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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柔锡】
第二天,当莱狄李娅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床被子。她看着这床柔软的鹅绒被,不禁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她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只觉得神清气爽,全身充满了活力。这一定是昨天触手怪耗尽心力凝聚出的那颗果实的效果了。
她看向身边,触手怪正瘫成一团躺在那里,身体微微起伏,似乎还没睡醒。
她开口想要叫醒他,但又犹豫了,最终只是伸出一只玉手,轻轻抚摸着沉睡的触手怪。
他昨天那么累...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她走下床,换上了自己最华丽的礼服。
这是一身由棉纱织成的鹅黄色希顿,它大胆地取消了传统希顿以系带固定肩部胸部的风格,以绑带作为衣领,减少了冗余的结构。这样莱狄李娅精致的锁骨就被遮挡在了衣物之下,让这身衣服少了几分诱惑,却又因简洁的造型多了几分庄严。胸腹间的系带突出了少女刚刚可盈一握的青涩酥胸,恰到好处地强调了她身为女性的柔美线条。下身几乎及地的裙裾贴合她的身材量身定做,如紧身裙一般的设计完美呈现出她那挺翘却又远比熟妇肥臀健美流畅的臀部曲线,遮盖在裙下的修长美腿也是曲线毕露,完美地诠释了路穆人最崇尚的形体美线条美。而层叠的褶皱令它更添飘逸雍容,同时也保证过于贴合身体的衣物不会限制莱狄李娅的行动。
希顿之外,是一件华美的“帕拉”披肩。莱狄李娅一向不喜欢在本就穿着繁琐的希顿外再披上更多乱七八糟的挂件,但是今天是她冲击三阶的日子,她不得不穿得隆重。这件帕拉并不像单纯的披肩一样直接披在双肩上,也不像传统帕拉那样仿照托加样式斜披于肩,而是用别针固定在双肩和腰上,用裙撑营造出行走时次第下沉的斜坡效果,长长地拖曳于地。轻纱般半透明的质地和及地的长摆让它像极了触手怪前世所见的英国式罗布,但鹅黄的色彩却更体现了少女的稚嫩,同时轻纱如梦似幻的光泽,别针与香肩和纤腰的若即若离更令莱狄李娅飘飘若仙,兼具庄严奢华与柔美。虽然年仅十五的少女尚未长成,但此时的她已堪称风华绝代。
莱狄李娅静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但很快就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过身,准备走出房间。也许是拥有的都不懂得珍惜,从小被所有人交口称赞的美貌她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反而是在伯罗尼撒永远也追求不到的沙场征伐,令她心生向往。
“莱狄李娅...?”正当她要走出房门时,一声虚弱的呼唤从背后传来。
莱狄李娅转过头——她现在这身衣服让她转身很不方便——却看到触手怪正挥舞着触手爬了起来。
“特雷迪乌斯!”她心疼地喊着,“你就好好睡吧,昨天你...”
“那可不行。”触手怪头一次强硬地拒绝了她,“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我怎能不亲眼见证?”
莱狄李娅费力地转过身,将他轻轻抱起:“可是,你...”
“反正我也不是自己走过去。”触手怪开了个玩笑,“你这身衣服这么多空间,有的是我能躲的地方。”
“它确实是太大了。”莱狄李娅抱怨道,“我都没法好好走路了!”
“但是它在你身上真的很美。”触手怪由衷地说道。虽然飘逸高雅的希顿长裙和雍容华美的英国式罗布放在一起让他有一种不伦不类的割裂感,但是莱狄李娅青涩而又修长的身形与高贵凛然的气质却将这两者完美融合在一起。真的是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真的吗?”莱狄李娅闻言,有点欣喜地左右看了看自己这身华丽的裙装。
“那当然,可惜你在拜师宴上没穿这身。”触手怪有点遗憾地说道。虽然当时只穿了一身较为简朴的礼服的莱狄李娅,就已经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了。
“老师都那么说过了,自然没有这个必要。”一提到拜师宴,莱狄李娅的秀眉就紧紧皱起。宴会当天对她而言真的是群魔乱舞,不知道多少狂蜂浪蝶疯了一样地绕着她打转,幸好克里图特事先的提醒让她没有盛装打扮,不然场面恐怕会更加失控。
“这次把法兰娜也带上吧?看着你晋升三阶,她会很高兴的。”触手怪建议道,“正好可以让她挎个包把我也带上?”
“为什么?你不躲在我的裙子里吗?”
“咳咳咳...不妥不妥。”虽然触手怪也很想光明正大地躲在莱狄李娅的裙下欣赏风光,但是理智还是让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那我也可以挎个包...”
“噗嗤。”触手怪被她逗笑了,“都穿成这样了,怎么能自己拿行李呢?肯定得让奴隶和仆人帮忙的。”
看着莱狄李娅一副猛然惊觉的样子,他又有点促狭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打算穿着这身自己走到克里图特家啊?”
不出所料的,莱狄李娅露出了一副“你怎么知道”的震惊表情。
“哈哈哈...”她这幅呆萌的样子让触手怪彻底忍不住,用触手做出一个捧腹的动作,哈哈大笑起来。
“我,我只是没穿过这样的礼服...”莱狄李娅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行啦行啦。”触手怪也不再欺负她,“待会拜托克里图媞娅回克里图特那请一副轿辇来接你吧,我就和法兰娜在一块。”
“好。”
商量完毕,莱狄李娅捧着还不太走的动路的触手怪走出房间。
“哇!”他们刚走出去,屋外的克里图媞娅就眼前一亮,蹦到了莱狄李娅面前,“你真美,莱希亚!天哪,这身礼服在你身上可真漂亮!你就像参加忒提丝婚礼的维纳斯女神一样!”
“也没有那么...”莱狄李娅被她毫无保留的赞美说得羞赧低头。
“有的!”克里图媞娅很认真地说道,“就算之前跟爷爷到路穆,我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莱狄李娅被她说得更羞了,触手怪却感到很受用,比听到自己被夸还高兴。
克里图媞娅注意到了被莱狄李娅捧在手里,高兴得一扭一扭的触手怪,不由得坏笑着戳了戳他:“被大美女捧着的感觉怎么样呀,触、手、阁、下?”
“咳咳咳,这个嘛,你知道的,人类的美丑我并不在意...”触手怪急忙正襟危坐,胡说八道起来。这么说着的同时,他还用心合对莱狄李娅道:“我这都是哄她的,你可别当真啊。”
莱狄李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就你鬼心思多。”
“主人,克里图媞娅大人,早餐...”在一旁等候许久的法兰娜怯生生地出声。盛装打扮的莱狄李娅让她觉得有点陌生,那如在世女神般耀眼的美貌更是让她自惭形秽,心底的自卑和胆怯悄悄抬头。
莱狄李娅轻轻摸着她已经恢复了金黄的长发,柔声说道:“好的,我们这就来。”
用完餐后,触手怪开始接着莱狄李娅的口发号施令起来。于是克里图媞娅回到克里图特家喊轿子,法兰娜帮莱狄李娅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把通过血肉压缩减轻了一半体重的触手怪装进了包里。
不一会,一台八人抬着的金色轿辇便来到了家门口。如果不是这么大的轿子,还真不太好容下她那长长的裙摆。
两位女奴帮莱狄李娅抓好裙裾,小心翼翼地送她上轿,法兰娜则背着触手怪,亦步亦趋地跟着轿子。
因为莱狄李娅被轿子的帘幕遮住,一路上倒是没有行人驻足。轿辇是路穆常见的代步工具,很多富有的女性和自由民都会乘,并不如何稀奇。
来到克里图特宅,老头正抓着一柄权杖,严肃地站在大门前。轿子停在他旁边,莱狄李娅款款走下,身后跟着那两位为她提着裙摆的女奴。
一旁的触手怪暗暗点头,这排场,有欧洲贵族内味儿了。看来以后还是得多买点奴隶伺候莱狄李娅,至于钱的问题,只能祈祷这次战争能让他们赚个盆满钵满了。
“老师。”莱狄李娅来到克里图特面前,躬身行礼。
“起来吧,莱希亚。”克里图特伸手扶起她,“今天是个荣耀的日子,诸神都在注视着你。神庙的意思很明确,占卜的羊肠呈现吉兆。现在,随我来。”
他引着莱狄李娅走到宅内的一处祭台。这里本不允许奴隶和闲杂人等进入,连克里图媞娅都被拦在门外,但背着触手怪的法兰娜却是个例外。
一路上没有看到托里维辛,这让触手怪犯起了嘀咕。他怀疑这个好色的狂风骑士是不是老偷看莱狄李娅被克里图特发现了。毕竟约定好的晋升之日,他这个第二重要的武技老师都没请过来,要是没点理由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没请来也挺好,虽然这段时间从没见过他对莱狄李娅动手动脚,但是触手怪对这个家伙的观感还是很差。
祭台上有一尊庄严的神像,那是瑞特人的神,元祖阿斯特拉,他象征风,狩猎和钢铁。据说奥德里昂攻下豪留时,克里图特家族的祖先斩下了这里最大部落的狂风旗,因此扬名立万,而这旗帜代表的阿斯特拉神像,也被他们搬进了家中,成为家神。这在路穆是很寻常的事,自信的路穆人从不在乎宗教问题,征服了新的民族,便将他们的神请进万神殿,这些神神像也成了征服者夸耀勇武的本钱,被请进家里代代供奉。
克里图特站在祭台上,这里已经摆满了献给神的贡品,台下则是晋升仪式必不可少的材料。他看着台下的莱狄李娅,开口说道:““剑的伟大在于奔放不羁”。莱希亚,你即将成为一位风骑士,你要时刻记得,剑赋予你不羁的灵魂,美德与学识却教会你如何自省与自制。你挥舞剑,不仅会带来荣耀与征服,还可能带来野蛮与毁灭。”
“学生谨记。”莱狄李娅深深地低下头。
“那么,在阿斯特拉与诸神的见证下!”克里图特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权杖。
祭台下的魔法物品都闪起了光。
这种仪式叫“神引仪式”,是路穆贵族最为推崇的晋升仪式。它的优点在于完全无副作用,并且引导式的刺激能将天赋的影响最大化,最适合那些前途无量的天才们。
如果此时有人能透过莱狄李娅华丽的希顿,看到她那洁白无瑕的胴体的话,就会发现,随着仪式的进行,她小腹上对应子宫的部位,竟然也隐隐闪着鬼魅般的暗红光芒。
莱狄李娅只觉得小腹流过一股暖流。这暖流自子宫流转至她的腰腹,让她感觉自己仿佛正被触手怪搂抱着,这温柔又熟悉的感觉让她既安心又舒适,全身渐渐放松,进入一种空明的状态。
这时,外部仪式材料散发的光芒笼罩了她,磅礴的神秘之力将她轻轻托起,恍若流质的蓝色光带在她身侧缓缓盘旋,似乎正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莱狄李娅轻轻闭上眼睛,神色如同躺在羊水中的胎儿一般,静谧而且安详。
克里图特惊讶地看着被光芒包裹的莱狄李娅。身为浮汞的他能感觉到她的气势正在飞速蜕变,这是即将成功进阶的征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轻松的进阶,简单得像呼吸一样自然。
柔锡,浮汞,黄金,这每一次阶位提升都代表着生命层次的变化,也只有这三次进阶需要仪式进行辅助,因为整个进阶过程就相当于自发地脱胎换骨,仅凭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只存在于理论中。
这样的过程,即便有仪式辅助,也应当是痛苦而困难的,但莱狄李娅显然打破了这个常识。
这就是天才吗?克里图特难以置信地在心中大喊。
而另一边,完全是门外汉的触手怪和法兰娜正淡定地吃着瓜。
主人看起来很幸福。这是法兰娜的想法。
看起来挺顺利的。这是触手怪的想法。
突然,莱狄李娅睁开了双眼。一阵微风自她身边吹起,那包围着她的神秘光芒猛地散开,失去支撑的她轻轻巧巧地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触手怪的耳边响起系统的提示。
“完成成就:攀枝者:拥有一位高你两阶且实力在3阶或以上的伙伴或伴侣,获得成就点数50”
“完成成就:牺牲者:为伙伴或伴侣的进阶损失至少10等级,获得成就点数10,解锁仁道天赋:反哺”
攀枝者...这算是官方嘲讽他吃软饭吗?触手怪在心里吐槽。
没有打开系统面板确认收获,他钻出法兰娜的包,看向莱狄李娅。
刚刚进阶的莱狄李娅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回首向他嫣然一笑。
这突然的袭击让他的小心脏猛地一缩。
法兰娜看着莱狄李娅和克里图特的表情,也知道这应该是成功了。她几乎要欢喜地跳起来,但是肃穆的克里图特让她只敢用旁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念叨:“主人真厉害!”
进阶成功的莱狄李娅并没有马上拜谢师恩,而是微低螓首,低声吟唱起来。
随后,在克里图特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一把气流凝聚成的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明流之刃...”克里图特倒抽着凉气,念出了这个魔法的名字。
这是一个二阶魔法,属于风骑士独有的“风骑术”中的一种。这个法术并不算难,在风骑术中的地位也不高,但莱狄李娅能一突破就领悟它,却代表了她绝世的天赋。
看着一直古井不波的克里图特破了功,触手怪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同时感到无比自豪:看,这就是莱狄李娅!
另一边,克里图特迅速平复了心情,开口问道:“莱希亚,你是几月出生的?”
“十一月。”
“也就是说,还有三个月你才满16岁。”克里图特缓缓说道。
现在才是八月中旬。
柔锡,许多路穆贵族而立之年才能达到的成就,莱狄李娅十五岁就达到了。
“柔锡,是所有路穆人追寻光荣的起点,是一切真正的开始。恭喜你,莱希亚,虽然你才十五岁,但在元老院和人民的眼里,你已经与服役十年的光荣公民无异。”克里图特微笑着祝贺道,“你现在离那些服役十六年,正式踏上仕途的政治家相比,也只差几次辉煌的战功。”
“这都仰赖老师的栽培。”莱狄李娅由衷地说道。
“客套话不必多说。”克里图特摆了摆手,随后低声吟唱起咒语。一道深蓝色的光圈在空中打开一个缺口,一个小盒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打开小盒,里面是个银色的胸章。
莱狄李娅立即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不用克里图特提醒,她便半跪了下来。
克里图特对自己学生的机灵感到满意。他端着胸章走到莱狄李娅面色,高声说道:“莱希亚,我现在以乌里留斯总司令官首席副将的名义,任命你为豪留第一军团次席军事护民官兼第一骑兵队队员,愿马尔斯的战矛永远指引你,荣耀归于元老院和人民!”
莱狄李娅接下克里图特手中的胸章,同样高喊:“荣耀归于元老院和人民!”
最近恶补过路穆军团知识的触手怪知道,一个军团七千二百人,其中最高的就是军团长。军团长披红色披风,平日里也可能会穿黄铜胸甲之类或古朴或华丽的盔甲彰显身份。至于战争中,他们反而不太在乎自己的着装,因为军团鹰旗时刻跟在军团长身边,配合红色的战袍,辨识度极高。
军团长之下是宿营长,这也是非贵族能达到的最高军衔。他要负责物资分配,安营扎寨等工作,军团长无法履行职能时还要肩负指挥权。宿营长也会披红色披风,同时由于没有鹰旗陪伴,他们往往还会带上路穆军官那标志性的高缨战盔。
而首席军事护民官位列军团长和宿营长之间,有监督一切的权力,甚至可以左右军团长的决策。然而,由于军事护民官往往是给人混资历的职位,因此很多时候首席军事护民官都形同虚设。
次席军事护民官就更惨了,一个军团能有五位次席军事护民官,他们的理论地位比宿营长还要低。
也因为军事护民官这微妙的地位,他们在战场上往往只戴有灰色盔缨的头盔,也并不穿披风,因为士兵们并不需要辨识他们,穿太醒目只会增加自己的伤亡率。莱狄李娅的情况还更特殊一点,她是一位风骑士,被编入了豪留第一军团第一骑兵队,这个编队全部由风骑士组成,是一定会经常执行重要任务冲锋在第一线的。为了保证自己包括队友的安全,她必须穿得更加低调,因此连盔缨都不能要,只能用银章意思一下了。
“你要记住,上了战场,一切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要素。”给莱狄李娅授了军衔,克里图特就开始谈起场外的事,“你和那些卖命的士兵不一样,你还有广阔的未来要去争取。”
莱狄李娅犹豫了一下,还是应道:“是!”
“这可不是贪生怕死,莱希亚。”克里图特瞥了她一眼,“贪生只是为了活下去,惜命却是为了迎接更伟大的死亡。”
“是!”这次莱狄李娅的回答就铿锵有力多了。
“原本如此喜事,应当好好为你摆宴庆祝。可惜,国难当头,只能姑且送件礼物祝贺了。”克里图特叹着气摇了摇头。
“老师,我不用...”莱狄李娅可从来没想过要从老师那收礼物,急忙想要拒绝。
“够了。”克里图特不耐地摆了摆手,“这也是为你的安全和我的名誉考虑。要是我的徒弟第一次上战场就死了,路穆那群家伙还不知道要怎样编排我。”
“......是。”他把话说的这么功利,莱狄李娅反而能接受了。
克里图特拿出一枚镶嵌紫色宝石的银色戒指,递给莱狄李娅。
“它叫撼魂,每天可以发出三次灵魂震荡,和一次强效魔法盾。”
灵魂震荡,三阶法术,可以直接震撼敌人的精神,对于战职和野兽尤其有效。
强效魔法盾,四阶法术,可以塑造一个强力的魔法屏障,阻挡绝大部分攻击。
“谢老师厚赐。”莱狄李娅恭敬地道。
克里图特点了点头:“时间紧迫,你快去换上军装。今天军队就要启程。”
“是,老师。”
“上了战场后,记得叫我长官或者首席副将。”克里图特提醒道。
“是,长官。”莱狄李娅应了一声后,又有点担忧地问道:“老师,那法兰娜...”
“让她一起跟去吧。”克里图特早就考虑好了这个问题,“你已经是军事护民官,必须有人服侍。”
“让她跟去?”莱狄李娅吃了一惊,本能地不能接受。
“不管你对她的未来如何安排,在成为你奴隶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打上了你的烙印。你是要在战场上博得功名的,那她要跟上你的脚步,就无论如何也要适应战争。”克里图特冷静地解释道。
此话绝非虚言。在路穆,奴隶即便被释放为自由民,也是原主人名下的庇护民,原主人则是他们的庇主,有权对他们提各种要求,包括剥夺他们的财产。法律规定之外,刚刚被释放的奴隶在社会层面也几乎是一张白纸,他们必须依靠庇主的人脉才能获得稳定的工作,这让被释奴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完全依赖于主人。
“是,学生明白。”莱狄李娅低下头,表示理解。
法兰娜在一旁听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有点小开心。在她看来,能一直跟着主人就最好了。
一切安排妥当,莱狄李娅便迫不及待地让之前给她提裙子的那两个女奴为她更衣,在她眼里这身衣服简直和刑具差不多。
她从更衣室走出来时,已经穿上了一身利落的皮甲,佩上了军事护民官银章,腰间插着一把装饰用的佩剑。待她到克里图特的马厩乘上了马,更是显得英气勃发。
她骑的是一种专供风骑士的矮种马,也叫轻风马。虽然说是矮种马,但其实轻风马的肩高也普遍能有十四掌,可以与许多普通军马比肩。成年的轻风马都能有一阶的实力,如果愿意投入资源,可以一路晋升到三阶。这种马的速度和负重能力并不如高头大马,但是变向爆发力强,耐力好,非常灵活,适应崎岖地形,正好适用于讲究骑射和灵活机动的风骑士。
另一边,克里图特也已经准备停当。他带的人并不多,只有克里图媞娅和几个随行奴隶。
看得出来,他家族的后辈怕是只有克里图媞娅一个能令他满意,值得来这场战争中分一杯羹。
莱狄李娅本来是想和法兰娜共乘一马的,但是一来主人和奴隶共乘不太合适,二来几个随行奴隶让整支队伍的速度只能保持在步行水平,让她也没什么理由带上法兰娜,只能让法兰娜也随队步行。
至于触手怪,为了减轻法兰娜的负担,他选择附身在莱狄李娅的佩剑上。
路上,他好奇地看着莱狄李娅的胸章,这枚纯银制成的胸章上刻着一只振翅的云雀,云雀身周是豪留第一军团的路穆语缩写,底下还写着:军事护民官莱希亚。
“这胸章做功很不错啊。”他赞叹道,同时又有点疑惑,“为什么刻的是云雀?”
豪留第一军团的军旗是一块巨石上站着一只山羊,融合了乌里留斯和克里图特两个家族的风格。莱狄李娅是这个军团的护民官,照理说胸章上也应该刻着军旗的徽记才是。
莱狄李娅看着这只云雀,却想到了自己那天的梦。梦里的她不就是化作一只云雀,飞到了水草丰美的草原上么?
“也许是个好兆头。”她低声说,“不过我更喜欢雄鹰。”
“雄鹰?代表路穆吗?”触手怪问道。路穆的象征就是鹰,正式军团的军旗就叫鹰旗,因为上面统一都老鹰图案为主体,加上代表该军团功勋的图样作为补充。
“不是。”莱狄李娅摇了摇头,“代表的是达苏郎。”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达苏郎和雄鹰还有这种渊源。”触手怪道。
“达苏郎神,传说他征服了天空,创造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天空城。伯罗尼撒是我的先祖,而他又是达苏郎神的孙子。”
“原来如此。”触手怪早就知道伯罗尼撒奉达苏郎为先祖,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段故事。
谈笑之间,一行人到达了位于特里同北端的新军营。
这里此时已经是人声鼎沸。克里图特超额完成了要求,募集到了足足一万五千人,一个满编军团外带七千多人的辅兵,除此以外还有数千随军奴。
这些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各地的民兵自卫团,猎人等有一定经验的民间战斗力,豪留山峦密布,蛮族山匪横行,因此这些民间团体在纪律和实力上还是比较靠谱的。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少量的安置老兵,血气方刚的公民青年(也就是殖民者后裔),最后才是少数用于凑数的征召自由民。
乌里留斯费了很大力气才搞来了能武装这些人的装甲,这些甲包括了锁子甲,皮甲,札甲,半身胸甲,环片甲甚至加厚棉甲,堪称路穆盔甲博物馆。即便如此还是得需要一部分人自备装备,这使得这支队伍的着装乱上加乱。不幸中的万幸是,至少军官们都穿戴的齐整又体面,这能让他们在战争中充分发挥自己的职能。
在让莱狄李娅去第一骑兵队认识自己的战友之前,克里图特先带她认识了一下这次北征的高层。
首先当然是总司令官,乌里留斯阁下。
接下来就是首席副将兼财务官,克里图特。
至于第一军团军团长和宿营长,都是乌里留斯的保镖,实力都是浮汞级。其中军团长叫塔里曼图斯,是一位看上去很和气的老人。他本来是第二军团“安塔尼亚”的宿营长,退役后便打算在乌里留斯这领一份薪水养老,没想到这次又要重操旧业。而宿营长叫费舍尔,来自尼尔德鲁斯东方的海德曼尼亚,是一位防护系法师,精通防护类和部分土系魔法,宿营长之职可谓实至名归。之前莱狄李娅游行时,帮乌里留斯挡住游行者丢来污物的,就是这位浮汞级大法师。
其实乌里留斯还有一位净金级的超级保镖,和另一位浮汞级保镖。但是这两位一个觉得这仗掉价,一个觉得参与战争风险太大,都只愿意继续做保镖。
至于莱狄李娅理论上的直系上司,第一军团的首席护民官阁下,是一位看上去很正直的中年人,叫雷必达,也是浮汞级。他的家族和克里图特一样,都是豪留望族。
虽然这配置比常驻军团落后了一个档次(常驻军团军团长一般为净金级),但是理论上不会比围攻塔盾要塞的部落民差,甚至可能更优。毕竟像伯罗尼撒和锡诺普那样十几万人口的大型定居部落,也不一定能凑出五位浮汞,遑论一堆小部落联合成的乌合之众了。
认识完几位高层,莱狄李娅便被带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由于时间有限,招募不到太多骑兵,因此第一军团的骑兵大队只有二百人。这二百人被分成四个骑兵中队,其中第一骑兵中队完全由风骑士组成,共二十人,除了莱狄李娅外都是乌里留斯带来豪留的私兵。二至四中队则都是普通的骑兵,各自六十人。第一骑兵中队又被分为四支小队,每队五人,其他中队则是十人为一小队。
第一骑兵中队的队长正是托里维辛。他热情地招呼莱狄李娅,将她介绍给队友,并对她进步的神速感到惊叹。而其他队员的神色则更加复杂,眼里一方面是对这位不到十六岁就成为风骑士的美貌少女的嫉妒和赞叹,另一方面是对年轻人和新兵蛋子的不信任。
由于时间实在紧迫,部队稍微进行了一下检阅便出发了。
行军路上,触手怪终于有时间看一看莱狄李娅进阶后的仁道点数了。
莱狄李娅.爱丽哥特.伯罗尼撒
10级预备骑士扈从10级骑士扈从10级准骑士0级风骑士
状态:无
仁道点数:((100+18)*1.35+200)*2=718
好感度:94(信赖)
718,这下可是真起飞了。
触手怪直接点了第二层的两个效果。
相敬:与伙伴或伴侣交媾时,伙伴或伴侣损失的力量-5%,自身获得的力量+10%
心链:可以与伙伴或伴侣心灵交流,且能感应到彼此的位置,每次限二人或以下,需要专注维持,最大范围120码,不需要目光触及。被连接的对象只可与技能拥有者交流
点完以后,第三层天赋便开启了。
反哺:如果你的伙伴因你而获得永久性属性加成,则你获得其加成的一半。伴侣效果翻倍。
魂触:可以与伙伴心灵交流,且能感应到彼此的位置,每次限三人或以下,需要专注维持,最大范围300码,不需要目光触及。被连接的对象只可与技能拥有者交流。对于伴侣,这个效果的范围提升到1000码,且不占技能名额,不需要专注维持
和爱:与伙伴或伴侣交媾时,伙伴或伴侣损失的力量-5%,自身获得的力量+15%。获得的力量可以转化为经验值,转化率为30%(可关闭)
偎依:“爱赐”技能强化,变为:每次与伙伴或伴侣交媾后,伙伴或伴侣的成长速度+25%,持续五天
奉献:“同心”技能强化,变为:你可以将自己的属性转移给伙伴或伴侣,单项属性不得超过自身单项属性的35%,合计属性不得超过自身总属性的25%,且当给予的合计属性大于你合计属性的15%时,被给予的伙伴或伴侣的每项属性额外提升你对应属性的5%,持续时间一小时,冷却时间七天。
宁安:你对伙伴或伴侣造成的治疗效果增加+50%,且治疗类技能也能驱散她们受到的精神类异常状态。你可以通过触摸缓慢恢复伙伴或伴侣的体力和精神。
相比于第一和第二层,第三层可以选择的天赋达到了6个(虽然反哺是触发成就给的),价格也涨到了500。
触手怪现在只剩不到300仁道点数了,暂时想不了这个。
这时候,系统的提示声传来。
“解锁功能:职业”
“已扫描伴侣职业,相关职业已记录。”
一些关于新功能的信息传入触手怪脑中。
这个职业系统,主要的作用就是根据他进化出的能力和收集到的职业为伙伴、伴侣,或者经过系统承认的奴隶组合新职业。
职业的收集目前有两种方法,伴侣拥有的职业会直接全部收集,如果得到了相应职业的训练模板,也可以扫描一段时间来收集。实际的方法应该不止这两种,但显然触手怪还没解锁相应的功能。
因为莱狄李娅,系统里已经记录了预备骑士扈从,骑士扈从,准骑士和风骑士这四个职业。
触手怪想要捯饬一下风骑士,结果被系统提示该职业品质阶位太高无法组合。
把他给气的。
既然不能强化莱狄李娅现有的职业,他也懒得再多做研究,便把这个新功能放下了。
因为时间紧急,军队整饬了一番,便直接出发了。
当莱狄李娅意识到他们的行进方向是北方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
她急忙开口问托里维辛:“托里维辛老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啊?大师没有和你说吗?”托里维辛有点吃惊地看着她,“我们是要去塔盾要塞,帮那的总督击退瑞特人。”
“瑞特人?是伯罗尼撒和锡诺普吗?”莱狄李娅心狂跳起来。
“不是,是几个韦德部落...你没事吧?”托里维辛看着她突然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感到有点诧异。
触手怪也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讨伐伯罗尼撒,不然他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激动。”莱狄李娅心虚地掩饰着。
“哈哈,我第一次上战场也这样,激动地一晚上没睡着觉。”托里维辛笑着说。
“谢谢您。”对他的安慰,莱狄李娅礼貌地点了点头。
“马上就要上场啦,感觉怎么样?”触手怪用心链问道。他此时已经心潮澎湃,哪个男人不期待万马奔腾的沙场呢?
“战场...”莱狄李娅念叨着这个仿佛拥有魔力的词语,眼里充满向往。
晴朗的日光下,神骏的轻风马载着一身戎装的少女,坚定地迈向未来。
【卷末感言】
第一卷算是完结啦,莱狄李娅进入了柔锡,触手怪也即将在战场上大战“雄”风。于是决定碎碎念一下,也算是给自己增添点仪式感吧。待会还会再贴一下最初和卷末莱狄李娅和触手怪的人物卡,毕竟升级流就是少不了这种一段时间后翻开人物卡的快感呢!
想了想还是准备写这么一篇感言,虽然才十几万字就分卷写感言好像有点好大喜功的嫌疑,不过果然还是想说点什么,也算是给支持这本书的读者和自己一点小小的交代吧
在说别的之前,先厚颜求一波评论私信,尤其是批评指正,哪怕是义愤填膺地私信来喷我也没问题,我还是很想知道读者视角中本书的缺陷的。尤其是书中许多交代设定的小作文我写的都很没底,不知道能不能让大家看明白
这本书的初衷就是安利精罗(?)和写点升级流(因为现在的小说节奏真的太快了,而升级流我最期待的却是像玩游戏一样,踏踏实实成长后的那种满足感),而且最近我逐渐对游戏失去兴趣,所以码字也算是替代游戏填充了我的业余时间。
最开始我是没对这本书抱多大期待的,这本书大概完美符合了扑街的所有前提:世界观展开慢,不迎合平台受众,作者还很菜。尤其这段时间当了作者后我还去专门留意了几本大佬的小说和刘备,更是感受到了令人绝望的差距。因此这段时间我是常怀感恩的,章均五十多收藏虽然很少,但也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这里也谢谢大家,是你们给了我更新的动力!
关于设定,虽然我个人觉得这算是本书唯一的亮点,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好吹嘘的。不过是半抄的现实历史,积累比我深厚的大佬一定也有很多,只是他们不屑于抄历史而已。抄历史的原因有很多,一个我在简介里已经讲过,就是我本来就是研究罗马史研究嗨了才起意想写这本书。另一个原因则是我真的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看大段大段的驾控设定说明文,因为我个人就很讨厌那种极端难代入只能靠说明文强塞设定的小说,如果参照历史的话,至少大家还能有个“又学到没用的知识了呢”的心理安慰。当然,既然是魔幻背景,本书的设定不可能完全参照现实,例如本书的执政官任期是四年,现实中只有一年,正常的罗马百人队是60-80人,本书直接扩成了90。考虑到时代,有一些地方更是糅合了帝国和共和国乃至拜占庭的风格(比如武器装备)。但是在可以照搬的前提下,我还是会尽量尊重历史的
写到这里,心里还是有点感叹的。这本书也已经更了一个多月了,如果算上我攒存稿的时间,可能有六到七周。看着莱狄李娅和触手怪一点点成长,书的成绩也渐渐有起色,这种成就感真的难以言喻。也欢迎大家和我一起来见证他们的漫长旅途,看一看这个波云诡谲的路穆共和国
我们下卷再见!(下次更新应该在礼拜三)
【第二卷北伐倾岳第十四章战俘】
行军路上,触手怪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第一骑兵中队的二十人竟然全不是路穆人,要不就是红发绿眸的凯德尔人,要不就是金发碧眼的海德曼人和瑞特人。
托里维辛的解释是,风骑士的许多技巧根本不是路穆人玩得起的,只有生活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才能驾驭住那些灵活多变的马上战术。
莱狄李娅也是这样,虽然伯罗尼撒人已经不再过游牧生活,但流淌在他们血液里的游牧血统却不是那么容易被冲淡的。甚至因为高贵的出身和父亲的宠爱,她很小就能骑着马挎着弓跟在拉米达提六世身后狩猎,底子比大部分游牧民都好。
也只有这样坚实的基础,才能让她经过不到两个月的指导就成为一名风骑士。
特里同到塔盾要塞并不遥远,大概只有三百里(罗里,约合1.49公里)。急行军之下,大军只花了五天时间就到了狄德利河上的狄德利大桥,这是路穆设立笃里安行省后特地修建的,这座大桥在今天就起到了作用:如果不是它,第一军团至少要花两三天时间筹备渡河的船只。
莱狄李娅也知道这座大桥,只可惜她和触手怪渡河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具体的位置,更别说寻桥过河了。
过了狄德利河,军队的行进速度就慢了下来,这是为了让旅途劳顿的士兵和马匹有一个整顿喘息的机会。士兵们终于可以睡在扎好的营帐中,而不是在星夜下露宿了。
露宿在路穆是兵家大忌,有不止一本路穆兵书提到过:即便只留宿一夜也要扎营,否则就要冒被袭击的风险。但由于时间太紧,且围攻要塞的敌人肯定不会闲到跨过狄德利河劫掠,所以克里图特并没有死搬兵书。现在过了狄德利河,怎么说也得扎营了。
军士们伐空了附近几片小树林的木材,做过十几年宿营长的塔里曼图斯将自己的规划告诉老兵们,具有一定工程学经验的老兵们再指挥新兵营建工事。那位费舍尔宿营长也没闲着,他的土系魔法大放异彩,至少让扎营的工作量减少了一半。
这就是浮汞,其能力足以影响一军。
莱狄李娅即是女性,又是军事护民官,因此得以单独住一间帐篷。当然,法兰娜作为服侍她的奴隶,也和她住在一起。
关于女性参军,路穆是有讲究的。由于这个世界有超凡力量,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男女间的差距,因此路穆历来是有女性参军的。只是由于男女间的力量差距在一二阶依然非常明显,所以军队始终以男性为主导。
为了避免男女混编带来的种种不便,路穆法律要求,除非军团能组建出一个大队编制的女兵,或者让女兵担任百夫长及以上职位,否则不得征召女性入伍。若非莱狄李娅靠克里图特得了一个军事护民官的职务,仅凭风骑士身份恐怕也难以加入这次战争。
营帐里,法兰娜已经沉沉睡去,触手怪安静地躺在莱狄李娅的铺盖旁,封闭了自己的视觉,也准备入睡。
但这时,一声甜腻的呼唤传入他的灵魂:“特雷迪乌斯~”
他无奈地“睁开眼”,看到莱狄李娅正盯着他,眉目含春。
“你可别说是...法兰娜可就在旁边。”他瞟了一眼一旁睡得正香的法兰娜,用心链警告道。
“没关系的,动作小一点就好了。”莱狄李娅伸手抱住他,两眼放光。
这才隔了五天...触手怪有点无奈。他从来没谈过对象,也不知道莱狄李娅现在这状态正不正常。这算食髓知味?还是性瘾?亦或只是非常正常的性需求?
虽然莱狄李娅变成一个欲女似乎对他来说不算坏事,但是他内心还是不希望这样。
有点担心的他试探着问道:“要不咱们先克制一天?也不急于这一时嘛!”
“唔...”莱狄李娅蹙起了好看的眉头,“那...”她犹豫了一下,有点失落地把触手怪放了下来:“好吧,既然你不愿意...”
她这话让触手怪放下心来。他笑着用触手摸了摸莱狄李娅的脸,道:“开玩笑的啦,就今天吧。”
此言一出,莱狄李娅的眼底又闪现出光芒。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这样盯着触手怪。
这狼一样的眼神并没有让触手怪瑟缩,反而激起了他心底的欲望。他一边摸着莱狄李娅的小脸,一边低声说道:“你就俯卧着吧,这样动静最小。”
莱狄李娅乖巧地翻过身,俯卧在铺盖上,双手交叠着放在地上。
只可惜她的胸部还不够雄伟,营造不出触手怪前世所见色图那种乳房被挤床榻挤压的极致视觉享受。
触手怪轻抚着她的美背,笑着说道:“要是让大家知道他们敬爱的莱狄李娅护民官此时正在营帐里做这种事,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此言一出,他感到莱狄李娅的肌肉明显一僵,但又很快放松下来:“这并非军规所禁止的,他们无权干涉。”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悦,但触手怪并没有听出来。
“啧。”他挠了挠头,暗道莱狄李娅真是不懂什么叫床第之言,什么叫情趣。
自讨没趣的他没再多说,而是一边将两条触手自两侧伸向莱狄李娅的双乳,一边将一条触手探向她的两腿间。
触手还没到位,莱狄李娅的身体就已经燥热起来,双腿也微微打开,迎合着触手。
透过她张开的双腿,触手怪依稀看到几条纤微的晶丝。他蠢蠢欲动地将触手向前一伸,抵在了那两腿间的神圣谷地上。
“嗯~”莱狄李娅喉间传来一声低沉又夹杂着渴望的呻吟。她微微抬起自己的翘臀,将那洁白柔嫩的唇瓣完全暴露在触手怪面前。
“这么想要么?”触手怪一边让触手磨蹭着她的阴唇,一边调笑道。
莱狄李娅回首瞪了他一眼,一双媚眼中娇柔无限。
触手怪抚摸着她的美背,那原本洁白的肌肤此时因情欲而微微泛起粉色,光滑柔嫩仿佛能滴出水来,粉腻酥融娇欲滴。
他只觉得此时自己全身全心都充斥着莱狄李娅。那娇柔又沉重的呼吸声占领了他的听觉,那犹如粉玉般的赤裸胴体占领了他的视觉,阴唇和肌肤的极致触感又占领了他的触觉。他忍受不住地加大了触手的力度,柔软的触手微微陷入莱狄李娅柔滑富有弹性的肌肤,仿佛想与她融为一体。
“呜~”抵在胯部的触手陷入了两瓣阴唇之间,这让莱狄李娅发出一声可爱的鼻音,呼吸也愈发粗重。
触手怪让触手抵住了她已经微微抬起的阴蒂,同时将整个身体依托在她的臀部和背部之间,一点点展开,想要尽可能地品尝她的每一寸肌肤。
仿佛感受到他的欲求,莱狄李娅的全身都缓慢地扭动起来,剐蹭着抚摸她的触手。
触手怪收回爱抚阴唇的触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轻声道:“要进去了哦。”
此言一出,他立刻感觉到莱狄李娅的身体紧张了起来,那被蜜液打湿的秘部也含羞张开了小嘴,油亮的光泽让人迫不及待想入内一探究竟。
他毫不犹豫地将触手插入了这诱人的溪谷。
“——”莱狄李娅紧紧抱住身下的被褥,两只乳房也将逗弄着小樱桃的两条触手压在了身下。
少女弹性十足的乳肉重重压着触手怪的两条触手,已经立起的乳尖陷入他的肉里,香艳的触感仿佛让他的灵魂都受到了洗涤。
他操纵着被乳尖抵住的触手在乳肉的压迫下轻轻扭动,稚嫩的乳头立即不堪重负,被玩弄得东倒西歪。
与此同时,进入阴道的触手迅速生长出莱狄李娅最爱的粗糙表皮和不规则凸起,抵住子宫口扭动旋转。
剧烈的刺激让子宫口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姑娘一样蜷缩起来,相应地,突如其来的巨大快感也让莱狄李娅猛地瞪大眼睛,弓起腰部。
“特雷迪乌斯,你怎么又玩那里!”她通红着脸用心链表示抗议。
“这是没办法的事,莱狄李娅。”触手怪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以后那种需要子宫吸收的东西...恐怕不会少。”
“不...不会少...”莱狄李娅的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不是因为这太羞人,而是害怕自己以后真的变成会因为宫颈高潮的怪人。
“没关系的啦,桥到船头自然直...”触手怪出言安慰道。
莱狄李娅却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要是真的有了一个敏感的宫颈,再像那样生孩子...
“不,不行,谁要给他生..还生那么多...”她羞赧地扭动起自己的身体,低声地开口抱怨。
“你说什么?”只有20点感知的触手怪完全没听清她的话。
“我说不...啊~”莱狄李娅刚想拒绝,触手怪就坏心眼地活动起了触手。宫颈和阴道处澎湃的快感瞬间将她的话语冲得支离破碎,只余下喉间漏出的呻吟。
触手怪犹觉不足,在她耳边用邪恶的语气低声道:“再这么叫,法兰娜就听到了哦~”
看着莱狄李娅一瞬间凝固住的表情,他又添了一把火:“而且外面,还有巡营的士兵...”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莱狄李娅的阴道应激一般皱缩起来,上面的褶皱也不像之前一样恋恋不舍地包裹在触手周围,而是伴随着阴道的皱缩神展开,将自己的每一寸黏膜都暴露在了触手的刺激下。
这种超越以往的触感让触手怪如临仙境,甚至产生了一种要射精的错觉,尽管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这种功能。
差点升天的他低头看向莱狄李娅,却见她正拼命地咬着被褥,表情夹杂着害怕暴露的痛苦和被快感沃灌的愉悦,两种矛盾情感的冲击让她碧色的眼眸里泪水盈盈,看上去楚楚可怜。
这景象让他大为窘迫,不由得开始反省自己。他伸出触手抚摸着莱狄李娅的小脸,颇为抱歉地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莱狄李娅刚刚还充盈着泪水的眼睛下一刻就露出了凶光。
即便在床上,她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发现大事不妙的触手怪刚想讨饶,就感到一阵剧烈的撕扯,随后天旋地转。
如果此时有一个旁观者的话,就能看到,莱狄李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一把从背上扯下,随后便翻过身,将他摁在地上,跨坐在他身上。
她全身依然带着潮红,晶莹剔透的肌肤上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胸前的一对白兔因为刚刚的动作上下起伏。她完全湿透的下体此时仍旧洪水泛滥,有着她最喜欢形状的触手被突然拔出,这种刺激令她的阴道又分泌了一股蜜液,它们粘连在被拔出的触手上,在空气中拉出了一道淫靡的丝线。
“你你你要做什么?”突如其来的惊变让触手怪大骇,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像极了要被硬上弓的小娘子。
要知道,他可是个只有一阶的辅助型小法师,而莱狄李娅可是已经三阶的近战型选手,用起强来他可能连壮汉面前的小娘子都不如。
“还不是你太不老实!”莱狄李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微微站起身,抓住那条长出了凸起的触手,将其对准自己的阴唇。
“等等...”触手怪终于明白了她要做什么,“这样动作太大了,法兰娜真会醒的!”
“你不许说话!”莱狄李娅赌气地说道。她小心翼翼地坐下,让身下的触手一点点靠近自己被蜜液泡得湿透的阴部。
触手怪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反抗。只听“噗叽”一声,熟悉的极致触感透过触手直抵他的灵魂。
“嗯~”莱狄李娅轻轻地娇吟一声,开始笨拙地扭动起自己的腰臀。
触手怪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以前也很喜欢女上位,不过他只是很喜欢看女主努力扭腰索取快感的样子和她们像小孩子得到新玩具一样的享受表情,而不是被“身娇体柔”的美少女压在身下榨取的感觉。
可他却分明感觉到,莱狄李娅的阴道此时正处于前所未有的亢奋,那千层万叠的褶皱此时正如无数双柔嫩的小手般在他的触手上来回抚摸,肉壁则柔情无限地依偎着它,将这温润潮湿的香艳触感放大到极致。两瓣蜜桃般的翘臀由于体重的压迫,紧紧地贴住了他的身体,莱狄李娅身体的来回扭动将它们令人神魂颠倒的弹性完完全全地传递到被压迫的触手上。那绝非丰腴肉臀能给予的感觉,娇柔少女的柔滑和健美骑士的紧致在这完美的翘臀上达成了和谐统一,每一次扭动都能让触手怪如临天国。
“嗯~嗯~”莱狄李娅的动作愈发熟练,她以一种鸭子坐般的姿势坐在触手怪身上,纤腰如水蛇般前后扭动,让腔内的触手能刺激到自己体内的每一寸角落。蜜液自她的阴部汩汩流出,顺着结合部的触手流淌到触手怪身上。
触手怪感觉她似乎比平常做爱时还要兴奋。
看着仿佛忘了情一般扭动着身体的莱狄李娅,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自己的触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啊~”突然的抚摸让莱狄李娅的动作微微一滞,麻痒的感觉和阴道内的快感交织在一起,竟然令她原本就因为兴奋而收缩的阴道又是一缩。
触手怪知道她已经到了临界点,于是将触手向内一顶。
“哈啊~”高潮令莱狄李娅忍不住张开樱唇,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蜜液如洪水般自她体内泄出,上半身也因高潮的快感而瘫软下来,缓缓地趴伏在了触手怪的身上。
触手怪一边享受着莱狄李娅痉挛的阴道带来的柔软按摩,一边用其他五条触手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轻轻地道:“对不起,刚刚是我太自私,完全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刚刚莱狄李娅的激烈反应实实在在吓了他一跳,也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反思。地球那种...更正,是各种糟糕物中撩拨女主羞耻心的玩法已经深入了他的潜意识,让他根本没有在意莱狄李娅能不能接受。
说得严重点,就是完全没想过要体谅她。
莱狄李娅轻轻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软软地靠在了他的怀里。她明了抿嘴唇,神色复杂地看着触手怪,问道:“你...你那时候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触手怪心知凭自己12点的孱弱力量,莱狄李娅想挣脱是根本拦不住的,她现在愿意躺在他怀里,就代表事情大有可为。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说道“我那时候就是头脑一热,突然想看看你羞耻的时候里面会有什么变化...”见莱狄李娅露出了一副“我常因不够变态感到和你格格不入”的震惊表情,他又急忙补充道:“我真的就是一时糊涂,话根本就没有过脑子,以后保证不会再犯了。”
“噗嗤。”看着他这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莱狄李娅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捧起触手怪,将他抱在怀里,柔声道:“好啦,我没有再生气了。但是,以后不许这样了哦。”
刚刚的她,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无法接受。尽管已经熟悉了性爱并乐此不疲,但她依然觉得这是件神圣而且私密的事。这种情况下提到法兰娜还算情有可原,再扯到那些粗鄙的大头兵就过分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触手怪忙不迭地保证。
莱狄李娅微微一笑。她轻轻用力,将触手怪彻底搂入自己怀中。熟悉的温度和触感令她感到安心和温暖,困意一点点涌上心头。
“诶诶诶你等一下啊!”触手怪见她的眼皮开始打架,急忙推了她一把,“先把衣服穿上,不然明天...”
“明天?”莱狄李娅有些不解,随后突然明白了触手怪的意思。她红着脸,偷偷瞟了一眼正在一旁熟睡的法兰娜。
“行了,快穿上吧...”触手怪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条触手伸长,想要够到一旁的衣物。
但莱狄李娅却突然发力,紧紧将他抱住。
“我不管。”她像一只锁定猎物的母狼一样盯着触手怪,娇蛮地说道,“我不要其他人打搅我们的时间。”
帐篷外,百无聊赖的巡逻兵静静地坐在营地栅栏旁,看着地上的两只云雀发呆。
它们相互偎依,睡得正甜。
跨过狄德利河的第三天,大军已经到达了塔盾要塞所依托的笃里安山脉。
这座山脉几乎横跨整个笃里安行省,也是笃里安行省名字的由来。
接下来,军团全员将带足五天的补给,抛弃辎重,越过笃里安山脉从背后夹击韦德人的军队。这是克里图特和塔拉曼图斯共同制定的战术,类似于背水一战,要不冲散韦德人进入塔盾要塞获得补给,要不四散奔逃,带着微不足道的补给等着饿死。
他们敢这么做的底气,在于第一骑兵中队的二十位风骑士。面对这些柔锡都当个宝的韦德土包子,风骑士中队属于降维打击,哪怕第一骑兵中队的规模只有正常风骑士中队的三分之一也是如此。
而现在,被两位指挥官寄予厚望的第一骑兵中队,正骑着马在凹凸不平的山地间缓步前行。
队伍的最前方,乌里留斯正持弓教导莱狄李娅。
风骑士主要依赖的风骑术有三种,分别是一进阶就能学会,可以加快坐骑速度的“风之驰骋”,增加箭矢威力与命中率的“苍息铁镞”,和侦察用的“流风簇丝”。莱狄李娅作为老带新里的那个新,侦察这种技术活可以先放在一边,但是苍息铁镞却必须得学,这个魔法可是风骑士引以为傲的追击能力的重要保障。
“再试一次,莱希亚!”托里维辛鼓励道,“你已经很接近成功了!”
莱狄李娅低声吟唱着苍息铁镞的咒语,一道清风开始在她的箭袋旁盘旋。
在触手怪和托里维辛期待的眼神中,这道清风缓缓融入了她箭袋内的箭矢,让每支箭周围都盘绕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气流。
“好极了!”托里维辛喜上眉梢。他举起自己手里的反曲弓,抓起一支同样被气流包裹的箭矢,微一瞄准,“嗖”的一声,箭矢飞出。
“试试吧,有苍息的箭和普通的箭可不一样!就射旁边的那片叶子!”
触手怪有点迷糊,什么的旁边?他就看到一支箭飞了出去啊?
“什么叶子?”他用心链询问莱狄李娅。
“就是托里维辛老师刚刚射穿的那片。”
“啥?我什么都没看到。”
“哦...”莱狄李娅明白了触手怪的疑惑,“就在三百尺外,特雷迪乌斯你可能看不清。”
触手怪看着自己只有20点的感知,委屈地揣起了手手。
莱狄李娅拈弓搭箭,也射出一箭。
触手怪还是什么都没看清。
却听托里维辛说道:“你看,是不是和普通的箭不同?再多试试,箭矢我们有的是!”
听起来好像莱狄李娅射空了。
但她看不出一点气馁的样子,而是又射出一箭。
“不错。”托里维辛颔首,看来这箭中了,“你学得很快。”
“托里维辛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能去会会那群韦德人?”学会了新魔法的莱狄李娅跃跃欲试。自从知道对面的敌人不是伯罗尼撒和锡诺普后,她的好战心理便完全激发了出来。
“快了。”托里维辛脸上洋溢着风骑士特有的自信,“一场战争的开端,永远是风骑士打出来的。”
他说的一点没错,第二天早上,传令兵就来下达了首席副将阁下的命令。
他要第一骑兵中队立即越过笃里安山脉,骚扰韦德人的后方。
这属于是风骑士的老本行之一,破坏补给线。
不过,这次的任务要求尽量留俘虏,尤其是贵族和女性俘虏。
据说是因为司令官和首席副将都感到这次战争十分蹊跷,所以需要抓俘虏问询。
这其中,女性俘虏尤其重要,因为据皮里盖乌斯最新传来的消息,这次对方的军队中诡异地出现了一支由女性组成的队伍,似乎地位极高。
这引起了克里图特的警觉,他不仅觉得这支队伍应该是某个敌方首脑的亲信,而且还怀疑组织这支军队的人就是皮里盖乌斯接连失利的幕后黑手。
本来这是个很简单的任务,因为北尼德鲁尔斯的这些林地瑞特,根本没有后方的概念,后勤全靠抢。因此袭击他们的补给线,其实就是狙杀那些四处抢掠的散兵。这种小规模遭遇追逐战,可是风骑士最拿手的。
但要抓战俘的话,事情就麻烦了起来。
托里维辛思虑了一会,还是让第一骑兵中队分四路出发。
五位风骑士,足以歼灭数十位蛮族骑兵,而这基本也是劫掠村庄的蛮族小队能有的最大规模。
莱狄李娅作为新人兼托里维辛的学生,自然而然地被分配到了托里维辛的小队里。
这支小队的另外三人,两个是海德曼人,是一对兄弟,分别叫台伯和台比斯,另外还有个瑞特人,叫做易北。
易北是个和蔼的中年人,大概也是整个中队里除了托里维辛外对莱狄李娅最和气的。
台伯和台比斯则都是二十五岁上下,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年纪轻轻就成为风骑士也让他们相当骄傲。
不得不说托里维辛选人还是非常有讲究的,易北不必多说,台伯兄弟这两个以天分自傲的年轻人,面对不到十六岁就成为风骑士的莱狄李娅,也完全失去了骄傲的资本,这让他们反而比那些老兵油子更老实。
凭借轻风马优秀的越野能力和耐力,五人一路上马不停蹄,到晌午就已经走出了茫茫群山。
易北看着前方一马平川的广阔平原,举起自己的剑,念念有词。
资深的风骑士通常都会把自己的剑改造成法器,因为他们施法已经非常熟练,对法器要求非常低。
肉眼难以察觉的气流在他身边聚起,又均匀地向四周散开。
这就是风骑士的招牌法术“流风簇丝”,它可以将附近的气流变成蛛网一般的细丝,将覆盖范围内任何的风吹草动报告给施法者。像易北这样的老牌风骑士,覆盖范围可以达到三里,也就是将近五公里。
易北对这一套已经熟稔于心,施法时他甚至都没有让马减速。
“怎么样?”托里维辛问道。
“东北方二里,至少三十个。”
“这群蛮子还挺着急。”托里维辛扁了扁嘴,“这里离要塞至少有十五里吧?”
“这样就不怕有援军了。”台伯露出了一个阴暗的笑。
沿东北没走多久,已经能看到隐隐的火光。
“上箭!”托里维辛喊道。这是让所有人提前上好苍息铁镞。
“往那里走!那里有人!”易北加持完箭矢,指着一个方向大喊。
“走!”托里维辛一勒缰绳,发出了命令。
一行人立即变向。
走出没多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便从不远处传来。触手怪定睛一看,却是几个蓬头垢面的人正疯了一样地狂奔,他们的身后是几个狞笑着的韦德骑兵。这几个家伙手持长柄战斧,像羊倌驱赶羊群一样跟在那群人后面。
“哈哈哈哈!”他们猖狂地笑着,觉得自己仿佛成了祖神缇比斯,正放牧诸神的羊群,俯首睥睨天下。
但一瞬之间,他们的笑容就凝固了。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带头的人脑门上多了支裹着清风的箭。
箭射来的地方,莱狄李娅正咬牙切齿地捻着弓。
“莱希亚!”托里维辛大声呵斥,但也来不及再说别的,“放箭!”
一声令下,四箭齐飞。
几个韦德骑兵前一刻还在享受生杀予夺的快感,下一刻就沦为了刀殂下的鱼肉。箭矢入肉的轻响接连响起,他们几乎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纷纷落下了马。
韦德人不善锻冶,骑兵的披甲率比路穆的步兵都低,面对风骑士经过魔法加持的特制箭矢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敌人毙命,托里维辛的脸色却一点没有变好看。他厉声喝道:“莱希亚!为什么擅自射击!”
看着气得五官都要团在一起的托里维辛,莱狄李娅的眼里满是不解。
“长官,他们在行恶!”她仿佛陈述真理一般认真地说道。
“战场上没有恶,莱希亚,只有敌人和蠢货。”托里维辛冷冷的说道,“而刚才,你就是那个邪恶的蠢货。如果换成一个骑兵大队在那里,我们全都得死,因为你的冒失。”
“可是,长官...”莱狄李娅试图分辩。
“够了,以后不许贸然行动,这是命令!不要让我见到下次!”托里维辛打断了她。
莱狄李娅不再说话。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触手怪用心链劝道:“好啦,别生气了。他说的也没错,令行禁止是无论如何都要的。就像你射箭,要是左手擅自拉开弓弦,你也会很困扰吧?”
莱狄李娅抿了抿嘴唇,神色复杂。
这应该是有在反省吧?触手怪看着她的脸,有点犹豫要不要再说点什么。
“继续前进!”托里维辛的命令打断了他的思绪。
莱狄李娅没有丝毫犹豫地跟了上去。
看起来大概是没问题。触手怪心想。
不远处就是一个小村庄,浓厚的烟雾从那里冲天而起,远远就能看见。
“台伯,台比斯,你们去西面包抄,其他人随我来。”托里维辛迅速下达了命令。
包抄...触手怪抽动了一下他并不存在的嘴角。仅有五人的风骑士包抄超过三十位韦德骑兵,这听起来颇有一种“你们五个被我包围了”的风格。
台伯和台比斯刚走,突然就有几个韦德骑兵从浓雾中略过。
“放箭!”托里维辛毫不犹豫地下令。
三支羽箭飞出,立时便有一个韦德人中箭落马。其他人这才发现了正疾驰而来的三人,大叫转过方向,要替同伴报仇。他们若直接逃跑,莱狄李娅三人还可能追赶不及,现在这么一冲,正如往枪口上撞。托里维辛和易北的箭术早已出神入化,顷刻间连出数箭,将几个韦德骑兵统统毙于马下。
他们杀得虽快,但动静还是吸引到了村中的韦德人。马蹄声和喝骂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不知多少人在朝这里奔来。
托里维辛从箭袋里抽出五支箭,笑着对莱狄李娅道:“待会你可看仔细了,这是高原狼的看家本事。”
莱狄李娅这还是第一次上战场,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托里维辛这么一说,她也只是点点头,抓着弓,不发一言。
触手怪却是大奇,一口气捻这么多箭做什么?难道是多重箭?
这时,托里维辛动了。
只见他手指连弹,那五支箭便如有丝线牵引一般,沿着几乎完全一致的轨道一一飞向弓弦。
他行云流水般拨动弓弦,动作便如竖琴手抚过琴弦一般流畅优美。
但竖琴手弹出的是华美的乐曲,他拨出的却是雷鸣般的震响。
这是一曲任何竖琴手都奏不出的死亡乐章。
五支箭如连珠一般飞出,又微妙地错开。
易北和莱狄李娅也窥见了敌人,两张弓几乎同时架起。
只听得几声惨叫和马嘶,不知多少人倒在了箭下。
此时触手怪才看清来人,一共五个,还有三匹空马。
他还没看清形势,对面就已经躺快了一半。
他正要感叹三阶与一阶的天渊之别,突然感到全身一热。
莱狄李娅激活了他的附魔。
尖锐的触须破空而出,对面的骑兵本以为这是齐射的空隙,猝不及防下躲闪不及,被硬生生轰下了马。
头着地,估计是没了。
托里维辛惊讶地看着莱狄李娅,想不到她第一次上战场,就能有如此见识,竟能抓住敌人的最松懈的时机见缝插针。
剩下的四人心里已经有了怯意,但马已前驰难以回首,只能硬着头皮射出一轮箭。
他们射箭的力道已是不弱,可与莱狄李娅三人迅若流星的飞矢比起来却是又绵又软。
托里维辛哈哈大笑,猛地伸手,便抓住了两根飞来的箭矢。
易北更是骚包,拉起空弓便是一下,弓弦震出的气流直接将飞向他的箭矢震偏。
莱狄李娅困惑地看着他们,不理解这种炫技到底有什么意义。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喊杀声,看来是台伯和台比斯与另一群人交上了手。
四人已经感受到了实力上碾压性的劣势,此时听见喊杀声,知道队友已被拖住,当下也不管调转马头有多费时间,没命地勒着缰绳想要逃跑。
“想跑?”托里维辛冷笑一声,同易北拍马遍上。
轻风马强大的爆发力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转眼间便追上了刚刚调过马头的韦德骑兵。两把马刀交相辉映,顷刻便砍倒了三人。
剩下的一人看着这两个人屠一样的煞星,吓得面如土色,一动也不敢动。
触手怪这时才看出这人的特殊。这家伙竟然穿着一身精致的鳞甲,层叠的铁片在日光下闪着银光,煞是好看。他身下的马也披着一层锁甲,甲下还有华丽的马衣。
这一看就是个韦德贵族。
触手怪隐隐有点明白托里维辛和易北刚刚为什么要玩那种华而不实的表演了,他们是为了击垮敌人的信心,方便生擒俘虏。
“你,你们别,我,我父亲是...”年轻的贵族颤抖着想说什么,但恐惧令他张口结舌。
托里维辛掏出绳索,笑着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保证你父亲要不了多久就又能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
那人张嘴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老老实实地趴伏在马鞍上。
托里维辛将他牢牢绑在了马上。这也是无奈之举,他们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运力运送俘虏,只能用敌人的马了。
“你父亲是谁?”易北骑着马来到俘虏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他是底里维阿.钦科.塔卢斯,钦科部落的酋长!我是塔里德.钦科.塔卢斯,他的次子!”
“哦豁,塔卢斯啊。”易北眼睛一亮。
韦德人尊奉牧神缇比斯为先祖,他们认为缇比斯与草原和森林中的群兽交媾,生下的孩子中最聪明最像母亲的那五个,繁衍出了最早的韦德部落。他们分别代表马,牛,犬,羊,鹿,其中马地位最高,牛其次。鹿最低,因为鹿群不愿服从牧神的教化,独自躲进了森林。
塔卢斯,代表的就是牛,相当于氏族名。钦科则是部落名,因为韦德最早的五大部落早就一分再分,所以有了这个类似家族名的姓氏来区分部落。
不过与路穆人恰恰相反,拥有部落名的韦德人反而地位更低,因为他们是分家分出去的,面对本家天生矮一头。
“我父亲是塔卢斯五大族里最富有的人,保护我的安全,你们会得到一大笔赎金!”塔里德不遗余力地坑爹求活。
易北拍了拍他长满金色长发的脑袋,笑着说:“要是他能让我们满意的话。”
看在他这么识相的份上,两个老兵油子都默契地没有去抢他身上的金银首饰。
说话间,村庄另一边的喊杀声渐息,台伯和台比斯浑身浴血地冲了回来。他们身边还跟着一匹马,马上绑着一个看上去和莱狄李娅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女人。
“抓到大的了?”托里维辛又惊又喜。他没想到竟然一下就抓到了这次任务最重要的目标,要是能带回去,一向慷慨的乌里留斯肯定少不得一番赏赐。
【第十五章马背上的拷问】
“她嘴还挺硬的。”台伯笑着说。
“你们这些卑鄙的路穆走狗!神不会放过你们的!”马上的女郎怒斥道。
触手怪注意到,她虽然骂的很精神,却完全没有奋力挣扎。
“关我们什么事?是你们先挑衅的。”托里维辛大言不惭地说着瞎话。
“长官,钓着这么两条大鱼,是不是应该先送回去?”易北问道。
托里维辛瞥了他一眼。共事了这么多年,易北的那点小心思他一清二楚。这小子最是贪财,他这是担心到口的赎金和赏赐飞了。
不过这次他说得倒是很有道理,那个贵族次子可以丢,但是女兵却贵重得很。
触手怪见托里维辛为易北的提议沉思了起来,不由得动起了小心思。
从这回去少说也要小半天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虽然现在莱狄李娅提供的营养极端丰富,昨天一次就让他升了一级有余,但是谁会嫌实力增长得慢呢?
而且要是能把这个色厉内荏的女人调教成奴隶的话,还能多个靠谱的仆人。
他相信莱狄李娅会理解的,他们的感情绝对没脆弱到会被这种事打击的地步。更何况...
他看向那个女性俘虏。
标准的高鼻颧骨和金发碧眼,尤其是一双妙目犹如繁星,堪称惊艳。一双长腿更是引人注目,即便被捆绑着趴在马背上,也能想象那火爆的身材。但也仅此而已,说不上绝色,姿色比起克里图媞娅都略有不如,和莱狄李娅比更是如残花败柳。
优劣如此明显,莱狄李娅应该不至于吃醋吧?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用心链唤道:“莱狄李娅。”
“怎么了?”莱狄李娅的声音有点冷冽,似乎还沉浸于初次上战场的紧张中。
触手怪打了个寒噤,但还是问道:“就是啊...要是我和那个被抓的女人做爱...”
他话还没问完,就感到莱狄李娅娇躯一震。震惊,困惑,挫败,难以置信...种种感情出现在她的眼底。一层雾气蒙在她眼上,想留住眼泪的眼睑带动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她急忙低下头,脆弱的表情与披坚执锐,乘骑骏马的飒爽形象形成了激烈的反差,愈发惹人怜爱。
触手怪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以为莱狄李娅会大声怒斥,或者冷眼相对,却没想到她最后竟露出如此小儿女态。
他想抱住莱狄李娅细语安慰,却苦于四周全是外人,只能急切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尽快变强,帮到你更多!”
莱狄李娅的眼神微微波动。她在心链中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特雷迪乌斯,你已经帮了我足够多...”
“不,那不够,远远不够。”触手怪坚定地说道。
要是一辈子躲在莱狄李娅的余荫里,怎能让路穆人接受他们的关系?
他不仅要变强,还要让所有路穆人都心服口服,甚至于...噤若寒蝉!
这份勃勃的斗志,莱狄李娅哪怕隔着心链都感受得到。她惊讶地微张檀口,随后又释然的笑了。双目的水雾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目光。
“好啊。”她笑了,如同云销雨霁,“我相信你。”
触手怪也笑了。他就知道,莱狄李娅一定能理解他。
“那,接下来,咱们就...”他低声说起了自己的谋划。
一旁的台比斯看着莱狄李娅突然低下头,表情一变再变,不由得大奇。
这时,莱狄李娅却突然拍马走到了托里维辛身边。
“嗯?莱希亚,有什么事吗?”她的动作让托里维辛猛然从沉思中惊醒。
“长官,我想我可以护送俘虏回到军团。”莱狄李娅低声道。
托里维辛皱了皱眉。他可完全没考虑让莱狄李娅来负责这个任务。这种任务,要不就一路太平,毫无锻炼价值可言,要不就遇到一整队敌人,太过危险,可以说是最不适合新手的任务。
但他转念一想,这些韦德骑兵不过是小部落出身,三阶浓度极低,单纯一些骑不上好马的二阶骑兵,还真不一定是莱狄李娅的对手。
更何况,她还有克里图特赠与的撼魂。
“那也行,就交给你吧。”一番思量后,他点了点头,“务必注意,一定要保证那个女人的安全。”
“是,长官。”
莱狄李娅举起马鞭,驱马走向两个俘虏。
“你是瑞特人,还是长发瑞特,为什么要做路穆人的走狗?”女俘虏见到她,愤怒地喊道。
长发瑞特是对林地瑞特的称呼,因为路穆人不留长发,长袍瑞特归化后也留起了短发,因此头发的长短也成了区别民族的一个标志。不过近几十年路穆的发型审美开始多元化,所以长发瑞特的说法也就慢慢停息了。只是没来得及跟上时尚的长袍瑞特现在还全民留着短发,所以长发瑞特也依然有人在说。
但她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流露出深深的震撼,甚至还有自我怀疑。
“哦,这位,这位女士...”另一边的塔里德看得眼睛都直了,一张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莱狄李娅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挥起马鞭驱赶他们身下的马匹。
这两匹马不愧是酋长之子和秘密部队的坐骑,相当驯服,莱狄李娅稍一驱赶便自行沿既定的方向奔跑。
离开的时候,触手怪隐隐听到了另外四人的谈话声。
“你们两个小子,从刚刚那个女人身上都搜到了什么?”
“也就...”
跑出大概一二十里后,她找了个僻静地方停了下来。
“您要...”塔里德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大喜过望。莱狄李娅的美貌几乎剥夺了他所有的理智。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莱狄李娅轻轻一记手刀,打得昏死了过去。
一旁的女俘虏看到了,却冷笑道:“怎么,原形毕露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瑞特同胞的?”
她嘴上说得硬气,声音却有些颤抖。
“我对奉牲畜为祖先的民族没有兴趣。”莱狄李娅毫不客气地回道。
“你!”女俘虏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触手怪取消附魔,从莱狄李娅的剑柄上爬了下来。
“什么东西?”女俘虏瞠目结舌,眼睁睁看着这只“怪物”一点点爬向自己。
莱狄李娅闻言抬起手中的马鞭,想给她一个教训,触手怪却抬手阻止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他缓缓爬到绑着女俘虏的马身上,不疾不徐地问道。触手滑腻的触感让马浑身不自在,但这马颇为驯服,竟然硬生生忍着没有跑。
“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女俘虏看着触手怪,牙齿因恐惧而打颤,却仍然不肯松口。
“你在害怕。”触手怪淡淡的道。
“我,我没有!”女俘虏失声大叫,“我是主母最忠实的仆人,我永远都不会在敌人面前感到恐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动摇,似乎在用某句熟悉的话语强行拉起自己的自信。
“主母?那是谁?”触手怪听到了个有趣的词。
女俘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咬牙道:“我死也不会说的!”
“也罢,希望你过会还能记得这句话。”触手怪笑着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女俘虏的眼里充满了惊慌。
触手怪没有再言语,而是径直钻向她的两腿之间。
“你,你要干什么...”女俘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触手怪依然没有回答,而是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地刺穿她的兽皮长裤,将一条触手伸入了她两腿间的秘密花园。
“啊!”女俘虏忍不住惊叫一声,“你,你!禽兽!”
“您说的不错,我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兽类,确实是禽兽。”触手怪话语中的笑意愈发变态。
“你,你无耻!”
“无耻?”触手怪依然不为所动,反而冷冷地质问道,“那您的主母偷袭路穆军队,诱骗塔盾要塞守军叛乱,就不无耻了么?”
听到敬爱的主母被侮辱,女俘虏几乎跳了起来。她通红着脸反驳:“你胡说!这是主母的伟岸和聪慧!根本不是无耻?”
“哦?看来这两件大事果然是她办的呀。”触手怪笑盈盈地说道。
他本来是看这个女俘虏似乎懦弱又有点幼稚,便打算尝试着套点话,没想到还真问出了点东西。
看起来这个所谓的主母,就是这次离奇战争的幕后黑手了。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女俘虏急忙闭上了嘴。
“你说呀,主母一定会原谅你的。”触手怪一边说着,一边用触手逗弄着她的阴唇和阴道口。
“啊~”女俘虏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但随即便闭上了嘴,死死咬着牙。
触手怪这时候注意到,她的阴户似乎已经有不少使用过的迹象,阴唇边缘已经带了一点淡淡的灰黑。相比之下,莱狄李娅虽然已经被触手怪开发了快四个月,但却依然白嫩幼滑,丝毫看不出痕迹。
“看不出来,你下面还挺骚啊。”触手怪一边玩弄着她的阴唇,一边揶揄道,“这得被不少人玩过啊?”
“就一个,啊!”女俘虏忍不住出言反驳,却被触手怪抓住机会,狠狠地对着阴道口一刺。
“就一个?看你这骚劲,不止啊?”
“你,你无耻,下流!”女俘虏怒骂道,语气却有点动摇。
“那我说得到底对不对?”触手怪一边笑问,一边又将触手顶向她的阴道口。被反复刺激的花穴终于承受不住,娇羞地吐出了盈盈春水。
女俘虏娇躯一震,却咬着牙没有说话。
“水真多呀。”触手怪将自己被蜜液沾湿的触手伸到她面前,“只被一个人干过会有这么多水?”
“你胡说!根本不多!”女俘虏的声音因羞耻而颤抖。
“真的吗?我看不像啊?”触手怪一边说着,一边将触手抵在了阴道口上,旋转着剐蹭起来。阴道口受到刺激,竟然欲拒还迎般缓缓张开,两边的花瓣也被带动着颤抖起来,说不出的淫靡。
“啊,哈啊~”她忍不住娇吟起来。
触手怪可不是来让她舒服的,那是莱狄李娅的特权。他猛地将触手一挺,一路顶到子宫口。
“啊——”尚未完全润滑的性器被突然冲击的感觉让女俘虏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样?现在愿不愿意说了?”触手怪慢悠悠地问道,同时在心里吐槽,这穴的手感可真不怎么样。
和莱狄李娅那仿佛拥有自己生命,内里又千层万叠的名器相比,这女俘虏的小穴可就乏善可陈了。
“我,我才不会告诉你!”女俘虏颤抖着说道,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羞耻。
“听你这口气,果然不止一个咯?”触手怪抓住了核心,“快说吧,都已经过去的事了,说出来有什么呢?”
“我不...啊啊啊啊!!”女俘虏刚要拒绝,就感觉自己阴道里的触手剧烈地抽动了起来。这可不像触手怪和莱狄李娅做爱时那般极尽温柔,而是仿佛要撕裂这肉壁般的野蛮疯狂。
“现在还说吗?”触手怪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法官正居高临下地审问已毫无翻盘机会的被告。
“我说,我说啊啊啊啊!”女俘虏根本忍受不住这种来自性器的痛苦,惨叫着应了下来。
“这样才对嘛。”触手怪停下了动作,“说吧,几个?”
“两,两个...”女俘虏忍着耻辱和痛苦,吐出了两个字。
“不错,不错。”触手怪赞道,同时让插入的触手变细,又开始抽插起来。
“不,不要...”感觉到体内的东西又动了起来,女俘虏的眼神里一下子充满了恐惧,但这恐惧很快又被春情代替,“啊,哦,啊~”
“现在,就是三个了。”触手怪一边调笑着,一边调整着触手的角度,寻找她的敏感点。
“不,不是的,你,啊~你快住手……”他的话激起了女俘虏的羞耻心,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只丑陋的怪物侵犯,不禁抗拒了起来。
“你说什么?”触手怪一边说着,一边让触手长出了一道道凸起。
“啊!不要,不要……”女俘虏的言语一下子被涌上来的快感击碎了,残存的语言功能只能让她不断地娇吟不要不要,但那声音并不像在拒绝,反而更像是叫春。
触手怪本能地感觉有点不对。他虽然自认性技已经超越人类范畴,但是也绝没到能几分钟把一个人插成淫娃,遑论对他有先天恶感的敌人了。要是他真有这本事,莱狄李娅怕是早就做爱成瘾了,哪能像昨天那样忍住欲望?可这女俘虏的反应,却是大到离奇。要是这世界每个女人都像她这样,那对女囚也不需要刑具了,直接找个老淫棍玩几天就什么都招了。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敏感体质?
他正思索间,突然感觉包裹着触手的肉壁剧烈地收缩起来。
“啊——”女俘虏发出一声高亢悠长的呻吟,被紧紧绑缚的身体忍不住地抽搐,大股大股的蜜液从蜜穴内喷出。
“吁!”这动静让她身下的马受了惊,发出不安的嘶鸣。莱狄李娅急忙按住马头,这才让它没有人立起来。
触手怪暗道可惜,他本来想玩高潮寸止的,但这种技巧果然对现在的他来说太过高阶,他竟然没提前察觉这女人高潮的迹象。
但高潮了也有高潮了的玩法。他一触手排到女俘虏没有被绳子遮住的半边翘臀上,大声道:“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肏得很爽啊!”
“哈,哈……才不……啊!”女俘虏刚想顶着高潮的快感反驳他,里面就被触手猛的一拱。
“话可要想好了再说哦。”触手怪笑道。
“哈…哈…很…舒服…”女俘虏几乎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这表现让触手怪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他又乘势问道:“现在愿意说你的名字了吗?”
“哈……哈……我叫亚尔兰娜……”女俘虏喘着气答道。
触手怪大是惊异,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容易就说了出来,但很快就想到这说不定是糊弄人的名字。于是他威胁性地用触手轻轻顶了顶她的子宫口,说道:“你可要说实话哦,听话可以舒服,不听话就只能...”
“我,我真的叫亚尔兰娜!亚尔兰娜.普里维斯.埃特纳!”
“很好。”触手怪看了看旁边依然昏死的塔里德,心说到时候问问他就知道亚尔兰娜是不是在说谎了。
“那我们继续我问你答的游戏,老实回答有奖哦~”触手怪努力模仿着片里反派们油腻的声线,一边让自己的触手在亚尔兰娜泥泞一片的花穴中猛地跳动。
“哦~”亚尔兰娜娇喘一声,脸上已然染上红晕,一双星眸已然迷离,妩媚娇艳的神情令她略显平庸的姿色平添几分美艳。
“你说你经历过两个人,都是哪两个呀?”触手怪问道。
“有...不,不行,这种事...噫!”亚尔兰娜挣扎着想要拒绝,却被触手怪用触手狠顶了宫颈。
“仔细想好再说哟。”触手怪以一种悠闲中透着变态的语气缓缓说道,“再这么顶下去,我怕你宫脱呢。”
“哈,哈...”亚尔兰娜因深处的陡然的激痛,疼得几乎说不出话。身体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敌人任意拿捏,这种无力感令她绝望,但灵魂深处却又涌起禁忌的热流,让她对那停留在自己体内的粗大凶物格外渴求。
“是,是我的丈夫!”
“哦?丈夫?”得到答案的触手怪让触手研磨着亚尔兰娜刚高潮不久的敏感阴道,心中暗自诧异,她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竟然都被丈夫开发得阴唇磨皮了?但转念一想,他又有点释然,这个世界女性早婚是常态,莱狄李娅本来不也差点十五岁出嫁么?
嗯,现在其实也算出嫁了...心底邪恶被略略激发的他有点恶趣味地补充了一句。
“是,丈夫...但我已经和他离婚了...”亚尔兰娜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碧眼因为下体持续不断又无法满足的刺激而蒙上了一层水雾,“哦,再,再用力一点...”
触手怪没有理会她的请求,而是继续问道:“离婚?”
“是的,他现在只是...我的前夫...啊,再往里,往里...”亚尔兰娜的理智仿佛随着触手的研磨正一点点流失,一边仿佛出了神般回答问题,一边不住地恳求触手怪。
“你们部落里离婚的人多吗?”触手怪问道。他记得妇女主动离婚似乎只有路穆才会发生,哪怕是远处自诩文明之邦的李曼提斯和恩斯兰,法律上都是不允许妇女提出离婚的。现在远在北尼尔德鲁斯西部的韦德小邦,竟然也沐猴而冠,学起路穆人那套了么?
“啊,哦,求求您了,插深一点!”亚尔兰娜再也忍受不住酷刑一般的阴道研磨了,她只觉得体内肉壁麻痒难耐,那来回研磨的触手更如同恶魔一般反复撩起饥渴阴道深处潜藏的蓬勃欲望。她拼命地扭动着臀部,被欲火烧得发烫的阴道也收缩起来,蜜液不受控制地流出,想要索取超出研磨之外的快感,但捆绑着她的绳索让这一切都落了空,只有细微研磨带来的空洞又虚假的快感在她的阴道内回荡,撩拨着熊熊的欲火,蚕食着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她越是渴求,触手怪越是有把握。他追问道:“不着急,你先说,你们部落什么时候流行离婚的?离婚的人多吗?”
“啊啊啊~就这几个月,只有主母的仆人才可以!快点,插呀!”亚尔兰娜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娇颜因欲火几乎扭曲,若不是绳索的束缚,她大概已经紧紧抱住触手怪的触手,自行索欢了。
“很好,那除了你前夫,另一个人是谁?”触手怪继续问。
“是...”亚尔兰娜刚待要说,却突然回过神来,充满春意的双眼一下子被恐惧充斥,“不,这个,这个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呢?不过是个姘头而已。”触手怪一边说着,一边分化出两条细细的触须,在她的阴唇上轻划。
“啊——”额外的细微刺激让亚尔兰娜几乎疯狂,腰腹顶着层层束缚挺直紧绷起来。但即使这样她依然道:“求求你,就这,就这个不行啊啊啊——”
触手怪皱了皱眉,都这个地步了竟然还不肯说?一个性对象而已,竟然被她看得如此重要?看着亚尔兰娜已经被撩拨成这样,他也不敢再继续了,再挑逗下去,万一她脑子被烧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就这么和我说话?”不过没问出答案,他总得收点利息。虽然亚尔兰娜发情容易到令人生疑,但老天赏这么个优质RBQ,他怎么也得好好调教:“叫我...主上!好好地求我!”
他其实想让她叫主人的,但是这样好像就和法兰娜的称谓串味了。他可不希望因为这种事以后对法兰娜产生不该有的欲望。
“啊啊啊!主上大人求求您了快点插我吧!”亚尔兰娜狂乱地扭动着娇躯,不顾一切地喊道。
“真乖!”触手怪淫笑一声,一直研磨的触手突然加力。
“啊————”亚尔兰娜大声娇喘起来,柔嫩的阴唇被进出的触手插得一凹一凸,阴道内更是如打开了水龙头般狂潮乱涌,插入的触手如抽水机一般,每一次插入都带出一股飞溅的蜜液激流,场面之激烈令一旁的莱狄李娅面红耳赤。
“啊啊啊——主上好厉害啊啊啊——”熊熊的欲火和激烈的抽插令亚尔兰娜迅速攀上了高峰,蜜液再也不受控制,直接从触手和阴道的结合部两旁激射而出。
“哈,哈...”高潮完的她大声喘息起来,阴唇随着呼吸兴奋地翕动。
触手怪用一条触手撩起她的下巴,笑道:“亚尔兰娜,说说,我是你的什么呀?”
亚尔兰娜的眼中流露出厌恶之色,想起刚刚自己淫荡的话语,更是无地自容。可看着眼前那粗大狰狞的触手,她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想清楚一点再说哦。”触手怪心知再怎么白给的姑娘也不可能一次就跪在地上喊主人,于是便让依然留在她阴道内的触手轻轻抽动了一下,以威胁的口吻说道。
“主...主上...”这成了压弯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亚尔兰娜低下头,屈辱地说道。
“真乖!”触手怪捏了捏她的翘臀,笑道。不待亚尔兰娜从高潮中恢复,他便又抽送起腔内的触手。
“咿呀~”亚尔兰娜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不要,我还没有……”
“想让我停下来,就老实回答问题。”
“那,快问……”高潮的余韵叠加上触手慢条斯理的厮磨,亚尔兰娜只觉得全身仿佛有电流通过,又仿佛有百蚁缠身,令她娇躯酥软,却又汗毛倒竖。
“该怎么和我说话,忘记了么?”触手怪的声音冷了下来。
“主,主上请问。”亚尔兰娜的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
“我问你,你在军队里,算什么编制?”触手怪很明智地没有再问她的第二个性对象,而是换了个似乎无足轻重的问题。
“是,是主母侍卫……”亚尔兰娜的语调已经尖锐轻飘了起来。
“一共有多少人?”触手怪微微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啊~”亚尔兰娜娇吟一声,原本略微扭曲的俏脸变得柔媚起来,“六十四人……”
对平方数很敏感的触手怪一下子发现了这个数的特别。他一向听说古希腊和马其顿都是十六人为一堆结成四乘四方阵的,看来这些自称主母侍卫的女兵也是如此。
“都是骑兵吗?”
“是的……”亚尔兰娜一边回答一边哀求,“求求您不要再插了,我不想再高潮了……”
“你好好回答问题我就不插。”触手怪摸着她柔嫩的脸庞,笑道,“你在里面算什么地位?”
“我,我是小队长,所以能,嗯~独自带队劫掠……”
“有几个小队长?”触手怪追问。
“八个~”
“都是像你这样的黯铁骑兵吗?”
“啊~首席和次席都是柔锡。”亚尔兰娜的眼神迷离了起来,似乎又快要被性欲支配了。
“不错,你是个合格的好奴隶!”触手怪夸了一句,将触手拔了出来。
“哦……”亚尔兰娜发出一声略带失望的叹息,眼神迷离地扭动起腰肢,磨蹭起被蜜液浸透的大腿。
吸收了她相当于两次半高潮的经验,触手怪的等级一下子就升到了1阶2级。
这时,系统的提示声传来:
“亚尔兰娜.普里维斯.埃特纳已满足受迫者条件,解锁可查看信息:职业等级,臣服等级”
亚尔兰娜.普里维斯.埃特纳
等级10瑞特牧民等级10瑞特贵族战士等级6瑞特贵族骑手
臣服等级:1(受迫者)
“解锁功能:霸道”
“完成成就:霸道1:拥有一位受迫者,获得10成就点”
同时,一些信息传入了触手怪脑中。
但他并没有急于查看,这边还没做最后的收尾呢。
他把玩着亚尔兰娜的脸颊,道:“我是你的什么?”
亚尔兰娜的脸因为屈辱而扭曲,面部肌肉的抽动顺着触手传达给触手怪,告诉他面前这个女人有多不情愿。
但对触手怪,或者说,对还插在她胯间的那条触手的恐惧超越了她的自尊,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叫道:“主上...”
“那你是我的什么?”触手怪又问道。
亚尔兰娜的表情彻底变得狰狞。她几乎是咆哮着对触手怪吼道:“你这个痴心妄想的怪胎,你休想让我成为你的奴隶!”
“你还指望你的父亲把你赎回去么?”触手怪低语道。
虽然亚尔兰娜已经出嫁过,但是按照路穆及其周边部落的习俗,女性脱离了夫权的监护后,就必须回归夫权的掌控。在路穆,女性生育三个以上的子女可以摆脱监护,而对韦德人来说,她们一生都要笼罩在夫权和夫权的阴影下。
像莱狄李娅这样的出走少女,会特别一些,不过既然她已经拜克里图特为师,法律上可以认为克里图特就是她的监护人。
“他一定会救我的!”亚尔兰娜坚定地道。
“我看不一定。”触手怪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腔调开始胡说八道,“他好不容易给你安排了一个好人家,结果你连个孩子都没生就把人蹬了。你猜猜你的夫家,和你的父亲,会对你的这种决定有多痛心?”
虽然触手怪不知道生过孩子的阴道会不会有改变,但是根据他自己摸到的手感和亚尔兰娜的相貌来看,他赌亚尔兰娜没有生过孩子。
“他们,他们怎么懂主母的伟大!”亚尔兰娜面红耳赤地争辩起来,“而且,而且我的父亲,他是部落里最支持主母的人!他一定会来赎我的!”
“看起来你的夫家就不怎么喜欢你的主母呢。”触手怪又发现了点什么,“你猜猜,你父亲是会把你赎回来,为你这个淫贱的小奴隶打你夫家的脸,还是放弃你,就当没这个女儿?”
“我,我......”亚尔兰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憋出一句:“我不淫贱,我也不是...啊!”
触手怪毫不客气地将触手向她腔内一顶,直达最深处的花心。
“一下就叫成这样,还说不淫贱?”他不屑地说着,操纵着触手开始深深浅浅地缓慢抽插,“而且,听你的口气,你父亲果然和你关系不怎么样嘛?”
“不可能,哈啊~父亲他,最忠于...”亚尔兰娜被他暗合九浅一深技巧的抽插刺激得春心萌动,娇喘连连。
“忠于主母,但是不喜欢你,我说得对么?”触手怪的语气似笑非笑。
“不,才不...噫~”亚尔兰娜无力地反驳着,但话说到一半却被触手怪刮擦到了敏感点,不由得浑身一颤,舒爽地呻吟起来。但这刺激转瞬即逝,随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她情不自禁地又试图抵抗绳索的束缚以扭动腰肢,来迎合触手的动作索取更多快感,但层层束缚令她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只能徒劳地呻吟着。
触手怪看着如发情野兽般扭动的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道:“说话,一定要深思熟虑哦?”
“是,是的,他,呜~他不爱我!”亚尔兰娜悲愤地道。
“为什么不爱你呢?”触手怪如恶魔一般在她耳边低声询问,“是因为你的夫家,还是他根本不尊重主母,抑或根本是你的决定忤逆了他?”
“呜,呜...求求,求求您不要再问了!”亚尔兰娜哽咽着哀求,星眸间已有盈盈的泪水。
“那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就继续像现在这样吧。”触手怪一边笑着,一边用触手挑逗着她饥渴难耐的阴道。
“啊,哈——”亚尔兰娜的呻吟声几乎要变成悲鸣,“我,我说,求求,唔~求求您,给我...”
“你先说,我再决定给不给你。”
“噫,我们,我们成为侍卫后,唔嗯~就不属于家族了,所以...”亚尔兰娜艰难地说出了原因。
“那你的监护权就归了主母?她会为你付赎金吗?”触手怪追问。
“主母,主母她...”亚尔兰娜的神色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哀嚎道:“我,我不能说!”
“你确定吗?”触手怪悄悄让抽插的触手变得更加纤细,动作的挑逗意味也更加浓厚。
“啊——”亚尔兰娜只觉得阴道内仿佛有火在烧,又仿佛有无数蚂蚁正在其间穿行,这感觉甚至比之前更加强烈,让她几欲癫狂。但她还是吼道:“不,不——”
触手怪见此,也知道无望问出,便继续道:“那你是我的什么?”
“是,是奴隶,奴隶啊啊啊啊!”亚尔兰娜崩溃地哭喊着,“主上,主上,求求您!”
“这才乖嘛!”触手怪立即让自己的触手膨大,随后快速抽插起来。
“啊,里面,哦~被充满了,好大,好大——”亚尔兰娜的哭喊声立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抛弃理智后的浪叫声。阴道内传来的无尽快感令她感觉下半身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浑身滚烫得仿佛要融化。她的大脑里似乎只剩下了做爱,快感的饱和式轰炸已经冲走了其他所以的思考能力。那白嫩的娇躯如同狂躁的野兽一般在马背上挣扎,甚至绳索的勒扯都能让她几乎宕机的大脑感受到愉悦。蜜液更是如海啸般奔腾而出,甚至越过了马背,径直洒落在草地上。马匹受到了惊吓,几乎要人立而起,一旁看着的莱狄李娅急忙勒住缰绳。
亚尔兰娜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的世界里已经只剩下两个东西,自己的阴道,和阴道内肆意穿行的触手。
“啊——”突然,她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吟,宣示着高潮的到来。这前所未有的绝顶令她两眼翻白,身体抽搐,蜜液如喷泉般不受控制地自蜜液喷出。
触手怪停下了动作,却并没有拔出自己的触手,只是静静观察着亚尔兰娜的反应,注意着她阴道的痉挛。
“呼,呼,呼...”亚尔兰娜逐渐平静下来,在马背上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阴道内的痉挛也静静平息,激情过后的肉壁疲惫地瘫软在触手上,再也不动。亚尔兰娜本人的脸上也充满了疲惫,显然一次塞过一次的高潮令她的体力有点透支。
但触手怪却没打算让她休息,突然又抽插起了触手。
“啊,啊——别,我,我不想再高潮了!”亚尔兰娜拼命地想要抵抗,但身体却不争气地又被强行挑起了快感,之前已经抽搐到疲累疼痛的阴道再次兴奋起来。这种快乐与痛苦交织的感觉令她痛哭流涕,不住地哀求。
“没办法呢,你今天有两个问题没有回答,只好惩罚你再高潮一次了。”触手怪在她耳边冷冷地说道。
说罢,不给她任何分辩的机会,抽插的触手再次加速,令她只有余力发出一声声野兽嘶吼般的叫春。
在这近乎残暴的抽插下,亚尔兰娜再一次被强制推上了高潮。
这次触手怪没有再犹豫,迅速拔出了触手。
看着就像昏迷了一样的亚尔兰娜,他突然感觉有点于心不忍。刚刚他几乎已经完全进入了施虐模式,丝毫没想过要体谅手下的佳人,现在才突然醒悟。
不,某种意义上,亚尔兰娜已经很幸运了。她受到的完全可以说是快感拷问,承受的真正可以算得上痛苦的只有那两下直抵子宫的重顶。要是把她送到克里图特手上,老头儿还不知道要为了情报使出什么酷刑呢,那可不是高潮几次能比的。
这么一想,触手怪内心就痛快了许多。他开始消化脑中多出的系统信息,研究新出的霸道功能。
霸道是个类似于仁道的天赋树功能,区别在于霸道适用于被触手怪用强迫,奴役等手段驯服的奴隶,而仁道则适用于以感情为基础培养的伴侣。
亚尔兰娜的受迫者属性,就是霸道系统下的一种人际关系,霸道承认但是臣服等级只有1的人,就会成为受迫者。受迫者可以认为是部分肯定了奴役关系,但随时可能逃离的奴隶。等臣服等级达到3,关系才真正变成“奴隶”,这个阶段也可以让系统直接扫描奴隶的职业,录入职业系统中。
不过亚尔兰娜的职业竟然带瑞特的前缀,这是触手怪没想到的。按照系统之前灌给他的知识,这种带民族前缀的职业一般都不强,属于未开化民族的原始职业。
怪不得路穆人看不起瑞特人,这是一种从内到外的优越感。
幸好伯罗尼撒已经开始接受文明的洗礼,让莱狄李娅成为了骑士。
他又打开了霸道系统。
掠夺:与非关系者交媾时,力量的汲取速度+25%
固泽:受迫者和奴隶的等级最多被你汲取到0阶5级。到达最低等级后,将不能再汲取
牧养:受迫者和奴隶的力量恢复速度+10%
威慑:可以威慑受迫者或奴隶,使其失能1秒,最大范围30码,每个受迫者或奴隶每天最多被震慑一次
窥视:解锁受迫者和奴隶可查看信息:属性
和仁道第一层一样,霸道第一层每个天赋也需要25点霸道点数,点完三个解锁下一层。
而靠着亚尔兰娜,触手怪现在有59点霸道点数。
霸道点数似乎是广撒网的那种类型,给的很少。触手怪记得莱狄李娅2阶7级的时候可是给了他125点仁道点数呢。
不过也合理,毕竟奴隶好收,老婆难找。
触手怪先点了牧养和威慑,保守的他喜欢先维持好基本盘再考虑别的。
处理好一切,他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然后就看到了莱狄李娅表情复杂的小脸。
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触手怪迅速冷静了下来。
“莱狄李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要摧毁她的自尊,套出想要的情报,我不得不这么做。”他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莱狄李娅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知道触手怪的做法还算情有可原,只是她从未想过,平日里冷静沉着,文质彬彬的触手怪,竟然会像这样口吐污言,折辱女性,动起手来更是如野兽般狂野。就如见到身着盛装的莱狄李娅后胆怯的法兰娜一样,现在的莱狄李娅,也对触手怪感到了陌生。
而且,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玩弄其他女人,哪怕她明白这不过是在进食和拷问,心里还是堵堵的。
触手怪暗暗叹了口气。对莱狄李娅的反应,他也算早有预料。平心而论,如果他看到莱狄李娅摆出一副女王范折腾M男,估计也会抑郁好半天。
其实,他已经算克制的了,若不是莱狄李娅在旁边,他说的话说不定会升级到“快求老子肏烂你的小骚屄”这种水平......
这一方面是为了摧毁亚尔兰娜的自尊,另一方面也是...氛围到了。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沉睡在心底的S情结。
甩甩头,抛掉乱起八糟的思绪,他爬到莱狄李娅身边,低声道:“莱狄李娅,你明白我的本心,对么?无论如何,我都还是我,是特雷迪乌斯,是你最忠诚的伙伴,这点是永恒不变的。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那就说出来吧。你若不允许,我以后便再也不做这种事。”
莱狄李娅轻轻捧起他,表情挣扎。她柔声问道:“特雷迪乌斯,你真的不会变的,是么?”
“是的,只有这点毫无疑问。”触手怪认真地说道。
她看着他诚挚的神色,叹了口气,道:“那便去吧,特雷迪乌斯。你愿意为我的成长奉献自己,我又怎能拦住你的道路?”
触手怪见她似乎还是有点不太情愿,便说道:“实在不行,以后这种事我就都不当着你的面......”
“不行!”他话还没说完,莱狄李娅便狠狠地摇起头,刁蛮地道,“这种事,你绝不准在我的视线外做!”
感受着她话语里的醋意和占有欲,触手怪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那是被在乎被需要的感觉。
“好呀。”他轻声说,“我答应你。”
“哼!”莱狄李娅娇哼一声,随即嫣然一笑。她收起藕臂,将触手怪揽入怀中,微微侧过脸,凝脂般的脸颊贴在了他的身上。
触手怪伏在她怀里,只希望时间就此静止。可惜,任务紧急。他只能轻轻推了推莱狄李娅,柔声道:“好啦,我们还得把那边两个送回军团……”
“嗯。”莱狄李娅收回了小脑袋,轻轻将触手怪放回了地上。
触手怪爬上她腰侧的大剑,迅速附着在上面。
专注于卿卿我我的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亚尔兰娜正用奇异的眼神注视着这里。
【第十六章米莉安之鳞】
一路上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韦德人的骑兵。不过这倒也正常,刚刚那个小村庄离韦德人的营地已经挺远了,现在这距离遭遇的几率更是微乎及微。
一个小插曲是塔里德半路上醒了过来。他在莱狄李娅靠近时激动得神志模糊,醒来后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差点没把触手怪逗乐了。
出于虚荣心,他一直在观察各路男性见到莱狄李娅的反应,这位钦科部落的少爷绝对是他见过所有人里最逗的一个。
亚尔兰娜和塔里德的马耐力都很好,莱狄李娅很快就带着他们来到了笃里安山脉的边缘。
随着地形逐渐崎岖,树木也越来越密集,莱狄李娅再也不能那样奔放地驱赶捆绑俘虏的马匹奔驰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让两匹马并排走,自己紧跟在后面。
这样的速度,比列队在森林里骑行还慢不少。眼见太阳渐渐西斜,自己却连军团的影子都没见到,莱狄李娅不禁焦躁了起来。这样下去,没准就要带着俘虏在外过夜了。
虽然这两个俘虏,一个只会色眯眯地盯着她,还有一个更是被触手怪治得死死的,可万一她过夜的时候有了个疏忽,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逃跑?
她越想越是心焦,便暗地里决定,哪怕连夜赶路,也不能带着塔里德和亚尔兰娜在外过夜。
结果,很不幸地,她真的没能在太阳落山前把俘虏送到。
无奈的她只能打着火把,释放出自己三阶的威势,硬着头皮押送俘虏。
这片山区不仅在行省正中,更是临近塔盾要塞,威胁性大的生物早已被清除殆尽,三阶已经能震慑绝大部分野兽和幻兽。
幻兽是一种特殊的兽类,普通的野兽是由兽神努埃尔直接创造,而幻兽却是由被称为“幻想种”的仅存在于神话中的生物繁衍出来的。传说幻想种由大地四神(九大神中的四位,水神密留忒斯,兽神努埃尔,土神达拉安特,风神西安德,据说是这四神创造了大地上的一切)合力创造,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甚至超过如今的神明。但它们早已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要说人类,就连今神,都对它们知之甚少。只有那些遍及世界千奇百怪的幻兽,还证明着它们曾经的辉煌。
值得一提的是,野兽和人类都是幻想种灭绝后才被诸神创造出来的。
躺在剑柄上的触手怪没有闲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他的视野不会被黑暗影响,在这种时候是最好的哨兵。
这明确的分工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让崎岖难行的夜路变得容易了许多。
只可惜,因为一个喋喋不休的灯泡,原本轻松愉快的旅程平添了一分不和谐。
“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在森林里走夜路!这是缇比斯神的教诲!”塔里德神情激动地在马背上扭来扭去,活像一只挣扎的蛆,“我们现在就应该立即扎营,或者回到平原去!”
“安静!”莱狄李娅不胜其烦地呵斥道,“你不如向你的神祈祷......”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触手怪急切的呼声在心中炸响:“莱狄李娅,小心左边!”
心链的优势在此时展露无遗,原本需要一两秒才能喊出的话,莱狄李娅一瞬间就能全部收到。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拔起剑,径直向身侧一挥。
“嘶!”一个黑影轻巧地闪过这一剑,落在了另一边的栎树上,威胁似的吐着信子。
触手怪此时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只通体灰黑,足足有五六尺长的大蜥蜴。
“缇比斯啊!”塔里德失声大喊,“是米莉安之鳞!”
米莉安,瑞特神话中的死神。
触手怪有点疑惑地听着这瑞特土话。莱狄李娅适时地用心链解释道;“影箭守宫,在我们这很受崇拜的幻兽。这只应该有赤铜了。”
触手怪闻言目瞪口呆:赤铜!比初入柔锡的莱狄李娅高出整整一个阶位!
震惊之后,体内沉寂已久的作死之血开始蠢蠢欲动。
可看着身边的莱狄李娅,他犹豫了。一个人时,他可以义无反顾地作死,但现在,却瞻前顾后起来。
“被米莉安之鳞盯上,绝无逃脱可能。”莱狄李娅察觉到了他的犹豫,用心链解释道。说罢,她便举起了长剑。明流之刃发动,透明的气流包裹住了剑身。
与此同时,影箭守宫猛地一跃,流星赶月般凌空射向莱狄李娅。这气势,如离弦之箭,挟必杀之威,无愧影箭之名!
莱狄李娅的一双妙目中闪出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长剑挥出,划出一道圆月般的弯弧。
这一剑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但方向却似乎有点偏斜。影箭守宫身体微微一侧,便要绕过长剑。
但突然,长剑周边气流暴涨,原本仅有四尺多的剑刃尖端瞬间延伸出一尺长的气刃。
“嘶!”影箭守宫神色一变,竟然在半空中扭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硬生生躲过了这诡异难测的一击。
它落到一旁的地面上,警惕地看着莱狄李娅。触手怪能看到,它的侧腹多出了一条细细浅浅的伤痕。
莱狄李娅没有放过它这片刻的迟疑,立即激活了触手怪的血肉法术附魔。一道穿刺飞须自剑柄间生成,径直飞向匍匐的影箭守宫。
影箭守宫微微挪动身体,轻巧地躲过了这一击。
它原本警惕的目光又变得凌厉起来,鳞片间流出了一缕缕黑雾。
见状,莱狄李娅没有丝毫犹豫地抬起了她的左手。柔荑般的纤纤玉手上,一枚戒指正散发着幽幽的紫光。
影箭守宫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猛地一跃。它周身黑雾澎湃,便如腾云驾雾,速度更是如风驰电掣,但如此巨物以如此速度凌空飞出,竟未发出半点声音。
触手怪甚至觉得,这一刻它的存在都变得模糊了。
但这时,莱狄李娅手中的戒指紫芒大闪。
灵魂震荡!
“嘶!”影箭守宫痛苦地嘶叫一声,原本紧绷如箭的架势突然土崩瓦解,身体歪歪斜斜地偏离了轨道。
莱狄李娅挺剑刺去,锋锐的气刃刺在影箭守宫坚硬的鳞片上,刃片竟高速地旋转起来,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金属切割声。
被灵魂震荡打到失神的影箭守宫如梦初醒,竟然凭空借力,躲开剑刃落到了一旁。
它的左侧背部此时已经多出了一条血肉模糊,触目惊心的伤口。但从它的神情来看,这种伤势远算不上严重。
不愧是赤铜级,哪怕是这刺客一样的影箭守宫,也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防御力和生命力。
那影箭守宫落地以后,没有怒气冲冲地想要找回场子,反而掉头就跑,没有丝毫留恋。
触手怪对此丝毫不意外,这种无智的掠食者总是功利而且理智的,发现有风险就立即溜号,比人类都干脆。
但莱狄李娅并不打算放过它。她两腿一夹,催动胯下的轻风马,同时飞速念动咒语,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现在了漆黑的森林中。
照明术!
随后,她又取出法器,苍息铁镞发动,箭袋内的箭矢立即被清风萦绕。
做完这一切,她抓起背后的反曲弓,拈弓搭箭。
这一切做完,也不过三四秒而已。影箭守宫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但这点时间它也只跑出两百多尺的距离,算上轻风马跑出的距离,甚至到不了两百尺。
而莱狄李娅,可是能在三百尺外射穿树叶的。
“嗤”,箭矢撕破空气,挟着清风怒吼着冲向影箭守宫。
这一箭既快且稳,忙于逃跑的影箭守宫躲闪不及,直接被射了个正着。清脆的破裂声响起,破碎的鳞片四处飞溅。
触手怪不禁侧目,这一箭的威力看起来竟不比刚刚电锯般的气刃弱!
“嘶!”影箭守宫恼怒地吼叫起来,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触手怪大吃一惊。
但莱狄李娅却果断地握住他,径直前刺!
影箭守宫凭空从空气中跃出,灵巧地躲过了这一击。但它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跳到一旁,而是张开漆黑如墨的大口,狠狠咬向莱狄李娅。
莱狄李娅侧身一闪,勉强避开了撕咬,却被狠狠撞中。
“唔。”她闷哼一声,身体倒飞而出,撞上了十几尺外的一棵树。足够一人环抱的巨木前后晃动了几下,枝叶纷纷扬扬落下。
轻风马受到惊吓,疯了一样地逃走,但终究没有彻底抛下主人,而是躲在了数百尺外一处茂密的灌木丛里。
“咳...”内脏几乎移位的莱狄李娅艰难地干呕一声,挣扎着要爬起来。
“莱狄李娅!”触手怪惊呼一声。但他还来不及心疼,就看到了一旁目露凶光的影箭守宫。
这黑鳞的畜生在原地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惊疑刚刚将自己玩弄于鼓掌的劲敌竟如此不堪一击,可这疑惑很快被野兽的凶暴代替。它弓起身体,便要再次跃起,给莱狄李娅最后一击。
触手怪只觉得血直往脑袋上冒,没有心脏和汗毛的他现在竟有了心快跳出胸膛,汗毛根根倒竖的感觉。一刹那间似乎有无数念头涌现心头,又似乎脑中空空,并无所想。
他也顾不得什么可行性合理性,完全遵从本能地解除了附体,挥舞起触手。
解除附体的他形体并未变化,影箭守宫丝毫没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大概他也不会在乎这么只一阶的蝼蚁。它只是使劲全身力气舒张绷紧的肌肉,以几乎要拉出残影的速度飞向莱狄李娅。
几乎在它飞出的同时,触手怪的魔法放了出来。
那是他晋升一阶就学会的天生魔法,血视。
随后他顾不得休息,又开始不要命一样聚集起身周的魔力。大脑过载的感觉瞬间填满了他的思维,全身像要爆炸一样膨胀起来。
任何有一点咒文学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这是过载施法的结果。一般这种情况会出现在越阶施展魔法时,也有施法过快导致过载的可怜人。三阶以上的法师这么做很可能会因为体内炼魔紊乱而被炸得血肉模糊,或者干脆炼魔逸散,直接掉回二阶。而二阶以下的法师遇到这种问题,结局就简单了:残废,或者死。
触手怪当然知道这些,但他不在乎。他只想保护莱狄李娅。
“轰!”一声血肉炸开的闷响,触手怪的一条触手炸成了肉泥,过载的魔力和剧烈的疼痛瞬间夺走了他的意识。
但与此同时,数条肉红色的触手从地面凭空生出,不约而同地冲向影箭守宫。
这是触手怪升到1阶10级学会的天生施法,蔓生枝触。虽然他现在已经掉到了1阶2级,但是这个魔法依然还在。
刚刚还在摆弄尾巴的影箭守宫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规避危险的本能让它的身体在大脑之前做出了决定。它慌慌张张地落到了一边,挥爪拍出。几条触手被毫无悬念地拍爆,又变成魔力消失在天地间。
它这才发现这几条触手不过是个孱弱的一阶束缚法术,不由得恼羞成怒地嘶叫起来。
但突然,它感觉到了什么,匆忙转过身。
已经站起的莱狄李娅,正在不远处冷冷地盯着它。身下是失去了一条触手,正昏迷着的触手怪。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举起了手中长剑。
没有眼泪,没有哭喊,只有冷酷的眼神和闪着寒光的剑刃。
她可不是只会用哭叫宣泄感情的小女孩。
恰恰相反,她是风骑士,是战场上最优雅最致命的猎人。
她可以用更直接更血腥的方式,发泄自己内心的惊惧和悲伤。
长剑闪起淡淡的青芒,周围的气流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道将近两尺如翡翠般剔透的锋刃。
影箭守宫死死地盯着这柄长剑,那双凸起的竖瞳中竟然闪现出慎重的神色。
举剑,前踏。
剑刃挟着狂风,咆哮着冲向影箭守宫。
黑色蜥蜴瞳孔一缩,下一秒便失去了踪迹。
没有丝毫停顿,莱狄李娅将长剑在空中轻轻一抖,暴风般的气流如水波一般以她为中心一圈圈漾出。
气浪席卷,影箭守宫根本无处遁形,被汹涌的狂风勾勒出了一道透明的轮廓。
轮廓一显,剑刃如影随形。
“嘶!”影箭守宫怒吼一声,竟然瞬间弹射出去,要和莱狄李娅拼个你死我活。
莱狄李娅微侧过身,只让延伸出的气刃对抗飞来的幻兽。
黑影闪过,琉璃般的气刃被击了个粉碎,剑身周围的气流竟然就此湮灭消失。
影箭守宫落在附近的一棵树上,左前肢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大片鳞片被切碎,鲜血不住流淌。
魔法被破的冲击让莱狄李娅气血涌动,但她丝毫没有要停下喘息的意思,而是几个箭步,冲到影箭守宫面前。
大蜥蜴张开大嘴,便要咬断她的长剑。
但它还没咬下去,一道半尺长的气刃便突然生出,狠狠扎进了它的嘴里。
这是大剑的气刃附魔。
“吼——”影箭守宫第一次发出了不是嘶叫的声音。
巨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莱狄李娅被毫无抵抗之力地拍飞,身上的皮甲都被抓出数道裂口,底下白皙的肌肤也血肉模糊地翻开,看上去狰狞可怖。
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她稳稳地落在地上,再次向前冲刺。
看着悍不畏死的莱狄李娅,影箭守宫又一次显出了惧意。它向后缩着脑袋,转过头想要逃跑。
即便以死神为名,它也恐惧着比它更高效更凶悍的杀手。
莱狄李娅以令人目眩的速度换上反曲弓。
弓如满月。
被流风赐福的箭矢撕破长空,彗星袭月般射向怯战的蜥蜴。
多次爆发又大量失血的影箭守宫,鳞片已不复坚固,这一箭将它牢牢钉在了地上。
毫不拖泥带水地,莱狄李娅再次让青色的狂风包裹大剑,用尽全力将其掷出。
狂暴的剑刃无情地刺入它背上的鳞片,同时又撕破了腹部的皮肤。
被捅了个对穿的影箭守宫已是垂死困兽,激痛和死亡充斥它的全身,它疯了一样地扭动身体,仿佛想要吓退靠近的死神。
但米莉安的镰刀已经来不及收下这条鲜活的生命了。莱狄李娅已经拔出腰间的匕首,来到了它的面前。
手起刀落,被冠以米莉安之鳞名讳的巨蜥,就此终结。
做完这一切,心情略微平复的莱狄李娅才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脱力感。
失血带来的失神和体力透支带来的虚脱令她几乎瘫倒,更糟糕的是她体内的炼魔都见底了,这种发自灵魂的空虚简直要令她昏厥。
炼魔是突破三阶才能拥有的力量,是经过精炼的魔力,所以叫炼魔。每种职业的炼魔都大相径庭,因此风骑术这样需要风骑士特有炼魔才能施展的魔法,别的职业就用不了。
也正因如此,才会出现魔法人人都能学,法师还没失业的情况。因为职业不是法师,就无法生出法师特有的炼魔,无法使用三阶以上的魔法。
而她刚刚用了三次三阶魔法,其中一个还是快速释放的,拙劣的超魔技巧浪费了她大量炼魔。
“哈...哈...”她用剑强撑着身体,步路蹒跚地走向一旁躺着的触手怪。
虽然失去了一条约等于人类一肢的触手,但是触手怪的血管分部似乎很特别很灵活。尽管创面大得吓人,位置也接近身体的核心,但竟然也只流了小小的一滩血,甚至出血速度都已经得到了控制。
轻轻摸了摸触手怪,发现他体内的血流仍在循环后,莱狄李娅终于松了口气。
她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些东西,急忙从腰带上取出两个小兽皮袋。
这是专门为风骑士派发的急救药物。毕竟是路穆最精锐的特种部队,死一个够军团长心疼好久的。这些药虽然质量并不算上佳,但无论配方还是种类都是以大战过后稳定伤势回复体力为标准的,为的是让风骑士安全返回军团,而不是一下子把伤医好。这种设计可以说完美符合莱狄李娅目前的状况,也看得出路穆人对风骑士战术的理解之深。
她先倒出一些液体,小心涂抹在触手怪和自己的伤处,之后又吞下几粒丸药,回复自己枯竭的体力和炼魔。
做完这一切,她小心翼翼地捧起触手怪,美目中泪水盈盈。
她很想抱着他大哭,倾诉自己心中的感动和恐惧,痛斥他的冒失和激进。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军团今夜驻扎的营地。再在这里耽搁,不仅对伤势不利,还可能遇到其他的掠食者。
她想要去找回自己的马,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分出一只手,抓起了已经死透的影箭守宫。
这可是四阶生物的遗体,就算有所破损,卖个大几千上万第纳尔也完全无压力。
不知不觉,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开始学会持家了。
找到跑到不远处的轻风马,费了半天劲将影箭守宫绑在马腹侧面,莱狄李娅这才去寻找那两个俘虏。
触手怪被她放在了身前,这里能被马鞍前部的凸起很好地遮挡,加上天黑,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这里竟然还有只奇怪的生物趴着。
更何况,还有个更重量级的影箭守宫摆在一旁呢,谁有空注意一只体积还没有两个莫迪恩斯的触手怪?
莱狄李娅找到塔里德和亚尔兰娜时,发现这两个家伙还挺有觉悟,都老老实实趴在马背上等着。
其实也可以理解,在这种密林地形,他们骑的平原马十成速度发挥不了三成,何况他们还被束缚了四肢,如果不想让马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跑,速度还会再放慢。而一场战斗才能有多久?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跑不出多远就被抓回来。
当塔里德看到影箭守宫的尸体时,眼珠子都差点被从眼眶里瞪掉出来。
“你,你,你...”他费了半天劲才捋直了舌头,“你真的把它...你不是才柔锡吗?”
“不行么?”对这个浑身上下写着废物的家伙,莱狄李娅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就像当初她对乌里留斯的态度一样。
塔里德的嘴巴开开合合,半天没憋出一个字。费了半天劲,他才问道:“请问我能有这个荣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脸色小心翼翼,神情恭谨温顺,就像一条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的小狗。
“?”莱狄李娅有点疑惑地看了看他,但还是回答道:“莱希亚。”
“尊敬的莱希亚女士!”塔里德的声音立即高亢起来,“我愿意放弃我在钦科部落的身份,甘为您鞍前马后!”
“???”莱狄李娅的表情变成了不可理喻,“你不要你父亲把你赎回去了?”
“还有什么能比追随神赐福的勇士更荣幸的呢!”塔里德脸上充满了狂热和自我陶醉,“您必将位列阿斯特拉的神殿!而我,只希望成为您座下微不足道的一点装饰!”
如果触手怪还醒着,大概会在心里吐槽,你想成为莱希亚小姐的狗是吧。
“...”莱狄李娅面有难色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瑞特贵族,心想是不是要把他脑壳打开看看哪里不正常。
浑然忘了当初是谁硬拉着个奇奇怪怪的触手怪毅然决然要去路穆追梦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莱狄李娅这个经不起夸的小姑娘尤其如此。于是她只能板着小脸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先和我回营地!”
“是!完全听从您的命令!”
一旁的亚尔兰娜看着塔里德的表演,面色阴晴不定。
不知道是不是遭遇影箭守宫用完了莱狄李娅所有的霉运,这次出发以后,她没费什么事就找到了营地。
此时也才不到晚上八点,行军一天还要搭建营地的士兵们已经瘫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但军队高层们可还一个没睡。
告知了守夜的巡逻兵有重要俘虏以后,她直接被引到了乌里留斯的帐篷。
此时触手怪伤势已经非常稳定,莱狄李娅便偷偷把他藏到了一个被清空的箭袋里,这样就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此时,克里图特,塔里曼图斯,费舍尔和雷必达都在这里围着个魔法构筑的沙盘讨论战事。乌里留斯象征性地坐在首座,完全没有要参与的意思。
他遇大事还是很有原则的,直接躺平交给专业人士,在豪留的胡搞乱搞纯粹是听信了各种谣言误以为外省都是什么也不懂的乡巴佬。
“哦,我的天哪!”莱狄李娅刚进帐篷,百无聊赖的乌里留斯就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注意到了她身上的伤口。他站起来对账外的传令兵喊道:“快去叫随军医师!”
“莱希亚...”克里图特也放下了手上的镀金指挥棒,有点惊讶地看着莱狄李娅,“怎么了?”
帐中的其他人也惊讶地看着她。只见她的发丝凌乱地被汗水黏在额前,脸上满是灰尘和血污,就是去掉那几道伤口,也狼狈不堪。
“路上...遇到了点意外。”莱狄李娅有点尴尬地说道。她觉得自己得到托里维辛的信任运送俘虏,结果还差点因为一只长鳞片的畜生团灭,简直丢人之极。
克里图特一挥手,一道绿光打在莱狄李娅身上。莱狄李娅立即感到伤口处隐隐的疼痛好了许多,精神也好了不少。
这是三阶法术“缓速生命保护”,不仅可以稳定伤势,还可以恢复精神,略微提高伤口恢复速度。
虽然随军医师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但是克里图特作为莱狄李娅的师父,总得有点表示。
“影箭守宫?”一旁的雷必达把注意力放在了帐篷外的轻风马身上。
“不错,确实是影箭守宫。身长接近六尺,有赤铜级了。”费舍尔赞同地点了点头。
“哦?这可是个稀罕玩意。”乌里留斯眼睛一亮,“我出一万第纳尔,莱希亚你卖么?”
克里图特闻言微微向莱狄李娅颔首,表示这个价格非常公道。
何止是公道,眼光毒辣的克里图特已经一眼看出了这具尸体上的几道大创口,这对价格的影响非常大。正常到市场上买卖,怕是只能有五六千第纳尔。
费舍尔和塔里曼图斯老神在在地做着,丝毫没有要阻止雇主花这冤枉钱的意思。他们早就习惯了乌里留斯的挥金如土,知道出言提醒不但捞不着感激,反而会拂了乌里留斯的面子。
“我...”没了触手怪提醒的莱狄李娅有点呆呆的,听到这话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注意到克里图特的暗示后才点头道:“您真是一位慷慨的将军,我愿意接受这个价格。”
“哈哈哈,我只是个小小的司令官而已。”乌里留斯摆了摆手,示意一旁伺候的奴隶去拿钱。
外面的士兵也很识相地解下了绑在马腹上的影箭守宫尸体。
“先把它绑在驮马身上吧。”乌里留斯满不在乎地说道,“等打退了那群韦德蛮子,就用它犒赏最勇猛的战士!”
克里图特和雷必达闻言都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一万第纳尔就拿来给功臣饱一饱口福,他们这些乡下土财主根本理解不了。
这时候,传令兵带着随军医师来了。不愧是能守在司令营帐前的士兵,非常有眼色,特地找了个女性医师来。
随军医师可不在正式编制内,不需要满足那些苛刻的条件。事实上,由于随军医师多为法系,女性比例偏高,因此放开女性招募很有必要。
这是一位术士,天生拥有治疗方面的能力。和地球上某个规则里可以依靠血脉学会魔法的术士略微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的术士更接近于超能力者,不一定是受外力或者人外血脉获得力量的,也并不会固定的法术,除非这是他们能力里自带的。
这让术士很受欢迎,因为他们培养成本并不比一个战士高多少,却能做战士做不到的事。
靠着天生拥有的治愈力量,这位女术士甚至不需要翻开皮甲就能清楚莱狄李娅的伤势,很轻松就处理完毕了。
至多两天,这道伤口就将不影响莱狄李娅战斗,一个集市日之内,就将完全康复。
处理好伤口,克里图特先是肯定了莱狄李娅的勇敢,随后又板着脸教育了两句。他出征前最先交代莱狄李娅的,可就是要惜命。
帐篷里的另外四个人静静地看着他教训徒弟,除了乌里留斯随口打了两句圆场,其他人都一言不发。
这里是路穆,父权至高无上,可容不下外人说孩子还小的风凉话。
等克里图特差不多把话说完了,塔里曼图斯才慢悠悠地说道:“好了,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莱希亚护民官舍命为我们送回来的俘虏吧。这或许事关之后的部署和战略。”
莱狄李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不知道我能否先说两句?”
“你说吧。”乌里留斯道。
“他们比较...特殊。”莱狄李娅脑中浮现出塔里德试图宣誓效忠的样子,和亚尔兰娜差点被触手怪肏晕的情景,神色变得有点古怪。
“特殊?特殊在哪里?”塔里曼图斯问道。
“据说,韦德人中出现了一个被称为主母的女人,权力很高。”莱狄李娅绞尽脑汁想着触手怪把亚尔兰娜弄泄了四次才一句句掏出来的情报,“那个女俘虏就是主母的近侍,忠诚度很高,普通的办法很难让她说出什么。但我...恰好精于此道,如果长官们不介意的话,我希望由我来审问她。”
“痴心妄想!”塔里曼图斯呵斥道,“你是想绕过军团私自处理战俘吗!”
“年轻人说话就是喜欢直来直去。”雷必达笑了起来,“先让我们见见她吧,口说无凭呀。”
莱狄李娅只能郁闷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传令兵便押着满脸疲态的亚尔兰娜走了进来。
“卑鄙的路穆人!”亚尔兰娜大声辱骂,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差点被干到虚脱,“正面敌不过,便要使诈么!”
她看到这片营帐的时候可以说是惊骇欲绝。韦德人现在还沉浸在元老院尸位素餐起码开一年会才能派出援军的美梦里呢,结果才不到半个月,路穆人的军团就已经深入笃里安山脉的森林,准备偷袭他们的侧翼了。
“你们便打得光明磊落么?”莱狄李娅冷笑着道。
克里图特闻言深深地看了莱狄李娅一眼,随后以丝毫听不出批评的平静口吻道:“莱希亚,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看起来确实挺桀骜的。”雷必达看着满眼抗拒的亚尔兰娜。
“也很有用,还会说路穆语。”曾常年在军团底层摸爬滚打的塔里曼图斯视角和其他人不同,他已经在用战利品的眼光打量这个美丽的瑞特女人了。
“你可以说说你们的主母。”克里图特道。
“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点有关主母的东西!”亚尔兰娜杏目圆瞪。
雷必达指了指她,笑道:“果然是个硬茬子,莱希亚护民官既然能从她嘴里套出主母这个名号,想必是有本事的。不如审讯的差使就交给她如何?”
他话刚说完,亚尔兰娜就娇躯一颤,万万没想到习惯性嘴硬会换来这么个结果。
一问一答就定下俘虏的去留未免草率,但塔里曼图斯心知雷必达只是给自己个台阶下。而老奸巨猾的他也把亚尔兰娜的这一颤看在眼里,心想没想到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能这么快就把俘虏驯得服服帖帖,真是人不可貌相。两相一综合,他便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想莱希亚护民官一定能问出我们想要的东西的。”
“好,那她日后就交由莱希亚护民官负责。”克里图特缓缓点头,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你们,你们不能...”亚尔兰娜这下是真的装不下去了,让她继续被触手怪折辱蹂躏,还不如让她去死。
但两旁的士兵可不听她的,押着她就走了。
连名字都没问,她的命运便被已经被决定。
“这是其中一个俘虏,另一个呢?”乌里留斯问道。
“他...”莱狄李娅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怎么?他也是主母的侍卫?”塔里曼图斯问道。
“他可能...精神抱恙。”莱狄李娅吞吞吐吐地道,“我对他的处置没有任何想法,只希望...至少今天别把他带到这里。”
在场的五人有四人都过了激情澎湃的年岁,听了她的话是一头雾水。年纪最轻的雷必达看着莱狄李娅即便沾满尘土也掩不住的娇颜,感觉自己可能猜到了什么,便说:“一个小部落的贵族罢了,甚至只是酋长次子,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克里图特虽然没明白莱狄李娅的意思,但也确实不愿意为了个小小的敌酋次子浪费宝贵的时间,便挥手道:“那便这样吧。莱希亚你也不用再执行什么任务了,至多三天以后,我们便要与韦德人正式开战,你要好好养伤。”
“是,老...长官。”莱狄李娅躬身行礼,随后便退了下去。
走出去时,她身上已经多了一个口袋,里面装着一千多枚黄澄澄的欧鲁姆。
安置好行李,她找旁边的传令兵问到了那位女医生的营帐位置,到那里讨来了一些能治爆裂伤的药剂,这才匆匆赶回自己的营帐。
快回去的时候,她发现亚尔兰娜竟已被安置在她和法兰娜的营帐旁边,有两个卫兵看守在那里。
尽管已经明确和触手怪表过态,但她现在看到这个女人耳边还是会响起那被触手怪肏出的一声声浪叫,不由得一阵气闷。
摇了摇头,她从背后的箭袋里偷偷取出触手怪,走进了帐篷。
【第十七章我爱你】
触手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麻麻痒痒,有一种伤口结痂的感觉。
甚至比那还要难受,仿佛肌肉的每一条纤微都在蠕动着生长一样。
他想要爬起来,却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你参与击杀了一位强敌。根据参与度与相对难度,评价为:噩梦,奖励点数:20”
“完成成就:强敌_噩梦:获得一场评价为噩梦的战斗的胜利,获得成就点数200”
噩梦?触手怪愕然,他感觉这次战斗自己的参与度还不如之前和莱狄李娅对抗那个变态刺客,没想到评价竟然比那次还高出一档。
也是,那个刺客那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而这次他们面对的可是全盛的影箭守宫。
看这个样子,那只大蜥蜴应该已经被莱狄李娅漂亮地解决了。
他看了看四周,果然发现自己正在营帐之内。莱狄李娅就在他身旁,睡得正酣。
他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和俏脸上疲惫的神情,心中莫名一痛。
他太痛恨现在这个孱弱的自己了,甚至豁出性命也只能以欺骗的手法耽误影箭守宫一两秒的时机。
之前他已经零零碎碎攒了95点成就点,现在加上这220,已经到了315
是时候再点一级进化了。
他先打开了自己的属性栏。
10级触手潜猎者3级血实之蕾
力量12敏捷16(4属性点)韧性14体质25感知20(4属性点)智力40(12属性点)精神24(6属性点)意志15成长:+1.5智力,+1体质,+0.5精神,+2自由属性点
种族天赋:微弱媚药分泌,血肉塑形,血肉压缩,血实凝结,天生施法(血视,穿刺飞须,蔓生枝触)
职业特性:无
习得技能:束缚粗通,变形熟练,形体变化专精,天生施法粗通
法术:戏法:虚影术,火花术
怎么多了个天生施法粗通?他愣了。
仔细一想,大概是之前过载施法增加了一些熟练度吧。那时候脑子热热的,也没顾及可行性,现在想想真是捏了一把汗。
虽然他是天生施法,正常的施法时间也就一秒左右,但当时可是把时间压缩了好几倍,才勉强卡住了影箭守宫的反应时间,当时没被炸死只能说运气好。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上面已经被一层新生的血肉覆盖,内里虽然还露出了几道正在恢复的血管,但显然已无大碍。他又感受了一下,发现完全没有失血过多的眩晕感。
这倒是挺不错的,证明他就算爆掉一两条触手也不会面临流血过多的威胁。以后说不定可以学点过载施法的技巧,考虑将其作为常规爆种手段...
在脑子里YY了一会,他才打开成就面板,选择了进化。
一阵提示后,便是职业选择。
大概是现在的种族相对于一阶来说有点太高级了,即便他的变形技能升级了,又多了个天生施法粗通,但是选择还是很少,就几个肉盾泛型,还有一些看上去就挺一般的施法者泛型。
最后,触手怪选择了血实之蕾的进阶,血实之花。
之前的尝试已经证明了血实的强力,反正他到三阶以前肯定帮不上莱狄李娅什么大忙,不如先在这条进化路线上走走,有什么别的想法三阶了再说。
暖流流过,触手怪又打开了属性栏。
10级触手潜猎者3级血实之花
力量12敏捷16(4属性点)韧性16体质26感知20(4属性点)智力42(12属性点)精神25(6属性点)意志15成长:+1.5智力,+1体质,+0.5精神,+0.5韧性,+2自由属性点
种族天赋:微效媚药分泌,血肉塑形,血肉压缩,血实生长,天生施法(血视,穿刺飞须,蔓生枝触)
职业特性:无
习得技能:束缚粗通,变形熟练,形体变化专精,天生施法粗通
法术:戏法:虚影术,火花术
没什么非常大的变化,属性提升也微乎其微。区别就在于微弱媚药分泌和血实凝结升级了,而且如果他升到1阶5级,可以多学会一个天生施法。
毕竟他之前的职业强度就已经不低了,现在已经到了边际效益递减的区间。
微效媚药分泌没什么好说的,效果比微弱媚药分泌好了不少,如果对普通女性使用,短时间就能见到效果。但对一二阶的女性,要是她们主动进行抵抗,这媚药可能得反复大剂量使用几个小时才能渐渐起效,和没有区别不大。
至于对莱狄李娅用的话,事先和她说好让她不抵抗媚药的药性,还真能起到助兴的作用,虽然效果会比普通女性差不少。
至于血实生长,倒是有了不小的变化。首先,凝聚血实需要花费的等级减半,虽然最高还是只能凝聚出之前那样的血实精华,但是现在只要5级就可以做到。
另一个变化就比较厉害了,现在他可以凝聚两种类型的血实,分别是丰饶血实和强权血实。丰饶血实和之前的血实差不多,提供的经验会略微多一点;而强权血实则可以让以子宫吸收者获得一个永久的加持,这个加持可以被主动激活,令受加持者一段时间内子宫受到刺激,且发情。
触手怪看着这个全新的技能,表情古怪。
这...不就是为亚尔兰娜准备的么?
按照他的脑内模拟,本来只投入1级的控制型血实,效果很一般,即便用在二阶的女人身上,也属于完全可以忍耐的范畴,甚至都很难影响她们做些需要集中精神的工作。
但偏偏,亚尔兰娜的阴道敏感之极,在被强迫的情况下轻轻松松就能高潮。
一般人,触手怪投入5级都不一定能完全控制,但是亚尔兰娜,投入1级应该就能控制得很好。
只可惜,他不知道关押亚尔兰娜的营帐在哪里,知道了,也没把握在看守的卫兵不察觉的情况下给她种下血实。
也许这件事可以让莱狄李娅去问问克里图媞娅...他记得DND里沉默术也就是个二环,换算到这个世界,克里图媞娅应该差不多也能掌握。
不过要是没了声音,到底还是少很多调教的乐趣...但这也没有办法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盘根错节,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就在触手怪胡思乱想的时候,莱狄李娅蓦地睁开了双眼。
看着进化之后大了一圈,伤势也完全恢复的触手怪,她如天空般澄澈的碧眸猛地瞪大,旋即又恢复平静。
“特雷迪乌斯...”她轻声呢喃着,将他抱入怀中。
“莱狄李娅...”触手怪抚摸着她雾金色的柔滑秀发,回应着她的呼唤,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昨夜的生死惊魂还历历在目,但他却说不出那种掏心窝的话,倾诉自己的心情。即便隐隐知道眼前的少女对自己的感情,男人的矜持和心底的自卑还是阻止着他。
“昨天,我...”莱狄李娅李娅看着他,欲言,却又止。她白皙如玉的面庞浮现出羞赧的神色,樱色的嘴唇抿起,澄澈如天空般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虽然她羞于说出,触手怪却能感受到她心底的担忧和关切,那浓郁的感情仿佛能穿透躯壳一般,直击他的灵魂。
他情不自禁地将一条触手伸向莱狄李娅抿起的小嘴,感受着她的柔软和温度。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莱狄李娅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但目光随即又变得柔和。“你都在...想什么呀...”她低声抱怨着,随后却又满怀着少女的娇羞,将触手含进了嘴里。
“!”这是触手怪始料未及的,突然的袭击令他浑身一颤,“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慌慌张张地将触手伸了回去。
“噗嗤。”莱狄李娅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
她的笑让触手怪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他环抱住她的脖颈,柔声道:“昨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莱狄李娅凝视着他,一双明眸微微颤动。她的藕臂微微加力,将触手怪锁在了怀里:“不,那是我的问题,是我执意要在夜里行军。我以后再也不那样冒失了,所以...”
她紧盯着触手怪,声音里带着一点哽咽:“特雷迪乌斯,你也不要像昨天那样了,好么?我真的...好担心。”
触手怪躺在她的怀里,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
“好。”他将这个字咬得很重很长,仿佛这是一生的承诺。
莱狄李娅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轻轻爱抚着他的身体。
触手怪的躯干立即被兴奋和麻痒占领,仿佛有人在耳边低语,轻咬耳垂,又在他的后脑柔和地爱抚一般。佳人浓郁的爱意仿佛要将他淹没,他胸中的欲望也如咆哮的野马,似乎随时都要挣脱缰绳。
莱狄李娅看他的眼神也愈发迷离,隐藏在担忧下的占有欲逐渐变成毫不掩饰的性欲。
触手怪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她的纤腰,道:“莱狄李娅,我...”
“嗯?”莱狄李娅的声线已经柔媚了起来,“什么,特雷迪乌斯?”
触手怪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爱你”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可他此时却如前世自己痛恨的那些优柔寡断的男主一样,在关键时刻退缩了。
也许人真的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模样。
莱狄李娅的脸颊再次靠近,几乎贴住了他的身体,樱色的嘴唇里吐出灼热的呼吸:“怎么了,特雷迪乌斯?”
在愈发暧昧的气氛中,触手怪愈发躁动,也愈发犹豫。
他从没有这么痛恨自己过。
你在犹豫什么呢?他质问自己。
你这样犹犹豫豫的家伙,她会喜欢么?他嘲笑自己。
这个念头让他的内心一阵刺痛,心底的自卑被狠狠搅动了一下。
想到这里,他猛地收紧触手,将莱狄李娅的樱唇按在了身上。
他发动血肉塑形笨拙地模拟出一张嘴,以生涩到令人哑然失笑的动作吮吸着那花朵一般的唇瓣。
“我爱你。”触手怪认真地说道,“你是此世我唯一珍重的人,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动摇不了这份感情。”
话一出口,他就想给自己两巴掌,这什么硬邦邦的表白啊,土味情话不都比这好么?
可莱狄李娅那因惊讶而瞪大的美目里,却分明闪烁着喜悦。
她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和触手怪的亲吻。
透过心链,甜蜜的话语回响在触手怪心间。
“我也...是呢。”
声音很近,仿佛贴着他的心。
触手怪只觉得浑身都松懈了下来。他软绵绵地趴在莱狄李娅怀里,仿佛要融化在温柔乡之中。
是因为表白成功的如释重负?还是因为那如和风般包裹的温柔?他不知道。
他只希望时间就此停滞。
但恼人的起床号打断了他们的缠绵。
“时间...到了呢。”莱狄李娅似乎有点遗憾地松开了手。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全新的内衣和皮甲,昨夜她便是和甲而睡的。
触手怪落在地上,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但下一秒他就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主人...?”法兰娜揉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看着莱狄李娅和触手怪,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早安,主人,触手主人。”
“早上好,法兰娜。”莱狄李娅笑着点了点头。
法兰娜看着她格外灿烂的笑容,有点疑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点失礼,她急匆匆地站起了身,开始穿衣服。
这中间,她又偷偷瞄了一眼莱狄李娅。
总感觉...今天的主人,和往常有点不一样呢...
触手怪注意到了她偷偷摸摸的小眼神,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小说里都是先表白,本垒之后容光焕发...他们倒好,是先本垒,表白之后依然容光焕发。
还好他的表情除了莱狄李娅谁也读不懂,不然被人看出端倪就麻烦了。
趁着这个间隙,触手怪问道:“莱狄李娅,你知道有什么阶位低又能隔绝声音的魔法么?”
“隔音屏障?”莱狄李娅想了想,道:“类似的魔法有很多,不过我一下子只能想到这个。”
“它是什么效果?”
莱狄李娅很耐心地解释了一番,虽然这个世界关于声音的术语粗糙而且混乱,但是触手怪仔细推敲后还是总结了出了点东西。
隔音屏障,二阶魔法,类似于一个对声音特化的护盾。好听点说,它可以隔绝大部分声音,甚至具备一定的防护能力;难听点说,这就是个照顾二阶法师的粗糙法术,差不多就是把护盾魔法小改了一下,所以才会浪费一部分魔力在防护上。
对于能量过大的声音,和特殊波形的声音,隔音屏障都无法隔绝,甚至有可能被直接冲碎,因此在面对阶位较高的生物时它极端不可靠。同时,它的持续时间只有一小时,至少对调教来说不是很宽裕的时间。
“你要用它...对付亚尔兰娜,是么?”莱狄李娅隐隐猜到了触手怪的意图。
“不错,也许你对此没有概念,但是亚尔兰娜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奴隶备选。”触手怪郑重的说道,“她的身体敏感到不正常,这意味着她极容易受我的手段影响,沉浸在性爱之中,而这个世上,除我以外应该不会有人能给予她更强的刺激了,这就让她只能依赖于我。”
说完这些后,他又做出一个皱眉的表情,分析道:“事实上,我总觉得她有点不太对劲...虽然我见过的女人不多,但她的敏感度真的有点超乎常识了。她的阴户使用度也有点高,却并没有生过孩子的迹象,考虑到她的年龄,我觉得这不是一个丈夫...或者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丈夫能做到的。”
“你觉得她之前就已经受过...调教了吗?”莱狄李娅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错。”触手怪大喇喇地说道。他对调教别人用过的东西倒是没什么感觉,本来他就没什么处女情结,何况这还是不投入感情的调教。要是亚尔兰娜真是被人调教成现在这样的,对他而言就是别人把号等级练高了送他手上,除了更顺手没有别的感觉。
按照触手怪这段时间的观察,路穆的情趣用品行业应该是几乎没有任何发展,至少他从未观察到有类似的商店,甚至文学作品里也难寻踪迹。这倒也合理,毕竟路穆人作风开放,又没有宫女这种只能靠道具排遣寂寞的群体,基本没有性玩具成长的土壤。在这个背景下,触手怪灵活多变的触手对那些只能靠自己本事的男人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就如他之前所说,沦陷在快感中的猎物,他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被别人抢走。
当然,前提是不会有魔法之类的东西掺和进来。但,路穆连情趣用品都看不到有市场,应该不会发明什么情趣魔法...吧?
“这种魔法卷轴克里图媞娅那里应该会有,她现在负责军团的魔法消耗品。”莱狄李娅思考了一下,道,“行军的时候我去问问她。”
反正第一骑兵中队应该要到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早上才能回来,她在路上算是比较自由。
触手怪明显感到她心情好了很多,不然涉及到亚尔兰娜的事,她应该还会小纠结一会。
行军路上,莱狄李娅找到克里图媞娅,不出意外地要到了隔音屏障卷轴。大概是怕到口的模特飞了,克里图媞娅给她塞了一大把卷轴,怕是够用半个月了。
由于地形等影响,军队行进地很慢,克里图特的计划是再走三天两夜,在最后一天的晌午时分偷袭韦德人的侧翼。
触手怪对此表示很赞,这样他就有两个晚上的时间调教亚尔兰娜了。
晚上。
确定法兰娜已经睡着,莱狄李娅急不可耐地卸下了衣甲。
早上被起床号打断的缠绵没有扫去她的兴致,反而令情爱经过一天的发酵愈发浓烈。
眼疾手快的触手怪赶在这匹小母狼有动作之前,撕开了一张隔音屏障卷轴。
几乎在隔音屏障的淡绿色光芒闪现的一瞬间,他就被莱狄李娅扑倒了。
她四肢着地,双臂牢牢钉在触手怪两侧,跪伏的双腿微微叉开,暴露出肥美的阴唇,和被拱卫其间的粉嫩细缝。粉色的樱唇间,甜美又灼热的吐息扑面而来,天蓝色的美目闪烁着野狼一般的幽光。那对可盈一握的浑圆乳房随着她粗重的喘息前后摇晃,披散的雾金色长发沿两肩垂下,那柔顺光滑的质感即便在黑暗中也仿佛发着光。
被这样一只充满侵略性的雌兽压在身下,触手怪却没有丝毫惊慌,有的只是心中浓浓的爱意。
他将触手伸向莱狄李娅那吹弹欲破的嘴唇,但还来不及抚摸,就被她一口含住。
莱狄李娅吸吮着他的触手,香舌灵活地舔弄着触手的尖端。口腔内灼热的呼吸和黏膜与舌头的挑逗让他全身酥麻,幸福感和电流感同时涌过全身。
他忍不住伸出自己的触手,紧紧搂住莱狄李娅的纤腰,喃喃地道:“我爱你,莱狄李娅,能见到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幸运。”
莱狄李娅缓缓将口中的触手推出,眼里似有万种柔情。
她直起上半身,也伸出双手搂住了触手怪,轻声道:“我也是,特雷迪乌斯。你是双神赐下的奇迹,照亮了我的生命。”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娇声道:“只属于我的奇迹。”
那声音中的妩媚,仿佛能凝成粉色的液滴,浇灌在触手怪心上。眼神中的爱意,似乎能结成鲜红的心,点缀在笃里安山脉漆黑的夜空里。
这对异形却同心的恋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再次激烈地热吻。
触手怪已经不想再思考了,这亲吻似乎蕴含着某种致命的魔力,正吸扯着他的灵魂。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这样享用莱狄李娅热烈的红唇,直到永远。
立志要让全路穆颤抖的异界来客,就这样被两个吻杀得缴械投降了。
当莱狄李娅终于松开了嘴唇时,触手怪已经飘飘欲仙,连后面该做什么都忘记了。
直到又一次被以骑乘位压住,他才如梦初醒。
看着莱狄李娅那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他不禁想起某位哲人的话,女上位,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一次,要么无数次。
对莱狄李娅这样强势的姑娘,就更是如此了。
无师自通的金发少女熟练地以坐姿跨坐在触手怪身上,抓起一条触手,对准自己小山一样隆起的阴唇间那道细细的蜜裂,缓缓地坐下。
“哦,特雷迪乌斯...”感受着那条灼热的触手一点点分开自己柔嫩的花瓣,她不由得意乱情迷,开口呼唤触手怪的名字。
她在索求着他,渴望着他,不是为了快感,而是因为那是他。
当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触手怪几乎是本能地挽住了她的腰肢。
“需要我来吗?”他柔声问道。
现在的他,心里也只剩下了眼前的少女。他想给她一个完美的夜晚,以她最满意的方式赋予她最高的快感。
莱狄李娅抚摸着他的触手,轻声问道:“你不喜欢这样,是么,特雷迪乌斯?”
“不,我很喜欢。”触手怪笑着道。他可不像人类一样被压在身下就只能挺挺腰,即便是女上位他也有的是操作空间。而女上位以最极致的方式将莱狄李娅那神赐一般的紧致翘臀和他贴合在一起,可谓是纵享丝滑,他没理由不喜欢。硬要说有什么毛病的话,那就是他的小身板太脆了,即便是体重只有140磅(还是再标注一下,这里是罗马磅,大约330g)的莱狄李娅,压在他身上也有点吃不消。
“那...”莱狄李娅妖媚地一笑,“就按你喜欢的来吧!”
似乎是贪恋触手怪身体的温度,她没有一上一下地让触手在自己体内抽插,而是尽情地摆动腰肢,让触手刺激阴道的每一个角落。柔嫩的阴唇和健美的桃臀紧紧贴在触手怪身上,伴随身体的扭动被挤压出不同的形状,尽善尽美地将每一寸的触感传递到他的皮肤上。
看着在自己身上纵情款扭着纤细腰肢的莱狄李娅,触手怪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他本以为感情到了,怎么都一样,但这次表白之后,做爱的感受确实得到了升华。这种彼此倾心,为对方的满足而满足的感觉,是以前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
他没有动被阴道吞入的触手,生怕打扰莱狄李娅享受女上位的乐趣。他将两条触手伸向她的腰侧,一条抚摸她的背脊,还有一条在她的小脸上四处寻找。
和莱狄李娅做了这么多次,他早就对她脸部以外的性感带了如指掌。
“哦,特雷迪乌斯,特雷迪乌斯...”快感,酥麻,酸痒,各种感觉流遍莱狄李娅全身,令她忘情地呼喊,纤腰的每一次扭动都伴随着浆汁溢出的淫荡水声。
“我的全身,都是你呢~”她以柔媚到令人骨酥的音调宣示着自己此时的欣喜,肌肤相亲带来幸福感与充实感,如春药一般燃烧着她的理智。她的叫声越发放浪,腰部的动作越发狂野,那令触手怪为之倾倒的名器阴部更是与触手抵死缠绵,蠕动的肉壁死死咬住膨大的触手,细密柔滑的褶皱将触手一层层锁住。如果说以前莱狄李娅的阴道像一位含羞的少女,睁大水汪汪的眼睛轻挽着情人的手臂,现在这里就像一位奔放的少妇,死死钳住了爱人的手。
阴道内的缠绵悱恻令触手怪神魂颠倒,他紧紧挽住莱狄李娅摇摆的纤腰,无意识地用触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其余的触手全部收紧,陷入那凝脂般的肌肤之中,似乎要与她融为一体。
他们就像阿斯克勒庇俄斯杖上交缠的双蛇,相濡以沫,愿为彼此超越生死,即便被阿波罗的儿子缠上手杖,也要紧紧相缠,让坦诚的爱以最原始最亲密的接触铭刻在对方心头。
“呀,特雷迪乌斯,外面也这样的话...”小腹和阴道内外两层的刺激让莱狄李娅有点招架不住,娇喘着向触手怪求饶。
“怎么了?太激烈了吗?”触手怪关切地问道。
“我...哦,哦~”说话间,莱狄李娅就登上了快感的顶峰,赤裸的娇躯在快感的冲洗下愉悦地抽搐,阴道也在痉挛间喷出大股的蜜液。
触手怪立即停止了抽插,用触手缠遍了她的全身,如抚摸艺术品一般爱抚着她白瓷般的肌肤。
莱狄李娅只觉得仿佛有一股直通灵魂的电流自她周身流过,配合着高潮令她如坠云端。温暖的触手如同羊水一般包裹着她,在她最忘情的时候给予她最坚实的倚靠。这种酥麻,这种温柔,带来的快感甚至超过了高潮本身,令她达到了真正的至福。
“特雷迪乌斯,特雷迪乌斯...”她情不自禁地开始呼唤恋人的名字,仿佛他就是整个世界。
触手怪轻轻包裹抚摸着她香汗淋漓的娇躯,柔声应道:“我在哦,莱狄李娅,我在。”
几乎被快感剥夺了思维能力的莱狄李娅只是回了他一个眼神,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一双媚眼中柔情无限。
“哦~”高潮的最后,她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娇吟,身体无力地瘫下。
触手怪扶住她柔若无骨的胴体,轻拍她的香肩。
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的莱狄李娅将头埋在他怀里,幸福地眯起了眼。
触手怪也转过头,静静地凝视着她。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空气间除了莱狄李娅的呼吸声,便只余蜜糖般粘稠又酥牙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莱狄李娅才轻启樱唇,打破了这份沉寂。
“特雷迪乌斯...”她轻唤,“你一直都会在,对吧?”
“会的。”触手怪用触手紧紧缠住她的一双柔荑,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眸,“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将陪伴你,直到死亡将你我分离。”
“死亡对这种时候有点太严肃了呢。”莱狄李娅轻笑着嗔怪道。
“那我们就是朱诺和朱庇特,天上的孔雀与公牛,永远相伴彼此,再也不分离。”
莱狄李娅澄澈的眸子颤动着,她觉得触手怪就像她夜空中的明月,无私地洒下皎洁的月光,她则是梦中那只穿越草原的云雀,尽情沐浴在月光里,让金色的翎羽镀上他的银白。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撅起嘴唇,向触手怪索求,渴望着在全身都染上他的气息,铭刻他的印记。
触手怪轻轻挡住她烈焰般的红唇,轻声道:“隔音屏障要消失啦,而且明天还要行军呢。好好睡吧,恒久的爱又岂急于一时呢?”他虽然说得坦荡,声音却在颤抖,仿佛在被欲火拷问着。
莱狄李娅听着他的情话,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这么会说话呢?不,他其实一直很会说话,只是在床上时,反而讷于言了。
她轻轻吻了吻他,娇声道:“过了明夜,就要住在塔盾要塞里了,之后肯定又是漫长的行军,一路要打到玫德李长城。那这个一时,要等待多久呢?”
触手怪蹙起他并不存在的眉头,也发愁起来。赶走韦德人,军团说不定还会乘胜追击,班师以后,怕是就要收拾行李,在路穆安顿下来。这一套忙完,至少也得两个月了吧?
刚刚告白就不得不在压抑之下克制两个月,想想可真是...
他刚刚要被说服,准备放下理性和克制,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莱狄李娅...”他有点无奈地道,“你还记得之前我说的吗?这种事会伤身体。”
看着莱狄李娅明显失望下去的神色,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不仅仅是因为做爱本身会消耗体力...也是因为我。做爱会给我提供食物,也会让我获得力量。而力量的来源,就是你的身体。它就像一种仪式,将你的力量汲取到我身上。”
说完这些话,他便惴惴不安地观察着莱狄李娅的神色。
莱狄李娅眼里流露出一丝恍然:“原来如此...所以最开始和你做爱的时候,我会那么疲惫...”她又略略思考了一下,便娇笑着将脸靠近触手怪,用鼻尖抵住他的躯干:“特雷迪乌斯,你话没有说全,对不对?我分明记得,有了几次之后,我就没有那么累了。”
触手怪讶异于她的心细如发,可莱狄李娅是个正正经经的小迷糊,做事从来关注不到细节,怎么会突然这么敏锐?
他很快明白过来,她是在想办法为他开脱,心里已经有了个既定的答案,要做的只是寻找线索往上靠而已。
他有点感动地搂住莱狄李娅,解释道:“是的,因为你,我成长出了一些能力...它们可以减少你的消耗,还能一定程度上加快你成长的速度。”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但它们只能对你生效。”
莱狄李娅媚笑着,身体又贴近了一点,紧致而富有弹性的乳房抵住了触手怪,一双明眸仿佛会说话一般,温润的水色扣动着触手怪的心弦。
“既然这样...那,多做一两次也无所谓吧?”她将一侧脸颊贴住触手怪的身侧,耳语一般以诱惑的语气低声劝诱。
触手怪僵硬地站在原地,内里却已经兽血沸腾,心潮澎湃。他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便伸出一条触手,默默捡起一张卷轴。
莱狄李娅的眼睛几乎是一瞬间放出了光,就像是盯紧了猎物的雌兽。
不待她将自己扑倒,触手怪已经熟练地攀上了她的美背。
“这次,让我在上面吧。”他在莱狄李娅耳边轻声道。
于是,在军事护民官营帐里,旖旎的春色再度绽放...
【第十八章亚尔兰娜的动摇(上)】
当触手怪和莱狄李娅交缠的肉体终于分开时,第二张卷轴的时效也差不多快到了。
“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有些意犹未尽地靠在触手怪怀里,用自己柔滑的雪肤剐蹭着他,就像一只蹭着主人裤脚的小羊。
“别,别,莱狄李娅,我是真的...吃不下了。”触手怪举起触手投降。
三阶的力量对仅有一阶的他简直是浩如烟海,两发下来莱狄李娅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却已经连着升了三级,濒临消化不良。
不过这样他也就到了1阶6级,拿到了血实之花的新法术肌体激活。这是一个2阶法术,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加目标肌肉的活力,算是一个比较实用的辅助类法术。
从这个法术也可以窥出血实之花这个职业的品质之高,虽然1阶和2阶间的差距并非天堑,但靠天生施法拿到跨阶位的法术,单这一点就能超越绝大部分职业。
莱狄李娅有点失望,但还是温柔地说道:“好,那就到这里。”
触手怪做出一个抚摸腹部的动作,再看看莱狄李娅欲求不满的小脸,不禁一阵苦笑。他想起了以前在某本小说里看到的被主角日晕的魅魔,感觉自己和这位有异曲同工之妙。
别人到异世界日天日地,他到了异世界被遇见的第一个妹子榨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没有睡眠的需求,食欲又与性欲牢牢捆绑在一起,此时可以说已经暂时达到了大圆满,处于真正的贤者时间。这让他很快就想起了一件本来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的事,那就是对亚尔兰娜的调教。他刚和莱狄李娅确定关系,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碰别的女人,可性却被系统和种族强加给了他超越人类伦理的意义。他与亚尔兰娜做爱说白了只是在进行训练和进食而已,但其他人可不会这么想。甚至他自己,也对这种事感到矛盾,因为他是人类魂穿来的触手怪,人类的常识伦理还根植于他的灵魂中。
莱狄李娅察觉了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忧虑表情,便轻声问道:“怎么了,特雷迪乌斯?”
“我...”他想要如实回答,却又不想让这种事为莱狄李娅添堵,于是最后只是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好说的。”
“是亚尔兰娜的事么?”
触手怪身体一僵。不过这确实没什么难猜的,现在他又有几件事需要烦神呢?
他只能叹着气道:“莱狄李娅,今天是非常特别的一天,我不想背叛你。”
莱狄李娅此时也已经从欢爱和情欲中恢复过来。她面色平静地看着触手怪,两腿并起斜坐于地,姿势端庄静美,加上那完美的身材和容貌,如同一尊大理石雕就的女神像。
“时间很紧了,是么?”她问道。
何止是很紧,触手怪心里至少已经定下了两个阶段的目标。第一个阶段是两天后,届时打退了韦德人的豪留第一军团一定会入驻塔盾要塞,要是在那之前不让亚尔兰娜足够顺从,克里图特说不定就会把她当作正常的囚犯集中看押。第二个阶段不太确定,但也用不了几天,那时候韦德人一定会开始缴纳赎金,他得让亚尔兰娜对他足够忠诚或者产生依赖,这样她才会愿意放弃被赎回。
他将这些想法如实告诉莱狄李娅,莱狄李娅对此只是微微一笑。
“那便去吧,特雷迪乌斯。我相信你,这不能叫背叛的。”她温和地笑着,“你为我的成长付出了那么多,我又怎能挡在你的路上?”
从她的表情里,触手怪莫名看出了一种正宫的余裕。
不,比那还余裕得多。那是女主人谈到奴隶甚至食材时的眼神。
他这才想起来,在路穆,男主人和女奴发生关系都不被视为通奸和出轨的,这只是正常地使用财产而已。没有人会指责他,家庭也不会因此而不睦。就如第一共和国时期的贤人们,赋闲在家的时候也没有少玩奴隶,但大家还是认为他们的道德毫无瑕疵。因此在这方面,莱狄李娅的接受能力说不定比他这个前地球人都强。
既然莱狄李娅已经表态,他的心理负担也小了很多。又聊了几句后,他便蹑手蹑脚地爬向了关押亚尔兰娜的营帐。
虽然他现在很饱,但是亚尔兰娜高潮提供的能量和莱狄李娅不是一个量级,还算勉强可以接受。
莱狄李娅没法做到他那样隐秘,只能坐在帐篷里等他回来。
触手怪觉得这样也好,虽然有点违背当初的承诺,但是有效规避了把好好一个女孩子养成窥淫癖的风险...
当他潜入时,亚尔兰娜已经睡着了。
她好歹也算是个贵族,虽然已经脱离了丈夫和父亲,但主母侍卫的身份也足以令她获得一定的优待,所以此时她没有受到任何束缚。
来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触手怪激发了藏在触手之间的卷轴。
卷轴被魔力撕裂,化作尘埃飞散。一个小小的绿色半球形屏障打开,覆盖住了营帐内的大部分区域。
触手怪没敢让它波及太大范围,这可能会惊动外面的卫兵。
“谁?”亚尔兰娜瞬间被魔法的波动惊醒,警惕地直起身环顾四周。
“这才一天时间,你就认不得我了?”触手怪淫笑着靠近她。
“你...是你!”亚尔兰娜惊呼一声,几乎是跳着从床上站了起来。
但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触手怪捏好的法术就已经放了出来。
是之前用来干扰影箭守宫的血肉法术,蔓生枝触。
“这是什么!”亚尔兰娜惊恐地后退,挥舞着双手想要驱赶这些触手。
虽然蔓生枝触面对影箭守宫时一碰就碎,但用在只有二阶职业还不怎么样的亚尔兰娜身上,就效果拔群了。
几条触手丝毫没有在乎她的感受,恶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和脚踝。
“救命!”亚尔兰娜哭叫了起来。昨天那种被捆绑着肏到虚脱,阴道都隐隐发痛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身上,让她从骨髓里生出一种恐惧。
蔓生枝触的持续时间只有几秒,触手怪不好浪费,一下子扑到了亚尔兰娜身上。不然,让她抓住机会跑出去,事情可就闹大了。
“你不要过来,救命,救命!”亚尔兰娜挣扎着大喊。
作为俘虏的她本来就只穿了一件束腰外衣,现在又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抓住四肢的触手,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就这样在激烈的动作中若隐若现。那充满抗拒的表情和扭曲摆动的四肢更令触手怪产生了蠢蠢欲动的征服欲望,血液直往兴奋不已的六条触手上涌。一声声绝望的哭喊则进一步激发了他的兽欲,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以最野蛮最粗暴的方式摧残这位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少女。
他紧紧抓住了亚尔兰娜圆滑的大腿,狠狠吸住了她的股沟。
“啊啊啊!”亚尔兰娜尖叫着想要将他甩开。
触手怪翻开她的内裤,正想要做点简单的润滑,却惊讶地品尝到了蜜液的甘甜。
“这就湿了?看来你没有表面上那么害怕呀?”他有点失笑地道。
“不,这,这是...尿,是尿!”亚尔兰娜大喊着,声音因为恐惧和羞涩而失真。
“你真当我分不出来么?”触手怪一边说着,一边将触手捅入那已经微湿的秘洞。
马上蔓生枝触就要结束了,不管是插得亚尔兰娜爽到走不动还是痛到走不动,总之他得限制住她的行动。
“噫——”亚尔兰娜发出一声尖细的长吟,全身因为触手的插入而剧烈地颤抖,甚至连挣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这时候,蔓生枝触消失了。
“你,你快下来...啊!”重获自由的亚尔兰娜似乎并没有想到要逃出隔音屏障,反而将双手伸向两腿之间,拼命地拉扯触手怪。触手怪力量虽低,可却牢牢绑在她的大腿上,更有一条触手直通她体内,哪有那么好拉开?何况她此时慌张已极,找不到着力点,十分力用不出三分,更是徒劳无功。
触手怪只觉得亚尔兰娜的穴肉此时因为恐惧和挣扎而急剧收缩,就如同一个瑟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一样,只会蜷住身体瑟瑟发抖。穴内的褶皱也仿佛被触手磨平了一样卷曲着,触感虽然不如莱狄李娅的名器,却也别有一番风情,体验远超昨日。
他一边奋力抽插,一边笑道:“我看你是一点不怕嘛,怕了里面能夹那么紧?诶唷,这感觉真是舒服坏了,是不是熟悉了我的大触手,现在懂得享受了呀?”
“你,你胡说,怎么,可能,哦~”亚尔兰娜红着脸想要分辩,却因为触手的抽插,话语间夹杂着苦闷的喘息,最后更是因为直抵宫颈的大力抽插被强行打断。
触手怪感到她撕扯自己的力量似乎略有弱化,便分出了一点注意改变触手的形状。
上一次他玩弄得比较“随意”,用的是莱狄李娅最爱的不规则凸起型,这一次他要精耕细作,研究一下亚尔兰娜最爱的形状。
“你,你在,干什么,噫——”亚尔兰娜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异物在以飞快的速度变化着形态,这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的同时,又惊惧万分,不知道这只淫邪的恶魔要在自己的体内做什么邪恶的实验。
“没什么啦,无非就是研究一下你喜欢的形状。”触手怪以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道,“我可是很会体贴人的哦~”
“你,你就是个,淫,淫,啊!”亚尔兰娜义愤填膺地想要斥责他的厚颜无耻,却又被找到机会顶住了花心,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淫什么呀?”触手怪一边将两条触手放到她的腰腹之间抚摸,一边慢悠悠地问道。
“淫,淫,哼啊!”亚尔兰娜挣扎着想要说出来,一时间连拉扯触手怪都忘了,但怒骂的话语还是被阴道内肆虐的触手插了个粉碎。
触手怪感到她花径内已经明显湿润了起来,周围的褶皱渐渐抬头,阴道也因为快感诚实地开始蠕动。这让他越发放心,语气转而变得严肃:“说不出来?那换一个问题,你应该叫我什么?”
“你,你休想!”亚尔兰娜立即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不禁回想起了昨天自己对着这只怪物大喊主上自称奴隶的情景,全身都因为羞耻而颤抖起来。
“才过了一天,就连主上大人都不认识了呀?”触手怪一边调戏,一边又加了两条触手,享受亚尔兰娜滑腻的腰肢。
虽然她的肌肤不如久居宫廷的莱狄李娅光滑,但也已经相当润泽。
“混蛋!”亚尔兰娜怒斥着,挣扎着想要走向帐篷外。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触手怪怎会给她这个机会,当即变换着触手的形状,加力抽插,同时两条触手攀上了她高耸的乳峰,肆意揉捏起来。
不得不说,这对雄伟的乳房大概是她唯一能胜过莱狄李娅的地方。
“啊,哈,啊...”亚尔兰娜几乎说不出话来,喉间只能漏出阵阵娇喘。股间激烈的抽插和缠在大腿上的触手令她步履维艰,只能以奇妙的内八姿势艰难地向前挪移。
“咿——”她还没迈出两步,就突然一个激灵,双手捂住了小腹。清澈的水流越过触手怪封堵阴部的身体激射出来,那两条努力前行的长腿也一下子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屈倒,让她跪坐在了地上。
她这反应让触手怪吓了一跳,刚刚只是普通的抽插而已,也没有感受到征兆性的阴道收缩,怎么突然就高潮了?
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莫非是调整出了她喜欢的形状?
他试探着还原触手的形状,果然,亚尔兰娜的呻吟声越发高亢起来,高潮后持续不断的刺激也令她的身体越发敏感,蜜液不受控制地外流,连阴唇都张了开来,欢快地迎接着抽插的触手。
触手怪一边为找到合适的形状而窃喜,一边又感到迷惑,因为这个形状毫无特别之处,大概就是粗糙度和粗壮度特化的男人阴茎。
他不禁想到了早晨和莱狄李娅进行的推测,难道说这个形状就是亚尔兰娜那位前夫的形状?那是个又粗又大还有粗糙外皮的男人,他用自己得天独厚的阳物和绝佳的性能力将她硬生生肏成了现在这样?
总感觉有点假,那样的话亚尔兰娜真的还愿意冒着得罪父亲的风险离开这位器大活好的前夫么?
这个想法刚浮现,触手怪就摇了摇头。
不,不能因为自己是个靠色欲吃饭的触手怪就把性欲想得太重。
不过,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就很有意思了,由此就可以推出是另一个人让亚尔兰娜喜欢上了这种形状。从之前拷问出的信息看,他很可能就是她嘴里的第二个性对象。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触手怪开始羞辱亚尔兰娜。
“真是个骚货,随便插了两下就连路都走不动了!骚货,快说说,你应该喊我什么?”
“你,你先不要,啊,再插了~”亚尔兰娜哀求道,身体在快感的轰炸下无意识地一抽一抽。她昨天刚刚被触手怪狠插了一通,今天阴道都还有点疲惫,现在又在高潮后立马被给予强烈刺激,身体根本吃不消。
“你好好听话,我就停下。”触手怪笑眯眯地说道,“先说说,你应该叫我什么呀?”
“主...上。”亚尔兰娜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
“那你是我的什么?”
“...”亚尔兰娜死死地咬住了牙。
触手怪遗憾地摇了摇头:“主上都已经喊了,现在放弃不是功亏一篑么?”
说罢,他用力一挺,触手又顶到了亚尔兰娜那饱经磨难的宫颈。
“啊——”亚尔兰娜弓起了腰,一股蜜液激射而出,落到触手怪身上,转眼便消失不见。
这一顶下去,触手怪就觉得四周的肉壁飞快地聚拢,团团包裹在触手上,那些褶皱不安地蠕动,就像无数只小手在给触手瘙痒一般,让他感受到一种微弱的酥麻感。
“怎么样呀,说不说?”触手怪略微放慢了抽插的速度,话语里又带上了点笑意。
“哈,哈...”趁着这个间隙,亚尔兰娜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是,是...奴隶...”
奴隶这个单词她说得又轻又快,几乎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触手怪做出了一个侧耳倾听的动作,同时加快了触手抽插的速度。
“啊,不,要...”亚尔兰娜的声音又哀婉了起来,“奴隶!我是您的奴隶!”
“唉,何必呢。”触手怪假惺惺地哀叹起来,“真可惜,本来打算让你喊完这两句就停手的,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得加问题了。”
“怎么,这样...”亚尔兰娜的眼神绝望了起来,原本绷紧的身体在这一刻稍稍放弃了挣扎,无意识地伴随着触手的抽动微微起伏。
触手怪让抚摸着她背脊的触手上移,捧住了她白嫩的脸蛋。
模仿着看过影视作品里恶魔的语气,他轻声问道:“你这幅骚样子,是不是你前夫折腾出来的呀?”
“不是,哦~”亚尔兰娜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意义,随意地给出了答案。
触手怪的语气越发险恶:“哦?那看来,就是你的第二个性对象做的咯?”
“!”亚尔兰娜这才惊觉,澄澈的大眼惊骇的看向触手怪,眼睑上下跳动,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快感侵袭,还是由于内心的波澜。
她表情惊骇,身体更是动摇,阴道又再次紧缩起来,连肉壁上的褶皱都被压平,严丝合缝地贴紧了里面的触手。这突如其来的舒适感让触手怪差点叫出来。一种征服女人的成就感也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相信阴道的反应一定不会说谎,也就是说自己确实戳中了亚尔兰娜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诶呀,说中了?”他抚摸亚尔兰娜脸蛋的触手向前一进,几乎占据了她的半边脸蛋。
“不,没...”亚尔兰娜的眼角一下子蓄满了泪水,眼里充满了惊恐。
触手怪大奇,之前她也是抵死不愿意说出第二个对象的身份,现在猝不及防下被提到那个神秘人又是如此表情,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即便好奇,他也知道强扭的瓜可能被扭坏,于是只是道:“说出来,或者再接受一次惩罚,你选吧。”
亚尔兰娜哀求地看着他,见他丝毫不为所动,眼神反复变换,最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闭上了眼睛。
触手怪嘿嘿一笑,突然停止了抽插。
“嗯?”已经在激烈的快感中有点神志模糊的亚尔兰娜迷迷糊糊地看着触手怪,发出了一声可爱的带着疑惑的鼻音。她体内柔软的穴肉欲求不满地缠绕住里面的触手,分泌的蜜液不减反增。
触手怪想要拔出自己的触手,但阴道缠绵的力量大的可怕,他微一用劲,竟然完全拔不出来,反而令亚尔兰娜紧缩的阴道被带得一动,让她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
他不得不让触手略微缩小,这才从过于热情的阴道里挣脱出来。
即便如此,触手离开阴道时,依然因为过于紧密的接触,发出了“啵”的一声淫音。
亚尔兰娜怅然若失地看着他,即便给予她过度刺激的罪恶触手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她也丝毫没有要起身逃出营帐的意思。她的思想已经被突然断开的性爱占据,脑子里只剩下眼前那条可以给予她无上快感的触手。
“怎么这幅表情呀,你不是想让我拔出来吗?”触手怪坏笑起来。
虽然亚尔兰娜的反应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激烈...好吧,关于高潮寸止这块,他确实还需要勤加练习。
“我,我...”亚尔兰娜嗫嚅着想要分辨,但那因饥渴而翕动的阴唇和汩汩流出的蜜液却出卖了她。她意乱情迷地看着触手怪,脸上带着迟疑和迷茫,还有隐藏在那之下的无尽欲望。
触手怪轻轻将触手抵在她的阴唇上,以足以令人发狂的缓慢速度研磨着饥渴的阴唇。亚尔兰娜终于抵挡不住欲望,一边为每一个微小的刺激发出夸张的大声娇吟,一边晃动着自己的阴部,试图用自己的下体捕捉折磨她的触手。
触手怪灵巧地调整着触手的位置和角度,亚尔兰娜因快感和欲望而钝化的神经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徒劳地扭动呻吟。
触手怪将一条触手盘上她的后脑,以诱惑的语气说道:“想要,就把欲望喊出来吧。”
亚尔兰娜迷茫地看着她,但渴求快感的大脑在这种事上转的格外快,她迅速反应过来,娇吟着哀求道:“主上,求求你...插进...奴隶里面吧...”
“这点程度就够了?”触手怪似笑非笑地说道,“诚意不够呀。”
“哦,啊~”亚尔兰娜被欲望折磨得几乎疯狂,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她自暴自弃地大喊道:“主上,求求您将您的肉棒赏赐给您卑贱的奴隶,插进我淫荡的穴内吧!”
她这熟练的喊话让触手怪一愣,他本来以为亚尔兰娜要被他吊着引导好几次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没想到她竟然张口就来。这算是天赋异禀吗?
既然她说出来了,触手怪也不食言,触手一捅,直没入根。
“哦——”亚尔兰娜仰着腰,竟然就这样迎来了一次小高潮。
触手怪插入以后,没有继续抽插,而是在她耳边淫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呀?”
“好,好舒服...”亚尔兰娜梦呓般呢喃着,“还想要...”
触手怪又拍了拍她的背脊,道:“还想要,就说说,你的小骚穴现在是什么感觉呀?”
亚尔兰娜的脸色略微纠结了一下,随即那点小小的坚持就被对体内触手的巨大渴望击碎了。
“我的...”
“谁的?”触手怪提高了声音。
“您奴隶的小骚穴里...被塞得满满地,触手好大,好烫,像要烧起来一样~阴道被大大地,撑起来,又麻,又痒...哦,已经,只想要了~”亚尔兰娜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媚声说着普通妇人想都不敢想的淫语。
触手怪挠了挠头,对她的顺从有点不适应。他只能道:“真是个填不满的小骚货!下贱的淫荡奴隶!”接着便大力抽插起来。
“哦,哦,主人的触手肉棒...好厉害...小奴隶要被...肏翻了...”亚尔兰娜完全享受起触手怪的“服务”来,腰臀配合着触手的抽插水蛇般妖娆地扭动,一双堪称丰满的乳房随着身体的起伏上下跳动,穴内奔涌的蜜液被触手“噗叽噗叽”地插出,场面要有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她的淫言浪语和风骚姿势令触手怪不禁有点心动。比起床榻上无限娇羞,言语上也放不开的莱狄李娅,亚尔兰娜确实有着独特的韵味。
但说白了,这也只是身为玩具和奴隶的魅力而已,就算立即失去她,触手怪也不会有多少失落的感觉。
正当他尽情享受亚尔兰娜带来的触觉听觉视觉三重淫荡盛宴时,系统的提示适时传来。
“受迫者亚尔兰娜.普里维斯.埃特纳的臣服等级已提升到2级。”
“亚尔兰娜.普里维斯.埃特纳已满足奴隶条件,解锁可查看信息:臣服度”
触手怪抽动了一下他并不存在的嘴角,这升的是否有点快?
不过也罢,亚尔兰娜越顺从,接下来的行动就越方便...
他狞笑着伸出一条触手,在亚尔兰娜看不到的角落,凝聚出一颗一级的强权血实.
不知道是因为技能的进化,还是消耗等级的降低,这次触手怪凝结血实的动静非常小。
亚尔兰娜此时已经完全沉迷于触手的全方位阴道摩擦中,这种刺激是任何男根任何性技巧都无法达到的。对触手怪的小动作,她没有丝毫的察觉。
触手怪感受着女体的悸动,突然用力一挺,将亚尔兰娜送上了高潮。
“哦——”至高的快感令亚尔兰娜的腰向后弓到极限,宛如一张拉满的弓臂。
蜜液如井喷一般从她体内涌出,甚至溅到了一尺外的地面上。
真壮观啊...触手怪在心里感叹,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虽然以征服难度来说亚尔兰娜有点太好征服了,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体验征服女人的快感。
莱狄李娅不算,他们是相亲相爱,与征服无关。
没有打算放过激烈绝顶中的亚尔兰娜,他一边加大力度抚摸她的身体,一边让阴道内的触手轻轻在里面搅动。
“啊——”高潮后敏感无比的胴体因为这温柔的刺激而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几乎已到达极限的纤腰以要折断背脊的气势继续后仰,阴道和子宫口也不安分地蠕动起来,刚刚井喷过的蜜汁又开始潺潺流淌。
触手怪将血实吞入身体,利用血肉塑形制造出一个空腔,直接将血实送入了在阴道内翻云覆雨的触手内。
这枚血实比当初的血实精华小了一圈,他进化后对身体的掌控能力也进一步增强,所以可以采取更有效的方式输送血实了。
搅动着阴道的触手微微膨胀,在内部张开了一道窄窄的通道。血肉通道的内壁上下起伏,来回蠕动,快速地将血实输送到最深处。
“啊,主上,好厉害,您奴隶的里面,在被填得满满地撑起啊啊啊啊啊——”触手的膨大和起伏让亚尔兰娜翻起了白眼,香舌吐出,甜唾滴滴洒落。
虽然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触手怪不得不承认,这幅淫靡浪景,他大概永远不会在和莱狄李娅的欢爱中见到。
血实钻出了触手的末端,触手毫不留情地向前一顶,将它的前端送入了因为过激的刺激而微微张开的子宫口。
“噫...嗬嗬嗬...”亚尔兰娜的眼睛几乎完全泛白,叫床声也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嘶吼。在这超出承受能力的快感下,她原本紧绷颤抖的身体突然瘫软放松,宫颈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无力地承受着血实的进入,在触手的顶撞下被强迫着一点点扩大。
在血实被送入的那一刻,她迎来了一次绝顶之上的绝顶,蜜液如奔涌的玉柱般喷出,几乎沾湿了整个营帐,让这里到处都弥漫着香腥的雌臭。
“受迫者亚尔兰娜.普里维斯.埃特纳的臣服等级已提升到3级。”
“亚尔兰娜.普里维斯.埃特纳已满足奴隶条件,解锁可查看信息:霸道点数,臣服度”
亚尔兰娜.普里维斯.埃特纳
等级10瑞特牧民等级10瑞特贵族战士等级5瑞特贵族骑手
臣服等级:3(奴隶)
霸道点数:59*1.2=70
臣服度:64
系统的信息告诉他,受迫者和奴隶提供的基础霸道点数由其实力决定,不会低于其成为奴隶时的数值。实力成长后她们提供的霸道点数也会增多,但是这时候掉级就会影响到霸道点数了。举个例子,亚尔兰娜现在是2阶5级,相比最开始已经掉了1级,但她提供的基础霸道点数依然是59。如果她升到7级,这个数值会增加到63,但要是掉回6级的话,点数也会相应跌回59。
至于后面的乘算系数,只与臣服等级有关,1-5级分别对应1,1.1,1.2,1.3,1.5。
臣服等级则只与臣服度有关,需要达到的下限为臣服等级*20。
按照系统给的解释,臣服等级3代表亚尔兰娜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奴隶身份,对很多命令都不会感到反感。但她仍然有自己的坚持,比如不愿出卖主母。同时虽然她可能对摆脱奴役已经没了什么念想,但是如果真的把一个极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仍然会选择逃离。
但总的来说,只要有一点宽松的管理,就能让她老老实实地待着。
一点点消化着脑内的信息,触手怪不禁感叹:不愧是系统,光是这个臣服度显示,就能让他省不知道多少心。
奴隶已经可以和伙伴或伴侣一样,接受他通过职业系统创造的职业了。于是他趁着亚尔兰娜喘息的时间,又打开了职业系统。
亚尔兰娜的三个职业已经被扫描进了系统,但奴隶毕竟不同于伴侣,因此这三个职业现在只能改不能用。
职业的修改有三种方式,分别是精进,优化和赐予。精进是在本身的基础上直接进行调整,优化则是和其他职业间取长补短,赐予则是将触手怪的职业中蕴含的特质掺入。
赐予需要触手怪自行利用职业特性做好前置准备,因此这个方式消耗很低,但是仍然要消耗一种叫做“经验”的资源进行灌顶。
触手怪已经接触过这种资源,那就是他之前消耗了10个等级制作出的血实精华。而仁道第三层,也有将伙伴或伴侣提供的能量以较低效率转化成经验的天赋。
总的来说,这里的经验比他提升等级需要的能量精贵很多,获取途径需要一点点摸索,转化效率还低。
他选择了成本最低的“赐予”选项,想要看看能不能做几个简陋的职业给亚尔兰娜装上。这在他看来是挺有用的驯服方式,一方面,动动手就能给人转换职业,这在这个世界绝对是神乎其技的能力,绝对会让亚尔兰娜打心底里敬畏;另一方面,将她转为只有触手怪自己才知道的职业,也相当于将她死死绑在了战船上,若不服从,便注定终生再难有寸进。
可惜,刚点进去,就被经验需求给拦了下来。触手怪现在想要获得经验就只有通过进食血实之核,但这么珍贵的东西显然要留给莱狄李娅。
看来这件事短时间内是没得想了啊。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研究职业系统的同时,他还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的地方:他的职业还可以继续进化。不过代价非常昂贵,要求也很高,必须要有足够分量的技能,支付100成就点或者巨量经验才能进行。
消耗反而是次要的,他现在才1阶,大不了再赖在莱狄李娅身上憋几颗血实精华刷经验,反正以现在的速度,十天左右他就能做出一颗血实精华。真正麻烦的是技能,按照系统的暗示,他现在至少得要两个新的熟练级技能,或者一个比熟练更高的精通级技能才有资格进化。要是日后进阶到了3阶,这个要求还会更高。
关闭了系统,触手怪看向一旁的亚尔兰娜,她已经不再像失了魂一样地抽搐,而是满脸迷醉地盯着他。
看到触手怪转过了身子,这神情又陡变成一个纠结着恐惧,痛恨,依赖和渴望的复杂表情。
触手怪笑着道:“我亲爱的小奴隶,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她死死盯着他,美丽的脸庞不住扭曲。
触手怪看着她这点碍于颜面的无谓坚持,也没有戳破,用分泌着媚药的触手轻轻在她的阴部划动了几下,涂满了粘稠的媚药。
“啊,哦~”亚尔兰娜立即诚实地抬起臀,扭起腰。
触手怪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淫笑道:“这样子还和我装呢?”
亚尔兰娜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说话。
触手怪指了指地上:“先把这弄干净吧。”
他本是想用命令的方式加深亚尔兰娜的奴性,却没想到她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竟然开始吟唱咒语。这段咒语虽然触手怪并不会,但却很熟悉,因为这正是莱狄李娅每次做爱后都会用来清扫战场的清洁术。
他不由得大奇,韦德人可不比伯罗尼撒人,同是瑞特人,后者信仰的是工匠之神达苏郎,又早早地路穆化了,对法师的敬意早已不比野蛮的同族。而韦德人不仅没有沐浴文明,甚至由于对缇比斯的信仰,生活比其他瑞特部落都要粗野,对魔法也更缺乏敬畏,几乎没人愿意学习法术。
生活在这样的部落里,亚尔兰娜怎么会清洁术?
他直接开口问道:“你是和谁学的魔法?”
“!”亚尔兰娜陡然惊觉,慌乱地解释道:“我,我,是部落里的...”
触手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懂——说道:“你身上的秘密,还真是多得很呐。”
看着亚尔兰娜越发紧张的脸,他随口猜道:“是主母教的?还是你那第二任“丈夫”?”
亚尔兰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触手怪很满意这个变化,这姑娘真是一点藏不住秘密。
他颇为自负地道:“即便你不愿意说,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把你的秘密全挖出来。”
亚尔兰娜低着头沉默不语。
触手怪心知这需要一点时间让快感在她心底沉淀,今天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于是他撩起亚尔兰娜的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道:“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亚尔兰娜抬起眼瞟着他,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地说道:“主人再见...”
“嗯,不错,你会是一个好奴隶的。”触手怪摸了摸她的脸颊,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功告成,他也不再磨叽,转头钻出了营帐。
【第十九章亚尔兰娜的动摇(下)】
第二天,风骑士们回归了军团。
此行可谓收获颇丰,四支小队带回来了十几位韦德贵族,至少有两百名韦德骑兵就此亡于箭下,他们自己却无一人伤亡。这辉煌的战绩足以给风骑士的光辉历史又添上一笔。可惜的是,没有人再抓到过女性战俘。
这些英勇的骑士归队后,却都以敬畏的眼神看着莱狄李娅。
莱狄李娅以柔锡之身“独自”击杀一只赤铜级影箭守宫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在无聊的行军中成为了军士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也让这位年轻得不像话也美得不像话的军事护民官一下子成为了全军的焦点。
这件事让她的勇武得到了认可,至少不用再担心被当成花瓶了。
克里图特对第一骑兵中队的战果感到满意,虽然这不足以对韦德人的后勤造成严重打击,但是足以动摇他们的军心。
与之相对应的,豪留第一军团今天一整天都处于亢奋状态,不仅是第一骑兵中队为他们做好了榜样,更因为这次的胜利让他们认识到,虽然这群韦德人靠着邪门的好运取得了匪夷所思的战果,但仍不过是一群野蛮落后的部落民,只要稳扎稳打,就能轻松取胜。
连莱狄李娅都受到这股情绪的感染,对明天的战斗跃跃欲试。
而全军欢欣鼓舞之际,触手怪却在注意别的。
他在关注亚尔兰娜的状态。
看押她的军士没什么感觉,触手怪却捕捉到了亚尔兰娜骑马时两腿不自然的磨蹭。
昨天过激的玩弄和留下的媚药果然发挥了作用,她早早地就进入了发情状态。
她已经忘不了触手怪给予她的无上快感了,现在恐怕一回忆起来就下体流汁吧。
这要是给个机会放置几天,怕是臣服等级能直接冲到4级了。
不过,既然她在性方面如此饥渴的话,说不定可以...
触手怪心里又浮现出了邪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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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兰娜骑着自己的爱马,心不在焉地前驰。
尽管努力地想要避免,可心里却反复地浮现昨日的疯狂。
阴道被粗糙且膨大的触手入侵,宫颈被比龟头更能取悦女人的尖端蹂躏,子宫被强行撬开塞入异物...
光是想着这些事,她的阴道就瘙痒了起来,原本不应在性交中用到的子宫也隐隐地躁动。
不,不行,这样不是显得...我屈服了吗?她咬着牙想要忍耐,可身体却根本抵挡不住欲望的侵蚀。
蛮腰无意识地轻扭,隔着马裤让马鞍磨蹭胯间。藏在衣物下的内裤已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此时水迹已经渐渐开始向外渗透,要沾湿外层厚实的马裤布料了。
她轻声喘着气,红霞攀上俏脸,眼中春情萌动。
就在这时,一阵异样的暖流从子宫涌起。
“唔?!”她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小腹。这股暖流温柔而且富有挑逗性,令她的子宫中涌起一阵阵快感,连带着阴道似乎都得到了满足。可这种满足感稍纵即逝,她忍不住开始揉捏自己柔软的小腹,想要刺激另一边的子宫。
“怎么回事?”一旁的卫兵不悦地斜视着她。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亚尔兰娜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卫兵,只能忍耐着小腹中的躁动,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没什么...肚子有点疼。”
“韦德人也会肚子疼?会肚子疼的韦德人不是都在三岁之前就死了么?”卫兵有点好笑,“听说你们那里母亲都不哺乳,用鹿血喂养婴儿?”
这是什么古老又固执的偏见!森林里的动物怎么能代替母乳?亚尔兰娜在心里疾呼。
但子宫内的快感和渴望已经几乎支配了她的整个身体,她根本没有余力再说什么了,只能尬笑着点点头。
“哈哈,我本以为喝牛羊奶已经足够野蛮,不曾想北方还有更野蛮的族类。”卫兵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亚尔兰娜无暇回应他,只是弯下腰,徒劳地按压着小腹。哪怕不主动磨蹭马鞍,她的下体也在不受控制地冒汁,发情的乳房高高立起,若不是有穿内衣,此时一定会被人看到胸前的凸起。被折磨得发狂的她甚至怀念起触手怪昨日的爱抚,另一只手下意识地隔着上衣抚摸肌肤。可薄薄的羊毛外衣根本无法和触手怪柔软的触手相比,这让她愈发烦躁。
“你真的是腹痛吗?”卫兵的眉毛因疑惑而虬结。他感觉这女人简直就像在发骚一样。
“是...的...”亚尔兰娜这次连微笑都挤不出来了,只能无力地回应。
她的手紧紧压住小腹,受迫的腹壁似乎已经压迫到了子宫外壁。她以微不可闻地声音轻吟了两声,可这隔靴搔痒般的刺激却只能令子宫以更激烈的态势反弹,想要更多。
她觉得自己已经快疯了。甚至连阴道外的那两片柔嫩花瓣都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微微颤动起来,像吞吐砂砾的蚌壳一样吐出涓涓的蜜汁。仅仅只是忍耐,就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精神,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的子宫和阴道,抚过肌肤的微风,垫在胯下的马鞍,罩住身体的衣物,都已经感觉不到了,能感觉到的只有子宫中的暖流,和那仿佛可以连理智都能吞噬的无尽饥渴。
卫兵皱着眉头看着她:“你不会真犯病了吧?要医生吗?”
亚尔兰娜略微回复了一丝清明,转头看向他。那眼神中包含的鄙夷和审视令她发情的阴道猛地一缩,竟然从他人的窥视中获得了快感。冰冷的视线就像一双粗暴的大手一样扫过她的全身,因为发情而极度敏感的肌肤兴奋地震颤着,仿佛真的受到了抚摸一样,麻痒的电流感传过全身。
她用尽全身力气摇了摇头。
士兵转头过去,也懒得再管她。在他看来,即便亚尔兰娜真的在发情,也便宜不到自己身上。既然她自己都不要他管了,那他也乐得清闲。
肌肤的麻痒和子宫内连绵不绝的暖流让亚尔兰娜几乎要丧失气力,整个人都趴伏在了马鞍上。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她一定会在这群路穆人面前来一次放纵的自慰,彻底变成毫无廉耻的性欲之奴。
她求助似的看向前方,在那里,豪留第一军团次席军事护民官莱希亚正昂首挺胸骑着自己神气的轻风马,像一只高昂着头颅的美丽天鹅。而在她腰间,一把造型诡异的大剑正冷冷地盯着亚尔兰娜。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她知道,自己身上的异变一定是附着在这把大剑上的怪物干的。
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反应。她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两条修长的玉腿轻轻地颤抖,子宫已经在盘结收缩,一种不同于生子之痛的,掺杂着情欲的钝痛从她的小腹升起。
经过两天的调教,亚尔兰娜已经略微有点明白了那只奇型怪物的思路,于是她用自己已经泛起水雾的双眸,露出哀婉的神色,苦苦哀求。
这招果然起了作用,她立即感觉子宫里那股令人发狂的暖流消失了。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阴道近乎自残般的抗议。早已饥渴难耐的淫穴失去了子宫内快感的刺激,立即开始抽搐痉挛,癫狂地索求。
她知道它在索求什么,是昨天那条粗壮而又粗糙,能刺激到阴道内每一寸角落,连子宫口都不会放过的触手。
仿佛具有魔力的触手。
只是想到那条令她欲仙欲死的触手,她的下体就发热发烫,阴道不自觉地分泌出粘稠的蜜液。
好想要...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身体又开始自发地摩擦马鞍,濒临极限的阴唇翕动着吐出蜜液。
她竟然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但这小小的高潮什么也没有给她,只带来了无法被满足的无尽空虚。
她再次将眼神投向前方,这一次,她的眼里已经只剩下了渴望。
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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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怪看着一副欲求不满样子的亚尔兰娜,心情愉悦。
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已经被他折腾到了欲求不满无法形容的境界。
这一天的行军非常轻松,他闲着没事,就在偷偷训练自己的施法能力。
按他现在的估计,他的职业强度已经接近风骑士这种高层精英的级别。但他可是穿越者,自然不会目光短浅到有个魔幻版特种兵的强度就能满足,所以,他正在努力追求系统要求的条件。
一个精通基本没指望了,血肉塑形和血肉压缩的潜力基本已经被他开发到了极限,单靠反复使用这两个技能来感悟更高层次的变形技巧,他可能练十年都练不出来。
因此,他准备先把天赋施法练到熟练,之后再看看能不能学点别的。
已经有了相当魔法常识的他,把目光放在了一个魔法学派上:变化学派。
变化学派在路穆属于法师学派中的人上人上人,不仅好用,还有自古以来的文化熏陶,地位独一档。
这里就不得不谈一谈这个世界法师的分类了,总的来说,分类方法主要有三。
第一种是效果分类,如进攻型法师,防御型法师,恢复型法师,辅助型法师。
第二种是按师承分类,这种没什么好说的,职业名都是按照开山祖师、杰出前辈或者学派理论的名字命名的。
第三种则是按施法原理分类,变化学派法师就属于这一类。
按效果选择分类的法师,适用性窄,培养容易,学识通常很差,属于鄙视链底层,一般都是被贵族提拔培养的平民和奴隶。
按师承选择职业和按施法原理选择职业,原本应该不分伯仲,各有千秋。但是路穆人最厌恶结党称朋,也一直没诞生出法师塔这种顺应师承的体系,所以以师承决定学派的法师,在路穆并不吃香。
因此,按施法原理分类的法师,就成为了人上人。
这种分类的类别并不多,毕竟开宗立派的法师可以有很多,法术效果也可以分很细,但是论及施法原理,无非就那么几个。
这几个学派分别是:神契学派,塑能学派,附魔学派,灵魂学派,变化学派。
其中神契学派专门利用各种神祇和英雄遗留下来的回响,撬动世界的力量完成魔法。塑能学派则是直接操纵元素来释放法术。附魔学派专注于直接利用魔力本身。灵魂学派则是玩弄灵魂和精神的专家,他们也同样长于预言和召唤。
最后,变化学派都是直接影响人体的魔法。原本身体是魔法无法触及的圣域,就连进行一点简单的侦测都需要五阶的仪式魔法才能做到,变化学派的终极目标就是打破这层藩篱。单纯从实用性上说,变化学派具有极强的削弱和辅助功能,还能通过变身等特殊魔法达到参与战斗的效果,功能性强而且实用,尤其在战场上,高阶的变化系法师是真正的宠儿,配合训练有素的军队堪称一人可当千军万马。在尚武的路穆,这显然是一项有力的优势。而在古代,路穆的哲人们认为变化学派是研究人与神,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客观联系的真正手段,一代代伟大的先哲无一例外都是变化学派的法师。这就又赋予了变化学派浓烈的学术和宗教意义,并最终演变成政治意义,让这个原本只在战场上格外耀眼的学派一跃成为学者和贵胄的代名词。
像克里图特,就是一位变化学派法师。
之所以要选择变化学派,一是因为可以傍着克里图特,学起来很容易;二是这个学派一看就和他的血肉魔法非常搭,说不定还可能加强血实之拥的效果;最后,这种BUFF类型的学派也很符合他的辅助定位。
不过,要想学魔法,至少也得等打完仗入驻塔盾要塞再说了。他现在只能寂寞地练习血视和肌体激活,这两个魔法几乎没有任何视觉效果,直接用在自己身上就可以不引起任何注意。
但是一天下来,他并没有悟出什么东西,倒是差点把自己累虚脱。
晚上。
考虑到明天就要和韦德人作战,触手怪只是和莱狄李娅小小地亲热了一番。之后,他就到了亚尔兰娜的帐篷里。
刚进帐篷,就听到了一阵淫靡的水声和娇喘。
“啊,啊,触手,触手,好大的...”
随手撕开隔音屏障卷轴,他看向帐篷正中,亚尔兰娜正在那里激烈地自慰。她压抑又做作地呻吟着,纤长的腰肢夸张地扭动,脸色却看不出什么愉悦,体表也泛起一层淡淡的粉霞,而非充满情爱的潮红。
“哟。”触手怪不无嘲讽地招呼了一声,“一天不见,你就堕落成了这副下贱的模样?”
亚尔兰娜这才注意到他,猝不及防的她当即花容失色,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事情,事情不是那样...”
“行了,这个时候就不用再掩饰了。”触手怪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愈发浓烈,“你早上的样子我又不是没看到,眼睛里骚的都快滴出水了。”
亚尔兰娜满脸羞红地低下头。她早上的样子她自然知道,本就耐不住寂寞的身体被媚药挑逗得几欲癫狂,加上子宫中血实之拥的刺激,她差点就要失去理智公开自慰了。
触手怪用一条触手按压着她燥热的小腹,诱惑地道:“自己的手指根本不管用吧?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跪下央求我,我就赐予你平常女性永远体会不到的满足。”
亚尔兰娜还想要反抗,但是小腹处的触手却让她又想起了白天时子宫里那令人着迷的暖流。
我的子宫...我最隐私最重要的地方,都已经被他控制了...所以,就算屈服,也只是因为肉体被他用卑劣的手法操作,而不是...而不是我被他的大触手征服了,对吧?
嗯,都是敌人太卑鄙,太强大了...
这个念头一起,反抗的意志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屈下膝盖,全裸着跪在触手怪面前,腰肢款扭,杏眼弯弯,媚笑着撒娇道:“主人,请来填满我的小骚穴吧!”
“不够诚恳。”触手怪看着她依然挺直的脊背,无情地否定了这风情万种的求欢,“你应该折下腰,双手匍匐,额头点地。而且,以后我调教你时不许自称“我”,也不许叫“奴隶”,只许说“贱奴”。”
这种赤裸裸的折辱让亚尔兰娜屈辱地颤动了一下身体。她低下头,想用沉默来对抗这奴隶也不会有的待遇。
但触手怪早已拿捏住了她的命门。他只是用触手轻轻在她胯下一划,亚尔兰娜便仰头发出一声呻吟,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你确定要违抗我吗?”触手怪的语气无悲无喜。
只是稍一犹豫,亚尔兰娜便俯下腰,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全裸土下座。
“主人,请您随意使用贱奴的骚穴吧!”
触手怪满意地点了点头,拍着她丰腴的臀部淫笑道:“不错,真是个听话的好奴隶!”
“哦~”他力道恰到好处的拍击加上触手独有的触感让亚尔兰娜娇吟出声,淫汁四溅。
可惜,尽管她的叫声柔媚入骨,触手怪却毫无感觉。人类在不合适的场合面对不合适的人都会毫无性欲,更不要说理论上并不存在性欲的他了。昨天刚刚“暴饮暴食”了一通,现在除了莱狄李娅,恐怕女神下凡也很难勾得起他的欲望。
这带来了不小的好处,他现在的行为是完全冷静的,不受任何情绪影响的。这让他可以以最合适的方式挑逗亚尔兰娜最合适的部位,同时更集中的注意力还能让他更准确地判断亚尔兰娜的情况,更好地控制她的欲望和高潮。
考虑到亚尔兰娜大概已经忍受阴部的瘙痒一整天了,他没有做任何前戏,直接将触手变好形状插入她的体内。
“哦——”亚尔兰娜发出一声悠长而喜悦的呻吟,明明才一天没做爱,阴道却已经迫不及待地紧紧包裹住了侵入的触手,甚至连子宫都在因为触手的插入而下沉,原本留给胎儿的房间此时也在渴望触手那热烈而强硬的刺激。
她这么主动,触手怪自然也不会客气。触手以要荡平阴道内所有肉褶的气势抽插起来,次次直抵宫颈。亚尔兰娜被插得淫叫连连,下体和触手的交界处也被插出一朵朵淫靡的水花,透明粘稠的蜜液溅得到处都是。
干柴遇烈火,触手怪几乎没费什么事,就把她送上了高潮。
“主上哦哦哦哦——”欣喜地赞美着触手怪的仁慈,亚尔兰娜的一双长腿已经酸软到支撑不住体重,直挺挺地跪倒。
触手怪索性将她的上半身也按倒,直接变成了背后位跪姿,同时,五条触手齐出,爱抚她的全身。
既然说好了是奖励,他就绝不吝啬,送出高潮以后也要做好后戏。他要做的不是像本子里那样反复让女主陷入绝望以摧毁她的心智,成为任人亵玩的肉玩偶,而是让奴隶在保留独立人格的前提下变得顺从。这就不仅要让亚尔兰娜对他产生依赖,还要赏罚分明,让她愿意听从命令,恐惧反抗带来的惩罚。
“咿——”爱抚的感觉让亚尔兰娜四肢僵硬,全身因为异样的快感而紧紧绷直。被触手怪粗暴对待了两天,她似乎对这种温柔格外不适应。
触手怪分出一条触手轻抚她的耳垂,同时在她耳边轻语:“喜欢么?只要听话,你可以永远享受...”
这句话让亚尔兰娜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娇躯迅速变得滚烫,很诚实地用身体的反应回答了触手怪的问题。
刚刚的爱抚中,触手怪也大体把握到了她的性感带,只是他毕竟经验不是很丰富,还得反复来几次才能准确掌握。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就是亚尔兰娜的乳房相当敏感。因为莱狄李娅的胸部敏感度和皮肤差不多,他一直容易忽略这里。
等亚尔兰娜紧绷的身体差不多放松,触手怪才正式开始今天的审问。
“亚尔兰娜。”他问道,“在我之前,有任何一个人能给予你如此的快乐么?”
“没有!”亚尔兰娜毫不犹豫地高声回答,言语间甚至还带上了一点狂热。
“那你的前夫对你来说,是不是已经无足轻重?”触手怪先挑了个软柿子捏。
“是的,他根本不值一提!”不出所料,亚尔兰娜毫无心理负担地贬低起了自己的前夫。
“那...”触手怪又拿出了那种蛊惑人心的语气,“你的第二个对象,是不是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亚尔兰娜迟疑了起来,露出思索的神色,显然心里正天人交战。
触手怪的低语适时传来:“你知道的吧?好好回答会得到什么,不好好回答会得到什么。”
她打了个寒噤,忙不迭地道:“是的,是的!”
触手怪笑得很开心:“很好,很好,既然他已经不再重要,那现在能告诉我他的名字了么?”
听到这句话,亚尔兰娜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不,不...”她惊恐地摇头,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求求您,主上,求求您,不要问这个!”
触手怪攀上她的身体,一边用触手轻抚她的阴部和乳房,一边继续问道:“你确定么?”
敏感部位被袭击,亚尔兰娜立即发出一声娇吟,身体也变得滚烫。可她却还是摇着头,哭道:“主人,求求您...”
触手怪没想到她到了这时候还能支撑,这个神秘的第二对象到底是何方神圣?
林地瑞特都还是部落政体,哪怕是大型部落联盟人口也不过才几十万,根本诞生不出权势熏天的强人。亚尔兰娜作为一个中型部落酋长的女儿,照理说没有任何人能让她保密到这种程度。那到底是什么,能让她守口如瓶?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挫败感和摸不到真相的焦躁让他越发恼怒,于是狠狠地扒住了亚尔兰娜的肥臀。
“既然拒绝回答,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他怒吼着让触手膨大,粗暴地在亚尔兰娜体内抽插。
“啊啊——”亚尔兰娜凄厉地哀嚎起来,刚刚从高潮余韵中恢复的身体因为阴道处撕裂般的痛筛糠一样地抖动着。片刻前的快乐和现在的痛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在心理上加剧了承受的痛苦。她能尽情享受性爱快乐的敏感身体此时反倒成为了诅咒,敏感的阴道放大了快感,也放大了疼痛,让最轻微的撕扯也变得难以忍受。
触手怪也不敢做得太过,他还指望她以后做牛做马呢,可不能现在就玩坏了。于是他一边继续着惩罚,一边低声问道:“你想明白了么?”
“是主母,是主母!”亚尔兰娜见还有补救的机会,毫不犹豫地吐露出一个打死触手怪也想不出的名字。
触手怪的第一反应就是老子被骗了。
但细品一下,他又感觉很有道理:他之前觉得北尼尔德鲁斯不存在能让亚尔兰娜恐惧到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出的人,是从权力的角度分析,但这不代表不可以从别的方向弯道超车。主母显然就很符合这个条件。既然亚尔兰娜能为了她抛弃自己的父亲和丈夫,那也能替她保守秘密。
但,这事如果是真的,那果然是...
触手怪不知道亚尔兰娜和主母自己怎么想的,总之他自己是被雷得外酥里嫩...
那位在他看来罪大恶极老奸巨猾的主母,一下子就变成了个强S蕾丝。
虽然这两个属性并不冲突,但是前者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迪士尼动画里那些邪恶皇后,后者却是百合漫画里的甜美JK。
现在回到地球的话,怕是再也回不到看着百合漫扭成蛆的日子了,他悲愤地想着。
不对不对,重点很明显不是这个才对!
真正让触手怪感到震撼的,还是对“第二个对象”是主母这条信息的分析。
首先,主母应该至少是个双性恋。对于调教同性这种事,触手怪自己是想都不敢想的,以己度人,那主母愿意狠狠地调教亚尔兰娜,很可能代表了她性取向的扭曲。虽然前世经常看到有女生同样会对着纸片人美少女发情,但这个世界可还处于男女极度不平等的时代,女同恐怕连存在于概念里的资格都还没有。触手怪不觉得有性取向正常的女人会在这种背景下想到要去玩弄另一个女人。
其次,这个主母在性方面的造诣似乎登峰造极,到了超越时代的地步。触手怪在特里同是从来没听过有“调教女奴”的行业的,凯旋广场的奴隶市场也从没有一个奴隶贩子以“活好”之类的理由推荐过自己的女奴。连发达的路穆都是如此,这主母一个韦德贵族为什么会精通这些,就耐人寻味了。
最后,看亚尔兰娜昨天面对到处是蜜液的营帐熟练地掏出清洁术的样子...这个魔法很可能是调教师教给她的。知道了调教师是主母的情况下,不难推出,主母是个很欢迎魔法的人,甚至习惯于将魔法应用于生活。
触手怪对自己的推测感到不可思议,这个主母不仅在男尊女卑到极致的瑞特部落取得了尊贵的地位,而且还在这个会自发性强行矫正性取向的社会里保留了对女性的兴趣,甚至在极端排斥魔法的韦德人部落里学会了魔法并主动传授出去。
而在这些之外,她还有着诡谲的手段,能聚起一盘散沙的韦德人共同偷袭路穆军队侧翼,甚至策反照理说对蛮族嗤之以鼻的路穆军人。
这什么巾帼豪杰啊,放到地球怕是要被当成女权典范载入史册了吧!
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这么个小说中都出现不了的人物,触手怪隐隐感受到了危机。
他说不出这种危机感来自哪里,照理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女人再怎么能也架不住强横的路穆军团,可他就是没有理由地感到恐惧。
被插得痛不欲生的亚尔兰娜见触手怪突然停下动作怔怔出神,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上...是,结束了吗?”
“嗯?”触手怪这才回过神,“嗯,你回答得很好,已经都结束了。”
亚尔兰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触手怪此时也没了什么继续调教的心思,挖出这么个惊天秘密,把之前的线索都串了起来,他感觉已经完全可以向克里图特交差了。到时候再私下里展现一下亚尔兰娜的驯服,他相信克里图特一定会很乐意拒绝普里维斯部落的赎金,给莱狄李娅添一位可靠的女奴的。至于再往下问,没有必要,还有可能让亚尔兰娜宁死不从,到时候让自己下不来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该有的赏罚还是得有。于是他轻抚着亚尔兰娜光滑的肌肤,和蔼地问道:“虽然刚刚你不愿意回答受了罚,但现在你已经把答案说了出来,那奖赏自然不能少。你想要什么奖励呀?”
这句话配合着抚摸,让亚尔兰娜刚刚因为疼痛而降下的性欲又被撩拨了起来。她轻喘着气,摇晃着肥美的翘臀,娇声道:“贱奴现在只想要...主人的大触手!”
“好,那我就满足你!”说罢,触手怪便让触手抽插起来。
鉴于这次亚尔兰娜爆出的料实在太大太劲爆,而且一定程度上也算忤逆了主母,因此触手怪的服务也格外周到。他让触手的表面变得更加粗糙,同时试探着加入了一些小小的凸起。触手的形状也根据亚尔兰娜的阴道和宫颈反复微调,力求成为最令她舒适的样子。
别人是将女人变成自己的形状,而他,却可以直接让自己变成女人的形状。
服务于阴道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别的地方。两条触手逗弄着亚尔兰娜看成下作的乳头,另外三条触手则温柔地在她的全身来回抚摸,给予刺激的同时寻找她隐藏的性感带。
“哦,主上~贱奴的小骚穴,被您肏得,好舒服好舒服,什么地方都被插到了,啊,哦,就连子宫口都...身上也,啊,好温柔,好舒服,全身都麻麻痒痒的了!”亚尔兰娜如痴如醉地摇晃着身体,迎合触手怪的抽插和抚摸,同时淫言浪语不断,毫无羞耻地描述着自己的感受。
触手怪有点得意地俯视着这位已经完全忠实于快感的少女,扫视着她被性欲烧得潮红的肌肤,胯间被触手抽插出的层层水浪,和已经完全立起的乳房和乳头。这是他征服的第一个奴隶,短短三天,就已经被调教得离不开他的触手了。
在多重攻势下,他很快捕捉到了高潮的迹象。熟练地捏紧乳头,猛顶宫颈,亚尔兰娜立刻被推上了顶峰。
“啊啊啊——”她仰头弓背,下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蜜液像喷泉一样狂涌。
触手怪故技重施,精确地抚摸着她全身的性感带,插在阴道里的触手也轻轻震动旋转,给痉挛的阴道一个全方位的按摩。
“哦哦~”从里到外的爱抚让亚尔兰娜进入了那种如临仙境的状态。这次她没有再紧绷身体,而是坦然地放松了全身,享受着来自于主人的温柔。
随着一声悠长的叹息,高潮的余韵终于过去,亚尔兰娜直挺挺地趴在了低声,满足地呻吟着。
触手怪已经是归心似箭,莱狄李娅还在等着他汇报效果呢。看亚尔兰娜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他生怕她一会又想要,便先发制人挑起了她的下巴,道:“我要走了,你有没有话要说啊?”
“嗯~主人再见!”亚尔兰娜脸上浮现出了淫荡的微笑,“贱奴的小骚穴,随时在等着您哦~”
“哼,只要你乖乖地,我自然会狠狠满足你这个肏不熟的骚货!”触手怪拍了拍她的屁股,转身离去。
回去时,莱狄李娅正半躺在床榻上。
此时军团离预计的战场已经很近,因此她即便即将入睡也全身着甲,大剑和弓就放在枕边。箭囊则被挂在身后的帐幕上,伸手就能取到。
看到钻进帐篷的触手怪,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特雷迪乌斯,问到什么了吗?”
她本人对亚尔兰娜并不关心,但既然亚尔兰娜是触手怪计划里的一部分,那她也就把这件事当成了自己的事。
“进展挺大的。”触手怪满脸喜色地将得到的信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主母和她...?”听完他的汇报后,莱狄李娅的脸色非常尴尬。
虽然好像有很多更值得注意的东西,但她心里最想吐槽的还是这个,她实在无法想象两个女孩子做爱的场景。
“这个...爱好特别嘛,我听说路穆不是也有很多人养男宠或者男男通奸嘛?”触手怪打了个哈哈。
“可,那些毕竟是男人...”莱狄李娅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男人又怎么了?男人就一定性欲强玩的花?”触手怪不以为然,顺便给她灌注一点男女平等的思想。
说到这里,他又嘿嘿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三天前想要,昨天想要,今天又...”
“啪”的一声,莱狄李娅满脸通红地捏住他的头,打断了他的话语。
“咳咳,总之,这种事虽然匪夷所思,但是从理论上讲,确实有可能性。”触手怪立马转移了话题。
莱狄李娅红着脸,有点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确实...匪夷所思。”
她又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才继续问道:“那明天我向老师报告的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呢?总不能说她...她...”
她到底还是没法把性取向这些事说出口。
“你可以说,她是主母的一个情妇,但是地位不明,因为主母有六十四个年轻美貌女子作为侍从。”触手怪对此早有准备,张口就来,“其次,主母疑似为有一定实力的施法者,可能会推动韦德人的魔法化进程,要小心他们的魔法部队,以及可能的魔法进攻。最后嘛,就是些不确定的推测了,从亚尔兰娜的态度看,对皮里盖乌斯军队的突袭,包括对拔岳者叛军的劝诱,都可能是这位主母一手策划的。”
莱狄李娅低头默记了一会,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正事终于聊完,触手怪轻轻撩起她鬓角的秀发,很随意地问道:“明天要上战场啦,我们的军事护民官阁下有什么想说的吗?”
莱狄李娅抓着他的触手,笑着说:“我又不是将军和副将,不用做阵前演说。”
“那可不一定,第一共和国的时候,不就是每天从六位护民官里挑两位轮值指挥吗?”
莱狄李娅眨了眨眼睛:“...是这样吗?”
“哈哈,你肯定没有好好听克里图特讲历史。”触手怪摸着她的小脸笑了起来,“这个他讲过的。”
“啊...”莱狄李娅的脸色顿时窘迫了起来,“老师...老师平时不怎么强调历史的...”
“是他不强调还是你不强调呀?”触手怪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莱狄李娅红着脸推开了他的触手。
他们耳鬓厮磨地又聊了一会,才相拥着入睡。
第三天,莱狄李娅早早地找到了克里图特,汇报了昨天触手怪问出来的情报。
克里图特果然对此十分重视。确认了主母的地位,等于摸清了敌方的主将是谁,到时候斩将夺旗也有个方向。
至于主母的旗帜是什么,这点其实不重要。六十四,不对,现在是六十三位年轻美貌女子组成的方阵,军队里这群饥渴的小伙子绝对隔着二里路就能嗅到。
莱狄李娅顺势提出了要将亚尔兰娜留下来作为奴隶的要求,没想到克里图特对此倒是颇有顾虑。
“莱希亚,俘虏也不是我们能随意处置的。她是贵族,我们不能以不荣耀的方式对待她,让你审问她已经是迫于形势。不然,不仅元老院会抨击我们,日后这件事传出去,也对共和国的扩张不利。”他如此解释道。
不过,他也表示,如果那边给的赎金不合适,或者亚尔兰娜自愿留下,他会尽量替莱狄李娅斡旋。
不过这个过程非常繁琐,首先要想办法让普里维斯部落妥协,或者让亚尔兰娜自愿留下,接着还要让莱狄李娅获得公民权,最后走关系把亚尔兰娜变成托庇在她名下的自由民。
他的解释让莱狄李娅头晕眼花,小眼睛里几乎要冒起星星。
好在说完这件事克里图特就没有再多说,而是递给莱狄李娅一块紫色的石头,让她保管好。
这种石头叫集魂石,经过重重的改造和附魔,可以计算使用者亲手杀死的人数,是计算战功的利器。
不过由于成本较高,还不好作假,它的应用范围十分狭窄。只有一种人会愿意用它,就是急于证明自己的战场新秀。
莱狄李娅不像乌里留斯那样的大贵族),当几年军事护民官镀金就可以走仕途混成个总督,她需要实打实的功绩证明自己。集魂石正好符合这样的要求。
莱狄李娅很高兴收到这样的“礼物”,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用勇武的功勋证明自己了。
触手怪则在考虑亚尔兰娜的事。她已经和她父亲闹僵,只要搞定对主母的信仰问题,就很容易把她留下来。至于获得公民权,有克里图特的保障,莱狄李娅已经算半个公民,只要这场战争打赢了,公民权顺理成章。走关系就不是他和莱狄李娅要烦神的问题了,交给克里图特就完事。
想通了这些,他的心情顿时非常愉悦。虽然亚尔兰娜的天赋算不上上佳,性格似乎也有点软弱且经不起诱惑,但怎么说也是他调教的第一个奴隶,象征着他发展势力的第一步。这种“第一步”带来的成就感和随之而来的勃勃雄心,令他格外沉迷。
与他轻快的心情相对,军团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此时他们距离目的地已经只剩五里,轻装便行下一两个小时就能到达。
当被派出进行反侦察的骑兵杀伤了敌人的斥候后,紧张来到了最顶点。
所有人都知道,战斗,即将打响。
【第二十章塔盾城下】
军团的后方,克里图特正和塔里曼图斯做着最后的确认。
确切地说,是塔里曼图斯向克里图特确认。尽管是首席副将,但克里图特的军阵经验远不如塔里曼图斯。
“侦测魔法的结果怎么样?”
“没有任何暴露的迹象,但是应该是因为皮里盖乌斯在整备军团,他们的军容也很整肃。”
“和皮里盖乌斯确认过了么?”
“十分钟前互通了最后一次传讯术,已经做好万全准备,敌人的编制和分布也和侦测结果符合。”
“特殊部队都准备好了么?”
“首席大队和第二骑兵中队都已经披挂完毕,第一骑兵中队的清点没有问题。”
“交代好那位主母的事了么?”
“已经向全军通告,但不知长相,只能要求抓捕女人。”
确认一切无误后,塔里曼图斯露出了一个微笑。
“副将阁下。”他伸出一只拳头,“愿鹰旗永扬!”
克里图特也伸出拳头,重重地碰上:“愿鹰旗永扬!”
片刻之后,军团终于来到了密林的边界。
克里图特心知再往前便是战场,于是让军团列队,开始发表战前演说。
他此时穿的已不再是平时那套红色托加长袍,而是一身棱角分明的半身板甲,下衬驼红色棉袍,肩披猩红披风,头戴战盔,鲜红的羽冠高高扬起,仿佛从浮雕里走出的武士。
幽蓝的魔法荧光在他身边闪动,让他的声音能传遍全军:
“共和国的战士们!如今我们站在这里,足足有两万人。我们可能有不同的发色,来自不同的城市和村庄。但却有一股力,将我们这两万条各异的心凝成了一股绳。那就是愤怒!是荣誉!野蛮的韦德人现在就在我们面前,近到我可以看清他们的獠牙,多么可憎的面目!他们是元老院的敌人,是人民的敌人,现在,我们要去替所有人击溃这群野兽!
“我赞美站在这里的每个人,你们是荣耀的。你们在短短的一个集市日内来到特里同,站在那位英明的将军旗下。这位文韬武略的总督,在共和国的边疆陷于蛮族的战火时站了出来,承担了没有人愿意承袭的冒险计划。我枉得了一个博学者的虚名,竟无法找出任何一个事迹与此等盛事并提。
“我们都知道,他来自路穆,又受任于豪留,笃里安的战火本与他无关的。可将军阁下是深明大义的,他知道若韦德人打过塔盾要塞,笃里安便要沦陷于韦德人野蛮的马蹄,自此豪留便是边疆,要常年受战火侵袭的苦。他不愿共和国的名誉受此践踏,更不愿治下的人民在他走后遭此厄难,于是他组建了军团。他为豪留站了出来,现在是我们回应他的时候了!
“现在,看看东方吧!那里是认犊为祖的韦德人。他们将野兽当作自己的祖先,丝毫不明白什么叫为人的尊严。我们要面对的不是一支可以称之为人的军队,而是一群放荡邪恶的,没有人性的畜生。也只有这样的东西才会枉顾和平的可贵,悍然越过玫德李长城,还要再向南,侵犯共和国的内陆,让马尔斯的烈火燃到豪留!要是让它们穿过了笃里安山脉,泅过狄德利河,我们就再也难逃暗无天日的、苦闷的深渊。今天的问题已不再是生活条件的抉择,而是我们如不能全然光荣地活着,就要面临放荡与耻辱的毁灭。
“诸位!背后便是我们的家乡,我们又怎能在临阵时后退?我由衷地恳请你们——保护文明的火光,保护身后的土地!保持这样的信念,我们终将在密涅瓦的火炬下欢呼胜利,用皮革和金属的头盔痛饮搀着敌人鲜血的美酒!”
士兵们欢呼着,仿佛已经抓到了那唾手可得的胜利。出击的号角声响彻云霄,所有人都举起了自己的刀剑。
只有触手怪在底下吐槽,这演说真可谓颠倒黑白。传统的美化战争借口也就算了,阿谀乌里留斯那段真是听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哦,他起不了鸡皮疙瘩,那没事了。
当豪留第一军团突然从密林中冲出时,正严阵以待准备迎接皮里盖乌斯反击的韦德人立即方寸大乱。这片森林离他们不过二里,转眼间便可以到达。
侧翼的两个部落立即开始转换阵型,想要尽量在交战时减少自己的损失。从那绣着猎犬的旗帜可以看出,他们是亚尔兰娜的本家,埃特纳人。但这时塔盾要塞也城门大开,皮里盖乌斯手下的军团如狼似虎般冲了出来,死死咬住了韦德人的前锋。这些人不仅有建制完好的第二十三军团“拔岳者”,还包括他将私募军团的残兵和塔盾要塞守军拼合起来的两个军团,以及两个辅兵军团,加起来足足有四万人。
转阵不及的埃特纳人只能派出自己的骑兵,期望能阻挡豪留第一军团的冲锋。
上千名骑兵从阵中冲出,直挺挺地迎向军团。
这时,第一,三,四骑兵中队也从队伍两翼杀出,毫不畏惧地冲向数倍于自己的敌人。
克里图特扬起手,金黄的光芒闪现。
五阶魔法,群体筋强术。
受到加护的第一骑兵中队一马当先,手里抓着的不是他们最仰仗的弓,而是附着了狂风的长刀。
区区二十人,却如刺进黄油的热刀,狠狠将韦德骑兵的阵型冲成了两半。
这时候,皮里盖乌斯手下的军团也开始发威。
一支完全由法师组成的中队在一位红袍法师的带领下,高声吟唱着咒语。
大地在他们的吟唱下震颤,躲在重步兵(但韦德人重步兵的装甲也不见得比路穆人的轻步兵厚)背后攒射弓箭的韦德射手接连在地震中倒下,攻势为之一滞。
莱狄李娅纵马在敌阵中左突右冲,四周的流风阻挡着每一支靠近的箭矢,而她手中的长刀每挥舞一次,便能带起大片的血花和垂死的惨嚎。
震天的呐喊,大地的轰鸣,攒射的弓箭,交错的兵刃,这一切都让她热血沸腾,激动到毛发倒竖,血脉贲张。
她不是平日里空喊荣耀,上了战场却两股战战的懦夫。
她是飞翔于沙场的云雀,为了这搅动血肉的修罗场而生。鲜血,死亡,哀嚎,残肢,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会成为她激情的燃料。
直到将敌人,彻底焚烧!
周围的埃特纳骑兵都惊恐地想要远离她。她黄铜色的环片甲和其下鹅黄的厚罩袍本来兼具了兵士的威武与少女的俏皮,但此时却成了代表死神的颜色。她就如风与钢铁卷成的一朵玫瑰,柔美不可方物,却能将靠近的每个人切成碎片。
埃特纳骑兵正中的阵型就此溃散,上百名骑兵惊慌失措地想要远离这群杀星。这些散漫的野蛮人毫不在意地冲击队友的队形,使得整个队伍都在承受冲击的余波,一时间出现了二十人冲乱上千人的奇景。
豪留第一军团的阵中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每一位士兵都发自肺腑地高喊:“风骑士,风骑士,风骑士!”
他们,是不败的神话,是战场上最锋利的尖刀!
塔里曼图斯趁势指挥军团发动冲锋。韦德人的后阵被地震干扰,无法以箭雨阻击,这就给了他们最好的机会。
年迈的军团长远眺着已经开始动摇的韦德人军阵,轻轻挥手。
“该开始了。”
一旁的军号手吹起号角。
悠长的号角声穿透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脚步声传遍整个军团,随后,一阵阵号角声此起彼伏地从阵中响起。
第二骑兵中队的六十人自阵中冲出,每个人都全副武装。马背上的骑兵穿着一身厚重的札甲,加厚的马裤掩藏在长长的甲裙下,将下身完全遮挡,头上则带着遮住大半张脸的重骑头盔,没有给身体留下一丝破绽。他们身下的战马也都披着厚实的鳞甲,人马合在一起,就像一辆金属铸造的战车。
没有人想被这样的铁皮罐头撞个正着,大都只有一身轻甲的埃特纳人更是如此。他们惊慌失措地想要躲开,虽然六十人能冲击的只有他们中的一小部分,但慌乱的士兵却成功带动了其他人,让整个侧翼都开始混乱。
可这些钢铁洪流一般的重骑兵,却在短兵交接之前,轻巧地一转,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正当埃特纳人为这虚晃的一枪感到一头雾水时,更加嘹亮的号角声自路穆人的阵中响起。
最前排的盾墙之下,突然钻出了一群身着重甲,手持鸦喙锤的巨汉。
克里图特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
这就是军团的首席大队,他们才是他和塔里曼图斯留下的绝招。
一般的路穆方阵,都是最前排士兵持短剑和盾,后排持矛,再后投掷标枪。训练有素的公民士兵能将这套体系经营得滴水不漏,整个方阵如同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有条不紊地蚕食敌人的军队。
但这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有经济基础的公民从小受过的军事教育,和入伍后长期的训练。若让个外行人来,怕是连怎么持盾都搞不明白,遑论摸清盾剑的攻防节奏了。很不幸的是,这次招募的士兵大多是如此,因此以往的作战方式无法完全套用。
于是就有了这些持钝器的重装步兵。克里图特要他们冲入韦德人缺乏防御的侧翼,将阵型彻底冲散,之后再接上欠奉经验的重步兵方阵和辅助军团。每个人都被许诺了三倍的阵亡抚恤金,彻底断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克里图特解除了给骑兵大队的群体筋强术,微一示意,身边的奴隶便端出一只盛满硫磺和药草的陶罐。
他又开始吟唱咒语,将眼前的触媒转化成自己法术的一部分。
红光闪过。
五阶魔法,群体加速术。
炽热的红光闪烁在首席大队的每个人身上,他们怒吼着,以堪比马匹的高速冲向不远处的埃特纳人。
至多只有一身锁子甲的蛮族军人根本挡不住这些战争机器,只能在酋长和贵族的督战下勉力支撑。
但这时后方的军团主力也进入了交火范围,如雨的箭矢和标枪铺天盖地地向他们射来,看上去就像木杆与钢铁化为云朵遮蔽了他们头顶的天空。
埃特纳人举起自己的盾牌想要防御,但他们的圆形皮盾根本无法与路穆人的方形大盾相比,一轮下来依然损失不小。
他们想要射箭还击,但拔岳者军团引发的地震令他们立足不稳,路穆人的盾墙更是将箭矢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
而前排的埃特纳人也发现了问题,他们最喜欢的战斗方式便是毫无保留地用剑劈砍敌人的脖颈,可眼前的首席大队士兵的头盔都有专门的护颊保护两腮和脖子,他们的攻击完全失去了威力。这种头盔就叫瑞特式头盔,习自瑞特人,且经过了相当的改良。这些使钝器的大力士可以轻而易举地用鸦喙锤的尖端撕裂埃特纳人的甲胄,扎入他们脆弱的肉体,连着内脏都搅得七零八落。
首席大队奋勇冲杀之际,第二轮射击适时抵达,带起了大片的血花和惨叫。
忍无可忍的埃特纳人开始发起冲锋,要是让路穆人再发出第三轮射击,这场仗就别打了。
可他们的阵型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此时强行冲锋也不过是让自己乱上加乱罢了。军团虽然都是些新兵,但是面对阵型已乱的敌人还是知道该怎么欺负的。他们在经验老到的什长指挥下用盾牌和长矛蹂躏着零散冲来的埃特纳人,将他们硬生生推倒,再活活捅死在地上。很快,在辅助军团的火力支援和包抄下,韦德人的左翼彻底崩溃了,到处都是逃窜的士兵。
正当豪留第一军团准备乘胜追击高歌猛进时,突然一支全新的部队接替了左翼。这群人悍不畏死,像疯了一样死死拦住军团,要给溃退的友军争取重整旗鼓的时间。
“是瑟维斯人。”塔里曼图斯看着这支军队的雄鹿旗帜,对克里图特说道,“他们在韦德人里是最卑贱的,要无条件服从其他部落的命令。”
克里图特有点无法理解地摇了摇头:“很难想象人可以因为仅存在于神话里的祖先就遭到这样的待遇。哪怕是塔克文的后裔,也只是被逐出路穆,没人要求他们世代为奴为婢。”
塔克文,路穆王政时期著名的暴君,因其暴政而使整个家族被流放,也使得路穆人厌恶王权世袭,采取了共和政体,创立了第一共和国。
“所以我们是文明的,他们是野蛮的。”塔里曼图斯哈哈大笑。
克里图特迅速发布命令,要骑兵大队去追击散开的败军,绝不能让他们轻易重组。这些不善冲击的轻骑兵(第二骑兵中队也是,他们只是佯装成具装骑兵为首席大队争取时间)面对瑟维斯人这种硬茬子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如到真正适合他们的追击战中发光发热。
传令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在战场边缘等待时机的第一骑兵中队,传达了首席副将阁下的命令。托里维辛立刻让所有人分作四队,尽全力打散溃败的埃特纳人。
此时第一骑兵中队已经倒下了两人,所幸伤口处理及时,不至于落下残疾,但这场战斗他们是没法再参与了。
托里维辛,易北,台伯,台比斯,莱狄李娅,五人组成小队,开始在零散的逃兵中四处冲杀。
再次冲入战场的莱狄李娅如同一只重归森林的小牝鹿,在敌阵中欢快地左突右冲。几位战友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这位宛如得到密涅瓦和狄安娜加护的少女,她似乎天生就为战场而生,在这块充斥杀戮和毁灭的土地上毫不露怯,反而纵情挥洒着自己在掠夺生命上的天赋,杀伤的敌人超过了同队的任何一人。
嗯,因为触手怪不会射精,所以这个掠夺生命真的就只是掠夺生命而已。
另外三个中队,包括已经卸下重甲的第二骑兵中队,则迅速占领了附近的高地,将零散的敌兵驱赶到更远的地方,或者高地间的谷地中。于是埃特纳人就只能面临两个选择:要不分开逃命,彻底散开,要不就在中间承受三个骑兵中队的箭雨和风骑士们被气流裹挟的刀刃。
在这种有条不紊的逼迫下,他们终于彻底溃散。
四处乱窜的他们将败势带到了中军,慌不择路的逃兵让这里的阵型出现了一点松动,左翼败退的事实更是让人心浮动起来,许多人萌生了退意。
突然,韦德人中军的正中升起一面有奇特纹路的旗帜,随后一道尖锐到似乎能撕裂耳膜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
正与瑟维斯人奋力搏杀的豪留第一军团很快就发现敌人开始异常地调整阵型。不待塔里曼图斯作出回应,这些在韦德人中地位最卑贱的族类就只留下一部分殿后的牵制部队,剩下的人都有条不紊地转头撤退了。
中军和右翼也是如此,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摆脱了皮里盖乌斯的追击,但是撤退得有条不紊,让人升不起乘胜追击的欲望。
那声奇怪的嗡鸣,似乎就是韦德人撤退的信号。
“真是奇怪。”塔里曼图斯迷惑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韦德人军队,“蛮族很少能这么果断地撤退。”
“应该是那个所谓主母的功劳。”克里图特平静地说道,“莱希亚手下的俘虏比我们想象的更珍贵。”
他们的言语间没有丝毫的喜悦,原本应有的激动全被韦德人诡异的撤离冲散得无影无踪。
但指挥官们如此,士兵可不是。
他们眼里只有仓皇逃窜的敌人。
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欢呼,所有人都开始高呼胜利,抛起自己的头盔,庆祝这次辉煌的胜利。
嗯,包括大家亲爱的司令官阁下,他现在正兴奋地左蹦右跳,活像一颗弹跳的肉球。
归来的第一骑兵中队也受到了这气氛的感染。托里维辛带着队员们纵马四处蹦跳,莱狄李娅要矜持一点,只是面带微笑。
不过她此时已经杀得浑身浴血,再怎么矜持也看不出半点女孩子该有的柔雅。
这个程度已经不是清洁术能解决的了,只能等进塔盾要塞以后想办法洗干净。
触手怪有点牙酸地看着她,虽然美少女杀星这个人设好像还挺带感的,但是放到自己女朋友身上果然还是有点不太对劲啊。
“特雷迪乌斯,你不高兴吗?”莱狄李娅突然用心链问道,“我们...胜利了。”
“莱狄李娅,你要知道,我四个月前才知道什么是路穆。”触手怪有点无奈地说道,“我和这场战争的羁绊,只有你。你若是为胜利感到高兴,我自然也会替你高兴。”
“我看起来不高兴吗?”莱狄李娅讶然地摸着自己的脸,“我其实...很开心。这是我的第一场战斗,我觉得我做得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触手怪的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愉悦,尽管还在附体状态做不出表情,但光听声音莱狄李娅就能想到他那满脸微笑的样子。
这时,一张小纸条突然出现在莱狄李娅手上。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不让手上的血打湿字迹。
“怎么了?”触手怪问道。
“老师要我去见他。”莱狄李娅勒起了缰绳,“走吧,特雷迪乌斯。”
路上,所有的士兵都对她行着注目礼。
没有哪个军人会不钦佩杀到浑身浴血的人,尤其在这个人是自己战友的时候。
当莱狄李娅见到克里图特时,军团的高层已经聚在了一起。
一看就心情不错的乌里留斯见到被血染了个透的她,微笑着说道:“哟,我们的护民官小姐看起来战果颇丰啊。”
克里图特看起来也很满意。他随手一发二阶的完全清洁术,帮莱狄李娅清除了血污,道:“莱希亚,把集魂石拿出来吧,让我们见证你的勇武。”
触手怪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着急?战功这种事不应该打扫战场的时候慢慢统计么?
不对...
他看着克里图特,突然想起了当初宁可和几十万人一起挤服务器也不愿意晚半天查分的自己。
虽然看上去风轻云淡,其实他的内心是紧张又期待的吧。
这还是触手怪第一次触摸到克里图特的心境,一下子就感觉这位缺乏表情的老学者变得亲切了起来。
莱狄李娅拿出怀里的集魂石,信心满满地递给了克里图特。
塔里曼图斯对这东西很熟悉,瞟了一眼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破百了吧?”
克里图特微微感应了一下,脸色微不可查地飘过一缕激动。
“八十七...”他缓缓说道。
“哦豁,差点就百人斩了啊。”乌里留斯笑了起来,“没想到啊,不会莱希亚打到的大蜥蜴要自己享用了吧?”
雷必达也笑着道:“这下莱希亚护民官的公民权是有着落了。”
公民权在路穆属于能把人卡死的东西。即便是克里图特,也得狠狠破费一番才能给莱狄李娅拿到正式的路穆公民权。但触手怪推测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次战争私募军团的钱都够他喝一壶了,到了路穆还得贿赂权贵,根本没有闲钱忙这种事。于是莱狄李娅的路基本只剩下两条:超擢提拔,服够兵役。考虑到后者需要在军队中服役二十五年才能拿到公民权,她也只有第一条路能走了。
现在的她,就像是半个黑户,理论上是不能当克里图特的徒弟,也不能做军事护民官的。但克里图特收她为徒只是做出了宣告,没有进行相关的法律认证;乌里留斯的军团更是没有番号的临时军团,稍微过分点元老院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既然立下了如此战功,这些就都不是事了。就算有些许违规,注重结果的路穆人也不会多苛责什么。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莱狄李娅“离家出走”,其实也没有这么多烦心事。因为伯罗尼撒作为归化部落,其贵族大多有路穆的二等公民权,至少比现在只是个自由民的身份方便许多。
几位军团高层又祝贺恭维了一番,便按下了这个话头,开始收拢阵型,安排人打扫战场。
打扫战场这件事尤其重要,要是让皮里盖乌斯的手下揽了这活,不知道得少多少战利品。
当整理好队形的军团靠近塔盾要塞时,毫无疑问受到了皮里盖乌斯的欢迎。
这位时运不济的笃里安总督骑着一匹黑马来到乌里留斯身边,热情地道:“乌里留斯!好久不见,再见面没想到会是这种情景!”
“哈哈!”乌里留斯在马上和他握手,和气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也许这就是命运的神妙?”
皮里盖乌斯紧紧握住他的手,笑着指向身侧:“看看,这就是拔岳者军团!”
此时拔岳者军团的七千多名士兵已经整整齐齐地在要塞外列成两队,肃穆的军容如同在等待将军的检阅。
最前面站着的是副将,军团长等军团高官和将军幕僚,一位打扮颇为神气的掌旗官高高举着一面纹着金色雄鹰、“路穆元老院与人民”缩写和巨人拔岳图的战旗。六十位身披土黄色法袍的法师拱卫在他们身边,看起来地位颇高。
他们之后是三百名骑着高头大马,披挂齐整的具装骑兵。每匹马的肩高都超过了十六掌,看上去比豪留第一军团那些肩高普遍在十二到十四掌的轻风马和豪留矮种马神骏威武了许多。他们光是列成一个方阵,就已经足够威严肃穆,铁血肃杀之气尽显。
再后便是重步兵方阵,一共八十个百人队。最前排的士兵持短剑和盾,后排则持盾矛,每个人都戴着制式的护颊头盔,穿着统一的环片甲,阵型更是一丝不苟,列得方方正正。
看着眼前的方阵,触手怪不禁叹息,不愧是二十四个常驻军团之一,豪留第一军团和他们一比,简直是土鸡瓦狗。
而且,看这阵仗,之前的两次惨败,竟然几乎没让这支军团减员。这里面透露出的组织度和战斗力,简直叫人胆寒。看得出,皮里盖乌斯的两次惨败,真的是运气原因。说不定,也有不愿让这支威武之师损失太多的因素掺杂在里面。换作触手怪,他也不想看到这样一支军队被打得建制残缺,之后因为随便填进来的新兵而变得乱七八糟。
克里图特低声给莱狄李娅科普:“看到最前的那面旗帜了么?那就是拔岳者军团的鹰旗,整个军团的灵魂。”
“我知道,那是整个军团最大的荣耀。”莱狄李娅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面鹰旗。
“不仅如此,它还是整个军团的力量所在。”克里图特补充道,“你知道为什么路穆的正式军团只有二十四个吗?”
“为什么?”莱狄李娅果然不知道。
触手怪也竖起“耳朵”,旁听起来。
“很简单,因为符合标准的只有这么多。”克里图特说起了车轱辘话,“而这个标准,元老院说了不算,路穆全体公民说了也不算,只有得到世界意志的承认才可以。”
触手怪对“世界意志”这个词并不感冒,莱狄李娅却立即瞪大了一双美目。
“...传奇?”她不确定地道。
“不错,正是传奇。”克里图特嘿嘿笑了起来,“每一个常驻军团的鹰旗,都是一件传奇物品。只有伟大到连世界意志都为之动容的军团,才配将自己的番号永留于世。”
传奇物品,如字面意思,是只有传奇才能铸就的物品。
它们对材料毫无要求,朽木顽石亦可为之,但有一个前提,就是成为一个足以流芳百世的传奇事件的信念载体,获得世界意志的承认。
它们是人类自己的神器,甚至可以超脱规则,行神祇之能。
但,它们的强大也并非毫无条件。
“所以你懂了么?为什么常驻军团如此稀缺,元老院撤起番号来却毫不心软?”克里图特继续讲解着,“不是他们有原则,而是标准根本不在他们手里。遭遇惨败的军团,他们的光辉历史会自然而然地受到抹黑,世界意志便不会再青睐他们的鹰旗。当鹰旗失去了传奇的属性,这个军团自然也就不再有保留的价值。”
莱狄李娅张大了嘴,出身自北方部落的她根本无法想象这种手笔。但她脸上的震惊很快就被憧憬和野心替代。
看到拔岳者,就想到奥德里昂,看到百目孔雀,就想到阿比西娅。
难道我就不能留下这么一支镌刻着自己名字的传奇军团吗?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她是要飞越草原的云雀,是永远饥饿的母狼。伯罗尼撒这一隅之地框不住她,甚至整个尼尔德鲁斯也不过是跳板。她是永不为现状满足的,能看到的世界有多大,野心就会有多大。
真正能留住她的心的,只有星辰大海。
嗯,可能还有某只奇特生物。
克里图特又指了指环绕在军官们身周的那六十位法师:“看到他们了么?”
“看到了,老师。”
“那是拔岳者中队,是拔岳者军团的独有辅助部队。他们的进阶路线完全脱胎自军团的历史,自此也与军团休戚与共。”克里图特的眼里也闪着光,论野心,他可比懵懵懂懂的莱狄李娅大多了,“这条路线最高可以到净金,虽然军团长能人居之,但拔岳者军团如今的军团长,恰好就是一位拔岳者路线的法师,职业名就叫拔岳者。”
触手怪听得头皮发麻,拔岳者军团有个拔岳者路线,升到最高叫拔岳者...你们路穆人就不能花点心思起起名字么?
不过也是,这些军团绑定的职业本来就没有什么厚重的文化背景提供命名,本身又随时可能因为一场惨败而销声匿迹,确实没必要费那么多心思起个牛气哄哄的名字。况且,这里可是最重视实用主义的军队,要是把名字起得花里胡哨最后都认不出那个职业归哪个军团,那就本末倒置了。
另一边。
乌里留斯看着眼前气势如虹的拔岳者军团,有点不悦地挑了挑眉。
“皮里盖乌斯阁下,您是在向我炫耀常驻军团的英武么?”他问道。
“可能用展示形容更合适。”皮里盖乌斯和颜悦色地说道,“因为,从今天开始,您就是他们的将军了。”
“你,你说啥?”乌里留斯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我不过败军之将,已经没有脸面再领导这支拥有光辉历史的军团。但您可是将他们从泥泞中拯救出来的英雄,我想他们很乐意服从您的指挥。”皮里盖乌斯很优雅地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乌里留斯简直感觉自己在做梦。这些常驻军团都眼高于顶,元老院的诸位父亲也大多在其中服过役,或多或少都有点归属感,所以挑选军官都是层层选拔,严上加严。像皮里盖乌斯,他曾在多次平叛中立下汗马功劳,虽然出身较低,但也是路穆人人认可的少壮派。也只有这样的人能让元老满意,让军团信服。而他乌里留斯,作为公认的老纨绔,能进去当个次席军事护民官混资历都困难得很,别说作为将军站在整个军团头上了。
但他多少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皮里盖乌斯肯定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指挥更合适才让出位置的。但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对几乎享受过财富能给予的一切的乌里留斯来说,只要能指挥一次正式军团,哪怕你让他失去一切他都愿意。
皮里盖乌斯见鱼已上钩,便接着道:“不过,您明白的,这毕竟不合规矩,即便我是他们的将军,到时候也不得不和元老们解释一番...”
他这么说乌里留斯就懂了。豪留第一军团肥肥胖胖的司令官伸出了五根手指,毫不犹豫地道:“五百塔伦特,加上分到我手上的三成战利品。”
皮里盖乌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光这五百塔伦特,都抵得上他为这次战争筹集的全部军费了。
但钱这种东西是不会嫌多的,于是他试探着说道:“您知道的,临阵换帅这种事,路穆一向很忌讳...”
“那就六百。”乌里留斯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皮里盖乌斯不说话了。他现在可没有敲竹杠的本钱,要是让乌里留斯生气了,他这回就真的是负收益,不仅要被当成败军之将,还很难靠战利品捞回付出的军费。
沉默了片刻,他又恢复了那热情的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请进吧,乌里留斯阁下。您是塔盾要塞和笃里安的救星,您和您的军团理应走在最前面。”
即便他将手下军团的指挥权交给乌里留斯,乌里留斯却依然不能叫将军,因为这是需要元老院任命的。
“哈哈,您太客气了。”他的恭维让乌里留斯很是受用。
在皮里盖乌斯的引导下,豪留第一军团很快就进驻了塔盾要塞。在这个世界,因为有魔法的存在,军事堡垒远比触手怪见过的要庞大雄伟得多。塔盾要塞完全是一个超巨型城堡,光是单人卧房就有三千间,加上给普通军士的营房,足以容纳十万人级别的军队。要塞内有自来水,公共厕所,排水沟,甚至营建了路穆人最爱的浴场。仓库里存放着足够三万人吃两年的粮食,甚至还有魔法驱动的小冰库供军官们享受更奢侈的美食。热爱商贸的路穆人当然也没有忘记给这里添加附属城区,常年有数千商贩和妓女住在这里。要不是这附近地形实在太崎岖,恐怕还会发展出市镇和农田,变成个数万人规模的大聚落。
触手怪对此啧啧称奇,在心里给路穆人安了个基建狂魔的名号。不过路穆人对基建的热爱仅限于实用,只会在两种地方释放自己对基建的热爱:提供选票的票仓,其实就是路穆;以及军事重镇,因为驻扎在这里的老兵们也都拥有选举权。
当然,塔盾要塞比较特别,这里曾经是笃里安真正的北疆,后来一代代总督继续向北拓展,才渐渐成为运兵站和第二防线的。因此共和国建设这里的时候是投入了相当热情的,反而玫德李长城就敷衍了许多。这直接导致玫德李长城常年只有一个军团驻守,精贵的公民兵可忍不了有福不能享的苦。
莱狄李娅作为军事护民官和军队里难得一见的女性,理所当然地被分配到了一间相当宽敞且有独立卫浴的房间里。
因为不放心法兰娜和军队里的女奴住在一起,又不想让她离自己太远,莱狄李娅思虑再三后还让她也住进了这间房。
反正,有隔音屏障,不怕做事不方便。
触手怪见到她的房间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虽然装修略显磕碜,通风也差得不行,但是这里的布局真的像极了地球的宾馆房间。尤其是独立卫浴这种东西,这个词放在这个中世纪背景的魔幻世界实在让他感觉到违和,可路穆人真的把它们做出来了。
但路穆人的自来水系统显然还不够先进,塔盾要塞的自来水完全是仗着附近的山泉足够清冽,根本没有任何净化措施。输水靠的并不是水塔和水管,而是一排排的引水渠,虽然乍一看很壮观,但看久了还是会觉得有点密恐和不美观。热水器也根本不存在,所以要洗淋浴的话就只能用冷水了。想要洗热水澡,必须自己烧火加温,之后在浴缸里泡澡。
莱狄李娅对这些小小的不方便并不在意,虽然曾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但她早就对恶劣的环境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于是她毫不在乎地来了一次酣畅淋漓的冷水澡。
触手怪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心里有点蠢蠢欲动。光是想象莱狄李娅沾满水珠的胴体,他的幻肢就已经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可惜,前天吃得实在太撑,昨天又去调教了亚尔兰娜,他到现在都还有点消化不良。今天他准备给自己的鸡儿放个假,不沾女色。
晚上,战场打扫得七七八八,战利品的清点也进入尾声。一圈统计下来,这次皮里盖乌斯手下的五个军团损失了两百人,杀敌两千。以搏命打法克敌的豪留第一军团阵亡六百人,歼敌三千。战绩还算辉煌,但显然远远不够。
至于战利品,并没有多少收获。毕竟韦德人撤退得太从容,最终只截取到一点埃特纳人的辎重。战俘也只有小几百,卖出去拿到的第纳尔都不够全军每人分一枚第纳尔的。
不过乌里留斯还是自掏腰包,给每个士兵发了五个第纳尔,宣布明天放一天假。虽然这钱不多,但也足够让他们喝点小酒,找个妓女快快活活过一夜了。
乌里留斯本想举行一次庆功宴,最后也被皮里盖乌斯劝了下来。战利品太少了,没有赏赐士兵就没有积极性,再丰盛的庆功宴也是白饶,还不如让他们去外面风流一夜,这可比吃顿饱饭实在得多。
【第二十一章塔盾要塞的一天】
当天晚上,触手怪以消化不良为由拒绝了莱狄李娅热情似火的求取。
还好莱狄李娅没有反复要求,不然他觉得自己多半顶不住压力...不过还是答应了明天一定至少三次。
他没敢说做到她满意,万一三次也不是极限,那他就噶了。
这让他很是忧郁,堂堂触手怪,淫欲的结合体,竟然会在这方面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话说到地球非得被网友笑死不可。
明天要是做三发的话,他应该就能升到1阶10级,希望进阶以后胃口能好点。
至于亚尔兰娜...无所谓了,反正主人本来就应该对奴隶喜怒难测,明天进阶完有胃口就去找她,没胃口就随她去吧。
大不了找个机会狠狠满足她一下。
第二天,塔盾要塞空了一大半。
因为只有一天时间修整,外面的妓女都迎来了自己的人生巅峰,士兵们几乎是排着队找过来,也不在乎白天黑夜,先爽完才是正经。
每个人都在赞美将军阁下的慷慨,在一次索然无味的胜利后还能给大家一个愉快的休息日。
不得不说有钱果然可以通神,花了二十万第纳尔,乌里留斯就收获了大半士兵的忠心。就算是眼高于顶的拔岳者军团,至少底层的士兵对他也有了一定认可度。
莱狄李娅并没有在意要塞里的喜庆氛围,只是一如既往地锻炼武艺。
塔盾要塞的靶场不知道比克里图特家的好了多少,她很珍惜这个练习箭法的机会。
触手怪干脆也拜托她去找克里图特要了本变化魔法方面的入门笔记,争取早日练出天赋施法和变化学派双熟练。
这就体现出高阶法师的方便之处了,三阶魔法里就有专门的随身存储空间,五阶的法师则有相当于一间仓库的空间。作为一位颇负盛名的学者,克里图特随身就带着一个小型图书馆。
不过拿到笔记的同时,触手怪还被安排了个小任务,就是拉上克里图媞娅一起学习。
克里图特可太了解自己这个曾孙女了,贪玩好动,没人看着绝不肯好好用功。以前他还没觉得这有多大问题,但自从见到了莱狄李娅这个练起武废寝忘食的内卷王,他就对克里图媞娅恨铁不成钢起来。
果然在什么世界,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最危险的生物。
于是,带着克里图特的亲笔谕旨,触手怪跟着莱狄李娅找到了克里图媞娅,将脸上一百个不愿意的少女拖进了莱狄李娅的房间。
“呜呜呜...”黑发少女苦着脸,闷闷不乐地看着书。
法兰娜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回避,还是继续坐着,还是上前安慰。
触手怪及时替她解围道:“法兰娜,你也一起来看看吧。要是能学会什么,莱狄李娅一定会很高兴的。”
让法兰娜一起学习,正好也能看看她的魔法天赋。这个世界唯一能用道具测出的天赋就是术士天赋,还会因为各种原因产生偏差。所以要看具体的天分,还是得样样都学一点。
虽然法兰娜还没学过魔法基础知识,但是问题不大。像莱狄李娅,就是一点基础没学就会了好几个实用戏法。
“是,触手主人。”法兰娜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想法很少的她很快就在触手怪的引导下进入了状态。她的乖巧认真让触手怪也很享受教她的过程,一人一怪很快就将全部注意投入到了学习中。
克里图媞娅坐立不安地翻着眼前的魔法书,跳过了所有需要思考和解析的部分。她时不时就转过头偷瞄一眼触手怪和法兰娜,见到他们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书上的问题,就又烦躁地将头转回去。
如此反复几次,她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触手?”她戳了戳触手怪。
“嗯?”触手怪疑惑地转头。
他花了一点时间将过于集中的精神收回,又补了一句:“有什么事吗,克里图媞娅?”
“我说,你能不能让我出去玩一玩呀?”克里图媞娅双手合十,满脸哀求的神色,“这些书实在太无聊啦!”
感觉她可能会死缠烂打很久,触手怪让法兰娜先自己学一会,然后才道:“这个...我可就爱莫能助了。克里图特借给我这本笔记的条件就是看着你好好学习呢。”
“求你了,我不会告诉曾祖的!”克里图媞娅果然没有放弃,反而姿态愈发放低,“变化系真的太没意思了,我讨厌变化系!”
触手怪看着苦苦哀求着的黑发美少女,发现自己内心竟然毫无波动。他感觉自己更多的是在看着一个被家长管住的熊孩子,而不是一个在恳求他帮忙的小美女。
以看到熊孩子落马的愉悦心态,他假惺惺地转移话题:“诶呀,那可真是太不幸了。不过听你的话,你只是讨厌变化系吗?”
“对啊,变化系最讨厌了。”克里图媞娅小声嘟囔,“我还是最喜欢附魔或者塑能,学好它们也能让我雕塑的时候更轻松点。”
“那你为什么还在学呢?”
“还不是因为曾祖。”克里图媞娅的言语里多了几分怨气,但又不敢表达得太明显,只能瘪着小嘴,满脸委屈地和触手怪哭诉,“他说我是后辈里最优秀的,但是出身贫寒(触手怪听到这差点没被呛着),又是女人,就不得不在职业上做文章。”
触手怪大概能理解克里图特的意思,克里图特家族对路穆人来说不过是个富有的外省乡绅,想在路穆立足必须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有利条件。乌里留斯这样可以没事大撒币的贵胄可以无视游戏规则穷开心,他们却只能战战兢兢地照着规则走,生怕哪一步走错导致前功尽弃,枉费了祖上代代的经营。这种情况下,当然是天生高贵的变化系法师比稍逊一筹的附魔和塑能要好,何况克里图特也是变化系的。
但能理解不代表支持。他可太明白兴趣的重要性了。要是克里图媞娅能靠别的学派成就浮汞,在变化系却只能苦大仇深地卡在赤铜,那问题的性质就变了。
但很无奈的是,他和莱狄李娅都还是寄人篱下的状态,似乎没有资格指责克里图特的教育方针。
并且,要是克里图媞娅愿意好好学变化系魔法的话,他就可以白嫖教学资源了...
于是他略一思考,便开口忽悠道:“那你愿意踏入仕途吗,克里图媞娅?”
“当然愿意啊,不然我就要嫁人了。被一个成天紧张兮兮的男人盯着生怕我出轨,那还不如在曾祖身边学魔法呢。”克里图媞娅忿忿道。
这答案触手怪也猜到了,这么爱玩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愿意这么早就踏入爱情的坟墓呢?
于是他说道:“那不就得了,你曾祖其实和你利害一致呀。我觉得你不如趁这段他日理万机的时间把他忘了,纯粹以自己的观点学习变化系魔法。我觉得你讨厌变化系魔法,说不定就有对他的抵触掺杂在里面。”
克里图媞娅听着他胡说八道一样的提案,皱起了好看的黛眉:“说得倒轻松...我现在看的这本书可就是曾祖的笔记呢,这怎么忘得了?”
“那不如...你先别学那些高深晦涩的知识,巩固一下之前的功课。你可以不自己学习,来教教我和法兰娜,这样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尽量少地联想到你曾祖。”触手怪图穷匕见,“你之前都是在逼迫下进行的学习,也许很多地方都学得比较敷衍,说不定这就是你现在看不进去书的根本原因呢。”
克里图媞娅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要骗我教你们魔法吧?”
“哪有,换一种方式学习,也是换一种角度看待嘛!”触手怪连忙解释起来。
克里图媞娅用怀疑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触手怪...触手怪毫无压力,毕竟除了莱狄李娅没人看得懂他的表情。
盯了一会,克里图媞娅果然放弃了看破触手怪心思的企图,有点沮丧地道:“好吧好吧,我听你的,不过你可别抱太大的期待。”
“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开始吧!”触手怪大喜。
感觉这样很快就能到熟练了呢...堂堂豪留顶流的曾孙女,魔法水平肯定不会差吧?
他相信克里图特的教育水平。
而克里图媞娅果然不负众望,虽然她没有任何教学经验,但是活泼好胜的性格让她的课程不仅生动,而且不把一个点讲透不罢休。这让她很快上手起来,比触手怪那种半吊子的边学边教效果好了不知多少。
而克里图媞娅似乎也挺享受这种过程,一天下来也没有再叫苦。
到了晚饭时间,她才离开,令人遗憾的是并没有约好下次再来。看起来不论以什么方式学习,难度如何,变化系魔法对她都不是一门亲切的学科。
不过已经很足够了,触手怪感觉自己再花点时间学几个变化系的法术,就能拿到变化法术粗通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一天的学习让法兰娜的精力消耗有点严重,于是打扫完房间后,便向莱狄李娅申请早睡。
准备好和触手怪“大战一场”的莱狄李娅自然答应了这个请求。
因为今天训练流了很多汗,她准备先洗个澡,让自己以最洁净的状态迎接这次盛宴。
结果,她刚走进浴室,就听见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声。
她回过头,看到了鬼鬼祟祟跟过来的触手怪。
“特雷迪乌斯...”她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但随即俏脸上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你不会...要在浴室里做吧?”
触手怪发动血肉塑形,用触手环住了她的粉颈。
这个姿势让他感觉有点不太自然。果然还是体型太小,身高太矮了。
呜呜呜什么时候才能像动画片里那些一眼看不到头的猛男触手怪一样啊...
他轻声道:“你看,浴室的门这么厚实,卷轴都不要用了...”
莱狄李娅默默凝视着他,最后投降般地低下了头,小声嗔怪道:“你真是...鬼点子多!”
触手怪笑道:“鬼点子多,才能替你出谋划策呀。”
莱狄李娅瞪了他一眼,转身开始脱衣。
触手怪静静看着她一件件脱下单薄的衣衫,内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虽然早已经无数次看过类似的场景,但他还是感到美不胜收。
片缕不着的莱狄李娅低头看向他,低声问道:“现在,就开始么?”
触手怪指了指旁边的铅制浴缸:“先加点水吧?”
淋浴好像有点浪费水,他不太想给这里原始的自来水系统增添太多负担。
“可是,这里都没有热水啊?”莱狄李娅疑惑地说道。
“你用过?”触手怪有点惊讶,能在这看到浴缸和淋浴喷头已经很出乎他的预料了,没想到伯罗尼撒那种地处偏远的地方也有。
“父王曾经高价求购过。”莱狄李娅将手指放在浴缸上,眼神里有点怀念,“那也是个铅制的大盆,不过比这里这个大许多。据说是母后觉得浴池太过空旷,让父王买来的。”
“小点好,小点好。”触手怪看着眼前和地球的同类差不多大小的浴缸,忙不迭地说道。
“是么?我没有研究过。”
“好了,那边不是有木柴么,咱们先加好水,然后把火升上...”触手怪打开龙头,开始给浴缸加水。
“啊...”莱狄李娅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你没看到它们,是不是?”触手怪露出了促狭的笑。真是个小迷糊。
“你是不是又在笑我迷糊?”莱狄李娅红着脸推了他一把。
“没有,没有。”他一边毫无诚意地否认,一边抓起了旁边的柴火。
莱狄李娅也弯下腰,捧起了一大把木柴。
这时候水也已经加了小半盆,等不及的触手怪当即就用火花术点燃了这些干柴。
大概是考虑到木柴燃烧的浓烟,浴室的通风条件比卧室好不少,虽然也只是保证不会被呛死的程度。
莱狄李娅对一根长条形的木柴施展了和影箭守宫搏命时领悟的三阶魔法,让气刃鼓起的风将烟雾送出去。
这个魔法后来她请教过托里维辛,叫青岚寒锋,是明流之刃的进化型。
“风骑术原来是这么用的么?”触手怪看着已经被强化成单分子振动刀的木柴棒,抽搐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嘴角。
“老师告诉我,只会按照教科书用魔法的人,只配在路穆的图书馆里终老。”莱狄李娅毫不在意他话语里的揶揄。
好吧,还是局限了。堂堂一个穿越者被本地人嘲笑不会变通,这感觉实在很微妙。
尴尬的他探出触手试了试水温:“水热了,来吧。”
莱狄李娅伸出一条腿,玉趾轻击水面,随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她思考了一下,觉得在浴缸里的时间可能会非常长,于是便用造水术浇灭了加热的火焰。将冒出的黑烟吹走后,她才坐进了浴缸里。
“哦~”温度恰到好处的热水滋润肌肤骨骼的感觉让她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呻吟。
触手怪也跳入浴缸,躺在她屈起的大腿和胸部之间,笑道:“好久没洗热水澡了,感觉不错吧?”
“是啊,真的好久了...”莱狄李娅掬起一捧水,看着温热的清水一点点冒出水汽。
行军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这段时间别说热水澡,找条河凑合都困难得很。
触手怪道:“等打完仗就好...”话刚说到一半,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浴缸中那完美的娇躯吸引,再也说不出话来。莱狄李娅入浴的杀伤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玉肌被热水蒸腾得微微泛红,恰似红棉扑粉,其上玲珑剔透的水滴和氤氲的水汽更显娇柔。水下被浸透的肌肤更是滑腻温润,仅仅靠坐其上便已让他魂不守舍。
“噗嗤。”他这副模样让莱狄李娅展颜一笑,笑容明艳动人,令周围灯光都为之一暗。她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按在触手怪身上,嗔怪道:“你就这么喜欢...这样么?”说这话时她虽是桃面含羞,薄嗔轻怒,可两条修长的玉腿却已经诚实地夹住了一条触手,轻轻磨蹭起来。
触手怪用两条触手挽住她的纤腰,轻笑道:“只要是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莱狄李娅芳心窃喜,也伸手抱住他,用充满诱惑的绵软音调低声道:“那就...来爱我吧。”
坦率又柔美的求欢让触手怪再也忍耐不住,被夹住的触手毫不客气地按上了深掩水中的娇嫩花瓣,其他触手轻抚莱狄李娅的腰侧和脊背,这都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身体则狠狠扑在了那对散发着诱人芬芳的椒乳上,血肉塑形让身体迅速调整出最适合的形状,分化出的细小触须灵活地挑逗着那对樱粉色的乳尖。
他们现在的姿势有点类似于人类做爱时的正面座位,区别在于人类是女性坐在男性身上,而他们则恰恰相反——触手怪现在全部的体积大概也只能塞满两个脸盆,兴许能多点,但绝对达不到三个,因此即便莱狄李娅称得上纤细娇小,他也依然没法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触手怪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这个触手身躯过,他想象着如果自己是个男人,莱狄李娅坐在他的大腿上,两条修长有力的长腿紧紧盘住他的腰,紧致饱满的翘臀重重抵住他的双腿,柔软的双乳和肚腹不留丝毫缝隙地贴住他的身体,妖娆的嘴唇与他激烈地热吻,温润滑软的阴道死死吸住他勃起的阴茎...
啊,光是想想就兴奋了呢。
可惜,他现在只能坐在莱狄李娅腿上,享受不到那对堪称极品的桃臀,贫瘠的塑形能力也无法让她体会激吻的真正乐趣,更无法让她把自己全部的体重倾轧在他身上,品尝那种有人可以依靠的踏实感。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些小小的怨念。
已是玉人在怀,何必贪多务得?
“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已经可以了。”她的乳头已经开始上翘,呼吸也逐渐粗重,下体更是渗出甘美的气息,挑逗着触手怪的神经。
“很急吗?”触手怪温柔地问道,“我想...尽量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他现在就和任何一个热恋的男子一样,想给眼前的女孩自己最好的东西。但平日里他能赠予莱狄李娅的真的就只有性爱了,所以尽管最近做得格外频繁,他仍然非常看中每一次交媾,想要营造一种仪式感,给恋人最好的体验。
“嗯。”莱狄李娅羞赧地点了点头,将他搂得更紧。她翕动了两下阴唇,两股蜜液悄然流出,不待触手怪吸收,便消散在四周的温水里:“你看,里面...完全准备好了哦。”
“好。”触手怪轻声应道。随即,触手前伸,毫无阻碍地进入了莱狄李娅如千层肉环叠套的阴道。
柔滑的花径此时已经满载蜜汁,粘稠的蜜液同被触手带入的水混杂在一起,随着触手的深入被挤得喷涌而出。
“嗯~”莱狄李娅发出一声绵柔入骨的娇媚鼻音,螓首轻轻后仰。
触手怪不禁回想起了昨天她那副神威凛凛的样子,披坚执锐,横刀立马,何等英武!此时却又成了热恋中的少女,欣喜地接受他的一切。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色心大起,暗暗地下了决心,战场上,她把埃特纳人杀得丢盔弃甲,浴室里,他要把她杀得丢盔弃甲!
念头至此,他便开始抽插起自己的触手。
“哦~”尽管只是小小的动作,莱狄李娅却已经开始娇媚地吟叫,声音不似叫春,反而像莺啼。娇嫩绵滑的肉壁也轻轻一颤,流淌出涓滴蜜液。虽然触手还未给予她多少快感,但心理上的期待和渴求已经让她提前开始发情。
触手怪突然就发现了洗鸳鸯浴的好处,四周的水会稀释莱狄李娅的体液,间接减少了他每次的吸入量。
也就是说,让莱狄李娅高潮同样的次数,他的饱腹度会上升更少。
这个发现让他信心大涨,一边开始抽送触手,一边不自量力地在莱狄李娅耳边宣言道:“今天,一定做到让你满意!”
“真的?”莱狄李娅的眸子里立即闪出了两道精光。尽管语气柔美,其中更是因为在被抽插而带上了几分妖娆,可在触手怪听来,却莫名掺杂了几分严肃。
就像...boss被打进二阶段时,那种突然认真起来的语气。
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莱狄李娅将他紧紧抱住,看着已经有点心虚的他,媚声道:“一言既出,可不能临阵脱逃哟~”
说罢,花穴内的褶皱已经层层缠上,肉壁紧缩,将触手不留丝毫缝隙地团团包裹,就连外层的阴唇,也将结合部的触手死死咬住,一副至死方休的模样。
事已至此,触手怪也只能收起退缩之心。
“一言既出!”他咬着牙重复,抵抗着那名器肉穴黑洞般的吸力和千层万叠的缠绕,将触手猛地一抽一插。
“哦~”莱狄李娅发出一声媚呼,阴道随着娇躯一颤。
抓住这个机会,触手怪让触手以更快的速度抽插起来。
“哦,哦,哦~”莱狄李娅迅速进入了状态,阴道内蜜液奔涌,肉壁和褶皱迎合着触手的抽插自行蠕动,纤腰也扭动着挤压下体的蜜壶,让幽长的花径在蠕动涨缩之外更能灵活地摇摆,榨取触手能给予的每一分快感。
“啊,哈,特雷迪乌斯,我,好舒服...”她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亲吻着触手怪伏在自己胸上的身体,脸上的神色愈发娇媚。
清纯高雅的外貌,淫邪放荡的动作,更重要的,心爱的人对自己的肯定与回应,这三者结合在一起,几乎要将触手怪击沉。若是他有射精能力的话,此时一定会一泻千里,让莱狄李娅掠夺生命的名号从内而外名副其实。
但他已经做不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联想了。此时的他也和摇摆着身躯沉浸在幸福和快感里的莱狄李娅一样,眼中已经只剩彼此,意乱情迷,不可自拔。
他用尽自己的全力搂住莱狄李娅,仿佛要就此嵌入她的身体,永远不再分离。
莱狄李娅也积极地回应着他,蜜穴几乎是贪婪地吸吮吞吐着插入其中的触手,千层万叠的褶皱如同嫩肉组成的波浪般挤压着触手的每一寸皮肤。高高挺起的乳房被压得圆圆扁扁,随着身体的律动自发地在触手怪粗糙的身体上磨蹭,立起的乳尖愈发红亮诱人。柔韧的纤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扭动,暗合阴道蠕动的规律。一双藕臂将触手怪彻底锁在她的怀里,凝脂般的小腹顺势应上,甚至能让触手怪从外感觉到肉穴的悸动。
“莱狄李娅!”触手怪不顾一切地说着,“我爱你,我爱你...”
莱狄李娅不住地亲吻着他,也用低沉的呢喃回应:“特雷迪乌斯,我也爱你。”
他们就这样难舍难分地相拥在一起,近乎疯狂地彼此呼唤,以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爱意。
到最后,一人一怪都完全忘记了时间,完全沐浴在快感与爱的海洋里,只顾着交合。
直到永远...
才怪。
直到触手怪缴械投降。
“啊——”在忘情的淫叫声中,莱狄李娅迎来了第五次高潮。
潮喷的蜜液涌入浴缸,小半被触手怪吸收。
本来就已经精疲力尽的他,此时又感受到了足以让大脑响起警报的饱足感。
尽管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瘫痪,但他仍然尽心尽力地用触手爱抚莱狄李娅的全身,同时在她的阴道内轻轻研磨,让因高潮而紧绷的身体得到最好的释放。
“嗯~”莱狄李娅像一只小猫一样靠在他身上,娇躯轻颤,享受着这比高潮更高的极乐。
当高潮的余韵渐渐退去,她看向触手怪,碧眸如繁星般忽闪忽闪,眼神如同盯着嫩枝的小鹿。
触手怪心惊胆战地看着她:还,还要?
这一刻,他真的明白了那些居家几个月后看到老婆就想跑的男人是什么心理。
这也太能榨了!
虽然他没有汁给莱狄李娅榨,反而是在榨莱狄李娅的汁,但是反正就是那意思...
先前还励志要将莱狄李娅杀得丢盔弃甲的他,此时已经被反过来杀得底裤都要扔了。
“我...我真的吃不下了...”他低声讨饶,声音都在因为耻辱而颤抖。
堂堂触手怪,开挂(指浴缸水)获得了两倍耐久力,竟然都满足不了自己的心爱的女人...
被里番里的前辈们知道,大概会把他们先笑死再笑活过来。
莱狄李娅露出了理解的神色,爱抚着他,柔声道:“谢谢你,特雷迪乌斯,今晚...我非常满足,非常开心呢。”
不知道为什么,触手怪总觉得她的眼神像是那张表情包。
一分钟也很厉害了.jpg
可恶啊,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开一下挂吗!他愤怒地打开系统。
可惜,大概是没想到他当了触手怪也可以这么窝囊,系统里没有任何关于增强性能力或者消化能力的选项。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另一件事。
他满级了。
触手怪
10级触手潜猎者10级血实之花
力量12敏捷16(4属性点)韧性20体质34(1重修)感知20(4属性点)智力54(10属性点3重修)精神31(6属性点2重修)意志15成长:+1.5智力,+1体质,+0.5精神,+0.5韧性,+2自由属性点
种族天赋:微效媚药分泌,血肉塑形,血肉压缩,血实生长,天生施法(戏法:血视/一阶:穿刺飞须,蔓生枝触/二阶:肌体激活)
职业特性:无
习得技能:束缚粗通,变形熟练,形体变化专精,天赋施法粗通
法术:戏法:虚影术,火花术
因为最近升级太快,他就懒得加点,等升满了一起加。
结果这次就发现问题了。
这个重修是什么意思?
还有自由属性点,平白多了4点。
他进系统找了找,才发现了答案。
重修,字面意思,等级被砍掉重新修行。重新修行虽然无论如何都是纯纯的亏,但是还是有一点点聊以自慰的奖励,那就是额外的属性奖励。
这个奖励只有从当前阶位的10级直接掉到0级才能激活,可以到达对应等级时获得一级的属性值。需要注意的是,获得的属性值不是根据当前职业来,而是根据掉级时的职业,所以他这里并没有获得韧性,因为获得的属性是根据血实之蕾来的,那时候还没有0.5韧性的成长。
这个奖励并不可以无限领取,第一次重修能在5级和10级得到1级属性奖励,第二次就只有10级时有,第三次开始什么也没有。
鉴于这点属性不过是蚊子腿,还是老老实实升阶最稳妥。
加好点之后,他当着莱狄李娅的面开始进阶。
这次进阶的选项并不多,大概是因为他进化过一次,增加的技能又不多,额外潜力已经几乎挖掘殆尽。
于是他没有多想,选择了血实之花的进阶版本,血实之枝。
熟悉的暖流传来。
这次他的形体变化大了许多,花蕊一样的躯干合拢,触手从六条变成了八条,整个像一只大章鱼。虽然还是丑陋不堪,但比起之前那种大肉花的模样可好看多了,那长相多少有点恐怖谷了。
体重增加了不少,以后就算用了血肉压缩法兰娜恐怕都拎不动了。
他又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
触手怪
10级触手潜猎者10级血实之花0级血实之枝
力量13敏捷18(4属性点)韧性22体质40(4属性点1重修)感知25(6属性点)智力64(20属性点3重修)精神40(10属性点2重修)意志18成长:+2.5智力,+1.5体质,+1精神,+0.5韧性,+0.5感知,+2自由属性点
种族天赋:微效媚药分泌,血肉化形,血肉压缩,血实创造,天生施法(戏法:血视/一阶:穿刺飞须,蔓生枝触/二阶:肌体激活,硬化飞须)
职业特性:无
习得技能:束缚粗通,变形熟练,形体变化专精,天赋施法粗通
法术:戏法:虚影术,火花术
这次获得的新魔法,硬化飞须,是穿刺飞须的加强版,射程更长弹道更快威力更强,面对三阶的生物也有用武之地。
至于进化的两个技能,血实创造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制造出的血实上限提高了,可以花费二阶状态下的10级创造出“血实之核”,丰饶型提供的经验变成了5万/10万,增加10点智力/体质和5点精神。强权型血实之核只要支付5级,效果大大增强,甚至可以对三阶的女性造成可观的影响。
血肉化形就有点厉害了,是血肉塑形的进化版,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强多少,但是有了它,至少变形精通有望。
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触手怪喜滋滋地抬起头。
入眼的是还在搂着他,但一脸惊讶的莱狄李娅。
“特雷迪乌斯,你...进阶了?”她有点不敢确定地问道。
“是的,我二阶了。”触手怪笑得很得意,“也是多亏了你呢...不然我的实力不可能增长这么快。”
莱狄李娅将他轻放在浴缸的另一头,欣喜地抚摸着他有了全新成长的肢体:“真好,你...又成长了呢。”
那是纯粹的喜悦,不为任何其他原因,只是单纯为喜欢的人感到高兴。
触手怪被她抚摸得浑身燥热,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依然很疲劳,饱腹感虽然有所下降,但还是处于食欲不振的状态,于是很明智地没有提再战的事。
他将触手伸向莱狄李娅红润的小脸,问道:“你...累么?”
莱狄李娅摇了摇头:“没有。”
触手怪有点疑惑地挠了挠头。他相信莱狄李娅不会在这种事上瞒他,不过三阶和二阶真的差这么多吗?以前的她在做一次就疲惫不堪,现在泄五次还生龙活虎?
算了,这总归是好事,想不明白就先放下吧。
他试了试水温,发现水已经完全凉了,虽然因为现在还是夏天,依然保持着基本的温度,但是已经完全不能用来泡澡。
“需要再烧一盆水么?”他问道。
莱狄李娅犹豫了一下,道:“不用了,我用淋浴吧。”说罢,她从浴缸中站起,随后又红着脸,轻声嘟囔:“洗了这么久,还要重洗一遍...”
触手怪无奈地笑了笑,那哪是洗了这么久,十成时间有十一成都在做爱。
他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浴缸抬起,倒掉里面的水。天生对蜜液的敏感嗅觉让他闻出了这盆看似寻常的洗澡水中蕴藏的浓郁雌性气息。他不禁笑道:“这里面,都是你的味道呢。”
莱狄李娅面红耳赤地抬起莲足轻轻踢了他一脚,含含糊糊地反驳:“还,还不是你,那么,那么激烈...”
“那是谁泄了五次还想再要呀?”触手怪一边揶揄,一边将水全部放光。
这一幕放在地球,大概会有无数观众扼腕叹息,大呼“给我留一口”吧。
当他们走出浴室时,愕然发现,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
这一次欢爱,竟然花了足足四个小时。
做爱的时间成本真是高呢...
莱狄李娅急忙躺上床。再不睡,明天行军时就要打瞌睡了。
触手怪趴在她身边,看着墙上的时钟,在心里比了个龇牙的动作。
他深切明白了什么叫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四个小时,换成个普通男人,不提榨干的问题,腰怕是已经要断了。而莱狄李娅,却精神抖擞,还要再战。
他不禁怀念起几个月前那个一次就能很满足的小可爱来。
被严重打击的自信略略回复。这次可真是非战之罪,高强度作业四个小时,这已经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高度,奈何莱狄李娅的上限太高,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极限...
但细细分析,这里面还真可能有他的问题。莱狄李娅二阶的时候,他只要半个小时就能将她送上顶峰,哪像现在,动辄一个小时。也许是进阶使得莱狄李娅对快感的耐受力变高了,所以才要花这么长时间。
这让他决定,下次做爱时先提前加持一下肌体激活,看看效果如何。
抛开这些关于做爱的思绪,他又开始实验起血肉化形来。
结果非常乐观:他现在的体积至少增加了三成,但是能达到的最小体积却比之前还要小一点。
玩子宫寄生PLAY更方便了呢。
压缩体型这种最浅显的应用上就有如此提升,放到细节操作上提升应该会更大。只不过触手怪现在的变形技巧还不足以完全驾驭这个新获得的技能,现在还看不出它的上限。
他又翻了翻别的系统面板。
附体面板里,血肉魔法附魔又多了个可选项,硬化飞须。同时还多了个新附魔,伤害趋避。
“附魔:伤害趋避
种类:天生附魔,难以复制
限定部件:防具
效果:为对应物品提供被动效果,装备后装备者获得不可控制的变形能力。变形能力在即将受到伤害时自动触发,尽可能降低受到的伤害。”
很实用的效果,按照系统给触手怪进行的脑内模拟,这个技能可以规避许多足以致命的伤害。
当然,那种直取要害的致命伤,就算没能划破动脉刺穿脏器,造成的伤势也足以让人失去行动能力了。
总的来说,提升很大,无论是实用性远超穿刺飞须的硬化飞须,还是关键时刻可能救莱狄李娅一命的伤害趋避,都是很适合战场的附魔,就看她怎么选了。
另外一方面,职业面板也有点可以捣鼓的东西,那就是亚尔兰娜当前的职业,瑞特贵族骑兵可以升级了。
新职业叫血佣奴骑,除了继承了瑞特贵族骑兵的远程武器适应和骑术适应,还在血拥奴兵的基础上多了肌体激活这个实用魔法。当然,血拥的禁制效果也更强了,像亚尔兰娜这样的,大概可以被刺激得只能躺在地上流水。
又对着全新的属性面板雄心勃勃地畅想了一番未来,他终于没撑住身上的疲惫,在莱狄李娅身边沉沉睡去。
【第二十二章神秘的主母】
休整一天后,军队向玫德李长城挺进。
这次出发的军团分别是第二十三军团“拔岳者”,皮里盖乌斯自费组织的第三十三军团,和乌里留斯的豪留第一军团,当然,还有对应的三个辅兵军团。另一个军团原本就是塔盾要塞的守军,便留在了要塞里保证后路。
第三十三军团被皮里盖乌斯起了个绰号叫“达尼契斯”,这是伯罗尼撒和锡诺普这些信仰达苏郎的部落曾经的统称。现在这个名字只是北尼尔德鲁斯西北方的一个地名,因为这些出于信仰对文明世界格外亲近的部落都已经定居并开始路穆化,彼此之间变得生疏,也不再认可这个古老又野蛮的名字了。
这个军团名足可见皮里盖乌斯的野心,只可惜,时运不济,“达尼契斯”之名是名不副实了。现在就算能收复玫德李长城,再让韦德人统统称臣,估计也只能得个“韦德”的名号,还很可能给救笃里安于水火的豪留第一军团,而非吃了两次败仗连编制都重排了一遍的三十三军团。
不过达尼契斯军团的不幸并不妨碍乌里留斯对绰号很感兴趣。他和克里图特商量了一番,决定将豪留第一军团命名为“白云石”,岩石符合乌里留斯家族的家名,白云石则足够高雅。至于有没有机会变成“韦德”军团,那就看命了。
因为要攻城,军团的辎重中携带了大量的攻城武器部件。考虑到长期攻坚的可能,随军的还有诸多税吏,如果补给吃紧,要依靠他们到周围的村庄索取物资。这大大延缓了行军的速度,一百罗里左右的路程预计要八到十天才能走完。
触手怪对此表示很赞,这正好可以让他练习一下魔法,顺便每天调教一下亚尔兰娜。
这一天他并没有跟在莱狄李娅身边,而是在克里图特的许可下躲在克里图媞娅的法杖里缠着她学变化系魔法。
克里图媞娅倒也不是很抗拒,比起教书,无事可做更令她感到痛苦。
于是,又是充实的一天。
触手怪感觉升阶后他的脑子都好用了不少,理解魔法飞快。照这样下去,可能花点时间学个变化系魔法再随便练练,就能拿到变化学派粗通了。
晚上。
也许是昨天真的满足了,莱狄李娅今天很大度地让触手怪直接去找亚尔兰娜。
因为亚尔兰娜肩负的奴隶,经验包,情报源等多重身份,触手怪也不敢怠慢,一入夜就偷偷来到了亚尔兰娜的营帐前。
一进营帐,他就听到了亚尔兰娜刻意压低的自慰声。
“啊,啊,主上,主上...再往里面...”
看起来进步挺大,上次还只惦记触手,现在已经是惦记他了。
他撕开怀里的卷轴,笑着道:“两天不见,看来你很想我呀?”
亚尔兰娜吓了一跳,抬起头才发现是他。
看到多了两条触手,外形也大变样的触手怪,她的脸色有点迷惑,还带着点警惕。
但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的会说话带触手生物,实在是不多。
“主上...?”她试探着问道。
触手怪毫不客气地将触手变化成她习惯的形状,一把摸向了她的胯下:“对呀,是我。问你话呢,有没有想我呀?”
亚尔兰娜的股间已经完全湿透,阴唇因为发情而充血,阴蒂也已经完全立起,又硬又挺,像是一颗涂满了油的小红豆,煞是可爱。
“啊~”亚尔兰娜发出一声娇吟。略微犹豫了一下,她才娇声说道:“贱奴可想主人了~”
触手怪注意到了她的犹豫,便狠狠地抓了一下她的阴唇和阴蒂,道:“到底想不想?”
“咿呀~”这一抓让亚尔兰娜完全进入了状态。她挽住按在自己阴部上的触手,双腿夹紧来回磨蹭,用撒娇般的语气道:“当然想了,贱奴都三天没有见到主人了~”
“你这意思,是不是要我以后不来都给你打报告呀?”触手怪冷冷地道。
“没,没有!贱奴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的话让亚尔兰娜花容失色,急忙抓住触手表忠心。
触手怪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试探地道:“你要是乖乖听话,我自然会想办法抽出时间来找你。但要是不听话嘛...”他嘿嘿笑了一声,又摸了摸亚尔兰娜的阴蒂:“你的小骚穴,现在怎么抠都解不了痒吧?”
他话刚说完,就感觉亚尔兰娜的阴唇一缩,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看来他没说错,亚尔兰娜光靠手指已经无法自我满足了。现在他升到了二阶,体质大大增加,媚药的效果也有所提升,这样一来她就更离不开他了。
以后派她出去干活,怕是都能用做爱支付酬金了。
不但一分钱不花,还能榨汁吸收力量,资本家听了都流泪。
亚尔兰娜沉默了一小会,似乎是在回忆这两天的生活。地,她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主上,主上...”她恐惧地抓紧触手怪的触手,语气里已经带上了点哭腔,“贱奴会好好,好好地听话的,请一定不要...抛弃贱奴。”
系统的提示声适时传来,告诉触手怪她的臣服等级到达了4。
看来触手怪的话,让她认识到了自己对这位主人的依赖。
触手怪挠了挠头,她这才被抓到多久啊?这沦陷速度...
你的主母要哭了哦。
原本的计划中,给她进化职业就是要等她臣服等级4再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达到了。
不过触手怪已经感受到了她下体的洪水泛滥,于是为了奖励亚尔兰娜诚恳的态度,他决定先解决她的生理问题。
他轻抚着她的花蒂,小小的肉豆已经如橡实般饱满,渴望着疼爱与挑逗。他用满意的语调轻笑道:“很好,听话的奴隶应该得到奖赏!今天就让你好好地满足一下!”
听到他的话,亚尔兰娜的呼吸急促起来,两只小手攥紧了他的触手,下体前挺,将阴户牢牢贴在触手粗糙的表皮上。她的眼眸已经几乎快要冒出粉色的桃心,语气也变得急不可耐:“请尽情疼爱您下贱的奴隶吧!”
触手怪用触手吸住她娇嫩的小豆豆,蠕动触手的肌肉,玩弄着阴蒂的每个角落。
“哦,哦!”亚尔兰娜浪叫起来,“主人,玩那里,也好舒服,啊~和贱奴的手,根本不是一个感觉...”
她这话让触手怪有了自信,也让他愈发想尝试一件事。
之前在莱狄李娅身上,他发现自己吸收蜜液和其中的力量完全是身体自发的,根本不受主观意志影响。所以即便要承受满足不了恋人的屈辱,他还是只能不情不愿地咽下那些流淌的爱液,最后被撑到不能动。
但那是抽插阴道,和莱狄李娅做爱时,这样能让他们的结合更加紧密,触手怪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这种最能宣泄爱意的方式。
可亚尔兰娜就不一样了。虽然很欣赏这位光速白给的敏感少女,但是触手怪对她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所以也并不一定要在阴道内激烈碰撞。这样,说不定就可以挑逗她的阴蒂,单纯用阴蒂高潮来满足。这样他的触手就不会因为和阴道粘膜的亲密接触而吸收过量的蜜液,有效避免消化不良。
虽然在亚尔兰娜身上似乎不要注意这个,但试一试总没错。
他越发卖力地玩弄起那颗鲜红的小豆子,新学会的血肉化形让他的动作越发灵活,揉捻挑逗的同时还能保持婴儿嘴唇般的吸吮,甚至模拟出震动研磨的效果。
“啊,啊,主上,好厉害,好厉害~”这种人类无法使用的技巧立即让亚尔兰娜登上了云端。她的腰弯了下去,两条长腿向内夹紧,小腿外翻,无力地软倒。虽然来自阴蒂的快感令她四肢无力,但她的身体还是随着触手的挑逗剧烈颤抖着,那两只小球一样的下作乳房,随着身体的动作一晃一晃,吸引着触手怪的眼球。
莱狄李娅的胸部并不显眼,本身也不够敏感,所以触手怪在做爱时总是忽略这两只女性重要的性器官,但阅本无数的他当然知道这和性与繁衍息息相关的器官有多么重要。
他试探性地摸向那对殷红的乳尖,轻轻一按。
乳头向下低头,脱离触手的按压后,便又高高弹起,上下摇晃。
“呜,哦~”亚尔兰娜已经舒服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含糊的呻吟,表达内心的喜悦。
她的身体彻底软倒,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娇躯因为快感而上下耸动,就像出于本能想用阴道主动的套弄实际并不存在的阴茎一样。她的阴唇大大地敞开,露出里面翕动的阴道口,喷吐出大股大股的淫汁,浸透了身下的帐篷,深入帐篷下的泥土。两只乳球上下跳动,乳尖散发着妖艳的红,不服输地挺立着。未曾经历过哺乳的它们短促而且娇小,对男人的手指来说甚至有点难于捏握。但触手怪却没有这种顾虑,他分化出两条细细的触手,很轻松地盘绕在了她的乳晕上,在乳头旁围了一圈,尖端则落在了乳孔上。最末端的触手是整条触手上最纤细的部分,此时正如一支羽毛笔一样在乳尖上轻扫,包裹住乳头侧面的触手则不断地收紧松开,给予恰到好处的刺激,外圈的触手前后蠕动着,摩擦着被轻轻压住的乳晕。
“啊啊啊,小豆豆,小豆豆要坏掉了啊啊啊——”亚尔兰娜向后仰起头,腰部后弓,失声浪叫,达到了第一个高潮。
欺负着阴蒂的触手立即给井喷的蜜液让开去路,其余的触手则迅速占据了亚尔兰娜的全身,给予她高潮后的爱抚。
不待亚尔兰娜完全平息,他便又活动起触手,开始了下一轮的攻势。
足足让少女用阴蒂高潮了四次,他才终于停手。
让他满意的是,虽然亚尔兰娜高潮了四次,但他真正吸收到的蜜液,还不到正常一次的量。
捧住完全瘫倒的亚尔兰娜,抚摸着她柔滑的小腹和富有肉感的翘臀,他笑着说道:“这下满足了吧?”
亚尔兰娜面色潮红,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神色妖艳无比。
触手怪看出了她神色中的纠结,于是大包大揽地说道:“没有满足就直说,既然我答应了要奖励你,就绝不会食言。”
于是靠在他怀里的亚尔兰娜反过手挽住他的触手,媚声撒娇道:“主上,贱奴的小豆豆,已经,满足地不得了啦...但是下面,还是痒得不行...”
触手怪很满意她的诚实乖巧,于是一边让玩弄阴蒂的触手伸入她因欲求不满而不住翕动的阴唇,一边对她说道:“很好,以后我奖励你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像这样说,知道了吗?”
“嗯~”亚尔兰娜软倒在他怀里,因为下体即将侵入的触手而发出一声混杂着快感和催促的绵软鼻音。她扭动着腰肢,想让触手更加深入,同时娇声道:“是,主上~”
因为有对阴蒂的刺激在先,这次的她高潮了两次便满足地躺在地上抽搐呻吟起来。
触手怪一边给她做着最后的事后按摩,一边看着喷得到处都是的爱液,心中暗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学个清洁术。
不,还是算了,他身为主人根据奴隶的指示一直和她做爱到满足,还要无微不至地给予事后关怀,这已经有损威严。要是连打扫都自己做的话,没准就会让亚尔兰娜觉得他软弱,影响忠诚度。
他撕下第二张卷轴遮盖声音,准备趁着亚尔兰娜大满足后耳根子正软的机会再问点关于主母的事。
是的,第二张。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让亚尔兰娜高潮了六次。
同样的时间,莱狄李娅都不一定能泄第一次。她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
这多多少少让触手怪受创的自尊心又恢复了一点:不是我方不给力,奈何敌方开高达...
带着一点虚荣心上的小小满足,他以一种温柔的语气问道:“亚尔兰娜,和我说说有关那位主母的事情吧。我知道你的难处,你可以挑你能说的地方告诉我。”说完这些,他又加重了语气,令欢爱之后的粉色氛围变得严肃起来:“我已经尽可能照顾到你,你知道拒绝的后果吧?”
原本还像小猫一样躺着的亚尔兰娜打了个哆嗦,整个人因为恐惧差点从触手怪怀中跃起。
触手怪对这次摊牌却是信心十足。在他看来,亚尔兰娜对那位主母的忠诚度充其量也就是臣服等级4,因为如果是5的话,她根本没有屈服的可能,早就想尽办法自杀了。所以现在至多也就是臣服等级4对臣服等级4,一个掷硬币的问题。可是这几天的调教照理说应该会冲淡亚尔兰娜对主母的尊敬,加上主母还远在玫德李长城,触手怪却就在她面前,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可亚尔兰娜的答案却出乎他的预料。
“我...”她嗫嚅着,声音颤抖而挣扎,长长的金色睫毛上下跳动,全身的红潮飞速褪去。
过了良久,她低下了头,眼角含泪。
“对不起,主上,我...我只能告诉您我是怎么见到她,怎么成为她的仆人的。”她躲闪着目光,声音有点哽咽。随后,她又慌忙地补充道:“我,我并不想忤逆您...但,但主母不仅仅是我曾经侍奉的人,她还是韦德人的希望。就算要背叛她,我也不能出卖我的族人。”
触手怪在心里叹了口气。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局,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他想得太少了。忠诚这种随心而动的东西,怎么可能做单纯的数值对对碰就能比出结果?有太多东西能影响亚尔兰娜的态度了,这次是家族的牵绊和利益的捆绑,以后可能还会有因性爱而衍生出的个人感情,甚至更多他无法想象的东西。
毕竟,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过往,只要他还想让她保持自我,她的臣服度就永远只是一个仅供参考的数字,而不能完全依赖。
触手怪暗暗警醒,告诫自己不要企图依赖系统的数据。
转完这些念头,他冷静下来,装出一副受到冒犯的样子,将她推到一旁,冷冷地道:“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亚尔兰娜低着头跪坐在他面前,惶恐地说道:“若您不满意...那奴隶,只能甘愿受罚。”
“你先说吧。”
亚尔兰娜点了点头。略微回忆了一下,她便缓缓开口:
“我一开始知道主母,是在三个月以前,那时她已经在塔卢斯部落声名远播。据说她只花了三个月就在床上说服了塔卢斯五大族的酋长,成为了实质上最有权势的塔卢斯人。”
触手怪在心里抽了抽嘴角。看来这位主母还挺擅长床上交际,不知道她会不会和他有点共同语言。
亚尔兰娜继续说道:“当时她号称要让全部韦德人团结起来,做北尼尔德鲁斯的王,还要把路穆人赶到狄德利河以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我的公公却觉得她必将有一番作为。我那时已经和丈夫结婚两年,却一直未孕,他们都不待见我。恰逢主母招收侍卫,要求必须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他们便将我排了过去,我去了之后...”
她羞红了脸,道:“我去了之后,才知道,检验完容貌后,第一道考验就是...就是...和主母上床。”
触手怪承认他确实被雷到了。他目前为止接触到的这个世界的所有都无比正经,比如那位束缚住莱狄李娅也只想把她切片的刺客,比如即便是个纨绔也从没对莱狄李娅精虫上脑的乌里留斯,比如贩卖奴隶只考虑她们能干什么活的奴隶商人奥尔。现在突然听到这个宛如黄油剧情的发展,感觉就像在地球当街目睹了淫乱趴体一样魔幻...
“那之后,我才知道我的身体,原来...原来那么敏感。”亚尔兰娜的表情越发羞涩和难以启齿,“主母...将我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地方都摸了个遍,之后说她对我很满意,要我做她的侍卫。当时的我因为羞涩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她。”
“就没有人不答应她吗?”触手怪奇怪地问道,“她这样毫无理由地玩弄你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感到生气,并声讨她的所作所为吗?”
亚尔兰娜摇了摇头:“没有...她和上百个女孩上过了床,被她选中的人都成为了她的侍卫,其余的人落选后也是老老实实归乡,没有任何人感到愤懑。”
触手怪挠了挠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肯定不对劲,小说和本子里为了迎合受众让女主强行降智也就算了,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种大规模的忍气吞声事件?一个两个还可能是性格恰好对上了,这个主母可是干了上百个,这已经不是常在河边走了,简直就是在河面上凌波微步,鞋子早该湿透了。
他想不明白,只能又问:“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比如说她变得特别亲切之类的?”
亚尔兰娜摇了摇头。
触手怪想不明白,只能挥了挥触手:“你先继续说吧。”
亚尔兰娜便接着说道:“侍卫队正式成立后,主母便日日操练我们,还会顺便...调教我们。”她偷瞄着触手怪的触手,希望借此窥见他的反应:“她让我们穿着...单薄的衣物,列队站好。她就在我们身边,用手,用舌头挑逗我们,还要求我们保持好站姿,说这是要锻炼我们的集中力和服从性。”
触手怪觉得自己要是有眼睛的话现在一定已经瞪出来了。
可恶啊,站在六十四个穿着暴露的美少女间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真的好羡...咳咳咳,实在太荒淫无道了!必须要出重拳!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没有人反抗吗?你们是侍卫,又不是奴隶。”
亚尔兰娜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没有...是的,没有。大家都觉得主母说得很有道理。”
她自己都有点困惑起来,但略一回忆便又说道:“主母是个很有煽动力的女人,在侍卫中又有忠实拥趸,所以我们那时候团队气氛很好,都认为主母是韦德人的光,她说的话一定不会错。”
这得是什么级别的煽动力啊?
触手怪问道:“韦德人的光?你们能达成这种共识吗?据我所知,你们内部可一点不团结。塔卢斯不服厄切斯特,瑟维斯不满现有的待遇,乃至于同一氏族之间还常因为本家的地位过高而有争吵。”
说白了,这群温饱都困难的部落民还没有达到能产生民族认同感的阶段,只要能吃饱饭,他们谁都可以背叛。
“可是不团结起来,我们只能沦为路穆人鹰爪下的羔羊。”
“那你是不用担心这些了。”触手怪笑着道,“你应该看得出吧,莱狄李娅将会是位前途无量的用勇将。只要你全心臣服于她,你自然能享受倾尽整个北尼德鲁尔斯也得不来的富贵。”
亚尔兰娜沉默了一会,才勉强展颜道:“是的,我...贱奴相信莱狄李娅...女主人。”
这句女主人让触手怪心花怒放,不过他还是故作矜持地咳嗽了一声:“咳,这样的正常聊天就不必自称贱奴了。你也不希望在外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自称吧?”
说出这种话对莱狄李娅倒是毫无影响,主人只要不到惨无人道的地步,哪怕打死打残几个奴隶都是无人会指责的,更别说私底下玩点花的了。但亚尔兰娜可就要社死了,这意味着她会不适宜出现在大部分公共场合。她长得漂亮,会说路穆语和瑞特语,又是懂点礼节的瑞特贵族,日后若能划在莱狄李娅名下随侍,那可是相当有牌面的一件事。触手怪可不希望这么好用的一位奴隶因为一点小失误失去利用价值。
“是,贱...我一定注意。”亚尔兰娜急忙点头,眼里甚至闪出一丝窃喜。
触手怪感觉她大概已经被调教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你先继续吧。”他说道。
“是。”亚尔兰娜点了点头,“她对床上的事,似乎非常擅长,没有几天就能将队里的任何一个人玩弄得站立不稳。也就是那时候,她点名要我和另几个人接受她的特别培训,用古老结实的橡木制成男人性器的形状,更加出格地调教我们,说这是为了让我们在死板的练武之外有额外的提升途径。”
做爱提升实力?触手怪只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心脏猛地一缩。
若是旁人,此时大概已经在嘲笑主母的荒诞不经和异想天开了,可这话落入他耳中,却有了别的可能。
“那么你们的实力提升了吗?”他急切地问道。
亚尔兰娜没有注意到他异样的情绪,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觉得...是有的。主母为我们进行了两个多月的特殊培训,就有两人晋升了柔锡。我也感觉自己的力量有明显增长,也许要不了几个月,也能晋升。”
触手怪心里一颤。
他颤声道:“她怎么解释这种现象?”
“她说...这是我们训练的方法太原始,她只是用这种方法提高了我们的效率。”
这简直是纯纯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考虑到主母在侍卫团里的威信,这话估计她们还真信了。
“她没有说过她是什么神的代行者之类的吗?”触手怪追问道。
“没有,主母哪怕对缇比斯神都不是很敬畏。”亚尔兰娜摇了摇头。
“她的实力如何?”
这个问题让亚尔兰娜有点犹豫,不过她最后还是说道:“我走之前主母正在准备进阶柔锡的仪式。”
触手怪的神色阴晴不定。
对于亚尔兰娜给出的这些信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主母可能有系统。
就算不是系统,一定也是诸如随身老爷爷之类离谱的外挂。而且比他的离谱。
他侥天之幸遇到了莱狄李娅,现在也依然是个小小的2阶,社会地位根本没有,全靠莱狄李娅自己打拼。要是没遇上她,估计他现在还在某个山沟沟里苦大仇深地打着猎。
而这位主母,在塔卢斯五大族站稳脚跟后,就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将大半个韦德联合在了一起,更有短时间内培养下属的特殊能力。
对比之下,他感觉自己这个只会骗自己成就点、经验和等级的破烂系统简直就是个弟弟。
如此一来,这次对抗的敌人,还真不能单纯地以力破巧。万一给她放跑了,也许几年后就会有一个发育完全的开挂复仇鬼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冲出来找乌里留斯和克里图特的晦气。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亚尔兰娜。
年轻的女郎正惶恐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触手怪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虽然他的面色只有莱狄李娅看得懂,但他刚才表情不断变换,头上的肌肉来回蠕动,加上一直沉默不语,傻子也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惊慌。”他生硬地安抚道。
虽然语气很冷,但是亚尔兰娜的表情还是迅速松弛了下来。毕竟,触手怪要是真的不高兴,直接责骂已经以奴隶自居的她就好了,没有必要说谎。
“在她给你们做特别训练后,还发生了什么么?”触手怪问道。
“之后她就一直在调教我们,晚上则密会各大部落的权贵。在决定帮助伯罗尼撒人之前,许多小部落都已经倒向她,只有厄切斯特和几个本家部落还没有公开声明支持她。”
“那这次袭击路穆的,就是这些小部落?”
“厄切斯特也派了兵,只是很消极,而且初胜之后就找借口走了,留下损伤众多的我们。”
触手怪回忆了一下,似乎之前确实没有看到有科切斯特的黑马旗。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亚尔兰娜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请您...原谅您卑贱的奴隶。我...贱奴我,真的不想出卖同族。”
行吧,反正信息也够多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代表了亚尔兰娜对他的忠诚不完全,于是他还是板着脸道:“那今天先到这里。但你要明白,你需要忠诚的,不是主母,也不是韦德人,而是我。”
“...是,贱奴记得。”亚尔兰娜深深地低着头,脸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中。
看着她带着挣扎和抗拒的脸,触手怪感觉有点可笑。
难道之前给的信息就不算出卖她的同族么?这么多东西足够克里图特他们做出许多针对了。
实在是无谓且不可理喻的坚持。
摇了摇头,他走出了营帐。
出来以后,他就点开了系统。
亚尔兰娜的臣服等级到了4,让他的霸道点数也相应涨到了76,可以点第三个天赋了。
这次他选择了掠夺。
万一以后抓到个什么机会,他可以用这个技能多抽点能量。
三个天赋集齐,第二层随之开启。
仆役:可以选择一位臣服等级在3以上的奴隶标记为仆役,此后与其交媾时,其损失的力量-10%,其力量恢复速度+10%。上限为两位,一经选择不可更改。
震慑:“威慑”技能强化,变为:可以震慑受迫者或奴隶,使其失能2.5秒,最大范围100码,每个受迫者或奴隶每天最多被震慑一次
放牧:受迫者和奴隶的力量恢复速度+15%
缉私:解锁受迫者和奴隶可查看信息:技能
强基:“固泽”技能强化,变为:受迫者和奴隶的等级最多被你汲取到1阶0级。到达最低等级后,汲取的效果将大幅衰减
因为离第二层还早得很,所以他也没多看。
回去之后,他就把亚尔兰娜说的通通告诉了莱狄李娅。
一个行为诡异,具有极强煽动力,还因为不明原因可以强化部众的神秘人,即便神经大条如莱狄李娅,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
第二天一早,她就找到了克里图特。这时克里图特正与“白云石”军团的军官们在一起,但乌里留斯并不在这里。
“怎么了,莱希亚?”克里图特看着神色匆忙的她,开口问道。
“长官,我们...我又从战俘那里审问到了一些东西。”因为来的太急,莱狄李娅喘了两口气,“是关于主母的。”
克里图特挑了挑眉:“说吧。”
“据俘虏所说,主母有极强的煽动能力,以韦德人团结一致为宗旨,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联合了塔卢斯五大族,之后又取得了诸多小部落的支持。只有厄切斯特人和几个本家部落对她不感兴趣,但偷袭皮里盖乌斯总督军团时,厄切斯特人也有出兵。”
克里图特紧紧盯着她:“你确定?”
“是的,她就是这么说的。”莱狄李娅肯定地点了点头。
克里图特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故且不提她的个人能力,光是能联合五大氏族这件事,就代表她有能力拉出二十万韦德青年与我们作战。”
“这可能就是那位主母的过人之处。”莱狄李娅说道,“据说她不仅善于煽动,而且还有一种神秘的能力,可以增强下属的实力。现在主母侍卫中的两位柔锡,都是出自她的手。”
“军中可容不得诳语。”一旁的雷必达开口道。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而且我相信那位俘虏不会骗我。”莱狄李娅坚定地道。她虽只见过亚尔兰娜几面,但她相信触手怪的判断。
“若是如此,倒也能解释一些东西。据此推测,攻占玫德李长城后离开的那五万韦德人便是厄切斯特人,也许还有那些本家部落。他们不愿让自己的血汗成就主母的功勋,于是走了个过场便立即离开。”塔里曼图斯分析道。
“这如果这样,战局便严峻了许多。”克里图特烦躁地道,“一开始韦德人只派十万人显然是因为他们只供得起这么多人,可现在他们拿到了玫德李长城内堆积如山的物资,又劫掠了诸多村庄,物资已不是问题。那位主母完全可以拉起所有部落的青壮,挟着二十万蛮族的军势将我们荡平。”
其实二十万多少有点夸张了,韦德人总人口可能也就百万上下。
“而且还有她神秘的能力。不管这种能力的原理如何,是否有副作用,传扬出去后一定会让韦德人趋之若鹜的。”雷必达补充道。
“蛮子人再多,也还是蛮子。那些几万人的小部落,又能有多少柔锡,多少浮汞?而我们却是荣耀的路穆人,光浮汞就超过了二十位,还有上百名风骑士和成建制的辅军法师。更何况,那些大部落就一定会愿意再次为她出兵吗?”塔里曼图斯劝慰道。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是在说场面话。皮里盖乌斯已经失败了两次,谁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有时候,未知比强大更可怕。
“哈哈哈,诸位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是乌里留斯,他身后跟着皮里盖乌斯和那位身披红色法师袍的拔岳者军团长,看上去眉飞色舞,春风得意。
“哦?是莱希亚护民官?”这时,他看到了莱狄李娅,于是回头对红袍法师笑道:“忒厄里军团长,这位便是我和你提过的,首战斩敌八十七人的莱希亚护民官,她今年才十五岁。”
忒厄里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与克里图特那种学者式的清高不同,他身上带着的是军人的肃杀。听了乌里留斯的介绍,他也只是对莱狄李娅点了点头:“你好。”
乌里留斯笑着对莱狄李娅道:“其实忒厄里军团长前天就和我们见过了,可惜莱希亚你那时不在。我再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共和国的“拔岳者”,第二十三军团的军团长,忒厄里阁下。”
“幸会,忒厄里长官。”莱狄李娅行了个礼。
他这套磨叽让皮里盖乌斯甚是不耐。好容易等到这边介绍完,这位笃里安总督便开口问道:“克里图特副将,到底是什么事令你们如此忧虑?”
克里图特便如实将莱狄李娅的汇报告诉了他。
乌里留斯对此只是撇了撇嘴:“我当是什么事,不就是二十万蛮族?卢库鲁斯讨伐亚美尼亚时,那位所谓的万王之王也是倚城而守,以二十万联军对抗路穆的四万人,和现在何其相像!可卢库鲁斯不是只以五人的代价,便取得了胜利,还差点缴获亚美尼亚人世代相传的国王冠冕么?如今我们所面对的,不过是比亚美尼亚人更落后的韦德人,又有什么可怕?”
“司令官阁下,格兰瑟提战役中的亚美尼亚联军,不仅自大地在城外决战,主体还是语言都不通的部落民和外籍雇佣军,根本无法指挥。而韦德人,却是诞生自同一个母亲,嘴里说着同样的语言,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克里图特提醒道。
乌里留斯不悦地瞟了他一眼。但这位司令官阁下躺赢经验丰富,知道自己刚刚那段话已经是逾越了,外行人就该有外行人的样子,不该对内行人指手画脚。
于是他道:“我只是不希望诸位在战前便丧失了路穆人最贵重的勇气。其余的,你们心里自然有数。”
这些军团高官们便开始互相商量,讨论对策。克里图特示意莱狄李娅离开,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事了。
回去的路上,莱狄李娅郁郁不乐地问触手怪:“特雷迪乌斯,要是主母真的纠集了二十万军队据守玫德李长城,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路穆不败的威名真要毁在这里么?”
“没那么糟糕。”触手怪倒是有他自己的一套论调,“二十万人,少说也要从十几个部落里征召,没有主母的统一调遣,集结和行军必然缓慢而低效。而我们却有专门的攻城器械和拔岳者中队,是有速战速决的可能的。只要迅速夺下长城的关隘,韦德人的补给便化为泡影,所谓二十万大军不攻自破。”
“速战速决?这是不是太...有魄力了?”莱狄李娅有点迟疑地问道。
“我觉得这是最合适的方案了。”触手怪倒是很有信心。
仿佛是要印证他的猜想,不多时,传令兵和百夫长们的吆喝声就传遍了全军:
加速行军,八天内夺回玫德李长城!
【第二十三章倾岳】
玫德李长城西起狄德利河的支流俾格瓦河,东至笃里安山脉,全长约六十罗里,其间有两座扼守要害的要塞,分别是守住水道的俾格瓦要塞,和位于正中的中城要塞。对造船一窍不通的韦德人当然不可能在俾格瓦要塞等着路穆人来瓮中捉鳖,所以如果他们要据险而守负隅顽抗,就只能在中城要塞了。
事实上俾格瓦要塞虽然是战略要地,但是因为瑞特人的造船技术糟糕透顶所以一直不被重视。那里平常也就驻扎着两千个近乎在吃空饷的守军,在这次战争中属于被双方忽略的对象。
它唯一的存在感就是路穆的军官们在战术推演的时候,觉得击退韦德人后说不定可以从这里渡船追击。
不过出于谨慎,克里图特还是派了风骑士前去侦察,得到的回应是一切安好。而中城要塞,确实发现了韦德人驻扎的痕迹。
于是,目标便非常明确了。
急行军命令下,随军税吏、部分辎重和辅助部队在少量士兵的保护下单独行军,主力则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仅仅三天,他们就到了玫德李长城之下。
这三天触手怪过得很充实,白天找克里图媞娅学魔法,晚上调教亚尔兰娜,还尝试着满足了一下莱狄李娅。
但失去了神器浴缸后的他在激战四轮后便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虽然肌体激活确实让莱狄李娅更加满意,但是却无法增加他的食量。
这让他忍不住想去找克里图媞娅问问有没有能变浴缸或者加速消化的魔法,不然次次这样他感觉自己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军队在距中城要塞仅五个斯塔迪亚(一斯塔迪亚约185米)的位置扎下了营寨,并开始清理附近的障碍,卸下行李中的攻城武器部件。
等到明天,攻城战便会正式打响。
当晚,以乌里留斯司令官的名义,所有士兵被要求和甲而睡。
这是阳谋,就看城内的韦德人会不会忍不住出城偷袭了。
事实证明韦德人确实是遵从直觉的野兽,夜未过半,斥候便报告了城内的动静。
早有准备的路穆人立即披挂上阵,准备给这群头铁的蛮子当头一棒。
但野兽也有野兽的智慧,很快摩拳擦掌的士兵们就发现来的只是一群韦德轻骑兵,这些懦夫只会远远地在营地外略过,无谓地攒射他们那做工粗糙的原始弓箭。
指挥官们很快反应过来,这只是韦德人阻挠军团修整的诡计,于是立即派出骑兵进行狙杀。
虽然豪留第一军团,即白云石军团的骑兵都是瑞特人,但其他军团的骑兵大队基本都是清一色的海德曼人。这些生长在东方草原上的民族不仅高大勇猛,而且长于骑射。虽然瑞特人的骑术普遍优于路穆人,但是海德曼人却又比瑞特人高出不少。
在营地外骚扰的韦德人似乎也就两三千,几乎转眼之间就被冲散。他们也不恋战,迂回了几圈发现毫无胜算,便纷纷撤退。
“你怎么看?”克里图特看着仓皇逃窜的韦德人,询问身边的塔里曼图斯。
“应该是算到我们长途奔袭,想要打扰我军的修整以争取时间。”塔里曼图斯说出了一个不难猜到的推测。
克里图特冷冷一笑:“若是如此,那只能说野蛮人果然不懂文明世界的战争。”
三个军团外带三个辅助军团中的两千多名骑兵一路将韦德人杀得胆寒才回到营地。
不出所料的话,今晚这群蛮子是不敢再来触霉头了。
事后统计尸体,足足有三百位韦德骑兵死在了这次骚扰中,路穆人自己反而没什么损失。
为了保证士兵的体力,军官们很快就打发各自手下的人去睡觉了。
之后韦德人又试探性发起了两波进攻,但都被轻松击退,甚至没有影响到大部队休息。
第二天,攻城战正式打响。
各个军团的士兵们熟练地组装好投石车,这种庞大的木质机械类似于地球上出现过的重力投石车,路穆人叫它“象炮”,因为这玩意远看就像东方的大象一样。由于这东西过于庞大和笨重,哪怕拆成零件也是巨大的负担,所以为了照顾急行军的要求,这里只带了十二台。
不过,这东西可比地球上的投石车好用多了。
它们的弹药完全依靠辅助法师团进行装填,只要两个对应专业的三阶法师就可以令其保持每分钟一发的射速,发出的石弹重量可达五百磅,还具有一定塑能系魔法的破坏力。
玫德李长城守的是城外的敌人,因此北侧的城墙高大且具备基本的魔法防御能力,但这一侧却不过是些普通的工事。有专职法师辅助的象炮,打它们简直就是降维打击。然而即便是防御能力较弱的部分,这一段城墙的防御能力依然比地球上的强很多。因为被石砖覆盖的并非夯土,而是由工程型法师用魔法塑造的岩石。这种方式经济又高效,虽然一个法师的薪水顶得上数十位民夫,但是提高的效率和省去的运输费用依旧让路穆人热衷于此,尤其是修建玫德李长城这种位置较偏的防御工事时。
虽然为了配合三阶法师的出力,这些象炮没有能做到极致,但它们依然能在三斯塔迪亚外保持相当的威力。这个距离对缺乏施法者的韦德人来说完全只能望洋兴叹,除非是五阶以上的射手,不然没人能让自己的攻击在如此远的范围外保持能伤害到象炮的威力。然而对这些缺乏资源训练方式又低效的小部落来说,五阶是绝对的稀缺资源,没有才是常态。
近乎饱和式的轰炸下,城墙很快开始千疮百孔。
但韦德人却似乎宁可坐以待毙,紧守城墙不出来。
“这不正常。”和瑞特人打了一辈子的忒厄里对乌里留斯说道,“瑞特人不会愿意坐以待毙的,再有组织也不可能。”
“你觉得他们另有所图?不过这很正常吧,不就是他们的援军吗?”乌里留斯大致猜了一下。
“不可能,那他们至少要忍受两三天。”作为一位戎马数十载的高级军官,忒厄里对自己的估计非常自信,“而我们至多明天就能打开缺口。”
“那他们图什么?”乌里留斯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说来也是惨,这位忒厄里军团长本身虽是骑士出身,又是拔岳者这种职业,注定终生于行伍中服役,但他根本看不起塔里曼图斯这种到退役都是宿营长的平民,也瞧不上克里图特这样的乡绅地主,所以基本只跟乌里留斯和皮里盖乌斯讨论问题。
只可惜他和皮里盖乌斯都是败军之将,现在做什么都得规矩点,有什么话也只能和实质拥有指挥权的乌里留斯讲。
然而,乌里留斯的脑子实在不好使。幸亏他是个充分了解自己废物程度的人,姑且可以当作个传话筒,把忒厄里的话传达给皮里盖乌斯等人。
“排除情报触及不到的东西,答案并不会很多。”忒厄里说道,“也许他们意识到了守不住中城,便想壁虎断尾;或者想要借我们之手毁掉中城,以便下次入侵...”
听了他的话,乌里留斯陷入沉思。
思考了不超过三秒,他便摆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好的,我会考虑考虑的。”
说是考虑,其实无非是放弃思考然后当甩手掌柜罢了。
忒厄里对这点心知肚明,这本来也是他想要的。
讲求效率的他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便很快告别离开了。
忒厄里前脚刚走,后脚皮里盖乌斯就走了进来。
“他和你说了什么?”皮里盖乌斯随意地问道。
乌里留斯还挺喜欢这位豪爽的笃里安总督的,很对他这种粗人的胃口。于是他亲自给皮里盖乌斯倒了杯葡萄酒,道:“能有什么事...他觉得瑞特人的反应不对劲,就过来找我了。”
一旁的贴身奴隶迷茫而惶恐地看着他
他把忒厄里的推测都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皮里盖乌斯将葡萄酒一饮而尽,摩挲起自己光滑的下巴,“确实很可疑...”
“你怎么看这事?”乌里留斯又给他添上了一杯。
这种掺水的淡味葡萄酒对路穆军人来说是如同运动饮料的存在,主要作用是解渴,同时让嘴里有点味道,因此贵族们那些复杂讲究的品酒流程,完全不适用于这里。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的斥候到不了长城的另一边,没有那边的情报,一切猜测不过凭空臆度罢了。”
“那怎么办?”乌里留斯头打起来,“就在这和他们耗着?等明天把城墙砸出口子直接上?”
“那就太晚了。”皮里盖乌斯摇了摇头,“他们恐怕一开始就没准备在玫德李长城守着,昨天的夜袭也不过是掩盖意图的幌子吧。”
乌里留斯有点头疼:“这可该如何是好?我们现在已经是全力了...直接登城的话,效率搞不好还没丢石头高。”
皮里盖乌斯笑了:“我亲爱的乌里留斯,我们这里可是有拔岳者中队,外带二百人规模的辅助法师团,区区十二台象炮怎么就是全部的出力了呢?”
“你不会是想要硬轰吧?”乌里留斯犹豫了,“要是把城墙毁坏得太严重,元老院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难道象炮对城墙的伤害便可以忽略了么?更何况,中城要塞的南端城墙就算整个被毁掉,重建也不过要两三百塔伦特,要是能劫掠整个韦德,我们能拿到的财富又何止三千?”
“也是。”乌里留斯略一合计,一小段城墙加上杂七杂八的损毁,估计四五十塔伦特就能搞定。算上打点上下的钱,估计也就二百塔伦特,还算可以接受。
于是他道:“好吧,不过这事还挺大的,不能咱们俩就定下,还是得问问其他人。”
皮里盖乌斯也点了点头。这也算是路穆军队的老传统了,一切都按照民主的来。现在还算好的,拥有指挥权的将军具有比较绝对的权威,军团的上下级关系也相对明确。要是放在第一共和国的时候,六个军事保民官每天挑两个轮值指挥,争执不下时还要抓阄决定听谁的,简直是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象炮阵地前。
莱狄李娅心醉神迷地盯着一颗颗被象炮抛出的石弹,目光追着它们一直延伸到三个斯塔迪亚之外的中城要塞城墙。
触手怪躲在她的剑柄上,在心里做了个挠头的动作。
这...正常吗?
不过联想到她几天前在战场上的神勇表现,他觉得...这就算是病恐怕也治不好了。
唉,以后多注意注意,别让她发展成反社会人格吧。如果只是单纯享受敌人被屠杀的感觉,在这个时代里好像也不算多么不能接受的癖好。
不过这象炮确实很带感...操控象炮的士兵转动绞盘放下弹袋,副填弹手将泥土聚起,主填弹手将泥土化为石弹,最后石弹在配重的拉扯下冲天而起。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给触手怪一种炮组填弹的既视感。而石弹飞出的画面甚至比炮弹出膛的压迫感还要强,让人深切体会到战场上“大即是美”的独特美学。
正当他们接连被象炮粗犷的美征服时,传令兵的喊声突然传来。
“准备攻城!等待信号,准备攻城!”
“他在说什么?”莱狄李娅困惑地蹙起了秀眉。
“我不道啊。”触手怪也莫名其妙。
别看象炮轰得热闹,现在中城要塞的城墙可还好好的,根本看不出有城破的迹象。
而且这命令本身也有问题,等待信号,等什么信号?
准备攻城,有多长时间准备,准备什么?
但正当所有人都为这没头没尾的命令感到迷惑时,突然一股令人恐惧的魔力波动在军阵中央升起。
所有柔锡以上的人都在一瞬间感知到了这股波动。
没有炼魔的人缺乏对魔力的敏感性,但很快也用肉眼感受到了这股伟力。
因为中城要塞旁的一座山头,正在倾斜。
仿佛是西安德(风神,九大神之一)撕裂了天空,又如同是达拉安特(土神,九大神之一)破碎了大地,一切都在震颤,歪曲。
群山在无上的伟力下战栗,百兽咆哮着奔腾,群鸟惊叫着高飞。
一株株参天的古木被蠕动的大地连根吐出,掩埋在泥土下的山岩发出清脆的爆裂声,在看不到的地方裂开一条条缝隙。
震天的巨响突然自山体内传出,声浪如海啸般向四周喷涌,带出阵阵呼啸的狂风。
山,折了。
泥石呼啸着,像海浪一样流泻而下。
咆哮的声浪席卷过路穆人的阵地,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将健壮的路穆军人像玩具一下抛上天空。
而更令人目眦欲裂的,是那被生生折断的山体。
就如盖在单耳陶罐瓶口的陶盖,轻易便遮蔽了云和天。
它到底有多重?一万磅,十万磅,还是一百万磅,一千万磅?
没人清楚,那也不重要了。因为不管多重,它都绝对能在中城要塞的城墙上砸出一道大口子。
震耳欲聋的碰撞声中,断山轰然落地。
触手怪很想欣赏一下这堪称火星撞地球的一击下城墙被冲得支离破碎的过程。
然而他是无法如愿了,因为在那之前,地上的尘土和碎石就已经被激起,化为了一朵灰色的蘑菇云。
他万万没想到,他来到异世界第一次见到的种蘑菇,不是什么地爆天星类星天陨,而是简单粗暴的大质量物体碰撞。
在这仿佛能将世界淹没的滚滚尘暴中,莱狄李娅只来得及从马背上跳下,死死护住触手怪附体的大剑。
就连战马此时也失去了平日的威风,甚至连在恐惧中逃跑都做不到,只能在狂风和沙尘中勉力支撑,被这凶威吓得两股战战,四蹄发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震荡的余波才渐渐散去。
还不待人和牲畜缓口气,进军的号角声便响了起来。
所有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举起武器准备登城。
好像已经不能叫登城了,就这架势,不看都知道,中城要塞的城墙已经完全不具备防御能力了。
触手怪难以置信地回忆着刚刚那一幕。哪怕没有人说明,但通过一些小小的联想,他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堪称毁天灭地的魔法是谁完成的。
那就是背负了拔岳者这个名号的忒厄里。
不愧是以拔岳者为职业的男人,果真有拔山倾岳之能!
不知道自己到了净金,是否也能有如此本领?
浮想联翩之际,他不禁开口问莱狄李娅:“莱狄李娅,刚刚那是忒厄里的手笔么?净金都这么可怕吗?”
“应该是了,这就是净金的威能...”莱狄李娅的语气里带着憧憬和崇拜。
绝对的力量令她敬畏,但更令她向往。
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也能看到那一边的景色。
“真的?直接掰断一座山头?”尽管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但是触手怪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听了他的话,莱狄李娅也有点犹豫了:“也许...是拔岳者格外擅长这个?嗯,而且说不定有拔岳者中队的辅佐...”
她又想了想,开始越发肯定起来:“父亲和我说过,净金足以直接决定万人级别战争的走向。但如果是这种级别的魔法,十万人的军队恐怕都会被冲散...所以这应该是由于他正好擅长,又有其他法师的辅助,才能做到这一点。”
这种说法让触手怪松了一口气,事实总算不是太离谱。虽然每两个阶位都是一次质变,但莱狄李娅距离掰开一座山头的距离也太遥远了点,怎么看也不是两次质变能达到的。
不过有机会还是再找克里图特问问吧,这可是直观感受这个世界次顶层战力的最好机会。
这时传令兵又适时地开始四处吆喝,说总督阁下许诺,虽然这次敌人的城墙已经完全被攻破,但第一个进城的人仍然能有两千五百第纳尔的赏赐。
这赏格比正常第一个登上城头的奖励少了一半,但也堪比一位百夫长一年的薪水,足够一个普通大头兵奋斗将近十年。
全军立马都兴奋了起来,尤其是三十三军团的老兵痞,一个个摩拳擦掌,嗷嗷叫着就冲向了中城要塞。
城里的守军大多已经在刚刚的冲击中被生生震死,有活着的也已经被刚刚神怒般的灾厄吓破了胆,动都动不了一下。
士兵们欢呼着冲入城中,开始在被灰尘蒙住的要塞里四处搜刮。
但很快他们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油水,除了石头,灰还有尸体,什么也搜不出。
军官们统计完数据更乐不起来,尤其是乌里留斯。
“他们就这么跑了?”听完汇报的他难以置信地大喊,胖胖的手指恶狠狠地指向残破不堪又空空荡荡的中城要塞,“就这么跑了?什么也没留下?”
别说他了,一旁的忒厄里,克里图特等,也都阴沉着脸。大概只有皮里盖乌斯的脸色好看点。
也无怪他们如此,当你自以为识破了敌人的诡计,下定决心狠狠怼了一拳,却发现这一拳打到了个稻草人身上的时候,换谁心情都不会好吧。
统计尸体和俘虏根本没花多少时间,因为韦德人一共就留了三百人守城。
战利品更不用多说,哪怕一粒小麦都没给剩下。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要塞内一些痕迹尚新的烧痕,证明韦德人烧毁了一些带不走的物资。
干脆利落到令人心寒。
“只能说我还是小看那位主母了。”皮里盖乌斯叹了口气,“她可能从攻下这里开始,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阁下,恕我冒昧,我觉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克里图特说道,“韦德人对我们的支援完全没有防备,既然连最基本的警戒心都没有,他们又有什么早早做好撤退准备的动机?”
“而且,既然一开始就想要撤退,他们为什么还要围攻塔盾要塞?”乌里留斯也不相信这个推测,“这完全是白白浪费士兵的生命啊。”
“对于这个问题,我有一点猜想,不过大部分只是捕风捉影的揣测而已,所以先让我说一说一些大致可以肯定的猜测吧。”皮里盖乌斯似乎准备长篇大论一番。
“首先,我希望诸位好好想一想,哪怕韦德人今早刚刚撤出要塞,从他们撤入,到今天撤出,能有多少时间供他们做准备?”
“我想,至多也就两天。这么点时间仓促间根本来不及清点中城要塞内的库存,所以哪怕只是看事实,他们也一定早早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种种迹象都表明那位站在幕后的主母不但诡计多端而且思虑缜密。这种人习惯性地在后方留几百人准备后路,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既然她心思缜密,为什么又会被我们偷袭?”塔里曼图斯忍不住问道。
“因为她料不到传讯术这种文明世界的手段。”皮里盖乌斯淡淡地道,“就像我们打仗时从不会考虑会有神明插手一样。”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怪,好像在暗示自己之前的失败。
但在场的人都没有在意这种语气,而是纷纷陷入了沉思。
“那看来她也并非没有弱点,甚至弱点很致命。”忒厄里用他那冷淡没有起伏的语气分析道,“只要充分利用魔法,就能让她猝不及防。”
“不错,而且还有一点,我怀疑这位主母其实并没有很多带兵的经验。”皮里盖乌斯笑着道,“诸位,就算你们不知道传讯术的存在,也确信敌人没有派出过任何信使,难道你们就会让自己的侧翼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敌人面前吗?”
所有人都摇起了头。韦德人那时候至少已经在场面上占尽了优势,这时候求稳是人类的本能,谁会在胜券在握时主动暴露,或者说,创造自己的弱点呢?
“所以,我觉得她缺乏某些常识。”皮里盖乌斯大胆地道,“这可能会让她忽略很多东西,哪怕她谨小慎微,善于谋划。”
“那么我们该如何利用这一点?”克里图特问道。
“比如,我们可以立即出动,追击韦德人的部队。”塔里曼图斯突然激动起来,胸脯都开始上下起伏,“他们如此急迫地逃离和拖延时间,一定是因为援军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而既然她缺乏经验,那肯定不知道如何在携带大量辎重的情况下保持严密的阵型。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我不这么认为。”皮里盖乌斯反对道,“摆阵不比权变,只是摆出防守姿态,完全可以鹦鹉学舌,照搬照套。只有像之前那样,趁她需要思考的时间突然杀出,才能真正让她猝不及防。”
但是他这套空洞的理论根本没有人理会。大家都已经红了眼,一方面为被一群野蛮的韦德人摆了一道感到羞辱和愤慨,一方面也为近在眼前的补给感到眼馋。只要拿下这批补给,就根本不用等待后方笨重的辎重队伍,完全可以乘胜追击,把军心大乱的韦德人杀个对穿,打到他们的老巢去,掳掠无数俘虏和财物。
利益和众望的双重趋势下,乌里留斯最终拍板,立即出城追击,一定要在援军赶到前将韦德人击溃!
虽然已经连续扑空两次,还急行军了三天,但士兵们依然忠实地履行了命令。
主要还是忒厄里倾岳这一幕太过震撼,让大家都充满了莫名的信心,强行将士气扭转了过来。
行军路上。
触手怪看着四周灰头土脸,眉目间还带着些许疲态的士兵们,不由得忧心忡忡:“这样真的能打赢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莱狄李娅有点不确定地道,“嗯...韦德人现在体力也好不到哪去吧?他们应该也没有时间休息才对。”
“希望如此...”触手怪心里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也不好说什么。
说疲惫之师吧,今天晚上还有一次休息的机会,能让士兵们好好睡一觉。
说孤军深入吧,这可才刚出笃里安行省的大门,大家对地形都还很熟悉。
条件似乎不算太糟糕,但就是让人没来由的心慌。
也许这就是那位主母的厉害之处吧,她层出不穷的奇招诡招已经让触手怪在潜意识里产生了恐惧。
依靠魔法,军团很快就锁定了韦德人的位置,离要塞只有三十罗里左右。考虑到他们携带的大批物资,两天三十罗里已经是非常快的速度了。
理想的状态是今天先走个十罗里,明天追一天,后天白天就可以和韦德人决一死战了。
那时候韦德人充其量也就走了四五十罗里,还在玫德李长城附近的平原范围内,正好是决战的好地方,也很难遭遇什么埋伏。
趁此机会,触手怪又花了点时间学了一下变化系魔法,顺便找克里图媞娅打听了一下关于忒厄里倾岳的细节。
结果不出所料,这次震撼人心的魔法是经过长时间的仪式,辅以拔岳者中队全员六十人的配合,再加上拔岳者军团鹰旗象征的奥德里昂平山传说的额外加持才做到的。
这让触手怪不禁感叹路穆的财大气粗底蕴深厚,一支单独的常驻军团便能以蛮力摧垮城墙。虽然占了地利等便宜,但这纯粹的力量依然令他心生向往。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第二天晚上。
因为要抓紧时间休息,营地的工事只是一堵用魔法草草垒成的石墙。
此时军队距离韦德人已经不足十罗里,明天正午前应该就可以追上。
每个人都抓紧这最后的时间休息,此时营地中已经是鼾声四起。
然而,某个人却在此时辗转反侧。
“……”无法入眠的莱狄李娅直勾勾地盯着正躲在角落里研究魔法的触手怪,湛蓝色的眸子幽幽地闪着光,像一只黑夜里的猫。
“……你怎么了嘛?”触手怪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放弃自己的学习。
“特雷迪乌斯,我好…难受。”莱狄李娅的语气里带着纠结和痛苦,就像身患隐疾的病人一样。
听到这话,触手怪急忙扔下手里的笔记,爬到了莱狄李娅身边。
“哪里难受,是不是发烧了?”他手忙脚乱地将一条触手伸张莱狄李娅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热?要叫医师吗?”
“噗嗤。”他这幅样子逗得莱狄李娅笑了起来,“柔锡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啊?那是怎么回事?”触手怪一脸懵。
“我感觉有一点……兴奋。”莱狄李娅伸出自己白嫩的双手捧住他,轻声说道。
“兴奋?”
“嗯。一想到明天要上战场,面对成片的哀嚎的敌人,还有他们的血与断肢,我就……兴奋的睡不着。”
“???!!!”触手怪大惊失色。
这,这是病吧?
“那……”他试探着问道,“我该怎么帮你呢?”
“你愿意帮我么?”莱狄李娅问道。
“当然,这是我最应该做的事。”触手怪温柔地说道。
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感到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压来。
等他回过神时,眼前已经是一对圆润饱满的白晃晃了。
他抬起头,便看到了莱狄李娅那张已经染上绯红的俏脸,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灼热的呼吸从她的樱口中吐出,腾腾地打在他身上。
...所以不是发烧而是发骚了么?
话说你的衣甲是什么时候脱掉的啊!
已经有点习惯了这种逆推的触手怪冷静地在心里吐槽。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解决方式?”
“是的呢~”莱狄李娅露出一个强气又妩媚的笑容,双臂撑在他身体的两侧,“只要把多余的情绪消耗掉,就能睡着了吧?”
...这话让触手怪想起了前世听过的某个冷笑话,“考试前睡不着的话做爱到睡着就可以了。”
他伸出四条触手,环住了莱狄李娅纤细的腰肢,轻声问道:“但是万一累到了你...”
莱狄李娅没有回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也是哦,自从莱狄李娅晋升三阶,她就再也没因为做爱而疲惫过了。
一股莫名的悲凉涌上心头。
于是,触手怪伸出触手撕开一张隔音屏障卷轴,同时给自己上了肌体激活。
笑容再次爬上莱狄李娅的嘴角,她捧起一条触手,伸出粉舌耐心地舔舐着。
耐不住性子的触手怪直接伸出一条触手,探向她早已泥泞不堪的阴部。
才刚刚接近穴口,触手怪就已经感觉到阴唇和肉壁狂热的欢迎。
朝夕相处了四个月,莱狄李娅的身体已经深深铭记住了触手怪给予的快乐。
肉欲与情爱混合在一起,让这种已经成为条件反射的直觉被成倍放大。
当有了欲求时,哪怕只是嗅到触他味道,感受到他的温度,触摸到他的皮肤,莱狄李娅的身体都会不可抑制地亢奋起来。
就像现在这样,触手只是轻轻擦到下体,身体就已经自发地作出了反应,阴唇颤抖着翕动起来,阴道盘绞收缩,甚至连子宫内都火热发烫,被情欲从里到外浸透。
莱狄李娅的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迷蒙,一双媚眼不自觉地看向触手怪,螓首微微一歪,无声地祈求着插入。
触手怪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邀约。
只是微一用力,触手便轻易没入了已发情濡湿的肉穴。
“哦!”莱狄李娅的身体猛地一跳,发出了欣喜又诱人的娇吟。
肉壁上千层万叠的褶皱欢呼般缠上,蜜液被不知疲倦地分泌出来,洗刷润滑着触手与肉壁的交界。完美契合、相性绝佳的形状让触手四周的媚肉都绵软起来,柔情万种地磨蹭被包裹的触手,让没有毛孔的触手怪都产生了一种毛发根根竖立的错觉,只觉得这绵柔紧实的肉穴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生生吸入。
这份温柔和舒适,甚至更甚于刚刚被捧起舔舐的感觉。
如果说以前莱狄李娅的阴道只是出于对快感的渴望在本能地索求触手的话,那现在这份求取里又多了一份蜜意和缠绵。
触手怪抽插起触手,同时将其他触手伸向她的侧腰等性感带,轻柔地摩挲。
被魔法加持的触手有力地冲击着宫颈,每一下都让子宫和阴道从内到外漾起一圈圈澎湃的肉浪。层叠皱缩的肉褶被粗糙的外皮和颗粒状的凸起挟带着蜜液和掺杂着媚药的粘液来回洗刷倾碾,整条阴道都开始抽搐痉挛,被这畅快淋漓的快感迷得神魂颠倒。
这力度恐怕足以捅穿普通人的子宫并将内脏搅得一团糟,但对莱狄李娅坚韧的肉体而言,却只是恰好搔到痒处。
“哦,哦,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她忘情地娇吟着,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条在快乐海洋的浪尖上飘摇的小船。全身的肌体似乎都要融化,身体如同从九重云外跌落,但那穿过背脊直达颅脑的酥麻却又更甚于失重。赤裸的娇躯早已染上潮红,娇软无力地倾倒,她只能紧紧搂住触手怪的躯干,似乎这就是这片海洋里唯一的锚点,是她行将迷失的灵魂与此世仅存的联结。快感仿佛能通过触手猛烈的撞击直击心灵,每一次抵到宫颈,就有一阵酸麻通过子宫传遍腰腹和臀胯。一条触手按压住她的小腹,揉捏着已经完全瘫软的腹部,和抽插的触手配合着从内外两侧同时给予刺激。这让宫颈处的冲击仿佛被锁在了小腹内,快感如回响般在体内不断升腾,让莱狄李娅的后脑发酥发胀,几乎要连理智都被扯个粉碎。
有了上次的经验,触手怪对肌体激活的驾驭能力强了许多,力度和分寸的拿捏也越发准确,莱狄李娅的反应也明显更热烈。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在两个多小时后,他还是败下了阵来。
依然是四次吃撑,没有丝毫的进步。
“呼,呼...”刚做完剧烈运动的莱狄李娅大口地喘着气,乳酪般的胸脯上下起伏。甜美炽热的吐息自鲜红的唇瓣间呼出,打在触手怪的身上。
她躺下身,紧紧抱住触手怪,热情地拥吻。
“特雷迪乌斯,你今天真的好厉害呢,我非常舒服哦~”她的蓝眸里闪着光,就连两腿间那尚未完全闭合的耻丘都意犹未尽般地翕动了两下,像是要印证这句话一样。
“是吗,有这么厉害吗?”本来还有点失落的触手怪立马精神了起来。
谁不喜欢被心爱的女人说厉害呢?尤其是在你已经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
“当然。你每次顶到……”说到这里,莱狄李娅俏脸一红,“……顶到,那里的时候,我都感觉…子,子宫…子宫像要融化了一样。”
这幅羞于说出羞人部位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触手怪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
“还会更厉害的。”他豪情万丈地说道,“说不定这两个月,我就能再进化一次...”
“我很期待。”
莱狄李娅伸手抓住他的触手,眼里满是柔情。
他们彼此凝视着,空气里满是甜蜜的静谧。
过了片刻,莱狄李娅才突然发话。
“特雷迪乌斯。”
“嗯?”
“抱我。”
“???”
触手怪一头雾水,但还是伸出自己全部的八条触手,环住了她的脖颈,腰,臀和大腿。
感受着身周的柔软和温暖,莱狄李娅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惬意地闭上了双眼。
“就……这样哦。”她梦呓般呢喃,“我……睡啦。”
说罢,她的鼻息就已经变得均匀,竟真的睡着了。
触手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也太任性了,他本来还打算晚上研究一下魔法呢。而且像这样抱着,明早被法兰娜发现了怎么办?
虽然法兰娜好像也已经感觉到些什么了,毕竟小姑娘比较早熟,确定关系后他们私下里又老是眉来眼去的,什么也没看出来才是件奇怪的事。
罢了,大不了到时候就摊牌吧,这种事应该不至于过度伤害法兰娜的感情。毕竟这和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叔叔突然成为了后爸不一样,莱狄李娅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男朋友和丈夫的…
嗯,倒是有个连她汗毛都没碰过的前未婚夫。
他叫什么来着?嗐,算了,也没必要知道。
触手怪胡思乱想着,很快倦意就涌上了心头。长时间的肌体激活令他的体力有些透支,即便在抽取了来自莱狄李娅的大量能量后也无法缓解。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保证自己能在睡梦中也尽可能地给莱狄李娅提供最温暖的怀抱,这才屏蔽了视觉,沉沉睡去。
【第二十四章、露西妲】
第二天。
当莱狄李娅醒来时,触手怪还在沉睡。
她轻轻一笑,小心翼翼地挣开身上的触手,尽量不打扰触手怪的睡眠。
尽管理论上已经不需要睡觉,但触手怪此时似乎睡得很沉。
也许是因为只有熟悉的柔软肌肤在窸窸窣窣地挪动,让他安心的同时警戒系统没有丝毫的触动吧。
终于从他怀里挣脱的莱狄李娅微笑着摸了摸理论上是脸的位置,转过身开始穿衣着甲。
怀里空空荡荡的触手怪像做了噩梦一样,拼命地四处摸索。
“莱狄李娅...?”还没完全清醒,他就发现怀里的莱狄李娅不见了。
“怎么了,特雷迪乌斯?”
他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然后,一个激灵,模糊的意识变得清明。
在他眼前的,是扎起了长发,披挂完毕的莱狄李娅。
一如既往的两层甲,鹅黄色罩袍,脸上也未施粉黛,完全素面朝天。
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同。
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就好像于薄雾中氤氲,打进露珠,一圈圈晕成金环的晨曦,如梦似幻,却又有着蓬勃的朝气。
此时的莱狄李娅就是这样,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灿然若天神。
“特雷迪乌斯?”见触手怪没有反应,她又喊了一声。
触手怪这才恍然惊觉,回过神来。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只是感觉你今天格外的...精神。”
“当然了,因为昨晚我格外的...舒服嘛。”莱狄李娅露出灿烂的笑容,眸子里仿佛闪出粉色的光,身体向侧面微倾,展露出遮掩在衣甲下的秀美曲线。
触手怪在心里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是对昨日过于辛勤的耕耘感到心有余悸,还是为这动人的风情而口干舌燥。
起床号响起,一人一怪若无其事地分开视线。
但眼神中,却都有一分恼怒。
真是不解风情!
睡在另一边的法兰娜揉着睡眼惺忪的小眼睛,看向他们,虽然仍睡眼迷蒙,但仍露出微笑行了个礼。
“主人...触手主人...早上好...”
莱狄李娅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早,法兰娜。快去准备准备吧,今天还要行军。”
法兰娜乖巧地点了点头。
更衣洗漱之后,她才又来到莱狄李娅身边。
此时的法兰娜几乎和三个多月前判若两人,如果忽略那仍然带着点褐色的皮肤的话,可以称得上粉雕玉琢了。她的穿着也考究了许多,头上别着一根黄铜制的蝴蝶发簪,与美丽的灿金色长发相得益彰。身上穿的则是一件特质的束腰外衣,或者称为连衣裙更合适。洁白的底色衬托出儿童的天真,细腻的面料和长长的裙摆则彰显着它的价格。莱狄李娅还特地找裁缝给这件衣服绣上了嫩绿色的花边,进一步凸显法兰娜的与众不同。这一身衣物与幼小可爱的形貌相得益彰,让她看起来不像是个奴隶,反而像是殷实人家受宠的女儿。
如此一来,任何人都能看出这不是一位普通的奴隶,招惹她就是挑衅她的主人。
她现在待人接物也成熟了许多,眸子里多出了几分自信。
莱狄李娅很高兴看到法兰娜的这些变化。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法兰娜现在对她还是过度恭谨和谦卑,怎么说都改不了。
军队很快启程了。
十罗里对没有辎重的急行军队伍来说并不是多长的距离。
短短两个小时后,大军就已经能隐隐看到韦德人军阵的轮廓了,此时阿曼托尔(九大神之一,火与太阳之神)尚未将他的伟大造物推上中天。
当亲眼目睹了他们阵型的全貌后,中军的皮里盖乌斯不禁哈哈大笑。
“看来那位主母果然不谙行伍之事啊。”他轻蔑地道,“竟然为了些许物资,在这样的地形摆出空心大方阵?难道她竟孤陋寡闻到这种地步,甚至没有听说过克拉苏在帕提亚的惨败?”
所谓空心大方阵,就是披甲步兵以大队为单位列成方阵,彼此相连,组成一个空心正方形,正方形中间则是持弓的轻步兵和辎重车辆。
这种阵型缺乏纵深,又笨重缺乏变通,尤其是中心有大量辎重的情况下。据说路穆那位著名的败军之将,被灌下金汁死去的克拉苏,就是因为舍不得他携带的三千塔伦特,才摆下了空心大方阵守护自己的财产。结果整支军队被帕提亚人如蝗如雨的箭矢射得人仰马翻,自己却动弹不得,最终惨败。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这让熟习兵法的皮里盖乌斯如何能不发笑?
“阁下,空心大方阵惨败过并不代表它真的不适用。事实上克拉苏的惨败不仅因为他的贪婪和患得患失,也因为帕提亚人强大的弓骑手和事先储备的箭矢,而这两者都是我军所不具备的。”克里图特提醒道。
被一个行省出身的土财主兜头泼了盆冷水,皮里盖乌斯显得有点扫兴。于是他反唇相讥:“帕提亚人精于骑射,但我们却有精锐的海德曼骑兵和瑞特射手。而克拉苏率领的是足足七个军团的精锐之师,我们面对的却只是野蛮的韦德人。他们不仅没有过协同作战的经历,穿着的也是路穆乡下的农民看了都会发笑的简陋衣甲,手里抓着的则是柳条和皮革制成的小圆盾,这样的乌合之众,凭什么能挡住我们锋利的箭头?”
“我无意冒犯,只希望阁下铭记这支军队的诡异难测,不要单因一个阵型就确信了胜利。”克里图特平静地说道。
这句话让皮里盖乌斯想起了之前那两次匪夷所思的惨败。被提及尚还新鲜的耻辱令他有点恼怒,但也让他冷静了下来。细细斟酌了一番后,他向乌里留斯提议,以拔岳者军团为中军,第三十三“达尼契斯”军团守护右翼,“白云石”军团及其辅助军团则负责左翼。
而具体的阵型,也颇为保守,不因为对方是笨重的空心大方阵而只重视正面,侧面也留守了相当数量的重步兵,以防不测。
尽管感觉这方案有点过于保守了,乌里留斯还是秉持着“我菜我不说话”的优良作风,在和其他人商量后,将皮里盖乌斯的建议作为最终决定传了下去。
军队立即摆好了阵型,同时骑兵们倾巢出动,准备用弓箭骚扰韦德人笨重的军阵。
另一边,韦德人也摆好了架势。约莫六七千骑兵冲出来和路穆骑兵厮杀起来,不给他们射击步兵方阵的机会。
“不对劲。”塔里曼图斯看着远方缠斗在一起的骑兵,皱起了眉,“他们为什么都会把骑兵都押在阻挠骑射手上?我们的阵型足够灵活可以支援骑兵,他们可只能在原地守着物资。”
他身边的皮里盖乌斯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虽然很想说也许这是那位主母没考虑到,但吃了这么多次瘪,即便是骄傲的皮里盖乌斯,也不得不给予对方最大的尊重,事事都考虑最坏的情况。
但,如果主母这么做是另有所图,她图什么?
皮里盖乌斯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要上去打那群骑兵么?”乌里留斯看着已经距离不远的骑兵战场,无奈地打断了皮里盖乌斯的思考。
“不,不去!”皮里盖乌斯突然面色狰狞地站了起来,吓得乌里留斯往后退了一步,“就算主母没有任何诡计,我们不去支援骑兵战场最多也只是多死点人。但如果她真有拖延时间的企图,这样就正中她的要害了!”
“不错,哪怕把那批补给烧了,韦德人也会不攻自破。而我军却可以退守玫德李长城,等待运输队的到来。”克里图特点了点头。
闻言,乌里留斯不再犹豫,下达了直扑大方阵的命令。
见路穆的步兵直扑向己方步兵方阵,竟然有些韦德骑兵试图掉转过头支援。
这坚定了所有人的想法:主母一定是想拖时间整幺蛾子!
右翼的达尼契斯军团靠着路穆人常备的八腕尺长的长枪(一腕尺约46cm)轻易将赶来的韦德骑兵挡在了外面,后排的轻步兵则拉开弓开始射箭。步弓的磅数本来就高,路穆人用的还是铁质锥形箭头,韦德人的硬皮甲和锁子甲相比之下简直就是纸糊的一样,纷纷中箭落马。
只是用最基本的反骑兵战术,达尼契斯军团就成功击退了企图来援的韦德骑兵,反而让韦德人自乱了阵脚,原本就一团乱麻的骑兵战场越发混乱。
见敌人直扑自己,骑兵又拿刺猬一样的路穆方阵无能为力,韦德步兵们只能硬着头皮迎上来。
但在那之前,他们就先迎上了路穆人的标枪和箭矢。
两波齐射后,两军短兵相接,厮杀在一起。
这边金铁交鸣,杀声震天时,骑兵们也是血战正酣。
路穆早就不流行单挑了,罗慕路斯阵前斩获敌将,为朱庇特献上贡品的荣耀,早已不再。
并非因为路穆人不复勇武,只是因为...这样做不经济。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何况军官和将军呢?
这样的人每死一个,都会让胜利的天平剧烈地摇晃。
更何况,打了六千年的仗,路穆人早就已经看透了。即便有超自然力量的加持,个人的勇武依然是细枝末节。传奇都不一定能凭一己之力独挡一军,何况传奇作为一国之底牌是不能随意出手的,净金就已经是极限。
这样的状况下,阵前单挑的浪漫哪比得上实实在在的胜利呢?四平八稳的路穆方阵才是战场上真正的答案。
哪怕是忒厄里,这样身负军团鹰旗加护的净金,不也要依赖拔岳者中队提供仪式的协助和炼魔的补充,才能折断笃里安山脉的一座山头么?
可惜,那样稳重的路穆人,是当不了骑兵的。
现在在这里的,不是来自豪留和塔盾要塞北方的瑞特人,就是家乡在更东方,一生都要在马背上与幻兽搏杀的海德曼人。
路穆人不懂的浪漫,他们懂!
现在战场的正中,就有两个人在肆意地挥洒毁灭。
骑乘长有硬质甲壳的异形战马,身披千钧重甲的山犀骑士肆意蹂躏着大地。这个职业背后的神祇早已灰飞烟灭,连名讳也不曾留下,但祂宏伟的身躯和无上的蛮力却为路穆人所铭记,化为了这恐怖的钢铁巨兽。
另一边,肩挂兽皮的牧神长子高举自己弯曲的手杖,无数翠绿的兽影浮现于他身边。他是沐浴神恩的贵血,是缇比斯最忠诚的子孙,承蒙先祖的恩泽,放牧一切草原与森林中的兽群。
浮汞全力施为的威势令所有人畏惧,但这宛如神话中英雄对决的华丽战斗,却又唤起了他们胸中的热血。
路穆人早已遗忘了何为单挑。他们对这曾在四海大地都闪耀过光彩的古老仪式嗤之以鼻,比起依靠这野蛮的方式打击敌人的军心,明显是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带领训练有素的军团正面击溃对方的阵型更稳妥有效。
最好的证据就是,已经有两千年不曾有路穆将军获得亲手斩获敌将的荣耀了。
但,这里是骑兵战场。这里站着的都不是土生土长的路穆人,而是瑞特人,海德曼人,他们自幼与狂暴的自然斗智斗勇,成长后也保留着那份铭刻在骨髓里的狂野。简单,直接,原始,畅快,单挑符合他们对暴力的所有审美。
常年经受训练的军团骑兵还好,但其余人此时都已经红了眼,顾不上什么队列阵型,只是死死盯着自己认准的对手,各自为战。
新近组建的白云石军团也是如此,二百人的阵列已经七零八落。就连全部由风骑士组成的第一中队,都已经是一盘散沙。
对一支军队来说,这是噩梦一样的事情,组织和纪律荡然无存后,身为军队的战斗力自然将所剩无几。
但对某些个人来说,这却是一场狂欢。
纵情挥洒才能与力量,收割荣誉和崇拜的狂欢。
譬如此时,莱狄李娅就对上了一位同为柔锡的女性骑兵。
“莱狄李娅,这家伙肯定不简单,尽力把她拿下。”触手怪提醒道。
“她有什么特别吗?”莱狄李娅看着还在上百尺外的敌人,用心合问道。
“柔锡,女性,这特征非常明显了。”触手怪说道。
“啊,你是说...首席和次席?”莱狄李娅立即明白了过来。
那是亚尔兰娜提过的,主母侍卫中唯二的柔锡。
“不错,而且我判断,她应该是次席。”触手怪直接下了论断。这位次席叫做露西妲,在主母侍卫中相当特立独行,给亚尔兰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为什么?”莱狄李娅有点奇怪。
“你想想我这几天告诉你的事呀...”触手怪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又从亚尔兰娜那里套出了不少零碎的信息,并分享给了莱狄李娅。利用这些信息不难猜出眼前这位少女的身份,但想解释却颇要费一番口舌。
“嗯...”莱狄李娅陷入了思考。
“别想了,她来了!”触手怪高声提醒。
莱狄李娅猛然惊觉,抬头望向前方。
露西妲此时已经来到了百尺之外。
触手怪此时才依稀看清她的面貌。
这是一位仿佛钢铁本身的少女。
钢铁叠成的鱼鳞甲,钢铁锻成的瑞特盔,钢铁嵌成的马具。
仿佛这一人一马,都是钢铁浇铸成的雕塑。
银色的甲胄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映衬着头盔之下动人的娇颜。那明丽的面庞上带着铁一样的威严和冷峻,与周身的钢铁浑然一体。湛蓝的双眸紧紧地锁定了莱狄李娅,凌厉的目光锋锐更胜刀剑。手中的长矛直指前方,矛尖的闪光冷漠地反射出敌人的身影。
那凛然又昂扬的身姿,似钢铁般冰冷无情,让人只是直视便脖颈生寒。但又如黄金般耀眼夺目,让人无论如何都挪不开双眼。
四周的骑兵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这朵锋利的带刺玫瑰。
但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敌人,莱狄李娅只是微微一笑。
随后,举起了剑。
不闪不避,只是抬剑,出剑。
青岚裹挟剑刃,毫不畏惧地迎向枪锋。
“滋——”
狂风啃啮着枪锋,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蜂鸣。
而那势不可挡的冲锋,却被举重若轻地接下。
露西妲脸色微变,卷出一朵枪花,拨开了狂怒的风刃。
随即,一夹马腹,便要拉开距离。
但莱狄李娅的剑锋却不依不饶地追上,直指露西妲的眉心。
露西妲挺起长矛,乳白色的炼魔闪过。
这一下,才是真正的硬碰硬!
枪剑再度剑锋。
炼魔彼此激烈地碰撞,发出一声声爆鸣。
气浪暴起,将双方生生分开。
莱狄李娅面不改色,小手轻轻一抖,略微有点暗淡的青岚寒锋发出一声清亮的剑鸣,再度亮起苍翠的光芒。
而露西妲,却面色苍白,微微气喘,长矛上的炼魔已荡然无存。
明明居于劣势,但她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路穆的骑士,汝之英勇值得余之赞誉。”
钢铁般的少女如是赞许。
“余之名露西妲.厄切斯特。报上汝之名讳,倾力与余决一死战吧。”
此言一出,莱狄李娅眼前一亮。这让她想起了在伯罗尼撒宫廷里看到的传奇故事,和觐见的诗人们咏唱的英雄史诗。这让她心潮澎湃,仿佛自己此时就是书中的英雄,叱咤于沙场,睥睨群雄。
触手怪却在嘀咕,得,又是个中二少女,病情还更重。也不知道她和莱狄李娅凑一块会擦出什么奇葩的火花。这话讲的也是真别扭,虽然是路穆古语,但是口音怪异,磕磕巴巴,硬要形容的话,就和他当初听印式英语一个感受。
从她的名字看,她是出身自第一大氏族厄切斯特的本家,算得上出身高贵。
想想倒也合理,小部落的贵族怕是还享受不了什么东西,自然也教不出这种仿佛刚从史诗里走出来的女儿。
面对露西妲的询问,莱狄李娅优雅地行了一礼。
显然,她的中二之魂也被彻底点燃了。
“我叫莱希亚。铭记这个名字吧,露西妲。因为它是战胜你的人的名字,终将铭刻于你的墓碑。”她举起长剑,指向露西妲,傲然道。
触手怪在心里做了个捂脸的姿势。他现在好想要台摄影机,等十年二十年后再把这幕放给莱狄李娅,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那么,余拭目以待!”露西妲勒起了缰绳,目光炯炯。
于是,白色的炼魔和青色的狂风再度交缠。
两人两骑,如翩飞蝴蝶般穿梭于战场。
露西妲堪称膂力惊人,披着一身重甲也将长矛使得如游蛇般灵活毒辣。
相反,轻装上阵的莱狄李娅却是大开大合,将长剑舞得虎虎生风。
她们身周的战场上,杀声震天,血流满地。
但她们却毫不在意,只是在铁与炼魔的碰撞中挥洒热情。
悸动,欢笑,赞颂。
赞颂神灵的仁慈,为自己送上这样的对手...
不知不觉间,她们走出了混乱的战场。
一路向东,从路穆军的左翼,打到了右翼。
坚韧的鳞甲已坑坑洼洼,其下的链甲早已被层层斩断,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环片甲也已斑驳不堪,两边的护腕更是伤痕累累,其下的藕臂上满是细小的伤痕。
但它们的主人,却毫不在意。
这有什么所谓呢?
眼下之事,当然是要分出高下...
全心全力,享受厮杀!
驭使着狂风,莱狄李娅挥舞大剑。
露西妲大口喘着气,抬矛欲挡。
但她已经耗尽了体力,反应和力量都在下滑,甫一抬起,便发现已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她聚起最后的炼魔,挡在了面前。
“轰!”
借着炼魔碰撞的爆炸,她纵身一跃,跳离了马背。
既然已被缠上,滞留马上也不过死路一条。但若壮士断腕,还可争得片刻的喘息...
理论上是这样。
但她刚喘了一口气,耳边便传来刺骨的冰寒。
“嗤”。
利刃没入了她耳侧的土地。
她抬头,入眼的是莱狄李娅倾世的娇颜。
有着雾金色长发的少女背对太阳,半跪着俯下在她身侧。
纤长的玉指倒握长剑,剑锋没入露西妲另一侧的土地里。
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背上,雾金色的长发熠熠闪光。
那一刻,露西妲产生了一种错觉。
也许眼前的少女就是史诗中俊美的英豪,神话里无暇的天神。
她怜悯自己,于是来到这里,赐予自己最荣耀的死亡。
于是,抛弃了家族,渴望追寻英雄足迹的少女,释然地笑了。
“叹为观止...”
她闭上双眼,轻声赞叹。
“真是辉煌且耀眼啊,莱希亚。”
“是余败了,彻彻底底,毫无借口可言。”
她叹了口气,语气中却并无一丝遗憾。
“余已孑然一身,并无它事可以恳求...”
“所以,余可以恳求汝...”
她睁开了双眼,眉目间满是狂热。
“赐予余应得的死亡吗?”
面对这样的请求,莱狄李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看着求死的少女,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她选择摇人。
“特雷迪乌斯!特雷迪乌斯!我该怎么办?”
“怎么,你不想杀她?”
“我只是觉得...这样高贵的灵魂,不应该葬送在一场愚蠢的战争里。”
触手怪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的想法很功利。据亚尔兰娜所说,露西妲在主母侍卫中相当特立独行,追求荣誉的她与主母格格不入,虽然最后依然因为过人的天资被提拔为次席,但是真实地位甚至不如亚尔兰娜这样受宠的小队长。
甚至于那位同为柔锡的首席,资质在所有侍卫中不过中上,却因为主母的宠爱,硬生生被灌顶到柔锡,还当了首席,连名份上都稳压露西妲一头。
这似乎让她对主母非常失望,从此只是要求上战场,也很少再和其他侍卫接触了。
这简直是绝佳的墙角,不挖都对不起自己。
“嗯...我确实想了一套说辞,但能不能说服她只能看运气...”触手怪斟酌着说道。
“你真可靠,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似乎完全忽略了后半句话。
...触手怪总感觉她对自己的信任有点太盲目了。这样沉甸甸的信赖让他感觉有点压力山大。
他们在心链里说这些话,也不过一两秒时间。此时露西妲刚刚摘下她的头盔,仰起头,将雪白的脖颈完全暴露在莱狄李娅面前。
就这样,引颈就戮,欣然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
但那期待的神情里,却分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但剑刃并未如期而至。
伸到她面前的,是一只小巧而有力的手。
她愕然抬头,看到的却是莱狄李娅的笑颜。
年轻的风骑士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就像对垂死者伸出救赎之手的圣徒。
“起来吧,露西妲。”她柔声道。
看着眼前如同日光铸成的绝美少女,露西妲竟然失神了。
她痴痴的盯着莱狄李娅,什么也没有说。
“露西妲,你说过要一场荣耀的死亡的,对吧?”莱狄李娅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只是以“可荣耀的死亡,不仅在于你的美德和勇武,也不仅在于敌手的高贵和强大。它需要有伟大的事业,宏大的战争,亦或一位值得侍奉的主人,来作为你人生最华美的背景,让你在热血流尽之时可以含着笑说,我的人生是无憾的,我配得上这光辉的终结。”
“所以,露西妲,你现在的事业,值得你奋斗终生么?如今的这场战争,值得你血洒疆场么?那位所为的主母,值得你奉献生命侍奉么?”
“我……”她接连的追问让露西妲哑口无言。
她还太年轻,没有找到自己愿意为之奋斗的事业。
而眼前这场战争,也来得莫名其妙,既非出于自卫,也不为捍卫荣誉,全靠肮脏的贪欲和野心驱使。
至于主母……
一想到要让那个女人作自己人生的背景板,露西妲就恶心的想吐。
莱狄李娅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她将手又向前递出一点,轻声道:“所以,为什么不起来呢,露西妲?去寻找属于你的事业,去打一场史诗般的战争,去效忠一位配得上你忠诚的主人。”
她的声音轻柔却富于诱惑,就像拂过耳边的轻风,让人不自主地卸下心防。
露西妲凝视着她,如痴如醉。于她,天地间仿佛只余下一个有意义的实体,那便是莱狄李娅。她的心脏悸动着,灵魂在异样的情绪中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会把什么事业当作目标,也不知道自己会愿意死在怎样的一场战争里。
但她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位值得托付生命的人。
于是,没有丝毫犹豫,她伸出了手。
浸没于黑暗的灵魂,抓住了突然浮现的光。
脑海中似乎划过一声脆响,什么东西断了。
但露西妲毫不在意。
只是,顺着那只柔滑的小手,扑入莱狄李娅温暖的怀抱。
厄切斯特,韦德,主母,都已成为过往。
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再不是孤单一人了。
tips:克拉苏...我想大概是不用多解释了()文中提到的部分依然来自普鲁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