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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勾栏门外
陈府书房,门窗紧闭。
彩衣随着翠竹端着茶水站在远处,有心过去探个究竟,却被翠竹叫住。
「方才夫人打发你我去后厨取水,便是有意将咱俩支开,未经传唤过去,不怕夫人打断了你双腿?」翠竹好整以暇坐在栏杆之上,清风拂面,脸上春情略减。
彩衣不明就里,闻言却道:「从未见过夫人如何狠厉,为何姐姐如此惧怕夫人?」
翠竹不由笑道:「你来府里时日不长,且有少夫人照应,看她面上,等闲小事,夫人自然不去管你,尤其你们主仆来府里后不久夫人便缠绵病榻,从前狠辣你自然不知……」
她小声说道:「你便不知从前夫人如何,那日夫人房中剑杀五人,未曾亲眼看见,怕也听人说过,怎的竟不畏惧害怕?」
经她提醒,彩衣才幡然醒悟,只是喃喃说道:「平日里见惯了夫人和煦样子,总是难以相信,她竟能这般果决,虽然心中害怕,倒也佩服得紧呢!」
翠竹轻笑不语,她心中早有定见,主母应白雪狠辣果决,当日五个男子说杀便杀了,心思细腻、手段毒辣,一番布置将计就计滴水不漏,她身处其中佩服之余更是后怕至极,想起当日自己暗助彭怜勾引主母,应白雪晨起舞剑,当时便是有意取她性命,只是不知为何却手下留情,这才有自己苟活至今。
当日她奉应白雪之命勾引彭怜,随后成就好事,接着恋奸情热供出身后主使,随后将计就计引彭怜奸宿应白雪,虽是好心好意,但结果属实难料,天幸彭怜果然治好应白雪,不然只怕她也自身难保。
富贵人家自来龃龉甚多,翠竹心知肚明,从那日起便再也不敢存着别样心思,阖府上下,她虽是拔得头筹,却从来不敢居功自傲,尤其如今洛行云主仆加入,自忖姿色平平,比之彩衣犹显不如,比起应白雪洛行云更是差之甚远,便熄了争风吃醋之心,每日里伺候应白雪左右,偶尔得彭怜雨露均沾,倒也乐在其中。
「翠竹姐姐,房中如此安静,却不知公子和夫人她们在做些什么……」彩衣心思单纯,只道主人们将自己二人支走,便是要做些男女之事,只是她二人去而复返,房中却安静至极,显然有悖常理。
翠竹轻笑摇头:「你这丫头也是,你家小姐与相公欢愉,几时背着你过?若是少夫人力有未逮,还要喊你助战的吧?夫人也是此理!方才支开你我,自然不是男女之事,只是我们做奴仆的,却不可胡思乱想,更不能胡乱打听,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彩衣懵懂点头应下,随即听到一些异样声音,不由笑道:「还说不是!姐姐你且细听!」
翠竹竖耳细听,果然房中传出细碎呻吟,她脸色一红笑道:「这是此刻方才入港,听着声音却是夫人拔了头筹……」
彩衣细听半晌,果然不似小姐声音,不由点头佩服说道:「姐姐真厉害!竟然一听便知是夫人声音!」
翠竹笑笑不再言语,这是看着湛蓝清空白云朵朵,心思不知飘摇去了哪里。
彩衣却没这般心性,心中好奇之下,小步踱着来到窗前不远,站在阴凉处细细听那房中男女情事。
却听公子说道:「……你们婆媳若是去做那半掩门的生意,不知要惹来多少狂蜂浪蝶,怕不是要把家里的门槛子都要踏破!」
一个女子呻吟浪叫不绝于耳,口中断断续续,彩衣听不清楚,却知道是自家小姐声音,只听洛行云断续说道:「……却不是……岂能……怎知……」
旁边又有女子声响,正是主母应白雪,只听她说道:「真若生计无着,便是卖身求存,却也无可奈何,此刻说得山响,真到山穷水尽之时,只怕没有几人能守住贞洁……」
彭怜声音接续传来,房中噼啪响声不绝,连他说话也有些气息不足,显然动作幅度极大,却听其说道:「所以还是莫要山穷水尽的好!」
应白雪又道:「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要高楼垮塌、风吹云散,却也无甚可说,从来富贵如云聚,大风卷时各东西,不如珍惜眼前,及时行乐便是!」
「说得这般嘴响!且分开腿儿自渎一番,等我弄服了云儿就来肏你!」
「好相公……奴儿盼着你来……看人家骚穴都湿成什么样子了……」
听着房中淫词乱语,彩衣双膝发软,腿间阵阵清凉,痴痴呆呆间,却听房内应白雪喊道:「翠竹彩衣,你俩也进来服侍相公!」
远处翠竹答应一声,过来一扯彩衣,一起开门进来。
房中厚重书桌之上,洛行云玉体横陈,此刻正趴伏桌上,只露出肉臀长腿被彭怜肏弄,口中吟哦无声,已然丢得不能再丢,显然刚刚晕了过去。
应白雪仰躺儿媳身上,此刻正含着彭怜乳头亲吻舔弄,她衣衫散乱,露出一团硕乳供情郎赏玩,看二女进来,便吩咐道:「脱了衣衫过来跪下,等会儿我若未能让公子尽兴,你二人便过来陪着!」
翠竹连忙答应,彩衣也蚊声应了,这才一同过来跪在彭怜身旁,眼睁睁瞧着他征讨洛行云双腿之间美穴。
只见一杆红缨长枪前出如龙,引出道道白浆,一双白腻长腿抖动不休,须臾间十数下抽插,随着阳根退出,一股粘稠浆液喷涌而出,堪堪激射在彭怜小腹之上。
彭怜得意一笑,轻轻拍了一记洛行云臀尖笑道:「云儿接连丢了三次,便是晕着还能丢出精来,果然人间尤物!」
「相公!」应白雪双手撑在桌上,双脚踩在桌边,扭着身子撒娇不依:「奴家才是尤物!不许你夸赞人家儿媳!」
美妇人风情无限,口中虽是拈酸吃醋之语,本意却是提醒彭怜,方才玩弄乃是妇人儿媳,此番淫弄婆婆,自然浓情蜜意,兴致非凡。
彭怜被她诱得阳物一跳,兴致果然更加激扬,双手箍住美妇纤腰,对着粉嫩洞口,轻挑一记两瓣肉唇,随即挺身而入、直捣黄龙!
「相公!这般粗壮……美死奴奴了!」应白雪臻首猛然后仰,檀口微张双眸紧闭,快美至极竟然恍惚起来,她此刻姿态,却与当年生产无异,仿佛真有一个孩子从阴中出生一般,不由大声叫道:「相公……好怪……怎的如当年剩下灵儿一般……只是……只是更加快活……并不疼痛……相公……引着奴家花心……又来了……不行了……不行了……爹爹……相公……」
彭怜得意万分,故意放慢节奏,笑着问道:「生孩子便是如此么?难道生孩子也会快活不成?」
应白雪苦闷摇头,只是不住声叫道:「并不快活……只是也这般满胀……相公……好爹爹……你且快些……奴儿要丢了的……快些送奴上天罢!」
旁边婢女看得目瞪口呆,翠竹与主母同欢多次,何曾见过应白雪这般模样?
彭怜爱她妩媚风骚,不肯就此作罢,只是保持节奏缓慢抽插,继续逗弄美妇说道:「你且学个青楼粉头,如何取悦你达?」
应白雪苦闷至极,泫然欲泣说道:「奴儿不曾去过青楼……哪里知道粉头风骚……求爹爹怜悯……给了奴儿痛快吧!」
彭怜犹自不舍此时妇人阴中紧致包裹,意犹未尽问道:「那边想着如何作贱自己取悦你爹!不哄好了,便不给你丢身子!」
应白雪贝齿轻咬红唇,嘶声娇吟,足下用力高高翘起臀儿,不住挺送迎凑,口中娇喘说道:「奴儿这般伺候相公宝贝可好……不需相公动作……如此服侍神龟……爹爹可曾喜欢……」
只见妇人纤腰摇摆、肉臀挺动,粉红蜜穴宛如樱桃小口一般吞吐不休,彭怜爱极应白雪妩媚风骚,将胯下神功运至极限,拉扯妇人花心来回揉动,回报应白雪曲意奉承。
应白雪自主动作,竟然觉出别样快感来,原来彭怜动作,她虽觉快美,却也有些异样痛楚,只因花房扰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她自由动作,知道如何趋利避害,专拣着快活处用劲,不过十余下,便猛然间丢了身子。
只见妇人双手双脚撑着身子,臀儿离开桌面少妇,身体痉挛不住,阴中剧烈收缩,鼓鼓阴精倾泻而出,一缕白浊体液竟从臀缝垂落下来。
彭怜被她夹得快美,只觉脊骨酥麻,便也顺利丢了身子,射出几道阳精补益妇人,见状赶忙吩咐翠竹彩衣去了汗巾香帕接过妇人淫液,免得弄脏画卷。
两个婢女粗鄙无文,自然不知画中文字奥秘,却也知道其中厉害,赶忙掏了手帕汗巾接着应白雪淫液,直到二人丢得尽兴,方才收回手来作罢。
彭怜将阳物塞在应白雪体内并不拔出,抱着妇人起身将她放在一旁桌上,这才抽出阳物去抱洛行云,待将婆媳二人并排放好,这才吩咐两个婢女收拾桌上画卷。
婆媳两人又都爽得晕了过去,彭怜便扯着彩衣翠竹为他舔弄阳根,不多时兴致尤其,又按着两个美婢玩弄起来。
婆媳俩不久悠悠醒转,看着旁边彭怜大显神威,不由相视苦笑,一起勉力起身陪在情郎身侧,又是舔弄把玩又是言语呵哄,终于将彭怜哄得又射一回才算尽兴作罢。
吃过午饭,彭怜把婆媳两人分好的书画搬到洛行云房里,与她嫁妆放在一处,将原来那些画卷搬走了些,这才施施然回到房里午睡。
一觉睡醒,他悠然出门,想及日间与婆媳欢愉之际所言,不由心中意动,便往一处勾栏所在走来。
他每日行走市井体验世情,穿街走巷行遍整个县城,早知何处有那勾栏酒肆,何处有掩门私娼,信步行来,便到了一处窄巷,却见里面十数道门扉并排,几辆车马停在巷口,却是人迹罕至,并无繁华景象。
彭怜年少轻狂,自然不知其中关键,平日里经过此间便即一笑而过,勾栏之中罕有绝色,吃惯了应白雪婆媳那般美貌女子,自然对这些风尘女子不感兴趣。
只是今日要领略粉头风情,自然便要一探究竟,选了这处隐秘所在不去勾栏青楼,便是顾虑陈家名声。
他信步走入窄巷,却见道道门扉紧闭,哪有虚掩之门?一直走到里面折返回来,如是三个来回,却仍不见有人开门,不由心中奇怪,疑惑之间,却见一扇清漆木门开启,一个男子醉态可掬走了出来,身后一个女子送到门口,看那男子走远了,这才回身进门。
「这位姐姐请了!」彭怜赶忙上前,行了一礼,待那女子回头,这才笑着问道:「小生在此徘徊许久,却无一个开门,着实不解其中窍要,还请姐姐指点一二……」
门下昏黑,一时看不清女子容貌,彭怜真心求问,却听女子轻啐一口娇笑说道:「公子这般年纪,怎的如此急色?这般时节,姑娘们都在榻上陪着客人酣眠,便即醒了,也要等到日薄西山点起灯笼才肯开门接客……」
彭怜闻言恍然大悟,不由羞得面红耳赤,尴尬至极说道:「小生无状,却是唐突了!谢过姐姐指点迷津!」
女子也不以为意,轻轻一笑带上院门。
彭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干脆一挥袍袖便要回府,孰料未出巷口,却见一道熟悉身影一闪而逝,他循迹而去,却见一道古旧房门,门上红漆剥落,两边对联残缺,与旁边一众门扉截然不同。
彭怜心中诧异,抬手轻扣门扉,门响良久,才轻轻开启一道缝隙。
门内女子看不清真容,只是出声问道:「公子何故叩门?」
彭怜行礼说道:「小生看着此处门扉莫名喜欢,便想叨扰一杯茶水,却不知姐姐可否方便?」
女子默然半晌,这才轻声说道:「姑娘们都还睡着,公子若不着急,进来坐坐倒是无妨……」
话音未落,门扉吱呀开启,彭怜迈步进门,等女子关上门,这才一起进院。
只见院中不大,门内却别有洞天,两边厢房不小,此刻房门关着,不知内里是何光景;正房前后洞开,曲折而入,随即豁然开朗,只见当庭一个宽敞花园,假山流水,松枝掩映,四座二层小楼分列其中,与正中六间宽敞高大正房遥相呼应。
此刻正房房门打开,一个少女正自忙碌,她年岁不大,大概十一二岁上下,倒也生的周正别致,只是眼角未开,显然还未发育成熟。
女子将彭怜让到厅中坐下,取了精致白瓷茶盏倒上香茶,一番忙碌,倒也从容有序,不慌不忙。
彭怜细目观瞧,却见眼前女子样貌平常,面容粗疏,却又浓妆艳抹,与方才所闻纶音竟是大相径庭,除却身段还算苗条之外,并不如何动人,心中不由失望,只是想起方才那道人影,强自耐着性子坐下,看那女子忙碌端来茶水,连忙行礼接过。
「姑娘们凌晨方睡,这会儿要么未醒,要么还在梳妆,公子暂且稍作,一会儿便有人来伺候公子……」女子倒了水便与那小丫头一道离开,留下彭怜一人枯坐。
茶中水凉,却见一个中年女子从厅后缓步出来,她脸上一样画着浓妆,模样倒比方才那女子受看许多,身形高挑,一身大红大紫的锦绣衣裳,行走间便有别样风情。
「公子久等,奴家方才有事耽搁,这会儿才得空出来,还请公子原谅则个!」妇人言笑晏晏,天生便有一股让人亲近之意。
眼前妇人满脸浓妆,竟是看不清真实面容,只觉艳丽非常,转过头去,便又忘了她到底是何模样,彭怜心中讶异,面上却丝毫不显违和,只是笑着摇头不语。
妇人自有一股热情,笑着叫来丫鬟为彭怜续了茶水,这才挨着桌子坐下说道:「公子远来是客,一会儿便叫小女过来相陪,只是奴家三个女儿,却都在床上睡着,昨儿个忙了一夜,身子也都乏的紧……」
彭怜点头,随即笑着问道:「小生鲁莽到此,却还未请教夫人名姓。」
「奴家名唤玉京春,领着三个苦命丫头在此做些皮肉生意,倒是让公子见笑了……」女子皮笑肉不笑,言语之间犹觉有脂粉掉落。
彭怜却不以为意,只是摇头轻笑说道:「天地生人,各自有命,小生却不敢随意笑话旁人……」
这私娼窠子外表并不出奇,内里却别有洞天,若非亲眼所见,彭怜实难相信,那般破败门面,内里竟是如此奢华,莫说那四座小楼,单是这厅中摆设,古色古香之外,还有一份富丽堂皇之意,不知何处琴音响起,更增一抹雅致,此刻厅中灯烛摧残,照得屋内通明,阵阵氤氲香气袭来,惹人心醉不已。
妇人手摇湘妃扇,半掩着粉面笑看彭怜举止,由衷说道:「公子这般风流才俊,属实是脂粉堆中魁首、女儿群中豪杰,若是寻常妓家,只怕不敢让公子登门。今日若是奴家应门,怕也不敢放公子进来……」
彭怜一愣,随即好奇问道:「这却是何故?」
女子笑着说道:「公子岂不闻『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奴家开着这半掩门的生意,若各个都似公子一般风流俊俏,岂不辛苦养大的女儿都要被人拐跑了?」
彭怜听她说的有趣,不由笑道:「姐姐倒真的熟谙个中百味,只是不知道那《看官秋》正品,姐姐还要是不要?」
第四十章 愿打愿挨
香阁之中,落针可闻。
女子皮笑肉不笑回道:「奴家愚钝,却不知公子说的是甚么!五儿,快去看看姐姐们都谁起来梳洗利索了,赶快过来服侍公子!」
彭怜好整以暇,只是随意坐着喝茶,一旁端详妇人,饶是看了许久,仍然看不出妇人相貌究竟如何。
不待他说话,却见旁边珠帘一挑,一个年轻女子被丫鬟虚扶着走了出来。
那女子年岁不大,约莫双十年华,脸上浓妆艳抹,身材相貌倒也周正,只是面色疲惫,饶是涂了脂粉遮掩,仍是若隐若现。
她一身锦纹天蓝襦裙,外面罩着金丝直帔,一双玉臂裹着白色轻纱,一抹酥胸若隐若现,举手投足之间果然别具风情。
妇人赶忙起身牵过年轻女子,皮笑肉不笑介绍说道:「公子请了!这边是奴家二女儿,闺名唤作雪晴的!女儿呀,快来见过这位公子!」
名叫雪晴的妓女娉婷过来对着彭怜施了一礼,笑着说道:「见过公子!小奴儿这厢有礼了!」
彭怜赶忙起身还礼,与那雪晴挨着八仙桌坐下,这才笑着问那玉京春说道:「小生却是见了夫人想起一位故人,不知夫人可曾认识?连日来小生寻她不着,若是今天再无着落,便回去烧了那幅字帖,也好绝了这份心念。」
玉京春掩嘴娇笑,「奴家着实不懂公子说的什么,眼下还有别事,请恕失陪之罪!」
妇人起身便要离开,彭怜却一把伸手过去抓住玉京春手腕,轻声笑道:「小生虽然认不得姐姐容貌,却认得姐姐这般身材,虽然缠了胸乳、裹了腰身,便是这长腿也用襦裙遮住了,甚至声音都有所变化,但姐姐这般风流体态实在人中龙凤,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妇人闻言一愣,半晌才笑着说道:「公子果然聪慧过人,妾身如此遮掩,却还是难逃公子法眼。」
她随手挥退屋中诸女,笑着在彭怜身旁坐下:「连日来寻觅公子不着,不成想公子竟然主动找上门来,那夜妾身临时有事离开,未能一旁接应公子,还请公子莫要责怪才是!」
彭怜一直握着妇人手腕不松,妇人却也并不挣脱,两人便这般怪异坐着说话,竟不觉得尴尬。
彭怜把玩着妇人玉手,只觉柔软腻滑温润如玉,不由笑着说道:「责怪倒谈不上,只是小生着实难以想见,姐姐竟然以此掩饰身份,实在别出机杼,让人钦敬佩服之至。」
妇人掩口轻笑,眼中秋波横移,只是眉眼间便有无限风情,却听她轻声说道:「公子这却错了,妾身做这勾当已然二十余年,倒不是什么掩饰身份之举……」
彭怜一愣,不信问道:「姐姐这般风流人物竟是起于勾栏,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青楼楚馆,勾栏院里,谁个不曾是良家儿女呢?」妇人幽幽一叹,随即展颜一笑,又掉了些脂粉在地,这才说道:「公子此来,可带了那幅《看官秋》正本么?」
彭怜抚弄妇人娇嫩玉手,不由心猿意马,微笑说道:「小生懵懂,却也知道但凡买卖货物,总要收些定金才是,却不知姐姐欲如何支付报酬?」
「妾身年老色衰,有心自荐枕席,却怕污了公子视听,家中三个女儿俱是色艺双绝,尤其三女儿纤纤还是未被梳拢过的元红处子,」妇人掩嘴娇笑,娇颜风韵与那脂粉散落的浓艳妆容丝毫不配,只是轻声说道:「不如都付与公子,平日里红袖添香,也算成就一段佳话,如何?」
「小生居无定所,带着三位姐姐岂不餐风饮露、暴殄天物?」彭怜牵起妇人玉手轻啄一口,笑着说道:「何况小生对姐姐情有独钟,饶是三位姐姐才貌出众,小生却是不敢高攀,只愿与姐姐双宿双栖,除此再无遗憾!」
妇人见他如此执着,不由神情微动,只是妆容着实太厚,不是彭怜见微知著,旁人怕是难以看清其间变化。
不等妇人置评,彭怜又道:「当日所言,小生不敢须臾或忘,还望姐姐成全。」
妇人神情郑重说道:「妾身年逾四十,如今已十余年不曾与人亲近,白日里黑纱覆面,夜里则浓妆艳抹示人,面上真容从未与旁人见过。公子若执意要妾身相陪,只是莫要反悔才是……」
「姐姐既然心中不愿,为何当日还要色诱小生?」彭怜很是不解。
「那《看官秋》于我至关重要,当日见公子色欲熏心,妾身因势利导,只望得了字帖便跑,到时天涯海角,公子却又何处寻来?」妇人掩嘴轻笑,说起当日龃龉心思,竟然丝毫不觉尴尬,「孰料公子竟然寻上门来,妾身以此安身立命,岂敢再与公子信口胡诌?」
彭怜抚额轻叹,「姐姐既然这般不喜小生亲近,那倒也不必勉强,姐姐还请稍坐,小生这便去取了原本送与姐姐便是!」
「却要劳烦公子一番,妾身不胜感激。」女子眼波流转,见彭怜松了手掌,便即抽回手腕柔声说道:「妾身在此恭候公子回返。」
彭怜点头,由妇人送出门来,大步流星去了自己藏书所在取了那本《看官秋》,柱香光景便即返回妇人宅院。
这幅《看官秋》妇人如此看重,必然干系重大,彭怜当夜便没带回府里,而是另寻一处僻静所在藏了,他不愿强人所难,既然妇人心中不喜,便也不再强求,心中想着将字帖送上便走,也算了却这段因缘。
彭怜轻扣门扉,开门的却是丫鬟,少女见是彭怜回返,连忙让到厅中端来茶水,笑着说道:「夫人有事,还请公子少坐片刻。」
彭怜笑着点头,只是静坐喝茶。
又过片刻,一旁珠帘微动,一个风韵女子信步走了进来,但见她梳着牡丹发髻、齐眉刘海,左右发上插着六支金色簪钗,双耳垂着两条金丝白珠吊坠,面容白皙精致,长眉斜挑乌黑,眼如秋水横波,面似皎皎明月,红唇娇艳欲滴,下颌尖小微圆,顾盼自然含笑,举手摇曳生姿,让人一见便倾心无比。
女子身上穿着一件金丝白纱直帔,胸前裸露大片雪白肌肤,衬得上面一条红宝石项链更加耀眼夺目,她身形高挑,饶是穿着宽袍广袖,依然可见细致腰身和匀称长腿。
彭怜色授魂与,看着眼前女子不由感慨说道:「只道姐姐必然天姿国色,谁知竟是如此倾国倾城!」
看他色授魂与,女子不由得意,凡俗中人,谁不喜欢受人夸赞,饶是她习以为常,被彭怜这般夸赞,却也受用至极。
彭怜却是有感而发,他虽年少,经历女子却多,恩师玄真、师姐明华,亲母岳溪菱,以及随后陈家应白雪婆媳,各个俱是绝色,尤其亲母岳溪菱和洛行云,姿容冶丽、面容精致,只论样貌,比玄真、应白雪还要高出稍许,说是国色天香亦不为过。
如今所见,女子相貌竟与亲母岳溪菱和洛行云不相上下,尤其眉眼之间自带一股风流气度,那份得天独厚成熟妩媚风韵,便连应白雪也要自愧弗如,更甚至举手投足间自信超然,如此浓艳风流之外竟还有些别样气度,也只是稍逊恩师玄真半筹,雍容华贵之处,却又胜出不少。
「妾身蒲柳之姿,从来不肯轻易示人,如今竟得公子喜欢,着实三生有幸……」妇人款款行礼,在彭怜身边从容坐下,此刻除去伪装,不但姿容冶丽,便是言语之间也有变化,风流体态之外,更有别样端庄秀美。
彭怜「咕咚」咽了咽口水,随即发现声音不小,不由有些尴尬笑道:「姐姐这般光彩照人,如何不肯轻易示人?这般遮掩涂抹,岂不珍珠蒙尘、暴殄天物?」
玉京春嫣然一笑,直将少年弄得魂不守舍,这才轻声说道:「妾身若以此真面目示人,往来恩客岂不都成了妾身入幕之宾?不说别人,便是妾身三个女儿,便要恨死我这当妈的了……」
彭怜不由一怔,细一琢磨果然是这般道理,随即好奇问道:「小生实难相信,姐姐这般雍容气度,当真便是以此为生?」
玉京春摇头说道:「妾身大隐于市自有一番苦衷,日后有缘再详谈不迟。只说眼下,公子信守然诺,妾身却也不能背弃前言,若公子不嫌,愿以家中小女相赠,日后常伴公子身旁,做个添香红袖,也是一段佳话,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说罢,妇人便要呼唤女儿前来,彭怜连忙挥手制止,苦笑摇头说道:「小生仰慕夫人,求而不得,却也不能退而求其次,府中小姐既然云英未嫁,小生一事无成,既不能金屋藏娇,却是不忍其随我颠沛流离……」
「江湖路远,山高水长,与夫人一番因缘,到此也算圆满,小生不敢强求其他,这便告辞了。」彭怜以恩师为榜样,心性豁达不拘于物,既然妇人无意,便也不再强求,起身便要告辞离去。
「公子且慢……」妇人轻咬红唇,沉吟半晌说道:「妾身并非草木,自然不能无情,相识至今,难得公子青眼有加,又有相赠宝物之恩,既然公子不愿梳拢小女,若公子不嫌,妾身愿以唇舌侍奉公子一二,也算聊表寸心……」
「只有一桩,公子却要答应妾身,你我仅止于此,不可云雨及身,公子可能做到?」
闻听妇人如此言语,彭怜先是欣喜若狂,随即满头雾水,着实想不明白,为何妇人宁肯纡尊降贵用口舌侍奉自己,却还不肯同床云雨尽欢,只是他此刻色欲熏心,自然不求甚解,只道妇人有所忌讳世俗礼教纲常,便即从善如流,连忙点头答应。
「既如此,还请公子随妾身到里间去……」饶是年岁稍长所历繁多,如此自荐枕席,玉京春还是略显羞涩,她当前引路,彭怜身后相随,一起来到里间,待婢女带上房门,两人才在榻上坐下。
「还请公子宽坐。」妇人脱去直帔,解去襦裙亵衣,浑身只留一件红色亵衣和白色绸裤,随即便来帮彭怜解去衣带,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滞涩,举手投足间淡定从容,实非平常女子可比。
彭怜被她艳色所慑,双眼紧盯着妇人裸露白皙美肉,看她举手投足间酥胸半露,不由色心大动,先是轻抚玉臂,接着便情不自禁伸手过去隔着亵衣握住一团椒乳。
他心中惴惴,却见玉京春丝毫不以为意,举手投足间嫣然一笑,牵过彭怜大手塞进亵衣之内,柔声说道:「公子喜欢便摸,今夜妾身便归公子所有,除却不能真个云雨尽欢,其余任由公子处置。」
看她如此淡然,彭怜不由放下心来,只觉手上一团椒乳硕大浑圆,尺寸竟与亲母不相上下,尤其妇人此刻垂首躬身,沉甸甸压在手中,更显尺寸惊人。
彭怜心中早有比较,所历诸女之中,尺寸最大者自然非亲母岳溪菱莫属,尤其难得母亲丰乳肥臀却腰肢纤细、面容秀美,平常外人根本无法想象,母亲布裙荆钗之下,竟然别有洞天。
其次便是应白雪,美妇人犹在病中尚且尺寸惊人,如今身体尽复,双乳尺寸蔚为大观,也只稍逊亲母半筹。
再次便是恩师玄真,双乳硕大浑圆之外,更加坚实饱满高耸,只是她身形高挑,平日里又穿着宽袍广袖,自然并不如何显眼。
最后便是洛行云,她身形不如恩师玄真高挑,双乳尺寸却只稍逊半筹,配上花容月貌,自有别样风情。
如今彭怜暗自掂量,美妇玉京春一双美乳,竟与母亲岳溪菱差相仿佛,只是不如母亲那般饱满结实,想来若她所言年逾四十不是虚言,便是年纪略长之故,念及应白雪年纪不及四十,堪堪三十六七,两人如此旗鼓相当,想来玉京春也不会年长太多。
彭怜爱不释手只是把玩不停,须臾之间,衣裤已被妇人褪净,露出健硕身躯。
玉京春秀目之中异彩连连,眼前少年面容嫩滑清秀儒雅,身躯却高大雄健,穿衣时温文尔雅风流俊秀,脱去衣衫则峥嵘毕现、棱角分明,饶是以她红尘阅历之广,犹自看得面红耳热、心跳不已,口干舌燥之下,不由情不自禁抚摸起来。
妇人纤纤玉手划过男儿腹中沟壑,微凉温柔触感传来,彭怜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笑道:「姐姐动情了么?」
玉京春无言点头,只是痴痴看着男儿身躯,一手握住彭怜胯下阳根,半晌默然无语。
当日陋巷亲近,她已知彭怜天赋异禀,只是当时隔着些许衣物自然看不真切,此刻亲手把握,触觉却又不同。
彭怜一手把玩美妇美乳,一手抚摸妇人柔腻玉臂,见状正要说话,却听妇人娓娓说道:「公子这般雄奇伟岸,此生定然桃花不断,妾身有缘侍奉枕席,着实三生有幸!」
彭怜心中得意,却是笑道:「能得夫人垂青,小生也是此生无憾!」
「还请公子躺好,让妾身为公子品箫!」玉京春扶着彭怜躺好,蹲跪在少年旁边,任他把玩胸前美乳,低头过去亲吻一口硕大神龟,腻声嗔道:「公子这般硕大,却不知多少女儿家要为它神魂颠倒、又爱又恨呢!」
言罢,微张檀口,轻轻将神龟纳入口中,轻轻舔弄含吮起来。
诸女之中,口技最好乃是应白雪,倾心而为之下,每每让彭怜快意难当;而后便是恩师玄真,既有曲意逢迎,又有天赋异禀;洛行云后发先至,不经意间习得深喉之法,倒也让彭怜爱不释手。
三女各擅胜场,与眼前美妇相比,却又相差甚远。
只见美妇檀口微张将龟首紧紧裹住,口中香舌反复舔弄缠绕抠挖,不时弄进马眼之中,直爽得彭怜嘶声不住,端的是快美无边、有口难言。
如此良久,妇人又换花样,上唇含着龟棱,香舌轻伸出口不住向上轻挑,不停用舌面磨蹭马眼下方敏感所在,如是反复吞吐,爽得少年直翻白眼,更加快活无比。
眼前妇人非但口技了得,舔弄之间眉眼面容更是满布动人风情,淫媚风骚、曲意逢迎之处,所历诸女实在难以望其项背,尤其妇人表情乖顺温婉、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爱、不忍苛责,又有娇柔软弱、风雨飘摇之意,令人心中狂念迸发、频生将其揉碎吞下之感。
彭怜从未试过,单是口舌相就便能如此爽利,胯间快美与眼中所见彼此融合,更是爽利超群,难以言表。
玉京春气质变幻不定,时而雍容华贵落落大方,时而巧笑嫣然风流娇艳,时而淫媚风骚曲意逢迎,时而清秀雅致出尘脱俗,单是口舌侍奉,便如此千人千面、千变万化,若是真个云雨,不知该是怎样风情?
妇人唇舌灵活无比,舔、拨、挑、刺,吸、裹、含、吹,从头至尾、从上到下,细致精微之处,皆是彭怜前所未见,不过盏茶功夫,便即头皮发麻、精关松动,堪堪就要丢出精来。
察觉手中阳根更加粗硬,口中神龟骤然暴涨,玉京春不由更加卖力,秀美双目轻轻闭起,脸上满是期待神色,只盼哄出男儿阳精来,让他心满意足、得偿所愿。
彭怜更觉快美,双手更加用力抓揉妇人美乳,眼见美妇如此娇媚可人、艳丽无俦,不由有些不舍就此作罢,心中暗道若就此丢精,岂不良宵苦短、再难亲近?一念至此,自然默念心决驱动双修功法,须臾之间稳住精关,便要再细细体悟妇人美艳风情。
玉京春久经风月,只道必能哄出少年阳精,孰料一番卖力之下,竟然功败垂成,她神情微动,轻轻吐出口中阳龟,双手温柔撸动,沉吟良久方才蹙眉问道:「公子……可是习过阴阳双修之法?」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但为君故
云谷县城之内,夜色如是撩人。
窗外人声喧嚣,入夜不久,花街柳巷渐渐热闹起来,女子欢笑之声不绝于耳,丝竹管弦此起彼伏。
私娼窠子香闺之中,彭怜平躺榻上,看着眼前美貌妇人舔弄阳根,正是快美无边、难以言表。
鸨母玉京春匍匐男儿腿间侍弄良久,以为终于修成正果,孰料男儿阳根暴涨欲射随后竟然恢复如初,不由心中惊讶,出言问道:「公子可曾习过房中秘术,抑或男女双修之法?」
彭怜被她问得一愣,随即轻声笑道:「小生曾随师父学过些许双修秘术,锁固精关一途倒是颇有心得……」
女子有些急切问道:「公子可曾听说采阴补阳之术?」
彭怜轻轻摇头,「只在一些典籍中偶有所闻,却不曾真个见过如何采阴补阳。」
妇人满脸失望神色,沉默良久,方才悠悠说道:「如此却是天命难违了……」
彭怜不由好奇,起身将玉京春拥在怀中亲昵问道:「姐姐为何有此一问?不如说来与小生听听,看看能否襄助一二!」
两人此时肌肤相亲,已与平常夫妻无二,玉京春熟媚风流,丝毫不见平常女子与男儿初次裸裎相对那般羞赧滞涩,此刻被彭怜轻薄,不由惨然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妾身先为公子纾解情欲,过后慢慢再聊不迟……」
彭怜也不强求,复又躺下听任妇人施为。
只见玉京春提振精神,又舔弄半晌,这才吐出阳根,柔声款款求道:「哥哥一会儿莫要再用秘术锁着阳精,要过便过一次,以你这般年纪,出了阳精再玩亦是无妨,妾身今日便是哥哥玩物,如何亵玩皆无不可,且莫再强忍着……」
眼前美妇虽然容貌秀丽绝伦,丝毫看不出真实年纪,但言语举止之间那份熟媚风韵,却比应白雪还犹有过之,听她软语温言叫着「哥哥」,彭怜不由色心大动,听闻今夜良宵任他作为,更是喜不自胜。
玉京春就着口水润滑,一手套弄阳根,一手团团握住肉龟在掌心磨蹭,动作连贯绵延,仿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如意。
彭怜爽得不亦乐乎,从来不知女子用手竟也能让男人如此快活,头皮发麻之间,却见妇人一边继续撸动,一边垂下头去含住一粒春丸,如此含弄良久,却又妩媚一笑向下舔去。
只觉一股湿热柔嫩触感掠过会阴,须臾便至魄门,彭怜唬了一跳,不及反应,妇人香舌已然掠过峡沟,将他激得颤抖不已。
彭怜如何试过这般风月,不由抬起双腿,更加方便妇人舔舐,只是喘息说道:「姐姐……却不嫌那里污秽么……」
「公子这般妙人,便是污秽,也与常人不同……」玉京春抬头媚笑,娇声说道:「男欢女爱百无禁忌,公子这般修为,谷道自然健康通透,岂是寻常凡人可比?」
又舔弄良久,才又仰头说道:「俗语说『姐儿爱俏』,从来青楼女子,裙下之人有如过江之鲫,经得多了自然挑剔,能得其垂青,自然不同凡响……世间女子若真个动了情思,莫说这般舔弄排泄所在,便是榻上饮尿也是平常小事,妾身若年轻二三十年,得遇公子这般英俊风流少年,只怕便是粉身碎骨也要誓死追随……」
「年轻二三十年?怎的现在便不肯誓死追随了么……」彭怜举着双腿无处安放,干脆踩在妇人大腿之上感受腻滑柔软。
「妾身这般年纪,自然不会再像年轻少女那般纵情恣意,尤其男女情爱,从来过眼云烟,过于痴迷,反而不美……」玉京春低头轻吻春囊,随即重新向下舔弄男子魄门,眼见彭怜舒爽呼喝,竟将香舌前探,送进少年谷道中来。
彭怜哪里经过这般阵仗,本来便如箭在弦,被妇人温言软语相求,早就收了功法,突然被玉京春这般舔弄,直接爽得头皮发麻,阳根瞬间饱胀更加硕大浑圆,一股浓精就要爆射而出。
玉京春久经风月,早就有所防备,她身上又有不俗武艺,自然动作迅捷,先是套弄阳根玉手用力箍住根部,不让彭怜立即射出,随即迅速起身张开檀口含住硕大阳龟,玉手松开之际,只觉一股猛烈热流直冲喉间,将她喉头射得生疼。
彭怜毫不控制,突突射得好不爽利,只是道家功法自然运转,所泄真元不多,饶是玉京春用力吸裹,除去吞入腹中精水,口中竟是所余无几。
玉京春轻启檀口将精水吐在掌心细细观瞧,却见那男儿阳精清淡透明,不由皱眉问道:「公子阳精总是这般清淡如水么?」
彭怜舒爽至极,起身将妇人柔软娇躯抱在怀里肆意轻薄,闻言笑道:「自然不是,若有意补益女子,自然多些阳精真元,平常男欢女爱,却是尽兴就好,藏精纳气收发由心,却也不是刻意为之……」
玉京春随他亵玩,半晌愣怔无语。
彭怜把玩美妇玉乳搓揉玩弄,见她只是发呆看着掌心粘液,不由好奇问道:「方才话说一半,却说姐姐究竟有何难言之隐,为何不能与小生真个欢好?又如何对那双修功决如此在意?」
玉京春沉默良久,悠然一叹,这才依偎在彭怜怀里,柔声说道:「妾身昔年蒙难,被人卖入青楼,而后沦落风尘,每日里倚门卖笑,自然不需赘言,只是将将过去五年光景,有一老道访遍城中青楼楚馆,洒去钱财无数,却无一人入他法眼……」
「妾身当时浑浑噩噩,自然不知此间究竟,被那老道一眼相中,花费万两纹银赎为自由之身,而后随他回到山中道观,每日里耳鬓厮磨、云雨尽欢,竟也琴瑟和谐、幸福美满……」
「姐姐称为老道,岂不年纪不小?」彭怜不由好奇。
玉京春双眼朦胧,仿佛旧日春光还在眼前,「他自称姓李名休,虽是六十余岁高龄,却仍然身体强健,尤其胯下阳根粗壮雄伟,堪堪略逊公子半筹,也是威风凛凛、让人爱煞……」
「妾身久在欢场,男人阳物所见众多,有那驴样行货又长又大的,却终究硬挺不足,难让妇人快美……」玉京春言语之间扭动双腿,为彭怜如此侍弄,她也情欲涌动,此刻微微喘息呻吟,娇声续道:「他那阳根却自不同,不但粗圆硕大,竟也坚硬异常,初次尝试便让人欲罢不能,而后流连忘返,更有诸多妙处……」
「是以初见公子这般本钱,妾身便已情动,只是却有着一份忌惮,所以才不敢自荐枕席……」玉京春献上红唇供彭怜亲吻品咂,一手探至腿间,泰然自渎起来。
彭怜从未见过女子自渎,不由大开眼界。
「却说当时,妾身与那李休道长整日欢愉,学了他不少本领,有他点拨指引,才有妾身今日这般武艺……」玉京春娇喘呻吟,挺起胸膛迎凑彭怜爱抚,盼他更多垂怜,只是继续说道:「谁知好景不长,堪堪过去半年,那老道竟然不告而别,留下偌大产业资财与我,人却不知去向……」
「那道观倒是不大,内里却另有乾坤,珍宝古董不少,金银器物更是众多……」说起往事,玉京春不由伤感,「他年纪虽长我甚多,终究半年耳鬓厮磨,整日朝云暮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只道他很快回转,只盼他早日回来做个露水夫妻……」
「我于山中枯等半年却仍是不见他回返,无奈之下,这才收拾金银细软,重入红尘花花世界中来……」玉京春抬指拨弄手指,只见其上银丝缭绕,言语间已是小丢一回,这是娇喘说道:「其时我已是自由之身,自然不用再去做那倚门卖笑的皮肉勾当,有他所留钱财,日子倒也不愁……」
「妾身久在勾栏,于那男女之事本来已然麻木,与那李休道人做了年余露水夫妻,每日里鱼水和谐,竟被他引动情欲,变得食髓知味起来……」
彭怜搂着怀中美妇,见她方才淡然自渎,心中已然信了十分,闻言笑道:「男女情事人伦大欲,姐姐有此一端,却也并不奇怪。」
玉京春就着彭怜抚弄继续轻抚腿间敏感之处,娇吟述说往事:「自他一去,妾身半年未曾与人欢好,饥渴难耐时便自渎几次,却始终难解根本,便是用些淫巧器物,也不过稍有缓解,受过那般阳根摆布,寻常物事根本难搔其痒……」
「妾身三十一岁那年,又许了一户人家做妾,丈夫是个纨绔子弟,年不及三十,床笫间倒也颇具情趣,不如道人那般雄伟,却也堪堪足用,只道也能厮守长久,孰料不过月余,便即一命呜呼……」
彭怜不由好奇,勾起夫人俏美下颌问道:「如何你嫁过去月余,新婚丈夫便即一命呜呼?」
玉京春面容现出羞赧之色,她方才为彭怜舔弄魄门羞耻至极也未见丝毫相似神色,如今只被彭怜问起,竟是难得害羞,彭怜眼见于此,不由更为好奇,一番追问之下,玉京春这才娓娓道出根由。
原来那李休道人自幼跟随名师学道,只盼得证大道白日飞升,一生访遍名山大川神仙洞府,只求得道升天,谁料匆匆数十年光阴虚度,到头来一事无成,最终决定放弃修道,找出一本年轻时偶然得来的残缺双修秘笈,想要寻个合适女子一通参详,免得到死还是童男之身。
李休按着书中所言耐心访查,三年时光走遍青楼楚馆,终于遇到玉京春,两人一见钟情,一起回到山中道观,每日里便是专心参研那本残缺秘笈。
「那秘笈名叫《阴阳合欢谱》,全书只剩半部,前半部分残缺不全,应是被野兽撕咬所致……」玉京春语调幽幽,手中动作依然不停,呻吟喘息却淡了些,只听她说道:「李休天纵奇才,仅靠自己所思所想,硬是补全了前半部分,只是一些关节之处,实在是难解其妙……」
「我二人以此欢好,只觉快感强逾平常男欢女爱千倍万倍,尤其精力旺盛不觉疲惫,每日里蜜里调油,比那新婚夫妻也是不遑多让……」
彭怜闻言只觉心中好笑,那李休道人年近七十方才领略女子曼妙,可谓一生虚度,只是临到头来,能有玉京春这般绝色倾心相陪,却也算是不枉此生。
玉京春不知他心思,只是继续说道:「只是他道法精深,从中受益良多,有那晦涩不明之处,稍一思索便可迎刃而解;妾身却自不同,道法毫无根基,习练起来便极为滞涩,尤其秘笈残缺不全,关于女子更是语焉不详,更加事倍功半……」
「此消彼长之间,行房之时便都由他主导,妾身只是曲意逢迎,倒也无比快活,却不知为日后埋下祸端……」玉京春仰头去看彭怜,见他听得入神,不由莞尔一笑,扯过少年覆在胸前手掌塞到绸裤之中,待彭怜大手覆盖阴户蜜肉之上,方才娇吟说道:「妾身自小便牝上无毛,眼见第二个丈夫短命夭亡,只觉自己有克夫之相,再也不敢动那许人另嫁之心……」
彭怜入手所及,果然光滑软嫩细腻如膏,竟是毫无毛发,他所见女子中,应白雪下体毛发已是疏淡至极,却也有几根黝黑毛发,丝毫不似这般浑然天成、饱满丰盈。
他爱不释手抚弄不休,惹得美妇人阵阵娇啼,玉京春受他不住,只觉阴门火热异常,不由伸手握住少年手臂央求道:「好哥哥……等妾身说完再来轻薄不迟……」
彭怜也自好奇,闻言连忙停手,只是不舍妇人牝户美好,仍是覆手其上,只觉手心腻滑温热,竟也色欲撩人。
「不敢另嫁他人,却又渴慕鱼水之欢,无奈之下,妾身便买了几个丫头回来,细心调教,支撑起来几家青楼楚馆……」
彭怜有些难以置信:「你还开过妓馆?」
玉京春微笑点头,「当时还在邻省,妾身有道人遗产支撑,经营着一家省城最大青楼,楼里姑娘最多时七十余人,占了好大一片地界……」
玉京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这才缓缓说道:「原来当日与那李休一起双修残缺秘笈,不知如何缘由,妾身竟有了采阳补阴只能,但凡男子与妾身欢好,只觉快美异常,整日里留恋不去,恨不得长在妾身牝户之中……」
「当日另嫁,那任丈夫便是如此,每夜都要求着交欢,有时白昼还要宣淫一二,一旦尝过妾身阴中美妙,便再也难以割舍……」
彭怜听得目瞪口呆,不由痴痴说道:「果真有采阳补阴这般功法?原来只道世人以讹传讹,不成想真有此事?」
「这个妾身却是不知……」玉京春苦笑摇头,「只是自那以后,妾身再也不敢与人欢好,生怕男子沾染之后惹来无穷祸患,是以当时公子苦苦相求妾身仍是不允,实在另有苦衷……」
彭怜不由好笑,「那你当日许诺,若我得手《看官秋》,你便任我亵玩,岂不也暗藏祸心?」
玉京春斜飞眉眼,娇嗔说道:「当日与公子萍水相逢,与你欢愉一度,便是采撷一二,自也不伤根本,以公子年纪,岂不早晚补充回来?尤其公子好大阳根,妾身渴慕多年,自然一见倾心,当时所言,实在真心实意,只想一夕欢愉而后再不相见,谁料后来异变突生,阴差阳错之下,公子竟然寻上门来……」
彭怜瞬时明白妇人之意,两人初时萍水相逢,成就一段露水姻缘过后各奔东西,自然不虞被他痴缠;后来他寻上门来,玉京春自然不敢再肆意妄为,一番遮掩不成,只能退而求其次,不真个交欢,只为彭怜不过分相逼。
「妾身经营此地十余年,着实不舍随意撒手,不是见公子身具异术,却也不肯如此推心置腹……」玉京春坐起身来,胸前一对澎湃硕乳浑圆高耸,她仿若未觉,定定看着彭怜,沉吟半晌方才缓缓说道:「妾身原本只想相伴公子今夜良宵,践行当初然诺,如今知道公子身负绝学,心中却有了别样心思……」
「不求公子解去妾身怪疾,只盼能让妾身一解相思之苦便好……」
第四十二章 再顾倾城
香闺之中,春意缭绕。
彭怜拥着美妇玉京春,一手托着一团椒乳,一手伸进妇人裤中覆在阴阜之上,听着怀中美人软语相求,不由轻笑说道:「小生确实习练过双修之术,只是与姐姐所言实在不是一脉,只怕到时力有不逮,坏了姐姐兴致……」
玉京春以为他有意推诿,正要再劝,却听彭怜笑道:「小生但求与姐姐成就美好姻缘,若能共效于飞,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姐姐担心小生纠缠不去却是多虑,莫说我有道家秘法巩固心境,便说身边红颜知己,各个俱是国色天香,美艳风流各擅胜场,自当不致恋栈夫人美色、苦苦纠缠不休,还请姐姐放心才是!」
玉京春不由愕然,随即点头笑道:「果如公子所言自然最好,待妾身服侍哥哥雄风再起,一忽儿便由着公子施为便是……」
妇人娇媚转身,匍匐到少年身下,重新含住半软阳根舔弄起来。
彭怜爱极她如此主动,双手前伸隔着丝滑绸裤摸着美妇一双丰腴臀瓣,只觉那绸裤虽然纤薄,却终究遮掩视线,并不如何快美,感受阳根渐起刺入妇人咽喉,不由笑道:「既已决定做个真正夫妻,可是该让为夫看看你这裤内春光?」
玉京春口中含着肉龟吞吐不休,身下却高高撅起肉臀左右摇晃,示意少年为自己脱去绸裤。
彭怜闻弦歌而知雅意,随后解去妇人银丝绸裤系带,露出一片雪白柔腻美好臀肉来。方才入手,彭怜便觉妇人下体光滑白净,此刻一见,果然光洁无比,竟是天生一个白虎嫩穴。
「姐姐如何藏了一个白虎美穴?」彭怜一见之下爱不释手,尤其妇人阴阜饱满丰腴,两瓣阴唇若隐若现,肉色粉嫩,竟是不输少女。
「相公可喜欢么……」下体被男儿大手覆住,玉京春喜不自胜,声调颤抖,娇媚至极。
「当然喜欢……」玉京春身形高挑,纤细腰身却有一双硕乳丰臀,面容更是精致绝伦,如今又有这般白虎馒头美穴,更是惹人怜爱,彭怜把玩不住,口中好奇问道:「听闻姐姐方才所言,只觉竟是历经沧桑,却不知姐姐今年芳龄几何?」
美妇人正自专心舔弄,闻言吐出口中阳龟笑道:「听你姐姐长姐姐短这般叫着,却不知人家年纪,倒也好笑……只是说与公子得知,妾身如今已是四十六岁年华,只怕比公子母亲年纪还要长上许多……」
彭怜闻言惊讶万分,松开妇人美臀,将玉京春扳过身子抱在怀里不信道:「若只看你相貌,不过三十岁左右年纪,看你言谈举止,却又仿佛更加年长些,却不成想已是这般年岁!」
玉京春苦笑说道:「妾身被那李休道人赎身之时便已是二十八岁年华,如今十八年过去,却仍是当日那般身形容貌,想来如此便是寻常女子所求『容颜永驻』了……」
彭怜点头不已,猜测道:「莫不便是那双修秘笈、采阳补阴之功效?」
玉京春苦笑点头,「想来便是如此,只是女为悦己者容,妾身空有永驻容颜,却无情郎欣赏,十余年来厚脂重粉妆容,平日里黑纱覆面,只为不惹狂蜂浪蝶而来,生怕徒伤人命。便是娇花千朵,无人问津又有何益?」
彭怜点头称是,不由笑道:「难怪当日初见姐姐便如此诱人情思,想来姐姐这般渴求云雨,却不敢徒惹桃花,自然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媚态……」
玉京春无奈一笑,「只是世间男子大多粗鄙,偶尔有那本钱雄厚的却不堪入目,实在难逢可心之人,是以一直孤单至今……」
彭怜哈哈一笑:「天意如此安排,定要小生与姐姐相逢,时间不早,咱们这便开始如何?」
妇人自然千肯万肯,偎入少年怀中,主动献上红唇香舌任其品咂。
两人年纪相差巨大,彼此间却情投意合,尤其方才一番推心置腹,此刻亲热起来,竟是别有一番滋味。
玉京春久在欢场,早已见惯男女情事,看破世间爱恨情仇,豁达淡然之外,颇有一份超脱之意。
彭怜却自幼长于山中,受恩师影响,崇尚道法自然不拘于物,天生便有一分超然物外之意,恣意而为,不拘于物,举手投足都洒脱出尘。
两人年龄虽然迥异,心境却差相仿佛,尤其玉京春如狼似虎年纪,彭怜也是初尝云雨如饥似渴年华,干柴烈火又遇焦油,自然点火即着。
玉京春早就情动至极,方才便情不自禁自渎良久,这会儿知道彭怜身负绝学可能为她解困,或为今生良伴也未可知,再也不肯忍耐,一把将少年推倒,挺着一对浑圆美乳扑了上来,唇上与男儿亲吻不休,双乳来回揉搓,双腿则夹着滚烫坚挺阳根不住耸动。
彭怜何曾见过这种风情?妇人又骚又媚,更是深谙取悦男人之道,这番动作施为,直将彭怜弄得又麻又爽,阳根更加鼓胀挺拔,心中更是无比渴求。
好在玉京春也是如此饥渴,搓揉亲吻不停,手却已扶着少年阳根,拨弄硕大阳龟对准腿间蜜肉穴口,随即缓缓向后斜坐,须臾之间,便将那阳根吞入宝蛤之中。
「好胀……好充实……如何这般粗壮……」玉京春喃喃自语,浑然忘了身下少年,双眼愣怔出神,爽得瞬间无语,她檀口轻张,竟是直接失神起来。
彭怜只觉敏感阳龟深入一处湿腻柔滑所在,内中仿佛千万条触须不停拂过龟首棒身,每一下拂动皆是一股酥麻快感,千百道如丝快感纷至沓来,便如淘淘江水奔涌向东一般,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快感竟是愈来愈强。
只是一次插入便有如此快感,彭怜实在难以想象,真要纵情欢好,该是何等欢愉。
妇人愣怔良久,方才长出一口气叹道:「十四年了……妾身十四年……未曾……」
彭怜握住美妇一团硕乳把玩托举,枕着胳膊好整以暇说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玉京春轻轻一笑,娇媚献上献吻,开心说道:「正是此理……公子可喜欢妾身花径么……」
「喜欢!太喜欢了!仿佛有数千条小手在挠阳根一般,只是这般插着不动,便已快美无边,若要真个动作,还不知何等销魂!」
玉京春得意至极,面上现出浓浓春意,纤腰以上保持不动,垫着双乳在少年胸前趴伏,下体肉臀却开始耸动起伏,动作流畅自然,竟是毫无滞涩,只听她微笑说道:「妾身当年……未习秘笈之时……便已艳名远扬……年近三十……仍是省城头牌……自然有些看家本领……」
妇人如此一动,彭怜又觉不同,只觉进出之间,阳龟被紧紧吸裹,棒身仿佛遇到倒刺,原本强烈包裹快感更被急剧放大,只是起落之间,便有无边快美纷至沓来。
彭怜爽得头皮发麻,不由挺直脖颈身体痉挛起来,口中嘶嘶吸着冷气,不住说道:「竟然这般厉害……好厉害……喔……难怪那些男子难以割舍姐姐……如此快美,小生自然也舍不得……」
玉京春缓摇耸动纤细腰肢,闻言浪声一笑,呻吟说道:「公子也是好大阳龟……比那李休道人还要粗壮……只这两下……妾身便要丢了……」
彭怜收摄心神,知道今日遇到了对手,伸手捏住妇人一粒乳头打趣说道:「小生身边美人众多,要么叫我达达哥哥,要么叫我相公老爷,却不知姐姐喜欢哪个称呼……」
「妾身年纪便是做相公祖母也已足够……如此姐弟相称……已是妾身占了便宜……」玉京春身躯渐热,眼中现出迷离神采,不由浪叫出声:「好达达……好哥哥……好相公……好爷……你喜欢妾身怎么叫……人家就怎么叫……奴奴是你的……不得了……耐不住了……要丢了……」
彭怜一愣,这才二三十下,怎的妇人竟如此敏感,这么快便要丢精?
不及反应,却见玉京春已经面容泛白,香汗淋漓,娇躯剧烈颤抖,哆哆嗦嗦丢了阴精出来。
彭怜正在兴头之上,见状不由纳闷,只觉阳龟似被何物裹住一般,一股澎湃吸力突兀而至,吸得他精关松动,险些便丢出精来,他连忙收摄心神,双修功法却是自然发动,将那妇人哺出阴精全部吸纳,丝毫不见浪费。
此消彼长,被他这般一吸,玉京春更是不堪,极乐之上又登极乐,身子哆嗦颤抖,又大丢了一回。
彭怜不敢再吸,强行止住功法,反而哺了些精元回去,半晌过去,玉京春悠悠回转,长叹一声说道:「奴奴已是十七年不曾这般爽利了……」
彭怜早先泄过,这会儿也不着急,好整以暇问道:「怎的姐姐竟似不曾这般爽快过么?」
玉京春满眼崇慕神色,趴在少年身上乖乖献上香吻,柔声说道:「自与那李休别后,如公子这般若无其事,可谓绝无仅有,便是那李道人,也不及公子这般厉害……」
「若奴奴只是擅于哄出男人阳精,于这青楼楚馆里倒也平常,毕竟行里有无数秘法,后天勤加习练,便能有此效果……」玉京春手捧少年面颊,说不出的淫媚乖巧……
「更有一桩,奴奴丢精之时,阴中便有一股吸力,随后蠕动更剧,不必拔出便能重振雄风,与那李休双修之时,每每一次欢爱便要三四时辰,便是这般道理……」
玉京春忆起往事,不由黯然说道:「而后那任丈夫也是这般,每日里流连不去,不过月余,便精血流尽、年少夭亡……」
彭怜帮她拢起鬓上秀发,温言劝道:「天意如此,倒也不能怪你,春宵苦短,不如让小弟伺候姐姐一番如何?」
「奴奴娘家姓练,小名唤作『倾城』,相公若是不嫌,可以此称呼奴奴,莫再叫人姐姐了!」
「练倾城?倒是好名字,只是这『玉京春』……」
见彭怜问起,练倾城不由轻笑出声:「奴奴行里花名便是玉京春,若不是昔年主顾早已风流云散,单这名字叫出来,怕是也要有人愿意捧场呢!」
「你倒好大威风!」彭怜轻拍美妇肉臀,激起阵阵臀浪,故作拈酸之状,「且去边上趴着,看相公如何炮制你这淫妇!」
「好达……奴奴不要相公拔出来……」练倾城骚媚一笑,双手撑在少年胸前,身体恰如其分跃起,随即双手抱住腿弯,借势凌空旋转,臀尖堪堪离开少年小腹三指,却有粗长阳根大半留于阴中,再落下时,已是背对彭怜而坐。
彭怜早知她身轻如燕轻功了得,却不知竟还有如此妙用,不由抚掌赞叹说道:「倾城好本事!竟然还能这般施为!」
练倾城娇媚回头,脸上布满春情,扯起彭怜大手让他抱住自己,随即身体前探,双手撑住床面,变成趴跪姿势,彭怜随她一起动作,双腿各自从妇人身下收回,阳根却始终保持深入姿态,只是动作间深浅不一,竟似也有别样快感。
练倾城轻声娇吟,回头看着彭怜调整好姿势,这才媚声叫道:「好哥哥……细细疼爱奴奴……还望哥哥怜爱……」
彭怜一耸长枪,感受着美妇人阴中无尽蠕动缠绕,缓缓抽拔推送起来,闻言笑道:「你个淫妇嘴上说的山响,到头来还不是要相公我亲自动手!」
练倾城媚叫连连,顺着他话茬说道:「奴奴中看不中用……岂如哥哥这般神威凛凛……好粗……好硬……夫君入死淫妇了……」
妇人言语间神情不停变化,腰肢兀自耸动迎合,肉臀左右摇曳,生出阵阵水样波涛,她双腿细长匀称,纤腰不过盈盈一握,却有一双硕乳和两瓣肥臀,如此绝美身材,实难让人相信已是年近半百。
彭怜深深耕耘,细细体悟妇人妩媚,只觉进退之间转圜之际无穷快美,尤其练倾城低眉浅唱、曲意承欢,言语无忌、风流入骨,两相交融之下,不由舒爽万分。
「好哥哥……奴奴花心子都要被揉碎了……不得了……又到了……不行了……奴奴又要丢了……」
不过五十余插,练倾城娇躯红中泛白,又瑟瑟丢了身子。
彭怜毫不停歇,就着妇人阴中急剧收缩吸吮,奋勇又插两百余下,直将练倾城弄得又丢两次,只觉脊骨酥麻、阳龟饱胀,一股滚烫养精突突迸射出来。
欢愉至今,不算之前自渎,练倾城先后丢了五次,所泄阴精全被彭怜吸纳,略有反哺却寥寥无几,如今道道阳精喷薄而至,练倾城不由更加快美难言,阴中吸力骤然增强,吸得彭怜只觉精关毁弃,无边无际快感纷至沓来,仿佛身登极乐、不想回返。
若是寻常男子,此时定然狂丢不止,彭怜却自不同,他身负师叔祖玄阴百年修为,曾与恩师同参双修秘法,又为应白雪运功治病涤荡身躯,床笫之间双修经验可谓丰富,见此情景自然知道厉害,连忙默运功法稳住精关,藏精纳气不动如山,任妇人阴中如何猛吸,只是泌出道道清流,丝毫不泄真元。
练倾城意乱情迷,轰然浪叫声振屋瓦,好在外面莺歌燕舞丝竹管弦不绝于耳,倒是不虞被人听到。
彭怜有心探查究竟,默运道门功法,哺出一道细细真元,绵绵不断随妇人吸纳而去,以此循迹相随,内视练倾城丹田。
只见一道白色气息蜿蜒不绝,进入妇人花房后一路向上,行出不远便到一处幽深所在,内里一团黝黑气息旋转不休,随着白气吸入,黑色气团颜色驳杂起来,现出灰白形态。
彭怜所经妇人中,只有恩师玄真有这般造化修为,只是恩师气团色泽黝黑却极具光泽,丝毫不似这般粗糙,大小倒是差相仿佛,精炼之处,却是远远胜出练倾城许多。
彭怜阳根半软,扳过练倾城身子与她对面而坐,正色问道:「倾城阴中吸力暴涨,可是有意而为?」
练倾城情欲上脸心思迷乱,有些不明就里问道:「奴奴只觉酥爽无比,直想就此晕死过去,身体早已不受控制,何谈有意而为?」
彭怜微微点头,重新闭目探查良久,方才缓缓言道:「我与恩师初次双修之时,曾经误打误撞引动彼此真元,阴阳和合之下,凝出一粒混元金珠,而后周行奇经八脉,为恩师及我涤荡身躯窍穴……」
「而后我又与他人欢好,为其起救沉疴,所幸事毕功成……」彭怜闭目而言,面容沉凝淡然,语调平稳超脱,与两人此刻淫靡姿态反差极大,「刚才细查倾城身体,你体内精元驳杂不堪,显然平时修为锤炼不够,所赖不过吸纳他人精血,看着花团锦簇,实则败絮一堆……」
「以此观之,你平常定然时时腹中隐痛,天癸自然断绝,梦中常见恐怖意向,时时噩梦惊醒,可有这般症状?」
练倾城情欲迷醉,闻言不由悚然而惊,难以置信问道:「相公却是如何得知?奴奴果然便有这些症状,只是看了许多郎中,皆是难言究竟,如今却被相公一语道破……」
彭怜仍是闭目摇头,「那李休六十年修道,你吸纳一年有余,自然所获颇丰,若止步于此,益寿延年却也不难,只是后来吸纳精血,虽有容颜永驻之效,却是驳杂浑浊,其中暗藏杀机,若不及早纾解,只怕祸端不远!」
「这却是为何?」练倾城不由问道:「其间可有区别?」
「以我胡乱猜想,李休童子之身修炼多年,被你吸走不过是修行所得,本就精纯无比,你吸纳所得补益身心自然无碍,」彭怜说出心中猜测,「而后那任丈夫,身上并无修为,被你吸尽精血,自然身殒命销,你得了这般宝贝,却又无炼化之法,到头来自然反噬自身,或早或晚,必然也是香消玉殒……」
练倾城吓得一跳,赶忙哀求说道:「还请相公救我!」
「救你却是不难,只是我要你全身心服从于我,将一身修为让渡出来,待我淬炼之后返还与你,便可解去隐患,逃出生天……」
彭怜睁眼抚摸妇人面颊,柔声说道:「只是自此以后,你只能与我一人欢好,随便谁来相就,都要被你吸成人干,到时别说伤人性命,便是你自己也要当场而亡!」
「你却要想好,可愿做我一世禁脔?」
第四十三章 阴阳之道
夜色深深。
花街柳巷,人声喧闹,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一处偏狭角落,一座古旧宅院门口,两个女子送走昨夜宿在宅子里的客人,随后虚掩院门,一起返回院里。
「怎的妈妈亲自出马了?」年长女子一身艳丽裙装,粉红色镶金披帛,缀珍珠细纱长裙,两条云水波摇广袖,一身金珠首饰暗夜里光泽闪耀,面上浓妆艳抹,却难掩天生秀丽。
「听五儿说是那公子识破了妈妈装扮,又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取了幅卷轴来,妈妈便卸了妆容,与那公子一起进了房间……」随行丫鬟年岁不大,一身淡黄色衣裳,却也眉清目秀、相貌可人。
两女这边絮絮低语,东北角小楼房门打开,一个年轻女子盛装出来,对那年长女子微笑说道:「二姐屋里客人走了?」
被称作「二姐」的年长女子笑道:「可不是么!昨夜吃多了酒,总是痴缠不去,又流连了一会儿,总算劝走了!」
「可是呢!房里从夜间闹到清晨,妹子这边听得都清楚,二姐生受不少!」
「哪里比得四妹这般福气,遇到这样一个阔绰少爷,一包就是一年!姐姐我可是要每日迎来送往,才能有口饭吃……」二姐儿微微一笑,扫了一眼正房香闺,拿眼色递与四妹。
「包是包了,却总是不见个人,惹得人抓心挠肝,好不难过……」那四妹也是七窍玲珑,拨弄眼色与自家姐姐往来沟通,显然默契十足。
两女隔着庭院眼神交汇,齐齐看向正房,随即相视一笑,各自回了房中。
正房之中,一墙之隔,彭怜斜躺榻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艳名「玉京春」的美妇练倾城为自己含弄吹舔,不由好奇问道:「倾城家中几个女儿?是否各个都似雪晴一般绝色?」
练倾城吐出昂扬肉棒,双手叠握套弄,娇声回道:「奴奴养着六个女儿,做这营生的却只有三个,方才院中说话的是二姐儿和四姐儿,五儿哥哥见过,六儿年岁还小,并不在此间居住……」
彭怜轻挑美妇下巴问道:「以你才情底蕴,加上李休所留,锦衣玉食也是不在话下,为何还要从事这般勾栏生计?」
练倾城亲吮龟首吐弄半晌,这才沉吟说道:「奴儿身无所长,在这行里混迹二十余年,早已习惯这般迎来送往、生张熟魏,若要真做个富贵闲人,只怕几日下来便要浑身病痛……」
「加之奴奴始终心存侥幸,盼着风月场里遇着救星,或者遇到那知情识趣之人,也可一解相思之苦……」
「不瞒相公,这些年里偶有那风流倜傥佳公子莅临寒舍,奴奴也动过心思,」练倾城幽幽一叹,无奈说道:「只是这些年里,英俊小生多有,床上英豪却少见,寻常男子纵情酒色,便有本钱雄厚的,却也早就掏空了身子……」
「近水楼台,得的却都是水中明月……」彭怜轻轻一笑,轻轻拍打美妇香腮,随即笑道:「好在倾城倒不白等,如今遇到为夫,岂不守得云开见月明?」
练倾城莞尔一笑,不由喜上眉梢,展颜说道:「自是这般道理!奴奴余生有靠,若能追随相公左右,这勾栏生意,倒是不做也罢!」
彭怜正色问道:「只是方才所言,倾城可曾想好?真要归附与我,此生你便不可再与旁人!」
练倾城眼波横流,白了一眼彭怜嗔道:「女儿家谁不愿意从一而终?奴奴不是流落风尘,如今也是正经人家妻室!相公如此相貌风流,真能厮守到老,谁还肯许与旁人?」
彭怜不由讪讪,「我还当你过惯了风月场中生活,过不得寻常日子呢……」
「便是风月场中,似奴奴这般年纪,也要寻个归宿,或与他人做妾,或寻个老实人嫁了,过些平常日子……」练倾城苦笑一声,「只是确如相公所言,大多欢场女子,习惯了被人呵哄、锦衣玉食,真个要过平常日子,只怕落差不小,能有善终的,可谓少之又少……」
彭怜点头称是,随即问道:「你若真个随我而去,这几个女儿却要如何处置?」
练倾城娇媚一笑:「相公若能一起收到房里,倒是一桩美事……」
见彭怜便要拒绝,美妇人娇俏说道:「奴奴不过开个玩笑,相公莫要认真才是……」
「奴奴家中六个女儿,皆是认的螟蛉义女,大姐儿雨荷二十有九,前岁从了良人为妾;二姐儿雪晴二十有五,姿容冶丽,还有几年青春;三姐儿露浓二十有二,正是花容月貌,只是未曾出门,如今已不接客了;四姐儿霜妍年方十八,却是入行不久,刚被一位客商包下,说是下次再来就要接去新宅居住,若是得幸从良,倒也是一桩美事……」
「五儿尚未及笄,六儿更是垂髫之年,奴奴这些女儿,若无福分不能追随相公左右,有心从良的,奴奴自然成全,仍想滞留欢场的,这片家业便留给她们……」练倾城眼波轻转,心中便有定计,「只是不知相公作何打算,要不要看过奴家女儿们再做定夺?」
彭怜方才听闻窗外人声,心中本就好奇,听练倾城问起,不由笑道:「与倾城交好,自然要与众位姐姐相见,只是此时天色尚早,为倾城淬炼真元要紧,与她们相见,却不必急于一时。」
练倾城闻言一愣,随即感激说道:「相公有心,奴奴心中感激不尽……」
彭怜伸手将美妇揽入怀中,握住一团丰硕椒乳把玩,微笑说道:「能得倾城如此倾心相许,相公我也无比快活!」
他勾起妇人一条修长玉腿,侧过身子调转阳根,龟首凑到妇人腿间宝蛤之间,缓缓挺身而入。
练倾城勾着少年情郎脖颈,低头看着那硕大阳龟没入肉唇,只觉一股充实饱满快美袭来,顿时娇吟失声,尤其阴中方才欢愉所留汁液仍在,此刻又被插入,更是滑腻异常,阳根入体,她身体立即瑟瑟发抖起来。
白净下体之中,一根粗长阳根来回出入,景象淫靡,与那阴中快感交相辉映,练倾城舒爽难言,只是哼叫不停。
两人二次相交,彼此更加熟悉,彭怜进退自如,更觉妇人阴中滑腻软嫩紧致丰腴,抽插之间颇有快美酥麻,尤其此时他侧身而入,美妇俏美容颜和风流体态尽皆入眼,那份成熟艳丽风情,却是平生罕见。
「好达……快些……奴儿不行了……要丢与夫君了……」练倾城仍是敏感至极,不过三四十下,堪堪又到高潮。
「好哥哥……顶着淫妇儿的花心子……莫停……美死了……不行了……」美妇有若老树盘根一样紧紧抱着少年,无上快感之上,又来一次巅峰极乐。
彭怜爽得头皮发麻,却不敢失了心神,妇人阴中那股吸力重新出现,相较之前仿佛更强几分,他收敛心神默运功法,催动所负修为,潜心吸纳妇人阴精。
闭目内视之下,只见缕缕灰白气息蜿蜒而上,顺着阳根龟首直入自身丹田,隐约之间,只见小腹之中幻出一座金光镶嵌翡翠鼎炉,莲花白玉底座,阴阳两色玉质双耳,纷烦卦象点缀其上,时而放大,时而缩小,只是旋转环绕不休。
炉中阴阳二气缠绕不休循环往复,妇人阴元绵绵而来,道道吸入其中,眨眼消失不见。
练倾城从未被人这般吸纳,此刻只觉花心之中丝丝缕缕清凉温润之意绵延不尽,阴中快感如潮,本就身处情欲巅峰,被那真元如此拂动冲刷,更是快美无边,尤其绵绵不绝之意无穷无尽,仿佛真个身登极乐一般。
倏忽之间,只觉天高地阔,御风驾云,此身飘飘然不知往何处去也。
彭怜也是快美难言,只是他曾与玄真经此巅峰之境,又有百年修为和道家心决坐镇,倒是比练倾城沉凝许多,他专心吸纳妇人真元一一予以炼化,不敢稍有懈怠,免得堕入极乐魔道之中发疯发狂。
练倾城体内真元驳杂不存,体量却是不小,彭怜吸纳良久,方才十去其一,外围灰白杂气缭绕,隐约可见其中玄色凝珠。
彭怜心知那便是妇人本命真元,相比恩师玄真小了许多,精炼更是远逊,只是色泽玄深,倒也算天赋异禀。
他心中一动,驱动炼化真元原路返回,隐约之中便见妇人丹田之中幻出一道幻象,细细观瞧,却是一具镶金墨玉壶。
那壶玉色深沉如墨,表面金丝却隐隐泛红,彭怜凝心细看,只是驳杂真元遮掩之下难窥真容。
随着他真元涌入,那玉壶逐渐填满,丝丝缕缕真元满溢出来,竟也好看无比。
练倾城被他这般一吸一吐,弄得高潮迭起,舒爽无边,只是花容惨淡,香汗淋漓,早就晕死过去,至此时方才缓缓醒来。
「好相公……亲哥哥……怎能如此爽利……人说『欲仙欲死』,奴奴今日才知世上真有此事……」练倾城声调沙哑,显然刚才浪叫过甚,她轻抬玉手要去抚弄彭怜面颊,却是半途而废,不由嗔道:「相公真要弄死奴奴才成么……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彭怜轻耸阳根缓慢抽插,闻言笑道:「倾城倒是美得狠了,你达可还未曾尽兴,这番恩泽,自然要着落在你这淫妇身上才是……」
「哥哥饶了淫妇罢!」练倾城又被挑起无边欲念,只是央求道:「奴奴身子都要碎了,哥哥若不尽兴,不如叫几个女儿进来服侍如何?」
「你是当真力有不逮,还是想借此机会,与你达做个媒人,介绍几个女儿认识?」彭怜放下妇人长腿,双手握住妇人两团硕乳,侧躺着从后面臀缝插着玩弄不休。
练倾城呻吟浪叫不停,只是央求道:「相公这般……伟岸,自要让女儿们见识一番……如今奴奴随了相公,她们便是自家女儿,过来服侍爹爹,本也应当应分……」
彭怜心知肚明,玉京春不堪挞伐是真,有心推荐女儿过来争春也是真,正所谓顺水推舟近水楼台,他倒是不以为意,闻言笑道:「叫得这般顺嘴,平常可是叫惯了的?」
练倾城久在欢场,立时便知彭怜话中深意,不由呻吟叫道:「奴奴不曾这般叫过别人……哥哥若喜欢……以后奴奴只这般叫便是……」
妇人娇媚回头,伸手捧着少年情郎面颊,浪声叫道:「爹爹……好爹爹……奴奴的亲爹……真个要弄死女儿不成……不得了……又要丢了……怎么这般快……」
彭怜大肆抽插,丝毫不留情面,妇人阴中缠绕吸裹,快感更是难言,他放开精关,猛烈抽送十余下,终于痛快射出浓精。
「好热……烫死女儿了……爹爹……不行了……女儿又丢了……」美妇练倾城只觉阴中被少年阳精一烫,高潮之间竟然又丢一股阴精,身子泄得极是爽利,便又要昏死过去。
彭怜搅动半软阳根,猛力掐了妇人乳首一记,沉声喝道:「收敛心神,随我默念心决,吸纳入体精元……」
乳首吃痛,练倾城猛然醒来,闻言浑浑噩噩,随着彭怜念起双修法诀,她早有根基,只是与李休所习乃是残篇,一知半解之下误入歧途,如今得彭怜指引,自然事半功倍。
只是两者修习法门终究不同,好在练倾城毕竟一知半解,除了修为深厚,此刻改弦更张却是别无压力,有那暧昧不明之处,说与彭怜后便迎刃而解,心中敬爱之情却又加深不少。
眼看时辰不早,彭怜收了功法,听任练倾城为其舔弄干净下体,在妇人服侍下穿好衣服,随后一起出门。
天上月明星稀,周边人声渐少,彭怜与练倾城相视一笑,随即告辞而去。
练倾城送至门口,久久不肯回房,直到彭怜远去不见,这才叹息一声回到房中。
「恭喜母亲!」那引彭怜入府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等在房里,见练倾城回返,笑着躬身道喜。
「为娘有此良缘,实在天意垂怜,」练倾城在八仙桌边坐下,端起桌上热茶轻啜一口解去唇间干渴,不由有些感慨说道:「阴差阳错,不成想竟成全在这少年身上……」
那女子缓步上前,站在练倾城身后为其捶背,轻声说道:「女儿便在自己房里都听见了母亲快意叫声,那公子当真这般厉害?」
练倾城俏脸微红,摇头笑道:「为娘见惯风月,等闲男子自然难入法眼,若非彭郎本钱了得、本领高强,为娘年近半百,岂肯轻易屈从?为娘平常教导她们招揽客人,总说细水长流,不可上来就任其尽情尽兴,岂会不知个中道理?实在彭郎天赋异禀,又恰好能替为娘解去宿疾,有此种种,才有方才一晌贪欢,竟是丢了七八次……」
女子不由脸现喜色,「若真能祛除旧疾,岂不天大幸事?女儿还说怎的母亲竟然卸了妆容亲自上阵,原来竟有这般曲折!」
练倾城轻轻点头,「谁能想到,彭郎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竟能有此修为?如此阴差阳错,果然天意昭彰,报应不爽……」
「母亲与他因书画结缘,他若问起,不知母亲如何打算?」
练倾城眉头轻皱,「若真要问起,倒是不好隐瞒……」
未等那女子说话,她旋即笑道:「只是彭郎少年心性,便是早熟了些,终究年岁尚小,正是色欲熏心的年纪,有为娘相伴,到时再让你几个妹妹一同呵哄,不怕他不沉醉温柔乡里、深陷脂粉堆中……」
「几个妹妹倒是个个花容月貌、才色双绝,只是有母亲珠玉在前,她们可就都被比下去了……」
练倾城回头嗔她一眼,啐了一口笑道:「这嘴儿跟抹了蜜一样甜,为娘人老珠黄,如何比得她们年华正好?」
女子不以为意,娇笑说道:「娘亲越老越妖,岂是她们比得?莫说床技才艺皆是受您调教,便是姿容相貌、体态风流,比您也要差出甚远,有您先入为主,只怕对着她们,便如味同嚼蜡一般了……」
「这般捧杀为娘,莫不是你也动了春心?她们姿色平庸,你可是倾国倾城一般……」练倾城回手握住女子手掌,微微一震,上面暗黄皮肤竟然全数裂开,露出里面白腻软滑、吹弹可破肌肤来,「你若有心,为娘为你保媒拉纤如何?」
「娘!」女子面色微窘,抽回素白玉手藏于袖中嗔道:「女儿曾经立誓终生不嫁,岂可随意反悔?女儿只是担心,若彭公子真个问起,母亲便是两难,说出实情自是不妥,若是扯谎却也非长久之计……」
「且自从长计议吧!天意昭昭,凡人难测,为娘当日与那李休耳鬓厮磨,每日里醉生梦死,如何知道随后十余年苦厄?如今与彭郎人海相逢,谁知他年因果?」练倾城长叹一声,继续说道:「为娘年近半百,一生虚度十之七八,便能与彭郎朝夕相处,怕也没多少光阴挥霍,往后这番基业,自然交托你手,若实在事不可为,为娘便舍了这副皮囊便是……」
第四十四章 依稀别情
三更鼓响,街上行人寥寥。
彭怜穿街过巷回到陈府,不入客房,直接翻墙而去,飘然落于内院,随手推门而入。
应白雪房中早已熄了烛火,妇人早已睡下,此刻听见动静,知是情郎回返,便笑着问道:「每日都这般鬼鬼祟祟,不知相公是偷鸡摸狗还是偷香窃玉?如此晚归,何必又来扰人清梦?」
彭怜哈哈一笑,也不点燃灯烛,随手解去衣衫上了床榻,一把拥住美妇狠狠亲了一口才道:「雪儿猜测,虽未全中,相去却是不远……」
他将今日一番际遇简要说了,只说误入勾栏,体验了一把姐儿风情,却未言及与练倾城如何相识经过,只说那勾栏里诸般风物,风尘女子如何多情。
应白雪爱他深沉,自然不疑有他,靠在男儿怀里,伸手握住昂扬尘柄,娇嗔说道:「妾身婆媳上阵,相公竟还这般花心,若是寻常女子也还罢了,那勾栏之中迎来送往,小心染了花柳之病,没来由祸害我们孤儿寡母……」
彭怜拥着妇人软腻娇躯,不由讪笑道:「只是日间戏言触动,这才往着那花街柳巷走走,以后可是万万不会了……」
应白雪娇媚一笑:「相公这般好色,倒也不必非去秦楼楚馆,妾身儿媳女儿俱是绝色,待到将来搬至府城,妾身一力张罗,自然少不了相公床中尤物……」
彭怜哈哈一笑,「你这般一说,倒显得我色中饿鬼一般!也罢,不将你这淫妇摆布妥当,总是夫纲不振,过去撅着,为夫要从后面干你!」
应白雪被他扯去中衣,不由娇喘嗔道:「相公!白日里刚刚弄过,奴儿下面还肿着,莫再弄了,搂着奴奴说说话便好……」
彭怜岂肯轻易饶她,一把扯去妇人缎子中衣,褪下顺滑绸裤,就着应白雪肥美肉臀,挺身一送,便将阳龟顶至美妇穴心研磨起来。
应白雪蜷起双腿侧向躺着,一双丰腴肉臀更显浑圆,她衣衫散乱,回手轻推之际露出一支圆硕美乳,随着彭怜耸动荡起水样波涛,口中更是不住声浪叫:
「爹爹……不要……奴奴不要……求你……不要……」
彭怜心中爱极,明知妇人欲拒还迎,不由欲念更炽,来回抽送百十余下,复将龟首深入妇人花心之中,用起那般玄妙法门,直将美妇送至巅峰极乐。
初次欢好,应白雪病体未复自然不堪挞伐,而后身体渐愈,战力渐起,将将能与彭怜战个有来有回,谁知好景不长,被彭怜寻出如此法门,复又难堪挞伐。
彭怜身负双修秘法,若非贪图闺中之乐,以应白雪之能,怕也只能俯首帖耳,如今被他掌握窍要,当真是生死尽在情郎之手。
那龟首被宫口死死箍住,随着阳根抽送带动,整个花房抽搐震荡不休,应白雪头晕目眩爽快无边,彭怜也是快活不已,尤其眼前妇人媚态撩人,那份成就满足,竟比泄精还要满足万分。
应白雪头目森森,已是无力撑拒,口中低低媚叫,不多时便身登极乐,周身酥软麻痒之际,昏昏然便要沉沉睡去。
彭怜志得意满,几次快速抽插,循着一丝快感用力动作,便也丢了阳精,尽数射入妇人花房之内。
应白雪昏昏欲睡,被他滚烫阳精一淋,不由又是舒爽万分,娇柔身躯复又痉挛,竟又哆嗦着丢了一次。
「哥哥……总这般被你玩弄……早晚美死奴奴……」应白雪无力软语,媚眼惺忪半闭看着情郎,眼中爱意无边无际。
彭怜默运双修秘法,催动体内真元遍行应白雪奇经八脉,他入住陈家两月有余,每日里有应白雪欢好从无间断,直至上月应白雪天癸复来方才暂停,连番施为之下,妇人体内淤堵已然清理殆尽,兼之彭怜心中爱她柔媚乖巧,阳精真元更是从不吝啬,如今不但旧疾尽去,而今脱胎换骨之处,竟如涅盘重生一般。
于练倾城处早已尽兴,彭怜这般作为,不过是提振夫纲而已,见应白雪舒爽快美,这才温柔笑道:「雪儿如今身子大好,不如随我学些道家心法如何?你剑法高明,内功修为却着实粗糙了些。」
应白雪被少年情郎催动真元探查经脉,浑身更加娇软无力,闻言柔媚笑道:「奴奴这般年纪,再练内功心法,岂不忒晚了些?」
「寻常女子自然稍晚了些,你自幼习武,剑法虽是外功,却也内外呼应,多少有些根基,」彭怜侧身躺下,从后抱住美妇,右手搭在应白雪身上握住一团硕乳把玩,「尤其雪儿习武多年,身体经脉顺畅,习练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即便难窥堂奥,略微涉猎道家心法,于你吸纳为夫所哺真元也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应白雪微微点头,轻声笑道:「不如也将此法教予云儿灵儿,她们年纪尚轻,学来岂不益处更大?」
彭怜轻轻摇头笑道:「云儿爱好调脂弄粉,心思早已凝定,我与她提过两次,皆是敷衍答应,想来心思不在此间;至于你那女儿……」
应白雪回头看向情郎,夜色浓郁,之间依稀英俊面庞,不由心中喜爱,柔声问道:「灵儿如何?」
「自那日初见之后,几乎再未同处,若非你居中调和,我还当她与我无意呢……」彭怜苦笑一声,想及那俏丽少女陈泉灵,不由心中叹息。
「还好意思说呢!那日晨起逼着奴奴裸身舞剑,灵儿被你莫名其妙占了红唇,闺阁少女从未与人亲近,竟然为你舔弄阳龟,你这些天不闻不问,害得灵儿茶饭不思,自己反倒委屈起来了!」
彭怜愕然无语,一想果然如此,那是自己忽有所感,只觉天地灵气自己留存炼化之外随便泄去很是暴殄天物,这才分别哺与母女三人,当时自然而为,事后也未多想,如今思来,果然自己考虑不周。
那泉灵小姐身在闺阁之中,莫说被人如此亵渎玩弄,便是牵手都未曾有过,若非有应白雪这做母亲的居中调和,只怕早就羞愤至极,一条白绫奔赴黄泉了。
彭怜不由汗颜,抱着美妇双手不由紧了些,小心问道:「好姐姐,果然为夫思虑不周,却不知姐姐如何安排?灵儿又是何意?」
「这会儿不叫人家『淫妇』『雪儿』,改口叫『姐姐』了?」应白雪黑夜中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情郎是否看见,便伸出一只青葱玉指戳在少年额头,娇嗔说道:「有奴奴从中斡旋,灵儿自然心属相公,只是你们二人相处时日不多,冒昧成就好事终为不美,以妾身之见,过几日云儿回乡省亲,到时我命灵儿为你伴读,郎有心、妾有意,想来以相公手段、灵儿心意,自然不难成就良缘……」
「云儿这便要走么?归乡路险,可要安排妥当才是。」彭怜细细问起,原来洛行云娘家正在兴盛府城,路途并不甚远,沿路却多有密林,平常偶有盗匪出没,若是妇人家孤身上路,自然危险万分。
「自然不会害了你那心尖儿肉!」应白雪扭动身子撒了个娇,随即笑道:「奴奴使了银子,请了本县吴守备派了二十兵士护佑,又请了县里镖局,管家徐三也要跟随同去,一切安置妥当,相公倒是不必担心……」
彭怜握住美妇一瓣肉臀抓揉片刻,随即轻抽一记,笑着骂道:「总是这般拈酸吃醋,还有个长辈样子么?」
应白雪扭动身子娇媚说道:「奴奴主动投怀送抱,又给儿媳女儿保媒拉纤,什么纲常廉耻都已弃如敝履,还要什么长辈样子?人家就是吃自己儿媳的醋,吃那些青楼姐儿的醋,恨不得相公的肉棍棍永远塞在奴奴贱穴里才好……」
彭怜心中感动,嘴上却笑道:「你这淫妇已是如此不堪,却还妄图一人霸着为夫,不怕被我弄死么?」
应白雪柔媚一笑:「死自然是怕的,不过若是给达达肏死,奴奴倒也心甘情愿哩!」
她随即幽幽一叹,轻声说道:「世间女子大抵皆是如此,每每爱至深处,自然想着独占恩宠,总是免不了拈酸呷醋,惹人不快……」
彭怜微微点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应白雪不肯男儿阳根须臾离体,莞尔笑道:「奴奴心知肚明,相公深爱人家其实胜过儿媳,只是女人天性,见不惯相公与云儿那般恩爱缠绵,平素时节倒也罢了,每每床榻同欢,你二人蜜里调油,人家便心里吃味……」
「你如实,云儿自也如是,」彭怜抱着美妇丰腴肉身,不由摇头苦笑,「不如以后分开相处,不往一处凑了?」
应白雪唬了一跳,转头去亲彭怜,轻啄几口才道:「相公这般伟岸,一人如何侍奉得了?如今妾身被你拿了短处,不过百十余下便要丢身子,若想相公尽兴,岂不真个累死奴奴?」
「以相公之能,夜御数女本就应当应分,奴奴拈酸呷醋乃是天性,可不敢就此要求相公如何,」应白雪认真起来,正色说道:「只是将来与何人同床共侍,相公却要心有定见,莫要过于随意,反而留下祸患……」
「我却从未想过这些,只觉有你们便已足够……」
应白雪媚笑一声,不以为意说道:「相公年纪轻轻便已众多红颜知己,身负奇术想来长命百岁不在话下,到时只怕身边女子之众足以比肩王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却也稀松平常……」
「真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封你做个正宫娘娘!」彭怜年少轻狂,自然不知此言如何狂悖无端。
「奴奴年老色衰,怕是坐不住皇后之位……」应白雪知道厉害,却只当闺中密语,柔媚回道:「到时奴奴给相公做个妃子便心甘情愿,可不敢奢求甚多……」
彭怜被她媚语所激,不由喘息说道:「你个淫妃这般骚浪,且夹紧了,让为夫再弄一回!」
「哥哥,这次莫要抽弄奴奴花心子可好?就只用力肏弄,让奴儿多承受些相公挞伐,好好感受相公威猛……」应白雪娇媚婉转说出心中所想,情到深处,自然言及肺腑。
彭怜点头答应,撑起身子自上而下,对着妇人美臀再次用力抽插肏干起来。
两人默契十足,妇人低声媚叫,少年勇猛无俦,来往抽送皆是真刀真枪,丝毫不肯取巧,百余下后,彭怜将应白雪抱起,在屋中边行便弄,又过两百余抽,才将美妇放在窗前案头,抽送百五十下,双双同登极乐。
二人此番交合默契十足,堪称惊天动地,早将外间丫鬟翠竹惊醒,彭怜射过浓精,拉过应白雪跪伏在地为自己舔弄干净,这才搂着妇人回到榻上交颈叠股而眠……
翌日清晨,彭怜与应白雪吃过早饭,来到书房等
洛氏 前来,他摊开书卷正要温习,却见洛行云推门而入,一身亮白衣衫,更衬得花容月貌、韵味天成。
「相公昨夜去了哪里,怎的入夜仍是未归?」洛氏心中挂念,见彭怜安然无恙,这才轻舒口气。
彭怜过去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有劳云儿挂念,为夫赔罪则个……」
他将昨夜说与应白雪话语重新说了一遍,洛行云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笑道:「相公这般做法,不怕雪儿埋怨么?」
「云儿料事如神,果然昨夜被她埋怨许久,好在相公本领高强,直接将她肏得服帖,这才真正老实了!」
洛行云俏脸一红,娇嗔说道:「相公好坏……」
彭怜勾起妇人下颌,柔声问道:「昨夜雪儿言及,不日你就要回乡省亲,夜里我便想着,你这一去,却不知何时重逢,心里着实有些不舍。」
洛行云媚然一笑,轻声说道:「哥哥有心,妾身此去,名为省亲,其实只是打个前站,一来运送古玩名画,二来布置新宅,听婆母意思,你们不过晚些日子便也要搬迁过去,到时小别重逢,却是不必伤怀……」
彭怜探手撩开妇人裙摆,自然握住两瓣翘臀,轻声笑道:「倒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便让为夫疼疼小云儿吧!」
「相公昨夜误入勾栏,又与婆母欢娱半夜,怎的竟还不够?莫要作弄奴儿了,昨日被相公欺负,下面可还肿着……」洛行云被他揉的身躯酥软,口中不住声哀求。
「昨日吃饭,难道今日便不吃了?」彭怜爱她柔弱风流,不由笑道:「你出行在即,这两日你达可要好好疼你把你喂饱,免得回去娘家相思难耐,到时若再偷腥旁人,岂不坏了相公名声?」
「坏哥哥……」洛行云娇躯一软,感受着男儿大手在腿间肆虐,不由娇喘嗔道:「奴奴深爱郎君之心天地可鉴,没来由污人清名作甚?不是夫君肆意欺侮,人家岂会与你同流合污……」
「你个小淫妇儿,明明千肯万肯,却要怪我头上!」彭怜借题发挥,就要扯开妇人衣裤亵玩一番。
「夫君!奴奴不敢了!下面真的肿着,且容奴奴缓个半日,晚上与婆母一同服侍相公可好?」洛行云婉转娇啼,花容失色,丝毫不似作伪。
彭怜见状只好作罢,不由笑道:「那你便与为夫一同练字好了!」
洛行云红脸答应,依偎到情郎怀里,双腿赤裸夹着那粗长尘柄,与彭怜携手提笔练字。
旖旎缱绻,时光倏忽而过,彭怜情知洛行云相别在即,虽然心里念着练倾城妩媚,却强自按捺下来色心,只是陪伴洛行云左右。
待到晚间,果然与婆媳二人一番云雨,那应白雪曲意逢迎,洛氏更是婉转承欢,婆媳二人千娇百媚,倒是将彭怜惦念练倾城之心冲淡不少。
如此过了两日,第三日晨间,应白雪备下两辆马车,将洛行云随身嫁妆隐蔽装好,这才与彭怜及女儿另乘一辆,相送洛行云出城。
城外五里,官道之旁,一座孤亭寂然耸立,彭怜与应白雪下车,与洛行云依依话别。
洛氏一身宽大素色衣裳,面上覆着轻纱,恰好遮住曼妙身材和秀丽容颜,与婆母小姑情郎三人一同进了凉亭。
「云儿此去,再见总要旬余之后,路上一切小心,到了家中,替为娘问候两位亲家。」应白雪正中端坐,看着俊美儿媳,不由心中感慨。
若是从前样子,只怕儿媳此去再也难以回返,如今有彭怜牵绊,倒是别情不显。
「世事纷纭,聚散无常,若非彭郎,只怕你我婆媳就此便要缘尽……」应白雪微微一笑,「如今却只是暂别,路上一切小心,新宅一应事体,云儿也要多操心些,等为娘这边安排妥当搬去,便可重聚一堂!」
「母亲放心,儿媳省得,」洛氏欠身一礼,眉眼扫过身边情郎和对面小姑,不由笑道:「如今妾身不再,倒要烦劳灵儿陪伴相公读书,每日里研墨奉茶、红袖添香,也好成就一段佳话……」
言罢,她与应白雪相视一笑,眉眼间暧昧至极。
陈泉灵蕙质兰心、春心思动,却终究矜持羞赧,比不得母亲嫂嫂那般风流潇洒,闻言羞得面红耳赤,自是手足无措起来。
彭怜见泉灵小姐羞窘,不由也尴尬轻咳起来,他游目四顾,却见官道上缓缓行来一匹黑驴,驴上倒坐着一名书生,正摇头晃脑读书不停。
三女见他出神,不由也顺着彭怜目光看去,却见那驴子长得结实,却不需人催赶,径自沿着官路而行,路上行人指指点点啧啧称奇,那一人一驴却皆是淡定不觉,须臾便远去不见,消失在道路弯处。
「这人怎的如此熟悉……」彭怜喃喃呓语,心中竟似忽有所感,仿佛似曾相识一般。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世间不平
官路之上,满地落叶,一阵清风吹过,又有数片金黄纷纷飘落,天高气爽,秋意正浓。
一骑毛驴缓缓而行,其上书生端坐,手秉书卷,津津有味诵读不止。
「丑驴儿,这般圣人教化读与你听,无异于对牛弹琴,盼你即便不能牢记于心,多少也要受些熏陶浸染才是!」书生读罢,掩卷遐思,随意仰躺驴背之上,一会儿看深远蓝天,一会儿又闭目小憩,得意自在,好不潇洒。
一人一驴惬意行于林荫天光秋色之中,那驴子无人驱使,看着旁边一丛青草,自然走过去了吃了几口,又见几处野果,便又跟着去吃,不多时便下了官路,走入一条小径中来。
忽然林中蹿出几人,手上拎着厚背尖刀,刀尖犹带血珠,为首一人浓眉大眼面带凶相,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书生正在假寐,不知健驴误入林中深处,闻声而起,一看五六个彪形大汉已将自己围在中间,不由愕然,随即笑道:「你这蠢驴,竟将我带到这般田地!」
那为首恶汉以为书生在骂自己,不由怒道:「徒逞口舌之快!今日撞到洒家面上,也是你阳寿到头,且纳命来罢!」
一言不合便即拔刀相向,江湖草莽向来如此,他一声令下,诸位同伴随之一拥而上,便要结果书生性命。
书生淡定从容自鞍下抽出一把宽刃长刀,洒然一笑说道:「误打误撞,却要替天行道,实在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
「燕」字出口,他已腾空而起直扑为首一人,长刀列列席卷而去,直将那彪形大汉连人带刀劈成两半,鲜血迸发之际闪身而退,说不出的淡然潇洒。
「归!」语声加重,长刀横卷,势大力沉之下,直将三名恶匪拦腰斩断。
再念「来」字,刀光闪过,剩余两人瞬时身首异处,至死不知究竟如何这般轻易便遭人屠戮。
书生两句诗词吟来,三字之间连杀六人,却是面不改色,血不沾身,低垂宝刀甩去血迹,随手扛在肩头走入林中,却见空地上绑缚三人已然身首异处,远处草丛中一个女子身躯半裸瑟瑟发抖,看他过来,吓得不停后退。
那女子唇红齿白,面若秀丽绝伦,只是面色苍白,身形苗条匀称,半裸肌肤满是淤青污痕,一对浑圆饱满酥胸被小臂遮挡,却是欲盖弥彰,她身上全无饰物,想来已被匪徒搜刮干净,此刻面容慌乱、秀发散落,更是显得娇媚柔弱、惹人垂怜。
「此处穷山恶水,贵属已然悉数毙命……」看那女子梳着妇人发髻,书生侧过目光目不斜视轻声说道:「夫人若是不嫌,不如与小生同行,就近找一县城报官如何?」
他挥动长刀挑起一个锦绣包裹抛至妇人身前,转身去看旁边,只见一辆马车被树枝遮掩藏在林中,拉车驭马却不知被拴在何处。
劫匪显然得手多时,一地行囊包裹早已分割完毕,书生翻检一番,挑了些值钱物事装好,回头看时,女子却已穿好衣物,神情瑟缩之外,却是姿容秀丽、我见犹怜,若非如此,只怕也早已香消玉殒。
书生当前一步回到方才打斗所在,翻检众匪尸首得了些钱财物品,又寻了些妇人衣裳一起装了放在驴背上,看妇人小步踱出,这才温柔笑道:「也是夫人命不该绝,我信马由缰——不对,信驴由缰——被这畜生带到此间,稍晚片刻,只怕夫人已是贞洁不保、性命堪忧……」
女子见他相貌英俊气度翩翩看着不似坏人,不由心中大定,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却仍是面色苍白说不出话。
书生也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夫人若不嫌弃,还请上驴歇息,待小生领着夫人就近投宿,慢慢从长计议不迟。」
女子轻轻点头,走到健驴身边,看书生捋出衣袖遮住手臂,这才羞窘扶着上了驴背。
那驴健硕结实,性情却极是温和,不得主人命令,便即老实站着,只是咀嚼口中青草,从容闲适,竟似对方才血腥场景视如不见一般。
「我这老驴性情温和,颇通人性,夫人不必紧张,放心宽坐便是。」书生还刀入鞘,见女子有些害怕,便笑着说道:「我自幼习练武艺,练的都是刀法,他们却说我一介书生不适合舞刀弄枪,佩剑才是正经,所以才配了这把剑以为装饰……」
他随手抽出剑柄,那宝剑却毫无剑锋,只有尺许长一块铁片藏在鞘里,竟是徒有其表。
女子终于被他逗笑,不由掩嘴失笑出声,语调清脆宛如黄莺出谷、柳燕轻啼。
两人一驴缓缓而行,顺着小径回到官道,一路踽踽而行,一直走到天色将暗,还未见到乡镇市集。
书生无奈一笑,回头冲那女子说道:「夫人容秉,眼下你我错过宿头,只怕今夜要在野地里过夜了……」
「妾……妾身死里逃生,一切……一切但凭公子做主……」一路行来,无论书生如何逗她,女子始终默然不语,此刻忽然开口,声音清脆悦耳,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书生轻轻一笑,「夫人终于肯说话了!方才小生还担心,夫人可是被恶匪吓坏了……」
女子温柔浅笑,面色微微泛红,只是夜色渐深难以察觉,柔声回道:「公子救命之恩,妾身岂敢或忘?只是惊吓过度,一直心中惴惴,之前无礼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倒是无妨,」书生摇头一笑,随即说道:「还请夫人宽心,有小生在,便是豺狼猛兽前来,说不得也要杀了为夫人打个牙祭……」
女子娇声一笑,轻轻说道:「有公子在,妾身不怕……」
书生不以为意,点头一笑将女子扶下毛驴,随后寻了一处高地,仔细清理了周边枯草树叶,就着被风一面点燃篝火,又给走驴卸下鞍辔,吩咐女子坐好,这才抽出鞍上长刀,闪身进了树林。
未及盏茶功夫,书生已拎着一只毛茸茸兔子回返,只见他手起刀落,几下将那肥兔去皮,又从书箱里取了些盐巴涂抹其上,用树枝穿了架在火上烘烤起来。
「深秋时节,这野兔肉质肥厚,你我二人一只便已足够……」书生动作麻利,手上丝毫不沾血腥,蹲在那里拨弄篝火熏烤肥兔。
他一番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显然不是初次施为,女子看得目眩神迷,不由好奇问道:「公子这般顺手,看着像是山中猎户,倒是多过像文弱书生……」
书生哈哈一笑,得意说道:「小生十四岁离家,九年间行走天下,江南塞北,东海陇西尽皆去过,一路行来可谓获益良多,所作所为、所思所想,自然非那闭门造车文弱书生可比!」
女子轻轻点头,随即轻声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救命之恩,日后必将结草衔环以报!」
书生轻轻摇头,只是说道:「小生姓严名济,法度严苛的严,兼济天下的济,夫人记下倒是无妨,只是报恩一事却不必挂怀!路见不平,小生既有长刀在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天意如此,夫人倒不必过于执念!」
「妾身娘家姓顾,夫家乃是省城商人,此番回乡省亲,半路遭遇劫匪,不是天幸遇见公子,怕是早就身首异处、命赴黄泉了……」顾氏心有余悸,语声微微颤抖,继续说道:「若是公子方便,可否将妾身送回夫家,否则我一介女流这般颠沛流离,只怕再有祸端……」
严济洒然一笑,「我正要往省城一走拜会故人,却与夫人正好顺路,只是不成想夫人省亲之路只走了一半便要回返,却也徒呼奈何……」
顾氏凄然一笑,「天命如此,却也无法,妾身险些清白不再、小命难保,还省什么亲呢!」
严济知她惊吓过度,便也不再言语,随手扯下一支兔腿递给顾氏,自己也扯了一根,靠在远处树下,擎着一卷书籍,就着篝火光亮边看边吃起来。
他饭量甚好,一只肥兔被他吃掉大半,看应白雪手中兔腿残留不少,也接了过去吃了干净。
顾氏心中害羞对方吃了自己口水,见其如此洒脱自然,却又暗嗔自己多虑。
严济找来干草枯叶厚厚铺于树下,取出一件厚重熊皮铺好,找出几本书籍垫着,又掏出一件黑色披风,笑着对顾氏说道:「荒郊野岭,还请夫人将就睡下……」
顾氏不由展颜一笑,柔声说道:「山野之间能有这般布置已是常人不及,公子有心,妾身铭感五内。」
她在熊皮上轻轻躺下,不由心中好奇,转头看向严济摆弄篝火,轻声问道:「这熊皮莫非也是公子亲手所猎?」
严济微微点头,「那年行经塞北,身边还是一匹老马,也如这晚一般宿在山道一旁,当时林中出来一只硕大人熊,许是饿得发疯,直接便冲老马而去……」
「我何曾见过那般猛兽?当时吓得手心全是汗水,宝刀又在马背之上未及卸下,心惊胆寒之际,只得抽了这剑柄投掷出去,正好打在人熊头顶,待他受激发怒冲我咆哮过来,这才闪到一旁,借机抽了宝刀出来,一番殴斗,总算将刀插进那畜生喉咙,结果了它性命……」
顾氏听得入神,见他丝毫不避忌当时惊怕畏惧之意,不由暗暗心折,口中却轻声说道:「妾身只道公子胆色过人,当时却也感到害怕么?」
严济淡然摇头,「那人熊直立起来比我还高半头,一掌下去便有千斤之力,我那老马随我多年,被那畜生一掌拍碎全身肋骨,不是我宝刀锋利,只怕也要命丧熊口……」
「莫说当时年少,便是今时今日,面对虎豹熊罴,我却仍是心惊胆战,日间与那六人对打,我心中也自畏惧怕死……」他直陈心迹,坦荡自然毫不做作,「只是圣人有言『虽千万人吾往矣』,心存敬畏,却绝不怯懦不前,明知必死,却仍要向死而生,所谓『君子见机、达人知命』,不过但行好事而已……」
顾氏轻轻点头,随即摇头苦笑说道:「公子这般说法,却与妾身心中英雄人物大为不同,原来只道英雄卓尔不凡,却不知也有凡人心思情绪……」
严济挑些半湿木材压住篝火,半晌无言,才又说道:「英雄从来气短,谁不儿女情长?能做富家翁益寿延年、含饴弄孙,谁又愿马革裹尸、死而后已?人生从来无奈,你我各不相同而已。」
顾氏闻言不由一愣,随即感怀身世,不由心中悲戚起来。
严济也不理她,又喂了驴子一些草料干粮,这才在篝火另一边就着鞍辔躺下,看着天上点点繁星,不久酣然入梦。
翌日清晨,两人吃过干粮重新上路,路过一处山溪时洗了面颊,又灌满水壶继续行路,如是徐徐行了一日,当天傍晚时分来到一处市集,寻了一家客栈,开了两间上房住下。
书生从盗匪手上得了大笔横财,自然出手大方,扔了三两碎银给店小安置走驴,吩咐备下热水送到两人房里,又点了几样小菜,叮嘱稍晚送来,一番周到安排,却是滴水不漏。
顾氏洗濯良久方才出浴,擦净身上水渍,换了身干净衣裳,心中不由感激严生心细如发。
她连日赶路,晓行夜宿倒是不虞有他,只是被劫之后险些失身,身上污秽不少,心中龃龉更多,如此一番清洗,意义不大却至关重要。
好在随身行囊未失,她揽镜梳妆,仔细打扮一番后方才叫来店伙取走水桶,等饭菜送来略略吃了一口,便即愣怔出神。
眼见天色已完,顾氏困倦不堪,干脆吹熄灯烛上床睡觉。
她心虚烦乱,辗转反思之间竟至半夜仍未睡着,念及身世飘零,不由更是难眠。
迷迷糊糊间,只觉一只大手将她口鼻捂住,随即身体轻飘飘被人扛起,随即便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醒转,只觉身下冰凉,睁眼看去,月黑风高之夜,不知何时到了一处荒弃宅院,身下青石秋露深重,弄得衣衫半湿,冰冷无比。
不远处两人缠斗正酣,顾氏瞩目观瞧,夜色朦胧之下,一人手持长刀来去如虹,正是自家恩人书生严济。
对面那人身高体壮,却也一样功夫了得,手中两柄短刃舞得上下分飞刀刀致命,与严生斗得不可开交。
「想不到你一介书生竟然有此功夫!倒是我看走了眼!」男子黑布蒙面,一身黑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除了雪亮刀光偶然映出身形,竟如鬼影一般。
「君子六艺,从来不敢荒废!」严济长刀一抖当头劈下朗声笑道:「若不学些杀敌本领,如何负笈游学天下!」
他纵声长啸,呼喝声响个不停,那刺客眼见久攻不下,严生又如此大呼小叫,再打下去只怕惊动官府,到时只怕抽身不得,便佯攻几下,随即闪身而退,一跃而起翻过院墙,消失于夜色之中。
严济收刀在手微微喘息,他与人交手经验不够丰富,一番缠斗可谓险象环生,尤其夜色深沉,对方身法诡异,自己实在是不占优势,再斗下去,只怕结局难料。
严济过来扶起顾氏,柔声问道:「夫人可曾受伤?」
顾氏轻轻摇头:「公子……却是发生何事,妾身如何到了这里?」
「小生夜里挑灯看书,听见异样响动,过来查看才知夫人被歹人劫持,一路追随至此,一番激斗总算将夫人救下……」严济见顾氏身躯酸软,不得不将她用力扶着,走动之间自然肌肤亲近,只觉手中软弱嫩滑,阵阵清香扑鼻,不由心旌摇荡,连忙屏气凝神止住绮思,扶着妇人一起离了废弃荒宅。
顾氏初时不觉,走了不远才觉两人姿势暧昧,尤其严生一手扶在腰上,便如男女情人相拥一般,她有心拒绝,却明知自己此时身子酸软无力,不得不强忍羞耻,任由严生摆布。
好在男子矜持守礼目不斜视,一路行来倒也中规中矩,回到客栈之中,严济将顾氏送回房里躺下歇息,这才长出一口粗气,这一路行来,竟比与那夜行歹徒殴斗还要辛苦疲劳。
「夫人请自休息,小生今夜不睡,也要护得夫人周全。」
严济起身便要离去,却被顾氏一把拉住衣襟,他愕然回身,却见顾氏连忙抽回玉手,只是蚊蝇一般小生说道:「公子……今夜可否……留在妾身房里……妾身怕……怕那歹人去而复返……」
严济闻言一愣,不由皱眉说道:「夫人所虑自然有些道理,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孤男寡女如此共处一室,若传将出去,岂不有损夫人清誉?」
「公子却是不知……」顾氏斜倚床栏勉强坐起,苦笑一声说道:「妾身幼年家中变故,九岁时被养父卖入青楼楚馆,而后学艺有成,十六岁时被夫家梳拢赎身,纳为第三房妾室,孰料家中主母善妒,夫纲不振之下,每日里多有龃龉……」
「所幸去年产下麟儿,夫君疼爱有加,主母也不敢过分欺凌,眼见日子一天天好了,却生出无端灾祸来……」顾氏凄然一笑,拢拢眉间秀发,继续低声说道:「妾身孤身一人,娘家无亲无故,所谓省亲不过是搪塞之语,其实乃是被逼回返丈夫老家,名为侍奉夫家双亲,实为家中主母嫌我碍眼,送我远走他乡……」
「夫君四房妻妾,长房不论,二房乃是主母随嫁婢女,两人齐心合力,欺我身孤力薄,」顾氏面容哀戚,抽抽噎噎说道:「夫君惧内,虽是疼爱有加,却终究难护得我周全……」
严济闻言半晌无语,随即轻声说道:「如今看来,却是你那正房主母要来取你性命,若非方才那贼子贪恋夫人美色,只怕夫人当时便要殒命。既然如此,小生倒也不必顾忌世俗眼光,今夜且在夫人房中歇息,无论如何,总要将夫人平安送回才是。」
言罢,果然在厅中木凳坐下,只是开着房门,以示男女清白。
顾氏侧躺榻上,偷眼去看厅中男儿,这严生容颜俊朗、体态风流,手上功夫了得,谈吐举止更是潇洒自然,她心中暗自赞叹欣赏,却又顾影自怜,颇有「恨不相逢未嫁时」之感。
她自忖相貌体态皆是上上之选,当年夫家梳拢自己花去千两白银,这般天价,却是从来少有。
心中意念一动,顾氏不由轻启檀口,柔声问道:「公子觉得……妾身容貌如何?」
(待续)
第四十六章 此间轻狂
无名市集之中,镇上最大客栈二楼窗前。
严济双手倒持刀柄拄在身前,看着窗外朦胧天色,不由有些愣怔出神。
夜晚时分一番惊扰,顾氏早已躺下睡着,临睡前那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他无言以对,此刻想来,仍是毫无头绪。
他游学至今,九年余光阴里走遍名山大川,所遇所见无数诡谲玄奇,却从未试过与女子有过瓜葛。
严济幼年便立下远大志向,誓要匡扶社稷、造福黎庶,才有读书万卷而后万里游学这般壮举,一路行来,他访查探究各地风土人情,却从不与何人产生纠葛,如今日这般仗义救人也有多次,却从未如此刻这般进退失据。
依顾氏所言,便是送其回府,也是最终难逃横死宿命,那家中主母盼她早死,好夺去她襁褓幼儿充入膝下,即便今日失利,日后徐徐图之,怕也早晚成功。
若是不送顾氏还家,自己浪迹天涯居无定所,又如何照顾她一个妇道人家?到时妇人名声受损,岂不更是麻烦?
他一夜难眠,便是由此进退两难而来。
思绪烦乱之间,却听身后脚步轻响,未及回头,只觉软玉温香贴于脊背之上,正是那顾氏下得床来,从后将他抱住。
「夫人这是为何?」严济不敢过分挣扎,生怕摔了顾氏,只是轻轻回身去推妇人,孰料却被她抓住手腕,直接拽着放到胸乳之上。
却听妇人顾氏轻声说道:「妾身明日便要还家,早晚便是一死,公子救命之恩只怕今生无以为报,如今之计,唯有以身相许,还请公子莫要嫌弃出身微末、起于勾栏……」
妇人丝质中衣针脚极细,触手柔软光滑,薄薄一层阻隔之后,只觉满满团团滚滚,严济宛如烫手一般抽回手掌,由着顾氏扑进怀里,连忙劝道:「夫人归家之计自可慢慢图之,切不可如此轻贱自己,报恩之语却是再也休提,小生但行好事,岂是施恩望报之辈!」
顾氏仍是不肯松手,只是将滚烫面颊贴于男子胸前,羞窘说道:「妾身非是水性杨花之辈,公子亦非施恩望报之人,只是如今妾身命不久长,若不以身相许报答公子大恩,便是黄泉路上,怕也死不瞑目……」
她语调一转,泫然欲泣说道:「只是若公子嫌弃妾身残花败柳,那倒也无话好讲,谁叫妾身起于勾栏,又嫁予商人做妾,命途多舛,人微身贱……」
听她这般哀怨,严济连忙说道:「夫人花容月貌、秀外慧中,万万不可妄自菲薄!小生并非嫌弃夫人已是人妇,只是不肯如此趁火打劫、施恩望报,还请夫人海涵则个!」
顾氏听他如此言语,不由喜上眉梢,轻声问道:「公子可觉得妾身美么?」
同一问题,此时问来,却有别样味道,严济闻言一愣,自然口吐真言:「夫人自然美极,不着脂粉尚且如此秀美绝伦,小生心非草木铁石,岂能无动于衷?」
顾氏开心不已,旋即顾影自怜起来:「只是却如此狠心,不肯依顺妾身之意,便连那露水夫妻也不肯做的……」
说罢,竟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严济见状无奈至极,不由得说道:「此时夫人蒙难,自然胡思乱想,待到明日还家心情凝定之后,若是到时还有此心,小生一定不敢拒绝……」
顾氏转悲为喜,不由轻声问道:「公子所言,可是实话?」
严济慷慨点头,见夫人松开了手,赶忙躲到一旁,慌乱答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是实话!」
顾氏失声一笑,连日来哀愁惊扰消失不见,眉眼间转瞬无数风流,直将书生严济看得目瞪口呆。
「口是心非的呆子!」顾氏心中腹诽一句,嘴上却道:「公子一诺千金,妾身不敢见疑,时辰不早,还请公子休息片刻才是!」
严济连忙答应,绕着桌子躲到一边,看着顾氏袅娜娉婷回了榻上,这才赶忙在椅子上坐下小睡起来。
鼻中幽香犹在,佳人便在不远床上,他只要点头,哪怕只是不坚定拒绝,便可成就一段露水姻缘……那份诱惑近在眼前,漆黑夜中更是无比诱人,严济心中争斗不休,几次便要起身上榻与那风韵妇人云雨成欢,却终究生生忍住,没有真正成行。
顾氏辗转反侧,自然猜到他心中天人争斗,男子口是心非她早就见惯不怪,如此这般却是平生仅见,心中失落之余,却又暗暗赞赏不已。
两人一夜无话,顾氏不知何时睡去,再醒已是天光明媚,便连忙起身梳洗穿衣。
房门轻轻开启,严济推门进来说道:「小生雇了马车商队,由他们送夫人回府。」
顾氏一惊,不由问道:「公子这就要与妾身分道扬镳么……」
严济轻轻摇头,「若我一人护送夫人回府,只怕于夫人清誉有损,到时你家主母就此做起文章来,却是有口难辩……」
「这商队乃是从南边过来,本来也要去省城贩货,我许那商队首领不少银钱,只要他将夫人平安送达,便有百两纹银奉上,」严济昨夜思虑良久,方才有此定计,缓缓说道:「到时小生随在商队后面,左右半日行程,等夫人入府一切无恙,小生与那商队首领交割清楚,便来寻找夫人。」
顾氏一时全无头绪,心中许多问题不知该如何问起,只是浑浑噩噩随着严济下楼出了客栈,上了马车之后与商队汇合,朝着省城行去。
天色将暗之际,商队终于抵达省城,那商队首领果然守信,专门安排车马从人护送顾氏回家。
按照顾氏指点,车队边走边问,终于来到一处宽广宅院门前,大门上硕大匾额写着「罗府」两个鎏金大字,果然一派繁华景象,端是富贵人家。
吩咐属下叫门,而后罗家老爷亲自迎了出来,一番痛哭流涕之后,商队首领接过罗家老爷厚礼,领着护卫离开,回到城中驻地,与严济如何交割却是不提。
只说顾氏回家之后,果然罗家老爷心疼不已,家中大妇却只派了丫鬟过来问候,二娘倒是亲自过来,只是言语之间多有探询之意,当着罗老爷面上夹枪带棒,添油加醋、指桑骂槐暗指顾氏已被强人奸淫失贞,变着法的提醒罗家老爷细查商队底细。
罗家老爷虽然疼爱顾氏甚于旁人,却也经不住这般撺掇暗示,连忙遣人偷偷去了商队驻地打听,细问之下,果然是被商队众人所救,一路行来却是秋毫无犯,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罗家老爷年过四十,家中一妻四妾,顾氏原是第三房妾室,下边还有个小娘,二八年华亭亭玉立,乃是罗老爷新近纳来。有了新欢,与那顾氏自然有所疏淡,见她无恙归来,便也放下担心,径去四娘房里寻欢作乐去也。
顾氏郁郁寡欢,自此每日紧闭门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留下把柄短处被大妇捉住炮制一番。
不提顾氏如何逃出生天,却说彭怜送走洛行云,当日午后便寻了由头出门,来到练倾城居所探寻。
初秋时节,正午时分天气仍是炎热,彭怜徘徊院门之外良久,情知此时叩门有些过于急色,只是心中着实思念练倾城妖娆,犹豫难决之际,院门吱呀轻启,一个白衣女子闪身出来,恰好撞见彭怜折返。
「公子?」女子身形曼妙,正是当日引他入内之人,只是此刻素颜淡妆,轻纱覆面,身形冶丽曼妙,与之前竟是云壤之别。
彭怜不由尴尬异常,情知女子已然认出自己,不由讪讪笑道:「小生冒昧来访,只是深恐搅扰姐姐们安眠,所以徘徊不去,不敢叫门……」
女子莞尔一笑,隔着面纱依然秀美动人,轻声说道:「母亲两日来念叨不停,直说公子负心薄幸,若是知道公子来了,不知何等高兴!公子且随奴家入内,莫在太阳底下晒着了!」
彭怜从善如流,面上微热,却也自然随着女子入了院门。
正房之中房门虚掩,窗扉半开,隐约可见屋中榻上侧卧一人,女子轻笑摆手请彭怜入内,随即竟自袅娜离去。
彭怜看着女子秀美身形远去不由心中暗起遐思,随即转身入内,步入里间卧室。
床榻之上,练倾城听到声响已然起身,见是彭怜不由惊喜交加,纵身扑进少年怀里,柔媚娇嗔说道:「小冤家如何今日才来?两日里可是想煞奴奴了!」
软玉温香抱了满怀,彭怜心中欢喜满足,不由歉然说道:「早就想着来见倾城,只是家中俗务缠身,到了今日才有闲暇,还请倾城原谅则个!」
练倾城莞尔一笑,柔声说道:「奴奴只道相公薄情,一日欢愉便即翩然而去,既然其中别有隐情,倒是不必自责……」
她唤来丫鬟奉上茶水甜点水果,与彭怜在榻上相拥躺着,剥了一支红润荔枝,含着其间白肉对嘴喂予情郎,一边亲昵一边闲谈起来。
「方才那位姐姐引我进来,却不是当日那般模样,身形纤细苗条,面容似乎也极其冶丽,不知她是倾城何人?」彭怜吃了荔枝,扯过妇人又吸了片刻香舌,这才问起心中疑惑。
练倾城抬手解去情郎衣衫长裤,露出男儿尘柄,素手轻握缓缓撸动,轻声笑道:「她亦是奴家义女,只是却非勾栏人物,平常偶尔奴家不在时代为主持打理,其余时节却不在此间居住。」
「今日也是赶巧,她本要外出访友,却与相公撞见,不然相公怕是无缘见其本真面目……」
彭怜探手握住妇人美乳,笑着问道:「你们母女倒是一脉相承,都喜欢轻纱覆面,这般遮遮掩掩,岂不暴殄天物?」
练倾城撸动阳根,见其已然勃大至极,不由春心荡漾说道:「好相公……且先让奴奴乐乐……再与达达说话……」
彭怜求之不得,连忙点头,却见练倾城委身而下,张开艳丽红唇含住阳龟舔弄把玩起来。
「倾城这般容颜已是得天独厚,口技也是这般了得,床笫风流更是无俦,彭怜能得倾城垂青,实在幸甚之至!」
耳听情郎如此赞叹,练倾城不由更加卖力舔弄,诸般技巧轮番施为,终于情欲难耐,这才起身趴伏少年身上,将那硕大神龟纳入白虎美穴之中。
「好达!奴奴日思夜想,只盼它早早来到,今日重逢,心中实在满足至极……」硕大阳根入体,练倾城身躯轻抖,两瓣肉臀犹如春风浮动一般荡起无边肉浪,阴中夹着阳根暗用劲力,直将少年爽得嘶吼不已。
绵密快感纷至沓来,彭怜终于难以自持,抽出枕在头后双手抱住美妇娇躯,挺身不住抽送起来。
「好达……哥哥……快些……奴儿要丢了……」练倾城娇躯敏感,彭怜有意施为之下,不过片刻之后便即小丢一回。
她体质特殊,轻易便能哄出男人精液,自身却又极其敏感,杀敌一千总要自损八百,遇上寻常男子极难满足,真个遇到对手,却又极易纵欲过度。
以她从前阅历之丰,堪堪一用之人本就不多,尤其修习双修法门之后,便是那前任丈夫,被她采补几日便也一溃千里,平生所见,却唯有李休彭怜二人,能与她这般做得长久夫妻。
是以练倾城虽然年纪不小、心智成熟,却对彭怜极为用心,她并非寻常女子那般清心寡欲,天生淫媚自然无比渴求男欢女爱,郁积十余年饥渴一朝得尝,那份痴迷沉醉却是强烈无比。
彭怜亦是爱极妇人熟媚风流,尤其练倾城年纪虽长,容颜却是二十余岁模样,那份浓艳风情出现在这般容颜之上,强烈反差刺激让他疯狂不已。
他挺身而起,将美妇压在身下,细细体会妇人阴中肥美,缓抽慢插轻声调笑说道:「倾城这般骚浪,却不知可曾教会身边女儿?方才那女儿姓甚名谁,倾城可曾调教于她?」
练倾城抬起一双长腿勾住彭怜腰肢,口中呻吟浪叫不住,闻言回道:「奴奴一身本领……自然传给众位女儿……只是各人天赋不同……习练方向自也不同……」
「小女名叫娥眉……嗯……不在众女排序之中……奴奴将她从小养大……如今已是二十三岁年纪……」练倾城臻首后仰,不由快美难言,娇喘良久方才继续说道:「她许下宏誓此生不嫁……奴儿虽然有心牵线……却是无处着手……还请达达原谅……」
彭怜挺动不休,闻言笑道:「我又不是色中饿鬼,见个美貌女子便要强占!恩师自我少时便教导于我,世间万物,自然而然,不予不取,予必取之!此训我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练倾城情欲如潮汹涌,心中爱极少年风流伟岸,如痴如醉应道:「奴奴只道郎君……这般倜傥风流……能与小女结缘……却是她天大造化……只是言语试探几次……似乎并无此意……且容……且容奴奴细细规劝……」
彭怜一笑摇头,摆弄练倾城俯身趴卧翘起丰臀,箍着纤腰自后而入,急速抽插起来,倏忽百余下后,弄得妇人再次猛颤不停,昏昏然大丢不止,这才停住身形,细细感受妇人阴中蠕动吸裹,沉浸良久,方才狂猛抽送三十余下,再将练倾城弄得大丢一次,这才故技重施,运起双修秘法,泄出道道精元补益美妇。
彭怜心知肚明,若非自己这般补益,练倾城再无吸纳之法,如此敏感多汁,只怕寿元不久,如今阴差阳错之下,却是永驻容颜,福寿无边。
练倾城体内再次幻出那具金纹玉壶,其中一粒真气凝珠悬空独立,丝丝缕缕灰白真气缠绕不休,彭怜补益之下,灵珠壮大几分,灰白气息淡去不少,隐约可见珠圆玉润真容。
彭怜顶着妇人花心喷射尽兴,沉浸良久方才收功抽出尘柄,只见胯下阳根白白腻腻满是淫汁,不由感慨笑道:「倾城如此多汁,倒是我平生仅见!」
阴中骤然空虚,练倾城娇吟一声,睁开昏沉双眼目视少年情郎,闻言不由娇声嗔道:「你这小冤家才多大年纪,自然少见多怪!奴奴这般多汁虽是少见,也非绝无仅有,不说别人,奴奴院中二女雪晴却也敏感多汁,相公可有兴趣一试?」
彭怜恼声喝道:「什么小冤家!倒要让你见识见识,相公我哪里小了!」
练倾城柔媚一笑,附身过来含住情郎阳根吞吐舔弄,娇滴滴浪声阿谀道:「哥哥哪里都大,就是心眼小了些……」
彭怜哈哈一笑,由着美妇舔弄干净,这才将她揽入怀中,笑着问道:「非是我本性多疑,只是院里姐姐们每日迎来送往,如何免于花柳之病?以我观之,雪晴姐姐气色甚是不好,莫非身有暗疾?」
练倾城娇嗔着白了少年一眼,小声说道:「勾栏之中自有秘法,换好之前细细洗濯一番,虽然配料昂贵,效用却是极佳!除此之外还有一桩,若是那寻常妓馆,自然每日迎来送往,今日姓张,明日姓王,一日夜中,怕不就要接个五七八个客人。奴奴这里却不是寻常所在,身下女儿各个秀外慧中,便说二姐儿雪晴,平日里与她对坐饮茶、抚琴说文,一个时辰便要五两纹银,若是想要亲热,总要二十两纹银上下才够,至于多多少少,全凭晴丫头自个儿心意,奴奴却从不干涉……」
「若是过夜,便要五十两纹银,除此外还要四五十两纹银上下,才够这一夜吃喝用度;如四姐儿那般被人长包一年,按天来算倒是节省许多,每日大概十五、二十两纹银便即足够,只是一次付清,平常人家却没这般殷实财力,豪富之人,自然身份贵重,却比奴奴们还要爱惜自身,自然不易染上暗疾……」
彭怜闻言不由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说道:「如何这般昂贵?过夜之资便要百余两纹银?寻常人家一年吃喝也不过十几二十两纹银便即够了,买个寻常人家宅子也才二三百两,只这一夜便花去半个宅子?」
练倾城吃吃一笑,细声说道:「花街柳巷,岂是寻常人家去的?奴奴这里虽是门面不显,平常接待却皆是真正显贵之人,不说别的,这满屋黄花梨家具,哪一件不是宝贝?便是相公方才所食荔枝,每个便要二分银子……」
彭怜拈起旁边玉盘中的红润荔枝,不由颤声问道:「这颗荔枝,便要二分银子?」
练倾城翘嘴点头,娇声说道:「却要说与相公知晓,奴家盛年之时倚门卖笑,度夜之姿便要百两纹银,省中少年争赠缠头,可谓一时盛景……」
妇人眼波流转,眉宇间尽是姐儿风流之态:「奴奴沉寂多年不曾赚过嫖资,相公可有意付些……」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旷世良缘
闺阁之中,香烟缭绕。
一尊古旧香炉韵味悠然,上面一只金蟾雕得栩栩如生,此刻袅袅吐出轻烟,熏得满室芬芳。
「……便说这龙涎香,寻常人家莫说常用,便是想买,怕也寻不着门路……」练倾城娓娓道来,细数眼前豪奢,「相公所卧这紫檀雕花漆金大床,乃是妾身当年七千两白银购得,若不是当时取巧,只怕没有两万两白银怕是难以买成……」
彭怜与应氏亦曾这般闲谈金银钱财,当时只道应氏家财殷实,日常开销用度已是奢华,如今对比之下,才知练倾城此间才是真正豪奢。
「若依倾城所言,你这私宅,岂不值愈万金?」彭怜粗略估算,以当前市价,一两黄金兑换十余两纹银,这宅子占地广袤价值自然不菲,房中之物却更是所值甚多,只怕万两黄金还稍显不足。
果然练倾城掩嘴失笑说道:「万两黄金?怕不是也要万字前面加个二三才成!单三姐房里一座瑶琴便要一万八千两白银,奴奴女儿房里布置却比这边奢华富贵得多……」
彭怜瞠目结舌,愕然良久方才说道:「果然如此,度夜之资需要百两纹银,倒也合情合理……」
「这是当然,便是奴奴这般年岁姿色,若是开门接客,怕也能每日进账百两纹银……」练倾城娇媚一笑,搂着少年情郎脖颈娇声说道:「倒是便宜了你这冤家,这般算来,相公若每日都来,岂不也是日进百两纹银?」
彭怜哈哈一笑,自嘲说道:「我乃医者仁心,为你治病自然收些药石费用,每日百两纹银,倒是收的少了!」
练倾城被他逗得娇笑不已,半晌才忍着笑意回道:「奴家阴中奇痒,还请大夫哥哥诊治一番……」
彭怜感觉胯下阳根被夺,自然便有反应,笑着回道:「你这淫妇又是自讨苦处,刚才竟没弄服了你不成?」
练倾城见他如此敏感,不由花容失色,娇媚央求说道:「好哥哥,奴奴只是言语戏谑,岂敢这般轻捋虎须?只是说到治病救人,雪晴素有暗疾在身,若能为其诊治一二,奴奴却是感激不尽!」
「若非花柳之病,延请名医便是,小生不过道法略有心得,药石之术实在难窥堂奥,若误了姐姐性命反而不美……」
练倾城却摇头苦笑说道:「奴奴几位女儿从来视如己出,雪晴这病,却是自娘胎里带来,多年来延请名医问诊无数,却莫衷一是,药石用尽却始终不见起色。相公既有内视之法,不如为其查验一番,便即不能妙手回春,疏通窍穴、补益气血也是好的……」
彭怜皱眉说道:「只是若要内视,须得男女欢爱,我与雪晴姐姐素昧平生,如何仓促便行云雨之事?」
练倾城不由失笑说道:「雪晴身在勾栏,做的便是与人仓促云雨勾当,相公这般担心,实在莫名其妙!」
彭怜被她点醒,不由苦笑自嘲一声,未及言语,却听练倾城继续说道:「……况且奴奴几位女儿,自然要介绍相公认识,莫说她们机缘造化受些相公雨露恩泽,便是从奴身上论,女儿们见过爹爹,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彭怜不由莫名其妙,握着妇人美乳大手不觉用力,汗颜说道:「莫说几位姐姐,便是五儿,怕也比我年长一些,如何我便成了她们爹爹!」
乳肉吃痛,练倾城却仿似不觉,媚笑应道:「相公做了奴奴入幕之宾,自然便是奴家夫婿,她们既然叫了奴奴『妈妈』,叫一声相公『爹爹』,岂不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如你所言,我岂不成了『龟公』?」
练倾城撇嘴一笑,「奴奴若是鸨母,相公便是鸨公!至于龟公,却不是相公这般,奴奴院中,也无这般人物……」
美妇人盈盈起身,扯过一件白纱蔽体出了香闺,叫来丫鬟吩咐说道:「去叫姐姐们起床,梳洗打扮后过来给你爹请安!」
说完转身入内,见彭怜正要起身穿衣,不由好奇问道:「相公这是做何?」
彭怜回道:「既然要与众位姐姐相见,自然不好如此裸裎相对。」
练倾城摇头轻笑,却也不拦着他,只是半裸身躯拥着彭怜在榻上坐了,一同吃那玉盘中的时令鲜果。
想及荔枝贵重,彭怜便难以下咽,练倾城蕙质兰心自然知晓其中关键,笑着劝道:「既已买了,若是不吃,岂不更加暴殄天物?」
彭怜无奈吃了,拥着妇人闲坐,一边絮絮低语,一边吃着香甜水果,倒也其乐融融,艳福无边。
「世间男女,哪个不喜风月?不是纲常伦理束缚,谁不喜欢枕衾之欢?」说起竟有人舍得如此一掷千金吟风弄月,练倾城洒然说道:「尤其世间广大,家资殷实者在所多有,一掷千金虽然惹人侧目,却也属实情理之中……」
「莫说这勾栏院里,便是那豪门广厦之间,主母偷情奴仆屡见不鲜,小姐淫乱闺阁更是在所多有,所谓『饱暖思淫欲』,若要给那女子机会,说不定豪迈风流之处还要胜过男儿!」
念及应氏洛氏,彭怜心中深以为然,圣人有云「食色性也」,男女人伦,自然之道,如此观之,确实毫无分别。
「男子著书写史,自然说女子好淫,却不知这勾栏院中、青楼楚馆,流连忘返者全是男子……」练倾城幽幽一叹,语调低沉起来,「二十年中所见,历历在目,我辈女子,实在苦不堪言……」
两人言语无忌,不觉已过柱香光景,门声响起,珠帘扰动,一众莺莺燕燕纷纷来到堂中,当前一人,正是那日所见雪晴姑娘。
雪晴今日一身粉白相间半胸直帔,面上描眉画黛,红唇一点,发上簪着一支金质步摇,秀发细细盘起,露出一对娇俏耳垂,两点雪亮珍珠点缀其上,煞是素净雅致,比之当日初见浓妆艳抹,竟似又有不同。
旁边一女,身形不如雪晴高挑,眉眼却更加精致,一身银丝长裙点缀朵朵金花,酥胸半裸竟也尺寸惊人,肩头一条粉红披帛,姿容冶丽,唇红齿白,脸上笑意盈盈,却是说不出的可人好看。
雪晴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身形高挑,堪堪便和练倾城相当,俏生生鹅蛋脸上不施粉黛,黑漆漆如云秀发不饰金银,一件红色丝绒长裙及地,隐约遮住曼妙身形,神情却是淡然至极。
练倾城依偎彭怜怀中,丝毫没有起身之意,只是介绍说道:「相公已经见过二姐儿,这个便是三姐儿露浓,这个是四姐儿霜妍,五儿霁月相公已经熟悉了……」
她为彭怜介绍完毕,这才对众女说道:「这位便是为娘前日所说彭姓郎君,如今与我有了夫妻情分,你们姐妹过来给爹爹见礼吧!」
三女连忙应声,过来做了万福,齐声叫道:「女儿见过爹爹!」
彭怜强作镇定,却实在受不得这般敬礼,起身跳到一旁说道:「免礼免礼!倾城戏谑之言,几位姐姐可做不得真!」
练倾城笑而不语,雪晴扫视身边姐妹一眼,这才欠身一礼说道:「公子与母亲旷世良缘,此后便是天成佳偶,我等蒙母亲教养成人,孝敬长辈本就天经地义,岂因年纪不同便要区别对待?」
彭怜不由挠头讪讪说道:「只是小生毕竟年少,如何做得你等父亲……」
四姐儿霜妍挑着指甲撇嘴说道:「你既做了家母入幕之宾,不是我等父亲又是什么?有那五六十岁年长男子纳了十四五岁妾室,三四十岁儿子叫声『姨母』不也寻常?若是续弦,叫声『母亲』也是应当!你这般惺惺作态,真觉得占了谁的便宜不成?」
彭怜闻言愕然,练倾城却肃然喝道:「言语无形!谁教给你的礼数!与你爹爹赔罪!」
见练倾城发话,霜妍态度陡变,走上前来搂住练倾城手臂撒娇说道:「女儿与爹爹撒娇耍性,怎么就言语无形了!娘您新得了情郎,却也不可如此偏心!」
练倾城不由苦笑,转头对彭怜说道:「霜妍自小命苦,几个姐姐对她照顾有加,我也不舍管教,养成这般惫懒习性,还请相公勿怪!」
彭怜连忙摆手,「不怪不怪,实在是我心中别扭,倒是霜妍姐姐见教得是!」
「你既然是我父亲,叫我『霜妍』『妍儿』便是,胡乱叫什么『姐姐』!没来由乱了尊卑辈分!」霜妍噘嘴仰头,一脸骄横,口中却嗲声叫道:「好爹爹,你说女儿说得对不对!」
彭怜刚要在榻上坐下,闻言身子一僵差点摔倒在地,狼狈坐好慌乱说道:「对对!姐姐说得都对!」
「爹爹!」
「霜妍!」练倾城轻喝一声,制止女儿撩拨情郎,转头对雪晴说道:「今日你晚上与为娘一起陪伴相公……」
雪晴面上微红,欠身恭谨答应,并不似四妹那般跳脱不羁。
练倾城继续说道:「三姐儿,四姐儿虽然不能枕衾相伴,一起弹唱说笑倒是不忌,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却也不必拘束,一会儿吩咐厨下备好酒菜,女儿们与为娘一起陪着相公饮酒!」
众女连忙应了,在厅中各自坐下。
早有丫鬟取来琴箫琵琶,练倾城轻声笑道:「吾儿之中,露浓歌喉上佳、琴艺最好,由她轻歌一曲,且为相公助兴!」
彭怜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忙不迭点头应是。
众女见他年纪轻轻便被奉为上宾,虽然初经风月却并不慌乱局促,心中所想所感毫不遮掩,坦荡自然之处倒是另有一番自信神情,不由俱是暗暗心折。
寻常男子来至此间,要么故作淡定从容,要么慌乱窘迫无助,甚少有人如彭怜这般自然而然,既不做作遮掩,也不手足无措,坦荡自信,竟是从所未见。
那三姐儿露浓进屋以来一直无话,只是面上始终带着微笑,闻听母亲推荐,便笑着说道:「女儿此弦名叫『平湖』,且为爹爹歌咏一曲以为助兴……」
听她也叫「爹爹」,彭怜不由红脸,闺中情趣如是叫着倒是刺激,平素听来却尴尬异常,尤其眼前女子比他还要年长许多,当着众人之面如此称呼,实在让他难以承受。
练倾城看在眼中却不以为意,只是微笑不语,示意露浓开始弹唱。
露浓冲母亲微微点头,笑着对彭怜说道:「女儿昨日偶得一首《蝶恋花》,唱与爹爹赏鉴……」
言罢手抚瑶琴轻声弹奏,曲调悠扬婉转,动人乐声中张口轻唱起来:「墙里秋千墙外道。春光潋滟,谁人庭中笑?隔邻小女正妖娆。玉骨冰肌雪未销……」
「闲把香扇随手抛。红烛照影,奴儿比花娇。春寒未尽锦衾薄。郎君又把佳人抱。」
彭怜博览群书,诗词一道多有涉猎,那洛氏琴棋书画件件精通,诗词歌赋更是样样拿手,两人成奸以来,闲时吟诗作对好不惬意,正是为此惹得应氏醋意大发,此刻听露浓唱罢,不由心有所感,怅然说道:「春日不远,春色犹在,薄幸儿翩然而去,留下痴情一片,终是错付良人……」
露浓眼中光彩一闪,与姐妹相视一眼,随即笑道:「爹爹如何得知,这是一首怨词?」
彭怜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小生浅薄,单以词面而论,自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最后一句,既然『春寒未尽』,锦衾正薄,郎君自应把佳人紧抱,用了『又』字,初看只道曾经抱过,只是若要细品,只怕此处『佳人』实为『他人』……」
「若非怨词,红烛照影之后,就该巫山云雨、携手白头才是,倒是不必又提料峭春寒……」彭怜品咂字句,轻声说道:「最后两句不如接『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露浓闻言一愣,随即与雪晴对视一眼,齐齐大笑起来。
练倾城也是笑着点头,「相公化用白乐天名篇,倒也极是相合,原来墙外郎君竟是帝皇贵胄不成?」
「游戏之作,倒是不必当真,」彭怜颇有自知之明,谦逊说道:「三姐填词意境悠远,曲中悲欢离合意境交融,实在余韵悠悠,小生万万不及!」
说笑之间,饭菜已然备好,众人在餐桌边上坐下,练倾城推举彭怜坐在首位,自己坐在左边,雪晴伴在右边,其他两女对面坐了,这才一同用饭。
「平常时节,姐儿几个都各自在房里用饭,甚少有机会这般相聚……」练倾城等丫鬟斟好了酒,这才举杯说道:「今日这饭既是喜宴也是家宴,大家同饮此杯!」
雪晴当先举杯说道:「祝爹爹母亲身康体健、福寿延年!」
露浓随后举杯祝道:「祝爹爹前程似锦,祝母亲容颜永驻!」
霜妍促狭一笑,也举杯祝道:「祝爹爹越来越老,祝母亲越来越年轻!」
练倾城柳眉一竖,瞪了眼四女儿,对身后五儿说道:「你也敬杯酒罢!」
五儿霁月丫鬟装扮,却是并未落座,闻言不由面容羞赧,自个倒了杯酒举杯蚊声说道:「祝爹爹母亲富贵荣华不尽、喜乐快意永远!」
彭怜举杯要饮,却听霜妍说道:「既说这是『喜宴』,爹爹妈妈何不饮个『交杯酒』?」
练倾城这次倒是没有责怪女儿,笑着看向彭怜。
彭怜与应氏洛氏都喝过交杯酒,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被你们这般叫了半天,这杯酒倒是喝得!来吧,倾城,与为夫喝个交杯!」
练倾城面容一喜,伸出修长玉臂勾住情郎臂弯,一同饮了交杯之酒。
彭怜心知肚明,练倾城自忖年纪不小,心中多有顾虑,几位女儿连番试探,只为看他是否真心。
风尘女子阅历丰富,总是嗔怨男子多情薄幸,殊不知她们每日迎来送往、生张熟魏,才是最易多情薄幸,也最怕痴心深情错付。
虽然不是三媒六聘,交杯之酒也不过是游戏之言,但此举暗合天经地义,便好似对天发誓一般,彭怜既然首肯,自然便是接受了练倾城妻妾身份,旁人或许不以为意,彭怜却心中敬畏昭昭天道,如此举动,却比那对天发誓还要正式。
醇酒入喉,彭怜心中意动,待酒杯斟满,这才举杯说道:「有幸得倾城垂青,今日又与诸位姐姐……」
霜妍出言打断说道:「叫什么『姐姐』!谁是你姐姐!叫『女儿』!」
彭怜面容一苦,见练倾城轻轻点头,便生硬改口道:「……与四位女儿初见,其乐融融,心中感触颇多,借此醇酒一杯,一祝倾城诸事顺意、余生无恙,二祝女儿们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三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金玉良缘,凤凰于飞!」
众女随即举杯,又饮了一杯。
「今日爹爹与妈妈成就良缘,个中因由女儿略略知晓,」雪晴亲自为彭怜斟酒,笑着问道:「且奉浊酒一杯,敬谢爹爹为母亲治病之恩!」
彭怜连忙举杯饮了,却见雪晴又要倒酒,不由拦住说道:「小生酒量不雄,姐……莫要为难才是……」
练倾城也摇头笑道:「你爹不喜饮酒,吾儿莫要再劝,若是真个有心,方才三姐儿抚琴,不如你且吹个箫吧!」
彭怜抚掌赞叹,「露浓那般琴艺,听来涤荡肺腑,想来雪晴也是不差,能有这般耳福,实在三生有幸!」
雪晴却与姐妹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彭怜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看练倾城也在笑个不停,不由探手过去掐握妇人纤腰,低声喝道:「怎的你也笑我!」
练倾城被他掐弄,竟似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对二女儿雪晴笑道:「晴丫头且为你爹品箫,看看是否堪用!」
雪晴酒意上涌,面上隐现羞红,眼中却雀跃不已,起身在彭怜身边缓缓跪下,细声娇媚笑道:「爹爹且与母亲妹妹们饮酒,容女儿为爹爹品箫……」
彭怜只道练倾城所言吹箫乃是抚弄乐器,哪里想到竟是为自己舔弄阳根,骤然之下便要起身躲避,却被练倾城一把拉住衣襟,只听她笑着说道:「晴丫头一片孝心,你这做爹爹的就莫要推辞了……」
那雪晴容颜秀美、娇艳欲滴,彭怜早就心动,只是此刻屋中算上丫鬟婢女八九个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行那风月之事,实在拉不下脸来,不由讪讪说道:「非是小生不肯,实在……实在此间人多……」
练倾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好笑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暂且退下!」
丫鬟婢女领命出去,只留下小女儿霁月一旁伺候,彭怜见状,不由好奇。
不等他问起,练倾城已然说道:「露浓待字闺中,霜妍苦守空闺,霁月云英未嫁,今日却是要便宜了爹爹,要享尽这齐人之福!」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曲中原委
陈府之中。
应氏同女儿泉灵用过晚饭,一起到后院花园闲逛聊天。
秋风微凉,地上片片黄叶,墙角花圃已然清理干净,露出道道田垄。
府中仆役早已避开,应氏被女儿搀扶着,沿着青石甬道缓步而行。
秋意渐浓,庭院花草些许枯黄,中间一棵大树长得肆意从容,应氏抬手轻抚路边枝叶,不由感慨万分:「这株海棠,乃是为娘嫁予你父亲那年栽下,你四岁那年险些干旱枯死,如今却已长成这般景象……」
「娘亲真要举家搬走么?」泉灵扫视庭院,眼中满是浓浓不舍之意,她生于斯长于斯,十余年韶华尽在此间度过,如此便要离去,心中着实难舍。
「壮士断腕,舍臂求生,若要与彭郎做个长久夫妻,如此断舍,却是必然之路。」应氏双手拢于身前,转头看了眼女儿,只见少女面上肌肤晶莹剔透,虽不施粉黛,却亦是秀丽无俦,不由轻声笑道:「你嫂嫂去后,后院小楼便只你主仆二人居住,夜里若是害怕,可到为娘房里来睡。」
陈泉灵哪里不知母亲话中深意,闻言俏脸一红,蚊声回道:「女儿倒是不怕的……」
应氏摇头轻笑,继续朝前走去,随口说道:「明日你便陪着彭郎读书,如何相处,却要看你自己把握了。」
陈泉灵不由握紧手掌,旋即发觉不对,连忙松开母亲胳膊,讪讪说道:「晚饭便不见他,却不知去何处了……」
应氏笑着打趣说道:「送走云儿他便出府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为娘却不担心,你若惦记,不妨明天问上一问?」
陈泉灵面容羞窘,摇头说道:「女儿与他无甚瓜葛,没来由问这个作甚……」
「为娘与他倒是有些瓜葛,却也并不关心,」应氏谆谆教诲,轻声说道:「自来夫妻相处之道,与其奢望长相厮守,不如彼此相敬如宾,他若前来,便如款待贵宾一般;他若不来,便似从无此人一般怡然自得,唯有如此,方能长长久久、年年岁岁……」
「世间男儿,但凡有些本领,哪个不是招蜂引蝶、花心薄幸?原因无他,只因女子崇慕强者,」应氏目视天边最后一道霞光,柔声续道:「若他再有些英俊容颜,那边已是应者如云;再有个雄厚本钱,更是所向披靡……」
「彭郎学识底蕴深厚,家学源远流长,身上又负玄奇修为,天生英俊潇洒,身上本钱更是雄奇,如此种种,莫说为娘年老色衰,便是你与云儿,怕也难以令他从一而终……」应氏叹息一声,她如今身在局中,自然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以她豁达天性和成熟心性,仍要免不了偶尔吃醋,若女儿入局,只怕更难自处。
「你我母女倒是要学你嫂嫂,别看云儿平时素净寡淡,床笫之间放浪形骸却比为娘还要甚些……」应氏想起儿媳,不由慨叹说道:「她心中丝毫不起争风吃醋之念,为娘细细想来,抛去家风教养不论,心有旁骛才是其中关键……」
「母亲意思,嫂嫂每日里钻研胭脂水粉之术,以此分散心思,才不至于深陷情网?」
「便是这般道理,以为娘举例,若是家中诸事繁杂忙乱,便难以想起彭郎如何;若是一人闲坐,自然便要胡思乱想。」
「以为娘之意,到时你也不妨学你嫂嫂,有个杂事分心,或者如为娘一般,整治家业,打理俗务……」
陈泉灵闻言点头,轻声说道:「若女儿不必出嫁,有幸始终守着母亲,自然要学着打理家中事务,既为娘亲分忧,也可分散心神……」
应氏点头称是,随即笑道:「吾儿若是有心,今夜便宿在为娘房里如何?以彭郎好色心性,只怕不必每日伴读调情,便要收用了你……」
「娘!」泉灵娇嗔一句,随即说道:「女儿云英未嫁,自然要有个渐进过程,冒然自荐枕席,岂不被彭郎看轻?」
应氏笑着点头,「彭郎倒是不至于因此轻视与你,只是你所言也有些道理,为娘自然不会勉强……」
母女俩窃窃私语,不时传来阵阵笑声,所言皆是彭怜种种,应氏身为母亲,更是言传身教,将那房中喜乐之事尽数说与女儿,哪管小姐泉灵面红耳赤、心痒难搔?
母女话中主角此时却在勾栏院里进退两难,彭怜听完练倾城所言不由摇头,只是众女坚持,又是这般投怀送抱,他过于推拒实在有些不识抬举,只得无奈说道:「既然如此,却要问过几位姐……女儿意思,可否愿意与小生共效于飞之乐?」
雪晴当先一礼笑道:「母亲曾经说过,爹爹身负秘法,可为女儿探查体内旧疾,有此一端,女儿自然千肯万肯!」
露浓笑意更深,垂首一礼却道:「女儿心中仰慕爹爹伟岸,本也想要一试爹爹恩泽,只是如今既已许了良人,却不可轻易背弃誓言,还请爹爹体谅海涵!」
彭怜忙不迭点头应是,却听霜妍嘻嘻一笑说道:「女儿每日里春思难耐,角先生都磨断了好几根,还求爹爹怜悯,布些雨露恩泽给女儿!」
五儿满面羞红娇怯不语,彭怜知她心意,便也不再细问。
众女这般嬉笑无忌,彭怜不由无语,心中暗忖果然风尘女子潇洒自如许多,若是正经人家女子,大概不至如此不堪。
练倾城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说道:「若是寻常恩客,自然要先打个茶围,再写几首诗词,琴棋书画总要试个一二,便以雪晴来说,想要一亲芳泽,没个五七八日,只怕难成好事……」
「当日霜妍帐下那位少年客商,可是流连半月方才入港,其中欲拒还迎、软玉温香,不过妓家寻常手段,自然不能用在相公身上……」
霜妍一旁嘻嘻一笑说道:「这般折腾,到最后不过得个银样镴枪头,还要夸他威猛无比,折磨死个人了!」
露浓听她说得直白,不由轻推一把,轻笑说道:「说得那般露骨,他若真个那般不堪,怎的夜里你却叫得远近皆闻?」
霜妍抚额摇头无奈说道:「人家使了那些银钱,自然要服侍他心满意足,左右虚张声势,何不叫个痛快?倒是三姐夫那儿,可是手段高超,不然姐姐如何这般倾心愿往?」
露浓脸上笑容依旧,只是眉间淡淡愁情说道:「只是厌倦勾栏生涯,那日与大姐书信往来,听她闲散度日,心中便有羡鱼之情,恰逢刘郎愿为赎身,便就点头允了……」
彭怜这边听得入神,却被雪晴撩开衣襟解下裤带,露出昂扬尘柄。
「呀!」妇人一声惊叫,转头去看自家母亲,见练倾城轻笑点头,这才对着两位妹妹笑道:「难怪娘亲那般欢快媚叫,爹爹这般雄伟壮硕,实在是从所未见!」
三姐儿四姐儿正自窃窃私语,闻言瞩目观瞧,果然彭怜生了好大一根阳物,此刻昂扬勃大,龟首浑圆如盖,棒身匀称粗长,巍然耸立,令人望之生畏。
三女之中雪晴年纪最长,论及才艺却是露浓为首,若论风流好色,却是四姐儿霜妍擅长,她捂住樱唇惊声说道:「平生所见,有比爹爹长者却不如这般粗壮,有这般粗壮者,却又长度略逊,远远观之便如此吓人,真若使用起来,岂不要人性命?」
她转头去看练倾城,笑着恭维说道:「也就娘亲这般本领,才能降服爹爹这般雄奇伟岸,女儿们只怕携手同心,也难堪爹爹一合之敌!」
练倾城笑着喝骂道:「就你惯会耍嘴儿!真要喜欢,去和你二姐一同舔舔看看再说!」
霜妍求之不得,起身过来并排跪在雪晴身边,娇声笑道:「求爹爹赏赐!」
单是雪晴一个,便已让彭怜手足无措,如今又多了霜妍这般心性跳脱之人,彭怜不由更是难堪。
好在雪晴知冷知热,旁边又有练倾城撑腰,干脆心下一横,心说自己乃是男子,当然吃亏不到哪里,索性顺其自然,不再扭捏作态。
他其实心中暧昧,只是隐隐嫌弃众女从事皮肉生意肮脏污秽,此刻所见所闻,却也明白眼前三位女子只怕比那寻常人家良妇还要干净着些,心中自然不再排斥抗拒。
雪晴察言观色,见他变了神情,伸手轻轻拽了四妹一下,自己当前钻入桌下,托着两颗肉丸吸裹起来。
霜妍不甘人后,坦然受了二姐相让,一手握住阳根,探出香舌含着舔弄起来。
滚烫阳根入手,坚硬粗壮触感纷至沓来,待到勉力含入阳龟,果然饱满充实,霜妍含弄良久,这才吐出龟首嗔道:「爹爹好大阳龟!含得女儿嘴巴都酸了!」
彭怜略有尴尬之色,练倾城一旁为情郎倒满酒杯,闻言笑着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二姐却还没吃到嘴呢!」
霜妍吐了舌头满脸顽皮,继续专注舔弄起来。
练倾城擎起酒杯笑道:「且让丫头们服侍着,相公与我母女二人一同饮酒便是!」
彭怜连忙举起酒杯,就着胯间酥麻爽快,与练倾城母女碰杯同饮。
如此推杯换盏,身下享着齐人之福,熏熏然陶陶然如在梦中,彭怜酒量未成,七八杯后便头晕目眩,拦住五儿霁月倒酒,张口求饶说道:「实在是喝不下了,倾城饶过我罢!」
练倾城也酒意上涌,艳丽容颜更添无边媚色,粉面桃腮,两颊晕红,眼波流转,闻言柔媚笑道:「既然酒菜够了,便去床上同欢可好?」
彭怜酒意无限,色心更是澎湃如潮,胯下一双娇娥你来我往舔弄不休,早将他欲火撩起,这会儿再也不肯矜持,大笑一声点头站起,一把扯过练倾城,撩起她衣裙下摆,将她压在床榻边上,轻车熟路肏干起来。
练倾城之前便未整束衣衫,只披了一件白纱披帛,内里亵衣襦裙,并未套着长裤,一番饮酒做乐,下体春潮翻滚,早已渴求难耐,被彭怜一弄,立刻连声浪叫起来。
「好哥哥……这般粗壮……爽死奴奴了……好美……好快活……又要丢了……」
雪晴解去衣衫,从后面拥住彭怜,一边抬手轻抚母亲肉臀一边说道:「从未见过娘亲这般样子,原来竟是如此骚浪……」
霜妍一旁撇嘴嗔道:「人家与二姐舔了这般久,没成想却为娘亲做了嫁衣裳!」
露浓起身走到琴座之前随意抚琴,不忘娇声笑道:「少在那里碎嘴儿,一会儿娘亲回过神来,小心打你手板!」
三女莺莺燕燕嬉笑打闹,彭怜却尽兴抽插,就着身后两女半裸身躯美好触感,挺身耸动,快意尽兴。
练倾城娇躯敏感,三五十下便即连丢两次,阴中如潮翻涌,夹得彭怜舒爽无边,自家更是不堪,须臾头昏脑涨,直接不省人事去也。
眼见母亲如此情状,雪晴霜妍不由目瞪口呆,露浓远处抚琴助兴不知就里,霁月收拾餐桌自然难明究竟,只听雪晴惊讶说道:「爹爹竟然这般凶猛!这才多大功夫,便将母亲弄得晕死过去!」
霜妍也是惊喜连连,半裸身躯不由火热滚烫,惊声叫道:「难怪几日来母亲总是念叨,真要这般爽快,谁不朝思暮想、相思成灾?」
彭怜酒意正浓、淫心更炽,伸出双手揽住二女笑道:「两位……你们姐妹谁先过来服侍?」
雪晴面红耳赤,闻言小声说道:「爹爹一会儿要为女儿体察病情,不如先由霜妍服侍爹爹如何?」
彭怜点头称是,一把揽过霜妍,吩咐说道:「你也过去学你娘那般趴着!」
「爹爹!」霜妍被他带得身躯一软,果然趴伏榻前,轻轻靠在母亲赤裸身躯一旁,含嗔带喜说道:「女儿身躯羸弱,还请爹爹怜惜,莫要弄散架了才好……」
她这般故作娇柔软弱,更是激起彭怜狂猛性情,撩开裙摆扯下绸裤,拔出练倾城体中阳根,就着妇人津液润滑,挺身直入霜妍牝门。
霜妍身高腿长,却与练倾城相仿,此刻被男儿从后玩弄,细腰丰臀修长玉腿煞是诱人,快美难言之际,不由浪叫连连。
彭怜只道身前女子做着皮肉生意,阴中必然松软不堪,孰料一碰之下才知不同,那年轻妇人阴中紧致狭窄,龟首勉强挤入,已是撑得霜妍哀求不止:「好爹爹……怎的这般粗壮……稍停一停……且容女儿缓缓……」
彭怜知她不是作伪,不由奇道:「怎的如此不堪?你不是说过经过更粗阳物么?」
霜妍回眸苦笑,眼中满是湿润泪痕,颤声说道:「女儿痛快嘴儿随口说说,从前只是远远看着,何曾这般生受?便是一般粗细,自也不如爹爹这般硬实饱满……」
雪晴一边拥着彭怜说道:「四妹许久不与人欢好,自然阴中紧致,爹爹且缓慢抽送,待她恢复一二,自然便可尽兴施为!」
彭怜拥住妇人笑着点头,缓慢拧动腰肢,如是良久,只觉阳根所及腻滑温热,知道身下少妇已然适应,随即挺动抽插起来。
「好爹爹……弄死女儿了……好舒服……难怪娘亲喜欢……要了女儿性命了……好美……不行了……」
霜妍浪叫连连,果然擅长床笫风情,就着床榻边缘跪着,不住向后迎凑彭怜肏干,忽而彭怜静止不动,她便自己向后套弄,妩媚风流之处,言语不及万一。
另一边雪晴已径自脱了衣衫,从后拥住彭怜为他助力,半晌过后,竟是盈盈跪下,在身后为他舔弄起魄门来。
彭怜舒爽万分,不由快速抽送起来,记记顶入花径深处,爽得霜妍美目翻白、浪叫连声,不过盏茶光景,便即瑟瑟丢了身子。
身前女子瘫软榻前,彭怜志得意满,回身拉起雪晴吩咐道:「且去床上躺着,将你弄得快美,才好行运探查功法。」
「是,爹爹!」雪晴娇媚答应,随手拈起茶盅轻轻漱口,这才到床中躺下,等待彭怜到来恩宠。
彭怜抬手褪去妇人衣衫,细细打量,眼前女子身躯匀称高挑,双乳浑圆饱满,虽不如其母练倾城,却也尺寸客观;纤细腰肢盈盈一握,一双玉腿修长曼妙,阴中郁郁葱葱生满毛发,肌肤白腻诱人,面容清秀精致,淡妆涂抹,却也无比诱人。
「爹爹……」雪晴秀目微睁,娇怯看着彭怜裸身而至,眼光落在男儿腿间,不由心惊肉跳,又喜又怕。
彭怜分开妇人双腿,挺着硕大阳龟对准两瓣蜜唇之间缓缓刺入。
比起霜妍,雪晴阴中紧致略逊半筹,温度却是奇高,淫津爱液汩汩不觉,进出极是润滑,所得快感竟似更强。
彭怜握住妇人双乳,不由笑着问道:「姐姐阴中为何这般火热?」
雪晴娇媚婉转承欢,正自爽快不已,闻言呻吟回道:「爹爹叫我晴儿便是……女儿阴中自来便是如此……母亲说是天生名器……女儿却不知究竟……」
彭怜细细体会,妇人爱液多得异乎寻常,阴中滚烫丰润,裹得阳根极其爽利,每次进入仿佛顶在一团稀烂软肉之上一般,快感无边无际,积郁多时阳精终于濒临极限,猛烈抽送七八十下,顶在妇人穴心深处爆射起来。
他射精前一番猛烈抽送,直将雪晴弄得神魂颠倒魂飞魄散,阴中猛然痉挛抽动,道道阴精竟也倾泻而出,与彭怜所泄阳精融合一处,更添无边爽利。
彭怜心中一动,一缕真元没入妇人绽放花房,随即沉入丹田,而后周游全身探查起来。
如是良久,彭怜才轻吁口气睁开双眼,轻声说道:「晴儿宿疾究竟因何而起,我已大致明白,只是若要医治,却有一桩麻烦……」
第四十九章 自此沉沦
夜阑深深,万籁俱寂。
勾栏院里,彭怜左拥右抱,果然好不快活。
练倾城一旁依偎少年情郎,拈起一颗水晶葡萄喂给彭怜,柔声问道:「相公方才所言,晴儿竟是娘胎里带来一股淫邪之气,才有如今症状?」
另一侧霜妍有样学样,也拈起一颗,只是用嘴儿含着褪去外皮,对着送到彭怜嘴里。
一番欢愉,她已深切明白,为何母亲如此死心塌地,她久在风尘,于男欢女爱早已心如止水,却一样被彭怜弄得神魂颠倒、爽快酥麻,便是如此,母亲还说彭怜并未用出真正手段,否则更要爽快万分。
霜妍自是不信,只道母亲爱屋及乌,彭怜只是年少英俊、人物风流,并无什么神奇之处,直到方才,彭怜清晰说出二姐雪晴平日里发病情状,竟是一清二楚,宛如亲见一般……
「晴儿带脉不畅却毫无拥堵,真元运行无碍,细细观之,乃是左肋肉下藏有暗结,以此推论,大概每月天癸至时阴中不痛,肋下却痛如刀割,其时阴中炙热如火,全身却冷若寒霜,便是三伏天气,怕是也要瑟瑟发抖……」
彭怜一番言语犹然在耳,这般描述果然竟与雪晴症状一般无二,尤其彭怜所指之处,雪晴褪去衣衫,果然那里肤色暗沉略显黝黑,与周围肤色略有不同。
霜妍心中服气,爱慕之心更添崇敬,是以侍奉起来更加精心,之前促狭调皮玩笑之心尽去,只把彭怜真个当作父辈一般。
彭怜闻听练倾城言语,转头去看身下女子,雪晴粉面香腮正在自己腿间起伏,硕大阳龟被她含在嘴里温柔舔弄,脸上神情,却比霜妍还要虔诚万分,他伸手轻抚雪晴香腮,柔声说道:「以我粗浅推断,雪晴尚在娘胎中时,其生母便有所经历,身染淫邪之气而不自知,及至雪晴出生之时,却与一般孩童无二,直至十二三岁时身体长成天癸来到,这才受激成疾……」
「若是小生所料不差,晴儿体内阴阳不调,以致欲火汹汹难灭,便即欢好不停也难解心中干渴,实情可是如此?」
雪晴不由瞠目结舌,吐出龟首惊道:「若说之前所言精准,女儿尚且心疑是否母亲曾经说与爹爹,方才这些,却是女儿从来难以启齿、不曾对人讲过!爹爹内查如此精准,实在是神乎其技!」
练倾城轻抬长腿踢了女儿一脚,娇嗔说道:「就你疑心最重!」
她随即转头来问彭怜:「相公可有解救之法?」
「是啊爹爹,可有解救之法?」霜妍也凑了过来,关切问起。
彭怜不由挠头,他实在被几女叫爹叫得头皮发麻,无奈说道:「经脉绕结乃是先天遗留,如今所想,只能试试祛除那股残存邪气,而后细致观察,才知结局如何……」
练倾城闻言点头说道:「那要何时施为?是否需要做些特殊准备?」
彭怜轻轻摇头,「此刻便可,若说准备……」
他沉吟半晌,「此前从未试过,不知是何情状,倾城不妨备桶热水,兴许能够用到。」
露浓抚琴已罢,过来凑到霜妍身后来取葡萄,却被自家四妹打趣说道:「若是实在忍耐不住,便就求着爹爹赏你些雨露,这里又没外人,谁也不会泄露出去!」
露浓被她说得面色羞红,眼光扫过彭怜阳根,心里小鹿乱撞,却仍是说道:「虽处暗室却也不可欺心,刘郎待我不薄,我自然不可辜负于他……」
「一会儿爹爹为二姐看完了病,也与你看看如何?平时总是喊着腰疼腿疼,不如也让爹爹为你探查一番!」霜妍性格跳脱活泼,继续逗弄三姐,「背夫偷情自然不好,若是寻医问药,还是自家爹爹,岂不名正言顺、天经地义?」
她这般强词夺理,众人不由哈哈大笑,露浓轻笑摇头不语,眼神却微微闪动起来。
练倾城不以为意,唤来丫鬟备下热水,这边彭怜已将雪晴按在身下玩弄肏干起来。
两人二次欢愉,感觉竟似又有不同,彭怜使出双修手段,神龟寿起手,一套招式施展大半,早将雪晴逗弄得春心荡漾、心门大开,口中欢呼「爹爹」不住,只盼阳根尽早到来。
便连旁边露浓霜妍二女,也都看得目眩神迷,暗忖自己若与二姐异地相处,只怕却要更加不堪。
彭怜剑及履及,阳根入体便即催动饱满真元,此刻他不以寻欢作乐为念,一心一意为雪晴诊治,面容肃然,专心致志,竟有别样一番魅力。
他体内真元厚重博大,全力催动之下宛如大江大河倾泻不止,千丝万缕流过妇人花心,所致快美却比平素欢好还要强过百倍,不过片刻之间,便即大丢起来。
更有一桩,她身登极乐之后,被那无数道真元梳弄,便在巅峰徘徊不去,如是流连忘返,竟是快美不停。
彭怜恍然不觉,道道真元循着妇人花房直入丹田,而后行走周天大穴,再从妇人唇间香舌吐哺而回,如是阴阳周天循环九次之后,这才引动其中一缕进入带脉之中循环往复。
澎湃真元运转不休,将那雪晴体内经脉尽数疏通,流转速度逐渐加快,妇人早已心魂失守,沉醉无边欲海之中无法自拔。
彭怜不住默念心决澄心净念,幻视之中,雪晴小腹之中现出一只金光酒盏,随着真元淬炼不休,那金光竟然愈来愈强。
练倾城一旁瞩目观瞧,她功力深厚,自然知道其中究竟,转头对两个女儿小声说道:「方才你爹只是以力取胜,如今这般才是神乎其技,寻常女子无论如何坚贞节烈,被他这般弄过一次都要死心塌地永生追随,若非为你们二姐治病,你爹是断断不肯轻易显露出来的……」
练倾城话中深意二女一听便即明白,彭怜身负秘法,只肯用在关系亲近之人身上,便如雪晴霜妍这般露水姻缘,自然不肯轻易使用,只因不想雪晴等女也如练倾城一般成为彭怜禁脔。
「体验过这番快美,寻常男欢女爱便味同嚼蜡,你爹所说麻烦便是如此。方才为娘悄悄问过雪晴,治病之后只怕再难从此营生,她心意已决,这才有此一端……」练倾城斜乜四女一眼,笑着说道:「妍儿可有此意随你爹爹一生一世?」
「三姐已许了人家,五儿尚未出阁,若二姐从良,母亲身下岂不只余女儿一人?」霜妍摇头说道:「女儿心性未定,便是从良,怕也难守贞操,不如继续替母亲支撑院里,也好有个缓冲才是……」
练倾城轻笑说道:「这倒无须担心,为娘这院子,离了你们姐妹,却也不至塌了架子……」
「只是众人之中,你们姐妹四个皆是花容月貌,才色双绝,难得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甚是相得,感情深睦,胜似亲生姐妹,若能一起从良,倒也是一段佳话……」
练倾城言犹未尽,却见彭怜已经收了功法,抽出阳根坐在雪晴身旁闭目打坐调息,不言不语仿如入定一般。
霜妍掩住口鼻皱眉问道:「这是甚么味道?」
练倾城神情一动,轻声说道:「是你二姐身上所发!」
却见床榻之上,二姐儿雪晴赤裸身躯上香汗淋漓,毛孔处细微可见暗色污垢,一股难言异味断续传来。
「先不要碰水,投些温热汗巾过来为她擦拭身体,等她睡醒自己沐浴。」彭怜不知何时睁眼,出言叮嘱一番,径自起身来到厅中,迈步坐入水桶之中。
霜妍投了几方软巾为二姐擦拭身体,露浓随着母亲练倾城过来为彭怜濯洗身体,众女一番忙碌,倒是忙而不乱。
露浓面色晕红,柔声问道:「敢问爹爹,为何二姐这般恶臭?这便是那股淫邪之气么?」
练倾城轻笑摇头,彭怜尴尬说道:「淫邪之气无色无味,方才已然被我炼化,这般恶臭,只是她这些年里体内经脉循环不畅淤积之物,此刻全部排除,自然污浊一些……」
「若是果真如此,那岂不……」露浓言犹未尽,见练倾城笑而不语,不由面色更加红润,心中泛起别样心思。
彭怜自然不曾察觉,清洗干净便迈出浴桶,身下昂扬男根高耸,直看得露浓目眩神迷,他这才醒觉过来,原来房中诸女,并非个个都是他胯下之臣,赶忙扯过衣衫胡乱套起。
「爹爹!身上还未擦干,这般穿上,莫要染了风寒!」露浓见他慌乱如斯,心中不由腹诽不已,辈分虽大,终究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俗世之中女子成婚极早,富贵人家纳个十二三岁女子为妾极为平常,寻常人家男子十五六岁,女子十四五岁便可成婚,以雪晴年纪,若以常理推算,有个十一二岁儿子极是平常,便是露浓这般年岁,若是及早出嫁,如今孩子只怕也要七八岁上下,以此推算,彭怜十四五岁年纪,自然便如孩童一般。
只是他做了母亲入幕之宾,辈分上自然高出一层,这声「爹爹」叫着,不过是冲着练倾城面子,并不如何真心实意。
彭怜尴尬万分,哪里注意这些,连忙挥手婉拒露浓过来为自己擦拭,稍运恩师玄真所授功法,浑身冒气氤氲热气,须臾之间,湿透衣衫已是干燥如初。
露浓看在眼里直接惊得目瞪口呆,心中轻视之心尽去,崇慕之情直追二姐四妹。
练倾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知道几位女儿心思变化,见状也不说破,只是吩咐说道:「帮你二姐收拾妥当,今夜便让她睡在为娘房里,时候不早,你们也先去睡吧!」
露浓回神过来,冲彭怜欠身一礼,诚挚说道:「爹爹娘亲也早些休息,女儿告退!」
霜妍却不客气,直接依偎到彭怜怀里,撅着嘴巴凑上前来腻声说道:「爹爹何时有空,也为女儿诊治一番?」
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彭怜自然毫不客气,一把搂过年轻妇人含住香舌品咂半晌,这才笑道:「来日方长,妍儿倒是不必心急!」
「那女儿便等着爹爹……」霜妍娇媚一笑,也学着三姐行礼告辞,调皮说道:「爹爹若是想起女儿,倒也不必非要过来娘亲这里,直接便来女儿绣楼便是……」
练倾城轻啐一声笑骂道:「竟来挖为娘墙角!仔细了你的皮!」
霜妍扮个鬼脸,拥着三姐一起走了。
众人进去,练倾城依偎进彭怜怀里柔声问道:「奴奴如今与相公成就良缘,却不知相公住在何处?」
彭怜轻轻点头,柔声说道:「不瞒倾城,我如今借宿陈家,那陈家主母应白雪也和我有了一段情缘……。」
练倾城一愣,随即问道:「可是那东城陈府,仗剑击杀五位匪徒之应姓妇人?」
彭怜亦是一愣,「倾城竟也听说过雪儿事迹?」
练倾城不由一笑说道:「妾身在这云谷经营许久,若是这般天大事情都不曾听闻,岂不让人笑话?那陈家夫人布局深远、心机深沉,更难得心狠手辣,果断决绝,奴奴实在心向往之,不成想竟是相公知己……」
彭怜尴尬挠头,「那夜事端,正是因我而起,众人前去捉奸,捉的便是你家相公……」
练倾城掩口轻笑,不由嗔道:「听闻那应氏年轻时便貌美如花、艳名远播,如今更是威名赫赫、能止小儿夜啼,不知何时相公能为奴奴引荐,让我们姐妹相识?」
「我却未曾与她提起与你相关事体,只说你是青楼女子,并未言及其他,」彭怜端坐榻上,抱着练倾城正色说道:「你我相识不久,虽然极是相得,彼此却并未如何推心置腹,我心中爱你,知道你情深义重,自然不以为意;若你与雪儿相见,她却不见得能如我一般置若罔闻,倾城你可要想好。」
练倾城闻言不由一愣,随即笑道:「奴奴只道相公年少并未察觉,原来竟是心无挂碍、毫不在意?」
彭怜哈哈一笑,「你却忘了你我二人如何相识?你那般手段引诱于我,只为得到那《看官秋》真迹,其中隐秘,我虽不知究竟,却也必然干系甚大……」
「这座勾栏别院陈设雅致超凡,却又如此不露峥嵘,其间自然有些深意……」
「你身下女儿个个才华绝顶、娇艳风流,非但甘心情愿从此营生,还对你敬爱孝顺有加,如此母女情深,却不是平常妓女鸨母能有……」
「我虽年少懵懂,却也知道,能够经营偌大营生,没有官府背景、雄厚实力,只怕早就被人生吞活剥,岂能如此自在潇洒?」彭怜一一列举心头疑虑,话锋一转说道:「只是我与倾城相交莫逆,阴阳双修之时彼此心意了然,既然知道你对我倾心深爱,这些便都微不足道,你若不说,我自然不问……」
练倾城温柔点头,勾住少年情郎脖颈在其胸前蹭个不停,只是轻声说道:「奴奴心中感念相公垂怜,心中诸般隐秘也想全盘托出,只是其中关系重大,若是冒昧说与相公,只怕招来无端横祸……」
「能得相公如此体贴信任,奴奴铭感五内,与应氏相见之事,确实不必急于一时,将来时机合适,有缘自然不愁相见……」
彭怜轻轻点头,随即说道:「雪儿已经定下行程,不日便要搬家,掐指算来,左右不过十几日光景,她诸事纷烦,确实不必急于此时相见。」
「她要搬往何处?相公可要同往?」练倾城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关切问到。
「我自然要一同过去,」彭怜轻轻点头,柔声说道:「雪儿一家背井离乡,深究其中因果,却是由我而起。此去府城路途不远,到时若是想念倾城,策马扬鞭不需一日便到,倒是不必担心……」
练倾城摇头不语,良久方才说道:「妾身经营此间,只是贪图云谷交通八达、往来纷繁,轻易难以离开,若是相公有心,倒是可以时时常来,只怕天长日久情爱消磨,难如今日这般从容自在……」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彭怜淡淡轻吟,随即笑道:「倾城既有难言之隐,自然便要受些相思之苦,想我彭某胸无大志,却也不能走到哪里都带着家眷亲人、红颜知己……」
忽然念及慈母恩师,彭怜不由心中酸涩,慨然说道:「天涯千里万里,轻身纵横来去,虽是山水相隔,情思始终不灭!我心爱倾城,自然时刻思念、日夜惦记,想来倾城亦当如此!」
「只是我身边时有佳人相伴,倾城总是孤身一人,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彭怜紧紧抱住怀中美妇,仿佛便如抱着母亲恩师一般,柔声说道:「若是倾城难捱,便是找个良伴,我也并无怨言!」
他心中着实如此想法,只盼母亲恩师不必这般清冷孤苦,言由心生,真挚诚恳。
练倾城抬头看他不似诳言,不由笑道:「便是妾身有心,如何去寻个相公这般风流少年良伴?奴奴身在风尘二十余年,所见所闻远超世间平常女子,却无一人如相公这般引动奴家情思……」
「从来女子钟情,并非只因伦理纲常,只是心中深爱至极,难以移情别恋……」练倾城轻柔低语,满目尽是深情,「既是分离在即,奴奴心中别无所求,只是不曾与相公同床共枕入眠,奴奴心中总是有些遗憾……」
彭怜哈哈一笑,勾起美妇丰润下颌说道:「这个倒是不难,我与雪儿有言在先,若是晚归不便,倒是不必强求,直接留宿此间便是!」
练倾城美眸一亮,不由惊喜万分说道:「真能如此自然最好!既然晴儿占了床榻,且容奴奴为相公另外收拾一间卧室休息……」
彭怜微笑摇头说道:「何必多此一举?你我便宿在此处,等夜里晴儿醒来,再让为夫把玩一番你们这对母女娇花岂不更好?」
练倾城佯装吃醋说道:「晴儿年轻靓丽,自然非是奴奴这般年老色衰可比,到时不住声的叫『爹爹慢些』,便把相公骨头都叫得酥了哪里还顾得上人家?」
彭怜见她娇媚万端,不由喜欢至极,也是佯装愠怒,捏住美妇乳首稍稍有力以示责罚,「惯会说嘴儿的淫妇!一会儿也让你美得叫『爹』才是!」
「爹爹……亲爹……你若喜欢……奴奴这便叫了……」美妇娇媚容颜微微泛红,眼波流转促狭问道:「爹爹……且先疼爱女儿一回可好……女儿想要……」
——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情投意合
鸡鸣阵阵声中,天光洒满晨间。
陈泉灵睁眼起身,不由轻叹一声,念及今日便要陪伴彭怜读书,心中惴惴之下,昨夜睡得极不踏实,辗转反侧,思绪纷繁,春梦无端,纷至沓来,不知何时睡着,竟似一夜未睡一般。
吩咐丫鬟珠儿打来温水,细细洗了把脸,由着丫鬟输了个垂鬟分肖髻,认真打扮良久,这才来到前院应氏房里请安,陪着母亲一同吃饭。
「吾儿昨夜睡得可好?」应氏胃口上佳,一边吃着白粥一边打趣女儿。
泉灵俏脸晕红,见母亲明知故问,不由嗔道:「娘……」
应氏哈哈一笑,随即说道:「一会儿为娘带你去书房,之后如何,却要靠你自己把握……」
泉灵微微点头,早已羞不可耐。
吃过早饭,母女二人一同来到前院书房,此前翠竹早已探听明白,彭怜天明之前回府,自己在书房里用了早膳,这会儿正在用功读书。
他虽轻狂好色,志学一道却从不疏忽,只因此乃母亲所盼、恩师嘱托,从来不肯马虎大意。
早晨天气微凉,母女二人衣衫厚重,书房却门窗大开,彭怜手捧书卷,正在屋中吟诵不止。
应氏当先进门,示意翠竹关好窗扉,这才柔声说道:「相公体格强健,却也不可这般肆意,如此门窗大开,莫要染了风寒才是!」
彭怜读书入迷,闻言方才醒觉,不由笑道:「只是开着放放味道,一会儿取些炭火来点着,莫要冻着泉灵小姐才是……」
应氏笑着点头,吩咐说道:「为娘还有杂事要忙,灵儿你且与相公一同读书便是,午后用餐等等,和你嫂嫂在时一样便好。」
她话中有话,泉灵心知肚明,彭怜也一清二楚,送走应氏,两人不由尴尬起来。
彭怜自然深知应氏心意,此刻眼见小姐泉灵如花似玉美貌,羊脂白玉肌肤,尤其面色红赤一脸娇羞,实乃平生罕见。
「泉灵小姐请坐!」彭怜有些慌乱,看着泉灵在椅上坐下,这才笑着说道:「不知泉灵小姐是要读些书籍,还是要写些字帖?」
泉灵俏脸羞红,半晌之后才道:「公子莫要叫什么『小姐』了,叫奴家泉灵或者灵儿即可……」
彭怜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既然如此,灵儿也莫要叫我公子了……」
话说一半,他却两难起来,原来习惯了应氏妩媚洛氏体贴,两女自称「奴家」「妾身」,叫着「相公」「哥哥」都是自然而然,只是泉灵与他尚无瓜葛,不叫「公子」能叫什么?
泉灵蕙质兰心,瞬间明白彭怜尴尬之处,想及母亲所言,不由羞红面颊蚊声说道:「公子与家母有情,又与嫂嫂……相爱,不如奴家叫公子『哥哥』如何?」
彭怜瞬间明白少女语意,他与洛氏有夫妻之实,泉灵称呼洛氏为嫂,叫他一声「哥哥」,倒也实至名归。
「只是你若知道,你那嫂嫂也是叫我哥哥,却不知作何想法……」彭怜心中暗忖,嘴上却道:「如此最好,不然岂不显得生分……」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彭怜想起方才书中精妙之处,便又端起书本,继续诵读起来。
泉灵见他如此专注,并不似自己想象那般浪荡无形、上来便要肆意轻薄,心中不由讶异,随即放松下来,也寻了一本书籍,默默诵读起来。
她素来性格柔弱,内心却又极是刚强,相貌性格皆是继承自母亲,坚忍不拔之处像极应氏,只是平素里有母亲护佑,并无多少机会展示,虽也摆弄些琴棋书画,却并不如何精通,此刻随手翻着的,却是一本推衍算术之书,不由看得津津有味,竟似忘了彭怜还在身前一般。
彭怜沉醉良久,掩卷遐思之余,却见泉灵神情专注,不由得暗暗欣赏起来。
眼前少女一身粉色直帔套着乳白襦裙,腰间挂着一枚如意,发髻上别着一支珠花,除此外别无长物,双眸凝若春水,一双柳眉弯弯,眉间一点朱砂点缀,琼鼻微耸,樱唇半张,圆润俏脸像极了母亲应氏,眉宇间少了些英气,却多了些柔婉。
她身形与洛氏相仿,略微有些纤瘦,双手涂着淡粉丹蔻,被昏黄书卷衬着,青葱玉指更显白皙粉嫩。
彭怜心中暗自慨叹,女子千娇百媚,果然各具别样之美,以他眼光评判,洛氏胜在年轻,练倾城长在风韵,两女已是美极,恩师玄真、美妇应氏却又别具不同美态,并不逊色许多,如今再看少女泉灵,竟也各不相同。
尤其他昨夜与雪晴霜妍欢愉,见识过风尘女子浓艳风情,此刻再看泉灵这般清纯淡雅少女,不由更是心中爱极。
只是少女凛然不可侵犯,他亦是色心难起,只是这般远远赏鉴,便已心满意足,丝毫不生亵玩之意。
少女泉灵沉浸书中,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屋中桌椅响动,抬头看时,却是彭怜起身研墨,不由羞窘起身说道:「公……哥哥且先安坐,容奴家研墨……」
彭怜有心拒绝,随即笑着说道:「却是有劳灵儿妹妹了!」
既已兄妹相称,他自然顺坡下驴,若论两人真实年纪,只怕泉灵还要大些,只是彭怜生的人高马大,又是应氏情郎,泉灵叫声「哥哥」,却是占了便宜。
彭怜笔走龙蛇,很快临完一副字帖,心中快意无限,自觉又有精进,不由笑着问道:「灵儿觉得为兄这字写得如何?」
泉灵红脸摇头,「奴家不谙书法,不敢胡言乱语,只是觉得哥哥写得好看,至于好在哪里,却是说不上来……」
她温婉娇羞,看得彭怜心痒难耐,只想将她揽进怀里疼爱一番,却又不敢唐突佳人,只是笑道:「灵儿倒是豁达性情,不如你也写几个字,为兄也好赏鉴一番?」
泉灵却也不过分矜持,只是羞着说道:「奴家献丑,哥哥莫要嘲笑才是……」
两人如此你来我往,之前滞涩倏忽尽去,与那寻常男女不同,两人皆是心知肚明,彼此之间巫山云雨不过早晚之事,如今种种,不过表面文章而已。
只是一番接触下来,彭怜心中渐生怜爱之情,念及泉灵遗腹所生,自小与兄长感情深厚,未及出嫁却天人永隔,自她出生便坎坷如此,竟似与自己差相仿佛。
想及当日他落魄晕倒街头,初次醒来便是眼前这张俏脸,其时心中所感触景重生,不由欢喜非常。
少女泉灵亦是心有所感,当时初见,只道彭怜英俊潇洒,谁知竟与母亲意外成奸,又将嫂嫂洛氏勾搭上手,如此风流人物,实在难称欢喜,如今近身相处,才发现眼前少年实在别有一番景象,并非心中那般不堪。
两人彼此欣赏,渐渐打开心扉,便如新婚夫妇一般,虽未真个欢好,却是情投意合。
偶尔彭怜说起山中旧事,泉灵竟也感同身受;泉灵讲到小时与兄长被母亲责罚,彭怜却也「同仇敌忾」……
有泉灵陪伴,彭怜每日自在读书,便与洛行云在时一般无二,只是午间与母女二人用过饭后,便自出门而去,寻那练倾城母女云雨成欢,间或便留宿在外,流连忘返。
他新得了练倾城母女这般尤物,自然喜爱至极,于那泉灵小姐心中喜爱,却并不如何急色,每日里柔情蜜意,却也别具一番风味。
应氏细细问过女儿,知道两人极是相得,便也放下心事,专心筹备搬家事宜,她心知肚明,少年情郎与那练倾城离别在即,自然蜜里调油难以割舍,是以虽然心中吃醋,却自不闻不问,偶尔夜间彭怜归来,便也曲意逢迎、哄他欢心,自然不在话下。
彭怜这边如鱼得水,却说另外一边。那顾氏自从回到府里,每日里担惊受怕,度日如年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一日深夜,忽闻外间吵嚷不休,推开窗户望去,府中正房方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隐约还有喝骂之声,顾氏不明就里,吩咐新来的丫鬟去探查究竟,良久之后丫鬟回来,这才明了其中原委。
原来夜里熄灯之后,罗家老爷宿在四娘房里,半夜时却被小厮吵醒,说大夫人与奴仆通奸,这会儿正在房中弄得火热。那罗老爷自是不肯轻信,赶忙打发心腹悄悄绕过院门来到正房窗外,一听之下,果然长房大妇与人通奸。
罗家老爷恼羞成怒,细密安排妥当,这才带着众人前来捉奸,直将大妇与那奸夫堵在门里打了半死,这会儿已是扭送报官,却不知后续如何。
顾氏听得心惊胆战,那大妇张氏平常看着端庄持重,如何竟是这般淫乱风流?她平素身边亲近丫鬟之前出门遇到劫匪已遭屠戮,新配丫鬟却不是贴心之人,自然不敢与她深谈,听罢缘由强压内心喜悦,假装淡然吩咐丫鬟睡下。
又过许久,外间终于安静下来,顾氏却仍是辗转难眠,却听窗外「咔哒」一响,随即寂然无声。
连日来她宛如惊弓之鸟一般,这会儿听见异响,吓得猛然坐起,却见一道身影在外间掠过,将熟睡丫鬟一掌击晕,接着便朝自己这边而来。
顾氏心中叫苦,连日来胆战心惊,只道早晚赴死,不成想大妇东窗事发,自己却仍是难逃一死,她闭紧双目静静坐着,心中只求死个痛快,也好过这般每日提心吊胆。
谁知枯坐良久,想象中那引颈就戮景象却未出现,只听一人说道:「夫人莫惊,严济在此!」
顾氏闻言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睁眼看去,果然便是严生一身黑色装扮站在窗前,不由起身飞扑过去,轻声抽泣说道:「公子如何这般狠心,扔下妾身一人,这些天寤寐辗转、担惊受怕……」
严济轻轻拍拍夫人脊背以示慰藉,温言说道:「这几日里我却并未远走,只因……」
他细细说明究竟,顾氏方才知道,大妇出事,原来竟是严生谋划所致。
原来那日她回府之后,严济便滞留未去,白日里使尽银钱托人买通府中下人打听消息,夜里翻上墙来扮做梁上君子打探虚实,到第四日上下,终于探出罗府二夫人竟与家中小厮有染,便偷出大夫人首饰,假做书信一封,送与那通奸小厮。
那小厮年轻体壮,相貌不凡,身上也有不小本钱,得了二夫人甜头,自然胆大包天、色欲熏心,看到大夫人书信首饰,自然信了十分,翌日夜里果然悄悄来到大夫人房里。
严济早就布置妥当,提前在大夫人和婢女茶水里放了迷药,院门虚掩,房门半开,那小厮如入无人之境,以卑贱之身淫玩主母,虽说大夫人美色略逊,那份刺激快感却强烈无比,直接上下其手,很快便耸动销魂起来。
那大夫人如狼似虎年纪,平日里故作端庄持重,内心何尝不想男女双飞之乐,只是年长色衰,身边又无就近机缘,被那小厮好大器物一弄,虽是莫名其妙,却也甘之如饴,只是佯做反抗,便即尽兴承欢。
两人这边欢情无限,严济早拿了那小厮钱袋装上大夫人书信首饰丢在半路上,引了一位受过大夫人责罚怀恨在心家仆过来捡走。那家仆得此铁证,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连夜便来禀报罗家老爷,而后便有方才吵嚷喧闹。
严济轻声笑道:「明日那小厮经不住堂上国法,自然便要招出与二夫人情事来,经此一端,隐患尽除,夫人便可高枕无忧!」
顾氏听他说的轻松,却知其中诸多不易之处,不由感激说道:「公子这般谋划,只为妾身安然无恙,其中恩义,实在无以为报!」
严济轻轻推开顾氏,泰然说道:「那张氏买凶伤人已是罪不容诛,二夫人与下人通奸,倒也咎由自取,小生不过顺势而为,夫人却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顾氏哪肯这般轻易放过,仍是拽着书生衣衫说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圣人之训言犹在耳,妾身岂能蒙昧良心不思报答?如今外患尽去,妾身实在仰慕公子人物风流,愿以蒲柳之姿自荐枕席,还请公子莫要嫌弃……」
原来顾氏起于风尘,并不似寻常人家女子那般守贞重节,只是她素来心高气傲,秀色绝伦远超平常女子,天赋聪慧更非常人可比,莫说家中小厮,便是那罗姓老爷,她也从未看在眼里。
从前只道罗家老爷为她赎身,女子自该从一而终,是以从未动过那般心思,即便稍有怨恚,也只是悄悄忍着,从不肯轻易表露,更不愿轻许他人。
谁料长妇强势善妒,夫家怯懦无能,竟舍得将她远远放逐,如此已令顾氏心灰意冷,等到路途之上先是巧遇劫匪,后又遭逢刺客,一番生死际遇之间,顾氏早已彻底寒心,尤其归家之后,那罗家老爷只是担心她是否失贞,对她安危冷暖竟是不闻不问,如此无异雪上加霜,直令顾氏更加恨意绵绵。
连日来她担惊受怕,此刻外患尽去,救命恩人近在眼前,又是这般风流倜傥、年少有成,顾氏有心报复,又春心扰动,自然主动投怀送抱,只求一晌之欢。
那严济也是人物风流,不然如何非要夜间来此报信?明面推却婉拒,实在是圣人之训根深蒂固,总要做些道德文章遮掩,此刻见顾氏主动投怀送抱,当日摇摆之心再也不复存在,压抑已久色心自然蓬勃,一把抱住顾氏,肆意怜爱起来。
顾氏心中得意,暗暗腹诽不已,嘴上不由哀怨说道:「妾身当日便要献身公子……如何拖到今天……岂不知人生苦短……有花堪折直须折……」
严济情欲如火,闻言不由叹道:「小生愚钝不解风情,夫人莫怪才是……」
顾氏被他抓着双乳揉搓,纤薄中衣之下,曼妙娇躯轻轻颤抖,娇嗔说道:「公子这般轻薄奴家……如何还叫人家『夫人』……」
「却不知该如何称呼才是?」严济双手把玩妇人美乳,只觉厚重沉实,盈盈不可一握,其中饱满丰腴,竟是宛若凝脂。
「奴家闺名叫做盼儿……公子不如这般称呼便是……」顾氏被严济抱在怀里吻住红唇,娇喘吁吁变成了喉间低吟,良久才分开求道:「公子莫要轻薄奴家脖颈,只怕留下痕印,被老爷发现却是不美……」
严济轻笑点头,随手扯开妇人衣带,笑着说道:「如此说来,岂不盼儿全身我都碰不得了?」
顾盼儿笑着摇头,牵着情郎大手伸进亵衣覆在圆硕美乳之上,这才娇声说道:「那死鬼每日里宿在老四房里,轻易不肯过来的,便是要来,怕也是夜里黑灯瞎火,又能看见甚么……」
严济点头称是,把玩盼儿一双美乳笑道:「当日与盼儿初见,却未曾想能有今日这般亲近……」
顾盼儿眼波流转,将手伸进男儿裤间,握住一根硕挺阳根,不由心旌摇荡喜不自胜,娇媚笑道:「当日奴家初见公子,却已是芳心暗许,谁料公子竟恁般无情,非要说什么还家之后才肯,不然在那客店之中成就好事,何必蹉跎至今?」
手中阳根坚挺博大,尺寸却比自家老爷强出甚多,硬度更是天差地别,顾盼儿起于勾栏,早早嫁做人妇,如今育有一子,于男女之事早已耳熟能详,随手一握,便知严生本钱雄厚,却是远超平生所闻,尤其他手上功夫了得,床上自然不差,一念至此,身子已然软了半分。
被她如此一握,严济已然情动如潮,只觉妇人掌中滑腻温热,动作之间却是快美难言,他身下阳物坚硬逾铁,此刻只想找个柔软所在一解相思饥渴,欲念驱动之下,不由前后耸身,就着妇人玉手抽插推送起来。
顾盼儿轻声娇笑,双手下探握着男儿尘柄嗔道:「奴家还道公子如何正人君子,不成想竟是这般急色……」
她言笑无忌,眉宇间满是风流,牵着男人阳根凑到自己腿间,柔声说道:「好公子……莫弄奴儿手掌了,奴家贱穴软腻湿滑、滚烫火热,正要公子怜爱才是……」
顾盼儿抽手回来褪去缎裤,露出好大一团肥美软肉,随即双手撑在身后,等着严生过来疼她。
却听严生期期艾艾说道:「小生从未与人……与人这般,不知该如何……如何动作,还请……还请盼儿……接引一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