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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
古老的神州大地,曾盘桓着一个地跨长江,南北纵横达数千里的庞大帝国——大齐国。至太初历280年,大齐国宫廷内部发生了一场夺权动乱,齐国皇帝的堂弟龙华杀死了国主龙澄,后自立称帝。几个月后,不满于龙华的暴虐无道,齐国大臣纷纷起兵,最终杀死了龙华。由此国主之位空缺,为争夺新的皇帝位,大齐国内部爆发了长达八年的争权战争,塞外的胡人也因此乘虚而入,占据了大齐国西边的领土。八年后,随着战争攻伐的平息,大齐国的土地上最终演变而出了三个国家。
它们分别是北方的大夏国,西方的大西国,南方的大衡国,大夏国与大衡国被长江分割两半,各占据南北,大夏国的西边是高原和山脉为主,以黄河为界与大西国接壤。大夏国重礼乐,修道法,国内政治清明,是人口数量最多的国家,都城夏阳城,国姓为沐姓。西边的大西国,礼制效法前朝,实行军政一体,民众多善骑射,是胡族中较为强大的一只力量,定都上郡,国主鲜于氏。南方的大衡国土地肥沃,占有盐铁之利,经济上是最发达的国家,定都平康城,国姓韩氏,但朝政常年被范氏把持。
三个国家相互毗邻,互有吞并之志,不免发生各种矛盾,时有摩擦以致兵戎相见也不在少数。
序二
西历纪元公元2080年,人类科技发展到了一个顶峰,不仅实现了可控核聚变,还攻克了诸如临界光速巡航、癌症、超脑人工智能等一系列难题。也是这一年,在考古界和文化领域人士的推动下,人类最伟大的工程之一秦始皇陵,终于在政府有条不紊的主导下进行了保护性开挖,但是遗憾的是,始皇帝陵墓内除了出土有不计其数的璀璨文物之外,并没有找到重要的文字史料。
这种结果,无疑让国人大失所望,一时间社会上关于对秦始皇当年焚书坑儒的讨论,掀起了一个高潮,也开始有更多的狗屁专家学者,乘机跳出来质疑中华的上古文明历史,在这个节奏的引导下,社会出现鼓噪、人心出现浮动。
这种背景下,有识之士为了阻止秦始皇当年焚书坑儒的决定,秘密启动了代号801的庞大工程,借助于20年前获得的部分三体文明,科学家进行了夜以继日的研究,最终发明出了一台时空穿越机器。
几乎和世纪前的地下核长城工程一样,这一切当然都是不公开进行的。随着时空穿越机器的发明成功,对于穿越人员的挑选工作也开始启动,上级通过身体指标、逃生技能、战斗技能、历史知识等全方位考核,最终花了两年半的时间,只有陆川一人能够合格通过。经上级批准,这件光荣的任务,就只能决定派陆川去执行。
陆川今年18岁,他的智商超群,从少年班到顶级学府,他只花了3年的时间,就读完了正常人需要10年才能读完的学业。他的身体素质也出类拔萃,是这项任务独一无二的人选,不过起初陆川并不想答应,但是这件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了。
他的妈妈上官含雪在一年前因为违反编辑人类基因法而被抓入狱,这次上级已经许诺,如果陆川能光荣的完成这项任务,那么他回来之后,法院会经过特殊流程释放他的妈妈,让他们母子两团员重聚。
这项任务隐秘而伟大,在全人类之中还没有一例先例,为了能够确保成功,科学家将已经历时10年开发出的一台高级机器进行了浓缩,改制出了一块超级智能手表。手表外观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它携带了最新核电宝技术,能够无限续航,并搭载了超脑人工智能系统,具有超前学习、自适应等功能。为了弄清楚中华上古文明,政府算是下了大功夫,都希望这块手表随陆川一起,能够成功阻止秦始皇焚书坑儒。
穿越倒计时1小时。总指挥唐将军才将这块手表交到了陆川手里,并嘱咐他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这只手表是人类最新科技成果,全世界目前只有这一只,别看它只是一块不起眼的手表,可作用却大着呢,不仅具有先进的骨传导无声沟通技术实现手表向人传达信息,还可以实现手表无需唤醒即可通过脉搏获取人类信息的能力,等等不一而足。
唐将军和蔼的道,「你还可以为它取个名字,你可以试试看。」
陆川将信将疑,他想到了华为智能语音唤醒系统,觉得「小艺」这个名字很好听,便试着用意念喊了声,「小艺!」
「你好主人,我在。」「我能感觉到你现在的疑问和担心,但是有我在,请你要相信我,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会保护你的一切安全。」
发现陆川脸上的变化,唐将军笑了笑,「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穿越倒计时30分钟。唐将军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手表这里有一个隐藏按键,成功了就按它,你就可以重新穿越回来了。还有这里,它可以拍照,也可以夜视。
这块屏幕可以投影,也可以测距…….更多功能无法一一解释,你自己慢慢开发吧。
最后他告诫陆川说,「请务必阻止秦始皇,你才算完成任务。 而一旦完成任务,你就必须启动按键回来,切记你不能过多的去改变历史,否则可能会出问题!」
随着10、9、8……3、2、1的播报声结束,陆川穿越了。
作者的话
本文主打穿越架空、武侠、古装、母子伦理、仙侠。故事主线以主角陆川混迹成长为主题,讲他由小人物发展逆袭,并最终抱得美人归。故事注重剧情,穿插肉戏,女性主要人物不会安排太多。女主角的话,当然是男主角的妈妈上官含雪。剧情世界线:主角从现代穿越后,意外与妈妈获得了长生不老的能力,并一直活到了现代,这里面有一个时空倒错。
人物介绍
陆川:原名蔚周,穿越时18岁,穿越前后为同一人,聪明、英俊,好美色,恋母,爱江山更爱美人,最终抱得美妈逍遥世外;
上官含雪:主角妈妈,字虞薇,35岁,幽月宫宫主,避世名字——李清雪,武功高强,传闻中的江湖第一美人,外号凌波仙子,集高贵美貌于一身,最终和亲生儿子堕入禁忌不伦;
蔚然:字子房,避世名字——毋丘启德,蔚氏掌门人,被奸臣陷害满门抄斩,阴差阳错逃过一劫,后起兵反叛,推翻昏君,却在目睹妻儿乱伦之后,性情大变,最终身死;
上官含芸:字柳月,主角姨娘,33岁,外号「辣手摧花」,成熟美妇,胸大屁股圆,是完美的炮架子;
上官滟:上官含芸的女儿,主角表妹,16岁,泼辣美丽的少女;
陆假:原名贾路,主角养父,忠于蔚家,将陆川抚养长大;
主角义妹:毋丘紫嫣,毋丘启德的养女,17岁,跟随养父起兵作乱,最终做了女皇;
其余人物会随着剧情发展而交代。
第一章:穿越平行世界
萁城是大夏国抵御大西国的军事前沿重镇,是陈地郡治所在。其位于峨嵋垣北缘的台地之上,城周八里,四面并临深谷,西界黄河,北靠稷山,形势突兀,位置险要,进可长驱突击,退可守险无虞。对此,大西国一直鲠骨在喉,早有要拔掉这颗阻碍其东出扩张钉子的意图。
大夏国元喜八年春,围绕与大西国争夺陈地,双方爆发了战争。
大西国以骑兵著称,在大将鲜于荣的率领下,领军十万铁骑东进。其前锋军队3万人马一路势如破竹,攻陷沿途300余里地,抢占城池数座,并团团包围了萁城。而由他亲率的本部7万人马也开到了柳台沟,兵峰直指下一个目标郾城。
陈地本为大夏国所有,被大西国进犯后,消息很快传到都城夏阳城。大夏国国主沐无计就和他的名字一样,面对大军来犯无计可施。朝臣中有人提出献地求和,也有人希望联合南边的大衡国,一同对付大西国。不过远水接不了近渴,面对朝堂乱作一团,在沐王府沐无人的力排众议之下,朝廷决定发兵增援前线。大军开拔,由沐王府小王爷沐子阳挂帅,亲率步兵七万,骑兵三万驰援前线。
萁城城墙之下,一场混战即将爆发。双方以城池前的空地摆开架势,大西国前锋将领索图列阵西面,以1万步兵为中军,两翼骑兵各布置1万,他们各个手持弯月战刀,摆出了踏平萁城的架势。大夏国士兵则背靠城池,在将军韦邵先的率领下,以盾牌为前军,盾牌后为长槊兵,再后为弓箭兵,两侧布置少量骑兵保护侧翼,这是典型的步兵对骑兵方阵。
随着鼓声号角大作,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彻山谷。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终于两支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战场几乎瞬间就厮杀声震天,四周狼烟四起,马踏卷起的扬沙遮盖了天际。
在刀光血影之中,混在一起的士兵如割麦子般成片倒下,双方都露着狰狞的面孔,手持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面对此种情况,陆川害怕极了,所谓刀剑无情,他爬起来就往石头缝后面钻。
远处的厮杀震天撼地,大夏国的步兵阵营眼见难以抵挡,大有招架不住的趋势。
陆川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他努力回想史记里的内容,按照太史公司马迁老先生的记载,现在应该是公元前221年后的某个时间了,秦始皇已经统一了六国,哪里还有什么战争?带着疑惑,他赶紧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辛亏那只手表还在。
「小艺,现在外面是什么状况啊?」刚发出询问,冷不丁的,下一刻一道冰凉的利刃已经驾到了陆川的脖子上,这把陆川吓得不轻,也来不及思考了,下意识的举起双手来,然后慢慢转过身一看,一个骑马的士兵,也许是将领,正手握长枪,打量着他。
长枪澄澄发亮,来人厉声问道, 「你小子是探子还是逃兵,鬼鬼祟祟在此作甚?」
「我……」陆川一时完全懵逼,他心里暗骂那帮不靠谱的,当初没告诉他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陆川暗自忧虑,他心想自己可不能就这么挂掉,可是他越着急,马背上这货也变得紧张起来。陆川已经感觉到脖子上的长枪在收紧,于是他急中生智开始套近乎,「将军有话好说,我是始皇帝陛下要找的方士,现在赶去咸阳。」根据记载,秦始皇在焚书坑儒前,确实对方生术士格外礼重,所以这是小艺提供的应对之策。
「嗯?狗屁始皇帝,休要骗我,快说你是不是大西国的细作。」前方战场还在厮杀之中,小将已经不耐烦。
「大哥,行个方便,我不是什么细作。」陆川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还得自己想办法,他想套近乎,然后伸手想拨开架在脖子上的枪刃。
「别动,老子的长矛可不长眼睛……」可这货话都没说完呢,倏的他被流失射中。只听「嘶啊……」一声,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扭曲,表情非常的痛苦不甘,然后人就摔下了马。
靠,这就挂了?陆川暗骂一声,上前拍了拍他的脸,发现果真已经断气了,他这也才松了口气,心中骂到拽的人果然活不过开局。
陆川稍微检查了一下,从小将怀中找到了一份战报,他摊开一看,才了解来人是萁城派出的送信使者,是要向大本营汇报情况的。原来现在萁城里已经万分紧急,守城十数日,死者多达十之五六,粮草也快消耗殆尽,将军韦邵先请求援军尽快达到。
陆川看完,心中暗自不妙,他不是担心萁城里的那批人,而是他联想到秦朝历史,并没有听说过萁城这个地名。陆川不得已,再次搬出救命稻草——小艺手表。不过他再次失望了,小艺也不知道萁城在哪里。这让陆川一下子慌了起来,他赶紧对准手表上的按键按了按,可是毫无反应。
「妈卖批的。」陆川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过战场瞬息变化,流矢随处可见,此刻还是逃命为上。陆川看了看四周,还好刚才的小将留下的战马还在,于是他骑上战马溜之大吉为妙了。沿着山谷跑了大约半个钟头,前方渐渐开阔,此时绵延数十里的军营也已清晰可见。
陆川不知前方是敌是友,可现在如果调转方向也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有一小队人马迎了过来。陆川只能随机应变,也迎了过去,两方人马刚一接上头,对面一位年轻小将就下马来到了跟前,他一过来就跟陆川打招呼,「陆川你可回来了,小王爷早就等着你呢,你说你这人啊,叫你去萁城探个信,你这半天都去哪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
陆川有点懵逼,他本来还犯难怎么应付,没想到对方却认识自己,而且似乎和自己的关系还很不错,这一下让他轻松了不少,他也下了马回应道,「哦,我顺带去前线观察了一下,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那你观察到了什么敌情吗?」
目前要首先分清敌我,在小艺的帮助下,陆川脑子里很快转了一下,他本来就聪明,很快基本也厘清了战况形势,回答道,「萁城吃紧,战事于我不利。」
来人似乎意料之中,也就没有多问,而是催促道,「走吧,先回去再说。」
然后双方都上了马,往军营返回。
短暂回去的路上,陆川需要更多的了解对方,也需要更多的了解自己,他尝试着套话,试探询问说,「小王爷他不会怪罪我吧?」
「那这我可说不准了。」 对方看着陆川,略微不满的说,「早就告诉你,可你就是不听我的,咱们就好好的在后面跟着小王爷就行了,你非要自告奋勇跑到前线多不安全啊。陆叔早就叮嘱过我,叫我多关照你,也就是我萧业,谁让咱两是一块长大的呢。」
陆川初来乍到,一下子就得到了几条重要信息,他脑子转的快,眼下不知道那个小王爷是何方神圣,得先解决这方面的顾虑,他套近乎的说,「萧业,那你等回会给我说好话的吧?」
萧业不疑有他,两人战马并行,他拍了拍陆川的肩膀说,「到时候万一如果有人怪罪,我就说你路上碰到了敌军的小毛贼骚扰,这样小王爷就不会责怪你了。」
接着他又不无叮嘱陆川说,「你可记住了,虽然小王爷待咱们不错,可现在是打仗,你可得给我注意点,凡事不可冒进。」
「放心吧,我有分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陆川这才放了心,随萧业回营。
陆川一回来,将士们就围住了他,纷纷询问前线战况。不过陆川知趣的什么也没说,而是跟随萧业进了大帐内。帐内中间摆着沙盘,沙盘上河流、峡谷、城池清晰可见,帐内两边摆放着盔甲,以及大刀、长剑各式冷兵器。帐内正前方是案几,案几上放着敕文和牒书,而正在坐着翻看的将军,看起来眉清目秀的,约莫是才二十岁的少年,陆川猜测他应该就是小王爷了。
沐子阳,乃沐王府小王爷。沐姓是大夏国的国姓,沐王爷沐无人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而皇帝膝下无子,所以沐无人被国人视为下一任皇位继承人,小王爷也就是理所当然的未来太子了。这次派遣沐子阳带兵出征,就是有想通过军功来让沐王府在军中立威的意图,也有让小王爷早日介入政事的考量,只是由于沐子阳太年轻了,所以此战并不被人看好。
陆川一进来,心中还是有少许忐忑,就象征性的双手作揖,不过很快,沐子阳就打断了他的动作,开口问道,「免了,快说说萁城的情况。」
陆川是穿越之人,他并没有进入过城内,现在的情况,所有人都认识他,并指认他就是「陆川」,这让陆川疑惑不已,不过他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眼见着对方等着回答呢,陆川也不敢过多思考,就按照战报上所看到的内容,把城里的情况一一汇报了出来。
情况不太乐观,沐子阳听完也是头疼,他抚了抚脑袋问道,「陆川,你觉得他们守城还能坚持多久?」
「这个,小的可不敢妄言。」陆川比较谨慎,「不过……」
沐子阳追问, 「不过什么?」
「我出城之后,韦将军也摔军向贼虏发起了一次冲锋,料他短时间内还守得住,但是粮草嘛,还请小王爷你速速运抵。」
「叫他们进来议事。」沐子阳手一摆,萧业就出去了,不一会,跟着他又走进来了几位,且各个腰挂佩剑,看起来应该是手下诸将。
沐子阳先一步走到了沙盘前,诸将也很快围了过去,只听得沐子阳问计曰, 「贼虏大军已经越过黄河,兵峰直抵萁城,不知各位有何破敌良策?」
话音刚落,很快站出来一小将,此人身长约莫八尺,下颚留了一把胡子,年龄不算大声音却很洪亮,「我闻敌方先锋只有3万人,而我军现在有10万人,以我之意,我军应当速速全军而出,定可一举击溃贼虏,不仅可以解萁城之围,还可以乘势占据黄河渡口,切不可错失良机。」
「不可,不可。当下贼寇正盛,不可小觑,而且他们多骑兵,我方多步兵,野战与我不利啊。」人群中跳出来个老家伙,只听他劝阻道,「再说了,王爷让我等来此,是为了辅佐小王爷建功的,只能胜不能败啊,所以不可冒进。」
沐子阳本来是想通过军功立威的,但显然他低估了此次出征的难度,看他一筹莫展的表情,陆川只当他是年轻没有打仗经验。诸将争吵不休,陆川想的却是萁城里的那些将士,他也顺势插话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萁城运送解救粮草,只要城池还在我方,他们就不敢孤军深入,倘若萁城丢失,形势将于我更加不利。」
陆川恳切相言,还是惹那老家伙瞪了一眼,大有哪有你说话的份。不过这很快被沐子阳制止,他示意陆川说下去。陆川这才对着沙盘继续说道, 「贼虏多骑兵,定不善于水战,我们可以利用这条河流,走水路给城里补充一批士兵并跟随送粮草进去。」陆川是多么聪明的人,对着沙盘,他已经基本了解了战场双方形势。
沐子阳听完后深以为然, 「这倒是个好主意,吩咐下去,命人多造木筏。」
众人也皆以为然,不过那个小将是个勇武之人,他再次提出请求,「末将愿请兵5千人马明日迎战,若不利,我们再从水路救援也不迟。」
「正合吾意。那就拨给偏将曹葵5千兵马,明日出战。」
众将皆高呼, 「诺。」
待到部署完毕,陆川和萧业一同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经过一番旁敲侧击,陆川大致从萧业这里了解到,他和萧业是沐子阳的左右侍随,只负责小王爷身边的工作。而那个请战的曹葵是个猛人,先前在广平地区平定山匪作乱时,就以勇猛著称,所以被朝廷提拔做了偏将。至于那个谨慎的老者,他叫司马秀子,是王爷沐无人身边的亲信,为了给沐子阳出谋划策,也为了节制诸将领,特地派他来做长史的。谈及于此,萧业此时再次叮嘱陆川道,「早就不让你出头,你非去建什么言,这要是得罪了长史大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错了,不过他的心思全不在此。等到左右都睡下后,一看时间已经三更天了,他才悄悄的溜出了营帐。古人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早睡是他们的好习惯,冷兵器的战争下,人很容易变成齑粉,难得的一个安静夜晚,士兵也知道多睡一晚少一晚,所以都睡的很沉,只有少量的巡逻士兵还在岗稍上待着。
陆川四下看到无人,他闪身进了山沟里。时间才晚上十一点,对于陆川来说,他完全没心思去睡觉,而且这也太早了。对于白天的种种疑问,他问计于小艺,「大衡国、大西国历史上有没有出现过?」
小艺根据自己的算法,回曰,「根据史书记载,历史上没有出现过这两个国家。」
陆川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只是心存侥幸才问的,他接着问道,「难道我们的穿越系统出错了?」
「穿越也是通过机器完成的,众所周知,只要是机器,就有出错的概率,虽然穿越的成功率是99.99%,但是很不幸,这0.01%被你遇到了。」
陆川又是一阵大骂那个唐将军,这么重要的情况居然也不早说,不然陆川当时也不会那么爽快的同意过来。陆川又开始犯嘀咕了,如果说穿越出问题了,那现在是什么世界?
小艺一问一答,「根据算法推测,我们进入了一条平行世界。」
陆川是无神论者,他当然不相信这套狗屁平行世界。小艺耐心的解答说,「根据十年前航天器漫步者带回的信息,科学家们早就发现了一些奇特的宇宙现象,只是怕引起社会恐慌,一直没有对外宣布过。」
「哎。」陆川叹口气,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那我还能回得去吗?」
「对不起,系统发生故障,暂时回不去了。」
陆川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妈妈上官含雪还等着他呢,如果自己迟迟不在她身边,他不知道上官含雪会变什么样。上官含雪是陆川最担忧的人,也是他最爱的人,虽然恋母这件事情很荒唐,但陆川花了大量的心思,才让妈妈好不容易接受了他。而现在他却回不去了,看来上天也在惩罚他的禁忌不伦思想。想到此,陆川不禁悲从心生,猛男也落泪了。
「主人,你的心情小艺理解,但是根据万物法则,建议你最优的选择是在这个世界里,好好生存下去。」
陆川瘫坐在地上,久久无法自已,直到半夜变得冷了,他才收回了难掩的思绪。然后解开裤子撒了泡尿,就要回去睡觉。
「警报!前方有大批马蹄声,距离20里,目标还在接近中。」
对于自动报警系统,陆川见怪不怪,他只是奇怪,20里外的马蹄声小艺是怎么听见的,「这么远你能听得见?」
「报告主人,小艺身上集成有微探测系统,不管是光、声、电还是其他微波,小艺都能探测出来。」「警告!敌人大举来偷袭,目标19里,请进行紧急躲避。」
陆川毫不怀疑高科技产品,心下暗道这下坏了,肯定是贼掳趁我立足未稳,来劫营了。
第二章:初赴沙场
大西国前锋索图率领的一万铁骑,趁夜从西边而来,沿途攻克两座辅营,斩杀一千人,此刻正全速朝着这边的大营奔袭而来,企图一举消灭大夏国的援军。
陆川深知当下形势严重,摆在面前的选项有两个,一个是逃跑,但是战场混乱,风险很大,而且他现在就连逃跑都没有什么目标,所以很快他否决了这个想法。再一个就是赶紧叫醒入睡中的士兵起来迎战,但是如果仓促就这么做,又恐会发生夜惊事件,那将不战自溃。
匆忙中陆川回了营帐叫醒了萧业,想让他去给沐子阳叫醒来,可是萧业根本不听他的,任凭陆川怎么解释,萧业都觉得太天荒夜谈了,外面只有点点星光,还吹着小风,他觉得敌人根本不可能夜袭。然而这一折腾下来,敌军越来越近了,还剩十五里路,这要是让他们长驱直入,那就等死吧。不得已,陆川要亲自去中军营帐禀明敌情,萧业拽都拽不住,见陆川如此倔,怕他闯祸,只得也跟了上去,「这次最好贼虏真的会杀来,不然我和你都要受到斥责。」萧业微微表达不满。
「等会听我说就行了,你就表示什么都不知道。」不一定能说动沐子阳,陆川不想连累他。
两人很快来到营帐外,谁知沐子阳已经醒了。原来沐王府乃武林泰斗之一,凭绝学《太玄经》跻身天下名门,与天照门《落叶神掌》并称大夏国双绝。沐子阳十岁就开始练功习武,虽资质愚钝,不是练武的材料,但所学武功也非一般下品可比,故而闻营帐外走路声响,他已经坐了起来。
被惊扰了好梦,沐子阳开门见山的说,「你们两个不睡觉,半夜来此作甚。」
陆川略微有歉意,但直言快语的说,「禀报将军,贼虏夜袭将至,还请速速点兵御敌。」
沐子阳也是一惊,不过他表现的倒很镇定,主要是因为不太相信陆川说的情况属实,「我看外面安静的很,这么黑的天,何谈敌人来袭,你可知道扰乱军心是要治罪的。」
陆川知道这件事难以解释清楚,但是警告越来越近,他只能长话短说,「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大风天气的夜晚,最适合发动夜袭了。还请将军速速决断啊,否则悔之晚矣。」
沐子阳当然不吃这一套,「陆川,你可不要仗着我平时带你宽厚,你就可以妄言,大军开拔,将士填命,岂可儿戏。」说完他就打了个哈欠,不想再和陆川纠缠了,「你们赶紧回去睡觉吧,今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萧业一看沐子阳有所发怒,他拉了拉陆川的衣角,可是陆川不为所动,他心里甚是着急,为这帮冥顽不化的人感到愤恨,也担心自己还能不能过了今晚。就在这紧急关头,远处栅楼栓着的犬辅叫了起来,接着一名前线的虞侯狼狈的逃了回来。他一进栅门就直奔中军大帐,踉跄着跪地俯首泣曰,「将军,大事不妙,大西国的军队连夜打过来了!我们辅营的兄弟已经全部战死,只有小的侥幸逃了回来,他们的前锋已经杀将过来了,我们得赶紧组织应对。」
这下不容沐子阳不相信了,时间紧迫,如果这时再召集部将开会讨论,那黄花菜都凉了。陆川想到了白天的骁勇之士曹葵,直言建议让他速带本部人马前出,为大军调动争取时间。沐子阳打仗不是块好料,但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速速把曹葵叫了过来,并言简意赅吹促他率军出击。
曹葵是勇猛之人,他毫无畏惧的站了出来,「素闻贼将索图有万人不敌之勇,我早就想会一会此人了,今其携众而来,必有取胜之心,不管我在前方胜败与否,还请将军切不可自乱阵脚。」说完立刻拉起五千人马迎敌。
这时被惊动起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四处军营里人心出现浮动,长史司马秀子建议沐子阳速速撤走,其余将领也大多附和。谁知沐子阳却拔出了剑来痛呵,「大敌当前,我若退走,将士找不到主帅,大军必然失去秩序原地溃散,如今之际,只能出门迎击,或可有一胜的希望。」说完他一个用力,剑刃刺进了案几里。
沐子阳显得尤为沉着,一时止住了将领们的畏惧心理,接着他又连下了两道命令,一是让前营将士尽速披甲戒严,骑兵立即出动;二是让各将领尽速管制驻扎在后营的人,凡出现扰乱军心者、擅自逃跑者立斩不待。
前方很快两军就接上了,面对来势汹汹的大西国军队,曹葵丝毫无所畏惧,他身先士卒,迎着冲天火光杀了过去。主将用命,麾下士兵也都齐心合力,双方混战在一起,大夏国将士各个拼死掩杀。敌军未预料到会有一只劲旅,攻势很快被减缓,双方陷入了白刃鏖战。前方杀声震天,这为后方争取了时间,沐子阳很快集结出一大队人马,他亲自跨上了战马,率领生力军加入了战场。
夜袭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如果对方组织了有效防御,那对攻方将是很大的不利。大量的大夏国士兵投入战斗,胜负的天平渐渐倾斜,加之最高将领亲自披甲上阵,士兵们备受鼓舞,皆所向披靡。大西国士兵渐渐招架不住,很快被合围了起来,不过索图也非无能之辈,还是带领小股精锐逃脱了,但是大部被斩杀,俘虏一千五百级。
前方反败为胜,大军人心方才安定,但我方损失也不小,所以此次交战最多只能说打了个平手。面对我方扎营漏洞,此后重新调整了部署,配置每阵前百步外,各着听子二人,一更一替,以听不虞。并且增设犬辅来辅助哨兵。同时,还配备了相应的巡队,这些巡队由每个营的主将负责掌管,任务是负责检查是否有士兵缺勤,或者逃亡,同时还要负责检点马匹和其他各类物资存放是否安全等等。
最重要的是要他们担负防止敌人潜入营中,亦或是在敌军突然发动夜袭时,担当先头阻击部队。而作为主力的中军布置在营地的中央,并逐层散开,比较精锐的先锋和殿后部队的右、左虞候军布置在营帐外围,以此在遇到夜袭的情况下,可以为主营争取到时间恢复秩序,并反击敌军。除了巡队之外,还配备了专门的守夜人,他们各领十骑马,于营四面,去营十里外游弈,以备非常。
一场夜袭遭遇战,打乱了原先的作战计划,曹葵虽然只受了轻伤,但他的五千人马却只剩下十之二三。而敌方因为损失了部分人马,也加强了戒备,此后双方谁也没有率先进攻,进入了对峙。
数日后,赶造的小船和木筏已经备齐,加起来大约有一百多艘。两军对峙,萁城守军的物资还是要送进去的,于是在一日晚上趁东风送进了萁城,一时让守城士军士气大振。这种情况下,大夏国不断派出了小队人马前去阵前挑战,但是大西国士卒威严,军容整洁,连番的小股试探都被击退,一时不敢靠近。再之后,大西国加强了水上的防卫,水路一时进不去城了。
又过了十余日,大西国主将鲜于荣抵达战场,不过他并没有急攻萁城,而是留下两万人支援索图,自己亲率大军绕过了前线开始围攻偃城,于是偃城开始告急,求援的书信如雪花飞来。
沐子阳再次召开军事会议,他也没什么退敌的好办法,不得已做出分兵的决定,准备抽调三万人去解救偃城。不过只有陆川不同意这个决定,他分析道,「大西国以骑兵为主,并不善于攻城,鲜于荣的计谋,只是想以逸待劳,如果我方贸然出兵,不仅会失去主动性,还容易遭到半路截击,得不偿失。」
陆川这几日都没有闲着,他不断的与下面的士卒打成一片,比之前又了解了更多的情况。而他之所以能参会,是由于在提前得知夜袭以及水路输送物资这两件事上,让沐子阳觉得他是个人才,于是提拔陆川由侍随改为典官,每每重要的会议都让其参加,不过这也引来了其他将领们的嫉妒。第一个跳出来驳斥的是偏将曹葵,「贼虏善于野战,何谓我方不善于野战,陆兄弟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者说,如我方此次不敢应战,一旦敌人攻占偃城,那他们必会更加有轻我之心,此类犯边略境将会更加肆无忌惮。」
其他人也都觉得,如果作势偃城不救,一旦敌方攻克城池,就可以深入大夏国腹地,那样朝廷必将怪罪下来。综合得失,陆川的意见没有被采纳,沐子阳只好同意分兵,决定还是让曹葵挂帅。
曹葵力可扛鼎,却有勇无谋,且性格急躁。所以为小将足以显示其才,但为大将则能力不足。援军一路直入,途中占了个小胜便开始轻敌冒进,却不知是上了诱敌的当,不想半路遭到伏击,虽然将士力战,但还是损失惨重,最后收拢下来的残兵败将只有不到一万人,此后曹葵再不敢冒进,只能依托地形驻扎在偃城外围,坚守不出拖住敌人的攻势。
连同偃城、萁城都在敌人的虎口之中,对方占据着主动权,进可攻城,退可围城打援。众人素手无策,畏敌的情绪开始蔓延,沐子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试着进攻正面之敌,数次都被顶了回来。
危急时刻,陆川主动请缨,进言道,「吾闻大西国后方白城,是他们前进的中转站,如此战略要地,把守士兵不过一万之众,可趁其空虚取之,如此便可切断粮草补给,令敌不战自退。」
这条计策是陆川深思熟虑后想出来的,他以为会得到大家的认可,不过众将皆陌然。因为这条计策很冒险,不仅要深入敌后数百里,还要穿越难行的山地,有很大的风险,所以无人应和。这种情况下,陆川自告奋勇,愿领一万人马取白城。
众人不以为然,觉得陆川太年轻,又没有带兵的经验,所以都很轻视他。尤其是长史司马秀子,他早就看陆川不爽了,「年轻人气盛是好事,但军中之事不可戏言啊。」
「在下所言绝非戏言,如不成,吾愿军法从事。」
在长史的挑拨之下,陆川立了军令状,限期一个月拿下白城,这才不再有人质疑。待部下散去,沐子阳留陆川单独问话,「你为何要如此冒险,还答应他立军令状,如若不能成功,你要怎么办?」
「将军宽心,我自有良策。」陆川的良策也只是脑海里的大致情形,其实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大军耗在这里,如果什么都不做,徒增消耗不说,最终吃苦的还是老百姓,现在只有主动作为,才能破局。其实这也是他最近想明白的一件事情,既然穿越不回去了,大丈夫何不有一番作为,那也不枉白来当世一趟。
陆川显得镇定,但萧业还是担心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这么多将军都不行,就你行了?我看你现在不如就去给长史低个头认错,小王爷还来得及美言几句,一旦你领军出发,可没人救得了你。」萧业虽然说的有气话在里头,但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萧兄的好意,陆川心领了。」说完陆川话风一转,「素闻鲜于荣谨慎,但他百密一疏,任用赫连海守白城,这二人早就不和,我看他们未必能铁板一块,所以才有信心取城。」陆川可不是吃干饭的,他在军营中呆的这段时间,可没少打听大西国各个将领的信息。陆川想了想,补充说, 「今得一万人马,势必破之。
吾愿三日后出发,不过临走前,我还想有个请求。」
沐子阳闻言稍稍安心,只要能取胜,一百个请求对他来说都不算事,「你说吧,只要能做到的,我都支持你。」
陆川盯着他的佩剑说,「还请将军把你的佩剑赐予我。」
「你要这个作甚?」沐子阳不解其中的缘由。
「我第一次带兵,最怕人心不服,还请小王爷应允。」陆川最怕的是震慑不住下面的将领,那样将令不行,妙计再多也无济于事。
「拿去。」沐子阳一把将佩剑递给了陆川,然后又说,「我这里有个卫士燕南飞,以后就让他跟着你吧,可以保护你。」
「谢谢小王爷。」说完陆川和萧业二人都退下了。
陆川做事从速,第二天就点了兵马,不过由于这是陆川第一次带兵,数位校尉都有所轻视他。陆川自知自己还没有什么立威的表现,所以小脾气没有发作,而是到各个兵营视察了一番。在古代,陆川深知战场上的士兵很多都是种田地的百姓被拉到战场上去的,通常叫拉壮丁。有些人鸡都没杀过,你让他去砍人?部队一般也会收纳不少土匪、流寇,以及很多素质较差的地方官兵,他们纪律范散,稍微吃了败仗就可能溃逃,这是冷兵器时期打败仗最主要的原因。
针对士兵懒散的现象,陆川想了个办法。他命人在十里之外筑高台,然后让每个士兵都身披重甲,手拿长戟,带上五十只箭,约定一柱香的时间从军营出发必须到达高台。一炷香约莫45分钟时间,陆川五公里跑步健身时间一般在35分钟左右,所以负重越野是合情合理的一种挑选手段。
这种方式,从来没有人做过,所以自然迎来有人抱怨,但是陆川不为所动,通过这种考核,一下子刷下了4千人下来。他们不是半路撂挑子,就是时间上超标。
对于这些不合格的人,陆川坚决不用,但是队伍一下少了这么多人,众人都不理解,尤其是他身边的燕南飞,他并不明白陆川的做法,数次好言相劝希望陆川能够改变主意。
陆川耐心的解释,他需要的是心理素质强大的士兵。要成为精兵,前提条件是有久经沙场的老兵,或者是心理素质比较强的人,这种人有着丰富的战场厮杀经验,也有足够的耐心和潜力。若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无论身体在怎么强壮,战场上血肉模糊,鲜血飞溅,一旦心理防线出现崩溃,那谈何战斗力?谈何精兵?
所以心理素质一定要无比强大。在这个基础上,在辅以必要的纪律约束,将令通达,令行禁止,方可指哪打哪。
燕南飞似懂非懂,跟在陆川身边,他知道陆川是个重智不斗力的人,受益匪浅所以点头称赞。陆川也喜欢这个小伙子,燕南飞为人豁达,生性耿直。陆川军中根基浅,除了燕南飞,还结交了云中子、管豹等几位军中小将。
是夜,陆川又令燕南飞查禁,军中规定不得饮酒或其他禁令,这一查果然查处饮酒禁和博戏禁者头目数人,陆川二话不说,将他们全部送还大营,顺势提拔了一批表现优越的小将上任,由此军中风气好转不少。接下来就是加强训练,除了格斗射箭,还增加了爬山坡,跳沟壕等内容。一时间,这剩下来的6千人,皆变得训练有素,内心坚毅,就算面对逆境也不退缩。
三天后,到了大军开拔的日子,陆川约定与诸将正午在营门集合出发。陆川自然是提前来到了军营,并且布置好观测时间的标杆和滴漏,等候众将。然而时间到了,只有庄贾未按时前来,这厮向来骄横,仗着和长史关系不错,这次,他认为率领的是自己的军队,自己现在又是监军,根本就没有把陆川与他约定的时间当回事。于是,就留下前来为他送行的朋友喝起酒来。
这正中陆川下怀,他拿出佩剑交给燕南飞,到军营宣布军规军纪,将庄贾拿来是问。陆川早就想治他了,带着这种骄横的人上战场,只会拖自己后腿,以前看他是长史司马秀子的人,才给他面子,现在既然抓住了把柄,陆川可不会客气。
他问曰,「为何不按约定的时间来军营?」
庄贾毫无愧疚之意,傲慢地说,「几个朋友送行,陪他们喝了点酒,因而来迟。」
陆川严厉的说道,「将领在接受命令的那一天,就应该忘掉自己的家庭;到了军队宣布纪律的时候,就应该忘掉自己的父母;拿起鼓槌击鼓作战的时刻,就应该忘掉自己的生命。」
大军开拔,陆川需要祭旗,说完就宣布了庄贾的罪状,然后命人斩首示众。
庄贾这才觉得事情不妙,吵嚷着要见沐子阳,要见司马秀子。可是陆川却亮出了佩剑,众人皆识得这是小王爷沐子阳的所用之剑,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话。待庄贾咔嚓一声被斩后,将士无不拜服。
临行前,陆川又要了俘虏上百人,一同前往白城。俘虏本来也是浪费粮食,大本营爽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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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连战连捷
陆川带领将士出发,大军星夜疾驰,两天后到达白水,这里有敌人五千人把守渡口板桥。板桥不是桥,因为此处水面狭窄,两岸地势平坦,便于渡河,是东西往来的一处要点。又因为是和白城联系的必经之路,成了双方必争之地。
大夏国劳师远征,大西国以逸待劳,而且白城里还有一万之众敌人,随时可以支援渡口,正面强攻恐伤亡不小,于是陆川命令大军就地驻扎,自己则亲率亲信部众勘察地形。
白水板桥以北一百五十里外,有个叫三潜的渡口,这里只有少量部队把守。
但是这段河中,暗礁较多,有的露出水面,有的在水下,船只很容易触礁,所以防备力量薄弱。陆川综合考量,还得到了小艺的兵棋推演支持,觉得声东击西开辟第二登陆场的胜算最大,于是亲自领兵主力四千人奔赴三潜,留云中子带领剩下的2千人在板桥造势。
针对暗礁的威胁,陆川亲自带人前往山中伐取木材,用木条做成十六个纵横方格,用绳索缚牢捆紧,在放入十六个瓦罂或瓦缶支撑。这个物件像一个大木筏,却比木筏浮力大,触礁的可能性大幅减小。瓦罂木筏造好后,陆川要出击了。
云中子的部队是正面牵制用的,在陆川的交代下,他命人广为打造舰船,又在后方广升烟火,山林中不断的马挂树枝奔波,日间虚设旌旗,夜晚满点灯火,并将船只一律排列岸边,每船派兵一二十人,摇旗擂鼓,每日更换旗帜战服,往来出入,假作欲渡河之状,扰乱敌人视线。敌军没有祥查,果然上当,以为大夏国的主力还在板桥,于是一方面加强正面把守,另一面向白城求援。赫连海一时真假难辨,果真从白城分出五千人来救急,敌人举兵一块,更加骄横。
待到敌军集合,陆川便用声东击西之策,命云中子以一部兵力正面渡河佯攻,大部队则从三潜出发,不到一日便一举渡河。上岸后,陆川倍道兼行,逼近板桥十里才被发现,大西国的骑哨发现陆川的军队后,也开始分兵。
驻扎在板桥的大西军将领刘真,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大夏国的主力部署情况,一面派军三千前去迎战陆川,一面急令板桥的部队渡河,试探当面对岸的兵力。
对于刘真来说,他的算盘是,只要搞清楚大夏国兵力部署,便稳操胜券,如果板桥对面的大夏军不多,就可以速速全歼之,再对付三潜方向而来的大夏军,这样大西国的兵力仍有优势,如果板桥当面的军队战力强劲,那三潜方向的大夏军就是疑兵之计,当也能全歼对手。
刘真终究是低估了大夏国这波士兵的战斗力,从板桥渡河的二千人,正对的是云中子的部队,其趁势半渡而击,形势摧枯拉朽,沿着白河来回几个冲杀,结果是大西国军死的死,降的降,只有几百人驾船逃回。大西国上岸的多是步兵,对上以逸待劳的云中子,如果没有重装备,确实很吃亏。
虽然吃了一个小小的败仗,但刘真确实也弄清楚了南部三潜过来的士兵才是陆川的主力。刘真知是中计,便率部四千仓促前来阻击,连同之前过来的3千人,一共有7千人马。刘真七千人对上陆川四千人,在人数上占尽优势,因此有所轻敌。
陆川抓住河岸地势狭小,大西国军队没有展开的时机,以都尉管豹为先登,抢先急攻。云中子也趁势率余所部两千人全部渡河,在斩杀了当面之敌后,迅速断其后路,与陆川的大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大西军面对两面受敌的处境,士气瞬时低迷,开始出现溃散,陆川率部将则一鼓作气,阵斩刘真,成功击破了当面之敌,并占领了两处渡口,俘虏了数百人,只有一千人逃回了白城。首战告捷,陆川虽然兵少,却士气大振,将士们更坚定了敢于以寡击众的必胜信心。
迅速打扫了战场之后,陆川没有听从休整的建议,而是携威乘胜追击,带领不到一万之众,花了半天时间,便直扑敌军后方要地白城。前方初败,加之大夏国犹如天兵而降,这令守城的敌方军心大动,不战自危。
白城是大西国花费五年时间建成的,它依山筑城,城东郊和西郊有南北方向的山,山与山之间有平坦地区,而白城就是建在这个平坦的地方,城池周围川原平旷,道路四达。陆川兵临城下,但是城内尚有大西国六千将士把守,且城内还有百姓可征之用。更棘手的是,白城城池高大,护城河临水而建,外围还有深沟长堑,如果硬攻并不是容易取得的办法。
对于大夏国将士而言,他们最希望的是敌将赫连海能率军出城与我决战,但显然城里的士兵是被前线战败给吓着了,他们禁闭城门,不敢出阵。这才是陆川最担心的事情,他们出发时就没带多少攻城武器,如果现在仓促打造的话,时间上并不允许,而且城池高大坚固,就算有攻城器械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攻克。何况赫连海必然会向外界求援,如果敌人向白城大举增兵,到那时,反使自身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燕南飞建议陆川向大本营借兵,既然打通了白水,那么大军渡河就没有被阻断的风险。但是他也知道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样先报信再等大军来此,需要时日不说,也违背了陆川自己来取城的军令状。战机瞬息万变,陆川想了想,一时也没想出太好的办法。不得已,他只好再次像小艺求教,希望现代科技能为他出点主意。小艺一路跟随,对战场形势了如执掌,很快就给陆川谋划了一个决策。
听从了建议,陆川故技重施,他不等大军扎营,便再次令部下漫山遍插旌旗,山下摇旗擂鼓,做出一副人数众多声势浩大的气派来。然后一方面命令云中子从士兵中挑选一批能操大西国口音的人士,另一方面让管豹在俘虏中挑选那种意志薄弱者数百人,并放话准备释放部分俘虏回城。
古人本来释放战俘的例子也了了无几,通常做法不是杀降卒,就是作为奴隶,所以对于释放俘虏这件事,众人不解其意,纷纷反对,在大夏国将士看来,释放俘虏只会增加对方的人数,于己不利。但他们除了反对,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再加上陆川一直表现出镇定自若的神情,众将这才稍稍安心。
待整合了将士们的思想后,陆川让燕南飞把挑选出来的士卒混在俘虏队伍里,特地交代他们进了城要散播谣言,然后又告知那些个俘虏,让他们回去后告诉大西国城里的人大夏国次日将攻城的消息。那些个俘虏不知有诈,纷纷逃命回城。
接着陆川又给管豹下了命令,让他率军随释放的大西国士卒之后,一旦俘虏进城立刻擂鼓呐喊全力攻城。
一开始士卒们都觉得这种命令和死命攻城没什么区别,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不料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在大夏军的凌厉攻势下,大西军内部居然乱作一团,俘虏们与守城士兵互相猜忌防备,毫无守城之心,最后闹得纷纷从北门出逃。于是陆川乘势猛攻,不仅轻易取城,大败大西军,还俘斩甚众,又降城中五千余人民众。
进了城,大西国都没来得及毁坏物质,以至于陆川获得粮草辎重无数。为了站稳脚跟,陆川一进城就颁布告示约束军纪,严令士卒不得扰民,更不得强抢财务,这样很快安抚了城内民心,没有发生抵抗的情况。连日的苦战下,大军劳累,士卒进城后,也得到了物资补充,以及短暂休息的时间。
城里没有发生战斗,屋舍都保存的完好,燕南飞在靠近南门的地方征用了数间房子供陆川议事和休息用。暂时结束了风餐露饮的情况,部下每每谈及取城的情景,都以为陆川有神明相助,对这个年轻的长官更加拜服。在一次酒餐上,燕南飞等人都表达出了不解,都想知道胜利的缘由究竟为何。
云中子率先发言,「在下不才,自认为兵书还是看了一些,但书里都没有提到过这种战法,不知将军是如何想到他们会因为俘虏的事情而选择弃城逃跑的?」
管豹也举杯上前曰,「我开始还不知道这是将军的计策,所以当日有所冒犯,这真是叫在下大开眼界啊,这一杯,算我自罚的。」
最后是燕南飞问道,「敢问将军前日所为是何兵法?」
面对诸位的好奇疑问,陆川笑曰,「我这雕虫小技哪里敢言兵法,但吾常闻上等的计策是用谋略,其次是用外交手段,最后才是选择攻城,我想这才是取胜之道。」陆川大言不惭的把孙子的兵法搬了出来,反正这里也没人听说过,他就继续掰扯说,「前日,我之所以放那些俘虏回去,又让俘虏在城里散播我军次日要来攻打他们,再加上我们混在里面的人配合,散布俘虏受到了我军特别优待。
他们城里人本来就畏惧我军,而我军又果真在紧随俘虏急攻城池,这必然会让城里的敌军对这批被俘虏的人产生怀疑,以为他们已经投降了我军,是回去给我们带路的,这样他们自己人必然会让产生互相猜忌,于是军心就会瓦解,没有人敢守城了。」古时候的白酒度数并不高,陆川喝的微醺,说话也就不脸红了,其实他哪里能想到这些,这都是小艺综合了前人的经验,提出来的计策,所以他才有了胜利。
这一点明要害,听的诸位豁然开朗,纷纷拜服道,「将军妙计,我等佩服。」
拔城的消息传回后方,全军为之鼓舞,朝廷和沐子阳派来的使者,很快都到了城里宣布嘉奖令,陆川及其麾下所部都有赏赐。全军欢腾之下,陆川并没有掉以轻心,他知道赫连海出城后,如果知道自己中计,必然会摔军回战,来夺城池。
果不其然,三天后,赫连海便回过味来,知道自己是多疑中计了,于是便收拢了出城逃跑的部队,得兵五千余人。白城丢失,鲜于荣得知后,以及其严厉的话语责备了赫连海,并命他戴罪立功夺回城池,虽然他两关系不和,但是赫连海丢城在先,如果鲜于荣在皇帝面前参他一本,那他真的会被治罪。
赫连海也知道强行攻城的难度,于是另辟奇径,他命部下在城北筑起土丘,企图居高临下,破城而入。而陆川的做法是,利用城内原有的两座高楼,命人在高楼上缚木连接,昼夜瞭望,严密防守,并准备了大量防御器械,始终没让敌军逼近城墙半步。一招不通,赫连海又想到了挖地道进攻,命人掘地往城里挖地道。
陆川则命人在城墙下掘壕沟,然后顺着地道灌入烟火,地道空间狭小,敌军死伤无数。该想的办法都想了,但大西军终不能得逞,只能望城兴叹。陆川依仗城池之便利进行防守,始终将大西军阻挡在城外,赫连海无法形成有效的突破,只能寄希望于和大夏军野战以求破阵。
面对大西军的叫阵,陆川的做法与之先前一样,奉行坚守不出。这倒不是陆川怕他赫连海,而是他有自己的打算。陆川每天在城内,根本不关心大西军的叫骂邀战,他与几位亲信们不是喝酒就是品茶,或者是去城里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又或者是与下层民众士兵们交流畅谈。任凭敌军在城门叫阵,陆川就是严令不得出战,有部下请战者,也都被他一一否决。
赫连海数天连番叫阵,如是再三,搞得麾下将士折腾抱怨,马匹饥渴,军士渐渐出现懈怠,军纪开始涣散。一连数天后,陆川才来到城门楼视察,听得守城有人窃窃私语,「我等在这里徒耗还不如回去呢,再杀够几个人头我就可以混个军功了,还想着给家里父母尽孝,这要是等到他们与援军合兵一处,我们危已。」
另一小兵回道,「听说我们将军这几天都在和城里的老者谈话喝酒呢,我看啊他是骄傲了,所以立功恐怕没戏了,现在就想着赶快消灭外面的这批敌军。」
下面人发牢骚,陆川也没有怪罪,而是看了看城下。大西军顶着太阳列阵,看到城楼上有人走动,又开始鼓噪起来骂骂咧咧的,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城里人不会出战,所以丝毫也没有防备的阵型。陆川满心欢喜,知道机会来了,于是命燕南飞叫来了云中子和管豹,开始点兵。部下有所错愕,本以为没什么事情,没想命令忽然就来了,陆川解释说,「趁敌军懈怠,今天给你们立功的机会,等下可要好好表现。」
云中子为左军,管豹为右军,各带领两千士卒出战,点齐将士,陆川命人从两边突然杀出。赫连海根本想不到陆川会来这一招,大夏国士兵突然的杀来,他的人根本招架不及,仓促应战被杀的人仰马翻,就连他自己都险些被俘虏,最后只有数十骑突出重围。
此战陆川又获得大量马匹,斩杀贼虏数千人,赫连海的军队已经损失殆尽,再也掀不起风浪。于是陆川以白城为前进基地,不断派出数股骚扰部队,不分白昼,沿途袭击大西国后方运送粮草辎重的部队。
前方获得的补给一天比一天少,而偃城又迟迟没有攻下,于是鲜于荣的大军有所动摇,盛怒之下,他不得不选择放弃萁城,强命索图回撤救援白城。索图的大军有两万五千余人,步骑约各占一半,且有不少辎重武器,足以攻城。而陆川的部队经过数次苦战,六千人也不足五千人了,想靠这点人和索图对抗,防守都显得有所困难,不得已他只能派人向沐子阳尽言增兵。
索图的部队一撤,大本营便得到了陆川求援的消息,沐子阳一方面让人通知萁城的韦邵先出城尾随跟进,一方面命令白城中的士兵坚守待援。但是韦邵先的部队被围困良久,士卒疲惫缺员严重,急需休整补充,暂时已无能力再战。而大军需要防备正面鲜于荣的军队,于是他只得抽调另一偏将罗林派兵一万五千人前来支援白城。
一个来攻城,一个来救援,索图和罗林的部队,双方一前一后都在往狭小的白城进发。索图被夹在中间,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形势不利,随时有被城内城外联合攻击的风险,因此罗林有所娇兵轻敌,觉得对方补给不济,即使野战也优势在我,行军渐渐放松了警惕。
索图作战经验丰富,他趁机部署,针对罗林步兵较多,缺乏纪律约束的特点。
在前往白河的道路上,选一有利于居高冲击的地形,命领所部骑兵休息待命,蓄养马力。而后命令步兵部队,将军中辎重与抢夺的财帛沿途一路撒满于地。紧追而来的罗林部队不知有诈,见了满地财帛,顿时就乱七八糟的哄抢成了一团,部队秩序大乱,领军的部将根本无法阻止。索图抓住时机趁势从山上冲下来,骑兵所过杀声震天,罗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部大部被奸,只有少量士兵逃回了萁城。
眼见着形势大好,结果遇上了猪队友,被大西军扳回了一局,气的陆川直骂罗林蠢猪,他想就算真的是猪,这一万五千人也得被抓上好几天吧,没想到这么快就报销了。
有了之前的教训,敌军这次学聪明了,过河后把板桥和三潜两个渡口都占领了,切断了白城的救援通道。接着很快出兵达到白城,与赫连海的残兵相会,在白城的南门外依山修建营垒,采取了围困之法,大西军在城外构筑工事,用鹿角连营,称「锁城法」,将白城南面团团围住,又派一部分士兵绕道北面,高筑营垒,在城下炫耀兵威,让陆川断绝了与城外的联系。
陆川只得收缩战线,提前将派出去的骚扰部队全都叫了回来,加强营门防守,加强城中秩序。城外都是敌军,所幸城内百姓都相安无事,没有生出什么事端。
为了加强城防,陆川带领军民在土城之内,又筑重城,土城之外,挖掘战壕。他将士卒分成几部,分派地段,昼夜守城。又令城中存粮实行军事管制,不分官阶高低,均按人头每日供应。
陆川名不见经传,但是经过数次对垒之后,敌方也都耳闻了这个年轻小将,尤其是赫连海连番败北,心中忌惮,但这却遭到了索图的无情斥责。索图兵士强盛,数量众多,攻城势在必得,哪里能听进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言论。
大西军长于野战而短于攻坚,但为了攻城,还是仓促搭起了云梯,骑兵下马登城步战,索图亲自指挥督促,也不过是士卒们冒着城上射下的箭雨不要命地沿着梯子往上攀爬。宽阔的护城河阻挡之下,又有壕沟长堑,城上不停放火,射箭,敌军连城墙都无法靠近,一波波都被打退,损失数千人,城中却毫发无伤。
攻城不得,补给又跟不上,索图急躁之下怪罪赫连海更甚,两人渐生嫌隙。
强攻不成,索图也学起了城门叫阵,他让赫连海率小部在前,自己则领兵在后。
数千对数万,陆川当然没傻到出城迎战,他继续选择无视赫连海,双方僵持不下。
数日后,由韦邵先率领的部队开始来救援白城,经过几天的休整和补充,他杀敌心切自告奋勇带了八千人前来救援,他不是罗林那种猪头将领,对方早已领教过厉害,所以知道如不尽快破城,必然守不住渡口,那样索图将会陷入前后有敌人的窘境。
索图虽然是鲜于荣的心腹,但白城此时已成了关键之战,所以他强令索图三天内必须拿下白城,否则提头来见。索图郁闷之下,对赫连海更加无理,白城本来就是从赫连海手里丢失的,他自然不想担责任,于是强令赫连海领兵一万,限期两天破城,否则就拿他是问。赫连海心生惧怕,知道这是索图故意找茬,但是他也没啥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指挥士卒攻城甚急,但是都收效微弱。他早就领教了陆川的打法,知道怎么打也打不过。
这边陆川也开始心急,毕竟白城城池不大,物质也有限,而每天的消耗都巨大,城内物资不足半月就要被耗尽。而援军虽然已在路上,但能不能打退索图,未可预料。这时得知来攻的是赫连海,可这并不像赫连海的作战风格,一问缘由这才得到消息,原来索图与赫连海两人不和。于是陆川便想到了一个办法,想派说客前往赫连海营中,离间他与索图两人。燕南飞举荐了苏浩前往。
苏浩见着了赫连海,先是给他分析了一下处境,然后说,「城池本来就是将军丢的,若夺不回去,索图必有杀你之心。就算侥幸成功,你也只是弥补过失,而功劳却都是他的。素闻将军之名与鲜于荣齐名,现在却屈于他的部将索图之辈,将军就甘心吗。」
苏浩接着进言道,「吾久闻将军盛名,可是一想到将军您的前途灰暗,就实在替将军可惜啊,不过如今有一条明路摆在眼前,那就是选择弃暗投明,与我们大夏国合作,如此可保命又可享尽荣华富贵,加官进爵定不在话下。」
胡人向来短于智谋,赫连海处境艰难,稍微被鼓动,便动心了,何况大西国、大夏国互相投靠对方的将军都不在少数,这方面早有先例。赫连海一想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决定反了,于是双方商定,第二天赫连海攻城时以击鼓为信号,与陆川出城的部队集结,双方共同攻击索图的部队。
苏浩成功说服赫连海归降,功劳可谓三寸不烂之舌,陆川不仅褒奖了他,还将其也纳入了亲信行列。是日,陆川进行了战前动员,先是谎称鲜于荣也来攻城了,告诫将士若城池被攻陷,大家都得死。接着是又放出消息说韦邵先的援军已经领兵渡河,只要将士敢于出击与之前后夹击,就能取胜。陆川勉励将士成败在此一举,只有冲垮对面之敌,才有生路。
到了约定的时间,赫连海领兵在前,索图排阵在后,前军假意攻城,待到护城河边时却临阵倒戈。只听鼓声忽起,赫连海快速调转马头,陆川闻声也亲自登城擂鼓,白城将士倾巢而出,和赫连海一块合兵一处,反身杀向索图。
事发突然,大西军谁也没想到赫连海会反叛,处在前面的步兵率先失了方寸,来不及应对,开始乱成一团。索图见状为了维持军心,不得不来回奔走组织,这才勉强维持住阵型抵抗,谁知陆川又出一计,他让己方人员穿上大西军的战袍冲入敌阵,在赫连海后方大喊,「大西军败了,大西军败了。」索图的阵型本就较长,处在后方的部队难以指挥,一听说前方败了,争相后撤逃跑。
所谓兵败如山倒,联军趁势掩杀,一直追击到白河,索图部队沿途死伤无数。
对岸有韦邵先的部队虎视眈眈,索图渡河无路,做困兽犹斗,可惜势单力薄,尽皆被斩于马下。围城之敌被拔除,陆川与韦邵先的部队连成一片。消息传到后方,三军大振。沐子阳趁此军威也率主力和曹葵合兵一处,向鲜于荣发起进攻。后方粮道被断,鲜于荣大军补给不足,加之索图阵亡,他的士卒军心不稳,只得退兵暂避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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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多情郡主
大西军连夜后撤七十里,已经退到了己方边界,在板泉扎营列阵。大夏军占据白城,陆川与前来的大本营部队重新合为一处,双方前锋在板泉形成新的对峙。
沐子阳一进城里,便盛赞了陆川的功绩,从此将其视为心腹。萧业怎么也没想到陆川带兵的水平如此出众,也对这个昔日老友刮目相看。而前面被陆川提拔的小将云中子、管豹等人,也都得到了小王爷沐子阳的正式认可。沐子阳还接见了降将赫连海,赞许其弃暗投明的义举,并表示一定会上奏朝廷对其进行加官进爵。
现在双方的形势是七万对五万,虽然大夏国人数占优,但敌方骑兵优势仍在。
沐子阳力排众议,重新分拨了一万精兵给陆川,让他亲率兵马到城外山脚下驻扎,而本部大军则驻扎在白城里,两边形成首尾呼应之势。
陆川的学习能力特别强,出了城之后,他在军营中亲自督造瞭望塔、木栅还有拒马,为了防止大西军骑兵突袭,他还命人在营寨周围挖掘壕沟,为了躲避箭矢的杀伤,还在军营外建羊马墙。这样将整个军营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小型城池,并以此让敌军没有可乘之机。
当两军对峙之势形成后,双方就展开了前哨小股兵力接触战、营垒攻防战、粮道袭扰战等等。鲜于荣的大军阵脚站稳之后,士卒五万余众,连营十里,其之装备精良、甲坚兵利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其间,陆川数次出兵与之正面交战,都占不到明显便宜。陆川深知这是块硬骨头,便扼守要道,筑起了防线,主力坚壁不出。反观鲜于荣也是两头吃瘪,他若攻城,陆川就会骚扰他,他若攻击陆川,就得防备城中对他的突袭。
数天之后,朝廷的召令来了,皇帝对有功之人依次论功行赏,尤其是对降将赫连海的封赏,加封其为西平郡公,赏赐相当之高。可见为了拉拢人心,对更多的敌国将领形成示范效应,古代格外封赏是通用的做法。于是在战役关键之时,掌握着军中机密的赫连海,把大西国前方的屯粮重地位置出卖给了大夏军。赫连海来投时,大西军的粮草屯聚在上庸,这个消息让整个大本营意识到,一击制胜良机已到。大喜之下,沐子阳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讨偷袭之事。
会上有人提议派精锐骑兵袭击上庸,但是若白天行军,不利于影藏意图不说,且鲜于荣手里骑兵更多,一旦被他的斥候发现,恐没达到上庸就被半路阻截了。
于是众人渐渐的倾向于夜间行军,不过对此仍然有顾虑,如此粮草重地,对方必有重重设防不说,长途奔袭,因为士兵在漆黑中走着走着,就会迷失方向,会产生恐惧,恐惧会传染,然后发生夜惊、营啸这种迅速导致全军崩溃的恶性事件。
面对军心所虑,陆川献上了亲手绘制的地形图,并且标上了险关重隘。陆川来到的这个平行世界,虽然地名叫法略有不同,但都是华夏大地,所以山川河流自然是对得上的,在小艺的帮助下,加上他在战场上得到的信息,花了一个晚上便绘制出了方圆几百里内的详细地图。古人行军打仗也有着自己的舆图,但是在落后的条件下,地图只能表明大致方位,远没有陆川献上的详细。
沐子阳大喜,传令留将军曹葵和云中子、长史司马秀子守城,亲率陆川、管豹、韦邵先等领8千精锐骑兵,部队带足了火箭等纵火器械,士卒每人都额外携带了柴禾干草一束,全军打上鲜于荣军中的旗号,人衔枚马缚口,趁夜从小道疾驰,沿途诈称奉鲜于荣令前去加强守备,骗过大西军的盘问,沿途竟然顺利的穿过了大西军防线,没有被发觉。
既抵上庸,大夏军立即包围大西军营寨,从四面纵火围攻。大西军毫无戒备,一片混乱,至拂晓时,贼虏守粮将领陈述见沐子阳所带士卒兵少,集结部队,出营布阵,企图反扑。危机时刻,管豹一马当先率军迅猛冲击,打的陈述退回营中。
陈述这一败,就把他麾下部队的士气给败掉了,反之却更激发了大夏军的勇气斗志。于是沐子阳率军趁势继续猛攻营垒,千弓齐发,把火箭一片片的直泼入敌营内纵火。上庸火光和隆隆的战鼓声,惊动四野。大夏军诸将奋发,争先搏战。讨寇校尉韦邵先,先登破寨,攻入营垒,斩杀陈述。至此,全军涌入上庸,大举纵火,尽焚大西军的存粮。浓烟大火冲天升起,预告着上庸已破。
瞬息之间,战场态势迅速扭转。粮草被焚,这给鲜于荣大军带来了极大恐慌,使大西军诸军将士人人失色。前线不利的消息很快传至大西国朝堂,震惊朝野,皇帝鲜于达通不得不罢免了鲜于荣领军的职务。并且征求朝臣的意见,战事不利,文臣的声音占据了上风,他们大多数都倾向于讲和,于是大西国不得不暂时放下身段,派出使者开始游走于大夏国朝堂上下。
大夏国虽然取得了可喜的胜利,但是前线开销巨大,导致国库日渐空虚,而且大西国在西边抵御塞外胡掳的骑兵军团尚在,若是两国陷入持久的战争,这对双方都不利。所以经过数次的讨价还价,两国最终达成了约定,白城拆毁退还大西国,大夏国军队本来就在河西岸无法长久补给,选择退回白水东岸,两国以白水为界,西边归大西国,东边归大夏国。大夏国本来就不是挑事的一方,现在将防线有长河推到白水,属于占了便宜,于是握手言和,选择罢兵。长达三月有余的战事,以大夏国的胜利宣告结束。
白城是战略要地,拆毁之后大夏军开始班师回朝,返回国都夏阳城,沿途受到了大夏国子民们的热切欢迎。年轻的将士们带回了胜利,也带来了一时的和平,他们喜迎王师,夹道欢迎。尤其是沐王府小王爷沐子阳,他初出茅庐名不见经传,却表现出了为将者的智慧和勇敢,实属赚足了名望。
跟随大军返回,陆川第一次来到夏阳城。作为大夏国的都城,夏阳城气势恢宏,富丽堂皇。城墙高耸,环绕整个城市,宛若一条长龙,显得非常威严。城门巍峨壮观,上方装饰着华丽的图案和重重石雕,闪闪发光,人们不由得为之惊叹。
进入城门,便可看到一条宽阔的大街,两旁树木葱茏,鸟语花香。各式各样的店铺、小贩摊位在街上竞相开张,人流络绎不绝。偶尔能看到一些贵族时装打扮的行人,在大街上自得其乐。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要数皇宫了。皇宫宏伟壮观,是整个城市的最高地标,极具气势和威严。
这里的一切对陆川而言,他既陌生又好奇,古代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陆川曾设想过无数次,当置身其中,才觉得如此庄重和不真实。陆川这个身份对他而言,同样既熟悉又遥远,他很多次疑惑过迷茫过,他本不属于这里,却又和这里紧密连接在一起。走在路上,他甚至希望那个“真实的陆川”,能从人群中窜出来揭发他,然而并没有,就这穿越而来的一世而言,他的确是那个如假包换的陆川。
同沐子阳一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放在以前,甚至没人记得住他的名字,但今天却不同了。陆川的名气已经远播十里八乡之外,渡白水、克白城、降敌将,每一战都可圈可点,人们都从路两边围过来目睹这位谋略过人的年轻人,尤其是路边的小姑娘们。陆川长相俊美,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外表看起来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浓眉大眼,充满了智慧和多情,他的身高也不差,一米八的个子让他在人群中崭露头角,骑在战马上,更显得伟岸不俗。在目睹了陆川的英俊后,路边姑娘们都被他所吸引,不仅良家女子们抛媚眼,就连阁楼上的青楼烟花女子,也手拿丝秀招展着,好像在对陆川说,“小哥哥,上来玩玩啊。”
陆川在上一世就是个大帅哥,他的感情生活很丰富,心里也是得意,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吹口哨,惹的姑娘们一阵娇笑,恨不得以生相许。身边的几位亲信也都心情喜悦,云中子等着封赏出人头地,回家置办产业,管豹家里有妻妾数人,等着回去看家人孩子,燕南飞完成了保护陆川的任务,大抵要回到沐子阳身边。
朝堂上,沐子阳带着大小将领们受到了皇帝沐无计的高规格接待。第一次来到皇宫上朝的地方,果然和书里记载的差不多。宫殿巍然屹立,宫墙高耸,门楼高达十余丈,门前列着一队队望风的卫士,气势逼人。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这些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皇帝宝座由六尺宽的沉香木制成,下铺白玉,内嵌金珠,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如此穷工极丽,陆川倒还是第一次见呢。他不禁感叹,这得耗费多少民力劳力,可惜的是社会落后,谁做皇帝都会穷奢极欲。纵观几千年,也就是陆川上一世所处的时代,最接近理想社会。陆川心中感悟良多,但也不是他能改变什么的,这一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对于封赏,他兴趣不大,无非是拒绝不了,一个社会有一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他只能慢慢适应下来。
皇帝沐无计下面没有子嗣,大抵是因为男性生育方面有疾,所以他的弟弟沐王爷沐无人成了理所当然的大统继承人,这个原因下,皇帝对他的沐子阳这个侄儿比较亲近,如今沐子阳得胜归来,赚足了军功,皇帝在文武大臣面前极力夸赞沐子阳。然后命人宣召,连同沐子阳在内诸将全都依据战功受到封赏。沐王府凭借和皇帝的关系,所出之人全部进爵一等。陆川因为战功卓著,赐柱国并赐予食邑一千户赏千金,他的部下管豹、云中子、苏浩等也都赐予上护军、护军不等,其余各级军官都受到赏赐不等,就连底层士兵也全部被免除赋税。宣诏完毕,无不山呼万岁。
退了朝,出了大殿,沐子阳示意陆川明天去沐王府,准备给将领们摆庆功宴,陆川点头答应。之后他便和亲信等人一一拜别,随萧业一同回家。路上,萧业话特别多,他也受了封赏,凭着和沐子阳的良好关系,他弄了个侍中的职位。
萧业对这个儿时玩伴极尽夸赞,他平时只觉得陆川好玩爱调皮捣蛋,做人放荡不羁,但没想到他还是块打仗的材料。而现在小王爷看上了陆川的才能,这意味着陆川前途如日中天,所以萧业刻意想和他拉关系。好几次要不是萧业出面,陆川可能就露了馅,所以陆川也非常欣赏萧业的义气,两人互相吹捧了对方一番。
陆川又旁敲侧击问东问西,如今尴尬的是,他并不知道回家的路,也不知家里是什么情况。他在穿越来这里之前,一直和妈妈上官含雪生活在一起,他甚至开始幻想,这一世要是也有个如上官含雪般的妈妈在就好了。萧业心情高兴,他丝毫没有发现陆川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陆川从萧业口中得知,原来他们两家都在西市,住在安平坊里,离得不远,大约一里路。陆川的父亲名叫陆假,是个大夫,靠给人看病卖草药为生。陆假在邻里是本分的老实人,除了人缘好一些,没钱也没势,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更可惜的是陆川家里就只有这个陆假与他相依为命。
“你这么有出息,赏了钱不说还赐了勋爵,陆叔知道肯定会高兴的。”
听了萧业的话,陆川已经在心里盘算起来,他推测陆假应该是个低调老实人形象,所以他想用赏金置办一个府邸,然后给陆假纳几房小妾,再从食邑户口里选一些丫鬟伺候他。陆川笑了笑,古人最大的心愿不就是想混个一官半职吗,爵位可以世袭,一旦混入高门,就有了上升的通道,那将会惠及子孙后世。再说了,把这未谋面的老头打发了,陆川会省很多心。
“还记得那个关小云吗?小时候你非跟我争着说要娶她,不过她妈啊,我两谁都看不上,就把她嫁给了有钱的郭贵人。”萧业半闲谈半调侃,“呵呵,这下她妈要是知道我两都发达了,我看她得后悔死了。”
陆川听他讲着别人的故事,可是主角偏又是自己,这种荒诞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陆川只得苦笑,却不愿意放掉任何一句话,这些信息都对他很重要。
“那必须会后悔,说不定她妈正躲在家里哭呢。”陆川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他只能装模作样回应。
“尤其是你啊陆川,成了小王爷身边的红人,你将来肯定前途无量。不过你也要小心行事,我们这种没什么地位出身的人,根基浅最怕遭小人妒忌,凡事要谨慎。哎呀兄弟我,以后可就得跟着你混了。”
陆川点头,“就咱两这关系,有我的就有你的。”
两人称兄道弟,有说有笑,到了街角处,萧业要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陆叔就你一个儿子,赶紧回去报平安,过几天我再去找你。”说完萧业就离开了。
沿着街巷,陆川知道离家不远了,就放慢了脚步,他是在等着别人上来搭话,不然他可不认识谁是谁。果不其然,走到路口的时候,出来一肥婆站着,那人颇有侍女风范,身宽体胖,不过以陆川的审美,自然是入不了法眼。那人迈着步子也走了过来,上前就扶着陆川夸张的扑了上来,“哎呦喂陆川,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陆川不明所以,细看对方年龄也不大,便象征性的回道,“姑娘请自重。”
然后一把推开了对方。陆川这么帅的男人,若对方是美貌身材并存,他自然不会拒绝,但是对方显然一点都不符合,不过对方既然认识自己,他也不好多说,露出一脸的嫌弃。
“这才几个月啊,你就不认识人家了吗?”女子边说边往陆川身上靠过去,“陆叔可是都跟我说好了的,他说等你回来就把我们两的事情办了。”
陆川心下骇然,古人结婚需尊父母之命,她要是说的是真的,那这要是娶回家,日子可没法过了。这女的太胖了不说,就这行为估计人品也不咋样。陆川一时犯难,不知道要怎么打发走,好的是这时已经有人围观了起来,街角处又走来了两位女子,只听其中一人率先开口道,“我说芳芳啊,你咋也不害臊,你说就你这模样,陆川怎么会看上你。”她边说还搔首弄姿,在陆川面前大秀好身材,“是吧陆川。”
这女子是有那么点姿色,可就是太媚了,而且陆川不喜欢做作的女人,惊诧中,另一女子也走上前来,胳膊碰了碰旁边两人挤出脑袋说,“就你这骚样子,前天我还看你去攀附姓高的,是不是人家不要你啊,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瞧瞧陆川人家这么英俊的人,一看就是喜欢我这种读过书的,对吧。”
“你才骚呢。”“你是癞蛤蟆。”“我非撕你的嘴。”三个人拉拉扯扯,很快纠缠在一起,一点也没有女子贤德的风范,陆川心道可惹不起这帮婆娘们,趁机灰溜溜的走了。
“回来了。”声音沧桑深沉,才走了百十步,陆川就被叫住了。
陆川确认声音叫的是自己,因为附近没有别的人了。他一转头,就看到一位老者站在门口。这个老者个子不高,他的额头宽广,皱纹比同龄人多一些。他的眼睛很小,眉毛稀疏,看起来有些缺乏神气。他的头发也白了许多,给人一种苍老的感觉。但是他的眼神深邃,而且心中像是装着什么事,应该是个有城府的人。
老者一身的药草味,陆川并不认识他,但知道这就是陆假了,也就是他这一世的父亲。陆川愣了愣,难道真要叫他爹爹?还在思索中,陆假先发话了,“还愣着干什么,洗把手吃饭了。”
“哎,爹,我来。”既来之则安之,陆川瞬间想通了,既然用了“陆川这一世”的身份,那他总得有点做儿子的样子,说完陆川上前接过碗筷端了起来。
饭桌上,陆假问陆川道,“外面人流传的都是真的?”
陆川初来乍到,自然不明就里,疑惑的说,“外面说什么啊?”
陆川耿直的话,却引来陆假的不满,“对我也不想老实说吗,我问你,是不是朝廷给你封了个一官半职。”
陆川没想到陆假看起来不苟言笑,话却挺多的,一听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陆川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说这事呢,他点了点头,笑了笑说,“是啊,就在今天上朝的时候下的旨,爹,你儿子我现在可出息了,皇帝赐我千斤,还有食邑……
“想着自己干了一件这么光荣的事情,陆川别提多兴奋。
陆川还没说完,话就被陆假打住了,“还笑,我给你说了多少次,叫你不要张扬,不要以身犯险,你非不听。”陆假是本分人,他只想陆川平平安安,根本不想他靠战场打打杀杀来获得厚赏,更不想他与朝廷的事情掺和在一起,“每次叫你就是不听,我看你是被萧业那小子带偏了,在外面打仗得有多危险,还有啊,你明儿个就主动去把那些个封赏都推辞掉,以后也不想着去逞能。”
陆川被猛批了一顿,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古人谁不想荣华富贵,出人头地。
可这老头陆假也太掘了,陆川是不太懂这些,反驳说,“为啥呀,我好不容易混出头了,这可是我自己的军功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听我的就没错。”
陆假总是给人以深谙世事的派头,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一直就这样,反正陆川是怎么也看不懂这个父亲。只是看他一副不容质疑的模样,陆川也没强顶嘴,才第一次见面嘛,说不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言多必失就不好了。
“你呀,非得碰到南墙,才愿意听我说的话。”
陆假苦口婆心,陆川却听不进去,只得给他夹菜来堵他的嘴巴。陆假可能也觉得不是一下子能说服陆川的,于是就不提这件事了,换了个话题说,“隔壁穆芳芳人还不错,她家里人已经来提了好几次了,人家既然能等你打仗回来,我看啊你们就挑个日子把婚事给办了吧。”
陆川顿时想到了那位街上碰到的肥婆,这要是娶了,恐怕一辈子都有阴影的,赶忙拒绝说,“爹,我可不同意,她那么胖,我不喜欢她啊。”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陆假也不耐烦了,因为平时陆川可不敢这样和他说话,“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
陆川一听也来气了,心想这是给你面子才喊你一声爹,不然以他的倔脾气早就掀桌子了,陆川赌气说,“要娶你娶,反正我不同意。”
“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陆假除了叹气,拿陆川也没啥办法。
陆川也不是真要和陆假对着干,趁机讨好说,“爹,等过几天拿到赏金了,我们搬家吧,我这几天到外面先看看地方,等看好了到时候我就买个大院子,再找几个丫鬟伺候您老养老。”诏书已经下来了,按照流程,他要去民部下的户部司办理接受食邑,然后去金部司拿木契,最后去太府寺拿钱。
“我还没老到需要人伺候呢。”陆假极力拒绝。对陆川这个儿子,极其令他不省心,从小到大看着陆川长大,陆假有欣慰,但也怕他出事,他还想劝解一下,“朝廷对你的那些个封赏,我看你能推辞掉还是找个办法辞掉吧。”
父子俩一顿饭争执半天,实属吃了个寂寞。等吃完了,陆假又让陆川给堂前的牌位上柱香。牌位是刻意反着放的,陆川看不到正面,也就不知道是哪位老人家需要祭拜,他只能听着,然后学着样子,对着牌位祭拜了一下。
陆假精通医术,靠着这个手艺把陆川养大,二人住的地方,后堂是起居的地方,前堂是药肆。药铺供应的药品种类比较齐全,除了给病人看病,陆假同时负责粉碎、炮制药材,使其符合医家处方、病人服药的需要。
药肆产生的历史很早,虽然中医给人更多的是神秘印象,但陆川还是感慨古人的劳动与智慧,尤其是对眼前的这位老人更有了敬佩,陆假为人古怪,却是个慈祥的老者,尤其是他话不多,为人却忠厚可靠。
不一会儿,陆假亲手打包了几包草药,递给了陆川,“这是秦府家老夫人用的药,你去给他送过去。”
“什么病啊?”陆川随口问了句。
“风疾。老夫人年龄大了,腿脚不方便,你快点给送过去吧。”
风疾,陆川不甚明了,问了小艺才知道风疾容易让人瘫痪,是一种类似于心脑血管疾病的一种,患此病的人头晕目眩言语不利,走路不稳还动不动昏厥,严重时全身瘫痪不能动弹。陆川接过打包好的草药,但是捞了捞头,他不认识什么秦老夫人,也不知道去秦府的路怎么走,所以有点犯难。
见陆川无动于衷,陆假瞪了瞪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陆川硬着头皮出了门。他心想自己好歹被加封了柱国,却要当小差给人送药,这更坚定了他的想法,等拿了钱,一定要雇些门客,在大夏国混点名堂出来,不然就白费了他前一世天才少年的头衔。下午的时候,街上人流又多了起来,这时已经有认识的人知道了陆川受封,认识的人都会上来和陆川打招呼祝贺,陆川暂时不认识他们,却也一一抱拳回应。
走着走着,远处路口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装饰华丽,车下还有下人跟着,车上的主人看起来应该有点身份地位。车里坐着的是两位年轻的姑娘,听见外面人头攒动,其中一位掀起帘子看了看,这一看就刚好看到了陆川。
“郡主,是,是陆川。”原来车上坐的是沐王府千金沐婉庭郡主,说话的是她的贴身丫鬟阿雅。
沐婉庭稍微一愣便欣喜不已,也伸着雪颈朝外看了看,发现外面真的是陆川,别提多高兴了,但是见陆川对自己视而不见,她却瞬间变得有些不开心了。“陆川。”沐婉庭小嘴一撇,叫住了陆川。
陆川一回头,也见着了沐婉庭,这一看他便移不开眼睛了,她的美貌和高贵令陆川叹为观止。但见沐婉庭眉目如画,皮肤如雪,脸颊微红,如此娇美绝伦。
她头戴珠玉,身着锦袍,佩带着垂坠的耳钉,举止大方优美,高贵不凡。她幽深的眼眸里流露出从容的神采,仿佛带着一份无尽的宁静。她仿佛来自天上的鹤仙,散发出一种高雅出尘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宁静下来。她不但美丽,还透着一股卓尔不凡的气质,让人为之倾倒。可惜陆川不认识眼前的人,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只得露出微笑,却不知道要怎么回她。
陆川愣在那里,这让沐婉庭有点生气,平时他可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现在却跟不认识自己一样,气不打一处来。丫鬟阿雅见状赶紧给陆川使眼色,好在陆川反应比较快,一见这场面便想到主仆恋的剧情,乐呵呵的往马车走了过来。
“郡主,我下去,你们车上聊。”阿雅识趣的下了车,又给陆川说,“陆川,郡主叫你上去说话。”
原来车上是郡主,怪不得气场十足,陆川联想她或许是沐子阳的亲妹妹,要么就是某个堂妹也说不定。而且就现在这状况,郡主八成是喜欢自己的,陆川是情场老手,拿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他最在行不过。而且这可是美女啊,陆川乐开了花,手拿着草药屁颠上了车。
沐婉庭问道,“你手里拎的什么?”
陆川老实回答道,“秦老夫人的药。”
“哼,算你有心。”沐婉庭是来看外婆的,她外婆就是陆川口中的秦老夫人,沐婉庭又撩开帘子对阿雅说了句,“吩咐马夫走快一点。”
陆川没明白郡主的意思,他要给人把药送过去,多少有些着急,试着开口道,“我们这要是去哪啊?老夫人等着用药呢。”
“你是不是打仗几个月脑袋傻了,这不就是去秦府的路吗。”
陆川当然不知道,秦老夫人膝下有两个女儿,一个是皇帝沐无计的宠妃,名叫秦红玉,另一位是沐王爷的王妃,名叫秦红棉,也就是沐子阳、沐婉庭兄妹的母亲。车里就两个人,陆川脑袋转的很快,很快一下子也就意识到,两人原来是同路。陆川心想这就好了,省去了他很多麻烦。看着眼前的可人儿,越看越好看,陆川暂时忘却了烦恼,甚至得意起来,假意说沐婉庭头发上有东西,去玩她的头发。
沐婉庭没有拒绝,甚至微微侧了一下脑袋,就势靠在了陆川的肩膀上。两人的姿势看起来特别像一对情人,陆川心想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两人都有情意,于是不客气的拨了拨沐婉庭那乌黑亮丽的头发,还往她的蛮腰靠了靠,然后说起了好听的甜言蜜语,“你又变漂亮了。”
情郎的话一出口,沐婉庭小脸一红,扶着陆川的胸膛,也回了句关心的话,“你变廋了。”
此时陆川已经对上了沐婉庭的小脸,看着她那五官精致的面容,白皙的皮肤,以及漆黑的双眸,陆川忽然生出想调戏一番的冲动,尤其是沐婉庭那樱桃色的双唇,不愧是养尊处优的郡主才能拥有的。沐婉庭双眸一眨一眨的,有几分期待也有羞涩,陆川不仅长得英俊,堪称当世美男子,而且还很会哄女人,没几个女人能抵挡,所以当郡主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偷偷的芳心暗许了。见郡主欲拒还迎的模样,陆川再无顾忌,不假思索的对着她的红唇亲了过去。
陆川抵着沐婉庭柔软的身体,嘴巴含住她的樱唇,两人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陆川的嘴巴对着沐婉庭的香唇不断亲吻,舌头舔着她的贝齿并很快伸了进去和她的舌头卷在一起,来了个缠绵的湿吻,沐婉庭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被吻得双眼迷离,呼吸中发出一阵阵喘息,甜美的气息喷薄而出,全都打在陆川的鼻息里。能和高高在上的郡主湿吻在一起,而且还是马车里,这是多么的刺激啊,陆川一阵激荡,一只手环住沐婉庭的柳腰,一边和她接吻,另一只手不自觉的隔着一团布料,握住了郡主那一对柔软的乳峰。
沐婉庭乳房发育的娇嫩挺拔,握在手里非常的舒服,不过还没等陆川来得及揉戳几下,沐婉庭一下推开了他。“你好恶心啊……”沐婉庭擦了擦红唇上的液体来掩饰尴尬和暧昧,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沐婉庭一时羞愧难当,和陆川拉开了点距离,眼神闪烁不敢看他,一副心如鹿撞的模样。陆川见好就收,没有再动手动脚。
到了府上熬了药,秦老夫人喝下后,气色果然好了许多。沐婉庭要留下来照顾外婆,就没有留陆川让他先回家了。临走时还让陆川明天去府上一定要找她玩,当然这个府上指的是沐王府,陆川点了点头,然后就回家了。
“郡主,你喜欢她,就大胆和他说啊。”阿雅是郡主的贴身丫鬟,自然知道她的心思。
不过却遭到了沐婉庭的瞪眼,“住嘴。”
晚上,陆川睡得很晚,他要一边理清白天的所见所闻,建立新的社会关系认知,好从容应对各种情况,还要把这些见闻传达给小艺,一直到了半夜,他才出来尿了把尿。回屋时又看到了那个牌位,陆川好奇的走上前拿来看了看,发现上面只有两个字——子房,原来真的是害怕被人知道故意挡住的,陆川想了想不像是名字或许只是字,当然有姓子的也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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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江湖中人
第二日,陆川早早起来,他换上了一身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这件衣服是陆川好不容易从柜子里翻出来的,是比较正式的服装,估计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钱,不过想想陆假行医多少是有点收入的,而且行军前陆川就是沐王府的门客,这应当还是买得起的,要不然人家郡主也不能看得上他。
陆川抬了抬头,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风流倜傥,依旧如前世般盛气凌人,眉目中透着几分英挺和潇洒,这一打扮,端的是意气风发,玉树凌风。要说这衣服还挺合身的,穿在身上简直是量身定做的,可惜古时没有照片,不然陆川真想看一看那个「陆川」长得什么模样。陆川沉吟片刻却难掩一笑,那个心心念的「陆川」不就是自己这种模样吗,于是陆川再也不去纠结别个「陆川」了,现在就算那人真的出现,也没人能分得清真真假假了。
陆假自然是不愿意陆川去那什么沐王府,可他拦也拦不住,最后也算想开了,所谓男儿志在四方,儿子大了管不住也很正常,他自己年轻时不也这个样子吗?
陆假再三叮嘱陆川,要他小心行事,去了别惹事云云。陆川点头,一溜烟跑了出去,却碰着了萧业,于是两人结伴而行,打道沐王府。如今他两都有了勋爵,心气都变得高了,换上了得体的衣服,言谈举止都注意了些。
日上三竿,外面路上也多了不少的人,而且有些一看就是外地过来的,其中不乏有手持兵器的武林中人士。陆川觉得今天似乎不太一样,他疑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萧业诧异他会这么问,略微鄙视的道,「你不知道?」
陆川还真不知道,他摇摇头。萧业不得不白了他一眼,「这你都能忘?今天是沐王爷五十岁大寿。既是给我们摆庆功宴,也是他自己过寿。」
陆川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忍住了,五十岁就过大寿?不过古代人嘛,平均年龄能上四十岁就算是大治盛世年代了,如果碰上多灾和战乱频繁年代,那平均年龄就更低了,从这个角度来说,五十岁也确实可以算得了大寿了。
陆川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萧业提醒道,「今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告诉你啊,你可别嬉皮笑脸的。」
「我知道,有分寸呢。」说完陆川笑了笑。
萧业又问道,「有件事问你啊,你和郡主什么关系啊?」
陆川回了句,「关你屁事。」他两关系一直很好,所以说话也不用拐弯抹角的。
「你可别装蒜啊。」萧业掐了掐陆川的腰,警告说,「你们的事我可早就听说了,不过人家郡主那什么身份啊?将来可是要做公主的,你要是有那想法,可就得继续在仕途上往上升。还有啊,你可不能对人乱来啊,不然沐王爷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你。」
萧业这番话即是警告也是好意提醒,不过陆川最烦这种,人对方有情我有意,既是风流倜傥,那自然是来者不拒,更何况人郡主确实长得漂亮,说不定有多少人惦记而不得呢。陆川觉得萧业迂腐,回道,「打住,告诉你啊,我和郡主的事情,我都听郡主的,其他人说了都不算。」
如果郡主看上了陆川,那外人确实不太好阻拦,萧业道,「反正我是劝你一句,你可要记在心上才好。」
陆川心领好意,想到既然沐王爷过大寿,那没带礼品似乎不太好,他对萧业道,「我们就这样空手去?」
「想什么呢你,我们就算想送礼那也没门路啊。」萧业拍了拍陆川的肩膀,沉吟道,「沐王爷这棵大树我们可攀不上,这次我们是受小王爷邀请的,人说了只管赴宴就成。」
就算有意,陆川钱还没领来,当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礼。两人说话之间,一路上遇到的武林中人渐多,都是赶到沐王府去赴寿宴的。这次沐王爷的寿宴乃临时所邀,但发的是无名帖,帖上不署宾客姓名,见者有份,只要是武林中人,一概欢迎。当然,朝中大臣也已经一并请到。
接到请帖之人连夜快马转邀同道,一个转一个,一日一夜之间,帖子竟也传得极远。只因时间迫促,来到沐王府的,大都是夏阳城左近方圆数百里内的人物。
但都城是大夏国重地,除了本地武人之外,北上南下的武林知名之士得到讯息,尽皆来会,人数也着实不少。
沐王爷既是皇亲国戚,也是武林中人,所以门客众多,来的各个品级的官场人士也不在少数。跟在队伍中,陆川第一次见着了沐王府。王府分为内外两个区域,内部是人员居住的地方,包括殿堂、卧室、后花园等。外部是政务和公共活动区,包括议事堂、礼堂厅、驿站等。王府建筑多采用红墙黄瓦,宏伟壮观,建筑风格虽不如皇宫华丽,但也别具特色。尤其是后花园占地数十亩,是除了皇宫之外最气派的地方了。
到了府上,陆川也不认识什么人,却跟着萧业一起左右打招呼。他可真还不敢大意,这些江湖英雄慷慨豪迈的固多,气量狭窄的可也着实不少,一个不小心向谁少点了一下头,没笑上一笑答礼,说不定无意中便得罪了人,因此而惹上无穷后患,甚至酿成杀身之祸,那也不是奇事。面对诸多官员,同样不能轻视,万一有小人事后找茬,那也是一桩麻烦事。
人们纷至沓来,院子里厅堂前很快宾客满座。陆川留意了一圈,没看到沐婉庭,想来她应该是不方便出来。待客的地方坐满了人,王府茶水管够,知客穿梭招待着,沐王爷身披喜庆的服装,小王爷也是格外忙碌,他们对来宾一一抱拳致敬,仆人也忙碌着出来招待。本是一片同乐祥和,却忽听得一声长啸由远而来。
其言道,「更休说,便是个,住世松鹤。甚今年,容貌五十,见底道,才十八。
莫道寿星香烛,莫祝灵椿龟柏。只消得,把笔轻轻去,十字上,添一撇。沐兄,祝贺祝贺。」
在十字上添一撇,成了千岁,这种祝寿词确实比干巴巴地祝寿词要强许多。
然而令人惊叹的不是祝寿词本身,而是那豁然长啸,其声音之透测嘹亮,响彻王府。引得府中林木震动,飞鸟起飞,那些坐下的宾客也因为惊惧而站了起来。有些人睡着了,听到长啸声都吓醒了,而没睡觉的人,听了后也不敢睡觉,觉得外面山崩地裂了。又过了一会儿,声音更加激烈,如同千军万马在战场上驰骋,又像是两军作战,短兵相接,越来越狂野骇人。又过了一会,啸翁的声音依然很大,依然气势汹汹,骇人听闻,楼上的瓦片似乎都要被震飞了。
此言一出,登时群相耸动。大厅里众人本来各自在高谈阔论,喧哗嘈杂,突然之间,大家都静了下来,谁都不说话了。就连陆川本也在和萧业说话,此时说了一半的话也戛然而止。霎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
然而,很快又一道长啸也远远传了出去,「未知方兄大驾,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发声的是沐王爷,沐无人长啸时,一开始就像笛子的声音,很悠扬,接着就像是鹤唳长天,声彻霄汉,几十里路之外的树木,似乎差点都被拔出来了。
「这是千里传音啊……」
「莫非是天照门的掌门方万世,也来参加祝寿了?」
交头接耳声刚落下,只听一阵虎虎风声穿透长空袭来,众人搞不清楚状况,皆跑出厅堂一探究竟。这时半空中一块匾额已经远远的飞了过来,上面还盖着大红色的绸布,匾额掠过府门,飞过头顶,直奔厅堂正门打来。人们都被惊呆了,称叹此人武功定是好深了得,才能催发出如此掌力。这么多的武林人士在场,却无人敢上前接住,可见来人手法之妙,实是难以想像,无不衷心钦佩。
沐无人和沐子阳也来到了厅门口,他们身后两位随从见势一紧张,拂袖做出防御姿势,准备硬接匾额,却被沐无人呵退,「这是天照门的行礼,你们休要大惊小怪。」一句话莆毕,沐无人只挥了挥一只手虚抓,然后迎着飞来的匾额横扫,一道疾风而过,一股气流激动匾额瞬间向空中翻滚,接着他手指一拨,卸去了匾额上的内劲之力,轻松驾驭住。
然而情势很快又有了新的变数,只见一个身影瞬间从远处飞了过来,还没看清来人模样,那人已再次出手,掌力推出时势挟劲风,甚是威猛。这下匾额犹如利剑飞了过去,速度之快,非常力所能为。观看之人深怕受伤,连连后退,脸上尽是愕然之色。沐无人也不堪示弱,又是横掌接过,力道沉稳,化解了大半劲力,再双掌回旋反推,缓缓推出,两道真气碰着一处,匾额径直向天上飞去。
陆川第一次亲身体验打斗场面,他屏气凝神,和萧业同时感到各有两股内劲分从不同方向袭来,远远的退在一旁,凝神观斗。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辛亏方万世与沐无人只是以比拼为主,都知道不可伤人,所以内力中都带着绵柔,是以这些观看的人才可以安然无恙。
短暂的打斗暂停,这时人们才看清,厅门前已多了一个人。此人面目一露,但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这便是天照门第五代掌门人方万世。天照门是江湖中的武侠大派,世代居于北地,其绝门武功乃《落叶神掌》,意欲像落叶一样杀人无形。
两人斗起法来,方万世率先猛劈两掌,沐无人也不甘示弱,提掌上前接过,双方各展所学,相会拆了十几招,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压倒对方一步。
「方万世武功高强,落叶神掌真是深不可测啊……」
「沐王爷也有盖世武功,太玄经和落叶神掌各有所长,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
陆川站在一边斜身侧目,凝神观看这场武林中千载难逢的大斗武,他虽不懂武功,但凭所见场面,却也知道这两位高人以内力比拼,其凶险和厉害之处,更胜于手中真有兵刃。
两人拆招中,被激流而出飞升的匾额已经下落,两人各退了一步,各单手接过匾额一边,另一只手都运起了掌力,互相朝对方击去,掌力气场强大,激的双方胡子都掀了起来。双方互相匹敌,身体纹丝不动的接住对方的内力,但是地上的砖头遭了殃,只听呲啦几声,尘土飞扬而起,地上很快踩出了尺余脚印。
落叶神掌功法精妙,然而太玄经也是世间少有的武学。周围谁也不敢向前,感受凌厉的力道四面八方而来,众人血液都动了起来,高手过招,只觉得精彩无比,瞬间两人变幻奇招,又击了一掌,气流吹动就连大厅里都呼呼声响,不过说来也奇怪,双方手中的匾额却毫发无伤。
众人屏住心神的当口,转瞬两人却收了掌,互相笑了起来。
「沐兄老当益壮,功力惊人,小弟佩服。」
「哎——方兄的武功也大有长进,不遑多让啊。」
两人随即收了手,众人绷紧的神色才收了回来。只见方万世将红绸布一掀,匾额上便露出「寿节流芳」四个大字来。沐无人大喜,寿词不仅是表达祝寿,还表达了寿星的品格。这还没完,天照门随架的贺礼很快也到了,门前分开两旁给让了个道出来。然后就是各种礼品献上,一共装了好几箱,上面挂着红球,贴着红纸黑字寿字,不用开箱都知道得花不少钱。
紧随其后,走上来一公子哥,其年纪轻轻,装束有模有样,这便是天照门世子方玉北。方万世连忙对他招招手,「玉北,快过来拜见你沐伯伯。」
方家用的是江湖礼节,方玉北忙走上前来行礼道,「侄儿方玉北见过沐伯伯,祝沐沐伯伯春秋常驻,寿于日月同辉。」
「玉北不仅懂事,还一表人才啊。」沐王爷对年轻人赞赏一番,然后也向沐子阳招招手,「快来见过你方叔叔。」
「方叔叔好,请受小侄一拜。」给方万世拜过后,又顺带给方玉北打了招呼,「方兄好。」
沐子阳与方玉北两人几乎同岁,但性格不太一样,方玉北属于年轻气盛那种,而沐子阳为人更沉稳,对武林并没有太多涉入,基于这些缘由,方玉北谨慎回礼道,「小王爷好。」
礼毕结束,沐方两位高人簇拥着就要往厅堂里走。可这时,外面更强劲的一道风势袭来,院子里的树枝都震动了起来,直瑟瑟乱响。二人面面相觑,其余则四面张望,有的人已经露出了胆怯的神色,定是哪个不得了的人物来了,有的人不明觉厉,露出一脸茫然。
「你们两个老家伙打架,怎么能少得了我凌南星。」高亢的声响如潮水急退,一阵阵的渐涌渐远,然而波涛澎湃,声势猛恶,单是听这声响,便知此人武功非同小可,眼下大概只有沐无人、方万世才抵敌得住。
「凌南星!」「人称天外飞星的凌南星也来啦……」周遭陷入一阵骚动。
凌南星身影快如闪电,所过之处无人能挡,个个纷纷避让才没倒下,他一现身便一掌劈来直入沐、方二人身后,一股劲风激射而出,逼的沐、方二人不得不快速转身各自后退了一步。眼下两人脚步已碰着了门槛,再退就入了门内,方万世一见来人是凌南星,不得不先一步硬接了上去,他运起内力,挥出左掌格挡,两掌相合,砰的一声发出一道闪电。这一回合,凌南星与方万世几乎都用上了七成的功力,掌力分开后各被震得向后退了数步。待得站定身子,二人均感胸口气血翻涌。凌南星见对方接住了这一招,还想在出手,却被沐无人及时叫住了,「未知凌兄大驾,还请息怒,今天给我个面子,还请罢手。」
方万世有被冒犯,颇感不悦,但这是沐王府的主场,他也不好发作,他道,「哼,我说你这个老家伙,打架也不挑地方挑时候,今天可是沐兄的五十大寿,我看你是存心想捣乱是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武林中有正邪之分,也有帮派林立,二十年前,这两人就有过节,所以彼此不对付。凌南星脾气直,言语不会拐弯抹角,他道,「我看你是怕了我了吧,那你就早点认输。」
江湖人士都喜欢争强好胜,更别提这些个泰斗级别的人物,方万世被激怒道,「哼,别以为我怕你。」
凌南星道,「那再比试比试。」
「比试就比试。」方万世不再讲客套话,两人拉开了点距离,一看架势就是准备迎接对方的发功。
沐王爷是今天的主人,他哪能任由事态发展,上前分开了两人,言辞和气的劝解道,「你们今天都给我个面子,可别伤了和气。」
凌南星为人粗犷,却也是识大体之人,得知今天是沐无人的寿辰,再打下去确实不妥,终于有了不好意思,低声道,「老沐啊,今天是你的寿辰,那不打了不打了。」
言罢,三人都松懈了下来,然而方玉北却趁势讥讽道,「人家过大寿,你这老头却空手而来,不会是来想混吃混喝吧。」
「你说什么呢。」凌南星面色尴尬,可谓是武功再好的人也有局促的一面啊。
方万世象征性的瞪了方玉北一眼,呵斥道,「不可无礼。」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凌南星自知理亏,面子上挂不住的说,「老沐啊,这次不知道你过大寿,下次我一定补上。」
沐无人贵为亲王,并不在意这点贺礼,江湖中能有高人登门,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凌兄哪里的话,今天你能来啊,就算很给我面子了。」
沐无人一通话很快化解了凌南星的尴尬。凌南星江湖人称「天外飞星」,他无门无派,武功却奇高无比,凭着绝学《神龙功》,本领根本不在各大门派之下。
凌南星行事来无影去无踪,谁想见他都难,所以人们才送了他一个绰号——天外飞星。只是凌南星为人比较邋遢,更没有处世可言,所以行为风格往往比较怪异。
那些来赴宴的人今天都算开了眼,能看到当世三大高手齐聚一堂,够吹牛一辈子的了。然而对于一旁的陆川来说,他看也看不明白,陆川对武林的认识,来源于小说和影视剧,做一个仗剑走天涯的侠客,他不是没幻想过,然而打打杀杀的,说不定小命就没了,所以还是法制社会好啊。
陆川不置可否,一帮官场上的人同样不感兴趣,在他们眼中,功名利禄远比练武出路高。这边小王爷见他们与江湖人士格格不入,便叫燕南飞领他们到了后堂招待。
与文人不同的是,武林中人更喜欢议论江湖上的事情。可惜沐无人深居王府,又要继承大统,所以对于江湖上的人事纷争,知晓颇为不足,如今见到同道中人,便放下了王爷的身份打探起来。他也没兴趣管那些个无名之辈,在他看来,这些都不够格,只有那几位大帮大派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这一打听,沐无人才得知,江湖上除了沐王府、天照门、诸葛世家、雪山派这四个名门正派和万邪教这个邪门之外,江湖上新近又出现了两个组织。第一个是幽月宫,地处大西国、大衡国边界,据说成员多为女子,宫主李清雪武功高深莫测,功力已跻身武林顶级水平,尤其一提的是传闻宫主李清雪美貌绝伦,人称「凌波仙子」,但奇怪的是见过她的人却极少,也从没人和她交手过,但都奉其为江湖第一美人。除此之外,江湖上还多了个邪门歪道——玄魔宗,其宗主呼延陀,擅长阴阳魔术的武功,其余知之甚少。
不过除了江湖事之外,人们更感兴趣的是修仙长生,不由的谈到了神亼子,人人都羡慕不已,相传上古前朝人士神亼子居住在凌霄山,是第一位得道修仙长生的人,只要能找到凌霄山,人们相信便能找到长生的路。千百年来一直有这个传说,但可惜的是至今没人能够找到确切的位置。如果能够得道长生,那才是毕生追求,可比一生绝学还要吸引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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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少女献身
那帮武林人士被安排在前院里,陆川他们这些属于小王爷的亲信人士,所以来了后院,之前跟在陆川身边几位小将,今天也都来了。饭桌上,就数陆川酒量最好,主要是这种白酒,都是发酵酒,度数太低了,大多十度以下,不太可能超过二十度,以陆川上一世啤酒七八瓶的量,他怎么也醉不了。但他也架不住多人过来敬酒,别个东倒西歪的时候,他也喝的微醺了。陆川中途出来找茅房撒尿,因为不熟悉王府环境,不知不觉走进了后花园里,这里虽不是王府重地,却是女眷经常出入的地方,所以很少有外人敢进来。不过此时也没人能注意到陆川,府上好酒好肉管够,人们都在混吃混喝呢,谁又能注意到他。
这片后花园很大,四周是围墙,花园的正面是瀑布假山,池塘中央是凉亭耸立,小桥周边是花草各异。园子里不必说种着名贵的花树,也有清澈的小溪,以及高大茂密的玉兰树和碧绿的小草。陆川没进来过,加之喝了点酒,密林中渐渐迷了路。
花园的另一角,郡主沐婉庭和阿雅主仆二人正站在池塘边愁容满腹,只听得沐婉庭询问道,“阿雅,你听清楚了吗?”
阿雅道,“我听的很清楚,郡主,这件事千真万确,那个什么方掌门已经跟王爷提了出来,说想要给他儿子方玉北求婚,让你们两个在一起。那人还说两家联姻,对双方乃至整个大夏国都有利……反正听王爷的意思,大概是不打算拒绝了。”
在陆川和沐婉庭之间,原来还有一件事情横在中间,那天照门世子方玉北也喜欢郡主。凭着沐王爷和方万世的关系,最主要的是方万世不仅是天照门掌门,他还身兼行军道大总管,一直是镇守北地防御杂胡的中流砥柱。所以不论从国家高度,还是从门当户对上讲,沐王爷确实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然而这却让沐婉庭陷入了困境,她根本不喜欢那个什么方玉北。此人凭着他爹的权势,一副纨绔子弟做派,说白了就是仗着他爹的名头横行,人家只是给天照门面子而已,并不是他方玉北有多厉害。沐婉庭心里喜欢的人是陆川,她越想越气,随手折了一朵花,捏在手上一瓣一瓣的把花瓣往池子里扔。
阿雅见主人烦恼,试探性的问,“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陆川啊?”
“你告诉他,会连累他的。我怕他去找方玉北拼命,他不会武功,又打不过他,你暂时先别告诉他了。”沐婉庭忧心忡忡,她倒是希望陆川能站出来护着她,然而以陆川什么武功都不会的情况,硬碰硬只会吃亏,所以得为他着想。
这真是可怜天下有情人啊。陆川无意中竟然全听到了对话,他不是有意要偷听,却被沐婉庭的关心感动到,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争取和沐婉庭在一起。
思索之际,陆川耳边传来了一声不客气的声音,“喂,你是什么人?赶跑到后花园里来。”
说话声来自远处,她语气高傲,盛气凌人。陆川一转眼,看见一位衣着华丽,身着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的妇人正缓缓走来。那妇人滴溜溜两耳悬珠,云髻峨峨,头上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一身绯红喜服,金绣繁丽,极致尊贵优雅。妇人年龄约莫三十七八岁,身姿溢彩,颇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她走过来的同时,身边还跟着个侍女,那侍女见状对陆川不客气的道,“看什么看,说你呢!”
陆川打量着主仆二人,从言谈举止上揣摩这妇人身份一定高贵无比,他不想惹麻烦,连忙弯腰作揖退后两步,“在下陆川,不小心走错路了,我现在就出去。
“后花园本就是女眷出入的地方,陆川大意不得,转身要走。
陆川猜的没错,眼前这位妇人便是王妃秦红棉,沐王府最华贵地位最高的女人。陆川才走出两步,秦红棉若有所思的问话道,“等一等,你就是陆川?”
陆川被叫住,只得转回身来。他回想起上一世往往古装电视里,一般这种妇人最是难缠,心下道她要是以此治自己的罪,那麻烦就大了,于是不敢怠慢,客套的点点头。
秦红棉直视着眼前的年轻人道,“抬起头来。”
听到吩咐,陆川站直,头也抬了起来,他本来就身形高大,这一站定更显器宇轩昂。秦红棉打量着,不由赞叹道,“长的还真英俊啊。”陆川笑了笑算是回应,心想你长的也不赖,不仅丰腴漂亮,保养的还不错。
秦红棉接着又道,“听阳儿说,你这人挺有能力的,大西国好几位战将都不是你的对手,可见你还真有点本事啊。”
陆川回道,“多谢王妃谬赞,不过这都是小王爷指挥得当,将士用命才取得的成绩。”
“你也不用谦虚。”他沐子阳有多少本事,这当娘的心中自然清楚,秦红棉对其肯定之后,接着着重道,“小女婉庭经常提起你。看你一表人才,很讨得少女欢心,不过,婉庭她还小不太懂事,你可不能也跟着不懂事,知道吗?”
陆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的谨从王妃是命。”
秦红棉贵为王妃,更是将来的皇后,她只是想告诫一下年轻人,以陆川的身份地位,实际上也没把他当回事,摆摆手便说,“行了,你去吧。”
陆川作揖退去,他不敢再久留此地,万一给府上守卫的人看到,治一个大不敬的罪,那就完犊子了。陆川行走匆忙,在花园一角碰到了沐婉庭。见着了心上人,沐婉庭惊喜之余,关心的问道,“刚才娘,她有没有为难你?”原来沐婉庭早就看见了秦红棉和陆川在说话,只是没有现身而已,当然他们谈话的细节,沐婉庭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没有。”陆川不想让郡主担心,想着来的时候偷听到的她们主仆二人对话,着急的问沐婉庭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向你求婚,那你答应了吗?”陆川当时听的也不是很清楚,有点想质问沐婉庭。
“当然没有啊。”沐婉庭不确定陆川知道多少,她急忙澄清,并将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表达了出来,“人家心里的想法,你还不清楚吗?”
女儿家总是害羞的,然而这意思也再明确不过了,陆川就算傻子也听得出来其中的情意,更何况陆川还是这么聪明的人。陆川心中大喜,一把搂住了沐婉庭,将她抱的紧紧的。男女之间,做出这种亲密事情,都是很自然的,不合时宜的是丫鬟阿雅还在看着呢,陆川觉着别扭,对她示意道,“你先回去吧。”
“郡主?”阿雅看着两人情意浓浓,也觉得自己多余了。
沐婉庭羞涩一撇,当然更不希望有外人在场,她点了点头,意思是让阿雅先回去。阿雅会意,知趣的转身离开了花园。这时两人都没有了顾忌,彼此放开了心扉,嘴对嘴热烈的亲吻在了一起。虽然还在花园里,随时有被人发现的风险,但这个角落较为隐秘,而且被几颗花树遮挡着,真想发现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在两人也有所收敛,亲了几下后,嘴巴互相离开了对方。
情到深处人难免会情绪波动,沐婉庭趴在陆川怀里,这下尽然哭了,“陆川,你带我走吧,去哪里都行,好不好?”
情人心伤,陆川自己也跟着伤怀,他想到了前世,每当喜欢的那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带她通过旅游或者吃一顿美食来散心。哄女人,此时平复她的心情是最主要的,她想什么都得满足她,陆川很懂女人心,二话不说,搂着沐婉庭走出了后花园。这一块人少,府上的人大多都去前面帮忙去了,所以二人才没有被人撞见,当然从后门出去的时候,两人自然是不敢搂搂抱抱的。郡主出门,守门的人都不敢阻拦,牵了匹骏马,两人一直飞奔出城门十里开外,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
这种环境里,四下无人,特别适合幽会。陆川倒不是登徒子,但也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这种事讲求顺其自然,他并不排斥与郡主发生点什么,但也不刻意去追逐。如果郡主有意,他会主动出击,如果郡主排斥,他也不想趁人之危。但是沐婉庭现在情绪上头,特别依赖陆川,这儿女情长的,难免动了春心。如果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沐婉庭宁可去死,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郡主知道她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旦王爷认准了的事情,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可叹身在帝王家身不由己,贵人也有贵人的烦恼啊。
陆川搂着沐婉庭,胸中爱意绵绵,女儿家正值花样年华,怎可言死,陆川好言安慰道,“你要是死了,那独留我怎么活,我干脆也陪你一起去死吧。”
沐婉庭大为感动,情深意切下也顾不得什么难为情了,紧搂着陆川抬起头道,“陆川你要了我吧。”郡主不是轻浮的女人,只因到了这个时候,情绪使然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陆川,那样就算真的死了也值了。而且这次郡主主动的抬起了头,仰着脖子送上了红唇。
两个人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是春心萌动的少女,越看对方越有意,又四下无人,难免干柴烈火。
沐婉庭脸露娇羞,眼里仿佛要滴出水来,两人目光越来越近,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鲜艳的红唇一下被陆川用嘴封住。陆川熟练的含住郡主的芳唇,接着伸出舌头卷住她的小香舌,拼命的吸吮着,大口大口地吞咽下从少女口中度来的那如芬芳甘露般的香液。这一吻,沐婉庭无力的躺在陆川怀里,陆川的手环抱着沐婉庭地小腰,他的手慢慢向下一探,两手捏住了小美女挺翘地丰臀。
陆川比郡主高一头还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绝美的脸庞,陆川能清晰地闻到沐婉庭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少女大大的眼睛微微的闭着,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显示着内心的一点点紧张,精巧的鼻子小小直直透着一种艺术品的精致,圆润的瓜子脸嫩白中透着一丝绯红,粉红柔软的嘴唇有着清晰柔和的唇线。陆川不断的吻着郡主的秀发,额头,鼻子,脸蛋,最后把嘴唇印在她那颤抖柔软的红唇上。
两人这一吻,真是如痴如醉难解难分,彼此的舌头如鱼儿般你来我往地游梭接喋,浑不知身在何处。陆川见沐婉庭双颊如火,眼波似醉,娇艳不可方物,手上忍不住放肆起来,所触皆是滚烫一片。沐婉庭微微察觉到爱人在碰她的敏感处,心中有些羞涩,嘤声道,“不要……不要……”陆川却愈演愈烈,隔著衣裳一把握住了她的酥乳,开始用力揉捏抚慰,嘴也凑到她雪颈里亲吻。一只手探到了沐婉庭的胸脯上,拿住一只丰美软弹的玉峰,稍稍用力握了握,只觉手掌都软了,饱满之度却比看起来的还要娇挺。
但此时少女的羞涩也使她一面用羊葱白玉般的雪嫩小手,勉力推拒着这个欲火攻心的男人那宽厚的肩膀,逃也似的向后仰起上身,不让陆川碰到自己成熟丰满、巍巍高耸的柔挺玉峰。可是,时间一长,沐婉庭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她推拒的力气越来越小,陆川也开始收紧他的手臂,终于把郡主那美丽的贞洁娇挺、柔软丰耸的乳峰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嗯哼.....。”沐婉庭一声娇哼,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不知为何,她对陆川的气息十分迷恋,一接近,陆川身上那股浓烈的雄性气息直透芳心,她感到脑袋一片眩晕,不知身在何处又好似已登仙境。美丽清纯的少女芳心又羞又急.....。
陆川只觉怀中的绝色美人儿吐气如兰,娇靥若花,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沁入心脾。
胸前紧贴着两团急促起伏的怒耸乳峰,虽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仍能感到那柔软丰满的酥胸上两点可爱的凸起。
陆川热血上涌,欲望一下子蒸腾起来,他一弯腰,不顾沐婉庭的挣扎,把她抱了起来,嘴里也柔情密语道,“我的好庭儿,我真是爱死你了.....。”
听到情郎的呼唤,美丽妩媚的沐婉庭羞红了脸,娇躯越来越软。她娇羞地闭上自己梦幻般多情美丽的大眼睛,任陆川抱着她来到了一颗大树下。陆川解下自己的上衣铺在草地上,然后将郡主放在了上面,栖身上前把娇羞的少女压在了身下。
接下里的事情,两人不需要教也知道要发生什么,沐婉庭毕竟大家闺秀出身,自然是不会去主动,她眉目娇羞着,等待着陆川的宠幸。陆川上一世就不是处了,知道接下来应该自己主动点。
郡主被压在身下,陆川一张充满邪欲的脸吻向她那绝色娇艳的俏脸,吻向她那鲜红柔嫩的柔美樱唇,并喃喃出声道,“庭妹妹,你今天真漂亮。”
沐婉庭向后仰起优美白皙的玉颈,羞涩中对于陆川的一亲芳泽躲躲闪闪。可是这样一来,那一对本就娇挺怒耸的美丽乳峰也就更加向上翘挺,陆川两手就势隔着一层薄薄的洁白连身长裙,握住了她那一双柔软娇挺的乳峰。
“嘤咛.....。”沐婉庭娇羞的一声喘息,芳心一紧,羞红了脸,“陆郎,轻点儿......。”
春媚声能从高贵清纯的郡主口中说出来,陆川闻言直冒邪火,那两只粗大有力的手掌在沐婉庭白嫩娇美的乳峰上,隔着一层又薄又软的衣衫轻揉抚着,瓷意享受着身下美丽圣洁的清纯佳人的硕大。沐婉庭娇躯一震,芳心一阵迷茫,那柔美娇挺的白玉乳峰,给他这么一揉,不由得玉体娇酥麻软,芳心娇羞无限。
陆川老练而耐心地揉抚着郡主高耸娇嫩的乳房,温柔而有力。他渐渐觉察到被压在身下的少女随着他在那嫩白椒乳上的揉摸轻抚,那娇俏的小瑶鼻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那美丽羞红的玉首不再后仰,渐渐变得温顺起来。陆川一阵心喜,不动声色地用一只手继续握住她那饱满娇挺的乳峰揉摸,另一只手开始向下摸索。
沐婉庭羞涩不堪地感到一只魔手从她高耸娇挺的乳房上向下,经过自己柔软纤细的腰肢,抚过自己浑圆细滑的大腿,插进了她紧闭的大腿内侧。随着陆川手部的动作,她已感到自己的身体已渐渐不属于她自己了,在陆川身体的重压下,她的娇躯玉体是那样的娇酸无力,陆川狂热粗野的抚摸带给她阵阵灵魂上的撩拨,随着他在自己柔软娇翘的乳峰上的揉搓,一丝电麻般的快意渐渐由弱变强,渐渐直透芳心脑海,令她全身不由得一阵轻颤、酥软。当陆川的手从少女的乳峰上向下蜿蜒而过,直插她那紧夹的大腿根时,更令沐婉庭全身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快意,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双腿微微扭动起来,红唇中也娇吟出声,“呃.....。
啊,啊.......。”
陆川用手分开沐婉庭的玉腿,伸进她的下身,紧紧按住她那娇嫩羞涩的玉沟一阵恣意揉抚,一股少女青春的体热直透他的手心、大脑。陆川感到少女的下身越来越热,少女的绝色娇靥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兴奋地继续挑逗着身下这娇美清纯可人的俏佳人,不知什么时候,渐渐感到自己手掌中的那一团布料已濡湿了一小团,陆川欣喜万分,知道这是郡主动情了,便开始把自己脱得精光。
陆川身下纯洁的佳人此时正竭力想抑制住脑海中那波涛汹涌、令人害怕和羞涩不堪的淫欲,可是那埋藏在一个成熟少女体内已经很久的正常的生理反应一经唤醒却再已平息不下去了。沐婉庭感到自己已不能控制脑海里的淫欲狂涛,已不能控制自己身体那些羞人的生理反应,芳心又羞又怕,娇羞万分,一张吹弹得破的娇嫩玉靥羞得通红一片。
突然“咝”的一声,沐婉庭感到胸口一凉。原来,陆川脱光自己的衣服后,又给郡主宽衣解带,解开了她的长裙细带,然后一把撕掉了少女胸前的丝绸肚兜。
霎时间,正娇羞无限、不知所措的郡主已被脱光了上身,一对雪白饱满、柔软娇挺的乳峰惊慌失措地脱围而出。只见那一片洁白得令人目眩的雪肌玉肤上,两只含羞带露、娇软可人的雪乳顶端,一对鲜艳欲滴、嫣红玉润的乳头就象冰雪中含羞开放的花蕊,迎着男人充满欲火的眼光含羞绽放,微微颤抖。
沐婉庭羞红了脸,娇羞无限,不知该怎么办,还没来得及用手捂住自己饱满娇挺的玉乳,就已被陆川一口含住了一只饱满的乳峰,这令她不由得更娇羞万般,进而发出了忍不住的呻吟声,“唔唔.......别弄那里,好奇怪的感觉.......。
“
陆川用手握住少女一只柔软娇挺的玉乳恣意揉抚,另一只手又解开了她的裙子,小美女全身除了一条亵裤外已经一丝不挂了,少女那粉雕玉琢般晶莹雪滑的美丽胴体已完全赤裸在他眼前。陆川的手隔着沐婉庭薄薄的丝质底裤,轻轻一按少女饱满微凸的娇软阴阜,秀丽清纯的可人儿娇躯不由得一颤。陆川暗暗高兴,立即脱下她的丝质亵裤,这下绝色娇媚的少女终于一丝不挂了。只见沐婉庭那美妙玉滑、雪白修长的粉腿根部,一团淡黑微卷的阴毛娇羞地掩盖着那一条诱人的肉缝。看到这样一具犹如圣洁的女神般完美无瑕、如凝脂般雪白美丽的优美女体赤裸裸地横陈在前,陆川兴奋地压了上去。
正娇羞万般的郡主忽然感到下体一凉,全身胴体已一丝不挂,紧接着一个火热的异性身躯重重地压在了自己娇酥万分的玉体上,一根又粗又硬的火烫的肉棒紧紧地顶在自己的小腹上,少女芳心又一紧,“嗯,不要.....。”一声娇喘,娇羞万分,粉脸羞得更红了。她娇弱地挣扎着,象征性地动了动手反抗着。
陆川一面含住沐婉庭的一只饱满雪嫩的玉乳,吮吸着那粒粉红娇嫩的乳尖,一只手握住她的另一只娇挺软嫩的玉峰揉搓,一面用手轻抚着郡主那白皙细嫩、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滑过清纯娇美、楚楚含羞的丽人纤细柔滑的柳腰、洁白柔软、美妙平滑的小腹,直插进少女的下身。
“嗯啊,好羞人.....。”一声火热而娇羞的轻啼从郡主小巧鲜美的嫣红樱唇发出,开启了她破身的含羞叫床。陆川在她那柔若无骨的娇美玉体上恣意轻薄、挑逗,少女哪经得起如此挑逗,特别是那只插进她下身的淫手,是那样温柔而火热地轻抚、揉捏着她那娇软稚嫩的阴唇。沐婉庭脑海一片空白,芳心虽娇羞无限,但还是无法抑制那一声声冲口而出的令人脸红耳赤的娇啼呻吟。
陆川挑逗着少女那颗娇柔而羞涩的芳心,不一会儿,只见少女下身那紧闭的嫣红玉缝中间,一滴,两滴......晶莹滑腻、透明粘稠的爱液逐渐越来越多,汇成一股淫滑的玉露流出郡主的下身,粘满了他一手,陆川不由轻颤出声,“好妹妹,你下面流了好多水啊......。”
沐婉庭娇羞万般,玉靥羞红,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下身会那样湿、那样滑。
陆川分开沐婉庭含羞紧夹的玉腿,挺起又粗又长地阳具向少女的身体压下去。那巨大可怕的火热肉棒沾满了少女溪谷流出的粘稠爱液,而且她的阴道内已湿濡淫滑一片,陆川顺利地用巨兽顶住那紧闭而滑腻的娇软阴唇,身体微一用力,龟头已分开两片稚嫩娇滑的湿润阴唇,他一鼓作气,下身一挺,硕大浑圆的龟头就已挤进湿濡火热的娇滑阴唇,顶进郡主的阴道口。在绝色美貌的纯情少女的柳眉轻皱、娇啼婉转声中,他下身再向前一送,巨硕粗圆的龟头以一插到底。
陆川那火热硬大的阴茎紧紧地塞满沐婉庭那紧窄娇小的阴道,一种极度的舒爽快感令她浑身玉体阵阵麻软娇酥,深深插入她体内深处的肉棒是那样的充实,填满了她那清纯幽深的阴道玉壁的每一寸空间。沐婉庭娇靥含羞、玉颊晕红,娇羞无奈,那根深深插进她体内的巨大肉棒是那样饱满而火热地充实着她早已感到空虚万分的芳心和寂寞幽径。甚至,肉棒偶尔会顶得她的花心旋转一下,每当这个时候,少女总是忍不住的大叫起来,“啊啊,好大好满.......好哥哥,轻点。
......啊啊.......。”
陆川把阴茎浸泡在沐婉庭淫滑湿润的阴道中,双手抚摸着她那细腻如丝、柔滑似绸的晶莹雪肤,又用舌头轻含着她那娇嫩坚挺、敏感万分的羞人乳尖。最后,他的手又沿着郡主修长玉滑、雪嫩浑圆的优美玉腿轻抚,停留在少女火热柔嫩的大腿根部挑逗着她。陆川用手轻揉着沐婉庭的阴蒂,牙齿更是轻咬她那嫣红娇嫩的乳尖,待少女的呼吸又转急促,鲜红娇艳的樱唇含羞轻分,柔软娇嫩的乳头渐渐硬挺起来,他自己那横躺在紧窄娇小的阴道内的肉棒也越来越粗长,陆川开始狂野的在少女湿滑柔软的阴道内轻轻抽动,并忍不住的叫出了声来,“哦哦...。
..好妹妹,你那里好紧,夹的我好舒服......。”
沐婉庭娇羞万般,娇靥羞红,玉颊含春地娇啼婉转,她被那销魂快感冲激得欲仙欲死,妩媚清纯、娇羞可人的丽人,她那羊脂白玉般美妙细滑的娇软玉体随着陆川的抽动、插入而一上一下地起伏蠕动,不断回应着男人对她的奸淫抽插,“啊啊,哥哥,情哥哥,人家也很舒服......唔唔,好美.......。”
陆川从沐婉庭的阴道中抽出巨兽,在少女两片稚嫩娇滑的湿润阴唇上磨了几下,突然又深深地顶入她的体内深处,并渐渐加快了节奏。只见郡主嫣红娇小红艳艳湿哒哒的阴道口随着那火热肉棒的粗暴进出,不断流出一股股湿濡粘滑的淫液,少女穴口那柔软的毛毛被水打湿了一大片,爱液顺着她的大白腿流了一地。
陆川对着少女狭窄的阴道粗暴地进进出出,每一下都直抵那紧窄娇嫩的嫩穴底部,硕大浑圆的粗硬龟头更是狠狠地顶在少女娇嫩的子宫口上,才被开苞破身不久的可人儿哪堪这样的淫风暴雨摧残,那强烈至极的销魂快感令初经人事的少女在男女淫乱交欢的欲海中越沉越深......郡主被陆川顶刺抽插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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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陆假身死
陆川与沐婉庭这对情人云雨过后,树林里终于平静了下来。两人穿好衣服,看对方的眼神更加浓情蜜意,隐隐有了私奔的打算。可是一想到家人,都有点犹豫了,而且虽说天下之大,沐王府如果动用皇家势力,又能跑到哪里落脚呢。对于陆川来说,怎么养活人家也是一个问题,贵为郡主愿意放下优越的身段陪你远离家乡,那总得给人一个安定的生活。陆川一想觉得挺苦逼的,打算等取了赏金再走也不迟。
沐婉庭已经是陆川的人了,心中甜蜜不已,决定什么都以陆川的。两人靠在大树下,温存了半天,本以为无人打扰,却被不合时宜的声音惊到了。两人一抬头,只见对面的树上,坐着个中年男人在喝酒,陆川定睛一看,也大吃了一惊,对方面貌分明就是凌南星。陆川今天见过凌南星,只是好奇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原来那凌南星本就是乡野中人,江湖中漂泊惯了,非常不习惯官场上的繁文缛节,所以就从王府里溜出来了,只是巧了,他出现的时候两个小生也在。
凌南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以陆川和沐婉庭两人的水平,怎么可能发现他呢。陆川感觉到有被冒犯,心想我在和姑娘谈情说爱呢,你来瞎凑什么热闹,但是一想到凌南星一身好武功,就没处发作,但心中还是有所不舒服,尤其是对方已经被发现了还全然不在意,提着皮袋还在喝酒,便出声道,「前辈驾到也不打声招呼,这让晚辈好生失礼啊。」
陆川这话一听就是阴阳怪气,好在凌南星不计较这些,喝了一口酒回道,「你这少年,说话还真有意思。」
和陆川一样,沐婉庭也有被冒犯到,她是女儿家,尤其显得羞涩,非常担心对方来的时候是不是什么都看到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得多羞死人啊。郡主脾气一上来,恨不得杀了他,哪里还对其客气,上来就呼和道,「你这老头,鬼鬼祟祟的,快说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凌南星性格豪迈,瞥了沐婉庭一眼道,「你这丫头,人长得水灵,为何脾气这么大啊。」不过他一想,自己确实是打扰了人家一对有情人在先,所以对方这话说的也没错。性格豪爽的人通常也讲道理,而不是以大欺小,所以他语气上压低了些道,「我啊,才没有鬼鬼祟祟呢,是你们两个只顾靠在一起说话,没注意到我而已。」
沐婉庭在王府里霸道惯了,她可是暴脾气,见老头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也不打招呼抬手就划了两下过去,欲给点颜色看看。郡主不知道老头来历,招手运力将真气聚于右手食中二指打出,一道疾风带着剑气笔直朝老头身上飞了过去。却见凌南星身子都没晃一下,只是稍一摆手,轻轻巧巧的便卸开了她这一指功。沐婉庭不好斗武,但是身在武学世家,那种防身用的本事还是有的,平时学的皮毛功夫对付几个草莽人士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遇到凌南星这种级别的大人物,那就是老虎面前耍猫功了。
沐婉庭一击不中,「哼」了一声,知道以自己的这般手法,是如何也奈何不了对方的,而如果对方以此来找麻烦,那情况就不妙了,于是拉住陆川道,「陆川,咱们走。」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你这女娃也别生气,我就是刚刚才来,这酒都没喝完呢,就被你们发现了......。」凌南星说完还晃了晃面前装着酒的皮袋,又道,「我这一刚来,你们就哭哭啼啼的,至于这前面你们发生了什么,我可是一概不知啊。」凌南星心中也很纳闷,心道自己只是喝个酒而已,又没撞破什么,至于你们反应那么大吗?这对面要不是少年少女心性,凌南星可不会这么客气,而且刚才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道这原来是沐王爷家的千金,就更没计较了,接着出声道,「我看啊,你们应该去找那个什么方家的公子,把怨气撒在他身上,而不是我这个糟老头子。」
陆川和沐婉庭二人这才放了心,大人物通常不会说假话,而且对方还解释了一番,就更没有哄骗的理由了。沐婉庭的愤怒已经去了大半,只是小脾气还没收住,迎着话道,「你这不是废话么,你可知那人是天照门的,以他方玉北的身份和修为,陆川打不过他,又怎么撒气。」说完还叹了叹气,心中颇为不甘。陆川一时也无甚办法,比头脑他还可以,但是比武功嘛,他就一点不行了。
凌南星打量着陆川,心道这么英俊的少年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便动了个念头,当下出声道,「怎么不可能,他天照门我可不放在眼里。你这少年,我瞧着身板还行,要不让我教你耍几招?」
陆川是见过凌南星的真本事的,能和大名鼎鼎的沐王爷、方万世齐平,可见武功不低。于是陆川盘算着还有这等好事,要真能学成点武功,那倒是美事,他倒是很想体验一下。可沐婉庭却将信将疑,她没见过「天外飞星」江湖中这号人,对其本事持怀疑态度,心道得让对方使点看家本领才能看出他行不行,激将道,「你有这么好心吗?再说了,就凭你?」
「就我不行吗?你小看老头子我啊。」江湖人士都有通病,心气高好争强,最忌讳被看轻,凌南星心中微有不悦。
沐婉庭观察着,但见这老头气息平稳,脸色红润,身上一点也没有寻常老人那般羸弱不堪的表象,觉得此人应当是有点本事,但还是怕着了他的什么道,询问道,「你这么好心,莫非你和天照门有仇?」
江湖中讲究论资分辈,欺负小辈不仅会被人耻笑,传出去还会有损名声。凌南星道,「那小子可太嚣张了。我就是想教训他一下,可又不能以大欺小。」
这个理由说的过去,沐婉庭道,「那你总要展示一下身手,我们才能相信你,不然岂不是浪费大家时间。」陆川之前看到过凌南星出手,但此时还想再见识见识,就没有对沐婉庭道破对方身份。
「你这女娃有点意思。那可看好了。」凌南星言罢身子纵起,左足一点,轻飘飘的跃出丈许,双掌运力向身前推出,只听喀喇喇声音大响,掌风凌厉犹如拍案惊涛,只听得砰的一声,三丈之外的参天大树瞬间炸裂,树枝散成无数块。二人无不惊奇,然而更绝还在后面,只稍得存息,约莫八丈外的另一颗大树也刺啦一声,从中间像是被杀牛刀劈开一样,裂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
陆川已经麻木了,反正是平行世界,啥奇怪的事情也看透了。倒是沐婉庭反应很快,赶紧扯了扯陆川的衣服道,「快认前辈做师傅。」沐婉庭转变相当快,她暗自高兴,能使出这般造诣的武功,她只见过自己的爹爹能有这般深厚的内力,就算当世恐怕也不会超出十个,如果陆川能学他个一招半式,那对付方玉北,还是有希望的。
凌南星生性不羁,摆摆手道,「等等。我可不做你什么师傅啊,不过指点一二还是可以的。」
碰上这怪老头,沐婉庭只当他是为人豪迈,当即表示拜服,陆川一声「师傅」
也没叫出口,却诚心的低头抱拳拜了一下。这两位后生的表现甚合其意,凌南星当下扔了一本手抄书本下来,沐婉庭随即接过,两人摊开一看,上面尽是心法口诀。
陆川没练习过武功,不知这其中奥妙,但见文字纷乱,全是什么吞纳吐气、经脉走向.......之说,一点也看不懂。对于没有武学基础的人来说,确实难为陆川了。可沐婉庭不一样,沐王府的藏书阁里,她是见过许多绝学抄本的,只是平时不爱学,所以到头来她只习得皮毛功夫,但即便如此她的底蕴也已不浅,所以对此功夫直呼妙哉。当下两人不再迟疑,在沐婉庭的指导下,陆川也很用心,他年纪轻轻悟性又高,学什么都快。偶尔有时候出错,凌南星也会从旁指点一二。
不消多时,陆川满头大汗学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抄本上的招式全部消化掉,这已经是创造了未有的先例,就连凌南星也对其暗暗称奇。这套武功名曰《无极大法》,是凌南星从平身所学的造诣中悟出来的,虽然顶不上那些个响当当的名家武功,但学成也可和一般的高手一较高下了,陆川可谓是第一个修习的人。
陆川初有小成,果然浑身轻松了不少,四肢力量颇有精进,就连各个关节处都变得矫健敏捷了许多。沐婉庭特别想看一看成果,让他展示一下,于是陆川站定,提气施展功法,只见陆川双腿一点轻松一跃,飞到十尺高的树枝上,在轻松一跃,翻了两个跟头落地,然后稍稍站定,双掌内收运气再推动出去,只觉一股凌厉的劲风疾驶出去,砰的一声打在树干上,震的木屑四溅,尘土飞扬。大树虽然没有被劈开,但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这样的境界,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倘若日后加以修习,他的武功还能前进一大步。
沐婉庭开心的不得了,她初为人妇,已经将身心全都托付给了陆川,见陆川进步这么快,直给他擦汗,别提多开心了。陆川自己也颇为得意,来到了这样一个世界,身上没个本事,那连防身都是问题,虽然小艺的才能毋庸置疑,但是武功这种本事,还是得靠自己。陆川欣喜道,「多谢前辈指点。」
凌南星道,「也别高兴的太早,你现在虽然小有所成,但能不能对付方玉北,还得看你自己。」
陆川道,「晚辈明白。」
沐婉庭也没指望陆川能一下子就胜过方玉北,但是哪怕他学的这些,能够用于防身自保,她就很开心了,也连忙躬身谢过,语气客气了许多。可是下一刻,凌南星散身已经不见了踪迹,高人来无影去无踪,喜欢不留踪迹。人家能称为「天外飞星」,可见轻功了得,陆川这才对沐婉庭如实相告,「老前辈就是凌南星,人称作『天外飞星』。」
沐婉庭自此恍然大悟,这号人物她当然是听说过的,只可惜凌南星此时早已不见了身影,不然定要和他套近乎。能够得此人指点,沐婉庭心道这真是陆川运气好,当下对陆川道,「江湖中他和我爹齐名,能教你学武,这够你吹一辈子的了。」
说话间,天色渐晚,两人也打消了私奔的念头,决定从长计议。
回到府里,方沐两家要不要联姻的事情已经摆上了台面来,沐婉庭的终身大事,她当然大加反对。她母亲秦红棉也不是很喜欢方家作派,而且这件事情,肯定要跟皇帝沐无计打招呼看他的态度,所以即使沐王爷倾向于同意,也没有立马答应方家的求婚。
方万世作为地方大员,每年需要奉旨述职朝见皇帝,方玉北跟着来过京师数次,是以和沐婉庭见过几次面。在这一桩的求婚事件上,方玉北对自己有着相当的自信,觉着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谁家女子还不主动投怀送抱。但是这次对象是郡主,沐婉庭哪吃他那一套,更何况少女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已经以身相许了,只把他当作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可惜方玉北还不知道这一点,一连数次见面都没有获得郡主的好感,这要是换做普通人,他肯定花花公子霸道作派了,但是碰上郡主,他也不好当面发作什么。
京师呆了数天,本想讨好郡主却吃了闭门羹,方玉北就来到了青楼——红杏楼里消愁。青楼里的红牌名曰小玲,这当然不是真名字,委身于此的女子多少顾忌脸面,又怎会以真名示人。方玉北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同样不会以真面目示人,京城也没几个人识得他,是以他才敢来此地消遣。小玲卖艺不卖身,方玉北却仗势欺人,他出手阔绰有的是打赏钱,还有打手闹事,老鸨也不敢过问。这一日,方玉北正强行要小玲弹唱,自己坐在一旁喝酒呢,忽的手下来报,嘀嘀咕咕在他耳边耳语了些什么。原来方玉北这几日也没有闲着,方才打听到,沐婉庭平时和陆川走的比较近。年轻人嘛,都有感情上的直觉,方玉北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又一日,陆川来到金部司,取了木契欲去太府寺取钱,却有人跳将出来挡了自己的道。陆川一抬头,发现来人正是方玉北,在沐王府里,陆川见过他一面,所以认得对方。这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论样貌,陆川高大英俊、一表人才,若论阵杖,方玉北身边站了好几个人,都是他的下手。陆川知是来者不善,但街道两旁车水马龙,相信他也不敢无端生事。
「你就是陆川?」方玉北斜睨陆川一眼,率先发言。
陆川却不打量他,纨绔子弟他瞧不上,正色回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
方玉北踱着步子,挑衅道,「听说你跟郡主走的很近?」
陆川知他要挑事,回答却也不客气,「郡主千金之躯,万乘之主。其与谁近谁远,岂容你在此非议。」
「哼,你是不打算好好说话了。」方玉北哪把陆川放在眼里,威胁道,「我劝你一句,最好离郡主远一点,这对你有好处。」
陆川微微一笑,轻蔑一句回道,「我也劝你一句,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敬酒不吃吃罚酒。接招吧。」方玉北早就怒不可遏了,说打便打,出掌迅捷威猛,一霎时间,陆川已觉劲风紧逼。陆川转过身来,踏上一步,右手一拳击出,左掌跟着在右拳上一搭,变成双掌下劈。两人都是分外眼红,谁也不遑多让,掌心相碰立时各自手掌一麻,气血翻涌,均后退了数步。
方玉北一击没占到便宜,便飞速从下人的剑鞘里拔剑而出。天照门以掌法著称,却也不只是尽习掌法,门下剑术、刀法同样精进。方玉北展开剑法,半守半攻,猱身抢上刺向陆川。陆川一个跃身躲过一刺,反手去抓方玉北的右手,陆川的手指刚要碰到他手腕,突然白光闪动,剑锋来势神妙无方,险些儿五根手指一齐被削断,总算陆川眼疾手快,变招快速,百忙中急退两步,但嗤嗤声响,左袖已给剑刃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方玉北见得了一手,再次挥剑横扫而来。陆川不敢大意,闪身相避,初时未还手,却突然间快攻三招,逼得方玉北手忙足乱,他却又已纵身跃开。方玉北一柄剑使将开来,白光闪闪,出手甚是迅捷,陆川手中无甚兵器,只得左闪右闪退开身位。方玉北右手剑柄忽缩,左臂猛力横扫出去。陆川左手挥出挡格他手臂,忽见方玉北手臂随势而弯,拳头疾向自己右太阳穴打来。方玉北怪招碎发,陆川难以抵挡,退了数步,找准机会,右手勾腕伸爪,疾以擒拿手拿他拳头。他手指刚碰到剑鞘,突然间手臂剧震,如中电掣,但觉一股强力从剑柄上传了过来,推得他向后急仰,立足不定,差点摔倒。
京城里当街行凶,方玉北还不至于如此出格,见自己依然胜出,便傲慢的道,「这次就放过你,也叫你知道得罪天照门的厉害,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陆川初学武艺,稍逊一筹也有情可原,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没有缠斗下去。
「记住了,趁早离郡主远一点。」方玉北对于郡主沐婉庭,大有势在必得之负,一方面是沐婉庭人长的实在是好看,但最重要的是,一旦沐无人登上皇位,那娶了沐婉庭就是皇亲国戚,虽说天照门方家边塞带兵且名闻天下,但还是接近朝廷,才能获取更多的权势。
陆川已经将沐婉庭当做是自己的女人了,又怎么会听他的,双方不欢而散。
沐婉庭得知他们大打出手的事情后,可心疼坏了,心下更厌恶起方玉北来。
郡主一有机会就和陆川在一起,方玉北看在眼里,也不敢强行教训陆川,皇城重地,他的那些个下人,也同样没人敢在郡主面前撒野。陆川自己则暗地里加紧练习,尤其是针对方玉北的招法路数,思考破解之道,这个梁子他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方玉北没有什么突破的机会,有人又给他出了主意,「我听说陆川家里有个老父亲叫陆假,柿子还要拣软的捏,我看不如从他身上下手,好让陆川知难而退。」
方玉北一听有道理,他本也不是什么行事磊落之人,但还得碍于门楣面子,言道,「这事,你找个可靠的人去办。注意,别污了我们天照门的名头。」
「您放心,天照门乃名门大派,怎么能让你们的人出手,我自有办法。」
二人商定后,便找了一帮不知死活的人过来,可惜这边陆川还不知道情况。
食宜之户办理的要慢一些,陆川先一步拿到了赐百斤的钱,便给沐婉庭买了好多的首饰用品,两人陪在一起,却不知道那边陆假的凶险正在到来。
寻着药铺的位置,这批打手找上了门。为首的人脸上刻着刀疤,面相凶神恶煞,带了四五个人进来,各个手里拿着兵刃。这种一看就是寻欺滋事,不怀好意,这一下就吓跑了来看病的数人,面对地痞流氓,平头老百姓可惹不起。陆假也不发作,他是老实人,习惯了逆来顺受。不能随便赶人走,便陪着笑脸相迎,「这位爷,您看病?」
为首的恶厮并不答话,东瞧瞧西瞧瞧,见屋里已经没了旁人,便有恃无恐问道,「你就是陆假?」
陆假回道,「是的。」
那人又道,「你会看病?」
陆假陪着笑,「小的手拙,会那么一点点。」
「那你就给我看看。」那厮言罢斜腰抬臀往桌子上一座,手里握着的剑鞘也往桌子上重重竖直一放,故意挑衅。
陆假知道他不怀好意,但又不想生事端,只得道,「这位爷,请把手伸出来。」
那厮袖子一横,露了手臂出来,陆假轻轻拿住,手指放到脉象上把了把,约莫片刻后陆假沉吟道,「这位爷,您身体硬朗,无甚毛病。」
来人大有就等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倏的变得更加不客气了,对着陆假大声喝道,「我看你也不怎么样啊。我明明有病,你却说没有。」
陆假不敢反驳,陪着脸笑了笑。谁知这厮却愈加凶横,「我刚从东市的王师傅那里出来,他说我有胸疾,这些人可都能作证。」为了挑事,这人就是胡诌的。
陆假不答话,始终低头赔笑,心道也许等对方气撒了,说不定就走了。可惜所谓马善被人骑,心善被人欺,陆假躲了一辈子,却躲不过这一时。
「我看你就是一庸医,你开的也是假药铺。」他眼神一示意,将桌子一翻,其余人等也开始打打砸砸,抖落药材一地。
看着地上变得一片狼藉,那都是陆假辛苦整理好的,药人爱惜药材,每一根每一颗都是山上采来的,医者仁心、治病救人,被这帮人糟蹋,实在是令人痛心。
陆假上前阻拦,嘶声道,「那都是救命用的药草,你们可不能这样啊。」
「告诉你,今天摊上事了,有人告你冒充大夫行医。」这当然是为了吓唬陆假胡扯出来的,欺负起来一个老头,他们毫无畏惧,对着陆假推了推。
陆假初时被推开,但还是上前来阻拦,于是那人手上力道大了些,一下将陆假推倒在了地上。陆假一个踉跄,「啊」的腰后一阵剧痛,待缓过劲来,伸手往腰后摸了摸,却摸了一手的鲜血,温暖的液体很快染红了衣服。原来是陆假被推倒在地时,刚好被一把散落在地的切药草的小刀,插进了腰里。
看着陆假越来越吃力,痛苦的沉吟越来越重,尤其是手上都是血,这帮地痞流氓们也慌了神,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打砸。眼见着弄出了人命,其中一个打手率先慌了,颤声道,「老大,这,这怎么办?」
为首的那厮也吓着了,别看他们平时欺男霸女,但是天子脚下弄出了人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轻者处死,重者连坐。他本来也只是拿钱办事,想吓唬吓唬陆假的,见着这情况,哆哆嗦嗦的对陆假道,「我们,我们可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想教训教训你的,你可不能怪我们啊.....。」这厮边说边后退,待退到门边,赶紧撒腿溜走了。
可怜陆假行医一生,治人无数,为人本分却遭此劫难,可怜可叹。陆假知道自己要不行了,但他还不能现在就死,他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向陆川交代,于是强撑着身体拽出一条布来堵住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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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陆川身世之谜
不消一刻,这边果然有人来报信了,但见来人行色匆匆,见着陆川愁容满腹道,“陆川,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你赶紧回家看看吧,你爹,你爹他快不行了。”
陆川识得来人是隔壁家孙二娘,一听心头一震,看她如此急急忙忙,知是大事不妙,来不及详说赶忙和沐婉庭分开了。当陆川回到家的时候,陆假已经被好心的邻居扶在了床头,邻里人一看陆川回来了,都默然叹气然后退了出去,留他父子俩说些最后的体己话。
陆川远远的见着面无血色已奄奄一息的陆假,扑通跪到了床前,拉着陆假的手道,“爹,是谁干的?他们怎能对你下如此毒手。”陆川是上一世而来的人,虽不太认同陆假这个爹爹,但也还是很难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陆川发现这老头为人还不错,虽然迂腐了点,但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爱,此时不免抓着陆假的手,凄然道,“爹,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儿还要孝敬你呢……”
陆假还有一口气,就是等着陆川回来,他还有重要的话要交代,所以撑着等到了现在。陆川见他哆嗦着嘴唇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连忙欺身上前,陆假强撑着一口气,用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你听我说,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了……”
陆假在陆川的耳边言语良久,道出了陆川的身世之谜,陆川既吃惊又错愕,直至陆假言毕,他觉着自己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再也支持不住身体,然后脑袋一歪手也落了下去。陆川再去探他的鼻息,发觉陆假已然走了,鼻子一酸放声大哭,“爹,爹……”
外面的人跟着也都是一阵叹息,陆假在左邻右舍里人缘不错,是以都很痛心,对下手的人深恶痛绝……
陆假下葬时,方圆邻里来了不少的人,陆川的左右亲信闻言,包括萧业、管豹、云中子等曾经的同僚部下都来了,当得知陆假死于非命,无不悲愤,人群中有人言曰当日看到了宋屠夫手拿凶器行凶。这宋屠夫原是卖肉的,后来犯了事坐过几年牢狱,出来后就干起了偷鸡摸狗、欺行霸市的行当,因为早年练家子出身,坐过几年俗家子弟,所以普通人还真对付不了他。
待办好了丧事,陆川甚至都没心思去找沐婉庭了,他要给陆假报仇。陆川一直是嫉恶如仇的人,虽说为人风流倜傥,甚至还有点好女色,但是身上的正气也一直都在。那宋屠夫犯了事便躲了起来,但有萧业、管豹等这帮人的帮助下,他们还是很快找上了门。
被摁在了地上,那宋屠夫脸色难看,但还是狡辩道,“这可不能怪我啊,我没有要去害陆假,我就是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撞到了刀口上,这纯属是个意外。
“
管豹是个急脾气,上前就抽了一巴掌,厉声道,“无端的,你推他作甚?”
“我,我……”宋屠夫心知理由牵强,一时回答不出来。
陆川受封的消息人尽皆知,一个小小地痞流氓出来找事,说不定事情没那么简单,萧业沉吟了一下迟疑道,“我再问你,背后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宋屠夫本来被吓坏了,但听后反倒是被提醒了一样,心道我身后的雇主势力可不一般,可不是你这帮人等敢得罪的,于是语气一变道,“我就算说了,你们也惹不起啊。”
这厮居然耻高气昂起来,陆川大怒,持剑架在了他的脑门上,手上微一使力,宋屠夫脖子上被划开一寸口子,只见他脖子上蓦的鲜血直流,疼的龇牙咧嘴,再没了戾气,“我说,我说,好汉饶命,是天照门的世子方玉北,是他的手下给了我钱,指使我去找陆假麻烦的,好汉饶命啊……”
陆川其实已经想到了这一茬,只是没料到堂堂天照门,真的会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但是天照门确实势力大,门徒众多,无论是朝廷里还是武林中,都不敢有人轻易得罪他们。这下左右都犯了难,萧业上来劝说道,“陆川,你要冷静。
“
陆川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大家,就把他们打发走了。沐婉庭得知后也哭着来劝陆川道,“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此间事情说白了就是两个男人为争一个女人而产生的矛盾,沐婉庭非常的自责。
陆川将她搂在怀里,抹去爱人的眼泪疼惜的道,“这都是坏人的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也是这场风波的受害者。”陆川安慰她,但是心中的怒火却放不下。有仇不报,枉为大丈夫,就算陆假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却也把自己养育了这么大,这事定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送回了郡主,陆川开始盘算起来,找方玉北正面决斗,他并没有胜算。上次陆川已经见识了方玉北的厉害,虽然自己一直多加练习,但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这是要取对方性命。陆川想到了小艺,想让它支个招,一问才得知,原来小艺身上还集成了自卫防身功能,带有一道激光武器,当然因为功率的原因,只可用于近距离防身。再一细问,当初设计的时候科学家们就考虑到了陆川的安全,只是害怕他乱用,所以激光是被动触发用于自卫的功能,只有在特别紧急危险的时候才会自动开启。但是陆川现在已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哪还能守那么多的规矩,陆川立马让小艺解锁,变成了主动技能。
这下陆川放心了,在他心里,科技的力量自然是要胜过武艺一筹的。于是陆川主动找到了方玉北,拿沐婉庭的事出来要和他一对一决斗,意思是输的人要主动退出,不可再骚扰郡主。陆川没有提到陆假的事情,方玉北不知有诈,而且他自视甚高,上一次就大胜陆川,这次更没把陆川放在眼里,现在一看陆川找上门来,心中欣喜不已,暗道‘既然是你主动来挑战,那就算我失手杀了你,那世人也不能说什么,到那时郡主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方玉北暗笑一声便爽快的答应了陆川的挑战。
双方约战的地点,离城七八里地。陆川故意选在了一片树林里,这里视野受限,方便他行事,而且这种场地,打斗起来对方腿脚功夫多少会受限,这有利于他找准位置,出其不意的使出激光武器。两人彼此看不顺眼,所以都准时到了,并且方玉北身边没有带随从,看来也是想置陆川于死地,而不想有人看见。
那方玉北一上来就咄咄逼人道,“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早日离郡主远远的,或许我还能饶了你,不然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
陆川此时反倒不愤怒了,心道反正自己只要护住不受伤即可,然后再伺机找准机会下死手,于是淡淡的道,“今日决斗,既决胜负,也决生死。”
“我看你是要找死。”两人本来就不对付,方玉北哪里还废话多说。
怒吼一声,方玉北拔剑横挺,跃向陆川,人未到,剑气已然袭到。陆川但觉一股劲风点至胸口,当下亮出袖口短剑迎击。原来那日陆川吃亏后,他便思索应变之道,从兵器铺买了短剑御敌,今天总算派上了用场。陆川短剑一带,封住了方玉北的来势,然后左手握拳疾点而出,斜攻方玉北右臂。方玉北只觉手臂一震,当的一声长剑落地,竟尔退后数步,不过天照门的武功也是可圈可点,情急之下他猛推了一掌出去,呼呼声中,又是当的一声,陆川手中的短剑也把持不住掉在了地上。
莆一站定,双方又赤手空拳缠斗在一起,这时两人各展所学,打在一起,一个掌法精妙,力道沉猛,一个抓打狠辣,变招奇幻,树林中只听得呼呼风响。方玉北跃前纵后,四面八方的进攻。陆川知道敌人招数太奇,跟着他见招拆招,立时就会吃亏,记着凌南星当日教他《无极大法》的法窍,不管敌人如何花样百出,千变万化,自己只是把法窍中的拳法掌法连环往复、一遍又一遍的使了出来,这诀窍果然使得,两人拆了四五十招,方玉北竟不能逼近半步。
陆川并不想和方玉北缠斗在一起,他要拉开距离实展必杀技了,于是身子纵起,施展起轻工。方玉北多下不中,吼声更厉,身子纵起,从空搏击而下。陆川毫不理会,自管自的踏八卦步法,潇洒自如的行走。方玉北双掌飞舞,猛力往陆川身上击去,但总是差着这么一点。
陆川不愿徒费力气,左足一点,轻飘飘的跃出丈许,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的位置,可正待给小艺发出命令时,却忽听“啊”的一声,方玉北露出痛苦的神色。
变故来的太快,陆川也是错愕在当场,做了个临机御敌的姿态来。
方玉北勉力支撑着身体,显然伤的很重,他咧着嘴,表情不甘,还没等转身看看,“啊”的又是惨叫一声。这下他连站都站不稳了,身子一晃口吐一大口鲜血出来。至此陆川才明白了是怎一回事,他两只顾出手打斗,却浑然不知方玉北身后何时多了个人出来,而且还是个年轻貌美女子,只见她手持着短刀插在方玉北身后,刀口处鲜血直冒。这最惨的便是方玉北了,后心连连被捅了两刀,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凶手拍了拍手,自顾自道,“敢得罪我上官滟,这就是你的下场。”
她叫上官滟?陆川打量着,但见她有着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这姑娘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她那乌黑的头发,梳成两条不长的辫子,垂挂在耳旁,上面还结着两个大红色的蝴蝶结,好像两只漂亮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
陆川看着上官滟,心道这姑娘长的挺好看,怎么出手却很毒辣,但未知对方是敌是友,便上前问道,“姑娘,你是哪位?”
上官滟也打量着陆川,觉着他人长得挺帅,脑袋怎么那么不聪明,不由嗤笑一声,“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怎地,你没听见?”
陆川见她虽然泼辣,对自己似乎也倒没有敌意,但还是当即问道,“你把他杀了,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呢?我只知道他喜欢强强民女,作恶多端,这种人死有余辜,我这是替天行道。”上官滟并不知方玉北的真实身份,他两曾早有过节,有一次差点着了道被辱了身子,而小玲是她一个朋友,昨天却不堪受辱自杀了,上官滟这才气愤的出手。要怪也都怪这方玉北碍于身份风流时喜欢不留名,否则以他家的势力,上官滟出于忌惮不一定会出手。
陆川想提醒她,不过上官滟先开口道,“小子,我不杀他,恐怕他会杀你。
再说了,这人是你杀了他,可不是我杀了他。”
陆川听她要把罪名扣在自己身上,那自然要开口辩驳,“明明是你动的手,怎能说是我杀了他?”
上官滟道,“是你和他拼命比武的,又不是我。当然是你杀了他。”
陆川恍然明了,道,“你这是要嫁祸于我。”
上官滟微微一笑道, “就算是吧,我把你解决了麻烦,你替我背下锅,这不是应该的么。”
陆川觉着好像也对,一时竟没有反驳。“那没我的事情,我就走了啊。”还没等陆川来得及回应,上官滟说完便已展开轻功消失不见。
陆川摇摇头,心中甚是疑惑,叹了口气一低头,发现地上躺着一块玉佩,正是上官滟一不留神从身上掉下来的,他拾起来看了看,没多想装进了口袋里。
当下陆川也不再迟疑,看着方玉北已经断气躺在地上,他赶紧在不远处找了个地方,挖坑把他给埋了。处理完后,四下看看并没有什么人,他才敢回了城里。
再次见着了沐婉庭,陆川一扫往日阴霾,短暂的幸福下,沐婉庭也没觉察到什么。可是陆川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已经败露了,原来那天他和方玉北约定决斗的谈话,被人听到了,而方玉北又失踪了数天,为了巴结天照门,那人就把这件事告了密。这一去到比武的小树林,果真找到了方玉北的尸首。陆川这下可算是捅了大麻烦,方玉北是方万世的独子,地位本来就尊贵,这叫方万世怎可谓不伤心愤怒。扬言定要将陆川碎尸万段,一场劫难在所难免。
这边多亏了还是沐婉庭先听到了风声,不顾一切的找到了陆川,让他赶紧逃命去。得罪了天照门杀了方万世的儿子,沐王爷碍于情面,说动皇帝下了诏书,要立即捉拿陆川。同时方万两方也都发动了各自的门徒门客,誓要拿陆川抵命。
陆川还在等着办理领食邑的事呢,他没想到会有人偷听到这件事,心道这下不跑真要完了,以那方万世的武功和地位,怎是陆川可以抗衡的,可是一想到沐婉庭,他又非常的不舍。
沐婉庭也非常的不舍,可是一想到陆川可能会随时殒命,不得不挥泪诀别道,“陆郎,你别管我了,你赶紧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咱两来日方长,如果有幸等风声过了,你再来找我也不迟。”
两人其实心里都清楚,陆川这一走定是九死一生,再相见的可能性已经很渺茫。稍显安慰的是,陆川想到方玉北已经死了,暂时应该就不会有人来打扰郡主了,他这才略微放心,接过一包沐婉庭准备好的逃命银两,洒泪道,“庭妹,你要保重,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两人诀别一番后,他才骑上马向南城门飞奔而去。
到达南城门的时候,送达诏书的士兵还在路上,所以陆川没有遭到横加阻拦,顺利的出了城,一路向南奔去。害怕被人给追上,陆川一天狂奔百十里路,夜里来到了一个小镇上,不是陆川想逗留不前,而是马儿跑的受不了必须进食休息,陆川不敢真面目示人,于是带了顶帽子,压低帽檐才敢住店。
晚上匆忙洗了澡,陆川躺在床上,心中思考良多。对于接下来的打算,陆川已经想清楚了,他准备去大横国找自己的母亲——上官含雪。陆川的身世秘密,是陆假临死前的时候告诉他的,隔了十五年,陆假总算对陆川道出了真相,原来陆川并不是陆假的儿子,他有着自己的亲生父母。陆假告诉陆川,他的母亲名叫上官含雪,是大横国人,并让他去大衡国找她。当然为了主人母子两的安危,陆假一再提醒陆川,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
上官含雪夫妇本是大衡国人,事情的缘由还要追溯到十五年前。其时,蔚然是大衡国贵族之后,蔚家三代忠良,一直忠君为民,深获民众爱戴。当时大衡国的世袭大家除了蔚氏,还有范氏,中行氏这两大家。蔚然在蔚家是庶子出身,因为嫡子早亡,所以蔚然继承了爵位,在当时的朝堂之中,蔚家和范氏、中行氏暗中有权利争斗。蔚然身高八尺,学富五车,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公主韩燕因此爱上了蔚然,但是蔚然却娶了异族之女上官含雪,由此公主韩燕因爱生恨,渐渐与范氏家主范海天勾搭上,并多次在皇帝韩君面前构陷蔚然谋反。皇帝昏庸误信了谗言,于是范氏联合中行氏假借皇命火烧蔚府,斩杀其族人二百余人。时值上官含雪带着三岁的儿子蔚周刚好不在府上,母子两才万幸躲过一劫。贾路是做药材的农民,早年乡里发生饥荒瘟疫,路边快要饿死的时候,是蔚然路过救了他一命。当贾路得知恩人遭遇劫难时,他连夜找到了上官含雪,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令,上官含雪不得不含泪将儿子交到了贾路手里,因为只有这样,蔚然才或许能逃过一命。贾路知恩图报,带着蔚周千辛万苦逃到了大夏国,为了躲避朝廷派出的锦衣使者,他从此隐姓瞒名,改名为陆假,将蔚然改名为陆川,并将他抚养长大。
听到自己的妈妈或许还活在人世,陆川当初真是又惊又喜,他因此更加的敬佩起陆假来,能把自己当做亲儿子一样抚养长大,这份大义实属难得,陆川庆幸自己为他报了仇并料理了后事,这也算是对得起他了。而更令陆川喜出望外的是,他的妈妈名字也叫上官含雪。陆川来这里之前,他妈妈就叫上官含雪!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莫非妈妈想念自己,也穿越而来?并且阴差阳错的又成了自己这一世的妈妈。陆川特别期待能找到她,更加坚定了信念。
陆川沿途一直向南寻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白天赶路,晚上投宿,一直连续行了五天,来到了一片大湖之畔。夏阳城呆的那段时间里,陆川了解了不少的事情。虽说是另一个世界,但这一世无论是文化传承,还是王化法度,以及山川地理等等,几乎和历史上记载的东西并无甚殊异,可见老祖宗的智慧,无论在哪一个世界里,都能做到辉煌。这一世里,长江还是那个长江,黄河被称作长河,夏阳城在长河南边,大夏国和大衡国以长江为界,陆川只要一直向南就对了。
这片大湖尤为之大,水面极为开阔,远远地望去,碧波万顷,千岛竞秀,群山叠翠,湖水被天空映得碧蓝,衬着几座远近不同的青山,恰如一颗遗落在绿色的丝绸之中的蓝宝石。湛蓝的水波在阳光下闪着点点金光,又不时的飘来几朵嫩白的小花,一群白玉般的鸟儿或低掠水面,或高翔天际,或静立昂首。
大湖边上的草原,也一派青葱欣欣向荣的气象。微风吹拂间,草丛中的细密叶尖挥舞着,细嫩的芽茁壮成长着。草原上牛马成群,一马平川,又宽广又平坦,嫩绿色得草原覆盖着大地,就像是给大地穿上了绿装。一路上,白色的彼岸花舒展着如云的花苞,等待着盛开的时刻。湖水被阳光照耀得波光粼粼,泛着晶莹的光芒,仿佛在与岸边的草原互相取悦嬉戏。在这个美丽的草原世界里,自然的力量及其神奇的魅力,直让陆川发出感叹,“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以陆川的聪明才智,知是来到了秀美的巢湖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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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上官含雪
巢湖地处平原,位于江淮之间,八百里烟波浩渺,宛如一面宝镜镶嵌在大地上。陆川沿湖而下,又行了一日的路程,算算时间,只要继续南下,沿着冶父山、崂山再渡过裕溪口,就到了长江边上。一路疾行,虽说辛苦无比,却也没碰到什么寻仇的人,陆川这便放松了下来,心中染起了喜悦之情,将马牵至一片高坡草地,禁不住大发兴致,赋诗一首:「湖畔草地春光好,风吹草动轻轻摇。蜜蜂忙碌采花蜜,蝴蝶飞翔舞绕绕。」
待得稍息片刻,陆川忽闻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寻着笛声,陆川朝湖面望了望,但见大湖之中,约莫三十丈之外停着只小舟,船头上站立着个身材姣好的俏娘子。那女子身上穿着优雅的青衫长裙,体态如妙如肖,虽只看得个背影,却也知其一定有着不俗的芳容华貌,宛如山水画中的凌波仙子。女子手持一把红色的竹笛,独立在清幽的湖面之上。她娴熟地吹奏着笛子,奏出婉转动听的旋律。笛声从她柔嫩的唇边流出,宛若一阵细腻的风声。那玲珑剔透的竹笛在她手中变幻出各种音乐之声,宛如一位魔法师手中挥舞的魔杖。美人的身姿曼妙轻盈,笛声伴随着她轻轻舞动着的发丝,飘荡在碧空之中,宛如一阵幽静的清泉,让人心灵随之清凉和舒畅。陆川赏心悦目的望着美人的背影和侧颜,但是她那丰隆的身姿下,胸部饱满傲人,臀部丰腴挺翘,纤细的柳腰勾勒出性感的曲线,直让陆川产生一股要把她的衣服拔下来的欲望冲动.....。
小船缓缓地在清澈的湖水上荡漾,翻起阵阵微波。听到笛声,湖中的鱼儿纷纷跃起,天上的鸟儿也展翅飞翔,仿佛对美女的音乐产生了共鸣。风儿在陆川的耳边轻诉,树叶在头顶上沙沙作响,一切都为她的笛声而沉醉,仿佛时光已经停止。这一幕幕美景与仙乐,直让陆川感到温暖与宁静,也让他深深迷恋,产生想要一窥佳人的想法。
陆川驻足倾听,沉醉其中,什么警惕之心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马儿也安然的吃起草来,难得可以短暂的歇息。陆川见着美女,兀自情绪激荡,何况是这种不用想也知道是超凡脱俗的美人,他非常的想去问候一下,可惜自己轻功不够,又怕打扰到船中美人,只得顾目盼兮徘徊不前。
笛声袅袅,初闻大感婉转清澈,又似夹杂着凄楚之意。那笛子在美人手里,被吹得丝丝回旋,声声入扣,不断让人发出「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之意,待听到即兴之时,忽又让人产生「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之感。
陆川心道这女子虽然看似闲情逸趣,心中定然有着浓重的心事,不然这笛声怎地会夹杂着一股荒凉哀怨之殇?陆川想到自己漂泊四方的寂寞,以及对故乡母亲的思念,居然与吹笛之人有了共鸣。这种心境下,陆川一片悲伤袭来,心道要是妈妈在就好了。
陆川沉浸其中,直到远处林子里传来一片马蹄声,才打破了他的冥想。陆川远远的望着,马嘶声后窜出来一行七八人,大多手里拿着兵刃,一看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陆川暗道不妙,麻烦的事情还是来了,他连忙翻身上马,也顾不得许多了,马鞭一抽逃命要紧。一时之间,草地上纵马相奔,溅起尘土飞扬。
陆川忙于逃命,不时回抽鞭子,双方虽你奔我追,却始终差了数丈之外。惊险之际,那其中一个为首的老者,虬面白髯,从马身上一跃,竟飞至半空中,可见轻功极好。接着那人伸手呼呼斜前向下拍了几掌,只听砰砰几声,陆川身前的地上立时尘土飞溅。那人还没有完,连出三掌后新的一掌又将落下,马儿受到如此惊吓,本能的前腿墩地急忙停下,这一下陆川差点被掀翻在地,全凭着矫健的身躯才安然落地。这一变故,那人已经飞到了跟前,封住了去路,随后追来的几个人也到了,一起将陆川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是三个老者,除了那白髯老者,第二位身形最廋,身高最高,第三位身高最低。三位老者中气十足、气场强大,一看就是高手,他们在天照门内属于风字辈,和方万世属于同门师兄弟。白髯老者使掌,余下两个拿剑,三人在门内按序排位为风势、风清、风云,都是门派中的佼佼者,那封住陆川去路的便是老大风势。其余五人分站四周,是天照门下品弟子。
一路无恙,陆川没想到会在这里碰着了麻烦,被天照门的一群人追上了。可怜陆川刚学会武功不久,被一群人围着,他们都想为方玉北报仇,各个面如煞星。
倘若遇到的是小徒们,陆川还能比划比划,可是这几位一看就是高手,武功要比之当初的方玉北厉害多了,陆川哪里能是对手。
那老大风势,不由分说盯着陆川便道,「你就是陆川?是你杀了我们少主,今天定要你拿命来。」
陆川心知今天大难临头,却也毫不退缩,大声道,「杀人偿命,他杀了我爹爹,我杀他,那是他该死。」
风势心知己方已经十拿九稳,并不想争辩,大喝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天照门的手段。」
双方剑拔弩张,陆川现在才去想怎么御敌已经晚了,便思考着怎么使用绝密武器,来者不善,如今还是保命要紧。岸上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可湖面上的笛声不减,那舟中女子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惊扰。
霎时间,风势一挥手,身边两个弟子持剑攻来。只见其中一个剑诀斜引率先攻来,一招「白虹贯日」,剑锋从半空中直泻下来。陆川双足一点,倏地飞越而去,双手连拍两下,每一记都拍在来人的手腕之上,那人「啊」的一声应声长剑脱手飞出,这两下拍击出手奇快,长剑飞上,陆川抓在了手里。这时另一人歪歪斜斜的使出一套「落花流水」剑法攻来,这一路剑走的是斜势,飘逸无伦,但也不是找不到破绽,陆川握紧剑柄翻身回剑,中途变招,剑尖抖动,「中」的一声呼喝,刺入了来人的肩膀。紧跟着又上来了两个小徒,陆川见招拆招,毫不客气的还以击削劈刺,七八招之中,接连击倒下了三个。
这些下品弟子只有三脚猫功夫,明显是来试探陆川的。三个人倒地后,那持剑的老二风清已经杀将过来,击出一招「直捣黄龙」,这一招剑刃大开大阖,宽打高举,劲力到处还用上了内力,「铛」的一声,陆川手中长剑拿捏不住,脱手落地。便在这电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间,那人挥掌拍出,击中了陆川的胸口,砰然一声,将他震得飞出数步,一跤摔倒,口中狂喷鲜血。
陆川顿觉胸中血气翻涌,强力提了一口气才勉强站了起来,他伸手抹了抹唇上的血迹,心道决不能倒下,否则自己将必死无疑。可惜陆川明显不是这几位老者的对手,他虽然有凌南星指点武功,但时间太短,也只不过学了点皮毛,若按江湖排序而论,陆川勉强只算得上是二流高手,而对方的排名却可跻身一流。
「小子,能挡得住我一掌,你还有点能耐,不过接下来我可不会留手了。」
说着那风清挺起长剑又突刺而来,他的招法剑势凌厉,忽快忽慢,不多时,陆川身上已经多处中剑。陆川自认不是对手,暗暗命令小艺出手,发了一道耀眼激光出去,可是风清眼疾手快,忙用剑身挡开。激光的力道无比强劲,只听「呲」的一声剑身被灼了一道烙印出来,可见若是人的肉身中招,定会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出来。一击没中,风清以为陆川使了暗器,出手便加上了防备。这下陆川再没有还手的余地,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很快身上受到了重创,想站都站不起来了。
没费什么周章就重伤了陆川,风清大为得意,长剑指着陆川道,「你若现在就束手就擒,我或许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陆川酿跄着站了好几次才勉强站起来,他已经做了向死而生的准备,只是心中悲凉没能见到妈妈上官含雪一面,十八岁的少年也只是个孩子,临死之际想到最多的还是他的母亲,这一刻他是多么渴望妈妈的温暖怀抱啊,可叹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锅不能乱背。陆川转眼看了看湖面上那女子,眼睛一闭体力再也不支,昏倒了下去。
风清还想过去刺陆川几剑,这时那老三风云也走了过来,他拦住风清,伸出手指探了探陆川的鼻息,略一沉吟对风清道,「二哥,我看不如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再带回去听候掌门发落。」
这风云身子不高,面相颇黑,长着一副拉长的瓜子脸,为人果真奸诈,见风清点了点头,他便一刻也不迟疑,直拔剑出去,倏的对着陆川的左手腕刺去。
剑尖离陆川的手腕已在毫厘之间,忽的笛声停止了。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风云手中的长剑被击落飞了出去,在数丈之外插在了地上,兀自震颤,他的手臂都被震麻了,辛亏急守住了真气,不然一只手臂定要废掉。
如此深厚的内力,三人却没看清是什么击中了长剑,慌张的四下看了看,却是什么人也没有,除了船上的那位女子。
「不知是道上的哪位高手,还请现身。」一连喊了两次。
第三次尚未说出,船中女子已站在数丈之外,正是李清雪到了,身法之快,委实不可思议。李清雪本无意介入纷争,只是听得挑断人的手筋脚筋过于残忍,才出了手。刚才那一招,便是《如意诀》中的化气行水招数「水击石穿」,她手掌一摆将聚成的水滴汇于指尖,在用凌厉的内力打出,这水珠却如同利器一般,击落了风云手中的长剑。水珠遇着长剑,瞬间也消散于无形,所以三人都没有看清对方的手法。待李清雪到了跟前,一股风力同时到来,三人被这一逼,都不得不退后了数步,才觉着呼吸通畅。
心神方定,众人也终于看清了来人模样。只见李清雪一身青衫披身,下着水雾绿草襦裙,上身披翠水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李清雪一现身,三位老者都是一怔。心道她一个二八小娘子,兴许还未出阁,何以修得如此功力?这三位风字辈的人物,虽不常年行走江湖,但也已声名在外,但和这眼前女子一比,却又差距明显,不觉心下一骇,倒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若问李清雪是何人也,她便是大名鼎鼎的幽月宫宫主,时人只道她二八岁数,岂不知她早已经三十开外的年龄了,而且还生过一个孩子。李清雪原名上官含雪,她父亲是华夏族,她母亲是西南少数民族青零的一支,早年因为结婚生子,忙于相夫教子,并未习得《如意诀》上的武功,后来家道变故,才专研她祖上留下的一本武学秘籍《如意诀》,没想李清雪这方面悟性极高,短短十五年便练就了一身上乘的武功,足以位列武林十大顶尖高手。机缘巧合下,她建立了幽月宫,坐落于大衡国边陲之地。说来也巧了,李清雪这次踏上大夏国土地,原是来寻找自己亲生儿子下落的,只要能找到当年的家仆贾路便能找到儿子。她本无意介入江湖纷争,也与这些人毫无瓜葛,但见数位老者欺负一个少年,便有些看不下去,心道何必赶人太绝?这才出了手。
李清雪一上岸,瞧也没瞧那三位老者,而是来到陆川跟前,她本也没打算瞧一瞧陆川,只是稍一低头,眼角窥着了陆川的面貌,这一看不要紧,直让李清雪心中一愣,不由得紧了下眉头。可惜陆川此时不省人事,无法看见美人神色之中的变化。
三位老者见她气定若闲,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都颇有被冒犯之感,但一想到此人的身法,又觉不可思议。此时风云已坐了下来,兀自提起真气疗伤,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只手才恢复无恙。风清握紧手中的剑鞘,长剑虽然没有拔出,但已做好了御敌的准备,三人之中,就属风势武功最高,他打量着、警惕着,问道,「敢问足下是何人也?」
李清雪不仅面容娇好,为人也甚是孤傲,一甩袖道,「区区姓名何足道哉,你们不知道也罢。」
风清是个急性子,哪里受得住李清雪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不耐烦的道,「哼,我们天照门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他看李清雪不爽,说话声中搬出了天照门,妄图让她心生惧怕。
此番来到中原,天照门的名头,李清雪自是听说过,但各中细节如何,她自是不知,见他色厉内荏,李清雪微微一笑,「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
「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吧。」那急性子彻底被激怒,言毕刷的一响,拔剑出鞘,伸指在剑身上一弹,攻了过来。他一剑在手,左手捏个剑诀,平推而出,诀指上仰,右手剑力道凌厉对准李清雪的喉咙直刺而来。李清雪并不退后一步,也没有闪避,直到剑刃越来越近,倏地已经到了咫尺之间,这要是换做常人,恐将立时毙命。可换了李清雪,她的身手极快,左手一出立时接住剑刃,两根手指平平挟住,劲透指节,只听喀的一声,剑刃登时断为两截,跟着手腕一弯一掷将半截断剑原路还入剑鞘。这一套手法使得行云流水,风清根本没来得及还击,当下怒火更炽,哪知再去拔剑时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原是剑柄已经被内力打的凹入剑鞘。
这一过招,老大风势都看在眼里,他瞧了半天也没看清李清雪的招法路数,自然也不知其分属何门何派。原来《如意诀》这门功夫已经百余年未现身江湖了,上官世家历来有个规矩,《如意诀》传女不传男,传长不传幼,上官含雪的先辈们,从她爹爹往上数,已经三代没有女子出生,是以百余年来除了上官含雪一人外再没人练过这门功夫,所以他们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眼见着两位师弟都不是李清雪的对手,他不得不出手,老者风势在三人中武功造诣最高,《落叶神掌》被他练到了两、三层的功力,所以他的掌法了得,不可小觑。
风势凝聚真气,说打就打,他出掌刚猛迅捷,掌心已贯入了八九层的功力,李清雪不得已出手还了一掌,两人双掌相交,爆裂有声,风势后退了数步。这一掌,李清雪只用了一半的功力不到,所以风势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内伤,霎时间他又抓起巨石,向前推出,猛攻向李清雪。那巨石足有方桌大小,千金之重,李清雪哪里敢怠慢,她回转臂弯提气从地上『咔咔』折了三根草枝,然后内力聚到指尖之中,呼呼向前将三根灌入内力的草枝打出,只听咔啦啦一声巨响,巨石变得粉碎。李清雪攻势凌厉更胜数筹,风势来不及招架,直被三根草枝刺中胸口,顿时全身乏力,向后退了三丈,胸口剧烈作痛,还没站稳就口吐鲜血,显然是伤的很重。
那站在一旁的风清见状已来不及思考,连忙上前去检查,发现那三根草枝竟然如利刃一般,笔直插中了风势的胸口三处地方,且其中一只直刺心口。面对这一手法,风清惊骇无比,若是利刃被内力催动穿透巨石还能理解,而眼前却只是区区三根弱不禁风的草枝,他想不通这世间竟有这等功夫,竟比利刃还要无坚不摧,纵使他想破脑袋也都没有见过。
那风云此时也已扶起了奄奄一息的风势,「大哥,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有事啊......。」说话间剩下的两名弟子也抢上前来扶住了风势。
风势被刺中心口,失血过多已不能活,只是凭着内力勉强还能眨眨眼,风清见状很是悲痛,却也依然保持着风范,站起来厉声对李清雪道,「你到底是谁?」
李清雪也没料到自己出手这么重,但当时的情形根本来不及过多思考,武林中人士不管切磋还是比拼,有所伤亡也属正常,李清雪俯视着这几人,拂了一袖不紧不慢的道,「你们真的想知道?」
风云是个急性子,抢声道,「哼,有种的就报上姓名。」
李清雪向前踱了一步,开口道,「你们想知道也可以,但不要后悔。」接着她目视前方,根本看也不看他们,一字一句的道,「齐云山上,幽月宫,李清雪。」
剩下的数人无不惊惧,李清雪这一路人物江湖中传闻已经够多的了,但却很少有人亲眼见过,既然没多少人见过,那么就有一种可能,就是见过她的人都死了,没有活口。风清确实有点后悔,一时呆滞当场。
李清雪不再言语,她抬手一挥,那只原先插在地上的长剑,被真气一带,在空中旋转几圈,然后笔直的插在了风清、风云面前的地上,当下冷声道,「你们还是自行了断吧。」李清雪并不想多伤人命,但是身不由己,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就不能留他们活口,毕竟,她的儿子胜过世间任何人。上官含雪行走江湖,一直掩人耳目,因为建立幽月宫前见过她的人不少,虽然改了身份姓名为李清雪,但是样貌未变,若是被人认出,尤其是被大衡国的那些个死敌认出,一定会想方设法加害他们母子,宫里的锦衣使者高手如云,稍微有消息走漏,就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她自己的安危倒可以不顾,怕的是自己的儿子一旦被发现,那就不妙了。所以李清雪行事一直小心谨慎,从来不报自己的名讳,但江湖之中,总有那么些不自量力的人,或者就是有些登徒子冒犯。为此,上官含雪也杀了不少人,因为不想被找上门,所以见过她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活命。
李清雪语气不容置疑,直教风清、风云二人又怕又气,想着今天反正也凶多吉少,二人便大喝一声,「你,我们跟你拼了。」两人跳将上来,一人持剑,一人持掌,齐齐攻向李清雪。
那风清有了先前的教训,这次疾舞长剑,剑招来得奇快,忽左忽右连连攻向李清雪的要害。李清雪却也挡得迅捷无伦,这当儿眼明手快,当真是招招间不容发。那风云知道就凭一人是万万无法胜出的,见状也忽的拍出一掌,身子随着掌力向前一跃,与风清分站左右,对李清雪行成攻守夹击之势。
这二人,风清持剑进攻,风云挥掌守备,每当李清雪出招进攻其中一人时,另一人都出招配合。一下面对两大高手,李清雪不敢怠慢,一手扶住面门,一手见招拆招,斗了数十合,由于她内力雄浑,丝毫不落下风。反观风字辈这两人,却渐渐的力有不逮,风清剑法最先开始走下坡,露出了破绽,风云掌力也不再凌厉,大有支持不住的趋势。又斗了十合,李清雪不在闪避,趁风清直刺之时再次施展指功,以奇快的速度夹住剑身一透,长剑立时「咔嚓」断成两截,李清雪将断剑捏在指尖一击,剑头立时插进了风清的胸膛。这边长剑一撤出进攻,便在此时,李清雪腾出手来提气挥掌,拍中了风云的心口,两人双双倒地,口吐鲜血,不一会便倒在了地上,死了过去。
那剩下的两个弟子一见这形势,顿时「哇哇」吓得撒腿就要跑路,李清雪方一站定,哪能留他们活口,挥袖一扫,真气带动草尖如利刃一般飞了出去,只听「啊啊」两声,这两名弟子也一前一后的倒在了地上断了气。
湖边顿时恢复了平静,李清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才将注意力收回到陆川身上。
陆川身受重伤却气息尚在,他躺在地上半天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稍一睁眼,像是做梦一样。说来也巧了,恰在这时,李清雪也转过脸来对上了陆川的目光。
陆川倏地一愣,他这是看到了怎样一幅精致的容颜啊。只见面前女子罗裙飘曳,一身嫩绿衣裙随风送香,娇丽绝伦,顾盼之间,风姿绰约,艳绝倾城。这女子头发丝丝盘曲,柔软如丝,摆动间散发着令人陶醉的香气,其优美程度完全颠覆了对于世间万物的审美体系。美人细腰长腿,曲线玲珑,体态优美动人,尤其是她胸前一对傲人的乳峰,峰伟挺拔高耸入云,那丰满的臀部也如满月一般挺翘,诱人无限。她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眉不画而翠,悬胆丰鼻下朱唇点点,启齿之间,贝齿洁白如玉,笑靥如花生得形容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
陆川直对视了一眼,却梦幻般的喊了声,「妈妈。」可惜他身体支撑不住,人又昏死了过去。
李清雪身有要事只是刚好路过,她看不惯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少年,于是出了手。可当她看到陆川的时候,心神也是一紧,她还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却被这个少年搅动了心神。这是一个怎样的少年啊,他虽浑身受伤,但是身上的英气却不减,尤其是他那英俊的容貌轮廓,任哪个女子看了也得心跳。不过最重要的是,只一眼李清雪便对陆川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亲切感。那是天然的、没来由的,李清雪说不上来原因,但这世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曾给于过她这种感觉。只是这一声「妈妈」却喊的不合时宜,让李清雪没来由的触动了心弦。别看李清雪身为宫主,总给人一种冷艳高傲的感觉,其实她也有着柔情的一面,心道若是自己的儿子还在身边,也该有他这般年纪了吧。李清雪不知道这少年有着什么遭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喊自己妈妈,不过她确也没有生气,甚至还面露嫣然一笑,这要是换做别人敢这样叫,或许她一掌就了结了他的生命。
「宫主,你没事吧。」沉吟中,身为幽月宫的四大护宫之一的彩云姑娘回来了,她虽然来得迟了一步,却也听到了少年的那一说话声。李清雪从沉思中被唤醒来,摇了摇头。
「咦…」彩云看着草地上横躺的尸身,知是李清雪遇到了点小麻烦,忙又道,「宫主,请诉属下来迟了。」说话之间瞟了眼地上的陆川,不由心头也是一怔,暗道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仪表堂堂的男儿。
李清雪淡淡的回了句,「不打紧。」
彩云不知李清雪在想什么,但是又不敢出口询问,只是觉得她今天似乎大不一样。要知道幽月宫一直有个规定,所有女弟子入得宫门都需是女儿身,之后也不得亲近男人,否则视是判宫,轻则逐出宫门,重则会遭受酷刑惩罚。贻笑大方的是,这个规矩居然是李清雪自己亲自定下的,她自己由上官含雪改名换姓,不仅嫁过人还生过孩子,却要门下弟子们守这种规矩,有够荒唐的。彩云不敢多问也不敢多想,见李清雪对少年的眼光神色之间更是柔情似水,直暗道此人在她心中的分量肯定不轻。
站立良久,李清雪才回过神,悠悠道了一声,「打听到了吗?」
彩云道,「恕属下无能,大夏国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叫『贾路』的人。」
李清雪不由叹息一声,随即弯下腰,取了颗还魂丹塞进了陆川的嘴里。彩云迟疑道,「宫主,这个人?」
李清雪并不回答,而是对其另言道,「有人来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闪身,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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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上官含芸
只待得片刻功夫,一阵踢踏的马蹄声渐近,远远的望去,又来了一位妇人。
这妇人虽不似刚才那位显得高贵大方,但也称得上是貌美如花了。但见她一身淡绿轻纱长裙,清雅动人,微风拂过,打散了她满头如云的柔发,披散在双肩,夕阳下,她精雕玉琢的面容,的确是有着出尘绝俗的美。来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她体态如柳,风姿卓越,脸上带着淡淡的妩媚,遮掩在衣衫下,一对胸部饱满挺拔,显得特别有料。若仔细去看,来人甚至与李清雪颇有几分相似,这便是江湖大名鼎鼎的「辣手摧花」——上官含芸。
上官含芸一连几天没见着女儿,担心她又跑出去惹事了,若换做平时,她也不用太担心了,毕竟她女儿是个机灵丫头,应付寻常人倒也不怕会吃亏,但是近来江湖上渐渐起了正邪纷争,她当然会有所担心。马儿越来越近,上官含芸很快就发现了地上躺着的数具尸身,细细一数竟然有八具之多,她心中疑惑将马儿一停,翻身下马来查看,尸身分成两拨,北边躺着四位年轻者和三位老者,南边躺着一位年轻者。上官含芸走过北边那拨去手指依次试了鼻息,「咦,全都断气了!」
不消说那四个下品弟子和三位老者已毙命多时。
草地上有过打斗的痕迹,看着一截断剑插在土里,更有被劈成碎片的石头歪倒在地上,上官含芸暗想双方之中定有武功高强者。当再看到其中一位老者被三根草枝毙命时,更是吃了一惊,这等内力实是令她望尘莫及,然而功法却与自己所练的功夫颇有相似之处。她一时怎么也没想通,不免心下纷乱,很担心女儿的安全,抬眼一看数丈之外还躺着个人,而这人的穿着明显和那北边数人不同。上官含芸走到近前,兀自一惊,发现这少年竟长得相貌俊逸、五官好不端正,着实是英俊不凡啊。上官含芸伸手探了探陆川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于是翻了翻他的身体。陆川昏迷中并没有死,吃了颗李清雪的药丸后,性命早已无忧,只是昏迷中还没有醒来,所以一点反应也没有。
恰在此时陆川身上一块玉佩露了出来,上官含芸神色一变,一把抓着玉佩看了看,这正是她女儿上官滟的随身之物,所以上官含芸认得。「滟儿的玉佩,怎地会在这小子身上?」上官含芸嘀咕了一声,心想这少年难道和女儿认识?
上官含芸不太放心,手指放在陆川鼻息、额头上又探了探,「咦?」忍不住她又按捺了一声,心中疑惑道,「这小子没死,原来是吃了还魂丹。」可一想又觉得没道理,因这还魂丹乃她上官家独有的秘制药。虽然武林中各大门派帮会都有自己的各式灵丹妙药,但上官世家独有的还魂丹却属出类拔萃,不过至从姐姐一家遭难之后,这世上便只有自己一人还会炼制。虽然还是疑惑,但上官含芸还是摇了摇头,心想也许是自己弄错了,所谓天下之大,说不定有别的医者大家有这本领也不足为奇。
上官含芸拍了拍陆川的脸,不过他一点反应也没。四下看看,再没有什么人,来不及多想,上官含芸只得把他放在马背上带了回去。上官含芸母女两住的地方倒也是简单,依山傍水搭了几间草房子,门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屋后是茂密的树林,草地前是一片碧湖,不远处就是一片山头。这片地儿是上官含芸精挑细选定居之所,真如世外桃源一样,因为隐蔽,很少有人能找到这里。
上官含芸平日里也就母女两一起居住,女儿大了后,就经常外出游玩,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人。没有多余的空房,上官含芸把陆川放进了上官滟的屋里,给他盖上被子后就出去了。
过了一日。
「妈妈。」陆川还在念念不忘心中的那个人,做了个梦。梦中一会是他小时候陪在母亲身边玩耍的情形,一会又是投入母亲那温暖的怀抱.......梦境像是回忆一样,从青春期情窦初开对妈妈有了畸形的感觉,一直到妈妈接受了自己。过往林林总总,陆川连梦里都在自责听了那个唐将军的鬼话连篇,不然他也不会来到这混乱不堪的一世。能想到的不甘心陆川都骂了个便,他终究也才十八岁,当真是想妈妈了。
过往一幕幕纷至沓来,陆川很快醒了,渐渐的睁开眼来,面前哪里还有妈妈的音容笑貌?陆川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自是不知道昏迷之后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房间不大,周遭却装扮的挺好,粉帐红被、绫罗雕花,窗前是别具的梳妆台,不消细想,这一看就是个女子的闺房。
陆川动了动身体,身上还是有些伤痛,这一看才发现手臂和腿上已经被人包扎过。这一想,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人救了,这总算让他放下心来。对那几位追杀者,陆川心有余悸,现下脱离了险境,陆川试着从床上下了地来。他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看到是什么人救了自己,这下更加的好奇。他忍着伤痛,歪歪扭扭的掀起帘子来到了厅堂,庭里庭外依然没什么动静,转眼看到对面有个帘子,似是在轻轻飘动,仿若有人在里面。
陆川也没有多想,他好奇的走了过去,帘子后面伸眼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却见房中香雾缭绕,水汽弥漫,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赤身裸体的背对着他。
女子已经轻手轻脚的褪下了衣衫,露出洁白柔嫩的肌肤。从背后看她也很美,光洁白净的背部,白皙柔嫩。丰满滑腻的玉腿,修长浑圆,於丰润中带有一股结实的柔轫感。耸翘的丰臀,嫩白光滑,更分外的引人遐思。
随着一阵哗哗的水声,女子已经在漂洗一头长达腰肢的秀发,浴桶中的水及到她的臀部,她光滑柔嫩的肩背上滚动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她偏低着头,把秀发浸在水中,两手一上一下交替的理顺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她臂弯处,依稀可以看到挺耸的乳房随着她的动作在晃动。可惜她背对着自己,陆川看不见她的面部。
满桶的花瓣在水气的流动中散发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伴随着美人轻柔的动作,构成了一幅绝美的图画。
那女子举手投足间风姿动人,陆川在心中狂呼道,不会是她吧?他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深怕露掉每一个细节。
不一会后,女子甩着长发扭过头来,露出了一张绝美绝伦的面孔,柔嫩粉白的瓜子脸上,柳眉、琼鼻、樱唇,一双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扇动着,在她的身后飘扬着乌黑的秀发,加上挂在发丝上亮晶晶的水滴,宛如夏夜的星空一样美丽和迷人。
女子三十来岁,并不是上官含雪,陆川有些失望却也更加的痴迷。他隔着帘子,出神的望着妇人,大气也不敢出,深怕被里面的人发现自己在偷窥。其实陆川刚走到房外,帘子闪动的时候,上官含芸就发现了动静,但是一想到陆川有伤在身,就没太在意。此时凭着内力,虽感觉陆川没在弄出什么动静,但听着陆川沉重浓浊的呼吸,便知她在偷窥,不过妇人没有生气,反而忽然生出了要挑逗一下少年的意思来。
原来上官含芸虽已为人母,但实际上也不过只有三十三四岁的年纪,而且属于未嫁而怀孕那种。她这个年龄,正是女人风情最盛之时,也是最易寂寞发情之时,无论是心理或是生理都处于颠峰状态,整个身体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加之她常年练武,全身肌肤曲线于柔媚中,另有一种婀娜的特殊风味。只见她白嫩饱满的双乳,丰润坚挺,樱红的乳头微微上翘。修长结实的双腿,圆润光滑,香臀丰耸浑圆,小腹平坦坚实。伏身之际,芳草凄凄的桃源洞口,紧夹着的那条鲜嫩肉缝,就像个水蜜桃般的蛊惑媚人。
正当陆川看得目眩神迷之时,平静无痕的木桶水面忽然动荡起来。当看清楚时,才发现上官含芸的一只玉手,正抚摸着自己的双乳,另一只手却在水面下,迅急的动作着。上官含芸忘情的抚慰着下体,捏揉玉乳的手掌更没停下,整桶水被搞的沸腾连连,流溅满地,而那覆盖着肉缝的迷人芳草,也在水波中若隐若现,逗人遐思。随着动作的加快,上官含芸开始娇喘起来,全身微微发颤,两腿也挺直颤抖,小腿更不时伸缩着,由于情欲的激动,妇人的娇颜涨得通红,一脸如痴如醉。
陆川并非处男,早就尝过了女人的诱人滋味,一看之下勾起回忆,不由得口乾舌燥忍无可忍,竟悄悄的取出阳具,在帘子后手淫了起来。一边揉戳陆川还一边幻想,脑海中想到了那个自己昏倒下后看到的面庞。
浴桶中的上官含芸缓缓洗着身体,洗着漂亮的睑蛋,洗着长长的手臂。她洗着洗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微笑,心道自己果然还是很有魅力的,而立之年已过,这个少年还是被自己倾倒而自渎。当下双手再次移到自己的双峰之上,那是一双十分饱满嫩胀的柔软肉团,上官含芸手握着,轻轻搓洗着那鲜红的乳珠,洗着洗着还故意手一托一捧,将大半个奶子露出了水面来。她抚摸着肉峰,纤纤十指轻轻揉着,口中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嗯……」她整个脸很红,非常妩媚,一双慧眼半开半闭,似乎很陶醉。
陆川看的一颗心狂跳,几乎从喉咙中跳出来。双目一起睁得大大的,直盯着屋内,似乎要把那乍泄的春光看个够本。他的心也不听指挥,「砰砰」乱跳,又紧张,又好奇,又贪婪,胯下大鸟硬梆梆的。
可就在这时,上官含芸似乎洗好了,从浴桶中缓缓站起身,她那完美的身躯彻底一丝不挂的展露在了陆川眼中。
陆川的目光在这美妙的胴体上尽情扫描。只见美妇人那凝脂般的玉体,晶莹剔透,曲线玲珑,犹如一尊粉雕玉琢的维纳斯卧像。洁白如玉的皮肤,光滑细腻,艳若桃李的面容,娇媚迷人。富有弹性的豪乳,圆润挺拔。修长丰腴的大腿,肉色晶莹,两腿之间的神秘谷底高高隆起,像座小山丘。稀少的芳草生在在上面,非常悦目,那条粉红色的肉缝微显濡湿,如牡丹盛开,艳丽无比。
上官含芸的目光轻轻掠过帘子,装作啥也没看见的径自走出浴桶,然后慢慢穿起了自己的衣服。一袭青衫长裙加身,显得妇人身材高挑,穿了衣服之后,陆川只觉得妇人真的很美。只见她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雪藕般的柔软玉臂,饱满高耸的一双乳峰,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
最是令陆川念念不忘的,是她那成熟风韵的气质,以及柔美的高贵容颜。陆川只觉得两人有些相似,但又说不上来到底相似在哪里,只能归咎于自己确实看花了眼,要么就是临死前产生了幻觉导致的。
陆川怔怔出神,眼见着眼前的美妇人已经洗好穿上了衣服,可不敢在偷看了。
一是怕被发现了,再来是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既然她救了自己,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占人便宜。陆川收回依然坚硬的老二,兀自退回了屋里,重新躺在床上假寐。
上官含芸脸带微笑,不大会儿就来看陆川了,看着他的眉毛犹自闪动一下,心知这是在装睡。上官含芸也不当场揭穿,上下扫视着,发现陆川胯下的被子被顶的一团老高,妇人哪能不知这是男人勃起而立。上官含芸久居世外,很长时间里没有见过男人了,直感叹这少年的本钱还真大,胸中呼吸着充满雄性房间里的气息,在看到那一张英俊的面目,内心不禁一阵火热躁动。
陆川躺了一会,算了下时间也不装了,睁开了眼动了动身体。上官含芸也不好再盯着陆川的胯下,移开了目光,看着陆川道,「你醒了?」
沐浴之后,上官含芸身上别有一番风味,脸上施了淡妆,看起来既年轻又漂亮,身上香喷喷的肉味弥漫,陆川闻起来晕乎乎的,忍不住瞧了她胸前那一对饱满之物,喉咙一动略表惊讶的出声问道,「这是哪里啊?」
「你先别急着问这是哪里。」上官含芸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我问你,这块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说着拿出那块玉佩,在陆川面前晃了晃。
陆川实在没想到这个陌生的妇人上来会问自己这个,他看了看玉佩,脑袋一想才记起从前的事情。对方关心这个,难道她和那少女之间有什么关系?陆川身体还没完全好,也不敢有所隐瞒,答道,「是一个姑娘身上掉下来的,我捡的。」
一听到姑娘,上官含芸立马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又忙问道,「你见过她,那姑娘在哪里?」
陆川打量着上官含芸,发现那日所见的少女和她一样都很漂亮,莫非这两人是?一个念头忽的闪过,但陆川也不敢胡乱猜测,就把树林里的经过说了一遍。
包括那少女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杀了天照门世子的,却没有提到前因后果,也没有提到郡主沐婉庭等人。
陆川道,「她走的时候没注意,这个就被我捡来了,如果你们认识的话,这个你拿去好了,日后正好可以物归原主。」
上官含芸心中一惊,天照门的势力,江湖上人尽皆知,暗骂女儿不知天高地厚,又在外面惹了棘手事情。自从上官世家没落后,尤其是自己的姐姐遭难,上官含芸多年来行事一直很低调,深怕惹了江湖仇家带来祸端。什么人不惹非去惹那些厉害的角色,上官含芸面露愁容,但一想到这件事给这少年揽在了身上,不免看陆川又多了几分喜爱,继续道,「因为这个,所以天照门的人来追杀你?看你一副好皮囊,武功还挺可以的,湖边那一行七人全都是你杀的?」
陆川潇洒倜傥大男孩,任谁也不太能想到他一副美男子模样会有一身好武功,所以上官含芸才说他好皮囊。陆川点了点头,又「啊」的一声道,「不对啊,我记得我只杀了其中两个小徒,然后我就被他们一个武功甚高的老者所伤,后来就昏迷不省人事了。」后来的事情,陆川一概不知,但心想定是面前这位美妇人救了自己,她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年纪,没想到她武功却很高强,竟能以一击退三位老者,当下更不敢怠慢,「谢谢前辈救了我,小可感激不尽。」说着就要下床鞠一躬,至于她为啥否认老者是她所杀,陆川也管不得那些了。
陆川这一说,上官含芸知他没有说谎,她也是一惊,看来她到的晚,定是错过了什么场面,暗道这中间恐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相助,这小子才侥幸活了一命。她伸手扶住了陆川,没让他动,说道,「你先别谢我,救你的人不是我。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地上了,我见你没死,就把你带回来了。」
陆川诚心感激,自己伤的不轻,若当时没人料理,恐也无法撑下多长时间,便道,「不管怎样,这份大恩还是要多谢前辈。」陆川也好生奇怪,看她也不像会说谎的人,一时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杀了那些人,而且他明明记得当时对方来了一共八个人,不知为何却只有七具尸身,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陆川既然昏迷记不起来当时的事情,上官含芸也就没法再盘问他「还魂丹」
的事情。天照门那边,上官含芸自认也得罪不起,这个人既然替自己女儿当了替罪羊,对陆川的好感又加了一层,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川回道,「在下陆川。」
江湖上并没有陆川这号人,上官含芸知他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关心道,「你安心养伤吧,天照门的人是找不到这里来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陆川道,「那就叨扰前辈了。」
「别总是前辈的叫,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上官柳月。」上官含芸避世隐居已久,并不想给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的表字曰柳月,只有极其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所以并不担心被泄漏了出去。走到帘子后,上官含芸蓦的轻声道,「年轻人,你虽然受的多为皮外伤,但还是需要知道,血液上流伤口才能好得快!」
陆川初时听到妇人叫上官柳月,居然和自己的母亲同一个姓,莫名的产生了许多好感。而且她能让自己喊她的名字,说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正自得意间,听到这句话,怎能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低头一看,发现裤裆顶的老高,会心一笑,心想这妇人看来有戏。
两天后,陆川已经可以下床了,但是为了某种心思,故意拄着根木头走路。
交流的多了,陆川发现上官含芸平时靠着抽丝养蚕为生,她的手艺特别巧,织出来的绫罗绸缎往往能卖上好价钱。房舍前院种着一些菜园花儿,后院养着鸡鸭等牲畜,这妇人生活上虽和村妇无所大差,但是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高门贵妇模样,不知道她是怎会落到这般样子的。其实上官含芸少女时代确实是大家闺秀,过的也是衣食无忧的生活,只是家族没落之后,又加上变故打击,才最终不得不自食其力、自谋其生的。
又过了几日,陆川身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见自己一直被照料,便想着为妇人做点什么,即是一种回报也是想在美人面前露一手。这日他到湖边山脚下闲逛,一观察发现脚下厚厚的一层竟全是火山灰,原来这眼前的山头是一座古老的死火山。陆川脑子一转便来了主意,他取了火山灰混上砂石,又取了麻毛混合,再加上清水混合浇制,做了好几块方形的长瓦,替换掉屋顶的茅草竟坚硬隔水,根本无须茅草做的房顶那般时常需要加以修缮,这其实就是一种石棉瓦。陆川又参验了织布机,然后花了三天的时间磨制了一些器具、机构玩意,重新放在织布机上,竟大大提高了效率,原本需要三天才能完成的量居然半天就做好了。这还没算完,山脚下有制作石镜的黑曜石,陆川将大量草木灰加冷水浸泡,再用纱布过滤,最后将溶液煮干获得碳酸钾,按比例填加没用完的火山灰,放在一起后熔点大幅度降低,在铁器里炼制后,蘸取获得的溶液躺平,冷却后表面涂覆低熔点融化的锡石。这种方法制成的镜子比之现代镜子确实不足,但却比铜镜要好上百倍。当然这些想法并非都是陆川想到的,有很大一部分方法都是小艺想到的,论施展科技,那是小艺的强项。
上官含芸镜前一看大为惊讶,这东西的清晰度真不是她闺房的铜镜能比的,只见她容光泛发,喜出望外。女人都爱美,她稍加打扮一番,立时让人想到「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陆川甚是好奇她这样一位美貌气质兼具的女人,身边怎没个男人?看似遗世而独具,眼梢眉角一抹风韵又不像是未出阁的女人。看着她那因倾腰打扮而更显浮凸的挺拔翘乳、肥臀峰腰,真想上去恣意玩弄一番。
其实陆川眼里的那份饥渴,全都看在美妇人眼里,她是少数民族的一支,本也百无禁忌,只是又不好意再像前番那般,搔首弄姿赤裸裸的勾引少年。陆川不仅样貌翩然,脑袋还挺机灵,但见他这般的手法,上官含芸实所闻所未闻,心道要是能把他留在身边帮衬着,或者要他做个家丁仆人,那生活倒也不耐。
第十一章:锦衣使者
上官含芸充满了好奇,她从来没想过世间竟有此等器物,当然更没有见过。
她对着镜子一看,自己的柳貌花荣,一分瑕疵也找不到,不由得欣喜,坐下来描了描眉。陆川站在她的后面看着,不时的投其所好点评一番。眼睛更是直勾勾的居高临下,对着上官含芸的胸前猛瞧,将一大片雪白的美景尽收眼底。妇人穿着一件淡黄色襦裙,领口收的不是很紧,她的一对乳峰鼓鼓的异常挺拔,包裹在衣领里呼之欲出,中间一道沟壑深不见底,雪白诱人,陆川难以自持,眼睛盯得火热无比。
「好看吗?」
「好,好看。」陆川以为上官含芸问的是她的妆容,下意识的赶紧移开了色狼眼光,谁知这个反应早已落在了妇人眼里,只听她促狭咯咯一笑,眼神甚是挑逗。
陆川看的口干舌燥,闻着上官含芸身上散发的香气,不自觉的一低头,嘴巴碰上了她的粉颈玉耳。顺着镜子里传来的目光,只见上官含芸媚态横生,不仅没有生气还似在逗笑。这几天以来,他们两个人起居都在一个屋檐下,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英俊潇洒,一个是美艳多情的俏娘子,成熟妩媚,两人心里早都有了那种跃跃欲试的想法。陆川忍不住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惹的妇人咯咯一笑,却并没有什么阻止的动作,于是陆川稳住心神,在她耳朵上舔了一口,出声道,「你真漂亮。」
「油嘴滑舌。」
陆川感受少妇风情,一阵情难自持,忍不住张开嘴吧朝她樱唇上亲住。上官含芸心如鹿撞,心想自己等了这么久,少年终于行动了,不由一闭眼红唇迎了上去。陆川得意一笑,慢慢地凑过头去紧紧的封住了上官含芸那微微张开的红润樱唇,舌尖熟练地突破了她的牙关,卷起了她的丁香小舌,慢慢轻柔的吸吮。他的亲吻像雨点般的落在美妇人玉耳、粉颈,还有脸颊之上,最后又一次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性感香唇。他细细品味着妇人的成熟美艳,她性感的胴体凹凸有致,高挺的玉乳随着呼吸起伏,让他神魂颠倒。
陆川心情激荡,双手从后面不由自主的往她胸前巡游,直到将一对饱满玉乳握在手里,感叹美人儿真的好大好饱满。陆川双手隔着衣服,握着奶子揉戳把玩,粗鲁的舌头滋滋的亲着怀中美人,和她的小香舌卷在一起,吻出了水声。
上官含芸脸蛋娇艳欲滴,十多年没有被男人临幸过,此时她非常的动情,身体变得发烫,娇嫩处非常的敏感。陆川一边挑逗着美人儿的香唇,滋滋的吸允她那口中香唾,一边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摊开手掌抓住一对柔软丰乳。上官含芸肌肤嫩滑,奶子硕大饱满,陆川握在手里握一握抓一抓,恣意的捏在手里把玩。
「嗯哼……」激烈的爱抚之下,妇人喘息着,脸色红润,滴水的眼神妩媚诱人。
上官含芸情欲如火,经不起撩拨,主动勾着脑袋,伸着香舌和陆川湿吻在一起。陆川品尝着妇人的美妙滋味,一只手向下摸到她的大腿上。上官含芸一对美腿浑圆丰满,隔着裙子,陆川来回摸着她的大腿,又向下去摸她的大屁股,抓在手里感觉臀肉结实柔软,非常的舒服。
陆川抚摸了一会她的屁股,又去把玩她那纤细的蜂腰,然后伸手一撩,掀开了上官含芸裙子的下摆,手一滑伸了进去,碰到一片柔软地带。陆川脑袋一片火热,隔着内裤,摊手就去摸那销魂处,入手一片柔软湿热。妇人眼神迷离,「嘤咛……」一声,本能的伸手按住了陆川作怪的那只手。
陆川伸进去的手不在前进,在里面贴着滑嫩的大腿乱摸,直感觉她身上处处柔软,寸寸娇滑。陆川亲着她的嘴巴粉脸,在她身上上下左右乱摸了一通,良久两人才分开。
上官含芸如怀春少妇一般,脸色红云一片,娇嗔道,「坏小子,挺会玩的,咯咯……」
陆川肉棒发胀,也是精虫上脑,赤裸裸的急切说,「咱们到床上去吧。」
上官含芸不由脸色又是一片通红,对于即将到来的性事,她一边非常的期待,一边多少又有点放不开。她低头沉吟道,「别那么急嘛,等我去市集上办点东西,回来再说吧。」上官含芸主要是觉得白天太羞耻了,所以找了个借口。
「嗯,我等你回来。」想着也许今天晚上就可以和美妇人云雨一番,陆川激动不已。
上官含芸每隔半月去一趟附近的镇上,将织好的绸布拿出去卖,再换一些生活所需用品回来。来到偌大的集市上,四下里朝廷已经张贴了缉拿陆川的公告,上官含芸不多逗留,她今天心情非常的好,一想到陆川那少年被自己迷倒在石榴裙下的样子,她就春心荡漾。布坊里卖了绸布,给陆川和自己各买了身衣服,买了胭脂水粉,又买了数斤陈酿老酒,方才返回。
两人既然心意相通,就不在扭扭捏捏,上官含芸给陆川换上了一身新衣服,果然又不一样,他本来就有一米八的个子,更显得样貌俊朗,脸如冠玉。而妇人也是光彩照人,姿色与气质比少女都胜出一筹,二人眉来眼去,更加亲密,待自己要换上新衣服的时候,把陆川叫了出去。
陆川暗衬「我们两人都这样了,还避讳个什么,不过脸上瞬时露出猥琐一笑,直道看我晚上不扒光你得衣服,狠狠的奸淫一番。」陆川心中激动不已,就等着晚上快点到来了。可是推开门刚一出去,忽觉周围树林中似乎有人影飘过,他一时呆立原地不敢动,左看看右瞧瞧,觉着树荫下比平时要阴森了不少。
陆川心中惴惴不安,他的武功修为才刚起步,根基浅,所以无法轻易发觉周围动静。他起先只以为是自己太激动了,所以对周围环境判断有误,但是小艺却从不骗他。陆川低头一看,屏幕上已经出现了红外探测出来的人影,陆川挥动手臂细细一扫,树林里,院子后,足足有十多个人正朝着这边而来。
陆川心中惊疑不定,不过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嘴里暗道不妙,没想到那些人阴魂不散,这么快又找上门来了。那三位老者,虽然从上官含芸口中得知已经死了,但他还是心有余悸,非常担心这次出马的是天照门掌门,毕竟是自己杀了他的儿子。陆川心里暗自叫苦,实在不知道要不要赶紧告诉上官含芸,他将门一关,一转眼正好看到上官含芸换好衣服出来了。她本来是想让少年对自己点评一番,说点好听的夸夸自己,这时一看陆川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也大概猜出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这身新的白色罗裙确实好看,陆川强压心神勉强一笑,但是上官含芸武功高强,她只屏息凝神一听,便察觉有人,外面脚步虽然轻,却又怎能瞒过她。
「外面来了好多人,可能是天照门的。」陆川只以为是天照门的人找过来了,他也不多想,一看妇人神色,知道她已经发现了,当下也不再隐瞒。
陆川与天照门是怎么结上梁子的,前会已经给上官含芸说过,所以她此时神色凝重,也暗道不会那么巧吧,因为天照门的人可不是好对付的。上官含芸开了小半扇门,警惕的向外瞧了一会,心里似已明了,这些人不是冲着陆川来的,而是自己!
上官含芸顿时愁容满面,对方这次来了十几个人,各个都不是善类,她转过脸来,看了一眼少年,见他既害怕又关心,当下作出决定说道,「你听着,你的床下有秘道,你先进去躲一躲。如果半个时辰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顺着秘道逃走吧。」
「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陆川见她动脚要出去,知道非常的危险,喊住她道,「对方是冲着我来的,与你没有关系,你进去躲一躲吧,我不想连累你。」
见少年痴情的盯着自己,又很关心自己,上官含芸稍觉安慰,说道,「这些人不是冲着你来的,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陆川也没有细想这波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他知道眼前的美妇人有武功在身,而且可能还不低,但是对方人数众多,他还是非常的担心,开口又道,「我们一起下去躲一躲。」
「不行,我们如果都不见了,敌人必定会进来搜查一番,秘道很容易被发现的。」
陆川一想,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那眼下只有看一步是一步了。如果硬拼的话,陆川想到自己或许可以给上官含芸做个帮手,加上他手中还有暗器在身,总能给她分担一些压力,便开口道,「那让我跟你一起迎敌。」
陆川武功平平,而且受伤初好,上官含芸想也没想的说,「你在场,只会让我分心。」
出奇的,两人相遇还不到一个月,面对要紧关头,居然都在为对方着想,虽然他们自己此时还没认出对方,但不愧是一对亲姨娘与亲外甥。陆川想想觉得也是,以自己现在的水平,对付一帮小毛贼还可以,若是遇到高手,那就是送死。
外面人影绰绰,脚步轻响,很快房前屋后被围住了,上官含芸这时再不迟疑,甩下一句,「别婆婆妈妈的了,再犹豫咱两都走不了。」说完房门一带,她闪身出去了。
陆川摇摆不定,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进屋检查了一下床板,一掀开,下面确实露出个秘道来,而且下边还铺了干草。陆川睡的是上官滟的房间,如果上官含芸不说,他真的一直都发现不了,陆川觉得这女人似乎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不过又一想她一个女人家,给自己留后路好像也很正常。陆川一伸腿刚要下去,又想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如果我走了她怎么办?按道理来说,求生才是第一位的,但一想到两人相好的这段时间里,辛亏是上官含芸救了他,而且两人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阶段,现在要是独自逃命,那太薄情寡义了,于是陆川一咬牙又盖上了床板,暗道我且看看外面的形势再做决定。
透过门板缝,陆川将外面瞧得清清楚楚的。只见房前草地上一字并排站了十五个人,他们的衣着好奇怪,各个身着黑色衣服,内面又是红色,衣服上都绣着个兽形,头上全都带了高脚帽子。他们各个手持长剑,为首的头领站在最中间,身上戴了披风。这些人从身形上来看都是男的,但陆川总觉得不对劲,他们各个冷面白霜,身上一点阳气也没有。
陆川正暗自疑惑,那头领开口了,「辣手摧花,咱们好久不见啊。」
陆川自此方知,原来这妇人还有名号,只是太不雅了。陆川看他们明明都是男人,可是说话的声音却尖细无比,而且中气不足,陆川略一沉吟猜了下,料定这些人或许是宫中的太监。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大衡国的锦衣使者,锦衣使者全部是太监,他们听命于皇帝,对内监视朝廷官员,对外执行生杀任务,按品级分为两公四司八卫十六户,这些头领们各个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
上官含芸道,「哼,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爪牙,当真是阴魂不散啊。」
那头领道,「你这上官余孽,我找遍了大衡国,可是找的好辛苦,没想到你躲到了大夏国来。聪明的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免得受些皮肉之苦。上面的人已经发话了,只要你回去认罪,他们或许可以饶你不死。」
陆川起初还以为这些人是大夏国派出的杀手来取自己性命的,但言语中听来果真是冲着上官含芸来的,只是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得罪大衡国的什么大人物,陆川实在费解。上官含芸清楚的知道姐姐一家当初是怎么惨遭灭门的,要不是自己当初刚好不在大衡国,哪里还有命能活到现在。至于对方的这番话,上官含芸怎能不知道其中有诈,自己一直被他们追杀,只因为她是上官含雪的亲妹妹,也是整个尉氏、上官家唯一还活着的人,对方这是要赶尽杀绝。一想到他们当年连自己才三岁的亲外甥都不放过,上官含芸愤恨无比,冷然道,「他们说的话,你自己信吗,今天就凭你们这几个阉人,想让我束手就擒,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那头领不耐烦的道,「好大的口气。告诉你,我们锦衣使者和你本无冤无仇,要怪就怪你上辈子投胎不好,偏偏姓上官氏。你现在要是自断双臂跟我走还有机会,不然,等我出手的时候,恐怕你就难以有全尸了。」
陆川一阵火大,他妈妈上官含雪就是上官氏,他真想上去理论一番。不过现在这形势,对方咄咄逼人,陆川为上官含芸捏了把汗。只听这边上官含芸也不在和他啰嗦了,「少废话,有本事的就出招吧。」上官含芸虽然担忧,她和锦衣使者有过数次的交手,她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觉得打个平手还是可以的。
那头领双手一摆,分站两边的十四个人全部上前一步,拔出长剑跳了过来,一片青光闪闪,一群人前后围住了上官含芸。这些人使得都是大内侍卫惯用的长剑,剑刃被加工的锋利无比,上官含芸不敢怠慢,右手一提,带着真气捏了五片花叶在手上。她的外号辣手摧花,武功路数走的很怪异,便是用功法催动花叶杀人。
只见其中一人率先跳将出来,他身形一荡,长剑对准上官含芸胸口急刺。上官含芸退了一步,挥手从腋下去抓他的手臂,忽的一阵风声,又一人挺剑从身后刺过来。上官含芸连忙身形晃动,从双剑之间窜了开去,手指一弹,花叶如利刃脱手,向前袭去,「啊呦」一声,后来的那人躲避不急,倒在了地上。
先前那人一看形势,忙转身斜剑刺她腰胁,紧跟着又跳出来数人长剑齐出,横扫她的脚下。上官含芸身形一跃,左手食指弹向前方单剑,右手扫向数人手腕画了个半圈,她这花叶上用上了内力,竟比短刀还要锋利,只听铛铛铛的五柄长剑立时落地,原是他们的手腕被划破了,手筋也被削断了,五人立时「哇哇…」
吃痛乱叫,为了保命,退下了场。
十四人转眼还剩八个,却没有伤到上官含芸半分毫毛,先前那人无比恼怒,他挥动长剑急攻,再以剑身微转,剑锋对准上官含芸手上的花叶削去,心想你武功再高,木质的树枝终不能抵挡我剑锋之一削。哪知上官含芸的花叶跟着微转,平平的搭在他的剑刃之上,一股柔和的劲力送出,他的长剑直荡了开去,当当的一响,刚好格开了后面砍来的两剑。便在此时上官含芸运气一挥,三枚花叶齐出,一前两后,正中三人的喉咙。他们脖子上的鲜血直冒,气管也被割断了,伸手捂了几下,终于还是回天无力,倒了下去。除了那头领,场上还剩五个人可以战斗,这些人见着同伴的惨状,都不敢分心,只是挺起剑刃围住上官含芸,却不敢贸然出招。
陆川在门里看的心惊动破,凶险无比,想来这十四个人只是一般的杀手,一点奈何不得上官含芸,而真正厉害的是那在一旁围观的头目,不过陆川却好奇为什么他不一同而上呢,难道是想一对一?陆川兀自揣摩着,实在想不通。就在此时,那五人一起挥剑出招了,他们这次学聪明了,不再和上官含芸贴身战斗,而是和她分开一个身位缠斗在一起。这些人一看上官含芸手里还剩一只花叶,五人便打定主意齐进齐出,同攻同守,心想只要己方不失了方寸,给找出破绽来,总能耗过对方得手。
她手里还剩一支花叶,这门功夫虽然被她使得出神入化,但终究是一寸短一寸险,对方不跟她贴身对攻,她就找不到杀机,而如果此时将其打出,虽然也能击毙其中一人,但手里也就没有御敌的武器了。这样缠斗下去上官含芸确实吃亏,她身子不由得急跃,向后跳出了两丈,不待敌方长剑刺来,她伸手一挥,提起真气抓住一块青石板,双掌用力扔出。那五人一见石板飞来,赶忙举剑格挡,可是上官含芸这一掌已经用上了七八层的内力,青石板犹如千斤巨石飞出,这些人哪里能敌,被逼的向后才退一步,便纷纷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被青石板这一重创,显然都受了极大的重伤。
但也就是风驰电掣的刹那间,陆川急忙提醒道,「小心。」他一直在观察着那个头领,原以为他是想要凭真功夫和上官含芸一对一打斗,但没想到这人也太阴险了,趁上官含芸出掌推出石板时,忽然打出暗器。只见他挥手一执,暗器在阳光下,青光闪闪刚好被陆川发现,陆川顿时觉得不妙,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上官含芸双掌既已推出,哪里还有时间回手格挡,只一瞬间,一枚钢镖刺中了她的左肩膀向下几寸。上官含芸身体一痛,肩头微微一麻,看到场上那头领得意一笑,上官含芸气愤的骂了句,「狗阉人杂种,卑鄙。」然后运力晃了晃肩膀,将钢镖倒飞震出,她忙伸手点了一下自己的膻中穴和肩贞穴两处穴道,一是止痛,二是防止流血过多。
「对付你这种人,又岂能按规矩办事。」那头领阴险的嘿嘿一笑,突然间嗤的一声响,不等答话,挺剑直向上官含芸咽喉刺去。这一下拔剑出招的手法迅捷无伦,在一瞬之前,还见他两手空空,柳眉微竖,一瞬之后,已是长剑在手,剑尖离她身体不及半尺。上官含芸一惊之下,知道这个人比刚才的那几位厉害十倍不止,只能斜身闪避。
陆川看的心头猛跳,手心捏了一把汗,显然这个头领是个剑术高手。只见那人一击未中,中途忽然变招,剑刃一转,剑法奇快直刺向上官含芸左边腰窝。上官含芸这时再退已经来不及了,忙施展擒拿手,用左手去抓他的手臂。岂料对方像是算准了一样,忽的左掌翻将上来,变化太快,上官含芸来不及思考,只得变换招数硬碰硬,由抓变掌去接,双掌相交,上官含芸只觉手臂一震,心口一热,这一剑虽然没刺中自己,但还是令她倒退了两步。
上官含芸至此方知,那钢镖上原是有毒,此时气血翻涌,左臂颤抖,全身都隐隐作痛。上官含芸真的是大意了,这一提气接掌,方才察觉到不对劲,对方虽然剑法飘渺不定,但论内力绝不如自己,所以她才会硬碰硬。可没想到对方就是有恃无恐,凭着中了毒,才敢比拼掌功。上官含芸稳住心神,连忙食指连点自己的胸口几处大穴,暂时止住伤口的血液流通,以免毒气散发至全身。
那头领一招得手后,得意的笑了笑,「中了我的腐骨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手里捏了个剑诀,剑光连闪攻向上官含芸的右路。上官含芸的左臂被震得已经废掉一半,那头领现在忌惮的无非是她右手上的最后一片花叶,只要逼得上官含芸不能出招,数十招过后,随着中毒加深,他必然能取胜。
那头领身形忽左忽右,出剑齐快,上官含芸一时找不到破绽,只能连连闪避,她的右路被封住,一时无法出手。她深知再这样耗下去,时间一长,等毒性发作,那就无回天之力了。上官含芸屏气凝神一想,对方长剑使得出神入化,唯有贴身近攻方可占到便宜,于是改变打法,滚身上前贴身与他颤抖,对方长剑一时发挥不出来功势,双方见招拆招,斗了数个回合后,上官含芸暗暗将右手花叶递在了左手里,而对方的剑刃也已经回转直刺她的右心,上官含芸这时不在躲避,肩膀一闪硬接他这一剑,同时左手齐快斜将上去,千钧一发之际,双方都「啊」的一声,被对方击中。
上官含芸右肩膀被刺中,一时鲜血直流,但是那头领的脸色更难看,他实是没料到上官含芸什么时候已经将右手花叶换在了左手,只一大意,已经被一招封喉,「啊啊啊…」的惨叫几声,向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这一下上官含芸也受伤不小,左肩膀先是被有毒暗器所伤,又中了一掌,然后右肩膀又中了一剑,这时毒气已经开始散发,她的体力再也不支,跟着也扑通倒地不起。
那五个被挑断了手筋手腕的人,一看两人倒地,以为他们都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是又怕又喜。陆川在屋里看了半天,一看上官含芸倒地,心里暗道不妙,门一开冲了出去,还没等那几个人来得及明白,陆川挥手一扫,射出的一道强力激光便打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剧烈的「呲呲」几声后,这几人各个惊愕无比,伸手抓了抓脖子,身体一僵硬,倒在了地上,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于什么利器。
陆川已经无暇他顾,忙上前扶起上官含芸查看,伸手探了探发现她还有鼻息,只是脸色铁青,气息紊乱。陆川往她肩头一看,发现中了暗器的地方一片乌青色,立马也反应过来这暗器有毒,陆川不敢怠慢,忙抱起上官含芸,回到屋里把她放在了床上。此时救人要紧,陆川毫不犹豫的撕拉一下,在她的上衣撕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沿领口向下一扒,连同伤口到上官含芸的一对美乳全都暴露了出来。陆川倒不是此时想占便宜,虽然妇人的奶子真的好大,而且一片雪白饱满,樱红的奶头诱惑的俏立着。陆川咽了口口水,来不及多想,发现上官含芸左肩头胸部往上数寸,有一道深入数寸的伤口,附近一片黑色,这显然是暗器击中的地方。
毒气已经开始扩散,迟一分便多一份的危险,陆川当下不再迟疑,俯下脑袋张嘴对着妇人的肩头一吸,吐出了一大口黑色血液,又吸一口,吐出了紫色血液,连吸了四口,吐出的才是殷红一片的血液。辛亏上官含芸刚才及时止住了穴道,让伤口处的血液一时流通不畅,所以她身体其他地方中毒并不深,不至于要命,要不然的话,她早就毒发身亡了。陆川知道大量的毒素已经被吸了出来,于是打了一盆清水过来,又到灶前捏了块盐巴放进水里融化,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连带左肩右肩的各处伤口污血都清洗了一遍后,又取来陈酒涂抹伤口,最后取来绸布包扎了一番,这一通手法都是穿越之前培训过的内容,所以陆川很快就处理好了。
过程中,陆川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香艳无比的一幕,他直赞叹这美妇人,不仅生得娇美,身材也是一级棒,全身上下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奶大腰细臀圆、肤白貌美大长腿。本想提前下手一番,但他还是止住了心神,取了干净衣服给上官含芸换上,给她盖了被子让她睡下静养。陆川累的出了一身汗,不过此时来不及歇息,他真怕别又有什么人找上门来,一点时间也不敢耽误,出门就去给那些人收尸,全都扔进了秘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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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推倒上官含芸
陆川再次回到床边,上官含芸此时已经醒转,她毕竟内力不弱,毒气既然大半已除,人便无虞,只是她两只肩膀都受了伤,一时没法活动。
陆川见她这么快就醒了,总算有惊无险,高兴道,「你醒了,太好了,我真担心你。」
上官含芸给少年这样一说,心中一阵甜蜜,为了早点养伤好起来,她吩咐陆川到自己屋里拿药。陆川果然找到了一瓶,并取了一粒放进了她的嘴里,然后才细细拿在手里观察了一下,药丸各个呈棕色状,闻起来似乎在哪里尝过,但又想不起来,问道,「这是你配制的?」
上官含芸点点头,说道,「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这是祖传的,剩下的你拿着吧,治疗内伤外伤还有解毒特别管用,你或许用的着。」
陆川不客气的收下了,见她一时动不了,说道,「我去给你倒杯水喝。」陆川进屋取了碗水来,又不由分说的扶着她的背,喂她喝水。
上官含芸犹如被照顾的小妻子一样,看他对自己这么体贴,心里一阵感动,就连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他脱掉换了新的,也没有生气。她的表情变化还是被陆川捕捉到了,陆川脸上一笑,毫无歉意的道,「你原来的衣服上都是血,有的地方已经被剑划破了,我就自作主张给你换上了新的。」
上官含芸根本没有介意,知道身体早被少年看光了,反而心中异样横生,脸色微微变红道,「今天多亏了你。」
陆川嘿嘿一笑,心道我给女人脱衣的功夫可是一绝。不过现在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帮妇人养伤要紧,于是陆川没有打扰她,让她先睡一会给她弄点吃的。
上官含芸很听话,已经把陆川当成了主心骨,她自己也需要静养,听话的睡着了。
陆川从牲畜棚里抓了只鸡,手起刀落到湖边洗了洗,然后加上各种调味品,炖在了锅里。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去,陆川找来油灯点上,约莫等了个把小时,才端了一大碗出锅。叫醒妇人后,上官含芸双手还是不能动,于是陆川拿起勺子亲自喂她。上官含芸虽然生了女儿,其实她并没有嫁人,女儿的出生也只是个意外,所以她从来还没有真正的接触过一个男人,更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样体贴过。
上官含芸心里美美的,被陆川搂在怀里喂着,心情激荡感情波动不已,更把陆川当男人看待了。
在陆川的精心照料下,加之还魂丹的奇效,数天后上官含芸已经好了大半,除了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双手也暂时不能干体力活外,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两人彼此照料过对方一次,彼此更加亲密,加上本来就看对方有意思,都变得想要跃跃欲试了。
这日上官含芸要洗澡,女人都爱干净,何况是她这般鹤立鸡群的美妇,养伤她已经好几天没洗了,哪里忍受的住。陆川一听心中一片火热,心里打起了主意,想到她手上还未痊愈不方便,这次可以趁机提出帮她洗澡,不管她同不同意都要尝试一番,不由得得意的猥琐一笑。上官含芸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反正之前两人都亲过嘴摸过奶子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陆川提着木桶打了热水,扶着她宽衣解带,心里兴奋莫名期待的说道,「你双手还没好,我来帮你脱吧。」
上官含芸少妇春心萌动,低声「嗯」了一声,两人心照不宣,对于接下来的事情,都很期待。
陆川双手忍不住开始在上官含芸的身上游移着,娴熟的色手急急着伸向了她的腰间,扯住了腰带的一端,缓缓拉动。这一刻,两人都很激动,尤其是成熟的美妇人,她那修长健美的双腿举步轻摇,袅袅娉娉,那月貌花容之上霞光万道,剪水双瞳之中顾盼流转,秋水荡漾。
陆川摸在她腰间的手一挥,那一条彩色的丝带顿时在半空之中舞出了一道波浪,宛如平静的湖面荡起的阵阵涟漪。丝带飘落,罗衫轻解,原本包裹着上官含芸那成熟胴体的罗裳便松垮了起来。随着她那成熟动人的娇躯一动,松垮的衣裳轻扬飞舞,飘然而落,妇人回眸一羞笑,百媚顿生。
看着上官含芸那黛眉浓鬓,陆川忍不住快速动作起来,给女人脱衣服,他别提多在行了,一件件素白色的外衣抖动飘落之间,妇人内里那白嫩嫩的肌肤顿时展现在眼前,很快一个只着肚兜亵裤的风韵成熟美人完全暴露在陆川那充满了欲火的目光之下。此时的美妇人脸色微红,娇羞的神情布满着那一张月容。
陆川猴急的一把将上官含芸抱在了怀里,只觉得一阵兰熏桂馥的幽幽体香扑鼻而来,当真是罗帷绮箔脂粉香。那是一种成熟女性所特有的甘美幽香,清淡幽韵,让男人为之疯狂。她的肌肤是那样的美,那样的有光泽。胸前的一对傲挺乳房此时正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雪峰隔着一片薄布,被他的胸膛挤压着,更显高耸丰挺。
陆川没有停下,双手在她背后一阵操作,只见肚兜一飘而过,上官含芸顿时衣不蔽体,一对娇艳的玉乳脱衣而出,那峰顶淡淡的红晕之上,鲜艳欲滴的晶莹宝石随着整座山峰的颤抖而一左一右的摆动着,让看到此情此景的少年不由意乱情迷。陆川双手继续连连挥动,迅速的解除了美妇人身体上所有障碍之物,上官含芸一下变得赤裸起来。只见她一对丰满雪白的玉乳跃然跳动着的,又大有圆,两个大小适中、圆而均匀的红晕上绽开着嫣红的两朵坚挺的小红花,雪白丰满成熟的肉体及娇艳羞红的粉脸散发出成熟女人阵阵肉香。一对丰硕玉乳下,纤纤柳腰只堪一握,两条白腻修长的双腿紧紧的并拢在一起,那双腿间的神秘之地在玉液的湿润下显得越发水嫩。
陆川见到美女就容易患迷糊,何况是这种上等的成熟美人,此时他脸上发烫心里发热,抱住上官含芸的身体将她放进了浴桶里,嘴里不由得贪恋道,「你不仅人漂亮,身体也好美啊。」
「真的吗?你莫要骗我。」上官含芸咯咯笑了一声,她已经很久没接触男性,没想到自己的魅力还是这样大,少年被自己迷得团团转。此时她已春心萌动,也不管什么廉耻了。
眼前这位美少妇实在太美了,虽然陆川遇到过很多美女,但显然上官含芸能排进前几名,若不是年龄稍微大一些,其实跟郡主沐婉庭几乎不相上下。陆川仔细地打量着,只见她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向后高高盘起,端庄典雅的妇人髻将她那挺直的雪颈展露在空气之中,让男人为之侧目。吹弹可破的娇靥上布满了淡淡的红晕,似在娇羞,似在矜持,两弯柳叶般的蛾眉之下,是那半开似闭的媚眼,仿佛天上最明亮的星星一般,又蕴含着无限的风情。小巧可爱的琼瑶小鼻,湿润性感的樱唇,高挑婀娜的身材,无不显得曲线玲拢。一对丰挺的酥胸,一双修长迷人玉腿,盈盈一握的纤纤柳腰,微微凸起的小腹,都充满着丰腴成熟的美感。
陆川直勾勾的盯着美妇人,调笑道,「千真万确啊,我都快被你迷死了。」
上官含芸坐在浴桶里,芳心一片涟漪,张开红唇喃喃的道,「我都已经三十好几岁的人了,你这么年轻,当真喜欢我吗?」
「我喜欢的不得了。」面对着这么一个人间尤物,这让陆川这个血气方刚的小子怎么不欲火焚身呢。看着眼前散发出极具成熟性感诱惑力的美艳妇人,感受着她的绝代风华,陆川忽然生出了一种十分强烈的占有欲,恨不得立刻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陆川暂时强压住欲火,他并不确定上官含芸有三十岁了,只是她那眉梢眼角总是充满了少妇韵味,显示她并不是小姑娘。这时一听她讲,才确认了她的年龄,陆川其实最喜欢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少妇的另一面总是风骚妩媚、火热风情,她们有着娴熟的技巧,玩起来最是有味道,陆川喉咙微动,贴住妇人耳边吹着气说道,「你保养的真好,看起来根本不像三十几岁的女人,跟你实话实说吧,其实我这个年龄段的少年都喜欢你这个年纪的女人。」
上官含芸被弄的有点痒,她缩了缩脖子,闻言心头一怔,略微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陆川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伸手向前握住了她那一对饱满的玉乳,然后淫荡的笑了笑,「因为这东西又大又软。」
上官含芸顿时会意,不免露出羞涩,嗔了一声,「油腔滑调。」
陆川一握住硕大的奶子,便没想过要放开,他站在上官含芸身后,看着丽人那姣好的美体,听着她那美妙的娇嗔,他要慢慢的享受这种滋味,撩了撩热水到妇人肩头,不容置疑的说,「先让我来帮你洗澡吧。」
美妇人表现的很温顺,她点了点头靠在浴桶里,等待着少年的服侍。陆川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滑过妇人的肩膀和美背,眼睛一撇发现她右肩上有一颗漂亮的纹身,凑近一看是一朵绮丽的梅花。女人喜欢做纹身,既然不是敏感的地方,陆川也就没做多想。他沿着上官含芸的肩膀下滑,时不时给她戳一下背。接着向前拂过她那对饱满的奶子,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坚挺的乳峰因此弹跳着,不断吸引陆川的眼球。洗了一对乳峰之后,陆川继续沿着她那纤细的腰肢向下,渐渐来到了她的白腻大腿上。陆川伸手在水里抚摸着,感受滑不溜秋的丰润美腿,摸起来很舒服。陆川伸手在水中动作着,很快来到了上官含芸下体的三角禁区,划过腿心掠过溪谷,陆川没有急色的立即去碰触那私密处,而是在周围感受着一股湿热,缕了缕她那柔顺的阴毛。最后又摸到了她的屁股,在上面象征性的揉戳一番,对她道,「你这里摸起来好舒服。」
上官含芸美背一抬,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陆川的胸膛之上,娇躯轻轻颤抖,她寂寞空虚的芳心一被撩动,便感觉到自己真的很幸福,甜甜的笑意以及女人的娇羞爬上了她的俏脸,显得那么千娇百媚。她的一双的手臂主动攀上了少年的脖子之上,娇躯微微一转,看着陆川,螓首微抬,小嘴深情的呼唤道,「坏蛋好会啊,哦.......吻我。」
陆川早就迫不及待了,双手拖住了上官含芸翘挺的玉臀,一口含住了主动送上来的香吻,双手在美臀上乱摸乱揉。
上官含芸小嘴之中很快发出「唔……嗯……」的娇吟,双腿微微扭动,美臀轻抬,让陆川顺利地玩弄她的屁股肉。陆川一边叼住美妇人的红唇亲吻,一边揉着她那嫩滑的屁股,他并没有急着去探索那双腿之中的神秘玉门,双手沿着上官含芸腰间的曼妙曲线,伸到了她的粉背之上,贪婪地抚摩着她的香肌玉肤,然后双手又迅游向前,握住了一对丰满的玉乳。美妇人一对大奶子高耸雪白,沉甸甸的,却并没有一丝下垂,仿佛处子椒乳一般充满弹性,充满青春的活力。雪峰之上,两点嫣红的乳珠调皮摆动着,散发出阵阵乳香。
陆川一边将的舌头深入到她的檀口之中疯狂掠夺,另一边则是双手上下开弓,一手握住了一座摇曳着的酥胸,触手柔软,弹性十足。另一只手则是沿着上官含芸平坦的小腹,触摸着她粉嫩的肌肤,用手指轻轻摩擦三角地带,又用手背来回轻扫阴毛,让美妇人娇嫩的肌肤荡出阵阵涟漪,让她的成熟娇躯兴奋娇羞地颤抖。
美人儿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轻飘飘的,仿佛飞上了云雾之端。
陆川的挑逗与抚摩直让她感到一阵阵酥麻酸痒,上官含芸忍不住浪荡的开始呻吟起来,「嗯嗯……喔……」
欲火的燃烧让他们情不自禁地结束了这一个长吻,他们相互搂抱着对方的身体,让彼此紧密想贴,毫无间隙,要不是浴桶相隔,他们恐怕已经交合了起来。
上官含芸胸前的玉乳随着她娇躯的扭动而在陆川的双手之中不断的摩擦着,带出道道电流。而陆川则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滑入了她的双腿之间,探入玉门之内。
感受妇人因为情动而火热的私处,陆川绞了绞手指抠了抠,在她耳边问道,「舒服吗?」
「喔.....。」紧闭多年的少妇门户,第一次感受到了异物的入侵,上官含芸本能的小穴一抖,淫水流了出来。她更加用力的紧抱着陆川,一双修长健美的玉腿微微分开以方便他的动作,阵阵快感与刺激让她欲罢不能,欲火高涨,湿润的樱桃小嘴动情地娇啼浪吟,「啊……好男人……人家好舒服……喔喔……」
听到了怀中的成熟美人那销魂蚀骨的浪哼声,陆川不禁加快了手指的进出速度,溅起了朵朵浪花。抠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上官含芸受不了的小嘴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玉臂用力撑着浴桶,双腿颤抖,将陆川的手掌夹在中间,成熟的娇躯不住地抖动,小嘴忘情乱叫出声,「嗯嗯.......啊.......来了,不行了……
啊......。」
陆川没想到上官含芸的身体已经久旷无人问津,才用手指就把她送上了高潮,见时机成熟,陆川欲罢不能,将自己的裤子快速一解,放出狰狞的大肉棒,然后扶着美妇人在浴桶之中站了起来,柔声道,「来,你扶着浴桶趴在这里吧。」
陆川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上官含芸回首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强忍着被后入的羞意温顺地弯曲腰肢,双手撑在木桶边缘上,将雪白润圆的美臀向后翘得高高的。陆川看得两眼圆睁,紧紧地盯着妇人丰满微翘的玉臀,那浑圆的股部丰满而充满弹性,曲线柔和,美得令人垂涎三尺。她的胴体是那样的凹凸标致、成熟媚惑。此时,高贵端庄,成熟典雅的美人儿就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俯在自己眼前,高高抬起了大屁股正等待着自己进入她,占有她,蹂躏她。她那玲珑浮突,凹凸有致的身材散发着成熟女性无比的媚惑力,深深的刺激着陆川的神经。
趴在浴桶边缘之上的上官含芸芳心娇羞无限地闭上了双眸,等待着少年的插入。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妇人回头一看,却见陆川双眼流火,充满着占有欲地看着自己的赤裸胴体,她情不自禁的「嘤咛」一声,玉颊泛起了娇羞的红晕,娇艳得像是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充满着成熟娇媚。上官含芸强忍着满腔羞意,脸带嫣红醉意媚声道,「呀......小流氓,别看了,羞死个人了......。」
看着眼前已然臣服的娇俏美人,她那一身充满曲线美的魔鬼身材以及美艳恍如天时一般的脸孔,都令陆川心神荡漾,心猿意马。只见上官含芸那一头如云秀发已经披散下来,散落在削平的香肩两侧,充满着迷人的性感魅力。腰肢纤细,盈盈仅堪一握。玉臀高挺,丰满润圆,修长白皙的美腿亭亭玉立。双腿之间,那神秘的一线之天潺潺流水,芳草萋萋之地一片狼藉。陆川再也忍受不住欲火的煎熬了,他一手扶着上官含芸的纤纤柳腰,另一只手握着粗大坚硬的老二缓缓靠近,狰狞的龟头一下子抵住了她那娇嫩滚烫的玉门,颤声道,「柳月大美人,我要来插你了。」
「嗯……」自己身上最敏感,最娇嫩的部位被男人那灼热的龟头触碰,再听到他喊了自己的名字,上官含芸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双手紧张地抓住了木桶的边缘,翘挺的玉臀向后挺起,双腿微微张开,媚眼锁闭,绯红的粉嫩脸蛋娇艳得仿佛就要滴出水来一般。
陆川慢慢的推进,双手轻轻爱抚着上官含芸那赤裸的润滑粉背。上身微微俯下,贪婪的着呼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阵阵成熟女性的淡淡体香,清幽甘美,让他血脉喷张。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美妇人那湿漉漉的长发,轻轻地抚摩着,又用手指挑逗着粉嫩的耳珠,一双狼爪放肆的轻薄爱抚,最后游移到她胸前那高挺丰满,却又弹性柔软的乳峰之上,揉捏着像红豆般坚挺起来的乳珠。
陆川双手各自将上官含芸的一对玉乳紧紧地握在手中,跨下忽然用力挺进,粗长的鸡巴竟然完全没入了上官含芸成熟娇嫩的肉穴之中。「啊......。」身体之中突然被这样一个强大火热之物侵入,上官含芸不由自主地娇哼一声,多年来没有享受过雨露滋润的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这个少年撕裂了一般。不仅仅是自己的身体,甚至是自己的灵魂也似乎被他强行入侵了。
「嗯啊.......好男人,你先不要动。」上官含芸阴道被瞬间填满,她的娇躯忽然挺直,双手向后抓住了陆川的手臂,螓首扭过去,眼色水汪汪地望了他一眼,低声道,「人家好痛。你的……你的东西太……大了……喔喔,慢点……」
陆川双手环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成熟动人的娇躯抱在怀中,下身的火热阳具依然保持着深深进入的姿态。他将自己的下巴靠在美人儿的香肩之上,怜香惜玉的柔声道,「还痛吗?」
上官含芸娇躯微颤,心中娇羞无限,玉颊似被火烧。她的神秘洞穴很久没有被开发过了,需要时间适应一下,低声应道,「嗯,你……你先等一下再动……」
她轻轻扭动娇躯向后靠在陆川的身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臂膀。
陆川心中充满着柔情旖念,他一口含住了上官含芸的耳垂,轻轻的吮吸着,呢喃道,「柳月妹妹,你的小穴好紧,夹的我好舒服,哦,你以后就属于我的女人了......。」
上官含芸「嘤咛」一声,她已经被欲火冲昏了头脑,茫然扭过头去,嘟起性感迷人的艳唇就往陆川的嘴上送去。陆川一手捧住了她的螓首,凑过嘴巴,温柔地吻住了上官含芸的樱唇。他们相互吮着对方口中的津液,舌头交缠,忘情湿吻。
「嗯……哦……啊啊......。」强烈的刺激快感使得酣醉于少年那温柔吻技之中的美妇人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呻吟声,这听起来让陆川更加欲火高涨,双手用力在她的胸前揉捏着。
「把屁股抬高点,我要用力了。」陆川激情满满,感受到上官含芸的阴道越来越湿滑,控制不住的想要大开大合奸她了。而上官含芸在适应了陆川的粗壮后,也是急需狂暴威猛的动作来将她内心的空虚填补上。可是听到了少年这么直白的话,她不禁脸颊羞红,转过头去不敢看他,却也温顺地抬了抬屁股,双手撑在浴桶之上,将大屁股翘的更高了。
陆川双手环住了上官含芸的纤纤柳腰,跨下的动作越发凶猛,越来越强悍。
美妇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勾人心魄的成熟魅力,她那娇嫩白皙的肌如萤映雪,修长的双腿微微弯曲,细细的柳腰轻轻摆动,浑圆丰满的玉臀则是承受着身后男人那强有力的冲刺抽插。胸前的高耸雪峰仿佛两座颤抖地震的山峰一般抖动不已,就连浴桶中的水都被激的浪花四溅。陆川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浑身欲火高涨的他只知道用力的挺身,奋力地抽动,势如破竹,大起大落,每一下都将大鸡吧狠狠的刺入上官含芸小浪穴之中,快进快出「噗呲噗呲」的抽插,搞的妇人淫水直流,浪叫不止,「啊啊啊,好会插.......大鸡吧太猛了.......喔,顶到人家的花芯了......。」
上官含芸直觉得自己在少年的抽插之下变得火热无比,浑身酥麻酸痒,每次被深深进入之时,强大的满足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娇呼呻吟,仿佛巨浪滔天的大海之上,一叶随风而行,高潮迭起。「啊……人家……要死了……好爽啊......嗯嗯,要来了......。」上官含芸忘情呻吟着,她的成熟娇躯回光返照般扭动不已,丰满的美臀拼命向后翘起,用力上挺。最后,她浑身一软,一股淫水从阴道深处喷发,随即瘫软地趴在木桶之上。她脸颊流火,媚眼含春,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娇喘吁吁,呼吸急促,嘴角边上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陆川一看将高贵美人奸上了高潮,内心满满的征服欲,他毫不停歇,将上官含芸的娇躯扳过来,一手抬起了她的一只玉腿,再次挺身刺入,只听「噗呲」一声,将大鸡吧狠狠的插了进去。
「喔……这姿势好丢人啊.......啊啊......插得好深,小穴要坏了.....。」
上官含芸还没有从高潮之中平复下来,下身结合处再次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双手紧抓住浴桶,仅剩站立的那只腿尽量挺直好不让自己倒下去。
陆川索性掰开她的另外一只腿,抗在了肩膀上,一手扶着上官含芸的蛮腰,一手抓着她的美腿,将大肉棒用力的灌入她的嫩穴之中。这个姿势非常的适合插入,陆川每次都能深入她的蜜穴,鸡巴下下刺入阴道深处,龟头每每顶在一团软肉之中,剐蹭着他的龟头马眼,爽的陆川直想叫娘,也刺激的上官含芸淫水横流,小穴乱颤。
「啊啊.......受不了了,好刺激啊......。」肉贴肉强烈的摩擦几乎让上官含芸晕倒过去,她的双臂更加用力抓着浴桶,刚才那深深的突刺直让她娇躯剧烈颤抖,双眼翻白。
陆川一刻也不停的奸穴,可是上官含芸毕竟双臂还没有好清,此时已经有些扶不稳了,于是陆川放下了她的一只大腿,双臂用力一抱,将她抱出了浴桶。陆川搂着她的柳腰,鸡巴在她后面大力耸动,边奸穴边扶着上官含芸往床边走去。
不远的路程,两人却走了半天,每当上官含芸脚步停下来时,陆川都奋力迎击,来一记深深的挺刺,而当上官含芸向前迈开步伐时,鸡巴正好抽出,两人配合的恰到好处,一时之间,厢房之中春情荡漾,春光无限。
上官含芸走了一路,淫水流了一路,当来到床边时,陆川轻轻一推,妇人无力的倒在了枕头上,陆川将她翻了个身,继续在她的肉穴里肆虐,手里握着一对美乳,胯下撞击着她的美屁股。只见一张雕花大床之上,一具成熟丰韵的胴体被一个强壮的男性身躯重重地压在身下,她的双腿缠住了少年的腰身,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媚眼紧闭,呼吸急促……两人在床上换了一个又一个体位,一个如狼似虎,一个如饥似渴,彼此都不知道泄了多少次身子。
陆川想要从上官含芸的身上翻下来,却被她紧紧抱住。美妇人扭过头去,不敢跟他对视,却低声道,「别走,人家……喜欢被你压着的感觉……」她的话细若蚊虫,俏丽娇艳的脸蛋之上红晕不断。陆川的阴茎虽然发泄过了,却依然保持着深入的姿势,他微微调整身体,舒服地趴在妇人的雪白胴体之上,双手在她的冰肌雪肤之上轻轻爱抚,给予她高潮之后那空虚的慰藉。
「嗯哼……」上官含芸娇羞满面,媚眼如丝,樱桃小嘴呵气如兰,她闭上眼睛,享受起情郎的温柔爱抚。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般,静静的,温馨四溢,柔情交合。陆川在上官含芸的脸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我的大宝贝,快点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上官含芸那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俏脸之上顿时宛如三月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又如醉酒仙子,性感迷人。她芳心娇羞无限地瞥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爱郎一眼,却像一个可爱天真的小女孩一般扭头撅鼻,嘟着性感湿润的红唇,娇嗔道,「你才多大啊,人家的年纪都可以做你妈妈了,怎么能喊你夫君……都怪你,害得人家好羞耻……」
一提到「妈妈」这个词,仿佛碰着了禁忌,陆川内心一阵狂跳,心想你要真是我妈妈,那我也不用再满世界找她了,带着这个想法,陆川忽然觉得眼前的妇人与自己的妈妈似乎真的有几分相似,莫名产生了真的在和自己的妈妈在做爱的快感。不过陆川还是摇了摇头,对方终究不是自己的妈妈,甩开了畸恋,陆川似乎并不想放过上官含芸。他双手抓住了她胸前高耸的雪峰,捏住了顶峰之上的两点嫣红,邪笑道,「说不说?」
「就不说,可太羞人了……」上官含芸娇躯抖动,却咬牙忍受着胸前传来的酥麻感。可是,深深进入她玉体之中的大肉棒却在慢慢地抬头,逐渐恢复它刚才耀武扬威,雄霸天下的威势。
「啊……」上官含芸吓了一跳,浑身酥软无力的她抓住了少年的手臂,颤声道,「冤家,你怎么又……」
陆川坏笑道,「谁叫大宝贝你长得这么天香国艳,秀色可餐呢,我的那玩意还没有吃饱呢。」
「不行了……人家受不了啦……」上官含芸又爱又怕,软声哀求道。
「那你快点甜甜地叫唤一声夫君,不然我要你三天下不了床。」陆川双手抓住她那一对雪峰肆意揉捏,坚硬的下身缓缓抽动。
「喔喔……你这个坏家伙……毛都没扎齐呢,可是却想要人家叫你夫君……」
上官含芸眉目含春,风清万种地望着少年。但见他将自己的双腿慢慢分开而扛在肩膀之上,双手撑在自己腰肢两侧,开始挺身抽动起来。
「叫不叫?」陆川调戏着,逐渐加快动作,快如疾风狂抽猛插,对着湿润的小穴左冲右突,上挺下刺,或九浅一深,或三深两浅,或顶或磨,无所不用其极。
直插得身下的美娇娘春啼娇吟,连连求饶,「嗯嗯……你……轻一点……人家……
人家受不了的……啊……喔喔……」俏脸酡红的上官含芸吐气如兰,檀口之中不停地娇喘呻吟着,轻轻的闷哼着,销魂激烈的快感让她沉迷于男人的强悍抽插之中。
听到美人儿的呻吟叫床,陆川兴奋不已,他加紧力度进攻着身下的成熟美人,口中还不忘说道,「干死你,嗷嗷……快点叫啊。」
「嗯……夫君……哦哦……小丈夫……人家好……好喜欢你……」上官含芸忘情娇呼,纵体承欢,婉转相就,双腿绷直,丰臀扭摆,动情地迎合着陆川的抽动。房间之内,再次响起了一阵阵让人骨头酸麻无力的娇吟声,春光灿烂,春意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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