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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3/12/24 08:59 / 8032 / 120
【小说】诛仙图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5/26 15:36:49

第九章 滞留渔阳
  令居城外。
  公孙棠华站在桥边,从身边的柳树上折下一根柳枝送到冉绝的手里,深情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奴在家中,只等夫君前来迎娶。”
  冉绝接过柳枝握住公孙棠华的手,说道“娘子放心,我回去便立刻求人说媒,一定早日娶娘子过门。”
  说完这话,冉绝又把头转向公孙韶华,笑道“小娘子也是一样,安心在家中等我来娶你就是,只是洞房之日,可不准再拿着画戟刺夫君了哦。”
  公孙韶华眉眼一瞪,就要发怒,却被公孙棠华开口劝了回去,只能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再理会。
  今天公孙韶华并未穿她那套樱红鳞甲,而是换上一身宽松便衣,白底右衽,长衫到脚,银丝腰带,下垂美玉,头上随意的扎着一个的马尾,显得整洁干练,配上她一副精致的面容,胸前高高耸起,英气的中性与女儿的美丽完美的融合在一块,显得更有一番英姿美态。
  公孙棠华倒是换上了一身女装,不过样式相当的返古,服侍是周国女子标准的曲裾深衣,整体蓝白相间,头上梳成堕发,和冉绝最开始见到的她相比,少了许艳丽浮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恬淡素美的淑美风情。
  在冉绝看来,自己遇见的这两位公孙家的女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平常女子身上所没有的英气,这也许是出身将门世家的原因。
  最后看了几眼站在桥边的两姐妹,冉绝一脚登云,飞天而去。
  公孙棠华仰起头,看着冉绝越飞越远的身影,直勾勾的盯着看,良久没有回神。
  一边的公孙韶华见她看的出神,出言问道“棠姊,我看那家伙满嘴口花花的,不像是个好人。”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冉绝与公孙棠华在她不在的时候发生的这些事,所以这个时候,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没有充足的可以攻击冉绝的理由,只能拿这事开刀。
  公孙棠华收回心思,回头笑道“哦,这么说妹妹是不满意这个夫君了?”
  “还能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公孙韶华满脸无奈地说道“伯父与父亲都将我当陪嫁一样的送出去了,我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能逃婚不成?”
  身在世家大族,对于这等事,公孙韶华哪能没有预料。而后知道了冉绝的来历与往事之后,她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怨言了。
  十八岁的金丹后期修士、丹师、一身上古道门功法,又有如此人品,长相也不赖,据姐姐说还有一身双修术......还能挑什么呢?
  “此事是姐姐不对,还要劳得妹妹给我做小,这番给你赔不是了,还请韶华妹妹原谅则个。”
  一听她满口酸气,公孙韶华挥手直扇,嘴里嫌弃地说道“姐姐怎么也学得跟那群老酸生们一样。”
  “呵呵。”公孙棠华一笑,上前揽住她的胳膊说道“酸些无妨,姐姐给你赔罪。只是韶华,以往你在家中,行事作为放肆些也无妨,往后嫁入了夫家,就要学得温婉些才行,一会回我房里,拿本《列女传》回去看看,别整日戴甲持枪,还跟个将军一样。”
  一听要读书,还是这种没意思的教条书,公孙韶华登时脸色一垮,小声说道“我以后不干那些事就是,能不能不看?”
  “反正书都要送去,至于看不看,就要看叔母答应与否了。”
  ......
  与此同时,离开了辽东的冉绝,一路向南,直奔渔阳而去。
  不回泉州,而是直奔渔阳而去,是为了请渔阳舵使慕容钊做自己的媒人的,毕竟按照公孙家的意思,这场婚礼是要的按大周的正式礼仪办的。
  那么正式的大周婚礼的形式到底是如何呢?
  经过岳丈手下礼士的解说之后,冉绝只感觉简直要麻烦死人。
  首先,婚礼并不是一步到位的,并不是说冉绝带着人上门迎亲之后就能把公孙棠华娶回家里,而是在此之前,需要完成六个步骤,既“六礼”。
  其一,纳彩。由男家请媒人到女家提亲,这个媒人的身份也一定要高,至少要和女方家里地位对等才行。纳采有礼物,凡人备玄纁、羊、雁等,而修士宗族的,则要准备各样寓意美好吉祥的灵物、芝草,还要写赞文。
  第二步,问名。媒人纳采同意后,男方再派人到女家,向主人问名,互换“庚贴”(年龄、生辰八字),然后请双方族中精通易经、八卦、相术者,测定婚配的吉凶。
  随后是第三步,纳吉。若算出婚配吉顺,男方即将吉兆的消息告诉女家,双方正式确定婚姻,即订婚。
  而之后的第四步呢,是纳征。订婚后,男家要向女家送去聘礼,还是凡俗各有不同,凡人金银玉器,修士不光要有各样凡间珍宝,还要有各类灵器、神兵、丹药、甚至功法之类的东西也成。
  这些东西里面,灵器神兵他或许没有,但丹药珍宝之类的东西他有的是,倒是不愁,放在法囊里面也是无用,给了人冉绝也丝毫不觉得心疼,更何况这些没用的玩意换两个如意娇妻进门,怎么算都是一比划算的买卖。
  纳征完了,还有第五步,请期。在纳征之后,男方还要再算出良辰吉日,以择定成婚之日,再派人到女家通告日期。
  随后就是最后一步,迎亲了。
  到确定的成婚之日,新郎要亲自前往女家迎接新娘,又称迎亲。然后新娘家里会陪嫁上比新郎聘礼更为贵重的各样陪嫁,用灵兽拉着,跟着女方出嫁的轿子,前往男方的家中。而这其中,陪嫁的队伍越长越能显出女方家中对女儿的重视,似公孙昶这样的一方太守、州郡世家来说,嫡女出嫁,嫁的又是丹师修士,少说也要一百驮灵兽的财宝嫁妆,再配上十驮灵兽的各类仙丹灵药、神兵灵器、灵石珍宝,才能符合他的身份。
  所以公孙昶才会向冉绝叫苦,没钱嫁女儿,并非是公孙昶抠门,实在是嫁不起啊。
  毕竟这嫁妆实在太贵了。
  不过这些金银财宝,冉绝已经大方的表示可以给岳丈大人出了,甚至还可以多送一些,至于灵石珍宝,那不好意思,小婿实在爱莫能助,只能劳烦泰山大人您翻翻家底,看看能不能拿出撑场面的东西了。
  这些就不用冉绝担心了,公孙家毕竟是绵延千年的修士大族,这些东西还是有的。
  ......
  到了晚间之时,终于到了渔阳郡治,冉绝落下云驾,进入城中。
  眼下他身为一个渔阳郡人,却还是第一次到渔阳郡治来,到了城门口时,城门已经关闭,没办法冉绝只能在城下叫门。
  “开门。”
  “何人叫门?”城上探出一个士兵的脑袋,看着冉绝在地上的身影,说道“今日城门已闭,明天在来吧。”
  没办法,冉绝只能亮明身份,说道“我是泉州的修士,有事要拜见慕容舵使。”
  “修士?”士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既然是修士,直接飞进城内不就成了,何必来叫我们开门呢?”
  “......”
  士兵看着冉绝驾云飞起,心里不由开始嘟囔起来‘真是奇怪,修士不飞进城里,还要叫人开门,真是奇怪。’
  进了城内,冉绝直奔中心的渔阳府衙而去,到了门口,才再次落云,门口开门的卫兵看到来了一个修士,不敢怠慢,上前问道“敢问这位真人上门何事?”
  “哦。”冉绝答道“我名冉绝,前来拜访慕容舵使,还请烦劳通报。”
  “冉真人。”士兵一拱手,说道“还请真人稍待,小人这便前去禀报。”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到慕容钊带着人一路走出来了,见到冉绝,急行几步,上前说道“贤侄要来,直接进门便是,何必在门外,来来,快进,快进。”
  相比前几次见面的时候,慕容钊的态度可谓热情,一路拉着冉绝的手进了客堂,随后对冉绝亲切地问道“贤侄是从何处来?”
  “哦。”冉绝答道“自辽东刚归,便到了伯父这里。”
  提起这句,慕容钊脸色更是高兴,说道“贤侄人在辽东,搅动一方风雨,眼下幽州各处,人尽皆知矣,真少年英雄也。”
  “伯父谬赞。”冉绝谦虚道“小子无端,任性而为而已。”
  “哎。”慕容钊摆手道“贤侄此行,至情至性,不需谦让,我主已听闻贤侄美名,下诏让你去蓟城,要封赏于你呢,老夫正要前往泉州,没想到贤侄就来了。”
  听到赵仲卿要封赏自己,冉绝有些纳闷,问道“敢问伯父,盟主因何要封赏小子?”
  “偌大功劳贤侄竟然不知?”慕容钊解释道“贤侄深入草原,屠戮胡虏,贼酋授首三十五级之多,赫赫凶名,草原惊骇,就连老夫,亦是钦佩贤侄虎胆。我主下诏,请贤侄为奉贤阁三品供奉丹师,贤侄还是早日前往幽州,领受封赏去吧。”
  “这......”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发酵,冉绝有些始料未及,一时间陷入沉默。
  慕容钊见他沉默,颇觉奇怪,便问道“贤侄可是嫌我主封赏的少了?三品之位,已是幽州官职之顶,身在贤侄之上者,也不过十几人而已,就连老夫,至今也不过是三品的职位,往后遇着贤侄,都要以同僚互称。贤侄到了幽州之后,我主还会另有封赏,这些加起来,不可不称之为厚爱,不小啦。”
  “这么大!”听到自己的官位居然与慕容钊持平,冉绝一时咋舌,随即才想起正事道“这些事等等再论,我此来渔阳,是为了劳烦伯父帮绝一个忙的。”
  “贤侄但讲无妨。”慕容钊爽快答应。
  冉绝说道“小子在辽东与公孙家的女儿结缘,正要娶为妻子,只是小子并无亲故师长在身边,但请委托伯父,为绝担任媒人一职,求娶公孙太守之事。”
  冉绝这点风流韵事,已经随着他从草原归来的威名在幽州上层之间传了个遍,慕容钊也毫不意外,便笑着答应道“既然贤侄信得过老夫,这桩事我便接下,明日一早,老夫便前往辽东,往公孙家为贤侄说媒。”
  对于这桩事,慕容钊是早有准备的,随着冉绝与公孙棠华的事情传到幽州,慕容钊就早有准备了,毕竟冉绝在辽东,所遇到的长辈里,也只有自己一人能和公孙家相匹配,而慕容威与冉绝相交好友,关系也够得上,因此冉绝一进门,慕容钊就把他的来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答应这事,对于慕容钊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给这样一个在幽州崛起的冉冉新星充当媒人,可是一桩不小的人情,自己也到了三丹九转之时,将来化元大成,少不得要丹元辅助,而冉绝作为一个前程远大的丹师,炼出的丹药品质又高,定能增加不小的成功概率。
  所以慕容钊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笑道“贤侄大婚,老夫亦是欣喜,这样吧,纳彩之礼便由老夫出了,作为贤侄大婚的庆贺,只是还有一事,按着婚礼规矩,还要请一个通晓术数之人,贤侄可识得?”
  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这样的人并不好找。
  万年大劫之后,下界凡间道统多有失传,不光丹术、这术数也在失传之中,虽然大多数的道统都保留了下来,但术数之人少之又少,就算有几个门派,也都是隐秘的一二传人而已,而幽州境内,懂术数的也就只在幽州盟内的养贤阁有,慕容钊此意,就是想再小赚冉绝一点人情而已。
  “不必。”冉绝摆手道“小侄自通术数,无须请人。”
  “什么?”慕容钊登时惊诧,仿佛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冉绝,问道“不知贤侄精通哪家术数?”
  这术数一道,也是分流派的,有先天后天两八卦,前者是三皇人祖伏羲所留,至今已无人通宵,后者是前周文王衍化,如今只有大周宗室掌握,别无二家,余者有天机、玄阳、连山、归藏、河洛、般若诸般大类,另有相术等各类大数分支。
  “通宵谈不上。”冉绝摆手,这些俱都在宵涟给他填鸭的三十六般法门之内,但是跟其他多数法门一样,会是会的,但要说精通就有些扯了,因此说道“小侄自有宗门术数,就不劳他人了?”
  慕容钊一时瞠目。
  自大劫之后,修真零落,至今虽然已有复起之像,但如今不管是修行方式还是门类来说,和冉绝所接受的上古修行方式已经大有不同,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修士之间的择类分明,难以兼修,就比如慕容钊,如今已经到了三丹九转的元丹后期,但飞行打斗,延寿不老并无问题,但要让他去做丹术、术数、炼器之类的却是难为。
  而冉绝一个,本来就是丹师不说,还有用比普通修士还要强大的战力,这会居然还通宵术数。
  这莫非是怪物不成?
  于是慕容钊又问道“那贤侄可会法术?”
  “会啊。”冉绝利落点头答道“诸般道门之术,小侄都通晓一些。”
  他这就已经是收着说了,只说了自己会术这一类,其它的并没说。
  他当初学艺时,宵涟绝对是倾囊传授,因为他不通体术的原因,不光神宵门传下的术教了,就连再大一门的法也是毫无保留,更是把本门各类神通的口诀一样不漏的传了。按她的本来意思,是先传了口诀,然后再一点点的指点他练习,反正这徒儿就在自己身边,还能出了什么岔子?
  不过冉绝无须指点,就能完全通宵诸般法门的事,这是她预料不到的。
  到了现在,冉绝也就是修为不够而已,不然这些神通术法,都是用得出来的。
  慕容钊听罢,面色一愣,瞬间又恢复平常,只是眼中却藏着深深的惊骇。
  “......嗯,既如此,那就不须再经他人之手了。”
  说完这些,慕容钊恢复了一些,更为亲切地说道“此时天色已晚,贤侄一路从辽东而来,路上疲惫,我这就让厨房备下膳食,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伯父厚爱,小侄心领,只是小侄思念家中,不若择日再宴请伯父,答谢恩情,如何?”
  慕容钊只是摆手,说道“哎,择日不如撞日,老夫做东相邀,贤侄不可推辞。若是太过思念家中美妾,老夫府上也有美人,一会席上,老夫便叫人献舞,贤侄看上哪个,老夫送你便是,何必着急归家?”
  这句话把冉绝直接弄的一脸尴尬,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小侄就不夺伯父所爱了,只吃饭就好。”
  自己出去这一趟,已经娶了两个妻子,若是还要再带回去几个美人,夙瑶非要吃醋不可。
  于是无奈之下,冉绝就只能在慕容钊府上待着,又聊了一会之后,有下人来禀告晚宴已经准备完毕,慕容钊便带着冉绝入席。
  慕容家的宴席,和冉绝在公孙家的风俗不同,公孙家用大周制度,席地跪坐,案几分餐,一人一席,而慕容家用是幽州盟定下的新制度,摆方桌一面,主北客南,共用一桌,对坐而食。
  席上刚饮一杯,冉绝便好奇地问道“伯父,不知慕容兄去了哪里?”
  提起慕容威,慕容钊便有些生气,说道“那不争气的劣子前阵不知从哪请来一个女修,说是要加入盟中,这会正在蓟城走动,要给那女修谋一个身份呢。”
  慕容钊并未见过御琴雪,却对儿子的品行再也清楚不过,便以为这趟他又看上了御琴雪的姿色,这才在蓟城上下奔走,这才有些生气。
  看看自己的儿子,再和眼前的冉绝对比一下,慕容钊更是气闷,又喝了一杯,说道“大丈夫纵横天下......唉。”
  这句话的后半段,是“难免妻不嫌,子不孝。”不过慕容威万万还没到那种程度,虽然有些纨绔,但总体来说还是争气的,只是相比眼前的少年,难免逊色太多,这才不免叹气。
  “慕容兄定是为幽州盟招揽贤士,并非贪欢,伯父安心。”
  其实无论是冉绝也好,慕容钊也罢,都没有猜对慕容威的心思。他这回是两者皆有,既想接近御琴雪,又想把她收纳入盟,公私一道,两全其美。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御琴雪一到了幽州,一心就奔着冉绝那边去了,根本没有再理会他这茬。
  看到这个结果,慕容威除了苦笑还能做啥,他与冉绝彼此好友,冉绝又是前途无限的丹师,慕容钊可不是脑子混账的纨绔,为了一个美人就要撕破脸的抢夺暗害。
  于是失意的慕容公子不免灰心丧气,沉湎酒色,滞留蓟城。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5/26 15:42:09

第十章 重回家中
  第二日一早,冉绝早早起床,和慕容钊告别之后,就早早启程往泉州走了。
  临走之前,慕容钊嘱咐他回家安排好了诸事之后,就可以在家中等待了,赵仲卿安排的封赏官此时已经在路上了,要他接到赵仲卿的谕旨之后尽快前往蓟城。
  既然自己身在幽州,又稀里糊涂的和幽州盟扯上了关系,冉绝正好也想见见那位幽州盟主赵仲卿,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至于官职封赏之类的接受与否,还要看看他有没有本事让自己瞧得上眼了。
  泉州就在渔阳境内,不过千里距离,一两个时辰便能回去,冉绝也不心急了,一面在空中飞行,一面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草原之行,凶险是凶险了一点,但好在有惊无险,那破麻布......宝图发威,给自己提升了修为,还顺便送了自己一手浑然天成的御剑术,总算让自己这手段不再那么匮乏,这算是个好事了。只是那巫毒萨满在自己体内流下的毒气,总是还残留几分没有梳理干净,不过也构不成什么难题了,回去与瑶儿双修一番就能解决。
  至于公孙家的事情,这个就没什么可说的,冉绝的想娶谁是他自己的问题,夙瑶又不是正妻大妇,反对是不可能,最多是闹闹情绪,哄哄就好了。和幽州盟的事情,冉绝暂时还不想掺和的太深,以炼丹换取栖身而已,别的事情,冉绝并不想太过深入,毕竟他在幽州也不过暂时停留而已,迟早是要走的。
  ......
  思绪落下时,已经到了泉州城内,找到自己的府邸,冉绝落云进院。
  “......这月开始,郎君族弟那边的月钱再涨一番,另外给叔母那边配一个侍女,两个粗使丫鬟,钱由这边来出。”夙瑶端坐桌前,一手按着算盘敲打,一手执笔记录,口中又说道“这样吧,夫君后院的外室也同样配给,月钱......算了,把这个信带过去就可以了,余下的就不用管了,反正我挑的人她们也不放心。乡亭灵坪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小红站在一边,将夙瑶的话一一记下,听到她又问,便答道“依旧没能进去,来回派了几波人了,俱是给打了出来。”
  这丫头......冉绝在门外看着小红居然也开始有模有样了,不仅感叹,瑶儿还真是贤内助,这好吃懒做的丫鬟都能给她调教好了。
  “明日我亲自去看,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小红欠身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外走,一开门,差点撞上迎面的冉绝。
  “少......少爷!”
  听到小红的一声叫喊,夙瑶急忙抬头,见着冉绝就站在门口,瞬间激动的站起身子,两只美目转眼就变得通红。
  “郎君。”
  “哎。”冉绝跨步进门,一下就把夙瑶抱在怀里,调笑道“瑶儿想不想我?”
  “想......”夙瑶眼圈泛红,一张娇柔玉脸越发的惹人生怜,被冉绝抱着时,门口的小红还偷偷看着,登时羞思难耐,显得越发娇柔妩媚。
  这等情况,冉绝还哪里忍得住,挥手甩上房门,抱着夙瑶便往内间的床上走。
  “郎君,郎君......”夙瑶被他抱在怀里,左右挣扎道“郎君先莫心急,先与妾身说会话。”
  冉绝一把将她压在床上,笑道“说什么?若是不急的话,尽可一会与为夫边做边说。”
  夙瑶听他一回来就没个正经,不禁“咯咯”笑道“郎君好没正经,亏的妾在家中思念,一回来就只想着人家的身子。”
  “身也想,人也想。”冉绝嘴里答着,手上却不停的去解夙瑶的衣服。
  夙瑶也不拦他,只是依旧笑道“莫非郎君去这几日,一点肉味也没尝到,回来就找妾解饥?”
  “外人哪有我的瑶儿好?”冉绝一把扯下夙瑶外衣,两手穿过肚兜,齐齐握住两团美乳,放在手中仔细把玩,嘴里“唔”的一声感叹道“舒服......还是瑶儿的奶子好,又软又大,揉着也舒服,来,小嘴也给我亲亲。”
  夙瑶臻首扬起,将一双粉润樱唇凑到冉绝的嘴边,吻上她柔媚软嫩的嘴唇,以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她口中的芳香传到冉绝的嘴里,滋润的夫郎饥渴的内心。
  二人吻在一处,四目相对,甜蜜的爱意顺着目光徜徉流淌,夙瑶双手抱住冉绝的脖子,一味的回应着冉绝激烈的爱吻。
  一手继续把玩这娇软可人的美乳,冉绝的另一只手已经很不老实地伸进了她的长裙之中,只是与往日自己在家不同的是,除了亵裤之外,还有一条长裤在里面。
  “穿这么多干什么?”
  夙瑶喘息一口,笑着说道“郎君不在家中,妾自然要恪守妇道,穿那么少的又给谁看?”
  这句话无疑更合冉绝心思,他嘴里夸赞一声“好瑶儿”,双手齐动,去脱夙瑶的下身衣服,在夙瑶的配合之下,三下五除二便一道脱了个干净,随手解掉自己的衣服仍在一边,冉绝合身扑上。
  此时夙瑶除了上身一件肚兜之外,浑身已经近乎全裸,冉绝合身压上,触身尽是滑腻的皮肤,他的手一路向下,划过柔嫩鼓起的阴阜,将手指轻轻地插进阴户之中,那里面已经微微有些湿了。
  敏感的嫩穴被冉绝碰到,夙瑶一声娇呼“郎君......”
  冉绝的中指在夙瑶的阴道处不停地磨擦着,她口中微微的轻轻吟叫着,本来盘起的头发已变成乱发披散在雪白的颈脖上,显得既优雅又淫荡,随着冉绝的挑逗幅度慢慢加大,夙瑶只觉得丝丝缕缕的快感从下身不住升起,慢慢的席卷全身。
  二人四目相对,肌肤相亲、唇齿交缠,夙瑶滑腻丰软的乳肉被冉绝握住把玩,下身随着手指的撩拨,已经变得湿润无比,淫水横流,手指进出之间,夙瑶只觉得一股熟悉的快感逐渐涌上心头。
  她的身体宛如触动一般,两条美腿不住的交缠磨蹭起来,腿根处夹着冉绝的手腕,身体开始温柔的回应。
  眸光如水,碧波荡漾,媚眼如丝,妩媚生情。
  “郎君......妾要......”
  一句嘤咛娇吟,夙瑶从冉绝的身下脱身离开,翻到冉绝的身上,温柔的握住了面前的肉棒,借着口水的润滑微微套弄几下,指尖轻轻滑过肉棒上的虬须筋线,慢慢凑上自己嫣红粉润的小嘴。
  龟头慢慢被一处温润湿滑的妙处包围,冉绝躺在床上,嘴里发出“呼......”的一声舒畅喘息,闭上眼睛,享受的夙瑶温柔的口舌服侍。
  舌尖轻轻的扫过龟头顶端的敏感小洞,纤纤嫩手轻轻握住皱褶的阴囊,用指尖揉弄着四周的褶皱,接着小嘴张开,一口含住整个龟头,慢慢将肉棒吞到顶住喉咙,随即紧缩双颊,红唇把肉棒箍得紧紧的,再用力一抽,口腔的肉壁完全贴住冉绝的肉棒,再来回前后抽送。
  冉绝按住夙瑶的脑袋,肉棒她的口腔里面进出不停,而夙瑶似乎颇为享受,双唇火热含住肉棒,目光扬起,不住的看着冉绝那秀气的脸庞,一双挺直浑圆的美腿曲跪在床上,浑圆的雪嫩臀部高高耸起,随着肉棒进出抽插而左右摇晃,显得愈发的淫荡诱人。
  这一幕看的冉绝嗓眼发干,眼中冒火,只来了几下就已经忍不住欲望,“啵”的一声从夙瑶的嘴里抽出肉棒,挑着她的下巴道“瑶儿真是个撩人的小妖精,转过来,郎君要干你了。”
  夙瑶只是娇媚点头,转过身子,用一对浑圆美臀凑到冉绝的身前,玉手伸过去扶着肉棒对准淫水横流的妙穴。
  “只要郎君喜欢,瑶儿就是郎君的小妖精......嗯哼哼......郎君进来了。”
  作为与冉绝欢好次数最多的一个女人,夙瑶对于冉绝的嗜好无疑是最了解的,她知道冉绝的每个小爱好,也知道他在干自己时,喜欢用哪种体位,而这种后入的姿势,无疑就是他最爱的一个。
  肉棒尽情地在她的蜜穴之中进出抽插着,小腹啪啪的撞击着挺翘丰润的臀肉,响亮的撞击声夹着无比美妙的性欲快感,每次撞击都要深入到底,随即被夙瑶丰软的臀肉弹开一分,甬道深处的花心狠狠一颤。
  臻首摇曳、秀发飞扬,夙瑶的身子仰起,胸前的丰润美乳登时尽数被他占据,下身挺腰肏干,上面搓揉把玩,丰翘白嫩的屁股啪啪作响,肉棒抽插的美穴汁水横流,夙瑶粉色的乳头早已充血而坚挺,一双白嫩丰美的乳房因为娇躯的激烈摇晃在冉绝的手中摇曳生波,妩媚艳丽的小脸摇晃,脸上的表情痴缠妩媚,是一股融化钢铁般的魅色迷离。
  她平坦的纤腰下,阴阜嫩穴之间已经一片狼藉,随着冉绝快速抽插动作,精致的穴口被粗壮的肉棒撑开,粉润的花唇不断的翻进翻出,大量的淫液随着每一次抽出而溢出,沿着大腿流到冉绝的阴囊上、溅到自己的腿上,流的床单粘滑不堪。
  “郎君......瑶儿好舒服......好舒服,嗯......啊啊
  夙瑶仰起头激烈的甩动着瀑布一般的黑色秀发,美目之间爱欲迷离,双手因为抓不到目标而胡乱挥动,最后尽数握着冉绝的手掌上,交叠在一起,十指齐动,一起蹂躏着胸前的挺拔双丸。
  “嗯......啊啊,好深......好深......”
  粗长的肉棒狠冲猛撞,正在自己体内火热地冲击着,如海啸一般的强烈快感几乎让她窒息,这让她只感觉到冉绝的龟头已经完全顶进自己子宫口了,脸上的表情快乐中混合着几分痛苦,绝美的脸蛋有些扭曲,剧烈的快感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声声娇吟忍不住的从她口中不知羞耻地发出来。
  “啊......郎君,瑶儿好舒服......郎君干弄死瑶儿了,郎君的大宝贝弄死瑶儿了......呜哼哼......”
  冉绝一手掐住夙瑶的脖子,嘴里狠狠说道“小瑶儿,小荡妇,看我狠狠的干死你。”
  “郎君干死我吧。”夙瑶放浪的开口喊道“给郎君干死,瑶儿死也值了,郎君快......啊......快来干死瑶儿。”
  “啪啪啪......”
  冉绝密集的撞击让她的臀部都有些发麻,粗暴简单的插入让她被征服的感觉浓重而强烈,身后的郎君好像不知疲倦一样,交配的本能及淫欲完全占据二人的身心,一个进攻更加狂野,一个回应的愈发痴缠。
  “啊啊......不要停......好爽......好爽!郎君快干我!”
  冉绝腰部挺动,肉棒在肉穴中狂进猛干,带动着泉涌的蜜汁发出着肉乐的响声,夙瑶的身体淫靡地摇摆扭动,胸前的双乳在脱离的冉绝的双手掌控之后,左右不住晃动,原本端庄美丽夙瑶,此时就像个荡妇般淫秽的浪语叫着。
  “要来了......要来了......”
  随着夙瑶的惊声呼叫,身后冉绝的攻势变得愈发狂猛,最后的几十下二人配合的无比默契,一连串的欢腾冲刺之后,夙瑶的身子冉绝压倒在床上,肉棒与花心同时放出精华,阴阳交融,洞玄妙化。
  有了洞玄功法的涌动运行,无论是冉绝还是夙瑶,高潮的体会都更加绵长强烈,肉棒一跳一挑的射出泊泊精液,而夙瑶的美穴亦是抽搐紧缩不停,阴精喷涌的同时,亦在不住的收缩挤压着冉绝的肉棒,竭力的压榨的最后一分精液。
  就这一次,洞玄真元便收取了夙瑶体内多日积攒下来的打量阴元,尽数化为冉绝的真元,化解他体内残留的一点毒性。
  而大量的阳元填补也让夙瑶的全身如日曜照射一般的从内到外都暖呼呼的,她娇弱艳丽的身子被冉绝压在身下,轻声喘息,仔细品味这高潮的滋味,享受着余韵的美妙。
  “郎君。”
  “嗯?”
  夙瑶转过脸蛋,露出一张风情绝美的脸庞来,原本就美丽无双的夙瑶,犹其刚刚经过了爱欲的洗礼,俏脸上仍有着淡淡的绯红,高潮过后的满足更增添几分惊人的美艳,少了几分出尘的气息。
  “郎君这下吃够了吧?”
  “怎么可能?”冉绝笑道“刚吃了瑶儿的嫩穴,后庭又怎能放过,一会自然还要瑶儿唱一首“后庭花”给我听来。”
  后庭花本为古时唱曲,夙瑶在教坊司待了那么长时间,怎能不知,只是这话到了冉绝嘴里,可就不止唱曲这一个意思了。
  夙瑶满心爱意,这会自然也不会拂了他的兴致,答道“那郎君扶妾起来,妾给郎君唱,只是......”
  “只是什么?”
  夙瑶含笑答道“只是这后庭花......郎君或唱或品,只能选一样。”
  “不行。”冉绝坚决否定道“我偏要又唱又玩,若是不给,为夫就要打你的屁股。”
  “真是霸道的夫郎。”夙瑶冉绝身下爬起来,浑身酸软的爬到冉绝身下,小嘴含住肉棒,用香舌贴心的服侍,几下之间,冉绝的本来半软的肉棒就已经雄风再起。
  樱唇吐出肉棒,夙瑶用食指轻轻一弹,整根蛮横的家伙立即左右摇晃起来,看得夙瑶咯咯一笑,又对着龟头轻轻一吻,随机转过身来,问道“这次换妾身来服侍郎君?”
  “成。”冉绝拉过一个枕头躺下,双手悠哉的抱住后脑,点头道“记得唱歌哦。”
  “死样!”夙瑶娇嗔一口,蹲到冉绝身上,两腿分开,纤手扶着肉棒贴近后庭,缓缓坐下。
  龟头慢慢撑开肛口的菊轮,胀痛的感觉从下身传来,夙瑶咬紧牙关,努力的控制这后庭的肌肉放松下来,好让冉绝粗壮的肉棒缓缓的进入后庭。
  自打进了冉家的大门,夙瑶有了冉绝提供的丹药之后,就彻底了不再吃普通食物,加上冉绝离去这一旬左右不用,她的后庭几乎就和第一次被冉绝开肛的时候差不多,若是少了润滑的话,可能比第一次开肛的时候还要紧致,不过好在内部肠内天天被夙瑶用膏油润着,这才让肉棒能够继续深入。
  层层叠叠的肠肉包裹住粗壮的肉棒,夙瑶彻底放松对身体的控制,任凭自身的重量下压,带着肉棒深入,撑开直肠口,最后整根的钻入后庭,深入到肚子里面。
  “啊......嗯......”后庭被整根肉棒占据,夙瑶的嘴里发出声声难过的低吟,微微摇头,坐在冉绝的身上,肛肉本能的紧绷,夹的冉绝舒爽无比。
  冉绝一把揽过他的身子,挺动一下下身,问道“瑶儿这处才几日没用,就变得这么紧了?”
  “嗯啊!”夙瑶眉眼一颦,只觉得肉棒在自己肚子里宛如翻江倒海一般,又是难过又是胀满,偏偏还带着一股莫名撩人的滋味,叫人好是心烦。
  夙瑶跪坐在他的身上,翘臀挺胸,一面扭动身子,缓缓的让肉棒在后庭中抽插挺动,口中说道“还不是你这个坏郎君,妾身为了你辟谷不食,这处只给你专享,郎君旬月不在,自然要变紧了。”
  “哦?”冉绝高兴的抱着她紧顶几下,乐道“原来如此,辛苦瑶儿了,那郎君我以后也多劳些,每日都用一次瑶儿的后庭......也不成,若是我不在家时可怎么办?对了,瑶儿,上次拿出来的东西可有能放在这里面的东西,咱们用个玩意堵上,以后为夫再用时,就不会这么紧的夹人了。”
  夙瑶一听这话,顿时无语,急忙摇头道“才不要,坏郎君,坏郎君,妾再不给你用这处了。”
  “这可就由不得你喽。”冉绝一把将她推到,扯过一只枕头垫在她的臀下,将夙瑶的两条美腿扛在肩上,小腹一挺,抽出大半的整根肉棒全幅插入。
  而身下美人本来平坦的小腹,居然陡然生出一道痉挛来,随着肉棒全幅进入,雪白的肌肤上,居然生生凸出一道印记。
  “啊!”夙瑶一声惊叫“郎君......好痛。”
  冉绝立即放缓了速度,改重插为缓缓的插入,不过幅度依然,肉棒缓缓抽出大半,再慢慢进入,填满夙瑶的后庭。
  雪臀之间本来紧窄的缝隙都被肉棒撑大,呈现出一种惊人的视觉效果来,随着抽插的逐渐加速,夙瑶脸上痛苦的表情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苦闷一般的难忍欲情。
  “郎君......郎君......好难过。”
  冉绝不停地在她肛门里抽送,享受那由括约肌收缩紧紧夹住肉棒的快感,肉棒慢慢加速,最后变成沉重迅速的狠捣猛搅,而夙瑶的也被后庭的莫名滋味搅得不能自已,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完全被冉绝压在身下,身子左右摇晃,既不能也不想逃开,后庭的胀满扯着嫩穴的空虚,一次次的把她推到情欲的边缘,又被空虚的感觉带着从高潮的边缘跌落,反复折磨,苦闷并着愉悦。
  “郎君......真的......嗯......不行了......前面要......嗯......啊”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6/02 07:30:39

第十一章 乡间琐事
  云收雨歇,冉绝揽着夙瑶发软的身子靠在床边温存。
  “瑶儿,我要跟你说个事情。”
  此时肉棒还在体内,夙瑶浑身又酥又软,身上混着一层香汗,脸上闪着高潮之后的坨红,美目微睁,依旧沉浸在极乐的余韵当中,听到冉绝说话,嘴里慵懒地说道“郎君直说便是,莫要再来撩拨妾身,妾实在是吃不住了。”
  冉绝讪讪,放在的乳上的手,说道“那个......那个......”
  按说这种时候,是不该说这种煞风景的事的,不过冉绝思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
  毕竟夙瑶名义上虽然是妾,但在冉绝心里,还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对待的,而且在她的脑子里,也没什么太过细化的妻妾之分,公孙棠华娶的肯定要娶的,不过也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哄肯定是要哄的。
  谁知夙瑶的反应相当淡然,只缓缓说道“娶妻纳妾,郎君身为家主,自决便可,无须与妾商量。只盼郎君莫要“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便可了。”
  诗文典故冉绝不懂,但刚才的诗句里面的意思他如何听不出来,说道“不会。”
  这种事情,光靠口头的保证,一万句也是不顶事的,夙瑶也不再纠结此事,说道“郎君娶的是公孙家的女儿?”
  “是。”
  “公孙家的名号,妾在......以往也听过,其家也算是州郡修士大族,郎君这回娶亲,娶的正房还是平妻?”
  “平妻。”冉绝如实说道“棠华作为平妻入门,另外还有妹妹韶华作为滕妾陪嫁......”
  “原来是姊妹两个。”夙瑶就再是大度,这会心里也难免有些苦涩,嘴上酸酸地说道“怪不得的郎君不要命的去辽东救人,原是姊妹双收,好不快活。”
  “......”女人饮醋这等事,冉绝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跟个闷葫芦一样闭嘴不说。
  他要是开口哄哄,夙瑶许会借着劲耍一会小性子,但这下沉默下来,夙瑶反倒不好发作了,顿了一下,笑道“郎君不用在乎妾的想法,妾身不过侍俾而已,怎能管了主人的事情。”
  “......”这话里的意思冉绝怎可能听不出来,因此更是愈发沉闷,更是不说。
  这几句说完已是极限,若是真把冉绝说的烦了,可就真的没法收场了,因此夙瑶便茬过这个话题,讲下巴靠在冉绝的胸前,说起另一件事来“郎君出来给妾身寻了两位姐姐,妾在家中,还上门来一个妹妹呢。”
  “上门来一个?”听到这话,冉绝不由错愕。
  “是哦。”夙瑶点头笑道“还不是一般的妹妹呢,已经进府来与妾身见过了,模样身段都是一等一的,修为也好。瞧那执拗的样子,像是郎君往日惹下的风流债,被人家追上门来讨了。”
  “风流债?”冉绝脸色一苦,他在幽州之前的事情脑子里已全无印象,又哪里记得什么风流债,是以这事肯定不下来却也不好否定,毕竟万一要是自己惹下的事,该认还是要认的。
  “额......”冉绝无奈,只能推说道“这我还真记不起来了......等来日上门,我见见她吧。”
  这两件事情说完,夙瑶便缠着冉绝把他去辽东的事情讲了,冉绝倒也没有隐瞒,把这一路的经历都说了,把夙瑶听得又惊又忧,后怕不已。
  “对了,棘奴回来没有?”
  “回来了。”夙瑶答应道“早郎君半日就回来了,回来见了妾身一次。妾自作主张,给他那边派了几个奴婢伺候着......还有后院郎君的两个外室,俱都一样的待遇......说起银钱,郎君,家中财货并无多少了,郎君这会娶亲,不知道要多少的聘礼彩头?”
  “不用家里的钱。”冉绝摆手道“一应的财宝聘礼,我宝囊里都已齐备,明日我都拿出来,你去买些箱子什么的,再找人预定的雇些灵兽,丈人那边,面子也给足了。”
  摆手落下,手掌顺势的就落到了夙瑶的胸前,握着一团,称手的把玩起来。
  ......夙瑶被他的小心思弄的一笑,只是也不点破,将身子往前稍稍挪挪,方便他揉玩美乳,接着说道“是,妾身明日就去做。还有些事情,明日妾要出门去乡下的灵坪田庄去一趟。”
  “去那里做什么?”
  夙瑶答道“郎君有所不知,自妾接手家中的事情以来,这乡下的灵坪田庄就是一笔烂账,田亩少了数不说,灵坪那边每月的供奉产出也对不上,妾连派了好几波人去查看,都是没甚结果,所以明日妾打算亲自去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哦。”冉绝点点头,想了想说道“麻不麻烦?要不我和你一道去?”
  “不必了。”夙瑶拒绝道“郎君往来辽东,劳顿辛苦,就在家歇息几日吧,乡亭之间,总不过也就些许小事,妾身自去便可。”
  “好吧。”冉绝点头答应,一把将夙瑶抱住。
  “睡觉喽。”
  ............
  翌日一早,夙瑶早早起来,亲手服侍了冉绝起床吃饭之后,便带着两个家仆,赶着马车一路往乡亭走了。
  乡亭离着也是不远,实在没有飞行过去的必要,加上夙瑶这些日子整日在家,归来后便听说要有两个主母进门,想着一路上乘车看看风景散散心也好,便由仆人驾车,一路踏青散步般的悠悠漫行。
  从县城中出来,一路奔着乡亭小路而去。
  周国的地治,分为州、郡、县、乡、亭、里,里便是最小的一个,一里与夙瑶所在南方的村差不多,方圆四五十里。而幽州地广人稀,一里的地方还要大些,差不多是七八十里左右。
  冉家的田地灵坪就是在一个叫做北三亭冉里的地方,整整一个里聚都是冉家的田地,本有三千亩的土地,十块灵坪,但自从接手过来,账上近几年就只有不足两千亩的数额,灵坪更少,不过六块左右,眼下马上秋收在即,夙瑶连连派了三四波人去,都被亭里的乡民打了回来,所以她才要亲自去看看。
  这虽然是冉涛留下来的东西,但现在已经属于冉绝了,自然要查看清楚。将来公孙棠华进门,账目自然要呈交主母的,这笔烂账无论如何都要有个说法。
  进了小路,路上就没几个行人了,夙瑶索性撩开车帘,左右漫看着两边的风景。
  她本是南人,对北地的气貌风物并不了解,因此看得也颇为有趣。走着走着,便见到前面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女人身影。
  两个负责驾车的家仆看那女人走在小路中央,离着远远的就喊道“前面那女子,赶紧让道,否则爷家的马车撞了你可不赔钱。”
  “不准跋扈。”夙瑶在车里斥责道“请她闪躲一下便是,再如此飞扬,就将你们两个赶出去。”
  管事娘子说话,两个家仆自然不敢不从,因此也换了一个语气,客气道“这位......”
  那女子一身粗布麻衣,提着一个罐子已经闪到了路边,此时车驾已经到了近前,车夫见了女子的脸庞,嘴里的话立刻变了“......姑娘,当心些。”
  女子面貌靓丽,声音娇柔,点头道“多谢。”
  她话音刚落,夙瑶的脸蛋便在隔着车厢一闪而过。
  “簪袅姐姐?”
  “思云妹妹!”夙瑶面色一喜,急忙对车夫喊道“停车。”随后便对思云说道“妹妹先上车来。”
  “这......”思云有些迟疑,瞧夙瑶这幅模样,肯定是成了富贵人家的姬妾,出行又是马车又是家仆的,而自己如今成了这乡野妇人......
  夙瑶看出了她的迟疑,又说道“你我姐妹之情,何必在乎这些,妹妹去哪,我载你一程。”
  “前面还有五里吗,路口就是。”
  “那快上来。”夙瑶吩咐车夫,将思云请上来,又吩咐道“赶慢些,我与妹妹多说一会话。”
  二人在车厢相见,思云的表情以往姐妹相见时,略显得有些拘束,不过面色却是十分红润,手上也依旧纤嫩,并不像吃苦受累的模样。
  “自楼里一别,你我姐妹已几月不见,当时走得匆忙,不知妹妹被赎买去了哪处?”
  思云一笑,答道“自然不比姐姐的锦衣玉食,富贵大家,六爷将我卖给了山间野人那里,妹妹做了村妇啦。”
  瞧她说话之间的模样,全无苦闷之色,反倒是有股怡然之乐。
  夙瑶一捏她的嘴巴,笑骂道“小嘴还是那般能说,小妮子。”
  有这一下,思云也放开了一些,坐到夙瑶的身边,说道“姐姐又嫁去了哪里?”
  “嫁?”夙瑶摇摇头,说道“不是嫁......我眼下给冉家郎君做妾。”
  听到做妾,思云也是点点头,说道“姐姐总算也是离得那片脏地了,怎样,冉家郎君待你如何?”
  这还有何说?夙瑶面露笑容,点头答道“郎君待我极好。倒是妹妹你,你嫁到了何处,夫郎又待你如何?”
  思云说道“我哦......我就比不得姐姐你啦,给了一个山里的农户,待我也算好的,虽没有锦衣玉食,但也呵护备至,日子快活......”
  “夙娘子,路口到了。”
  夙瑶撩开车帘,往外面看了看,只见大路边上,只有一条茅草小道,深处是一片山里,左右既无人家,也无人际,心中不由纳闷‘怎地这么偏僻?’
  “姐姐,妹妹这便走了。”
  往日既有姐妹情分,夙瑶趁停车之时,又对思云说道“妹妹若有难事,可来县里的冉家府上,直言找我便可,你家夫郎若无差事,也可来找我。”
  “姐姐费心啦。”思云提着罐子下车,冲着夙瑶挥手道“我一切都好,姐姐无须挂念,日后若有闲暇,我会去县里找你的,到时你不要嫌弃就好了。”
  “这小妮子。”夙瑶笑着啐了一口,看着思云的身影走入小路。
  越过此事,路上就再无什么风波,马车悠悠,终于在临近巳时(9-11点)到了冉家租户的北三亭冉里。
  说是冉里,里面已经没有冉家的人了,现在住的,都是冉家的租户而已。
  一里之长,称作里正,不过并不在大周的官吏之内,里民选出来的领头而已,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里门,走上前问道“请问足下是何人,到我冉里又有何事?”
  “何人?”车上的仆人下来说道“你们租种冉家的地,如今主家来了,还问何人?”
  “啊!”里长大惊失色,急忙转身往回跑,对着几个看门的汉子说道“快关门,关门。”
  “岂有此理!”夙瑶在坐在车里,挥出一道真元,直接打翻了几个冲上来的汉子,又一道真元激出,直接震碎里聚的大门,在车里说道“进去。”
  “是。”仆人看着夙瑶大发神威,左右牵着马,趾高气昂往里走。
  “里正何在?”
  看到居然是一个修士来了,里正哪里还敢反抗,急忙说道“小、小人在。”
  “我问你,这里中田亩租给你等的应有三千亩整数,灵坪又十块,按契上所定,每年应交三成租税,怎么每年都不足数?”
  马车缓行,里长脚下紧赶慢赶的跟着,口中呐呐不敢言“这......这......”
  听她迟疑,车里的夙瑶冷声道“平常人家,租税五成,我冉家只收你四成,今年我掌家之后,又降了一成变为三成,尔等还嫌不足,屡次打走我派去商议的仆役,莫非是嫌日子过得太快活了不成?”
  “啊!”里正大吃一惊,说道“租税变成了三成?这......这......大娘子,小人是真是不知啊,这......大娘子,你听小人解释。”
  这几嗓子喊着,周围的里民逐渐的也聚了上来,纷纷在左右小声议论起来。
  里正没管这些,而是跪在地上解释道“往年间冉光二爷管的时候,上面的租子可有六成,今年年中的时候,冉二爷来过一次,跟小人等说以后的租税就要四成了,不过以后只有他带人来才是正主,余者都叫我们用乱棍打出去,小的们这才......”
  感情这还是自己没入门时的事情,夙瑶不觉失笑。
  冉绝要是没和她说过这冉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估计夙瑶这会听完也迷糊了。
  除了冉涛一个活死人,还有一个冉眉之外,冉家上上下下都被慕容威一手处理的干净,那冉光自然也在其中,估计再要想来这里,得下辈子才行了。
  “那冉涛犯了族规,已被郎君处死,今后便由我来管这里的事情。”
  “是。”里正在地上抬头,看着马车问道“敢问娘子是......”
  夙瑶从马车上下来,一步凌空飘起,慢慢的落在地上,说道“我是冉家少爷房里是侍俾。里正,你来听着,日后这田地的税收只要三成,而灵坪所得,每年挑出七成的上好产出上交便可,不得以次充好,剩下的尔等各分一些。”
  所谓灵坪,是这几百年来才形成的东西。
  上古年间,洞天福地极多,生出来的灵果仙药也是无数,因此只要占了一块小福地,就不愁没有写灵果仙药。就算没有这些,八荒之内的灵脉也是磅礴繁多,占据了灵脉,也能达成一样的效果。
  而大劫之后,洞天福地要么崩碎,要么隐藏,显露在世间的不是被世家修士宗族所俱,就是巨型大宗所有,一个小洞天现世,都能引来无数人争抢,而灵脉更是仅存不多,还深藏地下,更是珍贵,所以这灵坪便出来了。
  以灵石为基,辅以聚灵阵,按灵石品级,分上中下三等,上等可栽种灵药,中等可植灵果蔬菜,至于下等,就只能种些谷物稻麦之类的,用一整年的时间汲取灵气,一年产出一次。
  当然,这灵坪也不是随便就弄的,要能沟通气脉,方圆数十里之内,至少要有些稀薄的灵脉分支才行,其次还要专门请精通阵法的修士前来立阵。最后就是所需灵石了,一块灵坪,一般需要灵石一千块左右,按三品不同,所需的不同等级灵石是一样的。
  当然,这里面的事情,还要看阵师的手法以及布哪种聚灵阵了,这里就不一一赘述。
  有了这灵坪上所养的东西之后,修士就无须承受辟谷之禁了,甚至无论是养身还是修炼,都有好处。若是上等灵坪,种出来的灵药无论是服食还是请丹师炼成丹药,都有益处。
  当然,以冉涛的家底,这十块灵坪都都是下等灵坪而已,只能种些稻谷之类,夙瑶平时有冉绝的丹药,并不吃别的东西,上交的这些灵米,就算未来再进门几个姐妹也是足够。
  听到夙瑶如此宽厚的待遇,一边听着的里民全部轰然跪地。
  “谢谢主家大恩,谢谢娘子大恩。”
  夙瑶并不理睬,从身上拿出田地账目,说道“往年租税,一应免了,里正,你来带我去我家种的田亩里,我要看。”
  “是是。”夙瑶既然把他们的罪责一应都免了,里正自然是满脸喜色,谦卑的在前面引路道“大娘子,这边,您这边来。”
  夙瑶看着里正的谄媚的模样,眼底压着几分火气,来回打跑她几次派来的仆役,期间里肯定有这里正的指使在内,眼下这幅谄媚的模样,也就是被自己的手段震慑住了而已,若是长久下来,肯定还会生出龌蹉来。
  只是眼前自己手下也没有能用的人手,家里的下人,除了一个小红之外,全都是新买来的,也只能先叫他管着,等日后培养出了合用的人来,便要立即换了他。
  念到这个,夙瑶便想起了自己在路上遇见的思云,若是她愿意来,自己用心调教一番,管理一个田庄到不成什么问题,加上离得也近,到时候搬到庄子里住,就地看着,倒也正好。
  算了,回去和郎君说说吧。
  想完这处,夙瑶便跟着里正的脚步,往田地里走去。
  “大娘子,您来看。”里正指着一片麦浪翻滚之处,说道“这边是小人租种的田地,那边靠着山边的,就是二十块灵坪,今年雨水丰沛,风调雨顺,再过一两个月,就是一场好收成。”
  夙瑶抬眼望去,嘴里“嗯”的一声,点头答应。
  微风吹过,一股幽香瞬间飘到里正鼻尖,他贪婪一嗅,悄悄抬头,望了一眼夙瑶的裙角,猛然低头。
  这当然不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春色,而是夙瑶碰巧挪步,转身而已。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6/02 07:39:43

第十二章 思云侍妖
  晚间回去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夙瑶推门进屋,见冉绝一人做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根毛笔,不知在写什么。
  走进一看,原来是在写请帖。
  冉绝在幽州,既无师长,也无亲人在身边,只有慕容威几个,勉强算是朋友,所以请帖也就简单,慕容威、曹鳞、加上一个勉强认识的李恺也就完了,只是他拿手字,实在不成样子,勉强算是周正而已。
  “郎君用过晚膳没有?”
  “没。”冉绝摇头,边写边说“不太想吃,对了,瑶儿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样。”
  一只手臂伸来,她顺势坐到冉绝的怀里,答道“小事而已,都处理妥善了。”
  “哦。”冉绝点头,提笔准备再写时,忽然发觉不会,皱眉的查探一下,开口问道“瑶儿今天碰到妖类了?”
  “妖类?”夙瑶被他问得一愣,也是满脸疑问地说道“不过去里间走了一会看看田地而已,怎会遇到妖类,郎君这是怎么了?”
  “那你身上为何会沾上妖气?”
  “妖气?”夙瑶左右闻闻,浑然不觉地说道“没有遇到妖类啊,妾身除了郎君之外,没有接触任何人,怎会碰见妖......”忽然想起今日白天,自己和思云同乘过一车,期间思云还和自己嬉闹了一番,便改口说道“莫非是思云那丫头?”
  “思云?”
  “哦。”夙瑶解释道“妾在未进门时,在勾栏里一个姐妹,与我相熟。今日遇到了,妾便请她来车上同乘了一会,对了,她下车那地方前后无人,像是在深山里面,郎君你说会不会是她?”
  冉绝略想了一下,说道“多半有可能。”
  夙瑶说道“思云妹妹与我一向不错,怎么如此多舛,被个妖类赎了回去?对了,郎君如何发现这妖气的,妾修为也有坐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这冉绝就解释不上来了,只能推说道“门派秘法,秘法......既然她和你相熟,明天咱们就去斩了那妖怪,把你那姐妹救出来,如何?”
  夙瑶也正有此意,立刻抱住的冉绝脖子,蜻蜓点水的在冉绝的脸颊上一吻。
  “郎君真好。”
  “我可不听嘴上的感谢。”冉绝笑道“想要谢我,须得付诸行动才行。”
  他想要干什么,夙瑶哪能不清楚,只是昨夜刚被他折腾了好几趟,现在身子还有些发软,美眸一转,笑道“那妾来帮郎君写请帖如何?”
  冉绝连忙拒绝“不成不成,我要你写请帖做什么?”
  “那妾给郎君做些膳食?”
  冉绝依旧摇头。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郎君太为难妾了。”夙瑶故作伤心“妾请不动郎君的大驾了,明日妾自己去吧。”
  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冉绝也不生气,隔着裙子对着她的美臀打了一下,说道“算了,今天饶了你了,只是明天救人回来,再想推脱可不成了。”
  “多谢郎君。”夙瑶含笑答应,提起桌上的笔杆,说道“妾来替郎君写请柬。”
  ............
  次日一早,冉绝和夙瑶便一起前往昨天告别思云的地方。
  那里离着城里,不过百里的路程,二人一路飞行,没过多远便到了昨日夙瑶与思云告别之地。
  “就在这里。”夙瑶莲步落地,指着前面的一条茅草小道说道“昨日我与她就是在这地方分别的。”
  “哦?”冉绝落在她身后,顺着夙瑶的指向向里面看去,果然,空气中还残留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妖气“既然是这里,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妖怪。”
  二人一路往前,走了不到二里路,茅草小道也消失不见,前面已经是一片森林了。
  穿着林子,在往里走了一里路不到,妖气便更浓郁了一些,除此之外,冉绝甚至还发现了另外一些别的东西。
  “阵法。”冉绝饶有兴趣地说道“真没想到,这妖类还通晓阵法。”
  听到阵法,夙瑶有些迟疑地说道“哪有阵法?妾怎么没看见。”
  冉绝牵着夙瑶的手,指着前面说道“这阵法位在九宫之内,属于迷踪藏匿一类,隐匿性极强,轻易察觉不得。不识的人,就是走入里面,也只会觉得只是迷路而已,然而内中漫漫迷雾,叫人只在原地踏步,若是在复合其它伤人之法,管教人进得出不得,只是小妖的本事平常,阵法更是稀疏,至少有三处破绽。”
  他虽然没学过几天阵法,但出身门派,本就是洪荒以来的阵法第一宗,而本身又有特殊原因在内,是以天下阵法无所不通,区区一个九宫匿形阵,在冉绝眼中,不过是小儿过家家一般。
  “瑶儿,看我一招破它小阵。”
  说罢,手上放出真元,内中阴阳流转,生出一方两仪太极图纹来。
  “郎君且慢。”夙瑶说道“既然是来救人的,那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郎君若带妾进去,咱们先把思云救出来再说。”
  “也好。”冉绝点点头,收起手上的太极图,指上运气,画出三条横线。
  推开三横,又画出六条短横线,此二者前者前为乾卦之印,后者坤卦之符。冉绝将两个画好的卦符一起握在手心,一拳握住,接着手成剑指,在夙瑶眼前一抹。
  经此一下,夙瑶的眼前惊色登时,变得明朗起来,眼前的葱郁林中忽然出现一条崭新的木栈小道。
  “郎君真是好本事。”夙瑶不禁开口称赞道“会的也太多了。”
  “哈哈。”冉绝笑道“还不止呢,我道门法术,包罗万象,无所不通。”
  揽着夙瑶上了木栈道,一边走一边吹嘘道“大道三千,旁门八百,皆是从我门道祖里面传下的本事,你夫君我虽然比不上道祖的万千所学,但有法术神通,会的可多了。”
  夙瑶听他越吹越离谱,居然都敢和道祖鸿钧比上了,不由失笑。
  “郎君还是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
  “这等小事,不过手到擒来而已,瑶儿你一会不用动手,看我三招之内,擒下那妖。”
  ......
  二人一路走着,没过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了一处小院。
  小院建在一处平地上,黄泥漫成一大一小两间房子,上面盖着茅草,稍显简陋,院里搭着架子,上面晒着各样的草药,还有几样衣架之类,再外围了一道篱笆,小院不大,却也收拾的干净利落,看起来并不像是妖类所住的地方。
  二人正在林中看着,便见那小院里出来一个人影,身姿纤巧,穿一身素布麻衣,手里端着一箩药草,正往院里的架子上晾晒。
  “就是她。”夙瑶说道“郎君,这就是思云。”
  “嗯。”冉绝点点头,看着小院,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那股神气劲。
  ‘茅草屋......小院......好熟悉。’
  然而空空的脑子里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冉绝也只能无奈的放下心思,专心应付眼前的事情来。
  “现在就去救她出来吗?”
  “等等。”夙瑶拦住冉绝,指着小院道“有人。”
  小院门口,一个高壮汉子正站在篱笆外面,手里拿着铲子,背后背着一只药篓,里面装满了草药,隔着篱笆,便对院里的思云喊道“娘子,我回来了。”
  院里的思云面色一喜,放下手里的事情,走到门口迎接道“大朗回来啦,怎么这次一去就两天?”
  “途中碰到些事。”汉子也不跟她详细解释,一边放下药篓,一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绸布包的小包来,说道“娘子,你收好这个。”
  思云面露喜色,小心翼翼的解开绸布,只见里面端整的躺着一只老参,惊喜地说道“大朗又采到灵参了?”
  “是啊。”褚大哈哈一笑,坐在院里的木墩上,对着思云说道“娘子好好收着,晚上待我兄弟回来,咱们去县里走走,吃顿好的,再给娘子买两匹上好的布料,做身好看的衣裳。”
  这完全就是一副山野小户的生活模样,夙瑶看的心生怀疑,不由得看向冉绝。
  “嘘。”冉绝微微摇头。
  “不用如此破费。”思云端水出来,递给褚大,说道“大朗怎么这么不知道节省,也知道存些钱下来,将来若是有了孩子......”说起这个,思云的脸色一暗,说道“都是奴家不好,跟着大朗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个怀孕的迹象。”
  “哎。”褚大满不在乎的摇摇头,说道“怎会那么容易,我与二弟日日播种,迟早都能怀上,娘子不用心急。”
  与他们两个在一起惯了,更何况这处也没有别人知道,思云也就习惯了这种日子。
  甚至还有些莫敏的迷恋......
  “去你......”思云笑道“大朗回来便没个正经。”
  “要什么正经?”褚大一把将思云抱进怀里,满口胡茬的嘴巴凑到思云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问道“昨夜我没回来,我兄弟走的旱路水路?”
  “昨天葵水还没走呢,二郎只能走旱路了。”
  “哦?”褚大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一手摸着乳肉揉玩,嘴里说道“依着兄弟的脾性,肯定又是肏了娘子的旱道一宿,骚屄给某家留着了。”
  “没正经。”思云白了他一眼,说道“先把草药拿出来晾上。”
  “不急。”褚大抱着思云起来,直接一把扯掉思云外面的一层麻衣,露出里面的肚兜出来,接着按着她的脑袋,直接送到自己的胯下。
  “两日没见娘子,先给我快活一番再说。”
  思云臻首一低,也不反抗,解开褚大的裤腰带,将褚大的肉棒一口含住,放在嘴里吞吐吮吸起来。
  吞吐十几下,肉棒便已经昂然挺拔,褚大这会已经耐不住性子,直接搀起思云的身子。
  眼见两人青天白日的就开始盘肠大战,林中的两人登时目瞪口呆,夙瑶俏脸一红,看也不看,直接转身扑到冉绝怀里,嘴里啐道“真是荒淫。”
  “啧。”冉绝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着一边说道“娘子,我看这位思云姑娘在这过得倒是挺快活的嘛,好像并不需要咱们来救她。”
  淫叫声声入耳,夙瑶才不肯回答“......”
  不远处的院里,一男一女此时已经浑身脱光,二人面对面站着,思云双手扶在褚大身上,而褚大则是一手抬起思云的一条美腿,胯下肉棒一挺,直接就送进穴里,抽插活动起来。
  “嗯......大朗......好舒服......”
  “骚妇。”褚大掐住思云脖子,嘴里恶狠狠地说道“我两日不在家,你就饥渴成这般模样了,说,有没有背着我偷汉子?”
  “没。”思云单腿撑地,被褚大肏的花枝乱颤,嘴里颤声答道“只有二郎一个......奴家才没有偷人......”
  褚大连连狠干,嘴里依旧逼问“还说没有,娘的,老子一回来你这骚屄你都是湿的,说,是不是刚偷了汉子?”
  “大朗......嗯嗯......欺负人......太深了......”
  “哈哈。”褚大爽朗一笑,说道“舒服......真他娘的舒服,娘子别生气,一会我兄弟回来,再好好肏你一场。”
  “才不要。”思云一面挨肏,满口拒绝道“谁要一起伺候你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弄死人了。”
  冉绝在一边边看边听,俏二人这话里的意思,这里面的事还不止这么他们两个呢。
  “啧。”
  看着正有趣,就听篱笆外面又出现一个声音。
  “不要也不成了。”季二的声音出现在院外。
  冉绝抬眼去看,却是一个粗壮的矮肥汉子,同样背着药篓,手里拿着药锄,见二人在院中光天化日的淫乱,满脸笑容地说道“二郎这就来了。”
  推开院门,季二把药篓与药锄放在一边,直接伸手向思云手上摸去。
  肉棒在思云的嫩穴中进出不停,她白嫩嫩的身子被肏的一颤一颤,一手抱着褚大腰上,一手打开季二伸过来的手。
  “去!”思云娇媚的回头“把手洗干净再来。”
  季二讨了个没趣,也不生气,反倒对褚大说道“哥哥,你看娘子,你这手上也是脏兮兮的,她不嫌你反倒嫌我。”
  “我可没用手掏人旱道的爱好。”褚大回了一句,又对思云说道“昨日娘子出去,买了酥油没有?”
  “买......买了。”思云边喘便答“就在床......床榻下面,二郎去......啊......拿便是。”
  一会的功夫,季二就拿了罐子出来了,三下五除二的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也不用思云去撸,直接将坛子里的酥油抹在肉棒上,接着用手撸动几下,等肉棒一起,凑到思云身后,扶着肉棒探入臀缝里面,腰杆一挺,插入后庭。
  “啊......”
  (非主角的肉戏以后就少写了,尽量写主角的。)
  ............
  这淫乱的场面看的冉绝热血沸腾,差点没忍住当场把夙瑶按着来一场,不过好算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看了一会三人之间的盘肠大战之后,终于不再看戏,现身出来。
  “我这来的,有些不妙啊。”
  空中一声调侃的男音响起,冉绝一人一剑,就停在三人的不远处......至于夙瑶,她已被这场面羞的不行,自然只有冉绝一人出来。
  “啊!”思云一声惊叫,急忙从二人的身躯中间挣脱开,躲在两人身后,满地去找衣服。
  褚大季二两个,看到冉绝一人前来,却是不慌,褚大冷冷的看着冉绝,季二开口说道“你这贼修,不去修炼,反倒来我这里扰人清净。”
  冉绝笑而不语,在两人脸上扫视一眼,说道“是你们两个就此束手就擒,还是等我斩下你们的脑袋再说。”
  “嘿。”季二这会已经穿完了衣服,听到冉绝说完,不怒反笑道“真有意思,你来闯我的家门,反倒要我束手就擒,爷爷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兄弟。”褚大揽住季二,拱手说道“这位修士,我兄弟二人,与你可有旧怨?”
  “无有。”
  对方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自己兄弟布下的迷阵,而且敢一人前来,褚大自然不敢小觑,说道“既然井水不犯河水,不如我等各退一步,如何?”
  “也成。”看在刚才好戏看饱的份上,冉绝倒也不在意这两个妖类的性命,说道“你将身后那姑娘放了,我便饶过你们两妖的性命,......让我看看你们两个是个什么妖精。”
  说罢,双目放出烁烁神光,冲二人脸上看去。
  “妖精?”思云左右看着褚大与季二两个,不禁目露惊慌之色,她根本没有想到,与自己日夜相处的两个夫君,居然是妖精。
  “鬼妖......首乌精?”
  见冉绝一语道破二人本相,二妖不禁惊诧不已,他们化形之后,靠着得来的玄奇功法,已经把自身的妖类的气息本相都遮掩了十有八九,就算是站在元丹修士面前,轻易也看不出二人的妖类真身。
  难道面前这人,还在元丹往上?
  一想到此处,褚大季二兄弟两个,不仅倒出一身冷汗。
  冉绝站在云上,皱着眉头看着二人,说道“你们两个一个是枉死鬼借身化妖,一个是何首乌根须染煞,互不沾边的两个,怎么还能碰到一块了?”
  见冉绝连他两个化妖之机都说出来了,兄弟二人不由更加惊骇,季二更是急了,对着思云说道“娘子,我兄弟两个在此拖住他一时片刻,你快快逃命去吧。”
  思云又惊又怕,看着满脸焦急的季二,茫然不知所措,倒是褚大还冷静一些,说道“逃个什么,若真是元丹大修,我兄弟二人拼了性命,又能阻拦几时,思云娘子全无修为,还能跑出这片林子不成?”
  “你这鬼妖,还算聪明。”冉绝称赞一句。
  这时,就见思云说道“奴家......不走了,今日若是要带走我,奴家愿意与两位夫君死在此处。”
  “啊这?”冉绝瞠目。
  自己来这趟,是来降妖救人的吧,怎么眼下这幅场面,自己反倒像是来棒打鸳鸯的成了反派?
  “妹妹。”夙瑶这时终于按捺不住,从林中走了出来。
  见到夙瑶出现,思云也是惊了,顾不得天上的冉绝,问道“姐姐怎会来到这里?”
  “郎君。”夙瑶对天上的冉绝喊道“郎君且先下来,听听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云看着冉绝落到夙瑶身边,左右看看,疑惑不解地说道“郎君?”
  “是这样的。”夙瑶解释道“昨日我与妹妹碰见,回家时被夫君察觉了妹妹遗留在我身上的妖气,便以为妹妹被妖精蛊惑了去,这才来到这里......”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6/09 07:49:21

第十三章 降服二妖
  思云惊魂未定,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
  再看旁边的褚大季二两个,此时的眼中已经夹着几分恐惧,只是这惊惧之中,还掺杂着几分难以叙述的复杂情感。
  鬼妖大多是应冤煞之气而生,性格应该多有暴戾才是,但褚大却与之相反,浑身上下,根本没有一丝鬼妖该有的血、煞、怨、阴之气,若不用灵目看着,与常人一般无二。而季二这个首乌成精的木灵,却是脾气着急,甚是火爆,真是叫人奇怪。
  是以两人相认之后,褚大只是冷冷看着,反倒是季二出言骂道“好你个贼修,爷爷在此过逍遥日子,从不害人性命,与娘子如何,又干你何事?若是嫌命长,爷爷送你去下冥府。”
  冉绝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刚才两女既然相认,他也就懒得动手,这会季二还要出言不逊,他就忍不了了。
  “好妖孽!”冉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我欲饶你一命,你居然一心求死,好,今日我就成全了你。”
  褚大在一边冷冷看着,并未说话,刚才冉绝一语道破二人根脚,他便以为冉绝是个元丹往上的大修,这会离得近了,探查之下,只觉得修为比自己兄弟高不了多少,季二出手,正好试试冉绝的实力,因此也没有出言阻拦。
  然而这场胜负,却远比褚大预料的迅速的多。
  只见冉绝翻掌吐出真元,化作一团金色气雾,季二欺身迎上之际,手中的气雾真元已经化作一方宝印,手掌一挥,宝印迎风而涨,金光四溢,照在季二身上,发出“滋啦”的烧灼之音。
  而季二被冉绝的金光一照,立刻痛苦的滚落倒地,发出苦忍的痛叫,满地打滚,浑身黑烟弥漫,转眼之间就已经血肉模糊。
  金光宝印,乃是冉绝所属宗门的看家本领之一,亦是本派道门的至高法门之一,唤为灵宝玉清大道印,诛妖镇邪、驱鬼破煞、万魔辟易,天生就克制季二的妖身本像,又有黄庭真元的催动,对付这等妖邪鬼魔之类无往不利,以冉绝坐丹之修为,也只能堪堪催动,若是等他破丹花婴,季二恐怕登时就会被金光照的魂飞魄散。
  “手下留情!”
  “不,不要!”
  褚大与思云两个先后发声,褚大更是直接跪在了冉绝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哀求道“小妖知错,恳请真人饶过我兄弟一命,小妖愿送走娘子,从此销声匿迹,远离人间。”
  “哼。”冉绝收起金光,对着褚大冷笑道“汝不是想瞧瞧我的本事吗?如今给你看了,如何?”
  “真人道法精妙,修为绝绝,小妖不敢试探。”
  “郎君。”夙瑶也在一边说道“我看他们两个,并非是要谋害思云妹妹的性命,不若......就饶过他们一命吧。”
  金光收起,褚大急忙去抢过已经化作血葫芦的季二,渡过妖元过去给他疗伤,然而妖元一进入季二体内,却是如烧灼一般难以治疗,反而令季二愈发痛苦,本来昏厥过去,褚大的伤口一碰到伤处,居然活活痛醒,生生哀嚎。
  “真人!”褚大转向冉绝,虎目含泪,跪地拜道“我兄弟两个,自化作人性以来,只在山中苦修,从不伤人性命,与思云姑娘亦是情投意合,只有感情,并非想蛊惑加害,求真人大发慈悲,饶过我兄弟二人这一遭,小妖愿献出一桩宝物,换我兄弟性命。”
  这时一边的思云也跪地恳求道“姐姐,我与大朗二郎......虽是不合人情常理,但他们不嫌我是娼妓出门,好生相待,今日就算知道了他们不是人身,思云也认了,求姐姐给这位真人求求情,放过我等吧。”
  夙瑶亦是转头看向冉绝。
  “郎君。”
  摇摇头,冉绝叹气道“真是一桩麻烦事。”
  就冉绝自己来说,他对妖类并没有什么善恶好坏的敌对亦想法,至于人妖结合,更不会如所谓正道名门一般的喊打喊杀,他自己在失忆之前,也不知和多少女妖纠缠不清,就更不用谈别人了。
  挥出一道真元,送入季二体内,肌肤上的伤口登时愈合结痂,开始长好。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
  “免了。”冉绝直觉无趣,揽着夙瑶说道“记着我的话,不可害人性命,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只要不犯这两条,我也懒得管你们这等糟烂事,瑶儿,走吧。”
  “等等。”夙瑶这会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对三人之间的事情好奇了起来,拉住冉绝的手,说道“郎君且先等等,待妾问上几个问题,咱们再走不迟。”
  “好好。”冉绝历来宠她,漫步走进院子,随意的找个木墩一坐,说道“瑶儿想要问什么,就问吧。”
  这会季二已经重新恢复了成了人性,只是浑身虚弱,惊惧的看着冉绝,不敢妄动。
  夙瑶扶起思云,掏出手绢在她的脸上擦擦,安慰道“是姐姐思虑不周,惊扰了妹妹,还请妹妹宽恕。”
  “不敢。”思云摇头答道“姐姐这是关心我,我心里知道......”
  她们姐妹情深,冉绝这会就无事可做了,挥手把褚大招手过来,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两个一个是鬼妖一个是木精,本是互不统属的两个,怎么能凑到了一块,还结为了兄弟?”
  褚大不敢怠慢,答道“回禀真人,我原本是这深山之中深埋地下的枯骨冤魂,不知为何,魂魄被困于棺木之中,不得转世投胎,亦无法脱离棺木而出,而贤弟乃是生在我的坟上的首乌,日深月远之下,根茎深入钻入了我这棺木之中,扎根在我的尸骸之上,吸收了我的棺椁里面留下的灵石宝玉,根茎与我的尸骸连为一体,机缘巧合之下,双双化形成妖。”
  “哦。”冉绝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两个这经历倒也有趣,只是灵石宝玉,所供之灵气并不足够,而你兄弟的本身,乃是沾染血煞,才有机会化形,这是怎么回事?”
  “真人眼里通神,小妖不敢隐瞒,我尸身含冤而死,又有宝玉镇尸,因此并非腐烂,魂魄存于棺椁之内,是以体内的血液尽数化作煞血......被我兄弟根须吸了。”
  “结果他化身成妖,因为根须连着你的尸身,将你也一道化形了?”
  褚大点头答道“不错,小妖也借了我兄弟本相的首乌灵元,这才得以化形。”
  “这还真是有趣。”冉绝啧啧称奇,说道“还是真是互相成就,彼此血亲,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过你们两个了,有趣,有趣。我还有一事,你们修炼的究竟是何等功法,一身妖气居然看不出分毫来?”
  “这......”褚大迟疑一下,答道“不瞒真人,我兄弟二人修炼的皆是我墓中留下的半本残卷,至于叫什么名字,小妖委实不知。”
  “哦?”冉绝愈发好奇,问道“那这屋子周围的阵法,又是在哪学得?”
  “除此阵法之外,还有两种阵法,皆是从小妖的尸身残卷所得。”
  死后不仅有宝玉镇尸,还有功法陪葬,看来这个褚大,前身也算是个人物啊。
  “好吧。”爱怎样怎样,冉绝才懒得管他呢,问完了自己感兴趣的事之后,便坐在木墩上,等着夙瑶说完话,自己好走。
  他这么沉默下去,反倒给褚大两兄弟弄的不知该如何,二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我刚才提的献宝,难道这位真人一点兴趣也无?’
  想到此处,褚大更加生疑,当今之世,诸般法宝奇缺,平常修士遇见了法宝都是两眼放光,争抢掠夺,怎么这位真人反倒表现的对法宝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这倒不是冉绝不喜欢,而是他看不上而已,想着区区两只小妖,能有什么厉害法宝,也就懒得收下了。
  “真人。”既然刚才话已出口,褚大也不食言,说道“方才小妖谈及一件法宝,还望真人收下。”
  “哦?”冉绝转过头,伸出手道“拿来看看,我看是什么宝贝?”
  “这......”褚大说道“真人,这法宝眼下不在我兄弟手中。”
  “那说个什么劲?”冉绝无趣的“嗤”的一声,转过头去。
  这边将完,夙瑶和思云也说完了话,走到冉绝身边,说道“郎君,妾有一个想法。”
  “哦?”冉绝牵过夙瑶的手,笑道“瑶儿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是这样......”
  夙瑶把心中的想法说了,最后说道“既然他们也不算恶妖,郎君何不再发慈悲,送他们一桩圆满,家中也多些帮手。”
  “嗯......”冉绝思虑一番,最终点头道“行吧,都依瑶儿你的。”
  夙瑶露出笑容“多谢郎君。”
  “口头的谢我才不听。”冉绝摆过手去,把褚大几个招呼过来。
  夙瑶凑到冉绝耳边,小声说道“那妾今夜扫榻以待,抵死侍奉,可否?”
  “这还差不多。”冉绝满意的一笑,对过来的褚大几人说道“我这爱妾见你们可怜,央求我送你们一桩前程,你们可愿意?”
  褚大急忙点头,说道“愿意,小妖愿意。”
  “你呢?”冉绝把目光看向季二。
  季二被他眼神一触,登时心惊胆战,急忙答道“愿意。”
  “好。”冉绝说道“我家于泉州乡亭之中,有几亩田地灵坪,眼下无人看管照顾,正缺几个看护的管事,你们三人尽可迁移到那里,为我护植灵坪。”
  褚大季二两个本就是以采药寻参为生的寻灵人,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正好对口,因此立刻就答应了。
  “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有三事,你们要能做到才行。”冉绝举起手指,说道“一者,不可无故伤人。二者不可修炼邪法。三者献上生魂一缕。”
  前两件事倒还好说,只是最后一样献上生魂,可就是把自己二人的生死交到冉绝手中了,此生此世都要供他驱使,就算冉绝一朝身死,他们也挣脱不得,同样要随着冉绝一样的魂飞魄散。
  这是事关前途生命的大事,褚大怎能一口答应,沉吟一下,对着冉绝说道“前两样小妖愿意答应,只是这最后一事,还请真人容我兄弟商议一番。”
  “好。”
  褚大拉着季二,走到一边,开口对季二说道“兄弟,你看这事,咱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若是不应呢?”季二声音虚弱,开口说道“那人会不会取我们兄弟的性命?”
  “应当不会。”
  “那就应吧。”季二怅然叹气,开口说道“兄长,我算是看明白了,与其隐居此地,被人喊打喊杀,不如投了那人,将来若是差事做的好了,赏下一二,我兄弟也有托身成道之机缘,也免得总是东躲西藏,迟早为人所杀。”
  季二这么说,反倒是给褚大听的一愣,不过思虑一番之后,也没有反对“既然如此,走吧。”
  二妖走到冉绝面前,一齐跪下,用妖元逼出自身生魂,各自切断一缕,送到冉绝手中。
  投献生魂,已然是为冉绝所驱使,此生此世不再可能有反叛之力了。
  挥手收下两道生魂,送入丹田之内压住,冉绝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且起吧,既然以生魂相献,证明尔等还是有些眼光了,来,这些东西送与你三个。”
  既然二妖这么识趣,冉绝也不吝啬,都是自己人了,索性大方的从法囊中拿出三瓶丹药,送到三人手中。
  “这三瓶丹药,红塞白瓶给她吃。你们两个妖身与她一个凡人整日相处,就算有灵药补元,身体也受妖气感染,难免亏虚,这瓶给她补元养颜,增寿驻颜。余者给你们二妖,白瓶补全魂魄,养护灵元,绿瓶祛除血煞,熬开邪气,日后好生修炼,做个灵修,莫要再入妖途。”
  刚一投献,便得了如此好处,二妖不禁大喜,对着冉绝磕头拜谢道“多谢主人。”
  生魂已献,以后自然就是主奴关系了,不过这个称呼冉绝并不喜欢,便说道“换个称呼吧,日后叫我公子就可。今天给你们收拾家当,明天三人去泉州县内冉家府上找我,到时瑶儿会给你们安排差事。”
  “是,谨遵公子吩咐。”二妖一起答应。
  “好啦。”冉绝从木墩上起来,伸个懒腰说道“日后在乡下照看灵坪,好生修炼,我保证没人打扰你们三人的快活日子,日后若有奔走劳顿之功,到是我再赏你们三个一份前途。”
  “多谢公子。”
  “好啦。”冉绝揽过夙瑶的身子,问道“这样就行了,此间事了,瑶儿,我们也走吧。”
  “等等。”季二在身后,叫住冉绝说道“公子,还有一事,那件法宝的事情还未跟您禀报。”
  “什么宝贝?”
  季二摇头答道“小妖不知。”
  “不知?”冉绝皱眉。
  褚大接话道“回禀公子,这宝贝还没有落到我兄弟手里,所以委实不知。”
  “这倒是奇了。”冉绝回身说道“你们兄弟两个,既然没把这东西拿在手里,为何知道这是宝贝呢?”
  褚大回答“不瞒公子,这宝贝就在我坟墓下方数十米的一处洞穴内,我兄弟最终能化形成人,还多亏这宝贝散出的血煞之气,化形之后,我兄弟两个也曾想法下去,取得宝贝,然而却难以接近,因此不曾见过这东西到底长什么模样。”
  “哦?”
  二妖既然是得了那东西散发的血煞之气成妖,按说跟那东西也该有些渊源才是,怎会连接近都接近不了呢?
  “那东西周围有阵法保护?”
  “是。”褚大点头答道“只是小妖见识浅薄,并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阵法,所以一直不得其法而入。”
  “这样啊。”冉绝点点头,问道“那地方隐秘么?”
  “隐秘。”褚大回答“藏宝之地,还在小妖生前坟墓的下方几十米,周围又有小妖布下的迷踪匿形阵,轻易不能有人发现。”
  既然是这样,冉绝也不着急了,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过几日再说。”
  又交代几句,冉绝才带着夙瑶飞离此处。
  “恭送公子。”
  “姐姐慢走。”
  二人在空中飞行,夙瑶靠在冉绝身边,忽然开口说道“这三人之间......也是一桩奇事。”
  “可不是。”与夙瑶不同,冉绝这会儿想得都是三人淫乱的那副场面,点头答道“还真是有趣。”
  他自己不知,这种事情他早已经与另外两只女妖体验过了,只是脑中失忆,不记得而已。
  就是不记得,冉绝才对这种新奇的玩法感到好奇,凑到夙瑶耳边,说道“瑶儿,你说我们回去也试试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夙瑶被他这一句问得不知所云,目露疑惑之色。
  “就是......”冉绝嘿嘿淫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什么?!”夙瑶大吃一惊,又羞又怕“才不与你做这等荒唐事......”话说一半,又神情哀伤地说道“难道郎君舍得将妾的身子给别人亵玩吗?”
  对哦,冉绝这才想起来这种事情并不是自己就能做成了,以他的占有欲,别人看着夙瑶的身子都不成,哪肯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怀里,于是赶紧哄道“不做不做,我才不舍得把瑶儿给别的男人呢,刚才为夫讲笑话呢,讲笑讲笑。”
  “哼。”夙瑶半真半假的也恼了,说道“郎君若是将妾送人,那妾就死在郎君的面前。”
  “我才不做那样的傻帽呢。”冉绝将夙瑶的身子搂紧“我的宝贝瑶儿,为夫的好宝贝哟,来,让我亲一个。”
  ......
  夙瑶心中发甜,却也被他肉麻的不行,无奈之下,只得张嘴给他亲了。
  一会的功夫,二人牵手飞入城里,又在家中落下,夙瑶便去安排午饭茶汤,而冉绝则留在房中歇息,又过一会,饭菜齐备,夙瑶正服侍冉绝吃饭时,就听外面小红匆忙的走进院里,在门口说道“少爷,外面那位姑娘又来了。”
  “什么姑娘?”
  小红如实答道“就是上次少爷不在家时来的姑娘,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夙娘子还见过一回呢。”
  冉绝把目光看向夙瑶。
  夙瑶满脸含笑,放下手中的食箸,对冉绝说道“昨日就与郎君说过,没想到今天就来了,往日情债上门,郎君去见见吧?”
  “啥?”冉绝一时头痛,这平白冒出的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6/09 07:54:38

第十四章 昔日重逢
  冉绝并不清楚自己失忆之前都经历了一些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做过一些什么,前尘种种,他除了几片儿时的残碎记忆之外,他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
  只是深夜无人或者清修转醒时,他的脑海伸出总能跳出一些莫名的思念与眷恋来,梦中也总有几个身影与自己百转千回,醒来后又消失无踪,任凭自己想破了脑子,也记不起来梦中那人究竟是谁,什么名字,又是一副什么模样。
  久而久之,他也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了,总之失忆这事就让他随缘吧。
  如今有故人上门来,按理说冉绝应该高兴才是,不管是送上门的前情也好,亦或者寻情债的故旧也罢,见上一面,总能知道自己以往的一些事情。
  然而坐在客堂的椅子上,冉绝的心情却并不开心,反而是有些忐忑,至于究竟为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边,您请这边来。”
  外面的回廊处,传出门房汉三的声音,跟着是一个个轻飘飘的脚步,走过窗前,依稀可以看见是个女人身影,冉绝把目光转到门口,正巧与那女子四目相对。
  长发束起,斜插三只凤头金钗,中有玉簪,尾缀三珠美玉步摇,凤目明眸,柳眉如月,眼中楚楚含情,其下琼鼻妙口,樱粉芳唇,显得无比诱人,这极美的五官合在一张圆润的鹅蛋脸上,更显得天姿国色,娇媚无双。
  她穿一身锦料凤纹红宫装,丰乳美臀,身量袅窕,步履之间,袅娜莲步,顾盼生情,说不尽的妩媚娇柔。
  光从外貌上看,这无疑是一个极为漂亮的美人,而且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极为符合冉绝的胃口,但不知为何,冉绝光是看到这张脸,心中就横生一股恼怒怨恨之火,以至于看过一眼之后,脸色登时便冷。
  而门口的御琴雪,这时也已然愣住,眼前少年的容貌身量长了几分,也变了成熟许多,但御琴雪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个当日在平湖边上要了她的身子,最后又被她绝情抛弃的那个少年郎。
  ‘郎君,你叫我找你找得好苦。’
  心思流转之间,只见冉绝的面色一变,陡然间已经极为冷峻,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御琴雪的面容,而是拿起茶盅,浅浅的饮了一口,淡然问道“汝是何人?”
  御琴雪心中一苦,果然是自己当日造下的孽,以至于二人再相见时,情郎的称呼,都变成了一个“汝”字。
  终归是自己绝情在先,而且又有求于他,御琴雪自知理亏,于是放低姿态,前身一礼,柔声答道“奴家是夫君是道侣。”
  “道侣?”冉绝横眉瞥视一眼,口中说道“我怎么不认得你?”
  “......”御琴雪无言以对,当日自己弃他在前,而今自己上门时,他拿出这幅态度,不就是怨恨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么?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御琴雪此时心中悔恨交加,看着眼前少年那副冷漠与嫌恶的表情,宛如利刃割心,痛苦不已。
  “夫君。”御琴雪一声跪下,美眸落泪,哀求道“前事种种,千错万错,都是奴家一个人的错,还求夫君不计前嫌,给琴雪一次改过之机。”
  又是下跪又是啼哭的,看起来并不像作假,但冉绝心里对她那股怨恨嫌恶的心思也是真的,见到御琴雪下跪,也不去搀扶,只站起来,转过身子,以示不受。
  御琴雪膝行几步,爬到冉绝身前,口中颤声娇呼道“夫君......”。
  她生得又美,语调又娇,这下垂泪啼哭之下,越发的惹人生怜。只是不知为何,越是看到她这副模样,冉绝就更是不耐烦,再次挪步走开。
  “呜呜......”连续两次,冉绝都对她的道歉不予接受,御琴雪登时心如刀绞,面色发白。
  然而眼前这人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御琴雪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无奈之下,只能膝行再次赶上,抱住冉绝的大腿哀求道“夫君,奴家自离开夫君以来,守身如玉,恪守贞洁,再无与第二个男子接触,还请夫君看在当日之你我夫妻之情上,再给琴雪一次机会吧,哪怕是降位做个炉鼎玩物,奴也愿意全心侍奉,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按说此等温香软玉在前,以冉绝的性格,根本耐不住这样的哀求,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脑子里全是对这个女人的怨恨厌恶,挪了两下腿,发觉被御琴雪紧紧抱住移不开之后,低下头冷冷说道“你既然说与我是夫妻,那我问你,我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夫君名叫冉绝,家......家......”
  她与冉绝相遇,不过平湖一夜而已,就连这名字,都是最近才知道,冉绝住在哪里,就更是不知了。
  “哼。”冉绝一声冷笑,再次开口问道“既然说是夫妻,那我几时生日,平常又喜爱些什么?”
  “......这......”
  “滚!”冉绝一脚踢开她,冷冷说道“一问三不知,如此夫妻,不如不做!你我既已分别,就莫说什么从前情分,若是还有名分挂连,我现在就写休书一封,叫你拿着走人。”
  御琴雪被她一脚踢倒,满身的华丽锦衣沾满了地上的灰尘,躺在地上,看着一步步离开的冉绝,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的看着离去的冉绝。
  “夫君......夫君啊......”
  可惜冉绝根本不再理会她一点凄惨的哀求,一脚迈出房门,身影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呜呜......”御琴雪瘫软在地,心如死灰。
  ‘叫你当日作孽,御琴雪,这都你的报应啊。’
  ......
  离开了客堂之后,冉绝心思纷乱,愈加烦闷不已,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妻子,直接把他的所有好心情都打破,以至于走出门后,冉绝满心都是暴戾。
  这等情况,若是回到卧房冲着夙瑶撒气,冉绝自己又舍不得,只能转过头来,往赵琅暇的房间里走。
  一路转到赵琅暇房间,正巧看到美妇自己在房中带着,冉绝二话不说,转身关门。
  对于冉绝的忽然到来,赵琅暇根本没有预料,但这并不妨碍她理解冉绝的来意,也不说话,转身起合上窗户,再来迎上冉绝。
  二人皆是一言不发,仿佛无形中有了默契一般,赵琅暇来到床边一件一件的解着身上的绸缎衣服,等到脱完时,冉绝便一下把他扑倒了床上。
  看着眼前这位美艳端庄的美妇顷刻间已变成了一身赤裸的欲女,冉绝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按向自己的下身。
  “唔......咕噜......”
  肉棒陡然送到嘴边,一股男人特有的腥气直冲鼻腔,赵琅暇急忙摇头说道“你......你等等,我自己来。”
  “好。”冉绝一口答应,离开床榻,随便在屋子里找了张椅子坐下。
  美妇跟着膝行过来,凑到冉绝的胯下,一头原本梳理的精致的鬓发被冉绝扯乱,钗坠鬓散之间,露出一股别样风情来。
  张开红艳的嘴唇,一口含住眼前的肉棒,舌头又伸又缩、又舔又舐,不时扫过敏感的龟头,一双美眸不时抬起望着冉绝,隐约间有几分哀怨沉闷的色彩流露。
  一会之后,赵琅暇从冉绝身上爬了起来,哀怨的看着冉绝。
  不过此时的冉绝并未注意到这些,他只是在一味寻求这快感,挥散心中莫名的怒气,至于眼前美妇所有的感知,统统视而不见。
  旬月未见,美妇早被他洞玄功法控制的身体早已变得极度饥渴,再说她又是虎狼之年,往日没人撩拨还好,一旦放开了欲望的闸门,又怎能轻易的止得住?
  肉棒吮吸之间,赵琅暇的脸上慢慢显露欲火难忍的淫荡模样,身躯轻轻摇摆,简直就像是在诉说她还没得到满足一般。再看她全身赤裸洁白的肌肤,重新变得丰满挺拔的胸脯,一对高挺肥嫩的美乳随着身躯的轻轻摇曳而生出阵阵乳波,纤纤细腰,小腹圆润,屁股肥翘椭圆,粉嫩嫩、白光光,胯下阴阜坟起,再下的美穴居然在没有受到任何撩拨的情况下就已渗出汁液。
  成熟美艳的娇颜上,逐渐闪出淫荡骚媚的色彩。
  冉绝低头看去,终于在赵琅暇那曲线分明的娇躯上,发现了美妇无形的饥渴,于是露出一个笑容来,挑起她的下巴问道“怎么,我这十几天没来喂你,就已经骚成这样子了?”
  “谁叫你总也不来......”美妇伸出舌头,艳媚的眼神看向冉绝,手掌握住自己胸前的乳肉自顾自的揉捏起来,下身的屁股主动摆动摇挺。
  “若是你再不来,奴家就要找别人了。”
  “你敢!”冉绝顿时大怒,一把扯起地上的赵琅暇,抱着她扔到床上,合身扑上,一巴掌扇在美妇的脸上,凶相毕露地说道“看我今天不肏你这个荡妇。”
  挨了一巴掌的赵琅暇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甚至连委屈的神色都没有一丝,反而愈发淫浪地说道“是,我是荡妇,今天你要肏不死荡妇,明天荡妇就去外面偷汉子。”
  身前丰满成熟美妇一再拱火,冉绝终于再也忍不住,挺着肉棒,在穴口沾些嫩穴里流出来的淫水,下身用力一挺,“滋”的一声,虬须纠结的硕长肉棒顿时全幅灌入嫩穴。
  如此壮硕的家伙陡然而入,赵琅暇粉脸变白,娇躯痉挛,痛苦的哀呼道“呀......慢,慢点......好痛......太,太粗了。”
  冉绝则感到好受极了,肉棒插在美妇那紧小、暖滑、湿润的骚穴那种又暖又紧的感觉,使他舒服得长出了一口气,说不出的舒服,看着美妇那痛苦的样子,冉绝不禁问道“喂不喂得饱你?”
  赵琅暇娇吁吁的说“喂得饱......嗯......你......你慢点......涨得我受不了。”
  冉绝一边揉玩美乳,一边扛起赵琅暇的一双美腿,再将肉棒抽出几分,随即用力插入。
  同样旬月没受宠爱的赵琅暇立生反应,娇吟道“哦......好大......好胀。”
  连续抽插几下,冉绝又舒又爽,而美妇嫩穴淫水愈发泛滥,顺着肉棒抽插之间泊泊的流出。
  几下请缓的抽插之后,冉绝猛的用力一挺,肉棒再次整根到底,紧紧被嫩穴包套住,龟头顶住花心,一吸一吮,赵琅暇痛得咬紧牙根,嘴里“啊”的一声。
  赵琅暇只感觉龟头碰到了子宫花心,一阵从未有过的舒畅和快感,在剧痛之后由嫩穴传遍全身,痛、麻、涨、痒、酸、甜,真是百味杂呈,百种滋味难以形容。
  此时,赵琅暇感到冉绝的肉棒像一根烧红的铁棒一样插在嫩穴里,火热坚硬,虬须纠结,棱角分明,塞得嫩穴涨满。
  久旱的欲望被稍稍浸润,美妇的屁股主动往上一挺一挺地迎送,粉脸含春,媚眼半开半闭,娇声喘喘,浪声叫道“好人儿......插的......好美......好舒服......快......快用力。”
  在赵琅暇的身上,冉绝总能体会到一种别人常人的骚浪,那种不同于夙瑶也不同于自己遇到的任何女人那种贱媚。
  他被赵琅暇身上的欲望所感染,随着赵琅暇梦呓般地呻吟浪叫不住的挺动肉棒,反复抽插,在美妇身上不断挥泄快感,释放欲望。
  “好肏......好肏,再深些......”
  随着美妇的声声淫叫,冉绝反复抽动着肉棒,时轻时重,进出不停,赵琅暇也将她的屁股往上挺摇,迎合着冉绝的抽插。
  冉绝的肉棒每撞到美妇的花心上一次,赵琅暇的娇躯就会抽搐一下,而她每抽搐一下,嫩穴也会紧夹一次,直到她暖穴里一股滚烫的阴精直冲龟头,冉绝这才狠力一压,肉棒整根停在穴中,静静享受。
  美妇的子宫口像一张小嘴似地含吮着冉绝深深操入的大肉棒,那种又暖又紧的感觉,让人无限销魂。
  冉绝缓缓地把肉棒往外抽离,直到只剩一个龟头含在美妇的穴口,再用力地急速插入,一下猛干,直接把刚刚经历高潮的美妇肏的浑身打颤,两眼翻白。
  “爽了?”
  “是......嗯......”
  肉棒抽离再刺。
  “还敢不敢偷汉子了?”
  肉棒深插到美妇的花心里,让赵琅暇娇躯不停地颤抖、小腿乱伸、肥臀猛筛,全身像蛇一样在床上不住的扭动。
  “不敢了,再也不敢偷汉子......呜呜......又来了。”
  随着冉绝的啪啪抽动不停,赵琅暇慢慢只知道本能地抬高大屁股,把嫩穴上挺,再上挺,舒服的媚眼如丝,气喘吁吁浪叫“好人儿......要......要被你,肏死......了。”
  此时的赵琅暇一脸的淫浪媚相,勾魂荡魄,看得人心摇神驰,下身的嫩穴紧紧裹住肉棒,冉绝被美妇一声一声的呻吟催得性起,放开手脚,大起大落,猛抽狠插,毫不留情,而身下的美妇是在他的进攻之下曲意迎逢,上面嘤咛声声,放声浪叫,下面淫水滋滋,啪啪作响。
  “呀哼哼......上天了......痛快死了......”
  冉绝连插数百下,只感觉龟头一热,一股阴精袭向龟头,美妇居然在一刻钟的功夫连泄两次。
  “哼。”冉绝一把握住美妇胸前饱满的乳肉,就这么压在她身上把玩起来,嘴里说道“这么不顶事,还敢说出去偷汉子,找打!”
  美妇双目无神,喃喃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她是爽了,然而冉绝却根本没有进行,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把她的身子摆成侧躺,再次扛起美妇的一条美腿,肉棒挺直,对准那骚水湿淋的阴穴贯入,重新塞满了那紧膣的浪穴,挺著腰一抽一送的干了起来。
  这种侧身插入的姿势冉绝还是头一次尝试,果然有一种别样的滋味,极其舒畅销魂的感觉刹时席卷肉棒,仿佛不同美穴的滋味瞬间令冉绝乐趣顿生。
  而身下的美妇被插的一声娇吟,胸前两只雪白的乳房跟著节奏晃动起来,前后左右颤荡不停,随着冉绝下身不断用力的抽送,美妇不住的扭动着身子,努力迎合。
  然而这个体位之下,她的一条腿被坐在身下,一条腿被扛在肩上,下身根本难以活动,只能苦闷的被动承受,下身的每次抽送都象是插到子宫的最深处,刺激之下,美妇白皙细滑的俏脸变得嫣红,一身香汗淋漓,像是扑上了一声水润的油脂,愈发显得晶莹诱人。
  重启方才一般的激烈性爱,美妇嘴里的淫叫的花样一时全部消失,只变成一声接着一声的重复音调。
  “啊......啊啊......”
  怒耸的阳根在泥泞的花径里急速抽动,紧缩的花房褶皱亲密无间地摩擦著充血肿胀的肉棒,妙不可言的如潮快感伴随著二人的动作,一波一波传来,舒爽的几欲令人飘飞销魂,彷佛进入了传说中的极乐仙境。
  美妇上下迎合不得,只能扭着细腰,淫荡的随着他的虎腰抽送,前后挪动屁股,随著肉棒的一进一出,呻吟浪叫高低起伏,声声不断。
  冉绝抓住她丰满浑圆的美臀,随着自己的每下挺近抽插不住的揉玩这美妇的肥美臀肉,干到兴起,便扬起巴掌,一掌抽在美妇浑圆性感的美臀上。
  “啪!”
  “啊......”美妇一声淫浪的呻吟,双手挥舞,发觉无物可抓之后,只能抓住自己胸前美乳,用力揉捏。粗壮的肉棒在她的身体里颤动抽插著,过度充实满足的感受让美妇仿佛无法驾驭住狂乱的自己,只能忘情的呻吟起来。
  肉棒在越来越湿滑的花径中来回抽动、轻擦,在抵达那花径深处逐渐绽放的花芯时停止不动,龟头顶住花芯处最敏感娇嫩的花蕾,冉绝微微用力,不住地旋转搅动,感受著,花芯吞吐的酥软滑腻,体会著花径肉壁吮吸的紧缩销魂。
  这阵紧致销魂的包裹让冉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精关,压住赵琅暇的娇躯,开足马力,连续几十下的狂猛挺动之后,终于在美妇的穴中释放出火热浑浊的精液。
  “别......别......”美妇惊声呻吟,连声催促道“等等,再来......再来......啊......”
  一阵火热的精液喷涌在花心上,赵琅暇仅差一丝的高潮被生生烫了出来,但却根本没有刚才那种极致的畅爽滋味,只能叹息一声,默默享受这次不算圆满的高潮。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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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6/16 10:29:30

第十五章 上门封赏
  听到美妇的一声叹息,冉绝开口问道“怎么了,没给你这荡妇肏爽?”
  “没......”赵琅暇急忙否认,说道“只是一时感叹而已,......你不用管。”
  一发射完,冉绝心里的怒气也放出去不少,揽过美妇成熟美艳的身子,问道“你......你还对我用这种称呼吗?”
  “不然呢?”美妇双颊微红,脸上带着满足之后的高潮余韵,叹声说道“那管你叫什么?女婿......夫君......奴家正牌的夫君可就在正房的床上躺着呢。”
  听到这话,冉绝一时默然,只是这件事说到头来也不算怪他,冉涛若是不来图谋他的性命好处,冉绝又怎么会一怒之下,把冉涛变成今日这般的活死人呢?
  想到这处,冉绝忽然露出一个恶趣笑容,那冉绝身体不能动,但听觉绝对灵敏了不少,自己和美妇以及他女儿在这房中的每场欢好,估计这冉涛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吧。
  赵琅暇见他半天没反应,还以为冉绝又生气了,便故意说道“这点小事你又生气了?”
  “没。”冉绝摇摇头,手掌握住美妇的挺拔丰乳,说道“我只是再想一点事情......后庭能用么?”
  “......能。”美妇小声答道“只是一直没用膏油浸着,一会你插的时候要涂些膏油进去才行。”
  “成。”冉绝贴紧美妇的身子,两手握住美乳胸前两团丰盈的乳肉,放在手里肆意揉玩,胯下就任半软的肉棒在美妇湿滑紧嫩的美穴里面放着,由着紧致的裹夹,慢慢的在美穴中恢复活力。
  旬月不见,美妇的身子似乎更加年轻了一些,身段愈发的凹凸有致,就连胸前的两团美乳亦是变得丰盈挺拔,愈发有肉,甚至连修为都增长了一些。
  然而这些事情的苦处却只有赵琅暇自己知道了,变得年轻了,也变得更加难忍欲火,甚至有时连做梦的时候,梦中都满是冉绝的身影和与他缠绵的经过,至于修为,增长了倒是没错,但赵琅暇却根本使用不了。
  就算她再是无知,也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就是身后的这个男人,把她变成了供他来修炼的炉鼎了......
  “这奶子也漂亮了许多啊。”冉绝躺在赵琅暇的身后,偶然想起自己洞玄功法化解毒元的事情,便把真元转入内息,查看自己体内的情况。
  体内三种功法,黄庭心法并不用经脉运行,反倒是更像一种心性修为一般,灵元停留在上府识海之中,就算修炼,也只需要闭目静心即可,倒是有些像佛门所谓的“冥想”。而灵宝真元则是存于全身,并不止于经脉之中,肌血骨肉、五脏六腑,甚至偶尔还和其他两种真元交融运转,通彻身心。到了洞玄功法这边,就是实打实的按经脉运转了,存于奇经八脉之内,最后归于丹田气海之中。
  经脉之内,得益于归来之后与公孙棠华与夙瑶的双修,在草原所中的毒元已经完全消失了,腑脏之中也不见毒元的踪影,想必是完全祛除了毒性,丹田处一颗金色的内丹安静的躺在其中,上面顶着的,就是在草原上救了自己一命的“破麻布了。”
  破麻布依旧是那副老样子,灰蒙蒙、破烂烂,直到现在,冉绝看这个东西,依旧生不出什么好感来,不过好感归好感,作用是另外一方面的事,光凭它能在草原救自己一命,冉绝就必须留着它。
  赵琅暇在床上躺了一会,只觉身后的冉绝忽然沉静下来,便问道“你想什么呢?”
  “......”
  “嗯?”
  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赵琅暇缓缓从冉绝的身前挣脱开来,下身的蜜穴脱出肉棒,撑起上身,回头去看冉绝的情况。
  她这一回头,正好与冉绝四目相对。
  冉绝躺在床上,看着艳色逼人的美妇身无寸缕,淫态十足地看他,开口说道“怎么起来了?”
  “正要问你。”赵琅暇眼神忽然飘忽起来,捡起床上散落的头饰、金钗开口说道“刚才在想什么呢?”
  “没......”冉绝答应一声,手指沿着美妇光润的臀沟一点一点滑下,然後按住那个柔软的凹陷“去拿膏油过来吧。”
  美妇转身下床,走到室内的梳妆台前面,拉出一个匣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细颈瓷瓶,回身递给冉绝说道“这个就成......用瓶颈直接倒进去就能用。”
  瓶颈细长,低下是一个两寸左右的椭圆肚身,冉绝拿在手中,左右晃了晃,重是挺重的,里面却没什么声响,拔开瓶塞一闻,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燥热香气,便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膏油。”美妇面色微红,并未把仔细解释,只是在他身前跪倒,把一双丰满挺翘的大白屁股翘起耸立,上身撑在床上,两手分开白腻的听肉,露出臀间又小又嫩的屁眼儿。
  冉绝拿着膏油凑上前去,伸出一指轻轻一点,美妇的屁眼便立即紧紧缩起,层层褶皱堆叠起来。
  “你这处怎么也......怎么这么点时间没见,就变得又圆又小?”
  什么原因,赵琅暇自然是一清二楚,不过她只以为冉绝是明知故问,所以也懒得回答,只说道“我也不知。”
  “不知就不知。”冉绝倒出一点膏油放在手上,涂在美妇的肛口微微浸润,随后伸出一指,插入肛内。
  “嗯......”美妇轻声一哼,肛口陡然夹紧,随即有慢慢放松下来。
  手指在里面来回抽插试探几下,冉绝倒置瓷瓶,一下插入到美妇的后庭之内。
  “啊!”
  翘臀浑圆高耸,一只瓷瓶倒置在中间,显得妖艳无比。
  “哈!”冉绝一拍美妇的屁股,兴奋无比,拿着手指轻轻敲击瓷瓶的瓶底,敲完之后又握住瓶身,拿细长的瓶颈在美妇的肛口内外浅浅抽插。
  膏油随着一下一下的戏弄抽插,滴滴浸润到后庭之内,赵琅暇咬唇苦忍,对于的后庭中生出的莫名感知,惊骇莫名。
  插了几十下,冉绝把瓷瓶只留一个瓶口留在美妇体内,握住瓶身左右摇晃,发觉里面没有声响之后,便果断的拔出瓶嘴,扔到一边,随后把美妇按成跪姿后仰,然後挺起肉棒,用力捅入。
  “啊!”赵琅暇一声痛叫,雪团般的白艳粉臀颤抖着收紧。
  她这后庭因为身体被炼化成炉鼎的原因,已经变得紧密无比,狭小得几乎插不进去,冉绝用力插入,充满弹性的肛肉紧紧包裹着棒身,就像被人紧紧握住一样,就算用了满满一瓶的膏油,一时也是紧紧箍住,寸动不得。
  如果是平常女子,肛洞此时多半已经受创,但赵琅暇毕竟不同,而且毕竟是冉绝的炉鼎,反倒是肛洞越绷越紧,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这么紧?”冉绝奇怪道“里面没伤着吧?”
  赵琅暇颦眉回望“没......”
  冉绝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这美妇终究是熟透了的身子,屁眼儿小是小,但承受力惊人,于是一口气捅到根部,来个尽根而入,然後用力挺动起来。
  美妇大半身子都趴在床上,脑袋压在一方枕头上,由双手抱着,随着冉绝的抽送,圆润丰盈的大屁股被撞的肉波阵阵,跨间连带着刚才插穴时流出来的淫水,湿淋淋的发着湿媚的艳光。
  “唔......你......你轻些,不要一下就......那......啊......那么深。”
  赵琅暇双手抱在枕头上,眉头紧紧颦着,被插弄得连声尖叫,一句话中,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口气才说完。
  冉绝拿起她一只手,放到臀後,让她摸着肛中那根只留短短一截在外的肉棒,笑道“你瞧,这不是全装进去了?”
  留在外面的肉棒不过一寸左右,指尖左右一触,便是冉绝的小腹与自己的肛口了,美妇羞态毕露,讨饶道“你......你轻一些......我......奴家后面......好胀......·屁眼儿都要裂开来了。”
  冉绝运动洞玄真元,勾动美妇体内的功法,真元挥散开来,美妇登时浑身一软,双目渐渐变得迷茫起来,螓首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来回摇摆,嘴里也不再说痛拒绝,只一声一声又软又媚的娇哼,美臀贴着冉绝的小腹,夹着肛内的肉棒,冉绝身前来回摇晃。
  冉绝还是头一次发现洞玄功法还有这样的妙用,愈发觉得有趣,鼓动真元,再送过一缕过去。
  美妇浑身一颤,随后整个身子都像失去骨骼一样,变成绵软无比,任他抽插淫弄,浪叫声声。冉绝一口气插弄了足足两刻种,直到美妇的屁眼儿被肏得发烫,里面的一整瓶都要干了,整个被干的瘫软,丰臀打颤,才“啵”的一声拔出肉棒。
  肉棒一出,美妇的臀间留下一个又粗又圆的肉洞,冉绝低头看去,甚至能清楚看到肛内的嫩肉还在不住痉挛。
  冉绝站起身,把美妇抱到腰间,摆成一个坐莲的姿势,分开她的双腿,改后庭为蜜穴,挺身而入。
  这个姿势之下,赵琅暇只能双手抱住冉绝的脖子,一双雪嫩丰盈的双乳贴在冉绝的身前,屁股被冉绝托在手上,上下颠簸,那根肉棒在她湿淋淋的穴中不停出入,每一下都捣入蜜穴尽头,重重撞上花心。
  这会美妇已经稍稍回过神来了,只是由后庭换到蜜穴,快感仿佛升上云巅,在洞玄真气的加持之下,美妇失神地尖叫着,长发散乱,丰腴的肉体像条白蛇般在冉绝的怀里蠕动着,随着肉棒的进出,下身淫液泉涌,充满肉感的丰臀在冉绝的托举拍打之下不住变形。
  持续的没一会的,冉绝的动作陡然加速,冲刺之后,一汪精液深深射在美妇的蜜穴深处。
  美妇紧紧的抱着冉绝的脖子,脑袋压在冉绝的肩膀上,嘴里呜呜出声,也不知是哭是美。
  ............
  啼哭半晌,好容易止住,便听到外面脚步声传来。以为是冉绝回心转意,御琴雪急忙抬头,谁知道走来的却是夙瑶。
  见到夙瑶,御琴雪登时窘迫。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才没那个心思。”夙瑶满不在乎的摇头,说道“郎君乐意宠谁,娶哪个纳哪个,那是郎君的事情,我并非妒妇,也不是郎君正妻,笑你有什么意思。”
  “那你来做什么?”
  夙瑶跨步进门,走到她的面前,淡淡说道“你真想郎君纳你进门?”
  御琴雪猛然抬头,愣愣的盯着夙瑶。
  “你若真想进门来,就先告诉我,你和郎君发生过什么?”
  ......
  其实夙瑶来找御琴雪,这个问题并不难解答,随着将来公孙家姐妹进门,这家里必然要进行一场关于争宠的暗斗,而这种事情,夙瑶光靠自己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她需要找帮手,而眼前的御琴雪,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她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御琴雪趾高气昂,公孙棠华的威胁还未出现,自然不会是夙瑶选择的对象,但现在她已经成了这幅模样,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会再成为夙瑶的威胁。
  ......
  话分两头,那边冉绝的一场厮杀也已经告一段落。
  心中的怒气都放了出去,冉绝靠在床榻边上,地上的母女两个正并排的跪在胯下,小嘴殷勤的舔舐着半软的肉棒,屋里安安静静,除了滋溜滋溜的舔舐声音,异常的平静。
  面对这母女两人的时候,冉绝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也懒得说,懒散的用手揉揉赵琅暇的脑袋,挥出一道真元打开窗户,看着院里种植的花草。
  看了一会,赵琅暇又服侍他穿上衣服,刚穿到一半,外面就传来小红的声音。
  “少爷,门外又有人来找你了。”
  “谁?”
  小红在门外答道“是个男的,说是叫什么李恺,带着好大一群人呢。”
  “哦,我知道了。”
  冉绝答应一声,待赵琅暇给他穿好衣服,迈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往一边的主卧看了一眼,问道“那丹药还有吗?没有我过两天拿些给你。”
  “还有些。”美妇淡淡说道“不必了。”
  冉绝也不停留,推门便走,小红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还没等说话,就听冉绝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夙娘子告诉我的,少爷,门外好大一帮人呢,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既然小红说是一大帮人,冉绝再在客堂候客就显得有些不礼貌了,所以直接前往门口迎客。
  到了门口,只见李恺穿着一身绿色官服站在领头,后面还有一个穿着青色绸袍的小官,再后面就是十几个拎着各样器物的兵将了。
  看到这幅架势,冉绝立即心知肚明,前面慕容钊已经提醒过他,说是盟主赵仲卿要封赏自己,想必李恺这次来,就是这个事情吧。
  “李县大驾,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他迎了出去。
  李恺拱手而礼,面露笑容道“唉,丹师见外了,某这次受盟主之命,前来封赏丹师,未有通知便来上门,恕罪,恕罪。”
  二人客道一番,冉绝将李恺以及他身后的小官领进客堂,随后李恺展开黄帛,宣读诏书。
  “我还用跪下?”他假意作势。
  “不必跪,不必跪。”李恺急忙搀扶起冉绝,说道“贤弟身为丹师,本就是超然之品,盟主又特意吩咐,丹师立而听旨便可。”
  “好。”冉绝满口答应,站在李恺面前,就见他掏出一卷黄绸,双手展开说道“诏曰,丹师冉绝,技力超凡,冠绝一州,又兼......特封为幽州盟奉贤阁特进供奉,供丹师落脚居住。”
  “谢盟主。”
  领旨完毕,李恺又叫过身边的那个青袍小官,对着冉绝说道“丹师,这位是盟主派来的近侍,还有几句话想问你。”
  “哦?”冉绝看向他。
  这小官二十左右的年纪,面白无须,满脸书生文气,稍显得有些文弱,见冉绝转头过来,拱手道“秘书监儒林侍郎、瀚林秦海,见过丹师。”
  “哦哦,秦瀚林不必客气,盟主有何之意颁下?”
  秦海说道“盟主令下官前来,是有两句话想问丹师。”
  “什么?”
  “一者,盟主敬重贤士,更器重丹师之才,问丹师可能前往蓟城居住,方便盟主当面询问请教。”
  “这个......”冉绝想了想,自己在泉州也是住,蓟城也是呆,倒也不成什么问题,于是点头答道“前往蓟城居住,这倒不成问题,只是眼下我大婚在即,可否容请奏报,使贫道大婚之后再前往蓟城?”
  “这是自然。”秦海含笑答应,又问道“盟主第二问,询问丹师能否上京一趟,面见盟主,盟主求贤若渴,期望与丹师相见,也好在朝堂上封赏丹师。”
  ‘这赵仲卿还真是客气......’
  既然如此客气,冉绝也不能驳了赵仲卿的面子,爽快答道“盟主相召,贫道自然奉命,贵使稍待,一会绝安排下家中琐事,便与贵使一到上京,面见盟主。”
  秦海急忙摆手,说道“丹师,海一介文弱书生,不通修真之法,无法飞行。丹师若是上京,自行前去便可,到了蓟城奉贤馆内,自有人接待。”
  “哦?”冉绝惊讶的看着秦海,怎么盟主的亲信,居然是个不通修行的书生。
  被冉绝异色相待,秦海依旧是面色平常,说道“盟主之命,俱已传达,丹师,下官告辞了。”
  “瀚林何必如此着急?留下歇息一番,再走不迟。”
  “不必了。”秦海摆手拒绝道“多谢丹师好意,秦海身负圣命,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别,丹师留步。”
  说是留步,冉绝还是送出了院门,毕竟就算是他是个凡人,另一层身份也是盟主赵仲卿的近臣,不好怠慢了。
  回到客堂,再和李恺见面。
  “李兄。”
  “丹师。”李恺放下茶盅,说道“想不到丹师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在幽州闯下了偌大威命,真是不凡之人啊。”
  冉绝摆手自谦道“谬赞,谬赞。”
  “唉。”李恺说道“怎会是谬赞?贤弟这趟,横行千里,出入草原如入无人之境,杀得人头滚滚,叫胡虏血流成河,束手请降。又抱着娇妻美妾,圆满而归。回来高官厚禄,封赏恩遇。修士逍遥,人生快意,莫过于此。恺在家中听闻丹师故事,亦生出一股大丈夫当如是之心,何故说是谬赞?”
  这里面的凶险,冉绝自家人知自家事,是绝没有李恺说的那么快意的,只能连连摆手,苦笑不语。
  “说起来,贤弟与公孙小姐的美事,已经随着战报,传遍幽州上下,好事将近,恺特来送上一点心意,还请贤弟笑纳。”
  “啊......”冉绝一时无语,看着眼中藏不住那几分挪移之色的李恺,忽然头痛不已。
  ‘这种花边新闻能不能少说说啊,真是的......’
  捂着脑袋,冉绝无奈说道“能不能叫盟主多提提杀敌立功的事,绝这点私人小事,就不要再传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6/16 10:29:34

第十六章 路遇慕容
  送走李恺,冉绝回到卧房。
  夙瑶从房里迎出来,把冉绝迎进屋里,落座奉茶之后,开口问道“郎君去前院见客,不知是有什么事?”
  “嗨。”冉绝叹一口气,说道“前一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女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见她就心生厌烦,就赶她走了。”
  夙瑶知道他说的就是御琴雪,不过这会她也没提这个话茬,只是问道“那后一个呢?”
  “哦,后一个是来封赏我的,叫我去蓟城一趟。”说到这个,冉绝转向夙瑶,说道“明日一早我就启程,家中的事情就交给瑶儿你来操持了,往公孙家求亲那边我也已经安排妥当,此行到了蓟城,我应当还能与丈人见上一面,就不用你费心操持了。”
  夙瑶点头答应下来,又问道“那明日思云妹妹那边的事?”
  “这个也交给瑶儿你来做吧。”冉绝挥手拿出二妖的生魂来,递到夙瑶的手里说道“总归是瑶儿你的主意,明日他们三人来了,就由瑶儿你来安排差事,日后驱使若有不便,只要按住这两缕生魂,他们便无可反抗,还有什么事?”
  收下生魂,夙瑶说道“既然乡下田地有人照看,妾想着再布上几个灵阵,开几块灵坪出来,种些灵药仙药,郎君日后炼丹,取材也方便一些,二则就算用不到灵坪里面的出产,也能卖出去多条财路。家中现在收入吃紧,光靠眼下这些产业,恐怕再有姐妹进门,妾这边就支不出用度来了。”
  “这算什么大事?”冉绝不在意的笑笑,揽着夙瑶的身子,说道“跟了冉丹师,还能让瑶儿你受穷,这些是我这几个月炼丹得来的灵石,瑶儿你先拿着,我去蓟城这段日子,再用法囊里面的丹药换些灵石来,至于灵坪之事,这聚灵阵我倒是会布,只是灵坪里面的门道我并不清楚,待我去蓟城问问别人,回来再做。”
  夙瑶接过灵石收下,说道“既然如此,郎君就放心去吧,家中之事,尽皆交给妾就行。”
  “还有一事。”冉绝忽然想起来,从法囊中把这几日炼制的丹药拿出来,一应的递给夙瑶说道“棘奴那边修炼,少不得要丹药滋养,这几瓶丹药你拿给他,另外这两瓶给你修炼的时候用,最后这瓶你明天打发人。”
  把这些事都安排妥当,冉绝一把抱起夙瑶走向床榻。
  “昨日让你逃了,今天无论和你都跑不了了。”
  “郎君......郎君饶命......”
  ......
  翌日清晨,夙瑶撑着酥软的身子,爬起来服侍冉绝洗漱穿戴,又送他离开,直到看着冉绝的身影飞离不见,才对外面的小红说道“去县中五通客栈,甲字房,请里面的人上门过来一会。”
  从泉州至蓟城,路途足有数千里之遥,不过冉绝自重新回到坐丹之境之后,驾云的速度相比之前已经快上一倍,且真元绵长,途中不需休息,不过中途还是在渔阳停留了一下,拜访慕容钊,询问求亲的这事怎么样了。
  不料慕容钊去辽东此时还没归来,就连慕容威也没再府上,冉绝也不停留,告辞之后,一路往蓟城而去。
  临近中午,终于看到的幽州首府,蓟城。
  蓟城乃是幽州首府,同时亦是北国繁华第一城,与冉绝所在的泉州小县自然不同,方圆千里之地,城墙十丈,且都是加持了法咒符文的青石制成,外部又布置法阵,用以御敌,地上人头涌动,热闹繁华,空中修士飞流,不时就有修士在冉绝的身边飞过。
  再往前走,就已经看到的蓟城外郭。
  东都外城,方圆数百里,城壕外有护城河,阔十余丈,大河边上,种植杨柳。城门有瓮城三层,有四正门,六侧门。城上有士兵驻守,看守城防,再往里看,亭台楼阁、宫宇街巷,繁华林立,数不胜数。
  冉绝在空中看着,目不暇接,几乎看花了眼。
  “这位道友。”
  回身一看,原来是一个驾驭的飞碟法器的中年修士,看到冉绝驻足观望,手掐玄指,行礼说道“有礼了。”
  原来是个玄门修士,冉绝也手掐剑指,回礼道“道友见礼。”
  “原来是道门的同修。”那中年玄士说道“道友是第一次到这蓟城来?”
  “是。”冉绝答道“我来蓟城办些事情,道友叫住我,有何贵干?”
  “并无他事。”修士一捋颌下长须,说道“我见道友在空中观望,故而有此一问,道友若不嫌微玄唠叨,就由微玄与你介绍一番这蓟城如何?”
  “哦?”还有这等好事,冉绝急忙拜谢道“不唠叨,不唠叨,劳烦道友了。”
  “好。”那玄士也不客气,飞到冉绝身边,指着下面开始介绍道“那处为蓟城河道,穿城河道有四,南壁曰蔡河,河上有桥十一,曰观桥、宣泰桥、云骑桥、横桥......·”
  “停停停。”冉绝听得头大不已,连忙说道“道友不必介绍的这么详细,只需知道大致地名便可。”
  “哦哦。”那玄士也是一挠头,说道“告歉,告歉,微玄平日习惯了,这边简易些说。”
  那玄士指着城下河道,说道“此为蓟城河道,穿行城中,往来内外。白日运送货物,士俗闲游,往来交便,皆用此河。晚间有画舫游船,可揽京中名妓,往来游览,饮酒作歌,赏游夜景。”
  飞过此处,玄士指着城中的建筑说道“道友,你来看,这是我蓟城大内,盟主便住在此处。”
  冉绝低头看去,只见大内正门上金钉朱漆,壁皆砖石间甃,镌镂龙凤飞云之状。雕甍画楝,峻桷层榱,覆以琉璃瓦。曲尺朵楼,朱栏彩槛,又有两阙亭相对。
  “此为大内正门。往前那处是宣德楼正门,乃大庆殿,再往里出是各处官员办公场所,那处是枢密院、中书省,相对着的是奉贤、养贤两馆,左为朝中诸公办事之所,右为盟主招揽的修士大贤修炼之处。......这处是文德殿,那是凝晖殿、紫宸殿,这是垂拱殿、皇仪殿。”
  冉绝摇头无语......
  “道友,不可往前了。”玄士拦住冉绝的脚步,说道“大内上空,禁止飞行,我们往这边看。”
  “免了,免了。”冉绝急忙摆手,照他这个介绍法下去,自己就是在天上待到夜里,也不见得能介绍完。
  当下拱手拜谢,说道“多谢道友与我介绍,只是贫道今日身有要事,耽搁不得多少时间,若是改日有暇,再来请教道友可好?”
  “好好。”玄士含笑答应,他或许也知道自己唠叨的毛病,因此也没有怪罪冉绝,只是说道“微玄李静平,请教道友法号。”
  “这......”冉绝实在想不起自己法号到底是什么来着,只能说道“贫道俗名冉绝,眼下还未有法号,道友恕罪。”
  “哦。”李静平点点头,说道“如此,我称为冉道友便可,道友,舍下就在大相国寺右间第二座就是,道友若是有暇,可来舍下小住。”
  “若得闲暇,一定叨扰。”
  “如此,静平就恭候道友了。”
  二人告别,冉绝也不再空中驻留,落云下地,停在一处大街上。
  街上人流涌动,刚刚落地,就闻到一阵香气传来,顺着香气转头一看,却是街边的一家饮食铺子。冉绝飞了一上午了,见里面还有几处散坐,便转头迈入铺子。
  一进铺子,里面的小二便笑脸的迎过来,看到冉绝装束,急忙开口道“客......修士大爷,您请上座。”
  麻利的在靠边的位置擦了桌椅,请冉绝坐下,小二殷勤问道“大爷吃些什么?”
  第一次在蓟城吃饭,冉绝也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便说道“你们这店中,都有些什么?”
  “大爷莫要瞧我们这店小,拿手的吃食绝对不少,有签酒炙肚胘、虚汁垂丝羊头、入炉羊头、签鹅鸭、签鶏、签盘兔、炒兔、葱溌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
  他一口气流利的背下来,还要再说时,却被冉绝叫停道“行了,就这些吧,你刚刚说得那些,一样给我上来一份。”
  既然是修士吃饭,断无付不起饭钱的道理,小二也没有怀疑,回头喊道“有甲字桌,上签酒炙肚胘、虚汁垂丝羊头、入炉羊头、签鹅鸭、签鶏、签盘兔、炒兔、葱溌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茶博士看差。”
  街边小铺,多是些市井俗人,平民阶层,哪有一下子出手这么豪气的,因此这菜单一处,整个食肆的目光都向冉绝看过来。
  “......”
  冉绝只当没看见,坐在桌上,看着两边街道的过往的人流。
  就在这时,街边忽然出现一波人群,打头三个,是锦衣华服的公子,后面跟着十多个称为小厮写作狗腿子的家仆,一群人招摇过市,驱赶行人,喝骂不停。
  “慕容兄?”
  “我给你说,昨夜那小元春......真是......冉兄?”
  二人相视一愣,慕容威面露喜色,走到冉绝的坐位前面,一屁股做下,说道“冉兄也来蓟城了?”
  “是。”冉绝答道“盟主诏我进京,适才方到,慕容兄在此何事?”
  “左右无事,正要去甜水巷玩乐。”慕容威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半口,一口喷在地上,对着里面的店家说道“汝等这是什么玩意,换,换好茶来。”
  小二急忙出来赔罪“对不住,几位公子客爷,小的这就去换店里最好的茶来。”
  他这小店,以往不过接待一些市井俗人,谁知道今天居然来了一位修士,还有三位大家公子,小二脸上赔笑,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来人,取些茶叶给他。”
  说话这人,正式与冉绝有过一面之缘的赵杞,叫下人抵过茶叶去,对着冉绝拱手道“多日不见,冉兄可好。”
  “安好,安好,赵兄请坐。”与他客套两句,冉绝又对外面的曹鳞说道“曹兄还在外面站着作甚?进来吃些。”
  曹鳞踱步进来,满脸不屑,坐在桌上,说道“冉兄怎么找了这等地方吃食,忒也不雅,我等且去潘家楼,那里俱是灵坪太液养出来的灵菜珍品,岂不比这等地方吃的过瘾。”
  “唉。”冉绝摆手说道“酒楼上品,日后再尝不迟,今日就在此处,尝些凡俗风味,如何?”
  曹鳞这才作罢。
  四人分而落座,冉绝开口问道“适才我见兄长三人往来街上,不知去往何处?”
  “还能做啥,招妓饮酒呗。”曹鳞一摆手,说道“冉兄,提起这事,你可就有些不仗义了。”
  “不仗义?”冉绝满脸不解,一头雾水,而坐在他对面的慕容威则是面色衰败,一脸无神。
  “冉兄莫装无知。”曹鳞说道“月前我与慕容兄带回幽州的那个女修娘子,是不是找你去了?”
  “女修?”冉绝沉吟一下,猛然惊醒,说道“御琴雪?”
  “对!”曹鳞一拍桌子,说道“就是那人,冉兄真是快活,我与慕容兄送你美妾,前往辽东又娶了两房还不够,我与慕容兄带回来的这位绝色娇娘,居然与你也有旧情,你算逍遥快活,名色双收,可把慕容兄害惨啦。”
  “这?”冉绝明白过来一些,说道“慕容兄,你也知道,某此前记忆丢失,至今也未回想过来,与那位女修,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慕容兄若是喜欢,尽管去追求就好。”
  “冉兄不必解释。”慕容威叹气道“男女欢爱,自有缘法,强求不得,倒是冉兄你,一趟辽东,名动幽州,闯下赫赫威名,实在叫人钦佩。”
  说起这个,赵杞曹鳞两个也是一脸的好奇,问道“是极,冉兄,这辽东之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讲讲,叫我等也痛快痛快。”
  “哦?”
  冉绝还没说话,临桌的一个布衣打扮的书生便转头看来,嘴里挪瑜地说道“阁下就是冉绝?”
  “是。”冉绝点头答应。
  那书生二十左右的年纪,面色醺红,一口酒气,踉跄的站起身子,对着冉绝说道“阁下横行千里,出入草原,阵斩胡酋,智超常人,义信非常,有礼,有礼。”
  这本是一句夸人的好话,同桌几个,都听的面带笑容,含笑不语,唯有冉绝与赵杞两个,面色陡然变冷,冉绝更是怒视那书生道“贫道招惹阁下了?”
  他不懂诗文词句是不假,可这绝对不代表冉绝就是个文盲了,事实上在神宵岛的时候,宵涟连着兵书战略,诸子百家的知识也给他讲了不少,冉绝自然能听懂书生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嗯?”书生神色一慌。
  冉绝面色冷峻,说道“你欺我等修士不实习经文,粗疏不堪吗?”
  “这......”同坐慕容威几个都是一愣,对冉绝这幅模样纷纷不解。
  “不敢,不敢。”书生被冉绝这话一吓,登时就醒了一半,说道“适才酒醉糊涂,戏言,戏言尔,请尊修恕罪,宽恕则个。”
  他刚才说出那话,心中不忿是一,其二也是认定冉绝听不出那话里的真意,这才敢说出那句话。谁知道冉绝根本不用反应就知道了其中的意思,反口一句就把他送到了所有修士的对立面,他区区一个落魄书生,别说站在全体修士的对面,就是冉绝一人发怒,他也是惹不起。
  “哼。”冉绝懒得理他,挥手道“滚。”
  “是是......”书生答应一声,掉头而跑。
  转过头来面对几人,曹鳞不解地问道“冉兄,适才你何故发怒?”
  赵杞开口说道“那酸儒明夸暗损,心里歹毒着呢。”
  “哦?”
  赵杞解释道“那酸儒开口称赞冉兄智超常人,义信非常,这就是骂人了,仁义礼智信,是为儒家“五常”,那人只说智义信,便是暗骂冉兄无礼、不仁。”
  曹鳞这才明白过来,说道“原来是这个意思,这等酸儒,出口就是这些叫人听不明白的话,每日大道理挂在嘴边,谁能想到心中却是如此歹毒,真不知道二公子用他们做什么来。”
  慕容威脸色一变,说道“曹兄,慎言。”
  赵杞淡淡说道“这等酸儒,皓首穷经,百无一用,只知冉兄在草原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却不知能有今日这番太平景象,正是雷霆手段杀来的,可笑还抱着什么仁义那套不放。”
  “约莫是谷梁、程朱之类的软骨儒生吧。”冉绝说道“好了,区区小事而已,不必管他,小二,上酒来。”
  “酒博士,酒博士......快去温酒。”
  一会的功夫,酒菜齐备,几人就围着小桌吃了起来,慕容威毕竟心性不凡,和冉绝聊了几句之后,至少面上不再是一副沉湎之色,至酒过三巡之时,忽然开口提醒冉绝道“冉兄,你这次进京,可要小心一个人。”
  “哦?”冉绝看向慕容威“请慕容兄指点。”
  “赵叔通。”慕容威小声说了三个字,然后就提著吃菜,不再谈论。
  赵叔通这个名字,冉绝在泉州书院的时候已经听过一次,知道是盟主赵仲卿的弟弟,也是幽州权势前几位的人物,不过具体如何,冉绝并不了解,这时慕容威既然出言提醒,心中也暗暗记着,日后若是自己搬到蓟城居住,迟早要与之相见,到时候小心一些便是。
  酒足饭饱之后,曹鳞又邀请冉绝蓟城的喝上画舫去玩乐。
  “曹兄,绝初到京城,本是为了面见盟主而来,今日已经耽误了一下午,还望极为兄弟告知我一处地方馆驿,让我去歇息一番。”
  曹鳞爽快答道“如此,我等也不为难冉兄,盟主既然下了诏令,那求贤馆中必定给冉兄预备了房屋席位,冉兄自去便是,哦,从这条街直走出去,转弯再直走,尽头兵卒看守的地方,打听一下便到。”
  “多谢。”
  “唉。”曹鳞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我等至交好友,冉兄何必言谢,今日冉兄款待,某......某已酒足饭饱,改日,改日我请冉兄几位到潘家楼吃天仙宴。”
  看得出来,曹鳞已经有些多了。
  赵杞并未喝多少,这会一边一个分别掺着慕容威和曹鳞,苦笑道“冉兄,就此告辞,改日再会。”
  “改日再会。”
  四人分别之后,赵杞扶着慕容威在街上走,一边开口劝道“慕容兄,那女子在杞看来并非绝色,何必如此念念不忘?”
  慕容威醉眼朦胧,脚步踉跄,低头喃喃道“六宫粉黛无颜色,回眸一笑百媚生......”
  “别说慕容兄啦。”曹鳞接话道“真容将来赵兄见了就知,你若是看了一眼,也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哦?”赵杞恍然说道“原来当日我见的那个,还是易容过的?”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6/23 09:05:32

第十七章 馆驿琐事
  一路按着曹鳞的指引到了招贤馆,进门之后立刻就有个小吏迎了上来。
  见冉绝面生,小吏便开口询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来我幽州盟招贤馆有何贵干?”
  “哦。”冉绝说道“贫道冉绝,奉盟主旨意来蓟城面见盟主。”
  京中官吏,消息最为灵通,听到冉绝报出名号之后,立刻笑脸相迎道“原来是冉丹师,鼎鼎大名,下吏如雷贯耳,只是馆阁自有规矩,还请丹师恕罪,请问丹师可有信物为证?”
  “凭证......”冉绝想了想,把赵仲卿封赏他的诏书从法囊里面掏了出来,问道“这个成不成?”
  “扑腾”小吏应声跪地。
  “哎。”冉绝扶起小吏,说道“跪什么,起来起来。”
  “不敢。”小吏恭敬道“还请丹师先收起诏书。”
  “哦,原来是这个。”冉绝点点头,把诏书收起来,然后问道“这回能证明我了吧?”
  “能能能。”小吏一连说了三个能字,恭敬道“丹师,盟主早已为丹师安排了下榻之所,请随下吏来。”
  跟着小吏绕过长廊,来到一处清雅僻静的小院,小吏热情的给冉绝介绍了这屋里的陈设,又贴心的安排好了茶品点心,最后问道“丹师可要的沐浴亦或侍女陪寝,下吏这边可以安排。”
  “免了。”冉绝答道“我不好女色。”
  ......得了吧,您的风流韵事都要传遍幽州。
  小吏心里含笑,面上却只能狠狠憋着,应和道“是,若无什么吩咐的话,下吏这边就先下去了。”
  “去吧。”冉绝冲他摆手。
  “是,下吏告退。”
  小吏退下,冉绝就直接进了静室,在房中静修起来。
  ......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门外忽然出来脚步声,接着响起那小吏的声音。
  “冉丹师在否?”
  冉绝心中有些不耐,问道“何事?”
  “打扰丹师了,晋公府上派人来,请丹师去府上一会。”
  “晋公?”冉绝不解问道“晋公何人?”
  “晋公......”
  小吏正筹措间,身边的一人说道“我主晋公,乃盟主家弟,讳赵叔通是也。”
  赵叔通?!
  冉绝听得一愣,他怎么找到自己这里来了?
  不过既然找到了此处,奔着不亲近也不得罪的本意,冉绝还是开了门,抬头一看,便见小吏的身边站着一个书生大半的中年人,三十左右的年纪,一身白衣,头戴方巾,面容儒雅,颌下短须,显得成熟又深沉。
  “晋公门下门客欧阳汲,见过丹师。”
  “不敢。”冉绝还礼道“先生客气了。”
  二人见礼完毕,欧阳汲说道“久闻丹师大名,今日有幸相见,果然气貌不凡,一派仙家风范。”
  冉绝答道“绝微薄之人,先生如此赞誉,愧不敢当。不知晋公召在下何事?”
  欧阳汲说道“我主听闻丹师在辽东故事,心生仰慕,而今丹师到了蓟城,便命在下请丹师至府上一叙,当面相见,以表敬仰之心。”
  “这......”冉绝犹豫起来,已经不止一次有人提醒过他要小心这个赵叔通,自己到达馆驿,还没有一个时辰,赵叔通那边便得到了消息,甚至派来请自己的人已经到了门口,这赵叔通......不简单啊。
  而且自己来蓟城,是要面见赵仲卿的,可盟主还没见,就去见了盟主的弟弟,这是否有些不妥?
  可这该怎么拒绝呢?
  说自己酒醉?......扯吧,坐丹修士醉酒。那身体不适,更不合情理了,我是丹师啊。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太好的理由,冉绝只能开口道“欧阳先生,贫道方至蓟城,一路劳顿,神疲体倦,就不去搅扰晋公了,不过待觐见事了,再行拜见,如何?”
  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欧阳汲怎么会听不出来?于是他也没有再开口相邀,说道“如此,就请丹师好好休息,衡改日再来拜见,告辞。”
  送走了欧阳汲,冉绝回到屋里,想着这赵叔通找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招揽?
  不对吧,自己已经是幽州盟的人了,况且目前已经在什么奉贤馆里了,这还用招揽什么?
  结交?
  这就不知道了,冉绝对赵叔通这个人并不了解,除了几次从旁人的嘴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之外,就再无其它,不过不知怎么,他并不想和这个人扯上什么关系,这也是冉绝回绝了欧阳汲的主要理由。
  至于回绝了之后会不会得罪了赵叔通,这个冉绝还就真的并不关心,退一步来说,就算得罪了又能如何?他赵叔通又不是盟主,若是给冉绝逼的急了,我一个丹师,去哪处不被奉为上宾,逍遥快活,难道非得在幽州盟这一颗树上吊死?
  这个念头一出,冉绝心里就再无什么顾虑,眼睛一闭,继续修炼去了。
  然而这之后的一些事告诉他,这件事,他想简单了。
  至于欧阳汲回去之后如何禀报赵叔通,而赵叔通又是如何反应,暂且不谈,只说冉绝这边,一路修炼到了第二日一早,刚从修炼中醒来,就有外间的小吏送上早餐,吃过早餐之后,冉绝便对小吏打听道“这馆阁之内是谁主事?”
  “哦,回禀丹师,招贤馆的事情一直由岸道长负责,丹师可是找他有事?”
  “嗯。”冉绝点头说道“这岸道长住在何处,容我去拜会一番。”
  “不敢劳丹师大驾。”小吏急忙说道“若是要叫馆主,下吏自去叫馆主来见您就好,不必劳您屈尊去见。”
  有此一说,不光是有赵仲卿的命令在内,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冉绝的丹师身份。
  整个幽州盟里面,数得上数的丹师只有区区十几名,而但凡修士,一辈子可能不需要找跟阵法、相术之类的东西不沾,但没有一个修士敢说一辈子求不到一次丹师,这馆阁之主也不例外,所以这件事他一早就吩咐下来了。
  “这......”冉绝迟疑说道“岸道长毕竟是馆阁之主,我还是亲往拜见吧。”
  “不必,不必。”小吏急忙拦住他,说道“道长自接到盟主命令时就吩咐我等了,若是碰到了丹师来住,一定要周全侍奉,若有相召,便去禅房叫他就好,不劳丹师屈尊大驾。”
  “好吧,那就劳你去请岸馆主来,我有事询问。”
  “是。”
  小吏领了命令,转身离开,一会的功夫,就领着一个道士模样的修士过来了。
  那道人五六十岁的模样,须发半白,面容和气,略显富态,一身蓝灰道袍,手持拂尘,行走之间飘逸出尘,看着修为并不低。
  不过这种直接探查别人的修为毕竟有些不礼貌,冉绝也就没去查看这位岸道长的具体修为,见他进了庭院,便起身出迎。
  见冉绝从屋里出来,岸道人拂尘一搭,拱手行了个道礼道“无量天尊,小友就是冉丹师?”
  冉绝用剑指道礼,答道“正是,劳动岸馆主大驾,恕罪,恕罪,请。”
  见冉绝也有道门礼仪回礼,岸道人一愣,客套完毕随冉绝进屋时,问道“丹师也是我道门中人?”
  “算是吧......”冉绝含糊的答了一句。
  只能这么答,毕竟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自道门何宗,道号又是哪个,万一这位岸道人追问起来,也不好回答。
  “既是同属道门,老道就以道友相称了。”岸道人面露笑容,说道“道友遣人相召,所谓何事?”
  这句话可就说得太客气了,冉绝急忙说道“贫道小辈,相召二字请道友休提,只是有两件事想询问馆主。”
  “道友不必客气。”岸道人面容和气地说道“有什么事尽管相问,贫道知无不言。”
  冉绝问道“有两件事,一者,盟主既然相召,可有具体时间?何时觐见?二者,贫道乡野散修,不通礼法,不知这面见盟主,需要注意些什么?”
  岸道人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冉绝的话,而是说道“道友过谦了,想道友一身道法通玄,来往辽东,成就赫赫凶名,为盟中立下大功,又精通丹术,实乃不世出的奇才,你若是乡野之修,那老道岂不一文不值。”
  说完这句,岸道人才说道“相召之事,盟主并未下旨,贫道亦无从知晓,不过想来不会让道友等太过时日,约莫就是这两日,等令岳到了蓟城,一道觐见。至于的诸般礼仪,道友无须在意,道友身怀大功,又是无量丹师,只要不太过冒犯,盟主并不会太过在意。”
  ‘这丹师的身份,这么值钱?’
  冉绝心中纳闷,在幽州的时日已经不断,他也知道了丹师的珍贵,但到了这种程度,还是令他有些始料未及。毕竟在他自己的眼中,他从来并不觉得自己就是个丹师,也没把能够炼丹当做什么太过了不起的本事,只是没想到,居然如此珍贵,赵仲卿堂堂一州之主,对自己也要客客气气的?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冉绝听到岸道人说公孙昶也要来蓟城,追问道“哦?泰山大人也要来蓟城觐见?”
  “是。”岸道人含笑答道“令岳已经答应归附盟中,这次守卫辽东,又立下如此大功,盟主这次相召,亦是要封赏令岳,恭喜道友,将来令岳晋级公位,道友又是丹师大才,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冉绝身为道门中人,对这些功名利禄之类的东西倒是并不怎么看中,只是泰山大人来了,那必然要去拜见一番。
  嗯,说不定棠华也来了呢。
  一念及此,冉绝便再也无心闲聊,拱手道“多谢道友相告,贫道日后必有所报。”
  “不敢。”岸道人说道“此区区小事,不值得道友报答,只是贫道倒有一件事相求道友。”
  “哦?”
  岸道人露出几分难言之色,说道“本来初次相见,贫道不该唐突请求,只是此事实在紧要,贫道不得已,这才相问道友。”
  冉绝并无不满,挥手说道“道友但说无妨,绝若是能帮,定助道友一臂之力。”
  岸道人急忙离席下拜,道谢道“多谢道友。”
  “请起,请起。”
  扶起岸道人从新落座,便听岸道人说道“此事说来,也是贫道不小心所致,贫道年轻时偶然得到半篇功法,研修习练之后功力精进,但却不慎除了岔子......那功法不全,越是练到后期,真元便难以控制,一次闭关之时,不小心伤了五脏,老道拼死废了功法,只是这体内五脏......唉。”
  哦,冉绝点点头,心道这岸道人修的估计也是时下流行的三丹法,这东西与自己所修炼的丹婴化神一类并不交融,若是一起修炼的话,出岔子是必然的,夙瑶都是先废了体内的功法,保留真元才修炼自己给的功法,这岸道人估计是两法一起修炼,丹婴化神那门功法又不全,两相真元在体内交火,以致伤了腑脏。
  “道友可摊手过来。”
  岸道人抬手过来,冉绝两指搭腕,送入内息查探。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岸道人的腑脏多有内功真元走火留下的暗伤,甚至已经伤及了根本,以至于他的修为只能停留在内丹九转,内脏孱弱,根本无法突破供他突破金丹一级。
  探入体内的真元如此精纯玄妙,岸道人心中暗暗吃惊,不过现在并不关心这些,只是紧张问道“道友,老道这伤,如何?”
  冉绝淡淡说道“脏腑伤瘀,五气有损,无法支撑道友成就金丹......道友先莫着急,总算道友近年来用各类丹药保养,腑脏还不算不可救药。”
  三丹之法,并不能破丹结婴,所以原本躯体就尤为重要,根本不能像冉绝走这路一般,身躯残破还有最后一招夺舍重生,所以躯体对三丹修士而言,一旦伤及根本,后果十分严重。
  至于岸道人找冉绝求医治,理由就更是简单了,一则丹师炼药,奥妙玄奇,活死人生白骨,能人之所不能。二则丹师炼丹用药,便通医理,因此大多数丹师都是高明的仙医,而冉绝学习丹术时,宵婉也给他医书学习,又有那老道传授的一篇药经,因此多数病症对冉绝来说,并不成问题。
  岸道人面露惊喜之色“如此说来,道友有法医治?”
  他横跨三州,寻遍幽、并、冀三州之丹师仙医,无一人能有治疗之法,将死之时被赵仲卿救下,又用丹药给他延命,这才活到此时。
  不然以他本来的修为,断然不会沦落到当一个迎来送往的差事。
  冉绝沉吟道“这......”
  岸道人都修炼两百年有余,本来精心养性的功夫极为到家,这会都被急疯了,连忙追问道“道友有何难处,但将无妨。”
  冉绝收回手指,说道“道友这伤,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以贫道目前的所知医术丹方,并无应付之法。”
  “啊!”岸道人满脸死灰,失落不已。
  “不过。”冉绝继续说道“贫道在前辈所留遗稿之上见过类似病症,且留下一个大致的丹方。”
  大起大落之下,饶是岸道人几百年的人精,也被冉绝给晃懵了。
  “这么说,道友是有法了?”
  “有。”冉绝肯定答道“不过要改丹方,还要实验成药,这一来一去,时日甚长,所用丹药也是不菲。”
  岸道人宛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张到抓住了冉绝的手,急切地问道“道友有几层把握?”
  ‘十成......’
  其实那丹方就在冉绝的脑子里摆着,和岸道人的病症完全对症,而冉绝之所以这么说,除了多劳一点好处之外,就是争取把岸道人的感激拉倒最大。
  冉绝不同声色,说道“道友可能找来五满九叶芝,若是用上,就有七成把握。”
  “五满九叶芝?”岸道人问道“敢问道友,这是何种灵药?”
  冉绝解释道“这五满九叶芝,是海中灵药。生在江河入海之口,生长之地要有五行,土地要有凝海金沙,属金土,本身是地灵之根,属木,照晒日炎之精,有火,存身江海之中,有水,如此五行俱全,一百年才有雏形,其后每一百年便结一叶,前后共一千年,五行圆满,便能成药。”
  “啊!”岸道人满脸失落,这五满九叶芝如此珍贵,岸道人活了两百人,都没有听说过,而且生长的条件如此苛刻,就算现在去找,估计也是难以找到,不由黯然。
  “正巧,贫道这里还有两株。”
  “什么?!”岸道人张大嘴巴,眼中的死灰一下变成惊喜。
  领会的玩人恶趣的冉绝一时忍俊不禁,几乎要露出笑来,好在最终死死憋住,不过还是露出一丝笑道“这两株,就送与道友做炼丹之用吧。”
  说罢,从法囊之中掏出一株五满九叶芝,拿给岸道人看。
  “道友,你来看,这便是五满九叶芝。”
  岸道人抬眼看去,只见冉绝手中拿着一株红褐色的九叶灵芝,其上灵气昂然,五行之气萦绕,放在室内,登时一股幽香传来,吸入鼻中一口,顿时五脏六腑都舒服了不少。
  “真有如此神药!”岸道人离席下拜,说道“还望道友救我一命。”
  两人非亲非故,又是萍水相逢,冉绝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拿出这这等天地奇珍来救自己,况且就算请丹师炼丹,也从来没有用丹师自家灵药的,岸道人伸手摸进法囊,掏出一条环扣锁链来,一手抹去自家烙印,双手奉上。
  “此物区区谢礼,还望道友笑纳。”
  “道友请起。”冉绝扶起岸道人,说道“你我既属同宗,贫道又岂能见死不救,只是这七成把握不是十成,并非万无一失,道友要有心理准备。”
  “无妨。”这一会过来,岸道人也稍微缓过一些劲来,起身说道“贫道相信道友。道友来看,此宝是我同那半篇功法一起所得,虽不是先天法宝,但在后天之中也属顶级,唤作星河赶月锁,每颗锁链便暗合星辰之力,共二十八颗,头顶月牙,能引月星之力,戴在身边,便有星宿之力庇护,能加速修炼,抵挡心魔入侵,更能以星辰之力对敌。”  星河赶月锁,一共二十八节,加上首端月牙,一共二十九节,通体银亮,长在三尺左右,宝光闪耀,方一拿出,室内为之一凉。
  这宝贝属实不错,虽不入先天,但眼下整个天下,先天法宝也是不多,后天顶级法宝,已经是一等好物。冉绝虽然自己用不到,但夙瑶修炼的功法属性偏阴,给他来用想来不错。
  冉绝不动声色,收下法宝,说道“如此,贫道便帮道友炼制此丹。”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6/23 09:12:44

第十八章 后天卦术
  反正那丹药有空炼着完呗,若是实在不成,法囊里还有几颗,给他就是了。
  彻底知道了丹师之珍贵之后,冉绝也开始敝帚自珍起来,丹药不可轻拿啊,不然到时候不值钱了,自己这个丹师拿什么养家?
  将炼丹的事情约定完毕,冉绝又向岸道人问了岳丈来的具体日期,知道是约莫是今日下午之后,就告辞去城门口守岳丈去了。
  不过来到门口,冉绝就算两眼一抹黑,这蓟城的城门也实在太多,来时也忘了问了,岳丈到底从哪个门进来,自己一人就在这里苦等,实在没办法等到,而且岳丈还不一定走路敢来,直接飞行进城也说不上,这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去?
  想到此法不行,冉绝也就不打算等了,悻悻的飞回城内,跟行人打听了曹家的住处之后,就一路奔着曹家去了。
  之所以去找曹鳞,是因为他想要换些灵石来,夙瑶跟他说打算新开几片灵坪出来,以冉绝目前手里的这点灵石,要构建上等的灵坪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只能拿丹药换些灵石来了,另外还要问问灵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回家之后好制作。
  曹鳞公侯之家,在蓟城中自然有名,稍微问了几个人,冉绝就打听到了曹鳞的家里,只是上门之后,却被门口的家丁告知曹鳞并不在内。
  “那曹兄去了何处?”
  门口的家丁一脸不耐,估计是这样上门来的人太多了,而冉绝看起来也并非什么尊贵之人,便冷淡说道“我等身为下人,怎知主人去处?阁下去别处找找吧。”
  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品官,那门丁每日见得不是朱紫大员,就是大修名士,对于冉绝这个穿得并不起眼的年轻人自然看不上。
  本来这个事情,找慕容威是最好的,不过慕容钊并非蓟城官员,冉绝并不确定慕容钊在蓟城有没有官邸,所以就首先找了曹鳞。
  “好。”冉绝懒得搭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玩意,离开之后又向人询问了慕容威的住处,没想到这一打听,慕容威没问出来,慕容钊的府邸还真询问到了。
  打听之下,冉绝才知道,慕容钊的名气还真不小,除了渔阳舵使这个幽州的封疆大吏身份之外,还是武信候的爵位在身,在蓟城还有偌大的一座侯爵府,就在离曹鳞家不远处,于是转而奔向慕容家。
  到了慕容家的门口,门口就冷清了多了,除了与曹家府上一般的朱红大门之外,门口只有两个兵丁站岗,见到冉绝停在门前,兵丁懒散的看了一眼,说道“武信候不再府上,阁下请回吧。”
  “我不找武信候。”冉绝说道“慕容公子可在府上。”
  “我家公子是在府上。”兵丁说道“只是昨夜公子酒醉,估计这会还未醒,不便打扰。”
  “哦。”冉绝点点头,说道“你且去禀报,便说冉绝来访就是。”
  “冉绝......”兵丁在嘴里咀嚼了一边这个名字,只觉得有些熟悉,对身边的另一个兵丁说道“你在这边守着,我去禀告公子一声。”
  士兵转身进去,不一会的功夫,慕容威就衣衫不整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迎面看到冉绝,急忙说道“冉兄快进,某昨夜宿醉未醒,见谅,见谅。”
  “无妨。”冉绝不在乎的摆摆手,说道“我来找慕容兄,有事相求。”
  “冉兄这就是见外了,你我兄弟,何谈相求呢?”慕容威拉起冉绝的手,一面往里走,一面说道“冉兄有事直说便是,来,先随我进来。来人,上茶!”
  二人落座之后,冉绝看慕容威依旧是一副酒醉刚醒的憔悴模样,想起昨天曹鳞说的事情,不由歉意地说道“慕容兄,那御琴雪的事情......”
  慕容威摆摆手,说道“此事不怪冉兄,某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此事就此打住。冉兄上门来,找我何事?”
  冉绝说道“是这样的,我这次来找慕容兄,有两件事,一则是问问这灵坪该如何制作。第二呢,是想换一点上品的灵石用来制作灵坪。”
  “哦?”慕容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这灵坪的造成法子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凡是个修士,就差不多知道,怎么冉绝会对此一无所知呢?
  不过这几分讶色很快褪去,慕容威说道“好说,我先为冉兄详说这灵坪的造成。首先要选地,最好选择是附近有灵脉的地方,最次也要有灵脉的分支,如此能接来地脉灵气,好让灵坪所种生长旺盛。其次就是规划出地块来,先铺用灵石设聚灵阵聚拢周围灵气,再用锁灵阵防止灵石挥散,最后圈起地块,就算完了。”
  “如此简单?”
  “就是这样。”慕容威摆摆手,示意道“反正我家中的灵坪就是如此做成的......”
  还有后半句,慕容威忍住没说,按说冉绝一个丹师,这灵坪几乎每个丹师都会做,他怎么好似对此一无所知?
  其实这件事也不怪冉绝,他学艺的那个地方,本身就已经是洞天福地,灵芝仙草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种得出来,又有仪真师姐专门搭理果园灵田,自然轮不到他去想这些事情。
  至于夙瑶,她本身的修为地位,能够晋级坐丹纯属偶然所致,并非一步一步修炼得来,所以对这件事也并不知晓。
  “原来如此。”冉绝恍然的点点头,这聚灵、锁灵两阵都是非常简单的阵法,脑中的记忆里有,虽然锁灵阵他没有亲自动手布过,但想来也没什么难度。
  “至于冉兄要灵石的事,不知要用到多少?”
  “这个......”冉绝想了想,说道“保守估计,怎么也要三五千的上品灵石,我还存有一些丹药没有,想用丹药来换。”
  三五千的上品灵石,并不是一笔小数目,慕容威自己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当然,去掏武信候府的家底,这些灵石肯定不成问题。但看冉绝的意思,并不打算把这些丹药都卖给自己。
  于是慕容威问道“冉兄究竟如何打算?”
  冉绝掏出几瓶已经准备好的六品丹药,说道“绝初至蓟城,人生地不熟,这些丹药,就麻烦慕容兄帮我售卖,此事若成,绝另有谢礼送上。”
  慕容威接过丹药,挨个打开查验了一番,说道“举手之劳而已,谢礼就不用谈了,不过,冉兄这些丹药品质虽好,但加起来要卖出五千上品灵石来还真有些难。”
  “哦。”冉绝又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枚神光三宝丹来,问道“这丹药一颗能卖多少?”
  “嗯?”慕容威注目看过去,感受着丹药上灵气,嘴里疑惑道“恕某寡闻,冉兄,这是哪样丹药?”
  “这是神光三宝丹。”冉绝解释道“此丹能通彻气脉,修复筋穴,医疗内外之伤。”
  慕容威听得一惊,问道“修复体内经脉?连周身穴位之伤亦能治好?敢问冉兄,这要最多能治多高修为?”
  但凡丹药,总有一个的效用极限,例如九品的丹药,就算品质再高,对一个大成修士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而一品的三转金丹,就算品质再差,也是仙丹一级,凡人吃了,照样能延寿长生。
  “此丹分属四品上,大成修士服用亦有效果......”
  慕容威一听,双目陡然睁大,看着冉绝手里的那瓶丹药,眼中闪过几分贪婪之色,不过好在最后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克制住了,抬起头,声音颤抖是说道“这......冉兄......这是冉兄炼制出来的?”
  冉绝摇摇头,以他现在的坐丹修为,炼制这种丹药肯定是不可能,至少要进入元婴之后,稳固修为,才能尝试炼制“并非我所炼制,而是这法囊中存有,应该师门长辈所留,无奈之下,这才拿出来卖。”
  ‘赌对了。’慕容威在心中一身惊呼,这冉绝果然有个不寻常的师门,这神光三宝丹自己都没听过,绝对是一些隐世丹宗里面保存的丹方,而能够炼制如此品质的四品丹药,那位冉绝是长辈,至少也是个上三品的高阶丹师。
  “此丹价值几何?”
  慕容威严肃道“有此一颗丹药,就能值三千上品灵石。”
  三千上品灵石虽然多,但是对上了元丹期或者大成期的修士来说,和如此丹药比起来,三千灵石不过小事一桩。
  “既然如此。”冉绝另外掏出一只空瓶,把手里的灵丹装到瓶里,然后把拿出来的这些丹药一口气的全推给慕容威,说道“这件事就拜托慕容兄了,这些丹药,绝只要五千灵石,其余不问,都归慕容兄。”
  “这......”慕容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出身公侯名门,家中又是修士大族,千百的上品灵石自然不算太贵重,但要是换成了同等的丹药,那就是一份厚礼了,毕竟丹药这东西虽然是价格在那里摆着,但总是有价无市,想买也买不到。
  “劳烦慕容兄为我奔走,这些就权当酬谢吧。”
  ......
  最后商定冉绝拿出的丹药,全交由慕容威拿去售卖,所得灵石,五千归冉绝,余下的不管是丹药还是灵石,都归慕容威处理。
  这是一桩偌大的好处,慕容威估价都是在市价的基础上估算的,然而以这些丹药的品质,在加上慕容佳武信候府的名声,想要买必然是要加价的,价值六七千上品灵石的丹药,最后卖出一万来,都不是一件难事。
  这些事冉绝心知肚明。
  之所以送这么一个大好处给慕容威,是因为慕容钊帮自己忙活求亲的事情,又当媒人又出钱的,冉绝是不喜欢欠人情的,借由此事,还慕容家一些人情罢了。
  两人又聊一会,冉绝从慕容威这里打听到了公孙昶的准确来时,便告辞离去,前往蓟城北门去迎接的公孙昶了。
  从城中飞到北门,道明身份之后,在城楼上坐等了两刻钟左右,便有的士兵来告知说公孙家的人已经到了。
  冉绝走下城楼,正好碰见公孙悌骑马走在前面,二人迎面相见,公孙悌立即翻身下马。
  “姐夫。”
  “哎。”冉绝美美的答应一声,揽过公孙悌的肩膀,问道“泰山大人可在?”
  “父亲就在后面。”公孙悌回答一句,又问道“姐夫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也是刚到,刚到。”冉绝随口答应,逆着人流就往外走迎接公孙昶的车马。
  走了几步,迎面就见到的骑马过来的公孙昶与公孙嗣、公孙纪,冉绝翘首再看,后面再无公孙家的车马。
  “小婿拜见大人。”
  “嗯。”公孙昶在马上答应一声,见冉绝的眼神还在不断的往后瞟,捋须笑道“贤婿不用看了,棠华在家中待嫁,并未与我一道上京。”
  “不是......”冉绝心不在焉地说道“小婿是看看后方有无大人的行礼,帮着搬挪一下。”
  这个理由连一向严肃的公孙嗣都听不下去,露出了几分笑容。
  “妹婿真是个妙人。”
  ......
  公孙昶一郡太守,封疆大吏,又是立功又是归附,如此叠加起来,迎接他的派头简直不要太过隆重,几人方进了城门就被一群人给堵住,领头的是赵仲卿的心腹谋士,幽州朝廷的宰执赵达,后面跟着无数的车马仪仗,足足排出二三里来。
  “宫中诸事繁忙,盟主难以脱身,特派老臣来迎接太守。”
  “不敢。”公孙昶早已下马,迎上赵达“劳烦赵公来迎,昶实不敢当,赵公请。”
  “哎。”赵达满脸笑容,拉住公孙昶的手,夸赞道“太守为幽州御边多年,使境内安稳承平,劳苦功高,此次又击败胡虏寇边,使黎民安息,百姓承平。执掌辽东,境内安居乐业,有清正廉洁之美名。达一年迈老翁,亦深慕太守之功也。”
  “此等过往之事,不足提也。”公孙昶说道“此次昶进京述职,只求在蓟城告老,颐养天年,从此含饴弄孙,为一富家翁足矣,还请赵公美言,为某多要写爵位赏赐,昶近来嫁女,颇有些缺钱用,到时还请相公美言。”
  这种时候,说这种不上场面的话题,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但里面的意思赵达如何能听不明白,公孙昶这是彻底放弃了在辽东的权利,准备在向赵仲卿投诚了,因此也是满面含笑地说道“太守之功,多年劳苦,我主仁慈明察,怎能不知,太守放心,仆定给太守奏请公侯之位,至于财货,无须担忧,纵然国库不足,老夫还有些家资,都拿来填补太守,如何?”
  “哈哈。”公孙昶开怀大笑,说道“哪里能要宰执之物,昶戏言尔,戏言尔。”
  ......
  将公孙昶迎到城内,在点检太尉府落脚,赵达与石开又带文武官员,邀请公孙昶宴饮,一只到夜半,人群才慢慢散去。
  点检太尉府,是赵仲卿原本的住处,而赵达与石开是幽州盟文武之首,除了赵仲卿本人并未到场之外,朝廷内数得上的官员几乎都来了,如此恩遇,不可谓不重。
  至亥时(9-11点)末,宴会才结束,公孙昶送走宾客,这才招来冉绝,翁婿二人做好之后,公孙昶才问道“贤婿几时到的蓟城?”
  “昨日方到。”冉绝答道“小婿拖请慕容舵使至大人处问媒,不知大人可曾收到。”
  公孙昶点头道“收到了,昨日我刚与慕容舵使分别,想来明日他也会进京来参加朝会,贤婿,明日觐见,你言语之间,要慎重一些。”
  “晓得。”冉绝点头答应,接着问道“下午在城门听大人所言,是准备搬来蓟城居住了?”
  “是。”公孙昶答道“辽东我已放手,再留在辽东居住,赵仲卿不会放心,不如就搬来蓟城居住,安心修炼,就此不问朝堂之事。”
  朝堂政事,冉绝并不懂,也不想掺和,既然公孙昶如此决定,冉绝也不再询问,而是说道“棠华她在家中......可好?”
  公孙昶摇头一叹“真是小儿女......”不过这话中也没有怪罪的意思,说过这一句之后,便说道“来时我与慕容太守......舵使交谈,他说贤婿还会相术占卜?”
  “略懂一些。”
  “哦?”公孙昶露出几分好奇,说道“相术占卜一门,最为神秘,老夫身在边疆多年,也并未见过几个通宵这门本事的,贤婿不若现在就给老夫演示一番,同时也算出一个成婚的良辰吉日来。”
  这就是故意考校了,占卜相术,虽然神秘,但也并非少见,至少俗世真假术士之类的还有许多,修士之中,会略懂些相术卦门的修士也不少,公孙昶这么说,只是想看看冉绝还有多少本事而已。
  “这......”这项属于法门一类,以冉绝的坐丹修为,只能勉强驱动所学之一门,并且还从未尝试过,因此沉吟道“这......大人,小婿自学会以来,还从未施展过这法门,以眼下小婿的修为,只能勉强施展八卦一门,而且诸般用具,并未准备完全,尚需筹措。”
  “都需要什么物什?”公孙昶不懂声色。
  “额......”冉绝硬着头皮答道“若是施展后天卦术,尚需五帝钱一枚,若是归藏卦术,要灵龟之壳一只。”
  其实还有两门,冉绝并未说,那就是先天卦术与天机神通,只因这两者都需要仙人之体才能勉强使用,其中天机神通更是能看破天机,通晓三界八荒之秘,只是要求也高,普通的仙人一级都用不出来。
  “哐啷。”公孙昶扔出两样东西,冉绝定睛一看,左边是龟壳,右边是一枚半两铜钱。
  合着泰山大人您是准备好了等我是吧?
  无奈之下,冉绝只能拿起铜钱,开始推算。
  手中放出一缕真元,冉绝默念卦术口诀,在手中生出一盘太极图,将太极图在手心推开,放置身前,手指再点,图外再生八卦图文,冉绝手指连点,一面默念口诀,一面在太极八卦图的周围画出卦象,直至画出后天六十四之卦象,又在外围布上天干地支,二十八星宿,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卦象图平铺在身前。
  做完这些,冉绝已经是额头见汗,指着用真元布好的法图道“大人请看,这便是完整的后天八卦图。”
  公孙昶也是惊讶不已,这后天八卦图本是大周皇室独有绝学,自己这贤婿怎么会?
  莫非他是皇室出身?
  冉绝两指点在中心的太极图阴阳鱼眼上,驱动真元,整个阵图慢慢的旋转起来,拿起手中的半两钱往八卦图上一抛,太极图慢慢消失,而那半两钱也落在图上。
  “算出来了,下月二十六日,便是成婚吉日。”
  看过了冉绝表演的卦术,公孙昶心满意足,捋须笑道“贤婿先莫心急,老夫既然已经答应,自然不会反悔,只是你与棠华既已订婚,这聘礼嘛......”
  “啥?”冉绝目瞪口呆。
  “啥什么?”公孙昶一脸正色“老夫只求贤婿少些陪嫁,又没说不要聘礼,贤婿快拿来。”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6/30 13:49:37

第十九章 面见盟主
  昨日晚间宴饮时,赵达就已经告知了明日要参加的朝会的这件事,所以翌日一早起来,翁婿二人连着公孙嗣、公孙纪、公孙纪、公孙悌四人一起,一早起来参加朝会。
  与冉绝一身白袍不同,公孙昶不仅有爵位在身,而且还是实打实的辽东太守,所以一身紫色官袍,腰间配鱼袋、印袋,站在朝会的一种官员里面尤为显眼,而赵达来了之后,更是主动上前搭话,算是给足了面子。
  当然,作为幽州修真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冉绝也得到了足够的关注,一大群侯爷武将围着冉绝嘘寒问暖,言辞恳切,若是给旁人看见,还以为是相熟的世交好友。
  一直等到辰时初,宫中铜钟一响,开大庆殿正式上朝,这群武将才散去。
  冉绝白丁身份,自然不会一起进入殿中朝拜的,要等赵仲卿召见才能进去,所以他就跟着同样没资格进朝的公孙纪与公孙悌两人站在外面等着。
  相比公孙纪的喜怒不惊,公孙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看冉绝站在一边,开口问道“姐夫,你说这盟主能封你个什么官?”
  “当官?”冉绝摇摇头,笑道“我可不喜欢当官,忒也无聊,你想当官?”
  公孙悌小声嘟囔道“咱们家那么大的辽东都给他了,还不给咱们家一人一个官当当。”
  “四弟!”公孙纪脸色一变,低喝道“噤声!”
  “哦。”
  这话说得确实有些不合时宜,若是在自己家中,说了也就说了,可如今在蓟城王宫赵仲卿的地盘上,若是给有心人听到,迟早也是祸从口出。
  给公孙纪一喝,公孙悌也老实不说了,安安静静的待在原地。
  一会的功夫,就有宦官向几人走来,上前恭敬说道“冉丹师,二位公孙,盟主几位上殿觐见。”
  二人一路跟着宦官,来到朝堂殿外,太监把几人领到门口,说道“杂家只能领到这里,三位自行进去吧。”
  “供奉丹师冉绝、长宁军指挥使公孙纪、长宁军副指挥使公孙悌,觐见。”
  三人走进朝堂,冉绝稽首为礼,而公孙纪公孙悌两个则是跪拜。
  “拜见盟主。”
  不远处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三位爱卿请起。”
  “谢盟主。”
  赵仲卿头戴金冠,身着纹龙黄袍,坐在上首金座之上,俨然已经是一副皇帝的打扮了,不过在幽州这片地上,他也就差个虚名而已,再说真正的皇帝现在连皇宫都出不来,哪里有可能去管他的事情?
  “公孙爱卿。”赵仲卿扫了一眼几人,指着冉绝问道“这位就是你那爱婿冉绝了?”
  “回陛下。”公孙昶拱手答道“正是。”
  “哦?”赵仲卿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几眼冉绝,开口说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又看向公孙嗣几人,问道“这几位是你儿子?”
  “正是。”公孙昶一一介绍道“余下几位皆是犬子,这是长子公孙嗣、次子公孙纪、小儿公孙悌。”
  公孙嗣几人齐齐跪下,下拜道“拜见盟主,盟主圣躬安。”
  “朕躬安。”赵仲卿和气答道“几位爱卿且起吧。”
  几人几人之后,就听赵仲卿说道“爱卿身在辽东,多年劳苦,如今归来奏事,孤不可不赏,诏,辽东太守公孙昶。”
  “臣在。”
  “晋爱卿为幽州盟燕郡公,上柱国、领枢密使,赐宫中行走之权。”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郡公一级,已经是幽州盟内最高爵位,上柱国又是武勋最高一等,而枢密使则是幽州盟的军事第一人,如此厚赏,群臣纷纷侧目,就连站在首席的赵叔通,亦是露出一脸惊色。
  “盟主。”公孙昶跪地辞道“盟主赏赐爵位,昶坦然受之,往后几种,请容臣拒绝,臣已老迈,才不堪用,担不得如此重位,还望盟主收回成命。”
  “哦?”赵仲卿露出惊讶之色,说道“爱卿熊虎之力,正当壮年,怎能说老迈?”
  “盟主。”公孙昶说道“臣自归附盟主,几获恩遇,如今已是郡公高位,而今贪功之心已绝,只想在蓟城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以全天伦之乐,还望盟主收回成命。”
  “如此......”赵仲卿说道“就收回的枢密使之位,至于上柱国与宫中行走之权,爱卿就不要推辞了。”
  上柱国与郡公一样,皆是名为,不掌实权,所以公孙昶也没有再推辞,拜谢道“谢盟主。”
  “另,在蓟城中起燕郡公府一座,赐钱百万,赏金银二十万两,上品灵石十万,供爱卿在蓟城养老。至于爱卿几子......爱卿可决定世子了?”
  公孙昶答道“并未决定。”
  “可有人选?”
  “这......”公孙昶看着几个儿子,迟疑道“禀盟主,臣亦不知如何决定。”
  “这般啊......”赵仲卿也只是随口一问,他倒没有掺和道公孙昶家事的意思,便说道“那就各封赐将军名位,各领爱卿昔日军部,等爱卿决定世子,再行封侯。”
  “谢盟主。”
  说完公孙昶这头,赵仲卿吧目光转向冉绝,和善道“冉爱卿。”
  冉绝拱手答道“臣在。”
  “爱卿一路辗转千里,斩敌诛邪,胡虏授首无数,驰骋雄风,草原惊惧,无愧我幽州男儿之名,虽说是为了......”说道这里,赵仲卿忽然一笑,又说道“到底是大功一件,爱卿可愿在朝中就职?”
  冉绝摇摇头,拒绝道“臣修真之士,化外之人,闲云野鹤,不慕名利,请盟主容臣推诿。”
  如此作答,赵仲卿毫不意外,说道“如此,就特进爱卿为三品奉贤阁供奉,再赐京中甲地一坐,供爱卿栖身,如何?”
  “多谢盟主。”
  ......
  散朝之后,公孙昶带着几个儿子和冉绝刚想往外走,就被一个太监拦住了去路,站在几人面前说道“燕公请留步,盟主请燕公以及冉供奉去内殿后房相见。”
  公孙昶“嗯”的一声答应,说道“请公公稍待,我交代几个犬子一番,便随公公去。”转过头来,对几个儿子说道“你等回去之后在府中等我,不可出门惹事。”
  “是。”
  见几人答应了,公孙昶这才转过头,对那太监说道“烦请公公带路。”
  “不敢。”太监急忙谦虚道“燕公请、供奉请。”
  行在路上,公孙昶掏出一锭黄金塞进太监的手里,问道“敢问公公,盟主传召某与小婿,所为何事?”
  那太监急忙摆手,并没有收下公孙昶的好处。如今公孙昶一跃而就幽州盟内最高等的爵位,其女婿又是前途无量的丹师供奉,这太监可不敢要公孙昶的礼物。
  “盟主传召二位,究竟是为了何事,这个杂家属实不知,不过盟主传召心情甚好,依杂家想来,只能是好事。”
  “多谢公公,某在边疆多年,不识宫中规矩,日后若有见驾之时,还望公公多多提点。”公孙昶再次伸手,这次那太监没有拒绝,收下了那锭金子。
  “燕公客气了。”那太监回头,露出一张年轻阴柔的面庞来,笑道“燕公为盟中御边多年,盟主心中体谅,就算有失礼之处,也不会怪罪燕公的。”
  冉绝在一边看着,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泰山大人的圆滑,这等行事,可谓滴水不漏。
  到了内殿门口,太监在拦住二人,自己进去禀报道“启禀盟主,燕公及冉供奉已经到了门外。”
  “行了,你下去吧。”
  听得里面赵仲卿的一声搭话,接着脚步声起,却是一声便装打扮的赵仲卿自己走出来迎接了。
  翁婿二人一见,急忙行礼道“盟主圣安。”
  “圣躬安。”赵仲卿随口答应一声,双手扶住冉绝与公孙昶,脸上露出平和的笑容,说道“来,此时不是朝会,两位爱卿随我进来就行,不必拘礼。”
  翁婿二人被赵仲卿拉着进了内殿,赵仲卿又吩咐赐座奉茶,这才说道“昔日孤还在盟中当指挥使时,就曾耳闻公孙爱卿之威名,上马领军,下马牧民,文韬武略,贤明有德,可谓全才。仰慕多年,终得一见。”
  公孙昶急忙起身道“盟主谬赞,臣万不敢当,不过身在其位,守土有责而已。如今臣已年过五旬,年老体衰,不堪大用,只求在蓟城中养老度日,还望盟主恩准。”
  公孙昶金丹期修士,寿限还有几百年,区区五十,按修士来讲青年都没过,怎么可能称得上是“年老体衰”又“不堪大用”,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表示自己对于手中权势彻底放弃,从此安心投诚,在蓟城做他的富家翁了。
  这番态度可谓摆的极低。
  谁料赵仲卿听了,却是面露不满之色,摆手道“唉......公孙爱卿还是这番话......孤就与你明说,爱卿愿意归附盟中,孤心甚喜,而且请爱卿来蓟城居住,也并非要把爱卿困在蓟城终老,眼下盟中还在用人之际,爱卿正当壮年,又是文武双全之将,怎能一心求隐。”
  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不让公孙昶在蓟城空待,而是要他领兵作战。但这种话公孙昶怎会轻信,况且以自己目前这爵位,已经是幽州最高,位在燕公,已经和赵叔通的晋公份属同级,再往上就是赵仲卿的位置了,若是立功,还怎么封赏?
  于是公孙昶答道“此言并非欺瞒盟主,而是臣征战多年,心中早已厌倦戎马,且爱女大婚在即,臣已无心疆场之事了。”
  赵仲卿无奈,只能摇头笑道“既然如此,就依爱卿吧,不过你那白马义从的编制我也为爱卿留着,就屯驻在令居县内,一应粮草全由孤出,依旧给爱卿掌控,三千的编制孤也一个不减,任由爱卿招募训练。若日哪天爱卿回心转意,再来回禀孤一声便可。”
  这件事倒让公孙昶有些始料未及,此时他也有些分不清赵仲卿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了,不过刚才已经出言拒绝,这会自然不能登时反悔,只能答道“臣谨记。”
  说完了公孙昶这头,赵仲卿又目光看向冉绝。
  二人目光一触,冉绝和这位微微发福的黑面汉子对视在一起,只见赵仲卿眸中精光一闪,冉绝陡然感觉到一股压力扫过。
  “嗯?”试探之下,赵仲卿心里登时诧异,自己方才那一眼,已经用处了七分气势,然而冉绝却根本不为所动。
  这少年好深的心情修为,好大的定力。
  “爱卿好修为。”赵仲卿夸赞一声,亲切地问道“爱卿年岁几何?修为又到哪处了?”
  “回盟主。”冉绝稽首答道“贫道年方十八左右......修为在内丹八转。”
  “哦?”赵仲卿听到冉绝说的左右,想起什么似得露出了然之色,问道“如此年纪就有坐丹修为,可谓天才少年啊,爱卿还未想起以往的记忆来?”
  冉绝摇头答道“并未。”
  赵仲卿叹息道“真是憾事......爱卿之事,孤已听说,之前就已经派出手下去多方打探,若是一有事关爱卿身世宗门的消息,定然第一时间知会你。”
  冉绝面露感激之色,说道“多谢盟主厚爱。”
  赵仲卿点点头,又说道“爱卿初至幽州,根基不厚,近来又要大婚,孤听慕容爱卿说,行的又是周国的礼仪。”
  “盟主。”公孙昶急忙解释道“臣......”
  赵仲卿摆手道“公孙爱卿不必解释,爱卿投一郡之诚,孤怎么为此区区小事而疑心生隙?冉卿,你为盟中立下功劳,又与公孙家的小姐喜结良缘,孤亦是欣喜,只恨孤的女儿俱已出嫁,不然这门亲事,孤非得掺和一手不可,哈哈。这样吧,孤发内库之财帮你送一份聘礼,再送你一对灵玉凤凰(龙凤并非一对,凤凰才是。)壁,预祝你二人夫妻美满。”
  一番交谈之下,冉绝只觉得赵仲卿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帝王之类的满是心术算计,反倒显得颇为和善仁慈,颇有仁德之风,不由心悦诚服,又听赵仲卿发下赏赐,拜谢道“多谢盟主厚爱。”
  “爱卿请起。”赵仲卿双手扶住冉绝,笑道“口头的谢字,孤已经听过了无数次了,爱卿身为丹师,正式我盟中稀缺之大才,就不能来些实在的好处?”
  “嗯?”这口气怎么听怎么熟悉?
  冉绝转过头,瞥视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泰山大人,忽然发现这位盟主大人这时候的口风与自己的泰山大人实在太过相像。
  察觉到冉绝这个举动,赵仲卿也是看了公孙昶一眼,随后嘴角一咧,黝黑的面庞上露出一丝苦笑。
  想他一州之主,已然是实质上的裂土之王,却还要舍下脸皮,向一个年纪轻轻的丹师求药,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只是这也是无奈之举啊,若是有别的办法,赵仲卿也不会这么拉下脸来,实在是丹师太过难得了啊。
  要知道,整个幽州盟,坐拥疆土万里,千万人口,修士上万,但全盟上下的供职丹师,总共才不过十六个,加上冉绝才十七人,而且最重要的,冉绝还是这里面天分最好也是最年轻的一个。
  冉绝无奈的一笑,拱手道“盟主诚意相求,绝愿效犬马之劳。不知盟主都要用哪种丹药?”
  冉绝开口答应,赵仲卿亦是笑逐颜开,没办法,平常修士都要礼遇一些,碰到丹师这类稀缺之才,更是要隆重对待,逼迫不得,更何况他又是公孙昶的女婿,更难以强命。于是开口询问道“冉卿如今是几品丹师,能炼哪些丹药了?”
  冉绝想了想,他前番在草原一举突破到坐丹后期,如今炼制四品丹药已经勉强可以尝试,但成功率却不敢确定,于是便藏拙道“回禀盟主,五品丹药绝已可以炼制,只是成功率不敢保证,大约只能的三成左右。”
  哪想赵仲卿听了之后表现的却十分开心,说道“三成还不高?冉卿谦虚过甚啦,这样,爱卿前番与慕容舵使的约定就此作废,孤这里有两种丹药要委托爱卿炼制,一种是气脉丹,一种是破元丹,成数就以两成为限,每月气脉丹五瓶,破元丹一瓶,如何?”
  事实上冉绝的所会的炼丹术与当世通行的炼丹术是有区别的,冉绝的丹术得传与宵婉,而宵婉的丹术乃是上古道门三宗之一所传,且并无缺失,更兼冉绝本身还有老道的药经相助,只要丹炉契合,他炼出的丹药成功率十有八九。而当世的丹术多为劫后所得,各个传承丹术不全、丹方亦不全,所以成功率能有三成就已经十分感人了,所以赵仲卿才面露欣喜之色。
  事实上他手下的十几个丹师,差不多都是这种成丹率,有几个还要稍差一些。
  这两种丹药,前一种冉绝知道,是修复与拓宽体内经脉,清除体内的真元杂质的丹药,品阶为六品,这个对他来说道不算什么问题,一天就能炼成一炉。而后一种丹药,这名字就有些陌生了。
  “敢问盟主,这破元丹是哪种丹药?”
  “这......”赵仲卿有些惊讶,这破元丹在丹药中的颇为有名,怎么冉绝居然不知?
  莫非是连着记忆一起遗失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赵仲卿也没有多问,而是解释道“此丹是专为修士突破内丹进入元丹之境所准备,有此丹一粒,化内丹成金丹事半功倍,可保无虞。”
  冉绝听了点点头,原来是化婴丹的变种......
  只是上古道门,根本没有这种三丹修炼法,所以冉绝对这种丹药也是一无所知,只能说道“盟主恕罪,臣对此丹一无所知,还请盟主拿过丹方给绝。”
  “这不成问题。”赵仲卿身为一州之主,区区一个丹方还难不倒他,挥手说道“来人,取破元丹的丹方给冉供奉。”
  一会的功夫,几个小太监领着一个年满的老阉人进来。
  那老太监须发皆白,面色苍老,眼珠昏黄,就连眉毛也不剩几根,然而一走一动之间,却散发出巨大的威势,见到赵仲卿,跪地参拜道“老奴叩见圣上。”
  圣上已经是皇帝的代名词,不过这里的几个,对此事早已心知肚明,因此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有赵仲卿走了几步,到那老太监面前说道“起来吧,丹方在哪?”
  “在此。”老太监缓缓起身,双手捧起丹方,送到赵仲卿面前。
  赵仲卿一把接过丹方,送到冉绝手里。
  “这便是丹方,爱卿可仔细察看,若是能有把握,孤便发令下去,令人给爱卿准备一应所备的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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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6/30 13:53:41

第二十章 返回泉州
  “七星草、地龙生、灵珠粉......”冉绝拿着丹方,一样样的看过去,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这丹方就是化婴丹的变种,只不过因为化婴法与三丹法的不同,把主方的几味药都换成了别样的灵药。
  “这......”冉绝低头不语,站在原地就开始推演丹方。
  赵仲卿公孙昶两人安静不语,静静的看着冉绝手指不断掐动,口中念念有词的小声默念,连带那个年迈的老太监,也是抬起浑浊的双目打量着冉绝。
  连续把丹方在心中推演几遍,冉绝才抬起头说道“盟主,此丹能炼。”
  “如此就好。”赵仲卿露出笑容,说道“来人,按此丹方,给冉卿准备下的两瓶丹药的灵药来。”
  两瓶丹药的灵药,按照通用的两成成丹率的俗称,已经是十瓶丹药的药量了,赵仲卿足够大方,意思已经很明确,这丹药做成一瓶给我,而另一瓶你自己收着就好。
  “盟主且慢。”冉绝急忙叫住赵仲卿,说道“只是依贫道看来,这丹方不全、药效混乱,还需要另外补上几味药来才行。”
  此言一出,赵仲卿本来安坐在椅子上的身体“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公孙昶亦是的起身凝重的看着冉绝,而那老太监更是两眼一眯,面色凝重。
  “爱卿此话当真?”
  看到这几人的反应都如此之大,冉绝有些纳闷,不过他既然敢指出这丹方的确处,自然能拿得出理由来,于是解释道“贫道不敢欺瞒盟主,丹方在此,盟主来看。”
  赵仲卿急忙把身子凑到冉绝身边,低头看着丹方,就听冉绝说道“这几味灵药全在固本保元,这丹方的本方是没有问题的,错误全在最后一味灵药上,这月明草入丹方之中,效用本来是化解丹药中的烈气,以补全阴阳,但月明草乃生于极阴灵泉之边,阴气虽足,却也有几分黄泉之气,因此修士吃了,对于魂魄也有损伤,而且此方炼丹,阴阳虽具,方中五行却未补全,须另加一味天涯尘,以全五行,如此一来,这此丹才算圆满。”
  这通解释说完,还没等赵仲卿说话,就听那老太监开口说道“敢问丹师,月明草可用那种灵药替代,而那天涯尘又是何物?”
  冉绝随口答道“月明草可换可不换,要是换的话可用玄冰髓替代,若是不换,可取一玄玉用文武火炙烤,再把月明草置于暖玉上三刻,便可驱除药中黄泉之气。至于这天涯尘,登万尺之山,取风吹之土,再用灵元束缚海崖之风炼制成土灰便是。”
  那老太监听完,更是惊的合不拢嘴,双目圆睁,呐呐无言,半晌才说道“丹师可会文武火?”
  “会啊。”冉绝毫不犹豫的点头,这文武火的乃是他们正统道门的看家丹火,上古之时,上清老子便是用此火炼丹,冉绝这脉,虽非老子嫡传,但这文武火他也是会的,只是用出来,难比上古圣人之万一。
  老太监“噗通”一声跪下,拱手道“丹师大才,老朽佩服。”
  赵仲卿眼中精光一闪,露出几分震惊之色,随后立刻归于平静。
  眼看着自己手下资格最老的丹师都已经承认,赵仲卿也不再质疑,只是有此一道之后,赵仲卿便挥手让那老太监退下,笑容满面的拉着冉绝说道“既然如此,这几种丹药就暂且搁置不炼。爱卿近来大婚,就安心在家准备成婚便是,等大婚之后,孤再上门请教,来人,将......嗨,这东西在孤身上。”
  说罢,从腰上法囊中取出一物,乃是一个两寸见方的五色丹炉,拉过冉绝的手,递到冉绝手里说道“爱卿大婚,孤本来送上一些玩意,只是仍觉不够,此宝份属先天,本已在大劫之中残破,后来经由一散仙又加五行补上,如今介于后天顶级与先天之间,孤在慕容卿处听说爱卿并无合用丹炉,就以此宝奉上,聊表心意。”
  “盟主。”冉绝急忙推脱“此物如此珍贵,贫道不能要!”
  “哎。”赵仲卿坚持道“我与公孙卿年纪仿佛,也算你的长辈,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爱卿就权且手下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冉绝也只能收下。
  “多谢盟主。”
  到此一段,正事已经聊完,那老太监本来看着冉绝打算上去请教,怎奈赵仲卿并未准许,而是说完了话就让他退下,而赵仲卿自己也没有多留公孙昶翁婿两个,又说了几句亲近的话就让二人走了。
  二人走后,慕容钊便从内殿后面闪出身来,走到赵仲卿面前,拱手道“盟主。”
  “嗯。”赵仲卿一声答应了,面色凝重地说道“看来爱卿的推断当真,这冉绝真有可能是上古修士出身......只是不知道是哪派传人呢?至于那丹方,孤已命柴宕去尝试炼制,若有成效,那他必定是上古隐世宗门的传人无疑。”
  ......
  从内殿出来,公孙昶走在冉绝前面,小声说道“贤婿以后在这蓟城之中,也要懂些藏拙之道才是啊。”
  “......”冉绝一声苦笑,他已经够藏拙的了,只是那丹方实在太也看不过眼去,他才忍不住说的,若是全由他的心意,丹方中十三味药,至少要换了七样才行,方才只说两样,已经是很藏拙了。
  “大人教诲,绝谨记。”
  公孙昶摇摇头,问道“如今此间事了,贤婿作何打算?”
  冉绝想了想,说道“小婿打算这就返回泉州,料理家事,然后把家搬到蓟城来,然后准备与棠华的大婚。”
  “嗯。”公孙昶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尽快去吧,京中诸事,都有老夫照看,你无须担心。”
  从宫中出来,冉绝便和公孙昶告辞分开,随后前往招贤馆,面见岸道人。
  岸道人一见冉绝就面露喜色,双手恭喜道“道友如今已荣升三品供奉,份位已在贫道之上,恭喜,恭喜。”
  “出家之人,淡泊名利,此事没甚可喜的。”冉绝不在意的摆摆手,随后说道“道友,我来这处可不是听你恭喜的,而是要告诉问你其余药物可准备妥当了?”
  “皆已齐备。”岸道人点头答道,随后从发囊中掏出一只玉匣,递给冉绝说道“炼丹所需的一应药物,皆再此处,请道友验看。”
  冉绝打开匣子,一一查看里面的灵药,发觉没问题之后,合上匣子说道“如此就好,我今日便要返回泉州家里,此丹等我下月我来蓟城时交付道友。”
  “此事好说。”岸道人捋须道“道友这就走?”
  “嗯。”冉绝点点头“还有几位友人在城中,和他们告别之后,就返回家中。”
  “我送道友。”
  ......
  二人分别之后,冉绝又去见了一趟慕容威,不过慕容威此时丹药的买家都已联系到,交易却没完成,因此还不能交付灵石,双方只好约定慕容威完成交易之后亲自送到冉绝家里,随后冉绝便提出告辞,从城中飞起,准备回家。
  一路无话,至晚间时,冉绝便已赶回泉州家中。
  这次回家出乎冉绝的意料,除了的夙瑶之外,赵琅暇母女也出来迎接冉绝了。
  “郎君在外奔忙,一路辛苦。”
  这句话出口之后,冉绝为止一愣,不过也没有过多在意,说道“倒也没有什么,随我一通进去吧。”
  一路迎到院里,四人在冉绝的屋里坐下。
  “我离开这几天,家中可有事发生。”
  有赵琅暇母女再次,夙瑶便不能像平常一般随意了,答道“并无其他要事,只有郎君临走时吩咐的两件事,思云妹妹那头,妾已经在冉里把他们安置下来,至于郎君所言预备嫁妆一事,县中灵兽颇有不足,因此还未凑全。”
  “此事好说。”冉绝说道“等明日我去找李县,让他帮着筹措一番就可,不行就去渔阳借来......”他转过头,看向赵琅暇母女两个,问道“这几日你们在家中可好?”
  美妇秀面一愣,随后缓缓答道“奴··妾身在家,一切都好,多谢郎君挂念。”
  “眉儿呢?”
  冉眉轻咬嘴唇“......也好。”
  话谈到这里,不管是冉绝也好,赵琅暇也罢,俱都有些无话可说是意思,于是赵琅暇便起身告辞。
  “别走了。”冉绝叫住二女说道“今夜就留在这里吧。”
  母女两个包括还坐在一旁的夙瑶,都面露震惊之色。冉眉最先开口拒绝,满脸通红地说道“不行,你这个混......人,我要回去。”
  “不准!”冉绝坚定道“你今天要是敢迈出大门,咱们今夜就在院子里过。”
  冉眉给他这一吓,立刻不敢推门了,
  夙瑶平日管家,公孙棠华未进门前,俨然已是一副管家娘子的做派,搭理上下,管教家奴,从不留情,然而在对待冉绝的时候,却最为款放,见此时状况,虽然心中亦有些不满,但还是开口说道“妾这里床榻宽足,足够一起歇息,二位姐妹就一道留下吧。”
  母女两个被她这一句说得的脸上羞红,冉眉回过头来,看一眼母亲,只觉得无地自容,这母女两个,在她嘴里竟让成了姐妹,这......
  赵琅暇显然比年少的冉眉更为知趣,知道话说到了这种地步,自己母女两个,想走也走不了,再执意下去,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然而无论吃了哪种酒,最后的结果恐怕还是一样的。
  留下就留下吧,无非是被他淫戏一番,平日里母女两个一道陪寝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今日不过是再加了一人而已,又能如何?
  只是陪寝也就陪了,赵琅暇却不甘心就如此被夙瑶比下去,转身拉住夙瑶的手腕说道“妹妹往日服侍辛苦,今日且让我来为你宽衣。”
  “是极。”一边的冉眉也走到夙瑶身边,母女两个左右架住夙瑶。
  夙瑶被她俩扯住衣衫,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倒也没有抗拒,只说道“好,
  劳烦两位姐妹,只是郎君尚在一边,还是先服侍郎君宽衣,再来做我的事吧。”
  冉绝就在一边看着,见三女回首看来,笑着挥手道“我又不是没手,自己来便是,继续继续。”
  母女两个笑着上手,夙瑶见郎君根本不管自己,便推说道“先别急......到卧房去......”
  夙瑶抚了抚衣领,领着二女走进卧房,点起灯火,略一沉凝,展颜笑道“二位姐妹,咱们还是先解开发饰,铺好床铺,一会再宽衣解带,服侍夫君。”
  “就听妹妹的。”赵琅暇含笑答应,依言去掉簪钗,解开发髻,而冉眉则是转身走到床边,展开被褥在床上铺开,而冉绝早已跟在三女身后,进了卧室,依旧坐在的室内的桌边小椅上看着。
  铺好床铺,冉眉转身再看时,正好看看夙瑶柔柔起身,一双玉手解开头顶盘发,将长发披散下来,然后身上红色的罗衣,接着往外一分,一身红色的衣衫飘落在地,展露出一具雪滑的玉体来。
  冉绝回家之后,夙瑶又恢复了往日那套装束,外衣脱了之后,里面只有一条短短的兜儿,丰挺的双乳高高耸起,将小巧的兜儿撑得仿
  佛要涨开,下身连亵裤都不穿,只有腿上套着一条丝袜,黑色的花边贴在肌肤上,最大限度地勾勒出腰臀优美的轮廓。
  这下连母女两个的手都不用,夙瑶便主动的脱去了衣服,光溜溜的身子看得冉眉一愣,直勾勾的看着夙瑶,恍然出神。
  见夙瑶都主动脱去了衣服,赵琅暇也不再迟疑,将最后一根金钗放在妆台上,抬手去解身上的锦衣,只是美妇更加直接,虽然内中比夙瑶多穿几件,却是连肚兜都一起脱掉,挺着一双丝毫不亚于她的丰乳,赤条裸露。
  两女的衣服都已脱掉,轮到冉眉时,虽然羞涩,但执拗的性子一来,冉眉索性也不管不顾的和母亲一样脱的精光,同样展露出自己的娇颜肉体。
  夙瑶见状,微微一笑说道“这倒是显得妾身自顾羞怯了。”她玉指芊芊,解开肚兜上的绳结,一应扯开扔到一边,唇角露
  出一丝妩媚的笑意,缓缓走到冉绝身边,娇声道“郎君这下满意了吧?”
  三具赤裸美艳的肉体摆在自己面前,冉绝早已欲动,眼光流连,在三女身上不断游走,心中默默比对着三女的优劣。
  这外表上面,无论怎么说,夙瑶都是三人里面实打实的第一,年轻娇润,曲线丰盈、明艳动人,白滑的玉体在丝袜的衬托下愈发显得丰腻如雪,娇柔美艳。只是琅暇美妇相比起来亦是不遑多让,腰臀曲线柔美动人,熟美动人、媚色无边、眼角唇边,不经意间便流露出万种风情。而到了冉眉那里,便又是另一种模样,冉眉虽没有其母那种放浪风情,也比不得肉体上的熟美风韵,但胜在年轻娇嫩,并在母女一起,别有一种刺激快悦。
  “过来。”冉绝冲着几人挥手。
  夙瑶左右一看,顺从地向冉绝走来,那对饱满的雪乳在胸前颤微微晃动着,红嫩的乳头硬硬翘起,宛如两颗饱胀的樱桃,停在冉绝身边,在郎君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夙瑶忽然生出一丝羞赧,低下头轻声娇呼一句。
  “郎君......”
  身边母女两个亦围到身边,冉绝挑起夙瑶的尖尖下巴,笑道“瑶儿今日怎么还害羞了?”说着毫不客气地拥住夙瑶的纤腰,揽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伸到她身上握住那团香暖而柔腻的美肉。
  至于另一条腿,冉绝亦是丝毫不放松,揽过琅暇美妇的身子,左右和夙瑶对坐,双手每人握着一只,揉捏把玩。
  这种姿势之下,两女面面相觑,各自面上闪出几分羞红,便低下头各自不语,默默的盯着胸前作恶的手掌,捏着乳儿把玩捉弄。
  熟悉的感觉使两女双双禁不住的低低呻吟了一声,夙瑶仰起身,将双乳耸得更高,一边媚眼如丝地望着冉绝,而一边的琅暇美妇亦是不甘示弱,抬起一手扣在冉绝的手腕上,让他大把的握住更多乳肉。
  面前只留冉眉一个,这下她就尴尬了,看着是夙瑶与冉绝两个已经吻在一起,你侬我侬,而母亲亦是靠在冉绝的怀里,禁不住地问道“我干嘛?”
  冉绝分开两腿,露出胯下肉棒,说道“给你这个尝尝。”
  “你......”冉眉陡然无疑,指着冉绝说道“你欺负来,凭什么......她们......我才不要。”
  她本想说凭什么她们两个都与你又亲又抱的,偏偏轮到我来做这下流活计,然而忽然想到母亲也在其中,只能临时改口。
  “谁叫你奶子那么小呢?”冉绝理直气壮“不够大,就只能做这个了。”
  “......”冉眉登时无语,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在看向母亲与夙瑶两个,虽然不算小,但比之二女来,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只能无奈跪下,张开檀口,在二女的注目下含住肉棒。
  说完这头,冉绝俯身吻住赵琅暇的红唇,手掌在她身上抚弄。美妇仰着身,两团白花花的雪乳被冉绝揉捏得不住变形,她吐出香舌,被冉绝有力的舌尖绞住吸吮,玉颊几乎和冉绝的脸庞贴在一起,唇齿交织,口腔中传来酥麻的感觉,使她浑身都为之发软。
  夙瑶已经被他吻过,此时看着直觉无味,便低下头看向吮吸肉棒的冉眉,开口指点道“妹妹可用牙齿轻轻咬着冠沟,郎君可喜欢呢,只是不能重了,用牙齿轻轻压制,滑动便好。”
  “哼......”冉眉抬眼看她一眼,随后垂下眼眸,仿佛没听到一般,然而嘴里却开始轻轻用牙关扣住肉棒,压在冠沟周围,轻柔滑动。
  和美妇一吻终了,冉绝转过头,夸赞道“瑶儿说得不错,来,再亲一个。”说罢又附上嘴巴,一边与她唇舌相接,一边在她玉体上肆意抚弄。
  而美妇这边则喘息几口,开口说道“眉儿......可以再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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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眉被她们两个指挥的滴流乱转,不知真假的也有些恼了,一口吐出嘴里的肉棒道“别说我了......母......你自己来吧。”
  冉绝松开嘴唇,夙瑶双颊潮红,一缕乌亮的发丝贴在脸侧,倍显妩媚,他早已被三女撩拨得心下火热,此时早已忍耐不住,一把推开夙瑶的身子,准备提枪上琅暇美妇这匹熟艳大白马,却听夙瑶娇声道“郎君且先起身,妾身去拿个软垫过来。”
  说着夙瑶转身来到柜子旁边,拉开柜子取出一方厚实的软垫铺在椅子上。
  “这个不错!”冉绝舒服的地坐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冲着美妇拍了拍大腿。
  美妇玉颊升起两抹红晕,低头落到冉绝怀里,然后娇滴滴说“请......来弄奴家的淫穴......唔......”
  这等骚浪的话,若在夙瑶与冉眉两人嘴里,在这种时候是肯定说不出来的,这便是熟妇的妙处了,冉绝靠在椅背中,笑道“先用后庭。”
  “啊......”美妇吃了一惊,粉颊一下涨得通红。
  冉绝弹了弹她的乳头“怎么不动?”
  美妇面红过耳,左右看了一眼,忸怩地小声道“怎么......怎么是那处?”
  冉绝捻住她的乳头,笑道“哦?看来你不是很喜欢被我肏那里,不对......上次用的时候,你也不是很舒服吗?”
  当着旁人与女儿,被说出这种难以启齿的话题,美妇羞不可抑地垂下眼睛,嗫嚅道“那不是......不是......”
  “怎么?”冉绝坏笑道“还要我来用强么?”
  美妇羞赧地咬住唇瓣,然后俯下身子,抬起屁股,扶着肉棒对准后庭,缓缓坐下。
  紧致的后庭缓缓纳入肉棒,冉绝舒服的一拍肉臀,扶着她的两条美腿并在一起,将后庭夹得愈发紧致,对一边的夙瑶说道“给她再般一个椅子过来。”
  夙瑶再送过一把椅子到美妇身前,美妇俯下腰身扑在的椅子上,全靠两腿的力气上下活动。
  这头妥当,冉绝又对着冉眉勾勾手,说道“趴到桌上去,让我看看穴儿湿成什么样了。”
  冉眉脸色一涨,咬住嘴唇,却并不动身子。
  “郎君来看妾的吧。”
  夙瑶主动替她开脱,充满媚意地望着冉绝,挥手扶起桌上的茶碗壶具,仰身温柔地张开双腿,将羞处绽露在冉绝面前。
  夙瑶的雪嫩的玉阜微微鼓起,娇美的玉户像花瓣一样绽开,露出里面一只水汪汪的粉润美穴,玉指芊芊,主动将柔腻的蜜肉剥开,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柔嫩而粉润的玉户宛如一朵鲜花,随着冉绝伸出手指触动,而流出潺潺露水。
  被夙瑶解围的冉眉向她透过一丝感激的目光,然而此时的夙瑶已然注意不到了,柔媚的看着冉绝,说道“郎君可采窥的好了,妾这处美不美?”
  “美。”冉绝答应一声,手指探入美穴,在里面涂得满满一指的蜜汁,送到冉眉的面前,说道“瑶儿给你解围,为表谢意,你就尝尝吧?”
  冉眉强忍羞涩,知道这次已不好再拒绝,只能含羞张嘴,含住冉绝的手指,吃下夙瑶的穴中花蜜。
  然而汁液一触味蕾,冉眉的眼中陡然闪出几分惊讶的目光,随机居然伸出舌头,在冉绝的手上舔舐起来。
  “哦?”冉绝的好奇地问道“好吃?”
  “嗯。”冉眉点头道“好甜呢......好吃。”
  “真的么?”冉绝惊讶不已,他还从来不知道夙瑶下身的蜜汁居然是甜味的。
  冉眉看他一眼,说道“不信拉倒。”便继续张嘴,含住冉绝的手指,将手指上残留的汁液吮吸干净。
  冉绝将信将疑,再用手指在夙瑶的穴里沾上一点蜜汁,然后送到自己嘴里亲口尝了一下。
  然而嘴里的味道却并非如冉眉所说,只是淡淡的有一点香味而已,不难吃而已,绝没有什么甜味。
  “咯咯......”冉眉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冉绝这才知道上当,只是冉眉这会已然跑开,抓是抓不到了,只能羞恼的一拍琅暇美妇的美臀,说道“女债母偿,今天非把你的屁眼干透不可。”
  “嗯......”美妇早已进入状态,得益于洞玄真气对她身体的改变,这会肉棒插在后庭中也能感受到几分迥然不同的快慰,只是要忍着前面蜜穴的空虚苦闷,闻言仿佛沉入欢愉之中一般,只顾着上下挪动美臀,娇哼不答。
  冉绝无奈,只能架起美妇的身子,从椅子上站起,对着美妇的连连狠干几百下,直把美妇干的两腿发软,瘫坐在身前椅子上。
  “哼!”
  抽出肉棒,冉绝一拍美妇翘臀,打的“啪”一声清脆肉响,转身面对夙瑶。
  “把丝袜脱掉。”
  “郎君平日不是挺喜欢妾穿着的么?”夙瑶低低说了一声,不过也并未反驳,抬起玉腿,一点一点褪下丝袜,将自己美艳的玉体一丝不挂地裸露在冉绝面前。
  平日里仙姿妙美、整肃端庄的管家娘子此时已被剥成一团白光光的美肉,躺在闺房的桌上玉体横陈,淫态毕露。她面带红晕,一双玉腿时开时合,两只饱满的丰盈雪乳在冉绝的拨弄下来回滑动,含羞带怯的在桌上摆出种种姿势,任由夫郎赏玩。
  冉绝把她双腿架在身体两边,蜜穴正对着怒胀的肉棒,双手掐住纤腰,往前一挺,肉棒“滋溜”一声,龟头挤入湿腻的穴口。
  夙瑶低叫一声,双手死死的抓住桌角,上身扬起,两团雪乳在她胸前挺动,显得愈发丰盈,蜜穴随着抽动收紧,像一张小嘴紧紧含住龟头。冉绝一顶,雪乳在胸前左右摇晃,乳波阵阵。
  冉绝挺腰缓缓抽动,一面按住的夙瑶两条白美的玉腿,摆成一字型架在身前,让她的蜜穴彻底敞露。
  这下肉棒的进出在没有半点阻碍,冉绝抽出肉棒,再挺腰直挺挺贯入蜜穴,只听“咕叽”一声,从穴口挤出一股淫水。
  夙瑶星眸半闭,红唇微张,绝美姿颜上表情羞赧而又甜蜜,耻辱而又满足,娇媚而又贞洁......种种美态,不一而足,流露出万般风情。
  这样一个仿佛仙女的美人,又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美人,成为自己的爱妾,此刻如此的曲意迎逢,冉绝说不兴奋那是假的。他搂住夙瑶的腰肢,火热的肉棒在她蜜穴中用力抽动,没几下就将她干得花枝乱颤。
  “唔......郎君......郎君进的太深了......姐姐......帮,帮我扶着。”
  夙瑶左右看向母女两个,露出哀求的神色,冉眉与赵琅暇两个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脚掌,让她得以继续保持一字的状态承恩受宠。
  仰面躺在桌上,被摆成一字的美少妇赤条条躺平身子,白生生的雪乳被冉绝抓握,随着冉绝腰间的起落挺近,被怒胀的阳具上下套弄,进出抽插。浑圆的双乳在冉绝的手里被揉成各种形状,乳头不时被夹住揉捏,传来触电般的酥麻。
  从穴口直到花心,整道柔嫩的蜜腔充满了汁液,在肉棒的捣弄下滑腻无比。夙瑶只觉自己每一寸肌肤都被快感占据,望着在自己身上死命作弄的爱郎,眸光如水,媚眼如丝,柔情蜜意的看着冉绝,身体像要融化一样,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被他的身子压倒,夙瑶此时就像一个平常的小妾一般,温驯地被家主压在身下征服,被他火热的气息所包围,肉体的欢愉之外,忽然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安宁。
  二人重逢之前,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在那个那个昔日寒窑破庙里的小乞儿身下,接受他的庇护,然而事情到了眼前,却让夙瑶无比的宁静,那些身前的苦难,家族覆灭、血雨腥风,都不用再由自己去面对,她只要躲在爱郎的羽翼下,获得夫郎的恩宠,就不会再有任何忧愁。他或许比自己还年轻,论修为也许还差上自己一点,就算说起修行的长短,一年多以前他还是个全无修为的寒窑乞儿,一身破烂。至于心机谋算,更是家中的帐都打理不好,但无论如何,在他身边,夙瑶再没午夜梦回,去做那些父兄被一个个砍下头颅的噩梦。
  几百下的连续捣弄,夙瑶已被他生生的干出一波高潮来,撑起身子抱住冉绝,在他的脸颊轻轻一吻道“妾已经来过一次,左右还有姐妹,郎君先去宠幸别人可好?”
  肉棒的在夙瑶的美穴中略微一缓,冉绝摸摸她的脸蛋,说道“真乖。”
  抽出肉棒转身面向冉眉,说道“过来吧。”
  冉眉早已看了半天的春宫,知道轮也轮到自己的了,便听话的趴在椅子上,翘起屁股。
  冉绝走到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屁股,扶着肉棒凑上前,然而没没有去插她湿淋淋的美穴,反而是伸到臀后,分开雪白的臀肉,露出臀间娇滴滴的后庭花。
  “不行!”冉眉转过头,恼道“我不要弄这里......好痛的。”
  “还得吃药才行?”
  冉眉登时无疑,转过头不再跟她争辩。
  挺腰送入,肉棒硬硬干入体内,冉眉短促地低叫一声,久未被人进入的嫩肛传来一阵胀痛。
  冉绝的肉棒虬须纠结,又粗又长,冉眉闭上眼,忍受着巨物刺入后庭带来的痛楚,后庭里的肠肉尽数被插入的肉棒撑开,撑平褶皱,尽情抽送。
  到底还是赵琅暇想得周全,看到如此情况,从一边拿出的一瓶膏油,尽数的滴在冉绝的肉棒上,顺着抽插尽数送到冉眉的肛内,使得肛肉内火辣辣的痛楚慢慢的缓释不少。
  “唔......”
  肛内被粗长的肉棒胀满,冉眉发出一声苦闷的娇哼,随后“啪”的一声,屁股被冉绝抽了一记,传来火辣辣的痛意。
  “你!”冉眉回过头,委屈的看着她,说道“我......奴家的都同意给你用这处了,怎么还打人?”
  “屁股翘起来。”
  “唔。”冉眉不情不愿,夹着肉棒的雪臀慢慢耸起,见冉绝的巴掌再扬,连忙将屁股翘得更高,肛洞对着冉绝肉棒的角度,让他肏得更爽。
  连这抽送百十下之后,胀痛的感觉渐渐退去,屁眼儿在冉绝的抽送下越来越热,冉眉伏着身,挺翘雪白的娇臀居然开始主动的高高翘起,臀侧印着一记掌印,那只红嫩的肉孔被肉棒塞得满满的,周围不留一丝缝隙。
  “唔......好难过......不要......”
  冉眉白腻的肌肤上浮现出淡红的云霞,显示出她已经情动十分。随着肉棒的进出,那只嫩肛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像只小嘴一样吸吮着肉棒,带着阵阵酥爽的快感,目光迷离,顺着冉绝抽插,居然不时的主动摇动臀部,迎合奉承。
  冉绝一口气挺弄了几百下,最后猛然一挺腰,将整根肉棒都捅入冉眉柔嫩的肛中,在她肠道深处剧烈地喷射起来。
  连御三女,冉绝这次射精射得酣畅淋漓,再冉眉的穴中停了许久,才“波”的一声,拔出肉棒,那只嫩肛像朵雏菊一样收拢,从红嫩的肉孔中挤出一股浓精。
  这边拔出,夙瑶便立即温驯的跪到冉绝身下,丝毫不嫌肉棒刚刚在冉眉后庭中抽插,用唇舌细细将郎君的肉棒舔舐干净,一边抬起脸,用水汪汪的美目望着夫郎。
  见她如此做,美妇亦一通跪在旁边,和她一道舔舐起来,至于冉眉,则是无力的爬靠在椅子上,阴穴淌水,后庭流精,娇喘不已。
  二女一道将冉绝的肉棒清理了个干净,又你争我抢的将肉棒舔舐的重新挺立,左右扶着冉绝坐到床上,冉眉还依旧坐在椅子上,懒懒的不想动。
  冉绝拍了拍大腿“过来。”
  “干嘛?”冉眉眉眼一抬,说道“还要给你干那处?我才不去的,又痛又胀,恼人。”
  “咯咯。”夙瑶闻言一笑,就听冉绝说道“刚才干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可没看出你有多么痛呢,算了......瑶儿。”
  “郎君。”夙瑶爬到他膝上,乖乖坐在他怀中,冉绝伏在她丰腴的雪乳间,呼吸着她肌肤的体香,良久才长长吐了口气。
  夙瑶仰起头,用手心摸着他的下巴“郎君累了么?”
  从草原道蓟城,连日来的奔波,体力上的劳累还在其次,消耗更大的则是精力,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回来之后又要与人勾心斗角,从来不擅长交流的冉绝早已感到厌烦,此时柔顺的美人抱在怀中,搂紧夙瑶,低沉的答应。
  “嗯。”
  然而此时三美在前,冉绝又怎能说累,于是抱起夙瑶,肉棒对准穴眼,挺身再插。
  ............(嗯,写不动了......·)
  云收雨歇,冉绝抱着三女一夜安寝。
  翌日醒来,赵琅暇带着冉眉一早就匆匆离开了,留着夙瑶陪着冉绝一直躺倒了日上三竿,夙瑶才起身服侍冉绝起床,等到收拾好时,已经快到午时饭点了。
  “郎君午饭吃些什么?”
  “不吃了。”冉绝打开窗子,望着窗外已经飘落秋叶的树木,说道“一会我要回去丹房研究丹药,晚间也不用来找我了。”
  夙瑶问道“郎君又帮人炼丹药了?以往答应的那些丹药加上新来的,要耗费多少功夫,郎君注意些,莫要累坏了。”
  冉绝摇头道“以往的那些炼制的约定,统统作废了,这次是答应了一个道友,只炼一炉就好,至于往后的事情,约莫也不会再像往前那么多了。”
  公孙家答应的丹药,早已随着辽东大战的打完自己和公孙棠华的订婚而作废,而交出了一郡治权的公孙家,也不再需要那么些下品丹药了,至多以后来求些修炼上需要的丹药,这些就好说了,至于慕容钊那头,已经被赵仲卿亲手答应作废,新的约定要等自己大婚之后才重新算,成婚之前这段时日,自己就算彻底的闲暇下来了。
  其实这么说也不算,毕竟与公孙棠华大婚的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坐了一段时间的甩手掌柜,全权给了慕容钊办理,也不知道走到哪步了,这两日研究玩丹药,还是要去询问一番的,毕竟到了订婚这步,就必须要自己出面了,慕容钊在如何也是代理不了的......
  丹药那头,除去给岸道人答应下来的丹药,赵仲卿委托自己炼制的丹药,也得炼制几炉来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真要上手时丢了面子。
  如此算起来,自己还真不算闲下来......
  思绪方落,就听到外面小红禀报道“少爷,门外那个李恺的县令又来啦。”
  “哦。”冉绝答应一声,说道“我这就去迎。”
  李恺这次来,依旧是一身官服,二人拱手见礼之后,冉绝把李恺请到客堂,奉上香茗,李恺端起茶盅,浅浅饮了一口,开门见山地说道“贤弟,为兄这次来,是奉了盟主之命,请贤弟前往蓟城安家的。”
  冉绝说道“我已见过盟主,此事盟主已有定论,暂且不急于一时,倒是李兄,某离开泉州之后,李兄何去何从呢,莫非还回原职?”
  李恺已是金丹修士,算是已经摸到了一郡名门的门槛,若非是为了看护冉绝,是绝对不会在泉州小小一县就任的,然而以他的修为,要是执掌一郡还远远达不到,所以冉绝才会问他的去路。
  “非也。”李恺笑道“盟主已经下令,召某去渔阳就任郡尉,算是荣升,贤弟搬走之后,为兄也要离开泉州啦。”
  冉绝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二人正在的客堂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吵扰,接着就传来的程履喝骂哭嚎的声音,而后声音越来越近。
  冉绝皱起眉头,端正在客堂椅子上,看着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冉闵提着被打的一身狼狈的程履跨步进门,一把将程履仍在地上,接着拱手抱拳,怒色不语。
  “兄长。”
  冉绝不动声色,看着堂下二人,问道“棘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