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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堕天使与恶魔【莫斯提马】
莫斯提马:隶属企鹅物流的信使,曾长期单独行动。对许多人都能展露微笑,但又微妙地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外热内冷,甚至被许多人认为没有情感。曾经与被放逐出罗德岛,化名为“黑火”作为雇佣兵的博士共同进行过危机合约提供的小组任务,并且有过亲密的关系——当然,失忆后博士大多都忘了。
“博士,新到干员测试已完成,档案的电子稿也已发到终端上,现在需要见她一面吗?”
“啊。”望着一丝不苟地向我汇报的杜宾教官,那黑色外套挂在一边,一身便装的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说是工作,实际上也就是再检查一次本月的行动记录和总结而已,“让她过来吧。”
杜宾教官点了点头,迈着利落的脚步离开了。没一会儿,办公室门口传来彬彬有礼的敲门声,穿着一身黑外套、白衬衫与短裤的女性如星芒般走了进来。
“哟……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呢。”
伴随着这句带着少许慵懒的声音,我抬起头。走近来的女子有着一般萨科塔人不会有的灰色双角,头上顶着一圈已经黯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光环,身侧几乎看不出样子的破碎羽翼有如悬石,背后背着的两柄法杖蕴含着可怖的杀机,显得那么的令人生惧。
“莫斯提马……”
“虽然之前就猜到过了……但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让人吃惊呢,‘博士’。”她脸上的笑意似乎加深了几分,“或者,该叫你‘黑火’?”
“饶了我吧。”我苦笑了一下,“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嗯?就对这个称号这么在意么?”
“比起这个……”我放下手上的平板电脑,站起身,“为什么要来罗德岛……企鹅物流那边且不论,我想可不是因为我们曾经做过搭档的缘故吧?”
在被罗德岛流放的时日里,我不得不接过了佣兵的工作,接下各种危机合约发布的危险人物来赚取报酬。尽管凯尔希时不时从罗德岛公权私用地抽调干员来作为帮手,但更多的时候,我在任务里合作的对象,是当时自己也曾经客串过的天灾信使们——
莫斯提马,就是曾经跟我长期搭档过的信使之一。而那个时候,我给自己用的代号,是“黑火”。
“就这么妄自菲薄么?”她的笑脸里平添了几抹苦涩,“还是这么木头人呢。”
“将全幅心思放到别的地方之后,人际交往便显得愚钝许多……”我走过她身边,如此说着,“毕竟我们算一路人,我想就算是久别重逢,我们之间也不用玩什么语言游戏吧?”
“真是的……‘黑火’,不,该叫你迪蒙博士了——”她嘴角弯了起来,“不愧是能让我感受到人情温暖和喜悦的人呢。虽然让我来说这个,有点奇怪吧。”
“习惯了。那么,喝两杯么。权当是同为被弃之人寒酸的欢迎仪式好了。”
“求之不得。”
罗德岛的酒吧的格局,是和别处有所不同的:对着入口是一个凹字形的吧台,吧台里预备着各种酒水。做工的干员们,到了休息时候,花上一点龙门币,就能买一瓶酒,找个软座喝着休息。若多花一些,便能买点下酒的零食,一面吃一面喝;若出的更多,那甚至能请专人伺候着你饮酒,或者找一个包间,慢慢地享受。只是多数干员来此地,基本都是为了叙旧、聚会、谈天说地,少有人会如此出手阔绰。
“看班的是凛冬么。”望了一眼吧台里那个摩擦着战斧的身影,我喊了一句,“开一个包间,喝掉的酒算到我账上。”
跟她打了个招呼,我便和莫斯提马一前一后地向着空荡的包间区走去。因为时间是下午刚开始没多久,酒吧里为数不多的顾客们用着有些诧异的目光望着我们。
包间内的摆设有如普通的娱乐场所,充分体现工业生产的地毯,巨幅的泰拉世界各地景观——可惜不是名画而只是照片,液晶屏幕的电视和用于听歌的音响设施,虽不算奢华却也五脏俱全。我们两个都不怎么会交流的人,就这么并肩坐进了沙发上。
而这个时候侧眼望去,便能看到莫斯提马那副微笑的样子。她那一身裹着半开黑外套的白色衬衫随意打扮难以遮掩窈窕有致的身段;一头蓝色的头发垂落到肩膀处,卷曲得恰到好处。白皙的肌肤看不出信使常年旅行的痕迹,脸颊是如被牛奶浸润过的白皙心形,微微有些厚度的嘴唇上是俏丽的鼻子以及如冰川一般深蓝的眼睛。尽管什么都没做,然而堕天使那悄然散发着淡淡的暗香味,让我感受到一阵内心的刺激。
我像她那样轻松地笑了笑,用遥控器给室内的音响放了一首轻快优雅的抒情曲,将房间的门锁上,然后顺手拿过一瓶摆在茶几上的白酒:
“喝一点么。既然来到罗德岛,那便感受一下我一个人举办的迎新仪式好了。”
“炎国的白酒么?度数可是很高的啊。”她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就这么着急把老搭档灌醉么?”
“只是个巧合哦?之前在龙门的时候,某位你们前几天打过交道的那位老爷子……嗯,我想你们企鹅物流应该不太喜欢他吧?”我毫不费力地打开了酒瓶盖子,一股浓郁的酱香味顿时开始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我给他和魏彦吾帮过点私人的小忙,结果他又说什么没什么好当做报酬的,只能送些白酒。所谓长者赐,不敢辞,我平日又没什么喝酒的习惯,就摆到这里了。”
“是吗?那就当是这样吧。”
没有怀疑,没有嘲弄,莫斯提马只是看起来十分洒脱地接受了我的一面之词。不过房间里那渗入肺腑的香味,说明如果这酒确实是那位老者所给的报酬的话,即使是我这种极少碰酒的人,也能猜得出那么这酒完全称得上价值连城。
“那么。”我取出茶几下的玻璃杯,分别斟满,然后递给莫斯提马一杯,两人很有默契地互相举杯,“一个恶魔,一个堕天使,敬给这个该死的世界。”
“敬该死的世界。”
互相碰了一下杯子,彼此十分豪迈将带着些淡黄色的陈年白酒一饮而尽。入口粘软香醇,酱香中带着些许芬芳香甜,融入肺腑又直冲脑髓的酱香,让两个人都开始有了一些醉意。
“再来。”
我忍不住再一次将酒满上,然后给莫斯提马也倒上一杯,仰起脖子便利索地将第二杯酒也喝得干净。
“呵呵……真是和以前一样说做就做,有魄力的很呢。”莫斯提马小口辍饮着,一点点地喝净了第二杯酒,“很难得的……一直以来,我会怀念我们搭档的那段日子。”
在移动城市的庇护之外,在滚滚的天灾中,在明枪暗箭中,为了报酬而聚集起来的我们互相用生命掩护,互相将背后托付给彼此。而那个看起来跟谁都能相处,却又谁都走不进心里的堕天使,在离别的痛饮中告诉我,希望还能再见面。
殊不知,等到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却感觉好似换了人间。
心里因为感情的洪波涌起而感到一阵悸动,我再度将两个人的酒杯倒满了白酒,然后不管不顾地将其喝了个干净,一阵躁动扑面而来。而莫斯提马却没有动杯,反倒拿起了一根她随意放在一侧的法杖,轻扭着纤细的腰肢,很自然地坐到了我的腿上,用葱白一般的手搂住了我的脖子:
“博士啊……跟你在一起,我真的会感到,难得的温暖呢。”说罢,她手上的法杖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稍微,追求一些刺激吧——荒时之锁。”
一阵低沉的咏唱后,我猛然感觉一阵晕眩,身体难以行动地瘫在了沙发上。莫斯提马笑了笑,将杯中的酒全部喝入口中,随后用小巧的唇对上了毫无抵抗能力的我的嘴,在亲吻的过程中,将口中的酒一点点地送入我的嘴里。我没有办法做什么动作,只能任由莫斯提马将白酒喂进嘴里,然后咽入肚中。
等到六七秒之后,我才勉强反应过来。而莫斯提马只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面颊,然后十分暧昧地亲吻了一下:“如何。这样的话,酒应该能喝出味道吧?”
“真是够味的……”我心有余悸地喘息着,“开什么玩笑,居然对我放你的法术……”
“是谁先邀请我的呢?”莫斯提马露出迷情的笑容——那是和她平日里那张雷打不动的微笑截然不同的笑脸,然后轻轻地捏着我的下巴,向我的耳边喷吐着带上了酒气的热流,“和博士在一起,很高兴哦,所以就想试一下而已。”
于是,莫斯提马就这么一直坐在我的腿部,不断地互相斟酒,互相开杯畅饮,不时还玩一下方才嘴对嘴饮酒的戏码——当然之后就没有再对我释放源石法术。于是这么一来一往,一瓶白酒很快被喝得干干净净。虽说这酒并不上头,但有如毒剂一般,一点点腐蚀着人的理智。一阵模糊的醉意慢慢软化了意志,与莫斯提马亲吻着互相喂酒时那温暖的嘴唇和柔软如云团的臀部,伴随着身体温度的逐渐升高,让我十分迅速地有了反应,下半身支起了帐篷,顶在她如棉花般的大腿处。而我也不甘示弱般地,借着醉意将手伸入了她的外套中,隔着那一层薄衫抚摸着她腰部细嫩的肌肤。
“很,熟练嘛。”
“彼此彼此,博士。”
两个人都好像身经百战的战士,千方百计地挑起对方的浴火,然后由浅入深地慢慢伸入,将对方收为己有——可惜双方实力相仿,相互之间的手段和效果也就旗鼓相当。在这个时候,莫斯提马好像还觉得不够过瘾一般,又从桌上取来一瓶红酒,娴熟地撬开瓶盖,继续与我对饮着。两瓶酒混合着下肚,两个人的醉意也便更深。
“博士,抱紧我。”
喝完那鲜红的琼浆,莫斯提马嫣然地望着我,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有些痴痴地望着我。伴随着音响里不断播放着缠绵的弦乐曲,莫斯提马不再只是简单地搂着我的腰和肩膀,而是紧紧地将那带着黑角的脑袋贴到了我的胸膛前,用双手穿过我的腋下环住了我。在醉意朦胧中,我也毫不犹豫地就这么抱住了她。瞬时,只感觉那身体松软如棉花糖一般,一入怀中便融化了。同时,莫斯提马也慢慢松开了那一身黑色的外套,白如落雪的娇躯就这么贴近这我,而有些松垮的白衬衫下,如两团米面团一般的胸部被薄衫衬托着形状正好,紧贴在我的身上。
“喔……!”
见到此情此景我忍不住心里一紧,几乎每一条血管都偾张沸腾起来。这可是何等的尤物,何等的让人难以自持啊。
“眼睛都呆了哦,博士。”莫斯提马轻笑了一声,露出惺忪的眼神,用粘软的语言魅惑着我,“就这么沉醉于我吗?”
“如果,我说是呢?”
虽然有了醉意,但骨子里有的那份警醒和克制仍旧让我保持着几分清醒。然而在那堕天使一步步的诱惑之下,我也情不自禁地开始迷离起来,力不从心地慢慢放松对自己的把控,那是雄性最原始的欲望。这个时候时候的莫斯提马倒不像是有着光环的天使,而好似会喷吐着甜蜜毒液的蝮蛇,让我在那甜蜜的激情中慢慢地腐蚀分解。
“这么诚实,就给你一点奖励哦?”
那充满着肉欲,如棉花一般的身体紧挨着我,就算隔着衣物,我的神经也被那份温暖刺激地跳动起来。微微颤抖着,我任由理性被攻破,情欲的烈火从脚跟燃烧到后脑勺。莫斯提马考了上来,用那红润小巧的嘴唇贴上了我的嘴,十分激情地吻了上来,然后用温热柔软的舌头知己伸进了我的口中,轻轻缓慢地搅动起来。我被这份调到激发了迷情,性爱激素快速开始分泌起来。
“唔……真熟练啊……”
我就地开始反击。先是在口中吸住了那柔软的舌头,一手抱着莫斯提马,另一手游走了下去,在她富有弹性的大腿内侧用十足的力道抚摸着。但却好似误入了一层八卦阵一般,那份柔软释放着更加猛烈的性爱信号,让我一阵晕眩。
“嗯,啊,博士,再多摸我一点,再让我感受一点你的温暖……”
莫斯提马醉眼迷离,止不住的呻吟着。原本的笑脸,变得妩媚而柔弱起来——那是千万层伪装都藏不住的,女性最为原始的一面,简单而纯粹,魅惑而激情。伴随着这份激情,莫斯提马似变得有些躁动起来,好像衣物都已经是不必要的累赘,在亲吻和抚摸间,主动地开始脱去那一层薄薄的白衬衫和短裤,将朴素的白色内衣展露在我眼前。被这样提醒的我也迅速地脱去身上的便装。
“呵呵……博士,很性感哦,作为男人。”望着脱去衣裤与鞋袜,只剩下一条短裤的我,莫斯提马意味深长地笑了,“作为女人的部分,都被激活起来了呢。”
“我感受得到。”
在大腿内侧抚摸的手,很明显地感受到,隔着那一层白布,莫斯提马的私密处已经湿润得能滴出水了,好像在渴求着我的深入一般。为了进一步地激发她的雌性本能,我没有对那里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甚至没有进攻作为女性敏感处的胸部,只是搂抱着她的腰身,抚摸着她的大腿。
“博士……这个时候佯装矜持太过戏弄人可不好哦?”
莫斯提马的微笑里,带了少许的狂躁。如停止呼吸一般,堕天使欲望的神经完全扩展开来,如即将开花的蓓蕾,等待着滋润。似乎已经被神经激发起来,已经被我的下体抵住的她在那春潮的漫卷下,主动地像那短裤伸出了手,抬起身体,满怀着激情和醉意,用熟络的动作将其剥了下来。肉棒已经在刚才的爱抚中被欲望填充到了极限,硬挺地直立在空气中。莫斯提马朦胧着情欲的双眼,在柔和的灯光和音乐下仔仔细细地欣赏了好一阵,然后迅捷地用手擒住了那黑亮威武的硬物。
“真硬呢……”
莫斯提马发出兴奋的呻吟,好似身体被日光填满了一般。被满足的欲望从身体的躯壳中溢出,那份舒畅便写在了面部煽情的表情里。
“作为刚才对戏弄我的博士的报复——荒时之锁。”
莫斯提马放下了不知什么时候又抄起的法杖。那份熟悉的感觉再次涌起,让我无力地瘫软了下来。噗呲,咕啾两声轻响,在我那短短六七秒的停滞中,莫斯提马麻利地转过身将遮盖着那具玉体最后的两片布料退了下来,然后对着半躺在沙发上的我旋转了方向,在我的身上以69的姿势,用口靠近了我的下身。
而姿势调整好之后,源石法术的时效也正好结束。
“好大,还在一跳一跳的呢,博士。”
莫斯提马喘出的灼热气息拂过我的分身,同时好似用舌头尝着冰棍的味道一般,上上下下舔着杆部,让我忍不住对展露在眼前摇晃的那蜜裂吹着热风。
“啧,你不是也湿透了么。”
那细小的缝隙微微开合,如水口一般泛滥着蜜汁。我两手抱起莫斯提马软而翘挺的臀部,将舌尖深入到那水口的里侧,如搅拌一般翻弄着潮湿的花蕾。而被挑逗起来的她张开口含住了我的下半身,同样用舌头拼命舔食着前端,口中潮湿收紧的感觉让我一阵舒爽。
“……果然这才是真实的你……堕天使……”
“博士也是,嗯,啊……真是货真价实的恶魔,唔嗯……不要,停下来啊……”
发出娇喘的莫斯提马,向我渴求着。而我自然也不会客气,停下了舌头的舔弄,然后来来回回地亲吻着那潮湿的花口,望着不断收缩的菊穴和不断滴落的黏稠蜜液,忍不住凑上了嘴,如吮吸鲜美的汤汁一般吮吸着,给予着她更多的快感——
“哈,嗯,博士,好舒服……”
在那样断断续续的刺激之下,莫斯提马嘴上的侍奉变得困难起来。带着些苦闷的呼吸,她转而用柔嫩而美丽的面颊开始磨蹭我的肉棒,脸蛋那软绵绵的触感十分舒服,而肉棒顶着堕天使面颊——不,是堕天使主动将脸凑上前来磨蹭——这个事实让我更加兴奋。
“真爽啊……做着这样的事情……”
“很介意吗?”
“不介意,不如说,很兴奋啊。”
“呵呵……总是不经意间说出让人没法拒绝的话呢,博士……更多地索求我吧。”
那一语双关的话语,让我忍不住心口一动。带着激动地心情,我开始细密地舔弄着那已经彻底湿润的粉红色肉壁,以舌尖挑起爱潮,与唾液混合,发出啾一般的水声,然后如开挖隧道一般,慢慢地分开柔软的肉壁,舌头深深地进入紧缩的入口。
“啊,嗯啊……!博士,更多,再给我更多……!”
莫斯提马含着肉棒和柔舌搅拌的动作,配合着我的舌头而更加激烈,毫无疏漏地将我的整根肉杆润湿,同样响着咻咻的水声。为了更多地品尝她,享受更多的快乐,我催促一般地提起腰,狠狠地插入她的口中,让莫斯提马发出咽喉被异物侵入的苦恼声音。而她却也没有反抗,而是十分顺从地一口将其含入口中,美丽的脸颊和香艳的唇舌激烈地上下运动着。莫斯提马的口技以及偶尔漏出的诱人声音赋予着我快感,让我忍不住也加快了动作,一边从侧面舔着开始紧紧收缩的里侧的入口,一边用食指向里面深入,刺激着爱水不断地滴落在我的面颊上,让我的大脑几近麻痹。望着那上下颤抖着白皙的臀部,我忍不住抬起头,开始用舌头刺激着菊穴。只是稍微一碰到,蜜裂便和菊穴一同紧紧地收缩起来。
“博士,不要,不要动那里……”
“你觉得可能吗?”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手指深入菊花,莫斯提马的身体便被刺激着弯曲成了弓形。那又小又窄的穴道传送着难以想象的热量,比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要炽热。忍不住想要探索的欲望,将手指慢慢转动着,向着菊穴内慢慢挺近,缓缓地进入着。
“哈,呼,唔唔……博士真是个恶魔……我也,不能示弱了呢……”
正沉醉于占有堕天使菊穴的我突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快感。莫斯提马一口气向我展开了反击,用紧致的口腔和香舌激烈地亲吻着我的肉棒,用力地吮吸束缚着,好似要将肉杆抽干一般,无法忍受的快感向我奔涌而来,手指忍不住地滑了出来:
“不,快,莫斯提马,快停下……”
“呵呵……这是还给你的哦,博士。”
这种时候还能这般笑言么,真是小看了呢——被这一招闪电战般的反击的我咽喉一动,腰腹本能地向上一定,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精关就此陷落,找到了发泄口一般,阴茎在莫斯提马的口中剧烈地跳动着,将温热的精液在那紧致中全数释放出来。
“唔,唔唔唔……!”
莫斯提马发出一声声呜咽的响动,我只感到一阵令人愉快到窒息的吮吸。音响里播放的音乐早已完成了整首曲单,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喉咙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响动。尽管是背后,但是看着莫斯提马那慢慢地将我的肉杆放了出来,然后慢慢直起腰部,一点点地将我的精液全部咽下去的动作和那面红的动情样子,然后转过身,用微醺的眼神望着躺在沙发上的我,刚刚射精过的下半身的疲软瞬间再次被兴奋充满,很快地重新硬挺起来。
“很厉害呢,博士……”她端起桌上的一瓶红酒,毫无淑女模样地撬开瓶盖,就像方才吞下精液一般,咕嘟嘟地向口中灌了好几口,“只是,刚才没有让我高潮,所以还没有满足哦?”
“那么,我也没有满足。”微笑着看着用酒将自己口腔冲洗干净的莫斯提马再次凑了上来,我十分自然地回复着。而她也只是回以嫣然一笑,自上而下地,只手将那个挺拔的肉棒放端正了,对准那已经湿漉漉的私处,迫不及待地放了进去,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唔,嗯啊,好大啊……!”
充分湿润的里侧,让肉棒十分轻易地便依靠这莫斯提马下坐的重力钻到了最深处,如泥鳅一般占据了她里侧的全部。一阵舒爽的感觉让我感受到,她与我性器的结合完美至极,几乎是恰到骨肉相连一般的好处。莫斯提马忍不住地呻吟着,藕断丝连的爱液伴随着轻盈地上下动着身体的样子,不断地满溢出来。进入那具玉体的感觉,如过电一般的温暖潮湿和酥麻柔滑,被莫斯提马那如口袋一般的阴道吞噬,被那褶皱收缩紧裹着的甜美滋味,配合那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她那散发着汗香味的身体,有如羽化登仙。
我忍不住从下面伸出手,握住了她那如布丁一般充满弹性,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不断摇晃的饱满乳房,感受着乳肉填满手指的感觉,陪着着下身不断传来的快感,我肆意地将那对隐藏在薄衫下的巨乳挤压变形着。
“莫斯提马……快点。”
我忍不住出生催促着。现在我只希望在上面的她加快动作,将快感发挥到极致,让我堕入性快感的春潮中,哪怕在其中溺毙也是幸事。
“呵呵,博士……真饥渴……”
堕天使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一刻不停着,她开始了快速的上下撞击摩擦,连同着周身的细胞一同颤抖着,让我一次次如撞针一般,触及到她的最深处。
人世间那最舒畅的感觉,便是这两性结合的云顶。圣人立在云端之上,便对其鄙薄;愚钝者立于大地上,便只能遥望而不知其存在。而圣人眼中被踩在脚下的堕落者,却能游荡于云层中,毫不费力地用最原始却高深的交媾,享受这极致的舒爽。在这份舒爽中,我们两个人慢慢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如行走在太空中,慢慢失去了时间概念,失去了记忆,只剩下对性快感的渴望。
“莫斯提马,莫斯提马……”
我忍不住低声叫着她的名字,而受到呼唤的堕天使只是浅笑着,一面发出魅惑的春声,一面继续着腰身间的动作,不断地压榨着被充盈湿润的湿地所吸附的肉感。那迷离的灯光下,在酒精的作用中,望着那如经验老到的骑马师一般上下磨蹭的身体,那细腻而白嫩的肌肤,如两团丰收果实一般圆润饱满的胸部,上面点缀着的两颗粉红的樱桃,只感到心中被攻城锤一般猛烈撞击着,我迷醉了,开始抬起身子,情不自禁地开始吮吸那两颗甜美的樱桃。先是用舌头卷弄着那小巧的乳尖,然后逐步地深入,用口慢慢深含了下去,俘获了那在性爱极度快慰中享受的莫斯提马。那份细微和精致,让她的呻吟声慢慢地变大起来。
“啊,嗯啊,博士,就是那里,再多一点,再多爱我一点……”
我继续着,一面用嘴巴和舌头交换地挑逗着那两颗小小的樱桃,一边配合着莫斯提马的动作有节奏地抽动着身体,向上挺动着。在运动的过程中,能听到鱼水之欢时发出爱液飞溅的水声,刺激而动听。我稍微舒缓了动作,不像是哥伦比亚所谓新文化中那些色情片中夸张猛烈的快速抽插,而是有节奏的中等速度,既不蛮横无理,也不枯燥无味。那是更加本质的,对女人的呵护。
“嗯,博士,嗯嗯……”
细致入微的小快感袭扰着莫斯提马,而包裹着肉棒的春芽也磨蹭着我,令我神经酥软,又不时如闪电般给予着快感。我们彼此间意外地默契,如互相的领航员一般知道将性器导往何处。人世间那最舒畅的感觉,便是这两性结合的云顶。圣人立在云端之上,便对其鄙薄;愚钝者立于大地上,便只能遥望而不知其存在。而圣人眼中被踩在脚下的堕落者,却能游荡于云层中,毫不费力地用最原始却高深的交媾,享受这极致的舒爽。
——堕天使与恶魔,便在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十几分钟,或许是一个小时,莫斯提马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脸色潮红,发出的娇喘声也慢慢地大起了声。因为酒吧的包间内时常有人需要进行K歌,所以经过特殊的隔音处理,而应该知晓了这一点的莫斯提马便大胆地放纵起来,张开了口,如猫咪叫春一般动听而性感地呼唤起来:
“喔嗯,博士,快……再快一点,好爽啊,被插得好舒服啊,要死了啊……!”
那声音激烈得几乎要将整个屋顶掀翻一般,莫斯提马浑身激烈地颤抖着,脖颈僵硬,死死地抱住了我,甚至十指都要插入我的背部一般。进入她身体的肉棒被一阵强烈而有节奏的力量收缩着,然后放松,紧接着又是收缩……这紧握再松弛的律动给予着我们两个人难以言表的快慰,让我如狂战士一般,失去意识般地低吼着,原本节制的动作也变得激烈起来,快速地抽动着,将肉棒一次次插入花径的最深处。伴随着这一阵猛攻,莫斯提马的小穴内喷出了大量的春潮,激情的声音也渐渐平缓下来,变得气若游丝,只能靠着鼻息微微张合,发出娇美甜腻的哼唱,似是要挽留方才溜走的快感一般,将其全部捏碎,浸润在自己的体内。
“哈,哈啊……”
被她这一声声刺激所击垮的我,终于也不再抑制体内的冲动。在下一次内腔收缩的时候,好似爆炸一般的冲击波从脑髓中爆发出来,达到快感机制的我,将一股摧枯拉朽般的潮水,在莫斯提马紧致的体内喷射了出来。
“唔唔!”
这一阵暖流蚀骨销魂,瞬间从我的下体处沿着血管扩散到全身,深入毫发,让我一阵颤抖。那是极上的,女人的滋味,无法形容的快乐。莫斯提马在这个时候也彻底脱力,满足地伏在身体上。
终于,我慢慢平静了射精之后激动的心情,慢慢松软下来,平躺在了沙发上。身体早已被汗水浸润,我抱着同样如陷入宕机一般的莫斯提马,回味着刚才和堕天使做爱那升天一般的感觉,那是任何自慰都无法比拟的,只有女人才能给予男人这样的性福——或许也便是我愿意到处风流的原因罢。
在这份追求欲望的汪洋中,时间缓缓流逝着,却又好似永远不会结束一般。
我再次满上了一杯酒,自斟自饮着。
据说许多男人在性爱之后都会吸烟,而没有吸烟习惯的我,以往则是喜欢到洗手间去不停地用水冲洗自己的脸,好似能让自己变得更干净似的。然而性爱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便会再想要第二次,第三次,想要更多地追求这份快感。所以,似乎这便就是男人比女人更滥交的理由了。
“博士。”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的莫斯提马,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还没满足呢。”她有些无奈地嬉笑着,“是不是很贪心?”
说罢,她便拉着我没有端着酒杯的左手,爱抚着她饱满而晶莹的酥胸。在那温暖而柔软的弹力里,能感受到剧烈咚咚声的脉动。同时,她也将手放到了我的胸口,轻轻地上下抚摸着。
“真厚实……和以前一样呢。”
“以前……”
“以前抱我的时候。”
是,以前和她搭档过的那段时间吧。只是,那段记忆就好像我被埋葬在切尔诺伯格的那段时间一样,一去不复返了——虽然回归罗德岛后回忆起来不少,但是以前的事情,许多我已经淡忘。
不知道说出什么来回答的我,只能深深地亲吻着莫斯提马,然后慢慢放下她美丽的玉体,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那么,我们再来回忆一次以前吧。”
或许只是我单纯地回忆罢了——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男上女下地压住了莫斯提马,将前端碰到了那仍旧充分湿润的蜜裂处,和刚才不同,我自上而下地望着她。
“嗯……来吧,博士……让我更多地感受你的温暖。”
一点点地像里面挺近着,我感受着那温软的肉壁紧紧舒服的感觉,为她想要再一次接受我而感到喜悦。支撑起双腿,挺起腰部,润滑的内腔就十分自然地将我全部吸收到身体内,然后肉壁再一次紧紧束缚着我,牵引着我的肉棒继续往伸出前进。
“啊,哈啊……又一次,呢。”伴随着喘息和有些变形的笑容,莫斯提马轻声呻吟着,“可以,让我更有感觉吗?”
她双手环抱着我,用甜美的声音向我央求着。我喘息着,感受着内腔催促般地紧紧收缩着,享受着那丝丝掠过,从腰部直到头脑,又通达全身的快感。随后抱着她纤细的腰部,向内深入着,直到最内侧,子宫的入口。到达这里便给我一种感觉,那就是眼前美丽的堕天使,从身体到心灵,都是属于我的。那里面一阵阵强烈的紧缩,有如诉说着原本对人情寡淡的她对我的感情,如灵魂之间的直接对话,赋予着身体和心灵上双重的舒适。
“那么,我就用力动起来了。感觉有什么……唔。”
莫斯提马用食指轻轻按住了我的嘴唇。
“呐,没关系的。只要博士舒服起来就好。”
不用担心她,这般特有的温柔思绪,让我感到一阵欣喜。慢慢用手开始抚摸她的娇躯,已经满出过汗水的身体,手掌所到之处皆光滑柔软。那饱满而富有魅力的胸部,性感的锁骨,白皙的双臂,绵软的大腿,细腻而柔滑。一边用极其缓慢的节奏抽送这,一面不放过任何一处地爱抚着,让莫斯提马的身体不断颤抖着。
“博士……明明不用在意我的。”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
望着我的脸,莫斯提马露出迷糊的表情,又一次笑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下体被一阵紧紧地包裹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微微叫出了声。
“呵呵……博士,在这种地方却很温柔呢。”
“真是……你这让人着迷的堕天使啊。”
抚摸着她柔软的蓝色秀发,然后慢慢抚上她精致的脸颊,提起了腰部,望着结合处那微微收缩的粉红色烈风,将抽动的速度微微加快了一些。莫斯提马的体内便传来了强劲的束缚,那胸前的丰满也在上下摇晃着,一阵淫液流淌而出,看起来是轻微的高潮了一下。我按捺不住,马上一口气贯穿,然后慢慢拔出,直到差不多要分离时,才再一次向内,再次一口气贯通。
“啊,啊啊啊……!”
这动作对于刚刚才轻微高潮的莫斯提马来说过于强烈,包间里回荡着娇媚的呻吟声。为了更多地享受肉欲高涨的莫斯提马那动人的声音,我反复做着这样深深地刺入最深处的动作。虽然保持着某种程度的统一步调,但偶尔也会上下左右地改变着角度。在这其中,我很快便发现了她的敏感处。
“是入口处比较舒服吧?”
“嗯……对,那里……啊,啊啊,不要,那里现在不行……!”
我开始重点进攻着腔道口肚饿敏感处,不断地快速浅浅抽插着。因为实在入口附近,从内膛里满溢而出的爱液发出了噗呲的声响,飞溅到我的身体和沙发上,不断地润湿加深着颜色。而不但我的腰部在不断挺入着,莫斯提马自己也忍不住运动起来,将身体更多地靠近着我,贪图着享乐一般地动着腰部,激烈地上下晃动让那对白皙的双乳妖艳地上下摇晃着。
“就是这样……变得更加淫乱吧,莫斯提马!”
那让人血脉偾张的场景让我奖手放到激烈摇晃的胸部上,柔软的凸起边和手心剧烈地摩擦着。而每一次的摩擦都让莫斯提马的内腔紧紧地收缩起来。看起来,刺激胸部同样能够让她舒服起来。而我摩擦着那内壁的动作越来越用力,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莫斯提马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再一次响彻整个房间。
就这样绝妙地,再一次过了不知多久,莫斯提马极度快乐的声音终于高涨到了一个极限。她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摇晃着脑袋,深蓝色的头发随着快乐的呻吟而左右摆动着,手臂时而紧紧抱住我的身体,时而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在那个瞬间,她浑身开始慢慢地颤抖起来,搂住我的腰部,柔软的腹部凹陷下去,里层的肉壁前所未有地激烈起伏着,紧紧地挤压着我,催促着我达到绝美的顶端。
“啊……博士,里面,在我的里面,射出来……!”
“唔嗯……!”
爱欲的潮水被着波涛推上了极致,汹汹地粉碎着灵魂,将快乐交托给身体。我的前端如碰到了橡胶一般的触感,就这样如冲撞一般用力地向前顶起了腰部,翻开柔软的媚肉磨蹭着前端,在肉壁紧缩的催促中,在大脑即将华为空白的时候,于子宫深处入口的前半段,喷射出大量的精液。肉壁起伏着,像是要将我的白色浊液毫无疏漏地吞下一般,剧烈地运动着。同时莫斯提马的体内也喷溅出狂澜一般的淫液,到达了高潮。
直到最后一滴被完全榨取之前,我的龟头一直被近乎疼痛地紧紧吮吸着。
“哈呼……博士真是厉害呢……居然能射这么多。”
还在颤抖着的莫斯提马,像是在享受着性爱之后的余韵一般,下身包裹着我,而两臂也紧密地搂抱着我。
“只是,我还想要呢……”感受着我还没有疲软下来的肉棒,她的私处又湿润地泛滥起来,朦胧地微笑着望着我,“受不了了……博士,我要上了……”
“喂,等等……”
我还没来得及抽身,便被莫斯提马一个翻身坐到了身下。
“不,不要啊!让我休息一下啊!”
但堕天使无视了我的抗议,用十分流利的动作,将还没有分离的肉棒再一次吸入自己的体内……
“呼,呼,要了命了……”
这个下午毫无疑问是销魂的一个下午。我们反反复复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期间的颠鸾倒凤让人让人忘掉了世间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名字。直到从我这里榨不出什么东西了为止,莫斯提马才放过了我。而在相拥着睡着,稍微休息一阵之后,身体在疲劳中却意外地感到了一阵舒畅,神经如经历了许久的休息一般,轻松了许多。
“怎么了,博士,还没有恢复过来吗?”
换好衣服,稍微清理了一下散发着肉欲和汗味的包间后,莫斯提马挽着我的手,向着罗德岛内部的食堂走去。
“……你觉得呢。”
我苦笑了一声。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经历旺盛的令我害怕,方才的酣战后,现在居然已经看不出什么疲态,着实令人惊异。
“那么,一起吃饭吗?”望了一眼显示着已经接近饭点时间的时钟,她十分轻松——发自内心地微笑着,“突然有一点想聊聊,旅途中发生的事情呢。”
“求之不得。不过,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博士……你曾经跟我说过,只要你有一个好故事和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你就永远不会完蛋。”落日的余晖透过罗德岛号的舷窗,照射在莫斯提马那微笑的面庞上,让我感受到一阵温暖,“对我来说,你就是那个可以倾诉的人。”
“我说过这话吗?”
对视的两个人忍俊不禁。
“那么,走吧。请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拉特兰的堕天使。”
“是的。以后,也请多关照了——罗德岛的恶魔博士。”
第15章星州战役【完】胜利者【杰西卡】
杰西卡:黑钢国际干员,派驻在罗德岛作为寄骑进行交流学习。总是慌慌张张,性格有些弱气而怯懦,但在作战的时候十分值得信任,在本场战役中跟博士有暧昧关系的同时被任命为副手。同时,据说她的家里很有钱——当然这不是博士将她收为后宫的理由,因为我们的博士很诚实,只馋她身子【大雾】
那突兀的,“毫无征兆”般的爆炸响彻耳畔,强烈的震荡波,将“毫无准备”的我抛下了床。顺势一个翻滚,我躲到了一旁的办公桌下。而后,几声更加猛烈的爆炸从营地中传来,警报声大作,指挥室外很快响起了警戒备战的嘈杂人声。
“呼,呼……迪蒙博士!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当衣冠不整的杰西卡匆匆忙忙地冲入指挥室的时候,房间距离我更远的宁龙已经穿戴整齐,提前赶到。
“形式很危险。”
他转头对杰西卡说道。指挥室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几幅无人机实况转播回来的战场形势。伴随着连绵不绝的爆炸声,用红点代表的整合运动部队已经对稳固了好几日的联军防线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从画面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比起前几日只穿着布衣、带着面具,用着各种非法渠道获取的武器作战的普通士兵、弩手和少量术师的攻击,在这一次的攻势中整合运动出动了堪称精锐的重装防御者、从天而降的空降兵以及之前从未出现的无人机辅助作战,联军在芙兰卡和雷蛇的带领下奋力抵抗,但依旧节节败退。
杰西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比起前几日的表现,整合运动明显还有余力,联军仍旧以训练有限的星州士兵为主要力量,可堪一战的黑钢与罗德岛干员数量有限且分散,这样下去整座城市甚至不需要天灾,就会像切尔诺伯格那样陷落……
就在那一刻,她翠绿色的眼瞳中,宁龙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砰——!”
一颗子弹从前方射来,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直线,目标直指宁龙!
那名有着一对龙角的年轻军官在那百分之一秒里微妙地侧开了身子,而那颗与空气摩擦出火花的子弹,直接打在了杰西卡的肩部。她触电般地抽搐了两下,瘫软在地,口吐白沫。
“该死……麻痹弹居然打偏了。”开枪的人是我——然而此刻,我只能懊恼地望了一眼手中那略显老旧的半自动手铳,然后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宁龙,“宁龙先生……我想你也该显出原形了吧。我可不想杀一个无名之辈。”
面对慢慢走向他的我,宁龙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自不量力呢,迪蒙‘博士’。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吗?”
加重强调了“博士”两个字,“宁龙”本来低沉的声音陡然变成了尖细的女性嗓音,然后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脸。“刷拉”一下,一层硅胶质感的人皮面具被扯下,青色的假发和龙角也被一并拉下。那是一张洁白,却又冰冷的女性面庞,有着一头橙色的干练短发。
“整合运动的弑君者,渗透隐蔽与暗杀的好手,同时也擅长易容术……”我毫不客气地报出了曾经数次与罗德岛正面交锋过的整合运动干部的名字,“对付你,我一个人或许要花些力气,那么两个人如何呢?”
我轻轻地打了个响指,一个青发手持连发铳的男子从墙角的隐蔽处窜出。
“真正的宁龙上校,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前就被你秘密关到监狱里去了吧。”我耸了耸肩,“前两天说是找老部下喝酒,其实是去处理他的事情吧。很可惜,你的小伎俩被我看穿了,而他也被我放了出来呢。”
我看了一眼大屏幕。蓝点正在溃散般地向后退去,而红点却在不断增多,而我只是轻松地笑了笑。
“真没想到呢,罗德岛的那位号称恶魔的博士居然聪明到这种地步。”弑君者抬起双手,做出了无奈的手势,嘲弄般地说道,“虽然,这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呢。”
话音才落,我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什么抵上了。那坚硬的质感,分明就是宁龙手中的连发铳!
“我想‘博士’你误解了一点呢。星州方面的指挥官可是被排挤的感染者,为什么就不能是真正为感染者而战的正义之士呢?”弑君者的表情变得兴奋起来,“那么,罗德岛的博士……”
“砰。”
弑君者话音未落,便传来了一声枪响,飞溅的血液脏污了屏幕,让越来越多的红点又多了几抹猩红。倒下的人是弑君者。她的脸上带着无法理解的表情,慢慢地瘫软在了地面,瞳孔越来越大。铳的子弹精准地命中了她的胸口,显然是一击毙命——在开枪的那一刻,宁龙将枪口轻轻地偏转,对准了弑君者。
“切。也不想想,星州领导人的外甥,就算是感染者,也不会有理由当你们整合运动的走狗吧?”
我轻蔑地对着弑君者的尸体笑了一笑,一转身,看到的是宁龙的目光。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目光里没有喜悦,而是嘲讽和不屑。再往下一看,那把连发铳的枪口,不知何时又对准了我的胸口。
“看着你们自相残杀,实在是有趣,太有趣了!”宁龙癫狂般地笑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连发铳,“罗德岛的恶魔,你不会真的以为,老子还对那个蠢舅舅忠心耿耿吧?”
他那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倒映着我沉静的影子。
“只因为老子是感染者,就剥夺老子进入政坛的机会,打发到这部队里做个走卒……这老狗算个什么狗屁东西!还有整合运动的那堆蟑螂,凭什么把老子当棋子耍?还有你!你以为老子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你让老子叫就叫,闭嘴就闭嘴?现在只要杀了你,再让你们这帮吸血的蛀虫和那帮蟑螂拼个两败俱伤,老子就能杀了那个蠢舅舅接管星州!那帮看不起老子的人,全部都得给老子鞠躬!”
带着愤怒,宁龙连珠炮一般地吐出了一长串句子,而我只能是耸了耸肩。
“你确实很有能力,假装配合我除掉弑君者的计划,借此赢取我的信任,再反咬一口干掉我……堪称完美的走棋。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想着接管整座星州啊。”
面对着宁龙狂妄的表情,我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
“可惜,你算少了一步。”
突然,还没等宁龙有所动弹,有人便从背后刺中了他的脖子。他瞪大了眼睛,望着脖颈处喷溅而出的血液,缓缓倒在了地上。
“做得好,杰西卡。”
出手的人,是一开始就被击倒的杰西卡——那颗所谓的麻痹弹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假子弹罢了。趁着方才我们三人纠缠不休的时候,杰西卡已经不被注意地爬了起来,溜到了宁龙的身后。直到这一刻,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表里军略——现在,‘里’已经结束了。是时候反击,处理掉‘表’了呢,杰西卡。”
大屏幕上,红点和蓝点依旧在僵持着。只是,红点压倒性的数量,让人不安。
“是,是的,博士……”杰西卡有些惴惴不安地望着我,她手中那把结果了宁龙的匕首还闪着鲜红的冷光,“只是这两个人……”
她指了指倒毙的宁龙和弑君者两个人。
“啊啊,差点忘了。”我掏出手铳,对准宁龙的脑袋,连开了九枪。九声枪响之后,他面部的样子已经辨认不出,我也顺势将打完了子弹的弹夹退了出来,丢到了地上,“我最恨的就是叛徒。这下,这小子应该死透了,给他舅舅,那位总领阁下报一个光荣牺牲吧。至于这女人……”
我看了一眼弑君者,她的瞳孔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我走上前去,狠狠地踹了她两脚,然后轻蔑地拍了两下她还没有丧失体温的身体:
“回来再说吧,整合运动的蟑螂什么时候处理都可以。现在,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胜利呢。”
“是,是的!博士!”
我带着轻松的微笑,和一向有些唯唯诺诺,此时却显得十分兴奋的杰西卡,一同走出了指挥室。
星州已经是一片火海。刀剑在低吟,法术在怒吼,喊杀声此起彼伏。被法术炸碎了腿的士兵尚没有机会呻吟便被刀剑斩断头颅。大批整合运动的精英士兵如从地下冒出来一般,对联军构筑的防线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军,联军虽然奋力反抗,但仍旧被逼得节节后退。兵力、训练度、士气和装备都不占据优势的联军只能借助临时构筑起来的防线和有利地形,在黑钢和罗德岛等等少数精锐干员的带领下奋力坚守着阵地。战争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场恐怖的拉锯战,所看的只是谁能坚持到最后——胜利者将得以苟延残喘,而失败者的宿命只有死亡与屈辱。
“该死,博士是怎么回事,就凭这帮新兵根本阻挡不了多久啊!”
再次击退一波攻势,雷蛇在喘息时忍不住抱怨着。而紧握着还没有冷却下来的铝热剑的芙兰卡虽然保持着从容的样子,但语气中也流露出几分吃力:
“博士只是让我们拖住整合运动而已……虽然看起来也拖不了多久了呢……呵呵……”
“没办法啊,我们……”
在话才说道一半的时候,雷蛇突然突然愣住了。
“哟,怎么啦,难道说……”
想要说两句玩笑话来调戏她的芙兰卡,在那张俏丽的面颊被天空突然出现的巨大阴影所遮蔽的那一刻,同样陷入了愕然。
在罗德岛号方舟出现在星州上空,将夜空中的星斗和月光遮蔽的那一刻,局势在出现了转变。而当我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迎来的是一阵欢呼。
“各位。”我声嘶力竭地高喊到,“反击的时刻到了,让我们把这些曱甴赶出去!”
在那一刻,罗德岛号方舟上,原属于旧人类时代发明的蜂群导弹和动能火炮对准了地面,飞弹如蝗虫一般扑向整合运动,而火炮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美丽而危险。以集群发起进攻的整合运动面对如此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居高临下的轰炸,攻势很快被遏制。一时间,战场上光影交错,导弹和炮火每到一处,便有数百名整合运动被炸死;而术士干员们构筑的大型法术武器发起一道道对地面的轰击,掀起一阵阵不输于那些旧人类武器的巨大气浪和震荡波,整合运动那些黑衣暴徒的伤亡很快以几何倍数地增加着。
似乎终于意识到完全攻占这座城市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敌军的总指挥——尽管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在乎是谁在指挥这场战役了——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残存的整合运动开始交错地掩护着,慢慢向后退去。
“啧。这帮蟑螂,烧杀抢掠之后就像逃之夭夭啊。”
我高声地喊道。此时我和杰西卡一同带领着从黑钢和罗德岛的干员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支五十多人,士气毫无受损却摩拳擦掌的预备部队,立即展开了战斗队形,取代已经疲惫不堪的友军们,对整合运动发起了追击。
“随我一起上!给我打!”
虽然只有五十多人,但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在队伍中术士干员发动的五花八门的法术的掩护下进行的冲锋,真有种千军万马的感觉。所到之处,整合运动不是被近卫干员们乱刀斩杀,就是被狙击干员们射成筛子。整合运动最终撤出了这座移动城市,将被扔下的千余名同胞,扔给我们做了俘虏。
“胜利了!万岁,万岁!”
士兵们纷纷欢呼着,不分立场地拥抱在一起,欢庆着胜利。罗德岛号也缓缓降落,似乎希望加入这场狂欢一般。
只有我焦急地望着从怀中掏出来的那一块战术平板,等待着什么……
混乱之后的指挥室内空空荡荡,只剩下那块战术屏幕依旧在闪闪发光,对着没有人的室内继续着它的职责。
然而,真的没有人了吗?
弑君者的“遗体”开始剧烈呼吸,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该死,被摆了一道。”
她右手收拾起散落的兵器,左手按住了伤口——显然,她并没有大碍。
“狗娘养的宁龙,居然让我们的努力白费了……哼,罗德岛的博士啊,没想到你也有大意的时候。稍微躲开子弹,装个死,就让你上当了……算了,收拾掉罗德岛的机会多得是,以后还有机会。”
很明显,罗德岛的那位博士被识破阴谋的喜悦以及宁龙的突然变脸冲昏了脑袋,在用手铳对宁龙多次补枪后却忘了处理掉弑君者的“尸体”。至于那颗子弹,虽然是货真价实地命中了弑君者,但很显然如果一发子弹就能解决一个整合运动的干部的话,各大移动城市和罗德岛也就不需要花这么多经历对付他们了——一个准确的身法,她让子弹避开了所有要害部位,然后按住了脉搏,顺利地装死。
“居然还敢踹我,对我动手动脚……总有一天要你加倍偿还。”
弑君者麻利地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没过两分钟,这名整合运动的干部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星州士兵。利用变声器她轻松地骗过了看守,顺走了一艘在移动城市之间穿梭用的垂直起降飞行器,悄无声息地启动,顺利升空后,在瞬间就消失在无尽的天空中。
两个小时后,罗德岛号方舟上的一处秘密的会议室里。
“结束了。”
望着战术屏幕上那个终于开始在大地图上快速移动的红点,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场罗德岛的战争,终于在表里双重意义上,都结束了。
“你真的确定这有用?”同样看着屏幕的凯尔希,坐到了除去我们两人之外空无一人的会议室中央。
“骰子已经掷下,唯一的变数就是会扔到几而已。”虽然脸上尽可能地保持着平静,但我的内心依旧是波澜万丈。
“不惜让罗德岛号从龙门赶到这里?”
“罗德岛号上的武器已经太久没用了,这下正好锻炼下可露希尔不是吗?”我开了句玩笑,然后重新换回了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
“只要不是直接面对天灾,罗德岛号的武器和装甲完全足以应对我们遇见过的大部分情况……哪怕是塔露拉的烈火和龙门那个鼠王的沙暴,也无法击穿罗德岛号的外壳。换句话说,只要可露希尔还记得怎么操纵武器系统,我们便所向克捷。不如说,我觉得很多人都能比我做得更好——把我们和黑钢的人,还有那些星州人的伤亡,降到最低。”
我喘了口气,然后继续补充:“然而这些根本不是重点,星州的战斗,这只是‘表’罢了。真正的战争,是‘里’——整合运动本身。说到这里,我们还得感谢那位弑君者呢。”
说道那名整合运动干部,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顺便我还有有点同情她——她应该是被我们击败过次数最多的整合运动干部了。这个可怜鬼,现在就带着远程跟踪器,迫不及待地赶回整合运动不知道藏匿在哪里的据点呢,这应该算是结结实实的‘带路党’吧。”
实际上,星州战役在开始之前,就已经被我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罗德岛经营多年,为了在这个乱世立足,必然是要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络的。而过去曾经由凯尔希亲自负责的情报网在我从切尔诺伯格回归后,便完全归我打理。情报的来源多种多样——其中就包括了整合运动高层,一名代号为AM的高层干部。通过我与他的单线联系,整合运动的种种情报便源源不断地被送到我手中。
毫无疑问,在星州战役开始前弑君者便已经潜入了星州,并通过种种手段易容成了宁龙的样子,并代表整合运动和作为感染者而被自己的亲舅舅排挤的宁龙达成了合作协议,接着宁龙假意被弑君者囚禁起来。弑君者的伪装很逼真,但是AM提供的情报出卖了她——尽管因为隶属于不同的麾下而无法得知具体消息,但AM仍旧成功地向我传递了整合运动的目的——暗杀掉作为“博士”,也就是罗德岛战术头脑和情报网核心的我。
在到达星州当日,因为AM的情报,我就知道了弑君者的存在,并且通过她假扮成的宁龙那套拙劣的表演识破了她的计划。因此我也便将计就计,在监狱里找到了被关押起来的宁龙,将我已经知道弑君者存在的情报告诉他,并且告诉他,无论立场如何,希望他跟我一同收拾掉弑君者。深陷牢狱的宁龙别无选择,答应了我的计划。在那之后,当弑君者假扮的假宁龙找“老朋友”们喝酒并趁势将他们灌醉,接着与真宁龙商议下一步行动的时候,真宁龙配合着我的计划,麻痹了弑君者,告诉她无事发生。
那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以为我还被蒙在鼓里的弑君者在整合运动发动攻势的那一天假扮成宁龙试图暗杀我,但却被我放了出来的宁龙所“击毙”。而宁龙在那之后便吐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让联军与整合运动战得两败俱伤后,他自己杀掉他作为总领的舅舅掌握整个星州。然而我早就对这个跟整合运动合作过的反骨者留了后手——在一开始就被我用麻痹弹“误伤”的杰西卡。事实证明,这一招后手留的很对。
当然,没有像宁龙那样给弑君者补枪也是有理由的。在踹了她的“尸体”的那两脚和动手动脚里,我偷偷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远程追踪器塞到了她的衣服内,处在装死状态外加被枪击过而受伤的弑君者自然无法察觉我的小动作,于是便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了一回带路党。无论她在星州战役后回到整合运动的哪个据点,都会给予罗德岛一个绝佳的打击目标,削弱整合运动的实力。而这一计策更加毒辣的一点在于,因为表面的战争依旧是由星州人打的,所以调动他们去冲锋的罗德岛的损失几乎降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同时收获的还有抗击整合运动这一暴力组织的好名声以及星州方面支付的巨额报酬。
“你还是像以前那么出色。”凯尔希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惨淡的笑意,“完美的计划。整场战役,整合运动、罗德岛、黑钢、星州、宁龙、芙兰卡、雷蛇、香草、杰西卡、黎光前、甚至我和可露希尔,都像是你的棋子。”
“……你不高兴?”
“不,只是更怀念以前的那个你而已。”
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和同情,似乎还有一丝愧疚。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我苦笑了一声,“阿米娅之前跟我说,我们失去了很多才走到这一天,她不知道这一切是否值得……而我啊。”
我背过身,望着除了屏幕之外,漆黑的房间。
“我告诉她,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再回头。”
说到此处,我突然再一次感到头脑一阵剧痛,许多看不清面庞的人走到我身前,用幽魂一般听不清的声音低声说着什么。我连忙摆了摆头,将神智恢复过来。
“你没事吧?”
“……稍微有点头疼而已,老毛病了。”
我努力地翘起嘴角,摆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这一切值得吗?我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只要能够守护罗德岛的诸位,收获凯尔希和阿米娅的笑容……
一切都值得。
两日后。
“觉得今天如何呢,杰西卡。”
坐在罗德岛号顶层甲板处的长椅上,望着坐在我身边半梦半醒的杰西卡,我轻轻地笑了出来。
“嗯,嗯……我觉得,那个,很开心……”
她面色微微红润地,拉紧了我的手臂。那一身套着卡其色外套的黑色衬衫和裤裙怎么样都跟黑钢的干员联系不起来,反而更像是准备上街而打扮好的邻家少女。那一头柔软黑发的香气扑进我的鼻孔里,让我忍不住陶醉地抚摸着她小巧的脑袋。看起来十分娇小又显得有些弱气的她,充满了女性魅力般的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呵护。似乎被抚摸的很舒服一般,那对小巧的黑色猫耳微微摇晃着,身后黑色的尾巴也在优雅地摇摆。
“只是,今天博士抽出时间来陪我玩,真的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了。”我忍不住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部,将她单手怀抱在我身侧,“若不是你,我的计划怎么会成功啊。所以,这算是对你的奖励吧。”
单独地进行一次的约会,这便是我在战役结束后许诺给杰西卡的小小额外奖励,而地点则是在星州滨海处的公园。虽然整合运动的入侵给此处造成了相当的破坏,但经过几日的修复,此地也勉强能够重新迎客。手牵着手,从公园门口那座耸立着的那尊迈步而出的阿斯兰人雕像——那是星州这座移动城市的建立者——开始,先是走过五彩缤纷的花田旁的高台;然后一同在干净的草地上铺开餐布享受野餐,简简单单准备好却十分美味的便当;接着在海边散步时,两个人用两根吸管,一起喝完了一杯珍珠奶茶。最后,一同回到停泊在星州郊外的罗德岛号甲板上,肩并肩地望着太阳一点点地沉入地平线,这座战后开始重建的城市点起星星般的灯火。完完全全是简单到极致的约会,但是却十分地令人开心。
“但,但是,明明是能力平平的我……”
“告诉我吧。”我用食指点了点她小巧的嘴唇,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你真的想要成为现在的样子么?黑钢狙击干员杰西卡。”
“我,那个……其实有点,害怕……”犹豫了许久,杰西卡还是怯生生地开口道,“家里想要我接受历练,让我改掉软弱的性格,虽然是身不由己,但是,但是我……”
“身不由己……是啊。在这个世界,有几个人不是身不由己呢。”
望着逐渐灰暗下来的天空,我沉重地叹了口气。许久,我才说道:
“那么,现在跟我约会,是不是也算身不由己?”
“怎,怎么会!博士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我真的很喜欢和博士在一起;罗德岛的诸位也给了我很多照顾,这个,那个……”
“抱歉啊。”
看着有些慌慌张张的她,我自责般地垂下了头。
“要说能力平平……我才是能力平平啊。罗德岛建立至今都没有成功研发矿石病真正的解药;无数的干员在我的命令下受苦受累,游走在生死边缘。还有整合运动的那些人……他们都是些可怜人,但理念不同,注定只能跟我们自相残杀,要是我有改变世界的力量,或许能拯救他们吧……”
“但至少,您可以挽救罗德岛的诸位……”
“或许吧……甚至谈不上挽救,只能帮助你们在这个乱世里苟延残喘,稍微活得快乐一点。”我抬起头,望着杰西卡那湿润的眼睛,“今天的约会开心吗?”
“还,还没有……啊,不是不是,那个,也不是不开心,但还没有满足,那个……”
“这样啊。”我释然地笑了笑,然后将杰西卡揽到我的怀里,轻声说道,“那么现在,让你满足起来吧。”
“诶,那个,好的……”
虽然有些慌乱,但对着我靠近的嘴唇,杰西卡想都没有想便十分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这次拥吻的时间并不长,只是稍微品尝到了杰西卡口中那淡雅的香气,便互相松开。随后,我十分干脆地褪去杰西卡身上的衣物。仿佛沉浸于方才的亲吻和我对于她裸露出来的手臂与大腿根部的爱抚,亦或者是自己内心热烈的渴望,杰西卡只是合上双眼,任由我解开她的外套,拉开她黑色的衬衫,扯下黑色裤裙,将只穿着黑色内衣的洁白身躯裸露在空气中。随后,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杰西卡还闭着双眼的时候,再次与她重合了嘴唇,像是钓鱼一般钓出她的热情般地,将舌头突入杰西卡的口中爱抚着。
“嗯,呼,唔嗯嗯……”
上颚、口腔壁、白洁的牙齿,最后两人的舌头搅拌在一起,任由混合的唾液发出色情的滋滋水声,我尽心地扶着她的肩膀,用舌头爱抚着杰西卡。虽然这也不是我们之间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品味着舌吻的升温触感以及迸发的快感,杰西卡如陷入了眩晕一般,迷迷糊糊地任由舌头跟随着我搅动着,沉浸在这长时间的亲吻中。直到我再一次松开口,两人唇舌间唾液拉出来的银色丝线被扯断时,她才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博,博士!这里是,罗德岛号的甲板,是吧……怎么,在这里,被人看见的话……”
虽然处在罗德岛顶层的甲板处此时完全没有人,但毕竟是外面。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杰西卡肌肤变得混润,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而早就知道这一点的我,毫无畏惧,甚至带着些许恶作剧般的心态望着她;
“现在感觉怎么样?周围可没有人看着哦。”
“可,可是!要是由谁上来甲板的话,传开了的话,博士就会有丑闻,这个……”
“管他呢?”我忍不住不怀好意地笑出了声,“只要你我都能够开心幸福就好,谁会去在乎别人怎么说呢?好好体会一下吧。”
“但,但是!嗯,唔唔……”
我再一次塞住了她的嘴唇,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开始向着下方滑动,拉开了包裹着那圆润胸部的胸衣,双手按上那填满手掌大小的柔软,感受着乳尖因为爱抚而慢慢充血变硬凸起那微小的触感,我双手开始绕着圈揉动着杰西卡那均匀、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圆形乳房。而被我夺走了嘴唇的杰西卡,口中只能发出轻微的抗议声,在我看来反倒更加煽情。
“怎么样,很兴奋吧?”
我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凑到她黑色发丝掩盖着的猫耳处轻轻吹了口气,呢喃道。而仍旧被我揉弄着胸部的杰西卡身体微微一颤,紧紧地拉住了我的衬衣。
“唔,博士,好狡猾啊……嗯唔……!”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将头凑到了她的胸口处。她不到一米六的娇小身躯处,那对圆润如半圆的胸部虽然不大,却被映衬得异常饱满。不愿眼前那洁白的雪景离我远去,我稍微侧开了揉动的手,将嘴唇贴了上去,细密地开始亲吻着那份细腻的每个角落。
“啊,啊啊,不要,博士,这样弄出,响声……”
杰西卡因为性器官被爱抚的快感,下后背向后微微弯曲着,头部可爱地左右晃动起来,胸部却好似渴求般地向我的嘴边不断挺过来。被突袭的她发出带着困惑的叫声,却因为害怕被人听到的心态而用小手遮住了口,这一块诺大的甲板上,一时间只剩下了我亲吻着肌肤而偶尔发出的声音以及杰西卡那无法抑制的喘息声。
“那么,这里怎么样呢。”
“啊,呀啊,不要,好难为情……”
我趁势加紧了攻势,用舌头缠绕着那葡萄色,有着十分好看外晕的乳头。仅仅是缠绕着舔弄,杰西卡便慌乱起来,像是要哭出来的声音再也不能遮挡,肆意地漏了出来。在这一方面,我有着丰富经验的优势便压倒性地体现了出来。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慢慢地向下游走而去,先是抚摸着那苗条的腰部、柔软的尾巴和坚实的臀部,然后一点点地向前挪动,顺势向着性器的位置摸了过去。刚刚用手指勾下那纯黑的内裤,甫一触碰微微开合的入口,杰西卡便不由得炸毛般地跳了起来:
“那里,怎么,湿了……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
“看起来很爽的样子呢,杰西卡。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老实的要命。稍微有点自信,把自己心里想的表达出来不好吗?”
“唔,啊啊……都是,都是博士突然要做这种事的缘故,明明可以回房间去……啊呜……”
“是啊,即使在罗德岛的甲板上也可以不是吗……所以,世界怎么样,家族的要求怎么样,都没有自己没有关系。人生啊,就是要用尽可能快乐的方式,尽情地度过啊。”
我并没有将手指伸入,而只是在蜜穴的入口处爱抚着。有节奏的运动之下,杰西卡的身体摇摇晃晃着,不断有蜜液飞溅而出,湿漉漉的声音不绝于耳。感觉到她因为羞耻心和爱抚的快感已经兴奋起来的我并不准备将这场好戏拉得过长,因此便轻快地将她抱了过来,让那小小的身躯降落到我的大腿处,跟我对坐着,然后将肉棒那黑红色的前端朝着杰西卡那如天国秘境一般的阴唇送了上去。杰西卡有些不安地望着我的动作,原本就被爱抚弄得喘息不止的她,微微地胆怯着。
“安心吧,我会慢慢来的——要上了哦。”
迅速地,将自己如长枪一般的肉棒向上用力一顶,那因为爱液而已经黏黏糊糊的私密处让我感觉彷如误入了泥坑,骤然生气的快感让我也剧烈地喘息起来。杰西卡的体内十分地火热,不知道是因为此地全年高涨的气温所导致的温热,还是因为她因为我而兴奋起来,体温急剧升高。
“唔,唔唔……”
杰西卡好像在害怕一般地颤抖着。我于是放下了继续猛进的想法,而是停下了腰部的动作,温柔地紧紧抱住她娇小的身体,用肩膀托起她的脸。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会在这里跟你一起。”
直到杰西卡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之后,我才慢慢地开始讲腰部向前挺。被蜜液包裹起来的肉杆在紧致的蜜穴内慢慢地向内突进着,几次浅入浅出之后,才慢慢到达了杰西卡的最深处。而似乎还是有些突然了一般,杰西卡轻轻地叫出了声,略微支撑不稳,尾巴微微晃动着,只能将小巧的手扶到了我的肩膀上,将全副身体托付给了我。我忍不住再一次将双手放到那对与娇小的身体显得有些不符的丰满上,任凭那份柔软在我的手中变换着形状。同时在结合处,伴随着泥泞的插入声,我的肉杆在她的腔内反腐运动着。秘洞内凸起的肉粒,死死地夹着我的肉棒。
“啊,啊啊,博士,好,好硬……”
因为害怕被发现,杰西卡努力地捂住了口。而我却毫不在意地,开始大胆地突进着。敏感处刺激的杰西卡只能大口地喘着粗气,克制着自己发出的声音。虽然此时此刻看起来是由我主导着,但能抽出的余裕也不算许多。杰西卡那娇媚而因为羞耻心试图克制自己声音的样子让我享受不已。那惹人怜爱的,弱气而清纯的嗓音,白皙而健康的肌肤以及娇小却标致的身材让我兴奋不已,依靠着本能进行的抽动仅仅是克制住自己不射精便花费不少力气,一点也不比战斗的时候轻松。
渐渐激烈的动作如天灾的风暴一般,让我慢慢地开始贪婪地抱起杰西卡如柳条一般的腰肢,加速了动作向上突刺着。肌肤结合时发出的噼啪响声以及可能被谁误入而发现的心情,让杰西卡身体颤动着,蒸发着理智。
“唔,博士……有,有什么……”
杰西卡怯生生的这句话,让我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性,慢慢地放缓了腰间的动作。
“怎么了?”
“刚才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在……”
这里并没有人。如果说我多年作为佣兵和信使战斗的经验在这个时候还有点用的话,那么这个判断就是对的。虽然就算真的有谁来了,我也不会停止就是了。
“这里没有人啊,杰西卡。”升起了想要恶作剧一般的心态,我微笑地回应道,“但如果声音太大的话,没准会有人听到哦?”
“怎么会……啊啊……!”
原本停下的腰在这个时候又动了起来,被突然插入的杰西卡发出了毫无防备的娇声。她连忙捂住了嘴,用有些惊异的表情看着再一次开始动作的我。
“所以还是控制点吧。这里可是罗德岛的最顶层,露天的啊。”
“呜呜……博士……”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我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慢慢加快了动作,欣赏着杰西卡那拼命克制着自己声音的样子。那副样子让我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阵满足感,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抽插起来。在没有停止动作的时候,稍微用余光扫射了一眼四周,结果很快就发现了发出响动的声音的本体——一处为顶层植被自动喷灌的管道破开了一道小口,喷射而出的水冲击着景观植被和岩石,发出哗哗的声响。
既然知道了是什么声音,我也就放下了心里最后一层的戒备,接着十分鬼畜地提高了抽动的速度。杰西卡的身体紧绷着,尾巴也僵硬地竖起,不断有娇喘的声响从捂着口的手间漏出,刺激着我更加亢奋起来。
“啊……!博士,那个,有人来的话……!”
“呐,其实啊。”看着杰西卡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想着在继续捉弄她似乎也有些不合适了,我强忍着笑,放缓了抽插的动作,伸出手抚摸着那小巧的脸颊,“刚才在上这一层甲板的时候,我已经把门锁了哦,用的是执行官的权限,所以基本不可能有人进来的。不过看起来,你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嘛,下面已经泛滥了哦。”
我用手接住从结合处不断滴落出来的淫液,以指尖不断地在结合处涂抹着,连出一条条的丝线。
“什,什么……博士怎么可以这样……唔唔……!”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杰西卡的身体还是很老实的。似乎是因为知道了此处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的缘故,原本只是压抑着发出的轻声呻吟,变成了现在连身体也逐渐诚实地直面着欲望,开始慢慢主动地迎合着我的插入。
“很紧啊,杰西卡。里面不断地运动着,很过瘾啊。”
“嗯,嗯……!不行……不管了,舒服,好舒服,啊啊……!”
终于不再压抑的杰西卡,毫无顾忌地道出了自己的快感,响彻了这一片甲板;更不知何时开始,主动地配合着我的节拍,更强烈地摇动其腰部,与我一同享受着性交的快乐,也就在这个时候,杰西卡的腔内似乎更加收紧,让我忍不住将手放上了杰西卡上下相互摩擦抖动的胸部,用手指夹着那对不断在我眼前摇晃的乳头,刺激着杰西卡发出更大的声音。不断地抽动,不断地摇晃着身体,不断地感受着收缩的私处给予的快感,让我就像失控的卡车一般,全速地冲向前方。
“啊,啊啊,头好晕,感觉要出来了……!”
“唔,一起来吧,杰西卡。”
抱紧了要高潮的杰西卡,感受着即将到达极限的忍耐,我用尽全力,上上下下地挺起腰部,任由如电流般的快感让身体颤抖着,在将肉棒插到最深处时,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啊,啊啊啊,博士……!”
稍微吸了一口气,浓烈而浑浊的精液在杰西卡那柔软的内壁中飞散着。仿佛要配合着我的射精一般,杰西卡在同一时刻释放出海量的蜜水,飞溅地染湿了我裸露在外的大腿。
“感觉……好满,好热……博士……”
如失去了对世间万物的一切实感一般,杰西卡只是模模糊糊地呼唤着我。
“啊啊……内射了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啊。”
我拔出了肉棒,射出的精液和渗出的爱液一同从被插入的地方流泻而出。望着这一切,如在梦中一般,杰西卡将那小巧而美丽的身躯主动靠向了我,满足地休憩着。
“那么,回去吧。过两天我们就回龙门。”
完事了之后,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整理了一下衣着和现场的混乱,杰西卡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依偎在我的肩膀上,跟我一同回到罗德岛号的舱内。
“唔,博士……这么早吗?”
“那是当然了……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我们已经长期指挥着整个星州的武装力量,并且有军方高层‘牺牲’,那位总领一定已经忐忑不安很久了。既然已经履行完了工作拿到了报酬,那我们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而且……”
望着杰西卡,我用阴暗的口气,低声做了裁决。
“——很快,整合运动就会尝到我复仇的怒火。”
说罢,挽着杰西卡的手,我透过舷窗,望向漆黑的夜空——这是个多云的夜,璀璨的星光都没埋没在了阴云之后。
那是北方,乌萨斯帝国的方向。
第16章晚间漫笔和时间线与脑洞整理,附投票
……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
这寂寞又一天一天的长大起来,如大毒蛇,缠住了我的灵魂了。
然而我虽然自有无端的悲哀,却也并不愤懑,因为这经验使我反省,看见自己了:就是我决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
——鲁迅,【呐喊.自序】
以此段阐述自己此刻的心境,或许长期以后都将是如此的心情吧。
说正事。
喧闹法则和危机合约快结束了,烧钱联动复刻的打捞和EX在今天毕业了,FGO万圣四期肝完了,自己自娱自乐的录屏完成了,更文在昨晚刚刚完成了一个小的系列,今天顺带读完了【坟】,仿佛作为一周开始的星期一对我来说是要结束许多事情一般的。本有计划是今晚开始写堕天使的二更或者直接把推陨星、霜叶顺带抓霜星回来的正剧继续写下去,然而心里却还是莫名的疲倦,或许是不习惯在完结一个部分后立刻在继续开始更新;也或者是因为单纯的觉得烦了而已,便决定写漫笔杂谈一篇。没有什么实质内容,想看着手冲的,想看什么真理的或者想用恶毒的言语来攻击的,或者是玻璃心的,可以点叉。
兵家有所谓坚壁清野,为人处世也就有了所谓坚壁清野主义。一两月以来,几乎所有的群都被自己退了个干净,基本一直同步更新的微博NGA等地基本也全部放弃,只剩下了一个P站还在被我坚持着。与其说是坚壁清野,不如叫所谓孤立主义。原因无他,虽说自己参与的交流领域都不算大众,然而人也不少。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傻逼,而因为傻逼而让心情终日郁郁寡欢,是极度不智。有那么一位朋友A君,曾经告诉我,写东西不比简单的画图——此处并非说画手很容易,而是因为一片万字的小说基本要比一张CG要有更多信息量,蕴含更多内容——要仔细地选择排除自己的读者,切莫吸引一些大脑发育不全的呆子。又有另外一位知音小Q,曾经愿意跳进自己写的同人坑的原典来学习,却告诉我,受不了那许许多多的睿智人士在自己曾经的交流群里肆意横行。加之,前几个月有几位,我想用最为恶毒的言语来回敬的先生们,要么是射来暗箭,要么是刻意地讥讽,要么是在有意无意里不加了解便对我大肆抨击,或是揪着一个一句话便能解释并已经解释过用词不当的语病不放,大放所谓“语文不好还出来写东西”的厥词,难免让人愤懑不平。偏偏我又是个被人评价为跟水豚似的【善人】,当场拿不出什么反击的利剑,因而事后也便越想越恼怒。有一位性格非常爱憎分明的知己老Y,直言不讳地告诉我,若是凭借兴趣来写的东西,自然无需在意别人怎么看。然而人却始终还是渴求着理解的,老Y的作品固然有些特别,但也是有其受众;虽然不在圈子内,但我本人也算老Y的忠实听众,甚至帮忙着设计世界观。可惜的是,别人能够一呼百应,我自己的呼喊连回音也收不到,几位友人虽善,然而终究强求他们去看并不了解原作的下等同人,也是难为了。相当可笑的是,自己曾一度宣布封笔的时候,倒是有不少声音呐喊着,我们支持你继续,发生了什么,不要停下来啊等诸多言论。只想问一句:平时你们哪里去了?果不其然,在A君对我的劝导起了作用,自己重新开始写作之后,这些呐喊的人便好似家里着了火忙着救火一般,再也看不见了。
我们现在常说所谓用爱发电,指的就是除去爱之外什么都没有,只能靠一己之力来为自己喜欢的事物【发电】者。然而以我之见,用爱发电很多时候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比如在背后支持发电者的啦啦队们,比如一起发电的同行者等等。可叹的是,至少于我心里感觉而言,这两者在我这一侧都不存在。所谓赞同甚至连”我好了“,”WTMSB“等诸词也不见,以至自己多数时候裁决所谓观众时只能看个冰凉的数字;至于反对,虽却又那么几位试图提些建议,然而当某某先生问出女主角是谁这种滑稽的问题时,我对所谓反对也便失去观看的信心了。于是到了最后,便是一片荒原,我自己背着行囊带着火把,在无尽却只有几点星光的夜里前行。此情此景,在暗夜中生存下来尚且艰难,何况去发电呢?
有人笑我是所谓无病呻吟。然而另一句话却说的话,自家有病自家知,若是无病又怎么会浪费那口舌来呻吟。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患了喜欢呻吟的病。说到此处,再想想最开始因为那么一句随随便便的加油便能高兴的自己,反而不知是进步还是退步了。然而若不是弱智,人也总是在不断学习的,能在深夜这么闲扯的我自己显然也不像是弱智。故而得出结论,自己姑且算有所进步吧。似乎每过那么一段时间,自己便会经历那么一段低谷期。仔细一想,恰好是自己能抽出些闲空的时候。这么看来,工作、生活甚至手游开活动导致的忙碌,竟也是一种福报了。只是我尚且爱惜生命,几位赵家人提倡的福报论,还是希望宁可多心情糟糕而来写这等浪费时间的闲篇,也莫要有那运气享受福报。
然而既然闲了下来,饱暖思哲学,那就有写的欲望。既然不愿意写些正文,那便是漫笔、杂谈、闲扯。人生而不易,还往愿意看完这一段拙劣文字的诸君能共勉,携手前行。
第二件正事,整理自己已经完成作品的时间线以及脑洞,此处特指明日方舟系列。一是希望梳理清楚顺带为后文的情节打好基础;二来也是总结出一个作品内时间顺序,方便希望按照作品内时间进行阅读的——如果存在这样认真深究的人的话——读者们。一共17万字左右,虽不多,但也算不少了,勉强碰到了长篇的边缘。在此列出所有脑洞和已完成作品的时间分布。其中脑洞会特意标注。
时间线:
凯尔希医生唤醒迪蒙诺.克拉克斯【博士】-迪蒙考入哥伦比亚国立大学,同时凯尔希医生进入该大学担任教授【巴山夜雨时】
-完成学业,获得源石学等多个博士学位的迪蒙博士与凯尔希医生共同建立罗德岛医疗小组,以对矿石病感染者进行义诊并进行研究为要务-于雷姆必拓马尔布兰镇义诊时,遭遇把持当地朝政的矿业公司压榨作为劳工的感染者,救下阿米娅【共剪西窗烛】
-发现旧人类遗落的巨型空天母舰“波拿巴号”,以其为筹码,汇聚了大量投机者以及有志人士的罗德岛制药公司建立,以迪蒙博士为最高领袖、凯尔希医生为幕后辅佐、内部包含了大量派系的罗德岛行政初见雏形-格罗茨战役,迪蒙博士的优柔寡断葬送罗德岛大量战斗人员,在内部派系和叛乱的双重威胁下,凯尔希医生将迪蒙博士罢职流放,阿米娅临危受命成为最高领袖,SWEEP建立,罗德岛诸多股东建立督政会填补了迪蒙博士离去阿米娅无力亲政的权力空缺,罗德岛进入政治争夺频繁的相对混乱时期【恶魔诞生上.下】
-迪蒙博士成为接受危机合约任务雇佣兵,偶尔客串天灾信使的职务,游走在各大城市之间,同时以代号“黑火”活跃,为罗德岛筹集资金与情报【将有大量的故事发生在此期间,目前的脑洞包括但不限于:莫斯提马的短篇,企鹅物流诸位的系列,安洁莉娜的短篇,华法琳的中长篇,艾雅法拉的短篇等】-未知的事故,迪蒙博士被埋骨于切尔诺伯格。在罗德岛经历长久的内部混乱后,日渐成熟的阿米娅决心让迪蒙博士回归
-游戏本体主线第一部分,切尔诺伯格的行动,迪蒙博士回归罗德岛,担任执行官职务,并逐步取回记忆【对阿米娅的小提琴独奏指导单篇发生于此期间,同时发生的还有脑洞:恶魔的回归系列,阿米娅与凯尔希篇】
-游戏本体主线第二部分,龙门战役,切城郊区的战斗等,直到第五章结束【云龙风虎,陈与诗怀雅的三篇发生于此期间,脑洞:夜魔的双重人格短篇】
-借助其重新建立起的威望,迪蒙博士开始强势整顿罗德岛,大规模地利用暗杀、威胁等手段逐步削减督政会对罗德岛决策的干涉,罗德岛开始呈现出迪蒙博士、凯尔希与阿米娅的三头同盟式领导层【与赫拉格的谈话、密谋夺取室贺家股份等发生于此期间,整顿大致于迪蒙博士基本取回记忆后开始】
-夏活,汐斯塔的剧情,迪蒙博士带领罗德岛一众人等前往该地短暂度假【锡兰篇发生于此期间】
-星州战役系列剧情,迪蒙博士在星州挫败整合运动表里战线的双重攻势【黑钢四人组】
-卡尔彼得战役系列剧情,请期待后续【霜叶、陨星、捕获霜星】
大概如此。时间线和脑洞以后会长期更新【如果我还写得下去的话】
最后,附一个投票:【如果存在的话】读者们是否希望重建一个接收反馈,提供脑洞以及分析剧情等的舟游群?人数过少的话,便自动认为没有需要了。另外,若建立的话,群必然会严审严管,以免出现诸多睿智的情况。投票请用网页端或者复制链接到浏览器上,P站APP无法投票。当然,也欢迎在评论区直接作出反馈。
【不会有的,笑】
做出你们的选择吧,骰子已经掷下。
第17章星辰下的约定【安洁莉娜】
安洁莉娜:出身叙拉古的少女,曾经的高中生。在不幸成为感染者后,选择成为天灾信使,短暂单独承担过情报运送、货物运输等工作。后在罗德岛的延揽下加入,成为其中的一名干员。然而当被询问为什么选择了罗德岛而不是其他组织的缘故时,却总是守口如瓶。
少女一直有一个愿望。那是从来没有想别人倾诉过的,深埋在心底的小小祈愿。
再见那个人一面,再见那不灭火焰般的男人一面。
夜深人静,灯火将熄,大多数灯光熄灭后的罗德岛陷入了几乎毫无生机的沉寂中。翻来覆去也睡不着,长久的失眠让我辗转反侧。
罗德岛号将要离开乌萨斯的地界,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龙门。如死人一般在切尔诺伯格被捞起来的我,在这一段时间内利用空余时间拼命地浏览自己曾在罗德岛留下的影像记录。幸运的是,丧失的许多记忆就如没有被遗忘的战术指挥能力、知识和常识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回到空虚的大脑中。
通讯器突如其来地传来一阵响动。我从宿舍的床上翻身起来,在一道耀眼的白光闪烁之后,看着上面那一则简单的的信息,那比黑夜还要黑暗的房间再也勾不起我的睡意。
“博士:
请到甲板上来,我在等您。”
署名是安心院安洁莉娜。
阿米娅告诉我,她是在切尔诺伯格的行动之前不久才被延揽入罗德岛的信使。根据她的说法和我粗糙的回忆,目前罗德岛的干员们基本可以分成三类:一类是所谓的老近卫们,不少是格罗茨战役前就被已经在罗德岛的老资历,也有与作为罗德岛执政的三头同盟【我、阿米娅与凯尔希】关系匪浅之人,比如夜刀带领的A4行动组,一同见证过罗德岛起航的暴行,被我推荐加入罗德岛的华法琳等等;第二类则是与罗德岛建立了合作关系的诸多组织派遣来的寄骑与合作者们,比如黑钢的四位和谢拉格的那位银灰;而第三类则是我离开后的督政会时期到现在这一段时间内罗德岛新招募与吸纳的成员,被称为新参众,比如从整合运动处倒戈卸甲以礼来降的伊桑——他们和老近卫们最大的区别在于,是否与回归之前的“博士”有过相处的经历。
而在我印象中的这位少女信使,属于新参众。换句话说,她跟我应该没有什么工作之外的交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要见我呢?
想到这里,我却突然感到浑身一个震动,瞳孔瞬时间放大了几分,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头脑中仿佛缺了什么的空虚,让我如被泼了硫酸一般慢慢开始腐蚀朽烂。想要想起什么,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是自己丧失的记忆吧,我默默地想着。在切尔诺伯格,我甚至连阿米娅都忘记了。但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呢,说不清楚。拼命去窥探,却感觉好似隔着毛玻璃看风景一般,连轮廊都难以看清。
原本想着不去搭理她,但在暗夜中本就难以入眠,外加那份奇怪的空虚感开始渐渐如毒品一般侵蚀着我的内心,让我感到莫名的烦躁和不安;同时,一个景象在我的脑中浮现出来——那名沃尔珀族的少女在漆黑的夜空中孤身来到罗德岛的甲板上,身边只有冰冷的钢铁和凌冽的夜风,孤零零地等待着发去短信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我就再也坐不住了。麻利地穿上了自己的那一身黑色的风衣,快步出了房间,乘坐着电梯,隔着一层玻璃望着罗德岛巨大的内部空间在我面前不断下降,我躁动的心脏却像电梯一般急速地上升着。
在抵达顶层,电梯门打开之后,我一路小跑着。夜风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簌簌地让人十分凉爽;而甲板上栽种的植被也令人心情放松下来。四周皆为一片沉默的安详,洁净的弦月横挂在夜空中,星光闪烁着,将整座甲板染成了银色的湖水。原本急促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被这意境触动,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夜风的抚摸里,我信步在这顶层庭院中彳亍着,夜色更浓了,视野中仿佛也升起了一丝纱雾,然而心里却已经感到一阵难受。那似乎像一个孩童,忘却了自己最宝贵玩具那般的心绞。
这个夜晚,注定是要失眠了。
“踏,踏。”
轻快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我的心也愈发地不安起来。在转过头的瞬间,我望见了那微笑着向我走来的少女。夜空之下,她年轻的美丽被烘托到了极致。木色的秀发被整齐地梳理为了两条马尾辫垂落在身后,肌肤白如月光,五官澄澈而精致,长长的睫毛下,一对赤金色的眼瞳犹如繁星一般,映衬着我的倒影,一裘洁白的外套和简单的内衬,隐约中勾勒着那已经发育完全,凹凸有致的身材。如此景象,让我忍不住失了神,而在这个时候,她却仿佛被什么驱使着一般,脚下加速,飞扑到了我的怀中。
鼻孔中传来了一阵清幽的香气,那在夜风中滚热的肌肤也缓缓传导到我的身上。
“对,对不起,博士……”
月光下的甲板,为她泛红的面颊画上了淡妆,让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份感情,已经,忍耐不住了呢……”
“只是……”等了许久,我才缓缓张开了口,“为什么。”
“是吗……”
少女没有言语,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我。
“已经,不记得了啊。”
泰拉世界从来不是安宁的乐土。
在意外成为矿石病的感染者后,原本喜爱着自己生活的少女,那个喜欢着小饰品与流行小说,还有电台中少见的复古音乐的高中生,在得知自己感染的那个夜晚,默默地收拾了行囊,没有留下对亲友的道别,黯然地消失在了自己曾经熟知的世界里。然而所能依靠物品仅有那一把从家中带出来的法杖的她,却只能在逐渐远离故土的大地上徘徊着。天灾信使们最终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少女,为其提供了成为信使所必须的培训——说是培训,其实只是简单的常识课罢了——随后便给予了她任务,任由毫无经验的少女堕入纷乱的世界。
那是她作为信使的第一次任务,从故乡叙拉古出发,运送简单的信件到拉特兰附近的伊特鲁里亚城邦。一路上,西西里人的帮派如影随形,少女只能小心翼翼地使用着自己并不熟练的源石法术,穿梭在建筑高楼之间,避开一切的冲突。然而就在伊特鲁里亚,长久的相互不满和敌对最终造成了帮派间的冲突火并。在那个时候,恰好被困在了街上的她,只能抱着头,瑟瑟发抖地蹲在街头的角落里,希望那些穷凶极恶的黑帮不要盯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然而事与愿违,几个杀红了眼的黑帮就这样拿着铳出现在了她躲藏的角落里,也没有显示出对她有什么兴趣,只是用手中的枪对准了蹲在角落哭泣的她。
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被谁紧紧地抱住了,就像幼年时候被父母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般。随后是一阵枪响,再之后刀剑刺入肌肤的声音。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她摸到自己的脸上有些浓稠的液体,那是淋漓的鲜血。而放眼往街头看去,黎明将至的时分,那里已是惨不忍睹,到处布满硝烟和猩红的血迹,黑帮成员临死前狰狞的面目以及苟延残喘者绝望的喘息。升阳如血,衣服上沾满了血迹的灰衣男人手中的长剑滚落在地面,他捂住自己身上的伤口,四肢发软地跪坐在她的面前。
“哈哈……让人看笑话了呢,居然中了好几枪。”
男人自嘲般地笑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心院安洁莉娜。”
“好长的名字啊……就叫你安洁好了。没问题吧?”
少女啜泣着,点了点头。
“别误会,你也是天灾信使吧,只是不想看着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横死街头罢了……你是要去哪里?”
“就在,这里……伊特鲁里亚移动城邦,只是……”
“好吧。不嫌弃我的话,就让我陪你走最后一段路好了。”
她没有拒绝,只是沉默着,再一次点了点头。
实际上,最后一程并不算长。仅仅不到一天,她便完成了所有信件的运送。而之后,在已经昏暗的天空下,她和简单处理了自己枪伤男人做着道别。
“……要走了吗?”
“啊啊。”寡默的男人似乎不善言辞,一天也没说几句话,“我要去拉特兰。”
“是吗……”
想要出言挽留的少女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是啊,这个同样是信使的男人,也一定有着自己的任务吧,但是他却陪着自己走完了这最后,艰难的一天。不过,她还是怯生生地,向那个男人提问着:
“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啊……”似乎不愿意提起一般,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才回复道:
“真名不方便说……非要一个称呼的话,叫我‘黑火’吧。”
之后,沉默了半晌。
“那个啊。”在那个时候,男人突然伸出了满是血污的手,扣住了少女的那小小的手心,“这么年轻还是感染者,成为信使一定有你的过去吧。答应我,在这个腐烂的世界里——”
少女抬起已经涌出泪水的双眼,注视着那个穿着灰色风衣,满脸都是沧桑的男子。
“全力活下去。哪怕声嘶力竭地呐喊也好,拼命地活下去。只要有一颗火星,就决不能放弃重新燃烧的希望——这样,才能在未来好好嘲弄这个残酷的世界啊。”
她没有言语,甚至难以理解那一番话。然而,她还是紧紧地回握着那不灭火焰男人一般的手,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一定可以的。如果可以的话,到那个罗德岛去找我吧……那个罗德岛制药公司,那艘方舟。相信将来一定能够治好你的矿石病的。”男人笑了笑,有些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戟指对着夜空中的星辰里一颗明亮而孤独的星星,“看到那一颗星星了吗?”
“嗯……”
“以那颗星辰作为见证吧,我们一定可以在不远的将来在罗德岛上再会的。在那之前,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到时候,要给我讲你的故事啊。”
“安洁。”
有些不知所措,但少女还是自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慢慢地,将小指伸到了男人的面前:
“能拉钩……吗?”
“哎呀哎呀,真是,麻烦的丫头。”
嘴上这么说着,男人还是把沾满血污的手伸了出来。指尖传来奇异的质感,拉过勾之后的少女,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那一天,她跟那个男子许下了一定会重逢的约定。在拉钩的时候,她笑了,在星辰的照耀下,笑着哭了。在印象里,那个男人也颤抖着嘴角,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所以,她才拼命地在乱世中挣扎着。所以,她才带着那份星辰下的约定,走到了今天。
少女喜欢那个男人。
起初,是他离去之后,内心不知名的酸楚。在离别之后的那段时间中,只有那份思念仍旧清晰地保存在了心底,但在随后的岁月中,那份思念一点点地发酵,最终变成了日思夜想的喜欢。所以当后来,来到那个人告诉自己他曾经的所属之后,比起其他的所有事情,最优先做的就是询问那个人的去向,内心忐忑地期待着重逢,甚至偷偷在口袋里放好了眼药水。
在做完体检后,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向那名显得很冷淡的医生询问那个男人。明明,连联系方式都没有,明明,只知道他的一个代号和他说的那个组织的。但是少女依旧相信着,自己能跟他再见面,因为——那是在星空下的约定啊。
然而……
“那个人已经死了。”
白发,带着一堆猫耳的医生,冷冷地将这句话,如吐痰一般喷到了她的脸上。
“……什么……”
“不明白吗?”医生看了一眼她递交上去的档案,“安心院安洁莉娜。你问的那个人,‘黑火’——真名是迪蒙诺.克拉克斯,曾经是罗德岛的最高领袖。他已经不在罗德岛,也没有他的消息很久了。所以,大概的确是死了。”
少女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医生打断了。
“华法琳,带她回房间休息吧,明天安排好工作。”
“是,凯尔希医生。”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死的……
明明,是如不灭火焰一般的男人啊……
在被那苍白色皮肤,血红色眼睛的萨卡兹医生带着回宿舍的路上,那是内心支离破碎的少女唯一的思索。
自从离开家之后,天灾信使的组织,现在的罗德岛,在这个世界上,安洁莉娜一直觉得,似乎已经没有哪里是她的归宿——即便跟随着罗德岛走遍了大大小小的移动城邦,即便无数次想念着叙拉古的过去,她却始终觉得,自己一直是孑然一身。在进入罗德岛之后,她拼命地向前辈们询问着那个男子的一点一滴,在公开档案中呆呆地盯着他的履历整整一天,只为了排解心中的那份苦闷。
或许这一辈子就在这里平淡度过余生了吧,她这么想着。活下去,这也是那个人与自己在星辰约定啊。
直到再一次遇见那个男子。
那是安洁莉娜事先不知道的一次行动。罗德岛的最高领袖阿米娅亲自带领着无数资深干员深入切尔诺伯格,在回归的时候却损失惨重。有些罗德岛的老近卫告诉她,这次行动的惨烈程度丝毫不亚于曾经的格罗茨战役——她对那场惨剧没有什么概念,只听说那场惨剧让威望如日中天的“博士”,也是她一直想要再见一次的那个人被放逐出了罗德岛。
但是在她看着参加行动的成员们遍体鳞伤地回到方舟上时,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瞳孔霎时间放大了好几分,沉寂了许久的内心,止不住地再次狂跳起来。是他……是他。
是他啊。
一袭没什么变化的灰黑色衣袍,带上了几分不知所措的厚重面颊,毫无疑问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火焰般的男人。
匆匆走上前去问候,然而那个人的回复,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不好意思……我失忆了,忘了很多东西。所以抱歉,我不认识你。”
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各种各样的人追问一般,那人无奈而熟练地解释着。
“什么……”
“那个,安洁小姐,可以让博士稍微休息一下吗?刚刚从切城回来,博士已经很累了。”
“不是吧,骗人的……吧……失忆了……”
喃喃自语地让开了通路,安洁莉娜只感到自己被一阵难以言表的情愫所撕裂着。她回到宿舍里静坐着,想要努力不去想那人粗糙的脸,想要遗忘他低沉的嗓音……然而没有用。她不知道这算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在离开故乡之后经历了许多,少女也不是天真的感情用事者。然而只有在这一点上是个例外,一个赤裸裸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意外。
在不知道煎熬了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之后,她取出通讯器,向着那个自己朝思夜想的男人,发出了信息。
“博士:
请到甲板上来,我在等您。”
我惊异地看着主动向我投怀送抱的少女。主动的女人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但安洁莉娜明显不应该是这样的类型。在等待她解释的时间里,她紧闭着双眼,抬起下巴。
“安洁——”
还没能说完她的名字,话语便被直接的封住了。唇齿间洋溢着酸橙味一般甜美的感觉,在瞬间让我的大脑舒爽得麻痹起来。少女主动踮起脚尖,在星月的照耀下,向我奉上炽烈如火的热吻。良久,双唇才慢慢分开,嘴角的银桥依旧让我们相连。她拥抱着我,将头靠在我的心口,让自己的心跳传递到我的身中。
“甲板上的视野很好,很适合观赏星空呢。看到那颗孤零零的星星了吗?据说总有一天,它会等来自己的伴星,拥抱,起舞......但,那要等上多久?我又要等上多久,星星......才会明白呢?”
再一次讶异于这隐晦的表白,然而就在那一刻,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斗,脑子没来由地开始剧痛起来。在那个电光火石般的瞬间,接着便不由自主地有许多话想要从口中如连珠炮一般涌出:叙拉古,伊特鲁里亚,黑帮火并,矿石病,生存,还有……
星辰下的约定。
这一副再现场景,让我那深埋的许多记忆,又苏醒了几分。
“安洁。”
轻轻地回抱了她,抚摸着那木色的秀发和小小的尖耳,叫了她的名字,少女抬起头,用水灵的眼睛望着我。
“抱歉啊。那个约定,一度被我忘了呢。只是刚才,才想起来啊。”
她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却如利剑一般,深深地刺入了我的心口。
“真是……我真是个不称职的人啊。说好的星辰下的约定,自己先忘掉了。”
少女拼命地摇动着头,两条小巧的马尾辫迎风摇晃着:
“不,不是的……能够想起来,真是,太高兴了……”
耳边响起轻轻的啜泣声,胸口的衣服被打湿。不知道这个时候要做什么的我,只能这样拥抱着她,任由时间从我们身侧溜走。
“那么,我们,再来许下约定吧。”
“嗯,嗯!”
我松开了手,安洁望着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世界投下的阴影中,在这艘方舟上——活下去,无论未来是什么样子,一起活下去。这是我们在星辰之下,新的约定。”
“那么……嘿嘿。”破涕为笑,直视着我的她,俏皮地伸出了小巧的手指,让我的心跳忍不住漏了半拍,“再拉钩吧?”
“真是……和以前一样麻烦啊。”
闪耀的星辰之下,两个人再一次将小指拉在一起,许下了新的约定。
我们肩并肩地,坐在甲板的长凳上。回味着方才拥吻的余温,回想起刚才做过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感到了几分躁动。
“那,那个,博士……”安洁略带害羞地轻笑着,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今晚可以……一直陪着我吗?我想到博士的房间去。”
她低垂着眼睑,星光勾画着她美丽的侧脸和那修长而微微颤动的眉毛。
“当,当然可以。”
我在说些什么啊,这个时候应该稍微掩饰一下吧——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安洁突然转过身,侧躺在了我的肩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我忍不住向后微微倾倒。随后,小手的手指很灵巧地钻进了我的指缝,十指紧扣,传来一阵女孩子所特有的气味。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颤抖着,想要再呼唤她的名字,然而却交不出一个字。她只是静静地靠在我的身上,并没有说什么,感受到的只有互相之间噗通的心跳。
“只是,真的好吗?”
那样的话所具有的的含义只有这个意思了。然而今晚发生的事情让我感觉如梦似幻,只有那一份温暖让我知道,这不是梦境。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安洁抱住了我的手臂,用了用力:
“我,不行……吗?”
“怎么可能不行啊。”
在那瞬间气血上涌,我脱口而出。安洁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地向着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重新坐上电梯,回到了我的房间。似乎是有些害羞,安洁没有与我牵手,而是抓着我的衣角,慢慢地走着。等回到房间后,她只是轻轻地说,希望先去沐浴,便借走了我的浴室。我坐在床沿,稍微拍了拍自己的脸,那份火热的质感告诉我,现在我处在无可置疑的现实中。然而仅仅是这么等着,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的下半身就硬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
“啪嗒。”
浴室的门开了。传来了脚步声的同时,我的脊背猛然地颤抖了一下。慢慢地,安洁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还是原来的那一套衣服,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床前。
“话,话说那个,可以,把灯关掉吗?有点害羞……”
“啊,啊,当然没问题。”
这么说着,我向着灯光的开关伸出了手,屋内顿时进入了一片黑暗,只有些许星光从窗外渗了进来。在那同时,传来了在地面上走路的声音。几秒后,一阵温暖的感觉从我的身前传来。这一次是安洁从正面拥抱着我,用手环过我的背部,紧紧地将身体贴了上来。被那份温暖刺激到的我,也将手伸到她的背后,抱住了那娇小的背。安洁的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抱住我的后背的双手突然加大了力度。
“安洁,谢谢你,我很高兴。”
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我说着宽慰的话语。或许她现在,正拼命压抑着恐慌的心理吧。对此,我也只能用言语来缓解她的紧张。
“嗯,我也……非常高兴。最喜欢博士了。”
她在黑暗中向我道出温暖的心声,滋润着我的心房。
“……橘子吗?”
“啊,是,是的……看到浴室里的橘子味沐浴露就忍不住用了。”
“真好闻啊,安洁……头发也很漂亮柔顺啊。”
轻轻抚摸着那润滑如流水的头发,我忍不住感慨着。
“嗯哼哼……我有秘诀的哦。”
在我的怀中,她嘻嘻地笑了。不知道何时,眼睛已经慢慢习惯了黑暗,渐渐看清了她在黑暗中的微笑。在目光重合的时候,她合上了眼睛。
“嗯……”
清楚那是什么意思的我,吻上了她轻启的,柔软而湿润的嘴唇。再一次的相吻,我比刚才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安洁,而她也稍微用力地搂住我的后背。忍不住地张开了嘴唇,让舌头滑进了她薄薄的嘴唇内。似乎是受了一惊,安洁的身体在我的怀中颤抖着,但是仍然鼓起了勇气般地,战战兢兢地伸出了舌头,和我相互缠绕着。比起很多流行小说里的描述,我很难描述这种互相缠绕的感觉是否为舒服,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样的动作让我感到兴奋,那份温柔而细腻,又带上些许粗涩的感觉,让我兴奋,让我越发地渴求她。
“啊……”
在我们分开的那一刻,我硬挺起来的下半身顶到了安洁的秘处。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她紧张地吸了一口气,修长的眉毛微蹙——只是,她并没有叫出声,也没有逃离,而是更加紧密地,靠在了我的身上。
“没有问题吗?”
“很,很紧张……”她小声地回答着,“但,但是,请和我一起,做到最后吧。”
“嗯……到这边来吧。”
我扶着她的身体,让她轻轻地躺在了铺好的被单上,随后再一次地亲吻。我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头相戏时,把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胸部。在那个瞬间,安洁舌头的动作停了下来,但很快又重新开始索求着我的舌头,贪婪地吮吸着。我一边与她舌吻嬉戏着,一边用手慢慢地,如确认形状一般地抚摸着她半圆形的胸部。
“真软啊……”
我再一次认识到了这理所当然的事情,手掌开始隔着那一层衣物轻轻地画着圆圈摩擦着。在指尖触碰到中间那小小的凸起时,安洁轻声地呻吟着:
“嗯,嗯嗯……博士……”
每当磨蹭到那凸起时,她的身体就会不由地抖颤,双耳也不自觉地摆动起来。在这个时候,双舌也终于停止了纠葛,分离开的唇与唇指尖搭起来的鹊桥啪嗒一声地断开,一声声娇艳的吐息从安洁的口中喘出。她喘息着呼唤我名字的声音,让我越发地兴奋,下体也躁动着,催促着我让她展现出更多的娇态。顺着衣领,我直接摸上了她柔软的肌肤。安洁口中发出低低的娇喘声,但丝毫没有要拒绝的样子。我于是得陇望蜀般地,将手滑进了衣服里,触摸到了没有戴着胸罩的乳房,温暖而柔软。配合着我手慢慢抚摸的动作,那份凸起摇摇晃晃地摆动着。
“啊,呀啊……那里……不要啦,博士你干什么啊……”
那份微不足道的抗议,在我看来却好似欲拒还迎一般。我直接开始刺激其那娇嫩的凸起。每一次抚摸,安洁就会发出可爱的叫声,身体一动一动地磨蹭着我。一边轻柔着抚摸仿佛稍微用些力气就会崩坏的柔肤,一边用大拇指与食指同时在两边以指尖将已经发硬的凸起夹着拉起按压,让她发出格外大的娇喘声。
“啊,啊啊,博士……”
“稍微,脱下来可以吗?身材挺好的,我想更多地欣赏你……”
“不要说,不要说了,好,好害羞……”
“没关系……这里很黑,看不清的。”
我的话自相矛盾了。洒进来的星光,让我们能朦胧地看清对方的样子,所以其实不存在看不清楚的问题。况且,如果看不清楚,我也说不出那样的话吧。
“……嗯……”
但是,安洁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也应该知道这亮度是足够看得清的吧,只是,依旧用这样理由作为遮羞的借口,静静地承受了我的欲望。见此我忍不住想要更加戏弄她了:
“如果能开灯那就更好了。”
“唔,博士,欺负人……我要生气了……哦?”
“哈哈哈……你脸红了啊,真可爱……听话,让我看看吧?”我笑了笑,轻轻亲吻了她的面颊,“开玩笑的。”
用手抚上了衣物,慢慢地提起衣角,在安洁的配合下很顺利地自下而上脱了下来。此刻已经散落开来的木色长发,被我脱下来后放到一边的凌乱衣物,敞开的胸部在星光的映衬下显露出纯净的洁白。那不仅仅是魅力,而是虚幻一般的娇艳,是无法用文字、图画甚至视频来理解的。被这样一幅美丽的图画所吸引的我没有打招呼,直接亲吻上了她的右胸,自下往上舔尝着味道,感受着柔软的同时,左手再一次捏着左胸揉动着。
“哈呜,嗯……!”
在我的舌头碰到淡粉色乳头的那一刻,安洁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的头,将我的脸埋进了她柔软的胸部里,面部被那份波浪埋没的感觉让我头脑一空。直到她缓缓地将手腕的力度放松了下来,我才再一次开始重新用舌头上上下下地绕着那一圈粉红舔着凸起,转动舌头舔着那硬硬的感觉,用唇轻轻地咬合,然后吮吸着。同时,用左手自外向内轻轻挤压着左胸,将食指攀上乳头处不断挑逗着。在仅有星光,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安洁甜美的娇喘声。
偶然地将视线向下看去,安洁的脚在不安地动弹着,大腿扭扭捏捏地互相摩擦,右腿外侧体表的源石结晶散发着暗淡的光——感染者的象征。我慢慢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左手轻轻抚摸着那原本不属于她身体的那一部分,棱角分明的坚硬感提醒着我她的与众不同。
“啊……博士,那里,感觉变得很热。”
“源石结晶?”
“是,是的,越来越感觉感觉就像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提到这个话题,她的语气里便少有地流露出几分害怕。我慢慢地将抚摸从大腿的外侧转移到内侧,然后轻轻地挂着她牛奶一般的面颊:
“是吗……不过现在,先好好做好准备吧。”
看着安洁犹豫地点了头,我的手慢慢地向上滑了过去,脱下那纯黑的热裤,然后隔着那一层淡色的内裤,慢慢地开始抚摸起来,用指尖在其上描摩着。
“交给我吧,不需要害怕的。”
另一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安洁无言地点了点头,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将身体交给了我。隔着那一层布料我的手顺势而上,在抚摸到秘处的尽头时,少女漏出了有些大声的喘息。意识到那是敏感部位的我慢慢地动着手指,在那接近尽头的地方感到了柔软的凹凸不平,接着慢慢地顺着缝隙,将指尖滑了进去。
“……亲,亲我,可以吗……?”
“嗯。”
面对那轻声的恳求,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将脸凑了上去。似乎是为了让自己忘记掉羞耻心一般,安洁主动地伸出舌头缠住了我;而我也呼应着她的这份主动,带领着她,品尝着舌头那绝妙的,柔软而带着润滑唾液的触感。在兴奋中我将指尖缓缓往下走去,很快就传来了稀疏的草丛的质感,然后将手伸进草丛中,不出意外地感受到了湿润的气息。在那最里面,发热的入口处流出了湿滑的液体,手指稍稍一用力便毫无抵抗地陷了进去。稍微动一动手指,湿热的液体便粘了上来,把我的手指吞进火热的内壁。而只要稍微深入一点,安洁的大腿内侧就会夹紧,用那柔软的质感磨蹭着我的手。想要看到她更加主动的我让手指更加深入,磨蹭着那个红豆一般的小小凸起。
“呀嗯嗯……!这是,这是什么啊……?”
稍微一碰,安洁就如触电一般地紧紧抱住了我。眼看着她反应激烈,我就稍微舒缓了一下动作,先是再一次用亲吻封住她的嘴唇,然后慎重地不让手指过于深入,又拿捏地恰到好处地轻揉慢捻着那颗红豆。每一次手上的玩弄,她都会十分老实地做出反应,气息慌乱,舌头用力地缠绕着我的舌头。尽管已经被浴火灼烧得难以忍耐,我依旧克制着已经兴奋地挺立起来的下半身的欲望。破瓜的痛苦不是我轻易能分担的,能做到的只能是一边爱抚,一边用细语让眼前清纯的少女安下心来。
“安洁,尽情地舒服起来吧。”
“啊,哈啊……博士……好……害羞……唔唔……”
手指给予着刺激的同时,安洁漏出一声声甘美的娇喘,我们一次又一次地相互热烈地亲吻着。与此同时,我将指尖深入私处,摩擦着入口处的腔壁,发出啾啾的水声。为了更多地听到安洁被刺激时的娇声,我一次次地深入着动作。被激烈地刺激的她紧紧地抱着我的背部,同时混乱地摇晃着脑袋,夹紧了双腿,仿佛是要让我手的动作停下来一般。然而这样的动作只是刺激了我继续爱抚她的欲望,将指尖压住了阴蒂画着圆圈,让她身体几次地抽搐,大腿死死地合了起来,喘息也愈发激烈。
“啊,哈啊,博士……有什么,要来了呼嗯嗯嗯——!”
突然,她的大腿使劲地合拢起来,用前所未有的力量紧紧地搂抱着我。在声音达到最高点之后,又失去力量一般筋疲力竭地松开了手。那对饱满而雪白的胸脯随着慌乱的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密密的汗水从额头与肌肤上冒了出来,喷出的淫液沾湿了我爱抚的手和早已湿透的内裤。
“安洁?”
“啊,啊……感觉眼前都发白了,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我的法术一样……”
果然是高潮了么——因为爱抚而让女孩子高潮,这一点让我感到了莫名的兴奋。
“而且,那个……很,很舒服,的……”
安洁最后将头埋进我的胸膛处,仿佛不愿让我看到她的表情。那小声说出的话语,让原本就难以忍耐的我感觉已经到了极限,下体的前端在隔着两层布料磨蹭着她大腿根部的柔软中溢出了先走液。
“抱歉,安洁……我想我已经忍不住了。”
“啊,嗯……来吧,我没关系的,请让我更多地感受您……
回应着那份有些害怕的期望,我脱下全身的衣物,轻轻地吻了她的脸颊,从正面将她推倒,将肉棒慢慢地贴上了那密缝。温热的感觉中,深处不断涌现出粘稠的液体,在微弱的星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让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艳丽足以形容的场面,那具星月下的胴体,堪称是美术馆中的艺术品。
“不,不要看了……快,快点……”
看着上上下下端详着她的我,安洁发出了娇嗔的抗议声。然而那副声音反倒让我感觉她在引诱着我一般,脑部一阵发热,慢慢地将肉杆刺入了早已湿透的缝隙中,进入内腔时挤压出的爱潮在房间里发出下流的水声。知道破处将会十分痛苦的我放缓了动作,抚摸着安洁润滑的头发和耳朵,让她稍微能安下心来。
“好,好疼……呜……”
“——如果受不了的话……”
“不,不要。”听到我说出这样的话,安洁吸了一口气,乌央乌央地摇着头,“这份疼痛,是我们约定的烙印,就这样进到里面吧……博士。”
没有再拒绝她的理由。我抱起安洁柔软苗条的腰部,再一次动起腰腹,慢慢地向里面挺近。在挺近时感觉到了阻隔的那一刻,我猛烈地向内刺去。
“呜……!”
伴随着小小的悲鸣,安洁抱住了我的背部,修长的指甲扣住了我的背部,一阵疼痛随之而来。
“啊,啊啊……博士的……进来了,好,好高兴……啊……”
深入之后便感觉到,那内部许多的褶皱犹如一层层登上天堂的阶梯,赋予着我强雷的刺激,如在一圈圈的内环中运动,紧密炽热而黏滑的质感让我剧烈地喘息着。而安洁的感觉却跟我完全相反——破瓜的疼痛让她打着哆嗦。尽管这样,尽管结合处冒着鲜红的血液,她依旧坚强地向着我展露着微笑,让我内心生出无尽的怜爱。所以,我放弃了猛烈抽动的想法,而是慢慢地,一点点地将肉棒完全插入,同时不断重复着抚摸头的动作——尽管我也不知道,这能减轻她多少的痛苦。
“已经可以了,已经完全插入了哦,安洁。”
“是,是吗……结合到一起了,呢……真的,感觉好高兴,真的……”
为这一事实感受到了喜悦的安洁,赤金色的眼瞳中,落下来闪着光的泪水。作为那份回应,我凑上前,温柔地亲吻着她,感受着她甜蜜的回吻。静夜之中,时间缓缓流逝。
“那,那个……博士。”过了一阵,安洁用着稍许抱歉的表情呼唤着我,“已经……可以了,请动起来吧。”
“不,其实现在我已经足够舒服了哦?”
这一点并没有说谎。火热的内壁将我的肉杆整根窟住,不停地蠕动着赋予着我快感,即便不动起来也已经足以令人陶醉。
“没,没事的……我想,做到最后,和博士……”
望着正视着我,那份坚定地眼睛,我找不出拒绝那样的心意的理由。慢慢地,我重新动起了腰部。肉壁紧密地缠绕着我,每一次突进都好似被捆住一般。稍微动了一下,安洁的脸就疼痛地扭曲起来。然而那副勉强起来的笑容却告诉我,希望就这样做到最后。想要在那同时减轻她的疼痛的我,将手伸向结合处,在阴蒂处进行着简单的抚摸。
“啊,嗯嗯……那里,酥麻着,感觉好,好舒服……感觉,不,不痛了……”
漏出了娇喘的同时,安洁害羞地想要用手遮盖住自己写满了快感的脸。我继续爱抚着,用手指在凸起处画着圆圈,安洁的背就弓了起来,双手环抱住了我的脖子。伴随着逐渐动听起来的声音,结合处湿润的蜜水在我的刺激下满溢着,安洁也渐渐没有了痛苦的迹象,慢慢地开始享受起来。
“动的快一点了哟。”
在快感中她迷离地对我电话点了点头,稍微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安洁就发出连续不断的喘息。花腔依旧紧紧地压迫着我的肉感,但不断涌出的爱潮已经足够湿润,那份抵抗渐渐地变小。那份快感对我而言却还有些不够,像百里者九十一般。
“请,博士,请尽情地动起来吧,如果博士能够舒服的话,我也会高兴的。”
我点了点头。只是,我依旧不想让她痛苦,想让她因为自己而舒服。所以在抽动中,我依旧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头,爱抚着她的身体,让她尽可能地放松下来。在这之中的动作不断激烈,慢慢把腰向后仰去,当肉杆快要整根被拔出的时候,再一鼓作气突入最深处,然后在最深处搅动着。深浅结合的姿势让我在插入到最深处的时候感受着柔软而紧缩的肉壁的摩擦和紧密的缠绕,令人麻痹的快感随着血液不断扩散开来,背脊忍不住颤抖起来。而每一次的抽插,安洁便会发出甜腻的娇喘;每一次腰部撞上她如棉花一般的臀部,便会响起水花飞溅的声音;每一次抽出腰,便会从花径中带出香甜的蜜水;每一次,都会让她被快感刺激得浑身颤抖。
这个时候,已经不再需要顾虑了。想要更多地感受她,想要让她爽到极致,从身体内爆发喷涌而出的欲望,让我完全放任了身体,腰部的动作也不再遵循要领,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一次又一次地贯穿着,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到安洁的最里面。
“啊,啊啊……!博士,摩擦着肚子好舒服,在里面,在里面……!”
每一次磨蹭到肉壁的侧面便让安洁失神地叫出声来,捕捉到这一点的我改变了插入的角度,转而突刺着刺激腹部的里侧。而每一次拔出的时候,安洁的肉壁就紧紧地缠黏着,让我舒服得欲罢不能。房间内响彻着咕啾咕啾的水声,我们两个人甘甜而慌乱的喘息。
“博士,博士,感觉身体好轻像漂浮在空中……下面好舒服,好舒服,有什么要来了啊……!”
呼唤着彼此的名字,已经被汗水湿透的两人共同向着顶峰而去。安洁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那已经完全沉溺于快感中的表情,伴随着抽动摇曳的香艳的胸部,醉人的汗味,一切的一切,令我惊异而沉醉。在那个瞬间,我脑部感觉被人一抽,那是即将到达极限的性讯号。
“唔唔……!安洁,要上了……!”
“嗯啊,啊啊啊,博士,快点,我也要,我也要……!”
叫出了声,我连续不断地,如打桩机一般地抽动着腰。安洁同样也叫着我,身体颤栗起来,用前所未有的的力度紧紧地舒服着我的下半身。在那快感袭来的瞬间,精液透过肉棒,倾吐到了她的最里侧。阴道紧紧地缠了上来,贪婪地渴求着那份甘泉。一次,两次,三次,在身体颤抖的同时,欲望从震动的出口处喷出,
“呼,呼呼……博士……非常,舒服呢……真是太好了……”
安洁柔软的胸脯上下起伏摇曳着,被汗水浸透的雪白映衬着星辰与月光。她的眼角,又一次浮现出了泪珠。我拔出了下半身,轻轻地为她擦拭着泪光,握着她小小的手,一同躺了下来。呼吸还有些慌乱,身体也显现出了疲乏,但心中感受到了愉悦,为这个星辰下的夜。
“博士……博士……请起床吧……”
“唔。”我感受到了摇晃的世界,伴随着摇晃的还有十分好听的,催促一般的声音。
“啊……”
迅速恢复过来的迟钝大脑,很快理解了状况。昨夜之后,我们就这么睡着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来临的时候。在初升日光的薄纱下,在星辰已经被隐没的早晨,我们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昨天,那个,非常的舒服呢,嘻嘻……”
被喜悦与害羞同时填满了内心的安洁,低着头羞红着脸,偷偷瞄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我。
“那个约定,请不要再忘记了呢。”
我的心里一阵疼痛。那是对曾经一度忘却了那个星辰下的约定的自己,所感到的忏悔。新的约定,我将记得,并且永远铭记在心中。
一阵难以言表的冲动涌上心头,我将安洁紧紧地拥入怀中。
“我将永远遵守那个约定。”
“我也是呢……迪蒙,博士。”
是的。
以星辰起誓——只要自己的生命之火还没有熄灭。
那个约定,我就将铭记到永远。
第18章锁匙守卫者与黑暗之火【莫斯提马】
时间倒回到许久之前,那是我记忆中的遥远彼之地。
地点是乌萨斯帝国,切尔诺伯格60号郊区的荒僻处。经过内部纷乱洗礼的野地一片狼藉。焦黄色的土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弹坑以及法术残留下的伤口,散落一地的破碎兵器与当地民居的废墟随处可见。尽管看上去已经过去许久,但内部冲突的阴霾依旧残留在这个踉踉跄跄的古老帝国心中。那萦绕不散的乌云恰如眼前弥补乌云的黑色天空,一次又一次从黑云中喷吐着愤怒的枝状闪电。
与卡西米尔的战争,与阿塔图尔克帝国的冲突,与莱塔尼亚帝国的纠缠,与罗契亚的纷争,感染者的骚动,贵族之间为了权利头破血流的争执,撕裂着这个曾经古老而骄傲的庞然大物。帝国内部,从皇帝到贵族再到政客,无不将平民视作私有财产一般地肆意压榨,源源不断的资金和奢侈品流入宫廷和贵族大宅中,买不起面包的饥民们却只能终日饮用廉价酒精度日。与此同时,维多利亚、哥伦比亚等国不断有资本家与所谓文化大使涌入帝国,在乌萨斯全国各地建立起来听命于外部势力的工厂、地产与民间组织;冒险者与赏金猎人视边界若无物地进入帝国,在帝国境内肆无忌惮地攫取自然资源、猎杀被悬赏者的人头。混乱的政局之下,无数的人逃离家园。不少城区,包括眼前的60号郊区,也因此被彻底掩埋在了历史的烟尘之中。
60区弥漫着雾气。在寂寥中经过无数时光的洗礼,不知多久的光阴催生了茂密的杂草与藤蔓,一点点地侵蚀着民居与建筑的表面。残垣断壁上留下的刀伤与弹痕,随处可见的施法痕迹以及遍地的尸骨,这里俨然已经是各种非法势力乱战的竞技场。
突然,废墟中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脚步声。两人从阴影中现身,一人身着白衬衫黑外套与短裤,头顶悬浮着暗淡的光环,深蓝色的发丝处有着一堆黑色的角,身旁两侧悬浮着破碎的羽翼,像极了拉特兰的萨科塔女性;另外一人一裘灰黑色的衣袍,手中一把玄色剑柄的长剑,黑发因混战而凌乱。
那人便是我。以“黑火”为代号的佣兵,被放逐的罗德岛前最高领袖,客串出演的天灾信使;而另一人则是在大陆各处遍历各国的堕天使,莫斯提马。她蓝色的眼瞳犹如一眼望不到底的湖泊,倒映着敌手的身影——
那人身材魁梧高大得不似普通人,浑身都是沉重的护具,手中一把嗡嗡作响的电锯,好似一头咆哮的巨兽。胸前喷着深红色的字母“C”,动作举止均显示他是经受过训练和无数战斗的武装人员。
“可恶的赏金猎人,给我滚!”
那巨兽汹汹怒吼着。下一刻,他踩着让大地颤抖的步伐,以难以想象的高速度,直接向我们冲了过来。
“‘大卡特’,不愧是这帮家伙的头子,有些棘手呢。”
就在我沉吟着思考应对措施的那一瞬间,大卡特手中的电锯轰鸣着从天而降,杀戮已近在眼前。
“滋——”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块地面被电锯直接砸下,废墟之中顿时飞砂走石,尘土飞扬。
“解决了么。”
大卡特这么想着,然而下一秒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在那个瞬间,毫无预兆的危机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我早就在电锯落下的那个瞬间闪身躲过,借着掀起烟尘的掩护一个飞跃,出现在大卡特的上方。利剑一扫,他头盔上的那一层橘色的防护面罩被打破,露出了面罩后一张满是横肉、五官堆砌在一起的脸。稍微甩了甩手,将面罩的碎片洒落一地。
眼睛被破碎的碎片所划伤的大卡特愤怒地吼叫着,难以忍耐的疼痛感让他浑身就剧烈地颤抖着,试图将已经骑到他肩膀上的我甩落下来。巨大的身躯在废墟之中掀起一阵阵的气流,搅得整片场地颤动起来。
“莫斯提马,交给你了。”
“是是。”
烟尘之中,在我们数米之外的莫斯提马从怀中掏出了那两根法杖,随后将其于空中交织,轻轻一擦,空气中便散开了淡蓝色的能量波:
“序时之锁——!”
彷如行走的时钟突然慢了下来一般,大卡特挣扎的动作也渐渐迟滞了下来。他的表情中弥漫着不可思议,而我却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将右手的长剑交给左手,然后空出的右手熟练地从腰部取出一柄短匕,对准大卡特那已经满是惊恐的眼睛,狠狠地刺了进去,直接如一道闪电般贯穿了他的大脑。不久,他的挣扎完全停止,那被如泉涌般的鲜血填满的头盔,与那具浑身重甲的巨大身躯一同向后沉重地倒地。
“做的不错,跟你合作很愉快。”
我拍了拍满是血污的手,用衣袍的边角擦拭着沾满了血红色粘稠的匕首,称赞着那蓝发的堕天使。
“彼此彼此啦。比起这个,差不多也是要吃饭的时间了吧?吃点什么呢?”
“荒郊野外的还想吃什么。”我干笑了两声,望了一眼周围倒毙的几十个人——毫无疑问,那是我和莫斯提马的作品。望了一眼天空,再瞧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前半夜已经过去,原本还在阴云中发着暗淡光芒的月亮也下去了,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四周一片死寂,只剩下天穹中的雷暴轰鸣着。
“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去结算要赏金。”
“是是。”
莫斯提马依旧微笑着,仿佛刚才那场血战与她无关一般。
60区被遗弃的一栋房屋内,我和莫斯提马熟络地在清出了一片空场的客厅内搭好了供两人休憩的帐篷。难得的是,在残垣断壁中这栋房屋竟没什么大的破损,除去门锁坏掉,一片凌乱的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霉味之外,完全是可供居住的处所。
狂风呼啸着,闪电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树枝,雨点箭似地洒落在大地上。在帐篷里点上了附带供暖功能的照明灯,我和莫斯提马背对背地坐在灯光旁,简单地擦拭了脸和手脚上的脏污后,开始享用迟来的晚餐。
说是晚餐,其实也不过是速热食品罢了。不过在才结束一场杀戮后的雨夜中,有这么一碗用热水烫过便能温暖身心的面食绝对是人生里的一大享受,而今日成功剿灭一伙非法武装人员从危机合约组织那里所能拿到的酬金数量更是让人心潮澎湃。
“趁着吃饭,想听听我旅途中发生的故事吗?权当是前几天让你开口讲自己故事的报偿——而且,这面的味道比起城里的美食来说稍微有些寡淡呢,还是要加点佐料才好吃吧?”
在我身后,莫斯提马轻快地说道。
“故事……啊。这个破败的世界,有什么好说的呢。”
“龙门的市井,乌萨斯的郊区,维多利亚的古废墟……‘黑火’,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美景,只不过,很少有人去发现。”
“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么。”说到这句话,我顿时感到头脑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习以为常的我迅速地调整着呼吸,让那疼痛缓解下来,“那么,我洗耳恭听。”
“那么,先说说拉特兰,那里……”
出乎我想象的是,莫斯提马是十分出众的叙述者。骤雨拍打着房屋已经濒临破裂的窗户,无法没合拢的门被烈风拍打着,轰雷如巨汉敲打着鼓点,全部成为了她所叙述的故事中绝妙的伴奏。在两个人都吃完速热面之后,我忍不住正襟危坐起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所叙述的故事或许平平无奇,但却有几分神奇的感染力,像黑洞一样将人牢牢吸引住。不知不觉间,我的双腿感到了一阵发麻。
“真是……精彩绝伦。出一本泰拉世界的游记也足够了。”
在故事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我才终于活动起双腿,赞叹着。
“过奖过奖,以前都是单独行动,所以没什么人听我这样啰嗦,不知不觉就讲的太久了。”
“发自内心的赞扬而已。”我给她递过温水杯中冲泡好的茶水和几块威化饼,“只要你有一个好故事和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你就永远不会完蛋。我想……我喜欢听故事。”
“那么先多谢咯,有人愿意倾听的感觉真好。”莫斯提马的微笑似乎让人舒服了很多,一边喝着茶咀嚼着饼干,一边慢慢将身体靠到了我的身边,“饼干真好吃,还有别的吗?”
“这几天都被你吃完了啊。”我摊了摊手,“虽然我确实有带些零食缓解紧张的习惯,但也不是零食机。而且话说回来……你是有多能吃啊。”
“美食是所有的人都无法抗拒的,现在不吃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啊。”
说完,她还十分调皮地向我吐了吐舌头。那副样子,竟然让我感到了几分可爱。
或许,她没有看起来那么冷漠吧,我暗自笑着。
“那么,给零食被吃干净的你一点补偿吧?”莫斯提马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虽然一起工作只有几日,不过我觉得很开心呢。”
我有几分狐疑地盯着她,然后便突然意识到,或许反而是自己过于一本正经了。这数日里都是和这名堕天使同吃同住,加上好几日在尸山血河中一同的战斗经过,很难想象不会产生那么几分感觉。
雨点依旧哗哗地敲打着大地,孤男寡女共处的雨夜里,或许不发生些什么才让人感到奇怪吧。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莫斯提马伸出手,轻轻地刮了刮我的脸。那所谓的补偿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已经昭然若揭了。
“难道说,你那个方面不行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她一边说,一边缓缓解开了盘着的头发。深蓝的头发瞬间倾斜而下,因为刚刚用过晚餐而发热微微泛红的脸颊,一瞬间里竟有着堕落天使引人犯罪的那摄魂夺魄的魅力。而莫斯提马慢慢地凑到我身边,隔着衣服伸手抚摸起我的胸口时,我才从那份魅力中稍微反应过来。
“不行?唯独不愿意在这一点上被你小看啊。”
我脱下了衣袍,只剩下一层单衣。随后扯开了裤子的纽扣,半脱着从布料的缝隙间,露出了那已经开始充血挺立的硬物。
“很好嘛……不过我那个方面有所不精,具体怎么做还是请你多多指教吧?”
似乎是感到了几分意外,莫斯提马面色微微一怔,随后脱去那一身黑色的外套和白衬衫,袒露着上半身。那洁净颜色的肌肤和暴露在空气中,仿若散发着香酥气息的胸部,让我的肉杆起了反应,微微一跳。
“我看看,是要这么舔吗?”
莫斯提马凑了上来,有些畏畏缩缩地伸出了舌头,开始如小猫一般,慢慢从杆部舔舐着肉杆。同时,好似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散发着热量的生殖器,又时不时用小巧的鼻子嗅一嗅那完全不算好闻的腥臭味——毕竟我们为了作战已经几日都没有洗澡了。
“最开始这么刺激或许还不错,但应该要更刺激一点才对吧?”
对我的这番提醒,莫斯提马似乎心领神会。她探出尖若笋的手指,用指尖轻轻地刮了刮带着黑红的尖端,随后用温暖的手慢慢地抚摸起杆部。在感受着脉动的同时,将脑袋凑到了上方,开始用舌头吸吮着龟头,还时不时俏皮地抬眼望着我。
“嗯……这个样子……满意吗……?”
“很舒服。”
口中似乎还残留着速热面和茶水的温热,让我在雨夜的寒凉中感到异常撩拨人的暖意。忍不住伸出手,抚摸起莫斯提马细腻的脸颊;她就像害羞了一般地微微笑了起来,随后用出神一般的表情,一边陶醉地望着我的下体,一边认真地开始吮吸起来。在那份吸力让我感觉如被扔进深渊一般,不断地下落、坠落的时候,她开始卖力地旋转其舌头,将唾液涂抹到敏感的前端处,接着好像吸起珍珠奶茶中的珍珠一般,卖力地吸吮着。在我沉浸于那份快感中的时候,莫斯提马的气息一点点点地变得喘息起来——那是因为兴奋而气息不均,也因为缺氧而呼吸急促起来,原本就带着写绯色的脸现在完全变得通红,如沙场上滚热的鲜血。
“兴奋起来了呢,一边呼吸一边舔就是了……然后慢慢放进嘴里。”
我左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用食指轻柔着她的嘴角。在兴奋中同时忍不住地伸下了右手,触碰了一下莫斯提马那蛋糕一般柔软的乳房,触碰起有些沉甸甸的质感,浑圆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已经凸起的鲜粉色的乳头,被刺激到的莫斯提马如全身受惊一般颤抖着。用稍显嗔怪的眼神盯了我一眼,按照我手指的动作,十分顺从地将整根肉棒慢慢地含入了口中。
“哦唔——就这样上下动起来吧,越刺激越好。”
潮湿而温暖的质感,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莫斯提马慢慢开始熟练地在口腔里扭动着舌头,若风扇又如搅拌机一般着刺激着我的前端。在慢慢习惯了这样的动作后,同时活动起了脖子,按照我的指导,让自己的头前后动了起来。而无师自通一般,莫斯提马本能地将不断分泌出的唾液积存在了口腔中,若润滑剂一般,充分地利用着舌头的旋转将唾液涂抹到了肉棒被含如口腔中的部分。不知道是更加习惯这样的动作了,亦或者是更加深层地失陷于这份情欲中,她频率越来越快地前后蠕动起脑袋,同时更加卖力地快速激烈的吮吸着,脸不停地前后扭摆着,抽送着,反反复复刺激着我的肉棒。
想要索求更多——被这样一份简单的欲念驱使的我,伸出双臂开始揉动起莫斯提马的双乳,用手掌磨蹭着柔软的凸起。
“唔,唔唔……!布……阔已……”
“就算不可以,不继续做下去我可射不出来哟?”
被暗示到自己的的抗议让动作慢了下来,莫斯提马连忙继续用嘴开始吮吸起来。我用双手同时慢捻着她敏感的凸起,享受着那已经接近本能动作一般的口活,欣赏着她口中因为插入异物而含糊的喘息声和身体因为刺激而震动的样子。
“唔,嗯唔唔……!”
已经不想再忍耐欲望的我主动挺起了腰部,用直到喉咙的深度将整根肉杆刺入了莫斯提马的口中,那份含糊的声音让我感到了性侵一般的背德快感。小巧的口中紧致而狭窄,紧密地裹着肉杆激烈而持续地刺激着,下唇部柔软的质感不断激烈地摩擦着敏感的尿道,让我的忍耐达到了极限。我抱起莫斯提马的脑袋,将肉棒刺入到了最深处。
“要射了,接好吧——!”
“嗯……唔喔喔我……!”
在她的口腔内,一股又一股浑白色的体液被强硬地发射了进去,在口腔中积攒了起来。随后,我慢慢地从口腔中将阴茎退了出来,而莫斯提马则微微仰起头,慢慢地将已经把她面颊撑得有些鼓起来的粘稠,一点点地吞了下去。不断鼓动起来的喉咙和下流的水声,让本应该疲软下来的肉棒完全没有倦怠的意思。
我抚摸着有些呆呆地软了下来的莫斯提马的头。窗外电闪雷鸣,如刀剑般的雨点演奏着深夜的奏鸣曲,而她轻轻地咳嗽着作为伴奏。用温水杯中的茶水清洁着口腔后,她轻轻地微笑了起来。
“呵呵……真是温暖的身体啊,稍微再帮我暖暖身子吧,这个夜晚有些寒冷呢。”
“那就来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再将莫斯提马拉到身边。两个人利索地把衣物脱得一干二净,她扑到我的怀中,语气稍微黏软地向我撒娇:
“抱紧我吧……让我享受作为女人的快乐。”
我附和了一声,将她抱进怀里对坐着,将已经再次充能完毕的肉棒对准了她的入口,紧致而有些僵硬。我抱着她,慢慢地进入着。莫斯提马口中发出了小小的悲叫声,却依旧紧紧地抱着我的背脊,虽然没有话语,那副渴求的表情就好像在告诉我,不要停下来。被这份感情传达到的我保持着对坐的姿势,腰部继续缓缓向前。
“咕……唔唔……稍微有些,不习惯呢……”
“很痛么?放轻松下来,我会慢慢来的。”
抚摸着因为疼痛和紧张的莫斯提马,表情有些花容失色的她硬挺着轻轻点了点头。尽管看起来是在忍受着疼痛,不过她依旧似乎试图用均匀的呼吸,慢慢地让自己放松下来。伴随着她的家走,我也慢慢地前后抽插了起来。因为那嘴边发出的,甘甜却又痛苦的忍耐声音,我进一步放缓了我抽送的动作,以缓慢而小心翼翼,如按摩一般地慢慢摇动起来。
莫斯提马的内壁犹若泥潭,已经湿透的阴道散发着黏糊的质感,进入的时候如溜冰一般顺畅,内膛紧密贴合地蠕动人人窒息;而抽出的时候却紧咬不放地缩小勒紧起来,赋予的快感更为强烈。尽管这个时候已经进入许多,那具美丽的身体却依旧僵硬着,湿润的内壁包裹起来也毫不留情地带着疼痛。为了更进一步地插入,我将抽动的速度略微变快,同时稍微挺起腰腹,变换着插入时摩擦的位置,从不同的角度给予莫斯提马快感。
“嗯啊……唔哈,哈啊啊……!”
在某一处柔软磨蹭的时候,莫斯提马的声音变得动听起来。于是我便直接将腰部停在了这个位置,开始左右晃动起肉杆。她呼唤着我,表情也由忍耐着疼痛变为了露出快意的笑脸。回应着她对我的那份期待,我腾出手来,抚摸起那颤抖着的散发着香艳气息的双乳,用手包裹起如软玉娇香一般的胸部,配合着抽送有节奏地揉捏着,时而向内挤压时而向外拨弄,又时不时交替着上下揉搓着,让如坚挺的粉色花蕾一般的乳头在掌心旋转着。手心很快就感受到了那阵阵激动的噗通声,那是激烈的心跳。
“啊……喔嗯,好舒服,就是这里……”
一边享受着胸部的触觉快感,感受着她传递给我的灼热气息,我一边开始用舌头舔舐起莫斯提马嫩滑的手臂,从葱根一般的手指,到小臂,到颇富有肉杆的大臂,最后是顺势向上的腋窝。带着稀疏草丛的腋窝被我如猫一般呲溜地上下涂上唾液,那咸咸的汗味从味蕾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向着更深处抽插起来。
“唔,啊啊……居然在那里……”
“你的反应很可爱啊,莫斯提马。”
我按着莫斯提马的肩膀,顺势将她推倒在帐篷的地面处,然后力度更大地开始晃动起腰。抓住因为性快感战栗不安的莫斯提马的脚踝让下半身处更加地敞开,看着她因为门户大开发出羞耻的叫声,将肉杆借助重力,如打桩机一般自上而下插入到最深处。原本她尚因为如此猛烈的冲击而哆嗦,身体剧烈地抖动,但当我将整根肉棒完全插入,向着最深处不停地挺入时,莫斯提马已经深陷在性交快感的海潮中,配合着我的猛烈的抽动,扭动起起腰部来,主动追求着快感。
“啊,啊啊……这种感觉……!”
那已经黯淡的光环和破碎的羽翼依旧能让人联想到拉特兰那些看起来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天使们;而侵犯这种神圣感的背德给予着我心理上的快意。望着眼睛湿润而深情望着我的莫斯提马,我将嘴唇凑到她粉色而小巧的唇边亲吻着,用舌头爱抚着她潮湿的口腔,吮吸着她如水果软糖一般的嘴唇,而莫斯提马也迎合着,用小巧的舌头伴随着我起舞。一面激吻着,我一面继续将炽热而坚硬的肉棒在她的蜜穴内搅动着。伴随着一声声娇媚的喘息,似乎是习惯了我的侵入一般,或许是插入过深的缘故,湿润而热乎乎的蜜水开始如甘泉一般从洞穴中泉涌,被抽出时的肉棒带出来,让内壁和入口均变得润滑无比,引诱着我开始集中力度猛烈地抽动起腰部。
“嗯唔唔……啊,啊啊啊……!要坏了,要坏了啦……!”
抱着发出舒服鼻哼声音的莫斯提马,在她处着粗气娇喘的同时,我回应着她的娇声,如火车即将到站一般,猛烈地在那紧致的身体中冲刺着,摇晃着腰部,在蜜穴内不断地搅拌着。在快感即将崩溃的那一刻,我纵身一刺,将肉棒插到了最深处。
“唔——!”
出乎想象的,没有到达高潮时在同一时间的叫喊,只有沉醉于其中的两人近乎无声的相互对视。在我猛烈地将浑浊的欲望注进莫斯提马的蜜洞伸出的同时,她不由得跟着抖动了几下,让我陶醉地抱着她,将剩余的残液一滴不剩地注入她的体内。
“呵呵……真厉害啊……”感到我射进她体内的温暖,望着从自己洞口慢慢流出混液的莫斯提马轻声地呼吸着,“让我感受到,作为女性的快乐和温暖了呢……”
两人一边呼吸着彼此炽热的喘息,在照明灯柔和的光芒下,一边互相品尝着对方皮肤残留的温热。
帐篷和屋子外,雷雨依旧在下着。
“……呵呵,祝你好梦,‘黑火’。”
几日后,切尔诺伯格郊外。
“要分别了吗?”
望着已经整装待发的我,莫斯提马忍不住低声道。
“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就在昨天,我们拿到了发布剿灭非法武装集团的酬金。随后两个人在切城郊区的饭店里享受了一顿美食,同时再一次于迷醉中度过了一个如梦幻般的,激情的夜——
而现在差不多就是分别的时候了。分好了酬金,又稍微天南海北地聊了聊,就是该话别的时候了。
“准备去哪里?”
“莱塔尼亚吧,跟故人的女儿有约……不,虽然是我也不太确定哦?”我忍俊不禁,然后反问道,“你呢?”
“哪里都好,呵呵……我只是享受旅游的过程而已,具体去那里并不重要。”
“可以的话,我还是想你去罗德岛看啊。”我忍不住回复道。
“你待过的制药公司吗……有机会我会去看看的。听你说的话,是一个有趣的组织呢,究竟是时代将为你们倾倒,还是你们终被时代吞没……我很好奇。”
“可以的话,我希望是前者。”
两人对视着,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终于,我微微颔首表示道别,侧过身去离开。
“请稍等一下。”
莫斯提马突然叫出了声,喊住了我。我楞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表情变得很复杂,那一直以来的微笑,似乎也多了几分意思。
良久,她才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仰起头来。
“谢谢你为我做的事情。”
她挂上了如升日一般的笑脸,将两把法杖放到身后,伸出两只手,轻柔地为我抚平衣袍上的褶皱。过了许久,她才像满意了一般,噗嗤地笑出了声。
“希望以后,能再见面。”
“啊啊,希望如此。”
虽然,等到我们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切已物是人非。
19、生命的意义【麦哲伦】
麦哲伦:莱茵生命实验室的外勤干员,曾长期驻扎在极北因菲平原的420号科考站进行探索科研。意外的开朗活泼的少女研究员,独立开发了一套龙腾式无人机,孤身一人地在极北默默地工作着,直到遇到了前来此地进行临时科考的博士。
极北因菲冰原的420号科考站——面积广大的永冬之地,面积比任何一个已知的国度都要广袤,完全没有人烟的雪地被荒地、森林和高山占据着,苦寒是此地永远的母题。
“麦哲伦,今天的工作也结束了?”
密封的双层窗户外是一片带着浑浊的,白色的世界。无边无垠的苍茫被暴风撕裂着,残酷的雪花将整个世界模糊为一片幻影。零下数十度的极寒注定这片土地难以久居。完全是令人恐惧的地方,夹带着几分凄凉。
“是的哟,繁忙的时候也过去了,多亏了迪蒙博士的帮忙呢。另外说了好多遍,叫我麦麦就可以啦,诶嘿。”
我把视线从窗口转过来,看到的是眨着金色眼眸,俏皮地笑着的少女。
我来到这里的起因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罗德岛与莱茵生命实验室经过持久的谈判终于达成了初步的协议,双方互相派驻一部分人员进行科研合作。因为凯尔希恰好需要一份极寒气候下的源石调查报告,而不巧的是罗德岛的科研部门却没什么人走得开,游离在方舟外的我便成了她的选择。于是三个星期前,我跟随着定期的补给车队来到了这个科考站,封闭式地进行一个月的研究。话虽如此,工作在几天前已经全部完成,所以能做的事情也就是和这个科考站的负责人——也是我来之前这里唯一的人——同样已经完成考察科研报告的麦哲伦谈天说地而已。
在等待着还有一个多星期才抵达的补给车队来接我离开之前,恐怕还要一直跟她这么相处下去吧。不过麦哲伦开朗活泼的性格,倒是给枯燥的科考站研究生活平添了不少乐趣。比起外面恶劣的冰雪天气,除去网络极其糟糕,生活环境极其幽闭的缺点外,科考站完全是一个适合科研的场所——安静而不受干扰的环境,充足的仪器和设备,让室内四季如春的地暖,多样化可长期储存的食物储备,甚至能够为访客分出客房的居住空间;这一切都让不习惯于人多嘈杂场面的我感到十分的喜爱。
“那么,麦麦……尽管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我还是很敬佩你能在这地方一个人坚持这么久。”
少女有着一头褐黑色的中短发,厚实的外出衣装和溜冰鞋被挂了起来,室内的她在暖气的帮助下只穿着一身浅色的单衣,烘衬着那挺拔标志的身材。举止间透露着年轻所特有的活力与开朗,让我不由得感到一阵艳羡。
“极北吗?这里是个冰冷又残酷的梦境,但是啊,就是在那样的地方,埋藏着我的梦想。为了让美梦成真,我愿意一切付出努力去获得它……所以,这就是我加入莱茵生命来到这里的原因吧,嗯!”
“那还真是……不容易啊。这样一个人待着,不论男女,精神上难免会有变化,变得执拗猜疑阴险的往往居多。拉特兰的教士,东国的大奥女侍,炎国自古以来的阉官……觉得事事无味,人人可憎,乃至于看到天真喜乐的人便心生厌恶。表面兀自强撑着坚持自己一人,然而内心却逃不过本能的掣肘。毕竟,人是群居性的生物,很容易寂寞啊。”
“唔……不是的哟!虽然之前也是很孤单,但因为我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很高兴呢。”
“是吗……如果是我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得去接受精神检查了吧……长期没有个人说话,估计我会发疯的。”
这么说着,我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那是小溪涓涓细流般的响动。而麦哲伦似乎比我的反应还要快,急急忙忙地向我的身后奔去。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科考站内的饮水是通过特殊的供水管道提供,若不主动取水是不会有水流的声音的;而实验用水也基本被局限于封闭的实验室中,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啊……鱼缸坏了呢……”
赶忙转过身,来到那方不大的办公木桌处。似乎是为了排解此地毫无生灵的寂寞,麦哲伦在办公木桌处放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鱼缸,晶莹透明的玻璃下,布置了卵石、水草、藻类植物和珊瑚,十来条鱼在清水中时而沉寂,时而如箭般地游动着,而换水器则一刻不停地将水抽出、洁净、重新注入鱼缸中,保持着水的活力。除去水藻外,麦哲伦还时不时地投入颗粒般的鱼食,坚持着每日的换水与清洗。她告诉我,工作完成感到无聊的时候,就会趴在办公桌上,默默地看着水中游动的鱼,想象着鱼的快乐。
然而这一切都消失了。我稍微看了一眼就明白,净水器发生了故障,吸出的水不再重新排入鱼缸中,反而全部涌到了办公桌上;因为没有注意的时间已经太久,所有的小鱼因为脱水已经全部死亡,静静地躺在鱼缸底的卵石处。
“比起这个……赶快把办公桌清理了吧。”
望着愣住了神的麦哲伦,我从茶水间处取过了抹布和海绵,擦拭着已经湿透的办公桌。她急忙如梦初醒般地,将全部被浸湿的文件转移到一旁,然后与我一同清理混乱的办公桌。
所幸的是,办公桌上的电子设备没有被溢出的水波及,而被浸湿的文件大多都有电子稿作为备份。在终于将一片狼藉的办公桌处理完毕后,我将鱼缸重新摆回了办公桌上,将死去的小金鱼一条条地拾起,与坏掉的换水器分别装入垃圾袋中,准备投入科考站的回收利用设施中进行处理。
而麦哲伦,原本开朗活泼的她,却好像一个失去了糖果的孩子一般,怅然地陷入了沉默,瘫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我放下垃圾袋,沉默地坐到还冒着湿气的办公桌上,静静地望着她。
沉寂的科考站内,暖气始终忠实地工作着,将这个屋子在冰天雪地中保持着春日一般的温度。我们就这样对坐着,时间一分一秒地伴随着窗外飞散的雪花走过。
“呐……迪蒙博士。”
似乎终于忍耐不住这番安静一般,麦哲伦抢先开了口,语气中满是落寞。
“鱼……死了呢。”她望着被我清理得空荡许多的鱼缸,语气带着微微的颤抖,“它们陪伴了我很久呢,即便偶尔有一两条死去,也总能在那之前就有新的后嗣。我原本以为,有我的维护,这个小小的鱼缸,能成为它们安居的平静世界。只是……”
她仰起头,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一片片地归于冰原。浑浊的白色天空下,只有一片荒芜。
“因为换水器坏了,这样的原因么……”她低声说道,“为什么啊。就这样死去了……我不明白,世界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公平啊。之前,无论我怎么努力,很多很多的人质疑我的选择、嘲笑我的理想。如果供暖系统像换水器那样坏了,我和博士都会死在这个冰原上,这样一来,被人嗤笑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和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样……我们的生命,就和小鱼一样,在大自然间终归是沧海一粟,总是要死的,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生命的意义,么……”
我忍不住转过了头,望着窗外的无尽而遥远天空和大雪。片刻之间,我已经有了答案。
“那么,麦哲伦。”我转过头来,轻声地笑了,“生命只有一次,你同意吗?”
麦哲伦抬起脑袋,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回应。
“是啊……生命只有一次,人生也是,所以生命很脆弱。”我循循善诱地,继续说着,“但是,生命中会有无数的事情发生。或许这一刻,我们还在为鱼儿的死去而感到惋惜和痛心;但是下一刻,我们的科研或许就取得了重大突破,让我们喜不自胜呢?生命中的每件事都有好有坏,但是每一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并且不同于电子游戏,生命中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存读档。所以,我们没有重来一次,重新尝试的好坏的机会啊。”
“可是!如果能重新做选择,我们或许就能有更好的结果啊!”
“是的。或许你会说,某个时候换一种选择,生命或许会更好,比如把那个换水器给提前换掉,刚才的事情也不会发生,鱼也不会死——但是真的会这样吗?”面对麦哲伦的疑问,我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道,“那么顺水推舟,如果你不来到这个科考站呢?如果你不选择加入莱茵生命呢?如果你不选择成为一名研究员呢?”
“说一说我吧。”我合上双眼,思想仿佛回到遥远的曾经,“我是旧种,曾经的旧人类……虽然很多人都缄口不言,但是我知道,那些新种,他们在鄙薄我,认为旧人类体能低下,没有一技之长,应该被扫进垃圾堆里,而不是在这里登堂入室。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我能选择作为一名新种,不管是菲林、丰蹄、萨科塔哪怕是萨卡兹人,重新出生,那么他们也就不会对我有这么多的歧见,我或许能活得更舒服。”
“但是我从不后悔自己的生命!”我锤了一下办公桌,低沉地宣告着,“如果不是身为旧种,我就不会遇到凯尔希,我就不会遇到阿米娅,我就不会认识罗德岛的诸位,我就不会认识愿意为我而死的知己,我就不会坐到这里。或许有人会问,我还有可能遇到新的朋友,新的爱人,新的生活,新的工作,但他们不是凯尔希、不是阿米娅、不是罗德岛,他们之间完完全全是不同的生命,根本不可能拿来比较啊。”
听着我的这番话,麦哲伦看向我的神情变化了几分。
“说回我们刚才的话吧……麦麦。”我叫了她的名字,认真地望着她,“如果你的生命可以重新选择,那么今天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鱼也不会死去。但是这样的话,不同的选择一定会让你的人生完全不同。作为交换,现在你现在记住的所有人都不会再遇到了:梅尔、伊芙利特、缪尔塞斯,莱茵生命的诸位,还有我,我们都会是陌路之人。这样的选择,你会做吗?”
麦哲伦怔在了原地,眼神也飘忽了起来。我没有催促她回答,只是默默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复。
许久,她才慢慢地摇了摇头。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生命,无法复制的生命啊。我们可以为自己的选择痛哭流涕、我们可以为自己的失败唉声叹气,但绝不可以因为自己的苦难而对自己在生命中的选择感到后悔。克服艰难的兴奋、成就事业的喜悦、遭遇挫折的扼腕,都是我们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啊。生命时刻充满了变化,也没有好与不好,唯一的区别就是无数个十字路口中不同的选择。这就是生命的意义——以自己所喜欢的方式,度过自己的生命。这样,就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毫无懊悔地向世界告别:我以自己独一无二的方式,实现了生命的意义。”
我从办公桌上站了起来,一手拿起已经收拾完毕的垃圾袋,拍了拍满脸写满了震惊的麦哲伦的肩膀,向着回收利用设施走去。
“好好思考一下吧,麦麦。”
时钟走到了夜晚,窗外苍白的天也变为了纯黑。在那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麦哲伦一直静坐地思考着,直到科考站内的灯光亮了起来也是如此。
几乎一言不发地一起用过简单的晚饭之后,我走到悬挂在科考站墙壁上的小白板处,将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一道斜杠,思索着。
“还有一个多星期吗……真不知道做些什么啊。这里信号很不好,想上网之类也不便……”
“那,那个,博士,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您一起看电影……”
麦哲伦小步跑到我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脸色少有地红润着,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仔细一看,她的手中捏着一小盘光碟。
“在这里也可以看电影吗?”
我抽过那张光碟,上面印着电影的名字,《探索者》。在我的印象里,这似乎是首批探
索极北的探险队的纪实故事。
“嗯,嗯!可以用科考站的设备进行播放。”
“这倒是没问题……”我将碟片还给她,眉头一皱,“只是,为什么突然想要和我一起看电影呢?”
“因为……博士对我说的那一番话啊。”麦哲伦声音低了几分,“我感觉,自己已经明白了……我的生命是独一无二的,别人的人生无法替代,也无法比较。我一直以来都在追寻自己的梦想,一直想要活出自己的样子,这就是我所喜欢的方式,这就是我生命的意义。还是要多谢博士,我才会明白生命的意义不会因为别人的嘲笑和无视而消失,生命的意义也不会因为事情的不顺和自我的消沉而贬值,生命的意义在于与众不同,生命的意义在于只有一次,是最特别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这一刻我知道,她已经明白了。
“所,所以!”她有些害羞地举起了手中的碟片,“我,我喜欢博士,想和博士一起,创造我生命中独特的回忆!”
是这样啊,独特的回忆么……
我忍不住摸了摸麦哲伦小巧的脑袋,头发带着体温滑溜溜的质感,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舒服。似乎还不太习惯被男性这么抚摸,麦哲伦的脸变得通红,仿佛能喷出火一般的滚烫起来。
“当然可以,一起看电影吧。”
“好,好的……!”
关掉了科考站内大部分的灯光,只有窗户外风雪之上的点点星光作陪,我们肩并肩地坐在科考站内仅有的一张皮质沙发上,一同欣赏着这部已经上映过许久的影片。特效并不华丽,内容也并不算出众,无非就是讲述科考队初次来到极北的各种困难以及依靠勇气与毅力克服的励志故事。只是,因为麦哲伦靠在我的身边,所以似乎也没有那么乏味了。
“啊……真是很有意思!果然看几次都不会讨厌啊!”
电影终于结束,看着投影中在冰原航拍的画面中不断升起的演员表和工作人员表,麦哲伦高兴地笑了起来。
“是吗……比起这个,你的肢体接触有些生硬哦?”
“唔,唔唔,那是,那个……”
在电影播放的途中,麦哲伦有意无意地握住了我的手。尽管室内的暖气一刻不停,但仿佛被影片中冰原的寒冷所侵蚀了一般,她先是揽住了我的手臂,然后靠在了我的身旁,最后甚至将可爱的脑袋也放到了我的肩膀处。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我并没有去提醒她,而对电影如痴如醉的麦哲伦似乎也没有意识到。直到影片结束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般地,稍微坐到了离我远一些的位置。
“我知道的啦。”她有些嗔怪地盯着我,脸色又一次地红润起来,“我是,我是第一次跟人坐在一起看电影嘛……结果博士也不提醒我,被这么温柔地对待的话,那个,那个……我会,更,更加期待的,啊……”
默不作声,我伸出手,抱住了已经有些泪眼汪汪的麦哲伦那细巧的肩膀。被突然拥抱的她羞红着脸,轻轻地笑了,十分驯从地靠在我的身上,伴随着我抚摸她脑袋的动作,闭上了双眼。
“稍微喝点什么吗?也有些口渴了呢。”
许久,我才慢慢地松开了麦哲伦,从茶几上取过一杯温水,静静地啜饮着。
“不,不知道呢……”
望着似乎还有些恍惚的麦哲伦,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随意地单手搂住里的她细腻的腰部,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轻松在她耳边说道:
“做一些会口干舌燥的事情如何?”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因为惊愕而舌头打结的麦哲伦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我的邀约,“那,那个,虽然不是不愿意,但是,那个……洗澡,我可以先去……”
“没问题。”
“啊,谢谢了……”松了一口气的麦哲伦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起身,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而在进入浴室之后,她才发现了不对劲。
“那个……博士,为什么要跟进来……?”
跟着她一起走进浴室的我丝毫不忌惮麦哲伦躲躲闪闪的目光,单刀直入地笑着道:
“一起洗吧。”
“诶,诶,诶诶诶诶诶……!”惊形于色的她张开了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嘴唇颤抖了许久,才慢慢地回复到,“真的,真的可以吗……”
望着紧张的她,我再一次抚摸着她细致的头发。
“当然没有问题。”
将水放满了浴缸,我率先脱去保暖的室内单衣,将自己浸泡在那份恰好能温暖身体的温度里。科考站的浴室并不大,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勉强能容下两个人的浴缸附带一个洗手台的大小。因为害羞的缘故,麦哲伦让我先进到浴池中,自己则将帘幕拉起,在外去除自己身上的衣物。虽然隔着一层白色的帷帐,但是白色的灯光依旧将她去衣的动作在帘布上勾勒出一幅如梦似幻的影戏,让我股间的硬物不由得地兴奋起来。
“博,博士……”
那幕影戏消失了许久后,麦哲伦才仿佛下了决心一般地,小步走到了浴缸前,拉开了白色的帘幕,露出留着短发的小脑袋,轻声呼唤着我。
“啊,进来吧,麦麦。”
这句话给了她勇气。麦哲伦蹑手蹑脚地拉开了帘幕,小心翼翼地跨步迈入了浴池。那短短的几秒内,让人艳羡的曲线完美地映入了我的视线。她的腰部显得很纤瘦,但胸部和臀部却因此而格外突出,双腿同样因为这个原因而看起来修长不少。因为长期处于极北,肌肤自然也耳濡目染般地如冰雪一般洁白,金色的眼睛也如黄金的闪光一般谣言。再加上开朗的性格、可爱的举止,给人的感觉便是大众情人一般的引人瞩目,却又没有高岭之花的高不可攀。
在我还沉浸在这般思考中的时候,麦哲伦已经进到了浴缸中。出乎我预料的是,她并没有一般女性在共浴时的那种羞怯,选择背对的姿势;尽管羞红着脸,却还是十分大胆地选择正对着我。虽然大半的身体已经被浸入水中,但胸前那一对饱满的乳球却引人犯罪一般地,半浮在水面,露出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葡萄色晕染和凸起让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然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还在后面。在我的讶异之中,麦哲伦主动地将那娇小的身躯贴了上来,近乎是骑到我身上一般地,将我压住了,那对胸前的饱满十分暧昧地磨蹭着我,让我一阵瘙痒。
“这,这样,可以吗……?”
“倒不如说我才是该问你这句话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已经很不老实地,将双手放到了在水中靠在我身上的麦哲伦那柔嫩而挺拔的屁股上,让臀肉填满手心,不断地画着圈揉动着。这样的动作让她有些苦恼地动着身子,腰部微微颤动着,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看起来十分辛苦地支撑着身体。只不过,这样的动作让她那对丰满的酥胸再一次开始磨蹭着我的胸口,让我的理智一点点地远去起来。
“不,不是男女一起共浴的时候,都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做这样的事情。”看起来她是误解了什么,我忍俊不禁——其中带有对她这样可爱行为的会心一笑,也有对眼下这番香艳情景的暗笑,“虽然我想跟你做这一点是没错啦。”
将还在臀部蹂躏的左手收起,慢慢地向上挪动着,挑逗般地动起手指,爱抚着麦哲伦背部优美的曲线,同时右手取过了浴池旁已经打开的沐浴露,将白色的乳状物挤出并沾满手心,利用着柔软滋润的质感暧昧地开始爱抚起麦哲伦的身体。先是脊背,然后是桃尻与细致的双腿,接着是如柳条般的腰杆以及视线前充满震慑感的双乳。不知道是因为觉得痒亦或者是对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了不安,麦哲伦的身体变得稍微僵硬了起来;然而尽管如此,她依旧回应着我一边涂抹沐浴露一边对她进行爱抚的动作,开始慢慢地摇晃着身体。伴随着身体一次次的摇晃,那对丰满的双丘在淫糜地摆动着,刺激着我的视线。
“唔,嗯嗯……”
我凑上脸,亲吻着她的嘴唇。因为突然的袭击,麦哲伦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小手也忍不住抱紧了我的脊背,咽喉深处发出从嘴角中露出的厚重喘息。在温水的作用下,她的小嘴如果冻般清爽湿润,让我如享用甜点一般索求着。慢慢地,她紧绷的身体也一点点地放松下来,安然地趴在了我的身上。
“不试着自己动一下吗?我想你更舒服一些啊。”
望着分开后被唾液与温水一同染湿的嘴唇,我忍不住问道。
“如果,如果我舒服的话,博士也会……”
“啊啊,我也会更舒服的。”
小小地“嗯”了一声。从努力却又不熟络的动作可以感觉出,麦哲伦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对感受到的性兴奋感觉得十分疑惑。在我给予肯定后,她就像放下了心里的负担一般,口中吐出了炙热的喘息;尽管依旧充满着顾虑,但她依旧战战兢兢地主动开始动了起来,将那对软若雪堆的胸部压在我的胸口,上下慢慢蠕动着身躯。与浴缸中的洗澡水和沐浴乳都不同的温暖和柔软爱抚着我的胸膛,每一次麦哲伦向下挪动身体时,股沟之前便有泡沫飞散而出,不断被挤出的泡沫沾满了那慢慢变硬挺立起来的乳头,凸起的感觉伴随着泡沫不断涂抹在我的胸口。
“博士,这样……舒服……吗?嘿嘿。”
“是啊,这样真的很爽啊。”
“那就好……唔噫——!”
我两手抱住麦哲伦那布满了白色泡沫,闪烁着淫糜的光的屁股,如握着两团面团一般前后蠕动着。这个动作让我早就蓄势待发的下体磨蹭着她娇嫩的春蕾,因为肥皂的关系甚至连溢出的爱水都显得多余起来,只需要稍微用力就十分润滑地磨蹭着,在那硬物的触感下麦哲伦的腰自然地颤抖起来。忍耐不住地,我同时也挺动起腰部,让自己的肉棒更快更强地磨蹭着麦哲伦的蜜裂。
“啊,啊啊,博士……好痒,好痒,啊啊啊……!”
我每一次爱抚着麦哲伦的臀部,她便会发出灼热的呼吸;应和着那呼吸,她挪动着腰部的动作不断地加快,双乳抚弄我的动作也不断加大,甚至将我的脑袋都要按在那饱满的谷间一般。感受着乳肉的柔软,甚至不需要我出言教导,麦哲伦就大胆地摆动起腰部,用我的那根硬物摩擦着她的春蕾。
“啊,根本,根本停不下来啊啊——!”
我干脆放弃了用自己的意志去做什么的想法,任由麦哲伦剧烈地晃动起腰磨蹭着我,大腿之间和蜜裂下摩擦时产生柔软让我感到难以遏制的兴奋。伴随着摩擦,麦哲伦剧烈地摇动着身体,冲击的余波让她娇小的身躯颤抖着,达到了高潮。接触的部位发出爱潮永动的水声时,我也忍耐不住地将爆炸般的精子射了出来,全部涂抹在了麦哲伦那没有赘肉的平坦下腹处,又很快被浴缸中的温水所冲净。
“啊,咕……”
好似身体被掏空一般地,麦哲伦浑身无力地倒在了我的身上。我打开了浴室的喷头,新的温水从我们上方倾泻而下,清洗着我们沾上了对方体液的身躯。
“诶嘿,博士……这个……叫,素股……吧?”
“是这样啊。虽然很舒服,不过现在正剧才要开始呢?”
“嗯……!啊,不要,先不要碰……!”
无视了带着哭腔的麦哲伦,我将硬物的前端紧贴着那裂缝。不知道是因为沐浴露还是渗出的爱潮,柔软温暖的内壁滑滑溜溜,在这份润滑的帮助下,肉棒的前端如讨好一般,十分轻松地滑入了麦哲伦的体内。随着不断地深入,她涂满了蜜汁的内腔如有千百条褶皱卷在一起缠绕着我,插入的肉棒如进入了触手凝聚的天国,被蠕动的褶皱全方位多角度地给予着强烈的刺激。甚至不需要进行抽送,只是这一下的插入,便能感受到强烈的刺激,而才射精过的肉杆甚至险些因为禁受不住刺激而立即缴械。而麦哲伦则颤抖着身体,接受了我充满侵略性的,淫糜的入侵。就如证明我的肉杆已经完全插入一般,她的伸出流出了丝丝的血液。
“啊……这样……这样就和博士……融为一体了……”
“是啊……那么,继续舒服起来吧。”
似乎没有受到插入影响太多的她,带着幸福的表情抚摸着我的脸颊,将水面上漂浮着肥皂沫涂抹在我下巴处的短须上。我忍不住笑着望着她,同时慢慢开始摇动起腰部。
“嗯嗯……!”
同一时间,我将手探到她的股间,要遮盖住她所受到的疼痛一般,将自己同样沾满泡沫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摇动这的麦哲伦身上,继续润滑着、揉弄着她的屁股,爱抚着健康而富有弹性的大腿,让她发出混杂着痛觉与快感的声音。与此同时我也慢慢地开始抽送起下体,感受着交媾的快感。
“嗯啊……博士,博士……好舒服!”
在破处的痛感与快感共同的刺激下,麦哲伦的身体轻微痉挛着。尽管看起来对这第一次的行为还心怀疑惑,但她也迎合着我不断挺动起的腰腹活动着,有些生疏地开始摇动着腰部。只是经验之间的差距并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被刺激得兴奋起来的感觉还是单纯因为我的床技带给她的快感,麦哲伦要不得摇动也越发地激烈起来,让我忍不住握住她的大腿,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博士……好敏感,刚才的感觉又要来了,又要来了……!”
麦哲伦上下扭动着腰部,身体被剧烈地摇晃着。我一边蹂躏着她柔软的臀部,一边被眼前摇晃的双乳所魅惑,忍不住将头凑了上去,含着一侧的乳头开始吮吸起来,感受着不断媾和中那份拍打着我面颊的柔软,享受着屹立不倒的在下半身受到的纠缠带来的快感,缝隙间源源不断产生的蜜汁让我让摩擦顺畅许多,使我们不断地向着最高的快感金发。
“唔啊啊啊……来,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唔,麦麦,我也……”
回应着我的这份兴奋,麦哲伦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脑袋。在她的娇喘声达到最大的那一刻,我突入她身体的最深处,在她紧致的小穴喷出大量爱潮的同时在体内猛烈地射精,浑浊的液体灌满了柔软的内腔。
“唔,唔唔……”
她微微颤抖着身体,倒在了我的身上。在高潮时被内射的酥软身体如融化的奶酪一般,口中只能发出不成话语的喘息,柔若无骨的身躯就这样紧紧地贴着我。
等到麦哲伦恢复意识之后,我们一同躺在麦哲伦卧室的床上。望着窗外黑暗的天空下纷飞的冰雪,我忍不住拨弄着麦哲伦的刘海,让她不断地发出炽热的吐息。
“还头晕吗?刚才在浴室差点晕过去了呢。”
“有一点……”麦哲伦将被子稍微紧了紧,脸颊通红地盯着我,“比起这个……博士,我已经不会再迷茫了。因为博士告诉了我生命的意义啊。我一定,会活出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生命的,嘿嘿。”
“嗯,那就好啊。”
独一无二的生命……吗。自己的生命在燃烧殆尽之前,又能做到什么呢?
我决定不再去想,释然地对着麦哲伦露出了微笑。
“呐,博士,前两天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我还想听呢!能在睡觉之前,再给我讲一次吗?”
望着那样微笑的我,麦哲伦兴奋地恳求着。
“唔,那个故事啊。虽然我觉得不是什么很有趣的故事……”
“讲嘛讲嘛。”
“好好。”我无可奈何地笑着回复到。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慢慢地开口:
“前两天我们讲到,风度翩翩的小王子骑乘着巨龙来到北境,说服了北境的公爵加入他的阵营,共同对抗僭位的伪王。在公爵的壁垒中,小王子的巨龙在城堡下的暖阁中产下了龙蛋……”
慢慢地叙述着那本浪荡王子中那场悲凉凄惨的内战故事,麦哲伦聚精会神,如痴如醉地听着。那份积攒下来的疲劳伴随着精彩的故事慢慢淹没了她,开朗活泼的少女在我的身边,沉静地进入了梦乡。
“生命的意义吗……”
望着安睡的麦哲伦和室内昏黄的灯光,我终于如释重负般地躺下,按下了关灯的按钮,苦笑了一声。
我的生命的意义……就是为了守护像麦哲伦这样,敢于追寻自己梦想,追寻自己生命的意义的人啊。
20、圣夜与新年的赠礼【圣诞装黑与锡兰3P】
黑:原汐斯塔市市长的部下,与锡兰在夏季的汐斯塔事件共同加入罗德岛。与负责守护的大小姐不同,是行于黑暗中的隐形守护者,负责做脏事之人。因与博士处事经历相似因而互相理解与惺惺相惜。在年底即将到来的时刻,正烦恼于送给锡兰什么样的礼物。
在一阵阵的繁忙与工作中,时间也急匆匆地流逝着。很快,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也行将到来。一年的末尾,是圣诞节与新年所交错的,双份的快乐。
就在这一天的下午,罗德岛号方舟的舰桥上,一群穿着工程师制服的干员在人来人往地忙碌着准备设施。就在今天,作为最高领袖的阿米娅以及作为执行官的我需要决定一同对忙碌了一年的整艘方舟发表广播演讲,而负责这次演讲的部门则是罗德岛中央广播电视台【RCTV,Rhodes Central Television】——罗德岛的官方媒体,这艘方舟的喉舌,以对内对外宣传罗德岛的政策、时事、科研发展和各项行动为主,因此新年的讲话自然也就由这个部门来负责。顺带一说,原本的预定为三头同盟均需要发表一番讲话,不过凯尔希以自己不适合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为理由拒绝了,所以最后只剩下了我与阿米娅。
“咳咳,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负责这件事的可露希尔正询问着忙碌的工作人员。话虽如此,这些人都是负责通讯方面最好的技术人员,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负责直播摄影设备的技术干员大古探出头,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可露希尔三两步走到正在最后检查着装的我和阿米娅面前:“一切都准备好咯,两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
我望了一眼旁边穿着晚礼服的阿米娅,她低下头,嘴里似乎默念了一句演讲的开场白,然后向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便向可露希尔回答到:
“可以了,开始吧。”
我和阿米娅一同站到话筒前,负责摄影的干员向我们打了个手势:
“三……二……一……开始!”
“额,嗯……各,各位罗德岛的同胞们。很高兴和大家一起度过了这一年。罗德岛在这一年取得了长远的发展,这些离不开大家的贡献,是大家让罗德岛得以生存发展繁荣下去。感谢大家的努力,让我们得以构筑起这艘在这个绝望的世界中象征着希望的方舟,这些都是作战人员、生产人员、科研人员共同的努力所创造的奇迹。在这里,我以最高领袖的身份向大家说一声谢谢。希望来年,各位还能继续努力,我也会与大家站在一起,因为我知道,大家都信任着我。再一次谢谢大家!”
我赞赏地望了终于将自己的那部分演讲说完的阿米娅一眼,她的脸上便露出了诚挚的笑容。这份演讲稿完全是她自己撰写的,像这样公开地完成讲话对她而言也算是一种成功吧——这么想着,我向前一步,接下来稍显冗长的报告便是我的部分了。
“各位,在这一年,各个方面罗德岛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在感染者救援与灾害防护的社会责任方面,我们多次成功击退了感染者暴徒组织整合运动,吸纳了一大批有能力、有实力的新干员,在各地建立起了我们的联络组织,救治了不计其数的感染者;在企业盈利方面,罗德岛在今年的收入超越整个世界三分之一的独立城邦和国家,相较于成立的第一年翻了将近十倍;在业务方面,我们从原本单纯的药物研发与生产公司,成为横跨医疗服务、机械制造、武器铸造、化工产品生产、武装安保甚至旅游服务的巨型企业。在世界范围内,我们的地位与成就也举世瞩目,从默默无闻的小型组织,到各大国与城邦都无法忽视我们,建立正式合作关系的地步。这一切,都有赖于上到最高领袖,下到新参干员的努力。不过,过去的的荣光已经过去,我们需要展望明日,希望能在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中看到罗德岛更为强盛。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愿望,也是最高领袖与每一个热爱罗德岛的成员的愿望。只要埋头苦干做出贡献,无论是感染者还是非感染者,我们就必然会在象征明日的方舟上过上更好的生活,希望各位为了更美好的未来所努力,感谢各位。”
我和阿米娅的正义演讲通过直播的形式在RCTV上传递给了每一个人。其中阿米娅负责最开始的鼓励,而我负责之后对过去一年的回顾以及对未来的期望。在说完并结束直播后,在场的每一个技术干员,包括可露希尔在内都对我们致以热烈的掌声——虽然不知道在整艘方舟上观看了直播的人们有何反应,但相比也差不多吧——阿米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了笑,而我则走到可露希尔旁边:
“直播没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博士和阿米娅都很完美哦?”可露希尔轻松地晃了晃脑袋,笑着回复了我;大古从摄影机器后面侧过身,向我们竖起了大拇指,其他的技术干员们议论起来:
“就是就是,大家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新的一年大家也要加油啊!”
“不能让期待着我们的人失望!”
望着沉浸在快乐中的大家,我点了点头。
“那就好……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呢。今天可是圣诞与新年的庆祝日啊。”
说完后我便和阿米娅匆匆离开了舰桥。今天的事情可不止演讲这么点,与大家同乐的活动还有许多,迎接圣诞、辞旧迎新的庆祝会才刚刚开始。
话虽如此。
庆祝晚会也无非就是这样。罗德岛号的大礼堂处摆好了数十个装饰华美的圆桌,高级资深干员、合作伙伴们、各个城邦和组织在罗德岛的使节与权利几乎被近段时间被剥夺得一干二净的股东们一同出席。按照礼仪,被阿米娅安排宣布晚会开始的我不得不再一次走到台前致辞。只是,望着容纳数千人的金碧辉煌的大厅,那闪耀的灯光、角落中巨大的圣诞树、庆祝新年的黄金色横幅与照相设备的闪光灯让我的眼睛一片昏花,穿着西服的自己面对台下人山人海、伸长了脖子等着我发言的诸多人等,自己迷迷糊糊地走上舞台,来到话筒前,寥寥草草地扯了一通大家继续加油的废话,台下便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随后的发言是不温不火凯尔希,面带笑容的阿米娅,作为高级资深干员代表的华法琳,然后是喀兰、黑钢、龙门、莱茵生命的合作者与使节代表……一场又一场如酒醉般的喝彩、干杯、上菜、咀嚼声,渐渐地在我的耳中变得好似通讯设施坏了的杂音一般,加上一句又一句合作伙伴的恭维、股东们的讨好、干员们的奉承、呜呜啦啦的古典乐、红红绿绿的晃荡,望着钟表的时间过了晚上十一点,我才猛然醒悟到自己大概不适合在这里生存下去了。于是只得机械地晃动起身子,向坐在一旁穿着蓝色晚礼裙的阿米娅说了句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提前告辞,便用力向外挤开,只觉背后的座位好像被一个圆球般的大肚子坐了上去,终于梦似地出了大门。 我晃了晃头,顺着感觉走,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这一层的瞭望露台处,面对着并不宽广的金属地面,贪婪地呼吸着月下晚风中的空气。平日里习惯了的呼吸,在这个夜晚竟然也显得沁人心脾起来,估计有这种感觉还是第一回。忍不住从衣兜里的烟盒中掏出一支烟,用源石技艺点着。混着呛鼻气息的尼古丁涌进鼻孔,麻醉又刺激着神经与理智——若非凯尔希多次严厉嘱咐我不得滥用源石制造出来的理智药,估计这会儿我的手腕上又得多几个注射器的针孔,而不只是单纯的抽烟了——用空洞的眼神弥漫着眼前烟雾逐渐弥漫起来的视野,思想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迪蒙博士。”
与夜晚的风一样冰凉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不用回头,我就想到了是谁。
“黑……没想到也在这里。”
我回过头,却有些吃惊。平日里印象中那个如黑夜一般冰冷的杀手和保镖,这个时候却带着一对掩盖了黑色猫耳的驯鹿角作为头饰,一裘黑衣此刻被换成了浅红色的外套,内侧是鲜红的里衬,纯黑的丝网袜与黑靴,黑尾于身后摆动着,打扮得活似传说中派送礼物的使者。
“这打扮……”
“小姐的喜好,说今天想看我穿这个。”
她面色通红,口中带着乙醇味,有些慌张地辩解着。细细一想,如果是那个大小姐的话,好像确实能做出这种事情,虽然这套装扮十分应景,不过放在黑的身上便显得有些滑稽了。
“……这样啊。要来一根么。”
我从那个破烂的烟盒中取出一根,向她递了过去。她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地接了过去,没有想我借火,反而问着:
“……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不习惯人多的地方,实在是显得嚷嚷啊。”
“同我一样。”她合上双目,“原本希望今晚将礼物送给小姐,可惜她很喜欢晚会的氛围,又有诸多可靠的朋友们照看,自己不习惯在那种氛围下赠礼,便只能先行告退了。”
在这一刻,望着天空中明亮的皓月,时间突然慢慢放缓,气氛也渐渐变得有些暧昧起来。望着月光照耀下沉静,犹如画中人物一般的黑,我忍不住开口。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迷人?”
“嗯?”她回过脸,用有些诧异的眼神望着我。随后,她好像明白了一般,摇了摇头,“没有。我想,没有人会吧。”
“我会啊。”我咧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孤独的人才能理解孤独的人。”
“孤独的人……么。不如说,是带血的、黑暗的恶魔吧,‘黑火’。”
“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情绪,朗声豪放地笑了起来,任由着令人畏惧的笑声在夜空中扩散着。笑完了之后,我缓缓地抬起头,望着罗德岛号外,龙门璀璨的夜光,欣赏着月下这座繁华的都城。
“……我也曾面对月光深思,孤独的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黑将双手背在身后,任由纯净的月光肆意沐浴在她的身上。
“为了什么吗……我们都是做脏事的人,注定见不得光。就像这月亮注定见不到白昼的太阳,只能在太阳无法留意的黑夜里,替代太阳照亮这篇破败的大地。这是月亮的宿命,这是做脏事的人的宿命,这是我们的宿命。”
牺牲自己,付出自己的名声甚至生命,来守护更多的人。这是我为罗德岛做的最大,也是最后的一件事。理解了这一切的黑默然无语,只是在渐起的凉风中沉静地点了点头,重新掏出了掌心中的烟。随后意想不到地,她用有些粗糙的嘴唇将其叼了起来,靠近了那根在我嘴边还燃烧着火星的烟,然后松了口气般地享受着。而我那一根却行将燃尽,只得甩掉了几乎要烫到手的烟屁股,熄灭了火焰,将之投进瞭望露台上的垃圾井中
再一次的沉默。或者说,作为同类,相互理解并致以敬意的我们之间不需要什么多的言语。
“博士,”终于,她对着夜空和月光喷出一口烟雾,沉沉地说着,“我感到了久违的……孤独。能陪陪我吗?”
“晚会尚有许多人……”话甫一出口,我才发觉自己失言——那地方人自然多得很,但身处其间想必也难解孤独之苦闷,“……不,说多了。到你的房间吧。”
黑的房间很简单,金属色的墙壁和地板与大多数干员的宿舍没什么区别,地上铺着干净的毯子,一方小桌案,墙壁上挂着她与锡兰入职罗德岛时的照片,角落里的床铺上有一面小小的窗口。而为了凸显圣诞气氛般地,桌案上摆着一座装饰用的小圣诞树。
“桌上那两个……”
我顺势望去,桌案上除去两瓶酒、铜色的闹钟和未点燃的蜡烛外,还有一对布偶。做工并不精细,但可以看得出,酷似黑和锡兰的作品中凝聚着制作者多日的心血。
“……想要送给小姐的礼物。只是,看起来只能明天再给她了。虽然看起来刚才在晚会上已经喝了许多,但要再喝一点吗?”
“来吧。”望着打开了酒瓶,在杯中倒满了琼浆的黑,我点了点头,“我想人们喝酒并不是为了喜欢酒的味道,只是要在醉意中忘却万事罢了。”
“那么仅限这个夜晚,让我们把所有的苦恼忘得一干二净吧。”
或许这就是让人迷惑不解的事情了罢。原本在人群中只能站在角落安静地旁观,甚至冷眼相对的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却异常地投缘。一瓶度数不低的威士忌很快在偶尔只有一两句话的沉默中被喝得干净。这粮食的精灵,顽皮的孩童,不断地四处奔跑着,将我们两个人的理智践踏得如一滩烂泥。清冷的月光下,醉意如燃料一般,让彼此之间心灵的火焰开始燃烧起来。不知不觉间,我们一同坐到了床沿,拥抱纠缠在一起,如方从冬眠中苏醒的蛇一般缠绵着,温暖着互相的身体。黑闭上了眼睛,似要将我心中奇怪的开关打开一般。我屏住呼吸,缓缓靠近她的嘴唇,亲吻了上去。
“嗯,呼……博士……”
黑半开半合的嘴唇,不断渗出舌头与我爱抚在一起,进行着接触、缠绕、互换的仪式。距离极近,因为醉意而通红的面庞呼出炽热的鼻息,温暖的同时如猫爪一般挠动着我的内心,于是忍不住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缠绕着她。口中舌头运动十分剧烈的深吻让黑止不住地搂住了我的肩膀,呼出仿佛是发烧一般的热气。直到呼吸有些紊乱起来后,我才为了喘口气而暂时分开了嘴唇。尽管如此,黑那琥珀色的湿润双瞳,不断摆动的猫耳和尾巴,充满情欲地望着我的眼神,让想要稍微冷静一下的我根本不想停下来。
“啊呜,嗯……博士……”
从背后抱住了黑,因为这突然袭击而有些失去平衡,我趁势地将那条与她十分般配的裤子脱了下来,解开了她的马尾辫。灰黑色长发的香味从正面传来,充满了我的鼻腔。
“先不要,还没有,洗澡……”
“等不及了,黑。”
拉下了外套的拉链,撩起衬衣的衣角,感受着紧绷却又柔软的腹部肌肤,慢慢地开始抚摸起她的侧腹,如同伸手摸上了一道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防壁一般。热量的传递让她的身体一跳一跳地颤动着,苦闷地喘着热气;一边抚摸着,我一边勾动着手指,让她露出可爱的声音。压住在我的怀中颤抖着的她,感受着肌肤相触的质感,慢慢地将爱抚着她的手从腰部向上挪动。
“好痒,那里的手指,我不行,唔……!”
“……很可爱啊,黑。想要摸你的胸部,可以吗?”
靠着那对微动的猫耳,把脸凑到头顶作为饰品的鹿角边,我低声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直接的求欢,却让黑的脸色更加透红热烈起来,如冬夜的火炉。
“……就算我说不行,博士也会动手吧。”
“我想听着你说出口。”
“是在欺负人吗……明明知道这样的话……嗯……”黑少有地害羞得扭动起身子起来。然而接下来的那句从她口中小声地吐露出来话,我却依旧十分确实地听到了:
“来,来吧,博士……抚摸我的乳房……啊,唔唔……”
满意地望着因为羞耻感而有些哆嗦的黑,我向着那鼓起的傲然双峰伸出了手,开始爱抚着那对如棉团一般柔软的乳肉,享受起那份质感。球状的胸部形状十分均匀,饱满而富有弹性,感受着手掌被填满的质感,我从口中不断地喷出灼热的,带着乙醇的吐息。体内的热流驱动着我的双手施加了更加大的力度,不断揉搓捏捻着、用手按摩着,让胸部的肉变化着形状。仅仅是玩弄着胸部,黑的声音从原本的轻声耳语一点点地抬高起来。
“呜呜呜嗯……好强烈,博士的手段,好色……啊唔……”
“乳头也硬起来了呢,黑才是更好色那个吧。”
“才,不是,啊,哈啊,不要只有胸部……”
“因为我喜欢这么做啊——看看,乳头都立起来了。”
将手指伸到了深红色的凸起处,稍微一触碰,肌肤的质感就让那樱花树站立了起来。我并没有直接进攻乳头,而是慢慢地绕着乳晕,在两侧用手指画着圈,黑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软,甚至原本摆动的尾巴也垂落了下来。我用双手支撑起被爱抚胸部便支撑不住的黑,但是这也意味着双手在她双乳上施加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太,太强烈了啊啊——”
“我没说错吧,乳头都勃起得这么厉害了。只玩弄胸部就这么兴奋,难道就这么渴求我吗?”
“才,才不是,不要,不要捏啊,饶了我吧,博士好坏啊,啊啊……!”
将大拇指的前半部分挤压着,将勃起的乳头重新压了回去,接着感受着反弹回来的压力,再一次捏着将其压回去,同时毫不手软地揉搓着乳房。黑不断的抗议和念叨对已经被激起了施虐体质的我毫无效果,只是更加煽动着我对她的乳房施加着刺激,在她的抗议声中享受着触觉的快感。虽然确实感觉不能这么欺负她,但是黑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有趣,实在是停不下手。
“呼,啊啊,好硬,好硬的东西……”
“啊。我也兴奋起来了呢,黑。如你所感受的那样,它已经忍不住地想进入你的体内尽情驰骋了。”
“好,好厉害,这么硬的……哈呜……”
黑从我身前伸出手,想要抚摸我股间已经蓄势待发的硬物。尽管隔着衣物,然而在触碰到的那个瞬间,她的反应变了,对我爱抚的抗议声越来越微弱,呼吸也混乱了起来。
“博,博士……如果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插进来……”
“……黑,真是只小淫猫啊。”
那份被勾引的刺激让我更加粗暴地揉搓着她的乳房。只是跨部隔着衣物磨蹭着黑厚实的臀部,被她晃动的尾巴扫过,便让我感觉自己想要尽情地射精来润湿她的臀部。忍耐着这份冲动,用食指和中指拉扯着她充血的乳头,让她发出一次又一次高昂的叫声,任由她的身体在我的怀中一跳一跳地摇晃着。黑健康的浅色肌肤表面留下温热的汗水,成熟丰满而娇艳的身体,一刻不停地引诱着我。欣赏着她似乎要被爱抚得高潮的样子,我实在是难以忍受了。
“……受不了了吗,黑。”
“我,才没有……”
“还嘴硬。”我把手伸到私密处,在稀疏的灰黑色草丛中,那里已经满是泛滥的爱潮,“下面都湿透了。”
“还,还不是博士的手法……”
“单纯的因为你的胸部太色情,我忍不住而已。”
“只是胸部,满,满足么……?”
我忍俊不禁,把自己的身体更加地靠近她,让她感受着我:
“我的下半身都顶着你这么久了,还需要问这样的问题吗——要上了。”
“呀,不要现在……!唔!”
已经太迟了,我按着黑的肩膀,趁势将她压倒在床铺上。若是正经的格斗,估计她能想出无数种办法把我甩下去——然而她没有,只是因为刺激而挺直了后背,如猫儿一般乖顺地用迷离的眼神望着我,被汗水打湿、泛红的酥胸反射着微弱而魅惑的光芒。
“那么,可以继续吗?我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住了啊。”
“唔,笨蛋。”黑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如下定了决心了一般,原本还不断摆动的尾巴,最终还是安稳地垂落了下来,“快,快点……”
已经忘记了刚才还喊着不要么——只是我连苦笑的空闲也没有了。把裹着双腿的黑色丝袜扯了下来,取下她头上作为饰物的鹿角,褪去半遮半掩的大衣。不到半分钟,我们就把对方的衣物脱得一干二净。飞快而不带犹豫地将已经膨胀得快要爆炸的下身对准黑的蜜洞,那里已经如泉涌一般,十分轻易地就插了进去。她内壁十分具有肉感与弹性,有如特质的容器般,无论粗细地紧紧包裹着我,用十分适当的紧密度伸缩紧贴着,粘膜好似活着的生物一般,不断吸引着肉棒向内深入,如被沼泽地吸引到深处般,强烈的触感和一阵脊椎的颤抖给予我的快意让我不禁地深呼吸起来。
“要动了。”
“唔,来吧,博士……无须在意我,按照想做的方式去做吧。”
虽然嘴上回应着,不过我并没有立即开始粗暴地抽动起来,而是再一次地凑上脸,与黑舌吻着,双手一时爱抚着她紧致而富有弹性,光滑却又有些许粗糙质感的肌肤,一时又顺着毛发抚摸着她松弛下来的尾巴。直到黑从最初的紧张完全放松下来,缓慢出入的结合处响起了咕叽咕叽的水声,说明她已经完全地准备完毕后,我才挺起腰部。
“唔,唔嗯……这里……”
恍如要确认自己的快感一般,黑的下半身颤动起来。她的反应给予了我充足的诱惑,将长枪一般的肉杆对准了她内穴的柔弱处重点突刺抽插着。这样的床上运动是一种十分神奇的工作,越集中反而越难以持久;而如果将注意力集中到给予对方快感上,反而能坚持更加长的时间。想到这里,我双手抱起黑棉实而紧致的大腿微微分开,抽动的节奏稍微加快了一些。
“嗯唔唔?!突然,这么激烈……”
“……不满意么?”虽然这么问着,但是已经被那份快感所迷惑的我并没有慢下速度。
“不,没事,的……按照博士的想法来做,我也……很有感觉,啊啊——”
“唔,那我也……!”
不知道是否是有意识,还是单纯地希望追求那份性快感,黑曲起了小腿,如环绕地拥抱一般夹住了我的后背,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不断地对我的背部施加着压力,如催促我更加粗暴一些地与她交欢。实际上因为整根肉杆都被包裹后内部秘肉施加的柔软触感让我的腰部早就软了下来,仅有的控制节奏的余力也在这番催促中消散殆尽。于是放弃了思考,放弃了那些繁琐的理论技巧,抱起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剧烈地深入她的体内——
“哈啊,啊,博士……我,好舒服,身体被顶得用不上力气,腰部自己在动,嗯啊啊……!”
“啊啊,动起来吧,我根本停不下来啊!”
我俯在黑的身上,视线内满是她雪白的玉体。因为逐渐快速起来的抽动而上下摆动的丰满双乳,因为紊乱起来的呼吸而起伏的小腹,因为运动而被汗水沾湿的散乱灰黑色长发,让我发疯一般地索求着她,保持这份性冲动,在她紧密的腔内肆虐着。分泌出来的蜜液,多到让每一次拔出的下身都开始反射着屋内暗淡的光芒,灰色的床单上也遍布着四散飞溅的体液。
“啊,啊啊,博士,一起舒服……再用力点,再用力点……!”
“体内感觉真是棒极了啊,黑。”
回应她的渴求的同时,我的腰部也没有停下抽动的动作。活塞运动以急促而猛烈的节奏地进行着,黑的声音里毫无疑问的满是欢愉和快感。汗水从她大幅度晃动的乳房处飞溅着,让我忍不住把双手挪至其上,再一次用力的揉搓着饱满的乳肉,捏着挺立的乳尖。两人全副身心投入到性爱之中,快感有如浪潮一般地一轮轮席卷而来,刺激着结合部位的每一寸肌肤。
“差不多要……”
“要来了吗。”黑那琥珀色的眼睛,充满情欲地望着我,“看着博士的表情,大概也差不多了吧,请,请射到我的里面……唔唔……!”
我一把抱住黑的双腿,腰部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将又充血起来的肉棒向内来回抽插着。仿佛也感觉到我快要濒临极限的预兆,腔膛内的肉壁也开始紧紧地收缩起来,仿佛要将精液压榨出来一般地蠕动着,赐予我极上的快感。黑同样因为性快感而摆动着头,飞舞的长发随之摆动着,那魅惑的表情和射精的冲动,令我放弃了思考。
“啊啊,来了,好热的感觉,啊啊啊——!”
黑发出了畅快甜美的娇声。最后一次,如战士在战场上将刀剑刺入好敌手的心脏最深处一般,我将阴茎插入黑的最深处,在浪涌而出的爱液泛滥的高潮一颗,将灼热的精液注入她的身体内部,脉动的肉壁缓缓蠕动着,如咽喉咽下浓稠的汁水一般。我趴在她柔软的身体上,身体慢慢地松弛下来。肉棒在射精结束后依旧下意识地痉挛着,而被注满的腔膛依旧脉动着,压榨着最后一滴精子。这份快感,好似要永远持续下去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身体逐渐从极限的快感中恢复了过来。我和黑,一边喘息着一边互相对视,连接在一起的身体就好像融化的奶酪一般,让我们黏糊糊地共享着这极限的感觉。
这一刻若是能持续到永远,就好了。
然而事实并不会如此顺利。
在我还与黑缠绵之时,房间的门却突然传来了响动。原本还沉浸在黑柔软身体中的温柔乡的我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不对,直到开门的声音传入耳畔时,我才猛然清醒过来。
“黑,我前来叨扰啦,不知道准备了什么样的礼……”
门外的光线照了进来,伴随着清脆的声音一同出现的,是惴惴不安,手中端着一个小小的礼物盒的锡兰。在门敞开的那一刻,轻松的话语和脚步一同怔在了原地。望着在床上纠缠在一起的我与黑,锡兰眼帘低垂,缓缓开口:
“黑,这就是……你说的……礼物吗。”
“这个……”
“什,什么啊!”望着想要辩解的黑,锡兰带着愠色,有些恼怒地喊道,“居然,居然。背着我和博士,做那种事情什么的……”
“小姐……!我……”
我抬起手,示意黑安静下来。她身后的门缓缓地合上了,锡兰的双颊被火红色所染遍,却没有逃走,而是局促不安地将礼物盒放到桌案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想,你有三个选择……喝止我们,离开这里,或者……加入我们。”
“博,博士!”
黑诧异地惊呼出声。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看着我与黑这幅画面的锡兰害羞地垂下了头。犹豫了许久,那一直躲闪的眼神似乎终于有了答案。她缓步走上前,开始慢慢地宽衣解带,将那身水蓝色的裙子一点点地退了下来。一边这么做,一边嗫嚅着:
“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来的……接吻也好,拥抱也好,还是喜欢上博士也好……”
空气中再一次弥漫着乙醇的味道——看起来她也被灌了不少酒啊。一边这么想一边望着肌肤被樱桃红色布满的锡兰,我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着。
今晚又将会是一个漫长而激情的夜呢。
片刻后。
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无穷无尽,幻梦一般的桃源乡。黑和锡兰,情同姐妹的两个人一上一下地,在床上依偎在一起。
“黑……”
“小姐,我会……温柔的来。”
动作轻柔却又主动的黑,放下豪言壮语却在此刻迟疑不决地害羞着的锡兰,只觉得两个人之间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却又有那么几分相似的感觉。是生活在一起很久了吗——还是说,因为那煽情的表情十分相似呢。
“那么,我也是如此。”
“呀啊,那,那里……唔唔……”
那副表情就如盛情难却的邀请一般,我回应着上前,伸出手触碰着锡兰的秘部。那里已经湿润了起来,粉色的草丛也沾染上了粘稠。我将手指轻轻抚摸上去,锡兰口中发出轻声的哀叹;同时,黑亲吻着她细嫩的嘴唇,用手包裹着锡兰填满一只手掌的胸部,小巧伶俐而带些粗糙的手将乳房挤压得微微变形,又以灵巧的手指刺激着粉红色的凸起部分。上下的性器官被一同刺激的锡兰发出一声声的呻吟,却因为唇舌被黑熟练而激情的舌吻搅乱为含混的哀求。
“呀,啊啊,不要……”
“真好呢,小姐又柔软又有弹性,也没有大到成为累赘的地步……唔!”
“虽然我更喜欢大的哦。”
一边这么说着,我一边将左手放到了才享受过的,黑饱满的乳房上,尽情地揉弄着。比起锡兰,她在这一方面更胜一筹呢,我在心里斟酌着。黑有些娇嗔地望了我一眼,却又很快显现出几分高兴,继续揉搓着锡兰的乳房;那手比起我性急的动作而言更为温婉柔和,却相当精准地命中了敏感处,锡兰本就红润的脸颊变得如夜间的太阳一般滚烫,那副软惜娇羞的样子令人心生怜爱之意。
“小姐,我永远珍视着您。”
“黑……哇呀,啊啊……”
黑慢慢将嘴唇离开了锡兰的唇边,勾起一条闪着亮光的银河。之后她俯身下来,用舌头品尝着锡兰的胸部,双手的手指如灵活的蜘蛛一般在上面游走着,留下泛着银亮的唾液。我为这样的景象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爱抚着锡兰私处的手渐渐慢下了动作。仅仅是尽情欣赏着锡兰和黑做着这样的事情,就足以让我性奋得快要爆炸一般。
“就让我,来让小姐舒服起来吧。”
“黑,黑……唔咕,那里,不要!”
“哇哦……”
跟我想象中的一样,模仿着我玩弄她胸部的动作一般,黑的手伸上去捏住了锡兰小巧的乳头;在那个瞬间,被刺激的锡兰发出欲拒还迎的抗议声,我爱抚着她私处的手就像被吸尘器吸引了一般,被吞进湿得一塌糊涂的蜜裂中。锡兰挺起了腰部,颤抖着,腔内一阵阵的痉挛,喷溅出大量的蜜液——高潮的证明。着场景让我不由得想象,若是在此刻插入,我会获得多大的快感呢?
“啊,啊啊啊,不要,饶了我吧,好舒服,舒服得脑袋都要坏了……”
“小姐很敏感呢,这么快就高潮了……博士,接下来能拜托您么?”
“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啊,交给我好了——正巧,我也准备再尝尝锡兰的味道呢。”
两人的话语,两人的举动,都让我春心荡漾。我弯下头,用舌头舔舐着锡兰绵密的大腿根部,享受着她不由自主夹紧大腿赋予我脑袋的柔软;同时将被吸进去的手指抽了出来,用指尖触碰着锡兰变得敏感的阴蒂。黑也配合着我的动作,继续用手爱抚着锡兰的胸部和水蛇一般的腰部,亲吻着如她妹妹一般的大小姐。
再一次享用着两人份爱抚的锡兰不时地在亲吻中发出小声的,夹杂着难受与快意的吐息。我顺着大腿根部慢慢往上,对着已经充血变得鲜红的秘部放上了嘴唇,将舌头对准已经泛滥的裂缝放进去来回地舔舐起来,发出吮吸的声音。
“呀,啊啊,博士的舌头在我的里面……”
“唔,看到小姐这样,我也有点……”
黑的尾巴翘了起来,她收起玩弄着锡兰胸部的手,保持着亲吻的姿势,爱抚着自己才被我享受过的秘部,那里还沾着我与她方才激情所留下的痕迹。如姐妹一般的两人,声音此起彼伏,越来越高,屋内的淫乱的气氛也逐渐升级。对我而言,眼前两个女孩子互相爱抚的情景、湿润得出水的部分、不断摇晃着的臀部和胸部以及一声声的叫春,都是致命的魅惑。于是,我双手抚摸着两人的身体,摆好了驾驶:
“差不多,也是时候了吧。”
“博士……请让小姐享受吧,我只需要手便可以了。”
“黑,这样可以吗……”望着说出这样的话的黑,锡兰有些诧异。
“刚才我和博士做过了……而且,无论是小姐还是博士,都是我想要保护、想要喜爱的人。”望着向我投来了迷惑视线的锡兰,黑露出了难得的微笑。或许对于她来说,这样就足够了吧。
“那么,我要上了。”
黑向我点了点头,随后在侧身,再一次地与锡兰专心致志地亲吻着。我一手抱着锡兰细腻的身体,另一手抚摸着黑成熟的身躯,将早就再次膨胀起来的肉棒对准了锡兰的私处,慢慢地将腰向前推进,将阴茎插入。大量的爱潮被挤压飞溅而出,发出咕啾的淫糜水声,将原本就被玷污过的床单又打湿了一片。不只是锡兰,我同样用手指对准黑的密缝上下来回玩弄着,搅动着,深深地深入探索着。
“啊,啊,啊啊啊,进去了,在我的里面……”
“唔,唔唔,博士也要对我……嗯嗯……”
毫无疑问两个人都湿透了,我的下半身也好,都在里侧顺畅地滑动,尽情地摩擦起来。两人娇喘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仿佛和淫荡的水声遥相呼应一般,汇聚成爱欲和交合的奏鸣曲。我数次将腰部向内挺近,又慢慢地回抽。与黑有所不同,锡兰的内膛初极狭,复行深入之后却豁然开朗,稍显松弛。在进入之时滑溜溜地极容易深入,在慢慢回抽的时候却因为入口的缩小而如被勒住了脖颈一般。在宽松的里侧,肉杆在尽情膨胀中吸收着炽热的温暖,抽出时则被赋予着强烈如麻醉一般的性愉快。在同一个时间中,用左手的两个手指放入了黑的下面,如演奏小提琴按弦换把一般交互地在同样湿润的腔道内敲打。黑与锡兰那悠长的亲吻却还没有结束,两人双唇相离,鲜红的舌头却在空中飞舞、交缠、生出溪流一般的水声。三个人都互相彼此连接着,好像都珍视着对方一般,让人心情高涨。
“呜,呜呜,博士和黑都在……”
“小姐,我,我,啊啊……”
“可不会让你们两个人有空闲下来的时间啊。”
阴茎和手指搅拌着爱液的两侧声音混合在一起,锡兰与和被互相喷出来的爱潮打湿。那个声音比周遭的任何响动都要大,都要淫乱。我丧失理智一般地,只想要这样更加粗暴地侵犯两个人的阴道。原本还爱抚着锡兰,希望她能在这雷霆一般的攻击中享受片刻春风的黑,同样被我灵动而迅疾的手指弄得恍惚。在同一个时间中,对锡兰悍猛的突进也没有停歇,如那阴道已经伴随着以往多次的激情适应着我的形状一般,我也粗暴地让自己的形状刻印着那大小姐的阴户。房间的背景此时此刻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三个人都伸出舌头,在只有一盏灯光的黑暗中感受着另外两个人的湿软。
“啊,啊啊,博士,黑,我已经……!”
“博士,更加激烈,一点,更多的……”
锡兰纤细的双臂环住了我的脖颈,黑的娇躯主动地磨蹭着我深入其中的手指。在深深地突入到锡兰最深处的同时,也用手指刺入了黑的深处。在咕嘟嘟的响动中,在锡兰的娇声达到顶点、表情宣告着高潮的那一刻,我在锡兰穴道的最深处释放着大量的精子,而黑则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从紧紧相连的结合处那里冒出来的白浊。在被眼前这一场景刺激的同一时间里,被手指进攻着的黑也松弛了紧绷的身体,在爱潮又一次泄出的那一刻酥软在锡兰的侧身。
“射了好多啊……博士……”
黑的身体娇艳地泛着浅红,而因为高潮不断痉挛着的锡兰任由黑与我这么拥抱着她,失神的眼睛和微开的小口言明她需要短暂的休憩。我将肉棒慢慢地从她的体内退出,带出那混沌着的混合液体。只是,尽管已经射精两次,但是那根硬物还是肿胀着,仿佛在诉说自己还没有满足一般。黑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细细地帮瘫软下来的锡兰梳理着她的长发,而我并没有就此放过她。
“难道说就这么满足了么。”
“博士,我……唔唔……”
再一次地亲吻起来,我急促地呼吸着,从她身后毫不节制地再一次将还带着锡兰的爱潮和自己精子的肉棒对准了黑的小穴,以后入的姿势用力地挤了进去。还拥抱着锡兰的黑如猫抖水一般做着象征性的反抗,但脸上如痴如醉的表情、还残留着上一次激情留下的体液作为润滑剂的内腔还有不由自主吐露出的喘息都出卖了她,紧紧地迎合着我。
“博士……唔唔,小姐她还,唔……”
“啊啊,她还不满足的话我再中出她一次就行了。”
今天夜晚的第二轮,从身后一手拉着黑的手,长枪未软的肉感在黑的体内冲刺着;嘴上的激吻也并没有停止,比起今夜的第一次而言黑只做了象征性的抵抗便全面沉沦,再一次动起地回以热烈地舌吻,在下身被冲击的那一刻与肌肤的碰撞声一同发出悦耳的叫春,尽情地在这场盛宴中享受着。
那是平日里阴沉冷酷的黑完全没有公开展示过的表情;那是平日里审慎克制的自己完全没有公开展示过的放纵。
“唔唔唔,博士和黑又趁着我……”
“小,小姐,呀啊……”
并没有迷糊多久的锡兰在苏醒之后发出了别扭的埋怨声,却又很快重新回归到这场激烈的性爱中,躺着的她转而爱抚着黑毫无防备的胸部与平坦的腹部,亲吻着她的脖颈。见此我探出空余的左手,将三根手指直直地拐入锡兰还淌着爱液与精液的深穴中反复出入着,屋内回荡着二重奏的春之乐。在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中,不知进行了几次的三人性交里,高涨的性欲伴随着互相之间的索取与回应,即将沉酣于那顶点的大欢喜与大极乐中。
“博,博士,再这么下去的话,我又要来了,在小姐面前,唔唔……!”
“黑,我们一起……博士的手再用力一点,啊,啊啊……!”
“我也差不多了,你们两个……!”
锡兰与黑拥抱着,我在黑的身后将她们两人一同揽入怀中,知晓了他们即将到达顶点的我驰风骤雨般地用阴茎与手指做着最后的突进。最后,将龟头撞入黑的最深处,将手指刺入锡兰的嘴里侧,共同敲打着子宫入口的力度与长度让她们一同发出高昂的喊叫;在即将爆发的那一刻将凶狠的利器抽出,对准忘情地激吻着的两人,用尽浑身的力气,将难以置信的大量精液喷射出来,彻底溅满两具娇躯。
冬日的寒冷此时仿佛不复存在,浓烈的气味伴随着体液与汗液混合着散发着热量,填满了室内小小的空间。三个人的身体叠在了一起,在我眼中的两个人在恍惚中都十分幸福地翘起了嘴角,将那份梦景映入视线的我,在疲累与酒精的共同作用下,陷入深沉的梦。
“小姐……这是我,那个,准备好的圣诞和新年礼物,虽然昨晚已经看到了吧。”
因为昨夜过于操劳,加上饮酒过量与吸烟的缘故,在崭新一日与崭新一年的清晨里尽管已经草草冲了个凉,但头痛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已经梳洗完毕整理好衣衫黑已经将昨夜看到的两个布偶包进了礼物盒,递到了同样已经整理好着装的锡兰手上。
“谢谢,这是我的回礼哟。”
将昨夜带入房间里那个小巧的礼物盒放到黑的手里,锡兰笑嘻嘻地望着一脸沉静的黑。
在那个时刻,两个人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同把视线转向了才重新穿好衣服的我身上——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种种不可言说的意外,此时此刻互换礼物的两人并没有准备给我的礼物。虽然料想凯尔希与阿米娅应该为我准备了,不过眼下这个场景实在是有些尴尬。见此,我只好无奈地摊了摊手。
“礼物昨晚我已经收到了,你们两位一起送给我的——好了,赶紧出去走走吧,可别错过了节日的欢乐啊。”
在两个人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之前,我带着她们一同走出了房间。罗德岛号各处都响着庆贺的歌曲,收到礼物的人们互致着感谢,在一年里难得的喜气中庆贺着,冬日中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耀着这艘方舟。
明日将如期待收到赠礼的人们一样,充满希望。
21、年末的所谓个人总结,附带新章节投票
时间大概是下午罢,差不多是平日里自己该放工放学的时间。在年末侥幸得了半日假期的今天,略显无聊地闲扯今年的有感。
前几日完成的“跨年之作”中的“我”发表了短而有力的“正义演讲”,鼓励文中,或是说以原本的作品为基准创造的世界中自己的麾下们继续砥砺奋进。回到真实里看看自己,却觉得那正义演讲对自己没什么吸引力了。如果是年初知道自己这一年会过得如此,这一年倒不如不过。倘若给自己这一年发生过的破事做个大全面的总结的话,那么估计写到农历年都难以写完,而生活上琐事又有诸多不便谈论之处,所以便只略谈自己作为读书人【如果算得上】、伪作家的一点不足为题的事。
自己在年初还是所谓不忘本心的。旧日的某些作品还在延续,同时将梦境中所撰写、醒后记录下的一时脑洞所写成的故事记录下来。现在看来某作品实在还有些拿不上台,语言显得矫情、剧情反复咀嚼后也无味了,当然更切实一点的原因是活似丢进大海的沙砾一般,没什么波澜反应而已。梦中写就的故事倒是让A君、小Q、老Y,以及一同观赏闲聊过的Z先生与H女士等诸友人一笑——却只是一笑了。那故事写出来极其粗糙,几乎全是对话,描写基本不存在。当然得感谢这梦中故事,足以令我将所有撰写过的故事串联起来,虽然更多时候也并不需要就是。不过在此还是多谢友人们给予我的不少鼓励、支持和抚慰,那是难以在其他地方找到,也难以被替代的。
在这期间参加的某个号称合作的R小组却让我觉得不尽人意了,R小组里旧日余党里自说自话的人居多,而那某作品他们也不屑一顾。回顾起来,或许是自己对R或者说旧日余党抱了过多愿望的缘故罢。而这段时期在文学,或者说文字上,是没什么精进的。原因无他,这段日子让自己过于闲,沉醉于弥补他人早已看过的古旧动漫与有声小说而已,有读书也不过是上两者的补充,不足为说。期间也一度想帮兄弟般的战友凯秋一同继续著作来让他与礼威、龙几位熟知多年的人欢乐,不过最后还是未能“下键盘”,算一件遗憾。
而年中的时候自己还是对R小组的旧日党们满怀激情,下海之作的系列便写于这等时候。这时生活因为一些变故也忙碌起来,下笔只得挑周末,挤占不少本该用在娱乐上的时间。关于下海作现在倒完全不想谈它,看着很高的热度不过是一群旧日党里的白嫖党、暗箭党、收衣服盖白臂膀便骂娘党【之后姑且称为白臂膀党】与智商低下党所捧起的虚妄罢了。A君曾言既然不是商业作那便选好自己的读者,细想来倒不是下海之作有什么眼中问题,倒是自己想求得人看而卑微如舔狗一般,引来了一群自以为大爷的人——可能算不上——的东西。在那期间自己倒是为了能写下去了解了颇多不方便说的知识,勉强算是意外收获。旧日党为了让我写下去来满足他们私欲,便用起一些随处可用的句子奉承起来。只是可惜半年多前的自己还是太简单,有时候幼稚,被他们这些话弄得昏了头,真以为自己被他们重视起来了。
现在看来,旧日党里那四派,分别称为甲乙丙丁罢。甲虽然有不少人厌恶,在我看来却是无害的。互联网上,观看便会促成播放量、阅读量的数字增长。白嫖党虽白嫖,却也算是为数字做了点贡献,因此不但无害,而且就算不大,终归有益处。而乙丙丁,即暗箭、白臂膀与智商低下党是最为可恨的。暗箭党,例如“你喜欢的角色冷门就冷门,活该,不止你一个啊”之类的话,无疑实在扼杀富有热情的创作者的土壤,让这片土地以后生不出不失本心的花朵,而更可怕的是他们还打着不生植物对土地有益处之类的大义旗号,显得自己是天使。可惜,在我看来,在那些明白人所看来,这些人着实该是大大的恶魔,若有上帝死后该下地狱那种。只是这世界似乎没有地狱,于是这帮人就继续打着维护正义的旗号,打着政治上才需要用到的口号,继续在这创作领域杀人了。
这里当然不是说创作与政治无干系。然而乙丙丁等诸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圈子小的很,哪里上升到了国家大事的地步?如此看来,真可谓“即小见大”了,如此高明的境界,只怕是我无法理解了。
随后是白臂膀党。暗箭党只是爱射冷箭,白臂膀党则更进一步。所谓的拿起碗吃饭,放下碗骂人便是这些人。他们伪装起一副批评家的面孔——诚然!大家都期待着批评家的出现,可惜这些人不但不是批评家,连不平家都算不上了,只能算是咬农夫的毒蛇。批评家固然批评,但确实是为了被批者所想;而不平家便只是破口喃喃地发表不平,宣泄不满,虽有害,却也不至于为祸。然而毒蛇却是最可怕的,在农夫救治了它之后反倒给他一口,结果了性命。这便是白臂膀党的真实面目,在以辛苦而作的作品满足自己的需求,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之后,马上张开大口,用毒牙狠咬作者一口。例如什么“写作居然会写到心情崩溃?不可思议!”,“字句都有语病你说什么呢?”,“无人观看即无人观看,是你菜”等等,不多再说。只是想说的是,即便是天才,出生的时候的啼哭也是哇哇哇而不是煮豆燃豆萁。就算当真是幼稚,如此放毒,不但幼苗要死,土地估计也是要遭毒害的。
最后乃是智商不足者。这等人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存在,如此看来他们的出现倒是不足为奇了。若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手”、“君子”、“太太”们,遭遇最多的可能是伸手党;可惜我并不是他们中的一人,而最具代表性的是那句“XX【某文女主角】是谁?”的问话。这样的行为有如吃不到奶而大哭的孩子,与他辩驳实在是无什么必要的——毕竟你不能指望跟一个婴儿讲道理,或是叫醒装睡的傻瓜。唯一能做的:付之一笑。
若说所谓下海作有什么作用,大致便是让我认清这四等人罢。如此看来虽然没创造什么社会价值,但对我自身而言却大大的有所裨益。说到这点便谈谈年中一段时间自己所读之书,先是小说,后集中专攻于人物传记。那奇幻小说,马丁的《血火同源》纯粹是锻炼英文与喜好而读,不过却给予我不少创作灵感,这点是极其有用的。主要的两本人物传记——吴作栋与拿破仑,对比之下十分明显。前者乃是为了了解该地历史与人情而读,但终归是一岛一城,格局着实有限,唯一记得的便是传主读到某章标题时笑批曰自己从未以豪猪自比,此处乃是作者哗众取宠以赚取眼球的举措。至于拿破仑皇帝,则纵横欧陆,传记所云,不但叙述其伟业,也叙述其生活习惯、癖好、言行等等,令人深感,伟人也是人类,亦可生动形象。外国矮胖子,于这个时候也高大起来了,因而不得不感谢作者罗伯茨先生所带来的历史故事。于书店也曾见其写作的戴高乐与丘吉尔二人传记,或许某日该细细品味。
其后乃是年末。年末自己便渐感旧日党们的不可妥协,因而慢慢挪身到新党里。新党比起旧日派里,人数繁多,舆论上也难免地有诸多睿智。所幸的是,多数睿智与我无什么关系。当然也有淳善之人以新党少数人之举以偏概全大骂新党,只能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理他便是。置身新党中,四等人姑且还没遇到,新党却有了新派。我毫不避讳地称其为恶心派,原因无他,恶心而已。恶心派人如其名,喜好以社会常识判断恶心至极的事务;不仅如此,若是私下自己恶心自己也便罢,却还将其拿到大庭广众处公开宣传,强迫一般人等说“此乃真理”!恶心派不需多说,恶心而已。当然,料想恶心派人过了两年、五年或是十年,再观自己言论,恐怕得希望有个时光机,拍死今日的自己。排开这等人与新党中难免的腐败分子不谈,新的写作却是十分顺利的;屡创旧日作品里难显现的辉煌,跨年之际更是登顶某蓝色站日榜的第一位——不知道是因为新党人素质高呢,还是因为单纯的新党人多。然而旧党里也有能登峰造极,众人吹捧之作,所以还是让我迷惑了。无论如何,套用旧党们喜欢用的一段话,“现在我已经正式投入ARK的创作中,对于WSGR我会心怀感激并且……”,哦,无什么感激,因为那四等人往我自己心里插的刀还没拔出来呢。近来颇有些看不下去旧党所作所为,便准备慷慨陈词一番,只是可惜旧党诸多人等怪我搅了他们在行将被烤死的铁盒子里的美梦。批评本该是正当的,甚至旧党人等也评其为事实。这就好比吃饭,譬如厨子做菜有人品评他坏,他固不应该将厨刀铁釜交给批评者,说道你试来做一碗好的看:但他却可以有几条希望,就是望吃菜的没有“嗜痂之癖”,没有喝醉了酒,没有害着热病,舌苔厚到二三分。然而非常好笑的是,当有些人吃了饭菜后稍有不适叫着要求找店里老板的时候,食客们反而纷纷起哄起来,道你吃饭就好好吃,找老板就私下找,切勿在这等公共场合嚷嚷,要是不满便自己回家做饭或是买下餐馆慢慢抱怨。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食客们和抱怨者吃的还是同一锅菜——以我拙劣之见,且不论厨师水准如何,食客们的肠胃可是异常坚挺了,竟能坚持吃下让身体不适的饭菜那么久。而且也是受了魔力的,总觉得这菜哪怕吃的肠胃病也是玉盘珍羞。到了最后,抱怨者也只能嘿嘿一笑,说这饭真香,默默退出去。新年将至,作为“肠胃好”且还在吃一碗饭的卑微渣渣,只能期望这些旧党在铁盒子里被闷死的时候,还能睡得安稳。
年末读书的内容无多,无非是关于罗马帝国。这西方的华夏遍历千年,却死于一时兴起的哈士奇之撕咬,只能慨叹十分可惜。先读了玛丽.彼尔德教授的罗马元老院与人民,又品了一本讲述哈德良时代各阶层人民日常生活的小书,接着读永恒之城:所得的慨叹是,历史不忍细读。读史使人明智,读史使人明兴衰,兴固然好,衰亡却只能徒留悲叹。越了解帝国的辉煌,越为其绚烂的毁灭感到悲伤。只是可惜,欧罗巴千年来蛮荒肆虐,再无雄主能一统大陆,也难怪有诸多精罗思考着重建罗马,统一欧洲了。
今年的总结大抵如此,若是要再扯什么,便成了老太太的裹脚布。虽然已经够长,就在此做结吧。新世纪初即将结束,还往接下来的十年自己还有条命和余力写类似这样的扯淡话,生活保持着如今的富足安康,文中提到的A君、小Q、老Y、Z先生、H女士、凯秋、礼威等人,以及自己的家人都平安喜乐,不必像我一样须得遣词造句来表达对某些人某些事的不满。
最后便用网络上的某段正能量语录做结尾。
我们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对恐惧,坚持,才是胜利—— 加油,2020,奥利给!
22、热情,膨胀,爆发!【煌】
煌:罗德岛精英的高级资深干员,战斗能力出众,由阿米娅延揽的出色人才,曾在龙门一役中与博士与阿米娅共同进退。性格豪迈火爆,颇有大姐头的风范。由于在龙门见证了博士出众的指挥能力和实力,对博士心生好感。
转眼间,年历又换上了新的月份。一系列的战役结束后,与罗德岛以及诸多势力敌对的整合运动遭到了沉重打击,各个头目纷纷化整为零,带领自己的小队潜藏到各大移动城市投下的巨大阴影中。
而罗德岛却还要继续下去。
“格斗训练?我?你确定吗?”
我坐在公共休息区的长椅上,将还闪着五颜六色光芒的手机锁屏,有些惊异地跳了起来。
“不错!我听阿米娅和凯尔希医生说,迪蒙博士的实力可是很强的。而且,我们的源石法术有相近之处,在训练中互相精进不是很好的吗?”
眼前的高级资深干员一头麻利的披肩黑发,两对尖猫耳灵动地摇摆着,白色的罗德岛制服和黑色裙裤透露着干练而火热的气息。女武神一般的脸上,青色的眼眸闪着炽热的光,锻炼良好而白皙的四肢散发着魅惑而危险的气息。毫无疑问,她就是在先前的龙门战役中大放异彩的煌,罗德岛精锐中最精锐的一员。
“不,虽然我不是不能接受……”
“我说,难道博士你是怕了?还是说,关于你很强的传言是假的?”
面对着煌再明显不过的激将法,我也只好耸了耸肩。
“既然你这么说,我想我也没什么选择,不是么?”
于是,我们来到了罗德岛的训练场地。有别于真实的战场或专用的训练场所,这片专门用来训练战斗技巧的场地没有溪流、丛林或建筑一类模拟环境,取而代之的是宽广的暗钢色地板,如圣殿一般坚固的门柱,周围严丝合缝保护起来的观众席、数据分析处和休息处。穹顶采用了先进的投影技术,放出了一片无边无涯的美丽星空。这一切都是最初组建的罗德岛武装在经过漫长的吵架后得出的建造方案,甚至我也在辩论的一方中,只是……
Ace,Scout,Outcast,Whitesmith,权六,佐吉,源太……这些曾经在这里吵架,在这里训练的人们,一个接一个的逝去。在逐渐取回记忆后,就如以前一般,每一次踏入这里,我都会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那些在切尔诺伯格,在格罗茨,在许多地方为我和罗德岛奉献出生命的人的名字。在依稀的记忆中,罗德岛方成立不久的那一段时间,我在踏入这片训练场时,能够把所有的名字念上数次——
直到名单越来越长,越来越复杂。直到自己,甚至无法把名单里该记录下来的名字记全。只是,自己还是会那么做。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遗忘生命的沉重。
“那么,开始吧,博士。”
换起轻快的战斗服,在我对面的煌迈着大步走上了训练场地。因为训练的需要,这次的战斗并非是持械格斗,而是允许利用源石技艺的徒手格斗,目标则是锻炼体能、格斗技巧与源石技艺。当然,煌的那锯链似乎也不适合找真人进行训练。
“啊啊。开始吧。”
菲林族的煌,看起来像一只黑猫。然而见识过她战斗的人才明白,她的本质是狮子或猛虎,随时能一口结果人的性命。在她的周围,仿佛空气都被蒸腾干净一般,整个场地像是被高温烘烤着。
“可别让这场训练变成一场屠杀啊。”
煌脸上挂起了如猛士开战前的微笑,随后不加警告便如一颗炮弹一般,飞似地向我疾驰而来。我瞬间就明白,那是她的源石技艺,利用加热空气使之膨胀来施加推力的结果。换言之,她的机动性比不少人都要优秀。
在这短短的瞬间,煌已经冲到我身前,回身一拐,我当机立断地将双手挡在胸前防御。事实证明这不算是个正确的选择,利用空气加速的煌,右手肘伴随着热流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右臂,巨大的冲击让我有些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退后了几步,隐约中甚至好像在耳边响起了骨头破碎的声音。
“博士?难道说,号称罗德岛恶魔的你就只有这等实力?真是有够可笑的呢。”煌并没有乘胜追击,在那迅猛一击后便后跳数步,看向我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压迫感,“就让我再领教下你的本领吧?”
煌将双手举过肩膀,热量不断凝聚于她手掌间的空气,在行将爆炸的那一刻她一个抬手,猛烈的火焰便如刀一般向我冲来。
“是吗,这么说你想在这里进行一场屠杀。”我的声音冷峻了几分,刚才的哀思和随意也被一扫而空,“那么,就让我把这场屠杀转换为一场真正的战斗!太极.无相拳!”
与煌那炽热的火红色火焰不同的赤黑色火焰在我的手边涌现,在火红色火焰触及我双手的那一刻,赤黑将火红分成从我身前分开两股火焰,反冲回了煌的身边。她连忙后退,表情中多了几分惊异。
“炎国的……武术?利用借力打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绝技么。”她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随后一个箭步冲来,“再接我一招如何?”
煌先是向下猛击一拳,随后又以手肘向我猛击而来,接着一个上勾拳,伴随着加热的空气,赤红色的烈焰瞬间在命中时爆炸开来。即便同样利用源石技艺和武术进行了防御,强烈的震感仍旧让我震颤着,震耳欲聋的轰击声嗡嗡地折磨着我的耳畔。
她是认真的啊。
煌紧接着又是一个下踢腿,膨胀后爆发的热流引起的焰火如流星一般向我飞来。一声轰然的巨响,环绕在我周身的赤黑色火焰被瓦解,出现在眼前的是如锋矢一般的红光。火焰侵蚀着我被染成赤红色的四肢,一阵刺痛随之而来,周围的地面也无一幸免,有的部分甚至化为焦炭一般的黑色。之后煌行云流水般地将双手一拍,被加热后的空气旋即灼烧着,犹如要将我焚烧殆尽一般。
“用血液加强法术的结果?”在热流中呼吸着的我,狠狠地咬了一口大拇指,根据她的能力得出了唯一的结论。
“不错!加入血液越多,效果越好!”
“是吗……看来我也不该留手啊。”
看着说出这番话的我,煌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显然是在怀疑我的这句话只不过是想挽回颜面的话术。然而事实却和她想象的相反。
“以火焰净化一切吧,吾血之血。”将大拇指轻轻地一挥,被咬破的手指处飞溅出了一丝我的血液,“血火同源——!”
庞大的压迫力伴随着这句咒语而轰然降临,飞溅而出的血液当即熊熊燃烧起来,聚合为一团赤黑色的烈焰,形状有如大如天,黑如夜的三头火龙。我伸出手臂,刹那间赤黑色的魔焰吞噬了空气中煌那炽红的火焰,赤黑便如火龙一般向着煌飞去。
“原来如此……以血液作为烈焰的燃料么……做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止是源石法术的范畴了啊。”煌轻松嘀咕着,又很快从吃惊反应了过来,“不过我也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沸腾爆裂!”
热气流被急速压缩着,如炸药一般爆裂开来。同样以血的代价,极度压缩有温差的气块来创造一场爆炸,这同样也是煌引以为傲的绝技。赤黑色的火龙与炽红色的爆炸在空中交织着,如两名角斗士一般互角着,将空气中的水分蒸干,将冰冷的冬天撕碎。双方都竭力进行着最大范围的输出,只耐心地等待着对方先崩溃的时候到来。
我们并没有等多久。很快煌澄澈的双目中的眼珠便偏斜开来,眼白占据了大部——我赶忙收束起火焰的释放。没过两秒,煌便失去力气一般地半跪了下来,停止了源石法术的输出,空中的赤黑也猛虎吞食一般地将炽红吞没。所幸的是,因为我收手的及时,赤黑色的火焰被那爆炸的能量所中和,在空气中燃烧的一团团火焰很快便慢慢熄灭了。
“你的绝技可斩铁裂钢,无坚不破……只是对身体负担太大了,无法持续过久,也就是所谓的过载吧。没想到居然对我用这招,怕不是想要我的命啊?”
我走到煌的身边。因为方才的战斗力道处理正好,她并没有受什么外伤,只是有些迷惘地瘫坐在地上。听到我的这句话,她忍俊不禁。
“如果不是用了这招,恐怕就得我向你说这句话了。博士啊,这等规模的火焰……已经能跟那个塔露拉一较高下了吧?难道说,之前在龙门的战斗中,你有所保留吗?”
“我不知道。”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如你所见的那般,浮士德带着必死的决心,还没有等我出手便以身死;梅菲斯特被人像狗一样牵着逃走了,那个霜星也是。让雪怪小队从龙门全身而退堪称是我们的失败……”
“毕竟他们已经知道失败无可挽回了啊,所以才不顾一切地抛下其他人带着自己丧失行动力的队长撤退了吧。对那个雪怪小队来说,挽救他们的队长,比其他事情更重要啊。”说到这里,煌却话锋一转,爽快地笑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全盛期的博士有这种实力的话,那毫无疑问配得上罗德岛的恶魔这个绰号吧!这次算我输了呢,哈哈。”
“啊,对了博士,”望着一边擦着汗珠,一边从一旁的手提冰箱里取过两瓶矿泉水,递给他一瓶的我,如剧烈运动后躺着休息的运动员一般,煌朗声说道,“放在那边毛巾递我一下。”
“唔。”我拿起那条很别致的毛巾——纯白色的布料上,印着一只小兔子的卡通头像,或许是煌的癖好罢,“今天算是完成了?”
“嗯,跟博士打完这一场,今天的训练任务已经完成了。保证每天六小时的训练,才能一直处在备战状态,接到命令就立即出发……”擦着脸上的汗水,看着表情有些复杂的我,她顿了顿,补充道,“行啦,今天麻烦你了,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洗澡吧?”
“喔……嗯咳……?!”那突如其来的邀约,不,说是单刀直入的勾引也不为过,让我顾不上好好饮下口中缓解火焰燥热的冰水,剧烈地咳嗽起来,“你,咳咳,是认真的,咳咳,么?”
“啊呀,博士也会这样手足无措,真罕见呢。”煌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她将一瓶冰水饮下一口气饮下大半,然后将剩下的一口气倒在自己头上,那绑好的乌黑长发瞬时变得湿漉漉起来,“就当是对与我对打的奖励,如何?”
“咳,咳咳。”我将最后一口水呛了出来,“求之不得……只是,这样对你来说合适吗?”
“嘻嘻,我跟博士在一起就会感到很热,汗流浃背,该说是体质呢还是心理原因呢?不过,我对博士这样强大的男性是没有抵抗力的哟。”她从地上站起身来,干脆地拨了拨那潮湿的长发,“十分钟后罗德岛的浴场,不见不散。”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
我们一并来到了罗德岛设立的公共浴场。简单来说,特意建造的浴场不只是向罗德岛的诸多干员和工作人员提供洗浴的场所,同样也是社交场所和旅游设施。利用高热充能,浴场能时刻保持着冷水、温水、热水与萨米浴——有的时候用更加通俗的说法,叫蒸汽浴——的供应。原本煌甚至考虑着去洗萨米浴,最后我好不容易才用方才已经出过足够的汗为理由,说服她去泡温水澡。若是才剧烈运动损失大量水分后就去泡萨米浴,估计得脱水不可。
于是,我们忍受着输入了计算结账程序作为浴场管理员Lancet-2发出的奇怪声音,一同订好了一间小型单独浴室。我首先脱去衣物走了进去,将自己泡在了温水的浴池中。不一会,身后传来了响动,然后是嘎啦嘎啦的开门声。
“博士……为了防止你偷看,还是稍微搞的像萨米浴一点,由我来请客。嘿。”
一阵热气流扑来,在浴室内蒸腾起一片氤氲的水雾,随后是浴室门上锁的声音。在微微的热流中,只能依稀看到煌甩着头发前凸后翘的身姿慢慢地向我移来,灼人的气息慢慢浓烈。最后,她卷起摆动的猫尾巴,背对着我进入了浴池。在荡漾的水波中,隐约能看到尚未钻破肌肤的源石结晶造她腰部两侧微微凸出的小凸起。
结果只是给我看后背而已么,我忍不住有些失望起来。
“就这么想藏着么?”
“这,这不是很正常的么,我还是第一次跟人做这种事情……”尽管背对着看不清煌的表情,但我想她的脸已经红透了吧。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似乎是因为背对着我的缘故,煌的身体却十分坦率地慢慢将肩膀泡如水中。因为浴池对于两个人而言还是有些狭窄,所以想要好好泡澡的话非得两个人紧贴起来才行。她慢慢地将背部紧贴到了我身边,在弥漫的水雾中,那动作显得那么的煽情,让我忍不住将她的后背拥入怀中。不只是有肌肤的柔软和细嫩,也有那么几处发硬的凸起。
“哈,哈啊。”
煌白皙的肩膀颤抖着,在浴池的温水中打出四散的波纹。口中发出惊讶的声响,却没有逃避我的打算,而是颤巍巍地将重量托付在我的身上,慢慢地与我黏在了一起。即便是身处温水与水雾中,却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与煌热情的身体接触的触感与温暖的体温。伴随着升腾的水汽,灼热的欲望也慢慢高涨起来。
“嗯……!在干什么……哈啊……”
“看不到的份就让手来享受咯。”
双手慢慢地抚摸上了煌的两只半漂浮在水面上的丰满,在感受那柔软的时候煌发出了低微的抗议。毫无疑问这里是比温水还要热情的膨胀,仿佛要脱离掌心,大而柔软的触感像是热量的固体化产物,在揉动中让煌发出甘甜的喘息声。那份喘息有些压抑的意思在其中,煌为了不让声音泄露而忍耐着,却在嘴边不经意地流出几许甜美。
“只是抚摸着就感觉好舒服……啊,啊啊,等,等下……”
“我才不想等下。不如说,现在还指望我半途停下来么?”
用脸磨蹭着煌的猫耳,在她的胸前处传来了怦然的心跳,与我猛烈的心跳声近乎一致,互相重叠着,一起通往高昂的心情,最后急剧加强。于是忍不住加快了手中爱抚的动作,胸部中心的凸起很快就慢慢立了起来,将其在两侧同时用食指轻触着,然后与拇指和中指一切捏起,让身前野性的小黑猫发出难以忍耐的声音。
似乎她的胸部是致命一般的弱点。我不断捏着,扭着,弹着,如此往复,如鼓风机不断吹动着火苗,煌几次被点到一般地动起腰来,温水被打出激烈的波纹,溢出了浴池。在温暖的水雾中,煌终于颤抖起来,拉住了我的手。
“怎么,还是不喜欢这么做么?”
“不,不全是,那个,刺激好强,但,但是很舒服。”煌的声音,也慢慢变得失去了往日的豪快,反倒像一只把身体蜷在一起的小猫,“非,非常的,舒服……啊,啊啊,不要,已经不行了,快停下,讨厌……!”
果然还是很舒服嘛。虽然有些扭捏,不过还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一点不愧是她呢——一边这么想着,我已经继续开始揉动起如柔软的热快一般的双乳,同时捻起细腻而敏感的乳头。煌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周围的水波中溅起了飞沫。啪嗒响动的温水和水雾里,她的背部弓到了极限,就这样颤抖了很久。直到水面上的波纹平静,她才在恍惚之中呼出甘美的吐息,背部重新靠到我的身上,那副身体如累坏了一般,肌肤也散发着惊人的热流,如火山的熔岩。
“很舒服么?”
“……笨蛋,笨蛋,博士你这个大笨蛋,迷上那样的你的我也是……”
“是是。”
虽然嘴上抱怨着,不过那副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却听不出真正讨厌的意思。话虽如此,要是哪一步走错了,估计我就得被赶出去然后无奈地自己解决了吧。在煌慢慢冷静下来之前,我只是这样单纯地背后拥抱着她。慢慢过了一阵,她那轻飘飘的身体才渐渐恢复力气。话说到这里,泡太久的温水或是被这样温暖的水雾环绕太久的话,可能会晕过去也说不定,还是应该在那之前出来么?但这样的话未免太过可惜……
“博士的那个很硬的东西……一直在捧着呐。”
“嗯?”煌的声音中断了思索,“因为煌让我感到很兴奋啊。”
“明明,刚才还在做那种事情……”
“话虽如此,可不要指望我就此停下来啊。”
对那副露出娇羞样子的煌感到一阵可爱。我慢慢将手融入水中,一点点地靠近她最私密的春景。在水中一摸到她的大腿根部,煌就发出低声的娇喘,露出颤巍巍的过度敏感一般的反应。不出所料的,在这里感受到了与水不同的温暖液体。才将手触摸上释放着热流的缝隙,煌就将双腿合拢,肉感而厚实的双腿夹紧了我的手,不让其继续动作。
“不,不要,现在还不行,才,才变得很晕晕乎乎的……”
我只好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她用双腿夹着我的手。只是能不断地感受到,似乎有与温水不同的液体在四周散开着,加上她的话语,这便足够判定,刚才煌因为我对胸部的爱抚到达了高潮。于是,我将头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从身后欣赏着她健美而挺拔的身材。
“作为回礼,我也会……让博士舒服起来的。所以,想,想怎么做呢?”
“这个嘛。”望着努力想要保持着优雅而富有余裕样子的煌,被那份坦率触动的我忍不住脱口而出,“用胸部做可以吗?”
“竟,竟然是那么想的吗……?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含羞,还是刚刚高潮过的缘故,煌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会,会帮你做的。做好觉悟吧……?”
于是最后,我们还是从浴池里出来了。找了浴室中配好的小折凳在白瓷的地板出坐定,煌在我身前半跪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请求我不要往那一边看——只是这根本不可能。不如说,以这个体位,根本不存在不朝那边看这种选择。煌有些战战兢兢地举起自己两团饱满的果实,轻轻地将我的下半身包裹住。还没有活动起来,我便已经沉浸在甜美的质感之中。不知道是单纯的体质问题,亦或者是浴室中飘散的热水气的影响,煌的肌肤散发着连花蕊都能融化的炽热。
“嗯,哼。这样就可以了吧。那个,能不要老是往这边看么?”
“……这很难啊。”正确来说,在我的想法里根本不存在不去看的选项,“你就在眼前不是吗?”
“唔。”
在这个时候,煌似乎就拿不出平时那易燃易爆的火热性格了。准确的说,在这点上和多数女孩自己都没有区别啊。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想让我不要去看的她的目光却向我的身下望去:“这就是博士的……好大,好硬啊,啊,又,又在膨胀了……”
那是自然的。平日里在队伍中像大姐头一般的煌,在这个时候居然在用胸部夹着我的下体侍奉,夸赞着我雄性的象征物,要是不兴奋才有问题。
“那么,让你舒服起来。唔嗯,有些头晕晕的……”
煌的表情恍惚了起来,然后像是被吸引了一般,将唇亲吻上了我在股沟中探出的先端。被充分润湿的嘴唇如棉一般爱抚着,两侧具有压迫力的胸部进行着挤压,火热的感觉令我感到一阵兴奋,让我忍不住抚摸起煌头上不断轻摆的猫耳,顺着她湿漉漉的秀发,将香气沾满我的手心。
“不,不要动啊。”煌有些不高兴地抗议着,“会,会帮你舒服起来的。”
“煌好色啊。”
“才,才不是呢。”
话是这么说,煌却主动地开始了行动,将两手按上了自己的双乳向内夹着,笨拙地开始了上下运动。肌肤与肌肤因为湿润的缘故滑滑溜溜地摩擦起来,硕大的乳房让我的肉棒上上下下进出着,无比舒适的弹力和压倒性的柔软,让我几乎连腰都动不起来,粘稠的液体从先端出吐出。
“啊,有黏黏糊糊的东西冒出来了。”
“唔,这是很舒服的证明啊。”
“嗯呵?博士被我这么做了之后舒服起来了,真是变态呢。还想要更多么?”
“……你觉得我会说不要么。”
“真是,爱撒娇呢,跟阿米娅一样像个孩子。”
似乎开始习惯起来了,她脸上露出了妖艳而充满情欲的笑容。先走液充当起了润滑油的功能,进一步地将摩擦更为舒畅,煌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她专心致志地活动着双乳的样子虽然还不习惯,却也传递着她在这个方面独特的努力。即使如此,对我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她是高级资深干员里的精英呢,我忍不住想着。也许这就是罗德岛中所谓的老近卫们所特有的精神——研究、实战、探索,丝毫不落下风,比他人更努力地追寻一个目标。
即便这个目标是做爱,仅仅是满足两边的性欲。
“唔!”
下半身突然传来一阵湿糯的感觉,煌嘴角微微勾起,好似偷袭成功的猎人一般。她将嘴唇凑近,轻吻着前端,然后伸出舌头,如轻描淡写般地舔舐起来,亲吻着,舔弄着,吮吸着,同时还用饱满的胸部夹着抚弄起前端和杆部。完全被人的肌肤包裹,那舒服过头的快感,那压倒性的温暖和柔软差点让我被榨取出来。
“唔,唔唔,舔了之后感觉好舒服,感觉有些忍耐不住了……”
煌好像下定决心了一般,刚才仅仅是舔着的前端,这一次被她深深地吞入口中用舌头抚慰着,上下晃动的胸部也变换了动作,改为交错地将左右两侧一上一下地磨蹭起来。先走汁与唾液还有水雾混杂着流淌而下,与汗液一同将发亮的谷间弄得越来越湿。
“啊,哈呜……”在动作愈发剧烈的时候,煌突然将口中的硬物放了出来,大口地喘息着,“不行,不行,太,太舒服了,再这么下去,呀啊……!”
我垂下双手,开始捏着煌勃起的乳头玩弄起来:“不需要忍耐的啊。话说回来,帮我做着这种事情,自己却先爽了起来,煌真是好色。”
“才,才不是……!”
赌气一般地,煌不管我玩弄她乳尖的动作,再一次将我裹紧,反反复复地低下头亲吻着前端,努力地赋予着刺激。将嘴唇贴上,用舌头画着圆圈在前半部舔着,将肉棒完全用唾液涂满后,又深深地将其吞下,口中的舌头紧贴着,比刚才还大胆地爱抚起来。紧致的感觉,慢慢地将我推向了绝顶。
“唔唔……好舒服,忍耐不住……”
“一起吧,煌。”
说着含糊不清话语的煌对我的话点了点头。我向下看去,她汹涌溢出的爱潮如洪水般,不断地顺着大腿根部滴滴答答地流下——只不过她入神地不断爱抚着,似乎已经留意不到自己的状况了。并且,仿佛催促着我尽快结束一般,她的动作一下子激烈,一下子轻柔,不断变换交替着。不知道是否察觉到了我的极限一般,煌如同说着射出来也可以的样子,尽心竭力地吸吮着我的前端,让我的忍耐到了极限。
“煌——!”
“博士……噗啊,啊啊啊啊……!”
在爆发的前一刻将肉棒抽出,伴随着煌的娇喘声离开嘴唇,白浊液伴随着射精被喷得四散开来,如雨水一般将煌的上半身,从漆黑的长发、娇嫩的脸颊到饱满的胸部,全部沾满了粘稠的液体。在氤氲的水雾中,煌一身白浊的样子发着呆,我只好用手指勾着她漂亮的脸蛋,将她脸上的精液擦掉。
“哇,哇哦,还这么硬啊。”煌有些茫然的眼神,落到了我已经硬挺的阴茎上,“博士真是,好色呢。”
我无言以对,因为这确实是事实。煌那份如火的热情,让我膨胀着,只思考着爆发那一刻的快感。而无声之中,煌好似温驯的猫咪一般低下头,如梳理毛发一般,颤颤巍巍地用舌头一点点地将我下半身处残留的精液舔干净,温柔的吮吸中,喉咙想起微微的吞咽声,让我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很快,从前端到杆部,每个角落都被吸得干干净净。
“还没有满足吧。”煌站起身,在一侧的洗手台处打开水龙头,清洗着面部。
“当然,还不够呢。”
“那么再给你做更多吧。真是的,明明才射过一次啊……”煌趁势双手靠在了潮湿的墙壁上,握住了金属色的副手,半弯下腰,“我也想……”
“也想?想什么呢?”
“想……和博士做爱,想被博士做得高潮,想被博士……呜……”虽然迟疑,但她还是十分坦率地把自己的思绪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她似乎终于因为羞耻,细若游丝般的声音也没有了。
“那么,我会温柔地上的。”我同样站了起来,抱着她结实而健美的腰部,感受着每隔一部分便有硬硬质感的柔软,然后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着,“说好了。”
即便才射过一次,也完全不够,想要更多地向她索求。在这个方面来看,煌确实十分妖艳。
“啊,啊啊啊……!”
结果。
在从身后进入煌的途中,她剧烈地扭动着身体,到达了又一次的高潮。大量的爱液喷洒出来,如泡在热水中一般,被水雾包裹着的结合部滚烫着。在高潮的余韵中,煌颤抖着抽搐着,让我十分轻松地依靠着刚涌出的爱潮的滋润进入了她的最深处,她的身体在高潮余韵的波涛下狂颤着,里面也剧烈地紧缩起来。她的里侧有如鳖一般死死地咬合着我,稍微的抽动便会感到紧密的缩紧感,如被胶水黏在其中一般。只是,那份被勒紧的感觉却十分刺激,强烈的快感让我浑身的神经都快乐起来。稍微一抽动,溢满的爱液便从相连处流下。
“我,那个……很抱歉,这么早就,明明才刚开始就……”
“没问题的。”我凑上前,轻轻地与她亲吻,同时慢慢地抚摸着她细滑的背部,“我反倒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什,什么,可爱什么的……”
“那么,我动起来了,可以吧?”
煌在一副吃惊的样子中微微地点了点头,于是我抱起她的布满汗水的通红后背。从刚才开始她握着扶手的双手就一直微微颤抖着,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一般,咬紧了牙关。另一方面,不断增强的紧缩感,就像是在催促着我尽快活动起来。无法抗拒那份诱惑,我当即开始了最为激烈的抽送,淫糜的水声响彻浴室。在那一刻,煌的热情在转瞬间膨胀到极点,剧烈的喘息和紧缩感都猛地加强了一个阶段,褶皱和肉粒仿佛在把我的肉杆向内部如黑洞般迅猛地吞噬下去,让我清晰地感受着她的内部。仅仅是快速而猛烈地抽动了几次,煌的声音就再一次高昂起来。
“啊啊啊啊,又要,又要来了,好舒服好舒服……!”
娇喘沉重起来,紧密的咬合感也变强,阴道喷洒出更多得爱液,身体如使用了法术一般不断变热。那份热情的邀请让我更加想索求。她的胸部热的泛红,中心的凸起也挺立着,让我中邪般地转过手臂揉动着她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乳房,用手指捏弹着充血的乳头,在腰部不断地进行活塞运动的同时,一边用手指夹着乳头给予着刺激,一边入迷地将手用乳肉填满。这里似乎是煌的弱点,在这一番剧烈的刺激下,她猛地躬起背部,向我告知着她临近界限的信息。
“啊,啊啊……!好热,好温暖,要飞起来了,博士……!”
肉壁再一次紧缩,煌再一次的高潮带来的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猝不及防,下半身如有无可遏制的潮水涌上来一般,猛烈地在煌的体内射精了。因为她的秘境处已经满是爱潮,所以里面直接被灌满,涌出的液体将结合处染成一片白茫。
“啊,啊……又……博士的,好多啊……”
“真是,你是有多敏感啊。”我抚摸着煌的脸颊,她就好像被摸得舒服了的猫咪一般,高兴地向着我的手蹭了蹭。而与刚才高潮无关一般地,她的里面仿佛还希望更多,完全紧缩地缠绕着我。
“博士明明也在,那个,又变大了。”
“……你应该也是晓得这是什么意思的。”
“呀啊啊,等,等等,啊啊……!”
还不够,还远远不够,对我来说再来一发也远远不够。想要满足这份欲望,这份热情,估计还会持续很久很久。伴随着我开始抽动的动作,煌也渐渐狂乱起来,才高潮过的她十分敏感,眼泪从漂亮的眼睛中迸出,在扭动身体的时候和汗水一起四处飞溅。
“啊,呼啊啊啊……忍不住,完全忍不住啊,好舒服好舒服,完全停不下来啊啊啊……!博士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唔唔唔,煌,煌——!”
叫着她的名字,已经完全分不清哪一边的声音是我,哪一边的声音是她。现实与梦幻的差距已经模糊,分界线不复存在,哪一边仿佛都是现实。温热的水雾与热气,煌身躯的情热,性交带来的快感让我眼前的视线模糊,与她一同落入洁白的世界。
这是第几次呢——记不清了。我所做的就是接受下她那份如火焰般的热情,将其在我不断抽动的下半身膨胀起来,最后在她的体内爆发。那小小的阴道已经被完全注满,如流水一般倾泻在地面上。煌在不断的内射中剧烈地抖动着,高潮着,我则在这份激情中不断地射精着,结合处如画纸一般,不知被白浊的水彩涂抹了多少次。每一次中出时煌便强烈地紧缩起来,死死地咬着不放,仿佛最后一滴也不愿意放过,最后一滴也要求着一般。
“啊,哈……啊……博士……”
保持着后入的姿势,我一直紧紧地抱着弯着腰的煌的后背。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又一次的射精后,煌终于慢慢地脱离绝顶状态,喘着微弱的呼吸打着招呼。
“……好,疲劳呢,我居然会这么累,哈哈……”
“是这样啊……”
“再,多陪我久一点,好吗……”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
最后浅浅地向我露出一个微笑,煌合上了双眼,慢慢失去了意识。睡着的样子十分安宁,只是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黏糊糊的白浊液。把火爆豪气的煌玷污成这副样子的背德感,让我再一次地兴奋起来。只是那玩意早就萎靡不振,短时间内看着是无法再雄起了。
一边支撑着煌,一边将我们两人冲洗干净。在那途中,煌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似乎是回复了一点。
“博士……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然后,再一次沉沉地进入梦境。那副睡脸,看起来十分的幸福。我合上她的睡眼,慢慢地帮她换上来时的衣服,让她平躺在浴室外休息处的长椅上。
“要是就这么把她抬去寝室,会不会被人误会啊……不,我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个呢。”
天花顶上的风扇吹拂着我的脸。在那份热情膨胀并爆发后的这段时间里,我进入了难以想象的冷静时间。再一次,如精密的计算仪器一般,把过两日便将发动的计划在脑内再次复盘。直到确认一切都已经滴水不漏后,我才转过身,轻抚着煌还潮湿着的头发,欣赏着她的睡脸。
“等着看吧,煌。我们在切尔诺伯格失去的事情,在龙门没有做到的事情,会十倍、百倍、千万倍地讨回来的。”
23、卡尔彼得战役【一】光与暗之影【霜叶】
霜叶:前哥伦比亚少年兵,所属部队覆灭后被“退役”。在随后的流浪佣兵生活中和罗德岛建立关系,经过一段时间合作后被吸收进入罗德岛。拥有非常丰富的战场经验,本身的战斗技巧也不容小觑,对罗德岛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优秀战力。为人稍显冷淡固执,总是与他人保持微妙的距离。其原因是,她只希望为了自己而活——
乌萨斯帝国,卡尔彼得城。
这座移动城市位于乌萨斯帝国东部边陲,核心城区在乌萨斯皇帝卡尔.彼得三世时期建立,毗邻炎国。近年来为了更好地支配东方,乌萨斯帝国开始着力开发此地,这座城市也便繁茂起来。若只看这座移动城市的外表,卡尔彼得城无疑是迷人的。阳光洒落在下层区港口与海平面的交界处,夜晚闪烁的灯火如一层薄纱,又如绚烂的海底珊瑚,将城市点缀得如一座明珠。海水冲刷着这座城市的底层,平稳、安详而美好。
然而与温润的海水不同的是,这里的执政官华西里.雷泽诺维奇.费拉洛夫公爵却性烈如火,甚至在乌萨斯人里也是少见的火爆脾气。
“放屁!想让我给你们当马前卒,除非伏特加里不掺酒精!”
“砰,砰砰——!”
伴随着愤怒的咆哮声一同演奏的是拍击橡木桌的巨大响声,屏幕那一侧站在那个肥头大脑的乌萨斯人贵族身边站的笔直的侍从也沉默地瑟瑟发抖。屏幕这一侧站在我身侧的阿米娅吓了一跳,脸上浮现出几分惊惧的神色,而我只好耸了耸肩。
“请听我一言,费拉洛夫公爵阁下——”
“听你这个狗娘养的感染者在那里放屁?”他大吼着,“门都没有!”
“请稍微冷静,公爵阁下。我们要谈的事情是一桩双赢的买卖……”
“双赢?谁要跟你们双赢!哦对了,差点忘了你们罗德岛是个厚颜无耻的企业,为了利润估计能把救自己矿石病的药都给卖掉。还是说,要我帮忙解除一下你们的痛苦?”
“公爵阁下,您不必如此尖酸刻薄。”眼看对面一副无法沟通的样子,我的声音也不由得冷峻了几分,“既然您对我们不屑一顾,那对于帝国政府呢?”
费拉洛夫轻蔑地嗤笑出了声。夸张到毫无疑问的装腔作势的地步,目的估计只有让我们听到这一个可能性。
“帝国政府?小崽种,伟大的乌萨斯帝国还轮不到你一个臭卖药的来指手画脚。还指望我协助你们?痴心妄想!”
我的嘴角挂上了微笑。随后,以调侃般的口气说道:
“乌萨斯帝国的首都近来对所有乌萨斯移动城市、贵族、军官和士兵发布了代号为227的公共频段命令,我们也收到了相关消息呢。对于来自帝国首都的命令,难道您也准备骂一句小崽种,然后不屑一顾?”
“首都……”
“如果您不知道的话,我来帮您复述一下主要内容。”我乘胜追击到,“‘本命令发布之日起,乌萨斯帝国境内所有非感染者公民,当全面果断地根除所有可能造成威胁的感染者,没有来自帝国中央政府的命令,禁止一切对感染者恐怖组织整合运动的无理由退缩和妥协,在面对其进攻时不得后撤半步,无论是士兵、军官、贵族还是行政人员;同时,动用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流干最后一滴血,使用任何可能的手段,将该恐怖组织扼杀在摇篮中’。”
听着已经陷入沉默的费拉洛夫,我的笑容更深了:“公爵阁下,我们便是您可以团结的力量之一。”
“你这个疯子!”似乎反应过来了,怒气冲天地打断了我的话,费拉洛夫发抖地咆哮着,“跟感染者合作?你是想火上浇油?!”
“当然不是公开的合作……我们只是做个线人罢了——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整合运动的领袖之一霜星以及她麾下的雪怪小队,在龙门的溃败后就逃到了卡尔彼得移动城附近,潜藏在大地投射的阴影中。至于他们的具体位置嘛——”
听着费拉洛夫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我狡黠地补充着:
“自然要等我们建立友好的合作关系之后再告诉您啦。如果愿意到罗德岛号上详谈,我可是会很感激的呢。哦对了,有人想要跟您说两句话。”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我就轻轻打了个响指。而沉重的脚步声和苍老的声音,很快从我身侧传来:
“真是好久不见啊,华西里。”
“将,将军?!”
面对从阴影中走出来得赫拉格,费拉洛夫的声音显得十分震惊。
“上一次乌卡战争,克拉考战役,还在我手下作战的时候,你可还没有那么暴躁啊。现在高升了,性情也变了么?”
“那,那个时候……”
“我只说一句话。”他正视着屏幕那一侧,那个满脸惊愕而肥胖的乌萨斯人,“博士虽有些无礼,但他所言句句属实,希望提供情报的意愿也丝毫不假,以我的人格担保。”
“是,是吗,既然是将军……”
“我们期待着您的登门拜访。”望着陷入了迷惘的费拉洛夫,我笑了笑,“希望与您再会。”
轻轻一点,实时投影通讯便被挂断了,眼前只剩下通讯面板主界面深蓝色的屏幕。
“谢谢将军帮忙做的担保。”我对赫拉格努力做出一个笑脸,“若非将军,他估计连我的话也不会听的。”
“无须在意,我所言也并非谎话。况且,我对帝国曾经的忠诚也已经用过去的战功抵消了,做这种事情也无妨。”他向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华西里……怎么变成那副样子……帝国当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望着开始慨叹时局的赫拉格,我抚摸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阿米娅的兔耳站起了身。
“……那么,我还有些计划要做,先告辞了。”
对于我而言,这光和暗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对于费拉洛夫来说,麻烦才刚刚开始。不过比起思考接下来的行动,那个罗德岛的博士桀骜的态度才更为让他恼火。有些愤愤地将肥硕的拳头砸在桌面上,在办公椅上活动了一下圆球般的身体,西装几乎都要被撑破般地呻吟起来。突然间他发现,一直侍立着的那名侍从似乎在偷偷地嘲笑。
“笑什么!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没,没有笑啊,可敬的公爵阁下。”
那侍从一身纯黑的制服和高挺的熊皮帽,说明他隶属于乌萨斯帝国的近卫掷弹兵。他们是在善战的皇家卫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精锐,除去拱卫首都外也同样被皇帝派遣到帝国各地的权贵处作为保镖与侍从。然而在费拉洛夫看来,侍从那不带感情的话语就是蔑视的笑意,好似一壶燃油般泼在他心跳的怒火上,令他震怒了。
“来啊!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扔进地牢里……”
“请恕我拒绝,公爵阁下。”侍从忍着笑意回复道,“除陛下本人,没有人有权处置我们。”
被皇帝的威光暂时震慑住的费拉洛夫只能瞪了黑色的侍从一眼,抹了抹额头上的油汗,好似夏日里的猎狗一般喘着气。
“你……倒杯咖啡来。”
过了许久,费拉洛夫才勉强从口中挤出几个字。侍从当然也知道不能在自己的上司面前过于嚣张的道理:即便是拥有皇帝宠信的近卫掷弹兵的身份,没什么靠山的他在面对公爵级别的大贵族时也是很无力的。于是他手脚熟络地磨好了一杯玻利瓦尔的咖啡,躬身做着谄媚的样子,将咖啡杯递到了费拉洛夫的眼前。那浓郁的咖啡香味让费拉洛夫一时间忘记了侍从先前的冒犯,陶醉地接过了咖啡,用瘫倒一般的姿势躺到了办公椅上。侍从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商业式笑脸,腰背近乎弓成一个直角,俨然已经不是在人前威风凛凛的近卫掷弹兵了。
“爽,爽死了。”他抿了一口咖啡,嘴角的肥肉堆了起来,“舒服!”
说罢,他瞟了一眼身旁的侍从,心里只觉得他的出现让人心里聒噪。
“你小子,在我想抽你一顿之前,滚吧。”
侍从将嘴上的笑容堆砌得更加灿烂了。
“是!听您吩咐,公爵阁下!”
愚昧的蠢猪,一杯咖啡就搞定了……什么帝国的战争英雄,什么卡西米尔屠夫,现在不过是另外一头吃皇粮的米虫罢了,切……
侍从心里冷笑,脸上的表情却还明媚得像初升的暖阳,身体保持着弯曲到不自然的角度,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退了出去,末了还不忘把门给关好——现在他终于可以肆意地大笑了。
“好喝,真好喝!”
玻利瓦尔产的咖啡无疑是上品,作为贵族间互相享用的奢侈品自然也是价格不菲。按照礼仪和口味,这咖啡得慢慢细品,不过高贵的华西里.雷泽诺维奇.费拉洛夫公爵阁下又怎么会浪费这个时间呢。转眼间,他便一口把白金瓷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甚至还没喝出什么味道,那股朱古力色的热流就已经在他堆满了各种油腻的肚子里了。
按照市价,这一杯咖啡的价值能超过三千龙门币,还是不包括人工费的情况下——而一个被逐出市中心的感染者饥民,一日三餐最低限度的饮食不会超过十龙门币。换言之,这一杯咖啡可以给三百名感染者饥民提供一日的食物,挽救三百条人命——不过费拉洛夫才不再乎这些呢。
等等,说起感染者……
在屋内咖啡的香气散去之后,费拉洛夫才如梦初醒。罗德岛的博士虽然傲慢无礼,但是……他猛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像个滚球一般地坐起身,打开了眼前办公桌上的终端设备。没花多少时间,他就在收发的文件记录中找到了那条227号命令,电子稿的文档上分明显示着:
“本命令发布之日起,乌萨斯帝国境内所有非感染者公民……’”
费拉洛夫开始着急,进而张皇起来,头上的油汗不知道是因为热热的咖啡还是因为紧张冒个不停。作为卡尔彼得城的执政官,他很清楚这座年轻城市的本来面貌:整座城市的内核与所有的乌萨斯城市无异,全是利用源石能源的生产车间,而市中心生活区以外的地区里,嘈杂与混乱是永恒的母题。阔人们花天酒地地在高级娱乐场所里醉生梦死;没钱的“窄人”门也就只好用着打黑工赚来的钱去喝着劣质的烈酒,然后呕吐得满地都是,或是在街上一醉不醒。永无休止的开采和污染,对贫民与感染者的压迫,贫民区中的黑市,来自炎国和龙门的走私,都是这座城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切城的沦陷之后,这座城市的感染者在整合运动的号召下活动频繁起来。就在上个星期,一名经常向他行贿的议员被人刺杀,城市部队的武器仓库出现失窃,交通枢纽发生了一起爆炸……种种迹象表明,卡尔彼得城俨然已是一桶行将爆发的炸药,只等着一颗火星。按照那个博士的说法,要是来到这座城市附近整合运动借着这个机会发起攻击,那么自己在愤怒的感染者面前可能连全尸都留不下来,若不尽早解决这个问题……
“迪蒙诺.克拉克斯,这个男人……”
费拉洛夫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那个男人在交涉中所设下的陷阱里。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着已经出现苗头的整合运动慢慢集合起整个城市的感染者,自己就会直接完蛋。然而曾经是帝国军校优等生的他,此时此刻的大脑愈发地被脂肪和糖分所淤塞,绞尽脑汁了半天,却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出来。看着眼前显示屏上227号命令那冰冷的文字,一阵无名的业火又在他心里升腾。
“砰,砰砰!”
办公桌被敲得震天响,甚至电子设备也颤抖起来。那业火刺激思考一般地让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起内线电话,打通了自己部下的线路:
“来人!来人!把近卫掷弹兵的那个臭小子丢进地牢里!”
等到他再一次躺倒办公椅上,泡上新的一杯咖啡重新享受起来时,楼下似乎还响着被折磨囚犯一般的哀嚎声。比起皇帝的威光或是什么别的东西,处理可能出现的感染者威胁才是主要的。思虑了很久,他最终感觉自己应该去目前还停泊在龙门的罗德岛号方舟上,去拜会一下那位向自己开出看起来还算优厚条件的迪蒙博士,加上还有自己老上级,那位将军的担保——唔,向他问个好吧,虽然现在也只是头丧家犬罢了——应该能利用罗德岛和整合运动之间的矛盾,帮自己解决掉那帮该死的感染者,虽然罗德岛也都是该死的感染者……
他喝完了咖啡,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而没过几天,费拉洛夫便发现,那位迪蒙博士,那个罗德岛的恶魔,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讨人厌,即使他也是感染者。
罗德岛号方舟仍旧停泊在龙门,那里距离繁华的市中心很近,夜空下的城市闪烁着灯红酒绿的繁荣。而在小小的宴会厅里,盛大而奢靡的接风宴正在举行着。眼前都是最好的料理,丰盛的菜品摆满了餐桌。冒着热气的牛扒散发着魅惑的肉香味,用炎国名贵材料煲煮成的佛跳墙飘着鲜香的气息,各式各样的甜品几乎不重样地轮换着,名贵的好酒让人忍不住一饮而尽。费拉洛夫起先还铁青着脸不肯动嘴,但在我各种各样的恭维和美食的香气中,还是忍不住开始大饱口福起来。没过多久,他那满是肉的脸上便飘起了令人作呕的粉红,谈吐中也满是酒气。
“迪,迪蒙博士,实在是错怪,你了,你,你真够朋友,的……”
“公爵阁下满意便好。”我举起酒杯,费拉洛夫心领神会般地又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在一侧一同出席的赫拉格看了,忍不住地摇头。
“公爵阁下。”我放下酒杯,“我所要的只是剿灭整合运动这个全体城邦和国家的威胁的事实而已,因为他们败坏了我们的名声以及做生意的环境,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愿意提供一切已知的情报和必需的行动小队协助剿灭整合运动,至于战利品和荣誉什么的,您要拿多少拿多少。”
“啊?这,是吗,什么都不要……”
“不但如此,我还决定先送出罗德岛方面的干员来作为诚意的谢礼。上来吧,送葬人。”
我打了个响指,一名灰白色打扮,腰间一把霰弹铳,头顶圆环两侧带着黑色羽翼的男子便走了进来,湛蓝色的眼睛警觉地望着四周。
“他是罗德岛签署了协议作为与力的干员,现在我将他派遣给您驱使。公爵阁下,您可以随意对他下命令。如果您不信任他,把他丢到一边也可以。”
“啊,啊……这样……”
话还没有说完,费拉洛夫终于扛不住酒劲,一头躺到了椅背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公爵阁下?”
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句,他依旧没有反应。
“送葬人,带他去休息吧,要最好的客房。别忘记现在你是他的部下了。”
“是,博士。”
搀扶着烂醉如泥的费拉洛夫,送葬人和他一同消失在了宴会厅的尽头。赫拉格和其他一些一同出席的干员也早已离开,杯盘狼藉的宴会厅里此刻只剩下了我一人。
“开始吧……光与暗的搏斗。”
五个小时后。
一艘小型摩托车正在卡尔彼得城附近的密林中疾驰着。并没有走大路,而是巧妙地在森林中的小路里左突右冲,仿佛这只是一场电子游戏里的竞速而已。在冲出最后一棵巨木之后,视野变得开阔了一些。看起来庞大的营地正在密林的掩护下运作着,稍微感受一下便能感觉到营地附近的温度比周遭低了不少,仿佛是人工制造的寒冷结界一般。
摩托车停在了营地附近,一袭黑衣跳了下来,那漆黑斗篷如与周围的暗夜融为一体般地,慢慢地向着营地一处不怎么设防的偏僻地方走了过去。如果你仔细看的话,营地里那些白色打扮的人们,就是整合运动里赫赫有名的雪怪小队,由霜星率领。
两个穿着雪白的身影出现在了黑衣人的眼前。毫无疑问,他们是负责巡夜的雪怪小队成员,战斗也自然十分出众。然而那黑衣人的面貌却隐藏在阴影中,只有凌冽的目光盯着他们,如要将他们撕成碎片一般。还没等黑衣人开口,其中一人便挥刀砍来,刀刃上竟带着冰冷的寒意,直取黑衣人的头颅。
“你们。”黑衣人一个闪身,斗篷猎猎作响,避开了那一刀,“就是这么待客的?真是放肆。”
转瞬间,灼热的气息从他身上迸发而出,竟然盖过了四周的寒冷,将这片场地变为了严酷的火炉。黑衣人喉咙中发出恶魔般低沉的嘶哑声,看不到眼睛的目光刺得那两人几乎缩小了一半,只感觉面对着一头恐怖的魔龙一般,双腿止不住地打颤,本能地想要屈膝下跪。
“您,您是……”
“戴蒙.黑火。”黑衣人冷笑了一声,“带我去找你们的副队长。”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表情里充满了不解。
“奥格斯.马尔蒙副队长?我们是霜星大姊的部下,陌生人,虽然你很强,但是你闯入了……”
“喂喂,你们真是不识抬举啊,居然说出那个让我深恶痛绝的名字。”
两人看着被摘下来的头蓬下那阴暗的脸,心里的骇然顿时写到了脸上。然而伴随着黑衣人拔剑出鞘的声音,那已经太迟了。
“本来还想着暂时饶你们一条性命的呢,可惜了……血火同源。”
一阵火焰焚烧肉体的声音后,深夜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密林中雪怪小队营地的偏僻处,是一座看起来比周围要大上一圈的帐篷。虽然这里同样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但相比起纯粹的冰冷,这里倒不如说是阴冷。周围的帐篷几乎本能地保持着微妙距离,在静谧的夜里有如墓地一般令人惊悚。
穿着一身黑白相间衣袍的奥格斯.马尔蒙将黑衣人迎进了帐篷,然后将帷帐拉得严严实实。身后垂着两只黑兔子耳朵的他搓着双手,乌黑的头发下,带着阴凉气息的脸部表情写满了紧张。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帐篷的里侧。
“不知是什么事情,竟然让您屈尊来到这等地方呢,黑火阁下?”
我却并未理睬他脸上的媚笑。
“你我知根知底,就不必用这种称呼了,AM——或者,奥格斯.马尔蒙【Augus.Marmont】副队长。”
将斗篷的头套摘了下来,我望着这个代号为AM的雪怪小队二把手。在星州战役期间,便是身为霜星副手,整合运动高层之一的他将弑君者潜入星州的信息以及其他诸多关键情报透露给了我。
“当然,迪蒙博士。”
我扫了一眼,才发现除去陈列在案桌上一排排深色的试剂瓶外,在帐篷最里侧的一方手术台上,陈列着一具体表布满了源石结晶的躯体,散发着刺激性的气味。
“并不是自爆而死,而是被人活活开膛破肚——怎么,霜星不知道你的小实验?”
“切。”奥格斯毫不在乎地啐了一口,“她的人迟早也是我的,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我只能耸了耸肩,权当是同情,虽然也不知道是对谁的。
“知道了,估计会要你偿命罢。我想这应该就是霜星,或者说是她的养父‘爱国者’的作风啊。”
“别把我们跟那个老不死的混为一谈。”
奥格斯恶毒地回复道,全身升腾起黑暗的寒流,有如无数的冤魂在哀求。我当即释放出一阵血红色的火光,很快将他那一层阴寒压制了下来。
“……请原谅我的僭越,博士。”最终,还是他落了下风,垂下了头,“但是请循其本……到底是什么事值得您亲自来见我?”
“罗德岛已经和卡尔彼得城的执政官达成协议,现在你们所在的坐标已经被摆到了他的办公桌上。很快他自己的部下和乌萨斯皇帝派来协助的近卫掷弹兵团就会一起把你们碾碎。”
“……会不会有些急躁了?”他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但依旧小心翼翼地问着。
“早一点好过晚一点。难道你不想尽早品尝胜利的果实么?我要的只是剿灭整合运动,你要的可是你朝思夜想的霜星啊。”
“但是……”
“请你搞明白,奥格斯。”眼看他还有迷茫,我只能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们建立合作的时间并不很长,但你和我的利益是一致的。我想要的只是毁灭整合运动,而你想要的是霜星,让她成为自己的人。但整合运动本身不等于霜星,这两点之间并没有根本上矛盾。”
“是的,博士。”
“说的明白一点。拜你们在乌萨斯和龙门的所作所为,整合运动已经是过街老鼠,整个世界的各大城邦都会以剿灭你们作为优先事务。他们不会在乎你们的领导人是塔露拉、梅菲斯特、霜星还是爱国者,全力开动起战争兵器的他们只会对你们无差别地屠杀。至于罗德岛,你们杀了我们的同伴,我自然也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我明白,博士。”
“你应该清楚,各大城邦和罗德岛加在一起绝不是你们挡得住的。纵然你们的领袖一个个都堪称人形自走天灾发生器,但乌萨斯倾全国之力召集起的灰色牲口就足以把你们淹死几百次。那个时候,谁来保护霜星呢——是那个看着塔露拉毁了切城屠戮无辜者也一言不发,宣称要正面和自己祖国对抗却还躲在切城的‘父亲’‘爱国者’呢,还是我眼前这个为了保全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不惜出卖灵魂,和敌人谈判来保住她性命的奥格斯.马尔蒙呢?费拉洛夫此刻估计已经开始集合军队,骰子已经掷下,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我只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便打了个响指。
“说得简短些。跟我合作,事后得到罗德岛的庇护以及自己所钟爱女人的保护权;还是被乌萨斯的大军毁灭。自己选择,你没有退路了。”
“那么我选择前进,不择手段的前进。”
透过奥格斯怨毒的瞳孔,我明白了他的怨恨和欲望。
“很好,做好准备吧。”
我们不愿再去相信别人的脸和语言,因为我们清楚,好看的面庞下往往隐藏着恶毒的内心,只是等待着射出暗箭或者背后捅刀的时刻——或许就是那脸被人指着鼻子痛斥虚伪,被戳到痛处的时候。
而且就连脸,也不一定是真实的。有人模仿别人吃的面,那模仿一张脑袋上的脸面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副仿生面具便足够了。
“事情做完了?”
坐在秘密的会议室里,凯尔希抬起头,望着推开门的我。玻璃倒映出了我的面庞,那是和迪蒙诺.克拉克斯完全不同的一张面孔。
“做完了。”
我坐到一张椅子上,同样望着她,望着这个我唯二真正完全信任的人。
“那就太好了。”
我一言不发,只是将脏污了的斗篷脱了下来,那上面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凯尔希沉默地递过一杯咖啡,颜色很淡,一眼就看出她按照我的口味加了不少糖和奶。
“……把那脸摘下来吧。对着一个陌生人讲话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将头上黑色的长假发摘了下来,撕下了那一层附着在脸上的人皮面具。见到这里,凯尔希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费拉洛夫和他的部下已经给我们回复了,他答应了合作,只需要我们派人协助他就行。”说到这里,凯尔希迟疑了一阵,才重新开口,“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就休个假吧。我想你好好陪陪我。”
没有给我辩驳或者疑问的余地,凯尔希站起身,慢慢地走出了会议室。大门缓缓打开,又慢慢关上。最终,伴随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昏暗的会议室里一片沉静。
我慢慢抽出一支烟,让一直紧张的大脑镇定了些许。随后一口将冒着热气咖啡喝干,带着甜味的质感让我完全舒缓下来。忍不住摸了摸腰间一直携带的那一排针管,又摇了摇头——现在暂时还不需要这些理智合剂。
回想着费拉洛夫,回想着奥格斯,一阵恶心涌上我的心头。所谓的智慧生物也无非是这么回事,带着纸糊的假面,藏着丑陋的内心。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努力想做出一个微笑,但最后还是失败了,只能苦涩地耸了耸肩。
我站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阵困意席卷而来,一顿休息是再需要不过的了。甚至懒得去洗澡,躺在自己房间里柔软的床铺上,进入梦境的前一刻,我却又想到了凯尔希。
凯尔希是自己内心少有的弱点,是自己唯一爱过的人。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呢——不会又在手术台前连续劳作三天三夜了吧,应该不会,劝过她好多次,连我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茧了。然而每次说的时候,她只是沉默地点头。
嘴角翘起了幸福的弧度,沉沉的睡意终于浸没了我。那光与暗之影的间隙中,我难得地找到了休憩的机会。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我终于起身冲凉,换上一身新衣服时,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在头脑一片混乱之中,我决定到训练场去走走。然而刚走进训练场,我便听到一阵喧哗。
“开玩笑!怎么能如此以身犯险,训练也不是这么训的!”
是杜宾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分明的急切。
“杜宾教官,他们现在不敢刺向我,那么上了战场也会畏首畏尾。”
“刀剑无眼啊,你考虑过自己吗?啊,博士来了。”
发现我的到来,杜宾连忙叫住了我。瞅了一眼,才发现方才跟她争吵的是霜叶,一头苍白色头发,手中抱着和娇小的身材很不相称的枪斧的她看不出什么表情,血红色的眼睛却坚毅地望着杜宾。一身黑红色的衣服下,右臂的源石结晶已经十分显眼。在她的对面,几十个带着新参干员标志的新兵们正惊讶的面面相觑。
“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和霜叶在训练新参干员……本该是这样的。按照惯例,他们应该进行单兵枪法演练,为日后的盾墙枪阵训练打下基础。所以,我请了平时用枪斧的霜叶来帮忙指导。”
我点了点头。对于罗德岛的基层作战干员来说,掌握依靠配合而非个人天赋的盾墙枪阵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杜宾摇了摇头,“霜叶觉得,新参干员们的动作已经没什么问题,枪刺的动作却不够果断。他们都是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的新人,能把动作做好已经不易。只是霜叶始终觉得,空气都无法果断地刺击,如何能刺击敌人?于是她就拿自己做目标,让新参干员们去刺她,说这样就不至于畏首畏尾……啊。”
杜宾惊讶地叫出了声。趁着我和她谈话的时候,霜叶已经将一柄长枪递到了最前排的一名新参干员手中。只是那名丰蹄族的干员战战兢兢,汗如雨下,显然对这样的训练要求感到万分的恐惧和压力。
“……霜叶,你在干什么。”我连忙走到霜叶和那名新参干员中间,把他们隔了开来。
“训练新参干员,职责所在。”
“……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她抬起头,用极其坚定的眼神,向我回答:
“这是我想做的事情,我只为了自己而活。”
我察觉到了什么。那是某种,正常的心境被扭曲的感觉。只是,一时半会间我却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只得慢慢开口:“你很有个性,为自己而活也很好,但是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容易就为自己而活呢……就拿这件事来说,就算你想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你也要考虑一下在乎你的人,就像我和杜宾教官啊。”
似乎是出于对我的尊敬,霜叶只是一动不动地立定站好,抱着手中的枪斧,听着我的说教。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训练场内午休的铃声响了起来,新参干员们当即把期待的眼神投向了杜宾。杜宾高喊了一声“解散”,所有的的新兵便一同向右转,然后你争我抢地向着食堂的方向跑去。见此我也没说什么,只是示意霜叶也可以去吃饭了。只是因为担心的缘故,我也和她一同向着饭堂走去。在走之前还摸了摸衣兜——嗯,饭卡还在,并没有被暗索顺走。
罗德岛的食堂自然是极其热闹的,无论资历,新老干员们都整齐有序地排队打饭。只是今天,情况有了些变化。在我和霜叶、杜宾等人一同来到门口时,突然遇到了迎面走出来的芬。
“霜叶。”她凑到耳边低声说道,“芙蓉有事情找你。”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手指向了食堂的一角。放眼望去,还穿着白大褂的芙蓉正在那里张望着。
霜叶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向芬道了声谢,便向着那角落走去。芙蓉脸上立即带上了欣喜的笑脸,而霜叶的脸上似乎也出现了几分表情的波动——只是当她逐渐走进,发现芙蓉的手上捧着的是一个精致的便当盒之后,眉头却皱了起来。
“那个,霜叶小姐!”望着满头大汗的霜叶,芙蓉善解人意地从衣兜里掏出手绢,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训练辛苦了!”
“不辛苦,那是我该做的。”
“最近我看到霜叶小姐的饮食不太健康,所以按照营养学专门给你准备了特殊的健康餐,有不加调味料的蔬菜沙拉、粗粮和不带油的水煮瘦肉,一定要按时好好吃完啊。”
芙蓉专门为人准备定制的营养餐并不奇怪,毕竟这算她的本职工作,但对于有幸收到的人来说,几乎没有一个不高兴的——除了霜叶。
“抱歉,只是我不能收。”她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而是摇了摇头,十分坚决地把芙蓉地过去的便当盒推了回去,“教官必须与新参干员一同吃饭,这是之前就定下的罗德岛的规矩,我不能自己开小灶。请收回去吧。”
“诶,这,这个……”芙蓉闻言一愣,有些错愕地支吾着,“可,可是,好不容易才……”
“不容易也不行。”霜叶依旧不为所动,“不能坏了规矩,不然新参干员们会怎么看我,怎么看罗德岛?”
“这,这样啊,是我太突然了。”芙蓉抿了抿嘴唇,低声道。虽然她将便当收了回来,却默默地将头沉到了阴影里,似乎在努力忍耐着眼中被拒绝的泪水,只是那别扭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霜叶。”看到这里,我实在是有些忍耐不下去了。听到我的呼唤,霜叶赶忙转过身,快步向我走来。
“实在抱歉,那个……”
“人家给你送便当,你怎么不拿呢?”
“这……杜宾教官告诉我,按照罗德岛的规定,身为教官应当与新参干员一同在食堂进餐,我又怎么……”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唉。”我有些苦涩地笑了一声,“芙蓉专门根据你的情况制作的营养餐,又在这里专门等你,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不可以……”霜叶的声音里,依旧没有让步,“我已经自己决定好了,要给新参干员们做表率,不能走特权。”
“规矩里面没有禁止送饭这一条——别跟我狡辩,罗德岛新参干员的训练规章当年是我主持起草的。那么你把便当带进食堂和新参干员一同用餐不就好了?”
“这样也不好,这样新参干员会觉得我靠着教官的架子……”
她的话说到一半,却被我摇头打断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只为了自己而活么,那么你在乎新参干员的想法干什么?”
这段话让霜叶怔住了,许久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半晌,她才有些别扭地开口,维护最后一丝尊严般地说道:“那我也不需要在乎芙蓉在想什么。”
“唉……”望着已经要哭出来的芙蓉,我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便当盒,“芙蓉,这份营养餐给我吃吧。”
之后我示意凑过来了的炎熔把她带走。其实说真的,芙蓉的营养餐虽然确实很健康,但那口味实在难以令人下咽。即便是再正确的真理也需要一位有趣的讲师来使其妙趣横生,何况是饭食呢——只是,我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霜叶,吃完饭后去咨询室找我。”
午饭后。
在训练场边的咨询室里,我捧着手中蓝色的便当盒,咀嚼着那营养却并不可口的蔬菜。霜叶坐在我的对面,默默地将双手抱在胸前,小小的脸上泛着微红。
“你啊……”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人生在世,为自己而活当然很好,但谁能活得这么潇洒呢。除非你无父无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然后一个人隐居起来,无牵无挂……”
我转过身,并没有等霜叶回话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人总要认识人啊。有人于你有恩情,有人于你有关爱,有很多人都会为了你付出很多。想一想,在切城的时候,陨星和杰西卡不是和你并肩作战吗?凯尔希医生不是一直在默默照顾你的心理健康吗?芙蓉不是在关注你的饮食健康吗?”
她是在我离开之后才被吸收入罗德岛的,曾经是哥伦比亚边境的少年兵,以被雇佣的形式加入。只是,那个时候她的心理状态完全不像是女孩子,灰暗的世界中只剩下血腥,甚至不知道战斗之外的生活是怎么样的。若不是同伴们的帮助,估计她连享受生活也做不到。而凯尔希告诉我,让她完全走出那一切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活出你自己想要的样子。”
那是Ace在她第一次作为罗德岛的行动组进入战场前,Ace对她的鼓励。结果,在重新走上战场后,她的枪斧却慢了许多,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的少年记忆吞噬了她,作为独立的“人”而生活的想法淹没了她,让她在行动中痛哭流涕。自那之后,那句话便成了她的座右铭,也塑造了现在的她。只是——
“不错,你确实可以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而活,不用管别人怎么想的,活出自己的样子,那也确实很酷。但是啊,你这样做真的问心无愧吗?”我扭过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霜叶一眼,又转过身,望着空无一物的墙壁,问道,“作为‘人’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并不是作为‘与世隔绝的人’而活下去啊。这么做,对得起你身边的人吗?”
“……可是,人,为了别人而活,值得吗?”在迟疑很久之后,霜叶才慢慢地开口,“直到身边的人接连逝去,我才意识到作为人去活着的可贵。如果我不为了自己而活,却为了别人的感受而活,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惨然地叹了口气。
“这个问题,我又该怎么回答你呢。”我仰起头,看着只有一盏灯光的天花板,脸上已经出现的皱纹似乎也诉说着苦涩,“只是,这个世界十分残酷,活下去很不容易。所以人们都有着自己执着的东西……有的人是钱,有的人是酒,有的人是女人,有的人是力量,有的人是恩怨。换句话说,就是信念,为什么而活的信念。而有的人,就是为了别人而活的,为了那些对于他而言无比重要的人。”
我站起身,静静地擦拭着已经快要空了的便当盒,同时望着低着头沉默着的霜叶。
“你的信念,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咨询室的门悄然打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了进来,穿着便服的芙蓉侧着头望着房间里的情景。
“霜叶小姐,我……”
她语气里带着哭腔,脸上还残留着泪痕。霜叶那一贯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有了惊涛骇浪一般的变化,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娇小的身体也随着颤抖了一下。她把放在桌上的便当盒拿了起来,双手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芙蓉。
“对不起。”
她有些别扭地低声道——或许,是认识到自己之前的那份执着,有些可笑了吧。
“可是,我,我……”那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芙蓉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茫然地一会儿看向霜叶,一会儿又看向我。我只得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先回去吧。”
芙蓉愣了愣神,捂着便当盒后退了半步,对着我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随后施了一礼,慢慢地离开了。我目送着她的背影,身后却传来了微微的啜泣。
霜叶捂着脸,害怕被人看到般地哭泣了起来。晶莹剔透的泪水,悄然划过脸面——那是原本支撑着她的什么东西崩塌的样子。或许,是刚才的这件事,触动了她内心一直坚持的东西吧。
“那么,回答我吧。”我重新坐下来,静静地等待她恢复平静后才开口,“你的信念,是什么?”
“我……”
迟疑了很久,有些抽噎着,她说了下去。
“……我想继续活下去,战斗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一直关照着我的大家。我的命,不只是我的,也是大家的。我的信念,就是保护一直照顾我的大家。”
摆出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她拭去脸上的泪痕,那份坚定便如先前那般坚固。望着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嗤。”
“有,有什么好笑的吗?”
“不是。哎呀,只是想说我已经要词穷了啊。要是你还不为所动的话,我真的劝不动你了。”
看着忍不住挠头的我,霜叶十分恭谨地站起了身,向我深深地鞠躬:
“非常感谢您帮我找到了新的信念,博士。让我来答谢您吧。”
我刚想要说不需要答谢的时候,霜叶已经将那一身黑色的外套脱了下来,开始慢慢地衣裙的扣子一个个地解开。
“等等,这……”
“用身体答谢。”
“……虽然对我而言确实是个诱惑,但别勉强自己啊。”
“这是我想要去做的。我以后,也想为了博士而努力。”
我凝望着她黑红色的眼睛,那之中泛着天真无邪的诚挚,令我不由得在嘴角泛起了笑容。
“真是,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以拒绝啊。”
无声地将咨询室的门锁上。白色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互相对视的两人。已经为了所有人奋斗多年的人,已经决定要为所有人奋斗多年的人。
红色的外套被脱了下来,只剩下一层内衬的衣物,霜叶有些急切地背对着做到了我的腿上,毛乎乎的尾巴弄得我的大腿一阵瘙痒。我一边将双手搭在她裸露而娇贵的肩膀上,细细地抚摸着凉凉的皮肤,随后慢慢向下,一寸寸地爱抚着散落着源石结晶的大臂。那硬硬的质感和柔软的肌肤是那么不相称,就像一名已有七年作战经验身为近卫干员,和眼前理应是学生的狐狸少女是那么难以让人重叠一般。将这些慢慢抛诸脑后,我将鼻子凑到霜叶白皙的脖颈边,用鼻尖挠痒一般地蹭了蹭,如冰牛奶一般的淡淡体味扑面而来。
“在闻味道,吗?”
“你讨厌的话,我就停下来。”
“不……不讨厌,想让你蹭。”霜叶晃了晃脑袋,白色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柔滑的质感我感到一阵迷醉,“更加,用力去闻也可以。”
“不需要如此,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嗯,嗯嗯……”仅仅是被我抚摸着手臂,磨蹭着脖子,霜叶就发出十分好听的低吟声,“这就是,我想被做的事情……”
我暗自点了点头。随后,用看起来很粗糙的双手如蛇一般毫无阻碍地从腋窝下穿过,伸向霜叶的胸前。解开了里衣的系绳后轻轻一拉,如玉璞一般的两只白鸽就飞了出来,水灵粉嫩地晃动着,凸显着自己的存在。并不是十分丰满的大小,大概只能填满半个手掌,却意外的耐看。我让双乳慢慢地融入自己的手心,随后用手掌轻轻画着小圆圈揉动着,同时用手指按着淡粉色的乳头。
“嗯,唔,唔唔……”
霜叶发出了困扰的娇声,扭动着身体,却没有挣脱我的臂弯的意思。为了更加品尝她的味道,我空开右手,开始慢慢地在她身上的肌肤轻挠着。
“怎么样,感觉如何?”
面对我在她狐狸耳边的耳语,她却并没有回话。身体似乎渴求着我的爱抚一般,原本凉飕飕的质感一点点地火热起来;却又十分害羞地,想要止住口中不断发出的呻吟。半推半就之间,一边娇喘着一边主动地磨蹭着不断爱抚着她的手,坐在我腿上背对着我的霜叶在我的胸口前用背后似有渴求般地磨蹭扭动着,毛茸茸的尾巴也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不告诉我感觉如何的话实在有些难办啊。”
“嗯,呼呼,那个……”
她脸上为难又不好意思的表亲告诉我,她知道我想要她说什么。在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我之前又不得不将自己所渴求的欲望说出来,霜叶十分害羞地将双脸到脖子根处都抹上了红色,热量在脸部聚集了起来。而为了刺激她,我让手指在她性感的锁骨周围处来回不停地爱抚着,让她更加地面红耳赤。
“……还……”
“嗯?怎么样?”
“还要……”如蚊子声般的轻言细语从霜叶小巧的嘴中流露,“就这样,还想被博士摸……呀啊……”
终于听到满意答案的我,不经意间已经用双手将霜叶还被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双腿抱开,内侧如蟒蛇一般缠住。纯黑的短裙下带着少女花纹的白色短裤被我从两边拉下,双手先是抚摸着满溢着肉感,与丝袜尽头交界处的大腿根部,很快又更进一步,用手指在淫裂周围玩弄一般地盘旋起来,激烈而富有节奏地开始抚弄起最重要的部分。
“啊,唔唔……好奇怪,身体怪怪的……”
“来,朝向这边。”
霜叶十分驯服地转过了小巧的脑袋,我凑上前亲吻着她的嘴唇,用舌尖推开她的小口,将舌头挤进她的口内,互相品味着对方的滋味。舌吻中的唾液在互相之间的嘴边流淌着,滴落在霜叶突出的锁骨上,又慢慢流淌在洁白如雪的身体处,陶醉地让我沉溺在了其中。她摇摆着尾巴,在亲吻中慢慢地放下了戒心,毛茸茸的部分也安分地放了下来。
“不熟练呢,明明是这么舒服的,还不习惯么?”
一直不停在喘息着,霜叶口中溢出的唾液连成鹤桥般的丝线在嘴边滑落,反射性地一边应和着我的舌头一边点着头。我在心里笑着,继续让舌头在她潮湿的小口中肆无忌惮地回旋。舌与舌互相缠绕着、磨蹭着,一边发出猥亵的水声,一边慢慢而依依不舍地分开。
“接吻喜欢么?”
就像这也不是可以随意敷衍的问题一般,霜叶将口中残留着唾液如鲜美的汁水一般,咕咚一口咽下后。那如冰霜化水后柔情的眼神望眼欲穿地凝望着我,湿润着,在那之中小声回答道:
“……喜欢……啊,啊啊……”
“下面刚才忘记了呢。很可爱哦,霜叶,全身上下哪一点都是。”
在她回答的时候,在她私处附近的我的手指重新开始动了起来。急切地揉搓着同时,霜叶的体内如通了电般,痉挛的身体开始微微抽动着。她竭尽全力地虚张声势着忍耐,却还是因为过于激烈甩出了红色双瞳中的泪珠。看到这一幕的我手指也不再这么激烈,转而慢而平缓地开始疼爱着她,将蜜裂周围不断涌出的汁水重新涂抹在缝隙周围。
“真是流出来好多啊。”
“不,不要听……”
“可是声音很大呢。”
私密处黏糊糊的爱液被我用手指四处乱涂乱画着,羞耻心让被玩弄的她不禁颤抖起来,那秘肉也开始磨蹭起我的手指。咕叽咕叽的淫水声飘散到耳边,那份禁忌的快感让更多的蜜水涌了出来。被轻柔、挑逗般爱抚着的霜叶,羞耻心一点点地被欲火焚烧。
“……求你了……”
“嗯?什么?”在我看来,狐狸少女平时那稍显冷淡的话语这个时候却显得十分色情。被爱抚的她颤抖着肩膀,一边发出嗯嗯的娇喘声,一边拼命搜索着想要用的词语。
“求你了……博士,求你继续摸我……唔,唔嗯,好激烈……!”
在她说出口的瞬间,我的双手便如聚集在一起的虫群一般在她小巧的股间集合了起来,右手食指在蜜裂处上上下下地按摩着,左手的大拇指隔着肌肤挤压着阴核,中指则小心翼翼地在秘处和后庭之间来回游走。十根手指一刻不停地进攻着狐狸少女下身所有的性感带,对这无法忍耐的她任由娇小的身躯在我的腿上颤抖着,扭动着。耳朵一动一动地宣扬着她的兴奋,尾巴也开始不断地为我挠着痒痒。
“拜托,拜托了……!求求你博士,再,再稍微,啊啊,好舒服,好奇怪,我变得好奇怪啊……!”
声音从稍显冷淡变为了充满热情的浴火,我用大拇指一边用力地按着一边加速回旋,仿佛要将阴蒂按碎一般猛烈地进攻着她。霜叶的背部仿佛电流在狂奔一般,眼前如闪电归来般光芒过于耀眼般地合上了眼帘。在那之中,她的身体迎来了高潮,像是被玩坏了的洋娃娃一般,不由自主地激烈颤抖着。
“唔啊,啊啊啊啊……!”
私处喷溅出将我双手完全淹没的爱潮,高潮的快感让霜叶的身体抽动着,直到那水闸再也没有洪流喷出为止。被欲望所浸润的她,瘫软无力地躺在了我的胸口。
“真可爱啊,霜叶。”
我一边轻轻地亲吻着少女的狐耳朵,一边笑着说道。
“没有,进入,所以……”
似乎回过神了,好像又没有回过神,霜叶迷迷糊糊地向我呢喃着。
“那么。接下来就满足你。”
“还是,有点害羞。”
虽然是自己主动先点燃浴火的,不过这个时候的霜叶侧过通红的脸,扭扭捏捏地晃动着身体。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她还是慢吞吞地将身体向我靠拢着站起身,用手贴住咨询室内苍白色的墙壁,将自己的臀部抬起,内裤因为受到重力的缘故而慢慢从还沾满着爱液的大腿处滑落。那圆润的美臀和被丝袜包裹着的大腿就这么以完全性暗示的姿势暴露在我面前,蓬松的尾巴一晃晃地好像在勾引我一般,让我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不,对我来说很漂亮哩。”
这么说着同时,我将自己的手指再一次沿着霜叶的蜜缝处来回摩挲着,同时上上下下地撸动着她的尾巴。因为刚刚才高潮过的缘故,她干脆地发出了轻声的呻吟,细腰也随之一颤。毫无疑问,那湿润感已经膨胀欲出,伴随着手指重新开始的欺负,这种滑腻的湿润感也更加地猛烈起来。
“唔,唔唔,博士在这样对我……”
害羞得满脸通红的霜叶,那副惹人怜爱的样子,让我的下半身字膨胀到了极点。考虑着她已经高潮过一次了,所以现在不用再做什么前戏也没问题。
“进去了哦,霜叶。”
“嗯,嗯……”
带着几分愉悦而轻快的心情,将已经挺立到发疼的下身前端抵到了霜叶的股间,然后顺势慢慢地向着她的深处进发。伴随着霜叶带着几分被侵入的呻吟声,在进入的那一刻强烈的束缚感很快包裹上来,将我深入的下半身囚禁在魅惑的柔软之中,全身心都沐浴在这令人愉悦的性快感之下。霜叶的内腔中不知几何的褶皱软软地卷曲在一起缠绕着肉棒的杆部,如同千万条鞭毛一般蠕动着,全方位多角度地给予着刺激,进入后甚至仅仅是前后挪动,那强烈的刺激几乎就能让人难以忍受。那令人溶解一般的快意,从霜叶的蜜洞开始,沿着我的腰部,好似千万条蠕虫一般慢慢爬满了我的全身。只是那份感觉并不是恶心,而是令人胆战心惊的舒爽。
“博士……请尽情地享受,什么都能对我做。”
“嗯。那么,要上了。”
那份舒爽让我的兴奋和冲动根本停不下来,也刺激着我的下身进一步地膨胀着,在肉壁中挤占着更多的空间,让霜叶又发出小小的娇喘声,而我也同样更为强烈地体验到了霜叶蜜穴内的赶出。虽然不动也能感受到令人愉悦的快感,但仔细动起来的话想必会有更深一层的爽快吧。想到这里,我牢牢地按住霜叶肉乎乎的屁股,继续撸着那柔顺的尾毛,慢慢地做起了活塞运动。伴随着轻声发出的呻吟,肉棒如列车一般慢慢穿过那下场的隧道,向着遥远梦幻的彼岸之地进发。
“啊,啊啊啊唔……好,好深啊……”
“唔,霜叶,夹得真紧啊。”
“但,但是,感觉很舒服啊,嗯嗯……”
似乎是因为自己最敏感的后部被这么侵犯着,霜叶本能地将我的下身牢牢地束缚起来刺激着,在向外拔出的同时,大量晶莹的爱液也从沟谷间流淌到了穿着丝袜的大腿上,黑与白融汇在一起,凝成一片黏糊糊的景象。肉壁在每一次深入的时候都像自动防卫系统一般猛烈地吸缩着,让我的下半身在这波动中如被抚摸、被舔舐、被玩弄。作为回礼,我如老练的枪兵一般向内不断地用不同的角度突刺着,在霜叶叫的格外动听的位置反复抽送,一次次顶到她最有反应的地方。
“啊,呼啊,博士,这样的,这样的搅动,啊啊……”
“霜叶……”望着她如魔怔般震颤的细腰,聆听着她从嘴边漏出来的充满娇艳和色情的声音,我忍不住说,“声音太大了哟,外面可能会听到的……”
“不,不行,这样,啊,呀啊……”
在我轻声的提醒下,霜叶因为难为情而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收缩着,羞涩让她开始闭起小嘴,努力地将即将泻出来的娇喘声硬生生地咽下去。只是被那副样子激起侵犯欲望的我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动作,反倒是鬼畜地更加激烈地刺激起她的蜜穴。不仅仅她娇喘的声音,那肉与肉之间摩擦的淫乱音色也一同在小小的咨询室里回响着。在那交响乐演奏的时刻,霜叶小小的身体也变得僵硬,同时内壁不断剧烈地挤压着我的下半身。
“博,博士……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啊啊……”
“那么,稍微慢一点。”
“诶,等,等等,不行……”
我改变了刚才肆意驱驰,不断加速的猛烈运动,转而放慢速度,慢慢悠悠地在霜叶的体内蠕动着。看着我的动作迟缓下来,霜叶小声地,甜甜地发出了迷人的抱怨声,轻声的话语让我在心中感到一阵暗暗的施虐快感,富有余裕的我甚至再一次搓动起她的尾巴——那里毫无疑问也是她的敏感点。
“怎么不行呢?不是希望我慢一点的么。”一边说着一边爱抚着她的尾巴和臀部,我故意让她感到欲望难耐般在蜜穴的入口往复浅浅地活动了几下,刺激着霜叶不再捂着嘴巴,在被深入侵犯而颤抖着的同时发出动人的声音,肉壁也紧紧地施加着力量夹住了我的下体。
“唔,唔唔……博士,欺负我……”
这么说的同时,霜叶欲求不满一般,开始自己动起腰,呼吸也渐渐慌乱着。她原本带着些冰凉的肌肤如被烈火焚烧一般,不断地散发着热量,那可爱的脸也像高烧一般地做出怅然若失的表情。几次主动的扭腰之后,她的爱穴将我的肉棒紧紧地包裹了起来,那里早就是一片汪洋,大量的蜜水泉涌着。看着那副被性欲所苦闷的霜叶,兴奋起来的我感觉下身又膨胀了几分。于是忍不住不断地向她的里侧慢慢地挺近着,故意让她焦急一般地进行着慢速的抽插。仅仅是这样的行为就让她娇喘出声,因为舒服而主动地开始贴着我的身体。
“嗯唔唔……博士,不要再这么慢……”
这样的战术很快就有了效果,霜叶一边这样轻声地撒娇着,一边向着身后勤快地动起了纤细的腰部,饱满的桃臀和毛乎乎的尾巴在我面前一晃一晃着,如两盏耀眼的明星和一条朗月,内腔因为与肉棒摩擦而在灯下发出淫糜的摩擦声。
“不要这么慢,那么我要怎么做呢?”
“唔,唔唔……我的,我的阴道,想要被博士那硬硬的肉棒,更多,更快地插进去……”
不清楚到底是兴奋还是说出这些话语而害羞,霜叶连颈部都变得如火烤一般通红,肉壁也像不断渴求吞噬我一般不断收缩摩擦着我的下体。望着那么主动的她,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我知道了。那么,就一口气上咯。”
撇开她的尾巴,我用力抓住霜叶的屁股,咬紧牙关,用最大的力度地动起腰来,刚猛的动作让利剑一步到位。被如此刚烈地侵犯着,霜叶再也无法忍受,发出高昂的娇声,身后的尾巴也顺着力度抬了起来,迷蒙着我的视线。如今我们已经把在咨询室里做爱声音可能会传到外面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我只感到她的体内与肌肤不同的那份灼热,冰凉与炽烈之间的交错令我着迷,舒服得就好像要马上缴枪一般无法自拔。在那份交错中,我已经没有那份游刃有余的感觉了,不停地喘息着,全身被性快感所包围。
“啊嗯,啊啊,博士,好热,讨厌,有什么要来了,要高潮了……!喜欢,好喜欢博士,快点射进来,啊,啊啊……”
“唔唔,霜叶,那就这样……”
一时间,强烈的快感驱使着我的身体,吞噬着我的思维,让我止不住地疯狂抽动着,射精的感觉如火山爆发一般难以阻止。用力抱住霜叶的腰,向着最深处不断挺近着。在同一时间她大声发出了绝顶般的尖叫,一阵涌出的春潮浸没了我的肉杆,让我的忍耐完全崩塌,在她的最深处猛烈地射精。肉棒跳动着,没有任何遮拦地将种子毫无保留地注入到霜叶的体内。
“啊,啊啊,好热,好舒服……”
再一次达到高潮的霜叶,充满弹性和诱惑的内壁不断地收缩着,就这样一直吸附着我,不停地禁锢着它,任由我的阴茎在那花园里,在那紧密相连的地方,无法想象的不断地中出。那份质感过于舒服,让我的腰部也酥软下来,抱着霜叶的身体,一同趴在了书桌处,不断喘着沉重的呼吸。
“需要我的出动吗?”
在整理完衣装,听闻我对于她接下来的安排之后,霜叶的表情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跟刚才高潮时的表情差别可真大呢,我忍不住想到。
“是的,你,陨星和杰西卡,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做那位公爵的与力,一同参与歼灭雪怪小队的任务。有问题吗?”
“……没有。”说完这番话,霜叶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表情。
“这也不过是种工作。出于什么目的、造成什么后果,并不由我决定。以后这些考量,便托付给您了,博士。”
“啊啊。”想到这里,望着她重新拿到手里的那一对耳机,我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等到这次战斗结束后,我帮你买个新的耳机吧。”
“是……如果我能回来的话。”
“一定。”我看着天花板,斩钉截铁地回复道。
“你们一定,能回来的。”
24、岁末的夜【诗怀雅旗袍】
龙门不愧是东方的城市:农历的过年比起公历而言更像是过年。城镇中不少私营的商铺已经关门,工厂更是早早提前数日停工。街头上涌满了游客和行人,饭馆餐厅两侧填满了春联,里面则充满了各式菜品的香气,步行街头的叫卖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不说是街头,天空也在今日通情达理地放晴,仿佛懂得人们的心意一般,暖冬里柔和的阳光时不时从云中探出,伴随着一声声的爆炸响,是商铺门口的爆竹。远远看去,有一圈人围绕起来的地方,却是一个半人高的爆竹被点燃了:砰的一声响,空气中就散满了幽幽的火药味。
而我此时此刻却没什么心情欣赏这些美景。在经历了龙门的诸多事件后,远在维多利亚的一个庞然大物——诗怀雅家族对我与罗德岛展露出了莫名的兴趣。毫无疑问,这是那位大小姐有意无意中造就的结果。最后的结果是,大古集团派出了他们的一位公子,前来与我商讨罗德岛合作的事项。对于规模和历史都远胜于罗德岛的企业来说,这可谓是让人受宠若惊。眼下,我和碧翠克丝.诗怀雅一同走在上下六步行街的人行道上,向着龙门市内最大型的一家酒楼走去。
她今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依旧是龙门警司的打扮,那一身黑色的衣装让她显得十分干练,倒不像是来参与这次商讨,而是在街头巡视的。
“早就听说过你家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今日能有幸见到其中一位公子,可谓是十分荣幸啊。”我背过手,望着喧闹的街头,“今天恐怕多有得罪了。”
“什么得罪嘛!那个笨蛋哥哥,肯定又是受了那帮老头子的指示来‘考察’的……唔……”
碧翠克丝【为与下文中同姓的另一人区分,特此称呼】嘟起嘴,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虽说是外人,但可以判断出,她选择加入龙门近卫局的原因,估计便是“那帮老头子”了。
“理查德曼.诗怀雅么。”我笑了笑,整理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大古集团的二少当家,在集团内负责的方面以航运为主,年轻而富有干劲的公子,我说的没错吧?”
“哼……他是个木头脑袋啦,不需要太在意,倒是之前告诉你他们想要的东西……”
“是是,我当然记得很清楚。”
我们聊着聊着,已经走到了步行街接近街尾的一家酒楼,古旧风格的拱门上写着“陶乐居”三个金镶边的大字。雍容华贵,气氛典雅,现代的材料被装饰得古色古香,已是接近晚饭时间的人们推杯把盏,品茶论道,或是对着电子设备和纸质书读书看报,或是大快朵颐时闲聊扯淡,这便是我们今日商谈的地点了。
在角落里的一个包间中,我终于见到了那位理查德曼。比起我印象中大家公子要么就是谦逊得令人作呕或是狂傲得叫人皱眉的形象不同,理查德曼气质不凡,看起来十分壮硕,倒像是一名健美运动员。长着一副年轻面孔的他大气地端坐在桌边,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金色的短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望着桌上的白瓷花瓶出神。我仔细看了一眼,那是一朵淡红色的玫瑰花,傲然地绽放着不属于暖冬的色彩。
“理查德曼先生好雅兴。”我摆出了谈判的笑脸向他问候,“为何对一朵玫瑰花如此感兴趣?”
“存在于世便竭力绽放,不就是人应该做的本分吗?”
他的声音颇为粗犷,看着玫瑰的眼神却满是怜爱,完全看不出那粗壮汉子的影子。所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或许说的就是这种人,我忍不住在想着。
“对阁下代表诗怀雅家族和大古集团在航运业做出的事迹也早有听闻。想不到一代杰出的商业新星,却也是如此细腻的人。”
“罗德岛的迪蒙博士——这么称呼应该没问题吧?”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他才继续说了下去,“关于你,从家妹处也有所耳闻。”
他嫖了一眼在我身后对着他做着奇怪表情的碧翠克丝,补充着:“谈正事之前,我想先忠告你一句话:诗怀雅家有债必偿。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先拿到手的东西不代表没有代价。”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上猛地散发出一股刚猛的霸气,让我感到微微一震。我当然清楚他说的是什么——碧翠克丝在罗德岛协助期间利用自己大小姐身份从大古集团方面给予罗德岛的资金与种种方便,或许还包括已经不知道几次委身于我的她本人。我只好定了定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么,请多指教。”
他站起身,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多指教。”
很快,服务员便往铺着红布的餐桌上摆上了几个富有南国早茶特点的竹蒸笼,笼中装着三四件精致小巧的点心。我动了动筷子,对准了其中一个蒸笼里,那最晶莹剔透的虾饺。皮薄而馅厚,半透明而轻薄的饺子皮内包裹着是整只鲜虾,一口下去便是舒爽的口感以及虾所带来的那一份海鲜的鲜美感觉,仿若遨游在深海之中。下咽后品了一口茶杯里的茶水,坐在我对面的理查德曼将双手相扣,支撑在桌案上,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们希望与罗德岛在友好的前提下展开合作,提供罗德岛需要的资金、人脉和服务。当然,罗德岛方面也必须做出让步。”
“当然没问题。”我再一次动起了筷子,这一次是入口爽滑、富有嚼劲的陈村粉。而理查德曼似乎对吃饭没什么兴趣一般,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
“目前家妹给予罗德岛的种种帮助,罗德岛想必也缺不了吧。”
“那可不一定啊。”我嘻嘻地笑了笑,“有些东西是肯定要的,有些可有可无的也说不定啊。”
“哦?这样么。”理查德曼的剑眉动了动,一边将筷子伸向同样的一盘陈村粉,低声开口道,“那么那些你们一定要的东西,只要一口咬定不给你们,那罗德岛是不是也能被我们收购呢?”
“那并不是。”我摇了摇头,低声道,“有些亏本的买卖,是怎么都做不得的。罗德岛虽然不像是个企业,但也确实是个企业。我作为执行官,优先考虑的当然还是罗德岛的利益。在集团里,每个人的利益甚至生命都得分先后。一个人的得失和集体的得失,孰轻孰重不必我多说。想必这也是大古集团派阁下前来跟我聊天的原因吧——你们的大小姐对我做了近乎肆无忌惮的让步。”
“博士!”原本坐在一边,闷声啃着满是汁水,皮软骨酥凤爪的碧翠克丝,听到我的这句话便叫了起来。我只好做了个手势,让她先安静,随后又饮了一口茶水,将空了的茶杯放到桌面上。
“那么,为了得到你们的友谊,你们的资金,你们的种种方便、技术和服务,罗德岛要付出什么呢?”
“五成的股份。”理查德曼毫不客气地开了口。
“漫天要价啊,理查德曼阁下。”我砸了咂嘴,挖苦道,“早就听说大古集团各个都是做生意的好手,哪怕兼职着龙门警员都能赚上不少钱,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比起以霸道狠辣手段出名的罗德岛执行官还是差了那么点。”理查德曼将筷子插入他碗中糯软的流沙包里送入口中咀嚼着,针锋相对地做了回复。
“那么我开门见山地直说,股份方面绝不可能。”我大大方方地开了口,“何况是五成这种已经能把罗德岛收到你们麾下的份额。要是大古集团一上来就这么老虎大开口,一点诚意也没有,你们的种种方便我们不要也罢。”
“真干脆。”望着夹走一块蒸软的萝卜糕,分开两份开始大快朵颐的我,理查德曼显得有些错愕。
“那可不是么?敲诈一点意思也没有。说句实在的话:大古集团在制药业并没有经验也没有经营。换句话说,我们之间并不算存在直接竞争关系,敲诈完全没必要啊。”
“那么,少一点。”理查德曼喝了一口茶之后,重新开口,“四成的股份,其他的不用了。”
“理查德曼阁下这个笑话还真好笑,莫不是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可以一块钱一块钱地还价吧。”我将另外半个萝卜糕也吞了下肚,“股份就不用再想了,不可能的。”
“难道说你想从我们这里拿的,还比不上一点股份么?”
“这可不是股份的问题啊。”看着最新上来的一笼牛肉丸,我夹走一个,津津有味地咀嚼着那份富有嚼劲的肉球,“如果你们拿这么多的股份,罗德岛就相当于贱卖给你们了。这一点,决不能妥协。”
“大古集团比罗德岛大得多。这一点你得承认吧?”理查德曼摇了摇头,“在谈判中,自然是强者支配弱者。做生意也是这样,谁更强更有实力,条件就该谁来提,这个道理是亘古不变,颠扑不破的!不答应的话,之前的给予的便利、资金还有你想要的种种都会全部收回。而且,本家可是不介意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方法的,就拿我管理的航运业来说……”
“威胁?”我吞下牛肉丸,冷笑了一声,“就像龙门有龙门的规矩一样。我说了,罗德岛有罗德岛的底线。我答应了,最高领袖——阿米娅也不会同意的,你说什么也没用。”
“博士真是没意思啊。”理查德曼讪笑着,“难道说你甚至没有做主的自由?我听闻罗德岛的决策层是所谓的三头同盟体制,而那位阿米娅比起最高领袖则更像是个孩子。结果你告诉我,你连做主都做不了,那还有什么好谈的?”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便冷了下来,空气平静得只听到三人咀嚼食物的声音。我和理查德曼毫不畏惧地互相对视着,试图从互相的眼里看出什么。碧翠克丝在一边津津有味地享用着刚上来的一份糯米鸡,掩盖紧张般地,不停地将香气四溢的糯米往嘴里送。
“拿出三成的股份以及所有罗德岛号上未开发的地产给我们开发,我们给出一份联姻的邀请。”沉默了一阵,理查德曼终于开口了。
“等,咳,咳咳……!”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碧翠克丝突然开口,嘴里的茶水把她呛得不轻,“哥哥你在逗我吗!联姻这种事情怎么不跟我商量……”
“谁说是你去联姻了?自作多情,这件事只是个建议,具体的还得再议。”理查德曼瞥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继续开口,“如何?”
“联姻是方便你们更好地控制罗德岛么?”我放下筷子,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敲击了一下。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理查德曼也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聚集在我的脸上。
“我说了,股份绝不可能。按我来看,你们的底线就是要到股份。”我打了个响指,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什么将地产开发交给你们、什么给出的联姻都只不过是个幌子,不过先漫天要价开出筹码,又说要拿到地产的开发权——罗德岛号虽然已经被开发过了,但还有些保留的未使用舱室和公共空间,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最后恐怕就是要装作勉为其难地把地产的要求让出来同时放弃联姻,转而只索取两成或者一成的股份。你营造出这样的假象,就是为了让我觉得只让出两成或一成的股份,是很好的条件,从而得手吧?”
“自作多情。”理查德曼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说明白点,罗德岛未开发过的地产和三成股份权当是彩礼,我们送一份联姻以及必需的资金与援助当嫁妆。不答应的话,我们不介意用点手段。”
“你们的手段没办法让我们妥协,不然你怎么会来谈判?”我轻蔑地一笑,“理查德曼阁下,你们的底线被我摸清楚了,谈判胜负已定。”
“如果迪蒙博士这么固执己见的话,谈判就会破裂,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么?”理查德曼深吸一口气,用低沉的嗓音开口道。
“无所谓。”我颇为轻松地点了点头,一旁的碧翠克丝则是一副惊愕的表情盯着我。
屋内的气氛再次凝固了下来。就在理查德曼将茶杯中的茶水再次喝干,看着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我反客为主地挥了挥手:“这样吧。股份你们也别要了。我们把罗德岛未开发地产中的四分之一交给你们,同时以前交给诸多小货运公司的航运业务也交给你们大古集团打理,如何?”
就在这个时候,理查德曼的浑身上下就好似被电流轰击一般。他虎躯一震,仓促间居然没说出话来。过了一阵,他才努力维持着神色的平静,抬头看向我——而我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对他微笑着。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之后,几乎没有多想便立刻答应了下来,仿佛担心我变卦一般。很快,我们便详细地谈好了何处的地产交给大古集团进行开发,以及航运业务的移交过程。同时,大古集团还会为罗德岛提供人脉与资金方面的协助,包括商业方面的人才培养和必要时的借款等等;作为交换,大古集团希望进军制药行业时罗德岛也会给予同样的协助。在双方与自家沟通,把一切谈判拟好,理查德曼急急忙忙地让我在合同上签字之后,就好像一个捡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飞似地溜走了。他那一杯新满上的茶,甚至还没有喝完。
“博士……你这是什么意思嘛!”理查德曼离开,我们结完账之后,在一同向外走的时候,碧翠克丝.诗怀雅向我低声询问着,“之前不是告诉你,根据我知道的情报,我们家里的老头子们想要就是拿下罗德岛的航运业务,刚才说的什么股份地产联姻都是幌子啊……!”
“不错,诗怀雅。”我微笑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既然这样,为什么就把航运业务让出去,还送上四分之一的未开发地产啊,这不是遂了他们的意吗?”诗怀雅嘟着嘴,闷声质问着。
虽然所谓的情报确实是她向我吹枕边风吹来的,不过身为大古集团的大小姐居然把胳膊肘往外拐,这帮“老头子们”可真是不幸啊,我在心里腹诽着。
“……你还是没看出来啊,大小姐。所谓的计略可不是一方算计另一方啊,只要双方都是实力旗鼓相当的对手,这种算计根本就不可能成功。”我看了诗怀雅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你的二哥虽然比我年轻不少,但能负责大古集团的航运业务,想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真正高明的计略,是双方之间融会贯通。不是单纯地把敌人耍的团团转,而是彼此算计利用,甚至在暗中互相妥协达成共识——所谓的‘表里比兴’,说的就是在不同的人之间游走妥协以达到最大收益的高超计略啊。”
“……唔,我不明白,博士能不能解释一下?”诗怀雅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罗德岛决不能让出股份——不然我从切城回归之后进行整肃,从颐气指使的大股东手里收回股份、将决策权重新收拢到我与阿米娅、凯尔希这三头同盟手中的行动就毫无意义了。相信你们家族内的人不会看不出,我好不容易收回去的股份是不会因为一点资金和人脉就让出去的。至于你们大古集团,则对航运业务志在必得。”不知不觉间,诗怀雅已经将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只得有条不紊地继续为他分析着,“所以,不妨做个交换。因为我从你这里知道了大古集团的底线就是拿到航运业务,所以我一口咬定大古集团要的就是股份,和他来回争执。然后匪夷所思地做出让步,把航运业让出来,再附带一点地产作为诱饵。理查德曼,你的二哥,一定认为他骗到了我,觉得罗德岛为了保护自己的股份已经慌不择路了,而大古集团则捡到了便宜,这才答应了下来。其实我看过你们大古集团之前给过的人脉与金钱上的帮助,按照这些筹码,罗德岛除了航运业务外,起码还得再送一半未开发的地产给你们才算合适。不过因为我猜到了你们的底线,所以才让理查德曼不敢继续谈判,争取到相对优厚的条件,把四分之一的地产保了下来。至于大古集团,你们拿到了想要的航运业务,还有四分之一的地产作为意外之喜,肯定也十分满意。这样的话,我们两边皆有所妥协,又皆有所得利,合作一定能够愉快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刚好一同走出陶乐居的大门,龙门那繁华热闹的街道又一次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就是真正的计略。”
走到街头,天色已经渐渐晚了。方才的一顿茶点便已经算是晚饭,今日也剩不下什么安排。龙门却还是忙碌,准备着这年中的大典,致敬迎神,拜求好运;天一擦黑,爆竹的声音也就响得更频繁了,弥漫着烟尘,和舞龙舞狮的人们一起,把街头搅得十分热闹。虽然在这热闹中,也不时能看到全副武装的龙门近卫局执勤成员,在各地维持秩序,设置关卡检查外地车辆和人员——据说是因为炎国最近闹了瘟疫,得严防死守病毒携带者进入龙门的缘故。
“博士。”一侧的诗怀雅突然叫了我,“要不要,与我一同过年?到大古集团在龙门的地盘好好放松一下。”
“唔。自然是可以,我回罗德岛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只是……”
“好啦好啦,陪我嘛。”她双手抱在我的胳膊上,用喜气洋洋的脸,猫儿一般地蹭了蹭,“保证好玩和刺激,会让你见识下我的魅力的。”
“话说到这份上,我可就没办法拒绝了啊……”
在我答应下来之后,诗怀雅早就准备好一般地打了电话。很快,一辆低调而带着奢华气息的黑色轿车便停在了步行街口。和我一同坐到车后座后,对着前排的虎头打了个招呼,她便熟门熟路地按下了车门侧的一处按钮,门帘严丝合缝地将前排与后排隔离了开来。
“好累啊,我稍微睡一会……”
车辆离开步行街后没多久,诗怀雅便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过去。似乎是因为我的关系,她睡得很安稳恬静。我忍不住轻手轻脚地帮她梳理着那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一面欣赏着她的睡脸。她的眼睫毛很长,略带卷曲,睡熟的样子下一堆眼睛如洋娃娃合拢的眼眸一般,天真迷人。这女人竟然难以想象的甜美,睡着的时候几乎比醒的时候还妩媚动人。如果一直睡着那便好了,我想——醒着的时候可以像蜜糖一般黏着人,又会像雌虎一般给人一种要把你生吞活剥的感觉。这样鲜明的性格,要是不好好处理,脾气就会躁动不安。与这种颇有见识的贵族家大小姐相处是难以左右她们的,反倒要像哄小孩子一般体贴包容,给她一种可靠的感觉才好。
一路想着,车辆很快就开出了龙门市区的核心地带,向着相对平静的别墅区行驶而去。饶了几圈,便来到了一栋被树木掩映的小别墅前。车刚刚停稳,诗怀雅便醒了过来。
“别墅?”
龙门房价极高,在核心城区外的龙门别墅区里,屋子可不便宜啊,我暗自想到,大古集团可真是在哪里都有地产,难怪如此富足。
“嗯嗯,下车吧,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
车辆稳稳地停进了车库。穿着纯黑西装,已经髯角鬓白的虎头向着自家的小姐打了声招呼,便提前开门走进了别墅做准备去了。听他们之间的话语,虎头是诗怀雅的管家,会现在别墅里做些入住的准备。屋内开着适宜温度的暖气,加上龙门也并不寒冷,因而并不需要再加什么御寒衣物。
走进这独门独栋的屋子,房间的总面积并不很大,估算一下上下两层大概两百平方左右,但装修却十分讲究,铺满的红木地板,精心布置过的花卉和植物,华丽明亮的吊灯,客厅内一套仿古的红木家具,餐厅内一方云石桌和一套花梨木样子的椅子正居其中,家电同样安排得井井有条,这一楼客厅和餐厅里并不媚俗的装潢却处处充满着荣华富贵的气息。
至于沿着旋梯看上去的二楼,由内到外依次是简单的客房,素净的卫生间,古典优雅的书房以及大门紧闭的主卧。诗怀雅并没有让我看一眼主卧的样子——不过今晚应该能看个够就是了,我暗想着。很快,诗怀雅让我先下楼休息。
我下了楼,在红木茶几边的沙发处坐下。我给阿米娅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罗德岛内大多数的干员都没有庆祝农历新年的习惯,只是单纯地在享受可以休息的假期而已。在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十分高兴地祝福我新年快乐,玩的开心,让我忍不住噗呲地笑出了声。而在差不多同一时间,诗怀雅从楼上款款地走了下来。她似乎刻意地放慢了脚步,摇曳着优雅的身姿,动作显得颇为古典优雅。
细细看过去,她身穿一件喜庆红色的旗袍,面料上带着几抹金色的流苏,外面裹着一层荣华的黑色皮衣。虽然如此,旗袍依旧很贴身,完美地包裹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该凸出来和收进去的部位都恰到好处的地显露了出来,那稍显突兀的尾巴也相衬得十分和谐,而皮衣下那若隐若现的样子则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古典而现代,高雅而性感,这幅样子让我看得有些呆了。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原本穿着平日里那一套近卫局制服,显得有些刁蛮的诗怀雅,这个时候倒像是婀娜温婉的美人,那对比让人感叹打扮的重要性,再配上她面容上淡淡的粉装,温情妩媚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彷如遇到了古风图里的丽人,如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原来她打扮起来,也是可以这样的,我忍不住感叹道。
“怎么样?我穿着一套,好看吗?”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诗怀雅已经走到我眼前,碧绿的眼瞳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好,好。好看。”入迷的我被这么突然询问一句,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优雅,美丽,好像换了个人一般,更加古典文静,更有女人味了。”
“嗯?”这番评价似乎很对她胃口,但她依旧有些怄气地凑到我脸前,娇嗔着,“你的意思是,我平时没有女人味吗?”
“那可不是。穿着龙门近卫局制服的你,显示出来的是警司的干练飒爽;而穿上这一身之后,便满是柔情了。”
诗怀雅的脸颊微微一红,嘿嘿地笑了:“博士真会哄人开心……管家先生会给我们准备一点宵夜,在那之前,我们就这么呆一会,好吗?”
“自然,如您所愿。”
我们一同泡上了茶,清香宜人的幽幽茶味让人慢慢地放松下来。虽说我并不怎么懂这些繁琐,但芬芳的味道和入口柔软的质感让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凡品。在喝茶的时候,诗怀雅伸出空下来的一只手,细细地抚摸着我的侧脸,皮衣下手腕上的那一块恒金腕表便露了出来,做工精良,看着价值得比得上一台一百八十万龙门币的钢琴。我则忍不住梳理着她那一头金发,愈发地感觉到她性格里的温婉贤淑。诗怀雅曾经告诉我,她很讨厌那些看到美女便两眼放青光的“老头子们”,也对那些觊觎她财产而四处蹦跳的狂蜂浪蝶深恶痛绝。而她遇到我之后,却不知怎么的很快动了心。原本确实有做生意的意思在里面,但是久而久之,就变成想要和我相处的感情。现今看来,她说的话并不掺假。
我们喝着茶,互相聊天谈情。在心里的欲火开始燃烧后,我将手揽上她细腻的腰部,慢慢地靠近了那娇嫩的脸颊。诗怀雅也做好了准备般地合上了双眸,准备迎接着我的爱抚。
“小姐。宵夜准备好了。”
一个深沉的声音从餐厅处传了过来。很明显,虎头管家是很懂这一套的:他并没有进到客厅,而是不失礼节地在外面做着提醒。
我们尴尬地互相笑了笑,依依不舍地分开了,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餐厅。虎头管家看着五大三粗,但做菜的手艺看起来十分出众。几样东方式的小菜,一锅人参鸡汤,无疑是让人惊叹于精湛的手艺。餐具已经摆好,虎头管家十分默契地将灯光调暗,点上了两根细长的鲜红蜡烛,放在玻璃器皿中,上了一杯开好的洋酒,给东方式的宵夜加上了几点西式的浪漫。在我们入座后,他很有默契地放了一首柔情的交响乐,抚胸行礼,宣布今晚就此告退,返回客房休息,明日才会帮我们收拾。
至于我——别的菜色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但看到鸡汤,我便已经不自觉地在心里笑了起来。这是典型的滋补食品,意义不言自明。看起来虽然出身维多利亚,这位大小姐倒是对东方养生的这一套也很熟悉嘛。过年的这一夜,无需外出混杂于嘈杂的人群,无需担心在外面可能感染肆虐的疫病,在这幽静中享受二人世界,也不失为一桩乐趣。
举起已经满上红酒的高脚杯,诗怀雅对我俏皮地笑着:“博士,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吧?”
“……自然。”
我们碰了杯,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醇厚的质感让我顿生几分醉意,再一次将彼此的杯子满上,正准备干杯,却被诗怀雅拦住了。
“我真的……很喜欢博士。”从那绯红的侧脸看得出来,一下子喝掉一杯酒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所以,能喝交杯酒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诗怀雅便端起酒杯,有些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身前,一把坐到了我的腿上,搂住了我的脖子,盘起长长的尾巴,一手举着酒杯穿过了我的手,徐徐将杯中的酒喝干净了。喝完了之后,看着她嘴角残留的琼浆,我忍不住凑上前,亲吻了她的嘴唇,将那残存的酒液细细地舔干净。
“啊呜……我也不能落后呢。”
放下酒杯的诗怀雅伸出手,夹着菜递进了我的嘴里,我张开口咽进口中咀嚼着。事后想想,要是她给我喂毒药,估计我也难以拒绝。这个美丽的大小姐,实在是让人着迷。
同样,我也夹着菜,小心翼翼地送进她的嘴里。就这样,她坐在我的腿上,你一下我一下地互相喂食着,桌上的几盘菜和一锅汤很快就被吃得干干净净。
“博士……陪我玩玩怎么样?”
而在差不多吃完的时候,诗怀雅巧笑着,将大半杯酒全部饮如口中,用嘴唇对上了我的的嘴,在亲吻的过程中把酒送进我的嘴里。我感到一阵醉心的迷幻,酒水经过她嘴巴的滋润,带着一股特别的温暖,被灌进我的口中,再吞入腹中,让浑身开始微微发烫起来。我忍不住吮吸着她带着柔软倒刺的香舌,像牙刷掠过舌头一般让她舌上的倒刺抚摸着我的舌头;而她也十分配合地伸长了舌头任由我舔舐。
“唔,好热呀。”
如胶似漆地将最后一点红酒和菜品扫空,喝完酒与吃完饭带来的热量配合着方才暧昧的举动,身心一并热了起来,诗怀雅便把旗袍侧面的纽扣松开了几个散热。解开的领口下露出纤细的美颈,半遮半掩的衣口处,饱满浑圆的胸部微微裸露,如羊脂玉般细嫩的肌肤在微微醉酒的绯红脸颊下显得更为妖艳,让我忍不住侧过脸盯着她忘情地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如同春日里的红花,让人看了就想主动拥抱她,占有她。
“饭差不多吃完了呢……”看着差不多吃完的宵夜,诗怀雅从我的腿上站起身,用调情般的眼神望着我,“那个,博士……我先去洗澡,等好了就叫你,洗完之后到卧室去找我……好吗?”
“啊啊,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在我脸颊上留下一个吻,诗怀雅红着脸,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去了。望着她魅惑的背影,已经颇有醉意的我不由开始心生诸多幻想,想象着不久之后看着她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身侧,进行一场激情的交媾。想到这里,我便只觉燥热难当,只能在室内不断地来回走动来舒缓内心的急躁。
大概十多分钟后,楼上便传来了诗怀雅甜丝丝的声音。
“博士,我可以啦,请上来吧!衣服在洗漱间里准备好了哦!”
听闻到此,我忍不住感到一阵兴奋,手脚都久违地颤栗起来。比起之前初次与她交合时堪称急切的索求,这一次年关之际的邀请却显得准备充分,循序渐进,好似在磨砺我的耐心一般。
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我迅速地上楼,走进了浴室,屋内还弥漫着香波和沐浴露的香气和湿润的水气。浴室内装饰简单而华丽,带有按摩功能的浴缸,自带冲水功能的马桶,看着就是名贵产品的洗浴用品,无不显示着大古集团雄厚的财力。比起这个,下流地想象着诗怀雅方才在还带着水汽的浴缸中沐浴的情景,我便感觉自己颅内一阵阵的兴奋席卷开来。
因为个人的习惯,我对洗澡向来是十分随意的,只是粗略地将身体各部清洗干净便好。洗漱完毕,从衣帽架上取下了诗怀雅为我留下来的睡衣,丝质的感觉十分舒适柔滑。再仔细嗅嗅,上面似乎还有些古龙水的芬芳味道,味道清凉却带些野性。我也只好在心里暗笑,龙门的大小姐还挺会享受的。
走出浴室,我急匆匆地向着最里侧的主卧走去。但刚走到书房门口,我便放慢了脚步,改为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是显示出一副猴急样子,那可算失了礼数。纵使心里已经是百爪挠心,但表面上还得保持淡定安然,最好是让诗怀雅先着急起来向我索求,这样主动权自然而然就到了我手里。又稍微等待了一会儿,我才走向主卧。细细一看,主卧的大门竟然没有合紧,留着一道透着暖色光芒的缝隙,彷如恶魔在我耳边低语:
进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
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便有了几分惊讶,此地装点的有如仙境的后园一般,却多了几分柔美。木制地板显示出华贵,淡黄色的墙壁处,一张木刻雕花的梳妆台正摆在床边,另一侧则是整整齐齐的纯白书桌;窗户已被刺绣的窗帘所遮盖得一丝光线都漏不出来,吊灯被熄灭了,只有床边一盏台灯闪着橘黄色的暖光。
而更为重要的则是那一张厢房床,木刻的猛虎栩栩如生地盘旋在飞檐顶架床沿边,点缀着几朵牡丹样子的雕花,寓意荣华富贵。四面围绕着薄如蝉翼的帷帐,朦胧之间似能看到床上洁白的精细床单。或许是只有真正得到那位大小姐发自内心的喜欢和欣赏,才能走进这艺术般的卧房吧。特意制造出了这么一片富有情调和浪漫的氛围,不知道她会用怎样的一副姿态来迎接我呢?想到这里,我便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再想到她的身材和容貌,心境和品味,这份期待就更加剧烈了。我慢慢撩开了那一层薄薄的帷帐,屏住呼吸,开始欣赏起诗怀雅那朦胧的睡姿。
她依旧是那一身鲜红的旗袍,只是这一次没有了外套,暧昧地掩盖着她的身体。平躺着眼睛微闭的姿势犹如睡美人,等待着一份唤醒的亲吻。床头的橘色台灯将带着暖流的柔光淡淡地铺陈开来,覆盖在她的旗袍上,让人感觉自己打扰了天仙的沉眠一般。将帷帐拉开,我坐到了床边。
诗怀雅醉意般地微合着双眼,清理的瓜子脸上满是动情的表情,半圆如洋娃娃一般睫毛自然地卷曲着,散发着积极而可爱的信息。纤细的脖颈,偶尔动一下的一堆猫耳,流泻着波浪卷的金发,仿佛有些焦急而轻轻敲打着床单的尾巴,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暗流涌动般地堆积着柴火,时刻准备将欲望点燃。
我被触动了。俯身下去环抱着她柔软的娇躯,开始亲吻着她的嘴唇。诗怀雅轻声呻吟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软了下来,热情地回应着,将温热软舌放进我的嘴里;同时玉璧环绕着我的脖子,如藤蔓一般缠住了我,尽情与我拥吻着。渐渐地,她的气息有了几分急切。
“……能脱了吗?”
我轻声询问着,她睁开眼,害羞地向我微微点了点头。我于是探出手来,用极其轻柔的动作,慢慢地解开了她旗袍上的纽扣,将上半身的火红慢慢退了下来。她的肌肤有如雨后春笋,好似一件艺术品,抚摸着向抹了油一般润滑。因为没有穿内衣,一对白玉球般的丰满张扬地微微颤抖着,精美圆润而漂亮,让我忍不住用嘴唇吻了上去。
“啊,啊啊,真是着急……”
那温暖的肌肤,给予了我的舌头深深的触动,让诗怀雅吐出一口恬淡的气息,发出轻声的娇喘。将手放到饱满的胸部处,在刺激之中,她的身体舒展着,潜藏在乳晕之中的粉色珍珠慢慢地充血冒出了头。形如樱桃的颗粒,色泽如美玉,精致而绝妙。
“就,就那么喜欢我的胸部吗……?”
“当然。”
我十分享受地欣赏了一会儿,就用嘴含住了乳珠,用柔软的舌头运动起来,不断卷动着凸起,同时另一手轻轻地捏着另外一侧的珍珠,轻拢慢捻着施加着刺激。就这样用同样的动作,来来回回地在两座山丘上爱抚着,如铁匠铸造武器一般地细致。
“啊,嗯,啊……博士,好舒服……”
诗怀雅并没有像其他女人一般很快就疯狂起来;而是内敛而规律地起伏着身体。娇喘的声音也不似虎啸,而像是婴儿一般甜美滋润,温婉柔情地拨人心弦。我忍不住地将眼睛伸向她的下身望去,撩起了旗袍的裙摆。出乎意料,那里并不是真空,而还被一条纯黑色的蕾丝边短裤保护着。进一步将旗袍拉下来,诗怀雅的腰身锻炼得很紧,腹部的曲线也异常优美,而那层黑色的短裤后,隐约能看见那极具诱惑的秘境,粉色犹如花朵的蓓蕾,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我伸出手,慢慢地朝着那看起来已经微微湿润的遮羞布伸了过去。
“等,等等……”
突然间,我的手被诗怀雅的手按住了。
“嗯?难道说,还没有准备好么?”
“不……只是,那个,还是不好意思……”
“放心吧。”一边说,我一边还在心里揶揄,明明已经做过好几次了,却还感到害羞啊——不过并没有说出来,“我还是,会温柔地来的。”
几乎睁不开眼睛的她,如被摸顺了毛的猫儿一般轻声呻吟着,将手慢慢松开,那是明确又朦胧的暗示。我将手重新下伸,把那一层神秘的黑纱慢慢退去,上面已经被爱潮所润湿。渐渐的,那带着粉色的肉质秘缝就露了出来。仔细看去,那花园的肤色十分细腻鲜嫩,湿润的洞口上带着几簇金黄色的草丛,稀疏地点缀着,散发着妖娆的气息,再加上沐浴露留下的一阵阵植物香味的肉欲气息,就感觉好似绝佳的美术珍藏品,让人不由感叹造化的妙绝。
“为,为什么盯着看呀……?!”
“因为我觉得很美丽啊。”
“美,美丽……啊呜……”
我俯下身去,用舌尖慢慢地一遍遍舔舐起那豆蔻,让诗怀雅发出小小的声音。只是看着她半裸的样子,品味着花丛一般的催情体味,我便感到心中的野火顺着血液在体内蔓延,下半身早就挺拔已久,想着尽快进入那蜜洞里,把白浊的欲望统统注入她体内——只是现在自己强忍住了欲望,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主动地走进大小姐为我设下的这个局里,顺应着她的意思,尽情地爱抚她,用自己的手段让她痴狂。
“啊,啊呜,好湿,好痒啊……”
这样的刺激的爱抚方式,诗怀雅根本就经受不起,整副身体伴随着舌尖的游动而颤栗着,身下的尾巴到处摆动,口中发出多情的猫咪一般的呻吟,委婉动听,调动着两人心中的欲火。在一次次润物无声般的滋养下,蜜洞如泉眼一般,分泌出一股股透明的潮水,弥漫着散发着刺激人性欲望的腥味。
“怎么样,好了么?”我抬起头,抚摸着她通红的脸颊。在呻吟一下后,她才小声喃喃地回答:
“早就好了……唔。”
那份羞色也是性欲的颜色,是渴求着被我进入的性讯号。得到许可的我立即开始了动作,三两下扒下了身上的睡衣,先慢慢分开了她修长的双腿,深处的泉眼已经满溢而出,饱含着深情,时刻准备迎接我的进入。我抱起诗怀雅的双腿,将下半身的长枪对准洞口,慢慢地送了进去。
“啊,嗷呜……”
伴随着肉棒的进入,诗怀雅被刺激得叫出了声,如碧波之水为鸟鸣所惊动般。她合上了双眼,不断起伏着身躯,配合着我的动作。而她的体内如鳖一般死死地咬住我的下身,难以挣扎地越来越深、越来越紧。缩紧的内腔有如台钳夹住似的让我感觉仿佛被胶水粘住,那份被勒紧钳制的感觉却异常刺激。
“好,好紧……”
“呐,博士。”看着面露出几分难色的我,诗怀雅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夹住了你,可不会再放手的哦。”
“……我知道的啊。那么,我要开始动了。”
不断顺着路径流出的泉水让那份紧致的感觉稍微缓了下来,夹裹的肉壁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只是那不断脉动的质感依旧让我感受到说不出口的舒爽。我慢慢地动起了腰部,让每一次的出入动作,都让我们之间的性器官相互磨蹭着,发出无数次精准而柔情的快感,向着大脑不断汇聚着。
“啊,啊呜,好舒服的感觉……”
我感受到的快感,诗怀雅同样感受得到。她的双手不时握紧了床单,不时又放松下来,尾巴顺着身体摇摆着;身体不断地发出一阵阵的颤抖和痉挛,又好像带了声音般地,直接震撼着视觉和听觉神经,鼓励着我继续深入一般。被这样的场景所动容的我抱住了她苗条的腰部,开始猛烈地抽动起来。
“啊,不要,博士,不要这么刺激啊……!”
那突如其来的猛攻让诗怀雅呀地叫出了声,翠绿的双眼开始瞪大了起来,伴随着逐渐短促而剧烈的呼吸,好像要把所有的空气吸入腹部般。她的阴道开始十分有力地收缩起来,将我的肉棒紧紧勒住,又慢慢放松下来,接着再狠狠地深深握着,循环往复。在这期间,那道路也变得十分湿滑,不停地有泉水喷溅而出。见此,我慢慢地停下了动作。
“啊,唔,高潮了呢……”
诗怀雅羞赧着,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我忍着笑意,将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还没有结束呢。在我射出来——不,是直到我射不出来之前,都好好享受吧。”
“嗯,嗯……交给你了……”
说罢,她享受般地慢慢合上了眼睛,做出准备继续享用这份快感的样子。我没有完全停下,而是继续慢慢地活动着,刺激着诗怀雅让她继续享受极致的快感。而不断紧缩的阴道赋予我的快感也让我感觉,自己身下的尤物简直就是天赐的礼物。那份快乐,是双方共享的极致,是鱼水之欢的天国。我不住地保持着匀速的运动,时而怀抱起诗怀雅健康的身段,时而凑上前腾出嘴唇亲吻着她的小嘴,又慢慢滑落到饱满的胸前,用舌头卷动着那白玉团上的两粒樱桃色的珍珠。
“哦,哦唔……好舒服……”
吮吸着,浅尝辄止般地含着,再用力吮吸,将全部的快感注射到她的神经里。诗怀雅似乎很钟爱这样的手法,欢欣地呻吟着,像曼妙动听的音乐一般,伴随着我一次次的抽送,悠长地绵延着。我兴奋起来,进而向上,忍不住地用嘴衔着她柔软而富有质感的尖耳。连着骨头的耳朵却有着饱满的肉,绕着耳边亲吻的动作刺激着诗怀雅的神经,让她呻吟的声音变了调,化作幽咽动人的春潮。
“啊,啊啊啊,不要咬我的耳朵……!又要来了……!”
她翠绿色的眼睛再一次圆睁了起来,表情化作了欢快,私处的肉壁伴随着身体的起伏不断地一收一缩着,面颊上泛起了红云,而白玉一般的胸部处,乳晕也变得更为嫣红。她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停止呼吸般地轻声呼唤着我:
“博士……快点……动得再快点……”
“如你所愿!”
顺应着那份刺激,我加快了抽动的频率。尽管快感三番五次地掠过我的大脑,但这个时候却还有没有什么结束的征兆。快速的动作让诗怀雅的身体慢慢弓起,原本还有活力的尾巴也慢慢垂下,灵魂如四散了一般沉浸在极度的愉悦中,私密处再一次被春潮所溢满,又一次到达了高潮。
“呼,呼……”
我们都在沉重地呼吸着。诗怀雅已经是第二次了,但是稍微缓过劲之后依旧意犹未尽地望着我,充满激情的眼神里面满是性爱的信号,就像在提醒我,还想要继续做下去般。
伸出手轻轻擦过我额头上分泌出的汗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那个……博士,累,累了吗……?”
“稍微……”
“累,累了也没问题,让我上来帮你做吧?”
被诗怀雅自下而上地按着肩膀,我不由自主地躺了下去。她翻身上来,撩起看着已经算是累赘的旗袍裙摆叼在口中,饱满的胸部伴随着起身的动作悠悠忽忽地摇晃着。在撩起的裙摆下,两人的性器官的结合处被我尽收眼底。那里依旧不愿意放松片刻地紧紧相连着,没有因为体位的更换而分离,而是异性相吸般地,如置身在蜜罐中,散发着醉心的甜美。
“那么,开,开始了哦……”
叼着裙摆的诗怀雅模模糊糊地说着,按住了我的胸膛。一开始只是极其缓慢的上下运动,三两下之后却突然猛烈地摆动起腰部来,如同短跑的猎豹一般快节奏地索求着我。
“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博士的下面好舒服……!”
她一边继续着动作,口中一边发出娇气的猫耳叫春一般的呜呜声。性感放荡中又多了几分大小姐的矜持,声音半压抑在喉中,温柔而恬静,像是高山流水一般,一点点地渗透进快感的细胞中。被她骑在身下,我感受着她身段的柔软、肌肤温热的细腻和虎尾伴随着摆动不断地轻轻拍打着我的大腿的那份奇异的感觉。细细品来,她的身材既不肥胖也不过分消瘦,饱满柔软犹如带着热度的棉花,让人时刻想要紧紧地抱住她,跟随着她的节奏,一同进入飘飘欲仙的境地。
“舒服吗,博士也感到舒服吗……?”
“啊啊,真的是舒服到要死了啊。”
美妙传神的感觉,让人感觉即便被抽干了精血,也心甘情愿地希望置身其中。在那强烈运动的刺激之下,按捺许久,深藏在血肉中的浴火疯狂地躁动,神经一次次地紧绷着,让我呼吸加快了起来,下半身的肉棒也不断地膨胀着。
“啊,可以哟,博士,就这么,射到我的里面,啊啊……”
伴随着娇声,强烈的性快感席卷着诗怀雅,让她松开了叼着旗袍下摆的嘴,将要昏迷一般地弯下了腰部,把胸前的饱满贴到了我的胸脯处。我抱紧了她的娇躯,同时用力地向上突刺着,让她呜咽地呻吟了一声,口中剧烈的喘息,伴随着浑身的抽搐痉挛,花径有节奏地紧握着运动,喷出的爱液染湿了我的下体。那刺激让感觉体内那股洪流已经波澜壮阔地汹汹而出的我不能自己,翻身上来将她按在身下,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猛烈冲刺。在最后,世界变为空白的那一个瞬间,将梦幻般的感觉推送到她的最深处,兴奋地在阴道中激情地射精。
“啊,啊啊啊,好热——!”
泉眼喷吐出粘稠的温热白浊,一股股的喷涌伴随着诗怀雅秘境的吮吸。律动和收缩持续了十来秒,仿佛升天一般的快感和迷情得心魂神智都颤动的兴奋,让我们有如脱离了这个世界,置身于爱欲包裹的空间中。
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在慢慢恢复些许后,我们安静地拥抱在了一起,沉默了许久。这一刻,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言语,只需要让激情的温度先慢慢冷却下来。如此,才能有下一次的重新升温。
屋内安静得如一根针落下来都能听到一般。
我和诗怀雅互相面对面看着对方,有些傻气地笑了起来。她的眼神含情脉脉,饱含着独特的羞色,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博士,嘻嘻……好坏。”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用小脸不断地磨蹭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继续抚摸着她金色的秀发。有钱有势有貌的她,平日里看起来十分强势,被宠爱的时候就完全是一个娇羞的小女孩,任由着我摆布爱抚着。
而在那个时候,似乎被再一次激起了兴致一般,诗怀雅面色潮红,醉眼迷离,身体软和下来般地伸出玉手搂住了我的脖子,亲吻着我的嘴,同时轻慢地开始用另一边的手抚摸起因为射精而绵软下来的肉棒。柔软滑腻的手略带着写体温,绕着肉杆上下玩弄着,好像在唤醒什么一般。
“博士,我还想要……”
那副渴求的样子将我的心性再一次唤醒,下半身再一次地苏醒,如雨后春笋般地拔地而起。而她握着我的下身,那芳草丛就再一次湿润,同时在我耳边用轻柔细腻的暗示索求的声音,这番刺激让我再也忍不住了。
“那么,这就满足你。” 我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娇艳欲滴如棉花一般的身体按到了身下。这一回不再需要什么爱抚,几乎没花费什么力气,肉棒直接顺着纤纤玉手的引导,顺利地进入了蜜穴。
“啊,唔唔,插得好深……!”
那是直达魂魄般的快感。我抱住了她的身体,紧张而有节奏地运动起来。诗怀雅的脸上洋溢着春色,如清晨沐浴着朝阳一般,流露着甜腻的满足感。那副表情已然超越了一般的动情,而是从心灵中透露出的最原始纯净的幸福元素。微闭着惺忪迷离的醉眼,触及心灵的快感,刺激着我继续猛烈地向她进攻着。
“唔,啊呜,快点,再快一点……”
她不时陷入小小的昏迷。又不时抬起身体拥抱着我,半迷蒙的眼神望着结合处交媾的场景,除去身体的快感之外也享受着视觉上的满足。我也同样欣赏着结合处不断近处的过程,这是高级的人类方能理解的,不同于动物之间性交的细腻美景。视觉的刺激传递到大脑,引发一轮又一轮新的刺激,进而进一步激发爱欲的爆发,宛若看到美食便会希望一尝珍馐般。
“要动的更快一点了。”
“嗯,啊嗯……”
我加快了动作。自上而下地看着,诗怀雅的秘部绝对是精品,如熟透的蜜桃一般美丽,只是稍微地触动便会诱发那充满甜蜜的春潮,散发出迷人的芬芳。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动作,诗怀雅的气息逐渐紧张起来,身体慢慢地拱起,不停地痉挛着,表情也糜乱得不成体统。我欣赏着这一切,从那高潮的眼神和渴求的呻吟中体会着身为男性的胜利,体会着摘取这果实的欣喜。
“啊,啊呜!!又要来了,刚才的感觉……!”
“唔。”
我的下半身再一次被紧紧地握住了,欢欣的滋味如接通了电流一般向我的身体各处传导过去。那感觉让我的神经如崩断一般,咽喉被摁住似地难以呼吸,到达了高潮的极限,再一次于她的体内射精。猛烈喷出的精子让诗怀雅同样发出开心的欢呼,秘部溅出又一轮的爱潮,一同与我飘荡到那个洁白的极乐世界。无意识地飘忽在迷蒙中许久,我们才汗水淋漓地从迷醉中清醒过来。
诗怀雅已经软了下来,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也感觉身体一阵松散,使不上力。她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两人静静地呼吸着,回味着方才激情四射的性爱酣战。
“博士……”她含情脉脉,甜丝丝地叫了我,“好厉害……今天才知道,做女人是这么幸福啊。”
“我也是啊。”我勉强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享受着她磨蹭我的那痒痒的感觉,“我也很舒服。话说回来,时间过了多久啊……”
屋内的摆钟忠实地将时间报告给了它的主人。时针和分针就像我们方才一般已经紧紧地粘在一起,眼看是要日期变化的时候了。
诗怀雅像小姑娘一般俯在我的怀里,娇声娇气地笑着:“博士……我们以后在一起怎么样?我知道博士的情况,所以……我不要求博士娶我,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好好地爱我就好了,好吗……?”
看着那副闪着耀眼光亮的眼神,又怎么可能拒绝呢?
“好……我会好好对你的。”我将她抱在怀里,“你愿意这么信任我这样的人……我怎么能不对你好啊。从今往后,我会一直保护着你,陪伴着你的。”
“嗯……只要博士愿意抽出时间陪伴我,就够了……”
我感慨地抚摸着她细腻的背部。外表看起来很霸道强势,但内心的情感却极其柔软娇美。想让人做的,并不只是陪伴,而是想要好好地保护她啊。
“想到这里,我就更想拥抱你了啊。”
“嘻嘻,我也是……”
我们拥吻着,一边在床榻上欢快地翻滚,一会儿是我将她压在身下,一会儿我又被她骑在身上,就像两个小孩子一般嬉笑打闹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接近了农历的年末。
时针和分针终于相重合,农历的新年终于到来了。屋外的别墅区内传来极近而响亮的爆竹声,眼前的灯光似也变成了黄豆大小的火光,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鞭炮和烟花炸裂的响动,似乎还混杂着舞龙舞狮的响乐和人潮的喧哗声,联合着天幕,拥抱着龙门这座繁华的市镇。我们彼此懒散而舒适地相互拥抱着,白昼里的种种不快和闹心的事情也被那响动一扫而空,应和着空气中浓浓的年味,互相送上新年的祝福。
“新年快乐,我的大小姐。”
“新年快乐……博士。”
25、卡尔彼得战役【二】血与剑之舞【陨星】
陨星:原活跃在卡西米尔的佣兵,面冷心热的萨卡兹女性,姐姐一般的人物,会十分关心他人。在卡西米尔活动时曾一度与博士为敌,后被引荐加入罗德岛,作为高级资深干员之一活跃。
至于引荐的方法?我想大家都猜得到吧。
时间过得很快,现在已经是预定作战开始的前一日了。明天清晨,我们就会乘垂直起降飞行器苏尔特号——“坏家伙”号的姐妹机——前往卡尔彼得城,加入费拉洛夫浩浩荡荡的大军。
我静静地点燃了一根香烟,同时从腰间取出一支理智合剂,将针头对准了自己的小臂,将泛着橘色光芒的药液推了进去。
这里是罗德岛的最顶层的一部分,无数个决定这艘方舟命运的决定就在这间昏暗的会议室里得出。就在几分钟之前,我与参与这次行动的各个成员:煌,霜叶,陨星,杰西卡,赫拉格,以及使用加密远程通话的送葬人等进行了最后的商谈。这些人资历有老有新,但肯定的是,我可以信任,并将那个环环相扣的计略托付给他们。
理智合剂的效果渐渐显现,原本因为连日工作有些困乏的我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精神。双眼微微眯着,望着眼前飘荡那缕青烟和黑红色的火焰,打开桌子下放着的一个黑色长盒,我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里面是一把出鞘的手半剑,在灯光全部关闭、显得十分昏暗的会议室里闪烁着猩红的黑光,上面的纹路彷如流淌的鲜血。剑格上篆刻的铭文,揭示着这把剑的名讳:
“黑火”。
“可以的话,真不想再用这把剑……”
只是接下来的战斗,估计自己得出全力了。平时使用的兵器,恐怕难以应对将大地都冻裂的霜星。
源石法术——利用源石本身来释放改变物质缘由特性的技术,受到先天资质和后天学习两方面的影响。而黑火则是利用特殊的源石法术锻造出来的兵器,在熔铸高强度钢铁去除杂质的同时掺入源石,加以现代已经失传的咒文,令钢铁质轻而坚韧,锋利甚至远胜于任何新型材料,比如有名的D32钢。可惜的是,这种技艺已经失传,而用这种技艺打造出来的兵器也是极其罕见。
香烟燃烧得极其迅速,不到三分钟便只剩下烟蒂,化为了尘埃。灰色的烟雾从我口中和鼻孔中喷出,在空气中飘散。
呼……长呼出一口气,将利剑收好,任由尼古丁麻醉着我自己的神经。只是我的内心却感到了一阵兴奋,少许紧张,也有些无奈和恐惧。
切城的惨状再一次涌入我的脑子里,搅得我不得安宁。再加上刚才开会时过度紧张的精神,神经衰弱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抽出起来。朦胧间,塔露拉焚城劫掠的样子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在切城,被整合运动那些人形天灾袭击的老近卫们折损大半,罗德岛遭遇了难以挽回的重创,目的却只是当时连记忆都全部丧失的我本人。那个已经被天灾摧残过的城市和整合运动这个组织成了罗德岛几乎所有人的噩梦。血痕、刀剑、恐怖的法术,将一切的一切载入罗德岛的影像记录里,无数的冤魂至今仍然无法安息。
因此自己誓言要复仇。
一个计划在龙门战役接近尾声的时候在脑海中浮现。一开始只是个想法,然而随着弑君者带来的定位信息、奥格斯传来的情报、乌萨斯中央政府的电令,所有的细节被逐步完善,一张捕猎的巨网俨然成型,每一根丝线都被精心计划过,每一处行动都被仔细筹划过。
塔露拉行踪未明,而她的实力也给我留下了难以挽回的阴影。因此目标被调整到了霜星身上,那个在切城的废墟里将陨星的小队逼入死路的雪怪公主,寒冬的死神,在罗德岛绞杀浮士德的时候被她的部下带着仓皇逃走。
放置算子,布置棋局,考虑变量,每个可能的疏漏都留下后备方案……
骰子已经掷下,复仇的序幕也即将拉起。
“迪蒙博士……还在里面吗?”
大门悄然开了,传来的是十分温和的问候声。
借着从帘幕间透过的微光,我看到的是陨星。黑色的紧身衣,黑色的丝袜,黑色的双角。唯一显眼的,是她一头顺滑的金色长发和黑暗中闪亮的金色眼瞳。
“怎么回来了?”
“看到博士一直没有出来……”她似乎知道我独处的时候不喜欢开灯的习惯,只是默默地走到我身前,找到一张办公椅坐了下来,“很担心。”
“……谢谢你的关心,只是想稍微休憩一下而已。”
她点着头,被黑色包裹、透着肌肤颜色光芒的长腿轻轻一蹬,让办公椅滑到我的面前。我抬起头,她的脸上闪现着担忧的神色。比平时还要接近些的距离,她柔软的手和我的手重合在一起。
“不要太过劳累了。看到博士这么辛苦,不只是我,大家都会不放心的。”
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在若隐若现的光下,被照亮的她的笑容显得十分美丽,像是自己家中的姐姐一般让人放心。虽然,她比我还要小那么几岁吧。
“虽然平时有些冷淡,但你很会关心人呢,陨星。”
我叹了口气。像这样关心我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因为博士也曾经为我做了很多啊……让我从卡西米尔来到这里,无微不至地关照我的状态,让我感受到人间的温暖,让我那颗还没有冷却的心重新跳动……其实博士,你才是心思最细腻,最会关心人的那个人吧,只是平时根本不会表达而已。”
曾经在各个佣兵组织摸爬滚打,伤痕累累的陨星在久远之前的一次任务里遇到了同样作为佣兵执行任务的我,彼此却是敌对的状态。然而那个时候,在击败了她所属的佣兵组织后,我却鬼使神差般地选择了照顾受伤的她。在得知她是矿石病的患者后,引荐她来到罗德岛工作并接受治疗。对我而言,或许仅仅是难以舍弃原本治病救人的那份本能而已;然而对她而言,那时候还是最高领袖的我的关怀却足以让她以身相报。在与我短短的共事后,我们道别,她留在了罗德岛,而我因自己犯下的过错被放逐,在这片扭曲的大地上流浪,直到我回归罗德岛的那一天。
那一段相处的时间很短,在我模糊的记忆里或许连一个星期都没有,但我们却意外地默契起来。在跟她道别的时候,我依稀记得陨星告诉我,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而就是这一点将我们吸引到一起。
“其实我们之间……很相似呢。”望着陷入沉思的我,她突然开口,“背负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沉痛,却也正是这样,才会在无意中关心那些弱小的人啊。”
“是这样么……”
在我低沉的回复之后,会议室里再一次沉寂了下来。我们坐在一起,望着对方呼吸的样子,时间在淡淡的烟味中,一分一秒地走过。
“呐,博士。”出言呼唤我之后,陨星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总觉得,很高兴呢。明明只是这样看着你……”
“为什么呢。”
“因为,博士这样关心着我,信赖着我,愿意将这么重要的任务托付给我……我觉得,跟博士在一起,十分幸福。”
她的笑意中多了几分苦涩,眼角微微湿润了起来,有些难以控制地握紧了与我重叠的,那小小的手。比起那火力十足的弩炮,这个时候她温暖的体温,是足以让人安稳地放下心的春意。而那份被隐藏在冷酷面容下对他人的关心,则是我们所共同的感情。
重叠着手,我们慢慢地将脸部靠近,嘴唇重合起来。只是浅尝辄止般,浅浅地互相亲吻了一下对方的嘴唇。在那一刻,在离开罗德岛前与她共事的那短短的时间与方才的亲吻一同,铭刻在了我们的心中。
她的嘴唇很软,散发着比手还要灼热些的热量,甜丝丝地残留在我的嘴角。重合的手,慢慢地穿过她的指尖,紧紧地握住了;随之感受到的,是抚慰般地回握。在这一刻,我将另一只手放在胸口,感受着因为注射理智合剂而剧烈的心跳,却只想跟陨星在一起再待一会儿,仿佛她的关怀和温暖,是远洋航行小舟的港湾一般。
“博士……能稍微,和我待在一起吗?只是一会儿就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在一对黑色的角下,流泻的金发间,那羞赧的面颊泛着动人的粉红。
陨星坐到了我的双腿上,黑丝包裹着双腿的柔软前后磨蹭着我的股间,让我下半身的性器毫无保留地勃起,一发冲天地支起了帐篷。而在上身,我们拥抱着,炽烈如火地舌吻着。她毫不掩盖地将舌头深入我的口中,享受着那里还残存着的淡淡烟味与粘稠的唾液。背部好似有电流通过一般,刺激着我进一步地与她的嘴唇重合,让我为之痴狂地搅拌着她的舌头,舔舐她的薄唇,吮吸着她口中香甜的气息。最终,嘴唇分开,她的口中喷吐出的热气,那副有些湿润的迷离的双眼,让我的大脑一阵空白。
“陨星……让我看到这么色情的脸,想必也已经有了觉悟吧。”
“是,是的……嗯嗯……”
昏暗中,她低下不好意思的脸,侧了过去。我接近那样的她,从背后将她富有肉感的身体抱住,扯开了前侧黑色紧身衣的拉链,将手伸进其中。被紧身衣保护起来的胸部显得更为浑圆饱满,让我的手在其中被包裹着,顺着热量融化着。温柔地施加着压力揉动着乳球,陨星的身体被刺激得不停地颤抖。那份柔软,那份温暖,在我手中以软乎乎的质感散开着。
“还是,很大很软呢,陨星。我继续下去了。”
“啊……”
“发出那么可爱的声音,我就当你想要我摸咯。”
将她羞赧着脸晃动着脑袋的样子当做了肯定,我的手再一次动起来,像是按压皮球一般改变着双乳的形状,令其微微地凹陷下去,再慢慢地填满我的手心。陨星断断续续地漏出了娇喘的沉吟,那副可爱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在身后亲吻着她的脖颈,轻咬着她尖尖的耳朵上,柔软的耳垂,尽情地爱抚着她。
“声音再大点也可以的哟,因为我觉得很动听哩。”
“博,博士,那样……”
“所以我想听啊。”
“啊,啊啊……那里……”
看起来不好相处,但是在罗德岛很多人看来,她是温柔,甚至可以说充满母性的女子。作战的时候果决而利落,做爱的时候却难以令人相信地柔媚,令人心生怜意——想到这里,我将手指更深地埋入紧身衣里,捏起食指和中指夹紧了勃起的乳头,上上下下地捻着,让她发出颤抖的声音,流露出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
“舒服吗?”
“不,那种事情怎么……啊啊……”
“不行的话现在逃走也来得及啊,只是我就得自己回房间解决了。”一边笑着,我便加重了力度,用手指继续玩弄着因为兴奋而变得饱满起来的,充满弹力的乳头,“但是,在得到回答之前,我都会继续啊。”
“嗯嗯,唔,那个……”看着我没有停下来的样子,陨星颤抖着身体,细若游丝般地,哀求般地向我坦诚,“很,舒服……胸部,感觉很刺激……”
“能回答我还真是感谢啊……我听到陨星这么色情的声音,我也觉得很高兴哟。”
我放缓了动作,用双手在紧身衣内画着圈地揉动着胸部。那柔软而温暖的感觉犹如一堆锻造熔炉,要将我的手熔化为液态。除了肉体之外,精神上的快感,和陨星在会议室里偷偷做爱的兴奋,慢慢地让我的呼吸紊乱起来。一边欣赏着陨星可爱的娇呼和颤抖,一边轻轻地把乳头向外拉起,紧身衣的布料几乎要被撑破一般地被我的手撑开,而陨星那有些尴尬又羞赧着脸的表情,对我而言是有趣到朴实的反应,让我的肉体和心灵都陶醉般地舒服起来。
“啊,啊啊,很,舒服……博士的手法好熟练,咿啊……”
“看起来感觉真好啊。这里可说不准会有谁来哟,不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会更兴奋吧?”
“这个,也不是,因为很羞耻的,嗯啊啊……!”
跟她嘴上的逞强不一样,陨星的声音越来越大,在空荡荡的会议室内回响着,魅惑着我继续刺激起来。每一次触碰爱抚着硬硬的乳头,她的声音便会更加放荡。如果说不是因为在会议室这种可能随时有人来的地方做爱而兴奋,那是不可能的——发现她是会因为羞耻而兴奋起来,我忍不住从紧身衣中伸出手,一下子拉开了上身的拉链,让陨星一下子将硕大的胸部暴露在空气中。被解放的胸部微微摇晃着,如在呼吸新鲜的空气一般,那展露的粉红色让我的下身一阵兴奋,在陨星穿着黑丝的大腿磨蹭中感到了几分快感。
“博,博士……!在这里要是有人……”
“没关系,顶层的会议室平时又不会有人来。比起这个,在这里把胸部全部露出来,陨星还真是好色呢。”
“呜呜呜……明明是博士……”
陨星面色的羞红蔓延到了耳根,虽然内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抱歉,但是白兔一般跳动的双乳和那可爱的反应让我把歉意扔到了九霄云外。捏着她的乳头,让陨星发出预想之中的高声娇喘,她想要逃走一般地扭捏着身体,却只是让我更加想要侵犯她的胸部。将她抱紧,顽强地继续着爱抚。
“陨星,看起来好有感觉啊。这里软的不行,想要一直揉弄下去呢,”
“啊,唔唔。博士,只知道胸部……变态……唔啊……”
我一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闻着她金色的长发流泻下的香气,一边加强了玩弄胸部的力度,指尖用力地敲打着,感受着从紧身衣里解放后更进一步的弹性。稍微弹了一下,陨星的口中就叫出甜美的娇喘声音,而想要再好好欣赏这音乐的我更进一步地欺负着她,开始重点刺激起她的乳头,令她一刻不停地娇嗔着,身体慢慢酥软下来。
“啊,啊啊啊,不行,博士……一直这样的话……啊啊……这么做,马上要……!”
向下仔细望去,陨星的大腿已经忍耐不住地互相摩擦起来,黑丝包裹的质感让那里有如仙境一般,而我已经雄起的下半身更是难以自持,被没入了大腿根的尽头。虽然隔着两层衣裤和黑色的丝袜,但陨星有弹性的大腿依旧将我的下半身紧紧地夹住。
身体渐渐地火热,明明才使用过理智合剂的大脑不停使唤地模糊起来,明明是玩弄着陨星,忍耐着她不断夹紧的双腿间柔软质感的却是我——最后那份忍耐也到达了极限,在一阵发丝的香气扑鼻而来的时刻,伴随着陨星的娇喘,我的下身悸动地向上冲去,在自己的内裤里激情地射精了,温热的液体在短裤和长裤间蔓延开来。
“唔噫,博士,好浓烈的味道……!”
“……太爽了,我也忍不住啊,陨星。几乎要熔化的感觉呢。”
“唔,唔唔……我也!我也……!身体好热,胸部要化了,要化了啊……!啊,啊啊……!”
在我仍旧没有停止爱抚的动作下,陨星的呼吸比之前更加混乱;颤抖着身体,口中要哭出来一般的苦闷声音,伴随着空气中弥漫起来的,石楠花一般的精液气味,很快也将她推上了高潮。她发出巨大的喘息,全身剧烈地震动着,在瞬间剧烈地反弓着腰部,最后无力地躺在我的胸口上,起伏着饱满的胸部,紧身衣的下半部分颜色变得深了起来。
“……高潮了吗?”
“唔,嗯……哈啊……我也,高潮了呢……”
陨星一副疲劳的样子低语着。她留着晶莹的汗水,脸颊通红。只是那肌肤的红晕和滴落的汗水,让我更加兴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只是欣赏着她丰满的胸部,想象着她紧身衣下私处已经湿润起来的样子,下半身就重新站立了起来。
“陨星,我还想……”
“是……博士,我们再来……”
没想到的是,甚至没有褪去下半身的武装,我们两人便先各自达到了性高潮。只是如此固然高兴,舒服而心跳不已,只是我的下半身依旧坚硬着,依旧渴望着满足。轻轻地咬了陨星的耳垂,将自己内心的欲望低语而出。
听到我的要求后,陨星在那个瞬间惊讶了一下,最后却沉默地点了点头。于是,我们站起了身,她跪坐在地面上,打开紧身衣,将已经被汗水湿润的胸部完全敞开,小心翼翼地将我下半身完全脱去衣装后的肉棒从左右两边夹入,一阵极度舒爽的柔软在我的龟头上蔓延开来,那份贴心的温暖侵蚀着我,自上而下看去,就好似我在插入陨星的胸穴一般,那份迷幻的感觉让我陶醉地合上了眼。
“博士……?”
“唔,抱歉,太过舒服了。”
“这样么……”看着被自己的胸部包裹起来的我的肉杆,陨星原本羞红的面颊更加红润。不只是近距离地观察着,她还用羞耻又带着几分兴奋的感觉,紧紧地盯着,被视奸一样的感觉让我的下半身再一次膨胀起来。
似乎也察觉到了那份生长,陨星从口中流出几沫津液,作为润滑剂地填充着她魅惑的谷间——实际上并不用如此,刚才被她大腿磨蹭时射出来的精液已经把那里弄得滑滑溜溜。随后,她将自己的胸部左右按住,身体开始前后移动起来。感受着那压倒性的乳房柔软的质感,我的肉棒再一次硬挺了起来。
“嗯,嗯唔……感觉怎么样……?”
“唔唔,嗯……太爽了。”
“嗯,嗯……博士的下面,也好热啊。”
陨星轻轻地呼吸了一下,再一次慢慢激烈地动起身体。仿佛掌握了动作的要领,在她磨蹭的乳肉中,肉棒的前端特别有舒爽的感觉,甚至让我在不经意间漏出了喘息。如果不好好克制,恐怕又得很快就缴械了吧。然而陨星却好似很乐在其中的样子,抬起头享受着我慢慢咬着嘴唇克制着快感的表情,她带着红霞的脸颊慢慢地微笑起来,欣赏着我的肉棒在她的双乳间不断出入的样子。伴随着她越来越快的动作和烈度,我的快感也呈现倍数地增强起来。
“呼唔……呼唔……”
“……呼吸有点乱了哩,陨星。难道说动起来很费劲么?”
“没,没有……那种事情……”
话虽如此,她的声音里带着灼热的吐息,不断地抚弄着我的下体,动作也稍微有些缓慢了下来。果然,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说,兴奋起来了么,陨星?”
“唔,唔唔……就算这么问,我也……”
不会有错的。看着有些尴尬地挪开了视线的陨星,我通过我们相连接的部位感受到,她真的因为帮我乳交而兴奋起来了。
“还狡辩呢,乳头都硬起来了哦,下面也湿了吧。”一边这么说着,我一边笑着捏了捏她柔软的凸起,甚至幻想着能挤出奶汁来的场景——虽然应该不可能。
“真是的……博士稍微安静一点啊!”
为了让我闭嘴,陨星开始用手用力揉搓起乳房,为肉棒施加着最大程度的刺激。柔软的压力和前后运动的身体给予着埋在其中的肉棒极致的快感,陨星卖力的样子、温暖的喘息和口中微微的呻吟声,则给予着视觉、触觉和听觉上的多重享受。她那副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很可爱地为我乳交的样子,刺激着我想要更多地侵犯她,更多地看到她羞赧的样子。
“真是,表情非常的下流呢,陨星。”
“不要再说,唔……”
“不,我只是觉得看到这表情就兴奋起来……”
“唔!”她发出不满的娇嗔,“博士就好好享受就可以了啊!”
是被我的言语弄得难以忍受羞耻了么——陨星将胸部紧紧地压了上来,让肉棒的前端体会到了无与伦比的强烈快感。无法用文字和图片来描述的束缚,从肉棒开始,通过下腹部向着全身各处贯彻扩散着。
“额,呼啊……博士的肉棒好大好硬,和我的胸部摩擦着……啊,啊啊……”
陨星在那侍奉中渐渐地癫狂起来,用被勒住喉咙一般的声音说着淫乱的情话,金色的眼瞳中被充盈的泪水所湿润。那副样子,让我感觉自己也接近了极限。
“唔,差不多要……稍微用力一点……!”
在迷乱中听到了我有些强硬的要求,陨星迷迷糊糊地抬起双手,用肘部将双乳左右压住,而我将手按到她坚实的肩膀上,开始挺动其腰部,抽插着她胸部汇成的小穴。肌肤上渗出的许多汗珠,在肉棒的摩擦下发出啾啾的湿润声音。陨星模模糊糊发出的娇喘声和淫荡的情话与这湿润的声音重合起来,让我得肉棒如要将双乳间的股沟填满一般尽情膨胀起来,在那两团柔软之中出入的时候,感官如火烧一般的灼热。陨星也配合着我的动作,前后激烈地摇动着身体,解下的金色长发摇曳的样子和脑袋上两根黑角的摆动出奇的妖艳。充分勃起的乳头触碰着我的大腿根,给予着感官上的刺激,让我如轰击着胸部的核心一般,继续挥动着腰部,意识在那一刻渐渐飞走。下腹部的深处突然滚烫起来,身体深处有什么要外泄出来的东西,渐渐地溢出。
“唔唔,陨星,要来了……!”
“啊,啊啊……博士,摩擦着,我也好有感觉……请,请射精吧,用我的胸部尽情地舒服吧……唔唔……”
“唔嗯!”
在那一刻,我终于越过了界限,在陨星的那对浑圆的巨乳间将精液喷射了出来。白浊的粘液四处飞溅着,将她的双乳弄得粘稠污浊。
“啊,啊啊……!射的,好多……好热,胸部好像要熔化了……”
“……是啊,真是,非常地爽了一把啊。”
即便胸部被我射出来的精液玷污着,陨星却好似十分高兴般,甚至有食指蘸了一点,放入口中享受地品味起来。那副样子,让我再一次地兴奋,下半身完全没有萎靡的样子。
“陨星,我还想……”
“嗯。”她羞笑着,点了点头,“这一次……要射到我的里面……。”
重新坐回到了办公椅上,我从背后抱住了陨星的身体。紧身衣的下半部分也被拉开,被磨蹭得心焦的我直接撕开了包裹着她股沟的连裤黑丝袜,扯开已经湿透的内裤,用勃起的肉棒在她的股间磨蹭着。被包裹着黑丝的大腿夹紧的感觉,在湿漉漉的爱液浸润下更为强烈。甚至让我想着不需要插入,只需要在她的双腿间摩擦,我就足以满足了。
“真湿啊。难道说,乳交的时候就很有感觉了?变成这样还在忍耐的话,不难受么。”
“那,那是……”陨星有些说不出话,但那副动情的样子,毫无疑问是对这番话的肯定。
“难道说,想着早一点被我插入么?”
“不……博士怎么老是欺负我……”
我只是微笑地抱着她,下身不断地在她小穴的入口处摩擦着。那不断开合入口处的软肉被刺激的感觉十分强烈,让陨星不断娇喘着,小小地哀求着。并不急于立即挺近,而是用尽手段地爱抚她——
“博士……的,想要。”
“嗯?”
“想,想要博士的大肉棒,用力地,插进我的小穴里……”不出所料的是,在我只是蹭蹭而不进去的动作下,不断涌出爱液的陨星再也难以忍耐灼热的身体下猛烈燃烧的性欲,用难以想象的下流话语恳求着我,“拜托了,里面好疼,好想变得舒服,好想被插入,好想被博士内射……”
“那么,我上了哟。”毫无疑问,这是我的胜利。她的话语让我的下身变得更加坚挺——实际上我也在忍耐着,脑内只思考着要尽快插入的事情。而她的言语,则突破了我忍耐的极限,抱着她柔软的腰部,重重地沉了下来。
“啊,啊啊啊……好,好深,博士插得好深……!”
陨星的小穴,从后面看去,入口处十分地狭窄,诸多褶皱沟壑纵横地盘旋着,在插入后不断紧缩着,给予着肉棒根部深层次的刺激。在陨星因为插入的强烈快感而还在痉挛般地颤抖时,我猛烈地动起腰来。伴随着她口中的娇喘,小穴也不断有节奏地收缩放松起来,由内部赋予着强烈的刺激。连接的部分传来咕噗咕噗的猥亵声音,爱液以难以想象的态势猛烈涌出。
“博士,顶到最深处了,嗯,啊……!”
我从腋窝处伸过两只手,抱起了她的身体,从下面向上,将肉棒迅猛地突刺起来,如千斤顶菇滋菇滋地撞击着子宫的入口,双手抓起陨星那对饱满的巨乳,不断地揉捏着,变换着在空中飞舞的那两块面团的形状。上下一同被刺激着陨星,露出了平时绝对见不到的淫乱到恍惚的表情。稍微联想一下,这副看起来十分舒服的样子是因为我不断地用肉棒在她体内抽动的缘故,内心的快意就更深了。
“啊,呼啊,博士,插太深了,我的里面好热,好热,要来了,感觉要来了……!”
我的肉棒被狠狠地压迫,那紧密的肉壶用难以想象的力道绞缠着,肉壁上的褶皱蜿蜒曲折的质感刺激着龟头到肉杆,再到每一层筋脉,每一处细胞,刺激着我最大程度的快感,舒服得让人忘记了周遭的景象,只是奋力地继续抽动着。在那之中,陨星的腔内猛烈地收缩起来,感觉到这一点的我,也同样地将腰部向上突刺过去。
“啊,嗯啊……来了,来了来了……!”
在最深处,陨星发出最大声量的尖叫的同时,背部向后瘫倒,躺在了我的怀中,肉壶交缠着如无数的吸盘一般吮吸起我的肉棒,爱液如倾盆暴雨一般倾泻而出,把我的肉棒,我的股间,甚至我们座下的椅子弄成一片粘乎乎的潮湿。在那份高潮带来的快感的余韵中,陨星一副呆滞的表情。然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暇去顾忌她的感受了,被性欲催促的我毫无休息的余地,甚至与我本人的意志无关,只想要更早地享受性交的快乐。
“陨星,我继续了。”
“诶,诶诶……啊,唔啊,不要,现在还很敏感,啊啊……!”
抱起她性感的身体,我开始最后的冲刺。肉棒猛烈地冲击,好似敲打的铁锤一般猛击着子宫的入口,在那抽插中,我的感官渐渐走到了兴奋的极限。陨星那一对在空中乱晃的黑角在我的眼前模糊,浑似两颗在空中飞行的黑珍珠;那漂亮的金发四散飘落,汗液和洗发露的香味一同刺激着我的鼻腔;双手紧紧捏着的双乳像要炸开一般地在我的手中填满着,乳肉的感觉令我如痴如醉;而下半身处,肉棒接受着挤压的刺激,将我腰部一下的身体化为快乐的云。
“啊,啊嗯,博士,在我的……在我的小穴里面,射出来,好想被博士中出,啊,呀啊啊啊啊啊…………!”
在发自内心的快感尖叫中,在肉壶拼劲全力的挤压中,我在最深处将精液射了出来,灌满了那狭窄的空间。大量的白浊咕嘟咕嘟地从结合处涌出,仿佛是我过剩的快感一般。已经是第三次的射精,却完全看不出萎靡的样子。被我中出的陨星侧过脸,有些呆滞地看着我,强烈的快感就好像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只是,这副样子的她,格外地显得令人怜爱。
静静地,我们的嘴唇再一次亲吻。短暂的分开后,我们就这样,瘫在了办公椅上。
“啊……真是的,博士下次做爱的时候不要这么暴力,衣服又得重新回去换一套,明明很快就要出发了……”收拾着激战后我们在会议室里留下的残局,陨星又小声地加了一句,“而且居然……还内射……之后任务的时候满肚子不都是你的精子了嘛……”
“明明是你求我射到里面的啊。”
我忍不住揶揄到,而被我调侃的陨星负气地侧过脸,埋头做着清理。
“呐,博士。”
直到整理完毕,设置了通风换气,我们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走在我后面的陨星才叫住了我。
“这次的任务……我们可能回不来呢。”
我微微一愣。
“所以,我才想和博士……不,失礼了。只是没想到,我这样的人居然能被博士这样地信赖,交付这样关键的工作。既然如此,我会竭尽所能,回报这份信赖。这次任务,我会照顾好大家的。”
说罢,她微微垂下了头,却又很快恢复了平时的那副样子,慢慢地远去了。我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那漂亮的金发消失在拐角处,凝视着走道上亮起又昏暗下来的灯光,才蓦然地感觉到内心的惆怅。
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也回不去了。
卡尔彼得城的日落已经到来了。
日轮化作火红,慢慢地沉落。在消失于地平线的那一刻,那巨大的火球投射出几缕最后的阳光,将移动城市森林附近的凯辛湖染成扎眼的通红,如血一般骇人。穹顶之下,几片云朵如魔焰一般熊熊燃烧着。渐渐地,天空化为了黑蓝色,墨汁逐渐渗透到天幕中。最终,光亮完全消失了,移动城市附近的这片土地陷入了黑暗。
“落日,月升。”
我站在峭岩上,紧了紧身上黑色的斗篷。
“那是什么,博士。”
“……不过是一场盛宴开始的信号而已,将军。”
身旁的老将同样是一裘黑衣,似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般,金色的眼中闪出不输年轻人的,猎鹰般的光。
“您不需要参加战斗,只是必要的保险而已。”
他有些遗憾地望了一眼里衣上的那一排勋章。仔细看过去的话就会惊讶于那些勋章的分量——乌萨斯帝国英雄勋章、胜利勋章、皇家近卫掷弹兵团荣誉勋章、克拉考战役奖章、四帝会战勋章……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是足以让人在乌萨斯帝国内部用军功跻身上层的证明。
……只要他不是感染者,只要他还没被大贵族迫害。
“……了解了。”
赫拉格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不远处搭建好的军营。一个半小时之前,费拉洛夫的部下——包括了他自己的直属部队,卡尔彼得城内临时征召的大量民兵,以及前来协助的两个近卫掷弹兵团组成的混合部队,已经秘密进入了这片森林,悄然搭建起了营帐,生怕被雪怪小队提前发现。费拉洛夫自己的人不说,这两个近卫掷弹兵团都曾参与过围剿雪怪小队的镇压任务,被冻成冰块再被敲碎的感觉,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整支军队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准确的说啊。”我看出了赫拉格的想法,只能暗暗地叹了口气,“无论您和您那位老战友有着怎么样的情谊,他们现在是我们的敌人。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送雪怪小队最后一程了。”
赫拉格那高大的身影一僵。
“最后一程……么。”
他不断喃喃重复着我的话语,情绪很明显地悸动了一下,这在他这种身经百战的老兵身上并不常见。虽然这一点也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赫拉格不过是我所做的计划中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的后招,因为人不可能完全摒弃旧情。无论是乌萨斯帝国的军队,他老战友爱国者的养女,甚至是罗德岛。
我掏出了通讯设施。
“煌,报告状况。”
“是,博士。小队目前一切顺利,霜叶、陨星和杰西卡情况良好,随时都可以出动。”
“很好,计划的收尾工作交给你们了。”
我和赫拉格一样抬起头,望着在树林中若隐若现的凯辛湖。那里是卡尔彼得城重要的水源来源地,也算一处独特的自然景观。
“当生命之水化作血色时,又是什么样子的景象呢?”
看了一眼轻巧的手机上的时间,是时候了。
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计划和备案的同时,我打了个响指。
“盛宴开始。”
话音刚落,森林中响起了铺天盖地的喊杀声,裹挟着落日下的晚风,向着雪怪小队的营地席卷而去。在同一时间,我暗念了一句咒文,一对巨大的血光羽翼从背后生出。我腾空而起,宛若焚城前翱翔的魔龙,向着凯辛湖飞去。
雪怪小队的营地遭到了残忍的屠戮,几乎所有的活人都被屠杀。
这是乌萨斯帝国的围剿行动,对整合运动的清理。
午夜零点,完全包围了营地的乌萨斯帝国军以两个皇家近卫掷弹兵团为矛头,雪怪小队副队长奥格斯.马尔蒙的犬牙为内应,里应外合对营地发起了攻击。尽管仍忠于他们“霜星大姊”的小队成员及时敲响了警报,却对背后的暗箭没有防备。在奥格斯的部下和雪怪小队内斗的时刻,皇家近卫掷弹兵团的到来给予了他们毁灭性的打击。
身着黑色军装和军帽的他们人手一把带刺刀的拉特兰长铳和数枚源石法术作为驱动的手榴弹,而他们的作战方式也残忍而高效——排成整齐的线列推进,在目击到敌人的时候投掷手榴弹,随后列线阵使用长铳射击,最后变为散兵阵型近身白刃战。严明的军纪和经过残酷训练的战斗技巧让陷入混乱、互相内斗各自为战的雪怪小队各个成员毫无反抗能力。微弱的寒冷结界被突破,草草建造的营地化为了坟场,所有穿着白衣的雪怪小队成员被杀死。近卫掷弹兵们举起象征荣光和力量的鹰旗,蹂躏着曾经让他们惨遭失败的雪怪小队;费拉洛夫的部下们挂满了扭曲的惨笑,将双手沾满了鲜血,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而奥格斯的鹰犬则充满着恐惧,如疯了般地放任自己手中的武器杀死穿着和自己相同的衣服,曾经肝胆相照的战友和同胞。
黑暗的夜晚也忍不住落泪。一声轰雷,风起云涌,倾盆的豆大雨点泪水般地落下。然而这泪水洗刷不了血腥,反而将整个营地染成一片通红,犹如一曲烈士最后的挽歌。
这场战斗在费拉洛夫的率领下,看起来十分顺利。当然啦,雪怪小队已经在龙门损失过半,奥格斯.马尔蒙的倒戈,罗德岛博士的情报之类的因素,在他肥大的脑子里应该是不存在的。
曾经荣获卡西米尔屠夫这样恐怖绰号的费拉洛夫并不算个军事家。严格来说,他一直以来做的一切就是带着部队鲁莽冲锋,包围歼灭,烧杀淫掠。只是这一招在数量和训练上都处于绝对劣势的雪怪小队面前格外奏效,他的部下和奥格斯的爪牙一同,没花什么力气就全歼了被困在营地内的雪怪小队成员,包括那些躺在床上的病号和毫无反抗能力的老弱妇孺,他们将是费拉洛夫战报上一个不值一提的数字。
然而他并没有抓到作为领袖的霜星。而就在这个时候,罗德岛的博士联系了他,说根据奥格斯的情报,霜星在极少数精英小队成员的保护下向着凯辛湖一路撤退。同时博士还告诉他,奥格斯本人暂时被罗德岛保护着,不过如果公爵阁下不介意的话可以顺手把他也收下——费拉洛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对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兴趣,就扔给那个博士自己拿去玩好了。
此时,费拉洛夫坐在装饰豪华的临时指挥部里,惬意地半躺着,品尝着杯中的玻利瓦尔咖啡。对他而言,喝咖啡就像喝水一样稀松平常。而在他身后,送葬人,那个罗德岛送给自己的部下,正侍立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望着战术屏幕——对费拉洛夫来说,这个部下比之前被关进去的侍从舒心很多,话少,办事效率高,看着就可靠。不得不说,罗德岛的博士还是送了个好礼物给自己的。
经过大半个夜晚的激战,雪怪小队已经全军覆没,只剩下霜星带着最后所剩无几的残党,背对着凯辛湖做着负隅顽抗。为了尽快了结战斗,甚至指挥部里的卫队都被费拉洛夫派到前线,只剩下作为贴身侍从的送葬人保护自己的安全。他看着那些代表敌人的红点被一个个抹杀,忍不住轻蔑地笑了出来,用看待废物的表情一样看着屏幕。
“这就结束了?这就是所谓传奇的雪怪小队的真正实力?这就是那个霜星睿智的指挥?这就是整合运动这小庙里的大佛?真是有够可笑的呢。”
看起来,这场盛宴,他确实乐在其中。
送葬人通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景象。月亮已经完全挂在了夜幕中,天空中散发着淡淡的黄色。而再等多那么几个小时,在破晓降临的时候,霜星就将迎来最后的终结。缺少了黑夜的庇护,雪怪小队的最后成员也将无力对抗压倒性的大军。那个时候,就是欢庆胜利的时候了。
他紧了紧手中黑色的铳,眼中依旧是那副机器般的表情。轻轻地为铳上了膛,没有任何的异常。在那个瞬间,费拉洛夫一跃而起。
“快!送葬人,护送我去最前线,我要欣赏那个感染者在我面前像条狗一样痛苦求饶,生杀都由我决定的样子!让我们拿她最爱的部下的尸体去喂乌鸦!她的头盖骨给我当碗使!”
“遵命,公爵阁下。”
送葬人无言地打开了铳的保险。在费拉洛夫站起身冲出门的那一刻,枪声响了。
霰弹穿过他肥硕的身体,贯穿出数个血洞。失去了生命的肉团扑倒在地面,几乎翻白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理解的神情,办公椅上却还残存着那团肥肉留下的体温。
月光洒落在地面,照亮了他身躯下不断蔓延开来的血,那是死亡的征兆。
“工作完成。”
上一刻还想着像撞翻拦路狗一般撞翻对手的肥马,下一秒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霜星痛苦求饶的那一刻,他永远也看不到了。
在血与剑的舞台上,生与死,转瞬之间。盛宴,也即将落下帷幕。
只是很多人看不到落幕的那一刻。
人们害怕夜晚,是因为夜晚有着无穷的黑暗,而人永远对未知感到恐惧。而更多的时候,恐惧和绝望是亲密的姐妹,如影随形。
一如当下。
月光如水,却也如强酸一般腐蚀着大地。凯辛湖边的树丛将月光切割成许多的方块,如希望和未来被切得粉碎一般。明亮的湖水,倒映着寒冬的爪痕。
霜星的双腿已经脆弱得难以支撑起她的身体,女性的柔美身段此时成为了她沉重的负担,美丽的面庞饱经痛苦,柳叶眉间闪烁着绝不屈服的毅力。那一身白色的衣服早已被血液和汗水浸透,身后的披风支离破碎。一场场的生死战斗,让她陷入了如此的惨境。
尸山血海之中,她正做着负隅的喘息。月光之下,遍地的冻裂的尸体如同土地的裂痕一般刺眼。低温的炼狱中横放着无数的尸体,有不知道为了哪一方而战的白色雪怪小队成员,有黑色的近卫掷弹兵和费拉洛夫的爪牙。面容已经模糊,血红和肉块混合着暴雨粘稠在一起,与污泥一同被玷污。眼前的情景用文字、用图片甚至用影像,也难以还原其对人心灵的震爆。若是人们发明出了比地狱还可怖的词汇,那一定是形容这里的。
雪怪小队受过爱国者的军事训练,战斗力和纪律在整合运动里数一数二。然而,当中的不少人却还只是大孩子一般的年龄,也没有出众的战斗天赋,在以杀人为业务的近卫掷弹兵面前就如婴儿一般稚嫩。在一轮轮的手榴弹投掷、齐射和白刃战中,即便是霜星动用一切法力降低温度来迟滞敌人也难以挽救身边所剩无几的护卫,他们一个个倒下。乌萨斯人的攻势步步紧逼,局势已经完全没有翻盘的地步。
在那个瞬间,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身边都是一片黑色,已经没有白色的人了。
寂寞、空虚、愤怒、恐惧,从心脏开始,顺着血液流遍她的全身。如黑色猎狗一般的近卫掷弹兵又一次排着整齐的线列向着自己推进。显然,不只是因为所谓的纪律性,绵羊一般的实力让他们难有那个胆量单枪匹马接近霜星,稍有不慎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对猛兽本能的恐惧,没有人想要激活眼前这么一个濒死却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
在这一刻,杀声震天的战场化作了一瓢绝望的死水,清风也吹不起半点波澜。双方就这样,静静地对峙着。
霜星累了。
在龙门失去了一半的同胞,在这里失去了另一半。一直以来信任的副手背叛了自己,一直以来陪伴的人们离开了自己,一直以来对抗的帝国,就这么将脚踩在自己的脸上,羞辱着自己。不过是个可笑的败者,只有内心不断燃烧的愤怒和尊严还让她苟延残喘地没有屈膝下跪。内心早已枯萎,再也看不到战斗下去的希望。她漠然地看着举枪对准自己的近卫掷弹兵们,露出了一丝苦笑。而那些黑色猎狗则如临大敌地握紧了手里的长铳,担心眼前的白兔子将杀招对准自己。
“大姊……”
如蚊子一般的声音,从肉块堆里传了出来。霜星惊愕地侧过脸,看到的是让她永世难忘的景象。
杨格.达文。在一切开始的时候就加入了雪怪小队的元勋,自己最信任的同伴。此时的他半身被血水吞没,魁梧的身躯布满了弹孔和刀伤,隐隐可见渗血的五脏六腑。右腿被刺刀活生生地砍断,左腿被寒冰所冻结,血液将发丝凝固在了惨白的脸上。
“杨格……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咳,咳咳……”
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溅而出,化作了猩红的氤氲。
“大姊……我……好冷,好害怕……”杨格的脸上,写满了未名的苦涩。
“不冷的!不冷的!”霜星高声喊着,仿佛下一秒,杨格就会离他远去,听不到她的呼声一般,“我抱着你!我抱着你!抱着你就不冷了啊……!”
将身体融入那一滩血肉中,她抱住了那垂死之人支离破碎的身躯。
“哈,哈哈……”杨格用力翘起嘴角,挤出了笑容,“能被大姊抱着死去,好高兴啊……”
“杨格!杨格!!”
霜星一声一声地哭嚎着,望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躯体。晶莹的眼泪夺眶而出,滴答滴答地落在那还在微笑的脸上。
“杨格……”
“我会一直战斗下去……直到生命的火焰熄灭,直到帝国被化作一片冻土,直到害死我们兄弟姐妹的所有人都被埋葬——!”
她站起身,迅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幸运的是,还没有到作战的负荷,源石法术可以继续使用,意识也清醒着。抬起头,霜星望着明亮的月光,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她抬起手。在那个瞬间,仿佛受到什么吸引一般,无数的冰晶凝聚而成,寒意向着霜星涌去,以排山倒海之势陡然提升着。与此同时,四面合围的近卫掷弹兵们终于等待不急,拎出腰带间的手榴弹,对准霜星所在处投射而出。
霜星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乌萨斯帝国的走狗,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感染者真正的实力!
在线列阵齐射的间隙,一道寒光正优雅而游刃有余地穿梭着。怒火在心中燃烧的霜星以燃烧自己生命为代价,释放着超负荷的源石法术!周围的气温急剧下降,只是那一身带着出色保暖与供热功能的特质军装还维持着近卫掷弹兵们的阵型。
一枚枚手榴弹投掷而来,但霜星凭借并不逊色于优秀战士的敏捷,瞬间躲了过去,避开了一次次的爆炸。下一刻,她迅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最前排的近卫掷弹兵们眼前,双手打开,背后一排寒冷凝聚为的冰刀如闪电般劈过,正中那一排近卫掷弹兵的胸腔。伴随着几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这些高大强壮的士兵痛苦地倒下,被冷冻得甚至没有死亡前的挣扎。后排的近卫掷弹兵因为纪律迈步补上,动作却迟滞了几分——毫无疑问,再出色的士兵也会畏惧死亡——然而在那短短的瞬间,霜星的身躯四周闪过一周寒气。
“咔嚓——”
凝聚在她身上的冰雪元素,如龙卷风的旋涡一般爆裂开来。近卫掷弹兵们的特质军服也难以抵挡这种恐怖的寒气,身体中流动的血液在瞬间被冰封,雄壮的身躯纷纷向后倾倒,跌落在大地上,发出冰块碎裂的响声。体温、血液、心跳、思考,在瞬间被冻结。前一秒,他们还在尽情屠戮毫无反抗能力的雪怪小队成员;下一秒,这一排排黑色猎犬甚至没有害怕和颤抖的机会,便被冻成了冰雕。
“死吧,帝国的走狗——!”
再一次骤然发动的,是寒冷的白光。再厚重特制的军服、再耐寒的种族,在霜星这种等级的源石法术前也毫无反抗力,原本引以为傲的线列阵此时却成了他们逃跑的阻碍,惨叫声和冰块的破碎声此起彼伏。正所谓因果报应,被无情地屠戮的感觉,此时被全数奉还给了这些黑色的猎犬。霜星每一次挥动身后的冰刀,就有一排近卫掷弹兵被击杀;伴随着杀戮,她的表情也愈发狰狞——
然而身为雪怪小队的领袖,她没有被愤怒完全吞噬理智。她很清楚,最强大的敌人永远躲在这些小卒的身后,等待着她露出破绽。
而她没有等多久。
“费拉洛夫公爵的命令:全军立即撤退,返回原雪怪小队营地驻扎,等待进一步指示。”
“得令!全军,撤退——!”
近卫掷弹兵领头的一人喊了一句,整齐的线列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当即四散而开。高大威武的近卫掷弹兵们和早就吓得躲在后面的民兵一同溃逃而走,那副样子完全让人想不到皇帝的近卫部队,倒是像极了落水的吠儿狗。
霜星眉头一皱,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一阵难以言表的,巨大的危机感涌上她的心头。而很快,她的担忧就印证了。穿着黑色斗篷,背后闪烁着血一般的羽翼,方才那个声音的主人,缓缓在烟幕中降落在地面。他背过双手,完全没有作战失败的感觉,反倒是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已经伤痕累累的她。
“是你。”
“好久不见啊。雪怪小队的队长。还记得前不久你在切城那副耀武扬威、居高临下的样子么?霜星。”
“——还是该叫你的名字呢。叶莲娜。”
手中一把手半剑,上面闪烁着黑暗的钢铁印记和血红的纹路。迪蒙诺.克拉克斯博士微笑着,审视着待宰的野兔一般,傲然地站立在狼狈的霜星面前。
她的目光与我的视线如子弹一般在空中交错。霜星灰色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而那熊熊燃烧的眼睛里,倒映着一副深黑色的阴暗怨毒的目光。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对于乌萨斯是怎么找到雪怪小队营地这一点,想必她已经有了答案。
“恶魔……不会让你有时间留下遗嘱的!”
下一秒,她的身体弹射而出,凝聚在手心的寒流让大地凛冽地冷冻了下来。撕裂空气的寒冷伴随着她青筋暴起的右臂,直插我的胸口,却被我一个侧身,轻轻地躲了过去。攻击时裹挟的冰雪和冷风拍击着我的面颊,衣袍的一角被冰刀所割断,布片飘落在大地上。
“可惜。我还在龙门的时候,就把你的战斗记录看了不下百次。你的出招和动作,我可是能一下不漏地模仿出来哟。”
“无论如何,都会将你击碎!”
她眼神决然,手中的左拳早已赫然对我挥出,身后悬浮的冰刀也如收到指令一般,齐齐向我飞刺过来。
“冬痕.忘川极地!”
带着逝去兄弟姐妹的遗恨,凝聚着无穷无尽的杀意,凝聚全身气力,舍命发动的震天动地的一招,目标是我的心脏。伴随着她的战庭欢呼,穹顶之上的乌云似也在重新聚集,黑云间电闪雷鸣的咆哮也与她的气势应和着。
“以血偿血——”
指尖抚过剑锋,划出细细的伤口,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液。下一刻,伴随着血液的蒸发,无尽的凛冽被化解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怖的高温,四面都仿佛在燃烧的火焰,要将冰雪融化一般。
“龙焰。”
眼中带上了不可思议,霜星身上的寒意被我完全逼退,她身后悬浮的冰刀在触碰到我的前一刻化作了蜡烛,被暗红色的火焰灼烧着,融化为冰水。场地中极寒的气息被烈焰中和,气温回复到正常。而做完这一切的我,口鼻中也狂喷出殷红的鲜血。
直接用火对抗霜星这种等级的冰冻法术,消耗实在太大了。
“冰与火,真是难以相融啊。你面对的,可是‘黑火’哩。”
霜星最后的体力被那超负荷的源石法术耗尽了,她瘫倒在地,趴在地上绝望地喘息着。
“喂喂,那个在切城杀人如麻,把霜叶、陨星和杰西卡逼入死路的‘霜星’到哪里了?真想再看看你在切城趾高气昂的模样啊,‘叶莲娜’。”
我轻蔑地蹲了下来,在咬牙切齿的霜星眼前,狠狠地用言语羞辱着她。
“可恶……”
“以眼还眼,以血偿血,你让罗德岛和这个世界留下的血,得加倍奉还啊。”
霜星灰色的眼睛,等待着被处刑的那一刻。俊俏的面容上已经显示出决绝——死亡固然痛苦,但是比起目睹着自己的兄弟姐妹没被杀死的悲愤,灵魂的解脱实在是一种恩赐。
那黑红色的剑,似乎也在为即将饮血而兴奋,血红的纹路闪烁着诡异的光。
天空的月光被阴云遮蔽,闪电伴随着雷鸣在天空中时隐时现着。我将身形埋藏在阴影中,一脸惬意地欣赏着霜星的惨状。
“我问你啊。在绝望和痛苦中死去,还是在屈辱中苟延残喘,你会选哪一个?”
我笑了笑,玩味地问着她。
回答我的是一束愤怒而危险的冷光,让我的心里升起一阵不爽。
“看来你会选后面那个呢。不然,你早就该自杀了,不是吗?”
“你这个恶魔,疯子……”
她艰难地抬起手,做出想要凝聚寒意的动作,却被我一脚狠狠地踩中了手背,骨头似乎都发出咔嚓的断裂声。霜星的表情掠过痛苦的神色,却没有发出一声哀求。
“恶魔,疯子么……呵呵,这个世界上谁不是呢……你们在切城做的那些事,可不就是恶魔和疯子才会去做的么……呵呵……”
那声音很低,我甚至不知道霜星听到了没有。唯一清楚的,是我自己的内心。
“可笑的恶鬼。”
躺倒在地的战败者,凛然地冷笑着。她已经伤痕累累,衣物破碎般地挂在身上,布满了弹孔和爆炸后的焦黑。鲜血顺着额头滴落,黏在白色的头发上,双耳也是一片鲜红色。唯一值得称道的,是那凛然的锐气。
“杀了我。”她冷笑着,犹如慷慨赴义的烈士,“快啊!杀了我,恶棍!磨蹭什么?!”
我还给她的是一招狠狠的踢脚,靴子正中她柔软的腹部。让她捂着小腹痛苦地颤抖起来,然而却还是不肯发出一丝哀嚎。
啧,精神力还高涨着么。看来得让她心悦诚服才行呢。
“你对战败很不服气么。那么,就让我来赐予你想要的公平。”
我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试剂瓶,滚落到她的眼前,里面装这些黑红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你给予的最后仁慈?”
“呵。这是源石工艺制作出来的恢复药剂,罗德岛隐秘的最新研究成果。使用者恢复全部的源石法力和体力,伤口也会愈合,唯一的代价是感染或者轻微加剧矿石病——不过料想现在你也不在乎吧。”我轻笑着,望着她疑惑不解的目光,解释着,“放心,这玩意儿贵得很。而且现在要杀你,用刀剑比用毒药要便宜多了。”
霜星并不愚蠢,这番话的意思她很快就理解了。然而,那副疑惑的表情,却始终没有消散。看得出来,她对这所谓的恩赐感到了迷茫。握紧了双拳,霜星想要站起来,浑身的创伤和过量使用法术后身体的破碎却让她难以动弹。那绝望的眼神,仿佛希望这试剂瓶里装的是了却生命的毒药。
比起苟活,看起来更希望面对死亡么……有勇气。我在心里夸赞了一句。
“……你这卑劣的施舍,理由居然是所谓的‘公平’?”她咬牙切齿地冷笑了一声。虽然生命看起来即将耗尽,但那愤怒的眼瞳却还满含着生机。
“施舍,要讲条件。谁强大,谁才能施舍。而现在,我杀掉你就像按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喝了这个,你永远就不会知道答案。”
我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骰子已经掷下,做出你自己的选择吧。”
她抬起头,试图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然而霜星失望了,那张微笑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输了,她在这场心理上的对决中一败涂地。我很明显地察觉到,虽然霜星毫不畏惧死亡,但她的心里却有着一丝胜利的希望。而这一丝希望则被我捏在手中,轻而易举地牵着她的鼻子走,她话语中的不屑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自尊而已。我依旧是那副微笑,看着霜星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拧开瓶盖,将黑红色的液体倒入口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黑色熔岩般的刺激味道,并不好闻,却足以让人清醒过来。霜星低沉的脸上慢慢泛起了血色,伤口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开始愈合,兔耳朵也好像兴奋地在颤抖。不到十分钟,原本奄奄一息的霜星就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她拍了拍身上的污泥,一跃而起,寒流环绕在她的周身,释放出本应属于雪怪小队队长的那份威压。而我只是默默地动用起自己的源石法术,背部的血翼若隐若现,黑红色的光芒慢慢地压制了霜星的寒流。
即便是巅峰状态,这一次的试探里霜星依旧败下阵来。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霜星依旧用寒冬一般的双眼盯着我,却好似看着凯辛湖的湖水一般,那灰色瞳孔里倒映出的,还是我微笑的表情。
“这一场盛宴才刚刚开始,方入席就问这种问题,有些失礼呢。”我翘起了嘴角,“这是我邀请你玩的一场牌局。亮出双方所有的手牌,我赌的是整个罗德岛还有我自己的一切,至于你——”
被纯黑的眼睛注视的霜星,动作里显现出了格外的不自在。
“是你的肉体和尊严。若你战败,就加入罗德岛,为我等所用。”
“赢了我,这条命任凭处置。”霜星在那个瞬间,已经下定了决心,“只怕你没那个胆子和实力。”
“胆子不过是鲁莽的另一种说法罢了。而对付你,我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够了呢。这把‘黑火’,便是为你准备的。”
玄色的手半剑一横,手指处伤口的鲜血飞溅而下,在触碰到剑锋的那一刻,熊熊的黑色火焰于剑刃处燃烧起来,好似一把巨大的火炬。
两道身形一闪。一侧为冰,一侧为火,头顶是压城的黑云,脚底是尸山血海的舞台。奔雷躁狂地咆哮着,如为决死的烈士奏响最后的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