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难吃
　　上车时，我突然发现院子大门处，青儿正在垫着脚尖，鬼头鬼脑的向着院内打探。
　　「怀远，看什么呢？上车走了」苏寻雁见我久久没有上车，忍不住催促道。
　　我赶忙收回目光，坐上了车，车子驶出大门时，通过玻璃看见青儿依然在向里面探望，她应该没有发现我已经出来。
　　看来她的本性并不坏么，不枉我包庇她，没有在派出所将她举报。
　　「怀远，在里面受委屈了吗？」
　　我摇摇头，你来的这么及时，我哪里来的时间受委屈。这一刻，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有种淡淡的幸福感觉。
　　「这次怪我多管闲事，又给你添麻烦了」我举着牌子，颇有写不好意思的写道。
　　「我看过录像了，你这是英雄救美啊，那个小姑娘没有说要对你以身相许么」
　　苏寻雁清冷的脸颊配合着狭促的笑容。
　　第一次见她以开玩笑的口吻和我说话，我脸红着支吾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苏寻雁好像很乐见我窘迫的神态，居然噗嗤笑出了声。
　　此刻的她和在大厅里完全就是两个人，在里面的时候，她优雅高贵的犹如一个女王，现在倒成了邻家大姐姐的既视感。
　　车子停在了菜市场门口，我俩开始挑菜。苏寻雁每看见一样菜，都会问我想吃么，不待我回答，又自我否定道：「这个菜应该不好吃」。
　　其实本不是这个菜不好吃，应该是她根本就不会做。
　　狭长的过道，我俩来回走了三遍，最终也没有确定买什么。我实在忍不了，建议买了西红柿，鸡蛋和土豆。
　　苏寻雁沉吟了一瞬，觉得这两道菜的难度不大，便点头同意。
　　回到家里，苏寻雁换上拖鞋，不声不吭的进了卧室，还将门反锁。我放下菜，有些疑惑的坐在沙发上，摆弄了一会新手机。
　　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苏寻雁一脸自信十足的神情，信步走出了卧室。我本以为她是进去换衣服，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还是那身黑色职业套装。
　　我打开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玩的不亦乐乎，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小时。
　　「怀远，吃饭了」
　　我也有些好奇，一个小时，苏寻雁到底是怎么做的。发现餐桌上摆放好了两碗米饭，一道西红柿炒鸡蛋，还算是有模有样。另外一道就看不出来了。
　　黑乎乎的一盘条状东西，我知道这应该就是土豆丝了。我看着着实有些心惊肉跳。在苏寻雁期待的眼神中，我本能的忽略了眼前的土豆丝。
　　硬着头皮夹起一块西红柿炒鸡蛋，呜，放进嘴里的刹那，还没有来得及咀嚼，一滴汁水首先掉在舌尖，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舌头，咸味过甚，都开始发苦了。
　　「怀远怎么样？好吃吗？」苏寻雁滴流着大大的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我心下一横，将筷子上的西红柿全部放入口中，我感觉唾涎快要溢出，连忙夹起黑乎乎的土豆丝中和。没想到这救急举措会变成雪上加霜。苦，比中药都苦。
　　我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连忙往嘴里拨进米饭来压制，根本不敢细细咀嚼，咕噜咽下。
　　苏寻雁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顿时喜笑颜开，不断往我碗里夹菜。我苦涩着脸，为啥不说来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屏住呼吸，大口朵颐。
　　苏寻雁自己好似忘记了动筷子，拖着香腮看着我，眼神越发的温柔，都快能滴出水来。
　　不消一会功夫，两盘菜和一碗米饭全部被我一个人装进肚子。
　　「你……你倒是给我留点啊」苏寻雁呆呆的看着几乎不留几根菜丝的盘子，嘴里抱怨着，可是激动的神情依旧出卖了她的内心。
　　我傻傻的笑了笑，快步走向客厅，拿起水杯赶紧顺食。
　　苏寻雁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小声嘀咕着：「有这么好吃吗？看来我做饭挺有天赋的」
　　好奇的拿起筷子，夹起一根残留的菜叶，放进嘴里品尝。
　　「啊呸呸」苏寻雁邹起可爱的琼鼻，连忙吐了出去。
　　「魏怀远！」
　　正在喝水的我，被苏寻雁的大声差点噎住。我茫然的抬起头看向餐厅的苏寻雁。
　　「不好吃就直说，干嘛委屈自己，啊？我问你话呢！」苏寻雁对着我气急败坏道，小脸一片通红，眼泪汪汪的。模样委屈至极。
　　「怪不得上次的泡面，都成浓汤了，也不给我留一口」苏寻雁越说越来气。
　　我连忙写道：「不是不是，我没觉的委屈，我这不是怕你多想么」
　　「我……我已经多想了」苏寻雁实在找不出借口，无赖般的说道。
　　我没有想到苏寻雁还有如此任性，不可理喻的一面。苏寻雁说完后，换上鞋子，「砰」关了门，听着声音好像下了楼。
　　我这是何苦来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肯定是苏寻雁回来了，真不知道这一会的功夫，她下楼干嘛。
　　苏寻雁手里拎着一个餐厅打包盒，见我开门，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侧着身子进了门。
　　她故意拿着小凳，坐在茶几的对面，打开包装的瞬间，一股麻辣香味扑鼻。
　　看着一整盒子的麻辣小龙虾，我不禁食指大动，可惜吃的太多，没有办法再吃了。
　　苏寻雁慢条斯理的剥开虾皮，丢进嘴里细细咀嚼，甚至还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
　　边吃边看着我，似笑非笑的对我说道：「继续嘴硬啊，想吃的话自己拿」
　　我吃个屁啊，满肚子的盐巴水，那还能吃的下去。我翻了翻白眼，装模作样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麻辣香味阵阵刺激着我的味蕾，悄悄咽了两口唾沫，用眼睛余光偷偷看去，正好对上苏寻雁狡黠的眼神。我再也不好意思在客厅里待下去，一溜烟进了卧室。
　　半夜频频转醒，总感觉嘴巴里干涩的厉害，拿起床头的凉白开，一股脑的全部灌注进嗓子来稀释这份咸味。这一刻，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学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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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跟踪？
　　吃过早餐，和苏寻雁打了一个招呼，赶到老王的家里，继续开始辣条大业。
　　「小魏，你出来了，没事吧？」老王看见我活生生的出现在门口，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您老这不是废话嘛」我翻着白眼写到。要是有事我还能好端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王的好奇心彻底上线，从家里一路问到摆摊的地方。实在执拗不过，我撒了谎，就说是肥婆晃然悔悟，决定不追究我的责任了。
　　老王明显不信，见我嘴里实在套不出话，这才无奈罢手。
　　「哑巴，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在这里买辣条啊」青儿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俏生生站在我的眼前说道。
　　一看见她我心中就来气，自诩睿智机警，可没想到在她的手里翻了车。
　　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虽镶嵌在一张清纯的脸蛋上，却是慧黠多端，跟她的朴素着装截然不符。可恨，昨天就是被这幅面貌骗过去了。
　　「喂！哑巴，别装作不认识，我后来无意中发现你被警察带走，可担心了」
　　青儿见我不理她，故意打起了感情牌。
　　我可一点都不想和她沾上关系，鬼知道她的脑子里又打的什么坏主意。
　　「哑巴哥哥，你看你，昨天是你多管闲事，我可没有求着你打那个肥婆」青儿撅起嘴巴，故作可怜的说道，可是这句话我听着怎么如此欠揍。
　　我抬手示意让她赶紧走开，别妨碍我做生意。可她好像理解错了我的用意。
　　「呀！打人啦。打人啦。」青儿以为我要打她，夹着稚嫩的嗓音喊出声。
　　得！又开始装了。
　　老王不明所以，只觉得青儿可爱调皮，连忙拉住我的手：「小魏，打女孩子可不是男人的作为」
　　「就是」青儿装着楚楚可怜的模样，赶紧点头附和。
　　我无语的看着她的表演，青儿要是一名演员，不拿奥斯卡我都觉得可惜。
　　她简直就是一个自来熟，很快便和老王攀谈起来，全程笑靥如花，时不时还扫向我，露出一副胜利的表情。
　　我被她的厚脸皮彻底打败了，干脆不再理会，拿出苏寻雁送我的手机，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哑巴，没看出来啊，你原来还是一个富二代，怪不得能用起最新款的诺基亚5700，我给你说啊，我可喜欢这部手机了」
　　老王听到青儿的话，也好奇的凑过头打量起来。这一刻，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嘴角忍不住上扬，嘚瑟的表情溢于言表。
　　在青儿的极力要求下，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她原来也有手机，看起来是一部比较陈旧的老波导。
　　「叮铃」信息声传来，打断了我的炫耀之旅。屏幕上的一行字让我的虚荣心顿时化为泡影，此刻，只觉得羞耻不已。
　　（妈妈发来的一条未读短信），我有什么好炫耀的，苏寻雁给我的手机，又不是自己挣钱买来的，我真恨不得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扇自己两嘴巴。
　　我避开两人的视线，心虚着打开信息。苏寻雁说是今天要下乡调研，中午来不及赶回，询问我方便的话，让回家一趟，有人会送东西过来，让我代替接收了。
　　「喂！哑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消息，用得着避开我们吗？」青儿在我的背后突然说道。
　　本就心虚的我，被她冷不丁的出声，吓得差点将手机掉在地上。
　　我恼羞成怒，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没好气的写道：「闭嘴，哪里都有你」
　　「哑巴，你吃枪药了……」
　　我懒得理会她的喋喋不休，跟老王打了声招呼，向家的方向赶去。
　　走了没一段路，我感觉背后有人跟踪。瞬时，我全身肌肉紧绷，这次一定不能放过这些烦人的苍蝇。
　　我故意将步子逐渐放缓，行走的速度堪称龟行。
　　可是这次的跟踪之人，明目张胆至极，我清晰的感觉到她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我陡然转身，没有丝毫犹豫，闪电般出手扼住跟踪之人的喉咙。我只用了三分力气，实在怕全力出手的话，她的喉结会当场化成碎骨。
　　「是她？」当我彻底的控制住，打量到她的面孔时，我不敢置信的僵住了手臂。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眨眼之间。
　　青儿满脸通红，张开红润的小嘴巴，因为被我锁住，只能痛苦的发出呜……
　　呜。呜惨叫。两只小手胡乱的拍打着我的手臂。
　　见是一场乌龙，我赶忙将手臂收回，疑惑的看着她。
　　「你……咳咳……咳」青儿单手捂住脖颈，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剧烈的咳嗽，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对不起，没想到是你，误会啊！」我连忙用白板道歉到。
　　「你……咳咳。你变态啊，不就坑了你一次，至于要我的命吗？咳咳咳」青儿本来柔嫩的嗓音，此时变得沙哑不堪。
　　「真的对不起！对了，你跟踪我干什么？」白板写道。
　　「谁跟踪你了」青儿立马不服气的反驳。
　　我紧紧的盯着青儿，她的眼睛因为剧烈咳嗽而变得通红。
　　「人家只是好奇嘛！」青儿被我直射心魂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自然，偏过头去，嘟囔着说道。
　　我心想道，这妮子可是有前科的，她的鬼话我可是见识过。还是赶紧打发掉，回家完成苏寻雁的嘱托要紧。
　　「不要再打哥的注意，告诉你，我可是一个超级大变态，专门对你这种小萝莉下手」写完后，我故意做出色眯眯的表情来衬托我的字。
　　青儿看完我的白板后，呆愣了半晌。突然回过神来，迎上我色眯眯的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你？」青儿勾起嘴角，轻蔑的说完后，还故意在我面前意挺了挺颇具规模的椒乳。
　　这是什么表情，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一个男人的本性么。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冷笑一声，单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嘴角带着一抹邪笑，缓缓低头向着她的红唇靠近。
　　青儿的眼睛瞬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越来越近的嘴唇，身体顿时僵硬。
　　距离她的鼻尖不足一指时，青儿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的气息越来越急促，伴随着芬芳的少女清香扑面而来。
　　青儿下意识的开始挣扎，脑袋左右摇晃，躲避着我即将落下的嘴唇。我不禁微微用力，使其丧失躲避的空间。
　　嘴唇再次靠近，突然，腰间传来一阵酸痛。在我失神之际，她骤然发力，将我推开，连忙退开两步。
　　我邪笑着看向青儿，只见她俏脸一片粉红，清澈的眼眸里全是羞怒之色。
　　「哼！果然是个变态，大流氓」说完后，风一般的向着远处人群中跑去。
　　呼，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我本想吓吓她，哪想到差点假戏真做。经过这次，想必她不敢再纠缠我了。
　　回到家里，送东西的人还没有到，我颇有些惫懒的缩在沙发里，这一路上斗智斗勇，可真比跑五公里还累。

第二十八章：真相
　　「笃笃笃」门被敲响，我在客厅都能听见很多人的脚步声。这是在搬运什么？
　　需要如此多人，我好奇的打开了门。
　　「你好，怀远是吧，我是苏书记的秘书王忠，苏书记吩咐过，来送东西」
　　打招呼的人是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寸头打扮，一声得体的黑色夹克，说不出的成熟与稳重。
　　或许是我的错觉，他好像对我有一股怨恨被深深的隐藏起来。上次搬家时司机小刘给我的也是这种感觉。
　　我赶紧点点头，连忙让开身子。搬东西的队伍鱼贯而入。打眼看去，全是各类书籍，我被苏寻雁彻底整无语了。
　　我指挥着众人将书本全部堆放在阳台的位置。回过头，突然发现客厅的茶几旁立着一幅画，画中的两只老虎深深的吸引住了我的眼球。
　　一大一小，一立一卧的两只山中霸主，在纸张上栩栩如生。它们没有半点气势凶猛的视觉感，反而温情脉脉，呈现的是母亲对孩子百般溺爱与疼惜。
　　从画框被反复擦拭的痕迹可以看出，它对苏寻雁的意义绝对很重要。
　　苏寻雁在没有找到我之前，她心里是多么的想念自己的儿子啊。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的发酸，眼眶微微湿润。
　　十六年来，她心里的苦不比我少丝毫吧。
　　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拍打了一下，我回头发现王忠静静的立在我身后。搬运工人早已不在。
　　迎上王忠复杂的眼神，这一刻，我无比的想了解关于苏寻雁的一切。
　　「能不能给我讲讲她，我想知道。」
　　「她？你说的是苏书记？你不是苏书记的儿子吗，称呼的如此生分！」王忠看完我写的字，略带恼怒的对我说道。
　　我被王忠的话怔住了，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叫她妈妈。虽然我最近和她处的很亲密，可我心底里根本没有想过改变些什么的念头。
　　王忠看着我的神情，失望的摇了摇头，拔腿就准备离开。
　　看着王忠要走，我的心彻底慌了，闪电般揪住他的衣领，死死不肯松手。他既然是苏寻雁的秘书，那应该是最了解苏寻雁的人了。这是我了解真相的唯一途径。
　　「放手」听到王忠压抑的愤怒，我连忙松开手，快速写到：「求你了」这是我从记事以来，第一次求人。此刻，他要是不答应，我都有了跪下去的冲动。
　　「有烟没？给我一支」王忠沉默许久，我都准备好被拒绝的结果了。突然，他的话打破了沉寂。
　　「啪」我俩同时点燃。王忠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他没有想到我也会吸烟。
　　「苏书记是我最尊敬的人，我也很自豪能在她的身边工作。苏书记的为人为官是我学习的楷模，你别以为我在你跟前拍苏书记的马屁，别说我已经不是秘书了，更何况她已经调离了天府市。」
　　「苏书记的威望，就目前来说，整个天府市无人可及。」王忠首先开门见识的对苏寻雁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没有一丝作伪的痕迹。
　　当我听到苏寻雁有如此高的威望和下属的忠诚拥护时，我有些不可思议。这还是那个连泡面都煮不好的女人吗？
　　王忠深深吸了一口气，迷离着眼睛，略带回忆的神色继续说道。
　　「我在苏书记身边工作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她还是广城县的副书记。说实话，这么多年以来，我也时常猜不透苏书记的想法，我只给你说两件事，你自己去揣摩」
　　第一件事，七年前，苏寻雁刚从省团委外放，直接从省机关进入基层，本地势力错综复杂。当时，领导机构臃肿，减副政策没有落地，苏寻雁排名第二。
　　那时候正是世纪之交，国家进一步加深改革开放的力度。
　　年仅27岁的副书记，尤其是女书记，并不被看好。本地势力为了挤走苏寻雁，人人趋之若鹜的招商引资工作便落到了苏寻雁的头上。
　　说道这里，王忠朝我伸出手，我听的正入迷，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再给一支烟」王忠声音低沉至极。我清醒过来，连忙整盒递过。王忠美美的吸了一口，接着叙说。
　　苏寻雁二话没说，接下分工。整整一年的时间，几乎是在出差的路上度过。
　　光皮鞋就换了不下十双，结果不出意外的大丰收，仅仅一年，投资广城县的各类企业多达二十一家。
　　当我听到二十一家企业这个丰硕成果时，感觉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这简直就是奇迹。随之而来的就是心疼，这丰硕成果的背后，是要吃多少苦，付出多少倍努力啊。虽然王忠没有细说其中过程，但结果是好的，这一刻，我莫名的自豪和骄傲。
　　「第二件事……」王忠说着，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至极。难道和我有关系？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苏书记为官多年，政治理念早已成熟，为民谋福谋利是她毕生追求，从而兢兢业业，始终不以权谋私，直到遇见你，这……这一切都变了啊」刚说完，王忠的眼泪犹如泛滥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我到底怎么了？到底什么事，能让一个四十岁的成年男人如此的悲愤。
　　我一把扯过纸巾，塞子王忠的手里，赶忙写字催促道：「继续说呀」王忠没有理会我的催促，将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直接扔进垃圾桶。又点燃一支烟，猛地嘬了一口，平复着心情。
　　瞧着他的神情，虽然心里急的快要上火，但还是没忍心继续催促，默默的陪着他一块吸。
　　「上个月，苏书记接了一通电话，情绪波动很大，自我在她身边工作以来，我第一次见苏书记失态……」
　　在王忠的叙述中，我知道了苏寻雁等不及飞机，安排小刘连夜开车前往安宁。
　　当得知我已经在看守所的时候，苏寻雁立即前往医院和被害人商议，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和解无果。
　　苏寻雁想到了利用手中的权利救我，可是这样做的话，与她的为政理念背道而驰，可她依然痛下决定，放弃为官原则也要救我。
　　回到天府之后，苏寻雁将楚阳大桥的证据交给了元书记，相应的换来了带队前往安宁交流的机会，且交流期间一切事宜都由苏寻雁决定。
　　不知道苏寻雁和安宁书记秘密会谈了什么，直到第二日，安宁突然传出天府市要和安宁市结为友好城市。这个消息一放出来，整个安宁从上到下一片欢腾。
　　要知道天府可是省会级城市，而安宁仅仅是经济落后的肃省其中之一的贫困户。这样的结果对于安宁书记来说，比任何一项政绩都要瞩目。
　　苏寻雁在交流结束后，迟迟未归，而是和司机小刘留了下来，只是为了得到我的原谅。
　　因为苏寻雁的未归，楚阳大桥事件彻底爆发，引起了中纪委的高度关注。
　　苏寻雁在回到天府后，第一时间就接到了中纪委和省纪委的联合通知，让她说明情况。她的手段果然再次没让对手失望，她彻底以自污的方式，将所有情况说明，且手里还有一份备份证据，可以随时上交。
　　苏寻雁当时是纪委书记，身为第一责任人竟将证据交给他人且迟迟没有上报，省委领导对其失去信任，而且在对方势力的趁机打压下，苏寻雁很快就被调任至省地震局当局长。
　　这个位置基本可以说是前途灰暗，属于养老的清水衙门。待遇也由正厅降至副厅。
　　「现在某些人已经开始着急了……」
　　听到这里，我早已控制不住泪水，任其恣意挥洒。也没有心思听王忠继续诉说。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能够安然无恙的出狱，这是她用自己的底线原则换来的！
　　我现在才知道，当她碰见我第一面，为了追我而摔倒在地仍要爬起来继续追，直到再也爬不起来，因为我就是她的唯一了！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见我和佳佳的事而怒甩我一耳光，那是因为她怕我自甘堕落啊！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来到天府后，她没有留我住在市委大院里的小洋楼，而是她知道自己也住不了多久，不想让我担心啊！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司机小刘和王忠面对我时总是神色复杂，那是因为我才是这一切的祸根啊！
　　她的内心此刻该有多么的煎熬啊！为了我强忍事业上的失意，回家后还要小心翼翼的面对我。
　　我再也撑不住了，痛哭出声。脸上的表情抑制不住的扭曲，心中的痛恨与自责结成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压在心头，让我感觉快要窒息一般。
　　在这一刻，我无比想要快速见到苏寻雁，抱着她尽情的哭泣，宣泄心中所有的情感。
　　「好好孝顺苏书记吧！她单身至今，真的很不容易」王忠说完最后一句话，毫不拖泥带水的出了门。
　　我对王忠的话视若无睹，整个人犹如被抽成真空，浑身无力的仰躺在沙发里，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第二十九章：阴沟里翻船
　　不行，我要立马去找她，虽然不知道说什么，可我就是想要见她。
　　我慌忙起身，匆匆下楼。直到打开出租车门的瞬间，我才反应过来。苏寻雁下乡调研，肯定很忙，我不能给她添麻烦。
　　我失落的关上车门，对司机歉意的摆摆手。回身向家里走去，哪怕背后隐隐传来神经病等字眼也没有牵绊住我的脚步。
　　失神的看着客厅里的两虎图，手不由自主的顺着苏寻雁摩擦的痕迹轻轻抚过。
　　不时抬起头看向时钟，今天的时间过的是如此漫长。
　　脑袋犹如一团浆糊，浑浑噩噩的直到下午六点整，这个时间苏寻雁一般都会准时出现在家里。
　　「叮铃铃」苏寻雁打来电话。这让我的头脑瞬间清醒，莫名的激动促使我迅速按下接听键。
　　「怀远，妈妈这会正往家里赶，回家会稍微……嘟嘟」苏寻雁温柔的声音让我陶醉，突然话筒没了声音，我不得不使劲贴近耳畔，可依然没有丁点响声传出。
　　疑惑的拿开手机才发现，对方早已挂断。我心里莫名的担心起来，迅速回拨才发现对方手机已经关机。不甘心的重新拨打了十几遍，可传来的提示音都是一个结果。
　　我躲着的步子，焦急的在客厅里不停地打转。心里自我安慰，应该是手机没电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单手拽着头发，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叮铃铃」陌生来电让我顿时热血沸腾。一把拿起电话放在耳边，结果却发现我因为激动而没有按下接听键。
　　我自嘲的笑了笑，暗骂自己愚蠢。
　　「是魏怀远吗？我是苏书记的司机，现在车子坏在了乡道上，车子里有一份重要文件，苏书记点名你来取」
　　电话对面好像在山里，阵阵阴风通过话筒清晰的传过来。
　　挂断电话，我用短信提醒他发来地址。心里也有些疑惑，戴言的口音怎么变得如此沙哑，还有苏寻雁现在不是局长吗？为什么戴言还会称呼苏书记？
　　可心里实在担心苏寻雁的处境，没容我多想，匆匆照着短信的地址赶去。
　　正是因为这种降智行为，差点让我永远的失去苏寻雁。
　　透过车窗外，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坐在车里，明显的感觉到出租车行驶在大山里，车身不时倾斜急转。
　　不知名的大山脚下，某一处废弃砖厂内，微弱的光亮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户撒在荒草地上，忽明忽暗，看起来诡异至极。
　　常年跟在周正阳身边的男子，依旧是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此刻正叼一支粗壮的雪茄，满脸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挥舞着黝黑肥厚的手掌，向几个马仔训话。
　　「苏寻雁这娘们真是狡猾啊，防御的无懈可击，根们没法下手，嘿嘿，不过她对那个哑巴倒是挺在乎，估计是小白脸」邋遢男子自得的分析着。
　　「老大英明啊，桀桀，只要老大想要得到的，没一个能逃出如来的法掌」一头红发马仔立即谄媚恭维到。
　　「是啊，是啊」众人一阵附和。
　　「没想到苏寻雁平时看起来高贵优雅，私底下居然还养小白脸，真是个骚货，一会哑巴来了，得好好招呼招呼，妈的，如此极品居然被他拔了头筹」邋遢男子一脸愤愤。
　　「阿伟，给哑巴的地址发过了没？」
　　「老大，早发了，估计已经快到了」红毛马仔快速回答。
　　「嗯，干的不错，等苏寻雁到手，我先爽完，你第一个上，嘿嘿嘿」邋遢男子大度的挥着手。
　　红毛鬼一听，激动的连连应是。看动作就差点直接跳起来。
　　「你，去后备箱把宝贝拿进来」邋遢男子随手指定一个人。
　　几个马仔一听老大说的宝贝，个个顿时一阵恶寒。邋遢男子简直就是个变态，只要遇到女子稍稍反抗，各种五花八门的宝贝就会轮番上阵，直到女子求着让他肏。
　　众人不禁想起，邋遢男子有一次看上一个女大学生，迷晕准备强上，在关键时刻，女生突然转醒，看见邋遢男子侵犯自己，随即强烈反抗。
　　邋遢男子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宝贝伺候，整整两个小时，女生的惨叫声就没有停下来。轮到他们上时，女生浑身血肉模糊，尤其下体，血迹伴随着白色污浊，已经看不出屄的具体模样。
　　所以众人听到邋遢男子让取宝贝时，每一个人心里都在祈祷苏寻雁到时候能够识趣。要不然，他们连汤也喝不上。
　　「小兄弟，这大半夜的你来这荒郊野岭的干什么？」
　　我对着司机苦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向喉结，示意不能说话。司机见状讶异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搭讪。
　　行驶期间，我几次拨打苏寻雁的手机，依然是关机状态。
　　快到目的地时，我看见有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在路边招手，司机一脚刹车停住。
　　「请问是魏怀远吗？我是苏书记的下属，苏书记正在前面休息，请跟我来」
　　我看着说话的男子，总感觉怪怪的，不由得暗暗警惕起来。年轻男人叮嘱司机可以回去了，他回头告诉我说，救援的车马上就到，一会我们一起坐车走。
　　跟着年轻男人，离开国道，走在砂石小路上。此时心里更加警觉，逐渐放缓脚步。
　　年轻男人见我没有跟上来，回过头焦急的对我说道：「麻烦稍微快点，别让苏书记等的太久」
　　年轻男人的话，再次让我警铃大作。苏寻雁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休息，很明显这条小路车辆很难通过。为什么舍弃在路边停车，会选择如此偏僻的地方。
　　虽然心头疑惑，可我并没有完全停下脚步，继续跟着年轻男人。
　　突然，前方又出现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人，因为灯光比较昏暗，看不清来人的相貌。
　　「人接到了吗？速度快点，老大都等着急了」来人不耐烦的对着年轻男人催促道。
　　什么老大？指的是苏寻雁？绝对不可能，哪个属下敢如此称呼领导。
　　年轻男人见事情已经暴露，且已经到了他们掌控的地盘，便直接撕下伪装，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嘿嘿，哑巴。你小子可是够警惕的，哈哈哈，可惜现在一切都迟了。不想挨一顿皮肉之苦，乖乖的配合我们走吧」
　　呵，还真是一群亡命徒。现在最难让我理解的是，他们是如何得知苏寻雁的行程，而且清楚掌握到苏寻雁的手机没电。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想利用我对付苏寻雁。
　　心思急转，我隐隐得出结论，苏寻雁身边绝对有卧底。我一定要查清楚，排除这个隐藏的定时炸弹。
　　下定决心，我装作吓傻了的神态，犹如提线木偶一般，继续跟着他们，向微弱光亮的地方走去。
　　「切，果然，小白脸全她娘的是怂包，一听威胁，还不乖乖就范」两人见我毫无反抗，顺从的配合着，忍不住嘲笑道。
　　我暗中捏紧拳头，此刻真想不顾一切的先解决了这两个杂碎。
　　穿过小路不久，前方豁然开朗。废弃的厂房在眼前若隐若现。周围一片寂静，除了沙沙脚步声，没有任何响声发出。寂静陌生的贼窝，刺激着我的血液快速循环，身体绷紧，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的出现。
　　是时候先解决这两个人了，一会进去后，压力就会小很多。
　　我开始注意两人的位置情况。一人在前带路，一人在我的背后押送。心下有了决定。
　　我看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立掌为刀，砍在带路人的脖颈处。带路人连同马灯应声倒地。这一切都发生在呼吸之间。接我的年轻男人在背后押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任何时间给我上前探查是否昏迷，我连忙后撤回身。
　　「老三，你……啊」年轻男人的惊呼声戛然而止，一声惨叫划破漆黑的夜色。
　　我操，还是让这孙子发出了声音。闪电般收回鞭腿，欺身上前，一拳彻底打晕。仍不解气的我对着他的腹部又狠狠踹了几脚。
　　此时我开始紧张起来，心里默念砖厂内的人不要发现。真是心里越怕什么就来什么。还没待我从年轻男人的身上离开，背后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最少也有五六个人。
　　「老三，书生，你们他妈的接个人，鬼哭狼嚎的干啥」
　　「真是废物，接个人都能出乱子」
　　背后的吵杂声，由远及近。我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趁着夜色，现在逃走绝对没有问题。关键是我要跑掉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说不定他们还会用什么极端手段来对付苏寻雁。
　　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嗨，小子，有两下嘛，两个人都制不住你」我被五个人团团围住，五把强光手电直射我的眼睛。
　　眯起眼适应了下光线，才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红毛鬼。应该就是他要对付苏寻雁了，我猜测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人。
　　我全身暗暗蓄力，表面佯装害怕的模样，浑身瑟瑟发抖。
　　「切，以为你有多厉害，走吧」红毛鬼说完后，不管地上的两人，向着其他几人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裹挟着我继续往前走。
　　擒贼先擒王，我陡然发力，一个跨步上前。来到了站在我面前的红毛鬼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猛的用力带进我的怀里。同时一把扯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来了一个原地旋转，使他背靠着我。
　　抓肩的手迅速横过去，锁住他的咽喉。红毛鬼不消刹那间便被我制服。呜呜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众人见我的动作快若闪电，个个楞在原地，犹如见鬼的表情盯着我。
　　「哈哈哈，红毛鬼，你就牺牲一下吧，让你得意忘形」
　　「就是就是，苏寻雁的第二炮老子岂不是有机会了」
　　「滚你的……」
　　什么情况，手里的人质居然还不是他们的老大。那你他妈的刚才装什么逼啊。
　　我稍稍用力，红毛鬼便窒息昏迷过去，软软倒下。
　　「来来，都他妈的愣着干什么？一起上」有人看我毫不手软，顿时慌乱起来，再也不敢有小觑之心。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地看着这帮乌合之众。剩下的四人见状，顿时面露凶狠，朝我合围而上。可就是没有一个敢冒头。
　　我对着刚才言语侮辱苏寻雁的男子，抬腿横扫而上，没有丁点顾忌身后之人。
　　男子顿时犹如重鞭猛击，惨呼声此起彼伏。
　　突然，背后挨了铁质手电筒的重重一击。我不由的发出一声闷哼。这点疼我没有半点在意，打蛇不死随棍上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继续朝着受到重创的男子接连出脚，直击他的下半身，一击比一击用力，直到听见两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我才收回脚。
　　男子的痛苦哀嚎声此时终于安静下来，想必已经痛的不省人事了。身后围攻的几个人也被男子的惨叫声止住了脚步，没有一个人敢继续上前。
　　「哑巴，嘿嘿，身手不错呀，我喜欢。」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极其猥琐的声音。
　　「砰」还没待我转身视察情况，一颗手枪子弹顺着我的头皮划过，沉闷至极的响声在如此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清晰的回声不断萦绕在耳畔。
　　我本能的俯下身子。这次失算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对方手里居然有枪。
　　炙热的枪管猛地顶在了我的后脑勺，骤然而来的痛觉让我身体陡然僵硬。不敢有一丝异动，不是说怕死，而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死亡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走吧！」
　　男人冷冰冰的对我说道，我能感觉到我若有一丝反抗，他必然会开枪。
　　我缓缓的顺着背后枪管示意的方向走去，夜里的阴风带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不断的刺激着我的嗅觉。这股汗臭让我极度不适。
　　「嗯？」刚想拿起手捂住鼻子，身后突然出声打断。我连忙将手放回原处。
　　废弃的厂房里，数把强光手电将整个空间不规则的分裂成好几块，长满青苔的破旧墙壁散发出浓郁的霉潮味。
　　屋子正中央是一个类似古代的木马刑具，静静站立，木马背上有一根长约三十厘米的倒刺显得极为诡异。地上还有皮鞭，镣铐，蜡烛，盐水桶等道具，狰狞的形态让人胆寒。

第三十章：我来了
　　「来人啊，把他给我绑起来」
　　枪管依然没有离开我的脑袋，这时候突然听见男人如此吩咐，我的心再次下沉。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见男人的真实面孔。
　　手脚被死死的绑住，尝试着挣扎了一下，结果勒的皮肤生疼。此时，我的心彻底绝望。后悔的情绪逐渐萌生，这下陷入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苏寻雁岂不是被动无比。
　　想起苏寻雁的作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要是不管不顾的冲进陷阱，我……
　　我就是帮凶啊。
　　想到这里，恐惧感让我难以抑制。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被绑住的手不停的颤抖，脊背上直冒冷汗。
　　「哑巴，你就是苏寻雁的小白脸吧！没想到那么高冷的完美丽人，口味会如此之重，居然会选择一个残疾人，兄弟，告诉我，苏寻雁在床上骚不骚啊？」
　　邋遢男子走到我的面前，只见他头发长的犹如一个野人，左脸颊一条刺目的伤疤衬托的整张脸更加狰狞，淫笑着裂开肥厚的大嘴唇，一口黄牙满是污垢，腥臭味差点让我窒息。
　　「阿巴阿巴巴」我被他的话刺激的哇哇直叫，眼珠恨不得脱离眼眶，砸在邋遢男子的脸上。
　　「呦呵，还是个犟种。」邋遢男子貌似赞赏的语气，可是他说话的时候，满脸全是阴狠之色。
　　「呸」气急的我直接一口唾沫啐他一脸。
　　「我操你妈的，你个杂种居然敢吐我」邋遢男子一脚揣在我的大腿上。猛然吃痛下，差点直接倒地。我强行撑住一口气，勉强站立。
　　「给这个杂碎一点颜色，真他妈不识好歹」邋遢男子见我仍然稳稳的站立，恼羞成怒的对着手下吩咐道。
　　瞬时，周身四处传来锥心的痛感，哪怕平时锻炼健身，依然在乱殴中缓缓倒地。尤其胸膛位置，疼的我连大喘气都做不到。
　　我紧紧咬住牙齿，不肯发出一丝痛呼。
　　「妈的，都让开，老子送他去西天」之前被我打昏迷的红毛鬼，此时就像一只疯狗，报复似的朝我腹部连续猛踹。
　　顿时，内腹五脏犹如位移，身体本能的抽搐起来，蜷缩成一团，喉咙发甜，一口黑血翻涌而出，喷在了地面。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腹部的脚尖。
　　「你他妈的把他打死了，老子去哪里找苏寻雁」邋遢男子看见红毛鬼对我下死手，顿时急了，上前一巴掌呼向红毛鬼。
　　「来人，给苏寻雁打电话」
　　没一会功夫，手下就汇报道：「老大，她的手机仍然打不通」
　　「不急，将哑巴的照片发给她，嘿嘿，我不相信她还会无动于衷」邋遢男子听完后，阴测测的吩咐道。
　　听见他们的对话，我连忙忍住疼痛，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狼狈的翻滚，寻求躲避摄像头的捕捉，可这一切都是徒劳之举。
　　「兄弟们，就地睡个好觉，养精蓄锐，明天可得伤精动骨呀！」
　　「嘿嘿，老大英明！」众人齐齐淫笑。
　　随后就听到他们三三两两的低声讨论，无非是该如何炮制苏寻雁的污言秽语。
　　此刻，身体的痛和心痛比起来微不足道。活了十八年，头一次为自己的无脑举动悔的肠子都快要发青。一想到苏寻雁为了我将要被这群人渣凌辱，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我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对，我死了，他们的一切阴谋诡计都是镜花水月。
　　下定决心，我吃力的抬起头对着水泥地面使劲砸下。
　　「咚」我还清醒，再来！
　　「咚」没死，继续！
　　「咚」他妈的，这烂命咋就这么硬！
　　泪水和满脸血迹混合着，犹如冷水洗脸，越发的让我清醒。
　　「还想死？使命没完成，门都没有」忽然，耳中传来邋遢男子的讥笑声，紧接着脖子一痛，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天还未亮，我悠悠转醒，瞧见屋子里并没有苏寻雁的身影，我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旋即，刚放松下的心神，被电话里的声音再次提起。
　　「怀远要是出了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不要怀疑我苏寻雁的警告」苏寻雁的声音略带沙哑，还有一丝疲惫。可是这些并没有妨碍那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嘿嘿，那当然，苏大书记，地址我已经发给你了，至于这个哑巴的生死，就看您如何选择了」邋遢男子懒洋洋的斜躺在地面上，嘴上叼着一根香烟，盯着我嘿嘿笑道。
　　「我来到之后要是看见怀远出事，你的那些恶心想法可就得落空了」
　　「桀桀……苏书记，您放心好了，记得我的嘱咐哦，要是有条子和你一……」
　　还没等邋遢男子威胁之语说完，苏寻雁直接挂断了电话。
　　果然，苏寻雁还是会来，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只因我在这里。
　　心中的悲凉，绝望，自责让我放声哀嚎。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流进嘴里，咸涩无比，多希望这是毒药的味道啊。
　　绝望无助使我心头一片灰暗，这一刻，和曾经的那个雨天惊人的相似。
　　我求您了，别来救我，我就是个祸害，走到哪里灾难就伴随到哪里！
　　求您别来了，我……我叫你妈还不成吗？
　　清晨，血色霞光染满了半边天。
　　「快快，各就各位，苏寻雁来了，他妈的，赶紧醒醒，苏寻雁来了」
　　邋遢男子透过窗外，发现苏寻雁身穿一件深色职业套装，高高盘起的秀发微微凌乱，高挑曼妙的身姿踩着高跟皮鞋，向着厂房不急不缓的走来。
　　当真正的见着本尊时，他开始慌乱起来，不复打电话时的悠然自得。
　　「你，赶紧将哑巴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你他妈的快呀」
　　邋遢男子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恐惧，兴奋，还有一丝变态般的快感在狰狞的脸庞上不断闪烁。
　　我的面庞被一个黄毛用袖子粗鲁的擦拭着，眼神麻木空洞，耳边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高跟皮鞋富有节奏的踩在地面。每随一声落地，心就像被刀子桶过。
　　直到再也感觉不到痛的时候，皮鞋声才完全消失。
　　「我来了」苏寻雁没有看我一眼，声音平淡的看向邋遢男子，此刻，她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
　　「苏书记，嘿嘿，果然是个守信之人，我陈……」
　　「放他走，我留下」苏寻雁直接打断邋遢男子的话，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
　　「阿巴阿巴……」
　　「苏书……不不，现在应该称呼您苏局长，桀桀，就按照您的指示办！去两个人，把他丢出去」邋遢男子说完后，贪婪的上下打量着苏寻雁，口水止不住的滴落。
　　可惜，如此绝色只能玩一次，之后还是避免不了香消玉殒的下场，不过就这一次，以后让老子断根也值得呀！邋遢男子心中忍不住的惋惜。
　　我一听苏寻雁居然要留下来以身饲魔，从而换我逃出苦海。我发疯似得挣脱两人拖拽的手臂，身体失去钳制，惯性使我重重摔倒在地。
　　连滚带爬的靠近苏寻雁脚下，两手用力扣住苏寻雁洁白光滑的脚裸，身体被捆绑，只能张开嘴巴，死死咬住她的裤腿。
　　浑身力气聚集在双手和牙齿上，粗重的喘息带出呜呜声。
　　这时，苏寻雁原本冷漠的表情闪过一抹痛苦，身体陡然僵硬，下垂两侧的手掌快速成拳，颤抖的厉害。
　　刹那时间后，苏寻雁的身体恢复柔软，开始用力挣扎被我死死抱住的腿。挣脱无果后，她不得不缓缓蹲下身子，素手轻抬，拖住我的下巴，微微使力。
　　感觉到苏寻雁的动作，我的牙齿再次挤出一分余力，后槽牙因为用力过大，发出咯吱咯吱声。
　　「周正阳的手下都是这般草包吗？连个人都拉不开」苏寻雁抬起头对着邋遢男子嘲笑道。
　　「苏局长说什么周正阳啊？我怎么听不懂」邋遢男子苍白的辩解，没想到苏寻雁的才智如此敏捷，怪不得是中国目前为止升迁最快的女性干部。
　　「嘁……」苏寻雁越发讥讽眼前这些草包。
　　「没听到苏局长的吩咐吗？赶紧拉开」邋遢男子尴尬的没再和苏寻雁打机锋，直接朝着手下咆哮。这种智商碾压让他越发的兴奋。这才有征服欲不是吗？
　　重新上来两个人，扯住我的肩膀和脑袋，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撼动分毫。
　　苏寻雁盯着我的目光痛苦的不能自己，狠心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一群废物」邋遢男子咒骂着，走到放宝贝的地方，取出一个针管，朝我的方向走来。
　　「苏局长放心，这是镇静剂，没什么大碍」邋遢男子解释完，不等苏寻雁的反应，直接插进我脖颈间。
　　「你……你确定没什么事？」苏寻雁颤抖着声音询问道。
　　「嘿嘿，您放心好了，这本是给您准备的，嘿嘿」邋遢男子佯装害羞对着苏寻雁说道。
　　苏寻雁听完后，清丽的脸颊更加冷漠。双眼犹如寒星撞向邋遢男子的灵魂深处。
　　邋遢男子被苏寻雁的肃杀之气怔了一瞬。随即便清醒过来，嘿，在我的手里还敢如此嚣张，一会就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三十一章
　　渐渐的，全身力气就像潮水一般，缓缓退去。眼皮沉重的犹如浇筑了铅水，忍不住下垂。头脑越发昏沉，所有思维被时间定格。
　　脑海中突然出现两个人影，一个是面目狰狞的何丽云，另一个是面孔慈祥的养父。
　　何丽云：「哑巴，桀桀……放弃吧，都是你害了她」
　　养父：「孩子，振作起来，那位就是你的妈妈呀」
　　何丽云：「还振作什么啊，都这个节骨眼了，放弃吧」
　　养父：「相信自己，一切都不晚」
　　嗯，养父说的对，我还没有叫她一声妈妈，我要清醒，一切还不晚。我用所有的意志力艰难的抵抗着下垂的眼眸。
　　突然，我感觉身子一轻，就像飘进了云朵里。我赶紧寻着苏寻雁的方向看去，正巧对上她那痛苦而又决然的眼神。
　　怀远，对不起，别怪我冷漠，妈妈真怕多看你一眼，哪怕多说一句话都会舍不得离开你呀。
　　如果有来生，希望你能有一位好妈妈。我们还是当个陌生人吧。
　　我……我不配再生为母！
　　苏寻雁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刚才的那一眼对视，脑子中好似有什么禁锢莫名的松动。
　　「就把他扔在门口吧，我们赶紧进去，要不然好戏都要错过了，不知道咱兄弟还能不能分到一口汤」
　　——「苏局长，嘿嘿，碍眼的小白脸消失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吧，兄弟们都等不及了」邋遢男子肆无忌惮的看着苏寻雁。
　　苏寻雁将看向门外的目光收回，没有理会邋遢男子赤裸裸的暗示，面无表情的问道。
　　「周正阳是不是让你给我一个痛快」
　　「呃……这……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周正阳」邋遢男子还想继续狡辩。
　　「哼，不说实话，那这一切就没意义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咬舌自尽，大不了怀远陪着我一块上路」苏寻雁一心赴死的决然彻底的唬住了邋遢男子。
　　邋遢男子眼珠转了转，心想反正爽完后，她都难逃一死，何必现在较真呢。
　　想通后，换上一脸贱笑。
　　「苏局长不愧是国家的高级干部，嘿嘿，要不怎么比我们这些泥腿子聪明呢。
　　可你现在在我的手里，至于什么样的死法，还不是由我说了算」
　　「呵，周正阳可真是虚伪，想让我痛快的死，他就不会让你来处理我了」苏寻雁见邋遢男子肯说实情，故意又将话题引到周正阳的身上。
　　邋遢男子听的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苏寻雁说的什么意思。
　　「周正阳是不是和元凉通过一次电话，然后他下定决心对付我」
　　邋遢男子想起自己见老板最后一面时，有一个电话打进来，老板先是态度恭敬，不知道最后谈了什么，两人在电话里直接吵了起来。老板后来更是直呼元凉的名字。
　　邋遢男子点头应是。
　　「楚阳大桥的豆腐渣工程，导致三十五个人死于非命，周正阳是不是买通了楚阳县的上下级领导来掩埋事情真相」苏寻雁丝毫不给反应时间。
　　这次邋遢男子是真的懵了，这件事他还没有资格知晓。苏寻雁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更是明了。刚想继续问一些别的问题时，被邋遢男子粗暴的打断。
　　「我说苏局长，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你是不是相应的表达一些诚意啊」说完后，直勾勾的盯着苏寻雁，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肥厚的大嘴唇。
　　苏寻雁看着邋遢男子的表情和动作，只觉得恶心至极。
　　「你可知道，故意伤害党和国家的高级领导干部，父母和子孙都会受到牵连」
　　苏寻雁尝试着拖延时间，故意危言耸听。
　　「切，老子光棍一个，怕个球，人死鸟朝天，更何况是你这样的人间极品」
　　说着伸出满是污垢的糙手，抓向苏寻雁高高耸立的乳房。
　　苏寻雁见状，急忙后退，拉开一步距离。镇定自若的表情再也藏不住一丝慌乱浮现出来，她再如何强势，冷漠，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女人。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看见地上的道具了吗？你要是不乖乖的伺候老子，我让你挨个尝个遍！」邋遢男子看见苏寻雁躲避，毫不在意，对着地上的道具露出变态的诡笑。
　　苏寻雁这时才注意到屋子里的东西，尤其是看到木马时，一股恶寒让她忍不住颤抖。有心自杀，可想到怀远还在门外，便直接扼杀了这个念头。
　　邋遢男子以为苏寻雁已经认命，激动的差点叫出声，一想到立马可以将苏寻雁压在胯下狠狠鞭挞，征服平时高不可攀，外表端庄优雅的女人，在他的调教下变成荡妇淫娃。
　　越想越激动，什么都没干，仅凭幻想都有些精关失守的冲动。
　　邋遢男子再次欺身上前，准备揽住苏寻雁不堪一握的蛮腰时，突然胯下传来刺痛，这种痛顿时让他嘶吼起来。
　　苏寻雁收回下意识反击的膝盖，再次向后退去，拉开她认为暂时安全的距离。
　　等着看好戏的众人，见到苏寻雁的脾气如此刚烈，个个开始唉声叹气。看来今天这顿肉汤是喝不上完整的了。不过如此绝色，哪怕备受蹂躏，依然值得品尝。
　　邋遢男子佝偻着腰身，跨间吃痛，从而使面目越发狰狞扭曲，根根青筋直冒。
　　「苏寻雁，装什么贞洁烈女，外面那个哑巴不就是你的面首么。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陈某辣手摧花了」
　　苏寻雁被他的话说的晕头转向，什么面首？唔，他不会认为怀远是我的那啥吧。也好，能这样想最好，自己要是万一出了事，想必怀远更加安全。
　　苏寻雁咬紧下唇，默不作声。心里最后一丝担忧尽去。她好似一瞬间变了个人似得，表情平平淡淡，无惧无畏。
　　目光无比冰寒，冷漠的瞥了邋遢男子一眼。纤弱的身影虽然安静而立，可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好似俯视一切鬼魅魍魉。
　　「嘿嘿，苏寻雁，别表现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一会就让你知道，乖乖挨肏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苏寻雁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多看一眼。
　　邋遢男子见状，直接拿起皮鞭，变态似得上下摩擦。
　　「像您这样高贵的人还没玩过这种花样吧？嘿嘿」邋遢男子说完后，没有丝毫犹豫，挥舞起鞭子，「啪」的一声抽在苏寻雁的身上，鲜血瞬间渗透白色衬衣。
　　苏寻雁在锥心的刺痛下，身子差点软倒。一声闷哼从嗓子发出。清冷白皙的脸颊顿时冒出细密的汗珠。
　　没容她有多余的喘息机会，接二连三的破风声响起，鞭鞭到肉。苏寻雁再也支撑不住站立的姿态，软软倒在地上，素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肯发出一声惨叫。
　　邋遢男子并没有因为苏寻雁的体力不支而心慈手软，啪啪的声音回荡在破旧的厂房里。围观众人不由的眼眶泛红，纷纷扭过头去，他们被苏寻雁的坚韧深深震撼。一股钦佩之情在众人心中悄然萌生。
　　我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听见厂房内的鞭打声。心里骤然锁紧，窒息的感觉再次来袭。
　　我挣扎着翻过身子，完全趴在地上，使劲提起膝盖，身子形成弓字形态，下巴着地。像蚕蛹一样，缓缓的向着窗户的位置蠕动。
　　听着厂房内密集的皮鞭声和若有若无的闷哼。只觉得短短不过十米的距离是如此漫长，用一个世纪的时光来形容犹为不及。
　　呼，终于到了窗户下，这时，皮鞭声戛然而止。
　　苏寻雁会不会……我不敢细想下去。额头抵住粗糙的水泥墙面，手脚并用。
　　一寸一寸的缓缓站起。灰色的墙壁留下一串鲜红色印记。在阳光的照射下顷刻间又消失不见。
　　黏糊的血迹遮挡住眼眸，我艰难的举起绑着的手背，胡乱抹去。
　　「嘿嘿，嘴硬啊，老子的皮鞭滋味如何啊」邋遢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变态般的快感让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苏寻雁没有发出半丝异动。浑身遍布鞭打的痕迹。鲜红的液体顺着痕迹不断渗出。诱人的嘴唇早已铁青，一抹血迹顺着嘴角流下。眼眸紧紧闭合，因为痛苦，峨眉紧邹。气息变得微不可察。
　　「我操，晕过去了？嘿嘿，这才哪到哪，好多宝贝你还没试呢。」邋遢男子扫兴的摇了摇头，提起盐水桶，泼向苏寻雁蜷缩的身体。
　　「啊！！！」伤痕在盐水的刺激下，苏寻雁直接疼醒，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随后发现自己的失态，懊悔的重新捂住嘴唇。艰难的抬起头，死死盯住邋遢男子，一声不吭。
　　「阿巴阿巴巴……」我终于看见了苏寻雁的模样，凄惨的不忍直视。胸膛犹如重锤猛击，浑身顿时气血翻腾，一口黑血直接喷在了玻璃上。
　　脑海中莫名的禁锢，再次松动！伴随而来的是心中戾气横生。我要杀人，我要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只有都死了，他们才会永远不会伤害到我的寻雁，永远不会伤害我的妈妈。
　　粗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戾气促使下，疯狂的挤压着身体的最后一丝潜能。我明白这丝力量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可这和苏寻雁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突然，腋下两只强有力的手臂将我拽离窗边，突如其来的力量介入，硬生生的打断了我蓄力的进程。
　　喉咙再次一甜，血箭直接插入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眼前一阵发黑，脑袋嗡嗡响个不停。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开人质，争取宽大处理！」耳边传来扩音喇叭的机械声。
　　「他妈的，你个臭婊子，居然真的敢报警，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那个小白脸的命了」邋遢男子拽住苏寻雁的头发，一把提起单薄的身躯，闪电般藏其身后。
　　掏出手枪抵住苏寻雁的太阳穴。
　　苏寻雁脸色苍白，浅浅的呼吸若有若无，艰难的克制着身体上传来的锥心疼痛。听到喇叭里传来的声音，她的眼睛越发明亮。
　　「出去一个人，将门口的废物给我剁了」邋遢男子朝着惊慌失措的手下咆哮道。
　　可此时，这帮乌合之众早已被警察的警告声吓的不知所措，整个场面乱作一团。哪里有人肯听邋遢男子的吩咐冒死出去杀人。
　　苏寻雁看见这帮人的举动，苍白的俏脸满是不屑。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一抹讥笑。
　　邋遢男子见手下没有一个人听话，个个东躲西藏，气的差点吐血。低头看见苏寻雁的表情，更是恼怒。抓着高高盘起的秀发，猛然发力，向后撕扯。
　　头皮吃痛，迫使她的脑袋极力向后仰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可这依然挡不住苏寻雁嘲弄的表情越发明显。
　　邋遢男子心头大火，忍不住想要将苏寻雁就地扒光，狠狠肏弄。可他不敢露头，殊不知外面有多少枪口瞄着他。
　　「陈星，保持冷静，谈判专家已经到位，你可以说出你的任何请求……」
　　喇叭里的废话连绵不断。
　　临时组成的指挥小组，规格超高。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身影大半到场。天府市委所有常委，省委副书记，省公安厅，市公安局一二把手赫然在列。
　　每一个人的表情严肃，紧张的听着天府市公安局长的最新汇报。
　　「市局最优秀的狙击手正在寻找合适位置」
　　「武警三支中队正在封锁整个废弃砖厂」
　　「军区医院派出的直升机已经到位……」
　　市公安局长有条不紊的进行汇报，可是每个人的脸上依然没有露出半点放松，相反越来越焦急。平时高高在上的从容，这一刻全部荡然无从。
　　「动用如此大的阵仗，是不是有些不妥？没必要引起群众的恐慌嘛」突然，天府市委书记元凉在听完汇报后，对着市公安局长的安排提出意见，语气平淡至极，可也没有露出丁点幸灾乐祸的表情。
　　在场的众位领导听见元凉的话后，顿时脸色大变，齐刷刷怒视元凉。这一刻，他们好似忘记了上下尊卑，毕竟元凉不仅是天府的一把手，更是省委常委。
　　「元书记，你我在省委搭班子多年，可我不得不批评你几句了，什么是没必要？什么是不妥？你可知歹徒手里的人质可是我党的高级干部，这要是出了岔子，我们所有人如何向党中央交代？如何向千千万万的川省百姓交代？」省委副书记脸色阴沉的可怕，严厉的口气在众人面前毫不顾忌元凉的面子。
　　「是是，马副书记批评的是，是我太教条主义了，没有想到苏局长的影响力」
　　元凉讪讪的自我批评到。谁让这个马副书记在省委的排名远高于自己，自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周围异样的眼光，使他再也待不下去，尴尬的搓着手向一旁移去。
　　「呵呵，小家伙，你就是苏局长的儿子魏怀远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出你的母亲。我是天府市委书记元凉」说着话向我伸出手。
　　我在两位护士的搀扶下，刚将身上的绳索割断。药劲还没有完全过去，站立依然需要有人搀扶。
　　元凉？眼前这位身材高大，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打扮的儒生模样居然是天府市委书记。可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想起来了，苏寻雁在和邋遢男子的对话中反复提及这个名字。
　　苏寻雁被谋害，绝对有这个老狐狸的参与。顿时，我的呼吸急促，拳头不断捏紧，这个老东西得死！！！
　　元凉看着我突然激动的神情，毫不在意的收回手，对着我温和一笑，继续朝着远处走去。
　　提起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正想拼命，突然被旁边的吵杂声打断。
　　「一组，前往指定位置」
　　「二组，原地待命」
　　「三组，进入东南角寻找有利地形……」
　　他妈的，狗屁原地待命，邋遢男子的手枪还能组织有效反抗？我听完指挥人员的命令后，扫视了一圈周围坏境，立马被这可笑的命令整崩溃。等他们救出苏寻雁，天知道她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我奋力甩开护士搀扶的手臂，酿跄着走向离我最近的特警。
　　一身黑色制服的警员，疑惑的看着我靠近。见我脚步虚浮，立刻上前架住我的胳膊。
　　我的眼睛全部被他怀中的狙击枪所吸引。
　　「小兄弟，你这是……」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怀中的狙击枪消失不见。
　　立马拧住我的左臂。「放手！这不是你能碰的」特警的声音急忙说道。
　　我用右手死死抓紧枪托。强提一口气，急速转身。「咔嚓」一声，左臂脱臼，无力的垂下。
　　特警也被我的决然楞住了一瞬，抓着的手不禁卸了几分力气。
　　趁着他发愣的瞬间，我迅速摆脱钳制，向着废弃厂房跑去。
　　「站住」
　　身后传来特警愤怒的吼叫声。
　　指挥组顿时乱成一锅粥：「那小子是谁呀，怎么如此鲁莽，快上去拦住啊」
　　我拼命的向前跑去，没空理会身后的声音。耳边的风声呼呼吹过。身体的潜能被我开发到极致。可这垂死挣扎的速度依然比不过身后的特警。
　　我的后衣领被一把拽住。骤然停下，突然泄力的我一屁股重重甩在地上，「你他妈的有病呀！你这不是去救人，纯属添乱，人命关天你知不知道」特警喘着粗气，气急败坏的骂道。
　　求求你放开我呀，你再不放开我，苏寻雁可能真的会死啊。
　　右手紧紧将枪抱在怀里。内心此刻焦急的无以复加。毫无有犹豫的抬起屁股，顺势跪倒在特警面前。
　　「阿巴阿巴……」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哑语，磕头如捣蒜。
　　「咚咚咚」连续磕头声，特警直赶忙收回抓着我的手，准备搀扶我起身。
　　「小兄弟，你这是何必呢，你放心，我们一定……」
　　就是这个机会，我一个驴打滚，颤抖着起身，继续向前跑去。
　　又是跑了短短了十来米，这次直接力竭。被荒草绊倒，幸好，这个位置也能远远的看见窗户了。
　　特警再次追上，我现在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急急喘息换气。
　　借助特警的拉扯，我侧躺在地面，上半身微微撑起，右腿伸直，左腿卷起，将三脚架抵住左腿的大腿处。右手握紧握把，使劲向怀里带去。脑袋微偏，利用瞄准镜透过窗户看向厂房内。
　　特警见我专业的单手仰姿椐抢动作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忘记了手中的拉扯动作。
　　邋遢男子的众多手下，纷纷寻找着各种掩体，为了同一个有利地形，不惜推搡咒骂。
　　「放手吧，你今天跑不掉了」苏寻雁依然仰着头，因为疼痛，声音微微颤抖。
　　「嘿嘿，老子死了，黄泉路上有你这个极品绝色陪伴，也不算亏了」邋遢男子看着曾经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清冷女神，此刻被自己鞭打成如此凄惨的模样，病态般的满足感，让他再次收紧苏寻雁的的秀发。
　　「哼」头皮的痛觉让她的琼鼻邹的更紧。忍不住发出痛苦而又无助的呻吟声。
　　毫无血色的嘴唇仍旧挂着一抹不屑，久久未散。
　　「苏寻雁，说心里话，我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这个结果，你刚进来时老子就应该直接上了你，唉！」邋遢男子颇为惋惜的说着。
　　苏寻雁仰着头嘲弄的说道：「只要怀远安然无恙，我今天就没想活着出去，你以为我会乖乖就范？你以为警察会来的如此及时？呵呵，本以为在这里等我的是周正阳，不过也没关系，他也剩不了几天好日子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邋遢男子这一刻才发现，他还是小觑了身前这个女人，自己仅仅是被她算计的其中一环而已。
　　「您这么聪明，不还是被我们逮住了机会」邋遢男子不甘心的反驳道。
　　「戴言是你们的人吧，在收到你们的短信时，他已经被我控制了」
　　邋遢男子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压制，理智全失，松开扯住头发的手，回过手臂，一把锁住苏寻雁的脖子。
　　「他妈的，老子掐死你」
　　头发虽然失去钳制，可脖子上的手收缩的越来越紧，本就强弩之末的她，若有若无的呼吸逐渐停滞。
　　好似想起了什么，胸前高耸的两团柔软快速起伏，苏寻雁的眼睛突然睁大，看向门口，无力的伸出双手，仿佛试图抓住什么。
　　努力维持的一口气即将耗尽，她的眼皮愈来愈重，身子却愈来愈轻。
　　就这样吧。可能我真的错了。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应该是你最好的归宿吧。
　　苏寻雁不甘心的头颅缓缓垂下。
　　我喘着粗气，握着扳机的手指不停颤抖。
　　就是现在，要是失手了，绝不独活。「砰」沉闷无比的枪声响彻荒凉的院子，阵阵回声萦绕在所有人的耳边。
　　「快，快，报告啊，现在什么情况」
　　「医疗组呢，他们的还愣着干什么」
　　「处突组赶紧上呀……」
　　院子突然吵杂起来。我丢掉枪支，连滚带爬的向着厂房内移去。特警犹豫了一番，上前抓住我的皮带，提离地面，向着厂房内狂奔而去。
　　苏寻雁的整个上半身几乎全被鲜血覆盖，静静的躺在地上，我根本看不清她的五官轮廓。
　　我吃力的爬到她的跟前，颤抖着手轻柔的抚去她脸上的血迹，喉咙酸胀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出来。
　　「啊……妈」
　　静静躺着的柔软娇躯忽然动了一下。低不可闻的声音传出，我却听的清清楚楚。
　　「怀……远……我还想……想听一声」
　　「妈」——春泥上什么在滚动？轻柔的没有影子，纤弱得如雾似烟；
　　朦胧，却又清晰可辨，真实，却又何等虚幻。
　　（第一篇章完 待续）
　　----------------PS：对小说后续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加《寻雁》小说Q群：788987347，或者加作者QQ：1355468584，欢迎进群讨论小说剧情。
　　小说前期是过渡期，会加快节奏进入攻略主线，男主也会恢复正常，本书无绿无雷，读者可以放宽心。

第二卷：灯火阑珊 第一章：吊坠
　　川省人民医院，高干病房。
　　领导的待遇果然不同凡响，整个15楼，只有三三两两的几间病房而已。空旷的楼道里安静无比，在各种绿植的装扮下让人心旷神怡，没有半点压抑感。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有会客区，健身区，办公区，治疗区，小厨房，卫生间。
　　从装修来看根本不敢相信这只是一个病房而已。倒是和豪华公寓又的一拼。
　　和13楼以下的普通病房对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当日，我冲进去后，在一系列的变故刺激下，发自肺腑的一声｛妈｝从嗓子里蹦了出来。突然我发现可以说话了，也就是说变成正常人了，再也不是一个哑巴。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苏寻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顾浑身的伤势，死死抓住我的手，贪婪的让我一遍一遍喊她妈妈。周围站满了川省各级领导和医护人员，无一不惊讶的看着苏寻雁，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苏寻雁还有如此温情脉脉的一面。
　　直到我后来清醒，还有护士打趣我说，我们俩昏迷后，紧紧拉在一起的手也没有松开，任凭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没办法，只能放在一张担架上送上直升机。
　　高干病房原本只有一张病床，因为我们的特殊情况，又给我临时加了一张普通便携式病床。
　　今天是我们在医院的第十三天，头两天我们都是出于昏迷状态。
　　「怀远，你做事不过脑子吗？明知道很危险，为什么还要去。」
　　「妈，你别再说这个事了行不行，我求您了，都十天了，您每天重复几遍，我耳朵都长茧子了」我看向妈妈严肃的表情，慌忙合手作揖。
　　「别以为你喊我妈妈，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妈妈的脸色清晰可见的柔和了许多。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发誓」有些事，一次就够了，当我看见妈妈浑身都被血迹包裹的时候，心如刀割，那种惶恐无助的窒息感，现在想起来心里依旧不能平息。
　　「哼，还想有下次……」我无力的垂下了脑袋。心里却是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听着她的唠叨，感觉怎么也听不够似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妈妈对我的态度不像以前那样刻意讨好了，变得越来越自然。
　　「笃笃笃」房间门被轻轻敲响。妈妈这才停下絮叨。
　　「首长，我可以进来吗？需要换药了」
　　「嗯，进来」妈妈的新角色立马上线，声音不似刚才的温柔，平淡而又充满威严。
　　看着护士推车进来，我没有继续侧躺，坐起身，等着换药，因为我的伤势都在头部位置，不需要脱衣服之类的，所以每次都是首先给我换。
　　额头位置已经结痂，没必要处理，等着自然恢复便好，现在只有下巴还会偶尔渗出一丝血迹。可能这个位置的皮肤比较脆弱吧。
　　护士小心翼翼的将绷带解除，露出伤口，整个过程我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相反还有一点点瘙痒。
　　「嗯，今天好多了，绷带上没有血迹」妈妈也站在一旁，仔细端详着我的情况。
　　「我这就是皮肤破了，出了点血，都说了不用治疗，您非得……」
　　「还是听医生的吧」妈妈直接打断我的抱怨，看着护士向我说道。
　　「这……嗯，你别小看这点伤口，不注意的话很容易感染，还是继续住院治疗吧」护士明显收到妈妈的暗示，一本正经的对着我胡说八道。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其实我不是不想待在妈妈的身边，主要是她不允许我在病房里抽烟，连续十天，我都快憋疯了。
　　「首长，还是老样子，您将病服脱掉，我给您上药」
　　苏寻雁自然的将手放在衣领，准备解扣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
　　老规矩，她换药需要将身上的的所有衣服脱掉，我每次都会到健身区回避。
　　穿着拖鞋，慢吞吞的向着健身区走去，忽然，我脑子一道灵光闪过，我咋就这么老实呢，完全可以到楼下吸完再上来啊。只是整盒烟随着破烂不堪的衣服早丢掉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转身向病房走去，准备拿钱包。
　　「怀远，你……你又进来干什么呀？」妈妈的声音带着一抹焦急，慌乱的问道。
　　我抬起头，立马被眼前的景色深深迷住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感让我头皮发麻，心脏犹如安装了一个振动棒，猛烈的跳动着。我张大眼睛愣愣的待在原地，一时忘记了回答。
　　我完全没有想到，妈妈换药居然不躺在床上，而是脱得一丝不挂，站在床边。
　　她慌乱的伸手横档住乳房，另一只手遮住下体。饱满软嫩的酥肉被手臂压成两个肉饼，纤细的胳膊完全无法遮住。露出的丰满轻轻晃动，白皙细腻的乳肉犹如出水芙蓉。
　　不盈一握的的纤细腰肢骤然紧缩，露出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小巧浑圆的肚脐眼在她优美的曲线上彰显的俏皮可爱。
　　浑圆水嫩的大腿散发出淡淡的光泽，此刻紧紧的并在一起。神秘的倒三角被素手牢牢捂住，殊不知更显魅惑，让人浮想联翩。
　　颈间一串细细的银质项链，让性感的锁骨愈发清冽。不规则的红色鞭痕布满全身，配合妈妈清冷的气质，竟是如此的冷艳撩人。
　　肉棒不知何时已然高高挺立。
　　等等，那个吊坠怎么如此眼熟。我的心神再次偏移。
　　「魏怀远，魔怔了，还不出去？」妈妈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羞怒意味甚是明显。
　　脑子就像电流划过，瞬间清醒。我撒丫子就往外跑。躺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这才发现浑身全被冷汗打湿。
　　等冷静下来，头皮一阵发麻，完蛋了，妈妈这次肯定生气了，上次我和佳佳什么都没干，都把她气的不轻，何况这次我直勾勾的盯着她本人看，这要是以前也就罢了，现在怎么办？
　　我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该如何解释我不是有意为之的。可是想来想去，也不能洗白我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更何况这不争气的肉棒居然有了反应。
　　她可是我的妈妈啊。我竟然对妈妈有了反应，真他妈畜生不如。可是这种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谁让她太完美了，这也算是对美女的正常反应吧。我心里默默的为自己找着借口安慰。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妈妈不着寸缕的图案，尤其那对饱满软嫩的肉饼，就像被刻在骨子里，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刚刚因为害怕软下去的肉棒再次有了抬头的趋势，我赶紧拿过抱枕紧紧捂住。
　　心虚的不断瞄向治疗区门口。
　　我这是怎么了，关键的部位，什么也没有看清，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以前意志力挺强的啊，现在怎么如此禁不住诱惑。
　　一会要是妈妈提起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回答啊，我胡思乱想了半天，又绕回了原点。算了，听天由命吧。只是一想起她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我止不住的有些打颤。
　　「怀远，你进来，我跟你说点事」
　　我听见妈妈的声音，触电似得从沙发蹦起。心虚的我，此刻草木皆兵。深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就像奔赴战场一样，向着病房走去。
　　只见妈妈静静的坐在床边，偏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护士已经不在，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没有外人在，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妈妈察觉我走到床边站定，抬起头看着我，淡淡的表情，无喜无怒。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看，我被她盯的头皮发麻，给个痛快吧，别折磨我了，我心虚的躲闪着她的眼睛，不敢对视。
　　良久之后，妈妈放佛下定了决心，不再看我，素手轻轻抬起，放在衣领处。
　　这……这是要干什么？想补偿儿子，也不是这个补偿法啊。我结合刚才看到她的裸体，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个方向想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
　　静静的等待妈妈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妈妈从衣领里缓缓掏出银色项链，连带着吊坠托在手心。
　　「怀远，看着眼熟吗？」
　　原来是给我看项链呀，我的脸刹那间烧了起来，为自己刚才的恶心想法，恨不得从15楼一跃而下。愧疚的同时还有一丝古怪的失望之感。
　　「让你看东西，脸红什么啊？」妈妈见我没有动弹，疑惑的看着我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脸庞。
　　我听到妈妈的话，连忙蹲在地上，装模作样的认真端详。根本不敢不敢搭话。
　　呃，这块吊坠，怎么和我卖掉的玉珏如此相像，我的那块是猛虎图案，而这块是凤凰图案，可除了这一点，其他的不管是用料和做工明显是出自一人之手。
　　更甚至是一块东西被劈成两半。
　　「看着是不是很眼熟，有没有想起些什么？」妈妈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呃，我以前也有一块相似的，养父说是自我被收养时就戴在脖子上，后来……
　　后来我不小心弄丢了」我根本不敢说实话，第一次对妈妈撒了谎，要是被她知道，我已经卖掉了，指不定多伤心。
　　「哦？真是丢了？」妈妈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甚至嘴角还透出一分笑意。
　　我听到她的质疑，心不争气的跳动的厉害，嘴巴发干，身上汗渍一片粘稠。
　　「嗯」我心虚的低声回答道，说完后立马低下头。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妈妈不再说话。许久后，我听见她好像在床头位置摸索着什么。
　　「喏，你看看，丢的是不是这一块呀」她依然笑意盈盈。可是说出的话传进我的耳朵里却是变了味道。顿时心虚的不能自己。害怕，愧疚，羞耻一些列复杂的情绪冲进我的胸膛，我再也绷不住了。
　　「啊，妈，对不起，我……我不该骗你的，我我」舌头打着结，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那时你还小，不记得。现在我亲手交给你，这原本就是一对虎凤玉珏，当年……」说道这里，妈妈突然止住了话头。思索了刹那，继续对我说道。
　　「妈妈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处置它，好不好」妈妈好像想起了什么，声音变得低沉。表情变得有些痛苦。
　　「妈，我……我以后肯定好好的保存它，事情都过去了，您别再想了。您放心，命在它就在，我亡它还……」看着妈妈痛苦的表情，我连忙表态，语气诚恳至极。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冷冷的打断。
　　「闭嘴，什么命啊亡啊的，你……你要是再出事，我怎么活？」妈妈被我的后半句彻底激怒了，脸色顿时苍白，眼眶微微红润。
　　呸呸，我暗暗扇了自己两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事情刚过去，我再次说这种话，不是火上浇油嘛。
　　「妈，妈，我错了，您别生气，我说秃噜嘴了」我想就此止住话题，可她好像还有些不满意我的回答。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进来」妈妈的大声说道，仿佛要把在我这里受的气发泄出去似得。
　　此刻，我对门外的「救命」之人恨不得冲上去抱住，狠狠亲几口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来人是一个年逾花甲的六十岁老头，两鬓灰白，一副黑边眼镜配合着白大褂，给人一种富有学者气息的感觉。
　　「李院长，你好」妈妈看见来人，迅速从床边站起，迎上两步。
　　「苏局长，感觉好点了没」李院长亲切的询问着。
　　「你是每天来一遍，催我出院啊」妈妈难得打趣道。说着话，还转头瞄向我的下巴位置。
　　「哈哈，这我可不敢。是这样的，中纪委相关领导这会在我的办公室，让我来看看你的情况，是否方便探望」
　　「中纪委？哦，方便的，麻烦你请领导过来吧，我身体不方便迎接」妈妈疑惑了一瞬，随后心里明了，不动声色的对着李院长说道。
　　李院长点点头，嘱咐苏寻雁安心养伤之类的，随后转身出门。
　　「怀远……」妈妈抬起头，为难的看着我。
　　「妈，我知道了，刚好我想去楼下转一圈」住院这几天，每一天都会有各种领导或者属下来探望，凡是牵扯到涉政话题，妈妈都让我回避。按照她的话来说，这是纪律和原则。
　　「嗯，别抽烟」临走时，妈妈又突然吩咐道。
　　唉，我算是完了，心里的所有小九九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第二章：金盆洗手
　　眨眼间，又是一周过去，在我强烈的要求下，妈妈终于松口答应出院，但是还得做一次全身检查，这也是她的底线。
　　虽然我很害怕被她发现些什么，有一些东西我并不想现在就暴露在她的眼前，毕竟刚刚经历一场劫难，再让她担心，我真怕她会崩溃。
　　好在结果几天后才能出，我暗暗有了主意，便不再抗拒，顺从她的意思，乖乖做了检查。
　　呼，终于出了那个病房，这几天我过的很是煎熬，每次都怕妈妈突然提起，那次我不小心看到她身体的事。所以导致她每次换药时，我都是主动的提前走出病房。进去再次面对她时，我故意用玉珏的事岔开话题。她承认了在安宁时跟踪我，见我将玉珏卖掉，她又赎回来，为此差点掉泪。
　　「妈，您先上楼，我去找一趟老王」
　　「嗯，早点回来，晚上我们出去吃，记着别抽烟」妈妈看来是铁了心让我戒烟。不过将近二十天没有再吸，也不像刚开始那样难受了。
　　「嗯嗯，我知道了。」说完后，我就朝着后街的方向赶去。
　　老王说他的老伴身体不好，准备回老家。可这大半个月我们没有见面，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想到这里，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王叔，你看那个是不是哑巴，喂，哑巴，这里！」青儿说着话，扔下手里的玫瑰花，拔腿就向我跑了过来。
　　我也没有想到她和老王在一起。看着她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我的心里突然暖洋洋的。
　　「青儿，好久不见」看着她激动的小脸，我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带着几分亲切。
　　「啊，好久不见，不对，你……你不是哑巴吗？」青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清纯的小脸蛋一副震惊的表情。
　　「嘿！谁说我是哑巴了，我那时以前不屑的和你说话」我故作嫌弃的的说道。
　　轻轻将她拨开，快步向老王的方向走去。
　　「哑巴，不不，怀远，你真的能说话了，这段时间你不在，难道就是去治病了吗？」老王的反应不比青儿镇定。
　　「嗯，算是吧！对了老哥，你不是说要回老家照顾你的老伴吗？怎么还没走」
　　我将话题岔开，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哦，这不是在等你这个混小子嘛，要不然我早走了」老王顺着我的话题回答道。
　　「嘿嘿，纯属意外，你放心，我一定将你的手艺发扬光大」老王的话，让我感动不已。这一刻，我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城市。这里不仅有妈妈，还有这样一个朋友，我知足了。
　　「喂，哑巴，你下巴怎么会事啊」青儿围着我上下打量，看见我下巴淡淡的伤痕印记，忍不住想伸出手触碰。
　　我赶紧避开「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青儿见状，尴尬的将伸出去的手放下，嘴里小声嘟囔着：「装什么正人君子，哼，大流氓」
　　我想起了上次差点将她强吻，听到青儿意有所指，我的老脸忍不住一红，白了她一眼，没再理会，继续和老王聊起最近的生意情况。
　　突然，和老王聊了一会，我才发现摊位旁边还放着一辆崭新的三轮车，上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鲜花，也有比较大的盆栽。
　　青儿见我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立马挺起骄傲的胸脯，对着我故意咳嗽两声。
　　我疑惑的看向她，只见她秀丽的面颊上写满了嘚瑟。
　　「这是本姑娘的生意，以后我大小也是一位老板了，江湖上的事，我是不再插手了」
　　我差点被她的话逗得笑出声，这也算是老板？不就是摆摊卖花么，搞的自己好像有多成功似得。再有，你不就是金盆洗手，不当扒手了么，还江湖！！！
　　青儿见我没有任何惊讶，反而在努力憋住笑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甩马尾，拿起洒水壶，精心照顾起花花绿绿。
　　看着她身穿一件素布印花连衣裙，搭配着一双白色运动鞋，腰间一根淡蓝色布带束腰，扭着纤细的腰肢漫步于鲜花之间。充满青春活力的气息，吸引着我的目光，这一刻，她和远在安宁的怀清如此相似。
　　「呃，青儿，那个我不是取笑你，这样吧，改天我请你吃饭，就当庆祝你的开业大吉」
　　「切，谁稀罕！」青儿并不买账，撅着小嘴，头也不抬的说道。就像是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得不到认可似得。
　　我尴尬的挠挠头，不再理会她，继续和老王聊起天。老王让我这两天尽快上手，他才能安心离开。
　　「喂！哑巴，你刚刚是不是说要为我庆祝，啥时候啊」青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手中的喷壶，背负着小手，将脑袋探到我老和老王的中间，清丽的脸颊重新换上期待的表情。
　　「你不是说不稀罕嘛！哈哈哈，所以我决定，这顿饭……无期延长」
　　「哑巴，你……你就是个大骗子，大流氓」青儿再次被我惹毛，气的语无伦次。这次彻底不再搭理我了，拿出毛巾，仔细的擦拭着摇钱树的叶子。我隐隐看见花叶在她的手里不断变形，直至被她的小手捏烂。
　　老王看着我俩拌嘴，好笑的摇着头。
　　刚好到了下班高峰期，我们两个摊位的生意开始好转起来，不断有人经过时，总会停下脚步，或买花或买辣条。我也开始忙活起来，装袋，称重，收钱。
　　突然，我发现买花的顾客都被青儿打发走了。她开始收摊。
　　「青儿，这会人流量大，不趁着多卖会，收的这么早干啥？」我疑惑的看着她。
　　「哼，要你管」青儿明显还在怪我说话不算话，没好气的对我冷哼一声。
　　每一会功夫，青儿将所有鲜花搬到车上。临走时，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对老王打了一声招呼。
　　清澈的大眼睛在我身上稍稍停顿，撅起粉嫩的嘴唇，轻哼一声，便不再停留，吃力的蹬着三轮车向人群中汇去。
　　「这个丫头，每次到下班高峰期，都会提前收摊，真是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今天可能有你在，这都算是收的晚了」老王向我解释道。
　　就这做生意的态度，还想当老板？不被饿死都算是好的了。我心里暗暗诽谤道。
　　回到小区，门卫叫住我，递给我两份信。说是已经到了很多天。我好奇的连忙接过，才发现一份是怀清寄来的，字迹仍然是那样的清秀。不用猜，另一份果然是刘姐的，歪七八扭的字迹和怀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没有立即打开，准备晚上细细品读。几个月过去了，她们在我脑海中非但没有淡去，反而更加想念。
　　「怎么去这么久，没有吸烟吧」妈妈见我回来，撇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拿着抹布仔细的擦拭着电视柜。
　　从住院亲密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发现妈妈稍稍有些洁癖。
　　「嗯，老王今天的生意不错，我帮了一会忙」随后回答着，我赶紧上前，从妈妈的手里枪过抹布。临出院时，医生专门嘱咐过，在恢复期间，让其多注意休息，避免接触冷水从而留下疤痕。
　　妈妈并没有拒绝我动作，朝着我会心的笑了笑。转身准备向沙发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她突然停下。回过身狐疑的看着我。
　　「这么懂事？你是不是背着我吸烟了？张嘴，我闻闻。」妈妈的眼神仿佛会透视一般，紧紧的盯这我的眼睛。
　　「您能不能对我有点信任啊，我真没有」我看着妈妈狐疑的表情，顿时苦笑不得。
　　「哼，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你急匆匆的冲进来，难道不是取钱包下楼买烟」
　　妈妈轻轻勾起性感的红唇，明亮的眼睛透出一丝睿智的光芒。
　　她的聪慧真的让我佩服不已，我一度怀疑她的智商数值是不是达到150了。
　　可我今天还真的经受住了诱惑，老王好几次推让，都被我拒绝了。所以我一点都不心虚，笃定的张大嘴巴，让她检查。
　　妈妈的身高将近一米七五，属于那种标准的模特身高。仅仅比我低了半头而已。身高一米八二的我应该是完美的继承了她的基因。
　　妈妈见我笃定的表情，不经有些动摇起来，可最终还是没有放弃检查一番的打算，妈妈给我说，她特别讨厌抽烟的男人，只要她在单位，很少有下属敢在办公室吸烟。
　　我微微低头，张大嘴巴，看着妈妈莲步轻移，怀疑的目光不停闪烁，距我身前一尺站定，微微将头抬起，秀发犹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后。
　　小巧挺直的琼鼻微微鼓动几下，随即，嘴角渐渐扬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我是第一次和妈妈如此近距离相处，口鼻间此刻全被她身上淡淡的茉莉清香所充斥。
　　幽清淡雅的香味令我陶醉，看着她逐渐扩大的笑意，犹如冰莲绽开，倾国倾城的绝美姿容让我的心神恍惚起来，仅仅一刹那，再也不敢多看。眼睛向下避开，这不自然的躲闪，让我发现了更加震撼的景色。
　　只见妈妈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浅色居家服，此时，衣领微微张开，高高耸立的乳房赫然映入眼帘，由于受伤的缘故，并没有胸罩束缚这对美乳。
　　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大，白。饱满的形状宛如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没有一丝下垂感，无视重力作用骄傲的挺立着。小巧浑圆的粉色乳晕上，两粒诱人的樱桃水嫩可爱。
　　此刻我忘记了一切，整个人陷入恍惚之中。

第三章：智商碾压
　　「还算你老实，以后……」妈妈说了一半，突然发现我的眼神呆滞，疑惑的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啊！你……你你」妈妈顿时犹如受惊的小兔子，急忙后撤几步，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指着我你你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见妈妈的惊呼声，我瞬间回过神，眼睛清明的那一刻，脑袋犹如五雷轰顶，一股寒意霎时传遍全身。我他妈真的是个畜生，自己的母亲也能看的入神。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就是……」我连忙张嘴，慌乱的解释，可是突然发现一时找不出任何借口。急的双手拧巴在一起，脑门冷汗淋淋，结巴的不知所措。
　　「别说了，在客厅等我一下」妈妈突然出声打断我苍白无力的解释，她已不复刚才的惊慌，神色一片淡然，声音不喜不怒。说完后，紧了紧衣领，从容的向着卧室走去。
　　进过我的身边时，我还是清晰的发现了妈妈的耳朵早已通红。看似优雅的步伐，总感觉有一股逃避的意味。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上次在医院，妈妈并没有责怪我一句，可能觉得我是她的儿子，不小心看到而已。可这次呢，我不仅盯着看，而且还他妈的看得入了神。
　　心里这次是彻底的慌乱了。妈妈身居高位，经历的你我尔诈，不知凡几。必然一眼通透我的任何狡辩。还有她天生的清冷气质，怎可受得了这种赤裸裸的亵渎。强势果决的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焦急的在客厅来回踱步，妈妈不会因为这件事从此对我有什么偏见吧？我的胡思乱想让我越来越慌。
　　我们母子俩刚刚因为绑架事件消除了隔阂，我现在对妈妈可谓是又敬又怕。
　　甚至有时候还会自卑，我配的上当她的儿子吗？
　　烦躁的我下意识掏兜，准备取出烟盒抽一根。摸着空空如也的裤兜，我自嘲的摇了摇头。连续两次侵犯，都是这香烟惹的祸。
　　突然，妈妈的卧室门打开。
　　「怀远，干啥呢？掏兜找烟吗」妈妈的声音还是如往常一样，清冷中带着温柔。
　　我赶紧停下，偷偷瞄了眼妈妈，只见她清丽的面颊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
　　「呃，完全下意识，习惯了」我连忙将手取出，扭捏的晃着，不知道放置何处才算妥当。
　　妈妈看了一眼口袋位置，不再说话，优雅的向着沙发走来。我此刻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忐忑的看着妈妈缓缓落座。
　　「怀远，你……」
　　「妈，我错了，真的知错了」此刻，我放佛回到了刚当兵那年，屡屡犯错，不待班长张嘴教训，赶紧立正低头认错。
　　「怀远，你过来坐，我们来聊聊」妈妈的话被我打断，凝眉重复道。
　　「不不，我站着就好，您说，我仔细听着就是了」我的态度诚恳至极。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点都不像个妈妈？有必要这样畏之如虎吗？」妈妈的表情突然有些失落，沮丧的对着我叹气说道。
　　「妈，您想哪里去了，我……我这就坐过来，我这不是想表现出一个认错的态度嘛」看着妈妈难受的表情，我立刻结束了感觉自我良好的认错方式。迅速绕过茶几，坐在她的身边。
　　「怀远，妈妈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你不说，可是我心里清楚，你吃的苦肯定难以想象」妈妈声音变得低沉，眼眶变得红润，挺拔的乳房起起伏伏，明显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妈，您别说了，都……」
　　「所以，你恨我是应该的，现在你能叫我一声妈妈，说心里话，我现在就是死了也是幸福的。」妈妈的眼眸里雾气越聚越多。秀美的容颜上竟然呈现的是一种感激。
　　「妈，我……」我的话还没出口，妈妈看着我继续自顾自的对着我说道。
　　「这十六年来，我无数次幻想你要是在我的身边，我该做一个什么样的妈妈。
　　可真的当你出现的时候，我是真的很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做，你才能感受到母爱。有时候我严厉，真的不是妈妈的本意，我……我只是，唉！」
　　妈妈虽然好似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我听明白了，她就是想让我们俩正常的相处，不要表现的如此怕她，要像一对真正的母子那样。最后听见妈妈一声幽长的叹息。我的心里就像被大手猛然揪住。
　　妈妈在努力的学习着怎样去爱我，呵护我，还一度纠结爱我的方式。可我呢，居然连续两次对着妈妈的身体看的入了迷，而且还有了反应，这一刻，我对自己的畜生行为，羞耻的无以复加。
　　可是我又怎能不怕你呢，当你走进废弃厂房，将我从歹徒手里换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对你又敬又畏啊。
　　「妈，您别多想了，你本就是我的母亲，我喊您也是真心实意的，我其实打心底里是尊敬你的」我赶紧顺着她的话，说出自己的想法。
　　「真的？」
　　「真的，比黄金还真」我看着妈妈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哦，那好，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你怎么两次盯……盯着妈妈，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应该明白了」妈妈眼里的雾气急速散去，清冷的脸颊微微有些不自然，越说脸色就越红润。
　　这一刻，我是彻底的被妈妈的智商震惊到了，前面的话不仅确定了我的真实想法，也表明了自己正在努力学习怎么样当一个合格的妈妈，含蓄的提醒我不要对她如此畏惧，也是为了后面的对话论述了我们的现实关系。
　　这些铺垫简直是一石数鸟啊。经历过这次，在将来我们相处的日子，我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说半句假话，智商被碾压的我，犹如透明人一般。
　　「妈，真的对不起，我……我是真的没有克制住，您太漂亮了，我只是……
　　我没有半点不尊重您的意思」我说的全是心里话，没有半丝虚假，态度诚恳至极。
　　「那也不行，怀远，你已经长大了，妈妈告诉你，儿大避母。等你将来娶了媳妇，妈妈就是老太婆了，退休专门给你看孩子」妈妈的口气不自觉得严厉起来，说到给我看孩子时，她好像还真有些意动，坚定的眼神里居然带着一抹向往之色。
　　「妈……妈，拜托，我才多大，别说的这么远，再说了，您到那时，说不定比我媳妇还年轻漂亮」我彻底的无语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了结婚生孩子。
　　「18岁，不小了，要知道我可是……咳咳。别瞎说，什么我比你媳妇还年轻，那我不成了妖精了」妈妈突然止住话头，故意打岔到。
　　可我却是没有忽略，对啊，她现在的样子，说她二十四五也有大把的人相信，她今年到底多少岁啊。
　　「妈。您今年多少岁啊？」
　　「哼，问这个干啥？给我过生日啊。别想了，早过了。」妈妈说着起身，再次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我换件衣服，我们出去吃饭」砰，卧室门隔绝了她靓丽的背影。
　　呃，有必要么，不就是问你今年多少岁么，有必要故作而言它吗？
　　和妈妈交流完，我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还紧张害怕的要死，谈完话后这些念头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只剩下淡淡的温馨。
　　她可真是厉害，既解决了问题，还能让我乐滋滋的察觉不到这一切已经结束。
　　对于妈妈的人格魅力，我是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只要她张嘴说话，仿佛所有一切都会顺着她意思发展下去。
　　自这一次谈话后，我和妈妈的关系真正的步入了正轨。至少在表面看起来，和绝大数母子没有任何区别了。
　　妈妈换好衣服后，天色已经稍稍昏暗。这时候的下班高峰期已经错过，应该很好打车，毕竟妈妈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走路的话避免不了出汗，我心里暗暗盘算着。
　　「怀远，过来，我们开车去」我低着头想着心事，没发现妈妈错后我几步站立，对着我喊道。
　　「开车？哪来的车啊」
　　「喏，这不就是吗？」妈妈轻轻扬了扬下巴，示意停在车场的黑色大众轿车。
　　呃，这不是妈妈的专车吗？可是我并没有看见戴言的身影。
　　「走吧，我开车过去，方便一点」说着妈妈走向驾驶位，准备拉开车门。
　　「妈，还是我来开吧，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你会开车？」妈妈明显震惊了一瞬。
　　「嘿！您忘记了我当过兵，在部队的时候，我就考了驾照，别说小车，坦克我都开过」我炫耀似得走到妈妈身前。
　　「哦？坦克都会开？你不是在吹牛吧」妈妈虽然嘴上质疑着我的话，可是表情明显的出卖了她内心，冷艳的面容上全是骄傲和自豪之色。
　　我被她轻松愉快地情绪感染了，一路上忍不住的炫耀着熟练的驾驶技术。妈妈坐在副驾驶，配合着我的炫技而惊呼，可最后总是会不自觉加一句：「开车还是慢点好」「妈，你的司机戴言呢？」忍了一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已经被双规了。你别光顾着开啊，我们到底吃什么？」妈妈简单的回了我一句便岔开话题。
　　我识趣的没有再问，因为干涉政治的话题她几乎从不与我说，我也明白这是她的底线和原则。
　　「呃，要不我们去吃鱼汤拌饭吧，我在手机上查了一番，说是皮肤受伤的话，还是需要补充一些脂肪，只要不是辛辣就可以」
　　「唔……也行，我倒是知道一家，味道还算可以」妈妈看了眼我的下巴，微微思考后便答应了。
　　看着她的动作，我心里暗暗叹息到：「唉！她总是将我放在第一位，殊不知自己伤的更重么」

第四章：意外发现
　　这家的鱼汤拌饭的味道确实不错，最主要的是感觉不到一点油腻。
　　整个餐厅装修的也颇为简单时尚，大厅用屏风分割成许许多多的卡座。简洁大方却也极为实用。几个音质超高的音响被悬挂在四周墙壁，治愈凤纯音乐回荡在每一个顾客的耳边，轻松舒心，丝毫不觉的吵杂。
　　我和妈妈吃完饭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因为服务员贴心的为我们送上了一份柠檬水，专门用来解腻，也可以很好的帮助消食。
　　这个老板真是一个妙人。
　　一大份柠檬水被我三两下喝完，可妈妈的那份仍有大半，吸管被她轻轻含在嘴中，时不时吸允一口，无意间的举动魅惑天成。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女神范十足。
　　「怀远，我看你的卧室里，有很多高中课本，你应该是自学了，我计划找一所学校，你好好复习一年，明年参加高考，你这么聪明，一定能考上」妈妈放下手中柠檬水，静静的看着我。
　　「啊？上学？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材料……」
　　妈妈听见我的话，不再安静，充满智慧的眼睛轻轻眨巴两下，她明显不相信我的话。唉！在她的跟前撒谎是真的太难了。
　　「您这是什么表情，好吧，我承认我是自学过，但那只是曾经，我现在只想通过自己的双手做出一番事业。」
　　「可你毕竟还小，这个年纪就应该读书啊，你这么聪明，一定……」
　　「妈，这件事您就听我的吧，我知道现在的社会学历很重要，我会利用闲暇时间去夜大考一个成人本科」我坚定自己的想法。
　　「可是……」妈妈听完我的想法，明显的不满意，凝眉便要反驳，我赶紧借口上厕所，溜之大吉。
　　快要走完狭长的走廊，卫生间就在走廊的尽头，突然，我被一个名字吸引住了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走廊另一侧的卡座里，三个年轻的女孩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尤其那个身穿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尤为出众。
　　「青儿，姐妹们太羡慕你了，沈公子已经连续半个月点你陪酒了，我看沈公子八成是喜欢上你了」
　　「是啊是啊，青儿，你要是成了阔太太可不能忘记姐妹们」
　　旁边两位女孩对着青儿羡慕的说道。可是青儿在听完她们的话后，并没有显得开心，反而有些苦恼的低着头，撅起可爱的嘴巴，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旁边两位女孩立刻不敢置信的说道。
　　「什么？青儿，你不会开玩笑吧，就算你是会所的头牌，可沈公子是什么人？
　　那可是青城区沈书记的独子啊！」
　　「什么头牌不头牌，真难听，要不是薪酬高，我才不稀罕这份工作，你知道外面人怎么说我们吗？小姐！！！」青儿邹着眉头，不自然的语气略显僵硬。
　　随后两个女孩不知道对着青儿低头说了什么，三人一阵嬉戏打闹。
　　我静静的听了一会三人的对话，这才明白为什么青儿在生意最好的时候选择收摊，原来她还有一份工作。只是这份工作未免……这不由的让我想起了安宁的佳佳，只不过青儿比其漂亮了太多，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青儿从外貌看起来，应该和我的年龄相仿，甚至比我小。这个年纪不上学，难道是有什么苦衷？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拼命的挣钱。白天是卖花的小女孩，晚上就成了交际名媛。实在难以想象，她清纯秀丽的外表在会所里整夜与花红酒绿相伴。
　　「怀远，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安心开车」妈妈看我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
　　「哦，没什么，走神了。」我并没有将青儿的事讲给她听，毕竟这也算是青儿的隐私。
　　妈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追问。
　　回到家里后，妈妈因为伤口的原因，并不能洗澡，把自己关在卫生间，久久未出，我估计是在简单的擦拭，在医院的时候也是这样，这个时间有些漫长，我没有急着去洗漱，而是匆匆进了卧室，激动的拿出怀清和刘姐的来信细细品读。
　　「哥，我想你了。」打开怀清的信，这妮子开头第一句话就差点让我破防。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刻骨。
　　怀清在信里寥寥说了几句自己的近况，表示一切都好，让我勿挂。剩下所有的篇幅，全都是询问，各种五花八门的好奇，整整写满了三张纸。天府市大不大，相比安宁怎么样？都说天府的火锅特别好吃，是不是真的像电视里那样，上面漂浮的全是辣椒？
　　我和怀清一样，再没来天府之前，同样是一次都没有吃过。现在我已经吃过了，怀清……看到这里，心里微微有些发酸。
　　「哥，都说天府的美女多，是不是都像苏阿姨一样漂亮啊？」这妮子，思维跳跃的，上一句还在问火锅好不好吃，下一句就问天府的美女。
　　呵，要是天府所有的女孩都像妈妈一样漂亮，我好笑的想到，那应该就不是人间了，而是一头扎进了仙庭吧。
　　「哥，仔细回答我的疑惑哦，我还有很多好奇的呢，下次再问你」
　　「哥，照顾好自己」信里内容到此结束。
　　我算是明白了，怀清之所以问这么多，是想让我经常给她写信啊。
　　刘姐的信，我看的很吃力，她的字迹实在是太抽象了，还有很多涂抹。歪歪扭扭的，不仔细看是真的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字的模样。每一笔一画，用力极重。
　　通过这份信，我想刘姐应该是没有上过学或者念书的时间并不长。
　　虽然有很多错别字和不通顺的语句，但是刘姐所表达的意思我还是看明白了。
　　字字句句之间，全是关心。
　　写完回信后，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11点多了。走向卫生间准备洗漱，我下意识看了眼妈妈的卧室，屋门紧闭，门缝里面没有任何光亮传出，应该是睡了。
　　胡乱的洗了一把脸，我就躺在了床上。和老王约好，明天早上继续去他的家里。

第五章：沈公子
　　「叮铃铃」「叮铃铃」接二连三的电话声不断传来，我迷迷糊糊的按下了接听键，打开免提，扔在了枕头旁。
　　「喂，哑巴？给你打了好几个。来天府之国帮我个忙」青儿的声音急促，还有一丝焦急。
　　「叶青，你别太过分了，你不看时间吗？」我瞄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清梦被吵醒，不恼怒才怪。
　　「我……我就你一个朋友」青儿已经带了些许哭腔。
　　「好好好，我是服你了，地址发给我」
　　我眯着眼睛，惫懒的挣扎了好几次，才成功从床上爬起。呆坐在床边深吸了几口气，才开始慢吞吞的穿起衣服。来到了卫生间，洗了一把冷水脸，才觉得清醒一点。
　　经过客厅时，我将脚步抬得很轻，心虚的不断瞄向妈妈的卧室。幸好，并没有吵醒她。直到关上房门，我才松下一口气。
　　天府市夜生活着实繁华，马路上依然车流不息。半个多小时，出租车将我放在了天府之国的门口。
　　从车里走出，我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震撼了一把。暗暗叹息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能揣测。
　　天府之国是一座西式古堡建筑，在柔和的霓虹灯照射下，显得奢华无比。古堡西边，一个类似纪念碑的东西高高耸立，「天府之国」四个大字在地灯的衬托下显得气势宏伟。
　　停车场里全是各种豪华跑车，纸醉金迷的场景不断地刺激着我的三观。
　　走进大厅，极尽人间奢华的装修风格，让我觉得仿佛置身于皇宫的错觉。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天府之国，请问有什么帮到您！」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俏丽女子莲步轻移，一脸职业化的微笑，微微躬身后询问道。
　　「我找叶青，这是她给我的地址」我连忙将手机递给她。
　　「您贵姓，我们需要做个登记，简单核实一下才能带您进去，抱歉」
　　我点点头。旗袍女子扭着圆润的肥臀，快步走到大厅前台位置，简单登记后，利用耳麦简单的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点点头，再次向我走来。
　　「先生久等了，您这边请」旗袍女子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便在前面带路。
　　红色绣花旗袍搭配着黑色高跟鞋，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挺翘肥腻的臀部随着步伐左右摇晃，诱惑十足。我心里不由自主的一片火热，我赶紧撇开目光，不敢再多看。
　　我开始打量起走廊两旁的装饰，摆设考究独特，每一样都是精心挑选的艺术品。
　　「沈哥，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今天我状态不佳，就不扫您的兴了，改日一定陪您尽兴」青儿的脸色潮红一片，吐气若兰，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微微迷离。抓着高脚杯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明显在压制着什么。
　　「叶青啊，沈哥点你是看重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就是，什么状态不佳，我看你就是看不起沈哥」
　　「叶青，别说这没用的，赶紧喝」
　　皮质沙发里几个狗腿子，纷纷瞪向青儿，争着向主子表示忠心。
　　「你们几个不要放肆了，青儿姑娘不想喝就不要逼她了」被叫做沈哥的年轻男子，横刀立马的坐在正中央位置，大手一挥，朝着狗腿子呵斥道。可是表情没有一丝恼怒的痕迹，眼里一抹诡异悄然划过。
　　「哈哈，还是沈哥懂得怜香惜玉」
　　「是啊是啊，沈哥可是出了名的绝世好男人」
　　沈哥转过头，含情脉脉的看着青儿，声音温柔至极：「青儿，别跟他们这帮粗人计较，这样吧，我在楼上开了一间豪华套房，你上去休息会吧。我们再喝点也该回家了」
　　「不，不用了沈哥，我哥马上来接我回家」青儿连忙摆手道。
　　「你还有哥？从来没有提起过呀」沈哥的脸色瞬间阴沉。
　　……
　　「先生，就是这间了，祝您玩的愉快」旗袍女子停顿下身子，指着包间门。
　　说完后再次躬身方才离去。这服务确实让人舒心。处处将顾客当做上帝一般，试问哪个有钱人不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我刚推开门，就听见了青儿的惊呼声。
　　「哥，你……来啦」青儿立马站起身，酿跄着脚步，向我跌跌撞撞走来。
　　包间里灯光呈暖色调，说不出的暧昧。巨大的茶几上摆放着各种价值不菲的红酒，新鲜的果盘琳琅满目。电子投屏上的专辑AV歌星性感火辣。三个一眼就看出是纨绔子弟的年轻男人围着弧形茶几而坐。
　　正中间的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潇洒俊逸的大背头显得青春活泼。白皙的面容上掩饰不住的苍白，削弱的下巴，高挺的鼻梁总感觉和那丝苍白格格不入。
　　我得出了四个字的结论，纵欲过度。
　　青儿猛的抱住我的胳膊，佯装亲切而又自然，我愣是没看出半点做作。
　　清纯秀丽的脸颊上一片潮红，一直延伸到脖颈。眼睛里雾气弥漫，微微迷离的看着我。柔软的乳房紧紧贴着我的胳膊，传来阵阵火热。
　　「沈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哥哥，他不放心我，特来接我下班的，哥，这就是我给你常说的沈公子，为人可好了」青儿对着我偷偷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我不要揭穿。
　　「你好！沈公子」我伸出手和他碰了一下。
　　「哦，青儿身体不舒服，既然你是她哥哥，那我就交给你了」沈公子一脸温和，对着我以关心的口吻说道。只是眼里藏不住的愤怒与阴沉。
　　「嗯，沈公子玩的尽兴，我先送妹妹回家」
　　说完后，不待沈公子的反应，我将此时已经挂在我身上的青儿用力扶正，准备出门。
　　「等等，你是青儿姑娘的哥哥，那你就是沈某人的朋友，相识既是缘分，我们喝一个」
　　沈公子说完后，给旁边的男子一个诡异眼神。男子接到信号后起身说道：
　　「是啊，既然都是朋友，我们就喝一个，而且这个喝法还有点特别，你别在意，江湖上第一次交朋友都是这样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我也很好奇这个特别法。
　　「服务员，拿一个酿啤杯」男子大声朝着门口喊道。
　　男子拿过酒杯对着我嘿嘿笑了一声。我目测这个杯子最少也有300毫升。男子依次将茶几上的红酒，白兰地，啤酒倒入酿啤杯，最后将矿泉水也倒了几滴。
　　我看着一大杯的暗橙色液体微微邹起眉头。
　　我低头看了一眼青儿，发现她好像醉的厉害，抓着我的胳膊贴在她柔软的胸脯上，小脑袋不住的向我怀里蹭去。不知道嘴里还在低声呢喃些什么。
　　「来，兄弟，我们干一杯」
　　只见他们三人每人只是拿着高脚杯，将酿啤杯推到我的面前。
　　「呵！我还真是被特殊对待啊」我见此情形，冷哼着嘲讽道。
　　「哎呀兄弟，误会了不是，首先呢你是青儿的哥哥，那就是我们的哥哥，其次这杯酒可是有寓意的，四海之内皆朋友嘛！」调酒男子笑吟吟的说着话，还献宝似得看了一眼坐在中间的沈公子。
　　「嗯，他说的没错，我们是真把你当朋友，要是旁人可没这个待遇」沈公子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向我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示意干杯。
　　「傻逼」我被这帮自以为是的黄毛彻底整无语了，二话不说带着青儿就要离开。
　　「站住，你今天要是不喝，从这个门出去的话，叶青以后就不用在这里上班了，相信我的能量」沈公子见我如此不识抬举，再也装不下去了，气急败坏的摔碎高脚杯，直接对我恶狠狠的放话。
　　「哑……哥哥，我来喝」青儿迷迷糊糊听见沈公子的话，顿时清醒过来，连忙挣脱我扶着她的手，脚步虚浮的没走几步，差点摔倒。
　　我眼疾手快的立马扶住：「这种班……你……非上不可吗？」
　　「嗯，非上不可」青儿没有丝毫犹豫，坚定的伸出手，拿起酿啤杯就朝着嘴边送去。
　　「唉！算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我一把抢过，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别……」青儿顿时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阻止我已近咕咚咚入了口。
　　暗橙色液体入口的瞬间，我差点被这刺鼻的酒气熏吐。我赶紧屏住呼吸，大口灌了进去。火辣辣的犹如炭火顺着嗓子流进肚子，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晚上的鱼汤泡饭忍不住向着嘴里奔涌。
　　「啪」我将空杯子使劲摔在了地上，转身拉着青儿就往外走。走出大厅，我感觉脚步轻浮的厉害，犹如踩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眼中许多的金色小星星不断闪烁。脑袋犹如注了铅水，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晃。
　　「哑巴，你没事吧，让……让你逞能，我……呕」青儿正说着，弯下腰自己首先吐了起来。
　　我闻到刺鼻的酒后浊物，再也压制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吐的一塌糊涂，直到感觉胃里的苦水都快吐干，才停了下来。一阵微风抚来，瞬间感觉清醒不少。
　　回头看向青儿，发现她并没有好转，反而脸颊红润的厉害，眼神更加迷离，嘴里呢喃着「热」，抬起白皙的素手就准备撕开连衣裙的衣领扣。
　　我吓了一跳，这可是在外面呀，停车场不断有人出入。我赶紧将她扶到路边等待出租车。虽然我自己的脚步也虚软的厉害，可好歹意识总算是清明的。

第六章：难以自持
　　自从青儿上车后，两只玉臂搂抱着我的脖子，撅起红润的小嘴唇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留下一串黏糊糊的津液。青儿闭着眼摸索许久，总是不得章法。微微气恼的呢喃出声，「嘴去哪里了？」
　　我再次将青儿的脑袋拨开，伸手擦拭她留在我脸上的口水。
　　「现在的小情侣可真开放」司机冷不丁的回过头朝着我说道。
　　「呃，她喝酒了，她……」青儿再次将脑袋凑了过来，打断了我的解释，我不得不再次扶正她的脑袋。
　　「嘿嘿，懂了，看这情况你是问不出她家的位置了」司机略带深意的嘿嘿笑道。
　　「青儿，醒醒，你不说你家在哪里，司机往哪开呀」我轻轻拍打着青儿的脸蛋，意图让她清醒过来。
　　「嘤咛……热……哑巴，我热」
　　我心下一惊，这根本就不是酒喝多了，明显是被下了春药。这三个该死的畜生。怪不得她会给我打电话，青儿应该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无奈对着司机说找一家干净的宾馆停车。
　　「撕拉」青儿趁我没有注意，连带着纽扣将连衣裙的衣领撕开，露出粉嫩的锁骨，乳白色蕾丝边胸罩若影若现。看她的动作还有进一步拉大的趋势。
　　「你疯了！」我低声惊呼着，车上可还有人呀，一把将青儿拉进怀里，让她的额头抵在我的脖颈。
　　忽然，青儿伸出柔嫩的香舌蜻蜓点水似得，在我的脖子上轻轻舔过。从未有过的酥麻触感，舒服的我差点叫出声。
　　可能因为我也喝过酒的原因，胆子大了许多，将搂着青儿肩膀的手臂缓缓下移，放在她的纤细腰肢上。顿时，我清晰的感觉到青儿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她在我的脖颈间吸舔的更加卖力。
　　我心虚的看了司机一眼，见他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动作，轻轻松了一口气。
　　我将下巴抵在青儿头顶，有些贪婪的嗅着她的少女清香。放在腰肢的手掌忍不住骚动，隔着面料轻轻的摩擦。青儿的乳房紧紧的贴在我的胸膛，娇嫩柔软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将她揽的更紧。
　　突然，我的耳垂被青儿含住，小巧的舌头不断的在上面打着转。当下我的内心犹如烈火烹油，胸口更是燥热难当，没一会儿工夫，我就感觉脖颈生汗，难以自持。
　　身下的肉棒早已不甘示弱，硬的就像铁棍，直直的顶在裤子上，膨胀的感觉有些生疼。
　　此刻，在青儿舐舔的刺激下，微微清醒的脑袋再次麻木。再也不满足一只手在她腰间的上下摩擦，我将另一只手放在青儿的小腹位置，没有多做停留，顺势而上，挤进我俩紧贴的上半身。
　　单手轻轻托起青儿的一只娇乳根部，虽然隔着衣服，但我还是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娇嫩柔软。虎口卡住根部，五指张开，大手情不自禁的向上托捏了一下。
　　「嘤咛……」青儿突然松开嘴巴，柔嫩的嗓音里发出一声娇喘。
　　我好似接到了进攻的信号，大手就像倒扣的玉碗，将青儿的酥胸覆盖，让我吃惊的是，居然还没有完全拿捏，我不甘心的手掌微微用力，向下按去，手里的椒乳瞬时变成肉饼，未能覆盖的柔软顺着指缝溢出。
　　松开手掌，乳肉随之反弹，来来回回反复按压，让青儿的身子更加柔软无力，嘴唇顺着耳垂滑落至我的喉结，露出贝齿，舌尖抵住皮肉，就像像小孩吃奶似得，吸允的格外认真。
　　青儿一只手从我脖子上取下，抓住我在她乳房的上的大手，使力按压揉弄。
　　「喂，小兄弟，别玩了，已经到了」
　　听见司机的话，我的脑袋就像被一盆冷水浇下，迅速抽出被青儿按着的手，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付过钱后，扶着青儿下了车。
　　青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动作弄得有些不满，噘着嘴再次向我的脸上探去，可惜她没有我高，始终够不上。
　　「哑巴，我好难受，唔，亲亲……」青儿呢喃之间，又将手伸进我的胸膛，中间的衣服扣不知何时已被她解开。她的小手一片火热，不敢留恋这抹滑腻。我赶紧将青儿扶正，毕竟这是在大街上。
　　「我不嘛……」
　　清纯的面颊在春药的作用下变得妩媚诱惑。耳边传来她糯糯的撒娇差点让我把持不住。
　　「真是个妖精」我颇感头疼的感叹一声，向着宾馆大厅走去。
　　收银员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大妈，看见就像树袋熊一般挂在我身上的青儿，上下打量一眼道：「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一下」住宾馆还要身份证？我赶紧询问青儿有没有带，结果她根本就没有反应，依旧执着的伸出手向我的胸膛进攻。
　　得，看来想听见的她的回答是没有希望了，我将青儿的斜挎包打开，拿出身份证瞄了一眼，立刻被怀里的青儿震惊了，她居然比我还小一岁。
　　「把你的身份证也拿出来？」
　　「呃，我把她送上去之后我就走，不住」我赶紧表态，虽然我心里也很想住下，可是一想到妈妈早上起来没有看见我的话，指不定会怎么样发飙。
　　「那也不行，只要上去就得登记」
　　好吧，我只好掏出口袋里的钱包，拿出身份证登记。
　　「小伙子，肚子不舒服吗？一直弓着腰」
　　我的脸在酒精的刺激下，本就通红，在店员问出这句话后，更是尴尬的恨不得钻进老鼠洞。我的大肉棒从车上下来到现在，就没有软下去的痕迹，怀中搂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青春美少女，尤其还在不断的挑逗我，能没有反应才有鬼了。
　　「呃，没事，喝了点酒，胃有点不舒服」
　　我飞快的吐出这些话，不敢直视店员，扶着青儿直接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