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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3/12/17 04:17 / 3479 / 90
【小说】触手怪的漫长旅途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4:02:06

第七十三章 肛门调教
  (章前再多嘴一句,我个人是不太懂菊花有什么好玩的……正好这章做个调研,如果大家喜欢透菊,或者觉得这章写得很色的话,可以在评论区留言,顺便能点个收藏或者赞的话就更好了。这样我心里也有个数,日后可以调节一下后庭玩法的比例……)蒂耶塔神色闪烁,时不时偷偷斜眼瞥视触手怪的触手,脸色越来越红。而触手怪也觉得爱液的香气越发浓郁。原本才有点冒头的蜜滴,一点点越聚越大,倏地淌落,打湿了白嫩的阴唇。
  “我,我……”她咬着嘴唇,小脸纠结成了一团。
  ““你”?”触手怪反问。
  蒂耶塔娇躯一颤,眼角泛起两朵泪花。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触手怪。无面的触手怪看上去永远那么古井无波,好似一汪深潭,一道深渊。她打了个寒噤,想到了之前的那些“惩罚”。她突然有点惶恐,为什么自己会祈求眼前这只奇形怪物的仁慈?
  “呜……”她哽咽着,艰难地从口中将字一个个吐出来,“贱……贱奴……明白了……”“……”她这幅样子搞得触手怪有点尴尬。穿越了这么久,虽然他已经极力在改变,但心肠还是有点软,吃软不吃硬。要是蒂耶塔在他面前宁死不屈,那他下手肯定要多狠有多狠;但现在蒂耶塔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还不敢反抗,反而让他有点为难了。
  尤其……一个瘦瘦小小、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作为男人真的很难不生恻隐之心。
  触手怪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他差点就要走上前去摸蒂耶塔的头,软声安慰她一顿了。但是,怎么可能呢?要是现在心软了,他之前积攒的威信不是全没了?然而,要骂一顿,或者揍一顿,他又狠不下心来。
  他忍不住埋怨:这个蒂耶塔,之前学狗吃饭都忍过来了,怎么现在改个自称反而受不了了?
  虽然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任谁都看得出来,学狗吃饭只是暂时的,等出了这牢笼,估计就能正常吃了;但是“贱奴”这个自称,要是答应了,估计就得像亚尔兰娜那样,叫一辈子了。
  但这慌乱转瞬即逝。经历了这么多事,触手怪还不至于为这种小场面乱了阵脚。但,不得不承认,蒂耶塔这幅样子,也让他的心境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看着眼角噙泪、楚楚可怜的蒂耶塔,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你看,你这不是做得很好么?”他柔声夸奖道,“无非只是改个称呼而已。抛弃你那无谓的自尊,你不仅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奴隶,而且能过得很幸福。”“……”蒂耶塔默默点头,但表情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触手怪叹了口气,续道:“你如果实在接受不了,也可以先自称“下奴”。”“……?”蒂耶塔愕然看向他。她从没想过,触手怪竟然会让步。
  “你不用这样惊讶。”触手怪淡淡地道,“我们把你关在这里,是为了让你顺从,做一个合格的奴隶,而不是为了折辱你,专门和你过不去。下奴,贱奴,不过都是个称呼,最重要的,还是要将你和自由人区分开,让你认识到自己是个奴隶。”蒂耶塔忙不迭地点头,随后顺从地、甚至带着一丝雀跃地道:“是,主人,下奴明白了!”这时,系统的提示声适时响起。
  “受迫者蒂耶塔。瑟维斯的臣服等级已提升到3级。”“蒂耶塔。瑟维斯已满足奴隶条件,解锁可查看信息:霸道点数,臣服度”这回轮到触手怪愕然了。
  他做出了这么点让步,蒂耶塔就……归心了?这是什么原理?
  这姑娘是不是有点斯德哥尔摩啊?
  不过到了这个程度,蒂耶塔应该也会乖乖地干活了。但是这么快就放走,好像又有点太突兀了。触手怪打算再关她两条,后天再放出来。之后便可以徐徐图之,慢慢调教了。
  他随手把蒂耶塔分进肉奴里,这个类型有力量恢复速度,多少能让这几天调教导致的亏空减少一点。
  他又摸摸蒂耶塔的头,夸道:“你做得很好,继续这样乖乖的,日子就会过得越来越好的!”他其实现在很遗憾,他只有柔锡级,而且手上制作出的职业也只有0阶的赐宿者。像蒂耶塔这样小小年纪便放弃了相夫教子的传统女性生活,毅然选择从军的,对力量一定很渴望。要是能拿出点什么作为筹码,她的屈服速度应该还会快很多。
  不对……触手怪突然意识到,好像他手上还真有这么一个筹码。
  他抬起蒂耶塔的下巴,故作神秘地问道:“你很想变强,对不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蒂耶塔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乖巧地回答:“是的,主人,我……下奴,就是为了成为林语者,才加入战争的。”果然如此。触手怪了然点头。这么一想,蒂耶塔之前反抗得那么厉害,说不定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奴隶终日忙于杂务,没有时间锻炼自己。而且哪个主人会让家里的杂役丫头升上柔锡呢?就算触手怪愿意,在她眼里,他手上应该也是没有林语者的升华仪轨的。
  触手怪轻轻摸上蒂耶塔的脸,笑道:“你知道吗?我的手上,是有林语者的升华仪轨的。”“!”蒂耶塔的呼吸登时漏了一拍。
  她的反应让触手怪越发得意。他拍拍蒂耶塔的小脸,诱惑道:“所以,好好听话,以后,你的梦想,乃至于更超越你梦想的境界,都不是不可能实现哦?”他捏住蒂耶塔揉捏的脸颊,笑得越发得意:“你是不是不信,觉得我们拿不到这么珍贵的东西?那我可以告诉你,林语者的晋升仪式,是要裸身睡于林中,入梦后与森林密语三日三夜。”蒂耶塔瞳孔一缩。她出身贵族,自然是知道林语者的晋升仪式的。晋升仪式这种东西,虽然也要保密,但是这东西只要经历过一次,便终生难忘,所以很难保证那些成功晋升的人不会泄密。升华仪轨中真正珍贵的,是那里面的训练方式,不仅能让人事半功倍,还能解决修行途中诸多疑难问题。而这其中包含的无数琐碎细节,是人脑绝对无法悉数记忆的。
  不过晋升仪式的消息再怎么烂大街,也不是触手怪一个外人能知道的。他这时候能报出林语者的晋升仪式,蒂耶塔已然信了八九分。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和莱希亚对着干,从没想过她的特异之处。”触手怪一边把玩着她鬓角的秀发,一边缓缓道来,“她上个月刚刚满十六岁,年纪比你大不了几个月。但她早就已是柔锡,而且明年之内,应该就能到赤铜。她还是一位军团长,手底下有四五千名精壮的青年士兵。更重要的是,她背后站着的是路穆。这是世上最强大最富有的国家。在这里,只要一个足够努力,足够优秀,不要说柔锡赤铜,就是神银,乃至于净金的升华仪轨,共和国都可以给她。”他的语气忽然加快:“所以,蒂耶塔,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么?她注定前途无量。你在瑟维斯,终其一生,也不过能做个柔锡级的林语者,至多更进一步,踏入赤铜。但若留在路穆,做一个顺从的奴隶,你会成为一位净金,乃至于传奇的仆从。到那时,你会比整个瑟维斯氏族的族长更有权势,会比部落里任何一位强者都更有力量。”说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当然,那都是未来。但是现在,我就有可以许诺给你的东西……”他低声道:“只要你以后都乖乖的,我大可以给你安排些轻松的活,其余的时间你都可以自由支配,用来提高自己。林语者的升华仪轨我也可以给你,我会给你足够好的条件,让你升入柔锡。”他这么说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而是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他现在手上就两个奴隶,亚尔兰娜的天资好不好姑且不论,但她是真的不思进取。本来她就已经嫁过人,对一位女性来说,这等同于放弃了继续上升的希望。来到路穆以后,也乐得每天在家里忙前忙后,要不是触手怪为了省经验,时不时督促她,她大概到现在实力都还没恢复呢。
  所以,触手怪打算先从蒂耶塔入手,培养自己的第一个柔锡奴隶。
  至于她会不会晋升太快,导致莱狄李娅压制不住,这点触手怪倒是不太担心。莱狄李娅现在就已经3阶4级,升级速度绝对是蒂耶塔这个才刚刚2阶3级的小虾米望尘莫及的。到时候,怕是还得他自己掏出点经验来给蒂耶塔进阶。
  原本一直处在暗无天日的调教中,突然飞来这种惊天喜讯,蒂耶塔简直要欢喜得晕过去。
  “谢谢主人!”她连忙道谢,想想自己前些日子受的诸多苦楚,又想想今天突如其来的喜讯,只觉得如在梦中。
  “嗯。”触手怪满意点头,把手上的粥碗推到了她面前,“先吃饭吧,吃完,我再好好“奖励”一下你。”蒂耶塔点了点头,便低下头来,要开始喝粥。
  “等等。”触手怪突然伸出触手,拦在了碗前。
  “?”蒂耶塔疑惑地抬起头。
  “主人给你吃饭,是你的福分。”触手怪的声音显得平静又冷酷,“吃之前,怎么连个道谢也没有?”“感谢主人!”蒂耶塔忙道。
  “嗯。”触手怪微微颔首,这才收回了触手。
  蒂耶塔低下头,很快就把一碗粥舔完。见她吃完了,触手怪拍拍她的屁股,笑问:“我们的小奴隶,今天想要点什么奖励呀?”蒂耶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这次却不像昨天那样忸怩:“下奴……想要主人……摸一摸下面……”触手怪像驯兽师鼓励听话的狗一样顺着她金色的长发摸了几摸,突然抓住她身上褴褛的短袍,用力一扯。
  这袍子做工本就粗糙,这几天下来,更是破烂不堪,只是轻轻一扯,便“滋啦”一声裂开。
  “啊!”蒂耶塔惊呼一声。
  触手怪只觉眼前一亮,只是一瞬,那身又脏又破的袍子便从他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雪白晶莹的肌肤,和一具娇小赤裸的躯体。
  他没想到这么多天下来,蒂耶塔身上还是干干净净,这肯定不是自然能保持的,十有八九是亚尔兰娜给她用清洁术了。
  怪不得蒂耶塔一个人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精神状态还能这么稳定。亚尔兰娜虽然不能和她说话,但还是能用别的办法给予她精神支持。
  触手怪想了想,有点难以判断亚尔兰娜到底是在钻他命令的空子,还是为了稳定住蒂耶塔的精神,好方便他的调教。但具体是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他之后肯定得针对这事教训教训亚尔兰娜。不管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奴隶擅自行动就是不行,至少在调教奴隶这么关键的事上,触手怪绝不容许任何差错。
  “你……主人你做什么!”蒂耶塔又惊又羞,连忙抬起手,用大臂护住胸脯。
  “是不是我刚刚对你太好了,让你产生了什么错觉?”触手怪似笑非笑道。
  “我……我……”蒂耶塔被他吓得小脸煞白,脸上的羞愤瞬间变成畏缩。
  “把屁股抬起来。”触手怪冷声道,“我要好好惩罚你!”蒂耶塔低下头,顺从地撅起屁股。
  “啪!啪!”
  “啊!呀!”
  触手怪一连抽了二十下才收手。他的力度把握得很好,蒂耶塔的小屁股被这二十下抽得红通通得肿起,两只大眼睛眼泪汪汪,几乎就要哭出来。
  “主人的动作,主人的命令,都不许有质疑,听到了么?”触手怪厉声训斥,“这次只是抽二十下屁股,要是还有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是,主人,下奴……明白了。”蒂耶塔哽咽着应道。
  “你最好明白!”触手怪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戳了一下她的屁股。
  “噫!”蒂耶塔痛呼一声,还挂在眼角的泪珠顿时滴了下来。
  看来戳得还是有点狠。触手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给她上了一发超支治疗。这个魔法可以透支一部分体力来治愈伤口,副作用不算大,但效果却很显着。尤其是蒂耶塔这种伤口都没有的,估计治疗完都没有什么感觉。
  他倒不是心疼蒂耶塔,只是屁股要是一直是这种一碰就疼的状态,接下来的“奖励”就不太好做了。光靠恐惧驯服奴隶,终究还是无法让奴隶真心实意地臣服。只有让她迷恋上性爱,渴望触手怪的“临幸”,才能彻底抓住她的心。
  施法完毕,触手怪又拍了拍蒂耶塔的屁股。
  “哼,嗯……”这次,痛呼声变成了娇吟。
  触手怪揉捏着她的屁股,道:“为了这次的奖励,就先给你治好了。以后,可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是,下奴知道了。”蒂耶塔点点头,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忙又道,“感谢主人!”“不错,不错。”触手怪赞赏地摸了摸她的头。
  他轻轻抚摸蒂耶塔单薄瘦削的背脊,动作轻柔,仿佛是在搔痒。
  “嗯,嗯……”蒂耶塔轻轻呻吟了两声。
  “你这身上,挺干净呀?”触手怪冷不丁问道,“是亚尔兰娜给你洗的么?”“!”蒂耶塔吓得一个激灵,“她,她,我,我……”看起来她对触手怪已经有了最基本的顺从,不敢说谎,但却又不想出卖朋友。
  “怎么,不敢回答?”触手怪冷笑道,“你的惩罚,先在这里寄着,亚尔兰娜,我自然会去教训她!”“……是,主人。”蒂耶塔像只受惊的小老鼠一样瑟缩着身体,不敢抬头看触手怪——哪怕她并看不懂触手怪的表情。
  “好,那接下来,咱们再谈谈你今天的奖励吧。”触手怪慢悠悠转移了话题,“你这几天,进步还是比较大的。奖励,自然还是得好好奖励。”蒂耶塔不敢接茬,只是深深低着头,等着他继续。
  “今天,想不想来点更舒服的呀?”触手怪笑问道,“不进去,还是只在外面摸摸。”“……都听主人的。”蒂耶塔垂首道。
  触手怪拍拍她的屁股,便开始了今天的“奖励”。
  一开始,还是例行的抚摸阴唇。和昨天一样,触手怪将一条触手分成三片肉片,夹住蒂耶塔的两瓣幼嫩肥唇,细细揉捏挑逗。
  “嗯,嗯,啊……”蒂耶塔的娇喘声比起昨天,又放肆了许多,清脆纯美的稚嫩嗓音中,多出了一丝淫靡的媚意。
  “今天叫得挺好听呀?”触手怪捏住她两片小巧却充满弹性的臀瓣,笑问道。
  “嗯,嗯~因为,很舒服……”蒂耶塔眯着眼睛,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里了,说话也显得没有那么谨小慎微、恭恭敬敬。
  “舒服就好。”触手怪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奖励,就是要舒服。”“嗯,嗯~”蒂耶塔的眼睛越眯越细,几乎要整个闭上。触手怪不禁想起自己前世撸过的野猫,那只猫猫特别亲人,每次被他挠头摸下巴的时候,也会这样享受地眯起眼。
  他不禁改变了手法,像逗猫一样揉捏起蒂耶塔的阴唇。
  “哦,嗯!”蒂耶塔的娇吟声一下子高亢了起来,屁股无意识中继续向上撅起,几乎抬到了极限,小巧圆润的屁股和肥厚白嫩的阴唇都毫无防备地、完完全全地暴露在触手怪的面前。
  触手怪也不客气,直接按住她的两瓣屁股,又捏又搓。臀瓣牵动大腿内侧的肌肉,带着两片阴唇也也被扯得变形,配合触手的揉捏,带来更加立体的快感。
  “啊,呀,呼,呼……”蒂耶塔的呼吸越发急促,纤腰开始随着触手的揉捏一扭一扭,两片阴唇中间,最深处的阴道口开始活跃,吐出一滴滴粘稠的淫液,淫液被触手拍打,发出“噗叽噗叽”的淫声。
  “呀——”突然,她昂起头,尖声娇吟。
  触手怪停下动作,安抚一样抚摸她的头。
  但是,另有一条触手,趁着蒂耶塔沉浸于高潮之中,偷偷摸向了她那两片娇俏的小小臀瓣……“呼,呼……”蒂耶塔正迷离着双眼,潮红着面庞,自口鼻间呼出如兰如麝的灼热香气。
  而就在这时……
  “噫!”还在慢慢回味高潮的美妙的她,突然娇躯一颤。快感突然自她下身两处电射而出,其中一处,却是她从未关注过的,被加在两片香臀间的小小菊门。
  “别紧张。”触手怪摸摸她的头,轻声安抚,“会很舒服的。”会舒服吗?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一直不是很懂菊花的乐趣在哪,无论是透菊的,还是被透的。在他看来,菊花不就是个肉洞么,有什么好透的?要是被透的话,菊花真的能比人类天生的性器官更舒服么?
  而男人似乎还情有可原一点,因为前列腺离肛门不远。而女人……到底是图什么呢?
  他不懂,但他打算拿蒂耶塔试一试。而且从调教的角度来说,玩弄菊花这种部位,也可以进一步训练蒂耶塔的服从性。毕竟,这种地方被玩,可比被摸阴羞耻多了。
  他又看了看蒂耶塔的小雏菊,粉粉嫩嫩,紧紧小小,不仅形状玲珑可爱,而且大概因为喝了好几天粥的缘故,看着也很干净。这样的粉菊,摸上一摸,他也不是很吃亏。
  不过,这么漂亮干净的小雏菊,他也打算只是在外面摸摸,不进去。之后调教得熟了,可能可以上个肛塞,拉低一下蒂耶塔的下限。不管外面再怎么干净,只要蒂耶塔还在吃饭,里面肯定多少会有残渣。而按照触手怪的估计,排泄物应该也会被他的身体算在可吸收的物质中,换言之,要是他不做清理就插进去,就会自动变成生体净化器……他可没有食雪的爱好。
  而如果要做清理的话,那就必须得灌肠。灌肠这种玩法,对于目前的蒂耶塔,还是太刺激了点。上次调教岳,他之所以敢用灌肠,是因为岳从一开始就已经对他好感度负一百了,所以也没必要顾虑那么多,什么狠上什么就完事。但是蒂耶塔不一样,触手怪感觉这姑娘貌似现在都对他有点好感了。要是这时候操之过急,把她惹急了,不知道又得多花多少功夫才能调教回来。
  “等等,主人,我……下奴……”面对后门传来的陌生快感,蒂耶塔果然很抗拒。她一边慌慌张张地想要推辞,一边不安地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触手的刺激。
  可是她现在是跪着的,屁股的活动范围就那么点大,哪里逃得出触手怪的手掌心呢?
  “不要抗拒。”触手怪安抚式地摸了摸她的头,“总得尝试点新东西,不是么?”他稍稍加力,捏了捏蒂耶塔的两片幼嫩阴唇,“你看,之前,你也不想我摸你这里吧,可要是不尝试,你哪里知道这里能让你那么舒服呢?”“呜,呜,可,可是哪里是……”蒂耶塔羞得小脸像被染了色一样红,却又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好好体验一下,如果不喜欢,下次我就不再做了。”触手怪半命令半安抚地道,同时暗暗使劲,在爱抚肛门的触手上分泌出了一点媚药。
  “嗯,嗯,呼……”蒂耶塔不情愿地在菊花和阴户的双重爱抚下发出了甜美的娇声。她扭动起屁股,又想逃脱触手的爱抚。
  触手怪按住她的两片桃臀,不让她挣扎,同时顺势抓着臀肉,在蒂耶塔的屁股上转起了圈,尽情享受萝莉翘臀的手感和弹性。
  “啊,啊,不要,呜,不要……主人,那里,那里不行……”整个下半身尽在触手怪掌握,蒂耶塔只能一边在快感的侵袭下娇喘,一边眼泪汪汪的求饶。
  幼女童声清脆悦耳,里面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娇声,和哭哭啼啼的颤音,带来的诱惑和冲击简直难以言喻。触手怪兴奋得几乎要将她就地正法,但最终还是忍住。蒂耶塔的处女可是重头戏,不能在这里浪费掉。
  他盯着蒂耶塔的菊花,不断变换玩弄的姿势,企图找到一个最佳手法。小小的雏菊在他的摧残下颤抖着缩、放,又被透明的媚药涂得油油润润,看上去越发淫靡诱人。
  “呜,呜……”在媚药和触手的双重刺激下,蒂耶塔羞耻地发现自己的后庭竟然渐渐开始有了感觉。她想要挣扎,却觉得全身酥软无力,菊花和阴部的酥麻通过尾椎直贯后脑,无力感仿佛化作实质,横亘于她的脊梁中。她只能抽抽噎噎地呜咽,一边不情不愿地娇声喘息。
  触手怪想了想,伸手在她的眼角轻轻拂过,抹掉泪珠与泪痕。“你如果还是不喜欢,那就说出来吧。”他柔声道,“下次,我们就不玩这里了。”“我,我……”刚刚还满脸抗拒的蒂耶塔,面对他的柔声询问,竟然说不出话了。
  触手怪在心里暗笑。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他要是硬要调教蒂耶塔的菊花,她肯定不乐意。但要是商量着来,她反而会对其中的快感恋恋不舍。
  “你也不用急着回答,奖励完之后告诉我也可以。”触手怪的声音温柔得像一汪温腾的泉,“我说过,这是给你的奖励,我不会强迫你接受,也不会强迫你放弃。”“……”蒂耶塔低下头,没有回应。
  触手怪见她没有反应,便继续开始把玩她的前后庭。
  “唔,嗯~”蒂耶塔又开始呻吟起来。这一次,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愉悦了一些。
  触手怪又摸了一会,估计媚药的药效应该已经差不多该发作,便突然撤掉了揉捏阴部的触手,专心致志地调教蒂耶塔的小雏菊。
  “嗯?”蒂耶塔有点疑惑,但下一瞬便又被后庭滔滔不绝的快感刺激得娇吟不止,“哦,嗯……”触手怪将一条触手凑到她耳边,低声调笑:“你这叫得,不是挺舒服么?”“嗯,我,嗯……”蒂耶塔羞涩地别过头,不想听他说话,同时菊门一缩,想要抵挡住触手的侵袭。
  触手怪笑了笑,这样的反抗,不是掩耳盗铃么?也就是图个安慰罢了。
  他也不着急,而是先轻轻挪动覆在蒂耶塔阴户上的触手,在不刺激到蒂耶塔的前提下尽量把她下身的淫液吸干净,随后将触手撤开。
  “嗯,嗯……”此时蒂耶塔兀自在娇喘,对他的动作毫无察觉。
  这时,触手怪将爱抚肛门的触手压缩体积,变成了一根又尖又硬的细肉棒,狠狠炸向蒂耶塔紧缩的菊门。
  “噫!”蒂耶塔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这点防御立即土消瓦解,小小的雏菊不堪重负,正如一朵樱粉色的菊花般绽开。
  触手怪也不乘胜追击,就在绽开雏菊的外围轻拢慢捻,刺激肛门外的每一寸肌肤。
  见他没有再往里插,蒂耶塔的身体略略放松,但后庭的快感也逐渐加剧。
  这时,触手怪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甜香气息。他定睛一看,只见蒂耶塔的两片阴唇,已经又染上了一层水渍。
  他在白皙的馒丘上一捏,清脆的水声响起。
  “只是被摸后面,你也湿了呢。”他笑道。
  “那是,嗯~那是……”蒂耶塔红着脸想要解释。
  触手怪却在这时,又往她菊花里一戳。
  “啊!”
  “怎么样,很舒服吧?”触手怪蛊惑道,“偶尔试一试,感觉也不赖,是不是?”
  “嗯,嗯,我……”蒂耶塔的一双星眸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快感正在一点点剥离她的理智。
  “舒服么?”触手怪重复问道。
  “嗯,嗯~”蒂耶塔琼鼻间的呼吸越发炽热,“我,下奴,下奴的……后面……”她话还没有说完,触手怪又按住她的菊花,一旋,一钻。
  “啊啊啊——”快感终于累积到极限,蒂耶塔弓起柳腰,仅凭菊花便到达了高潮。
  触手怪停止对她菊花的动作,又开始爱抚她的臀瓣。
  “呼,呼,呼……”第一次连续经历两次高潮,蒂耶塔看上去有点失神。
  触手怪撩起她的下巴,笑问:“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下次,还要不要这样玩呀?”“呼,呼……”蒂耶塔依旧目光涣散,又喘了两口气,才渐渐恢复清明。
  面对触手怪的提问,她还是显得羞不可遏。
  “我……”
  “你应该叫自己什么?”
  “是,主人,下奴……”蒂耶塔说到这里,又开始害羞起来。
  “怎么说?”触手怪在她的小雏菊上一戳。
  “嗯~”蒂耶塔小脸一红,终于又开了口。
  “下奴……非常喜欢,这样的奖励~?”
  “很好。你看,主人不会骗你吧?”触手怪非常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又追问,“怎么样,想不想再尝试点新东西?”
  “新,新东西……”蒂耶塔的小脸更红了。经历过阴部和菊花的两次开发,触手怪口中的新东西对她来说已经要成为快乐的代名词了。
  “你只要说想,或者不想就可以了。”触手怪和颜悦色地道,“这是给你的奖励,我不会强迫你。而且,要是你尝试过,还是不满意,我不会再强迫你。”
  “谢谢主人。”面对他的宽容,蒂耶塔甚至显得有一点感动,“那,下奴……”她垂下眼帘,小声道,“想要……”
  “这样才乖嘛。”触手怪夸了她一句,“不过,你才刚刚接触了点新东西,也不能就这么急着再尝试别的。明天,我让你试试,怎么样?”
  “都听主人的。”
  “很好,很好。”触手怪忍不住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前段时间让亚尔兰娜去置办的肛塞,这不就能派上用场了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4:18:06

第七十四章 肛塞调教
  调教完蒂耶塔,触手怪没有立刻去找亚尔兰娜,而是开始在他的……或者说,莱狄李娅的房间里,思考对策。
  亚尔兰娜现在自然是任由他捏圆搓扁,绝不会有半点反抗。但他还是感到犹豫,想找到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
  触手怪现在对亚尔兰娜的定位有点又做又立的意思。一方面他不希望亚尔兰娜奴性太强,要有自己的主见,这样以后他才好安排她做事;但另一方面又希望亚尔兰娜什么事都完完本本按照他说的来做,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忠诚。
  思前想后以后,他还是决定稍稍放纵一下亚尔兰娜的小聪明。对亚尔兰娜的忠诚,他已经试探过很多次,每一次亚尔兰娜交上的答卷都令人满意。所以忠诚度这块,触手怪觉得是没必要担心了。而现在,趁着亚尔兰娜还完全在他的掌控中,他觉得有必要保留和培养一下她的独立思考能力,这样日后才能放心地让她去办事。
  想明白以后,他便找上了亚尔兰娜。亚尔兰娜这时候正在打扫厨房,为午饭做准备。看到他过来,亚尔兰娜连忙行礼:“主上!”触手怪微微颔首,随后开门见山:“蒂耶塔的身子,是你洗的么?”听他问到这个,亚尔兰娜面露喜色,邀功般道:“是的,主上,贱奴觉得要是她身上脏兮兮的,主上碰起来心里肯定不舒服,就每天给她用清洁术……”触手怪暗自点头,看她这幅样子,大概是真的没起什么歪心思,至少,歪心思不占主导。
  “那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主人的命令,就不应该这样妄动?”他似笑非笑地问。
  “……”亚尔兰娜愕然,随即便惊恐地俯下身:“主上,贱奴……贱奴先前不知道这些……”“行了行了,也没有怪你。”触手怪摆了摆手,“你这次做得很好,是该每天给她清理清理。”见他没有怪罪自己,亚尔兰娜又是一喜,却又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便低下头来,不敢接话。
  “你心很细,这很好。以后有什么想法,也大可以去做,但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触手怪道,“不然,出了什么差池,我可要狠狠罚你。”见触手怪真的不责怪她,还鼓励她的行为,亚尔兰娜登时大喜。她俯下腰,雀跃道:“是,主上,贱奴明白。”“但是,你要有什么行动,记得要和我说。不然若被我发现,可不饶你。”触手怪补充道。
  “是,主上。”
  触手怪拍拍她丰满的肥臀,笑道:“这次你做得很不错,本来我是打算奖励奖励你的。但是你办了事不上报,那就只能功过相抵了。”“……感谢主上宽恕。”一听到奖励没了,亚尔兰娜立即垮下了脸。
  “好好干,虽然莱希亚对你不是很友好,但我还是很看重你的。”触手怪勉励了她一句,便离开了。
  回到房间,他从某个角落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之前委托亚尔兰娜出去找人做的肛塞。
  这个肛塞用的材料很一般,是一块品相略差的水晶。这种大小的水晶原石,在市面上能卖一百第纳尔就不错了。
  但是论做工,确实精良,不知道是不是亚尔兰娜特别交代过,肛塞的前段曲线平滑,表面光滑平整,没有一丝棱角,杜绝了因打磨不善而伤到肠壁的可能。几天时间就能打磨出这么一枚精巧的肛塞,匠人很可能用到了魔法……就像克里图媞娅用魔法刻雕塑一样。
  考虑到蒂耶塔的段位,触手怪让亚尔兰娜定制的是小号的肛塞。但毕竟不是他亲自去定制的,匠人估计也不懂这玩意做出来有啥用,所以这枚肛塞比他预想的还要略大一点。不过,论大小,它依然比触手怪前世见过的肛塞都要小上一圈。
  看着它,触手怪就想起了蒂耶塔那朵小小粉粉的雏菊。哪怕这枚肛塞真的很小,他仍然怀疑:这么一个东西,真的能塞进那娇小的菊门中么?
  他想了想,觉得总得试试。也许可以把塞肛塞说成是命令,而非奖励,这样万一蒂耶塔的菊门真的吞不下这肛塞,也能将这种痛苦与奖励区分开来。
  不过……触手怪突然又冒出一个想法。
  塞这么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在菊花里,异物感一定很强烈吧?虽然这个肛塞不大,但是蒂耶塔那样娇小的身体,应该感觉也不会小才对。那么,要是让她塞着这个肛塞出去干活……他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深入想了想,他决定明天上午就把蒂耶塔放出来,只不过,要在调教完之后。
  在那之前……当然得先把肛塞,塞进她的小菊花里。嗯,还得吓唬吓唬她,让她提防着不让亚尔兰娜发现。
  这样,她就得一边忍受异物填充带来的酸胀无力感,同时硬撑着不要让亚尔兰娜发现……只是想想,触手怪就觉得自己要扯旗了。
  而且,这个计划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为蒂耶塔走出监牢提供一个缓冲期。这样,在佩戴肛塞时,其实她还是处在“被调教”的状态,只是获得了一定的自由而已。
  理论存在,就等实践了!
  下午,触手怪也没给蒂耶塔再安排什么新项目,就是浅浅调教了一下她的小菊花。在媚药的协助下,蒂耶塔的后门开发非常迅速。触手怪感觉,也许明天塞入肛塞的时候,她都不会有什么痛苦。
  第二天。
  触手怪终于能带着他订做的肛塞走进地窖了。
  看到他手上晶莹剔透的小玩意,蒂耶塔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却不敢开口问,只能盯着。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触手怪笑问。
  “不知道。”蒂耶塔老老实实地摇头。
  “它的名字很有意思,叫肛塞。”触手怪笑眯眯地道。
  “肛塞……”蒂耶塔轻轻重复了一遍,“肛塞,肛,肛……”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在念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肛,“肛”塞?!”“看来你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了。”触手怪把玩着手里的水晶肛塞,“放心好了,我定制的,已经是比最小号还要小一圈的了,请的是上等匠人,绝对不会弄疼你一点。”“可是,可是,那里,屁股,是……”
  “是什么?”触手怪揶揄道,“是你用来享受奖励的地方?”“不是,是,是……”蒂耶塔羞不可遏,但想起昨天的种种快乐,又脸上发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触手怪拍拍她的小屁股,淫笑道:“这可是路穆无数男男女女实践过的,舒服得很。你都能用后面高潮那么多次了,塞这么小一个塞子,很容易的。”蒂耶塔左右打量着这枚肛塞,小脸越来越青。“主人,下奴可以拒绝么?”她苦着脸问道。
  “不可以,这是命令,不是奖励。”触手怪的声音立即冷了下来。
  “呜……”蒂耶塔悲鸣一声,垂下眼帘。
  触手怪暗自摇头,道:“我知道这事有点难,所以也给你安排了点“奖励”。”“主人,我……下奴能问问,是什么奖励么?”蒂耶塔战战兢兢地问。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问我了?”触手怪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但我能告诉你,不是摸你下面,也不是给你饭吃。是全新的,而且你肯定喜欢的奖励。”“真的吗?”蒂耶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问我了?”触手怪厉声重复道,“不懂规矩!给我跪下,屁股抬起来!”蒂耶塔被他吓得面如土色,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反抗,乖乖地俯下身,抬起了自己雪白的小屁股。
  触手怪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抬手就打。
  “啪啪啪!”清脆的拍击声此起彼伏。
  “唔,呜!”每打一下,蒂耶塔就会痛呼一声。
  还真别说,叫得挺好听。
  ……触手怪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就会觉醒什么奇奇怪怪的性癖了。
  打完二十下,他又教训蒂耶塔道:“对主人,要恭敬,不得对主人随便发问,不得抢在主人之前说话,听到了吗?”“是,主人……”蒂耶塔的声音细如蚊蚋。
  “大声点!”
  “是,主人……”蒂耶塔放大了声音。这次的声音,有点哽咽了。
  触手怪随手给她上了一发超支治疗,把她红红肿肿的小屁股恢复,接着又把粥碗递上去,笑道:“只要懂规矩,你的日子自然就会好起来。你想想你之前的生活,不比在军营里自由多了?”据他所知,韦德人基本是不存在什么军纪的,他们的军纪只有酋长们的命令。也正因如此,韦德军中的女性,过得非常拘束,必须时刻保护好自己。虽然说韦德人的男女关系本就混乱,但是男人们上了战场后变得越发野蛮,要是被这些没轻没重的家伙强奸了,在床上躺几天都算好的。
  “知……知道了。”蒂耶塔唯唯诺诺地答应。
  触手怪拍拍她的脑袋,她便乖巧地低下头,开始喝粥。
  喝完粥,触手怪把碗拿到一旁,又拍拍她的屁股。
  蒂耶塔立即羞红了脸,羞涩中还带着几分纠结。但她在行动上可不敢纠结,乖乖地抬起了屁股。
  触手怪轻轻抚摸着她的臀瓣,触手不疾不徐地探向臀股间的两大秘处。他其实对塞肛塞心里也很没底,就像之前担心的那样,虽然他手上的肛塞比他看过的任何AV里的都小一号,但是AV里的可都是久经沙场的熟女,蒂耶塔则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纯以身材看,在地球上怕是连性同意年龄都没到呢。
  所以,润滑必须得做好。
  甚至,可能得把一条触须伸进去,做一点基本的扩张……触手怪其实是很不喜欢肛交的,因为他怕脏,又怕麻烦。不想要脏就得灌肠,要灌肠就很麻烦。尤其是蒂耶塔这样懵懵懂懂的女孩子,第一次灌肠肯定更麻烦。
  好在这肛塞长度也没有几厘米,扩张也不用做太深。做一些最浅层的基本清理,对触手怪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他催动触手,分泌出粘液。他的粘液浓厚滑腻,一能润滑,二也能清出肠里的东西。
  清理肛门的同时,他也在抚摸蒂耶塔的阴唇。幼女一般娇嫩的阴部手感确实好极了,而且……这样产生的快感,多少也能让蒂耶塔忽略一下肛门处的异样。
  “嗯,唔……”蒂耶塔柳眉紧皱,闷哼声中含着说不出的苦闷。她现在全部的注意都放在了自己的下身,阴部的快感丝毫没有冲淡肛门处的异物感,反而混杂在一起,痛苦又快乐,形成一种倒错的怪异感觉。
  触手怪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异常,却并不在意。现在媚药还没起效,等有了效果,她自然就会开始娇喘了。而且,他一开始就说了,塞入肛塞是调教的一部分,是命令,不是奖励。要是让蒂耶塔一开始就爽到,岂不是显得很掉价?
  娇嫩雏菊紧闭,粘液却无孔不入。触须轻轻一戳,菊门便受惊般一张,吞入一大滩粘液。随后菊门又闭上,触手再戳,周而复始。
  “呜,噫,呀!”蒂耶塔趴在地上,触须的戳刺并不重,但撞在菊门上,却能撞出一股轻微的钝痛,和蓬门欲开的排泄快感。
  面对她半是娇喘半是悲鸣的叫声,触手怪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触须灵巧地、冷酷地一次次顶开紧闭的菊穴,逼迫它吞下一口口温热的粘液。
  过了一会,触手怪感觉差不多了,便抬起一条触手。
  造水术。
  作为一个戏法,哪怕是柔锡级的触手怪施展,造水术也很难造出多少水……但水多了蒂耶塔的小菊花也吞不进去,所以无所谓。
  水流涌出的同时,触须瞬间变粗,凶狠地撞向粉菊。
  “啊!”蒂耶塔惊叫一声——更像是在惨叫——纤腰跳起,从向下弯曲的弧折成了向上卷曲的弓。
  水流冲进菊穴,和粘液混杂在一起,又顺着臀肉淌下,“哗啦啦”流在地上。
  大概是连着喝了好几天粥的功劳,水里并没有什么污物。不然触手怪就该头疼了,完全清洁术他还没学会,可应付不了那种狼藉。
  见水里没什么东西,触手怪心下大定,当即决定插入,长痛不如短痛。他是打算把性作为一种正反馈,一种奖励,印刻在蒂耶塔脑中的,要是让她这次承受太多的痛苦,就得不偿失了。
  触须探入菊穴,强硬地没入肛管。
  突入蒂耶塔幼女般稚嫩的肠道,触手怪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紧。实在是太紧了,哪怕触须已经缩到了最细,又有大量粘液的润滑,依旧有点寸步难行的意思。但这次用的肛塞也不大,他狠狠一用劲,便到达了一个差不多的深度。
  “噫!”蒂耶塔螓首后仰,纤腰弓得更弯。
  触手怪挽住她的腰,轻轻抚摸她的背脊,同时开始轻柔又快速地前后耸动插入菊穴的触手。前所未有的温柔让蒂耶塔迅速从菊花被破的痛感中缓过神来。而最初的疼痛过后,异物挤入菊穴的异样感便涌上心头。那与阴道被入侵的感觉不同,后者更多的是一种令人着迷的酥麻,是若电流般激荡的快感;而前者则是胀痛,是一种令人忍不住腿软流泪的酸胀。
  媚药的催化,和之前接受过的调教,让她一时分不清这感觉到底是痛苦,还是舒爽。但随着触手的一点点深入,她却越来越适应,目光也越来越迷离。本来因痛感而跳起的纤腰慢慢俯下,又变成了高高撅起屁股的姿势,痛苦的呻吟声也渐渐染上了一层桃色,变得越发淫媚。
  “嗯,嗯,嗯,不,嗯~”她的小脸贴在地上,无力地喘息,嘴上虽然还说着“不”,动作里却没有半点挣扎,反而迎合着触手,以最适合触手入侵的姿势暴露出粉嫩的雏菊。
  触手怪看着她这幅乐在其中的样子,不禁想到:自己这算不算是摘了她的肛门处女?
  他不是很在乎处女不处女的问题,但一想到自己先于肛塞占有了蒂耶塔的肛门处女,还是忍不住有一种……满足感。
  触手在蒂耶塔体内进进出出,同时开始一点点膨胀。最开始只如细绳,最后竟能有手指粗细。
  媚药的麻痹和往昔调教的锻炼让蒂耶塔对这小小的扩张恍若未觉,依然沉浸在触手抽插的快感中。
  看着她沉迷肛交的样子,触手怪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应该可以插入肛塞了。
  他拿出肛塞,在上面反复擦拭、涂抹,让粘液将塞头充分润滑。
  润滑完,他没有直接把肛塞推向蒂耶塔的后庭,反而将肛塞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嗯……这,这个……”蒂耶塔还在享受触手的抽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当她看清了面前的东西后,迷离的眼神顿时清醒了几分,“不,不要,这个,这个……”“觉得太大了?”触手怪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的,相信你自己……”他又拍了拍蒂耶塔的小屁股,“你的屁股,可能吃得很呢……”说罢,他又在蒂耶塔的肠内翻搅。
  “嗯,嗯~”刚尝到肛交滋味的蒂耶塔立马又开始娇喘起来。
  触手怪挠了挠头,肛交真有这么舒服?可惜他现在已经是只触手怪了,再也没有机会亲身验证这一点了……趁着蒂耶塔在娇喘,他一把将触手拔出。蒂耶塔的肛管吸得极紧,但粘液的润滑却让触手得以活动。只听“啵”的一声,触手便从娇小的菊门中拔出,带出一大股晶莹的粘液。
  先前从未被扩张过的菊穴柔韧而且富有弹性,触手刚出来,便要合拢。但触手怪的动作更快,肛穴还没来得及合上,他便把肛塞推了进来。
  “啊,啊——!!”触手拔出时,蒂耶塔便惊叫了一声,但这声连一半都没叫出来,便又被一声更尖锐更凄厉的惨叫替代。这肛塞最粗的部分比只扩大到手指粗细的触手还要粗上一圈,哪怕经历了之前的扩张,她还是有一种屁股要被撑裂开的感觉。
  但触手怪的速度太快,她一声还没叫完,肛塞就已经严丝合缝地嵌进了她的小屁股里,只有徽章一样的尾部漏在臀缝中间。成功把肛塞塞进去,触手怪便笑吟吟地站在一旁,也不动作,也不言语,静静地观察蒂耶塔的反应。
  “啊,啊,哈,哈……”痛苦的尖叫过后,蒂耶塔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地喘息。她这幅姿态触手怪并不陌生,每次高潮过后,她总会这样喘息,慢慢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
  但这次,她却缓不过来,反而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慢。一双纤细的手臂仿佛承受不住娇小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弯折,下落。
  未经人事的紧窄肠道紧紧咬住侵入其中的肛塞,凸显出挥之不去的异物感。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一种难以言喻的酥胀顺着肠道晕开,泡得她的尾椎都酸麻难忍,又顺着尾椎一路向上,剥夺了她腰肢的力量,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要失去,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脑海中充斥的全是菊花里坚硬的异物,和它带来胀痛感。
  明明只是一枚小小的水晶塞子,却好像支配了她的所有。
  “呜,呜……”异物感不断扩散,蒂耶塔的身体也变得越发无力。她呜咽着,身体一点点下落,终于完全趴在了地上。她的眼眶中充盈着泪水,顺着柔嫩、略带点婴儿肥的脸颊一滴滴滑落。那不是悲伤或痛苦的泪水,只是被肛塞刺激,抑制不住的生理反应。
  触手怪都没想到一枚肛塞就能让她有这么大反应。他不禁想起之前调教岳的时候,对着她的菊穴疯狂抽插,岳都能保持住理智,在调教中和他反复拉扯。对比之下,蒂耶塔简直显得……弱不禁风。
  可是他早就说过,这枚肛塞是他给蒂耶塔的命令,而不是奖励。换言之,要是这时候松口,给蒂耶塔一点缓和,可能会损害到他的权威。于是他只能静观其变,看看蒂耶塔是不是真的受不了肛塞入体的感觉。
  “啊,啊~”蒂耶塔好像真的怎么也适应不了菊花里塞了个小东西的感觉,依旧不住地喘息,呻吟。但触手怪却敏锐地听出,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媚,小脸上也泛起了浅浅的红晕。他又看向蒂耶塔的下身,那里正闪着盈盈的水光。
  看起来她好像渐渐变得乐在其中了?触手怪暗自揣测。有了这些发现,他心下大定,当即在一旁站定,静静地看着蒂耶塔。这可能很花时间,但他也不嫌无聊。蒂耶塔长得可爱,声音更是清脆动听,只是听她的娇吟声,便已是很不错的消遣。
  “啊,哈~”躺在地上喘息了许久,蒂耶塔似乎终于聚起了一丝力气。她微微抬起头,几乎是哀求地道:“把,把它拿出去吧……哈,哈……求,求你了!”“你应该叫我什么?”触手怪挑起她的下巴,笑问道。
  “……求您了……主人!”蒂耶塔艰难地又说了一遍。
  “想把它拿出去?但我看你舒服得很呀?”触手怪笑意更甚,在她股间轻轻一挑,触手沾到爱蜜,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你看,这里不是湿得很?”“嗯,嗯,我,下奴……没有……”蒂耶塔羞不可遏,俏脸越发红润。
  “好啦,缓一缓,忍一忍。”触手怪轻轻抚摸她的头,“只要戴着它,我就让你出去,怎么样?”“?!”蒂耶塔惊呆了。
  触手怪见她这幅样子,便一边把玩着她额前的秀发,一边笑着解释:“我说过吧?只要你乖乖听话,就给你自由。你最近都很乖,也是时候给你解开枷锁,放回屋子里去了。当然,这是有一点小条件的。”“首先,自然就是,你得一直戴着这个东西……”他轻轻摁了摁肛塞,惹得蒂耶塔娇吟一声,“其次,你不能出门,只许在屋内活动,我和亚尔兰娜都会监督你。至于第三点,那就是……”他邪笑道:“好像,这点也不能说是要求呢——你也不想让亚尔兰娜知道,你屁股里塞了这么个东西吧?所以,要好好遮掩住,别让她发现哦?不然,我可不知道她会怎么看你——我对奴隶一向是很宽松的,可没法控制她的思想。”“当然,还有些理所应当的事,我就不单独挑出来说了。好好干活,听主人,包括莱希亚女主人的话,这些都是你作为奴隶该做的,对吧?”“只要能做到这些,你就能离开这里,回到地上。之后的日子里,再乖乖地听话,连这些束缚都会解开的。到时候,你就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比寻常奴隶还自由许多的奴隶啦。”“我,我,下奴……”蒂耶塔似乎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一时间语无伦次。但一点点冷静下来后,她又显得有些惊慌和羞涩:“戴,戴着这个,出去……”“那是自然,你不会以为对你的惩罚已经结束了吧?”触手怪的言语间依然含着笑意,但语气却冰冷又不容置疑。
  “是,下奴,下奴知道了。”
  “那么,你想出去么?”
  “下奴……想……”
  “那,我说的几个要求,你都做得到吧?”
  “做得到……”
  “大声点,做得到吗?”
  “做得到!”
  “很好。”触手怪点了点头,伸出触手,竟然就这么帮蒂耶塔解开了手铐和项圈。他又打开监牢的门,指了指出口:“有力气了,就自己出去吧。我先出去一下。”说罢,他便走向了地窖门。
  走到外面,他先和亚尔兰娜交代了几句,又去蒂耶塔的房间,拿出一件蒂耶塔日常起居穿的袍子。蒂耶塔之前穿的衣服是他特地弄来的劣质短袍,特点就是难以遮挡身体,而且一撕就烂。那玩意早就已经被他撕成了几块破布,蒂耶塔这几天都是光着身子跪在地牢里的。现在,也是时候让她穿件像样的衣服了。
  回到地窖,蒂耶塔还是没缓过来。过了好久,她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从触手怪手中接过了衣服。
  她适应的速度比触手怪想象的慢一点,但这个结果让他非常满意。让蒂耶塔长期戴着肛塞,这正是他昨天想到的主意。肛塞挥之不去的异物感本身就能持续激发她的羞耻心,而如果她这幅扭扭捏捏的样子再被亚尔兰娜看到……那就变成了类似露出的玩法,更能摧毁她的自尊。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还加入了一点触手怪的个人XP在里面。拼命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抵御肛塞带来的快感,这种PLAY超色的有没有。
  而看蒂耶塔现在这个样子……今天之内,她肯定是要在极度羞耻的煎熬中度过了。
  “穿好了,就出去吧。”触手怪催促道。
  “嗯~”蒂耶塔不情愿地咬住嘴唇,但还是顺从地道,“是,主人……”她迈开腿,却走得一扭一扭,两条腿紧紧夹住,膝盖内弯,怎么看都是下面夹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触手怪笑着摇摇头,一触手拍上了她的屁股。
  “咿呀!”这一下拍到了肛塞,蒂耶塔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你觉得你这样,能不被亚尔兰娜发现么?”触手怪笑道。
  “我……下奴,下奴尽力……”蒂耶塔委委屈屈地低下头。
  “行了,别扭扭捏捏的了,快上去吧。”触手怪又拍拍她的屁股,“记住我说的几条要求,要是有一条违反……以后你就别想再有自由了。”蒂耶塔垂着脑袋,点了点头,随后又开始艰难地挪动脚步。
  当她打开地窖门时,透过外面的光,触手怪又在她腿间看到了几抹晶莹。
  他不禁挠了挠头,一个肛塞而已,都不会振动,真的有这么爽么?
  看她这幅样子,可别一上去,就被亚尔兰娜看出端倪来了……那样可就不好玩了。
  也罢,先让亚尔兰娜打扫一下地下室吧,这样也好给蒂耶塔一些适应的时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4:19:30

第七十五章 蒂佛希雅的异常
  冬日的路穆难得有几天没有下雪,晴空之下万里无云。曾经被笼罩在霏霏淫雪下的古城又焕发出了生气,连帕拉丁山下古老的街区都显得欣欣向荣。而在这一切都蒙着一层古旧和荣耀的地方,一座小小的宅子显得格外窗明几净,别致清新。
  这便是莱狄李娅和触手怪的家。
  宅子里,蒂耶塔慢吞吞地挥舞着毛掸子,清扫着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灰尘和污渍。但她手上这么动着,眼睛却像做贼似的,时不时往某个角落一瞟一瞟。
  那里是地下室的门,亚尔兰娜正在下面打扫。
  一想到这点,蒂耶塔就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可千万不能被她发现,自己身下塞着个东西呀……不然她以后,怕是再也没脸出现在这个朋友面前了。
  一想到自己下面那个东西,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当初塞入时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五味俱全、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说不清这种感觉是痛苦还是舒适,只知道自己的尾椎骨现在好像被温热的酸水浸透了一样,酸酸软软使不上劲。
  当然,还有……
  她红着脸磨蹭了一下大腿。腿心处,某个令她销魂难忘的部位,喷吐出的浆汁已经将她的鼠蹊部彻底沾湿,磨蹭之间,便能感到两腿间一阵滑腻。透过肌肤与爱蜜的摩擦,她仿佛都能听到汁水被挤压发出的“滋滋”声了。
  尽管触手怪有意不告诉她性方面的知识,也不妨碍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实践”中懵懵懂懂地意识到,这是身体有了快感的反应。
  她……因为屁股里那个东西,有感觉了?只是想到这点,蒂耶塔就觉得自己脸上烧的发烫。
  那里不应该这样才对……
  都怪那只……那只怪物!她愤愤不平地想。
  想到了触手怪,思维便自然地开始发散。于是愤恨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深沉而无法满足的欲望。一股火热自她湿润的阴户涌起,迅速烧遍她腹中的某个部位,一直烧上小腹。她红着脸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脑中旖念丛生。
  她对性知识一无所知,但是这不妨碍她在这几天的调教中,一点点了解自己的身体……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躁动,能感知到那里有一个沉寂了十几年的肉穴,正在触手怪的挑逗下,一点点觉醒出令她的意志难以违抗的欲望。
  她感受着那里的燥热,麻痒,那种感觉自胯下一路延伸到她的小腹,让她下意识夹紧了腿。如果能有什么东西,插进这里面,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极乐?只是想想,她的呼吸就粗重了几分。
  突然,她猛然惊觉,通红着脸摇了摇头,慌张地四下张望。但入目是一片空旷,那只调教了她这么多天的触手怪,已然消失无踪。
  不行,不能就这样……屈服。她艰难地想着。骨子里的倔强和身为少女的些许羞涩维持着她的最后一点理智。虽然从未知晓男女之事,但无论是作为女性本能的矜持,还是小时候从大人处听到的模糊的只言片语,都让她下意识地对追求交欢感到本能的抵触。
  她使劲摇了摇头,为自己竟然渴求触手怪的“奖励”而感到羞耻——她对性的私密性,只有一个朦朦胧胧的认知,但是对要反抗触手怪,她是很坚定的。
  ……大概,是很坚定的。
  听话干活,只是尽奴隶的本分,渴望奖励什么的,才不会有!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好像给自己打劲一样,用力挥了挥毛掸子。可她一这样,浑身的肌肉就绷紧起来,连带着括约肌也一缩,本就不堪重负的肠道登时被肛塞狠狠地杠了一下。
  “唔……”她闷闷地悲鸣一声,毛掸子“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她下意识捂住屁股,两条小细腿向下一软,膝盖内弯,曲成内八,这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唔,呼……”她半是娇媚半是挣扎地喘了两口气,想要缓一缓。
  但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蒂耶塔,你真的出来啦!”“!”她悚然一惊,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入眼的,正是她在路穆最好的朋友……亚尔兰娜。
  “怎么在这个时候!”她在心里悲鸣一声。她很难想象她能有比现在更狼狈的时候,但偏偏在这样尴尬的时间点,亚尔兰娜来了。要是被发现的话……她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事到临头,她才发现,在亚尔兰娜面前暴露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那不是失去一个朋友能够形容的。
  “?”见她不说话,亚尔兰娜脸上的惊喜立即变成了疑惑,“蒂耶塔,你怎么了吗?是不是不舒服?”“我,我……”蒂耶塔想要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肛塞上,大脑完全无法运作,于是只能将计就计,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是,我有点……不太舒服。”“我记得你……”亚尔兰娜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已经很驯服了吧?主上……还是那么严厉么?”蒂耶塔突然感到心里有点塞塞的。她觉得亚尔兰娜是不想说出对触手怪不敬的语句,所以才这样字斟句酌的。其实她是知道的,她的这位好友,对自己的两个主人都相当敬畏,不敢有半点忤逆。可以前她对触手怪和莱狄李娅没有那么苦大仇深——反正他们也不管她——所以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现在,她才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这位朋友,真的很忠诚。
  她突然有点感激,亚尔兰娜这样忠诚的奴隶,竟然愿意接纳她这个离经叛道的“坏孩子”,给予她那样多的温暖。经历了这么多天的调教,她已经下意识把“忠诚”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了。
  见她不说话,亚尔兰娜秀眉紧皱,伸手搀扶住她:“要不要我给你把椅子拿来?主上他……主上他是很看重奴隶的忠诚的,所以有时候难免下手很重。但是,只要你完全忠心于他……就会发现,其实他对奴隶是很好的。”“嗯,谢谢你,亚尔兰娜……”蒂耶塔有点虚弱地呻吟了一声,却轻轻挣开了亚尔兰娜的搀扶,“对不起,我不能去休息……我还得继续干活……”亚尔兰娜好像明白了什么,便挽住她的手,柔声劝慰道:“那你便好好工作吧,之后再好好休息。你做得很对,主人的命令,是一定要执行的,这样才能彰显我们的忠诚呀。主人也和我说过了,你这几天不能走出家门,而且必须加倍努力地干活。虽然看起来依旧严厉,但其实这彰显着他对你的信任呀,再好好表现几天,他就一定会完全放你自由了!”友人善意的劝诫让蒂耶塔有了负罪感。她简直不敢抬头看亚尔兰娜,因为她现在正塞着肛塞,因为不洁之处的快感而双腿发抖,腿间流水。她觉得这样的她简直愧对友人的关怀。
  愧疚令快感升腾,她的脸色也越发红润。亚尔兰娜看着她浮着红晕,甚至还流了一层薄汗的脸蛋,脸上的神色越发疑惑。
  若在平时,蒂耶塔大概是注意不到她这点细微的表情变化的。但现在她整个人都被负罪感折磨着,感知格外敏感,轻易便察觉了亚尔兰娜眼中的怀疑。
  “那,那我先走了!”她慌慌张张地说了一声,便捡起毛掸子,想要离开。
  “走什么呀?”就在这时,触手怪笑吟吟地走了出来。
  “!”蒂耶塔吓得一松手,毛掸子又落到了地上。
  她本以为触手怪已经离开,没想到他竟然还在附近?而且看这出现的时间点,似乎他刚刚一直都在一旁窥伺?
  ……所以,她之前丢人的样子,也被一览无余了?
  想到这一点,她就感到羞耻不已。但这羞耻转瞬即逝。之前的调教中,她在触手怪面前暴露过太多丑态,已经不是很在乎这么一点小小的尴尬了。
  “主上。”见到触手怪,亚尔兰娜急忙低头行礼。
  “……主人。”蒂耶塔也跟着行礼。
  触手怪的出现令她有点焦急,亚尔兰娜在她身边,令她的身体时刻紧绷,肛门中的异物感也格外突出。再这样下去……她说不定会在亚尔兰娜面前高潮的!
  她紧张地看向亚尔兰娜,却见她的朋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触手怪,眼里有一丝释然,但更多的是疑惑。
  她没看明白这表情,却也知道朋友没有在关注自己,便心虚地低下头,继续忍受下身的快感。
  她却不知道,亚尔兰娜刚刚其实在怀疑,触手怪是不是正藏在她衣服里猥亵她。触手怪的出现,解开了这个疑惑,但她又开始疑惑:为什么蒂耶塔这么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呢?她自然是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肛塞,能把蒂耶塔折腾成这幅模样。
  蒂耶塔一边注意着触手怪,一边忍耐着肛塞带来的异物感。但她越是忍耐,注意力越是集中,肛门就越是敏感。她现在非常痛恨自己的这具身体,不过是个排泄用的地方,为什么要生得这么敏感?
  “蒂耶塔也没怎么干过活,做什么都生疏,你就多教教她吧,亚尔兰娜。”触手怪吩咐道。
  “是,主上,贱奴一定好好教她。”亚尔兰娜恭敬地点头。
  蒂耶塔恨恨地咬了咬牙,她知道,触手怪这么要求,肯定是想折腾她。
  “蒂耶塔,家务虽然都是琐事,但里面也有诸多诀窍。你要好好跟着亚尔兰娜学习,听到了吗?”触手怪又道。
  “……是,主人。下奴明白了。”蒂耶塔连忙回道,声音响亮,听不出一点不情愿的样子。
  她已经开始习惯服从了。
  触手怪点点头,随后,他的身体如融化的冰雪一般化成一滩,在地板上流淌,不一会,就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蒂耶塔觉得他应该是又躲到什么地方去监视自己了,便低着头,不敢大意。
  “走吧,蒂耶塔,我会好好教你的。”亚尔兰娜向蒂耶塔伸出手,“家务其实都很简单的,你要是做得快,还能腾出时间复习一下德鲁伊的法术呢!”蒂耶塔默默点头。站了这么久,她被肛塞折腾得不轻,多说一句话都感到艰难。
  她拼尽全身力气,直起两条腿,颤颤巍巍地跟着亚尔兰娜,去打理今天的家务。
  接下来的一天,就乏善可陈了。肛塞毕竟只是肛塞,不会振动,不会抽插,甚至型号也小,想用这么个小东西把蒂耶塔送上高潮,还是有点难度的。
  蒂耶塔对此感到庆幸,而在回到她的房间后,这种庆幸上升成了幸福。
  莱狄李娅给她准备的床铺其实相当精致柔软,这种材质在路穆算不上高档,但已经比韦德粗糙的毛皮被褥舒适多了。和地牢里坚硬冰冷的地板相比,更是天渊之别。
  而且,触手怪格外开恩,允许她睡觉时解开肛塞。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那只把她调教了好几天的触手怪,现在的愉悦,只会比她更甚……埃皮西乌斯的研究进入了一个平缓期,这段时间,他的“实验”都结束得非常早,更多是在书房整理法术模型。触手怪因此也得早早回去。但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蒂耶塔的调教渐入佳境,不需要再投入那么多时间了,不如早点回来,和双胞胎天女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此时,他就正抓着两个娃娃,和颜悦色地和缇安菲雅、蒂佛希雅玩着过家家。
  他现在心情非常好,玩起来也非常放飞自我,两个小女孩都被逗得咯咯直笑。
  心情之所以好,是因为调教进展神速。今天之前,蒂耶塔的臣服度是61,而现在,已经飙升到了66点。其中有一点,甚至是触手怪到了埃皮西乌斯家之后才涨的。
  照这个趋势下去,要不了几天,就能到臣服等级4了。到那时候,蒂耶塔应该就完全升不起回韦德的心思了,调教,也就可以正式宣告成功了。
  “妈妈!宝宝!爸爸回到家里来了哦!”蒂佛希雅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男装,大声嚷嚷道。他们现在在扮演一家三口,蒂佛希雅是爸爸,缇安菲雅是妈妈,触手怪则是宝宝。
  “爸爸回来啦!”触手怪夸张地扮出一副奶声奶气的腔调,大声喊道。
  缇安菲雅矜持地将双手交叠于腹部,樱口微启,便要答应。
  但这事,蒂佛希雅突然脸色一变。
  “!”几乎在她有变化的瞬间,缇安菲雅便张开了手,一把抱住了她。
  “怎么了,蒂佛希雅?”她急切地问道。
  触手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便快步走上前,轻声询问:“没事吧,蒂佛希雅?”“我,我好难受哦……”蒂佛希雅的声音听起来微小又虚弱。
  “怎么回事?”触手怪这下真急了。刚刚还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突然就这幅样子了?
  他捉住蒂佛希雅的一只手,只觉得柔若无骨的小手一片滚烫。是发烧了么?他暗自揣测。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丢了一个超支愈合给蒂佛希雅。这个法术本来就不是用来治病的,而蒂佛希雅现在是不是生病,都还两说,可以说非常药不对症了。但是,情急之下,触手怪也只有这么点手段了。
  魔法丢出,便如石沉大海,蒂佛希雅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不要乱用法术!万一有副作用怎么办!”缇安菲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低头轻拍蒂佛希雅的背,柔声问道,“蒂佛希雅,是哪里不舒服呢?能告诉姐姐么?”“姐姐,我,我,那里,好热……”蒂佛希雅的语气变得越发轻细,就像呼唤母亲的奶猫,听得人又爱又怜。
  “那里……”缇安菲雅微微一怔,随后小脸便红了起来。
  “怎么了?”触手怪急问,“有什么问题么?要不要喊奴隶过来?”“不,不用。”缇安菲雅摇了摇头,“奴隶不用来,而你……你也出去吧。”“我也要出去?”触手怪懵了。他看着躺在缇安菲雅怀里,似乎连吸气都有些艰难的蒂佛希雅,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我也要出去?”“蒂佛希雅没有什么问题。”缇安菲雅的语气变得强硬,“你出去就可以了,明天她就好了。”“……”触手怪挠了挠头,他觉得自己应该照办,因为在这路穆,应该是没有人能比缇安菲雅更了解蒂佛希雅,也没有人能比她更爱蒂佛希雅了。但对方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所以为了保险,他还是试探着又问了一句:“你确定,对吧?真的没有问题,你没有判错?”“没有。”缇安菲雅斩钉截铁道,“你可以走了。”“行吧,那我这就……”触手怪点点头,便要转身。
  “触手哥哥……”突然,蒂佛希雅低低地唤了一声。
  “怎么了,蒂佛希雅?”触手怪忙问。
  “触手哥哥,蒂佛希雅,好难受哦……”
  触手怪只道她这么多天下来,对自己也有了些依赖,便摸摸她的头,柔声道:“蒂佛希雅乖,你一定会没事的。姐姐也说了,没有大问题……”“嗯,呼……”蒂佛希雅的呼吸越发急促,酡红的脸蛋越发红艳,“触手哥哥,我,我……”“什么事?”触手怪又凑近了一点,想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蒂佛希雅却并没有再说,而是突然奋力一挣,一把挣开了缇安菲雅的怀抱,扑进了触手怪的怀里。
  “蒂佛希雅!”缇安菲雅惊呼道。
  触手怪只觉怀里一下子蹿入了一具又热又软的小小身躯,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他真的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触手哥哥,蒂佛希雅,想,要……”蒂佛希雅颤声祈求道,声音又低又细,不知为何,触手怪竟然听出了一声春意。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真不是东西”,把刚刚升起的乱七八糟的念头收起。接着,他轻轻拍起蒂佛希雅的背:“蒂佛希雅想要什么呀?”缇安菲雅在一旁咬着嘴唇,似乎想喝止蒂佛希雅,却又不想吓到妹妹。
  “蒂佛希雅,蒂佛希雅想要……”蒂佛希雅一边轻声呼唤,一边抱住一条触手,轻轻磨蹭。
  磨蹭了几下,她便调整身位,两条腿夹住了触手。
  即便隔着一层袍子,触手怪都能感受到幼女大腿惊人的弹性。哪怕是莱狄李娅这样的绝代佳人也无法拥有这种触感,这是独属于稚龄少女的青春活力。
  他心念一动,但随手便打消了旖念。蒂佛希雅光看外表,顶多也就十一二岁,心理年龄则更小。对这样的小孩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起心思的。
  “嗯,嗯,触手哥哥……”蒂佛希雅怀抱着触手,一双充满肉感的幼女大腿越夹越紧,同时上下晃动着身体,让触手在自己腿间摩擦。她眯着眼睛,轻轻喘着气,灼热的呼吸径直打在触手上。
  “蒂佛希雅……到底想要什么呢?”触手怪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有点尴尬地问道。他现在……已经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蒂佛希雅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摩蹭。“嗯,嗯……”她的双目越发迷离,一双大眼睛舒服得眯成了一条缝,身体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腿间的触手已经被她夹到了腿心,以近乎素股的姿势前后磨蹭。
  “蒂佛希雅,你这是……”到了这个地步,哪怕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触手怪也明白蒂佛希雅究竟想要什么了。看着完全沉醉其中的蒂佛希雅,他摇摇头,又看向缇安菲雅。
  缇安菲雅纠结地看着他,抿了抿嘴唇,漆黑的眸子闪烁不定。沉默了一会后,她终于开口解释道:“这是托若拉妈妈赐予蒂佛希雅的神力……爱欲的神力。因为这神力,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渴望,爱欲。”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似乎有点不甘心:“而你……这股神力,似乎对你,格外亲近。”她说得隐晦,触手怪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蒂佛希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因为托若拉赐予的爱欲神性,陷入发情状态。而他,一只触手怪,一只带着明显充满色欲的系统的触手怪,与这爱欲神性,格外契合。
  所以,在发作时,尽管先抱住她的是她最亲爱的姐姐,但蒂佛希雅依然选择投入触手怪的怀抱。这应该是一种类似本能一样的反应。
  这时,触手怪突然感到触手上一阵温热。磨蹭之间,蒂佛希雅的衣物已然被蹭开,幼女柔嫩的腿肉和两腿之间那更娇嫩更隐私的秘处,就这样赤裸裸地和他的触手接触了。而除了肉感,还有一缕淡淡的湿意,自那腿心妙处传来。
  已经完完全全是箭在弦上的状态了。不管他愿不愿意,现在他都必须帮蒂佛希雅……处理性欲了。
  “我该怎么做?”他直率地问道。
  “让她……泄身一次,就可以。”缇安菲雅道。
  那倒是简单。触手怪在心中暗道。他现在只想快点完事离开。面对蒂耶塔那样带着“前敌人”身份的合法萝莉,他只有轻微的负罪感,那种感觉只会让他越发兴奋。但面对蒂佛希雅这样娇憨可爱、货真价实的幼女……他只觉得哪怕生出一丝邪念,都是他心里有问题。
  他反手环抱住蒂佛希雅的纤腰,制止住她的动作,柔声劝道:“蒂佛希雅,先不要动了,好不好?蒂佛希雅乖乖的,哥哥才好让蒂佛希雅舒服起来。”“嗯,嗯……”蒂佛希雅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竟然真的就停了下来。
  “真乖。”触手怪称赞道,同时开始动起触手。
  比起蒂佛希雅刚刚胡乱的磨蹭,他此时的抚摸就有了章法许多。
  触手微微向上顶起,分开软糯滑嫩的阴唇,触碰到中间已经微微濡湿的蜜肉。一部分触手上翘,又按住了阴唇之间,那粒早已高高立起的粉色肉豆。
  “嗯,触手哥哥……”只是调整好位置,蒂佛希雅小小的身躯便一阵颤抖,股间也越发湿润。
  “蒂佛希雅乖哦,不要乱动。”触手怪轻轻搂着她,拍打、抚摸着她纤细单薄的背脊。
  蒂佛希雅安心地伏在他怀里,脑袋侧着,柔嫩的脸颊紧紧贴住一条触手。
  这时,触手动了起来。
  “沙沙沙”,触手与光滑的肌肤彼此摩擦,发出越发的摩擦声。“咕叽咕叽”的细微水声夹杂期间,听起来分外淫靡。
  “嗯,嗯,触手哥哥!”蒂佛希雅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小小的肉腿紧紧夹住,把触手狠狠箍在了股间,“蒂佛希雅,好舒服!”“舒服就好……”触手怪轻声道,“一会,还会更舒服的……”他隔着厚厚的袍子,轻轻抚摸蒂佛希雅幼小的娇躯。不需要肌肤之亲,这样轻柔的爱抚本身就能让因发情而燥热的幼女感受到一种非同寻常的宁静。
  “嗯,嗯……”蒂佛希雅开始忘情地呻吟。她紧紧抱住穿插于自己股间的触手,侧过小脸,贴在其上,仿佛整个人都委身于了这条触手。伴随着触在腿间的抽插,她的小腰也一扭一扭,迎合着触手,像一条缠绕于配偶身躯交媾的雌蛇。
  就连触手怪也忍不住惊叹,不愧是爱欲之天女,明明刚刚腰扭得还那么生涩,现在便已经熟练得像个久经沙场的熟妇了。
  此时的蒂佛希雅,红着小脸,抱着触手,一边用双腿夹住怀里的触手,一边熟练地左右扭着腰,淫荡的姿态和天使般纯洁可爱的娇嫩面庞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看得触手怪都有点呆了。
  “嗯,哦,哦!”就在这时,蒂佛希雅突然颤抖着身体,达到了高潮。
  触手怪捧住她突然软下来的小小身躯,温柔地抚摸、安抚着。
  “嗯,嗯,触手哥哥……”蒂佛希雅微微抬起头,看向触手怪。高潮的余韵尚未褪去,她脸上尚且飘着红晕,尚且透着童稚的眉眼间,竟然透着一股媚意。
  她的眼神已经恢复清明,看起来已经从发情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然而……
  “触手哥哥……”她拉着触手怪,撒起了娇,“蒂佛希雅还想要~”这样幼小又纯洁的女孩子,带着这样的表情,说出这种话,在触手怪掌握的词汇量里,只能用两个字形容。
  犯规。
  幸好触手怪的色欲早已和食欲混杂在一起,只要吃饱,在性欲上就可谓收放自如。不然,怕是还真要被这小妮子给色诱了。
  “蒂佛希雅听话哦。”他不动声色地推开蒂佛希雅的一双小手,摸了摸她的头,“这种事,是不能这样随意地做的。”“是,是这样吗?可是,刚刚,触手哥哥不是做过了么?”“那不一样,那是为了给蒂佛希雅“治病”。”触手怪笑道,“现在,蒂佛希雅的病已经好啦,那自然就不能再做了。”“只有治病才不叫随意吗?”蒂佛希雅眨了眨眼睛。
  “这种事,要等你懂了以后,和你中意的人,在合适的场合做才行。”触手怪解释道,“现在,蒂佛希雅还不懂,所以,就只能治病的时候做啦。”说这话的时候,他感到了一丝荒谬:匈人的生育女神,由她亲手赐福的爱欲天女,真的不懂什么是性爱么?
  他觉得,应该不至于。只不过,蒂佛希雅理解中的性爱,可能与正常人的伦理观,有巨大的冲突。因为她是爱欲天女,性爱对她而言绝对不是和心爱的人繁衍后代那么简单。
  但,现在,先趁着她年幼无知,能搪塞一会是一会吧。
  他把蒂佛希雅拉到缇安菲雅怀里:“时间也不早啦,是乖孩子睡觉的时间咯。蒂佛希雅一定会乖乖的,对吧?”其实他现在迫切希望和缇安菲雅聊一聊蒂佛希雅的事。
  但是,现在还是把蒂佛希雅“再来一次”的念头打消掉比较好。要是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别说面对自己的良心,触手怪都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莱狄李娅了。
  缇安菲雅抱住蒂佛希雅,神色复杂地看了触手怪一眼。但她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低下头,对蒂佛希雅轻声劝慰:“蒂佛希雅,我们去睡觉,好不好?已经很晚了。”“唔……”蒂佛希雅似乎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姐姐。”缇安菲雅微笑着吻了她的额头,随后便拉着她的手,走出游戏室。
  离开之前,她又看了触手怪一眼。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4:25:57

第七十六章 事后处理、破处准备
  回到房间以后,触手怪静静躺在床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他本以为遇到这种事,他会心乱如麻,但事实上……他意外地平静。
  不就是摸了下阴户么?甚至是完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摸的,有什么值得慌张的么?蒂佛希雅肯定不会在意,缇安菲雅多半也只会感到无奈。至于莱狄李娅,这种小事她肯定会原谅的。
  于是,越是思考,触手怪心中越是平静如水。也是在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已经不是当初在地球上的那个小处男了,一点性接触,对他来说宛如过眼云烟。
  他不清楚这是因为自己经手的女人多了,还是因为性对一只触手怪而言已经是吃饭喝水般寻常的事。他希望是前者,那证明他依旧保留有充沛的人性。
  思来想去,他觉得明天还是得腾出一个早上,去和缇安菲雅和蒂佛希雅谈谈心。发生了这么件事,这对双胞胎,尤其是缇安菲雅,恐怕是很凌乱的。
  那既然明天早上不回家,那还得麻烦埃皮西乌斯派个奴隶,去和家里的人说一声。
  想清楚了事,他便去找埃皮西乌斯了。不仅是要美食家派奴隶回去报信,更要让他明早暂停一下实验,好让他和缇安菲雅谈心。
  面对触手怪的请求,埃皮西乌斯觉得很无所谓。他本来就懒得管手下的奴隶,巴不得触手怪自己去支使奴隶办事。而对双子天女的研究,他也早已兴致缺缺,要不是和触手怪有约定,他才懒得继续。凡人研究神明的伟业,是很难研究出个所以然的,这次能偷学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法术模型,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相比于触手怪的两个请求,他倒是对奇怪的地方产生了兴趣。
  “你不回家还得和奴隶打报告啊?”他饶有兴趣地问道,“所以你在家里的地位比两个奴隶还低?”触手怪挠了挠头,感觉埃皮西乌斯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最近新调教了个奴隶,还挺不听话的。我让人报信,也是让别的奴隶好好管管她。”他解释道。
  “调教奴隶哪有这么麻烦?不是丢下去让管家管着就行了?”“正常人家里能有几个贴心的家生奴啊。”触手怪忍不住吐槽,“而且,我还指望她上战场服侍莱希亚呢,肯定得好好调教啊。”“算了,不懂你们。”埃皮西乌斯摇摇头,放弃了把话题继续下去。
  讲完正事,他们自然而然就聊起了赐福魔法。埃皮西乌斯最近虽然在双子天女身上没有获得什么进展,但是对赐福魔法的核心模型却有了不少心得,让触手怪收获颇丰。
  目前看来,这个模型的可拓展性非常强,若投入精力,没准真的可以发展出一个学派来。
  ……
  第二天。
  和往常一样,缇安菲雅和蒂佛希雅用完早餐,便乖巧地坐在原地,等着奴隶来接她们去埃皮西乌斯的实验室……当然,那里被埃皮西乌斯叫做“防魔间”,或者,直译的话,“魔力防护间”。它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不让激荡的魔力伤害到外面的建筑。
  触手怪看着她们傻傻等着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行了,别等了,今天早上的研究暂停了。”“啊?”蒂佛希雅呆呆地张大了嘴,随后才反应过来,“今天不要去那里了吗?”“是呀,埃皮西乌斯今天要整理一下最近的收获。”触手怪点点头。他又偷偷瞄了一眼缇安菲雅,却见她面色若古井无波,似乎对此毫不意外。
  “好耶!”蒂佛希雅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她跳下椅子,一蹦一跳地蹿到触手怪身边,挽住了一条触手:“触手哥哥~带我们去玩嘛~”触手怪不动声色地挣开了她的小手,轻轻把她推向缇安菲雅。虽然说,他觉得莱狄李娅肯定不会在意昨天那件小小的事故,但和蒂佛希雅保持一定的距离,还是有必要的。
  可别真让生米煮成熟饭了……
  缇安菲雅这时候已经从椅子上下来,见状,也默默拉住了蒂佛希雅的手。
  既然被姐姐拉住了,蒂佛希雅便也不再粘着触手怪,乖乖巧巧地在缇安菲雅身边站定。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是滴溜溜地盯着触手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触手怪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多了几分……依恋?
  他摇摇头,甩掉那些奇怪的想法,唤来一个女奴,让她找个宽敞、漂亮点的地方,让这对双胞胎好好放松放松。
  其实他挺想带两小只去街上逛逛的,相比简陋粗犷的路穆园林,他觉得路穆的风俗人情要有趣得多。但是他还是有点害怕她们在路上被什么人认出来,还是在埃皮西乌斯家的庭院里更安全。
  而且,蒂佛希雅真的超喜欢花花草草的。
  女奴把他们带到了庭院里一处幽深僻静的地方,便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一旁。面对园中繁茂的花木,缇安菲雅依旧是一副沉静如水的样子,蒂佛希雅却欢呼一声,像一只翩飞的小蝴蝶一样,钻入树丛中去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担心她会伤到自己……作为托若拉赐福的天女,蒂佛希雅光靠年龄增长,就已经有了黯铁级的实力,草木枝丫要把她刮伤,实在太困难了。
  看着妹妹的身影在树丛中渐渐隐去,缇安菲雅微微点头,又缓缓转过头来,看向触手怪。
  “诶呀,你看出来了?”触手怪笑了笑。但他也并不意外,以缇安菲雅细腻的心思,从今早突如其来的“放假”中看出点什么,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她大概也有很多话,想和触手怪说吧。
  缇安菲雅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你不用紧张。”触手怪无奈地劝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没有歹意……不然刚刚,我为什么把她推回了你怀里?”“……我知道。”缇安菲雅有点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就放松一点。”触手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对于蒂佛希雅这件事,我……”他组织了一下措辞:“你知道么?我很喜欢蒂佛希雅。但我对她一点那方面的想法也没有……”“……我也这么认为。”缇安菲雅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困惑。
  ……触手怪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一只触手怪,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只动物。宠物肯定不会对主人起性欲……起码通常情况下不会。所以,缇安菲雅理所当然不认为他对蒂佛希雅有歹意。
  他隐隐感到心疼。自己陪她们玩了这么久,缇安菲雅还是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人类”来看待么?他本来还以为,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更容易接受他这幅外表呢。
  “你能明白那是再好不过了。”他道,语气平淡了许多,“她在我看来,更像是妹妹,或者女儿。我是非常不希望和她发生那种事的。如果可以,我想我应该和她保持距离,以免昨天的事再次发生。”他确实不希望和蒂佛希雅走到负距离接触的程度,那对不起莱狄李娅,也对不起他自己……对不起曾经的他。他不想成为那种缘杆即上的人渣,他希望自己能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他真的那么没有底线,那他应该早就把小女奴法兰娜收入囊中了,不可能拖到现在什么动作都没有。对蒂佛希雅的态度,他也是一样,在放弃让这对双子天女成为自己的奴隶后,他再也没想过要推倒她们中的任何一人。
  缇安菲雅的眸子微微闪动。她似乎很期待触手怪说出这句话。
  “但是,我也不想伤害到她,让她觉得自己被讨厌了。所以我肯定不能一味地疏远她,而是要和她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触手怪继续道,“这也是我为什么让埃皮西乌斯停了今天早上的研究,特地来找你……我想和你商量出一个对策,看看日后,我该如何与她相处。”缇安菲雅的表情开始波动。触手怪猜她大概非常想说“你以后别碰蒂佛希雅了”,但是却也知道那不可能。对蒂佛希雅,尤其是经历过昨晚那件事的蒂佛希雅,触手怪已经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了。
  “所以,蒂佛希雅昨晚的反应怎么样?”触手怪单刀直入地问道,“她表现得开心么?有没有说什么?”“……她觉得你很棒,她非常喜欢你。她说你摸得很温柔,又让她很舒服,她喜欢极了……”缇安菲雅越说,表情越阴沉。
  触手怪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在这异国他乡的路穆,触手怪和莱狄李娅对她再怎么好,终究也只是外人。真正能让她完全卸下心防,放开身心的,只有自己的妹妹,蒂佛希雅。而这样的重要的妹妹,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竟然好像要被一只连人都不是的触手怪夺走了……只是稍稍代入,触手怪就已经觉得心如刀割了。
  “她就说了这些?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么?不一定是要明确说出来的话,说说她带给你的感觉也可以。”“……”缇安菲雅的小脸纠结成了一团,但还是答道:“她显得很幸福,睡得也格外香。”虽然她好像说了很多,但是触手怪感觉都是废话。看蒂佛希雅今天早上的样子,他就能猜到她昨晚肯定是这个反应。
  他又换着角度问了几遍,但缇安菲雅的回答翻来覆去也只能得出同一个结论:蒂佛希雅昨晚非常开心,触手怪的爱抚让她舒服极了。
  不过,昨天晚上她一回房就被缇安菲雅哄着睡觉了,能提供的样本确实有限,很难分析出什么。
  但是,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怎么思考下一步的对策呢?
  正当触手怪愁眉苦脸之际,蒂佛希雅欢快的童声突然自不远处脆脆响起:“触手哥哥!姐姐!来玩呀,这里的树叶真多呢!”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把揽住一条触手,便要拉着触手怪去玩。
  触手怪能怎么办呢?难道要把她推开,说“我要和你姐姐谈事情”?于是,无奈地,他只能应道:“好好好,来了!”随后便跟着蒂佛希雅去了。
  蒂佛希雅把他拉到树丛旁,却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姐姐,便又几步跑回来,拉住了缇安菲雅:“姐姐,来玩呀!”于是,一次小小的密谈,就这样被打断了。
  之后,趁着玩耍的间隙,触手怪又和缇安菲雅聊了聊,但是得不出任何结论。唯一能肯定的是,经历过昨晚的事,蒂佛希雅对触手怪变得更亲了。
  信息不足,触手怪也不敢妄动,便和缇安菲雅约定,这段时间,他先尽量不和蒂佛希雅见面,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他其实真的很想和蒂佛希雅保持一点距离,就像以前一样,仿佛兄长与妹妹,或者父亲与女儿,那便足够了。要是再往下发展,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莱狄李娅交代,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都过得相当平静。
  因为要尽量避开蒂佛希雅,触手怪索性开始深居简出,只有晚上才去埃皮西乌斯宅露个面,平时都在家里调教蒂耶塔这个小奴隶。
  短短几天时间,蒂耶塔便变得相当驯服,不但在触手怪面前乖巧得像只小羊,在莱狄李娅面前也不敢顶嘴了。像她这样尚未长成的女孩子,实在相当好骗,一旦开始接受了自己奴隶的身份,就会自己一点点顺从起来。并且,触手怪手里也握着她格外渴望的东西……那令她又爱又恨的“奖励”。就好像一只陷入蛛网的蜜蜂,她已经深陷触手怪编制的淫丝,再也难以脱出了。然而,尽管在表现上她进展神速,但实际上,臣服度才慢慢吞吞地涨到了70。
  她大概已经习惯了这种白天干活晚上艾草的生活了,而一旦她习惯了这种步调,所谓的调教也就成了日常生活,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于是,他准备来点猛的。
  正好,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积累,他已经升到了3阶2级……刚好能来两发膣蛸生衍。
  活,这不就整上了吗!
  只是蒂耶塔可能暂时还承受不了一发膣蛸生衍,事实上,要是没有媚药辅助,触手怪觉得给她破处都不是件容易事——她的身体根本没有长成,硬件条件比起半年多前的莱狄李娅都要差许多。
  不过,亚尔兰娜勤勤恳恳两三个月才换来的奖励,就这么给她好像也不好。这次就先给她破处,等扩张得差不多了,再开宫注精吧。
  打定了主意,他便找来了亚尔兰娜。
  “主上,找贱奴,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么?”亚尔兰娜娉娉袅袅走到他面前,媚笑着问道。
  经过这几个月的“滋润”,尽管触手怪从来没有给过她多少温柔……但依然可以看得出,她的面色红润了许多,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弯出一条旖旎的曲线,表现得越来越像一个女人了。这让她多了几分成熟风韵,原本只是有点漂亮的脸蛋也被衬托得美艳动人。虽然蒂耶塔的长相比她漂亮许多,更有一种幼女独有的甜美可爱,但论起雌性魅力,却是不如现在的亚尔兰娜了。
  “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呀?小腰都扭起来了?”触手怪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
  亚尔兰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能低下了头:“贱奴只是觉得……做主上的奴隶,很幸福。”“行了行了,别在这拍马屁了。”触手怪把她的头向上一托,“这次找你来,可是为了件大好事。你还记得之前我许诺给你的奖励么?”“贱奴记得。”
  “你这段时间的表现相当好,很聪明,也很忠诚,我非常满意。所以我打算,这两天,就把这份大奖兑现。”“谢谢主上!”亚尔兰娜立即喜上眉梢。
  “你就不问问,是份什么奖励?”触手怪笑道。
  “贱奴不敢问。”
  触手怪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立下的乱七八糟的规矩。但他却立即转过了弯,冷笑了一声:“哼哼,你知道就好。”“好啦,今天是来谈奖励的,我也不多为难你,你也大可以放松一点。我这次打算给你的奖励,可不一般。”他把触手按上亚尔兰娜丰腴的小腹:“这下面……”他轻轻揉了一揉,让亚尔兰娜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你还从来没被人碰过吧?”“主上……想要开发贱奴的,子宫?”亚尔兰娜红着脸问道。
  “嘿嘿,比那还要刺激呢。”触手怪淫笑了两声,“我会在你的这里种下一枚种子,它会在你肚子里生根,发芽,变成一只可以蜗居在你子宫里的、小小的虫子。它就住在你的子宫里,饿了,就会在你的里面捣弄,让你发情,好得到它的食物。我也能操纵它,不用我亲自动手,它就能在你肚子里翻云覆雨……”在子宫里种下一只虫子,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过于变态且屈辱的。亚尔兰娜闻言,也面露难色。
  “怎么,不乐意?”触手怪笑问。
  “不,主上,贱奴……啊!”亚尔兰娜还没有回答完,触手怪便一把摸上了她的下体。
  出乎预料的,她的下身已经泛起了洪水,滴滴蜜露自阴唇间渗出,将两腿之间打得湿透。
  “都湿透了,还不乐意呢?”触手怪调笑道。
  “嗯,嗯……”这一下小小的撩拨,却彻底崩断了亚尔兰娜的理智之弦,“主上,贱奴非常乐意……嗯,哈……”触手怪又拍了拍她的屁股:“等到时候,你就知道有多爽了。你想想……”他对着亚尔兰娜的股间比了比,一路向上,划到小腹之下,“只是用这么一小块地方,你就舒服得像只发情的母猪。要是往上……”他指向她的小腹,“甚至,用精液狠狠地冲击,再在里面留下一些能让你随时爽上天的好东西……”他每说一句话,亚尔兰娜的股间便又湿润一分。说到最后,她连脸都红透了。
  她已经完全是性的奴隶了。而触手怪对她来说,与性等同。即便是技艺纯熟的岳,也无法跨越种族的藩篱,创造出比能比肩触手怪的快感。
  “行了,想要的话,就去把蒂耶塔叫来。”触手怪对着她的屁股又是一拍,颇具肉感的圆臀被这一下拍得颤颤巍巍,掀起一阵臀波肉浪。
  “蒂耶塔……?”亚尔兰娜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怎么,不想在朋友面前出丑?”触手怪揉捏着她的臀肉,语气颇是玩味。
  “不,不是……贱奴只是觉得,主上的奖励,不宜展露给外人……”“她可不是外人了,你没看到么?她现在可驯服得很呢,早就是一个合格的奴隶啦。”触手怪笑道,触手摸上了亚尔兰娜完全被蜜液浸湿的阴唇,“你现在是该爽的都爽过了……她可都还没破过处呢。你不该做个表率,让她看看用里面有多爽?”似乎是想到了蒂耶塔“观摩”的情景,亚尔兰娜的脸越来越红。“是,主上,贱奴……明白。”她颤声道,嗓音绵柔轻细,浸透着浓浓的情欲。
  “这就发情了?”触手怪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行了,去把蒂耶塔喊过来,我就让你一次爽个够。你也不用强迫她来,就和她说,我要给你发一份大大的奖励,问她要不要来看看。”这种问法,显而易见,是给了蒂耶塔选择权的。但触手怪相信自己的判断,蒂耶塔现在已经深陷淫欲不能自拔,阴唇和菊花已经很难再满足她了,她正在渴望更深入的刺激。这种情况下……她一定会很乐意来看一看,用阴道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
  亚尔兰娜不敢违逆,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她便带着红着张小脸、扭扭捏捏的蒂耶塔回来了。
  见到蒂耶塔果然来了,触手怪有点得意。他撩起蒂耶塔的下巴,调戏道:“怎么真来了呀,这么想让我……”他摸了摸蒂耶塔的阴唇,那里已经在发热发烫,散发出不该有的温度,“给你这里通一通呀?”“我,我,我才没有!”蒂耶塔的小脸红得仿佛能冒出蒸汽,“一,一个奖励而已,我就是来看看!”触手怪微微一愣,然后才回过味来:这蒂耶塔,大概是在做鸵鸟呢?
  明明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所谓“大大的奖励”是什么,却要假装不知道,心里给自己找一万个理由,总之就是要来看看……以满足她内心那不愿意被承认的淫欲。
  “行了,你不用解释。”他打断了蒂耶塔的争辩,“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看看吧。当然……”他突然笑了:“你最近很温驯,我对你很满意。如果你想要……也可以找我要一份奖励,当然,比亚尔兰娜的要差一点。”说罢,他一把将亚尔兰娜拉进怀里。触手灵巧地将亚尔兰娜的长袍一解,厚厚的袍子看似严实,实则一解便落,顺着光滑的肌肤毫无阻隔地滑落在地。
  亚尔兰娜算得上是前凸后翘,尤其是来路穆这段时间,吃好喝好,平时还没什么事,身材似乎更加发育了。
  “你,你们……”一旁的蒂耶塔羞得面红耳赤。
  “你不是一直很想试试用里面么?”触手怪按了按她平坦的小腹,“这次正好让你看一看,好熟悉熟悉呀。毕竟,这可是奖励呢,我可不会强迫你接受。”“我,我才……”蒂耶塔已经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现在不用多说,等看完再告诉我,想不想用里面吧。”触手怪笑道。
  和蒂耶塔说完,他便开始抚摸亚尔兰娜丰满的胴体。
  其实以亚尔兰娜目前的状态,是完全不要前戏的。刚刚触手怪的一通话,已经让她的下身湿透了。更何况,以前干她的时候,触手怪也都是草草做一做前戏,只要摸到有水,那也就完事了。一个奴隶而已,干一顿哪需要投入什么精力和感情。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可是要展示给蒂耶塔的卖家秀,自然得在前戏上下足功夫。
  几条触手好似轻柔的羽毛,拂过亚尔兰娜的周身。
  说来惭愧,亚尔兰娜已经被抓了三四个月了,触手怪到现在连她的性感带在哪里都不知道……毕竟,他根本不做前戏的嘛。
  “啊,啊,哦~”但亚尔兰娜却已经开始娇声呻吟,洁白的娇躯迅速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
  她的身体本来就敏感,又从没经受过这样温柔的爱抚,只是几下,就有了反应。
  触手怪已经能闻到她下体散发的香气了,那淫荡的肉穴,想必已经心动得一塌糊涂,在拼命呼唤触手的插入了。
  但这可不行,这是卖家秀,表演性质必须得足。
  他继续抚摸着亚尔兰娜,摸索她的性感带。
  “啊,嗯,主上,贱奴……”亚尔兰娜的声音越来越媚,水蛇般的腰肢顺应着触手的抚摸一扭一扭,要不是畏惧触手怪,她大概已经主动用下身吞下一截触手了吧。
  蒂耶塔在一旁已经看得呆了。她并不觉得亚尔兰娜之前和她说的“奖励”是做爱……至少她在告诉自己,那一定不是。亚尔兰娜在她眼里是一位忠诚的、和蔼的女性,和触手怪这样凶恶(她是这么觉得的)的怪物简直是两个世界的生物。这样的一人一怪能做到一起?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
  然而现在,事实却残酷地摆在了她面前。
  触手怪其实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他布置的计划。亚尔兰娜之所以会和蒂耶塔关系这么好,就是因为他打算利用她们之间的友谊。如果蒂耶塔一直宁死不从,那他就让亚尔兰娜一直暗地里对她示好,在关键时刻再当着蒂耶塔的面把亚尔兰娜狠狠肏一顿,彻底折断她的精神支柱。只是之后蒂耶塔的调教进度一直很理想,这个计划就搁置了下来,亚尔兰娜也没有向她如何示好,反而显得对触手怪很忠诚,隐隐给蒂耶塔做好了一些心理准备。
  然而,即便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当真正亲眼目睹时,蒂耶塔还是感到无法接受。
  可看着亚尔兰娜那张已经浮起娇媚红晕的俏脸,她的呼吸却又变得急促。
  亚尔兰娜她……现在到底有多舒服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4:36:27

第七十七章 双花并采
  当爱抚亚尔兰娜时,触手怪才真切体会到表情管理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他理所当然地对亚尔兰娜没有感情,所以调教和PUA起她来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但也正因如此,当真正要提供“优质服务”时,他也格外痛苦……情意绵绵地爱抚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除非锻炼出点职业素养,否则还真的很难接受。
  在触手抚过亚尔兰娜的周身后,亚尔兰娜舒服得飘飘欲仙,触手怪却觉得一阵不自在。还好他没有脸,要是让亚尔兰娜看到他又尴尬又嫌弃的表情,怕是心都要碎了。
  触手灵活又刁钻,很快抓到了丰腴脂肌上格外敏感的点,开始盯着那里细细摩挲。
  “啊,啊!”亚尔兰娜简直毫无招架之力,身体瞬间软成了一滩烂泥,软绵绵地躺在触手怪怀里。一旁的蒂耶塔听得脸红心跳,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胯下。那里并没有触手,但略略发黑的肥美阴唇却好像一颗剥了皮的葡萄,连挤压都不用,就汩汩地淌出晶莹的浆汁。小姑娘羞得面红耳赤,连忙别过头去,但一双大眼睛却又忍不住斜过来,在亚尔兰娜身上扫视。
  她的表情触手怪都看在眼里,看来虽然才摸了几下,但这前戏的效果已然达到了。像亚尔兰娜这样一触即溃的敏感体质,本来也没有什么必要做前戏,所以……该进入下一步了。
  两条触手挽住亚尔兰娜的大腿,向上狠狠一托。柔软的大腿瞬间被扒开,中间早已火热桃红的阴户展露无遗。亚尔兰娜就这样,被触手怪以M字开腿姿势捧着,将自己最隐私的部位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暴露在了蒂耶塔面前。
  触手怪坏心眼地将她对准了蒂耶塔,用意……不言而喻。
  “你看。”他说,声音很轻,却自有一种神秘的诱惑,“这就是发情的小穴哦,比你发起骚来肿得还红,流的水还多呢。”“我,我,我……”蒂耶塔只觉得大脑里“嗡”的一声,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那双碧蓝色的眼珠直勾勾挂在了亚尔兰娜身上,小小琼鼻间的呼吸也越发炽热。她感觉有一股什么东西正自她下身升起,就像触手怪“奖励”她的触须一样,却更小更细,搔得她浑身发热,身体不由自主地蠢动。
  对于一个刚刚开始食髓知味的少女……这样香艳的活春宫,冲击力有点过头了。更何况她这段时间,几乎天天被触手怪以媚药沃灌,即便自己不愿意,但稍稍接触到些许能联想到性的东西,心中便会一阵激荡,更何况现在看到如此生猛的场景。
  触手怪笑着按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得更近一些,好让她更清楚地看清亚尔兰娜两腿间的一切。他捉住亚尔兰娜的两片阴唇,向两边缓缓掰开。亚尔兰娜的阴唇不似莱狄李娅那般饱满柔腴,也不似蒂耶塔那般幼嫩光滑,可那层层展开的深红色穴肉,肉瓣间拉开的淫靡细丝,就好像一朵闪着光的色欲之花,令蒂耶塔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感到下体一阵湿热,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体内激荡。
  一条触手来到唇间蜜肉之间,开始细细地上下摩擦。
  “哦,哦~”亚尔兰娜激动地晃动起身体,开始哀求,“主上,求求你……贱奴,想要……”她已经顾不得眼前的蒂耶塔了,她现在只想呼应自己如脱缰野马般狂暴的欲望。更何况……她相信,主上自然有他的安排。
  触手怪微微一笑,顶在阴唇间的触手上一瞬还在柔情蜜意地爱抚因饥渴而颤抖的蜜肉,下一瞬就已经凶暴地分开股间双唇,狠狠地冲进了最深处。
  “啊——”亚尔兰娜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空虚麻痒的阴道一下子被雄壮粗糙的触手填满,一阵酥爽瞬间窜过她的全身。她不禁绷紧了身体,纤腰瞬间绷成一道弯弯的弓,粗重的触手碾过阴道,顶住最深处的花心,在她弓起的小腹上凸出了一道浅浅的凸痕。
  几乎就在插入的一瞬间,蒂耶塔的呼吸便一窒,琼鼻间呼出一道浅浅的呻吟:“嗯~”她感觉自己好像也被插入了一样,一阵火辣辣的酥胀感飞速自腹部漾起,股间一阵湿热,几滴淫液淌出,在她白嫩纤细的大腿上画出了道道晶莹的水痕。
  她的目光已经迷离,口鼻间呼出的热气几乎凝成了团团白雾。股间和小腹的火热让她情不自禁地夹腿、屈膝,两条腿屈成一个内八,大腿不住磨蹭。淫液黏湿的触感自腿心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熟悉的酥麻。她忍不住微微弯腰,轻轻捂住自己的小腹,呼吸也越发灼热甜美,发出阵阵母猫撒娇般细微的娇吟。
  这一切触手怪看在眼里。他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却并没有乘胜追击。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唤起蒂耶塔的情欲了,她已经彻底发了情。现在和她说话,只会把她从性幻想中拉出来。
  他低下头,开始专心对付亚尔兰娜。
  他其实有点拿不准什么风格的做爱最能让蒂耶塔兴奋,毕竟蒂耶塔不过只是个小处女,在这之前一点性知识没有,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因为她对做爱根本没有概念。
  触手怪想了想,还是感觉应该循序渐进。虽然说这次的“奖励”走到最后肯定会是注卵,对子宫从未被开发过的亚尔兰娜来说大概是有点过于刺激了,到时候十有八九会翻着白眼没命地高潮……但是一上来就把她玩成这样,说不定会把蒂耶塔吓到。
  温水煮青蛙,放在什么时候都没错。
  触手慢慢从亚尔兰娜的阴道中抽出,浑圆粗壮的尖端一点点从颤抖的子宫口上挪开。抽出差不多一半时,触手又缓缓向里插入,一边插入,一边旋转、搅拌。敏感又多汁的阴道被搅得“滋滋”作响,亚尔兰娜的腹腔内都回响着这淫靡的水声。
  但亚尔兰娜自己的呻吟声,却更盖过了这水声。
  之前的爱抚温柔得她浑身发麻发软,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颤抖,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被打开,触觉在这爱抚下放大到了最大。只是一下缓慢的抽插,便将这积蓄的快感全部释放了出来。不,那甚至不是释放,而是进一步积蓄。以一个近乎禁止的速度插入的触手,更像是在拍打、按摩敏感又黏滑的穴肉,在亚尔兰娜身体里激起一道道细微的电流。但只是这样,亚尔兰娜就已经感觉自己好像飘在天上了。至于触手怪如果动了真格,会爽成什么样,她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触手怪故意把她摆整姿势,正对着蒂耶塔。亚尔兰娜陶醉的表情就这样完全展露在蒂耶塔面前,还有分开的阴唇、被填满的阴道、四处流溢的爱蜜……一切的一切,都在蒂耶塔眼下一览无余。
  蒂耶塔呆立在原地,只觉得体内若有烈火升腾,又似有万蚁啮噬,麻、痛、痒、辣,诸多感觉好似一股湍流,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的大腿进一步内夹,小腿外曲,整个人几乎要呈鸭子坐坐在地上,大腿内侧白嫩的腿肉不住磨蹭,榨出一滴滴馨香的淫汁,顺着她的美腿淌到膝盖,滴落在地。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让它出来。
  看来两边的火候都已经到了,那么,就是时候……触手怪突然开始加速。
  这速度对他来说并不快,比A片里男优的速度都略慢一点,平日里无论是和莱狄李娅做,还是和亚尔兰娜做,他的速度都比这快不少。但对蒂耶塔来说,这已经是令她光看就浑身发烫的水准。
  触手每一次插入,都会翻搅、旋转,将里面绵软的穴肉搅得一塌糊涂。最后,更会一下顶到宫颈,抵住小小的肉环狠狠一剜。其实触手在里面的动作并不大,但触手怪却故意在外面加大了动作,触手像条想要钻进地缝的蛇一样拼命扭动,不为别的,就是要给一旁的蒂耶塔制造视觉冲击。
  “啊,啊,啊!”深入浅出的几下,就把亚尔兰娜肏得魂飞天外,只余下了浪叫的力气。
  触手怪一连抽插了几十下,她便颤抖着身体,迎来了高潮。
  “啊啊啊——”她几乎是尖叫着呻吟,两条长腿再度向外猛地一张,本就被触手分开的阴唇向如同吐水的蚌壳般打开,吐出一道晶莹的水箭。
  这水箭几乎要喷到蒂耶塔脸上,可她却不躲不闪,只是呆呆地立着。
  站姿没有变,但捂着小腹的手,却一点点下滑,要摸到两腿之间的秘处去了。
  当小手摸到股间玉唇的那一刻,她的整个身体都是一跳。但随即又往回一缩,迟疑不决。她不谙男女之事,自然不知道这叫“自慰”,更不知这是羞耻之事。可是却有另一项东西支撑着她的意志,那就是叛逆。她畏惧触手怪,又对触手怪的“奖励”分外着迷,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让她彻底接受自己的奴隶身份,那却是不可能。所以,她便想通过这种方式,展现自己的抗争。
  性质大概和小学生被老师骂了以后偷偷在老师背后做鬼脸差不多。
  她的小动作自然被触手怪尽收眼底。他微微一笑,便将一条触手伸长,按向蒂耶塔的小腹。蒂耶塔此时正天人交战,哪里注意得到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反抗便被他摸上了。
  “想要么?”他抚摸着蒂耶塔平滑的小腹,轻声问道。
  蒂耶塔猛然惊醒,几乎脱口而出:“才,才不要!”对她这点小小的挣扎,触手怪一笑置之。触手一屈,缓缓绕向她的背后。
  “你,你……”蒂耶塔红着脸想要挣扎,却只是象征性地推了一推,劲力简直微不可察。
  触手怪捏上她的小屁股,轻佻地道:“你该叫我什么?”只是捏了捏屁股,蒂耶塔便已经浑身发软,下体更是越发湿润。
  “主……主人……”她的声音打着颤,却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体内呼之欲出的欲望。
  触手怪在她股间轻轻一挑,语气越发淫荡:“话不必说这么满,亚尔兰娜的奖励结束以前,你都还有机会……”“是,是……”蒂耶塔的语调已经飘得几乎听不出意思了。触手怪这一挑将她苦苦维持的一点平衡彻底打破,现在她只觉得两腿之间火辣辣的痒,痒得她几乎要流出泪来。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触手怪还在看着,她一定会把小手伸过去,狠狠地给自己止痒了。
  “呼,呼……”这时候亚尔兰娜也从高潮中一点点恢复过来,触手怪便笑道:“缓过来了?那就该进正戏了!”他捏了捏亚尔兰娜的脸颊:“准备好了么?”话刚说完,他就感到插在亚尔兰娜体内的触手上传来一阵滑溜溜的触感,亚尔兰娜听了他的话,竟然又流出来一滩水。
  亚尔兰娜毫不犹豫地道:“主上,贱奴随时可以!”她的语气兴奋得像一条对着大肉块喘气的饿狼,充满了迫不及待。
  蒂耶塔那边火候已到,触手怪也实在懒得再和亚尔兰娜纠缠,巴不得早点做完结束。只要注入了穴居水螅,亚尔兰娜以后就彻底是他的人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未来,都牢牢被他把控在手里。有了赐宿者这个职业以后,她晋升其他职业绝对会困难许多,非得等触手怪开发出三阶以后的职业,才能找到一条坦途。
  本就已经深深扎在亚尔兰娜阴道里的触手这次没有退出,而是狠狠向前一扎,“咚”地一下撞上宫颈,又抵着宫颈,硬生生向前顶出一截,在亚尔兰娜小腹上顶出一道小球般的凸起。
  “哦——”亚尔兰娜双目圆瞪,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喜的呻吟。
  触手怪本打算给她直接破宫,见她这样,便又放缓了动作。他相信亚尔兰娜对这点痛苦是无所谓的,但是做太过分说不定会影响到蒂耶塔,万一她不愿意让触手怪今天给她破处,那调教节奏就要被大大打乱了。
  说白了,这次给亚尔兰娜注入膣蛸生衍,就是为了给蒂耶塔做一次卖家秀,亚尔兰娜的感觉不重要,击溃蒂耶塔的心理防线才是第一位。
  触手向后微微一缩,亚尔兰娜小腹上的凸起随之消去。但触手依然紧紧占据着子宫口前的小肉环,也不退去,而是在那里打起了圈,好像药杵研磨般细细碾过子宫口前的每一寸黏膜。
  这玩法连子宫饱经开发的莱狄李娅都经受不住,更何况亚尔兰娜这样一碰就碎的杂鱼体质。她立即绷紧了身体,螓首后仰,连一双小脚都伸直了,十趾下弯,真正绷成了两道足弓。
  一旁的蒂耶塔看得呆了,一时间连呼吸都为之停滞,那在鼠蹊部逡巡不前的小手,也不知不觉间掉了下去,停在了两腿之间,甚至往那腿心秘处的唇瓣里挤了挤。她自己却浑然未觉,只觉得下身前所未有的快美,一双玉腿忍不住又夹紧了一分。
  而另一边,亚尔兰娜的“奖励”已经来到了最高潮。
  那紧闭的肉环,被触手一刺激,如同应激般缩得更紧。但触手却不依不饶,好似蟒蛇一般将娇嫩的子宫口死死咬住,搓揉、辗轧、挤压。
  相比寻常女子,亚尔兰娜绝对算得上久经沙场,触手怪疼爱她时用的尺寸力道俱非比寻常,绝非常人可以消受。但即便是这样的她,也根本受不了这样直欲破宫的征伐,宫口在触手的倾碾下不住颤抖,不多时便娇软无力地张开了一道小口。
  触手怪见缝插针,触手尖端立即变尖变细,一头插入了这细小的口子里。
  口子很小,触手很细,但对亚尔兰娜来说,体内却如翻江倒海。她突然挺起身,长大了嘴,但还没有来得及尖叫,下一波攻势便已经到来。那刺入宫颈的触手竟然继续向前生长,一下子突破宫颈,又轻轻一撩,碰到了宫壁。
  触手是“长”进去的,并未进一步挤压宫颈,但这一下,还是让亚尔兰娜无声地尖叫着,纤腰耸动,又一次迎来了高潮。
  她已经高潮,触手怪却还不放过她,触手轻轻一颤,便微微凸起一个小球。那小球被触手内部的肌肉挤压,飞速向前,不一会便顺着触手进入了亚尔兰娜体内。
  小球挤过阴道层层叠叠的肉壁,顶开拼命收缩想要阻挡入侵者的宫口,终于自触手尖端喷涌而出,蕴含着膣蛸生衍之力的浓厚精液四处飞溅,几乎填满了窄小的子宫,又被触手堵得严严实实,一滴不漏地留在了子宫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亚尔兰娜被这浑厚炽热的一击轰得白眼直翻,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爱液便如溃堤的洪水般喷溅,飞得满地汪洋。触手怪这一发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射精,而是注入了五级经验的膣蛸生衍,直接将他两个月来积攒的等级全部挥霍一空。一发下来,直接将亚尔兰娜从未孕育过胎儿的子宫注得满满当当,小腹也隐隐凸起,只是幅度不大,乍一看很难看得出来。
  蒂耶塔看着那飞溅的淫液,却不知亚尔兰娜体内翻江倒海般的变化,只知道她很快乐。那已经挤入下阴如蚌蜜肉间两根手指,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般,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在里面轻轻地扣索。
  这无意识的一扣,便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葱笋般的玉指稍一动弹,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快美传来,原先的麻痒一扫而空,舒服得蒂耶塔呻吟一声,几乎便要坐倒在地。她这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手指一缩,便要缩手,可动作一停,那蚂蚁噬心般的麻痒酥痛便又如跗骨之疽般卷土重来。
  她轻轻喘着气,手指犹豫着不动,那股麻痒便愈演愈烈。若如之前那样,那勉强还能忍受,可她刚刚却已经体会过以指搔痒的畅快,两相对比,便让她越发难熬。
  她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又动起了手指。她从没有自慰过,两根细细短短的手指动得很是笨拙,但她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便若离水之鱼,涓滴之水亦如甘霖一般。
  “嗯,嗯……”她紧咬下唇,不愿在触手怪面前展露自己屈服于快感的样子,这是她最后的一点坚持。但是呻吟声还是不住自朱唇之下漏出,夹带着火热的呼吸。
  触手怪静静地看着她,任由她沉浸在自渎之中。不是他不想乘胜追击,实在是没了力气。之前给莱狄李娅喂血实,用掉十级,能让他直接虚脱。这次虽然只用了五级,但依旧有一种身体瞬间被掏空的脱力感,几乎要让他连条触手都抬不起来。
  好在毕竟只是用了五级,亚尔兰娜还没从过激的高潮中缓过来,他就已经恢复了些许气力。
  念着有始有终,他也没有立即抛下亚尔兰娜,去摘取旁边早已饥渴到神志不清的蒂耶塔,而是低下头,开始用清洁术打扫战场。待到亚尔兰娜恢复,他也差不多把四周的狼藉打扫了个感觉,这才摸了摸亚尔兰娜的脸道:“你先去一边休息吧,我已经将精华注入了你的身体,至多明天,你应该就能有感觉了。”他给亚尔兰娜注入的是精英级别的精液,发育要慢些。要是普通淫兽,怕是几个小时就已经能在亚尔兰娜子宫里闹腾了。按照系统给他的提示,这些淫兽毕竟不是人类胎儿,无法与子宫之间形成脐带,所以除了最开始依靠精液的营养发育,之后都要刺激母体,吸取淫液以补充营养。可以预见地,未来的一段时间,亚尔兰娜怕是要被宫内淫兽折腾得路都走不动。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待穴居水螅度过了最开始的婴儿期,便会逐渐平稳,从整日索取,变为一日数次,直到三个月后发育成熟,更可以数日只补充一次养分。到那时,这东西便完全不会对亚尔兰娜的起居有影响了。
  亚尔兰娜难得被他如此疼爱,一时间得意忘形,便搂住他,撒起了娇:“主上,贱奴……”触手怪在心里皱了皱眉,他本来就对这场逢场作戏颇为不耐,更别提现在要是再拖,没了外部刺激的蒂耶塔说不定就会自己缓过来,到时候再找机会,可就麻烦许多了。但他还是耐住了性子,嘴上柔声说道:“乖,听话,你的好姐妹还等着呢。”手上却加力,触手唯一使劲,便捏住了亚尔兰娜的宫口肉环。
  要不是为了不吓到蒂耶塔,他才不这样麻烦。
  这一下可不像之前的研磨爱抚,虽然劲力不大,但对于宫口这样敏感的地方,却是一记痛击。亚尔兰娜只觉腹中如同被触手盘纠成了一团,痛得她几乎要叫出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忘形了,连忙告饶道:“对不起,主上,是贱奴得寸进尺……”触手怪假笑着拍了拍她的翘臀:“既然知道了,那就先去一边歇歇吧。”“是……”亚尔兰娜感觉体内的触手又松下了劲,连忙站起身,让触手退到体位,之后乖乖地穿起衣服,侍立在一旁了。
  这时候蒂耶塔正渐入佳境,呻吟声也压制不住,那低低软软的鼻音,已经变成了娇柔婉转的娇吟,虽然依旧压得很低,却止不住地从喉间飘出。她的嗓音本就是极好听的,童稚却又婉转,这呻吟声又被她可以压制,又尖又细,娇媚如丝,又飘飘荡荡,好像这细丝正悬在天上,被风刮得盘盘绕绕。
  不知何时,她已经完全站立不住,屈膝开腿,以一个完美的鸭子坐坐在了地上。大开的双腿之间,幼嫩白皙的阴户被一只小手遮挡,若隐若现。几缕晶莹在她胯间闪烁,配合手指在阴唇间出入的细微水声,分外淫靡。
  触手怪看着她花枝乱颤的娇躯,知道她离高潮已经不远,便笑眯眯地捉住了她的双手。
  “你……”蒂耶塔立马急了,但话到嘴边,又鬼使神差地改了口,“主人……”触手怪心里笑意更浓,便问:“怎么,想让我放开你的手?”“是……”蒂耶塔微微点头。
  “为什么要放?”触手怪明知故问,“是想让你的手回来……”他点了点蒂耶塔泥泞一片的下阴,“……这里?”“不,不是……”蒂耶塔羞不可遏,连忙偏过了头。
  “不是?那是不是……”触手怪笑着戳了戳她吹弹欲破的幼嫩阴唇,“想让主人,亲手给你摸一摸呀?”“我,我,下奴……”蒂耶塔本想躲开他的触手,可身子却像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坐在地上,动弹不了分毫。
  触手怪又在她的阴唇上一揉,一捏。两片白生生的阴唇如胶似脂,竟然被触碰后,还轻轻地晃动了两下。
  “啊……”蒂耶塔猝不及防,呻吟出声。这一声可比她刚刚压抑的声音清脆多了。
  “想不想要呢?”触手怪搂住她的纤腰,轻声问道。
  蒂耶塔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简简单单的一揉一捏,已经让她溃不成军,虽然还有反抗之心,但身体却不听使唤,连反唇相讥都做不到。触手怪刚刚的两下,带给她的快感便已经胜过先前自渎的总和,熟悉的触感又让她想起先前触手怪给予她的种种“奖励”,无一不是令她销魂蚀骨的快乐。想到往昔,又感受着如今下体的酥麻,她便感到下身愈发火热,火热到她自己都觉得,两根小小的手指绝对无法平息这熊熊烈火。
  触手怪一边轻抚她的阴唇,一边继续询问:“刚刚看完我给亚尔兰娜的奖赏,你应该很明白了吧?”他另分出一条触手,在蒂耶塔的小腹和下阴之间轻轻摩挲,划出了一条线,“你这肚皮底下,另有妙处,用起来的快感,可比只用下面舒服千倍百倍呢……”“……”蒂耶塔不想顺了他的意,可听着他的话,感受着他的抚摸,小腹之下便越来越火热。她刚刚只是给下面挠了挠痒,便那么舒服;触手怪给她挠了挠,又比她自己挠舒服许多。那……要是更痒、更麻的里面,也被这样搔挠……该会有多舒服?
  只是想想,她便觉得脑里发烧。可是心底的最后一点矜持却在呼喊:绝不能屈服于这只恶心的丑八怪!
  触手怪见她似乎迟疑不决,便抓住她的一片阴唇,轻轻一捏。
  “嗯!”蒂耶塔娇吟一声,思绪登时被打断。
  “想好了么?”触手怪问,放在她股间的触手向前一进,已经顶到了她的阴道口。
  蒂耶塔只觉得自己下半身麻了一片,再也没有了半点反抗的力气。下身的欲火好像真的烧成了火,她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便答应道:“下奴……想要……”“想要什么?”触手怪立即追问。
  问出了这一句,蒂耶塔最后的坚持便已经在她心中摔了个粉碎。她顺应着自己体内的欲望,身体微微后仰,让阴部进一步暴露在触手怪面前:“想要主人……奖励下奴的……里面……”触手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夸奖道:“我说过,你最近做得很好,我很满意。所以,你要的奖励,我一定会给你。”说罢,他便将抚摸蒂耶塔小腹的触手下移,两条触手并举,开始细细地抚摸那幼嫩的阴唇。与此同时,其他的触手也没有闲着,而是托住蒂耶塔纤瘦又富有肉感的小屁股,让她和亚尔兰娜一样,张着腿躺在了触手怪怀里。
  即便已经被触手怪把玩多日,蒂耶塔的阴唇依旧婴儿般幼滑。两片白皙的馒丘饱满圆润,好似一朵洁白的百合,可即便花朵也不如这两瓣阴唇白嫩、剔透。而这两片艺术品般的软肉,此时正门户大开,不知羞耻地吐露出点点蜜滴。片片薄红早已攀上玉蚌,淫秽煽情,搭配暴露而出的粉红蜜肉,更是淫靡无比。
  哪怕触手怪并不想对奴隶有任何留恋与感情,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这稚嫩白洁又淫媚动人的阴部,哪怕莱狄李娅与之相比,也要逊色一分。
  他摸了一阵,便试探着将触手向里推了推。触手刚碰到阴道口,就感觉到这里大门紧闭,仿佛还带着处子的娇羞。他将触手向前一进,破开阴道口,便感到入手一片紧致,寸步难行。
  “嗯……”蒂耶塔眉头紧锁,似乎只是挤开阴道口,她便已开始受不了。
  触手怪在心里抹了把汗。迄今为止,他碰过的女人里,除了蒂耶塔,便只有莱狄李娅初时是处女。但莱狄李娅身体硬朗,天赋异禀,而且他那时也触小力微,手脚毛糙点还是很难弄疼莱狄李娅。而现在,蒂耶塔不仅身子骨比莱狄李娅弱上很多,触手怪的力量也远超往昔,要是控制不好力道,没准真会让她疼得对做爱产生心理阴影。
  性爱可是触手怪用来拿捏奴隶的利器,要是堂堂触手怪,都不能用做爱让奴隶心服口服,那还当什么触手怪?
  他便耐下性子,一边调整触手的粗细,一边爱抚蒂耶塔周身,好掩盖自己刚刚的失误。
  那条顶在阴道口前的触手不住冲撞蒂耶塔的阴道口,撞完之后,又在门前停留,略略变细一号,又再度撞上。
  “嗯,嗯……”触手每变细一分,蒂耶塔的呻吟声中便少了一分痛苦。
  触手怪耐心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他想试出一个最合适的尺寸。在他看来,蒂耶塔现在还有些小女孩脾气,就和缇安菲雅一样,只知道一味地反抗,却一点不知道自己反抗是为了什么。这样没有根底的反抗是长久不了的,所以,只要用时间软磨,再用快感硬泡,她迟早会迷失,成为触手怪的人。
  但是理是这么个理,触手怪却没有那个耐心把大把的时间用在她身上,这时间就算不用来忙正事,拿去陪陪莱狄李娅不也挺好么?所以在快感攻势上,他便要下足功夫。就如现在,只要选一个足够细的尺寸,蒂耶塔必然接受得了,但是难免细得太过,给予的刺激不够。所以触手怪要试探出一个最佳尺寸,给蒂耶塔一个终生难忘的初夜。同时,还不忘涂抹媚药,进一步降低难度。
  “嗯,嗯,啊……”触手的进攻越来越急,蒂耶塔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娇,两片小小的阴唇也不堪重负般越张越大,吐露出不尽的蜜滴。
  便在她吐出最销魂的一声娇吟时,触手怪看准时机,触手便猛一用力,破开了那紧守关隘十余年的阴门。
  触手弗一突入,便感到一层薄薄的阻隔。那层阻隔似有似无,一突即破。几滴甘甜又带有铁锈味的液体,沾染在触手上,转眼间便被细得干干净净,没有半滴逸漏在外。
  触手怪知道,他刚刚破开的是蒂耶塔处子的证明,刚刚吸进的,是真真正正的处子精血。
  只可惜,身为触手怪,他的能力没有半点与处子相关的玄学。这几滴具有里程碑般纪念意义的处子之血,于他而言,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血液,蕴含的能量,比爱液低了不是一点半点。
  也正因如此,他才是一只以淫为食的触手怪,若他能从血液中吸取大量能量,他便要成触手吸血鬼了。
  “哦……”蒂耶塔闷哼一声,声音中却不带半点痛苦,反而夹杂着喜悦、期待、快乐、挣扎等诸多情感。触手怪和亚尔兰娜演绎的活春宫本就已让她欲火中烧,触手怪刚刚的爱抚撩拨则又如火上浇油,加上媚药的效果,和触手恰到好处的尺寸力道,破处的痛苦被削减到近乎于无。
  触手怪不动声色地给她上了一道超支治疗,抚平了处女膜破裂带来的小小伤口。若是真正在他心里的女人,他绝不会这么做,或者至少会询问对方意见。因为他觉得破处应是情爱结合的一道巅峰,是感情修成正果的象征,若为一点小小的痛苦就将这感觉抹除,那便是不懂浪漫,是煞风景了——除非真的太痛了。可蒂耶塔不过是个奴隶,他便没了这层顾虑,自然怎么方便怎么来。
  触手微微向阴道深处探寻,触手怪便感到浑身安泰,那是一种亚尔兰娜给予不了的快感。蒂耶塔固然不谙男女之事,但阴道里又嫩又滑,这里是从未开发过的处女地,又兼有幼女的稚嫩,触感简直妙不可言。加之处女阴道从未有扩张,无需蒂耶塔操控,那层层软肉便裹挟上来,柔滑紧致。而这稚嫩紧窄的处女幼穴,此时却又前所未有地发着情,滚烫的蜜肉层层叠叠,灼热的体温带来了另外的美妙,饥渴的肉壁又急不可耐地裹挟夹紧触手,带来无尽的快乐。
  两个字,紧!嫩!无怪那么多男人追求处女!而发情的处女肉穴,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身上爽,心里则更爽。想想半个月前的蒂耶塔,是多么桀骜不驯,而此时,却只能在触手怪面前,袒阴露乳,摇尾乞怜,请求他插入自己的身体……但虽然插得舒服,可进到了这女子真正隐私珍贵的秘处之后,触手怪却越发小心谨慎。正如之前所说,除去蒂耶塔,他真正破过的处女,就只有莱狄李娅……一个根本没法当作样本、天赋异禀的绝妙女子。他苦苦经营半月,才有了如今的局势,要是因为一时操之过急,以致前功尽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以最慢的速度,缓缓在阴道的最浅处抽插。
  “啊,啊!”媚药与爱抚,早就将蒂耶塔身体的感度提高到了极致。明明是未经人事的处子阴道,却敏感之极,阴道的神经将触手的形状感知得清清楚楚,一想到有这么一条东西正插在自己身体里,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这不是第一次她被触手怪往体内插入东西,上一次是被塞入了肛塞……可是阴道进入异物的感觉,却和肛门完全不一样。肛门本是排泄之孔,一入异物,那异物感便顶得她浑身酸软,括约肌止不住地用力,想把入侵者顶出去,也说不上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而阴道进了东西,那异物感虽然也让她全身软绵绵使不上力,可她的思想、她的肉体,都无比渴望那东西能再深入、再深入一点。触手与阴道壁相接的地方,更是快感如泉,每一下微小的摩擦,都能带来无尽的快乐。
  这下触手怪也明白了她的状态,便又加大力度,触手拨开层层肉褶,一直来到了阴道中间。
  平心而论,蒂耶塔的阴道并非名器,既不似莱狄李娅那般千层万叠,也不似岳那般曲径通幽。但处子的紧致,和幼女的柔嫩,有这两者衬托,依旧可以说是个销魂穴。第一次深入,他插得不紧不慢,触手分开紧闭的穴肉,细细的尖端抠弄着穴肉间的肉褶,恰似闲庭信步,而蒂耶塔的阴道,便是他的后花园,任他把玩欣赏,如同握在手中的万物一般。
  待到达阴道中部,触手的动作却又陡然一变,以先前数倍的速度在娇嫩的阴道中来回抽插。这速度比刚刚肏亚尔兰娜还要慢上数筹,但对一个处女,已经如狂风骤雨般。
  “哦,哦!”蒂耶塔感觉身体简直要不属于自己了,她终于明白了亚尔兰娜先前的感受。触手每插一下,尾椎骨以下的身体便一阵酥麻酸软,她整个人也如坠云端,简直飘飘欲仙。阴道还有半截没有受到触手的滋润,但那已经完全无所谓了,现在快感简直像洪流一样在冲击她的神智,相比之下,那点痛与痒简直形同于无。
  触手每一次插到最深处——虽然那才到她阴道一半的长度——蒂耶塔便感到一阵充实,和一种迫切的感觉。她想让触手填得再满一点,迫不及待地想要被这触手占领自己腹中全部的空间,将膣穴内每一寸媚肉都磨蹭上。
  这想法太过迫切疯狂,以至于物极必反,令一丝清明在她脑中一闪而过:我在做什么?
  哪怕不谙男女之事,女人的直觉都让她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若是真的让触手满满插入,那岂不是说……她的身体也要被触手怪,完全占有了?被这样的一只生物,用他身体的一部分,填满自己的身体,那不就等同于献出了自己的一切么?
  可这想法刚刚生出,都还未变成反抗的念头,触手便又狠狠一插,又向深处进发了一分。
  “哦~”蒂耶塔不知廉耻地娇吟一声,思绪立即被快感冲得支离破碎。
  于是,刚刚屈服肉欲而产生的疯狂想法瞬间充斥脑海,完全不需要任何额外的指挥,她的身体就自顾自地扭动起了腰肢。细细窄窄的阴道被腹腔挤压,立即好似贪食的小嘴,曲曲折折地裹紧了里面的触手,冀求榨取更多的快感。
  “不错呀?”触手怪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这就会扭腰啦?”以前只是抚摸阴唇时,蒂耶塔就已经开始顺应欲望扭腰,而现在,伴随触手在阴道内的进动,那款扭的纤腰愈发淫媚,配合她幼稚的容貌和娇小的身体,巨大的反差爆发出无尽的柔靡。
  “下奴,下奴……啊,啊!”蒂耶塔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刚出口,便被触手冲成了破碎的呻吟。无论她是想反唇相讥,还是曲意逢迎,都已经无所谓了。她现在只是一只雌伏于触手怪触手下的雌兽,仅此而已。
  突然,她仰起头,小小软软的身体猛然绷紧,阴道也团团吸上,夹紧了里面的触手。
  借此良机,触手怪不退反进,触手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真正的最深处,在阴道最幽深、最隐秘的地方,子宫口之前。
  “啊——”蒂耶塔尖叫着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阴道高潮,爱液顺着胯间触手淅淅沥沥滴下,虽然不如亚尔兰娜的高潮那样壮观,却也另有一番美感,带着处子的婉约与娇羞。
  “怎么样?”触手怪挽住她的纤腰,笑问:“舒服么?”“哼,嗯……”这时候蒂耶塔已经软在了他怀里,神情恍惚:“舒服……”“想再来一次么?”触手怪柔声问道,语气中充满无尽诱惑。
  蒂耶塔没有回答,但阴道里却一热,穴肉也轻轻一夹。
  “看来是想要了。”触手怪笑道,插在阴道里的触手轻轻耸动了两下。
  蒂耶塔不胜娇羞,却不置可否,只是红着脸,低着头。她已经完全被刚刚升天般的快感折服了。
  触手怪笑得越发得意,便又动起了触手。
  这一次,触手次次插到最深处,只是不顶撞宫口而已。仅仅这样,蒂耶塔也被插得吱哇乱叫,淫水飞溅,不多时便迎来了高潮。
  与此同时,触手怪也收到系统提示,蒂耶塔的臣服度来到了80点,臣服等级达到了4。现在的她,真正能说得上忠诚了。
  他心中暗喜,面上却若无其事得将触手拔出,吩咐亚尔兰娜道:“给她打扫干净。”虽然饱经调教,但蒂耶塔毕竟还是处女,出水量完全比不上敏感又风骚的亚尔兰娜,是以亚尔兰娜拿出一条毛巾,不多时便打理了个干净。这时,蒂耶塔也回过了神,就好像被强奸的小媳妇一样,心慌意乱地遮挡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警惕地盯着触手怪。不,那眼神很难说是警惕,其中包含的感觉错综复杂:满足、依赖、害羞、恐惧……触手怪安抚一般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柔声道:“舒服完了,就先在这里歇息吧,我给你再看点东西……”“那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高潮太过激烈,蒂耶塔的话里还夹杂着一股娇媚的颤音。
  “我不是说过,能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么?”触手怪笑道,“现在,我就给你做一个小小的证明吧……”他叫来亚尔兰娜,打开了系统。这时候亚尔兰娜体内的精液已经稳固,穴居水螅已然开始在她体内悄悄生长。这东西只要几天就能成型,现在虽然距离受精才过了小半个小时,但是已经在宫内着床了。
  因为赐宿者有极为严苛的条件,那就是提前播种穴居水螅,所以为亚尔兰娜转换职业不需要额外花费经验。
  触手怪心念一动,职业转化便在系统的主导下悄然开始了。
  蒂耶塔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一股能量波动,随后看到亚尔兰娜身上隐晦地闪烁出几缕微光。那微光的位置很诡异,竟然是从下腹部浮起的。
  随后,她就感觉到,亚尔兰娜的气息不一样了。
  0阶职业转变,对一个黯铁级的人来说,也是很大的变化了。
  “感觉怎么样?”触手怪问亚尔兰娜。
  “感觉好极了,主上……”亚尔兰娜低声道。但从她的表情,触手怪可以看出,她并不是那么好受。
  赐宿者显然和她的1阶和2阶职业,兼容性不是很好。也就是3阶以下没有炼魔,要是亚尔兰娜是个3阶,触手怪这么搞,说不定会因为体系冲突,硬生生把她废掉。
  但现在,亚尔兰娜只要稍稍忍耐,过几个月,触手怪肯定能把她的职业问题彻底解决。
  “好好感受一下吧,看看脑子里有没有多点什么新东西。”触手怪轻声道,“熟悉了,就把新学的魔法用一用吧……用在蒂耶塔身上就行。”“?”蒂耶塔不明所以,想要反驳这不明所以的命令,但话到嘴边,却又畏畏缩缩地缩起了头。
  亚尔兰娜低下头,随后又笑着看向蒂耶塔,道:“蒂耶塔妹妹,不用担心,这个魔法伤不到你的。”说罢,她便打出了一道魔法。
  这是赐宿者的天赋法术,血视。触手怪也会这个法术,这是血肉魔法中的一个戏法,他很早以前就学会了,在系统的帮助下,这个法术也变成了赐宿者的天赋法术。
  蒂耶塔只觉得眼前一红,几秒之后,视野又恢复了正常。
  “这是……?”她喃喃自语。
  “这是我自创的魔法,血视,我将对它的理解,融入到了我的触手中,并创造出了一系列全新的职业……”触手怪开始忽悠,“只要我为你注入精华,你也可以学会这个魔法,走上一条全新的、比林语者光明得多的道路……”“魔法……?”蒂耶塔低语着,良久才反应过来,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明白了目前的状况,“这是你……是主人您……创造出来的?”“你大可以问一问亚尔兰娜,这魔法是哪里来的。”触手怪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毕竟这魔法本来就是系统给他的,绝对的只此一家,“要是你信不过,也大可以四处查一查,哪里有这种魔法。”“骗人……”蒂耶塔感到难以置信,但听她的语气,已经信了七八分了。她毕竟年纪还小,见触手怪如此言之凿凿,便不疑有他。
  “你主人会的东西多着呢,以后你会见识得越来越多的。”触手怪笑道。
  “……”蒂耶塔低下头,沉默了,好像对今天的事有点接受不过来。见她没有表现出对赐宿者的兴趣,触手怪倒也并不着恼。毕竟他才刚创造出赐宿者系列的0阶职业,对未来的许诺还完全是画大饼……亚尔兰娜已经成了他的死忠,这方面不用担心,但要是蒂耶塔日后问起来,万一他进度太慢,那也不好交代。
  现在,他只是展现自己的能量,让蒂耶塔对他的态度,由畏惧向敬畏转化。
  恩威并施,才是长久之道……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4:50:57

(番外)路穆历路穆历6072,12月30日(上)
在这个世界,12月30日,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无论天南海北任何一个国家,都认此日为新年前夕。因为此世日月真的由神明驾驭,四季也由神明划分,是以一年四季十二月三百六十天,泾渭分明,甚至不需要闰月闰日。是以四海历法统一,几乎分毫不差。
  而今年,路穆建城第6072年的12月30日,一个看似平凡的新年前日。整个人类世界都沉浸在迎接新年的喜悦中,无论何地,何国,何种文化,此时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或庆祝着新年。
  然而,对某些人来说,这个12月30日,注定不普通。
  特伦钦大草原西部,路穆军军营。
  路穆军队的土木工程能力,可谓人类世界中的第一。一座座营垒方方正正、整整齐齐,虽然式样粗犷,但却别有一番豪迈奔放之意。但在这简直能称得上大气磅礴的层层营寨之中,一座大帐却傲然屹立,压得四周的营帐都黯然失色。
  大帐之中,一个看起来约摸四十多的中年人,正和一个年轻人说着话。
  如果随便找个路穆的公民来,一定认得出,那中年人正是路穆赫赫有名的善战之将,“伟大者”庞皮努斯。而年轻人,确实他手下当红的奴隶,名叫马普斯。
  “还没找到么?”庞皮努斯面容憔悴,看起来像为什么事忧心许久了。
  “没有。”马普斯摇了摇头,“但基本可以肯定,是特雷萨的人做的手脚,很可能是一个叫克里图特的殖民者后裔干的。”“知道元凶有什么用?”庞皮努斯越发急躁,有动机找他麻烦的人就那么几个,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幕后黑手是谁,“那两个孩子找不到,战争就一日不能停歇!”“谁知道特雷萨会把她们藏在哪里呢?”马普斯叹了口气,“更何况,她们说不定早就被杀了灭口了。”庞皮努斯的神色瞬间变得狰狞,但随即又平静下来。
  “这种毫无来由的恶意推测,对现在的状况能有丝毫改善么?”他冷声问道。
  “有,主人。”马普斯神情恳切地看着他,“请放弃寻找她们,另寻他路吧,至少应该做两手准备!鸡蛋是不应该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那群蛮子都是些死脑筋,拿不到他们的天女他们就不罢休!”庞皮努斯怒火中烧,“要是能有别的办法,我早就想了!”“您不用急躁。”马普斯急忙安慰,“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得从源头想起。”“怎么个想法?”庞皮努斯按捺住怒火,问道。
  “您应该是知道的,为什么那些匈人腰杆子突然直了起来,敢偷袭我们的军队,甚至敢和我们在谈判桌上跳脚。”马普斯道。
  “那自然,都是那群两面三刀的李曼提斯杂种!”庞皮努斯提到这事就来气,“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却突然捅刀子,给匈人送钱送粮,还开放互市!”“是这样的。”马普斯点了点头,“但我听说,李曼提斯和匈人,是血海深仇。而且他们的官员选拔,制度也非常奇特,拿主意的人都是活久成精。所以,他们没有理由为了害我们,而选择便宜了自己的世仇。”庞皮努斯想到了之前军中调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似乎有人向掳走天女的,那两个传承诡异的异教蛮子报了信。还有人反应,有高手打乱了守军的阵型,这才让匈人的骑兵有了可乘之机。别的地方还有什么问题,他不知道,但是他有理由相信,有人针对自己俘虏到的托若拉天女做了周密的计划,想让她们从自己手里逃走……而现在,和马普斯的想法一联系,他现在觉得那群坏了他好事的家伙,就是那群李曼提斯人。
  想到这里,他心里越发烦躁,便挥了挥手,示意马普斯继续。
  “所以,我觉得,李曼提斯这么做,归根结底,还是想要对付匈人。”马普斯道,“而且,他们国内定然对这个决定充满怨言。”“为什么?”庞皮努斯问。
  “因为这个计策,太曲折,太委婉了。您的智慧没有多少人比得过,却还觉得他们是想捅您刀子,那李曼提斯的下层官员,和人民,肯定更看不懂这背后的谋划。”马普斯推测道,“所以,只要我们在李曼提斯国内想办法,肯定有可能让他们取消和匈人的通商。到那时,匈人在您面前肯定就硬不起来了,我们不要那两个天女也能达成和谈。”庞皮努斯的脸抽搐了一下。他固然干练果敢、足智多谋,但是有一个地方总是改不了,那就是好面子。你哪怕打他骂他,只要无碍面子,该忍的他都能忍。但一旦涉及到面子、声名,他就冷静不下来了。
  就如现在……他本都已经把捷报报回路穆,已经在幻想着自己明年的凯旋式了。结果……被这群不要脸的李曼提斯佬一拖,现在已经快到明年了,他和他的军队还被拖在这匈人草原上,寸步难行!
  几万人几个月的军费花销都是其次的了,突然出这么件事,让他老脸往哪里搁哟……进,无颜以对麾下兵勇,退,无颜以对路穆父老。虽然算不上什么劣迹,不至于影响他的凯旋式或者执政官竞选,但一想到回路穆会被那群刻薄的雄辩家如何嘲笑,他就恨不得立马死了算了。
  对害他到如此窘境的李曼提斯人,他是真的半点交道也不想打,更别提和那群家伙虚与委蛇谈条件了。
  “主人,请冷静,局势已经如此,再生气也没有用了。”马普斯轻声劝道。
  “呼——”庞皮努斯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应该冷静……”这就是他亲信马普斯的原因,这个奴隶智谋并不如他——事实上,庞皮努斯觉得,这世上就没有人智谋能胜过自己——但是他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沉着冷静,能在自己的主人盛怒时依旧不卑不亢,平息主人的怒火。
  庞皮努斯静静地思考着,马普斯谦恭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主人裁断。
  但其实,冷静下来以后,庞皮努斯就意识到,已经没有什么好思考的了。李曼提斯表达了和平的意愿后,匈人的后背没有了威胁,便不怕和他打消耗战。而且……他们的可汗,可能还巴不得继续耗下去呢。天女失踪之前,每个部落的人都是他珍贵的财产,但失踪之后,这些人就变成可怖的豺狼了。
  匈人的情况其实和几十年前已经很不一样。几十年前的他们分裂得七零八落,部落又小又穷,加上和路穆之间的遥远距离,根本不值得去征服。但几十年前,剌阿颜部陶恩吉崛起,统一草原,成了匈奴共主,称陶恩吉汗。统一后的匈人终于能聚全力于一处,便年年掳掠他们东南方的邻居——李曼提斯,由此获得了巨额财富。这时候,与匈人的战争才算不上赔本买卖,值得一打了。
  庞皮努斯正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天翻地覆般的变化,才决定东征匈人的。
  而陶恩吉让所有匈人俯首帖耳的秘密法宝,就是托若拉的赐福……只要托若拉天女莅临,再废上一点人手和粮食举行仪式,就能让自己的牛羊一整年兴旺繁衍,兼有妇女易孕,婴儿难夭等种种好处,试问哪个部落能抵得住这种诱惑?
  因此,哪怕之前天女被掳走,但好歹知道能回来,所以陶恩吉的汗位依旧固若金汤,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弟死伤太多了。可现在,天女似乎回不来了,那这可就完了蛋了。拿不到好处的各个部落,肯定会失去对他的敬畏……所以这时候,以夺回天女的大义,胁迫各部和敌人进行拉锯战,以保全自己,消耗其余部落,就显得理所应当了。
  所以,要是找不回天女,从匈人那里是根本找不到破局之法的。不想被拖入拉锯战的泥泞的话,就只能去找李曼提斯了。
  想明白了这些,庞皮努斯立即开始对马普斯发号施令:“就由你筹划和李曼提斯谈判的事吧,别的事,我另外安排人。”“是,主人。”马普斯恭声道。
  李曼提斯,天京。
  12月30日,对李曼提斯,或者说“大昭”,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是除夕,人人阖家团聚,文不必理政,武不必出勤,街上的商贩也不见了踪影,家家都在等着过年。
  然而,天京正中,大内禁城内,却有一位年轻人,正行色匆匆地赶往宫中某处。
  一路上的守卫看看他,又看了看他走的方位,便也不多盘问,就放了行。
  原因无他,这位在朝中人尽皆知,是当朝元辅李春照的学生,官拜礼部右侍郎,姓徐名堂,字仲义。而他走的方向,正是他老师办公的地方,文渊阁。
  走进文渊阁里,便见还有几个司直郎还在阁里坐着,无所事事。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还有阁臣正在阁里值班。而张仲义知道,正在值班的,就是自己的老师。
  “少宗伯。”司直郎们看到他,连忙起身行礼。
  “元辅在阁里吗?”徐堂问。
  “他老人家就在里面呢。今儿也没什么奏章,就在那儿坐着。”司直郎们指了指后面。
  这时候,有个机灵的司直郎,倒了一杯茶过来,便要递给徐堂。
  “谢谢,但不用了,我有急事。”徐堂推了推手,便走进了阁臣值班的房间。
  房间里,一位老者正对着一张地图出神。这老者其貌不扬,但是显得文质彬彬,慈眉善目。可看他身上的绯袍,上面赫然纹着仙鹤图,彰显这是位位极人臣的一品大员。
  他正是大昭首辅,建极殿大学士,李春照。
  “老师。”徐堂行礼。
  “仲义啊?”李春照看向他,微微一笑。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徐堂那急迫的心情也弱了三分。
  “师相,听说,廷推的结果出来了……”徐堂轻声问道。
  “不错,你消息很灵通。”李春照点了点头,“互市的提案已经通过,对陶恩吉的封赏,也在准备中了。”“……”徐堂没有说话,但表情却一下子垮了下来。
  “怎么,有什么想说的么?”李春照笑问道。
  “没有……”徐堂摇了摇头。
  “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李春照笑道,“今日闲来无事,正好能和你好好聊聊这件事。”“那,学生便冒犯了……学生觉得,吏治败坏,已是沉疴痼疾,固然可憎,但不急于一时。北方匈人,才是猛疾毒症,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宁。”徐堂说得吞吞吐吐,但终究还是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
  “你还是赞同严汝堂,对么?”李春照叹了口气。
  “老师,这件事,不是赞同谁的问题,是看哪件事于国有利!”徐堂忍不住高声道,“严党虽然平日里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但这次他们现在在正确的一方!”“为什么呢?”李春照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整顿吏治,百年之计也,不急于一时!”徐堂强调道,“匈人,才是我朝心腹之患!”“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李春照惨然一笑,“若真如此,为师又何故用计,拖延西秦之师?倘若我朝尚存开国锐气之十一,又怎需用如此鬼蜮伎俩以御夷?”西秦,即是李曼提斯……或者说大昭人对路穆的称呼。
  “对此,学生亦有看法,只是不知师相是否愿一闻后学鄙薄之见。”刚刚说了句心里话,张仲义似乎也放开了,便深深一躬,想要再发言论。
  “你讲。”李春照轻轻点头。
  “学生以为,用计拖延西秦人,实属多此一举,其中诸多风险,且即便如今功成,亦是收效甚微。”徐堂直勾勾盯着李春照的眼睛,“一则,此计太难太险,且不说放走匈人天女,其中可能有多少变故,万一那西秦夷将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好大喜功,师相之计亦不能成;二则,哪怕西秦匈人媾和,彼时匈人已元气大伤,岂敢再犯我边疆;三则,西秦远在万里之遥,即便匈人精锐尽失,再无阻拦西秦之力,西秦亦无犯我之能,而彼时匈人亦偃旗息鼓,于我朝有百利而无一害。”“仲义,这便是为师平日所说……凡事三思而后言,后行。”李春照似乎有些失望,语重心长地教导了两句,“你对这件事,终究想得太少了。”“请师相赐教。”徐堂再度躬身。
  “你所言其一……我且先问你,匈人自三十年前忽而复兴,缘何而起?”李春照轻声问道。
  “陶恩吉一代枭雄,领剌阿颜部一统草原,自此匈人再无内耗,十万之师,如臂伸使。”“可还有说法?”李春照似觉不够,追问道。
  徐堂微一沉吟,便又道:“剌阿颜部手握托若拉天女,此二者,可令牲畜繁衍,人丁兴旺,凡大灵眷顾之巫,尊贵莫如是。陶恩吉有此二人,便若如虎添翼,利用得当,自然能聚拢人心。”“嗯。”李春照微微点头,但依旧目露询问之意。
  “……”徐堂再三思虑,直想得满头大汗,又说出“匈人近来人口繁衍”“西秦商路流入铁器”等说法。但李春照却只是点头,犹嫌不足。
  “……请师相指教。”终于,徐堂黔驴技穷,只能躬身求教。
  “仲义,你现在懂得利用情报,深追其由,这很好。”李春照缓缓开口,“然而,这还不够……所谓“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若想成大事,你不仅要究其事,更要晓其势。”“势?”
  “不错,势,要跳出繁琐小事的桎梏……看出天下大势。”李春照的语气轻缓,但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陶恩吉固然一代雄主,但时势造英雄,他也不过应运而生而已,并非能造出大势的人杰。”“那,是什么大势,造出此等枭雄?”徐堂忙问。
  “我且先问你,既然托若拉之天女如此尊贵,缘何数百年前,剌阿颜部声名不显?”“这……”徐堂面露难色。
  “盖因百年前之匈人,与当今之匈人大异也!”李春照沉声道,“自太祖立国,匈人哪年不是望我王师而披靡?彼时,其惶惶终日,死伤无数,几近灭族……然百年以来,我国国力困顿,无力北伐,便给了匈人喘息之机。自此匈人繁衍生息,人口日盛……”徐堂面露疑惑之色。李春照眼观六路,一眼便看了出来,便停下问道:“仲义,你有何不解?”“些许小问题,若师相继续说下去,想必能开此疑窦了。”徐堂恭声道。
  “你尽管说。”李春照和蔼一笑。
  “学生觉得,匈人既然繁衍生息,那托若拉管生育之权柄,岂不是更加无用了?何故这大势,却反而向着剌阿颜部呢?”徐堂问道。
  “原来如此。”李春照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所以,仲义,要就事论事,知行合一……坐而论道,目无全局,永远理解不了何为大势。”“诚然,北疆之外,有万里草原,水草丰美,可供匈人繁衍生息。然而,物极必反,盛极必衰,而今之匈人,人口数百万,牛羊以千万计。草原虽大,已无草场可供新人立锥!”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震醒了徐堂。他瞪大了眼,也不顾会不会打断了老师,便颤声问道:“所以,所以……匈人已占尽了草原,再无土地可以开拓。向北乃苦寒之地,向西乃西秦、大食,向东向南……便是我大昭。若想养活继续增长的人口,他们要么指望神明赐福,以用有限的土地养活更多的人和牲畜,要么就只能南下掳掠。而匈人的大灵中,只有托若拉,能做到这第一点。”“不错。”李春照缓缓点头,“这就是草原上的大势,其又因我朝国情有变而起。所以,剌阿颜部固然如虎添翼,只是这虎,不是陶恩吉,而是剌阿颜部的这对天女。若能将这对天女调出草原……匈人诸部,至少要再乱上二十年了。”说到这里,他笑起来:“所以,仲义,你还觉得此计收效甚微么?”“是学生浅薄了。”面对老师的老谋深算,徐堂只能俯首甘为孺子牛了。他虽然只是礼部左侍郎,。以前他一叶障目,但被老师一点醒,立即想到了许多。
  他早就知道,陶恩吉的位置,有点不稳了。因为托若拉的天女换代很特殊,非得等老一代去世,新的一代才会诞生,还非得从娘胎里就开始接受神恩。这意味着,不管再怎么紧赶慢赶,两代天女之间,都会有十几年的真空期。而现在,恰恰在这真空期内,因为现在的这一代天女,才刚刚十岁而已。
  不过,这代天女交接平稳,时机拿捏得也好。没有人有把握在十几年内就在对陶恩吉的战争中占据绝对优势,而若那时天女长成,剌阿颜部势必又成匈人共主,所以没有任何一个部落为这区区十几年的真空期,就起了异心。
  但现在,意外发生了,事情就变味了。原本还有几年就能熬出头的苦日子,一下子又多了二十年,这下陶恩吉绝对镇不住手下的野心家们了。而且神眷的天女被人掳走,神明定然大为震怒。虽然托若拉是大灵中最仁慈的一位,但可以预见的,想培养新一代天女,剌阿颜部绝对要大出血了。
  此消彼长之下,陶恩吉就算被人赶下位子,都不是不可能……可以预见地,至少未来二十年内,大昭的北边是绝对安稳了的。
  想明白了这些,徐堂忍不住赞叹:“师相深谋远虑,小子不及也!”讲通了这最基本的前提,其余的三点,虽然不能说迎刃而解,但也显得微不足道了。和北疆二十年安定相比,那点问题算个什么呢?
  但李春照显然不满足于仅讲解这么点东西,他要接着自己弟子的疑问,给他把这场局讲明白了,也算提携一场。
  “这点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说深谋远虑,却是仲义谬赞了。”他轻轻摆手,“言归正传吧,对于你所言三点……”他娓娓道来:“其一,此事执行,并无难处。西秦之军龙蛇混杂,百族杂居,细作轻易便能混入其中……”其实他倒是冤枉路穆的军队了,路穆的正式军团全是标准的路穆公民,素质极高,令行禁止,且组织严密,几乎没可能进细作。至于辅兵军团,那都是附属国和行省成建制送来的,大家基本都是一个部落的乡里乡亲,彼此之间熟得很,也没可能混入细作。只是庞皮努斯操之过急,征募了大量雇佣兵,这才让军队管理混乱了起来。而且之后与匈人谈判,各种推诿扯皮,又浪费了许多时间,这才给了李曼提斯……或者说大昭人施展的空间。
  “那西秦国,古书中记得冠冕堂皇。”李春照说着,还吟诵起了史书,“其王无有常人,皆简立贤者。国中灾异及风雨不时,辄废而更立,受放者甘黜不怨。其人民皆长大平正,有类中国,故谓之大秦。”说到这里,他眼中已经闪起了一丝厌恶和不屑。那神色很平淡,莫说常人,哪怕宦海沉浮数十年的人精都不一定看得出。但徐堂却感觉到了,姿态也越发恭敬,想听听恩师对这个古书中遥远又美好的西秦国,有何见解。
  “此国实则不服教化,有类蛮夷。朝野上下,无不贪婪成性,好勇斗狠。有神而不敬,有德而不从,反而乐忠两样事:经商,从军。”李春照缓缓道。
  这话一说,徐堂都皱起了眉。在大昭,有道是士农工商,商人是社会里最下贱最不受待见的阶级,虽然富有,却被认为为富不仁,重利轻义,最是为士林不齿。而军人,所谓“好男不当兵”,谁希望自家儿子进军队里,成个兵痞兵油?更何况,军队,不过是国家的工具,若引申开来,便是器,是“形而下者”,怎么能比得上读书悟道、“形而上”的士子们呢?
  而这大昭人最看不起的两件事,竟然恰恰是西秦人津津乐道的!
  李春照继续道:“所以,那西秦将领东征匈人,归根结底,利字当头!故而其必无心再战,原因无他,无利可图耳。”接下来的推测,徐堂都能自己想出来:细作容易混入,那后面的一切都好说,像路穆军这种混乱的情况,不管他们对天女防守得再严密,细作都有施展的空间。而天女失踪后,为了自己的利益,路穆将领肯定还是不愿意继续打,可是另一边,陶恩吉肯定会想要回天女。于是,便又是两军对垒,旷日持久。
  “至于你所言其二。”李春照见他想明白了,便继续讲了起来,“仲义,若匈人无粮,他们会怎么做?”“……劫掠。”
  “然也。我大昭,礼仪之邦,军队补给,皆由朝廷所供,所过之处,秋毫无犯,故而戎事,徒伤国本。匈人则不然,其凶狠残暴,来去如风,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故其可以以战养战。越是穷极无聊,便越有理由犯我边疆……”徐堂羞得无地自容,如果说前面的问题还是他手上信息不足,自己眼界不够的话,这个问题,纯粹就是他想得太少……若再深挖,就是先入为主,一开始就不信任自己的老师,所以才会如此想当然。
  “而你所言其三……”说到这里,李春照展颜一笑,“其实很有道理。西秦离我朝万里之遥,即便商队往来,都是千难万险,何况挥师东进?无论匈人此战之后如何,西秦人都无力犯我,这是肯定的。”“师相……”话说到这里,徐堂又起了疑问,“只是,即便计谋有用,亦无人可知您的伟绩,亦无人可知您真正的谋划。学生私以为,与其如此,不如从严部堂之意,趁机北伐,与西秦两面夹击,从此一劳永逸……”“你以为严汝堂为什么要北伐,仲义?”李春照反问,“其为国为民是假,中饱私囊是真!锐意北伐是假,阻挠外察是真!”说罢,又哂笑道:“我都能想象,他在打什么算盘……无非贪尽军资,再取一小胜,之后夸大其词,其党羽再摇旗呐喊,圣上自然龙颜大悦。”“我们可以争取督军!”徐堂争辩。
  话说到这里,便要涉及许多龌龊之事了。李春照不愿多讲,只是道:“仲义,为军者,众志成城,未必能胜,但只需有一人貌合神离,胜算便渺茫矣。更何况……”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当今圣上玄功已极,他日升龙,神器更易,朝野必有动荡。届时即便北疆如火如荼,诸事亦难行矣。”“……”话说到这里,徐堂终于没有话说了。他沉思片刻,便下拜道:“谢师相点拨,学生终于明白了!”李春照扶住他,笑道:“老师指点学生,岂不是天经地义?仲义莫要如此。”将徐堂扶起后,他又语重心长地教诲道:“仲义,为师今日和你说这么多,不仅仅是为了告诉你北疆形势……你更要明白,其为人也奸猾,即便似有进取之相,亦只以权谋私,或为谋名,或为谋利,归根结底,窃主上之威福以自肥耳。为师整顿吏治,正是要拔去凶邪,登俊崇良,如此方能正国风,正朝政啊。”“若不除去此等巧言令色之人,纵人主有经天纬地之才,有股肱辅弼之臣,大事亦难成之……”徐仲义轻声道。
  “诚然如此!”李春照欣然点头。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4:53:23

(番外)路穆历6072,12月30日(下)
(做一点无用的考据预警,我没有看过有任何文献提到农神节的具体细节,富人捐赠酒水的设计纯属自己脑补。因为有一位诗人确实写过类似“农神节,无尽的美酒和美食”的诗句,我一合计,要不他自己特有钱,要不就是当天有免费酒水之类的活动才对……)路穆,卡匹托尔山下。
  今天是农神节的最后一天。离晚上的仪式还有一会,但是街头已经人头攒动,酒香四溢。元老院对社会风气抓得很严,大规模的酗酒和淫乱一向是禁止的。但农神节是个例外,尤其是最后一天,街上满是贵族和富人们捐赠的美酒美食,贵族平民、公民奴隶,大家无分你我, 纵情饮乐。
  路穆城在平日里就会让人感受到一股大国都会的威仪,并对它传说中高达两百万的人口数深信不疑。而在此时,他们大概会怀疑,是不是全世界的人全都集中到这座充满历史的荣耀的城市里来了,不然这窄窄的街道上怎么能站着这么多人?
  特雷萨漫步于这连一滴水都难于漏出的大街上,他没有带奴隶,也没有披着往常的紫色托加——农神节的时候,男子是允许穿托加以外的礼服的。如果不说,谁也没法想到这位英俊的年轻人是那位意气风发的市政官。但无论是醉醺醺的酒鬼、大声喧哗的地痞,还是放浪形骸的贵族,每个人都不自觉地为他让出道路。
  特雷萨微笑着向每个为他让路的人致意,和煦的笑容好像消融冰雪的春风。每个看到他的人都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个男人是维纳斯错托性别的化身,又好像他是奎里努斯,整座路穆城的父亲,正像祖父看着孙儿一样注视他们。
  可他们却不知道,那平和的表情下,一颗雄心中正涌动着怎样的激流。
  特雷萨认得这里的每一位公民。他对人脸过目不忘,在四十多年的人生里,早已结识了路穆城中数以万计的公民。更不必说,记住尽可能多的公民的名字,这本来就是如今路穆博取民心的最廉价手段。
  但那一张张在烂醉中显得欢欣鼓舞的脸,只让他的心一点点变得沉重。
  视线扫过第一个人,那是一个终日流落街头的地痞。褴褛的衣衫和满面的风霜并不能让特雷萨升起对他的同情,因为这个人整日游手好闲,就靠耍无赖、出卖选票和领取救济为生。路穆人的勤恳在他身上已经不复存在了,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泼皮。
  特雷萨迅速将视线扫向第二个人。这个人衣冠楚楚,举止也不似前一个那般野蛮粗放,一看就知道是个颇有身份的富人。但特雷萨却知道,这家伙现在主要的收入都来自他放在东方的高利贷,利率几乎达到了每年四分之三,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他家破人亡。华贵的托加礼服下面,是一头流淌着脏血的饿兽。
  他厌恶地偏过目光,却又看到一个人。这人身披紫袍,神色倨傲,竟然是一位元老院的议员,路穆人民共同选出的尊贵的父亲(patres conscripti)。据说他遵纪守法,是个当之无愧的模范公民……表面上。而据特雷萨所知,此人不仅发放利率远高于法律的高利贷,还让自己的被释奴替自己经商,绕过了元老亲属不得经商的铁律。他任总督的时候也横征暴敛,手下的包税人把行省的地皮都刮薄了三尺。
  而这三个人外,还有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攒动的人头之下,是一个个堕落的灵魂。
  这些在欲海中逐流的男人让特雷萨压抑得喘不过气来。路穆人越是堕落,他便越觉得有一种责任感压在心上。他爱路穆,更爱路穆曾经的辉煌和荣光。而现在,路穆的荣光却在时光的侵蚀下,被公民们日渐沉沦的道德一点点蒙上尘埃。
  路穆本不该是这样子!
  第三共和国不过才建国数百年,便已糜烂如斯,若再过百年,他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作为古老的特雷萨家族的家长,享受着路穆贵族特权的人,他必须为这些做点什么。再不做点什么,就来不及了。
  好在,也不是没有好事发生……
  明年执政官的位置,几乎板上钉钉会有他的一席。竞争力最大的庞皮努斯已经被拖在了匈人草原上,这个路穆已经没有他的一合之敌。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忍不住挂起了一道弧度。今年的一切都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那位豪留来的殖民者后裔,克里图图斯,虽然手段用得很粗暴,但竟然真的把事情办成了,而且办得很漂亮。根据他目前掌握的情报,庞皮努斯的人到现在都和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那两个被掳走的小宝贝藏到哪里去了呢。
  那两个小宝贝可不得了,不仅左右着东方的战局,而且价值千金。从某些渠道他知道,有人愿意为她们出一千塔伦特的天价。要是他能把她们搞到手,再转手卖出去,立马就能还掉他所有债务的一半。这对他日后的三年将是质的改变,能直接影响到他的信誉和经济状况。
  但,为了大局,也只能把她们留在别人身边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和他的理想比,一千塔伦特也不过粪土。
  若是按现在的局势继续,他头上按着的也不过一个莫须有的、连罪名都称不上的名头。因为这里面的关系实在太曲折了,庞皮努斯自己把战利品弄丢了,战利品被强盗七拐八绕地运到路穆,又被另一群人给劫走了,而这群人和他特雷萨的关系又模糊不清。哪怕最善辩的雄辩家也很难说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何况庞皮努斯手上肯定没有完整的证据链。只要略施小计,民众的视线自然会转移到庞皮努斯身上。这是好面子的庞皮努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多半不会和特雷萨理论什么,而是默默吃下这个暗亏。
  但如果接下这对价值连城的货物,事情就是另一番进展了。庞皮努斯一定会拼命宣传他“劫走了本应属于路穆人民的珍品”,届时他一定会成为全民公敌。
  所以,让她们留在克里图图斯那边,就足够了。克里图图斯是这几年刚来路穆的,还根本入不了庞皮努斯的法眼。那个骄傲的庞皮努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阴了一手吧。
  但他也很清楚,成为执政官,不过是一切的开始。他太了解元老院那群人了——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是规则的制定者,又是规则的最大受益者。自己想要搅动路穆这潭死水,反应最大的一定就是他们。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面对整个元老院的非难。
  但,若不试试,谁知道可不可以?
  而无论成败,他的理想都将会继续。
  他昂起头,再度打量起路穆,这座令他深爱的城市。奢靡的灯红酒绿,放荡的红男绿女,一切如此触目惊心。他感觉胸中好像有一股气,便如升腾的暴风,卷地而来,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一切掀开,碾碎,重换成另一番天地!
  “路穆,我会拯救你。”他低声道,语气里没有一点迷茫、退缩或者犹疑。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镀在他身上,好像一尊不戴桂冠的天神。
  与此同时,帕拉丁山下。
  佳力图斯坐在一张软椅上,眉头微微蹙起,脸上一点也看不出节日的喜庆。他坐一会,便会偏过头看向门外,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或者什么消息。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个看上去和他年纪差不多、穿着却简陋了许多的男人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
  佳力图斯紧张得几乎要跳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厉声呵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是,是,主人,但是……”男人结结巴巴地答道,“普林尼大人来了……”“普林尼?他亲自来了?”佳力图斯大吃一惊,连忙站了起来,“他和你说什么了?”“他就说……他有事找您。”
  一听这话,佳力图斯就大概知道是件什么事了。等待的焦躁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挥不去的愁云和阴霾。
  他低头想了想,对着自己的奴隶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他家里不是很富裕,自然也没钱养贴心的家生奴。对现在的这个贴身奴隶,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奴隶应声退下。佳力图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便走到了屋外。
  他的房子并不大,就是间很普通的、没有庭院的联排别墅。但他很自豪,因为这是他靠自己挣来的房子,而且就在帕拉丁山下。
  还没出门,他就一眼看到了他的朋友,小普林尼。
  小普林尼是现在路穆城最有名气的人之一。他的玄祖老普林尼是路穆历史上有名的将军和学者,以极端的道德洁癖和节俭着称。到了小普林尼这一代,则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在孩提时便以固执和不屈从权威着称,到了青年时,他的谦逊与简朴誉满全城,许多年轻人都尊敬他。也许有很多人会对他不以为意,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小普林尼在道德上是没有瑕疵的。
  这之后小普林尼沉溺于斯多噶学派的哲学中,成了一位渊博的学者。更让佳力图斯羡慕的是,他在军事上也很有天赋,手下的士兵都悍勇能战。佳力图斯也参过军,但是没多久就感到战场过于残酷,便回到路穆,专心在法庭上做辩护了。
  巨大的名望让这位年轻人——他今年才五十多岁,对人均浮汞的路穆贵族来说确实很年轻——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有了一大批拥护者。许多人都劝他竞选执政官,但他却认为自己的年纪没有到,以不符合规矩为由拒绝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将法律与道德放在最高的地方,几乎不会因个人的情感而违反。
  而这位名震路穆的名士,此时却衣衫褴褛,穿着件单薄破旧的黑袍,脚上连鞋袜都没有,就这样站在路穆冬天的寒风里。佳力图斯家里完全算不上富裕,但他的奴隶穿得都比小普林尼好。但要知道,小普林尼家境殷实,手上光是亲朋留下的遗产,就有好几百塔伦特。他这幅样子简直特立独行到可以说是失礼的地步了,但他从来不以为意,因为他坚信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为此可以忽略自己名誉上可能的受损。
  “进屋说吧?”佳力图斯已经能猜到接下来的话题,便伸手指了指屋内。小普林尼讨厌繁文缛节,所以他干脆也直入主题。
  小普林尼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屋里。
  刚刚坐下,小普林尼便道:“庞皮努斯赶不上了。”佳力图斯和庞皮努斯有点私交,但却知道庞皮努斯更敬重自己的这位朋友。因为小普林尼是真正的道德完人,庞皮努斯敬重他的品德,将自己的妻儿都托付给他。所以他能知道这些,佳力图斯是一点也不意外。
  对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备,佳力图斯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么,事情可就难办了。”小普林尼点了点头,又顿了顿,好像在思考措辞。佳力图斯知道他的这个习惯,惜字如金,生怕言多必失,便耐心地等着。
  “庞皮努斯,很讨人嫌,但如果他能对抗特雷萨,那他对共和国就是有益的。”小普林尼缓缓道。
  “但他也是个独夫,而且手握重军。”佳力图斯不以为然道,“特雷萨再怎么危险,现在也不过是个背着债务的市政官而已。”小普林尼摇了摇头:“他愿意背负这些,只能证明他图谋更大。他的债务已经危如累卵,稍有差池,他的氏族都要为他陪葬。执政官的职位是不足以让一个出身良好的年轻人赌上自己的一切,甚至自己的家族的。他到底在谋划什么,我不敢想。”“……是啊。”佳力图斯叹了口气。他对特雷萨不以为然,多少是带了个人情感的。因为他明年就要竞选执政官,但特雷萨风头太劲,他完全看不到获胜的希望。本来,要是庞皮努斯能凯旋,他还是有胜算的,因为庞皮努斯手下那些公民兵普遍对特雷萨不感冒,加上他在法庭上铲强扶弱的名声,还是能狠狠拉到一大批选票的。所以他今年才这么上心,甚至不惜接受劣迹商人的赞助。但现在,庞皮努斯回不来了,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现在已经说服了元老院,他们也不想让特雷萨握重权,至少,不能让他握得舒服。”小普林尼道。
  “你和元老院联系了?”佳力图斯惊得都有点呆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对共和的维护已经到了偏执都难以形容的地步,对特雷萨的偏见更是深若渊海。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了这么一位新秀,小普林尼愿意付出这么大的牺牲。
  元老院的那副德性,路穆城里人尽皆知,那简直就是为富不仁的代名词,这当然为小普林尼所不容。而且出于对共和的尊重,小普林尼最恨的就是背后密谋,他认为这抑制了官员们才能的发挥,对共和是有害的。而现在,他竟然愿意打破一贯的坚持,甚至要和元老院合作,去针对特雷萨?
  “我们是在维护共和!”小普林尼严肃地道,“特雷萨的危险,甚至已经超过了提笔略。格拉古和盖约。格拉古的总和!大小格拉古的意图非常明显,他们只是想要恢复古制,并用不切实际的许诺绑架民意。而现在,特雷萨只靠借贷和个人魅力,就已经做到了这点!”他的声调变得低沉而令人恐惧:“要是再让他继续下去,即便他无意称王,也会有人拥他为王!”佳力图斯沉吟了一会,不得不点头。一个人,如果他拿着武器挑衅你,那反而并不令人害怕,因为你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而且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但如果他只是笑眯眯地打量了你一圈,那反而会让人寝食难安了,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阴谋降临到自己身上。大小格拉古就是前者,所以他们被元老院的喉舌轻易击败了。而特雷萨则是后者,他已经站到了执政官的门前,可元老院甚至还不知道他的政治意图是什么。要知道特雷萨可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他付出了这么多,肯定不是单纯想做做执政官。
  “但他这几年一直在煽动民粹,在平民中已经有了很高的威望,一些平民派的贵族也以他马首是瞻。而且,他在几个职位的任上,都没有明显的破绽,我们很难找到什么角度攻击他。”点头以后,佳力图斯又感觉有点为难。
  “那就找一个合适的人选,让他也做执政官。”小普林尼沉声道。路穆的执政官一任有两位,这也是为了共和而做出的平衡。
  “也是,只要有个人能牵制他三年,那他有什么计划,也都施展不开了。”佳力图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但是这个位置……烫手啊。”小普林尼明白他的意思。特雷萨现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路穆民意的代表,要是正面硬撼他,除非师出有名,或者在平民中享有巨大的声望,否则绝对会惹得一身骚。而要牵制特雷萨,那肯定得事事和他唱反调,不可能次次都师出有名;而反对特雷萨,又在平民中有盛誉的,全路穆城好像也就只有他小普林尼一个人了。但是他年龄不够,是绝不可能参与这一次竞选的。
  “所以,要一个不怕烫的人。”他意味深长地道。
  “不怕烫……”佳力图斯微微一愣,但一下子又反应了过来,“确实,这样的人,也更能代表元老院。”所谓不怕烫,其实无非就是硬性条件不够,能当上一任执政官就谢天谢地的人。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可能选上执政官,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会不择手段了。至于名誉上的问题,反正夙愿实现了,吃点看不见摸不着的亏怎么了?
  能代表元老院,其实就是说,很难有自己的主见,只能受元老院摆布。这样一来,就算这位执政官应付不来特雷萨也没有关系,反正他只是元老院意志的延伸,只要元老院能斗得过特雷萨就够了。
  “可是,那可是执政官,不是说送就能送上去的……”佳力图斯又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才来找到你。”小普林尼重重地点头,“你的消息一向是最灵通的,你觉得谁更合适?”“原来是为了这个找我啊?”佳力图斯苦笑了一声,“这种事,仓促间哪里想得出来?”他的消息很灵通,但并不完全灵通。他只是知道很多谣言和轶事,对路穆城每个有点头脸的人物都比较了解而已。因为他相信一切信息都可以活用在雄辩术中,就像工匠的技艺可以拿来类比,先贤的哲学可以用作论据,今人的事迹更是妙用无穷,可以将正面事迹拿出来在法庭上用来辩护,或者在选举时博取民心,负面事迹也可以当作攻讦政敌的材料。
  “我相信你。”小普林尼真诚道,“这个人缺乏能力或者品德,但却因为某件事而拥有了广泛的赞誉。这种赞誉不必长久,但是必定在这几年有极大的影响。他名声不佳,或者对执政官有极大的执念,所以愿意为了这三年的任期放弃自己的名誉……”他的引导就好像钻进干草里的火星,瞬间点燃了佳力图斯的记忆。
  “你这么一说……”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我这里,还真有一个人选。我和他私交还算不错,正好能帮你联系联系。”“他是谁?”小普林尼惊喜道。
  佳力图斯说出了一个名字。
  “他?”小普林尼立即皱起了眉。
  “庞皮努斯在明年三月以前回不来,肯定来不及回路穆享受凯旋式了。那今年选举以前,就该属这位风头最盛了。”佳力图斯解释道,“民众总是健忘的,几十年攒下的声望,往往不及一场当年的凯旋式来得直接。”“当年的凯旋式?这不符合规矩。”小普林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路穆有一条法律,要求当年享受过凯旋式的人,不得参与执政官选举。理由和佳力图斯说的差不多,要是举行了凯旋式,那在当年的风头肯定无人能比,这样对其他候选人太不公平了。
  “小普林尼,做人要灵活一点。法律是为了避免某些所有人都不希望看见的事情发生才制订的。换而言之,只要我们做的事,一定不会引发什么坏的结果,就可以适当忽略法律。”佳力图斯开导他道,“将军举行完凯旋式还参加选举的事,这几十年来,也发生过不止一次了。归根结底,法律之所以不让凯旋将军参与选举,就是为了防止他挟名架空同僚,趁机独裁。而我说的这位,就算你让他放开手随便干,也不可能生出独裁之心的呀。”“但……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么?”小普林尼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没有了。”佳力图斯坦言道,“没有能力,又恰恰好有那么点声望的人,只有这一个。而且此人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有自知之明,为人谦逊,所以人缘不错。他上位,大部分元老都能接受。”“……”小普林尼固执而且讲规矩,但他更重视的,还是道理。佳力图斯说的就很有道理,一味限制一个对共和没有丝毫威胁的人,是毫无意义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拿不出合适的人选,特雷萨可能真的会对他一心想要维护的共和制度,造成难以预料的打击。
  纠结再三后,他还是接受了佳力图斯的提案。
  正事谈毕,极端实用主义的他也没有兴趣再留下来,便起身告辞。
  “今日的谈话,你大可以不保密。我们是为了共和在奔走,没有任何人能指责我们的初衷。”临行前,他嘱咐佳力图斯道,“如今整个路穆城都被财富腐化,沉浸在毫无意义的享乐中。我们这样清醒的人,就不得不承担更多的责任,做更多的谋划。”提到如今的时局,他显得痛心疾首又忧心忡忡。转过头去,只见红霞漫天,而卡匹托尔山的灯火,甚至盖过了夕阳的余晖,直冲天际。那就好像路穆人无尽的贪欲,正要连天空都要吞噬。
  胸中的愤怒简直要喷薄而出,他忍不住低下头去,沉声道:
  “路穆,只有我能拯救你。”
  落日沉下,夜幕降临。他的脸埋在阴影之中,就好像一块黑色的铁,坚硬的得令人心生畏惧。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5:09:19

第七十八章 约会
  这是12月28日发生的事。
  触手怪将蒂耶塔调教完成,或者说,调教得基本驯服的日子,是27日。而路穆每年最盛大的节日,祭祀农神萨图努斯的农神节(Saturnalia),是24日开始,持续一周,一直到30日晚才结束。在24日和30日,路穆城的十二位司祭(flamine)共同在农神庙前举行盛大的献祭仪式,届时全城也将肆无忌惮地狂欢。
  据说曾经这七天没有什么分别,但是因为路穆的人口越来越多,庆祝起来也越来越奢靡,为了避免事故,也为了节省开支,元老院一点点将七天的狂欢砍成了不连贯的两天。
  触手怪很清楚这一点。尤其是现在。
  就好像审视着待宰公牛的司祭一样,莱狄李娅正笑盈盈地看着他,视线里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细细长长的食指翘起,如同解牛的尖刀,温柔、缓慢地划过触手怪的身体,比划出一条条弧线。
  触手怪只觉得毛骨悚然,背后一阵阵地冒冷风。“那个,我这也是为了让咱们能过个舒心点的节嘛……”他干干地笑了两声,强自解释道。
  事情的起因,是他忘记了24日的农神节……直到今天,莱狄李娅提起来,才猝然想起,原来24日还有这么个盛大的节日。
  其实他一直有在念着这一天,因为农神节这几天,奴隶是会被和主人平等看待的,会被视为家中的一份子,可以和主人同上餐桌。可想而知的,要是蒂耶塔在这几天还是抱着抵触情绪,那就要连饭都吃不好了。而如果不让她上餐桌,又感觉怪怪的。触手怪前世的受过的教育让他对博彩头有一点小小的执念,尤其这是和莱狄李娅一起过的第一个农神节,自然更得做得尽善尽美。
  然后……就因小失大了。
  其实真要论的话,也怪不得他。毕竟调教蒂耶塔的时间实在太紧,事实上直到现在,距离开始调教的时间也才过了半个月。日程这么紧的情况下,一时上头,反而忘了正事,实属正常。更倒霉的地方在于,这段时间里,他接触的人,除了埃皮西乌斯外,就没一个老路穆人。缇安菲雅、蒂佛希雅、亚尔兰娜、蒂耶塔,她们也都是初来乍到,论对路穆的了解,甚至还不如触手怪呢,更不可能会记着农神节这么一个陌生的节日。而莱狄李娅,虽然惦记着农神节,但是和他几天见不了一次,不巧的是,农神节之前的那几天,他恰好都没有去见莱狄李娅……而埃皮西乌斯也是个粗枝大叶的,过节的时候根本没考虑到触手怪这只“宠物”和缇安菲雅、蒂佛希雅这两个“别人家的”。
  于是,各种因素相加,悲剧就产生了。
  要不是24日那天克里图特来找她,莱狄李娅都不知道该怎么过这个节了。
  “我不管。”莱狄李娅娇哼一声,就好像捏脸颊一样,两只手捏住了触手怪脑袋的两边。触手怪要是不使劲,全身上下都是柔柔软软的,这两手捏下来,比真的捏脸颊手感都好。
  看她这个反应,触手怪就知道她没真的生气……至少没有生那么大的气。他略略松了口气,苦笑一声,轻轻摸上莱狄李娅的脸颊:“好啦,消消气。我这次是真的承认极大错误……”“承认错误就有用么?”莱狄李娅又哼了一声,表情变得越发危险。
  触手摆出一个投降的姿势:“那,请问莱狄李娅大人,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取得您的原谅呢?”莱狄李娅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光亮,娇俏的面颊宛如拨开一层黑雾,露出了里面明耀的太阳。她松开手,慢慢抱住触手怪,把他捧在怀里,坏笑道:“你什么都愿意做么,特雷迪乌斯?”“我……”触手怪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但他觉得莱狄李娅是个讲道理的女孩,应该不会提出太过分的要求,便答应道:“当然,我什么都会做的。”莱狄李娅嫣然一笑,便搂着他,以一种娇蛮又不容置疑的语气道:“那,我要你今天一整天都听我的。”出于对莱狄李娅的信任,触手怪略略思考了一下,便笑道:“好呀,今天一天,我都是你的。”“你本来就是我的。”莱狄李娅强硬地道,但那副小女孩得到了玩具一样的满足表情,却让她的话怎么听都像是撒娇。
  见她好像已经完全没了情绪,触手怪不由得有些过意不去。他觉得忘记和女朋友……或者说爱人一起过节,实在是一件很过分很失格的事情。莱狄李娅只要求这么点事,实在很难消除他的负罪感。
  “你……不想再要点什么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莱狄李娅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不由得被他逗得咯咯咯笑了起来。她低下头,在触手怪身上一吻,柔声道:“只要我知道你还爱着我,那就足够了,不是么,特雷迪乌斯?”触手怪心头一热,便搂住她的腰,颤声道:“是……我永远爱你,莱狄李娅。”莱狄李娅对着他甜甜一笑,又在他身上吻了一下。
  眼见得接下来便要干柴烈火,水到渠成,触手怪却突然冒出来一句煞风景的话:“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莱狄李娅?”可是莱狄李娅听到这句话,表情却变得越发暧昧。她把触手怪放在地上,向前一跨,两条纤细的长腿便径直朝触手怪压了过来。
  “这个……”触手怪挠挠头,感觉事情好像正在向一贯的方向发展,“你不会想命令我……和你做一天吧?”“当然不是。”莱狄李娅笑着说道,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但是,和那也有点关系……”她跪坐着,跨坐在触手怪身上,一双纤纤细手急不可耐地撩起长袍的下摆,整个下体都向触手怪靠去。她现在穿的是在外用的礼装,路穆女子的衣服还是比较保守的,下摆会缝起来,好像长裙一样,撩起来要费点功夫。
  触手怪贴心地帮她把袍子撩起,却见里面有一条细细薄薄、小巧可爱的内裤,正俏生生地保卫着主人最后的隐私。他把触手搭在内裤的侧缝上,柔声问道:“要我帮你脱么?”“嗯。”莱狄李娅红着脸,点了点头。
  触手怪轻轻用力,那内裤便顺着莱狄李娅修长的美腿滑了下来,柔滑的肌肤就好像光洁的冰,没有半点摩擦。
  几乎是一瞬间,莱狄李娅下半身所有的美好便展现在了触手怪面前,无论是白嫩的翘臀,还是在翘臀与长腿之间的,那仿佛细雪堆凑的细缝。
  莱狄李娅的呼吸声瞬间变得急促。她突然沉下身,坐在触手怪身上,那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便纷纷化作柔腴的触感,在触手怪体表爆开。
  所谓软玉温香堆满怀,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坐下之后,莱狄李娅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她喘着粗气,呼出阵阵如兰如麝的灼热气流,雪胯急躁地摇晃,摸索着想将一条触手夹在腿间。
  触手怪扶住她的纤腰,同时顺从地将一条触手递到她的胯间,笑道:“你这还不是想做了?”莱狄李娅妩媚一笑:“和那不一样的,特雷迪乌斯……”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站起身,胯间玉蚌对准股间的触手,猛地向下一坐。
  明明连一点前戏都没有做过,可柔软的蜜壶却已经蓄满了蜜汁,触手毫无阻碍地穿过层层肉褶,一贯到底。
  “嗯~”莱狄李娅发出一声低沉、娇媚又欢快的呻吟。
  触手怪心中也涌起一阵雀跃。熟悉的触感、熟悉的香气、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千缠万叠……这一切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回家般的感觉。
  而且,在品尝过亚尔兰娜和蒂耶塔后,他才越发深切地体会到,莱狄李娅拥有的是怎样极品的名器。这种仿佛有自己意识一样,能层层缠绕住触手,套弄、吸吮的绝品,对一只触手怪来说永远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呼,呼……”没有任何动作,莱狄李娅的呼吸却越发急促,一双凤目眯起,泛起朦胧的水雾。她喘着气,紧紧搂住触手怪,好像失了神一样。
  触手怪紧紧地搂住她,感觉她的阴道正一缩一缩地拍击着自己的触手,层层肉褶好像潮水般缠上又退去,仿佛在珍而重之地将触手反复摩挲。
  “嗯,嗯,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娇滴滴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似乎对阴道的盘卷犹嫌不足,又扭动起腰肢,富有弹性的小屁股在触手怪身上转着圈,惊人的触感加倍地传导到触手怪身上。
  “嗯,嗯……”这些动作并不激烈,莱狄李娅的呼吸声却变得越来越粗重、娇柔。她紧紧搂住触手怪,目光迷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嗯,特雷迪乌斯……”她在触手怪身上重重一吻,娇躯轻扭,让体内的触手插得更深。随后那柔软、潮湿又紧致的阴道,便又层层缠上,把触手紧紧包裹在其中。“特雷迪乌斯……”她拥抱着触手怪,好像梦呓一般叹息,“这样,好像能感受到你的一切一样……”触手怪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只觉得心正一点点变得柔软。触手深深扎在温软的阴道里,仿佛两个人的心也因此而接近。这种时候,负距离交流的作用已经不是做爱了,而是一种更深入的身体接触、一次接近灵魂的拥抱。无需抽插、无需运动,只要用黏膜细细感受对方体内的温度、触感和心跳,就能有无尽的快乐和幸福,仿佛阴道和触手感受到的,是对方所有的一切。
  他不禁想到地球上那个经典的说法:大脑才是最发达的性器官。就如现在,莱狄李娅肉体上也许没有多少快乐,但因为进入到她体内的是触手怪,她便芳心欲化了。
  他们就这样互相拥抱着,挨挨蹭蹭,气氛甜腻得仿佛空气里都要渗出油和蜜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莱狄李娅捧住触手怪的身体,就这样阴道里夹着触手,站了起来。
  “……莱狄李娅?”触手怪有点不明所以地叫了一声。
  “特雷迪乌斯,你答应我今天都听我的,对吧?”莱狄李娅笑着问道。
  “是的。”触手怪点点头,突然心头有点惴惴,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要你今天,就这样陪着我。”莱狄李娅笑眯眯地道。
  “哦……”触手怪松了口气。不就是把触手插在里面过一天嘛,他们在那座“度假用”别墅里都玩过不止一次了。
  他这幅如释重负的样子让莱狄李娅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她轻轻戳了戳触手怪的脑袋,魅声道:“要和我一起上街哦~”“???”触手怪当场愣在原地,一时间搞不清楚情况。
  莱狄李娅转戳为捏,幽幽道:“24日你没有陪我,现在总可以陪了吧?”“这个,确实应该陪,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触手怪挠了挠头,本能地觉得不妥。
  “你要食言么,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嘟起了小嘴。
  “不,不是,但是,这个,这个……未免有点太冒险了。而且咱们这样,也出不去吧?明眼人一眼就看到我有条触手插在你下面呢。”触手怪有点为难。
  “我记得特雷迪乌斯你,是可以变成衣服的吧?”莱狄李娅问道,“不能像这样插在里面,然后贴在我身上么?”她说着说着,脸色又红了起来:“这样……就连这里,这里……都能感受到你了呢。”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胸上、小腹上、背上比划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表情,这个动作,实在相当煽情。
  触手怪在心里咽了口唾沫,拼命地念大悲咒。其实他已经心动得不行了,可求稳的性格让他不禁踌躇: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要是想在莱狄李娅体内插一截触手,他是绝对不可能使用附体能力的,那就有被魔法发现的可能。虽然大过年的(在他心里农神节就是路穆版过年)应该不会有哪个扫兴的讨厌鬼会没事乱放高等级侦测法术,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天赋异禀的家伙看出点什么来呢?
  莱狄李娅看出了他的踌躇,便越发不满:“特雷迪乌斯,你答应过我的!”“好吧好吧。”触手怪自知理亏,只能应下来。
  应下来以后,他又转念想了想,路穆虽然怪人多,但总不能真那么倒霉,恰好今天就碰上一个。而且现在路穆街上到处都是人,就算真有人看出了点什么,多半也不会在意才是。更何况,就算真的在意,那又怎么样?难道他要当街掀起妙龄少女的衣服?虽然现在路穆的风气开放得很,男女出轨都是家常便饭,但曾经淳朴的风气仍在,大家对当众猥亵都很忌讳的。
  三重保险,出事都难!
  ……至少理论上是这样的。他这么安慰自己道。
  见他答应了,莱狄李娅立即笑颜逐开。她低下头,火热的红唇在触手怪身上深深一印,留下一道鲜红滚烫的唇印:“特雷迪乌斯,你最好了!”触手怪苦笑着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唇印,想叮嘱莱狄李娅一句,别玩得太过火,却又欲言又止。他觉得莱狄李娅不是那样不知进退的女孩,而且这话未免太扫兴,他不忍心多说。
  归根结底,是他忘了24日农神节,才有了今天的事。这种情况下还多嘴多舌,未免太不知趣。反正插在里面的是他的触手,见势不妙收回来便是,也没必要特地叮嘱莱狄李娅。
  他轻轻拍了拍莱狄李娅的脸,便开始变换身形,窸窸窣窣地躲进了她的衣服里,变成了一件和衣下胴体完美贴合的肉质胶衣。他二阶时就已经能变成触手服,那时候是为了调教岳的,不过体力只能支持变身半个小时左右。而现在,他并不追求对莱狄李娅身体的刺激,变身的强度比起那次已经弱了很多;加上实力提升,坚持个小半天不成问题,足够莱狄李娅玩的了。
  “嗯,呼……”莱狄李娅轻轻拍了拍自己略显贫瘠的胸脯,小手一路向下,一直抚到股间。触手服柔软的触感在轻微的挤压下展露无遗,一想到这紧贴着她肌肤的是触手怪,她的俏脸便又泛起了两团红晕。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便想捡起被触手怪扔到一旁的内裤。
  “啊……”但刚弯下腰,她体内坚硬的触手便杠到了随纤腰下弯的阴道,在最深处激起一阵酥麻。
  “嗯,特雷迪乌斯……”她红着脸抚摸自己的小腹,里面正传来一波波轻微的脉动,好像胎儿健壮的心跳,又好像恋人蓬勃的恋心。也不知道到底是触手怪的触手在跳动,还是她的阴道正吸吮着这条粗壮又健硕的触手。
  “特雷迪乌斯,你的,好粗……肚子里填得满满的……”她目眩神迷地呢喃。
  触手怪感到她的阴道正怦然心动地一缩一张,散发出诱人的温度和香气,显然已经春心萌动到不能自已。他分化出一条触手,摸了摸莱狄李娅的头,有点担忧地道:“需要我变小点么?”“不,不要。”莱狄李娅执拗地摇了摇头,“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她说罢,便穿上内裤,走了出去。只是腰杆挺得笔直,两条美腿也紧夹着,生怕里面的触手再蹭到哪里。
  触手怪感到有点无语,明明都插着一条触手在玩露出了——应该算是露出吧——竟然还执着于一条内裤。真是奇怪的坚持。
  走出房门,莱狄李娅的动作便变得偷偷摸摸起来。之所以是“偷偷”,倒不是为了亚尔兰娜和蒂耶塔,她们两个才没有什么好躲的。真正要躲的是法兰娜,因为农神节的缘故,她被从家庭教师家里接回来了。
  出了家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浓的节庆氛围。不需要去卡匹托尔山的广场,就能看到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叫卖的小贩。平日里大街上能看到的基本都是卖吃的、卖衣服和卖陶器的商铺,而现在,一些平常看不到的华服、美酒、玩具,都能看得见。
  农神节是盛大的节日,理论上是要放假的,但从没有一条法律规定节日一定不许工作。于是酒馆、商店、街边小贩,一应照常营业,争先恐后想在这一年中最大的庆典里多捞一点。
  小贩以外,是狂欢的人群。今天不是最热闹的第一天和最后一天,但是人群也已经足够疯狂。这些人里不仅有憋了一整年的底层公民,还有奴隶。农神节是纪念萨图努斯的节日,据说萨图努斯被朱庇特驱逐后,便在路穆统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政通人和,众生平等,和和乐乐,所以路穆人民都尊敬和怀念他,为了纪念他,便设立了农神节。为了模仿上古时代人人平等的生活,所有的奴隶在农神节这七天都拥有了等同于公民的权利,如果在一些尊重古制的家庭里,奴隶们在这七天拥有的权利甚至犹在主人之上,可以发号施令,甚至一些比较过分的命令都会被接受。
  当然,奴隶们多半还是会有所保留的,以免乐极生悲。因为农神节一过,他们就又成了奴隶,到时候生杀大权就又握在主人手里了。
  莱狄李娅似乎对这种情景感到颇为新奇……因为触手怪感到她的阴道明显向内一缩,血流加速,绵软的膣穴越发温暖。
  “你这几天不是玩了个够么?怎么还这么兴奋?”他奇道。
  说完这句话,他就被莱狄李娅用阴道狠狠夹了一下。还挺疼。
  “嗯……”这一下动作太大,莱狄李娅也忍不住娇吟一声。
  “也不知道……是因为谁忘记了农神节,害得我这几天,都没好好逛过街。”她用魂触嗔怪道。触手怪简直能从她的语气里想象出她翻着白眼轻嗔薄怒的样子。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陪着笑脸道:“对不起啦,这几天一定好好陪你……”“哼!”莱狄李娅娇哼一声,便迈开步子,去看那些新冒出的小摊子了。
  不得不说,因为没有城管,路穆的市容实在是乱七八糟,尤其是这种节日……以前这附近本来就已经到处都是“违章”(在路穆不违法,但是在触手怪眼里就是违章的)建筑,过两辆马车都费劲,现在又加上这些小摊,简直要挤得落不下脚了。
  莱狄李娅提起袍摆,伸长了腿,想要跨过一个小摊。她的腿又细又长,人又灵敏,理论上跨过去是轻轻松松。可她刚一伸腿,阴道便下沉,里面的触手跟着顶到了最深处。因为她要求触手怪不要把触手变细,触手怪便让触手原汁原味地留在了她的里面,现在这条触手,尖端是一个近似的半球形,完美契合莱狄李娅宫颈的形状,能轻轻松松地顶住宫颈,和最里面的软肉契合得严丝合缝。为了加强刺激,上面生出了一粒粒颗粒状凸起,只要稍稍一擦,就能激起海啸般的快感……“嗯!”她神色一变,琼鼻间呼出一道软糯的鼻音。她压住袍摆,膝盖内弯,随后便红着脸,乖乖地迈起了小碎步。
  触手怪见状,摸摸将触手上那些小凸起都收了回去。
  因为行动受限,莱狄李娅能参观的摊位就很有限了。很快,她被一个卖陶器的摊子吸引了目光。这种陶器的釉质光滑,呈紫红色,上面绘着彩色的花环、人像和战车。路穆本地的粘土土质并不好,烧出来的陶器图案也千篇一律。像这样的陶器,平日里可难得一见。摊主显然是趁着过节出来挣一波辛苦钱的,说不定还是个外地人。
  一番讨价还价后,莱狄李娅买下了一只画着橄榄枝和花环发赭红色双耳细颈瓶,花了二十个第纳尔。她很喜欢双耳细颈瓶的形状,她觉得这种造型好像天鹅一样,优雅而且美丽——触手怪很难想象她是怎么从一只又糙又丑的瓶子(以他看过的现代化玻璃和陶瓷制品为比对标准)身上看出这么多东西来的。
  “这瓶子买回去有什么用啊?”触手怪忍不住抱怨。在他看来,这瓶子能值五个第纳尔就该谢天谢地了。
  “可以用来装葡萄酒。”莱狄李娅随口答道,“你不觉得用这种瓶子招待客人,显得对他们很尊敬么?我平时也可以喝一点酒,路穆的葡萄酒口味很特别,我挺喜欢的。”她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脸上露出微笑:“用来装橄榄油也很不错。我很期待法兰娜用它倒油的样子,一定很可爱。”触手怪平复了一下情绪。他觉得自己应该包容莱狄李娅的一切消费,不该为这种小事对她发火。而且莱狄李娅现在也是手握几十个塔伦特的小富婆了,很多地方也不需要那么精打细算,钱花得开心就好。
  莱狄李娅抱着陶瓶,走出几步,又来到一小摊前,这是家卖熟食的。她上次接触到这种店,还是跟踪阿米尼乌斯的被释奴,看到他走进一家熟食店买了一大包吃食。这种店都是走薄利多销路线的,面向的顾客群体主要是没有时间做饭而且贫穷的贫民,不仅莱狄李娅平日里没有需求,而且家附近这种店都很少见,毕竟帕拉丁山是出了名的富人区。不过现在过节,人们主要都集中在卡匹托尔山附近,连带着帕拉丁山都流入了不少过节的穷人,这才让这些面向贫民的商贩也涌了进来。
  这摊子很简单,就是十几只陶罐,里面装着各种菜。陶罐上用彩漆涂上了各种各样的图案,有猪、鸟、鸡,等等,代表着每只罐子里装着的菜。考虑到路穆平民那可怜的识字率,这确实是一个展示菜单的极好方法。
  “特雷迪乌斯,你想试试么?”莱狄李娅问。
  触手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莱狄李娅大概还不知道他那暴殄天物一般的进食方式。可以说吃东西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乐趣可言,单纯就是摄入营养的一种方式而已。
  他已经快忘了作为人类吃饭的感觉是什么样了。现在提起吃,他只能想到做爱。
  但做爱是真的令人愉悦啊,他已经很难想象出比这更快乐的事了。就好像现在,他怀里包裹着莱狄李娅的娇躯,触手间尽是凝脂般的肌肤,入手滑滑软软,还带着体香和温度。更有一条触手被莱狄李娅的阴道紧紧夹住,馨香的爱液、绵软的蜜肉,温暖,紧致,潮湿,还能听到她体内羊水摇晃一般令人安心的钝响。
  不需要任何交互,他就已经舒服得如临仙境了。对比之下,他真不知道吃东西有什么用,效率低,还不舒服,完完全全的一无是处。
  “我想了很久了。”但他还是虚伪地笑着,言不由衷地附和莱狄李娅,“每样我都很喜欢,你随便挑一挑吧。实在吃不下,还能留给法兰娜她们。”“嗯!”莱狄李娅很开心地应了一声。她的阴道壁也温柔地缓缓收缩,包覆在触手上,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
  然后她就买了一大盆。柔锡对普通人而言都是大胃王,这么点量对她来说可能只算零嘴。
  看着她一手捧着装吃食的盆子,一手提着刚买的双耳陶瓶,触手怪突然想到,这算是一种约会么?这可是两人一起出门逛街呀!
  就是他们这个会可能约得有点别扭。身为男方的他正躲在莱狄李娅的衣服里,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提;而本应尽兴购物的莱狄李娅,却在端着大盆小盆。路穆过于古典的艺术风格加剧了这种倒错感——现在的莱狄李娅看上去就像个赶集的村妇,而不是在和男朋友约会的少女。
  但这样……倒也挺好的。
  这是属于他们的约会,不需要去模仿任何人。只要开心就好。
  “感觉应该把亚尔兰娜和蒂耶塔带出来的。”他笑道,“这还没买什么,你就没有空手了。”“哼……”莱狄李娅秀眉一扬,“特雷迪乌斯,你可能小看了一位风骑士的能耐。”她说罢,触手怪便感到一股澎湃的炼魔升腾而起。莱狄李娅将双耳陶瓶轻轻一掷,青色的炼魔凝聚成风,竟然将陶瓶稳稳接住。这炼魔汇成的风就在莱狄李娅身边,但吹出的气流方向却巧妙又诡异,竟然丝毫没有吹动她袍子的下摆。
  四下里的路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看向莱狄李娅的目光里立即多了几分敬畏。谁能想到这么一位貌美如同神明的少女,竟然有如此实力?
  触手怪感到有点头疼,这样岂不是让他们变得过于显眼了?万一让人看出什么问题,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但是,看到莱狄李娅得意的笑脸,他心里的那点不安又烟消云散了。
  都出来约会了,就好好玩玩吧!扫兴的话,一句也不要说!
  “太厉害了。”他赞叹道,“风骑士果然不同凡响。”“风骑士可不止这么点能耐,特雷迪乌斯。”他的话让莱狄李娅越发得意,下巴都要昂到天上去了,“改天,我给你好好看看,好不好?”“好呀。”触手怪笑道。
  这个农神节,有人志得意满,有人愁肠百结,湍湍暗流汹涌于这世上最强盛的两个国家之下。但是大人物们怎么想,触手怪和莱狄李娅并不知道,也无意为此费神。
  他们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仅此而已。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5:16:08

第七十九章 小凯旋式
  (事先声明一下,所谓二月份举行凯旋式,三月份举行百人团议事大会,都是我为了方便做出的设定。事实上这两者的举行时间都非常不定,前者看元老院和人民的意思,后者要综合吉兆、政局等多种因素)路穆的二月是一个庄严又热闹的月份。这个月有着名的Lupercalia节,这几天路穆连开庭都不允许,所有人必须虔诚、全身心地投入神事。但这个月,如果运气好的话,也会有人人喜闻乐见的盛事,那就是凯旋式。
  据说,路穆第一个举行了凯旋式的人就是罗慕路斯,他在单挑中击败了萨宾的Ceninenses国王,Acron,并在战后将Acron的甲胄献给了朱庇特。这种祭品被称为 spoila opima,简称作奥皮马。不过让凯旋式基本定型的,却是第一共和国时期,路穆的第二任执政官,普布利克拉了。他在击败图斯卡尼人以后,在二月的最后一天举行了自己的凯旋式。这场凯旋式盛大而且奢华,被后人当作凯旋式的典范,所以元老院也喜欢把凯旋式定在这一个月。正好二月过后,就是惯常的百人团议事大会,凯旋的将军如果之后还要接受什么任命,举行完凯旋式立马就能去赴任。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一年的凯旋式,一般是最多只有一场的。事实上,第三共和国到现在,平均差不多三年才能有一场凯旋式。遇上排队的情况,那实在少之又少。
  今年本来可能是要排队的,预定会有一场大凯旋式,一场小凯旋式。而今年二月的这个位置,自然是为远征匈人草原的庞皮努斯准备的,这注定将会是路穆历史上最盛大的凯旋式之一。然而,遗憾的是,庞皮努斯在东方遇到了一点意外,至今未归。于是,那场原本要被挤到明年的小凯旋式,就被提到了今年举行。
  说实话,这场小凯旋式,元老院是真的不想给。本来就是没被寄予希望的偏军,而且未竟全功,中间甚至还输过几场……领队的将军还是个路穆公认的酒囊饭袋。给这么个家伙安排场凯旋式,元老院都不知道该从什么角度吹。
  但,没办法,钱到位了,理论上这次取得的战果也确实符合规定,足以举行一场凯旋式——路穆关于凯旋式的法律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换了,如今各族人口繁衍,打个稍微大点的仗就能达到标准。
  于是,一番鸡飞狗跳之后,事竟然就这么成了。
  若在两百——甚至一百年前,这样的凯旋式是绝不会被批准的。但时过境迁,元老院已经没有那么多坚持了。
  当然,即便是在物欲横流的路穆,有钱也并非可以通神。所以,这场凯旋式只是一场小凯旋式。对于路穆来说这是非常稀罕的,因为过往的凯旋式里,十场里都难有一场小凯旋式。显然,这代表了元老院的某些态度……而今天,路穆建城第6073年的2月4日,正是这场小凯旋式的举行之日。
  许多无所事事的市民一大早便来到了“圣街”上,沿着路边排开,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次凯旋式。圣街是一条极其富有意义的大街,凯旋的队伍会从城门处踏上这里,并一路走上卡匹托尔山,为朱庇特献上祭品。圣街两侧现在已经站无虚位了,连路边的台阶都被站得满满当当。
  而此时,他们翘首以盼的凯旋将军和他的军队正在城外的马尔斯广场等候,接受凯旋式之前最后的检查。因为时候不早,负责这场凯旋式的元老经过简单的确认过后,便带他们来到城西,沿着凯旋城门(Porta Triumphalis)鱼贯而入。这扇城门只为凯旋者打开,是属于胜利的城门。
  所以,当城门打开时,城内的嘈杂声瞬间到达了一个高潮。谁都知道,凯旋的队伍要来了。
  打头的是些穿着精致托加的男子,长袍上镶着紫色的花边。在他们身后,是成群的长笛手,正演奏着雄壮的军乐。若能有号手和鼓手,那这军乐一定尽善尽美,可惜这只是场小凯旋式,只能有长笛手。
  那些带头的人,都是元老院的大人们,或者有公职在身的贵族。打头的一个,便是本届的执政官之一,叫做玛尔库斯。全路穆城都知道这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一板一眼的老家伙,但他却又不像小普林尼那样能把底线贯彻到底。所以小普林尼还没到岁数,就已经有了一大批拥趸,而玛尔库斯都一百多岁了,才刚能混上个执政官。
  而玛尔库斯身边的也都是些路穆城内的头面人物,家族的荣耀列起来能用掉几百磅的莎草纸。但围在圣街旁的群众却并不觉得如何稀奇,甚至巴不得他们赶紧走掉,好让他们快点瞻仰到凯旋将军的仪仗。毕竟,这里可是路穆,是沐浴着民主荣光的共和国。这些高贵的大人们,哪个没在他们面前演讲过十次八次?见得多了,便也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了。
  而紧跟着元老和长笛手们的,又是个司空见惯的东西。那是一头健硕、漂亮的白色公牛,角上镀着一层金箔,上面装饰着象征神明的彩带。那是要献给神明的祭品,对老路穆人来说实在没有半点新奇可言。
  围观者们迅速将目光从这些“老熟人”身上略过,然后就被闪瞎了眼睛。
  迎面而来的,是二十辆敞篷的大车,上面装的不是别的,正是黄金、白银、宝石!无需多言,圣街上登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拉着这二十辆大车的,不是什么马匹,却是一头头威武雄壮的公牛。这些巨牛都筋肉虬结,看上去比刚刚那头上好的祭神用的公牛都壮实许多。那肩高更是有七尺多,许多人踮起脚尖怕是都难以够到它们的犄角。驾驭它们的也都是些精壮的瑞特识货的人便说,这是北边蛮族的祭神牛,是神降下来的异种,当然不能和田里的耕牛相提并论。
  结果,满车的金银没有人看,倒是都在对拉车的牛评头论足。
  其实除了这些,每辆车上都还有一尊牛角雕刻成的雕塑。牛角的质地自然是远不如象牙的,可这些牛角却比寻常牛角粗出了几圈,质地厚实而且相对光滑,雕出的雕塑便都很精致。看得出这些雕塑都是歌颂将军的丰功伟绩的,雕的都是路穆军人战斗和践踏敌人的场景。
  令人振奋的战利品展示之后,一道长长的队列便迤逦而出。
  这都是些金发碧眼的瑞特人,打头的一批人身着华服,穿金戴银,男人强壮,女人美丽。围观的民众们虽然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谁,但是看这卖相就能猜出,这些家伙肯定都是敌方的贵族。
  这些“战俘”都镇定自若,有的甚至微笑着和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人群打起了招呼。他们每个人来之前都被许诺了公民身份,是专门来给凯旋将军撑场面的,所以并不惊慌。
  再往后,才是真正的战俘。这些人也被套上了一层卖相还说得过去的衣服,手脚却被锁链铐住。再不懂军事的人也看得出这些家伙绝对是真上过战场的,虽然看上去远不如之前那些贵族养眼,甚至被手铐脚镣扯得有点灰头土脸,但却个个目光凶厉,手上绝对有过人命。
  这些笼中困兽一样的家伙,对看热闹的人们来说,却比之前那些大大方方的贵族们有趣得多。当即便有好事者开始大声嘲笑这些俘虏,惹得一些脾气不好的战俘怒吼连连,逗得满街人都哈哈大笑。
  这些苦哈哈的战俘走过以后,一匹洁白的高头大马便施施然踏入了城门。一位身材肥胖但并不显得十分臃肿的中年人正骑在马背上,看起来春风得意,马蹄生风。
  认得这位将军的平民并不多,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了:提里安托斯。阿尔特留斯。乌里留斯!
  是的,此人正是乌里留斯。在费尽心思狠狠使了一通钞能力以后,他总算靠着那场不大不小的韦德战争,挣到了一个小凯旋式。
  一般人大概是没有脸这么干的,亦或者会带着搏一搏的心理继续努力,期待着能不能博得一场大凯旋式。但是乌里留斯不一样,这次战争打得他心惊肉跳,深感能力不足,已经不敢再在笃里安待下去了。所以他深知这次韦德战争很可能会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要是错过,大概一辈子就只能当个庸庸碌碌的酒囊饭袋了。于是他根本不惜代价,哪怕赔了一大笔钱,哪怕只能得到一场小凯旋式,哪怕很有可能会被庞皮努斯挤到明年,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大把大把往元老院里砸钱。
  现在,他成功了,他正身骑白马,穿着托加,头戴桃枝花冠,跨过了凯旋城门,走在圣街上,享受着全城人的尊敬和欢呼,正要前往朱庇特神庙献上祭品!
  他的父亲和祖父连幻想这种待遇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他能以凯旋将军的身份回到路穆城里,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于是,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他自豪地向着所有人挥手致意。他觉得他有这个资格,他可是路穆的凯旋将军!
  围观群众非常给面子地拼命鼓掌、跺脚、欢呼。他们发自内心地尊敬每一位凯旋将军,因为他们将世界的财富都带到路穆来,这才能让最贫穷的路穆公民都有资格游手好闲。
  乌里留斯只觉得飘飘欲仙,胯下的马好像成了一片云朵,托着他在诸神的天域肆意遨游。
  但,他骑着马还没走出几步,属于他的欢呼声就戛然而止。
  乌里留斯疑惑地四下里看了看,却见大家都在盯着他的身后。
  如果这是场大凯旋式,他身后多半会站着一位奴隶,因为他那时会驾着一两四马并驾的战车,扮演成天神,肯定需要一个奴隶从旁辅助。亦或者,如果这次他真的征服了整个韦德,那么他身边多半会跟着厄切斯特或者塔卢斯的大酋长,用以夸耀他的成就,告诉大家他是怎样地将异族的自尊用路穆无往不利的兵锋狠狠碾碎的。
  但这些事都没有发生。所以他身后的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不过是些他器重的手下罢了。
  还有谁能在他的凯旋式上抢他这个凯旋将军的风头?
  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乌里留斯一向不灵光的脑瓜瞬间转过了九曲十八弯,转念间便想出了好几个答案。
  他鬼鬼祟祟地瞧了瞧四下里的人,确认没几个人在瞧着自己之后,才偷偷转过头,顺着周围人的目光方向望去。
  当看到“罪魁祸首”时,他便心下了然:果然是她!
  那人,正是莱狄李娅。
  莱狄李娅名义上是乌里留斯的副将,又立有大功——而且很多关键的军官,乌里留斯并没有从笃里安带回来——所以她的位置相当靠前,几乎就在乌里留斯身后。
  今天的莱狄李娅并未着戎装,却也没有穿平常那身轻薄的便服。凯旋式这种庄严的场合,是要给神作祭祀的。为了路穆的和平,不能着甲,为了表示庄重,不能穿便服,为了显示对神的敬畏,不能穿鲜艳的盛装。
  但这些杂七杂八的要求可难不倒克里图特和触手怪。在商议了几次后,莱狄李娅今日的着装就被定为了一套略微魔改过的传统路穆女装:一件暗金色的斯托拉(stola),上半身修身,凸显出她姣好流畅的身体曲线,又让整件衣衫好似一件贴身的黄铜胸甲;下半身则拖着长长的裙裾,好似金黄的流云。另有一件红色的“帕拉(palla)”,外表朴实无华,但染料却鲜艳亮丽,与下面的斯托拉相得益彰;造型如同战场上高级军官的红色斗篷,很容易便给人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
  面对热情似火的路穆人民,她也丝毫没有怯场,反而面露微笑,向所有人频频点头致意,既亲切,又不失距离感。
  今天的她英武又不失柔美,灿然若天神。甚至许多人都产生了错觉,好像她正是胜利女神,正向全路穆的人民宣告战争的胜利。
  乌里留斯却没想这么多,这是他的凯旋式,他是不可能分那么多心去端详莱狄李娅的。但他也觉得,今天这小丫头确实比以前可爱多了。在军营的时候,她都被一层厚厚的袍子和盔甲裹着,还整天板着张小脸,虽然底子好,依然养眼,但是总归不像现在这般漂亮。
  对于莱狄李娅抢了他的风头,他倒也不怎么在意。一来,莱狄李娅确实是大功臣,最后的大决战能打赢,她起码能占三成功劳;二来,他带莱狄李娅上场,本来也存了博人眼球的心思,现在莱狄李娅超额完成了任务,他也没啥好抱怨的了。
  围观的人群里有不少人看得眼珠子都直了。凯旋式上不缺女人,但那些女人,要不就是敌方的亲眷,要不就是将军们硬拉上来凑数的辅兵——多是管医疗和后勤的,有没有沾过血都不好说。像莱狄李娅这样真正立过功、能骑马跟在凯旋将军身后的高级军官,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那份自信、从容,和身为军官的威仪,真不是寻常贵妇能有的气质。
  更何况莱狄李娅的容貌确实也美得如同降世的女神,那是雕塑上都难有的美貌。面对这样的女子,哪怕是最下流和不可救药的流氓也升不起半点亵渎的心思,只是呆呆地张大嘴、瞪大眼,仰头瞻仰这宛如密涅瓦化身般的少女。
  当然,他们刻意忽略了莱狄李娅的年龄。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因为超凡力量的存在,外貌已经完全无法衡量一个人,尤其是贵族的年龄了。莱狄李娅看上去好像只有十几岁,但即便说她已经有四五十岁,大家也不会惊讶的。
  短暂的沉寂以后是激烈的欢呼,每个人都在为凯旋将军庆贺,也为这位美丽又飒爽的女将!
  面对山呼海啸般涌向自己的欢呼,莱狄李娅却显得波澜不惊,只是微笑,点头。
  但她的内心,却并没有表面上显得那么平静。
  “放松,放松……”触手怪不断用魂触在她脑畔低语。为了以防万一,这次他是以附体的形态,藏在了莱狄李娅的长袍下。别的人看不出来,但他却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在那暗金色的罩袍下,莱狄李娅的胸脯正在“扑通扑通”地起伏,心脏如同熔炉般轰鸣,在盈润的乳房之下剧烈跳动。
  “嗯……”莱狄李娅轻声回应,随后努力地深呼吸,想要平复自己因兴奋而紊乱的血流。可看着所有人热切的目光,她却又感到心旌摇曳,不能自已。
  “特雷迪乌斯……”她呢喃般用魂触说道,“你看,他们都在为我欢呼……”“但他们为的不是你的功劳,莱狄李娅。他们是不知道战争的来龙去脉的,更不知道你关键时刻是如何地力挽狂澜,他们这样欢呼的理由只可能有一个,就是因为你的外貌,你的性别。很少有女性能作为副将跟在英白拉多身边,也很少有女性能像你这么漂亮。”触手怪严肃地道,“你想让别人只记得你的美貌吗,莱狄李娅?”“不。”莱狄李娅毫不犹豫地答道。
  触手怪来到路穆以后,读过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史书。看了那么多历史人物的风流往事,他深切感觉到,许多人就是太知足,以为终于爬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便可以享福了。就像路穆的奠基人罗慕路斯,自以为功业已成,晚年便骄傲自满,架空元老院,结果那段时间里寸功未立,最后还不明不白地失踪,属于妥妥的晚节不保。虽然路穆人知趣地给他盖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遮羞布,但是明眼人也都看得出这位国王的种种过失。
  但这也不能怪人家,人非圣贤,富贵了还不狠狠享受一下手上的权力和财富,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要是换成触手怪,大概都不会出门建立路穆,而是直接留在阿尔巴(罗慕路斯外祖父统治的城邦)躺平,当孝顺王孙了。
  所以他才要提醒莱狄李娅。他相信莱狄李娅有足够高远的志向,而且作为一个穿越者,他也再也不会满足于曾经的那点渺小愿望了。他希望能向上爬,和莱狄李娅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最顶端。要做到这点,就要永远不知满足,时刻如履薄冰,却又保持旺盛的野心。
  按他的想法,就该时刻保持谦逊和克制,不显山露水,这样才能不引人嫉妒,又能争取到更多的支持,平稳发育。
  但他也知道这不是莱狄李娅的性格。她是如怒放花朵般的女孩,注定不会甘愿沉寂。
  这平添了许多危险,但在路穆,张扬或许也不会是件坏事。毕竟这里是共和制,不会有一个慧眼如炬的皇帝始终注视着全局,提拔自己赏识的人才。要想崭露头角,就必须把自己放在聚光灯下,放在人民的眼前。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便引导道:“那你便要思考,若收下这些喝彩,你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们如今为你的美貌欢呼,却也同样期待你的才能。若你最终不符合他们的预期,他们便会转而将你狠狠踩在脚下。这便是人民,他们的支持永远是双刃剑,他们的欢呼越是狂热,抛弃你时便显得越是无情和狠辣。”他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昂扬,似乎满怀期待:“所以我们要努力,要变强!他们给我们十倍的期望,我们就十倍返还给他们!就算是路穆这片群星璀璨的天空,我们也要做最闪耀的那颗星!”“你做得到么,莱狄李娅?”
  “我做得到!”莱狄李娅被他说得热血沸腾,便高昂螓首,震声回答。
  民众看着这位“胜利女神”突然昂起头作激昂状,便越发喧哗了。可惜乌里留斯选做随从的人里没几个“云雀翎”军团的人,不然那些狂热崇拜者肯定会趁机大声宣扬莱狄李娅的事迹。
  可惜云雀翎只是个番号还没正式拿到手的辅兵军团,端不上台面,乌里留斯就算想带,也有心无力。
  这时候,莱狄李娅小巧的耳廓动了动,好像在嘈杂声中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声音。她转头一看,便见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克里图媞娅和露西妲,同亚尔兰娜和蒂耶塔一起,正带着几个小家伙挤在路边看着呢。
  克里图媞娅显得很兴奋,拼命朝莱狄李娅挥着手,看上去甚至有点自豪。要不是她撕开了克里图特留给她的群体精强术卷轴,莱狄李娅还真不一定能立下奇功。所以,现在莱狄李娅能站在那里、享受全城人的赞誉,她也感到与有荣焉。
  露西妲就在她旁边,这位沉默寡言的姑娘显然不像克里图媞娅不矜持,但是一张俏脸也被激动染得通红。那一双明亮的碧眸好像被钉在了莱狄李娅身上,一寸也移不开。
  但无论是克里图媞娅还是露西妲,反应都没有另外两个小女孩来得大。
  法兰娜已经完全疯狂了。此时的她一点也看不出平时内向羞涩的样子,没了命一样地蹦跳、挥手、呐喊。要不是亚尔兰娜在一旁看着,她大概会兴奋得背过气去。可她真的抑制不住,自从被买下来后,莱狄李娅就成了她生命中的一切,是她仰慕、侍奉和尊敬的人。现在这位主人正站在一场盛大的庆祝典礼上,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这比她自己被万众称赞还要开心。
  另一个表现得格外疯的则是蒂佛希雅。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法兰娜,然后学着小女仆的样子,蹦蹦跳跳地挥起手,哇啦哇啦地鬼叫。要不是缇安菲雅拉着她,她说不定会直接跳到游行的队伍里去。她做得显然没有法兰娜卖力,她虽然很喜欢莱狄李娅,但对这位莱希亚姐姐的感情显然是不可能有法兰娜那么深的。她只是觉得有趣,也觉得莱希亚姐姐今天确实很帅,所以才欢呼,仅此而已。只是她确实比法兰娜强壮、活泼太多了,即便只是玩玩,那声势也和法兰娜不相上下。
  单单这两个小丫头,吼出的声音就能盖过半边街。
  在蒂佛希雅身边,缇安菲雅生无可恋地拉着妹妹的手,好让她不至于彻底脱缰。至于凯旋式?那已经不重要了,光是管住妹妹,就已经让她竭尽全力了。
  亚尔兰娜和蒂耶塔的反应就没有这么大。她们和莱狄李娅间的关系就像是路穆常见的主奴关系,虽然敬畏,却绝谈不上亲密;甚至可能比那还紧张一点,因为她们两个都垂涎着触手怪的“奖励”,可触手怪却长期被莱狄李娅霸占着。
  莱狄李娅微笑着向她们挥手,随后便不得不转过头,追随乌里留斯走向朱庇特神殿。
  将军和他的军官们走过后,又走过一个小小的步兵队列。数十位最精锐的老兵不着寸甲,组成行军的队列前进。为了让队列有军阵的威武气质,他们被允许装备长矛,但矛上装饰着月桂,以稍稍掩饰武器带来的紧张氛围。他们都扯着嗓子东喊西喊,因为事先没有训练,所以喊得杂乱无章。在凯旋式上他们理论上有绝对的言论自由,哪怕大声讥讽统帅也无所谓。还好乌里留斯在给钱上还是很慷慨的,也许会赏罚不分明,但是量上绝对管够。所以老兵们喊的都是些赞美之词,亦或者直接高呼“胜利!”,没有一个人给将军唱反调。
  卡匹托尔山上的朱庇特神庙,是路穆最恢弘与庄严的神庙,据说老塔克文立誓要修建这座神庙,但一直到从他开始的第三任国王,小塔克文,才基本竣工。而且这个桃子最后还被共和国给摘了,由执政官Horatius主持,将它奉献给了朱庇特。
  虽然已经来过路穆许久,但触手怪还从来没见识过这座路穆最庞大的神庙。因为他早就知道凯旋将军会来到这座神庙献祭,而他相信早晚有一天,莱狄李娅会带着他走进神庙,为朱庇特献上牺牲的。
  进神庙的日子比他想象得早很多,只可惜,这次莱狄李娅只是作为陪衬。但触手怪相信,她当主角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的。
  队伍一点点前移,朱庇特神庙也渐渐在触手怪眼前露出了全貌。
  这是一座古老而巨大的木质建筑,宽度绝对超过了两百罗尺,有六重拱柱支撑。粗壮的拱柱好像巨人的手臂一般将穹顶高高撑起,一座神庙便如同一片天地。
  但真当看清这座神庙的样子时,触手怪反而感觉有点失望。这神庙的形制看起来和历史书上的某个建筑如出一辙……只是更大、更高、更气派。甚至因为是木质的,比起历史书上大理石质的神庙,看上去还多了一分寒酸。
  有一种大就是好,土就是美的感觉。
  走进朱庇特神庙后,围观的人群便被隔绝开来。这里是祭神的神圣之地,可不容许外人喧哗。
  司占(pontifex)们引着乌里留斯走向神殿深处,那里有朱庇特、朱诺和密涅瓦三神的祭坛。
  在这里,朱庇特的司祭(flamine)主持仪式,由事先带好工具的司占将公牛杀死、献祭,再献上战利品,进行冗长的仪式。整个过程繁琐、漫长,却并不令人感到无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殿内固化了什么影响人情绪的神术,亦或者这个仪式过程本身就做了最精心的调整。
  这期间触手怪一直胆战心惊的。他直到进了神庙,感受到神明那扑面而来的庄严威压时,才猛然惊觉:这可是朱庇特、朱诺、密涅瓦三神的神庙,自己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索蒂里奥那样的神性净金看不出他附体的把戏,但真正的神明呢?
  令他庆幸的是,一直到仪式最后,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许是神明没有将注意投到这里,亦或者神明根本懒得理会他这个小虾米。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失误虽然很致命,但结果上看,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这次战争只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小胜,战利品少,有价值的战俘更少,所以结束得很早。仪式完成时,天都还没有黑。
  但仪式完成不代表流程都走完了。乌里留斯和他的军官们,包括莱狄李娅,在一切结束后依旧留在了神庙内,参加一场公共宴会,以向热情的路穆市民们致意。等到天黑以后,乌里留斯才被一群热心的公民簇拥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和他一起过去的还有玛尔库斯,和本届的另一位执政官。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英白拉多会在晚上宴请自己的朋友们,但在那之前,为了不让自己在接下来的宴会上太难堪,他会单独先和执政官们吃顿饭。这样,在执政官走后,他就会是宴会上最尊贵的人了。
  作为真正宴会宾客的人,包括乌里留斯器重的军官、亲密的朋友,都只能先在偏厅等候。
  莱狄李娅也在邀请之列。但悲剧的地方是,其他宾客里,除了克里图特,就没有一个她认识的。这让她很不自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觉得你好好地和他们打招呼就行。”触手怪给出了一个中肯的提议,“你可是英白拉多器重的人,还上了凯旋式,吸引了那么多眼球。没有人会不给你面子的。”“可是我真的不想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莱狄李娅用魂触抱怨道,“和他们假惺惺地眉来眼去,有什么意义呢,特雷迪乌斯?”“这当然是有意义的,你看那个佳力图斯,人家在全路穆都有朋友,现在都敢想一想执政官了。”触手怪笑道,“更何况,朋友多了,平时和你玩的人也多嘛。日子总能过得快活点。”“那也没什么意义……”莱狄李娅小声嘟囔。
  触手怪又劝了她几句,见她真的对这种社交场合很反感,便没有再多说。强扭的瓜不甜,尤其是扭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等她什么时候自己悟了,自然会去结交朋友。何况莱狄李娅也不是社恐,她厌恶的单纯只是这种虚伪又带有功利色彩的社交而已。
  然而她再怎么不愿意,终究还是逃不过。克里图特很快就找到了她,带着她认识了一圈人。
  不过老头儿的选择很有针对性,看得出他找的基本都是一些平民派的、有学者气质的、和他相识的贵族。
  乌里留斯和两位执政官的宴会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大家便看到他满面春风地送两位执政官出了门。
  送走了两位执政官,乌里留斯看着满屋子的熟人,笑道:“大家都请进来吧!今天能来的都是朋友,让我们吃个尽兴!”大家轰然应声,便跟着他进了宴会厅。
  乌里留斯准备的晚餐丰盛到奢侈。虽然精致程度和埃皮西乌斯的家宴没法比,但是品类上更胜一筹。莱狄李娅吃得很开心,瞬间就把在外面等待的烦闷抛到了脑后。
  吃到一半,乌里留斯趁着宴会的间隙,来到了莱狄李娅身边。
  “怎么样?吃得可满意么?”他看着莱狄李娅沾满了油污的小嘴,笑眯眯地问道。
  “唔,咕……”莱狄李娅努力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这才道:“谢谢,我很满意。”“喜欢就好。”乌里留斯点点头,这才切入正题,“没多久,政府就彻底要换届了。接下来的三年,你有什么打算么?”“我记得……之前,我们就已经说好了要回笃里安吧?”莱狄李娅有点迷茫,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皮里盖乌斯的事已经提前敲定了,你们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过去了。他那边应该也已经整备得差不多了,就等你们了。”“可是老师还要筹备今年的选举。”莱狄李娅皱眉道,“一切尘埃落定以前,我都还不能走……”“克里图图斯应该是不会再回笃里安了,他在殖民者后裔里很得人心,也有很多老议员赏识他,今年肯定要担任公职的。所以呀,这事,你就别担心了。”乌里留斯忙道,“你也带着军团打过仗了,是不是?你已经是个很成熟的军官了!我相信就算克里图图斯不在,你也能做得比谁都好!”“是的,我也相信云雀翎的士兵们。”他这么一夸,莱狄李娅小姑娘心性,立即就经不住夸了。
  “我也相信他们。但是你也已经离开三个多月了,和他们早就生疏了。你早点回笃里安,也好和他们多磨合磨合嘛。”乌里留斯趁热打铁。
  “确实,这是非常必要的。”莱狄李娅被他说动了。
  触手怪却觉得这老小子突然大献殷勤,必然有诈。于是他对莱狄李娅道:“你先问问他怎么回事,他突然对这事这么热心,肯定不止是关心笃里安戎务这么简单。”“!”莱狄李娅猛然惊觉,便又一脸警惕地问乌里留斯:“将军,我记得你原本不应该是对军事这么热衷的人。”“诶呀,我可是征服了韦德尼亚的英白拉多,关心一下笃里安,那不是很正常么。”乌里留斯有点心虚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征服了韦德尼亚?”触手怪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措辞的不对。哪怕对塔卢斯代表的半边韦德,路穆现在都还不能说是已经征服,更别提整个韦德尼亚了。“你问问他,这个“征服韦德尼亚”是怎么回事。”“但是,将军,我记得,我们还没有……”莱狄李娅刚要依言行事,便被乌里留斯狂闪的眼色止住了嘴。
  乌里留斯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在关注这里,才以一副恳求的样子道:“诶呦,我的小祖宗,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就赶紧去笃里安吧!这事就算你拿去问克里图图斯,他肯定也会同意的!”“我能知道为什么么,将军阁下?”莱狄李娅问道。
  “啊……”乌里留斯的胖脸彻底垮了下来。他鬼鬼祟祟地又向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这才小声道:“行吧,那我告诉你,但你可和别人说啊。”“我一定守口如瓶。”莱狄李娅点头道。
  乌里留斯这才将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按照基本的规则和法律,他这次是连个小凯旋式都评不上的。因为凯旋式的最基本要求,就是战争结束,英白拉多管理的行省已经归于和平。但是韦德战争现在连一半都没打完,根本不符合这条要求。
  然而,由于这场战争的特殊性,令规则有了空子可钻。因为凯旋式要求英白拉多的行省和平,而豪留现在确实很和平,战火纷飞的那是皮里盖乌斯手下的笃里安。
  但即便这样钻了文字的空子,勉强降服半个韦德的功绩,要挣个小凯旋式还是太勉强。于是乌里留斯索性花大价钱买通了皮里盖乌斯,透支了自己的功劳。简单来说就是:元老院认他征服了整个韦德尼亚,但未来也不能再有人把征服韦德尼亚的功劳放在自己名下;而皮里盖乌斯要征服整个韦德尼亚,并且把功劳都让给乌里留斯;乌里留斯则出钱贿赂皮里盖乌斯,以封住他的嘴。
  这操作简直匪夷所思,代价也高昂到离谱。乌里留斯不仅要亏一大笔钱,而且还要承担身败名裂的风险。要是皮里盖乌斯没能征服整个韦德,那元老院会毫不犹豫地把锅都推到他身上,说他谎报军情。到时候,他可就要成了欺世盗名的罪人了,在路穆这个处处需要刷脸的社会里,这基本等于被判了死刑。
  也难怪他现在这么急了,皮里盖乌斯那边每晚一天,他翻车的可能就又大了一分。
  “这件事我没法做主,还得去问问老师。”知道了原委后,莱狄李娅还是有点为难,甚至有点难受。她知道自己这会应该是非去不可了,但是这是在协助乌里留斯做一件不道德、不符合法律的事,这让她很难受。
  “好的好的,这是应该的。”乌里留斯擦了擦汗,“如果可以,请尽快出发吧,皮里盖乌斯那边早就准备好了。”莱狄李娅轻轻点头。
  之后的发展自然没有任何意外。克里图特虽然对乌里留斯的行为非常不齿,但依旧同意了乌里留斯的请求,让莱狄李娅尽快北上笃里安。他本人要张罗特雷萨的选举,也要为自己出任裁决官争取支持者,是完全没可能去的了,但是克里图媞娅,和经过三个多月训练,基本完成了职业转变的露西妲,他都会派去协助莱狄李娅。
  由于情况紧急,莱狄李娅安排了一下私事,便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路穆了。但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安排的,因为克里图特会留在路穆,老头儿处理事情肯定比她细致得多,她什么都不安排都没问题。
  于是,因为一次荒谬的行贿营私,莱狄李娅还没来得及见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百人团议事大会,便与自己的朋友和奴隶们匆匆踏上了北上的路。
  卷末感言:
  第三卷到这里就结束啦!莱狄李娅即将离开路穆,甚至离开一直为自己遮风挡雨的老师,和触手怪以及自己的朋友们一起,在纷争不止的北尼尔德鲁斯创立自己的功业!
  这卷的长度又是超乎想象的长,当初觉得第二卷写了26章已经非常长了,没想到第三卷又比第二卷长出了这么多……可能还是新人物太多了吧,缇安菲雅、蒂佛希雅、蒂耶塔(话说大伙还记得她们都是谁么),每个人物都要有一个攻略的过程,都要有对应的交代。真正故事性的文字其实推得不算很慢,但是涉及到情感上的东西,我是真的只能硬水字数,避免处理得太草率了(摊手)好吧,我先认个错,这一卷本来是想尝试一下悬疑的风格,让剧情起一点波澜的(顺便把双子收进兜里)。结果波澜没整出来,反而弄出了不少BUG,费了很多功夫打补丁。
  老实说,这样写得很累,而且看着很多错漏之处真的挺尴尬的,总感觉会成为黑历史(悲)。但是以后该作的死还是得作的,不然一直写得平平淡淡的也不是个办法。
  第四卷大概会比第三卷还长吧,涉及的支线非常多,主线的长度我现在心里也还没个数。比较头疼的地方是刚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我对罗马的认识其实也不深,第二卷的时候埋下了不少错误。到时候说不得还会吃点书,保证全书的罗马浓度。这卷注定是要事先好好构思一下的,所以先在这里请个假,下周的更新是肯定没了的,下下周的话……看情况好吧(心虚)最后的最后,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本书到现在也写了快一年半了,能一直坚持,离不开大家的帮助!
  当然,要是能记得点一点赞和收藏就更好了(小说)
  莱狄李娅和触手怪的人物卡 截止到第三卷卷末路穆历6073 2月4日  触手怪  10级触手潜猎者 10级血实之花 10级血实脔木 2级淫契膣蛸力量28 敏捷34 韧性39 体质53 感知37 智力122 精神79 意志19种族天赋:弱效媚药分泌,血肉化形,血肉压缩,深宫淫契,膣蛸生衍,膣蛸灵慧,天生施法(戏法:血视/一阶:穿刺飞须,蔓生枝触/二阶:肌体激活,硬化飞须,血流蒙塞/三阶:无源痉挛,血流不止,超支愈合)
  职业特性:无  习得技能:束缚粗通,变形熟练,形体变化专精,天赋施法精通,血肉魔法专精,变化魔法熟练,赐福魔法粗通法术:戏法:虚影术,火花术,障目术,钝耳术一阶:混淆视听  二阶:目盲术,完全清洁术,弱效滤音结界,赠予魔力
  莱狄李娅.爱丽哥特.伯罗尼撒  10级预备骑士扈从 10级骑士扈从 10级准骑士 7级风骑士力量85 敏捷115 韧性61 体质70 感知58 智力70 精神50 意志38种族天赋:初级风元素亲和  职业能力:双手武器适应,弱效骑士坚毅,风骑迅捷,风骑术,远程武器适应习得技能:双手武器熟练,双手剑专精,骑术熟练,箭术熟练,风元素操纵粗通法术:戏法:清洁术,照明术,造水术,修复术,塑火2阶:明流之刃  3阶:风之驰骋,青岚寒锋,苍息铁镞,流风簇丝 【第三卷完】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5:25:11

第八十章 不情之请
  路穆建城第6073年的春天,诸事顺利,风平浪静。祭司们宣布了吉兆,今年的选举将如期举行。但这到底是因为神明愉悦,还是出于某些大人物的需要?没有人知道。
  百人团议事大会日期已定,候选人们便开始为了执政官资格而忙碌。
  特雷萨也是如此,即便受到万众瞩目,他也必须放低姿态,甘为人民的牛马,以博得人民的青睐。
  但他却显得那样与众不同。其他的候选人,都站在高高的宣讲台上,或者占住了双子星神庙前宽阔的台阶。他却自己找了个不起眼的神庙,悠然自得地向公民们演讲。
  但他的话语透着坚定,他的手势透着自信,他的姿态令人着迷,他的眼中更闪烁着舍我其谁的豪迈。
  他不齿于与本届的其他候选人同台竞技,便刻意选到了这么个平平无奇的角落进行演说。他要用这种傲慢的姿态告诉自己的所有竞争者,他们不配和他特雷萨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这样的他,何其自傲,又何其耀眼!
  在他的支持者眼中是如此,在某些人眼中,更是如此。
  没有人知道,在路穆某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正有一个人在注视。
  那是一个穿着朴素亚麻白袍的人。从身形无从判断他的性别,但他戴着一张好像萨提尔剧里演员佩戴的面具,这似乎暗示着他是男子。但这面具却不像戏剧里那样生动、有趣,反而简洁、空洞,惨白色的陶土中间是三个空空荡荡的洞,象征着双目与嘴。三个洞都弯弯如新月,勾勒出一张笑脸。虽说是笑脸,那三个月牙形的孔洞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和深邃,寒冷、瘆人,让任何一个能够目睹这面容的人心里发慌。
  但,没有人能看到这面具。绝对没有。
  面具的主人静静地站着。如果有人在看着他,便会产生这样一种幻觉:好像他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位,渺小到不值得注意;又好像他正站在无边无垠的虚空里,本人亦化作空虚的无。而他到底是什么人,又站在什么地方,这些事好像都不重要了。
  他此时正面对着特雷萨的方向。面具之下,漆黑一片,却让人莫名产生一种感觉,好像那代表着眼睛的两处孔洞下正投射出热切的光芒。他距离特雷萨应该是极远的,中间也许有一罗里、五罗里、十罗里。中间更应有无穷阻隔,墙壁、沟渠、帘幕、人体……但无论距离,还是遮挡,在他眼中都如无物,那带着无限期盼的目光径直投在了特雷萨身上。
  注视良久,他突然开始歌唱:
  “歌唱吧,女神!歌唱裴琉斯之子阿基琉斯的愤怒——他的暴怒招致了这场凶险的灾祸,给阿开亚人带来了受之不尽的苦难,将许多豪杰强健的魂魄  打入了哀地斯,而把他们的躯体,作为美食,扔给了狗和兀鸟,从而实践了宙斯的意志,  从初时的一场争执开始,当事的双方是……”
  他突然看向东方,某个遥远的地方,  “阿特柔斯之子、民众的王者阿伽门农!”
  他又缓缓将头转回,看向原来的方向,  “……和卓越的,阿基琉斯。”
  一曲唱毕,他抬起双手,由衷赞叹:“演员已齐,开演之时将至!”赞毕,他抓过头,又恢复了那副静静的站姿。那惨白面具下如渊薮般深邃与空洞的双眼,究竟是投到了某处的另一人身上,还是落入了空无之中?
  没有人知道。
  笃里安。
  因为这次没有什么细软随身,莱狄李娅一行人不过花了半个月时间便到了笃里安的北疆,玫得李长城。这几乎是当初克里图特带她们回路穆时速度的两倍。这就是魔法世界的交通,只要你钱够多、人够少,那速度可以快出成百上千倍来。
  离玫德李长城还有两罗里的时候,她们便被巡逻的骑兵发现了。莱狄李娅这样的美人军官在军中是绝对的稀缺物种,对军营里经常一整年看不到女人的士兵们来说辨识度实在过于高了。哪怕碰头的骑兵从没在她手下干过活,还是一眼认出了她。于是事情便变得很简单,经过了一点简短的交接后,哨兵便领着她们往玫德李长城去了。
  去的路上,她们了解到,因为不放心塔卢斯人,皮里盖乌斯最后还是没敢在他们的老巢,塔卢斯普莱斯过冬营,而是率军撤回了玫德李长城。现在冬营已经结束,大军整装待发。
  “看起来他之前真的被岳给打怕了。”触手怪憋着笑用魂触和莱狄李娅说起了悄悄话。考虑到同行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露西妲在路上也被告知了),他这一路上都没有藏在莱狄李娅的衣服里,而是躲进了马背上的行李包中。
  “你不觉得这样很可怕么,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却面有忧色,“我只希望主帅的畏缩不会影响到下面的士兵。”她这话让触手怪觉得有点扫兴。他有点不甘地解释道:“你不觉得很好笑么?当初是岳用歪门邪道把韦德人拧成了一股绳,才能打皮里盖乌斯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她的能力没了,皮里盖乌斯反而开始小心起来了。”莱狄李娅微微一笑,道:“是很好笑。”随即又忧心忡忡道:“特雷迪乌斯,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触手怪这才意识到她好像真的把皮里盖乌斯的畏惧心理当成了一个问题在看待。他转念一想,便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把这件事看得太轻了。这就好像经济下行时,谁都可以唱衰,但政府必须嘴硬一样。要是在最上面的人都公开表示自己没有信心,那下面的人会怎么觉得?
  而皮里盖乌斯在战略上的选择,显然无异于在对所有人说,他害怕了。这很可能会对士气产生影响。
  但是莱狄李娅问他,他能支什么招呀?他连公司里那套员工PUA都没搞明白呢,现在让他解决几万个大头兵的士气问题?
  可是他又不想在莱狄李娅露怯,便硬着头皮道:“这个……我觉得别的军团你也管不了。然后云雀翎的话,我相信只要你站在那,他们就会有士气的。”莱狄李娅被他说得心花怒放,忍不住笑道:“真的么,特雷迪乌斯?”“肯定的……”触手怪还打算说两句话忽悠忽悠她,却听领路的哨兵突然道:“马上就要到要塞了,我先进去通知一声。”“好的。”莱狄李娅点点头,便一勒缰绳,停住了马。那哨兵却一夹马腹,加速冲向不远处的中城要塞。
  “唉,还是到了呀。”克里图媞娅骑马来到莱狄李娅身边,哀叹道。
  “克里图媞娅不想回来么?”莱狄李娅转头看向她。
  “我可不像莱希亚呢,你天生就是上战场的料。”克里图媞娅一脸羡慕地道,“哪怕现在,想到那么多人血肉横飞的样子,我都会睡不着觉呢。”莱狄李娅从来没觉得血肉横飞是一件很惊悚的事,闻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便只能轻声道:“你要相信自己,克里图媞娅,路穆人都是在铁与火里迎来荣耀的,你一定能适应的……”“那可太难啦……”克里图媞娅叹了口气,乌黑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她突然又问道:“莱希亚,你说,如果我去学附魔学派的魔法,做一个艺术家,能不能在民众中争取到声望呢?就像那个佳力图斯一样,他不是也没上战场就成了路穆城最有名的人之一吗?”“这个……”莱狄李娅面露难色。要她分析这种事,可太难为她了。
  “佳力图斯擅长的是雄辩,可不是艺术。而雄辩和艺术不一样,它不仅天生与政治和生活贴合,而且本身就是煽动人心的技术。艺术却不是这样。”触手怪提醒她道,“如果你想按照克里图特的想法从政,那要不有和他一样登峰造极的雄辩术,要不就得从军。”“呜……”克里图媞娅发出一声可爱的哀鸣,不说话了。
  这时候露西妲也凑了上来,默默地勒住缰绳,停在莱狄李娅的另一侧。
  法兰娜、缇安菲雅、蒂佛希雅也跟了过来。虽然年纪尚幼,但是她们却并没有和莱狄李娅等人共乘一骑,反而三个人一起挤在一匹高头大马背上。这都是缇安菲雅的功劳,生育的神性对动物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加上她黯铁级的实力,以及匈人从小生在马背上练就的骑术,控制这匹有幻兽血统的骏马很容易。
  不多时,那哨兵便跑了回来,对莱狄李娅道:“莱希亚军团长,将军有事要找您,请先随我来吧。”莱狄李娅微微一愣,问:“那我的朋友们呢?”“她们不能过去。”哨兵摇了摇头,“我们会安置好她们的。”莱狄李娅秀眉微蹙:“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哨兵苦笑道。
  “行了,你就别让人家为难了。皮里盖乌斯找你,说不定就是要讨论什么军机大事,这种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触手怪用魂触劝道。
  “……”莱狄李娅按下性子,对哨兵道:“那带我过去吧。”哨兵松了口气,便引着一行人进了要塞。过了城门以后,几个守卫带着克里图媞娅她们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哨兵则单独引莱狄李娅去见皮里盖乌斯。
  路上,触手怪偷偷从包里爬出来,缠上了莱狄李娅的剑柄。
  皮里盖乌斯的房间很好找,不用爬楼,而且气派、显眼。门口两个守卫见来的是莱狄李娅,也不问话,就让开了一条路。
  触手怪不禁感叹,颜值高就是好,人人都是过目不忘。要是用他在地球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怕是打十场二十场胜仗,都会有人记不住他是谁。
  哨兵领莱狄李娅进门,便看到皮里盖乌斯正坐在屋里正中的椅子上。他身边一个侍奉的奴隶也没有,显得整间屋子空荡荡的。
  看到莱狄李娅进来,他面露喜色:“啊哈,莱希亚!你可算来了!”他起身想要和莱狄李娅握手,却突然看到了引莱狄李娅进来的哨兵,便咳嗽一声道:“你先出去吧,接下来的事我要和莱希亚军团长单独谈!”哨兵走了,莱狄李娅却感觉到不对劲。这不能怪她太敏感,对路穆人来说,连亲信奴隶都不带的场合,实在太少了。
  “莱希亚军团长别来无恙呀?”皮里盖乌斯和颜悦色地和莱狄李娅打起了招呼。
  “……请问将军找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皮里盖乌斯被这句硬邦邦的疑问呛得有点说不上话。他缓了缓,这才又道:“这个嘛,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莱希亚军团长意下如何?”“你先别答应,让他说是什么事。”触手怪提醒道,“等知道了他的要求之后,再答应不迟。”“嗯。”莱狄李娅微微点头,便不动声色地问道:“那将军到底有什么事呢?”皮里盖乌斯见她不上钩,也不死缠烂打,而是挠了挠头,有点为难地道:“这个……唉,说起来也是……”他叹了口气,缓缓地来回踱步,道:“行吧,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莱希亚军团长你能去一趟达尼契斯,以共和国的名义征召他们的士兵。”“啊?”莱狄李娅简直惊呆了。她刚刚心里已经生出了无数个猜想,但唯独没想到这么个可能。
  震惊之后,她又气极反笑了。当初她被斗篷会刺杀时的险境,她可一点都没忘呢。她的父亲为她配备了最亲信最精锐的部队,但还是被刺客杀了个精光,如果不是触手怪,她肯定也会死在刺杀中。
  连这样卑劣的事都对伯罗尼撒(还记得么,是莱狄李娅的母国)干了,皮里盖乌斯怎么有脸寻求达尼契斯(伯罗尼撒所在地区的名称)诸国的帮助的?
  “这个,我知道这事有点难……”皮里盖乌斯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请求很不靠谱,难得地老脸一红,“但是现在塔卢斯兵败,厄切斯特如日中天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想要赢他们,我们肯定得想点盘外招。”“我想您应该知道达尼契斯诸国如今对您的态度。”莱狄李娅毫不客气地怼道。如果不是这半年多她已经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性子,现在她多半已经破口大骂了。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皮里盖乌斯却以为她在嫌弃任务太难,便道,“我不要求您一定成功,只要尽力即可,行不行?”莱狄李娅的小脸气得通红,忍不住就要开口数落他一顿。触手怪却突然拦下她,道:“等等,莱狄李娅,这件事确实可以做一做。”“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难以置信地在魂触中喊道。
  “莱狄李娅,你要理性一点。皮里盖乌斯在这事上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是我们可以用更聪明的办法让他付出代价。”触手怪道。
  “这种事就不应该用理性来思考,特雷迪乌斯!”莱狄李娅是真的生气了。
  “不,莱狄李娅,你先听我解释。”触手怪明白她的心情,便耐下性子,把事情掰碎了讲,“我说的理性,不是说为了利益,把事情都抛到一边。恰恰相反,我的意思是,我们要避免意气用事,用一个合理又隐蔽的办法,狠狠地报复皮里盖乌斯,让他为以前的行为付出代价。”其实他心里也很怄气。莱狄李娅恨皮里盖乌斯,难道他就不恨么?那可是差点把他老婆给杀了的人!作为一个无根无萍的穿越者,莱狄李娅可以说是触手怪唯一的知心人和亲人,这让他如何能不恨?
  但是没有办法,现在皮里盖乌斯和莱狄李娅是一个命运共同体。按照路穆现在的军制,莱狄李娅想吃一块肉,皮里盖乌斯肯定能分到一条腿,因为将军是副将的绝对上级,一言就能决定莱狄李娅的任免。所以,根本不存在一种办法,能在坑到皮里盖乌斯的同时又不损伤莱狄李娅的。
  不过,虽然没法做太过,但是让皮里盖乌斯把自己分到的这条腿匀出一部分,分给莱狄李娅乃至于伯罗尼撒,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要怎么做,特雷迪乌斯?”听到“报复”这个词,莱狄李娅立马来了精神。
  “首先,这个救兵,我们是要帮皮里盖乌斯找的,但是得提条件。”触手怪快速把前半句话说完,便切入了正题,“首先,请来的军队指挥权得在你手里,不能让他们给路穆人做炮灰。其次,他们的粮饷都应该由皮里盖乌斯提供,薪水待遇与路穆士兵相同,这样战争的负担就不会转移到伯罗尼撒人身上。最后,如果打了胜仗,战利品也应该有他们一份。”他提的这些条件,说是要坑皮里盖乌斯,其实无一不是在为莱狄李娅着想。从平常的闲谈中,他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莱狄李娅的父亲宠爱她已经到了极致,即便之前迫于时局将她嫁了出去,依然给足了嫁妆,生怕她到了锡诺普之后受欺负。如果莱狄李娅亲口相求,想必这位国王是不会拒绝的。
  当然,光国王同意还不够,还需要民心。瑞特人大部分还处于部落共和制,酋长做不到一言九鼎。但其实,底下的平民是不知道皮里盖乌斯用过的那些龌龊手段,而皮里盖乌斯还没来得及和伯罗尼撒人短兵相接,就被突然赶来的韦德人冲得仓皇而逃,客观上并没有对伯罗尼撒人造成多大损害。所以,触手怪推测,伯罗尼撒的百姓对皮里盖乌斯是并不很痛恨的。在这个基础上许以重利,想必他们会很乐意来帮忙。
  考虑到莱狄李娅伯罗尼撒公主的身份,这支子弟兵控制起来肯定容易。而伯罗尼撒还处于公民兵阶段,无论是国家号召,还是宗主国征召,他们都得自负花销。而这次在莱狄李娅的争取下,他们不仅不用花钱,反而能挣一大笔钱——要知道北尼尔德鲁斯的消费可不比路穆,路穆兵的军饷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巨款——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对莱狄李娅感恩戴德。几方加持下,只要再用胜利作催化剂,这支军团绝对会对她死心塌地的。
  如果按计划进行,那三年后,莱狄李娅手上就能有两支军团作为铁杆后盾,而且这中间的花费,全部由皮里盖乌斯掏腰包。换言之,不需要花一分钱,莱狄李娅就能收获一笔丰厚的军事财富。
  “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莱狄李娅有点将信将疑地问道。
  “皮里盖乌斯去年还处在破产边缘呢,按我的估计,一个军团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触手怪无奈道,“没关系的,只要你能紧紧握住云雀翎和达尼契斯人的军团,以后就有的是我们拿捏他的时候,到时候能收的利息多着呢。”莱狄李娅对“利息”一点概念也没有,但是对触手怪的信任让她点头道:“好,那就这样……”“在那之前,还有些细节要注意……”触手怪把自己想到的一些点一一告诉了莱狄李娅。
  皮里盖乌斯看着莱狄李娅突然间怒不可遏,然后又迅速沉下脸,最后低下头做沉思状。这变得比雷暴雨还快的小脸让他的心悬了起来。在他看来,莱狄李娅应该是最适合去达尼契斯做说客的人选,原因无他,他手下的军官里,有瑞特面相的就莱狄李娅一个人……虽然说年龄是个减分项,但达尼契斯人现在肯定恨路穆入骨,所以他觉得还是打民族牌更合适一点。
  就在他思考是不是该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莱狄李娅突然抬起了头。
  “将军阁下,我想您现在应该也明白,达尼契斯诸国对路穆的态度……”“是的,是的,我知道。”皮里盖乌斯擦了擦额角的汗,“所以我并不强求,莱希亚军团长,只要您尽力……”“不,我觉得,这并不是尽不尽力的问题。”莱狄李娅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将军,我们其实已经站在悬崖边了,不是么?若是不能在三年内击败厄切斯特,不仅我们会沦为全路穆的笑柄,乌里留斯阁下也会……”“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皮里盖乌斯头疼地摆了摆手。他何尝不知道这点呢?正是因为他非赢不可,才不得不去打达尼契斯人的主意的。
  莱狄李娅趁机道:“所以,将军,这次我们非得说服达尼契斯人不可,至少要从他们手里拿下一个军团。”皮里盖乌斯微微眯起眼:“你有主意?”
  “其实也不能叫做主意,无非是以利诱人罢了。”莱狄李娅正色道,“我觉得,如果对征召兵给予优待,免费给他们提供粮食,给他们和普通路穆士兵一样的军饷,分战利品时把他们当路穆的军团一样对待,肯定会有国家愿意派兵的。”“这未免太过分了。”皮里盖乌斯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们自己的士兵都要花钱买饭吃呢,这待遇岂不是比正经路穆兵还高?”“如果待遇太低,他们肯定不会愿意摒弃前嫌的!”“那也不能这样。要是外籍兵比我们的公民价格还贵,会引起哗变的!”皮里盖乌斯的态度很坚定。
  触手怪在心里咂了咂嘴,老将军果然不好忽悠,要是换成乌里留斯,多半就答应了。不过这免费供粮,本来也是漫天要价。皮里盖乌斯说得很对,要是外籍兵比路穆兵待遇都好,那让军队里的路穆人情何以堪?肯定会哗变的。
  反正这军粮,还是士兵自己掏腰包,轮不到莱狄李娅出钱。这么搞,倒也无所谓。
  “几千人的粮食,确实也太让将军您破费了。”莱狄李娅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但立即又变得尖锐,“但是,军饷和战利品,绝对不能少,这方面我们一定要先声夺人。要是进入讨价还价的环节,达尼契斯人一定会不耐烦的。”“这个,这个……”皮里盖乌斯的头又疼起来了,一方面他觉得莱狄李娅说得对,待遇这方面确实得先声夺人。这次是他们求人,而且是跪下求、不要脸地求,万一扯皮阶段惹得人不高兴了,亏的只有他们。可是另一方面,他是真舍不得钱……“按路穆人的标准给饷,这给得还是太多了。莱希亚军团长你可能没有在北尼尔德鲁斯生活过,这里小麦的价格是要比路穆低上一半有余的。一年三百个第纳尔,那些小兵肯定要不了这么多钱。”他以一种说明的语气和莱狄李娅解释。
  “莱狄李娅,你表现得有点太过了。”触手怪也提醒莱狄李娅,“你现在应该表现得像一个和伯罗尼撒和达尼契斯无关的瑞特人,只是为了确保战争的胜利才在和他争执。”“嗯。”莱狄李娅轻声应道。
  “那您觉得,应该给他们多少呢?”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对半砍吧。”皮里盖乌斯不假思索道。
  “阁下,这会不会有一点少呢?”莱狄李娅提醒,“您要知道,我们这次去,是要做到先声夺人的,有一些溢价是肯定的。”“一百五一个人已经很多了。你要知道,很多雇佣军都拿不到这个价呢。”“但是达尼契斯人和普通的雇佣军不一样。他们非常乐意接受文明的洗礼,已经学习路穆好几百年了。”莱狄李娅道,“他们的士兵非常适应路穆的方阵战术,也很听指挥。有这样的轻步兵军团掩护我们的侧翼,一定也比其他的雇佣兵更安全。”“也是……”皮里盖乌斯沉吟起来。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凝视着莱狄李娅:“莱希亚军团长,你对达尼契斯人好像很了解啊?”“之前乌里留斯阁下收到您的求救信时,我们都以为是达尼契斯人击败了您。所以那时候,我做了些功课。”面对他的质疑,莱狄李娅镇定自若。触手怪之前就已经聊到了这点,教给了她拆招的法门。
  果然,听到她提起自己之前的黑历史,皮里盖乌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便又开始聊起达尼契斯人的薪酬,把话题岔开了。
  最后,一番权衡之后,他把价格定成了路穆人的四分之三,即一个普通士兵一年二百二十五第纳尔。莱狄李娅其实并不清楚这个价格对一个普通的伯罗尼撒公民来说意味着什么,毕竟她以前除了和父亲出门打猎,从来没有出过王宫。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对伯罗尼撒人来说绝对是一个诱人的价码。
  商量完士兵的薪酬问题,她便提出了其他的条件:“阁下,还有一件事,我希望您能同意。”“说吧,只要合情合理,我肯定不会拒绝。”皮里盖乌斯大方地挥了挥手。
  “首先,这次去达尼契斯,我希望您能为我安排一匹最快的马。我也不想带随从,那样可能拖慢我的行程。”莱狄李娅道。
  这当然不是为了赶时间,其实只是为了掩盖她伯罗尼撒公主的身份。这身份本来算不了什么,但是因为皮里盖乌斯之前的那一番操作,如今变得非常敏感。
  “马倒是可以备,但是不带随从……会不会让他们觉得有点冒犯啊?”皮里盖乌斯犯起了难。毕竟在路穆和周边地区,没人会觉得一个不带奴隶的人有高贵的身份的。
  “他们看到我骑的马,一定会明白我的身份的。”莱狄李娅巧妙地回答。
  “也是。”皮里盖乌斯点点头,笑道,“不是我自夸,真要掏出匹好马来,那肯定是能把那群乡巴佬的眼珠子瞪掉的。只是这马,啊。”“我对自己的骑术还是有自信的。”
  “行啊,那过会你试试吧。那匹不行,还能换别的,保准你一两天就能到达尼契斯。”皮里盖乌斯拍板道。
  见这件事定了,莱狄李娅又道:“还有一件事。”“你说。”
  “我无法保证达尼契斯人不会和我讨价还价,所以,如果和他们达成的契约和现在定的有些出入,还请您不要怪罪。”“嗯……”皮里盖乌斯皱起了眉,“这倒也合理,但是要是定得太过分,那我可不会认。到时候,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一定让您满意。”
  其实,这条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莱狄李娅拿到指挥权。如果在这里提出要达尼契斯人的指挥权,那未免意图太明显,让皮里盖乌斯心生忌惮。但如果把这事缓一缓,再说是达尼契斯人要求的,给人的观感就完全不一样了。皮里盖乌斯现在最重视的应该还是整场战争的胜利和他兜里的那点钱,照理说不会在意这点小事才对。
  一切谈妥以后,皮里盖乌斯便叫来自己的奴隶,让莱狄李娅去试马。
  到了马厩,触手怪才明白之前那句“不知道你骑不骑得了”是什么意思。皮里盖乌斯口中的马,竟然是一匹柔锡级的幻兽,据说是东方的游牧民族花了上千年,用普通的战马和幻兽一代代杂交出的特异品种。这马耐力惊人,奔驰如风,就算算上休整和吃草的时间,一天也能跑六百罗里以上,真正的日行千里。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性子太烈,而且吃得太多。
  那负责养马的奴隶本以为莱狄李娅一个小小柔锡,应该制服不了这匹烈马。结果莱狄李娅咬着牙和这马缠斗了两个小时,竟然硬生生制住了它,惊得这奴隶目瞪口呆。
  皮里盖乌斯对此也是啧啧称奇,也没有食言,便答应让莱狄李娅骑这匹马去达尼契斯。用这匹马,来回至少能省一天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春天,每耽误一天都是在延误战机,他自然希望能省一天是一天。
  之后,他又吩咐人给莱狄李娅准备了一点简单的行李。莱狄李娅回去以后,也让法兰娜帮她收拾了一下包袱。
  第二天,她便骑上马,出发了。名义上是去游说达尼契斯诸国,但实际上,从一开始,目的地就只有一个:她的祖国,伯罗尼撒。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5:29:19

第八十一章 父女相认
  伯罗尼撒,位于达尼契斯西南,距离路穆北疆玫德李长城,不过二百罗里。小城平日里宁静得如同晴日的水塘,起不了一丝波澜。也只有偶尔经过的路穆商人,能让这里多出一丝往日难有的喧嚣。
  但今天,情况有所不同。
  “走哪里来的?”守城的士兵挑着眉看着今日的不速之客。那是一个身材矮小(以瑞特人而言)、披着斗篷的家伙,骑着一匹壮到不像话的高头大马。
  “我是利安德来的使节,要见你们的国王。”来人声音嘶哑,音调相比男人却又显得有点尖锐,语气生硬,显得不容置疑。
  “利安德人?”守城人立马有点发怵。利安德人是北尼尔德路斯最东边的族群,被维斯瓦斯河、赫尔山脉和格罗布河夹在中间。他们信仰大地与火的神只伯留思,生性好战。加上这群家伙整天和格罗布河东岸的海德曼人打死打活,民风剽悍至极,就没有一个瑞特人愿意惹他们的。
  “是。”来人傲然道,“知道了,就放我进去吧。”“不行,你至少得……”守城人试图尽一下自己的职责,却突然见寒光一闪,吓得他差点把舌头都咽进肚子里。但那寒光却完全没有瞄准他,而是“铮”的一声插入了不远处的泥土。
  “我自然知道礼数,不会带武器见你们的国王。”来访的利安德人冷冷地道,“现在能放我过去了吧?”守城人吓得胆寒,却还是嗫嚅道:“就,就这么一把,也,也……”“我知道了。”来人不耐烦地挥挥手,便张开了自己的斗篷。
  太瘦了。这是守城人的第一印象。他印象里的利安德人应该一个个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和眼前这个又瘦又小的使节完全是两幅模样。
  但他不敢多看,生怕惹人生气。草草看了两眼,确信来人没藏任何东西后,便道:“好的好的,你过去吧。”反正,确保来的人不是刺客就好了。至于会不会浪费国王的时间,那种事无所谓了。他对他们的这位国王,也不是很爱戴。
  来人点点头,便骑着马进城了。
  在没有人能听见的地方,小小的抱怨声响起:“特雷迪乌斯,这个束胸真的……我都要喘不过气了!”这个抱怨的人,自然就是莱狄李娅了。
  按照触手怪的嘱咐,她没敢暴露自己路穆使节的身份,生怕一说出来,连城门都进不去。同时,她是“莱狄李娅”的事情,她也不敢暴露,免得皮里盖乌斯从什么途径听说到,借题发挥。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场蹩脚的戏。她压低嗓音,缠裹胸部,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像个男人。同时报一个最让瑞特人害怕的利安德人身份,以势压人,以求让守卫尽量少盘问点东西。
  不得不说,结果很成功。
  当然,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就是伯罗尼撒人口尚且稀少,一切都还处于依赖熟人政治的原始城邦阶段。这种背景下,国王也不过是一个权力有点大的人,还有大量的权利分散在元老院中。尤其莱狄李娅的父亲拉米达提六世是个爱家庭却不爱治国的男人,这更加剧了这种情况。所以“面见国王”在伯罗尼撒人心里压根不算什么大事,有点身份的人都能来。
  而莱狄李娅显然很有身份,她胯下那匹马显示了一切。虽然小兵看不出这马到底是什么种,但那个卖相,已经比任何战马都威风了。
  还有个很方便的地方,那就是原始的政治体制让国王手下并没有廷臣和官员。只要过了奴隶那关,莱狄李娅立即就能见到她的父亲。
  但是触手怪此时没空为计划的成功自鸣得意,也没精神回复莱狄李娅,只能虚弱地哼哼:“嗯,嗯……”他现在在晕车。很严重。
  皮里盖乌斯的这匹马实在太快了,换算成地球单位怕是能跑一百码以上了。而且这个一百码是在山路条件下,甚至包括了一部分密林路段。
  莱狄李娅骑术精湛,又有风骑士的高额敏捷打底,这样复杂的路况也应对自如,把高头大马骑得像只翩飞的蝴蝶。但触手怪就惨了,连续不断的超颠簸让他几乎从一开始就晕了个七荤八素。要不是他没有胃,大概已经在莱狄李娅的衣服里吐了她一身了。
  他在地球上坐过的任何一班车都没有这么颠簸,而且也没有那么多急转弯。
  “特雷迪乌斯,你还在晕么?”莱狄李娅关心道。
  “没事,没事……”触手怪随口回了两句,就不吱声了。他要专心对抗晕车的感觉。
  莱狄李娅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以示安抚,随后便骑着马,轻车熟路地往王宫去了。
  因为离笃里安很近,伯罗尼撒算是达尼契斯外人来得最多的国家之一。因为这个,城门到王庭有一条直达的路,相当宽敞。
  一直到了很近的地方,触手怪才大概看清了这座王庭的全貌。老实说,真的很小,而且对王宫来说有点太简陋了。整体结构看上去就像是一座规模大点的豪宅,而且形制还比路穆的粗糙些。
  倒也合理,听莱狄李娅说,她父亲拥有的财富也就几百个塔伦特,放在路穆也就是个小富豪的水平。
  到王庭门口,不出所料被卫兵拦了下来。但是经过了城门的筛选,这里的卫兵就好说话多了,莱狄李娅稍微证明了一下自己没有携带武器,便被放行,到会客室等待。
  没等多久,便有人来招待。
  那是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人,穿着不凡。
  “那是父亲最亲信的奴隶,范伯格。既然是他,那事情就轻松多了。”莱狄李娅用魂触对触手怪说明。
  “嗯,接下来你自己判断吧,要不要讲明身份,就看你了。”触手怪道。他也不清楚伯罗尼撒王庭里的人脉关系,对方值不值得信任,全看莱狄李娅判断了。
  莱狄李娅默默点头。
  “没想到竟然有来自利安德的朋友拜访王,真是有失远迎。”范伯格笑眯眯地道,言语间极尽客套。
  莱狄李娅没和他寒暄,单刀直入道:“有要事详谈,还请把多余的人都撤下去。”“诶呀……”范伯格有点为难,“客人您是认错人了吧?我只是王的奴隶……”“无所谓,请您单独和我谈吧。”莱狄李娅打断了他。
  范伯格略略思考了一下,便点头道:“好的,如您所愿。”说罢,他对周围的人摆了个手势,那些人便都退下了。
  见人都退下,莱狄李娅也没有放松,而是轻轻抬起了手。魔法的灵光闪过,几道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青色气流涌出。
  那是她最近刚学会的风骑术,风骑士的看家本领之一,流风簇丝。这是侦查专用的魔法,可以很好地察觉大范围内是否有敌人。
  “?您这是……”范伯格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魔法,立即警觉起来。
  莱狄李娅飞速确认完周围没有人,便对范伯格笑道:“您不用紧张,我可以和您解释。”这一次,她用了本音。
  “嗯?您……”范伯格愣住了。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瞬间,莱狄李娅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看到她的脸,范伯格瞳孔巨震,几乎要失声惊叫。
  莱狄李娅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范伯格,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回来过伯罗尼撒。”范伯格不愧是拉米达提六世亲信的奴隶,临场应变相当了得,见状立马平息下心情,低声行了个礼:“七公主,欢迎回来!”接着又感叹道:“确实不能让人知道,不然肯定会有人上门蛮缠的。”莱狄李娅在拉米达提六世的儿女中排行第七,所以叫七公主。
  他指的应该是莱狄李娅那个前未婚夫?触手怪猜测。据说那个家伙恶名在外,是个真正的纨绔恶少。如果不是皮里盖乌斯威胁太大,拉米达提六世是打死也不会把女儿嫁给这么个货色的。
  莱狄李娅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范伯格,我不是那个意思。”接着,她谈了口气道:“我这次是作为路穆的使节来伯罗尼撒的。”范伯格闻言,又是瞳孔一颤。但他却强行压抑住激荡的心情,做手势示意莱狄李娅继续。
  触手怪暗暗赞叹,这范伯格的心理素质还真过硬。要换成他遇到这么个事,怕是要脑补出一万个剧情,直接骂街了。
  莱狄李娅接下来便详细地给范伯格解释了一下触手怪之前和她商量的计划,同时也解释了一下她目前的情况:她成了皮里盖乌斯手下的一位军团长,同时没有人知道她是伯罗尼撒的莱狄李娅。
  范伯格听完以后,不禁感叹:“若您生为男子,想必会是老主人呼声最高的继承人吧。”“但那是不可能的,不是么?”莱狄李娅笑着摇了摇头,“范伯格,你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么?我不清楚二百二十五第纳尔的年薪对伯罗尼撒人来说是不是足够诱惑,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路穆人的雇佣。”范伯格沉吟片刻,道:“现在城里对路穆人意见最大的,其实正是王庭里的诸位贵胄。您知道的,皮里盖乌斯虽然一度威胁过伯罗尼撒和锡诺普,但箭在弦上之时,却被韦德人阻挠,所以平民是没有因为他收到太大影响的。反而是因为他对您的刺杀,使得您的亲人们对他都恨之入骨……”“这个意思是计划可行?”触手怪用魂触问莱狄李娅。
  “应该是的,如果我提出请求,父亲应该无论如何都会答应……”“嗯,我也这么觉得。”在触手怪的印象里,拉米达提六世在莱狄李娅面前就像各种影视剧里那种经典的笨蛋老爸形象,对女儿无条件溺爱,有求必应。要不是皮里盖乌斯横插一脚,他大概会等到莱狄李娅二十多岁才会考虑她的婚事吧。
  “那你觉得这个价格合适么,范伯格?”莱狄李娅追问。
  “七公主,我不是那些公民,无法替他们回答。”范伯格遗憾地摇了摇头,“但二百二十五第纳尔的年薪确实是一笔巨款了,单单这笔钱,就能养活一家四口再带好几个奴隶了,更不要提可能的战利品。战死的抚恤金也很公道,如果我是一个家境普通的公民,那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那就好。”莱狄李娅松了一口气。
  “七公主,您不想见见老主人么?”见她一直只谈公事,范伯格忍不住提醒,“他……这几个月,一直都很想您。”“是啊,范伯格,我也很想父亲和母亲。”提到家人,莱狄李娅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麻烦你和他们说一声吧,但是也请提醒父亲,不要带任何随从。就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我明白,您尽管放心。”范伯格点点头,便快步退下了。
  “你父亲很有识人之明啊。确实是个忠心耿耿的人,也有头脑。”范伯格走后,触手怪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赞叹。
  “范伯格一向是很可靠的。”莱狄李娅笑道。
  不多时,范伯格便回来,请莱狄李娅去正殿见拉米达提六世。
  “我没有和老主人说是您回来了,只是说有贵客,有要事相商。”路上,他小声和莱狄李娅交代,“如果告诉他是您回来了,他一定会失态的,难免让人瞧出端倪。”“谢谢你的贴心,范伯格。”莱狄李娅微微颔首,同时紧了紧自己刚戴回去的兜帽。
  他们俩聊着,触手怪却莫名开始紧张。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这算不算是……来见家长了?
  虽然为了岳父岳母的心脏着想,他这次绝不会露面,但这种血脉压制带来的压迫感……到正殿门口,范伯格在门外高声喊道:“主人,利安德的贵客来了。”“让他进来吧。”一个浑厚的声音自门内响起。
  范伯格对莱狄李娅点头,莱狄李娅便裹紧斗篷,走了进去。
  如莱狄李娅要求的那样,偌大的正殿内只有一个人,正端坐在大殿正中的王座上。那应该就是莱狄李娅的父亲,拉米达提六世了。
  此时,触手怪终于有机会一睹岳父大人的尊颜。
  和他想象的不同,拉米达提六世看起来很和善。虽然人看起来高高大大,也努力地板着张脸,试图搬出点国王的威仪,但那副慈眉善目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一看就是个好好先生。
  “咳咳……”见莱狄李娅进来了,拉米达提六世清了清嗓子,“阁下就是利安德来的使节么?”“我无意欺骗王者……所以,我的回答是,我并非来自利安德。”莱狄李娅笑吟吟地道。这句话她用了本音。
  拉米达提六世虎躯一震。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死死盯住了莱狄李娅。这声音,他有点……不,是实在太熟悉了。魂牵梦萦了半年有余,如今这声音近在耳畔,他竟然感到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
  巨大的冲击让他的头脑几乎空白,也让莱狄李娅有时间从容地摘下自己的兜帽。
  “……”拉米达提六世的动作猛地静止了,触手怪甚至看见,他的眼睑和眼珠都定了下来。空荡荡的正殿中针落可闻,可无论触手怪还是莱狄李娅,都仿佛能听见“轰”的一声。那是女儿存活的喜讯在一位父亲心中炸出的轩然大波。
  他呆住了,莱狄李娅却没有再等。她弯下柳腰,盈盈施礼:“父亲,我回来了。”“莱狄李娅……”拉米达提六世如梦初醒,从喉间挤出一句沙哑还带着颤的话。
  “父亲,我回来了。”莱狄李娅温和地重复了一遍。
  拉米达提六世兀地站起,大踏步走下王座前的阶梯,却立足不稳,突然一个踉跄。
  他是至少有浮汞级的强者,身体的协调能力堪称超人。这种程度的失态,可能一生都难得有一次。
  “父亲!”莱狄李娅一惊,上前一步,想要扶住自己的父亲。
  但拉米达提六世身形一晃,便立直了身子,随后几个箭步,眨眼间就跨越数十尺的距离,来到了莱狄李娅面前。他双手搭在莱狄李娅肩上,怔怔凝视着她的脸。过了良久,才轻声呢喃:“莱狄李娅……真的是你……”躲在莱狄李娅袍子底下的触手怪感觉自己简直要被两股巨力捏碎了。纯论身体素质,他在自己这位岳父面前大概连个婴儿都算不上。毕竟,拉米达提六世高他至少两个阶位,而且据说,他还是战士方向的职业。
  连身体比触手怪硬朗许多的莱狄李娅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轻声道:“父亲,你捏得太用力了……”“哦,哦。”拉米达提六世连忙松开手,手忙脚乱地后退两步,讪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莱狄李娅张开口,又合上。久别重逢,胸中实在有千言万语,但话到口边,却又着实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的父亲也呆呆站着,脸上的表情丰富地简直要化成颜料淌出来,但开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触手怪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煞一下风景,帮着打破一下这感人的沉默。
  嗯,反正他们是父女,就算措辞失当,也完全无所谓的……吧?
  “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话么?说说你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吧。”他用魂触提醒莱狄李娅,“你也可以问问父亲,你走以后伯罗尼撒和锡诺普间都发生了什么。”“嗯。”莱狄李娅默默点头,便主动开口:“父亲,那场刺杀,皮里盖乌斯没有得手,那些刺客在侍卫们的拼死抵抗下耗尽了气力,让我杀了他们,逃了出来。”说到这里,她抬起头,颇有些倔强地道:“但我不想嫁给迪斯马拉那样的废物,就渡过狄德利河,去了南尼尔德鲁斯。”此话出口,触手怪不禁悬起了心。路穆的父权至高无上,达尼契斯已经路穆化很久,恐怕也差不多。拉米达提六世作为一家之主,一国之主,能接受女儿对他曾经的决定这样贬低么?
  谁知拉米达提六世却连连点头:“对,对!迪斯马拉这种无法无天的王八蛋,怎么配娶我的女儿?”说罢,他咬牙切齿道:“要不是皮里盖乌斯这狗东西,他连想一想都不配!”触手怪在心里抹了把汗。看来这是位比较和蔼的父亲。
  “那之后,和锡诺普的联盟成功了么,父亲?”莱狄李娅明知故问。皮里盖乌斯可是和她提到过伯罗尼撒和锡诺普组成联军的事的。
  “自然是成了。”拉米达提六世笑了笑,“我们这里事出有因,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没办法的事。”说到这里他又撇了撇嘴,“听说迪斯马拉那个小兔崽子还给他爹吹耳边风,想破坏我们的友谊。但他也就是个没志气没长性的东西,没坚持两个月,就又去追其他的女人了。所以我们到现在也还是联盟。”触手怪和莱狄李娅闻言都是一喜。在他们的计划里,锡诺普也是重要的一环。因为伯罗尼撒一共也就十几万人口,因为这里从来没有进行过人口统计,这里姑且定个中位数十五万。这十五万人里,奴隶应该能占到四成以上,也就是非奴隶有九万。九万里,一半是男人,那就是四万五千。而这四万五千人里,适龄男性大概也就能占到三分之一到一半的样子,统共就一两万人。而路穆一个军团都是六千人左右,一口气抽走全国三分之一左右的青壮年公民,这也太过分了。但是如果锡诺普也加入,两国平摊人数,就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了。
  现在伯罗尼撒和锡诺普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邦交,这无疑为计划添了几分筹码。
  “但是,父亲,我还活着的消息,还是不能让锡诺普那边知道。所以希望您可以对我的身份保密,连哥哥妹妹们也不要告诉。”莱狄李娅道。
  “额……”拉米达提六世有点犹豫,显然不愿意把这个好消息闷在心里。但是对女儿的宠爱最终占了上风,他还是点头道:“好,免得锡诺普那个小子知道了又来生事。”随即又叹息道:“只是这样的话,你就不得不在家里也隐姓埋名了……”“不,父亲,我不会留在伯罗尼撒的。”
  “什么?”拉米达提六世大惊失色,“你还要走吗,莱狄李娅?”“是的,父亲。”莱狄李娅的语气斩钉截铁般坚定,“我要去追求比伯罗尼撒更高远的地方。”大概是知女莫若父,拉米达提六世六世立即追问:“你是要去路穆?”“是的,父亲。”莱狄李娅点点头,便将自己这半年多的经历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当然,略去了关于触手怪的所有内容。考虑到触手怪几乎没有直接参与到她的任何行动中,这事其实很容易。
  “……就是这样,父亲。”将一切交代完,莱狄李娅平静地看向她的父亲,伯罗尼撒的国王,“我现在是皮里盖乌斯手下的一位副将,但这并非是因为我臣服于他,他仅仅是我的一个跳板。”“……”听到皮里盖乌斯的名字,拉米达提六世的表情有点拧巴,但很快又舒缓下来。他对皮里盖乌斯和路穆的仇恨绝大部分都是因为莱狄李娅,现在知道莱狄李娅不仅没死,甚至在路穆过得很好,这份仇恨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我早就知道你和所有人不同。”他感慨道,“只可惜,你是我的女儿,不是儿子。伯罗尼撒永远都不可能迎来一位女王的。”他拍拍莱狄李娅的肩膀,鼓励道:“既然路穆能接受女子从军从政,那你就去吧,莱狄李娅。你既然已经振翅高飞,我又岂能将苍鹰缚于笼中?”“谢谢您,父亲。”莱狄李娅有一点感动。她知道父亲一定会理解她的,但没想到如此轻易就接受了她的想法。
  “我一直都相信你是最棒的。”拉米达提六世宠溺地看着她,“你是我最优秀的女儿,哪怕到了路穆,一定也是最优秀的。”“我一定会在路穆刻下我的名字的。”莱狄李娅郑重其事地点头道。
  “那是肯定的。”拉米达提六世笑道。他拉住莱狄李娅的手臂,道:“好啦,说了这么多,也该走了,去见见你妈。别的人不能知道你回来的事,她总得知道一下吧?这半年,她为了你,愁得脸上都有皱纹了。”“母亲……”他的话让莱狄李娅心里一揪。但她还是摇了摇头,道:“先等一下,父亲。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嗯?什么事?”拉米达提六世有点意外。
  “关于我此行的目的。”莱狄李娅道,“我想我可以为伯罗尼撒和锡诺普带来一场……机遇。”说罢,她便把触手怪替她谋划的征兵计划,详细地给拉米达提六世讲了一遍。
  “嗯……”拉米达提六世有点踌躇,“我怎么听着感觉皮里盖乌斯那家伙还是占了便宜呢?”“父亲,皮里盖乌斯现在是我的上级,我想要向前走,他就一定会受益。”莱狄李娅把触手怪之前说服她的话搬出来又说了一遍,“关键是,让伯罗尼撒和我得到更多。”“嗯,也是。”拉米达提六世一下子就想通了,“那行,待会我就派人去锡诺普……”触手怪感觉有点无语。他现在有点发现了,自己的这位岳父对莱狄李娅简直是从善如流。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主见,还是对女儿太过溺爱了。
  “你让他先事先规划一下,这事急不得。”他对莱狄李娅道,“让他确认一下伯罗尼撒普通人的年薪,看看二百二十五第纳尔到底合不合适;调查一下民心,看看为路穆征兵会不会引起反弹;还要分析锡诺普的情况,判断那边到底会不会答应。”莱狄李娅忙打断了自己的父亲,道:“父亲,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我们要先派人确认一下情况:要确认二百二十五第纳尔这个价码合不合适;伯罗尼撒人是否愿意为路穆人举起刀剑;锡诺普是否会同意我的请求。”“唔,这个嘛……”拉米达提六世想了想,“第二条和第三条应该没什么问题。路穆人对我们其实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那些平民嘛,总是健忘的。这几个月路穆的商人来卖了几批货,他们立马就把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锡诺普那边,科普图森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只要价钱合适,他准会派人。”“那请父亲先派人,看看民间的花销如何吧。”莱狄李娅道,“我是有权力对条件进行一定更改的。”“好,好。”拉米达提六世连连点头,又感叹一声,“你现在是真有一副将军的模样啦。”“迟早会成为真正的将军的,父亲。”莱狄李娅骄傲地昂起头。
  ……触手怪真的很想说刚刚那几条建议明明都是他提的。
  把一切商量好,莱狄李娅便又裹上了披风。拉米达提六世则吩咐了一下宫里的奴隶,让他们去民间“体察民情”去了。随后他便带着莱狄李娅,径直往自己的寝宫而去。这几个月,他的妻子,莱狄李娅的母亲,伯罗尼撒的王后,简妮娅,都一直把自己关在那里。失去女儿的悲痛,让她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30 05:36:02

第八十二章 达苏朗预言书
  一路上,拉米达提六世都在喋喋不休地和莱狄李娅说话。大体都是些“家里人都很想你”之类都琐碎事,听得触手怪不胜其烦,感觉自己这位岳父有点过于儿女情长了。但是人家父女经年不见,又经过生离死别般的分离,好像老父亲成这幅样子也是情理之中。
  莱狄李娅却好像很吃这一套,听得眼角泪光莹莹,好像被勾起了什么回忆。见她这样,触手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打扰他们父女团聚,只能百无聊赖地环视四周。
  正厅离寝宫有一段距离,尤其是中间隔了一段长长的拱廊。一开始触手怪还担心拉米达提六世的碎碎念会让路上的奴隶听到,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最开始遇到过两个路过的奴隶,之后他们再也没有遇到任何人。
  这让他不禁揣测:是因为自己那位岳母精神状态实在堪忧,所以拉米达提六世撤走了寝宫附近所有的人么?
  父女两人的脚程都很快,谈话间便已经到了寝宫前。拉米达提六世停下脚步,对莱狄李娅道:“莱狄李娅,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去和你妈妈…”他犹豫了一下,“说一下。”“母亲怎么了吗?”莱狄李娅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敏锐。
  “唉。”她的父亲叹了口气,“她现在非常…脆弱,我得先让她准备好。”随后他又勉强笑了笑:“你也不用太担心,既然你回来了,她肯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莱狄李娅黯然低头,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睑扑闪扑闪,好不容易才挡住了眼眶里打着转的泪珠。
  拉米达提六世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现在你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以你为傲,莱狄李娅。你妈妈一定也会这么觉得的。”“嗯…”莱狄李娅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已经哽咽。
  拉米达提六世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寝宫。
  说是寝宫,但按触手怪目测,大概就是个比较大的卧室而已。可当他拼尽全力想听听拉米达提六世是怎么安慰他的妻子的时候,就悲哀地发现,这卧室虽然不算堂皇,但已经足够让他听不清里面人的声音了。
  他又瞄了一眼莱狄李娅,只见她眼眶红肿,泪水盈盈,好像真听到了爸爸妈妈在讲什么。
  风骑士是带有侦查性质的精锐轻骑兵,她有这个感知也不是不可能。
  触手怪安慰道:“好啦,放开心一点。你活着回来了,而且过得远比他们想象的好,不是么?你母亲一定会为你开心和骄傲的。”“这完全不一样。”莱狄李娅轻轻摇了摇头。
  触手怪也不明白这到底不一样在哪里,但他很明智地闭上了嘴。
  寝宫里的声音最开始细小而且低沉,但在某个时间点突然变得高亢尖锐,随即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尖叫一样的锐利声音。
  接着,触手怪终于听清了里面的声音。
  “莱狄李娅,我的莱狄李娅!” 那是女人哭喊的声音,好像金属刮擦声一样刺耳锋利,但是却又沙哑飘忽,听起来就像一个声嘶力竭的疯子在一边狂奔一边大喊大叫。接着他便看到一个女人,看起来好像穿着打扮都很齐整,但整个人却张牙舞爪,头发和衣物转眼间就乱成一团。翩飞的衣裙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消瘦得令人恐惧,就好像一棵橡树苗一样,轻轻一折就能断开。
  莱狄李娅的泪水终于也阻挡不住了。她慌忙擦掉眼角的泪痕,沉默地迎了上去。
  女人一下子冲到了她面前。“莱狄李娅,莱狄李娅…”她颤抖着捧住莱狄李娅的脸,十根细细的手指颤抖着摸过她脸颊的每一寸。“真的是你,莱狄李娅,真的是你!”好像确认了什么,她狂喜地呼喊,紧紧抱住了莱狄李娅。
  “是我,母亲。”莱狄李娅哽咽着道,随即又不再言语,只是沉默地搂住母亲单薄的肩膀。
  触手怪这时候才能好好地端详来人,应该也是伯罗尼撒的王后,莱狄李娅的母亲。尽管厚厚的长袍掩盖了她的腰身,但谁都能一眼看出她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她的脸型和五官都很精致,和莱狄李娅大概能有七分相似,曾经绝对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但这张俊秀的俏脸现在好像一张蒙在颅骨上的皮,上面爬满了细密的皱纹,头顶的金发暗淡无光,夹杂着几缕刺眼的银丝。
  按触手怪所知,这位简妮娅王后,有赤铜级的实力,而且今年不过才五十多岁。五十多岁对赤铜级来说大概也就相当于普通人的三四十岁,依然能保持相当的美貌。
  将常识与现实对比,触手怪难以想象自己的这位岳母在这一年里到底遭受了何等的打击。他大概永远也想象不出来。
  泪珠从莱狄李娅的眼角一滴滴漏出。她低下头,不想在母亲面前哭出声。但简妮娅却又捧住了她的脸,慈爱地笑了。
  “真的是你,你回来了,莱狄李娅,我的女儿…”她如同梦呓般呢喃,好像凝视珍宝一般仔细端详着莱狄李娅。看到莱狄李娅眼角划过的泪水,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擦拭,温柔地笑了:”为什么要哭,莱狄李娅?家里一切都很好,你回来了,就更好了…”她说着说着,自己也哽咽了,随后是抽泣。她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刚一张口,抽泣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莱狄李娅也哭了。她紧紧抱住母亲,失声道:“对不起,母亲,对不起…”拉米达提六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这里。他静静地在一旁抹着眼泪,却并不打扰自己的妻女互诉衷肠。
  尽管并没有在这个家庭中生活过,但此情此景依旧令触手怪动容。他现在才有点明白莱狄李娅的意思,他想的和她想的确实不是一件事——他可能过于低估了简妮娅对莱狄李娅的爱。但令人欣慰的是,事实上,一切都还安好。赤铜的体质异于常人,只要好好调养,王后的身体和容貌多少也能恢复一些的吧。
  感人的重逢持续了很久,直到简妮娅和莱狄李娅彻底冷静下来为止。简妮娅看上去有很多话想说,但拉米达提六世先稳住了她,表示先一起吃个饭,之后再慢慢聊。
  简妮娅这一年下来身体本来就不好,刚刚情绪大起大落,又大哭一场,没晕过去已经是赤铜级身体硬朗的结果了。要是再不休息一下缓冲缓冲,怕是真的要出什么事。
  便饭的安排很简单,因为简妮娅的身体问题,拉米达提六世和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正厅用过餐了,都是让奴隶送来寝宫,而且不需要任何人服侍,以免刺激到简妮娅脆弱的神经。
  吃饭的时候莱狄李娅简单地说了说自己这一年的经历,简妮娅对这其中的任何一段故事都充满了兴趣。眼看着太阳已经落山,不出所料,这对母女是要秉烛夜谈了。
  不过令触手怪感觉有点意外的是,拉米达提六世和简妮娅好像都对莱狄李娅在皮里盖乌斯军中任职的事毫无抵触。他们似乎更在乎莱狄李娅的安危,而不是国家的利益。虽然这对他和莱狄李娅很有利,但这可不是一个好国王和好王后该有的态度。
  吃完饭,为了不让莱狄李娅暴露,或者让宫里的奴隶产生怀疑,拉米达提六世费了很大工夫做了一系列安排,好让莱狄李娅能处在一个尽量安静的环境,而且周围没有奴隶打扰——只要和人少接触,暴露的机会自然就少了。
  最后,在经过一阵繁琐的伪装后,莱狄李娅成功去了安排给自己的住处后又在范伯格(拉米达提六世的老奴)的协助下绕回了国王寝宫。
  接下来,就是一个不眠之夜。三位至亲之人围坐一团,讲述自己这一年的经历。场面其乐融融,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莱狄李娅的兄弟姐妹们来不了。人多嘴杂,他们要是知道了难免多几分泄密的机会。
  其实触手怪感觉也挺离谱的,据莱狄李娅说,她的父母结婚四十多年,生育过二十多个孩子。局限于医学条件——这个世界的魔法基本只能治愈外伤,伯罗尼撒这种规划的前蛮族部落,小孩生病更是基本只能指望草药——只活下来十三个。但这数字也已经相当大了,照理说他们的父爱母爱会分散出去不少…但简妮娅竟然能为了莱狄李娅悲伤整整一年,如今又为莱狄李娅的回归高兴成这样,感觉就好像莱狄李娅就是她的独生女一样。目前暂时不清楚这是因为出嫁+失踪的加成,还是这夫妻俩真的很偏心。但按触手怪看,自己的岳父岳母对莱狄李娅真的偏心到了夸张的水平。
  三人一直聊到黎明,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恋恋不舍地分别。这时候宫里的守卫很松懈,莱狄李娅在拉米达提六世的帮助下,很容易就偷偷溜回了安排给自己的住处。
  这里是王宫外的一处别院,平常少有人来往,守卫也不多。没有意外情况,这里对莱狄李娅会是一个绝对的私密空间,除非拉米达提六世有事找她,不然绝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进了屋,她就径直冲进卧室,“扑”地一声扑上了床。
  “累坏了吧?”触手怪从她衣服下面钻了出来,笑道。
  “嗯…”莱狄李娅沉沉点头,又以一种疲惫的语气道,“特雷狄乌斯,抱抱我。”“来了来了。”触手怪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便开始解她的衣服。
  过去的几个月,因为之前触手怪狂风暴雨般的进攻,莱狄李娅在性方面收敛了许多。然而,性欲是不会因为一两次劳累消退的,所以她会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比方说…拥抱。
  斗篷轻轻一解便散落在床上,下面的束腰外衣三两下便被脱了下来,露出其下雪白光滑到仿佛能反光的完美胴体。
  几条触手麻利地缠上,转眼间就控制住了所有重要部位,缠绕着,在柔滑的肌肤上摩挲。
  “嗯—”莱狄李娅眯起眼睛,长长地娇吟一声,看起来非常享受。
  触手怪有点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激动了一整天,这下累坏了吧?叫你一晚上都手舞足蹈的。”“因为…真的很开心啊。”莱狄李娅叹了口气,“也很愧疚。母亲为我伤心成那种样子,我却现在才想到要回来看她。”触手怪一边分开她的双腿,一边劝道:“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儿女远行母亲会担惊受怕,母亲远行儿女却不会如何忧愁。人人皆如此,你也不用过于苛责自己。”莱狄李娅一边顺从地随着他的动作把腿分开,一边低声道:“但我还是无法原谅自己,母亲是因为我才变成那样的…”触手怪将触手放到她的阴唇上,因为缺乏前戏,两片软软弹弹的唇瓣只有一点点湿意。他便一边轻轻挑逗这两片肥美如蚌肉般的嫩唇,一边安慰道:“现在你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调养再调养几年,你母亲的身体一定能恢复很多。”“嗯~”他的挑逗让莱狄李娅轻轻呻吟了一声。但她却若无其事地继续躺在触手怪怀里,叹息道:“希望如此吧。”“一定会这样的。”触手怪道,同时将触手向前一拱,分开两片阴唇,顶在了阴道口前。
  “呼…”莱狄李娅的呼吸顿时急促了一拍。她突然挽住一条触手,笑问:“特雷狄乌斯,你今天也见到我的父亲母亲了,你觉得他们怎么样?”触手怪一边缓缓地研磨刺激她的阴道口,一边笑道:“我能觉得怎么样?他们既然是你的父母,那肯定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父母。”亏得他在这个世界没有父母,才能这样大言不惭。
  莱狄李娅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她一边迎合着触手的抚摸,一边轻声道:“但我想听听你对他们真实的看法,特雷狄乌斯。”这时候她的下面已经完全湿了,触手在阴唇里轻微的搅动,就能激起“咕叽咕叽”的水声。久经床事的身体在爱人的怀里根本不需要多少前戏,就能迅速达到最佳状态。
  “真实的看法?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触手怪一边说着,一边轻轻一捅。尽管已经被出入过不知道多少次,莱狄李娅的阴道还是紧致如初子,带来极致的触感。但这紧致却丝毫不影响触手的插入,相反,层层褶皱如同欢呼雀跃一般将触手全根吞入,几乎不要费什么劲,光是阴道壁的蠕动就将触手送到了最深处。
  “嗯~”莱狄李娅呻吟着,抱紧了触手怪,静静地等着他做出回答。
  这就是他们的“拥抱”,不仅仅是裸体状态下的全身爱抚,阴道里也要好好地照顾到。只是触手怪并不会在里面抽插,顶多在调情的时候轻轻动一下。比起他们以前野兽一样狂野的性爱,这种程度的接触确实只能算是“拥抱”的程度。
  他一边品尝着莱狄李娅的肌肤与阴道,一边陷入沉思。他才刚见过拉米达提六世和简妮娅一面,很多地方都没什么印象,得好好思考一下。
  他正想着,突然感到莱狄李娅的阴道收紧了,里面的千层褶皱一层层在触手表面抚过,舒服得他全身流过一阵电流。
  他转过视线,就看到莱狄李娅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冷笑一声,将触手向上一顶,在子宫口处狠狠一挖。
  “呀~”莱狄李娅尖叫一声,顿时软在了他怀里。
  触手怪摸摸她的脑袋,示意她不要乱闹,便又陷入了沉思,试图将被打断的思绪重新捋顺。但他刚想了一会,就感觉莱狄李娅又动了起来,这一次不是简简单单的收紧,而是一收一放,吞吞吐吐,如波涛般汹涌不绝。
  他舒服得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只能挽住莱狄李娅的纤腰和腿弯,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来,无奈地问道:“想要了?”莱狄李娅伏在他身上,轻声问道:“为什么要想这么久呢,特雷狄乌斯?”“我才刚和他们见了一面,肯定得需要时间想想啊。”触手怪随口答道。
  莱狄李娅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他身上画起了圈:“你在照顾我的感受,是么?”“唔…”触手怪做了个挠头的动作,“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没有必要照顾我,特雷狄乌斯。如果你讨厌他们,再怎么华美的词藻也掩盖不了,不是么?我想听你最真实的感受。”莱狄李娅认真地道。
  “那行吧。”触手怪点点头,便直接道,“我对你母亲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能觉得她很爱你。她可能会是古人心目中非常适合做妻子的那种女人吧,心中总是激荡着某种感情,时时刻刻在意着自己的小家和儿女。我觉得有这样一位母亲是很幸运的事。””至于你的父亲…我觉得,他可能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乃至于好邻居,好朋友,但他真的不是一个好国王。他很爱你母亲,也很爱你,但他却不愿意在伯罗尼撒身上投入多少精力。他总是关注一些很奇怪的细节,一些像是管家务的奴隶或者一家的女主人才会在意的生活上的琐事,这让我感觉他可能更适合当一个农场主,而不是国王。”触手怪直言不讳道,“不过他给我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毕竟,他只是你的父亲,而不是我的国王。”莱狄李娅嫣然一笑:“我很高兴你喜欢他们,特雷狄乌斯。”触手怪笑道:“就算不喜欢又怎么样呢?为了你,我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喜欢他们的。”莱狄李娅微微颔首,又伏在他身上,闭上了眼。
  触手怪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好好睡一觉吧,激动了一晚上,现在累坏了吧?”“嗯…”莱狄李娅将脸颊贴上他的触手,微笑道,“并没有那么累。我不会睡太久的,就这样抱着我吧,特雷狄乌斯。”“好。”触手怪将她搂紧,“你睡吧。”犹豫了一下,他又道:“要不你开个流风簇丝?我怕待会有人来我来不及反应……”现在不做好警戒的话,万一到时候被人撞见他和莱狄李娅这幅样子抱在一起…想到拉米达提六世提到莱狄李娅前未婚夫时咬牙切齿的样子,触手怪就不寒而栗。要是让他撞见自己的女儿被一只连人都不是的触手怪给糟蹋了,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这要求让莱狄李娅愣了一下,但她随即便明白了触手怪的意思,于是立马照做。
  接下来,便是安逸的休息时间……
  与此同时,伯罗尼撒王宫内。
  拉米达提六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本书,走进了寝宫。
  这本书拥有一层厚重的岩石外壳,表面已经风化,剥落的岩皮如同老人脸上的斑块般沧桑。
  寝宫中,简妮娅正坐在床上,看起来惴惴不安。但如果触手怪和莱狄李娅在这里,就会发现,短短一个晚上,她的气色就好了许多,苍白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红润,甚至好像还丰润了些许,不再像之前那样宛如一层裹着骨头的皮了。这就是赤铜级的恢复力,仅仅一些心理上的改变,就让她有了显着的改变。
  见到丈夫回来,她立马站起身,紧张地看着这本书:“我需要回避吗?”“不必,心怀敬畏即可。”拉米达提六世严肃地点头。
  这本书被称为“达苏朗预言书”,据说是上古时代达苏朗赐予自己最优秀的子孙们的预言。这个说法是真是假没有人知道,但达尼契斯的每一个国家确实都有这么一本书,而且都极其古老。
  据说上古时代的达尼契斯人使用这本预言书要比现在郑重得多,但古代的使用方法如今已经不可考。自从达尼契斯诸国开始学习路穆以后,他们用预言书的方法就和路穆人一样了:在遇到大事时,由宗教领袖自己在觉得合适的地方翻阅,不需要提前举行任何仪式。而对达尼契斯诸国来说,国王就是他们的宗教领袖,他们往往会在神庙,或者契合预言内容的地方翻阅预言书,祈求他们的神明与祖先的指引。一如当初路穆的国王翻阅西卜林预言书一样,这本古老的预言书至今仍陈列在卡匹托尔山上的朱庇特神庙中。
  拉米达提六世小心翼翼地将书打开。那书中的纸张看起来是牛皮制成,历经千年竟然依旧不朽,甚至还闪着一层微光。
  简妮娅敬畏地看着这本预言书。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本书,以前拉米达提六世都是在神殿翻阅它的。这次之所以带回家里,是因为要预言的内容特殊。
  但虽然对达苏朗神怀有虔诚的敬畏之心,但她仍然有一丝疑虑:“但是,真的会准确么?之前路穆人威胁我们的时候,它就没有预言对…”面对妻子带着些许不敬的言论,拉米达提六世并没有呵斥,反而顺着她的话讲道:“先祖达苏朗本来就不长于预言,祂是工匠之神,祂的伟大之处在于用无穷的智慧缔造了天空城,而不是对于未来的洞悉。但这次,我们要看的东西却不一样。那是达苏朗为自己最有潜力的后裔留下的赠言,与其说是预言,不如说是建议,是神谕。里面也许还有某些指引,指引他们前往某个地方,得到祂留给他们的圣物…”简妮娅听得悠然神往:“你说,莱狄李娅会是被达苏朗青睐的英雄么?”是的,伯罗尼撒人的王,拉米达提六世,他这样郑重其事地把预言书搬进自己的寝宫,就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女儿是不是那位神明预言中的英雄。当然,明面上他并不是这么说的,只是说利安得的客人带来干系重大的提案,必须要请示神谕。
  “她一定会是的。”拉米达提六世笑着点头,“我从未见过有比她更杰出,更幸运,更坚韧的人了。”他说着,便翻开了书:“不信,就拭目以待吧。”话说得很满,但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谁知道一位神的眼界会有多高呢?早知道,这条预言至今至少已经存在千年了,但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过得了达苏朗的眼,让祂公布这条预言。
  他沉默地翻开预言书,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莱狄李娅到底合不合格,判定标准很简单。平日里,那段达苏朗赠予英雄的预言都是会被神力遮住的,只有预言到正确的人,神谕才会显现。
  他将预言书翻到特定的一页。在那里,氤氲的神力遮盖着神言,形成一片模糊的彩光。
  拉米达提六世闭上眼,在心中忐忑地一遍遍重复莱狄李娅的名字。
  默念许久,他却什么都没感觉到,不由得心凉了半截,手心也开始冒汗。
  就在他逐渐心灰意冷之时,突然听到了简妮娅欣喜若狂的喊声:“拉米达提,你看,你看啊!”拉米达提六世心中一颤,连忙睁开眼。只见书中的神光果然褪去,原本被光芒遮蔽的地方露出了一行浮动的字:“呈予预言之人。”见到这行字,他怔住了,但随即便明白过来,神力依然在遮蔽真正的预言,只有莱狄李娅阅读时,才能见到真正的神谕。这让他不仅叹服,神明的思虑果然深远。
  短暂的感叹之后,涌上心头的便是狂喜。他的女儿果然是最优秀的!是整个达尼契斯几千年来最受神明宠爱、未来最光明的人!
  “我们走!”他一把抓住简妮娅骨瘦如柴的小手,豪迈地一挥大手,“现在就去神殿找祭司团!再召开元老院会议!对,开完会再让他们派信使出去,我要让全达尼契斯都知道,我的女儿是被达苏朗选中的人!”“你先等等?”简妮娅被丈夫的鲁莽吓了一跳,“就算达苏朗的认可可以镇住锡诺普,可莱狄李娅的麻烦可不止那一桩婚事!万一路穆的那个总督听说了该怎么办?不要让莱狄李娅难办啊!”“对,对,你说得对。”妻子的话让拉米达提六世稍稍冷静了一点。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热血上脑,久违的眩晕感涌上心头。浮汞级对身体的把控已经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眩晕的感觉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了。但是过度的兴奋,让他又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简妮娅,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他看着自己的妻子。他的心现在已经完全乱了,一想事情就是满脑子的莱狄李娅,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我们先去找莱狄李娅,让她看看预言的内容。等知道了预言里说了什么,再另做打算。”关键时刻,简妮娅反而显得格外冷静。也许是因为昨天的巨大喜悦已经让她对惊喜脱敏,亦或者她对莱狄李娅的盲目自信比丈夫还高。
  “好,好,好。”拉米达提六世连连点头,“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找她!”“你别这么急!”简妮娅死死拉住了他,“这样郑重其事的,肯定会被人看出端倪的!你直接派奴隶去找莱狄李娅,让她来这里就行了!”“对,对,对。”拉米达提六世已经变成了应声虫,对妻子的话言听计从。他立马找来一个一个奴隶,称神已经给出了指示,让他快点去找利安得来的客人。
  与此同时。
  触手怪静静地抱着莱狄李娅,看着她甜美静谧的睡颜,感到灵魂仿佛都得到了净化。但突然,睡梦中的少女睁开了眼。
  “特雷狄乌斯,有人来了!”她慌忙道。
  “什么?”触手怪大惊失色,他对此是一点没察觉到。他连忙把缠在莱狄李娅身上的几条触手收了回来,插在阴道里的触手也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抽出。阴道壁与触手间夹杂着丰沛的爱液,摩擦间发出“滋滋”的水声。抽到尽头,触手向外一拔,只听“啵”的一声,触手便与紧紧咬在上面的阴唇分开,粘稠的爱液在中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莱狄李娅轻轻呻吟了一声,却顾不得下身回荡的快感,匆匆忙忙穿好了衣服。触手怪则化为一滩液体一样流质,窸窸窣窣地躲进了她的衣服里。
  这时候,敲门声传来,莱狄李娅慌慌张张地整理了一下床铺,便披上斗篷,去开了门。
  来的人,自然是拉米达提六世拍来的奴隶。
  “利安得的客人,我们的王想请您继续商量昨天的事。”触手怪对此大惑不解,莱狄李娅也满脸疑惑。昨天的事?昨天他们不是一直在聊过去一年发生的事么?难道说拉米达提六世这么急,又想拉着女儿拉家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