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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神农教。
自之前神农教掀起一阵内乱之后,教主被杀,长老四之存一,加之神农教三名长老前去三羊镇之后再不复返,教内人心惶恐。由于独臂的周兴旺是神农教内仅存的长老,也算得德高望重,在教内倾向朝廷的人力推之下,周兴旺得以出任神农教教主。
到了此时,神农教已经成为朝廷的傀儡,虽然依旧产出名材好药,但大多数的药都流向了腾龙城获利,只有少数的药留给天下医师,这不禁让中州的医馆郎中们难以理解。甚至就连神农教对于天下医师医馆的草药与药方协助都再也没有了。
不仅如此,山下的药农也发觉自己的收入不如以往,尤其是这一段时间,药农被迫上缴更多的药材给神农教,同时神农教还开始强迫药农加班加点种植药材。以往和善的神农教弟子简直变成了催命的恶鬼,稍有什么不满意就对药农们拳脚相加,这迫使药农不得不逃出云梦山脉寻求活路。神农教要的愈多,药农逃得越多;药农逃得越多,神农教获得越少,更是催逼着药农上缴更多药材。
如此往复,对于神农教与药农简直是恶性循环。
烈日当头,正是中午。这个时候本应该是午饭的时间,可云梦山的山脚下,无数的药农还在药田中辛勤劳作,哪怕是汗雨如下,他们也不敢停下动作。
「老东西,都给老子快点!若是今日交不起足额的药材,就让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尝一尝鞭子的厉害!」
凶神恶煞的神农教弟子手持木棍或者皮鞭巡游在田埂之间,只要药田里的药农若是动作稍慢,就会挨上一顿乱打。就算生了病也不行,只要有人没有按时上工,神农教弟子便会找到药农家中找茬,甚至这种行为已经变成了他们日常取乐的一部分。而且就在最近,神农教更加严格了对于药农的管束,他们将药农十人一组,若是有人生病或者逃亡,十个人都得受罚。
一名老农扶着自己的腰,好不容易才弯下腰去,顺手摘取一颗草药,后方的木棍就朝着他的脊背打了下去,直将他打的站不起来。
「老东西,动作快点!」
「可是…我的腰…真的不行了…」
「不行了?老子告诉你们,若是今日采不完足额的草药,这里的人一粒米都不许吃!…嗯?」
那个神农教弟子望了望不远处,居然有一支庞大的队伍朝着边走来,最前方的两面黄色大旗上分别写着「救死」和「扶伤」四字,等到走近了这个神农教弟子才发觉这个队伍之中居然都是身着碧色衣裙的妙龄女子。沿途药农无不呆立在田头,甚至还有人下意识的顶礼膜拜,他们无不听说过这两面大旗的传闻,这便是由那「花药魔仙」带领的人,沿途不知道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他妈的,花药魔仙来了管你们什么事,又他妈想要挨打是吧!」那神农教弟子刚刚想要挥棍照着最近的那个药农背上打去,那棍子上突然长出无数绿叶,接着百花齐放,惊的那个神农教弟子赶忙将手中的「花棍」给丢了出去。可抬眼间,便有一只纤细的手捉住了他的衣领,一下将他揪了起来。
「刚才就是你,随意用棍子打这些药农么?是不是!」
那碧衣女子身背药囊,美如天仙,可出手十分狠辣。这个神农教弟子根本挣脱不得,害怕之余只能连连点头。
「这就对了!」
那个女子顺手给了他两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光子,那力道之大让嘴中的牙齿飞了一半。牙疼之余,又被这个女子揪起后劲,然后入倒栽葱一般,脑袋深深的插入到药田中。
「医者仁心,可自小女子进了神农教的地界,就没看到神农教有一丝一毫的」仁心「,反而是像你这样的黑心居多!呸!」那女子啐了一口,回头对队伍最前方的碧衣女子作了个揖:「夏仙子,我们这一路过去,尽是这些神农教弟子欺负这些药农,这神农教…」
「燕冉,这个我自会安排。」夏婕曦点了点头,昔日的中州第一女飞贼点了点头,侧过身子,让夏婕曦招呼那几位挨打的老农过来。开口询问其中一位:「
老人家,我这里会给您开一些愈骨的药方。顺便问下,为何这些神农教弟子要出手打人?」
「嗨!这位仙子有所不知,自两年前神农教内乱,黑衣人侵攻之后,我们下面这些种药材的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尤其是神农教前代汪教主遇害,那个周兴旺成了教主以后!本来我们只需要缴纳一部药材给神农教便可,剩余的东西还能拿到外面变卖日子过得相当殷实!可自从那独臂当了教主,药材的缴纳一下子变成九成,还不允许往外面卖。为了种药材,那独臂还派了不少狗东西还强迫我们没日没夜的种药,只要动作稍慢就会挨上一顿毒打!到最后连饭都吃不上,许多和我一样的人只能逃到云梦山外面去!要我看,那独臂肯定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那汪教主也是他害的!」
「那在之前,神农教里有没有什么药理上比较厉害的人?」
「厉害的人?」老农思索一番:「还真有!是那个花药仙子夏婕曦,她年纪虽小,可是凡是药性药方张口就来,神农教的许多新药都是经过她的手!但我听说也是在两年前,夏婕曦去了北方的三羊镇,再也没有回来…等等,这位仙子,刚才有人称呼您夏仙子,您莫非是…」
夏婕曦手中的药方已经撰写完毕,但是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老人家,那您口中的那位夏婕曦有什么东西可曾留下?」
「有!有!」
那老农指着不远处矗立的几座民居:「那边有一座小院子,就在我住的地方旁边!那地方叫德济阁,以前夏仙子很少上山,经常住在哪里,有时候一住就是两三个月。要不要我带仙子过去?」
「不用,我们自己过去就行,这位老人家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夏婕曦扫视了一下剩下的药农们,开口道:「神农教的所作所为,我心里有数。」又伸手指了指那个正被倒插在药田里的正试图挣脱出来的神农教弟子:「
这个人任你们处置,打死打残了我也不管。」
那几个药农听了更是面露凶光,以往受了的恶气仿佛都能在这一刻吐出来,他们纷纷拿起干农活的锄头和铁耙子,向那个被倒插在田里的家伙围去。
不管身后渗人的惨呼,两面大旗随着碧衣女子们一同移动,不需要走出多远,夏婕曦就看到了挂着「德济阁」牌子的小院。
两年时间已过,德济阁因为无人打理早已是一副荒废的样子。门前的那块「
德济阁」牌匾歪歪斜斜,像是马上就要掉落下来。夏婕曦伸手推开德济阁紧闭的大门,却不料伸手一推,大门就往前倒去,轰的一声便裂成了几块,原来门上的铰链早已锈蚀,耐不住这一推,便齐齐断裂开来。
「这就是你以前的住的地方?」
南宫若翎看着周围一副破落的样子,看着一脸迷茫的夏婕曦轻声问道。
「我也不太记得了,但是…很熟悉,像极了我记忆里面大概的样子。若是稍稍打理一下,便可在此安居。」
裂成几块的木门表面开始长出嫩芽,这对于常年见到夏仙子神迹的那些女子们见怪不怪。夏婕曦眼中金光闪过,散落在小院里的小片药田与花园仿佛遇上了第二春,各种鲜花药草破土而出,让这昔日破落的院子重新焕发生机。
望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小房子,夏婕曦看了看周围,对南宫若翎说道:「我一人进去便可,你们可在此稍息片刻,若是有人来找我,让他先等一下。」
南宫若翎点了点头,夏婕曦不再言语转身便走向屋子。她「啪」的一声推开玄关,里面就扬起不少浮尘,显然许久都没人来过了。房屋中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她」离开时的样子。内房中,各类医药书籍随意堆放着,在旁边更是一排排草药,但其中的草药大多已经风干,再没了药性。
她眼神一动,那些因为失水而枯黄的草药就如时间倒流一般,重新变回有如刚刚新鲜摘取的样子。桌子上的满是厚厚的灰尘,夏婕曦轻轻吹一口气,将上面的灰尘全部抹去,这才看到桌子以及桌子上的东西本来的面貌:一堆摊开的一书,干涸的狼毫笔与砚台,还有一封摆在最中间的急报。
她顺手拾起那份急报,终于看到了上面的文字,一时间她眼中的金光已经褪的干干净净,整个人一直保持的呆滞的动作。外人恐怕看不出来夏婕曦到底怎么了,可夏婕曦自己的脑子里却如有人挥手打碎了她记得一切,但是一阵风刮过,那些东西都一样样的飞来拼在一起。
「行尸」、「怪病」、「耳鼻皆烂」,熟悉的词语在脑海中掠过,过了半晌,夏婕曦手中的那封急报才如落叶一般飘落在桌上。
「我明白了。」
夏婕曦望着周围布满灰尘的陈设,喃喃自语。
「我便是她,她便是我。我就是那夏婕曦,所谓的花药仙子。」
她抚摸着熟悉的家具,熟悉书籍,房子里熟悉的一切,神农教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那个娇小的「她」整日勤学苦练,仅仅是为了泽被苍生。想着想着,夏婕曦又想到了以前自己的笑料,不由得勾起唇角。但想到那老农口中被害的汪教主,心情又低落下去,但却没以前那么伤心。想到以前自己居然还和那个汪教主上床,被他挺着肉棒操开了屁眼,夏婕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恐怕会成为自己心中最深处的秘密吧。
最后,夏婕曦眼神再次落到那封急报上。
「一切届是因此而起,但未有因此而终。」
她自然不会忘记与李翰林的约定,那个大男孩吃过回魂奇药之后必然可以活蹦乱跳,但她终究分不清自己在三羊镇对他展现出来的,到底是爱慕,还是其他什么的。
「仙子,刚才神农教现任教主从云梦山上下来,想要见您。」
门外传来了南宫若翎的声音。
第二百一十四章
「谁?」
夏婕曦的高跟靴踏过门槛,直勾勾的看着来人。那熟悉的面容,想必自己原来的那个身份对他更加熟悉。
「周兴旺,就是药农们憎恨的那个独臂,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带了四五十号人从山上下来。」
南宫若翎越过前面的女子才看着这群被拦下来的人,轻声对夏婕曦说道:「
十年前我曾参加过神农教的集会活动,那会儿周兴旺刚刚被提拔为长老。没料到这么多年来,他周兴旺居然也变成了神农教的教主。不过听着这些药农的说法,周兴旺也做得太差了。看起来,这人真倒是个独臂?」
「是独臂不假,当年神农教围剿合欢圣女王紫菱,结果死伤惨重,连周兴旺的右臂都被合欢圣女给砍了下来,据说他还误伤的琼华宗少主,两边的人差点就要打起来,是杨思和汪教主出面才平息了此事。」
「进了屋子以后,想起了一些过往?」
夏婕曦笑了笑:「不光是过往,是全部。德济阁的一草一木几乎承载了我所有的回忆,说起来我以前在神农教还挺厉害的,连教主都要敬我三分。」
「哈,反正那个时候我可没听说,毕竟那个时候…算了,不提也罢,若是这里的事了了,我想回一趟合欢宗,看看百花门的姐妹们。上一次我在那宅子里照顾其他人,没得空去,虽然听说是高影和薛雨晴一起负责,可是总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但眼下还是得解决面前的事。」
周兴旺带的人刚来到德济阁就被一群女子团团围住,讲道理这些神农教弟子日日欺负药农,飞扬跋扈惯了,一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可被几百个女子一起怒目而视,这可是第一遭。
「你们那么多人将我们围住又是什么意思,我们掌门要见花药魔仙,你们是让我们见还是不见!」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地位的八字胡随口说了两句,可不料却点燃了众女的怒火。
「聒噪!」
一阵刀剑出鞘的金铁之声让这些神农教来的人心中凉了半截,女子队伍中的言思晴直接持剑站出来:「花药魔仙可是你们想见就见的?我等一路走来具是你们这些恨不得在药农身上吃肉喝血的混账东西,要不是仙子命我们不准随意杀人,今日我点星剑也不介意沾点血腥!」
「这可是神农教的地盘,你们若是敢在这里动刀枪,就要准备迎接神农教的怒火!」
「不敢?贪官污吏、土匪流氓,这一路我们见一个杀一个,难道还不能杀几个吸血鬼!你们这样居然还敢妄称自己为」神农「?难道就不怕辱没了神农祖师爷的名声!」
「够了!」
「仙子!」
言思晴等众女刀剑归鞘,但依旧对那些神农教之人怒目而视,尤其是那在人群中间一直不说话的周兴旺。
「远来即是客,可请周兴旺周教主过来说话。」
什么叫做「远来即是客」?是你花药魔仙远来还是我远来!
听着面前花药魔仙的一番话,周兴旺更是面容扭曲,这德济阁本就是神农教的地盘什么时候你成了主人,我变成了客人。但周围如此多的人发出冷冽的目光,周兴旺只能暗暗吞下一口唾沫,强行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神农教教主周兴旺,久仰花药魔仙大名!听闻花药魔仙悬壶济世,走遍大半个中州,有生死人肉白骨之神迹!」
夏婕曦的金眸盯着这个周兴旺看了半天,仔细的扫视这个新教主的身体。周兴旺被斩去一臂的事情她也有所了解,知道在众人面前也是如此,可是夏婕曦却见这个所谓的周兴旺被斩去的那一臂,骨骼和经络根本就完好无损,并且缩在衣服中,这让花药仙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呵,不敢当,神农教作为中州大派,也是名声在外,这两年更是连中州医师的药物都供应不上,怪不得半个中州医馆凋敝,药农逃亡。我倒是很想知道神农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额,这个…」
周兴旺被夏婕曦盯得直发毛,周围那些杀气腾腾的女子更是紧盯着他看,好半天才从嘴中吐出话来:「当年神农教被许多黑衣人侵攻,损失惨重,连汪教主也不幸遇害,再加上花药仙子与谭、王、李三位长老前去三羊镇之后下落不明,老夫也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接替教主之位。」
「那汪教主遇害之时,你在哪里?」
「老夫…老夫自然是在在别处,要不然汪教主遇害,老夫不也得当场殒命?
」
「哦?」
夏婕曦往前踏出一步,却让周兴旺惊得往后一退:「汪教主都抵挡不了黑衣人,神农教上上下下恐怕早就被灭了,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周兴旺!」
「夏仙子怎么可以空口污人清白!我…」
夏婕曦形如鬼魅,三两步就移到那个周兴旺跟前,一把将他的右边衣服整条都扯了下来:「周兴旺与合欢圣女交战是右臂被斩,你的右臂为什么还是好好的?」
「撒手!」
那个「周兴旺」见伪装被揭露,急忙一掌向面前的花药魔仙打去,虽然甩脱了她的手,可对方裙下伸出的粗大藤蔓将他连续三掌都挡了下来。后方的一部神农教弟子见势不妙,纷纷掏出武器向周围攻去,可夏婕曦手下的女子早就已经摆开阵势,在剩余神农教弟子惊恐的嚎叫,匆忙的攻击瞬间被碾碎。
「一群乌合之众。」
夏婕曦粗大的藤蔓卷上面前「周兴旺」的脖子,无论这「周兴旺」怎么扭动挣扎,这藤蔓就像铁钳一样,牢牢的卡住他的脖子。直到最后一个顽抗的神农教弟子被乱剑刺死,夏婕曦才悠闲的走到「周兴旺」面前,摸索着他脸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缝隙。果不其然,只听「撕拉」一声,夏婕曦一把扯下了周兴旺脸上贴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脸,但此刻这张脸上满是扭曲和怨毒。
「花药魔仙,你若是杀了我,朝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只要放了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你是承认了,汪教主就是你所害!」
「是,就是老子!若不是那周兴旺失了一臂,老子恐怕没那么容易将他杀了,取而代之!也没有那么容易,将那神农教教主暗杀!」
剩余的神农教弟子纷纷发出惊呼:「这不可能!」
那假扮「周兴旺」的朝廷暗探还想要掏出自己袍服下暗藏的利器,只见夏婕曦呼的用藤蔓将他狠狠摔在地上,然后顺手抽出了那柄利器。只见面前的匕首发着黑光,凭着多年的药理知识,夏婕曦很快就分辨出上面沾着的就是黑血蛇毒!
「咳…咳…本来,老子跟你一见面…就该把你杀了…」
刚才那一摔,假周兴旺浑身的骨头都被摔断了七八根,手和脚更是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他已经无法爬起来,只能怨毒的盯着面前的夏婕曦。
「到如今只能说出这一番软弱无力的话了,是么?」
夏婕曦的高跟靴用力踏在假周兴旺的胸口,发出渗人的骨裂声:「最后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是当年的花药仙子夏婕曦!」
「你…」
夏婕曦手起匕落,带着黑血蛇毒的匕首就刺在了假周兴旺的胸口,直至没柄。假周兴旺无力的抽搐了几下,便七窍流血,当场死去。
看着那些被乱剑刺死的尸体----这些人想必就是混迹过来的黑衣人了,而那些哭哭啼啼的却也不一定是真正的神农教弟子。既然这个假周兴旺已经死了,那现在云梦山唯一的强者便是夏婕曦了,一些神农教弟子索性直接向花药魔仙下跪。
「花药魔仙神通广大,请花药魔仙出任神农教教主!」
「哼,趋炎附势。」
夏婕曦发髻上的花环又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不断招引来蜜蜂与蝴蝶。常言道鲜花能吸引到蜂蝶,但烂水果也能招来苍蝇。两年时间,那些朝廷来的人就把这里高的乌烟瘴气,她对这里的人缺乏应有的信任,毕竟神农教已经不再是这个神农教了。
「走,去云梦山上看看!」
夏婕曦话刚落下,一个神农教弟子便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仙子若是要去云梦山…」
可下一刻,他就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因为点星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滚!现在用不着你!」
将那些神农教之人统统赶到一边,浩大的碧衣队伍中间重新立起了「救死」
、「扶伤」两面大旗。拾级而上,山边的美景映入眼帘,也引得其他的女子啧啧称奇,而与此相对的是花药魔仙的一言不发,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地上的石板往上走,直到山边的景色都被下方云雾遮盖,她的眼睛才突然活了起来。
山顶的广场,神农教祖师爷杜岩的半身像依旧矗立于此,并时刻受到神农教弟子的敬仰之意。当然,如此多的人又全都是女子,在云梦山山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虽然有好几百神农教弟子前去与皇帝一起征讨魔教叛逆,可余下的弟子也有两三百人。
「你知不知道,刚才周教主下山迎接了去了,这花药魔仙可厉害了!」
「这群人可真漂亮,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若是能加入神农教,必然对本教大有帮助。」
身穿碧色一群的女子在杜岩像前停了下来,排成几列纵队,依次向着杜岩的半身像鞠躬。然后,周围的神农教弟子都听到了那个花药魔仙说的话。
「在场的人,一个不留,全都给我抓起来加以甄别,若是针、药、农有俱不知,一律赶出神农教!若有反抗,当场格杀!」
「什么!你们这是要造神农教的反!」
「教主呢?教主在哪里,花药魔仙发疯了!」
有几个人还想拿着武器反抗,立刻被言思晴等人用剑刺死。剩下的人,都由花药魔仙从血手老魔洞窟里带来的原神农教弟子进行甄别。
再也没看那乱哄哄的广场,与南宫若翎交代了几句,便跨步进入了山顶最高大的建筑---神农殿。殿内,依旧是老样子,五把椅子,一张桌子,其他除了些绿植花草,别无他物。
夏婕曦抚摸了下正中间那把最宽大椅子的扶手,随手拉开它,然后就这样坐了下去。
斯人已逝,幽思长存;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其他四把椅子都是空落落的,而夏婕曦看着空落落的椅子,她的心也和那些椅子一般,只有那些细长的藤蔓不时从裙下钻出,调皮的摩挲着她的鬓发。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腾龙城。
天兆帝十分罕见的、正式的上了一次朝会。
皇帝荒淫,这是朝堂中人尽皆知的事情,若是不算以前的事情,天丰朝的皇帝已经快十年没走上朝堂了,各位文武大臣们因为不用早早的上朝堂面见皇上,倒也乐得清闲。
但这次皇帝在亲征之后宣召文武大臣上朝,却与以往不同,朝中重臣都已经看到了那个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的天兆帝,显然,皇帝非常不高兴。同样,虽然皇帝极力掩饰,四处封锁消息,可天丰官军惨败的各种小道消息已经开始在腾龙城中流传。
于公公从天丰殿的后面推门进来,就能听见天兆帝愤怒的咆哮。
「朕也大小经历过数场战阵,可从未因此大败而归过!朝堂之上都是知书达理,能文能武的朝中大能,就没有一点有用的办法么?」
一名武将回话道:「回皇上,魔教叛逆人数众多,虽然我等竭力确保京师的兵员,可城内之兵还是太少,加上御林军可用者不过一万五千余,余下届是吃空饷的份额与老弱病残者,不堪大用!若是魔教攻来…恐怕难以抵御。」
「就不能征农兵么?旧时天丰太祖统一中州,就是靠着几十万农兵………」
「皇上若是此时征农兵,必然会引起恐慌!而且更是中了魔教的奸计!」 一名老臣急忙出列:「京师中已有传言,说魔教所向披靡,天丰官军主力十不存一,还说什么皇上是要在腾龙城外开战,用百姓当人肉盾牌!若是此时征农兵,更是坐实了腾龙城的各种传言。目前许多百姓都已经举家逃亡,若是强留他们,必然激起民变!现在六扇门已经被派出缉拿造谣者,可效果低微。」
「哼!」
龙椅前的桌案被天兆帝拍的啪啪直响,他深吸一口气:「到其他城中的信使,有没有将消息传到其他大城中,朕的勤王大军在何处?若是他们出兵勤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各路求援信使都已经到了目的地,全部都是八百里加急赶回来的,但是…
」
「但是…离天城…」
「离天城怎么了?朕问你话呢!」
那个发言的文臣,偷偷与那武将对视了一眼,最终鼓起勇气向皇上回话:「
离天城…离天城城主回复说没有足够的兵力,他们并没有派过来一兵一卒…」
「而且中州的其他城…都在观望…都没有派兵勤王…俱因为魔教军队打着天丰长公主的旗号。」
天兆帝用颤抖的手将手中紧握的奏折丢回了桌案上的那堆奏折中,然后猛地将桌上所有的奏折都掀了出去。
「这是命令!朕的命令!让这些城派兵勤王是朕的命令,他们竟敢违抗朕的命令!这些文臣武夫,全都在欺骗朕!就连朕深信的将军也是如此,一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懦夫!废物!」
「可是,皇上…」
那武将刚要辩解几句,立刻被天兆帝的怒喝堵了回去:「废物!懦夫!饭桶!自己去看看奏折上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那老臣急忙谏言:「皇上息怒,若是这样说,必然寒了腾龙城中坚守的将士们的心啊!」
「饭桶!朝廷养着他们,不是让他们按兵不动,见死不救!一群吃干饭的饭桶!」
朝堂上的群臣低着头,不敢言语。
「这些人都是天丰王朝的败类!一点都没有领兵之人的荣誉感,不过是打了几场小胜仗,围剿了几处匪患便可以自称」将军「!可是现在这些文臣武夫除了吃饭睡觉,遛鸟逗狗,纳妾嫖妓,什么都不会!这些废物!饭桶!只会拖朕的后腿!朕就应该把这些人统统处死,然后切成一块一块去喂雷豹兽!」
「想当年太祖兼并中州,一统天下,他也不过是个低微的农夫!那些败类和废物,他们连农夫都不如!这些人迟早要还他们欠下的债,所有的人都要偿还!
」
等到瘫坐在龙椅上的天兆帝怒气稍微消减了一些,底下的那位老臣才悄悄用袖子擦了擦汗,向天兆帝遥遥一拜:「启禀皇上,老臣有个法子,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陶爱卿说,朕听着。」
「老臣觉得,既然魔教势大,那我朝不如就示弱一番,要不就…」
「要不就降了?」天兆帝恶狠狠地转过头盯着那个老臣:「陶爱卿,这就是你的狗屁计策!」
「不…皇上…老臣绝无此意…老臣只是说…」
「你知不知道已经有数个城的城主劝朕降了!朕降的了?这天丰朝就要毁在朕的手里!那李翰林怕是恨不得食朕肉喝朕血,若是朕降了,朕岂有全尸可留!
把这个不忠不义的东西拖下去,抽一百鞭子!」
「陛下,老臣绝无此意!陛下!」
那老臣双腿一软,还没有求饶几句就被御前侍卫给拖出了天丰殿,见此人被拖走,还有三四个大臣跪了下来为他求情:「皇上,陶阁老年事已高,怕是挨不过这一百鞭子,请陛下收回成命吧!」
「他挨不过,那你们就挨得过是吧?凡是给他求请的统统给朕拉出去打五十鞭子!拖出去,给朕狠狠地打!」
「昏君!昏君!」
「皇上息怒,息怒啊!」
又有几个人痛哭流涕的被拖了出去。
「看什么看,是不是都想挨鞭子?朕知道你们心里打什么小九九,若是让朕发现有人拖家带口逃走,莫怪朕刀下无情!传令下去,即刻起关闭腾龙城城门,不允许有人离开,若是发现类似的行为就以魔教探子的名义处死!现在!都给朕!滚出去!滚!」
「臣等告退。」
在皇帝的暴怒之下,天丰殿中的文武大臣早就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人流从用玄关涌出,直到天丰殿中只剩下天兆帝和于公公两人。
「皇上,其实那些武将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皇上随意贬低守城将士,我方的士气本就低落,再贬下去,腾龙城军中恐生哗变。」
「朕当然知道!可看看那些文臣武将的样子!」
天兆帝虽然还十分恼怒,可与刚才相比,怒火已经收敛了不少。
他拾起地上的奏折:「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有的城已经被那些魔教攻克,可那些城主不但不舍身成仁,居然还上奏劝朕降了!还有朕那个大逆不道的女儿,她打出的居然也是天丰朝旗号,还有什么」诛叛逆、清君侧「之类,朕看她是想取朕而代之!做女皇!这天丰朝几百年来从没有一个娘们来当皇帝,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岂有此理!」
「啪」的一声,那奏折被天兆帝一脚踢得远远地。
「皇上,奴才觉得,现在对于城中军队还是以安抚、犒赏为主,以求稳定军心,据奴才所知,我天军主力都是被魔教设计摧毁,并非陷于野战。若是没有猜错,魔教恐怕就数百个能战之辈,力量有限,且又无甚固定的粮草补给方式。腾龙城城墙经过历次加固,固若金汤,若是我天军据城而守,城中粮食尚可消耗一年之久。魔教久攻不下,粮草耗尽,自然只能败走。」
「可就算这些人败走,稍事休息他们还能卷土重来。」
「非也非也!前面奴才说了,魔教的力量十分有限,没法完全控制任何一座城池!若是魔教败走,想必那些按兵不动的大城都能够看清形势,派兵勤王!届时,我天军四面出击,剿灭魔教不过朝夕之事!」
天兆帝拍了拍两下于公公的肩膀,赞许的说道:「想不到你于德海还有几分看得中州大势的才能,看来朕是小瞧你了!」
「皇上过奖,奴才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跟了几日陛下,学了几句皇上的话而已!鹦鹉学舌,非大才也。而且皇上好像忘了一件事,其实金光城的使团好几日前就到了腾龙城,可皇上只顾着御驾亲征,倒将他们给忘记了。」
「那群吃沙子的土鳖,哼!想必是等的久了,闹腾起来了?」
「闹倒是没闹起来,只不过奴才听说那些人与驿馆的人闹得不太愉快。不过皇上,奴才觉得,这金光城的人也许是可以利用的对象,尤其是那个达拉尼。」
「哦?就是那个新晋的荒漠之主,朕听闻那是个女人,貌美如花,加上荒漠女子行事狂野放荡不羁,想必这达拉尼也是个泼辣的妞!可惜啊,这女人怀着身孕,常言说女人怀着孕,味道就差了几分。」
说是这样说,可天兆帝自己当然也和孕妇上过龙床,尝过人母的滋味,就比如那个被自己操大肚子的孟行雨。
「但若是皇上能将那达拉尼收入囊中,我朝的赢面就会徒增一分。」
这下天兆帝来了兴趣:「细说。」
于德海微微躬下身子:「其一就是金光城的军力,奴才抽空时曾经到驿馆远观,那些护卫达拉尼的军队统称金光军,训练有素,令行禁止,而且非常听达拉尼的话,而且奴才听说这样的军队金光城还有数万,这绝对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若是使用得当,可让魔教腹背受敌,顾头不顾腚!」
「其二,中州都说荒漠贫瘠,可是金光城并不缺钱财,达拉尼乘坐的车驾全都是漆金包铜,就连那些金光军士兵,使用的马鞍马镫都镶嵌着金银,十分奢华。若是控制了达拉尼,那我朝不但可以在贸易中大赚一笔,更是能用金光城的黄金扩充我朝的国库。」
「其三,就是那达拉尼本人,荒漠女子放荡不羁,想必那金光大法王也十分受用,若是能将这荒漠女子收入宫中,对皇上来说也是一大乐事。奴才所知便只有这些,大的事情,还是得皇上亲自定夺!」
「有道理!」
天兆帝转念一想,对于德海说:「你先去安排接见之事,到时将那达拉尼引入宫中,然后就下那罗厄丹,到时候,嘿嘿…朕可就笑纳了。」
「那奴才先恭喜皇上了。」
「哼,老东西。」
天兆帝点了点头:「于德海,去内库支取五百两的赏钱,再去领一些罗厄丹与迷药,事从紧急,尽快办妥,勿要让朕多等!」
「奴才遵旨。」
随着于德海尖利的嗓音,红衣大太监挂着不可察觉的笑容,倒退出了天丰殿。
第二百一十六章
腾龙城外。
天兆帝口中的魔教大军,早已奔到腾龙城外五里地,于密林中隐蔽着。
这个时候李翰林,麾下已经有上万人的队伍,其中便包括合欢宗、金蚕门、百花门、琼华宗、蓬莱派等江湖人士。虽然人员混杂,派系不一,但每每李翰林等人前往大城就打出天丰长公主的旗号。此时那些大城的城主早就知道天丰朝主力尽灭,皇帝被迫逃走的坏消息,对于这些守土之臣,李翰林与众人经过讨论,算是了解了怎么对付这些人:一边在城外展示军力,一边暗中潜入城池中,找到这些城主暗中威胁一番。当然,李翰林只要他们能保持中立就可以,不帮助任何一方,给自己创造有利的条件。
但是,等到李翰林到了某些城里,却找不到城主,经过打听才知道,那些城主已经变成了城门口吊着的风干肉。原来不久以前,花药仙子已经来过此地,将城内的不法官员与地痞流氓都杀了个精光。
这等杀伐果决,让李翰林自己都暗暗咋舌,心想若是等攻下腾龙城,将那狗皇帝与三个供奉都给杀了,再去见一见这个曾经救过自己命的夏婕曦。
就这样一路下去,「魔教」大军咬着天兆帝的尾巴,就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悄悄来到了腾龙城的外围。而此时的天兆帝还被蒙在鼓里,还以为魔教的人距离自己好几百里地呢。
「距城内线报,大概四个时辰之前,皇帝下了圣旨,腾龙城四门紧闭,禁止任何人出入,违者一律以魔教探子为名处死。」
一处草窝中,李翰林拨开面前的茅草,查看着远处城墙上的情况。
「紧闭城门?是他们发现了我们的动向么?」
「不,不太像。」
一旁的谢雨荷将一卷纸塞入袖中,一样拨开茅草瞧瞧腾龙城的情况,让这一派掌门屈尊给人念情报,也就李翰林自己能干的出来了。
「腾龙城也有我们的分部,虽然并没有离天城那么大,但也足够为本座所用。据腾龙城里的消息,城里的百姓与各个商店街巷都如平常一般,该干什么干什么;御林军与各个军营中的天丰军并未给士兵分发武器和粮草,若没有猜错,怕是那狗皇帝已经草木皆兵,成了惊弓之鸟。不过,说到军营,圣女和少主…最近本座也没有过问她们两个的事情,好些了么?」
虽然王紫菱已经被革去了圣女名号,但是谢雨荷在日常谈话中依旧称其为圣女。
「我也不知道。」李翰林呼出一口气,扯下面前的几根茅草:「那一夜以后,嘉怡还恢复了部分武功,气色也比原来好了许多,现在终于能在周围里走一走了;但紫菱的状况,我也说不准是好是坏,虽然能起床,能吃些流食,可就是不说话,不下床。我本来想给她找名药园的人堕胎,可看她的样子,既心疼又无奈,只好先作罢。」
「是本座有错在先,若是不那么就让她们这样去三羊镇,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茅草被李翰林丢到一边:「已经过去的事,就算认了错,也不会再改变了。
可我不能总是停在原地,停在过去,我还得向前走。若是以后能遇到花药仙子,最好也让她帮紫菱瞧一瞧。」
「她说过,她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回来的。只不过你那时候还在昏迷,没亲耳听到她说话。听说花药仙子一路治病救人,杀得贪官污吏人头滚滚,看这方向,好像是冲着神农教去的。」
「这样嘛?那花药仙子是间接在帮助我们,我已经能想象得出她怎么在神农教搞」肃正「了。」
谢雨荷翻了个身子躺在草甸上,享受着新鲜草甸的香气,歪头看向李翰林:
「…翰林,要是等你报了仇,讲那些人尽数杀了,以后你会怎么办。」
「等一切了了,好好操办一下与你们的婚礼,然后在跑到一座山上隐居起来不问世事,天下如何,关我屁事,我只要能让自己与自己爱的人快快乐乐就行了,别无他求。那些劳什子武林盟主一统江湖之类的,也关我屁事,那些门派他们自己要闹腾,就由他们去吧。」
「呵,那这武林盟主,本座可就拿去了。」
李翰林抬头一笑:「随便你,这天下反正不姓李。」
「这可说不准呢,你母亲薛雨晴和那个公主此刻就在城里帮忙探听情报…喂,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母亲武功高强,那唐夕瑶时刻在合欢宗的庇护之下,自然能保得周全。」
「你这样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可别再孤身行动了,你母亲可是三令五申一定要本座看住你,切不可莽撞!况且今日合欢宗在腾龙城本就有行动。」
「什么行动?」
「在城里几处重要地点放几把火,腾龙城总督衙门、御林军军械库、九龙台军营辎重库…哦对了,还有那狗皇帝的寝宫,也得放一把火。不但能烧掉他们的军械物资,还能让他们混乱一阵。到时候我方的投石机,哦,就是琼华宗杨二少留下来的设计,此子虽然是豪门中人,居然也能设计出如此精妙的攻城器械,真乃人才也!」
「雨荷,那是什么?」
只见李翰林指着腾龙城中腾起的几道烟柱,黑烟滚滚,像是发生了大火。
「看来她们已经开始了。」
「那,这样放火,不会烧到老百姓吧。」
「当然不会,这些重地都是为防止泄露军情与偷盗行为,与百姓生活的区域隔得很远,根本没法殃及到百姓。」
正说着,十几颗磨盘大的巨石从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有的甚至还浇上了火油点燃,拖着长长的尾迹,像是半空坠下的火流星,这些巨石正是朝着烟柱腾起的位置抛射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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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龙城内。
「让开让开!」
一队队衙役与禁军匆匆撞开街上的人群,跑步向前。但他们手中都没有拿着刀枪兵器,而是一个个水桶。
军械库,辎重库,乃至军营帐篷接连失火,腾龙城的总督,同样也是这个城名义上的城主被接二连三的火灾弄得焦头烂额,手中能派出去的人也捉襟见肘,但他依旧还在总督府里坐镇。城中浓烟滚滚,想必宫中那位都看在眼里,若是这时候慌乱,必然受到皇帝责罚。
可等到有人报告总督府后院失火,他却像是屁眼子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没命的往外跑,直到跑到总督府门口才放下心来。看着浓烟滚滚的总督府,这位总督大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又有人向他报告,皇宫也失火了。
众目睽睽之下,这位总督大人气急攻心,当场昏厥过去。而在场的人不知道先是去救火,还是先将总督大人给救醒。
就在他们还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身富家公子打扮的薛雨晴,仿佛没事人一样将用完的火折子丢在路边,摇头晃脑的看着滚滚浓烟下的总督府,又被天降的巨石给凿穿了屋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不过一小会儿,唐夕瑶也是一样的公子哥打扮,摇着折扇,与薛雨晴汇合。
「完事了?」
「完事了,九龙台和御林军的军械库都放了一把火。本来就打算把军械库的房子烧了,可合欢宗那边比我还狠心,为了防止火太容易被扑灭,还往墙上泼了猛火油。这下就算把腾龙城的水都浇完,九龙台的辎重军械、还有那些御林军的各种物资都要化为灰烬,到时候腾龙城的一半天丰军都得扛着木棍打仗。」
「看皇宫那边,好像也烧起来了?」
「对,就在刚刚…等等,我得把脸转过去!」
唐夕瑶似乎看到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事物,急忙将头转过去,薛雨晴只见一个红衣大太监匆匆在街上走过,身后还跟着一顶四人小轿以及一个御林军的十人队。直到那太监稍稍走远了,唐夕瑶才恢复了常态。
「那个红衣太监,他认识你?」
「对,那个狗太监是于德海,宫里的人都得喊他一声于公公,是天兆帝身边的红人,经常为他出馊主意。我在宫内与他常常见面,如果不遮掩一下恐怕会被认出来。奇怪,宫内刚刚失火,这个大太监不去监督灭火,跑到这里来干嘛?」
「啪」的一声,薛雨晴收起折扇:「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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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龙城驿馆。
前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外国的人来访,所以驿馆难得空闲了起来。但最近却是忙的要死,尤其是那厨房,每日要为好几百人准备饭食。
因为金光城的人来了。
除了那几个主要的人,还有八百个金光军士兵。虽然这驿馆都被金光城的人给包了下来,住是绝对住的下,可在饭食上,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还好对方并不缺钱,一律用等重的银币支付,这倒让驿馆的人放心不少。
虽然是好吃好喝又有地方住,可等待的太久,还是让法王心生怨念,例如次加法王,就是每天最不安分的。
洛泱换了一身不太暴露的寻常装束,虽说是寻常装束,但也是荒漠的风格,短袖露肩,胸口的短衣都遮不住小腹和肚脐,下身则是薄纱长裙,足踏镶金丝的中筒软皮靴,相比中州女子拘谨的装束更显得热情火辣。此刻她正坐在靠窗的小桌前,安静的品着手中的温茶。虽然外面时不时有巨石落地,发出巨大的轰鸣,几处地方又黑烟滚滚,可这腾龙城又关她什么事?
「都已经三十日了,为什么那狗皇帝还不派人来,御驾亲征也用不了那么久!这简直是对金光城的怠慢!」
次加踢开面前的椅子,在屋内大发脾气:「干脆,让金光军全副武装杀到那皇宫里,揪着那皇帝的狗头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在金光祖师的份上,次加,你就不能安静一些么?驿馆的桌子已经被你砸了十九张了,乱发脾气并不能解决问题,无能狂怒更会让外面的人蔑视你。」
「可是,我…」
洛泱盖好茶碗的盖子,轻轻将茶碗放在桌上:「本后知道你是为本后着想,可再发脾气又能如何呢?那个狗皇帝前些日子刚跑回来,看起来是在魔教地方吃了个大亏,连自己的军队都能抛下不管,这会儿不来找我们才是正常的。若是要来找我们,那必然是有求于我们。」
「况且,」她往窗外一瞥:「这腾龙城今天都被这巨石乱砸一通,十有八九就是那些魔教搞的鬼!本后就不信,这狗皇帝会安耐不住。」正好,洛泱就见那个穿的扎眼的红衣太监出现在街上:「看,这不就来了么!」
话音刚落,第二十张桌子打破了驿馆的窗子,飞了出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于公公领着人刚刚来到驿馆的大门口,一张桌子就从二楼飞了出来,径直砸向于公公所站立的位置,所幸这老东西反应快,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抬轿子的四个人则扛着小轿堪堪避过。可他们身后的人就没这么走运,桌子直接砸进了御林军小队中,一半的人被砸得七荤八素。
「大胆!竟敢用…桌子攻击大内总管!」
剩下的几个御林军倒也机灵,急忙抽刀御敌,可驿馆的门被人一脚从里向外踹开,一大群红衣金甲的士兵鱼贯而出,手中的弯刀反射着冷厉的银光,足足有好几百人,一下将这十几个倒霉蛋围在其中。街上原来不多的行人,见此情况早已逃了个一干二净。
「就是本法王丢的桌子!你们这些中州狗,让本法王足足等待了三十日!而你们竟然派了条阉狗过来!不仅是对金光城的蔑视,更是在侮辱达拉尼本人!」
次加法王与其他七位法王一起对着于公公怒目而视,在他们眼里,这阉狗早已是死人一个了。
「大…大胆!你们这些外人须知道天丰的王法,作为金光城使者目无天丰上国,还敢在街上随意动刀,你们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信不信让守城的我朝天军将你们…尽数剿灭!」
虽然是在腾龙城不假,但是面对八个红衣法王和那么多金光军的包围,于公公的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就在两方剑拔弩张之际,轻盈的女声适时响起:「
次加,莫要扰了本后品茶的兴致。」
「是,达拉尼!」
洛泱从被砸了个大窟窿的驿馆二楼探出身子,随意跨出一步,轻轻飘落在于公公面前,手中茶碗的茶水一滴都没洒出来。饶是于公公做了许多功课,也被达拉尼的美貌所惊叹,眼前的这个达拉尼更是个尤物,既有中州女子的动人美貌,又有荒漠女子的热情野性。虽然有了孕肚身材走了样,可是照着天兆帝的性子,并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于公公在看什么呢?」
于公公这下才从达拉尼的绝世容颜中挣脱出来,正好对上那八位红衣法王吃人的目光:「达拉尼美若天仙,杂家也不小心陷于其中,只不过这八位的眼神实在是…」
「于公公过奖,这八位红衣法王乃是本后的贴身亲卫,俱是武功高强之人,希望于公公不要怪罪他们,平日里在金光城无人敢直视本后,若是有人敢随意冒犯…」
洛泱捧起茶碗小心的尝了一口:「这可是要挖眼珠子的大罪!」
「今日腾龙城甚是纷乱,想必于公公急着带人来见本后,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不错,达拉尼!杂家这次来是想要请达拉尼入宫,只要见过陛下,达拉尼就能知道了。」说完,于公公指了指后面的四人小轿。
「你这阉狗,分明不将我金光城放在眼里,这么一点排场就想让达拉尼去见你们的皇帝,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
于公公还想要争辩几句,却见达拉尼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本后正有此意,麻烦于公公带本后去见天兆帝。」
「可是,达拉尼,您的护卫…」
「无妨,各位法王,不过是去一趟皇宫,不会有事。而且本后…想必你们也应该明白。」
洛泱早已经和八位法王约定了时间,她入宫以后尽快找机会将那皇帝的狗头砍下来带走,并在约定时间以前赶到。金光军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全副武装,士气高昂。他们自然有偷偷离开腾龙城的办法,毕竟那些守城士兵绝对不会料想到有人竟然能从背后攻击他们。
「次加明白,恭送达拉尼!」
周围的金光军士兵也一齐跪下,并为于公公等人让开一条路:「恭送达拉尼!」
这一幕无一不落入到街对面茶馆中薛雨晴的眼里,看到那个达拉尼将轿子的窗帘放下,她对身旁的唐夕瑶说道:「这个女人,到时也报告给翰林吧,这个女人和他的护卫若是在这里,我方进攻腾龙城必然会有极大的变数。」
「你认识她?」唐夕瑶问道。
「不,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我只当是荒漠来了商贸使团,没想到她也倒了腾龙城。哼,若不是谢雨荷与我说起,本后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攀附权贵的婊子。」
「为什么这么说?」
「回去细说。」薛雨晴将喝剩下的茶推到一边,再也不听茶馆中说书先生的无聊段子:「小二,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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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的火灾,直到傍晚才扑灭。
本来只不过是有人在一些不重要的建筑上放火,可凑巧的是,一枚燃着火的巨石正好击穿了天丰殿的屋顶,并且引发了一场大火。幸好宫内太监与御林军全力灭火,这才让天丰殿不至于因为火灾倒塌。
天兆帝唐韦站在天丰殿外,脸色发青。天赋殿内的各类陈设或是损毁,或是被烟火熏得焦黑,只余下那深处的纯金龙椅还保持着原来的颜色,空气中满是木料被烧焦的气味。
「损失如何?」
「回皇上,若是要完全修缮,至少需要两个月,所幸的是建筑主体完好,没有倒塌的危险。城中的大火均已扑灭,而且魔教之人并没有攻城的打算,只是胡乱点了几把火,再乱丢了几块石头。」
于公公看着旁人递来的单据,将其递给天兆帝过目。可唐韦连看都懒得看:
「照单子去修缮吧,传朕口谕,即刻起开始宵禁,守城天丰军加强戒备!」
「遵旨!…皇上,那达拉尼下午已经安置进后宫紫菀阁,这会儿刚用过晚膳。」
这下天兆帝的脸色终于变好了些:「下药了么?」
「下了!陛下,从下午的茶水和糕点开始就放入了微量的罗厄丹,晚膳的各种菜式中也都放了罗厄丹,这达拉尼丝毫没有警惕,全都吃了下去!若是皇上现在就去,药效恐怕已经发作了,而且奴才还备了一箱助兴的物件!到时候皇上自然能极人间之乐,此事必然能将这达拉尼掌控于陛下的手心中…」
「好!好!这里修缮的事情就劳烦于公公了!移驾紫菀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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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阁中的洛泱,双腿因为无法抑制的春意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她抚摸着箱子里的物件,里面居然全都是各种样式的伪具,不仅是金银木石这些五花八门的材料,其中的样式也是千奇百怪,既有人型的,也有仿自各种动物的样式,从马鞭一般粗大到鹿鞭一般细长,一应俱全。
看到这里洛泱不禁冷笑了一声,那些殷勤的侍女太监送来各种花式的饭菜,甚至在旁边美其名曰贴身服侍,实际上不过是盯着自己保证将所有下了药的饭食点心吃下去而已------作为达拉尼,洛泱早已料到这天兆帝必然会看上自己的身子,然后用这种下作卑劣的手段达到自己龌龊的目的。
她已经可以感受到门缝中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这十有八九就是来监视自己的宫女或者太监,一旦事情成了,必然会向那狗皇帝报信。
但这也不是顺了自己的意,好让那狗皇帝的脑袋尽快落地?
那不知名药物带来的热力让她感觉仿佛不是在人间,乳房的尖端发涨发硬,已经有母乳溢出;而下体更是感受到波浪一般的酥麻,很难受,很痒,最好有什么东西进去狠狠的捅上几下。
她抚摸着箱子中齐齐码码的伪具,随便挑了一根黑曜石的雕刻的,似是挑衅一般放在嘴里舔了又舔,一边舔舐,左手更是情不自禁的隔着衣服抚摸自己的乳房。胸前的两点早已有了一片湿痕,母乳因为情动不断溢出,黑曜石伪具已经隔着衣服在被布料绷得静静的双乳间来回摩挲。
此时的洛泱已经完全放开了自己的身子,左手摸上腰带末端轻轻一拉,身上的衣裙就已经飘落到脚踝。孕肚虽然破坏了她匀称的腰肢,但是门外的天兆帝毫不在意,监视的太监早就被皇帝打发走了,从门缝中射出的目光更加热切,看得天兆帝浑身热血向下涌去,胯下龙根早已经硬的快将裤子撑破。
「好热啊…」
紫菀阁中的洛泱,有意无意的作出妖娆性感的姿态,她抬起套着中筒软皮靴的玉足,将褪下的衣裙踢到一边,轻轻在床上坐下。那根黑曜石雕刻的伪具从乳间下滑,划过鼓起的孕肚,直到双腿间已经被如小溪一般流淌的蜜水沾湿的肉唇,两瓣满是水光的蜜肉正随着洛泱粗重的呼吸一张一合。洛泱将两腿掰开呈「M」型,这样的动作更是让门外的天兆帝兴奋不已,更是瞪大了热切的眼睛想要好好看看这个达拉尼下一步会做什么。
她右手中的黑曜石伪具,在蜜肉处磨蹭了好几下,连带着洛泱发出难以让人听见的呻吟,估计是磨蹭够了,洛泱微微往里面一使劲,大半条黑曜石伪具就消失在了洛泱的两瓣肉唇中。
「啊…嗯…进来了…呼…」
本来洛泱只是小心翼翼的用伪具抽插,但是很快她的动作便大胆起来,她整个人躺在床上,双腿分到最开,手中的黑色伪具在腿间进进出出,发出「咕叽咕叽」的古怪声响。罗厄丹本就是春药的延展,再加上洛泱早已对床上之事熟门熟路,更是不断攀登着情欲的巅峰。
「哼…呼…嗯…嗯…」
那条黑曜石伪具在她的腿间不断进出,更是撩拨着她体内的欲望,与八位法王集体交奸,浑身阳精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她的腰肢随着伪具进出左右扭动,臀部更是无意识的抬起,洛泱在自渎的迷离中媚态尽显,直到她双眼泛白,舌头外吐,高潮之际晶莹的水花随着洛泱身体剧烈的颤抖喷射而出,左手紧握的那条黑曜石伪具也无力的掉落在满是水液的床单上。
就在洛泱恍惚之际,紫菀阁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身穿龙袍的大胖子急不可耐的脱下自己的龙裤,露出已经硬的发疼的肉棒。
「达拉尼!朕可是看你好久了,就让朕的龙根好好来操一操你的身子吧!」
洛泱只感觉这个黄胖子欺身压了上来,火热的棒状物磨蹭了自己的私密之处几下,只听「噢」的一声低吼,便感到下体一阵充实。天兆帝激动之下,抱着达拉尼恍惚的身体疯狂抽插起来,却不觉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达拉尼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天兆帝本以为被他压在身下的达拉尼因为与那金光大法王上床,又怀了孩子,想必这腿间穴肉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直到自己的龙根插入其中,天兆帝才推翻了之前自己的想法。不说金光大法王,虽然洛泱自己日日与八位法王乱性,但她本就有神功护体,再加上适当的休息,哪怕是怀着孕,穴肉早就恢复了原有的紧致。
只不过洛泱被肏的次数实在是太多,外部的两瓣蜜肉已经有些外翻,再也无法恢复到处女时期的紧紧闭合,颜色也稍显暗沉。虽然这具肉体不知道已经被多少位法王以及其他的人插入并灌满了精液,可是一想到这具诱人的肉体被自己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兴奋之意更是让他肆无忌惮的挺动自己的腰部,让龙根更加深入达拉尼的体内。
「哦…嗯…」
尽管洛泱自己已经吃了不知道多少根粗细不一的肉棒,但对于自己熟悉的人来说,与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在床上交奸感受是完全不同的。罗厄丹的加持,再加上洛泱肆意释放的情欲,将体内的肉棒慢慢收紧,挤压,慢慢玩弄。
「真是…他妈紧…和那几个神女门的婊子…哈…」
洛泱卖力的扭动腰肢,两片紧致的蜜肉紧紧夹着的天兆帝龙根,蠕动下腹将肉棒箍住,按摩着体内的龙根。那一堆白嫩的丰乳跟着两人交合的节奏不断跳动,赏心悦目至极。
兴奋之余,天兆帝一眼瞥见了洛泱那对诱人的丰乳,尤其是乳尖上还滴着乳汁,看到这里,天兆帝毫不客气的抓住这对饱含乳汁的丰硕乳团,粗鲁的揉捏起来。虽然被天兆帝粗鲁的动作弄得生疼,但却也产生了些许快感。天兆帝的大手从乳房根部一直揉捏到溢出奶水的乳尖,只需稍一用力,带着腥甜气息的白色乳汁便喷洒出来,天兆帝自然不会浪费这些人乳,低下头来对洛泱的乳尖又亲又要,将溢出的乳汁全数吞下肚中。
也不知道是洛泱腻歪了天兆帝那男下女上的位置,还是对天兆帝粗鲁的动作有所不满,洛泱的身子诡异的往前一滑,乘着天兆帝龙根离体的那一瞬,挥手将肥胖的天兆帝推到一边,然后翻身骑上了天兆帝的腰腹。
「你这中州皇帝,真是无趣,就知道猛进乱突,粗鲁的很!」
天兆帝本以为洛泱翻身做主人是要把他给杀了,惊恐的想要开口呼喊侍卫护驾,可接下来这达拉尼的话却让他愣了愣,眼睛更是高兴的眯成了一条线,,他故意笑嘻嘻的问道:「达拉尼可是从荒漠来的,朕只知荒漠的女子都是热辣狂野之人,也不知道达拉尼骑在朕的身上是想要做些什么?」
「呵。」
洛泱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天兆帝依旧硬挺的龙根:「本后才是金光城的主人,在金光城没有人见了我不敢跪下高呼『达拉尼』的。」
「可,这腾龙城并不是达拉尼的地盘!」
「所以,今日本后倒是想要做一回龙骑士,骑一骑中州的天子!」
这话要是在平时的场合说,绝对会被天兆帝叫人拖出去砍掉脑袋。可是若是换了场合,再加上达拉尼的动作,在这床上做一做龙骑士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让这美貌的达拉尼主动骑在自己身上啊!
还未等天兆帝接话,骑在自己腰上的达拉尼已经稍稍抬起了身子,将自己的龙根竖直起来,对准,然后沉坐下去。
「呼!」
「啪啪啪啪!!」
达拉尼由上到下的深情俯视着被天兆帝,并自顾自的上下蹲坐,被她骑在身下的天兆帝甚至不需要动作,便可以享受达拉尼的主动服务。只见那达拉尼娇媚一笑,突然俯下身来与天兆帝舌吻,虽然天兆帝口中酸臭,可洛泱的软舌已经钻入他的口腔,灵活的与天兆帝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虽然洛泱不善于亲吻,可她对着天兆帝又舔又吸,毫不在意的交换着两人的津液,直到两人吻得口舌酸软这才分了开来。这难道不比腾龙城的青楼头牌…
…不,这比他后宫中刚纳的美人还要卖力,想到这里天兆帝更是乐不可支,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捧着她的雪臀,在自己腰间上下套弄,尽情的抚慰着自己的龙根。
但处于情欲控制之下恍惚中的洛泱,却在暗暗思考着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莫不是因为换了一个陌生人的缘故,自己似乎更容易陷入到情欲之中。却丝毫没有想到唐韦会喂给她罗厄丹这样恶毒的药物。
虽然并没有那么突然的决定和天兆帝上床,她原本的计划是仅仅色诱而已,等到无法避免那一步的时候在下手杀之。可如今她骑在天兆帝身上,做出了这样淫荡下贱的举动,那龙根的顶端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撞在被她的功力牢牢保护的的花宫外,两人交合出早已淫蜜四溅,春水泛滥。可这样违心的举动并没有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嫌恶,甚至这种下贱的方式还能让她感到愉快。
自金光大法王开始,再到那些七七八八的法王,那些走运和不走运的叛军,再到现在以次加为首的八位红衣法王……每个人都享用过她高贵的躯体,并且射入腥臭的阳精,纵有前圣德明妃的身份摆在外面,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个人尽可夫的下贱女子。更何况,现在自己还顶着达拉尼这样高贵的头衔。
「这都是帝王心术,权宜之计!是有目的行为,本后并非想和那狗皇帝上床,本后也绝非那些人尽可夫的下贱女子!等本后完事了,就将这狗皇帝的脑袋摘了!」
洛泱双手覆上自己的孕肚,心中不再想这些事情,她扭动腰际,夹紧腿间穴肉,让身下的肉棒能更加深入的挺进体内。
毫无疑问的是,那根陌生的肉棒虽然不及金光大法王的尺寸,但也抵得上目前在床上侍候洛泱的八位红衣法王了。肉棒的顶端不断啜着自己柔嫩的内里,让洛泱自己的肉壁也下意识的紧紧包夹着天兆帝的龙根。那根火热的事物在软肉中进进出出,不断划出一道道快感的电流。
刚刚从酸软中恢复的小嘴再次被天兆帝长久的吻着,达拉尼更是激烈的回敬着,一双玉臂紧紧抱着天兆帝的脑后,孕肚和绵软的丰乳紧贴在天兆帝的胸口,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胸前厮磨。
「哦……皇上……本后……让你舒服么……」
「舒服,舒服……若是达拉尼能入朕后宫……朕什么都能给得了你……」
「不用……啊……本后富有四海……哦……待会就送皇上去西天享福……」
洛泱柔情的眼神之后藏着让人无法察觉的狠厉,在不绝于耳的娇哼中,达拉尼动作更加放肆与狂野,身下肉洞灼热潮湿,让天兆帝尽情施展自己的手段,甚至于……故意打开阴关!
现在她的这副身体已经是能够随意控制泄身的手段,但这一次为了麻痹这狗皇帝,更是决定提前泄出来!随着「啪啪啪」的软肉撞击,洛泱扭动着身子,只觉得下身酥麻,那泄身喷薄的感觉愈发强烈,终于忍不住大声娇叫。
「皇上……慢点……要去了……出来了……」
「你这妖精!」
天兆帝唐韦只觉得其中软肉突然紧缩,连带着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也夹紧了跪在自己腰腹两侧的腿弯,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皇帝索性狠狠用后腰撞击了十几下,一时间洛泱被那体内的肉棒撞得双眼翻白,雪臀与腰肢因为天兆帝粗暴的动作颤的地动山摇。那如同溺死者一般的叫春浪语似是疯狂。体内的喷薄之意再也无法抑制,顿时感觉花宫深处洪流倾泻而出,就如同被抽干了整个人的力气。
「哦!!」
与此同时,被一股滚热春水浇过的龙根,也再也无法按耐住射意,在天兆帝舒爽的长吟中,自己腥臭滚烫的阳精第一次射入了那高贵的达拉尼体内。这一次泄身几乎是泄去了洛泱浑身的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罗厄丹的缘故,直到天兆帝将龙子龙孙全数射到达拉尼的体内,她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眼见着已经半昏迷状态的达拉尼,腿间刚刚被天兆帝射入的阳精还在小股小股的淌出,滴在昂贵的丝绸床单上,可惜了,这达拉尼还是个孕妇,不然早就被天兆帝射大了肚子。这一次狂乱的床战不止让自己舒服到极点,就连这达拉尼也被自己肏的花枝乱颤,若是能在床上征服达拉尼,让她多试几次被内射的滋味,估计就能将她彻底征服了!
虽说干了达拉尼的肉穴,但天兆帝总感觉不是很满足,正好罗厄丹药效发作已经有段时间,若是能顺道将这达拉尼的屁眼也通上一通,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天兆帝取出一大捆红绳,除了那双牛皮软靴,洛泱身上剩余的遮掩物都被天兆帝除尽,他细细的开始用红绳炮制面前的白嫩肉体,就如之前同样怀了孕的孟行雨。
红绳穿过腋下,又穿过双乳打了个结,刻意打好的绳结从洛泱的腿间穿过,最后细细的在臀部打上绳结,然后将洛泱捆绑成四马攒蹄的样子,吊在紫菀宫的房梁上。
看着这个由红绳捆绑的尤物,两瓣臀肉之间的后庭嫩菊正对着他,天兆帝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挺起将刚刚再次硬起的龙根,吊在半空中的达拉尼的雪白玉臀,用肉棒在她的臀沟处摩挲了几下,又从刚刚内射过的两瓣蜜肉外沾了点蜜液润滑,便用力将自己的龙根往里面挺去。
「嘶——痛快!」
红绳摇曳,胴体颤抖,达拉尼的后庭比前穴更为紧实致密,虽然吊在半空的达拉尼依旧是失神状态,可异物插入让后庭下意识的紧缩,让天兆帝爽的倒吸一口凉气,他用尽全力挺着肉棒猛攻面前荒漠美人的后庭,臀肉撞击更是发出「啪啪啪」的脆响。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就在天兆帝红着眼,抱着洛泱的屁股狂干的时候,另一边,腾龙城驿馆。
次加法王焦急的在驿馆二楼走了一圈又一圈,其他七位法王更是自顾自的坐在座位上,或是翘首期盼,或是随意吃上几口桌上的爽口小菜,或者喝几口中州美酒。此时已是半夜,众位法王虽然都用过晚膳,可熬到半夜腹中饥饿,又将那驿馆老板从床上拖了起来,要求给做点夜宵。
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是在一袋银币的诱惑下,老板还是打着还欠去给法王做东西吃。虽然有酒食下肚,可法王们的脸色并不好看,更何况达拉尼与他们预定的时间早已过去,这情况显然是不对劲。
「啪!」
次加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上,长出一口气:「各位法王,我们不能再等了,这腾龙城的皇宫必然有问题!」
「可是…达拉尼并未与我等说过若是超过了约定时间,该如何行事!」其中一位法王问道。
「不,有,达拉尼走前交予我一个蜡丸,并和我说,若是超期不来,便打开蜡丸!」
次加法王从怀中掏出一个由红蜡揉成的丸子,轻轻一捏,蜡丸粉碎,露出其中团着的纸条,次加法王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超过你我约定之时,中州皇帝必然对本后图谋不轨。据本后观察,中州兵弱,加之今日大火,可领金光军进攻中州皇宫大破中州兵,本后则在宫内寻机刺杀中州皇帝。」
「混蛋!这个中州皇帝请达拉尼进宫果然是没安好心!」
「要是那狗皇帝敢染指达拉尼,本王便将他的脑袋剪下来当球踢!」
见达拉尼有难,这八位法王自然是人人发疯,次加法王更是一脚将身边的桌子踢翻:「各位法王!既然达拉尼有难,我等怎可以坐视不管!金光军!!」
此时的金光军士兵尚在熟睡,但是训练有素的他们一听到法王的爆吼,长期的训练立刻便发挥出效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八百金光军士兵便全副武装,集结完毕。
「金光军的弟兄们,达拉尼被那狗皇帝骗入皇宫,图谋不轨!我等大漠男儿,必然要用那中州皇帝的脑袋,证明我们的英勇!勇士们,随本王一起杀到皇宫去!」
听闻达拉尼在皇宫有难,金光军士兵自然愤怒:「杀!杀!杀!」
本来因为困倦快要睡着的驿馆老板,在听到法王与金光军的爆喝以后,顿时清醒过来。这些荒漠蛮子半夜跑出去,还要杀到皇宫去,难道要造反不成!
「唉!你们干什么去,现在可是宵禁,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
「聒噪!」
那老板话还没说完,下巴就结结实实挨了次加法王一拳,当场昏死过去。
金光军们人人配马,这些士兵一脚踹倒了马厩的大门,整理马镫与马鞍,跨上雪亮的弯刀,将战马牵出来骑上。数百人的骑兵在红衣法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向皇宫的方向冲去。
而这巨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城内天丰军的警觉,金光军骑兵刚跑出去没多久,就和负责宵禁的天丰军巡逻队相遇,这些巡逻的兵丁还以为是有什么紧急的事件,可等他们看清这些战马与骑兵的华丽装饰,已经迟了。
不过十几息的时间,这个百人队就被八百金光军骑兵砍成了没脑袋的尸体。
由于当天大火,军械库被焚毁,一时间腾龙城内居然召集不出足够的人,一路上金光军骑兵犹如无人之境,将大街上的天丰军巡逻队砍杀殆尽,就这样到了皇城前,才遇到御林军像样的抵抗。
可这些只会吹牛打屁,欺负老百姓的御林军,哪里是身经百战的金光军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八位武功高强的红衣法王为他们掠阵。仅仅一刻钟的时间,第一道宫门就被八位法王用蛮力攻破,一时间宫门前火光冲天,杀声阵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魔教已经打进腾龙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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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已经在城外的林中安营扎寨的李翰林等人,被城内的喊杀声吵醒了。
虽然还是对谢雨荷等人的安乐窝恋恋不舍,可城内发生的大事还是更为重要,李翰林急匆匆的披上衣服背上碧海狂林剑,看着腾龙城皇城方向被映红的天空,焦急的等待着最新的消息。
「今天腾龙城除了救火还是救火,也没闹出过那么大动静?」
虽然新晋的琼华宗宗主杨天锦对自己被吵醒非常恼火,可一听说是腾龙城自己打起来了,顿时精神百倍,便与李翰林在账外见面了。
「说不定是腾龙城内乱,对我们也许是个好机会。」高影同样看着焰红天空下腾龙城的阴影感叹道:「李少侠,那边有人过来了!」
「禀报少主!」
匆匆过来的是一名金蚕门的女弟子:「盯着城内的斥候已经送来的最新的情报!就在一刻钟前城内突然有兵刃交接声,接着又近千人的骑兵突然开始猛攻腾龙城的皇城宫门,就在刚才第一道宫门已经被攻破!目前守卫城墙的大部分天丰军都被抽调离开了城墙,防御十分空虚。」
「斥候那边能否了解那些骑兵到底是什么人?」杨天锦问道。
「是的,这与门主传出的情报一致。」这个女弟子从怀里掏出另一张纸:
「门主与长公主在纵火时发现金光城使团也在腾龙城内,金光城的掌事人达拉尼这次随团前来,稍后被带往皇宫,想必现在对皇城宫门的攻击也有他们有关。」
「了解了,请先退下吧,谢谢。」
那金蚕门女弟子对着李翰林甜甜一笑,随即悄然退了下去。
「呵,洛泱。」
李翰林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他本就不想再遇见金光城的任何人了,毕竟她的富贵,又关我什么事情呢?
可命运的交际,又让自己遇到了那个让他全心付出的她,让他刻骨铭心的她。
「洛泱是谁?」杨天锦还想再问几句,却被身旁的合欢掌门给赶到一边:
「行吧行吧,幸好爷也有老婆,要不还不被贤弟那群美娇娘给馋死!」
然后,杨天锦的脑袋上就被敲了一个脑瓜崩。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本座刚刚听说腾龙城防御空虚,正是个杀进去的大好机会。」
刚给了杨天锦一个脑瓜崩的谢雨荷又狠狠瞪了前者一眼,轻轻抵住李翰林的右肩,而此时此刻,另一只纤细的手则握上了他的左手臂。
「哟,没想到才几天功夫,就黏上本座的夫君了,怎么样夫君那根大棒的滋味,还不错吧?」
谢雨荷又白了左边迎上来的孟行雨一眼,又看到不远处抱着剑的叶流霜,虽然孟行雨被合欢掌门说的脸色羞红,可还是故作镇定的开了口:「那狗皇帝,天女门必杀之。现在腾龙城突然内乱,谁也不想错过现在能手刃狗皇帝的大好机会。」
「两位娘子都说得没错,如果目前杀进去,恐怕腾龙城现在的守军根本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但我就怕…」
「你还在担心那三个皇家供奉?」
李翰林点了点头,若是没有那三个黑衣老头,紫菱和嘉怡也不会被他们祸害成这个样子。
「都帮我们合欢宗浇灌了两年,想必随便一个拿出去都是中州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存在,更何况,还有天女门相助,本座就不信他们还能逃得出去?」
李翰林眠了眠嘴,终于下定了决心:「即刻出发,我们兵分四路,从四门突入!一会儿各位都抽十分之一的人留下作为预备队,若是出现意外情况,即可调动预备队协助!大哥,你带苏女侠与琼华宗、蓬莱派的诸位攻南门。」
「放心吧!」杨天锦摆了摆手,急忙下去准备。
「百花门由高掌门带队,攻北门!」
「这就去准备。」高影即刻带着百花门的人离开。
「合欢宗主力由雨荷带队攻西门,雨荷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夕瑶和我母亲,尽快与她们汇合!至于小爷我,就带着金蚕门的弟子与所有可以投入的金蚕全力进攻东门!」
谢雨荷点了点头:「这才是本座的夫君!」
「那,翰林…我们怎么办。」李翰林并没有提孟行雨的名字,让她不禁出口发问。
「孟掌门与叶圣女与我一起攻东门,放心,小爷我必然会将杀皇帝的机会留给你们,但是这狗皇帝和三个供奉的人头我得带走。」
「可以。」孟叶两女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就…干吧!把他们的脑袋全都砍下来,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半刻钟以后出发,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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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里?」
洛泱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但却发现四肢根本无法动弹,似是被拘束起来,后颈被皮带箍上,口中被塞入了一颗铜球无法言语,周身又湿又黏像是出了一身香汗。后庭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堵死,一团一团的如同以前法王作弄她时往她前穴后庭塞入的大枣。
「不对……这个时候我应该去将那狗皇帝杀了!」
洛泱本想挣脱束缚,却不料一根冰冷的棒状物突破自己的腿间肉唇深深捅入到自己的体内!
「唔!」
这根棒子虽然抹了一些东西润滑,可毕竟是粗大异物,突入体内时惹得她猛吸一口凉气,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这根巨棒就开始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本来以为昏迷冷下来的她,经过这条巨棒的刺激,加之罗厄丹的药性,火热的春意再次被点燃。天兆帝看着半空中扭动的、缠满红绳的躯体,笑眯眯的用更大的力气抽插手中的巨物——一根仿自马阳的伪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但若是换成达拉尼这样的狂野蛮女……
「正是绝配!」这是天兆帝心中所想。
「呜……呜……咦……嗯……呜……」
一听到这销魂的声音,天兆帝就知道对了,更加发狠的作弄达拉尼的肉穴。
洛泱被吊在半空,下体快感连连,连绵的蜜水随着那粗大马阳进进出出一股一股的攒射出来,连肚腹上都能看出些许凸起,这样作弄下去一般人的孩子早就保不住了,但对天兆帝来说正好:若是保不住,朕可以让她再怀一次,再为朕生些龙子龙孙!
「哦……唔……!!」
发狠的捅了百来下以后洛泱浑身剧颤,从被口球堵住的小嘴中闷声吐出长吟。
随着最后几下仿佛是要了她的命的撞击,洛泱双眼翻白,全身还在抽搐着,那没有马阳堵住的肉穴,蜜水喷射不止,从跨下处不断溢出,在用淫水浸透了地面华贵的地毯之后,洛泱的四肢终于无力的垂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章
天兆帝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被捆成四马攒蹄,几乎脱力的达拉尼,他兴奋的拉了拉达拉尼后庭中露出的一个细长金色把手,轻轻用力往外抽了一下,便可从其中拉出龙眼大小的翡翠珠子。不用说,这又是天兆帝收藏的淫虐器具,昂贵的翡翠珠子珠子,用一根根金丝串在一起,最终制作成一串昂贵的后庭拉珠。
天兆帝又将珠子塞回了达拉尼的体内,转头又将一根纯金的粗大伪具塞入到达拉尼的前穴中,与后庭一般,仅仅留出露在外面的把手方便取用。这样的调校想必再来上几次,并且用罗厄丹卡住达拉尼的脖子,必然可以让他屈服于天丰王朝,并且屈服于天兆帝。唐韦他自己甚至还想要专门做一套给达拉尼专用的母狗饰品,到时候与那孟行雨一起牵出去在御花园「遛狗」,岂不快哉?
正做着调教达拉尼大梦的天兆帝,看着三个洞都被器具插满的达拉尼,又有了来一炮的冲动,可正当天兆帝想要提枪上马的时候,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皇上!皇上!」
「混账!朕不是说过任何人不准打扰吗?」
「不是…皇上,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于德海的声音甚至还带了点哭腔,这个老太监平时从未如此焦急,现在来敲门可不是什么好事。
「哼!」
扫兴的天兆帝只得穿好裤子披上龙袍,一边骂骂咧咧:「要是不是什么急事,你于德海的腿,朕今天必会亲自打…」
一推开紫菀宫的玄关,天兆帝就被外面的景象惊呆了,从这里看去宫门方向像是起了大火,红艳艳映红了半边天空,依稀的喊杀声一阵阵的从宫门方向传来,这让本来以为是宫门起火的天兆帝心顿时凉了下来。
「怎么回事!四门都已经封闭,难道那些魔教都是属猴子的!」
「不是…不是…皇上,不是魔教!」于德海急忙回道。
「那是什么东西?」
「是那个达拉尼,就是现在在皇上手里的那位!那八个红衣法王迟迟没等到达拉尼回来,带着八百金光军骑着马冲击皇城!」
「八百个人就敢造反?八百个人你也和朕说这是大事!朕非得打断你个老东西的腿!」
「皇上息怒,皇上喜怒!这八百人绝非等闲之辈,再加上那八个红衣法王武功高强,御林军死伤惨重,用了半个时辰,金光军已经冲破了第三道宫门!」
「废物,全都是废物!朕是白养了这三千御林军!就算朕养了三千头猪满街跑,也不是半个时辰里都能抓完的!让守城的天丰军立刻回援皇城,裹足不前者立斩!朕就不行这八百号人难道还强的过朕的一万多天军!另外,快把三位供奉都叫过来,给朕做贴身护卫!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于德海赶紧点了点头,匆匆离去。后面还有几个太监本也要与于公公一同离去,可却被天兆帝叫住:「朕没让你们走!去将紫菀宫里的那个光屁股女人解下来,与朕一并移驾到其他地方去!」
「是!」
那几个太监不敢怠慢,除了留下两个与皇帝贴身,其他的赶紧抄着手小步跑进紫菀宫内。看着这个被插满淫虐器具并被红绳吊在半空的女人,太监也顾不得欣赏了,只想要解开绳子将这个女人放下来,可面对她身上复杂的绳结,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当那些太监准备去询问皇帝的时候,那被吊在半空的女人,突然动了,只见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一睁眼便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手脚的四根红绳顿时搅在一起,连带着准备从四面下手的四个太监全都被撞翻在地,不省人事。
虽然洛泱的武功十分高强,可不知为何居然被这狗皇帝给肏到不省人事,再一运功发现经脉已经有所堵塞,想必与那狗皇帝下的药有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逃出去,然后找那狗皇帝算账。只要杀了他,今天晚上发生的羞耻事情便不再会有人记得!
此时她手脚的红绳都已经搅在一起,但她已经可以用脚接触地面,只见洛泱一踏地面飞身上去,然后就使了个千斤坠,往下一压,绳索虽然没断,但是却将房梁给硬生生的往下拉断开来。
「办一个人,还得那么大动静,你们这些太监难道都是废物不成!」
一声巨响之后,紫菀宫的房梁轰然坠地,自然引起了天兆帝的注意,可等到他回头,一根原来属于紫菀宫的房梁却已经穿破了窗户从他头顶上呼啸着飞过。
「狗皇帝,纳命来!」
时隔数十年,天兆帝唐韦,又听见了这索命一般的怒喝。
那么大一根东西要是在往下偏一点,唐韦自己的脑袋可就要没有了。
「本后本来还希望能和你谈出点东西来,可没想到你居然敢在饮食里下药,甚至还玷污了本后的身子!」
「护驾!护驾!」
本来贴身的两个太监,早就在房梁飞出的时候逃得无影无踪,只将天兆帝一个人丢在原地。眼见面前的女子虽然几乎一丝不挂,甚至浑身上下还束缚着红绳,可脸孔因为愤怒就如瞋目扼腕的玉罗刹,让天兆帝几乎瘫软在地上。
这达拉尼虽然没有武器,可是两手各有一根绳索,绳索的末端则是残损断裂的房梁,天兆帝自然之道这红绳是最为结实的牛筋麻绳,而此时这两根绳子打着旋呼呼作响,舞的像是两条流星锤。
「达拉尼,朕是真的无心之举,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没必要动手!
朕还可以开出许多优惠的条件,一定能包你满意……」
「呸!无心之举?若是无心之举,本后还需要你在此与本后见面,狗皇帝!
你去死吧!」
见此情景天兆帝转身就跑,可身后的洛泱早已将蓄满力的「流星锤」呼的飞掷过去,眼看这东西就能将这狗皇帝砸的脑浆迸裂,可就在此时一个黑影突然横在皇帝身后,随后手中的利刃连连劈出,临时做成的「流星锤」瞬间被砍成几段,带着余劲落在石板路上。
「皇上不必惊慌,老夫应于公公传旨前来护驾!」
为首的持刀老人面色不善的站在洛泱面前,随即持剑老人与持爪老人也相继从阴影中走出:「小女娃,你可要知道,谋害皇帝可是死路一条,纵使你有千百般武艺,你也得留在这皇宫里,不然就白费了你这张俏脸和身材。」
借着紫菀宫的宫灯,持刀老人这才看清楚洛泱的样子:「若是没有怀上孩子,必定是个标致的美人!若是你想要降了,就乖乖撅起你的屁股,让老夫和老夫的兄弟和你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老夫还能考虑放了你…」
「找死!」
转瞬之间,洛泱就已经计算好了所有利害,这三人必然是那狗皇帝隐藏的亲卫,若是不打上一场,还不一定能走出这皇宫,更何况追上那狗皇帝将他杀死——等她这里打完,这个狗皇帝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现在袭杀狗皇帝的计划失败,也怪自己被药迷乱了心神,陷入到情欲交合的泥潭中无法自拔。这次做过,下一次想要这狗皇帝的命恐怕比登天还难。但好在这次中州江湖造了大反,也许可以利用这些江湖人士,甚至是他们的在带头人中做做文章。
想到这里,洛泱身形疾进,连地面的石板都被她用劲踏碎,本来左手上的「流星锤」已经交到右手上,那「锤」头打着旋向领头的持刀老人打去。
这持刀老人也没想到对方速度如此之快,这个光屁股的大肚子女人一晃而至,锤头打来宛如一阵狂风,让人目不暇接。虽然没有将金色法刀带在身边,可洛泱没了刀也不是一无是处,用房梁做的「锤头」打着旋飞舞,让三个供奉不得不闪身躲避,而洛泱就乘着他们躲避之时挥掌拍去,带着罡风的掌力贴着持刀老人袭来,他急忙侧身闪过,石板地面连同一大块栏杆都被洛泱拍的粉碎。
「你怎么会荒漠绝学《金刚大手印》!?」
一时间持刀老人只觉得自己小看这个光屁股女人,虽然这个女人前后两个洞甚至还插着淫虐器具,可速度一点都不慢,甚至还有隐隐压过三个人的趋势!这个女人怕是和皇城外猛攻的骑兵和红衣光头有紧密的联系,今天所有的事情,说不定都是因为这个光屁股的女人。
「要你管?」
尖爪与利剑同时从左右袭来,横切向洛泱的胸口,她身形向外一扑,一时间左手的「流星锤」又变成几大块废木料与断绳,洛泱轻巧的在空中打个旋,这一角度甚至可以让地上三人清晰地看到她的胯下美景,随即倒撑手臂,在滞空的那一刻,双手掌力自下而上打来,持爪老人和持剑老人往后疾退四五步,堪堪避过要命的这两记。
「江湖上能够接过我们三个人一齐出手的,寥寥无几!」
洛泱也翻身站定,与三名老人面对面而立,一手捋了捋散乱的鬓发:「你们三个老头的兵器也不错,刚才你们一躲再躲,就不能痛快点,好好和本后对上几招?」
说着,洛泱双掌同出往地上拍去,磅礴的掌力顿时掀起一大片石板,这石板质地硬实,若是就这样砸在人身上非死即伤。三人悚然一惊,身形像流水般往后疾退,根本不敢硬接这石板,只敢挥舞刀剑将它们统统劈砍成碎片。却见洛泱双足一点,身子如箭一般射出,凌空向还在挥舞刀剑的老人突去。可等到持刀老人砍碎最后一块石板,却见洛泱早已不见踪影,缺了石板的光秃地上只留下还沾着淫蜜的黄金伪具和翡翠拉珠,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三人抬头看去,只见一抹白影在屋顶上跳跃,眼看就要跳出皇城了!
持刀老人气的胡子乱斗,啐了一口:「竟敢戏耍老夫,追上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等等!」
尖利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出,让三位供奉准备追击的动作硬生生停了下来。
「于公公,这妖女可要跑啊,若是我等再不追上去,那就……」
持刀老人真在气头之上,还好他与于德海比较熟悉,不然换了别人,早就被他一刀劈成两片了。只见于德海从草丛里踏步出来,原来他刚才就躲在这里,只不过供奉与那妖女交手之时于公公可不敢去触霉头,所以到了这时才急急忙忙跳了出来。
「那就如何?别忘了,三位供奉大人你们存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保护皇上,眼下那些贼人偷袭宫门,皇上身边仅有杂家和御林军保护是远远不够的。」
「这是自然。」持刀老人冷笑一声,「皇上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自然会前去。」
「这不就对了!还不快跟杂家过来!」
于德海拍了拍自己红衣上沾染的尘土,又顺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样激斗的场景于公公并不是没有体验过。
就例如孟行雨大闹皇宫那次,差点就把皇城给掀了。
「皇上此正在天丰殿,虽然那些荒漠人十分悍勇,可是一下并不能攻进去。
守城的军队已经大部分回援,相信不久就能为皇城解围。」
「蠢猪!」
于公公走在前面,根本没看到三个供奉的表情。至于那三位老人则听得冷笑连连,为了那几百号荒漠人,居然不惜将守城军队全部调回来解皇城的围?这火都烧了半边天,那么大的动静,几十里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杂糅的魔教军队怎么不会乘这个机会进攻腾龙城呢?
「至于那个桀骜不驯的达拉尼,皇上已经预知到可能发生的变故,已经在那个达拉尼的饭食中加入了罗厄丹,若是找不到解药,这个达拉尼,必然会变成发情的雌兽...」
于德海说到一半,却见三个供奉都没再往前走,疑惑地问道:「怎么,三位供奉,是不是杂家说错了什么?」
「不,于公公。」
持刀老人摸着手中丹阳天罗刀的刀柄,眼中满是精光:「于公公,老夫不过是听到了令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比如,那罗厄丹。」
「旧年,因老夫等人等剿灭魔教有功,皇帝赐予我们御宴,并在饭食中下药,意图控制,老夫和老夫的三个兄弟都中了招。好在皇帝有意招揽我们为皇家供奉,又许以官爵金银,准许老夫编练密探与行动队,成为了真正的朝廷鹰犬。」
「可现在,老夫和老夫的兄弟都知道,这个皇帝距离完蛋只是时间问题,所以老夫想要和于公公谈一笔交易!」
于德海听了之后并没有大声指责持刀老人的言语,甚至连任何恼怒的情绪都没有:「你可知道,在杂家面前说这番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哼!」持刀老人哼了一声:「从古至今,猪的战术一直被来往之人运用着,可是好巧不巧,当今的天兆帝,用的也是猪一样的战术!为了这八百人之围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若是这样也能赢,老夫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所以于公公,你可要知道,若是老夫真的想要大逆不道,那围攻皇城的恐怕就是我们了!于公公乃是那皇帝身边的红人,绝顶聪明,此等利害,不会还想不明白吧!莫非于公公想与那皇帝一同陪葬?若是换了老夫,老夫就会...」
「...借机逃离此处。」
于公公接上了那后半句话,与三个供奉一通大笑:「正有此意,杂家十八岁净身入宫,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十年,该享受的金银钱财,美食珍馐,亭台楼阁.
..早已经享受完了,不知道三位供奉大人有没有值得用来交换的东西,来换取杂家手中的罗厄丹解药秘方...甚至是罗厄丹的制作配方?」
持刀老人呼吸一滞,回头瞧了瞧其他两人,解药配方已经让他们精神一振,这老货居然还搬出罗厄丹的配方来,若是掌握了这种配方,用药来控制人完全不在话下,甚至称霸一方都没有什么问题!持刀老人顿时正色道:「我等能够出卖的只有一身的武艺,若是老夫能将于公公在刀剑之中护送出宫...」
「杂家便可以做个富裕的寓公,再不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至于你们三个,有了解药配方,自然是天高任鸟飞!只要能将杂家护送出宫,杂家便将两种配方双手奉上!」
「好,既然如此,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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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腾龙城东门。
圣旨调令之后,城门头的两个士兵望着皇宫方向映红了半边天的大火,看着守城大军的尾巴消失在大街的拐角,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自魔教起事以来,腾龙城的守城军兵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尤其是这段时间,上面要求日夜加强巡逻。可连续几天折腾,许多人在城头直打瞌睡,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妈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个士兵靠在冰冷坚硬的城墙上,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另一个士兵,看着一旁小桌上放着的半个鸡腿,拿起用力啃了几口,三两下解决,然后将鸡骨头往外一丢:「我们这些小兵,不过是一年拿着几十两的军饷,给多少钱干多少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妈的,行了吧你,上半夜是我,下半夜让我眯一会儿。」
另一个士兵剔了剔牙齿:「三狗你等我会儿,我先去方便下,就一会儿。」
「行了,你快点!李四就他妈的懒人屎尿多!」
「去你妈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李四打着哈欠,晃晃悠悠的去角落里放水去了。
叫三狗的士兵呆呆的望着皇城的方向,唉,这火怎么还不灭啊,不过着火的既然是皇帝老子的地方,三狗就暗暗窃喜。要是没你这皇帝,老子也不用守在这破地方和青砖为伴。
不过...
那么长时间,李四这王八蛋放个水也该完了吧!
「李四?李四!你他妈尿完了没有!」
三狗抱起手中的长枪:「李四,你他妈又在偷奸耍滑是吧!」
但没走几步,三狗就看到拐角处伸出一只手。但是那只手,上面沾满了血迹。
一时间三狗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如果这是李四的手,那么...
突然三狗的嘴巴在背后被人捂住,随即一条冰冷的物体便刺入了他的心脏,在失血的模糊中,三狗始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不需要再思考了。
穿着墨绿色紧身夜行衣的金蚕门弟子从尚有温热的尸体中拔出匕首,将还在淌血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随后往城墙下方招呼了几下,先是由轻功跳上来几个人,然后在是有数十条绳钩一齐挂上了城墙边缘。
跳上来的那几人,为首的便是李翰林,孟行雨和叶流霜。
「都解决了,大部守军都前去皇城增援,此地只有小猫小狗两三只。」
「很好。若是这皇宫不打起来,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将城门取下。把城门打开,放我们的人进去。」
孟行雨和叶流霜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可看到皇城的方向,李翰林就能感觉到两人的怒火不可抑制的流散出来。
捣鼓了一阵,城门终于在城中的「吱嘎」声中打开了,无数穿着绿衣的金蚕门弟子鱼贯而入。但在这腾龙城,她们可不敢把金蚕放出去,城中的百姓在金蚕眼里不过是血食而已,若是金蚕失控残害百姓,那李翰林的罪孽可就大了。
一行数百人急忙往皇宫的方向赶去,现在守城军怕是已经和金光城的人搅成一团,现在正是杀掉那狗皇帝的大好机会。只不过刚走上青龙大街,李翰林就感觉不太对劲,远处倒是有隐隐约约的喊杀声,可李翰林很清楚的能感觉到,周围的房顶与街巷中藏了不少人。但李翰林还未有什么动作,有两个人便从街巷中走了出来。
虽然周围光线不算太亮,可是李翰林一眼便认出了,这两个人便是他朝思暮想的母亲薛雨晴,长公主唐夕瑶。
「母亲!夕瑶!」
李翰林快步走上前,将两人紧紧拥在怀里,亲密的温存了一阵,却见唐夕瑶徒然挣脱出李翰林的怀抱,又是一声「母亲」,便飞扑过去与孟行雨抱在一起,一时间各种欣喜、委屈交织在一起,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夕瑶...」
多年不见,饶是孟行雨也难以相信她还能与女儿在这里见面,就算她是天兆帝让自己因奸成孕产下,此刻也完全不重要了。此时此刻她只是自己的女儿,同样也是她最重要的一部分。若不是还在腾龙城内,周围的合欢宗与金蚕门弟子恐怕就要在这里给她们欢呼鼓掌了。
四人拥抱了一阵,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儿女情长只能先放到一边,这个时候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本后与夕瑶带着合欢宗的弟子已经在这里盯了好一阵,那守城的天丰军在一刻钟之前就已经赶到皇城,现在已经与那荒漠来的人打成一团。宫里潜伏的合欢宗弟子也想办法往外送情报,天兆帝此时还在皇城中没有动窝,但是他身边的红人于德海还有那三个供奉却已经离开了皇城,看他们的目的地似乎是于德海在腾龙城中的一处宅邸,似乎是要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翰林思考一阵:「不如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各自带一半人,孟掌门,叶圣女还有夕瑶,你们对皇宫最熟,这天兆帝你们最有理由处置。而我和母亲带着另一半人去那于德海的宅邸堵截这四个人,新仇旧恨终于得有个了结!」
「本座没意见。」孟行雨点了点头,叶流霜和唐夕瑶也点头同意。
「本后也没意见,儿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如果没有意见,那我们先各自行动,届时谢掌门与杨二少的人自然会控制城中的要害部门,事成之后我们在宫门处合流。」
李翰林点头同意,两拨人暂时分开朝着各自的目标前去。
可这一幕都被一旁房顶上的赤裸女子看在眼里,她抚摸着自己的孕肚,极力忍耐着下体难忍的奇痒,难以置信的吐出两个字。
「翰林?」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三位供奉,就是这里。」
于德海指着路边的豪宅,身后更是三个已经带着兵器、蠢蠢欲动的老人。
「想不到,于公公在腾龙城内也有如此气派的宅子。」
在天兆帝身边数十年,于公公作为能够上达天听的第一人,自然是收受了无数钱财宅邸,这些财货足够他挥霍十辈子。光是这栋气派的豪宅,造价之巨也能让腾龙城内一般的富豪头皮发麻,更何况里面的豪华装饰与布置了。
持刀老人盯着大门口高悬的「于府」匾牌,满眼具是精光。只需要拿到于公公手中的配方,他自可以与兄弟们安然脱逃出去。
「这只不过是杂家财产的一部分,还有许多财产杂家都分到了其他大城,换成各种宅邸店铺,毕竟您也知道,鸡蛋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若是这样,杂家的钱岂不是要鸡飞蛋打?」
「哼,想不到公公早已做好了脱身的准备。」
于公公微笑着没有答话,而是走到宅邸门前轻轻扣了三声。
「谁啊!」门内传出一个颇为不满的声音,虽然大半夜的火光冲天,喊杀阵阵。但只要不降临到自己头上就行,做个鸵鸟比什么都好。
「是老爷我!赶紧开门!」
「老爷!老爷恕罪,这就给您开门。」
门内的家丁慌慌张张的拉开门闩,打开大门,于德海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持刀老人三个也想进去,家丁只好再问:「老爷,这三位是...」
「是贵客!不要多问,看好你的门!」
「是是是...」
「三位供奉大人,城内已经被封锁多日,礼遇不周,还请不要怪罪!」
「无妨,只要东西在于公公手中,老夫有绝对的把握将公公带出腾龙城。」
「那是当然,走这里!」
这宅子虽大,灯火通明,亭台楼阁,花园水榭样样俱全,但是走了一段时间都没见几个仆役侍女,未免少了几分生气。但这并不是持刀老人要关心的东西,于公公带着三人穿过两道大门,走过水上廊桥,这才到达于公公的寝室。
「稍等片刻。」
推门而入的于德海,随手揭起墙上平白无奇的山水画,之间后面是个空心的暗格,轻轻一推那个格子,一个小抽屉便吐了出来。两卷黄纸安然躺在其中,这便是三个供奉心心念念的罗厄丹配方何解药配方。
「老夫本来想这东西恐怕是被放在御医处,甚至是天兆帝贴身带着,没想到这两件东西居然在于公公手中。」
「皇帝对杂家极为信任,当初得到此物的时候就让杂家代为保管,并且告知要放在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地方。」
「老夫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
眼见于德海将两卷用红绳卷起的纸从抽屉中取出,持刀老人就想上前夺去,可于德海手一缩,将两卷黄纸护在胸口:「三位供奉似乎并未履行诺言,若是出手抢夺...」
「你这老货敢威胁我们!你找死!」持剑老人怒级正要拔剑上前,却见于德海放声大笑:「哎--你们可知这卷纸的红绳可是火棉制作?只要杂家轻轻一拉,两卷配方就会被烧成一地纸灰,这对于三位供奉来说,可是死局。」
「等等。」
持刀老人喝止了自己兄弟不理智的行为:「于公公既然说这两卷纸是丹药配方,不知道有何证明能印证于公公所言为真?」
「药方自然为真,若是不信,三位供奉大可将杂家杀了!当然这样药方大家都得不到了,不知道三位愿不愿意赌一把呢?」
三个老人自然不敢将自己的命当作赌注,他们不敢赌。
房间安静了半晌,终于,持刀老人打破了沉默:「就依公公所言,老夫自然会护得公公周全,让于公公平平安安的走出腾龙城。」
「那是自然,只要...」
陡然之间,异变突生!
一只突兀的手击穿了靠着于德海这边的墙壁,一把扼住于德海的脖子,然后狠狠向外一拉。「轰隆」一声,这豪华寝室的墙壁便被生生拉塌了大半。
「留下药方!」
三位供奉慌忙亮出兵刃试图夺取于德海手中的药方,可事出突然,却没一个人能够反应过来。甚至持刀老人还试图直接砍下于德海握住药方的手掌,但仅仅是在那老货的鸡皮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划伤。
「混账!」
三个供奉直接撞开残缺的墙壁,入眼则是一片花园,可惜飞溅的砖石却破坏了这精心布置的花草。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花园的走道中间,手中扼着的正是那个于德海。
「李翰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闯!老夫还以为你早就死了,没想到你还能带着魔教杀到腾龙城来!」
「那么长时间了,你们三个还是没有长进,甚至还得靠药来维持自己的命。
」
持刀老人陡然一惊,这个小畜生在外面偷听了那么久居然没有被自己发现!
只见李翰林随手将于德海的尸体丢弃在地-----这个大太监在被扼住的一瞬间就被李翰林生生拧断了脖子,也算是走的没痛苦,那两卷红绳卷起的黄纸自然的落到了李翰林手中。
「小畜生,老夫劝你立刻将手里的药方交出来,老夫恐怕还会大发慈悲赏你个全尸,若是你不交...嘿嘿嘿...看来你不知道你那两个合欢宗的女人,早已被我们兄弟掰开腿子给奸了一遍又一遍!玩腻了,又丢给那天兆帝随意淫玩,最后....小畜生!你要干什么!停手!!」
李翰林对持刀老人的威胁置若罔闻,轻轻拉动了两卷卷纸的红绳,顿时「嗤」的一声,白色的火苗从李翰林手中窜起,直到将两卷黄纸燃烧殆尽,火苗才从他的手中消失。
「小畜生,你竟敢毁了药方!....你死定了!你....老夫要宰了你!!」
见药方被烧毁,三个供奉顿时红着眼睛,不顾一切的向李翰林杀来。可三人动作,在李翰林眼里确如一般练武时那样。他顿时一掌击出,用难以置信的速度,拔出了身后的碧海狂林剑。
「铛!」
金铁交击之声响起,李翰林一手金刚掌力,一手宝剑,诡异的将三人的刀剑爪磕到一边。就在这大力反震之时,李翰林手中宝剑顺势一挥,连出三剑,剑剑都向着持刀老人的要害处攻去。
持刀老人冷汗直冒,没想到这个小畜生速度之快,招数如此之诡异,一时间根本躲避不及,稍稍退的慢了些。宝剑寒芒带着破风之声划开了他胸口的衣服,顺道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小畜生!竟敢伤我!」
不到十几息时间就将三个老人逼退,还伤了其中一人,持刀老人也不顾身形狼狈急忙大退七八步,与李翰林拉开距离。李翰林还想往前,却见右边空门大开,两道寒芒飞身欺来!
「太慢了!」
李翰林冷哼一声,抽剑格挡住持爪老人的双爪。本来持爪老人寻了个空挡想要在李翰林背上留下几道爪印,却见李翰林仿佛到处都长了眼睛,整个人猛的向前突了一步,挡开那锋利的双爪,宝剑则向下方突然刺出,剑尖毫无征兆的戳在持爪老人的脚背上。
「呃啊啊啊啊!!」
持爪老人痛极,跛着脚毫无目的的四处挥舞自己的利爪,可只是将花园中的几棵矮树悉数砍倒,却连李翰林一根头发都没有摸到。
双方交手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一对三,与李翰林一交手己方就伤了两个,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持刀老人还是不愿意相信,不过两年时间,李翰林就能骑在他们头上,只见持刀老人重整阵势,刀剑在前,脚上受伤的利爪在后。
可就算这样凶猛的攻势,李翰林丝毫不惧,手中宝剑「刷刷」横扫,接着又是一掌打出,持刀老人与持剑老人咬牙挡住,三人顿时战成一团。持爪老人则一瘸一拐的在三人周围游走,伺机寻得空门偷袭。
可就在这时,持爪老人身后突然响起诡异的风声...不,这不是风声,这是掌力破空的声音!就在他努力转过身去,想看清身后之人时,夺命的花谢花飞掌已经直锁他的前心,掌力随着「咯吱」一声爆响印在了持爪老人的胸口!
「老四!」
恐怖的骨裂声在战成一团的三人耳边响起,持刀老人用余光向身旁望去,只见持爪老人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墨衣女子一掌打的向后倒飞而去,顿时大吃一惊。乘着持刀老人分神之际,李翰林踩住花园的假山山石来了个回马枪,突的向持刀老人脖颈处刺出。惊慌之下,持刀老人用出刀将其磕到一边,可刀势已老,哪怕这剑锋已经被他强行荡开,依旧伤到了他的左手臂。
持爪老人仰面倒在地上,口鼻喷血,手中的双爪都飞出老远,眼见是活不成了。兄弟就这样被人不明不白的打死,与持剑老人退到一旁的持刀老人更是疯狂:「婊子!你杀了老夫的兄弟,老夫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断!」
「可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东西,在青月村害了本后的丈夫,又想在三羊镇暗害本后的儿子,本后是不是也要将你们给碎尸万段?」
「青月村!」持刀老人瞳孔紧缩:「你到底是什么人?青月村已经被老夫带人屠杀干净,无一活口,连村庄都已焚毁!那个楼惊天早已中毒而死,至于她的妻子薛雨晴...」
绣着金线的墨色高跟靴「咯噔咯噔」的踏过坚硬的石板,这个身着墨色宫装的女子面孔终于出现在花园的灯光下。
「你们一干强盗,就为了夺取《天蚕功》和《逐月刀法》,就将整个村子的人屠杀殆尽,还轮流污了本后的身子,最后还将本后送给金蚕老祖让金蚕奸淫,却不料给本后另寻了个机缘!就这本后得还得谢谢你们,要不是如此,本后还得不到金蚕门的鼎力相助!也找不到这里砍下你们的狗头!」
「薛雨晴!!你这个婊子,原来就是你在金蚕门...当初老夫就因该将你和楼惊天一起杀了!以绝后患!」
此时的薛雨晴,早已换掉了用于伪装的公子华服,头戴着翡翠与黄金装饰的虫型步摇,身披华丽的墨色宫装,玉足踩着华丽的中统高跟靴,就如一个刚刚登基不久的金蚕女皇。
她闲庭却步一般,碧色的媚眼视两个老人为无物,嘴角微微上翘,自顾自的与李翰林站在一起,戏谑的说道:「本后笑你们蠢,要知道世界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吃的!现在死了一个,二对二,非常公平!不是么?」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天兆帝唐韦在尚未被完全烧掉的天丰殿前来回兜着圈子,虽然守城的天丰军已经被调回来绝大部分,可是宫门口的喊杀声却根本没有停息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就算天兆帝身边有几百御林军护卫,可皇帝自己却根本感受不到半分安全。
「于德海已经去了那么久,为什么皇家供奉迟迟没有出现?」
「那些吃沙子的贱种!为什么还没死绝!御林军难道都是废物?」
「魔教的军队现在身在何处,有没有人知道?」
天兆帝此时只能对着被映红的天空发出无能狂怒,他揪住一个递果盘的小太监:「朕的皇家供奉为何迟迟不到?于德海在哪里?到底怎么回事?」
手捧的果盘砰然落地,小太监也没想到皇帝的怒火会转嫁到他的头上,急忙跪倒在地上:「皇上...皇上息怒,于公公已经亲自去叫供奉大人了,可至于叫没叫到,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没用的废物!」
天兆帝一脚踢开那个小太监,又揪住一个服侍的宫女:「魔教的人在哪里,快告诉朕!快说!」
「皇上息怒!奴婢不知道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还不快去找!非要朕一个个问,去找!快去!」
天兆帝一脚又将那宫女踢倒在地,盛怒之下临时搬到空地上的座椅,小桌,上面的瓜果茶水、精致点心都被天兆帝推倒在地。
「一群懦夫!废物!叛徒!等到此事了,朕要把他们的脑袋统统砍下来!滚!全都滚出去!都给朕滚!」
周围服侍的宫女太监一听皇帝让他们滚出去,也不管地上滚落的东西,一群人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地上乱滚的糕点水果,都被人踩成了烂泥。傻子都看得出来天兆帝已经自身难保,已经有一些宫内之人开始打起了歪主意,开始偷盗皇宫的各种宝物字画带走。
一名御林军偏将急急忙忙的推开那些逃离的宫女太监,跪在天兆帝面前:「
皇上,荒漠人攻势暂时被我们顶住了,我等临时用铁水浇筑了两道宫门,请皇上放心,那些人绝对进不了皇上的身。」
那个偏将本来还想等着皇帝的夸赞,没料面前的皇帝直接咆哮了起来:「要是朕被人近身,朕岂还有命在!你真当用铁水浇了门就真的没事?难道那里面就不会有几个会武功的飞进来?还不去前面给朕顶住!」
唐韦气急败坏的扭头,却见一旁的偏门突然被人打开,还以为是误闯进来的宫人:「朕不是让你们全都滚蛋嘛?滚出去!」
可进来的三人却不为所动,径直朝着天兆帝的方向踏步走来,直到三人走到房檐的宫灯之下,天兆帝这才看清楚她们的面容。顿时唐韦恼怒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惊恐。
「护驾!护驾!」
「什么...什么护...」那御林军偏将还没搞清楚情况,那三人的其中一人便开口了。
「唐韦,你这个狗东西!十几年前的仇恨,你莫非是已经忘了?本座日思夜想,就是要把你给杀了,以泄我心头之恨!」
孟行雨、叶流霜和唐夕瑶,三人具是长发随风,白衣飘飘,一身天女门仙子的素白宫装,除了唐夕瑶赤手空拳,其余两人皆是手持利剑,三人的美眸中满是对唐韦的狠厉。勾画着银丝的素白长靴踏在地上,在旁人耳中再普通不过,可是在天兆帝耳中却如夺命丧钟一般在心口重重的敲击!
「不...孟行雨,你没这个本事,朕还有罗厄丹!难道你忘了吗?要是没罗厄丹的解药,你只能和叶流霜一起,变成万人骑的母狗!发情到死!!」
乘着两边对话的间隙,剩余的御林军士兵已经聚集起来,组成了一道脆弱的防线,试图阻挡三人前进。
「天兆帝气数已尽,尔等都是普通人,没必要给这狗皇帝陪葬!若不自行退去,别怪本圣女大开杀戒!」
「杀!」
叶流霜发出了最后的警告,可御林军已经嚎叫着攻了过来。
普通兵士天女门的两位自然可以应对,但其中那个赤手空拳的唐夕瑶,看起来就比较好欺负,等三人都卷入战云之中,许多御林军士兵都抢先向唐夕瑶攻去。可唐夕瑶岂是原来娇滴滴的天丰长公主,饶是这两年的风风雨雨,就已经让她成长了许多。再加上在合欢宗每日习武,以及榨取李翰林的阳精,唐夕瑶的身体早已今非昔比。
眼看这两杆长枪刺来,唐夕瑶在刺来的那一刻双手捉住枪杆,往两边用力一拧,两根枪杆便像麻花一般爆裂开来,乘着那两个士兵双手吃痛之际再补上左右开弓的双拳,两个御林军士兵便惨叫着倒飞出去,一路撞倒了七八个倒霉的御林军士兵。
虽然是唐夕瑶第一次实战,但做母亲的孟行雨总归担心。可看到这里,孟行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与叶流霜一起如砍瓜切菜一般,杀的御林军丢盔弃甲,血流成河。
「护驾!护驾...护驾...」
看着御林军与三女战成一团,天兆帝早就没命的往外跑,虽然有御林军挡着,可是唐韦知道孟行雨到底是什么实力,若是慢一些自己可能就被她们追上来杀掉。他一边咒骂着于德海与三个皇家供奉只顾自己逃走,一边穿过水榭的走廊,但走廊末端的房间让天兆帝呆立在原地。
只见那块牌匾上书着「艳绘坊」三个大字。
唐韦看着这三个字,猛的吞了口唾沫,他依旧清晰地记得,在艳绘坊之中,他操破了孟行雨与叶流霜的处子,靠着罗厄丹的威胁,日夜不停的奸淫她们,还将她们的春宫图挂满了艳绘坊的墙壁;孟行雨最后因奸成孕,生下了他唯一的后代唐夕瑶。一切的因果,皆在于此。
「难道,这就是朕所造的因果?」
但唐韦已经没有选择了,他只能打开门逃进去,期望自己不要被抓住。
艳绘坊此时安静的可怕,虽然有些许灯火,但这对于处于极度恐惧中的天兆帝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看着满墙的春宫图,上面的主角除了自己就是孟叶二女,但天兆帝已经无心欣赏这些春宫图,颓然坐在了地上。
「轰!」
艳绘坊的玄关大门被人一脚踢离了门框,飞出的大门猛的砸在天兆帝身边,将他吓得差点尿了出来。唐夕瑶从门口大步踏入,一眼便看到满地乱爬的天兆帝:「狗皇帝,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女儿,我的女儿!」
天兆帝不敢再往前爬,而是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将那木地板磕的砰砰直响:
「朕...不,爹做错了,求你饶了我!在你娘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看着唐韦一把鼻涕一把泪,唐夕瑶的心也有点软了,正想要回话安慰,可猛然间天兆帝突然猛扑过来,妄图将唐夕瑶作为人质,逼迫孟行雨和叶流霜投降。
可他并不知道,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的女儿在这两年都经历了什么。
就在天兆帝猛扑过来的一瞬间,唐夕瑶抬腿便踢,一脚踢在天兆帝的裤裆上,让天兆帝变成了捂裆哀嚎的滚地葫芦,对于天兆帝最后的一丝心软,也在此时彻底烟消云散。
「果不其然,母亲说过,你这肥猪,一点都不可信!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父亲!」
唐夕瑶左手捉住唐韦龙袍的领口,右手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这力道之大,天兆帝的左脸一下高高肿起,左边的牙齿连着鲜血一齐从唐韦嘴中喷吐出来。
「这一下是为了我自己!你为了一己私利玷污了我,又将我送到北原去当作利益交换的工具,你根本就没当我是女儿!」
然后又是反守一个耳光,那带着破风之声的玉手将天兆帝扇倒在地:「这一下是为了我母亲和叶姐姐,我本不应该出现,你不应该打她们的主意,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脸肿的像猪头一般的天兆帝不知道是先去摸脸上的伤口还是顾及裆部的剧痛,这时候唐夕瑶再一脚踢到天兆帝的肚皮上,天兆帝被巨力击中,口中猛的吐出血和隔夜饭的混合物,如死猪一般被踢出了艳绘坊。
「狗皇帝,没想到本座又在此与你相见。」
见唐韦眯着眼睛,龙袍的胸前满是血渍和脏污,孟行雨嫌恶的看着地上猪头一般的家伙,已经称不上是一个皇帝,更像是个乞丐。
「咔嚓!」
「啊啊啊!!」
叶流霜抬腿便朝着唐韦的小腿踏了下去,腿上的剧痛一下让唐韦清醒过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咒骂与哀求着:「啊啊啊!朕的颓!呢么这鞋表之,调闽!朕要傻了您们!孟行渝,叶六霜,你们难道不寄到....没油朕给您们罗尔丹的接姚,你们都德司!都德司!」
孟行雨冷哼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在做梦?本座已经不需要罗厄丹的解药了,也用不着你处心积虑的卡本座的脖子,你若是天天想要用这些歪门邪道来换取他人对你的效忠,是不可能的,最终会反噬自身!可惜,狗皇帝,你无法理解这些东西。」
她抬头看了一眼给她与叶流霜与唐夕瑶带来无尽痛苦的艳绘坊,对她们点了点头,三人摘下几盏悬挂在外的宫灯,将其中添置的灯油撒在艳绘坊中的各个角落,尤其是那些挂在墙上的春宫图。墙上的那些图,虽然画的栩栩如生,但让孟行雨一阵阵的犯恶心,她随手将手中的灯油洒在画上,然后将随手将房间内的灯烛推倒在地。
等到孟行雨走出艳绘坊的玄关,身后的大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火舌从艳绘坊的窗户中窜出,足足有一仗高。她盯着地上试图爬着逃走的天兆帝,抬手便拖起他的那条断腿,一步步往火光冲天的艳绘坊拖去。
「等等...尼要敢是么!振不想司!...门心渝...古耐耐...组总....组总,朕不想司,救民阿,不要...啊!!」
天兆帝肥胖的身体已经被孟行雨飞掷出去,撞破了已经再往外冒着火舌的窗户,很快便被火焰包围了。
听着天兆帝慢慢小下去的惨叫,孟行雨与叶流霜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几十年积郁下来的怨气与怒火,在今天一起随着艳绘坊的火焰再也消失不见。一切污秽的画卷都被火焰焚毁,心中空落落的同时,孟行雨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这是她终归放心不下的牵挂。
唐夕瑶看着艳绘坊的熊熊大火,满心都是和李翰林在一起的画面,也不知道他那边进展如何,是不是顺利,有没有把贼人给都杀干净...
「夕瑶,如果让你选择,你能做一个好皇帝么?」
「啊?」
自己母亲毫无征兆的问出这句话,让唐夕瑶顿时一愣。
「娘,你说什么?」
「轰隆!」艳绘坊的木制结构终究无法熬过熊熊烈火的舔舐,整栋房子在滚滚的烟火中瓦解、坍塌,化为焦黑的废墟。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于府。
地上于德海与持爪老人的尸体尚有一丝温热。
持爪老人已死,持刀老人与持剑老人红着眼睛凶狠的盯着对面的李翰林与薛雨晴,尤其是那持刀老人,胸口和手臂上都有伤,不断往地上滴着血点子。
「怎么,才死了一个就不打了?」
薛雨晴的话里满是挑衅。
「你这婊子!」
持刀老人狂吼一声,率先抢攻,手中的丹阳天罗刀直攻向薛雨晴门面,薛雨晴随手一挥,纤手挡过持刀老人的刀锋,随即手势一变,掌势直朝着持刀老人拍去!
虽然受了伤,但是持刀老人的速度也没有慢,他身形一闪而去,两人的头一攻势都砸在了花园中的花花草草之上,花坛盆栽、木柱围廊纷纷炸裂。
而另一边,李翰林与持剑老人也开始相互搏命,玄阴鬼剑和碧海狂林剑都是在中州范围内排得上号的神兵利器,可就算持剑老人手中的剑比李翰林手里的还要往前几号,真正与李翰林交手时,他才发现自己跟不上李翰林出剑的速度。
快,实在是太快了!
虽说心中暗暗叫苦,可持剑老人只能强撑着。对面的剑锋竟是肉眼不能完全看清。只见碧海狂林剑的剑锋仿佛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又化为八,已经分辨不出剑锋到底在哪里,只觉得漫天都是李翰林闪着银光的剑锋。
一时间,持剑老人只觉得心烦意乱,在他眼里都是择人而噬的剑锋,根本分不出真假。
「不行,不能和他比速度!」
「叮叮叮叮!!」
话虽然这么说,可就是没法跟上李翰林的节奏。
百招过后,持剑老人大步后退三四丈,低头一看,胸口的衣物早已被划开了数道裂口,每一道都带着血口子。
「怎么,明明手上的剑比小爷的好,可却光顾着招架,连攻都不会?」
「竖子尔敢!」
持剑老人状如疯魔,持剑用尽全身力气,用最快的速度向李翰林刺去,就在剑锋即将划向李翰林的脖颈,持剑老人心中大笑:这个小畜生刚在剑锋如雨让老夫招架不住,现在却不躲不闪,难道是自己上来找死?
可下一息持剑老人已经笑不出来了。
李翰林已经站在他身后,手中的剑锋正滴着鲜血。
「呵...咯..」
与此同时,持剑老人任保持着出剑的姿势,脖颈与持剑的手臂上两道血线正在一点点的扩大。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的已经动不了了,力气正在不断的的消失,温热的液体正沿着脖子往下流。
碧海狂林剑用力一抖,剑锋上的血迹就洒在石板地面,一点都没在剑上留下。
「老东西,你太慢了!」
霎时间,持刀老人的脑袋和右手脱离了身体,伤口喷着血,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李翰林掰开持剑老人的断手,取出其中的玄阴鬼剑,与自己手中的碧海狂林剑完全是不一样的手感,但毕竟也是中州神兵的老二,的确是一把好剑。
另一边,持刀老人与自己的母亲斗在一起,整个花园都是他们雷鸣一般的交击爆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持刀老人虽然神兵在手,可面对仅仅靠掌力维持的薛雨晴完全落了下风,面对薛雨晴气势惊人的攻势,持刀老人已经披头散发,节节败退;而反观薛雨晴,就连发髻上的步摇都没有缺失。
把玩了几下手中的玄阴鬼剑,李翰林就抬手将剑投掷出去,直指持刀老人的脑袋。持刀老人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心中巨震,急忙一低头,只觉得天灵盖位置一阵疾风掠过。那玄阴鬼剑擦着他的头发,被反手握在薛雨晴手中。那柄剑在薛雨晴手里,剑身一斜,竟是绕过了持刀老人手中宝刀,直刺向他的门面。
「!」
持刀老人疾退四五步,手中宝刀挥起试图再次抢攻,可是那柄剑真如鬼剑一般,变招斜划向自己的双腿!他再挥刀挡去可,剑势突然再变,对方反手握剑,剑柄不可思议的拍中了他的脑门。
「啊!」
饶是身上的剑伤,持刀老人都没出声,可这剑柄伤人,伤的又是他的脑门,头痛欲裂,不禁让他痛呼出来。乘着持刀老人分神的时候,薛雨晴持剑极快的攻击持刀老人的四肢,直到最后,浑身打着摆子的持刀老人带着不甘的眼神仰面倒了下去,正要在背后偷袭的李翰林不得不将剑势收了回去。
「这老东西,还活着!但是...」
「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本后用剑挑断了,现在他就是一个看得见、听得见、只能说话不能动的废人。」
持刀老人不甘的看着手中的丹阳天罗刀被李翰林抽走,口中顿时大骂:「小畜生,臭婊子!你们本事就把老夫杀了!来啊!赶紧把我杀了!」
薛雨晴轻哼一声,将玄阴鬼剑交给自己儿子以后「啪啪」用手拍了两下,一时间周围数百个金蚕门女弟子都围了过来。
「见过虫后,少主!」
「把这里散落的神东西收拾一下,过一会儿我们去宫门口与其他人合流。」
「是,这里的管家仆役女婢都已经被我们擒获,如何处置?」
李翰林摆摆手:「他们都是可怜人,都先赶到门外,等我们都离开了再放他们进来。」
「是,少主!哦,还有...」
领头的金蚕门女弟子本要退去,突然又折返回来:「少主,刚才我们在外面抓住一个形迹可疑的女子!她似乎被人下了药,不但没穿衣服还挺着孕肚,指名道姓要见少主。」
「没穿衣服怀了孩子?还被人下了药?这是谁?」李翰林心中一连串问号:
「母亲?」
「翰林,本后这里没关系,等会儿我还得和地上这个老东西好好」聊聊「,如果是指名道姓见你,还是去见一下为妙。」
「嗯!母亲请将三人的脑袋留给我,我有用。」
「少主请随我来。」
说罢李翰林就解下身上的碧海狂林剑,与玄阴鬼剑一道交给身旁的金蚕门弟子。直到李翰林离开,除了插在地上的丹阳天罗刀,那对利爪连同玄阴鬼剑都已经被金蚕门的人收走。
「虫后,地上的尸体怎么办,还有这个老头...」
「这个本后会处理,你们不需要管,先去少主那边。本后这里办完事就会去大门与你们汇合。」
金蚕门的女弟子都以虫后为尊,不敢违抗她的命令。等到金蚕门的人退去,花园再次安静了下来。
踏着高跟靴的薛雨晴「咯噔咯噔」的漫步到持刀老人身前,只见持刀老人低笑不止,笑得一声比一声疯狂。
「老东西,你笑什么?」
持刀老人扭过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薛雨晴:「都那么久了,你怎么还不将老夫杀了,是不是怕了?哈哈哈哈!!」
「其实本后刚才就想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可是本后又想了个办法,不至于把你这个老东西浪费掉。」
说罢薛雨晴眼中绿芒一闪,她抬起一条套着碧色高跟靴的玉腿,手伸入腿间,不多时一条碧色的丝质亵裤便被从腿上褪了下来。
「两年以来,本后都没有尝过别的男人的味道,这次就破个例!最后一次,保证将你的精华压榨干净。」
「你!」
薛雨晴蹲下身去,不紧不慢的褪下持刀老人的裤子,玉手仿佛找到了一件让她爱不释手的东西,她一边用媚眼瞟着闭幕忍受的持刀老人,一边上下套弄个老人半软不硬的肉棒,随着薛雨晴不断的套弄抚摸,半软不硬的肉棒终于涨大竖直起来,在薛雨晴面前耀武扬威起来。
「老东西,岁数不小,本钱还挺大啊!」
「哼,可别小看这根东西,他可将你儿媳妇王紫菱的前穴屁眼操的花枝乱颤,跪地乞降!可惜老夫玩腻了,就将他送给皇帝玩,不然还能给你的绿毛龟儿子多戴好几顶绿帽!」
「是嘛?」
随着持刀老人一声轻呼,薛雨晴的俏脸向下一俯,持刀老人只感觉自己的肉棒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灵舌不断舔舐摩挲着肉棒的顶端与两边的沟壑。
但相比自己的儿子,面前这个老东西的肉棒根本不及儿子的三分之二,无论是套弄还是用口舌摩挲都比不上自己儿子的硕大。可薛雨晴毕竟是阅人无数的美妇人,再加上虫后的寄生物时不时让欲望与交配的本能相比其他东西更重要,虽然开始不太适宜这条臭烘烘的肉棒,但经过自己香舌滋润,早已吸吮的津津有味,恨不得将整根肉棒都吞下去。
持刀老人被薛雨晴吞吐的直喘粗气,嘴上更是发出忘情的呻吟。
「你这婊子,舔的倒是不错!恐怕让你舔了鸡巴的男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千吧!你那死鬼老公楼惊天和你儿子一样,不也得戴绿帽戴到死!」
这样的污言秽语,并不影响薛雨晴的口舌套弄,那老东西不过一会儿就被吸得哼叫连连。哼,嘴上尽是些泼粪的话,可人早已被吞的爽到飞起,薛雨晴自然是无比得意,跟是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哦..哦...哦...」
持刀老人深吸几口气,终于没法守住精关,猛的在薛雨晴口中喷射出来,突然爆射的滚热阳精却没有让薛雨晴措手不及,甚至让她一口接一口的将持刀老人的阳精吞咽下去。
吐出口中的老人肉棒,薛雨晴带着绿芒的碧色的媚眼轻斜着,诱人的嘴角上还挂着一丝多余的白浊,她伸手擦了擦嘴角,仿佛雌兽饱食一般,这副风骚放浪的模样,让持刀老人心中奇痒无比,尤其是那薛雨晴的自己将裙摆撩起到腰间时,持刀老人因为泄精已经软下去的肉棒再次硬挺起来!
当高贵的虫后自动撩起碧色宫装的裙摆的时,她那晶莹如玉的肉缝与反射着淡淡微光的雪臀已经毫无保留的展示在持刀老人面前,虽然玉足上面套着绣金线的碧色高跟靴,但这并不影响持刀老人欣赏虫后腿间的美景。
尤其是,那修剪整齐的黑森林已经沾染了些许水渍,微微分开的肉缝中已经开始拉出长长的银丝!想必这个婊子早已欲火中烧,恨不得将自己吃干抹净。若是自己跨下的肉棒能够再一次插进这个婊子淫乱的胴体,那情景想想就非常美妙!
「才刚刚开始,就等不及想被本后榨干了?」
「当然,临死前还能让高贵的虫后挨一挨老夫的肉棒,岂不是人间妙事?更何况...」
持刀老人戏谑的说道:「在青月村,老夫就挺着肉棒将你的身子给干了个遍,三个洞都被老夫射满了阳精!难道薛雨晴你忘记了么?」
「本后自然不会忘记!老东西,最后让你痛快一次!然后就去死吧!」
薛雨晴的媚笑逐渐变得狠厉,她的高跟靴分跨在持刀老人无法动弹的身上,轻轻拉出深藏在体内的肉管,将老人的肉棒与马眼挪移位置并且对准自己的肉缝与肉管,便慢慢的沉坐在持刀老人身上。
「呼...」
薛雨晴轻叹一声,一坐到底,将持刀老人的肉棒完全吞入了体内,随后迫不及待的开始在老人身上上下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