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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3/12/16 03:41 / 2842 / 162
【小说】青葱篮球梦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3:09:14

第98章:天堂(五)
  沪州市。
  「住手!」一声少女厉斥声响起,虽是带着些稚嫩的童音,但多少也将这胡同里的小流氓给震住。
  「哪来的小妞,要多管闲事吗?」
  「岳彦昕?」被围在人堆里的女孩回过了头,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女孩。
  「你认识我?」岳彦昕完全没有理会小流氓们的威胁,一面向着这条横竖无人的胡同里走去,一面自顾自的与眼前的少女说着话。
  「我是三班的赵舒奕。」
  「找死!」围在赵舒奕身前的小流氓们见她越走越近,当即一声暴喝,手下小弟们各自露出猥琐的笑容,朝着这两个娇滴滴的女学生一拥而上。
  ……
  几分钟后,两名少女相互搀扶着走出胡同,各自都有些鼻青脸肿,可只要走出了这胡同口,那躺在地上的一定另有其人。
  「岳彦昕,你好厉害啊!」
  「还好吧!」岳彦昕满不在乎的答复着,可不自觉间嘴角微微翘起,显然也是十分开心的。
  「我以前跟我爸爸学过一些防身的功夫,可刚刚碰到那几个大人还是不行,今天要不是你…」
  「你是怎么惹到他们的?」
  「切,好像是谁的妹妹的男朋友喜欢我,就托了人来找我麻烦,切,关我屁事!」赵舒奕挥了挥手,倒是真对这些小屁孩们的情情爱爱一点儿也不在乎。
  「那他们以后?」
  「没事,我回去就跟我爸说,让他再教我些功夫,我才不怕他们!」
  「嗯…」岳彦昕闻言眉头一皱:「那这样吧,这几天我跟你一起走,要是再碰见,我们一起揍他们!」
  「哇,好呀好呀!」
  ……
  「昕昕,今天是你生日啊,这么说,你比我小啊?」
  「说了让你叫昕姐的。」
  「我才不要,你明明比我小!」
  「可是你打不过我。」
  「切,我爸昨天回来又教了我一招,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
  「昕昕?你怎么啦?」
  「没有,就是有点想我爸了。」
  「啊,对不起,我…」
  「没事,有你陪我过生日,我已经很开心了。」
  「那好啊,我以后每年都陪你过生日。」
  ……
  「真的不跟我一起走?」
  沪州机场,两个结伴而行的女孩已然长成了亭亭玉立的高挑美女,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分离。
  「你知道的,当警察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梦想。」岳彦昕自信的抬起头,没有半点犹豫。
  「哎,好吧,可怜的我只能独自一人踏上异国他乡的求学之旅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负。」
  岳彦昕听她这话自是忍不住要怼上几句:「你够了啊,你现在的水平,谁敢欺负你啊?」
  「那可说不好,人外有人,我前几天就在公园碰到个怪人,他一个人在那敲埋头敲着笔记本,可一个小偷想去偷他钱包,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就这么一翻,愣是将人给制住了,我看他那身手快得呀,绝对是个狠角色。」
  「是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一个人出国还是小心点儿。」
  「嘿,我们昕昕很关心我呀?」
  「叫昕姐!」
  「切,昨天你可是被我抱摔了的啊,现在咱们水平差不多,我才不叫。」
  「那现在再打一架?」
  「打就打!」
  ……
  美国。
  「嘿,赵!今天晚上的毕业聚餐?」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向她发来邀请。
  赵舒奕错愕的摘下耳机,待确定对方来意后不禁哑然失笑:「不了,今天我有点自己的事。」
  「那可真是遗憾!」
  看着同学们各自散去,赵舒奕却是难得温柔的笑了笑,实际上她在学校还算合群,但今天不同,她有不得不请假的理由。
  今天是岳彦昕的生日。
  「哈喽,小昕昕,生日快乐啊!」虽然不能回国,但在宿舍里和最好的姐妹视频也算是一种不错的庆生方式。
  「叫昕姐!」视频那头,岳彦昕同样是一身睡衣的缩在家里,看着视频里的赵舒奕故作高冷起来。
  「才不叫…」
  两人就这样对着屏幕闲聊着,仿佛回到了曾经天天健身天天「打架」的时光,总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我跟你说,小昕,我今天暴揍了几个大老黑,好久没这么爽了!」
  「嗯?」岳彦昕眉头一皱:「你怎么又惹事了?」
  「我不是加了个篮球社嘛,虽然打不了球,但是我闲着给他们教练写了篇论文,用了一些大数据分析,建议他把现在的那个后卫给换了,换了个防守不错的新人,结果你猜怎么着?那教练也还有眼光,就这么一试,现在效果还真不错。」
  「少吹牛,说重点!」
  「切,」赵舒奕撇了撇嘴,却也不计较她的打断:「结果就是那个被换了的后卫找了几个大老黑过来堵我,还说要轮奸我,哈哈,结果就是被我一挑三,全给干翻了。」
  「看把你能的,一个人出门在外还是别逞能,凡事都小心点。」
  「哟哟,岳警官这还没毕业就开始一副官腔啦,怎么,只许你匡扶正义啊,不许我正当防卫啊!」
  「好好好,你正当防卫,小心哪天就真被人给轮了!」
  「切,你才要小心,别哪天打不过了,等我来救你!」
  ***  ***  ***
  云都天堂饭店。
  自听到周文斌的那一声「准备好了吗」开始,赵舒奕的意识便已开始有些模糊,眼镜明明还在盯着他看,可那张罪恶的脸却变得一片朦胧,而除他之外的整个房间,也似乎在发生在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故事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浮现,但大多都围绕着那个和她感情最深的好姐妹,她们一起练武、一起长大,经历了分离,又经历了重聚…
  可如今呢,她居然成了害自己落入这黑暗漩涡的人!
  她,背叛了!
  「至——亲——的——背——叛!」温吞的话语犹如一柄利剑, 舒奕似乎在这一刻意识到了什么,双目骤然睁开,朝着前方瞪到最大,脸上第一次的出现惶恐的表情。
  「啊!」一声长啸,那被牢牢架住的身形突然一阵狂颤,然而也仅仅三秒钟的时间,狂躁的身躯与尖叫便都停了下来。
  她晕了过去。
  带着那句直入骨髓的催眠密匙,带着那份青春的绮梦,完完全全地陷入了昏迷。
  「昕姐、昕昕、岳彦昕…不要…不要…不要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背叛我?」
  梦呓的话语不断从赵舒奕的嘴里冒出,周文斌安详的注视着她的脸色表情,她的眼眸,她的睫毛以及可能发生在她脸上的任何动态都不会错过,比起那时对岳彦昕催眠时的匆忙,如今的他,更加细心也更有把握。
  「醒来吧,迎接你最真实的背叛!」
  ***  ***  ***
  刺眼的灯光直坠眼球,赵舒奕不得不半眯着眼,然而脑海中依然有股强大的动力驱使着她,她不得不将眼球睁到最大,强忍着房间里灯光的刺痛,一点一点的撑开惺忪的眼皮。
  她的眼前依旧站着周文斌,她的双手依旧被锁链困住,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赵舒奕皱了皱眉,依稀觉得有些不对,可不知为何,对刚才发生的事居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周文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却是出乎意料的向后退去,一步、两步,逐渐走到门口,就在赵舒奕质疑的目光中打开了房门。
  房门口早已站好了人,一个她最为熟悉的人。
  「昕…昕姐…」此刻的岳彦昕依旧是双目无神,依旧是不着一缕,与那个自己印象中一身正气、外冷内热的岳彦昕截然不同,这样的她,显然只是个傀儡。
  周文斌一把将岳彦昕搂在怀里,双手分别抚摸在女人的胸乳和后臀,白皙嫩滑的肌肤在男人的大手游走下变得红润了起来,眼眸里的呆滞渐渐被欲望所取代,平稳的鼻息也渐渐发出轻微的呻吟…
  「你放开她!」即便知道怒吼与咆哮于事无补,可赵舒奕别无他法,眼睁睁的看着岳彦昕落入敌手,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成这个样子,她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你想救她,那你来啊!」周文斌轻轻一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耳机里反复回响。
  赵舒奕狠狠的咬住牙,狠狠的捏起了拳头,身体奋力挣扎,可依旧被困在这铁架上,铐链不断扯动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她挣扎得越狠,那清脆的响声便越是剧烈…
  「你想救她,那你来啊!」
  「啊!」赵舒奕一声怒吼,可换来的依旧是「叮铃~叮铃…」
  「你想救她,那你来啊!」
  「啊!」
  「你想救她,那你来啊!」
  「啊!」
  突然,赵舒奕的这记近乎癫狂的怒吼爆出,固定在她手脚上的铐链竟是感觉有所松动,赵舒奕又是一次摇动,可与前几次不同的是,她的手脚居然夺路而出,硬是从这固定好的铐链里挤了出来。
  四肢脱困,赵舒奕已然来不及多想,她无暇去思索自己脱困的缘由,只是双目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我杀了你!」一语言罢,赵舒奕整个人向前冲了上去,她要用最快的时间,用最狠辣的手法,用最痛苦的杀招,去杀掉这个让她发狂的男人。
  「砰~」的一声轻响,赵舒奕的一记长拳并没有挨到周文斌分毫,他的身前站着岳彦昕,有岳彦昕这只母狗在,赵舒奕又怎么能轻松靠近。
  「为什么?」赵舒奕苦涩的笑了笑,这句「为什么」她今晚已经念叨了好多次了,甚至每一次问起时,心中都已经有着明确的答案:她被人控制了,现在面前这个她并不是她。
  可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不是她,她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人控制?
  无数的不甘涌入胸口,赵舒奕的眼中已经有了泪珠划过,她的拳头足以劈碎周文斌的天灵盖,可现在,却是被岳彦昕死死的卡在头顶。此刻的赵舒奕身体里还有着药物的影响,她已经没剩下多少力气,这蓄力一击被挡下,赵舒奕便已知道了她今晚的下场。
  难道,我也会像她一样吗?
  「给我把她手脚架住!」周文斌冷声一喝,岳彦昕毫不犹豫的反手一捏,气力开始流失的赵舒奕只得向后撤步,可岳彦昕步步紧逼,直至逼到了一处墙角,赵舒奕终是忍不住一声暴喝,借着后脚蹬墙的反作用力往前一扑…
  可此刻岳彦昕的身手显然更为敏捷,却见她只轻轻屈膝向下一蹲,非但将赵舒奕的飞扑躲过,反倒是一手环抱在对方腰间,整个人突然向上一跃,竟是抱着赵舒奕在空中来了一记翻转,随即身体上下易主,落地之时,赵舒奕已然是被牢牢的压在她的身下。
  好一招抱摔!连一直观察着房间里动向的珍妮也不禁点起了头,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招,曾经还是赵舒奕出国那年教给岳彦昕的,那也是她第一次将好友打败,即便后续两人练习时互有胜负,但那一招,一直都是赵舒奕引以为傲的。
  可如今,她却被岳彦昕用这一招压在身下。
  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赵舒奕将双眼缓缓闭上,被这一摔之后她再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得任由着岳彦昕按着那个男人的指引一步步的将自己拖回铁架台,用那冰冷的镣铐再度将自己锁住。
  到这时她才发现,这一副手铐脚铐依然完好无损,而适才她的挣脱,不过是被人远程调控了而已。
  周文斌扬起手,手掌里赫然便是这一副镣铐的遥控,却见他拇指一按,「咔嚓」一声,手脚立时箍紧,仿佛一个轮回一般,她又回到了原点。
  「为什么?」赵舒奕又问了一声,可这一次她是面朝着周文斌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似乎也没有想要个明确的答案。
  「去把她衣服撕了,全身都撕!」周文斌却并没有回答赵舒奕的问题,而是继续指挥着他的傀儡,果然,男人话音才落,岳彦昕便已欺身上前,一把拧起赵舒奕的胸襟位置,双手合力向外一扯,「嘶啦」一声,竟是将赵舒奕的整个上半身衣服从中间破开。
  「哈哈,我倒是还没想到小母狗你的力气正好用来撕衣服。」周文斌难得露出张狂的笑容,倒也不是他有意调笑,而是这岳彦昕的手法确实简单粗暴,原本需要一件件去扒的外套、内衣甚至胸罩一起扯成两半,两只圆润挺拔的奶子各自从衣服两边冒出半个头来,虽是不及白露老师那般雄伟,可也算得上十分有料了。
  更何况那胸乳之下露出的六块腹肌,连带着整体纤瘦的腰肢,倒是一股不一样的视觉冲击。
  「啧啧啧,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辣的…」周文斌砸了咂嘴,忍不住走近前来,大手轻轻压在那硬挺挺的腹部小块儿上,分层明显,紧致而又有弹性,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的苦练才能得出的身材,而这样的身材,比起最姣好的人鱼线或许略缺美感,可它却带着一股独特的生命之美,给人一种热切而又好奇的吸引力。
  感受着男人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腹肌,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心感萦上了赵舒奕的心头,她的双眼完全不敢睁开,甚至在额头上泛起了一层极深的皱纹,牙关紧要,眉头紧皱,怎么看都是一副强行忍耐的样子。
  而岳彦昕没有接收到任何停止的命令,即便是周文斌已经欺身上前开始抚摸起目标的腰腹,可她依旧在奋力的撕扯着下身,也是同样的,将赵舒奕的裤头向前一提,双手同时向两侧一撕,赵舒奕便失去了最后的遮掩。
  长裤与内裤同时向下划落,虽然还有小部分上身外套能够遮掩,可自那大腿以下的笔直美腿便已能一览无余,因着长时间锻炼的缘故,赵舒奕的大腿肉会比常人更加紧致一些,整条腿看上去不算特别纤瘦,可那结识有力的腿肌却是十分灵动,尤其是裤头沿着双腿脱落之后,那粉嫩的脚指头从裤腿里钻了出来,落入正自欣赏的周文斌眼中正是惹火得很,当即屈膝蹲下,大手从腹肌上缓缓落下,却是并未直接探索少女的隐秘禁区,而是就着眼前的这双匀称美腿开始抚摸,直至将那散落在地的裤腿尽数抽出,大手也同时落到了少女的脚背上,轻轻一握,恰好能将整个小脚包裹起来。
  随着周文斌的得寸进尺, 赵舒奕的双腿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脸上痛苦的神色不减,下身又是摸到哪儿都会向里一缩,可又被他强行握住,小脚背上也已泛起一层红霜,越是触碰便越是火热。
  「嘶啦~」终于,在周文斌的配合下,岳彦昕已将赵舒奕身上最后的一点儿衣物撕下,被强行扯落的衣裤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周文斌一把将这些衣物抱住,站起身来的同时向外一扔,破碎的衣裤在空中划过,七零八落的落在墙角,仿佛少女最后的一点儿希望终将归于尘土。
  「来,扶着它,帮它进去。」从站起时的身位到赵舒奕的娇嫩身躯已经不足一步的距离,可周文斌却并不急着去一杆进洞,他继续指挥着催眠状态下的岳彦昕,他要让岳彦昕参与其中,他要让赵舒奕亲眼体会一把「背叛」!
  岳彦昕闻言仅仅愣神了一秒便又麻木的跪倒在地上,轻轻地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用手将那支硬挺的命根子握住,这命根子对她而言已经颇为熟悉了,熟悉到一上手便没来由的上下捋了捋,待得手心掌控在肉茎前端,这才略微用力,牵引着它向前挪动。
  「不要,昕姐,不要!」终于,赵舒奕紧闭的双眼已经睁开来,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倔强,眼眶里隐有一层朦胧覆盖,对于即将到来的凌辱噩梦,她其实并没有那么的畏惧,但对于眼前这个最好的姐妹,即便是被人控制,她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如果有一天,她清醒过来,她一定会非常自责与痛苦吧!
  短暂的分神被下身轻微的触碰所打断,岳彦昕自然不会因为他的呼唤而停下,握住的肉茎下身准确无误的抵在了少女花房入口,可即便到了这份上,周文斌也并没有主动出击,任由着她的小手慢慢牵引,任由着身前的赵舒奕发出声声呼唤。
  「别…不要!昕姐…昕昕…岳彦昕!」赵舒奕的呼喊越来越急,尤其是感受到下身的玉穴洞口骤然间被人戳入,硕大的肉茎一点一点的塞满她整条蜜穴花径,她的呼声已陷入癫狂:
  「岳彦昕,你住手啊!」
  歇斯底里的一声暴喝,不但让外头快活着的人群感受到了异样,更是将周文斌和岳彦昕都给吼得发愣,可周文斌胜券在握,很快便又回到那一脸纯真笑容的模样,可岳彦昕呢,她的手上还握着男人的肉茎,甚至肉茎的前端都已进入了一小截,而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居然也定住了。
  「嗯?」感受到下身迟迟没有动静,周文斌忍不住抬头瞧了岳彦昕一眼,心中略微有些奇怪。
  「岳彦昕,你醒醒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话让她有所庆幸,赵舒奕呼赶紧再喊起了一遍,而同样的,岳彦昕依旧没有再动。
  「岳彦昕,你听得见吗?」见此情形,赵舒奕心中突然升出一丝希望,她知道今夜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可无论对方的控制有多厉害,只要这一项催眠控制有漏洞,那一切,都还未可知。
  「啪~」的一声脆响,却是周文斌抬手猛抽,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打在岳彦昕脸上:「愣着干嘛?」
  岳彦昕被扇得向后退了一步,可那懵懂的双眼依旧没有起色,整个人如同木桩一般立在那里,全无神采。
  「岳彦昕,你听得见对不对?」赵舒奕见状愈发确信了她的猜测,呼唤的声音也愈发急促。
  然而下一秒,周文斌又一记耳光扇出,这一次却是对着眼前这个略显聒噪的女人:「哼,你再喊也没有用,你以为她能救得了你?」
  赵舒奕抿了抿嘴,即便脸上还带着火辣辣的痛感,但嘴角却是离奇的挤出一抹笑意:「哼,你开始急了!」
  「嗯?」周文斌侧过脸来,倒是有些惊异于这女人的发现。
  「我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但这世界没有永恒的东西,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周文斌面色平淡的望着这个女人,眼神却是有些阴晴不定,今夜和这个女人斗智斗勇到了这个份上,她依然没有半点的畏惧,即便是自己半根鸡巴插进了她的屄穴里都没能让她有半点求饶之语,反倒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催眠的这点漏洞而笑出声来。
  催眠当然不是永恒的,周文斌比谁都懂这其中的原理,就像是CY3型的成瘾性一样,CY4的药效即便经过改良也最多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而经过去年「毒狼案」
  的事,无论是海关还是医药监对CY4的原材料管控已经加强许多,他手中的存货也已不多了。
  但即便心中有数,周文斌这会儿也不会在这个女人面前服软,他咧了咧嘴,将那根插了半截的肉棒缓缓拔了出来,用手轻轻拍了拍赵舒奕的脸:「也许有一天她会醒过来,但绝不是现在,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赵舒奕闻言面色一沉,却见着周文斌捡起地上的衣裤,不多时掏出一个小盒,轻轻打开,却只有一粒白色的药丸,见他小心翼翼的捏在手里,快步走向依然呆滞着的岳彦昕,大手一捂,便将药丸捂进了女人的嘴里。
  「岳彦昕!」赵舒奕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分,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岳彦昕你…吐出来!」
  然而下一秒,回应她的却是一声让人难以置信的称呼:「主——人!」
  周文斌笑着抬起头。快速发作的药效与简单的催眠信号相结合,岳彦昕又一次的恢复到催眠状态,她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随着周文斌的抚摸与口令变得十分温驯,她缓步走向着那个还在一直呼唤她名字的女人,轻轻蹲下身子,却听得「咔嚓」一声…
  却是赵舒奕的脚链突然一松,赵舒奕错愕的望着岳彦昕,心中略微升出一丝期许:「昕…昕姐?」
  可她万没想到的是,岳彦昕并没有如她所想的去解开手铐,反而是走到她的身后两手突然一提,各自将她的两条腿给抱了起来。
  「岳彦昕,你要干什么?」赵舒奕又是一阵错愕,双脚离地的瞬间便陷入了慌乱,然而岳彦昕自不会去回答什么,就这样稳稳将她抱在怀里,双手比起镣铐还要来得稳固,就像是抱着婴儿撒尿一般的动作,让赵舒奕那双腿之间的肉沟美缝清晰的坦露在男人眼前。
  男人再度靠近,那一支半途而返的长枪肉茎亦是再度靠了过来。
  「不要,岳彦昕,你不能…」
  赵舒奕又开始了一轮挣扎,但周文斌却只是狠狠朝她身后的岳彦昕瞪了一眼,岳彦昕的手掌便加大了力度,气力本就不济的赵舒奕再也难以动弹分毫,除了嘴上的叱骂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途径。
  肉茎向前直插,一点一点的融入玉穴洞口,沿着那紧致干涸的处子秘径不断向前,直至那一层薄嫩的肉膜之前,周文斌略微顿住,嘴角再度扬起冷笑,肉棒不进反退,但整个人却是向前压了不少,直至将头凑到赵舒奕的耳边,轻轻笑道:
  「你的噩梦,开始了!」
  没有任何的前奏,也没有任何的缓冲,周文斌一语言罢,那硬了许久的肉棒长枪爆发,径直向里狠命一插,毫不留情的破开处子嫩膜,直顶在少女花芯的最深壁蕾。
  「啪~」的重击传来,宛如世界倾塌一般的痛楚瞬间映入赵舒奕的脑海,那一声「噩梦开始」的戏谑之言不断地在心头萦绕,与阴道里的撕裂之痛、花芯上的狠顶之痛相互交织,直让她痛不欲生。
  「你的噩梦,开始了!」而与此同时,一记熟悉的语声自她背后传出,却是岳彦昕学着周文斌的模样将头凑到了她的耳边,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了这一句最让人痛苦的话。
  「我的噩梦,开始了?」
  ***  ***  ***
  「住手!」
  「哪来的小妞,要多管闲事吗?」
  「岳彦昕?」
  「你认识我?」
  「我是三班的赵舒奕。」
  「找死!」
  熟悉的一幕却是在赵舒奕的脑海中重现出来,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与岳彦昕初识时的场景,几个面相猥琐的小流氓一齐朝她扑了过来,为首一人更是脸带刀疤,面目可憎。
  身形稚嫩的赵舒奕倒也全无惧色,虽是气力还有些欠火候,可当她摆开架势两记勾拳一记横腿扫过,立时便将面前几个流氓踢得七荤八素,而从身后扑过来的两三人却早已被岳彦昕收拾干净,看她那身手,似乎比自己还要强上许多。
  「女侠,女侠饶命啊!」刀疤脸见状不妙,第一个率先跪下,紧接着几个被揍倒的混混也跟着跪地求饶。
  「哼,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吧!姑奶奶我…啊!」正当赵舒奕神气十足的打算训斥一番时,右肩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便是整个身躯骤然酥麻,浑身意识也变得些微的单薄,她不可置信的转过了头,瞧着背后那张麻木的脸,骇然问道:
  「为什么?」
  一句问完,整个人再无气力,直接瘫倒在地。
  「啊…」一句钻心的痛苦自胯下直冲脑海,赵舒奕猛地惊醒过来,然而这一睁眼,眼前的画面便犹如噩梦一般的让人恍惚。
  两个先前被自己踢倒了的小流氓此刻正一左一右的抱着自己的手脚,而那位领头的刀疤男正光着下身压在自己的身上,一支猩红滚烫的长枪毫不留情的向着自己的下身插了进来…
  「啊…痛…」赵舒奕疼得冷汗直流,眉目紧紧闭上,似乎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哟,醒啦,小妞刚才不是很能打吗?」刀疤男听到她的动静,可身下的挺动频率却是根本没有变化,甚至因着少女的紧张和内缩,下身被夹得一阵激灵,反倒是抽插得更深了许多。
  「啊…不要…停…你走开…不要…啊…岳姐姐,你救我…」赵舒奕此时年岁不大,突遭变故又哪里还能有几分理智,瞧着站在刀疤男身后的岳彦昕不禁呼唤起来。
  「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刀疤男肏着肏着突然将头沉了下来,直凑到少女耳边淫笑道:「你的岳姐姐给我们舔过好几天屌了,你以为刚刚把你引过来是谁的主意?」
  「就是她出的主意!哈哈哈哈…」
  「不…不是的…不是的…啊啊啊…」心头困惑难解,身下痛苦不绝,赵舒奕被这刀疤男直肏得说话都有些结巴,除了那「啊啊」的叫唤,到后来便一个字也听不出了…
  「小妞,你放心,今天晚上,哥几个一定让你爽上天!」
  ***  ***  ***
  「昕昕?你怎么啦?」
  「没有,就是有点想我爸了。」
  「啊,对不起,我…」
  「没事,有你陪我过生日,我已经很开心了。」
  「那好啊,我以后每年都陪你过生日。」
  烛光之下,一对要好的姐妹默默的许下了生日的祝福,蜡烛吹灭,两人笑闹着将蛋糕切开。
  「来,给你。」岳彦昕率先切了一块大的,毫不犹豫的递给了赵舒奕。
  「谢谢!」赵舒奕小心的接过,大口一咬,立时眼中露出光彩:「好甜啊,真好吃!」
  「嗯,那你多吃点…」岳彦昕微笑着,又去切了一块…
  ……
  「昕昕,你怎么不吃啊?」
  「昕昕,怎么我的头有点晕…我…」
  很快,赵舒奕扶着额头坐了下来,也不顾眼前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奶油蛋糕,就这样将头靠倒、昏睡…
  「哟呵,干得漂亮!」漆黑的房间突然照亮,房门打开,一时间竟是冲进来一个男人。
  「嗯…」刺眼的灯光将赵舒奕照得一阵眩晕,可模糊的双眼却已能依稀分辨出男人的模样:「怎么…怎么是你。」
  这个男人,正是在班里一直说喜欢自己的那个。
  「赵舒奕,我终于要得到你了。」男人快步走近,越过了一脸麻木的岳彦昕,直接将昏沉的赵舒奕扑倒在沾满蛋糕奶油的方桌上,也不顾赵舒奕的呼喊,大嘴「吧唧吧唧」的疯狂亲吻…
  「昕昕,救我…昕昕…」
  「嘿嘿,她怎么会救你?」男人闻言哈哈大笑,大手猛的向下一扯,已然将赵舒奕的下身扒扯了下来,直露出少女白皙的双腿与那青涩的芳草禁区。
  「不要,你不可以…昕昕,救救我…」赵舒奕绝望的呼唤,想挥手去阻止男人的进犯,可手脚却是半点力气也无。
  「别挣扎了,刚刚的蛋糕,就是她下的药,哈哈哈…」男人一边笑骂,一边开始握住自己的胯下雄根,自少女的双腿腿弯一路向上滑了一记,感受到一丝舒适的清冷,随即又停在了那温热的蜜穴洞口。
  「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男人咧嘴一笑,终于在说完最后一句时腰腹向前狠狠一顶…
  「啊!」
  ***  ***  ***
  「哈喽,小昕昕,生日快乐啊!」
  「叫昕姐!」
  「才不叫…」
  「我跟你说,小昕,我今天暴揍了几个大老黑,好久没这么爽了!」
  「嗯?你怎么又惹事了?」
  「我不是加了个篮球社嘛,虽然打不了球,但是我闲着给他们教练写了篇论文,用了一些大数据分析,建议他把现在的那个后卫给换了,换了个防守不错的新人,结果你猜怎么着?那教练也还有眼光,就这么一试,现在效果还真不错。」
  「少吹牛,说重点!」
  「切,结果就是那个被换了的后卫找了几个大老黑过来堵我,还说要轮奸我,哈哈,结果就是被我一挑三,全给干翻了。」
  「看把你能的,一个人出门在外还是别逞能,凡事都小心点。」
  「哟哟,岳警官这还没毕业就开始一副官腔啦,怎么,只许你匡扶正义啊,不许我正当防卫啊!」
  「好好好,你正当防卫,小心哪天就真被人给轮了!」
  「切,你才要小心,别哪天打不过了,等我来救你!」
  又是一年生日,赵舒奕与岳彦昕聊起天来总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叮咛~」门铃声响起,赵舒奕略微有些诧异,一口流利的英文问道:「谁啊?」
  「快递!」
  「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快递?」赵舒奕有些莫名其妙,然而视频那头的岳彦昕却是发出笑声:「去吧,也许是有人要来轮你呢!」
  「去你的!」赵舒奕笑骂一声,倒也没想太多,径直起身向着屋门走了过去,然而当她的手才刚刚把门把手向下一压,屋门骤然间被人狠推,赵舒奕饶是反应再快也被狠推了几步才站稳脚根,然而眼前的形势却是让她有些头疼。
  屋子里赫然挤进来十几个黑人,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高大壮汉,而领头的,正是那个今天才被自己揍过的篮球队后卫。
  「你们要干什么?」
  「哼,干什么,这里是美国,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众壮汉一拥而上,赵舒奕想也没想就是一记飞腿踢出,然而飞腿踢至半空却被人一把将她的脚踝捏在手里。
  「哈哈,你的套路,我们都一清二楚!」老黑大笑一声,随即大手一翻将她整个人甩在空中,赵舒奕踉跄未稳,落地之时已是有三四人将她围住,她还待挣扎,可每一次出手都被人轻松躲过。
  终于,在她左右踢蹬了近一分钟后,十几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直至黑云将她完全笼罩其中,一齐扑腾而下,终是将她压在人堆之中。
  「啊~」男人的大脚狠狠的踩在她的后脊,赵舒奕疼得大叫起来,此刻的她手脚各自被人控制,有人找来了绳索开始缠缚,而她,却是没有一点挣扎的空间。
  「你不用挣扎了,今晚,我们就要好好轮了你!」身后的老黑们不断咆哮着,不少人已经开始脱下裤衩,大喇喇的撕扯着她的衣裤。
  赵舒奕被人压得动弹不得,除了尖叫与叱骂,她这会儿的反抗已然不是敌手,她实在有些想不通,这些人里有的才刚刚被他揍过,可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已经变得如此的厉害,竟是十分熟悉自己的招式,每一次都能将自己的杀招躲过。
  「舒奕?」电脑里依然有闺蜜的声音传来,赵舒奕骤然惊醒,立时朝着电脑大喊道:「昕姐,救我,有人…呜啊…不…不要…」
  赵舒奕的话语很快被尖叫打断,就在她向视频里的岳彦昕求救时,自己的下身睡裤已是被人扯落,很快,一条无比粗长的大黑棍就这样毫无前戏的向里插了进来…
  「哈哈,你还让她救你?就是她告诉我们你家地址的,还有你的进攻套路,都是她…」老黑们一阵狂笑,同时那插入了半截的肉棒已是触碰到了处女薄膜,没有任何同情的肉屌狠狠一顶…
  「不!」
  「哈哈,舒服!」一击得手的老黑舒爽的大吼一声,甚至目光左右一扫,竟是和身边两人击了一掌,这才埋头继续苦干起来…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3:21:45

第99章:天堂(六)
  「昕姐?」
  「昕昕,你这是?」
  「岳彦昕!」
  「为什么?」
  「啊~」
  思绪交错,赵舒奕的意识仿佛一根风中的浮萍,不断的飘摇变化,可无论怎么变化,她的表情总是充满着痛苦。
  儿时有关好友岳彦昕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可不知怎么的,每一幕似乎都有所不同。
  那些甜蜜的、美好的、真诚的画面,此时都已变成了噩梦一般的欺骗,仿佛天地倾塌,宇宙陨灭,这茫茫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也许有,那就是男人的胯下。
  有面目可憎的流氓、有因爱生恨的同学、有寻衅滋事的老黑、还有…
  人生中但凡与她有过交集的男人,此刻似乎都成了满脸淫欲的丑恶嘴脸,他们粗暴地撕扯开她的衣服,粗暴地将她压在身下,粗暴地扶着各自不同的肉棒,粗暴地挺近她的处子蜜穴…
  而每一次,她都会痛不欲生,每一次,她都能感受到下身那撕裂的痛楚与涓流而下的鲜红血滴…
  直至完全沉浸在这无边的痛苦之中后,世界颠覆,她又会进入下一段痛苦的记忆。
  如此循环往复,她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唯一能做的,只剩下一次次的呼喊!
  「岳彦昕!」
  「岳彦昕!」
  「岳彦昕!」
  ***  ***  ***
  「啧啧啧啧…」虚掩的房门根本阻挡不了那撕心裂肺的呼喊,看着那原本还不可一世的美女教练如今被肏得神志不清的样子,门外的这群人不禁唏嘘起来。
  「熊…熊哥,这小周哥是干嘛的啊?他…」 侯志高看着那犹如魔鬼一般的男人,嘴上的话顿了顿又咽了回去。
  「他这样的控制,会不会对人体有副作用?」即便是见多识广如黄国栋也不禁皱起了眉头,面对这满屋春色他自然是舒心惬意,可见识了周文斌的手段之后,不禁又觉着太过了些,甚至脑子里会不断念想着这要是把人给玩死了,又该如何收场?
  「放心放心!」熊安杰这会儿却是满脸的得意,一面挺动着粗长的鸡巴在纪梦佳体内疯狂抽插,一面继续朝着众人吹嘘道:「我跟小周哥认识快这么多年了,他这人办事最稳了!」
  「那赵教练,也会跟她一样?」侯志高闻言暗自咂舌,虽是知道今晚有机会对赵舒奕一亲芳泽,可一想到赵舒奕会跟他此刻身下的女人一个样子,不但能跪下身来替他含萧吹屌,还能骑上身来自主起伏,那滋味简直…侯志高一面遐想,一面却是感受到身上的女人屄穴里突然间向里夹紧了几分,硬挺的肉棒险些就要被缴了械,当即轻声一「嘶」,连连用手扶住岳彦昕的细腰,这才堪堪稳住精关,继续享受着这顿肉欲盛宴。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熊安杰咧嘴一笑,抽插的频率似乎又快了几分,可说这句话时他头也没回,却不知道是说给他身下的女人,还是一边的侯志高。
  「啊…」然而熊安杰话音未落,侯志高却又发出一声怪叫,又一次靠着将女人一把抱住才能稳住情绪,一听到熊安杰的玩笑不禁摇了摇头:「熊哥你是不知道,这女人屄会咬人,啊啊,她又咬了…」
  「哦?我怎么不记得了?」熊安杰毕竟也是肏过岳彦昕多次的人,这女人在催眠状态下要么就是一桩木偶,随他怎么抽插都没有一点反馈,要么就是一条母狗,浑身肌肤但凡触碰一下,那小屄里的水就流个不停,可即便如此,他还从来没体验过侯志高说的「会咬人」的情况。
  「哈哈,我知道了,」身在其中的侯志高倒是突然眼前一亮,他又一次双手扶在少女腰身上,深呼吸调整好状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岳彦昕!」房间里的呼唤又一次响起,那是她的好友在呼唤她的名字,而随即而来的,便是这母狗一般的岳彦昕浑身一僵,双腿不自觉的带动着屄穴两侧嫩肉向里夹紧,直将侯志高那支鸟枪给夹得没有一丝缝隙,加上她接连不断的上下起伏,那挤压与闭塞所带来的的快感竟是一瞬间让侯志高超乎所以,他面色扭曲的仰头咧嘴,表情却是分辨不出是太过舒爽还是太过痛苦,直到骑在他身上的岳彦昕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似的,上下起伏的动作变得慢了下来,直至两人交融的地方完全显现,一抹白灼液体竟是从女人的屄穴口不住的向外流淌,众人这才恍然,侯志高,又射了!
  「太…太他妈爽了!」侯志高爽得说话都有些结巴,要不是周文斌早先对岳彦昕的调教成功,这会儿刚射完的他可是再也经不起这女人白嫩屁股的一坐了。
  「妈的,真有这么爽?」熊安杰虽也身处男人的极致舒爽之中,可一看到侯志高那销魂的小表情心中难免有些瘙痒,连带着再看身下哭哭啼啼的纪梦佳,着实有些扫兴,倒不是纪梦佳不漂亮,可这样的美女他实在肏得太多了,小屄会咬人的他也遇到过,可这样里头的人一叫,外面的人就开始咬人的,他还第一次碰到。
  「来,咱们换换!」可熊安杰没想到的是,他这边念头才动,那头的黄国栋却是站起身朝侯志高走了过去:「嘿,我也来体验下被夹的滋味。」
  「好好,」侯志高自然是有求必应,尤其是黄国栋那边的白露老师他也是心仪已久,说完便一个翻滚起身,拖着有些踉跄的步伐跑向下一个目标。
  「…」见他二人就这么完成了交换,熊安杰心里多少有些郁闷,可一面自己这边正肏着屄,另一面黄国栋也是他不好得罪的人,心里虽是有些恼火可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熊安杰倒是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放眼望去,这屋子里的女人除了那几个这几天没少肏的啦啦队员,其他人今晚他都不会放过。
  一番胡思乱想作罢,熊安杰只得又把心思放在了身下的女人上来,纪梦佳这会儿正被她压成了一坨,两条光洁的美腿被扛在肩膀上,熊安杰大屌粗长,每一次都能肏得她浑身颤抖,捂嘴痛呼,可纪梦佳自然不愿就这么与他面对面的对视,无论他如何强扳,始终都要将头扭向一侧,不愿与他四目相视。
  回过神来的熊安杰这会儿可不想让她如此好过,即便是身下的抽插越发汹涌,啪啪的声响也已进入了一定的节奏,可他硬是强忍住女人蜜穴里那温润的包裹,咬了咬牙将大屌给抽了出来,身躯向前一个小滑步,直接将下身挪到了女人的头部位置,那还沾满了丝丝淫水的大肉棒在女人脑袋边上一晃一晃,待蹲好位置之后,熊安杰扶住肉屌,使劲的朝着女人的侧脸抽了一记…
  「啊~」纪梦佳被他抽得生疼,脑袋下意识的转了回来,可为了躲避如此羞人的姿势,她的眼镜自然是不愿意睁开的。
  「哼,就这样老老实实给我躺好,要再躲,老子今天抽死你!」熊安杰要求倒是不高,见她转回了头,这便拖着肉屌退了回去,重新扶住女人的下身香臀,在那湿濡的密林里比了两下,复又狠狠一怼,再度插了进去。
  「喔~啊~」纪梦佳仰头一呼,腰身被肏得下意识的向上一抬,可熊安杰却不给她乱动的机会,肉枪挺近之后迅速将身子压了上去,直将脑袋凑向纪梦佳的脖颈,粗重的舌头不安分的在女人锁骨位置一路啃舔,自香肩到脸颊,最终停靠在了那令人着迷的嫣红耳畔。
  「你也给我夹一个试试?」熊安杰没脸没皮的在她耳边说起了浑话。
  纪梦佳闭着眼又绷着脸,下身承受着电焊一般的钻心刺痛,上身还要承受这两百多斤的男人压迫,这样莫名其妙的要求自然是不会理会。
  「听见没,夹一个!」然而熊安杰突然间下身狠狠一挺,比之先前的抽插而言,这一击似乎是用了全身的劲,那足有拳头大的肉屌头子仿佛要将她整个身体贯穿一样,整个一挺将她插得连声痛呼,而这时,纪梦佳才明白他说的话并非是胡言乱语。
  「听见没,我叫你也夹一个…」
  「啪~」
  「啊,疼,啊…」
  「肏!」
  「啊…别…啊啊啊…疼…啊…求你…啊…」
  「你夹不夹?…肏!」
  「我…啊啊…我不…不会…啊啊…别…我不会啊!」终于,在一顿近乎钢筋贯穿身体般的痛苦狠插之后,纪梦佳终于是说出了她的心声:别说她是个今晚才开苞的女大学生,她就算是个出来卖的,她也不一定能想夹就夹啊!
  熊安杰自然也知道这点,可一想到刚才侯志高的表情,再看到此刻骑在黄国栋身上的岳彦昕一如既往的随着房间里的呼唤而开始两腿紧夹,他不禁又是一阵火大:「哼,你不夹是吧…」言罢又是摆出一副要狠插的姿势…
  「别…你不要…」纪梦佳显然是被他肏得怕了,这会儿也顾不得任何的矜持与尊严,双眼早早的睁开,一双无力的小手死死抵在男人的胸口,眼眶里渐渐泛出晶莹,嘴里说出来的求饶之语也渐渐变得软弱无力。
  熊安杰一听这一声倒是有些意动,倒不是他怜香惜玉,只是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像极了他在深海的小女朋友温雪,一时间竟也有些不忍再用这么大的劲头,可腹下的欲火仍在,在她身上不泄个火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岳彦昕!」房间里头的声音又一次传了出来,然而接着响起的,却是黄国栋那略微有些老迈的雄吟:
  「嘶~」
  熊安杰侧头一望,却见黄国栋几乎与刚才的侯志高如出一辙,仰头朝天,大嘴张开,满脸的陶醉其中。
  「黄校,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那里头一叫她就咬人…」一侧的侯志高这会儿还在抱着白露的大奶开始揉捏,才刚刚射完一轮,这会儿刚好抱着这么个大奶子看看别人的戏。
  「对…对对…她会咬人…」黄国栋说话居然比侯志高还要不堪:「严…严月老师…你小点劲儿…你轻点…嘶…啊…」
  熊安杰闻声更是难受,可他也知道就算肏得再猛,每个人的体质还是有所差异,那位岳检察官毕竟是被催眠过了的,如今又是听到了自己最亲的姐妹的呼喊才变成这样,而他身下这位…
  一念至此,熊安杰突然眼球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当下四处张望了一阵,倒也觉得这大厅里有些施展不开,随即双手一环,直搂在纪梦佳的臀背上,身体突然发力向上一起,竟是连着怀里的纪梦佳一起抱了起来。
  「啊!」纪梦佳本还在下身的撞击痛楚里不能自拔,却没想着下身的抽插才停一小会儿,男人竟是将她直接抱起,匆忙间双手连个抓扶的地方也没有,重心未稳险些向后倾倒,好在熊安杰身躯强壮,才只向里一合便被女人给拉扯了回来:
  「来,挂我脖子上!」
  纪梦佳纵有千般不愿万般不服也不得不依言照做,两只小手不情愿的绕到男人的后颈,这才算堪堪稳住身形,可这个姿势实在太过令人不耻,不管是他们此刻的怀腰搂抱还是下身处的紧密贴合,这样的姿势看上去倒是没有一点儿的胁迫,就好像是她主动黏在男人身上一般。
  女人搂得越紧,胯下的肉棒便越插得深,可即便是这样,熊安杰也并不打算继续纠缠,他开始缓慢的挪动,就这样抱着这个还被她插着穴的女人,竟是一步一步的挪向了房间。
  「熊哥,你这是干嘛啊?」
  「嘿,我也学学咱小周哥,我也去调教调教!」
  嘴上说着「调教」,可熊安杰还真没有什么水平,不过比起周文斌的医学催眠,他倒是有些旁人办不到的优点。
  房门打开,熊安杰就势将女人往床上一扔,纪梦佳就此脱离了他的肉屌,直摔在软床上还根本来不及动弹,熊安杰却已经欺身上前,一只大手突然掐在她的脖子上,面露凶光,大手狠狠一压,直将她大半个难道完全的压倒在床上,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
  「啊~呜呜~呜呜~」
  十几秒后,熊安杰才突然松手,好似无事一般的坐在了床头,笑看着纪梦佳这会儿的喘息表情。
  「不好受吧?」
  「…」
  「哼,今晚你要是听话,我还能好好肏你,你要是不听话,下场就跟刚才一样,老子不但要肏你,还要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看你怎么选了…」
  「…」又是一阵沉默,纪梦佳这会儿呼吸沉重,几乎都快晕厥过去,可她却完全不敢忤逆熊安杰的意思,且不说那让人痛不欲生的抽插,就光是熊安杰如今这两米多高的身板压在她身上她便已经快吓破了胆。
  「听到没?」熊安杰见她默不作声,立时拿出了当年在深大横行霸道的威风,大手一挥,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纪梦佳的肉臀,那白皙的臀瓣上立时多出了五只指印…
  「啊疼…」
  「听到没…」熊安杰再次质问,言语间再次抬起右手。
  「听…听到了…」
  「好…」熊安杰闻言大笑一声,扬起的手挪到少女的腰身处,就势一翻,便将纪梦佳摆弄成跪趴的姿势,肉屌沿着蜜缝再度插入,倒是没有太过用力,待得身下的少女渐渐适应了这份力度之后,这才开口:「我问你,你跟那小子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纪梦佳哪里会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脑子顿时乱作一团,哪里肯提起关于男友的事。
  「说啊!」然而熊安杰早有准备,对付岳彦昕、赵舒奕之流他可能不好说,但对付这群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光是给几棒子、吼几嗓子就已足够,一声厉喝之下,胯下长枪狠狠一插,直直冲破那血肉模糊的秘径小道,完完整整的顶在了子宫内壁上…
  「啊…不要…」
  「说啊!」熊安杰又是一吼,胯下肉屌抽出,再一次的狠狠挺入。
  「我…我们…上个月…」终于,纪梦佳耐不住这样的暴戾抽插,无可奈何的说出了答案。
  「哼,才一个月就跟着出来了,感情很好啊!」熊安杰却不管她是否回答,随口调笑一句,又是一记狠顶…
  「啊别…我都说了…呜呜…」纪梦佳心中本就委屈,如今见他依旧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一瞬间心中满是凄苦,终是忍不住呜呜大哭起来。
  然而熊安杰却并不吃她这套,见她哭得厉害,当即自后背搂住那一抹细腰,双手把住力度,便在少女的哭声中疯狂抽插了起来…
  「啪啪啪啪…」
  「呜呜…啊…别…呜…」这一番肏动可是让纪梦佳完全陷入了混乱,哭声与痛呼融在一起,眼泪和鼻涕融在一起,整个人哭得昏天暗地,哪里还有本分美感。
  「肏!你再哭!」熊安杰虽是心如钢铁,可对这样的哭声也是有些着恼,当即厉声一喝,大手一把将少女的脑袋板了过来,随即又是一掌甩出,纪梦佳「啊」
  的一声痛呼,整个人竟是从熊安杰的下身飞了出去,直倒在床头的另一侧,她下意识的捂住脸颊,浑身蜷缩成一团,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熊安杰,只得将头埋在腿弯里发出「簌簌」的抽泣声。
  「跟你说了,听话才有好日子过。」熊安杰见她老实了许多,这才上前揪住她的头发,大手轻轻在她那火红的脸上摸了摸,又道:「这下乖啦,自己坐上来听到没!」随即又调转了姿势,一屁股靠着床头坐下,反身将纪梦佳搂在怀里,双手把住她的细腰,指使着她自己坐下。
  纪梦佳又是屈辱又是害怕,但已经没了反抗的脾气,簌簌着鼻子便任他驱使,当那沾满了血迹和精液的少女初穴主动接触到那支足有她手臂粗的肉棒头子时,纪梦佳双眼一闭,眼泪再一次的流了下来。
  「嘿,这就乖啦!」熊安杰长枪插入,顿时便来了精神,双手又将她扯至自己的胸口靠着,一双大手揉捏着女人的胸前椒乳,下身已缓缓动了起来。
  「嗯…」虽是不愿再发出任何声音去惊动身后的男人,可熊安杰的肉棒依旧有着巨大的破坏力,即便是轻慢的抽插,纪梦佳依旧是被插得轻声哼叫起来。
  「说,你喜欢他什么?」然而纪梦佳没想到的是,熊安杰真正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呜…」
  「说啊,他是怎么追你的,嘿嘿…」
  「…」
  「你们第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第一次亲嘴儿又是在哪儿?」
  「…」
  「哈哈哈,说啊,又不听话了?」熊安杰这一系列问题抛出,自然是直到她不会尽数回答,但借着这点恶趣味来的兴致,熊安杰的肉棒稍稍又膨胀了一分,双腿分别岔住少女两边,双手又将她的两只手反撑在床上,如此一来,那被肏着的小屄已然向着前方暴露无遗,熊安杰就这样顶着她那微不足道的重量抽插便能发挥出最大的气力,而躺在他身上的纪梦佳也除了需要应对身体的平衡外,便只需要承受起这最汹涌的一顿爆肏了…
  「我…啊…我不…啊啊…」
  「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哈哈…他摸过你的奶子吗?摸过你的骚屄吗?」
  「啊啊~不要…啊…他…啊…别…」
  ……
  就在这样的调弄与抽插下,熊安杰比往常坚持得还要持久了不少,也不是他强行撑着不射,只是他心里隐隐觉着会有一丝惊喜…
  「喔~来了来了!」突然,那冲刺着的肉棒猛地一窒,两侧肉壁的压力瞬间增大,熊安杰爽得直达抖擞,抱着女人疯狂喊道:「哈哈,你终于咬我了!」
  然而已陷入高潮之中的纪梦佳此刻开始全身痉挛,即便是被他抱在怀里也不住的颤抖,腹下突然一热,一股如小便一样的射意竟是不可自控的开了闸,数不尽的涓流瞬间涌出,全然不受控制。
  「哈哈,舒服!」温润的肉棒自然最快感受到了洪流的来袭,熊安杰猛地将肉屌抽出,却是带出一大股淫液抛射而出,随即而来的还有不少细流缓缓涌动,模样甚是壮观。
  「原来给你念叨下你男朋友你才会咬人,」熊安杰回过神来,将高潮未退的少女抱在怀里轻柔抚摸,大手时不时的还在那涓流的开口处轻轻擦拭,倒是一副温存模样:「怎么样,舒服吧,他可给不了你这个感觉。」
  纪梦佳不断的喘息着粗气,约莫停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可刚才的自己已是被人肏得完全失去了意识,这样的情形又叫她眼下如何去面对。
  「想什么呢?继续坐上来,你爽了我还没够!」然而熊安杰并不会给她太多休息时间,他的下一轮攻势又要来临!
  「这回,你给我好好的咬,哈哈!」
  ***  ***  ***
  从欲吟清脆到声嘶疲惫只不过才短短两个钟头,大厅东侧的墙面上还挂着一面电子钟,才凌晨一点,距离天亮似乎还有很久很久…
  白露茫然的看着时间,平日里的主见早已随着男人的压迫而消失殆尽,眼下的她,除了数一数那电子钟上的数字,似乎已经不想再去管任何事情。
  这一切变化得太快,一切变化得太大。
  那个曾经以为的美好世界顷刻间在她脑海里破碎,这些和她有过交集的领导、学生,在这里,突然都变成了魔鬼。
  「啊~」胸口突然传来的冰凉痛感瞬间将她思绪拉回,白露凝神一看,却是被人一口咬在了她的巨乳乳尖上,稚嫩的红豆自是敏感,这一定点咬痛便已让她险些哭出声来。
  可比起那小穴里深插着的肉棒,这丁点的痛楚似乎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在大杂烩般的痛楚里再加了一点调料,而已…
  但这点调料的味道却不是一般的冲!透过胸乳口的伤痕,白露不由得向下一撇,就是这么个半俯视的角度,侯志高那虚伪的面具下竟是能看出一点端倪,虽是几乎已经完全确认了他的身份,可她自问从不会以最坏的眼光去审视自己的学生,可就是这样一个学生,此刻竟是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白老师,你怎么不叫了?」侯志高似乎是发现了她的变化,那低微的呼吸声终究是影响到了自己的埋头苦啃,侯志高抬起头来,果然见着白露那双仇视的眼睛。
  要是几个小时前,侯志高还会对这样的目光有所忌惮,忌惮道德、忌惮法律甚至忌惮别人的想法,可现在不同,今晚他已经上过了两个女人,眼下他身体压着的也不过是第三个女人罢了…
  不过这吃人的目光多少还是有些影响情趣,侯志高咧嘴一笑,随即将身下的白露向一侧推动了半个身位,好让自己有隙侧躺下来,肉屌几乎也没离开过那满是欲水的嫩屄,同时侧着的双手却也能穿过女人的脖颈,正好放在那两坨大胸上揉捏起来。
  胯下肉屌抽插不断,身上大手揉搓不停,这样的姿势更是让侯志高无比享受,竟是抽插得哼出些不着调的小曲来…
  「日,肏得这么舒服,还没肏完?」也不知肏了多久,侯志高享受着这般侧身的感觉,也不加速冲刺,只保持着一定的匀速不住的抽插与揉搓,再加上先前射过两炮的影响,等熊安杰走出房门的时候,他还在白露的身侧不住的挺动。
  「熊哥你就调教完了?」侯志高满脸惬意的问着,身下的行动丝毫不受影响。
  「那是,要不你再去试试,她现在也会咬人了,哈哈,老子感觉又学会了一招…」熊安杰得意的回想起自己的「英勇」表现,借着赵舒奕与岳彦昕这点事儿联想,再加上自己不断的暴力恫吓,愣是把个小姑娘唬得一叫她男朋友名字就抖,一抖,那小屄就开始收缩,那力度恰好将肉棒夹得最为舒适,不但女人高潮得快,连熊安杰也是没抗多久便尽兴爆射而出。
  「哈哈,熊哥还是威猛,不过今天女人这么多,我就不吃回头草了,我先陪白老师好好玩玩…」
  熊安杰见他这边也火热,黄国栋那边也仍旧抱着岳彦昕不肯放手,而房间里的赵舒奕正接受着小周哥的催眠调教,那可是容不得他打扰的,再往四周一望,除了刚刚肏过的张萱和纪梦佳,便只剩下了那群都快玩腻了的啦啦队员,想了几秒,熊安杰直接摇了摇头,索性朝着侯志高这边走了过来。
  「熊哥…」侯志高看着熊安杰这架势有些不明就以,连带着侧身抽插的频率也慢了下来。
  「没事,你玩你的,」可没想着熊安杰示意着他继续,可自己却是靠着白露的另一侧躺了下来:「猴子,我玩玩她的前面,你不介意吧!」
  「啊?」侯志高脑袋一蒙,虽是在AV里瞧见过这样的3P玩法,可这现实里还是从来没有试过,如今熊安杰论资排辈还是比他强不少的, 他可不好得罪,但一想到这位娇嫩的大奶子老师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那画面还是挺有冲击感的,当下连口答应:「好,好啊!」
  熊安杰倒也没想过他会拒绝,还未等他答应,整个身子便已是朝白露的脑袋挪好,那清洗过一轮的肉屌此刻还沾染着些沐浴露的芳香,可就这样硬生生的凑到白露的鼻唇位置,无论怎么想都不会那么好闻。
  「嘿,猴子,给点劲儿!」白露虽是神智萎靡,可眼前摆着这么一根大肉棒自然是不肯张开嘴的,熊安杰朝侯志高使了个眼色,侯志高当即便双手箍紧,腹下猛地发力,直插得白露龇牙咧嘴,眉头紧皱,早先那狰狞的目光再也不复,只得被迫闭上了眼,根本不会再想别的事物,更加不会去理会面前这根随时准备趁虚而入的大屌了。
  「啊~喔~喔~呜呜~」被肏得语无伦次的白露终究是张开了嘴,而那埋伏多时的肉屌自然毫不犹豫的强插而入,受制于药物的影响,熊安杰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命根子的安全问题,那肉屌才一进入便将白露的小嘴给撑个爆满,可他尤不满足,即便白露已然开始「呜呜」的哼叫,即便她的手脚已然开始扭动踢打,可腰上有侯志高的固定,脑袋又有熊安杰的强压,这些所谓的挣扎终究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哈哈,舒服!」长枪入嘴,不但能感受到那温润湿滑的包裹感,更重要的是这女人下身还在被侯志高给抽插着,这晃荡的身躯自然牵连着唇舌也不住的乱颤起来,虽是有些身形不稳,可这偶尔扫抚过的唇舌更能让人觉得刺激,即便是偶有齿尖触碰到肉屌茎身,这点疼痛对熊安杰而言已然算不得什么,反倒是他性子一来,那本就粗壮的肉屌再度向前狠顶,愣是在白露的嘴里越插越深,越陷越大。
  「嗯嗯~嗯嗯…嗯…喔~」这边熊安杰才刚刚插入,那边侯志高便开始起了反应,也不知是刚才插了太久还是瞧见熊安杰这边的口爆来了感觉,胯下的肉屌越来越硬,冲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鼻息间开始有序的哼叫,直至一声近乎怒吼的「喔」声发出,那有力的胯部狠狠的撞在了女人那香艳的臀肉上,体内浓精激射而出,整个人也渐渐软倒了下来。
  然而同样是陷入高潮,侯志高可以一发射完便软倒在女人的身侧躺下休息,可白露却是完全不能,那一段激情的冲刺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高潮之前的火种摩擦,那一次次有力的冲撞比起黄国栋的速度和力度来自然有着一定的区别,更何况此刻的她已经是痛感减少,穴肉开始麻木的时候,那顶在子宫口的撞击自然便是人体情欲最好的催化剂,越来越快的速率不断牵引,终是在最后那沉沉的一击中将她也带入云端,与侯志高那肉屌里射出的浓精一起,她的蜜穴里也开始涌出无数的淫汁玉液。
  男人已经抱在她身后喘着粗气,那让人恼恨的肉屌也已软得滑了出去,可白露却是根本没有休息的可能,整个人还在云端翻飞,意识也已接近空白,那被人盘住的腰臀和双腿不自觉的痉挛颤抖,可偏偏这个急需休息的时候,她的嘴里还插着一根更为粗硕的肉棒,而那支肉棒的主人,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呜,呜~」白露的哼叫越来越急促,脸色皱得越来越难看,她一次次的伸出手来抵住男人的腰腹,可熊安杰插得兴起,几乎已经将那温润的小嘴当成了屄穴,尤其是在他们两人都陷入高潮时,白露那无处安放的小舌不自觉的攀上了自己的肉屌,那一瞬间爽得熊安杰也险些把持不住,他略微定神,强行用手按在了白露的脑门上,肉棒勉强停了几秒才算稳住,一面感受着这女人高潮时分的痉挛畅快,一面便将焦点对准了那对儿心仪已久的大奶子。
  侯志高终是侧身休息,这位大奶子老师便彻底的成为他的独享,随着胯下肉棒挺入得更深,他索性一屁股就着女人的胸口坐了下来,诺大的屁股坐在那对儿饱满的大奶上,左一摇右一晃,一面感受着酥胸的柔软巨硕,一面却又能让身下的肉棒插得更加自在。
  这样的抽插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熊安杰这头的欲火再难控制,久肏多时的肉棒这才开始急剧加速,一股硬挺膨胀的触感瞬间侵入女人的嘴唇跟脑海。
  「噗嗤、噗嗤…」渐渐地,随着男人的挺动越发剧烈,那本应干涩的小唇里渐渐有了湿濡的声音,肉棒每一次挺入其中甚至都能看到唇缝边缘流露出不少口水,白露已然不再反抗,那刚刚才清醒少许的眼神又变得有些黯淡无光,除了些许泪痕划过,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突然,熊安杰一声虎吼,胯下深插而入的肉棒与唇缝间猛地爆出一声「噗」
  的水流声,随即而来的便是无数的白浆自女人小嘴里挤了出来,白露依旧在「呜呜」的哼吟,可那肉屌还未来得及抽出,自己的小嘴便已被这腥臭的精液给完全淹没。
  「真他妈爽!」熊安杰畅快的喊了一声,直将周边黄国栋、侯志高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看着白露那张平日里教书育人的殷红小嘴此刻沾满了男人的白浆,两人均是狠吞了一口唾沫,多少有些艳羡。
  「熊哥,小周哥那边还要多久啊,我还想试试…」在场诸多女人,赵舒奕或许不是身材样貌最佳的,但论及身份,她可是与侯志高打交道最多的一位,此刻既然已经肏得忘了形,侯志高少不得对她有些惦记。
  黄国栋闻讯也是挪了挪屁股靠了过来,显然他也对那被调教着的赵舒奕有些憧憬。
  「急什么,小周哥那边的事急不得,那娘们是个硬茬,不调弄好,肏起来没准真给你把鸡巴咬断了。」熊安杰随口胡诌了几句,随即便又抽出那支沾满了自己白浆的肉屌来,他没有选择起身,而是向下略微挪了挪,竟是将这软绵绵的肉屌搭在了白露的双乳之间:「咱先好好玩,插完了屄还可以插嘴,插完了嘴还可以插胸,实在有兴致,给她们的屁眼儿松松口也不是不可以。」
  正说话间,熊安杰大手突然握住白露的两只大奶,狠狠向里一挤,乳沟恰好便能将自己的肉屌夹在里面,只这一瞬的刺激,那刚才射完的软龙突然昂首,温度与硬度也再一次的升腾上来。
  可恰在此时,久违了的房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脆响,除了还埋在白露胸口的熊安杰外,屋子里的男男女女大都将目光投了过去,却见着周文斌正威风得意的走了出来,他的手上牵着一条链子,而链子的另一端,也正发出「叮咛叮咛」
  的脆响,好几秒后,赤身裸体的赵舒奕便跪着爬了出来。
  「差不多了,你们谁来!」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3:37:24

第100章:天堂(七)
  「呜呼~」随着熊安杰的一声怪叫,略显沉闷的大厅里突然间似乎升起了不少激情,歇息了一小会儿的侯志高跟黄国栋纷纷来了精神,而此刻正在白露身上驰骋的熊安杰也不禁狠狠一抽,也不再看那白花花的大奶在空中摇曳的美景,几个箭步就朝着周文斌这边扑了过来。
  倒不是这位赵舒奕教练的身材样貌如何了得,实在是这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事物,再完美的女神落入这厅房里肏上一遍或是看她被别人肏上一遍,这心头的征服欲或多或少会有所降低,而这位赵舒奕不同,几个小时前她还这差点将他们给一锅端了,再加上这趟云都之行,像黄国栋侯志高这样的,几乎每天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的美女在心里头自然是早有惦记,如今能瞧见她被调教成这幅模样,大家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恨不得将她给活活肏死!
  几人之中侯志高离得最远,可他反应却是最快,身形一窜就到了周文斌的跟前,那位成天在自己眼前不是吹哨就是厉斥着的赵舒奕此刻居然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任由着男人从房间里牵着跪行走出,这一幕实在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可有岳彦昕那位检察官的前车之鉴,再瞧着这满屋的漂亮女人,侯志高不禁也松了口气,在这里,又有什么女人逃得过呢?
  「小…小周院长,」黄国栋蹑手蹑脚的靠近,即便沉稳如他望着眼前的赵舒奕也不禁眼冒精光,那爆射了三轮的肉屌居然还能再硬起来,直让人不得不服,可他却并没急着上前抚弄,却是走至近前蹲下身来朝着赵舒奕细细打量,这才问道:「她这个样子,会不会突然…」
  「会!」本以为周文斌会给个让人放心的答案,可没想着他却面带微笑的说出一个「会」字,而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那被他牵在手里的铁链突然一松,那先前还如痴傻一般的赵舒奕顷刻间目光如炬的望着眼前的黄国栋。
  「啊,她…她…她…」黄国栋还未来得及反应,嘴里连呼三个「她」字,那赵舒奕便已动了起来,却见她左右一甩,伴着锁链坠地时所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整个人突然暴走,直朝着黄国栋冲了过来。
  「啊~」黄国栋被她这一猛扑吓得不轻,整个人立足未稳的向后跌了一跤,狼狈的倒在地上,而赵舒奕似乎又恢复了她先前的身手,身形于黄国栋脚跟前站定,猛地一蹲,一手便托住黄国栋的脖颈,面露凶光,咬牙切齿的捏紧了另一只拳头。
  「至——亲——的——背——叛!」而恰在这时,周文斌那磁性的低音炮自身后传出,犹如打破沉静的一道风铃一般,声波所及,那凶拳在手的赵舒奕便整个人突然凝滞,凌厉的双眼再一次回到朦胧,那反托黄国栋的一只手也软了下来。
  「扑通」一声,赵舒奕又一次的跪在了地上,仿佛一切都回归到了她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样子,唯一有区别的,却是她的嘴里不断的发出些奇怪的念叨:
  「岳彦昕!」
  「为什么?」
  「小周哥,她这是?」侯志高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发怔,见失控的赵舒奕归于稳定,这才大着胆子打听起来。
  「她现在的意识还在清醒与催眠之间切换,而我每一次叫她,她都会以为是她这位自小长大的闺蜜在出卖她,这样一来,是不是很有趣?」周文斌笑着解释了一通,可这话对于这屋子里的几人来说无疑有些难以理解,他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将那套在赵舒奕脖颈上的锁链捡了起来,继续道:「简单来说,我现在想让她是清醒的,她就是清醒的,想让她是催眠的,她就是催眠的。」
  「这么厉害?」
  「这也太…」
  「那要是她清醒的话,我们还能上她吗?」不比侯志高和黄国栋的享受欲,熊安杰似乎天生就喜欢征服和折磨,一想到又是跟岳彦昕一样只是一个催眠了的美肉便觉得有些乏味,率先提了出来。
  周文斌轻轻一笑,却是蹲下身子在赵舒奕眼前打了个响指:「啪~」
  「吼~」的一声,赵舒奕又一次的露出凶光,朝着四周略一张望,身形一耸就要站起,可没想着在半空之中便觉得失去了气力,她望了望周文斌,又捂着脑袋摇了一圈,似乎是想记起些什么…然而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大厅中央那一堆床垫上躺着的岳彦昕时,她才突然露出愤恨之色:「岳彦昕,为什么?」
  「为什么要出卖我?」
  「哇,小周哥,她这到底是醒着还是没醒啊?」几人看得有些懵,似乎感觉有些微妙。
  「哼,你就好好玩吧,她既醒着,也没醒!」周文斌淡淡一笑,终是松开了赵舒奕身后的锁链,随即又朝着远处的高木兰招了招手:「我有些累,先回去睡一觉,明天再来看你们。」一语言罢,便径直揽着高木兰朝着门外走去。
  众人一脸迷惑的望着周文斌远去的身影,直到两人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楼道里,楼下的汽车发动,这才确信了周文斌的离开。
  「这…小周哥玩的哪一出啊?」侯志高有些莫名的看着屋子里众人,一时之间也摸不请周文斌这会儿的意思。
  「没事没事,他应该就是玩累了,刚才受的伤也重,这会儿报了仇,估计也就没心思看我们玩了。」熊安杰分析得头头是道,回头又瞧了眼大腹便便的黄国栋,又打趣道:「黄校,你可比小周哥生猛啊,这都第三回了吧。」
  「第四回了!」黄国栋满面红光的回应着,可目光却是依旧朝着大门,似乎还在思考着周文斌突然离去的事情。
  「别看了黄校,咱们来想想,这位赵教练,咱们怎么分?」熊安杰一面调笑着,一面蹲下身,用手捏在赵舒奕的下颚,将她那不甘的正脸扳了回来:「依我看,咱们三个一起上怎么样?」
  「好啊好啊!」侯志高刚才还试过与熊安杰一起前后夹击白露,这会儿又听到「三人行」,这可戳中了他的兴趣。
  「哼,你们俩肏吧,我再歇会儿。」黄国栋微微润了润唇,虽是有心享用这位一直惦记着的赵教练,可毕竟自己年长这两个小年轻一大截,终究还是有点放不下身段。
  「哈,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熊安杰自然清楚这老淫棍的惺惺作态,不过也乐得少了一个人分享,说完便翻身一趟,直接朝着身后的软垫躺了下去,而那只一直捏着赵舒奕下颚的手也没能松开,待自己躺好之后便是一扯,直将这身姿窈窕的赵舒奕直抱在怀里。
  赵舒奕身量不及岳彦昕那般高挑,骨架也属于偏小的一类,可因着长期锻炼,浑身上下的肌肉十分紧致,尤其是在那纤腰之处,隐约能瞧见几分腹肌团的轮廓,此刻被熊安杰搂入怀里,那凸起的大肚子与若隐若现的腹肌块儿触在一起,虽是不比寻常女人的软肉光滑,可这腹肌间隙却也生得极为有序,那肚皮贴在上面却并不扎手,反倒是一股别样的吸引让男人更加振奋。
  「赵教练,我可听说咱们那场输球,有你的功劳?」熊安杰一向口无遮拦,此刻见着这位意识混乱的女教练还保持着凶狠的目光,心中反而更加畅快,不禁回想起了当初深海和英侨的那一场决赛。
  「我呸,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提篮球!」赵舒奕身陷囹囵,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和意识究竟发生了什么,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她本是做好了忍辱负重的准备,可没想到这熊安杰的一句话便将她心头的怒火给激了出来。
  「是啊,我没资格打了,你看他有资格打吗?」熊安杰倒是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不禁语塞了几秒,可视野所至,那侯志高就站在两人的身前,他咧嘴一笑,立时将侯志高扯了过来:「他可是你们队的!」
  侯志高望着赵舒奕这跪趴着的背影早就心猿意马,如今被熊安杰扯近前,尤其是还谈到篮球这档子事心中不禁又多了一份不一样的感触,倒不是他良心发现有所犹豫,而是想起了赵舒奕第一天执教时对他们的苦训:
  「梅川中学运动会上,你的三千米虽然没有取得成绩,可也是跑进了决赛了的,今天这还只是热身,怎么?真腿软了?」
  「那你先靠边歇会儿,大家继续。」
  「猴子,你这招可以啊!」
  「猴子,给我买瓶水啊。」
  ……
  不知为什么,那群曾经要好的队友们在侯志高脑海里变得尖酸刻薄起来,那一声声玩笑仿佛一柄柄锋利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切割着他的自尊,而这,似乎是从赵舒奕执教深海之后才有的变化。
  「姓赵的,你那天说对了,老子就是腿软了,我估计今晚肏你也得肏得腿软,只不过明天我可不用跟着你跑步,你要是再管我,我就接着肏你!」侯志高蹲在赵舒奕的身侧,一边面露凶相的恫吓,一边却又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粉背,自脊弯一路向下,先是托住了那两瓣饱满圆挺的臀肉一阵抓揉,紧接着便再向下一分,恰好用无名小指触到了少女的芳草花园。
  「哈哈,猴子说得好,她要是敢管你,我明天陪你一起肏她!」熊安杰大声笑着,见侯志高也已然进入状态,不禁心怀大畅:「就冲你刚这句话,她这菊花的第一次归你了,我先帮你架着,你只管肏!」
  熊安杰饱经战阵,自是知道什么这双管齐下的最好姿势,当即一手箍住怀中无力的赵舒奕腰身,一边便扶住下身肉屌,只略微在她屄穴门口磨了一圈,便心急火燎的对准了那粉红肉缝,腰身一挺,便在赵舒奕「嗯」的一声娇哼中直插进去。
  距离被周文斌开苞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虽是在催眠梦境中被人无数次的开苞破处,可赵舒奕身下的创口实际上已经在慢慢愈合,按理说第二次被人插入是要轻松许多的,然而熊安杰这巨龙尺寸实在太过惊人,宛如圆拱大炮一样的生生捅了进来,不光触及到了那微微作痛的创口,更是将创口周边的嫩肉塞得毫无缝隙,由此深插而使得壁肉挤压在了一起,更是令人痛苦万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熊安杰那巨龙强势插入之后便停下了动作,并没有像梦境中一般开始疯狂的抽插冲刺。
  然而熊安杰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一记深插,将长枪固定赵舒奕的嫩穴最里,双手依旧把住细腰,轻轻拍打两下,确保着赵舒奕不会突然暴动,这才向着侯志高唤道:「来,我给你架好了!」
  侯志高站在两人身后,可惜清晰地看见熊安杰那大屌一步步插入赵舒奕的嫩穴里,心头的躁动已是让他狠咽了一口口水,直到熊安杰呼唤他才勉强收回心神,他缓缓跪下身子,慢慢向着两人相交的后臀爬动,直至那被深插着的肉缝近在眼前,侯志高都有些不太敢确认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我真的要插她屁眼儿了?」这是侯志高脑中此时不断交织的想法,这么些天也算是跟着他们体验了不少人间至乐,可这插菊花他还属实没有体验过,如今他不但要插人屁眼儿,甚至还是要给人的屁眼「开苞」,这自然能让他万分激动。
  「没插过屁眼儿吧?」熊安杰明显看出了他的无措:「没事,就跟肏屄一个样儿,你就用鸡巴狠狠往里怼,别管她哭爹喊娘,反正插不死人,插进去她就老实了!」熊安杰说着说着又是想到了什么,竟是仰起头朝着门外吼了一嗓子:
  「珍妮,要不你给他拿瓶润滑剂?」
  「滚!」珍妮果然站在门外,倒不是对这亭子里的男男女女有兴趣,只不过这里头毕竟有两位身手了得的,即便周文斌用了些手段,可为保万一,她还是守在门口比较稳妥,更何况,她也的确没什么多的事做,来这听听春宫也未必不是一种体验。
  可让侯志高没想到的是,珍妮这一声「滚」之后没多久,门口居然还真甩来了一瓶润滑剂,熊安杰顺手接过,又朝着侯志高一扔:「喏,给她屁眼上来点儿,肯定能进去了。」
  侯志高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拧开润滑剂,按着熊安杰的指示先是在手上抹了点儿,随即便沿着那粉嫩的菊花洞口涂抹起来,待得周边涂抹均匀,又在手指头上挤了点儿,伸出一根食指,就朝着那菊花小洞一点儿一点儿的钻了进去…
  「嘶~啊~」这边手指刚一插入,那头的赵舒奕便疼得皱起了眉头,嘴边发出些痛苦的嘶声,可她身前还有个熊安杰在作恶,大手直接将她的脑袋给扳到了自己的脸上,大嘴粗暴的强吻了上去,似乎是不打算给她任何的发泄空间。
  食指在女人的菊花小洞里来回了两道,直将那润滑油沾遍了整个股道肉壁,此时的赵舒奕已被熊安杰完全固定,不但脑袋被抱住强吻在一起,那下身的肉臀也是被膝盖顶得高高翘起,这样的角度,不正是最适合的后入姿势吗?
  肉屌昂扬的向着女人臀肉挪了过来,涂满了润滑剂的茎身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晶莹,然而这份晶莹一旦触及到女人的雏菊穴口便又显露出几分寒意,侯志高不再多想,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胯下的肉屌终是就着那张开了微末一小口的菊洞插了进去,才只一点儿,那紧涩的压迫感便让他血压猛涨,好不畅快。
  「呜呜~呜呜呜呜~」而与此同时,赵舒奕的反应可就大了起来,如果说先前的一根食指便已经让人难以忍受,那这根足有四根手指粗大的肉屌便几乎要把她那娇嫩的菊穴给戳破了一般,比之下身的痛苦还要猛上好几倍之多,赵舒奕疼得一时间脸色惨变,喉咙里不断的发出苦闷的嘶叫,要不是小嘴依旧被熊安杰给堵得严实,只怕这会儿的叫声更为凄厉。
  坚毅的目光中渐渐泛出晶莹,即便是平日里再能吃苦,再能抗压,菊花开裂的身体本能也不得不让她扭动身躯挣扎起来,但侯志高却从后面牢牢的抱住了她肉感十足的大白屁股,暴喝一声,猛地将肉棒捅到了直肠深处。
  「喔喔…这屁股看着就带劲儿!」见侯志高那一顶之下竟是让赵舒奕如此大的反应,熊安杰不禁又开始起哄调笑起来。
  侯志高脸色一红,一来被熊安杰说得有些欲动,一方面却是肉屌被那紧窄的菊洞给夹得生紧,但到了这个关头,即便是强忍,他也依然得闷头猛干,操纵着肉屌大力抽插女人最隐秘的排泄器官。借助润滑剂的作用,又粗又黑的肉棒在两团雪白浑圆的臀肉间一下下进出,尽情享受着那被直肠嫩肉夹紧的强烈快感。
  「啊痛…你…滚啊…你…出去…滚出去啊…」身后侯志高抽插生猛,愣是在一次重击之下把身前吻在一起的双唇给震开了几许,而也就在这几许之间,赵舒奕终是有了「说话」的机会。
  「啊…拔…拔出去…停下…停下啊…」连续的抽插早已让她疼得死去活来,屁股里彷佛有锋利的锯子在来回拉扯,每一下抽动都似要将直肠撕裂似的,令她不断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叫声。
  「别叫…多插几次就适应了…」熊安杰在一边咯咯狞笑道,一边却又开始扳住她的头部,大嘴似乎是打算再度强吻上去:「到那时候你就会发现,插后面跟比插前面还要爽…你不是喜欢健身嘛,这点疼忍住了,以后有你爽的时候。」
  「你…啊…啊啊…」赵舒奕还待反驳,可身后的侯志高又是两记深插,直接把她的心头叱骂给顶了回去,曾经何时忍过了无数健身或练武时的疼痛,可在这样的剧痛面前,她竟是连还嘴的气力也无。
  赵舒奕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喊着,因着脑袋被捏住,只得下半身疯狂扭动挣扎,肥大白嫩的屁股不知不觉在肉棒的进出中一摇一晃,竟像是被肏得一耸一耸,看上去倒有些淫荡的感觉。
  「快看快看,这婊子被肏得扭屁股咯。」熊安杰又是一声淫呼,将身边男女的目光尽数吸引了过来。
  「哈哈,肏死你!肏死你!」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侯志高也不禁敞开了心思,越肏越是威猛,先前那点被夹得微痛早已不用计较,这会儿已然是抱住肉臀,开始了他几乎最快的抽插。
  「啊啊啊啊…呜…唔唔…」
  近乎恐怖的抽插速率之下,曾经雷厉风行的教练此刻俨然一位无助的少女,除了摇头哭喊便没有了任何办法,而在熊安杰的大嘴再一次吻上之后,她已然连哭喊的权利也被剥夺,一时之间连痛苦的情绪都不知如何发泄,本就模糊的神识此刻更加迷失,连带着全身无力的肌体,整个人已经有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而就在这时,熊安杰的一句话竟是成了捣碎她身心的最后一击:「准备好啦,我也来活动活动。」
  配合着那魔鬼般的淫笑,那停滞在阴穴内的粗大肉棒突然间开始向外轻拔,直至抽出了大半截后,熊安杰腰身一挺,那久违了的长枪宛如利刃一般直接刺入她的娇穴之内…
  「呜呜…呜…啊…」又是一阵近乎发狂的「闷哼」之声自鼻息间传出,熊安杰因着下身抽插,头上自然有些顾及不过来,再度让赵舒奕挣脱了小嘴,可这一次,她已经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只剩下无助的仰天痛呼,以此来缓解被人前后夹击的剧痛折磨。
  一个巨根粗壮,不断的在那才开苞不久的小穴里肆意抽插,一个虽是尺寸不及,但插的位置却是那更为紧窄的后臀菊穴,两处相夹,不亚于用活生生的刀片直接将自己插个对穿。
  「若是真被刀插了对穿也就好了,」潜意识里,赵舒奕突然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总觉着死亡才是应对眼下局势的最好办法。
  可死亡又哪里那么容易,且不说她此刻虚弱无力,神识模糊,就算是意识清醒矫健有力,那门口站着的外国女人也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而在这濒临绝望的最后一刻,熊安杰居然还有荤言淫语:「黄校,你看,她的嘴空了,要不你来?」
  「…」这一句说出,无论是赵舒奕黄国栋还是在场的其他人均是为之一愕,这话虽是毫无人性,可在这样的场合和气氛之下,却是不知有多少人心中开始了一丝联想:「堂堂的赵教练,被三个男人干会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
  「好!」果然,黄国栋即便先前拒绝过一次,这会儿也终究逃不过人性的本能,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那便没有了回头路可走,他大声一吼,爽朗的答应下来,挺着略微有些绵软的肉屌快步走来,也不待熊安杰去帮忙扶正,自己便直接盘住赵舒奕的脑袋,强行将肉棒堵在了女人的唇齿门关前。
  「来,赵教练张个嘴!」黄国栋见她只顾着「呜呜」乱叫,不由得眯着眼哄了一声。
  然而赵舒奕即便再堕落,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开关迎屌,紧要的牙关不留一丝缝隙,一瞬间,整个人仿佛绷直了一般,眼睛与鼻关一同闭紧,卯足了劲去应对唇边这不依不饶的磨蹭。
  然而这样郑重的最后抵抗只在侯志高与熊安杰的合体一击之下便烟消云散,双枪夹击,赵舒奕整个人疼得青筋暴起,连白眼都被肏翻了出来,哪里还顾得上小嘴,那牙关略一松动,「啊呜」的痛呼还未待发出,黄国栋的腥臭大屌便毫不留情的贯入口中,再想合上已是为时已晚。
  「哈哈,漂亮!」熊安杰正躺在两人口交的侧下方,正好能清晰的目睹那肉屌插入的全过程,只见黄国栋那绵软的肉屌一寸一寸的夺门而入,其间不自觉的向外膨胀生长,待得尽根没入之时已然变得硬挺了起来,连连大呼过瘾,随即又朝着门口喊了一声:「珍妮,要不来给咱们的赵教练合个影?这场面,我都还是第一次见!」
  守在门口的珍妮没有回应,可在大厅几人发出的「噗嗤」声响间隙,隐约能听到几声渐行渐远的高跟鞋声…
  不到一分钟,厅门推开,身材高挑的珍妮竟是真拖了个单反相机走了进来,也不去搭理朝她讪笑的熊安杰,只单手拖着相机,围绕着四人纠缠在一起的淫靡画面,「咔嚓咔嚓」的一顿狂按。
  「嗯…」一面是下身抽插的不断膨胀,一面是相机拍摄的「咔嚓」声响,侯志高率先忍将不住:「我…我先射啦…」随着口中一阵「嗯哼」闷叫,胯下肉棒抽插得更为迅猛,直至那股久悬着的快意涌遍全身吗,肉屌「啪」的一声深插而入完成最后一击,不多时,一股白灼精液便从赵舒奕股道缝隙里向外涌出,犹如菊花屁眼儿爆裂开来一般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我也不行了!」侯志高这边才刚刚射完,抱着赵舒奕小嘴一阵乱肏的黄国栋也已是强弩之末,毕竟上了年纪,即便是服用了些药物,这会儿也已开始腰酸腿乏,这会儿射意第四次涌上脑海,黄国栋已是满头大汗,整张脸虚弱的望着天花板,似乎在用最后的力气去完成这一记爆射,终于,就在侯志高的精液喷发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黄国栋老腰一挺,一股稀薄的陈年老精瞬间灌满了赵舒奕的小嘴,而肉屌再完成一轮喷射之后的软化退出,更是将那满嘴的浊精给带出许多,「滴哒滴哒」的落在地板上,极为销魂。
  而三人之中最先插入的熊安杰这会儿却依然未见射意,他本就体能强悍,先前又是配合侯志高又是招呼黄国栋断了好几次心思,眼下见二人都已「缴械」,这性感动人的身体就只剩他一人独享,熊安杰索性一声大吼,双腿主动向里一并,随即又带着赵舒奕的两条腿向外分开,让自己的大屌抽插得更为凶狠。
  「珍妮,你可拍好了,老子这下要肏死她!」
  ***  ***  ***
  灯光敞亮的天堂饭店此刻的激战已开始步入白热化,无论是艳福不浅的男人还是苦苦待肏的女人,此刻都已显露出几许困乏,但面对这一屋子的女人,又有几个男人会舍得离开呢?
  除了周文斌。
  自饭店下楼坐上驾驶室的那一刻起,曾经那个事事都胸有成竹的周文斌脸色突然变得慌乱了起来,双手不停的在方向盘上颤抖,直到身边的高木兰发现了异样:「你怎么了?」
  「…」周文斌这才深吸了口气,也不答话,强行压住心中的恐惧,压下手刹与档位,缓缓将车开了出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但汽车才出饭店外围,高木兰便发现了不对劲,这方向显然不是他们所订的酒店。
  周文斌闻言心中一窒,连带着双眼也有些无力的垂了下来:
  「爸,我在云都这边遇到点麻烦,如果可以,支援点人过来,地址:云都,天堂饭店。」
  这是赵舒奕在靠近饭店前发出的最后一条信息,发完之后很快删除,这之后,她才开始潜入,面对好友的困境她不能不管,但无论如何,她还是留了一手底牌。
  要不是自己在催眠的过程中能感知到一些她的记忆…
  一念至此,周文斌后脊便微微有些发凉,他没有将这条消息告诉任何人,他没法知道赵舒奕背后的力量有多大,马博飞这边的势力究竟能不能抗住,与其被一举攻破或是成为弃子,倒不如自己先消失一段时间,看清形势再做打算。
  周文斌终究没有回答高木兰的疑问,继续驱车向前,目标直指出城的高速。
  ***  ***  ***
  黑夜继续延绵,那让人苦苦等待的黎明,依旧未曾到来。
  云都的街头已经很难见到人迹,即便是再晚的夜场也已陆续关上大门,可那间让人绝望的天堂饭店四楼大厅里,依然响彻着一丝销魂蚀骨的靡靡之音。
  「啊~啊~」身色撩人的巨乳老师此刻正被熊安杰抱在怀里,那对儿让人眼馋的大奶子正随着熊安杰的下身挺动而左右摇晃,下身的小穴早已被肏得红肿不堪,可即便她这会儿叫破了嗓子,熊安杰的抽插也依然不会停止。
  她实在是没了力气,就连那被顶肏着的呼喊也变得有些无力,自喉间传出竟是连自己都觉得像是在魅惑的呻吟,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别说反抗,这会儿她恨不得就此晕厥过去也好过在这样疲倦的状态下饱受折磨。
  可她面对的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强悍了些。
  黄国栋早在三人合肏完赵舒奕后就已气力不支的躺下,这会儿已是平躺在软垫上打起了呼噜,而侯志高虽是仍旧清醒,可在将这屋子里的女人大都来了一遍过后也已是无力的靠在了墙角,将最为听话的岳彦昕和赵舒奕抱在左右,不时的揉捏轻抚,虽是疲倦,但又不甘心就此睡下,索性就这样半躺半坐的看着熊安杰的表演。
  「哈哈,白老师,这我可是第二回肏你了,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在深海碰到你,咱们就是老相好了。」熊安杰虽也有些体乏,可他在肏穴这一道上既有天赋又有经验,这会儿也不像之前那般爆裂猛肏,只将白露抱坐在胯下,一面说着些疯言淫语,一面挺动着那根粗长无比的利器,也不需他太过费力,仅仅是顶上半寸,枪头便已是能触及女人的娇嫩花蕾,如此缓缓施为,时间一长,那久战不泄的长枪也能慢慢变得敏感。
  「放…放过我吧…」趁着他调笑的间隙,白露终于是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声带已经沙哑,这一句告饶隐隐带着哭腔,伴着晶莹的泪滴落下,整个人呈现出一幅凄美之景。
  「哈哈,你叫我三声好老公,我这就放了你。」
  「…」事到如今,白露依然有所犹豫,诱人的唇瓣开了又合,表情也变得极为挣扎。
  「哈哈,你叫不叫?」熊安杰被她方才的告饶告出些精神,胯下抽插的频率突然又加快了几分。
  「叫…叫…」陡然的加速瞬间击碎白露的犹豫,身下肉穴里久久未能愈合的创口此刻已是承受不了半点剧烈摩擦,她凄苦的闭上了眼,将头直埋在熊安杰的赤裸胸膛里,哭声喊了出来:「老…老公。」
  「哈哈,再来!」哪知这样的叫唤换来的却是熊安杰的变本加厉,那抽插的频率非但没用慢下,反倒是熊安杰双手开始卡在她的腰肢上,似乎是要在抽插的力度上下点功夫。
  「啊~老公…啊~」第二声呼喊发出,白露已是哭成了泪人。
  「好,再来,再来!」
  「老公~」终于,下身的痛苦已是超出了她的极限,这一瞬间,所有的道德与底线通通抛诸脑后,面色扭曲的白露开始仰起脖颈,一面喘息一面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老公…老公…」、
  「哈哈哈哈,诶,老公这就好好肏你,把你肏上天!」
  熊安杰当然不会兑现诺言,白露的三声「老公」叫唤完毕之时,他的欲火也才刚刚升腾,卡在白露腰间的双手开始奋力捋动,配合着下身更加有力的抽插,他今晚的第七次激射,才刚刚开始。
  「老公…老公…老公…啊!」而再度被肏上高潮的白露也已几乎没了痛觉,那张先前还犹豫着的小嘴里此刻已是在不计其数的呼喊着「老公」的字眼,直至蜜穴里再度涌起欲水浪潮,直至那抽插着的肉屌陡然停下,两股天生相融的欲水和精液融汇在了一起,气力难继的她才双眼一翻,直接趴在熊安杰的宽肩上晕了过去…
  「我草,牛逼啊熊哥!」墙角休息的侯志高见得这一幕不禁发出感叹,眼神之中满是羡慕。
  熊安杰惬意的摇了摇头,慵懒的朝身后撑起了懒腰,激射完后的肉棒带着些许白灼自女人阴道口滑了出来,略微有些软化,但随着熊安杰慢慢站起身来,那晃动着的软枪渐渐又有了抬头的意思。
  「这才到哪儿,天都还没亮呢!」熊安杰神气的扭了扭腰,半真半假的吹着牛皮。随即目光又落到了角落里「沉睡」着的张萱有了些许的挪动,心头突然间又来了念想:「来,猴子,帮个忙。」
  「啊?什么?」
  「来帮我拍段儿视频,明天姓钟那小子不是比赛嘛,我送他一份大礼!」
  【未完待续】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3:48:52

第101章:噩梦
  致远:
  当你打开这封信,我想也该是告诉你一些事情的时候了。
  记得你记事那会儿就问过我和爸一些关于妈妈的事,我们回答得很敷衍,不单单是因为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更多的 ,是因为她有着一层不一样的身份——国家「隐虹」组织的发起人。
  这是一个完全隐匿在地下的组织,是下属在国家安全总局之下的一支特别小组,一旦加入,生死也就注定奉献给了组织。
  五岁那年,我也选择加入到了「隐虹」,倒不是出于爱国,当时只是单纯的想和妈妈在一起,我比你幸福,我在云都追随着她的脚步,从第一次拜师练武到今年参与的「智运」集团事件,已经整整二十年了,而你,也从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变成了如今的大学生,哎,真希望这些事情不打扰到你。
  但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妈妈临终前将使命传给了我,而现在,我似乎也只能想起有你这么个弟弟。
  「隐虹」七人组这次因为我的失误而损失惨重,我不可能放弃他们不管,但这一年多来所有关于「智运」集团「涉黑、逃税」等18项罪名的证据,我已经整理到你背包夹层的U盘里,而你能帮我做的,就是将这份U盘送到「隐虹」的基地,云都南泥山山腰。
  切记!
  钟神秀绝笔。
  「姐姐…姐姐…」
  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密信上的内容,「隐虹」、「云都」、「南泥山」这些字眼不断闪过,但最终定格的,还是那句让人心折的「钟神秀绝笔」,混乱的思绪终于汇聚,钟致远终于睁开了眼。
  「叮~」耳边的闹钟叫声不断,似乎是已经叫了许久,可钟致远却依旧觉得脑袋昏沉,仿佛这一觉睡得还根本不够,侧身一看,隔壁床的戴歌也仍在那美梦之中打着呼噜。
  钟致远轻轻摇了摇头,这才拿起床边的手机按下,屏幕一亮,钟致远那涣散的精神终于是惊醒了过来:
  「草,大哥快起来,比赛要来不及了!」
  ***  ***  ***
  云都中心球馆,CUBA云都赛区第七天的比赛现场早已围满了人,除了京体与清北两所强队的「粉丝」外,今天观众们的更多焦点几乎都放在深海大学、石洲理工与西川交大这三支队伍。
  按照CUBA小组赛8进4的规则,这三支战绩同为3-3的队伍,今天必然会有一支出局,因而今天10点的这场深海大学对石洲理工的比赛,已然成了今天重头戏。
  然而此刻的时间已经到了10点过8分,两边队员都已在场上热身了许久,可裁判却始终没能鸣哨开球,似乎都围站在深海大学的替补席位置讨论着什么。
  「还有两分钟,时间一到,准时开球!」主裁看了看表,再一次向深海大学发出警告。
  「裁判通融一下吧,我们…哎…也突然联系不上啊…」出面回应的是深海大学队长聂云,还没开打,脸上就已挂了不少的汗珠,也不知是因为心中焦急,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们已经通融了这么久了,按照规则,我们只能为你们争取10分钟,10点10分,准时开球。」
  「…」聂云闻言一阵无奈,手机不断的呼叫着赵舒奕,可语音提醒始终是「关机」状态。
  聂云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同样在拨号的钟致远:「致远,你那边联系得…」
  「黄校也不在…」钟致远刚才打回到了学校的教务,通过人事科查到了黄国栋的号码,可拨打过去同样显示关机。
  整支队伍最不该消失的两个人,居然就这么不见了,还是在这最后一场关键比赛的时刻。
  「嘟!」终于,裁判吹响口哨,也不再去提醒什么,直接小跑到了中线位置:
  「时间到,双方球员入场。」
  「…」深海大学众人均是纹丝不动,习惯了赵舒奕指挥的他们一时间非常迷茫。
  「算了,我们上吧!」终究还是队长聂云站了出来:「首发不变,战术打常规的后场体系,防守站2-3联防!」
  「好!上吧!」
  「加油!」
  「加油啊!」首发五人组零零星星的向着场上走去,身后倒也有几名队员发出加油的「呼喊」,可那声音有气无力的,实在让人提不起精神。
  然而另一头,石洲理工的声势却明显要高出许多:「石洲理工,马到成功!」
  随着啦啦队员们的呼喊,几乎场馆里熟悉他们球队的球迷们都开始附和了起来,这一句「马到成功」不仅仅是一句祝福,更是最符合石洲理工特色的口号。
  石洲理工主力小前锋马峰、得分后卫郑道以及他们的核心控卫队长程功,这三人的组成的后场「小三角」体系叱咤石洲,在这一次的云都小组赛里,也曾经打出过三人合砍92分的神勇表现,而今天,他们要面对的正是以后场闻名的深海大学,后场碰后场,想来战况会非常激烈。
  然而比赛从跳球开始,观众们便渐渐发现了不对,无论是戴歌的跳球还是聂云对程功的防守,似乎都有点使不上劲的感觉,程功完全没有召唤队友挡拆,竟是直接一顶,愣生生地从聂云的身侧挤了进去,深海立足未稳,先失2分。
  回过头来,聂云才运了两步便摇了摇头,直接把球扔给钟致远,钟致远同样运了几步,一如先前热身时一样使不出太多的气力,而相应的运球动作自然就少了许多的手感,如此一来,接下来无论是投篮还是传球,似乎都没太大的机会。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篮球依然被钟致远牢牢护在手边,目光所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倦容,他还是没有找到机会,而24秒的时间却并不会等人,无奈之下,钟致远迎着头皮向里一顶,接一步有些缓慢的后撤三分出手…
  篮球的弧线从出手的那一刻起就有些不尽人意,然而到得篮球落下之时,竟是没有一个人去争抢篮板。
  「Air ball!」
  谁也没想到,深海大学开场的第一个投篮,竟是一个三不沾。
  场边不少人发出嘘声,显然是对这位有着「最强新人」竞争力的少年有些失望,而钟致远,却也只能无奈的摇头,缓步退回自家的阵地。
  石洲理工持球进攻,这一次选择的点是前锋马峰,却见他一个背身倚靠着身形不高的贺子龙,突然一个转身顺步,借着贺子龙的肩部一扭,直接人球分过,向着禁区突了进去。
  「防守!」身在外线的聂云猛呼一声,内线戴歌狠狠咬牙,好不容易从内线对拼中占得一步领先,可当他正要跃起之时,马峰的篮球便已传了出去。
  可这一记传球并不是给到失位的内线,而是——自聂云身侧呼啸而过的程功。
  程功一个无球反跑便绕过了聂云,顺势接过马峰的传递,躲过戴歌的防守,一个健步直起,空中两步小踏,轻松将球送入篮网。
  「今天深海怎么了?」看台之上,唐声威与蔡钢同时发出疑惑,显然是能看出深海的问题。
  「他们的防守从来没这么松过。」一支球队要想赢球,防守是根本,而这支来自深海赛区的新型队伍之所以备受关注,除了两大后场双枪的实力之外,更多的,是对这支球队整体防守的强度认同,深海作为小组内平均身高最矮的队伍,场均失分居然能保证在前三,可见其防守的巨大努力。
  而这样一支努力防守的球队,今天却变得像是没吃饱饭一样,每个人都有些有气无力。
  「我听说他们的教练不在,哎…」蔡钢这一声叹息带着几分遗憾,赵舒奕作为全CUBA唯一的女子教练,如果能在今天的比赛中带领深海出线,想必对其执教生涯是大有裨益的,可没想到,这么重要的比赛,她居然也能无故缺席。
  「嘟~」这边正闲聊着天,底下的比赛已经吹响了暂停,开局三分钟,深海直接被打了个八比零。
  ***  ***  ***
  「呼~呼~」才不到三分钟的功夫,深海全队自下场后都变成了两手叉腰气喘吁吁的模样。
  「我们,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啊…」戴歌用手拍了拍头:「总感觉浑身没力一样。」
  「…」聂云沉默数秒,这才出言安抚:「兴许是我们早上没吃早饭的缘故。」
  即便是能猜到出了状况,但现在这个时间点的确不好动摇军心,正好大家也都是起床之后直接赶来的球场,除了少数几个在车上啃了点面包什么的,大多数人这会儿是没吃早饭的。
  「先不管那么多了,」钟致远最先理解聂云的意思:「今天这场,不能这么打了。」
  「嗯,」聂云点了点头,随即退回了自己的座椅上,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我记得赵教练之前讲过石洲理工…」
  「如果石州理工打出了他们最擅长的『小三角』,我们怎么打?」
  「第一步,人盯人防守,找出他们三个点的手感状态和终结能力,进攻端打快节奏,让他们难以有效的组织战地;第二步,聂云和钟致远机动换防甚至不惜2防1去遏制他们的强点,另外两翼补足缺口,以最快速度压制火力,而在进攻端打快节奏的同时,我们开始找稳定射手位,可以更好的打破他们的防守规律;第三步,也是遇到绝境,比如对方三人全员爆种的情况,我会直接改回打1V1,以攻代防,内线站三高,赌手感。」
  「…」聂云照着笔记快速读完,但此刻赵舒奕不在,整支队伍的状态似乎都有些不稳定,似乎也没人愿意去思考和分析。
  「我们目前的状态很差,」钟致远依旧是最先响应他的那个人:「那就从第二步做起,先限制防守,把节奏拖慢,慢慢找回状态。」
  「好,你和我一起去逼那个程功,一旦郑道空了就让小贺补上,马峰的空由老秦补,争取让他们压内线,戴歌,你没问题吧!」
  戴歌当然也有问题,他这会儿虚得甚至连起跳都费劲,但聂云的话题既然是递了过来,无奈之下也只得咬牙:「没问题,我们豁出去了。」
  「对,赢了晋级,输了走人,大家没得退路。」
  「好,都豁出去吧!」
  简单的一番布置,大家伙的士气稍稍的提了几分,待得口哨响起时,已经能看到几名首发球员昂首挺胸的向着场上进发。
  ***  ***  ***
  深海。马博飞私家会所。
  马博飞穿着一身休闲睡袍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小杯红酒,满脸精神的望着客厅正前方的超大屏幕电视。
  他向来不是一个懒散的人,练球、读书、创业甚至是搞女人,他都很少把时间浪费在没用的地方。可今天不同,此刻的电视里,放映着的是他这些时日以来最想看到的画面——CUBA小组赛云都赛区,深海大学对阵石洲理工的比赛。
  「马少!」球赛正酣,门外却是传来了几声细腻的脚步,李青青率先走进,脸上总是带着几分让人放心的笑容:「她洗好了。」
  话音刚落,马博飞难免伸长了脖子向着她身后的门口望去,李青青口中的「她」此刻还在门口踌躇着,可稍稍抬起的眉目才一碰到马博飞的目光,那张青涩的小脸不由得「唰」的一下红了个遍。
  林晓雨终究还是走了进去,只穿着一身薄纱一般的情趣「睡衣」,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还散发着几丝淡淡的熏香,尤其是她那娇嫩的菊穴小眼,更是用了几种不同的润滑香精清洗过,毕竟,这是马博飞今晚要用到的地方。
  「快过来看,有你熟悉的人。」
  林晓雨微微一愕,顺着马博飞的手指朝着电视望了过去,才一眼,她的脸色便已有了变化。
  即便是再想忘记过去,可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谁也无法做到完全平静。
  可马博飞倒也不会去在意她的复杂情绪,一把将林晓雨搂入怀中,一齐靠躺在绵软的沙发上,大手熟悉的抚摸着少女的各处敏感,唇齿轻触,耳鬓厮磨,一切都已十分自然,那电视里的点点感触在温情的爱欲面前也变得不值一提。
  深吻许久,再青涩的少女此刻也只能是意乱情迷,更何况林晓雨这些时日变化巨大,虽是刚开始还有些羞怯,可一旦热吻进入状态,那清丽的身子竟也是不由自主的贴到了男人的身上,腿上的肌肤明显能感受到马博飞的肉棒变化,若是换做以前,她或许还会惊恐的叫上一声,可如今的她,已是能自主的将小手伸出,轻轻的将那多少次插得她花枝乱颤的巨大肉茎给握在手里,小心翼翼的上下捋动起来。
  良久,唇齿分离,林晓雨挪了挪身子,直将脑袋靠倒在了男人的怀里,继续用手撸动着肉茎。
  而马博飞却将目光投向了屏幕,比起红酒,女人所带来的快感显然更加惬意,此刻的他,也十分乐意享受这份慵懒。
  「哼,八比零,好久没见他们这么惨过了。」
  「哦,他还真是顽强,这么软绵绵的投篮居然也能投进。」
  「还在坚持,半场落后三十分,我还真想看看他能怎么追。」
  ……
  马博飞的念叨自然不难理解,事实上自林晓雨踏入房间看的第一眼电视便已明白了几分,他们,一定是遇到麻烦了,而且,很可能是他在做手脚。
  但这些,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林晓雨脸上的苦笑一闪而过,她尽可能的将脸卖得更深一些,尽可能的不再去想别的事情。
  「来,趴着去!」电视里的比赛画面已经进入到半场休息,而马博飞正是看得精神,这会儿又哪里会随着电视一起休息,当下搂着林晓雨坐了起来,又对着沙发前的一处茶几指了指。
  林晓雨没用做声,当然也不会有着任何异议,很多天前,她或许还会犹豫一下自己该不该反抗,可这么多次的经验之后,对男女之间的这点儿事,她也慢慢的变得看开了许多。
  双手轻靠在茶几桌上,整个人背对着身后的男人,长腿笔直的杵在地上,越渐饱满的蜜臀就这样赤裸裸的显露在男人眼前,那细微的薄纱随着男人的大手一掀便全部落在了上半身,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遮盖作用。
  「青青给你说了吧,我今天想肏你的后面。」
  「嗯…」林晓雨轻声答应,语气中略微还是带着几分惶恐,可她知道,她从来反抗不了这个男人。
  「会有些疼,但既然给你洗过了,也就没那么疼了,稍微忍忍就好了。」
  「嗯…」
  见她如此温驯,马博飞倒还有些意外,不过毕竟是省了一番口水,他也乐得如此,起身褪下自己的睡袍,那支早被林晓雨撸动得坚挺的肉棒此刻便向着少女的臀缝挪了过来。
  「好球!」突然,电视里传出几声欢呼,因为是CUBA小组赛,视频转播自然没有大型比赛那样的收音效果,同时也没有配备讲解员和嘉宾,除了场上的情况,电视里自然能听到摄影师附近观众们的些微声响,而此刻,正是摄影机后排的观众们发出的欢呼。
  马博飞被声音吸引,稍稍抬头望了一眼,画面里却是深海大学正在逐步退房,看着比分栏上的数字变化,马博飞心中略微一沉,他知道,刚刚深海大学进了一记三分。
  而更让他不快的是,深海大学这边先前的疲倦气息,似乎已然看不到了。
  「药效的持续时间只够一个晚上,但因为他们这段时间运动量较大,还是会影响到上午的比赛,但有一点,药效会随着汗液流失。」这是周文斌当初交代的药效问题,对此马博飞是没有非议的,毕竟这也是当时情景下的最好选择,一支开局无力又没有教练的队伍,几乎已经没有了赢球的可能。
  「哼,你就拼命的追分吧,老子现在要给这个你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开开屁眼儿了!」望着场上苦苦支撑着的钟致远,马博飞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随即把心一横,硕大的长枪毫不留情的朝着菊穴挺了进去…
  「喔~」即便是有过润滑准备,林晓雨也是疼得仰天痛呼,那股似曾相识的撕裂触感瞬间融入了脑海。
  「…」然而身后的男人却是意外的在插入之时顿了顿,一秒之后,肉屌竟是没有再向里深插,反而是迅速的从那菊穴入口处退了出来。
  「…」同样的,林晓雨变得有些恍惚,轻轻的回过头来,可面前的马博飞并无半点情欲,脸上那熟悉的笑容此刻完全不复,取而代之的,却是她从未见过的面色铁青。
  「你不是第一次!」
  冰冷的语声打破了林晓雨的心神恍惚,可随即林晓雨却也镇定下来,她深吸了口气,支撑着茶几翻转了身子,将那衣不蔽体的薄纱整理了一番,这才回应道:
  「这让你很失望?」
  「砰~」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声暴躁的玻璃稀碎声。
  李青青温声快步跑来,已然望见马博飞的手上略微沾了点血,昂贵的茶几面此刻已是被他一拳打了个粉碎,再连着先前摆放在茶几上的红酒杯,整个客厅里都是一片碎玻璃渣。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李青青惊呼了一声,可两人却都是彼此对视默不作声,倒还真像是学校里闹了别扭的小情侣。
  「还是先出去包扎一下吧啊…」李青青知道这会儿不好劝架,可马博飞那只还在流血的伤口她却不能不管。
  「喔~深海…深海…」而无独有偶,就在这尴尬的氛围下,电视里的比赛画面似乎也在跟马博飞过不去,随着深海大学的状态渐渐恢复,石洲理工一时间倒显得有些应对不及,接连被深海的后场双枪命中三分,眼看着三十多分的分差,竟是在第三节被追到了十几分的地步。
  李青青见他面色不善,连忙跑向电视按下了关机,随即又朝着马博飞露出笑容:「没事的,珍妮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他们那边还有后招。」
  马博飞当然不会太过在意一场球的输赢,想让深海出局的方法有很多,而且即便过了这轮小组赛,后续的十六强、八强、四强什么的就算他不做什么手脚,深海都可能被淘汰掉,但如果是如此精心的布置还让人拿下了胜利,这难受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尤其是此刻还意外的发现了林晓雨的问题。
  「到底是谁?」马博飞厉声一喝:「是不是那个姓宋的?」
  「哼~」林晓雨反倒冷笑了一声,仿佛是看淡了什么一般,也不答话,起身便要朝着走,可马博飞又哪里能让,他猛地站起身子,也不顾脚下踏着些许玻璃碎渣,硬是将林晓雨的手臂拉住:「你不说就别想走!」
  「怎么?你要杀人吗?」林晓雨的这话想来也是憋了许久,曾经以为不过是换了个画风不一样的男友相处,可自从那天宋书伟的事情后,她的心绪变化实在太大,对于这位纨绔富二代,她实在已经有些捉摸不透,不单单是捉摸不透马博飞的性格与为人,更是连自己的心态都有些摸不清了,她到底是真的喜欢他?还是贪慕他的条件?亦或者是,单纯的被强迫?心头的郁结由来已久,直到今天李青青向她说起让她清洗后臀的事,她突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想用这件事,好好的看一看他!
  「我现在只想杀了那个人!」马博飞咬了咬牙,虽是心中愤懑到了极点,可对于眼前这个让他花了无数心思才弄到手的女孩,他终究是说不出太过绝情的话。
  「那我告诉你,他就是你的哥们儿,那天你走之后,他第二个来,宋书伟则是第三个,哼,这下你满意了?」
  「…」马博飞闻言脸上阴晴不定,好半晌后,竟是从牙关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 这一声道歉或许在林晓雨耳边算不得什么,可不远处的李青青却是为之一震,目光瞬间投向了眼前这位还无动于衷的林晓雨身上,先前的和善与友好再也不复,那眼神里有的,只有艳羡与嫉恨。
  「对不起有用吗?」林晓雨对这一句话似乎没有任何触动,曾经的钟致远不知道说了多少的道歉也没能挽回,马博飞的对不起在她看来,也只是一种廉价的慰问而已。
  「这些事情不怪你,我以后还是…」
  「那他呢?」林晓雨出声将他的承诺打断,如此一问,似乎是很看重关于那个男人的结局。
  「青青,」马博飞捏了捏拳,头也不回的向着李青青喊道:「你去告诉珍妮,不用让他回来了。」
  「那,马少,你们之间的合作,还有他背后势力的调查…」
  「都不用啦!」马博飞仿佛是心中泄了气一般,径直朝着沙发一屁股坐了回去,对于熊安杰的种种利益或是交情,似乎都比不上那根扎在他心头里的倒刺。
  「你也走吧!」吩咐完这些,马博飞终究是不愿意再去想这些腌臜事,索性朝着李青青和林晓雨挥了挥手:「都走,都走吧!」
  ***  ***  ***
  云都中心球馆。
  随着深海大学的状态回转,先前沉闷的赛场上慢慢的多了不少激情,谁也不想看一场一边倒的比赛,而深海的觉醒追分,自然完全吸引了现场观众的眼球。
  第三节结束,62:75,深海大学已然将三十分的分差追到了13分,而放眼望去,在经历过一阵莫名的体衰后,现在的深海,仿佛才打开了体力闸一般,每个人看上去都精神抖擞。
  「大家没问题吧?」聂云没有多的战术要交代,此时此刻,他们唯一能信赖的,只有他们自己。
  「没问题!」戴歌一声咆哮,双手捏紧了拳头,鼓胀的肌肉顿时从球衣里凸显,瞬时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安全感。
  「那好,我们不换人,把第四节拿下!」
  「深海!」
  「加油!」
  随着五人的重返赛场,身后的队友们自发的怒吼了起来,而这一瞬间,被他们先前追分热潮所感染到的观众也跟着自发的欢呼了起来:「深海,加油!」
  石洲理工开球,后卫程功运球过后开始组织进攻,小三角不断的在三分线外横移挡拆,一个换挡过后,马峰迅猛撤步,在贺子龙立足未闻之际杀向内线,程功顺势急传右侧,而早有准备的郑道高高跃起,竟是可以在空中完成快传,直接飞给了冲往内线的马峰。
  「休想!」然而内线突然传出一声怒吼,戴歌一个卡位绕过了防守,顺着马峰冲来的方向,迎面跃起!
  「啪~」的一声,清脆的击球声响彻全场,那堪称「秒传」的篮球还未落在马峰手里便已被熊安杰空中拦截,一个猛击,直向着场外飞去。
  「云哥!」而就在这时,钟致远一个健步向前,却是在所有人的诧异目光中奋力一跃,竟是将那快要出界了的篮球凌空拦住,一个长甩,直接将球掷向前场,而钟致远自是来不及缓冲,直接倒向了边线附近的观众席,几名就近的观众还想扶他,可钟致远顺势一挺,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直接向着前场跑了过去…
  诺大的前场空荡无人,在钟致远的那一声急吼之下,聂云早已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他的身后是程功,左侧还有郑道死命追赶,但先人一步的他此刻热血沸腾,早已没有任何事物能见他拦住。
  一步、两步…三分线外起跳,聂云的这一步,已然超出了平时的训练高度,但在场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他这一球的结果。
  「深海大学后卫线命中率可能还不是全国第一,但这两个后卫的稳定性着实让人惊艳,8号钟致远的快攻成功率是95%,而聂云,百分之百!」
  看台之上,唐声威再一次的念叨出了看好深海大学的理由,而作为本次联赛的主办,蔡钢亦是露出期待的表情…
  「唰~」篮球在聂云手上轻轻一提,这一承载了无数人期待的篮球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弧线轻轻划入。
  64:75,11分分差。
  「深海!」
  「加油!」
  随着这一记近乎完美的防守反击打成,深海背后的欢呼声更是无比汹涌,用蔡钢的话说:「深海的势,起来了!」
  第四节2分05秒,钟致远再中三分将分差缩小到个位数。
  第四节3分46秒,戴歌杀伤篮下成功,以两记罚球将比分追至7分。
  第四节3分58秒,聂云抢断成功,快攻得手。
  第四节4分30秒,秦茂松强打内线,翻手勾手命中将比分追至3分。
  第四节5分42秒,钟致远外线再中三分,追平!
  「平…平了!」看着计分板上的数字变化,几乎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分差,还真让深海给追了回来。
  「嘟~」哨声响起,石洲理工第四节第三次请求暂停。
  ***  ***  ***
  「就这样打!」随着比分追平,深海板凳席上的球员们一样的群情激奋,暂停哨声一响,立时有人走上前去迎接这群功不可没的球员。
  「打得好啊云哥。」
  「远哥那两个三分太关键了!」
  钟致远在球队里年龄几乎最小,此刻居然是被人唤作「远哥」,足以体现他如今在球队里的分量。
  「大家歇口气,他们打小三角,我们就打大三角,没问题的。」聂云交代了一句,随即便接过水壶喝了小口,他没有多的战术可讲,眼下的局势,仍旧只能靠他们在场上的应变发挥。
  几人也都点了点头,各自寻了个座位坐着,毕竟都算是打满了整场,可因为先前药力的影响,如今恢复过来的他们反倒是没有太多的倦容。
  但这样的状态能保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大哥哥…」突然,钟致远的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六七岁的小女孩,钟致远抬头一看,却见她嘴里呼着根小冰棍,正一脸纯真的望着他。
  「找我?」钟致远有些错愕。
  小女孩点了点头,用她那稚嫩的语调说着:「你看一下手机吧,有关于一位大姐姐的消息。」
  「嗯…」钟致远有些莫名,似乎还有些没听清楚。
  「你看一下手机吧,是关于大姐姐的。」
  钟致远在比赛期间手机一向是放在包里的,就算有电话或是信息也听不到,一般都会在比赛结束后再去回复,可这位小女孩重复了两遍,似乎就有些意外了。
  「大姐姐?」钟致远脑海里电光一闪,昨晚才梦见的姐姐钟致远此刻生死未卜,而今早突然消失的赵舒奕同样是不知所踪,难道这女孩所说的「大姐姐」会是她们?
  钟致远深吸口气,猛地回头向自己的背包走去,也不顾身边队友诧异的目光,一把扯开背包拿出手机,可手机里除了女友「萱萱」发了几条短信便再没了其他讯息。
  钟致远皱了皱眉,再想去瞧小女孩时却是发现她正向着门口跑去,倒像是一场小儿科的恶作剧。
  钟致远摇了摇头,百无聊赖之下继续埋头滑开手机,想也没想的点开了「萱萱」的头像…
  然而下一秒,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对话框里并不是寻常的问候或是语音,而是一段又一段的15秒短视频,而那视频外的封面图,就已经让他为之发狂。他强忍着内心癫狂般的愤怒,用手点开了第一段视频:
  富丽堂皇的会所大厅里,张萱竟是光着身子躺倒在一处软垫上,他从未见过的丰硕巨乳坦露在外,随着身体的起伏不断来回颤动,那白皙的肌肤、那细滑的锁骨,一切的美好都是他这个男朋友还没来得及见证的,此刻,却因为这一段视频一览无遗。
  钟致远的手在发抖,他还没瞧出个大概视频就已结束,然而恐怖的是,这样的视频足有十几段,他狠狠捏了捏拳,继续用那颤抖的手指点开了第二段:
  「喔~」的一声娇呼传出,钟致远猛地按下了降声键,这才让那撩人的声音没有被太多人听见,可即便如此,这一道魅惑十足的呻吟已然涌入到了他的脑海,不断的撕扯着他最后的底线。
  视频继续播放着,镜头突然从张萱的前身向后推移,一点一点的,那个压在张萱身上的男人身影呼之欲出…甚至,那张极尽猥琐的脸故意向着镜头盖了过来,露出一副让人作呕的笑容…
  「呜…」钟致远此刻双眼血红,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直冲脑门,喉间一热,控制不住的压抑陡然爆发…
  「噗!」矫健的身躯向前微微一倾,无数的血滴自口中喷射而出,身前坐着的观众与队友陡然发觉,回过头时,钟致远早已靠在扶手位置晕了过去。
  「致远!」
  「远哥!」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3:52:59

第102章:寻山
  云都第一人民医院。
  早上八点,按例是主治医师团们进行查房的时间,然而医师们才走出办公室,靠里侧的病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病…病人不见了!」
  ……
  「什么?」电话那头的黄国栋面色凝重,反复确认了钟致远失踪的消息后,心中难免泛起几丝波澜。
  「他妈的,这地方有鬼吧?」围坐在他身边的深海球员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显然还没能从昨天的失利中走出。
  「大家别急!」黄国栋佯装镇定的安抚众人:「现在赵教练还没找到,钟致远同学也意外失踪,这里面的确有些古怪,我已经报备了云都公安局,但事情的进展需要一点时间,这样,聂云你还是按原计划带着大家回去,我留在云都,配合警方寻找。」
  「…」聂云没有应声。
  「聂云,你是队长,大家窝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带大家回去吧,这里一切有我。」
  「有你?那你昨天干嘛去了?」面对黄国栋的「承诺」,聂云冷不丁的回了一嘴。
  「我不是解释过了吗,侯志高同学的心里出了一些状况,为了安全起见,我昨天一章陪着他…哎,我也不知道昨天的比赛会是这样…」黄国栋早早的想好了说辞,面对这群大学生,他这又是难过又是遗憾的表情可是信手拈来。
  见聂云依旧不愿搭话,黄国栋继续说道:「我也知道大家心情不好,现实有些残酷,但是我们还年轻,今年出了意外,咱们回去再好好练,明年,明年一定能拿下!」
  「明年?」然而黄国栋才说出「明年」两个字,聂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然而这一声质疑过后,聂云终究还是没再多言。
  半晌过后,聂云摇起了头,向着队员们打起了招呼:「大家回去收拾行李吧,按时出发,先回学校。」
  黄国栋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批球员不在,他们接下来的事会轻松许多。
  「一定要把他们找回来!」聂云出门前回头叮嘱了一句,目光里透露着一丝期许。
  黄国栋随即眯着眼笑了起来:「一定,一定!」
  ***  ***  ***
  「南泥山站,到了,要下车的旅客请注意…」随着客运车的语音播报声响起,一名戴着墨镜的高瘦男孩走下了车。
  南泥山在云都的一众景区里并不突出,云都地势崎岖,有名的山河湖海比比皆是,而像南泥山这样的800米海拔的小山风景,平日里往来的旅客自然是少之又少,像今天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这一趟下的人,也才只钟致远一个。
  钟致远张望了下四周,满眼都是废弃了农田,偶有几间瓦舍,但大都窗门紧闭,也不知道里头住没住人。
  没有预想中的山路起点和收费站,只有一处古老的指示牌指着一道蜿蜒向上的阶梯,钟致远心中也早能猜到这地方会很隐蔽,可真到了实地,才发现这条路远没有自己想的简单。
  至少目光所及,那蜿蜒的阶梯才只到一处小坡,而那小坡再往上,几乎就无路可走了。
  但无论如何,姐姐的信里有所交代,他必须完成。
  至少他此刻的心里,已经不敢再想其他的事了。
  苦涩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一闪即逝,那些有关林晓雨的、有关张萱的、有关篮球的故事,他都已不愿去想,在病床上醒来的那一刻起,他唯一愿意去回忆的,只有那位生死未卜的亲生姐姐。
  心中思绪已定,钟致远便不再多想,在山脚附近寻了根还算粗壮的枯枝,便要开始登山了。
  可他前脚才踏出两步,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一阵机车轰鸣,本能的好奇让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那些他不愿意记起的怨念一瞬间便又都涌入脑海。
  「我说,你好好的医院不住,非要跑到这鬼地方来干嘛?」熊安杰两脚落地,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机车随手停靠在荒芜的路边,双手插兜,就这样不屑一顾的朝着钟致远走来。
  「…」钟致远没有回他,双手捏指成拳发出「咯咯」的声响,双眼几乎便要鼓瞪出来,死死的凝视着熊安杰的步伐。
  好几秒后,熊安杰才站在他身前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慵懒的扩了扩胸,硕大的脑袋沿着脖子转了一圈,显然是在做打架的准备。
  「不过也好,找了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也算方便了我。」
  钟致远再次望了望四周,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样的地方,「方便」
  的当然也不止有他,这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涌上心头,那些他从未想过的画面,第一次的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像他这样的人,死了不是更好?」
  念头一起,那本就要吃人的目光里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分邪魅,反倒是看得熊安杰眉头皱起:「怎么,你也想干掉我?」
  「…」钟致远并不答话,双手解下背包,摘下墨镜,显然也已做好了干架前的准备。
  「那就看看谁躺在这里!」熊安杰却是并不想给他任何机会,趁他弯腰放包的机会,整个人突然暴起,举着钉锤般的拳头便扑了上来。
  「草!」
  「呀!」
  「额啊!」
  几声暴喝响起,两个粗通格斗皮毛的体育生直接扭打在了一起,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扭打根本施展不出那点儿格斗技巧,近乎蛮勇的扭打局面下,熊安杰的体重与钟致远的气力各有优势,缠斗之下,一时间谁也讨不着点好。
  钟致远缠斗几许,先前的愤懑情绪总算是发泄了不少,虽是气力相持不下,但久违的理智也已涌上心头,他不能就这样拼了命,与这样的人纠缠下去太不值得,思索已定,他开始环顾左右,试图去寻找着脱身的办法,可这四周一片荒芜,除了远处来时的一条公路,便只有上山这一条途径。
  「姐姐说的基地就在山上!」钟致远很快想通了这一点,挣扎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可熊安杰虽然力气比不过他,可那身高壮的骨架就已足够掩盖掉这些问题,一番撕扯之下仍旧不能摆脱,甚至还让自己的气力有了断档,熊安杰咬定了要将他弄死在这里,此刻根本不会给他任何机会,见有隙可乘,膝盖猛地向上一提,狠狠的顶在钟致远的胸口。
  钟致远闷哼一声,胸口的剧痛瞬间全身失了分寸,熊安杰变本加厉向前一推,两人就这样滚倒在地,可熊安杰顺势一翻,借着钟致远吃痛的寸劲直接追击,猛地一拳将还在翻滚的钟致远打定了形,自己欺身而上,一脚抵在钟致远的胸口,这才完全占据主动。
  「哼,小子,你爷爷我苦练了个把月,就是为了对付你的!」熊安杰得势不饶人,一面嘴里口吐芬芳,一面用脚狠狠的在钟致远胸口挤压,话才说完便又抬腿一踢,直接踢在对付的肩肘地带。
  「起来啊,哈哈,你不是很拽吗?这手不是打篮球厉害吗?」
  「怎么,打别的队不好使了?」
  「是不是没有女人给你加油,就投不进啦?」
  「那真不好意思,比赛那天,你的女人还在被我肏着呢,啧啧啧,那小屄都给干肿了,想睡又没法睡,老子肏完又让别人肏,真他妈爽!」
  「咿呀!」熊安杰的恶语几乎每一句都能击中钟致远的内心,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他此刻已经彻底愤怒,那被踢痛了的手臂这会儿已经变得麻木,他死死的捏住拳头,发了疯似的想要起身挣扎,可他越是激动,熊安杰的脚压得越是起劲,无论他如何反抗,根本无法撼动熊安杰这樽大佛。
  「这就急眼了,我还没说完呢!」熊安杰完全掌握了局面,说话的声音也渐渐高昂了几分:「你身边的女人,我可肏得不少呢!」
  「从最开始那个对你有好感的小温雪,她可是借了你20万还记着你的恩的,哼,不过这女人啊,一旦开了苞,就什么都忘了,现在也就只认我这了!」
  「还有咱嫂子,你班导,叶红雾,对,还有她姐姐,当初好像你还救过她,哈哈,都他妈被我睡烂了。」
  「再有就是林晓雨,虽然是被小马哥设计的,可我也喝了口汤,哈哈,你说你怎么这么欠呢,得罪了我也就算了,还去得罪小马哥,这不,他说他要整死你啊哈哈!」
  「呜~嘣!」熊安杰越说越是嚣张,终于,按捺不住的钟致远突然一直,整个人不再像先前一般疯狂扭动,而是整个头突然一顶,直朝着熊安杰的脑袋撞了过来。
  「啊草!」熊安杰被这突然一撞,身体直接向后一倒,用手捂头时已然流出了血迹,而钟致远,亦是同样的装了个头破血流。
  钟致远突袭得手,但剧痛的反噬下自己也没有多少气力去跑,身体才堪堪站起,那边的熊安杰也已是捂着脑袋站了起来,还未待钟致远抬脚,却见他突然一扑,再度托拽到钟致远的小腿位置,「啪」的一声,钟致远又一次的被拉倒在地。
  「他妈的,老子要弄死你!」熊安杰侮辱已久,到这儿也算是出了气,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拖,索性从裤袋里抽出一把钥匙,选了一根最为粗大的,猛手一抬,顺着高空中刺眼的阳光一起,作势就要朝钟致远扎去。
  「轰隆!」突然,两人所处的不远方又传来一声轰鸣,熊安杰与钟致远虽是生死缠斗,可目光却是很难不被这轰鸣声所吸引,尤其是轰鸣喧嚣之下所显露出的一张外国女人的脸时,局势瞬间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哈哈,哈哈,珍妮…」早上临出门时熊安杰还在抱怨这女人不近人情,可想不到才一转眼功夫她竟是跟了过来,有她在,先前的一丝顾虑彻底落了地,要对付眼前这小子,几乎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然而他刚要挥手,身下的钟致远突然间扳住他那只踩在胸口的腿,身体猛然发力直接来了记反抱摔,直将熊安杰给扳落马下,而钟致远趁势一滚,终是逃离了熊安杰的掌控,也不与他再做纠缠,直接一扭头,捡起背包,向着山上跑去。
  南泥山虽说算不得什么高山,可毕竟也有着小八百的海拔,顺着石阶路一路向上,可才不到半小时,路上便没了石阶,钟致远看了眼前路的陡峭泥泞不禁犯起了难,然而身后不时能听到熊安杰的叱骂声音,无论如何,他都只能向前。
  钟致远拄着一根粗枝再度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能在泥泞中踩下一道深坑,好在天气还算不错,这泥巴山道的土质还算紧,倒也不会有滑落的问题出现。攀山之路多半荆棘,目光所及除了密林和山道外根本没有半点儿风景,也难怪这南泥山没人开发,根本也吸引不到几个游客。约莫爬了一个钟头,钟致远的脚步已然变得迟缓了许多,虽然是体育生,但先前扭打了一阵,如今又是急速攀爬,可脚力与体力都已是有些不继,终于,他寻了块巨石坐下,自背包里取出了水「咕噜咕噜」灌了两口,随即又拿出了姐姐留下的那封信。
  南泥山,真的会是「隐虹」的基地吗?
  「小子,你有种别跑!」正当钟致远愣神之际,不远处的山路上传来熊安杰的叫骂,钟致远不再耽搁,赶忙收拾了行装再度上路,望着这延绵不绝的坎坷烂泥路,钟致远把心一横,一口气攀了好几十步,而正翻过一处转角时,钟致远的眉宇间露出一抹异色,原来就在前面转角的不远处,正有着一处显眼的平台,可平台再前面,却似乎是没有路的。
  钟致远再次凝望山顶,显然还没有企及,那这条路,究竟是通向何处?
  身后的情况越发不妙,不管前路如何,钟致远也只能硬着头皮再度向前,一步步山泥,一次次转角,终于,他踏上了山腰的这处敞亮大平台。
  然而这平台两面都是石墙,背后是来时的泥泞山路,而前方,却是一往无前的悬崖,而那高高在上的山顶,似乎离这平台还有还一段的距离。钟致远向前探了探头,那悬崖深不见底,如若跌下去根本无法生还,而四周山风呼啸,在这对流的空地上显得异常冷清,他开始有些困惑:难道真是找错了路?
  可他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待得他在这空地转上一圈的功夫,身后的泥路上已经多出了两道人影。
  熊安杰已然没了这一路上的聒噪,强行登山的结果自然是被累得够呛,可即便他此刻再如何狼狈喘息,钟致远也不敢乱动,只因为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脸不红心不跳的女人,看这架势,熊安杰能爬到这里,这女人没少出力。
  「你们想干什么?」钟致远咬了咬牙,心中少不得也会有几分胆怯。
  「哈…哈哈…干什么?」熊安杰好不容易开口说话,语音里多少还带着些喘:
  「难道我们这一路跟过来是找你打球吗?」
  「…」钟致远自然清楚他这话的意思,这样的恶人,哪还会有什么底线,而要对付他们这样的人,自己少不得也得豁出去了。
  「呀!」又是一声暴喝,钟致远操起手中的粗枝就冲了过来,比起先前的打斗,这会儿多了根「武器」或许能占上一点儿优势,然而他自以为的先发制人和兵器优势在冲出去的瞬间便成了泡影,率先启动的并不是熊安杰,而是珍妮。
  珍妮抢先一步冲出,仅只是一个侧身便将钟致远的力道化解,随即右膝一顶,左肩一撞,两手一个环绕便将钟致远的粗枝给夺了过来。
  「哈哈,漂亮!」熊安杰见得此状立时大笑起来:「珍妮姐你这身手太帅啦!」
  珍妮不屑的冷笑一声,手中粗枝一扔,直朝着悬崖扔飞了出去。
  「你…」钟致远气得有苦难言,且不说她灵巧的身位和速度,就方才那两下膝顶和肩撞就已然令他痛得缓不过来,而此时的熊安杰也缓缓向前,要一次性面对这两个人,对他而言几乎毫无胜算。
  「小子,今天你死定了!」熊安杰得意的叫嚣着,一步步的朝着钟致远的方向走了过来,在他看来,钟致远已经算是个死人了。
  钟致远深吸口气,再一次向着四周张望,这空旷的山间平台不但没有出路,连半点人烟都没有,又哪里会是姐姐信里提到的什么基地,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面对眼前危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待得目光触及到那万丈悬崖时,他心中那久违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亚青赛的名额、CUBA的淘汰、林晓雨的背叛、张萱的惨像、再加上姐姐的莫名失踪,一幕幕的伤感涌上心头,他那本该压抑着这些伤痛的乐观此刻已荡然无存,事业、爱情、乃至自己的生命都无法维系,他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一念至此,钟致远把心一横,也不去看对面走来的那对男女,他缓缓站起,突然一个扭头,竟是主动朝着悬崖奔了出去。
  「啊!」一声怒吼,仿佛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既是对死亡的恐惧,又是对着世道的呐喊!
  「卧槽!」熊安杰与珍妮快步上前,但已经无法阻止钟致远的跳崖,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即便是烂恶如熊安杰也不禁有些意外:「他…他…」
  珍妮到底还是见过不少血的人,却是抢先一步恢复镇定:「或许这才是解脱吧。」
  熊安杰倒还是第一次见珍妮发出这样的感慨,不禁有些好笑:「珍妮姐,你的中文是越来越好了,还会…」熊安杰一边打趣,一边却是迈着步子计划原路返回,可他才走两步,正要与珍妮擦肩而过时,珍妮却是纹丝不动的挡在他的身前。
  熊安杰只道是她有意刁难自己,也不去惹她,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却又迈开步子向另一侧走去,然而下一步,珍妮的身形又是挪到了他的近前。
  「珍妮姐?有事?」熊安杰有些诧异。
  珍妮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但熊安杰再一次试着去突破她的身形时,她又一次挡在了正前方。
  「珍妮姐别玩了,咱们早点回去,那还有几个妞等着收拾呢!」那一夜过后,几个女人便被一直关在酒店房间里,也不知怎么搞的,小周哥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只能靠着珍妮来看管,可没想到珍妮今天居然主动跟了过来。
  「你…」
  「今天,你也不用回去了!」
  「你什么意思?」熊安杰身躯陡然一颤,仿佛有些没有听懂。
  珍妮上前一步,那支看似瘦弱的小手一把抓住熊安杰的衣襟,还未待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被就势举了起来。
  「啊~啊~」熊安杰这才有些慌了,整个人放肆的大叫起来:「珍妮姐,我…
  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饶命啊…你饶命啊!」
  珍妮冷哼一声,倒也不介意回答他这个问题:「你没惹到我,但你惹到不能惹的人了!」
  「小…小马哥?马博飞?」
  「去下面,慢慢想吧!」
  「啊!」又是一声怒吼传出,与钟致远的长啸不同,随着两米高的身形飞出,熊安杰的呼喊已然变得绝望,那断断续续的残声回荡,倒是给这本就寂静的山腰处带来了几分喧嚣。
  处理完毕,珍妮拍了拍手,临走时不免朝着那深渊看了一眼,待确定没有一丝生还可能之后,这才踱步离开。
  ***  ***  ***
  「好啦黄校,您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边我们会继续搜查,一有线索立即通知你。」酒店门口此刻围了不少警员,通过黄国栋等人的报案,云都公安厅也是派出了不少警力,对赵舒奕曾经待过的球馆、酒店进行搜查。
  「嗯,那就拜托何局了,还望早日帮我们找到…」
  「等等!」一道冷厉的语声打断了两人的寒暄,黄国栋与这位何局同时回头,却是发现酒店门口突然多了一辆大巴车,车门推开,一位身穿紧身迷彩服的高大男人走出,显然,那打断的语声便是出自他了。
  「你是…」黄国栋扶了扶眼镜,依旧保持着他作为校长的谦和。
  「军用车牌!」倒是何局一眼瞧出了那大巴车的与众不同,再联系到这人一身迷彩,立时提高了警惕,连忙上前打起了招呼:「您好,这里是云都公安厅治安…」
  「滚!」可这位平日里还算有些官威的何局哪里会想到,眼前的男人根本连听他介绍的耐心都没,竟是直接越过了他朝着黄国栋走了过来:「你就是深海大学的副校长黄国栋?」
  「我是。」黄国栋微微点头,即便心中有着一丝不快和恐惧,但面子上还算镇定。
  「…」男人没有应声,反倒是眼镜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阵,随即又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带走!」
  这一声令下,车上又下来了好几名迷彩军服,二话不说就来拖拽黄国栋。
  「诶,你们…」无论是黄国栋还是在场的公安人士都慌了神,何局也不顾他刚刚的态度,挺了挺胸:「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是岭南军区第621军部的上校师长赵舒赫,现在在执行军方行动!何黑子,你有意见?」赵舒赫语声震震,像是一记惊雷在众人耳边回响,意欲阻拦的何局连忙缩回了手,已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这外号还是当年参军的时候叫的,而眼前这位与他素不相识的人居然能一语道破,显然是来之前查过自己的底。除此之外,这么年轻的师长,又哪里是他能惹得起的。
  「还有,深海大学的事,你们不用管了!」
  ***  ***  ***
  「颜总!」
  「妙旖!」
  颜家庄园,颜妙旖一路急行,完全无视着身边下属和亲朋的问候,一出电梯,几乎是踩着那双翘立的高跟鞋直跑向了房间。
  「爷爷!」
  然而即便是颜妙旖跑得再快,待她踏入房门的那一刻所目睹的,也只能是那具盖上了白布的尸首。
  「呜呜~」
  「老爷子!」
  房间里颜正柱和颜正梁都已到了许久,此刻正围在老人身边痛哭流涕,再加上最里头还有个一直照顾爷爷起居的二房奶奶哭得更凶,颜妙旖闭上了眼,一时间竟也有些迈不开步子了。
  颜家的一家之主,曾经的地产大亨颜行武离世,无论是对于颜妙旖还是山润集团,都是不小的打击,她一路急行只为去见爷爷最后一面,可一旦知晓了结果,见到了如今这幅场面,她的心也渐渐冷静下来,毕竟除了眼前的悲怆,她需要面临的,还有很多。
  果不其然,先前还哭天喊地的两位叔叔瞧见了她,立马停下了哭声走了出来。
  「小旖啊,你终于来了,老头子最后都还念叨着你的啊!」说话的是一向圆滑的老三颜正梁:「你快进去看看吧!」
  「你忙什么去了?这个点才来!」二叔梁正柱却是一向直来直去,当头就是一声喝斥。
  颜妙旖深吸了口气:「对不起两位叔叔,上午我人还在京北,一得到消息就立马坐飞机来了。」言罢便也顺着三叔的话走进房间,颤颤巍巍的揭开了白布,望着那张从小对自己宠溺有佳的亲人,心中悲楚连带着眼泪一同涌出,身体亦是无力的靠倒在了床头。
  「小旖啊,你也别太伤心了,」颜正梁走近前来,扶着颜妙旖寻了个椅子坐下:「老爷子的后事呢,我们已经在安排了,我们是这么计划的…」
  「三叔,你们是长辈,这些你们做主就好了!」
  颜正梁点了点头,又道:「那好,这些事我们就去安排了,但有些场合还得你出席一下,这两天的追悼答谢、三天后的出殡、再就是五天后的财产公证…」
  「爷爷的遗嘱有变化?」颜妙旖突然打断,目光却是盯着那位还在哭个不停的二房奶奶。
  「没…没有。」
  「老爷子这两天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变化,财产公证无非也是按照那天的遗嘱来。」
  颜妙旖点了点头,倒也不愿意在这个场合多说什么:「那一切就按三叔的安排来。」
  ***  ***  ***
  云都某军事基地。
  黄国栋还是第一次随着军车驶入到这样的秘密地带,即便是阅历丰富,到了这满是真枪实弹的地方也没了个分寸,被人拖下车时,两条腿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走在前头的赵舒赫回头瞧了他一眼,那凌厉的眼神里一片死灰,仿佛早已将他看作是个死人一样,黄国栋不是没有见过穷凶极恶的,可对于眼前这位军区狠人,他可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凭着「赵舒赫」这个名字,他自然会联想到那位前两天还有幸肏过的女教练,可赵舒奕孑然一身来到深海任教,家里难道真有这么大的背景?
  「也罢,就算是冲着赵舒奕来的,我打死不承认,他也拿不出个什么证据来!」
  然而这样的幻想在踏入审讯室的那一刻起便随之破灭,眼前的人虽然和他也不太熟,但他的身份却是非常敏感——天堂饭店老板。
  「说,赵舒奕在哪儿?」突然,赵舒赫雷霆怒吼,犹如惊雷一般的语调劈头盖脸的斥问下来。
  「啊~」黄国栋心中一慌,整个人直接被吓得坐到了地上,已然有些吓破了胆,但饶是如此,他嘴上念叨着的,仍旧是那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赵舒赫冷哼一声,却是直接朝着那位同样吓破了胆的老板努了努嘴:「你说!」
  「老总,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他,他们订的房啊! 」
  「你说,他只宴请了篮球队里的一批学生?」赵舒赫朝着酒店老板一声冷笑,随机又把目光对准了黄国栋:「你又说,你是请赞助商吃饭,学生作陪?」
  「对,对!」黄国栋赶紧答应:「就是这样,我们深海的赞助商…」
  「砰!」然而黄国栋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赵舒赫手腕一抬,一声巨大的「轰鸣」就在这狭窄的审讯室里响了起来。
  「啊!」
  「啊呀!」几乎同时的,酒店老板与黄国栋发出尖叫,然而很明显,酒店老板的声音更加彻骨一些。
  赵舒赫把玩着手中的手枪,仿佛没事人一样的继续盯着两人:「你们要再不说实话,下一枪,可就不是腿了。」
  黄国栋望着倒在地上紧紧捂住大腿的酒店老板,心中的恐惧陡然间升到顶点,他这可真是要人命的呀!
  「我说,我说…」赶在黄国栋坦白之前,那酒店老板却是抢先一步:「他…
  他们还租了一晚上的会所!」
  「三楼?」赵舒赫显然是对整个天堂酒店进行过盘查。
  「对,对…老总,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们就住了一晚上,我们下班了…」
  看着他面如死灰的样子,赵舒赫也知道问得差不太多,大手一挥,自由人进来将他拖出去包扎治疗,而这一走,审讯室里就只剩下他与黄国栋两人。
  「老…老总…」黄国栋见势不妙,立即跪倒在男人跟前:「我说,我说…」
  「就…我们来的几个啦啦队员,我…我们谈好了…在…在一块儿玩…」黄国栋脑子飞转,半真半假的描述着那晚的场景,即便是摸不清对方的意图,但为了保险,他倒是不敢说出赵舒奕的情形:「那晚,赵教练真的不在,她很早就出去了,队员们都可以作证的!」
  「…」赵舒赫略微沉吟,仔细的消化着他所吐露的信息,好半晌才道:「你把那天参加的所有名单写出来,如果有一个错,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  ***  ***
  深海大学校门。
  总算停稳了的大巴车终于缓缓拉开车门,在司机与领班的呼唤下,球员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下,此时正是第二天的白天,本应是朝阳初升的大好时节,可这群在车上躺了一夜的球员们个个都是灰头土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当然不只是因为在车上将就了一宿,更多的,还是这次出征失利的遗憾。
  「就差一点点!」不少人一路在抱怨着这些,他们明明是有着能和清北、京体这样的球队掰手腕的实力,可偏偏沦落到在这样一个8进4的小组赛里遗憾出局的结果,而这一次征程结束后,似乎要说「明年再来」就有些牵强了。
  虽然今年的深海是凭借着新人的加入而崛起的,但整支球队却依旧是由大三、大四的学长们居多。
  首发五人里,聂云大四,秦茂松大四,贺子龙大三,而替补席里,大三大四的球员也不少。
  明年,这只球队怎么办?
  「大家先别急着走,我们去球馆开个会!」走下大巴车,聂云挥手示意,似乎有着什么话要说。
  「云…云哥,我脚有些不舒服,估计是老毛病犯了…」队伍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聂云顺着望了一眼,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如果是别人,他或许还会好言相劝,但既然是他,那他也就心中明了:「嗯,你回去休息吧。」
  「还有人想走吗?」望着侯志高独自远去的背影,聂云朝着队伍吼了一声。
  庆幸的是,剩下的球员虽然看上去各个疲累,但终究没有人再提。
  熟悉的球馆,熟悉的围坐一圈,但不同的是,少了些人。
  赵舒奕、钟致远、侯志高。
  「从今天起,我们今年的比赛就结束了。」待全体坐定,聂云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我们有成绩,突破性的拿到了深海站的冠军,但更多的,还是这次云都小组赛的遗憾。」
  「但竞技体育就是这样,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
  「这一年里,大家辛苦了!」
  聂云一字一句的说着,似乎每一个字都有着它的生命与回忆,在座的球员多少能够体会,毕竟这一年里,他们的训练强度确实很大,一起赢过,也一起输过。
  「那接下来,还有些事要交代。」思绪许久,聂云昂起了头,显然这才讲到正题:
  「比赛结束,但这支队伍不能散!」
  「我和老秦明年也许不能陪着大家了,但我希望各位大三的学长,明年能协调好实习和就业的问题,再坚持一年。」聂云说着这话,目光却是望着低头不语的贺子龙。
  「云哥,我好说,可明年你不在了,队伍怎么打啊?」贺子龙也感受到了聂云的目光,摇了摇头小声回应。
  「明年,」说到这里,聂云不禁站了起来,缓缓说道:「其实我很早也想过这个问题,大家也能看到球场上的情况,深海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致远功不可没,如果不出这次的意外,我会毫不犹豫宣布他是队长。」
  「但现在出了意外!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办,」聂云说着说着居然露出一抹苦笑:「到刚刚,我才想通了些,也擅自做了一个决定。」
  「我依旧选择钟致远为深海男篮下一届的队长!」
  「啊?」钟致远的球技和人品大家自不会多说,可毕竟现在他人都找不着了,这会儿做这个决定,难免有些让人意外。
  「云哥,这事儿,是不是等他回来了再说。」
  「嗯,是要等他回来!」聂云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和熏起来:「所以我的决定是…」
  「给大家放假一周,好好修整,一周后,继续开始训练,我,会和你们一起等他回来!」
  说完这句,聂云多少有些轻松,在往年,大四的学长们打完了比赛自然就不会再归队了,倒不是不念旧情,实在是大四这个时间点非常忙碌,论文、考研、考编、找工作实习且不论,就光是应付学校里毕业的那些破事都让人焦头烂额。
  推开球馆大门,聂云长舒了口气,无论如何,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会说到做到。想通了这点,他倒也心情舒畅了起来,然而当他正要返回宿舍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前方。
  「你…你回来啦?」聂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红雾站在校道的另一侧,身上穿着的还是曾经那身有些「学生气」的休闲装,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一瞬之间,赶走了聂云心中所有的阴霾。
  「我回来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3:57:52

第103章:线索
  「滴…滴…滴…滴…」明亮的房间里,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正不断的报送着目标的情况,错综复杂的医用管道几乎缠满了整个房间,不断有身着白衣的医务人员往返进出,可终归没有一个人会朝着病床上的男人多看一眼。
  毕竟,没有人愿意在死人身上多花时间,除了依旧坚信他还有救的钟神秀。
  房门之外,身姿高挑的钟神秀神情紧张,双手压在指挥台上似乎是在等着什么结果,而她的跟前,数十位「隐虹」情报人员正在紧锣密鼓的敲打着计算机,压抑的键盘敲击声不断侵扰着钟神秀的大脑,但她并不会因此感到不适,因为她知道,只要结果一出,她的行动就要依托着眼前着这群情报人员而展开。
  「报告,总局已批复!」
  钟神秀闻言双目一亮,整个人立马变得精神了许多,她快步走向报告人员,对着屏幕里的文字逐一辨认,数秒之后,她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总局已通过,厄运计划,开始!」
  「已连接银行系统,冻结智运科技、智运兴盛、智运乾坤等36家公司账户…」
  「已连接卫星系统,全力搜寻目标马天雄位置…」
  「已连接深海公安系统,对目标智运集团大厦实行安全管制…」
  一系列针对智运集团的指令瞬间发出,钟神秀终于是松了口气,随着钟致远带来的U盘证据上传,总局的批复落实,这一场关于智运集团的大案总算到了这一步,即便是智运集团的背景再深,面对强大的国家机器运转,马天雄再不会有翻盘的可能。
  「黄山,蓝客!」刹那间,钟神秀的脑海里涌出了两个血肉模糊的身影,一年前黄山率先赶往深海调查智运遭遇不测,这才有了「隐虹」行动组的相继出动,可一步步的靠近答案,他们所付出的代价自然也是越来越大,蓝客就是在那场大爆炸中为了掩护她离开而牺牲的,而剩下的几位,紫鱼、青衣、香橙和小绿,如今也已生死未卜,只有她,独自回到了基地。
  所有的伤感萦绕心头,一贯坚强的钟神秀险些就要挤出泪来,然而作为「隐虹」行动组的负责人,她知道眼下的局势还需要她,她必须亲手营救出几位队员,亲手将智运集团一举摧毁!
  「报告,马天雄已于24日前往美国,至今未归。」
  「报告,智运旗下36家公司账户已冻结,但总资金流显示不到一万…」
  「报告…」
  「砰!」钟神秀一拳拍在案板上,光听到第一句时,她已经明白了过来:马天雄跑了!
  「秀姐?」见她情绪有些激动,身边的工作人员不免有些关心。
  「没事,」然而不到一秒,钟神秀便昂着头从指挥台走了出来:「他,逃不了!」
  事情吩咐完毕,钟神秀也不再执着于眼下对智运围剿的「失败」,既然马天雄已经出国,那接下来的工作自然是要以救人为主。
  「秀姐,您伤还没好,这次的事,您就不要亲自去了吧!」
  钟神秀摸了摸自己左臂的创口,冷声道:「我必须去。」
  「我先去看看他!」
  「诶,对了秀姐,另外那个人怎么处理?」
  钟神秀闻言稍稍一愕,心头不禁涌出几分失落,同样是高空坠落,钟致远的大脑神经受损严重,内脏、脊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几乎没有了生还的希望,如今也完全是靠着呼吸机勉强维持,可另一位呢?这人钟神秀自然是见过的,甚至当初就被她狠狠的教育了一次的官二代,可他却除了断了两根腿骨外,几乎就再没什么伤情,实在是让人有些费解。
  「他们是为什么摔下来的?」
  「是扭打在一起坠落还是被其他人一起推下?」这个问题钟神秀没有答案。
  「无论如何,先把他弄醒才能问清楚情况。」
  ***  ***  ***
  「啊!」
  熊安杰从噩梦中惊醒,随之而来的,便是与噩梦中一样的四肢剧痛。
  虽是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可两条腿骨毕竟是折了,懵懂的他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除了尖叫与嘶吼,倒也没有别的选择。
  「你醒了?」突然,房间里传来了一声电子虚拟音。
  「谁?」熊安杰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是我救的你。」
  熊安杰闭了闭眼,努力的回想着在少腰上和钟致远、珍妮等人的纠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被推下了山。
  「我…我没死?」
  「你是怎么掉下来的?」然而那声音并不关心他的死活。
  「我…」熊安杰微微皱眉,却是不知这人到底是谁:「我有点晕…不太…」
  「我奉劝你老实一点,你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是否为你继续治疗,还得看你的配合程度。」
  熊安杰这会儿脑子也明白了过来,当下也不再犹豫:「我…我是被个女人推下来的。」
  「女人?」电音那头的钟神秀蹙了蹙眉:「什么女人?」
  熊安杰倒也不打算隐瞒:「她是一个富二代的保镖,功夫挺厉害的。」
  「马博飞?」钟神秀所获取的情报系统里,马博飞身边的确跟着一位外国保镖。
  「对对对,」熊安杰一听她这么快就猜到了答案,心中不禁有些犯怵,脑子里不断揣度着这声音的源头究竟是何方神圣。
  「为什么要害你?」
  「我…」熊安杰话到嘴边,心里头却是稍微有了些想法,也不知这人到底是谁,但那些自己做过的「坏事」要是一股脑的往外说也不算什么好事。
  「嗯?」
  「我…我…」熊安杰犹豫半晌,这才想到一个理由:「我瞧见她害人了,她就要杀我灭口!」
  「什么人?」
  「一个年轻人,和我都是从深海来的,他…也是被她给推下去的。」
  「…」钟神秀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话到了这个点儿,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但她却并不打算顺着对方的思路来,语声一变,突然厉吼道:「放屁!」
  「…」熊安杰一脸错愕,却是不知该如何应答。
  「你在撒谎!」
  「我…我没有啊!」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随着钟神秀的一声令下,房间里突然走进了几名白衣工作人员,还未待熊安杰反应过来,这群人便开始将他围住,竟是开始拆他那打好了的石膏架。
  「诶诶,别别…」熊安杰哪里还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自己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别人的屋檐下,自己哪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嗯?」
  「就是…除了要灭口我之外,我之前,还得罪过她!」
  「…」钟神秀低头沉思,仍旧在判断他这话的真假。
  「就是…就是之前一次想上她,还被她揍了一顿。」
  「哼,倒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这话倒的确像是熊安杰的行事风格,钟神秀点了点头,虽是没能完全相信,但至少也有了几分头绪,正好自己也赶往深海,去找一找那个外国女人,事情总会明了。
  「喂?」熊安杰见她不再出声,而身边的工作人员也都跟静止了一般不再动弹,他也只得小声的试探。
  「你就在这里养伤,在我回来之前,哪里也不许去!」
  ***  ***  ***
  深海大学。
  距离篮球队球员和啦啦队成员返校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尽管赵舒奕和钟致远两人依旧没有音讯,但作为学校,日常的作息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有关于失踪人员的调查工作仍旧由云都警方主办,深海公安厅也积极配合,但两人的一切手机、网络讯号都已消失,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的身份证使用情况,这样的条件要找到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对于深海大学校方有一点值得庆幸,作为钟致远和赵舒奕的家庭,似乎都没有因为这事前来学校讨要说法,学校里有关于这一对师生的失踪也没有引起太多恐慌。
  「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相信会回来的。」这是篮球队长聂云的原话,虽然有些模糊,但多少让人感到放心。
  这样的心态能感染到球队,但对于其他一部分人而言,并没有多少安慰。
  下课铃声响起,平日里大大咧咧处理着班级事务的张萱却是风风火火的收拾着书本,第一个跑出了教室,自云都回来后,她申请了走读,家和学校之间的两点一线式生活倒像是回到了高中,一切,也都变得平静了许多。
  很显然,她和白露、纪梦佳以及那几位「不幸」的啦啦队员们一样,都选择了沉默,有的是因为利益,有的是出于懦弱,但对张萱来说,一张她与父母的全家福照片,就足以让她哑口无言。
  但今天不同的是,在张萱踏出校门的时候,一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迎了上来,摘下墨镜,直接拦住了张萱的去路。
  「你…」张萱颇为疑惑,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张萱?」男人虽是面色冷厉,可语调却并不让人反感。
  「嗯。」
  「你好,我是赵舒奕的哥哥,有关于她失踪的事情,我想找你了解一下。」
  「啊?」张萱闻言不自觉的手脚一抖,那段让她完全不想回忆的画面又一次涌上了心头,可还没等她回应,赵舒赫身边却是多出了一位面色和蔼的中年女人。
  「我知道这些经历会有些痛苦,有些话你也不方便说,这位是我专程请来的心理医生,你们聊,怎么样。」
  「…」张萱有些犹豫,毕竟事关那段见不得人的事,她实在不愿意提及。
  「那行吧,你们自己去找地方,我先去找其他人。」
  「其…其他人?」
  赵舒赫目视着前方开阔大气的校门,眼神里多了几分嘲讽,他没有回答,但从他那厌恶的表情里,张萱多少也能明白,他要去找的,自然是和她一样,被那群人渣祸害了的女孩。
  或许是被他这凛然的目光感染,张萱难得的鼓起了那份久违的勇气,她朝着心理医生点了点头,示意着自己的状态。
  「那好,我们去我办公室聊吧,那里比较安静。」
  「嗯。」张萱应了一声,随着女人坐上汽车,可车才刚刚起步,手机却是突然传来一声彩铃。
  「喂?」
  「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否则…」电话仅仅说完这一句便被挂断,张萱有些莫名,然而手机短信却在同一时间多了一条。
  赫然是她父母那天被绑架的照片。
  ***  ***  ***
  「有什么头绪?」会议桌上,赵舒赫的身前围坐着几名心理医生。
  然而回应他的却都只有无奈的摇头。
  「张萱这边聊到了黄国栋等一行人的聚众淫乱事实,但当天的人数,却好像和其他人说的对不上…」
  「对,她们在说到那天的细节上,有些模糊。」
  赵舒赫皱了皱眉:「会不会是因为心情太沉重,记忆混乱。」
  「不会,我们都会搭好桥了之后再问的,即便有不适,但对于这种痛苦,印象往往是最深的。」
  「那差别大吗?」
  「嗯,张萱交代的人数是7男7女,而先前纪梦佳交代的是4男6女,再张萱说的是她们三个自己打车去的,但是白露却交代的是被人接的…」
  「还有…」
  种种问题看似很小,但六七名女生的问答夹杂在了一起却已然非常明了,赵舒赫虽是军旅出身,但对这样的情况倒也能分析出个大概:「看来,是有人提前串供了!」
  「对了,先前那个叫张萱的小姑娘上车的时候还挺有活力的,但好像上车后接了个电话,态度就变了。」
  「…」赵舒赫沉默一阵,随即也已接受了这一事实,看来这件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从会议室里走出,赵舒赫舒展了下筋骨,作为部队出身的他对于回归都市的生活多少还有些不适,但这次的事,无论如何他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就在他还在为赵舒奕的事情犯愁的时候,一串熟悉的号码突然在他的手机上亮了起来。
  「喂?」赵舒赫按下接听,但心底里多少带着些疑惑。
  「喂哥,你到哪儿了?」电话那头果真是妹妹的声音。
  「舒奕?」
  「嗯?哥你怎么了?」两人的对话有些莫名,但赵舒奕的语调似乎一点儿事都没有发生。
  「我来深海找你了,你在哪?」
  「我也是刚回来,听爸说你也来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赵舒赫脸色变得更加疑惑,可嘴上却已是开起了玩笑:「这不是知道了嘛,你在哪儿,我来找你,请你吃个饭?」
  「好啊,我和昕姐在一起逛街呢,位置发你。」
  「好,我这就来!」
  ***  ***  ***
  颜行武的追思会已经持续了三天,前来吊唁的社会各界人士依旧络绎不绝。
  按照惯例,每有宾客祭奠,颜家的亲属们大多会跪在一侧回礼,二房奶奶和几位叔伯之间还有轮流,但作为长孙女,又是山润目前的执行董事,颜妙旖这几天几乎就没离开过这间灵堂。
  一身白色的轻纱孝服披盖在身,比起往日的职业化套装要明显多了几分清丽,特别是那卸下了妆容之后的面容,眉宇间若隐若无的悲伤与沉痛,更是让人为之动容。
  「这颜小姐和老爷子感情深啊,当年一家人反对她出国,就老爷子支持她,那可是一手带到大的宝贝啊!」
  「是啊,你看她都跪在这三天了,也不知道熬不熬得住。」
  「老颜有福气,子孙满堂,后继有人啊!」
  诚然,国内像颜家这样的豪门并不少,但家中长辈若是出了岔子,那企业自然是要走下坡路的,如今地产渐渐没落,可山润的发展却显得蒸蒸日上,或多或少也都让人眼红,尤其是这位主持着颜家发展的长孙女颜妙旖,能在主持大事的节奏里停下来,在颜行武的灵堂前一跪三天,这份孝心便已足够让人动容。
  突然,有人慢步走进灵堂在颜正梁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颜正梁目光一亮,立时起身向着门口走去,可还没到门口,他所要去迎接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马少。」颜正梁大声唤了一句,显然是有些欣喜,要不是因为还在灵堂不能表现得太过,少不得就要拿出平日里交际应酬的那一套来。
  马博飞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脸上难得的挤出几分悲切神色,也不多话,学着旁人的姿态走近灵位,缓缓跪倒,简单的叩了几个头。
  颜妙旖虽是上次与他闹得不愉,但如今毕竟是特殊场合,她也不便发作,待得马博飞叩完,她款款躬身,向着马博飞的方向回了一礼。
  「颜总,」可没想到,马博飞没去跟迎接他的颜正梁打招呼,反而是先朝着颜妙旖低声说起了话:「颜总节哀啊!」
  「谢谢!」颜妙旖语声有些冷淡。
  「不客气,我只是劝你多多保重身体,未来的日子,还长着。」
  「…」这话倒也得体,但在颜妙旖听来却并不简单,还未等她回应,马博飞却已是站起身朝着颜正梁走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颜正梁对他十分客气,还未聊上几句,颜正柱也从外头赶了回来,三人一番闲扯过后便上了二楼,似乎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
  「小姐,」过不多时,颜正梁的助理走了过来:「两位颜总想让您上去一下。」
  「有什么事?」
  「是关于下午的股权会,两位颜总说,先和您通个气。」
  「好!」
  颜妙旖应了一声,终于是站了起来,按了按有些发麻的腿,取下了披盖的白衣孝服,深吸了口气,即便这两三天都没怎么睡好,但既然是要谈工作,她也会尽可能的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更好。
  会议室里除了颜正梁和颜正柱外,马博飞也已好整以暇的坐好,对于他,颜妙旖倒已经不太意外了,毕竟看先前二叔三叔的反应,今天的事,少不得要和这位马家的少爷有所联系。
  「妙旖来啦,坐!」
  颜妙旖点了点头,这会议室足够宽敞,她索性寻了个偏一点的位置坐下,颜正梁倒还坦然,但那一向与颜妙旖不对付的颜正柱却是冷不丁的嗤了一声:「怎么,老爷子刚走,你这就要耍大小姐脾气了?」
  颜妙旖却是报之以微笑:「二叔误会了,我是这两天没怎么梳洗,坐得远一点,大家也方便一些。」她这话应答得体,即便是颜正柱再有意见这会儿也只得咽了下去。
  颜正梁也不再为这小事纠缠,直接开门见山道:「妙旖啊,今天叫你来呢,是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一下。」
  「嗯,三叔您讲。」
  「下午的股权会,我们打算安排马博飞先生主持。」
  颜妙旖闻言一愕,她猜想过马博飞会和他们两人有过什么交易,但无论如何,入主家族地产集团股权会这种事,她可是想都不敢想。
  「妙旖你先别惊讶,」颜妙旖还未开口,颜正梁便已抢过了话头:「是这样的,我和你二叔这段时间一直和马总有过合作,而眼下,我们已经决定用我们手中山润地产的部分股份来置换智运集团的。」
  「股权置换?」
  「对,妙旖你想必也能理解智运的股权价格,马总这边呢,急需一笔现金流和不动产,而两位叔叔也比较看好智运的前景,有这样一层合作…」
  「你们的股权?」颜妙旖立时打断了他的发言:「多少?」
  「…」这话倒是有点直切要害,颜正梁一时间还不知如何开口。
  见他面露难色,倒是马博飞笑眯眯的开了口:「小颜总不必激动,我们的合作是有合同的,合理合法,我出让了智运集团旗下32家公司的20%-60%的股权,从而得到了山润地产旗下16家公司的56%,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笔现金,具体的合同您要看一下吗?」
  颜妙旖白了他一眼,却是并不打算理会,转头又朝着颜正梁质问道:「二叔三叔,你们好快的手脚啊,昨天才执行的遗嘱,今天合同就已经签了,这56%的股份和现金流可是你们的全部家当了!」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们不自己去搏一搏,难道还等着你的那两家破公司养活?」颜正柱一阵冷嘲虽是难听,但说的却也算是事实,颜妙旖固然带着山润集团走出了地产界没落的瓶颈,开发出了山润娱乐和山润体育两条路来,可今年的行情却又变得不容乐观,山润娱乐遭遇到马博飞旗下的选秀节目影响,市场估值已然缩水,而山润娱乐赞助的华南力高,今年的战绩却远没有达到众人的预期,这双重打击之下,颜妙旖的决策能力自然就要开始接受大家的质疑。
  「那个,妙旖啊,你要是也有兴趣,马总应该也可以和你…」
  「哼,免了,」颜妙旖站起身来,却是不愿再看他们一眼:「你们的股权和钱我不过问,但我的股权是爷爷留给我的,我就该替他好好守着。」
  一语言罢,便直接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厅,待经过门外助理时冷声道:「给我查一下智运近三个月的经济曲线和营收状况,另外,尽快做好山润娱乐和山润体育的财产切割。」
  「颜总,您怀疑…」
  「不是怀疑,是可以肯定,天上没有馅饼!」
  ***  ***  ***
  深海大学校门,与那日赵舒赫门外等人的情景一样,钟神秀也戴了一副墨镜,同样的穿了一身简便西装,虽是仍然显得高瘦迷人,但多少能掩饰掉一些动人的风韵。
  但与赵舒赫不同,她要等的人是主动朝她走来的。
  陈起与陈扬平日在班上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可如今却是并排走向了钟神秀,对于这位同班同学的姐姐,他们却像是早已熟识一般点起了头:「秀姐,对不起!」
  「上车!」钟神秀朝着眼前面带愁容的两人望了一眼,倒是没打算在这人多眼杂的校门口久留。
  「秀姐,是我没看好致远,我…」
  「没什么的,」钟神秀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致远去南泥山是为了去找我,发生意外的事,谁也说不好。」
  「…」陈起皱了皱眉:「那段日子挺邪门的,不但他出了事,他女朋友,还有整个球队都变得无精打采的…」
  「嗯,这事儿我会去弄清楚的。」
  「他现在状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们带他去一趟南岭。」
  「这么严重?」陈起不禁皱起了眉,提到南岭,那看来钟致远的身体状况普通的医学已然有些无能为力。
  「死马当活马医吧!」遥想到昏迷了多日的弟弟,钟神秀的心理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您不亲自去吗?」陈扬难得的插了句嘴。
  「我眼下还有不少事要做,致远的事,可能就要麻烦你们两了。」
  「放心,这次我一定把他安全护送到南岭。」
  「还有,带我向几位长老问好。」
  ***  ***  ***
  夜深人静,即便深海这样的大都市,荒郊之外也是人烟稀薄,但这不起眼的荒郊,却引来了钟神秀的脚步。
  这里是「隐虹」情报小组所搜集到的有关智运集团一个隐匿的信号点,就像是藏在南泥山山腰间的基地一样,这里,或许就是智运的「老巢」。
  然而一片荒芜的山野间,这样的「信号点」又该如何搜寻?
  很快,一处不起眼的小瓦舍引起了她的注意,这附近虽是荒芜,但也并非没有人迹,毕竟背靠深海,怎么说也不至于太过穷困,一路走来也能瞧见村民们搭建的两三层小楼房,这农田灌水附近甚至还停放着几辆废旧汽车,这样的情境下,一间破旧不堪的老瓦舍自然就有些格格不入。
  钟神秀扭了扭脖子,带着三分戒备走向瓦舍,推开小门,里头却也只是一些废弃的柴堆。
  钟神秀皱起了眉,沿着瓦舍四周探看了一番依旧无果,可当她准备走出之时,脚步却是骤然停住,只因着那破门的门栓上居然残留着一丝金发。
  女人的头发。
  「砰」的一声,钟神秀一脚踢开柴堆,果不其然,那柴堆里掩埋的,是一道类似于井盖的铁皮,而铁皮之下,是一道深不见底的路。
  钟神秀闭了闭眼,毫不犹豫的向着密道走了进去,一路向下,一脸决然。
  终于,在密道摸索了几分钟后,前方的道路突然间敞亮了起来,钟神秀半眯着眼,继续迈开着长腿向里走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满是科技感的科研基地,除了满屋子的电子屏,四周环绕着的各处机关按键也让人应接不暇,可遗憾的是,这里却没有一个人。
  「看来这里就是信号点了。」钟神秀点了点头,也能想到这里的科研力量会跟着马天雄撤走,但那几位失散的成员,会不会?
  带着疑惑,钟神秀继续向里探步,虽是没能察觉到这里是否有人来过,但职业本能的驱使下,她变得异常谨慎。
  这间基地的壮阔程度远超她的想象,经过中央控制厅一路向里,除了各类型的实验室,甚至还配备有战略室和储藏室,可越是向里走她的眼皮却越是跳个不停,直到最后一间并未命名的房间门口,钟神秀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
  灯光亮起,钟神秀习惯的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可与别的房间不同,这一次,她的目光才只看到厅中的情景,整个人便就此愣住。
  她的战友们,全都安静的躺在这里。
  「紫鱼、青衣、香橙、小绿…」四个人四台医疗床,每个人的头颈位置都还插着不少软管,而他们,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钟神秀的眼眶瞬间湿濡,她有想过最坏的结局,可亲眼目睹到这样的场面时仍然忍不住落下泪来,她终究是来迟了。
  四个人无论男女,身体都是赤裸的平躺着,周身遍布青紫伤痕,可以想象她们生前所遭受的痛苦折磨,她无力的走了过去,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可就在靠近的下一秒,一道鬼魅的身影突袭而至。
  钟神秀警觉一闪,眼角却已撇到了那抹凌厉的寒光,虽是从未谋面,但她却已然能辨别眼前这个手拿着匕首的外国女人。
  「珍妮?」
  珍妮目露寒光,整个人变得异常凶狠,她并未搭话,手中的匕首再一次向着钟神秀扑了过来。
  钟神秀身手矫健,虽是重伤未复有些影响,但面对珍妮,她已足够招架,一个是杀父之仇,一个是欺弟之恨,虽是无法确认这房间里同伴的性命是否与她有关,但这女人能够将自己引到这里才出手,势必与这整个智运集团有着莫大的联系。
  两人来回碰了几拳,一向自负的珍妮却已感觉到了钟神秀的气息,她当然知道这女人身上有伤,可没想到自己连一个伤员都无法解决,尤其是她那双矫健有力的长腿踢来时,珍妮靠着两只手护在胸前却依然被踢得向后退了几米,这份力度,已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可明明被打得节节败退,珍妮的脸上却并未显露出多少紧张,直至被这一脚踢得连退数米,她的眼角突然多了一丝阴狠,随即一个翻身竟是朝着门外钻了出去。
  「嗯?」钟神秀刚要追击,可忽然脚下一晃,一股强大的震感瞬间传来,而在珍妮出走的方向,房门已经被她牢牢锁死。
  「轰隆」一声巨响,一脸冷漠的珍妮终于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从她身后传出的巨大爆炸声来判断,在这屋子里的人,绝无生还可能。
  但她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深海这座城市旋涡里,除了钟神秀,还有一道目光正狠狠的盯着她。
  「咳咳~」钟神秀清了清嗓子,终是在这一片废墟之中寻出了几丝呼吸的空间。
  突然的爆炸固然恐怖,但对于多次出生入死的她来说倒也并非没有预防,只在震感传递来的一瞬间,她便已经开始寻找最佳的躲避位置,终于,在爆炸发生时,她便倚靠着四位战友所躺着的床铺为挡板缓冲,挺过了炸药的冲击。
  可她的这四位战友,这会儿均已是血肉模糊,连完整的尸身也无法带回了。
  钟神秀心中沉重,遥想起当日蓝客为了救她主动引爆炸药的场景,今天,她又一次被这群战友所救。
  然而这四周的墙面砖石都已震塌,本身又是位于地下,来时的出口早已被珍妮堵死,她即便逃过这一炸,似乎也无法越过这深厚的土层。
  除非,还有人来救她。
  钟神秀屏气凝神,尽可能的减弱着自己的呼吸,虽然机会渺茫,但既然这处地址是「隐虹」的情报组发现的,或许,他们还会再派人过来。或许一天、或许十天、或许半个月…
  但让钟神秀没想到的是,仅仅在珍妮离开后不到半个小时,这间已被炸成废墟的荒土里突然多了不少掘土的声音,而后,生机越来越近。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4:05:49

第104章:反击
  临晨时许,钟神秀踏上了停靠在深海近郊公路上的一辆军用吉普。
  「也就是说,这个外国女人的背后…」
  赵舒赫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女人虽是被炸得灰头土脸,可她这高挑身材所彰显出的气质便能传递出一种让他所能认同的感觉,关乎于「珍妮」这个外国女人的事,他倒也不会多加隐瞒:「我虽然不太确定,但我有种感觉,她除了武力和财力以外,背后似乎还有着一种能够操控人意识的能力存在。」
  「操控人的意识?」钟神秀略微皱眉,似乎也在回忆着什么。
  「对,」赵舒赫回忆起了关于和赵舒奕见面时的场景:「虽然她的说辞是帮助那位检察官执行秘密任务,但我却依然觉得很有问题。」
  「第一,无论是执行什么任务,她都不会对自己的职业没有交代的出走,我打听过深海大学篮球队最后输的那场球,主教练失踪的影响很大。」
  「第二,所有受害者的描述有细节差异,很大可能是被封了口,而云都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第三,这个女人背靠的是智运集团马天雄的独子马博飞,这个人最近很活跃,似乎在接手智运的各项事物,这其中可能也有关联…」
  钟神秀微笑着聆听他的分析,倒是对眼前这个英武不凡的男人有了几分好奇:
  「早就听说岭南军区这些年出了一位少年师长,今天算是见识了。」
  「你认识我?」赵舒赫神色一凛,陡然间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起先还只以为是救了一位和这事有关的神秘女人,可没想到这女人的「神秘」远超他的想象。
  「不是敌人,用不着紧张,」然而钟神秀却是对他的变化毫不在意,转而双脚一抬,整个人安稳的躺在了军车后座上:「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个打手,她的背后,应该还是智运集团。」
  「…」赵舒赫凝神不语,似乎也在消化着钟神秀给出的答案。
  「你救了我一次,这件事我会帮你查清楚,」钟神秀仰面朝着车顶,眼皮缓缓合上:「不过现在,别吵醒我。」
  「你打算怎么查?」赵舒赫还有疑惑,可才一扭头的功夫,身后的女人便已没了声响,颀长的身躯就这样平躺在了车后座上,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优雅与从容,即便是无法辨别她的身份,但赵舒赫内心对她倒也并不排斥。
  「看来,她这段时间挺累的。」赵舒赫摇了摇头,尽管要查的事情并不简单,但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他靠在驾驶位,索性也不去发车,同样学着钟神秀的姿势将双腿放平,缓缓睡下。
  ***  ***  ***
  云都南泥山腰虽是一处隐蔽的安全基地,但作为常年驻扎在这里的科研人员而言,除了基地里的办公电子设备、餐厅、卧室之外,更是不乏一些简单的娱乐活动。
  篮球场就是其中之一。
  「给他,给他,给大熊…」常年的中老年休闲局难得在今天多了点新鲜活力,眼前这位足有两米高的大个子一加入,场上那原本均衡的局势瞬间打破,篮球只要能传到熊安杰的手里,或背打,或分球,熊安杰几乎还没使出多少力气,对方的内线便已溃不成军。一时间熊安杰成了这球场上的香饽饽,谁都想和他分一组。
  更何况熊安杰这段时间一改球风,以「伤势未愈」为由,频频挤压对方身位吸引包夹之后将球传出去,自然能给队友们创造得分的空间,同时又发挥着他一贯「懒散」的防守风格,让对手也能有机会耍耍威风,这样一来,很快便和这球场上的几位打好了关系。
  「老李头,来,这个给你!」
  「王哥,机会!」
  「孙老,好球啊!」
  熊安杰又一次摘下篮板,毫不犹豫的将球传了出去,虽然这位队友已经连续投丢了七八个了,但对于熊安杰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的心很急,已然过去了这么多天,他却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没能搞清楚,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陌生。
  但有一点他还是心里有数的,他不止一次的路过钟致远所在的病房,联系到当初钟致远不远万里的来到这座南泥山,如今医护人员又对他这个昏迷不醒的「尸体」照看有佳,他也能隐约猜到这里和他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了,晚上回去洗个澡得早点睡,明天还有事。」正分神的功夫,一位年长的队友停下了脚步,比起往日来,今天这场球似乎提早了半个小时。
  「孙老,再玩会儿呗!」立时有人劝他留下。
  「不玩了,明天外头要来人,我得去安排。」
  「外头来人!」虽是孙老不经意的一句,但熊安杰却是双眼一亮,这些人平日里从来不聊工作,自己先前还试探过几次都没能得到答案,可没想到这无意间的一句让他有了意外收获。
  球局散了,但熊安杰却并未如往日一般返回自己的休息室,随着他的伤势复原,又知道他平日里经常陪着这群中老年人打球,医护人员对他的管制渐渐宽松了许多,除了早晚的查到外,其他时间也没人会管他,毕竟对于他的处置,一切都要等钟神秀回来再做决议,而今天,熊安杰却是跟在那位孙老的身后,直到摸清楚了他的休息位置,这才暗自归返。
  ***  ***  ***
  第二日,球场上那位不起眼的孙老突然换了一身合身的工装制服,精神抖擞的带着一群下属向着南泥山颈部的一处壁垒走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这平日里看似寻常的一块儿山体壁垒,竟是在孙老的手指点拨间凹出了一道暗门,而暗门之内,是一部电梯。
  陈起和陈扬就是顺着这部电梯上来的。
  「两位好,秀姐交代的人已经给备好了。」
  「嗯,有劳了,车子就停在山下,随时可以出发。」
  简单的交接,陈起两人也没有向里探望的想法,只是在电梯口等待着他们要的人——钟致远。
  不多时,孙老这边将钟致远推了出来,此时的钟致远依旧没有任何醒转的迹象,让人看了难免有些惋惜。
  「行吧,就交给你们了,注意路上的基本营养输送…」孙老还待补充,可忽然有工作人员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这倒是让他变了脸色:「不见了?」
  「孙老,出什么事了?」
  孙老略微沉吟才道:「没事,你们先走吧,我们这里丢了个人。」
  陈起二人不再多言,对于「隐虹」基地的事他们也无权干预,直接推着钟致远入了电梯门,直待二人消失,孙老也带着众人离开,而那面藏有电梯的山体壁垒也随之隐蔽了起来。
  可无论是陈起陈扬还是远去的孙老等人都没有发现,就在他们不曾觉察的角落里,还藏匿着一道惊喜的目光。
  ***  ***  ***
  「诶诶,两位,请问您有预约吗?」深海飞沃大厦,马博飞目前的主要办公地点,平日里出入有序的商务人士大多会保持着基本的绅士礼仪,可今天来的这两位,却是满脸怒意,完全不将拦路的礼宾人员放在眼里。
  「滚开,我找马博飞!」颜正柱满脸青筋,可想而知是怒到了极点,而站在他身侧的颜正梁此刻也是满脸焦急,恨不得立马就见到马博飞讨要个说法。
  「颜总是吧,我们马少正等您呢,」礼宾人员骑虎难下之时,李青青却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白衬黑丝,明明是上前引路,偏生像是在走T台一般扭动自如,极富魅惑,要是往常,这颜家两位老总少不得还有个闲心欣赏,可如今看来却只觉得更加着恼,无论是这女人的语调还是这走路的得意劲头,今天的事情,似乎已成定局。
  但既然来了,他们还是一定要个说法的。
  「马博飞,你们搞什么鬼!」一进办公室,颜正柱便开始了他的恶龙咆哮,丝毫不去顾及什么颜面。
  「32家公司啊,说没就没了?」
  马博飞其实也是早上才接到的通知,仅仅一个上午,智运集团旗下的公司账户几乎全部封闭,股价暴跌,甚至不断有监察部门来调取资料,谁也想不到,这家雄踞了全国经济排名榜首的高楼就这样轰然倒塌,甚至没有一丁点回旋的余地。
  庆幸的是,马博飞在很早之前就有了准备,甚至利用这一次的危机空手套了一次白狼,而如今山润的这两位姓颜的狼崽子已经站在他的眼前,他却一丁点的责任也不需要付。
  「我不知道啊!」马博飞无辜的笑着,任谁看了也想揍他两拳。
  「姓马的,你玩阴的?」颜正柱怒火中烧,指着马博飞直接开骂。
  然而他话音未落,一道鬼魅的身影突然飞了进来,颜正柱还未回头,那伸出的手指便被直接掰了回去。
  「啊,草,你放开…」
  「珍妮!」马博飞唤了一声,示意着她停手,随即又朝着颜正梁笑道:「两位颜总,你们是不是还没有认清楚形势啊?」
  「…」颜正梁闷声不语,他们之间的合作的确是白纸黑字写的明白的,在合作前他们也来智运的那三十多家公司考察过,可哪里会想到就一夜之间,所有的情况都变了,这样的变故又哪里是常人所能预料。
  「姓马的,你要怎么办?」颜正柱一边吹着红肿的手指一边骂道。
  然而马博飞却是根本不打算搭理他,眼睛朝着身边的李青青一撇,李青青便主动站了出来:「按照合同,我们现在所持的股份大部分是山润地产的,至于智运集团的那丁点股份,没了也就没了。」
  「我草!」颜正柱闻言又是骂了一句,可刚要有所动作,身边的珍妮却是冷哼一声,立时将他的手给吓了回去。
  此时的颜正梁却是率先明白过来局势,登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马总,求你…给我们哥俩一条生路吧!」
  「老三,你这是…」颜正柱见状一惊,可话还没说完便被颜正梁拉扯住:
  「别说了二哥,我们,完了!」
  「还是三叔你拎得清,」马博飞再次恢复他那阴诡的笑容:「按理说呢,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事我是没有必要插手的,这问题出得突然,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嘛,」马博飞先是打了一道机锋,随即才话入正题:「不过嘛,两位要是肯帮我个忙,两位的这点家产,我还真不是很在乎。」
  「什么忙?」两位颜总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马博飞咧嘴一笑,目光却是向着身边的李青青和珍妮望了一眼:「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对女人这方面从来是不嫌多,那天见了你们家小颜总,我这心里可是惦记得很啊。」
  「姓马的,你想得美!」颜正柱平时虽是和颜妙旖不太对付,可毕竟血浓于水,此刻见马博飞这一脸轻浮的模样,又一次忍不住破口大骂。
  「啪!」然而他话音未落,珍妮便已是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印在他的半边脸上。
  「你!」颜正柱还待再骂,可颜正梁却是一把将他拦住,又朝马博飞说道:
  「马总,这事儿我们哥俩恐怕帮不上忙,妙旖她这孩子有主见,我们…」
  「这个你们放心,我既然有想法, 自然就不会打没准备的仗。」马博飞却是一脸轻松的打断了他的推辞。
  「你想怎么做?」
  「先回去等消息吧,到时候帮了我这个忙,咱们也就是亲戚了,亲戚之间,咱们什么事都好商量了不是。」
  见马博飞言尽于此已有了送客的意思,颜家两位也不再久留,各怀心思的退下,面对这样一个阴狠的年轻人,他们不得不仔细思考这一次的利弊得失。
  「马少,咱们现在?」两人走后,马博飞却依旧坐在办公椅上闭目凝神,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你说昨天你遇到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和今天的事有关。」虽说对智运集团的覆灭有所准备,但骤然听闻这样大规模的账户封闭和股价暴跌,多少还是有些好奇,想起昨晚珍妮报告过来的消息,不由侧身问道。
  「很有可能!」珍妮一改往日的木讷与冷傲,对于昨晚的事记忆十分深刻:
  「她的实力在我之上。」
  「废话,她可是能干掉你老爹的人。」马博飞轻笑了一声,倒是一点也不顾及珍妮这会儿眼神中的些许复杂:「走,我们回去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马博飞想得倒也透彻,如今的他风头正盛,脱离了马天雄的庇荫,自己不但凭借综艺闯出了一番天地,如今更是收纳了山润地产的大额股份,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又哪里肯容许这样一个威胁存在,言罢便起身踏步,带着李青青与珍妮一路走出了办公室。
  经前厅,下电梯,直到地下车库时,马博飞忽然觉着胸口一阵压抑,回身环顾,四周却是静得出奇,可越是这样,马博飞的心里便越是多了一份不安。
  「怎么了?」李青青倒是没有任何感觉,见他停在原地,赶忙上前问候。
  马博飞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开口道:「没…没…」然而他话音未落,一道健硕的男人身影突然从一处角落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那男人双目带火,虽是未发一言,可那行走的气势便已然给人足够的压迫感。
  珍妮下意识的挡在身前,目光与男人对视在了一起,也不答话,只一秒的反应,两人几乎同时启动,同时向着对方冲了过去,随即便是一阵拳脚交锋。
  一旁的马博飞和李青青还算镇定,就在两人交手的功夫就已看出了门路,这又是一个不弱于珍妮的存在,而眼下在这旷无一人的停车场内,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打电话叫人,要么直接开车溜走。
  李青青跟着马博飞这么些年,脑子里早有了一定的默契,对视之下立即掏出手机去拨打公司保安部的电话,而马博飞一把拽开车门,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
  然而就在马博飞插上钥匙准备发车之时,却听得车盖「哐当」一响,一部小巧的手机直接砸在了车盖与车窗的中间位置,马博飞定睛一看,那手机不正是李青青的吗?
  与此同时,就在珍妮与男人扭打的另一方向,又一道身影走了出来,笔直的长腿在倒影的映衬下显得更为骇人,比之先前出现的男人,她的眼神似乎更有杀气。
  「你…」李青青骤然发觉手机已经脱手,立时朝着来人方向指了一指,刚要转身去捡手机,可那鬼魅一般的女人却已突然窜到了她的跟前,手肘一压,竟是轻描淡写的将李青青打晕了过去。
  「你要干嘛?」马博飞强行压抑住心头的恐惧,朝着女人大声斥问,然而女人却并没有丝毫放手的心思,缓缓踱步至车门前,却听得「轰隆」一声,主驾驶位的车窗瞬间爆破,随即伸进来的女人的手,便只向下轻摇两下,那车门便已开了。
  「跟我们走吧,智运集团的公子哥!」
  ***  ***  ***
  眼罩骤然撕开,昏暗的灯光多少带着些阴森,马博飞半眯着眼,竭力去适应着当下的环境。
  这应该不是深海,马博飞很快分析出了个大概,顶上虽是有光,但除了屋顶,四周连堵墙都没有,四野旷达,隐约间还能听到外头鹧鸟的声音,结合着刚才行驶的时间来算,他们应该是把自己带到了郊外。
  「你们要干什么?」
  钟神秀颇有些意外,竟是想不到这富二代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居然还有着几分镇定。
  「请你来,是想问你几个事。」钟神秀缓缓走进,高挑的身段与精致的容颜更为清晰的映入男人的眼中,一种不一样的观感冲击立即让马博飞心头一颤,双眼也突然变得炙热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压迫感的女人了,无论是视觉上身高的冲击力还是回忆中她那骇人的身手,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女王气息,就连她眼下提出的问题,都有些让人不容置疑的错觉。
  但马博飞却出人意料的冷哼了一声,面色似乎有些不屑:「哼,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会知道的。」钟神秀虽是对他这份镇定暗暗有些心惊,但他这样的态度亦是会让人非常不爽,钟神秀双眼一凝,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微笑,就在马博飞毫无察觉的瞬间,抬腿便是一脚,却听得「轰」的一声,马博飞连人带椅直接被踢飞了出去。
  「咳咳…」马博飞惨叫一声,整个人痛苦的捂着胸口,然而还未待他起身,钟神秀却是一脚直接压了下来,那尖锐的高跟鞋底直踩在他的腹部,虽是还没用力,可那股盛气凌人的压迫感便已笼罩住了马博飞的心头:
  「现在,你知道了吗?」
  马博飞眉目狰狞,强忍着胸口剧痛朝她瞥了一眼,他自小娇生惯养,做事也是阴狠跋扈,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人,一时间怒火中烧,天生的自尊根本不容许他有任何的服软:「哼,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否则你今天怎么弄的我,我将来就怎么肏你…啊!」
  胸前的刺痛立时打断了他的疯话,钟神秀一声冷笑,浑不在意的加大了脚上的力度,那锐利的鞋底尖刺犹如电钻一样的向下深扎,隐约间已经穿过了衣物,直坠胸腔。
  「我最后问一遍,3月20日的晚上,你们在云都干了什么?」
  马博飞深陷剧痛之中本是无暇多想,可这问题一出,马博飞倒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咧开嘴痛呼道:「我…我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钟神秀抬开长腿,半眯着眼退开几步,寻了个椅子坐下:「说吧,事无巨细,我全都要知道。」
  「那天,我在深海…」马博飞一边喘息一边回忆着当日的情景,他心思缜密,知道这女人多半要问的是云都的事,可自己当天只在深海,又是饭局又是开会,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很好,」钟神秀点了点头,对于马博飞说的话她大多有过事先的印证,比对之下倒也确认了马博飞的言语真实性,继而问道:「那云都那边的事,你是派的人过去的?」
  「云都…那边,我真不太清楚啊!」
  「嗯?」钟神秀眉心一皱,却是再度从椅子上站起,长腿一搭,竟是能搭在马博飞背靠着的墙壁上:「你信不信,我能一脚把你给废了。」
  马博飞目光一撇,心中自是有万分火气,可眼下却也只能强忍,这女人除了漂亮和凶狠,似乎也不太好骗,自己刚才要是稍微有一点胡侃,眼下只怕不会有这么好过。
  「那边的事,我让我的手下去的,他们,好像那天玩女人了,好像也是我手下安排的。」
  「那个外国女人?」
  「对,她叫珍妮,她…」
  「我会去找她的,」钟神秀回忆起昨晚的画面,对于这个身手还算不错的外国女人,她当然不会放过。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嘟嘟~」马博飞的话才说完,外头隐约传来一阵锁车的声音,过不多时,那名身形壮硕的男人走了进来,刀削一般的面部轮廓带着几分英武肃杀的威严,马博飞心中有数,能从珍妮手上这么容易脱身的人,怎么看都不会是什么小角色。
  「怎么样?问完了吗?」男人直走向钟神秀,却是根本没把马博飞放在眼里。
  钟神秀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录音笔:「喏,都在这里,虽说他知道的不多,但那天的事情有了几个突破口。」
  「嗯?」
  「两个人,一个是从那天起就消失了的一个医生,深海一医的副院长。」
  「叫周文斌,这个人我知道。另一个呢?」
  「这个人在我手上。」钟神秀眉间一挑,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瞬间让在场的两个男人为之一愣,可随即,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看来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两个人了。」赵舒赫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总算有了些眉目,既然钟神秀肯说出另一个人的所在,那想必也不会藏着掖着。
  「等我回去之后,我会去找他问清楚。」
  「那这个人?」赵舒赫终于是瞥了眼马博飞,似乎也不知该如何处置。
  钟神秀冷哼一声,竟是蹲下身子将头凑在了马博飞的耳边:「咱们俩的公事了了,该解决一下私事了。」
  「什么私事?」马博飞强作镇定,虽是心头有气,但隐约间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哼,」钟神秀掏出手机,很快翻出了一张照片摆在马博飞的眼前:「她,你认识吧!」
  马博飞立时变得沉默下来,看着照片上的林晓雨微微有些发怔,他做过林晓雨的背景调查,实在是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但钟神秀自然不会为他揭晓答案,她的嘴角微微翘起,说出来的话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你,不是很喜欢玩女人吗?」
  赵舒赫独自站在一边没有近前,只这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杀气从这个神秘的女人身上涌了出来,他全身紧绷,身体本能的对这股杀气有所提防,但他心里隐约有些怀疑,即便是自己全力以赴,又是否能挡得住这个女人?
  庆幸的是,这个女人的目标当然不是他,却见她猛地一记抬腿,微微蓄力了两秒,随即长腿向下一压,脚尖直朝着男人的下身踢去。
  「啊!」马博飞仰天一啸,所有的狂妄与阴诡在这一脚之下荡然无存,不出半秒,便已痛得晕了过去。
  ***  ***  ***
  「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生殖器的受损十分严重,现在首要的还是进行修复手术,不然很可能会有生命安全。」
  「那…手术之后,会好吗?」李青青难得一见的一脸愁容,竭力的控制着自己要爆发的情绪。
  「嗯,病人存活的概率是很大的,」年迈的医生脸色也并不好:「但是其他方面…恐怕就…」
  「…」李青青闻言双目一闭,背过头去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手上的拳头捏得很紧,但此刻却又只能强忍着撑住局面。
  「啊~」就在两人谈话期间,病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两人赶紧跑进病房,却见着病床之上的马博飞此刻正鼓着眼睛嘶吼,曾经那还算英俊的面容骤然间变得阴森可怖,全然没有一点曾经的稳重。
  「快,注射麻醉。」医生倒也十分震惊,赶忙呼唤着护士进来操作,同时又催起了李青青:「手术吧,不能再耽误了。」
  「好!」李青青双目一闭,眼下的她也已没了主意,但作为陪在马博飞身边的「亲属」,也只有她能签下这份手术单。
  很快,在麻醉针的效用下,马博飞的声音渐渐压了下去,坐在床边的珍妮也算是舒了口气,朝着李青青走了过来:「现在该怎么办?」
  「查,一定要查出是谁!」李青青面露阴狠,从未有过眼下的愤怒,这一次事情过后,她能够想象马博飞的暴怒与痛苦,而自己呢,除了跟着他承受这份暴怒和痛苦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所以眼下,她格外的愤怒。
  珍妮摇了摇头,面色虽然也是阴沉,但终究有些理智:「那两个人,都不好查。」
  「…」
  「那个男人,曾经在云都自称过是云都军区的一位师长,但我们的网络覆盖根本没有渗透过军方,对于他的来历和背景,很难查清。」
  「那个女人呢?」
  「她,」虽然对于钟神秀有着深切的父仇,但一联想到那一晚的爆炸都不能将这个女人解决,心中多少有些畏缩:「和那群抓到过的人一样,没有任何的线索。」
  「哼,」李青青没来由的冷哼了一声:「难怪老人们都急着出国,留下的除了一个空壳子,还有这么个烂摊子。」
  ***  ***  ***
  「叮咚~」一声门铃响起,让屋子里的两人瞬间脑门一冲,沉溺爱欲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静了下来。
  「谁啊?」周文斌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同时也神色紧张的下床穿起衣服。
  「物业的,有点事咨询一下。」门外传来的是一道女人声音,语声清脆,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即便如此,被打扰了「好事」的周文斌也有些不爽,简单的穿搭完后便走向了客厅,大门轻轻一拧,半掩着的大门口却站着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女人。
  这是个美女,无论身材样貌都算得上不错,可无论是从她这一套黑色皮衣的打扮还是眉宇间的眼线妆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物业服务员。
  「你…」周文斌话音未落,那女人便顺手将大门完全推开,而周文斌这才发现,女人的身侧居然还站着一个男人。
  是他熟悉的老朋友——熊安杰。
  「小周哥,你可不厚道啊,一个人躲在这里风流快活。」熊安杰笑眯眯的走了进去,显然已经闻到了房里传来的淫靡味道,故意调侃了起来。
  周文斌一时有些傻眼,在他眼里熊安杰失去了家里背景后也不过是个跟着他和马博飞身后混的傻大个而已,可今天看他这番架势,看这跟前出现的靓丽女人,他这才发觉自己还真有些低估了他。
  庆幸的是,他再差也不过是溜之大吉,好像也和他没什么过节。
  「你们怎么找到的我?」周文斌很快冷静下来。
  熊安杰顺势寻了个沙发坐了下来,朝着身边的蜘蛛指了指:「给小周哥介绍一下,这位是蜘蛛姐,她想在深海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周文斌眯了眯眼:「幸会,幸会。」
  蜘蛛却并不理他,颇有些兴致的在屋子里转了转:「想不到堂堂的一位副院长,居然能在这样的地方躲起来,看来外头的压力不小啊。」
  「是有些压力,」既然被人找到,周文斌也不打算瞒他们:「赵舒奕的背景你以前也调查过,那天她来之前发了条信息,我就想着先躲起来看看,是小马哥硬还是她家里的硬。」
  「那要是一直没个结果,你是打算一直缩在这里?」经历了这许多事情,熊安杰对他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恶意,只不过言语间多了几分嘲讽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呗。」
  「那我告诉你,有结果了!」
  「嗯?」
  熊安杰咧嘴一笑:「马博飞昨晚被人整了,如今就在你们医院躺着呢!」
  「什么?」周文斌有些不可置信。
  熊安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是不再回应,而周文斌也在这一声惊疑之后恢复了平静,显然是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很快,他转过了身子:「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熊安杰笑得有些阴森:「虽然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受的伤,但能从珍妮手中把他弄走的人,手段肯定不会差,很有可能就是你所说的赵舒奕家里的那点背景。」
  「嗯。」周文斌点了点头,随即又朝着熊安杰多看了几眼,似乎觉得这小子几天不见,脑子却是好使了不少。
  「所以思来想去,能对付他们的,还只能是你老周。」
  周文斌面露沉色:「你想对付他们?」
  熊安杰知道他一向谨慎,当下主动坐在他的身边,一手将他肩膀搂住:「小周哥,你看啊,你虽然是我哥,这年纪也还不到30,不说什么医院的副院长名头,就是你这一身的本事,你愿意躲在这嘎啦里一辈子?」
  「你什么意思?」
  「这几天的新闻你看了吗?智运垮了,山润的颜行武也死了,这些个大人物哪个不是说翻车就翻车的,如今马博飞也进了医院,听说是残了,只要咱搞定了这次的大鱼,这以后,深海还不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周文斌心中略微有些意动,但出于谨慎的习惯,他难免要去嘀咕两句:「怎么,现在学会传销那套了?」
  「我是不是传销不好说,可小周哥,我话都说到这儿了,你来不来那是你的选择,咱们俩没过节我也不会逼你,可要是我失败了落在了别人手里,管不管得住我的嘴,我可就不好说了。」
  「哼,」周文斌冷哼了一声,脸上却是露出了往日文质彬彬的笑容:「要是以前,我还真不敢陪你去送死。」
  【未完待续】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4:23:04

第105章:密谋
  不知从何时起,钟致远的脑海里渐渐有了间断的回忆,有关于母亲的陌生印象,有关于父亲的严厉模样,有姐姐的、有晓雨的、也有张萱的,有关于篮球的,也有关于这个丑陋的社会的…
  一切,都如电影一般的在脑海中拂过,又如过眼的烟云,缓缓消散。
  直至某一时刻,脑袋里听到的不再是「砰砰砰砰」的篮球声,眼睛里看到的也不再是张萱与林晓雨那样的漂亮女大学生,一屡屡古怪的清香自周边环绕,映入鼻息,仿佛这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久违的虫鸣鸟叫在耳边响起,钟致远听得真切,无论京北还是深海,他都已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了。
  他终于醒了过来,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而又亲切的面孔。
  「呀,你醒啦!」面孔的主人瞬间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可她虽是嘴里念叨着钟致远醒来的消息,可人却并未搭理床上的病人,转而是一路蹦蹦跳跳的跑出门去,朝着院子里娇憨的喊了起来:「爷爷呀,他终于醒啦!」
  很快,一位年过花甲的白胡子爷爷出现在了钟致远的跟前,让钟致远略微意外的是,与这位白胡子爷爷一起的,居然还有两个熟悉的人。
  「致远,你终于醒了!」陈起抿了抿嘴,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这会儿居然露出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这里?」钟致远望了望四周,只觉得一切都变得有些陌生。
  「别担心,我知道你现在很多疑问,但一切等你病好了之后再说,」陈起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引着那位白胡子爷爷:「这位是月爷爷,他可是咱们南岭最厉害的大夫,你这次能活过来,全靠了他。」
  钟致远闻言再度朝着那位白胡子爷爷望了过去:「谢谢…月爷爷。」
  月爷爷点了点头,摸了摸他那花白的长须笑道:「小伙子机缘不错,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好好休息,好好听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老头面目和善,可那言语之中似乎又带着几分超然的深意,仿佛他的一切过往都已被人瞧得清楚,钟致远半懵半懂的躺下,浑身依旧有些阵痛,既然是捡回了一条命,他也不再去抱怨什么,随即便合上双眼,缓缓睡下。
  又不知过了何时,钟致远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可这一睁眼,眼前等待着的居然又是那位天真烂漫的面孔。
  「呀,你…又醒啦!」女孩的话语略微有些卡顿,似乎是想重复先前的「终于」,可随即又觉得不对,这才改成了一个「又」字。
  钟致远朝她多看了一眼,却见她身量不高,头上束着一头苗巾,一张娇俏可爱的小圆脸让人见了不由得心生欢喜,说话声音虽是带着些奶音,可她那该有的发育却并不缓慢,尤其是这会儿她趴伏在钟致远的身前,透过那件薄旧的碎花苗衫,甚至能瞧见女孩胸口的圆润起伏,钟致远暗自一惊,赶忙别过了头去:「小妹妹,你是水爷爷的孙女吧?」
  「呀,你好聪明!」女孩倒是忘记自己先前在外呼唤「爷爷」的事了,对于钟致远的这一番猜测明显有了些惊奇感,她从床上退了下来,用手去端早早放在床头附近的一碗汤药,可无论她如何动作,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没从钟致远身上挪开。
  「来,把药喝了!」
  钟致远望了望她,心中也猜到了这女孩或许也是那位月伯伯的指派,也不推辞,可他刚想挪动身子起身喝药,那周身的阵痛瞬间席卷,直疼得他「嘶啊」的一下叫出声来。
  「喂,别动,爷爷说了,不能乱动!」
  「可,我不动怎么喝药啊?」
  「爷爷说了,我来喂你!」女孩一语说完,竟真的从汤药里舀出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待那滚烫的热气消散一些后再递到钟致远的嘴边。
  钟致远下意识的张嘴,苦涩的汤药就这样顺着嘴唇滑进口腔。
  「诶,你怎么没反应?」女孩喂了一勺之后却并不急着喂下一勺,反而是满脸好奇的观察着他。
  「什么…什么反应?」
  「苦啊!」女孩一脸夸张的说道:「爷爷的药,都好苦的,你居然…」
  汤药自然是苦的,可对于经历过许多的钟致远而言,这样的苦涩似乎对他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反倒是这女孩的夸张模样,那天真烂漫的奶音里,反倒是带给他几许甘甜。
  「小妹妹,你叫什么啊?」
  「我叫月牙儿!」
  ***  ***  ***
  分割线
  ***  ***  ***
  深海山润体育中心是山润集团斥重金赞助打造的一间高智能化体育场馆,其目的除了推动深海的体育事业发展外,更多的,自然是为深海第一支CBA球队力高造势。
  但令人遗憾的是,深海力高这支上赛季的黑马在本赛季更换主场后并没有显露出太大的冲劲,本赛季常规赛一路坎坷,一直游离在进军季后赛的边缘。
  而今天的比赛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胜败与否将直接关系到是否能进军季后赛。
  「放心吧,颜总,我们一定能拿下的!」主教练做好了战前动员,并亲自赶赴观众席向颜妙旖下了保证,与其说这是一场体育比赛,但在明眼人看来,这一场比赛的胜负,将会直接影响到山润体育这个转型体的将来走势,毕竟山润在这支球队上付出了太多:
  「CBA最具潜力球队」、「深海的城市之光」、「力高男子天团」等等称号在网络上的造势不断,粉丝与黑粉之间的骂战早已是乌烟瘴气,在这样的宣传造势之中,力高的影响力毋庸置疑,可颜妙旖很清楚,如今的网络已经不是资本所能完全掌控的了,今天这一场如果输了,对球队、对山润体育甚至整个集团所带来的打击连她都有些估摸不清。
  「应该,会赢的吧!」
  比赛开始,双方均保持着各自的节奏互相试探,你来我往之下力高的新生力军倒是展现出了他们独特的攻势,以球队核心齐鸿鸣为主导的挡拆突破一时间收效显著,一旦冲入禁区,轻则命中,重则犯规,很容易就打下了对面的大个中锋。
  「呼~」颜妙旖轻舒了口气,还算是个不错的开局,虽说比分还未大幅度拉开,但力高的士气高涨,轮番精彩的进攻也引得了现场观众的热切欢呼。
  「葛总,您看这场,力高…」颜妙旖刚要问「胜面如何」,可随即却是发现了身边葛新民的面色似乎不太对劲,只得将后面的话隐了下去。
  葛新民摇了摇头:「颜总,情况不太对啊!」
  「嗯?」
  葛新民指着现场的记分表:「你看,力高的攻势这么盛,但换来的分差还没到8分,但你看他的对手广北铁石,这可是CBA里平均年龄最大的球队,他们虽然体力不如力高,但这群老家伙玩的就是经验,你第一二节打不花他们,后面,就不好说了啊!」
  颜妙旖暗自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难免带着些不确信,到底是这老头子危言耸听,还是自己的确忽略了对手,颜妙旖自己也没个把握,但球场上的事瞬息万变,暂时的领先总归不是坏事。
  「看,看,铁石起势了!」突然,葛新民指着场上喊了一声,颜妙旖回头一望,可还没瞧清楚场上发生的动作,现场已然掀起了一拨嘘声,通过屏幕里的慢镜头才看到是对面一个巧妙的配合,完成了一记压着24秒时间线的三分球,直接将分差缩小到了5分。
  颜妙旖咬了咬牙,似乎在祈祷着局势会有所好转,可命运偏生喜欢戏耍它的信徒,颜妙旖越是祈祷,球场上的事便越是与她的想法恰恰相反,随着比赛进入第三节,力高的几次突破并未造成杀伤,而对手却是接二连三的组织反击,通过纷杂繁垄的传切球配合完成进球,才几个回合,先前的分差荡然无存,甚至在第三节末端,齐鸿鸣的一次传球失误被对手快速捕捉,一记抢断得手加空位快攻,直将比分反超1分。
  「这个齐鸿鸣…」看到此处,葛新民终究是叹了口气:「不堪大用!」
  葛新民虽是一路来对力高的赞许不高,但毕竟是深海第一支主队,多少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如今当众用到「不堪大用」这样一个词汇,可见他这会儿已经有了很大的不满,然而此时作为力高幕后的老板,颜妙旖却是连半句反驳的话都难以说出。
  比赛进入第四节,对力高还保留着一丝希望的颜妙旖和观众们渐渐陷入了沉默,球场上的变化正一点一点的击碎他们最后的幻想,京北铁石的确是一支经验老道的球队,一旦他们掌握了优势,他们会利用一切办法保持并扩大,而不是像力高这样的年轻球队一般只会凭借一时的手感等等,半节结束,比分已经被拉到了十五分,已经有观众陆续离场,就连身边的几位赞助合作商代表,也已是开始向颜妙旖「请辞」,美其名曰:「有点事,先走一步。」
  哨声响起,比赛最终定格在了99:79,整整二十分的分差彻底击碎了力高的季后赛梦想,同时,似乎也宣告着山润在这一年度的运作彻底失败。
  「走吧颜总,」葛新民有些同情的望了望身边这个女人,虽说他愤慨于力高球员们的表现,但对这位山润女董事,他还是颇有认同的,毕竟她是位彻彻底底的实干人物,只不过,经济体育与职业联赛,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葛总,您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想再坐会儿。」
  颜妙旖低着头,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球场,球迷与工作人员陆续走出,也有不少人向她问好,但她除了露出那职业化的微笑,却是一个字也难以说出。
  力高的队员们从更衣室里齐整的走出,望着颜妙旖落寞的身影却也都有些无言以对,有的,甚至开始躲避着颜妙旖的目光,就连那位当做核心培养的齐鸿鸣,这会儿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与众人围在一起快步走了出去,甚至连招呼也没打一声。
  「要是,那个男孩在,就好了!」不知为何,颜妙旖突然心里想起了钟致远,想起了他比赛时的场景,她只看过他的两场球,一场是深海挑战她从美国带来的圣地高中,一场则是深海对阵英侨的决赛,而两场球的最关键时刻,钟致远都能站出来,顶住所有的压力和全场的期待完成绝杀,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场面,让颜妙旖在今天比赛的最后关头也依然保留着最后的希望,但很遗憾,今天的比赛,没有他。
  「呼~」颜妙旖暗自闭眼,稍稍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不管结局如何,该面对的,接下来总归是要她去面对,但在这之后,她暗下决心,她一定要签下这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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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你们,都是为了我才去的深海?」
  遥远的南岭边陲,钟致远靠坐在田间的草谷堆上,与他一起闲聊着的,正是这位开学以来对他关照有佳的假小子陈扬。让钟致远没想到的是,为了自己的深海学业,姐姐居然动用了这层隐蔽的关系。
  「也不尽然啦,哥哥的羽毛球确实打得挺好的,现在村里的规矩比以前开放了很多,长老们也都支持让他出去见见世面。」陈扬聊起陈起时脸色多少带着些崇拜:「不过我是偷偷去的,我虽然没练过什么,但从小也跟着长辈们练过农活,力气大,用来打球,体力正好。」
  说到这,钟致远倒是想起了陈扬在球场上时的拼劲和防守态度,不由得会心一笑。
  「那你们,和我姐姐?」
  「其实不是因为秀姐,更多是因为…因为你的母亲。」
  「妈妈?」钟致远脑海里涌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他从小就没有机会见过母亲,甚至儿时问到关于母亲的事都会被父亲责骂,然而从姐姐当初留下的信来看,她和姐姐,似乎都在承受着一些难以言喻的责任。
  「大哥哥,你们学校,是不是很好玩啊?」一旁的月牙儿好不容易找到个插话的当口,奶声奶气的打断了两人的思绪:「陈扬姐姐,是不是只要有力气,就能出去啊?」
  「当然不是,」钟致远笑了一声:「大学是用来读书的地方,只不过我们选择的专业是需要些力气的,而每个专业啊,需要的专业技能就不一样。」
  「专业?」月牙儿听得有些懵,似乎很少听到这样的「外来词汇」。
  「嗯,就像是你陈扬哥哥那样,可以把羽毛球打得很高很远!」陈扬也加入了逗笑月牙儿妹妹的队伍。
  「那…这样算不算?」可让意外的一幕随即发生,月牙儿天真懵懂的大眼闪烁之下,突然间小脚一抬,却是一脚踢向了钟致远坐下的一堆草谷,然而就是这一脚的威力,直接「轰」的一声将整个草谷踢得瞬间飞了出去,一时间满天的草谷飞舞,直看得钟致远和陈扬有些骇然。
  「怎么啦?」不远处的陈起闻声赶来,陈扬赶忙凑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陈扬这才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这个啊,你们可能不知道,月牙儿从小跟着几位长老打过基础的…」
  「什么…什么样的基础?」钟致远眼前莫名闪过一丝黑线,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陈起苦笑了一声:「总之吧,要比打球,我还是不怕她,但要是打架的话,十个我也打不过她!」
  「啊?」钟致远咽了口口水,满怀「敬意」的看了看小姑娘,心中只觉着世界之大还真就是无奇不有。
  「呀,」突然,在众人面前展现出「实力」的月牙儿「嗖」的一下跳了起来:
  「你…你下午的药还没吃呢!」这小丫头忙着听两人的故事,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
  「没事没事,」钟致远笑吟吟的望着她:「我不告诉你爷爷。」
  「真的?」月牙儿眨了眨眼睛:「你可千万不能说啊!」
  钟致远又是一阵苦笑,实在想不出这女孩哪有半点「高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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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
  赵舒赫走出电梯,正要去按妹妹家的门铃,可悬在空中的手突然顿住,他莫名的张望四周,终是确定没人后才安静了下来,这才去按响门铃。
  屋门打开,给开门的却是岳彦昕。
  「怎么了,突然让我过来?」赵舒赫意外的接到了妹妹的短信,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叫你回来吃顿饭。」厨房里的赵舒奕探出了半个身子,脸上带着一股略显僵化的笑容,倒是让赵舒赫看得直摇头:「不是才吃过嘛?」
  「那是在外面,今天我们亲自下厨。」岳彦昕这搭起了腔,脸上同样露出难得的笑容。
  赵舒赫摸了摸后脑勺,虽然有些奇怪,但毕竟两个大美女冲他微笑,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当是妹妹们故意开他这个哥哥的玩笑而已。
  「来,喝茶!」赵舒赫才换好鞋,岳彦昕便端着一杯泡好了的茶水走来。
  「哟,这不是我最爱喝的『洞顶乌龙』嘛!」赵舒赫朝里头的妹妹笑了一声,也不与岳彦昕客气,径直接过茶杯,轻轻泯了一口:「嗯,还不错,你哪儿来的好茶?」
  「昕姐,你带我哥看会儿电视吧!」然而厨房里的妹妹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有些木讷的指引者岳彦昕做事。
  「不用,我就坐着陪你们聊会儿…」赵舒赫话音未落,岳彦昕却已是默默地打开了电视,一手捏着遥控换起台来。
  「哎呀,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搞得这么客气…我…」赵舒赫一面喝着好茶,一面向着厨房里开着玩笑,可目光多少难免朝着那调动着的电视屏幕望上两眼,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屏幕突然定格在了一处满是波纹的凌乱画面,而画面的正中,却闪烁着一串数字:
  「9/8/7/6…」
  赵舒赫的思维随着数字的滚动缓缓凝滞,直到「6」字浮现在脑海时,他整个人突然间仿佛中邪一般愣在了原地,而适才要说出的话也只说到一半便没了下文。
  「5/4/3/2/1…」
  「0」
  直至「0」字结束,赵舒赫的眼皮缓缓垂下,整个人再无半点生机。
  「叮咛~」也就在这时,屋外再度传来一声门铃轻响。
  赵舒奕终于是从厨房走了出来,却见她瞳孔泛白,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僵硬的向外踱步,路过亲生哥哥时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屋门打开,出现的自然是那位有着操控大脑能力的魔鬼:周文斌。
  周文斌缓缓走进,岳彦昕也已变得温顺的跪在地上不发一言,然而本应对他大打出手的赵舒赫,这会儿依然沉浸在他自己的梦乡之中。
  「妈的好险!」周文斌暗自舒了口气,要知道为了这一幕他足足演练了整整一夜,可赵舒赫光是进门前的那一下感知就让他吓个半死:「这还好熊安杰那大身板没来,否则今天都得玩完。」
  然而片刻的抱怨之后,再度望向赵舒赫时的表情,周文斌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拿催眠术催眠一个男人,而且还是用这种远程操控催眠人的形式二次催眠,望着眼前这个陷入深度睡眠的强大男人,周文斌多多少少有些得意,同时也不禁想起了熊安杰的话来:
  这人要是不逼一把,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潜力!
  比如眼下,他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操控一位素不相识的人,那将来…
  他似乎就有了无限的可能!
  一念至此,周文斌那温润儒雅的面容渐渐变得有些扭曲,嘴角也开始扬起一丝阴森骇然的笑容:
  「赵舒赫先生,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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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事无常,昨日的嚣狂种种仿佛还在眼前,可此刻的马博飞却是一脸的茫然的望着病房里的天花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围坐在他身边的李青青此刻也是异常的安静,即便自小追随马博飞长大,可面对眼下这样的局势她也完全没了主意,除了应付电脑里需要批复的各项文件,她已经想不到任何能麻痹自己的事情。
  「咚咚~」房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响,麻木的主仆各自有了微妙的反应,李青青款款站起,赶忙去打开了病房的门。
  即便是心中有些酸楚,但她也知道,眼下如果有人能安慰到马博飞,那也许就只有这个女人。
  林晓雨穿戴得很干净,仿佛当初马博飞在地下车库初见她时的学生样子,虽然历经了一些大学生还不该经历的事情,但她的脸上,依然挂着几分少有的清纯味道。
  「去陪陪他吧,」李青青叹了口气,随即走出了病房,只身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压抑了许久的焦虑终于在马博飞的视线之外显露出来。
  「叮~」然而正当她蹲下身子埋首于双腿之间时,手机突然传来了一条短讯。
  「楼下咖啡厅,周文斌。」
  李青青顿时站起身来,警惕的朝着四周望了一眼,可并没有发现有人偷窥她的迹象,到现在这个局面,她实在不愿意去见任何人,但她隐约听珍妮提起过周文斌在云都时所展现的「神技」,虽是对他不告而别有些不耻,可如今这样的局面,有这样一位强援,绝对不算什么坏事。
  「珍妮,我去楼下有点事,你帮忙看着点。」李青青随便唤了一声,随即便向着楼下走去,而珍妮却是从不远处的杂物间里快步走了出来,也不答话,径直站在了病房门口。
  医院楼下的咖啡厅并不难找,李青青顺眼望去,倒是没想到周文斌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坐在里面。
  「怎么突然不躲了?」李青青直接坐了下来,面带微笑,言语间似乎多了几分熟稔。
  周文斌微微一笑,倒也不去理会她如今的态度,朝着桌上的咖啡指了指:
  「帮你点的。」
  李青青低头一看,自己跟前的桌上确实还摆了一杯美式。
  然而她心中才刚刚回想起周文斌的「厉害」,这样的一杯咖啡,她自然不敢轻易尝试,却见她微微一笑:「刚才在医院里喝得比较多,暂时有些喝不下了。」
  「那好,」周文斌也并未勉强,双手撑在桌上合十,开始讲述起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
  良久之后。
  「啪~」李青青猛地站起身来:「你说你抓到了那个男的?」
  「对,他叫赵舒赫,是岭南军区第621军部的上校师长,同时,也是赵舒奕的亲哥哥!」
  「赵舒赫我了解过,」却没想到李青青这边早已查探过一些资料:「赵家在军方的势力很大,赵舒赫从12岁开始便计入军方隐藏档案,现在看来,光是一个哥哥就这么难对付,他家老爷子的背景,恐怕更不简单。」
  「那倒没有,我问了他,老爷子隐退了许多年,人脉大多也不太管用了。」
  李青青闻言这才安定了下来,看向周文斌的眼神难免多了几分敬畏,赵舒赫那天与珍妮交手的场景她是亲眼所见的,而周文斌能将这样一个人物抓住,可见他那一手「催眠」的本事已经超越了自己的理解范畴,但庆幸的是,眼下看来,周文斌并不打算与他们为敌。
  「那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很简单,男的捉住了,还有个女的!」周文斌直接了当的说出了答案,脸上的神采也突然变得有些暴戾起来。
  李青青抬头看了眼他,已经能很明显感受到他如今的气场有所变化:「你捉住他毕竟是靠了赵舒奕的关系,可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来?」
  「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了!」周文斌阴森一笑:「怎么说也是为了帮马少报仇,找他借一借珍妮,应该没有问题吧!」
  李青青虽是早已猜到了他的目的,可真正听到这一句时不免还是陷入了深思:
  在病房外她层考虑过这事情的后果,对方并没有要了马少的命,那也就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眼下马博飞虽是身患隐疾,但在事业上却蒸蒸日上,如果放弃了报仇的念头,似乎他们也会过得不错。可如果选择报仇,事成还好,一旦失败,结果可能更加难以承受。
  单单就是为了出一口气去冒险?这不是李青青的做事风格,然而李青青知道,这确实又是马博飞的做事风格。
  「我觉得吧,这事儿你还是要和马少商量一下。」周文斌微笑着端起了自己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李青青木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也觉有些口干,抬手端起了自己的那份,可突然又想起了先前的顾虑,随即微微一笑:「这个口味我有些喝不惯,我自己去点一杯。」
  「请便。」周文斌没有异议,依然保持着他那儒雅的笑容。
  李青青站起身来,走向吧台随便点了一杯冷饮,行进间却依然在思考这事情的可行性,直到冷饮到手,她才缓缓走回,拿吸管吸了一口,这才有了主意:
  「我会如实禀报马少,并劝他不要轻易掺和,但我觉得马少还是会和你合作,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希望看到一份你的方案。」
  「没有问题!」周文斌目光半眯,显然是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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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病房,马博飞居然已是在林晓雨的照料下端起了食盒,气色上看也是好了许多。
  李青青心中一叹,这个女孩虽然是在马博飞的一系列攻势下沦陷,但终究还是保持着她自己的一些特质,就譬如此刻,在得知了马博飞的病情之后义无反顾的担任起「女友」的角色前来照看,从这一点而言,也的确比其他女人强上不少。
  但马博飞呢?李青青摇头苦笑,她实在太过了解这个男人,他眼下的平静不过是一层伪装罢了,待得林晓雨离去,他心中的不甘与怒火才会彻底的爆发出来。
  「哎~」李青青叹了口气,与珍妮一起并肩靠着。
  「怎么像个老人一样叹气?」珍妮少见的与她搭了句腔。
  「如果,以后不去争那么多,安安稳稳创业赚钱,这辈子不是也挺好的吗?」
  李青青像是在喃喃自语,可珍妮听来却又像是说给她的。
  「我也觉得。」可没想到的是,平日里不是打打杀杀就是沉默寡言的珍妮居然也闭上了眼,脸上竟然也带着几分疲惫。
  两人苦闷闲聊之际,房门突然打开,林晓雨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那个,他睡着了,我晚上还有课,就先走了。」林晓雨虽然早已习惯了她们两个的身份,但毕竟也还算不得太熟,加上人在医院,说话的声音都显得轻微了许多。
  「晓雨妹妹啊,以后,叫我青青就好了。」李青青朝她点了点头。
  「我也是,叫我珍妮!」
  「嗯好!」
  走出医院,林晓雨多少有些彷徨,她从未想象过男友要是「那方面」不行了会是个什么体验,不过对她而言,即便是在床上感受过抑制不住的高潮,但终归还没到对性爱非常渴望的地步,用她安慰马博飞的话来说:「好像没什么关系的。」
  反而让她感到安慰的,是病床上的马博飞变得不再那么的强势了,那两位手下也变得与她亲近了不少,虽然经常要面对男友身边有这么两个美女,但既然已经是这个关系了,她也不愿再有什么改变。
  「就这样吧!」林晓雨叹了口气,随即朝着门口停下的一辆出租车走了进去。
  「师傅,去深海大学。」
  出租车司机并没有回应,待她坐得安稳后便踩下了油门,一路向前。
  深海大学与第一医院的距离并不太远,可翻看着手机的林晓雨却隐约觉得距离自己上车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她猛然抬起头望向窗外,竟是发现这两侧的景象没有一点熟悉。
  「师傅,这是哪儿?」林晓雨语声大了几分,显然还在怀疑是不是司机听错了地方又或者是故意绕路。
  然而下一秒,出租车却就着路边停了下来,林晓雨还未反应过来,一只大手突然按在了出租车后座的门把上,猛地一拉,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熊安杰那熟悉的嘴脸突然出现,林晓雨直被吓得捂起了嘴,立时放声大叫起来:「你滚开!你…啊…」
  可她这呼救声音还根本来不及传出车外,熊安杰猛地挤入汽车,大手高举,一只干干净净的白色毛巾便朝着少女的脸面捂了上来。
  「咳咳,这个点儿还想着玩女人,你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啊。」蜘蛛站在车门外看着熊安杰抱着少女走出,嘴上难免冷笑几声。
  「嗨,这不是要赌命的局嘛,」熊安杰一只手绕在林晓雨的细腰处,另一只手却已沿着宽松的学生装胸衣领口探了进去,一把捏在那团饱满的奶子上:「要是这次玩脱了,就算捡回一条命也少不得被那女人给废了,你看马博飞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哼,」蜘蛛倒也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只不过随口揶揄了两句:「倒是会找借口。」
  「这还真不是借口,」熊安杰在少女的胸口把玩了一阵,随即将她一把抱起,直走向早已备好了房间:「我是想啊,要万一马博飞那小子还拿不定主意,这顶绿帽子,说不定能激一激。」
  「行吧,肏个女人哪里那么多废话,比你老子墨迹多了。」
  熊安杰听她话语之意似乎并不排斥,不由得心底里多了几分旖旎念想,手里虽然还抱着个娇艳欲滴的女大学生,可眼前这位风韵十足的「大姐」却也让他有些怀念:「蜘蛛姐,我虽然比我爸墨迹,可我肏女人的手段,他一定比不上吧!」
  「滚!」蜘蛛脸色一板,直接一脚将他踹进了房间,也不顾熊安杰装作疼痛的表演,转身就向着外头走了出去。
  「虽然他样样都比不上他老子,可他…」虽是不愿提及,可独自一人走开的蜘蛛脑子里难免浮现起熊安杰适才说出的「骚话」,当日被珍妮押在酒店和熊安杰假戏真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想来,难免有些让人脸红。
  「这小子,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4:36:01

第106章:围斗
  林晓雨彷徨的走进宿舍,步伐有些迟缓,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晓雨,怎么了?」温雪咂了咂舌,虽说宿舍里已经有了很多的隔阂,但出于本心,她还是想关心一下这位室友。
  林晓雨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爬上了床,一头将自己埋进了被子。
  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
  「嘿嘿,你以为他能干掉我?我非但没死,以后,还要多肏你几回!」熊安杰那丑陋到扭曲的嘴脸浮现在脑海中,只这一句,身下的小穴里又是泛起一阵痛感,她早已不是开苞的雏儿,与马博飞几次鱼水之欢后,如今对做爱也已没了太多的排斥,可这个男人,无论是面貌还是言语,无论是阳具的粗长还是抽插的力度,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无比的痛苦。
  她感觉就像是又回到了那个雨夜,那个被人推倒在演播厅的舞台上,那从未体验过的刺骨剧痛瞬间麻痹了大脑,她疯狂的哭喊、扭打,但在这样一个魔鬼面前,终究是无济于事。
  「我跟你说,你第一个男人死了,老子和他一起坠的崖,可他没老子命好。」
  熊安杰得意的分享着他的见闻,同一时间,那胯下的肉棒深插到底,直顶得她芳心巨裂,浑身颤抖。
  「再就是你现在这个,小马哥嘛,嘿嘿,虽然没死,但听说也不行了,以后可怎么满足你哦?」熊安杰说到此处,抽插的频率便更是加剧了几分,仿佛要在她身上卖弄一下自己的功能健全,那犹如巨炮的大肉屌每一次都能在撞击花芯的一瞬间抽回,又在炮眼儿即将离开蜜穴的一刹那回插,循环往复,全然不给她留有一丝喘息的空间。
  「你以后啊,就跟着我熊爷,老子保证每天把你肏爽,哈哈哈哈!」配合着他那爽朗而又癫狂的大笑,林晓雨只感觉到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浓精激射在她的蜜穴内壁,无论林晓雨怎么挣扎,那宽厚强健的体格根本压得她无处可逃,只得任由那一股股的精液灌入自己的蜜穴子宫,连一滴也没能漏洒出来。
  「怎么样,老子肏得你爽吧,等着瞧吧,到时候小马哥躺在床上不能人道,你给他抱个大胖小子回去,我倒是想看看他什么表情…」
  「不…不要…不要…」
  林晓雨的呐喊声渐渐大了起来,一时间竟是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温雪与孔方颐均是傻了眼,赶忙围了过来:「晓雨、晓雨你没事吧?」
  「叮咛~」而恰在这时,林晓雨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晓雨颤抖的抬起身子,竭力的想在室友跟前表现的镇定一些,她顺手抹掉眼泪,接过了手机。
  「睡了吗?」电话那头是马博飞的声音,言语与医院里一样还算温和。
  然而林晓雨却没了安静应答的心思,她默默的举着电话,一言不发。
  「喂?」
  「晓雨?」
  「林晓雨?」
  「我在。」好半天的,林晓雨才应了一声。
  「怎么了?」马博飞语声变得有些沉重,很明显,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林晓雨闭上了眼,所有的委屈再也坚持不住,终是艰难的说出了实情:「我…
  我碰到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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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脆响,直将黑夜里守候着的李青青与珍妮同时惊醒。
  开灯一看,却是马博飞的病床前多了一地的手机碎片。
  「怎么了?」李青青赶忙凑了过去。这才发现马博飞的脸上早已是青筋暴起,双眼圆瞪,整个人没来由的冒出一股杀气。
  「熊安杰!熊安杰!啊!」马博飞念叨了两次熊安杰的名字,随即又是一声暴喝,大手朝着床头柜一抹,又拾起一个茶杯摔了出去。
  「噼里啪啦」的玻璃残渣摔了一地,连珍妮都微微有些皱眉,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惹得他这么的生气。
  「珍妮,去杀了他,杀了他!」然而马博飞依然在疯狂的咆哮着,几乎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马少,马少你冷静点…」李青青一个劲的将他搀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拍打着他那颤抖的后背,小声的劝慰着:「马少,到底怎么了?」
  「他,他欺负林晓雨。」
  「是熊安杰?」李青青朝着珍妮瞪了一眼,似乎在确定她那天带回的「熊安杰已死」的消息。
  「那天我是亲手推他下去的,那个高度都不死?」珍妮显然也有些迷惘。
  「他活着,他活得好好的,他吃了豹子胆了,他敢惹我!」马博飞又一次的开始疯狂咆哮。
  李青青沉默了数秒,这才言道:「马少,我们眼下的局势很不乐观,我们…」
  李青青说的的确是实情,自马天雄卷钱远走美国后,马博飞利用智运最后的价值狠狠宰了颜家一刀,可这一刀下去虽是得到了山润集团的股份,可以往智运能够支使的人手如今已经几乎没有,而山润那边虽是占股,但短期内还没能得到太大的管理权限,地下势力又被钟神秀一伙人端掉,如今他们手里能调遣做事的,还只有存在不到一年的飞沃娱乐里的百来号人。
  「…」李青青的话语虽是有些冰冷,但却也能将歇斯底里的马博飞拉回现实,他虽是怒火中烧,但对自己的形势还是有着一定了解:「花钱找人,找深海的地下势力,一百万、一千万、就算是一个亿,我也要弄死他!」
  李青青沉思半晌,突然提出了一个念头:「马少,下午周文斌来找过我。」
  「嗯?」
  「他说他已经抓到了赵舒奕的哥哥,目前正在找帮手来对付那个女人,他想叫珍妮去帮忙。」李青青望了珍妮一眼:「我本意是不想再掺和到这件事里去的,这个人现在有点危险,而我们,情况也不是很好…」
  「可我们现在,很需要他!」马博飞深吸了口气,眼神稍稍安定了许多,似乎就已开始思考着如何布置接下来的复仇。
  「是啊,我们现在,确实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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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天扬别墅区,珍妮独自驾车驶入停车场里,刚刚走出车门,身前便多出了一位熟人。
  「…」珍妮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自己曾经施加在别人身上的那股子傲气与杀气此刻在这个女人身上已经荡然无存,甚至乎,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逃跑。
  可她才一转身,这才发现先前空无一人的身后走道上莫名多出了一个男人。
  如此一来,一贯自负于身手不错的珍妮就这样被人悄无声息的堵在了这里。
  「跟我们走一趟吧!」钟神秀语声清冷,回荡在这密闭的地下又多几分骇人。
  珍妮目光不住的逡巡,终究是找不到一条能够跳脱的路线,犹豫几秒之后,倒也不再挣扎,甚至主动伸出双手,等待着赵舒赫手中的镣铐。
  汽车驶出地下,沿着深海大道一路向北驶向郊外,再一次来到当初劫持马博飞的废弃仓库。
  「说吧,关于云都的事。」
  珍妮看了眼钟神秀,又瞧了瞧跟前的赵舒赫,平日里行事风格直来直去的她却是突然转了转眼珠,这才开口:「我说,我全都说。」
  小到马博飞与钟致远因球结怨,大到云都之行的所有计划,甚至是关乎周文斌与马博飞之间的制药合作,珍妮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述,根本没有一丝隐瞒,可瞧她那副沉稳淡定的模样,钟神秀与赵舒赫均是面露难色,既是摸不准这女人所说的真假,又是猜不透她如此坦白的目的。
  但无论如何,人在手上终归兴不起风浪,而事情真相也可以一一验证查明,钟神秀与赵舒赫对视一眼,均是满意的点起了头。
  「那天晚上,赵舒奕是否也在?」终于,赵舒赫问到了关键。
  「她当然在。」珍妮毫不犹豫的道出了实情。
  「咯吱~」一声脆响,却是赵舒赫的拳头突然捏紧,整个人青筋外露,满脸的狰狞怒火:「你再说一遍?」
  「她当晚就在那里,与岳彦昕一样,被肏了一整宿。」然而珍妮却是并不避讳这样的场面,一五一十的交代着当晚的情形。
  「那…」赵舒赫怒火中烧,一字一句的问着:「那周文斌后来去了哪儿?」
  然而到这一问时,珍妮却是买来由的瞧了钟神秀一眼,随即闭上了眼说道:
  「他当晚就跑了,这些天一直躲在暗处,直到前几天,他才冒了出来。」
  「他在哪?」即便这事与钟神秀关系不大,但对于这样一个有着催眠能力的人物,钟神秀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他手上攥着我的把柄,我不能说…」可没想到的是,坦露一切的她居然这会儿突然的嘴硬了起来。
  毫无疑问,此时的赵舒赫已经有些癫狂,他猛地向前,一手提起珍妮的衣领,高声喝到:「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珍妮咬了咬牙,又在赵舒赫脸上看了一眼,这才道:「我说可以,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嗯?」钟神秀皱起了眉,珍妮这话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你说不说?」赵舒赫显然没将她的要求当一回事。
  「哼!」然而珍妮却是脖子一歪,双眼一闭,完全一副无畏的样子。
  「那我先出去转转。」钟神秀也知道他报仇心切,一时也想不出这女人还能翻出什么花样,索性出口答应了下来。
  望着钟神秀那远去的背影,赵舒赫心中倒也有些感激,但一想起那晚这些人对自己妹妹犯下的罪过,赵舒赫立时回过头来,朝着这个作恶的外国女人吼道:
  「说!」
  珍妮的目光却也一直盯着远远走开的钟神秀,直到视野里再见不到女人的身影时,她才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她仰起脖子,主动的凑到了赵舒赫的耳边,轻轻的唤了一声:「赵舒赫先生,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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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十分钟过去,钟神秀却一直没听到里头的动静,虽是不相信珍妮还有什么花招能反杀这个训练有素的男人,但出于警觉,她还是想回去看一看。
  仓库里的情况一切安好,只是赵舒赫却显得有些颓然,他一脸茫然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似乎正思考着什么问题。
  「怎么了?」钟神秀靠了过去。
  赵舒赫低下了头:「没什么,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钟神秀点头不语,将目光对准珍妮,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能让他这么低沉。
  突然,脑后传来「呲」的一声脆响,钟神秀回过头,却见着赵舒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瓶汽水,他独自拧开一瓶,却将另一瓶朝着钟神秀扔了过来。钟神秀想也没想便顺手接住,看着他大口豪饮,不禁觉着这男人有些好笑。
  「车上拿的,有点渴了。」赵舒赫随口解释了一句,随即便低下头去,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钟神秀望向珍妮,手中自然的拧开了汽水瓶盖,与赵舒赫一样仰头猛喝,看着汽水在她那润滑的喉颈间一股一股的向下流动,珍妮的眼中不禁多了几分光泽,忍不住出声道:「你们会杀了我吗?」
  「哼,」钟神秀倒是没想到她会冒出这么一句:「你觉得呢?」
  然而珍妮却也表现出一如既往的镇静:「我说不准,他是为了报他妹妹的仇,我可没有肏他妹妹,就不知道你…」
  「想知道我的身份?」钟神秀立时便明白了她的话语用意,她冷声一笑,搬了个凳子坐在珍妮身前:「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
  「…」珍妮莫名的双目微凝,手脚没来由的一阵冰冷,即使是知道自己有一定的反制手段,可面对着女人的「死亡宣告」,她竟还是有些畏惧:这个女人,实在太过神秘!
  「你到底是谁?」
  「那个被你推下山崖的男孩,是我的弟弟,」钟神秀语态平和,但一字一句的话锋之中早已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与怒火:「那些被你们掩埋在基地里的人,是我的同伴…」
  「那这么看,我们的仇,似乎还要更大一些。」
  「当然!」钟神秀话已说完,整个人自凳子上站了起来,修长的双腿完全遮挡住珍妮的视野,如此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作恶的女人,更是对她的心灵直击: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有,」珍妮抿了抿嘴,眼中既有对未知的兴奋也有对这女人气场的恐惧,她慢慢仰起脖子,尽可能的离女人的耳朵更近一些,一字一句说道:「我还想…」
  「看一看你被肏的样子!」
  「找死!」钟神秀一声暴喝,右手化掌全力向下一劈,已然毫不留情要将这女人一掌劈死,可就在这时,出乎意料的一幕骤然发生,那本应被拷在椅子上手脚都无法动弹的珍妮却是突然一个侧身从椅子上扭开,却听得「轰隆」一声,钟神秀这蓄力一击却是全部拍在了椅子上。
  她居然没有被拷住?她什么时候挣脱的?
  两个问题瞬间涌入钟神秀的脑海,也就在这一瞬之间,另一股杀气自背后缓缓升腾。
  是了,自己是看着她被拷住的,那唯一能够帮她解开的,只有赵舒赫。
  钟神秀想通此节,随即脑中一嗡,凭着身体对危险的极度敏感,她猛地一个高跳,就着空中一个侧翻,待落地之时,果然见着赵舒赫的偷袭拳脚已经到了适才她所站立的位置。
  「为什么?」钟神秀皱起了眉,显然有些不解。
  然而赵舒赫却根本没有搭理,竟是与珍妮一起联手向她攻了过来。
  钟神秀不敢大意,如果说珍妮在她眼中不值一提的话,那赵舒赫这位出自于军方的高手足以让她有所忌惮,她连续几个侧翻避让躲过赵舒赫的刚猛拳脚,可珍妮这女人却又阴魂不散的追踪着她的身位,一旦她欲以反击,赵舒赫便又猛烈攻来。
  「呼~呼~」钟神秀苦斗几个回合略微有些喘息,好在这一番苦斗之下赵舒赫与珍妮却也没能讨到什么便宜,既然眼下局势有些出乎意料,但出于谨慎,钟神秀也萌生了退意,她先是佯攻珍妮,待得赵舒赫攻势扑来时便一个回身避开,顺着仓库大门一路猛跑,心中暗自计划着出门后先驾车逃开再做打算,可没想到人刚跑出大门,仓库的房顶上赫然多出两道人影,一左一右直接跳下,正拦在她的前路上。
  这两人钟神秀虽是从未见过,但她们这一身运动装束与起手姿势,钟神秀不假思索便已猜出了来人:「岳彦昕?赵舒奕?」
  也就在这片刻功夫,身后的赵舒赫与珍妮也紧步跟随,一时间四名格斗高手完全将她包围在了这一片小小的废弃仓库里。
  「看来,今天这事,是针对我来的?」钟神秀冷声一笑,目光却是望向了这四人中唯一清醒着的珍妮:「就是不知道,周文斌他人呢? 」
  珍妮苦笑了一声,却也并没有打算回应,周文斌这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面对钟神秀这样的人物,没一定的把握,他自然是不会轻易现身的。
  可钟神秀的这一句问话显然不止是试探,更重要的,在这一问之后,她猛地翻身,双腿齐迈,直向着守在门口的岳彦昕和赵舒奕扑了上去,这四人里面她们两个的实力相对较弱,仅仅一眼,她已经有了判断,双脚齐出,二女各自双手挡在胸前抵御,可即便如此,钟神秀这一对长腿的力道也足将两人踢得连连后退,而同一时间赵舒赫的身影从后方扑来,钟神秀再度侧身躲过,长腿横扫,直将赵舒赫的攻势给逼了回去。
  而就在钟神秀疲于应付赵舒赫的时间,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响,钟神秀一个飞扑避过了瞬发的子弹,扭头一看,却是不知珍妮何时拾来了一支步枪,珍妮出身于暗杀组织的培养,枪法显然毋庸置疑,而自己虽然身法敏捷,可要在这一众人对打之中避让子弹,无疑是一桩重大的考验。
  但无论如何,她别无退路。
  岳彦昕与赵舒奕再度站起身飞扑而来,赵舒赫也在正面与她持续对攻,一侧还有珍妮的突施冷枪,钟神秀一针辗转腾挪,虽是没了反打的余地,但凭借着过人的敏捷竟然也能在几人中找到一条活路:汽车。
  长腿翻滚,一脚便将身后的二女掀翻在地,身后赵舒赫的临空一劈不偏不倚打在她的背后,钟神秀顿时气血翻涌,口中冷不丁的吐出一口淤血,然而她面色坚定,虽是腹背受敌却也能按着心中所想继续向前奔出,一个S形侧身滑步躲过了珍妮的接连三枪,这才靠近了来时的汽车,然而她猛地拉开门闸,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刺鼻的异味。
  钟神秀双眼瞬间闭上,身形从车门向后连退数步,身后追来的几人再度将她合围,而她,已经没有了反击的气力。
  「轰隆」一声汽车机油声从远方传来,直至驶入到众人跟前才稳稳停下,几人不约而同的向汽车望去,毫无意外,走下车的自然是那位在背后摸摸操控的男人。
  「比预想的要慢了十分钟!」周文斌朝着珍妮苦笑起来,他虽是人在远方,但一直通过望远镜观察着这边的情况,直至确认她再没有反抗的气力,这才从远处驾车驶来。
  「还好你的计划充足,」一想起这女人能在四人合围之下夺路而逃,珍妮心中不禁涌出一股后怕:「那瓶水果然拿捏不住她!」
  周文斌点了点头:「她这样的角色,要是这么简单的下药就能拿捏住,只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珍妮轻笑了一声,心中对他有些又敬又怕,但目光望向那无力跪倒在地上的钟神秀时,嘴角不禁翘了起来:「那接下来呢,咱们,是不是有好戏看了!」
  周文斌望了望钟神秀,对于这个美丽而又陌生的女人,他多少有着几分顾虑,但眼下他知道,只要解决了她,将来这世道,似乎也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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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一医VIP病房,马博飞安逸的靠倒在床上,这段时间一直憔悴的脸色今天总算是有了不少精神,他兴奋的睁大着双眼,直鼓鼓的盯着前方李青青帮他调试好的屏幕。
  「原来她是那小子的姐姐,哈哈,哈哈哈…」马博飞的笑声一如既往的阴诡,可在李青青听来比起往日的深不可测,如今的他,已然有些病态的癫狂。
  同一时间,熊安杰的手机突然收到了短信:人已经办好,给你个直播链接。
  熊安杰当即一声大笑,赶忙朝着身侧正驾车的蜘蛛说道:
  「蜘蛛姐,你说这小周哥还真是厉害,这么些个人物,都被他给安排了。」
  蜘蛛瞥了一眼熊安杰,即便阅历丰富如她也不由得陷入沉默,继续开了几分钟后,她才突然开口道:「这样的人的确厉害,但是,也有些可怕。」
  「也是,」熊安杰被她这一提点倒也想起了先前被马博飞珍妮背刺的事:
  「这以后,还是得防范着点。」
  「眼下你的危险暂时也解除了,这以后我给你换个身份,就少和他来往吧。」
  「好,」熊安杰倒也认可蜘蛛的担心,当即答应下来,可手机里点开的直播链接画面一打开,熊安杰的目光立时有了变化。
  「是她?」
  「嗯?」
  熊安杰虽是能猜到这女人的神秘,可却也一直没瞧见过这女人的真面目,而今这画面一铺开,脑海里那股切齿难忘的回忆不禁又涌现了出来:「原来是她!」
  「你认识?」
  「哼,」熊安杰一声冷笑,双手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眼睛里的欲火愈发强烈,恨不得要将这视频画面里的女人给啃得干干净净:「蜘蛛姐,这个女人,可不光是我仇家的姐姐…」
  「她还是当初害我老爹的那个人!」
  「…」蜘蛛猛地急踩刹车,整个人的神态突然间也有了变化,平日里媚态尽显的眼皮底下骤然间也多了一分寒意:「看来,是得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蜘蛛姐,你开快点,我可是迫不及待要去干死这娘们了!」
  然而蜘蛛虽是眼中带火,可脑海里仍然能保持震惊,非但没按照熊安杰的指示加速前行,反而是越开越慢。
  「蜘蛛姐,你这是?」熊安杰可有些不耐烦起来。
  蜘蛛的车越开越慢,直至一处四下无人的山郊荒野处她却一脚踩在油门上,回过头来望着那一脸迷惑的熊安杰,脸色略微有些诡异:「你说这个周文斌的催眠,会不会有什么弱点?」
  「弱点?」熊安杰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算了,」蜘蛛也知道和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看着他那满是欲火的目光,不禁又觉一阵好笑,然而这一笑之间, 眼中突然又多了几丝旖旎风情:「怎么,现在就想去肏她啦?」
  「那可不,嘿嘿…」熊安杰不知她的意思,只得如实坦露自己的想法。
  然而蜘蛛却是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握住熊安杰的胯下坚挺,转而将头凑到了这个与他一过一段孽缘的小辈面前:「可这会儿,我不想你去肏别的女人。」
  佳人突然间风情尽显,熊安杰哪还承受得住,也顾不上那手机视频里的种种画面,脑中一热,大手便顺着蜘蛛性感的黑丝美腿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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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郊仓库,一身黑色皮衣紧身装扮的钟神秀被牢牢的绑在座椅之上,发髻略微有些散乱,面色也因着连番打斗而显得并不白皙,但没有人会在乎这些细节,只因着她那双足有一米二的夸张长腿横在座椅两侧岔开,配上那紧致的黑色皮靴,即便是人在昏睡之中也尽显强大的压迫。
  周文斌就被这股气场压得有点难受,他也不得不安排「四大高手」立侍左右,这才敢小心谨慎的蹲下身子,将那颗最为致命的「CY4」型药剂引入钟神秀的口中。
  「呼~」见得药剂完全引入,周文斌这才松了口气,向后瘫坐在地上思考着眼下的局势。
  整个深海对他威胁最大的两个人已经全都被他拿下,一个来自军方,一个可能是来自国家的神秘组织,再加上身边还有检察院、公安系统等等势力,短时间内,只要他消弭掉这些人的记忆,平日里做事再小心一些,安全问题也就不用考虑了。
  接下来他所要考虑的,只有今后的路。
  无论是熊安杰还是马博飞眼下都想要这个女人,一个是发泄仇恨,一个是发泄欲望,但不管是什么,他们现在似乎都需要他这位盟友。而他呢,手中有了这许多的底牌,还需要依附在别人手下吗?
  欲望,是会随着能力的提升而提升的,就好比眼下,与岳彦昕、赵舒奕站在一块的珍妮,这个平日里他也只敢远远观望的外国美女,眼下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一条随时可以拿下的母狗而已。而比起珍妮来,那天随着熊安杰一起来寻他的蜘蛛,似乎要更加性感动人一些,是了,还有马博飞身边形影不离的李青青李总,这些女人,他平日里连想都不敢妄想,可眼下,似乎都不是什么难题了。
  「咳…咳…」突然,身前的少女发出两声轻咳,显然是先前喉间吸入的迷雾还未消散,这会儿依旧有些呛鼻。
  而这一声咳嗽,周文斌的「美梦」也随之惊醒,比起今后的路,眼下这位,才是重中之重。
  就算抛开她这一身功夫,抛开她那神秘的身份,光论她这绝美的样貌和身材,周文斌都不得不为之凝神聚气。他向来对女人的身高不太在意,可眼下这位高身长腿的女人横亘在前,已然有些颠覆他的审美取向,周文斌自身身高一米七三,在常人眼里也算普通,但平日里和熊安杰马博飞这等运动员级别的身材走在一起难免有些羡慕,而眼下这女人,非但比他高出一个头,就连这双腿,也已快触到他的腰身位置,能把这样一个女人驯服,让她跪在自己身前吹箫抚屌,又或是扛着这样一双美腿来肆意抽插…
  「嘶~」的一声,周文斌倒吸一口冷气,光是想想这情景,胯下的肉屌已开始有所脖动。
  终于,钟神秀猛地睁开眼眸,舒展的眉头立时皱起,她猛地扭动四肢,似乎这才发现自己被绑的事实。
  「你终于醒了!」周文斌小心的蹲下身子,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近。
  「周文斌?」钟神秀只朝周边扫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推算,能将这许多人控制住的,只有这位传说中较为恐怖的「催眠」。
  「不错,是我。」周文斌此刻也渐渐壮起了胆子,整个人也已蹲伏在钟神秀的双腿之间,一只手不自觉的搭在那紧身皮裤的小腿位置,沿着这修长笔直的腿弯一路向上轻轻游走。
  「…」美腿遭袭,钟神秀面色一寒,下意识的双腿向内弯曲,可脚腕处早早被绳索固定,所能活动的范围根本逃不开周文斌的手掌。
  抬头一看,却见着周文斌已是靠得更加近了:「不过接下来,你可能得叫我一声『主人』了!」周文斌露出一脸狞笑,大手猛地从美腿之上抽了出来,只在钟神秀的眼前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来回摇晃,口中便开始念念有词:「从现在起,你将陷入深度睡眠…」
  周文斌话音刚落,钟神秀的眼眸却当真闭了下来,躁动不安的身体突然间变得静止,除了鼻息间微弱的呼吸外,浑身上下已然瞧不见任何动静。
  周文斌见她模样立时兴奋得在身前挥了一拳以表兴奋,大手再一次的攀上那条修长笔直的美腿,自腿弯向上已然够到了钟神秀的大腿肌肉,若再往上几分,便是这少女双腿之间的最敏感位置。
  「这么高的女人,要把她两腿岔开了肏,还不知道鸡巴能进到个什么位置?」
  周文斌心中臆想着接下来的姿势画面,目光隐约有些发红。
  「诶,先把她搞定了再玩吧,」一旁的珍妮却是有些看不过眼,若是真因为一时疏忽而让这个女人转醒,她可没把握再对付一次。
  「说得也是,」周文斌摇头苦笑,以他平日里谨慎的性格,居然也会被美色给耽误,可想而知这女人对他的魅惑的确不俗,但好在有珍妮提醒,他放下猥琐的大手,身姿再度向前挪动,直至将脑袋凑到了钟神秀的耳边,嗓音慢慢变得深沉起来:
  「既然你得罪了这么多人,那就给你个好听的讯号吧。」
  「当你听到『因果与报应』五个字的时候,你会从睡眠之中醒来,但此时的你,却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
  「因果——与——报应!」随即,周文斌一字一句的开始念叨着他精心设计的口令,而刚刚才合上眼皮的钟神秀却当真有所触动,微醺的眼眸缓缓睁开,瞳孔里稍稍还有些泛白,岔开在外的长腿不自觉的向内缩了缩,似乎在让自己保持一个更好的坐姿来聆听周文斌的训示。
  「很好,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钟…钟神秀。」
  「你的职业?」
  钟神秀略微蹙起了眉,似乎潜意识里对这一问题有所抗拒,面色略微有些扭曲,好半晌才张开了嘴:
  「杀手!」
  「嗯?」这倒让周文斌与珍妮有些意外,在他们的推测里,这女人不是应该从属于某个国家的神秘组织吗?
  「杀…你要杀谁?」不知为何,听到这个身份,周文斌整个人心底里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连带着问话的语声都有些颤抖。
  然而下一秒,钟神秀那萎靡的眼珠突然间变得异常清明,先前那股神识不清的面貌突然间也有了明显变化,却见她脸上悄悄露出一抹微笑,笑容清澈靓丽,可印在周文斌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凄厉与骇人。
  「当然是,来杀你的!」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4:50:23

第107章:回归
  深海近郊,一片荒芜的乡村公路线上,一辆黑色大SUV此刻正高调的停放在公路右侧,这条线来往的车辆不多,可但凡有车辆经过,也都难免朝着这怪异的黑色SUV多看上两眼。
  只因为这辆车似乎在隐隐摇晃。
  「啊~啊啊~」汽车里,酥胸半露的蜘蛛此刻满面潮红,媚眼如丝般盯着眼前这个半压在她下身的男人,殷红的小嘴不断发出性感的呻吟之声,仿佛永远不会合上一般忘我投入。
  「啪啪啪啪…」熊安杰的抽插节奏很快,虎背熊腰的个头在汽车狭窄的空间里有些难以伸展,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他的气息变得急促,身下抽插的频率像是雨点一般尽数击打在蜘蛛姐的蜜穴花芯之上。
  「快点、再快点…啊…要死…啊…」
  「嗯…嗯…喔…」终于,约莫深插了十几分钟,熊安杰罕见的「早泄」了一次,雄浑激荡的滚烫精子尽数射入蜘蛛的浸湿小穴里,熊安杰猛地舒了口气,这才向后瘫了回去。
  「呼~呼~」可即便熊安杰射得有些急促,蜘蛛也早已随着那一顿疾风暴雨般的冲刺步入高峰,整张脸扭曲的仰望着车顶,大声喘息着。
  「蜘…蜘蛛姐,今天状态有些不好,你别…」熊安杰缓过了神,也不知是故意调侃还是当真道歉,从他那虎头虎脑的脸色里倒也分辨不出。
  「哼,怎么,等你状态好了,是要肏死我啊…」蜘蛛媚眼一挑,倒也和他开起了玩笑。
  「嘿嘿,我还不是想,以后多点机会和蜘蛛姐你交流交流…」
  「想得美…」蜘蛛一声打趣,突然那魅惑的目光一缩,舒展的眉心渐渐皱了起来:「不好,出事了!」
  熊安杰顺着她的美目望去,却见着被他放在车头的手机屏幕里突然有了变故。
  「她…她…」虽是隔着一个屏幕,熊安杰也不禁浑身颤抖,那刚刚激射完一轮的双腿更是软得没了边,一路指着那屏幕中的画面叫唤着:「小周哥!」
  面对熊安杰的惨叫,蜘蛛倒是并没有觉得聒噪或是不耐烦的意思,只因为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与熊安杰想比也是不遑多让。
  这个明明被催眠了的女人,这个明明四肢都被困住了的女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站了起来,就这样撑开了腿弯上的绳索,用一根细不可闻的头发解开了手上的镣铐…
  然而更让人震撼的是,她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一手将周文斌抱在怀里,两只看似纤细的手臂向里一拧,这位让人敬畏的催眠大师,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呼~好险!」蜘蛛暗自拍了拍胸口,心中不由庆幸着自己的临时起意,她当然不是性欲陡升要和熊安杰来一场临时的车震,只不过是在得知了这女人的厉害之后,下意识的想拖一拖自己这边过去的时间,而也就是这一炮的功夫,她和熊安杰,也算捡回了一条命。
  「他死了,死了!」熊安杰显然还未从惊恐之中缓过神来,嘴里不断念叨着眼前的可怖画面。
  「啪」的一声脆响,却是蜘蛛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看着稍稍镇静下来的熊安杰,蜘蛛正色相告:「现在,赶紧去周文斌的家里,尽可能的切断我们的一切联系,从今以后,熊安杰这个名字,要跟着周文斌一起消失了。」
  而与周文斌一道消失的,除了熊安杰,钟神秀自然还有不能放过的人。
  「…」珍妮抿了抿嘴,脸上罕见的展露出惊恐,面对钟神秀的一步步靠近,她的脚步不自觉的向后挪动,然而她知道,再挪上几步,便是墙角。
  而她的四周,除了周文斌的尸体,另外几人也随着周文斌的死亡而陷入昏迷,整间仓库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援手。
  钟神秀半眯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个高挑而冷艳的外国女人,直至她的身体龟缩到了墙角,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还有什么遗言?」这是先前钟神秀在她装作被擒之时问过的话,也就在那一句话后,她连同赵舒赫等人发起了反扑,甚至一度将这个女人制服,只可惜…
  一阵沉默之后,珍妮终于开了口:「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钟神秀淡然一笑,倒也不再回避这些秘密:「在你们那个秘密基地里我看到了一种仪器,是可以生成物理电波来攻击的人体的脑电波从而获取信息。」
  珍妮脑中回想起父亲基地里的设备,想起了那几名被插上了电波仪器却依然一个字也没往外吐的「狠人」,脸上渐渐露出恍然神色:「所以,你们都能免疫?」
  「除了电波,汽车上的迷烟、水杯里的药以及他引以为傲的催眠,都可以免疫。」
  珍妮愕然的望着这个女人,一时间只觉得心中的恐惧似乎又多了几分,但这样的变化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钟神秀终于动了,那双比自己还要长直矫健的双腿朝着自己迈了一步,仅只这一步,便如死神降临一般,宣告着她的生命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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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医院,李青青踏着高跟快步向着马博飞的病房走去,一进房门,立时便开始清点床头的物事。
  「马少,车已经在楼下了,我们直接去机场,4点钟的飞机,应该还来得及…」
  自早先通过视频见到了仓库里发生的一幕,一向镇定的李青青也完全乱了分寸,苦死无果之下,最终只想到了出国这一条路。
  然而马博飞却是安坐在病床上纹丝不动,见她前后忙碌的身影,不由叹了口气:「没用的,我们,哪里都去不了。」
  「…」李青青倒也想到了之前马天雄的安排,跨国资产转移这事并不简单,智运虽是触犯了上边不少人的利益,但终究没有摆在明面,留他这个第一继承人在国内,就是为了堵住各项监管部门的眼睛,可这样一来,即便是马博飞还没被禁足,只要他踏出国门,整个马家都有被遣返的风险。
  「再说了,我也不想跑。」马博飞言语间有些怅然,从小一路顺遂的他如今意志略显消沉:「她要找我,就算是逃到了美国,又能怎么样呢?」
  李青青无言以对,马博飞的话虽是有些残酷,但却也是实情,尤其是看着周文斌和珍妮两人惨死,她的心又何尝不是乱作一团,是啊,就算逃到了美国,又能怎么样呢?
  「放着吧,该来的总会来,又或者,人家也没那个空去搭理咱们。」
  「咚咚~」就在马博飞话音未落之时,病房外却是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李青青赫然一惊,厉斥道:「谁?」
  门外走进的却是一位年轻的小护士,虽是戴着口罩,眉宇间却也显出几分清秀,她先是向里探了探头,待确认了马博飞和李青青都在后,才开口问道:「请问是V1病床的马博飞先生吗?」
  马博飞没有应声,只是半眯着眼盯着这位美女护士,也不知是欣赏她的容貌还是揣摩着对她的来意。
  「我是病人家属,有什么事吗?」
  小护士点了点头:「家属您好,之前的王护士休产假了,我是新安排来的管床护士,另外,外面刚好来了两个人说是来看马先生的,我就先过来问问你们…」
  李青青闻言有些疑惑,马博飞入院的消息虽然没有刻意封锁,但知道的人也并不多,就眼下而言,似乎也想不起什么远亲近朋回来看他的。一念至此,李青青站起身来,顺着护士的目光朝门外瞄了一眼,直到看清护士站坐着的两人,这才嗤之一笑:「马少,是颜家的两位。」
  「不见!」
  简短有力的回复直接堵住了两女的嘴,李青青耸了耸肩,倒也从先前的恐慌与害怕中走出了一些,她收拾起心情,朝着美女护士的胸口工牌看了一眼,柔声道:「邱雯护士,还麻烦您跟他们说,我们已经出院了。」
  「啊!」邱雯捂了捂嘴,脸色有些为难:「我们,不能骗人的。」
  然而李青青却是微微一笑,顺手从皮包里掏出一小叠钞票:「小妹妹,这里是两千现金,就帮姐姐撒这个慌,也算是保护了我们病人的隐私嘛…」
  可没想着邱雯立马后退了一步:「不行,我们也不可以收钱!」
  「那,五千?」可随即李青青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小叠。
  「不行的!」没想到的是,这位邱雯小护士脸色从慌张变得有些严肃:「刚才护士站已经跟他们说了情况了,你们是VIP,要是不想见他们,我可以回去直接说的,但是骗人是违反规定的…」
  李青青见她这幅模样倒是觉得好笑,随即又要从皮包里掏钱,可马博飞却在一边及时唤住了她:「青青!」
  「让她回去照实说吧,要是真拦不住,就见一面呗!」
  邱雯「嗯」了一声,这便快步跑了出去,可没想着一会儿便听到颜正柱的大声嚷嚷:「马博飞,你别躲着,我们…」
  话音未落,颜家二老已然走到了门前,看着马博飞好整以暇的端坐在病床上,看着马博飞脸上那从容淡定的眼神,两人只好将那些恶毒的骂语给咽了回去。
  「两位好啊,随便坐!」
  颜家二老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也只得乖乖坐下,倒是颜正梁先开了口:「马总,您上次让我们回去等消息,可我们等了这些天,也…」颜正梁一面抱怨,一面又朝着马博飞瞥了一眼,又道:「我也是才知道您这边受伤住院,这次来也是想来看看,再就是,我们的事…」
  马博飞却是眼皮都没动一下,整个人慵懒的靠在床头冷声道:「你们的事,我可以帮…」
  「但也可以不帮!」
  「你!」颜正柱闻言立时又来了脾气,伸出手指便要指着马博飞大骂,可随机又想起上回被那外国女人制裁的事,立时又将手指缩了回去,警惕的望了望四周,这才咽了口气道:「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很简单,帮你们,是情分,不帮,才是本分。」马博飞撇了撇嘴,虽是最近变故丛生,可在这两个蠢货面前也能立住气场:「不过我向来说话算数,我说过会帮,就是会帮。」
  「可…」
  「我奉劝你们就好好在家呆着,等我病好了或许还能合作谈谈,如果惹毛了我,对你们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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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岭。钟致远独自一人躺靠在田间的草谷堆上,除了听着月牙儿时不时传来的山歌,更多的,却是在遐想着自己的心事。
  陈起和陈扬一对兄妹前几日便返校了,而他这伤,还得留在这好几个月。
  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更不知道学校里,那些他所牵挂着的人怎么样了。
  「嗯?」忽然,钟致远的眼前突然闪过了一片黑云,几乎就架在他的鼻眼之前,隐约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钟致远错愕之际赶紧仰起了头,作势便要起身。而这时,那「黑云」便顺势一撤,一张熟悉的俏脸突然冒了出来。
  「姐姐!」钟致远但见来人,心中登时一喜,想也没想便朝着钟神秀拥了上去。
  钟神秀悄然的收回自己那「恶作剧」般的黑丝长腿,欣慰的在他背上拍了拍,仿佛在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好啦,回来啦!」
  「你…你去哪儿了?」
  钟神秀微微一笑,随即就着那草谷堆顶躺了下去,轻轻舒了口气才道:「深海,替你小子报仇去了。」
  「啊?我?」
  钟神秀倒也没有隐瞒,躺在谷堆上讲述着这一路的经历,即便是说到动手杀了周文斌和珍妮两人,语气也依旧是轻描淡写。
  钟致远也算是经历许多,对于发生在姐姐身上这些变幻莫测的故事也已有了一定的接受能力,只是当听到教练一行人竟是被人完全控制时,不禁有些担心:
  「那个周文斌死了之后,教练她们几个怎么样了?」
  「都没事了,我带他们回了医院,脑神经检测都没有什么问题,虽说无法断定这个催眠效果解除了没有,但既然周文斌已经死了,相信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个熊安杰?」相对于别人,钟致远的心理对熊安杰的仇恨显然更深一些。
  「应该是躲起来了,」钟神秀随口应道:「放心,除非他辈子不再用这个名字,否则,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钟致远点了点头,随即又问起了姐姐的事:「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啊,退休了!」钟神秀笑了一声,可随即脸色又变得有些落寞: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去趟美国。」
  「啊?」钟致远刚听完她的话,也知道了马天雄逃到美国的事,不禁猜到了几分:「会不会有危险?」
  「会吧,」钟神秀撩了撩头发,眼波流转,确实故意靠到了弟弟的肩膀上:
  「怎么,担心我啊?」
  「额…」钟致远尴尬的笑了笑,倒也习惯了姐姐的脾气,只好道:「那你,一切小心。」
  「你放心,等我回来,请你吃大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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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等我回来,请你吃大餐!」
  「姐…姐…」钟神秀临走前的话语突然萦绕眼前,钟致远猛地惊醒,口中情不自禁的呼喊出声,然而梦境苏醒,自己,仍旧身处于云都南岭边境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
  然而距离姐姐离开,已经三个月了。
  南岭山村虽是与世隔绝,可几个月来陈起和陈扬倒是陆续为他带来了些消息,譬如今年的CUBA总决赛依旧是老生常谈的京体对阵清北,总决赛上,清北凭借着王承志的神勇发挥,完全掌控了内线,从而彻底击溃了毕展所率领的京体,从而第二次捧起联赛冠军奖杯,而王承志这位去年的最佳新人,如今也顺势成为了年度MVP。而在六月份举办的亚青赛上,王承志披挂出场,与毕展一起率领的国青队连战连捷,最终在京北王朝体育馆一举夺魁,为国青队拿下了一枚宝贵的金牌。
  除了篮球,钟致远所关心的那群朋友们大多也都恢复了平静的生活,赵舒奕回到了学校,继续担任起了球队的教练,聂云在六月份顺利毕业,据说有多家CBA职业球队为他提供了合同,可他却一家都没有考虑,只是继续留在深海的球馆里带着大家一起训练。
  「张萱,还好吗?」钟致远向着陈起问道。
  「怎么说呢,有点变化,以前她不是挺阳光的嘛,现在好像就是三点一线了,学校活动也不参加了,整天不是学校就是家里,据说有人在托福进修班看到过她,应该是在准备出国了。」
  「…」钟致远沉默良久,随即叹了口气:「是我害的。」
  「那侯志高呢?」钟致远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
  「他啊,休学了,戴歌回去打了他一顿,球队当然也把他给开了,再后来就直接办了休学手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陈起拍了拍钟致远的肩道:「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钟致远苦笑一声,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明天,就该回去了!」
  「哈哈,你也该回去了,在这没信号没网的,大家也没有你的音讯,要不是秀姐给你老爹说了情况,你老爹又报给了学校,这件事还不知道要闹多久,就是现在,学校里也很多人以为你死了呢。」
  两人闲聊之际,一阵黄莺般的笑声从屋外传来,月牙儿欢快的跑进屋子,看着陈起也在,不由眨了眨大眼睛:「呀,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们啊,在说明天回去的事。」
  然而这一句却是直接将小月牙给整懵了, 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立时拉了下来:
  「你…你们…」
  钟致远先前也只跟月爷爷提过返校的事,这时见她表情,当即出声安慰道:
  「月牙儿妹妹,我也是刚想和你说的,我明天…」
  「我不听!」可没想着月牙儿猛地晃了晃脑袋,竟是一股脑儿的朝着门外钻了出去。
  陈起探了探头,见她跑的方向似乎是爷爷的屋子,这才安心下来,不免又朝着钟致远打趣:「怎么,才来这几个月,又把我们的小妹妹泡到手了?」
  「哪里,」钟致远面露苦笑:「应该是她听多了我说的外面的故事,有些舍不得罢。」
  「没事,小女孩嘛,过去了就好了的。」
  「是啊,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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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九月伊始,又是一年返校季,只不过钟致远的开学旅途却是从云都直飞深海。
  刚下飞机,钟致远便换了部手机,给远在京北的老爹问了声好,随即又试了下姐姐的号码,结果自然是无人接听。
  出租车驶入校门,门外已经有人在布置过两天的迎新事宜,雄伟的海报和LED屏幕上写满了欢迎新生的字样,多少让钟致远有些唏嘘,毕竟,他这个新生的大一生涯似乎还没有结束,下一批,就要来了。
  「先回宿舍吧?」陈起将背包往箱子上搁了会,显然一个人拖两个箱子加一个背包还算有些吃力。
  「我来吧。」钟致远笑着伸出手想帮帮忙。
  「别别别,你身体才好点,要多休息。」陈起却是压根不让他碰,拖着箱子就朝前走。
  可钟致远却是面露犹豫之色,望着校门口右侧不远处的那栋体育馆,他略微沉吟:「三哥,我想回球队看看…」
  陈起微微一愕,随即看了下天色,倒正是四五点钟篮球队在训练的时间,当下拍了拍腿:「哦哦,对对对,他们正等着你的,我回去放东西,你去吧!」
  「谢谢!」
  告别陈起,钟致远独自一人向着球馆慢行,校门口附近的青山湖风景依然秀丽,可与他一起来这里散步的两个女孩,如今也都已断了联系,他拿起手机,忍不住拨出了张萱的号码,可没想到的是,这号码早已成了空号。
  「先去球馆吧!」
  钟致远不再多想,顺着校道已然走进了体育馆门口,熟悉的门卫大爷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形,竟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口中喃喃的念着:「你…你…」
  大爷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但对这支球队里最厉害的几个人还是颇有印象,竟是能一眼瞧出他来。
  「我回来了。」钟致远语声诚恳,虽是只对着这位并不熟悉的门外大爷说起,但这句话埋在他心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啪!」的一声,是篮球击地的声音,可伴随着这一声脆响,球场上那拥挤的脚步声便戛然而止了,所有的目光都被这不太响亮的「我回来了」所吸引,所有的人,也都静止在了球场之上。
  「致远回来啦!」
  「致远回来啦!」
  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一时间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戴歌猛地向着钟致远飞奔过来,直在钟致远的全身扫了一圈,这才放心的在他肩上轻打了一拳:「老四,你可算回来了!」
  「大哥!」钟致远憨笑了一声,随即便在一众队友的欢呼下走了过去,而直到人群散开,钟致远才瞧见一脸微笑着的聂云。
  「云哥!」
  聂云面带微笑,模样依旧是一年前去钟致远他们班招新时的样子:「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而在聂云的另一侧,强势凌厉的赵舒奕却也难得的挤出笑容。
  众人一阵寒暄,赵舒奕也取消了今天的训练内容,很快便有人张罗起晚上的酒局,平日里严肃沉闷的球队终于在这个开学的日子里热闹了起来。
  「干!」聂云豪迈的拧起一整瓶啤酒,一声大吼之后便仰着脖子一阵猛喝,愣是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口吹了个干净。
  「云哥帅啊!」
  球队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劲头,见着平日里严于律己的聂云也这般放肆,显然知道今天的与众不同,不少人学着聂云的模样大口吹瓶,甚至就连赵舒奕也端起了酒杯,朝着钟致远举了举,四目相触,随即一饮而尽。
  「那个,我讲两句。」一轮喝完,聂云却是并没有罢休的意思,他重新拧起一瓶新开的啤酒,微笑着站了起来:
  「今天我很开心,咱们的致远回来了!」一语言罢,全场竟是有人带头鼓起了掌。
  钟致远微微抿了抿嘴,眼眶里隐隐有些湿润,望着这群相识不到一年的队友们,心中仿佛回到了与他们一起训练一起比赛的美好时光。掌声响起,钟致远心里清楚,这里的掌声没有任何的功利和虚伪,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激动,不止是为了欢迎他的回归,更多的,是他们终于等到了全体队员们的再次集结。
  「就像那天回来时说的,下一届,就看你的了!」
  钟致远在来之前已被告知了这件事,虽说伤才刚好,自己的实力和状态还需要慢慢恢复,但眼下聂云这般郑重的宣布,他自然不会有所推辞,一腔热血的少年猛地站起身来,与聂云一样拧起一瓶酒,正色道:「谢谢云哥,我…绝对不会辜负期望…绝对…绝对…」
  钟致远言辞恳切,一时间似乎就要哭出声来,让人瞧了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好在一旁的贺子龙接过了话题:「绝对明年冲出深海,走向全国。」
  「哈哈哈…」
  「老贺,咱们今年就冲出深海了,明年该是冲出云都了…」
  「鬼知道明年去哪儿打,不过不管怎么样,明年肯定得冲出小组赛,至少得是八强四强吧…」
  「别万一搞个冠军回来呢?」
  「哈哈,又做梦了!」
  一时间队员们气氛热烈,大家各自抱着酒杯畅饮吹牛,一举将刚才的温情气氛冲了个散。
  「可明年云哥不在了,咱们的控卫线…」而一向憨厚的戴歌却是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瞬间便将才活跃起来的气氛给冲淡了不少。
  说到这里,不少人朝着聂云看去,却见着他依然站立着,依然举着先前那瓶酒,脸上虽是挂着笑容,但嘴角隐隐有所蠕动,显然是还有话说。
  「还是听听云哥说吧!」赵舒奕瞧见了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率先点破。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全都将目光投向聂云。
  聂云微微苦笑,罕见的露出一副丧气模样,然而两秒之后,他长舒一气,重新抬起目光望向众人,将酒瓶举得更高了些:「那个,今天我还要说的第二件事。」
  「明年,我就不在了,」这一语说出,虽是事实,但依然引得不少人为之沉默。
  如果说钟致远是球队崛起的基石,那聂云,就一直是球队的那根定海神针啊,没有他的深海男篮,还是深海男篮吗?然而队员们又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毕竟按照惯例,大四的学长们早该在比赛结束后就脱离了球队,这会儿都应该开始各自的人生旅程了,可聂云,依旧陪伴着他们,直到今天。
  「前些日子也收到过一些球队发过来的试训邀请,本来我是想推一推的,但今天致远回来了,我也是时候卸下包袱了,这杯酒,咱们就当是告别了!」聂云一语言罢,又一次的仰起脖子,啤酒顺着喉咙咕噜咕噜的灌入,可这一次,却没有人为之喝彩。
  「聂云,考虑去哪里了吗?」相比于其他人的伤感,赵舒奕自是冷静得多。
  「红红今后会在京北的时间多一些,所以我优先考虑的是京北的一虎…」
  「哇,一虎诶,那可是CBA王牌球队,云哥就是厉害…」
  赵舒奕随即也点了点头:「一虎的确可以,他们的主控手今年已经36了,就算明年还打,也得需要大量的替补轮换,你如果能成功,上场的机会很大。」
  「放心吧,教练,当年在深海,我也是从替补一路打上来的,去了一虎,也难不倒我聂云。」聂云语声虽是已有三分酒气,可这番豪言壮语却犹如比赛场上的他,让人听了依旧安心,他可是聂云啊,即便去了CBA,也一定会成为球队里罪不可或缺的那一个。
  「哈哈,云哥可要好好打啊,不然嫂子成了大明星,以后可不要你个小替补了!」终于在一阵感伤之后,有人开起了聂云的玩笑。
  可没想到的是,这话音未落,门外却是传来了大家熟悉的声音:「谁说的嫂子不要小替补啦!」
  饭店包厢的小门轻轻推开,却是叶红雾满脸荣光的走了进来。
  「诶诶,嫂子!」
  「红姐!」
  「喝酒也不叫我,都忘了谁是领队啦!」
  「哈哈,红姐来啦,今天不醉不归!」
  「红姐,我要跟你喝!」
  「嫂子,和云哥喝个交杯呗!」
  「交杯!交杯!交杯!」
  「喝!」
  酒过三旬,不少人已经趴在了桌上喃喃自语,有的顺着个沙发靠了下去,有的却是躲在厕所里再也不见回来,钟致远也已有些喝多了,但他脑中仍然盘旋着贺子龙刚才念叨的一句话:「明明咱们球队今年的成绩最好,怎么回来后都还要像看异类一样看着我们?」是啊,今年的深海冲出了深海站,的的确确是这几年最好的成绩了,可他们的小组赛除了遗憾淘汰外,还出现了队员、教练乃至领队的失踪事件,这就不得不打上了一层纪律有问题的烙印,返校之后,学校也因为带队校长黄国栋的迟迟未归没有给出任何反馈,以至于整支球队的氛围都显得十分微妙。
  庆幸的是,随着今天钟致远的回归,聂云选择了以这场酩酊大醉的方式解开了这一层郁结,除了已经办理休学的侯志高,大家全都回来了,虽然云哥会走,但是新的一年也会有新鲜的血液注入,深海,还是会继续前行!
  「致远,跟我出来一下。」钟致远正恍然出神时,一旁的叶红雾却是突然碰了碰他的肩。
  跟着叶红雾走出包厢,微风扫过,钟致远这才觉着有些清醒,再看叶红雾,除了脸色有些微红外,整个人几乎没有半点醉意。
  「哇,班导,你这酒量原来这么好?」
  「呵,你嫂子永远是你嫂子。」叶红雾难得的自夸了一句,随即又将手搭在了钟致远的肩上:「知道你要回来,给你两份礼物。」
  「啊?」
  「明年云哥走了,后卫线更缺人了,我给你推荐一个怎么样?」叶红雾说着翻出手机,却是将一打聊天记录的截图递了过去。
  「啊?是他?」钟致远望着眼前的名字,有些难以置信。
  「嗯,还有,这是我让人帮你打听的,张萱的新号码。」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4:57:07

第108章:回归(二)
  酣畅淋漓的一夜总算过去,清晨的余光洒下之时,钟致远也已经睁开了眼。
  「致远,你…」听着床铺下乒乓作响的洗漱声音,陈起和戴歌也都略微惊醒,待瞧清楚是钟致远后,两人多少有些困惑。
  「不是吧老四,你这就去训练啊?」戴歌的酒劲还没消,这会儿说什么也是爬不起来的。
  「是啊致远,你的伤才好,多休息下吧。」
  钟致远笑了笑:「没事,我今天不训练,约了个朋友,去聊会儿天。」
  「啊?什么朋友大早上的聊天?」戴歌随口问了句:「该不会是在球场吧?」
  「还真是!」
  一路小跑,钟致远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目前还不够轻便,也不知道这次的伤对自己的体能有多大影响,然而担心也是无用,一切,还得看后面的恢复情况。
  思绪之中,钟致远不知不觉已是来到了校门口的外场附近,而也在这时,他已经能听到熟悉的篮球砸板的声音。
  「砰~~~砰~~~」
  篮球在空中划出低平的弧线,每一次与篮板篮筐的撞击都能震得地面「嗡嗡」
  回响,即便是隔着老远,钟致远也能感受到出手者的势大力沉,他不禁有些怀念,去年的那场比赛了。
  钟致远靠近球场,场上练习的人也已发现了他,篮球收在腰间,扭头便向钟致远走了过来。
  「你好啊,王开之!」
  王开之。原深海石油大学篮球队队长,身高一米82,司职得分后卫,以一手不讲理的超远三分称霸深海,号称「深海三分王」。
  「听说你受伤了,还能打吗?」王开之却并没打算和他寒暄,却是胸前直接一个深推将球朝着钟致远传了过来。
  「啪」的一声,钟致远双手挡在胸前稳稳将球接住,随即双脚一并,整个人面朝着远处的篮筐站定,双脚轻踮,双手早已变幻出标准的投篮姿势,篮球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勾勾的坠入那早已脱落了篮网的篮筐里。
  「手感还在!」钟致远搓了搓手,心中还算满意。
  「那体能呢?脚步呢?弹跳和转身有影响吗?」可没想到的是,王开之追问的问题越来越多。
  「喂喂喂,你到底是来入伙还是查户口啊!」
  王开之闻言倒是笑了,只不过那笑容在钟致远看来略微带着些伤感与朴实:
  「你知道吗,这次,我再没有退路了!」
  钟致远听着他这略显心酸的话语,心中已然感觉到了他的真诚与苦涩,脑海里也不禁想起了昨晚叶红雾说过的关于他的事情。
  「王开之毕业之后的处境并不好,他虽然和云哥是一届的,但实际年龄要比云哥要大一个周岁,他去过几家CBA的球队试训,但结果都是以他『风格太独』为理由拒绝了。」
  「国内没有适合的次级联赛,如果进不去CBA,他就基本上与职业球手无缘了,或者是做个体育老师,或者是开个篮球培训班,体育生的一般归宿就是这些。」
  「但他不甘心啊,他想打职业,他想让人看到他的风格是能适合球队的,是能带领球队获胜的,于是他找到了聂云,而聂云,推荐了你!」
  「他家底并不殷实,这一次留级加转校,他几乎花光了家里为他将来买房结婚的钱,今年的CUBA,对他而言,就是一场豪赌!」
  「不管怎样,王学长,欢迎你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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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完王开之的事宜,钟致远独自一人漫步在校道上,此时正值初秋,即便是清晨有环卫工人清理,到这会儿校道上也依旧铺满了枯枝落叶,但钟致远一点儿也不觉得扫兴,这条路是从体育馆出来向文学院的教学楼去的路,而这条路,他走过很多次。
  与林晓雨走过,与张萱也走过。
  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多,这个点张萱应该已经起床了,钟致远拿起手机,按着昨天叶红雾给到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你是?」电话才响两声,张萱那熟悉的声音便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
  「萱萱,是我!」钟致远有些哽咽,他已经三个多月没能听见她的声音了。
  「…」而电话那头,却是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萱萱?」钟致远莫名感到一阵惶恐,他知道张萱经历了什么,也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段经历之后的她,到底会怎么想?
  「钟致远?」张萱突然语声变得有些激动:「你…你没死?」
  「嗯!」能听出张萱语声里的激动,钟致远多少有些欣慰:「我回来了。」
  「你…」然而张萱只说了个「你」字之后,却是顿了半晌,语态莫名的变得冷静了许多:「没事就好。」
  「萱萱,你在哪,我想见你。」钟致远不再多言,有些话,总归要当面来说比较好。
  「我…我最近还在家里。」
  「能告诉我地址吗?我来找你。」
  然而又是一阵沉默,张萱才道:「致远,你让我缓两天好吗?」
  「啊?怎么了?」钟致远一听这话,心中突然变得有些没底。
  「嗯,那我跟你说实话,」好在张萱这回倒是没打哑谜,语气变得平顺了许多:「我开始以为,你已经遇害了。」
  「嗯。我知道,我…」
  「你先别打断我…」然而张萱似乎也在酝酿着什么情绪,很想一口气把话说完。
  「好好好。」
  「谢谢,我在那之前经历了许多事情,在那之后也想了很多事情,到现在,我是想努力学习,带着父母去到别的地方,过自己简单的生活…」
  「…」钟致远默默的点了点头,虽是能听出张萱这话中的凄凉,但多少也能理解。
  「致远,能听到你回来的消息,我真的很开心!」然而张萱说到这里时的语气已然带了几分哽咽 :「我…我也经常回忆起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我还记得我们在彩霞山…」
  「萱萱…」感受着张萱言语中的那份温情,钟致远心中立时涌出几分不甘:
  「你告诉我你在哪好吗,我真的好想你…」
  然而张萱却已经拿定了主意:「让我再考虑两天吧!」
  「那…那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钟致远仰起了头,稍稍整理了下眼眶里泛出的晶莹,深吸了口气才缓过神来,张萱受到的打击太大,以至于让她这个心中满是阳光的女孩此刻变得异常的敏感与脆弱,这个时候,她需要时间来沉淀,也需要自己耐心的陪伴。
  然而思绪才刚刚收拢,一道汽车的轰鸣便自前方传来,「嗡」的一声,一辆炫酷的红色超跑从校门一路驶了进来,却正好停靠在他的旁边。
  车窗摇下,坐在驾驶室的女孩将墨镜向上推了推,钟致远这才瞧清来人面貌:
  「颜总?」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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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北,飞沃娱乐驻京北公司分部。
  李青青长舒了口气,端起办公桌前微凉的咖啡轻抿了一口,略显疲惫的眼眸缓缓闭上,身子向后倾靠,随即又将穿了一天黑丝高跟的双腿撩上办公桌,这才感觉到一丝放松。
  就这样闭目养神了两分钟,电话便响了起来,李青青猛地睁开眼眸,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她一如既往的精明与明媚。
  「哈喽,晓雨妹妹!」
  「对,刚才在散会,这会儿能休息几个小时,晚上还有个会…」
  「你们在草原好玩吗?」
  「放心,明天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就飞过来找你们。」
  「好,你把电话给马少,我有点工作上的事汇报一下。」
  「喂,马少,是这样的…」
  与马博飞的沟通并不困难,事实上自打那次的事故之后,马博飞对公司的发展也变得不再上心了,这几个月,他带着林晓雨和自己四处旅游,虽是没能出国,但只要有钱和时间,国内旅游的日子也确实能让人沉醉。
  有人享福自然就有人受罪,如今的李青青,工作强度比起以往足足翻了几倍,而且更难的是,许多大事,从以前的听取意见汇报情况变成了如今的自行拍板甚至要亲身出面,虽是越发的有了事业和成绩,但在忙碌过后,多少能感觉到几分疲惫。
  「其实以前也是累的…」独自沉吟之际,李青青不由得嘴角一翘,脑子里却是想起了以前的事,那个时候,工作的事虽然不多,但一旦马博飞兴致来了,少不得要被按在床上颠鸾倒凤一回,而马博飞身体好、性欲强、甚至自己为了取悦他还学了不少花样,这么一折腾,又怎么能不累?
  可是,这些个荒唐的风流事,以后是和她无缘了。她自小跟着马博飞长大,或者说是马天雄从小培养出的「侍女」,虽说这个年代不兴这个,但马博飞对她也的确不错,就算是现在有了林晓雨,她的地位也从未有过动摇,在她的潜意识里,自己这辈子,恐怕只会跟着马博飞这样过下去了。
  「咳咳…」李青青摇了摇头,手指不禁朝着办公桌上的电脑敲了敲,却是在搜索着「男性生殖器复原古方」的字样。
  网络上的信息虽是包罗万象,但虚假信息也是不胜枚举,李青青随手翻了几页,终是没能翻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已经到了饭点了。
  可正当她起身准备去公司食堂应付一顿的时候,手机却是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
  「李总,你们马总的病,我能治!」
  见得这条莫名的短信,李青青立时眉心紧锁,马博飞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这一句「骚扰信息」就足以表现出对方的不简单。
  「你是谁?」李青青立即拨通电话,电话也很快接通。
  回答她的却是一道陌生的女人声音:「李总,楼下咖啡厅,靠窗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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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问题~」一声奇怪的男人声响传入脑海,李青青下意识的惊醒过来,脑袋却是莫名感到一阵昏沉,可抬眼的功夫,整个人赫然起身,警惕的望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
  这是酒店的房间。李青青跟着马博飞住过豪宅,自然也住过不少酒店,对酒店一些标志性的陈设还算十分熟悉,可虽然熟悉酒店,可眼前的人,她却并不熟悉。眼前一共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身材高大,看上去足有两米的样子,而女人虽是带着墨镜,但她却隐约间觉得有些眼熟。
  「你们是谁?」李青青赫然发问,同时用手在自己身上轻微拍打,简单的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处境:没有捆绑手脚,也没有偷盗财物,应该不少绑架。
  可问题是,自己与这两个人素不相识,自己又是怎么莫名其妙到了这里。
  「李总,您记性可真差,咱们,可是老相识了!」女人语声娇媚,缓缓摘下墨镜,露出她那妖艳的面容,这一看,李青青才有了几丝印象。
  「你…」可回忆间,李青青总觉着自己的脑海里似乎有着不少蠕虫翻滚,那些个记忆中的片段略有起伏,可终归没能连成一线。
  「李总记不得她不要紧…」然而另一侧的男人突然发声,只这一声,便叫平日见多识广的李青青脸色煞白,整个人迅速扭转了身形,直勾勾的朝着男人看了过来。
  「你!你!你!」李青青一口说了三个「你」字,手指也难以相信的指着男人,突然变得哑口无言,似乎是在等待男人的下一句话。
  「看来,你还是记得我的声音的!」男人咧嘴一笑,虽是与李青青记忆中的脸型、面貌全然不同,可这声音,李青青自然不会忘记。
  「熊安杰!」
  「没错,是我!」「熊安杰」嘿嘿一笑,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床头:「以这个样子和你见面,没想到吧!」
  李青青一声冷哼,却是没再理会他,反而是朝着那似曾相识的女人看了一眼,突然站起身道:「你是那个酒吧老板娘?」
  「呵…」蜘蛛冷笑一声,却也没有否认。
  「难怪,我一直怀疑你身后还有别的人撑腰,想不到却是早早打过照面了,」
  李青青这才微笑着朝熊安杰看了过来:「整容,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怎么样?帅吧?」熊安杰自鸣得意的昂起了脖子,整个人看起来除了脸上的变化,似乎也变得更加自信了许多。
  李青青朝他瞄了一眼,虽是不耻于这人的倨傲神态,但不得不承认,比起曾经那个贼眉鼠目的熊安杰,眼前的男人的确多了几分英气。
  整容手术是蜘蛛带着去韩国做的,参照的却是熊安杰老爹熊英虎年轻时的标准,高大威猛的个头配上如今这张棱角分明的英武脸型,确实比先前要耐看了不少。
  「你们是怎么抓的我?」然而对于熊安杰的变化,李青青显然更在意自己眼前的处境。
  「这李总你就误会了,我们可没抓你,你可是自己跟着我来的。」然而回应她的却是蜘蛛的娇笑,却见她媚眼如丝的望着自己,仿佛是在用眼神挑逗男人一般,一只手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的点了几下,便将手机屏幕朝着李青青递了过来。
  引入眼帘的一幕足以让李青青浑身颤抖:和蜘蛛所说的分毫不差,视频画面里的自己,却真是随着蜘蛛的脚步,「亲自」从楼下的咖啡店走进了这家酒店。
  「你们?」李青青不可思议的望着两人,隐约间感到背后一阵发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油然而生。
  「不知道李总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小周哥约您喝了一次咖啡?」熊安杰却也没打算瞒她,开始为她「解惑」。
  「咖啡?」李青青脑海里拼命回忆,总算有了一丝记忆:「他,那天,我记得我没喝他带来的,我重新换了一杯…」
  「哈哈,」熊安杰笑得更加得意:「李总,你对小周哥了解得不够啊,他虽然在那女魔头的手上栽了,可要想对付你,难道就只会准备一杯咖啡吗?」
  「…」李青青凤眸微凝,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半晌才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熊安杰哈哈一笑,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几个月前和蜘蛛搜查周文斌住所时的场景,周文斌处事谨慎,家里除了些换洗衣物外和个人财务外根本没有留下什么隐私,两人翻找一通的目的主要也是为了切断与自己相关的讯息,清扫一通后,一台老旧的加密笔记本引起了蜘蛛的注意。
  「万万没有想到,小周哥给我留了一份天大的礼物啊!」熊安杰想到这里,如今已变得英武阳刚的脸上莫名多了几分淫邪气息:「那电脑上有个文档,上面记录了岳彦昕、赵舒奕这些人的催眠状态,而在最后一页,我居然看到了你的名字!」
  「…」李青青闻言咬了咬唇,这一则信息对她而言太过震撼,她当日去见周文斌的时候虽然已经有过顾虑,可毕竟一路来周文斌也是对马博飞这边的人毕恭毕敬,而且当时马博飞才受伤住院,她的警惕自然不会太高,而代价,居然如此之重。
  李青青沉默了几秒,强压住心中的恐惧,这才仰起脖子看向熊安杰:「你想怎么样?」
  虽是受制于人,但眼下熊安杰却能将她完好无损的唤醒,这么看来,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
  「哈哈哈哈…」然而回应她的却是熊安杰张狂的笑声:「李总,都到这里了,你觉得我会想怎么样?」
  「这里」当然是指酒店房间,虽然有个多余的女人,可对于以往对熊安杰的了解,李青青当然能想到对方要干什么。
  「不过嘛…」果然,熊安杰还有话说:「我是觉得,我是觉得李总这么聪明的女人,要真被催眠了再玩似乎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嘛,我还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李青青闻言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可两只眼珠子却是不断朝着四周窥探,心中已然开始寻找着脱身之法。
  但遗憾的是,这房间里一个高大威猛的熊安杰便已让她没辙,更遑论还有一位身手不错的女人,尤其是看着蜘蛛那阴狠的目光,她心中渐渐升起几分绝望。
  「李总是聪明人,我就不卖关子了!」熊安杰见她目露松弛之象,立即将身子朝她挪了挪,直至坐在李青青的身侧床沿,大手毫不客气的搭在了李青青的黑丝大腿上。
  「嘶~」李青青猝不及防之下嘴里轻「嘶」了一声,下意识的将腿缩了缩,可熊安杰的大手哪里却是忽然用力,直接张开五指一把将她大腿掐在掌心里,随即又抬起头朝着李青青淫笑了一声:「李青青,世道变了!」
  是啊,世道变了,想当年熊安杰跟在马博飞屁股后面混的时候还一口一个「青青姐」或是「李总」,可如今呢,马博飞虽然有了自己的产业,但他背后的大树终究是倒了,而自己,这个让自己曾经十分不耻的「官二代」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能将她完全控制的人。
  「熊安杰!」墓地,李青青狠狠的咬了咬牙,努力的忍耐住熊安杰靠近甚至猥亵她的动作,恨声道:「我知道你想睡我,好,我答应你,但只这一次,今晚过后,你以后不能纠缠我,我…」
  然而李青青的「条件」还没说完,熊安杰的大手却是突然在她大腿上狠狠一拍,「啪」的一声脆响,李青青略一龇牙,这才停住嘴里的话。
  「想什么呢?一晚上就想打发我?」熊安杰哈哈大笑,全然不将李青青的话放在心上,刚拍下去的大手复又在腿上轻柔抚摸,这才说道:「这么跟你说吧,从今以后,你注定是要跟着我的,要么,你清醒的时候跟着我,要么,我就把你当成一条母狗,一直拴在我身边,就看你选哪条吧!」
  「无耻!」李青青猛地推开他那作恶的大手,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虽不如熊安杰的高大,但怒火中烧的她这会儿站直了身躯,一手指着熊安杰叱骂了一声,然而这一声之后,却是没有多余的词汇来形容她心中的愤怒。
  「哈哈…」熊安杰却是不怒反笑,转而也从床沿上站了起来,只这一站,身影便将一米六五正常身高的李青青给完全覆盖,然而比起身高差,更让李青青羞耻的还是熊安杰接下来的话:
  「要论卑鄙无耻,你干的事不会比我少吧?」熊安杰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又将大手挑到李青青的下颚位置,只留出一两根向上轻挑,全然不给她什么面子,继续奚落道:「少他妈给我装纯了,别说你就是个被马博飞肏烂了的货,就是你帮着他干的那些事,哪一样不比我过分?」
  「…」对于熊安杰的这类话,李青青也只得选择沉默,倒不是她没法反驳,只是弱肉强食之下,她索性也懒得反驳。
  「对嘛,这才乖!」熊安杰见她没了反应,双手便一齐搭在她那棕色制服的肩膀上,轻轻一挪一按,李青青便只得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了床沿上,而熊安杰随即也坐了回去,大手一横,从她那纤瘦的腰肢上穿过,再将脑袋凑到了李青青的耳边:「青青姐,我可是惦记你好多年啦,今晚,你可别让我失望才好!」
  说完这句,熊安杰便迫不及待的一个后扑,直将李青青半截身躯扑倒在床,翻转了身子,整个身躯半压在女人身上,大嘴直朝着美女芳唇吻了上去。
  「呜~」李青青长这么大可从来没被除马博飞外的第二个男人碰过,虽是先前心中强忍着他的种种猥亵行为,可一旦男人的大嘴要覆上来,她心中的抵触一时间无以复加,竟是直接扭过了头,双手向外狠推,虽是不能把熊安杰推开,可那副不情愿的表情却是写在了脸上。
  「哈哈~」熊安杰却根本没将她的这幅表现放在心上,却还真就顺着她的意思抬起了身子,向后靠倒在先前李青青坐过的椅子上,脸上带着诡谲的微笑:「既然李总这么不识抬举,那也别怪我没给机会!」
  「…」李青青大口喘息着坐了起来,眼神冰冷,但却又无处发泄她此时的愤懑情绪。
  「记着,这是小周哥那天给你埋好了的催眠指令,没——有——问——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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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会如实禀报马少,并劝他不要轻易掺和,但我觉得马少还是会和你合作,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希望看到一份你的方案。」
  「没有问题!」
  这是当日周文斌与李青青见面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而也只是这短短一句,结合着咖啡里的CY3型药剂作用,催眠指令已然埋进了李青青的大脑之中。
  而眼下,周文斌虽然已经没了,熊安杰也没能找到能够催眠的药物和方法,但只从他电脑里获取的那份「催眠文档」里获取的讯息,他就已收获颇丰。
  原来小周哥的野心这么大,竟是在对付钟神秀那疯女人之前,已然做好了下一步对小马哥这边的铺垫,要真被他得手了,非但是小马哥,就连自己这边,恐怕也逃不过被他控制的命运。
  但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周文斌彻彻底底的死了,而熊安杰,有幸继承到了他的部分「遗产」!
  「没有问题~」
  又是一声指令唤出,李青青自沉睡之中猛地惊醒,可随即,口鼻间传来的腥臭便让她几乎晕厥。
  「啊!」李青青猛地一声尖叫,下意识的用手推开了眼前的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清醒了过来。
  「这里…」再度观察四周动态,自己依然身处于先前的房间,而房间里,熊安杰和蜘蛛都在,可不同的是,就在刚刚,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小嘴正含着一根腥臭而又粗大的男人肉茎。
  李青青狠狠地朝熊安杰蹬了一眼,看着他那脱了半截露出下身的裤子,整个人脸色变得有些寡白:「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催眠啊,这么快就忘了?」熊安杰面露淫荡:「你刚才吹得我可爽了,李总这么些年,功夫没少练吧!」
  「你闭嘴!」李青青立即大声喝斥,她知道催眠的恐怖,但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到这股大脑空白时的恍惚感,而在这清醒之后,她已对刚才的记忆全然模糊,这种感觉,更加令人窒息。
  「哼!」然而这次熊安杰却不打算惯着她,高大的身躯突然站起,一只大手直朝着女人的脸颊扇了过去。
  「啪~」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你可以不服气,不服气我就再让你多体验几次,但是你要说再乱叫,你信不信我把你催眠了脱光扔到大街上,我相信明天的热搜就会有你李总的大新闻!」
  「…」又一次的,李青青陷入了沉默,平日里还算足智多谋的她现在别说想出什么对策,这会儿就连理清思绪都已经有些困难,短暂的催眠虽是没能让她记忆混乱,但恍惚之间就这么莫名的跪在男人的身下口交,这样的冲击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怎么样?李总,服不服?」然而趁着李青青晃神的时间,熊安杰正好将全身衣物脱了个干净,那支还沾染着自己口中香津的粗大肉棒就这样昂扬耸立在眼前。
  「你到底想怎么样?」李青青大声咆哮,显然精神有些崩溃。
  「哈哈哈,李总你糊涂了啊,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催眠你,我就想让你乖乖的,嗯…」熊安杰说到这倒是有些词穷,沉吟了几秒才说:「对,就像你对马博飞那样,以后就跟着我。」
  「我…不可能!」李青青依然面色坚决,尤其是听到「马博飞」的名字后更是大声厉斥。
  「哈哈,没有问题…」
  又是熟悉的声调,又是熟悉的眩晕感,李青青再一次失去知觉,可这一次的昏睡甚至连一分钟都不到,待她再次清醒,自己仍旧是跪坐熊安杰的双腿前,口鼻中再次感受到那股腥臭淫靡的气息。
  「呜呜~噗~」李青青猛地将熊安杰的肉屌吐了出来,双目怒视着熊安杰,可嘴里却是一句话也骂不出来,满腔的愤怒与委屈几乎只能发泄在她那动人的眼眸上,满是倔强。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熊安杰有个癖好,他身下的女人越是反抗,他便越是喜欢,连带着那支被吐出来的粗壮肉屌,这会儿又昂首肃立,直杵在女人的唇侧不远。
  「你说你又何必呢,小马哥也废了,我听说老马也跑路了,跟着谁不都是一样?更何况,你现在也没得选择!」
  李青青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整个人仿佛霜打过的茄子蔫得不行,而趁着这个功夫,熊安杰一手按住她的脑袋,粗壮的长枪再度向着李青青的小嘴顶了上去。
  「嗯…」李青青紧闭着牙关摇了摇头,可熊安杰随即便是一记耳光扇了上去。
  「啪~」
  「啊~唔~呜呜呜…」就趁着李青青张口呼喊的空隙,长枪插入,顷刻之间便占据了李青青的整个小嘴。
  「呕~」李青青全然没有做好准备,一时间只觉恶心想吐,然而熊安杰一把将她脑袋按死,下身向里微微用力,愣是将长枪塞在里面不肯抽出。可如此一来,李青青的小嘴就要承受如此巨硕的一只长枪,即便是与马博飞「身经百战」,可毕竟尺寸不一,这一番突袭使得肉屌直冲喉管,竟是插得她面目狰狞、眼冒金星。
  「哈哈…」过了好半晌功夫,熊安杰见她两眼翻白,这才一声大笑,稍稍松手。
  「呕~」李青青想也没想便背过身子一阵干呕,整个人仿佛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万般痛苦,可没等她回头坐稳,那支骇人的长枪又一次的挺在了她的眼前。
  「怎么样?是你动还是我动?」熊安杰这会儿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笼罩在李青青的跟前,脸上处处是得意的神采,正低着头俯视着李青青。
  李青青默然的朝他看了一眼,心头的火气终究是随着刚才的一番折磨降了几分,既然逃不过,那就只得认命,又或者,李青青眉宇间泛出一股厉色:「只能先顺着他来,以后找机会再做定夺!」
  恍惚之间,李青青眼中的桀骜之气消散殆尽,她默默低头闭眼,竭力的让自己找回以前服侍马博飞时候的状态,很快,她轻咬柔唇,再度抬头之时,呈现给熊安杰的却是一张魅惑无比的笑颜。
  李青青笑了,笑容中满是诱惑与放荡,而这,就是熊安杰想要的感觉。
  「哈哈,李总的确是个聪明人。」熊安杰哈哈大笑,随即便抱着李青青腰肌向大床躺倒,而身躯躺下之时,大手却也恰到好处的将李青青的头带了过来,使李青青的上半身正横压在自己的腰腹之际。
  「叫我青青吧,」李青青甜美的一笑,全然看不出心中的恶心与隐忍,熊安杰能看到的,便只是散开发髻,款款脱掉外套的诱人身躯。
  「来,青青,展现你真正的技术吧!」熊安杰恶趣味的拍了拍她的魅惑脸蛋,而手指却是指着那被她含了好几回的长枪。
  李青青微微抿嘴,却是故意背过了身去,尽可能的不让熊安杰看出自己的不情愿,芳心一狠,终是认命般的将头埋了下去。
  「簌~」
  熊安杰半躺在床头,再次被她含进嘴里的一刹那,只觉着一股酥麻电流涌过腰身,双腿不自觉的向外撑直了摊在床上,两眼甚至都快美得放了光:「卧槽,你这…噢~啧啧…你这…」熊安杰口中呢喃不断,可就是没能发出任何实质性的词汇,可从他脸上的舒爽模样便能瞧出他此刻的心情,李青青跟着马博飞这些年,在床上技巧这方面所见所学实在太过渊博,竟是让熊安杰这个花丛老手如此的失态,那胯下的长枪猛地一缩,还未待李青青反应过来,一注热流精箭便从肉屌的马眼口彪射出来…
  「啊~」
  【未完待续】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3/12/17 15:11:15

第109章:青青
  「呕~」熊安杰激射之后,李青青便一路小跑向着洗手间的水池奔了过去,随即便发出阵阵干呕和漱口的声响。
  熊安杰勉强能猜到她此刻的心情,也不点破,只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休息。
  顺眼望去,蜘蛛仍旧靠在在房间的角落里玩着手机,似乎对他们两人的激情大战浑然不感兴趣。
  「姐,要一起玩玩吗?」这段时间受蜘蛛的照顾,两人的关系也直线升温,趁着李青青去洗手间的空挡,熊安杰不禁发出了邀请。
  「哼,你安心玩你的吧,」蜘蛛朝他看了一眼,却是没能如他所愿:「这个女人很重要,把她拿下了,后面的事才好办。」
  说到这,熊安杰不禁想起了这段时间蜘蛛反复提到的话,他们掌握了周文斌留下的催眠「遗产」,但不能只局限于靠着这几个女人来满足「性福」,而是要最大化的利用他们的价值,而他们所需要的价值,无非是财富、地位以及安全。
  「我的提议是,先拿下李青青,把他们的公司给弄到手,再之后想办法看能不能救下你老爹,咱们带着钱出国!」
  对于蜘蛛的提议,熊安杰只得默认,无论于情于理他都承蒙蜘蛛照顾,老爹也是该救的,而且出于安全考虑,防着那个恐怖的女人「杀」回来,出国或许也还不错,但从心底出发,熊安杰并没那么积极,他所想的,无外乎是在国内继续当个纨绔子弟,靠着钱和权,玩到一切能够玩到的女人。
  「那好,我先去把这个给收拾服帖了!」一念至此,熊安杰也不再和蜘蛛多说,就当她不存在,哒哒两步便冲进了洗手间。
  「啊~」
  「鬼喊什么,找打呢?」
  「…」李青青被他一吼,立时又认清了眼下的状态,当即转过身来,脸上慢慢的露出微笑。
  「来,把衣服都脱了!」
  李青青点头,一粒粒解开衬衣纽扣,举手投足间却又只能与熊安杰四目对视,而对视这下,又不得不维持她那魅惑而又违心的笑容,很快,随着最后一粒扣子的脱落,洁白的衬衫从中间敞开,露出腰间那匀称肌肤,虽是不如岳彦昕、赵舒奕一般腰身清瘦健美,李青青的腰身显然堆积了一些赘肉,但当她将整个白衬脱下,那些微鼓出的赘肉却没有任何影响美感,反而是与胸口的高耸相互映衬,自胸乳而下圆润丰腴,更具风味。
  「这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了啊!」熊安杰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词,用在李青青身上再合适不过,尤其是作为花丛老手,想到待会儿若是肏得激烈,这丰腴的美肉比干瘦身材更能得到缓冲,想想便倍感兴奋:「不愧是跟着小马哥最久的,这可是标准的炮架子啊!」
  李青青不理会他的骚话,脱掉衬衫之后便是短裙,随即又抬起手来准备褪下丝袜…
  「诶诶诶…」熊安杰见状却是出声打断:「嘿嘿,青青,丝袜都准备好了,就给留着呗,我每次见你都是穿着这身,我每次想肏你,也还不是想着这身丝袜的…」
  李青青对此倒是没太介意,男人的丝袜情节对她而言并不陌生,默默抬起了头,双手向后一绕,听到「咔」的一声轻响,胸口的罩子瞬间松弛,那团浑圆挺拔的蜜乳顷刻绽放…
  熊安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等不及她接下来的动作,壮硕的身躯一把将李青青板了个180度,直从后方将她全身搂在怀里,双手自然而然的从身后伸出,一把将那两只蜜乳握住,开始了他最擅长的揉搓节奏…
  李青青的罩杯倒也不算太大,对于吃到过巨乳如白露那般的熊安杰而言,这两坨奶子虽也有个C到D的样子,但也算得上平平无奇了,可当他将手完全覆盖,却又能感受到这两坨蜜乳的特殊之处,罩杯虽是不大,但胜在圆润饱满,与她那水润丰腴的腰身结合在一起,更显得蜜乳的挺拔。
  「这么挺?」熊安杰使劲捏了两下,粗鲁的动作直让李青青皱眉无语,可这两下之后,熊安杰倒是给出了个中肯的点评:「要不是手感这么好,老子还真以为你隆过的!」
  的确,李青青的这对儿奶子就像是两只长熟了水蜜桃,比之幼女鸽乳、少女嫩乳、熟妇的笋乳更有一番美感。
  「也不知道小马哥怎么养的你,嘿嘿,不会是天天喝木瓜?」熊安杰嘿嘿淫笑,殊不知自己这话还真给猜中了个七八分,李青青自小为了取悦马博飞,对他的喜好向来是有求必应,在少女时期便开始着重滋补,以至于到了而今这个年纪,非但有着少女的水嫩肌肤,身材上,也尽显成熟美色。
  「嗯~」随着熊安杰的不住搓弄,李青青即便是心思不定,但身体的本能却是难以抑制,鼻息间的微微呻吟不自觉的发出,一时间便让两人的身体摩擦更为激烈。
  「嘿嘿,动情了?」熊安杰半眯着眼,一面加剧了双手揉搓的力道,一面抬头瞧着洗手池上方的玻璃镜面,而两人的位置正好能将她们的香艳动作一五一十反射回来,望着眼前这位娇艳欲滴的半裸美女,望着她那被自己握在手中的两只蜜乳、那随着胸乳蠕动而缓缓扭动着的腰肢,以及下身处黑色亮泽的丝袜美腿,熊安杰心中大为满足,才刚刚射过一发的肉棒又一次的充好了电,蓄势待发的站了起来。
  「嘶啦」一声,李青青浑身一颤,借着洗手池的镜面能清晰的看见熊安杰的动作,却见他大手急速向下,根本还未待她反应便一把捉起丝袜袜腿向外一扯,顿时便撕扯出几道裂隙。
  「嘿,」熊安杰一声淫笑,大手迫不及待的沿着裂缝将黑丝向下扯落几分,随即又将那显露出来的丝滑内裤从向下脱落,当那抹沾染了水渍光泽的芳草暴露之时,熊安杰毫不客气的探出两根手指一抹,瞬间喜上眉梢,举起手指凑到了李青青的眼前:「我知道你这会儿还有别的想法,可你这身体骗不了人,说,多久没碰男人了?」
  「…」李青青还真就被他拨弄得来了感觉,心头的防备渐渐也松弛了许多,她娇哼一声,双手不自觉搂在了熊安杰的虎腰上,娇滴滴的回答着:「就…就那件事以后,三…三个月吧!」
  「哈哈,」熊安杰闻言大笑,旋即大手用力在李青青的后臀上拍了一记,笑骂道:「那好,今天你的新主人就给你好好松松穴,给我趴好了,把腿分开!」
  李青青闻言心头略微一阵黯然,但也知道今晚终究是逃不过这道坎了,索性顺应着熊安杰的命令,敏感的轻呼一声,身体顺着指示翻身过来。熊安杰双手抓住那两条柔软嫩滑的黑丝美腿,轻轻将腿向外不断拉开,直到拉成一条直线,李青青的眉头才略微有些皱起:
  「果然,跟着马博飞没少练瑜伽吧,哈哈…」熊安杰一面调笑,一面伸手在那略显鲜美的蜜穴附近拨弄了两下,抬头望了一眼她那颤颤惊惊的表情,又瞧了瞧身下这般香艳诱人的身躯,熊安杰再是忍耐不住,胯下一挺,直朝着李青青的美穴刺了进去。
  足有拳头般大小的龙枪插入,立时便能感觉到李青青身体里的微妙变化,虽说那蜜穴入口已然不比处子初穴般紧致,但一旦深入体会,便能亲身感觉到这美穴内的嫩肉蠕动,好像有无数只温润的小手在他的肉棒枪头亲切抚摸…
  「哈哈,爽…爽!」终于得偿夙愿,熊安杰顿觉神清气爽,大手狠狠在李青青的背上一推,让这位平日里只会对马博飞搔首弄姿的美艳秘书上半身趴在了洗手池上,李青青还待回头看他,可背上的压力陡然增加,却是熊安杰的虎躯一挺,伴着身下长枪的尽根没入,熊安杰的整个上半身也就着她的姿势压了下来。
  「怎么样,比你的马少要舒服吧!」熊安杰当然也和马博飞一块儿玩过,对他那支长枪也颇有印象,但即便马博飞也算天赋异禀,在他这又粗又长的天生神枪面前也只能自愧不如,而今用这天生神枪爆插着这位与马博飞形影不离的贴身秘书,熊安杰少不得要调戏几句,与此同时,一边却又趴在李青青的光滑粉背上轻咬狂吻,似乎是不愿错过她任何一寸肌肤。
  「啊…疼…」对于眼下这场强奸凌辱,李青青在第二次被催眠后便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尤其是她知道熊安杰的凶器骇人,在熊安杰插入之时也算屏住了呼吸捏好了拳头,然而当那撕裂的胀痛从下身传来,李青青只感觉整个人被完全顶穿了一般,像是一把尖刀要从她最脆弱的地方将她撕成两瓣,直插得她完全喘不过气来。
  「啊~」
  一枪初入,这对相拥在洗手池上的男女却是同时高呼,然而一个红光满面,虎啸低吼,另一个却是花枝乱颤,娇呼连连。
  缓慢抽插几轮,熊安杰便已习惯了李青青的蜜穴舒展,开始有序的调整节奏,他今晚的目的可不是单单的发泄,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蜘蛛,都希望他能完全征服这个女人,靠催眠,只能征服一具傀儡,而他在这方面过人的体魄和天赋,就是征服女人最好的毒药!一念至此,熊安杰腰部快速怂动,但每一次抽插的力度却并不相同,长枪时而尽根没入,时而露出半截便已折返,时而只轻轻沾上一点便开始了下一记狠插,但无论他如何作为,那粗壮的茎身早已是将李青青的花房蜜径塞得满满都是,而又随着抽插时的深浅不同,反馈给李青青的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如果插得深了,固然极尽舒爽,但太过粗长的肉茎自然会让李青青倍感痛苦;
  如果插得浅了,虽是依然能将花径填满,但那短暂的摩擦不足以让李青青的欲火平息,甚至会让她更加渴望下一次的插入,而插入个多半截的时候,李青青双眼迷离,蜜穴中传来一阵微弱麻痒,而这份麻痒,便足以抵消掉他下次重击之后的痛苦余韵。
  「啊啊啊…舒服…啊…要…要飞了…啊…要…啊啊啊!」
  然而就这么爆肏不过几分钟,瘫软在洗手池上的李青青便发出一阵骇人尖叫,直至最后一声「啊」呼喊而出,熊安杰顿觉他爆插着的蜜穴里涌出一股热流…
  「喷了?」熊安杰登时一喜,试探性的抽出长枪,而这一抽,那蜜穴里的淫汁潮水立时涌了出来,甚至像是水枪一般直向着他的腰腹肌肉彪射而出。
  「卧槽,这么猛?」熊安杰阅女无数,这还是第一次见高潮反应如此之大的女人,心中登时升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将那气喘吁吁的李青青从洗手池抱起,扳过身来仔细观察,却见着她此刻双颊通红,双眼迷离,整个人一副升入巅峰的懵懂状态。
  「高潮啦?」
  「嗯!」李青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语气里竟是带着几分与她气质不符的羞怯。
  「哈哈哈!」熊安杰大笑一声,复又从正面将肉屌直插了进去,这一插,更是觉得这蜜穴里水润多汁,更能将他粗长的身段润滑,熊安杰再度加速,也不似先前那般九浅一深,这一次,他要趁热打铁,用最狠的力道带给这女人第二次高潮。
  「啪啪啪啪啪啪啪~」疯狂的腰身耸动,粗壮的大腿时不时与洗手台发生些微触碰,而那腰腹与女人的胯骨每每相撞也能带来摩擦声响,但这些,全都被肉棒冲击花芯的靡靡之声掩盖,尤其是那撞击之后掀起的蜜汁溅射飞舞,更能让这粗暴的声响沾染几分温润的节奏。
  「啊~啊啊啊~不要…慢一点…我不要了…又…又要来了…啊啊啊…啊…」又一次的,李青青目眩神迷的仰天哭喊,而在这一声声哭喊下,下身蜜穴热流再次涌动,才平息不到一分钟的淫汁水箭再度彪射而出。而这一次,熊安杰没有抽出肉棒,迎着那蜜穴之中汹涌而来的爱液狂潮,熊安杰反倒是激起了体内的狂躁,抽插的力度与频率更加迅猛。
  一下、两下、十下、百下、三百下…
  「啊啊啊啊啊~」在如此狂躁的抽插之下,回应他的,自然只有李青青那不堪重负的呼喊与呻吟,一次又一次的如临深渊、一次又一次的飞入天堂,在这起伏不定的世界里,她已然忘乎所以,矜持全无。
  「嗯,给你~」三百下后,熊安杰终是感觉到了濒射关口,看着身下这位已经被他肏得云里雾里的美人,心中豪气顿生,一句「给你」之后,腰身前怼,腰腹与女人胯骨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狰狞的长枪深入蜜穴深处,对着那粘稠湿滑的子宫内壁一阵狂射。
  「啊~啊~啊~」感受男人的抽插渐停,李青青这才从高潮的云海中清醒过来,然而还没等完全恢复,李青青顿时目光一炙,顿觉子宫内壁传来一阵滚烫触感,紧接着便是如源源不断的精箭朝着她的泥泞花房激射而来…
  「呼~」激射完毕,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倒还是熊安杰率先轻呼一声,拍了拍李青青的黑丝美腿,朝着洗手间内的浴室指了指:「来,一起洗洗…」
  李青青才从爱欲的激荡中回过神来,这会儿也早没了先前的反抗精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便低下头将那已然有些破损的丝袜缓缓褪去。
  黑丝一团团向下卷起,露出的自然是她那白皙的美腿肌肤,熊安杰已然站好了喷头的位置,目光却是再一次被李青青这会儿的媚态所吸引,不禁调笑道:
  「李青青就是李青青,别人有的是穿了衣服好看,有的是脱了衣服好看,我现在看你,是怎么都好看…」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些歪理,李青青心中鄙夷,向来对熊安杰的言谈举止有些瞧不上,若是换做以前少不得给他一个白眼甚至出声嘲讽几句,可眼下迫于形势,她非但不能有所质疑,反而还得在清醒之余露出魅惑的笑容:
  「那你喜欢我脱衣服还是不脱衣服?」
  「嘿,只要是你愿意跟着我,你怎么样我都喜欢。」熊安杰难得拿出自己哄骗小女生的那套,虽说对李青青这样的老司姬收效甚微,但熊安杰却依旧保持强大的自信,待得李青青脱掉身上最后一圈丝袜,整个人彻底的暴露在浴室之中,熊安杰一把将她抱起,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
  「唔~」熊安杰的强吻有些突然,但李青青却不得不给出回应,即便是对他再有反感,可当那作恶的大舌在牙关外游走几圈后,李青青也只能缓缓松开防线,任由着男人的舌头就此侵入,甚至还得主动活动香舌,缠绵轻咬,又在熊安杰情动想要大力吮吸之时迅速抽出,玩出些欲擒故纵的伎俩。
  「小妖精!」面对着李青青的唇舌侍奉,熊安杰脑海里不由得冒出这么一个词来,他所睡过的女人里,有被他强迫,在床上挣扎反抗的,也有被他蒙骗,在床上任他施为的,甚至以前也有过会所或是夜店遇到过的,在床上主动服侍的,但如此种种,还真没有李青青这般变化万千的。
  「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这会儿已经开始对我挤眉弄眼了,这小嘴又亲又咬还敢调戏我…」熊安杰心中觉着莫名的有趣,倒是放下了其他心思,专心低头与她湿吻了起来。
  「啊~」而这一次吻上,熊安杰便再没打算放开,任由着小妖精的几次挣扎,他一边捉紧了那条灵动的小舌,一边用手仅仅搂在女人的后腰上,一面深吻狂吮,一面又让李青青那肉感却又不失丰腴的腰腹贴在自己的绵软长枪上,果然,不出两分钟,长枪如同经受炙烤一般再次变得火热起来,而随着这份火热,神龙抬头,恶熊狂啸!
  「啊,它,又起来了!」李青青一声娇呼,眨着明媚的大眼装出一副纯情模样:「你又想了啊?」
  熊安杰当然知道她这是故意伪装,也不点破,大手拍了拍女人身后翘起的蜜臀,将脑袋凑到了女人耳边轻声道:「那就去床上!」
  「啊,熊哥你绕了我吧,刚才,太疼了!」李青青抿了抿嘴,模样看上去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
  「哈哈…」熊安杰又是一阵大笑,随即在那翘臀上狠狠一拍,直打得女人一声娇嗔,这才道:「以后要叫熊少,你怎么叫马博飞,以后就怎么叫我!」
  「熊少!」李青青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又一次求饶道:「今天就饶过我吧,我休息好了明天再陪你,而且我晚上还有个会,我…」然而她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被熊安杰拦腰抱起,毫不客气的抱出了洗手间。
  「我…我还没擦身子啊…啊!」
  ……
  十分钟后,李青青的手机准时响起,蜘蛛望了一眼床上激战正酣的两人,自觉的拿起手机凑到了李青青的耳边。
  「喂,李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过来了吗?」
  「我…嗯…小宋…」
  「喂,李总,我在。」
  「晚上的会,我…啊…啊…我不过来了!」
  「啊?李总你怎么了?」
  「我…我有点不舒服…啊…啊啊…先这样…你…你们自己开吧!」
  电话挂断,李青青长长的舒了口气,而刚在一直作恶的熊安杰反倒是安分了许多,一脸淫笑的望着自己。
  李青青深呼吸了口气,心中知道今晚是没得跑了,好好把这位主伺候好之后明天再想办法脱身,眉宇间的阴郁很快消散,转而便是娇笑着朝熊安杰打了一拳:
  「熊少,你好坏!」
  「嘶~」连一旁的蜘蛛都有些瞧不过去,这个女人太懂情趣,都知道她是在做戏,可男人偏偏都吃这一套。
  「哈哈,李青青,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熊少喜欢我,就放我回去开会吧,人家实在受不了了。」
  「想得美,乖乖坐上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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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在哪呢?快过来!」上午九点,早训过后的钟致远正泡在图书馆里温习着上学期落下的功课,而戴歌的电话却是突然打了过来。
  「怎么了?」
  「捡到宝了,哈哈,快来宿舍底下的球场来。」
  钟致远有些错愕,但戴歌在电话里的语气显然心情大好,再联想起今天是新生入学的日子,钟致远稍稍琢磨,倒也猜出了个大概。
  快步朝着球场走去,才刚刚靠近,便已见着围满了人的球场里正打着简单的3V3,遥想起当初自己刚来深海时和熊安杰侯志高组队打散场时的情景,多少觉得有些恍惚。
  而眼下这个场,似乎也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点。
  「老四来啦!」戴歌抱着手走了过来,身边这会儿跟着校队的肖山彤和李影,因为早训才结束不久的原因,几人这会儿都已洗漱了一番,换好了休闲装,并没有加入场上的争斗。
  「队长!」
  「队长!」
  相比于宿舍老大戴歌,其他两人虽然和钟致远相熟,但出于尊重,这会儿也已经开始称呼钟致远为「队长」了。
  钟致远笑着打了声招呼,这才把目光投向球场,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发现了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
  「哈哈,老四怎么样,那个高个子不错吧,」戴歌倒是没发现钟致远的诧异:
  「我刚发现他很久了,基本功很稳,绝对的很稳,勾手也很准,就是稍微有些瘦了。」
  「比起去年,他已经壮了一圈了,」然而令几人没想到的是,钟致远却是轻轻一笑,似乎对那人有所了解。
  「你认识?」
  「见过,不过估计他不认识我。」钟致远这话不假,去年来深海时还见过对方的比赛,可当时自己也只是路边的一名观众。
  「钟致远!」然而钟致远话音未落,突然场上的球赛突然就停了下来,那名备受瞩目的瘦高个子正快步朝着钟致远跑来:「你是钟致远?」
  「哈哈,老四你谦虚了啊,现在深海打球的谁不认识你啊!」戴歌几人闻声哈哈大笑,似乎很久没见着钟致远如此吃瘪。
  「你好啊,黄克强!」
  黄克强,身高一米九,深海一中校队超级中锋,是深海一中在深海高中联赛上三连冠的重要功臣。而钟致远认识他,却不是因为高中联赛,而是去年他刚来深海时看到过的一场
  街头赛,那时的黄克强正和他的队友曹斌、李杰一起组成的高中队,击败了熊安杰所带领的大学队,虽然曹斌、李杰两人的发挥更为亮眼,但黄克强能在与熊安杰的对抗中顶住,甚至还能频频上演勾手得分,足以看出他的实力不俗,而经过了又一年的淬炼,又一年的夺冠,如今的黄克强显然更加成熟。
  「你认识我?钟致远学长,我是你粉丝啊!」然而钟致远今天第二次被打了脸,他所想象的「成熟」顷刻间变成了他的迷弟,刚才还在球场上大杀四方的黄克敌这会儿拘谨得不断的拍着后脑勺:「那个、那个,学长,我想跟你打篮球!」
  「…」众人一阵沉默,刚才还在考虑如何挖他进队的几人不由得松了口气,得,天上掉馅饼了。
  「学长,我去年就开始关注你了,CUBA,你的每场球我都看了,嘿,今年,咱们继续卫冕吧!」
  「…」 众人又是一阵尴尬,这小子不但是个呆子,还是个狂人。
  然而钟致远倒是不介意他的口出狂言,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好啊!」
  「那好,学长,留个号码,打球叫我!」
  「就今天吧,下午四点,体育馆来练球!」
  意外收获一名猛将,钟致远几人心情大好,倒也不再去想图书馆补课的事了,看了眼戴歌几人,不禁问道:「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儿?」
  「哈哈,队长,今天是新生开学啊,咱们打算去校门口看看,有没有什么漂亮学妹!」
  「队长要不要一起啊?」
  「戴歌,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钟致远没好气的瞥了眼戴歌,虽是心中知道点纪梦佳的事,但两人既然还在交往,他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她和张萱一样,都是苦命的女孩。
  「那个,我就看一下,哈哈,陪陪他们。」戴歌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行吧,我跟你们一起看看去。」钟致远这会儿心情不错,见着戴歌也去,权当是去与大家一起闹着玩会儿,索性也答应了下来。
  一路迎着人流走向校门,除了校门口的欢迎标语,最引人注目的当然还是校门口附近的一处广场,广场上各大学院都布置有迎新点,是为了方便新生的报道和办理相关手续的。
  「快看,好多人!」
  的确,这个时间点正是报名新生最多的时候,大家满怀着对大学的向往来到这里,去结识与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
  宿舍里憨厚敦实的戴歌、内敛沉稳的陈起,球队里有云哥那样的定海神针,还有,与他打交道做多的一间中文系的宿舍里的女孩…这些,都算得上是钟致远这一年最大的收获。却不知道新一学年,又有哪些人会走进他的世界。
  「哈喽~」就在钟致远晃神的功夫,身后传来一声清澈的招呼,钟致远回过头来,却是一位戴着墨镜的窈窕少女。
  「她是?」钟致远本能的心中猜疑,并不能从墨镜底下看清对方,但看她这会儿身后提着个箱子,一身清凉的休闲装扮,想来也是这一届大一的新生吧!
  「你好,」钟致远回了一句:「你叫我吗?」
  「钟致远,把我给忘了?」然而对方居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
  见钟致远尴尬的愣在原地,戴墨镜的女孩嘴角一翘,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朝着钟致远靠近几分,毫不客气的将头凑近钟致远:「不记得啦?我们去海滩一块儿玩来着…」
  「海滩?」钟致远惊疑的唤了一声,倒是隐约记得去年和林晓雨去过一次海滩,而那时除了陪着晓雨,好像还录制了一档素人综艺,那期的嘉宾有…
  一念至此,钟致远莫名的「喔」了一声,满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窈窕动人的「新生」:「你…你是…」
  「哈哈,别说出来啊,虽然迟早会被发现,但能躲几天是几天啦!」
  钟致远一阵无言,对这个女人他了解不多,可瞧着她一会儿是「古风女神」,一会儿又是「女团C位」,如今摇身一变,居然跑来了深海大学读书,也不知道她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就是颜总昨天说的惊喜?」钟致远想起了昨天和颜妙旖的谈话,又一次拒绝了她的球队邀请后,颜妙旖仍不死心,但也没有强迫他什么,只是告诉他这次开学,给他留了一份惊喜,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份惊喜有些夸张。
  「也不完全是啦,就最近他们两家公司在扯皮,颜总说让我出来躲个半年,等事情过去了再安排我回去。」
  「哦,」钟致远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多余的话。
  「走吧,钟学长,我可是你的小学妹,带我去报个到吧。」然而即便钟致远没有多少热情,可这位古灵精怪的「大明星」却突然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不由分说的拉着他朝报名的广场走了过去。
  报名广场虽然人潮涌动,可像钟致远和慕容琴这样高挑的俊男美女并不多,两人如此亲昵的动作自然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哇,快看,那不是篮球队的那个谁吗?」
  「钟致远,现在是队长,天呐,那个就是他女朋友?」
  钟致远一阵错愕,可恍惚之间却也回过神来,他猛地抽开了胳膊,瞧着身旁还在暗自偷笑的几名队员,不由得老脸一红:「那个,你是哪个学院的,我带你去可以,你别拉我!」
  慕容琴微微一笑,即便是带着墨镜,脸上的笑容也能给人一种清澈的美感,钟致远暗自舒了口气,确认了她真是一个人前来报名,当下也只得带她前往音乐学院的阵营,好在迎接新生的学长学姐都还算热情,见他们两人走来,赶紧组织慕容琴来填报名表。
  「姓名?」
  「沐琴。」慕容琴又给出了一个新鲜的名字,直让钟致远一阵黑线。
  「专业?」
  「民乐系。」
  「民乐?」钟致远脑子一阵短路,他记得她是国风古典类节目出道的,后来又参加了个女团节目,好像又能跳女团舞,难道她还要走一走民乐方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全能?
  然而猜想终归是猜想,慕容琴报名完后毫不客气的将手提箱递到钟致远的手里:「走吧,学长,带我转转?」
  「这就算了吧!」钟致远还算有几分底线,虽说这样的大美女放在眼前着实会让男人心动,但他眼下最关心的,还是因为他而受到伤害的张萱,帮忙到此为止,他微微一笑:「你让学姐们陪你去吧,顺便去铺个床什么的,我这边还有点事…」
  「那好吧,有空叫你吃饭,我有你电话!」慕容琴笑着抬手摆了个电话的手势,随即便跟着音乐学院的学姐走了。
  钟致远目送佳人离开,正要回头去和戴歌他们汇合,可没想着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致远,你快过来,校门口!」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陈起焦急的声音,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要知道在学校里,很少有让他沉不住气的时候。
  「怎么了?」
  「月牙儿来了。」
  「…」钟致远也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沉默无语了,好半晌才问出声:「她怎么来了?」
  「她也跟我们一样,来报名的,报的还是体育学院,竞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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