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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若有风来
深秋时节,叶落纷飞。
兴盛府城,东门大街,葫芦巷内。
一座古旧门楼巍峨耸立,府内出来两名小厮,挑着竹竿挂起硕大灯笼。大门台阶旁边,一乘绿呢大轿停在一旁,几名小厮随员守在轿边,不时窃窃私语,说着闲话。
「咱家老爷这般身份贵重,初到任上却要来拜会这位姓洛的,实在是岂有此理!」一个年轻小厮趾高气扬扫了眼门楼上的匾额,轻轻啐了一口。
「休要聒噪!」一名年长男子随手抽了他一记,小声说道:「姓洛的师从本朝太师,与当今圣上便是师出同门,他自己也是桃李满天下,最是学识渊博的,咱家老爷明见万里,初来乍到此间,过来拜拜码头,以后也好放手施为,你个狗才却懂个甚么?」
另外一个尖嘴猴腮小厮凑来笑着问道:「常听人说洛家小姐花容月貌秀色绝伦,咱家老爷这次登门,莫不是要给少爷提亲不成?」
「咱家二少爷那般风流潇洒,倒是配得上洛家小姐,只是……」年长男子话说一半,却见边上小门开了,一个锦衣中年男子带着几个随从快步走了出来。
相比门口守候几人,这几人衣衫精细身形健硕,显然地位又有不同。
「吴爷!」年长男子立马上前迎住行礼,请对方示下。
那管家装扮男子吩咐说道:「老爷出来了,你等小心伺候!」
不多时,门内一阵笑声传来,两位男子在众人簇拥之下绕过影壁并排走出门来。
其中一人锦衣华服,个子不高,身形微胖肚子浑圆,面上笑容可掬,年岁已是不小,另一人身长体瘦、面容清癯,却是一身素色布衣,神情淡然超脱,不似寻常人物。
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繁一简,如此站在一处,实在天差地别,迥然不同,却又看着极为和谐。
但门口众人却无人敢笑,那府内众人自然神情恭谨不敢丝毫逾矩,门外众人一样躬身小心,方才那几个年轻小厮也是俯首帖耳,不敢须臾动作。
「高崖兄暂且留步,文某安定妥当,定当再来拜会!」矮胖男子拱手作揖,脸上堆满笑容。
「岂敢岂敢!高崖不知大人到任,未曾远迎已是礼数不周,理当改日登门赔罪才是!」高瘦男子虚与委蛇,却也看着真挚诚恳。
「你我之间倒是不必如此客套,府衙诸事,以后少不了还要麻烦高崖兄,文某初来乍到,吾兄到时莫要推辞才是……」
两人一番客套,终于文姓长官上车,洛高崖目送马车行远,这才皱眉轻叹一声转身回府。
来到内院,正房厅中两个女儿正陪着妻子闲谈,见他进来,俱都站起请安问好。
洛高崖微微点头,在椅中坐下,看着一双女儿轻声问道:「云儿前日说起,亲家母要搬来府城居住,一切可都安排妥当?」
洛行云欠身答道:「此事女儿已然安排妥当,父亲不必惦念,只是您这身体……」
洛高崖轻轻摇头说道:「只是略染风寒,并无大碍,称病在家只是不想趋炎附势而已。」
一旁妻子栾氏轻咳两声,皱眉说道:「文渊博亲来拜会,已是给足老爷面子,不如见好就收,莫要过火才是……」
栾氏面上薄施粉黛,虽是面容蜡黄,却依然难掩天生秀色,天气不冷,她却已披上貂裘,显然身体欠安,不耐风寒。
洛高崖皱眉说道:「妇道人家懂个甚么!文渊博乃是礼部尚书陈允门生,那陈允攀附国舅为非作歹,与恩师素来嫌隙不少,我若与他其乐融融,岂不惹人耻笑?」
洛行云不知究竟,身旁小妹洛潭烟却笑着说道:「人家登门求见,爹爹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便是,何必凭空再树强敌?如今京中形势尚不明朗,爹爹总这般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虚与委蛇,缓缓图谋便是……」
洛潭烟年方十五,尚未许配人家,此刻穿着一袭白色襦裙,外面套着一件浅蓝直帔,眉如新月,目若晨星,俏丽红唇轻抹,微尖下颌轻挑,唇齿含笑,顾盼多情,秀美之中隐见聪慧,青春之外又有持重,只是寥寥数语,便让洛高崖不住点头。
同样言语,自女儿口中说来,便不那么逆耳,洛高崖缓了缓神,又与妻女闲谈几句,这才回房休息。
母女三人离开正房来到后院洛行云旧日闺房,继续闲话家常。
「吾儿也是命苦,初嫁便要守寡……」栾氏坐在榻上,看着女儿娇俏容颜,不由心疼说道:「为娘看你气色倒是不错,如此却是最好,总要心宽一些,莫要学为娘这般积郁成疾才是。」
洛行云轻声说道:「女儿心宽体胖,却是从来不想这些,倒是娘亲看着日渐憔悴,实在让人难过……」
栾氏苦笑一声,轻咳说道:「生死皆是定数,为娘早已看淡,只是烟儿待嫁,你又守寡,为娘心中始终难安……」
「娘!」洛潭烟一旁摆弄姐姐胭脂水粉首饰盒子,闻言娇嗔说道:「女儿此生不嫁,就守着您和爹爹到老便是!」
「这般胡言乱语!女儿家家若不出嫁,岂不惹人笑话?你父亲那般在意名声,岂容你终老闺阁之中?」栾氏佯怒说道:「你如今年幼尚能这般挑三拣四,过个一两年后年纪渐长,只怕便是你父亲再如何宠溺,也要将你打发出去!」
洛潭烟一吐舌头,不以为意说道:「那便到时再说!爹爹若是舍得,那就把我绑上花轿出嫁便是!」
看母亲神色不豫,洛行云皱眉喝道:「潭烟!」
姐姐发话,洛潭烟赶忙噤声,悄悄看了眼姐姐神色不似生气,这才小声说道:「人家就是不想嫁嘛!父亲当年一纸婚约就把姐姐嫁到云谷县城,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根本莫名其妙……」
「便是夫家身体康健,万一眠花宿柳、贪杯好色,我是谨守妻子本分不闻不问,还是争风吃醋喊打喊杀?真要知书守礼、温文尔雅、向善好学,却又形状古怪、奇丑无比,如此携手百年,岂不度日如年?」
洛潭烟一一细数婚姻种种,最后说道:「……便是父亲这般才高八斗、名士风流,母亲这般天姿国色、秀外闺中,二十余年相敬如宾,如今又有多少恩爱?」
「休要胡言乱语!」洛潭烟说得头头是道,洛行云听在耳里不以为意,见她越说越是不堪,不由出声喝道:「父母婚姻岂是小辈能够点评!你不嫁便不嫁!谁又求你不成!」
洛潭烟嘟起嘴巴说道:「不嫁便不嫁!没人求我最好!」
她随即嬉笑起来说道:「好姐姐,左右父亲不会允你嫁人,真要将我许了出去,由你代嫁可好?」
「忒也胡闹!」栾氏哭笑不得,笑着骂道:「都是爹娘把你惯坏了,每日里总是这般胡言乱语不知轻重!」
「嘻嘻!不是爹娘开明,也养不出我们这般聪明灵慧女儿!」
「你且自去聪明灵慧,我可比不得你!」洛行云抬手轻戳小妹额头,眼中亦是宠溺万分。
潭烟小她几岁,自小父亲忙于公务,母亲宿疾缠身,无人严加管教,养成了这般跳脱性子,如今年纪渐长,却仍是旧时模样。
洛行云出嫁三年有余,与家人一直书信往来,此次归来省亲,着实亲近无比,只是父亲素来严肃,又偶感风寒身体欠安,一直未曾亲近。
夜色渐深,栾氏领着女儿各自回房歇息,洛行云倚榻遐思,竟是难以入眠。
婢女彩衣一旁哈欠连天,困意上涌,已然睁不开眼。
洛行云好气又好笑,轻声说道:「困了便睡,这般作态像个什么样子!」
「小姐不睡,奴婢如何肯睡?这般心事重重,不如说出来与奴婢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好过这般纠结难过……」
洛行云轻轻摇头,她年岁渐长,早已习惯将秘密藏于心底,即便身边知心丫鬟,轻易也不肯吐露心声。
吩咐彩衣先睡,洛行云也自躺下,只是想着心事,辗转反侧良久,不知何时睡着。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洛行云叫来管家徐三备好车马,一同来到新宅所在。
此间距离洛府不远,相隔不过三条街道,洛行云一路行来,不由心中喜欢,暗忖以后可以时常拜见爹娘,倒是一桩好事。
「少夫人容禀,此处府邸,原是一位富商所有,五间七进,屋瓦连绵,夫人花费三千六百两纹银买下,又买了临近几所民居,现下院子房舍都已收拾妥当,只是家具器物尚未齐备,花园也要留待明年整饬……」
徐三精明强记,不过几日光景,已然记熟新宅情况,不待洛行云问起,先行介绍起来。
主仆三人缓步前行,只见那府门宽阔气派,青石路面干净整洁,正堂之上高挂一幅仙鹤鸣春中堂,桌椅古香古色,室内清洁雅致,自然一派富贵气象。
出了正堂绕过一道角门,穿过一条宽敞夹道,进了后院仪门便是内宅,五间正房两边各有四间厢房。
「后面三进院子过去,却要从夹道走,正房这里并未开门。」徐三态度恭谨,莫说洛家声势吓人,便是应氏面上,他也不敢轻慢眼前女子,前任之死历历在目,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洛行云轻轻点头,内宅正房看了一圈,这才顺着夹道出来,又看了后面三进院子。
五进院子与前院正房相差不大,倒是六进院子别有洞天,里面一栋二层小楼立在东北角上,其余便是山水亭台一座花园。
后面都是佣人住所和厨房所在,洛行云并未细看,只是叮嘱徐三加固门扉,轻易不可随意开启,随即便向西边跨院行来。
走过细长夹道,一直来到头进院子侧门之外,才到花园门口,推门进去,只见占地广大,满目山石草木,其中几座亭台楼阁,一道曲水缠绵其中,却是别具韵致。
「时间仓促,树木尚未栽植,水道也未疏浚,一应杂物不及收拾,只能暂且堆着,日后慢慢收拾……」徐三抬头偶见洛行云眉头轻皱,以为她心中不喜,连忙解释起来。
眼前女子娇艳动人,一颦一笑皆是人间绝色,偶然瞥见便即惊心动魄,徐三目不斜视,心中动念亦是不敢,言行举止恭谨之至。
有应氏信任,这管家当着得心应手,单是接手收拾园子,他便得了许多油水,心中暗笑前任贪心不足,有这般厚重油水,多找几个小娘便是,何必处心积虑惦记主人家田产?
人心不足蛇吞象,得了主人抬举,便将自己也当了主人,实在是取死有道。
洛行云不知他心里念头,只是说道:「我倒不是在意这些……」
她伸出白腻手指,指着远处假山曲水说道:「这园子占地广大,怕不比正房还要大上一圈,家中只有这三五口人,何必弄得这般铺张?」
徐三赶忙弯腰说道:「这小的却是不知,小的接手管家位置不久,也是那日随少夫人过来才见识这座新宅。夫人筹划买来,自然有些深意,具体如何,小人却不敢妄自揣摩……」
洛行云微微点头,稍一思索便即明白,婆母应氏选定新宅,便于自己探亲只是顺手之便,当日应氏对此亦是直言不讳,更多考虑,则是此间繁华昌盛,房产价高不下,买来以为退路,本是上上之选。
只是拆去两座宅子改为花园,却实在极不合理,便即如何老旧,稍微翻修便是,为何非要拆毁?
洛行云忽然心中一动,想及之前榻上欢好,婆母应氏曾经笑言,若想与彭怜做个长久夫妻,便要借着搬家之机改换门庭,到时小姑泉灵便是彭家大妇,自己婆媳则是彭怜妾室……
只是当时应氏心心念念便是将女儿嫁予彭怜,自己婆媳二人一边固宠,至于尔后了解日深,渐感彭怜前途无量,慢慢熄了泉灵嫁为彭家正室之念,则是后话。
以此观之,想来应氏当日便是这般考虑,这才如此一番布置。
想及彭怜,洛行云不由心旌摇荡,朝夕欢愉仿佛近在眼前,想及不日便要重逢,心中更是燥热难当。
她整肃心神,吩咐徐三说道:「花园这般处置倒是不妨,正房各屋收拾干净便可,一些细小问题,婆母进驻之后慢慢整治便是,倒不必急于一时……」
「只有一样,新宅仆役丫鬟,定要精挑细选,莫要良莠不齐、滥竽充数才是,」洛行云细细叮嘱说道:「刘权殷鉴不远,你要引以为戒!」
「是,小的知道……」徐三心头惴惴,心说少夫人这般神仙人物,却也言语中暗藏锋芒,听着却比夫人言语还要吓人。
「新宅有何事体处置难决,随时过来洛府寻彩衣传话,以后两家本就多要走动,你也要与府里洛安多打交道才是……」
洛行云言犹未尽,徐三哪里不明其中深意,连忙迭声应允。
洛家在府城声势浩大,洛府管家也是城中一等显要人物,与他交好必能省去不少麻烦,徐三心思玲珑,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洛行云又在花园里转了转,吩咐徐三留出一块花圃给她种花,这才带着婢女彩衣一同回到洛府。
一进后院,却见母亲栾氏正在庭中散步,洛行云上前扶住母亲,一边同行一边说起闲话。
「吾儿年岁尚轻,不知心中可曾想过再许配个合适人家?」栾氏悄然低语,问起女儿心思。
洛行云俏脸微红,轻轻摇头说道:「却是不曾想过……」
栾氏细细观瞧,饶有趣味问道:「当真不曾?」
洛行云犹豫片刻,这才说道:「之前确有此心,只是盼着婆母康健,女儿便借省亲之机逃回娘家,到时央托父母寻个良人再嫁……」
「只是如今看来,便即女儿肯嫁,只怕父亲也是不肯……」
栾氏轻轻点头说道:「你父亲那里,为娘倒可规劝一二,只是他素来循规蹈矩,其中难度确实不小。只是若真有良伴,云儿终身大事,却也由不得他……」
洛行云轻轻摇头笑道:「女儿如今已然不做此想,母亲莫要为难才是……」
栾氏不由好奇问道:「如何便改了念头?若不再嫁,吾儿岂不孤苦一生?」
洛行云沉吟良久,终于缓缓说道:「非是女儿坚贞节烈,只因有了意中之人……」
她简略说了与彭怜相识经过,略去婆母应氏与彭怜勾搭成奸部分,只说自己与借宿家中落难书生情投意合,此时已然私定终身,此生却是不会再嫁——除非彭怜肯娶。
栾氏听得瞠目结舌,女儿所言宛如坊间才子佳人故事,曲折动人之处竟似犹有过之,只是她素来温柔随和,与两个女儿极是知心,不然洛行云也不敢将此事轻易宣之于口,闻言愣怔良久,这才小声说道:「兹事体大,切不可被外人知晓,千万要避着你那婆母耳目,莫要被她发现才是……」
洛行云轻轻点头,心中不由感慨,果然母亲对自己疼爱有加,便是如此丑事,也是这般为自己着想,她心中已有定见,只是轻声说道:「女儿昨夜听潭烟言下之意不肯结婚,心中却是想着,彭郎才华高绝、前途无量,不如择机让他与小妹相识,若能成就一番良缘,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栾氏不由惊道:「你已与他私定终身,若是将潭烟嫁予彭生,岂不便是姐妹同侍一夫,到时……到时……」
洛行云温婉点头,口中轻轻说道:「女儿心甘情愿伏低做小,只看烟儿心意如何,母亲若是同意,女儿便一力安排如何?」
第五十二章 情怀别具
深秋时节,天时渐短。
彭怜天明自然醒来,怀中妇人深沉睡着,一头乌黑秀发铺在鸳鸯枕上,衬出一张秀美白腻容颜。
应氏听到窗外鸡鸣,也自缓缓睁眼,看彭怜已是醒了,不由娇媚说道:「相公昨夜难得未曾外出,怎么醒得如此之早?」
听她暗暗嘲讽,彭怜不由讪讪,几日来他流连练倾城母女,每每直接宿在外面,甚少回来应氏房中,若非应氏忙于搬家之事,只怕早已兴师问罪了。
「自小天明便起,你又不是不知……」彭怜伸手抓握妇人肉臀搓揉半晌,温柔笑道:「怎的昨夜未曾服侍好你不成?竟是这般心存怨恚?」
他双手用力,箍住妇人美臀翻身压在身下,轻车熟路挺进应氏蜜穴,晨起勃大阳根威猛无俦,抖擞精神抽插起来。
应氏喜不自胜,细细感受情郎凶猛威风,几日来积累怨气一扫而空,心中浓烈欲念瞬间满足,口中吟哦不住,轻声浪叫起来。
「好达……不是奴奴吃醋……啊……你每夜不归……人家心里惦记……只当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好达达……美死奴奴了……快些……占了奴奴花心子……要了奴奴的命罢……」
彭怜动作迅猛无俦,闻言轻笑说道:「若非看你整日忙碌不想搅扰,岂容你这淫妇如此偷闲?便是不来过夜,单是午间饭后也能弄得你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应氏回头来顾彭怜,被他含住香舌吸吮良久,口中咿呀不住,半晌得了空闲,这才浪叫说道:「奴奴再是忙碌……唔……这床笫之欢……却是难以割舍……相公如何不知……这般被达达肏弄……乃是解乏良方……啊……」
彭怜闻言一愣,随即哈哈一笑,纵身猛然进入,挑入妇人花房,故技重施之下,便要将妇人送上极乐之巅。
两人已然找到其中窍要,彭怜尽兴抽插,应氏曲意逢迎,大致尽兴之后,才由彭怜挑住妇人花房助其飞登极乐,尤其有时彭怜抽插尽兴,应氏早已丢过身子,或者正在大丢之时,彭怜觑准时机使出手段,应氏便要阴精丢个不住,快美绵延不停,享尽人间极乐。
这般玩法,乃是二人彼此摸索适应而来,若是寻常那般自然难以尽兴,若是直奔目标虽然快美却略有不足,全不似这般风流快意、彼此满足。
应氏大丢不止,彭怜也被她弄得精关摇荡,他放开身心,毫不刻意忍耐,只是抽插不住,将美妇弄得宛如风中芦苇飘摇不止,不多时才捉住一丝快意,循迹冲刺半晌,突突射出浓精来。
直将妇人花房灌满,彭怜才抽出半软阳根,只是仍抵在妇人阴中,运起双修功法,为应氏洗涤身躯。
应氏伸展四肢紧抱情郎任其予取予求,如是双修良久,只觉神完气足、精神愉悦,两人方才继续抱着闲谈起来。
「雪儿可曾定妥何日搬迁?」彭怜翻身躺下,阳根自然脱出,看着应氏匍匐腿间柔媚舔弄,不由心满意足,随口问起搬家事宜。
应氏美目轻翻白他一眼说道:「几日里不闻不问,还当相公不关心此事呢!」
不待彭怜回应,她已微笑说道:「妾身早已安排妥当,后日一早便即启程,府城路途不远,便是车马慢些,一日上下总也到了。」
「那就最好,为夫无所事事,只能做个护卫随从,还请雪儿莫要嫌弃才是!」
应氏舔弄干净,上前来依偎进情郎怀里,娇嗔说道:「相公一家之主,居中调度便是,便连奴奴也是你夸下之臣,何必这般自谦?」
彭怜哈哈一笑,深感妇人体贴入微,不由更是爱极。
「只是相公与灵儿几日相处下来,心中却是做何计较?」应氏一手抚弄少年阳根,一手在他胸前拨弄,娇声说道:「妾身问过灵儿,她却说得语焉不详……」
彭怜搂着妇人身子,只觉丰腴软嫩腻滑,比之当日皮包骨头一般瘦削,实在天差地别,心中喜爱欣赏,笑着说道:「灵儿心性纯洁,心中又有主见,我与她相敬如宾,并不过分侵扰,只因心中想着与那练倾城母女相别在即,自然不能专心致志相伴灵儿,若是此时招惹于她,怕是反而不美,因此也就不曾强求,只待搬家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应氏轻轻点头,彭怜所言确实有些道理,相比练倾城母女风尘中人,女儿云英未嫁、处子之身,自然有些矜持稳重,不肯轻易被彭怜得手,却也是情理当中。
往后时日天长日久,如此暧昧不明彼此吸引,倒也是一桩美事。
「却不知相公觉得灵儿如何?」应氏轻挑眉尖,细细去看彭怜俊俏面容,想要听他对女儿观感。
彭怜柔声说道:「灵儿与我年纪相仿志趣相投,平时读书写字每每心有灵犀,闲暇之时看那鸿雁经天、秋叶飞落,也是情境交融、惺惺相惜……」
「相比之下,雪儿如母似姐,每每照拂包容与我,虽然偶尔争风吃醋,却是极有情趣;云儿外冷内热,总是随我折腾,心中虽有定见,却从不稍有违逆,便似寻常姐姐一般……」彭怜捏住妇人下颌轻轻亲吻香唇,笑着说道:「灵儿却自不同,虽是受母之命不得已为之,却始终矜持自重,并不如何过于讨好与我,平素少言寡语,每每出言指点,便是振聋发聩之语……」
彭怜述说其中细微差别,应氏也是不住点头,只是笑道:「灵儿未经人道,只当我与云儿这般看重于你莫名其妙,等她上了相公的床,知道何谓得天独厚、绝无仅有,怕也如同我们婆媳一般,由着相公胡作非为也自心甘情愿了……」
彭怜哈哈一笑,却是认真说道:「约略概括,雪儿便是为夫胯下淫妇,风情艳丽无俦,淫媚风流第一;云儿则是为夫闺中良伴,抚琴吹箫、吟风弄月自然不在话下;灵儿便是那闺中密友,虽可亵玩云雨,却总要彼此相敬、志同道合才是……」
应氏被情郎叫做「淫妇」,娇躯不由轻颤,待听到彭怜评价女儿,不由撇嘴不以为然说道:「那般又有何情趣?何如妾身这般做个风流淫妇,每日里取悦相公这根宝贝?」
「你们母女三人,自然各擅风流才好,若是千篇一律,岂不索然无味?便是云儿你也见过,榻上淫媚风流也是不输于你,若她专心在此,便是和你如出一辙,一同把玩又有何意?」
「雪儿每每拈酸呷醋,风骚淫媚之中隐见痴情,如此才是勾人心魄;云儿妩媚风流,床笫之间风情无限,平日里却淡然独处,便如那庭中垂柳,无风时雅静安宁,风来时婀娜摇曳……」彭怜细细回忆洛行云风情,一别多日,心中已是思念无比,「相比你婆媳二人,灵儿却是独树一帜,既有执念之专,又有权宜之心,秀外慧中,不过如是!」
应氏听他如此评价女儿,不由心中欢喜,柔声说道:「难得相公喜欢,妾身便可放心,日后搬去新宅,盼你二人成就良缘便是……」
两人又亲昵良久,等到翠竹打来热水,这才一同起床洗漱。
在应氏房里用过早饭,彭怜来到书房继续学业,推门进来,却见泉灵已经到了。
见彭怜进来,泉灵起身笑着致礼:「见过哥哥!」
「灵儿来得却早!」彭怜一身素白道袍,头发简单梳起簪着,仪态风流洒脱,径自坐到桌前,拿起昨日所习书本细细读了起来。
泉灵也自坐下,端着新近寻来一本算书仔细观瞧,不时提笔写写画画,竟也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又过良久,彭怜起身写字,泉灵一旁磨墨,二人彼此切磋琢磨,言笑无忌,丝毫不见初时滞涩。
连日来两人便是这般相处,只因彼此心知肚明,不久之后定然同榻而欢成就良缘。彭怜素来洒脱自然,心无挂碍之下,便将泉灵当作知己看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泉灵心性纯净,也是疏淡轻松,直将彭怜看做兄长一般亲近,言笑无忌,尽显清纯秀美聪慧一面。
两人早已有过肌肤之亲,泉灵曾经口含彭怜阳根,亲近程度远胜一般男女牵手亲嘴,有此铺垫,举手投足之间偶有身体接触,便即惹得两人心跳不已、情思扰动,却也不以为意、甘之如饴。
彭怜身边娇娥美女众多,每夜纵情欢娱,倒是勉强受得;那泉灵花样年华春心萌动,每日里这般情动如潮,能够如此隐忍,已是远超寻常女子。
不多时,彭怜写就一幅书帖,将笔递与泉灵笑道:「灵儿也来试试,看你几日来是否有所进境!」
泉灵赧然一笑,轻轻接过毛笔,只觉手指碰到彭怜,不由心中鹿撞,轻声说道:「奴家未曾勤练,自然进境不大,哥哥莫要嘲笑才是……」
彭怜亦是心中一荡,侧过身来让出位置。
泉灵移身过来,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翘臀蹭过彭怜身前,隐隐拂过衣衫。彭怜阳根硕大,平素亦是凸显在外,好在长袍遮掩才不显山露水,尤其他少年心性素来敏感,受此刺激,自然充血跳动膨胀起来。
泉灵仿佛不觉,只是提笔写字,身形自然弯曲,自上而下书写,身体不住后撤,须臾之间便退到彭怜身前,她恍若未觉,提笔后撤半步,仿似远观字帖一般笑着问道:「哥哥且看奴家写得如何……」
话音未落,她已贴近彭怜身体,挺翘丰臀隔着数层衣衫压在彭怜身前,只觉一根粗长之物紧贴肉臀之上,其形笔直,粗如儿臂,正是彭怜阳根挺翘昂扬。
彭怜有意不退,泉灵故意施为,两人郎情妾意,终究被少女先行捅破窗纸。
泉灵身躯一软,随手探后轻轻握住彭怜阳根,秋意渐浓,彭怜穿的却是极少,道袍之内只有一条绸裤,此刻被少女握住阳根,不由轻呼出声。
「哥哥何处弄来这样一根棒子在此,硌得人家好疼……」泉灵娇憨呓语,隔着宽松道袍绸裤牵动硕大阳根塞到腿间轻轻夹住,羞赧说道:「若是不知何处安放,不如放在奴家这里夹着,免得胡乱动作再弄疼人家……」
少女语声娇媚婉转,俏美面颊羞红一片,偏偏口中说着自欺欺人之语,内外矛盾之下,竟是别样一番风情。
彭怜已非当日山中少年懵懂模样,身前少女虽然大胆,毕竟不如明华师姐,尤其他此时久历风月,自然知道少女心中所思所想,顺势而为向前一步,顶着少女翘臀笑着说道:「倒是烦劳灵儿,且帮为兄收着这根棒子才是……」
泉灵身躯酥软,随他动作向前走了两步,一手伏在案头,一手提着毛笔继续写字,声音轻颤说道:「哥哥且看奴家这字写得如何?」
「笔意连绵不禁,比之从前果然有些进益,只是笔锋颤抖,行走之间夹枪带棒,不似灵儿往日水平……」彭怜故意调笑,身躯前后挺动,就着少女紧实双腿缓慢抽送摩擦,动作暧昧至极。
泉灵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顿时软了大半边身子,只是双手撑着书案才不倒下,回头垂眼低语说道:「倒要烦请哥哥点拨一二……」
彭怜轻轻解开道袍褪下绸裤露出粗长阳根,顶在少女腿间,稍稍用力按下龟首,待其势竭方才松开。
硕大阳根擦着少女双腿猛然弹起,重重扣在泉灵小姐腿间隐秘所在,便即隔着几重衣衫,也将少女弄得娇躯酸软、颤呼不已。
彭怜手握阳根,屈膝向上微挑,顶着少女滑软缎面长裤搓揉不止,直将泉灵刮得呻吟不住,这才笑着问道:「这般点拨,灵儿可曾喜欢?」
「这般点拨……却是恰到好处……」泉灵身躯酸软,有些支撑不住,轻哼说道:「哥哥若是早日如此点拨奴家……何必捱到今日……」
彭怜探手上前,隔着衣衫握住少女两团椒乳搓揉把玩,只觉饱满浑圆,竟似不逊于其母应氏。
「灵儿这般硕大,如何平日里竟是毫不显山露水?」事已至此,彭怜再不遮掩,肆意搓揉把玩起来,只觉少女胸脯硕大浑圆一如应氏,饱满挺实却是犹有过之,不由心中爱极。
泉灵何曾试过这般被人轻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直接酥软倒在彭怜怀里,娇声耳语说道:「奴家待字闺中……岂能如母亲嫂嫂那般衣着打扮……」
「早知泉灵如此美乳,为兄岂肯延误至今?」彭怜说出肺腑之言,应氏硕乳已是无比动人,若再搭配泉灵,母女同榻而欢,岂不人间极乐?
泉灵娇喘吁吁,只是羞赧嗔道:「谁知哥哥竟能这般狠心……每日撩拨奴家动情……而后便去眠花宿柳……岂不折磨死人……」
彭怜双手揽住少女细腰,见她悄声表白心迹,不由低声解释道:「只是想着搬家在即,此时与灵儿成就好事有些不美,本想等着搬迁过去之后再定行止,却未想过故意折磨灵儿……」
泉灵羞赧一笑,面容更加红热,偏过头去不敢正视彭怜,只是低声说道:「奴家感激哥哥体贴,搬家之时总要乘车赶路,到时新瓜初破自然滞涩难行……」
「只是虽然不能真个欢好,彼此亲近一解相思之苦,总也好过这般咫尺天涯、拒人千里……」少女泉灵轻咬红唇,挣扎回手探到彭怜胯间,探手握住粗壮阳根,娇喘吁吁说道:「那日母亲庭中舞剑,奴家初尝哥哥滋味,而后每夜辗转难眠,所思所想便是重见哥哥此物……」
「哥哥累日与母亲嫂嫂情投意合眉来眼去,奴家非是草木,如何便能无情?只是心中卑怯,以为哥哥不喜奴家这般年少无知……」泉灵语调幽幽,手中阳根膨大滚烫,心中安宁喜乐,痴痴说道:「那日夜里听见嫂嫂房中靡靡之音,奴家附耳墙边偷听许久,只盼当时便与嫂嫂一起服侍哥哥才好……」
「几日相伴下来,奴家才知哥哥心意,并非心中不喜,只是顾忌奴家处子之身,不肯轻易侵占……」泉灵俏然回首,面上已是羞红一片,却是坚定说道:「既是如此,何必迁延岁月,非要等到搬迁之后?即便不能立即洞房,且让奴家一解相思之苦如何?」
话音未落,秀美少女已然轻轻转过身来,扑入彭怜怀里,乖巧献上香舌。
彭怜自恩师玄真以来,与诸位女子欢愉皆是收发由心、信手拈来,上次这般被女子把握主动,还是与明华师姐相处,此刻眼见泉灵投怀送抱,自然情动至极,探手将少女揽入怀中,狠狠轻薄起来。
少女香舌细腻软嫩,口中涎液香滑清甜,隔着数层衣衫仍能感觉胸前厚重丰腴,彭怜双手勾住泉灵纤腰紧紧抱在怀里轻怜蜜爱,心中爱意弥漫,不由欢喜之至。
泉灵意乱情迷,却不忘伸出双手叠在一起握住情郎阳根,饶是如此,仍有龟首和半个棒身裸露在手掌边缘之外,她娇喘吁吁挣脱开来羞赧问道:「哥哥这般硕大……竟能真的全根尽入母亲嫂嫂穴中么……」
彭怜握住少女双手提示她前后撸动,闻言笑道:「云儿勉强能容下十之七八,雪儿极乐之时才能全部容纳,平常也不过差相仿佛,灵儿可是要与你娘亲和嫂嫂一较高下?」
泉灵轻轻挣脱彭怜怀抱,在他身前缓缓跪下,双手转握为捧,张开檀口轻吻龟首一记,羞赧笑道:「奴家不敢妄自尊大,只盼能效仿母亲嫂嫂服侍哥哥欢愉便好……」
「那日一别,相思至今,口中甘苦,历历在目,只盼君心似我,总是念念不忘,如此岁岁年年,暮暮朝朝……」泉灵轻吟几句,随即温柔笑道:「哥哥若不嫌弃,不妨将奴家嘴儿当作骚穴玩弄,若能尽兴,也不枉奴家多日来相思成灾,念它成狂……」
第五十三章 村居闲话
云中城外,岳家农庄。
岳溪菱一身布衣走进农庄大门,与路边几位农户笑着招呼,随手撵走路边几只老鸭,不多时走到自己所住小院门外,一条黑狗猛冲过来便要扑上身来献媚,被她一个眼色止住,乖乖蹲伏在地舔弄鞋袜。
岳溪菱受痒不住,轻声骂了几句将黑犬赶开,这才拢了拢鬓边散发,踱步回到房中。
农舍之中陈设极是简单,地面上放着一架纺车,岳溪菱在旁边坐下,轻轻摇动纺起纱来。
她与庄里农妇学了很久,才堪堪有些门道,每日闲来无事,便以此打发光景,好在兄长送来不少书籍,日子倒也过得轻松写意。
小玉自屋外归来,手上端着一只陶盆,身上也换了粗麻布衣,看见岳溪菱在屋,连忙笑着说道:「姑奶奶回来的倒早!奴婢刚喂了鸭子,一会儿再去为『大将军』准备吃食……」
想起小丫鬟给那黑狗起了这般外号,岳溪菱不由好笑说道:「不曾想你果然能静下心来,如此年纪能有这般心性,属实难能可贵!」
丫鬟小玉随她住下,果然喜好农家生活,每日里养狗喂鸭,前日又捡了只野猫回来,几件绸缎衣服早早收了起来,每日粗麻衣衫不避脏污,如此年纪便能由奢入俭,实在出乎岳溪菱所料。
「嘻嘻!奴婢打小长于农家,若不是家中变故进了岳府,做个乡野村妇却也不错……」
「命数无常,由此可见……」岳溪菱摇动纺轮,心中暗自想到,只怕你今生都无缘做个村妇了。
「一会儿喂完了大将军,回来便开始读书识字,你年岁尚小,多认识些文字,于你将来大有裨益。」岳溪菱专注纺纱,叮嘱吩咐小玉。
小丫鬟瞬间苦了脸色,哀嚎说道:「奴婢不想认字!真的太难了!个个长得一样!哪里记得下来!」
两人朝夕相处,岳溪菱早已习惯她这般作态,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左右一天十个大字,认完记熟了事,你便如何哭哭啼啼,总要按时完成才是。」
小玉自然拗不过她,撅着嘴巴整备狗食,半晌后端了出去,不久后回来,气鼓鼓坐在桌边写起字来。
岳溪菱扫眼偷看,看她虽然不喜却还是安静坐下,自然放下心来,继续纺纱织布。
主仆二人每日便是这般平淡度日,岳溪菱恬淡心性自然甘之如饴,那丫鬟小玉每日有猫狗猪鸭为伴,农庄里人口众多,倒也不觉寂寞。
不觉良久,小玉终于写完十个大字,蹦跳着出去逗弄大将军,岳溪菱起身舒缓筋骨,边去检查她所书字帖,只见字迹工整端庄,于初学者而言已是难得,不由点头微笑,心中暗忖这丫头倒也聪明伶俐。
忽而犬吠声响,转瞬便即无声,岳溪菱不以为意,却听门外小玉啧啧称奇说道:「你今日竟然这般乖巧,往日看见有人进门,总要叫个不停,今天却是吃错了什么药!」
岳溪菱心中一动出了房门,却见小玉站在原地不动,大黑狗蹲伏在她脚旁,俯首帖耳,轻哼不已。
一人一狗一起望向农庄大门方向,岳溪菱心中好奇,循着视线望去,却见远处庄门之外,两名女子领着一个孩童大步而来。
为首一人素青道袍、高冠广袖,身形高大、步履沉凝,行走间飘洒冲淡、顾盼自然,不是玄真更是何人?
身后两人,女子自然便是明华,那少女看着不过八九岁年纪,怯生生跟在玄真身后。
庄园大门至此约有半里路程,平常有客来时,大黑狗便也狂吠不止,如今远远见着玄真,竟是乖巧若斯,不知是何道理。
岳溪菱心如鹿撞,快步迎出院门,却在门外止步,进退失据,哪里还有平常从容淡定样子?
玄真步履轻快,须臾便至跟前,双臂伸展大手一挥,自然而然便将岳溪菱抱进怀里,柔声说道:「小菱儿见到姐姐来到,为何止步不前、不肯上前迎谒?」
岳溪菱心中欢喜,被她紧紧抱着,不由小声说道:「只是又喜又怯,有些手足无措而已,谁让你不告而来……」
「山高路远,身如浮萍,如何相告?」玄真哈哈一笑,抬手轻勾美妇下颌,动作轻佻暧昧,丝毫不在意农庄中人眼光。
岳溪菱面色一红,轻捶一记说道:「就你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民女!」
玄真不以为意,对岳溪菱说道:「明华你自然认得,这个孩子我给她赐名莲华,算是南华师妹……」
那少女聪慧伶俐,随着明华一起拜见岳溪菱。
岳溪菱细细打量,那孩童粉雕玉琢,端得无比好看,不由怜爱不胜,只是笑着说道:「秋风凛然,莫在外面站着了,快些进屋去吧!」
玄真微笑点头,拦着岳溪菱纤腰一同进院,轻声耳语说道:「小菱儿倒是清减许多,这柳腰儿都细了呢……」
岳溪菱抬手捶她一记,不意触在大乳之上,心旌摇荡嗔道:「总是没个正经,小辈们都在,莫被看了笑话!」
玄真哈哈大笑,扫眼看了院中小玉黑狗,不由笑着骂道:「溪菱天生灵性,便是养个狗儿也这般识趣,幸亏你这畜生及时止住吠叫,不然今日倒有狗肉可吃了!」
那黑狗原本前腿伸直坐伏于地以示恭谨,闻言立即趴卧地上摇起尾巴,头儿乖乖夹在爪间,丝毫不敢抬头。
「你这畜生倒也有些灵性,只是想要修成正果,此生怕是不易,这几日你好生看见护院伺候于我,若是得宜,少不得为你攒些阴德!」玄真抬手轻点黑狗脑门,那黑狗竟然毫不着恼,垂手而立恭谨异常。
众人啧啧称奇,小玉更是惊得不行,这大将军平日里凶猛至极,何曾见过它对人这般恭敬,不由更加高看玄真一眼。
「没来由戏弄它作甚!」岳溪菱轻推玄真一把,笑着介绍说道,「小玉过来见过玄真仙长,我之前离家十五载,多亏有她时时照应……」
「小玉见过仙师……」眼前道姑气度非凡,小玉不敢怠慢,连忙行礼致意。
玄真上下打量一番少女,笑着摇头不语,当先一步进了茅舍。
小玉仿似被人看个通透一般,只觉心里隐秘全然暴露光天化日之下,不觉背后冷汗津津,良久方才缓过神来,匆忙烧水烹茶,小心翼翼侍奉起来。
茅屋陈设简陋,玄真环目四顾,不由笑着说道:「菱儿倒是返璞归真了,这般清净淡然,实在我辈楷模!」
「就你嘴碎!」岳溪菱娇嗔一句,扯过明华夸道:「这才多久未见,明华又出脱不少,这般亭亭玉立秀色可人,便是姨娘见了也要心动的很!」
明华俏脸微红,开心说道:「姨娘气色也好,明华心里为您高兴。」
岳溪菱笑着点头,安排两个小辈坐了,这才问道:「你们师徒如何到了这里?」
玄真双手负后,拂尘自然放在背后,头也不回说道:「阔别竟日,自然相思成灾,过来探望一二,不过应有之意!谁似你那般狠心,一别之后,竟是不闻不问!」
岳溪菱被她言语挤兑,不由面色微红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岂能如你一般自由来去?之前打发人捎了书信,谁知你不在山中竟未收到?」
「只有你是妇道人家不成?」玄真故意逗她,随即转过头来哈哈一笑,在木板床边随意坐下,柔声说道:「你离山不久,怜儿便也负气下山,我怕他出事,便提前带着明华下山游历,屈指算来,你我二人出山入世倒是相差不远……」
岳溪菱闻言一惊,不由出声问道:「怜儿负气下山?这却是何故?他此时难道竟是不在山中?却是身在何处?你不在他身旁,何人护佑于他?」
玄真轻笑摇头,岳溪菱爱子心切,接连问了许多问题,她并不一一回答,只是说了前情因果,将当时自己心怀激荡出手管教彭怜,而后彭怜负气出走,如今落脚陈家等事约略道来,这才笑着说道:「怜儿身负师叔百年修为,道家功法根基深厚,所缺者不过一些应用技法而已,那日我露面探望,双修之际便知他已别出机杼,这才放下心来离开云谷四方云游……」
岳溪菱听说爱子如今独入红尘自立门户,竟也过得有声有色,不由心中骄傲欢喜,只是爱子心切,仍是担心说道:「他年少无知,便有功法护身,却是毫无心机,若被歹人暗算,只怕力有不逮……」
玄真轻轻摇头,笑着说道:「初时我也有此顾虑,后来看那应氏杀伐果决、心机深沉,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儿子初入红尘便被人相中,要召为上门女婿,谁知弄巧成拙,那应氏招婿不成,便连自己和儿媳都搭了进去……」玄真约略叙述彭怜与应氏经过,这才复又说道:「那应氏深谋远虑自有一番远见卓识,杀伐果决心狠手辣,又肯使出银子结交权贵,八面玲珑见机行事之处,却比你我还要厉害几分!」
「她那儿媳天姿国色却又聪慧过人,娘家更是家学渊源、背景深厚,」玄真笑意盈盈,脸上也满是宠溺疼爱之色,「婆媳两个爱他成痴,自然舍不得他掉一根毛发,有她们一旁辅佐护佑,怜儿倒是一切无虞,你却莫要惦记才是!」
岳溪菱略微放下心来,随即好奇问道:「你却如何这般清楚?难道整日偷听怜儿墙角不成?」
玄真哈哈一笑,摇头指点岳溪菱说道:「我却没那般下作!只是于那云谷周边游历,偶尔打听一番,从来不肯轻易干涉。怜儿初入红尘,一切皆是命数使然,临别时露面相聚一夜已是极限,随后远游离去不再相见,如今境况如何,已是不在掌握之中。」
岳溪菱沉吟不语,想及爱子如今左拥右抱,却不知可曾惦念自己,心中甜蜜酸涩不一而足,半晌才道:「你却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玄真摇头失笑:「你归乡省亲,头一站便是岳家,那几位护送之人表面离开,其实一直暗中护佑在旁,你我相亲相爱一场,我如何舍得你如断线风筝一般飘远不见?」
闻听此言,岳溪菱不由心中感动,面上却平淡如常,只是笑着问道:「他们便在左近,我却为何不曾见过?」
「你平常妇道人家,若是被你轻易发现,他们倒是妄称豪杰了,」玄真不以为意,抬手掀开一旁锅盖,笑着说道:「我看那院中老鸭不错,不如炖了两只来吃如何?」
岳溪菱轻啐一口,嗔道:「偌大年纪仍是如此馋嘴,那老鸭留着下蛋,如何能够轻易宰杀?若想吃肉,便让小玉采买一二便是……」
「就喜欢这田园风味、农家肉香,我风尘仆仆而来,你却连个老鸭都舍不得杀,真个岂有此理!」
岳溪菱轻啐玄真一口,随即笑道:「老鸭肉糙,吃着并不顺口,你且安坐片刻,待我准备准备,总要让你吃的欢心才是!」
她出门吩咐小玉叫来农庄管家备下一应菜品醇酒,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农家菜肴,与玄真师徒同坐用餐。
「此时时节不对,若是春夏时节,采些野菜回来吃着才好……」岳溪菱夹起菜肴送至两个小辈碗里,眼中满是宠溺神色。
「便如当初山中一般?」玄真捡了几根青菜吃了,约略吃了半碗米饭便即停箸不食,微笑说道:「只是山中野菜不多,飞禽走兽你又不让打,倒是未曾吃得这般香甜……」
「你那饭量,还不如莲华多些,吃些甚么有何差别?」岳溪菱不以为意,叮嘱两个小辈多吃饭菜,这才说道:「你此番游历至此,随后要去何处?」
玄真看着一双爱徒笑着说道:「莲花年幼不宜奔波,我欲将她寄放此处,来日归时再将她带回观中,不知溪菱意下如何?」
「莫说有你托付,便是看这孩子如此伶俐可爱,我又如何舍得她与你奔波天下?只是在这里吃住倒是无妨,如何训教,我却力不从心。」
玄真摇头轻笑一声,随意说道:「着她认字读书便可,我这一去,长则三年五载,以后久在深山,大把光阴可用,倒不差这三五年光景。」
「山中诸事,南华可能处置?」提及山中道观,岳溪菱惦记南华自然问起。
「南华秉性聪慧,性子沉稳,有老仆护她周全,一应事体却是无虑,」说起爱徒,玄真心中得意,「诸子之中,倒是她最让我放心。」
絮絮闲言别来诸事,不觉天色将晚,丫鬟小玉领着明华莲华二人出门遛狗,玄真与岳溪菱携手来到河边散步游玩,窃窃私语说着相思话语。
「如何竟收了个小小徒弟?怜儿不在身边,你便春心寂寞,想着以后慢慢养大,好在山中受用么?」四下无人,岳溪菱自然言谈无忌,便是从前任性模样。
玄真抬手轻拍妇人肉臀,只觉触感软腻结实弹性十足,不由覆手上去搓揉把玩,笑着骂道:「你自己风骚浪荡,便也把我想得那般不堪!莲华男女无相,若不被我收留,势必一生命途多舛,早晚沦为权贵玩物,她若静心修道,成就或许堪比南华也未可知……」
「何谓男女无相?」
「便是雌雄同体,」玄真肆意轻薄,口中轻声言道:「她此时年幼尚且不显,待到年长方才初露端倪……」
「你却如何知道,将来会有这般变化?」岳溪菱有些难以置信,手上却不甘示弱,探手握住玄真美乳,娇喘着反击起来。
「道家自有相人之术,我虽不曾亲见,却也能猜度一二……」玄真亦是动情无比,不由轻声笑骂道:「你个骚蹄子!若非此时天寒地冻,便要将你在此就地正法!」
岳溪菱媚眼轻挑笑道:「哼!这会儿且容你张狂,晚上与你争个高下却也不迟!」
玄真哈哈大笑,揽着岳溪菱亲昵游玩,只是秋露渐浓,岳溪菱身无玄功护体自然难以承受,两人这才一同回到茅屋。
两位爱徒已在小玉房中睡下,玄真与岳溪菱携手并肩来到岳溪菱房里,柴扉轻掩,两女便已吻在一处。
岳溪菱娇喘吁吁,听任玄真握住两团硕乳把玩,娇嗔说道:「还是那般急色,一点也不似得道高人……」
玄真扯开妇人衣襟含住一粒娇嫩乳首,闻言啧啧舔弄不停胡乱说道:「甚么得道高人!我却毫不在意那般虚名……」
「轻着些扯……我这里衣衫不多……弄坏了就没得穿了……」岳溪菱身形不如玄真高大,看她弯腰舔弄很是不便,轻轻扯动道姑袖子说道:「好姐姐……我们去榻上亲近可好……」
玄真点头同意,一把将她抱起,飘然一跃到了榻上,随后解去衣衫,赤裸曼妙身体,与岳溪菱磨起「水镜」来。
两女纵情亲吻,两双美乳抵在一处,四条美腿彼此勾连,下体间或磨蹭,不时荡起阵阵轻吟。
玄阴素来主动,将岳溪菱压在身下,从双乳开始,逐渐舔弄亲吻,激起美妇阵阵颤栗不停,最后停在妇人腿间,轻轻含住两瓣肉唇舔弄起来。
「好姐姐……好美……许久不曾这般美过了……」岳溪菱身体轻轻痉挛抽动,双手不停梳弄玄真秀发,美目时睁时闭,快感无边无际,情动如狂之际,不由出言恳求说道:「好姐姐……转过来……我也要吃你的穴儿……」
玄真从善如流,转过修长美腿骑跨在爱侣身上,享受岳溪菱口舌舔弄。
「你这般艳丽,将来若被怜儿恩泽,岂不更加媚人?」玄真舔弄不休,不由呻吟娇喘说道:「到时让怜儿为你改造经脉强身健体,自然能够益寿延年、容颜永驻,你我也能做个长久姐妹夫妻……」
「谁个与你做夫妻……」岳溪菱娇吟不已,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是千肯万肯。
舌尖淫水潺潺清淡甜腻,玄真爱不释手之际,又觉阴中酥麻快美,两女彼此亲近十几年,早已熟知对方敏感所在,久别重逢之下,自然别具一番情趣。
岳溪菱沉醉不已,无边快感之中,只觉阴中猛然胀满,一根光滑硬物突然闯入,她唬得一跳,探头去看,却见玄真擎着一个黑漆漆物事笑道:「且看姐姐寻来这根宝贝如何?」
第五十四章 隔岸观火
陈府书房之中。
彭怜擎笔写字,一笔长竖写得婉转曲折,毫无平时锋芒毕露模样,他身上道袍披散,露出精壮胸膛,上面肌肉虬结时紧时松,显然已到紧要关头。
书案之下,一抹如云秀发轻轻起伏,簪钗「沙沙」晃动,不时磕碰桌沿,发出悦耳敲击之声。
彭怜低头看那少女明媚容颜娇羞无限,白腻面庞与粗壮阳根相映成趣,竟似有着别样美感,不由心中快意满足,爱怜说道:「不想灵儿竟有如此口技,实在快活至极……」
泉灵睁大双眼,细长睫毛轻轻扑闪,口中只是深深含着男儿阳根,喉结不住蠕动,将那龟首搓揉不住,如是良久,方才双手箍住阳物根部吐了出来,剧烈喘息数次之后,重新吞入,继续刚才那般含弄。
彭怜爽得头皮发麻,看着眼前明艳少女做着如此风流勾当,一道涎液顺着俏美下颌流下,在地面凝出一道水汪,心中快意之间,忽然精关松动,无边怜爱之下,不由放松心神,一股浓精爆射而出。
泉灵被他射的一愣,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赶忙用力吸裹,助彭怜射得爽利,待他尽兴之后方才缓缓吐出。
阳根渐软,上面沾着亮晶晶少女涎液,彭怜扯过锦帕擦拭干净,伸手将她拉起搂在怀中疼爱说道:「灵儿真个厉害,便是你娘亲至,怕也不能这么快便哄出为兄精来!」
泉灵羞意无限,闻言更是难堪,只是小声说道:「嫂嫂临行之前,与我说过不少哥哥风流韵事,说她那日偶然深深含入哥哥阳根,竟让哥哥赞叹不已……奴家自此动了心思,几日里用那甘蕉习练,这才有了方才大胆之举……」
彭怜闻言心中大为感动,更加用力抱紧少女说道:「便是你那嫂嫂如此全部含入不久也要剧烈干呕,不成想你却天赋异禀,大半含入却毫无异状,实在堪称奇迹!」
「只要哥哥喜欢便好……」泉灵羞赧无俦,伸手帮彭怜提上绸裤,这才温言说道:「天气渐凉,哥哥也要多穿些衣服才是……」
彭怜任她施为,只是笑道:「我身负玄功,已然寒暑不侵,平素应时换衣,不过不想耸人听闻而已,倒是谢谢灵儿深情惦记,着实无以为报,不如亲个嘴儿罢!」
陈泉灵扭动身躯娇嗔不已,取了茶水漱口这才任彭怜亲了嘴唇含了香舌,半晌娇躯酥软,方才小声说道:「哥哥暂且饶过奴家……若再这般轻薄……只怕裤子都要湿透了……」
彭怜一愣,探手下去一摸,果然少女腿间已然濡湿一片,他心中喜爱,不由笑着说道:「灵儿这般动情,不如今晚你我成就好事如何?」
泉灵粉面娇羞红润更甚,只是低头说道:「但凭哥哥做主,奴家自然不敢稍有违逆……」
彭怜原本只道泉灵小姐高高在上,几日相处下来才知她竟也是敢爱敢恨性子,果然龙生龙、凤生凤,应氏那般热情如火,养的女儿也是一般无二,不由心中喜爱至极,搂着少女纤腰在她面颊上轻吻一口笑道:「夜里你便宿在你娘房中,午后我出门一趟,天黑前便即回来,转告你娘濯洗干净等我便是……」
泉灵轻轻点头,忽而好奇问道:「哥哥午后出去,可是要去那青楼楚馆寻芳猎艳么?」
彭怜闻言一愣,以为她要学母亲应氏那般争风吃醋,不由心中有些不喜,只是点头说道:「确是如此,灵儿何故问起?」
泉灵见他神色不豫,连忙解释说道:「哥哥莫要误会,奴家非是有意争风吃醋,只是久在闺中甚少出门,更是从未去过秦楼楚馆,心中好奇万端,想与哥哥同往见识一番,不知哥哥可否成全?」
彭怜听她这般言语却是难以置信,不由问道:「灵儿为何竟有此念?」
泉灵被他问的羞赧不已,沉吟良久才道:「奴家只是想着看看姐儿如何风情,想着学些本领,以后枕席间侍奉哥哥,好教哥哥尽兴才是……」
「灵儿如此倒是有心,」彭怜从未想过,眼前少女竟是如此心思,心中不由感激,只是说道:「我要去的也不是什么青楼,表面上大概只是私娼窠子,只是内里别有洞天,枕间风情倒也浓郁,灵儿若是不嫌,你我同去便是!」
「自然不嫌!一切全依哥哥安排!」
两人商定去向,一同用过午饭之后,彭怜找出一套自己衣衫为泉灵换上,只见她秀发束起插着一根桃木发簪,面如白玉、唇红齿白,脂粉皆除、首饰尽去,一身亮白长袍覆体,堪堪遮住曼妙身形,手执一柄宽大折扇,抖手胸前笑意盈盈,竟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彭兄觉得,小弟这身装束如何?那青楼姐儿看了,可会动心?」泉灵故意粗着嗓子说话,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不瞒灵儿弟弟,哥哥我也就逛过一家,对此实在全无经验……」彭怜看得入神,闻言摇头苦笑说道:「你这般英俊潇洒,倒是将我都比了下去,罢了罢了,若是一会儿姐儿争风吃醋,倒要将你推举出去拔个头筹才是!」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一起携手出了府门,留下丫鬟珠儿目瞪口呆不知何往。
刚出府门不远,迎面过来一顶青布小轿,错身过时轿帘掀起,轿中之人盯着泉灵看了良久,这才喃喃说道:「都道陈家小姐有了良人,如今看来,果然这彭姓书生成了陈家快婿……」
两人却是不知,这般并肩出府,竟然莫名其妙为应氏洗刷了奸情恶名,世人便是如何奇思妙想,也无法想见,应氏竟能先与彭怜成奸,而后再将女儿嫁予奸夫。
午后时分街上行人不少,云谷县城繁华依旧,泉灵久在闺阁很少出门,不由看得眼花缭乱,平常彭怜一人独行不过一柱香功夫路程,两人竟然走了大半时辰。
如今彭怜已然轻车熟路,也不敲门径自推门而入,直接穿过前院来到后院正房,他每日都是午后到来,练倾城及身边众女已然习以为常,一应酒水瓜果早已齐备,只待彭怜来到。
正房之中,练倾城穿着亵衣绸裤一袭轻纱蔽体,听见房门响起,连忙迎了出来,正要投怀送抱,却见彭怜领着一名男子,不由收拢裙摆遮住春光,随即掩口笑道:「还道相公带了谁家公子过来,原来竟是个西贝货!」
既知对方不是男子,练倾城自然放松下来,不再遮掩裙里春光,言笑晏晏挎住彭怜手臂嗔道:「相公今日来的却是晚了!这位是谁家女子,竟被你拐到这勾栏里来?」
彭怜勾住美妇下颌轻吻一口,笑着说道:「这是应氏爱女,芳名泉灵,她有心来开阔眼界,这才将她一同带来,倾城莫要见怪才是。」
「哟,原来是陈家小姐,」练倾城上前行礼,笑着说道:「奴家玉京春见过小姐,礼数不周,还请海涵则个!」
泉灵面容红润,也是还了一礼,却好奇问道:「为何哥哥叫你『倾城』?」
「奴家俗名便是倾城,相公叫着亲近些……」练倾城笑着解释,请两人入内坐了,吩咐丫鬟奉茶,这才笑着说道:「相公每日来时,奴家都要陪他玩乐,家中几个女儿也要过来助兴……」
泉灵赶忙答道:「就如从前一样便好,只当奴家不在此间才是……」
房中门窗紧闭,地中间燃着一座炭炉,烘得暖意融融,那美妇随意坐在彭怜身侧,身形高挑、面容美艳,无边成熟风韵之下,竟是看不出真实年纪。
泉灵细细打量,只觉屋中陈设典雅贵重、古韵古香,若非早知此间乃是私娼窠子,单看这般布置,只怕比肩王侯也不为过。
她暗暗咋舌,心中想着果然彭怜恋栈不去,此间富贵风流,端的是人间极致,换成自己是男儿身,只怕也难舍难分。
彭怜写意抱着美妇肆意轻薄,随口问道:「今日怎么不见几个丫头?」
「方才都在这里等着,见你久久不来,便都回房歇息去了……」练倾城偎进情郎怀里,探手拈起一块果脯喂予彭怜,毫不在意泉灵在旁,只是笑道:「雪晴如今闭门谢客,三姐儿四姐儿又都不便接客,这日子却是愈发难过了!」
彭怜轻拍妇人丰臀,探手亵衣之中握住一团硕乳把玩,轻声笑道:「说得这般委屈,若是实在难捱,不如便一拍两散,我领着倾城私奔便是!」
「人家才是鸨母,若与相公私奔,谁来扮那恶人?」练倾城眼波流转风韵无边,听见房门响起,知道是女儿们来到,便笑着喊道:「你们爹爹终于来了,还不快些进来拜见!」
陈泉灵闻言转头望去,卧房之外进来三位女子,各个锦衾貂裘,贵气逼人,居首一位披着金色貂裘,面容白里透红气色极好,眉眼横波、娇艳欲滴;旁边一位蓝色锦裘,内里一件水蓝襦裙,酥胸半露、竟也尺寸客观;身后一位已然解下红色貂裘随手扔给身后丫鬟,露出白生生赤裸肩头,不及说话,直接便扑进了彭怜怀里,毫不在意将练倾城挤到一旁。
练倾城也不为忤,只是戟指戳了女子额头笑骂一声便即让在一旁,由着那女子搂着彭怜脖颈直叫「爹爹」不住。
黄衣女子最先发现泉灵在此,随后蓝衣女子也注意到不同,只那红衣女子,上来便与彭怜亲热,竟是丝毫不觉异样。
练倾城笑着说道:「这位乃是陈家小姐,随你们爹爹过来赏鉴风月的……」
她指着几位女儿一一介绍,最后才道:「这位风火丫头,便是奴家四女儿,名唤『霜妍』,她此刻忙着,小姐莫要见怪才是……」
闲言碎语之间,彭怜已被那霜妍剥开衣衫露出粗壮下体,那四姐儿霜妍已然蹲下含住龟首吞吐起来,听见母亲介绍自己,笑意盈盈转过头来冲泉灵颔首致意,竟是丝毫没有言语交流之意。
泉灵不由啧啧称奇,正看得目眩神迷之际,耳边响起动人琴声,转头看时,原来三姐儿露浓已然开始抚琴。
「爹爹已与我和四妹欢好,三妹至今尚未亲近……」雪晴坐在泉灵一旁,看她神情尴尬,不由笑着说道:「自那日爹爹为我治病之后,见我容颜气色渐好,四妹动了心思,连日来央求爹爹也为她依法施为,爹爹总是不肯,所以她才这般主动,妹妹莫要见笑才是!」
泉灵面容羞红,轻轻摇头,只是好奇问道:「姐姐们明明年纪长他许多,为何却要叫他『爹爹』?」
雪晴轻笑说道:「他做了我等娘亲夫婿,自然便是我等父亲,叫他『爹爹』岂不实至名归?」
「我还当是闺中情趣,原来竟是有此因由……」
雪晴却道:「平常与客人欢好,自然随着客人喜欢,『哥哥』『达达』尽皆叫得,只是这『爹爹』『父亲』,却是不能轻易叫出口的……」
「勾栏院里,能叫『爹爹』者,一定便是鸨母夫家,平常男子一夕风流,却也没有这般对待……」练倾城一旁补充说道:「奴家倾心托付,几个女儿才叫相公『爹爹』,欢场之中,却也有些伦理纲常的……」
泉灵看着霜妍舔弄彭怜阳根,心中颇为有些不以为然。
练倾城不以为意,只是笑道:「相公昨日答应要为霜妍涤荡身躯,今日时辰尚早,且容他施为,你我便在一旁呐喊助威便是!」
雪晴附耳泉灵身边笑道:「看妹妹样子,怕是还未破瓜,小小年纪便敢来着风月场所赏鉴学习,实在让姐姐钦佩!」
「姐姐说笑……」泉灵羞赧不已,只是低头说道:「小妹只是好奇,为何哥……他如此恋栈不舍,想一睹众位姐姐风情,这才冒昧不请自来……」
「妹妹随意叫着无妨,」雪晴冰雪聪明,笑着说道:「我等叫他『爹爹』乃是辈分使然,心甘情愿倒是不怕被人占去便宜,爹爹这般年纪,这却不在话下。」
「你个淫妇!过去躺好,让为父肏你!」那边彭怜情致渐起,抬手轻拍霜妍俏脸,命她上榻躺好。
「爹爹好坏……」霜妍欲拒还迎,娇滴滴软语说道:「女儿身子软了毫无力气,要爹爹抱抱……」
她身形高挑体态曼妙,此刻撒娇耍赖,果然别样风情,彭怜受她吸引,自然色授魂与,一把将年轻妇人抱起放在榻上,随后分开双腿阳根向前,缓慢抽插肏干起来。
泉灵不曾真个见过男女欢好,此时心如鹿撞,想看却又不敢,扭捏之间,却听雪晴说道:「爹爹床上勇猛绝伦,便是我们母女齐上阵,也不过勉强助他尽兴,想来妹妹将来也免不了与令堂同侍爹爹,到时不如我们合在一处,一同服侍爹爹可好?」
「好……」想及母亲,泉灵不由下体一热,一股热流奔涌而出,不禁绞紧双腿,痴痴傻傻,想着若是自己与母亲同侍彭郎,该是何等旖旎风流模样……
床榻之上,彭怜与霜妍战在一处,练倾城褪去轻纱半裸身躯依偎情郎身边献上香舌,母女二人浪叫不住,不多时那练倾城竟然跨坐到女儿面上,由着霜妍舔弄汁液淋漓下体,口中吐出香舌,与彭怜面对面亲吻舔弄。
平常男欢女爱泉灵便从未亲见,当日听着母亲与彭怜云雨已是极限,如今初次得见,便是母女同床共事一夫,那份感官刺激却是强烈无比、撼动人心。
「妹妹若是难忍,不如学着姐姐这般自渎……」雪晴早已撩开裙摆探手腿间搓揉把玩蜜穴,此刻娇喘出言献策,也是春意绵延。
泉灵娇羞不已,转头看去,却见露浓不知何时已是停了琴声,也在旁边自渎,屋中淫靡浓郁,只有自己特立独行,尴尬之中,竟也鬼使神差探手腿间,隔着衣裤搓揉抚摸起来。
「揉着这颗豆豆……左右旋转……不时轻扣春扉……另一手也莫要闲着……搓揉乳儿……觉得爽利便加些力气……若是美了便叫出来……会更加快活……」
雪晴一边自渎一边出言指引,半晌过后更是直接将手伸到少女胸前握住一团椒乳搓揉起来。
「妹妹这般丰满,却是遮掩得深了!」入手硕大饱满浑圆,雪晴不由惊呼出声,轻笑说道:「两相比较,姐姐却要自惭形秽了许多」
泉灵何曾受过这般刺激,被那年轻妇人一摸一揉,不由身躯酸软彻底迷乱起来。
雪晴久在欢场,于女子身体早已无比熟悉,一番有意施为之下,少女泉灵不由意乱情迷起来。
屋中榻上三人沉醉尽欢,地上三女却分别自渎,一时气氛淫靡暧昧,不一而足。
床榻之上,彭怜先将霜妍肏弄爽利,此刻正将练倾城压在身下肏干亵玩,听见身后淫声四起,转头看来却见雪晴已经剥了泉灵衣衫,不由远远笑道:「晴丫头莫要欺负灵儿,抓紧过来伺候为父!」
雪晴娇吟浪叫一声起身,不忘吩咐三妹露浓说道:「你既不愿与爹爹欢好,便好生陪着陈家小姐,莫要冷落了她才是……」
露浓已是情动至极,闻言娇哼一声说道:「每日里看着你们这般如鱼得水,人家今日也要好好尝尝爹爹的大棒棒……」
第五十五章 情不自禁
深秋已尽,晚来风急。
花街柳巷人声稀落,已不似平常那般喧闹繁华,偶尔马蹄声声带起一阵喧嚣,原来满目萧条,只因门窗紧闭而已。
深宅之中,自有一番韵味风流。
一处宅院正房之内,炭火熊熊,一室皆春,锦榻之上,一个英俊少年赤身裸体居中跪坐,双手提握着妇人纤细脚踝耸动不休。
他身下妇人一袭红纱遮蔽纤腰,一双修长玉腿紧紧并拢,丰臀被男儿撞得微微泛红,两团硕乳随着少年动作荡起阵阵乳浪,她面色红润,姿容秀美,眉眼间满是成熟风韵,此刻轻声媚叫,口呼「相公」不止,满是熟艳风情。
床榻宽敞异常,此刻却也人满为患,玉腿横陈、乳波荡漾,风情各异,艳丽无方。
彭怜在练倾城身上纵横驰骋,感受妇人阴中独特吸裹,快意无限笑道:「倾城教女有方,一会儿倒要试试露浓风情!」
练倾城神魂颠倒,方才丢了三次,此刻已是紧要关头,哪里在意自家女儿如何,只是浪叫说到:「夫君大人喜欢……便与她尽欢……奴奴却不在意……好相公……亲爹……快着些……奴儿又要丢与夫君大人了……」
彭怜纵身前趋,阳根死死顶住妇人花心,双修功法急速运转,道道吸力与美妇阴中吸力此消彼长,不住研磨之下,瞬间便将练倾城送上极乐之境。
练倾城承欢未久,却如携手登山一般,快美不住增强,一山更高一山,无边无际舒爽之下,臻首猛然扬起,娇躯细细颤抖,肌肤阵阵痉挛,浪叫一声随即昏晕过去。
彭怜先将霜妍弄至爽利,与练倾城云雨一度,又与雪晴欢愉,此刻与练倾城二度云雨,已是强弩之末,被那妇人阴中急剧吸裹,不觉精关不稳,便要疏散出精,只道稍后雄风重振,再与三姐儿露浓欢好。
孰料身后一团柔腻触感出来,阳物根部被人用力箍住,一声娇羞软语自耳边传来:「好爹爹……且留与女儿……一忽儿丢在女儿穴中可好?」
彭怜转头去看,却是三女儿露浓,不由笑道:「露浓儿怎的这般心急?且让我丢与你娘,一会儿再做不迟……」
「女儿不要……只求爹爹疼爱……一会儿爹爹还要为妍儿探查身体……女儿不想爹爹那般劳累……」露浓温言软语,面上娇羞无限,手上动作却直接大胆,只是死死箍住阳物根部,不让彭怜爽快丢精。
彭怜被她吸引,不由抱住年轻妇人亲吻起来,双手握住两团椒乳,阳根自然脱出练倾城蜜穴。
露浓娇媚献上香舌,双手借着阳物之上淫液润滑搓揉撸动不住,娇喘吁吁之际,一手撸动一手掌心搓揉龟首,细腻手掌犹如脂膏般嫩滑,竟也别有一番爽利。
三女之中,若论气度才情,雪晴妩媚婉转风情犹胜,露浓色艺双绝才华出众,霜妍火辣大胆浓艳风流,可谓各擅胜场、不相伯仲;若论容颜身段,雪晴身材曼妙容颜秀美,露浓娇小玲珑却有一双硕乳,霜妍却身高腿长体态风流,也是各领风骚、难分高下。
相比之下,练倾城秀丽绝伦风韵无边,身材却又极佳,可谓兼具众女之长,彭怜爱她如痴,倒也其来有自。
两人榻边亲热,却听床榻之上霜妍打趣说道:「当日说的那般坚贞节烈,怎的到底没忍住,终究做了爹爹的榻上玩物?」
雪晴也附和说道:「嘴儿上说的山响,心里不知道多么期盼呢!」
她挣扎起身,便那般赤着身子下了床榻,翘着臀儿趴在桌边去拿水壶,斟了一杯茶水啜吸半口,这才缓步踱到彭怜身边,嘴对嘴喂给情郎。
露浓唇舌得了闲暇,这才娇喘吁吁说道:「爹爹医者仁心,为自家女儿诊治暗疾,岂不天经地义?」
听她重复当时自己所言借口,霜妍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忒也牙尖嘴利!」
露浓屈膝跪下,毫不在意污秽难堪,直接含住自家爹爹硕大阳根舔弄起来,间隙之中反唇相讥说道:「为人子女自然恪尽孝道,时常回来探望父母,本就人之常情」
见她如此强词夺理,众女不由哈哈大笑,便是泉灵身在局外,也是忍俊不禁。
彭怜拥着雪晴亲吻,眼光扫过少女,见她衣衫凌乱、酥胸半裸,不由抬手轻招,示意少女过来自己身边。
泉灵瞬间脸儿红透,挪着步子过来,乖巧依偎到彭怜臂膀之下,轻声说道:「哥哥……」
彭怜笑着问道:「灵儿刚才也这般自渎了?」
「嗯……」少女声音微不可察,半晌才道:「雪晴姐姐教我的……」
彭怜享受身下露浓舔弄含吮,左拥右抱美女娇娥,眼前练倾城霜妍母女花开,心中不由喜乐满足,于是开心笑道:「露浓口技上佳,却是不如你二姐和霜妍,便是比起泉灵,怕也稍有不如!」
露浓吐出阳龟,不服输道:「爹爹说女儿不如二姐四妹,女儿虽然心中不服却也不敢辩驳,毕竟二姐骚媚过人,四妹色胆包天,女儿略逊半筹,倒也无可厚非;只是爹爹说女儿竟还比不过泉灵小姐,实在让人难以心服!」
彭怜哈哈一笑,轻轻拨弄泉灵手臂笑道:「灵儿且去展示一番,让露浓看看你的本事!」
泉灵面色羞窘,闻言不由更加尴尬,见露浓起身让出地方,不由蹲跪下来,扶着彭怜阳根,张口舔弄起来。
方才一番观摩,她亲眼所见练倾城母女如何舔弄服侍、风情无限,不觉又偷学不少,此刻施为起来,竟是又有不同。
初时尴尬窘迫过后,泉灵渐入佳境,眼中所见只有少年阳根龟首,倾尽心力舔弄服侍,不多时情欲渐起,便缓缓张大檀口,将那粗壮阳根逐寸吞下。
露浓眼见少女口技拙劣,便与众女一样,只当彭怜故意唬骗泉灵当众舔弄以破其矜持娇羞之心,此时看那粗长阳物竟然渐渐消失在少女口中,不由瞠目结舌起来。
「这……这却是如何做到的……」
众女也是惊讶至极,练倾城这时醒来,看在眼里不由啧啧称奇说道:「泉灵小姐却是天赋异禀,若有高人善加调教,只怕这小嘴儿也是一件名器呢!」
彭怜只觉阳根龟首被急剧蠕动包裹,所得快感与女子阴中天差地别,闻言不由说道:「倾城这般技巧,岂不便是名师?不如便由你调教如何?」
练倾城轻笑说道:「奴家倒是可以言传身教一二,只是口技一道贵在平常勤练,女儿们身在欢场自然不虞缺少习练机会,泉灵小姐这般身份,却如何日日习练不辍?」
彭怜探手轻拍少女香腮,示意她莫要隐忍,笑着说道:「灵儿平素只用甘蕉习练便已有此成就,确实可谓天赋异禀,倾城暂且倾囊相授,至于日后究竟成就如何,且看她自己造化便是!」
练倾城点头答应,笑道:「这是自然,不如今夜你们二人便宿在此间,奴家连夜教习,泉灵小姐这般聪慧,自然一学就会!」
彭怜望向泉灵,见她微微点头答允,不由喜上眉梢,轻抚少女面颊笑道:「如此也好,倾城且去派人传信,告诉雪儿今夜我与灵儿宿在此间,免得她心中惦记!」
练倾城笑着答应,叫来丫鬟吩咐安排妥当,这边彭怜已然拉起露浓,抱着年轻妇人相对而坐,直将硕大阳根顶在女子蜜穴花径入口,便要剑及履及、真个欢好。
「好爹爹……且轻着些……」露浓双手撑在身后,细细看着光亮饱满阳龟分开两瓣肉唇,身躯不由轻轻颤抖起来,「这般大龟……岂不美死个人……」
彭怜缓慢前行,龟首突入蜜穴,一股湿热迎面而来,强烈舒爽之下,不由轻吟出声,「浓儿好烫美穴,竟与你二姐差相仿佛!」
「爹爹喜欢女儿骚穴么……」露浓婉转娇啼,阴中瞬间饱满鼓胀,不由呻吟呓语说道:「女儿心中忐忑……真怕经此神物之后……今生再难割舍……」
「便如何难以割舍,时常回来看顾便是,总归是自家爹爹身上长着,难道还能看着你相思成灾不成?」一旁霜妍探手过来把玩姐姐椒乳,轻笑对彭怜说道:「爹爹您说呢?」
连日下来,彭怜早已习惯与诸女这般称呼,闻言笑道:「却是这番道理。」
「将来便要定居省城,到时爹爹娘亲……或者搬到附近……或者女儿归来探看……」露浓臻首轻摇,显是舒爽至极,娇吟说道:「女儿已然适应……爹爹快些可好……」
彭怜正自不耐,闻言不由笑道:「浓儿既然受得,不如坐上来自己动作如何?」
「固所愿也……」露浓娇媚依依,任情郎将自己抱起,双手勾住彭怜脖子,随他躺倒榻上,匍匐少年身上,蠕动翘臀缓慢扭动起来,「爹爹这般粗壮……顶到花心子上了……好美……好难捱……这么快就要丢与爹爹了……」
彭怜搓揉露浓一双美乳,不由调笑说道:「浓儿这般娇俏玲珑,竟也有如此硕乳,却与你娘颇为相当!」
练倾城一旁拥着泉灵笑道:「相公倒是好眼光,三姐儿这般身材,可是最得达官贵人们喜欢的!」
泉灵被她抱在怀里轻薄,早已羞得抬不起头来,却听练倾城笑道:「灵儿却也尺寸傲人,姐姐可听相公说过,你娘也是一般豪乳!」
练倾城笑着解释说道:「官场中人各个身体羸弱,少有强健之人,自然喜欢女子纤瘦娇小,如此才能把玩起来得心应手、不费力气,便如露浓这般,寻常男子便可抱起行走玩弄,尤其她纤腰硕乳,更是颇受欢迎……」
「那刘御史年过五旬,枕间风流不知见过多少,偏就喜欢三姐儿这般,说来也是一段佳话,」练倾城探手泉灵衣间摸揉乳首,轻薄笑道:「灵儿身长略胜,胸儿也自大些,若是肯从此贱业,只怕比露浓还要受宠呢……」
「奴家……乃是良家女子,如何……如何做得这般营生?」泉灵被妇人熟练手法弄得娇躯酸软,竟是丝毫不起反抗之心。
「灵儿这却错了,你道多少良家女子,明明衣食不缺,也要投身勾栏院里做这皮肉勾当?财源广进不过其一,此间风月无边,尽皆男欢女爱,才情少年、风流仕女比比皆是,岂不比那死守空闺、寂寞空庭好上许多?」
泉灵扫眼过去,却见那露浓摇荡双乳起伏不止,身子瑟瑟发抖,竟是第二波春潮来到。
彭怜左拥右抱雪晴霜妍,看着露浓硕乳轻摇,心旷神怡之际,不觉又是精关松动,连忙抽回双臂起身将年轻妇人按在身下,纵情快意抽送起来。
他这般主动施为,自然强度远胜露浓自己动作,别样快感之下,年轻妇人更加快美,口中更是浪叫不住:「好爹爹……难怪二姐四妹这般痴缠……如此爽利……便是此时死了……也心满意足……好爹爹……亲达……快些丢了精吧……女儿也要被爹爹浓精填满花心子……」
室内春色无边,彭怜纵情来去,一念起处,只觉脊骨一麻,一股澎湃快感弥漫全身,随即顺势而为,盯着妇人花心劲射起来。
滚烫阳精入体,露浓美得花枝乱颤,大丢之外只觉春心荡漾、暖意融融,手足并用勾住情郎腰肢,口中「爹爹」「夫君」叫个不住,面上痴痴傻傻,显然快活至极。
「好爹爹,你都将三姐肏傻了!」霜妍侧卧一旁,待彭怜抽出阳根,赶忙凑将过去口舌舔弄侍奉,却还不忘对雪晴说道:「二姐快来帮爹爹舔净!」
雪晴一旁摇头笑道:「是你央求爹爹诊治探查,这般好事便宜你一人便了,我却不去凑这热闹!」
「哼!这般势利,小心惹得爹爹生气,再也不肯就你!」霜妍撸动阳根仰首去看彭怜,挑拨说道:「爹爹您说呢?」
彭怜佯怒说道:「确实如此,晴丫头这般势利,你爹我自不饶她!以后只与你和三姐儿欢好便是!」
「爹爹!」雪晴娇吟一声,凑身过来偎进彭怜怀里,「女儿腰膝酸软,不过躺着歇歇,何必便如此动怒……」
诸女风情无俦,直将彭怜哄得心满意足,泉灵一旁看在眼里,不由心中暗暗动念。
练倾城聪明颖慧,自然知她心头所想,只是笑着说道:「若论淫媚风流、取悦男子,世间自然以青楼为最。只是素来男子心性,不过劝妓家从良、勾良人下水,忠贞若你们母女婆媳,真个风流妩媚起来,却也勾人异常,倒是不必妄自菲薄……」
「相公毕竟年少,自然喜好我等这般多些,假以时日见识增长,必然更加喜欢你们母女这般平日端庄持重、床上淫媚风流之人……」
练倾城温柔细语,转而说到:「说及口技,其实倒不繁杂,只是秉持一念,便是将那男儿尘柄当成神圣至宝,细心呵护,温柔侍奉,真正发自心中崇敬爱慕,如此方能把握精髓、深得要领……」
她这边倾囊相授,彭怜已然挺入霜妍体中,催动真元细细探查起来。
道道纯正真元离体而去,拂掠女子花房,敏感至极所在受到这般侵扰,霜妍不由身体轻颤,口中呻吟喘息,不过片刻,便已情动至极。
比之平常欢好,这般真元扰动所致快美更加绵长,仿佛无边无际一边迁延不去,雪晴早已试过,自然深知厉害,看露浓眼中好奇,便细细解说起来,说起当时感受,不由也是情动非常。
彭怜有意施为之下,霜妍自然阴精狂丢不止,众人一旁观看,只见年轻妇人原本粉嫩容颜倏然变得苍白如纸,曼妙身躯忽而便如泄气一般干瘪起来。
泉灵不曾见过这般异象,不由惊叫起来,其余诸人却只是略显惊讶,并不如何畏惧。
「相公身负玄功,便要将妍儿精血尽数吸纳,淬炼之后反哺回来,如此才可脱胎换骨,」练倾城轻笑解释,随即说道:「你娘便是被他这般施为,方才妙手回春、沉疴尽去,他日灵儿自然也要被相公这般时时洗礼,到时益寿延年、容颜永驻想来却是不难……」
泉灵心中早已深信不疑,只是未曾亲眼见过这般可怖景象,不由看得目眩神迷。
彭怜熟练施为,良久过后反哺霜妍,将她身心补得满溢,这才收敛功法,拔出阳根打坐休息。
「妍儿体内倒是平常许多,略略有些污浊拥塞,此时已然尽去,今夜安睡一夜,明日好好洗濯一番便是……」彭怜倏忽睁眼,看着霜妍沉沉入睡,自然说明原委。
雪晴珠玉在前,众女早已见怪不怪,天色不早,雪晴露浓自去休息,留下彭怜练倾城泉灵一同参详口技之法。
练倾城取来净帕为彭怜擦拭干净,亲身动作示范,将自己所知口舌技巧倾囊相授,直将彭怜舔弄得阳根鼓胀方才作罢。
而后换上泉灵习练,竟是一学就会,只是略显滞涩,想来要如练倾城那般得心应手收发由心,却非一朝一夕仓促可成。
彭怜享受少女温柔侍弄,搂着练倾城絮絮低语,说到别来在即,不由伤感异常。
「相公可要今夜在此收用灵儿?」练倾城眼波流转,满是依依不舍之情。
「出行在即,我怕此时欢好伤了灵儿身子,到时不良于行反而不美。」彭怜轻抚妇人娇颜,也是爱怜难舍。
「相公这般细心体贴,实是我等之福……」练倾城轻轻点头,沉吟良久才道:「妾身心中实在难以割舍,后日启程,妾身前往送行可好?」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欲盖弥彰
云中城内,夜色正浓。
世人忙碌终日,终得片刻闲暇,寻常百姓天黑便即入睡,只因灯烛昂贵,如非必要自然不肯燃起。
只是那富贵人家,却依旧高朋满座、莺歌燕舞,觥筹交错、烛火高燃。
一座宽广宅院之内,门窗新糊绢纸,梁柱刚涂彩漆,雕梁画栋、布置繁华,前厅之中宴饮正欢,不时传来哄堂大笑。
后院正房之中,一位美貌妇人当厅而立,她身形高挑匀称,眉毛纤细弯如柳叶,红唇粉腮,琼鼻一点,满头金银珠光宝气,锦衣华服雍容大方,正高举双手,由着两位丫鬟褪去披帛直帔。
「老爷今夜喝了几杯?」妇人收回手臂,解开襦裙换上绸缎中衣,动作间春光乍泄,一抹白皙细嫩亮光倏忽闪现,看得几个婢女亦是目眩神迷。
一个年长丫鬟挥退众人,独自上前伺候妇人卸妆,闻言笑道:「老爷喝了三杯,有少爷一旁陪着,夫人莫要担心才是!」
「树廷回家倒是成全了他,若非如此,岂能容他这般肆意妄为……」
妇人正是岳元佑发妻柳氏,白日里与几位官员夫人应酬往来,穿了一身锦衣华服,直到这会儿方才得闲轻松下来。
身后婢女名叫晴芙,闻言抿嘴一笑,也不搭话,先为柳氏除去装饰珠宝,又蘸着温水湿了香巾帮她擦净脂粉,手上动作娴熟,显非一日之功。
「昨日夜里隔壁罗府喧嚣吵闹,可知是何因由?」
晴芙笑道:「听府里下人们说,罗家大夫人与家奴有染,被罗老爷抓个正着,夜里便打个半死,今日扭送见官,这会儿如何着落却是不知。」
柳氏不由轻笑一声,说道:「那罗家夫人忒也无用,便连自家丈夫都管束不住,前后拿了三房妾室不说,到得最后,竟被家奴得手,还闹得这般沸沸扬扬!」
晴芙附和笑道:「她便有夫人您一成道行,怕也早将那罗老爷降服妥当了。」
柳氏得意笑道:「正是此理!世上男人都是这般,若是女人家软弱,他们便要得寸进尺,纳了二房,三房四房自然不在话下……」
「似老爷夫人这般伉俪情深,却也是世间少有,旁人怕是学不来的。」
柳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撇嘴笑道:「甚么伉俪情深,你倒怪会油嘴儿,我且问你,那日老爷在花园里与谁闲话来着?」
晴芙一愣,随即讪讪笑道:「老爷当时亭中看书,看奴婢路过,问起夫人何在,奴婢与老爷对答几句,并无逾矩之举,当时老爷身边小厮书童俱在……」
柳氏抿嘴一笑说道:「若非知道你并无逾矩之举,岂会等到今天问你?我且问你,若老爷有意收你入房,你可愿意?」
「奴婢自然誓死不从!」
「说得好听,只怕到时候一百个心甘情愿也说不准……」
「夫人容禀,奴婢跟随您身边多年,岂会不知府里真正当家作主之人是谁?若是您不点头,别说老爷不敢随意纳妾,便是纳了,也自不是夫人对手!奴婢便是失心疯了,也不敢如此利令智昏……」晴芙吓得跪在地上叩首在地,娇躯瑟瑟发抖起来。
柳氏转头看她如此表现,微微点头笑道:「先起来罢,说得我便如那深海夜叉一般可怖!只是若你真个有心,我倒是可以抬举你给老爷做个二房……」
晴芙连呼不敢,哪里却肯起来,此时柳氏言笑晏晏,当初杖毙家奴婢女时也是这般,晴芙追随柳氏良久,早已深知自家主母脾性,心知肚明此时自己一个答对不当,只怕便要香消玉殒于此。
看她如此畏惧,柳氏不由一笑说道:「你且起来,听我细说。」
晴芙战战兢兢站起,垂头不敢去看柳氏,只听主母轻声说道:「老爷身在官场,同僚之中纳妾蓄妓可谓成风,世情如此,只他这般另类,如今坊间已有传言说他惧内,如此一来,只怕于他官声有损……」
「以我忖度,府里丫鬟众多,姿色上佳者不少,知书达理之人却是不多,你自小与凝香相伴读书,与我最是知心,不如便让你做了二房,也好堵一堵悠悠众口,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晴芙心中一动,自己如今只是夫人身边贴身丫鬟,若是真能如此,怕不是平步青云?她心头暗喜,随即警醒过来,谁知这是不是柳氏又一番试探自己?眼下保命要紧,便是真的如此,她也不敢表现得过于积极。
她躬身垂首恭谨答道:「奴婢此生只想跟在夫人身边服侍,从未有过其他念想,尤其奴婢年纪不小,还请夫人另选他人……」
柳氏眼波流转,顾盼之间自有一抹风流,闻言笑道:「你莫要与我耍嘴,明明心里千肯万肯,却在这里与我东扯西扯……」
「你十岁入府,今年不过二十二岁,年纪并不甚大,府里众多丫鬟里,与我最是知心,有你陪伴老爷左右,我才能放下心来,」柳氏松开发髻,取了梳子轻轻梳理,「若是随便那个黄毛丫头,我却要担惊受怕,你若真个忠心与我,此事便即定下……」
晴芙连忙过来接过梳子为柳氏梳头,看夫人镜中审视自己,连忙低下头来,不敢与柳氏对视。
「老爷今夜宴客,想来必然酒醉,你且过去知会岳三,莫要让老爷过来扰我清梦,到时安排老爷睡在书房,你在一旁留下伺候便是!」
晴芙听着柳氏所言不似作伪,不由羞红面颊说道:「奴婢但凭夫人吩咐,只是……只是老爷那里,若无夫人允诺,怕是……怕是也不敢……」
柳氏轻笑点头,不由得意说道:「那是自然,所以晨间起床时我便与他说起此事,老爷已然知晓,你且去放手施为便是!」
晴芙俏脸更红,垂首不知如何言语,却听柳氏说道:「好好服侍老爷,到时你便是岳府二夫人,若得老爷欢心,自然富贵荣华不在话下,你且好好珍惜。」
晴芙唬得一愣,连忙跪下说道:「奴婢便是与老爷有了纠缠,也不敢便以二夫人自居,无论何时何地,奴婢都是夫人身边丫鬟,只盼日后仍能这般服侍夫人!」
柳氏微笑点头,她心知肚明晴芙素来谨小慎微,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安排晴芙来做这二房夫人。
她素来秉性刚强,与丈夫从来不假辞色,若非顾念岳元佑官场声誉,哪里肯给他娶什么二房,前日无意中听闻坊间传言,她心中动念才有这番布置,只为平息舆论,内心深处其实不愿如此。
好在晴芙随她年日不短,忠心可嘉,尤其识文断字,抬举她做个二房,到时也是一番助力,若是尾大不掉,自己也尽有手段摆布于她。
念及于此,柳氏微微笑道:「以后你且细心服侍老爷,自然也要明白,这府里是谁当家作主,莫要行差踏错,到时自毁前程!」
「奴婢省得。」晴芙恭谨答应,这才起身来服侍柳氏继续梳头。
「大姑奶奶家里少爷,你这几日可曾见过?」柳氏转动臻首,细看镜中容颜,仿似随意问起。
「许家少爷几日来一直在别院读书,倒是未曾听说有何异动,」晴芙梳弄好柳氏秀发,开始为她揉捏肩膀,她动作熟练,力道也恰到好处,「昨日奴婢过去给大姑奶奶送桂花糕,倒是见了许少爷一面。」
「以你观之,大姐家里这个儿子,究竟是否那般纨绔无形?」
晴芙一愣,随即笑道:「奴婢与许家少爷也只见过两面,哪里便敢评说他如何如何?只是看着人高马大身体结实,像个武夫多过像个书生……」
柳氏微微点头,随口问道:「若是与树廷相比呢?」
晴芙笑道:「他哪里比得咱家少爷?少爷天资聪颖,读书写字、待人接物都是极好的,两人相差何止千里万里?」
听她夸奖儿子,柳氏不由得意起来,笑着说道:「这话你我私下里说说便可,切不可说与外人,大姐此番来投,倒是带了不少资财,如今都放在我这里吃些利钱,平常吃穿用度全靠府里,那许鲲鹏手里无钱,自然不能出去眠花宿柳、吃喝玩乐,如此真能让他改换心性,却也不负大姐一番良苦用心。」
晴芙附和说道:「谁说不是呢!大姑奶奶跟他真是操碎了心,昨日奴婢过去,还见了许家少夫人,端的也是姿容秀美,那皮肤白得,都快赶上夫人了!」
「油嘴滑舌!」柳氏笑着白了眼镜中婢女,口是心非说道:「生莲少年老成,容貌更是端庄秀丽,那日见了,也是知书达礼、柔媚可人,面容姣好白皙,不比我这老太婆强出许多?」
「夫人如何便老了?若不是这般身份贵重、气度雍容远胜常人,放到闺阁之中,谁不以为夫人仍是待嫁小姐?那日夫人与监司夫人饮茶,可是被监司府里丫鬟错认为是少夫人的!」
柳氏被她夸得心花怒放,仍是矜持笑道:「不过是那丫鬟眼拙,如此岂能算数?」
忽而门外更鼓声响,柳氏打个哈欠吩咐道:「时候不早,我也要睡了,你且去叫采蘩过来,今夜由她在外间伺候便是。」
晴芙起身答应,这才恭谨退下,叫来夫人身边丫鬟采蘩吩咐妥当,这才来到外院厅旁。
管家岳三正在厅门外伺候,见她过来,以为是柳氏有何指示,连忙过来问道:「可是夫人有何吩咐?」
柳氏治家有道,治下又是严苛,便是岳三这般多年老仆,也畏惧柳氏三分,尤其老夫人故去之后,柳氏独掌权柄,一番处置经营之下,岳家竟是风生水起,便于泼辣狠厉之外,多出一份精明强干,众人自然心服口服,无人敢有二话。
晴芙神态恭谨,只是心中想着自己不日便要成为岳家二夫人,身份自然便在岳三之上,不由更是从容起来,故作淡然说道:「夫人这会儿已经睡下,吩咐让老爷今夜睡在书房,还要烦请三爷安排。」
岳三点头说道:「书房早就布置妥当,夜里我吩咐岳安小心伺候便是。」
晴芙面色一红,只是夜里昏暗,却是不甚明显,她面容火热轻声说道:「夫人吩咐,夜里命我一旁伺候老爷安睡……」
岳三闻言一愣,细细端详眼前女子,只见晴芙身形高挑姿容秀丽,此刻一身丫鬟装束,却也别具美感,他心中一动,面上神情瞬间松弛下来,眉眼堆笑说道:「真要如此,倒要好好布置一番,晴芙姑娘日后飞黄腾达,可要多多提携老奴才是!」
虽非前倨后恭,但岳三态度变化过于明显,晴芙不由心里得意,脸上只是矜持笑道:「倒是有劳三爷了!」
岳三连称不敢,虽然不知道夫人怎的突然转了性子,竟然安排婢女丫鬟服侍老爷,但眼前女子不日便是老爷心头之肉,自然要细心伺候奉承,他在岳府多年,自有一番安身立命本领,连忙辞了晴芙,安排人手细心布置书房。
换上簇新锦衾香枕,熏起名贵香料,灯台换上红烛,便将书房布置得如同新房一般。
二更鼓响,岳元佑宴罢宾客,被管家扶着送到书房,晴芙在此等候多时,早已换了一身鲜丽衣裳。
「你却为何在此?」岳元佑酒量平常,此时有些头晕目眩,见晴芙过来搀扶自己,不由出声问起因由。
晴芙面色羞红,哪里能直言究竟,只是与管家岳三、小厮岳安一同伺候岳元佑躺下,随后用温水投湿香帕,为其细细擦拭。
「此间便即交予晴芙姑娘,岳安守在院门,有事姑娘叫他便是!」岳三领着岳安服侍岳元佑睡下,这才辞别晴芙出来。
身后房门轻响关上,岳安小跑跟在岳三身后问道:「三叔三叔,怎的今夜夫人转了性子,竟肯让晴芙姐姐服侍老爷?」
岳三双手负后,摇头晃脑说道:「夫人神机妙算,岂是你这小猴儿能随意猜度的?夜里好生看顾着,莫要过来偷听墙角,惹出祸端来,小心你的狗命!」
「嘿嘿,小的哪敢偷听,夜里自然睡的死猪一样,三叔放心便是!」
「哼!」岳三不以为然,径自离了书房所在东院,叫来几个小厮,顺着南北回廊朝后院而去,一如往常一般睡前巡视一番。
岳府三代经营,加上柳氏手段高明,左右兼并之下,如今已是五间七进大宅,回廊走上一圈,便要半个时辰。
东边跨院岳家少爷已然睡下,院门紧锁,悄无声息,岳三路过约略看了一眼便即掉头,往西来到柳氏院前,院门虚掩,几名丫鬟守在门房,听见门响,连忙出来见礼。
岳三轻声问道:「夫人还未睡下?」
一名丫鬟答道:「夫人方才正要睡下,许家少爷却来拜见,这会儿两人正在屋里说话……」
岳三眉头一皱,又问道:「房里谁在伺候?」
「采蘩在里面服侍。」
岳三轻轻点头,吩咐说道:「老爷夜里睡在书房,晴芙姑娘一旁服侍伺候,今夜便与平日不同,你等且打起精神来,一会儿许家少爷走了,仔细锁好房门,莫要惹出祸来!」
众女连忙答应,岳三转头看了眼正房方向,这才带着手下继续巡查。到了西边跨院门前,岳三看着大门同样虚掩,叫来门房婢女同样吩咐一番,只是略去晴芙服侍老爷一节,又问道:「大姑奶奶可曾睡了?许家少夫人和小姐都睡下了?」
婢女们连忙答了,岳三又吩咐道:「大姑奶奶如今暂居府里,新宅子还未收拾妥当,他们是府里贵客,老爷夫人俱都重视,可莫要疏忽怠慢,小心夫人家法无情!」
众女连道不敢,岳三这才轻轻点头,又细细叮嘱一番,这才继续往后院而去巡查起来。
后面几进房舍,只有小姐凝香绣楼住人,其他几个院子都还空着,岳三打了个转,见小姐早已睡下,这才继续往后。
后厨佣人们正自忙碌,几个妇人洗刷碗盘酒杯,见岳三来到,一个年长女子擦手过来笑道:「三爷过来巡夜?知道您夜里喜欢小酌,酒菜早已吩咐小厮送到房里,都是您平素喜欢的吃食!」
「王妈有心,一会儿收拾妥当灭了火烛,厨房重地,莫要马虎大意才是!」岳三喜笑颜开,他年纪不小,平素忙碌,最喜晚上独酌。
「三爷放心,老婆子心里有数!」岳三笑着点头,「夜里酒宴所剩饭菜,一会儿收敛了分与众人带回家去,也是不枉大伙儿日里忙活一回!」
「谢过三爷!」王妈笑着应了,礼送岳三离了厨房。
岳三顺着东西回廊又走,来到花园门口看了一眼,此刻秋意渐浓夜风凛冽,花园里也是一片凋零景象,一切全无异样,他才放心下来回到前院自己房中,就着四道温热好菜,独坐小酌起来。
他是岳家家生仆人,房里人前年去后至今未娶,年岁一大,对那男女之事便毫无心思,每日里只是小酌怡情,倒也自在得意。
几杯醇酒入喉,岳三醉意微起,身上职责所在,他从来不敢多饮,正要上榻休息,却听房门轻响,开门看时,竟是夫人房里伺候丫鬟甘棠。
甘棠本是柳氏随嫁丫鬟,如今年岁不小,姿容虽也秀丽,终究年长色衰,不复当年模样。
「甘棠姑娘不在夫人房里伺候,来我这里却是为何?」岳三与甘棠相识多年,当年柳氏嫁入岳家,甘棠便是随嫁丫鬟之一,长久相处下来,自然颇为熟识。
「三哥倒是好情致呢!」甘棠探头看见岳三屋中桌上酒菜,不由轻笑说道:「怎的竟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岳三不由皱眉说道:「你是夫人身边近人,自然知道夫人不喜家人暧昧不清,夜色深沉,有事便说,若是无事,我却要去睡了……」
「哼,她自己毫不检点,如何管得别人如何?」甘棠脸上满是不屑,竟无丝毫敬畏。
岳三唬了一跳,赶忙将她拽进屋里关上房门喝道:「没来由如此胡言乱语,你是活够了么?」
甘棠捋捋袖子,径自在桌边坐下,自己倒上半杯醇酒喝了,毫不在意岳三用过,只是笑道:「你当她为何突发善心,许那晴芙去书房服侍老爷?不过是新近勾搭了许家少爷,为自己奸情腾出空来而已!」
第五十七章 男女之情
夜色浓稠似水,岳府之中却是暗流涌动。
主母正房之中,柳氏端坐榻上,看着眼前男子笑道:「……鹏儿手中缺钱,只与你娘去要便是,如何来寻我央求?便是你说破天去,我也不能给你一分一毫!」
「听母亲说起,家里钱财全都交予舅妈处置,甥儿乃是许家独子,家父既去,如今便是我来当家,莫说支取钱财,便是全都取了,也是理所应当,舅妈以为然否?」
那男子面容疏阔俊朗,身形高大挺拔,此刻在凳子上坐着,颇有些不伦不类。
柳氏眉头轻蹙,看着眼前许家少爷,不由皱眉说道:「我与你娘立有字据,她以家财入股,如今还不到分红时候,自然拿不出钱来,此乃其一;你能否当家作主,这却与我无关,与其在我这里徒逞口舌,不如去与你娘亲分割清楚,此乃其二;此时夜色已深,你在我房里流连不去,只怕与我清誉有损,此乃其三!」
「有此三者,我便说与你听,以后莫要再来我这里要钱,也别以为我这妇道人家是好欺负的,再有这般举动,便是当着你娘面上,我也要打得你皮开肉绽、哀嚎阵阵!」柳氏柳眉倒竖,言语中自有一番狠厉绝情。
那许鲲鹏闻言一愣,随即涎脸笑道:「舅妈莫要生气,甥儿只是连日里憋得狠了,想着出去游玩一番,只是手上拮据,冒然出门只怕贻笑大方,到时候丢的却是舅舅脸面……」
见他态度重复恭谨,柳氏方才笑道:「若想你舅舅面上有光,你该当好好读书、求个功名才是正行,便即求学不成,谋个正经差使也是正路,吃喝嫖赌却是背道而驰!时辰不早,你且去吧!我累了!」
「好舅妈!您就可怜可怜甥儿,便不多给,三五十两银子也就够了!」许鲲鹏身子一软扑通跪下,膝行几步扑到柳氏身前抱住她双腿央求说道:「好舅妈!您就行行好!没有三五十两,一二十两也是好的!」
事发仓促,柳氏始料未及,被年轻男子抱住双腿,顿时失了方寸,只是轻声喝道:「你这却是作何!赶紧放开舅妈!」
那许鲲鹏十八九岁,正是血气方刚年纪,平常舞刀弄枪,自是打磨了一副强健筋骨,这会儿曲意哀求,哪里是柳氏三言两语便肯轻易放开?
方才许鲲鹏入夜来见,柳氏只道他是晚辈,丝毫不虞有他,便将他叫进房里,只是这般随意穿着相见,不曾想到这许鲲鹏竟然如此无形,敢于这般近身轻薄。
柳氏一介妇人,哪里抵得过许鲲鹏力气,心中顾忌外间丫鬟,自然不敢过分挣扎,只是扭动身子低声喝道:「你且放开舅妈,一切都好商量!」
若是平常,许鲲鹏自然不敢如此肆意妄为,连日来他谨小慎微,早已知道岳家实在是柳氏掌管一切,早想寻个机会前来拜会,而后小心巴结,总要哄得柳氏欢心支取些钱财出来挥霍才好。
那柳氏何曾与丈夫之外男子这般亲近过?原来柳氏并非天生善妒,只因她嫁入岳家之后,丈夫虽然身体强健,床上并不如何雄壮威猛,尤其岳元佑一介书生,床笫间几无风情,生育一双儿女之后,对柳氏更是相敬如宾、不敢亵渎。
只是柳氏天性风流,若是嫁个知情识趣男子,自然彼此相得,不至于做个善妒之妻,嫁予岳元佑这般端正之人,却是少了许多夫妻情趣,新婚之时尚能忍耐,如今人到中年,柳氏欲心炽热如火,丈夫更加难以满足,此消彼长之下,自然更加惧内。
柳氏非是不想寻个少年情郎一解相思之苦,只是不肯学那罗府夫人与小厮成奸,自己身份这般贵重,任他如何风流俊俏,也不能与下人通奸,她眼高于顶,寻常男子难入法眼,身边自无这般体己之人,此事自然就此搁置下来。
岳池莲拖儿带女来投,初见许鲲鹏她便有所心动,这夫家外甥生的人高马大俊俏风流,虽然与她心中所想略有不及,却也算得上近水楼台,若能情投意合,倒是不失为一桩良缘。
只是几日接触打听下来,柳氏深知许鲲鹏心性不定、胸无大志而又好高骛远,便如无根浮萍一般,若是真的勾搭一处,只怕引来无端灾祸。
许鲲鹏眼见有门,尤其平日里柳氏高贵矜持,何曾见过她这般羞怯模样,不由情欲大动。
柳氏灵台清明,许鲲鹏前来,院里丫鬟俱都看在眼里,外间采蘩虽是体己之人,其他丫鬟却难免走漏风声,真若这般失身于他,岂不清名受损?自己苦心经营才有如今成就,若是这般前功尽弃,实在非她所愿。
心中计议已定,柳氏毕竟心思灵动,连忙温言说道:「好甥儿莫要心急,这会儿你来府里,下人们都看在眼里,若是此时成事,岂不弄得尽人皆知?尤其采蘩还在外间,到时传将出去,舅妈也没脸做人了……」
许鲲鹏连忙问道:「那却如何是好……」
柳氏俏脸通红,只是小声说道:「且自从长计议,待我安排妥当,再遣人叫你过来,到时候成就好事如何?」
许鲲鹏笑着点头,便要去亲柳氏,却被妇人拦住说道:「来日方长,莫要急色,快些起来才好!」
一番亲昵,那许鲲鹏情知自己没有药石辅佐雄风不久,生怕柳氏看穿自己底细,感受一番妇人风情过后,便即约定来日择机欢好,而后柳氏一番温言软语,哄得许鲲鹏喜笑颜开,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柳氏这才叫过丫鬟采蘩让她送走许家少爷。
独坐榻上,想及方才种种,柳氏细想那许鲲鹏得了自己许诺,只怕日后必然难缠,如何与他交割清楚,柳氏着实有些犯愁,想及丈夫与晴芙此刻怕不是在男欢女爱,不由心中更加凄苦失落,辗转反侧孤枕难眠之下,不由探手腿间轻轻自渎起来。
生下女儿之后,她便常于夜里醒来,闻着丈夫体味,想着身边便是日间所见诸般男子,比如年轻书生、壮硕下人、往来官员等等,每次总要丢个两次三次方才尽兴。
她这边春闺寂寞,数墙之隔外,罗府三夫人房里,一个美貌妇人,却已是不堪挞伐,春心满足。
床榻之上,顾盼儿赤身裸体依偎在严济身前,柔媚笑道:「哥哥总是这般勇猛,差点便将奴家弄死了……」
严济抱紧妇人,听着她如此年纪竟然这般称呼自己,不由笑着说道:「那夜你还笑我不熟男女之事,如今才知道我的厉害么?」
「哥哥当然最是厉害……」顾盼儿扭动娇躯嗔道:「那夜奴家不过就笑了一声,却被哥哥念叨至今,实在是冤煞人了!人家不依!」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当日出糗,严济自然耿耿于怀,他身强体壮,如今情爱一道已是渐入佳境,倒也不想继续执着于此,只是说道:「罗老爷休了大房二房,他身下就你育有一子,会否因此抬举你做个大房?」
顾盼儿轻轻摇头说道:「奴家出身卑微,他能从此不娶已是难得,由奴家续弦却是奢望,以他凉薄心性,能否再娶也是尤未可知。」
「大房素来掣肘,若再娶个善妒之妻回来,怕是日子难捱,以我猜想,他大概不会再有续弦之意,」她探手被中握住情郎尘柄把玩撸弄,柔声说道:「奴家心中已是别无他想,只盼与哥哥惜取眼前便好,来日如何,却已不萦于心。」
严济感她风情无限,不由轻声喘息,随口说道:「一切由我处置,你却不必担心。」
顾氏不知他所言何意,只是笑着问道:「哥哥却是如何唬得老爷相信你是他本家外甥,竟肯将你留在府里?」
严济轻声笑道:「那日与你别后,我去罗家乡里探查,知道罗老爷有一族妹远嫁,年岁久远早已断了联系,我自称是他远房亲戚,又请了吴尚书书信作保,以罗老爷精明,便明知我是作假,只怕也不肯错过……」
「那吴侍郎乃是致仕京官,哥哥竟能请动他为你遮掩,实在是出人意料!」
严济笑笑摇头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仅此一端,怕是他也难以相信,只是见了我手上银票,知道有利可图,便即不是亲戚,怕也要认作亲戚。」
想及自家老爷将情郎错认为族中堂妹之子,顾氏掩嘴娇笑,不由赞叹说道:「哥哥果然手段高明,若非如此,怕是老爷也不会这般『引狼入室』,到时候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也未可知……」
「你说谁人是狼?」严济起身覆在妇人身上,握住一团椒乳肆意轻薄起来。
顾氏柔媚顺从任他动作,素手引着男儿尘柄送进美穴之中,轻声哼叫说道:「哥哥是个色狼,每日里都索要不够,弄得奴家下面都肿了……」
「若是勾栏里面,遇着哥哥这般童男,还要封个大大红包的……」顾氏低眉浅唱、呻吟不住,修长玉腿勾住情郎腰肢主动迎凑不住,「遇着哥哥这般威猛,只怕姐儿们都要倒贴……」
严济动作轻快迅捷,闻言微喘笑道:「盼儿这般主动迎凑,岂不也算倒贴?」
「奴家心甘情愿,只要哥哥喜欢便好……」顾氏情动至极,双手不住搓揉情郎后背,娇声浪叫说道:「每日哥哥这般打晕奴家婢女总不是长久之计,何时总能这般耳鬓厮磨朝夕云雨才好……」
严济耸动不休,闻言笑道:「这个却是不难,待我从长计议之后,扶你做了大妇之位,到时候由你主持中馈,你我必能自在如意!」
顾盼儿娇躯酸软,只觉阴中快美酥麻,呻吟媚叫说道:「好哥哥……快着些……弄深一点……奴家要丢与哥哥了……」
「好盼儿!你也夹着紧些,等我一起过精给你!」他初试云雨,自然耐久稍逊,尤其顾氏风情无限,稍微用些手段,便将他哄得丢起精来。
「好哥哥……亲哥哥……怎的这般粗壮结实……要把奴家弄死不成……」顾盼儿起于勾栏,虽是不曾生张熟魏,勾栏风情却是学了个十足,此刻低低媚叫,哪里是严济抵挡得住?
「好哥哥……丢与奴家……来日奴家也为哥哥生个儿子……」
顾氏一番胡言乱语,严济一个收敛不住,阳根暴涨,顶在妇人阴中射出股股浓精。
自那夜成就好事,两人每日夜里便是这般耳鬓厮磨,尽情而欢。
「哥哥此番定居省城,却不知未来如何打算?」顾氏沉醉良久,终于勉力起身,找出香帕为情郎擦拭干净,这才依偎过来,柔声问起心中疑问。
严济轻抚美妇臂膀柔声说道:「游学之后,自然便是求取功名!既与盼儿相遇,我便借着罗家亲戚身份在此应试,说不得也要搏个状元及第、金榜题名,到时红花白马、显要京华,而后再迎娶盼儿,或可成就一段佳话!」
「哥哥这般高才,中个状元自然不在话下,」顾氏心花怒放,却也情知此番言语不过是情人之间激情言语,只是说道:「到时哥哥能不忘奴家,不时过来探看一二,奴家便已心满意足,实在不敢奢望能得幸纳为妾室……」
「盼儿竟是当真以为我能高中状元不成?」严济玩味看着顾氏,在他心中直将求取功名视作探囊取物,却不知顾氏竟也如此信任自己。
「盼儿粗通文墨,文人士子见过许多,如哥哥这般却是凤毛麟角,想来以哥哥这般才高八斗,取个状元自然易如反掌!」
严济哈哈一笑说道:「天下之大,英才济济,严济虽然自恃才高,却也不敢小瞧天下英雄,只是为了盼儿金口一言,自然要去那金殿之中走上一遭!」
第五十八章 以身犯险
官路之上,一列车队缓缓而行。
当前一匹高头大马之上端坐一人,身形秀美,头戴宽大黑色斗笠,身披红色织绒斗篷,胯下一匹枣红大马,鞍辔上悬挂着一柄翠绿宝剑,脸上轻纱覆面,一双媚眼春水横流,遮掩之下更显动人。
秋风萧瑟满地金黄,衬得女子更加艳丽动人,她催马前行,行走间被风拂起面纱,露出轻纱下秀美容颜,唇红齿白,面容姣好,正是云谷县城陈家寡妇应氏应白雪。
落叶被马蹄踩踏发出悦耳声响,应氏纵马而行,一马当先登上一处高坡,远眺望去,远山含黛,满地秋凉,回首看处,车队蜿蜒行来,十三辆马车缓缓而行,两队兵卒分列车队前后,十几个镖师散在车队之中,倒是戒备森严、张弛有度。
一辆驴车行在车队之后里许,车厢破旧不堪,看上去极是穷酸。
应氏勒住缰绳,一直等到车队慢慢过去,这才驰马下坡来到驴车跟前。
听见马蹄声响,车窗布帘撩起,一个英俊少年探头出来,正是书生彭怜,他轻笑问道:「原来竟是夫人到了,吓了小生一跳。」
应氏见他言语轻薄,不由心中一荡,抛个媚眼过去,余光瞥见车中女儿正在为情郎舔舐阳根,不由更加心荡神驰,只是笑道:「公子不会骑马倒是颇为遗憾,否则如此秋日纵马奔行却也是一桩美事!」
彭怜故意身体后仰,露出车中泉灵样子,只是笑道:「此间却也别具趣味,有劳夫人惦记,若是骑行疲惫,不如也来车中休息片刻如何?」
应氏心中千肯万肯,只是前面坐着车夫,便是进了车厢,怕也不能弄出声响,总不能再次杀人灭口,她摇头轻笑,口唇微动无声轻呼「相公」,而后说道:「晌午前后过了风鸣峡,稍行不远便到宿头,再往前便是一马平川,不用担心劫匪强人了……」
彭怜轻轻点头,妇人言下之意,一路上最凶险所在便是风鸣峡,据应氏所言,那处地段两边皆是高崖深林,地势险要又是商队必经之路,平常盗匪尽皆在此出没,有此一端,峡谷两端两座县城不知借此养活了多少绿林豪杰、江湖人士。
应氏故布疑阵,车队弄得声势浩大,其实真正贵重之物皆在这架破旧马车之上,相隔里许之遥,便是前方遇险,彭怜陈泉灵亦可全身而退。
应氏心知,以彭怜本领,若是搏杀经验丰富,怕是自己都不是他十合之敌,有他相伴,女儿安全自然无虞。
只是江湖险恶,生死之间并不全以武功高低论胜负,绿林中人剪径,从来不必光明正大以武服人,她心中始终放心不下,因此仍是不时驻马照看。
「当日少夫人归乡省亲也是这般兴师动众么?」
见彭怜问起,应氏双手叠放马鞍之上淡然笑道:「她轻车简从,不过几箱书画傍身,便有盗匪,却也抵不过护佑镖师……」
「若是我等也是这般,岂不免去许多烦恼?」
应氏轻笑摇头:「便不携带这些贵重器物,府里家人丫鬟总要二三辆马车,随行带些细软和日常用度之物,一来二去便也为数不少……」
「便是明知财物不多,有那居心叵测之人,也不肯我母女生离此境……」
彭怜轻轻点头,陈家族里对应氏搬家之举持异见者颇多,族长得了好处缄默不言,旁人却不知其中就里,应氏母女婆媳一走,搭好的牌坊名存实亡,实在称得上族中奇耻大辱。
「坊间已有传言,有人买通盗匪,欲取我等性命,还有人说山中盗匪已然合流,目标便是我们母女……」应氏轻轻摇头,吩咐车夫说道:「车速再慢些,缀后一里便可。」
车夫年岁不小,连忙点头答应。
彭怜端坐车中,身边放着一柄长剑,身前泉灵小姐跪在锦垫之上为他含弄吹箫,听母亲马蹄声远,不由吐出阳根问道:「既是这般凶险,母亲为何还要这般兴师动众,纵有亿万家财,若是无福享受,不也毫无意义?」
彭怜轻抚少女面颊,低声笑道:「你娘并非贪财之人,她这般安排,自然有其深意……」
见泉灵不解,彭怜便解释道:「自来恶人欺侮,好人都要退让忍耐,所谓避其锋芒,大概便是此意,然而恶人不除终究为祸绵延,若能拔而除之,却好过时时退让……」
「你娘既有此番布置,定然已是胸有成竹,你且安坐便是,不必担心。」
泉灵知他暗示何意,继续舔弄片刻,这才微笑问道:「早间倾城姐姐过来相送,却与母亲极是相得,我还道她们要有些纠纷呢……」
彭怜轻声一笑,低声说道:「你娘诸事劳心,哪里还有心思与人争风吃醋?等到时过境迁,你再看她如何不迟……」
两人车里亲热说笑,不多时前方车队已到风鸣峡,应氏吩咐下去整顿车马加强戒备,这才一马当先催马行入峡谷。
峡谷两侧遍布密林,几处高崖俯瞰深谷,埋伏下数十盗匪不过轻而易举,应氏策马而行,细细观察各处险要所在。
行至峡谷中段,只见远处山林树枝微动,应氏呛啷一声宝剑出鞘高举,神情无比戒备看着远处高坡。
「嗖!」一声箭鸣响起,应氏侧倒马鞍一旁堪堪躲过飞来箭矢,回首看去,车队之中已有家仆中箭。
「敌人持有弓弩!到岩石后面躲避!」应氏高呼一声,飞身躲到一处石坡后面,弓弩乃是管制之物,寻常盗匪莫说无法买到,便是买了怕也没有这般精准,应氏情知对方箭矢数量有限,此番偷袭只是开胃小菜,正餐还在后面。
果不其然,箭矢未绝之时,山坡之上冲下数十滚石,当先一个击中一架马车车辕,断木崩碎,恰好将一家仆穿透胸膛;一颗滚石撞在一处凸起之上腾空飞起,直将一个镖师头颅撞碎。
受伤之人惨嚎声中,山坡上忽而杀声四起,却见数十道人影从树丛中闪露出来,借着山坡形势冲锋而下,盗匪们皆是皮麻服饰,脸上神情凶恶,若是平常百姓见了自然吓得半死,自然不敢轻易反抗。
车队中人,一应家仆婢女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只是躲在车厢附近不敢露头,那些镖师倒是神情镇定,各个擎了武器在手,准备与敌人厮杀。
两队兵卒早已整列队形,手持长枪严阵以待,丝毫不在意对方如何人多势众,气势沉凝稳重,绝非平常江湖人士可比。
「白指挥!对方不是寻常恶匪,叮嘱兄弟们小心!」应氏大声呼喝,背对山石后退数步,待对方冲势力竭,这才挥剑上前缠斗。
盗匪人多势众,漫山遍野喊杀声极是吓人,家仆婢女吓得面无人色不敢出声,偶尔被那盗匪突入人群,便有一两人惨遭屠戮。
两列兵卒汇合一处,迎着山势将车队护在身后,盗匪不敢直撄其锋,便调转刀口专攻那十数名镖师。
那些镖师各个勇武,却并无多少协同配合,被盗匪急攻之下,不多时便有数人殒命。
应氏身形起落翩若惊鸿,她心智冷静果决,阵上经验丰富,用上彭怜那日所授剑诀,进退转圜间已杀伤数人,远远见此情形,一剑斜劈虚晃,而后抽身而退加入镖师队伍,呼喝进退,顿时改变颓势。
盗匪们见久攻不下,不由慌乱起来,此消彼长之下,被那兵卒长枪先后挑翻数人,不由军心浮动,便要一哄而散。
匪徒斗志将散未散之机,山坡之上号角声响,十数骑士呼喝而下,马上之人各个高举斩马长刀,威风赫赫、声势迫人。
那几名镖师何曾见过这般阵势,平常山里盗匪剪径不过喊打喊杀,一些大的镖局商队甚至找那中人提前打点,如此生死相搏却是从未见过。
盗匪虽是恶徒,却也皆是贪生怕死之辈,能够躺着赚钱喝酒吃肉,谁也不愿舍生赴死,便是陈家车队如何富庶丰饶,这般卖命也是莫名其妙,如今又有骑兵助阵,却更是从未见过。
自来马价昂贵,寻常糙马还要十数两银子,若是应氏所骑那般高头大马,怕是要百两银子上下,单是购买已然如此昂贵,日常豢养更是一笔不菲开支,山中盗匪便是抢来马匹也要早早卖掉,根本不会蓄养骑兵。
那些兵卒皆是精挑细选厢军老兵,不少人真正上过战场,见那骑兵冲来,早已各自躲避,好在山下岩石众多,只有数人被骑兵冲散砍于马下。
镖师们却没那么幸运,慌乱之下被骑兵冲入人群胡乱砍杀,不多时便死伤数人,剩下几人躲到兵卒队列之中才得幸免。
仆役丫鬟死伤亦是不少,翠竹珠儿随彭怜同车,其余人等却没那般幸运,幸存之人躲在车队后面草丛之中,看着眼前修罗场景,俱是吓得面无人色噤若寒蝉。
应氏无暇他顾,飞身而起将一名骑兵刺死,躲过身后刺来长枪,一个倒地滚身逃到车厢下面,随后翻滚而起从另一边飘身跃起,将一名盗匪手臂砍下,鲜血淋漓,将她溅得面目鲜红。
众人正自酣战,远处喊杀声起,应氏不由眉头一皱,情知有人袭扰彭怜所乘马车,情急之下却抽身不得,心中关切之下,不由心慌意乱起来。
她剑法微乱,战阵之中被一名骑兵长枪刺中臂膀,心神不由一凛,暗道若是心有旁骛,别说顾不得情郎女儿,便是自己也要横死当下,心中定念,应氏收摄心神,专心致志与敌搏杀起来。
残余镖师早已丧了胆气,兵卒们也有些疲于应付,那白指挥使挥刀砍倒一名盗匪,挤到应氏身边小声说道:「夫人!对方人多势众,这样力抗不是办法!」
应氏舞剑刺瞎一名盗匪,大声回道:「此处地形于我等有利,若是溃散,只怕难以幸免,你且吩咐弟兄们坚持下去,一会儿便有援兵到来!」
「这里杀声四起,如何能有援兵到来!」白指挥使年纪不小,以为应氏故意提振士气,心中暗自腹诽,却也大声喊道:「弟兄们坚持住!援兵已在路上!莫要散了阵型!」
山坡一处大石之上,四人并排而立,看着山下杀得人仰马翻,听见应氏这般叫喊,其中一名枯瘦男子皱眉说道:「若是真有援军,只怕于我等不利……」
「五爷莫要多虑,若是真有援军,暗桩自然早就飞鸽传书,岂能等到此刻?」男子一身书生装扮,看着山下厮杀,不由拈须得意微笑。「幸亏五爷借来这十六匹良驹,不然仅凭我手下弟兄怕是难以成事。」
枯瘦男子点头说道:「确是这般道理,却是不知驴车那边情况如何?」
「车上不过书生小姐车夫三人,王良一人其实便已足够,又有五爷手下相伴,自然万无一失!」男子胸有成竹说道:「果然如同五爷所料,那应氏用了李代桃僵之计,虽然算是好计,只是遇到薛某,却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也!」
说话之间,却见远处山路之上数人四散奔逃,其后一人手持斩马刀纵横来去,身形竟是迅捷无比,将几人一一砍翻之后,径自朝着山顶大石奔来。
薛姓男子不由面露惊讶之色,问那枯瘦男子说道:「这个少年是谁?竟能将王良众人屠杀殆尽?五爷你可是对薛某有所隐瞒?」
枯瘦男子便是陈家族长,他此时也是惊骇莫名,他将随身五名亲随交予那匪徒头目王良去擒拿马车上彭怜泉灵、收缴应氏财物,谁料竟然被彭怜反杀,这会儿看着彭怜提刀而来,自然吓得心胆俱寒。
陈五与应氏定下协议,却耐不住族人撺掇,要将应氏一家尽数屠戮,若能人财俱得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肯让应氏就此离去,他使了大把银钱撺掇几伙盗匪汇聚起来,又雇佣一些退伍士卒,务求将那应氏一网打尽生擒活捉。
谁知千算万算,竟不知少年彭怜也如应氏那般是个杀神,屠戮六人竟然犹有余力,直朝自己这边扑来,看着杀意汹汹,实在来者不善。
薛姓男子虽慌不乱,挥手吩咐说道:「你二人过去结果了那少年性命,到时论功行赏,你二人算个头功!」
「大哥放心,看我兄弟二人取他项上头颅!」身后二人虎背熊腰,一人提着双锏,一人擎着长枪,一同飞身跃下大石来战彭怜。
彭怜腰间佩剑,手上倒提着抢来的斩马刀,眼中凶芒暴起,与二人厮杀起来。
他方才与人动手,因为经验不足,被一人刺伤胸腹,堪堪躲过要害部位,却也流了不少鲜血,此刻身上银白衣衫被鲜血浸透,看着却也极其瘆人。
眼前二人能被匪首留在身边护卫,想来自然武艺高强,一试之下果不其然,比之方才众人,确实强出不少。
彭怜收摄心神,将那厚背长刀舞得刀光赫赫,他修为精湛,所缺不过对阵经验,旧日闲来所习刀法历历在目,生死之际用将出来,却是事半功倍,连杀六人之后,已是颇有心得。
只是他不曾与人对敌,不知如何应对长枪铁锏,若非方才那几人持刀拿剑,他也难以轻易得手,此刻被二人夹攻,不由捉襟见肘起来。
慌乱之时,却听远处马蹄雷鸣声响,薛姓男子不由眉头紧锁,神情顿时慌乱起来。
陈五一眼望去,却见府城方向官道上驰来一队骑兵,奔驰之际带起道道烟尘,声势浩大,显然人数不少。
手下不在身边,薛姓男子自己捡起铜锣敲打起来,山下盗匪听见锣响便即一哄而散,狼奔豕突便要夺路而逃。
只是骑兵来势甚急,须臾已到近前,那些盗匪慌乱逃跑,有的被骑兵追上砍下头颅,有的被应氏等人拦住斩杀,局势急转直下,不过呼吸之间。
薛姓男子眼见大事不妙,转身便朝山上爬去,哪里顾得手下如何?陈五见状也是吓得半死,跟着薛姓男子一同逃窜去也。
彭怜正自左支右绌、应接不暇,却见二匪无心恋战便要脱逃,不由大喝一声奋起精神,一刀猛劈斩断长枪,长刀余势不竭,砍入匪徒肩胛,而后抽刀不成,便掣出长剑去追那用锏匪徒。
山下应氏脱出战团,急速奔行过来,将那持锏恶匪拦住,与彭怜双剑呼应,几个起落之间,便将那人一剑刺死。
彭怜初经战阵便杀伤众多,此刻面色苍白几无血色,看见应氏无恙,不由心中欢喜说道:「雪儿可曾受伤?」
应氏轻轻点头,看彭怜衣衫带血,也自关心问道:「相公伤的重么?」
彭怜摇头,应氏又道:「可看到匪徒首脑了么?」
彭怜长剑一指说道:「朝那边去了,追是不追?」
应氏面容微冷,「既是图穷匕见,自然除恶务尽!相公且随我来!」
她大氅早已脱落,此刻举着宝剑急速奔行,彭怜随后相随,想及眼前妇人床上妖娆,阵上却有如此风采,心中不由更是热爱不已。
两人俱是习武之人,虽是透支过度,步伐依旧轻快,尤其应氏自觉比之当初年轻之时更加精力充沛,心中默默感激情郎回春之功,几个起落之间便赶将上去,一脚将那陈五踹翻在地。
彭怜后来居上,飞身跃起落在匪首身前断住去路,扬手便要取他项上人头。
应氏连忙出言制止,「公子且慢!留下这二人性命扭送官府发落!」
彭怜收回长剑,一脚将那匪首踹翻在地防他逃跑,却听应氏旁边对陈五说道:「妾身想过陈家会有人不甘心,却没想到竟是叔叔亲自前来……」
陈五眼中流露出狠绝之色,冷声说道:「陈某顾念家族脸面行此险棋,成王败寇自是无话可说,你且与我扭送官府发落便是!」
应氏一愣,随即笑道:「倒是妾身想差了,叔叔身为族长,自然与州府官员有旧,若是投进府衙,只怕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时再来袭扰,岂不反而不美?」
陈五听她叫破自己心思,不由面现惊恐神色,却听应氏说道:「黄泉路远,叔叔抓紧上路,妻儿老小,想来族里亲戚善良和睦,定然能够照顾妥当!」
话音刚落,剑光骤起,陈五咽喉泛出汩汩鲜血,双目瞪圆指着应氏呛咳不已,随后气息断绝殒命当场。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匪首伏地扣头,口中连声求饶,「小人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陈五教唆,还请女侠饶命!」
应氏冷冷一笑,轻声说道:「本想留你活命送官审讯,如今看来却是留你不得!纳命来罢!」
第五十九章 生离死别
云中城外,岳家农庄。
玄真与岳溪菱依依话别,眼见妇人双目泛红离情浓郁,不由轻声笑道:「莫做儿女情长之态,与我好生照料莲华,他日回来,你我再对坐畅饮、重叙相思!」
「孩子们都在,胡说什么浑话!」岳溪菱面色一红,轻轻推她一记,不成想却被玄真拥入怀里,她稍微挣扎,心中悲切之下,便任由玄真抱了。
两人缱绻良久,玄真洒然拂去眼角泪光,径自转身出门,长长伸个懒腰说道:「这低矮茅屋住了两日,连腰都弯得疼了!明华!走了!」
岳溪菱身后随了出来,闻言不由嗔道:「此间虽比不得你那道观广厦高阁,却也能遮风挡雨护佑一方,眼见隆冬将至,何不暂居此间,来年春暖花开再行远游不迟!」
玄真听她相留,不由笑道:「溪菱却是从未这般依依惜别过!天数有常,春看冰雪消融百花盛开,夏看树木茵茵暴雨雷霆,秋看无边叶落洪波涌起,冬看冰生雪落万物凋零!四时景象不同,自不可偏好其一,时辰不早,莫再耽搁!明华!」
玄真一挥袍袖,当先一步出了院门,也不挥手作别,无比洒脱自在。
明华眼眶红润,与岳溪菱挥手作别,随后一路小跑赶上师父,仍是不停回头,显然难舍至极。
师徒二人步履轻快,秋高气爽、天气微凉,正是最宜行路,不多时便已离了农庄视野转入官路之中。
「师父!」明华脚力远逊恩师,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出声哀求。
玄真回头笑道:「不快些走,为师怕真的走不出来,你姨娘再挽留一声,我便肯定就此留下,还领你游历什么万丈红尘!」
「那就留下便是,何必非要游历……」明华与恩师独处日久,有时见恩师随和可亲、秉性率真,不由胆子便有些大了,话说一半才觉不对,连忙止住不说。
玄真不以为意,只是无奈说道:「人生天地之间,自有一番行止,玄清一门道统单薄,若不广收门徒,只怕早晚断绝,况且为师身负数道劫难,若不早早消弭,只怕将来为祸不少,诸般考量,自然早早上路才是,须知儿女情长,哪里又有尽头?」
「你且调匀呼吸,存念丹田之中,调运真气行走足少阴肾经,一呼左脚,一吸右脚,周而复始,存念自然……」
「徒儿又不是您,哪里做得到一边行走一边运功!」明华干脆撒娇耍赖,事实也是如此,她素来练功毫不用心,自然不能这般随意运功。
「说什么服侍照料于我,我看是为师照顾你才对!」玄真无奈叹息,「也罢,且慢些走着,一会儿上了官路,找个马车给你便是。」
「嘻嘻!路上您多照顾徒儿,等到不用赶路,徒儿自然便照顾师父了嘛!」明华神态娇憨撒起娇来。
师徒二人一同赶路,长久相处下来,却比道观之中感情更好,明华此时已然深知,恩师外冷内热,每每也有些女儿家心思,并不总是那般态度严苛,是以此刻故意撒娇,只为分散恩师心神。
官路上行人渐少,两边林木萧萧,玄真双手负后,优哉游哉远看白云苍狗,近看溪水轻流,只是就着明华脚步,并不着急赶路。
明华少女心性,路上捡拾一片枯叶也自也要赏玩良久,不时看到鸿雁经天,更是连声惊叫。
师徒二人徐徐而行,晌午时分在一处大树下吃过干粮水果,而后继续上路,行出不远,便被一列车队赶超过去。
「一、二、三、四、五、六,师父,六辆马车!都是双辕的!」明华大呼小叫,唯恐恩师不会查数。
玄真皱眉瞪她一眼,轻声喝道:「大呼小叫,不成样子!」
果然车队缓缓停下,当先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子,小步跑着过来说道:「两位仙长请了!我家老爷看两位仙长赶路辛苦,吩咐小人过来问下,若是同路不妨上车同行!」
「善人好意,贫道心领,若是不甚麻烦,倒要叨扰一二。」玄真收敛神情,又是一派仙风道骨模样。
明华暗暗好笑,也自敛眉闭嘴,低头不语。
「不麻烦,不麻烦,后面车上尽皆空着,只是没有顶棚遮挡而已。」
「那倒无妨,烦请代为谢过你家老爷!」玄真躬身行礼,扶着爱徒坐上马车箱柜,自己仍是在旁安步当车。
那仆人暗自称奇,回去复命不久,车队重新启程。
那马车行走快捷,玄真一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行来竟是丝毫不慢,尤其纤尘不染之态,更是看得车队众人暗暗心折。
一直行到天色将晚,车队就近停于官道边上一处客栈,店家整治饭菜,车队主人坐了一桌,下人坐了一桌,玄真师徒远处坐了,倒也彼此相得。
店家不久上菜,玄真看着小二摆上四道小菜,不由笑着问道:「我们却不曾点了这许多,店家可是弄错了?」
小二笑道:「仙长容禀,那边那位老爷吩咐,给您二位加了三道小菜,若是有意饮酒,那位老爷也说随意上来,俱都算在他的账上。」
玄真抬头冲那锦衣男子点头致意,吩咐明华抓紧吃饭,自己却停箸不食,只是轻啜茶水沉吟不语。
明华坐在马车之上却被吹得风尘仆仆,看着恩师路上走着竟然纤尘不染,心中暗自后悔当日没有勤学道法,否则何必如今这般狼狈,虽然饭前也曾洗脸净面,但鼻间尘意却是缠绵难尽。
「师父,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勤修道法,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被呛成这般灰头土脸!」明华一口咬掉半个馒头,下定苦修决心。
玄真不以为意,只是摇头说道:「风尘仆仆才是历练,若是每日锦衣玉食、风花雪月,便是游历千里又有何益?初尝苦楚你便有心向道,说来也是好事,只是你心性不坚,只怕不到明天便要半途而废……」
看爱徒一脸不屑,玄真笑着说道:「今夜子时起来打坐吸纳天地灵气,你可能做到?」
明华神情一垮,小声说道:「为何非要子时、午时,徒儿卯时再打坐可好?」
玄真冷哼一声,不再理她,只是手掌拢在袖间细细推算。
天色不早,师徒二人要了一间客房休息,还未躺下,便听见敲门声响,明华看了恩师一眼,得了玄真首肯便去开门,却见门外正是那日间所遇男子。
男子恭谨笑道:「我家老爷想请二位过去闲坐饮酒,不知仙长意下如何?」
玄真正在床头打坐,闻言睁眼笑道:「且去回禀你家老爷,我们师徒过会儿便来。」
那人应声而去,明华关好房门说道:「师父如何便即答应了?那老爷明显不怀好意,说是请我们过去喝酒,只怕存着别样心思……」
玄真轻轻点头,笑着说道:「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过数月光景,你已进步许多,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了!」
明华嘻嘻一笑说道:「却是师父教导有方!」
玄真受了她这一捧,吩咐说道:「我过去看看,你且紧锁门窗和衣而卧,任凭外间如何响动也不要出来,等着为师回来便一起离开。」
明华与恩师相处日久,知道玄真此举必有深意,连忙点头答应。
玄真离开房间,那家人已在走廊尽头等候,见玄真出来微微点头,前面领路来到二楼上房一间客房门外。
房门开着,厅中摆着一张圆桌,那位老爷正中端坐,见玄真进门,连忙起身迎接。
玄真行礼致意,意态潇洒,从容淡然,微笑说道:「谢过贵人相邀,贫道玄真这厢有礼!小徒身体有恙不能前来,还请善人见谅!」
「罗某能与仙长相遇,实在三生有幸,特地备下酒菜款待,难得仙长随和赏光,请坐请坐!」罗姓老爷个子不高,看着眼前长挑美貌道姑竟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去,身形高挑曼妙,望着仙风道骨,若是床上品鉴,只怕风味别样不同,一念至此不由心花怒放起来。
玄真微笑点头,两人分宾主落座,这才笑着说道:「还要多谢罗老爷日间捎脚美意,我那徒儿年岁尚幼,倒是少走了许多路程。」
「仙长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罗老爷拎起酒壶为玄真倒满酒杯,「仙长饮胜!」
玄真也不客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却不知仙长仙乡何处,宝观何方?将来有缘,罗某倒要去奉养一些香火……」
「贫道云游四方,倒是不曾结庐立观。」玄真洒脱又饮一杯,竟是言笑晏晏毫不防备。
罗姓男子心头一喜,试探问道:「却不知仙长可愿定居此间、择地建观?若是有意,罗某定然倾囊相助!」
玄真呵呵一笑,「贫道正有此意,却不知善人资助贫道兴建道观所为何来?」
「罗某与仙长一见如故,还问什么因由!」罗老爷端起酒壶倒酒,伸手便朝玄真这边摸了过来。
眼前男子比自己年长不多,玄真却早已看出他心怀鬼胎,只是虚与委蛇,抽回素白玉手拿起筷子夹了口菜说道:「却不知罗老爷准备资助多少钱财?道观广大,所费颇多……」
罗老爷心痒难搔,不由信口开河说道:「便是黄金万两罗某也心甘情愿!还求仙长成全!」
他风流好色,见识女人无数,却从不曾试过眼前道姑这般风流美艳高挑女子,尤其玄真气度沉凝潇洒,与那勾栏女子迥然有异,便是闺中小姐也从无这般洒脱神态,穿着宽袍大袖尚且如此媚人,若是脱光衣服那还了得?
「真有黄金万两,贫道自然听凭善人处置,在此之前,却不便与罗老爷过分亲近。」玄真笑意融融,仿佛真个倾心罗老爷一般。
那罗姓男子身家豪富,万两黄金自然难不住他,只是真个拿出这些财富来就一个道姑却是万万不肯,想那省城第一花魁,梳拢之资也不过百多两黄金,赎身的话五七百两黄金便也足够。
只是他素来精明,想着只要先与道姑成就好事,后面徐徐图之,时间一长,自己稍微花些心思,少给些银钱自不必说,便是道姑囊中资财,没准也能哄骗过来一二。
念及于此,他不由点头笑道:「仙长倒是放心,罗某家资殷实,拿出这些金银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出行之时未曾携带多少银钱,此事且从长计议如何?」
「良宵苦短,善人若是有意,何不取些定金交予贫道?」玄真收了出尘模样,略微展露一二风流,顿时眼波流转,面上媚态无双。
罗老爷何曾见过这般风流,顿时魂不附体说道:「使得使得!且容罗某稍去片刻!」
他色迷心窍,起身回到卧室翻检半天,随后拿来一个长条木盒,放在桌上对玄真说道:「出门仓促,并未携带过多钱财,此处有两千两银票,省内通兑,还请仙长收下!」
玄真来接银票,却被罗老爷一把抓住手掌,她眼波流转娇嗔说道:「老爷恁般急色,总要贫道收好银票才是……」
眼见美妇道姑忽然变得妩媚婀娜,罗老爷不由色授魂与,连忙点头称是,松开玄真手掌,看她查点银票,回味刚才所及滑腻玉手,不由魂飞天外。
玄真点过银票,不由微微笑道:「善人如此至诚,贫道无以为报,只能……」
她纤细玉指轻舒探入酒杯,拈起几滴醇酒向上轻弹,口中轻声吟哦说道:「虚无幻影,相由心生,且自沉眠,诸事如愿!」
那几滴酒水须臾化作氤氲雾气覆在罗老爷面容之上,只见他眼神呆滞,随即喜笑颜开,双臂环抱,自己走到榻旁,又是脱衣又是亲吻,只是怀中空无一人,动作滑稽可笑至极。
玄真轻叹一声,想及曾与情郎爱徒这般,却也不由春情激荡,边翻检罗老爷随身物品,果然一口铁箱开着,里面几条木盒,摆满了房契地契等物。
铁柜不小,玄真计算金银数额,叹息一声说道:「如此好色贪财,却又孤家寡人一个谁都不肯轻信,你于我既有粥饭之恩,那便给你家孤儿寡母留些田产房舍罢了!」
她从铁箱中取了金银珠宝装了满满一袋,又将其中银票尽数取出,田产房契取走大半,随后整理妥当便要离开。
一瞥之下,却见床榻之上罗老爷赤身裸体抱着锦被耸动不休,胯下阳根竟也颇具规模,只是想他这般贪花好色,必是借助药石之功,玄真摇头叹息,走到窗边飞身跃下,借着夜色遮掩藏好背囊,这才返身重回罗老爷房中。
那罗老爷下身白浊一片,早已抱着锦被酣睡过去,玄真默运功法逼红脸颊,这才打开房门,仿佛羞意不胜一般离去。
那家人守在门外不远,见她这般神态,自然以为自家老爷已经得手,连忙态度恭谨行礼,笑着问道:「仙长请了,我家老爷……」
玄真故作娇羞说道:「罗老爷舟车劳顿,眼下已然睡着,贫道害怕惹人非议,夜里却是不能相陪……」
家人连忙点头,既然道姑与自家老爷已经成就好事,说不准将来又是一位府里夫人,他点头哈腰笑道:「仙长明见!还请仙长早些休息,老爷处由小的服侍便是!」
玄真故作羞赧,竟与来时潇洒神态迥然有别,她慌忙离去,见那家仆去了罗老爷房里,这才恢复平常神态信步下楼。
那仆人来到房里,见自家老爷睡梦正好、鼾声隆隆,不由暗暗笑道:「果然男人好色、女子好淫,那道姑一派仙风道骨,竟也这般容易得手!」
他带上房门,在外间榻上和衣而卧,如今丫鬟婢女不在身边,说不得他只能守在门外,防着老爷夜里醒了无人伺候。
一日舟车劳顿,他也无比疲乏,偷吃了几口剩余酒菜,躺下之后便即睡着,不多时便也鼾声阵阵,竟比里间老爷还要声势壮大。
不知过去多久,窗棂探进一把匕首挑开锁扣,随即一人轻身跃入,他手提匕首悄然来到里间,扯过一件衣衫捂住床上男子口鼻,随后轻轻一抹,便即结果了男人性命。
这人毫不慌张,从容点燃灯烛,也到那铁箱翻检起来,见了房屋地契,俱都收了藏在怀里。
他从容走到外间,随手将那家仆击晕,随即推翻屋中桌椅,弄出许多打斗声响,间或喝骂之声,仿佛屋中有人缠斗一般,最后「啊」的一声,随即翩然离去。
客店之中宾客不少,早有罗家仆人听到响动起身,推开房门却见老爷身边仆人浑身是血,擎着一柄匕首坐在厅中,里间罗家老爷早已一命呜呼、尸身硬挺。
「不……不是我……」那仆人早已吓得失魂落魄,看着众人吵嚷过来便要拿他,不由痴痴傻傻疯癫起来。
楼上喧嚣吵闹,明华亦被吵醒,惶惑之间,却见那门闩不知如何竟然自行脱落,随后恩师推门而入,低声吩咐说道:「楼上出了人命,此时正好趁乱离开,否则明天少不了要吃些官司!」
明华唬了一跳,以为是师父杀了那罗善人,「师父,可是您……」
玄真轻轻摇头,扯着爱徒径自出门,绕到店后解开两匹骏马,牵着缓慢行入夜色之中。
行出半里,师徒二人方才翻身上马策马而行,此时天上星光烂漫,倒也堪堪能见路途。
「徒儿本来要问师父为何折返这条路径,此时方知师父原来便是为此而来。」明华由着师父牵着自己马匹缰绳,看着师父背后背囊,不由恍然大悟。
「天涯路远,多些盘缠总是好的,一桩夙缘而已,早日了去,也省了心中挂碍。」玄真若无其事打马前行,她此行自有深意,却是不想说与爱徒知晓。
路旁林木深深,漆黑之下难以见物,玄真扯着爱徒所骑马匹缰绳缓缓策马而行,行到一处弯路时仿佛随意转头看向路边一处大石,驻足良久方才微笑点头致意,随即打马离开。
严济躲在树影之中、大石之后,看着玄真师徒终于离开,这才冷汗津津,长出口气。
第六十章 新居旧梦
华夏十三州,云州僻居西南,下辖五府十一县,守着大江大河交汇之处,从来自古繁华。
兴盛府自如其名,繁华兴盛只是稍逊省城,下辖安怀云谷两县,地处交通要道,古来也是兵家必争之地,驻军兵多将广,竟比云州首府犹有过之,实可谓西南砥柱基石。
此时刚进腊月,气温陡降,一场细雪飘落,城门处只有七八兵卒躲在门洞之中避雪,虽已是午后时分,街上依然行人寥寥,全无往日人流如织模样。
城门之上,数十头颅高高悬挂,血迹早已干涸,面目狰狞丑陋,阵风吹来便即摇曳不止。
一名守城兵卒看着头顶数十头颅,只觉阴寒入体,不由打个寒颤说道:「这白日里尚且如此瘆人,夜里王二他们值夜,怕不是会吓出屎来!」
一名年长老兵笑着骂道:「你当人人都是你这般胆小如鼠?王二前日与守备大人同去剿匪,阵前杀了两名匪徒,刀上可是见了人血的,会怕这些刀下亡魂?」
另一名兵卒笑道:「王二自小便会骑马,这次得了机缘立了战功,只怕不会再来这里守门,你倒不必为他担心!」
「早知道我也随大人前去剿匪了!」兵卒嘀咕一句,更是惹来众人哄笑。
「你那瘦弱身子,只怕风一吹就要从马上掉下来,还敢去剿匪!」
「忒也笑死个人!」
「失心疯了敢去剿匪?那石伢子仗着身强体壮学过骑术也随着前去剿匪,却丢了一条大腿,好歹捡了条命回来,那些被匪徒砍死的,却是连命都丢了!」
众兵卒七嘴八舌,说着前日风鸣峡一番恶斗,言及内中惊险万分,更是说得津津有味。
众人口中主角应氏,此时正在兴盛府城新居内院正房之中,她凭窗而立,看着碎雪飘飘,不觉神游万里。
彭怜过来为她披上红色披帛,柔声说道:「已是两日过去,不知云谷那边如何处置。」
应白雪向后倚靠情郎怀抱,头也不回轻声说道:「还能如何处置?陈五勾结盗匪罪不容诛,便不抄没家产,陈家那些白眼狼们岂能容他家人好过?」
「府城这边,可有人知道你我搬迁至此?」彭怜探手妇人衣襟握住一团美乳肆意轻薄起来。
寒风入体,应氏却娇躯火热,她痴痴说道:「相公掌心好热……」
春心荡漾之下,应氏自信说道:「除了我们母女和翠竹珠儿,家中仆役婢女俱已半路遣散,我们半路遁走,如今府里,只有徐三知道我等真实身份,他与陈家毫无瓜葛,且还有些旧日冤仇,想来不会告密……」
「车队朝着省城而去,雪儿这般金蝉脱壳,倒是出人意料,」彭怜搓揉美妇硕乳,念及当日种种,仍是心有余悸,只是问道:「只是府城与那云谷相去不远,若是有人认出徐三,岂不前功尽弃?」
「妾身早有安排,此地不过暂居,且将手中古物文玩渐渐变卖换成金钱银票,」应氏抬手抚摸彭怜面颊,柔声说道:「相公将来前程远大,自然不会一直寓居此间,到时相公出省也好、赴京也罢,妾身母女一旁追随便是……」
彭怜心中感动,想及当日应氏杀伐果决、英姿飒爽,不由心中一动笑道:「雪儿既已情动,你我当此瑞雪玩乐一会儿如何?」
两人身上各自有伤,彭怜尤其伤的重些,两日来只是彼此亲昵,却是从未欢好。
应氏轻声笑道:「相公身上新伤未愈,却是不可过分动作,若是实在难忍,便由妾身舔弄一二可好?」
「创口已然好了大半,想来应该无妨,我便不信两日不曾欢好,雪儿心里竟能不想?」
「妾身如何能够不想?只是府中诸事繁忙,夜里相公安眠,妾身实在不忍搅扰……」应氏探手情郎腿间,将手伸进几重衣裤握住男儿阳根把玩撸动,「相公这根宝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妾身只想时刻亵玩,不肯须臾暂别……」
「既然这般喜欢,便去窗边趴着,让相公从后面弄你!」
应氏回头妩媚一笑,径自走到窗前,微微翘起肉臀回看彭怜:「相公轻着些弄,莫要碰到伤口才是……」
彭怜点头答应,随手解开衣衫厚裤,撩起妇人身上貂裘披风,摩挲着褪下妇人裤子,挺动阳根寻到一处湿热所在,随即缓缓而入。
「相公神龟还是这般饱满……弄死奴儿了……」应氏轻轻呼气,阴中饱胀充盈,久违快感倏然而至,身躯瑟瑟发抖,却是快美难言。
彭怜轻柔耸动,胸腹数处刀伤虽然不深,疼起来却也难捱,若非他身负玄功体质迥异常人,只怕此刻还在榻上躺着,哪里能够这般随意走动、如常人一般纵情鱼水之欢?
他细细感受妇人阴中肥美紧窄,想及当日应氏战场英姿,不由边动边赞叹说道:「雪儿当时计议深远,战场上纵横来去英姿飒爽,相公当时看了着实心中爱甚,若非时日不对,真想当时便亲近欢好……」
应白雪想及当日场景,若是战场上亲热欢愉,确实也是一番刺激景象,当日杀伐战阵,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念及当时所思所想,不由春潮更加澎湃,她嘤嘤低叫,婉转娇啼,语不成声说道:「其时生死难测……而后便想投入相公怀抱……好美……若能欢好……只怕敏感……快活至极……」
窗外瑞雪纷飞,室内炭火暖意融融,两人柔情蜜意亲热欢愉,与那寻常夫妻并无二致。
彭怜扯去应氏身上披帛,双手箍着妇人纤细腰身,细细打量身前美妇,只见她秀发乌黑犹如浓墨,脖颈白皙欺霜傲雪,水蓝直帔盈盈垂落包裹曼妙身材,纤细腰身之下一双白臀裸露出来,被粗壮阳根不停进出带起片片白沫,淫靡风流,风骚入骨。
「雪儿流了好多淫汁,不过相隔两日,怎么如此敏感多情?」彭怜伸手向前握住妇人半裸椒乳,细细把玩调笑说道:「灵儿也有这般大小硕乳,果然青出于蓝!」
「这两日夜里皆是灵儿一旁服侍,相公与她倒是颇为相得……」应氏快美无边,只觉理智将被淹没,一手撑着窗沿,一手回身扯住彭怜衣袖,檀口大张娇喘吁吁,已是春潮翻涌、极乐将至,「好夫君……可否稍稍快些……奴奴要丢了……好美……太美了……」
情意渐浓,彭怜不再细细品味,双手箍住妇人腰身,阳根挺动深入蜜穴,寻到那妇人花房,找准入口猛然刺入,随后便觉龟首被一处肉环紧紧箍住吸裹不停,快感成倍而来,他深深呼气缓慢扯动搓揉,直将妇人弄得哭天抢地不止。
应氏双手忽而抓握窗沿,忽而挺身而起,面上神情变幻不住,最后牢牢握住窗棂,身躯剧烈颤抖,檀口大张却毫无声响,肉臀猛烈痉挛,瑟瑟迎来人间极乐。
彭怜眼见妇人双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显得极是苍白,不由心生怜惜,借着妇人身体快美痉挛收缩带来强烈快感,松散精关也泄了阳精,随后运起双修法门,与应氏一起双修起来。
应氏如今习练一些道门心法,丹田之中已有了结珠之相,彭怜细细催动真元补益妇人身心,助她筑基修炼。
双修之际真元交错,男女交合之处便有无边快感,此中快美却与男女情爱截然不同,尤其彭怜真元厚重,更加细腻绵长、无边无尽,每每男欢女爱过后双修,更有事半功倍之效。
彭怜揣摩良久,于此已然颇有心得,若是女子极乐之时催动大股真元袭扰花心,便能千百倍增强所得快美;若是将全部真元化作涓涓细流绵延无尽拂掠花心,便能延续妇人喜乐良久不绝。
两者功效迥异,运用法门也自不同,彭怜几次尝试,心知难怪练倾城情欲无边却能守贞多年,试过这般人间极乐,寻常男欢女爱实在味同嚼蜡一般。
若是妇人并未丢身,直接运行双修功法,便只是身心舒适、暖意融融,并无别样功效,只因女子花心不开真元不泄,自然难以涤荡身心、洗净污秽。
他此刻施为,应氏便在极乐之巅徘徊不去,寻常女子高潮余韵便远远长过男子,如今被彭怜如此托举缓落、细致玩弄,那份快美便始终迁延不去,应氏心中快美更加绵延不绝,若非彭怜身后支撑,只怕早已软倒在地。
饶是如此,美妇依然失神无语,浑身只是瑟瑟抖个不停,衣衫散落、娇躯半裸,窗外寒风拂过,竟是丝毫不觉。
彭怜细细运行九大周天,这才收了功法,将妇人一把抱起来到榻上,扯过锦被为应氏盖好,抱着哄她沉沉睡去。
不及傍晚雪便停了,婢女翠竹取来饭菜摆好,这才叫醒主母。
应氏睡得极是香甜,起身由着婢女服侍更衣洗漱,这才问道:「相公去了何处?」
翠竹帮主母梳拢头发,对着镜中妇人笑着答道:「夫人睡下不久,老爷便去了小姐绣楼,说是晚饭在那边吃了,晚上再来陪伴夫人。」
搬到新宅当日,应氏便吩咐下人们称呼彭怜「老爷」,洛行云乃是正妻,自己则是二房妾室,女儿泉灵则与彭怜兄妹相称,是他远房表妹。
府中下人不少,只有徐三、翠竹、珠儿三人知道真相,洛行云和彩衣尚未归来,自然不算在内。
应氏轻轻点头,随后问道:「这两日以你看来,那徐三可还勤勉可靠?」
「夫人识人之明,实在让奴婢佩服,徐管家勤勉可靠自不必说,只说夫人这般安排,他竟毫不惊讶,实在是出乎奴婢所料。」
应氏笑着说道:「他入府为奴时才不过才三四岁,父母去世尽皆是我资助收殓发送。当年他父亲牵马不及被那陈二鞭笞折辱,半年后泣血而亡,这份家仇他从来未曾忘记,只是势单力薄无法报仇而已。我亲手取了陈二性命,他对我感恩戴德,自然不做他想。」
「若是光有这些却也不够,我早已许诺于他,且先好生伺候,来日若相公飞黄腾达,少不得搬离此处,真若如此,总要留下些房舍田地给他另起炉灶……」应氏染了唇脂抹了腮红,对镜转头观瞧,但见镜中女子风情冶丽、秀美端庄,便有些得意,「有此一端,他自然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夫人远见卓识,奴婢佩服至极!」
应氏受了婢女吹捧,笑着问道:「府里下人们可曾怀疑我的年纪?」
翠竹笑道:「倒是听过几人闲谈,只说夫人乃是再嫁之身,又是妾室,因此看着比老爷稍稍年长一些倒也稀松平常……」
原本设想女儿泉灵来扮大妇,只是泉灵未曾出嫁,哪里知道如何管理家中杂物,尤其此时就近邻着洛家居住,有洛行云出面,自然一切好说。
应氏满意点头,这番布置安排实在是深思熟虑结果,彭怜即便如何成熟,终究年岁在那,与自己谎称夫妇实在难以服众,若是自己扮做大妇,只怕惹来非议,如今做个妾室,却是合情合理,丝毫不惹人瞩目。
一来世间女子另嫁做妾自然稀松平常,姿色上乘者便是略微年长也不愁下家;二来受彭怜滋润洗礼,她早已脱胎换骨、绝处逢生,相比从前未病之时还要年轻靓丽、生机无限,比之诸女效果尤其明显。
彭怜推测其中因由,大概应氏当时已是必死之境,身上生机将近断绝,彼时彭怜运用神功将她从鬼门关外救回,生死之间、破而后立,自然成效显著、卓越不凡。
「有人看夫人这般美丽,便说夫人是……」翠竹欲言又止。
「是什么?」
「说夫人是……曾是青楼姐儿,年纪大了被老爷赎身,还……还编了些才子佳人戏码出来……」翠竹大胆说了,看夫人神色竟不生气,便继续说道:「说夫人自出赎金,只为跟随相公,你二人倒也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应氏哈哈一笑,竟未想到不过两三日光景,府里下人已然如此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便是不听众人阿谀之词,应氏自己却也心知肚明,她此时容颜外表,与那二十五六女子全无区别,艳丽风骚却犹有过之,若非彭怜着实年少不似二十多岁,两人扮做夫妻怕是无人不信,说她是青楼姐儿,于她而言实在不算贬损之语。
彭怜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只是稍显成熟,想来便即四五十岁时也是这般体态容颜,只待他慢慢蓄起胡须,到时便无人质疑。
应氏心中计议,却是笑着吩咐道:「你且放出风去,说我确是风尘女子,与相公两情相悦,这才娶回家中,只因相公家中长辈不喜,这才搬了出来……」
听应氏这般言语,翠竹不由笑道:「夫人竟不在意被人这般传言么?」
应氏笑笑说道:「身为女子,此生能得一有情人托付终身便已足够,莫说相公曾将我等当作青楼姐儿肏弄,便是真个做个青楼女子,能得相公这般男子托付终身,却也算是苦尽甘来、邀天之幸。」
「我半生已过,安儿一去心伤若死,若是当时死了,便也一了百了,不做他想……」应氏轻声言语,眼神不由迷离,「既是未死,便如新生一般,以后无论天涯海角,彭郎去哪儿我便去哪儿;真若时运不济、穷困潦倒,便是真的倚门卖笑、供他读书,我却也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听见主母痴情言语,翠竹不由感动莫名,手上停顿下来说道:「奴婢却是未曾想过,夫人竟能如此用情至深……」
应氏回手轻拍婢女玉手笑着说道:「所以还要谢你当初引荐之恩!以我心思,若你宁肯跟着相公一生一世,那便将你视如己出,只是相公这般风流好色,将来身边自然美女如云,便是我与行云,怕也难得一个妾室之位,你若如此长随在我身边,只怕难有甚么结果……」
「若你有心另嫁,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个合适人家,总要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打发出阁,不会让你受了委屈才是……」
翠竹面上浮现一抹羞红,低头蚊声说道:「夫人不止一次说过,任是世间女子如何坚贞节烈,真个试过咱家老爷手段,只怕也要化身淫娃荡妇……」
「奴婢初与老爷欢好便沉湎其中,日思夜想、情难自禁,每日里耳鬓厮磨快活难当;便是后来老爷与夫人情投意合,有了少夫人加入其中,老爷床上那般雄壮威猛,每每夜里夫人应接不及,总要奴婢一旁支应,跟着也是吃了不少甜头,有此一端,却已胜过寻常男子千倍万倍……」
翠竹抬起头来,坚定看着镜中主母,声音不大却极是坚决说道:「奴婢只想如您一般始终追随老爷左右,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宁死也不肯出阁嫁人的!」
听婢女这般掏心掏肺言语,应氏也是感动至极,笑着说道:「一会儿老爷过来,倒要将这番话说与他听,你这般有情有义,少不得让他多分些雨露给你!」
「夫人!」翠竹面色羞红娇嗔一声,心里着实喜悦无比。
主仆二人一番深谈自然感情更深,当日应氏恼恨翠竹设计构陷自己,不成想却因此绝处逢生,而后喧宾夺主占了彭怜身边主位,那翠竹奴婢身份自然不敢心有怨恨。
时间一长,应氏自然熄了竞争之心,尤其心中感激当日翠竹牵线之恩,平时自然照拂有加,搬家之前已将她当作内宅心腹,如今改换门庭,更是倚重翠竹,隐隐便要将她抬举为内宅管家。
「如此也好,将来相公深宅广院妻妾成群,我到时建议他任你做个内宅总管,若是侥幸育有一儿半女,自然免不了抬举身份得个妾室之位,」应氏起身笑道:「时辰不早,且先用了晚饭,一会儿相公过来,你我主仆也好从容相陪……」
主仆二人用过晚饭,翠竹手脚麻利收拾利落,未及送走饭盒餐具,却听院门轻响,门口处一男一女并肩来到,竟是彭怜领着泉灵小姐一同进门。
翠竹心中不由嘀咕一句,「难道老爷今晚便要试那母女双飞不成?」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小女新婚
兴盛府城,夜色迷离。
府里家丁早早被管家打发睡下,两进房门和回廊校门全都落锁,府中内院便与外院彻底隔绝开来。
徐三披着一件貂裘皮袄负手身后巡查一圈,这才回到自己房里准备休息。
床上一团乌黑秀发,听见门响,被中女子探头出来笑道:「三爷哥回来了?」
徐三轻轻点头脱了衣服,见女子起身披衣要下床服侍便吩咐说道:「夜里冷,你就别起来了。」
女子笑笑不语,仍是披衣起身服侍他脱去鞋袜,又取了炭盆上铁壶兑好温水,服侍徐三洗脚。
她身段苗条凹凸有致,虽是一身布裙却难掩曼妙身形,面容有几分姿色,眉眼颇具妖娆,此刻蹲跪在地为男子洗脚,动作轻柔舒缓,神情淡定从容,柔声说道:「三爷每日里来回奔走,晚上总要烫烫脚舒筋活血才能睡得好些……」
徐三轻笑点头,伸手勾住妇人下颌笑道:「难得你这般细致贴心,我倒没看错了你。」
「三爷相救我们母子脱离苦海,有这一屋一瓦容身之所,不必四下流离、挨饿受冻,奴家心中感激,自然时时刻刻想着三爷……」女子神情娇媚,面色微微红润,烛光映照之下,更添一抹媚色。
徐三年纪不大,担任管家之前从未近过女色,这番借着新宅采买丫鬟仆役之机,买了个卖身葬夫的可怜妇人,一番勾搭之下成就好事,这会儿正是恋奸情热之际,看眼前妇人如此妩媚,不由色心顿起,胯下阳物便即支棱起来,撑起腿间一团隆起。
妇人虽是良家女子,却也熟谙男女之事,见状自然明白男儿心思,从木桶中抬起双手轻轻分开徐三衣裤,张开檀口将那龟儿轻轻含在嘴里舔弄。
徐三何曾见过这般阵仗,不由轻缩一下说道:「日里便溺无数,却是不曾洗过,没的污了姐姐唇舌……」
妇人只是用力含裹,哪里容他躲避,只是仰头睁大双眼看着徐三,眸间深情似水,待他不再躲避,这才轻轻吐口出来说道:「平常濯洗不易,每日夜里便由奴家为三爷舔净如何?」
妇人这般妖娆,徐三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扯起妇人滚到榻上便即云雨欢爱起来。
那女子情知徐三掌握自己母子生死命脉,床笫间自然曲尽风流、无限妖娆,尤其她此前服侍久病丈夫,于男女之道早已暌违良久,几次延医诊治虽被看病郎中、药铺掌柜占过不少便宜、早就失了贞洁,却从未遇过如徐三这般年轻有为、身强力壮男子,若是将他抓住,自己下半生便衣食有靠、平安富足,有此见识,哪有不细心伺候服侍之理?
徐三初涉风月,虽是年轻体健,终究不能久战,一番作为丢出精来,这才抱着妇人闲话。
「哥哥这般勇猛,差点将奴家弄得散了架……」妇人为徐三擦拭干净,这才搂抱着情郎阿谀奉承起来。
徐三颇为受用,轻笑说道:「日里我已禀明老爷和夫……二夫人,要娶你做个长久夫妻,二夫人也已答应了,让我自己安排妥当……」
妇人闻言一惊,顿时喜不自胜说道:「哥哥这般用心良苦,奴家该当如何报答才好……」
「你我之间谈什么报答,真有此心,便给我生个儿子好了!」
妇人喜笑颜开说道:「便是不能嫁娶,若是哥哥不嫌,奴家也心甘情愿给哥哥生儿育女……」
徐三满意一笑,继续说道:「府里诸事,不过衣食住行,夫人小姐自有丫鬟照料,以后你便帮我看着灶上,盯着他们将活计干好,切莫出了岔子,到时为夫吃了挂落,你也脸上无光……」
听他自称「为夫」,妇人不由心花怒放,自然点头说道:「老爷放心便是,奴家心里有数!」
徐三又自叮嘱说道:「我且与你细说,切不可将这府里诸事当成寻常人家,若是惹怒了夫……二夫人,真个将奴仆杖毙也不过稀松平常,我随侍许久,却非故意出言恫吓……」
妇人一愣,随即凛然说道:「二夫人看着那般慈眉善目,想不到竟是这般狠辣,日里听着下人们议论,说她竟是勾栏里出来的,如何便能这般厉害?」
徐三轻笑一声,不以为然说道:「莫听着他们胡诌八扯,二夫人只是面容秀丽一些,怎的便是勾栏里出来的了?不管他们如何胡言乱语,你切不可参与其中,到时老爷夫人见怪,却非你我之福。」
「我看二夫人年纪不小,似乎比着老爷大上几岁,爷您素来跟着老爷夫人,大概知道其中究竟,且与奴家分说一二如何?」
徐三微一侧目,轻声说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到时惹来杀身之祸,小心我也救不了你!」
妇人听他说的郑重,不由吓得一跳,随即娇嗔说道:「奴家就是好奇问问,爷您何必这般生气……」 她眼波一转谄媚笑道:「奴家再给爷舔舔,一会儿再玩乐一回可好?」
徐三微笑点头,妇人委身而下,含住男人尘柄吞吐不休,又是一番缱绻。
数墙之隔,内院正房之中,应白雪母女服侍彭怜躺下,一左一右依偎在少年怀里,正亲热说着闲话。
「相公夜里将灵儿带来,可是有意今夜收用了她?」应白雪一手握着情郎阳物露浓,一手垫着下巴趴在少年胸前好奇问起。
彭怜正与泉灵口舌相接,闻言转过头来笑道:「日间与雪儿欢好,觉得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本想先收用了灵儿再作打算,她却说非要你在旁辅佐,不然总是心里不安,正因如此,才与她一同过来,便要今夜成就好事……」
「灵儿出嫁,却没个凤冠霞帔、花轿红烛,这般稀里糊涂,吾儿可心甘情愿么?」
听见母亲问起,泉灵不由抬头红脸说道:「事已至此,那般俗礼倒是无足轻重,哥哥将来有心后补也无不可,便是没那名分却也无妨……」
应白雪撇嘴轻笑,转头对彭怜笑道:「妾身言传身教,便连自家女儿也这般心性豁达,三媒六聘尽皆不要,相公倒是捡了天大便宜……」
彭怜哈哈笑道:「以我本心,自要迎娶你们三人,只是恩师有命,我却不敢轻易违背,如今暂且这般相处,将来待禀明恩师再行定夺便是。」
「春宵苦短,你们且先乐着,我与翠竹布置一番,总不能过分寒酸才是……」应白雪轻笑起身,唤来外间婢女一同翻箱倒柜寻找起来。
女儿此时衣衫半裸只着亵衣,凤冠霞帔自是不必,只是那件水绿色亵衣倒是该换个大红的;龙凤呈祥蜡烛一时没有,柜里倒是有不少红烛,此时点上也算应景;命翠竹就着火盆热了壶酒,新婚之夜总要喝个合卺酒才是……
应白雪有心,一番布置之下,室内气氛明显不同,见榻上男女情欲绵延,连忙领着翠竹端着两盅醇酒一起过来说道:「且先饮了这交杯酒再行欢好不迟!」
彭怜哈哈大笑,点头说道:「既然有酒,不如雪儿端坐正中,我二人也行个夫妻之礼如何?虽无亲友观礼,总算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如此才不负良辰美景,不负佳人倾情!」
应白雪不由笑道:「若是如此倒也是一桩趣事!」
于是应白雪只着协议绸裤端坐正中,彭怜泉灵二人亦是半裸身躯相对而立,翠竹一旁忍着笑意当起婚礼司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饮合卺酒!」
「送入洞房!」
屋中虽仅四人,却仍是煞有介事,应白雪眼现泪花,女儿长大成人如今出嫁,虽然仪式简陋,总算昭告天地、余生有靠,一念至此,不由更加心神荡漾。
彭怜一把抱起泉灵来到榻上,扯过应白雪摁到身下让她为自己舔弄阳龟,见翠竹要跑,顺手将她拽到床边,一边细细把玩婢女翘臀,一边搓揉泉灵美乳。
应白雪背对床榻跪坐在地,竭力长大檀口含弄情郎阳物,随着男子前后耸动宛若抽插蜜穴一般动作,神龟不住深入咽喉,激起阵阵干呕。
彭怜扯起泉灵让她跪在榻上与自己亲吻,半晌过后只觉怀中少女已然情欲如火,这才轻声说道:「你将口舌技巧已是无与伦比,日后灵儿可要多多学习,如此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灵儿娇羞点头,细看母亲服侍情郎阳物,虽不如自己那般随意深深含入,却唇舌联动、手口并用,与那练倾城所授并不相同,妩媚风流却毫不逊色。
「既是灵儿新婚,今夜自然要拔个头筹,且去榻上躺下,待为兄来为你破瓜!」
听见彭怜出言吩咐,一旁翠竹连忙起身取来一方白色锦帕垫在泉灵身下,却是笑着说道:「小姐期盼良久,如今终于心想事成!」
泉灵躺卧榻上面颊绯红,想及当日与彭怜初识,而后一番起伏经历,如今方才成就良缘,不由也是感慨说道:「谁承想当日与哥哥初见时那般景象,竟有如今成就夫妻这般姻缘……」
应白雪起身靠在女婿情郎怀里笑着说道:「当日为娘与翠竹定计为你筹谋入赘夫婿,不成想先将自己搭上,又将你嫂嫂陷了进来,到今日你嫁予相公,咱家母女婆媳,却是都成了相公禁脔!」
泉灵微微点头,羞赧说道:「可惜嫂嫂不在,否则岂不阖家团圆?」
彭怜快意一笑说道:「倒是不急,以后大把团圆机会,今日灵儿新婚,一切以你为主!」
说罢欺身而上,双手伸进少女亵衣握住两团椒乳,扯出一只乳首亲吻含弄起来。
「好哥哥……莫再舔了……奴家下面早就湿透了……」泉灵情动已极,知道彭怜心意,便出言提醒说道:「自那日晨间吻过哥哥阳龟,而后每日相思入骨,下面便泛滥成灾,烦请哥哥用那定海神针,来为奴家治水!」
听她说的有趣,彭怜不由哈哈大笑,与应白雪对视一眼,起身跪在少女腿间,扶着硕大阳龟轻扣泉灵美穴。
泉灵身高腿长又有纤腰硕乳,完美继承母亲诸多长处,尤其阴中毛发寥寥,竟比应白雪还要疏淡许多,蜜穴粉嫩娇柔,此刻已是白浊一片,尽显淫靡本色。
世间少女,大概从无泉灵这般,未及人道却已熟谙男女之事,寻常女子只能从坊间传说、言情故事里了解男欢女爱,泉灵却能每日亲眼目睹母亲嫂嫂与情郎恋奸情热,而后勾栏观战,又得练倾城调教,整日与彭怜耳鬓厮磨、如胶似漆,此时男欢女爱,却是正中下怀。
彭怜所经女子,师姐明华、恩师玄真、婢女彩衣皆是处子,洛行云略通人事却也与处子无异,几次三番下来,早已深知其中玄妙,是以面对泉灵如此央求并不着急,只是细心与她亲热,只待最佳时机。
应白雪俯卧女儿身侧,轻轻抚摸少女柔嫩肌肤叹道:「吾儿肌肤如今便是这般嫩滑,若是得了相公滋润涵养,大概便能永远这般,实在幸甚至极……」
彭怜神功用在自己身上犹如脱胎换骨,竟是直接年轻十几岁样子,但在儿媳洛行云、婢女翠竹身上却并不这般明显,细细思之,大概便是此中秘法只能容颜永驻,却极难返老还童,若非自己垂垂将死,怕也难有如此奇效。
好在儿媳洛行云年纪不大,如此永驻容颜倒也无妨,女儿泉灵这般年纪之下,若能就此不变,确是幸运之至。
彭怜把玩母女二人硕乳,终于情动如火难以自持,起身跪直身体,便要挺身而入。
应白雪顾念女儿初次破瓜,虽是酥软如泥,却仍是勉力起身,过来伸手箍住情郎阳物,扶着硕大阳根来就女儿蜜穴。
穴口淫液潺潺,少女显然早已忍耐不住,神龟赫然亲临,泉灵不由娇躯轻颤,阵阵低吟起来。
有应白雪辅佐,彭怜不再分心腿间能否对准,只是低头去亲吻少女面颊红唇,柔情蜜意之间,只觉阳龟濡湿一片,知道时机已到,自然勇猛向前。
「哥哥!」阴中吃痛,泉灵猛然仰首翘起下颌呼叫起来,两串珠泪迸出眼角,显然吃痛至极。
「灵儿新瓜初破,相公且慢些!」应白雪母女连心,握着男儿阳物手掌不住用力,试图抚慰情郎,让女儿稍稍缓解。
彭怜知道其中利害,自然从善如流,抱着泉灵小声说着绵绵情话,如是良久,终于觉得少女阴中放松开来,这才再次挺身前进。
泉灵痛哭失声,她新瓜初破,哪里经得起这般巨物,便是应白雪这般剩余过的成熟女子,初次对上彭怜好大器物也要吃痛许久,她如今这般景象,实在意料之中。
如是反复三次,终于大半阳根入体,眼见少女痛不欲生,彭怜疼惜之下,便即默然云起神功助她将那阵痛压制。
此消彼长之下,泉灵只觉阴中酥麻肿胀饱满至极,一股从未经历快感绵延而至,身躯轻轻发抖,面容泛起潮红,竟是情动起来。
应白雪素手握在情郎阳物根部,眼见女儿初次破瓜便能吞下这般长度,不由也是心中赞叹,见女儿状态渐好,不由啧啧称奇说道:「相公功法玄妙,竟还有这般妙用,实在出人意表!」
彭怜催动神功,见泉灵状态渐好,不由笑道:「当日与师父试过这般作为,而后多次习练,也算颇有心得,此时用来,却比当日与云儿试用有效甚多,全力施为之下,只怕完全淡化破瓜之痛也是轻而易举……」
「只是这般做法只能解决一时困扰,过后仍要疼痛难忍,总要将养些时日才好,如此可见天数有常,冥冥中自有定数。」
应白雪莞尔一笑,「灵儿渐入佳境,相公便即动动,只求此时欢愉,明日如何阵痛倒是不必管他!妾身生育两次,却是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之理,相公不必过分疼惜,且自放手施为便是!」
彭怜轻声笑道:「方才那般急切把着,这会儿又说不必怜惜,雪儿这般自相矛盾,不怕惹人笑话么!」
「妾身连儿媳女儿都献给了奸夫,余生喜乐便好,谁还在乎世俗言语?」应白雪不以为然笑道:「府里下人都说人家曾是勾栏姐儿,与相公情投意合,这才自赎身家攀附彭郎,已然这般名声在外,自然不怕惹人笑话!」
彭怜温柔耸动,龟首不时研磨少女花心,闻言却是一愣,听应白雪说明根由,不由亦是感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般毁坏名声,却是出乎意料。」
应白雪起身跪在情郎身后,露出一对硕乳来就情郎,被彭怜脊背摩擦碰撞,口中不住吟哦有声,只是笑道:「不过虚名而已,妾身母女毫不在意,但求能与相公朝云暮雨、耳鬓厮磨,余事不萦于心……」
泉灵渴盼已久,此时疼痛尽去、情欲上涌,不由意乱情迷娇吟浅唱,哪里听得二人这般言语,只是浪叫说道:「好哥哥……顶着奴家花心……爹爹……女儿受不住了……要丢了……丢与爹爹了……」
应白雪闻言不由一怔,随即笑道:「吾儿勾栏院里走了一遭,倒是学了一手好风情!你这般口称『爹爹』,为娘岂不也要叫个『好姑爷』?」
第六十二章 苦尽甘来
二更鼓响,夜色正浓。
新宅正房之内,应白雪母女并排躺卧,彭怜一旁兀自耕耘,将那婢女翠竹弄得花枝乱颤,浪叫不止。
泉灵被母亲拥着,眉头轻蹙,口中嘶嘶吸气,眼泛泪光小声说道:「刚才那般快活,这会儿却如此痛楚!娘,何时才能不这般痛啊!」
应白雪爱怜抱着女儿柔声说道:「女子破瓜,总要疼个三五天才好,相公这般硕大粗长,自然时日更要久些,吾儿倒是不必担忧,此后苦尽甘来,你便如为娘和你嫂嫂一般,可以随时享受此间极乐,些许痛楚,却又算得了什么?」
泉灵仍是皱眉,只是点头说道:「女儿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只是此时疼痛难当,却不知该如何忍耐……」
「事起仓促,为娘毫无准备,今夜且先忍了,明日命翠竹去买些药膏回来涂抹,这几日卧床休息好好将养,慢慢自然便即好了!」
「幸亏哥哥搬家前未曾收用女儿,否则这般疼痛,只怕被人看尽了笑话!」想及当日彭怜害怕自己不良于行是以强忍着没有为自己破瓜,泉灵心中不由感激万分。
应白雪却笑着打趣女儿说道:「又是『哥哥』又是『爹爹』,你这般胡乱称呼,却是跟谁学来!」
泉灵面色羞红,言语却毫不示弱,低声说道:「母亲不是也又叫『哥哥』又叫『夫君』,偶尔叫过几声『爹爹』,却当女儿没听见么……」
应白雪呵呵一笑,掐了下女儿肉皮笑道:「死妮子如今有人撑腰做主,敢跟为娘叫板不成?」
泉灵连忙扭身躲避,却牵动胯下伤口,不由痛呼起来,求饶说道:「娘亲饶命!女儿不敢了!」
看应白雪住手,她才蹙眉笑着说道:「玉京春母女各个风流妖娆,平素里便『爹爹』叫个不住,直把哥哥叫得心花怒放,女儿看在眼里,自然有样学样,叫那几声,哥哥阳物都要涨大几分……」
应白雪笑着点头,素来男子自尊心强,越是被人崇拜孺慕越是兴奋快活,世间之大,首要便是帝王,其次便是父母,当日自己闺中戏言口呼「圣上」「陛下」,便是男女情趣,虽是大逆不道,却也着实刺激,至于情浓之际胡言乱语叫几声「爹爹」,于她而言实在自然而然,倒不曾过分注意。
「只要你爹喜欢,随你怎么叫呢!」应白雪故意顺着女儿话语说道:「等明日你嫂嫂归来,你们姑嫂一起口称『爹爹』,倒也算是一番美景……」
应白雪心知肚明,女儿口呼情郎「爹爹」,其中意味却与自己大不相同,泉灵遗腹所生,记事起就不曾见过亲生父亲,自小缺少父爱,只将兄长当作半个父亲,而后儿子战死沙场,这份孺慕之情便没了寄托。
后来与彭怜暗生情愫,先是叫他「哥哥」,如今有了男女之实又口称「爹爹」,虽说这般称呼母亲情郎倒也并无不妥,但其中更深因由,却是连泉灵自己都未必深知。
却听泉灵笑道:「嫂嫂倒未必肯这般称呼,家中严父尚在,如此称呼岂不乱了人伦备份?」
应白雪摇头笑道:「左右闺中情趣,又不是真个当作父亲一般,岂可这般认真……」
泉灵沉吟不语,心中却很是不以为然,她内心深处,着实渴望有个男子亦父亦兄一般照拂于她,并不仅仅限于床上情浓时胡言乱语而已。
应白雪也不点破,见彭怜来到紧要关头,连忙扯起女儿手臂,待泉灵坐起,这才与女儿贴脸而坐,静待彭怜过来。
彭怜猛力一番耕耘,终于精关松懈,将过未过之际快速拔出阳根,一手撸握阳根起身过来,直直插入少女口中顶至极深丢起精来。
泉灵新瓜初破,彭怜心中怜惜之下便取了折中之际,将少女弄至极乐便服侍应白雪,将她也侍弄好了,这才把玩婢女翠竹,最后射精之时,便将浓精丢与泉灵,念及少女蜜穴受创,自然便要射在泉灵口中。
眼前母女成双,差相仿佛秀美容颜风情各异,母亲成熟妩媚风流无俦,女儿清纯可爱婉转动人,此刻并蒂花开,不由看得更加心神荡漾,尤其泉灵喉间蠕动吸裹,自然丢得更加爽利。
最后一股射完,彭怜拔出阳根,由着应白雪舔弄干净,见泉灵吞咽良久这才笑道:「若非弄得太深,灵儿倒是应该吐些出来给你娘亲才是!」
泉灵勉力咽下喉间粘稠液体,只觉犹有残留未去,闻言笑道:「爹爹倒是心疼娘亲,若是真想如此,下次射在娘亲嘴里便是!」
彭怜被她叫得头皮发麻,笑着点头任母女舔弄干净,这才拥着二女躺下睡觉。
翠竹收拾妥当径去外间睡下,泉灵疲惫不堪透支过度之下也早早睡去,留下彭怜与应白雪亲热闲谈。
「亡夫体弱,染了风寒不久便即离世,灵儿遗腹所生,从小便将泉安当作父亲一样看待,当时泉安出事,我还担心她忧思成疾,不成想却是我最先病倒……」说起女儿,应白雪眼中无限爱怜,隔着情郎身体,看着淡淡烛光下睡梦正酣的女儿,不由叹息说道:「那时病入膏肓,只想着为她寻个良人嫁了,总好过我撒手人寰去后,留她一人吃苦受罪……」
彭怜轻轻摇头说道:「灵儿与云儿一样,若是得了机会一展拳脚,只怕并不比你稍逊……」
应白雪轻轻点头,柔声说道:「云儿外冷内热,处事果断,见事极明,假以时日必然能够独当一面;灵儿表面柔弱其实内里极其刚强,内心深处极有主见,心机手段上略微差些,有时候宅心仁厚狠不下心肠,倒也不见得就是缺点……」
不等彭怜点评,应白雪又道:「我自小舞刀弄枪读书不多,外宽内忌实无容人之量,这些年守寡度日,有时对下确实过于严苛……」
彭怜轻抚美妇白腻臂膀,略略提了被子盖住妇人胸膛,笑着说道:「难得你竟有这般自知之明,当日你我初见,便即喊打喊杀,至今我可记忆犹新!」
应白雪白他一眼笑道:「当日心丧若死,谁知相公竟能真个妙手回春?当时妾身那般枯瘦可怖,相公如何竟能鼓起色心,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彭怜摇头轻笑说道:「雪儿姿容秀丽,便是病入膏肓,却也颇具一番风流景象,便即骨瘦如柴,却也有一双豪乳……当时我初入红尘,却无安身立命所在,自然要着落在雪儿身上。」
彭怜并未说出真正根由乃是应白雪身上硕乳酷肖母亲,虽略有不及,终究可以聊慰情思,至于尔后蜜里调油、情意深笃,却非当时所能预料。
「千里姻缘一线牵,有时觉得命运无常,有时又觉得天意昭彰……」应白雪沉吟叹息,生死关上走一遭,早已看淡一切,如今有佳偶相伴,衣食不缺,她心性变化极大,比之染病之处,实在天差地别。
「有常无常皆是天数,大道冥冥,从不更易。」彭怜在美妇额头轻啄一口,笑着问道:「雪儿竟是丝毫不困么?」
应白雪莞尔笑道:「午后饱睡良久,哪里轻易便困?相公若是倦了,不妨闭目休息,妾身一会儿困了自然便即睡了……」
「如此佳人在怀,我若这便睡了,岂不有负良宵?」彭怜一个翻身将应白雪压在身下,扯去妇人绸裤,挺动硕大阳根缓慢刺入美穴,轻轻抽动肏弄起来。
应白雪乖巧顺从,只是吃吃轻笑,待到阳根入体,却是忍不住哼叫起来:「好达……轻些……灵儿睡着……莫吵醒了她……」
无边快美之余,美妇还不忘为女儿扯过被子盖好身躯,而后才专心致志陪着情郎欢愉起来,她肩头受创,好的却不如彭怜快速,伤口上面贴着纱布,并不敢过分动作,只是抬起双腿勾住情郎腰肢,随他抽插耸动迎合不已。
彭怜腰腹有伤,此时细麻布缠着腰身,动作之间躲避伤口,虽不能迅猛快捷,温柔抽送之间,竟也别具一番情致。
「夫君弄得好不惬意……」应白雪只觉无边快感之外更有脉脉温情,于是伸出手来轻抚情郎面颊柔声说道:「等灵儿身子养好,相公便可与她时时欢好,多丢些精给她,慢慢生儿育女,自然香火鼎盛……」
彭怜轻柔抽送,闻言不由笑道:「雪儿不如也为相公生儿育女可好?」
应白雪一愣,随即笑道:「妾身这般年纪,如何还能生儿育女?」
彭怜得意笑道:「雪儿如今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如何便不能生儿育女?便是常人雪儿这般年纪也能生养,倒是不必随意妄自菲薄。」
应白雪心中一暖,随即呻吟说道:「若是果然有此福分……奴奴自然愿为夫君生儿育女……」
两人柔情脉脉动作不住,却将床榻弄得轻轻摇晃,床幔金钩撞在木栏杆上叮咚作响,交合之处更是发出啧啧水声,应白雪情浓至极,已然不再关注会否吵醒女儿,只是热情如火配合情郎追逐情欲极乐。
女儿新婚之夜,应白雪母女连心,被情郎挺着犹自带着女儿血渍的阳根肏弄半晌,虽然仍是快美难当,终究未曾完全尽兴,她平日里一人便与彭怜有来有往旗鼓相当,今夜心有挂碍不能专心致志享受其中,又有女儿婢女分享宠爱,自然不如平时来得爽利快活。
这时梅开二度,诸般烦恼尽去,又被彭怜一番细致拿捏,自然快活无比,情欲汹涌之下便即得意忘形,床幔摇曳之际,更是呻吟浪叫起来:「好夫君……快着些……塞到奴儿的花心子里……好夫君……亲爹……不行了……丢与夫君了……」
她这般呻吟浪叫,便连外间翠竹也吵醒了,婢女只是翻了个身,轻笑一声便即蒙住被子继续睡了,床里陈家小姐泉灵却无这般好运,她睡眼惺忪看着母亲情郎,不由娇声问道:「娘亲,爹爹,几时了竟还不睡?」
应白雪紧要关头,哪里理会女儿问话,口中呻吟浪叫不住,眼看便要丢精,彭怜却犹有余力,箍着妇人纤腰挺动阳根贯入花房,连番挑动之下便要将应白雪送至极乐巅峰,闻言笑道:「刚刚三更鼓响,灵儿倒是睡的深沉,既然醒了,过来与我一同伺候你娘!」
泉灵娇媚一笑,柔声说道:「女儿方才睡得极是香甜,只这片刻功夫,便似睡了整夜一般!」
她撑臂起身,不由娥眉轻蹙,过来俯卧母亲身旁,轻柔把玩应白雪美乳,小声怯怯说道:「娘亲乳儿却比女儿的还要大些……」
被彭怜捉住要害牵扯抽送,不多时应白雪便快美至极,口呼夫君不绝丢了阴精,随后彻底昏晕过去。
眼见母亲身躯酥软一动不动,泉灵不由有些害怕,小声问道:「爹爹,我娘这是……」
彭怜轻轻扯动阳根挣脱妇人花房拘束,只是仍插在应白雪穴中,默默运气双修功法为应白雪补益元气淬炼身心,闻言笑着说道:「你娘快美至极,这会儿已登极乐,灵儿不必担心,一会儿她自然便会醒来。」
泉灵见过练倾城母女被情郎肏得昏晕过去,却是初次见到母亲也能这般爽利,见母亲面色通红身躯轻颤,想及自己方才也差相仿佛便要这般昏死,不由面色羞红凑到彭怜身边依偎过去,却是柔声说道:「以后爹爹也会将灵儿弄得这般快美至死么……」
彭怜抱住少女肆意怜爱,双手握住两团硕乳托举揉搓,轻声赞叹说道:「这是自然,以后我便是灵儿兄父,自然要让你和你娘一般喜乐!」
「好爹爹……」泉灵身躯敏感颤抖,口中轻呼低叫,身下已然濡湿一片。
「灵儿喜欢这般称呼我么?」彭怜心中好奇,一边催动功法一边笑着打趣泉灵。
泉灵面色羞红不已,蚊声说道:「那日看雪晴姐姐她们便是平常也这般称呼爹爹,女儿心里便动了心思,想着也能这般称呼爹爹,算是弥补小时缺憾……」
「其实当日母亲嫂嫂与爹爹欢好,女儿心里便有这份心思,只是暧昧难明,便连自己也分辨不清,」泉灵羞赧不已,却仍是鼓足勇气袒露心声,「直到那日随爹爹同访勾栏,这才触动心思有此念想,爹爹若是不喜,女儿以后还叫哥哥才是……」
彭怜轻笑摇头,「灵儿喜欢,叫什么尽可随意,我与你娘有了夫妻之实,受你叫声『父亲』『爹爹』也不算甚么,晴儿姐妹我都认了做义女,却也不差你一个了!」
「爹爹好不害臊!年纪比我们都小,却这般喜欢做人爹爹!」泉灵故意揶揄情郎,说的却是事实。
彭怜年纪便是比之泉灵也要小上半岁,比起雪晴诸女自然相差更大,多日相处下来,他不但习惯了众女这般称呼,有时自称也要自称「为父」,竟然对此丝毫不觉异样。
听见泉灵话语,彭怜不由略显尴尬说道:「彼此情投意合,大家心甘情愿,那便自然而然,没来由害臊什么!」
「嘻嘻!好爹爹!女儿是逗你的……」泉灵嘻嘻一笑,看彭怜兀自运功不休,这才好奇问道:「爹爹未曾过精,这般忍着岂不难过?若是不嫌,不如再享用一次女儿身子如何?」
彭怜轻笑摇头,「难过倒不至于,此时运功乃是帮助你娘恢复身子,我新伤初愈,也不能过分纵情,这般调养一二,等灵儿身子康复,我们再行欢好不迟。」
半晌后彭兰收起功法,缓缓抽出硕大阳根,泉灵低头看去,只见那神龟饱满浑圆,棒身笔直匀称,上面筋络纵横犹如藤蔓盘绕,光是看着便极其惑人,想及夜里便是此物为自己破瓜,不由心神荡漾,喜爱非常。
不及彭怜示意,泉灵已自然低下头去将神龟含在嘴里,多日相处她早已习惯如此,与彭怜心意相通、默契十足之下,多数时候不需他要求,便会主动上前,或舔或吸,尽心竭力主动服侍,每每乐在其中,竟是仅仅这般舔弄,便能无边喜乐。
练倾城曾言世上有那女子专喜口技,但是口舌舔弄便有强烈快感,有的竟比男欢女爱还要快活,只是这般奇瑰却非寻常便可遇到,偶有所得皆被视如珍宝一般,等闲难以流落风尘,自然无缘一见。
彭怜情知泉灵并非天性如此,只是诸多因素杂糅,才有她今时今日这般表现,细细思之,不过因为她受宠于母亲嫂嫂之后,心中卑怯之下突发奇想,主动习练口技;除此之外,彭怜与应白雪成奸,便与那继父无异,而后一番相处,彭怜文采武功尽皆出众,而又系出名门,自然引起少女孺慕之情。
有此两者,泉灵又是天赋异禀,竟能深深含入男人阳龟而不丝毫作呕,两相影响之下,自然便勤加习练有意专注于此。
搬家前两人已无比亲近,尤其彭怜伤后无法欢好,皆由泉灵一旁服侍伺候,每每丢精在她口中,便将少女美得心花怒放,尤其时候喉间酥麻肿胀种种异样感觉,更是让她回味无穷。
眼见少女这般倾情投入舔弄,彭怜不由快意满足,拉着少女躺下,将母女二人搂在身边,与那泉灵又窃窃私语良久,这才心满意足一同入眠。
如此喜乐满足,一觉便到天亮,阵阵鸡鸣声中,彭怜却被尿意憋醒,正要张口呼唤翠竹取来尿壶,睁眼看时,却见应白雪匍匐胯下,张口含着半软阳根。
彭怜莫名其妙,却听泉灵一旁笑道:「爹爹醒了?娘亲听女儿说起青楼女子肯为客人吞咽晨尿,她说既然自称青楼姐儿,总要实至名归才好……」
「爹爹若是有尿,不妨便在我们母女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