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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因着临近过年,白家把丧事也紧着办了。从跟着丧葬队伍送白景明的灵柩出城下葬回来,严仲鸣一直都处于神游的状态。严伯啸拿他没办法,严苓也不知该怎么劝。其间白薇来看过他几次,让他别闷着,出去走走。严仲鸣点点头,陪着白薇走到大门口,送了客,又折返回自己屋里整日不出来。
“小薇,怎么办?我二叔他还是整日不出门。我爸爸骂他,他都不带理人的。你再帮我劝劝他嘛。”严苓很是着急自家二叔,担心他想不开。
“我上次劝他出去走走,他答应我了啊?”白薇还以为严仲鸣已经缓过来了。
“嗯……你去我家那几次,他确实是肯出屋门了。不过就是走了从他屋到大门口这段。等送你走了,他扭头又回屋里了。”严苓说着又感慨道:“白舅舅去了后,二叔就变成了这样。心上人不在了,想来二叔心里的苦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得了的。”
“心上人?”白薇听得奇怪。
“是啊。白舅舅同我二叔情投意合……”
白薇听着严苓的话,心里暗呼:竟然连严苓都以为严仲鸣同她舅舅家是情投意合吗?天呐,真是她的罪过。
白薇越想越愧疚,愈发觉得对不起严仲鸣,“苓儿,我明天就去你家看望师父。你得先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第二天,白薇果然一大早就来了严家。
“师父,您怎么还躺着呢?”白薇一进门,就见严仲鸣懒懒地睡在藤椅上。
严仲鸣听见她的声音,只睁眼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唉,师父。您对我舅舅还真是用情至深呀。您看我舅舅这一走,您真是肝肠寸断呀。”白薇这么说着,也不用严仲鸣请她就坐到一边的凳子上。
藤椅上的严仲鸣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话,不满地哼了一声。
“您俩就像古人说的那什么来着?哦,对了。分桃之爱!”白薇越说越过分。
气得严仲鸣瞪她。
白薇好似没看到严仲鸣生气一般,说话愈发过分了,“您真的就差去陪我舅舅了。不过也是,您现在这幅模样倒还不如去陪陪您的意中人儿呢。”
“你个死丫头,在这儿咒我呢!”严仲鸣实在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白薇一看效果达到了,就笑嘻嘻地朝严仲鸣说:“怎么会,我才没有咒您呢。因为啊我知道……”
“您对我舅舅根本就没有爱。”说道后面半句她依旧笑嘻嘻的,却直勾勾地盯着严仲鸣的眼睛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时间仿佛停滞,严仲鸣的表情僵在脸上。
看到严仲鸣这样子,白薇觉得不该把他逼得太紧。随机又哂然一笑,“师父,要不要喝酒呀?咱们一起借酒浇愁。……这可是我们老爷子珍藏的白兰地。”说着也不管严仲鸣应不应,就拿了桌上的茶杯,倒了满满两杯。
“给,师父。”白薇把一杯酒塞到严仲鸣手中。
严仲鸣心下苦涩,端起酒喝了一口。觉得借酒浇愁未曾不可,又干了一整杯。然后又被白薇灌了好几杯。
严仲鸣喝着喝着就开始哭,被酒精麻痹,开始口无遮拦。跟白薇哭诉自己命苦,说他被最好的朋友抛弃,说对不起白景明。
白薇见他这般,便循循善诱,问他到底是不是对白景明有感情。
“有啊。当然有了,我可把他当我亲弟弟了。景明那么可怜,我怎么忍心伤害他……可是,你说为什么他最后要跟我说对不起呀?”
“他是不是知道我一直在哄他了?我……我对不起他……是我骗了他。”严仲鸣说着又哭了。
果然,严仲鸣平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其实比谁都重感情。白薇料想的没错,师父是因为心里愧疚,才一直不肯放过自己。舅舅临走前那句对不起,原意是对师父的歉疚也是想让师父放下过去。可师父却认为是自己让舅舅抱憾而终,心中愧疚。
白薇看着躺在那里喃喃低语的严仲鸣,心中无限心疼。
严仲鸣早上喝的酒,到傍晚才醒过来。对于自己喝醉讲了什么,他还有些模糊的记忆。
白薇再去看他的时候,他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不搭理人。也许是心事讲出来后不再压抑;也许是有被白薇威胁到,严仲鸣也不再成日待在屋里。在白薇的陪伴下,心态渐渐也转好,身上又有了往日那种吊儿郎当的影子。
第二十七章
除夕。
屋外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严家堂屋里,严伯啸、严苓还有严仲鸣坐在堂屋守岁。平日里,人丁稀少也不觉的凄清,可一到了年节,三个人就显得和这过节的气氛格外不融,屋外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似乎也在提醒着氛围的尴尬。
这一年对于严家每个人来说都格外的沉重。年初,老太太撒手人寰;后来,吴雪离开;再后来,严仲鸣失去了挚友。本该欢喜的日子,每个人都有心事。严苓拿了棒针窝在沙发里织围巾。一旁的严伯啸和严仲鸣在说话,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同时停下话头。严伯啸看着沙发那边愣神,严仲鸣则拿着手里的茶杯,颠弄里面浮着的茶叶。
“咚~咚~”落地钟敲了两下,打破了这片沉寂。
“苓儿,睡觉去吧。”严仲鸣朝严苓这边说了声。
往年老太太在的时候,除夕夜里,大家都坐在老太太屋里守岁。严苓就缠着老太太讲以前的事情,讲老太太和老太爷年轻时候的事儿,也讲严家兄弟俩儿时的糗事,每年讲来讲去都是那几件事情,可谁也不曾厌烦。现在,老太太一走,最可怜的人是严苓。严仲鸣心疼严苓,不想她陪着自己和大哥在这里百无聊赖。
严苓从沙发里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二叔,我还要守岁呢。”
“怕二叔不给你压岁钱?”严仲鸣笑着打趣她,说着就拿出一个顶大的红包递给严苓。
“谢谢二叔!”严苓欢喜地谢过严仲鸣,却又犹豫要不要去接过红包。虽然欢喜二叔还把她当小孩儿惯着,可自己到底已经开始挣钱了,接不接她都不大好意思。
一旁的严伯啸看出她的犹豫,劝她道:“你二叔给你,便拿着吧。”
严伯啸这么说,严苓也就接过了红包。
“好了。红包都给了,快去睡觉吧。”严仲鸣又催着严苓去睡觉。
严伯啸也让她回屋睡觉。
严苓只好回了屋里,不过她没打算去严伯啸房间,毕竟严仲鸣没睡,她还是想谨慎些。
严苓躺在床上刚睡下,就听到屋门被轻轻推开了。
“苓苓,睡了吗?”
果真是爸爸。严苓边起身回道:“刚躺下。”
严伯啸没开灯,借着月光走到严苓床边,伸手抚摸着严苓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脸儿,“咱们去那边好不好?”
“二叔他……”严苓担心被看到。
“我看着他进了屋的。别怕,咱们悄悄的。”严伯啸用被子裹住严苓,把她抱起来。
严苓伸手勾住严伯啸的脖子,头埋在他怀里,乖乖的由他抱到上房。
严伯啸把严苓轻轻放到床上,就和她说:“快去看看枕头下面有什么?”
严苓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到一个信封,有些疑惑地拿着信封晃了晃。严伯啸也不告诉她里面是什么,只笑着让她打开自己看。
严苓拆开信封,里面是一个存款的折子,打开后看到里面的数字愣住了,“爸爸,这……”
“这是爸爸给苓苓的压岁钱。”严伯啸把被子伸展给小姑娘盖严。
严苓心想:可这也太多了呀,爸爸不会是把大半身家都给她了吧?
严伯啸看小姑娘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搂着她跟她说:“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奶奶留给你的。”
是老太太临走时特意交代将来给严苓做嫁妆的,可严伯啸不敢说给严苓。怕她伤心,也怕自己会更愧疚。
他不说,严苓却已经猜到了。奶奶病重时一直念叨着自己看要不到她嫁人了,心疼她爹不疼娘不爱,还指望她将来能嫁个好丈夫。可她却爱上了严伯啸,还勾着他做出违悖人伦的事来。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奶奶。
“爸爸。”严苓把脸埋在严伯啸怀里,硬忍住不哭。
“嗯?”
“咱们关灯睡觉吧。”
严伯啸伸手去够床头的台灯,严苓就一直趴在他怀里不动,等关了灯才从他怀里抬起头,躺回自己的位置。
“我想奶奶了。”严苓伸手紧紧握住严伯啸的手指。
严伯啸把她搂进怀里,手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摩挲,许久才说道:“睡觉吧,苓苓。”
第二天,一大早父女两人就醒了。冬日的被子里格外温暖,让人难以割舍。
严伯啸和严苓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
“过几天,咱们去天津吧。”严伯啸靠在床头不经意地说。
“去天津吗?”往年过年都是在家里待客,严伯啸突然说要去天津倒让严苓不解了。
严伯啸伸手把严苓搂在怀里,“带你去玩,不乐意吗?”
“那家里怎么办呀?客人来了家里没人可怎么好?”严苓把头枕在严伯啸臂弯里,仰头眨巴着眼睛看向他。
严伯啸低头看到小姑娘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带动起眼角的一丝媚意,勾的他心里阵阵涟漪。
随即轻笑了一声,“放心吧,你二叔会留在家里照应着的。”
“哦,那就……就咱们俩……个人吗?”严苓被从肩头滑至胸前的大手抚摸地有些情难自已。
严伯啸没说话,翻身覆在小姑娘身上,手在两团白嫩上游移揉弄,又游曳到下面的花蕊处,探到花穴处抽插顶弄。小姑娘被他弄的娇声轻呼。待到小姑娘爽快了,他才抽回手。
“起床了。家里一会儿该来人了。”严伯啸在严苓脸上吻了一下,就起身去换衣。仿若没有看到小姑娘眼神里的幽怨。
第二十八章
呜~
伴随着汽笛的长鸣,火车抵达了天津。
下了车,严伯啸带着严苓去了剑桥道。
大道两旁林立着各式建筑,西式洋楼,中式的店铺,独栋的别墅……风格各异的建筑掺杂在一起,却也意外的不失美感。或许这里是除了上海之外最能把各国文化融合的极有情调的地方。
北方的冬天本该是极肃杀的,树叶凋落,灰色的屋脊和墙壁透过干枯的、光秃秃的树枝毫不掩饰地暴露在眼前。可在这里,建筑色调不一,倒让人觉得观赏路边的房子是种极具趣味的活动。
“到了。”
严伯啸带着严苓进了一栋四层的小洋楼。到了三楼,严伯啸拿钥匙开了门,“进门啊,苓苓。”
严苓愣愣地走进门,打量着房间里面。公寓式住宅,可能因为地处英租界,房间里的装修风格也是英式的。可能许久不住人,桌子上有许多积灰。
“苓苓,先坐这儿。”严伯啸拿开沙发上盖着的防尘布罩。又取了抹布擦茶几和桌子。
看着他似乎很是熟悉这里,严苓心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丝焦躁。“爸爸,我帮你擦吧。”
“好,浴室里还有抹布。”
严苓取抹布擦完椅子,又去书房擦,书架上的书不多,角落里还放着的几张照片。照片里一位看着极优雅的女士抱着花站在中间,边上是严伯啸和另一位男士。接下来的几张照片也是他们几人的合影。照片里的严伯啸看起来比现在要年轻些,许是五、六年前照的。严苓翻过照片,只见背面写着丙子年夏月玉山楼主赠。
“苓苓,擦完了吗?咱们去吃饭。”严伯啸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就来了。”严苓把照片放回原处。
“想不想去吃西餐?”严伯啸问道。
严苓点点头,“那我去换衣服。”
等严苓换好白纱洋裙,严伯啸也换上了西装。落地镜前,白纱长裙勾勒出女子曼妙的身段,西装挺拔的男子站在她身后,宠溺地微笑。这一幕,让他们都有些恍惚。
外面的天气还冷,两人外出都套了呢子大衣。去西餐厅的路上,两人手拉着手,严苓不时把小手顺着严伯啸的袖口探到他衣袖里去,好几次都被严伯啸捉住,拉着放到他大衣的口袋里。等严伯啸不注意,她便又挣脱出来。
到了餐厅,严苓点了香煎鹅肝、奶酪焗西兰花、奶油玉米汤、法式西多士、芦笋沙拉。严伯啸打趣她点菜老道熟练,问她在上海是不是经常去西餐厅。
“是呀,和人吃西餐多有情调呀。”严苓想起了收拾屋子看到的那张照片不禁有些忿懑。
“那苓苓经常和谁一起吃西餐呢?”严伯啸顺着话头问。
“当然谁请我,我跟谁一起吃喽。有常来看我戏的杨少爷,还有刘先生……”呵,这些人她从不来愿意搭理的,可严苓偏要刺激严伯啸。
“哟,那还不少人呢。原来苓苓喜欢一堆人围在一起吃西餐呀。那下回爸爸得多请些人来了。”严伯啸故作惊讶。
“你……”被识破自己的小伎俩,严苓又羞又气。“好呀,把那个玉山楼主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们都请来,这不更好?”
严伯啸伸手拉住对面严苓的小手:“只怕餐厅坐不下那么多人呢?再说爸爸只喜欢和苓苓一起吃饭。”
说话间,侍者已经端了摆盘精致的美味来。严伯啸抽回了手,严苓不想说话,只埋头用刀叉划自己面前那块鹅肝。自己点的菜,严苓都只动了一点点。看到有路过的侍者端着冰激凌过去,严苓心动。
“爸爸,我想吃冰激凌。”严苓可怜兮兮的看着严伯啸,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可怜又期待的样子。
唉。刚刚还跟他撒娇胡闹的小姑娘现在又温顺可怜地同他要冰激凌吃,真是只小猫儿。严伯啸无奈答应,“只能吃一口。”
“好。”得了许可的小姑娘无比雀跃。
冰激凌端上来后,严苓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冰凉中带着甜甜的感觉溢满舌尖让她更是开心满足。
“爸爸,我还想再吃一口,就一小口。”严苓再次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来,可怜兮兮的跟严伯啸撒娇。
严伯啸再次无奈地点点头,等严苓又吃了一勺后,他叫来侍者把剩下的冰激凌端走。还是眼不见的为好,不然小姑娘再撒娇,怕是这一杯冰激凌都要让她吃完了。
“爸爸,我吃好了。”严苓放下勺子。
严伯啸对西餐不大感兴趣,其实也早就吃好了。他看了眼小姑娘,站起身来,伸出手拿着餐巾,“别动。”
严苓以为是自己嘴边沾了东西,他要帮自己擦,没想到严伯啸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柔嫩的唇瓣被轻轻吸吮舔弄。几秒后,严伯啸放开她,笑着说:“冰激凌真甜。”
严苓羞的不敢抬头。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公寓里水电暖都很方便,屋子里暖和,严苓忙着把行李放好,只脱了外套,就没换下裙子。
严伯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却看不进去,小姑娘穿着裙子在他眼前跑来跑去,裙子跟着飞舞,勾得他心神荡漾。
严苓经过沙发的时候,严伯啸拉住她拽到怀里,“还没收拾好吗?”
严伯啸声音低哑,盯着她的眼神又是那么炙热,严苓不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都不行,“好……好了。”
小姑娘娇滴滴的声音,惹得严伯啸欲发心动。伸手一点点划过小姑娘的肌肤,刺激得怀里的人儿微微发颤。伸手解开小姑娘的裙子,褪到地下,少女美好的酮体暴露在眼前。
严伯啸坐在沙发里,小姑娘跨坐在他腿上,两腿跪在沙发上。伸手从背后搂住她,一手扶着她的脖颈,同她接吻,另一只抚摸揉捏着胸前两团浑圆,盈盈一握,手感软弹滑腻。不时从小姑娘口中漏出几声哼唧声来,让他心里愈发是爱得紧了。
口舌交缠,严苓伸出小舌头勾弄嘴里的软嫩而有极具侵略性的舌头。胸前的茱萸被揉捏,刺激的她惊呼。严伯啸似乎对她胸前这对柔腻有着执着的痴迷。两人每次欢爱,他都极喜欢玩弄那对嫩乳儿。
“啊!”胸前的红樱被含住,刺激严苓浑身汗毛耸立。不由在心里惊叹他果真是爱极自己胸前这对乳儿。严苓被他逗弄的情欲渐渐迷了脑子,身下的花穴也泌出水来。
“爸爸……给我……”
严伯啸隔着绸裤感受到了小姑娘身下的湿意。
“乖宝儿,别急。”严伯啸抬起身子把严苓放到沙发上,又自己褪了身上的睡衣。
分开小姑娘纤细的双腿,扶着身下的欲望沉沉地朝花穴顶了进去。
“啊嗯~”“爸爸……爸……爸爸……”
严苓被身体里那根肉茎的摩擦着,酥麻刺激,欲望被填充却还想要的更多,“爸爸,求你……求你快点……”
严伯啸这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心里起了不堪的想法,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引诱小姑娘说出来。不知他到底是假正经,还是心理觉得如此更加刺激。
“好,爸爸这……就给乖宝儿。”严伯啸说着拔出肉茎,把身下小姑娘的摆弄好,调整好姿势,再次重重地肏了进去。
花穴里的肉棒挺动得又快又深,身下的快感次次没过全身,直冲到头顶。严苓觉得自己快疯了,五感已经模糊,全身只剩下交合的快感。
“爸爸……慢些…呀……”花穴被快速抽插顶弄刺激的不由吸绞得愈发紧了,随之也带来愈发强烈的快感。
严伯啸被吸绞的正爽快,怎肯轻易饶了身下出尔反尔的小东西。
“出尔反尔,爸爸要罚你。”严伯啸说着抽出肉棒,让小姑娘手扶着沙发靠背转过去。
严苓被欲望迷昏了头脑,只能乖乖地听话,跪趴在沙发上。
“不听话的丫头!”严伯啸说着在小姑娘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爸爸,我听话的。”严苓娇哼。
“听话还来气我,还跟别人一起去吃西餐?”严伯啸说着又拍了一下。
“没有,没有。我没和他们去吃饭。”严苓快急哭了,“爸爸,你快点给我~”
“真是勾人的妖精。”严伯啸也忍不住了,按着小姑娘的腰顶了进去。
身后的不断撞击,让严苓欲仙欲死,可是这种奇怪的姿势让她无比羞耻,私处就这样直接暴露在爱人眼前,她想要转身,结果却被严伯啸按住了腰。
“说爱不…爱……爸爸?”也只有这个时候严伯啸才会问出禁忌的话来。
“爱……爱你……”严苓转头想去吻严伯啸,严伯啸也往前挺,俯下身子同小姑娘接吻。
似乎是因为不在家里没了顾忌,严伯啸今晚比以往都要狠上许多,迟迟不肯停下,哄着小姑娘试了不少姿势。
快要到了高潮时,严伯啸重重地挺动了几下,然后快速抽出肉茎射在小姑娘腿根处。
严苓累到一根指头都不想动,由着严伯啸抱她去浴室清理,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又由着严伯啸抱回卧室。
(严伯啸不让严苓吃冰激凌是因为吃冰的东西会败嗓子,还有就是严苓宫寒不适合吃凉的。)
第二十九章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严苓挣扎着睁开眼,习惯性地伸手向身侧摸索。
“醒了?”严伯啸捉住小姑娘的小手。
严苓哼了一声,翻身搂住严伯啸,又囫囵睡了过去。
严伯啸不由失笑。搂着小姑娘,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无限满足。
本来打算今天带小姑娘去拜访友人的,只是小姑娘睡得正酣,严伯啸不忍去叫醒她。起床换了衣服,收拾了客厅又去厨房准备早饭。趁着烧水的间隙,给夏家打了电话借口今天有事不能去拜访,另约了时间。
严伯啸刚放下电话,身后就伸过来一双小手搂住他的腰。
“爸爸跟谁打电话呀?”严苓搂着严伯啸,把头靠在他背上。
“夏伯伯家。苓苓,你是不是又没穿鞋!”小姑娘这么悄默声儿的跑过来,严伯啸不用看都能知道。
“哎呀,我这就穿!”严苓放开严伯啸去找早不知道被扔到哪里的拖鞋。
严伯啸回到厨房去煮茶。等严苓洗漱完再到厨房的时候,严伯啸已经准备好了饭。
严伯啸并不会做饭,所以两人早餐就是把昨晚带回来的吐司面包热了热和他刚煮的红茶。
看着面前的早餐,严苓无奈地叹气,“爸爸,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做饭。”
“先将就将就。苓苓,你想吃什么咱们中午出去买好不好。”严伯啸怕小姑娘不吃早饭,哄着她跟她商量。
严苓咬了一口面包,点点头。
吃过饭后,父女两人上街买了菜,严伯啸又拉着严苓买了厨具和许多日常用品。
严苓看着这一堆东西,心中满是无奈,“爸爸咱们也不长住,真的用不着买这么多。”
“好不容易就咱们两个,咱们在这边儿多待些日子。”严伯啸本想带着严苓在这边多玩几天的。
“您不回去,开箱戏咱们不演了啊?”
“今年就先晚些吧,咱们等二月二再开工。”
回到家里,两人逛了一圈都有些乏了。严伯啸靠在沙发上看报纸,严苓躺在他旁边补觉。
因着早饭吃得晚,到了傍晚两人才开始做饭。父女俩都不是会做饭的人,不过好一番折腾,两人总算是把饭做好了。
“爸爸,你原来住这里的时候谁给你做饭吃?”严苓还是没忍住问了。
“一般都是在外面吃的,有时候早上你二叔会做饭。”严伯啸尝了一口菜,觉得味道还不错。
“那二叔不做饭的时候呢?”严苓继续问他。
“他倒很少有不做饭的时候……苓苓,你到底想问什么呀?”严伯啸反应过来眯着眼睛笑着问。
“就没有那些天天在戏院门口等你的太太小姐们来给你做饭?”严苓索性破罐破摔。
“有一个。”严伯啸笑地更深了。
“谁呀!”严苓心里一惊。
严伯啸伸手点了点严苓的小鼻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你总爱逗我。”意识自己被戏弄了,严苓又羞又恼,“那书房的那张照片呢,你之前几乎不和那些太太们合影的。”
严伯啸已经想不起来书房放的那些照片了,一脸茫然。
严苓看着他这样子转身就去了书房,严伯啸也放下筷子跟了过去。
“看这是什么,你是不是还想瞒我!”严苓从书架上取下照片放到桌子上。
严伯啸拿过照片看了看,又看着面前小姑娘生气的样子,原来他家小姑娘是吃醋了。
“苓苓,这是夏伯伯的夫人。她也在报社工作,本来今天爸爸想带你去夏家拜年的。”
严伯啸有不少关系不错的朋友在报社,有些开始只是他的戏迷,后来跟他熟了也就发现他是有艺术追求的好角儿,便不少帮他写写文章夸赞他,对于严伯啸的事业可谓助力不少。
严苓也明白了,撅着嘴说:“哦,原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有在外面……”
“嗯?”严伯啸挑着眉毛看着小姑娘。
原来是个误会。严苓埋怨自己心急,这么在意他,还让他看出来,少不了要被他拿捏住。心虚着说:“哎呀,不说了。快吃饭吧。”
结果,还没出了书房就被严伯啸拉住手腕儿拽到怀里。
“坏丫头,误会了爸爸就这么算了?也不知道补偿我一下。”严伯啸一手搭在桌子上把小姑娘圈在他怀里。
严苓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怜兮兮地看着严伯啸说:“要……要怎么补偿?”
看着小姑娘这副样子严伯啸觉得可爱,低头吻了一下小姑娘的唇,然后笑着说:“就这么补偿。”
严苓松了口气,刚想从他怀里逃出来,结果又被他吻了上来。严苓被吻的低喘,严伯啸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伸进她睡衣里揉捏。
“饭……饭要凉了。”严苓找借口要跑。
“我知道你不饿。”偏偏刚才不好好吃饭要跟他发脾气,现在怕了却想起吃饭了。严伯啸自然明白乖女儿那点儿小心思。
严伯啸伸手一颗一颗解开严苓睡衣的扣子,惹得她愈发脸红。等褪了上衣,严伯啸又来解她睡裤的带子,严苓由着他摆弄。
就这么一丝不挂的站在严伯啸面前还被他直勾勾地看着,严苓羞得直往严伯啸怀里钻。
这下倒便宜了严伯啸,伸手抚摸小姑娘的脊背,又顺手往下滑,捏了几下小姑娘的翘臀,惹得她一阵娇嗔。
严苓双手抵在严伯啸胸前,由着他亵玩自己身子。又被他抱坐到桌子上,分开两腿。
严伯啸褪了裤子,扶着小姑娘的两腿圈在自己身后,俯身吻住她水润的红唇,胯下硬挺的性器在小姑娘小腹上。
每次接吻,严苓都被严伯啸吻得七荤八素,脑子缺氧。她喘着气,还没反应过来,身下就被满满顶了进来。
“啊!”
“爸……爸爸,你……慢点……”
严苓被来回顶得受不住,脊背贴在桌子上,因为太瘦脊柱的骨头抵在桌面,背上的皮肤被硌的生疼。
严伯啸来回挺动自己的阴茎,享受着小姑娘的花穴吸绞,次次抽插都能撞出水儿来,勾的他几欲交待在小姑娘身上。
见严伯啸只顾着挺动身下和把玩胸前的嫩乳,严苓急的哭了出来。
“怎么了?乖宝。”吓得严伯啸以为弄疼了小姑娘,抽出穴里的肉茎,掰开小姑娘的腿就要查看。
严苓羞得按住腿,同他说:“不是那里!是背硌的疼!”
严伯啸把小姑娘抱起来翻过身子,低哑着说:“咱们换个姿势。”说着又贴着小姑娘的背顶了进去。
严苓趴在桌子上,身后被严伯啸顶着,身子被顶到前面,又被拉回来。花穴里的肉茎坚挺炙热,来回抽插,次次顶到小穴最敏感的地方,快感源源不断地冲击着大脑。
严苓花穴吸得紧,严伯啸也越发爽快,要说他面对女儿这副身子还能保持着正人君子的模样,那是不可能的。
严苓高潮过后又挨了许久,才被男人放开。
浴室里,严伯啸给小姑娘清洗身子,结果这小猫儿却来对他动手动脚的,在他身上乱摸。
严苓游移着小手先是蹭着她爸爸胸前的红点儿,又是摸着她爸爸紧实腰腹,然后有往下握住了那根刚刚带给她欢愉的东西,手指来回在龟头上摩挲。
严伯啸忍不住闷哼一声,睨着小姑娘问她:“就这么喜欢?”
“呸,胡说什么!就爱欺负人家。”严苓被他说的脸红。
严伯啸把小姑娘刚抽回的手又拉了过来覆在自己胯下的欲望上,带着她的手来回套弄。
手中的那根肉棒愈发硬挺,严苓羞得骂他:“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想着这事儿。”
严苓心里埋怨着,明明昨儿都要了她两回,偏偏今天还来折腾她,他体力倒是好,可自己哪儿受得了,怕是明天又要起不来床了。
严伯啸确被小姑娘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给气笑了,明明刚才是她来勾他的,偏还要来怨他,居然还说他年纪大了。
“原来苓苓是嫌爸爸年纪大了呀!”严伯啸说着惩罚似的捏了一下小姑娘的小屁股。
“哪……哪有。”严苓叫屈。
严伯啸又拍了一下小姑娘的屁股,按着小姑娘的肩膀,扶着分身就抵进花穴,“爸爸年纪大了,也能让乖宝……舒服…”
“呀!你……怎么又……又来…”严苓两手撑在浴室的瓷砖上,身后男人扶着她的腰挺动。
“爸爸不来……你又要……嫌我老……”严伯啸也学会了严苓这招。
“啊啊……太……太深了…”严苓被一记深顶,刺激的脑袋发懵。
“舒服……吗?”严伯啸又是齐根进入,把阳具深埋进花穴里。
“舒……舒服…啊……”
“还嫌……我…年纪大吗?”
“不……不…不敢了。”
……
两人一阵缠绵,等到小姑娘哭着求饶,严伯啸才放过她。
卧室里,严伯啸端着刚热好的饭一勺一勺的喂小姑娘。
严苓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撅着嘴跟严伯啸撒娇,“哼,你又欺负我。”
严伯啸宠溺地看着小姑娘,哄着她说:“是爸爸错了,乖宝闭月羞花,爸爸没有忍住,让我们乖宝受委屈了。”
“乖,再吃一口。”严伯啸说着又把勺子抵到严苓嘴边。
坏爸爸,严苓心说。不过还是乖乖地吃了饭。
第三十章
严伯啸带着严苓去了法租界的天祥百货大市场,在那里买了许多礼盒。
“爸爸,我听说金三爷爷是第一个花脸挑班的角儿。”严苓对将要拜访的金三爷有些好奇。
严伯啸笑了笑说:“你爷爷和金三爷爷是把兄弟,爸爸的武戏就是他开蒙的。”
“难怪爸爸武戏也那么好,我还听他们夸爸爸演武戏身上潇洒利落呢。”严苓笑盈盈地看着严伯啸。
“小嘴儿怎么这么甜?”被女儿夸了严伯啸心里欢喜的很。
“爸爸,金三爷爷教戏是不是很严的呀?”
“金三爷教戏严,但平时脾气倒古怪可爱。你小时候还去过他家的。”
“我都记不大清楚了,就记得他家养了熊。”
“他家可不止有熊,还有许多别的稀罕东西。”
父女俩说着就到了金三爷家的门口。严伯啸扣了扣门环,里面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来开门。
“呦,伯啸来啦!”
“三婶,我带苓苓来给您和三叔拜年。”严伯啸说着伸手把严苓拉到身边,“苓苓,叫三奶奶。”
“三奶奶,您新年好!”
“新年好!大姑娘长的真俊呐!”金三奶奶说着把他们往堂屋领。
“三婶,三叔没在家吗?”严伯啸没看见金三爷。
“在呢。在西边院子伺候他那帮玩意儿呢。”三奶奶边给他们倒茶水边说:“你们先喝茶,我去叫他过来。”
“三婶,您别去了。我去找三叔,顺便看看他那些稀罕宝贝。”严伯啸说着示意严苓跟他一起出去。
“去吧,带着大姑娘也看看。”三奶奶放下手中的茶壶。
严苓跟着严伯啸到了西院,看见院子里有竹子做的小房子,边上还扔着许多小玩具。金三爷正拿着苹果逗小猴子。想来这都是给小猴子玩的。严苓不禁感叹这金三爷真是与众不同呀。
“三叔!”严伯啸喊了金三爷一声。
严苓也跟着叫了声三爷爷。
“呦!今年还带了丫头来。”金三爷把小猴子放到蒲团上,起身去净手。
“苓苓去年从于先生那里回来了,正好有仲鸣看家,我就带她来给您拜年。”严伯啸帮着金三爷往盆里舀水。
“哼!”金三爷搓了搓手,抬起头看着严伯啸说:“在我跟前也假模假式的!有什么话就直说。”
严伯啸心里暗叹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位爷。干笑了一声说:“除了给您拜年,顺便来求您能不能给让苓苓跟着演一出《霸王别姬》。”
严伯啸这话一出,金三爷还没应,倒是把严苓给惊着了。和金三爷演过《霸王别姬》的可都是像她师父于先生那样鼎鼎有名的大角儿,严伯啸来之前问她想不想跟金三爷演《别姬》,她以为严伯啸就是说着来给她打气,鼓励她的。没想到今天严伯啸一来就跟金三爷提了。
还好金三爷扯开了话头,严苓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金三爷又说:“你小子待孩子跟你爹当年一样心狠,小丫头看着这么瘦弱你也舍得逼她。一出《别姬》下来她怕是要脱一层皮呢!”
严伯啸听出老爷子话外的意思了,“三叔,学戏哪有不吃苦的。严苓跟着于先生学戏这些她都明白。”
严苓也在严伯啸的眼神示意下僵着点了点头。
金三爷哼了一声,又说:“于先生可舍不得他那些徒弟们吃苦呢,一个个惯的跟什么似的。”
严伯啸见金三爷还是不肯松口,索性对严苓说:“苓苓,我看你挺喜欢这小猴子的呀!”
严苓开始没反应过来,只见严伯啸朝她眨眼,就嗯了一声。待反应过来,就顺着他说:“这小猴子确实很讨喜。”
“既然你喜欢,呆会儿咱们去求求三奶奶,把它带咱们家去。”严伯啸抱起猴子就往严苓怀里放。
严苓有些怕这猴子,不过还是接了过来。
“呵!你小子真是能把人拿捏。不亏我当年跟你家老爷子说你天生就是个当班主的。”金三爷笑着骂严伯啸跟当年在他跟前学戏时一样机灵得很偏偏有时候又极倔。
金三爷最宝贝自己的小动物,最怕三奶奶,偏偏这两样都被严伯啸拿捏了。
不一会儿,三奶奶出来朝这边院子吆喝让他们回屋里去。
金三爷这才答应了严伯啸,顺便把自己的宝贝小猴子抱到自己怀里,还嘱咐严苓一会儿不要跟三奶奶提要带走小猴子。严苓强忍着笑点点头。
到了屋里,三奶奶又招呼着严伯啸父女俩喝茶吃点心。
严苓乖巧温顺,一向很讨长辈喜欢。严伯啸跟金三爷在一旁聊天,三奶奶就拉着严苓欢喜地问她学戏累不累,都会唱哪些戏。然后又问起严苓多大了,听到严苓说她十九了,惊叹了一声说该到了许配人家的年龄了,又问严苓有没有看上的人,把严苓问得脸红。
在金三爷家吃过了中饭后,到了下午两人才回家。回家的路上,严苓牵着严伯啸的手说:“爸爸,你真坏。”
“嗯?爸爸哪里坏了。”严伯啸握着严苓的小手放到自己大衣口袋里。
“原来你也是个会戏弄师父的坏徒弟。”
听严苓这么说,严伯啸就猜到肯定是金三奶奶告诉小姑娘自己跟着金三爷学戏时的事儿了。
“你只听三奶奶讲的事情就觉得爸爸坏了?苓苓你知不知道是师父先不仁,徒弟才不义的。”严伯啸越发喜欢在严苓跟前开玩笑了。
严苓说自己不知道,央着严伯啸跟她讲了许多幼时的趣事,逗得严苓一路笑声不断。
接下来的几天,严伯啸又带着严苓拜访了几位报社的朋友。
就在父女俩在天津待了快一个月的时候,严仲鸣打来了电话。
“爸爸,二叔打电话是社里有什么事情吗?”严苓看着严伯啸从接电话到挂电话都一直皱着眉头,难免有些担心。
“苓苓,咱们今晚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早上回去。”严伯啸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说这件事情。
第三十一章
严伯啸父女俩刚回到家,严仲鸣就来找严伯啸。本来严苓打算听他们要讲些什么,却被严伯啸找了个由头支了出去。
堂屋里就剩严伯啸和严仲鸣两兄弟。严仲鸣还没开口,严伯啸先发话了:“你跟白家那边提了没有?”
严仲鸣伸手摸摸鼻子,说:“小薇说等她先跟她爸妈说通了,再让我去白家。”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的事儿?”严伯啸猜着严二和他那小徒弟肯定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不然严仲鸣也不会忽然这么着急就打电话给他说要结婚。
“大概就哥你和苓苓去了天津后不久。”严仲鸣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
“你还有脸笑!”严伯啸怎能不生气,严仲鸣还是白薇的师父,两人这事就是在打严家和白家的脸呀,且还不说他要怎么跟白春和交代。
严仲鸣依旧嬉皮笑脸地说:“说不定你就要有小侄子了。”
严仲鸣这副样子把严伯啸气只得想拿杯子砸他。
严仲鸣又咧了咧嘴说道:“哥,你还得帮帮我去跟白家劝劝。”
见严伯啸没答应他,严仲鸣又自顾说着:“哥,小薇和我确实差了些年纪,她倒是不嫌弃,就怕白家那边……”
“呵!你还知道你年纪大呢,那你知不知道你还是她师父!”严伯啸气得不想理他,掀了门帘就走。
严仲鸣看着打晃的门帘,心里盘算着该找谁帮他。
白薇那边也是闹得白家鸡飞狗跳的。白春和一听白薇好家伙要嫁给严伯啸气得要扇她,陈元平拦着不让打,白春和就连着他们父女俩一起骂。
“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让她跟着严仲鸣学戏。现在好了,啊,他俩这事儿让别人怎么看我们白家!”白春和又转头埋怨陈元平。
“是啊,他要不是我师父,我早就嫁他了!”白薇气她娘把白家的面子、社里的面子看得比天还大。
陈元平忙拉住白薇,“你就少说几句吧!”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白春和被白薇气得伸手就招呼了上去。
白薇忙往她爹身后躲,白春和追着她打,陈元平拦着不让,最后白春和抡着连着两人一起打。等白薇她哥白承回来看到的就是他娘满院子追着打白薇。
一旁的陈元平示意儿子帮他拦着点,这下好了,白春和愈加生气了,连着一家子一起骂。
趁着她妈骂她爸和她哥的机会,白薇偷偷从白家溜了出来,去严家找严仲鸣通风报信。结果严仲鸣不再,她就只能来找严苓。
“什么!你居然要嫁给我二叔!”严苓听到这个消息惊到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待反应过来,她又满脸困惑:“可我二叔和你舅舅……”
白薇摇摇头说:“当年,是我舅舅一厢情愿,你二叔是不忍心伤害他才迁就了这么多年。”
“那……那你们呢?”虽然白薇和二叔朝夕相处,严苓还是疑惑他俩怎么就在一起了。
白薇大言不惭道:“没人愿意嫁他,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喽,就当报答他对我舅舅的恩情了。”
“小薇,虽然我也心疼二叔,可你这样也太草率了!”白薇如此轻率地对待自己的婚姻,惹得严苓心里着急。
白薇见她被骗到,哈哈哈笑了好一阵子。“苓苓亏你也是经过人事的人儿了,怎么还这么好骗。我和你二叔是两情相悦,互生欢喜,不然我以我的性子怎么会嫁他。”
严苓被她说的脸红,笑着骂她:“你真不愧和我二叔是一对儿,都惯会戏弄人。”
严苓又猜到今天早上她爸爸和二叔在前厅说的怕就是这件事,白薇问她爸爸有没有答应,可她也不知道二叔和爸爸谈的怎么样,就跟白薇说等她爸爸回来她去问问。
白薇猜着严伯啸也是不同意的,就跟严苓撒娇卖乖求她让她劝劝她爸爸。严苓笑她让她留着这幅样子去对付严仲鸣。
第三十二章
“爸爸,我听说二叔要娶小薇。”严苓一见严伯啸回来就缠过去问他。
严伯啸叹了口气说:“你都知道了?”
“嗯,小薇今天来家里跟我说的,她怕爸爸你不答应,就让我劝劝你。”严苓接过严伯啸脱下的大衣挂到一旁的衣架上。
严伯啸捏了捏眉心说:“唉。苓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严苓走到严伯啸跟前,抱着他的胳膊说:“爸爸,二叔受这么多年委屈,你就不心疼他吗。”
严仲鸣怎么能不心疼,他跟严苓解释道:“若是你二叔是和别的什么人结婚,爸爸当然欢喜。先不说咱们家和白家之前怎样,可就冲他是白家那丫头的师父,别人怕都不知道该怎么想他呢,他以后去唱戏哪个戏院敢让他去,哪个还敢拜他当师父。就是梨园公会怕都是容不下他的。”
“可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呀。爸爸,要不你去求求白大奶奶好不好?”
严苓知道严伯啸是担心严仲鸣的前途,但她总觉得以她二叔的性子未必就在乎这些。
看来小姑娘还是不懂这其中纠葛,严伯啸把女儿拉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开口问她:“苓苓,你知道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白大奶奶却没来咱们家兴师问罪吗?”
“许是为了小薇的名声?”严苓试探着回到。
严伯啸点点头,接着又说:“还有就是她也还顾着你二叔的前途,也算是给严家、给爸爸留了面子。如此一来,爸爸还有什么脸面再去求人家呢。”
严苓点点头又摇摇头,“爸爸,难道二叔和小薇真的不可能吗?就没别的办法吗?”
见小姑娘还是这么执着,严伯啸只能哄着她先睡觉,明天再想想别的办法。
严苓睡不着,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才能让二叔和白薇在一起,一会儿又想着该怎么去劝白大奶奶松口……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严苓看了会儿自己的戏本子,思绪不由又跑了。盯着戏本子上的批注出神,突然她想到了她师父——于先生。于先生说不定可以帮二叔和白薇,于先生即是二叔的师父,他还教过白薇,而且以于先生在梨园行的地位,他出面做说客想来白大奶奶也必要给面子的。
严苓想着,就飞奔到前院,去堂屋打电话给于先生。
“喂,师父。是我,严苓。”
“哦,小苓儿啊!”
“师父,您和师娘进来还好吧。”
“好着呢!”
……
“师父,我有事儿想拜托您。您可千万得帮帮我呀。”
“呦!什么事儿?”
“师父,是我二叔……”严苓把来龙去脉给她师父讲明。
待严苓讲完,电话那头于先生哈哈笑了笑。
“真是缘分呀!大魔头和小魔王倒凑成了一对儿,倒不知是谁降了谁。倒是我当初无心插柳了!小苓儿,他俩的事儿你放心吧!”
“好,师父。您来北京告诉我一声,我和二叔好接您去。”
“好好……”
严苓挂了电话,心里有了着落,满心欢喜地去找她二叔。
“二叔!我有帮你和小薇的法子啦!”严苓跑到严仲鸣屋里,高兴到忘了敲门,推开门就喊他。
白薇被关到家里,严仲鸣也见不到她,一脸无望地躺在藤椅上。见到严苓进来,苦笑了一下说:“苓儿,这事儿你就别插手了,你爸爸知道了该说你了。”
“二叔,我是真的要帮你,我都给师父打电话了!”严苓急着说。
“谁?”严仲鸣以为自己听错了。
“师父呀,他都答应要去白家给你当说客了!”
严仲鸣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从藤椅上窜起来,激动地说:“苓儿!你去找于先生了!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去求师父呢!”
“嘻嘻嘻,还不是我聪明!”严苓一点也不跟严仲鸣客气。
“苓儿啊,你这回可是帮了二叔大忙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严仲鸣有些手足无措。
“对对,我也得给师父去打个电话,让他早点来北京。”严仲鸣边说边急着要去打电话。
严苓冲着他的背影喊:“二叔,事成了可别忘了谢我啊!”
第三十三章h
严伯啸洗漱完看到小姑娘正靠在床头看书,问她道:“苓苓,你去求于先生了?”
“是呀。”严苓把手中的书放到床头,转过身来搂住严伯啸。怕爸爸责怪自己,不敢看他,把头埋到他胸前跟他撒娇:“二叔见不到小薇心里着急,我就想帮帮二叔。”
严伯啸都不知该感慨他家小姑娘聪明还是还叹息她固执了。捉住她搂着他的那只小手,叹了口气。
“爸爸,你生气了?”见严伯啸没说话,严苓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严伯啸。
严伯啸知道小姑娘这是怕他怪罪跟他撒娇呢,就故意逗她:“你对别人这么好,我能不生气嘛?”
“呀,你怎么连这醋都吃!”严苓双颊微红,笑着嗔怪他。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时日了,小姑娘还会被他逗的脸红害羞。严伯啸觉得煞是可爱,挑起小姑娘的下巴,含笑盯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问她:“你成全了别人,倒可怜我还要再去为他求人,怎么不来心疼我?”
“哼,你怎么知道我不心疼你的。”严苓这么说着,还是轻轻地在严伯啸的唇边吻了一下。
这一吻让严伯啸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笑着说:“看来我这下真是不得不去求白大奶奶了!”
“太好了!二叔不用孤独终老了!”要不是因为大晚上,严苓真恨不得立马去告诉二叔这个好消息。
怎么就还孤独终老了。严伯啸听得好笑。其实他早就打定了去白家给严仲鸣提亲的主意,正为找谁来当媒人发愁。没想到他家小姑娘正好就去找了于先生,倒帮了他的忙。
可严伯啸却没打算跟小姑娘解释,反倒将错就错让小姑娘以为是她逼得自己去求人的。小姑娘对他心有愧疚,处处顺着他,他怎舍得这好机会。
“我家乖宝这么替人家欢喜啊。”严伯啸故意感叹道。
严苓听出这话里浓浓的酸意,忍着笑说:“我当然也心疼爸爸呀。好爸爸,您就委屈这一回,好不好?”
“你怎么心疼我来?”严伯啸说着把小姑娘搂到自己被子里来。
严苓攀着严伯啸的脖子去吻他,小香舌舔舐描摹男人的双唇。分开后嘴角勾起一段银丝,眼里秋波流转,似无声的引诱。
接着又朝着严伯啸的脖子吻了下去,在喉结凸起的那里舔弄,又顺着向下滑到胸前的红点上,在严伯啸身上不断惹火。接着她又钻到被子里,去脱她爸爸的睡裤,拉开睡裤连带着里面的内裤一起往下扯。硬挺的性器骤然蹦至眼前,离得这么近,严苓甚至能闻到男性独有的气息来。虽然有些怵,她还是用小手扶住那根滚烫猩红的肉物,低下头凑到跟前,伸出舌头轻轻在肉柱上舔了一下。
这一下激得严伯啸闷哼出声,差点当场交待在那里。从那阵酥麻里缓过来后,他赶紧把小姑娘从被子里捞出来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低声问她:“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严苓附在他耳边舔咬他的耳廓,幽幽地说:“想被你骑。”
小姑娘说出这么骚浪的话来,严伯啸也理智全无,把小姑娘翻身趴到那里,拽下她的蕾丝内裤就扶着肿胀的性器捅了进去。
严苓在天津那段时日摸清了她爸爸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姿势。虽然这样子让她有些羞耻,可却也能从中得到灭顶的欢愉,不知是被严伯啸调教的,还是情欲驱使,她不得不承认这姿势她也喜欢的紧。
她晃着小屁股,又吸气收缩小穴夹紧里边的肉棒,嘴里喊着:“爸爸,快骑我……快骑女儿……”
这骚浪的样子,又勾人又气人,严伯啸加紧了力道,跪在小姑娘身后狠狠往汁水泛滥的花穴里戳刺。
“啊……嗯……”严苓被他干的娇喘连连。
“就这么喜欢……嗯…被爸爸骑?”严伯啸一手搂住女儿,一手捏弄女儿胸前的那两团雪乳。
“喜……喜欢,最喜欢……被爸爸骑了…啊…”严苓被撞到前面,又被拉回来,感觉穴里的那根肉棒都要把自己捅穿了。
到了要紧关头,严伯啸要严苓双手扶着床头,他按住小姑娘的腰就是一顿狠插猛干,心里脑子里只求着肉体的欢愉,顾不得其他,连小姑娘的求饶都被脑子里的情欲吞噬。
待体内的情欲彻底释放出来,他才放过身下娇滴滴的人儿来,温声哄着吻着。
第三十四章
三天后,于先生坐飞机从上海来了北京。严伯啸、严仲鸣和严苓都去接机。
等于先生到了,严仲鸣又叫了两辆汽车来载他们去北京饭店为于先生接风洗尘。于先生怪他们太过兴师动众,又问严伯啸:“他们两个来接就行了,怎么你也来了,社里就不忙吗!”
严伯啸帮于先生拉开车门,“于先生您好不容易回北京,我怎么能不来接您呢,况且您还帮了仲明这么大的忙。”
“那两个家伙都不跟我客气,你还在这儿跟我客气什么呀!”外界看来于先生待人接物十分重礼数,可实则他却不喜欢跟亲近的人来这些弯弯绕。
于先生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问严伯啸:“伯啸,你们社里是不是还没开箱呢?”
严伯啸苦笑着点头应是,又回道:“今年打算晚些时候开戏的,可又有了仲鸣的事情,便一直还没开始。”
“开这么晚就不怕别人把你的人都挖走喽!看来仲鸣这事儿得早早定下,不然你这当哥的得一直操心,万一误了社里的事儿就不好了。”于先生自是明白严伯啸挑班不易。
待到了北京饭店,一群人在饭桌上边吃边聊。于先生听了严仲鸣讲他和白薇的事情,笑着说:“你小子还不知道吧!当初还是我跟陈元平说让白薇给你当徒弟的。白薇那丫头也是个小混世魔王,我年纪大啦,管教不了她。本想着让你这个大魔头去治治她,没想到倒促成对姻缘。”
“呀!师父您这可是害苦我了,白师姐就拿着我和小薇是师徒这事儿死活不同意啊!”严仲鸣听了这话更是赖着于先生了,一副赖皮的样子惹的众人发笑。
吃过饭,严仲鸣提着行李送于先生去早前定好的房间。怕于先生旅途颠簸疲乏,严伯啸同于先生商定了明天一同去白家的事情,也就未再叨扰。
第二天,严家两兄弟和于先生去了白家。
白大奶奶没想到于先生会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很快便反应过来招呼着贵客。因着于先生在,她也不好直接撵了严仲鸣,只能让他进了屋里。
白薇见到严仲鸣来了,不敢当着她妈的面太过放肆,一直偷偷朝严仲鸣挤眉弄眼。白大奶奶早就瞧见了,心烦得很,找了个由头硬是把白薇支了出去。
“师姐,我们这回来是给仲鸣提亲的。”严伯啸直接说明了来意。
白春和一听这话,把手里的茶盏重重往下一墩,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说:“我还当你严伯啸是个明事理的!倒是没想到你眼皮子底下都能容得了这师徒相奸的事儿。”
说着眼睛又溜向严仲鸣,恨恨地说:“要是我们社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我就打死他!”
吓得严仲鸣后背一凛,忙眼神示意他哥帮他说说话。
严伯啸被说得面上无光,也只好厚着脸皮跟白春和说:“师姐,确实是我管教不周,我跟您赔罪。只是仲鸣他是真心想和小薇在一起的,还望您看在两家的情分上……”
还未等严伯啸说完,白春和就打断他:“呵!我要不看两家情分早就把你们赶出去了!”
于先生看场面有些不大好收场了,咳了一声无比愧疚地说道:“唉!都是我的错呀,要不是我当初让你们把小薇送到仲鸣那里,也不会惹出这许多是非来,还伤了两家和气。”
白春和觉得于先生定是误会了,以为自己埋怨他,忙解释说:“于先生,怎么能是您的错呢,您也是为了小微好呀!”
于先生又问道:“那我问你,小薇这段时日有没有变好?有没有好好学戏?”
白春和再不喜欢严仲鸣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如实说:“小薇是肯好好学戏了,是比之前懂事了。”
于先生语重心长地跟白春和说:“春和呀,这孩子是遇到对的人了,才肯往正道上走。”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于先生说的这些白春和自然明白。以白薇的性子嫁个厉害的,肯定闹得人家里天翻地覆。可若嫁了脾气太好的,又怕管不住她,要让她惹出许多是非来。
见白春和已有所松动,于先生又说:“我知道你顾忌着他俩是师徒的事。我想起来你当初送小薇去我那里时并未正式拜师,不如这回我就正式收小薇为徒,仲鸣那次就当代我了。这样一来他俩还是师兄妹,也就没有那些忌讳了!”
要当于先生正式的徒弟,白薇还是不够格的,可有了于先生亲传弟子这名头在哪里唱戏别人都是得让着的。
见于先生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白春和也不好不给于先生面子,犹豫着说:“可是他俩还差着这么大年岁,受委屈的是小薇啊。”
“白师姐,您放心我肯定不让小薇受半分委屈的。”严仲鸣斩钉截铁地说。
看见这勾了她弟弟又来勾她女儿的小子,白春和就心烦,骂他:“你真当小薇非你不嫁了!”
“非他不嫁!”白薇趴在堂屋外的窗子那儿偷听他们说话,听到她娘要为难严仲鸣就急了。
偏偏生了个不给她娘脸的讨债鬼来,白春和气得要追出去打。于先生拦住白春和,并叫严仲明出去看看。
于先生支开了两人后,白春和又跟严伯啸说:“你们家没有管事的太太,可小薇她也最烦料理家里的事儿了。”
严伯啸知道她这是松口了,忙说:“师姐,我们家杂事都有刘管事在管,别的要紧的事也有苓苓,不用小薇来操心的。小薇跟苓苓也是一起长大的,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亏待她的。”
白春和沉默了一下,说:“你让严仲鸣记着自己的承诺就好。”
严伯啸接着又跟白春和商量了给严仲鸣和白薇订婚的事宜。
第三十五章
严仲鸣和白薇出去后,直到晚上才回来。严伯啸跟严仲鸣说白师姐答应了他和白薇的婚事,他们打算趁着于先生在北京这几天就给他俩订婚,严伯啸也联系了报社的朋友届时发声明。
严仲鸣听到这消息喜笑颜开:“太好了,哥!我就知道师父出马事情准成!”
看着自己弟弟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知稳重,严伯啸无奈。
“仲鸣,你都要成家了,还是说话由着性子来!”
“嘿嘿,哥我这不是开心嘛!”
“你既娶了人家,可要肩负起当丈夫的责任。要是负了人家,可别怪我到时候家法伺候。”
“哥,我定会当个好丈夫的!”
严伯啸听了这话,点点头,虽然这个弟弟总爱跟他惹事儿,可大事上还是有谱的。
他想了想又说道:“你要结婚的话,若是嫌家里不方便想分出去住,我便帮你另置办一处院子。”
“啊?这……哥,我还是问问小薇吧。”严仲鸣本心并不想和他哥分家的,可也不能委屈了小薇跟他挤着。
严伯啸又跟严仲鸣交代了些事情,就打算走了。
“哥……”严仲鸣叫住了他。
“还有事儿?”严伯啸回头看向严仲鸣。
严仲鸣眼眶泛红,低声说:“哥,谢谢你。”
严仲鸣这话里既有对他哥的感谢也有愧疚,他们的父亲去世早,他当时还小,是严伯啸一个人肩负起了雁鸣社和严家。严伯啸刚挑班时,不管是外界还是社里都有人质疑他,那段艰难的时日他却硬是扛了下来。有人觉得他技艺不精,他便起早贪黑吊嗓子、练功,在社里资金出了问题的时候,他毅然辞了贪污的管事,学着管好班社。也是这个时候,他娶了吴雪。
他哥这些年来苦心经营严家和社里,他非但没帮上什么忙,还和景明惹出了是非,让他哥为他的事欠下好多人情来,严仲鸣怎能不内疚。
严伯啸听到弟弟这话,只是眉头舒展,淡淡一笑,拍拍严仲鸣的肩膀说:“好好唱戏,好好养家。”
出了前厅后严伯啸没回房间,他往老太太之前住的东边屋子去了。推开门正对的桌子上供着他父亲母亲的排位,严伯啸取了根香点着插在铜香炉里,撩开长袍跪了下去。他跪在那儿盯着香柱上慢慢弥散的烟出神。
他帮严仲鸣不单单因为他是自己弟弟,在这件事上严伯啸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借此向父母赎罪。
吱~一声推门的声音,“爸爸,您怎么在这儿?”严苓看到东边屋子亮着灯,她还以为是王妈忘记了关灯,进来才见严伯啸在这里。
小姑娘的声音把严伯啸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起身拍拍膝上的灰,轻描淡写地跟严苓说:“没事儿,就是让奶奶知道你二叔要结婚了。”
严伯啸说的语气轻松,严苓却有些狐疑,她看到香炉里的香已经烧到只剩一节指头大小了,惊呼:“爸爸,你不会在这儿跪了很久吧!”
严伯啸没回答,拉着严苓往外走,边说:“咱们回屋去。”
“膝盖疼不疼?”严苓关心的问他。
严伯啸依旧是扯开话题。
回到屋里,严苓取了盐袋放在严伯啸膝上热敷,“之前还说我糟践自己身子,你呢?”严苓说着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苓苓,你二叔要成家了爸爸高兴,一时没注意……”严伯啸温声哄着小姑娘。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严苓出口打断他,“我知道你心里愧疚,你觉得对不起严家,对不起奶奶。可是爸爸你也有幸福的权利呀。你心里难过我都懂的,你不要压抑自己好不好?”
女儿细致入微的体贴,让严伯啸心里的苦痛一时得以缓解,却对女儿的愧疚愈加沉重。他吻上小姑娘的额头,说道:“苓苓,我怕有一天你要恨我,怪我剥夺了你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
严苓拉住她爸爸的手,十指紧扣,盯着他一字一句说:“我从未后悔过,将来更不会。自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你,只要你爱我。”
第三十六章
有了于先生收徒的声明在前,对于严仲鸣和白薇的婚事虽仍不免招人议论,但起码对严家和白家的名声不算折辱。两家商量婚期就在今年五月,收到请柬众人不免又是一惊,这日子未免定的也太早了。对此,两家只说是算命先生说今年的良辰吉日就在五月。
日子很快就到了严仲鸣结婚这天,一家人都早早开始张罗,严仲鸣的许多好友也赶来帮忙。
“仲鸣,快再收拾收拾我开小汽车载你去接新娘子来!”一个刚学会开车的朋友催促着。
“好,我就来!”严仲鸣站在镜子前又往头上抹了些摩丝,理了理领带。
虽说是去接新娘子,可严仲鸣那些朋友们一个个都挤进车里要跟着去凑热闹。
“我说你们几个倒是让出来个位子给我媳妇儿啊!”严仲鸣笑着骂他们。
这才有人从车里钻出来,去了后面那辆车,几个人还笑话严仲鸣媳妇还没娶进门就开始重色轻友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去了白家,接到白薇后,又是闹哄哄的回来。一路上白薇并不嫌来的人多车里挤得慌,倒是愈加兴致高涨,跟着严仲鸣和他那些朋友们一路唱歌,把她娘教的新娘子的矜持一股脑儿全抛到脑后,欢欢喜喜跟着他们闹。那位毛遂自荐要来开婚车的朋友技术也是个生疏的,却还跟着车里人一起唱歌,把车开的胡乱拐,惊起车里阵阵尖叫,倒是惹的白薇大笑欢喜,众人见新娘子开心也未多劝阻。
婚礼是西式的,严家也没有长辈在,严伯啸也并不拘着他们,严仲鸣就带着白薇跟着朋友们一起热闹。就这样闹哄哄从早到晚,从严家到饭店再到严家,一群人尽兴玩闹。
到了晚上宾客尽散,严仲鸣拉着白薇回了东院继续蜜里调油。
白薇不想和好姐妹严苓离得太远,也知道严仲鸣也并不想搬出去的,就还是跟着严仲鸣住在严家的院子。不过还好严伯啸说通了东边的邻居,买了人家的屋子,扩出来东院给他们住。
“太好了!”白薇说着满心欢喜抱着严仲鸣吻了一口。
严仲鸣顺手抱起白薇往卧室的床上放,“我今儿可算是抱的美人归了。”
白薇脸一红,翻过身子压倒严仲鸣,跨坐在他大腿上,就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严仲鸣由着她解开衬衫,等到白薇要再要往下的时候,严仲明按住她的手:“当心孩子。”
白薇悻悻地抽回手,抱着严仲鸣的胳膊撒娇:“师兄……有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严仲鸣把白薇搂在怀里,一只手附在白薇小腹上,笑着问她:“鬼丫头,你不会没怀吧!”
“呀!不是这个,就是你还记不记得被我舅舅灌醉……”白薇说到后面话音更弱。
严仲鸣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件事,他的“断袖之癖”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严家和白家也是因为那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可那时候白薇才七八岁,居然也还记得这些,严仲鸣赶紧解释:“我跟他可什么事儿也没干哈,丫头!我不喜欢内个的。”
“我当然知道,我当时缠着要舅舅带我去玩儿,然后就看到他把你灌醉了后放到床上,又把你衣服解了,还让我去叫我娘她们来……然后后面的事儿你都知道了。”白薇嗫嚅道。
“丫头,你那是还小不懂事儿,不怪你。”严仲鸣倒是一副无所谓。
“可是我跟人说有个好看的叔叔睡在舅舅的床上,然后他们就来问我是谁……”
“他们?好啊,我就说本来两家人瞒的死死的,还是有人说了出去,原来是你个坏丫头!”严仲鸣怎么也没想到。
“哎呀,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把自己都赔你了嘛。”白薇又肉麻的跟严仲鸣撒娇。
接着又说:“不过,有件事情你倒是说对了。”
“什么事儿。”严仲鸣没好气儿的接道。
白薇笑嘻嘻地说:“我肚子里面确实没小宝宝。”
“我就知道这是你编出来骗他们的幌子!”严仲鸣最清楚不过白薇那些个鬼点子了,转而又想到了什么,也笑着问白薇:“那咱们继续洞房花烛夜?”
白薇点头应着,跟严仲鸣又闹做一团。
“不过,我这个月的月事确实有挺长日子没来了。”
“哎呀!你这丫头是不是不欺负我就不舒坦!”严仲鸣箭在弦上硬是让按下了。
“不过也不一定嘛,要不咱们继续。”白薇一副无所谓。
“我的小姑奶奶,别折腾了!明儿咱们去找大夫来瞧瞧。快睡觉吧。”严仲鸣怕白薇要不依不饶,哄着她快点睡觉。
白薇刚开始还安安稳稳地睡着,后面睡熟了就开始在床上摆大字,把严仲鸣挤到床角缩着。
严仲鸣被白薇闹得睡不着,想去院里走走,他从东院顺着廊子去了后院,想去找严伯啸说话。
走到窗下看到严伯啸房里的灯已经熄了,想着他哥这么晚了也许已经睡了,他正迈步要走,却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低回婉转,夹杂着几声严伯啸低沉的闷哼。
他呆立在原地,直到耳边清清楚楚穿来一声娇媚的惊呼。她叫出的那两个字好似惊雷般,吓得严仲鸣拔腿就跑。他不敢再待下去了,一定是自己被他们灌了许多酒还醉着。
一定是自己醉了,严仲鸣一直念叨着,回到屋里,倒头就睡。
第三十七章
房间里,严伯啸从床头拿过一个小绒布盒子递给严苓,“打开看看。”
“哇!是戒指!”严苓拿出戒指欣喜不已。
“苓苓,爸爸给不了你名分,也给不了你婚礼,不过爸爸但凡能给的都会倾其所有。”严伯啸想起今天女儿参加严伯啸婚礼时羡慕的样子就心疼不已。
严苓握着戒指说:“人家结婚都要互换戒指的,可是爸爸,我没有给你买呢。”
“苓苓可以做一个给爸爸呀。”严伯啸吻吻女儿的发顶。
“对!”严苓在屋子里巡视一圈找能做戒指的材料来,看到花盆里的鸢尾,她灵机一动,摘了花的杆子来编成一个小巧的环儿来。
她拿到严伯啸跟前,有些羞怯,“我编的不大好看。”
严伯啸接过戒指如获至宝般,说到:“只要是苓苓送的,爸爸都最喜欢。”
听严伯啸这么说,严苓愈发来了性质,翻出自己的白纱裙换上,还要严伯啸穿上西装,接着两人又极正式的交换了戒指。
“嘻嘻,爸爸你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吗?”严苓凑到严伯啸跟前十分可爱的眨眨眼睛。
严伯啸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说到:“爸爸不知道呀,你来告诉我好不好。”
“当然是洞房花烛时啦!”严苓说着扑到严伯啸怀里。
严伯啸被小姑娘惹得发笑,有这么个机灵有趣的宝贝他怎能不爱。
挑起小姑娘的下巴,对着水润的红唇吻了下去,极温柔地细细舔舐品尝。小姑娘也伸出小舌来,轻轻划过他的舌尖逗弄他,两人唇舌交缠,勾起心间的荡漾。
一吻分开后,两人互相注视着对方,眼里满是爱意。
“爸爸,我要当你的新娘。”严苓附在严伯啸耳边轻轻说。
严伯啸被她的呼吸弄的耳边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小姑娘真是让他怎么都爱不够。严伯啸抱着严苓胡乱的吻着。
待吻到严苓白嫩的脖颈上时,她不由发出一阵娇哼。目光流转,眼带春情痴痴看着严伯啸。
严伯啸极轻柔地褪下小姑娘的纱裙,又脱下自己的西服。两人赤裸相对,他伸手轻轻滑过小姑娘娇嫩的皮肤,激的严苓微微发抖。
大手滑至女孩的胸前,轻轻揉捏那团绵软。爱人间轻柔地抚摸是最真切的能让心灵感受到抚慰的。
两人紧紧相拥,小姑娘白嫩的酥胸紧紧贴着男人宽厚的胸膛。唇舌交缠间,溢出阵阵娇喘。男人沉腰在小姑娘腿间挺动,女孩情到浓时不由娇啼。
今夜两人的性事格外温柔美妙令人沉醉。
严仲鸣婚后,严家的雁鸣社也开工了,一家人又回到往日的忙碌中。刚开工,严伯啸要忙着许多社里的事情,还要忙着和严苓排戏。严仲鸣因为白薇怀孕,忙着照顾娇妻,顾不到社里,所以原来他的戏现在都由严苓来。
严仲鸣原先一直是和严伯啸共用一间化妆间的,现在他不常演戏,严苓索性就搬了进来。
“哟!这是谁的匣子。”严仲鸣边画着妆眼睛睨着一旁的化妆匣子问跟包儿的人。
“二爷,是大小姐的。”跟包儿的边应着边把珠翠插到严仲鸣的发髻上。
严仲鸣冷了哼一声,说道:“是你们严老板让大小姐搬进来的?不是‘男女不同席’的吗?”
“许是严老板为着排戏方便,再说大小姐是严老板女儿,这也没什么。”跟包儿的又取来鬓花给严仲鸣戴上。
社里原先是有规矩的,男女不得同用化妆间。他哥明明极看重规矩,却偏偏还是让苓苓搬了进来。
严仲鸣心烦意乱,挥了挥手,同跟包儿的人说:“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就行。”
跟包儿的不知道一向好脾气的二爷今天是怎么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