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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4/03/02 12:59 / 3521 / 114
【小说】饮雪歌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11 08:41:08

第六十二章·泄身h
  月上中天,惊涛拍岸。
  容渊趴在她身上不住地喘息,眼里的光芒明明灭灭。
  他失去了当初在她心里的那个位置,却依然还是得到了她,哪怕得到的手段不够光明磊落。
  此刻他的面容上透着几分的脆弱,眼神也有些飘忽起来。
  想当初在魔域的时候,他那么心疼她,珍惜她,结果呢?
  所以,当她自天山再次醒来,他就铁了心地要得到她。
  她一定不知道,他已经在外面孤零零地等了她几十年。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不会卑微地再等下去,他只会拿走他所认定的一切。
  想到这里,他把她的身子反转过来,让她跪伏在榻上,圆润的雪臀高高地翘起。
  “嗯……唔……”
  钟沁儿被蒙住了双眼,完全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形,只感觉到体内充实的饱胀感忽然消失了。
  她还没有得到完全的满足,腿心仍是空虚得很,他这一下退出,让她更加地渴望着他。
  “是谁说以后没有机会,再试那本春宫图的?”
  容渊从后面重重地揉了揉她的臀,趴在她的背上,含住她的耳垂,微喘着问道。
  他双腿跪在榻上,分开她的翘臀,一只手慢条斯理地翻弄着她红艳的花穴,看着晶亮的爱液黏在他的指上,银丝缓缓滴落。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抓起她的双臀就往他的胯上靠,有力的腰身一顶。
  圆硕的龟头分开之前就被肏得泥泞的花唇,狠狠地插了进去。
  “师姐,我说过的,话不要说得太早。”他重重一口,又咬在她的雪背之上。
  粗大的肉棒如入无人之境,碾开紧缩的花穴,破开层层迭迭的肉壁,龟头下的棱沟磨着所有凸起的软肉,一顶而入。
  “啊……好涨……嗯……”她双颊酡红,仿佛醉了般。
  “你咬得好紧……”他仰首喘道,大手拍了拍丰盈的臀,“放松点,不然肏不动……”
  她的下体又酸又涨,花径的褶皱被他一一抹平,摩擦得从外到内都酥麻不已。
  容渊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那本春宫图的第三页……”
  她记得那本春宫的第三页也是这样的姿势,侧边写着四个字,老汉推车。
  才刚想起图上那些交媾的肉体,他又是狠狠一顶,顶得她思绪都乱了,伏着不停地娇吟。
  两人皆被舒爽到深深喘息,巨大的快感蔓延至全身。
  圆硕的龟头磨着花心深处不停地上顶,上翘着一再挺进,引来她娇躯的一阵阵颤栗。
  钟沁儿什么也看不见,双目所及之处,无边的黑暗仿佛都跟着旋转起来,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着她。
  她的耳边隐隐传来,远处波浪拍打着峭壁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应和着他每一下的奋力抽插,快感如潮,淹没了她。
  神思恍惚间,她又想起那一夜的浮光塔,他也曾从背后肏她,让她趴在长桌之上,和他一起看着那本春宫图,说要与她每一页都试过。
  明明也是柔情蜜意的,但为何她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快意?
  原来,她还在介意着这几日来看到的。
  “你……”
  她微扬着脸,轻轻喘息,细密的长睫早被晶亮的泪水润湿。
  白日里渡过燕子峡的时候,他和归思晚自峡谷上空并肩而行的样子,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她的心仿佛被尖锐的针扎了一下,声音忿忿而出,“师弟,也可以找别人试一试的。”
  身后那人倏地一僵,呼吸微沉,却是沉默了下来,连带着动作也慢了下来。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感觉到他贴着她的颈项,喉头在不停地上下滚动。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他的声音低哑,不复往日的清越,似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钟沁儿紧紧咬住下唇,不想再答他的话,感受着他的肉棒正慢慢地抽出,突然由快变慢的动作,让她有些难以忍耐。
  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挺翘的臀部小幅度地后缩,努力去套弄他粗硬的欲根,不舍得他就这样离开。
  几下极其缓慢的抽插过后,他停顿了一下,忽然猛力地一顶,深深地顶了进去,尽根而入,直插花心。
  “啊……怎么这么深……受不了了……”她双眼圆睁,泪水再度自眼角滑落。
  这个姿势本就肏得深,他这一下疯狂地深深顶弄,几乎要将她整个凿穿。
  钟沁儿的眼前仿佛有一阵白光涌过,紧致的花穴被这样刺激,舒爽到交错着绞紧,狠狠地缠着肉棒,不停地吸吮着龟头的前端,几乎就要生生榨出他所有的精水。
  容渊的身子一抖,好不容易才是克制住了射出的欲望。
  尽根而入,狠狠拧绞的快感让他重重地喘息,眼底也染上了情欲的艳红之色。
  “师姐……是想我也这样肏别人吗?”他粗喘着问道,牙齿细细地啃咬着她的耳垂。
  “我……”
  钟沁儿刚想说些什么,他又撤出了肉棒,粗圆的龟头卡在花穴的外面,缓缓地蹭着两边湿透的贝肉,马眼抵住她的花核轻轻地摩擦。
  “我说了,要和你都试的,这叫……蜻蜓点水……”
  他慢慢地用棒身摩擦着阴户,上面湿漉漉的,红艳晶莹,与紫红的肉棒一起,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她扑闪着细长的羽睫,忍住那样又酥又麻,又明显不够的快感,微喘着说道:“你可以跟别……”
  话未说完,他又是深深地一插而入,怒胀的欲龙再一次豁开甬道,插入汁水淋漓的窄紧蜜穴之中,龟头重重抵住酸胀的花心,顶住不停地磨蹭着。
  “啊……嗯……受不住了……”
  她的话语被他冲撞得断断续续,再也说不出那些违心的话。
  容渊直挺挺地跪在她的身后,绷紧了腰身,抓住两团雪白的臀肉,不停地向前耸动顶胯,硬挺的肉棒直直肏到了深处。
  她的身子不断地向上顶耸,丰满的乳肉不停地摇晃,又被他的双手牢牢抓住,用力地搓揉着。
  “师姐,是不是想我分了神找别人,就不会再管你和别人的事了?”
  容渊低伏下来,趴在她的背上,潮湿的嘴唇吻着她的颈项,低声问道。
  她两处敏感之地都被他拿捏住,被他肏得泪眼朦胧,不明就里,她和别人又有什么事了?
  “白天的时候,看见你对着别的男人笑,我当时就想狠狠地把你压在身下肏,肏你哭个不停……”
  “我没有。”她的眼角又渗出了眼泪,娇喘连连。
  原来,他看见她就想着要做这事吗?
  “你没有吗?”他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后颈。
  一再低头深深地吮吸着,引来她一声的吟叫,他的身下仍在不停地律动,狠狠冲撞。
  “你和那个莫寒……那么亲近,所有人都看见了……”
  他闭了闭眼,嫉妒如野草在心里疯长,他克制着自己情绪,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那关你什么事?”她倔强地打断他。
  他还不是一样,和那个归思晚那么亲近,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她?
  他的呼吸一滞,喘息渐渐粗重起来,声音也更低沉暗哑,带着痛苦般的隐忍。
  “我不喜欢你和别人亲近,我会一直缠着你……”
  一直缠着她,然后转身又准备去娶别人吗?
  “你要把我抓回天山吗?”她喘息着问他。
  “我不知道。”他不想强迫她,但又舍不得放开她。
  明明上次还说会在天山等她的,现在他是怕她回到天山,坏了他的好事吗?
  钟沁儿的心里涌起股说不清的恼意,但体内升腾的快感让她欲仙欲死,不由低头咬紧了自己的手背。
  “别咬……”他见状,心疼地抬起她的下颌,低哑地说道:“要咬咬我好了。”
  容渊把她的脸扳过来,从侧边去亲吻她的嘴唇,动作温柔,仿佛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
  而她却是听话地狠狠咬住他的嘴唇,尖锐的牙齿撕开个细小的口子,任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角弥漫。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也没有避开,反而更放肆地探进去,与她唇舌交缠。
  两人交换着彼此的唾液,任这个血淋淋的吻不断地加深,吻得更加贪婪深入。
  彼此交合之处已是水光潋滟,她被他冲撞得更是神魂颠倒,所有的尖叫都被堵在二人唇间。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她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却仍凭着身体的感觉,在脑海里勾勒出他阳物的形状。
  肉棒又粗又长,坚硬的棒身上青筋虬结,龟头圆翘,宛如鹅蛋般硕大,马眼一张一合,贪婪地流着透明的津液。
  因为这样的想象,让她的甬道再次涌出大量的蜜液,让他的进出也更顺畅也更有力。
  她喘息着叫嚣着再次冲上一个高峰,颤抖着泄了身,在他的唇间呜咽着求饶。
  “别肏了……我不行了……嗯……到了……”
  大股大股的淫水浇头而上,冲得他的龟头也受不了了。
  他把她压在榻上,抬起她的双腿又狠狠地肏干了数十下。
  肉棒硬到不能再硬,又被她的花径绞得死紧,马眼大开,又浓又多的白液在她的花穴里喷射开来。
  她累到几乎虚脱,紧紧地阖上了双目,意识快要离开之际,她听见他极其温柔地唤了一声。
  “婉婉。”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11 08:43:39

第六十三章·月色h
  夜阑人静,月华如练。
  钟沁儿朦朦胧胧小睡了会,忽然感觉到腕间有一股热流注入,她一下清醒过来,不动声色地卧在榻上。
  容渊两根手指搭在她的脉上,正在探查她身体的情况,沉吟片刻,才是低低叹息了一声。
  “师姐。”他轻声地唤她。
  看来他是察觉到她醒过来了,钟沁儿不得不睁开眼来,这时她的身子也被从褥中抱起来,坐入他温暖的怀抱。
  只觉柔滑的触感自她的面颊一掠而下,他已经解开蒙住她双眼的绸带。
  玄色丝绸,黑色边缘镶了一丝的明红,竟是他的发带。
  容渊此时已穿了一件里衣,面色透出一点薄红,嘴角轻轻勾起,似是自之前的情事中得到了餍足。
  他咬住发带一边,抬手向后将凌乱的发丝高高挽了上去,发带的一边绕了上去,他才是松开了牙,将另一边发带转上去系了一个结。
  高高的马尾荡了荡,发梢在她赤裸的肩头拂了一下,又垂落下来。
  钟沁儿的目光追随着马尾转了转,才是望向了他。
  触目之处,银色面具在月光之下闪着耀眼光芒,露出的薄唇微微扬起,勾勒出一个有几分明艳的笑靥。
  她刚从那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中得了满足,此刻看他也顺眼了许多。
  钟沁儿一言不发,长睫微扬,她静静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双眼,只见他正一瞬不移地盯住她。
  澄澈的眸子倒影着她的眼睛,和他的眼神一般沉静似泉,涓涓细流,于无声之处,润人心腑。
  良久,嘴角的笑意似是也染进了眼眸,他眼里静谧的泉似被春风吹皱,有涟漪一点点地荡开,渐渐扩散开来,迷离了她的眼,让她心头一荡。
  这样的他,看上去好年轻。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看着他额间的美人尖,像是被蛊惑般地抬手,去拂了一下他脑后的高马尾。
  “师姐。”他忽然笑意加深了,漾在眼角唇边,“真是好久不见。”
  钟沁儿沉默着,又抬指去搓了下他的发尾,感受到指尖柔滑的触感,才是有点依依不舍地收了手。
  容渊的呼吸拂在她的面颊之上,轻轻叹息了一声,感觉她眼里的一点迷恋,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楚。
  这就是你从前喜欢过的样子。
  只是,你早已弃之如敝屣。
  “师姐,寒毒你虽有法子一时克制,但如若有万一,情形还是过于凶险。”
  他停顿了一下,将一件外衫轻轻披在她的肩头,“既然来了,我们还是双修吧。”
  钟沁儿打量了一下四周,一间不大的房,清雅整洁,她知道这是他和归思晚等人休憩的行舟。
  刚才他一定在这里下了结界,才敢与她如此放肆。
  果然,他带她来的目的还是为了双修吗?
  他的红莲业火不消,这天山派掌门的位置终究是不稳。
  他不知道,赤练子可完全解她的寒毒,但是与他双修自然也是益处多多。
  她沉默地点了点头,他却是抬起她的下颌,双眼深深地望进她眼里。
  “师姐,不开心吗?”他将额抵上她的,叹息着轻声说道:“但再见到你,我是真的很开心。”
  她终于是叹了口气,“我没有不开心。”
  明明当初是逃离的天山,再见到他就应该赶紧躲开,可此时为何她一点没有要避开的想法。
  容渊松了口气,偏头想了想,才又问道:“那个莫寒是你什么人?你们为何会冒充青云门的人混进这里?”
  钟沁儿垂了垂眸,“我不想说。”
  “不说就不说吧。”他摸了摸她的脸,柔声说道:“再怎么样,他总不能像我们这般亲近……”
  白天的时候,他看见他们亲昵的样子,嫉妒得不得了。可当夜晚将她整个拥入怀里,狠狠占有之后,那一点妒意才是慢慢消散了。
  钟沁儿闻言心头一跳,他说的亲近是指刚才那事。
  她不能否认,她实在是爱极了和他做那事。被他一次又一次地送上顶峰,那种美妙的滋味如诱人的罂粟,让人浅尝一点就欲罢不能。
  一点明红的光芒映入她的眼帘,她侧目望去,只见他已在手心放出了一朵红莲。
  他撩开她的衣衫,指尖慢慢向下,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让那朵明媚红莲在她的周身缓缓游走。
  玉白的指尖携了一层妖娆的红光,所过之处,轻柔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抖。
  雪白肌肤在他的指下染上了轻红,曲线玲珑,美得惊心动魄。
  “师姐。”他的唇摩挲着她的颈项,低声呢喃,“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钟沁儿明白,他说的是没有戴面具的她。
  他抬手摸了摸她丰润的双峰,两指拈着那一点樱红碾转着。
  “不过还好身子没有变……”他低首说道。
  一个伏身舔了舔峰顶渐渐挺立的蓓蕾,舔得它在暗夜里水光潋滟,红艳湿润得如一朵春花开在莹白的双乳之上。
  “嗯……啊……”
  她被他舔得娇躯酥了一半,脚心蜷缩,仰首抬手揉住他的高马尾,指腹细细地摩挲,心里想着的是,等下可能又会弄乱了。
  容渊抬起她的身子,撩起了下袍,她也轻喘着低首看去。
  就着红莲明媚的光芒,只见她修长的双腿被他分开,那一根硬挺的肉棒,胀得又红又紫,圆翘的龟头正地抵住她的下身。
  他又仰头看她,眸光温柔如水,音色微哑,却是无尽缠绵,“师姐……有没有想过我?”
  钟沁儿默然不语,指尖却禁不住地去抚摸他飞扬的眉,想象着他在面具下朝气的面容,心里泛起涟漪阵阵。
  若我一开始,没有去魔界,而是留在天山做你的小师弟,朝夕相处,师姐会喜欢我还是大师兄?
  这是他曾经问过的话,如今心里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容渊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瓣,低声呢喃道:“真不想你和别人走得太近……”
  他柔情脉脉的样子,将她心底刚才那股烦闷,那股要与他较劲的想法给完全驱散,化为乌有。
  数月的分别,如在心里埋下一颗种子,此刻忽然生根发芽。
  她双唇轻启,无声地回应着他的亲吻,心里莫名地忽然涌起和他一样的想法。
  若是,他们中间没有别的人就好了。
  此时,容渊一手扶住她的腰身,一手按住她的肩头,将自己的饱胀的欲根直直地嵌入了她的体内。
  她惊呼了一声,被他尽数吞入了唇间,又随着他下压的动作,化作了声声嘤咛。
  他将她的身子下压,坚挺的肉棒摩擦着她敏感的花径,将她一寸寸地撑开。
  钟沁儿双手扶住他的肩,腰肢摆动,不住地起伏调整,将他的整根肉棒给完全吃了进去。
  容渊被尽根而入的快感冲到头皮发麻,低喘着按住她的细腰,不停地挺胯,肉刃硬挺挺地直入直出,将她彻底填满。
  她搂住他的颈项,想了想,还是将他的马尾揉进手心,手指绕住了他的发带,咬唇看着他紧蹙的眉心,心里生出一股别样的情愫。
  龟头碾磨着娇嫩的花心,越肏越深。每一次抽离都翻出粉色的媚肉,溅出淋漓的汁水,又用力直捣而入,反反复复,将她的花穴肏得烂熟红艳。
  她上身后仰,双腿紧紧地缠住他的腰身,任他上下不停地狠肏。
  忽然,一股热液浇到了她花心的深处,她娇吟着扭动腰身,双腿将他夹得紧紧的,又一次到了高潮,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我还没射……”他悠悠说道。
  看着她沉浸在欲海之中神色迷离的样子,一下还未能抽身的样子,他低低地笑了笑。
  他面孔向前,贴着她的耳垂,柔声说道:“师姐,别忘了双修。”
  她一下怔住了,双颊醉红,侧眸看他,见那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有些恼怒地狠狠咬住他的嘴唇。
  自然,也不忘慢慢地运转起周身的真气。
  容渊紧紧地抱住她,温柔地唤道:“师姐……”
  她心里一动,也抱紧了他,满头青丝流泻在二人裸露的身躯之上。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偏过头去,在她耳边轻声念着双修的口诀。
  月光如瀑,自窗外斜斜照射进来,光影朦胧,映了一地。
  忽然一阵红光漫过,地上多了一道明红的影子,一朵莲花的影子。
  一朵亭亭玉立的花苞,在满地月光的清辉之中,瓣瓣舒展,千娇百媚地开放到了极致。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11 08:48:07

第六十四章·轻吻
  这一夜睡得很沉,许是太累。
  清晨醒来的时候,钟沁儿发现她已回到了原来的行舟之中。
  万缕金光透过窗棂正在映在她周身,周围的女弟子们纷纷已起身整理行囊,未见任何异常。
  而她的身上也是一片清爽,被换上了昨夜就寝时的衣物,想来那人一定是半夜又偷偷把她给送了回来。
  还真是……
  她一时也不知如何形容他好。
  等他们来到那片秘血伽罗树林之前,领头的几人已经站在那里商议事宜。
  含光见她来了,微微侧首,“师妹。”
  钟沁儿见状,朝他轻轻一颔首。容渊侧对着众人,正和归思晚等人说着话,知道她来了也没有停下。
  一缕金光映在银色面具之上,勾勒着他清俊的侧脸,线条流畅,又不失英挺。
  身形挺秀高颀,此刻双手环抱,下颌微扬,透出一股清高傲岸的气韵。
  她望着他高束的发尾,想着昨夜情动之时,她是如何将那把长发绕在手里把玩。被他肏得狠了的时候,甚至不顾章法地乱拽一气,疼得他紧蹙眉心。
  发梢柔滑的触感仿佛仍拂在手心,他却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她。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不着痕迹地偏过头去,然而几人的谈话还是不偏不倚地飘入她的耳中。
  此刻他的声音清亮悦耳,与昨夜的低沉沙哑全然不似。
  “逍遥谷从前最擅长奇门遁甲,这秘血伽罗树林虽不知是何时出现,但难保其中会暗藏机关。”
  “看来一切还是得多加小心。”归思晚也点点头,侧眼细细打量着这一片茂密的树林。
  每棵大树都生得十分粗壮,有些高达数十丈,高耸的树尖指向天际,没入云端,旁枝横生,树梢尖锐,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林间藤蔓丛生,乌色青苔与血色泥土交织蔓延在整个地面,显得十分的阴森怪异。
  袅袅白雾似从地底升起,弥漫在整个树林之中,甚至飘散到树林的上方,就连阳光都无法驱散。
  一番商讨之后,无夷宫留下了一艘小小的行舟和几个弟子,驻扎在原地。
  林中不可用术法,只得按江湖规矩,给每人发了示警的烟火弹。一行不过三十人,便向着树林行进。
  奇异的是,茂密的树林之间自有一条小道,像是专门供人行走,但是地面苔藓湿滑,又完全是无人行过的痕迹,仿佛这片密林一直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蒙蒙的林瘴不仅克制术法,甚至干扰着人的视线,不过数步之内的人都似笼上了一层薄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钟沁儿与含光二人并行,走在队伍的末尾,不时在交谈着。
  越走越进入密林的腹地,渐渐地,她甚至连含光的样子都看不清了,只有他的声音在左侧不时响起。
  忽然,她右侧的手被人一下握住,动作十分的轻柔。
  她心头一惊,正想要挣脱开来,那人的声音已幽幽传来,“害怕吗?”
  清亮悦耳的声音,分明是容渊。
  她记得他明明是走在最前方,和归思晚在一处的,什么时候又跑下来了?
  手被他拉动,她低头仔细看去,只见他的手指正缓缓地分开她的指缝,与她的手指交迭在一起,稍微一并,两人的十指就紧紧扣住。
  她又不是初出江湖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轻易就害怕?
  “不怕。”她抿唇回道,唇角勾勒出一道上扬的弧度,轻轻浅浅。
  容渊低低地嗯了一声,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手背,又出其不意地问了她一句,”还疼吗?“
  “什么疼?”她压低了声音,诧异地反问。
  容渊轻笑了笑,“没什么。”
  钟沁儿蹙眉回想,终于想到昨夜最后的时候,她被他肏得受不了了,只得喊疼他才是放过了她,不由腹诽着他,用力地掐了掐他的手心。
  “终于想起来了?”容渊愉悦地说道。
  他的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笑意,“看来是不疼了……”
  钟沁儿见不得他这般的得意,刚想说句什么,另一边含光的声音又在响起,她只得再度与他交谈起来。
  说得起劲了,右边的手又被人狠拽过去,隔着朦胧的白雾,在众人看不到之处,他在她的唇间轻轻地吻了一下,又很快分开。
  这个轻柔的吻,不比往日的交媾和双修。它在平日里出现,预示他们的关系不再仅仅是利益的交换,而是含着些许的情意,温柔又缠绵,润物细无声。
  有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不是昙花一现,而是很久以前就曾经发生过。
  每一日的某个时刻,他们都曾经这样双唇轻轻一碰,传递绵绵的情意,仿佛是一对依依不舍的爱侣。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11 08:52:27

第六十五章·祭坛
  密林幽静,雾气萦绕。
  行到深处,更是静谧,只有脚踩枯枝败叶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忽然,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阴阴的冷风,浓雾渐渐变得稀薄,不再遮挡人的视线。
  但茂密的枝叶仍然是遮天蔽日,整个树林暗沉得如临阴天。
  最前方的人们渐渐放慢了脚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密林中心的一块空地之上。
  归思晚皱起眉来,仔细打量,明明四周都是参天大树,为何此处会出现一片空地。
  “啊!快看那些树!”有一名女弟子惊呼道。
  所有的人都向着四周看去,只见周围的树干之上浮着诡异的图案,一朵一朵染血的红莲,黏稠暗红的鲜血正沿着花瓣丝丝滑落。
  众人皆是面色大变,惊呼之声不停响起,纷纷取出法器置于身前防备。
  钟沁儿也是猛然一惊,向着身边的容渊看去,此刻他目光沉沉,下颌绷住,握着她的手也渐渐收紧。
  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道:“红莲业火。”
  容渊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笃定地说道:“嗯,这是血祭坛。”
  当年的太仓山,魔域左使就曾设过一模一样的血祭坛,以红莲业火生生地烧灼凡人精魂,祭献魔神。
  容渊转过脸来,双眸深如古井,波澜不惊地看向她,“你怕我吗?”
  钟沁儿心尖一颤,她曾亲眼见过那些凡人的精魂是如何被红莲业火焚烧的,那些扭曲惨烈的画面,也深深地印在脑海之中。
  当年,魔界左使被她和苏穆以梵天大阵所绞杀,后来他的弟子们也一一被清除。
  这世间,红莲业火早已失传,如今应该只有容渊掌握着这项功法。
  钟沁儿想着从前看过那些场景,呼吸渐渐发沉,突然脑中一痛,那些记忆的碎片又开始作祟。
  “你怕我吗?”
  那个黑衣人背对着她,抬手轻抚着她的面孔,将她微乱的发丝拨在耳后。
  “别怕我。”
  细长的手指又沿着她的面颊落在她的双唇之上,细细地摩挲。
  “你可以相信我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耳熟,无比的温柔。
  “因为,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住她的唇瓣。
  “师姐。”
  容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渐渐回过神来,眼神渐渐清明,映入了阴郁的密林。
  她深吸了一口气,如羽的长睫微阖了阖,又一下扬起,对上他如墨般幽沉的乌眸,刚想要说些什么。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银铃叮当作响。
  “子期哥哥。”归思晚身姿摇曳,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钟沁儿心头一动,飞速地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右手一晃,已从他的手心中挣脱了出来。
  容渊一怔,抬起手掌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没想到她动作如此之快,只有一角柔滑的衣袖自手心掠过。
  钟沁儿身形一闪,已站在了含光的身侧,归思晚走到二人中间,转身看向他,皱起眉来。
  “怎么走到最后了?”她嗔怪地问道。
  容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目光越过去,直直地落在她身后的钟沁儿脸上,只是她戴着人皮面具,根本看不出半点情绪。
  “我有些事情在请教慕姑娘。”
  他深深地望向钟沁儿的双眼,她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与他的对视。
  “慕姑娘?”
  归思晚回身扫了她一眼,才恍然大悟般地说道:“青云门的莫师兄对这些血莲花有何见解?”
  含光轻拍了一下钟沁儿的手背,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以作安慰。
  他看向前方,沉声说道:“这是可召唤魔神的血祭坛,这些血莲花是当年魔教左使的独门绝技,红莲业火。”
  “红莲业火?”
  归思云也缓缓走了上来,那个叫怀安的少年也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归思云向着那些大树望了一圈,说道:“是那个阴狠歹毒的红莲业火吗?”
  钟沁儿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想到在相思江上为了抢一艘行舟,她就对陌生人使出三昧真火,现在又有何资格说别人的术法阴狠歹毒?
  “逍遥谷的沉寂是在千年前,魔教左使百年前被天山派所杀……”归思晚边想边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归思晚忽然抬眼看向容渊,“子期哥哥,有什么头绪没有?”
  她叫唤起他名字的时候,总是有一丝的甜糯,软绵绵的,撩人心弦。
  容渊将目光拉回来,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四周的大树。
  他默默地走到一棵大树前,抬手就抚向树干上的血色红莲。他身后传来一阵阵的抽气之声,他却未见停顿。
  他拈了拈指尖暗红的血迹,淡淡地说道:“这红莲业火功法不够,血祭坛未成,应该是左使覆灭之后,才有人在此设立的。”
  含光点点头,“看来是这百年来的事了。”
  归思晚缓步上前,慢慢地靠近容渊,“魔界当年几近全灭,是谁还有这样的余力?”
  容渊蹙了蹙眉,沉声说道:“血祭坛可与魔神通魂,召唤魔神是十分凶险的事,当年訾菰也并不赞同这事,所以血祭坛的开设向来隐秘。”
  归思晚双睫扑扇,定定地看向他,唇角轻轻扬起,“血祭坛的开设与左使一脉有关,难道这世间还有左使的传人活着?”
  在他们的身后,钟沁儿的双眸忽然一下亮了起来,她紧紧地盯住了面前的那个女子,眸色又渐渐散开。
  归思晚袅袅婷婷,粉面含情,唇边勾着一抹柔媚的笑。
  原来,她也知道容渊的秘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19 01:41:39

第六十六章·贪念
  藤蔓交错,影影绰绰。
  秘血伽罗树林终日不见阳光,剥离了日出日落,笼了层寂寥的铅灰色,透着刻骨的沁凉。
  那些血色红莲,氤了一圈妖娆冶艳的焰火,顶端尖尖的火苗仍在跳跃,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容渊对归思晚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早就习惯她这样的话。
  他只是凝神看着指尖,玉白的肌肤之上一点暗红,格外耀目。
  他仔细地看着,又放到鼻尖轻轻一嗅,眸色渐沉,若有所思地顿了半刻,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归思晚微笑着,递过去一方丝帕给他,他摇了摇头,走到一处低洼的水坑,伏身将手洗干净了来。
  归思晚又凑近了过去说话,容渊也和她低声交谈了几句,下颌的线条渐渐地放柔了下来。
  他终于直起身来,身姿如松般挺拔,像想起来似的,转头朝着钟沁儿那边看去。
  沁凉的空气之中,那双清冷如霜的眼眸正巧与他的目光撞在一起,似已默默地注视了他良久。
  但又一触即离,隐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瞬即逝,默默暗藏在她的眼底。
  她长睫微落,面孔转向了身边的含光,只留下一道如月般的侧脸弧线,在他沉静的视线里。
  也不知道含光说了什么,她忽然笑了,眼眸含星,似盛了春光般明媚,一点点扩散开来,牵动起嘴角,上扬出动人的弧度。
  他的心口一窒,喉间有些酸楚的涩胀,心底又有暗流涌动。
  因为自那年她离开魔域,离开他的身边,他们再次重逢之后,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容,尤其是在对着他的时候。
  在他的面前,她会情动难耐,会娇吟媚喘,却不会如此轻柔的一笑。
  这样的笑,似春风吹拂新绿柳枝,似暖日融化早春坚冰,温柔沁骨,暖人心扉。
  而她的所有,他都想要拥有。
  曾经他也恨过她,恨她选择忘了自己,恨她当他们之间是场错误。
  所以,当她在天山刚醒来的时候,他一直迫使着自己以残忍的姿态来面对她。
  既然回不到从前,那么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欲望也好,双修也罢,都不要掺杂其他的情感。
  可人是贪婪的,得到了她的身体,还想要得到她的心。
  他在这样的贪念之中,再一次地沉沦了进去。
  这次,各门各派来的基本都是年轻的三代弟子,乍一听到从前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血祭坛,都有些色变,纷纷窃窃私语着。
  归思晚缓缓地展开手里的地图,蹙眉研究着这片从前并不存在的密林,盘算着还需要多久才能穿越过去。
  容渊看着她为难的神色,淡淡地说了一句,“时辰不早了,今日想要穿过密林怕是不能了,就地休息一夜吧。”
  他和含光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四周,确定了那些血莲花没有任何的威胁,众弟子仍然是心有余悸,不愿在空地休憩。
  于是,他们在空地之中燃起篝火,三三两两地歇在了林间。
  密林本就晦暗少光,入了夜更是阴森寒冷。
  万籁寂寂,钟沁儿与含光坐在一处,她静静地凝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
  “冷吗?”含光问道。
  她摇了摇首,却是拢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忽明忽暗的火焰映进眼底,却暖不了身心,彻骨的寒。
  她刚才就发现了,在周围的人里,唯独那两个人不见了。
  容渊的秘密,她原以为只有她知道,原来那个归思晚,她也是知道的。
  她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看来是她多想了。
  她抬手摩挲着自己的唇瓣,白日里他们双唇轻触的瞬间,那些如暗涌般波动的情潮,原来也是她的错觉吗?
  含光将自己的外袍褪下来,披在了她的肩头,她怔了怔,仰首正对上他温润的目光。
  “总是这样,有什么都往心里藏,也不嫌累?”他含着笑说道。
  毕竟是相处多年,有些事情他早就看破了,不过不想说破而已。
  钟沁儿低眉垂目,手轻轻搓揉着他的外袍,想说什么又终究没有说出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早点睡吧。”含光淡淡地说道。
  夜半的时候,她感觉到一阵凉风拂过的感觉,身形一荡,再次被人揽入怀中。
  想也不用想,又是他做的,只是这次再没有钳制着她,也没有蒙住她的双眼。
  她微微睁开眼来,却是被他捕捉住了视线。
  容渊唇角一勾,见她醒来,就换了个姿势来抱她,将她竖起来,双手托住她的臀,让她挂在自己的身上。
  钟沁儿惊呼了一声,却被他湿热的唇舌堵住了声音。
  他长睫微落,眸光于半阖的眼睫之中流转,默默地盯着她,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着她的唇角。
  “唔……嗯……”
  在幽沉的夜色中,阴暗的密林里,他托住她边走边吻,牢牢封住她的双唇,她的嘤咛尽数被他吞入腹中。
  他甚至在两人的唇间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让人听见。
  这明明就是强迫就范,但她也没有剧烈挣扎。甚至为了不让身体下坠,只能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劲瘦的腰身。
  这样的姿势,反而让他吻得更加的放肆,长舌直入,攻得她脖子后仰,只得揽紧了他的长颈,任由他在她唇间热烈地辗转索取。
  他脚步轻盈,在林中转了几圈,才是将她放了下来,跟着也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轻轻喘息的模样。
  他休憩的地方远离众人,在一棵大树的后面,上面两根粗枝垂下不少的藤蔓将两边掩住,远远透过来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
  地上铺了一层暗紫色的长绒地垫,隔绝了地底的寒气,坐着倒是没那么冷了。
  钟沁儿瞪了他一眼,想着此处不比房内,他也不敢拿她怎样,也不忌口了,低声说道:“怎么?今夜也要双修?”
  容渊轻笑了声,抓着她纤细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吻,“没看见你睡不着,当然师姐若是想要双修,师弟一定奉陪。”
  他翻转过来她的手心,暗夜里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她的眼,温软的舌头舔弄着她的手心,滑下一道道濡湿的水印。
  钟沁儿被弄得面上一热,觉得手心痒痒的,心更是痒。只得咬唇收回了自己的手,偏过头去,冷冷地哼了一声。
  容渊又把她的脸扳回来,在她的唇角落下柔柔的一吻。
  手下落到她的颈间,抚开她身上天青色的外袍,信手一甩,就挂在树枝上。他又取出一件白狐裘衣,给她披上。
  “你那件太薄了。”他手指翻动着,缓缓地替她系上丝带。
  他的唇角还勾着一点的笑意,明明是看不顺眼她的身上还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它取下来。
  钟沁儿心里还有着白天的怨念,不愿再望他,只得垂眸细看他手指的动作。
  “师姐。”
  他手指沿着她的面颊游走,缓缓撕下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眼里迸出璀璨如星的光彩,他终于又见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
  他的呼吸比平时更急促了些,胸口不时地起伏,抬起来手,抚摸着她的脸。
  纤长的手指轻轻滑动,细细地描摹着她黛色的柳眉,抚过她柔软的眼皮,感受着她如羽的长睫在他手心扑扇着,温柔的触感让他心生满足。
  指尖流连过她小巧的琼鼻,又抚上她如花般娇嫩的双唇。他用上了一点力道地去抚触,将两片樱唇爱抚得如雨中春花,娇艳欲滴。
  他的额轻轻地抵上她的眉心,双眸倒影进她澄澈明净的眼底,吐息绵绵萦绕在她的面上。
  平日清冷的声线忽然软了下来,有着让人抵挡不住的脆弱。
  “朝我笑一笑,好不好?”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19 01:44:31

第六十七章·子期
  “朝我笑一笑,好不好?”
  低垂的藤蔓隔绝了远远的火光,两人在黑夜之中对视,静得只闻彼此的呼吸之声。
  钟沁儿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轻蹙眉尖,“你说什么?”
  见他仍是安静地看着她,目光之中隐着一丝的期待,又有些惴惴不安的神情,她都心口没来由地一动。
  不知不觉就抬起手来,宛如被蛊惑了般,缓缓地揭开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几缕乌亮的发丝跟着垂下来,落在他的脸侧。
  幽暗的夜色里,黑鸦鸦的长睫在他脸上晕了一圈阴影,白皙的面孔此刻更显得无辜,薄唇微抿,透出几许的少年气。
  这样的装束显得他更加年轻,本该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脸庞,此刻在她的面前流露出,从未见过的脆弱神色。
  钟沁儿从未见过这样的容渊,在天山的时候,他的神情总是淡定自若的,甚至是清冷孤傲。
  只有在两人双修之时,他才会有沉沦欲海,情动的神色和话语。
  而在这样的夜色里,凌乱的发丝,昳丽的容颜,凄迷的目光,却衬出他一种破碎的美感。
  她的呼吸几乎要停止,心里又酸又涨,连带着喉间都是满满的涩意,仿佛有一团棉花重重压在那里,让她说不出任何的话。
  容渊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渴求的东西,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
  可总归她还在身边,他像是寻求安慰般地靠近,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手去握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前。
  坚实的胸膛此刻热力逼人,她的手掌被按在他的心口,热意穿透衣衫袭来,有力的心跳声阵阵传出。
  她心一惊,慢慢地缩了回来,“好热。”
  “你不是怕冷吗?”他眨了眨眼,长睫颤动,柔声说道:“帮你暖下。”
  容渊把她的手又按了回来,轻轻摩挲她的手背,眼睛紧锁住她,神色温柔似水。
  她咬了咬唇,忽然问道:“你方才去哪了?”
  心里像是被锋利的刀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般疼,他是不是也去暖了谁的手?
  “方才?”他怔了怔,轻声回道:“去看了下地图。”
  “噢……”她垂了垂眼,心更疼了。
  地图明明就在那个人手上,他们果然之前在一处。
  她咬紧牙根,一下用力把手抽了回来,淡然说道:“我不冷了。”
  “你……怎么了?”
  他的手一下落空,又想起白日她也是这样没来由地挣开了他的手。
  他盯住她的脸,见她不仅不笑,面色还越来越冷,一时也微微愣住,轻蹙眉心。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心头一阵狂喜,屏住呼吸,去轻抚着她的脸,“师姐?”
  她避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咬住下唇,眼底蕴出一点点的艳红,隐忍着委屈的心绪。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比得到她的笑容还要更让他激动。
  所有的疑问都被串联起来,答案昭然欲揭。
  此刻,他连声音都颤抖了,“你……是不是在吃醋?”
  原来是这样吗?她一直在意他和别人走太近了吗?
  她偏过头去,倔强地回道:“我没有……”
  容渊又惊又喜,半跪起身子,两只手去捧她的脸,将她的面孔抬起来,让她的下颌抵在自己的胸前处,低下头去看她。
  两人面孔相对,他长发的发尾正撩在她的肩颈,发丝甚至垂进衣间,摩挲着她的颈项痒痒的。
  钟沁儿忍不住伸手去撩拨他的马尾,手抓到他的发带,心里有些忿然,使劲一拉,他的整个长发流泻了下来,将她的面孔给挡住。
  青丝如瀑,迎面而来的,还有他伏下的脸庞,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他不停地啄吻着她细若白瓷的面孔,她的眼,鼻,下颌,又滑至她耳际,轻声细语。
  “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是么?子期哥哥。”她咬着字眼,自齿间一个个迸出。
  这一下,他的答案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他终于笑了,眼中似升起星辰,眸光明亮,晃得她的长睫都不禁地颤动起来,想要避开他灼热的眼神,却被他牢牢地锁住。
  “子期是我的字,从前在魔界常用……”
  他的吻终于落到了她的唇瓣,温热的舌尖舔了一圈她的上齿,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含糊地说道:“你若喜欢……也可以这么叫我。”
  “我才不要。”她还在难受,忍不住地把话顶了回去。
  “师姐,我真开心。”他勾住她的舌尖,舔了又舔,温热的呼吸都拂进了她的唇间。
  钟沁儿从他唇间闪躲出来,低低喘息,“我没有。”
  “没有什么?”容渊抚着她的唇瓣,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
  “没有吃醋。”
  她试图递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但眼底潋滟的波光却瞒不住他的眼睛。
  “是吗?”
  他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如水的眸光不时在她的脸庞穿梭着,温柔地抚慰着道:“师姐,别担心,我什么都是你的。”
  她直视着他的目光,却是带着恼怒地指控,“你骗人。”
  他再次低头,湿热的唇往她的眼睛上落,她不由自主地阖上了眼。
  “给我时间,为你证明。”
  他的双唇掠过她的眼皮,舌尖舔了舔她细密的长睫。
  “师姐,叫我一声。”
  她心头一荡,声音低柔,“叫什么?”
  起初她的眼睫还能扑闪两下,后面直接被湿意蒙住,再也张不开来,只能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你知道的。”他吻到她的唇边,轻舔了舔她的唇角,长睫一扬,双眼张开来看她。
  “叫子期。”他声音已透出了一丝的暗哑。
  她抿唇不语,他也不再说话,双目微阖,眸色迷离,惩罚地轻咬她的唇角。
  她只觉得嘴边又是疼又是痒,他的吐息也是又湿又热,撩拨得人更是难受。
  终于是受不住了,才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子期。”
  容渊轻轻叹息了一声,整颗心都软了下来,眼神无比爱怜地扫过她。
  他修长的手指伸入她的发间,将她的后脑托得更紧,向上迎接着他火热的唇舌,深深的吻。
  这一声久违的称呼,仿佛穿越了漫长的百年孤寂,回溯到他们在魔域相互拥有彼此的时光。
  每一次,他不得不离开,与她短暂分别之际,她都会在他的唇间落下一吻,轻轻的触碰。
  “子期,等你回来。”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19 01:46:34

第六十八章·赏赐
  一吻方休。
  四目相对,两个人低低地喘息着,唇瓣皆是水光潋滟,在幽暗的夜色中闪着波光。
  钟沁儿将脸转过一边,拿着他的发带在手间缠绕,低声说道:“我没有……”
  容渊轻笑了一声,“好吧,就当你没有。”
  想起在魔域的那一年,两人相互坦诚心意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急急地否认,但所有的表情和行动都透着不自在。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点也没变。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让她的下颌抵在他的肩窝之上。
  低垂的藤蔓之中,两人的身影贴于一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都在加速。
  他在她的颊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姐,我是在做梦吗?”
  钟沁儿感受着他的呼吸拂在耳边,心忽然软了下来,感受到他此刻有一丝的脆弱无助,真是不知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容渊的内心则是欣喜交加,就连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想着不管她记不记得从前,就算在她面前他是个陌生人,久了她还是再度会喜欢上他。
  只要那人不再出现。
  他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一边低声说道:“当年魔界掳了一群仙门弟子,归……少宫主也在其中,那时她还年少,性子又倔,吃了不少的苦。我不能暴露身份,只得暗中帮过她几回,所以就这样认识了。”
  “不是因为喜欢才帮她的吗?”她咬住下唇,淡淡回了一句。
  “怎么会?”他撩开她额间的碎发,在她眉心烙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轻轻抚着她的面颊,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目光渐渐渺远。
  那时,我喜欢的人是你。
  那时,在我身边的也是你。
  那一年,钟沁儿为了来救这群弟子,不幸失手被擒,还好她掩饰了容貌,又捏造了一个身份,用的是她从前在凡界的名字,钟婉。
  长剑被封印,功力被压制,她几乎是毫无反抗能力。
  还好,他认出了她。
  从来不近女色的他,破天荒地向着当时的右使阎冥要人。
  阎冥生得是男生女相,媚态天成,在性癖之上也是男女通吃。
  阎冥以折扇轻抬起钟沁儿的下巴,对上她含恨的眼神,贪婪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转。
  她这双眼睛实在是生得漂亮,所以他才把她从地牢中提了出来。
  谁知道,容渊这小子赶紧跑了过来要人,说是一早就看上了。
  阎冥的折扇沿着她的手臂缓缓向上,衣袖也被拉起,露出的皓腕莹洁如玉。
  他不由喉头滚动,“怕是还是个雏儿……”
  容渊淡淡地提醒着他,“魔尊大人说今晚会回来。”
  阎冥想着又要去伺候訾菰,如若被他知道自己看上了这女子,怕是又是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兴致顿时全无。
  他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罢了,难得子期也有兴致,你连日奔波,劳苦功高,就赏赐给你吧。”
  “谢右使大人。”容渊低头回道,紧握的手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一夜,他忙完事务就赶紧回了房,见她已经被侍女洗干净了,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截光滑的香肩,一双眼正戒备地看着他。
  看着五花大绑的被子裹得她如一根粽子,他嘴角含笑地摸了一下,这根长长的粽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淫贼你笑什么?”
  钟沁儿狠狠地盯着他,这个小贼不知怎么有些眼熟,还戴着面具故弄玄虚。
  “淫贼?”容渊收了手,站在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说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
  “看来我不做点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拉开衣襟,露出半边精壮的胸膛,“真的对不住淫贼这个称呼了。”
  钟沁儿赶紧闭上了眼,大声叫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过了半晌,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又睁开眼来,只见容渊已换了一身里衣,慢慢转过身来。
  她咬住唇,眼底已透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容渊看着她,缓步上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还好……你遇见的人是我。”
  他抬手替她细细抚去眼底那一点盈盈的泪光,不料钟沁儿的眼神之中滑过一丝狠戾,一张口就重重地咬住了他的手。
  她这一口咬得极重,容渊紧皱眉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躲开,而是静静地让她咬着。
  这样又惊又怕,鲜活生动的她,是他第一次见到。
  他之前偷偷跟踪过她和苏穆一些时日,见过她各种不同的面貌,对着外人的时候总是清冷如霜,持剑对敌的时候冷艳瑰丽眉眼飞扬。
  还有,对着苏穆的时候,柔情似水,深情缱绻。
  想到这里,他的心口又隐隐作痛,那是她刺他的那一剑。
  那时候,他就嫉妒得不得了。
  甚至在夜晚自渎的时候,都是想着她。想着有一日,要将她压在身下蹂躏,戏玩,各种淫戏,让她为他沉沦,等着她向他求饶。
  当那些浓烈的白浊喷射在他的指尖之时,他喘息着垂下眼去,甚至想着有那么一日,如何让她全部吃进去。
  可当他真的等到这一天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他默默地将手从她口中挣脱出来,看了看鲜血淋漓的伤口,皱眉在身上擦拭了一下。
  “发泄够了吗?”
  他的目光在那截光裸的肩头上停留了一下,又收了回来,“够了,就睡觉吧。”
  钟沁儿仍是杏眼圆瞪地怒视着他,容渊没有理会她的目光,侧身睡在床边之上,背对着她,慢慢阖上了眼。
  钟沁儿等了半夜,没料想会是这样的局面,她一直戒备着,可容渊依旧是一动不动。
  连日的疲意终于涌了上来,她才是受不住地沉沉睡去。
  当身后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容渊缓缓地睁开了眼,他转过身去。
  钟沁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别过来。”
  她嘴里叫着,却仍然没有醒过来。
  容渊忍不住地轻笑了一声,想要抬手抚一下她的脸庞,见到她紧蹙的眉心,还是慢慢收回了手。
  “你知道吗?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姐。”
  他声音很轻很轻,看着她的目光也是极其温柔。
  烛火摇曳,光影交错,他的眸光慢慢变得幽沉。
  以钟沁儿的身手,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抓到。
  那么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19 01:46:59

第六十九章·魔域
  昏天黑地,暗无天日。
  魔域没有白天,没有日光,常年都是黑夜,只有一轮血月当空。月盈月缺,方可让人感觉到此地时间的流逝。
  魔域蛰伏在三界的夹缝之中,弥漫着有助于妖魔族修炼的浊气。这处浑沌之地被魔尊訾菰在机缘巧合之下所开启,因而成为了魔界的一处宝地。
  之后的每一日都是这般,容渊回来往往已是月上中天。他从不与她多话,沐浴过后上了床就是合衣而眠,并不碰她。
  过了些时日,他又让人不再绑住钟沁儿,但是给她下了禁制,不能离开他的住所。
  她手无缚鸡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日把他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砸烂。
  容渊回来也不发怒,只是淡淡地扫视一眼,然后对下面的人说:“青鸾,打扫干净,再把东西再换过。”
  那名侍女抬首看了看二人,目光流转了片刻,才是低声说道:“是,堂主。”
  这时,钟沁儿方才知道他的身份,魔界四分堂堂主之一。
  两人关系出现转机,已是一月之后。
  那夜,容渊先去了净室沐浴更衣。回来的时候,屋子已经打扫过了,四下十分清爽。
  只见钟沁儿握着一角花瓶碎片,靠在床边已经睡着。
  此前,她所服掩饰容颜的丹药渐渐失效,已恢复了原本的面容。
  凌乱的发丝微垂,侧脸宛如新月般皎洁莹白,鼻梁秀挺,樱唇红润,双目此时已是紧紧阖拢。
  鸦黑的睫毛似鸽翼般纤长浓密,在白瓷般细腻的面孔映下如扇般的阴影,更衬出眼下的一片乌青,显然这些日子她睡得并不好。
  容渊感叹了一声,看来还是得把她藏好来,若是被人发现,暴露了身份就麻烦了。
  今日遇见阎冥的时候,他还在试探他是否已经玩腻了,看来还是得小心一些。
  他的目光转到她的身上,被一抹血色吸引住了,看着她流血的手掌,他微皱了皱眉,轻叹了一口气,缓缓上前,动作轻柔地取下了那块碎片。
  刚把她的手握住,她就清醒了过来,另一只手的袖子里还藏着一截尖锐的木头,见他不像往常那般避嫌,而是近在身侧,恐他图谋不轨,抬手就朝他的脖子刺了过来。
  容渊脸都没有转过去,长袖一拂,就将那截尖木卷入袖中,钟沁儿的手指拍到他的面上,将那张面具给扫了下来。
  面具被打翻在地上,滚了两下,耀眼的银光一闪而过。
  第一次见他真容,她不禁怔了一下,本以为他是因为面有缺陷才戴的面具,却没想到面具之下是一张年轻干净的面孔。
  他总是一袭黑衣,衬得面色更是白皙,五官锋利如刃。
  侧脸更是线条流畅,鬓角分明,鼻梁高挺,飞扬的眉间隐着一抹清傲。
  微抿的薄唇绛红似火,美人尖两侧垂下的几缕发丝,都为他的面容平添了一分绮丽。
  钟沁儿回过神来,只觉得指尖发麻,全身都动弹不得,但是还能说话。
  “你要做什么?”她鸦黑的双眸在眼眶之中不停打着转。
  容渊将她染血的手掌抬起,轻轻吹了一口气,淡然而道:“疗伤。”
  他细细打量着她的手心,见上面有不少细小的木刺,去门外叫青鸾取来药箱,然后小心地用银镊子帮她取出木刺。
  他的动作如此轻柔,仿佛她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瓷器,而他是个耐心的工匠,正在仔细地打磨自己的作品。
  夜黑风涌,一缕幽凉的夜风滑窗棂而入,拂动他轻薄的衣袖。
  他着了一身玄色里衣,衣领处滚着银丝绣成的流云纹路,此刻衣衫被风吹得紧贴在身,半弯着身在床前站着,替她挑刺。
  乌黑长发垂在腰后,柔亮的发梢随着冷风轻拂,更是显得长身玉立,身姿挺拔。
  钟沁儿不能动弹,他离得实在太近,她只得屏住呼吸,静静看着他低垂的面容。
  都说苏穆是修真界第一美男,清风霁月,芝兰玉树。但面前这人,与苏穆相比毫不逊色。只是形貌昳丽,风姿绰约。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你是叫钟婉吗?蓬莱岛的三代弟子?”他低头说道。
  钟沁儿冷眼看他,并不言语。
  他勾了勾唇,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她都不知道,其实对于她的身份他早就知晓,毕竟她刺他的那一剑可谓终生难忘。
  但此刻,她要隐瞒身份,他就配合她好了。
  容渊将那些细小的木刺给一一挑出干净,才是细细地给她上药,包好白纱。
  钟沁儿低低喘了口气,感觉自己的伤口一阵阵的隐痛,还带着一丝的麻意。
  容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药有点烈,但效果很好。”
  “放开我,可以吗?”钟沁儿偏过头去,不想与他对视,但口气不知不觉中柔和了一些。
  他刚要抬手将她的禁制解除,忽然停顿了一下,眉尖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钟沁儿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不由出声,“你……”
  容渊的手顿了一下,却是向着烛火一拂而过,只见掌风过处,烛火尽灭,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幽暗之中。
  钟沁儿心下大骇,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另一边,他一个欺身上前,将坐在床边的她给猛地压入了帐中,长发高高扬起又落下,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了一处。
  这下来得突然,她惊呼了一声,却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下巴,微微一抬,双唇已紧紧压在她娇艳如花的唇瓣之上。
  四唇紧紧贴住,没有一丝的空隙,连呼吸都缠绕在一处。
  她整个人都惊住了,想不到过了这么多时日,他终究还是对她下手了。
  她心里又羞又怒,眼底蒙了一层水雾,含恨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
  只见他的双目也是欲闭未闭,半阖的长睫之中泄出一抹缱绻的流光,正流连在她的面孔之上。
  过了片刻,他微微离开了一些,她正要出声,他又是一吻压住她微启的双唇,声音轻柔地吐在她唇间。
  “别叫,外面有人。”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19 01:49:46

第七十章·心念
  “别叫,外面有人。”
  容渊一抬手,将床边挂起的纱帐一挥而下,将二人的身形完全掩映在了床中。
  钟沁儿凝神静听,似是也感觉到了窗外有轻微的呼吸之声。
  但,这也不是他能轻薄她的理由,更何况接下来,谁知道他还会做什么?
  她狠狠地盯着他,愤恨交织,神色一冷。
  两人唇间,她细白的贝齿一动,已是狠狠咬上他紧贴的唇角,辗转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
  鲜红的血粒渗出,黏稠的浆液在二人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冷月入窗,给屋内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轻薄曼妙的翠色纱帐之中,两人亲密紧贴的姿势透出了无边的旖旎。
  容渊被她咬得唇角发麻,背脊却是滑过一丝的颤栗,他倚在她唇边,忍不住地低喘了一声。
  “你若不想被阎冥带走,就不要轻举妄动。”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如果他没猜错,阎冥应该是伺候完了訾菰,又跑来这里听壁角。
  这人本就生性多疑,喜怒无常。若是被他发现,他们二人什么事都没有,怕是转头他又要打起钟沁儿的主意。
  钟沁儿听到他的话,顿时也明白了,想到阎冥那人,她的心都忍不住在发抖。
  她此次潜入魔域完全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本来以她的身手,若是没有负累,自可在魔域全身而退。
  只是潜入的那夜,在魔域见到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惊心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是狠狠一阵抽痛。
  苏穆,竟然与魔界有勾结,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若不是亲眼目击,若不是她对苏穆的身形声貌无比熟悉,她也不敢相信。
  他们在天山相处了两百多年,他没有一丝让人起疑的地方,否则师傅也不会为他二人定下婚约。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叛变的?又是为何而叛变的?
  所幸的是,苏穆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她本想将这个消息尽快传出去,却不料在深受打击的情况下不慎被人发现,一时急火攻心,才是失手被擒。
  本想着易了容,就算落入地牢暂时也不会惹来太大的麻烦,不料却被阎冥看中,将她从地牢之中提出,又封印了所有的法力。
  阎冥为了逼她就范,甚至让手下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活春宫,强逼着她看,说是让她好好学习了来服侍他。
  那些荒淫的画面此刻又涌上了脑海,她眼眶之中已是泪水涟涟。
  她此生都没有受到如此的对待,功力完全被压制,如今又被容渊下了禁制,连挣扎都不可以。
  再想到阎冥的所做作为,她现在就如只惊弓之鸟般。
  容渊低头看幽暗之中,她眼底泛起的潋滟水光,整颗心软了又软。
  想着自己跟踪她那些时日里,见过她的种种面貌,对她生了别样的情愫。
  但,都不及此刻被她盈盈泪光,所引起的那一丝爱怜。
  整颗心都仿佛被她紧紧捏住,随着的喜怒哀乐而怦然跳动着。
  他半抬起身,手指压在她染了血珠的唇瓣之上,轻声细语,“别叫了好吗?”
  容渊抬了抬手指,见她果然没有再叫,才是宽了宽心。
  他幽深的目光笼罩着她,慢条斯理地将染血的双指含入唇中,一一舔舐干净。
  月色幽沉,他容貌昳丽,乌发轻垂,此刻做起这样的动作,竟是生出一种别样的诱惑,映得细长的双眸添了一丝的妖冶。
  钟沁儿从未见过这类的男子,只觉得耳根更烫了,心砰砰直跳,震得胸膛都要发疼,仿佛下一刻就要一跃而出。
  他看着她依旧是戒备的眼神,轻叹了一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若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今夜呢?”
  钟沁儿的舌尖尝到腥甜的血味,她咬牙说道:“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容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我要说是保护你,你信吗?”
  看着钟沁儿完全不信的眼神,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其实,他是不能忍受别人对她的觊觎,怕别人对她不轨,不想别人对她亲近,哪怕是苏穆也不行。
  这样的占有欲,在跟踪她的那些日日夜夜里不停地膨胀,早就达到了顶点。
  这些日子,她夜夜睡在他的身侧,其实他也很不好受,但真要强迫她,他又做不出来,只能自己解决。
  每一夜,见到她明媚的睡颜,对他而言都是一场巨大的煎熬。
  越是喜欢越是克制,这样的心情,她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
  有些念头,一旦生起,就是深入骨髓,刻入心扉。
  因为,他想要得到的是完完整整的她,包括她的心。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26 11:14:03

第七十一章·暧昧(微h)
  月色撩人,皎皎清辉。
  银光斜斜地自窗棂漫入,隔着一道轻薄的翠色纱帐,两个人的身躯暧昧得紧贴在一处,若隐若现。
  容渊垂下头去,面孔贴得她极近,温热的吐息吹拂在她的脸庞之上。
  “配合一下我……”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钟沁儿紧蹙眉心,刚要问是什么意思,却见容渊起身,缓缓褪去了里衣,她赶忙闭紧了双目。
  他温热的呼吸再一次萦绕,这次是在她的耳畔,“别怕,我不会真的欺负你。”
  他的手慢慢落下,动作轻柔地拂开她的衣襟,但又没有完全脱掉她的衣服,只是显出她一部分的肌肤,光裸的香肩,莹白的藕臂。
  他垂眼看着她的肌肤在他的指下一点点地显露,眸光愈加深沉,如夜色般幽黑。
  指尖碰触到的地方,柔滑细腻,宛如细雪般莹白。他刚碰到一点,又收拢指尖,半垂着眸,敛住了眼底的神色。
  钟沁儿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是又惊又怕,生怕他会就此对她不轨。
  因为恐惧,她的肌肤之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紧咬住牙根,止住牙齿的颤动。
  衣衫半褪,露出里面水红色的肚兜,丝滑的光缎之上绣着鸳鸯戏水,他就着月光看见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呼吸渐渐发沉起来。
  他眼底染上了一丝情欲的明红色,但又暗自咬牙克制着全身汹涌的情潮。
  他伏下身去,赤裸的胸膛贴了上去,感受她越来越僵硬的娇躯,在她耳边温声安慰着,“他就在外面,你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好……”
  坚实的胸膛正好抵在她高耸的双乳之上,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身子都颤了一下。
  容渊感觉到她胸脯的绵软,又闻到她身上阵阵诱人的体香,不禁耳根一热,感觉到身体的某个地方立即起了反应,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刻,他的身子正嵌入钟沁儿的两腿之间,下身的变化如此明显,他硬挺的凸起让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当然知道那是男人的阳物,她从前也曾私下偷阅过话本春宫,知道他这样是动情了,心里的惧意又加深了。
  “抱歉,我控制不住。”他小声地说道。
  钟沁儿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就看见他微红的脸,清澈透亮的眼眸透出一点涩意。
  她心里又怕又羞,洁白如玉的面庞早就飞满了红晕,见他也是如此,不由一怔,心怦怦跳动着。
  容渊唯恐窗外的阎冥生疑,只得将她下摆的衣裙撩上去一下,露出半截雪白的大腿。
  这样隔着蒙蒙纱帐,隐隐可见他赤裸的身躯正压住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
  “你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他想了想,又低声道:“就像那天在地牢看到的那种情形,那个女人的声音……”
  两人都是一阵激灵,想到那一夜阎冥整出的那场活春宫。
  那一夜,当容渊入到地牢之中,看到得就是极其香艳荒淫的一幕。
  两个魔界弟子在地牢之中交媾,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全然不顾在场有人,尽情地投入,交合之处的春液甚至泛滥一地。
  一时之间,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呻吟蔓延在整个地牢之中。
  而钟沁儿在一边,几乎是被阎冥强逼着看着这一幕,整张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愤。
  容渊其实早就发现了她的身份,因此做了些手脚,让她藏于一些身份低微的仙门弟子之中。就连牢房也是私下挑选过的,不料,她还是被阎冥给挑了出来。
  两人想到那一夜地牢中的一幕,心跳都加速了,钟沁儿是羞愤交加,容渊却是血脉贲张。
  钟沁儿感觉到他的下身膨胀得更大了,她的目光根本不敢向下移去,只能停留在他的脸上,有些愤恨地看着他。
  想到那些淫秽的画面,她只觉得恶心,怎么可能学得出那个女人的叫声。
  容渊无奈,只得抬手在她腰间一掐,掌心触感的柔滑,让他忍不住地轻喘了一声。
  “啊……”钟沁儿带痛地惊呼了一声。
  容渊眉心微拧,见她双颊艳红如醉,一时心猿意马,但又只得强行忍住。
  “就类似……这样的声音。”
  他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诱哄,见她仍是不语,又是悄悄地在她大腿掐了一下。
  这一次,钟沁儿的声音又带上一丝的哭腔,但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他想了一下,双手撑在她身子的两边,做起在她腿间起伏的动作。
  他垂下的乌发丝丝缕缕地掠过她雪白的肌肤,发梢撩拨出一丝难耐的痒意,让她不禁咬了咬下唇。
  钟沁儿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虽然明白是做样子,但又害怕他会弄假成真。
  有时一不小心,火热的阳物还真的撞到她几次。每次撞到都惹来她抽泣的声音,倒是不用他继续地掐她了。
  容渊低头看她,见她眼底盛着的眼泪都滑落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想到刚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吻住她的樱唇,柔软又芳香,让他的心一阵颤动,盈满了对她的爱意。
  虽然是形势所迫,但那一刻他真的是出自真心地想要与她亲近。
  毕竟,在她所不知晓的地方,他已经默默地等待了许久。
  他收回一点思绪,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心里暗想,阎冥听到她的哭声,一定会认为他在情事之上莽撞无礼,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但现在,只能如此。
  虽然隔着衣物,但他仍可感觉到她哭泣时候起伏波动的双峰,柔软的乳尖正贴住他的胸膛。
  两相摩擦,胸前的两颗蓓蕾也渐渐挺立起来,磨得他喉头发紧,欲根又涨又硬,忍不住地低低喘息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她一边大腿的裙纱垂落到了根处,整根修长的玉腿暴露了出来。
  涨到极致的肉棒,粗硕硬挺,红到发紫,在前后的动作之中偶尔也会摩挲她光滑的大腿,引来他脊背之上的一阵战栗。
  她感觉到被他圆硕的龟头一下擦到大腿,一下撞进腿心,灼热逼人。火热的棒身有时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光裸的肌肤,她感觉到一条条,像经脉一样的突起。
  她甚至感觉到,龟头顶端有些湿粘的液体碰触到她的腿根,又顺着肌肤缓缓滑落下来。
  更让她羞耻的是,她的腿心深处也渗出一些粘腻的花液,慢慢地顺着紧窄的甬道涌出。
  钟沁儿为自己这样的身体反应感到羞愧,紧紧阖上了双目,咬住嘴唇,小声地啜泣。
  晶莹的泪水,自她的眼角不停地滑落下来,将身下的被褥都给浸湿。
  容渊垂眸看着她,眼底的神色是又爱又怜,想着那一年的她在戎关道上,一身红衣,明媚动人。
  她手持一柄含光,使出天山派绝学天光十九式,以一战数十人,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面上神色却始终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寒芒逼人,清傲冷艳。
  那时,他的心里就对她生出了一份倾慕。
  如今的她,脆弱无助地卧在他的身下,衣衫半褪,双睫之上挂满了透明的泪珠,梨花带雨,轻咬樱唇。
  他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要化了,这样的她,也让他欢喜得不得了。
  不管什么样的她,他都欢喜得不得了。
  他低下身子,想要去吻她的泪水,又唯恐吓到了她。
  嘴唇轻轻滑到她的耳边,柔声抚慰道:“别哭了……”
  他其实也感觉到她的动情,心里更是百味杂陈,毕竟他知道,现在的她对自己并没有别的想法。她的一颗心,还是是属于苏穆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涩又痛,只能轻叹一声,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安慰的轻吻。
  龟头渗出的清液和她粘湿的花液甚至将她的裙子都浸透了,让他的肉棒在一片湿滑之中摩擦着,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在他的脊背之上蔓延。
  他只能咬紧牙根,强忍着真正占有她的欲望,不让自己跨越雷池一步。
  晶亮的汗液,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动作,滴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之上,与暗夜之中闪着幽亮的光芒。
  此刻,若是从窗外来看,就着那一缕清浅的月光,屋子里的光线也是朦朦胧胧的。
  隔着那一道蒙蒙的纱帐,隐隐可见,女子凌乱的衣衫半褪,露出的肌肤莹白如雪,在她的身上,清瘦颀长的男子身躯,已是全身赤裸,正在她修长的双腿之间上下起伏,前后冲刺。
  整间屋子里,是女人轻轻的低泣之声,低柔宛转,男子不停地粗喘,饱含着浓浓的情欲,渐渐低哑,透着说不出的香艳旖旎,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终于,在最后一下用力地前挺之中,肉棒的前端抵住她的腿心,隔着湿透了的亵裤,泄出了一股浓稠的阳精,喷射在她的裙上。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声,伏在了她的娇躯之上,他绷紧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但仍在微微地颤抖着,带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顿时,整个屋中,弥漫出一股麝香之味。
  浓烈而暧昧。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26 11:20:37

第七十二章·伤痕
  夜色深浓,晚风流动。
  容渊倚在她的颈边,微阖着眼,感受着释放带来的极致快感,沉沉的呼吸之声,渐渐平缓下来。
  钟沁儿感觉到他停下了动作,饮泣之声慢慢低了下去,心里的弦先是放松了一瞬,又再度绷紧了来。
  容渊撑起一点身子,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仔细地听着窗外的声音,确认外面已经无人,才是放下心来。
  他低头见到她双目紧阖,满面泪珠的样子,心里怜爱极了。
  他替她理着凌乱的鬓发,柔声道:“没事了……别怕……他走了……”
  他又伸手下去,摸到两人腿间一片狼藉,又愧歉地说道:“抱歉……没控制……我以前也没……”
  话说到一半,他又止住了。摇首苦笑了下,他为何要这么对她说?
  且说了,她也不见得相信。她怎么会明白,他对她的那分心意。
  钟沁儿眨了眨眼,长睫被晶莹剔透的泪水糊住,睁开得极其缓慢,音色之中仍带着哽咽,“他……真的走了吗?”
  她也知道,若是她被阎冥带走,所遭遇的事情可就不止如此了。
  “嗯,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话一出口,他也怔住了,这明明就是个承诺。
  容渊只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抬手替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别哭了,刚才吓着你了对不对?我,以后……”
  本来为了安抚她,应该是说以后再不会这样,但这样的话显然是违心了。
  以后……只想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钟沁儿睁开被水雾迷蒙的双眼,看见他俊秀的面孔透着隐忍的红,耳根更是烧到极致,整个耳廓几乎都红到透了。
  夜色之中,他长发微散,眉目如画,眼底的几分涩意更是让他显得年轻,看上去竟像是凡界未及弱冠的少年。
  只是,微微上挑的眼尾晕着一抹红,明明是得到了餍足的神色。
  是因为刚才他们那样吗?
  她仍然记得,他最后时刻的那一声喘息,低沉粗哑,让人的心跳都快了起来,砰砰地撞击着胸口生疼。
  那样的声音,为何她一点也不厌恶?
  她带着羞意地偏了偏目光,见他就连脖颈都染了一层薄红色,如一张莹洁如玉的宣纸之上晕开的一点朱砂,弥漫而开的浅浅红色。
  她心口一窒,屏住了呼吸,眸光再向下流转,忽然看到他胸口有一道疤痕。
  有什么念头倏地涌上心尖,她氤氲着水气的杏眸睁大了,就着轻柔的月色,仔细地辨认着。
  那道伤口凹凸不平,蜿蜒在他左边的胸口,就差一点就触到心房了。狰狞的伤痕,显示出当时下手之人是如何的果决。
  她心里宛如暗夜之中的一道闪电掠过,忽然被映得亮如白昼。
  太苍山,戎关道,云破长空。
  这事不过发生才一年多,依然是历历在目。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被她最后一剑云破长空刺伤的黑衣人,也是带着银色的面具,他的身形渐渐与面前的他重迭在一起了。
  他按着血流如注的胸口,对她说道:“我会记住你的。”
  然后,在夜空之中,他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垂去。
  那时她太自信了,又担心着她身后的苏穆,并没有给他再补上一剑,也没有仔细地察看他是否还残留一口气。
  就这样,给自己留下了致命的隐患。
  钟沁儿的双唇微微颤动起来,“你的这道伤……”
  容渊也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去,看着那道伤疤的目光却是温柔如水,他再扬起头来,不动声色地静静看着她。
  “你认出来了?”他轻扬眉眼,淡淡地说道:“这一剑……是你刺的。”
  钟沁儿的心猛地一沉,所以,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她是谁。
  “你……把我放在你屋里……是为了报复我吗?”
  她把目光从他的伤痕移开,缓缓抬首看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容渊蹙了蹙眉,抬手将她的衣襟给拢了起来,遮住之前裸露的肌肤,目光在触到水红色的肚兜之时,略暗了暗。
  “这些日子,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他语气低柔。
  钟沁儿一时语塞,确实这些日子以来,除了今夜,他从未冒犯过她。
  甚至经常会带一些新奇的玩意,凡界的吃食,让侍女给她。给她准备的衣衫饰物,也是十分秀美精巧的。
  就连侍女对待她的态度,都是客气恭敬的,没有一丝的怠慢,根本不像对个阶下囚。
  只是,这一切若是在他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更是让人不得不深思。
  毕竟天山派,是讨伐魔界的主力,就连苏穆都已背叛了师门。谁知道,他做这些会不会是别有用心?
  容渊起身撩开纱帐,将玄色里衣穿了起来,披散的长发别了一根式样简单的银簪,在幽暗之中映出一道白光。
  宽大的长袖在她身上一拂而过,钟沁儿感觉到指尖微动,她的身子已恢复了自由。
  她想都没想,一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朝他脸上拍去。
  容渊本可避过,但却没动,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巴掌,被她的力道打得偏过头去。
  她也没想到能得手,不由怔了怔,定定地看着他白皙面孔上清晰的指痕。
  “钟姑娘,刚才是我冒犯了,所以挨你一掌是应该的。”
  他垂了垂眸,又缓缓抬起眼来看她,“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让你来这,也不是为了报复你,或者策反你。”
  “那你是为何?”她低声问道。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纵容是为什么?”
  他黑玉般的乌眸深深地望向她,轻声说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猜到。”
  钟沁儿坐起身来,感觉腿心之间的粘腻,不由面上一红,想着他说的话,咬唇说道:“我不信,你们这种人……”
  “我们这种人?我是哪种人?”容渊勾了勾唇,轻笑了一声,“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选择的机会。”
  若我能选择,我也不愿意来魔界做卧底,我也想光明正大地留在天山学艺,做你的小师弟。
  若我能选择,我也想在天山与你朝夕相处,与苏穆一较高下,看看最终是谁能赢得你的芳心?
  只可惜,身不由己。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5/26 11:33:47

第七十三章·思念
  月圆月缺,光阴流逝。
  那夜过后,阎冥消停了一阵,两人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钟沁儿看着月亮的盈缺变化,计算着日子,不知不觉她已在魔域待了近半年。
  容渊确实没有再为难过她,或许如他所说,他从来都就没有打算为难她。
  只要他身在魔域,无论多晚都会回来。有时她入睡了,听到些许响动,微微睁开眼之时,会看到他就站在床前,默默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与夜色溶于一体,含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她,面容神色没有一丝的变化。
  当她有些惧怕地卷紧被褥,戒备地盯着他的时候,他却也只是低低地说一句。
  “睡吧。”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仿佛情人的耳语。那时,她总会想起他此前所说过的那段话。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纵然是为什么?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猜到。
  她的确猜到了,但是她不敢相信。
  只是,有些话一旦听进耳里,便像是入到了心间,让人不由生出百种情绪,千种滋味,万万不可忘怀。
  那一年的深秋,他走了整整一个月。
  临行前他递给她一件物什,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玉色的葫芦,只有掌心大小。
  “阎冥修的是火系术法,这里面有能克制他术法的忘川之水,若是他敢来骚扰你,你就用这个来对付他。”
  “你帮我来对付他,不怕他们找你麻烦?”
  她的指尖摩挲着那个葫芦,一阵沁凉的感觉顿时自内向外传来,凉透了她的掌心。
  她深知忘川之水位于冥界九重渊阁之下,两岸的曼珠沙华能释放出迷噬人心的幻觉,想要得到并不容易。
  但,他还是给她了。
  容渊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淡然说道:“你的安全更重要。”
  钟沁儿迎上他殷切的目光,见他的眼神里隐着一丝的柔情,缱绻似水,不由自主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你这次要出去很久吗?”她不再与他对视,偏过头去。
  “我会早日回来的。”他抬了抬手,想要轻抚一下她的脸庞。
  当他的手越伸越近,指尖已经触到她脸侧的细柔发丝,就快要碰触到她肌肤的时候,却还是紧抿住唇,突然收了回来。
  他看着她新月般莹洁的侧脸,秀美可人。她眉眼轻垂,微落的卷曲长睫微微颤动,掩映着眸中的情绪,不由抿了抿唇。
  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最后轻轻地说了一句。
  “等我回来。”
  此时此刻,一言胜万语。
  一个月后,容渊回来的那晚正值雨夜。
  整个魔域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蓝色的闪电不停地划破天际,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钟沁儿走到窗前,见屋外黑得是伸手不见五指,不时感觉到有习习凉风漏进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人一下用力打开,响声震耳。
  她转过身去,隔着一道屏风,外间烛火通明,她缓缓走近屏风,默默地望去。
  正看见许久未见的容渊被两人搀扶着进来,青鸾跟随在后面,神色紧张。
  容渊坐在外间的矮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目微阖,额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他全身上下鲜血淋漓,将整件衣衫都全部染透。
  钟沁儿心头一跳,一月未见,她已经猜到他肯定是去执行了什么重要的任务,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狼狈地回来。
  从前他也会偶尔出去几天,也会带伤回来,却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
  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心情,仿佛是有一块大石沉沉地压在心口,让她连呼吸起伏都有些困难。
  耳边再次响起此次临别前,他的那句,等我回来。
  忽然觉得,连呼吸都是一种痛。
  随行的一位医者出声,让搀他进来的人给他换下脏的衣物。钟沁儿见状,赶忙又转过身去。
  等到她回过身来,隔着屏风再望过去,容渊已半卧在榻上,上身赤裸,下身仅着了一条亵裤,被拉到了膝盖之上。
  那位医者给他简单地清洗了伤口,开了外敷的伤药,嘱咐青鸾替他上药,自己则去了药室,准备亲自熬药。
  外间有人,钟沁儿只得拿了一把团扇,遮住下半张面孔,缓缓步出,走近他的身侧。
  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那些伤口,又扫了一眼青鸾拿着的治伤药,微微皱起眉头。
  她踌躇了一下,才是开口说道:“这药恐怕是不行……”
  青鸾转过脸来望着她,神色微动,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让另外二人都退了出去。
  然后,对着她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了,钟姑娘,有话请直说。”
  钟沁儿放下团扇,缓缓坐在榻边,外间雨疏风骤,整间屋子烛光飘摇,笼在明黄的光线之中。
  她第一次正对上他半裸的身躯,看得如此的清晰,忽然耳根一热,玉白的耳廓透出了一点点的红。
  她按捺住心中的羞意,手指着容渊肩头的一处伤。
  “这道伤外表红中透黑,又有火气弥漫,里面又有丝丝冰蓝,这是蓬莱岛的火焰冰掌。”
  这时,容渊微微睁开眼来看着她,薄唇微挑,“不错。”
  她咬唇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寻常伤药仅能止血,若想缓解伤痛,不落后遗症,还需要加一味绛珠草。”
  青鸾探寻的目光对上容渊,见他朝她微微颔首,便默默记了下来。
  钟沁儿的手又落到他手臂前方,“这道伤口前尖后宽,是钟离门特制的武器雁翎刺所伤。钟离门雁翎刺有一路十二式剑法,辅以本门水系术法,水雾为障,水矛为刺。”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要治这道伤,伤药之中还需加入红铁花泥,火棘鸟的血液。”
  容渊此次任务应该是对上了四大仙门,她只得将这些伤处一一道明,又仔细地告诉了青鸾该如何对症下药,内服之药又应该如何熬制。
  青鸾将她所说的一一记了下来,又问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钟沁儿犹豫了一下,她此刻术法被封印,真气全无,也没法去探他的内息。
  容渊再度睁开眼来,轻声说道:“内伤无大碍,我自己慢慢运气调理就好,青鸾你照着记下来的方子再去药室配药。”
  他把目光转到钟沁儿的身上,看见她正站在床边,清冷如霜的双眸凝视着他,不见任何的波澜起伏。
  青鸾转身离去的时候,她也站起身来,准备移步去里间坐着,却不料容渊身子微起,拉住了她的手。
  “别走。”他五指收拢,用尽仅有的气力紧紧抓住她。
  青鸾回身,深深地扫了两人一眼,细声劝慰道:“钟姑娘留在这吧,不然堂主动静太大,伤口又会崩开。”
  钟沁儿只得又坐回了榻边,她微低下头来,眉眼轻垂,一言不发。
  容渊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望着她,千言万语都沉于眼底,一切尽在不言中。
  钟沁儿垂眸,见他的手上还有些血污,于是以另一手抽出条汗巾,仔细地替他擦拭起来。
  等到她将他的一双手都给擦干净,他也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手。她挣扎了一下,见挣不脱来,便也就不再动了。
  容渊见她安静柔顺的样子,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一种浓浓的情愫给盈满了。
  他将她轻轻带到怀中,音色缠绵,柔声问道:“我们分别的这一月零三天,你可曾想过我?”
  钟沁儿的下颌正抵在他的胸前,眸光正落在她从前刺伤他的那道伤疤之上,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
  他抬手轻抚着她的柔顺青丝,从发顶缓缓抚至腰间的发尾,再次启唇,声音带着微微的低哑。
  “我没有一日不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