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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三羊镇,木寨中。
李二黑刚刚喝下一碗滚烫的小米粥和三个馒头,又从隐秘处找出私藏的小瓶地瓜烧酒和封在锡罐里的油炸花生米,微微抿了一口烧酒,火辣的烈酒入喉之际,又将几颗花生米丢入嘴里,真是太惬意了。
“人生本当如此,可每次看到那些尸人..真他妈晦气!”
嘴里骂上两句,稍稍让自己放纵了一下,他又将这些东西藏了起来,这种好东西,自然不能随意让别人知道,毕竟在尸人封锁的情况下,烈酒和花生米这样的好东西吃一次少一些。
将挂在墙上的长刀挂在腰间,李二黑伸了个懒腰,推门出去。今日一早雪就停了,阳光照在身上暖人心脾,正是个好天气。
“二当家早!”
“二当家!”
木寨门口,神农教弟子也没闲着,将附近已经清空的建筑中拆下来的木料和家具都劈成柴火,反正人都快死绝了用也用不上,还不如劈了当柴烧。而几个土匪正在用木板加固破损的木质围墙,而另外几个土匪则拎出了两箩筐还没装引药的霹雷火球,这是等大当家他们寻找粮食回来以后需要布在寨门前的。
看着地上的霹雷火球,李二黑正想说些什么,正好那美貌娇小的花药仙子捧着几个药瓶从木屋中走出来,立刻就将他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那花药仙子天天窝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不过那可爱的身段,总有一种像将她在胯下蹂躏的冲动,这可比那三羊镇的窑姐要好上不知道多少!还有那个姓唐的妞,更是标致!若是可以剥光衣服丢到床上狠操一番……
想着想着,李二黑的下面就隐隐发热。可那花药仙子有神农教长老保护,而且上次还以为那姓唐的妞还被乌瑟曼斥责,想想就觉得不痛快!
当年乌瑟曼一根钢棍打遍北方无敌手,收复了十几股土匪,又重新给土匪们立了规矩,头一条就是劫财劫货可以不许滥杀无辜,奸淫良家妇女这种事情也在禁止之列,不过就此之后,干脆连财货都不劫了,光靠收买路钱。因为土匪规矩了很多,官兵也懒得围剿,过路的行商老老实实交买路钱,光是收个买路钱就能让寨子上下都吃饱。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对这个女大当家有什么非分之想,毕竟土匪窝里的女人哪一个是干净的?只不过上一个这么做的人,脑壳被大当家的钢棍开了瓢,当场就断了气。自此没人再敢打大当家的主意了,只能在被窝里想着一边大当家不穿衣服的样子,一边悄悄的撸管。
不敢呀,都怕死,“钢棍驼龙”的钢棍可不是闹着玩的。
“操他奶奶的!”想到这里李二黑猛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挖了挖耳朵。
“都给老子麻利点,要是一会儿没布好霹雷火球,老子就拿他去喂尸人!”
正说着,其中一个土匪指着木寨外面说道:“二当家!他们回来了!”
“那么快?”李二黑朝着那土匪指的地方,果然,那个李少侠正大步向木寨奔来,想必是找到了粮食。他一挥手:“开寨门!”
木寨的寨门需要铁链拉动,开启需要时间,可寨门刚升上去一点点,那李翰林却使了轻功三步跳上房顶,又从房顶踏着木墙上的铁蒺藜轻轻跃入木寨,头也不回的向那些白道武林人住的木屋奔去。看到这里,李二黑顿时大骂:“你妈的!
好好地有门不会走,非要跳进来!你们先不要拉铁链,老子去看看怎么回事!”
寨门“轰”的一声再次合拢,只剩原地面面相觑的土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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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唐夕瑶早已换掉了那身虽然华贵但也破破烂烂的嫁衣,穿上了一身富有本地风情的女式猎装,拥有兜帽和衣袋的鹿皮外套,束脚猎人长裤,外加棕褐色牛皮长靴,这一身装饰让她更显得成熟稳重。她就这样盘坐在小桌前,将面前的药材按照比例混入,在用手中的铜制捣药罐混合、捣碎,再由一旁的花药仙子用牛皮纸包装,做成随时能煎服的状态。
“今日,这一些驱寒的药物捣完,包装即可。唐姐姐,一会儿我再去拿一些草药来,正好将这些草药的特征特性教予你。”夏婕曦要比唐夕瑶小上几岁,自然还是以唐姐姐称呼她。
“多谢花药仙子。”唐夕瑶微笑着看着花药仙子,一边将彻底捣碎的药材倒在牛皮纸上。
除了缝补衣物,唐夕瑶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趁着空余时间与夏婕曦讨教药理知识,经过短时间的学习,唐夕瑶俨然已是刚入学的神农教弟子一般,对于识药、捣药、煎药都能做到得心应手。
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门口赫然是背着剑的李翰林。唐夕瑶和夏婕曦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毕竟李翰林经常过来给夏婕曦帮忙。
“李少侠,你们那么快就回来了?那几辆大车都找到了么,上面应该还有粮食吧!”唐夕瑶说了两句,没见到对方回话。李翰林仿佛反应慢了两拍,过了几息才走上前来,可在两女眼中,李翰林极其难看,双眼直盯盯的看着唐夕瑶。
“唐姑娘,你到底是谁?”李翰林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让唐夕瑶莫名有些心悸:“李少侠,我之前都和你说过,我就是嫁到三羊镇……”
“唐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其他人都是傻子?都到现在了你还在撒谎!”
李翰林声音一下子高了三度,吓得唐夕瑶手中的铜捣药罐“咣当”一声跌落在地。
“李翰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唐姑娘大吼大叫!”夏婕曦看着仿佛要吃人一般的李翰林,急忙将唐夕瑶护在身后。
“不!婕曦,这不管你的事情,但是这对我很重要!因为这位唐夕瑶唐姑娘,可能与我的杀父仇人有关!”
“什么?杀父仇人?”
唐夕瑶一脸不敢相信,却见李翰林将两块木牌掷了过来,落在桌子上。一块木牌还算完好,另一块木牌则已经被烧的焦黑。
夏婕曦将两块木牌拿在手中,只见两块木牌行制几乎一模一样,而那块焦黑的木牌虽然残损,但也能够隐约看到“城”和“司”两个字,而另一块木牌上面则清楚地刻着“皇城司”三个字。
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先是李二黑走出房门,然后慕容封寒、杨天锦和苏璃雪都进了房间。而李翰林的大嗓门,还把三个神农教长老连同那个狼人厨子达奚珣一同给招了过来。那李二黑本来还想张口骂人,可总感觉这室内的温度仿佛霜降一般,生生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既然各位都来了,那请各位为我李翰林做个见证。我本以为杀我父亲的人应该是某个大城的某个司派出的,但现在看来我所想的都是错的。大哥,和唐姑娘说说你看到的。”
杨天锦站到李翰林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事关李贤弟的杀父仇人,那在下就在这里说了。本来我们以为唐姑娘不过是九死一生跑出来的落难新娘,可唐姑娘你的嫁妆居然有大堆大堆的珍奇兽皮、各种珍贵香料和宝石,甚至还有成箱的天丰官铸金条,那么多东西少说也得上千万两银子,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大户能随便拿出来的?”
“奇珍兽皮?宝石、金条?上千万两银子?”没出去寻粮食的人俱是一阵惊呼,纷纷将耳朵竖了起来。
“夏姑娘手中的两块木牌,左边那块完好的木牌是我栽官道上找到的,和马车都在一起;而右边那块焦黑的木牌则是从父母宅子的废墟里找到的,是那些杀人凶手留下唯一的线索。现在看来,那些凶手不在其他地方,就在腾龙城!”
李翰林捏紧了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唐姑娘,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唐夕瑶听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本以为我能一直瞒下去……”
说罢,她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乃天丰王朝长公主,唐夕瑶是我的真名,而现在的皇帝唐韦,正是我的父亲。这一次我本是要远嫁北方与黑狼王和亲,不料途经三羊镇时遭到了尸人的袭击。对不起,李少侠,瞒了你那么久……”
两行清泪从唐夕瑶的眼角划过,滴落在矮桌上。
房内只余下她嘤嘤的哭声。
“和亲?居然还是公主?我怎么没听说过?”男人们面面相觑,而苏璃雪和慕容封寒则是怒不可遏,慕容封寒上前将已经哭成泪人的唐夕瑶护在怀里,一边恨恨的看着李翰林。
“李翰林,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逼着别人!”
“哈!我逼着别人,若是有人把你爹杀了,还在你家放了一把火,你难道不会逼着别人!!!我李翰林有仇必报,这事既然和腾龙城的皇城司脱不了干系,那就别怪我杀人不眨眼!就算是当朝皇帝,十个我也给你杀了!”
“你!”苏璃雪刚刚想要出言指责,杨天锦急忙把她的手给挡了回去:“在这里就不要吵了吧,还是多安慰下唐...公主吧!”
正说着,脸色铁青的李翰林已经挤开人群,低头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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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一刻钟,木寨中的活人都知道了寨子里那个落难的唐姑娘就是天丰长公主。不多时木寨中的隐秘之处,一只信鹰腾空而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另一只信鹰也从隐蔽之处飞向天空。
信鸽不耐北方的严寒天气,长距离、快速的传信,只能靠训练有素的鹰来完成,这与大漠之中的传信方式异曲同工。
两只信鹰一前一后,分别向更北的方向飞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艳阳高照,草原上的冰雪渐渐消融。久冻的河流此时已经开解,奔腾的河水带着冰凌向下游漂去。
就在河边,已经矗立起了一排排抵御敌人所用的拒马木刺,在无险可守的草原上,想要强攻这里,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在拒马木刺之后便是一排排整齐的白色帐篷,时不时有狼人在帐篷之间走动,又有手持长枪的狼人士兵在周围巡逻。
在这几百个帐篷中有一顶比其他帐篷大出几倍的金黄色帐篷,这帐篷的外表如此鲜艳,又带着华丽的装饰,并且在这帐篷群里最为中间的位置,周围又设立了木栅,并有层层士兵看守无不显示出这顶帐篷在部落中的超然地位。
帐篷顶上,金色的狼旗高高飘扬,这就是金狼族狼王的居所,同样这里也是在金狼族中商议重要事情的地方。
一狼将穿过那些普通的帐篷之间,向狼王大帐走去,只见这狼将头顶刻意留了长长的黑色鬃毛,赤着上身,仅穿着盔甲包覆的皮短裤,足蹬着羊皮靴,手抄
着一根黑漆漆的乌木狼牙棒。他来到木栅门口,两名士兵就守在那里,挥手示意他止步。
“见过萨孤将军,还请将军卸下武器并出示令牌。”
萨孤也先将手中的狼牙棒递给其中一个狼兵,又在裤兜了摸了摸,掏出一块月白色的圆形令牌,递给另外一位狼兵。
“中州北境传来重要情报,需要本将军亲自禀报狼王!”
守门的两名士兵仔细查看了令牌,点了点头,随即让出一条路。
萨孤也先不敢长留,径直走向狼王大帐门口,却被另两名守门狼兵拦住。
“怎么回事?老子已经卸了武器,又经过了令牌校对,怎么还不让我进去!
中州北境有重要情报,要是给老子耽误了,你们两个大头兵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萨孤将军,不是我等刻意刁难您……是大王他,正在与掠来的中州女子……要不是萨孤将军您还是自己看一下吧,若是现在放您进去,打扰了大王的好兴致,大王怕不是要把我们两个给活撕了!”
“哼!”萨孤也先哼了一声,小心的掀开狼王大帐的厚毡,一股浓烈的怪味飘散出来,其中还带着女子一阵一阵粗重的呻吟声。
而王帐之中,地上铺着各种兽皮一同缝制的地毯,上面又铺上了厚厚的绒毯,沿着帐篷边缘各摆放着地图架和桌椅,其中的桌椅家居都十分粗糙,但在草原上这种条件却是最好的了。绒毯之上,到处都是被蛮力撕碎的服装、亵衣,一只浑身白毛、足有一丈多长的巨狼,正将一名娇小的女子压在身下。那女子的身体几乎都被巨狼的身子覆盖,只留下两条穿着短棉靴的双腿露在外面,随着巨狼的抽插猛烈地颤抖着。
“啊……唔……不要了……好疼……”
那个被巨狼压在身下的可怜中州女子显然是刚刚破身不久,两者的交合之处尚有点点血渍。可就算这样,巨狼也对这女子毫无怜惜之意,巨狼壮硕的腹部撞在女子身体上发出“啪啪”的响声,足足九寸长通红兽根在女子体内进进出出,而其末端则包裹在巨狼身下的毛囊之中,比一个正常男人的肉棒还要大上不少。
那女子只感觉体内像是插入了一根通红的铁棒一般,巨狼全力抽插的速度,还有撞击在下体上的巨力更是让她始料未及,剧痛与快感一同向她脑中涌来,她只能张开嘴,无助的喊叫着。
这巨狼便是金狼王,只不过现在这头巨狼的状态并非他原来的样子。金狼族与黑狼族狼王都有自己的秘传心法,其中对于狼王的一项认可便是狼王必须会“狼变”,就是依靠心法从狼人变成一只巨狼。平常的的狼人是不会“狼变”的,而若是狼王激发“狼变”,他的战斗力则会直线上升,各种能力都能在短时间内增加一大截。可现在这个金狼王,却将“狼变”这个能力用来奸淫女子,虽说“狼变”时狼人的肉棒和持久力都会变长,可这样做,前代金狼王怕是要气得掀棺材板。
就在这一刻钟的时间,巨狼兽根每一次都撞在女子的子宫壁上,她已经被奸的瘫软无力,双眼翻白,渐渐没有力气在喊叫,只能在嘴里机械的发出几声低吟,下体蜜液混着淡淡的血水在兽根撞击下四处飞溅。而巨狼舌头已经吐出,抽插的速度稍稍将黄,但是每一下的撞击却更加有力,仿佛是一根钢锥,正在试探着子宫的深度。
“呵……呵……呵……呵……啊……啊!!”
终于,兽根最后用力往子宫一顶,跳动了一阵,随即大股滚烫的精液直射入子宫之中。可这巨狼的精液量之大,绝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只见那可怜女子的小腹渐渐隆起,随后“噗”的一声响,多余的精液从交合处流淌出来。
但巨狼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兽根抽出,原因就是交合之时,巨大的兽根有很大概率卡在女性体内,只能等到兽根慢慢变软,巨狼才维维一用力,将兽根抽离出女子体内。这个女子还算略有姿色但,但此时她的秀发早已被汗水浸透,黏在脸上,前胸都是巨狼撞击时产生的乌青,四肢大开,小腹隆起,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动弹。
“中州女子,还是如此不耐操!”
巨狼低吼一声,身体萎缩了一部分,随即由四肢趴地变成直立行走,标志着“狼变”已经结束,金狼王恢复了正常的体型。
“来人,给本王拖出去,若是几日以后怀了狼孩,就让她生完了,再去女奴营!若是没怀上,直接丢女奴营去让其他狼将和狼兵用!”
两名狼兵进来鞠了个躬,然后将那个被奸的没有一丝力气的中州女子用绳子捆好,然后一人一条腿将其拖出了王帐。萨孤也先正好进入账内,看到了这一幕,随即就任由那两名狼兵将那女子拖走。
而此时金狼王还是光着的,胯下已经软化变细的兽根随着金狼王的动作一甩一甩,时不时滴下几滴残留的白浊。但萨孤也先对此不以为然,进入王帐,便对金狼王鞠了一躬。
“末将见过大王!”
“免礼!萨孤将军,近日金狼军在与黑狼军的作战中屡屡战胜,军务繁忙,怎么有空来见本王了,哈哈!”金狼王刚刚破了一个处子的身子,神清气爽。
“末将有重要的情报需要亲自呈递给大王!是有关于中州北境地区的!”
“北境?”金狼王有些疑惑,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烤牛肉,又从盐碗中蘸了一些盐,塞进嘴里咀嚼起来。“近日都是我金狼军与黑狼军发生交战,难不成中州北境的边军又有什么异常举动?”
“非也,大王莫非忘记了,那天丰朝廷派来的黑衣人说的?”萨孤将军道、
“原来是那中州狗皇帝,他们不是把那天丰长公主嫁到黑狼那边去了么?,这次等我们彻底吞了黑狼一部,我就要将那什么高贵的天丰公主在本王的销魂棒下被干的求饶!”
“不,大王,这就是末将想要禀报大王的!我们的细作刚发来密报,那个天丰公主根本没有到黑狼那边去,而是被困在中州与草原的边界了,那个黑衣人提供的尸毒让我们种在食物里让五个女奴吃下,然后将她们放回了中州,现在北境到处都是尸人,那天丰公主就被尸人困在北边的一个大镇中。末将前几日刚去查探过,那些中州边军在尸毒面前不堪一击,边军军营都已经空无一人!”
金狼王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既然中州边军名存实亡,那我金狼重步军进入中州倘若无人之境。萨孤将军,那天丰公主究竟在何处?”
“大王请看!”萨孤将军走到地图架前,上面有一张用羊皮制作的草原地图,他指着地图上“三羊镇”的位置说道:“大王,据我们的细作回报,天丰公主就在此处,另外同行的还有十几名白道武林的人,包括天女门、蓬莱派、神农教等门派,其中不少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这对于我们比较棘手。不过,末将有个建议……”
“有屁快放!”
“是!末将知道那些尸人怕火,而我们的重步军全身都是坚固钢铠,尸人对我等毫无威胁,末将觉得,金狼重步兵可以用火驱赶尸人到三羊镇,之后趁着镇中的混乱,将那公主给抢出来,再交给大王享用。而且三羊镇距离我们的大本营不足一百里,我重步军皆是精锐,根据最快的步速,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达!”
萨孤将军道。
“嗯!”金狼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此计可行!萨孤将军,此事就由你负责,到时你再找金狼重步军的公良将军调遣士兵,务必尽快出发,不要管那些中州白道武林的人,只要将那天丰公主给本王捉来!”
“末将遵命!”
萨孤也先鞠躬告辞,快步走出了王帐,只余下金狼王一人,盯着地图上三羊镇的位置。
“哼,黑狼王,这次本王要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本王倒想要看看,谁才是草原上真正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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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里外。
另一片扎起的帐篷,就矗立在草原上,其中没有鲜艳奢华的大帐篷,只有一个个圆形的普通帐篷。雪花又开始降下,原来越大,而后夹带着风变成了冰粒,砸在头上生疼。
但就算这样,帐篷外的空地上还有不少人在劳动,数百人从十几辆马车上卸下布料与木质的长杆、麻绳,这些都是搭建帐篷的原材料。虽然天气恶劣,但这丝毫没有减缓他们的速度。仔细看去,其中劳动的人除了狼人,还有几十个中州面孔的女子。
终于,材料被卸下,其中一个壮硕的黑毛狼人左脸有道深深的伤疤,赤着身子,仅穿着一条短裤,对周围人喊道:“都让开些!”
狼人们听见,纷纷拉着那些女子退开。
只见黑毛狼人从里面找到一根最长的木杆,扛着它走到空地的最中心,“噗嗤”一声,将其重重的插在土里。见木桩插入,几名狼人立刻将大块布料抛出,带着飞溅的冰粒直直罩在那根木杆上,并且紧紧的拉住布料的几个角。
“拉!拉!”
狼人们喊着号子,直到布料拉紧,其他人将几根更短的木杆钉住布料的几个角,几个狼人手握大锤“叮叮当当”击打了一阵总算是将帐篷给固定了下来,然后那些中州女子抓着麻绳再将布料拉紧固定,并在外铺上稍小的布料,一座大帐篷就做好了。就是这些帐篷,给予这些人一个安稳的地方,能够将草原上的飞雪挡在外面。
这时候,一个老年狼人走了几步,跪在那还站在雪中的黑毛狼人道:“黑狼王,多谢你们能接纳我这小部落,还能亲自为我们搭建帐篷。不然我们要么就被金狼军杀死,要么只能被活活饿死!”
“使不得,灰小族长,你快起来吧,虽然本王的部落现在日子也过得不太好,但若是有人来投奔,本王等绝不会抛弃你们的!”
若是有金狼部落的人见了,绝对认不出这黑毛狼人居然就是能与金狼部落相抗衡的黑狼王,你做了狼王,怎么能干那些粗劣的活呢?
“幸好我们部落人少,跑得快!可怜其他几个小部落,还没来得及迁走,族长与壮丁都被金狼军给杀了,女眷和牛羊都被抢走!其中就有我的几个兄弟。”
老年狼人叹了一口气,一旁一个青年狼人不禁出言:“阿爹,几个叔父的仇我们以后慢慢与金狼族算,当务之急是先驻扎下来,不然谈何报仇呢?”
“嗯!”老年狼人重重的点了点头,面向黑狼王,眼中似乎有询问的意思。
“灰小族长,以后这帐篷便是你们灰小一族拥有了,将来你们都是我黑狼族的一份子,本王发誓,若是有本王一口吃的,必然会与你等共享!我等黑狼一族,同生死共患难!”
黑狼王大手一挥,那老狼人与其他几名狼人齐齐向黑狼王鞠躬。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多谢黑狼王大恩,灰小部落的成员,以后都听黑狼王的驱使,绝不背叛!”
黑狼王笑了笑:“既然帐篷已经建好,本王就不打扰你们了!若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便可与我手下十二狼将随便哪一位提都行!”
灰小一族又对着黑狼王一鞠躬,随即几名青壮年一同将马车上其他的粮食、盐巴、毛皮等生活物资一起搬下来,一点点往帐篷里送。
一旁的一名身披重甲并戴着狼头铁面的矮个狼将递来一件羊毛外套,黑狼王将外套上的冰粒拂去,披在身上,随即脸色便冷了下去,再也无刚才一般的热情模样。黑狼王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过身低头从帐篷间走了过去,而那名狼将则寸步不离紧紧跟随。
一路上遇到放牧归来躲避风雪的狼人牧民归来,还有捧着粮食柴火的中州女眷,亦或是刚刚要出门的青年狼人,纷纷向黑狼王鞠躬。
黑狼族的风气与金狼族截然不同,虽然黑狼也抢粮食,但从不抢女人,女眷都是从中州买来而非抢来的。尤其是不像金狼族那样视中州女人为玩物或者生育工具,相反真正将她们看作自己的伴侣,但这也导致黑狼族的人口不如拥有大量掠来的中州女人作为生育工具的金狼族庞大。
黑狼王只是点头示意,随即匆匆走过。
走了一段,黑狼王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对着后面的狼将说道:“靖雁!你说,本王这样来者不拒的收留小部落,做到底对不对呢?”
“要我说心里话么?”
那矮个狼将虽然头戴铁盔,身穿着厚重的铁黑色铠甲,足蹬厚底翻毛皮靴,可在那贴面的狼头铁面中传出的却是低沉的女声。狼将随手取下那铁面,露出一张五官分明的脸蛋,她大约二十五六岁左右,由于常年奔波,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阳刚之美:剑眉凌厉,眼瞳如冰冷的琉璃珠,鼻梁挺直,薄唇紧抿。在高大的狼人中,这狼将自然显得有些矮小,但是如果是女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黑狼王点了点头:“说说吧!”
“在末将看来,短时间内收留那些被打散的小部落,的确可以扩充黑狼族的实力,但长期下去,族内人口越多,粮食消耗甚剧。这里并非是在中州,所有的粮食都要从北境采买,所以从长远看来,对黑狼族并不利。大王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莫非族内的大萨满也是这样说的?”那个被唤作靖雁的女狼将说道。
“我也向大萨满询问过,和你的回答差不多,但...主要还是账内的那位……高人,唉。”
“可大王,末将并不相信她,在末将看来,她只不过是个靠美色骗取我们信任的人而已!”
“本王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本王才知道自己完全想错了。”黑狼王挠了挠自己的毛脸,两人继续往前走。
“这段时间与金狼军的交战如何了,我方损失几何?”
“情况不容乐观,一月之内我军与金狼军交战三次,若不是我军将士拼死一搏,现在的战线恐怕还要再往后退六七十里。现在金狼军又驱赶尸人过来袭扰,放出的哨戒小队经常吃亏。截至昨天我军死伤一万五千,而金狼军遗尸近两万,又斩首尸人二百名。但我族被掠去牛一千头、羊三千头,女眷被虏去一百多人,只能算是惨胜。”
“哼!金狼军知道我黑狼族打不了消耗战,却偏偏要来消耗我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前方便是黑狼王的王帐---说是王帐,其实就是挂着黑狼旗的普通帐篷而已,若不是有狼兵驻守,在一大堆帐篷中若是不仔细寻找,根本就认不出来。在帐篷门口,黑狼族的狼人大萨满已经在外面等待,大萨满带着长角的羊头骨,半裸的身体上画满了各色奇怪的花纹,手持一根长长的骨仗。
“大萨满!”
“见过黑狼王!”大萨满稍微动一下浑身的羊骨装饰就撞在一起“噼啪”作响。“黑狼王,账内那位...要找你说话,还有狼将钟靖雁,那位也有话和你说。”
“靖雁,和本王一起进去吧。大萨满,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您可以先行离去了!”
黑狼王道。
在黑狼一族,大萨满是除了黑狼王以为最受尊敬的人,黑狼族许多祭祀活动都需要通过大萨满出面组织方可。所以黑狼王称呼大萨满用上了“您”这个敬语。
“黑狼王,我不敢走啊!刚才我又和那位大人交流了一番,真是受益匪浅,感觉仿佛这几十年都白活了!”说完,狼人大萨满又用两人听不到的声音神神叨叨起来,仿佛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忏悔什么。
“门外的黑狼王和女狼将,请进来吧。”账内似有缥缈的女声传来,黑狼王掀开帐篷门口的毛毡,终于看到了其中的样子。
只见账内一名女子正对着门口坐着,约摸十七八岁,雪肤花貌,雅致清丽,一双血瞳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乌云般的齐耳短发,简单地梳个随云鬓,其余垂在颈边,更显柔亮润泽。她双手持一个反射着亮铜色的精致星盘,身穿的是深蓝牡丹百水裙,但裙摆的材质却是半透明的薄纱,一大截玉腿均露在外面,脚蹬靛青花纹中筒靴,双脚交叉伸展,似笑非笑的看着进入帐篷的两人。虽然这女子衣着暴露,异常妩媚,可黑狼王根本生不出一丁点亵渎的心思。
这个女人,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感觉仿佛周身黑气缠绕,深不可测。
“这位女狼将,你是不是觉得,小女子靠美色骗取我们信任的人?”
正在黑狼王与钟靖雁为这女子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愣神之际,只听那女子滔滔不绝的道来:“钟靖雁,中州西北宁义镇人士,年芳二十五,身长六尺五寸,后背有两颗红痣。并有两个妹妹钟语风、钟梦旋。因遭遇天灾父母双亡,十岁时三人均被被人贩子卖至北方黑狼族,但得年轻黑狼王赏识,历经苦难三姐妹终成十二狼将其三。钟家三姐妹与黑狼王连年征战,均对黑狼王有仰慕之情,并意厮守终生……”
钟靖雁一开始听到自己的身世,尤其是背后有红痣这种私密的事情,居然也被面前这位女子给说了出来,不禁大吃一惊。可听到后面钟靖雁越来越感到不对劲,什么“仰慕之情”“厮守终生”,而且还是当着黑狼王的面说出来,心中顿时乱作一团。
“你这人乱说什么!”也不顾黑狼王在场,钟靖雁又羞又怒,一把掀开帐篷的毛毡,跑了出去。
账中只余下女子“咯咯”的轻笑声。
“阴阳派的天衍神女大人唤小王至此,并非是让我听这些无关紧要的男女之事吧?”黑狼王道。
“哼,阴阳派?他们只不过是连皮毛都没有学会的废物,明明给了他们那么好的资源,可最后却混出来一个天天靠卦术骗人的东西!真是人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活该被朝廷剿灭!”
天衍神女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星盘:“小女子也不是什么神女,不过是魔帝手下一魔妃耳,几百年来现在靠着天衍之论游戏人间而已!不过听黑狼王的话,现在男女之事似乎对黑狼王无关紧要,但往后就说不定了,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若是有姻缘出现,希望黑狼王好好把握,不要让它从手心溜走。
”
“神女大人,您对小王手下狼将的身世了如指掌,那为什么对我黑狼族的前途不愿意多说呢?”黑狼王恭恭敬敬的问道。
“既然是天衍,若是什么都说了,那这天道还有什么意思?天衍之论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小女子可以看到过去与将来。过去可以诉说,但将来不能说出全部,若是顺天而行还好,但是若是你出言或者出手干涉天道、干涉将来的事情,那便是逆天。”
天衍神女指了指天上:“人在做,天在看。若是逆天而行,让事情脱离原有的轨道,便会沾上更多因果,使得天机紊乱,更会降下天谴!小女子若是全都说了,严重一点,就要人死身销!”
“所以黑狼王,你就不能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若是你这黑狼部落以后不好,那小女子为何要待在你这里?莫不是黑狼王觉得自己的庙够大,能供得起小女子?”天衍神女道。
黑狼王听了脸色顿时舒展开来,同时佯装害怕的样子对着天衍神女跪倒在地,连头都埋在身下。
“小王知错,请神女恕罪!近日以来,小王尽力收拢各个小部落,正是应了神女给出的卦象。还请天衍神女为小王的运势再算一卦。”
“哦?黑狼王,给你的三次机会已经用了两次,还剩下一次,你确定?”
“小王确定!”
“好,小女子给你卜一卦。”
天衍神女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握住手中星盘,双眼紧闭,口中则念念有词:
“寻龙分金看盘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坎离震兑分四象,乾坤震巽含八方!风雷搏,星盘开!”她的衣裙无风飘起,手中的星盘慢慢亮了起来,她将星盘聚到头顶,并放开了手,散发着亮光的星盘悬浮在半空,就仿佛草原升起的第二颗太阳,刺眼的亮光让黑狼王也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不到几息的时间,只听那星盘“嗡”的一声,仿佛什么东西震动了下,一瞬间天衍神女的衣裙全部恢复了正常,星盘也不再闪烁并落在天衍神女手中。她睁开眼睛,满脸是疑惑的神色。
“为何这个人在北方,还离得那么近?”
“神女大人,您说什么?”黑狼王揉了揉被强光刺痛的眼睛,问道。
“出门向南行,春风吹来草也生。天凤落地有预兆,财到手中回家行。小女子已经为你算到了,想必黑狼王想要知道的马上就要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马上就要来了?”一脸疑惑的黑狼王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一名狼兵掀开帐篷的毛毡,看到自己的王跪在一个女人面前,楞了一下随即也跪在黑狼王身后。
“大王,我们在中州的密探发出急报,前来和亲的天丰王朝长公主唐夕瑶被尸人袭击,困在中州北境三羊镇已有两个月,亟待援救。另外前沿斥候侦察到金狼族重步军似乎有异常举动,但目的不明。”狼兵恭恭敬敬的将一张小纸条递给黑狼王。
黑狼王看了两眼纸条,将其揉成一团:“退下吧!”
“属下告退!”
那狼兵疑惑的看了几眼座位上的女子与跪在地上的黑狼王,走出了帐篷。
“若你觉得小女子前两次卜卦是误打误撞,现在黑狼王该相信了吧!”
黑狼王那还敢有一丝怀疑:“请神女大人教小王!”
“黑狼王的富贵与姻缘,都在南边,还有那位龙中之凤,只不过她这小凤现在落难在仙鹤与乌鸦群。富贵不请自来,姻缘,却需要黑狼王自己去取。当然到时候,小女子也会和你一同前去的。”天衍神女道。
“那,小王最后斗胆问一句,魔帝大人目前可安好?”
可刚说完这句话,黑狼王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而且越收越紧,就在黑狼王感觉意识已经模糊之时,那股诡异的力量突然消失了。
“黑狼王!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这是给你给你长长记性!”
黑狼王揉了揉还有些发紧的喉咙,一抬头,却见刚刚还在面前的天衍神女已经不见了踪影,顿时冷汗直冒,心中暗付自己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再结合刚才天衍神女的一番卦象,黑狼王站立起来,急切的翻开帐篷门口的毛毡。
虽然天衍神女没有明说,但她几次三番提到那天丰长公主,那公主可能就是自己真正的姻缘!
“大王,神女大人还在么?”依旧守在一旁的大萨满问道。
黑狼王摇摇头,没再看狼人大萨满的失望之情,随手唤过一个狼兵:“你,去帮本王传信,召集目前还未出去征战的狼将,再配一千精锐步军!”
那狼兵一抱拳:“黑狼王,可是有紧急战事?”
黑狼王哼了一声:“也不算战事,本王要亲自去一趟中州北境,那个叫三羊镇的地方,把本王的姻缘给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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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杨天锦刚饱饱的吃了一顿晚饭,又到木栅边与苏璃雪她们巡视了一遍,这才返回自己的住处。
但李翰林自朝了唐夕瑶大发了一通脾气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就算是午餐与晚餐的时候,也没见到李翰林出来吃饭,估计还在房间里生闷气。
推开房间的大门,只见李翰林一动不动,枯坐在床上,眼中没有半分生气。
见到杨天锦进来,李翰林只是抬眼瞥了一下,便继续低头枯坐。
“贤弟,你今天怎么没去吃饭?现在都亥时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哪来的力气?不会是现在还在生那唐姑娘的气吧,可这皇城司关当朝公主什么事情?”
李翰林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大哥,你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没有失去过父亲,你当然不明白!在我的记忆中我可能只见过父亲一面,我不想我父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而我连杀我父亲的人都不知道!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
“贤弟,这就是你随便迁怒别人的理由?”
李翰林没再说话,而是静静的听着。
“你大哥读了几年书,也懂得几分道理。贤弟,要是你总是因为一些事情而迁怒他人,别忘了他人可能也同样伤心难过。一个人在遭遇不幸的事件时,如果不能选择以最适当的方式去面对,那么我们又怎能去面对未来,以及周边的人、事、物。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再挽回,那不如从现在开始好好对待身边的人和事,让一切重新开始。若是大哥身上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大哥肯定也会去复仇,可现在若是连自己身边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复仇又从何说起呢?”
听了杨天锦的话,李翰林点了点头:“大哥的话,小弟受益匪浅!晚些小弟会向唐姑娘道歉的。可小弟心意已决,过几天小弟想离开这里,现在虽有了证据,但大仇未报,小弟实在是寝食难安。”
“唉,大哥也留不住你,但若是你能成功跑出去,记得去琼华城向我父亲杨思求援,相信我父亲定会把情况告知其他白道掌门的。也不知道这尸人是否已经渗透入中州腹地,若是这样,那中州就危险了!来,这是信物,这玉佩乃是父亲赠与大哥的,到时你带玉佩给我父亲看,他必然会相信的!”
杨天赐从腰里解下一块羊脂玉佩,递到李翰林手中。只见这块玉佩并无多余的雕饰,颜色呈脂白色,质地细腻滋润,好似刚刚割开的肥羊脂肪,而光泽正如凝炼的油脂,想必就是品质极其优良的羊脂玉了。
李翰林将玉佩攥在手心:“大哥放心,若是我能安全脱出,定不辱使命!”
“好兄弟!”杨天锦笑着重重的捶打了李翰林的肩膀两下:“听大哥的话赶紧去吃点东西,吃饱了就去唐姑娘那里道歉,以后莫要在随意迁怒别人了!”
“嗯!”李翰林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手臂和腿脚,松了松也因为长时间没有动弹而酸痛的筋骨,正要伸手开门却见门自动打开。而站在门口的两人,更是让李翰林难以置信,还以为自己因为没吃东西导致有了幻视。
揉了揉眼睛,李翰林才确认这是真的。
“贤弟,怎么了?”
而正要宽衣睡觉的杨天锦,见李翰林呆立在床前,正想要转头查看下李翰林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一股粉红色的气息猛地钻入了杨天锦的耳朵,杨天锦仿佛打了个寒颤一般,随后眼睛一翻昏睡过去。
“杨二少,长夜漫漫,你还是先睡了吧!”
熟悉的声音在李翰林耳边响起,随着高跟鞋“咯噔咯噔”撞击地面的声音,王紫菱背着她那把极少离身的粉色弯刀,迈着猫步,一步一步走到李翰林面前。
而紧随其后的则是另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现在的合欢宗少主罗嘉怡,两人身上披着粉红与白色的狐裘大衣,乌发与狐裘上还有点点雪花,相映成趣。
“紫菱!嘉怡!”
“翰林!”
直到罗嘉怡将门轻轻合上,李翰林激动的摸上了王紫菱的脸:“我以为自己在做梦,还好这个梦是真的!还有嘉怡,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人家两个月前就收到翰林你回中州的消息了,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你,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被尸人围困,本来我想独自一人去寻你,可少主也要跟去,不得已我们只能先行过来,合欢宗的支援已经在路上了。”
三人轻轻拥抱在一起,良久,李翰林在两女脸上各亲吻了一下,指了指床上解了一半衣服昏睡不醒的杨天锦:“紫菱,你没把我大哥怎么样吧!”
“放心,这气息不过是让他昏睡而已,不会对他有什么损害的……那么久不见,居然还和琼华宗的二少爷结拜了?”
“说来话长。”李翰林又将这段时间的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从金光城的大法王再到洛泱破身裸身游街,再到法王反叛和杀死大供奉,最后来到中州北境被尸人围困。尤其是洛泱居然称达拉尼还做了金光城之主,让两女听了眉头直皱。
“翰林,这洛泱贪恋权势,要我说来还不如不要,忘了她吧!”罗嘉怡道:
“还不如我们紫菱呢,宁可违反宗门律令也要用处子之身救你!”
李翰林点了点头。
“紫菱、嘉怡,这一次回来,我已经找到有关我杀父弑师仇人的重要线索了,就是那腾龙城的皇城司,还有那三个供奉老头!我想尽快回去中州,专心练习武功,等报了仇,我就来把你们都娶了!”
“真的!”俩女欣喜不已,可一会儿两人欣喜之情有消散的无影无踪:“可是……”
“我李翰林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都要娶你们!杨大哥与我说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再挽回,那不如从现在开始好好对待身边的人和事,让一切重新开始。等我娶了你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么?你们可是如鲜花一般最灿烂的季节,我可不想等到鲜花枯萎了才想到后悔。”
李翰林将两人的娇躯都搂在怀里,惹得两女脸颊绯红。她们的呼吸开始急促,微微抽动的双肩,显示出两女内心的激动。
“翰林,要不……”罗嘉怡刚想要说些什么,李翰林低头又吻了下去,强行将罗嘉怡的话堵了回去。
“紫菱,自从嘉怡从正一派被掳去,又成为合欢少主,我从未碰过她的身子。
这一次我想要了嘉怡,曾几何时我一直以为我与嘉怡只是兄妹之情,看来也是我错了!所以……”
“翰林,若是你要在这里吃定少主,那就放开紫菱!”王紫菱虽然嘴上娇笑,可身子却缠得更紧了。
罗嘉怡轻笑一声,也更贴入李翰林怀中,手足也毫不示弱的缠上来,吐气如兰:“紫菱为何如此胆小,本少主可是一点都不介意呢!”
“既然玉人在此,今日小爷就吃定你们两个!”
李翰林两条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了两女仿佛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两女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更是呼吸急促,内心激动不已。
他的大手更是从罗嘉怡的狐裘大衣的衣领中伸了进去,直到抚上仿佛是细绳衣之内的皮肤,尤其是合欢少主胸口的如玉碗倒扣一般的娇嫩乳肉,手指按上了两点嫣红凸起,让她娇躯抖颤的更加厉害,娇嫩的脸颊上仿佛烧红的炭火一半,随着李翰林的动作,压抑不住地轻轻呻吟。
第一百二十四章
“翰林……啊……坏蛋……哦……”
随着罗嘉怡的小声呻吟,王紫菱也不甘示弱,稍稍拉开狐裘的衣领,用自己娇艳欲滴的小嘴,轻轻吻上李翰林的脖颈,纤手玉足如灵蛇一般扭动,缠上李翰林的身体,身体酥软乏力,却又是灼热无比。这仿佛是与合欢少主争宠一般,似乎想要用这样的厮磨来调情。
李翰林自然也察觉到前合欢圣女与现任合欢少主不断高涨的欲火,怀内左右两名妖媚玉人充满了火辣辣的诱惑,而魔门出身的两人男女之事的经验也绝非等闲女子可以相比较。一瞬间沉寂已久的《麒麟决》居然对两名合欢宗妖女有了吸引之意,这样下去李翰林哪能耐得住近在咫尺的香艳场景与勾心夺魄的低吟浅唱?
两女凭着本能极尽诱惑之媚态,再加上《麒麟决》与两女体内的《凤鸣神功》
相互牵引,更是让两女迷失在其中,只是迷迷糊糊地察觉自己被李翰林夹在腰间,不知走向何方。直到两女横躺在屋内李翰林睡得那张床上,两女才稍稍清醒一些。
“翰林……快些……”
旁边的床上杨天锦中了王紫菱的秘术还在昏睡,连嘴角淌出口水都不自知,王紫菱这次施术杨二少起码要两个时辰才能醒过来。在其他男人面前与李翰林欢爱,两女痴醉在这从未有过的刺激之中,扭怩着各自身体,随面前的李翰林肆意施为。
室内的油灯灯光轻轻闪动,在灯火渲染下仿佛也为纠缠的三人撒上一重光晕。
李翰林伸手分别一个个解开两女狐裘上的绳扣,将昂贵的狐裘大衣向两边分开,狐裘内两女再也没有穿多余的衣服--王紫菱仅穿着一件紫红色的精绣牡丹肚兜,下身则着一件同色的丝质亵裤,玉腿套着过膝的紫红色布袜,足蹬紫红色高跟鞋;
而罗嘉怡的穿着更是暴露,里面几乎是用丝带制作的内衣,细细的丝带仅在胸前与私处的敏感部位有一小片装饰着宝石的绸布遮盖,玉足上则套着软底白绸长靴。
“穿那么少,你们不怕冷么?”
王紫菱甜甜一笑:“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两个都在闭关苦练,《凤鸣神功》均已大成,这点寒冷又算什么?不过紫菱早就已经将你的阳精能提升女子功力的事情告诉少主了,所以……今日,紫菱等想要采一采公子的精呢!”
“大胆妖女,看看小爷的厉害!”
李翰林将外衣除去,仅留下一条裤头,轻喝一声,他的双手左右开弓,放肆的从两女亵衣中撩过,左右亵玩两女的两对各有不同风格的椒乳,如脂般滑腻的乳房好似散发着淡淡幽香,让人忍不住去品尝。
王紫菱和罗嘉怡的肚兜亵衣亵裤等遮羞物很轻易的就被李翰林解开,丢在一旁。透过黄灿灿的灯光,两具雪白耀眼的胴体散发着一丝诱人地光晕,上一次破去王紫菱的身子是在昏迷之中,这次终于看了了清楚:王紫菱的身材稍显丰满,尤其是乳房甚大,但还是不及自己的母亲,私处的绒毛经过修剪呈倒三角形,只可见两瓣嫩肉在外,肉缝微微张开;而罗嘉怡胸前凸起的大小还不及王紫菱,但其阴部的光溜溜的不着一毛,已经全部被剃去,从合并的双腿间可见一条细细的肉缝,更像是豆蔻之年的幼弱女孩。
虽然两人均已破身,尤其是罗嘉怡经过与无数男人的交媾,更是对男女之事十分老练,但两人至今看起来还是如同未经人事的处子一般。
“唔!”“嗯!”
李翰林在两人娇嫩的身子上肆意轻薄,更是将左一下右一下的咬住两人的乳尖部位,惹得两女娇嗔不已。一抿一放,李翰林的色手却仍不肯放过任何一人,捏住一人的乳房轻轻搓揉,又在另一人的乳尖上轻啄。每一次轻咬与抚摸,都会在两女的肌肤上带来酥麻的无法名状的刺激,更是让两人陶醉在男人肆意的挑逗中无法自拔,娇喘不已。
带着两女身上丝丝香甜的气息,李翰林从上吻到下,从乳房一直到小腹位置,然后再是女子最为神秘的私处。两根作恶的手指已经从小腹滑落到沟中,轻轻下滑,陷入了早已燥热无比,春水四溢的秘处。
“嗯……嗯……”
“唔……啊……哈……”
两边的秘处嫩肉均被李翰林的手指攻陷,两女浑身无力姿势反而更加羞人,连缩回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那终于无法压抑住的呻吟从鼻子中哼出,她们不敢高声娇叫,生怕引来了隔壁的白道之人。但就算如此,充满了旖旎春意的声音回荡而起,矜持什么的早巳不知去向,两具横陈的娇躯满是淫浪妖女一般的骚媚姿态。
手指直刺入蜜肉中心,向深处插入抠挖,对王紫菱来说这种撩人的刺激,分不清是喜是羞。随着手指从一根变成两根,再变成三根手指一起插入,前合欢圣女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阵令人心荡神摇的低吟,这深入的销魂滋味真是难以让王紫菱形容,只能任由李翰林随意轻薄。
而罗嘉怡的私处被手指弄得又又湿又热,整个身子仿佛都要酥了,甚至她还几次想将身子移开,摆脱那在自己私处搅动的手指,可合欢少主越想逃离,这手指便更加深入,更是剐蹭着她敏感的蜜道肉壁。
“翰林慢点……紫菱……太深了……啊……嗯……哦……”
“坏蛋……你弄得……人家……一点力气……都没了……”
两女娇喘吁吁,嘤咛连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想要减轻下身的燃烧的欲火,却不由自主地分开自己套着高跟鞋与长靴的玉腿,任凭李翰林的手指在两女的私处更加深入。
“嗯……嗯……嗯……啊……啊……啊……哦……噢……”
王紫菱被手指抠弄的浑身瘫软,只能无力的卧在床上,将双腿分的跟开。一阵阵的快感几乎让她的头脑发麻,可就算如此,手指插入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能看在眼里。
“咕叽咕叽咕叽!!”
“哦……太快了……翰林……本少主……不要了……酸了……”
罗嘉怡的老道,再加上王紫菱的娇媚,两女呼吸急促,呻吟此起彼伏,刺激感泽越来越浓烈。李翰林则加快了手指进出两女秘处的速度,只见那两处地方早已水渍飞溅。
“到了……到了……要……到了!”
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仿佛飘飘欲仙的王紫菱只感觉,一股似乎是灵魂出窍一般的强烈快感从大脑流到后背,她拼命的将腰肢弓起,只听几声短促压抑的尖叫,混烫的身子剧烈颤抖,一股股热液从秘处喷射出来。而不过差了几息的功夫,合欢少主的玲珑玉体剧颤了几下,轻声吟叫着让体内热液喷薄而出,到达了顶点,许久方才停了下来。
被垫在身下的狐皮大裘与床单上满是两女喷溅的水渍,看着床上一片狼藉,李翰林才干笑道:“幸好北方的房子为了保暖,墙壁都做得厚实。若是你们两个声音再大一点,怕是整个木寨的人都得被你们给招来了!”
两女没有回答,而是媚眼如丝的看着李翰林,喘着粗气,还在回味着刚才欲仙欲死的醉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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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房间。
苏璃雪、慕容封寒和荆墨竹早已经合衣睡下。
房间中只余下夏婕曦,依旧在角落中点着一盏油灯,细细的用手中小碾研磨一些东西。她将小碾磨了几下,将已经完成的黑色的粉末倒入碗中。
“夏仙子,那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呢?”唐夕瑶半眯着眼睛钻在地铺的被窝中,歪头看着还在油灯前劳作的花药仙子,不禁出言问道。
夏婕曦不慌不忙,将手中的黑色粉末捻了一些:“碾一些木炭,这是制作火药的重要原料,本来我还想在这里精制一些硫磺和硝石,可是这两种原料味道太大,若是我在此处制作,怕你们睡不着。”
唐夕瑶将身上的棉被又往上提了提:“夏仙子,你说李少侠,是不是因为我是皇家的人还在生我的气?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在那个帝王之家,尤其是我很讨厌我那个当皇帝的爹,他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他也不会将我赶到这里来和那个黑狼王和亲,我都没见过那个黑狼王长什么样!”
“唐姐姐,我想翰林也只是一时气急而已。这段时间我与翰林相处许久,他本心不坏,待人有礼,是个好人!动不动就生气的人,为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的人,涵养不会很好。这次翰林若不是发现皇城司与他的杀父仇人有关,他也不会这样大发脾气。”夏婕曦道。
唐夕瑶听到夏婕曦居然唤李翰林为“翰林”,为什么会那么亲密,一时间心中有些发苦发酸,莫非她也喜欢那个李翰林?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翰林……呸!
李少侠是否与自己一般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呢?
花药仙子将碾好的木炭分装入几个大碗中,又取来几片薄木板盖上,防止木炭受潮板结。
“行了,今天的事情已经完了,我把油灯熄了,将木炭取到外面。也许明日翰林就回来找你道歉呢!”
“嗯!”
虽是这么说,但唐夕瑶还是难以入睡,因为一眯上眼睛,满脑子全都是白天李翰林大发脾气的样子,一边又在心里大声咒骂天兆帝唐韦。
唐韦,你那皇城司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随手披上一件棉衣,“呼”的一声,油灯被花药仙子吹灭。只余下大门缝隙与之窗中透出的黄光,她将装满木炭的大碗一个个叠好捧起,借着外面透入的光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
“吱呀”一声,石青色的靴尖轻轻顶开大门,等到捧着几个大碗的夏婕曦闪出门外,这才用靴底轻轻将大门合上。外面的壁灯尚未烧尽,借着壁灯的光,她将覆盖好薄木板的大碗整齐的摆在墙角,明天一早与硝石硫磺按比例混合,就可以制成火药成品。
摆好这些大碗,夏婕曦往走廊的另一端瞟了一眼,另一边,三位神农教长老住的房间,没有灯光,显然早已熄了灯,而更 深处李翰林与杨天锦所住的房间却还亮着灯。
“那么晚了,这两个大男人怎么还不睡?”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好奇的走过去,接近了李翰林所处的房间门口,却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阵令人心痒的声音。就像是……像是与自己亦父亦夫的神农教汪教主做那事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哦……嗯……啊哈……”
贴着大门,那声音更加清晰,让夏婕曦的脸红了红,里面好像不止一个女人。
可是在这里所有的女人都已经入睡,莫非是那土匪头子乌瑟曼?花药仙子的心仿佛像是被猫爪子挠着一样,带着强烈的好奇,她沾了点口水在纸窗上捅了个洞,终于看到了房间内的景象。
只见房间之内,那李翰林与一大一小两名美人纠缠在一起,三人几乎一丝不挂,而旁边杨天锦的那张床上似乎有人躺着,但对另一张床上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晓,应该是昏睡了过去,也许是那两个美人搞的鬼也说不定。
其中那小美女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仿若稚女一般的身子却透着丝丝妖媚。她身子绵软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微红,鼻中发出阵阵轻哼,小巧的身子不安的扭动着。李翰林与那小美女并排躺着,手指头如同灵蛇一般在小美女身上游走,继续刺激着她身上的各个敏感部位。
而另一名大美女约莫十八九岁,体形婀娜,妙不可言,眉梢眼角全是春意。
那个大美女半蹲在床边,扶住李翰林已经朝天竖起的肉棒,慢慢将棒头吞入口中,再慢慢地吐出。李翰林见状伸出双手扶住大美女的双颊,上下用力让自己的肉棒在那大美女口中一上一下的套弄。大美女的纤手一只按着李翰林的大腿,另一手则紧握着肉棒末端,时不时用手指搓揉的他的双丸,任由李翰林的粗大肉棒在嘴中肆虐。
“这三人……怎么能那么不知羞耻……居然……”
那大美女上下摆动螓首吞吐着李翰林的肉棒,一面翘起了自己的玉臀,泛着水光的蜜唇与粉嫩的后庭正对着夏婕曦。看到李翰林如此享受着两名美人的服侍,在外面偷看的的夏婕曦啐了一口,连骂这几个人无耻,但更多的是自己浓浓的羞意。她本想不管她们,但仿佛有股莫名的力量将她的眼眸固定了一般,于是便继续在这破洞中偷看起这三人来。
“翰林,我感觉到门外有人偷看,不过好像是个武功低微又是处子的女孩子?”
罗嘉怡对着门口瞄了一眼,悄悄对李翰林说道。
“武功低微又是处子?”李翰林第一个就想到了花药仙子夏婕曦,有些奇怪她竟然会出现在门口。虽然李翰林也注意到有人在偷看,但既然是夏仙子就不打算拆穿。如果拆穿,将隔壁房间内的人都吵醒,那就太尴尬了。
况且,罗嘉怡与王紫菱的作为合欢宗之人,身份实在是太过敏感,所以李翰林对门外偷看之人选择装作不知道。
“不要管她,我们继续!”
淫靡的春潮之味在房间中翻滚着,强烈的快感在李翰林的肉棒上集聚。套弄了一阵,只听李翰林一声低吼,按住王紫菱的头将滚滚浊液全数射入她的小嘴,温存了一会儿才将还没有完全变软的肉棒抽离出来。此刻肉棒上水光流动,王紫菱更是爱不释手一般套弄着李翰林的肉棒,甚至还将它贴在自己的俏脸之上。
“翰林可是射了我一嘴的阳精呢,少主是否也要享用一下呢?”王紫菱道。
“就你这妖女贫嘴!”罗嘉怡学着李翰林的口气笑着回了一句,更是眼波迷蒙,媚态横生。
罗嘉怡抬起身子,跨坐在李翰林的大腿上,腿间那已经溪水潺潺的粉嫩肉缝,随着她的颤动在微湿中蠕动着。李翰林忍不住伸手拨弄合欢少主多汁的肉洞,之可见充血的肉壁直通内里。他的手指撩拨着肉缝外侧,让罗嘉怡忍不住往前挪了挪,将秘处直顶着李翰林再次直硬的肉棒,稍稍坐起,双腿慢慢向外张开,一手扶着肉棒棒身,在自己的私处慢慢按摩着。经过这一阵温柔舒适的搓揉按摩,肉棒的顶端已经有透明液体溢出,随着棒头接触肉缝,一阵阵通电一般的酥麻从秘处升起。
“嗯……翰林……进来好吗……嘉怡……等不及了……”
“来吧!”
合欢少主的蜜水已经滴落在棒身,李翰林觉得是时候了,在罗嘉怡的哀求声中,李翰林扶住对方的柳腰,慢慢将她的身子放了下去。只听到轻轻的水声,合欢少主终于与李翰林结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终于……终于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虽然罗嘉怡是这么想,但到了嘴边就成了口齿不清的哀求。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按着李翰林的前胸,柳腰随着“噗嗤噗嗤”的响声上下扭动,下体拼命将李翰林那根大肉棒摩擦吮吸着,她的胸口起伏着,娇小的双乳不停地随她上下摆摇波动,平滑的小腹则随她的前后动作不断扭动。乌长的秀发则随她的上下套弄四处飞散。从李翰林的这个角度看去,只见肉棒在合欢少主的私处一进一出,或是整条没入,或是半入半出。
“哎……好舒服……嗯……”
李翰林躺在床上,任由罗嘉怡上下动作。而王紫菱也不甘示弱,抬腿将高跟鞋褪下,右腿横跨在李翰林面部,将自己已经湿润的一塌糊涂秘处展现在李翰林面前,然后轻轻的坐在了李翰林脸上。
精心修剪的黑森林之间,秘处的颜色依然是粉嫩的,甚至那肉缝最前端还有一点凸起,应该就是王紫菱的敏感之处了。王紫菱将腿间埋在李翰林脸上,而李翰林则用伸出舌头轻点王紫菱的肉缝,尤其是其中流出的透明淫蜜,并在那处敏感凸起上来回舔 弄。
“哈……好痒……嗯……唔……”
王紫菱看着正对面的合欢少主,也不顾宗内的尊卑,竟然主动捧起她的通红脸颊。两名美人琼鼻相抵,吻在了一起,樱唇之间不再有任何空隙。她们互相挑逗试探,贪婪的撬开对方牙关,与对方的丁香小舌缠绕在一起,吮吸着彼此口中的津液,享受着 那美妙的快感。
她们三个正满是香汗的肆意交欢,但却苦了在门口偷看的夏婕曦。而这个场面对于夏婕曦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震撼。
虽然夏婕曦早已试过与神农教主汪皓交合的滋味,但是汪皓只不过是破了她的后庭而已,夏婕曦的坚持也让神农教主始终没有动过自己前穴的心思。但今日近距离看到一龙二凤这样如此淫靡的场面,尤其是看到房间内李翰林用自己不输给神农教主的大肉棒将两个妖娆的美人弄得死去活来又无比受用的样子,她的两条腿根本就不听使唤,亵裤早就沾满了透出的蜜水。
李翰林的那里也好大啊,听说女子破身很疼的,如果那么大一根东西塞进去,不会撑裂吧?难道这女人的前穴也与后庭一样舒服?
“唔……”
不经意间,花药仙子的小手碰到了自己的腿间,她只感觉娇躯一颤,秘处热乎乎的,并且顺着自己的大腿内侧流出粘滑的液体。
“嗯……嗯……”
看着屋内的真人春宫,夏婕曦红着脸,小手慢慢从俏脸向下移,通过自己粉滑的玉颈,手指从外衣中深入,悄悄剥开自己的肚兜,手指已经按上了自己胸前凸起的一点。
“为什么我胸前还是那么小呢?”看了看那大小美人颤抖的双峰,在李翰林的肉棒重击下颤抖着,花药仙子哪里忍得住这销魂的滋味,一手更加用力搓揉自己比那小美人还要小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深入双腿间,拨开已经被淫蜜浸湿的亵裤,不住地用手指拨弄。
“啊……嗯啊……婕曦……好舒服……”
花药仙子此时已经衣衫不整,一边看着房内的景象,双腿早已在对秘处的抚摸中悄悄分开两边,亵裤上的蜜汁粘稠,在加上天气寒冷,很不舒服。夏婕曦索性将其褪下至膝盖,小手更是向股沟摸去,一下便摸到了自己的后庭入口。
回想起神农教主汪皓将他的老人肉棒,用各种各样淫秽的姿势,刺入自己的后庭,并将滚烫的精液射入到自己的后庭深处,夏婕曦更加迷失在情欲之中。沾满蜜水的手指已经湿润,花药仙子将中指伸直,几乎没有多少阻碍,自己的中指便刺入了后庭中。
看着他们三个欢好,自渎到情欲迷离的花药仙子甚至突然冒出了奇怪的想法,恨不得让自己代替房内的两个美人,被李翰林压在身下侵犯。
“真想要……若是爹爹在就好了……那个李翰林也行……嗯……哦……”
此时的夏婕曦半蹲在地上,一手搓揉胸前,一手钻入后庭,双腿之间的地面已经被溢出的淫蜜打湿了一片,身姿旖旎,曲线起伏,极其诱人。作为人尽皆知的花药仙子,若是褪去衣衫,必使男人加倍疯狂。
“嗯……啊……翰林……嗯……你好厉害……啊……”
房间内,李翰林与二女已经转换了位置,他将王紫菱抱了过来,放在床沿,并且摆成双腿大开的姿势。
“改换小爷上紫菱了!”
李翰林双手将她的双腿架在双臂上,摆好架势,整个身子压在王紫菱柔软的胴体上面,一口含住她的左侧乳房,对着那乳尖又吸又舔,右手则在王紫菱的乳房上画着圈。
火热的肉棒不断在王紫菱的秘处划来划去,棒头顶着肉缝,又向前滑到小腹,就这样来回十几下,弄得李翰林的肉棒与王紫菱的小腹上都是粘稠的蜜液。每一次肉棒划过王紫菱都浑身酥麻,不住的颤抖,但那肉棒却像恶作剧一般始终没有进入。
“翰林……你这坏人……不要逗我了……快点进来……”
王紫菱还以为李翰林故意逗她,胀红着娇靥,嘟着迷人的樱唇,嗔怪的看着身上的李翰林。终于,他将身子往前一挺,肉棒直没入王紫菱的身子。
“嗯……翰林……进来了……唔……”
第一百二十六章
“哎唷……翰林……快……快一点……我要……我……”
男人的前后撞击,将王紫菱的胸前撞出阵阵乳浪,子孙袋撞在她的阴肉之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伴随着肉棒进进出出的水声,外加王紫菱的娇吟,让李翰林看得更是激动不已。肉棒撞在花宫深处,几缕乱发黏在王紫菱嘴边,竟有一股说不出的淫靡娇艳。
王紫菱的虽然是李翰林破了身子,但之后又因为门规处罚,又被架到合欢花处让藤蔓与花柱狠狠操弄了几回,已经算是被开发过了。因此李翰林的肉棒入体,再加上蜜水滋润,并未有什么不适。
随着抽插的速度加快,王紫菱秀眉微皱,粉颈轻仰,美目紧锁,脑中一片空白。她的胴体紧绷着,双手忍不住穿过李翰林的腋下,双腿也紧紧夹住他他结实的肩背,如八爪鱼一般缠在面前的男子身上。火热的巨物仿佛被烧的滚烫,正深深嵌入她娇嫩的身子。
“慢点……翰林……受不住了……”
王紫菱的身子被撞击的摇晃不止,恍若云端,更是忘情呻吟起来,套着紫红色布袜盈润的足趾随着动作蜷起,被汗水蜜液打湿的腿间狼籍一片,夹着白色的泡沫,娇痴的模样分外动人。
一旁的罗嘉怡看着这场景心中火热,先是将小手伸过去贴在李翰林的后背,然后索性将整个身子缓缓贴了上去,盖在他的后背之上。
正在顶撞着身下前合欢圣女的李翰林只感觉背后一暖,然后感觉到似是有两团柔软滑腻带着体温的物体贴在自己后背上,暗敷罗嘉怡这个合欢少主可真会玩。
“翰林……舒服吗……现在没有合欢少主……只有你的清忧小师妹……翰林哥哥……小师妹的这对奶子……你可还满意?……嗯……哼……等会儿紫菱这里完了……你的小师妹还可以任你享用……”
李翰林背上的两团滑腻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就在李翰林的背后搓揉挤压,再加上这个前正一派的小师妹用梦呓一般的口吻在自己耳边轻声娇喘,甚至还将自己的丁香小舌在自己的耳边轻轻舔弄,无不勾起李翰林更多的邪火。
而门外的夏婕曦,看着这一切,更是淫欲难平。
“唔……嗯……呃……”
隔壁就是三位神农教长老的房间,再过去便是其他女孩子的房间。在就在这无人的走廊上,想着房间内都是人却没有人发现此时花药仙子衣衫不整,面色绯红,尤其是她的亵裤已经被褪下,神农教花药仙子的泛着蜜汁的鲜嫩蜜裂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这种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全身发颤,双手在下体的动作更加激烈。
她颤抖着用一只手抠弄后庭深处,另一只手则在肉缝上摩擦,蹲坐的身体更是因为快感而像弯弓一样扭曲。正当夏婕曦感觉自己即将高潮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拍在她的肩上,这可把花药仙子吓得心中一缩,差点就要叫出来,就如同干坏事被抓了现行一般,刚刚要达到顶峰的她瞬间冷静,欲火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不是远近闻名的花药仙子夏婕曦么,居然在走廊里自渎?哦……我明白了,原来是里面的春宫,挑起了花药仙子的春意。看来所谓的仙子神女,不过都是欲求不满的骚货!”
一个声音贴着自己的耳边响起,但让花药仙子庆幸的是这个声音不是男人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但也并不是那个土匪头子乌瑟曼。那这是谁,她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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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个月前,百花门便获悉有关李翰林从北方归来的情报,这还要多归功于百花门强大的情报网络。同样的,这个信息也被共享到金蚕门处,虽然名义上分属正魔两派,但这两个门派的正式合作算是开始了。
若不是金蚕门有个前百花门的薛雨晴,百花门可能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被人给卖了。
而就在这档口,急切希望与儿子团聚的薛雨晴,要求下面尽快将李翰林找到并且送来,于是这个工作就被交给了薛如月去办。薛如月点了四名学会了花谢花飞掌的女弟子,扮作行走江湖的百花门弟子,又每人带上两只金蚕便出发了。
途中并不顺利,光是路上躲避天丰王朝军队的检查就费了不少心思,只能用老办法昼伏夜出。但躲过了检查,北方寒冷的天气又让她们犯了难--金蚕来自温热潮湿的南方,而北方地区虽然临近早春,天气依然寒冷,金蚕不耐寒冷天气,纷纷倒毙。无奈薛如月只能让手下弟子先退回去,照顾还未冻死的金蚕。自己则贴身带着一只长尾金蚕独自向北去。
可那长尾金蚕一路都不消停,日日发情,每此都要将虫根插入到薛如月的蜜道中产卵,薛如月一路走一路将金蚕的卵排出,又磨磨蹭蹭了近一个月,才终于到达了三羊镇,并乘着没人看见的档口进了木寨。
然后……就看到了走廊里,神农教远近闻名的花药仙子,居然一个人蹲在那里自渎?
她索性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趁着夏婕曦全神贯注于自渎之际时,悄悄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只觉花药仙子浑身一颤,显然是被吓到了。薛茹月露出一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蹲了下去,在夏婕曦耳边悄悄说道:
“夏仙子,你最好不要出声,不然若是被其他人察觉,看到昔日冰清玉洁的花药仙子,在这里搓乳摸穴玩的不亦乐乎,那可就不妙了!”
说着,还向夏婕曦耳中吹了几口热气。
像是被人抓住了尾巴一般,又气又羞的花药仙子借着壁灯的光这才看清的对方的样子:面前的妖娆女子瞳孔泛绿,嘴角边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一身淡绿色的衣裙,布料很少,露出了一对雪白的手臂,雨润剔透,似是可以掐出水来一般,她傲人的胸脯高高地挺起,依稀可以从外面看到乳尖的凸起,煞是惹人,曲线玲珑的身段,极尽曼妙。
“你……你不是……正一派的……”
薛茹月没有回答,而是一手环住夏婕曦软绵无力的腰肢,往那纸窗的破洞中看去。只见房间中,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原来的正一派清越,现在薛雨晴嘴中名义上的金蚕门少主李翰林正在床边将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子按在床边猛干。
他低头看着那娇小少女的蜜洞含着自己的大肉棒进进出出,玉门紧缩,红肉翻卷,肉壁收缩,看着好不快活。李翰林时而深浅有度,时而作恶的摩擦着玉门外的嫩肉,随后重重一顶直入花宫深处。
“嘉怡……小师妹……你好厉害……哼……哼……太能吸了……”
结合李翰林嘴里说的,再看看那个略带妖媚的娇小少女,那不是已经被正一派认定为失踪的清忧么,这两个人居然搞在了一起?在仔细看,还有一名妖娆女子,在李翰林身后几乎一丝不挂,一边用双乳摩擦李翰林的背部,过了一会儿居然凑到李翰林的股间,用舌头轻轻舔舐。这妖娆女子面容,更是让薛茹月刻骨铭心,这不就是那个白道人人喊打的合欢宗圣女王紫菱?若是这两人在一起,岂不是这清忧也是合欢宗之人?
“翰林……嗯……唔……饶了我吧……师妹……不能再玩了……不要再插了……下面……要给你……捣烂了……”
罗嘉怡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李翰林给干出来,套着长靴的玉足被分到最开,自己爱郎的大肉棒一阵狂顶,带着体内带着泡沫的蜜汁四处流淌。饶是她内功深厚,也没法逃过《麒麟决》的牵引,通体酥麻,酸软无力。罗嘉怡的浪叫,李翰林的低吼,再加上背后王紫菱的轻吟,混合着肉体剧烈碰撞的“啪啪”声,三人叫在一起,浪作一团。这屋子的墙壁厚实,隔壁人根本就听不到,而在门口只有贴近才能注意到房间中的不寻常,因此三人更是痛快淋漓,淫声百出。
“这两个合欢宗的小贱人!动作倒是挺快,居然先被她们夺了头筹!”
尤其是那个王紫菱先是在云水城故意将自己打的下体喷水,而后又因为各派围剿王紫菱被那虫人给捉去下种,想到此处薛茹月更是恼火不已,恨不得冲进房间去给那合欢宗的两个骚货一人一个耳光。
但转念一想,若是没有这王紫菱拨动事情原来的走向,兴许自己还在正一派那白山老祖的密室中受着那老头的淫虐,也就不会遇到李翰林的母亲薛雨晴,这样的人她也恨不起来,况且现在自己对虫后薛雨晴根本没有一丝不臣之心,这是发自内心的。
当然,她并不知道是自己因为被虫王奸过,心境发生了改变,才对金蚕门,对虫后死心塌地。
“既然这两个贱货动不了……”
薛茹月看着被自己揽在手中的夏婕曦:“若是将你这个花药仙子弄来亵玩一番,那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虫后可没说不能。”
“你……你要干什么?”花药仙子想要挣开对方的手腕,可无奈对方的手臂就像钢筋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便下意识想要摸到腰间的东西。
可薛茹月动作更快,一把将她的腰带扯下,原来那腰带内侧系着密密麻麻的金针。夏婕曦着重制药与研究,却疏于学习武功,仅仅学会了神农教的金针功夫。
“原来花药仙子也想着用金针扎人呢!”
连最后一点自卫的手段都被人除下,夏婕曦看着对方带着侵略性的目光:
“你若是敢动我,便要承受神农教的怒火,三位长老可都在这里呢!”
“我当然不敢动你!可是花药仙子,也不希望被人看到现在的样子吧?不要想刚才那样,在我面前打什么坏主意!”没有了腰带的束缚,薛茹月三两下就将夏婕曦的外衣除下。晶莹无暇的幼嫩玉体仅仅身下遮体的黑色戏水鸳鸯肚兜,下体则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细腻的肌肤柔滑软润,仿佛一只被剥光了的小白羊,惹人怜惜。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要……你可是正一派的大师姐……怎么能如此……”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花药仙子根本就不敢有什么动作,更不敢做出反抗。
“正一派大师姐早就死了!那正一派算个屁!别和我提正一派!我现在可是投效在虫后手下,金蚕门可比正一派不知道高了多少!”
一番恐吓似乎起了效果,于是乎,薛茹月更加肆无忌惮。仗着比夏婕曦还要高出半个头,她低下头一口吻住夏婕曦的樱唇,同时伸出香舌探入花药仙子的小嘴里。双手从花药仙子滑腻的背后向下探去,摸上了夏婕曦的玉臀,在这玉臀与股沟中来回抚弄了一阵,右手慢慢向上移,隔着黑色肚兜握住了花药仙子如小笼包一般尚未发育的左侧乳房,尤其是那凸起的小巧乳尖。
“唔……”
夏婕曦不由低吟出声,本来她只想任由薛茹月玩弄,只想作无声的反抗。可不料敏感部位被薛茹月抓住,有股无法形容的酥麻感通过四肢百骸,弄得花药仙子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没有想到这同性间的淫戏,也让自己刚刚熄灭的春意又死灰复燃。
薛茹月左手移到夏婕曦的后颈,轻轻解开了肚兜的系带,只见黑色肚兜从花药仙子胸前滑落,小巧的乳房彻底暴露在薛茹月面前。此时,一大一小两具肉体纠缠在一起,只不过一人几乎赤露,而另一人虽然衣衫整齐但是更显骚媚。薛茹月隔着衣服,用自己丰满的双乳摩挲着花药仙子的胸前微乳。自从入了金蚕门经历金蚕与虫王的日夜产卵灌溉,再加上虫后薛雨晴的有心调教下,薛茹月愈发媚到入骨,乳房更加傲人,身材也变得高挑健美,与当年在正一派时的自己判若两人。
“嗯……哦……”
不过一会儿,夏婕曦就被薛茹月这个花丛老手的来回爱抚激得全身发软,粉颊泛起红霞,不禁仰起自己俏脸,并渐渐发出小猫叫春一般的声音。她的左手又在夏婕曦的雪臀上揉了一阵后,沿着脊骨一路向上摸,并抽离回来。
虽然双手依旧在爱抚着夏婕曦的玲珑玉体,可薛茹月并不满足于此,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花药仙子双腿间神秘娇嫩的秘处,那里在刚才一番折腾,再加上现在再次勾起的欲火,花药仙子的腿间秘处早就湿润一片,粘稠透亮的蜜汁拉着长丝滴落,更是勾起薛茹月想要将她好好玩弄一番的欲望。
“你……不要……”
就在夏婕曦奇怪薛茹月怎么突然停止动作的时候,薛茹月却突然将她转了个身,并将她的左腿抬起勾在左手肘关节上,摆成一个羞耻的姿势。右手则直接伸入花药仙子的腿间娇嫩之处肆意动作。
“和我说说,花药仙子是否已经与别人上过床?几次了?有没有射在里面?
是哪个人用胯下的大棒破开了我们夏仙子的娇嫩身子?”
夏婕曦被私处传来的快感弄得秀眉微蹙,媚眼迷离,对于薛茹月这仿佛羞辱人的问题,她娇喘吁吁的檀口只能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语:“我……还是……
处子……但是后面……嗯……”
“原来是被人开了后庭菊洞,若不是前穴紧致,我才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薛茹月轻笑着,手更是轻轻钻入花药仙子的腿间肉缝中来回拨弄,动作更加快速,惹得夏婕曦只能发出一阵魂荡魂摇并刻意压抑的低吟。
“啊……我不……行……了……嗯……快……我完……我完了……啊……我……我要出……哦……”
这秘处既突然又激烈的刺激,着实让夏婕曦魂飞九霄了,只见薛茹月手上的动作愈来愈快,花药仙子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只听一声娇呼后,腿间喷射出大量液体,溅的满地都是。泄身过后,花药仙子整个身体娇软无力,只得依靠在薛茹月的怀里。
“想不到我们的夏仙子也如此多汁,不知道夏仙子有没有见过我金蚕门的小宝贝呢?”
“什……什么?”
就在夏婕曦疑惑之际,只见薛茹月对前方挥了几下,一件面盆大小的物体稳稳落在夏婕曦的面前,借着壁灯的光线,花药仙子才看到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东西说是昆虫又不是昆虫,体型硕大,浑身墨绿,结实的三对节肢,虫腹连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正是金蚕门独有的长尾金蚕。
“这……是长尾金蚕!可北方寒冷,金蚕要来北方早就被冻死了!”一看到这张牙舞爪的金蚕,刚刚还在高潮余韵中神游天外的夏婕曦马上清醒了不少:
“而且金蚕带有剧毒,靠吞噬活物的血肉为生……”
“看起来夏仙子对金蚕很是了解!”薛茹月在她耳边轻声道:“北方寒冷异常,那金蚕可是我贴身从南方带来的,靠着我的体温才能小范围的活动!虽然金蚕也噬人血肉与脑髓,可这种金蚕可不吃女人……”
薛茹月顿了顿:“但这种长尾金蚕可喜欢肏女人呢,金蚕的虫根壮硕无比,胜过许多男人!只要来上一两只长尾金蚕,就能把一个女人肏的双洞齐开,死去活来。而且事后金蚕还会在女人的花宫和后庭里产下虫卵,只要多产几次金蚕的种,你就离不开它了!”
正说着面前的金蚕嗅到了地上淫水的味道,顺着喷射的方向,找到了面前被迫抬起一条腿的夏婕曦,金蚕兴奋的“吱吱”叫起来,三两下攀上了花药仙子的身体。
“别……别让它过来……放开……”
可夏婕曦双手被薛茹月紧紧制住,只能用仅剩下能活动的右腿乱蹬,想要甩脱那已经欺上身体的金蚕,可三对节肢牢牢抱住了花药仙子的身体死活不肯松开,那虫腹后长长尾巴的末端分开了一个六瓣的缺口,其中伸出一条粗大的、带着大量凸起的虫根,正对着花药仙子的处子花瓣外沿磨蹭着,仿佛随时都要插入一般。
“夏仙子还是处子呢,那会儿金蚕可是破开了不少娇嫩的身子,今日就将夏仙子的处子也留下吧,只要多让那金蚕肏上几次,那感觉保证夏仙子永远都忘不了!”
“住手!”
就在金蚕的粗壮虫根即将插入夏婕曦的处子蜜肉之时,只听走廊中一声娇喝,住着几位女侠的房门“轰”的一声被踢开,苏璃雪、慕容封寒和荆墨竹三位女侠持剑一字排开,正对着薛茹月已经被她制在手中的夏婕曦。
金蚕感觉到了眼前的危险,松脱了花药仙子的身体,爬到薛茹月背上仅仅伸出一个脑袋,警惕的看着面前三女。
“快放开我!”夏婕曦怒道。
“呵呵!若是走廊里的声音那么大,你们三个再没有什么动作,那就不是蓬莱派和天女门出来的了。”薛茹月轻笑一声,将花药仙子被抬起的腿放了回去,又揉捏了几下仙子胸口的小笼包,这才才将她放开。夏婕曦羞红着脸拾起地上被自己蜜汁沾湿的外衣亵衣,头也不回的从三女中间穿过进了房间。
这会儿李翰林房间早就安静了下来,应该也是听到了动静;而神农教三个长老住的房间这时候才点起了灯,但这样的反应速度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有些意外“魔门妖女”那么快就把夏婕曦放了,苏璃雪接着说道:“原来是金蚕门的妖女,我派长老林森的仇还未有和你算账,竟敢劫持夏仙子做那龌龊的事情,还不束手……”等到看清了金蚕与“魔门妖女”的样子,苏璃雪突然禁声,对着那“妖女”看了又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怎么,这位蓬莱派的女侠还认识我?”
“苏女侠?你……”慕容封寒不禁问道。
“这不是正一派的大师姐薛茹月么?”苏璃雪出言,慕容封寒和荆墨竹俱是一惊,正一派的人怎么在金蚕门?可躲在薛茹月背后的金蚕,根本让她们无法反驳这个事实。
“正一派的薛茹月早就不在了,现在只有金蚕门的薛茹月,哼!正一派白山那个老东西,不过只是把我给卖了,还敢自封名门正派?”
薛茹月正说着,住着李翰林与神农教长老的房间几乎同时打开,李翰林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外面的景象,而神农教的三位长老则是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王长老更是打着哈欠问道:“什么事啊,吵吵嚷嚷的!”
这两个月安静的生活,几乎让他们失去了应有的警惕,若不是三位女侠听到了异响,花药仙子的处子之身恐怕不保。
“王长老!金蚕门的人!快退后!”
“哦……啊?金蚕门……金蚕门的妖女!”王长老先是一愣,又是一惊,三名长老急忙捏出衣服中所藏的金针,慢慢退至三名女侠所站的位置做防御状。金蚕门的恶名最近在神农教、蓬莱派等白道门派传的纷纷扬扬,据那些零星逃回来的百花门弟子讲述,金蚕食人血肉,能将人吃的只剩一副皮囊,尤其是蓬莱派林森长老,连尸首都找不到。一时间白道门派人人自危,谈“金蚕门”色变。
“大……大师姐?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李翰林对薛茹月和金蚕都不陌生,但他意外的是薛茹月居然找上门来,应该是自己母亲的授意吧。
薛茹月侧过头轻声对李翰林说道:“当然是虫后要找你了,可虫后现在要应付许多事情,路上又有不少曲折,所以只有你大师姐我过来找你了……还有,清忧,你那胯下的活可真大呢,弄得师姐也想要来试一试!”
李翰林听了薛茹月甜腻的声音脸色一红,却听见荆墨竹道:“李翰林,你和那妖女说什么呢,莫不是你和这妖女也有什么交集?还不赶快过来!”
“等等,李翰林的房间里怎么还有三个人的气息?可我记得你的房间里可只住着两个人,杨二少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慕容封寒再次问道。
这一连串的问题更是让李翰林百口莫辩,薛茹月笑而不语,神农教三个长老更是向他投去了怀疑的眼神。他总不能说因为与王紫菱和罗嘉怡交媾,自己大哥被王紫菱给弄睡过去了吧,可这多出来两个人的气息,怎么也不能说明白……
“你们先听我说……”
“翰林,不用说了,我们两个就在这里陪他,何必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
李翰林刚要辩解几句,脸色还带着些许潮红的王紫菱与罗嘉怡已经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尤其是王紫菱,轻蔑的瞥了一眼薛茹月之后,更是脸色不善的看着对面的几位白道的人士。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等到王紫菱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被壁灯照亮时,慕容封寒发出一声惊呼:「合欢圣女王紫菱!」
「什么?」神农教的三长老齐齐向后退了一步,就是这个合欢宗的妖女,几乎将一人力敌几大白道门派的围剿,不但造成他们惨重的伤亡,还成功的逃了出去,还将神农教周兴旺长老的一条手臂给砍了去。
「哼哼!」
王紫菱嗤笑一声:「小女子早就不是什么合欢圣女了,早以为你们白道已经把我给忘记了,看来你们还记得很清楚!」
说罢看了看对面佯装惊讶道:「诶呦,这次神农教的谭、李、王三位长老都在此处,省得小女子一个个去找!」她将手中的粉色弯刀轻轻舞了个刀花:「看来这一次三位长老可能也要变成独臂残废,让小女子看看你们是要留下哪一条手臂呢?」
王长老怒道:「混账!你这妖女,竟敢如此大言不惭!我周长老的断臂之仇,今日就从你这里讨回来!」
「小女子就在这里大言不惭了,你有本事就来打我!来打我呀,你若是真敢上来,那今日起小女子可不敢保证神农教会不会又多了一个独臂长老,哈哈哈哈哈!!」
「妖女你不要高兴太早了!」谭长老亦怒道:「天女门与蓬莱派的女侠可都在此,就算要交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交手?谁说我们要交手?」王紫菱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嘉怡突然说话了。
「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把李翰林带走而已。至于房间里的杨二少,只不过是被紫菱姐姐给用合欢秘术弄晕了过去。」
「弄晕?我看只是你们只不过是看上了李翰林胯下的大棒而已,若是弄晕了杨二少,自然没有人阻碍你们两个和李翰林交欢了!」
提到这番话,李翰林脸红了红,而王紫菱和罗嘉怡狠狠瞪了薛茹月一眼。却听到对面的荆墨竹指着罗嘉怡道:「你又是谁?」
「我么?」罗嘉怡指了指自己,白了荆墨竹一眼:「看来小女子名声还不够响亮,江湖上还有许多人尚不认识我!小女子不才,窃居合欢宗少主之位!」
此话一出,人人皆惊,就连算是见多识广的薛茹月也不禁用惊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罗嘉怡,她开始以为这个已经列入正一派失踪名单的娇小少女不过是王紫菱的跟班而已,与一般的合欢宗弟子无异,没想到她竟然是合欢宗少主!
「枉你是从天女门里走出来的青年一代!看起来除了你们孟掌门和天门圣女,都是井底之蛙!」这是王紫菱的声音。
「合欢宗少主!」白道众人更加警惕,合欢宗少主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极少有人见过她的真正样子,没想到神秘的合欢宗少主,居然愿意亲自来到此处!
就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翰林,这李翰林到底是谁,竟然引得合欢宗与金蚕门如此注意?
「没想到合欢宗和金蚕门的都在此,难不成这北方的尸人怪病,就是你们这些邪道做的!就是为了这个李翰林?看来我们之前都看错了你,你居然为了肉体之欢和魔道相互勾结,你可知道北方因为尸人之祸已经形同地狱?」一想到蓬莱派弟子莫名其妙被尸人袭击,苏璃雪更是怒不可遏,不免得将眼前的魔门妖女与北方的尸人怪病联系在一起。
「哼,你们白道可真会想象!小女子可是今日才来到这三羊镇,合欢宗也没有那么大本事去散播劳什子尸人怪病!那些尸人与沿途村镇的惨状小女子也见过,若是我们合欢宗散播怪病,等到这尸人怪病传到了中州各地,各业凋敝,对我们合欢宗又有什么好处?」
「妖女住口!,我看尸人之祸就是你们弄的!若是要打,也得问问我们手中的金针!」
虽然两边嘴炮都打得很响,可是谁也不愿意多让一步。而奇怪的是,大家心里都没底,都不愿先动手,尤其是李翰林木然看着吵得面红耳赤的两方,根本没有对白道一方动手的打算。而漩涡之中的王紫菱,上一次几个白道凑在一起都让她跑了连孟行雨都没留住她,这身边又有合欢宗少主和金蚕门妖女,再加上立场不明的李翰林……留下她的胜算,又有几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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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屋内吵吵嚷嚷的情况不同。
在屋外,木寨中依然是异常静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下半夜值守的只有两个土匪,按照安排上半夜值守的应该是两名神农教弟子,然后下半夜再由土匪换班。初来乍到之时那些神农教弟子本不屑于和这些土匪共事,经过花药仙子一番劝解,再过了一段时间以后,这些神农教弟子也与这些土匪熟悉起来,也愿意高高兴兴的去值夜了。
这段时间的尸人也没有两个月前的凶猛了,前段时间尸人还会将木寨的木墙挠破,所以需要八到十个人的队伍绕着木寨巡查,若是碰到损坏的木寨,还能及时修补。但这短时间尸人已经许久没有再出现,木栅也没有损坏的迹象,为此值夜之人也从十人缩减到两人。
夜间寒冷,两名土匪不由得将外面的棉衣紧了紧,又将暂时不用的左手捂在兜里,仅留下拎着灯笼的右手。其中一名带着络腮胡的土匪身形壮实,而另一名则稍显矮小。灯笼中的火苗随着两人的走动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但不过走了一会儿而已,这两人便不想再走了。
「牛豪,老子不想走了,他奶奶的!天寒地冻让老子出来喝西北风,你说老子咋就那么倒霉呢?」其中那个矮小的土匪站在原地,再也不愿意往前走一部。
「方求!你妈了个球囊!值夜的日子对每个人都是平均的,也没多谁少谁,你埋怨个屁!」名叫牛豪的土匪已经走到前面,拂去了络腮胡上的冰渣子,转头骂道:「你若是不想动,身子冷得越快!再说了睡觉的时候,有其他人值夜,那我们岂不是也要将自己的命托付给值夜的人?老子可不想睡得真香被尸人来上一口!」
「你他娘的,老子走还不行嘛!别再叫老子球囊,你他妈才是,信不信老子揍你!」叫方求的土匪一边骂一边走,因为他名字里有个「求」,其他土匪给他取了个「球囊」的外号。
球囊是啥,卵蛋子啊。
虽然方求后来因为这个绰号与其他土匪打了好几架,但私下里其他土匪还是会叫他「球囊」。
「行行行,老子怕了还不行嘛!」牛豪笑道,一边沿着木墙走,一边指着依然亮着灯光的几间木屋:「那帮白道的人,精神头可真好,都三更半夜了还在折腾。」
「依我看啊,就该让他们也出来喝西北风,尝尝天寒地冻的滋味!我看这几个月那木屋中的人,天女门的两个女侠冷得像冰山一样,那个什么花药仙子和那个公主就是窝在屋子里与那几个神农教的老头混在一起,说是制什么药;就蓬莱派的苏女侠还能搭上一两句,但要是说出来的话荤了点,马上就要翻脸!除了去搜刮粮草柴火,就没见过她们来值夜,也就是那些神农教的弟子过来帮忙照看!
对了牛豪,刚才你有没有看见神农教换班以后进去的那两个漂亮妞?」
「两个漂亮妞?」牛豪想了想:「老子光顾着木墙是否完好,什么漂亮妞,老子没看见啊?」
「你个二愣子!那么漂亮的妞你居然没看见?老子真应该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方求道:「那两个妞穿着上好的狐裘,绝对是一等一的高级货色!说自己是专程由琼华宗派来见那个琼华宗二少爷的,把那两个神农教的愣头青迷得找不到北!
等我看到那两个女人的脸,哇!真的是仙女啊,太他娘的漂亮了!」
「琼华宗?那个据说比朝廷还有钱的门派?嘿嘿要我说啊,说不定那两个仙女不过就是给琼华宗二少爷暖床的吧!琼华宗那么有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说不定是琼华宗觉得这个二少爷寂寞的很,所以……嘿嘿嘿……」
「是啊,说不定,那两个妞现在正撅着屁股蛋子,在琼华宗二少爷的床上等着挨操呢!嘿嘿嘿……」
两名土匪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平时老子都是去镇上的青楼玩玩窑姐,现在看着那些窑姐就跟草鸡一样,若是老子能操上一会这女的,哪怕我今天跳河摔死都值了,想想就觉得兴奋!」
方求一脸淫笑的说道。
「做梦吧你,现在青楼都没了,怕是里面的窑姐都变成了尸人嘴里的烂肉!
反正我看那两个女的还是危险的很,现在外面尸人虽然收敛一点,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从外面走进来的,你说的那两个妞说不定就是武功高强之辈!这种女人想想就行了,想要将其骗上床,就你这弱不禁风的球囊样,那两个妞给你留一条全尸就不错了!」
「嘿!你个老王八蛋!说了别叫老子球囊!你才是球囊!你全家都是球囊!
你他妈的是不是欠一顿打?」
方求气得作势要踢,那牛豪连忙提着灯笼躲开。
「你妈的,别给老子跑!」
「操你娘的,老子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真踢老子!」
牛豪与方求两土匪闹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而木屋中的说话声音开始大了起来,仿佛是在争辩什么,但离得太远始终听不清楚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吱嘎」声突然响起,在这激烈的争辩声音中显得特别渗人,两个土匪听到,不由的起了鸡皮疙瘩,这「吱嘎」声仿佛是有人在用锉刀磨着木板,连续不断。
「方求,你听见了么?好像就在不远的地方。」
「不会是尸人吧!」方求一边问一边将灯笼换到左手,另一只手则摸上了腰间的细长马刀。
「不一定,先看看去!说不定是风吹的,也有可能是木墙被雪水泡涨了。」
两人打着灯笼,来到发出奇怪声音的大概位置,用灯光点亮。在灯光照亮的一瞬间,连续不断「吱嘎」声一下子消失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两人朝着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又照了照,昏黄的灯光透过木墙的缝隙,很快便被外面的黑暗吞噬殆尽。
什么都看不见,仿佛刚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般。
「声音没了?」方求对着木墙看了看,可那里什么都没有。
牛豪拍了拍方求的肩膀:「你小子担心什么,我说就是风吹的吧!现在木墙外连鬼影都没一个,别大惊小怪了!」
「我还是想再看看!」方求还是不信邪,又提着灯笼凑近了木墙。
「你奶奶的!说了是风吹的!……」牛豪刚说完,一只腐烂的手「嗖」的一声从木墙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吓得方求一屁股坐在地上,灯笼都被丢出老远。
「饿……饿……」
的确有个尸人在这里,只不过这尸人嚎叫着根本钻不进木墙的缝隙,只能将腐烂的只剩两根手指的手伸进去,似是想要抓住木墙另一侧的新鲜血肉。
牛豪在看到尸人的时候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看到尸人根本进不来以后又是哈哈大笑:「那尸人又进不来,看你那怕成个球囊样子!」
「操!老子说有就是有,你还不信邪!」方求又听见牛豪唤自己「球囊」,更是恼火,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泥,「铮」的一声将腰间那马刀给拔了出来。
这马刀本来就是给马匪骑马作战配发的私铸货色,虽说没有真正的军中武器好用,但对于土匪来说要是出去砍人也够用了。本来方求就是马匪,但现在没有战马,这马刀的作用也打了折扣。方求将那刀尖对准木墙的缝隙,用力刺了进去。
「咯吱!」
细长的刀刃从缝隙中刺出,直直扎入那尸人的眼窝之中,沾着黑血的刀刃抽出,缝隙中腐烂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再没有一丝动静。
「这操蛋尸人居然敢吓唬我!看老子把你脑子捅个窟窿!」方求将带血的刀刃在雪地上擦了又擦这才将手中马刀入鞘。「牛豪,你他妈还笑!要是让你凑近一点,老子看看你会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嘿嘿,要是再有一次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被吓出尿来!」牛豪笑道。
「滚你妈的,能不能说几句人话!」方求还在想说下去,可连绵不断的「饿……饿……」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木墙的缝隙中,不断有腐烂的手伸出来,显然这些尸人都是嗅到了新鲜血肉的味道,不顾一切的想从木墙里钻过去。
「平时都没见几个尸人,怎么今天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看着木墙后的尸人越聚越多,方求后退了几步,却见牛豪指着远处的夜空:「那边怎么那么红!」
「什么?」方求定睛一看,镇子里烈焰耀空,熊熊火光几乎映红了半边天,仿佛这火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般。
由于视线太过昏暗,两个土匪根本看不到有多少尸人聚集在木墙之后,也不明白为什么两个月都没有都没被尸人注意到的木寨,会在今晚被它们察觉到。镇子里的火势越来越大,火头照亮了木墙,而木墙后的尸人也随着火势的增大,终于被两名土匪看清,木墙后面到底有多少尸人!
从缝隙中看去,黑压压的足足有成百上千个尸人,这些满是腐肉的躯壳,不会疲劳、不会疼痛,只剩下饥饿的本能。它们的脸上满是与血水混合冻住的冰凌,有些人手臂或者腿上都只剩白森森的骨头,有些干脆烂了半边身子。但就算如此,这些尸人依旧踏着蹒跚的步伐,正向着木寨的方向进发。看起来是因为镇子里起火,将原来在镇中的尸人全部赶了过来。
莫不是,有人故意纵火?
「牛豪?牛豪!」方求吼了两声,让看着尸群呆若木鸡的牛豪清醒过来。
「那么多尸人……怎么办啊!这木寨能挡多久?莫不是老子今天就要死了…
…」牛豪早就不像刚才,看着木墙后密密麻麻的尸人,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
听着牛豪绝望的声音,方求怒道:「你还说老子像个球囊,你现在不也像个球囊样!还不赶紧去报告大当家,把兄弟们都叫醒!快去!」
「那老子去了,你这球囊怎么办!」
「让你去就去,还那么多废话!」说罢,方求狠狠踹了牛豪一脚:「快去!」
「我去!我去!兄弟,你千万别死啊!死球囊!等老子回来!」
牛豪连灯笼都不要了,一边大吼着「镇子着火了!尸人来了!」,一边向那一排木屋跑去。
木墙后的尸人越聚越多,就连厚实的木墙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声,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一般。看着这一切方求,又将刚刚入鞘的马刀抽出。
「真是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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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中。
两方的争吵任然在继续。
屋外的乌瑟曼听到里面各种各样叫嚣挑衅的声音,摇了摇头。玄关门口已经站了七八个神农教的弟子,都是刚才在另一间房中叫醒的,但现在谁也不敢进去。
若是双方驳火,那自己还有命在?
可看他们迟迟不敢进去,乌瑟曼站到其中一个神农教弟子面前问道:「里面在吵什么?尸人都要冲进来了!」
「可……大当家,里面可有不止一个魔门妖女,我们怕……」
「怕个屁!一个个都是大男人,怎么连女人都不如!」乌瑟曼拎着自己的那根钢棍,将那些神农教弟子拨开,打开的玄关大门。
突然有人闯入,两边的人都不说话了,只是看着那个看似冒失的闯入者。
「乌瑟曼!」李翰林看到来人,惊异道:「你怎么来了!」
可一个人改变不了现状,两边并没有了结的打算。
「大当家,这是正魔之争,莫要插手于此!」苏璃雪紧盯着三个「魔门妖女」,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虽然两边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可看惯了刀光剑影的乌瑟曼毫不在意:「你们两派怎么争斗我不管,可是外面有成百上千的尸人正在虎视眈眈,若是你们两边再斗下去,今日你们恐怕都得折在这里!若是不相信,自己去外面看看,木墙撑不了多久了。」
苏璃雪不禁向玄关门口站着的几个神农教弟子投去了询问的眼神,那几个神农教弟子纷纷点头,确认乌瑟曼说的是真的。
这一切都被其他人看在眼里,众人默然。
慕容封寒在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将自己的宝剑缓缓放下:「若是共同抵御尸人的侵袭,九死一生;若是还这样争斗下去,十死无生!这正邪之争以后有的是机会,但如果现在还不能放下这些怨念,恐怕我们真的就得像大当家说的那样。」
见此情景,王紫菱也将自己的粉色弯刀放下,插在背上。而薛茹月的金蚕,也撒娇似爬到她的怀里蹭来蹭去,看得白道几女一阵恶寒。而李翰林挡在三女身前,始终没有拔剑,若是自己拔剑,那情况也许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乌瑟曼,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今天恐怕无法善了!」
「若是没有弟兄们及时来报,我们可能在睡梦中就被尸人给端了。」乌瑟曼过去拍了拍李翰林额肩膀,然后朗声道:「诸位,我们得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说罢指了指正道几女住的屋子,因为只有这里有一张桌子,其他的房间除了床,都被劈成柴火烧了。虽然两边脸色不善,但至少还愿意待在一间屋子里,若在平时,恐怕早就打起来了。
李翰林是最后一个准备要进屋的,正巧自己住的那间房间,杨天锦睡眼惺忪的推门出来,还伸了个懒腰。却不料一只手突然被抓住,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小弟李翰林。
「贤弟,这才刚刚早上,你要拉我去哪里?」
「现在还没到早上!说来话长,进来再说,一会儿我再向大哥道歉!」
「???」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杨天锦,李翰林一阵连拉带扯,拖进了房间。
很快,十几人围站在桌边,只剩下桌子中间点着的油灯发出黄光,照亮了所有人的脸。琼华宗和天女门的女侠并不屑与魔门站在一起,还好有柔弱的天丰长公主和花药仙子夏婕曦。但夏婕曦可不想和薛茹月站在一起,索性只站在李翰林边上。
「我们能逃出去么?」长公主唐夕瑶首先开口了。
「以目前的情况看,不太可能,三羊镇周围都是大火,先不说我们那么多人能不能完全避过尸人,可这火头太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轻功越过的!」王长老的意识很明确,就算我们这些武功高强的能跑出去,那那些武功不好或者干脆不会的人怎么办?留在这里等死吗?
「哼!说不定这把火就是你们这些妖女放的!」荆墨竹道。
「这天女门的扣的帽子可真大!我还觉得是你放的呢!」王紫菱不甘示弱。
「够了!」李翰林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紫菱的为人我很清楚,请天女门的女侠不要随意污蔑!现在也不是吵架的时候,若是没有机会逃脱,那我们有没有什么把握固守呢?」
苏璃雪轻轻哼了一声:「就靠我们这点人,岂不是给尸人送肉!」
「那我们不是还有霹雷火球么?」李翰林转向一旁的夏婕曦。
「霹雷火球中的火药,今日仅仅精制了木炭而已,硝石和硫磺还未有精制过,若是硬要制作,威力可能大打折扣。」不愧是花药仙子夏婕曦,刚才还差点被破了处子之身,但一旦谈到技术方面的,便将刚才不愉快的事情全部抛之脑后。
「不过有个办法,可以制作出比火药威力更大的东西,但这需要神农教教众与大当家手下倾力配合,还有杨二少制作的引线!」
「这当然没问题!」杨二少道。
花药仙子又向唐夕瑶拜了拜:「也请长公主殿下帮我打下手!」
唐夕瑶点了点头。
「我这里当然没有问题,但我手下的人大多去监视木墙的状况,不能抽出太多人。」乌瑟曼道。
「没关系,只要有人帮忙就行!谭长老,数月以前您曾经将一本《中州兵志》
给我借阅,里面曾经提到过一种叫做『炸药』的东西,这种东西比火药威力大上数倍」
「『炸药』?这东西虽有记载,但是制作起来实在是太过肮脏了,所以从未有人尝试过。」谭长老道。
「为了活下来,脏又如何呢?大当家,三位长老,请派人帮我取大量厕所边的陈土过来,最好是被屎尿浸泡过的!」
第一百三十章
「厕所陈土?被屎尿浸泡过的?」
不仅是几位女侠和神农教的长老,就连李翰林听了也直皱眉头。
这种五谷轮回之物要是去厕所边挖,那该是多臭啊!
「另外我还需要搜集草料并且烧成草木灰,想必马棚中应该还有许多没有用完的草料!我还需要水缸、清水、麻布,还有长木棍,并且要在屋内建造灶台,灶台长四尺、宽两尺、高三尺。『炸药』只能在室内制作,到时候屋内可能……
反正这种味道你们在场的各位肯定不喜欢。」
李翰林想了想道:「夏仙子,搜集陈土之事,就让我牵头吧!」
「嗯,翰林,搜集完以后尽快送来房间内!」
「那夏仙子,我们需要做什么?」苏璃雪问道。
「苏姐姐还有天女门的两位姐姐,再加上合欢宗和金蚕门的……嗯,你们只要暂时挡住尸人便可,但请务必顶住半个时辰,给予我充足的时间!」
「放心,只要某些人不要在后面捅刀子就行!」薛茹月说罢,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在场的白道人士。惹得他们怒目相视,十分不满。
「我看应该是你们魔道不要拖后腿!这个时候若是还离心离德,那我们都只有死了!几位,我们走!」
等到正道人士全部走完,薛茹月才轻轻哼了一声,并且向夏婕曦抛了个媚眼,等到伏在天花板上的长尾金蚕小心翼翼的趴在她的背上,这才离开房间。而王紫菱与罗嘉怡则一前一后,尤其是王紫菱,轻声对李翰林说道:「弄完了那厕所陈土,可一定要给我洗干净!不然要是你还臭烘烘的,带着厕所的味道,一个月都别想和我上床!」
说完,两人也打开门,飘然离去。
「贤弟,你可真有能耐!合欢宗的妖女都被你泡上手,改天……」杨天锦转头对着李翰林才说了几句,才感觉到背后唐夕瑶和夏婕曦不善的目光,连忙陪笑道:「抱歉啊,忘了这还有姑娘家,我先收拾一下!」
虽然杨天锦不会武功,但收拾下房间还是没有问题的。趁着这个时间,李翰林对唐夕瑶说道:「唐姑娘!先前我太急躁了,在这里我想说一声抱歉,是我太鲁莽了!」
「没关系,我并非非要你道歉,再说夏仙子已经开解过我!没事了!」
「嗯,如此就好!」李翰林在转向夏婕曦,看到她似乎欲言又止:「婕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花药仙子嘴里仿佛憋着千言万语,但最后只是握住了李翰林的手:「一定要小心!」
「哈,不就是尸人嘛!如此,那我先去取那陈土了!」
这亲密一幕,仿佛是新婚夫妻间的对话,被唐夕瑶看在眼里,心中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李翰林与夏婕曦相互的称谓,长公主的酸意,更加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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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教长老很意外李翰林会主动要求去挖厕所陈土,就给他派了五名神农教弟子一同前去,再加上乌瑟曼给他排的四名土匪,十个人浩浩荡荡,拿着铲子和箩筐,去厕所和马棚边搜集陈土。
而将屋子中收拾出一块空地之后,其余的神农教弟子和土匪便在里面搭建灶台,虽然其中有人也指出厨房中的灶台可以直接使用,但当即就被夏婕曦给否了。
但很快这些人就体验到什么是恶臭的地狱,当第一筐厕所陈土被李翰林送来时,在场的所有人不禁掩住了口鼻,有几个受不住的直接「哇」的一声弯腰呕吐起来——现在大家终于知道为什么夏仙子反对在厨房搞这些东西了。
你要是真的在厨房里搞这个东西,以后都不要想吃饭了!
「怎么那么臭!」
杨天锦好歹还有点君子风范,虽然胃里翻江倒海,可终究还是忍住没有吐出来,唐夕瑶虽然脸色不好但没有吐出来,算是不错了,看看两个女孩子家都没吐,若是在长公主与花药仙子面前呕吐,那就太失面子了。不过还好,夏婕曦给每人都准备了用清水沾湿的布料,用于掩住口鼻,但恶臭的味道终究久散不去,恐怕这屋子里以后很长时间都不能住人了。
唐夕瑶觉得这是她这一生中闻到过最臭的东西,忍着刺鼻的异味,不禁问道:
「夏仙子,我们搜集这种东西干什么?」
「我自己有我的办法!长公主、杨二少!赶紧帮忙烧火,将灶台的台面烧热,然后将厕所陈土平铺在上面!」
灶台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用散碎的青砖搭起框架并且在外面将黄泥糊上,台面较薄,但对于烧热这个要求并不麻烦。
这些陈土迅速被平平铺垫在灶台的台面上,唐夕瑶与杨天锦抱来柴火,几名神农教弟子在灶台下方将火烧旺,不消一会儿,冰冷板结的厕所陈土被烧的热气腾腾。一时间屋内臭气熏天,淡淡的黄烟挥发蒸腾,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这里是巫婆正在熬制毒药。可花药仙子并不嫌弃对这些又脏又臭的东西,反而拿出一根干净的木棍细细的碾压起这些陈土。另一方面,本来用于喂马的草料,几乎全部被丢入灶台的炉膛中,等到起完全燃烧殆尽之后,再将草木灰小心取出,并统一装入几个大碗中。
很快,送来的陈土都被依次烤干,并全部倒入预备好的水缸中,然后导入大量清水,再按照比例往水缸中倒入草木灰。几个神农教弟子手持长木棍在水缸中搅拌着这些东西,直到这些臭气熏天的陈土与草木灰拌匀。
「不要搅动的太用力,若是水缸破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夏仙子,拌匀之后,我们还需要做什么?」其中一名神农教弟子问道。
「静置一刻钟左右,等到水缸中的水沥清后,将水缸放在灶台上将水熬干,剩下的东西便是硝晶,制作『炸药』的重要原料。在沥清的时候我们迅速精制一批硫磺,再加上我之前配置好的木炭,到时候将硝晶与硫磺、木炭按比例混合,就能得到我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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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寨外火光冲天,再加上北风呼啸,三羊镇中的大火愈来愈猛烈。火海如同浪潮一般,驱赶着火头前的尸人,木寨前的尸人愈来愈多,木墙有好几处都出现了裂纹,摇摇欲坠。
「饿……饿……」尸人可怖的嘶吼声在木墙外此起彼伏,令人胆寒心惊。
木墙之后,无论正邪之人,还是那些木寨中的土匪,没有一人后退半步。他们面容都被熏得黑乎乎的,不顾面前的刺鼻呛人浓烟,哪怕是几个女孩子脸上就没有干净过,就像是刚从火海中逃出的人。生死之际,若是退了,便再也没有活路。
他们手中拿着刀剑,亦或是削尖的木棍,从木墙的缝隙中刺出,直插入尸人的眼窝,但木寨这一方明显人数不足,杀死一个,又扑上来三个,尸人仿佛源源不断一般。
「咔擦!」
李翰林一剑刺出,木墙外的尸人便被戳穿了脑子,应声倒地。回头看了看木屋中还是门窗紧闭,显然夏婕曦口中的『炸药』还在制作,他不禁暗暗佩服起来,一般人在那臭烘烘的屋子里待上几息就要受不了,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能不怕苦不怕累,的确难能可贵。再看身旁,平时那个动不动骂街的狼人厨子达奚珣,此时也弃了菜刀,手持一根削尖的木棍从缝隙中向尸人眼窝戳去,所有活着的人,全部投入了守卫之中。
「翰林!李翰林!」乌瑟曼手持几根削尖的木棍分发给土匪们:「你有没有看见李二黑,我想要找他可就是找不到!」
「李二黑,那个二当家?」李翰林摇了摇头,而一旁的狼人厨子则发话了:
「李二黑刚才还说去上厕所了,大概有一刻钟没有回来了,不会掉进茅坑里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去上厕所!」乌瑟曼气得大骂:「别让我找到他,要是让我瞧见了,非把他给打出屎来!」
「大……大当家!你看那边!那个尸人怎么那么高!」
一个土匪看着火光熊熊的墙外,那个高大的身影很明显高出其他尸人一头,而在火光的映照下众人终于看到了那高大尸人的面容,这个特殊的尸人足足有六尺高,头发和脸都被烧焦了一半,半张脸黑红色的血肉连同几乎要脱框而出的眼球都露在外面,但这尸人显然对此毫不在意,而且似乎尸毒在此人身上发生了不知名的变化,不同于其他尸人动作迟缓、呆头呆脑的样子。它在尸群中走动,用强壮的手臂将前方挡路的尸人推倒在地。
「我认识他!」狼人厨子指着那个高大的尸人说道:「这个人不就是镇子东头铁匠铺的杨铁匠么,可老子印象中他可没有那么高大!」
这个高大的尸人虽然再也打不了铁,但力气显然更大。
「先宰了他!若是这尸人冲过来,木墙估计不保!翰林,你会投矛么!」
「投矛?让我用刀剑还行,可……」
「让老子来!老子在镇子里的民团待过一段时间,学过一些!」狼人厨子答道。
「民团?」乌瑟曼心想镇子里的民团不是和土匪是死对头么?但还是将信将疑的将一根削尖的木棍递到狼人厨子手中。达奚珣在左手上吐了一些唾沫,并且眯上一只眸子似乎是在测量距离,随后向后退了几步,一阵助跑之后,狼人厨子「嘿」的发了一声喊,削尖的木棍已经脱手而出。
那木棍如箭一般,带着破空之声越过木墙向那高大尸人的脑袋扎去,可就在这时这高大尸人居然做出了一个超乎众人想象的动作。
他居然抬起了手臂挡住了头部,仅仅让那削尖的木棍钉穿了手掌而已!
「这怎么可能!」狼人厨子话音刚落,只听那高大尸人「嗷」的一声怒吼,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的嘶叫,还是被这根木棍激怒了。高大尸人声音在镇子中传出老远,那些普通的尸人们更是仰头嘶叫,更加疯狂的冲击着已经木墙,这不大的木寨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可能倾覆!
「为什么尸人突然那么疯!」
墙边的人包括李翰林虽然挥舞着利器猛刺,可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只有乌瑟曼看着好像要倒塌的木墙喃喃自语。
「我们好像捅了大篓子!」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木墙被成群的尸人挤的「吱吱」作响,墙上的许多地方,尤其是墙根处,一道道裂纹已经扩散开来。
「快走开!走开!墙要塌了!」
随着不知是荆墨竹还是苏璃雪的几声大呼,还在墙边拿着武器猛刺的人,急忙向后退去。那高大尸人怒吼着面前的尸人踩在脚下,然后一拳打在木墙之上。
只听「轰」的一声,就如同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木墙在高大尸人的重击之下,轰然倒塌,三四个没来得及逃走的土匪瞬时被压在木墙之下,尸人没有痛觉,只要能吃到血肉就可以了,那些还在木墙的残骸下痛苦呻吟的土匪立刻被蜂拥而至的尸人淹没了。
血泊之中,那几个土匪已被尸人给撕咬殆尽,只剩下几副粘连着血肉的骨架木墙出现了一个缺口,随即更多的尸人疯狂拥入,将木墙破开了数丈宽,如同从渔网之中挤出的活鱼一般,成群的尸人吼叫着朝木寨中涌来。
「杀!」
「拼了!」
无论是魔门还是白道,亦或是乌瑟曼手下的土匪,当即呐喊出声,持起手中的刀枪棍棒,齐步冲锋上前,居然生生将尸群劈开一个豁口,利刃直斩尸人脖颈,削下一颗又一颗的睁大着一双空洞眼睛的尸人脑袋。李翰林更是一马当先,径自冲入尸人群中。剑锋所指,便有数颗人头飞起,转眼已斩退最先袭来的尸人,硬生生将尸人挡住。
镇中的大火越烧越旺,火头更是催逼着尸人向前,身上还带着火苗的尸人点着了木墙,一时间火光冲天,热浪翻卷。大火中,一些被点燃的尸人发出凄厉的嘶吼,挣扎着要往木寨中冲去,最后要么被火苗吞噬,要么做了李翰林等人的刀下鬼。
乌瑟曼的钢棍上都是灰白色的脑浆,显然已经不知道打碎了多少尸人的脑壳,土匪们拿着削尖了的木棍乱哄哄的对着尸人戳刺,但幸好白道与魔门之间都有彼此的默契,明显占了上风,例如荆墨竹与慕容封寒背靠背迎敌,只要有尸人一接近,便会被两人手中的利剑斩去脑袋。李翰林几乎没怎么与白道有交际,几乎都是与王紫菱她们三个一起,犀利的《麒麟剑诀》再加上几乎削铁如泥的碧海狂林剑,周围的尸人都被劈砍的残缺不全。
而也有例外,例如那个「蓬莱玉剑」苏璃雪,就游离在其他人的周围斩杀着尸人,就在她将佩剑从尸人眼窝中拔出的时候,却见王紫菱突然将手中的粉色弯刀朝着她掷了出去。这一下毫无征兆,让苏璃雪根本没有什么防备,若是这粉色弯刀劈个正着,那自己不死也得受伤。
就算受了伤,也不免落入尸人之口。
「莫不是,这合欢妖女要乘机害我!」
就在苏璃雪愣神之际,「咔嚓」一声,粉色弯刀擦着苏璃雪的耳际飞了过去,直插入苏璃雪背后近在咫尺的一个尸人脑袋中,那尸人口中「咕哝」一声,栽倒在地,脑袋上插着的粉色弯刀还在苏璃雪眼前左右摇晃。
若不是王紫菱这一刀飞来,苏璃雪恐怕早就当场被咬了。
「不用谢!」王紫菱飞身过来,不顾苏璃雪复杂的眼神,将尸人脑袋中插着的弯刀拔出,随手斩落一个丧尸的脑袋。
「小心,那个大个子尸人过来了!退后些!」
一直在后方发射金针的王长老话音刚落,那个高大丧尸已经开始攻击乌瑟曼手下的土匪,虽然它动作稍显迟缓,但是却力大无穷,将一个土匪活活踩死以后,一口咬在另一个土匪的脑袋上,之后立刻扑向另一个方向,被它咬死咬伤的土匪在战场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血腥味刺激着尸群,火光映照之下,它们开始了更为猛烈的进攻。
木屋外已经打斗起来,利刃割开血肉的恐怖声音,外机上金属硬物撞击的「砰砰」声,和发力的喊叫声频频传来,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
而木屋之内,臭烘烘的气味虽然减少了许多,但在密闭的房间中还未有消散在灯下闪着暗黄色的硝晶被炼制出十多斤来,很难相信这些洁净的黄色晶体在近一个时辰前还是一堆散发着屎味的烂泥,花药仙子带着几个神农教弟子亲自操作制造炸药的最后一步。本来应该还有硝晶研磨的工艺,由于时间紧迫只能略去了,改成大致将由硝晶碾碎即可。唐夕瑶将由神农教弟子碾好的硝晶、硫磺和木炭三种原料分别称取重量,用麻布包装成四斤一包的炸药包。
「夏仙子,我们没那么多麻布了!这些麻布不过只够制作四包炸药而已。」其中一个神农教弟子看着剩下的麻布,对夏婕曦说道。
「没关系,用这个!」夏婕曦从角落里拎出一个铁皮水桶,让那些神农教弟子将剩余的炸药全部倒入铁桶中,然后在表面用泥封好,并留出引线的位置,最后让杨天锦动手将这些包装好的炸药装上引线。待这些四包连同装满炸药的铁皮水桶全部制作完毕,夏婕曦命两个人每人捧上捧上两包,自己则拎着铁皮水桶出了门。
「把门关好!」
听到花药仙子的话,杨天锦急忙与剩下几个神农教弟子将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桌子顶在玄关上,虽然屋内很臭,但目前这里暂时是安全的。这个时候,杨天锦终于舒了一口气,随后屋内的人都听见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身旁的唐夕瑶顿时拍手叫好,仿佛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
「成功了!看来花药仙子所言确实,这批」炸药「的制作是成功的!就是这味道实在是……」杨天锦刚才全神贯注的制作引线,放松下来以后又感到了令人作呕的刺鼻恶臭,可大家没等来第二声爆炸,房间角落中的一块两尺见方的地板却突然「啪」的一声翻开了。
「怎么回事!」杨天锦看着那翻开的地板,也没见人走出来:「这莫非是用于逃生的暗道,看来那个大当家乌瑟曼考虑的还挺周全的。」其中一名神农教弟子大胆的走到翻开的地板前,往下方看去,只见下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那神农教弟子刚要转头说话,「噗嗤」一声,下方突然射来一支利箭,将那神农教弟子的太阳穴给钉穿了。
尸体倒下,房间内只余下男人的惊呼和女人的尖叫,然后屋外响起了第二声爆炸,彻底淹没了房间中的声音。
「大当家,借我一臂之力!小心炸药!」
夏婕曦对着仍在奋力砍杀的人们比划了几下,才用火折子将引线点燃,冒着青烟的麻布包裹被丢上半空,随后乌瑟曼钢棍用力一挥,将这包东西打飞,掉入尸人群中。
「轰!」的一声巨响,尸群中浓烟翻腾,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雷鸣一般,将附近的尸人炸成肉泥,无数碎肉、内脏还有激起的碎石雨点般溅到李翰林等人头上,那个高大尸人更是被爆炸的冲击震退了好几步,几欲摔倒,地面更是血肉狼藉一片。
爆炸声接二连三,这四包东西丢出去丧尸便被炸死了一大半,周围尚未被推到的木墙,也在爆炸冲击的中倒在地上。但轮到最后一桶炸药的时候,夏婕曦犹豫了。
「夏姑娘!怎么不扔炸药了!」李翰林将剑锋刺入一个只剩半截身子的尸人脑袋,却见爆炸停止,而尸人却还有不少。尤其是那个大个子尸人,经历了四次爆炸,全身的皮肉都被炸烂了,居然还能站起来!
若是这个高大尸人不死,这里依然随时处于危险的境地。
「一会儿把那个铁桶给我!」
李翰林冷哼一声,目光紧紧锁定在这个高大的尸人身上。那尸人在刚才的爆炸中失了一只眼睛,唯一留下的那泛红的眼珠子如同黄泉恶鬼的双眼,看得人发怵。
闪电般斜刺出一剑,这电光火石的一击,将那高大尸人的肚腹划开一个大口,散发着恶臭的内脏和肠子流了一地,顺带还斩杀了高大尸人身侧的两个尸人,让苏璃雪、慕容封寒、荆墨竹等人看着发愣。
「李翰林他要干什么!」
神农教的三位长老倒是反应快:「三位女侠、魔道的朋友!李翰林看来是要和那个高大尸人拼命,我们得帮他一把!」说罢,金针如雨点一般飞向那高大尸人。
「谁和你是朋友!」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王紫菱等人速度丝毫没减,迅速清理周围残余的尸人来。
李翰林也已经与高大尸人打成一团,转圈般围着这高大尸人游走了几息,期间好几次那高大尸人或用拳头或是用牙齿咬,都被他堪堪避开,有一次甚至离自己的头皮只有毫厘之差。他的身子微微蹲下,找到一个恰好的角度,然后用力一蹬,溅起一片尘埃。借着轻功,李翰林高高跃起,而剑锋直指着地面上的高大尸人。
但这个高大尸人察觉到了危机,下意识的用手一档,只听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高大尸人的左手小臂被瞬间斩落,引得众人一声叫好。可这还没完,高大尸人一个侧身,右手成拳袭来,李翰林本能的往后一缩,只感觉胸前「撕拉」一声,衣服已经被划开一个破口,但再一看那高大尸人手上钉了七八根金针,若是没有神农教长老帮助,李翰林恐怕真的要受伤。
「嗷!」
失了一臂,怪物一边痛嚎,一边胡乱攻击,趁着这混乱,李翰林又一剑刺在高大尸人的左肩上,借着力道攀上了尸人的肩膀,尸人的右手根本够不到李翰林的位置,便嚎叫着想要将其甩下去。
「铁桶!」
花药仙子手中装满炸药的铁桶,上面长长的引线「吱吱」燃烧着,随后乌瑟曼钢棍一勾上铁桶的拎把,借着力道的惯性,将铁桶掷出。冒着青烟的铁桶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弧,稳稳落在李翰林手中,他随手撕下腰间的一点布条,将快要爆炸的水桶系在高大尸人的脖子上打了个死结,随后拔出插高大尸人肩上的碧海狂林剑,跳落到地面。
「要爆炸了,快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