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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乱军】
莱狄李娅露出慈爱的笑容,抱住露西妲,轻拍着她的背。
尽管隔着一层衣物和三层甲胄,但露西妲仍然能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
少女安心地将头靠在莱狄李娅肩上,闭上了眼。
触手怪在心里抽搐着嘴角。
他发现莱狄李娅对缺爱少女似乎有独特的加成。像法兰娜,露西妲,甚至克里图媞娅,都对她抱有格外的好感。
也许是过于丰富多彩的性生活让她的母性有点溢出?他有点恶趣味地想到。
这时,远处本就震天响的号角和喊杀声突然变得愈发嘈杂,中间还夹杂着马蹄声和惨叫声。
露西妲却恍若未闻,只是伏在莱狄李娅的肩上。
她贪婪地感受着莱狄李娅的体温,用以保护躯体的铠甲此时成了恼人的阻碍和隔阂,让她格外不满。
“...莱希亚。”
“嗯?”
“如果,如果...”露西妲的脸变得通红,说话也结结巴巴,不再是之前那蹩脚的路穆古语,“如果我...我和你去了路穆的军营,可以,可以像这样和你...和你拥抱吗?”
听到这奇怪的请求,莱狄李娅怔住了。
但旋即,又露出了灿若朝霞的笑。
“好呀。”她温和地抚摸着露西妲的长发,像聆听稚子任性要求的母亲,“不穿甲,好好地拥抱。”
露西妲红着脸低下头,眼睛微微眯起,享受着抚摸。
触手怪看着她们,欲言又止。
他其实很想静静地躺在莱狄李娅身上欣赏这幅美景——虽然那两套又厚又平的甲胄与少女之美丝毫不沾边,但不可否认眼前的画面确实很养眼——但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他不得不眼观六路,警惕任何突发情况。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她们能在这搂搂抱抱,全因为有人负重前行。
但是...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触手怪瞟了一眼远方。
又看了看不知要摸到何时的莱狄李娅。
然后又看向远方。
终于,他坐不住了。
“莱狄李娅...虽然不是很想打断你们...”
“嗯?有人来了么?”莱狄李娅问道。
虽然在用心链和触手怪对话,但她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放慢。
大概是摸法兰娜摸出经验来了吧。
“白云石被冲散了……”
“什么?”莱狄李娅陡然变色,吓得露西妲向后一跳,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她远远望去,果然看见白云石及其辅兵军团已经被一群骑兵冲得七零八落。
白云石倒还好,还勉强保持着阵型,但它的辅兵军团已经彻底崩溃了,每个人都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韦德人像撵鸭子一样追在他们身后,肆意屠杀溃散的士兵。
“这些骑兵是哪里来的?”莱狄李娅愕然道,“我们输了么?”
她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骑兵战场,却发现双方依然杀得难解难分。
她茫然地站在原地,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
“他们...是主母的援军。”露西妲走到她身边,沉声道。
“怎么可能?我们每天都有用魔法进行广域侦测,根本没有发现附近有任何其他军队!”莱狄李娅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露西妲羞愧地低下了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女孩:“对不起,我刚才太...贪图莱希亚的抚摸...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有说...”
莱狄李娅急忙揽住她的肩膀,细声安慰道:“没关系的,露西妲,你还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想不到这种事很正常。冷静下来好好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主母一向只告诉我必要的事,此外什么都瞒着我。”露西妲看上去很是自责,“我只知道她得到了一件魔法物品,可以屏蔽魔法的作用。这件物品现在在第一批前来的援军手里,他们一共五千人,都是骑兵,为的是打路穆人一个措手不及。”
触手怪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下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因为觉得主母对魔法的强大一无所知,克里图特他们的魔法侦测堪称肆无忌惮,没有进行任何针对与预防,都是用最普通的广域侦测魔法。
而由于对魔法的过度信任,他们并没有对周围进行过物理上的侦察,偶尔派出的斥候也是直奔韦德人的大部队,观察敌军的阵型。
而现在,恶果已然显现,足足五千人的骑兵部队,几乎贴到路穆人脸上才被发现...
但仅仅只是突袭,并不足以成为溃退的理由。
韦德人的骑兵可不是全副武装的具装骑兵,很多只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和牧民而已。而皮里盖乌斯早就事先做好了侧翼的防御布置,只要不自乱阵脚,守下他们的冲锋非常轻松。
至少就触手怪所看到的,白云石军团一开始完全招架得住韦德人的进攻,但是在后排的辅兵军团却在阵型被打开一个小缺口后突然混乱了起来,冲散了重步兵的阵型,这才导致了整体的崩溃。
也不知道中军的各位高级军官们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表情,尤其是名义上是白云石军团军团长却一直跟在乌里留斯身边的塔里曼图斯。
莱狄李娅焦躁地看着乱成一锅粥的战场,突然捡起自己的长剑,翻身上马。
“莱希亚!”露西妲惊呼,“你要去做什么?”
莱狄李娅勒紧缰绳:“我不能眼看着同袍身陷水火!”
她紧盯着露西妲:“露西妲,你可以和我去拯救他们吗?”
露西妲微微一怔。
随后,嘴角上扬。
“好呀。”她轻快地应道。
没有犹豫,没有疑问。
她只知道,“莱希亚要去”。
惨烈的战场上,四处上演着杀戮。
路穆的士兵哀嚎着奔逃,但韦德骑兵却如影随形,如附骨之疽,让这绝望的逃亡遥遥无期。
鲜血流淌成河,尸骨堆积成山,塔盾要塞外广阔的平原,如今成了炼狱般的修罗场。
但地狱之中,仍然有光。
战场的正中,身披红袍的少女高举包裹着青光的长刀,肃穆而悲悯的目光扫过每个人。
她说:“随我来——”
于是,像抓住了稻草的溺水者,所有人都跟在了她身后。
那鲜红羽冠下的娇颜是如此端庄圣洁,竟不似凡人。
那是皮格马利翁活化的雕像?还是下凡指引万众的女神?
但此时没有一个人有时间赞颂这惊世骇俗的美。
他们只是盯着那抹殷红,和殷红之上的青光。
那是生命,是希望,是怒海之上的灯塔,是领航者熊熊燃烧的火炬。
危难之中,他们被一切抛弃,只能如丧家之犬般踽踽独行。
但少女却站了出来,不畏成为众矢之的,执拗地要力挽狂澜。
于是,理所当然地,人们将信任给予了她。
而在她身边,被钢铁包覆的骑士忠实地守卫着。
凛然的目光偶尔捕捉到意图靠近的敌人,随后便是铁血无情的猎杀。
义无反顾的背影如山般坚实,让人忍不住想去依赖。
引导者,和她忠诚的随从,搭建出尸山血海中唯一的庇护所。
这两位少女,自然是莱狄李娅和露西妲了。
虽然对两人不经大脑就要去拯救友军的行为感到无语,但触手怪还是迅速为她们组织出了一套可行的计划。
这套计划的核心就是让莱狄李娅变得足够醒目可靠,能让仿徨中的溃军下意识地跟随她,听从她的领导。
于是他让莱狄李娅剥下了一位死去军官的披风和头盔,还让她拿出自己的长刀,加上青岚寒锋,让她的标志性达到极致。
而露西妲则充当侍卫,那副一身重甲手持长枪的样子,往莱狄李娅旁边一站,虽然只能欺负欺负没有柔锡的小朋友,但那视觉效果绝对一流。
至于如何在言语动作的细节上给到可靠的感觉,他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从结果上来看,这点莱狄李娅做得很好。
“诸位,随我来!”高举长刀的少女高喊着,“团结在一起,韦德人就无从对我们下手!”
趁此机会,一群韦德人纷纷朝她射击。
但莱狄李娅却不为所动。
长刀轻轻一舞,便有呼啸的狂风席卷箭矢。
箭矢颤抖着呜咽,似乎也不敢直视这天神般的少女。
露西妲冷冷地撇过袭击者,蓝宝石般的眸子看不出悲喜。
漠然的目光,像在看路边的草芥。
如彗星袭月,她冲向这群不自量力的敌人。
但突然,斜地里又飞来一阵箭雨。
“小心!”触手怪大喊。
莱狄李娅猛然惊觉,侧身闪避。
但为时已晚,一支箭矢深深扎入了她的左臂。
她痛得咬紧牙关,却一声也没有吭。
她现在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绝不能露出半点丑态。
正当她准备举弓还击时,却发现左臂已经使不上力。
正当她手足无措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响彻天际。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却看见追随她的士兵一个个怒发冲冠。他们举起长矛和短剑,愤然发起了冲锋。
虽然他们溃败了,但他们仍有勇气。
当遇上愿意与他们生死与共的明主,这勇气便化作了无坚不摧的钢锋。
莱狄李娅忍不住热泪盈眶。
触手怪也感动不已。
“看到了么,莱狄李娅?你为他们撑开浸透血与火的天,他们便愿意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他轻声道,“这是群可爱的人,不要辜负他们。”
“嗯。”莱狄李娅哽咽着点头。
她猛地咬牙,拔下了肩头的箭,再度举起长刀。
这是属于她的旗帜。
“莱希亚!”清理完敌人的露西妲飞速回到她身边,看着她的伤口。
“对不起,我...我不该...”她颤抖着抚摸莱狄李娅的肩膀,几乎要哭出声。
“没事的,露西妲,不过是点小伤。”莱狄李娅轻声安慰。
露西妲也知道此时不是哭泣和抚平伤口的时候,便退到一旁,默默地守护。
相比之前,她跟得更紧了。
不远处,冲出的士兵们将躲闪不及的韦德骑兵拉下马,砍成肉酱,又跑了回来。
其他韦德人被这凶残的场景吓得面如土色,纷纷退避三舍。
抓住这个机会,莱狄李娅振声高呼:“看到了吗,韦德人退缩了!他们不过是无智的野兽,遵从本能在战场上驰骋。只要有勇气和团结,便能让他们仓皇逃窜了!”
“勇气!团结!”士兵们兴奋地欢呼,抛起自己手上的武器。
颓丧的败军中,这支气势如虹的队伍是如此显眼,周围的散兵纷纷靠拢过来。
队伍一点点壮大起来,很快就有人认出了莱狄李娅的身份,于是“莱希亚”的呼声响彻云霄,每个人都在赞扬这位勇敢的军事护民官。
听着他们此起彼伏的赞颂,莱狄李娅一直板着的小脸上浮起两抹红晕。
“特雷迪乌斯...”她小声说道,“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哪儿啊,你救了他们的命,要我看这还远远不够呢。”触手怪乐不可支地化身乐子人,“脸皮放厚点,你看看人家露西妲,也有好多人在夸她呢,人家怎么不害羞?”
莱狄李娅看向露西妲,果然见她依旧是那副高远凛然的样子。
于是她努力地想要维持住表情,但只要一注意到周围的声音,就立马破了功。
“特雷迪乌斯...”她求救地看向触手怪。
“你别看我啊,这是人心所向,你只能自己忍住咯。”触手怪已经快乐疯了。
莱狄李娅苦恼地看着身后的士兵们。她并非单纯在害羞,也觉得自己不过做了点小事,配不上这样的称颂。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幅姿态在触手怪眼里显得格外可爱。
此时汇聚的士兵已经有三四千,其中甚至有数百名掉队的白云石军团重步兵。
韦德人为了追击逃兵此时已经阵型大乱,面对这样的队伍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不远处,骑兵战场已然分出高下,达尼契斯和拔岳者军团也开始有条不紊地撤退。
见路穆人的阵型已经毫无破绽,韦德人也放弃了追击。
没有遇到丝毫阻碍,莱狄李娅很成功地带着剩余的人与大部队会和了。
与此同时。
皮里盖乌斯等人正聚在一起总结这场战斗。
每个人都阴沉着脸,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要为这压抑的氛围染成黑色。
塔里曼图斯大概是所有人里脸色最差的。
毕竟虽然这次出问题的是白云石的辅兵军团,但白云石被一群乱跑的轻步兵轻易动摇了军心也是事实。作为白云石军团理论上的长官,就算大家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他也觉得羞愧难当。
能以平民身份一步步当上常驻军团的宿营长,塔里曼图斯完全当得起一句人中龙凤的称赞。他早年在第十二军团“掷闪电者”中服役,曾前往南尼尔德鲁斯平叛,一路上战无不胜,之后因军功转入了第二军团“安塔尼亚”。
安塔尼亚军团肩负着保卫路穆的任务,来到这里的都是优中选优的精锐。
第二共和国的元老们充分吸取了第一共和国被军事寡头裹挟的经验,认识到元老院需要有自己的武装。而安塔尼亚军团的鹰旗传说来源于路穆人对安塔尼亚地区的代代征服,所谓安塔尼亚,指的就是路穆所在的半岛地区。这让安塔尼亚军团在路穆能够享受鹰旗的额外加护,其效果甚至比第一军团罗慕路斯还好,自然而然被元老院选中。
这项任务决定了这个军团的特殊,一方面,在绝大部分时候,它都不会面对任何战斗,相当清闲;但另一方面,它独特的立场使得元老们会可着劲地给这里提高福利,并尽可能保证其中士兵的素质。
这也就使得安塔尼亚军团的选拔卷上加卷:元老们定的标准本来就高,想来这养老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把标准又强行拔高了一档。
能在这样的地方当上宿营长,已经不单单是能力的问题,还需要异于常人的运气。
而塔里曼图斯的人生也确实顺风顺水,鲜有挫折。
但正因如此,此时他才出离的愤怒。
一世英名,此时竟然要在北尼尔德鲁斯这样的阴沟里翻船!
“第三辅兵军团的掌旗官已经找到了。”他压抑着怒火说道,所谓第三辅兵军团就是白云石军团的辅兵军团,“他们的军团长带头做了逃兵,才让他们溃散的。”
听完他的话,其余人只是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每个人都感觉到一种荒诞的可笑。
竟然,因为这种事败了...
甚至,并非因为主母层出不穷的诡计,而是因为一个可鄙的懦夫。
乌里留斯和克里图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之极,因为他们一个是第三辅兵军团军团长名义上的任命者,一个是实际上的任命者。此君表现如此费拉,他们也难辞其咎。
当时因为时间仓促,要找一个拥有路穆公民权,实力足够,家境富裕的人殊为困难,所以克里图特并没有严加筛选。
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凑合,竟然酿成了如此大祸。
如今,白云石军团只剩下了大半个,其辅兵军团目前更是只回来了不足四分之一。
虽然还有许多散兵正在逃亡的路上,但考虑到韦德人骑兵的数量,就算最好的情况,损失少说得有三四千人,
哪怕不提对战力和士气的打击,光是这么多人要支付的抚恤金,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乌里留斯可是这里的顶头上司,谁敢就这种事指责他呢?
皮里盖乌斯见气氛尴尬了起来,便咳嗽了一声,准备说点什么引导一下话题。
但这时,一位传令兵急匆匆跑了过来。
皮里盖乌斯立即合上了嘴,转头看向乌里留斯。
乌里留斯皱了皱眉,对传令兵颇为不悦地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将军,有人组织起了足足四千名掉队的溃兵,现在归队了。”传令兵道。
“什么?”乌里留斯愕然问道。
“有人组织起了...”
“不,你不用再说了!”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冲昏头脑的乌里留斯突然反应了过来,“带我去看看他们,带我去看看他们!”
现在的白云石军团和第三辅兵军团一共清点出了九千人,加上四千人,就是一万三千人。如果再有一些散兵回流的话,战损率说不定可以被压进十分之一以内。
比起原先预估的三四千损失,这点损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皮里盖乌斯也喜上眉梢,如此一来这两个军团不需要补员就可以保证充足的战斗力,对于整支军队来说无疑是个喜讯。
“是谁完成了如此壮举?”他问道。
“是白云石军团的莱希亚护民官,总督阁下。”
四周一下子恢复了沉寂。
“哈哈哈哈...”短暂的沉默后,乌里留斯大笑出声,跑到了克里图特面前。
“大师果然是教导有方,竟能觅得如此良才!”他兴奋地拍打着克里图特的肩膀,像是个在角斗场大获全胜的赌徒。
虽然这好像确实是事实的一部分。莱狄李娅的壮举拯救了至少上千名士兵的生命,这可是百万第纳尔级别的抚恤金,比绝大部分赌徒玩的都大了。
克里图特也是又惊又喜,难得地陷入了猪脑过载的状态,只会机械地重复:“神明垂青,神明垂青罢了。”
“但诸位,现在还远未到庆贺的时候,这不过只是巨大失败中的一个小小惊喜。我们刚刚蒙受了一场毫无理由的耻辱失败,必须谨慎考虑我们的未来。”皮里盖乌斯冷静地道。
传令兵看看他,又看看乌里留斯,不知道该不该带将军阁下去见见那位立下奇功的莱希亚护民官。
乌里留斯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目送传令兵离开,他又看向皮里盖乌斯:“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目前要决定的事,无非两件。”皮里盖乌斯伸出一根手指头,“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处置眼前这场失败,我们要给士兵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稳住他们的士气,同时严惩相关人员,震慑怯战者。”
“此事容易,归咎于第三辅兵军团军团长,处死他。”忒厄里冷冷地道。
以武功为荣的他,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临阵脱逃的懦夫。
克里图特眼皮微不可查地跳动了一下。那位军团长可是豪留望族之后,要是这样死去,他回去可不好交代。
但作为利益相关者,他对此事没有发言权。
其余人纷纷点头,同意了这个提案。
皮里盖乌斯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件事,便是我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是接着打,还是回笃里安和豪留?”
“接着打!”他话音刚落,塔里曼图斯便毫不迟疑地喊了出来。从没吃过这种耻辱的老军团长此时已经气红了眼,他向前一步,慷慨陈词:“诸位,虽然我们今天遭遇了失败,却也看清了韦德人强硬外表下的虚弱。我们不难看出,韦德人的骑兵即便占据突袭之利,面对欠缺经验的白云石军团,也依然疲软无力,几百人的方阵就能让他们束手无策。对于这样的乌合之众,多出五千骑兵又有什么影响?我们大可以整肃军容后再度进攻,彻底将他们击垮!”
“此言未免偏激。”忒厄里瞥了他一眼,“败军之师,锐气已丧。何况韦德人翌日便能进入森林,届时路况崎岖,恐复瓦卢斯之祸。”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微微一动。
路穆人对孤军深入异国领土一向怀有一种异样的恐惧。
克拉苏,瓦卢斯,这些著名的败军之将,都是在被向导引入歧途后才彻底败亡的。
忒厄里格外清楚这一点,因为这本就是军队里标准的话术。
皮里盖乌斯微微一笑,看向其余人:“大家都是怎么看的?”
军官们立即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各抒己见,但内容千篇一律,总结下来无非两大观点:进攻,抑或撤退。
而进攻的呼声,甚至比撤退略高。
第三共和国才刚刚成立六百年,此时甚至尚未完全收复昔日的疆域,正是武德最充沛的年代。
打惯了胜仗的骄兵,自然忍受不了被瑞特人骑脸的耻辱。
皮里盖乌斯没有插手这次争论,只是静静地看着。
乌里留斯悄悄挪到他身边,小声道:“你不会真要撤退吧?”
皮里盖乌斯神色古怪地看着紧张兮兮的乌里留斯。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应该...不能吧?”乌里留斯心里有点没底。
“自然不能。我们已经丢了太多筹码在这场赌局里,如今就算想抽身也不可能了。”皮里盖乌斯叹了口气。
他自己就不用多说了,投入了大半的家产,现在甚至连荣誉都绑在了这场战争上。
就连乌里留斯,都已经投了上千塔伦特的财产,哪怕他的家族财大气粗,损失这么多钱也足够肉疼好久。哪怕只求回本,至少也得收回一半的投入,再打出一场小凯旋式才行。
所以,这场争论的结果,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军队的两个最高领导人,都不会同意在此时撤退。
“那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讨论?直接下令就是了。”乌里留斯疑惑不已。
“总得想办法让所有人信服。一支不齐心的军队,总会在预想不到的地方出现问题。尤其是面对主母层出不穷的诡计,团结就显得更为重要。”皮里盖乌斯解释道。
他想了想,又对自己的奴隶交待了两句,让他给自己准备些东西。
此时争论已经趋于白热化,双方都已经将基本论点抛出,开始在言语上短兵相接。
但人数占优的主战派却渐渐趋于劣势,这一派大多出于义愤,考虑的东西完全不如撤退派多,甚至一些人在听完撤退派井井有条的论述后开始动摇,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冷静点。
“咳咳咳。”见状,皮里盖乌斯咳嗽了两声。
场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皮里盖乌斯满意的笑了笑,但随即脸又冷了下来。他看向主战派的军官们,毫不留情地道:“诸位,你们实在让我大失所望。仅出于一时的愤怒和些许模糊的直觉,便要让全军再度踏上前途未卜的征途吗!”
但还不待其余人有所反应,他便接着道:“所以,我们首先要清楚,敌人究竟占了什么优势,竟能让我们如此犹豫。而这点,大家都已经总结得很好了。”
他伸出四根手指:“北尼尔德鲁斯森林崎岖的地形,主母层出不穷的诡计,两个新募军团的训练度,和全军的士气,这是目前我们最担心的东西。”
众人点了点头,这四个点确实把他们的担忧全部列入了。
“让我们一个个看吧。首先,是地形问题。”皮里盖乌斯缩回了三根手指,“那么,我希望大家先思考一下,走进北尼尔德鲁斯森林对我军真的那么不利么?”
众人都皱起了眉,感觉这是句废话。
若非早有预谋,谁愿意在森林里交战呢?
皮里盖乌斯笑道:“看来大家都不看好林地作战呀。”
“但是...”他的语速放缓,目光也锐利了起来,“这是不是太过盲目了呢?”
“我军的构成绝大部分为步兵,现在有两千多骑兵和三万五千名步兵。这样欠缺灵活度的阵容,在平原上很难应对韦德人的上万骑兵。但进入森林后,这种情况逆转了过来。韦德人的骑兵将毫无用武之地,大量的辎重则将彻底拖住他们的步兵。这不仅不是劣势,反而是我们彻底击垮韦德人的最好机会!”
“可是,阁下,这不过是问题的一部分而已。在追击的过程中误入歧途,沦为刀殂鱼肉,这才是我们最担心的。”克里图特反驳道。
皮里盖乌斯笑了起来。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给大家先看个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边的奴隶。
奴隶很快呈上了准备好的地图。
皮里盖乌斯将地图展开,用自己的镀金指挥棒在上面指指点点。
“这是一张北尼尔德鲁斯地图,是五十年前共和国组织绘制的。它囊括了狄德利河以北,列索迪亚以南,格罗布河以西,堪帕斯山以东的广袤土地。”
列索迪亚,尼尔德鲁斯森林以北的沼泽,因栖息着畸形的蜥蜴人列索德人而得名。
格罗布河,尼尔德鲁斯和海德曼尼亚的分界线,一条更甚狄德利河的大河。
他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块小小的平原:“这里是我们目前所在的地方,利皮德尼亚平原。”
他又指了指围绕着利皮德尼亚的一片森林:“这里因为无人居住,并没有名字,笃里安人叫它们外城林带。”
接着,他指向外城林带东北方的一块平原:“这里是因塔缇比斯,韦德人的土地。”
最后,他又将指挥棒轻轻点过几条土黄色的线条:“这些是第二帝国时期修建的通路,曾经周围还有以接待来往军士和商人为生的村庄。虽然它们都随着第二帝国的灭亡而消逝,但这附近的地形依然平坦开阔。”
忒厄里、克里图特等人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所以。”皮里盖乌斯从容不迫地背过身来,“诸位,你们为什么会害怕我们误入歧途呢?要知道,这里曾经也是路穆的土地,是我们的行省。我们自第二共和国以后就在不遗余力地绘制尼尔德鲁斯地区的地图,时至今日,我们比瑞特人更清楚这片土地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如果真的要有一方在外城林带漫漫的森林中迷失方向,那一定会是韦德人,而不是我们!”
军官们很快理清了他的意思,纷纷点头。
“看来我们关于地形的观点是统一了。”皮里盖乌斯微微一笑。“那接下来我们看看主母的诡计吧。”
他顿了顿,沉声道:“作为这里和她交锋次数最多的人,我可以断言,她已经没有什么牌可以打了。”
“阁下,我并不觉得这是您可以说的话。”忒厄里略带嘲弄地说道。
皮里盖乌斯不以为忤,只是说道:“那让我们看看这位屡立奇功的主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吧!”
“首先,配合伯罗尼撒和锡诺普偷袭我方侧翼,在敌方人数不明的情况下我们不得不撤退。”
“接着,煽动了三十三军团的一位大队长,趁夜突入玫得李长城。”
“随后,她在塔盾要塞下受到了白云石军团从侧翼的夹击,抛下了数千具尸体。”
“最后,也就是现在,她以未知的方法屏蔽了我们的魔法侦测,送入了五千骑兵,在白云石自乱阵脚的情况下勉强让我们暂时退却。”
“我们不难看出,在打了两次漂亮的大胜后,她的手腕明显软了下来。哪怕是这次,若非白云石自乱阵脚,不然区区五千个牧民,根本掀不起浪花。既然她已经只能耍出这样的花招,那我们只要像今天这样摆好阵势,她就拿我们毫无办法。”
“阁下,既然她已经调来了骑兵,我们就不可不防可能到来的步兵,甚至韦德人豢养的猛兽……”克里图特提醒道。
“无需担心。”皮里盖乌斯言之凿凿,“加强侦察即可。除非那位神降下神迹,或者李曼提斯暗中提供了支持,否则他们绝不可能屏蔽五阶的侦测魔法。何况我们还有风骑士,他们很擅长在复杂地形进行侦察。”
这是事实,大家都不说话了。
“看来大家对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意见了?”皮里盖乌斯四下里看了看,见还是没有人提出问题,便继续说道:“在讨论关于白云石军团和第三辅兵军团的问题前,让我们先看看另一个问题,也就是全军的士气问题。”
“我已经密切关注过拔岳者军团和三十三军团的状态,功败垂成让他们恼火不已,现在正是他们最渴望战争的时候。”
忒厄里和达尼契斯军团的军团长都点了点头,现在这两个军团可都在气头上呢,恨不得立即把韦德人和白云石军团放一块扬了。
“所以,接下来我们只要讨论白云石军团的士气即可。这正好与最后一个问题有所重叠,我们就放在一起讲吧。”皮里盖乌斯缓缓地道,“这个问题其实很麻烦,勇气和技巧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获得。但又很简单,因为乌里留斯阁下为他们配备了大量富有经验的什长和百夫长,我们要面对的又只是野蛮又自大的韦德人,只要稳住阵型,哪怕咬着牙蛮干,也能守住数倍于己的敌军。”
“但,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咬着牙稳住阵型呢?”乌里留斯忍不住问道。
“没错,这是最困难的。”皮里盖乌斯面色凝重,“他们,尤其是第三辅兵军团,刚刚被自己的长官背叛,又直接导致了我们的失败,正是士气最低落的时候。他们本身又没有经过太多训练,本来就很难做到令行禁止。”
“更糟糕的是,为了平息拔岳者和三十三军团的怒火,我们必须立即将那位犯下大错的军团长处刑。这意味着第三辅兵军团要临阵换帅,这使他们更容易军心涣散,不服指挥。”
“所以,他们需要一位近乎完美的军团长,他不仅要像一位普通的军团长一样,有高贵的出身和敏锐的智识,还需要有令人敬仰的功绩,这样才能让士兵信服。魅力也不可或缺,这才能快速凝聚起人心。他还要足够有人望,让第三辅兵军团的所有人敬仰他。最后,他必须有敢于直面一切的勇气,身先士卒,这样才能让第三辅兵军团勇猛作战,不至于再度成为主母诡计所瞄准的突破点。。”
他这每一句话都像是把扎在乌里留斯心上的刀子,一刀接一刀,说到最后,肥胖的将军已经面如死灰,垂头丧气。
这种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呢?尤其是魅力和勇气这种东西,就算找到个富有人格魅力,作战勇猛的人,但若没有磨合的时间,士兵们对他可能也就是爱答不理,根本来不及培养凝聚力。
其余的人也都面面相觑,刚刚皮里盖乌斯可以说是力排众议,逐字逐句在驳撤退派的论点,怎么现在又唱起了自己的反调?
“那么,阁下,请问怎样的人杰,才能担当如此重任,接下这个职务呢?”克里图特问道。
皮里盖乌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之前,我也不知道哪里找这样的人。但现在,我知道了。”他打着哑谜,享受众人迷茫的目光。
卖足了关子后,他才缓缓说道:
“那个人,就是...”
第二十六章就任
在这里先提前给大家兜个底吧。
露西妲是没法严格算作触手后宫的,克里图媞娅也是如此。我原本是计划就是分两套班底,莱狄李娅会在路穆一直努力下去,触手怪之后则会另辟蹊径发展自己的势力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就此劳燕分飞,触手怪有自己的办法留在莱狄李娅身边
因此就算有机会双飞,露西妲的动机也一定是莱狄李娅,而非触手怪
当然,双飞会不会写还不知道,我单开章询问也只是防患未然,毕竟出现预料之外的情况是难免的——————————————————————————
众人纷纷屏息,等待皮里盖乌斯的宣告。
“就是莱希亚护民官!”皮里盖乌斯斩钉截铁地道。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你这是在蔑视战争!”忒厄里怒不可遏地吼道。
“莱希亚固然勇冠三军,但她毕竟刚刚从军,经验不足...”塔里曼图斯劝诫道。
“阁下,莱希亚年纪尚幼,恐难当大任呀。”就连克里图特也傻了眼,忙不迭地规劝。
“怎么,难道让一个懦夫继续当军团长,比换一个孩子更好吗?”皮里盖乌斯冷笑道,“诸位,懦弱比无能更可怕。今天这场仗,哪怕换头猪来指挥第三辅兵军团,我们都已经获胜了。”
“但无论如何,让一个孩子担任军团长……即便第三辅兵军团自己没有问题,其他军团也一定会嘲笑他们的。”塔里曼图斯面露难色。
皮里盖乌斯笑了。
“那不是正好么?”他反问道,“第三辅兵军团铸下如此大错,难道处决军团长便能平众怒?”
“自古未闻以军团长惩罚军队者。军机大事,岂是儿戏!”忒厄里怒道。
“不要避重就轻,忒厄里阁下。”皮里盖乌斯冷冷地道,“我选择莱希亚是因为她救下了半个军团,这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凝聚力。至于给其他军团宣泄怒火,那不过是细枝末节中的细枝末节。”
“可莱希亚毕竟年纪尚幼。”塔里曼图斯忧心忡忡,“她固然是勇士中的勇士,但谁能保证她不会因为这勇武,犯年轻人常犯的错误,最终葬送整个军团?”
克里图特忍不住反驳:“塔里曼图斯先生,莱希亚并非那种人。她很明白自己的稚嫩和不足,绝不会在这种事上轻举妄动。”
“即便如此,也应找一位可靠的老兵……”塔里曼图斯争辩道。
“老兵?有哪个老兵可以一掌权就争得半个军团的支持?”皮里盖乌斯质问道,“这正是莱希亚最大的优势,诸位。她不需要任何手腕和铺垫,只要上任,被她救下的人自然会成为她的忠实拥趸。而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恰恰就是一个能在两天内将第三辅兵军团完全激活的军团长。”
“况且……”他扫视众人,“能于溃败的军阵中,组织并集结起半个军团,诸位,你们谁能有如此急智,如此才能?”
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他们每个人都鲜尝败绩,军队溃败都没遇到过几次,像莱狄李娅这样火中取粟的,更是闻所未闻。
“皮里盖乌斯阁下的选择确实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我在豪留就接触过莱希亚护民官,她的确是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既然她确实展现了自己的能力,又在这场任命中无可替代,那大家不如放下对年龄和性别的成见,给她一个机会嘛。”
这套毫无说服力的说辞让众人想吐血。
但作为全军一把手,乌里留斯也只要说句话就够了。
“怎么样,诸位,可想明白了?”皮里盖乌斯乘胜追击。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了这次任命。
说句难听的,他们现在如此反对,也不过是荣誉心作祟罢了。
这场战争打到这种地步,再输一场对他们的名誉也不会有更深的伤害了。
真正会有损失的,还是两位总督。
“很好,看来我们可以讨论别的议题了。”皮里盖乌斯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一座新搭起的营帐旁,几个身材魁梧的士兵正气势汹汹地拱卫着。
帐篷里,已经换上一身鹅黄色长裙的莱狄李娅正静静地坐着。
她的左臂已经裹上了厚厚的绷带。
在她身边,是卸下了一身重甲,但依然配着短剑的露西妲。
她穿的颇为单薄,只有一件束腰外衣和一条短裤。这样的穿着完全遮不住她挺翘的腰臀,久经训练的骑士独有的挺拔身姿更是格外凸显了她纤细的柳腰,曲线毕露,美不胜收。
虽然她好像只比莱狄李娅大几个月的样子,但看身材感觉能大个四五岁。
而且比起亚尔兰娜那种缺乏锻炼的丰腴体形,触手怪也更喜欢这样紧实的健美身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莱狄李娅培养出了性癖。
露西妲此时正侍立在莱狄李娅身侧,整个人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昂然挺立的身姿美丽又威严,配合那张钢铁般肃穆的俏脸,让人望而生畏。
比起莱狄李娅小巧柔和的五官,她的面相更有棱角。莱狄李娅的美可谓兼具瑞特人的刚毅奔放与东方人的温婉娇美,而露西妲则是典型的瑞特美女,高挑英武的外形则更带点海德曼风格。
“...”莱狄李娅看着如临大敌的她,忍不住想扶额叹息。
“露西妲...”她有点无奈地道,“我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啦,这里也很安全,不用这样守着的。”
“可是,莱希亚受伤了……”露西妲有点迟疑。
“小伤而已,没两天就好啦。”莱狄李娅柔声劝道,“你先坐下来休息休息吧,炼魔打空的感觉不好受吧?”
“我没什么的。”露西妲倔强地摇了摇头,“莱希亚好好休息吧。”
莱狄李娅欲言又止,她真的很想说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没法好好休息的。
虽然身为伯罗尼撒的前王女,她早已习惯了被人服侍,但是被露西妲这样一位受(臭)她(味)尊(相)敬(投)的贵(中)族(二)骑(少)士(女)如此照料,她还是感到坐立不安。
触手怪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他觉得莱狄李娅这幅局促的模样简直可爱极了。
“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以央求的语气向他求救,“帮我劝劝她...”
“我看你就从了她吧。”触手怪幸灾乐祸地道,“她一看就比你还倔,这事轻易可劝不来。”
“呜...”莱狄李娅悲鸣一声。
“趁此机会习惯一下吧。”触手怪提醒道,“你既然想和阿比西娅一样成为英白拉多,以后肯定要接受越来越多人的崇拜和效忠。”
“可是,这样也太过了...”莱狄李娅委屈地道。
触手怪也这么觉得,这规格大概类似于感冒被送进了ICU。
但就像他当初不知道怎么劝莱狄李娅乖乖去达利齐特出嫁一样,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劝露西妲正常一点。
有的时候,中二这两个字,就代表了无敌。
“我也没办法。”他无奈地说道,“你可以多和她尝试沟通,说不定日子久了她会好一点。”
“...”莱狄李娅耷拉下脑袋。
露西妲顿时紧张了起来:“怎么了,莱希亚?”
“不,没有……”莱狄李娅刚想编个理由解释一下,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番吵闹以后,一个传令兵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帐篷。
“莱希亚护民官。”他无视了一旁剑拔弩张的露西妲,气喘吁吁地对莱狄李娅道,“将军阁下有事找您。”
“什么?”莱狄李娅吃了一惊。
“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救了那么多人,他肯定会找你的。”触手怪不以为然。
“但是,但是……”莱狄李娅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触手怪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和激动,便笑着开解道:“何必这么紧张?你要知道,你无非是去见乌里留斯……”
他话还没说完,莱狄李娅的表情就已经垮了下来。
谁能对一个被自己堵了几天的胖子紧张起来呢?
“莱希亚护民官,将军阁下是得知了您的功绩才要我来找您的,绝对只会有好事。”传令兵见莱狄李娅惊呼后便愣在原地,便笑着解释起来。
“好的,我可能要换一下衣服,能等一下么?”莱狄李娅看着自己身上的长裙,苦笑着问道。
“...尽快。”传令兵偷偷瞟了一眼她长裙下玲珑有致的身材,咽了口唾沫。
“那请出去等吧!”露西妲毫不客气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传令兵悻悻地走了出去。
露西妲又转过身看向莱狄李娅,脸上的表情如积雪消融,迅速明媚起来。
“要我帮你拿衣服么?”她问道,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莱狄李娅的随从。
“露西妲你知道去哪里找我的行李么?”莱狄李娅哭笑不得地问道。
“!”露西妲猛然惊觉。
莱狄李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好啦,先休息一下吧,露西妲,换件衣服能有什么事呢?”
“可是,外面全是像刚刚那个人一样的男人...”露西妲明显对这个要求很抵触。
“哪样?”莱狄李娅一怔。
连之前托里维辛略显明目张胆的目光都察觉不到的她,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传令兵隐晦的眼神。
“...”露西妲的脸红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和莱狄李娅解释。
莱狄李娅疑惑地眨了眨眼,用心链问道:“特雷迪乌斯,她到底在说什么?”
触手怪思考了一下,道:“她刚刚到这,对周围的人有点不信任很正常啦...你还是先把她打发去休息吧。她现在这身份,也不适合到处走动。”
他有点怕告诉莱狄李娅真相,会给她心底的理想带来裂痕。
虽然只是毫无根据的担忧,但是偷瞄这种事也没大到哪去...他自问自己在地球上,见到莱狄李娅这种等级的绝色,也一定会忍不住掉过头多看两眼的。
反正他一直跟在莱狄李娅身边,又有克里图特在军队里压阵,也不怕有人能掀出什么浪花。
“哦。”莱狄李娅对他深信不疑,但又为难起来,“但是...我该怎么说服她呢?”
“这个嘛,我觉得你可以来软的。”
“软的?”
触手怪解释道:“她这幅样子,讲道理是肯定讲不通了,所以我们应该动之以情。”
“不讲道理反而讲感情?她真的会听吗?”莱狄李娅感到不可思议。
“这世上的人多种多样,不是每个人都像克里图特或者我一样理智。”触手怪解释道。
“那...我试试吧。”莱狄李娅开始尝试着酝酿感情。
另一边,露西妲见莱狄李娅沉默不语,还以为她在等自己的解释,一时间又急又羞,不知道怎么才能把那种下贱淫秽的情感用优雅委婉的语言表达出来。
但突然,莱狄李娅动了。
她欺身上前,两只柔嫩洁白的小手紧紧握住了露西妲未握剑的左手。
“!”露西妲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她的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紧张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莱狄李娅紧紧地凝视着她的双眼,眸子里满是诚挚和温柔。露西妲被这目光盯得脸上几乎要冒出蒸汽,只能羞涩地转过头,不敢和她对视。
因为这动作,莱狄李娅只好把脸凑得更近一些。
“露西妲,谢谢你。能被人这样关心,我很开心哦。”她柔声说道。
露西妲敏感的肌肤几乎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这让她的娇躯颤抖起来,脸上的红晕慢慢延伸到了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上。
“莱,莱希亚,我,这。”她结结巴巴地想要说话,但是舌头就像打了结一样,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但是……”莱狄李娅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只是照着想好的剧本继续说道:“我并非那样柔弱需要呵护的女子,不是么?要是露西妲这样认为,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露西妲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没……”
莱狄李娅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笑得非常灿烂。
但在露西妲看来,这却是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她不由得看呆了,嗫嚅的嘴唇和颤抖的身体都在此时凝滞了。
“所以,露西妲就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好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莱狄李娅以诱惑的语气道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
“好……好……”几乎丧失了思维能力的露西妲无意识地回应道。
“谢谢你,露西妲,你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莱狄李娅妩媚一笑,走出了帐篷。
过了良久,露西妲才回过神来。
她有点懊恼地看着空荡荡的营帐,又呆呆地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暧昧,这才红着脸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另一边,莱狄李娅换上了一件更厚实的希顿,又披上一身皮甲,这才随传令兵前去面见乌里留斯。
当她被带到时,乌里留斯便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瞧,这就是我们的英雄!”他一把拍在莱狄李娅背上,高声喊道。
这一下力气不小,莱狄李娅倒是像个没事人,触手怪却差点被拍得显了形。
这就是高阶战职打招呼的方式么,爱了爱了。
看来非战时还是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附体...他哼哼唧唧地想着。
底下的军官配合着欢呼了几声。
“只是...分内之责而已。”莱狄李娅被他们捧得有点飘飘然,整个人也拘谨起来。
触手怪冷冷地看着照顾上司感情的军官们。
他们的眼里,带着些许的不以为然。
也是,谁会因为偶然的一件功劳,就对一个人五体投地呢?
道理触手怪都懂,但这种态度被放在莱狄李娅身上,就让他分外的不爽。
“他们对你很不屑呢。”他提醒莱狄李娅。
莱狄李娅一个激灵,醒悟了过来。
而这时,皮里盖乌斯走了过来。
“早就听说白云石军团有一个美如神明又勇武过人的军事护民官,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他笑着说道。
“您谬赞了。”莱狄李娅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应道。
同时,看了看皮里盖乌斯的眼神,又偷偷瞄了瞄下面的军官们,心里暗自奇怪。
特雷迪乌斯怎么看出他们眼神很不屑的呢?
算了,他都那么说了,一定是对的。
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皮里盖乌斯的眼睛,但他并没有太在意,而是笑着问道:“莱希亚护民官猜猜,我们喊你来是为了什么?”
莱狄李娅略显矜持地道:“我听传令兵说,是因为第三辅兵军团的事。”
“哈,他倒是机灵。”皮里盖乌斯笑了笑,“不错,正是要表彰你拯救了第三辅兵军团的功绩!”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乌里留斯却神秘兮兮地道:“莱希亚护民官,你觉得什么样的荣誉和赏赐,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功绩?”
皮里盖乌斯愕然地看着他,但随即收敛了表情,露出一个尴尬但不失礼貌的笑容。
周围的人听了也一阵无语。
都几十岁的人了,在这种场合逗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也不害臊。
莱狄李娅也一脸懵。
“特雷迪乌斯,那会是什么啊?”她向触手怪求助道。
唉,真是个老实孩子。触手怪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种事,打个太极让乌里留斯回答便是,难道不回答奖励就没了么?
“他想看的就是你迷茫的脸,所以这时候回答个得体的错误答案,或者直接说不知道就可以了。”他耐心地解释道,“不过想出一个得体的答案并不容易,还可能恰巧撞对,所以直接说不知道即可。”
“啊?”莱狄李娅越发茫然。
“你就保持着这种心情和他说不知道吧。”触手怪也不好多解释,在这和她说这么多,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于是莱狄李娅只能以一副懵上加懵的表情,迷惑不解地道:“我从未立下过功绩,也未曾见闻过赏赐,实在无从猜测。”
“哈哈,莱希亚护民官真是谦虚。”乌里留斯果然洋洋自得起来,“那这个问题,还是交给皮里盖乌斯阁下来解答吧。”
莱狄李娅看向皮里盖乌斯。
皮里盖乌斯没有说话,只是朝身边的奴隶使了使眼色。
奴隶退下,很快拿上来一面旗帜。
皮里盖乌斯接过旗帜,笑吟吟地在莱狄李娅面前展开。
这面旗帜是鲜艳的红,底部用金线绣上了SPQR的字样,原本应该绘制军团徽记的地方则潦草地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母:Hollia I
“怎么样,认识它么?”他问道。
莱狄李娅自然认得,这是第三辅兵军团的军旗。
“是的,这是第三辅兵军团的军旗...”她看起来还是很迷茫。
“想要它么?”皮里盖乌斯笑着问道。
莱狄李娅猛然惊觉。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皮里盖乌斯。
皮里盖乌斯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件白色的披风,有点遗憾地道:“可惜了,军团里没有适合女性穿着的半身胸甲,不然我们马上就能看到一位美丽又英武的年轻军团长啦。”
莱狄李娅半张开嘴,几乎要惊呼出声。
“冷静点,不要在这种时候丢人啊!”触手怪急忙大声点醒她。
莱狄李娅扶住胸,低下头,重重地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勉强稳定了心神。
但即便如此,她的心脏依然砰砰乱跳,重重地锤在胸口上,带着那对娇俏的酥胸都颤动起来。
触手怪想说点俏皮话平复一下她的心情,可他却发现自己现在什么也想不了,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在回响。
莱狄李娅要做军团长了!
虽然只是辅兵军团的军团长,论级比普通的军团长低了一级,在大众心目中的地位更不能比...
但,那可是军团长啊!
在白云石军团,莱狄李娅头上有首席军事护民官雷必达压着,资历和年龄也完全不占优,只能靠熬时间和杀敌积攒战功。
而如果做了军团长,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是打工人和资本家的区别。
麾下士兵的功劳,永远有她一份。若是下属作战勇猛,那便如资本增值,利上加利...
而第三辅兵军团本非积弱之师,又有一多半人蒙受莱狄李娅的救命之恩,士气和战斗力相当有保障。
只是想想这里些,触手怪就要美得冒泡了。
他不禁看向克里图特。老头大概是早就知道这事了,表现的风轻云淡,但是触手怪依然能看出他眼底有几分激动。
皮里盖乌斯亲手将披风披在莱狄李娅肩上,笑着问道:“莱希亚护民官,你可愿意接受这次任命,成为第三辅兵军团的军团长?”
“我...愿意...”莱狄李娅颤声道。她伸出手,接过披风,将其披在肩上,颤抖的玉指笨拙地拨弄着护肩,想将披风固定好。
皮里盖乌斯只是静静地看着。这是她人生中的重要时刻,他可不希望破坏这份仪式感。
至于会不会是值得铭记的时刻,他也拿不准。谁知道这样年轻有为的少女,日后会站在怎样的高度上呢?
莱狄李娅在同样激动不已的触手怪语无伦次的安抚下,废了半天劲才把披风别好。
她颤抖着行了个歪歪扭扭的礼,道:“感谢……将军阁下……总督阁下……”
皮里盖乌斯摆了摆手。
“元老院的父亲们可听不得这种话。”他笑呵呵地道,“此事非我二人能决定,你要谢的话,就谢谢你自己吧。”
莱狄李娅低下头,没有再说话。能挤出刚刚那句话已经是她语言能力超常发挥了,现在她的大仍然处于宕机状态。
“莱希亚护民……啊,现在是军团长了。我们打算安排蒂耶尼鲁斯作为你的军旗手,你意下如何?”乌里留斯问道。
“?”莱狄李娅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蒂耶尼鲁斯?他来参军了吗?
触手怪也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蒂耶尼鲁斯那个憨厚粗壮的儿子。
“就是小蒂耶尼鲁斯啦。”他对莱狄李娅说道,“还记得么,那个憨憨的大个子,被选作白云石军团鹰旗手的那个。选他确实是件好事,知根知底,你还对他有恩。”
莱狄李娅这才发现此蒂耶尼鲁斯非彼蒂耶尼鲁斯,于是略有尴尬地笑道:“感谢将军阁下的关心,我确有此意。”
乌里留斯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还有什么在其他军团里的熟人想要调到身边帮忙么?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帮你。”
莱狄李娅想了想,道:“白云区军团辅助法师团的克里图媞娅,我希望她能做我的副手。”
乌里留斯果然信守承诺,问都没问便道:“好。还有么?”
莱狄李娅犹豫了一下,说道:“事实上,有一位韦德人……”
“亚尔兰娜么?你把她彻底策反了?乌里留斯有点惊讶。
“不,是今天刚刚遇到的……”莱狄李娅将自己遇见露西妲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当然,省略了诸如触手怪的提醒之类的情节。
乌里留斯听得津津有味,显然喜欢极了这种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的桥段。
但其他人要更现实一点。
“她不过是个俘虏。”忒厄里毫不客气地说道,“就算她值得信任,其他的士兵会怎么想?”
“我听说,莱希亚军团长在收拢逃兵时,有一位女骑士始终侍立在周围,是这位露西妲吗?”不待莱狄李娅回答,皮里盖乌斯便突然开口问道。
“是。”莱狄李娅点了点头。
皮里盖乌斯对着忒厄里笑了笑。
“想必,忒厄里军团长觉得,我们的公民士兵都有这个胆识和忠心了?”
“我是在为军队的秩序考虑,阁下。一个俘虏突然身居高位,未免太让人心寒。”忒厄里毫不退让。
“那便把她编进辅助骑兵大队里,做个小跟班吧。”皮里盖乌斯摆了摆手,“不过,第三辅兵军团好像没有骑兵大队呢?看来得委屈她暂时做个光杆大队长啦。”
忒厄里冷哼一声:“总督阁下,希望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忒厄里。”皮里盖乌斯依然是笑眯眯的,“既然已经破格提拔了军团长,再提拔一位俘虏又如何?既然莱希亚信任她,那边当作千金买马骨吧!”
克里图特适时地称赞道:“此举可以刺激被俘的韦德骑兵归降,正好弥补我方骑兵不足的短板,可谓一举多得。”
忒厄里虽然古板,但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便只是冷着张脸,却没有再说什么。
皮里盖乌斯四下里看了看,见无人再有意见,便对乌里留斯点了点头。
乌里留斯又向莱狄李娅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么?”
莱狄李娅摇了摇头:“克里图媞娅和露西妲能来,我便已心满意足了。”
“好。”乌里留斯看向其他人,“让我们再看看别的问题吧。”
要讨论的东西还有很多。
对前第三辅兵军团军团长的行刑,莱狄李娅的就职仪式,行军的方向和强度,俘虏的处置,阵型的排布...
当讨论完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
因为明天一早就要行军,因此行刑和就职仪式变得非常草率。
不知是那些军官有意为之,还是真的要敲山震虎,行刑占的时间甚至比就职仪式还要长的多。
这中间还很不正式地宣布了对克里图媞娅等人的任命。大概是被提前打了预防针,小蒂耶尼鲁斯和克里图媞娅都不是很意外,而露西妲就显得惊喜交加了。
早晨还是韦德军官的她,欣然接受了这份任命,成为了一位路穆骑兵。
当一切都结束时,天色已晚。
莱狄李娅却还不能休息,她得和自己的班子联络感情。
因为募集得很仓促,第三辅兵军团的成分非常复杂。其中有编制类似军团,以大队百人队区分的公民兵,也有以部落为单位抱团的部落征召兵。前者相对来说好指挥一点,后者就要麻烦许多,因为他们的中下层军官完全由部落内的长老自行分配,路穆人只能在宏观上对他们进行调遣。
好在莱狄李娅今天救了他们中不少人的命,这让整个军团的凝聚力变得空前强大,也暂时按下了某些蠢蠢欲动的人。
因为实在挤不出时间,她只来得及安排露西妲等三人打了个照面,进一步的交流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晚上。
莱狄李娅洗漱完毕,准备休息。
触手怪问道:“你就打算这么睡了?”
“?”莱狄李娅不明所以,但很快好像想到了什么,脸红了起来。
“你...想做了?”她小声问道。
“...”触手怪觉得自己要是有口水的话现在一定已经被呛死了。
“你就没想过和露西妲交流交流感情么?不管怎么说,今天你们也才是第一天认识。”
“!”发现自己完全会错意了的莱狄李娅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通红。
但随即,她就皱起了眉。
“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
“交流感情并不一定要花很多时间呀。”触手怪循循善诱,“比如,你可以邀请她与你同帐而眠,体现你对她忠诚的深信不疑。”
“可是,有必要么?”性取向直得像钢筋一样的莱狄李娅对这个决议完全没有产生某些方面的疑虑,只是有点犹豫,“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帐篷。”
触手怪感觉自己快要气死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情商比自己这个前大老爷们还要低!
“有帐篷就一定很满意么?”他问道。
“不是吧?”莱狄李娅不太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错,人的需求当然不只是一顶能遮风挡雨的帐篷。对于出身韦德大族的露西妲而言,就更是如此了。”触手怪耐心地解释道。
莱狄李娅恍然大悟,然后表情又变得有点遗憾。
“可惜,这里没有鹅绒床具和魔法灯...”
“不是这个的问题!难道人的需求就只有物质么!”触手怪恨铁不成钢地道,“她在军中举目无亲,真正说得上熟识的只有你一个人。你不觉得让这样的一个少女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独自入睡有点太残忍了么!”
莱狄李娅瞪大了双眼。
“谢谢你,特雷迪乌斯。”她羞愧地低下了头,“我这就去找她。”
于是,换下睡衣,她便和法兰娜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了帐篷。
当她来到露西妲帐前时,帐篷里的灯还亮着,显然露西妲还未就寝。
倒也是预料之中,谁能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安然入睡呢?
想当初,莱狄李娅...
哦,那一晚她直接被触手怪日晕了。
明明才四个月,却已经沧海桑田。
触手怪不禁流下了怀念的泪水。
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莱狄李娅轻轻撩开帐帘,问道:“露西妲,你在么?”
“莱,莱希亚?”狼狈的惊叫声响起。
一阵手忙脚乱的杂音传来。
片刻之后,穿着束腰外衣的露西妲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她显然是刚刚换好衣服,头发和衣物都显得凌乱不堪,下身也没有再穿裤子,两条修长白皙的大长腿直接暴露在空气里。
饶是触手怪自认名草有主,此时也看得眼睛有点发直。
尽管莱狄李娅的身段堪称完美,但高挑丰满的露西妲显然诠释了另一种美。
她看起来紧张又高兴,不自觉地在莱狄李娅面前扭捏起身体。
“露西妲。”看到她,莱狄李娅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睡不着么?”
“是...有一点。”露西妲老老实实地回答,但又急忙补充道:“不过,不过我不要紧!这很正常。”
语气过于飘忽,以至于让人一听就知道在说谎。
这幅不想给人添麻烦的样子令她愈发惹人怜爱,莱狄李娅忍不住轻轻抱住了她。
“莱,莱狄李娅?!”露西妲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颤抖的高音里充满了动摇。
“对不起,露西妲。”莱狄李娅低声道,“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不应该那样擅自替你做决定,让你做我的骑兵大队长……”
“不,没有……那让我很开心。”露西妲急忙说道。
“现在又像这样,让你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军队里独自一人。”莱狄李娅充满歉意地凝视着她的双眼,“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一起睡吧?希望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
露西妲呆滞地看着她,似乎理解不了她的话语。
但随即,她的脸就涨得通红,仿佛能发出蒸汽炸锅的“嘭”声。
过度的害羞让她挣扎着想脱离莱狄李娅的怀抱,但那张小嘴却弱弱地顺应了本心:“好……”
触手怪啧啧称奇,体嫌口正直他还是第一次见。
莱狄李娅松开怀抱,微笑着拉起了她的手。
“那随我来吧!”
于是,已经羞得动弹不得的露西妲,就这样被她牵着手一步步拖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见到主人回来的法兰娜急忙从被窝里爬起来行礼:“主人……”
“晚上好,法兰娜。”莱狄李娅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位是露西妲,我……未来的战友。”
“您好,露西妲小姐。”法兰娜也对露西妲行了个礼。
“露西妲,这位是法兰娜,我的贴身奴隶。”她又对露西妲介绍道。
“……”露西妲石化一样站在原地。
莱狄李娅有点困惑地看着呆若木鸡的露西妲。
“露西妲……果然有点勉强了么?”她担忧地问道。
露西妲只是红着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需要我帮你换上睡衣么?”莱狄李娅试探着问道。
“不,不,不,不用!”露西妲惊醒,拼命地摇起了头。
她慌慌张张地环顾四周,却突然想起来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帐篷了。
“这,这就是我的睡衣……”于是她只能如此说道。
“哦……”莱狄李娅有点奇怪,听之前她在帐篷里的动静,应该是换了衣服的,怎么这又不是她的睡衣了?
不过也无所谓,束腰外衣当睡衣也没什么不妥。
于是她回过头,对法兰娜柔声道:“法兰娜,能帮我换一下衣服么?”
“是,主人。”法兰娜立即拿来她的睡衣,替她宽衣解带。
露西妲立即转过脸,不敢多看。
更换衣服的窸窣声传来,附着在莱狄李娅外袍上的触手怪几乎都能听到露西妲悸动的心跳。
这姑娘……问题好像大的很呐。他在心里暗暗嘀咕。
片刻以后,莱狄李娅换好了衣服,和法兰娜道过晚安后,又来到了露西妲面前。
“对不起,我没有准备多余的被褥……”她有点愧疚地说道。
露西妲如遭雷击。
难道,要因为这样的理由……
但莱狄李娅却又接着说道:“所以,你介意和我睡在一起么?”
露西妲再次如遭雷击。
羞耻让她的脸再次发红发烫,几乎要夺门(帐)而出。
但她的身体,却自然而然地软了下来,靠在了莱狄李娅怀里。
“好……”她轻声应道,声音细如蚊蚋。
于是,她们就这样睡在了同一床被子里。
触手怪躲在莱狄李娅之前穿的黄袍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们。
坦荡荡的直女莱狄李娅已经沉沉入睡。
而被某位罪大恶极的主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露西妲,则红着脸,辗转反侧。
面对莱狄李娅,就要直面那完美的睡颜,根本无法平静。
背对着她,却又会感受到她如兰的吐息,反而令人越发心神不宁。
正当她心头鹿撞之时,莱狄李娅突然一把将她抱住。
“特雷迪乌斯……”
沉睡的少女轻声呢喃。
似乎是感觉到怀里的东西手感不对,她又皱着眉,轻轻捏了两下。
彻底确认以后,她失望地翻过身,留下露西妲独自一人在原地彷徨。
“特雷迪乌斯”是什么?
她已经完全顾及不到这种问题了。
脑子里已经全是刚刚的触感。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十七章临战】
第二天早上。
莱狄李娅用完早餐,准备去和自己的士兵们汇合。
附在她皮甲上的触手怪正暗自发愁。
虽然莱狄李娅与军团的各部族高层和大队长相处融洽,也有三个小伙伴作为核心班底...
但说句难听的,他们都难堪大用。
露西妲等三人自不必说,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也就是20岁的小蒂耶尼鲁斯,毫无经验可言。
至于第三辅兵军团的高层...他们要是靠得住,也不至于轮到莱狄李娅来当军团长了。
于是乎,全军最可靠的人似乎就是莱狄李娅了。
虽然她有触手怪当外接大脑,也总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杀手本能,但是触手怪还是不放心。
毕竟自己和莱狄李娅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有数的。
而且莱狄李娅也迫切需要一个团队润滑剂。现在她的三位“亲信”,分别是出身名门,跳脱活泼的克里图媞娅,出身蛮族,严肃认真的露西妲和出身平民,憨憨傻傻的小蒂耶尼鲁斯。如此出身悬殊,性格迥异的三人,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大概也就只有莱狄李娅了。但是凭莱狄李娅的情商,触手怪深表担忧,因此一定需要一个能调节队内气氛的人。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暗自抱怨,这种事明明应该是克里图特的任务,身为老师不提携一下突然身居高位的学生,难道还指望莱狄李娅这个小愣头青自己去找帮手吗?
这老头儿平时一直挺靠谱,没想到关键时候也会这样掉链子...
这事最后肯定还是得找克里图特,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想好应该找个什么样的人。
嗯,这个人,他应该久经战阵,开朗随和,不居功,勇于背锅......
正当他在脑内逐渐归纳完美工具人的所有条件时,莱狄李娅突然欣喜地喊了一声:
“老师!”
触手怪回过神来,却看见克里图特正带着两个人向这里走来。
其中一人是托里维辛,另一人他却并不认识。
“早上好,莱希亚。”克里图特笑着点了点头。
看得出老头是真的很开心,昨天的劲儿到了今天都还没过去。
“本来昨天便该来,只是时间仓促,所以只能改成今早。”他解释道。
“没关系的!”莱狄李娅急忙摆了摆手。
克里图特摆了个肃静的手势,说道:“时间紧迫,客套话便免了。我来这里,是为了你的军团。”
说罢,他看了看身边的托里维辛。
托里维辛微微一笑,向侧边让出一步,凸出了那位陌生的军官。
这是位已经开始发福谢顶的男人,满头斑白,看起来比克里图特年纪都大。
托里维辛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乡,派迪瑞格,之前我和一起在高原狼军团服役,一路做到了百夫长,现在的实力也有柔锡。”
派迪瑞格笑着行了个礼:“您好,莱希亚军团长,久仰大名,今日能一睹风采,不胜荣幸。”
虽然他的相貌看起来有点肥胖和猥琐,但这笑容可谓一团和气,令人如沐春风。
“您过誉了。”莱狄李娅有点拘谨地点了点头。
“你如今虽执掌一军,但毕竟羽翼未丰,需要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副官辅佐。派迪瑞格便是我为你找到的人选。”克里图特道。
触手怪目瞪口呆。
原来,老头早已安排得明明白白,只是昨天没机会说而已。
“谢谢老师!”莱狄李娅简直感动得要哭了。
克里图特摆了摆手:“你如今已贵为一军之长,我也不能随意替你下决断了。听托里维辛介绍介绍吧,然后看看你要不要留下他。”
“是。”莱狄李娅乖巧地点头。
托里维辛于是道:“派迪瑞格绝对会是个好副官的,莱希亚。他早我两年入伍,军龄已有三十年,并且一步一个脚印,是从辅兵军团里一级级升上去,最后进入高原狼军团,当上百夫长的。他没有你那种以一敌百的勇武,完全靠自己的智慧和人脉才爬上了那样的职位。他在自己的百人队里风评很好,因为他与人为善,很能团结士卒;又经验丰富,尤善山地战,总能在险恶的战斗中保下手下的命。”
他的描述简直太美了,听得莱狄李娅恨不得立即要下这位前百夫长。
但她又想起克里图特刚刚的话,于是便故作姿态,问触手怪道:“特雷迪乌斯,你怎么看?”
“我看行。”触手怪对派迪瑞格也很满意,不过他看得比莱狄李娅更深。
他想了想,准备趁这个机会给莱狄李娅上一课。
反正有克里图特在旁边,说太久了老头儿自然会帮他们打圆场。
他问道:“莱狄李娅,你对你的副官是怎么样的定位?他应该具有什么样的品质?”
“嗯……”莱狄李娅思考了一下,“他应该品德高洁,可以匡正我的言行;精于战术,可以为我参谋策略;敢于直谏,能在关键时刻指出我的错误……”
触手怪打断了她。
“你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莱狄李娅。”他说道,“先知道你的副官应该做什么,才能确定他应该具有怎样的品质。”
“可是副官的任务……不就是辅佐主帅么?”莱狄李娅迷惑了。
“辅佐主帅也有诸多分工。有的人可能善于团结人心,有的人则擅长分析情报,还有的人精通兵法...而不同人的才能也不一样,有的人可能是主帅的左臂右膀,有的人只能建言献策,有的人甚至平日里说不上话,只是用以作为不时之需。你要的是哪种?”触手怪问道。
“嗯...”莱狄李娅犹豫了一下,“他应该是我的左臂右膀,精通兵法,才能出众,而且最好有渊博的知识,平易近人...”
触手怪笑了。
“莱狄李娅。”他反问道,“如果真有这么个人,他凭什么会屈居于你之下,做区区一个副官呢?你驾驭得住如此人杰么?”
这略带轻蔑的话语让莱狄李娅有点生气。她下意识地就想回答“能”,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得出口。
她再怎么狂妄,也不会认为自己能胜过如此优秀的人。
“所以,莱狄李娅,选人不是越优秀越好,关键是合适。”触手怪说道,“而如何判断合适,就需要结合多方面进行考量,你自己的情况,军团的情况,各种人际关系,物质条件...”
“特雷迪乌斯...可以简短一点么?”莱狄李娅有点头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触手怪这么长篇大论。
“简而言之,想到尽量多的方面,从中挑出最主要的。比如你现在,主要面对的问题就是,你自己尚且稚嫩,经验和威望都不足;克里图媞娅他们也是完全的菜鸟,无法帮你有效统御一个数千人的军团;同时他们三人还性格迥异,难以彼此共事。”
“因此,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位这样的副官:他要清楚辅兵军团的作战方式,同时能帮助你将克里图媞娅他们撮合到一起,并且没有野心,愿意甚至乐于你将军团的缰绳牢牢握在手里,揽下所有的功劳。”
“这样的人并不好找,或者说实际上不可能找到,因为精通兵法的人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志向,所以我们要放低要求。”
“这时候你就要明白:之所以需要这位副官,归根结底是因为你和第三辅兵军团彼此还不够熟悉,他真正要做的其实只是在迫在眉睫的战争面前为你们争取磨合的时间。因此他没必要是什么战术大师,只要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就足够了。到那时,你大可以换一个更好的副官。”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那就是他对莱狄李娅有一种盲目的自信。他相信她会是天生的领导者和将军,拥有超越兵书的天赋和直觉。所以他觉得莱狄李娅真正缺的不是一个告诉她该做什么的人,而是一个让她认识到自己和军团能做什么的人。
不过这种毫无根脚的迷之信任,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所以...”头晕脑胀的莱狄李娅全力运作起自己并不怎么灵光的小脑瓜,“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团结克里图媞娅他们,久经战阵,同时没有野心的人?”
“不错。”触手怪欣慰地说道,“前两点有托里维辛的话为证,野心方面,从他发福的身材就可以看出,他的斗志已经钝化,不指望靠武勋博得什么了。因此,这位派迪瑞格确实是个合格的人选。”
“好...”莱狄李娅点了点头,“那我...就应下咯?”
“你一定要仔细体会这里面的思考和取舍。我也并非全知全能,以后有的事也许会不得不靠你自己判断。”触手怪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啦,我知道了。”莱狄李娅柔声道。
她抬起头,向派迪瑞格伸出了手:“很荣幸做您的军团长,派迪瑞格先生。”
派迪瑞格本来已经在等待中紧张了起来,闻言不禁松了口气。
他微笑着伸出手,握了上去。
“是我的荣幸才对,军团长大人。”
克里图特满意地点了点头:“希望你们能相处愉快。”
接着他又似笑非笑地看向派迪瑞格,略带警告意味地说道:“也希望派迪瑞格先生能做一个好副官。”
“副官”两个字,他咬得很重。
“是,我一定全力辅佐莱希亚军团长,不给她添任何麻烦。”派迪瑞格陪着笑脸说道。
触手怪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看来自己想到的东西,克里图特早就考虑到了,不仅准备好了人选,还顺便警告一句,让莱狄李娅稳上加稳。
“副官阁下,派迪瑞格的老实本分以前在高原狼可是出了名的。如果他真喜欢钻营,一个大队长是跑不了的。”托里维辛笑道。
“如此自然最好。”克里图特缓缓道。
他这么一说,气氛一下子阴冷起来,于是托里维辛打了个圆场,让莱狄李娅和派迪瑞格先回军团。
他们刚刚回去,行军号就响了起来。
行军途中,莱狄李娅将自己的三个小伙伴和派迪瑞格聚在了一起,带着他们与军团的各个大队接触。
尽管克里图媞娅三人都年轻到了足以令任何军官感到抵触的程度,但有莱狄李娅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露出不满的神色。
这让触手怪深深体会到了皮里盖乌斯的英明,除非乌里留斯或皮里盖乌斯亲自担任军团长,否则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人能像莱狄李娅一样在第三辅兵军团有如此威信了。
虽然克里图媞娅等人都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但是派迪瑞格不愧是托里维辛推荐的人,热情而且健谈,气氛很容易就会被他炒热。
莱狄李娅也在触手怪的建议下,同派迪瑞格一起询问了诸多事宜,既是为了熟悉各个大队,也算给另外三人上了一节小小的军事课。
一天很快过去。
晚上,部队将最后的干粮拿了出来,抱着背水一战的信念,让士卒们放开吃喝。
原本还够吃两天的食物,在一晚内被挥霍一空。
高管们则被乌里留斯聚集起来,商讨明日的战术。
宽敞的大帐里,一张地图被挂在石板上,面对着众人。皮里盖乌斯站在地图前,抓着自己的镀金指挥棒,让触手怪莫名联想起前世那些抓着教鞭的老师。
这张地图已经不是之前那张北尼尔德鲁斯地图,而是由斥候填补过的,更加翔实的北外林带地图。
“北外林带已经有上千年未曾有人开发过了,如今它不仅更茂密,更幽深,而且还侵占了许多昔日本有人烟的土地。”他用自己的镀金指挥棒指着地图,娓娓道来,“因此韦德人想让自己的车辆和马匹穿过这里,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沿着第二帝国留下的古道。”
“这些古道已经荒废了上千年,但是表层的夯土和石子还在,植被极其稀疏,韦德人来时就应该已经清理过一遍来路,这让他们的轨迹越发固定。”
他指向其中一条路:“这条路的名字已经被遗忘,我们不妨先称它为二号古道。目前魔法侦测显示韦德人前进的方向正是这里,斥候也反应这条古道是三条古道中唯一一条被清理干净的。”
“不过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但二号古道真正平坦的区域宽度不会超过二十尺。”他强调道。
“这是否意味着韦德人的阵型会被拉得窄长?”克里图特问道。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皮里盖乌斯点了点头,“但主母显然不会摆出这样的阵型坐以待毙,我相信她应该会让辎重和马匹在道路上行走,步兵则在古道两旁的森林里掩护,这样既可以让队伍显得危险而隐蔽,也可以加宽阵型的纵深。”
接着他又说道:“目前侦测魔法已经发现了韦德人的援军,就在二号古道上,虽然因为队形过长而未能侦测到全部,但大概可以推断,有三万人以上。”
军官们窃窃私语起来。
触手怪听得暗暗心惊。
情报战这块,韦德人可谓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他们既没有高阶的侦测魔法,也没有在森林中如履平地的风骑士,进了森林便如瞎了双眼,侦察能力被降到了最低。
就算主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笃定路穆人一定会回头追击,这种情报上的差距也会造成许多不便:例如路穆人可以时刻掌握援军的情况,做好防备,韦德人却基本只能在战斗打响后才能确定路穆人的状况,根本无法与援军达成有效的配合。
于是,他们的援军,便只成为了一串数字,唯一的作用便是补充有生力量。
皮里盖乌斯敲了敲挂地图的石板,底下立马安静了下来。
他指了其中一块地方,道:“韦德人的行军速度已经慢到了极点,并且以主母的性格,不难推测出他们已是完全的防御姿态。这样一来我们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明日战斗的地点,也就是这里。”
军官们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谁都知道,这才是今日讨论的重头戏。
韦德人的辎重车和驮畜只能沿着二号古道走,这让他们的阵型方向基本已经定死,能变化的无非就是长度和纵深。
因此,谁从哪里进行包抄,谁防备赶来的援军,谁阻截骑兵,谁占领哪座山头,这都是完全可以事先规划的。
虽然这是一场追击战,但由于韦德人目前的情况,其实战术安排和普通的战斗差不多。
七嘴八舌之下,安排很快定了下来。
莱狄李娅和她的第三辅兵军团被要求占领韦德人后方的两座山头,并配合白云石军团拦截韦德人的援军。
其中一座山头(姑且称为一号山头)紧贴着二号古道,因此由塔里曼图斯率领的白云石军团负责,用以吸引火力。另一座山头(姑且称为二号山头)则更隐蔽,离二号古道也更远,因此由莱狄李娅负责,用以提供支援,扰乱敌方侧翼。
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因为根据之前那五千骑兵的质量来看,这一批步兵估计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肯定不如主母手下那四万多组织性相对较强又打过好几场仗的军队。因此,让战斗力最差的这两个军团对付敌人最薄弱的点,刚好合适。
这种安排似乎有被前后夹击的风险,但实则不然。因为辎重车队是韦德人的生命线,一旦被烧,失去了补给的韦德军队恐怕会瞬间崩溃。因此韦德人一定会死守狭长的辎重车队,这就意味着他们同一时间无法派出过多人进攻,不然防御阵型就会露出破绽。
当然,不可否认这两支军团有面临极大凶险的可能,为此皮里盖乌斯准备了几份备案,算是防患未然。
之后,大家又进行了反复的熟悉推演,尤其是莱狄李娅,在皮里盖乌斯的“特别照顾”下,一晚上就把那两座山头附近的地形记了个滚瓜烂熟。
用皮里盖乌斯的话说,军团长不仅要熟知麾下各大队的情况,还要理解贯彻将军的战略意图,充分了解敌方部署和地形,这样才能打好仗。
虽然讨论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三个小时,但莱狄李娅还是如饥似渴地学习,期望能在明天做到尽善尽美。
回去以后,她连夜召集麾下的大队长,交待各自的任务分配。
在她看来,这种事绝不能留过夜。
触手怪本感觉这稍微有点冒失,可能会引起众人的反感。毕竟平心而论,他也不希望大晚上的突然被上司喊出来加班,尤其是这个上司才第一天上任。
但令他意外的是,大队长们不仅没有怨气,反而显得愈发敬重莱狄李娅了。
也许这就是办公室和军队的不同?他不是很理解。
第二天。
吃掉了最后的补给,士兵们沉默着踏上了征途。
队内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此战不仅关乎荣誉,也关乎性命。
粮食和饮水已经彻底见底,若再在北外林带茫茫的密林中溃败,莫说十不存一,百人中能活下一个便已是万幸。
但此战面对的已不是当初孤军深入的五万韦德人,而是规模两倍于己方的大军。
胜负难料,生死未知。
尚且稚嫩的白云石军团和第三辅兵军团,已经露出了怯意。
在与其他四个军团共同行军时,这股怯意尚且能够压制。
但在与大部队分开,前往预定的两座山头时,不安的情绪便彻底蔓延开来。
“之前的耻辱,难道你们忘记了么?难道你们不想洗刷掉畏战的劣名,成为人人敬佩的英勇之师么?”莱狄李娅焦躁地斥责。
她的话让许多人闭上了嘴,但眼里的畏惧却是掩不住的。
“莱狄李娅,你说这些没有用的。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士兵,你却意图以贵族的方法激励他们。”触手怪忍不住出言指点。
“为什么?我在劝诫一群因畏战导致战败的人不要重蹈覆辙,这也叫贵族的方法么?”莱狄李娅忍不住反问。
“对,这就是贵族的方法,因为你本质上是将你所认为理所当然的那套荣誉思想套在这些一文不名的人身上。”触手怪耐心地解释道,“但你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和你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一开始就是军事护民官,现在又做了军团长,若能在战场上继续发光发热,你完全可以享受自己的凯旋式,乃至于获得路穆人的崇拜,成为裁决官,执政官,最终在史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但这些士兵呢?哪怕他们真的是人中龙凤,是受奎尔努斯加护的天之骄子,最终至多也不过能像塔里曼图斯那样,做一个大军团的宿营长。但历史铭记一个军团长就已经很困难了,何况一个平民出身的宿营长呢?到了最后,除了他们自己的墓志铭,还有哪里会记下他们的名字?”
“所以你理解了么,莱狄李娅?哪怕是历史和荣誉,也不是平等地青睐每个人的,有的人天生就没有被永载史册的资格。所以既然荣誉不会眷顾他们,他们又凭什么要追寻荣誉呢?”
莱狄李娅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白嫩的小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她从未想过这种事,天真地以为这世间自有公平。
但现在才发现,这不过是天真的幻想罢了。
想来也是,这世上甚至有生而为奴者,为什么就不能有生而无名者呢?
但一时的愤懑之后,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她的祖先是伯罗尼撒,达苏郎之孙,体内天生流淌着神明的贵血。
荣耀怎可能不眷顾她,反倒对一个身份平平的平民青眼有加呢?
触手怪静静地看着她。
尽管读不到莱狄李娅的心,但他却能感受到她的情感变化。
这让他暗自叹气。
果然,在这样的时代,哪怕是带着点理想主义的莱狄李娅,也根本不会产生“人生而平等”的念头。
不过也罢,他本来也没打算让莱狄李娅有这种想法,仅仅是希望她能理解底层士兵的立场而已。
“特雷迪乌斯,我该怎么做?”莱狄李娅沉声问道。
“你要用他们真正在乎的东西唤起他们的斗志。”触手怪说道,“比如说:钱,生命,家庭。”
莱狄李娅皱起了眉。
“这未免也太……”
“俗气?”触手怪忍不住笑了,“俗气就对了呀,莱狄李娅,你觉得一群为了二百第纳尔年薪跑来玫得李长城之外卖命的大头兵能想什么呢?”
“可是,可是...”莱狄李娅的俏脸皱成了一团。
她被箭矢穿身都能面不改色,却不愿意降下身段去迎合一群粗俗的兵卒。
还好,这里是路穆,贵族为了选票讨好平民是家常便饭。
“莱狄李娅,不管怎么说,你迟早都要迎合下级的。”触手怪说道,“难道当你站在凯旋式的战车上时,要因为厌恶贪财者这样可笑的理由,就放弃泼洒第纳尔,迎接一个寂然无声的凯旋式吗?”
莱狄李娅咬了咬嘴唇。
诚然,她对路穆的向往中,就包括了这种强者对弱者的妥协。
这是路穆人所认为的民主,即制度保护下穷人也有让富人低头的机会。
但,当她真正要低头时,却感到了疑虑。
这种冲击,甚至比之前克里图特对她解释政治演讲还要大。
见她沉默不语,触手怪便接着问道:“莱狄李娅,那些所谓哲人也对战争弃之如敝履,认为你这样的军人是无情而野蛮的杀戮机器,只会让智慧与美德蒙尘。但他们这么觉得,事实便是如此么?同样的道理,你认为的低俗,它就是低俗么?为生存打拼,珍爱自己的生命,关心自己的家人,这又有什么不好?这正是民主的意义所在啊,莱狄李娅。它给了各种人把握权柄的机会,迫使人们相互理解。先贤们如此深思熟虑,为什么你却在顺应他们的指引时犹豫了呢?”
莱狄李娅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不由得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明白了。”她抿着嘴唇,神情复杂地说道,“我会想办法...说服他们的。”
触手怪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路穆人现在到底是怎么看民主的,但至少现在见过的那些狗大户,如乌里留斯,皮里盖乌斯,克里图特等人,从他们的言行上看,一定会对他刚刚那番话有截然不同的见解。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冠冕堂皇的话里有几分真,大家都心知肚明。
幸好莱狄李娅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可爱...他暗自庆幸。
在下定决心后,莱狄李娅的行动总是很快。
在和触手怪确认好大体方向后,她便招呼克里图媞娅启动扩音魔法,并高声道:“诸位,我能看出你们此时的畏惧。这并不耻辱,对死亡的恐惧是人人皆有的。但恐惧却是无谓的,愚蠢的。它会让你们变得迟钝,轻易接下敌人的刀枪;它让你们变得盲目,不觉间便脱离阵型。恐惧死亡只会让死亡更接近你们,而不能带来其他任何好处。”
“诸位,想一想,你们是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是为了死在这里,为家人送去一笔几百第纳尔的抚恤金,并为你的墓志铭刻上“他因怯懦而死于战场”么?显然不是!但,若你们真的如现在这样面对眼前这场战争,这不过是注定发生的事而已。”
“但我们的敌人真的值得我们如此恐惧么?将军阁下难道真的想让我们到这里来送死?不,恰恰相反,他们只是一群愚痴又虚弱的野蛮人,比起我们先前遇到的敌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穿着简陋的皮衣,甚至拿不出一件像样的铠甲;他们的刀剑带着锈痕,轻轻一折便会断成两截。这样的敌人,只要我们带着勇气去面对,便只有败亡一途,你们怎么舍得将这样唾手可得的胜利拱手让出?”
“何况,诸位,即便你们不信任将军,难道你们不信任我的判断么?既然我能从韦德骑兵的马蹄下将你们救下,为什么不能带领你们打败这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所以,鼓起勇气吧,战士们!我们终将带着丰厚的战利品,高唱着凯歌回到豪留,为家人带去富足的生活,为自己带来荣耀与自豪!”
她这席话让士兵们醒悟过来。
是啊,他们这位新军团长,可是能硬生生从溃乱的战场上拯救大半个军团的能人。
意识到这点后,那娇小的身躯便仿佛具有了魔力,单单是屹立在那里,便让人没来由地生起了一股自信。
于是,所有人都昂起了头,高呼着“莱希亚”,举起自己的小盾和刀剑。
克里图媞娅看着在军中振臂高呼的莱狄李娅,心中百感交集。
曾经和她一起承受克里图特魔鬼式训练的好友,此时已经是个有板有眼的军团长了。而她,却还躲在曾祖的羽翼之下,把自己当成个幼稚的孩子。
她纠结地掏出克里图特为她准备的变化学派课本,翻了一翻,又心烦意乱地将它揣了回去。
小蒂耶尼鲁斯整个人被罩在厚实的黑钢板甲里,看不出表情。
而露西妲……她此时还没有戴上头盔,表情一览无余。
那双碧眸正紧紧锁在莱狄李娅身上,闪闪发光,几乎要冒出星星了。
触手怪仿佛能看到她头顶正冒出一排排“好感度+1”。
看来这姑娘是要在莱狄李娅迷妹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不远处,白云石军团的队伍里,塔里曼图斯看着突然振奋起来的第三辅兵军团,欣慰地点了点头。
他最担心的事情被莱狄李娅解决了。
他不禁敬佩起皮里盖乌斯的先见之明来。
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么,总督阁下?
此时战场的另一头已经传来了喊杀声,显然是另外四个军团已经和韦德人交上了手。
侦察的骑兵则传来消息,山头上有韦德人的哨兵,韦德人的援军也已经只有几罗里之遥。
但有一个好消息是,只有一号山头上有哨兵。这证明缺少地图的主母并没有发现位置偏僻的二号山头。
塔里曼图斯和莱狄李娅急忙催促下属,尽快赶上山头。
对于山头上的哨兵,大家可谓早有预料。毕竟以主母万事求稳的性格,她没有理由不在沿途的战略要地上布下守军。
守在这里的只有两百名韦德骑兵,这些家伙显然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死战,象征性放了两轮箭后,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他们离开时还分成了两队,一队逃回本阵,另一队则直奔远另一边的援军。
这是昨日的推演中被认为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因为部落民组织度不足,面对压倒性数量的路穆军一定会瞬间崩溃,但主母留人看守山头也不过是作为一重保险而已,放太多人就属于本末倒置了。两相权衡之下,不如放点骑兵在这里作为岗哨,能确认路穆军的动向和军队分布就行。
托里维辛带着白云石军团的骑兵试图追击,但这里离韦德人的本阵和援军都太近了,他们没留下几个人就不得不退回来。
塔里曼图斯以最快的速度占据了一号山头,没有浪费一点时间,立即带着随军法师开始构筑工事。
因为正面完全没有工事的需求,因此皮里盖乌斯将工程法师全部拨到了这边。
莱狄李娅则在确认韦德人的哨兵已经全部离开后,率众站上了二号山头,稍微清理了一下这里茂盛的草木,便静伏了下来。
她这里不仅没有工程法师(因为这里实在没有熟悉工程学的人,派迪瑞格也只是懂点皮毛),也缺少重步兵,不能太早暴露。
远处的密林里逐渐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二号山头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战斗即将打响。
莱狄李娅此时也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触手怪隔着罩袍和皮甲都能感受到她狂野的心跳。
“放轻松,莱狄李娅。”他提醒道,“你现在就是所有人的天,只要你情绪稳定,军团便会四平八稳。”
“是……我,知道……”莱狄李娅紧张得连声音都有点飘忽。
但她还是努力地深呼吸,尽量让自己显得风轻云淡。
毕竟,已经放出了“不信任将军也要信任我”的狂言,要是在这种时候就紧张得坐立不安,也太不像话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
士兵们屏住呼吸,握紧了剑盾,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森林。
虽然以常理揣度,二号山头很难被韦德人注意到,但谁知道这群家伙会不会突然犯病,转头跑向这里?
但片刻之后,喊杀声从一号山头的方向传来,这里却还没有看到韦德人的影子。
一切似乎都在照计划进行。
莱狄李娅的眼神凌厉了起来,投向不远处的战场。
她举起自己的片手剑,指向那里。
“要上了。”她冷声说道。
于是,开战的号角声响起。
策马立于山巅,俯瞰如同蚁群一样挪动的军团阵列,莱狄李娅心潮澎湃。
现在,有六千人正在她的指挥下战斗,将生死完全托付在她这个军团长手上。
而这会是眼前这片战场上一支决定性的力量。
她忍不住开口,用傲慢的,威严的语气,缓缓道出一句在心底埋藏已久的话语。
“这是我的战争。”
狂风吹起,撩起了她藏在头盔下的金发。
雾金色的长发迎风飘扬,如同云雀展开的翎羽。
【第二十八章我们...去去便回】
望着茂密的树林,莱狄李娅微微蹙眉。她虽然目力极佳,但也无法穿透北外林带这格外繁茂的树林。
一旁的克里图媞娅见状,急忙拿出了一张卷轴。这张卷轴看起来华贵而且精致,和之前给触手怪的那些隔音屏障卷轴截然不同。她也没有像正常激活卷轴一样直接使用魔力,而是低声念起了咒语。她的嗓音原本婉转又清脆,但此时吐出的每一个音节却都沉重而嘶哑。
卷轴剧烈地抖动发光,最终终于化为光尘消散。一道晶莹的白光笼罩在了莱狄李娅眼前。
莱狄李娅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呼,呼...”克里图媞娅疲惫地将手撑在马鞍上,喘了两口气,才笑着道:“这是曾...这是四阶魔法“极目术”,虽然无法直接加强目力,但是可以让你的视线穿透你不想看到的东西,非常好用!”
“谢谢你,克里图媞娅,确实是非常实用的法术。”莱狄李娅微笑着道谢。
有了这个法术,地形将再也不会是指挥的阻碍。
触手怪却在意到了某些奇怪的地方。
可以让视线穿透不想看到的东西...那岂不是说,可以看透衣物?好像某些奇奇怪怪的童年梦想要通过奇奇怪怪的方式实现了呢!
进阶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学一学...
莱狄李娅没有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色心,而是昂首远目。
目光所及,层林尽去,万事万物皆收眼底。
豁然开朗。仿佛胸中容下了整个世界。
她若有所思地伸出手。透明的气流汇聚,化为了一张白云般的长弓。弓臂如风如云,弓内电闪雷鸣。
她信手一拈。狂风聚成箭矢,落入她修长的玉指间。她看向远方,拈弓搭箭。
派迪瑞格惊诧地看着这一切,却识趣地没有出声。
克里图媞娅吃惊地捂住了小嘴,拼命想要盖住喉咙里的惊叫。
露西妲崇拜地盯着如神明附身的莱狄李娅,一双碧绿的大眼里仿佛要跳出星星。
小蒂耶尼鲁斯沉默地站在一旁,他很想专心致志地举旗,但目光却一直被莱狄李娅吸引。
但突然,一声刺耳的尖鸣响起。
弦断了。
云弓风箭骤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莱狄李娅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悟,又好像一无所获。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五指轻扬,又蜷缩成拳。良久,她才松开手,叹了口气。她看上去与之前别无二致,但触手怪却觉得她有什么地方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忍不住打开了已经半个多月没看的属性栏。
莱狄李娅.爱丽哥特.伯罗尼撒
10级预备骑士扈从10级骑士扈从10级准骑士2级风骑士
状态:无
仁道点数:((140+25+5)*1.55+200)*2=927
好感度:98(信赖)
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属性栏,触手怪差点没惊得跳起来。
这才过了大半个月时间,莱狄李娅就3阶2级了?!
照这速度,恐怕再有个大半年,她就能4阶了...
触手怪倒是觉得没什么,他巴不得莱狄李娅的实力越强越好,只是不知道克里图特的小心肝能不能遭得住。
据他所知,老头今年都已经八十多了,还是个浮汞...
收起内心的惊喜,他突然又注意到一件事。
他的仁道点数,已经足够点出一个三层天赋了。
他依稀记得之前第一个系数只有1.35的,怎么现在变成了1.55?
虽然系统并没有详细说明,但他觉得或许与莱狄李娅刚刚那疑似顿悟的状态有关。
这种完全未知的领域多想也没有意义,他转而开始挑选天赋。思虑再三后,他将这个珍贵的名额给了“魂触”。
魂触:可以与伙伴心灵交流,且能感应到彼此的位置,每次限三人或以下,需要专注维持,最大范围300码,不需要目光触及。被连接的对象只可与技能拥有者交流。对于伴侣,这个效果的范围提升到1000码,且不占技能名额,不需要专注维持
对莱狄李娅来说,这个效果可谓质变,不需要专注维持意味着触手怪可以施展肌体激活之类强力的法术同时与她用魂触沟通,而1000码的超长距离让他有机会达成一些奇妙的操作。
附体状态下的触手怪做不了任何动作,所以莱狄李娅并没有察觉到刚刚他心里的两次地震。
她只是昂起头,看向远方。
那里,不计其数的韦德人正如觅食的蚁群一般排成长长的队伍,迤逦而行。
饶是她目力超群,竟然也看不到这支队伍的尽头。
“他们的数量似乎远不止三万。”莱狄李娅皱眉道。
“司令官,这也许和昨晚他们的位置以及侦测魔法的范围有关。”派迪瑞格恭敬地道,“他们的队伍拖十罗里长也不奇怪,而我们的侦测魔法范围也不过三十罗里而已,很可能昨天侦察到的只是他们中的一部分。”
莱狄李娅点了点头。
她略略思考了一下,对周边的传令兵道:“让所有大队展开,放慢速度,静观其变。”
这个策略是昨日讨论的结果,目的是防备韦德援军中可能存在的净金。
对于韦德人这样的野蛮人来说,净金是至尊至贵的存在,唯有神明赐予的神迹,方能留下一条净金的传承之路。
简而言之,对没有能力自创道路的野蛮人而言,模仿神明的伟业,博得神器的青睐,蒙受神恩的洗礼,方能成就净金。
自然,由于要继承神器,所以一门传承,只能诞生出一位净金,之后除非这位净金死去,否则下一位传承者不可能出现。
而韦德人,一共拥有三门净金传承。
他们分别是“牧万物者”“具犁人”和“牧林司祭”。
牧万物者,传承自缇比斯交合万物诞下韦德人的神话,是厄切斯特部落独有的传承。
具犁人,来自于缇比斯降下神牛与神犁化生出因塔缇比斯万顷良田的传说,由塔卢斯部落所持有。
至于牧林司祭,它其实并非缇比斯的赐予,而是来自于因塔缇比斯南方的某个民族,目前由全韦德共享。这个民族在路穆人征服了北尼尔德鲁斯后一并被划入韦德尼亚行省,最后被韦德人吞并。
这其中,牧万物者由于其苛刻的条件,时常断代,如今这个位置已经空悬了五十年。但这一代的具犁人和牧林司祭,却都还好好地活着。具犁人自然出自塔卢斯,而牧林主祭,目前来自于瑟维斯。
考虑到主母不过是个小小的柔锡,能请动净金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所以昨日的会议中,所有的讨论都是针对具犁人来的。
之前皮里盖乌斯在玫得李长城外被突袭,就有具犁人的参与。
因此,实在是不得不防。
莱狄李娅一边回忆着昨日定下的种种策略,一边看向不远处的战场。
白云石军团在塔里曼图斯的指挥下显得狡猾又灵活,他们以一号山头为中心,反复骚扰韦德人的队伍。
但是韦德人的反应却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虽然莱狄李娅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是显然韦德人并没有多理会塔里曼图斯的骚扰,虽然行军速度有所放缓,但拼着死伤也要维持行军。
如此下去,仅凭白云石军团是绝对拦不住这些援军的。
莱狄李娅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但拦下援军是她和塔里曼图斯的基本任务,她必须要执行。
“让所有人加快速度。”她吩咐道,“尽快交火。”
代表冲锋的号角声响起。
莱狄李娅凝视着战场,拔出了自己的剑。
“我们走!”她勒起缰绳。
但派迪瑞格看上去并不想走。
“司令官。”他劝阻道,“这里视野开阔,又稳居后方,轻易不应该离开啊。”
莱狄李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的士兵需要我。”冰冷的话语掷地有声。
派迪瑞格的表情僵住。
莱狄李娅扬起自己纯白色的披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露西妲紧跟在她后面,只留给派迪瑞格一个冷峻的侧颜。
克里图媞娅心情复杂地跟上,看了派迪瑞格一眼,叹了口气。
派迪瑞格的神色看起来颇为尴尬,只能陪着笑脸跟在最后。
不用传令兵传讯,士兵们自然看到了巍巍移来的军团旗。
欢呼声响起。
所有人都信心十足地迈起了步子,直直冲向白云石和韦德人的战场。
唯有将那里拦腰截断,才能阻止韦德人汇合。
二号山头离战场不过一罗里,转瞬即至。
但还不待第三辅兵军团的士兵们喊杀,韦德人竟已经自己迎了上来。
迎来的士兵清一色握着棕红色的牛皮圆盾,戴着皮质的牛角盔,身上也是一套厚实的硬牛皮铠甲,看上去剽悍无比。
“是塔卢斯的披牛武士。”露西妲提醒道。
披牛武士,塔卢斯本家部落才有的精锐之师,全身的装备都由牛皮牛角制成。提供这些材料的并非普通的野牛,而是韦德人专门饲养的祭神牛,这些牛成年后能有黯铁级别,牛角锋锐不下钢铁,牛皮也柔韧厚实,哪怕只有一层,也不畏刀枪,甚至还能分担钝器的冲击。
看来主母早有在此决战的打算。要论在复杂地形的野战,谁能比得过这些精锐轻装步兵?
“司令官。”派迪瑞格急切地说道,“我们应该立即收拢阵型,披牛武士至少都有柔锡,一旦让他们冲散我军,后果不堪设想!”
莱狄李娅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一旁的传令兵。
军团立即合拢,严阵以待。
但还没有交火,披牛武士门便已经举起了牛角标枪。
而在他们身后,一轮箭矢攒射而出。
激射的箭矢穿透层层枝叶也余势不减,狠狠钉在了前排士兵的盾牌上。
“是瑟维斯的牧犬骑兵。”露西妲有点惊讶,“他们竟然也来了。”
牧犬骑兵,瑟维斯人的成名兵种,可以理解为弱化版的风骑士,尤善长距离追击战。
莱狄李娅顺着箭矢的来处看去。
那里正站着百来位轻装弓手。
看来在这密林里,堂堂牧犬骑兵也不得不下马作战了。
再看眼前的披牛武士,大概也能有两百多人。
区区三百多位柔锡,对第三辅兵军团来说并非无法应付。
但既然韦德人挥手之间便能招来三百多人抵挡,谁知道时间拖久了会怎么样?
“司令官,我们应该立即冲散他们,和白云石汇合!”派迪瑞格也高呼道,“一旦被拖在这里,将军的计划就全都要泡汤了!”
莱狄李娅也知道情况紧急,但她没有说话,而是紧盯着前方。
箭矢之后,披牛武士的标枪接踵而至。
咆哮的标枪狠狠撕裂了前排士兵的盾牌,打出了一朵朵狰狞的血花。
但第三辅兵军团也不是吃素的,作为还击,上千柄标枪铺天盖地地飞出。
披牛武士们哈哈大笑,挺起厚实的胸膛想要硬撼。
祭神牛的皮革和饱经锻炼的肉体是如此坚硬,以至于标枪只能在他们的皮甲上留下一道道白痕。
但巨大的冲击力却让他们立足不稳,原本紧密的阵型一下子七零八落。
“吹号!”莱狄李娅对军号手大喊道。
冲锋的号角声再次响起。
第三辅兵军团立即不要命地向前方冲去。
柔锡,于普通人而言宛如超人的存在,可以追上奔驰的骏马,可以硬撼冲锋的野牛,可以肉搏暴怒的雄狮。
但,也仅此而已。
当他们的阵型被冲散,不得不单独面对茫茫人海时,柔锡也不过是一粒尘埃。
披牛武士们被淹没在了茫茫人海里。
就像落入水中的石子,激起一朵朵水花,之后淹没无踪。
这悍不畏死的冲锋惊呆了四周赶来支援的韦德人,他们畏缩地躲在一边,不敢再上前。
牧犬骑兵们也迅速撤退,被弓箭和标枪留下了几具尸体后便消失无踪。
“他们害怕了!”莱狄李娅趁机让克里图媞娅展开扩音魔法,大声喊道,“诸位,保持你们的勇气,只要我们不畏惧流血,流血的就永远是敌人!”
“哦!”士兵们狂热地欢呼,仿佛胜利已经近在咫尺。
事实也的确如此,只要再往前一个斯塔迪亚,韦德人就要承受两面夹击的窘境,届时他们将被拦腰截断,彻底被打散阵型。
是的,就差一个斯塔迪亚。
悠扬的歌声响起。
好像牧人高唱的民谣,又像祭司颂唱的祭乐。
白云石和第三辅兵军团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茫然地站在原地。
就连剑拔弩张的韦德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虔诚地看向某个方向。
莱狄李娅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快,让他们动起来!”触手怪却骇然喊道,“跑到古道上,不然就来不及了!”
“快,吹号!”莱狄李娅不及细思,急忙对号手喝道。
号手如梦初醒,举起了手中的军号。
戛然而止的军团,又开始缓缓挪动。
就在这时,地动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震动自所有人脚下传来。
第三辅兵军团的众人立即明白了司令官的意思,不要命地跑向“空旷”(那里还占满了韦德人)的第二古道。
那里的韦德人不过八人一排,中间还夹着驮畜和车辆,转眼便被冲散。
但更大的变故就此发生。
森林动了。
已经不知在北尼尔德鲁斯的深林中沉睡了多少个春秋的参天古木,一株株拔起了自己盘根错节的根系。
好像迟暮的老人一样,迈开了腿脚。
以第二古道为中心,它们向两边散去。
就好像传说里分开海洋的先知,某个人用他的歌声,在这里分开了一条大道。
惨叫声传来,躲避不及的路穆士兵被一个个卷入林木的根系,化为肉糜。
自林木让开的空白间,一个身影悄然飘上天空。
手持如锄的牧杖,身穿褴褛的白袍。
莹莹绿光随着他的歌声律动,传遍四方。
——牧林司祭!
韦德人欢呼起来。
神不下凡,净金便是神本身。
他们正与自己的神并肩作战!
但牧林司祭的凶威也就到此为止了。
土黄色的光芒闪过,无数巨石呼啸而来。
是忒厄里。
显然,哪怕对牧林司祭的出现,皮里盖乌斯也做了一定的应对。
而现在,正是将对将的时候。
另一边主母军队的后卫突然掉转过头,沿着牧林司祭开出的康庄大道奔驰。
侧翼的骑兵分出一半,袭向孤立无援的两个军团。
这好像是无可逃脱的绝境。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派迪瑞格面如土色。
“司令官,我,我们应该立刻回去,立刻回去!绕到另一边,去和将军汇合,任务已经不可能完成...”他语无伦次地道。
莱狄李娅却冷静地环顾着四周。
周围的士兵虽然对突然的惊变无所适从,但也勇气尚存,军心未乱。
塔里曼图斯的部队已经反应了过来,正舍生忘死地与韦德援军近身肉搏。
牧林司祭分出的大路让韦德人的人数优势得到了施展,却也让路穆的军队有了腾挪的空间。
“我们走!”她拔刀大喝道,“只要突破韦德人的后卫,我们就能直抵主母的大帐!”
“哈?!”克里图媞娅瞪大了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眸,“莱希亚,你疯了!我们不可能打得赢的!”
露西妲抽出自己的军刀,恶狠狠地瞪着她。
“莱狄李娅,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拿所有人的性命赌博!”触手怪也失声道。
莱狄李娅笑了。
笑容中带着丝丝落寞。
“特雷迪乌斯。”她轻声问道,“连你也无法理解我么?”
触手怪的心猛地一抽。
但马上,又释然地笑了。
“不,上吧,莱狄李娅。”他说道,“就算失败,也无非一死——”
“至少,我们会死在一起。”
莱狄李娅嫣然一笑。
倾世的娇颜,好像茫茫血海里绽开的一朵玫瑰。
狂风化作剑刃,指向远处韦德人的大军。
“传令兵,传我号令——”
于是,血战的命令传遍全军。
克里图媞娅叹了口气,掏出一张卷轴。
“这是曾祖留给我的。用了它,我也没办法再施法了。”她低声道。
随后,幽绿的光芒闪过。
这是一张珍贵的即用卷轴,昂贵而且脆弱,但即便对魔法一窍不通的普通人也可以使用。
而这里面封印的,则是五阶魔法,群体精强术。
效果朴实无华,就是可以让军团级别的人持续恢复体力。
但对第三辅兵军团来说,却是救命的良药。
“谢谢你,克里图媞娅。”莱狄李娅感激地说道。
克里图媞娅苦笑一声。
“加油呀,莱狄李娅。”她轻声道,“我...还不想死。”
“不会这样的,克里图媞娅。”莱狄李娅郑重地点头,提高了音量,“我们都会好好地迎接胜利。”
“这是我的承诺。”
传令兵们的后背微微一颤。
即便没有收到命令,他们也奔向了四方,忠实地传达军团长的话语。
“我们都会好好地迎接胜利。这是我的承诺。”
莱狄李娅,她好像密涅瓦在尘世的化身,庄严地向所有人许诺胜利。
就像疯了一样,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所有人都开始发起冲锋。
他们不像是前天刚刚因为怯战而战败的军团,更像是一支无惧生死的百战之师。
他们已经在死神的手上走过了一遭,现在他们要去征服死神了。
韦德人困惑地看着这支突然又奔跑起来的军团。
他们汗流浃背,他们血流如注,他们孤立无援。
他们已经在十死无生的绝境中了。
但他们...凭什么发起冲锋?
“司令官,算上已经通过的援军,他们的数量至少是我们的三倍!”派迪瑞格大声喊道。
“想要击溃野兽,只有表现得比它更强!”莱狄李娅头也不回地答道。
于是,毫不犹疑地,第三辅兵军团一头扎入了茫茫人海中。
另一边。
皮里盖乌斯焦头烂额地作着调度。
“让拔岳者的骑兵大队去左翼!那里的披牛武士就交给他们了!”
“拔岳者中队呢?让他们快点去限制住那群牧犬骑兵!”
“林语者?让达尼契斯直接压上去!”
一串串的命令下达,传令兵像蜜蜂一样绕着他,来了又去。
他简直觉得自己要疯了。
塔卢斯人大概也疯了。
天知道这群把牛当祖先的愣种到底遭遇了什么!
近千名披牛武士,其他的诸如牧犬骑兵,山羊卫士,林语者等杂七杂八的柔锡兵种也有上千。
不出意外,另一边应该也有好几百的柔锡正试图打散阻拦韦德援军的两个军团。
除此以外,正面战场上目击到的陌生的浮汞,已经超过了二十位。
这意味着,韦德人此次的援军,投入了大约三千名柔锡及二十位以上的浮汞,还有一位净金。
按照皮里盖乌斯所知,这至少是韦德人三分之一乃至一半的高端战力了。
更离谱的是,他们甚至为了出其不意,还用不知道什么代价,说动了那位瑟维斯的牧林司祭...
要不是他留了个心眼,为忒厄里准备了点针对牧林司祭的底牌,只怕现在路穆军已经全盘崩溃了。
匪夷所思。
这分明是一场倾全族之力的豪赌。
难道说...是厄切斯特快要拥有牧万物者了?皮里盖乌斯暗暗揣测。
除此以外,他想不到别的理由。
据他所知,之所以主母能钻到空子,以区区柔锡召集数以万计的军队,归根结底是因为厄切斯特的衰弱。
虽然牧万物者的断代不是没有过,但是五十年不出,还是有点超出了限度。这让日益强盛的塔卢斯蠢蠢欲动。
主母的谋略给了他们实现野心的机会:只要劫掠了玫德李长城,将笃里安的路穆人打服,就可以让塔卢斯在韦德彻底占据上风。
但他们肯定也不敢太过分...照理来说。
一旦用力过猛,让拔岳者的鹰旗蒙尘,说不定就会给路穆出兵的理由,招致猛烈的报复。
这也是皮里盖乌斯敢于在明知有援军的情况下还要追赶主母的原因。
但现在,塔卢斯人显然已经是用力过猛的状态。
一定是因塔缇比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动,才让塔卢斯人狗急跳墙地给主母压上了如此重的赌注。
皮里盖乌斯忧心忡忡地看向战场上龙精虎猛的韦德精锐。
抗住这些家伙并不困难,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就算真能赢,获得的无非是场皮洛士式的胜利而已。
更何况,后面还有主母的两万多人,再后还有五万人以上的援军。
虽然说不定可以出奇制胜,但是现在还有两个军团在后方,皮里盖乌斯根本不敢妄动。
不,还有机会...
他冷着脸,下定了决心。
举盾,冲锋。
如此简单的动作。
就好像没有感情的刀锋扎入了柔软的人体。
而韦德人的方阵,竟然就这样被分成了两半。
多日的急行军,加上刚刚争分夺秒的抢路,他们已经感受到了疲惫。
当遇到有群体强精术加持的路穆军团的冲击时,这些疲兵忍不住胆怯了。
虽然还保留有可堪一战的体力,但淡淡的疲惫感和凶神恶煞的敌人,已经让他们的灵魂做出了选择。
于是...
一触即溃!
挡不住路穆人视死如归的锐气,他们被轻易地击溃了。
四处都是抱头鼠窜的韦德人。
包抄两翼的骑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应该开弓射击,还是傻傻地等在一旁。
后面的主母后卫也纷纷愕然,一时间停下了脚步。
但他们的犹豫,只会给路穆人机会。
没有丝毫迟疑,第三辅兵军团直挺挺冲向拦在道路中间的主母后卫。
沾血的兵锋闪着寒光,看得人背脊生寒。
但主母的后卫毕竟不是跋涉多日的疲兵。
他们怒吼着迎了上来。
“投矛!”莱狄李娅大吼。
所有人举起了自己的标枪。
也是他们的最后一支标枪。
可惜,眼前的是主母的军队。
他们都饱尝过路穆人标枪的厉害,不会像披牛武士那样自大。
一道歪歪扭扭的盾墙立起,虽然完全不像路穆人那样严丝合缝,却也牢牢挡住了大部分标枪。
看着敌人并未动摇的阵型,第三辅兵军团的脚步似乎有所迟疑。
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短兵相接。
前排被标枪扎穿了盾的韦德人狠狠地将自己的盾牌掷出。
这些扎着标枪的盾牌不但无力保护自己的主人,反而会被路穆人通过标枪杆控制住,让持有者像待宰羔羊一样被屠杀。
若扔掉,起码还能发挥出几分战斗力。
两军狠狠碰撞在一起。
韦德人狠狠地挡住正面的冲击,同时后排向两翼包来。
“司令官,我们不能让他们碰到我们的两翼!”派迪瑞格提醒道。
“不,派迪瑞格,我们是辅兵军团,足够灵活。”莱狄李娅对此看得很通透,或者说触手怪教的很好。
“那也不行!要是失去了腾挪的空间,我们会直接被拖死在这里的!”派迪瑞格神情激动。
莱狄李娅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过身,指向北方。
在那里,成群的韦德人如蝗如蚁。白云石军团已经看不到了,只能通过战斗的骚乱勉强判断他们的位置。
数之不尽的韦德援军越过战场,正前赴后继地赶往第三辅兵军团这边。
“看到了么,派迪瑞格?”莱狄李娅问道。
“已经不是考虑后路的时候了——”
她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着。
“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
“胜,或者死。”
派迪瑞格咬了咬牙。
莱狄李娅没有在意他的表情,只是轻轻抚摸自己的长刀。
“前进——”她轻声道。
于今之计,唯有前进!
韦德人的士兵包围了侧翼。
骑兵也涌了上来,马蹄践踏大地的颤动甚至一直传到了路穆人的脚下。
士兵们咆哮着挥动剑斧。
杀,杀,杀!
只要杀光敌人,重围不攻自破!
但这不过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仅仅只是一万多韦德人,但却多得好似杀之不尽。
一个人倒下,两个人填进来。
纵使有近乎无尽的体力,也禁不起这样高强度的机械性厮杀。
更何况,路穆人也不是战神。
有的人还没来得及斩下敌人的头颅,便已被剑刺穿胸膛,化为了地上的尸体。
有的人刚刚将敌人砍得失血倒地,便被垂死的对手抓住了腿,双双跌倒。
而在更远方,韦德人的骑兵则像鬣狗一样盘旋在战场周围。
偶有破绽,便是一次狂风骤雨般的袭击。
没有长枪和重甲的轻步兵根本防不住韦德人的冲锋,只要被抓到一次机会,就会被撞倒在地,化为马蹄下的肉糜。
飞蝗般的箭矢疯狂地倾泻在两翼的士兵头上,让他们只敢举盾,动弹不得。
这不仅拖慢了全军的速度,还让与他们对峙的韦德步兵抓住了机会,从盾牌的空隙中将他们砍倒在地。
派迪瑞格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整个军团已经完全陷入韦德人的泥泞,进入了慢性死亡。
他简直能听见死神的脚步声了。
他不怕死。
但是死亡正在靠近的事实,有的时候比死亡本身还要可怕。
他忍不住朝着莱狄李娅大吼。
“司令官,已经没有机会了!快点掉头和白云石汇合吧,那样还有希望!”
一旁的克里图媞娅像小鸡啄米一样颤抖着点头。
“莱希亚,快点,快点回头吧,没有希望的,我们赢不了的!”
莱狄李娅没有回答。
见她这幅样子,派迪瑞格怒不可遏地咆哮:“你是要大家都为你的赌博去死吗?现在,立刻,回头!”
寒光闪过。
露西妲的剑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已经被恐惧和愤怒夺走了理智的派迪瑞格丝毫不惧,怒目圆瞪。
“放下吧,露西妲。”莱狄李娅叹了口气。
露西妲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派迪瑞格,这才收回了自己的剑。
“我想我说得很明白了,派迪瑞格。”莱狄李娅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我们别无选择,胜,或者死。”
“难道因为你的野心,第三辅兵军团的六千人就该全跟着你死在这里?!”派迪瑞格怒吼道,“反正都是死,你连尝试都不愿意尝试?”
“是啊。”莱狄李娅笑了,“我当然会尝试。”
派迪瑞格还想再说,但不远处突然传来传令兵凄厉的喊叫。
“军团长,后方,后方!”
莱狄李娅和派迪瑞格转过头。
远处,烟尘滚滚。
烟尘之下,是如战车般碾过大地的披牛武士和山羊卫士。
山一般魁梧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阴影,坚实到令人绝望。
要是让他们突入后方,会发生什么事呢?
没有人敢想象那样的场景。
“司令官!”派迪瑞格目眦欲裂。
莱狄李娅看向四周。
已经麻木的路穆士兵正机械地挥动武器,哪怕刀剑加身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茫然地赴死。
雨一样的箭矢泼洒在整个军团的头上,带起一朵朵血花。天空仿佛都被鲜血染红,投下血红色的日光。
远处,几只秃鹫盘旋在第三辅兵军团头顶,发出嘶哑的鸣叫。
它们已经在准备就餐了。
满目皆是破败与死亡。
但莱狄李娅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炯炯地看向南方。
仅仅两三个斯塔迪亚外的地方,一面黄色的大纛迎风招展。
那是主母的旗帜。
肃穆的表情让派迪瑞格忍不住语塞。
沉默了片刻,莱狄李娅突然动了。
她举起自己的剑,指向那面大旗。
“谁愿与我同往?”她缓缓问道。
派迪瑞格茫然地看着她。
随后,是仿佛要将灵魂震成空白的惊怖。
他现在才明白那句“我当然会尝试”是什么意思。
莱狄李娅,她放上赌桌的不仅仅是第三辅兵军团,还有她自己!
还不待他开口,一匹黑马已经跑到了莱狄李娅身边。
“愿为您的刀锋!”是露西妲。
“还有我呢。”触手怪用魂触说道。
莱狄李娅洒脱地一笑。
“谢谢你,露西妲。”
也谢谢你,特雷迪乌斯,你最好了。她在心里补充道。
怀着无限的豪情,她扬起自己的披风。
“请照顾好的我军团,派迪瑞格先生。”她平静地说道。
“我们...去去便回。”
【第二十九章拔旗】
飞矢激起血花,钢锋掀起断肢。
垂死的战马跪伏着哀嚎,饥饿的秃鹫盘旋着嘶叫。
这是一片浸透着血与暴力的丑恶战场,哪怕污秽的死神也会掩鼻避开。
但是在这人间炼狱中,却有两道林中精灵般的倩影联袂飞驰。
即便披着厚厚的甲胄,依然能窥见娇美的玉颜。
但那两双柔荑,却抓着骇人的凶器。
在前的一位手持长刀,手起刀落之下,便是一颗人头滚滚落地。
在后的一位抓着短弓,玉指轻弹,便有裹挟狂风的箭矢收割远处的生命。
她们正是莱狄李娅与露西妲。
当然,还有...
“莱狄李娅,小心!”躲在莱狄李娅衣下的触手怪喊道。
莱狄李娅蓦然回首,玉手猛然在空中一抓。
一支箭矢被抓在了她手里。
行云流水般,她将抓住的箭搭在弦上。
弦响,远处一位穿着毛皮胸甲的牧犬骑兵应声中箭。
可惜柔锡的生命力毕竟顽强,这一箭没能要了他的命。
但四下里的韦德人已经被吓得胆寒,纷纷让开了道路。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不解,看起来就像没搞清楚状况,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窜出两个杀胚。
触手怪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莱狄李娅,不要表现得太有目的性。”他低声道,“他们还没发现你是要去袭击主母。”
其实本来也不可能想到。
谁会觉得区区两个柔锡就敢直取己方主帅的大纛呢?
“好的。”莱狄李娅低声应道,突然大喝,“往这里!”
露西妲陡然调转马头,以惊人的速度转到了莱狄李娅身前。
触手怪不禁感叹,这位姑娘可真是位好舔...好部下。
就好像只是为了杀人一样,她们毅然决然冲向了人最多的地方。
韦德人吓得四散奔逃,没人敢正面抵挡这两人的兵锋。
不,应该说...没有人愿意。
短暂的迷茫后,莱狄李娅和露西妲的行动已经被他们先入为主地定了性:
不过是残军见突围无望,便狗急跳墙而已。
既然是困兽之斗,那只需静待其精疲力尽即可,何必用血肉之躯充填困兽的欲壑?
但一念之差,带来的却是天渊之别。
乱军之中,莱狄李娅突然再次调转马头。
几个韦德士兵躲闪不及,被撞得横飞出去。
远处的韦德骑兵趁机拉弓,想要借她因转弯减慢速度的机会射击。
“莱狄李娅,那里!”触手怪喊道。
莱狄李娅抬手,两支箭闪电般飞出。
两位韦德骑兵应声落马,惨叫连连。
其他几人吓得立马放下了弓,不敢再招惹。
莱狄李娅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这时露西妲也跟了过来,挡在她身前。
完美诠释了“鞍前马后”。
看着她坚实的背影,甚至触手怪都感到一阵安心。
可莱狄李娅却秀眉微蹙,面色严肃起来。
“露西妲。”她低声道,“真正的厮杀,要来了。”
“嗯。”露西妲点了点头,回首看向她,俏脸竟然一红。
“我会...保护你的,莱希亚。”她有点羞涩,又异常坚定地说道。
莱狄李娅嫣然一笑。
“谢谢你,露西妲。”
露西妲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低头拉着缰绳。
触手怪耸然一惊。
此时他才发现,莱狄李娅她们已经来到了一个相当暧昧的位置。
这里距离主母的大纛已经不到两个斯塔迪亚。
甚至已经隐约可以看到严阵以待的卫兵。
在更近处,也能看到有怀揣恶意的目光。
那是意识到不对的韦德军官。
要是莱狄李娅再进一步,恐怕他们就会一声令下,让手下的战士一拥而上吧。
如此强敌环伺下,莱狄李娅却没有半分胆怯。
反而眼底……燃起了火花。
她的勇气和激情好像太阳的烈火,永远燃之不尽。
就在这时,雷声响彻。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看向天空。
滚滚狂雷如蛛网般划过天际。
雷霆之间,一个男人顶天立地般屹立。
“那是谁?”男人离得太远,触手怪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貌。
莱狄李娅仰望着驾驭着奔雷的男人,看清之后,眼里流露出一丝艳羡。
“是皮里盖乌斯。”她缓缓地道。
触手怪吃了一惊。
皮里盖乌斯,他不是神银吗?
在眼下这个战场,一个神银如此招摇,不怕树大招风?
他刚想出言询问,却听到莱狄李娅一声厉喝。
“露西妲!”
露西妲陡然勒马。
“要上了!”莱狄李娅娇喝一声,径直冲向主母的大纛。
皮里盖乌斯为什么那么做?那不重要,她也无力去管。
所以,利用好他创造的机会,就够了!
被皮里盖乌斯吸引了注意的韦德人猝不及防,一下让她们窜出了数十尺。
但随着几声怒吼,四周的韦德士兵迅速聚拢。
主母的护卫也纷纷举弓。
触手怪陡然解除了附体,身上泛起了红光。
肌体激活!
莱狄李娅立即感觉自己心跳加快,血流加速,四肢的肌肉隆起,力量灌满全身。
她忍不住低吼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随后,气流暴涨。
青岚寒锋。
七尺长的气刃毫不留情地挥出。
数之不尽的箭矢被斩断,掀飞。
一同被切断的,还有韦德人脆弱的躯体。
混杂着痛苦和恐惧的哀嚎声响彻。
此中的凶残和决绝令所有人变色,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但并非所有人都是懦夫。
人海之后传来几声怒吼。
几个全副武装的披牛武士,怒目圆瞪地冲了过来。
看着他们山一般魁梧的身躯,触手怪心里有点发苦。
柔锡可不比常人。
尤其是披牛武士这种以肉体素质著称的莽夫职业,据说哪怕心脏被捅个对穿,也依然能短暂地保有战斗能力。
在这种分秒必争的斩首战中,他们无疑是最糟糕的敌人。
但莱狄李娅,却丝毫未露惧色。
在她的字典里,只要上了战场,就没有恐惧二字。
更何况……
披牛武士,又有什么了不起?
马蹄轻扬,蹄下生风。
莱狄李娅,毫不畏惧地迎向了披牛武士围成的人墙!
“莱希亚!”露西妲惊恐地喊道。
即便是无条件信任莱狄李娅的她,也感觉到这种行为的有勇无谋。
“哈哈哈!”看着迎面冲来的莱狄李娅,披牛武士们狂妄地大笑。
“来呀,毛丫头!”他们狞笑着举起手里的牛角剑。
莱狄李娅的面目无悲无喜。
只是,抬起剑刃。
举剑,出剑!
狂风震颤,牛角嘶鸣。
两下势大力沉的挥砍,竟然被举重若轻地拨开。
借着剑刃碰撞的力,轻风马身体一歪,躲过另外几下攻击。
莱狄李娅没有就此停手。
剑尖轻挑,向上一撩。
血花扬起,带起牛鸣般的嘶吼。
被劈中的披牛武士忍不住捂着伤口后退了一步。
莱狄李娅冷然一笑。
披牛武士,塔卢斯精锐中的精锐。
但部落民的闲散永远改不掉。
若是寻常士兵,尚可能在贵族的弹压下齐心合力。
但披牛武士,却是绝对骄傲的闲云野鹤。根本看不出半点军队的纪律性。
在之前那二百位披牛武士被标枪硬生生投乱阵型时,她就发现了这一点。
所以她才敢硬撼这群披牛武士。
因为她相信他们绝对会露出破绽。
而只要有破绽,她就有信心抓住。
她确实抓住了。
对准受伤的披牛武士让出的缺口,莱狄李娅猛地一夹马腹。
轻风马会意,长嘶一声,纵身一跃。
数十尺的距离一跃而过,转眼便将几位披牛武士甩在身后。
但这之后并非坦途,而且重重的包围。
身披重甲的枪兵排成阵列,手里的长枪闪着寒光。
数十位女性骑兵立在他们身后,弓如满月,直勾勾对着莱狄李娅。
他们中间,翠绿色的野兽之魂张牙舞爪,面对近在咫尺的猎物已经迫不及待。
这仿佛是突无可突的铜墙铁壁。
触手怪简直不知道这固若金汤的防御该如何下口。
面对如此重围,即便是无畏如莱狄李娅,心底也感受到了无力。
“特雷迪乌斯...”她突然在心中轻声念道。
“怎么了?”触手怪心下一紧。
“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会陪我一起的,对吧?”
问题是如此沉重,但触手怪听到,反而心里一松。
“对。”他毫不犹豫地答道,“死亡也无法将你我分离。”
于是,莱狄李娅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颜。
随后,毫无畏惧地看向前方。
一时间,所有人都恍惚了。
他们好像看到一只云雀正振翅迎向苍鹰。
烈日的光辉下,那金色的翎羽灿灿生光。
正当少女将要飞蛾扑火之际……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空中传来爽朗的大笑。
那是皮里盖乌斯。
他的全身都已附上闪电,仿佛披着雷霆织就的大氅。
此时已经有六个韦德人将他团团围住,每一个都看得出有浮汞乃至于神银的实力。
但他却只是狂笑。
即便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已经让他应接不暇,却依然毫不掩饰内心的欣喜。
“莱希亚军团长!”他高呼,“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言罢,狂雷肆虐。
好似要将天地弥合,搅成无边的混沌,滚滚怒雷席卷了大地。
天雷勾动地火,卷起茫茫尘埃。草木被连根拔起,随后被狂雷焚为灰烬。
韦德人纷纷抱起了头。
在这宛如天灾般肆虐的伟力之下,他们已经连鼠窜的心思都升不起。
但莱狄李娅却不。
哪怕胯下的轻风马已经两股战战,她心中也没有生起一丝畏惧。
有的只是...熊熊战意。
在马背上站起身,她纵身一跃。
好似腾云驾雾般,跃向主母的大纛。
但,兔起鹘落间,一道翠绿的影子猛然飞向她。
“叮!”
千钧一发之际,莱狄李娅举剑便挡。
袭击被挡下,她却也被迫落在了地上。
“到此为止了。”一个声音冷冷地道。
莱狄李娅抬起头,看到一位身披羊皮,手持牧杖的中年人。那柄牧杖上,还悬挂着一串金色的铃铛。
是牧神长子。
他也守在主母的身边。
牧神长子,贵为浮汞,传承神明的贵血,蒙受牧神的恩赐,有牧养生灵之天职。
其不仅有号令百兽之能,更能收集兽魂,纳为己用。
而此时,这样的一位存在,就活生生地挡在莱狄李娅面前。
“到此为止?”莱狄李娅傲然一笑。
她再次跃起。
“冥顽不灵!”牧神长子冷笑一声,挥起牧杖。
清脆的铃声响起。
仿佛响应牧人的召唤,一头巨大的绿色野猪凭空生出。
莱狄李娅轻轻蹬腿。
好像高草间的鹞鹰,辗转腾挪。
野猪怒吼,硕大的头颅带着锋锐的獠牙向前猪突。
但莱狄李娅却轻巧地一闪,躲过了这挟着必杀之势的一击。
但牧神长子的表情,却风轻云淡。
“逃吧,躲吧...”他悠然呢喃。
“只是不知阁下,能躲到何时?”
牧铃连响。
无数野兽之魂应声而出。
苍鹰翱翔于天空,投下尖刀般锐利的视线。
蛮牛行走于大地,隆起的肌肉棱角分明。
它们之外,还有猛虎,雄狮,棕熊...
甚至,在巨兽们庞大的身躯后,还有几道阴鸷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闪过。
这就是牧神长子,一串牧铃,包罗万物。
这就是浮汞...
触手怪感到胆战心惊。
单说先前那一只野猪,气势就已经超过了莱狄李娅。
再加上现在这些,可以说连一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了。
披牛武士人心不齐,会有破绽,那这些受一人驱使的兽魂呢?
莱狄李娅也咬紧了银牙。
浮汞柔锡,如隔天堑。
更何况,牧神长子这样的召唤系,最擅长的就是欺负低阶。
毫不夸张地说,哪怕刚刚外围那数以百计的持枪护卫,给她的压力都没有这一位牧神长子强。
但,已经没有时间给她犹豫了。
身后,被皮里盖乌斯吓得东倒西歪的士兵们,已经渐渐站直了身。
虽然还是目光涣散,但显然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复。
到那时,便是真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为今之计,唯有前进。
莱狄李娅昂起头,死死地盯着牧神长子。
披着羊皮的牧人不屑地一笑,犹有余裕地张开手。
无数双幽绿的眼睛向莱狄李娅瞟来。
“感觉如何?”他淡淡地笑着。
好像享受猎物哀嚎的狼。
莱狄李娅轻轻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没有说话。
只是,义无反顾地冲刺。
“果然只是个孩子。”牧神长子摇了摇头,“生死之战,怎能如此意气用事?”
他轻轻摆手。
牧人的意志通过神授的灵魂之链,完完本本传入野兽之魂的心中。
于是,万兽咆哮。
莱狄李娅周身扬起青色的气流,珍贵的炼魔被肆意泼洒。
狂风呼啸,卷成锋利的气刃。
飞来的数只飞鹰猝不及防,被瞬间切成点点绿芒,消失在空中。
牧神长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区区柔锡,竟能将炼魔运用得如此精妙!”他点头赞叹,“如此天才,何必为路穆死在这荒僻的密林?只要你束手就缚,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莱狄李娅没有言语。
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
只是,挥起长剑。
“嘶——!”
气刃深深劈在拦路的野猪身上,让它发出凄厉的惨嚎。
巨大的力量将它生生撞开,踉跄着让开道路。
牧神长子的脸顺便变得冷若寒冰。
竟然,趁着他劝降没有指挥野兽之魂的时机,发起偷袭...
“不自量力!”他怒喝一声,举起双手。
牧神赐予的一丝神力,顺着牧杖攀上铃铛。
神力不同于堪称神之本质的神性,只是神明的力量。
要论区别,就如同血液之于骨髓。
但即便如此,这依然是柔锡无从接触也无法匹敌的伟力。
绿光闪烁。
百兽突然纷纷仰头长啸。
滂湃的神力如雨露般被牧铃泼洒,纷纷扬扬地落入它们体内。
即便是没有思想的游魂,但它们灵魂深处对力量的渴望仍让它们兴奋地发抖。
但,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莱狄李娅只是自顾自地冲向牧神长子。
“狂妄!”牧神长子冷哼一声。
群兽随着他的声音怒吼,争先恐后地扑上。
莱狄李娅的手指上,一道蓝光亮起。
强效魔法盾!
幽蓝的光芒将她瞬间包裹。
轰!
激烈的碰撞中,她毫发无损。
反而是扑上来的巨兽,纷纷被护盾弹开。
“你以为这样就能碰到我?”牧神长子不怒反笑。
一道绿芒如白虹贯日般飞来。
快!
触手怪脑海里只剩下这个词。
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给,一头浑身肌肉虬结的巨豹便已冲了上来。
触手怪甚至没来得及确认它的动作,就听到莱狄李娅一声闷哼。
“唔!”
一阵刺痛。
有什么东西刺穿了他的身体。
也伤到了那之下柔软的玉体。
毫无反抗之力,莱狄李娅被巨豹一掌拍飞。
四道狰狞可怖的伤口留在了她的纤腰上,鲜血汩汩流出。
触手怪被抓得七荤八素,差点失去意识,一直维持着专注的肌体激活也被打断。
牧神长子抬起手想要挥动,但犹豫了一刹,还是放下手,冷冷地道:“最后一次机会,投降,或者死。”
莱狄李娅咬着牙捂住伤口,艰难地站起。
牧神长子冷峻地看着她。
“投降?”莱狄李娅咬牙。
“痴心妄想!”
说罢,她再度跃起。
纤细的身躯依然那般矫健,仿佛腹部的那几道伤口不存在一样。
“找死!”牧神长子怒不可遏地大吼。
他不懂眼前这位少女到底在做什么。
难道冲到自己面前便可以杀了自己么?
高贵的浮汞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被柔锡杀死?
匪夷所思。
简直就像刻意要激怒自己一样,屡次三番以最愚蠢最激进的方式违背自己的意志。
不过疑惑并不会冲淡愤怒丝毫。
他毫不犹豫地挥手。
鹰,狼,豹,熊...
无数狰狞的巨兽咆哮着奔腾。
已经完全不在意神力和炼魔的消耗了。
他只想让莱狄李娅死。
数之不尽的巨兽已经将莱狄李娅团团包围。
这是真正十死无生的绝境。
但莱狄李娅,却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牧神长子?”她嘲笑道,“也不过是...一介愚氓!”
狂风吹起。
体内残存的炼魔,在此刻,被尽数解放。
青光亮起,就连那双璀璨的碧眸间,都溢出了腾腾的青雾。
仿佛拥有了实质的青风怒吼着吹向四周,竟然让群兽的冲锋为之一滞。
她举起了剑。
“喝啊——”
一声断喝。
随后,将剑猛地掷出!
然而,这柔锡拼尽全力的一剑,威力依然不过如此。
哪怕站着将这一击全部吃下,牧神长子也有信心活下来。
蚍蜉撼树,止增笑耳。
然而,他现在的心情却如惊涛骇浪。
因为这一剑,不是指向他,而是飞向了四百尺外主母的大纛!
架着狂风的长剑又快又准,几乎转瞬之间便已命中旗杆。
旗倒。
“你竟然!敢!”牧神长子目眦欲裂。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拿出了全力面对,竟然还会被区区一个柔锡戏耍!
但狂怒之余,他心里又涌起了一分惶惑。
眼前的少女,区区一个柔锡,她凭什么能做到这一步?又是什么让她做到了这一步?
不说外围的士兵,单主母身边那些护卫,若非皮里盖乌斯,她要怎么越过?
她又怎么确定自己会轻敌,会觉得她是以自己为目标的?
她又怎么能肯定,自己会给她机会,让她跨越上百尺的距离,有机会投射到主母的大纛?
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但她却却毅然决然地一头栽了进来,好像笃定自己会成功。
之后,便如有神助。
越过主母的护卫,成功迷惑了牧神长子的判断,而且借着他惜才的时机一再缩短距离...
是神机妙算?还是杀伐果断?亦或纯粹的气运加身?
牧神长子迷茫了。
于是,试图驱使群兽杀死莱狄李娅的手,有了一瞬的迟疑。
就在这个瞬间,狂雷炸起。
以战场上空的某一点为中心,雷霆如同膨胀的巨幕,呈球状辐射开来。
狂暴的雷鸣好像巨人的怒吼,震耳欲聋,一时间盖过了此时所有的音声。
无数人颤抖着跪下,匍匐。
如果说之前的怒雷像是雷神降下神罚,那现在的这一幕,就好似世界迎来了末日。
就连堂堂的牧神长子,面对这一幕,都瞠目结舌。
他完全可以肯定,这绝非神银所能拥有的威能。
皮里盖乌斯,那个讨厌的路穆总督,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不过任何猜测此时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因为咆哮的雷幕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毫不犹豫地,他收起了自己的兽魂,聚起自己全部的炼魔,化作一道翠绿色的坚实屏障。
雷幕碾过。
屏障上漾起几道涟漪,又随着雷幕的离开迅速消散。
牧神长子愕然睁眼。
这雷幕的威力低得超乎想象。
倒不是说小到微不可查,对柔锡赤铜来说,这威力也足以令他们胆战心惊。
但这连个黯铁都不一定能杀掉的威力,根本配不上刚刚雷幕的赫赫声威。
“怎么回事...?”他迟疑地想着。
这时候,皮里盖乌斯雷鸣般的话语响彻。
“大纛已落,主母已死!”
!
牧神长子这才明白了皮里盖乌斯的意图。
若只是单单旗倒,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
毕竟主母的营帐里有诸多备用旗杆,只要中军本身不沦陷,他们就可以迅速将旗帜再次升起,这样大纛倒多少次都没有意义。
所以,自然而然地,如果韦德人发现旗子倒下,无论如何都会先等待一段时间,确认大旗不会再升起,然后再决定要不要逃跑。
但是皮里盖乌斯那一击却改变了这一切。
目睹了刚刚那如同要毁天灭地的一击之后,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
虽然这一击欠缺威力,但已经足够让浮汞以下的所有人吓破胆。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能不能思考都不一定,更不要说认识到刚刚那一击是虚张声势,主母很可能没死了。
这样一来……
仿佛在回应他的思考,眼前的阵型突然如波涛般起伏。
这里的士兵除了少量赶来支援的精英,其余都可以说是主母的手下,主母的生死对他们来说是极影响士气的事。
而且,他们打的是最硬的仗,面对的是皮里盖乌斯手下最精锐的四个军团。
所以,原本就在苦苦支撑的他们,此时听闻主帅已死,立即失去了战意。
仓皇的士兵丢盔弃甲,不顾一切的姿态将所有东西都冲成了一盘散沙。
知情的护卫们大声喊着话,想要挽回战友们的信心。
但兵败如山倒,岂是几句话能阻挡的?
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自军中想起。
“别再丢人现眼了,他们已经回不来了。”
“收拾好东西走吧,去和圣倌汇合。”
所有人一个激灵,立即开始整理行囊。
这个发号施令的女人自然就是主母了。
牧神长子对她没什么好感,瞟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看向已经昏倒的莱狄李娅。
被巨豹狠狠伤到腹部,之后又将体力和炼魔全部耗尽,她几乎是在抛出剑的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牧神长子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位少女。
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召唤出一匹骏马,让马将莱狄李娅驮在了背上。
不管是受到了神明的青睐,还是真的人中龙凤,她都值得他敬佩。
这样的人,不该枉死在这里。
打量着好似睡熟了一样躺在马背上的莱狄李娅,他突然感到有些疑惑。
在环片甲被巨豹生生扯开的缺口下,同样被撕扯开的皮甲上竟然没有一丝晕开的血迹。
而且,他依稀记得莱狄李娅曾用过一枚魔法戒指施展魔法,但此时她的十指上却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
他思考了片刻,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无奈之下,他叹了口气,拍了拍马,随着主母的队伍离开了。
触手怪惊魂未定地捏了捏手中的撼魂戒指。
真的,太惊险了...
简直是生死时速!
在莱狄李娅晕倒后,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虽然不太懂这边的战局如何,但看皮里盖乌斯一个人被六个浮汞神银围攻,他就知道其他人肯定一时半会找不到莱狄李娅。
也就是说,被俘已是定局。
于是,当皮里盖乌斯掀起雷幕震惊全场时,他便偷偷从莱狄李娅的皮甲上钻了出来,拿走了撼魂戒指,随后迅速躲进了她的子宫。
虽然说得简单,但是过程中他真的害怕极了,又怕牧神长子突然看过来,又怕莱狄李娅受不了刺激,在昏迷中呻吟出声。
好在,万事顺利。
现在,他彻底安全了。
但放松下来后,他又感到忧心忡忡。
要知道,韦德人可还处于野蛮的部落时代,完全没有优待俘虏这一说。
虽然理论上他们会优待贵族,同时莱狄李娅身为军团长,应该会被划在这一类。
但莱狄李娅不仅倾国倾城,而且还是斩断了他们旗帜的罪魁祸首。可以说这次韦德人兵败,她能占一半功劳。
很难说,韦德人到底会对她做什么。
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玩着被触手包裹的戒指,脸色阴晴不定。
出乎预料的是,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韦德人在被击退后,逃了三天三夜,才在一块宽敞的空地上扎了营。
他们打在此据守,打退路穆人。
在这期间,莱狄李娅接受了良好的医疗服务,很快就稳定了伤势。
不知道是不是有大人物授意,她被安顿在了一顶宽敞的帐篷里,昏迷的时间里每天都有女兵进来喂食稀粥和羹汤。
触手怪对此欣喜又心酸。
欣喜的自然是莱狄李娅得到了悉心照料,生命无忧。
心酸的则是...在她最虚弱的时候,照顾她的不是自己。
而替她喂食的女兵,又是如此粗鲁。
其实她们都是小心翼翼,不仅要一口一口将汤吹凉,还要一小勺一小勺地将一大碗粥汤都喂进莱狄李娅的嘴,费心费力。
但触手怪犹嫌不足。
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他的莱狄李娅呢?
当然应该一手轻轻托起她的螓首,一手拨开那两瓣娇嫩的樱唇,将粥汤点点滴入。
最好还能按摩一下她胁下的软肉,那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在睡梦里一定也会露出温婉的微笑的。
可惜,他不能出来照顾昏迷的爱人。
他要好好地藏着,以备不时之需。
韦德人在扎营后很快被路穆人追上,双方展开了一段时间的拉锯战。
韦德人虽然占据地利,但他们营建的工事实在简陋到惨不忍睹,加上败军之后士气低迷,几次交战都以失败告终。
在他们第二次失败时,莱狄李娅就醒了。
当发现触手怪躲在她的子宫里时,她就明白了情况。
为了不暴露,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每天就像一个老实安分没有任何企图的俘虏一样,只有晚上才会在床上和触手怪说说话。
其实她也想让触手怪偷偷玩点刺激...但触手怪觉得她伤还没好,严词拒绝了。
之后,韦德人依然节节败退,营地里很快愁云惨淡。
虽然高层似乎还没什么反应,但是据触手怪的观察,士兵们的情绪也差不多快到顶点了,应该很快就会开始谈和。
一旦谈和,俘虏问题肯定是最先要解决的。韦德人输了这么多阵,被俘的贵族肯定不少,他们是最急于赎回俘虏的。
到时候,莱狄李娅就能以英雄的身份回归了。
莱狄李娅的伤也恢复得飞快,几天内便结痂脱落,只留下几道嫩白色的疤痕。
估计要不了多久,这几道疤痕也会慢慢痊愈,重新变为凝脂般的柔肌。
然而,在莱狄李娅被俘虏的第十一天,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这一天,莱狄李娅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餐后,在帐篷里发呆。
突然,帐篷外传来一声娇媚的呼声。
“不好意思,请问我能进来吗?”
“请进。”莱狄李娅道。
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兵走了进来。
莱狄李娅认得她,这就是那位深受主母宠爱,抢了露西妲首席位置的侍卫,瑟维尔。
不得不说,不愧是能让主母青眼有加的女人,这位不仅相貌身材一流,一颦一笑间还自有一股媚态,丝毫不矫揉造作,却能死死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可惜,这样的美貌,比起莱狄李娅依然弗如远甚。
“请问首席侍卫有何贵干?”莱狄李娅不咸不淡地问道。
瑟维尔甜甜地一笑,道:“军团长大人可真是命好,上面的大人有指示了呢...”
“什么指示?”莱狄李娅不动声色地问。
“这个嘛...是主母的指示呢。”瑟维尔答非所问。
触手怪心里一紧。
“什么指示?”莱狄李娅追问。
瑟维尔露出了妖艳的笑容。
她将手伸进胸衣,取出了一个带着红色纹路的手镯。
“这个,是主母特地为您准备的宝贝~”她媚声介绍道,“花了不少功夫,才从北边运过来的呢,很贵重的哟~”
触手怪心念一动。
看起来,要求优待莱狄李娅的人,应该就是主母了。
不过,从北边运过来?因塔缇比斯的北边不就是列索迪亚么?那里的蜥蜴人可不会制作这么精良的东西。
“它是做什么用的?”看着这个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手镯,莱狄李娅警惕了起来。
“您戴上就知道了。”瑟维尔坏笑着说道。
“你不说我是不会戴的。”莱狄李娅皱着眉道,“我虽然被俘,但也不是你们的奴隶,没有义务遵循你们的命令。”
“诶呀诶呀,那可伤脑筋了呢...”瑟维尔笑着捂住樱口,眼底却闪过一丝邪异的光,“不过...主母神机妙算,倒也猜到了大人不会配合...”
莱狄李娅心中警铃大作。
“你要做什么!”她厉声呵斥,猛地伸出手。
但瑟维尔比她更快。
她手里的手镯几乎在一瞬之间便被激活,随后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出,直取莱狄李娅的手腕。
完全没有给莱狄李娅反应的空间,手镯碰到了她的皓腕。
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就像没有实体一样,手镯竟然被莱狄李娅的手腕径直穿透。
随后,闪起了幽幽的红光。
当红光熄灭时,那手镯已经牢牢地箍在了纤细的手腕上。
“什...”莱狄李娅愕然看着手腕上的手镯。
随后,勃然变色。
“你做了什么!”她愤怒地质问瑟维尔。
“只是帮您戴上主母的礼物呢。”瑟维尔笑了笑,“这可是为您特质的禁魔手镯哦,不仅能完全隔绝炼魔,而且还有弱化体质的功能...”
说到这里,她又有点遗憾地道:“可惜,本来应该让您多戴几天,彻底剥夺炼魔的。但是时间不等人,主母也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呢...”
“你们这样对待俘虏,路穆自然会给你们惩罚。”莱狄李娅冷冷地道。
“呵呵,那还真可怕呢~”瑟维尔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但下一瞬间,她又恢复那副娇娇柔柔的样子。
“刚刚多有冒犯,还请谅解。”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现在,请随我来吧。”
“主母...想要见见您~❤”
【第三十章主母】
触手怪的心情已经沉到了谷底。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煞费苦心地运来禁魔手镯并给莱狄李娅戴上,还说什么时间紧急...
结合主母的劣迹,简直是狼子野心浩然揭露。
显然,她从一开始就在打莱狄李娅的主意,想要好好品尝这朵美到超凡脱俗的娇花。
不过他推测出的东西还不止这么点。
事实上,主母选择的这个时间点,让他隐隐感觉到不对。
瑟维尔说,“本来应该让您多戴几天,彻底剥夺炼魔的”。
但是现在连谈判都还没开始,莱狄李娅再怎么说也还得多待个三四天。
也就是说,只是想品尝一下莱狄李娅的话,主母完全可以将她放置几天,等炼魔被进一步剥夺后再一亲芳泽。
理论上来说,她一定会这么做才是。
毕竟,这位可是在韦德人势如破竹之时都能在玫德李长城留下人准备后路的狠人。以她的谨慎,很难想象会因为忍不住欲望而让自己冒被莱狄李娅袭击的风险。
而排除不理智的可能,就不难得出一个推论。
主母在赶时间。
她有某个针对莱狄李娅的计划,非常缺这三四天的时间。
但是...会是什么呢?触手怪想不明白。
只能见招拆招了...
现在还不是完全的绝望,毕竟莱狄李娅体内,还藏着状态完好同时手握撼魂的他。
他此时无比庆幸躲进莱狄李娅体内时顺便带上了这枚珍贵的魔法戒指。有了它,也算有了一张小小的底牌。
另一边,瑟维尔正笑眯眯地看着莱狄李娅。
“请吧,军团长大人。”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主母已经等不及了呢~”
“贵军这样对待俘虏,还想要我配合?”莱狄李娅板着张小脸道。
但那张冷峻的面庞下,实际上...
“特雷迪乌斯...”她慌乱地通过魂触连上触手怪,“我,我该怎么办?要是那个女人,她,她真的...”
“你先不要慌。”触手怪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总之先答应她,现在在这里翻脸只有死路一条,换个地方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好。”对他近乎盲目的信任让莱狄李娅略略安心。
瑟维尔娇笑着凑了上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撩起莱狄李娅的下巴。
“不要这么说嘛~这可是全军独一份的,只属于您的大礼哦~”她媚声道,眼里还带着几丝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嫉妒,“主母这几天,可是为了您夜不能寐呢...”
莱狄李娅强忍住恶心,道:“夜不能寐?我不觉得我有这样的魅力。”
瑟维尔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那,您大可以来看看,眼见为实嘛...”
说罢,她便拉起了莱狄李娅的手——没戴禁魔手镯的那只手。
莱狄李娅没有抗拒,就这样随她离开了。
很快,她们就来到了主母的大帐前。
这里戒备森严,附近数百尺以内都是一片光秃秃的空地,完全没有任何建筑物遮掩。两队持枪护卫轮换巡逻,但又时刻与大帐保持着距离。
看得出来,这位主母真的很缺乏安全感。
“就是这里了。”瑟维尔抿嘴轻笑,“接下来就不是我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了呢,请您自己进去吧。”
“不过...”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啪嗒”一声,一个什么东西被她扣在了莱狄李娅没有戴禁魔手镯的那只手腕上。
“...还请您乖乖的呢❤”
“你!”莱狄李娅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禁魔手镯之后她还有别的手段。
“没什么打不了的啦,只是和禁魔手镯配套的小玩意罢了。”瑟维尔嬉笑道,同时轻声念动咒语。
一股巨力从两只手镯上传来,硬生生将莱狄李娅的两条手臂拉到了背后,像手铐一样链接在了一起。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呢。”瑟维尔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您可以进去啦~❤”
莱狄李娅对她怒目而视。
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撞向一旁士兵的长枪,但求一死。
但她相信触手怪,特雷迪乌斯一定会有办法的。
于是,在瑟维尔暧昧的注视下,她忍着屈辱和气愤,缓缓踏入了主母的营帐。
刚一踏入,她才发现,这帐篷里别有洞天。
兽皮帐幕在这里竟如大理石般光滑润泽,透着淡淡的黑,表面鎏着象牙般光洁的白色花纹,盘成女性交欢的图样。
地面被铺上了一层绘有各式花卉的毛皮地毯,雍容华贵。
帐篷顶,一盏金色的吊灯投出粉光,让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浸透情欲的色彩。
一排排硬木制成的柜架整整齐齐地立在帐内,里面摆着些奇形怪状的道具。
柜架之后,还有些椅子,床铺,十字架一样的东西,看起来不伦不类,让人摸不清用途。
但,莱狄李娅的目光,却丝毫没有被这些东西吸引,而是投向了帐篷的正中。
在那里,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美。
这是莱狄李娅对她的第一印象。
太美了。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娉娉袅袅,顾盼生姿。
据说母亲太美会让孩子对女性的容貌过于挑剔,莱狄李娅对此深以为然。她的母亲是整个达尼契斯首屈一指的美人,这让她从小到大从来没觉得哪个女人的容貌让自己惊艳过。
但这次,她真的动容了。
眼前的女子有着一头浅紫色的波浪长发,身材玲珑有致,丰腴的胸臀之间是水蛇般的蛮腰,圆滑的线条甚至让女子都会赞叹。火爆诱人的胴体之上裹着一层紧绷的皮衣,完美凸显了她火爆诱人的身材。
看着呆立在原地的莱狄李娅,女子眼前一亮。
“早闻莱希亚军团长芳名,也曾有幸远观...”她一根手指抵住嘴唇,露出慵懒的娇笑,“今日一睹芳容,却又惊为天人了。”
她紧紧盯着莱狄李娅,银色的眼眸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火里燃烧的,是无穷无尽的欲望。
占有欲,征服欲,情欲...
这欲望之炽烈,连钝感的莱狄李娅都感到了不适。
“阁下便是主母吧。”她冷冷地问道。
主母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缓缓向这里走来。
步履轻盈,一步一摇,恍若凌波微步,灿然若神。
她来到莱狄李娅面前,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视自己。
她本来就比莱狄李娅高,脚上还穿着一双高跟鞋一样的鞋具,一下子就比莱狄李娅高出了半个头。
“这便是贵军对待俘虏的态度么?”面对这轻佻的动作,莱狄李娅怒目圆瞪。
“诶呀,真是只可爱的小猫呢~”主母掩嘴轻笑。
随后,她又捧住莱狄李娅的脸颊。“不过没关系呢,像莱希亚军团长这样高贵又美丽的佳人,我最喜欢了~”
说罢,她便撅起嘴唇,向莱狄李娅靠来。
莱狄李娅一惊,急忙偏过头。
“诶呀诶呀,这么不想接吻吗...”主母促狭地笑了起来,“难道说,有恋人啦?”
听到这句话,莱狄李娅浑身巨震。
见此反应,主母眼里划过一道嗜虐的光。
她伸出鲜红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邪笑道:“也是呢,莱希亚军团长这样的美人,自然是男人争抢的焦点...”
“我,很喜欢这样有魅力的女人呢~”
“不如这样怎么样?”她突然从皮衣中取出一块红色的晶石,“这是禁魔手镯的钥匙,如果你乖乖的...”
她邪魅一笑:“我就把它送给你~”
“!”莱狄李娅有点意动。
“特雷迪乌斯,你觉得...怎么样?”她在心里问道。
“你不会信了吧?”触手怪没好气地说道,“她可没说怎么样才叫乖,万一得等你被她彻底玩弄,甚至不顾一切想要委身于她的时候,她才给你钥匙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莱狄李娅有点紧张地问道。
主母的攻势这么强,怎么看都是要把她吃干抹净的样子。
触手怪还没来得及回答,主母已经有了动作。
她将钥匙收回衣袋,身体突然向前一靠,紧贴住莱狄李娅的娇躯。
下身更是紧紧靠住了莱狄李娅光滑平整的小腹,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你,你!”莱狄李娅又羞又恼,挣扎着想要摆脱主母。
但是主母似乎带着某种增强力量的道具,她一时之间竟然挣不开。
“特雷迪乌斯,特雷迪乌斯,我该怎么办!”莱狄李娅在心里大声呼唤触手怪。
但诡异地,回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
“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焦急地喊道。
触手怪其实也想帮她想想办法,他是不愿看到自己的爱人被其他人这样亵玩的。
但是此时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因为在主母贴上莱狄李娅的一瞬间,他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串东西。
“查看”“抢夺”“交易”
甚至,系统还给他灌输了一些信息。
“查看,尝试侦测该系统持有者的状态,有可能被发现。成功率、获得信息的详细程度、被发现率取决于双方的职业和实力差。”
“抢夺,尝试夺取该系统持有者的系统。夺取需要一小时时间,在此期间夺取者不可以进行任何动作。当开始夺取时,无论被夺取者处于何种状态,都会被立即唤醒,且可以令周围一切与夺取者相关的生命处于长时间的失能。”
“交易,尝试与该系统持有者进行交易。交易需要双方的同意,系统会对有争议的条文进行模拟和完善。”
看着这些文字,他感觉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主母竟然是系统持有者!
他想起之前关于主母有挂的猜测。
那竟然TM是真的!
他很少骂脏话,但现在他真的想仰天大呼曹尼玛,喊一万次!
本以为自己是仅此一个的穿越者,结果现在才发现不过是个小丑...
更可气的是,别人已经万人之上吃香喝辣,他还只能苦哈哈地躲躲藏藏憋发育,不敢见人。
甚至,要不是遇到了莱狄李娅,他现在大概还在不知道哪个山沟沟里肏村姑,连能不能升到二阶都不知道...
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不过,他倒也不是没有优势,那就是隐秘。
按照系统的说法,如果彼此不知道对方是系统持有者,那只有距离极近,而且清晰认识到对方的存在时,才能跳出刚刚的那几个交互选项。
而他通过莱狄李娅得知了主母的存在,主母可一点不知道莱狄李娅子宫里还藏着个东西。
这就是机会!
细细寻思之后,他开口问莱狄李娅道:
“莱狄李娅,你觉得灵魂震荡能伤得到主母吗?”
“?”莱狄李娅完全不懂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主母都已经帖上来了!
再拖一会估计脸都要凑上来了!
但是对触手怪的信任,还是让她下意识开始思考。
“嗯...”她艰难地想了想,“她应该是一个柔锡级的法系,我不确定效果会如何,但是三阶的精神系法术,怎么样也能让她失神一秒。”
“那这段时间里,你能制服或者击晕她吗?”触手怪又问。
莱狄李娅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应该可以,我的炼魔虽然没有了,但是力气还在,这个禁魔手镯主要还是针对炼魔,对我的体能影响不大。”她快速答道,“她身上似乎有某种增强力量的魔法道具,但是如果是完全失神的状态,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法师罢了。”
“很好。”触手怪说道,“那接下来,你尽量配合她...”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不会要求你放弃底线...但最好尽量让她兴奋,将手指伸到你的...阴道口那里。”
“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羞怒道。
“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稳妥...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在你体内对她发出灵魂震荡,她绝对发现不了。”触手怪急忙解释,“但是...但是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尝试吸引她的注意,我将撼魂送到你的阴道口攻击她。”
“...”莱狄李娅沉默了。
主母没有放过她思考的机会,将脸凑了上来,轻轻舔舐她的耳垂。
“咿呀!”猝不及防的莱狄李娅发出一声惊叫。
虽然有点不太明白刚刚还一脸抗拒的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没有防备,但主母还是满意地露出了一个妖艳的笑容:“这不是能发出可爱的声音吗~”
她轻轻地在莱狄李娅耳边吹着气,耳语道:“我还以为莱希亚军团长只会板着面孔呢...那可太可惜这张可爱的脸啦~”
清纯甜美的莱狄李娅,和丰腴美艳的主母,这两位各有千秋,却都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此时正交缠在一起,如胶似漆。
若换成别人看到,恐怕只会忍不住驻足,心里甚至淫邪之念都生不出,空余赞叹造物伟力的心情了吧。
但是莱狄李娅却不这么觉得。
她只觉得恶心,想一把将主母推开。
但她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特雷迪乌斯...”她虚弱地在心中呼唤,“就,就现在吧...”
“好吧。”触手怪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闻言只是叹了口气,“你忍耐一下,尽量不要出声。”
说罢,他将撼魂包裹起来,探向莱狄李娅的子宫口。
尽管已久经开发,还被进出过数次,这里依然圆圆润润,娇俏可爱,粉嫩得令人心酥。
他分出一条触手,轻轻叩击。
“唔...”莱狄李娅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吟。
正舔舐她耳垂的主母眼里露出一丝喜色。
“前戏都还没开始,就已经开始有感觉了?”她轻声问道。
莱狄李娅无语地看着她。
主母却以为她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妖娆一笑,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放松。”她低声呢喃,“接下来会更舒服的~”
说罢,她将手伸向莱狄李娅的腰侧,轻挠那里的软肉。
“哈啊!”莱狄李娅突然惊叫一声。
在她体内,触手怪已经带着戒指,狠狠撞上了微微敞开的子宫口。
即便是一枚小巧的戒指,对于缺乏前戏的子宫口来说依然大到不可思议。
随着触手强硬地通过,整个子宫和阴道都开始痉挛起来。
抽搐的宫壁碾压摩擦着内里的触手,让莱狄李娅以最真切的触感感受触手怪粗糙致密的表皮,只觉得小腹传来阵阵麻痒,随之而来的是崛起的性欲引起的钝痛。
酥软蔓延到阴道,涓滴春水缓缓渗出,白嫩的阴唇已经提前开始翕动,诉说着主人心底的躁动。
主母只觉得莱狄李娅的娇躯突然瘫软下来,脸上泛起红霞,体温升高,嘴里也开始呼出甜蜜的吐息。
这让她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军团长,腰侧竟然如此敏感。
她乘胜追击,一边搔弄莱狄李娅的纤腰,一边将嘴唇靠上,想要夺走她的吻。
“不...”莱狄李娅虚弱地抵抗,想伸手将她推开。
“都已经舒服得发软了,还要故作姿态么?”主母轻声调笑,点了点她的小腹,“让我猜猜,现在这里,是不是已经开始痛了呢?”
莱狄李娅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子宫确实在痛,但是是因为那里正因为剧烈的刺激在收缩,挤压着里面的触手怪...
主母理所当然地觉得她正在害羞,于是娇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
“真可爱~”她笑着道,“好想一口把你吃~掉!”
“呼...呼...呼...”莱狄李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不过不是因为主母越发主动的进攻,而是因为体内的触手。
触手怪正一点点将触手伸出子宫,让戒指能从阴道口冒出头。
刚刚被强行突破的子宫口此时已经应激般紧紧缩起,留下的小缝甚至不足以容下最细的触手。
于是,穿过的触手就这样被子宫口死死压住,哪怕一点最细微的挪动,都能磨蹭到子宫的敏感部位,带起阵阵电流般的麻痒。
这种感觉沿着脊柱直灌后脑,带来一种阴道被填满的错觉,让她的两条玉腿下意识夹紧,不安地磨蹭。
“腿分开点,我要出来了。”触手怪提醒道。
“...哼!”莱狄李娅有点羞涩地娇哼一声,又将腿张开。
另一边,主母见莱狄李娅“沦陷”得越来越深,便大胆地将手伸向了她挺翘的桃臀。
“咿!”重要部位受袭,莱狄李娅的身体猛地一跳。
内外交困之下,她觉得自己的头都有点晕乎乎的。
“真是敏感啊。”主母媚笑着,缓缓将手指沿着臀缝下滑,“那这里,是不是已经...”
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看到一道紫光。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道剧烈的冲击便在她脑海里爆开。
“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莱狄李娅,就是现在!”触手怪大喊。
莱狄李娅努力撑起自己酥软无力的身体,对准主母的额头就是一记头锤。
主母毫无抵抗,向后倾倒。
莱狄李娅紧跟着就是一记膝撞,狠狠踢在了主母的上腹上。
“呜咕...”主母闷哼一声。
莱狄李娅转过身,行云流水般接上一记鞭腿。
这一下踢在了主母的下巴上。
触手怪清晰地听见了牙齿磕碰的声音。
主母再没了声响,直挺挺飞了出去,昏倒在地。
“呼...呼...”莱狄李娅轻喘着气。
她刚想问触手怪接下来该怎么办,却听见帐篷外传来脚步声。
主母刚刚的惨叫似乎引来了守卫。
“!”莱狄李娅大惊失色,手足无措地看向四周。
“不要慌,我来。”触手怪冷静地说道。
莱狄李娅勉强镇静下来,想看看他如何解决守卫。
但接下来...
“啊!”她突然娇吟一声。
触手怪摆动触手,在她的阴道内狠狠一刮。
“特雷迪乌斯,你,呀!”她羞恼地想要质问触手怪,却又被触手重重碾过阴道壁内的褶皱。
褶皱被倾碾的酥爽简直难以言喻,她当下两腿一软,股间渗出晶莹的蜜液。
“...主母,请问刚刚有发生什么么?”外面传来的问询的声音。不过语气恭谨之余似乎还带着些许尴尬。
莱狄李娅大骇,挣扎着想要直起身。
“放松,享受就好。”触手怪一边提醒,一边让阴道内的触手膨大,在里面搅拌抽插。
“哦,哦,啊!”阴道内熟悉的形状让莱狄李娅没了丝毫的抵抗之力,“扑通”一声跌倒在地,股间春水不受控制地喷涌。
“对,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打扰!”帘外的声音慌乱地道了个歉,随后便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触手怪心里一松。
他看巡逻队伍始终与帐篷保持着距离,就猜测主母不喜欢有人旁听或打扰自己的调教。于是他便加力玩弄莱狄李娅,希望用她的娇喘营造“主母正专心于调教”的假象。
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但即便守卫已经离开,他依然保持着抽插。
不要误会,这是为了保险起见,绝不是因为他觉得这种时候做爱格外的色!
“啊,啊,特,你...呀!”莱狄李娅似乎挣扎着想说什么活,但是却被插得语不成声。
触手怪的每一次抽插都会带着整个子宫一起震颤,本就已经发情的子宫环绕在着里面的触手怪蠕动研磨,充实感,肿胀感,酥麻感,酸涩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每经历一次抽插,纤腰都忍不住跳起。
“账外有人”的强烈意识让她在漏出呻吟事不可遏止的感受到背德的快感,于是久经开发的身体变得愈发敏感,阴道也不知是出于羞涩还是兴奋紧紧皱缩,怦然心动地夹住里面来回穿梭的触手。
香汗浸透了她单薄的裙装,透出底下凝脂般的肌肤。
近乎赤裸的娇躯在体内触手的玩弄下苦闷地抽搐扭动,笼罩在衣裙下的纤美蛮腰一次次弯出美丽的弧度。
触手怪确(心)认(满)无(意)事(足)后,才停下了动作。
“呼,呼,呼...”莱狄李娅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子宫内便传来一阵悸动。
触手怪要出来了。
“呀,哈,特雷..让我休...啊啊~”
子宫口突如其来的扩张感让她的小腹猛地绷紧,坚实的肌肉向下挤压饱胀的子宫,带来一阵混杂着痛苦和酸胀的快感。
在酣畅的高潮后,触手怪终于钻出了她的身体。
“哈,哈...”莱狄李娅双目无神地躺在地上,衣裙已经被彻底浸透,身下也有了一滩油润剔透的液体。粘稠的爱液在吊灯粉色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晶莹粉润,淫靡至极。
本来,触手怪是应当好好对她爱抚一番,做好事后服务的,但是现在时间紧急,他只好事急从权。
他爬向主母,想要找到禁魔手镯的钥匙。
主母放钥匙的衣袋莱狄李娅给他报过,所以他很容易地就摸到了那里。
但就要将触手伸进衣袋时,他突然感到了疑惑。
这是否...有点太轻松了?
好吧,现在能车翻主母,主要还是靠他无与伦比的隐蔽性,以及之前抖机灵窝藏的撼魂,可以说是无法复制的案例。
但是,以主母的谨慎,真的会就这样暴露钥匙的位置么?
要知道,不管怎么说,莱狄李娅现在还是刚被禁绝炼魔,身体尚未萎靡的状态,这是连瑟维尔都知道的事。
对这种事,主母怎么可能不防?
心中浓重的不安让触手怪避开了这个衣袋,转而摸索别处。
触手灵敏的触觉此时帮了他大忙,一番找寻后,他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摸到了一块坚硬的鼓起。
费了一番手脚,他从那里摸出了一块和主母出示的那枚“钥匙”一模一样的红色晶石。
当摸出这枚晶石时,成就感和后怕一起涌上他的心头。
果然,主母还留了后手...
要是他不假思索地取找那块被主动出示的晶石,恐怕会触发什么意想不到的陷阱,让他和莱狄李娅前功尽弃,陷入绝对的绝境。
他心有余悸地怒视了主母一眼,这才转头。
然后他就看见,刚刚被他玩弄得狼狈不堪的少女,此时正坐在地上,冷冷地凝视着他。
“啊哈哈,莱狄李娅,这个...”他额头冒着汗,陪着笑脸解释起来,“你看,这不是害怕那些巡逻兵起了疑心嘛,总得想点办法骗过他们...”
“哼!”莱狄李娅知道这时候不是发小脾气的时候,于是只是冷哼一声,便站起了身。
触手怪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将红色晶石递向禁魔手镯。
红光闪过,两只手镯应声落地。
“呼,终于...”莱狄李娅活动了一下被拘束多时的双手。
“把它们给主母戴上。”触手怪邪恶得笑了起来,语气也逐渐变态,“她现在可是我们脱身的筹码,是最最重要的人质!”
莱狄李娅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倒是很适合用来惩罚她这种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主母戴上禁魔手镯。
她是风骑士,没有炼魔还有体力,虽然失去炼魔后身体会慢慢衰弱,但是短时间内还能当作半个柔锡看待。
而主母,作为法系,失去了炼魔就基本失去了全部战斗力,只能依靠孱弱的身体和一点小戏法了。
另一边,触手怪正在“欣赏”帐篷里那一排排硬木置物架。
这里都是主母的调教工具。
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形状的假阳具,鞭子,口球,手铐,拘束服,奴隶高跟鞋,阴环,乳环...
可谓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而在这些置物架之后,还有十字架,拘束床,拘束椅,木马等。
也难为主母能在韦德DIY出这么多花里胡哨的玩意了,很难想象她私下里玩的有多花。
“嘿嘿,真是个好女人,把拘束道具都准备好了。”触手怪阴森森地笑道。
他叫来莱狄李娅,开始一起炮制已经昏迷的主母。
戴上口球,穿上奴隶高跟鞋,蒙上眼罩,绑上拘束椅,拘束四肢,再用手铐脚镣做好双重保险。
“特雷迪乌斯,我们这么做...有什么用?”做完这一切,莱狄李娅有点不解地问道,“如果是让她作为俘虏,不应该保证一定的自由,让我们能带着她随时转移么?”
“不不不,莱狄李娅。”触手怪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事实上,我刚刚...觉醒了一点新能力,刚好能炮制要挟她。”
他已经研究了一番“夺取”和“交易”功能。
夺取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你能用非生命物体将被夺取者死死限制住,那就没有任何风险。
而交易,却是个非常神奇的功能。
本身来说,它就是签合同,罗列了种种条款,得到双方同意后,便会进行强制履行,相当于有绝对强制力作担保的合同契约。
而这个合同能囊括的东西多种多样,几乎什么东西都可以交换,什么条约都可以签订。
甚至于系统本身,都可以作为买卖的货物。
并且,对于某些用言语难以完全描述的条款,它会综合签订双方的认知进行抽象,以完全概念化的方式呈现出来。
举个例子,“只允许进行性行为,禁止任何的伤害性行为”。
那性行为和伤害性行为如何界定?爱抚时不慎在身上挠出一道伤痕算性行为还是伤害性行为,亦或是两者都算?
那么系统就会对这类行为进行明确的鉴定,并以概念性的形式将它们注入协议以进行完善,同时在有一方违背时直接执行惩罚,完全杜绝出现漏洞的可能。
可以说,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完美交易系统。
而且,交易系统非常特殊,它是三个选项中唯一一个可以对非系统持有者使用的功能。总感觉这东西里面充满了某种恶趣味。
所以,触手怪的计划就是:夺取主母的系统,以此为筹码要挟她,最好是进入某个对自己有利的对赌协议,保证莱狄李娅安全的同时尽量保下夺来的系统。
“莱狄李娅,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奇妙的事。”触手怪对莱狄李娅说道,“这与我和主母具有的某种能力有关,你不用太...惊讶。”
“?”莱狄李娅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好。”触手怪深吸一口气,便选择了夺取。
“夺取将持续一个小时,且目标所受的所有负面状态都将立即清除,拥有令夺取者及其相关生命体长时间失能的能力,是否继续?”
“是。”
于是,被紧紧束缚在拘束椅上的主母猛然睁眼。
大概是系统为她补充了相关知识,那双银色的眸子猛地瞪大。
“呜,呜...”她死死盯着眼前的莱狄李娅和触手怪。
触手怪只觉得脑中一空,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应当就是系统提及的,被夺取者拥有的失能能力。
效果强到不可思议,简直就像时间凭空快进了一样,若不是知道系统会临时赋予主母这个能力,触手怪简直都意识不到自己其实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
若是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这次夺取恐怕就是一次字面意义的送死。
他和莱狄李娅会在失能后行尸走肉一般立在原地,任凭主母获得自由,并像待宰羔羊一样等待处置。
但好在,此时主母不仅被牢牢束缚在拘束椅上,而且手上还戴着禁魔手镯,嘴也被口球塞住。
若是还能支配炼魔,她还可以默放魔法,解开身上的镣铐。
但现在的她,连一个最简单的戏法都放不出来。
对一位柔锡级的施法者来说,这是绝对无法翻身的绝境。
在系统的力量下,触手怪和莱狄李娅一次次陷入长时间的失能。
但这无济于事。
主母挣扎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疲惫。
最终,化作绝望的呜咽声。
滴滴剔透的泪珠从她光洁的脸颊下滑落。
系统赋予的强悍能力也无从挽救她的命运。
她知道,自己此次是在劫难逃了。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
“系统夺取成功。”
“完成成就:系统收集者I:夺取一个系统,获得成就点200”
“正在整合...”
“解锁功能:奴隶”
夺取了主母的系统后,庞大的信息流传入触手怪的脑海,向他说明新增的奴隶系统和主母的系统。
奴隶系统比较简朴,可以给已经达到臣服等级3的奴隶划分类型,同时触手怪也能消耗自己的力量给奴隶灌顶。
而主母的系统,可以说与奴隶系统有某些异同。
这是一个与灵魂相关的系统。
她可以为人种下心理暗示,成功率与对方的实力以及警戒状态有关。非常离谱的是,种下心理暗示虽然有每日次数限制,但是并不消耗她的力量,反而会加快她实力的成长。
只要被种下心理暗示,被种暗示的人就会被系统判定为她的隶属,这时候就可以进行灌顶了。
由此不难推测出主母的发迹之路。
恐怕她真正的性取向还是女同,之所以乐于来往于各个部落酋长的床榻,为的是在他们欢爱之后种下暗示。
这让她迅速攀上高枝并崛起,一步步成为了所谓的“主母”。
甚至,触手怪觉得,主母之所以这么着急要见莱狄李娅,就是因为这个系统。
她有信心在短时间内用调教和心理暗示让莱狄李娅屈服,所以几天时间都要抓紧。
不过触手怪觉得,她连个露西妲都搞不定,想要几天解决莱狄李娅,未免也太托大了。
不过说不定她晋升柔锡有了什么新手段,这就不得而知了。
“特雷迪乌斯...”一旁的莱狄李娅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刚刚那...”
“我...”触手怪张口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他叹了口气,道:“莱狄李娅,我可以将我的事情全盘托出。但是我的来历有点复杂,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烦恼和麻烦。”
莱狄李娅微微一笑,抱起他轻轻一吻。
“那,等我承担得起你的秘密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哦。”她柔声道。
被牢牢绑住的主母看着这对狗“男”女,觉得自己要气晕了。
万万没想到,朝思暮想了许久的美少女,竟然真的名花有主...甚至还是个丑不拉几的触手怪,已经发展到了可以让对方藏在子宫里的地步。
而且竟然还倒霉到,对方正好是个可以夺走自己系统的系统持有者...
结果自己现在被五花大绑,还被夺走了系统,还要被这两个家伙当面秀恩爱。
人生之痛,不过如此。
【第三十一章谈判】
触手怪轻轻拍了拍莱狄李娅的脸颊。
“先放我下来吧,我有点事要和...”他看向主母,“主母女士谈谈。”
接受了现实后,主母的眼神已经恢复了神采,那双恍若星辰之光的银色眼眸正恶狠狠地盯着触手怪。
“你要...把那个东西解下来么?”莱狄李娅一边有点疑惑地看着主母嘴里的口球,一边依言将触手怪放在了地上。
触手怪笑道:“那不可能,这太危险了。不过我有更稳妥的办法和她交流。”
说罢,他看向主母,选择了“交易”。
他刚刚试了一下,交易里可以放置任何文字任何条款,甚至没有任何交易内容都可以。
因此,这个功能是完全可以用来交流的。
而且,因为可以传达概念性信息,交易的交流效率甚至比正常说话还要高。
“看到这个交易界面了么?我知道你也能用它,接下来我们就用这个交流。不要妄图耍什么花招,现在你的人和你的系统都在我手里。”
主母冷冷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白痴。高高在上的表情搭配被口球紧紧塞住的嘴,看上去还有点滑稽。
交易面板在触手怪面前弹出:“很会虚张声势呀,小丑八怪?你真的以为我会被你吓到?现在占劣势的是你们才对呀,哪怕我一声不吭,只要你们拖得时间久了,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松绑,把系统还给我哦,那我还可以保证,调教你的小女友的时候会轻一点。”
看完这段话,触手怪眉头一皱。主母说得不错,现在真正身陷囹吾的还是莱狄李娅和他,即便拼个鱼死网破,他们这两条鱼肯定会死,主母这张网还真不一定。
不,不对,目光不能局限于这个逼仄的调教室,要找到主母的软肋。要是失去了系统,主母会遭遇什么呢?稍微一寻思,触手怪就迅速发现了突破点。
“是么,你的那些入幕之宾,真的有这么忠诚?”他一边冷笑着嘲讽主母,一边发出交易。
“你不会觉得,夺取了你的系统后,我还不知道你的能力吧?那些忠于你的酋长,不都是你用心理暗示一点点扭曲了心智么?现在你的系统已经没有了,你觉得你还能靠暗示控制他们多久?等他们逐渐醒悟,你又会是什么样子?对了,顺便附赠你一个情报吧,系统是不能靠杀人获得的,唯二的获取方法,就是夺取和交易。不过你现在已经不是系统持有者,无法夺取了,所以你想重获系统,只能指望我。”
是的,这就是主母的软肋。
她的势力几乎完全依赖系统的心理暗示构建,失去了系统后,这一切都将成为空中楼阁。但被触手怪夺取系统后,在系统这一层面,她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触手怪并没有骗她,系统的获取只能依靠夺取和交易,如果主母杀了他,那只会让两份融合的系统消失。
但面对触手怪咄咄逼人的威吓,主母却面无惧色。
“我想我应该提醒一下你,小东西,心理暗示是需要时间来消除的。就算失去了系统,我也有的是时间安排后路,安安稳稳做一个富家婆,你的威胁对我毫无作用。还是想想你和你的小女朋友怎么办吧,现在把系统还给我,我还能保证你们全须全尾地回路穆,但要是不给的话...我可很乐意接收这么美丽的玩具呢。”
虽然语气上毫不退让,但触手怪却感受到她在字里行间的退缩。
刚刚她还在说“调教的时候会轻一点”,这里已经是“全须全尾地回路穆”了。
其实稍微动一下脑子就可以想到,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甘于偏安一隅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婆?若没有旺盛的权力欲驱使,她怎么可能会出卖身体勾结各部酋长,又发动战争,冀图更进一步?系统就是她的死穴,捏着这个,就不怕她不妥协。
更何况...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没有用交易,触手怪直接冷声道,“你能要我们的命,我们就要不了你的?亲爱的主母阁下,您现在可是手无寸铁地被绑着呢,您猜猜我们杀了您,需要几秒?”
他刚说完,一旁的莱狄李娅立即配合地释放出自己的炼魔。
主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但很快,她又平静下来,眼睛里多出几分戏谑。
交易窗口再次弹起。
“不错,你们手上的牌是很多,但那又如何?你们的命还是和我紧紧捆绑在一起,难道你们杀了我,就能逃出我们的军营么?不如这样,你将系统还给我,我即刻将你们放走,并为路穆在谈判中争取更多的赔偿,如何?”
条件又放低了。触手怪简直可以肯定,她的平静和戏谑不过是表情管理的结果,其实她现在已经心乱如麻。这个猜测让他越发有恃无恐。
“也许杀了你我们也会死,但是现在是否杀你的主动权可是握在我们手里,主母阁下,所以应该是我们提出条件,而不是你。”他冷冷地在交易栏中写道,“不如这样如何?我们来进行一次对赌,要是你赢了,我把你的系统完完本本地还给你。要是我赢了,你就要做我的奴隶。”
主母很快就做出了回应。
“阁下不会觉得一句空荡荡的“对赌”,就能骗我妥协吧?”
她没有反对。
察觉了这层潜台词的触手怪,立即把条约大致草拟了一下,交了出去。
总得来说,就是一次调教对赌。
触手怪可以在三十天内对主母进行任何类型的调教,以消磨主母的精神。这段时间内,主母必须尽全力隐瞒他的存在,一旦他被发现,则主母将立即死亡。主母在这段时间内也必须保证莱狄李娅的安全,关于安全的定义由系统负责补充。而这个赌约的结果,有五种情况。分别是触手怪胜利,触手怪被发现,平局,赌斗中断和主母胜利。
若三十天内,主母的臣服等级到达了三级,或者莱狄李娅受到了不应受到的伤害,则触手怪胜利,主母从此以后成为他的奴隶,不得违背他的任何命令,并绝不可以背叛,背叛的定义由系统补充。
若三十天内,主母的臣服等级未到三级,但达到了两级,则算平局,触手怪不用交出系统,主母也可以保持独立,但主母绝不可以以任何方式参与可能直接或间接损害触手怪和莱狄李娅的行动。
若三十天内,主母的臣服等级未达到二级,则主母胜利,触手怪必须完完本本地交还主母的系统。
若触手怪被发现,则主母立即死亡。
若赌约因不可抗力(例如调教中途路穆军攻破了韦德人的营地)而中断,则主母放触手怪和莱狄李娅回路穆,触手怪和莱狄李娅也不得纠缠主母,赌约则作废,除了不得暴露穿越者身份的条款外,其余条款全部不再生效。
以上五种情况,除了“触手怪被发现”外,其余四种情况下,主母都必须让触手怪和莱狄李娅完好地回到路穆,这里的完好包含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赌约从第二天,也就是路穆建城历6072年9月20日晚开始,在10月20日晚进行结算,但赌约涉及的保护,则从赌约成立后立即开始生效。无论赌约内外,主母和他都不得暴露对方身为系统持有者、前系统持有者或穿越者的身份。
关于臣服等级的描述,触手怪通过交易系统以完全概念化的方式呈现给了主母。
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赌约,而不是做一锤子买卖,主要是因为他心里有些贪念。
系统告诉他,主母这样的前系统持有者,不仅天赋是人类中的最前排,而且还有系统赋予的独特职业,甚至还能成为被赋予系统的超规格战力——当然,在这之前你得先保证她绝不会背叛。
触手怪简直不明白系统为什么要主动放出这样的消息来诱惑他,就好像在蛊惑他冒风险去驯服主母一样。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吃这一套。都已经成了穿越者了,谁不希望自己是一个龙傲天呢?
而主母,无论是她在韦德的地位,还是这天神般的美貌,亦或者强势的性格,都在激发触手怪身为男人和触手怪的征服欲。
不过单凭这些,或许还并不能让他下定决心。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怪)了,他的生命也不单单是自己的了。现在,在他身边,就正站着一个可爱的人儿,重视他的生命更胜过自己。
可是系统的提示,无疑成为了压弯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
触手怪已经压制不住自己的贪欲了,哪怕莱狄李娅会为此伤心,他也要想办法征服主母。而这次调教对赌,无疑是最好的手段。赌约本身其实就是对主母的调教,若能胜利,更可以完全夺得主母的忠诚。
何况,在这样的赌局里,他是占有极大优势的,不仅是因为触手怪这一种族对性技和隐蔽性的绝大加成,更因为刚刚得到的奴隶系统。
这个系统可以给奴隶分类,为每个种类的奴隶提供独特加成,还能被霸道点数强化,提供更多功能。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加速受迫者的陷落速度。这个加成在臣服等级0时破位明显,达到臣服等级1会大大衰减,在臣服等级2时则会完全消失。相比于主母系统的心理暗示,这个加速效果更弱,但绝对会生效,且更加隐蔽,可谓各有千秋。
只要主母同意了赌约,触手怪就是在以巨大优势进行游戏,而主母本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奴隶系统影响。
而触手怪并不觉得主母会拒绝这个提议。
这是一个野心炽盛的女人,系统开挂能带给她的快感绝对不啻于吸毒。只要有能夺回系统的机会,她就一定会狠狠抓牢。
不出他所料,细细读了读赌约后,主母的眼神立即严肃了起来。
过了许久,一个交易窗口才徐徐在触手怪面前弹开。
“竟然提出这么色情的赌约...你果然是那种意义上的触手生物咯?”
看到这句话,触手怪心里一动。
能把触手和色情联系在一起...主母果然是来自地球的穿越者么?
不过,他很快就把各种杂乱的思绪压了下去。
现在可不是感慨他乡遇故知的时候...
他和主母正争锋相对,恨不得将对方的魂与骨都啮噬干净,统统化为自己成长的养料。任何情谊,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下,都不过是浮光掠影,不值一哂。
稳定心神,他回道:“无需对细枝末节评头论足,阁下对这份赌约意下如何?”
“呵呵,意下如何?我觉得这不能称之为赌约,阁下不如来明抢算了。”主母的回复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三十天,凭堂堂触手怪的能耐,只怕石女都能肏开花了吧?我这样的弱女子,恐怕只能消受七天呢。”
听到这句话,触手怪反而放下了心。
这份赌约本来就很过分,为的就是隐藏他的根本目的,并且提供讨价还价的空间。只要主母不质疑以调教赌约的方式定胜负,就已经足够了。
“十五天,不能再少了,我想堂堂的主母不会对自己的耐力这么没信心吧?”他回道。
“好,那就十五天。”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主母一口答应了下来。
看来她的心理价位并不止十五天。
虽然有点懊恼自己开价太低,但触手怪还是捕捉到了一点:主母似乎对自己的性耐性很有自信。她恐怕完全不知道触手所具备的超越人类极限的技巧有多可怕,也不知道奴隶系统能对调教有多大的影响。
这是好事,敌人现在很自大,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正当他思索时,主母迅速提出了第二点要求。
“任何类型的条件太苛刻了,你要是用魔法和药物作弊怎么办?而且就算你不作弊,要是你恼羞成怒把我杀了,我该怎么办?你必须保证只采取肉体力量对我进行调教,而且绝不能对我采取任何暴力手段,必须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只采用肉体力量是不可能的,我有许多被动触发的能力,无法保证它们都属于肉体力量,但我可以保证不采用任何主动触发的能力。”触手怪写道。
他必须保证奴隶系统可以发挥作用,否则这次赌约他将毫无优势可言。
“你漏了保证我生命安全这一条。还有,如果你违反了它们,那该怎么办?”
“我绝不使用主动能力,而且保证你在调教期间的生命安全,一旦违反,赌约立即终止,如何?”
“不行,你直接判负。”
“也可以,那就判负吧。”
触手怪本来的想法是,赌约立即终止,他至少还有机会要了主母的命。但是转念一想,赌约终止后,主母也就没了保护莱狄李娅的义务。他宁可给主母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也不愿意让莱狄李娅冒风险。
“还有,臣服等级2实在太低了,我要求平局的条件改为臣服等级3。”主母得寸进尺道。
“阁下没有必要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吧?而且我想系统的概念性说明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臣服等级3已经完全可以称为真正的奴隶,这显然是调教完全成功的标志,理所当然应该被认为是我赢得了这场调教,而不是被简简单单视为平局。”触手怪断然拒绝。
开玩笑,过了臣服等级2可就没有系统加持了,他可没有信心在没有外挂帮忙的情况下驯服主母这匹胭脂烈马。
“是这样么?可是臣服等级2这样易于达成的目标,若是能作为平局的标准,阁下未免也太占便宜了吧?”主母争辩道。
“那我也希望阁下注意,这仅仅只是平局,而非我的胜利。照我看,臣服等级2反而有点太高了,应该定臣服等级1才是。毕竟臣服等级1代表已经在心里产生了畏惧和奴性,证明我的调教已经有了成效,怎么也不应该算我负才对。”触手怪冷冷地写道。
“呵呵,阁下可真会说笑...”大概知道改这个不太可能,主母立即转移了话题,“但如果阁下执意要维持这个标准的话...那条件可就得改改了呢...”
触手怪装出一副自大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道:“平局不过是像立起的硬币一样特殊的情况罢了,有什么讨论的必要么?阁下不会是想要拖延时间等到外面的人发现不对吧?还请阁下认清形势,就算外面的人察觉了这里的变故,我们也有充足的时间和你同归于尽。为了保证我们双方的生命,不如先讨论讨论我胜利的情况吧?”
主母立即被吸引了注意,道:“呵呵,我觉得我胜利的条款,所得也有些不足呢。”
很好。触手怪在心里暗暗握拳。
其实他对这个赌约的期望很明确,就是冲着平局来的。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数,通过莱狄李娅这几个月的变化就能看出来,他的性技也许对女人很诱人,但绝没有到像毒品一样能蚀人精神的地步。莱狄李娅这样对他抱有好感的小姑娘尚且如此,更不必提久经沙场,还怀有抵触心理的主母了。这种事急不来,现在敌强我弱,抱着系统吃低保就够了!
所以,他现在要装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主母的注意力集中在两条关于胜负的条款上。
谈判持续了很久。
不出所料,主母基本都在集火“触手怪胜”和“主母胜”这两条,没有多少火力放在平局上。
最终的结果,触手怪还算满意。
除了一开始提到的,调教时间缩短为十五天,限制调教手段,保证主母的安全外,其实并没有太多重大改动。
比较关键的地方就是,如果平局,触手怪和莱狄李娅必须要为主母争取到皮里盖乌斯的政治支持,而触手怪则保留对主母继续进行调教的权力。
谈妥一切后,触手怪和主母在交易菜单中各自签下名字。
触手怪签下的名字是“触手怪”,而主母签下的则是“岳.塔卢斯”,都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的名字。
确认交易后,触手怪立即感受到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缠绕在了自己身旁。
交易达成了。
从现在开始,他和主母都有义务保证彼此的生命安全,同时不能暴露对方身为穿越者和系统持有者的身份。
而明天晚上,赌约将正式开始。
至于为什么是明天...
莱狄李娅已经十一天没有受过他的“滋润”了,之后的十五天估计也是聚少离多,他自然得好好补偿一下。而且,也得和她坦白这次赌约。
再次确认主母已经受到契约束缚,无法再以任何形式对自己和莱狄李娅不利后,触手怪松了口气。
他看向一旁茫然等待的莱狄李娅,轻声道:“好了,事情都谈完了,我们安全了。现在去解开主母的束缚吧?”
“你们...谈完了?”莱狄李娅咬了咬嘴唇,问道。
看着她纠结的样子,触手怪哑然失笑。
“好啦,别吃醋了,只不过是一点能力上的重叠而已,等回去我好好给你解释。”他温声道,“现在先去给主母解开束缚吧,她...不会为难我们了。”
莱狄李娅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开始给主母松绑。
先是手铐脚镣,再是拘束椅的绷带,然后是口球,最后是禁魔手镯。
一切都被解下后,主母大口大口地喘息了两声。
“哈,哈,你们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她对触手怪抛了个媚眼,一颦一笑间柔情万种。
莱狄李娅冷冷地看了触手怪一眼。
触手怪打了个寒噤。“莱狄李娅,你可要信任我啊。”他慌忙解释,“这主母本来就是个惯于卖弄风骚收买人心的家伙!”
闻言,莱狄李娅轻轻“哼”了一声,这才收回了目光。
“咯咯咯...”主母掩嘴媚笑,随后轻声咏唱咒语。
莱狄李娅和触手怪吓得立马摆出了作战姿态。
但咒语唱毕,只是闪出几道绿光,融入主母凹凸有致的丰腴身躯。绑带和镣铐勒出的伤痕立即消失无踪,看不出一点痕迹。
处理完伤口,她看向触手怪和莱狄李娅,慵懒又优雅地舒展了一下身体。
“好了,还请随我来吧。”她道,“既然契约达成...”她看向触手怪,妩媚一笑,“我就自作主张一下,给二位安排一个,更舒适的环境吧❤”
说话间,她纤腰一挺,掀起阵阵乳浪。
触手怪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本以为亚尔兰娜那可盈一握的乳房已经颇具规模,没想到主母竟然恐怖如斯...
正当他在心里评头论足时,突然感受到一阵冰冷的视线。
他转过头,却看见莱狄李娅正瞪着他。
瞄了瞄她只能说正在发育的小巧胸部,触手怪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莱狄李娅这才对着主母点了点头,说道:“请带路吧。”
主母轻轻一笑,转过身去,同时提醒道:“请不要跟丢了哦~”
触手怪急忙躲进了莱狄李娅的衣服里。
莱狄李娅默默地跟在主母身后。
来到帐篷前,主母遣散了这里所有的护卫,同时要求拆掉旁边的几顶帐篷,留下充足的空间。
接着,她突然转向莱狄李娅,挑衅般地托了托自己宏伟的胸脯。
莱狄李娅勃然色变,但主母却只是留下一个暧昧的眼神,便离开了。
闷闷不乐的莱狄李娅只能阴沉着脸走进帐篷。
确认周围已经不会再有人窥视和偷听后,她坐在了床榻上。
触手怪从她的衣服里钻出,趴上她赤裸的美腿。
“特雷迪乌斯,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莱狄李娅轻轻捧住他,焦急地问道。
“这事说起来其实很荒谬,你会相信我么,莱狄李娅?”触手怪苦笑着问道。
莱狄李娅的呼吸一滞。但随即,她又笑了起来,俯下身,环抱住了触手怪。
“当然,特雷迪乌斯,若是连你都无法相信,这世上我还能相信谁呢?”她轻声道。
如兰的呼吸吹在触手怪身上,搔得他心里痒痒的。
“我的不同寻常之处,你这几个月应该深有体会。但我并非生来如此,而是在一次意外中被赋予了奇特的力量。”他斟酌着措辞,娓娓道来,“这力量并非史诗传说中“天生神力”“刀枪不入”的力量一般质朴单纯,而是会随着我的行为和成长一步步变强,其内容也会愈发复杂多变。”
“我一开始以为这无非是一场机缘巧合,于是欣然接受,也从未细思它的来源。但是...这个想法在今天改变了。因为我发现,主母也拥有与我类似的能力,虽然细节上千差万别,但是本质和框架是一样的。你还记得她的种种邪门表现么?无论是半年就成为诸多小部落的精神领袖,还是将露西妲和瑟维尔提拔成柔锡,其实都是这项能力带来的。但拥有这项能力的人,可以掠夺彼此的能力,甚至这个能力本身,都仿佛具有了自我意识,在怂恿我剥夺主母的能力,并彻底驯服她。”
莱狄李娅瞪大了眼。
“这样邪异的力量...”她忧心忡忡地道,“不会是...邪神吧?”
邪神,来自于外界的神祇,由于无法适应世界的规则,他们的神格便成为了邪恶的污染源,只会扭曲周边的现实,毁灭一切秩序。
一旦邪神出现,仇敌也能重归于好,对手也能放下干戈。哪怕是无智的幻兽,混沌的亚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将讨伐邪神作为第一要务。
因此,自然而然地,降临于世间的邪神往往会小心隐藏自己,并以隐晦曲折的方式扩散自己的影响力。
“我也担心这一点,也许它怂恿我征服主母,正是要完成某种仪式。但是现在我们无从证明,也察觉不出这能力有任何邪恶亵渎之处,所以也只能先将它用下去。”触手怪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你说得对,不能因为单纯的猜忌,就将金银掷入水中。”莱狄李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所以我根据它的指引,夺走了主母的能力,现在那些被她蛊惑的人会随着时间慢慢醒悟,她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而且利用这个能力,我和主母达成了一项交易。”
说到这里,触手怪语速放缓,开始向莱狄李娅缓缓说出赌约的全部内容。
听完他的描述,莱狄李娅的俏脸一点点板了起来。
“特雷迪乌斯,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她有些责备地质问,“难道你觉得,面对这种事,我只是累赘么?”
“对不起...”触手怪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这件事确实有我私心在里面,我也确实有一点先斩后奏的心思。但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其中情由太过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清。”
“先斩后奏?”莱狄李娅黛眉扬起,“你就这么想...想,想...调教,那个女人吗!”
“所以说这里面有很特别的原因在里面...”触手怪弱弱地解释道。
“你就这么中意她么?”莱狄李娅面色沉重,言语间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不惜隐瞒我,也要想办法...陪着那个女人,足足半个月?”
“这怎么能叫陪半个月呢,是调教,调教!”触手怪连忙强调,“我也说了吧,主母的沦陷程度决定了这场赌约的胜负,这场调教看似是做爱,其实暗藏杀机,我们之间只会摩擦出憎恶和凶戾,完全容不得半分柔情。我对她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哼。”莱狄李娅娇哼一声,转而又小声问道:“那你和她的交流……也是通过这种能力?”
“是的。”
“这种能力,与你和我交流的能力,是一样的么?”
“当然不是,我只能与你进行心灵交流。”
听到这句话,莱狄李娅似乎有点开心,但又紧张地问道:“那,你和主母的那种交流……”
“目前来说,我只能和她那样交流。”触手怪叹了口气。
莱狄李娅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她突然一把将触手怪搂在怀里,娇嫩的面颊紧紧贴了上去。
“特雷迪乌斯……”她不安地呢喃,“就算这样……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对吧?她其实……毫无特殊,是这样吧?”
她说得有点混乱,但触手怪很容易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他伸出触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摩挲那柔滑的雾金色秀发。
“当然,对我来说,特殊的,只有你一个。”他温和地说着,“主母的特殊,不过是外人强加,你才是我永恒的唯一。”
莱狄李娅搂住他的双臂陡然收紧,随后又完全放松下来。
“你也是我永恒的唯一,特雷迪乌斯。”她轻声细语。
触手怪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真是个小傻瓜。他不过是一只奇形怪状的触手怪罢了,哪能有那么大魅力讨女人喜欢?也只有她,才把他当成个宝,总觉得会从哪里蹦出个坏女人抢走他。
莱狄李娅缓缓退开,温驯地看着他,脸上皆是灿烂的笑。
触手怪的触手伸入她的连衣裙,没有丝毫阻隔地搂住了她的纤腰。
“那么,我的唯一现在想要些什么呢?”他在莱狄李娅耳边轻笑。
莱狄李娅也笑了起来,澄澈的碧眸弯成一线,好似湛蓝色的新月。“真是的,特雷迪乌斯……是你想要了才对吧?”
她嘴上抱怨着,脸上却带着微笑,同时向后坐了坐,仰躺下来,张开双臂,做出索求拥抱的样子。
触手怪一边揭下她的裙子,一边笑着道:“都已经十一天了,难道说你……还忍得住?”
这时,连衣裙彻底被脱下,触手怪又轻轻一撩,解开胸衣,莱狄李娅的胴体便彻底暴露了出来。是的,她没有穿内裤,因为之前触手怪就在她的子宫里,这是为了“方便进出”。
玉体横陈,活色生香。
“特雷迪乌斯,我……”莱狄李娅的目光迷离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触手怪轻抚她的脸颊,柔声道:“不要着急,今天我们慢慢做。毕竟,夜晚还有很长——”
“不要吊我的胃口哦~”莱狄李娅小声嘟哝了一下,便彻底放松了身体,任君采撷。
触手在她腰侧的软肉上打着旋,带起一阵阵电流般的瘙痒和酥软。随后又突然上挑,按在了她的小腹上,在子宫正上方的部位按压抚摸,隔着肚皮刺激子宫。
“哈啊……”莱狄李娅已经逐渐被开发的子宫仅仅被这样摩擦外壁就已经开始发热发痒,这让她的呼吸越发粗重,两条修长的美腿也忍不住夹紧,不安地磨蹭起来。
她红着脸戳了戳身上的触手:“特雷迪乌斯,说好了不吊着我的!”
触手怪将一条触手伸到她耳后来回摩挲,笑着道:“没有吊着哦,这是前戏。”
说罢,他又伸出一条触手,沿着小腿一路向上,顶开两条紧夹的大腿,在大腿根部前后抚摸,纵情享受久经锻炼的健美大腿丰润紧绷的触感。
“哈,哈啊……”大腿根部传来的瘙痒感电流一样流到脑后,让莱狄李娅不住地娇喘,原本夹紧的双腿也一点点分开,露出中间玉润的粉蚌。饱满的耻丘已经染上了樱粉,随着内里饥渴的阴道微微颤动,几滴蜜液悄然无声地自肉缝间渗出,将这两瓣娇小可人的美肉涂得油油亮亮,晶莹剔透的质感让人恨不得将脸凑上,用舌头和嘴唇狠狠品尝这里的滋味和触感。
但触手怪却丝毫不急。他的情欲已经化为了无尽的柔情,只想给眼前的佳人最好的呵护。
两条触手枕在了莱狄李娅身下,轻轻挽起娇软无力的玉体。
“哈嗯,咕……”动情的莱狄李娅捧起一条触手,开始含吮吸舔。
温湿的口腔带着甜腻的吐息和香甜的津唾打在触手上,湿滑的黏膜温柔地缠绕着触手的尖端,全方位的按摩令触手怪浑身颤抖,仿佛连灵魂都要被这张勾人的小嘴吸走。
他忍不住微微用力,让抚摸大腿的触手向前一进。
粗糙的尖端一下子顶在了隆起的阴唇上。
“啊!”莱狄李娅欢喜地叫了起来,急不可耐地道:“特雷迪乌斯,快,快。再往里面……”
触手怪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磨蹭着这两瓣美丽到几乎可以称为神圣的嫩肉。触手在阴唇表面刮擦,又绕着它们的边界打转,时而凑上前去,轻抚两片蚌肉间立起的红色珍珠。
“呀!”敏感的部位被刺激,莱狄李娅发出了一声可爱的惊叫,身体也轻轻一跳。
触手怪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放松,接下来……会很舒服的。”
他以前不是很喜欢刺激莱狄李娅的阴蒂,因为他觉得还是触手与阴道的结合碰撞更显恩爱,也更能宣泄自己对莱狄李娅的感情。但现在,既然要“做足前戏”,补偿莱狄李娅过去十一天和未来十五天的欲求不满,玩弄一下小豆子就很有必要了。
挑逗小豆子触手化为吸盘,紧紧套住了因兴奋而颤抖的阴蒂,卖力地吸吮。
“哈,呀,等,那里,啊……”莱狄李娅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如泣如诉。
触手怪注意着她的反应,突然在花蒂正中用力一点。
“啊——”莱狄李娅的上身猛地前倾,抱住了触手怪适时递上的抱枕型触手,发出悠扬的娇啼。一股春水自她胯下激射而出,打湿了身下的床榻。
“呼,呼...”首次的阴蒂高潮让她的灵魂都仿佛要被快感烧化,迷茫地晃着小脑袋环顾四周,不知所措。
触手怪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美背,吸吮阴蒂的触手也转而开始抚摸大腿。
在他的安抚下迅速安定下来的莱狄李娅立即躁动不安起来。
“特雷迪乌斯...”她主动夹住触手怪的一条触手,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满是渴求。
但触手怪却想起了一件事。
“你...先等一下嗷。”他有点心虚地说道,“刚刚掠夺主母的能力带给了我一些提升,我得先消化一下?”
莱狄李娅:“?”
“是能让你好好享受的好东西啦。”触手怪一边陪着笑脸解释,一边盯着莱狄李娅冰冷的目光点开系统界面。
这次主母给了他200成就点,可以点一些豪华的永久BUFF或者技能了。
而其中有一个,是他这十一天里百无聊赖之下才发现,非常实用的。
“技能强化:血实创造:将血实创造技能进化为强化血实创造。”
强化之后,血实创造可谓脱胎换骨。强权血实不再需要经验,效果还比仅原先仅消耗一级的最低配略强一点,每三天便可以制造一枚。同时这个技能还提供了新的血实选项:爆炸血实。这种血实只要消耗魔力就能制作,威力还算不错,既可以当成榴弹,又能作为地雷陷阱,可惜保质期只有一天。
最后,就是最重磅的变化了。强化血实创造有一个额外的存储条,可以直接存储爱液中的能量,专门用以制造丰饶血实。这个条的容量等同于触手怪的最大食量,消化速度也相同,并且由于是直接吸收爱液中的能量,少了一道损耗,所以需要的能量仅为正常的80%。同时,通过任何方式制造出的血实之核(即以最大经验额度创造的丰饶血实),都可以永久提高强权血实的效果。
当然,强化这种职业核心技能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会一定程度提高下一次进化得到的职业强度。
别的不说,光是额外存储条这个东西,都足够让触手怪疯狂了。
这意味着他的食量可以提高足足一倍,再也不用怕满足不了莱狄李娅了!
虽然这技能足足要200成就点,但这钱花的值!
触手怪心潮澎湃地支付了成就点。
一股暖流流入他的身体,但又很快消失。
毕竟只是加个技能,不像进化效果那么明显。
他一把将莱狄李娅搂入怀中,豪迈地道:“来吧,莱狄李娅,今晚我来主动,我们做个痛快!”
见他这幅样子,莱狄李娅忍不住抿嘴忍笑道:“真的么,特雷迪乌斯?”
“那当然,今天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触手怪哈哈大笑,随即便将抚摸大腿的触手伸张莱狄李娅的阴部。
他嘴上豪迈奔放,手上却极尽温柔。
坚硬的触手缓慢而坚定地顶开已经红肿发情的阴唇,闯入了其间的肉缝。
这次触手怪特地强化了触手的硬度,以强调异物缓慢侵入的未知感。
触手闯过阴道口,一点点没入早已等候多时的发情小穴。
甫一探入,四周的肉壁便迫不及待地涌了上来,紧紧吸附住侵入的触手。
“哈嗯……”莱狄李娅轻声呻吟,两条藕臂忍不住发力紧搂住身前的“抱枕”,一双眸子脉脉含情,里面包含着期待。
被心爱的女孩这样盯着,触手怪依然不骄不躁,缓慢推进。
坚硬若岩石的触手一点点顶开因过度兴奋而紧紧闭合的肉壁,一层层碾过蠕动起伏的肉褶。
“哈,哈,啊……”过于坚硬的触手充分凸显了异物插入的倒错感,缓慢的推进则将这种感觉无限延长。异常的充实感和异物感让莱狄李娅觉得下体胀痛酥麻,简直感觉腰部以下已经不属于自己。好似整个下半身都已经被区区一条触手所支配,被掠夺走了所有力量。她忍不住将触手怪搂得更紧,娇喘声也越发高亢。
看着她被一条缓缓插入的触手顶得浑身无力的样子,触手怪也兴奋起来。一位堂堂的风骑士,路穆军团长,竟然被一只黯铁小触手怪慢速插入的触手玩弄得浑身无力,这种成就感实在难以言说。
他忍不住收紧了抚摸莱狄李娅娇躯的触手,同时将插入阴道的触手向前狠狠一顶。
狰狞的硬化触手恶狠狠地分开面前紧闭的花径,毫不留情地顶中了最深处的花心。几乎被碾平的层叠肉褶剧烈地痉挛,连带着子宫颈都一开一合地抽搐,吐露出粘稠的浆液。
“呀啊!”莱狄李娅忍不住痛呼一声。
触手怪急忙软化了插入的触手,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轻拍她的美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不会再疼了...”
莱狄李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转而就开始扭动腰肢,尽情享受体内直没入花心的粗壮触手。
与触手形状完美契合的阴道亲密无间地和触手严丝合缝地结合在一起,仿佛水乳交融,完全不分彼此。只是对方性器的温度和触感,就已经让这对奇型的恋人怦然心动,面目含春地看向彼此,露出会心的微笑。
触手怪忍不住伸出一条触手,探向莱狄李娅红润的小嘴。
莱狄李娅妩媚一笑,毫不犹豫地将散发着浓郁雄臭的触手吞入口中。
触手怪一边享受着她灵活香舌和温润小嘴的服务,一边开始专注地对付下面的小嘴。
一条细细的触手小心翼翼地缠住两片花瓣间娇小红嫩的阴蒂,轻柔地把玩拿捏。
插入阴道的触手抵住娇柔如故的宫颈,灵巧地在肉穴内搅动,颗粒状的凸起深深压过每一道饥渴的褶皱,带出大朵大朵淫靡的蜜液水花。
莱狄李娅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快感送入云端,她的阴道正在激烈的蹂躏下疯狂地收缩,但却被触手怪有力的触手毫不容情地撑开,膨胀的异物感带来超乎寻常的充实和酥软甚至盖过了肉壁被摩擦产生的快感,狂暴地涌上全身,似乎身体的每一寸角落都在为久违的欢爱欢呼雀跃。
“啊,哦,特雷迪乌斯,那里,好舒服,再往里,哦~”她一时间忘记了吸吮口中的触手,忘情地搂抱着怀中的触手怪,发出不受控制的高亢娇吟。
触手怪也配合地停止了搅拌,转而开始原始机械的活塞运动。
触手纵情地抽插进出,次次直抵花心,宫颈处的酸痛涨麻如同水波般在莱狄李娅的下腹部漾开,被触手分开的两瓣红肿的阴唇如玉蚌吐水般翕动开合,喷出道道晶莹的液柱,被完全撑满却还在努力颤动的样子淫靡又惹人怜爱。
“啊——”莱狄李娅突然弓起了腰,螓首后仰。
触手怪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的小腹,里应外合地刺激被填得满满的娇嫩肉穴。
突然被从外部按压的肉穴受惊般痉挛起来,肉褶慌不择路地抓挠里面的触手,却又被膨大的触手紧紧顶住,瞬间动弹不得。
莱狄李娅泛起粉晕的娇躯在突如其来的高潮里颤动,款扭,又迅速平息。
几乎没有停歇地,她自顾自地扭动腰肢,开始上下套弄深埋在阴道内的触手。
“不休息一下么?”触手怪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蛋。
“你可是说,嗯~要做个痛快呢,当然...呀,要抓紧时间...不然,夜晚就,哈嗯...过去了!”莱狄李娅的声音随着身体的起伏而颤动,又因为阴道内潮涌般的快感而变得柔媚,仿佛带着粉红色的淫靡吐息自她的樱口中呼出,如兰的香气令触手怪目眩神迷。
“好,春宵苦短,就让我们纵情享受今宵!”触手怪此时已经彻底放飞了自我,毫不犹豫地选择迎难而上。
淫靡的水声和放浪的叫床声再度交织,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三十二章赌约开始
宽敞的帐篷里,绝美的少女正与狰狞的触手忘情地交媾。他们彼此交缠,难舍难分,每一次肉体的碰撞都迸射出激情与爱。
开始,少女软软地伏在触手的怀抱里,享受来自下体的激烈抽插。
之后,少女开始强硬地搂住触手,自己扭动腰肢,攫取快感。
到了最后,瘫软在地的反倒变成了触手,少女骑在他的身上,玉胯起落,带起朵朵水花。
最终,在一次酣畅淋漓的高潮之后,少女拥抱着触手躺倒在被蜜液完全浸透的床榻上。
他们自然就是莱狄李娅和触手怪了。
此时的触手怪正一动不动地瘫在莱狄李娅怀里,生无可恋,心如死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食量加倍也好,在温馨的夜晚大做特做也好,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得到的,本该是梦境一般幸福的瞬间...
但结果却是,他现在只能像只死狗一样瘫在莱狄李娅身上,甚至连插在软嫩肉穴中的触手都没有力气拔出来。又累,又撑,再对比红光满面,言笑晏晏的莱狄李娅,简直是在体力和战斗力双重意义上遭到了惨无人道的羞辱。
他真的尽力了,这一晚上,他足足鏖战了大半夜,算上那次阴蒂高潮,让莱狄李娅去了八次。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但莱狄李娅却显得很开心,她微笑着,含情脉脉地盯着触手怪,一双樱唇雨点般落下,狠狠地吻在他身上。
待触手怪全身都印满她的唇印,她才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
“特雷迪乌斯,你今晚真厉害!”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我从来,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么精彩的夜晚!”
“呵,呵呵。”触手怪像坏掉了一样发出意义不明的笑。
他的自尊心,已经像他疲惫的身体一样,支离破碎了。
看着他这幅样子,莱狄李娅皱了皱眉头,但随即露出一丝坏笑。
她轻轻张开双腿,下体绷紧,款扭蛮腰...
“停,停,我真的吃不下了!”感受到盘绕偎依着自己触手的柔嫩肉褶突然又开始运动,触手怪吓得差点跳起来。
之所以没跳起来,是因为实在没有力气了。
莱狄李娅笑盈盈地捧着他的“脸”(主体部分的上端),娇声道:“好啦,特雷迪乌斯,不要这么垂头丧气的。今晚...已经非常足够了。”
说罢,她像只小猫一样将脸凑了上来,亲密地磨蹭。
得到了爱人的充分肯定,触手怪的心情稍稍恢复了一点,但还是浑身无力,只能有气无力地道:“莱狄李娅,能不能帮我把...在你里面的那条触手,拔出来?”
莱狄李娅轻轻吻了他一下,随后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羞涩又幸福地笑了。
“一定要么,特雷迪乌斯?”她轻声问道,“我觉得这样我更...安心。”
蔷薇般绽开的笑颜几乎在一瞬间就将触手怪的理智击得粉碎。“没事,那就不拔出来吧!”他义正严词地道。
撑死是什么,有老婆的笑容重要吗!
莱狄李娅嫣然一笑,又吻了他一下,随后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触手怪静静地躺在她怀里,感受被赤裸的完美胴体紧紧包裹的快感。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莱狄李娅睡着了。
这让触手怪略略感到一丝宽慰:这么快就睡着了,证明她还是挺累的,至少证明自己已经开始摸到她极限的边缘了...
甚至,考虑到莱狄李娅已经积蓄了十多天,说不定今天的她是超水平发挥,以后触手怪就能彻底满足她了。
想到这里,触手怪不禁又振作了起来,只觉前途光明,未来一片坦途。
不一会,他也在软玉温香的环抱下,昏昏睡去。
第二天。
晚上,瑟维尔再次将莱狄李娅带到了主母的帐前。
完全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的她颇为妒忌地看了莱狄李娅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军团长大人还真是有能耐呀,主母还从来没有连续两晚临幸过同一人呢,您可是头一位呀~”
谁想要这种奇怪的殊荣啊!触手怪暗暗吐槽。
莱狄李娅面色不愉地看着她,想要反唇相讥,但最终还是忍住,冷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走进了帐篷。
“你不该这样的。”触手怪说道,“至少应该说点什么缓解气氛,这样才会显得你已经被主母驯服了一样,不会令人生疑。”
“我不想那样。”莱狄李娅冷冷地道。
也是,那样就不是莱狄李娅了。触手怪暗暗想道。他真的很喜欢这样倔强的她。
“那就不做。”他笑道,“对这样一个小卒子低声下气,倒好像我们真怕了他们一样。”
莱狄李娅也忍不住笑了。她轻声道:“一定要赢呀,特雷迪乌斯。”
“我只能争取平局。”触手怪老老实实地道。
“不要在“临战”的时候说这么丧气的话...”莱狄李娅轻轻挽住他的触手。
“我确实不想说丧气话,但我更不想欺骗你。”触手怪认真地道。
“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特雷迪乌斯。”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让莱狄李娅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这时,一旁突然传来一阵揶揄的笑声。
“诶呀诶呀,两位还真是恩爱呀。”韦德人的主母,岳.塔卢斯在层层柜架间掩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像我这种闲人,是不是退避一下比较好呢?”
她今天穿的不是调教莱狄李娅时的那身皮衣,而是一件短摆的羊毛罩袍。这件袍子穿在莱狄李娅身上大概会完全盖住她青涩的酥胸和翘臀,但穿在主母身上却曲线毕露,傲人的双峰撑开领口,火爆的桃臀顶起袍袴,玲珑浮凸的身材被凸显得淋漓尽致。领口处,峰峦般隆起的北半球和线条柔匀的锁骨完全袒露,下身,短短的裙摆间,腹股沟的神秘圣地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触手怪转身看向她,丝毫没有在意这身性感火爆的打扮,而是冷声道:“我看岳女士也不是喜欢害羞的人吧?比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还是来履行一下我们的赌约吧。”
“呵呵,真是久违的称呼了呢。”岳笑着道。
“我觉得您应该会喜欢。”触手怪道。
岳这个名字,听起来一点也不像瑞特人,也和对韦德有文化渗透的海德曼和路穆沾不上边,很容易就能想到是主母自己起的。大张旗鼓给自己起这么一个标新立异的名字,怎么想都和前世有关,称呼她岳女士自然再合适不过。
“确实,我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岳点了点头。
莱狄李娅听着他们嘴里蹦出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哑谜,脸渐渐黑了下来。
岳注意到了她的小表情,不由得嘴角微微扬起。她突然转向触手怪,左臂按住右胁,向上一托,两颗沉甸甸的乳球顺势弹起,画出几道令人目眩神迷的美妙弧度。
“莱狄李娅,你冷静点,我其实喜欢胸小的!”触手怪不假思索地用魂触喊道。
哪怕没有看莱狄李娅的神色,他都知道这个胸部小小的醋坛子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
“...”一旁,已经面色如铁的莱狄李娅迅速收敛了自己失控的表情。
虽然听不到他们说话,但岳却注意到了莱狄李娅神色的变化。她颇为玩味地一笑,却什么也没有说。
“那么...要怎么办呢?现在就要开始吗?当着莱希亚小姐的面?”她扮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楚楚可怜地看着触手怪,“人家还是第一次被调教...要不要请莱希亚小姐...回避一下呢?”
“为什么要回避?”触手怪冷笑道,“她名义上是来这里被调教的,这么快就回去会不会让事情顺了某些人的意呢?”
虽然理论上来说,莱狄李娅行为异常会直接导致的结果应该是他的存在暴露,岳被契约杀死。但是这里可是她的地盘,谁知道事情在她的操纵下会是什么结果?
“真是警觉的小触手呢~”岳微笑着摇了摇头,“所以...莱希亚小姐,是要旁观咯?还是说今晚只是打个照面呢?”
...怎么感觉她反而更开心了?
触手怪不禁怀疑她的目的是不是本来就想让莱狄李娅旁观。NTR作品里,让女主看黄片可是经典中的经典。
但比起主母的那点小心思,显然还是一晚上的时间更重要。十五天实在太短太短,必须抓紧每一寸光阴。
于是,他冷哼一声,直接攀上了岳的小腿。
完全不同于莱狄李娅的修长健美,岳的小腿肚饱满圆润,仅仅只是轻轻一捏,都能感受到这双浑圆肉腿的惊人弹性,令人爱不释手。换做个普通的男人,恐怕光是这么一双小腿就足以令其着迷,不顾一切地反复把玩了。
不过享用过莱狄李娅的纤柔玉肌的触手怪却强行压住心中的旖念,一步步向上攀爬。
“嗯~很舒服很温柔呢~”岳看着缠住自己双腿的触手怪,眼角弯起,露出柔婉的媚笑,但随即又看向一旁神色复杂的莱狄李娅,抛出一个媚眼。
虽然是同性的媚眼,但岳成熟美艳的倾世容颜,却依旧让莱狄李娅的呼吸为之一滞。
触手怪不悦地伸出触手,对准了岳的股间。
这时候他才发现,岳的胯间竟然毫无遮掩,阴部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里。
她的阴部并不像莱狄李娅那两座紧紧遮掩住阴道口的馒丘,而是微微裂开,露出一道窄窄的菱形,里面红艳艳的淫肉若隐若现,熠熠闪光,给触手怪一种可望不可即的错觉,越发刺激了他向内探索的兴趣。
于是,毫不犹豫地,他往主母的两瓣肉唇上狠狠一抹。
“哈~”岳微微气喘,似笑非笑地看着触手怪。“看来我们亲爱的小触手,有点急不可耐呀~”
触手怪闻言便想将触手狠狠插入,把她这幅欠调教的嘴脸插得支离破碎。
但他还是稳住了心神。现在他不能使用任何主动能力,不要说强权血实,连肌体激活这种狂暴鸿儒小助手都被封印。可以说在针对主母的这场调教中,他真的只不过是一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触手,除了比男人阳具更灵活外没有任何优势,根本无法保证几下就把岳肏服。因此与其放纵情绪被岳牵着鼻子走,不如按部就班掌握节奏,让整个调教都处于他的掌控之中。
他一边按住岳的阴部,在绽开的菱形肉缝间细细研磨,一边继续向上爬,触手有意无意地盘住那双丰腴充满肉感的大腿,摩挲敏感的大腿根部。
“哦~”岳发出一声柔糜的叹息,竟然主动张开双腿,轻晃玉胯,主动撩拨起触手怪来。
触手怪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不明白为什么她如此主动。
只要我白给了,就不算被调教成功?
但是条约里写得明明白白,“臣服等级3”就算成功,可不管你是白给达到的还是调教达到的...
所以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只是单纯的天性好淫?触手怪想不明白。
带着疑虑,他继续进行调教。
两条触手沿着大腿顺流而上,摸上了岳肥美的肉臀。
堆雪般玉莹的肥臀好似熟透了的烂桃,散发着熟妇芬芳甜美的香气,柔软得好像能碰碎人的心智。修身的短袍对这对桃臀而言过于紧窄,臀肉将下摆撑得几乎裂开,看起来根本容不下任何东西。但当触手沿着玉腿向上攀援时,富有弹性的媚肉竟然如棉花般分开,让触手深深陷入。紧绷的袍摆死死咬住触手,肥美桃臀的极致触感毫无保留地在触手尖端爆开,几乎让触手怪魂坠云端。
此时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岳确实有余裕的资本。同样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尚且青涩的莱狄李娅带着一种少女的稚嫩和娇憨,那种带着些许幼稚的占有欲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反感,心里只有好笑和怜爱,强气精干的外表下也有诸多不足,更多激起的是触手怪的保护欲;但岳却不一样,她好似是雌性魅力的化身,完全熟透的淫靡媚体处处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哪里都能成为男人的销魂冢,加之那副总是游刃有余的成熟风姿,让人心底完全升不起别的想法,有的只是纯粹的色欲和征服欲。
所以,哪怕对她不带半点感情,触手怪心里依然产生了一丝涟漪。
但杂乱的心音转瞬即逝。
他可是触手怪,无论多么动人的娇躯,于他也不过是食物。
财帛美人动人心,但...食物不会。
触手继续向上。
“嗯~”岳发出一声做作又带着挑逗的娇喘,媚笑着看向触手怪,“不想多摸一下么?这可是妇人才能有的...真正的安产型哦?”
触手怪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向上攀援。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女人周身的性感带,而不是耽于享乐。
但这件短袍对于岳丰腴高挑的肉体而言实在过于紧绷,触手越过肉臀后,竟然寸步难行。
于是,触手怪将触手轻轻一掀。
单薄的短袍腾腾飞起,岳腰部以下的躯体瞬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触手怪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触手伸长,径直将短袍脱下。
要不是害怕岳没有可以更换的衣服,他都想直接将这件袍子撕烂。
岳的美好胴体终于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高挑的身躯骨肉均亭,丰腴却不肥腻,姿态婀娜,婷婷款款,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情,媚态天成。一双玉峰似雪堆成,艳红的乳尖昂然上立,整只乳球如水滴般圆滑诱人。翘臀大腿上触手缠绕,哪怕只是微微用力,都能在柔软的媚肉上勒出道道诱人的沟壑,更显丰盈柔滑,令人食指大动。帐篷里粉色的灯光打在粉雕玉琢的娇躯之上,泛起阵阵粉霞,如梦似幻。
触手怪忍不住看向莱狄李娅,却见她已经瞪大了眼,为这惊世骇俗的胴体由衷赞叹。
岳看着不为所动的触手怪和目瞪口呆的莱狄李娅,凤目弯起,似笑非笑。
“真是的,还真是心急呢,我的小触手...主人?”她娇声道,慵懒的颤音甜到发腻,绵软得好像能麻痹人的灵魂。
“心急?”触手怪冷笑道,“你现在不过是被我调教的母狗,有衣服穿才是怪事吧?”
“诶呀呀,竟然说母狗什么的...”岳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
触手怪丝毫没有被她的气势压倒,反而命令道:“从今往后,只要在单独接受我的条件,都要像这样裸着,听到了吗?”
“你...”岳刚想要说“这违反条约”,却突然感受到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是系统,或者说,“交易契约”。它在告诉她,“符合规则”。
岳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触手怪心底一阵畅快。不仅为打了岳的脸,更因为他终于夺得了主动权。不给岳丝毫反应的机会,他将两条触手袭向她的乳尖,留在胯间的触手则狠狠向肉唇之间一顶。
两颗鲜艳的红樱桃被粗暴地撩起,带着饱满的乳球上下摇晃,两瓣肉唇则被蛮不讲理地分开,但触手在即将进入时,却又停在了阴道口前,细细地研磨。
“嗯~”三点受袭的岳发出一声绮丽的娇声,娇躯轻轻一颤。
有反应,但是...远低于预期。
触手怪冷静地在心里分析。
从岳急不可耐地想要得到莱狄李娅以至于翻车的黑历史来看,她是一个实打实的“性情中人”,对性有绝对的渴求,甚至于可能欲望超越常人。但她显然也不是亚尔兰娜那种轻易会被性爱征服的杂鱼,毕竟,她睡服的韦德酋长少说也有十个,这些家伙可不是什么小白羊,各个都是赤铜浮汞级别的绝对精英,精力耐久力绝非凡人所能媲美。一个当时连柔锡都没有的弱女子能流连于他们的床榻还能不被肏服,可见她对性的耐性有多高。
由此反推,似乎也能知道点东西。
那些在哪里都占支配地位酋长肯定不懂得如何取悦女方,只会在岳完美的娇躯上自顾自地肆意征伐,这意味着他们用到的地方基本只有一个,那就是阴道,至多再加上乳房。
这是否意味着...岳的这两个部位,并非弱点呢?这是否也是她沉迷于假凰虚凤之事的原因?若真是如此,这次调教好像还真有了点难度。
不过...既然对性有需求,那就代表有破绽可寻。
于是,触手怪一边研磨和挑逗岳的子宫口和乳尖,一边包裹住岳的全身,小心翼翼地寻找敏感点。
一条触手搂住蜂腰,细细缠绕打旋,撩拨每一寸凝脂。另一条触手则攀上背沟,在丝滑的美背上上下轻抚,丰满柔滑的娇躯连背沟都肉感十足,每次划过,都会凹出一条旖旎的低谷。有两条触手更是伸向玉面,分出细细的触须,于岳的耳垂下轻轻挑逗,动作轻盈柔雅,就好似情人温柔的呼吸,打在岳的耳上。
“嗯,哈...”岳的呼吸明显灼热起来,但她却还是笑盈盈地看着触手怪,说着风凉话。
“还真是温柔呀,不知道你和莱希亚小姐欢爱时,可有这般关怀备至?”她略带嘲讽地道,“若这就是你所谓的调教,我看赌约大可到此为止了。”
触手怪心念电转。
他想到,奴隶主调教奴隶,往往是恩威并施。同时要让他们每天都累死累活,没有心思想逃跑的事。
以此类推,他自然也要给岳带来快感和痛苦,还要让她在快感中沉溺,这样她才不会分出心神抵抗调教,更容易为快乐俘获。
那么,现在...
他冷着脸挺进触手,坚实的触手无情地捅入岳毫无润滑的花径,撕开尚未觉醒的肉壁,碾过层层肉褶,重重顶在了尽头的花心上。
“咿呀!”岳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
“不错,你说得对。”触手怪的声音冰寒冷酷,“那么,我就让你好好疼一下!”
“哈,哈...”岳喘着粗气,胸前的两只凶器前后摇摆,晃起阵阵淫靡的肉浪。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因疼痛而变得狰狞的玉颜瞬间变得和颜悦色。她娇声道:“您说得对,在赌约之下,您就是我的主人,可以肆意使用我的身体,无论是作践它,还是滋润它。”
虽然她服软并称“主人”,但触手怪心底反而涌起了一点焦躁。
他一点也看不出岳有臣服和恐惧之意,反而从她眼底读到了一丝轻易不能察觉的狡黠。
这个女人,她又在想什么?
内心的烦躁不安让他再次挥起触手。
比起刚刚更粗大了一圈的触手退到膣口,接着再次狠狠冲向花心。
“啪!”
来自子宫深处的撞击声响彻整个营帐。
“呀啊——”岳发出一声哀婉的悲鸣。丰润的双腿再也撑不住身躯,就此跪倒在地。
“我劝你,不要打什么鬼主意。”触手怪警告道。
“呼,呼...”岳一边喘着气,一边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是。”她跪伏在地,好似虔诚的朝圣者,“我一定配合您的调教,绝无异心。”
恐惧与臣服,该有的情感都有了。
但触手怪还是感觉到不安。这个女人的演技可是奥斯卡级别的,就算摆出了姿态,也绝不能轻信。
既然她如此叛逆...
那不如抛开先前的计划,先把苦痛铭刻在她心底吧!
痛,比性快感更加本质的感知。
性爱不过指向繁衍,痛感却直接攸关生死,若没有痛感,生命将对失血和炎症一无所觉,徒然走向死亡。
也许岳本人会对触手怪给予的痛不以为然,但她的身体却会铭记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产生不可抑制的恐惧。这种恐惧比对快感的渴望更加刻骨铭心,也更简单有效。
这就是所谓的以力破巧,一力降十会。
没有停歇,触手怪继续着抽插。
触手狂暴地在岳体内肆虐。曾被不知征伐过多少次的肉穴依然保持着弹性,柔嫩湿滑,但这些令人销魂蚀骨的淫肉此时却在触手怪毫不怜惜的狂暴攻势下层层倒伏。穴肉吐出点点银浆,徒劳地想要提供润滑,看起来就好像触手是榨汁的磨盘,这琼浆则是磨盘碾平嫩肉榨出的汁水。
“啊,呀,啊——”岳撕心裂肺地哀嚎着,但如此不成声的娇声竟也似莺啼燕歌,悦耳动听却又哀转久绝,听得一旁的莱狄李娅都于心不忍。
但就在岳的哀嚎越发凄厉之时,触手怪的动作又变了。
尺寸过分粗大的触手突然收缩成了正常的尺寸,同时一条细细的触须伸向岳挣扎颤动的花唇,精准地盘住了其间红润珍珠。
鲜红的肉芽此时已经高高立起,上面甚至带着晶莹的水渍,好似一粒剔透的红玉,鲜嫩可爱。
“被这样硬肏,阴蒂竟然还能勃起,果然是条欠调教的母狗。”触手怪轻蔑地说道。
“呼,呼...”岳已经没有了反驳的力气,只是跪在地上大声喘息。
触手怪在心中暗暗点头,看来如果不能让她的脑袋被快感占满,用痛苦也是不错的办法。
没有给岳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收回了摩挲身体各处的触手,直接开始抽插。
但这次的抽插却与刚刚截然相反,触手配合着周边痛苦蠕动的软脂缓速进出,其上粗糙的纹理轻轻地抚过每一寸肉褶,温柔得好似抚过情人长发的纤手。
“咿呀——”岳再次开始娇喘,但这次的喘息声不再肤浅或痛苦,而是充满了喜乐,连绵婉转。
刚刚仿佛要被触手硬生生撕裂的阴道,在受到了轻柔的抚慰后,便开始加倍地渴求快感。原本的痛感化作伤口愈合般的酥痒,让岳忍不住扭动腰肢,想要抚平这令人焦躁的痒意。而下身被触手反复充填碾压带来的酸胀柔麻,又让她如痴如狂,几乎要忘记刚刚痛彻心扉的折磨。
触手怪只觉得四周的软肉山呼海啸般涌向自己的触手,就好像磨蹭着主人脸颊,想要讨取爱抚的猫咪。但这些软肉又不似莱狄李娅的肉穴那般紧致柔韧,想要满足它们,必须另寻策略。
于是,他又让触手微微膨大,同时无视花径的蠕动收缩,自顾自地抽插起来。
“哦,哦,哦!”岳的呻吟越发欢喜,膨大的触手一层层蹭过她阴道内麻痒的肉褶,原本的麻痒立即化作酥痛爆裂开来,一时间只觉得整个肉穴都被澎湃的快感之潮由内向外冲洗了一遍,整个下半身如获新生,说不出的快美舒爽。
触手怪看着这只雪白的淫兽在自己触下婉转承欢,心里涌起无尽的满足,那是征服欲得到释放的快感。
此时的岳已经完全变成了接收快感的激起,雪白的娇躯已经完全被染成潮红,粉腻的玉肌上缀满油亮的汗滴,汗珠和粉肤反射着吊灯暧昧的粉光,让她整个人好似变成了一尊淫靡的嫩粉色蜡像。被阴道内的麻痒和酥爽彻底勾起情欲的胴体开始迎合触手的进出,蜂腰玉胯淫荡地扭摆,巨乳肥臀随之摇晃,同时带起丰腴的凝脂,漾起层层狂野的肉浪。
这极致的活春宫看得莱狄李娅脸红心跳。虽然她对岳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像她这样早已食髓知味的小姑娘,又怎么抵得住活春宫强大的视觉冲击呢?何况岳此时的姿态也极尽淫靡,美艳的娇颜与晃动的艳躯堪称性爱的完美诠释,那一声声发自内心的欢喜浪叫更是无时无刻不勾起莱狄李娅内心的淫欲。
她忍不住将手深入两腿之间。那里早已一片泥泞,白嫩的耻丘轻轻翕动,无声地述说自己的渴求。纤嫩的柔荑轻轻碰上,但随即又触电一般收回。
这,这是调教!而且我怎么可能在那个坏女人面前做这种事!她羞恼地想着。
岳似乎注意到了这一幕,眼角漾起一丝笑意。
但马上,这缕笑意便被冲得支离破碎。
感觉到包裹触手的肉穴已经彻底发情,触手怪再一次加大了出力。
狂暴的触手再一次顶到最深处的花心,带着岳的整个性器都在颤抖摇摆。
“啊,啊,主人,不要,啊,子宫,子宫,啊,啊,要被,啊,插坏了!”岳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掺杂狂喜和痛苦的哭喊,分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厌恶。
但看着她摇摆得越发起劲的纤腰,大概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宫颈处激烈的碰撞带来阵阵钝痛和酸胀,碰撞的余波震动宫颈后的宫壁,又传来无尽的酥痒和快美,肉褶完全发情后已经在不计代价地传送快感的信号,即便被触手粗暴地刮擦碾平,依然兴奋地收缩伸长,拼命地迎合触手的抽插。阴道外那两瓣紧紧贴合在触手两边的蚌肉,看似已经被撑开到了极限,但每次触手插入,却又会被满溢的淫汁硬生生挤开,喷出浅白色的淫荡浆汁,打在岳的大腿和臀瓣上,将本就油亮的胴体涂抹得越发靡丽。
莱狄李娅目光迷离地看着眼前交欢的一人一怪,耳边皆是岳欢喜的淫叫和肉体交合迸出的“噗噗”水声。她再也忍受不住,轻轻掀起自己单薄的长裙,玉手迫不及待地探向股间。
“莱狄李娅!”触手怪的声音适时在她脑海里响起。
莱狄李娅娇躯一颤,急忙收回了已经摸向阴蒂的小手。
“...要不要我抽个时间再陪陪你?”触手怪有点心疼地问道。
“不,不,以调教为重吧,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摇了摇头,对着他甜甜一笑。
“好,过了今晚就好了,你不要太勉强。”触手怪嘱咐了一声,又开始专注于对岳的征伐。
“啊,啊,咿...”岳的呻吟声越发高亢,仿佛雌兽的嘶吼。
触手怪感觉到周边的肉壁好似狂欢着痛哭的人群,颤抖着抱住自己的触手,喷吐出潮水般的蜜液。被反复蹂躏的宫颈也缓缓下沉,渴求着更进一步的撞击。
他抽动触手,重重地向里一撞。
“啊——”岳纤腰弓起,粉颈后曲。
在她身下,滚滚淫汁井喷而出,两瓣玉蚌被冲得几乎无法合拢,直直地张开,任由蜜液狂涌。
随后,又仿佛没了力气,身体伏下,双手撑地。
“呼,呼,呼……”她毫无风度地大口喘气,宣泄高潮带来的疲惫与快乐。
几乎与此同时,触手怪耳边响起一串提示。
“岳.塔卢斯已满足受迫者条件,解锁可查看信息:职业等级,臣服等级”
很好,这样就踏出第一步了。触手怪暗暗心喜。
他没有急着打开岳的状态栏,而是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肉臀。
“啪”的一声,富有弹性的肥臀被拍出一道红印,漾起了道道雪白的肉波。
“呀!”岳发出一声娇媚的惊呼。
“废物,站起来。”触手怪冷冷地道。
“今晚的调教,先到这里。”
“好好地期待……剩下的十五天吧,呵呵呵。”
第三十三章军营里的触手服调教
岳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双丰乳轻轻跳动。
莱狄李娅抿了抿嘴唇,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只能算略有隆起的胸部,哪怕用力挤压也掀不起半点波澜。
岳注意到了她幽怨的小眼神,对着她嫣然一笑。
“胸这种东西,多揉揉就变大了哦。”她轻声说道,“而且我听说路穆不喝牛奶呢,这对发育可不好...”
莱狄李娅微微一惊,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她。
触手怪抬起触手,狠狠地扇在了岳的肥臀上。
“啪啪”两声脆响,两片臀瓣被扇得左右分飞,掀起一阵阵雪白的波澜。
“呀!”岳发出一声不知该说是娇媚还是痛苦的哀叫。
“话不要那么多。”触手怪冷声道,“先回你的帐篷。”
“那么,我的主人~您是打算和我一起回去吗?”岳媚声道。
触手怪冷笑一声,突然开始变换形状。
原本有形有质的身体突然融化一般化作流质,蠕动着爬满了岳的全身。
“哈,呀~”岳在流质触手的骚动下发出轻声的呻吟。
在覆盖了她胸部以下的躯干后,触手怪陡然缩紧,化作了一件好似没有肩带的死库水一样的黑色胶质紧身衣。
拟态出纹理实在太困难了,所以他现在只能变出这种橡胶一样的材质。
岳有点吃惊地看着将自己的“要害”完全包裹的触手服,银色的眸子里难得地露出一丝慌乱。但她随即便恢复了镇定,娇笑着道:“诶呀,主人大人真是神通广大呢~”
她对着莱狄李娅抛了个媚眼:“那么,莱希亚小姐,我们就先走啦~就麻烦您自己回去咯?”
“我自然认得路。”莱狄李娅不悦地道。
看着岳这幅好似游刃有余的样子,触手怪心里涌上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莱狄李娅,你小心点。”他用魂触提醒道,“她好像对你有什么图谋,尽量不要理会她的任何言语和行为。”
“好的,我会注意的。”莱狄李娅郑重地点了点头。
“以后要不你就不来了吧?”触手怪又问道,“我总感觉岳这家伙...没安好心。”
“我为什么要害怕同为女子的人呢?”莱狄李娅断然拒绝。
“...也是,你要是老不来,瑟维尔肯定会起疑心。”触手怪替她找了个借口,“那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理会岳。”
尽管正如莱狄李娅所说,岳只是个女子,不应当对她有什么吸引力,但是触手怪总感觉心中惴惴。
“我会的。”莱狄李娅再次回答。
岳看着好似在眼神交流的一人一怪,轻轻点了点头,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拍了拍化成触手服的触手怪,道:“主人,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触手怪没有回答,只是冷着脸在她股间凝聚出一条触手,向内一顶。
“咿呀——”阴部遭袭的岳发出一声娇啼,纤腰弯下,一手紧紧捂住自己的下腹,两腿无力地弯成内八,差点就此坐倒在地。
“还轮不到你对我提要求。”触手怪冷声道。
“哈,哈...是,我明白了...”岳娇喘着道。
“现在,穿上衣服,送莱希亚回去。”触手怪命令道。
岳乖巧地照做。
见她如此懂事,触手怪不禁松了一口气。
昨天他差点被莱狄李娅喂得撑死,今天可真腾不出什么力气调教岳了。要是岳一直桀骜不驯,他可能调教到一半就会撑得走不动路。
好在,总算是瞒过去了。
一个好消息是,他发现岳的爱液能量浓度远低于莱狄李娅,一次高潮蕴含的能量只有莱狄李娅的三分之二左右。他还不清楚这是因为岳能经受的高潮次数更多,还是真的因为她不如莱狄李娅。不过想想莱狄李娅从前一次就能累瘫,进阶以后立即变得如狼似虎,触手怪更倾向于后一个推论。如果这是真的,那他至少不用担心会被岳喂到撑了,能保住身为调教者最起码的威严。
在岳送莱狄李娅回去,以及回自己帐篷的路上,触手怪又检查了一下霸道点数和奴隶系统。
首先是岳的状态栏。
岳.塔卢斯
等级10秘法学徒等级10窥灵术士等级10诱灵术士等级1诡秘灵魂法师
臣服等级:1(受迫者)
触手怪有点摸不清她这个职业是什么来路,但看名字似乎是精神系术士转进灵魂学派法师。这种路数克里图特和他讲过。术士是仅靠本能的卑贱职业,地位甚至比类似家仆的功能型法师更加卑微。觉醒异能听起来高贵,但也不过是出于血脉的本能罢了,与战士的蛮力并无高低之分。这种能力不稳定也不灵活,与能自如选择魔法的法师相比天差地远。就如之前为莱狄李娅疗伤的女术士,她的治疗能力并不比同阶的法师强多少,但法师还可以胜任建筑师、火力手等诸多任务,她却只能治疗。
然而,有的天纵之才,却可以将自身异能与学派法术融会贯通,集两家之长,开辟全新的道路。如此一来,卑贱的术士不仅一跃成为高贵的学派法师,而且地位甚至比寻常学派法师更高。因为他们不仅可以使用掺杂异能的强力魔法,有所成就后甚至可以凭借异能直升净金。而传统法师,要不像忒厄里一样,继承先人的传说,要不就得学习艰深晦涩的传奇魔法,能完整施展以后,方可晋升净金,被尊称一声大魔导师。然而传奇魔法中的一大部分,恰恰是由掌握了异能的法师在晋升净金后创造的,普通法师想要施展,一要以神银之身发挥净金之力,二要以自身才智填补异能之效,可谓难上加难。
只能说,不愧是拥有系统的女人,一上手就是最强职业。
这也越发坚定了触手怪征服岳的决心。
作为前系统持有者,岳提供的霸道点数自带2倍的独立乘算系数,她自身则是3阶1级,能提供81点霸道点数,如此一来便是162点。
触手怪又看了看奴隶系统。
目前奴隶系统除了加速调教进度和给奴隶输送经验外,还没有什么特殊效果。虽然可以对奴隶进行分类,但是不会提供任何加成,必须用霸道点数购买。
因为岳还只是受迫者,无法分到任何一类,所以触手怪果断用100霸道点数加了一级调教加速。
现在这时候,什么都是虚的,想办法把岳调教到臣服等级2才是正经。
为了保存体力,岳回到帐篷后,触手怪只是象征性地玩弄了两下。
随后,他便用裹住臀部的部分捏了捏岳的肥臀。
“立即休息。”他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这是命令。”
“是。”岳利落地回答,随后立即躺下,闭上了双眼。
见她如此听话,触手怪反而感到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想要为自己的命令找个理由,以掩盖他此时的虚弱。但他又转念一想,调教者特地向被调教者解释自己的动机,会不会显得色厉内荏?
念头兜了一圈,他又忍不住苦笑起来:怎么自己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瞻前顾后起来?
上次有这种心情,大概还是和莱狄李娅告白的时候。
岳,这个狡猾而又强势的女人,虽然现在她好似对触手怪百依百顺,但她越是顺从,触手怪越感到毛骨悚然。
他可不相信自己能有这个本事,让堂堂的主母一个晚上就服服帖帖。更何况,臣服等级可不会骗人,岳现在分明还处在服从度最低的臣服等级1。
她是有什么图谋吗?还是单纯想用这种姿态迷惑自己,让自己分辨不出调教的成果?
触手怪想不通。
但越想不通,他越感到恐惧。
这让他不禁对自己的策略进行了反思。
莱狄李娅已经和他做了四个月,但现在虽然性欲旺盛,却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理智,即便有时候主动求取,但若他拒绝,她也绝不会强求。
莱狄李娅这样之前从未有过经验的少女尚且如此,那久经沙场的岳呢?
他突然觉得之前有点太高看自己了,亚尔兰娜这样被心理暗示摧残过精神,本身又异常敏感的特殊存在,根本代表不了全部。单凭征服她的战绩就认为自己的触手能肏服一切,未免太过一厢情愿。更何况他现在用不了强权血实,调教的环境甚至比那时候还要恶劣。这种情况下还试图用单纯的快感调教让岳屈服,简直是在将胜利拱手让人。
也许,是该采取点特殊手段了...他暗暗思考。
第二天。
岳起得很早。
向触手怪道过早安后,她便开始洗漱更衣。
“你准备做什么?”触手怪问道。
“我的主人,你对我的行程这么感兴趣么?”岳妩媚一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啦,无非是四处走在,鼓励士卒。”
触手怪将触手狠狠一顶,自下而上,直抵宫心。
“呀——”岳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问你话,就只许回答,不许多嘴。”他冷冷地道。
“哈,哈...是...”岳喘息着应道。
她缓缓站起,随后又因为阴道内的充实感和异物感不安地磨蹭了一下双腿,问道:“主人,您的触手...是不是可以收回来了?”
触手怪没后回答,只是将触手的尖端对准她的子宫口,狠狠一剜。
“咿呀!”岳发出一声娇吟,两股战战,差点再次跌倒。
“我的决定,轮不到你质疑,做你该做的。”触手怪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是~”岳媚声应道。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了触手怪,她没有再多说,只是默默地走出了帐篷。
大概是下身早已习惯了异物的出入,岳一开始走路显得有点扭扭捏捏,但很快就适应了阴道内的异物感,动作也正常了起来。
此时时候尚早,韦德人又军纪涣散,并没有多少人起床。
但见到岳的人似乎都对她很尊敬,纷纷主动问好。
岳也微笑着回应他们,表情如沐春风,眼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得意。
触手怪将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突然想到,要是让她在这样得意的时候突然被玩弄至高潮,会不会打击到她的自尊心呢?
正好,眼前都是些没什么眼力见的士兵,就算心里有所怀疑,也至多只能私下里咬咬耳朵,绝对不会当面检查...
权衡利弊后,他立即行动了起来。
这时,迎面刚好走来几个士兵。
见到岳,他们急忙躬身行礼:“主母。”
岳嘴角上扬,满载着笑意。
但正当她准备点头致意时,突然脸色一变,两腿一弯。
没有一如既往收到回应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偷偷斜眼撇着她,不敢离开,又不敢询问。
他们自然不知道,他们敬畏的主母,此时阴道内正插着一条粗壮又崎岖的触手,这条触手正紧紧抵住她的子宫口,细细研磨。
“唔,你们好呀。”岳急忙调整好姿态,微笑着向他们点头示意。
只是,那两条丰腴修长的大腿依然紧紧夹着,在触手的刺激下微微颤抖。
见她没有再说什么,有几个士兵明显松了口气,迈开腿就想走。
但是一个士兵却留在原地,犹犹豫豫地问道:“主母,您...是有什么事情么?”
岳的眼角一抽。
小伙子你干得好哇!触手怪一边在心里称赞,一边在岳的阴道内继续肆虐。
原本只是缓缓旋转的尖端,再次向前一进,将岳的子宫口高高顶起。
“唔...”岳死死咬住牙关,这才没有叫出声来。
但是在她体内,脆弱的子宫口已经不堪重负地吐出了点点淫汁,又被触手怪涓滴不留地全部吸收。两条美腿承受不住小腹溢涨的酥麻,在长长的裙裾下弯曲颤抖,好像要承受不住躯干的重量。
“主母?”士兵见状,又担忧地喊了一声。
“啊,我没事的,你快……走吧,路穆人说不定又要,嗯,打过来。”岳一边忍耐着宫颈被强行顶撞带来的酸胀和麻痒,一边勉力摆出一副笑脸。
“哦,哦……”士兵看起来有点狐疑,但是上司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点头离开。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岳松了一口气。
她弯下腰,捂住自己的小腹,低声骂道:“你在干什么?要是刚刚被发现,你我都得死!”
“你不是忍得很好么?”触手怪毫不在意地笑道,“我自有分寸,只要你不会像个妓女一样稍微被摸摸就吱哇乱叫,那我就不会被发现。”
岳微微眯起眼,双目中射出危险的目光。
但触手怪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心中一喜。他一点也不怕岳发火,反而怕她一直是那副平平淡淡、面目含笑的样子。那代表他的调教未能在她心底激起半分波澜。而调教,要做的就是将被调教者的内心搅得天翻地覆,粉碎她的理智,拉低她的底线。
“你想做,那就做吧,但你要是让我死了,我也不会让莱希亚好过。”岳冷冷地说道。
“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触手怪嗤笑道。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调教岳的正确姿势。
只要他被发现,岳就会死。
但岳这种野心旺盛的女人,是绝对舍不得死的。哪怕这场赌约她输掉了,身为前系统持有者的她也注定会成为触手怪,一个前途无量的穿越者的左臂右膀,未来必定荣华富贵。而如果死了,那便只有一场空,什么野心都将化作泡影。从这个角度分析,她才是最怕触手怪被发现的那个。
刚刚她被玩弄子宫口时的惊讶不似在作假,大概她也没有想到触手怪会这样胆大妄为。这种出其不意,说不定就是打开突破口的关键。
进一步思考,触手怪感觉自己似乎又抓到了点什么。
回想之前那些士兵对岳又敬又怕的样子,她的到来真的能给他们带来鼓舞吗?
那如果不是为了鼓舞士卒...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在营地里四处闲逛呢?结合她之前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触手怪觉得,很有可能是在享受士兵们敬畏的目光。
那如果...他让她在士兵们面前颜面尽失,让那些敬畏的目光里掺杂鄙夷和不屑...会让岳的心境产生变化吗?
可惜岳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接下来一路上都躲着人。
但触手怪可不管这些。
他依然缓慢地研磨着岳的子宫口,一点一点刺激着娇嫩的小小肉环。
他发现岳的子宫口和那饱经磨练的阴道壁完全不一样,这里柔嫩娇俏,看上去从未经受过洗礼。这让他感到疑惑,便又轻轻搅动了两下触手,细细品味岳已经变得温热湿润的阴道。
“哈,呀……”突如其来的搅动让岳再次漏出娇声,她羞恼道:“你想死不要带着我一起!”
“我自有分寸。”触手怪一边糊弄着她,一边细细回味着刚刚的触感。
他突然发现,岳的阴道绵长幽深,对男子阴茎而言,似乎已经称得上深不可测。面对这样的曲径,哪怕是那些龙精虎猛的酋长和贵族,恐怕也很难疼爱到最深处。可惜,阴道长度对触手毫无意义,以至于触手怪现在才发现这点。
既然大兄弟们特地给他留下了这么一块敏感又毫无经验的处女地...那可不能辜负他们的好意呀。
触手怪坏笑着旋转触手尖端,完全不顾岳的状态,细细地研磨她花心的软肉。
“唔,咕,哈...”岳慌忙捂住樱口,但色气的喘息还是自指缝间漏出。
她吃力地挪动身体,想要尽快回到帐篷,但是紧紧并拢的双腿已经几乎没有了力气,只能站在原地磨蹭双腿。
饱满柔软的大腿肉和滑腻的阴唇从三个方向碾压揉捏着阴部位置的触手服,乳酪般嫩滑的触感让触手怪如临仙境。
他忍耐住呻吟出声的欲望,开口揶揄道:“怎么,不走了?这么想被人看到你这幅痴态么?”
“呼...呵呵,你以为,我,就这点本事?”岳嘲弄地说道,但脸上的潮红和眼眸间的水雾却让她嘲讽的表情毫无攻击性,反而显得娇媚可人。
触手怪还想说点话嘲笑她,却听到岳开始低声吟唱咒语。他迷惑了一瞬间,随即醒悟:岳的体重不会超过两百磅,对一个三阶法师而言,这个重量很轻松就能用魔法支撑。
他立即将触手向内一顶。
“咿,唔咕——”岳的吟唱声戛然而止,樱口间漏出高亢的娇声,又随即化作苦闷的喉音。
“呼,呼...”她弯下腰,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你真的想死是不是?你以为我不敢叫出来?”她恶狠狠地质问触手怪。
“那你大可以试试。”触手怪无所畏惧地回道。
岳咬了咬牙,发狠道:“你最好祈祷这次赌约不会是我赢...”
“那好,我虔诚地祈祷。”触手怪笑道,“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快点回去吧,岳女士,再拖下去,大家可都要起床了。”
岳心知他所言非虚,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问道:“那你还捣乱?”
“这怎么能叫捣乱呢,我是在履行赌约进行调教。”触手怪以一副无辜的口吻说道。
岳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自己了,只能勉力挪动身体,两条已经弯成内八的美腿艰难扭动,小步小步地向帐篷走去,同时祈祷路上不要撞见人。
“主母,您好。”很不幸地,她走出没多远,就有一个士兵迎面走来。
在岳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触手怪明显觉得岳的阴道夹紧了一点。
“嗯,你...好...”岳摆出一副扭曲的笑脸。
“...?”打招呼的士兵被她这副表情吓得面色苍白。他恐惧地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主母...请问,有什么事么?”
他无意的纠缠似乎让岳越发羞耻焦躁,富有弹性的发情小穴也不安地盘绕着被夹在正中的触手,吸吮扭动,企图榨干这条硬硬长长的异物。
然而它面对的是一条拥有绝对防御的触手。这香艳的缠绵非但没有让触手怪有半分颓势,反而让敏感的穴肉被触手凹凸不平的表面反复刮擦,越发增加了快感。
“没有,你...呜...”岳刚想把他打发走,就感觉腹内一涨。
触手怪竟然突然让触手尖端膨胀变粗,硬生生将她的子宫口撑开。
她的反应让士兵越发惴惴不安,他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连话都不敢再说,噤若寒蝉。
“你不回答一下他吗?他看起来都吓坏了呢?”触手怪偷偷分裂出一条小触手探到岳的耳后,以旁人无法听到的声音低声耳语。
岳没有理会他,她努力地收摄心神,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触手推压子宫口带来的酥胀快感,对面前的士兵道:“没事,哈~你,走...”
士兵偷偷抬起眼瞄着她迷蒙潮红的脸颊,低声道:“我...可以走了,是么,主母?”
“嗯...嗯...”岳发出两声不知道是回应还是呻吟的鼻音。
士兵如释重负,急忙转身离开。
触手怪有点遗憾地看着他的背影。刚刚随着他的纠缠,岳的小穴越夹越紧,到最后几乎像是无数只小肉箍一样死死套在触手怪的触手上,配合隐奸带来的精神刺激,简直是无上享受。
“你刚刚夹得真紧啊。”触手怪轻声调笑道。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岳咬牙怒斥。
“到底是不是不知死活呢?”触手怪诡异地笑了起来。
“你必须收敛点,不然这样迟早会被人发现,到时候我们都得死!”岳沉声道。
“我自然不会拿我和莱狄李娅的安全开玩笑。”触手怪道,“但是我也不会为了一点微乎其微的风险,就将胜利拱手让出。”
“微乎其微的风险?刚刚差点就露馅了!”岳怒道。
“所以呢?你想用这种理由劝我放弃?”触手怪冷笑道,“不过是隐奸而已,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吧?”
“女人承受不住快感又不是稀奇事,你在地球也没少看过这种剧情吧?”岳反问道。
“这又不妨碍我调教你。”触手怪不以为然,“而且你不是也很享受么?刚刚你夹得可紧了。”
“你这...”岳咬牙切齿。
但触手怪却猛地将触手向内一顶,硬生生打断了她的话。娇弱的宫口受惊一样缩起,紧紧咬住了触手膨大的尖端。
“啊!”岳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触手怪强硬地说道:“你的指责是完全多余的,现在是我调教你,你的任务只有承受。现在,回帐篷吧。”
他想得很明白,如果岳的恼怒不是作假,那证明他已经拿捏住了她的命门,只要加油努力,不怕破不开她的心防。就算她是装的,最开始被突然袭击时的抵死忍耐也造不了假,那她装成这样多半是为了让自己另寻他法,而不是引诱他继续隐奸。
换而言之,隐奸,多半是岳的命门所在。
岳不甘心地瞪视着他,狠声道:“你最好是有分寸。你不会以为我死了以后,莱希亚还能安安稳稳地回到路穆吧?”
触手怪冷哼一声:“你尽管放心。”
岳还想再说什么,但慑于系统的权威,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接下来,便是一段艰难的旅途。
触手怪的触手无时无刻不在嚣张地研磨宫颈,柔弱的子宫口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强硬又连续的刺激,强烈的异物感带来潮水般的酸胀。连岳自己都不敢置信,体内这么小小的一个点,竟仿佛成了她的命门一般,只是被撑开研磨,就已经让她整个腰部都酥麻不已。为了抵御这连绵不绝的强烈快感,她只能夹住大腿,仅仅靠膝盖并拢的两条小腿行进。
但这样的谨小慎微的步伐古怪又缓慢,她便试图分开大腿,以正常的姿势前进。
然而,她才刚迈出一步,便忍不住娇吟出声。
“咿——”
大腿运动带来的影响比她想象的还要夸张。两股的前后拉扯带动了两瓣娇软的阴唇,柔滑的腿肉也隔着触手怪刮擦到阴唇的表面,带起一阵阵电流般的酥爽。更糟糕的是她的体内,彻底发情的小穴死死锁住了触手怪罪恶的触手,只要大腿稍有动作,便会带动阴道倾斜弯曲。这样微小的变动在她没有感觉时,只会微微强调触手的异物感,无伤大雅;但现在,她的阴道不仅与触手紧紧贴合,而且因发情而无比敏感,哪怕只是微小的异动,都会被忠实地传导至全身。
这种感觉简直糟透了,原本下体的异物感就已经让她通体发软,现在阴道的弯曲晃动更令她如坠云端,全身酥软地只想趴在地上大声娇喘。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触手怪的嘲笑适时传来,“没想到堂堂的主母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呀,我可还没有抽插撞击呢。”
“你,大可以,嗯,试试。”岳冷冷地说道。
寒冷肃杀的语气掺杂娇艳的喘息,让她的话语充满了色气。
触手怪当然不敢试,要是岳真的被肏得只能瘫在地上流水了,他肯定会被发现。
岳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弯下腰轻轻喘了几口气。
刚刚迈步产生的刺激实在太强烈了,她必须得缓一缓。
待快感稍稍缓解,她便又迈开了步伐。这次她不敢再叉开大腿,只能用两条小腿小步慢走。
触手怪好整以暇地继续研磨她的子宫口,悠闲地享受美少妇成熟发情小穴的全方位按摩吸吮。涓涓细流自兴奋的肉壁间汩汩流出,大多被阴道内的触手吸收,剩余的还来不及打湿阴道外已经泛红肿胀的阴唇,就已经被触手怪吸了个干净。
触手怪发现,像岳和莱狄李娅这样有韵味的美人,蜜液似乎都有一种特别的香气。莱狄李娅的爱液淡雅间带着甘美的酸甜,就如她本人一般,凛然间自有少女的娇俏可爱。而岳的爱液却甜腻腥香,霸道又美味,令人欲罢不能。
这应该是他身为触手怪的独有味觉导致的,人类闻起来应该还是一样的腥臊雌臭。因为莱狄李娅就对自己的爱液很嫌弃,每次做完爱必定用清洁术反复清洗。
他不清楚这种味道是因何而来,也许是外貌,也可能是天分,甚至有可能是实力。因为对照组只有一个亚尔兰娜,他根本无从判断。
但这并不妨碍他躺在岳的胯间,细细品味美少妇股间流淌的甜蜜爱液。
岳步履维艰地行走着。原本只要几分钟的短短路程,此刻却恍若天堑。
路上她又遭遇了几波路过的士兵,不得不停下来勉力应付。
每次她和那些士兵打招呼时,触手怪都能感到她的小穴紧紧缩起。
虽然在面对士兵时竭力克制,但每次士兵离去,岳都会因为小穴的骤然紧缩站在原地娇声气喘。有两次她甚至忍受不住,就那么在离去的士兵背后高潮了。
她的高潮又快又猛,触手怪根本来不及吸收。这让她两条性感的美腿间又多了几道淫靡的水痕。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长裙,不然光这些水渍,就能让她在这片军营里彻底社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岳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刚合上厚实的毛皮帐幕,她便跪倒在地上,发出抵死般的娇声。
“啊——”
被满满撑开的阴唇不受控制地开合,清澈的爱液激射而出,打湿了臀瓣和大腿,又浸透了长长的裙摆,最后溅得地上斑斑点点,一地狼藉。
触手怪默默欣赏着这盛大的潮吹,随后迅速解除了血肉塑形,自岳裙下缓缓爬出。
虽然岳滑嫩的柔肌让他很想一直化作触手服附在她身上,但是触手怪形态非常消耗体力,他维持一个多小时就撑不住了。
“哈,哈,呼——”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触手怪掀开她的长裙,肆无忌惮地揉捏她浑圆的翘臀。
“很努力呀,岳女士。”他淫笑着夸奖道。
“哈,呼...”岳又喘了两口气,才媚笑着说道:“当然,为了让主人不被发现,我相~当地努力呢。”
触手怪狠狠拍了她的桃臀一下:“现在开始扮听话了?刚刚在外面怎么那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因为,我刚刚真的很害怕嘛~万一要是真的被发现了...”岳抱住他的一条触手,腻声撒着娇。
被丰硕的乳房夹住触手摇晃的感觉非常好,但触手怪丝毫不感到受用。
他感觉岳好像又变回那个从容淡定的主母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刚刚长达一小时的隐奸并没有产生效果?他被岳的演技骗了?
不,一定不是的。就算岳能装出一副发情高潮的样子,难道她的小穴还会说谎?她刚刚确实已经被他玩弄到小穴紧缩,爱液直流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一笑,这才一个早上,没有效果是很正常的事,自己未免也太风声鹤唳了。
但是,即便如此,岳在被玩弄成那样后,竟然喘几口气就能恢复过来,这份定力和适应性也殊为可怕。要是单纯依赖隐奸作为调教手段,也许要不了几天,她就会习惯这种玩法,让隐奸彻底失去调教的作用。
看来,还得想点别的办法,多管齐下,让她彻底没有适应调教的余裕...
触手怪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乖巧微笑的岳,陷入了深思。
第三十四章调教加码,三穴调教!
不知道是不是被触手怪调教怕了,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岳几乎没有再出过帐篷。
因为害怕会有人进来,触手怪也没敢明目张胆地调教岳,只能让她穿着衣服,躲在她的衣服里窸窸窣窣地乱动。
岳似乎对这种性骚扰时的玩弄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时不时地娇吟一声,也不知道是因为快感,还是单纯地配合触手怪演出。
触手怪也觉得这样施展不开手脚的调教根本不能称为调教,也许初经人事的小姑娘会因为这些小动作方寸大乱,但对岳来说这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不过他倒也在这半天的时光里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色情,并且在心里寻思是不是可以找一个安逸闲适的午后像这样躺在莱狄李娅怀里调情...
咳咳咳。
但调教之外,触手怪却发现了一些微妙的不和谐。
这一个白天,都没有人因为公务来找过岳。
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哪怕是乌里留斯那个甩手掌柜,每天也要接到各种汇报和建言,何况受到诸多部落支持,还屡立奇功的岳呢?
要说是她怕露馅提前安排的,可今天下午也不是没有人来过,但无非是为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与公务完全无关。
如此看来,倒像是岳被某些人限制,完全与公务隔开了一样。
一时间,权力斗争,卸磨杀驴,暗示失效...种种猜想涌上触手怪的心头。不过,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都是好事。至少,以后岳窝在帐篷里时,他就可以放肆点进行调教了。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触手怪一边鬼鬼祟祟地躲在岳的裙袍下把玩着她的一双豪乳,一边问道:“你这边挺冷清啊,我还以为堂堂主母的帐篷怎么说也该访客如云才对。”
“呵呵,曾经是那样的,嗯~,不过现在嘛,他们不需要我,我也,哈~,懒得找他们。”岳被他玩弄得脸泛红潮,言语间呼出一道道香甜灼热的吐息。
触手怪爱不释手地揉捏她柔嫩软腻的乳肉,曾经他觉得莱狄李娅的身体毫无缺憾,虽然那对乳房大小略微残念,但小也有小的妙处。但现在碰上了岳这对滑软却又极富弹性的傲世巨乳后,他不禁对自己往日的想法有了怀疑。
“嗯~就这么喜欢吗?”岳迷离着双眼,微笑着看向躺在自己身上贪婪地吸吮乳肉的触手怪。
触手怪刚想找个理由糊弄过去,突然帐外传来了问询声。
“主母,请问我能进来么?”
是瑟维尔的声音。
触手怪吓了一跳,急忙变成触手服贴在了岳的身上。
岳含笑瞟了他一眼,随后出声道:“是瑟维尔么?请进吧~”
“是。”瑟维尔恭敬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那副乖巧温顺的样子,和面对莱狄李娅时的阴阳怪气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主母,今晚,还是去找她……找莱希亚军团长吗?”瑟维尔问道。
“不错,我很中意她呢。”岳笑着点了点头。
瑟维尔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但还是深深点了点头:“是,我这就去找她。”
说罢,她便要转身离去,但岳却站起了身,轻轻从背后搂住了她。
“嗯~主母?”瑟维尔有些惊讶地转过头,俏脸上飞速浮起两团粉晕。
“好久没有这样抱着你了呢。”岳轻声道。
“但我永远都是您最忠诚的仆人。”瑟维尔由衷地说道。
“呵呵,看来你一点也没有失望?也没有嫉妒?”岳笑着问道。
“…是的,您的决定…一定是最正确的。”瑟维尔犹豫了一下,道。
“呵呵,那我真的好伤心哦,瑟维尔,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你就一点也不想和我做?”岳娇笑着咬住她的耳垂,腻声问道。
“哈,啊,不,主母,我……”敏感处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瑟维尔一下子变得全身无力,就这么软倒在了她的怀里。
见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岳窃笑着将她扶起,道:“好啦,不逗你了,快去找莱希亚军团长吧。”说完这句,她又低下头,在瑟维尔耳边轻声道:“对不起哦,瑟维尔,等莱希亚回路穆,我一定好好陪你~”
瑟维尔躺在她的怀抱里,软软糯糯地应道:“是,主母~”
也不知道她回的是哪一句。
虽然岳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但瑟维尔却不敢耽搁她“享受”莱狄李娅的时间,很快就离开了。
“你在干什么!”瑟维尔一走,触手怪立即怒声质问岳,“这件事和莱希亚无关!”
虽然答应了莱狄李娅让她旁观...但他还是想尽量让她少和岳接触。
“呵呵,是么?在我看来...很有关系呢。”岳妩媚一笑,“有莱希亚旁观,也更能激发我的羞耻心,有利于你的调教,你说对么?”
“我还得谢谢你咯?”触手怪气极反笑,“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看不出来?现在就把瑟维尔叫回来,立刻,马上!”
其实他还真看不出岳的小心思,只是心里感觉不妙。但既然岳这么主动地相见莱狄李娅,想必没有好事。
“真的要叫么?”岳的眼睛忽闪忽闪,“瑟维尔可是很敏锐的孩子哦?”
“...”这次轮到触手怪咬牙切齿了,虽然他并没有牙齿。
好一个先斩后奏!
要是现在真的把瑟维尔追回来,那位精明又善妒的首席侍卫说不定就会产生什么猜想。
和岳一样,触手怪也害怕被发现,如果他输了,不过是归还系统并接受一些略显耻辱的条款,以后还能陪在莱狄李娅身边。但要是被发现了,失去了他,莱狄李娅的未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比起岳未知的图谋,还是被发现更令他恐惧。
最终,他只能恹恹道:“下不为例!”
“真的要下不为例吗,我的主人?”岳又笑了起来,“您可想好了哟,莱希亚被我叫走的次数越多,就越能打上我的烙印,这样哪怕你我都死了,她也很难成为哪个酋长的禁脔。”
“他们会在意这种东西?”触手怪冷笑道,“那他们还愿意上你的床?”
“您可能小看了这些部落民的大男子主义。”岳掩嘴笑道,“他们很少愿意碰被别人占有过的女人,尤其是……被一个女人占有过的女人。”
“那他们怎么愿意上你的床?”触手怪略带嘲讽地问道。
“因为我是韦德人呀。”岳说道,“我与他们在法律上的地位是对等的,所以他们愿意和我通奸。但是莱希亚不一样,她是战俘,想要拥有她就只能让她成为自己的奴隶。而对自己的奴隶,那些大老爷的要求可都苛刻得很呢。”
触手怪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心动了。
现有的条约,基本在所有方面都保证了莱狄李娅的安全,唯有被发现这种情况,会让他和岳同归于尽。若发生这样的事,将会没有任何一个受条约束缚的人能保证莱狄李娅的安危。
理论上来说,身为路穆高级军官,莱狄李娅应当只会成为勒索赎金的筹码,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精虫上脑的酋长铤而走险?她的美貌甚至能让岳这样谨小慎微的人色令智昏,迷倒几个土酋又算什么呢?
见触手怪沉默不语,岳得意地笑了笑,又继续蛊惑道:“而且,半个月的时间,是不足以让我的心理暗示完全消去的。所以即便在我死后,那些流连于我床榻的酋长们,也还会对我保持敬畏。只要莱希亚头上有我的标签,他们就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那就这样吧。”触手怪沉声道,“但你要是刷什么小心思,可别怪我无情!”
见他同意了,岳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她娇声笑道:“呵呵,我怎敢主人您这样英明又伟岸的存在面前耍小聪明?”
“最好是这样!”触手怪冷声道。
“当然是这样。”岳娇笑一声,随后走出了帐篷。
她那顶豪华的调教帐篷离这里不算远,没多久就走到了。他们到达后又过了一会,莱狄李娅才板着张小脸走了进来。
“莱狄李娅!你没事吧?瑟维尔走了吗?”触手怪连忙用魂触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莱狄李娅的表情立即舒缓了下来。“我没事,特雷迪乌斯。瑟维尔已经走了。”她答道。
触手怪蠕动起身体,想要恢复原型从岳身上爬下来,但变形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现在和莱狄李娅的交流用的是魂触,没有痕迹,无需视野,无需专注,除了距离上有1000码的限制外,其他时候几乎相当于两人的灵魂贴合在了一起。
这种堪称无敌的能力,再次也能和莱狄李娅聊天唠嗑,要是用得好,说不定就能打一个出其不意,狠狠地把岳算计一把。
不过,这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他爬到地上,对着岳的圆臀狠狠一扇,道:“把衣服脱下来!”
“嗯~”岳发出一声娇媚的鼻音。她脸上不但没有露出痛苦的神情,反而暧昧地笑了起来,轻轻提起自己的裙角。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轻薄的连衣长裙,为了方便触手怪上下其手,理所当然地没有内衣。
长裙被一点点撩起,先是白嫩的玉足,再是纤细的脚踝,随后是玉润的小腿...
岳故意放慢速度,又故作姿态,纤腰美腿款扭,纤薄的布料轻轻摆动,其下的嫩白美肌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这下,不要说触手怪,就连莱狄李娅都面红耳赤地别过了头。
触手怪强忍住心中的欲望,又在岳的翘臀上狠狠来了两下。
“啪啪!”触手挥过,两瓣浑圆的肥臀上泛起两道红印
“咿呀!”。岳发出一声惊叫,委委屈屈地看向触手怪。
“动作快点。”触手怪冷冷地说道。
“您还真是,不解风情呢...”岳小声抱怨,同时飞快褪下了自己的长裙。
这下,她性感动人的火爆娇躯,就完全暴露在了触手怪和莱狄李娅面前。
触手怪压下心中的旖念,对准岳的桃臀又是两下。
“呀!”岳又发出一声娇媚婉转的娇啼。
“我是不是不解风情,轮不到你来置喙。”触手怪冷冷地说道,“好好接受调教。”
“是~”岳媚声道。
“现在,跪下。”触手怪命令道。
岳乖巧地跪了下来。
见她如此干脆,触手怪反而感到头疼。
这女人心里就没点自尊和羞耻心的吗?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能想出靠做爱种心理暗示,并且迅速付诸实践,在小半年时间里睡遍半个韦德的女人,能有什么底线和羞耻。
对她而言,权力与地位,才是她的底线和自尊,除此以外的一切都无所谓。
这样的女人,调教起来还真是...棘手啊。
如此看来,得想办法来点猛的。
触手怪略略思考了一下,便问莱狄李娅道:“莱狄李娅,你用造水术的话,大概一次能出多少水?”
“大概...两个康吉斯(约3.7升)?”莱狄李娅估算了一下,说道。
“那很够了。”触手怪点了点头。
“你要做什么?”莱狄李娅疑惑道。
“你先去看看附近的那些架子...”触手怪指示道。
岳饶有兴趣地看着突然走去检查置物架的莱狄李娅,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触手怪,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乖乖地跪在地上。
在触手怪的指引下,莱狄李娅很快就找来了几个奇形怪状的玩意。
当然,对这几个东西,触手怪再熟悉不过了。
分别是一根针管,一枚肛塞,和一只水盆。
针管由透明度极高的白玛瑙打磨而成,通体晶莹温润,塞头的末端裹着一层黑色的胶质用以密封,大概是某种不知名幻兽的分泌物。
肛塞是一枚色质均匀零头剔透的红玛瑙,水盆则是很普通的铅制水盆。
看到这三样东西,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呵呵呵,不愧是主母大人的调教室,真是应有尽有啊。”触手怪幸灾乐祸地说道,“莱狄李娅,能帮我把她绑起来么?就绑在那张床上,要跪姿。”
莱狄李娅的眼神愈发迷惑,但还是道:“好。”说罢,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了岳。同时,又忍不住用魂触问道:“特雷迪乌斯...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嘛...其实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触手怪含含糊糊地说道。
另一边,岳看着一步步迈向自己的莱狄李娅,眼中终于难得地露出了慌乱。“等,我...”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触手怪轻轻按在了臀上。
“亲爱的岳女士。”触手怪和善地笑道,“请不要对正常的调教流程有任何反抗哟,不然,会发生一些令您不快的事呢。”
岳身体一僵。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只要她违抗调教,会被系统直接判负,沦为触手怪的奴隶。于是,她只能乖乖地被莱狄李娅抱起,以跪姿固定在拘束床上。
触手怪将针管铅盆等道具搬到拘束床前,满意地欣赏着岳股间大片泄出的春光。
“莱狄李娅,能放个造水术么?水放在这只盆里就行。”
“好的。”莱狄李娅点了点头,开始咏唱咒语。
蓝光亮起,随即化为一只水球,流入铅盆中。
听到潺潺的水声,岳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哭闹,只是默默地闭上双眼。
触手怪捡起白玛瑙针管,稍稍清洗过后,便吸起了一管水。
这根针管的容积怕是能有一升,不知得让技艺娴熟的宝石工匠雕刻琢磨多少个日夜。加之材料是品质颇高的白玛瑙,恐怕一根能值上万第纳尔。
然而,制作它的匠人怕是一辈子也想不到,如此贵重的艺术品,用处竟然是...
触手怪将吸饱了水的针管对准了岳的圆臀,同时,两条触手抓住饱满的臀部,向两边狠狠一拉。雪白的臀肉被完全分开,露出了里面粉嫩的雏菊。
“你让人做出这东西的时候,可曾想过它会用在你身上?”他拍打岳的脸颊,轻蔑地道。
“我,确实没有想过呢~”岳摆出一个僵硬又苍白的笑容。
触手怪将两条扒住臀肉的触手又向臀缝间拱了拱,再次向外掰开。层层粉肉如花朵般娇艳盛开,看起来可爱又诱人,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啊~”肛门被强行打开的感觉让岳发出一声娇吟。
“没想到呀,我们身经百战的主母,菊花竟然这么娇美可人?”触手怪贪婪地凝视着这朵美丽绽放的菊蕾,嘲弄地说道,“让我猜猜,这里不会还没有人光顾过吧?”
“你猜猜看?”岳轻笑一声。
“特雷迪乌斯,你不会是要...”莱狄李娅好像突然明白了触手怪的计划,神色一下子变得尴尬而且微妙。
“嗯,所以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看。”触手怪一边说着,一边将针尖狠狠扎入了眼前的粉菊。这只针筒的针尖显然经历过刻意的设计,底端粗大,末端却又尖又细。
岳的小雏菊显然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针尖刚刚碰到,就应激般收缩。但纤细的针尖轻而易举地顶开了惊慌蜷起的嫩菊,毫不留情地侵入了层层软肉背后的肠道。
“啊,啊!”岳的前半身完全趴伏下来,臀部高高拱起,不安地左右扭动。下身剧烈的异物感让她的额头一下子爬满了汗滴,娇躯也不受控制地颤动。
触手怪故意放慢了速度,将针管一点点推入她的体内,让她有充足的时间细细品味异物侵入菊穴的触感。
“啊,啊,啊——”岳的叫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凄厉。透过敏感的肠壁,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括约肌被强行扩张带来的倒错快感,完全无法忽视的异物感让她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身体狂野地摆动挣扎,想要摆脱入侵后庭的古怪异物。
可惜,她已经被紧紧固定在了拘束床上,不要说甩开针管,那两瓣厚实的肥臀甚至都没有被甩出肉浪,只是无力地前后晃动。
考虑到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被用后庭,触手怪没敢太过火,只将针尖推入了一半。接着,不给岳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推动了针筒的活塞。
“嗯,啊~”岳的娇吟声平稳了下来,但冰冷的液体灌入肠道的感觉依然让她惶恐不安,只能在严格的拘束下拼命晃动身体。
触手怪狠狠地扇了她的屁股一触手,道:“不许乱动!”
岳忍气吞声地稳住身体,但呻吟声还是从嘴边漏出:“哼,嗯~”
当一管水全部注入时,她已是汗如雨下,雪白的娇躯仿佛被涂上了一层锃亮的桐油。“呼,呼,哈...”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紫色的长发凌乱飘散,看上去楚楚可怜。
触手怪轻轻拔下针管,随即便给她塞上了肛塞。
他特地让莱狄李娅拿了最小号的,因为他早就料到韦德这种野蛮的族群不会有人对女人的菊花感兴趣。事实证明,他果然有先见之明。
他的动作又快又稳,岳的小嫩菊刚刚才被针尖的粗大部分硬生生撑开,此时还没有来得及合拢,便又被肛塞填满。
“哈嗯~”岳发出一声低沉的娇吟。
“特雷迪乌斯,这两个奇怪的玛瑙器具,就是这么用的?”莱狄李娅好奇又嫌恶地通过魂触问道。
“是的,通过那个“能力”,我知道了有这两种东西的存在。我猜岳也一定通过“能力”知道了这两种东西,所以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想要看看。”触手怪半真半假地说道。
倒不是他想瞒着莱狄李娅,只是这妮子知道他和岳有同一种特殊能力,而且可以用这种特殊能力进行她完全无从得知的对话后,就能吃起醋来,要是让她知道他和岳甚至共同来自一个她一无所知的世界,鬼知道醋坛子会翻成什么样。
但想着莱狄李娅吃醋的小表情,他的心又不自觉地柔软了起来。
不,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他打消心头的旖念,将触手探向岳已经汁水淋漓的阴部。
“等,肚子里的还没……”岳下意识地出声哀求。
触手怪拍了拍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狞笑道:“就是要这个时候来才对呀!”说罢,他便按住岳的肚子,开始缓缓抚摸她的阴唇。
岳的身体又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虽然只是阴唇被抚摸,对她满溢的肠道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早已熟于性爱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通过阴唇的刺激联想到了阴道被强势贯入的场景。这让她产生了腹部鼓胀的错觉,肛门也不由自主地缩紧,想要抵抗肠内其实并没有上溢的灌肠液。
触手怪轻轻按了按她翘臀正中的肛塞,笑道:“这就憋不住了?”
岳的身体猛地跳动了一下,但又马上平静下来。她淡淡地瞟了触手怪一眼,又回过头,没有说话。
看着她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触手怪心底火气直冒,当即便想拔掉肛塞狂暴轰入她的小穴,让她后庭的灌肠液狠狠喷出,好好地出一次丑。不过他终究还是按捺住了这股冲动,现在场上只有莱狄李娅一个人,这么做对岳的羞辱有限。何况要是做得太过分被喷了一身,以后他说不定就再也上不了莱狄李娅的床了...
他忍住怒火攀到岳的腰上,一边按紧肛塞,一边将触手推入她潮湿一片的阴道中。
“哼嗯~”岳低声呻吟。
触手怪轻轻在温湿的阴道里试探地进出了几下,随后便加快了速度,大力抽插起来。与此同时,按压腹部的触手也加大了力度,将岳隆起的肚皮强硬地按下。
“呜,咕,啊~”岳喉间响起阵阵沉闷的嘶叫,娇躯被股间的触手撞得前后晃动,腹内的液体在挤压和晃动下四处流淌碰撞,拍打在肠壁上,发出“嘭嘭”的响声,和股间爱液被激起的“噗啾”声交相辉映。
莱狄李娅坐在一旁,紧紧地闭着眼睛,但是岳的哀鸣和两穴内此起彼伏的淫声依然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她抬起两只玉手,想要捂住耳朵,但最后还是放下了双手,静静坐在原地。
岳这次完全没有了戏弄挑逗莱狄李娅的闲心,腹腔内鼓噪的水流和肛塞带来的异物感本来就让从未经历过菊穴调教的她全身发软,肚子和阴道里的触手更让她雪上加霜。菊内和穴内的异物感,腹部的鼓胀感,水流拍击肠道的碰撞感,触手抽插阴道的快感,包括阴道内的异物对满溢直肠的挤压,种种感觉交错袭来。她觉得自己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理性完全被这些倒错的快感淹没,身体上能感知到的部位也只剩下了正被抽插的阴道和充斥流水的直肠。
她的两眼逐渐泛白,一直压抑着的嘶叫也终于化作哀鸣,被紧紧捆缚的娇躯如野兽一般摇摆挣扎,在细白柔嫩的肌肤上勒出一条条红痕。可理智几乎被融化的她对此恍然未觉,只是纵情扭动自己的身体,发出一声声淫声浪叫。
触手怪自己都没想到菊穴调教竟然这么管用,轻轻松松就把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的岳肏得理智蒸发。而且菊穴和小穴内的刺激相辅相成,他只觉得岳的小穴就像疯了一样用,用尽全部的力量向内缩紧,挤得他生疼。那势头一点也不像在迎接侵入的触手,反倒像是要将他的触手硬生生挤出去,凭他13点的力量,竟然有点挤不动这些狂暴的穴肉。
可惜的是,他在调教时被禁用了一切能力,包括魔法,不然这时候上个肌体激活大概会好很多。
还好,他是触手怪,而不是人类。他的触手不是敏感脆弱的阴茎,他也有的是办法炮制不听话的小穴。
他轻轻摆动插在小穴内的触手,触手的表面血肉蠕动,缓缓地升起了几道尖锐的肉刺。他继续抽插带着肉刺的触手,柔软又尖锐的肉刺一层层撩过皱缩的肉褶,在美丽的红色肉壁上顶出数个凹洞。
“啊,啊,啊——”岳嘴里发出不成声的尖叫。
紧绷的穴肉被肉刺顶得又酸又痛,转瞬之间便溃不成军。但放松之后的穴肉反而比之前更加敏感,在触手的蹂躏下不住蠕动痉挛,吐出大股大股的蜜液。粘稠的淫汁被触手的抽插挤出阴道,在触手与花唇的结合处绽放出一朵朵淫靡的水花。
突然,被迫放松的穴肉再次绞紧,岳的螓首也高高后仰,小嘴半张。
触手怪收起了肉刺,向里狠狠一捅,接着迅速从高速痉挛的小穴中抽出了沾满汁水的触手。
“啊——”岳弓起腰背,发出一声悠长销魂的魅呼。
就在这时,触手怪退到了她的腰上,并飞快拔下她臀缝间的肛塞。
肛塞刚刚松动,浑浊的灌肠液便井喷一般飞溅而出,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潮吹涌出的淫液和迅猛奔涌的灌肠液混在一起,场面蔚为壮观,足足沾湿了小半个帐篷。
触手怪虽然收手很快,但也没能躲过灌肠液又快又猛的喷发,沾上了一点。这可不是体液,根本无法吸收。
他嫌弃地甩了甩触手,随后拍了拍岳的头:“快收拾干净。”
之所以没有再拍臀部,是因为岳圆滚滚的肥臀上此时也已经沾满了液体,一片狼藉。
虽然岳从没谈过她会不会清洁相关的法术,但以她的缜密,如果没有能力清理四处乱溅的灌肠液,又怎么会斥巨资购置这一套昂贵的灌肠设备呢?
“呼,呼...”岳不顾他的命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触手怪捏住她的脸颊,道:“岳女士,请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岳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媚声道:“完全清洁术有手势成分,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主人先把我放下来呢~”
触手怪有点头疼,刚刚经历了那么激烈的调教,她怎么还能保持这幅姿态?
但她刚刚的恐惧和痛苦绝非作假,菊穴调教应该切实可行。只是,这个女子...她太坚韧太有毅力了。
触手怪在心里暗暗叹气,看来这次调教,注定会是一场艰难的拉锯战。
他给岳松绑,让她赶紧将帐篷里清理一遍。
一旁的莱狄李娅虽然没有丝毫抱怨,但看她的表情,估计已经快要吐了。
完全清洁术的效果非常强劲,这个法术的书面效果是“去除一切非魔法污渍”,其表现出来的效果甚至比触手怪想象的还要强。仅仅两个完全清洁术下去,原本一片污秽的帐篷便焕然一新。这让他也忍不住手痒,暗暗打算以后有机会学一手,这样以后和莱狄李娅做爱时,不管留下什么污渍都能轻松解决。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解决眼前的赌约。
他拍了拍岳的翘臀,道:“跪下。”
岳乖巧地跪了下来,自觉地臀部高高抬起,鲜红的肉缝被绷得绽开,娇嫩的淫肉层层叠叠,上面沾着尚未干涸的蜜汁,更显得红艳水润,煞是诱人。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触手怪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是他想要一个玩物,岳这样说不定还真很合适。但他现在需要的是折服她的心以完成赌约,她如此没有下限,反而让他很难找到办法折辱她。
他伸出两条触手,分别探向岳的阴唇和菊花。
当触手尖端触碰到穴口和肛门时,岳的身体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触手怪淫笑一声,搔了搔她的肛门,道:“今天主人就给你这里好好开个苞!”说罢,便毫不留情地将两条触手贯入。
“啊——”岳仰起头想要呻吟,却又被一条触手塞住了小嘴。
这是一次真正的三穴调教。
三条触手毫无怜悯地抽插着岳的上下三穴,触手的大小都被调整地恰到好处,将这三张柔媚温湿的小嘴填得满满当当。
触手怪又伸出两条触手,探向岳胸前的傲人双峰。触手毫不客气地攀上了两只即便随身体垂下也依然笔挺饱满的乳峰,一圈圈盘绕着向上攀援,最后尖端狠狠吸住了最顶端那两枚红润的樱桃。
“唔,唔,唔……”岳自喉间发出一声声呜咽一般的苦闷呻吟。
触手怪坏心眼地抽插着触手,特地异化的阳具形状触手即便被涂满了蜜液也依然粗糙坚硬,每次都直抵最深处,菊穴内的触手也在此时沿着子宫方向一拱,隔着肠壁狠狠挤压柔嫩的花心。
“唔,咕,呼...”腔道里组合式的蹂躏让岳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痉挛。她喉咙里的闷哼也变成了发情雌兽般的嘶哑低吼,螓首疯了一样地甩动,想要摆脱塞住樱口的触手。
触手怪其实也想撤掉口穴内的触手,欣赏她纵情叫春的美景,不过既然她想要摆脱,那就绝不能遂了她的意。
他一把摁住岳的头,冷声道:“老实点,不许动!”
但岳却拼了命地挣扎,一头紫发被甩得凌乱四散,稻草一样四面铺开。
“你想违抗我?”触手怪眼里一冷,这可是条约里明令禁止的行为。
然而岳却依然我行我素,疯牛一样地扭摆身体。她已经爽得什么都听不到了。
触手怪哑然失笑,于是将口内的触手往前一送。
“呜呜呜!”深深插入喉管的触手让岳的螓首被迫仰起,再也没有了甩动挣扎的空间。
触手怪顺势又将插在她下体的两条触手抽出,随后狠狠顶到最深。
阴道内的触手一下子顶到了子宫口,柔嫩的花心在强烈的冲击下哀嚎般蠕动吞吐,几乎要被冲开。从未接受过外物的子宫被同时通过肠壁和宫颈冲击,应激般战栗收缩。
“呜咕咕!”强烈的刺激让岳毫无疑问的高潮了。她高高扬起头,娇躯弯成了一道美丽的淫肉新月。两只银色妙目一瞬间泛白,泪水和口涎顺着滑腻剔透的玉面流下,沾湿了整张脸颊。下体的两片肉瓣像一张坏掉的小嘴一样无力地被井喷的淫水撑得开开合合,喷出一道道浑浊的淫汁。
触手怪收回抽插的触手,拍了拍岳的屁股,笑道:“怎么样?主人插得你爽不爽啊?”
“哈,哈,哈,呼——”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深喉的窒息感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刺激,加上身上尚未散去的高潮余韵,几乎让她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了,脑中满当当都是刚刚狂野的性交。
“啪!”
见她没有反应,触手怪狠狠一拍,冷声问道:“我问你话呢,插得你爽不爽啊?”
“咿呀!”岳惊声尖叫,随后乖乖地俯下身体,道:“是...是!主人,主人肏得我,好爽呀...”
她的话语带着甜腻的颤音,显然是高潮的余韵尚在。
看着她这幅颤抖雌伏的狼狈姿态,触手怪心里涌起了浓浓的成就感。
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因为即便到现在,岳的臣服度依然没能达到20。
也许刚刚她真的很爽很狼狈,但一切结束,便又如云烟般消散了。
触手怪在心里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抓住了岳的头发。
“刚刚被肏得像头驴一样的,也别什么我不我的了,以后调教的时候,你就是我的母狗,听到了吗?”
听到他的话,岳猛地一颤。
但随即,她便安静了下来。“是,主人。我,就是您的母狗。”她抬起头,媚笑着说道。
“那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主人您肏得母狗,好爽...”
“真乖!”触手怪淫笑着拍了拍她的桃臀。
“既然这么爽,那咱们快点继续吧。”
“夜晚,才刚刚开始呢...”
第三十五章木马调教与会议
这一次调教,可谓酣畅淋漓。
在触手怪狂暴的三穴插入下,岳可谓是高潮迭起,水流成河。调教结束时,她还瘫痪在地上,目光彻底涣散,久久不能回神。
但触手怪来不及欣赏她这幅狼狈的模样,因为他注意到了一旁的莱狄李娅古怪的表情。
嗯,按理来说,对这个世界的人而言,后庭应该只有排泄的作用...如果是深受路穆文化浸染的地区,那可能会多个搅基。但是对女人后庭的额外用法,应该是所有人都毫无兴趣的。
所以今天的PLAY,好像对莱狄李娅稚嫩的三观是有点太过刺激了。
为了不让她以后看到自己就菊花一紧,触手怪急忙自救。
“那个...莱狄李娅。”他用魂触说道,“这个只是为了调教的非常手段...你理解的吧?”
“嗯,我...理解。”莱狄李娅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莱狄李娅,其实,用后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痛苦和...残忍。”触手怪努力想掰正她对肛交的认识,“你也看到岳的反应了吧?一开始可能会因为陌生而十分抗拒,但只要操作得当,其实是非常舒服的。”
“可是,那里毕竟是...”莱狄李娅忍不住反驳,但又不知道怎么描述那样污秽的地方,只能涨红了脸。
“所以我事先做好了清洁呀。”触手怪开始说瞎话,“其实肠道里本来也没有多脏,洗刷之后可以比阴道都干净的。”
“……真的?”莱狄李娅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我刚刚试过了,可干净了。”触手怪信誓旦旦,还拍了拍岳的翘臀,“而且你看看这里,白白净净的,能有多脏?”
“…谁要看!”莱狄李娅啐了一声,脸上浮起两抹飞红。
“你要是实在不信的话,我也可以在你身上演示一遍……”触手怪以一种诱惑的语气劝诱。
“我才不要。”莱狄李娅白了他一眼。
“子宫都用过了,也不在乎一个后庭嘛。”
“不行就是不行!”莱狄李娅严词拒绝。
虽然语气严肃,但她的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
触手怪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也觉得莱狄李娅不会对肛交反应太大,才敢这样调教岳的。毕竟她有无师自通逆推骑乘位这样的光辉战绩,一向在性方面也极为主动,照理说对肛交这种事接受度应该很高。
调教的第三天。
虽然确定了岳这里不会来人,但触手怪还是放不开手脚。因为这附近时不时就会有人路过,要是让岳的娇喘漏出来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更可气的是,因为她平常无论是找姘头还是调教侍卫都是明目张胆的行为,所以岳没有掌握任何一种隔音魔法。韦德人也不像路穆这样重视魔法,不要说隔音屏障这种二阶魔法的卷轴了,连个戏法都套不出来。
所以,想尽办法以后,触手怪也只能接受现实,老老实实窝在岳的衣服里偷偷调教。
虽然动作比昨天大了点,但岳依旧甘之如饴,丝毫看不出困扰,反而显得触手怪像是她的肉质自慰棒一样。
触手怪也试图从言语上给予她刺激,比如嘲笑她昨天被插得涕泗横流的丑态,或者强迫她回忆菊花和阴道被虐时撕心裂肺的痛苦。然而,岳却只是付之一笑,云淡风轻。
系统的数据也表明她并非色厉内荏,昨天触手怪那么卖力地折辱她,竟然才涨了5点臣服度。看似很多,但这是占了第一次菊穴调教的便宜,以系统限定的尺度,很难再找到有这样冲击力的PLAY了。
但要说她对羞辱毫不在意,似乎又不尽然,至少在她面对不知情人士时,会格外敏感,小穴也夹得很紧。触手怪对这种奇怪的羞耻底线感到非常不可理喻,她能在喷了一地灌肠液后面不改色地继续接受调教,却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出丑。
不过仔细想想,说不定她并不是因为羞耻才那么紧张。毕竟这两天都有莱狄李娅旁观,也没见她有多不安,反倒是表现得格外奔放,迫不及待地搔首弄姿,好像觉得几场活春宫就能把莱狄李娅掰弯一样。
这让触手怪有点摸不清楚她的底线,也难以制订关于羞耻调教的计划。虽然隐奸被证明有效,但说不定岳就会慢慢适应,若不多准备几套方案,实在难以安心。
是不是该采用点过激的手段呢,反正调教帐篷里设施齐全……他不禁寻思起来。
深思熟虑以后,他用魂触给莱狄李娅打了个灵魂电话。
“莱狄李娅?”
“特雷迪乌斯?”惊喜的声音传来,“你在哪里?”
“咳咳,我还在岳这里。现在能和你说话,是因为我的这个能力升级了。现在无论有什么障碍和阻隔,只要你在我周围一千罗尺以内,我们就可以彼此沟通。”
“是吗……真好。”莱狄李娅有点失望又有点喜悦地道。
“你现在还好么,没有……欲火难耐吧?”触手怪开始嘘寒问暖。
“没有,不用担心我。”莱狄李娅的回答很干脆。
触手怪听她的语调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便又柔声叮嘱道:“忍不住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嗯,我会的。”
又和她闲聊了一会后,触手怪才转入了正题。
“今天晚上,我的调教手法可能会有点...残忍,如果你受不了的话,要不今晚就别来了?”
“残忍?比昨天的还过分吗?”莱狄李娅惊讶地问道,“不会是用...肚脐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触手怪哭笑不得地道,“调教也不是非得插哪里才行啊。”
“那你准备怎么做?”莱狄李娅好像松了一口气。
“那顶帐篷里的好玩意多着呢,我今天就打算用其中的一个。说起来也是她咎由自取,自己准备了那么多刑具一样的东西折磨人,现在全便宜了我。”触手怪幸灾乐祸地道。
“是啊,罪有应得。”莱狄李娅对岳可没有半点好感,之前路穆全军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几次差点翻车,现在又“霸占”了触手怪,更让原本为负的好感跌进了无底深渊,“如果不恶心,只是残忍的话,我觉得我没有问题。”
“那...你就来吧。”触手怪叹了口气。他听得出来,莱狄李娅还是不太想让他和岳长时间独处。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不出所料地,瑟维尔又在这个时间点来找到岳,询问要不要带莱狄李娅去调教帐篷。岳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对此,同样心怀鬼胎的触手怪没有像昨天一样激烈地质问,而是选择了默许。
大概是因为昨天岳打的鸡血,瑟维尔这次的动作格外快,岳到了帐篷后没一会,莱狄李娅就也到了。
“欢迎光临,莱希亚军团长。”岳笑盈盈地看着她,美目下含着点点春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如隔三秋”这种奇怪的表达让莱狄李娅愣了一下,但随即便露出厌恶的神色:“我不需要你的思念。”
岳妩媚一笑,想要继续调戏她。
但她话还没有出口,触手怪便冷着脸往她体内一顶。
“呜咿!”岳悲鸣一声,捂住小腹,差点原地跪倒。
“老实点!”触手怪一边冷声训斥她,一边偷偷用魂触指引莱狄李娅,去准备今天调教用的道具。
因为白天已经通过了气,莱狄李娅很快就找来了他要的东西,具体来说,是绳索,镣铐,和一些砝码一样的金属块。
“诶呀,有配重呢。”岳面无惧色,反而含笑看向触手怪,“看来今天要换一个思路么?”
她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得触手怪心头火起,忍不住又在她阴道里一捅。
“呀!”这回,她彻底跪在了地上。
“我应该和你说过很多遍了,调教的时候少说点话。”触手怪冷冷地道。
“是,我的主人...”岳就这样跪着,恭敬地道。
触手怪狠狠甩了她屁股一下:“我昨天要你自称什么的?”
“是,母狗知道。”岳俯下头,看上去十分顺从。
但她的低眉顺眼丝毫没有缓解触手怪烦躁的情绪。他从莱狄李娅的手上接过绳索,开始将岳五花大绑。
这种绳索似乎是某种幻兽的筋腱,柔软,坚韧富有弹性。它们几乎不会勒伤或者磨破被绑缚的地方,在被缚者挣扎时也可以产生些微的伸缩,减少束缚造成的伤害。总而言之,是一套让束缚调教极度可持续化的装备。
触手怪拿着这套神奇的绳索,暗暗头疼,虽然有这套超高配束缚绳,但是,他完全不懂绳艺啊。
为了保持调教者的威风,他只能装模作样地在岳身上比划了几下,随后开始绑缚。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不知道是以前看过的本子和小电影发挥了作用,还是触手怪的天性使然,亦或者是技能里的那个“束缚粗通”真的有效,总而言之,他竟然无师自通地绑出了一身像模像样的龟甲缚,将岳绑得严严实实。
沾沾自喜了一番后,他心底又涌起一丝悲凉:别的触手怪怕是触手一捆就完事了,他还要顾虑体力问题,用上绳子才能好好绑人……
岳轻轻动了动手臂,看着橡皮筋一样绷直伸长的绳索,嘴角微微上扬:“主人还真是擅长这个呀,母狗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呢……”
触手怪没有理会她的废话,而是用魂触和莱狄李娅商量起来。
很快,莱狄李娅就面色古怪地看向岳,走上前来,像提溜小鸡一样将她提了起来。
虽然风骑士并不以力量著称,但是岳的体重恐怕还不到200磅,对已是柔锡的莱狄李娅来说轻而易举。
“呀~”岳做作地嘤咛起来。她抬头看着莱狄李娅,媚眼弯弯:“莱希亚军团长,这样稍微有点粗鲁呢,绳子勒得我好痛哦~”
莱狄李娅板着张小脸,没有理会她。
她提着岳来到了帐篷的最深处,摆放各式拘束用具的地方。
那里有一块横置的三角形柱体,被一根粗木棍高高撑起,一侧尖端包裹着铁皮,直直对准正上方。不知是否是有意,铁皮的弯折处并不锋利,而是有些许平缓地弯曲,不过对于某些敏感脆弱的部位来说,依旧显得过于尖锐。
这件器具可能对韦德人,包括许多路穆人来说,都怪异而且陌生。但是阅本无数的触手怪,却对这玩意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台三角木马嘛。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莱狄李娅毫不犹豫地分开岳的双腿,将她的阴部对准包裹铁皮的尖端,径直放了下去。
花苞一样微微敞开的鲜红肉缝,就这样被铁皮分开,让最柔嫩的媚肉直接被尖端刺入。
“啊——”岳发出一声凄惨的痛呼。她可怜兮兮地看向莱狄李娅,一双银色妙目里都蒙上了水雾:“莱希亚军团长,这样很...啊啊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触手怪便冷着脸将她向下一摁。
“还有精神说话,看起来也不是很疼嘛。”他冷笑着道。
岳疼得美背上浮起一滴滴细密的汗珠,再也没有余力回应他的问题。
触手怪一边羞辱她,一边指挥莱狄李娅将岳固定在木马上。
木马的两侧有两根皮革绑带,用以固定骑乘者的双腿。这些皮带似乎也相当富有弹性,而且经过鞣制打磨,很难磨损肌肤。
不得不说岳在调教性奴这方面是真的肯下血本,这林林总总的一大套设备,要是都保持这样的品质的话,怕是能值几十个塔伦特,克里图特这样的土大款消费一套都得狠狠咬一下牙。
不过,她显然应该庆幸买了这么一批高端又柔和的调教用具,因为这些东西,将一个个用在她身上。
将岳在木马上固定好以后,触手怪纵身一跃,跳入莱狄李娅的怀里。
“特雷迪乌斯,怎么了吗?”莱狄李娅有点不解地用魂触问道。
“接下来就是等待啦,让她自己买的刑具折腾她自己吧。”触手怪悠然躺在她怀里,触手不老实地伸进了单薄的单衣里,“接下来还有不少时间,要不要我们...”
他这句话没有用魂触,而是毫不顾忌地大声说了出来,引得岳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这里。
“不行!”莱狄李娅挡住他的咸猪触,俏脸上浮起两朵红晕,“这边...还有别人呢!”
“真的不行?”触手怪试探着问道。
“不行!”莱狄李娅坚决地摇了摇头。
“那好吧。”触手怪有点遗憾地收回了手。
其实他想这么做并非单纯因为精虫上脑,而是想尝试对岳造成精神打击。岳显然对莱狄李娅垂涎三尺,而且之前屡次诱惑,试图向莱狄李娅展现自己的雌性魅力,狼子野心浩然揭露。如果让她看到自己苦求而不得的莱希亚军团长竟然可以被触手怪肆意亵玩,那会发生什么事呢?
可惜,莱狄李娅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做,触手怪也不愿意为了这场调教而勉强她。
不过,虽然不能直接做爱,但他还是偷偷伏在莱狄李娅怀里,隔着衣服搔弄她腰间的软肉,揉捏股间的馒丘。
而岳,则只能无助地坐在木马上,忍受阴部刀劈针刺般的锥心之痛,时不时还要被触手怪按压晃动几下,在腿上挂几块配重,苦不堪言。
几个小时后,当触手怪将她从木马上放下来时,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站立能力,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木马的两侧,两道晶莹的水迹潺潺而下,滴落在毛皮地板上,留下点点淫靡的湿斑。
触手怪撩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岳的俏脸上已经挂满了汗滴,紫色的秀发被汗水粘在脸上,凌乱不堪。两道浑浊的泪痕醒目地自两颊垂下,上面还有正在滚落的泪珠。
这幅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凄凉玉颜,落在触手怪眼里,却显得那么滑稽可笑。他嘲讽道:“我们亲爱的岳女士,主母大人,可曾想过这些东西,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呀?”
岳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两条修长的美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一对阴唇嗫嚅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触手怪又摸了摸她的下体,因为木马的尖角较钝,这里并没有流血,但却被汗水和某种粘稠的液体浸得湿透。
“这是什么?”他将被沾湿的触手伸到岳的面前,两条触手一碰,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没想到你这么下贱呀,这都能出水?”
“是...是,我就是您...下贱,的小母狗!”岳一边喘息着,一边讨好地笑了起来。
看着她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触手怪心里颇是满足。
他狠狠用触手在岳的阴户里搅了搅,又指了指木马上的水痕,道:“看到了么,贱母狗?水都满得溢出来了,这骚屄里怎么这么多汁?”
岳的阴部现在还疼得发麻,被他这么一搅,酸麻和疼痛一起涌上来,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触手怪拍了拍她的屁股:“行了,快点起来!”
岳忍着下体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站起的样子狼狈却又不失体面,虽然摇摇欲坠,却坚定不移,硬生生用两条已经软得像面团一样的腿撑起了整个身体。
触手怪完全没想到她被折磨了那么久后竟然还有力气站起来,心里的成就感一下去了大半。
他有点恼怒地拍了拍岳的腿弯:“真是条废物母狗,这就站不稳了?给我好好地站直!”
岳的两条长腿一直被皮带绑着,早已发麻发软,股间的疼痛更是让她使不上力。现在被触手怪信手一拍,竟然差点摔倒。
触手怪感觉自己受挫的信心好像回复了一点。他放肆地大笑起来,触手一下下抽到岳蜜桃般的肥臀上:“废物,真是个废物!你就只能做条下贱的母狗!”
岳被他抽得惊叫连连,努力了许久才站直了身体,但那两条美腿依然打着颤,看上去摇摇欲坠。
“真是条一无是处的贱母狗!”触手怪嫌弃地看着她,“快点用魔法把你这双狗腿撑起来,待会还要回帐篷!”
“是,主人,母狗明白。”岳毕恭毕敬地点头,随即开始吟唱魔法。
趁着这个机会,触手怪又和莱狄李娅咬起了耳朵。
“莱狄李娅,我这幅样子...你不反感吧?”
“很反感,实在太粗鄙了。”莱狄李娅认真地道,但看着像失水的海绵一样迅速萎靡下去的触手怪,她又笑了起来:“但是,那不是你真正的样子,不是么?”
触手怪心里一暖。
他突然发现他好像有点太过在乎莱狄李娅对他的感受了。她对他的观感怎么可能因为几次调教就改变呢?她是那么信任他。
在她眼里,他就是他呀。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昂起头,郑重地道:“对,那不是真正的我。”
一旁的岳还不知道这对小情侣暗搓搓地撒了一地的狗粮,咏唱完魔法后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着。
触手怪顺着她的长腿爬上她的身体,催促道:“行了,快走吧!”
岳依言迈开步伐,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魔法,竟然能让她那双几乎失去力量的腿走得与常人无异。
在她的背后,触手怪偷偷伸出一条触手,对着莱狄李娅挥了挥。
莱狄李娅冲着他甜甜一笑,也轻轻挥起小手,向他告别。
接下来的几天,调教的进展都不太尽如人意。
几番尝试以后,触手怪沮丧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岳好像真的不怎么怕痛。
也许她会因为疼痛丢人地发出凄厉哀嚎,但是在调教过后,很快又会恢复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之后无论是触手怪的威胁,还是直接面对调教,她都泰然处之,坦坦荡荡。
也许她克服不了人类本能对疼痛的恐惧,但她无疑将疼痛对自己精神的摧残降到了最低。
而且,隐奸似乎也开始失效了,岳就好像完全接受了这种玩法一样,现在即便在人面前被大力抽插,也表现得从容不迫,不复紧张。这让她在被隐奸时的感度下降了不少,连带着调教效果都变得趋近于无。
不过,触手怪也隐隐感觉得到,隐奸还没有完全失去效果,因为偶尔有些衣着华贵的部落贵族路过时,岳的阴道依然会紧张地绷起。可惜现在她处于政治上被隔离的状态,没有人来找她,她也不敢找别人。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令人头疼的事。这几天,突然开始有人和岳暗通款曲,虽然只是递信,而非来找她共度良宵,但还是对他的调教有不小的影响。
当他把这些信硬讨来看以后,更是头大如斗。
这竟然是岳的某位老相好寄来的,提示她最近会有一场有关谈和的会议,要她做好准备。
从这些信可以看出,岳果然被架空了,这一次失败对她影响很大。虽然那些被她攻略的酋长依然忠实地当着她的舔狗,但是快速上位的副作用早已凸显:她刚刚失败,就被那些看不惯她的人使了绊子,在牧林司祭面前进了谗言。从此以后,不但没有人敢和她聊公务,甚至连来找她共度良宵的人都没有了。
韦德就是这样,身为先祖兼母神的缇比斯至高无上,缇比斯之下就是三位净金,他们承载着缇比斯的神性,一言一行都代表神意。无论一位韦德人为自己的部落乃至于整个韦德做出了多大贡献,只要这三位一句话,顷刻即便能让他烟消云散。
顺带一提,这种有神性加持的净金在整个净金群体里都是最顶流,战斗力堪比传奇。忒厄里那种靠传奇物品的,只能算是底层梯队。
但接受了神性的净金,无法晋升传奇,只能指望有朝一日成就以太,成为神明在地上的真正代行者。忒厄里这样的,反而有希望在完成一次史诗般的壮举后,一举突破传奇。
这是因为传奇乃人智之巅,其核心是“人”。以人力,人智,人意,博得世界之赞许,承蒙世界本身而非神灵的加护,这才是传奇。
而接受神性的净金,已经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了神明,自然也无法接受神灵以外的赐予。
但,他们的力量,绝对无可置疑。在韦德这样的部落氏族中,更有绝对权威。
而岳和她相好的打算,就是在即将到来的会议上一鸣惊人,吸引牧林司祭的目光。
触手怪对此颇为头疼。按理来说,他应该全力打压岳的任何企图,这样才能让调教效果最大化。可偏偏,这件事上他和岳利益一致。因为岳在韦德的地位越高,就越可能争取到更多的赔款;如果她留在了韦德,也可能成为一颗分化收服韦德的有利棋子,让韦德在未来成为莱狄李娅的大号战功包。
那么,是着眼当下,还是放眼未来呢?
触手怪权衡再三后,得出了结论:我全都要!
对比岳的成就,他现在的发育显然落后了,哪怕只考虑其他系统拥有者的威胁,现在也得抓紧时间积攒一切资本。
并且,虽然放任岳准备会议,会不可避免地助长她的心气,但说不定,也能创造一些绝无仅有的调教机会...
想通了这些后,他决定给岳准备的机会,但要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想办法羞辱她。
但是岳很谨慎,没有给他多少机会。反而是她经常以准备材料为由,找触手怪问了不少路穆人的底细。不过她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也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
赌约开始的第七天。
这天下午,一个戴着牛角盔的塔卢斯军官,趾高气扬地闯进了岳的帐篷。
在通知她立即前往司祭大人的帐篷开会后,这位军官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来你现在很不受欢迎啊。”触手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幸灾乐祸起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粗壮而且沉闷,好像从什么幽闭的洞穴中传出,有无数回音重叠在一起。
从广义上来说,他现在也确实正躲在一处“洞穴”里——因为触手服形态太耗体力,还有可能被人发现,所以他直接躲在了岳的子宫里。
当然,为了保证能看到外面的环境,他依然留了一条触手卡住子宫口,一直伸到阴户之外。
因为体内的异物感,岳的脸上浮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淡然笑道:“要是他们真的不欢迎我,那还会邀请我去参会么?”
她这幅平淡中带着得意的样子让触手怪分外不爽,忍不住狠狠在她的子宫里动了一下。
“咿呀~!”岳发出一声柔媚入骨的娇声,纤腰弯下,紧紧捂住了肚子。
“你以为你的准备就很完全?”他尖酸地泼起了冷水,“你不会觉得光有套议案就能让司祭对你青眼有加吧?”
“您教训的是。”岳讨好道。
但触手怪好像还是能从她眼睛里看出浓浓的不屑。那是已经刻进骨子里,想藏都藏不住的强烈情感。也不知道那群韦德人到底有多废物,才被岳看得这么扁。
她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让触手怪分外不爽,又铆足劲在里面顶了一下。
“啊!”这一下,直接将岳顶得蹲伏下来,凤目迷离,颊飞红霞,小口小口地喘起了气。
“行了,别磨磨唧唧的,快点走!”触手怪撞了撞她的子宫口。
“哈,呀...是,我...母狗知道。”岳捂着小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忍受着子宫和阴道内的异物感和摩擦,走出了帐篷。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她的帐篷离牧林司祭的帐篷颇有一段距离,走了好一会才到。
帐篷里,十几条大汉团团围坐在一张长桌旁,主座上坐着一位身穿褴褛白袍的老人,正是这一代的牧林司祭,索蒂里奥.瑟维斯。
据岳得到的消息,这位索蒂里奥是不折不扣的中立派,无论是对目前岳遭遇的,塔卢斯阵营内部的党争,还是塔卢斯与厄切斯特之争,都持完全的中立态度。他的态度也是岳有信心一鸣惊人完成翻盘的基础,这样的人,只要对军队和韦德有利,什么提案都能接受,什么人都会支持。
争取他的帮助,就是此行的最终目的。
岳刚一走进帐篷,一声冷笑便从角落里响起。
触手怪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一身典型的塔卢斯贵族打扮,穿着一身镶金的牛皮短褂,头戴一顶张扬的牛角帽,两根长长的牛角上缀满了颜色各异的骨珠串。
不得不说,乍一看有点像苗族姑娘的银冠...
咳咳。
他猜测这就是那位尤其和岳不对付的人,塔卢斯酋长的长子。
岳好像没听到这声冷笑一样,施施然行了个礼:“好像我来得有点太晚了呢,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
索蒂里奥点了点头:“无妨,落座吧。”
“感谢圣倌的宽宏~”岳对着他妩媚一笑,随即聘聘袅袅地迈向唯一的空位,坐了下来。
索蒂里奥环顾了一圈,咳嗽一声,沉声道:“人已到齐,那我们开始吧。如各位所知,此次召集诸位,皆因战局焦灼,亟待谈和...”
“哦,是这样吗?”岳故作惊讶道,随即又抱歉地笑了起来,“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但是,圣倌,之前从未有人和我提起此事呢~”
索蒂里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瞟向之前发出冷笑的年轻人。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道:“无妨,岳主母能到,便已足够。”
接着他继续道:“路穆人的贪婪,人尽皆知,因此现下需要集诸君之智,思应对之策。不知诸君对此,可有计策?”
“圣倌,我可以说几句么?”角落里的年轻人举起了手。
索蒂里奥点点头:“但说无妨。”
年轻人轻蔑地看了一眼满目含笑的岳,道:“路穆人一向是最残忍的掠夺者,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出怯意。再往后退二十罗里,我们就能走出这片森林,那里离塔卢斯普莱斯不过四十罗里,我们随时能收到援军和补给,根本无惧这群豺狼。”
塔卢斯普莱斯,是这几十年里新兴的聚落,为塔卢斯氏族举族迁徙后的手笔,皮里盖乌斯手上那份地图甚至都没有记。据说,这是也是厄切斯特几十年不出净金,导致塔卢斯羽翼渐丰,生出异心的结果。
“那么卡鲁特先生的意思,是背依塔卢斯普莱斯,死战不和了?”索蒂里奥问道。
“当然不是。”卡鲁特,或者说,卡鲁特.塔卢斯使劲摇了摇头,“我族...我也不愿意看到缇比斯的子孙毫无意义地死在路穆人无尽的贪欲之下。”
他举起一只手,目光炯炯:“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败就丧了志气,向路穆人妥协!所以,我的想法是,以塔卢斯普莱斯的支援作为要挟,威胁路穆人,让他们无条件撤出这里!”
他说完,便紧紧盯着索蒂里奥,眼睛里仿佛燃着火。
“就这么多?”索蒂里奥悠悠问道。
“对!”卡鲁特重重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是我想到的基本策略,最终具体的目标,便是让路穆人恐惧,达到兵不血刃退敌的效果。这并不困难,因为路穆人的将军都是自负军队开销,他们自己也不愿意打死仗硬仗。只要向他们痛陈利害,自然能让他们知难而退。”
索蒂里奥微微一笑:“好,您的提议很有帮助。”说罢,他又看向四周:“还有人有什么想说的么?”
“圣倌,我觉得卡鲁特阁下的想法,未免有些不妥。”一个中年男子迫不及待地说道。
“底里维阿,你...”听到有质疑,卡鲁特立马怒目圆瞪,两只眼睛瞪成了一双铜铃,配合头顶的牛角帽,看着真如发怒的公牛一般。
“好了,卡鲁特先生,各抒己见嘛,何必动怒呢?”索蒂里奥不咸不淡地劝了一句,轻轻抬起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束缚住了卡鲁特,强制让他冷静了下来。
触手怪暗地里抹了把汗。这老头还真是把中立贯彻到底,既不关心卡鲁特暗地里使绊子让岳不知道会议的问题,也不愿意偏帮这位塔卢斯酋长的贵公子,只想要个合理的提案。
不过...底里维阿...这不是之前被托里维辛他们俘虏的那个唠叨鬼,塔里德的父亲吗?
挺塔里德的口气,这位科钦部落的酋长可是岳的忠诚舔狗。今日观之,塔里德诚不欺我呀。
底里维阿看向索蒂里奥,道:“圣倌,这次战争,我们已经掏出了部落里一半的男丁。要是再拉人,我们该如何面对明年夏天从草原和森林里涌来的野兽?”
夏天,兽神努埃尔的季节。这段时间里野兽和幻兽会格外亢奋,并主动袭击人畜。其实在北尼尔德鲁斯这里,夏天还不算很危险,随便防防就能过去。往东的海德曼尼亚,那里的夏天才是真正的地狱。
“你说得不无道理。”索蒂里奥点了点头。
卡鲁特怒道:“我不是已经说了最终目的是兵不血刃吗?底里维阿,你是听不懂人话?”
“若谈判失利,最后不还是会落得如此下场?你能保证你的计划绝对成功吗?”底里维阿不甘示弱。
“好啦好啦,大伙不要为这种事伤了和气嘛。”岳笑眯眯地当起了和事佬。
卡鲁特怒气冲冲地看向她,张口就想痛斥她的道貌岸然。
但岳却看向索蒂里奥,笑着道:“圣倌,这段时间,我好好“疼爱”了一番那位路穆的莱希亚军团长,倒也收获颇丰,有了不少想法呢。您介不介意小女子僭越一番,在大家面前说说呢?”
触手怪在心里抽搐了一下嘴角。他本来还好奇岳该怎么解释她从自己这问走的那堆关于路穆军的情报,没想到是按在莱狄李娅身上了。
唉,往好处想,这样虽然有点坏了莱狄李娅的名节,但是至少能降低那些酋长对她的兴趣...
“但说无妨。”索蒂里奥点了点头。
岳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她从怀里掏出这几天准备的材料,樱口轻启...
第三十六章会议上的公开子宫调教
岳微笑着,张开那双润泽的樱色唇瓣,语调绵软柔细:“诸位大人,正如大家刚刚所说,路穆人的军团,是将军自负盈亏,所以,他们的将军必须得想办法避免损失,攫取利益。”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卡鲁特:“这应该是您刚刚的意思吧,卡鲁特大人?”
她就这样盯着,凤目弯弯,巧笑倩兮,银色的瞳孔内光晕流转,柔媚入骨。
面对美人如此媚笑,卡鲁特却怒目圆瞪,一双牛眼张得滚圆,瞳仁里怒火熊熊,好似一对烧红的铁球。
见他这幅样子,岳挑衅地挤了挤眼睛,不待他发作,便继续道:“既然路穆人的军队如此特别,我们大可以从他们的角度思考,想一想他们会做什么呀。”
“哦?那您从他们的角度看到了什么?”索蒂里奥来了兴趣。
卡鲁特恶狠狠地盯着岳,又瞟了瞟索蒂里奥,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坐着。
“圣倌不嫌弃我见识鄙陋,那我自该知无不言。”岳谦卑地笑了笑,“浅薄之见,还望各位大人不要见笑,嗯~”
她在这句话的末尾,漏出了一声甜腻的鼻音。
原因无他,在她子宫里的触手怪,动了。
不是像之前那种惩罚式的猛顶,这次是缓慢轻柔的蠕动,温柔,细微。轻轻拂过宫壁的触手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在撩过的每一寸软肉上激起道道电流般的酥麻,窜过敏感的子宫,顺着背脊一路钻上后脑,令她的娇躯在惬意的酥痒中微微颤抖。
她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甚至想要舒展身体,好好地宣泄子宫内羽毛窸窣般轻柔的快意。
但她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异常,假模假样地环顾了四周一圈,像是要确认众人的注意力是否在自己身上。但在桌下,她的下身已经完全紧张起来,徒劳地抵抗体内的麻痒和快美。
“你在看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你那点小算计很有意思,还非得让我们一个个认认真真听着?”卡鲁特怒声道。
索蒂里奥轻轻咳嗽了两声,将他剩下的话呛回了喉咙。
岳好像没有听到卡鲁特的呵斥,依旧保持着她那副标志性的余裕笑容:“路穆军队的...这种特性,其实也决定了他们将军的态度:利字当头。如果他们觉得自己,哈啊,赚得太少,那可能拼着九死一生也要硬接一场战争。嗯...但如果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拿得足够多,那...哈嗯...十拿九稳的战役他们也可能不打。所以我们大可以...用盘外之招,而非单纯的军事威慑让他们萌生退意。”
在触手怪耳里,她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些许绵软的颤音,言语间更时不时漏出一声甜蜜的娇喘。但她忍耐得很好,掩饰得更是天衣无缝,以至于其他人都没有丝毫察觉。
可她上面的嘴虽然毫无破绽,下面的嘴却已经漏洞百出。饱经磨砺的子宫和肉穴顶得住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却似乎格外不擅长对付这种和风细雨般的抚摸研磨。仅仅只是缓慢的蠕动倾碾,便已经让柔软的肉壁不堪重负地颤动起来,紧窄的子宫口也不安地将卡在其间的触手紧紧箍住,好似吞吐般一张一缩,吸得被箍在正中的触手也一出一进。
岳竭力忍耐着子宫内连绵不绝的柔和爱抚,继续侃侃而谈:“说到这里,诸位大人想必...也能注意到,其实他们带兵的想法和我们,嗯~完全不一样。战争对他们来说是赌桌,是,哈嗯,生意场...对他们来说,只要是利大于弊的提案,就都有可能...嗯,接受。”
“浅显易懂的道理。”索蒂里奥点了点头,“请继续。”
岳朝着他妩媚一笑。索蒂里奥倒是不为所动,但他身旁的几个酋长却瞬间被迷得神魂颠倒,痴痴傻傻地看着她,连面色都变了。
“咚!”卡鲁特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吓得他们立马正襟危坐,哆哆嗦嗦地偏过了头。
岳轻轻吸了口气。
长桌之下,她那两条纤长白皙的美腿,正轻轻打着颤。
涓滴蜜液调皮地从两腿间的肉缝钻出,又被探出的触须吸得干干净净。
在更里面,阴道的肉褶和媚肉正被一条条触须细细地摩擦挑逗,刚刚还略显干涩的肉壁止不住地吐出一滴滴晶莹的爱液。不堪重负的甬道战栗着缩紧,却根本压不住其内纤细的触须,只能怅然若失地涨缩蠕动。这种失落的空虚感逼得岳忍不住磨蹭起一双美腿,下意识地想摩擦自己的阴唇,带动阴道的蠕动,以抓住那些难以触及的触须,填补这仿佛无底深渊一样的无尽空虚。
但在最深处,情况却截然相反。脆弱的子宫被蠕行的触手折磨得躁动起来,不安地缩紧挤压,想要把在里面捣乱的触手狠狠挤出。但娇弱的宫壁在灵活的触手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只是被蔓生的触须轻轻一挠,便溃不成军,只能在触电般的强烈快感里战栗,再也没有力气去挤兑躲在自己里面的入侵者。
岳勉力支撑着自己营业式的笑容,继续道:“路穆人现在有两位统帅,哈嗯,一位就是我们之前知道的皮里盖乌斯,唔,另外一位就是他们的援军,豪留…总督,乌里留斯。”
“而据莱希亚所说…嗯,这位乌里留斯胸无大志,而且昏庸无能,哈啊…所以不足为虑,我们要对付的,只有皮里盖乌斯。”
她虽然嘴上侃侃而谈,但是身体已经开始扭捏起来,脸上也飘起了两朵不易察觉的红晕。她伸出一只手捂住小腹,轻轻揉搓,想要这样向触手怪乞求,让他稍微收敛一点,不要让自己被发现。
但触手怪却对这种服软和示弱欣喜若狂。他敏锐地察觉到,现在的岳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紧张和敏感,些许触摸便能让穴内开闸一般淌出涓涓蜜液,子宫和阴道也完全紧张了起来,只要轻轻撩过绷紧的媚肉,肉壁就会应激一样跳动。跳动的肉穴就好像一个潮湿温暖的摇篮,轻轻摇晃着他,舒适得好似仙境云端。
他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外面的岳却苦不堪言。
小穴享受不到抽插,子宫却被完全挤满,空虚感和饱胀感同时占据了她的身体。阴道里充斥着欲求不满的刺痒和钝痛,子宫里却满是触须扫过的酸胀和酥麻。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同时冲击她的灵魂,让子宫内的快感越发强烈,也让饱经折磨的阴道越发饥渴。
这种激烈的反差折磨着她的精神,让她忍不住将手从下腹继续下移,就要探向股沟,抚摸那最深处的隐秘洞穴。这种想法让她感到羞辱,就好像她真的已经臣服于触手怪,被快感征服了一样。她止住一路下移的手,将它放在了小腹之下,阴道上方的部位,隔靴搔痒般拼命地按压揉捏,想要隔着腹部给到阴道刺激。
触手怪感受到了来自外部的挤压,暗自偷笑。会议上的岳好像比之前在士兵面前装模作样时还要敏感,羞耻心也格外强烈。要是不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简直枉为触手了。
“...这些就是莱希亚,嗯唔,军团长告诉我的东西。从这些...我们不难...看出,皮里盖乌斯其实是个,嗯,很急功近利的男人。这意味着唾手可得的好处...更容易引起他的兴趣。”
趁着她停顿的间隙,触手怪在她子宫内以微不可闻的声调低语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那要是我在这时候让你阴道里的触手变粗,会发生什么?”
“!”岳娇躯一震,连子宫和阴道都猛地缩紧。她按在小腹上的手慌乱地抓紧了柔软的腹部,好像在拉着触手怪的触手,想要恳求他手下留情。
但触手怪可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候怜香惜玉。搔弄阴道的触手猛地涨大,碾着层层的肉褶向前猛地一送。
“啊!”岳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了?”索蒂里奥疑惑地看着她。
“啊,我,嗯,刚刚想到,还有一个重要的点没有说...”岳勉强摆出一个笑容,解释道。
“这种东西也能忘?这也配在这里发言?”卡鲁特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是呀,不知道是托谁的福,让我...哈呜...刚刚才知道有这么场会议呢。不然...嗯...多少能准备一点,也免得像现在一样,浪费诸位大人的时间。”岳淡淡地道。
“你!”卡鲁特被她呛得,一张牛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趁此机会,触手怪在岳的阴道里狠狠一搅。
“唔!”岳脸泛桃红,紧捂小腹,身体向前一倾。
“怎么了?”索蒂里奥皱了皱眉。
“啊,没有什么,只是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岳勉强摆出了一个毫不在意的笑容。
索蒂里奥不悦地瞟了卡鲁特一眼,随后又看向岳:“那麻烦继续吧。”
他大概是以为卡鲁特被岳呛回去以后隔空打了一拳作为报复。
“嗯,除此以外,我们还要注意一点...”岳一边强行摆出一副端庄的仪态,一边狠狠捏了捏自己的腹部,警告触手怪不要再乱来。
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阴道内的触手停止了动作,只是有规律地在腔内律动,像振动棒一样给予轻微的刺激。
岳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皮里盖乌斯,包括,嗯~那位乌里留斯,他们在战争中代表他们个人,同时又,呼,代表着路穆。”
“您不妨说得再明白点。”
“简而言之,若他们胜利了,荣耀归于他们个人,但若他们失败了,损失的却是整个路穆的颜面。”
“还是不够明白。”索蒂里奥评价道,“所以,您的意思是,如果他们失败了,可能引来路穆的报复?”
“不错,这种事古已有之。诸位可不要忘了文提迪乌斯和海德曼尼库斯的前例呀。”岳语重心长地说道。她已经渐渐适应了触手怪轻微的挑逗,语调渐趋平稳,只是言语间依然会漏出甜蜜的呼吸,玉面也依旧浮着两片淡粉色的红晕。
“你在说什么鬼话?”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卡鲁特忍不住出言。
“诶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在座的大人里,有人连自己曾祖的名字都记不清呢。”岳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但就在她最得意的这个时候,子宫内的触手突然狠狠一搅。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差点趴倒在了桌上,双颊上刚刚落下的红晕又涨了起来,腹部弓起,双腿紧夹。
她慌忙看向四周,感觉周围的人好像都看向了正要发作的卡鲁特,但却似乎又有几道隐秘的目光正瞟向这里。她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却又觉得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这里,视线中满是情欲和鄙夷。这些若有若无的视线让她越发紧张和羞耻,子宫也阴道也猛地一紧,死死咬住了里面的触手怪,体内的媚肉在心理作用下越发敏感,爱液大股大股地往外奔涌,触手怪再也堵不住这湍急的洪流,晶莹的蜜汁从两腿间的缝隙中冒出。
卡鲁特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只是愤怒地站起:“你他妈...”
“肃静,肃静!”索蒂里奥伸出一只手,隔空将他按回了座位。他随即看向岳,道:“我们是韦德人,不清楚路穆人的历史理所当然,请岳主母解释一下吧。”
“嗯,嗯...”岳双目迷离地发出一声不知是回应还是呻吟的甜腻鼻音,“简而言之...哈啊...路穆人曾被东方的帕提亚击溃,嗯,之后文提迪乌斯便摧毁了帕提亚人的军队...将领军的王子枭首。海德曼人也曾经靠背叛打败过路穆人,哈嗯...但结果是,被随后的报复杀得溃不成军...嗯,还送给了领军者“海德曼尼库斯”的称号。”
帕提亚早已湮没于历史,又在遥远的东方,在韦德自然无人知晓。但海德曼人的大名大伙却是如雷贯耳。北尼尔德鲁斯最东边的利安德人,号称铁与火的后裔,战神阿比姆奥的眷族,北尼尔德鲁斯最善战的部族。然而这样的族群,海德曼人却每每能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甚至一度让他们背井离乡,将格罗布河以西赫尔山脉以东的膏腴之地拱手相让。可以说,在尼尔德鲁斯,海德曼就是一个符号,战无不胜,且不可战胜的符号。
所以当听到连海德曼人都在打败路穆人后被报复,在座的所有酋长都骇然变色。
“你什么意思?”卡鲁特激烈地抨击,“难道我们就怕了他们的报复?大不了用命去填!还不行,我们就放弃塔卢斯普莱斯,搬到别的地方去!”
他刚说完,不待岳反驳,其余人便都对他怒目而视。
“你在开完笑么,卡鲁特?”底里维阿嘲弄道,“厄切斯特三年内就能出下一任牧万物者,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要放弃塔卢斯普莱斯?”
这时候还能坐在这讨论问题的,无一不是把自己绑死在塔卢斯这条船上,心心念念指望着塔卢斯取代厄切斯特,让自己一朝飞黄腾达的投机者。要是塔卢斯真在这节骨眼上举族迁移,不说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至少不可能再有机会和即将拥有牧万物者的厄切斯特扳手腕了。
卡鲁特自知失言,却还是忍不住嘴硬:“难道我们就任路穆人鱼肉?他们的贪婪可是没有止境的,整个北尼尔德鲁斯都曾经被他们掠夺!”
他们争吵的时候,争端的导火索,岳,却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
几个酋长偷偷瞄到她风轻云淡的样子,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不愧是半年就能给自己冠上“主母”之名的女人。看这样子,卡鲁特费尽心机的提防不但没有阻挡她的脚步,反而给了她一个出其不意的机会,这次会议的胜利怕是又要被她握在手里了。
他们可不知道,长桌之下,岳已经狼狈成了什么样子。
刚刚那一下以后,触手怪的攻势就没有停过。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子宫被膨胀的触手撑开,在上面挤出一条条凸起的纹路。粗糙的触手表皮就这样毫无阻隔地压在弱不禁风的宫壁上,肆无忌惮地蠕动磨蹭,让整个子宫又涨又麻。更糟糕的是,阴道里的触手也动了起来,自内而外毫无保留地抽插。决堤的蜜液奔涌而出,将单薄的内裤打了个湿透。
衣物的粘稠潮湿反馈到了因为发情而格外敏锐的阴部,让她越发羞耻,既害怕蜜液的腥味被周围人闻到,又怨恨自己身体的不争气。
因为紧张和耻辱,她的子宫和阴道已经完全绷紧了,但过度的紧张和敏感又让它们如此不堪一击。只要用力一挠,僵硬的肉壁就会绵软无力地一松,乖乖地吐出大滴大滴晶莹的液珠。
触手怪很享受这种感觉,岳已经完全陷入他的节奏,完全任他摆布了。
“好了。”索蒂里奥轻轻按了按桌子,停止了众人的争吵,“韦德和塔卢斯,都经受不起路穆人的报复,我想这点没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圣倌...”卡鲁特还想争辩。
“好了。”索蒂里奥打断了他。他看向岳,淡淡地问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岳主母既然明智路穆人有仇必报,为什么又要发起对路穆人的战争呢?”
被点到名字,岳的小穴又是一缩,清澈的爱液越过已经湿透的内裤,滴落在身下的椅子上。
“这个...”她勉强扮出一个游刃有余的笑容,“路穆人对他们的行省,并不非常重视...他们真正的底线,是军团鹰旗和,嗯姆,防御设施。帕提亚人和海德曼人,就是因为缴获了鹰旗才被...报复的。笃里安也不是没有被掳掠过,路穆人又何时为此大动干戈过?”
索蒂里奥点了点头:“有理。继续说说你的提案吧。”
“感谢...圣倌...”岳努力挤出一个优雅的笑容,以演讲者的姿态看向周边,“其实我的想法,啊嗯,很简单,既然贸然打败...路穆人,会招来猛烈的...报复,那我们不如,哼嗯,揣测一下皮里盖乌斯的...想法。”
“那他的想法是什么呢?”索蒂里奥轻声问道。
岳刚想回答,却感觉下身膨胀蠕动的触手突然偃旗息鼓,被完全胀满的子宫和阴道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被挑逗得完全发情的性器立即欲求不满地索求起来,但也只有子宫能碰到一个一动不动的坚硬肉球。瘙痒和钝痛立即遍布了她的下体,让她的娇躯猛地一颤。
其他人还以为她在酝酿情绪,只是静静地等着。
“嗯,这个嘛...”岳微笑着开口,但声音中的颤抖飘忽却根本掩盖不住。刚刚激烈的刺激没能让她变调,肉穴的饥渴却让她难以忍耐。
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但岳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以流利的语速说道:“皮里盖乌斯是以资深裁决官的身份担任笃里安总督的。裁决官是路穆人仕途的第二高点,之后便是执政官。但是他的家族并不显赫,家境也并不富裕,想成为执政官很难。所以他需要军功和财富,尤其是财富。路穆人衡量胜利是否辉煌的标准,就是得到的财富。财富可以贿赂选民,也可以举办一场盛大的凯旋式,是提高支持率的最好工具。只要在这方面拿捏好他,他不仅不会再为难我们,甚至还会帮我们对付厄切斯特。”
台下的众人窃窃私语起来。虽然韦德人并不懂什么叫“买办”,但是他们已经从岳的言语间听出了点什么。
岳很享受地看着他们的反应,并没有急着继续下去。
“您可以继续。”索蒂里奥微蹙着眉头,催促道。
“诸位大人,我们可以先想一想塔卢斯目前的处境。”岳以以一种诱惑的语气煽动道,“即便我们将路穆人吓退,威信扫地也是必然的,骑墙的小部落都将彻底倒向厄切斯特。也许时间可以让他们重新选择阵营,但是布伦纳大牧长已经在准备最后的仪式,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完全不够了。”
“你以为这都怪谁?”卡鲁特冷笑道。
“是呀,都怨我。”岳佯装幽怨地叹息了一声,“真可惜呀,早知道召开作战会议的时候,就该学学某位聪明的大人,坐在台下当应声虫,混过去就好。”
“你可曾给过我机会发言?”卡鲁特怒不可遏地呵斥道。
“诶唷,我好像没有说是谁吧,您怎么那么大反应呢?”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卡鲁特的牛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而且我可不知道,堂堂塔卢斯大酋长的继承人,还能被一介女流挤兑得连发言权都没有呢?”岳慢悠悠地补起了刀,“何况,我何时独断过?要不要让圣倌问一问在座的各位,哪次决策,我没有召开酋长会议,恳切地询问诸位大人的建议?”
“你,你胡说...”卡鲁特的脸已经被憋成了猪肝色,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台下响起几声低沉的笑,卡鲁特恼羞成怒地转过头,却只能看到一众正襟危坐的酋长。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好像在憋着笑,让他越发窝火和恼怒。
“好了,言归正传吧。”索蒂里奥轻轻咳嗽一声,将话题引了回来。
“是,圣倌。”岳恭敬地低下头。但她的脸上,却满是胜利的微笑。
但就在她志得意满,准备乘胜追击时,子宫内的触手却又躁动起来。原本触手已经全部缩回子宫,连阴道里也没有残留,但这次,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条触手直直顶住了自己的子宫口,毫不留情地向外一刺。
“呜咕!”破宫的痛楚和宫颈处强烈的异物感让她再度弯下了腰,甚至差点流出眼泪。一道清澈的春水被突出的触手挤出,穿过湿透的内裤,打在了她胯前的椅子上。
“怎么了吗?”索蒂里奥问道。
即便藏在腹腔里,触手怪都能感觉到岳的心跳陡然一滞,子宫和阴道瞬间缩紧,柔软的肉壁重重压在他身上,喷涌的蜜液淋了他一身,软肉和爱液的双重滋润爽得他几乎呻吟出声。
他太享受这种感觉了,岳紧张状态下的宫壁,简直是最佳的肉质按摩床,而那种征服感和成就感,更是无与伦比。
“诶呀。”面对索蒂里奥的询问,岳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下身正被触手插得滋滋冒水,“只是整理一下思绪,倒是让圣倌担心了。”
她只觉体内的触手再次膨胀,子宫和阴道被胀满,又被微微撑开。触手怪就这样在她体内搅拌蠕动起来,这样的动作强度恰到好处,能让她通过自己敏感的媚肉清晰地在脑中勾勒出体内触手的形状和动作。黏滑柔软又凹凸不平的触手既让她毛骨悚然,又令她怦然心动。一种酸胀酥麻的快感涌上背脊,她的下身被激得不住颤抖,股间也已蜜液潺潺,在座椅上流成了一汪小水洼。
索蒂里奥却不知道这些,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便继续吧。”
“嗯~”这时候,岳又感觉触手撑着子宫口狠狠一刮,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喘。
这一声又魅又酥,几乎让与会的其他人下身瞬间撑起了帐篷。
察觉到四下里充满欲望的眼神,岳的脸上红晕更甚,阴道子宫也因为紧张再度紧缩,狠狠挤在触手怪身上。这让触手怪在她体内的存在感越发凸显,突然变得强烈的异物感让她两腿一软,腿间又淌出一股蜜汁。
但她很巧妙地装出了一个从容的微笑,接着那声娇喘道:“我这就继续。”
她在会议上故意搔首弄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其他人都不疑有他。索蒂里奥疑惑地看了看一脸淡定的众人,犹豫了一会,才转过头,又看向岳。
“要拿捏皮里盖乌斯,其实并...唔,不困难。他已经为这场战争...倾尽所有了,现在的他完全前途未卜。只要给他...嗯,一点点希望,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抓住。”岳忍耐着触手怪在子宫内的骚扰,断断续续地说道。
“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给大人们的提议...是,我们要在接下来的谈判上妥协。我们要让渡利益,不仅仅是用利益...哈啊,让他退兵,还要用更大的利益将他和我们,和塔卢斯捆绑在一起。”
此语一出,举座皆惊。一众人被这惊世骇俗的言论惊得目瞪口呆,沉默了片刻,才七嘴八舌地声讨起来。就连岳的那几条舔狗,都在此时保持了沉默。
触手怪甚至都停止了对她的骚扰。这个提案对莱狄李娅太有利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小动作让岳功亏一篑。
“你疯了?”卡鲁特失声怒吼,吼声如同钟鸣,整个帐篷都在这赫赫声威下战栗,“这不就是伸出脖子等着挨宰?”
“肃静!”索蒂里奥沉声呵斥,左手在长桌上一按,一道凝重的气流水波一样漾开,卷过帐篷内的每一个人。
沉重的压力震得场上每一个人都说不出话,人声鼎沸的帐篷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哪怕躲在岳的子宫里,触手怪都被这威压震得肝胆俱裂。
这就是神性净金,哪怕是随手掀起的一道涟漪,也有开碑裂石之威。
“岳主母,还希望你好好解释一下。”他看向岳,冷声道。
“呵呵,这个想法确实有些...难以理解,大人们不同意,也是理所当然呢。”岳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但我对此,确实是深思熟虑...”
“诸位,你们觉得,皮里盖乌斯和厄切斯特,哪个更可恨?”她轻声问道。
诡异的沉寂。
面对这个问题,所有人竟然都犹豫了。
毕竟,路穆人已经有六百年没有将手伸向韦德了,但厄切斯特,几千年来可一直都骑在塔卢斯头上作威作福...
“以我个人愚见,果然还是厄切斯特更危险...呢。”岳慢悠悠地抛出了她的答案,“我们曾两次将路穆人赶出因塔缇比斯,但厄切斯特人,到今天,可都还在吸各部族的血呢~”
说到这里,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更何况,我们的交易对象,是皮里盖乌斯,而不是路穆。各位大人是不是还在觉得,向路穆人妥协,会增长他们的实力,让我们更难翻身?但事实,可并非如此呢~我们让渡的利益,绝大部分都会归于皮里盖乌斯,待他的任期结束,自然会有新总督顶替他。而这些好处,和这位新总督,可没有半点关系呢~到那时,我们面对的,就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总督,皮里盖乌斯,可再也管不到我们了。”
“所以,我们大可以以长远的利益套住皮里盖乌斯,让他连任笃里安总督。这样,他就会被深深套在塔卢斯的战车上,不得不庇护我们五年。待到五年后,厄切斯特肯定已经被我们降服。到那时,结合五族之力,我们又何惧一位新上任的总督呢?”
“所以,我的建议是:对皮里盖乌斯许以重利,但要拉长支付的时间,乃至于以各种长远利益作为交换。比如说,我们可以分五年支付白银和奴隶,给他独家通商权,驱逐其他路穆商人。当然,可别忘了,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地位。只有让我们满意了,他才能得到这些,否则...”
她做出一个“轰!”的手势,“就什么也没有啦!”
依然是一片沉寂。但除了卡鲁特和他的几个心腹,其余人眼中都亮起了光。当发现一切有了转机时,所有人的心思都动了起来。
帐篷里好像凭空涌起了灼热的气流,灯具上的牛脂蜡烛明明没有点燃,却仿佛要被野心和欲望烧化。
就连触手怪都不得不承认,她这个主意,或者说,至少这套说辞,非常具有诱惑力。
卡鲁特的建议,不但无法让塔卢斯避免在战败后的衰弱,更有让皮里盖乌斯狗急跳墙,殊死一搏的风险。而岳的这套计划,甚至有希望让塔卢斯东山再起,乃至于力压厄切斯特。
索蒂里奥淡淡一笑,道:“诸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触手怪在心里暗暗点头。这索蒂里奥虽然号称中立,但看起来屁股坐得也没那么不偏不倚。不过倒也是,他能出现在塔卢斯的军队里,这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态度。
台下的酋长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过这么群大老粗,就算是小声讨论,声音都差点把帐篷掀翻。
趁着他们讨论的机会,触手怪缓缓挪动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爬出岳的子宫,开始打理“战场”。
这是他一早就定好的计划,在会议即将到达尾声时,把岳的座椅清理干净,再用附体附在她的衣物上,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刚刚,岳的媚态显而易见,虽然她的风骚妩媚人尽皆知,但说不得也会有人觉得过火,产生怀疑。无论对触手怪还是岳,被发现的结果都是最不能容忍的,对此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而附体以后,他就相当于是一件魔法物品,理论上连生命体征都不存在,普通的侦测应该分辨不出。
他悄悄地吸干了岳座椅上的蜜液水洼,又将水迹擦拭干净。随后,他按上岳的内裤,开始使用附体。
附体虽然是系统功能,但整个过程繁琐又复杂,要在完全专注无干扰的情况下准备十分钟,才能完全附上。好在岳的裙下大概算是这顶帐篷里最安全无干扰的地方了,环境很适合他进行附体。
一番忙碌后,岳的内裤就变成了一条有着触手外壳的附魔内裤。
周围的人对此没有丝毫差察觉,只是针对岳的提案激烈地谈论。
期间卡鲁特多次提出质疑,但都被岳一一驳回。这让他和他的拥趸们面如土色。
一番唇枪舌剑后,索蒂里奥最终拍板,采纳岳的提议。
本来打算就此散会,但岳却又提出,要趁热打铁,准备一下和谈的具体对策。
她早已准备好应对的章程,将塔卢斯掌握的有诱惑力的资源一一列出,同时将它们详细分级。这些分类囊括了重要性、诱惑力和使用对策,比如赔款,重要性低,诱惑力强,可以当作必要手段在一开始就打出,作为诱饵。独家通商权,重要性高,诱惑力强,可以在僵持不下时抛出打破僵局。罗列之详细,思虑之缜密,在场众人无不瞠目。
索蒂里奥对此非常满意。他赞许地对岳点头道:“之前有人曾言,岳主母一介女流,难当大任。今日一观,方知不过流言谗语,不足信呀。”
他说出这话时,卡鲁特简直面如死灰。有这句话在,除非岳再犯什么重大失误,否则在他继任塔卢斯大酋长以前,是别想再在这女人面前抬起头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这场漫长的会议才正式结束。
酋长们纷纷离场,岳在小小地记录了一下会议的结果后,也起身准备离开。
“岳主母。”索蒂里奥见状,开口唤了她一声。
“嗯?”岳转过身,咧嘴一笑,“圣倌这是...想再指教一下小女子么?”
她将“小女子”这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不。”索蒂里奥摇了摇头,“只是...有点小小的担忧,需要岳主母配合。”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岳。触手怪被这瘆人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几乎要解除附体夺路而逃。
“圣倌有求,荣幸之至。”岳的笑容又灿烂了一点。
索蒂里奥点了点头:“那...失礼了。”
说罢,他目中突然闪起一道银光。
这银光就好像一条令人不快的触手,毫不客气地穿透岳的衣物,舔舐她赤裸的娇躯,又深入内里,将她的脏腑都看了个通透。
这显然是一种高深的侦测魔法。但岳面对这样的窥视,身体却僵硬地动弹不得,连刚刚那得体的微笑,都凝固在了脸上。哪怕只是一次毫无恶意的检查,这一下也挟带着神性净金的威仪,完全不是一个柔锡能承受的。
这冷酷又威仪的目光让触手怪如坠冰窟,甚至连逃跑的心思都生不出,只是绵软软地躺着,听天由命,静候最终的审判。附体功能能不能掩盖住他的生命体征?又挡不挡得住神性净金的探查?他不知道,也没有去想,因为他的灵魂里已经只剩下恐惧。
“嗯...”确认完岳的情况,索蒂里奥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看着岳,以一种不知从何说起的语气说道:“抱歉,是我多虑了,只是...”他斟酌了一下措辞,“虽然这是您的私事,但多事之秋,财富也不应胡乱挥霍...”
这番话听得岳莫名其妙,但她也听得出,索蒂里奥并没有发现触手怪。她按捺住心底劫后余生的狂喜,点头道:“圣倌教诲,自当遵从。”
触手怪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大概真把岳被附体的内裤当成了魔法物品,觉得连内衣都如此奢侈,有点看不过去了。
这让他庆幸之余又心有余悸:若是他警惕性再低一点,还赖在岳的子宫里,恐怕...
索蒂里奥轻轻点头:“我没有别的事了。”
“那小女子就此告退。”岳微微躬身,行了个礼,随后勉强保持住镇定,不疾不徐地走了出去。
刚一出营帐,她的身体就像要瘫倒一样软了下来。
触手怪也彻底放松,心里满满地只有一个念头:
总算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