、后宫全数叛变,最没让我想到的是太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密调室也背叛了皇上!咳咳咳……」李福顺咳出一口血来,韩伯实在看不下去,掏出怀中的金疮药,直接往他伤口上撒了下去,惹得李福顺一阵痛呼:「嘶!韩骞你这鸟人,你他妈轻点!和当兵那会儿一样,没轻没重的东西!」
  「你要是再像那没卵子玩意一样说话,我就把你尿尿的玩意也割了!这么说,这次根本就不是什么叛军,完全就是关家军和太子候纪的授意!」韩伯一边撒药一边道。
  直到一瓶金疮药用完,血暂时止住了,李福顺的脸色不再苍白:「只是关家军一部,不过不知道关家是不是牵扯进去!太子想要坐龙椅想疯了,所以才搞了这一出!你以为杂家没想过报仇!你杀不了他们的,永安殿……本来杂家已经将那太子逼到墙角,差点就成功了!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密调室主事人……皇上就薨在杂家面前!全都便宜了太子!主事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御前司全军覆没,就算我们两个拼在一起都打不过他!」
  「先不说报仇的事情!征西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少爷到底怎么样了!还有,小姐失踪了了那么长时间,她到底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你他妈是大内总管,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福顺斜了他一眼:「你真想知道?」
  「都统大人把他能用的关系都用了,就为了寻找少爷和小姐的下落!大人走之前的最后一道令还特意吩咐我去寻找,我当然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想听,杂家就告诉你。」
  李福顺叹了一口气:「前线发来的战报都有大问题,息水大战倒是千真万确,将魔军给灭了七七八八!但是入冬以后征西前线传来的都是战胜的战报,还是密调室镇抚使南絮冒死上谏,这才让皇上察觉到不对劲!这个事情皇上本来就是要让杂家去查的,可没想到太子来的那么急,那么快!现在看来,征西前线怕是和南絮说的一样一败涂地,梁军大部在太子的指挥下已经损失殆尽,再多的杂家也不知道了!」
  「那小姐呢?」韩伯又问道。
  「韩烟雨……韩大祭祀,要杂家说,最可惜的就是她!其实兰俊航出征之时,皇上就已经看上了韩烟雨,后来是李梦夕和商羽琼两个妃子用了迷幻药,才将韩烟雨骗进宫的!后来韩烟雨便被纳为龙灵妃,正式入了皇上的后宫里,因为被喂了药,非常听话,皇上对韩烟雨特别喜欢。杂家最后一次看到她,她已经怀上龙子了,本来皇上打算等韩烟雨诞下龙子就将她放回去!可没想到后面就急转直下,太子造反之前,杂家还招人探过后宫,韩烟雨不在,应该是被裹挟而去了!不过太子登基,韩烟雨的命应该能保住,但龙子十成是要没了!依照太子的作风,他岂会让皇上的血脉留下来?」
  至于韩烟雨疑似被当成御林军公妓的消息,李福顺就直接略过了。
  「他梁世宗可瞒的兰家好苦,自己却逍遥快活去了!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韩伯苦涩一笑,可惜这个最重要的消息兰都统是听不到了。要是听到了,兰都统非得提着剑去宫里拼命!
  「快快快!」
  外面又有士兵扛着武器来回跑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恢复些许力气的李福顺尝试着靠着墙沿爬起,勉强支起了自己的身体。
  「韩骞,现在怎么办!」
  「我要去找少爷,你莫说也要跟着去?」
  「你这蠢材!」
  李福顺低声骂道:「兰家都没了!就算你找到兰俊航和虎贲军,稍晚他们就会被那太子候纪安上一个叛逆的罪名,人人得而诛之!你若是去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
  韩伯呵呵一笑:「我跟着兰都统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好几次,死又算什么!
  若是真能找到了少爷,我韩骞就算现在跳河摔死,脸上也有光!」「那你可知道去什么地方找?别和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他妈的,李福顺!」
  韩伯眼瞧着外面晃来晃去的叛军士兵:「你要跟就跟来,不跟就滚蛋,别给我咋咋呼呼的!只要他们的行军路线没错,跟着他们走过的路就能找到!你真要跟我一道,就把你这身红皮扒了,要不然外面那些不长眼的马上就能再在你身上扎出几个窟窿眼来!」
  「嗨!」
  李福顺一边叹气,一边将身上的破烂大红袍子脱下,狠狠摔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两个披着烂衣的佝偻乞丐,在这些士兵的眼皮底下,悄悄溜出了大街。
  ***  ***  ***  眼见兰府的火势愈演愈烈,映红了半边天空,关合那张惯于算计的脸此刻也充满了惋惜。这场大火不仅烧了兰家的百年基业,也烧掉了他原本打算借此机会大发横财的美梦。他奉当今梁肃宗口谕,查抄兰家资产,逮捕兰铁亭等人,可不料兰家拼命反抗,让进攻的关家军吃了不小的亏,光是在兰家外围的阵亡者就有一千多号人!
  他关合也没想到兰家不过是一群看似普通的家丁仆役,居然能在兰铁亭的指挥下爆发出如此强的战斗力,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没什么区别!比上自己关家,兰家底蕴确实深不可测。可这样久攻不下却也不是办法,最终他狠下心来,下达了火攻的命令!火油弹和火箭落下,兰府中庭迅速被烈焰吞噬,那些珍贵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在火光之下全部化为乌有。
  「他妈的!」
  关合看着高窜着的火焰,不禁出言咒骂。这烧起来的,可都是他的钱啊!
  正当关合犹豫是否要亲自进入兰府查看是否还有遗漏之时,突然有士兵来报:
  「将军,密调室来人了!来了好几百人,带头的说带了圣谕!」「啊?」
  惊讶之下,一名身着夜行衣、面容隐匿于兜帽之下的黑衣人悄然出现在他面前,手中紧握着金色的圣旨:「关将军,皇上口谕。」黑衣人低沉的声音听着让人凉飕飕的,关合心中一动,连忙跪倒在地,聆听圣意。
  「现查明,兰家有大车队已经提前离开兰府,命关将军即刻前往拦截,无需关将军亲自出兵,密调室会全力配合。」
  「关合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关合听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狂喜,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兰家果然留有后手!看着熊熊燃烧的兰府,关合又感觉自己不肉疼了,捞钱的机会又来了!
  「传本将军命令,迅速救火以后仔细打扫战场,要不然这火蔓延到其他地方就不好收拾了!从兰家查抄的物品暂时别登记造册,等本将军回来再一一清点,本将军去去就来!」
  说完,关合便跳上了自己的坐骑,此时外围已经有数百黑衣密探骑马等候,见关合出来,便有人在前面引导,一行人风风火火朝另一个方向进发,最终关合选在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两侧屋顶上埋伏下来,只待兰家的车队进入伏击圈。这些黑衣密探个个身手不凡,擅长夜行与暗杀,当密探们掏出连发机弩的时候,关合更是踌躇满志,这次必然能够将兰家残党一网打尽!
  不久,远处传来了轻微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关合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他们来了!」
  随着车队逐渐靠近,他依稀看到了街道上那长长的车队,车队周围护卫都配有护卫,戒备严密。可面对密调室的埋伏,这些人又能活下来几个?
  「准备!」
  关合低声下令,所有密探都屏息以待,只待他一声令下。当车队完全进入伏击范围,关合猛地一挥手:「放!」
  密集的弩箭顿时覆盖了整个车队。护卫们虽然训练有素,但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也难以抵挡,纷纷惨叫着倒下。马匹惊恐地嘶鸣,四蹄乱蹬,将车厢撞得东倒西歪。箭矢如雨点般落在马车上,有的直接穿透车厢,将车射的像刺猬一般。
  待箭雨停歇,整个车队已是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微弱呻吟声说明还有人没死透。关合迫不及待地跳下屋顶,带领密探们冲向车队,甚至都没仔细检查还有没有人活着就开始搜刮战利品。黑衣密探从满是箭矢的马车上抬下几口箱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品种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发了发了!」
  关合兴奋地大叫,双手不停地摩挲着那些珠宝,又迫不及待地又打开一口箱子,里面却是珍贵的字画。他随手拿起一幅,借着火把的光一照,这……竟是自家前厅悬挂的《青山碧水图》!
  「他妈的,这莫非是兰家偷……」
  关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他连忙又打开几幅字画,竟然全都是自己家里的东西!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难以置信地跑到头车旁掀开帘子,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胸口中了七八箭、已经死去多时的身影,那熟悉的面容让他瞬间如坠冰窖——那正是他的父亲,关沛!
  「爹!」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紧接着一把利刃斜刺入他的脖子。关合只觉脖颈一凉,随后他脖子以下的所有感觉都消失了。
  「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关合失去意识前,脑海中回荡的最后一句话。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1/12 16:44:10

第二百零九章:难以置信
  大梁国皇城,杂物房。
  哪管外面刀光剑影,血溅三尺,对里面的人来说这都不重要了。
  「妈个屄的,也就你这贱屄能被人肏的乱叫!屄都被那么多人日成烂洞,怕也不少我一个!」
  眼前这位虽然身着御林军的服饰,但已经是破烂不堪,满是血渍。不久之前因为李福顺的接入,御林军被杀的大败,仅有少数人逃出生天。这位就是其中的幸运儿,他也没料到这个大肚子女人居然还被掉在这里无人打理,色心大起,索性直接在这里将她肏了。
  而杂物房中,大腹便便的韩烟雨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的肏弄,她已经在这里被吊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甚至太子要求御林军起事的时候,为了提振士气,不仅给他们发了一人一百两的现银,特地又让韩烟雨被前去起事的御林军士兵轮了一遍。如此高强度的交媾韩烟雨还没有被肏滑胎,已经是个奇迹了。
  「来,让老子……好好玩玩!永安殿那送死的活计老子才不去干呢,反正钱也到手了,又有女人肏,也不白来这一回!」
  士兵顾不得抹去脸上干涸的血迹,挺着自己的肉棒用力挺入到韩烟雨体内,又伸手用力一拽韩烟雨如水袋一般的乳房,揉搓了一阵总觉得不够尽兴,索性用力一拉那乳尖位置,惹得韩烟雨一声凄厉尖叫。
  「妈的,你叫个屁!故意吓老子,老子肏死你!」肉棒尽根抽出,接着棒头位置又顶在韩烟雨的后庭外,找了个合适的角度,那士兵又用力将肉棒一挺,直直插入韩烟雨的后庭位置!
  「哦……啊……啊……啊……」
  韩烟雨的臀部被士兵肏的「啪啪啪」直响,并伴随着「咕叽咕叽」的水声,没有人能拒绝肏女人的快乐,除非那个人是没卵子的太监!肉棒直撞在后庭深处,每每插入其中都能使士兵体验到直捣黄龙的快美感觉。
  「母狗!贱女人!都被玩了那么多次了屁眼还那么紧,真痛快!」那士兵连连淫笑,狠命往前挺,肉棒在韩烟雨的后庭中来回抽送,插得韩烟雨不由自主的浪叫。可是被吊在半空的姿势实在是太别扭,不是士兵喜欢的姿势,反正四下无人,没人敢管他,他索性暂时把肉棒抽出来,拔出佩刀,环抱着韩烟雨如火烧一般的身体三两下便将吊起她四肢的绸带砍断。这下这大肚子女人就随便他用什么姿势玩了!
  佩刀咣当一声被丢在地上,还有刀鞘和腰间那些悬吊武器的碍眼皮索,全都被士兵丢在地上,吊了那么长时间韩烟雨四肢早已绵软无力,那士兵索性将其摆成一个跪趴在地上的撅臀姿势,然后自己在上面用肉棒对准韩烟雨的后庭,「吱」的一声怪响,肉棒再次插入韩烟雨的后庭中。那士兵几乎把浑身力气都用来肏韩烟雨,肉棒在韩烟雨的后庭中时隐时现,像是打夯一般用力,肏的韩烟雨不断向前挺去,那垂在半空的孕肚和两只乳房相识两小一大的三只水袋,随着肏弄的动作一晃一晃。
  「嗯……嗯……噢……噢……」
  韩烟雨被肏的摇头乱晃,被口环扩张的嘴里不断流出口水来,那士兵肏了不一会儿竟感觉腿间又湿又热,竟是韩烟雨被肏的尿了出来。
  「贱女人,撒尿是吧!老子让你尿个够!」
  士兵将韩烟雨翻了过来仰面躺着,自己则扛起韩烟雨的双腿在肩上,再一次深入她的肉穴中,肉棒硬顶猛顶,每一下重重的顶撞都能让韩烟雨发出浪叫,一连又肏了几百下后,那士兵终于发出一声低吼,尽数将自己的腥臭白浊灌入韩烟雨的肉穴中。刚才一阵猛肏之后,韩烟雨的肉穴已经被肏的大开,淫汁和阳精的混合物流成一线,就连两瓣蜜肉上都留下了不少甩出的白浊。看着被自己肏的一片污浊的腿间,士兵这才满意的将自己半软的肉棒塞入韩烟雨被口环张开的小嘴,用她的口舌清理一番,捅的韩烟雨连连干呕后,这才喘着气坐下。
  「再漂亮的女人,还不是要被肏的!你妈的贱屄,老子的存货都要被榨干了!诶……」
  那士兵突然站了起来,原因是他突然感到尿急,正想找茅房呢,又想到自己没穿裤子,急急忙忙想要把裤子穿起来。
  「妈的傻了!这不有个现成的!反正都被老子肏了,当当老子的人肉厕所又会怎样?」
  可等到他急急忙忙的转过身来,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根越来越大的木棒!
  「咚!」
  那士兵额头淌下一丝血迹,直挺挺倒了下去,随即失禁的黄色尿液在他的身下流淌出来。
  「我……我杀人了?」
  韩烟雨丢下手中的木棒,她的脑中一片混乱,记忆中的那个婚礼如梦一般缥缈,与「兰俊航」的甜蜜往事只有些许记忆碎片,可是现在的处境却又将其拉回到现实中。刚才自己醒来便看到这个陌生男人光着屁股背对着她,她下意识的摸到一根木棒用尽全力才打了过去!
  为什么我没穿衣服,我的衣服呢?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为什么我大着肚子,难道我怀了孩子?
  这一个个问题现在根本无解,她现在浑身阵痛,尤其是下体位置刺痛无比,手腕脚腕更是被勒的又红又肿。房间里面充满了尿骚味、不知名的腥气和腐烂发霉的恶心气味。没有遮体的衣物,韩烟雨只能从房间中扯出一块充满霉味的破布披在身上,看着浸在尿里的男人,韩烟雨才惊觉这个男人刚才一直压在自己身上做恶心的事情。
  「我……难道我被绑架了?……我不干净了……阿航会怎么看我……不行……阿航……对……兰家!」
  先逃出去!去找伯父兰铁亭,他肯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那士兵丢弃的皮索上还有一把粗糙的短刀,韩烟雨将其抽出,割断捆绑在手腕脚腕上的红绸带后握在手中,只能靠这东西暂时防身了。
  打开门,外面的天空已经东方鱼肚白,等她看清楚眼前的建筑,不禁吓了一跳,映入眼帘的竟是那金碧辉煌、巍峨耸立的建筑,与她记忆中那个温暖安宁的世界截然不同,这几件事物迅速在韩烟雨脑中拼凑起来,让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心中那份难以置信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她确定自己还在梁国境内,可这个地方她太熟悉了,分明是皇城之内!
  四周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到处都是战争留下的痕迹。沿途散落着丢弃的兵器、破碎的盔甲以及各式各样的破烂衣物,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韩烟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皇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何会如此狼藉?抬头望去,皇城之外方向也有几柱黑烟冲天而起。
  她继续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突然从角落里跳出一个持刀的暴徒。
  直到看见不远处那扇象征着权力与威严的皇城正大门。那一刻,韩烟雨仿佛看到了希望光,虽然腹中饥饿、口干舌燥,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向那扇大门奔去,喉咙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救命……救命啊!」城门处,原本站立的几个御林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呼救声吸引,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韩烟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从身后猛然拽住了她的头发,疼痛让韩烟雨忍不住尖叫起来。用来护身的短刀立刻被人劈手夺下,丢在地上。她挣扎着回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穿着龙袍、满面阴霾的熟悉身影。
  「你……你是太子?」
  「大胆,你面前是大梁肃宗皇帝!」候纪身后的一名侍卫怒喝道。
  「好了好了,好歹也是世宗皇帝钟爱的太妃,你们退远点,朕要和龙灵妃说几句话。」
  候纪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卫退下。侍卫们虽已面有怒色,却也不得不遵从命令,缓缓后退。
  「什么龙灵妃,什么肃宗皇帝,皇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子殿下你太失礼了!
  快放开我,你应该知道我是兰俊航的未婚妻!」韩烟雨试图挣脱候纪的束缚,但他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她的头发,让她动弹不得。
  「看来迷幻药失效了啊,朕还以为韩大祭祀还在梦里呢?别遮着了,你的身体,朕已经看过不少次了!」
  候纪的脸上浮现出冷笑,他一把扯掉韩烟雨身上那块破布,目光嫌恶地落在她隆起的孕肚上,因为这小腹的鼓起,破坏了韩烟雨的曼妙曲线:「看来韩大祭祀还没明白,要知道当年可是世宗皇帝侯景将你下了药送到宫里侍寝,而你现在怀的正是我那父皇侯景的龙子!」
  韩烟雨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这……这怎么可能?」看着韩烟雨自己都不愿相信这的事实,候纪又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一点迷幻药就能让韩大祭祀就范,而且朕那时候抽空子肏你的屁眼的时候,你还把我当成兰俊航,一个劲地喊我夫君呢!其实朕本来应该把你给悄悄纳了,只可惜侯景的速度比朕想象的快!朕还没想好,他却先玩上了!还给朕留下了个孽种!」「也亏你选了个好夫家,兰家胆子不小!尤其是那兰铁亭,竟然敢刺杀世宗皇帝,已经被朕夷族!你那日日念叨的兰俊航,已经是叛逆之人!现在的大梁国,是朕当家做主!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朕想要现在肏你,你也不能说一个不字!」说罢候纪竟是将她强行转过身来,扒着她的臀部,要在这里奸淫她!韩烟雨当然不从,拼命反抗,两人摔倒在地,候纪则拥立压在她身上,正当候纪淫笑着准备掏出自己的龙根时,却发现韩烟雨后庭和肉穴又红又肿,肉穴更是有残精流淌而出,显然是不止被一个人肏过了。这让候纪瞬间暴怒:「谁动过你了!谁他妈动过你了!」
  「我可不知道!」
  韩烟雨冷眼盯着他:「可能是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吧!」「你这贱人!」
  候纪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提到半空:「到底是谁!你以为朕不会杀你么?」眼见韩烟雨的脸色由青转白,候纪这才将其丢在地上,可韩烟雨刚恢复自由,就疯狂地挣扎着试图咬向候纪的手。见韩烟雨如此疯魔,身后的侍卫急忙上前将她拉开。
  「你……你这个混蛋!杀人魔!把阿航还给我!还给我!」然而,候纪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鸡肋,要是换其他的人早就该杀了!可韩烟雨这样一个女子,候纪还是硬不下心下手。候纪看着被侍卫架住不断挣扎的韩烟雨道:「传朕口谕,龙灵妃受惊,动了胎气!给朕带到御医处,把孩子处理掉!」
  【待续】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03 01:06:48

第二百一十章:得偿所愿
  一转眼,距离宣泰城中那场惊心动魄的混乱已经过去了整整十日。永安殿的风波,宣泰城中的乱战,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大风暴,震撼了整个大梁国。
  这位曾一度被誉为大梁中兴之主的梁世宗,竟在夜里被人刺杀于宫廷深处!
  刺杀皇帝,可是弥天大罪!这一消息迅速由即位的太子候纪,也就是新帝的梁肃宗昭告天下。昭告之中,字字泣血,句句断肠,不仅表达了对父王遇刺的悲痛,更誓要追查真凶,严惩不贷!
  这一事件迅速在民间发酵,街头巷尾,茶馆酒肆,无不议论纷纷。人们或震惊,或惋惜,或猜测,各种版本的故事和谣言满天飞,使得这件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全国皆知。
  大火过后,兰家府邸只剩下断壁残垣,留下一片废墟。而被大火几乎吞噬殆尽的府邸之外,更有无数人在外驻足。那夜,许多人目击了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不仅吞噬了兰府,更是将其积累的财富与荣耀烧了个干干净净,更几乎坐实了兰家与这场刺杀案脱不了干系的罪名。
  而根据宣泰城城门处张贴的布告,详细列举了兰家的各项罪名,从密谋叛国、刺杀皇帝,到勾结外敌等,每一条都足以让兰家上下再死个十次,兰俊航被免去虎贲将军一职,兰家所有御赏全部被收回。然而,布告的最后却也提到,兰家除兰俊航一人外,其余皆已被夷灭,以示国法之严。布告一旁,兰俊航的大幅通缉令画像赫然在目,下方则是兰俊航本人的赏格,足足十万白银!
  人们对着布告指指点点,议论着这位传说中值十万的漏网之鱼,猜测着这个年轻的虎贲将军究竟藏身何处,又能否逃脱朝廷的追捕?
  而就在三日前,大梁迎来了皇家的大丧之日。梁世宗的遗体在庄严的仪式中被移往皇陵安葬,文武百官皆需服丧七日,以表达对先帝的哀悼。大梁全国在大丧之后三十日之内,也均被要求不得作乐、禁止嫁娶、屠宰牲畜,整个国家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然而,新皇登基,梁肃宗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宽宏,大赦天下。
  除重罪犯外,所有囚犯皆可出狱,重新做人。
  与此同时,王皇后也被册封为母后皇太后,地位尊崇。而原梁肃宗的妃嫔们,也都被尊封为太妃太嫔。
  朝廷中的变化更是翻天覆地。首辅大臣黄裴之、丞相窦康被候纪果断罢免。
  黄裴之在当天的所作所为候纪当然记得,而窦康虽然全程都不在皇城内,但是为了给自己的老师范晋卿让路,再者需要打击先皇旧党,窦康最后也免不了被罢官的命运。同时被罢官的还有原来的一干清流大臣与从龙派大臣,他们的倒台,让原有的太子党迅速站稳脚跟,把持了朝中绝大部分的话语权。而范晋卿为候纪出谋划策,炮制了这次政变,被候纪提上了丞相的位置。
  一时间,范晋卿坐稳了大梁朝廷的头把交椅。由于首辅大臣和太傅的位置暂时空缺,范晋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为大梁开国以来所罕见。
  然而,对于大多数平民百姓而言,皇家之事、朝廷之事,终究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换了个皇帝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只是换了一个年号,换了一批官员,但日子还得继续过。
  ***  ***  ***  皇城,永安殿  「退--朝!」
  高亢而有力的呼喊之后,新任的红衣大太监刘茂站在龙椅之下,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宣告着早朝结束。
  群臣们或匆匆或缓缓,带着各自的心思与算计慢慢散去。刘茂的身份变化无疑是这场政变中最微妙的一笔。几日前他还只是太子候纪的贴身蓝衣太监,默默无闻;而今,却因候纪的赏识一跃成为御前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作为红衣大太监兼大内总管,其地位之显赫,颇有几分当年李福顺的风采。
  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候纪下令对宫内所有太监进行了一次大换血,李福顺及其党羽,还有御前司的人,凡是有牵连的一律逐出宫外,永不录用。而各处要害部门,更是换上了候纪的心腹之人,这其中自然包括刘茂。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地坐在这个位置上。
  回想起那日血溅永安殿,候纪至今仍心有余悸。若不是主事人及时赶到,以雷霆手段将侯景除去,他恐怕真的会在那场腥风血雨中栽个大跟头。还有那个深藏不露,却在关键时刻咬人一口的李福顺也给了候纪深刻的教训,这种事情容不得半点仁慈与软弱,若有不慎,代价很可能是自己的命!
  「刘茂。」
  候纪让自己的背贴在龙椅上,转头看着红衣太监。
  「皇上有何吩咐?」
  「现在原征西前线的梁军撤往何处了?有无相关函件传来?」刘茂连忙上前几步,恭敬的回答道:「有,皇上!密调室送来的相关情报全都在您案上的左手位置,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整理好了。另外,皇太后早朝前就在外面候着,说是一定要见您一面。」
  提到皇太后王蔓兰,候纪的面色难得地柔和了几分,他轻叹一声。
  「唉,母亲?还不快让母亲进来!」
  不一会儿,王蔓兰在侍女的陪同下缓缓步入大殿。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反而带着几分怒意。
  「那日,你在永安殿到底做了什么?」
  面对自己母亲的当面质问,候纪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母亲怎能这样说呢?
  那日朕前去保护父皇,没想到父皇已被刺杀!朕也是措手不及啊!」王蔓兰闻言怒不可遏:「胡说!你真当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吗?大丧七日,你却和太妃整日鬼混!你根本没把先皇放在眼里!什么弑父、兰家刺客,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看来您知道了啊?」
  候纪脸上闪过怒意:「可是这些事早已经发生了,父皇已经下葬,朕已为新君,母后更是尊为皇太后!此时来说这些,朕也不明白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你……」
  王蔓兰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从前线不声不响的回来,竟然会变得如此冷血,不仅弑杀自己的父皇,连自己的母后都敢欺骗!可不等王蔓兰说完,候纪便大手一挥,喝道:「来人!皇太后悲伤过度,情绪不稳!你们这几个没眼力界的东西!还不给朕将其送回寝宫!」
  「是!」
  几名太监闻言,立刻上前,架起王蔓兰就往殿外走去。王蔓兰无法挣扎,只能摇头叹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强行带走。
  「哼!眼见着自己的儿子都是九五之尊了,还留着侯景在的时候的臭毛病!
  刘茂!」
  刘茂急忙躬身道:「奴才在!」
  候纪的目光如刀般扫过刘茂:「将刚才陪同皇太后过来的侍女,全部灭口!
  她们听了不该听的东西!另外,摆驾紫宸殿,朕乏了。」刘茂眼神一凛:「奴才遵旨。」
  ***  ***  ***  皇城,紫宸殿。
  商羽琼和李梦夕都已经被册为太妃,日常用度全部提高一个档次,就连宫殿也进行了短期整修。修缮后的紫宸殿更显庄重雅致,一踏入这殿门,候纪便感觉神清气爽,唯有在这里他才能将眼前的烦恼暂时抛在脑后。
  「臣妾参见皇上!」
  殿内炉火熊熊,十分温暖,而身着清凉纱衣的商羽琼和李梦夕早已在此等待,两女声音轻柔动听,脸上更是带着几分幽怨。商羽琼一绿,李梦夕一紫,两女纱衣透明,下方的故意缩减了尺寸的同色窄小肚兜和亵裤更是让候纪邪火中烧。只听李梦夕柔声说道:「皇上,您昨日可是一整天没来,臣妾与李妹妹睁着眼睛可等到了天明呢!」
  候纪闻言,脸上露出了嬉笑的神情,他伸手揽住两女,笑道:「那两位爱妃是在等什么呢?是在等朕,还是等朕的龙根呢?嗯?」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引得两女娇嗔不已,纷纷啐了一口。
  「皇上大中午的过来,臣妾当然得好好候着,要是惹得皇上不开心,臣妾可是要哭的!」
  「哭?被是朕肏哭的么?」
  「皇上……你坏!」
  商羽琼和李梦夕纷纷敞开衣襟,将自己仅仅隔着肚兜的乳房贴在了候纪的前胸与后背,不断地磨蹭着。候纪心中一喜,在她们胸前狠狠吸了几口香气,搂着她们进了内室,三人顿时滚倒在床上嬉笑打闹。就在三人衣衫不整、情意绵绵之时,商羽琼突然开口问道:「皇上,这几日龙灵殿怎么都没见到韩妹妹?」她的声音像是带着关切,似乎对韩烟雨的缺席感到不解。
  提到韩烟雨,候纪脱去衣服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与此同时一股怒气更是莫名的冲了出来,沉默片刻后候纪道:「韩烟雨?不提她也罢。本来朕还想悄悄将她给纳了,可没想到那日竟被朕撞见她已经被其他的男人肏了!亏得她还挺着大肚子,怀着他侯景的骨肉!」
  言语之间,候纪的厌恶之情更是溢于言表,显然他对这件事情非常恼火。而商羽琼和李梦夕则面露惊讶之色,心中却窃喜不已。李梦夕接话道:「臣妾还以为她韩烟雨韩大祭祀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呢,原来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淫妇!这等女人,放在宫里真是脏了皇上的眼睛!」
  「给朕亲一个!」
  商羽琼和李梦夕老老实实侧过脸去,候纪对着两女一人亲上一口,说道:
  「不过朕最后也想出了个办法。她韩烟雨不是神祀大祭司么?既然孩子已经打掉,那那就让她以神祀大祭司的名义去朕的爱卿家中布施一夜肉身就好了!这等赏赐,想必在这之后这些臣子还不对朕死心塌地!」
  「皇上高见!那以后这韩烟雨还会回宫么?」
  「回!这种女人放在外面有些浪费了,最后她韩烟雨也只能是朕的一条胯下母狗!这等淫妇,朕,不会给她任何名分,她只能做一条狗!」商羽琼轻笑一声:「皇上,要不然,将韩烟雨带到这里好了,先帝在世时,臣妾就被先帝安排调教妃子,想必这韩烟雨过来也是得心应手。而且先帝还赏赐了不少药和情趣物件,正好放在这韩烟雨身上试试!皇上以为如何?」「哦?」
  本以为自己那爹只是喜欢看女人跳脱衣舞,没想到还喜欢玩这种调调,连自己都不知道!
  「好!既然爱妃毛遂自荐,那三个月后,朕就将韩烟雨交给你们,务必好生调教!两位爱妃,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求朕来肏你们!」「臣妾遵旨!」
  商羽琼和李梦夕说罢,齐齐跪在床上掀起自己的纱衣,伴随着一扭一扭的臀瓣,两条小的可怜的亵裤从两人的膝间滑落。已经脱去外衣的候纪龙根早已涨大发疼,扶着商羽琼的臀肉,龙根对准肉穴,猛的肏入!
  「哦!」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03 01:20:09

第二百一十一章:美肉赏赐
  宣泰城的气候渐入佳境,眼看着已经是初春时节,虽然天气尚凉,但再没有深冬那样的寒冷。
  自候纪登基以来,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将那些曾经威逼利诱的大臣们一一提拔,他们的家人也得以安全放回,并且还补齐了当初答应下来的双倍美人与黄金。这些大臣们自然是对候纪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地为他效劳。而由于六部中的不少官员因为与原从龙派和清流有所关联,这些人被罢官或是降职,这又为候纪一派的官员高升让出了位置。于是,连升三级变得非常容易。
  就如户部侍郎赵元德,虽然他贪,可是他支持候纪为帝,终究捡了从龙之功。
  之前他的罪行在大赦中一笔勾销,不仅从户部侍郎升任户部尚书,官运亨通,还平白得了两千两黄金和四个窈窕美人,肃宗皇帝信守承诺更让赵元德也死心塌地起来。
  这日夜里,赵元德的府邸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他邀请了众多好友和同僚来家中大吃大喝,共同庆祝他高升户部一把手。酒桌上,赵元德意气风发,与旁友推杯换盏。他的那些朋友们也纷纷举杯祝贺,称赞他英明果断,选择了拥立候纪的正道。直到那些朋友走完,他自己也喝的半醉,准备乘着酒劲去自己新纳的小妾房里好好快活一番。就在他起身之时,一名仆役突然匆匆跑来,神色急切的禀报道:「老爷,宫里的公公来了,说有旨意!」「啊?」
  一听宫里有旨意,赵元德顿时酒醒了一半。他猛地站起身,神色凝重地问道:
  「人在哪里?还不快请到前厅去!」
  仆役急道:「那带头的红衣公公死活不肯进来,说一定得见到老爷!」「红衣公公?那可是刘茂亲自前来!」
  赵元德闻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深知,宫里来的公公不肯进门,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立刻吩咐道:「快给老夫更衣!让厨房现在烧一锅热姜汤,快去!」
  「好嘞!」
  说完,赵元德便急匆匆地回到内室,在仆役的帮助下换上一身整洁的官服,又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迈步走向前厅。一路上,他的心跳加速,脑海中不断猜测着宫里来的旨意究竟是何内容。是皇上又有新的任命?还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务需要他去处理?
  当他小跑道赵府大门时,只见一名身着红衣公公正站门外,刘茂正百无聊赖的用鞋底摩擦着地面,一见身着正装的赵元德小跑出来,脸上马上露出了笑意:
  「赵大人!」
  赵元德连连摆手:「刘公公可是折煞老夫了,有失远迎,还望公公恕罪!快请进来!府上备了热姜汤,还请各位辛苦的喝一口暖暖身子!」「赵大人客气,不必了!杂家也是职责所在!请赵大人接旨!」赵元德闻言,心中更加紧张。他连忙屏退左右,只留下几名心腹仆役,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准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尚书赵元德,勤勉尽责,功绩卓着,又念及赵卿对朕忠心耿耿,特赐礼物一件,以供赵卿一夜赏玩。此礼非比寻常,望赵卿珍视此礼,不可轻泄天机!明日一早,即由刘公公取回。钦此!」「臣赵元德,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元德听完旨意,心中暗自揣摩。这份礼物究竟是何物,又为何御赐下来只能赏玩一夜,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刘公公,这……」
  见赵元德欲言又止,刘茂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赵元德会有此问。他低声说道:「赵大人,皇上既然将此礼赐予大人,自然是对大人信任有加。至于这礼物究竟是何物,大人稍后便知。不过,杂家需提醒大人一句,此礼非同小可,大人赏玩之后妥善保管,万不可有丝毫闪失。」
  赵元德连连点头,奇怪的看着刘茂招呼太监将一大床卷起的棉被抬入赵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得用棉被卷起来?他索性凑到刘茂身边小声道:「刘公公,你东西掉了!」
  刘公公低头一看,地上有一张五十两银票,便默不作声的收入怀中:「赵大人可是要问那棉被里的东西?」
  赵元德点点头:「正是,我也是头一次听说皇上借礼物给臣赏玩的!」「要杂家说,这就是赵大人不懂了!」刘茂将赵元德拉到角落里,又掏出一张叠好的黄纸递给赵元德:「皇上密旨,赵大人看完就知道了!」赵元德接过一看,顿时双目圆瞪:「这……皇上竟然将韩大祭祀送……」「诶!赵大人,这话就别当面说了!有些事情,说不得!皇上念及大人从龙之功,这才特允了这一夜之缘,望大人好好珍惜!东西就裹在那床被子里,神祀也保证不会过问此事!赵大人若要享用那可得赶紧了!」刘茂见赵元德狂喜神色溢于言表,心知这位新晋升的户部尚书已然被这份「大礼」震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轻咳一声,低声提醒道:
  「不过赵大人,这礼物虽好,但切记不可贪恋过久,明日一早,杂家还需将其亲自将其送回宫中,以免节外生枝。皇上虽宠爱大人,但规矩不可废啊!」两人相视一笑,赵元德则连连告谢:「还请刘公公替老夫谢皇上隆恩!」夜色渐浓,送走刘茂一行后,赵元德屏退了所有仆役,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果然在自己的床上,那床御赐棉被已经被放在那里,其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韩烟雨,韩大祭祀!嘿嘿……」
  赵元德不是没有欣赏过祭礼上韩烟雨的曼妙舞姿,她就是宣泰城不少男人心中的神女。可就是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神女,竟然就被皇上几句话送到了自己的床上,好让他也一亲芳泽!虽然荒唐了点,又有绑架他人老小这种缺德之事,可是赏赐这个事情,肃宗皇帝却从来都没有吝啬过,黄金美人样样都是给足了的!
  「春风一度,时不我待!」
  赵元德用颤抖的手掀开了被子,那个面容绝美,欣长苗条的韩烟雨便出现在他面前,秀发还是祭礼时的流云鬓,十分自然,末端还有红色丝带系着,只不过没有头戴那与肩同宽的白玉头饰。半张脸蒙着面纱,身着素白纱裙,足蹬着一双绣银丝白色长靴,就像是刚刚完成了祭礼一般。只不过在这淡漠的素色服饰之上,红色的绳索以一种错综复杂的方式紧紧缠绕着她的身体,每一道绳结都是精心编织的囚笼,将她牢牢束缚。
  红绳从脖颈处环绕而下,穿过胸前双乳,勾勒出滚圆挺立的乳房形状,甚至乳尖部位还有些湿润,似乎是溢出的人乳。红绳从乳根位置分出两股绕道背后,韩烟雨手腕处被红绳交叉绑紧,绳索在肌肤上勒出了深深的痕迹,透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红。缠绕数圈以后又从背后绕道小腹位置,一种几乎将她身体勒成两截的力度让红绳紧紧环绕这小腹,留下一圈圈触目惊心的勒痕,韩烟雨的呼吸因此变得急促且浅短。
  两股绳从腿间穿过,死死勒入腿间嫩肉,红绳自上而下穿过,一股一股的将双腿分开束缚起来,脚腕处的绳结让大小腿被迫折叠起来并且向外大大分开。绳索隔着白靴靴面的脚踝处打了个死结,将她的下肢牢牢固定,几乎让她无法做出任何微小的动作。再细看去,臀沟中竟是一根钝头的金属钩,钩子的顶端深深贯入后庭之中,另一端则与韩烟雨被束缚的双手相连,只要韩烟雨挣扎,金属钩就会更加深入后庭。
  而面纱下的韩烟雨正努力地吞咽着口水,喉咙里发出细微而压抑的喘息声,一看到赵元德掀开被子就发出一阵急促的「呜呜」声,像是在求饶一般。隔着面纱看去,原来韩烟雨的口中被塞入了一个木质口塞球,这样一套绳缚下来,韩烟雨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被裹在被子里任由自己被送到这里来。
  天仙下凡一般的女子被束缚成这样送到床上,换了谁都会有将这美人蹂躏一番的冲动,这难道不比自己那几房小妾强得多了?赵元德色心大起,将韩烟雨的乳房一把握住,用力揉捏。
  「呜呜呜!!」
  韩烟雨乳房被袭,不断挣扎,双腿腿一屈一伸,不断搓动,双臂扭来扭去,结果牵动了后庭的钩子,惹得她痛的一抖。
  「韩烟雨,韩大祭祀!再挣扎也没用的!毕竟你可是皇上送来给我们臣子享用的,挣扎来挣扎去,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就算是那九天玄女来了这里,也得乖乖分开腿子挨肏!让我看看,韩大祭祀的乳房和肉穴长什么样!」赵元德可明白皇上可是要收回这东西,这一夜只要不玩死玩残就好,可没说衣服一定得在啊!「撕拉」一声,韩烟雨胸前的布料爆裂,将那碎步按在自己脸上问一问,一股奶腥味扑鼻而来,赵元德深吸一口,见韩烟雨那对豪乳乳头突出,尖端位置还有几个白点,索性入手用力一捏,一点乳汁居然被捏了出来。赵元德索性直接将韩烟雨压在身下,用嘴用力吸吮着左乳溢出的乳汁,而右边的乳肉则在赵元德的手中揉捏的不断变形。
  「没想到韩大祭祀也会产奶啊,难不成韩大祭祀也去偷了男人,嘿嘿……老夫就喜欢你这骚样!」
  吸完了韩烟雨的奶汁,又将韩烟雨的乳尖吸得又红又肿,赵元德这才凑下脸去,将韩烟雨的白纱裙从中间撕成两半,露出韩烟雨被红绳紧紧勒入的腿间位置,将勒入的两股绳分开,这才窥见韩烟雨腿间最最私密的位置。处子膜已经不在了,但是胜在肉穴还是鲜艳的颜色。韩烟雨应该是已经经历过男人了,只不过次数不算太多,且肉穴多汁,稍稍一拨弄,内里淫汁就往外流淌。这韩烟雨破身后要么天生如此,要么是后天调教,但不管怎么样都看的赵元德欣喜异常。
  一根手指在韩烟雨的蜜肉之外上下磨蹭,沾染了不少淫汁之后,赵元德手指深入,借着汁水的润滑很容易的就钻入了韩烟雨的膣腔中。
  「唔!」
  韩烟雨低叫一声,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紧张之下膣腔中嫩肉紧缩,又湿又热,几乎紧紧将赵元德的手指包裹住,感受着膣腔中一层层嫩肉,不由得开始在里面慢慢旋转抠挖起来。经过长时间轮番调教的他,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挑逗,韩烟雨的身体在赵元德的动作下不停游移摆动,妄图将体内的异物驱逐出去,被口塞堵住嘴里则随着赵元德的抠挖发出一阵又一阵呻吟。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03 01:20:11

第二百一十二章:烟雨末路
  像是被手指彻底贯穿一般,韩烟雨的身体随着抠挖深入用力向后推挤着,被折叠捆绑的双腿被绳子所限制,但还是因为体内快感向上一挺一挺,赵元德用手指抽插几下,随即抽出,带出不少淫汁粘液,接着赵元德俯下身去,双手压住韩烟雨的双腿,从大腿根部开始舔舐,一面触摸着韩烟雨如玉一般的双腿肌肤,一面感受着因为捆绑陷入肌肤的绳索。
  从腿根到小腹,接着继续往下,直到那仅有一撮趾毛的蜜肉位置,尤其是那两瓣蜜肉之间的迷人缝隙,舌头自上而下深入,对于韩烟雨来说又是不亚于异物插入的刺激,舌尖舔舐,淫汁汩汩流出。
  「唔……」
  韩烟雨在这刺激下双腿大张,灵活的舌尖探入,每一次都能让它如弓一般弯折身体,这样的动作让她后庭更为难受,那根钝头的金属钩不住的在她的后庭中深入。
  「嘿嘿,没想到韩大祭祀的水也挺多的!老夫玩自己的几房小妾,她们流的水凑起来都没你韩大祭祀一个人流的多!」
  赵元德满意的咽了几口口水,像是尝了尝韩烟雨淫汁的个中滋味,便忍不住脱去了自己全身衣物,赵元德已经六旬,身体也有些枯瘦,那肉棒也没别人粗大,倒是像一根细长枯瘦的柴把。见面前的赵元德脱去衣服,韩烟雨的胸口因为恐惧而不断起伏,她知道自己恐怕逃脱不了被奸淫的命运了。
  「韩大祭祀,乖乖挨肏吧!」
  赵元德再一次压在韩烟雨那被红绳紧紧束缚的娇躯之上,枯瘦老人压在她身上,韩烟雨想要左右摆动让这赵元德下来,却因为后庭的钩子疼的没什么力气。
  赵元德嘿嘿淫笑,柴把一般的肉棒棒头位置在韩烟雨的小腹处滑来滑去,尤其是那  趾毛位置更是让他不由激动万分。细细体味身下仿佛认命一般的韩大祭祀,她脸如红桃,双目微张,红唇微启,竟有些许在台上主祭时的样子,最后咬了咬韩烟雨的乳尖,将自己的屁股往后挪了挪,又环过韩烟雨的臀部,将因为绳索束缚而张开的大腿张得很开。
  「嘿,那老夫可就开始了!」
  一听要插入,韩烟雨眼睛猛地瞪大,她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可这样的挣扎对赵元德来说就不算什么,韩烟雨再高贵也是个不通武功的弱女子而已,想要拿捏真是太简单了!她惊恐的看着那柴把一般的肉棒一点点没入自己的身体,最后只听「咕叽」一声,赵元德的肉棒彻底撑开膣腔嫩肉,插入到韩烟雨体内深处。
  「呜呜呜!!」
  韩烟雨的臀部胡乱扭动,双腿双手的绳结被勒的「咯叽」直响,想要努力挣脱绳索。看得出韩烟雨想要拼命反抗,还要将赵元德推下去,可赵元德压在她身上,再加上绳索束缚,韩烟雨根本不能动得分毫。
  「想反抗?看不出来韩大祭祀还有几分烈性,可惜啊!」感受韩烟雨膣腔中的温润,赵元德可再也按耐不住,缓缓抽出肉棒,接着再用力一挺腰!
  「嗯!」
  韩烟雨还想要躲避,可是这一插入,浑身的劲全都散了,只能再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接着恨恨的望着在她体内缓慢抽插的赵元德,愣是不发出一丝声音。柴把一般的肉棒又退到外面,接着慢慢插入其中,深深顶入到韩烟雨体内。如此反复,被长期调教的韩烟雨虽然脸上隐忍,可身体却是诚实的,一番抽插之后,淫汁泡沫如泉涌一般,让那赵元德的肉棒更加润滑,再加上赵元德肉棒虽然不粗,但胜在长度,每一下都能顶在韩烟雨的花宫位置。
  「啪啪啪啪啪!!」
  房间中仅仅余下肉体撞击的脆响和赵元德粗重的呼吸声,说不出话的韩烟雨在床上怒视压在自己身上的老人,对方则激烈的抽插起来,柴把一般的肉棒在韩烟雨的体内进进出出。赵元德本以为这烈性妞死也不会发出声音,可没想到自己抽插了一会儿后,韩烟雨口中竟然轻轻发出断续的哼声。
  「还以为你韩大祭祀不食人间烟火,连叫床都不会呢!老夫想听听韩大祭祀叫床的声!给老夫叫!叫起来!」
  说罢便是一阵猛顶乱顶,惹得韩烟雨不禁发出一阵惹人爱怜的娇吟。
  「哦……噢……嗯嗯嗯!……」
  淫汁流淌,肉棒进出。赵元德慢慢加快了挺腰的速度,插入的力道也一次次加重,柴把一般的肉棒不断在韩烟雨的花宫位置剐蹭研磨,就像是要从她体内钻出淫汁来。从侧面看韩烟雨整个人都被压着,仅有被绳索束缚的双腿随着抽插动作一伸一伸,被绳索束缚的纤腰更是随着插入的动作起伏着。每插入一次,后庭的金属钩就在绳索作用下被迫拉紧,与那插入膣腔的肉棒一起共同侵入韩烟雨体内。前后双穴的折磨一点点将韩烟雨的羞耻之心一点点的打磨干净。肉棒和钩子共同作用,美人已经无力应对,只能被迫承受着奸淫。
  「好……好啊!」
  毕竟人老了,肏了几百下的赵元德也有点力不从心,虽然闭眼就能感受到这人间绝色的魅力,可他毕竟不是年轻时候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最后十几下索性猛力抽插,柴把肉棒不断撞击在花宫中,惹得韩烟雨的叫声更加高亢。
  「噢噢噢噢!!」
  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肉棒上,眼见愈插愈凶,膣腔湿润,「咕叽咕叽」的水声与韩烟雨的娇吟交织在一起,随着赵元德感觉下体酸麻,一阵低吼之后,那柴把肉棒顿时在韩烟雨的膣腔中颤抖起来,一大股腥臭白浊直灌入韩烟雨那饱受蹂躏的花宫中!
  「啊!」
  滚热浊液直冲入体内,一股一股的烫的韩烟雨不由大叫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停歇下来。赵元德的枯瘦身体与韩烟雨叠在一起,这一泄精像是要将他几日的存货全都交出,泄的他头晕眼花,好一阵才恢复。感觉到韩烟雨依旧在喘息着,但是双眸早已放空,眼神呆滞,胸口更是剧烈起伏着,他才将枯瘦半软的肉棒抽出,一股浓白浊液当即就从韩烟雨的肉缝位置缓缓溢流下来,作为占有她的最好证明。
  看到这一场景,赵元德的心中一喜,不知道那些将韩烟雨视作梦中情人之人,若是知道了他们的神女被人捆的像母畜一样,肏穴注精,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精彩表情!可惜自己不会作画,不然非得画一幅《神祀大祭司受精图》才行!
  「这可把老夫的存货都给榨干了!」
  看到韩烟雨穴口流精的惨样,赵元德虽然心中暗喜,可身体已经力不从心。
  但忽然想到皇上可是将韩烟雨赏他玩一夜,若只是肏上一回未免也太亏了!
  索性,赵元德打开一旁床头柜的小格,其中陈列着一排各种补药,什么大力丸、金枪不倒丸之类的虎狼之药,赵元德从每个瓷瓶里排出一颗颗大小不一的药丸来,就这茶壶中的茶水全数吞下。很快这些虎狼之药便发挥出他们应有的用处,赵元德本来已经软趴趴的肉棒,一下子又挺立起来,刚才和阳精被一起射出去的力气又回来了,显然可以再战!
  「来劲了!」
  赵元德大喜过望,又回床边。刚才自己狠狠肏了韩大祭祀的肉穴,本想再来一次,忽然看到韩大祭祀臀瓣中的那根金属钩,顿时色心大起。韩烟雨精疲力尽,却见赵元德又是一副要挑枪再战的样子,心中羞怒,可她说不了做不了,只能任由赵元德将其翻过身来。只见那根金属钩完全紧贴着臀瓣位置,一头与韩烟雨双手相连,一头则深入她的后庭。赵元德稍稍将绳子抽下放松,让钩子在韩烟雨的后庭中放松一些,接着稍稍用力往下一掏。只听「啵」的一声,那钩子末段终于被从韩烟雨的后庭中拔了出来,虽然可以看到这钩子是钝头的,但那钝头做的特别突出,足有荔枝大小。后庭那位置更是因为长时间被钝头占据,一时间竟然没法合拢。
  弃了钩子,赵元德反身骑在韩烟雨大腿上,肉棒对准韩烟雨的后庭,腰部猛力一挺,柴把一般的肉棒进入刚刚被钩子蹂躏过的后庭,一下便插进去半截来!
  「唔!!!」
  后庭被破开,韩烟雨不由发出一声惨叫,臀部不停扭动着,让满眼兽欲的赵元德更加欲罢不能。他双手托住韩烟雨的臀瓣,紧紧托着她,让肉棒更加深入进去,换来韩烟雨比刚才更加凄厉的惨叫!
  「嘿嘿,韩大祭祀的后庭也不是凡物,爽死老夫了!」韩烟雨的后庭温热舒畅,并不干涩,让他的肉棒可以一寸寸的贯入其中,直到肉棒直插到底,然后开始用力的抽送起来。
  「嗯……嗯……」
  韩烟雨努力转过头来盯着赵元德看,可这杀人的目光在赵元德眼里十分滑稽可笑:「韩大祭祀你就瞪着好了,等会老夫射在你屁眼里的时候希望你还有力气瞪!嘿,不过是个祭祀,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卖唱卖笑的有什么区别,今夜老夫便畅玩到韩大祭祀三洞齐开!韩大祭祀还是想想,明晚你这具美肉会送到谁床上去吧!说不定他们会有比老夫更加有趣的玩法,哈哈哈哈!」泪,从韩烟雨的眼角缓缓流下,滴落在溅满阳精、淫汁和汗水的床单上。
  ***  ***  ***  安陵城,城主府。
  近两年前的战火洗礼后,安陵城宛如凤凰涅盘,虽带着旧日的伤痕,却在短短时间内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城墙上的箭痕与烧焦的木柱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战火。
  城主府当年被林洪道自己生生拆成废墟。而今在众人的努力下,城主府虽尚未完全重建,但已初见规模。尚未完工的庭院中,城主林洪道正端坐在一张由临时搭建的凉棚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不远处,妻子与年幼的儿子正嬉戏于一片由鲜花与绿草点缀的小园中,其乐融融。
  「驾!驾!」
  街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一名满脸尘土的传令兵策马奔至城主府门口。他直接从马背上跃下,几步并作一步踉跄着冲进了庭院。见传令兵突然冲了进来,林洪道的眉头微微一皱:「如此慌张,出了什么事情?」传令兵跪倒在地,双手抱拳:「见过城主大人,梁军大部从西边回来了,现在距离安陵城还有五里路!」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03 01:23:53

第二百一十三章:败军而归
  「他们回来了?」
  林洪道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可是有虎威军和虎贲军的旗号?」「有!」
  传令兵的回答让林洪道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安陵城被魔军围困,是兰俊航、关风月等人率领的虎威军与虎贲军平乱解围,拯救了整个安陵城于水火之中,要不然他这条老命连带着妻儿估计早就不在了!
  「那就好!既然他们得胜归来,那老夫就在城主府为他们接风洗尘!来人!」立刻有城主府仆人上前:「城主有何吩咐?」
  「让所有仆人上街采购菜肉,在主街上准备宴席,以最隆重的礼仪欢迎梁军大胜而归!」
  「是!」
  然而,正当林洪道准备起身,却注意到传令兵依旧低头不语。
  「怎么了?」
  传令兵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城主大人,属下建议您最好去看一下这些梁军……」
  林洪道的眼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走,和老夫去看看!」等林洪道带着一队人马疾驰至城门外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这还是那支百战之师?
  无论是虎威军还是虎贲军,那支从他安陵城中威风凛凛走出的军队,如今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战旗在寒风中残破地飘扬,兵甲破烂,布满了刀剑的刻痕,士兵们的脸上愁容满面,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伤,有的裹着绷带,有的血迹未干。重伤员横七竖八地躺在简易担架上,让还能行动的轻伤员艰难地抬着前行,这样的场景占据了半数之多,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林洪道骑在马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这幅凄凉画面,让他久久无法言语。直到手缠着绷带的关风月策马而出,林洪道的神思这才被拉回现实。
  「关将军,这……梁军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兰将军何在?是否也一同归来了?」「林城主,此事说来话长。」
  关风月闻言他轻轻摇头:「城中可有足够的药物与粮食?我军目前极度缺乏补给,兰将军也受了伤,至今未能痊愈。」
  「好说,好说!我已命人上街紧急采买物资,关将军请放心,还先带兵进城安顿。」
  随着梁军缓缓入城,那败兵之态吓坏了街上的路人。好在城主府的府兵与城中的少量守军迅速行动,及时维持秩序,避免了更大的混乱发生。梁军直接在空旷的街道上扎起了营寨,而林洪道则命城主府所有人全部前去采购,不仅调集了全城的食物,还自费请来了城中的厨师与大夫,现场烹饪热饭,熬制汤药。不久之后各种食物、药品如潮水般运来,堆积如山。那些许久未曾饱餐一顿的梁军士兵此时已经双眼发绿,狼吞虎咽,受伤的士兵们也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见过城主!」
  林洪道摆摆手,步入一座临时搭建的大帐篷内,穿过层层担架,终于找到了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微闭的兰俊航。兰俊航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勉强睁开了眼睛,见到是林洪道,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林城主……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恐怕又要给城主添麻烦了……咳咳咳!」
  林洪道连忙上前轻拍兰俊航的肩膀,安慰道:「兰将军言重了,若非梁军,若非两位将军将军,安陵城早已化为乌有。兰将军安心休养,身体要紧。」说着,一位大夫适时上前递上了刚熬好的汤药,兰俊航在大夫的帮助下缓缓饮下。与林洪道又几面之缘的异族人莫多和阿娜希也在其中忙碌,照顾伤员。
  「林城主。」
  「关将军有何事」
  与此同时,关风月已经换好了手臂上的纱布,他朝林洪道使了个眼色:「出去说话。」
  两人默契地走出帐篷。外面,萧静瑜、李云馨、南絮、黄泉、关睿、黄来远、杜松、刘挺、姚昊霖、魏陌洲和彭云等人已等候多时,他们的脸上同样都是疲惫,虽然已经吃了东西,但一时半会还无法恢复应有的状态。
  林洪道望着这一群人,无论是密调室、梁军的主要人员全都在此。他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但他还是开口问道:「关将军,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梁军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妈的……」
  关风月忍不住破口骂道,深吸一口气,勉强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将征西前线的种种变故娓娓道来。
  从太子候纪的离奇行为,到其竟然是魔国内鬼的惊人真相,再到关合背叛,擅自带领关家军逃离,导致梁军损失惨重,每一件事情在林洪道耳中都显得不可思议。
  「太子候纪竟任由手下官兵冻饿而死,要不是从关将军嘴里说出来,这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而他太子竟是魔国的内鬼!尤其是当他继位为帝之时。」「候纪称帝了?」南絮不由得惊讶出声  「也就是十多天前的事情,说是梁世宗突然驾崩,太子继位,快马传讯昭告天下,称肃宗皇帝,举国服丧,大赦天下。现在看来……」林洪道眉头紧锁,要是这几件匪夷所思的事连起来看,就更加诡异了。不管怎么看,这太子候纪坐上帝位,要是没有点猫腻林洪道可不信!
  「还有我那好弟弟,他就是那太子的狗!竟然卷走了所有的粮草,害了那么多人枉死,我必杀他!」关睿怒道。
  关风月点头,继续说道:「关合被太子任命为统领后,不仅强令梁军撤离,放弃了我们已经从魔国手中夺回的大片国土,更是在半路上不顾大局擅自带着麾下关家军离开,还卷走了我们本就稀缺的粮食和药品。他这样做直接导致梁军因冻饿伤病再次减员两千余人,我们不得不跋涉二十多天近千里路程,历经千辛万苦才艰难撤回梁国腹地。」
  两年前出征的十万征西大军,而今仅剩不足三万残兵败将,其中近一半还是失去战斗力的伤员。而且由于关合擅自带麾下士兵脱离,又卷走粮食和药品,除了士兵死伤甚多,更是导致人心惶惶,军中流言四起。清河城之时已有梁军士兵不忍饥饿寒冷开始逃散,进入中州腹地后,尤其是军中时不时出现「梁国已抛弃梁军,再不跑就没有活路」这种恶劣的流言,不仅是关睿、杜松、刘挺麾下士兵出现大批逃兵现象,甚至以军纪严明着称的虎威军和虎贲军中也开始出现个别逃兵。
  但关风月等不怪他们逃走,前有狼后有虎,补给几乎断绝,这些士兵若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坚持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在林洪道正忙着招待刚刚抵达的梁军将领,府兵急匆匆地穿过人群禀报道:
  「城主,有天使来了!」
  「天使?朝廷派人过来了?」
  林洪道的话语未落,只见三名身着华丽蓝衣的太监在众人的注视下,拨开层层人群,缓缓步入这议事之地。一进来这地方三个太监就因为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药味捂住口鼻,弄得关风月等人直皱眉头。
  为首的那名蓝衣太监,身着绣有繁复云纹的长袍,他用手扇了扇面前的药味,趾高气扬地走到众人面前:「圣旨到,还不接旨!」「你读,我们听就是了!本镇抚使在这里代表密调室的意思!」南絮上前一步,双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蓝衣太监,直盯着他浑身发毛。这太监还是畏惧密调室的,无奈,他只能摊开圣旨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梁魔两国即日起罢兵议和,共谋和平,永结友好之盟。为彰显朕之诚意,维护两国安宁,特令所有在外与魔军交战之梁国将士,即刻停止一切敌对行动,整顿军备,班师回朝。凡接此旨者,务必遵令而行,不得有误!如有违抗,或继续与魔军纠缠不休者,一律视为造反作乱,朕必严惩不贷,绝不姑息!钦此!」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关睿听闻此言更是怒气冲冲地跳了起来,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慨:「打了整整两年,我们被逼无奈退回安陵城,关家军无数弟兄血洒沙场,难道就这样一声令下,全部班师回朝就完事了?」蓝衣太监闻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关将军,杂家不过是奉命行事,传达皇上的旨意罢了。怎么,你们对圣旨有异议?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皇上还有旨意,兰俊航是否在此?」
  这下轮到黄来远发怒了:「兰将军可是虎贲将军,你不过是个蓝衣太监,怎敢直呼兰将军大名!」
  「哼!黄来远,别以为你是黄裴之的儿子就能对杂家吆五喝六的!他黄裴之早被革去首辅大臣一职,自身难保!至于什么虎贲将军,兰家造反谋逆,已经被削去一切荣誉!虎贲将军一职早已被皇上剥夺,如今他兰俊航不过是个朝廷钦犯!
  你黄来远不也是个草头平民!」
  「你说什么?」
  不仅是黄来远,周围的将领们也是一脸愕然,难以置信地望着蓝衣太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蓝衣太监无视众人的惊愕,摊开另一卷圣旨继续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兰家谋逆之案已水落石出,罪证确凿,兰铁亭结党营私,刺杀皇上,此等罪孽,天人共愤!兰家已被尽数夷灭,而虎贲将军兰俊航,身为兰家一员,难辞其咎,今特剥夺其一切官职爵位。朕念尔等曾为国效力,望兰俊航速速束手就擒,前往刑部投案自首,以赎其罪。若抗旨不遵……」「本将军要是抗旨不遵呢?」
  低沉的男声突然打断了蓝衣太监的话,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帐篷门口,披甲的兰俊航手持银龙枪的傲然而立,正是兰俊航。他的双眼赤红,步伐沉重,边走边道:「你说,兰家没了,嗯?」
  「兰将军……」关风月刚欲开口,却被兰俊航以一个手势制止了。
  「本将军在里面都听得到!本将军是伤了,可耳朵没聋眼睛也不瞎!」兰俊航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那蓝衣太监身上:
  「本将军自入行伍后,历经数十场大小恶战,也从未有过如此漫长的战斗!而今,你,一个区区蓝衣太监,竟敢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打了两年的仗,牺牲了数万弟兄,换来的却是议和退兵,那些死去弟兄们的脸我夜夜做梦都能梦见,可他们用血肉换来的国土却白白出让给敌国!更可笑的是,我的家人,我的族人,竟然都已没了?这一切,是不是他候纪在背后操纵的?本将军可还有好大一笔账没和他算呢!」
  「你……大……大胆!」
  周围的梁军伤兵越聚越多,他们几乎全部怒视着蓝衣太监,而蓝衣太监被他的气势所震慑,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却不慎跌倒在地。
  面对步步逼近的兰俊航,以及周围那些因愤怒而围拢过来的伤兵,他只能无助求饶:「兰……兰将军,饶命啊……」
  兰俊航一把揪起蓝衣太监的衣领,将他如同提小鸡般提了起来,双眼微眯:
  「宣泰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老狗要是不说清楚,今天本将军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03 01:26:25

第二百一十四章:坐困孤城
  蓝衣太监不得不将他听到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包括宣泰城的政变,梁世宗之死,以及兰家被焚。得知兰家被毁,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兰俊航铁青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雨儿呢?」
  「雨儿……是谁?」那蓝衣太监奇怪的问道。
  「韩烟雨,神祀大祭司!本将军的未婚妻!」兰俊航怒道。
  「这,小的可真不知道!小的只知道这次政变神祀并未受到波及!另外,皇上已经与魔军联络,除了出让土地,还要剿灭依旧在抵抗的梁军!兰将军,我可就知道那么多!求求兰将军,放小的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了!」「滚!」
  「我滚!我滚!」
  随着兰俊航的怒喝,蓝衣太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伤兵主动为两人让出一条路,他与其他两人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蓝衣太监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逐渐消失,直到完全看不到那三人,兰俊航那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了些许。
  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眼中闪过颓唐之意。
  「唉……我的雨儿……」
  那个温柔的神祀大祭司,此刻他多么希望此刻韩烟雨能站在自己身边,共同面对这世间风雨。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一想到已经化为废墟的兰家,兰俊航的心就阵阵绞痛。
  「两年苦功,一朝尽废。」
  兰俊航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中透露出无尽苦涩。这两年间,他带领麾下将士浴血奋战,打生打死无数次。然而,当他满怀希望地归来,迎接他的却是家族的灰烬与音讯全无的亲人。
  「阿航……」
  关风月此刻轻轻握住了他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点安慰。难得她的目光如此温柔。兰俊航本能地想要拍开她的手,但在触碰到她指尖的那一刻,他还是放弃了接下去的动作,任由关风月的手轻轻搭在他的钢甲上,那上面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坑洼不平,血迹斑斑。
  兰俊航微微侧头,目光与在这里的众人交汇,这一刻仿佛无需多言,便能理解彼此的心。
  「呃……老子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一个庞大的身影挤开人群,正是拓跋翰,黑毛狼人憨厚的脸上带着尴尬,他显然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兰俊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声音疲惫尽显:「没事,拓跋翰。有什么情况?」
  拓跋翰挠了挠自己的毛脸,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刚才老子看那蓝衣太监跑出去,就觉得不对劲。这不,外面又来了一支车队,奇怪的是,他们挂的竟是咱们老东家的旗帜!老子让杨泽风先去接人了,也不知道是啥事情。」「琼华商号!」
  兰俊航当然知道拓跋翰的老东家是谁,当初这班狼人雇佣兵本就是琼华商号的老板杨思特意留下的。
  「可是杨老板带队的?……嗨,这个时候他本不应该来!」安陵城此刻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无论是宣泰城的候纪,还是魔国的敌人都想要他死,可现在两股敌人合为一股,让局势变得异常复杂。若是琼华商号这个时候来接触他,岂不是自污!
  「随本将军去看看!」
  兰俊航迅速向营地外走去,后面除了梁军所有军官,更是跟了浩浩荡荡数千人。当兰俊航等人来到城门时,只见一支由近百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正缓缓驶入。
  车队的前方,一面绣着琼华商号标志的旗帜迎风飘扬,显得格外醒目。杨思身着华丽的锦袍,还有那良撇标志性的小胡子,一见兰俊航带着如此多的人过来,面不改色。
  「兰将军,久违了!」
  除了杨思,一同前来的居然还有百花观音高清秋、天女门掌门白洛、正一派登峰老人和神农祖师杜岩,外加四派弟子足足三百人。这四位江湖上最负盛名的门派掌门竟然齐聚一堂,让兰俊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讶:「见过四位掌门!杨老板能亲自过来我兰俊航已经十分感激,可如今我兰俊航不过是个败军之将!」
  「兰将军此言差矣!」
  杨思急忙上前几步:「我杨思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兰将军与关将军并肩作战,为大梁国、为百姓出生入死,打出了我大梁国的赫赫声威。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竟让奸佞之徒得势!兰将军,我在路上遇到两个乞丐,其中一人说是您的亲近之人,还有一人说是从宫里出来的熟人。」「亲近之人?还有宫里的熟人,可是本将军在宫里并没有熟人……」「少爷!可让小老儿找的好苦!」
  两名状若乞丐之人一前一后小步跑来,前面那人摘去头上的破烂帽子,露出让兰俊航惊喜的老脸:「韩伯,您还活着!」
  「是!老爷拼死护着小老儿跑了出去!让小老儿一定要找到少爷!亏得老天保佑我们兰家!」韩伯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污垢,紧紧抓住兰俊航的手。
  「那兰家……」
  「少爷,兰家的根基没了,待小老儿离去之时,兰家已经是火光冲天!」兰俊航的心完全沉了下去,胸口更是隐隐作痛。兰家现在的状况,在那太监来时自己就已经猜到了大半,又接着问道:「雨儿现在在何处?可有她的消息!」「小姐,唉……」
  韩伯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乞丐,只见那人摘下帽子的样子让兰俊航吃了一惊。
  「杂家……见过虎贲将军。」
  「李福顺?你不是应该在宫里?」
  「嗨!」
  李福顺摇摇头:「兰将军,别提宫里了,现在整个大梁都是那太子候纪的!
  候纪弑杀皇上,勾连后宫,挑动御林军反叛,本来杂家还能和御前司一起收拾他们!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密调室主事,杂家无法,只能……这南絮怎么在这里,兰将军,你是真不怕死啊!」
  在场许多人都是见过李福顺这个大太监的,从他口中讲出的猛料一个比一个劲爆,顿起全都七嘴八舌的交谈起来。尤其是李福顺说最后动手的竟是密调室,这下不少目光全都在南絮身上打量着,尤其是四派掌门看向南絮的目光全都带着警惕之意,生怕这个密调室镇抚使突然暴起,将在场的知情人全都杀了。
  「李公公但说无妨,南镇抚使一直与我军并肩作战,是绝对可靠的自己人!
  还请问李公公有没有韩烟雨韩大祭祀的下落。」「有!但是兰将军,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况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如果可以,杂家想要私下和兰将军谈谈。」
  「好说!韩伯,带李公公去吃顿饭,稍晚一些我们私下聊聊。」韩伯点点头,拉着李福顺就走。兰俊航转向杨思,郑重地鞠了一躬:「多谢杨老板,若是不是杨老板亲自驱车前来,很多事本将军恐怕都无法知晓。」「兰将军,节哀顺变!若是要谢,兰将军还是谢谢林城主吧!林城主不惜倾尽家财,采买军需物资,还连发了四道江湖令,号召江湖同道共赴国难!」「江湖令?」
  兰俊航闻言,显然对这个词并不熟悉。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林洪道,眼中满是询问之意。林洪道见状连忙解释道:「上次安陵城之战,四派因助战而名声大噪,门徒激增。为表感激,四派合计,向安陵城城主,也就是向老夫赠与了四道江湖令。江湖令一出,便意味着发令人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请求一派相助!」白洛闻言,亦是抱拳行礼,神色肃穆:「兰将军威名远播,当年若非梁军死守安陵,我等四人恐怕早已命丧敌手,更何谈今日之成就?我们也深知,梁军新败,实乃朝中奸人作祟!因此我等紧急商议后,决定凑集了一批粮食和兵器,火速前来支援!」
  其他三人亦是点头附和:「兰将军,我等虽身在江湖,却亦心系天下。如今国难当头,我等怎能袖手旁观?」
  「不,你们不该来的!」
  兰俊航闻言叹了口气,道:「你们不应该来!这安陵城已是风雨飘摇,朝不保夕!」
  「可是兰将军!」杨思急切地打断了兰俊航的话,「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孤军奋战?」
  「你们这是来送死!杨老板,各位掌门,眼下的局势,你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已是必死之局!」
  说着,他将手中的银龙枪枪杆重重地往地上一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弟兄们!」
  还在热切讨论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现在那个朝廷都已经开始派人来兴师问罪,让我投案自首,就差给我的弟兄们安一个抗旨不尊、非法抵抗的罪名!如果那太监所言属实,魔军恐怕已经紧随其后,正等着将我们一口吞下!若是两年前,我征西梁军兵强马壮,士气高昂,那魔军即便再强,也未必能讨到便宜。可如今……我军只剩下几万残兵败将……」说到这里,兰俊航不禁抬头再次望向那灰蒙蒙的天空,躲在厚厚乌云之后的太阳似乎怎么都不愿意出现,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下方那些疲惫不堪、满身伤痕的将士们身上:「梁军的弟兄们,安陵城是守不住的,散了吧!若是现在散了,弟兄们都还有活命的机会,安陵城也能保住,不必为本将军白白牺牲!所有的罪责,都由本将军一人担着,绝不会赖在各位弟兄头上。散了吧!」「还有密调室的弟兄,关家军的弟兄,还有前来助阵的狼人兄弟,皆可以自己选择离去,本将军不怪你们。」
  他的话音刚落,下方却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没有动,只是默默地望着他。
  唯有拓跋翰,听到兰俊航的话,先是咧嘴一笑,接着不满的哼了一声,指着兰俊航说道。
  「兰俊航,你这是看不起老子!北原狼人最讲信义,除非老子和同袍没一个喘气的了,不然你兰俊航今日休想撵我们走!北原狼人,将战至最后一刻!」随着狼人鼓噪,一名虎贲军士兵突然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将军!不求同日生,只愿同日死!」
  「对!我们不走!」
  更多的士兵开始附和,他们纷纷跪倒在地。无数士兵和军官怒吼起来,最终汇聚成两个字。
  「死战!死战!死战!」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03 01:34:18

第二百一十五章:痛苦万分
  虽然全军战意熊熊,可兰俊航最终没有下定决心,尤其是与关风月商议之后,更加不想挥霍这仅存不多的军力,暂时将寻找魔军决战的念头压了下去。
  一份破烂的地图被铺在地上,上面有好几处破损和烧蚀的痕迹,经历了如此多的残酷战斗之后还能幸存下来,着实算是幸运。虽然许多地名都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兰俊航照旧在原来的基础上圈圈画画。只不过画到一半兰俊航把笔一丢,拉过安陵城的布防图看了又看,叹了一口气。
  「看了那么长时间,看出什么了?」
  关风月瞧了一眼地图,又将桌上的茶汤拿来,猛灌一口。
  「处处都是陷进,处处都是死路。这地图不看也罢,还不如多看看布防图。
  但我真的舍不得这城,不过两年时间安陵城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可要是这样一打,又有无数百姓要流离失所!现在不仅家仇未报,还让那候纪坐稳了皇位,他巴不得我赶紧死。」
  一提到灭族之恨,兰俊航闭目握拳,可想到现在带的这三万梁军,兰俊航却又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我觉得,他候纪应该不会派梁军过来,最大的可能是借魔军的手除掉我们。而其他的城池,候纪恐怕已经打过招呼,不会放我们进去,若是离了这城,我军只能野战,还会有补给难以为继的危险。西边的斥候派出去了么?」「派了,梁军骑军和密调室的小队混编,八个小队前出西边四十里,一有情况马上用信鹰回报。但是你真的相信南絮?据南絮讲,回程的时候密调室的人直接失踪了三分之一,想必是追随那主事人去宣泰城了!那密调室主事人可是个捉摸不透的人,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也参与了政变……」「我相信她。」
  兰俊航敲了敲地图:「出了这安陵,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让我相信了,更何况……」
  他瞥了一眼关风月,后者立刻会意,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我已经让林城主带着老百姓连夜撤离,后续让杨老板接洽,不过那几个门派掌门都是一根筋,怎么说都不愿意走。」
  「吱呀!」
  门被打开,李云馨端着一碗汤药小心走进来:「兰将军,你的药。」汤药被放在桌上,散着阵阵苦气:「医官说了,将军是强行离开的,若是时间长了可能留下暗疾,最好还是躺下治疗为妙。」「可我现在哪有时间躺下乖乖治病,要是真有就好了。李大学究,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圆了?尤其是肚子!」
  兰俊航说完这番话突然觉得不对,昏迷前他可是亲眼看到李云馨、萧静瑜、南絮和苏红袖被候纪淫玩,难不成李大学究已经珠胎暗结?想到这里兰俊航莫名有些黯然,尤其是想到南絮被候纪绳虐,心中更是阵阵绞痛。
  「哦……兰将军说笑了,饿了好几天,进城就是胡吃海喝,不胖不行啊!」李云馨连忙打哈哈遮掩过去,这几日她在马上都穿着宽大的罩袍,而今天她特地选了稍微宽大的裙装,为了就是遮掩因为被注入虫卵而如怀孕一般的肚子,可没想到竟然被兰俊航看了出来。而在兰俊航昏迷之时,自己和关风月、黄泉、南絮和萧静瑜都已经讨论过,决定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瞒下来,可他们并不知道兰俊航昏迷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咚咚咚!」
  门又被轻轻敲了两下。
  「少爷!」
  「韩伯,快进来吧!」
  兰俊航急忙收起黯然的眼神,只见韩伯与李福顺打开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顺带也成了李云馨掩饰尴尬的救命稻草。
  「小老儿见过关将军,李大学究。」
  李福顺见到李云馨先是眼前一亮,接着恢复如常:「一别数年,李大学究依旧风采依旧,杂家有礼了!」
  「见过李公公,你们有事先聊,我就不打扰了!」说着李云馨便落荒而逃,只余下李福顺望着李云馨有点「圆」了的身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关风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布防图上,却没有一点要走的疑似,这反而让韩伯和李福顺尴尬起来:「关将军,接下来小老儿要和少爷讲的是有关兰家的私事,关将军能否回避一下?」「无妨,韩伯,让风月听听也好。」
  韩伯一愣,自家少爷竟然叫关风月叫的如此亲密,还让她留下来,他们是不是已经发展处不寻常的关系了?既然兰俊航不让关风月走,韩伯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起来,余下的则让李福顺补充。兰家的惨状听得兰俊航沉默不语,关风月则是心惊不已,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让自己回避。这让她有些担心自己的母亲,他可保不准候纪会不会对关家下手!
  「候纪前来监军时,关合就与我大兄关睿生了间隙,尤其是那次酒宴之后,候纪更是当众收买关合。此后清河城一战,关合更是把关家军完全撕裂,更何况归途中他还带着麾下力量脱离大部队,卷走了仅有的给养!他变成这个样子,我并不意外。若是让我说,他关合也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除了大兄关睿,家族之情恐怕已经走到头了。」
  听完关风月这番话,韩伯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韩伯是怎么和李公公认识的?」兰俊航问道。
  这确实太奇怪了,自己家的老管家与权倾朝野的红衣大太监李福顺是熟人,说出去别人只会把你当神经病。
  「嗨,当年杂家家里闹荒,死了不少人,也是活不下去,只能去当兵吃粮。
  进了行伍没过多久,嘿!就遇到韩骞这吊人,领头的则是兰铁亭。兰铁亭那会还年轻,但打仗极凶,每次都是自己提着剑不要命的上!杂家和韩骞一块打了快二十年仗,大大小小也经历了恶战无数。往昔峥嵘岁月……杂家的身边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最后和这吊人一起混到了兰铁亭的亲兵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老兵油子了。
  后来旧军解散,我们这些老头兵很多都没有出路,杂家也是心里一横,便净身进宫,混到现在……嗨,啥都没有咯!」
  「老爷四十七岁受封将军时,正逢旧军解散,新军建立。在这个关口,若是他李福顺不那么早做决定,恐怕以后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了!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他居然割了那玩意去当太监,这事小老儿能笑他一辈子!」「韩骞,你妈的就知道揭人短!」
  说到这里,韩伯不由指着李福顺讥笑起来,惹得李福顺一巴掌将他的手指给拍开去。
  没想到两人与自己的父亲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说到发笑之处让兰俊航和关风月也忍俊不禁,露出微笑来,屋中气氛难得轻松起来。可兰俊航接下来的问题,却让韩伯不由得浑身一抖。
  「韩伯,告诉我,雨儿她……她现在在哪里?」兰俊航的声音有些急切,仿佛害怕听到那个最不愿面对的答案。
  「小姐……」
  韩伯抬头望向兰俊航,又与李福顺对视了一眼:「少爷,您……真的想知道么?」
  兰俊航脸色一变:「你废什么话,快说!雨儿到底怎么了!」往日兰俊航对韩伯无论如何都是客客气气的,可这会儿如此大声的咆哮却让韩伯有些手足无措。
  「小姐在内乱之前,一直都在宣泰城!她还活着,只是……」「只是什么?」
  兰俊航的心猛地一沉,无论于公于私,宣泰城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痛。
  「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他的咆哮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虽然兰俊航努力保持着冷静,但内心的慌乱已难以掩饰。
  韩伯叹了口气,目光闪烁,还在衡量着后面的内容到底要不要说出来。他深知兰俊航对韩烟雨的深情,也明白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更担心兰俊航的身体,毕竟受伤未愈,还刚从病床上爬起来没多久,身心俱疲,此时再受如此打击,后果不堪设想。而李福顺已经忍不住,替韩伯说出了实情:「韩大祭司肯定还活着。但是,自从兰将军出征之后,她便被皇上以献舞为由召入宫中。
  听闻是神祀中有人与皇上勾连,暗中操纵,这才将韩大祭司弄到宫中去!名义上是献舞,实际上……杂家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事情。」「这不可能!」
  兰俊航的瞳孔猛地一缩,胸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感到窒息。他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雨儿!……雨儿绝对不会这样的!」
  「兰将军,韩大祭祀并非自愿!宫中有强效的迷幻药方子,若不是下了药,韩大祭祀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韩伯听完眼睛一瞪:「你这老狗,这个事情你怎么没和我说过?」「因为那法子……是杂家想的!」
  房间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声偶尔打破这可怖的气氛,就连关风月听闻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皇上本要用强,可又害怕失了韩大祭祀,所以在这之前对她下了迷幻药,又委托杂家秘密去购置各种婚嫁用品,还在宫里特意演了一场戏,为了就是给韩大祭祀制造出假不了的幻境来,好让她以为自己是名门正娶了!之后韩大祭祀便封了龙灵妃,和皇上天天腻在一起,很快就怀了龙子。而太子候纪发动叛乱之前,龙灵妃受孕的消息已经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李福顺的声音越说越低:「在候纪起事的当晚,杂家还特意去摸过韩大祭祀待的宫殿,里面空无一人。结合前面御前司获得的情报,候纪大概率与后宫有染,但韩大祭祀是否在此列,杂家没有确凿证据,不好判断!最大可能是韩大祭祀也被候纪所裹挟而去,腹中龙子恐怕不会被候纪所容,但作为太妃,命应该可以保住!」
  兰俊航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呆立当场。自己为国出征,剿灭叛贼,不料未婚妻竟被梁世宗下药奸污,不仅被收入后宫肆意玩弄,还怀了梁世宗的种!更何况韩烟雨此时大概率已经落入候纪手中,下落不明,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待续】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2 02:41:18

第二百一十六章:决战前夕
  「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
  兰俊航的声音沙哑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双眼中满是血丝和难以遏制的怒火,就像是食人的野兽立刻要将李福顺生生吞噬一般。
  还未等韩伯和关风月有所反应,他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李福顺面前,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等等...」
  李福顺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呼吸变得异常艰难,他挣扎着,双手无力地拍打着兰俊航的手臂,口中发出「咳咳」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这狗杂种,帮凶!我操你妈的!」
  「少爷不可!」
  「兰将军住手!」
  关风月和韩伯脸色骤变,急忙上前阻止。然而,处于愤怒中的兰俊航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仿佛什么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死死地掐着李福顺的脖子。关风月见状,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她猛地一跃,双手紧紧抱住兰俊航的脖子,而韩伯也大力想要掰开兰俊航的手,试图将他们分开拉开。然而,兰俊航的力量大得出奇,关风月和韩伯两人就算凑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撼动他分毫。
  「兰俊航,你冷静一下!」关风月焦急地喊道。
  「兰俊航你疯了吗?你这样会杀了他的!」关风月再次喊道。
  李福顺的双眼已经只剩眼白,脸色也逐渐变白,眼看就要被活活掐死,关键时刻关风月看到架子上的脸盆,抓住脸盆直接将里面冰冷的洗脸水全数浇在兰俊航头顶。
  冷水浇下,生生将兰俊航心头怒火浇灭了大半,这时候他才放开了手,李福顺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自己是奉命行事,很多事情他李福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本来他就是九死一生跑出来的,又自知对兰俊航有愧,现在兰俊航想要杀他,解释不通,便闭目等死。亏得一盆冷水让兰俊航暂时冷静下来,要不然自己真要被他给掐死了!
  「他娘的,手劲真大!差点没把杂家掐死...」
  「你这吊人废什么话赶紧滚!真想让我家少爷把你弄死?」
  韩伯见状,赶紧给李福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趁机逃跑。李福顺自然闭嘴会意,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兰俊航呆立在原地,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关风月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劝慰他一下,可连她自己都怀疑这个事情到底会有什么转机!。
  「阿航,冷静一下。也许这件事情还有转机的可能。」关风月轻声说道。
  然而,兰俊航猛地转过身,双眼如同两把利剑般刺向关风月。
  「转机?你觉得还有可能吗?我的雨儿,她...她在哪宫里呆上一日...我都觉得他妈的天都要塌了!」
  兰俊航的声音哽咽了,他已经无法再说下去。
  「阿航,我知道你现在很...但是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想一想,找到解决问题的的办法。」关风月再次劝道。
  兰俊航似乎没有听见关风月的话,无助的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韩伯和李福顺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切割着他的心。
  「阿航...」
  「够了!」
  兰俊航猛地挥手打断了关风月的话。
  「风月,你走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兰俊航吼道。
  「少爷!」
  韩伯叹了口气,他知道兰俊航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便默默起身,退出了房间。而关风月则跪坐下来,抓住了他的冰冷的手,拭去他头顶的水滴,但兰俊航的样子更让她不由的担心起来。
  「阿航...」
  「我没事...我没事...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兰俊航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咆哮,而是逐渐低落,甚至还勉强挤出笑容来。关风月担心的看了嘴角挤出干巴笑容的兰俊航,心中更是不安,现在的兰俊航暂时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了。她只好点了点头,轻轻从外面关上门,可她又生怕兰俊航在她离开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随手招来两个梁军士兵。
  「兰将军受了大刺激,本将军命你们留在这里值夜,看紧他!若是兰将军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本将军报告!」
  「得令!」
  两个士兵领命后,便站在了屋门口,谨慎地听着屋内一切不寻常的声音。而兰俊航则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桌上的热汤药渐渐变冷,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油灯与蜡烛逐渐烧尽,屋外的光线由暗到亮,兰俊航就这样在屋中坐了一夜。仿佛一尊雕塑一般。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韩伯和李福顺讲述的有关自己未婚妻的事情,每一个细节在脑中映出的画面都让他心痛不已。
  姚昊霖从外面小跑过来,西出的斥候发现了敌情,已经传信鹰告警,他一拿到告警便急匆匆前去寻找兰俊航,可到了那间临时征用的屋子,却见大门紧闭,门口还有卫兵站岗。
  「属下见过横山校尉!」门口士兵抱拳道。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谁让你们守在这里的?」
  其中一名士兵道:「禀横山校尉,是虎威将军让属下守在这里的,昨夜兰将军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关将军防止兰将军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特命属下在此守候,一有情况立刻汇报与她!」
  姚昊霖奇怪的瞧了屋子一眼:「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
  「行了,一夜未睡,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
  「是!」
  等士兵撤去,姚昊霖这才敲了敲门:「将军,紧急军情!西出的斥候已经遇敌,距离安陵城已经不足二十里!...将军?」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
  「将军,您在么?」
  姚昊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然而,当他看到屋中的情景时,却不由得愣住了。只见兰俊航还是穿着那身铠甲,可是他的一头黑发竟已经全部变白,面相更是如苍老了好几岁。他的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兰俊航机械的转过头,愣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姚昊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兰俊航身边,将手中的黄纸抵了过去:「将军,紧急军情!我军斥候已经遇敌,魔军已经冲着安陵城来了!」
  「耗子...」
  兰俊航就像是一台刚上了油的机括,等待机括零件充分润滑之后才慢慢的恢复工作。他一把夺过黄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半个时辰前!」
  兰俊航猛地站了起来,但一夜坐着,突然站起让他的双腿剧痛不已,差点跌倒在地,幸亏姚昊霖在一旁扶着。
  「将军,您没事吧!」
  「本将军还没死呢!通知全军,上城墙,组织防御!」
  兰俊航撇开姚昊霖的手,抓起门边靠着的银龙枪,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直到瞥了门外水缸一眼,这才看到自己满头白发的样子,不由心中自嘲了一番。
  他只在话本小说里见过一夜白头,却不料这一夜白头,自己正实实在在的经历着!
  「砰!」
  兰俊航推开大门,外面已经隐约可以听到嘈杂之声,也不知道是梁军正在集结还是魔军已经做出攻城的态势。虽然安陵城有段时间没来,但兰俊航还是凭着记忆大概知道各个城门的方向,可他刚跑出两步,突然猛地一拍脑袋。自己明明有马,怎么还得跑过去?
  「灰风!」
  兰俊航大吼一声,不消一会儿清脆的马蹄声就从路上传来,神俊的灰马毫无怨言在他身边停下,他刚跨骑上去,身后姚昊霖已经骑马而至。
  「走!」
  两人一前一后直奔安陵城西门,到了城墙处,无论是墙根和墙上的梁军士兵军官,都一脸惊讶的看着满头白发的兰俊航,城墙上众位将军都以在此,关风月更是已经先行赶到,正严肃的站在矮墙后,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关将军,情况如何?」
  关风月一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兰俊航的满头白发,其他将军更是吃惊不小。
  「阿航...你的头发!」关风月惊道。
  「兰将军,您的头发怎么?」杜松不由问道,这才一天时间,兰将军的头发怎么都白了!
  「少爷,您....」韩伯也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的少爷这幅样子,暗暗心疼。
  而他身边的李福顺则心虚的低下头去,昨日兰俊航暴怒之时他可都历历在目,生怕再让兰俊航看到自己。
  「别管我那头发了,不就是白了头发,本将军还没死呢!魔军情况如何!」
  「斥候折损三分之一!魔军先头部队已至,约有五千人,但不知为何没有发起进攻。关睿、刘挺、魏陌洲已经前去东、南、北城门督战。昨夜九成百姓已经在杨老板和琼华商号的接应下连夜撤离,林城主留下了三千府兵、提供了大量物资后也不愿走,准备与城共存亡。」关风月道。
  「哼!」
  兰俊航向远处望去,除却魔军先头部队,黑压压的魔国大军已经向安陵城压过来,至少八九万人。阵中黑旗飘飘,冲霄杀气使得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下来。城下的魔军都准备了云梯、投石机等攻城器械,称得上是人强马壮,士气如虹。只是阵中不见魔军将帅,但这样大规模的进攻,魔军必然有主要人物督战。而且但看魔军阵势似乎还没有布设完毕,恐怕对方攻击的时间要再晚一些。
  看到这里一众梁军将无不神情肃穆,这已经不是两年前兵强马壮的征西军了,虽然城内物资充足,但梁军兵员紧缺,巨大的兵力差距让魔军远超梁军,兰俊航与关风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意。
  太难了!不打,死;打,死的慢一些。
  据城而守,尚有依靠,若是在外野战,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前有强敌,后无支援,哪怕在这安陵城内,孤军败亡恐怕也是时间问题,别说守城,连突围都难上加难。
  就在这时,魔军阵中突然让出一条通道,在数十名黑甲骑兵簇拥下,一辆装着座位的平板马车驶向安陵城下,一名穿着华丽服饰的蛇人正端坐着,橙色的竖瞳懒洋洋的抬起头,注视着城头上密密麻麻的梁国守军。
  「嘶嘶....虎贲将军,兰俊航?」
  「魔国灵蛇?是你爷爷我!本将军后悔为什么没你妈的在息水岸边给你一枪!」
  兰俊航骂道。
  「啪啪!」
  灵蛇重重拍了两下手,道:「嘶嘶....虎贲将军的英武大名,本座早有耳闻!
  在这乱世之中,能遇到你这样的硬汉,实乃本座之幸。可惜,梁国已经将包括将军在内的各位彻底抛弃,就连你们那皇帝都不愿意干涉这里的事情!嘶嘶....不过,若是虎贲将军若愿意放下手中兵刃,向本座跪地宣誓永世效忠魔国,本座不仅可以保证将军的生命安全,更能在魔军中为你官复原职并统率十万精兵,享尽荣华富贵。嘶嘶....那些魔国的美人财宝都将任你挑选,供你享用!这样的好事,虎贲将军可曾想过?」
  「去你妈的!」
  城头上一片骂声,兰俊航更是被气笑了。
  「好你大爷!灵蛇,你休要再白费心机了!你我之间,早已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还啰嗦个屁!」
  兰俊航抓来身边士兵的弓箭,以全力射向灵蛇,可灵蛇动都没动,那箭撞在灵蛇头顶就像是撞在铁墙上,被折成两段。
  灵蛇拾起半截断箭,放在手中把玩,戏谑道:「嘶嘶....冥顽不灵!好!既然你虎贲将军如此顽固,那本座就成全你!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见识见识我们魔国的招子!」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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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2 02:54:46

第二百一十七章:安陵决战(一)
  「给本将军放箭!」
  兰俊航一声令下,霎时间城头利箭横飞,下面护卫灵蛇的魔军骑兵瞬时被射死落马,估计是没想到梁军突然那么不讲武德。可就算如此,灵蛇那平板马车已经被射的像刺猬一般,连拉车的马都被梁军箭雨射到倒毙,愣是没有伤到马车上的灵蛇一分一毫。甚至魔军为了掩护灵蛇立刻前出一个千人队,扛着大盾,硬顶着梁军的箭雨将灵蛇接回了己方阵中。
  「智囊,可是伤了?来人,给智囊看看!」
  身材魁梧的贪狼见灵蛇回来,急忙出来迎接,顺便招呼两个医官给灵蛇看伤,却被灵蛇一把推到一边。
  「嘶嘶....看什么?哼,那些凡箭,还伤不了本座。」
  灵蛇在阵中看向安陵城西门,顿时发出不屑的轻笑。此时城头的梁军已经全部换成火箭,但是射程非常有限,而且魔军前锋距离安陵城不近,不过造成了几处小火灾,魔军损失轻微。
  「东西准备好了么?」
  「已经准备好了,智囊!」贪狼道:「按照您的吩咐,对于火药的安全措施,下面严格执行!不仅火药库远离前沿,更有重兵把守,火药也是按需运往前线,避免集中堆放。就怕...」
  「嘶嘶...就怕像上次一样把整个城都炸上天是吧,贪狼?」
  灵蛇此话一出,贪狼自然露出尴尬的神情,息水那次万斤火药爆炸的巨大威力让他刻骨铭心,更是改变了整个战局的走向。不过还好那次的意外又让灵蛇痛定思痛,想出好几个攻城的法子。
  不消一会儿,十架投石机被挽马拖了上来,这些投石机并不像以前的投石机一般需要就地组装,而是拥有四个粗壮的车轮,可以随军移动。而且这一批投石机射程更远,可以在梁军的弓箭射程之外布制,无需顶到前沿,大大降低了损失的风险。
  布置之后,立刻有马车送来一个个大铁桶,每一具投石机都能分到十个左右,赤膊的力士将这些快五十斤重的铁桶送上投石机的皮窝中,接着点燃引线,随后力士用铁锤向下狠狠一撞,投索断裂,配重下沉,「呼」的一声,被点燃的大铁桶在巨力之下被抛掷出去!
  城头之上,梁军的弓箭手被喝令停止发射。兰俊航看着城下魔军的奇怪阵势,皱起了眉头。
  「魔军损失轻微,似乎不太愿意和我军接触!火箭效果很差。」关风月看着下面魔军似乎踌躇不前,觉得有些奇怪。
  「肯定有古怪!这阵势都不像是攻城,虽然有云梯,但是魔军没怎么用,搞什么名堂?」
  「少爷!你看那边!」
  兰俊航顺着韩伯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多具投石机出现在魔军军阵后方,这也不是投石机的寻常用法。
  「这投石机是用马拉来的,他们要用投石机攻城么?可是这距离也太远了,按小老儿看这投石机也不算大,扔一百五十斤的石弹就顶天了,而且还扔不了那么远!要是石弹砸过来,只能砸在城墙上,根本造成不了多少损害!」韩伯也是个久战老兵,自然对投石机十分了解,说的也头头是道。
  「嗨!」
  杜松对众人摆摆手:「谁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难道这样扔过来的石弹还能把城墙干塌了?」
  「他们发射了!」
  关风月一阵疾呼,众人之间数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魔军阵中飞出,直冲这安陵城城墙而来。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后,众人只觉得脚下剧烈一晃,连带着整个城门都摇晃起来,接着滚滚黑烟从城墙上升起,待到黑烟稍微散去一些,魔军的投石机再次发射,又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一众人的咳嗽中,兰俊航勉力伸出脑袋查看城墙的情况,却发现自己下方的城墙已经砖石碎裂,被生生炸出几个凹陷来,有些地方的砖石甚至已经崩落,露出了里面的夯土层!
  「他妈的,是火药桶!」
  除了西门,东南北三门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剧烈的爆炸来,魔军在四个方向同时使用了这些投石机,大量装满火药的铁桶除了在城墙上爆炸,还有相当一部分被丢进城中,引发了数十处大火,还有许多士兵死于来自头顶的空爆------在空中提前爆炸的火药桶崩裂出无数大大小小的铁片,就算趴在地上也能被这些无处不在的铁片照顾到,一次就能造成梁军十几人或者近百人的伤亡。
  「嘶嘶...效果不错啊。」
  灵蛇见识了投石机抛掷火药桶的全过程,身旁的投石机「呼」的一声一齐投出火药桶,接着安陵城方向就能升起几股黑烟来,火药桶虽然小且轻,但是相对重的多石弹可以抛掷更远,让抛石机能够处在魔军军阵后的安全位置。不仅是城墙开始崩裂,城内也已经升起几股烟柱来,让灵蛇甚是满意。
  「这东西要是头一次就在安陵城外用,魔国可以少用多少人命去填?早点让本座想出来,不仅这安陵城是囊中之物,魔军一路向东,用这东西将那宣泰城也平了,将来魔国就是中州之主,还用得着那候纪来议和!」
  可惜,数量太少了,而且投掷的速度也慢。
  使用投石机的无不是专业人士,从魔国新募军挑选精英,加以培训。尤其是使用火药不当的发生意外的惨剧,灵蛇可是历历在目,这东西一个不慎就能让投石机和操作者一起飞!另外,这些制造投石机的材料,还有火药,无不是它从魔帝那边特批来的,一共只有四十架,安陵城每一边都可以分十架。还有大量火药和铁桶,这些东西几乎是倾全国之力制造出来的,弄的魔帝颇为心疼。但现在想想,这笔花费还是相当值得的。
  而梁军就不好受了,黑乎乎的火药桶凌空飞过,尤其是在城头爆炸的火药桶,总能引发士兵的惨叫。
  以往他们用的都是手掷火油弹和火油罐,对于投石机的认知也是「石弹靠运气把人砸死」,剧烈的爆炸让梁军士兵抬不起头来。兰俊航让其他人先到城墙根下躲避,自己留在城墙上发号施令,稳定军心。
  「轰!」
  又一个火药桶在城头上剧烈爆炸,不仅摧毁了一堵矮墙,矮墙后还腾出一片火光来。剧烈的爆炸意外引燃了其中一个士兵身上的火油弹,几个梁军士兵浑身着火,哀嚎着满地打滚,几名士兵上前用脚踩、扫帚灭火,好不容易才将火踩灭。
  正在此时,又一个火药桶在兰俊航附近爆炸,刚才帮忙灭火的士兵只有一半还站着,兰俊航自己都被爆炸震的一个趔趄,人差点掉下城头。
  「将军,这里太危险了!」
  姚昊霖大声吼道,一个火药桶又在他们附近爆炸,碎石铁片掉在两人的铁盔上叮当作响。
  「我她妈知道!」
  黑烟腾起,气味刺鼻,神农教的弟子扛着藤牌,不要命的冲上台阶来,将伤员往城墙下抬。兰俊航往外面望去,魔军在远处架着盾等待,就是不进攻,好像是要等火药桶把城墙上的人全都炸死。如果再让士兵在城墙上驻守,无异于白白制造伤亡!
  「妈的,要是本将军也有这样的东西,就让他们火药桶吃到饱!全体都有,撤下城墙!」
  「将军有令,撤下城墙!」
  幸好梁军的将军都在,若还是两年前兰俊航刚刚接手安陵的那会儿,面对火药桶的轰炸,恐怕安陵城内梁军早已溃不成军。
  有些不服气的士兵还站在通向城头的阶梯上,一个火药桶临空飞来砸在不远处的屋顶上,一声巨响之后瓦片砖石乱飞,房屋在烟尘中塌陷,很多士兵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更多的火药桶落在城中,一连串的爆炸让众人都沉默不语。
  「各位将军!」
  林洪道匆匆赶来,也被爆炸弄得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这里太危险了,林城主还是在城中暂避!」关风月道。
  「嗨,打成这样,老夫躲在哪里都没用,还不如四处看看。城中有几处起火,老夫已经安排人去扑救!只不过这城墙禁不起这样的爆炸,当初这城墙也就两丈厚,后来在安陵城克复,老夫的建议下城墙又加厚了一丈。现在看是一点用都没有,再这样炸下去,城墙坍塌是迟早的事!」
  众人无言以对,纷纷看向兰俊航和关风月,可是两人面对一阵阵的爆炸,此时也是眉头紧锁,一时间拿不出好的主意来。
  「将军,要不让属下带骑兵冲一次!如果可以毁掉这些投石机和火药,战局恐怕会大大改观!」彭云大声吼道。
  一线峡到清河城一战,不仅车骑将军王元硕阵亡,虎贲军的战车更是全部损失;而虎威军的战车也是半斤八两,在清河城两军人员的巨大损失下,大量无人可用的战车不得不被抛弃,或者用来运送伤员和物资,战车的作用事实上已经归零,城中唯一的机动力量仅有两军的数千骑兵可用。
  「不行,这和送死没区别!魔军投石机都在军阵后方,敌人恐怕早就做好准备。而且,那些魔军就等着我们主动开城门呢!」
  兰俊航知道,彭云想要复制两年前关风月用骑兵袭营逼得魔军败走的巨大胜利。但魔军只要不蠢,他们恐怕早就吸取了教训。若是要毁掉投石机就要先冲过厚重的魔军军阵,魔军刻意将投石机后置,明显是防备梁军的突然袭击。
  「那我们也不能等着他们把城墙炸开!」杜松怒道。
  「如果他们停止丢火药桶呢?」拓跋翰拍打着身上的土石,问道。
  「要是他们一直丢那玩意呢?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于敌人身上!」兰俊航转向李云馨:「李大学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云馨摇摇头:「没有好办法,现在我军条件太过窘迫!据我所知我军应该有几千斤火药储备,投石机的结构都在我脑子里,只是如果要制造一模一样的进行反击,需要一千士兵,五百工匠,花费五到七天时间。」
  「一千士兵,五百工匠...五到七天...」
  先别说城里有没有那么多人可以抽调,就算有,七天以后他们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一队士兵挑着沙袋上去,兰俊航在内的将军们赶紧为他们让路,可还没几息,兰俊航的头顶上就发生了爆炸,几声惊恐的嚎叫之后,扁担、沙袋、人体残肢和内脏全都摔落到众人面前,看的在场之人脸色巨变,李云馨看到这番恐怖景象更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妈的,这样不行,硬来我军损失更大!耗子,传令下去!我军禁止停止修补城墙的工作,这明显毫无意义又白白耗费士兵的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