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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章 序
六出纷飞,为大地铺上纯白,又是一年寒冬。
少年站在山顶上,手持长剑,登山远望。
「这雪好大……今年冬天,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在这寒冬中长眠……」
少年轻叹一声,手指拂过手中长剑,剑身映照出他清秀的面庞,看模样,也不过就十七八岁。
可令人在意的是,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头发中却是夹杂着不少银丝,看着当真是有些怪异。
「泽儿,今日可有感悟?」
从少年身后突然传来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回首望去,女子身着白裙,似乎与这白雪不分彼此。
从她身上察觉不到任何气息,仿佛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路人。
可从她身上又传来一股玄妙的感觉,似乎她已经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少年将剑收起,挂在腰间,俯身作揖。
「弟子拜见师父,今日并无感悟。」
「是嘛?我看你刚刚看着雪山出神,还以为你心有所悟呢。」
女子微微勾勒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她很美,精致的容颜自不必谈,哪怕是宽松的白裙,也能看出裙下勾人的姣好曲线。
左眼角下侧的一颗美人痣,更为她精致的面庞增添了不少生气,好让人知道,眼前的这位女子,并非天上的谪仙,而是同你我一样,是世间凡人。
淡雅,和煦,冷漠,恐怕任何第一次见到女子的人,心底都会升起这几个词。
她就如同一朵开在高山上的雪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被称为泽儿的少年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师父,叹了口气。
「只是在感慨,这番寒冬,不知百姓们要如何度过。」
女子点了点头。
「泽儿有这份心是好的,但是凡人之命,自有天定,世间轮回,苦矣,修道长生,苦矣。」
「众生皆苦,泽儿若是想要渡天下人,怕是有些难。」
少年笑了笑,笑容如同冬日的暖阳般和煦。
「有感而发,再说,若是不能渡天下人,还为何要修道证长生呢。」
少年这番话,女子并未驳斥,只是她玉手翻转,漫天飞雪于她手中凝结成剑。
「那师父今日就来考考,泽儿如今有没有渡天下人的本事。」
「铮!!」
长剑出鞘,发出清脆的剑鸣。
「请师父赐教!」
少年拔出长剑,然而还未等他行礼,女子莲步轻点,已经到他身前。
「铛!!」
女子不过随手一剑,少年抬剑挡住,便已经红了脸。
先前那份儒雅随意荡然无存。
「师父!你……」
女子却并未多说,双剑轻触即分。
抬手一撩,带起漫天风雪。
「叮!铛!叮!铛!」
女子不过一剑出手,少年却不断抬剑格挡,剑身也传来了清脆的鸣响,好似空中有看不见的事物正在对少年发起进攻。
「若是只有这几分本事,明年开春,你还是别下山了。」
一听这话,少年有些急了。
「师父,这可是宗门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我才是宗主,改一条门规还不是我说了算?」
女子脸上挂上了几分笑意,似乎是很欣赏少年吃瘪的模样。
「要是想下山,就拿出点东西让师父看看,天剑阁的本事,你都学去了几成。」
少年听完,将左手放在剑身上。
「得罪了,师父!」
他一抹剑身,剑上竟是染上了淡淡的蓝色灵气!
「嚯!」
这一次少年主动出击,剑尖直指女子咽喉。
「呵。」
女子只是笑了一下,并未多说什么。
「铛!」
不出意外,少年这一剑被女子用剑轻拨便偏移了方向。
然而,现在却轮到少年中门大开,女子拨开剑尖之后,反手便刺向了少年咽喉,还要比他更快上几分。
少年左脚发力,猛踏地面,顺势侧身,改刺为撩。
这一剑若是砍实了,女子胸口的丰满,恐怕会被削去大半。
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嗔怪,似乎是在责怪徒弟下手有些不光彩。
手腕一动,白剑下压,挡住了少年这一剑。
少年顺势借力,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拉开了距离又重新站起身子。
「噗……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么用剑的。」
女子眼中升起一抹笑意,她可不记得自己教过徒弟要在地上驴打滚。
「招式不重要,师父,当心了!」
少年并未被师父的嘲笑影响到心智,他挽了个剑花,随后直接朝着师父撩劈,就如同师父那一剑一样。
剑身上的灵气被少年一剑撩出,形成一道剑气,直冲女子。
「这还差不多。」
女子点了点头,同样是一剑挥出,两道剑气在空中相抵,带起阵阵飞雪。
「嘿!哈!嘿!」
少年又是接连三剑,三道剑气飞出,女子莲步轻点,将剑气尽数化解,再一次来到了少年身前。
「起!」
少年左手再抹剑身!
这一次,剑身上的灵气化做了五道剑影,如同孔雀开屏般悬浮在少年身后。
「疾!」
「嗖嗖嗖!」
伴随着少年左手的法决,剑影顿时朝着女子刺去。
「不错,这还有几分样子。」
女子信手拈来,单手持剑,不断格挡着剑影的攻击。
清脆的叮当声不绝于耳,一席白衣的女子闲庭信步,优雅应付着五道剑影从各个角度发起的刁钻攻击。
「嘿!!师父当心了!!!」
少年持剑杀去,也加入了战局。
「呵,已经能分神操纵剑影了吗,有长进,但还不够!」
少年刺向师父的剑不出意外被拦下,而与此同时,五道剑影从女子身后袭来。
「铛!」
女子挡下少年一剑之后,莲足轻点在少年腹部。
「唔!」
穿着白色布鞋的秀脚看似轻飘飘,实际上却将少年推出了数十米。
然而身后的剑影已经杀到,女子不慌不忙,单足着地,腰身后仰,转眼将五道剑影尽数击飞。
少年呆呆的看着师父,优雅从容,每一招一式都显得游刃有余。
叮!叮!
女子将剑影击溃之后,莲步再点雪地,竟是踏雪无痕,转瞬就来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将剑收回剑鞘,弯腰行了一礼。
「徒儿认输。」
「嗯。」
女子轻声应了一声,低头看向少年。
「有几分长进,但是也有不足。」
「请师父指教。」
「先是刺剑,剑出无悔,你的刺剑太慢了,不够火候。」
「是……」
「还有就是那个驴打滚,虽然实用,但却是江湖武者的路数,你非武修,对于此招把控的时机不够,因此还是少用。」
「嗯。」
「最后就是剑影,能分神操纵剑影相较之前确实是进步许多,但是你的剑中没有意。」
「没有意?」
「剑意也分多种,王道剑,讲究一往无前,借用天地万物为剑,霸道剑,讲究唯我独尊,剑压万物,诡道剑,讲究剑出无形,化虚为实,可你的剑中,却悟不出道。」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倒也不必不好意思,我看得出来,你是在模仿我的剑意。」
「是,师父明察。」
「我的剑意你学不去,每个人对于剑的理解都不同,强学只会弄得似是而非,也正好,你下山,也该悟自己的剑道了。」
「我的剑道……等等!下山!师父你同意了!?」
女子笑了笑,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徒弟的脑袋。
「同意了,你这把剑也跟不上你了,回头,你也应该到天剑冢里,挑一把自己的剑了」
「是,多谢师父。」
少年咧嘴笑了笑,显然是十分高兴。
不过女子并未收手,而是伸出了另一只手,捧住了少年的面颊。
「好了,师父该教你的,都教过了,泽儿,你要怎么奖励师父呢~」
上一秒还如雪莲搬淡雅的女子,此刻脸上却已经泛起了红晕,捧着少年的面庞,有些眼神迷离。
少年看向师父的面庞,面颊也带上了些许潮红。
「在……在这里嘛师父,要是有弟子……」
「唔,那我们回房吧,刚好师父有东西要给你。」
「嗯……」
……
少年跟着师父进了房间,这是宗主住处,一般弟子根本到不了这里,能到宗主住处的,只有三人,他,师父,和师姐。
而师姐最近正在闭关,因此除了他和师父之外,再无他人。
房间内基本上没什么装饰,就如同师父本人一样素雅。
床,书桌,书架,衣柜,一盆兰花,几乎就是房间内的所有物件了。
少年一眼就看到了在书桌旁安静躺在剑架上的佩剑。
天下第一剑-寒魄。
师父同他说过,在天剑冢中,比寒魄要好的剑,至少还有十几把,可如今天下都承认的第一剑,只有寒魄。
只因为,这是天剑宗宗主,剑仙子的佩剑。
提起天剑宗,世人总说是八大宗第一宗门,超然凡尘,不问世俗。
提起天剑宗的弟子,世人总说他们侠义心肠,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法力高强,真仙人也。
提起剑仙子,人们的赞美更是不绝于口,什么如同高山雪莲一般清冷淡雅,先斩妖魔,后斩淫教,不但为天下最强,其品行更是值得其他修行者尊敬。
可要问到剑仙子叫什么。
大多数人都有些茫然。
毕竟,距离剑仙子下山,红尘历练,已经过去了整整三百年,人们早就遗忘了她的名字。
人们只知道大名鼎鼎的天剑宗宗主,陆地人仙,剑道冠绝天下。
却不知她姓什名谁
少年却清楚。
她叫程玉洁。
从见到师父的第一天,少年就在代表掌门信物的腰牌上,看到程玉洁三个字。
少年记住了师父的名字,他发誓,要用一生来报答师父的救命之恩。
只是没曾想……
少年眼中带着些许回忆,似乎是想到了过去的事情。
但很快又被眼前的风景给吸引住了。
天剑宗的宗主,人们口中如雪莲般清高的剑仙子。
此刻已经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赤裸上身,站在少年面前。
她将白衣和肚兜叠放整齐,把掌门腰牌,和布鞋放在一起。
只穿着一双过膝的白色罗袜,跪在了自己徒弟身前。
「泽儿~」
剑仙子从自己的纤手上取下了一枚黑色的储物戒指,双手捧着,放在自己胸前。
少年将戒指取过,戴在自己手上。
「唔~泽儿~」
剑仙子低头,把脸埋入了少年的胯下。
「嗯~泽儿的味道~」
她熟练的用红唇,将少年的裤子脱下。
性具已经高昂,看上去颇有几分狰狞,剑仙子将秀鼻凑近了些,贪婪的吮吸少年下体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
少年从储物戒中掏出了一根绳索。
这是师父在他突破灵体境时送给他的礼物,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此物名为捆仙索。」
「什么叫捆仙索?」
「就是,像师父这样厉害的人,只要被捆住了也逃不了的绳索。」
「这么厉害的法宝,送给我吗师父!?」
「嗯。」
剑仙子双手后背,她与徒弟对这捆仙索都再熟悉不过了。
少年熟练的将捆仙索套在师父的玉颈之上,随后向下,从胸前双乳绕了一圈之后,来到了后背。
将师父的双手与美背缚在一起,随后再向下。
接下来的地方,跪着就不好绑了。
少年一把将师父抱起,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似乎就像是在摆放什么名贵瓷器一般,生怕把师父弄疼了。
「嗯~」
剑仙子自觉的将大腿分开,任由徒弟动手。
少年将师父的大腿弯起,小腿和大腿被一圈一圈缚住,直至整个脚掌都完全贴合在大腿下侧如玉脂般白嫩的腿肉中。
剑仙子双腿被缚之后,阴户大开,自己的私处被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徒弟的视线中,这让她的下体,分泌出了些许淫液。
「唔~泽儿~」
剑仙子的私处,徒弟近乎每日都会观摩,可不管看了多久,还是让少年心生赞叹,师父的私处,当真是绝美。
淫穴如同粉嫩的贝肉般,微微张开,似乎是在邀请,又似乎是在诱惑。
菊穴则如同雪中的傲梅一般绽放。
剑仙子早已辟谷多年,平日里几乎是五谷不食,菊穴更是格外紧致。
两瓣贝肉顶端,一个小小的突起,则是不甘贝肉的束缚,暴露在空气中。
那是剑仙子的淫豆,在少年的注视中,此刻正在慢慢涨大。
少年侧过身子,将师父搂在怀中。
从这个角度,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下体的景色。
少年伸出手,轻轻挑抹那颗充血涨大的淫豆。
「哦~泽儿~」
剑仙子脸色瞬间染上了潮红,她被束缚着无法动弹,只能被搂在少年怀中,眼睁睁的看着徒弟玩弄自己的私处。
光是被徒弟搂在怀中疼爱,就已经给她莫大的快感了。
此刻身为人仙的她,却无法使用法力,只能被少年肆意玩弄。
这种巨大落差带来的快感,让她近乎沉沦。
「唔~泽儿~不要~饶了师父~」
剑仙子出声哀求,少年却明白,这其实是师父的邀请,更过分的事情少年都在师父的引导下做过,更别说这种程度的爱抚了。
少年心念一动,从储物戒指中飞出一个金色的圆环。
他用指尖轻轻弹了弹师父的淫豆。
「嗯~」
剑仙子娇喘一声,纤腰也跟着抖了抖。
少年控制着金色的圆环在空中转动,越转越小,到最后,圆环变得只如同小指尾端大小。
圆环缓慢的朝着剑仙子的下体飘去,而后者只能被少年搂在怀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淫豆根部,被套上了一个小金环。
「唔!!!!哦!!!!」
少年猛然将圆环收紧,不但浑身上下被束缚,无法使用灵力,就连私处也被徒弟带上了金环,而自己却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徒弟玩弄躯体。
这种错逆感,瞬间让剑仙子到达了高潮。
少年没去看师父私处喷出的淫水,反而是轻吻了师父如天鹅般雪白的脖颈。
「嗯……泽儿~好主人,别……别再逗师父了。」
剑仙子气喘嘘嘘,少年温柔将她放下,平躺在床上。
自己则是坐在她头前,这样巨大的龙根,全部压在了师父平时那张清冷绝美的容颜上。
「唔~」
男性荷尔蒙的气味扑鼻而来,剑仙子对自己徒弟的味道已经十分熟悉了。
少年将脚放在了剑仙子后背下,将她顶起,这样也方便师父能够将他的肉棒含入口中。
对于徒弟这不经意间露出的温柔,剑仙子莞尔一笑,她的回报,就是更尽心的侍奉徒弟。
少年再次从戒指中摸出了一条金链。
让人在意的是,这条金链的两头上,都各自有一个圆环,圆环下坠着颗铃铛,不经意摇晃,铃铛就会发出叮当脆响。
「唔~」
这对金链,看形状也知道是戴在哪里的饰品。
算上剑仙子现在阴蒂上带的金环,这种饰品,这只戒指里还有很多很多。
少年双手轻抚师父的玉乳,因为被捆仙索缠住了乳根,所以原本就硕大的双乳更显壮观。
乳头也早已挺翘,少年用手指轻轻拨弄,胯下的剑仙子身躯都会止不住的颤抖。
「唔~嗯~哧~」
剑仙子尽心的服侍,温柔吞吐著口中的阳根,动作并不算快,却能让徒弟感受到她的臣服与温顺。
少年心中默念法决,金环同样自动缩小,紧紧勒住了剑仙子的乳头根部。
「哦~~」
剑仙子此刻被徒弟的肉棒堵住红唇,说不出话来,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喘息。
少年托着剑仙子的后脑,将脚从她背下抽走,让她平躺在床上。
自己则是跪在了师父上方,开始亲吻剑仙子的小腹。
在剑仙子肚脐下方,有个令人在意的痕迹,那是一个看上有些淫糜的图案。
金色的纹路将女性最重要的器官勾勒的玲离尽致,而在其上,仿佛盘旋着一条五爪金龙。
龙爪分开,两爪在末端似乎爪住了卵巢。
而龙首下探,龙口分开,似乎是咬住了什么东西。
这个图案看上去复杂,淫糜,又带着些威严,还隐隐暗含着天道气息。
少年自然是知晓,这个图案,名为仙奴印。
这是专门针对女修的恶毒法咒,但已经失传多年了,数千年来甚至都没人听说过这东西。
也只有许多传承古老的门派,对着东西有所记载。
传闻中,此法可御女仙,凡令主之命,女仙不得不从。
记载中的女仙,可不是实力强大的修行者,而是真真正正的仙人。
更为逆天之处在于,哪怕是刚入门的灵气境,只要你是仙奴印的令主,那么实力强大的女仙也依旧要听命与你。
也正因此,一旦此法现世,必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不少失传的上古法门中的一种。
若不是这仙奴印,师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可若不是这仙奴印,自己应该也得不到师父。
少年看着师父小腹处的仙奴印,有些恍惚。
他自然是憧憬师父的,剑仙子威名冠绝天下,无论是人间皇帝,亦或是其他门派的宗主,师父到哪都是被奉为座上宾,以礼相待,实力更是无人能及。
能得到这样万人仰慕的师父,少年的心中会不开心么?
自然是开心的,对于美人的追求几乎是刻在男性身体里的本能。
能一亲师父的芳泽,能肆意把玩师父这具完美的躯体,对于少年来说已经是莫大幸运。
可他真的开心么?
自己的救命恩人沦落至此,自己当年发誓,要用一生来报答恩人,就是这样报答的嘛?
少年不清楚,他当年所做,不过是希望师父能够不被这东西毁了剑心,可没曾想……
少年看着师父小腹处的仙奴印,俯首亲在了奴印的龙首上。
「唔~」
似乎是能感受到少年亲吻的位置,剑仙子腰身动了动,似乎是收到了刺激。
少年将师父肥美的臀瓣捧起,伸出舌头,开始舔弄那颗已经被金环束缚住,完全充血的淫豆。
「哦~~嗯~~~」
剑仙子敏感处遭到袭击,下意识的挺起了腰身。
可被捆仙索束缚,又被徒弟压在身上,如何能动弹。
只能被徒弟压在身下,舔弄着女儿家最羞人的地方。
泽儿~不要……那样温柔的舔师父……师父……受不起你那样的服侍……哦~~
然而被徒弟的肉棒堵住,剑仙子的心里话都化为了娇媚的喘息与呜咽。
「嗯!!!哦!!!!」
突然,剑仙子的浑身开始颤抖,少年知道,师父这是要高潮了。
他张口,将师父的私处含入口中,舌头还不忘舔弄剑仙子的阴蒂。
剑仙子猛然顶起腰腹,淫水从嫩穴中喷涌而出,而少年则一点都没有嫌弃师父,将师父的淫水全部都喝了下去。
剑仙子已入人仙境,身上所蕴含的灵气之浓郁,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不要说剑仙子高潮喷出的潮水了,就是她的口涎也带着灵气,对于凡人来说甚至是大补之物。
短暂的喷潮之后,剑仙子的腰身无力垂下,肥臀砸向床铺。
少年早就伸手垫在了师父的肥臀之下,入手只感觉手中带起阵阵臀浪,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唔~」
见师父逐渐回过神,少年心念一动,捆仙索自动散开,被他收入戒指中。
而他也抬起腰,只听见「啵」的一声,肉棒从剑仙子口中拔出。
少年转过身子,看着师父身上的勒痕,有些不舍。
剑仙子浑身上下都如同羊脂般白嫩柔滑,虽然知道师父已经是人仙境,只要神魂不灭,哪怕只剩个手指头都能重塑肉身。
可要他对师父这具完美无瑕的躯体下些重手,他还真舍不得。
剑仙子伸出手,轻抚爱徒的面庞。
「好泽儿,别馋师父了,师父想要了,把你的大肉棒,插进师父的淫穴里吧。」
少年将剑仙子搂在怀中,低头吻了她眉心灵台处。
随后将身子压在了师父身上,肉棒近乎是没有收到任何阻碍,直接塞进了剑仙子的嫩穴中。
「呜~哦……」
下体被填满的充实感一下子就让剑仙子扬起了脖颈,发出了满足的喘息声。
少年再次从戒指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项圈,戴在了师父的玉颈上。
「嗯……」
原本外泄的气息再一次被压制住,这个项圈就是专门用来封印女修体内的灵力。
一旦被戴上项圈,不但体内的灵力会被尽数封印,而且自己也无法解开,只能由他人之手解除。
这也是剑仙子专门为自己炼制的法宝。
她毕竟是人仙境,如果不加任何限制,可能高潮的时候,下意识的身体反应,都会伤害到爱徒。
而在替师父戴上项圈之后,少年便搂着师父如若无骨的柳腰,开始晃动腰肢。
「哦~~嗯~~」
剑仙子高亢的浪叫声响起,每一次冲撞,都直冲花心,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
她小腹处的仙奴印,龙首也开始亮起,似乎整条金龙都活过来了一般。
仙奴印的霸道就体现在,无论女性的修为如何,是刚踏入修行的灵气境,或是无所不能的天仙,只要被种上仙奴印,女性的私处就会被仙奴印所改造。
不但会对令主所带来的快感进行增幅,更是连卵巢,子宫,都被令主牢牢控制。
心念一动,不仅能瞬间封印女修的灵力,更是能让被中下奴印者的卵巢,子宫产生反应,能让女修开始强制排卵,发情。
只要眉头微微一皱,就能让被种下奴印的女修感受到体内的卵巢子宫如同万蚁噬咬之痛。
那种滋味,只要是体验过的女修,无不跪地求饶。
而少年自然不会用那种恶毒的手段对付师父。
只见奴印微微亮起,剑仙子只觉得似乎有双大手,在小腹部轻轻揉捏。
「呜……哦~~」
伴随着爱徒缓慢坚实的抽插,每一次插入都会直入花心,快感就如同浪潮一般层叠交错。
「嗯!!!泽儿~~师父……又要~~哦哦哦!!!!」
面对少年的温柔鞭挞,剑仙子还没从上一次高潮的余韵中恢复,又再一次被徒弟送上了极乐巅峰。
看着自己身下平时高傲清冷的师父,露出这种浪荡痴迷的表情,少年的心中也有些按耐不住。
素来清冷的师父,每每在他面前被玩弄到高潮,都会拨弄少年的心弦。
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对,这样做不好,可沉沦在这种欲望中的,又何止师父一人呢。
黎泽啊黎泽,你怎能如此……
少年心中暗叹,他对师父的感情十分复杂。
既带着感恩,又带着愧疚,既迷恋师父的肉体,又害怕伤害到师父的感情。
思来想去,似乎,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请师父答应。」
「嗯……什么?」
剑仙子转过头来,看着爱徒,眼神还带着几分迷离。
……
第1章
「皇后殿下!!这边!!」
被唤作皇后的美妇人,抱着一个小男孩,跟在众人身后。
「娘,我们要去哪啊?」
怀中的男孩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向母亲。
美妇摸了摸男孩的头。
「咱们回宫,回你父皇的身边去。」
男孩安静的缩在母亲怀中,只是看着周围的人们有些胆怯。
美妇将男孩放下,看着前来接应她的人。
将军骑在白马上,原本洁白的盔甲上沾满了鲜血,盔甲上的蛟纹栩栩如生。
蛟在龙之下,能配得上蛟纹的,便只有开国将领,而眼前这位,正是黎国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将军,李青璇,李将军。
而她这一身蛟甲,正是传承自李家先祖,开国将军李顺。
每一任李家家主,都会穿着这身蛟甲,上阵杀敌,庇佑黎国。
传到她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
李青璇将头盔摘下,她面容姣好,满脸英气,只是时间,已经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皇后注意到她的眼角已经有些皱纹,乌黑的长发中也掺杂着些许银白。
「皇后殿下!末将来迟!请恕罪!」
「青璇将军,快快请起!」
皇后走上前去,一把单膝跪地的李青璇托起。
「将军,前线战事如何了。」
听到这问题,李青璇不由得眼神暗淡。
「回皇后殿下,蚩国此次出兵毫无预兆,边防溃败极快,而且隐隐有修士出手协助,陛下正在前线收拢部队,准备反攻。」
「夫君御驾亲征了!!!」
听到李青璇的话,皇后只觉得有些腿软。
局势要有多恶劣,才能让一国之主都御驾亲征?
「皇后殿下!」
李青璇眼见美妇就要晕倒,连忙将她扶住。
「皇后殿下!我们已经向天剑阁,灵兽门求助,陛下身边更是有着灵兽宗宗主!不用担心陛下安危,还是皇后殿下与四皇子殿下的安危要紧!」
「是……是了……」
听到李将军的话,皇后的眼中这才多了些许神采。
「此处不宜久留,蚩国有小股精锐正在逼近,请皇后殿下带上四皇子速速与我离开。」
「好,那就有劳将军了……」
纪年340年,黎国的秦皇后正带着四岁的四皇子黎泽于山庄内避暑,却迎来噩耗,与黎国东方接壤的蚩国,向黎国边境发起了有蓄谋的进攻。
在蚩国一众修士的带领下,更是有大批蚩国部队化整为零,进入黎国境内劫掠。
黎国皇帝黎民得知消息后御驾亲征,并派出护国巾帼将军李青璇,带领李家军接皇后回宫。
然,在回宫半途,遭遇修士带领的蚩国精锐突袭,李青璇拼死血战,保皇后无恙,四皇子则被蚩国掳走,下落不明……
纪年343年,黎国境内,安平镇。
「喂!臭小子!站住!!」
一名大汉怒气冲冲,追逐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孩,手上还挥舞着擀面杖,在闹市中惹人注目。
「哈啊~哈~」
男孩紧紧搂着怀里的馒头,快速在人群中穿梭,相较于大汉笨重的体型,少年则显得十分灵巧。
「哎呀!!」
「你……看路啊!」
「别跑!」
「哎呦!」
男孩钻进了人群之中,让大汉追著有些麻烦。
他块头敦实,而那小鬼头瘦骨嶙峋的,实在滑溜,追击无果,大汉也被迫放弃。
毕竟他不能追得太远,要是摊子没人看出了什么事,那损失才叫大呢。
「晦气!」
大汉看着男孩远去的背影,怒叹一声,向地面跺了一脚,转身朝着追来的方向回去。
男孩又拐过了几个街角之后,来到了一处小巷中。
小巷内污水横流,青苔丛生,寻常人家根本不愿进来多看一眼。
而男孩则是顶着臭气,面不改色,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没过多久,另一名女孩也走了进来,她的怀中,也抱着两个馒头。
「泽哥,你没事吧,那大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
女孩看到男孩,先是出声关心。
「嗨,我能有什么事,那张虎腰大膀圆,屁股都快跟他脑袋一般大了,还能跑的过我?」
男孩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快吃吧,丫头,吃饱了,咱们该回家了。」
「嗯!」
小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看上去颇为可爱。
男孩从怀中拿出一个馒头,逃跑时他都不忘紧紧护着,因此馒头倒没受什么损失,还冒着热气。
只是男孩身上有些灰头土脸,一身麻布衣,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小叫花子。
不过男孩显然不在意这些,将馒头掰成两半,小口小口送进嘴里。
「泽哥,我拿了两个,我吃一个就够了,这个也给你吧。」
小女孩看着泽哥瘦骨嶙峋的样子,心中颇有些不忍,伸手递给男孩一个馒头。
「嗨,没事,你吃,你正在长身体呢,哥不饿。」
被唤作泽哥的男孩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两人显得十分亲昵。
「哦。」
女孩也十分乖巧,见泽哥不愿意,也不固执。
这个小叫花不是别人,正是黎国的四皇子黎泽。
距离他当年被蚩国掳走已经过了足足三年。
当年蚩国入境的修士,趁李将军不注意,将他掳走,李将军安排人手护送皇后回宫,苦追八百里。
可对方毕竟是个修士,最终还是让她得逞。
不过那个修士倒是也没如何为难自己,将自己交给了蚩国军队,就想借此抽身。
没曾想黎皇得到消息,请灵兽门出手,同样派出修士带领精锐,打入黎国,营救四皇子。
阴差阳错之下,黎泽倒是从蚩国手中逃了出来。
年幼的他不知自己已经错过了营救,只是在蚩国境内一路打听,一路流浪。
跟着流民,迷迷糊糊的就回到了黎国境内。
而他身上的锦衣,佩玉,早在蚩国时,就已经被人抢走了。
无数次险象环生,几乎是靠着运气,才勉强活了下来。
每天饥一顿,饱一顿,风餐露宿。
原本白净的肌肤,也已经被太阳晒得有些黝黑。
他不是没有向黎国的士兵们求助过。
可黎国张贴的四皇子画像,虽然是栩栩如生,可毕竟是三年前他的模样。
现在他就如同叫花子一般,黎国的士兵大多是以为他是个行骗小乞丐,让他离远些。
就算偶尔碰到两个心善的,可拿出画像一对比,却也发现两人并无相像之处,哪怕是按律上报,多半也是不了了之。
久而久之,就连黎泽自己也放弃了,他开始习惯做个小叫花子。
以前他从小到大都是皇子,衣食无忧,吃饱穿暖。
可现在当了叫花子,才看见底层民众之苦。
他已经不知看见多少流落街头的儿童,多少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老幼。
这一路走来,皆是触目惊心。
他想帮助这些流民,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已经是自身难保,又如何度人?
有一日他饿的实在肚疼,迫于生存,只得去偷了人家店铺的馒头。
被人抓住,打的死去活来,可那张炊饼,却是他从小到大吃过最香的饼。
毕竟只是一张炊饼,店铺主人也不好真下重手,万一打死打残,可是要出大事的。
就这样,黎泽在那一天起,成了一个正真的叫花子。
可他毕竟天性纯良,最多也只是偷偷别人店家的食物。
因此,虽然失手就要遭到一顿毒打,可似乎总有上天照顾,他流落三年,依旧是完好无损。
黎泽回过神来,将没吃完的馒头塞在怀里,牵着小女孩的手,离开了这个污臭不堪的小巷。
他领着小女孩走到了一处石桥上,两人就蹲在这里乞讨。
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可愿意施舍的却是少之又少。
偶尔有人丢上一两文钱,黎泽也不说什么,跪着给人磕两个头。
他倒不觉得有什么羞耻,毕竟,这世道,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与此同时……
黎国边境,黎国皇帝坐在主账内,看着地图沉默不语。
在灵兽宗与天剑阁弟子的带领下,蚩国打入黎国的小股部队大多都被驱逐了出去,有消息传闻称,进入黎国的修士,大多都是星河观弟子,并且专挑修士下手,一时间星河观在黎国内的名声一落千丈。
黎国皇帝叹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佳人。
「宗主,国内乱象已经平定,请宗主助我,向蚩国发起反攻。」
「自然,星河观欺人太甚,我定要朝那道姑讨个公道。」
「还是多谢宗主此番仗义出手了。」
「无妨,黎皇不要忘记当日承诺即可。」
「自然不敢忘。」
「报!!」
「进!」
信使入账,朝着黎皇递上一份情报。
「启禀陛下!蚩国大军正在边境集结!」
「!!」
黎皇脸色凝重,看来,对方是打算殊死一搏了。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灵兽门宗主。
「宗主阁下,对方的修士……」
「无妨,你只管正常用兵,对方的修士自有灵兽门弟子处理。」
「有宗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传令下去!全军集结!势要将蚩国军队,全歼于我黎国境外!」
「是!」
……
黎皇的命令很快就被传达下去,灵兽门宗主从账内离去,她还有些准备要做。
账内所有将领到齐,当然,自然也少不了李青璇。
李青璇依旧是穿着那身雪白的盔甲,但此刻,已经跪在了黎皇跟前。
「陛下!罪将斗胆,务必请陛下准我为先锋!」
「李爱卿!这是何苦!」
黎皇叹息一口气,四皇子被虏之后,李青璇就只称呼自己为罪将,甚至当年,若不是秦皇后拦着,李青璇当即便要自裁谢罪。
「陛下!罪将当不起这声爱卿!李某愧对家父!愧对陛下!别无所求!只求陛下能恩准罪将,杀敌报国!以示我李家忠心!」
「好!准!爱卿,你执意为先锋,朕也不多言,此战之后,功过相抵,四皇子一事,今后勿要再提!」
「陛下!」
李青璇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皇帝。
「陛下!四皇子可是皇后……」
「仙家已经说过,吾儿福源深厚,就连她也无法测算皇子天机,吾儿是有大机缘之人,断不会夭折于此,此事休要再提。」
「是……」
李青璇将头低了下去,此事四皇子一事,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这是她心中过不去的坎。
黎皇亲自将她扶起,拍了拍李青璇的肩膀。
「爱卿!你是李家之后,李家之忠,黎国百姓皆知,此事错不在你,莫要再自责了。」
「罪将多谢圣上龙恩,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黎皇目光扫过账内的将士们,深吸一口气。
「诸位将士,请借我一臂之力!今日与诸位在此共抗外敌,请诸位,与我齐心,御敌于国门外!」
「愿为陛下效死!!!」
半个时辰后……
黎国将士已经在边境集结,他们的对手也同样结阵前压。
战争,一触即发。
黎皇拔出腰间的天子剑,无需多言。
「众将士听令!!杀敌!!!」
「杀!杀!杀!」
「轰!轰!」
战鼓敲响,李青璇一身白铠,帅袍随风猎猎作响,一马当先,直冲敌阵。
「喝啊!!」
她骑在白马上,长枪横扫,便有一名蚩国士兵倒下,如同魔神降世,在万军丛中如无人之境。
远处,一名身穿着黑袍的女子悬浮在蚩军空中,远远看向李青璇。
「人间罕见的武修,能把长枪用得这般出神入化,可惜……终究是要化作一捧黄土……」
她面带黑色纱,看不清面庞,黑袍上也隐隐有星光闪烁,整个人看上去都有几分虚幻。
黑袍女子不过看了李青璇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看向黎军阵中,一名白衣女子,正御风而来,不是灵兽门宗主又是何人?
「迟夜!今日你我一决胜负!」
灵兽门宗主道出了眼前黑袍女子的姓名,后者不过淡淡一笑。
「怎么?你要拦我?」
「不错。」
「呵呵,那就手下见真章!」
迟夜大手一挥,漫天星光散发著璀璨光芒,随后无数星光化作流星,直冲灵兽门宗主而去。
灵兽门宗主白衣飘飘,在胸前连掐法决。
一道巨大的龙头虚影在她背后升腾而起,将星光尽数吞如口中。
「呵,樊晨,十几年不见,手段倒是多了几分。」
「别小瞧我!」
灵兽门宗主手上法决再变,吞噬了星光的龙首虚影张开大口,朝着迟夜喷出了金色的烈焰。
「卜天卦!起!」
迟夜大手一挥,飞出一个八卦牌,挡在她身前。
金色烈焰来势汹汹,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滚烫,在迟夜脚下的蚩国士兵收到高温影响,身上的盔甲都红了起来。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然而在百米高空之中,金色烈焰灼烧八卦牌许久,却都没见迟夜面色有半分变化。
「啧。」
樊晨咂了咂嘴,心中倒也没有什么波澜。
卜天卦这件神器在星河观手中多年,传闻是当年星河观先祖飞升之时,卜算天机所用之物。
因此每一任星河观的宗主,都会持有此卦,一来是卜算天机,二来是此卦防御力超绝,有传言称,卦起,卜算天地,除仙,无人可破。
樊晨收回了金焰,长时间释放对她而言也是不小的消耗。
迟夜低头看了一下,蚩国军队死伤惨重。
还没有正面对上,仅仅是被余温所灼烧,就让蚩国损失了三千兵马。
这还不算,按理来说修士不得随意杀生,有犯天合,如果业障缠身,轻则修行受阻,重则为天地所不容,渡劫会变得异常艰难。
甚至更有甚者,则是会被九霄神雷直接磨灭神魄,从此消散于世间。
但樊晨为灵兽门宗主,为黎国护国之教,因此,为国退敌,不仅不伤业障,甚至对她修行有利。
而迟夜则不能如此赤裸裸的对黎国军队出手。
「这里不方便,可敢随我去高空一战?」
「有何不敢!」
两人身影瞬间消失,转头就出现在万里高米之上,隐没于云层之中。
「杀!!!」
相较于蚩国,黎国将士的士气要明显高了一截,战场上到处都是砍杀声,混乱不堪。
在穹顶之上,迟夜与樊晨也在交手。
迟夜且战且退,樊晨步步紧逼。
「凝!」
樊晨葱指在胸前捏了个法决,身后一条金龙的虚影浮现。
「裂!!!」
伴随着樊晨手指点向迟夜,金龙伸出了利爪,直接朝着迟夜拍去。
「雕虫小技!」
迟夜一甩黑袍,从袖中抽出一把通体雪白的拂尘,其上还隐隐有星辰闪烁。
「拂星尘都掏出来了,要动真格了?」
樊晨一眼就认出了这把拂尘,毕竟这是与卜天卦其名的星河宗代表法器,每任宗主都会随身携带。
「席!!!」
迟夜一甩拂尘,一道星芒闪过,直接将金龙拍碎,威力不减半分,直冲樊晨。
「休伤我主!」
面对迟夜的攻势,樊晨还未做出反应,天边却响起一声嘹亮的龙吟,随后一条透体雪白的蛟龙从天而降。
龙尾一甩,就将星芒拍碎。
随后环绕在樊晨周身,将她护在身内。
「瑶儿!你怎么来了!找到了吗?」
灵兽门灵兽门,以御兽为道所创的宗门,她这个宗主又岂会没有自己的灵兽?
樊晨有些诧异,来者正她的本命灵兽,碧眼浪白蛟。
「没找到,那小家伙浑身上下一点龙气都不散发,奇了怪了,他真是皇子吗?」
「别乱说,罢了,没找到就没找到吧,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大黎不灭,龙气自会护他无恙。」
两人的对话并未遮遮掩掩,星河观以推衍天机闻名世间,黎国四皇子下落不明一事,想来迟夜早就知晓。
「呵,我说你那条小蛟龙去哪了,磨磨蹭蹭的,怎么现在才来。」
「少啰嗦,还没分出胜负呢,瑶儿,助我一臂之力!」
「好!」
清脆的龙吟声再度响起,迟夜脸色有些凝重。
灵兽门下,有灵兽和没有灵兽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只碧眼浪白蛟,正是樊晨的本命灵兽,一人一蛟,衣食住行全都在一起,同修行,共生死,情同手足。
面对境界与她相同的灵兽门宗主和她的灵兽,迟夜可不敢有半分大意。
……
「李家军!!!随我冲阵!!!」
「杀!!!」
李青璇的战甲上已经染上了不少血色,长枪上的红缨也已经全部都粘黏在一起。
可她依旧不知疲倦,依旧在敌阵中冲杀。
有如此猛将,再加上黎皇御驾亲征,蚩国的军队可谓是节节败退。
「对方开始收缩防线了!!」
「他们怕了!!!」
李青璇久经沙场,一眼就知道,对方这是要后撤了。
「骑兵营!!列阵!!随我冲杀敌军!!」
伴随着李青璇的嘶吼,黎国的骑兵已经蓄势待发。
「快撤!!快撤!!」
「逃!!逃啊!!!」
「是骑兵!!对方还有骑兵!!!」
在李青璇与黎国将领的攻势下,蚩国的军队很快便发生了溃逃。
而一旦溃逃开始,就意味着兵败如山倒。
战场上的形式很快就影响到了樊晨。
她与黎国国运关系密切,战场上拿到了优势,顿时便感觉在黎国的天地内,灵气恢复都快上了几分。
迟夜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她能同时应付樊晨与白蛟已经实属不易,全靠着宗门法宝这才平分秋色。
现在天平明显已经向樊晨倾斜,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迟夜一扫拂尘,逼退了白蛟的进攻,将拂尘搭在洁白的皓腕上,看着樊晨。
「看来凡人之争已分胜负,也好,我该走了。」
「打不过了就想跑!?」
白蛟口吐人言,张牙舞爪。
樊晨则是皱起了眉头。
「你引动两国大战,就如此草草收场?你所欲为何?」
「呵,我星河宗素来衍算天机,当下世间当有此劫罢了。」
「胡说八道,你卜算天机,岂会让你引动凡人干戈,天道断不会如此。」
「信不信随你,本座没时间与你多做纠缠。」
「别走!」
樊晨还想留人,可迟夜的身法已经趋于虚幻,消散与天地间。
「啧,让这死婆娘跑了」
白蛟似乎是有些不甘,啐了一口,摇身一变,就化作了人型。
其肤雪白,眉宇间还带着一抹英气,碧绿的双眼让人不敢直视,似乎多看一眼连灵魂都要被吞噬。
金色的眼影与额头两边的龙角,彰显著她独有的尊贵。
不过身上倒是一身白袍,与樊晨站在一起到显得像是姐妹花一般。
仔细看来,两人的脸形五官,亦有不少相似之处。
樊晨摇了摇头。
「罢了,跑就让她跑了吧,真想要留住她,光靠我们两个做不到的。」
樊晨看着下方黎国已经开始着手收拾残局,转头看向自己的灵兽。
「四皇子真的找不到了?」
「找不到,大海捞针,蚩国都被我翻了个底朝天了,最奇怪的是那小家伙身上龙气似乎完全被遮盖了,连我都嗅不出来,这不合理。」
「龙脉呢?龙脉有异象嘛?」
「没有,这小家伙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遮蔽气息的宝贝?」
「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身上能有什么宝贝?有宝贝怕不是早就被人抢了去。
」
樊晨叹了口气。
「罢了,找不到就算了,那小家伙吉人自有天相。有龙气庇佑,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但愿咯。」
瑶儿再度化成白蛟的形态,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
「有黎国龙气的辅助,我感觉突破有望。」
「好,那你先去修行吧,我随后就来。」
白蛟摆了摆龙尾,消失在天边。
自己的伙伴突破有望,樊晨也十分高兴,瑶儿如今距离化龙,就差最后一步了,要是真能成功,瑶儿就会成为目前存于世上的唯一真龙了。
樊晨长吁了一口气,黎国赢了,她总算能安心修行了。
对于她而言,站台黎国,不光是瑶儿,也是为了自己。
瑶儿修行需要龙气辅助,而想要获得一国龙气认可,没有什么比被皇室供奉来得更快了。
她修行的功夫,与瑶儿的境界息息相关,瑶儿越强,她也愈强。
不然以她的性子,是不会把灵兽门都压上的。
好在是赢了,只要赢了,什么都好说。
……
三天后。
黎泽把小丫头带在身边,走上街头。
昨天传来消息,黎国大胜蚩国,因此有富商施粥,他带着小丫头去了,两人一人一碗,把原本风干有些硬巴巴的馒头掰开,就着白粥吃下,也算糊弄了一天。
今天他带着小丫头,走到了三天前那个馒头铺。
「嗯?」
卖馒头的大汉名叫张虎,这安平镇,就数他家这馒头做的最好最实在。
一文钱,就能买到一块白花花,香喷喷的馒头。
张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叫花子,还没出声训斥,就看到小男孩脏兮兮的小手中,攥着几枚铜钱。
「买馒头。」
「……」
看着小家伙手中的还带着污渍的铜钱,张虎不由得想起,前两天陪自家夫人逛街的时候,看到这两个小家伙跪在桥上,对着来往的人流乞讨。
「喏,拿着吧。」
张虎收了小叫花手里的五文钱,给他包了满满当当十个馒头。
「大叔你……」
「去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快走。」
张虎摆了摆手,没说话,满脸的嫌弃。
黎泽把馒头塞到小丫头怀里,当即就在街上跪下,给张虎磕了三个头。
「多谢大叔,这钱,我黎泽以后一定会还的。」
张虎侧过身子,没收他这一礼,嘴上还带着些许嫌弃。
「赶紧走赶紧走,脏兮兮的,站在我摊子跟前都碍眼。」
「是,是,马上就走。」
黎泽牵起小丫头的手,开心笑了笑。
有了这十个馒头,接下来三天都不用饿肚子了。
小丫头看着黎泽开心,也跟着开心。
不管在哪里,只要有黎泽哥哥在,她都不用害怕。
天色渐晚,黎泽带着她回到了桥洞下。
这是他发现的好地方,附近又没什么乞丐,每天起来,还方便能直接上桥乞讨,比之前待的那个臭巷子要强多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已经入冬许久了,天气一直在降温,这桥洞晚上两边通风,还是有些冷的。
该给小丫头找点衣服了……不然冻坏了可怎么办。
黎泽心中暗自想到。
可老天总不会如他所愿,当头夜里,鹅毛大雪便开始从天而降。
小丫头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黎泽一摸额头,已经是滚烫。
「黎泽……哥哥……我好冷……」
黎泽将小丫头搂在怀里,她的手脚就如同冰块一般刺骨。
「别怕,丫头,别怕,哥哥带你去找大夫。」
「嗯……」
黎泽用捡来的被子把小丫头裹得严严实实,背着她就朝外面走去。
雪下的很大,没隔一会,街上就已经有积雪了。
黎泽敲开了镇上最有名气大夫的家门。
而开门的家仆一看,是两个小叫花子,当场就把门重新关上了。
黎泽只得背着小丫头,前往下一家。
接连被两三家拒绝,黎泽也有些吃不消了。
天寒地冻,再加上他原本就孱弱的身体,背着小丫头已经走了三四里。
眼见着积雪愈来愈厚,若是再不能找到大夫,小丫头可能真要出事了。
「丫头,丫头,你能听到哥哥说话嘛?」
「唔……哥哥……我冷……」
「别怕……丫头……哥哥在呢……」
黎泽紧了紧背上的丫头,心中一阵叹息。
「好一对苦情的兄妹啊,倒是没想到,路过这里还能找到个好苗子。」
「什么人?」
黎泽警惕的看向声音朝向。
都已经过了子时了,还能有人在大街上游荡?
他最怕的就是遇到人贩子,丫头还在发烧,要是被拐走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呵呵,小家伙,你背上那个小丫头,情况可不太妙呀,倒不如,我带她去看病?」
月光朦胧,大雪纷飞,而古街的尽头站着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
妖娆的紫色,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玲离尽致,面容也是十分精致,整个人带着几分妩媚,带着几分邪气。
黎泽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美色而丢失警惕,相反,他双手后背,紧紧护住丫头。
这天寒地冻的,又是深夜,对方穿得这么暴露,在街上闲逛,能是什么好人?
「那就不必了,我妹妹我自然会带她看病,不劳阁下费心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紫衣女子嘴角一勾,微微一笑,转眼就到了小男孩身前。
「唔!!」
黎泽瞬间就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丫头抱走。
「放下!!你别碰她!!!」
「哦?这丫头我喜欢的紧,难不成看着她跟你这小乞丐冻死在这街头?」
紫衣女子轻蔑一笑,随后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暗自嘀咕了一句。
「这疯女人,追的真紧。」
「你放下!!把丫头还给我!!丫头!!!」
紫衣女子分神之际,却没想黎泽不知如何挣脱了舒服,就朝着她冲来。
「滚!不知死活的东西!」
「噗!!」
紫衣女子一脚踢出,直接将黎泽踹出四五米开外,随后身形远去,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在了镇子里。
「丫……丫头……」
黎泽口吐鲜血,挣扎着想要起身,可面前哪还有人影。
要……死在这里了嘛……
父皇,母后……孩儿不孝……
黎泽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想起那一天,被母后抱着回宫,那是他最后一次,见自己母后了。
黎泽嘴角溢出鲜血,眼见胸口的起伏已经逐渐微弱。
不知何时,他的身边来了一位手持长剑的女子。
容颜精致,面色清冷,一席白衣,仿佛与世不容。
虽然白衣也将她姣好的身材衬托,但任凭谁第一眼,都不会觉得眼前的这位女子,像是凡人。
她就好似一柄利剑,光是站在那里,就会让人下意识忽视她的容颜,畏惧她身上散发的气势。
她看向紫衣女子逃走的方向,将长剑收回剑鞘中。
低头将黎泽抱起。
「救……丫头……」
黎泽最后一眼,只看到了对方腰间的玉牌,上面写着三个字,程玉洁。
随后便昏迷了过去。
白衣女子将黎泽抱在怀中,纤手轻抚他的胸口,原本被紫衣女子踢中的内伤,尽数被缓解。
可紫衣女子的灵气还在黎泽体内肆虐。
她只能将灵气投入黎泽体内,这才保住他的性命。
「嗯?」
程玉洁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大荒龙脉?」
似乎是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她再次用灵气探入黎泽体内。
「确实……错不了,是大荒龙脉……」
程玉洁将黎泽搂在怀中,身影转瞬消失在镇内。
积血慢慢覆盖了黎泽走过的脚印,和他吐出的血迹,似乎这里,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对于安平镇的人们来说,这又是宁静祥和的一天,至于消失了两个小叫花,这种事情,怕是没有人会在意。
第2章恋爱
我这是……死了嘛?
黎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印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房间,一股子淡雅的草药香扑鼻而来。
「唔……」
「哦,你醒了,小家伙。」
出现在黎泽身前的是一位身穿绿色长裙的美妇,身材妙曼,婀娜多姿,就仿佛一颗完全熟透的蜜桃,散发著诱人的香甜。
从她身上,黎泽感受到了一股亲近的气息,似乎待在她身边是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阿洁,你带来的那个小家伙醒了。」
「嗯。」
黎泽转头看去,是那天记忆中看到的白衣女侠,他记得女侠的名字,程玉洁。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哈哈,看不出小家伙还怪有礼貌的。」
黎泽从床上勉强坐起身子,就要给白衣女侠跪下。
「不准跪!」
没想到程玉洁见他这番模样,直接出声呵斥,黎泽就发现自己怎么也跪不下去。
「这是……」
黎泽立刻想到那天晚上,那个紫衣女人掳走小丫头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周围似乎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了,怎么也动弹不了。
「好啦,阿洁,人家感谢你呢,这么大火气。」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父母没教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面对绿裙美妇的劝说,程玉洁则是一瞪眼顶了回去。
「是……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是。」
「你父母是何人?」
「我……」
「我是修行之人,你是否说谎,我一眼便能看出。」
「家父黎国皇帝,黎民,家母是黎国皇后,秦梅芝」
「咦?」
一旁的绿裙美妇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稀罕事,忍不住插嘴问道。
「你父亲是黎国皇帝,你母亲是黎国皇后,那你怎么被阿洁抱来的时候身上穿着破布,跟个乞丐似的?」
程玉洁点了点头,示意黎泽解释一下。
「唔……是因为,三年前蚩国……」
黎泽将因为蚩国对黎国开战,自己被掳到蚩国后,自己一路漂泊,回到黎国的事情简要说给了两女。
听完之后,绿裙女子眼中免不了带上了几分心疼,有些怜爱的摸了摸黎泽的脑袋。
「这一路很辛苦吧,真是难为你这小家伙了。」
黎泽摇了摇头,只是眼神中的黯淡,骗不过在场的两女。
「那个小女孩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啊!丫头!!」
程玉洁发问,似乎是刺激到了黎泽。
「求求女侠,救救丫头,她被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人掳走了,她还发著烧呢,天那么冷,她还那么小……」
「冷静些,我问的是你和她什么关系。」
程玉洁打断了黎泽,语气平淡。
黎泽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
「小丫头是我捡来的,我看她那么小,又可怜,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把她带在身边了。」
「她父母呢?」
「不知道,小丫头说她是央国人,被拐到黎国来的。」
「唉~」
听到黎泽的话,绿裙美妇又忍不住叹息。
「这真是,两个小家伙倒是命运多舛。」
「他们两个会互相吸引也很正常,他口中的小丫头是纯阴之体,这个小家伙是大荒龙脉。」
「大荒龙脉?真的假的?」
绿裙美妇听到「大荒龙脉」这几个字,瞬间瞪大了眼睛。
「错不了,和我在古籍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他不但是大荒龙脉,还是纯阳之体。」
绿裙美妇当即拉起黎泽的小手,后者只感到一股柔和的气息在他体内蔓延,那种感觉就仿佛整个人浸泡在温泉里一样,十分舒服,他下意识放松了不少。
「还真是,确实是大荒龙脉,奇了怪了,这小家伙怎么会有大荒龙脉呢?不应该啊?」
「应该是龙气的缘故,黎国龙气乃四国中最旺盛,再加上他又是皇后嫡出,确实是有十分微小的几率,能养出大荒龙脉。」
「唉,这小家伙可是个好苗子啊,阿洁,要不……」
「想都别想,崔诗诗,我警告你,别打这小家伙主意。」
「嗛~小气巴拉的,你都有墨雪了,还这么贪心。」
「你不也有沐晴?老老实实种花去,他这天赋,给你就是浪费。」
两女突然拌起了嘴,弄得黎泽有些不知所措。
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原先那身破烂布衣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了。
现在身上穿着是一身丝绸,感觉十分宽松,看上去还像是女生的衣物。
「好了好了,既然人醒了,你就把他领走吧,别在我这里碍眼。唉,这可是大荒龙脉啊。」
「别假惺惺的了,答应你的东西后天就给你送到。」
「真的?太感谢了,我爱你阿洁!木啊~」
「走开走开,口水都沾在我脸上了。」
程玉洁一脸嫌弃的推开绿裙女子。
自己这个闺蜜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着调。
「灵药馆的宗主天天还没个正形,传出去像什么样。」
「嘻嘻。」
被称呼为崔诗诗的绿裙女子转过身,又摸了摸黎泽的脑袋。
「小家伙,回了天剑宗,可要和你师父好好修行啊。」
「唉?」
黎泽还一脸茫然,就被程玉洁从床上拽了起来。
「走了,回宗。」
「唉……女侠……我……」
程玉洁抬手在胸前捏了法决,寒魄剑从鞘中直冲天际,随后随风涨大,直到能站下两人。
黎泽什么时候见过这等仙家手段,顿时眼睛都直了。
程玉洁抬脚站上寒魄,转过头看向黎泽。
「抱住我的腰,抓紧了,可别掉下去。」
「唔……」
黎泽还有些害怕,程玉洁已经一把将他抓住,寒魄剑带着两人冲天而起,转瞬就消失不见。
「哇啊……」
黎泽有些惊讶的看着脚下的风光,在刚开始的惊慌之后,便开始在高空之上,俯视山川河流,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色。
一时间竟是怔怔出神,不由得感叹道
「真美啊。」
听到黎泽的嘀咕,程玉洁笑了笑,两人快速前进,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黎泽的视线中就出现了皑皑白雪。
古老的剑宗就如同守卫一般,世代在这座雪山上传道,超然于世,又流传于民间。
无数侠义之士,修仙奇才,尽出天剑阁,仙家八大宗门,天剑阁的名气与实力都是独一档。
黎泽好奇的打量着天剑阁,对于传说中的仙家门派,他一直都很好奇。
「快到了,走,我去给你换身衣服去。」
说完便控制着剑身,缓慢下落。
黎泽感觉好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随后转瞬即逝,来到了天剑阁内部。
他低头看见许多身穿白衣的弟子,在广场上打坐修行,还有一些弟子,在距离广场不远处的练武场切磋。
黎泽不断的观察着四周,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好奇。
程玉洁控制着寒魄落下,在大殿广场偏角的有一处楼阁,上面写着两个大字:
衣阁
程玉洁带着黎泽走进了阁内,黎泽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这个衣阁的规模甚至比宫里一些偏殿还大,看里面的布局,倒是不如皇宫内的繁华。
但是处处透露着一股黎泽说不上来的和谐感,仿佛这间阁楼内的一切都十分自然,它们本来就应该是这幅模样一般。
阁内的管事同样也是一身白衣,见到程玉洁,赶忙弯腰一礼。
「不知宗主殿下亲临,请问宗主有何需求。」
「给这小家伙,弄套合身的衣服。」
「是,宗主殿下这位是……」
「嫡传。」
管事愣了一下,随后看向黎泽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敬佩与羡慕。
「原来是宗主嫡传弟子,请随我来。」
黎泽看了看眼前这个男管事,又看了看程玉洁。
「跟他去就是,换身衣服,现在这身像什么样。」
程玉洁一脸嫌弃的看着黎泽身上套的款松衣服,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清楚?
这就是崔诗诗从她徒弟衣柜里薅出来的睡衣。
要是她徒弟知道了,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埋汰自己师傅呢。
黎泽也没说话,乖巧的跟在管事身后,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他再次站到程玉洁身前时,身上的衣着已经换成了天剑阁的白衣。
程玉洁上下打量了两眼,点了点头。
「不错,现在到确实是有几分样子了。」
说完便掏出五颗泛着蓝光的石头,递到了管事手中。
「额……师父?」
「怎么了?」
「您刚刚递给那个管事的是什么?」
「五颗下品灵石」
「灵石?那是什么啊?」
「修行用的东西,你也可以理解成钱币。」
「哦……」
黎泽挠了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他之前可从来都没听说过灵石这东西。
「师父……我们要去哪啊?」
「上山。」
黎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雪山,有些说不出话来。
程玉洁一把将他抱起。
莲步在虚空中轻点,不过几个闪身,就到了山顶。
黎泽这才发现,山顶并不是想象中的空无一物,而是被改造过,有一座小屋,独立与山上。
「到了。」
程玉洁将他放下,还没等黎泽发出感慨。
她将小屋的木门推开,黎泽这才发现,这木屋别有洞天。
「这……这是……」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去啊。」
黎泽小心翼翼的迈出脚,踏过了门槛,进入了屋内。
明明只是跨过了一道门,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高大威严的宫殿矗立在正中央,左侧是花园,里面种植着一些黎泽从未见过的东西。
而在右侧,则是坐落着一个巨大的塔楼,共有九层。
黎泽震撼于眼前的场景,原本只以为是一个小小的木屋,没曾想,木屋中却是一方小世界。
此刻他才真正理解,为什么人们一直常说仙凡有别,这才是正真的仙家手笔啊。
程玉洁见他这番模样,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曾几何时,自己初入天剑阁时,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呢?。
「好了,别发呆了,等你震撼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走,带你去见见你师姐。」
「师姐?」
没过多久,黎泽就在那座塔前,就见到了师父口中的师姐。
「师父?你怎么回来了?咦?」
一身白衣的凌墨雪,收起长剑走到了黎泽身前。
后者看着面前这个少女,不由得心中升起亲切感。
她就仿佛是一个邻家的温柔大姐姐。
任谁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不会将她和剑仙子联系在一起。
两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个宛如冰山上的雪莲,如高岭之花般孤寂的绽放。
在你注意到她的美之前,你会先注意到她的剑。
而师姐则是截然相反,她就好似一朵温暖的向日葵。
你不会先注意到她的剑,而是先看到她温婉的笑。
「师,师姐好。」
「好可爱,师父,这是师弟嘛?」
「嗯,修行如何了。」
「唔,还是不行,距离灵丹境还是有点距离。」
「没问你境界,剑诀掌握几分了?」
「还达不到师父要求。」
一听剑诀两字,原本还挂着笑意的师姐,顿时成了苦瓜脸。
程玉洁面色平静。
「别打马虎眼,到底掌握了多少。」
「三成……吧?」
「三成……倒也不错了,让你练剑诀,更重要的还是让你感悟剑意。」
「剑意到了,境界对你再无阻碍,境界没到,徒有其表,光有境界,却连自身的实力都发挥不出。」
「是,师父教诲的是。」
「好了,你继续去通天塔内修行吧,我带你师弟熟悉一下周围环境,明天就该授课了。」
……
黎泽只感觉眼睛根本不够用,周围的一切都在吸引着他的目光,不论是高耸入云的九层通天塔,还是充满厚重与历史感觉的主殿,亦或是生长着奇异植物的花园一切都显得那么奇妙,想要叫人一探究竟。
跟在程玉洁身后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花园深处的小房间。
「这是你师姐住的地方,你就住在她偏房吧,想来你也没有什么行李俗物,今日就好好休息,明日开始随我修行吧。」
「师父,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说吧。」
「我能不能……下山看看我父母……我已经好久都……」
面对徒弟的要求,程玉洁本来是想拒绝,毕竟仙凡有别,如果真等到他学成,看着自己的父母老去,仙逝,那是何等痛苦。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想让徒弟再收这种苦。
可是看着徒弟哀求的眼神,她却怎么也没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罢了……那就带你去一趟吧,不过你记住,仅此一次,而且你只能远观,不可叨扰。」
「嗯!多谢师父!!」
黎泽的眼光瞬间有了神,程玉洁将他抱起,随后抬手在胸前捏了个法决,转瞬便出现在了山顶木屋外。
「这……太厉害了,师父!」
「呵,厉害的还多着呢。」
程玉洁嘴角勾了勾,寒魄剑再次涨大,载着两人远去。
……
黎国大胜,凯旋而归。
趁着这次御驾亲征,黎皇也好体察民情,这一路回来,他不禁发出了阵阵叹息。
「户部和礼部那边怎么说?」
「陛下……这……」
「呵,不说我也知道,回去就给我查!狠狠的查!五十万两赈灾粮,到底给他们吃进去了多少!」
「朕在前线与将士们同生共死,他们倒是胆大包天,主意都敢打到赈灾粮上来了!啊?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这黎国的百姓!!」
黎皇对着周身的心腹怒斥到,周围一片静默,这种话题谁敢接,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嗯?」
原本骑马在黎皇不远处的樊晨抬起了头,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国师?」
「没什么……应该是我感应错了……」
万里高空之上,黎泽轻咬着嘴唇,看着脚下的父亲。
明明相隔万里,但他此刻却能清晰的看到父亲的相貌。
三年过去,父亲的头发上也生出银丝了,额头也生出些许皱纹了,只是身上的气势却凌厉了许多,想来也是因为战争的缘故。
「父皇……」
黎泽长吁了一口气,故作轻松。
「师父,我没事,看到父皇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
程玉洁没有说话,只是操纵着寒魄,朝着黎国皇宫飞去。
……
后宫内,一片宁静。
秦皇后正在花园的亭中坐着,自从泽儿失踪之后,她就一直有些郁郁寡欢,每天不是摆弄花草,就是在秀些女红。
贴身的宫女都知道,皇后最爱的,其实还是做女红。
她那屋子里,都叠了不知道几箱衣服,无一例外,都是孩子穿的。
三岁,四岁,五岁,六岁,七岁,每个年纪的男孩,腰多宽厚,鞋多大码数,整个宫内上下,恐怕都没人能比秦皇后更清楚。
「皇后娘娘,该回宫了。」
「嗯。」
「御厨说最近新学了道菜,用来讨您欢心。」
「撤了吧。」
「这……」
「和御厨说说,陛下刚赢下蚩国,三年大战打的劳财伤民,就不要给我琢磨什么新菜了,我每天吃点白粥素斋,对付对付也就行了。」
「是,奴才这就转告皇后娘娘旨意。」
宫女识相退下,周围的侍卫也十分警戒,这御花园内,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甚至宫内还有隐藏的高手,一直在注意着皇宫周围的动向。
而同样,在万里高空中,黎泽已经是泪流满面。
「娘……娘……是孩儿不孝……」
不论秦皇后身份如何尊贵,对于黎泽而言,这都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在他眼中,母亲对自己的舔犊之情,是自己三生三世也还不上的恩情。
「师父……求你了,让我和娘说句话吧……求你了师父……」
黎泽跪在寒魄上,程玉洁则是侧过身,没有去看他。
「师父……我求你了师父……我以后一定好好修行……求求师父了……」
程玉洁叹了口气,削下了他一缕发丝。
「只能说一句,不能提天剑阁,不能提我。」
「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说吧。」
黎泽跪在寒魄上有些哽咽,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这三年的颠沛流离,如果不是一直思念着母亲,或许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娘,我是泽儿,我很好,请娘亲莫要挂念……总有一天,泽儿会回到您面前的,您再等等泽儿……再等一等……」
还没能把话说完,又是泪涕俱下,泣不成声。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程玉洁低头看向身下的秦皇后,在她身上,有着一缕缕无形的红丝,连在黎泽身上。
她抬手在胸前捏了个法决,嘴唇微动,发丝随风飞舞,飘散到秦皇后庭中的石桌上。
「嗯?」
秦皇后看着一阵清风送来的发丝,缓缓飘荡到她身前的桌上,有些不解,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转头看向周围。
随后她的耳畔,便传来了黎泽的声音。
「娘,我是泽儿……」
「泽儿!!泽儿!!你在哪啊!!娘在这!!泽儿!!!」
「皇后娘娘!」
所有侍卫都听到了秦皇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时间惊动了宫内众人。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泽儿!!娘在这啊泽儿!!你出来见见娘啊!!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啊……
」
众人只见到皇后娘娘跪坐在地上,手中还死死捏着一缕发丝。
「泽儿七岁的衣服我带走了,你给他做的衣服,我每年都会来取一次。」
秦皇后耳畔又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
「别走!!仙家!!别走!!!你把泽儿还给我啊仙家!!!」
「呜呜呜……求求你了仙家!!把泽儿还给我吧!!!!」
「哪怕就让我看上泽儿一眼也行啊!!仙家!!!」
「我给您下跪了,您让我做什么都成啊,求求您让我看上泽儿一眼吧……」
众人惊慌失措的扶起秦皇后,只是周围平静,没有刺客,也没有任何痕迹。
而程玉洁早就带着黎泽离开了,她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场景,倒是黎泽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离开的时候,黎泽明明哭得话都说不出口,却未曾求过她,说不要修仙了,要回到母亲身边去。
程玉洁带着黎泽回到了天剑阁,又带他回到了住处。
「你母亲为你缝制的衣物,我给你拿来了,你好好整理下情绪,明日准备随我修行吧。」
「是……师父。」
黎泽明显有些提不起兴致,这也正常,每个刚踏上修行之路的人,都要经过这一关。
这一夜,黎泽哭到深夜,泪水湿满了枕头,实在是哭的筋疲力尽,迷迷糊糊之间睡着了。
同样是这一夜,秦皇后将泽儿的发丝,秀到了一个香囊内,从此贴身携带。
而两人都没想到,这一别,就是近十年。
程玉洁站在山顶,朝着远方眺望。
那是家的方向,只可惜,她的家,早在两百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证长生证长生,无数凡人都想着能长生不死,可那种孤寂,真的是凡人能承受的吗?
程玉洁脸色波澜不惊,轻吐出胸口浊气,身上的剑意,再次凌冽了起来。
……
第三章 踏仙途(上)
第二天,黎泽整理好了衣服,穿上了天剑阁的白衣,起了个大早。
然而师姐比他起的还要早上几分。
「早啊,小师弟~」
看见师姐亲切的笑容,黎泽原本心中对新环境的陌生和紧张也消融了几分。
「早上好,师姐。」
「对了,昨天匆匆忙忙的,还没来得及认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师弟?
」
「我叫黎泽。」
「黎泽,是哪个黎哪个泽?」
「黎国的黎,福泽万民的泽。」
「哦~好,师姐记住了。」
「那师姐你叫什么?」
「我呀,我叫凌墨雪,凌云的凌,墨笔的墨,雪花的雪」
「师姐的名字真好听。」
「嘻嘻,小嘴真甜,喏,还没吃早膳吧,师姐给你带来了。」
说完就黎泽就看到师姐手中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两个包子。
「哇~师姐,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看到师姐手指上的戒指了嘛?」
听到凌墨雪的话,黎泽这才注意到凌墨雪左手食指上有个乳白色的玉戒,若是不仔细注意,还真没能察觉到。
「这个戒指,怎么了?」
「这叫储物戒,可以把东西储存进去,什么衣物啊,行囊啊,都可以,不过不能存活物就是了。」
「那……有没有可以存活物的储物戒呢?」
「哈哈,小师弟,你不是已经在可以存活物的储物戒里了嘛?」
「啊?」
「我们这里就是啊,山顶上师父带你进来的时候你没察觉到这里与外界不同嘛。」
「哦……对对。」
黎泽这才察觉到,跨过那扇门就像是进入了另一方世界的原因。
「趁包子还热乎,快些吃吧,今天你可别迟到了,师父喜欢准时。」
「嗯嗯,多谢师姐。」
黎泽接过师姐手上的包子。
包子馅大皮薄,一口咬下去,热腾腾的肉汁就流入口中。
黎泽愣了一下,随后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个包子全部吃进了肚中。
「好了,小师弟你去师父那边吧,师姐要去修炼了,等中午再来找你。」
「嗯嗯……世杰……蛮皱……」
「呵呵。」
看着黎泽嘴巴还鼓鼓囊囊的可爱模样,凌墨雪不禁伸手摸了摸黎泽的脑袋。
……
早上七时,黎泽就已经在大殿内等候师父了。
约莫半个钟头,程玉洁穿着象征宗主身份的白裙,来到了殿内。
看到白裙上勾勒的鎏金纹路,黎泽不由得看呆了几分。
原本师父十分美,但是就如同一柄利剑,充满棱角,让人无法直视。
而穿上了白裙之后,师父身上那种刺骨的冰冷要退却了不少,转而是一种威严,气势。
但身上的棱角退却之后,哪怕师父板着脸,黎泽也该注意到师父出尘的气质和绝美的容颜了。
「黎泽,且随我来。」
「是。」
程玉洁的速度不快,缓步走向了大殿深处。
黎泽跟在师父身后,有些小心翼翼。
两人很快走到了大殿最里的殿堂内。
这里矗立着十二座巨大的人身雕像,有男有女,无一不是气质超然,手持长剑,甚至在雕像上,还能隐隐感知残留的剑意。
黎泽注意到,师父的雕像就排在这十二座的最末。
「天剑阁第十二任宗主,程玉洁,拜见各位师祖。」
「黎泽,且站过来,见过各位师祖。」
「是。」
黎泽应声,走到程玉洁身边,弯腰鞠了一躬。
「弟子黎泽,见过各位师祖。」
程玉洁点燃长香,插在了第一座雕像身前的香炉上。
「好了,走吧。」
做完这些,程玉洁便转头离去。
黎泽跟在她身后,有些不解的问到。
「师父……这就行了嘛?不需要什么收徒仪式什么的?」
「呵,繁文缛节,纷纷扰扰,只会乱了师祖们的清净,天剑阁行事,从不如此。」
黎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程玉洁又说到。
「我看中的不光光是你的天赋,还有你的品性,皆是上佳,所以将你收作嫡传,而你我能相遇,便是有缘,因此,无须再走什么拜师收徒的过场。」
听到这里,黎泽停下了脚步。
朝着程玉洁鞠了一躬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程玉洁转过身子,受了他这一礼。
小家伙聪明的很,自从那天骂过他之后,他就记在了心里。
男子顶天立地,上跪天地,下跪父母。
「好了,不受你这一礼,想来你心里也不安。」
「是,师父。」
鞠了一躬之后,黎泽直起了身子,一扫之前身上的颓然。
「那些大话倒不必说了,什么好好修行这些,你心中有数便可,随我来,该为你传道了。」
「是。」
师徒二人进了大殿左侧一间屋内,除了一块木板,和蒲团之外,再无他物。
「坐吧,你刚入修行一道,所以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今日就为你解惑。」
程玉洁拿起了一只炭笔,在木板上写下了灵一字。
「黎泽,你可知,何为灵?」
「弟子愚钝,不知。」
「不用说自己愚钝,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这没什么可耻的。」
程玉洁点了黎泽一句之后,便解释道。
「灵,乃是万物存之根本,草木无灵,便会枯萎,鸟兽无灵,便会身死,人也不例外,万物皆有灵。」
「而灵会伴随着万物成长,逐渐壮大,最后万物死去,灵便会回到这片天地中。」
「这也就是灵气的由来。」
……
一上午,程玉洁都在给黎泽讲解灵气的存在,如何感知灵气,等等,黎泽生怕错漏了什么,一遍又一遍将这些内容都记在心中。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中午,师姐也出现在了房间内。
「师父,到午膳时间了,我带师弟去吃些东西。」
「嗯,去吧。」
「师父不一起嘛?」
「哈哈,师父早就辟谷了,不用吃东西,体内的灵气足够支撑师父活动好久了。」
凌墨雪笑着说道,而黎泽也看见,师父坐在另一块蒲团上,开始盘膝打坐。
……
跟在师姐身后,两人先是下了山,然后到了天剑阁内的食堂。
这些冒着热气的肉菜看得黎泽直流口水。
「师……师姐,这些菜都好贵的吧,有没有便宜些的……」
「啊?哈哈,你在说什么呢师弟,这都是宗门免费供应给我们的。」
「真的吗!?」
黎泽一听师姐这话顿时眼睛都亮起来了。
「这些!!都是可以随便吃的嘛?」
「对啊,走吧,师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完凌墨雪便牵起黎泽的手,到供应饭菜的地方排队去了。
「凌师妹,来用膳啊。」
「是啊,怎么了秦师兄?」
「没什么,你身后这位是?」
「哦,师父新收的弟子,叫黎泽,这应该是我们最小的师弟了。」
「原来是黎师弟,幸会。」
类似这种对话,排个队的功夫发生了得有好几次。
黎泽暗自咂舌,没想到师姐的人缘这么好。
「师姐……这么多人都认识你啊?」
「哈哈,师姐乐于助人嘛,平时师兄师妹们有什么难处,师姐知道了都会帮一把,久而久之,就和大家都很熟了。」
「哦。」
黎泽点了点,在心里感慨着,师姐真是人美心善。
看着眼前热腾腾的饭菜,黎泽心中又有些难过。
不知道丫头现在哪,过的好不好,她的病好了嘛……
一顿饭之后,黎泽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在天剑阁这么冷高山,吃完饭之后,身上还发热呢。
「师姐……我怎么浑身发热……我不会生病发烧了吧?」
「噗,不是啦,你刚刚吃的饭菜都是一些妖兽灵兽的肉,自带灵气,这很正常,你还不会主动吸收,所以灵气就在你体内堆积一阵,过一会就好了。」
「是嘛……可我怎么感觉……好像越来越热了……」
凌墨雪看着师弟越发红润的脸色,这才察觉到,事情好像稍微有点不妙了。
「师弟!你……你没事吧,走!我带你去找师父!!!」
凌墨雪一把将黎泽抱起,踏上飞剑,朝着山顶飞去。
黎泽埋首在师姐胸前的丰满中,有些晕晕乎乎的。
师姐身上好香啊……
不过黎泽和凌墨雪都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肢体接触有些过分亲昵了。
一方面是黎泽还小,七岁大的小孩子能懂些什么?
另一方面也是黎泽身体要是真吃出了什么岔子,凌墨雪心底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师父!!师父!!不好了,师弟身体发烫,温度高得吓人!!」
还没跑到大殿内,凌墨雪就开始大喊大叫。
「咋咋呼呼的,怎么了。」
程玉洁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大徒弟,遇到点小事就一惊一乍的,也不知道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我……我就是带师弟去宗门的食堂吃了个饭,没想到师弟浑身发烫,好像是……吃坏了肚子?」
凌墨雪将黎泽放下,后者的脸现在已经有些涨红,身上还冒着热气。
「无妨,他的经脉在吸收食物中的灵气和血气而已,他已经好久都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突然吃上一餐,就是大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啊?吸收血气?可……师弟还没学心法啊?他怎么会吸收食物的灵气的?
」
「他是大荒龙脉,这很正常。」
「大荒龙脉是什么?」
听到凌墨雪这话,程玉洁头上都渗出了几条黑线。
「叫你平时多看些书,你倒好,剑也不练,书也不看,就知道有事没事四处晃悠。」
「额……师父,你先别骂我了,你给我说说呗……什么是大荒龙脉啊?」
「自己去藏书阁里找。」
程玉洁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拉起黎泽就回到了原先授课的屋子里。
「来,跟我做,盘膝打坐,手心朝天,放于两膝上。」
「是,师父。」
黎泽坐在师父边上,有模有样的学着。
「控制呼吸节奏,深吸,慢吐,压一口气在小腹。」
「呼~」
跟着师父教的动作,黎泽没过一会,就觉得体温在渐渐消退,没有那么热了。
解决了这个小插曲之后,已经是下午一时多些,程玉洁又接着给黎泽上课。
「早上已经教了你何为灵气,那下午,就要教你修行中人,对于灵气的把控,如何评估了。」
「一般我们用灵气修行,分为九个大境,前七个境界,各有九小层,后两个境界则只分为上中下。」
「根据操纵灵气的用法,与掌控情况来看,前七境分别为灵气,灵体,灵海,灵丹,灵魄,灵合,灵道。」
「这七境各分九层,我们先从灵气境开始说。」
程玉洁将这七个境界都写在木板上,随后在灵气后面写到。
「灵气境,顾名思义,修行者初识灵气,刚踏上修行之路,能感知到灵气,并且小幅度的操纵天地,事物,生命中的灵气。」
「灵体境,就是将灵气化为己用,以灵气入体,锤炼经脉,所以名为灵体境界。」
「等到了灵海境,便可以将灵气储存在丹田内,形成液状的灵海漩涡,随着境界增加,灵海会逐渐扩大。」
「从灵海境迈入灵丹境,需要将丹田的灵液漩涡,全部凝结在灵丹中,化虚为实,凡间有句俗语,叫灵丹一成,大道自证,指的就是灵丹境。」
「然而灵丹境并不是修行终点,恰巧相反,这个境界不过是你修行证道的起点罢了,踏入了灵丹境,你才堪堪有资格问道。」
「灵丹是以灵气修体,铸就金身,入了灵丹境,便可辟谷。」
「而在灵丹之上,便是灵魄境。」
「灵魄境以灵气滋养神魄,人的眉心处,就是神魄藏身之地,被我们称之为灵台,一般来说,灵魄境的修行都是以灵气滋养神魄、灵台。」
「在此境界,修士便可以使用魂魄之力,用凡间的话来说,就是灵魂出窍。
」
「再往上,便是灵合境。」
「体魄合一,方为灵合,神魂一体,浑然天成。」
「灵合境便是体,魄,已经被灵气滋养圆满,灵气重新将分开锤炼的体魄合二为一重新锻打的境界。」
「在灵合之上,便是悟道了。」
「灵道境的修行,就要看你对道的理解了。」
听到这里,黎泽忍不住打断了师父。
「师父……什么是道啊?」
「道这个概念,和你解释起来很繁琐,不过我可以通俗点说给你理解。」
「对于剑客来说,剑道,就是他的道,如何将剑,用得出神入化,为什么拔剑,为谁拔剑?这些都可以算作是剑道。」
「那对于君王来说,治国,就是他的道,如何治国,如何平衡权术,如何为百姓谋福泽,这些都能算是治国之道。」
「道可以看作是你的理念,你的理想,也可以看作是世界运转的规律,兔子饿了要吃草,狼饿了要吃肉,这些都能算作是道。」
黎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难怪师父说道难解释,这听上去,还真有几分道法玄妙,妙不可言的感觉。
「那……后面两个境界呢?灵道境之后是什么?」
程玉洁在木板上写下了四个字。
大乘
人仙
「后面两个境界倒是好理解的多,灵道境是悟道,而大乘境界,就是指的是道法大成,你对道的理解足够深入,便会入大乘境。」
「而同样,这个境界已经不能再用之前的九层划分,因此只能粗略的分为,上、中、下三个小境。」
「在这个境界,想要提升,便只能提升自己对道的理解。」
「而当你悟道之后,便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那便是」仙「」
「仙……」
黎泽反复念叨着这个字,有些敬畏。
古来今往,能被冠上仙这个字的,可无一不是开天裂地,有莫大威能者。
「实际上,这个境界,也是后面被分化出来的。」
「唉?」
黎泽看向师父,眼中带着几分不解。
「按照古籍上所记载,大乘境之后,就应该是飞升成仙了才对,可后来某一日,人们突然发现,飞升之路断绝,凡间再无法飞升之后,这才加了个人字。」
「人仙……」
黎泽有愣愣的看着这两个字,突然对着师父问到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修行啊?」
「呵,每个人修行问道的目的都不同,有些人是为了长生,有些人是为了天下,重要的不是你为何修行,而是你所经历的一切。」
「那……师父是为了什么菜修行的呢?」
程玉洁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勾勒出一个笑意。
「师父是为了天剑阁,才开始修行的。」
「哦……」
黎泽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又追问到
「那师父现在,是不是已经很厉害了,已经是人仙境了?」
「呵呵,小嘴倒是挺甜的,不过可惜,世间已经三千年未出人仙境界了。」
「啊?这么久啊?」
「是啊,上一次人仙境,还是天地出现浩劫的时候,人仙才会应允而生,世间已经平安了三千年,不会再有人仙境了。」
「那师父是什么境界呢?」
「呵,师父是大乘,大乘中期。」
「师父好厉害!」
黎泽一听师父的境界这么高,顿时惊叹了起来。
「呵,厉害什么,修行了三百年,要是到不了大乘境,倒不如别修了。」
「三……三百年?!」
听到这个数字,黎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师父。
「可无论怎么看……师父也……」
「呵,修仙修仙,得道长生,青春常驻也是不少人修仙的动力。」
在震撼中,黎泽消化着师父下午授课的内容。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而到了傍晚,等到凌墨雪和黎泽用过膳之后,程玉洁把凌墨雪叫到了掌门住所。
「你现在什么境界了?」
「回师父,灵海九层,弟子修仙七余载,不敢怠慢。」
「七年灵海九层……是不慢了,相反,有些快了。」
「那……怎么办?」
「不要再冲穴了,你在灵海境沉淀两年,把基础打牢,再做打算。」
「是,师父。」
「剑诀,剑诀……嗯,这样吧,你与我对练看看。」
凌墨雪此时如同换了个人,两人趁着夕阳未落,来到了演武场。
黎泽也被叫上旁观。
「准备好了吗?」
「是,请师父指教。」
凌墨雪弯腰行礼,随后长剑出鞘。
程玉洁随手一招,挑来了一根树枝。
黎泽目不转睛,生怕漏过什么。
「师父,得罪了!」
凌墨雪猛踏地面,朝着程玉洁冲去。
「铮!」
一剑横砍,直奔程玉洁腰身。
程玉洁优雅后撤,给了徒弟发挥的机会。
而一剑不中,凌墨雪则是利用惯性,转身,再度劈出一剑。
程玉洁抬剑格挡。
而凌墨雪在受到格挡的反作用力之后,再度起舞。
黎泽有些怔怔的看向两人。
师父没有反击,只是不断的格挡。
师姐则就像是跳起了一支剑舞,攻势连绵不绝,无穷无尽,就连再普通不过的长剑,都带上了几分残影。
然而……
黎泽看不到的是,凌墨雪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程玉洁也看得分明,她在等,等徒弟跳完这支剑舞。
时间逐渐流逝,凌墨雪的体力也开始见底。
一个没留神,在转身的时候,她的节奏慢了半拍。
程玉洁自然不会放过这么显眼的破绽。
「啪!」
「呀!」
手中树枝一声脆响,凌墨雪长剑都掉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屁股,有些委屈的看向师父。
「叫什么,破绽那么大,都给你跳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变招?」
「那也不能打人家屁股啊……」
凌墨雪小声嘟囔。
「呵,我要是敌人,你命都丢了三回了。」
「哦……」
凌墨雪有些沮丧,这是她偶然之间的感悟,将剑舞与剑术结合,她还以为自己练了这么久,应该能给师父一些惊喜呢。
「那……师父你点评一下呗,这个剑舞……可行嘛?」
「华而不实,不过你想练,倒也无不可。」
程玉洁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徒弟这个自创。
「但是,你的体力跟不上,这就是剑舞最大的破绽。」
「你这剑舞,虽然如潮水般连绵,但是最大的缺陷,便是在于你自己本身。
」
「你的体力跟不上,因此这一招你只能用来应对比你境界底的敌人。」
「如果一旦对方与你境界相差无几,你这招还是少用为好。」
「好吧……」
见到师父指出了剑舞的不足,凌墨雪也有些失落,不过她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师父,那你说这剑舞,还有没有什么能改进的地方。」
「第一是你若真是想要想把这剑舞舞出韵味,等你突破灵丹境去红尘历练的时候,要多去留意留意,正真的舞姬是如何跳舞的。」
「第二是你修炼了这么久,你那一身灵气不是用来看的,你可以用灵气灌注到剑身上去,增强你剑舞的威力。」
「第三便是你这剑舞杀伤力不够,全是实招,而且过于依赖惯性,你要学会虚实结合,出其不意。」
程玉洁三言两语,就将凌墨雪的这招的问题都点了出来。
而黎泽并不懂,只看到师姐一直贴着师父,不停的舞剑,形体优美,又将师父逼得只能格挡。
「师姐好强啊。」
面对黎泽的赞叹,凌墨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好了,让我看看你剑诀练的如何。」
「是!师父。」
一听这话,凌墨雪身上气势一改。
黎泽能够察觉到,天地中有些十分模糊的气息朝着师姐身上汇聚而去。
「御剑决!起!」
凌墨雪将长剑竖在胸前,左手在剑身上一抹,顿时剑上散出了幽幽蓝光。
「剑分!」
凌墨雪单手捏出法决,剑身上的灵气顿时分出了三道剑影。
「嘿!!」
她操纵着剑影,对着程玉洁发起了攻击。
「呵,还欠些火候。」
程玉洁随手用树枝将剑影击飞,而凌墨雪则是手持长剑,冲到了师父跟前。
结果不出意外,不过五招,她就败下阵来。
程玉洁则是摇了摇头。
「你对于灵气的控制不够精密,剑诀领悟也不够,看来是先前提升境界过快,根基不稳导致的。」
「是……」
凌墨雪表情有些暗淡,平时修行上的懈怠,一到真正实战时,所有的问题都被暴露了出来。
「接下来这两年,你就好好打磨打磨自己吧,缺陷我都已经指出,还有你的剑舞要不要继续,你自己决定。」
「我去打坐修行了,泽儿,记得明天早上还是偏厅。」
「是,师父。」
「师父慢走。」
凌墨雪看向师父离去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师姐,你好厉害啊,那个剑舞,是什么招式啊?」
听到黎泽的花,凌墨雪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还没想好,走吧,阿泽,我们回去休息吧。」
「嗯。」
凌墨雪看似不在意,但是心底却是暗自发誓。
下一次,不能再叫师父失望了。
……
第4章 踏仙途(下)
「今日,教你修仙界的一些常识。」
「是,师父。」
自从黎泽被程玉洁收为徒弟,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
这一个多月来,程玉洁只是让黎泽正常作息,做一些普通的体力锻炼,剩下的时间,便是授课。
从零开始入门,这些修仙界的知识,常识,定然是要仔细教导。
程玉洁还时不时考校黎泽所学,确保他是真的入心入脑。
「今日要说的,也是最后一些东西了,先前那些灵药,炼器的知识,我都给你科普过了,而今天所说的,就是当今修仙界最基本的势力。」
「世人皆知,这世上有八大仙家门派,我考考你,泽儿,你有没有听说过?
」
「我听说过师父,有一首童谣就是说这个的!」
「童谣?」
程玉洁倒是没听过什么童谣,毕竟她每日不是修行就是去斩妖除魔,并不怎么注意凡间琐事。
「嗯嗯,我唱给你听,师父。」
「上北黎,下南央,东蚩蛮子、西周王;剑仙子,万兽王,长生灵药、幻天芒;仙人道,通八方,冶炼万物,算天长。」
「呵,有趣,郎朗伤口,倒是把八大宗门和四国都排了进去,这童谣是何人所编?」
「这我就不知道了师父,这首童谣我在蚩国黎国都听过,央国和周国应该也有吧?」
「嗯,那你可知道这童谣唱的都是哪些?」
「这……我还真不知道,师父……」
黎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先前四岁逃亡时还太小,后面为了活命每日都过的心惊胆战,哪有时间去了解什么仙家门派。
就算真的听别人谈起过,也是转头就忘,这还不如记一记,什么时候何人在何处施粥呢。
「那就顺着你这童谣说吧,东南西北四国就不说了,你应该也清楚,就来说说后面的八大门派吧。」
「剑仙子,应当说的是我,指的就是我们天剑阁,自然不必多说,以剑证道,横跨亘古,在这八大仙宗里,也算是传承完整,历史悠久了。」
「而万兽王,指的则是灵兽门,灵兽门的功法以御兽为主,灵兽与主人相辅相成,可以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顺带一提,我们天剑阁和灵兽门都应该算在是央国境内,不过灵兽门距离央国要近上不少,我们就相对来说处在边缘地带了。」
程玉洁顿了顿,随后又说道。
「长生灵药便是灵药馆,不过和童谣里不同的是,灵药馆并没有什么能让凡人长生不死的灵丹妙药,不过适当的延长一些寿元,还是能做到的。」
「啊?真的能延长寿命嘛?」
黎泽有些惊讶,他可从来没听说过。
「是,不过需要的都是些天材地宝不说,而且最多也只能为凡人延寿十年,成本太高,收益太小,久而久之,这些药方普通弟子也就不知晓了,只有灵药馆的宗主才清楚。」
听到这里,黎泽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师父会知道这些事了。
显然,那天他感觉到亲近的绿裙美妇,正是灵药馆的宗主。
「至于后面这个幻天芒,应当指的是幻宗,这个宗门以幻术见长,千变万化,真假难辨。不过,这个宗门算是个后起之秀,建立还不到三千年,因此,底蕴比起老牌宗门来说还是差上了不少。」
「哦哦,那师父,这两个宗门是哪个国家的?」
「灵药馆在周国境内,而幻宗则是在央国。」
「啊?他们两个不在一个国家里吗?」
「不在,想来是编写童谣的人,为了词句中的韵味,改写了顺序。」
「这样……」
「仙人道和通八方,这两家一家是仙箓观,一家是奇门宗,说起来,这两家还算是有些渊源。」
「仙箓观乃是道家正统传承,座下弟子擅长使用符箓,道法,以及雷法,这是他们的特点。」
「而奇门宗,则是精通奇门遁甲,仙箓观讲究的是道,而奇门宗重术,因此原先同为道家的两宗理念逐渐不合,随后道观化作了仙箓观和奇门宗。」
「同样,因为是半路分家,所以奇门宗的年代也只能往前走个一万年,在八大仙宗里,也算是比较年轻的一档。」
「啊?一万年还算年轻啊?」
听到黎泽的话,程玉洁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泽儿,那你可知,我们天剑阁传承多少年?」
「泽儿不知。」
「我们天剑阁从建立至此,历经三万四千六百五十二年,自上古传承从未断绝,天剑阁座下弟子遍布四国,斩妖邪,除祸祟,行侠义,不留名,只为护得苍生一片净土。」
听到这话,黎泽瞠目结舌,呐呐半天也说不出个字。
「三万多年……这也太厉害了吧……师父。」
黎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又问道。
「师父,我记得你说你才修行三百年,也就是说,之前那十一位师祖……十一个人加起来就活了三万四千三百多年啊?」
「是啊,听上去是不是很吓人?」
「唔……这也太厉害了。」
「呵,回头有机会,你去藏书阁翻一翻,那里记录了不少上古时代的天剑阁事迹。」
程玉洁摸了摸黎泽的头,随后又接着说道。
「那只剩下最后两家了,冶宝坊和星河观。」
「冶宝坊的传承也算是十分完整,和天剑阁差不多是同期的仙宗,主要是他们门派以锻造法宝为主,而且一贯保持中立,对于这样的宗门,不论何时,其他宗门都不会太过于为难。」
「星河观就相当有意思了,这个宗门也是当年道宗分离出来的。」
「这个宗门齐下女弟子数量奇多,基本上都是道姑,而且据说她们的功法能够演算天机。」
听到推算天机,黎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啊!?能推算天机,那岂不就是能预知未来吗!?这也太厉害了!」
「呵,也只是能演算而已,她们所算出来的天机准不准还要另说,更何况,有句话叫天机不可泄露,哪怕是修仙之人,妄算天机,可没什么好下场。」
「所以星河观弟子大多都不得善终,不过这个门派确实有些门道便是了。」
「听师父的话,好像对星河观有些不屑一顾?」
黎泽察觉到了程玉洁语气中的不屑。
「旁门左道,算动天机,自以为是,既然修行,那便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
「至此,八大门派都算是给你介绍完毕了,黎国对应的是天剑阁和灵兽门,星河观与冶宝坊在蚩国境内,灵药馆在周国边缘,仙箓观则是周国的国教,最后幻宗和奇门宗则都是在央国。」
黎泽点了点头,将这些知识牢牢记在脑海中,不过随后他又产生了疑问。
「师父,你说过我们天剑阁斩妖邪,除祸祟,可这天下哪来的妖邪祸祟啊?
」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远,你们自然是不清楚。」
对于徒弟这个问题,程玉洁耐心的解释。
「每隔一段时间,妖族就会在大地上横行,少则千年,长则万年,它们一直在蛮荒之地积蓄力量,等待着向人类复仇。」
「复仇?」
「是,因为当年人族飞升之时,为这里留下了净土,而妖族不得入净土之内,于是他们只能在外域蛰伏。」
「八大仙宗各自镇守一方,只为了抵御妖族,以防他们卷土重来。」
「虽然因为年代久远,使得有些仙宗在历史的长河中流逝了,但是八大仙宗的职责便是抗击妖族。」
「那……上一次镇压妖族是多久了?」
「上一次镇压妖族正是三百年前。」
「啊!?」
黎泽还真不知道这段历史,顿时有些好奇。
「那师父,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三百年前都发生了什么?」
「呵,今天就到这里吧,讲多了,你怕是也记不住。」
听到这话,黎泽的嘴角瞬间瘪了下去。
「你要是真对这段记录有兴趣,自己去藏书阁看,那里记载的很详细了。」
「哦~我想听师父说嘛,师父说的有意思一些。」
程玉洁有些哭笑不得。
「师父说的和书上的又没什么区别,好了,你准备准备,明日就随我修行吧。」
「是!师父!」
一听这话,黎泽瞬间就精神了,比起上课,他更向往的,是怎么才能像师父一样,御剑飞行。
……
然而事实总是与他想的有很大差别。
没有幻想中的高级功法,没有想象中的神兵利器,也没有想象中的强大招数。
师父最先要求他做的,便是打坐,感知灵气。
每日的修行顿时就枯燥了起来,打坐修行,药浴,然后挥剑。
是的,除了打坐,师父每天还会要求他挥剑。
挥剑一千次。
这样枯燥的修行,黎泽坚持了不过三个月,就有些撑不住了。
可程玉洁却不许他偷懒,更不许他放弃。
「你好好想一想,那天晚上,被那个紫衣女子掳走的丫头,她现在在哪里,你要是半途而废了,以后谁去救她?」
听到师父这话,黎泽脑海中顿时浮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丫头被别人掳走,却无能为力。
是啊……丫头,丫头还在等我呢,丫头没亲没故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一想到丫头,黎泽就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变强,一定要去把丫头救回来。
程玉洁怕黎泽三分钟热度,于是吩咐了凌墨雪陪着他。
刚好,凌墨雪这两年也需要沉淀,因此陪着黎泽度过修行最枯燥的时光,是最好不过了。
黎泽每天要挥剑一千次,凌墨雪便陪着他挥剑一千次。
刚开始黎泽根本拿不起铁剑,师姐还为他削了一把木剑。
因为他的经脉特殊,所以药浴需要的药材不但量大,一味关键的雪莲更是只生长在高山之上。
是师姐为他爬上雪山,去采药。
黎泽把这些都看着眼中,记在心里。
就连同门的师兄师姐们都调笑着说道。
大师姐的屁股后面多了个小跟班。
黎泽和师姐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也问过,该如何才能报答师姐。
凌墨雪只是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努力修行,就是对师姐和师父最好的报答啦。」
黎泽沉默了,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修行半年,他才总算踏入了灵气境一层。
这倒并不是他天赋很差,相反,这是他天赋已经相当不错了。
正常人的孩子,哪怕从七岁开始就接触修行,也要到差不多十岁才能进入灵气境。
而进入灵气境之后,突破到灵体境就相当快了。
因为最难的,永远都是迈出第一步。
按照黎泽的天赋,他已经是遥遥领先于同龄人了。
这固然是天赋,但是和他每天接受的药浴和挥剑也脱不了干系。
进入灵气境的当天,师父十分欣慰。
「泽儿最近进步很快,不错嘛。」
「是,弟子一定会更用心的。」
「来,这是我们天剑阁的心法,你踏入灵气境,也算是正式开始修行了,今晚师父带你走一遍筋脉,你且记好。」
「多谢师父。」
黎泽按照师父的要求,盘膝打坐。
程玉洁在他身后坐下,双手抵在黎泽的背上。
经过半年多的调理与训练,黎泽现在的身体比刚开始那副皮包骨头要好上了太多。
虽然整体还是偏向清瘦,但是身上已经有些线条了。
「你闭上双眼,感知我传输到你体内的灵气,记住运行路线。」
「是师父。」
黎泽闭上了双眼,灵气顺着师父的双手,进入了他体内的经脉。
从丹田处,一路向上,扩散到全身,随后回到丹田。
黎泽沉下心来,仔细记录着师父灵气在他身体中游荡的路线。
约莫一炷香过后,程玉洁收回了手。
「如何?记住了嘛?」
「唔……」
黎泽有些支支吾吾,他只记住了一半。
太多了,灵气几乎贯通他全身的经脉,因此路线繁杂,他也没法全部都说出来。
「是记住了,还是没记住。」
「回师父,泽儿没记住……」
黎泽低下了头,不敢想象师父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程玉洁又将手重新贴回了黎泽背上。
「没记住就说没记住,支支吾吾的做什么,师父能吃了你不成?怕的是不懂还要装懂,不会还要硬说会了。来,我再带你过一遍。」
师父的话就好像是给黎泽吃了颗定心丸,他再一次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体内。
又过了一炷香,程玉洁将手放了下来。
「这次呢,记住了嘛?」
「师父,这次记住了大半了。」
「记住了大半,是从哪里开始没记住。」
「从殷门穴开始。」
「好。」
程玉洁没有责备黎泽,相较于凌墨雪那丫头,黎泽记得已经算多的了。
凌墨雪当年刚刚灵气境,程玉洁带她过经脉的时候,足足过了有八遍。
不过她当时也是一样,没有责备徒弟。
后来凌墨雪的胆子就大了不少,到后面都敢和她拌嘴了。
第三次过完,黎泽这才把路线全部都记下来。
「记住了嘛?」
「记住了师父。」
「好,那你自己运行两遍看看。」
「是。」
黎泽盘膝坐好,自己从天地中抽取灵气,随后按照他记忆中的路线,将灵气在经脉中运转。
程玉洁从黎泽背后站起身,没有打扰徒弟。
她在一旁时刻关注徒弟的动向,若是有什么差错,她第一时间就能反应过来。
好在黎泽记得还算牢靠,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他才自己运转完一个小周天。
「呼~」
黎泽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身体好像都轻了几分。
见师父在看着自己,黎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让师父费心了,徒弟真的已经记住了。」
「打铁要趁热,你再运行一遍试试。」
「是,师父。」
黎泽按照师父的要求,再度运行了一个周天。
这次时间要比上一次要短了一些,不过距离一炷香还差了老远。
「嗯,不错,看来你确实掌握了。」
「师父,您教我的这个是什么呀?」
「我们天剑阁的心法,清剑心经。」
「唔……所以,我们天剑阁门下每一名弟子都是练的这个心法么?」
「是,因为清剑心经中正,柔和,虽然并无特殊的长处,但是包容万物,是最适合打底子的心法。」
黎泽双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师父,难道心法还能换不成?」
「自然,一般来说清剑心经只用到灵海境,往后,就要根据个人情况,选择其他的心法了。」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心法呢?」
程玉洁笑了笑。
「哪怕是修仙家族,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孩子出生就和自己的体质一模一样,因此选一个平和中正的心法先入门,随后再根据情况,选择心法,这是最稳妥的法子。」
「更何况,我们是宗门,不是家族,弟子的体质各不相同,因此清剑心经就是基本功,每个人都要练的。」
「这样啊……」
黎泽点了点头。
「你最近修行刻苦,不错,这几天我会下山一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黎泽听到师父的话,抬起头说道。
「师父,我……我想要你帮我看看,我娘亲过的好不好。」
程玉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对你娘亲说的话。」
「嗯,我想告诉娘亲,我过的很好,最近吃的也很好,也不愁穿的,我还开始修仙了,师父还夸我进步的很快……」
提到这个,黎泽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恨不得把经历过的事情都告诉娘亲。
程玉洁听在心里,不是个滋味。
黎泽和凌墨雪不同。
后者是孤儿,她捡回来的时候也不过就黎泽这般大小。
但是因为是孤儿,无牵无挂,虽然少了母爱父爱的浇灌,但是对于修仙来说倒也不会受到世俗之事的困扰。
然而黎泽不一样,不仅不是孤儿,甚至还是一国皇子。
有孝心自然是好事。
可是程玉洁害怕等到他修道有成,父母,家国,都已经化作了一捧黄土,再也不复存在。
到时候,这孩子又会如何呢?
就在程玉洁出神的时候,黎泽已经说完了,他看着双眼有些发直的师父,有些不知所措。
「哦,说完了嘛,师父刚刚在想事情。」
程玉洁回过神来,揉了揉黎泽的脑袋。
「你想说的话,师父都会带到的,你在山上安心修行,打好底子,等到了灵丹境,自然就能下山看望你父母了。」
「是,我一定努力修行!」
听到师父的话,黎泽开心的笑了笑。
……
黎国皇宫
临近年关,宫内上下也开始着手布置。
其他三个皇子也都赶回了宫中。
望着热热闹闹的皇宫,秦皇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在想泽儿?」
黎皇拉过秦皇后的手,都是老夫老妻了,对妻子的心结,他再清楚不过。
「是……扰了陛下兴致,臣妾……」
「唉,说这做什么,你想儿子,难道我就不想嘛,只是平日里繁忙,这一闲下来……唉。」
黎皇又叹了口气,四皇子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黎国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找到儿子在哪。
至于其他国家,蚩国已经搜过了,没有。
他也不好再麻烦灵兽门的宗主。
不过听妻子说,泽儿好像是被哪位修仙之人带走了。
可问过了皇宫中驻留的灵兽宗长老,对方却说没有感知到有其他修行中人来过。
这话的意图很明显,要么就是对方的水平远超这位长老,要么就是根本没有这回事,只不过是秦皇后的幻想。
黎皇也是无奈,因此这一年但凡有空闲时间,都陪伴在妻子身边。
这一举动引得后宫嫔妃有些不慢,却也多半敢怒不敢言。
秦皇后的地位,可不是她们这些妃子嚼嚼舌根,吹吹枕边风就能撼动的。
「陛下莫要记挂了,国师已经说过了,泽儿吉人自有天相,龙脉也平稳,大抵是没事的。」
秦皇后顺着黎皇的话,反过来安慰起了丈夫。
「倒是陛下要多注意身体,这一年来黎国欣欣向荣,于陛下的治理分不了干系,哪怕是为了黎国百姓,也要请陛下保重龙体啊。」
「哈哈,朕的身体如何,皇后不是清楚的很嘛。」
黎皇咧嘴笑了笑,秦皇后顿时红了脸颊,羞恼的剐了自己丈夫一眼。
自从灵兽门帮助黎国赢下蚩国之后,黎皇便将灵兽门奉为国教,灵兽门的宗主也成了黎国国师。
从国师那里,黎皇学到不少强身健体的法门。
再搭配上灵兽的肉食,这位中年皇帝也算是焕发了第二春。
这一年为了安慰皇后的心情,黎皇可没少努力耕耘。
秦皇后哪里经得住他这般糟践。
都说女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可也架不住夜夜笙歌啊。
宫女们每天都要拿着湿漉漉的床单出去换洗的时候,没少在背后偷偷议论。
眼见妻子羞红了面颊,又带着少妇的妩媚,黎皇顿时心中升起一阵满足感。
「报!」
「嗯?」
太监的声音让黎皇皱起了眉头。
此刻已经临近戌时,都已经用过晚膳了,若不是有急事,太监可不会这么没眼色。
「启禀陛下!」
「说。」
「宫外有一白衣女子,看模样似乎是位仙家,说要见皇后娘娘。」
「什么!?」
听到这话黎皇顿时坐起了身子。
「你们没有对仙家不敬吧?」
「回陛下,御林军……」
「御林军干什么了?」
「御林军将那白衣女子围困住了,现在在等陛下旨意……」
「糊涂!让御林军都撤下,那不是他们能应付的,国师呢?」
「国师已经到了……」
「走,快带我去。」
……
宫门外,程玉洁一身白衣,手持寒魄,卓然而立。
御林军将她团团围住,却无一人敢动手。
人他们不认识,可他们认识剑。
那白衣女子手中抓的,正是天下第一剑,寒魄。
再加上对方那凛然冰冷的剑意,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剑仙子。
「程宗主?你怎么来了?」
樊晨从天而降,落在程玉洁几步之外。
她也很惊诧,灵兽门和天剑阁虽然都在黎国境内,但交情只能说普普通通。
剑仙子不请自来,突然到了黎国皇宫,她第一反应是莫不是来找自己的?
「我来找秦皇后。」
听到对方的回答,樊晨的诧异更胜几分。
「找秦皇后?你有什么事吗,要不,我替你传达?」
「不用,是私事。」
私事??
樊晨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一个是天剑阁成名已久的剑仙。
一个是皇宫深闺的皇后。
这两人能有什么私事?
别人不清楚樊晨可是清楚,程玉洁都三百岁了,那年纪当皇后祖奶奶可都绰绰有余了。
难道说,秦皇后是程宗主的后辈?
樊晨这边还在猜测,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那边就听着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黎国皇帝带着秦皇后大步上前。
「国师,这位仙家是……」
「天剑阁宗主,程玉洁。」
没等樊晨开口,程玉洁简短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原来是天剑阁的剑仙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黎皇倒是没什么架子,他又不傻。
剑仙子是正真的仙家,和这种仙宗人物摆什么人皇的架子根本没用,反倒是不如态度谦逊些,还能留个好印象。
「你们都干什么呢?啊?没点见识,魏统领呢!?」
「末将在!」
御林军中一名穿着金甲的大汉应声出列。
「带着御林军后撤,赶紧走。」
「可,陛下……」
「你要抗命?」
黎皇面色沉了下来,魏统领单膝跪地。
「末将遵旨。」
黎皇吩咐完魏统领,这才转过身看向程玉洁。
「手下不知是剑仙子到访,失了礼数,仙子莫怪。」
程玉洁颔首,随后将目光挪到了秦皇后身上。
「你就是秦皇后吧?」
「是,听闻剑仙子是为奴家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秦皇后微微屈身,行了一礼。
程玉洁递出一块石头,放在了秦皇后手中。
「剑仙子,这是……?」
还没等皇后问完,石头中便传来了对话声。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师父……」
秦皇后呆立在原地,听完了手中的留音之后,看向程玉洁,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剑仙子,这……这难道是……」
倒是黎皇先反应了过来,眼神炙热的看向剑仙子。
「是黎泽,他现在在天剑阁中,随我修行。」
「唔……」
秦皇后双手紧紧的捧住了留音石,顿时就红了眼眶。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黎皇深吸了几口气,心中顿时舒坦了不少。
「原本我不想告诉你们,但是看在泽儿心诚,修行又刻苦,所以还是下山来通知你们一声。」
「多谢剑仙子……」
秦皇后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绪。
「天剑阁有宗规,未到灵丹境,不得下山走动,泽儿如今还不能见你们。」
「是,多谢剑仙子了,我们一直都在担心泽儿的下落,如今知道了,心里这块石头总算也能落地了。」
黎皇朝着程玉洁鞠了一躬。
不是以黎国皇帝的身份,而是作为一名父亲。
程玉洁受了他这一礼,随后偏过头看向秦皇后。
「今年你帮泽儿做的衣服,我替他带走。」
「好好,我这就去取,劳烦剑仙子了。」
一旁的樊晨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四皇子什么时候去的天剑阁?
他不是被星河观掳走的吗?
这又和天剑阁有什么关系?
他怎么就成了天剑阁嫡传弟子了?
一系列的疑问都在她脑海中浮现。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把这些疑问都憋回肚子里。
程玉洁的性子她清楚。
说好听点叫冷清。
说难听点就是生人勿进。
别看她两同为八大仙宗的宗主。
程玉洁可不管什么宗主不宗主的。
不想回你,那就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眼下这情况,贸然凑上去,可能还就是自讨没趣。
没看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樊晨一眼么。
「既然是黎皇的私事,那我还是不打扰了。」
「唉,劳烦国师了,我送送您。」
「不用了,还是四皇子的事要紧。」
樊晨朝着黎皇点了点头,腾空而起,消失在空中。
不管四皇子如何,对她而言都没什么影响。
……
五天后,新年。
黎泽看着师父带回来的衣服和留音石,顿时开心的叫了起来。
他一把抱住师父的大腿。
「多谢师父!!」
「呵。」
程玉洁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强行让他忘却,说不定日后还会生出心魔,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至于仙凡两别,他日后自然能体会的到。
「师弟!师弟!快出来看啊,下雪了!」
「哇~好大的雪。」
「走,师姐带你去堆雪人去。」
「好!」
看着两个徒弟嬉笑打闹的身影,程玉洁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给她清冷绝美的面庞上,带来了些许暖意。
又是一年春。
第五章斩淫邪
「师父,弟子这就下山了。」
「嗯,你已入灵丹境,若是还想精进剑舞,记得去凡间多学习学习。」
「是,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托。」
「什么所托,不过是关心你罢了,去吧。」
程玉洁替凌墨雪整理了衣服。
「去吧,自己多注意些。」
「是,师父!」
凌墨雪灵丹境已成,是该下山历练了。
黎泽看着师姐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暗自羡慕。
无数散修苦寻一生,恐怕都难以进入的灵丹境,而师姐不过年仅十八便踏入其中。
师父曾经说过,进了灵丹境,才算是修仙入了门。
师姐现在,是不是已经站在仙途的门口了呢?
「你就这么放心让墨雪这丫头下山?我可是知道,你把她当女儿养。」
耳畔传来另一位女声,清清冷冷,却中气十足。
「呵,墨雪虽然大大咧咧,但处事圆滑,她下山我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师妹,你怎么出关了。」
「来送送墨雪。」
听到师父口中的师妹二字,黎泽赶忙回过头。
与师父师姐的白衣长裙不同。
眼前的女子一身雪白的劲装。
可比人更显眼的,是她身后的那柄巨剑。
整剑长近两米,加起来都快有一个半黎泽了。
「咦?这小家伙是谁?」
劲装女子低头这才看到了师姐身旁还有一个男孩。
黎泽也是硬着头皮上前问好。
「见过师叔……弟子黎泽,刚拜入师父门下。」
「又是个小师侄啊,不错。」
劲装女子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看得黎泽心中一时发毛。
没办法,对方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强了。
原本初见时,觉得师父身上的剑意就已经很凌冽了。
没想到还有一位。
比起师父身上的生人勿进,这位师叔身上的气势则更是霸道。
并不锋锐,但是就如她身后的那柄巨剑一样厚重。
「穹鼎怎么样了?」
「已经无大碍,但是我最近悟道有感,等我闭关潜修,应该就能突破了。」
「那先恭喜师妹大乘后境了。」
「哈哈,那就借师姐吉言,走了。」
劲装女子笑了笑,几个闪身,便带着巨剑消失在黎泽眼前。
「师父……师叔的剑怎么那么大啊?」
刚刚师叔在时候,黎泽被她身上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等到师叔走了,这才敢发问。
「你师叔修的是霸剑道,那柄巨剑名为穹鼎,重达九百九十九斤,冶金坊第四代坊主所铸,是天下排名第二的巨剑,整个天剑阁,也就只有你师父能用。」
「天下第二?那天下第一的巨剑呢?」
程玉洁笑了笑。
「天下第一的巨剑,那自然就是仙人才能用的巨剑咯。」
「这样啊。」
黎泽挠了挠头。
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根本都没敢看师叔,光顾着看见了。
师叔的样貌……
他有些记不太清了。
「好了,走吧,你师姐下山,接下来你就要一个人修炼了,有不懂的记得来问我,我会按时考校。」
「是,师父!」
纪年345年,凌墨雪出山历练。
这一年,黎泽九岁。
踏入灵气境不过短短一年,黎泽便埋入了灵体境。
而九岁,正是身体发育的年纪。
自从迈入了灵体境之后,师父就给他把目标改了。
在原本的每日挥剑一千次上,再加上每日刺剑一千次。
黎泽对此并无不满。
师父教导过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日常苦练,才能使得一手好剑。
每日练剑完之后,就打坐,用灵气滋养体魄,再搭配上药浴。
筋疲力尽已经成为常态,浑身酸痛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可黎泽不敢懈怠。
他还要下山,去见娘亲。
他还有身处魔窟,需要他去拯救的丫头。
每日修行虽苦,可哪有娘亲思念之苦。
锻体虽累,可灵气入体,滋养全身,却让他这片干涸的土地得到了滋润。
……
凌墨雪下山之后,才看到了人间繁华。
不同于宗门,人间无论到哪都是热热闹闹。
而她似乎就如同一个匆匆看客,不属于这里。
下山之后,为了钻研剑舞,凌墨雪拜访了不少凡间的「大家」。
可令她唏嘘的是。
十人之中近乎一半,都是娼妓。
剩下的,要么是达官贵人家里养着,要么是家中颇有些资产,不愁吃喝的。
面对这种情况,凌墨雪也是无可奈何,只看舞,不看人。
可她这种身份,去这样的地方,总归是有些不便。
因此每次进这些风月场,她都得乔装打扮。
白天,她是行侠仗义,斩妖除魔的剑仙子。
晚上,她是坐在包厢,一掷千金,却从不叫侍女服侍的凌爷。
也正如师父所说,凡间的舞,虽然多了几分谄媚,可确确实实,是暗含韵味。
半步,挪腰,腾转,摆姿,每一步或是配合著乐曲,或是暗示看客。
凌墨雪学的津津有味。
不过可惜,她还真没见过有什么人跳剑舞。
因此,想要将剑和舞结合在一起,便只能她自己余下时间琢磨。
然而来这种地方多了,她却察觉到一些端倪。
有些舞女的身上,似乎有着术法的痕迹。
对于这种事情,凌墨雪自然是要追查下去。
刚好,她另一个身份是个不差钱的主,一来二去,还真让她查出了些东西。
有些妓院,为了能够控制手底下的舞姬,竟然为她们用上了淫咒。
这淫咒一旦被纹上,除非施术者死,否则根本无法解除。
而且这淫咒更为霸道的是,但凡被纹上了之后,便再也无法反抗施术者一言一行,彻底沦为对方的奴仆。
凌墨雪哪里能见得了这种事,顿时顺着线索将这些人连根拔起。
这才挖出了这几年来新起的一股势力,名为白莲的邪教。
凌墨雪飞鸽传书回宗门,立刻上报了情况。
天剑阁最快响应,座下弟子纷纷开始追查起淫教的事迹。
而这一查不要紧,顿时就挖出了不少内幕。
不但涉及散修,更有甚者,还涉及凡间权势。
此事传入四国皇帝耳中,立刻引起了重视。
而淫教也露出了爪牙,有些要挟凡人,逼迫仙宗弟子就范。
有些则是躲躲藏藏,四散而逃。
对于这种为祸世间的邪教,天剑阁自然不会放过。
由天剑阁引头,仙道八宗对着淫教展开了长达数年的围剿。
纪年348年,青枯山顶,程玉洁负剑而立,身上的剑意凌冽。
「陆尘,你祸乱世间,扰天下苍生,留你不得。」
「哈,好一个天下苍生,好一个祸乱世间,这就是仙宗,口口声声正义,背地里尽是龌龊。」
「事到如今,还不悔改,本座就送你上路!」
「呵,欲奴!给我上!」
「是!主人!」
围绕在陆尘身边几位穿着暴露的女子朝着程玉洁袭去。
在她们的小腹,无一例外都被纹上了淫咒。
其中不乏有仙宗弟子,但程玉洁眼中不留半分同情。
「助纣为虐,祸乱世间。」
「岑!!」
寒魄发出了清脆的剑鸣,周围的空间近乎都被冻结。
「斩!」
程玉洁一剑斩下,连带着几个欲奴的肉身和灵神顿时魂飞魄散。
「该死……」
被称做陆尘的男子转身就逃。
在坚持一会!就快成了!就快成了!
然而程玉洁一剑斩出之后,立刻持着寒魄杀到,一剑刺向陆尘后背。
生死存亡之际,陆尘眼中闪过一抹狰狞。
「要我死,你也别好过!」
他竟是转身,一掌对着程玉洁小腹拍出。
「噗嗤……」
长剑穿透了陆尘的身躯。
「呵……仙宗……星河观……挑起两国之争……无人问过……」
「而我……只想拿回我应得的……便是执妄……」
「呵……」
陆尘眼中生机尽散,而程玉洁的小腹上,也留下了一个黑紫色的印记。
「唔……」
程玉洁单膝跪地,靠着寒魄支撑这才勉强站立。
小腹上传来的炙热和灼痛让她的灵台有些不稳。
「师父!!」
一声娇呼传来,正是凌墨雪。
「师父,你怎么样了师父!」
看到师父受伤,凌墨雪一把便扶住了师父。
「墨雪……」
「师父别急,崔宗主已经在路上了,她一定能治好师父的。」
「把那邪功烧了。」
程玉洁面色红润,眼神却是依旧清明。
「是,师父。」
凌墨雪将陆尘尸体上的黑色储物戒拿走,随后意念探入戒指中。
主人已死,储物戒自然是没了禁制。
在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中,凌墨雪找到了这一切的源头。
血淫神功。
什么破名字。
凌墨雪暗自咒骂到。
为了不让师父怀疑,她快速将这本功法过了一遍之后,把它从储物戒拖了出来。
当着师父的面,烧了个干净。
凌墨雪不是有其他心思,而是她清楚,其他教徒用的淫咒,施术者被杀了之后,淫咒自然就会消失。
可为陆尘已经死了,师父的小腹上还留有淫咒?
凌墨雪才不想学这种东西脏了自己的眼,可为了师父,她必须把这些都记住。
正如凌墨雪所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崔诗诗便赶到,带着程玉洁回灵药馆治疗。
凌墨雪直接将黑色储物戒中的东西全部丢了出来,毁了个干净,随后转身回宗。
……
「师姐,你怎么回来了,师父呢?」
黎泽看到师姐回来,表情似乎还有几分阴沉,不由得上前关心。
此时的黎泽已经十二岁,个头也窜了不少,差不多都快到师姐胸前了。
看到师弟,凌墨雪脸上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师父先前受了些伤,正在崔宗主那里治疗,师姐担心你,就先回来了。」
「师父受伤了?不要紧吧?」
黎泽一听到师父受伤,不由得替师父担心起来。
「哪有什么要紧事,崔宗主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是了……崔宗主出手……」
黎泽低下了头,凌墨雪怕他多想,递给他一个黑色的戒指。
「喏,刚好,这可是师父的战利品,你收好了。」
「这是……储物戒!?」
黎泽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不错,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储物戒嘛,喏,这个储物戒就给你吧。」
「可这个……是黑色的啊。」
「对啊,怎么了?」
「我看师姐和师父带的不都是白色的,怎么就我是黑色的……」
「呵呵,那不挺好的嘛,师姐和师父是女人,所以带白色,你是男子汉,所以带黑色啊。」
「哦。」
凌墨雪一如既往的摸了摸师弟的脑袋。
「好啦,那师姐去忙了,泽儿就自己修炼吧。」
「好……」
说完,凌墨雪便忙着去处理宗门事务了。
淫教一事不过刚刚平定,还有许多纷杂的事务需要处理。
如今师父不在,师叔闭关,她需要去和各大长老们协商。
看着师姐离去的背影,黎泽握紧了手上的戒指。
他不傻。
如果师父真如同师姐所说,没什么大碍。
那为何还需要灵药馆宗主出手呢?
「师父……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黎泽叹了口气。
他还太弱了。
修行五年载,现在也不过灵海二境。
师父和师姐都跨过他进步神速,根基扎实。
可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修为,根本帮不上师父和师姐的忙。
黎泽带着对师父的关切,埋头苦修。
……
灵药馆内,宗主密室。
「呼……呼……呼……」
程玉洁面色潮红,浑身都被汗水打湿,衣服粘黏在身上,勾勒出她诱人的曲线。
「如何……有效果吗……」
她眼神依旧清明,看上去没有收到淫咒的影响。
「不行……没有用。」
崔诗诗收回了抵在程玉洁后背的双手,摇了摇头。
「这东西……不是应该死了之后就消失了嘛?」
「按理来说是这样没错……可,你身上这个不一样……」
崔诗诗叹了口气,眉间尽是愁容。
「这东西,已经不是术式了,是诅咒……」
「诅咒?」
「对,那陆尘死之前,把自己的一魂一魄全部打入了你身体上的淫咒中,哪怕你不杀他,他也没有活路了。」
「……」
程玉洁沉默了,现如今,八宗之中,并没有能应对这种咒术的手段。
如果是曾经的道宗,说不定还有办法。
可如今道宗分家,不少传承也都断了代,又上哪找这种偏门修行者呢。
「他这样和自爆灵台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你这淫咒……」
「我能坚持多久。」
程玉洁看向崔诗诗,尽管面色红润,隔着衣服也能看到胸前的凸起,可此刻程玉洁身上,依旧是剑气纵横。
「三年……最多三年……」
崔诗诗别过头去,似乎是不忍看到好友这副模样。
「三年之后会如何。」
「你……」
她开不了口。
她不忍心告诉好友,你会变得和那些中了淫咒的女人一样,甚至比她们更为低贱,人尽可夫,再无半分剑仙子的威严。
从好友的沉默中,程玉洁得到了答案。
「三年……三年足够了……」
三年,她用尽一切教导泽儿,再加上这一身传承,也足够让弟子跨入灵丹境了。
「玉洁,你……」
「无妨。」
程玉洁拿起寒魄,转身离去。
身上已经是再无半点污秽。
崔诗诗呆呆的看着好友,似乎是明了对方的心意。
她轻咬贝齿,无论如何,她都要把玉洁救下来。
……
「师父!您回来了!?」
不过短短三日,黎泽就看到师父出现在自己身前。
「您没事吧师父,我听师姐说你受伤了,还去崔宗主那边医治了。」
「师父没事,不说这个了,泽儿,师父外出的时候你有没有偷懒?」
「没有!师父,泽儿每天都很认真!」
黎泽一听这话,看向师父的表情都严肃了不少。
「呵呵,好,那明天师父考校考校你。」
「是!师父!」
相较于黎泽的开心,凌墨雪听到师父回来的消息更多则是诧异。
她急忙赶到师父住所。
「师父,您……」
「墨雪,你过来。」
凌墨雪走进了几分,却看到师父红润的脸色。
她心跳顿时停了半拍。
整个人僵在原地。
「师父……崔宗主……」
程玉洁呼吸平缓,摇了摇头。
「为师只剩三年……」
「不,不可能的师父!一定有办法!一定有……」
「噤声!你想让泽儿听见吗!」
程玉洁小声呵斥,凌墨雪这才反应过,自己有些失态。
「不,师父……崔宗主一定有办法的……」
「我问过她了,这已经不是她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程玉洁轻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除了教导泽儿,为师都不会再下山了,宗门的大事,就要靠你和你师叔了。」
「可……师父……」
凌墨雪还想说什么,却被程玉洁打断。
「好了,别再说了,我意已决,大小事若有不懂,你来过问我即可。」
「是……弟子……告退。」
凌墨雪退出了门外,她一脸的懊丧,失魂落魄。
甚至都没注意到,黎泽就在不远处偷听。
「师父……」
黎泽近乎要将红唇都咬出血来。
一想到平日待自己严厉如父,恩重如母的师父,竟然只剩下三年的时间,黎泽不由得责怪起自己的无用。
若是能更强一些。
若是能早一点。
若是自己当时在场,哪怕只是挡在师父身前……
不甘在他心中流淌,可他却无可奈何。
连灵药馆的宗主都发话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和师父一样大乘境的仙人都无能为力,自己一个灵海境的弱者又能做些什么呢。
……
「沐晴。」
「怎么了师父?」
「去把灵药馆和咒术相关的书籍全给为师搬来。」
「全部……?」
被唤作沐晴的少女长大了嘴,要知道灵药馆传承已经两万余年,藏书阁中所藏的经书没有十万,总归是有个七八万的。
每年对这些古籍分类,维护,都需要耗费相当多的人力物力。
而师父说要把咒术相关的书籍全部找来……
「全部,老娘就不信了,还搞不定一个淫咒!」
沐晴有些欲哭无泪,不过既然是师父的吩咐,她自然也拒绝不了。
崔诗诗看向远方,喃喃自语道
「阿洁,你再多撑一会,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
「你还说没有偷懒!?」
「啪!」
黎泽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很快便肿起了红印。
「脚步虚浮,重心不稳,剑挥不好,修行也静不下心,这就是你和我说的每日都勤加苦练,不敢有半分懈怠!?」
程玉洁声音都提高了几度,此时她面色涨红,倒也分辨不出是被徒弟气的,还是淫咒的缘故。
「抱歉……师父……弟子,有些心不在焉……」
对于徒弟此番解释,程玉洁倒是信了几分。
「为何?」
「弟子昨晚想到丫头了……一夜无神……也无法清心凝神……」
黎泽自然不会说是因为偷听到师父和师姐的谈话,知道师父时无多日。
而对于这个理由,程玉洁自然是没有多想。
她知道黎泽心善,一直都惦记着那个被魔教教主掳走的小妹妹。
甚至说这个小丫头也促进着黎泽修行也不足为过。
「是师父失态了……不过,这样的错误,下次可不能再犯。」
「是,师父。」
黎泽低头行礼,失落和沮丧都写在脸上。
「好了,你回去吧,今日就暂且休息,调整下心情,等到下月中旬,师父再考校你。」
「是。」
程玉洁脸色柔和了几分,只不过黎泽低着头,看不到师父脸上消不去的红晕。
另一边,凌墨雪也忙得很,每日除了修行之外,便是往藏书阁里钻。
她记得那功法的名字。
血淫神功。
天剑阁传承完整,如果真的之前有类似的淫功为祸众生,不可能会没有记载。
因此凌墨雪上午用来练剑,亦或是去和长老们议事。
一道下午,便钻进了藏书阁,晚上便打坐修行。
她不敢有半分懈怠。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能救师父的!!
转眼日子过去了半年。
在程玉洁的严厉教导下,黎泽也由灵海一境提升到了灵海三境。
剑法也开始似模似样。
现在就连黎泽,也能注意到师父面上不正常的红晕了。
可他没敢多问,他害怕真的问出口,师父亲口告诉他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他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师父……」
黎泽此时并不知道师父是为淫咒所困,只知道师父还剩下三年寿元。
他只能苦练,苦修,努力的完成着师父给他定下的每一个目标。
见到徒弟如此刻苦,程玉洁心中也感到欣慰。
希望真到了那一天,泽儿不要怪她。
……
「师父,下雪了。」
「嗯。」
程玉洁接过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手中慢慢消散,随后融成水滴。
「师父,真好看啊。」
「是啊,真美……」
程玉洁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似乎是想到了当年,也是下着这样的鹅毛大雪,她原本在追踪魔教的教主,却看到一个幼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原本她想一走了之,可看着孩童瘦骨嶙峋,这么大的雪,怕不是要被冻死街头。
她不忍,为孩童疗伤。
而稚童迷糊之间,那句
「女侠,求求你救救丫头。」
让她动了收徒的心思。
黎泽背过身去,已经红了眼眶。
他也同样想到了当年那个晚上,他缩在师父怀里。
是师父救了他,免得他冻死于街上。
可如今……
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即将命不久矣,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
藏书阁内,凌墨雪这半年已经找尽了血淫神功这类功法。
终于,她锁定了源头。
最早记载过这类淫咒出现,是在三万年前的一本修行法决中。
古籍中提到了这本法决的名字。
《御仙决》
……
灵药馆,崔诗诗看着手上的古籍,面无血色,双目无神。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第六章 御仙决
凌墨雪虽然查到了御仙决
但是这只不过是看到了希望,接下来就要对这本功法的资料开始检索。
然而,出乎凌墨雪意外的是,有关于这本功法的信息整个藏书阁十分少。
这不应该啊……
凌墨雪察觉到了诡异,如果说是按照古籍上记载,那么御仙决出现的次数虽少,可不至于只留下个名字之外,什么都不剩。
除非……
和御仙决有关的信息,被收录到禁阁中了……
天剑阁会将一些收录来的邪功,邪法,亦或是并不适合修炼的功法,收录到禁阁之中。
而禁阁又分九层,每一层都有一位长老驻守,就是防止弟子闯入这里,使得这些邪物流传于世。
凌墨雪之前听说过,可还未怎么进去过。
实际上,只有天剑阁的掌门,才能自由出入禁阁。
其他人,哪怕是掌门门下弟子,出入禁阁都要被记录下来。
而凌墨雪曾经和师父进去过,黎泽也是。
倒不是为了给他们找什么邪功。
只是凌墨雪要练的剑舞,这类技法过于偏门,所以师父带她来禁阁中查询过。
同样,黎泽则是因为大荒龙脉太过稀有,所以被师父带着来禁阁寻找过功法。
而眼下……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比起什么都不做,看着师父落得个无比凄惨的下场,哪怕被门规责罚,她也愿意冒这个险。
「墨雪,止步。」
凌墨雪还未踏入门槛,就听到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苏长老,墨雪求入禁阁九层。」
「所谓何事?」
「救师父。」
「……」
程玉洁的情况,虽然她自己不透露,但是天剑阁的长老们又不是傻子,大抵都能猜到应该是出了事。
「准。」
「多谢苏长老。」
纸笔漂浮到凌墨雪身前,她留下了入阁时间与姓名,朝着禁阁内走去。
……
而远在灵药馆的崔诗诗,此刻看着古籍上的内容,如坐针毡。
「这……这真是……」
「唉……怎么好巧不巧,就是那小子……」
「唉……这可怎么办……」
一旁的沐晴看着师父已经叹了一早上的气了,忍不住发问
「师父……你怎么了?从早上就开始唉声叹气的。」
「只是……算了,这没法和你说。」
「哦。」
沐晴也是乖巧,看师父这样,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也不再过问。
崔诗诗想了想,还是把和御仙决的相关信息保留了下来。
这毕竟是一条退路。
接下来,她想看看,能不能在不动用御仙决的情况下,解决好友身上的淫咒问题。
崔诗诗又一头扎进了古籍中……
反观凌墨雪这边,从第九层禁阁中出来,她也并没有什么收获。
于是她选择继续向上。
一直到了第七层,她才查到了蛛丝马迹。
有古籍中记载,天剑阁第二任掌门,从某个上古遗迹中出来的时候,带出了大批功法。
其中不乏冷门的功法与一些邪功。
这些功法都被按照危险程度,保存在了天剑阁的禁阁之中。
难不成……御仙决……就在天剑阁!!!
就连凌墨雪都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有关于御仙决的一切,都被视为禁忌,存入了禁阁之中。
模仿御仙决的功法层出不穷,每一次出世都会掀起仙界的血雨腥风。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就在代表着正道宗门之首的天剑阁中?
这可能吗?
凌墨雪仔细想了想……却发现这种可能性还真的不低。
验证这一想法最简单的做法,无非就是再向上。
只要进了禁阁一层,一切问题都能知晓了。
然而……
「回去吧,孩子,不能再向上了。」
「沈长老……为何?」
凌墨雪还想深入,却被第六层的长老拦了下来。
「以你的身份,去不得第六层。」
「可……」
「我知道你想要救师父,但是御仙决你取不得。」
沈长老一句话便让凌墨雪脸色白了几分。
「长老……您……」
「你出入禁阁时间,所阅书籍都有记录,想知道你在查御仙决不是什么难事。」
凌墨雪轻咬红唇,已经被长老发现了,若是长老将此事告诉师父……
「长老,求您告诉我,御仙决,到底在不在禁阁中?」
「回去吧,孩子。」
一股灵气袭来,将凌墨雪送出了禁阁,却未伤她分毫。
只是,从头到底,她都没有见过长老们的样貌。
凌墨雪不愿放弃,只是,现在,禁阁肯定是进不去了,她得找其他办法了…
…
「师父,弟子想要下山,去灵药馆一趟。」
「去吧,路上小心些。」
凌墨雪自从当年踏入灵丹境之后,没过多久就在凡间挖出了淫教,连番苦战之下,以她的天资,灵魄境并非什么难事。
因此凌墨雪在处理完淫教俗事之后,借着战斗时的感悟,顺理成章地迈入了灵魄境。
程玉洁以为徒弟是要去灵药馆找些能滋养神魂的药材修行,因此也没有多问。
她的时间,不多了。
凌墨雪此番前往灵药馆,自然不是为了修行,她是去找灵药馆的宗主崔诗诗。
希望从对方那边,能打听到淫咒的解决办法。
……
「墨雪求见崔宗主。」
「是墨雪啊,随我来吧,我去叫师父。」
「嗯。」
接待凌墨雪的是沐晴。
好久不见,沐晴也长开了不少,原本就是大家闺秀,现在一抹鹅黄长裙,看上去就如同江南女子般温婉。
她与墨雪也是多年好友,当年程玉洁收墨雪为徒,崔诗诗也就收下了沐晴。
剑仙子与医仙子关系十分不错,经常互相走动,因此墨雪与沐晴也是从小就认识。
两人性子也差不多,墨雪要活泼些,沐晴则是要温婉些,一来二去,两人也和自己的师父一般,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师父说等她忙完手头上的事就来,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劳烦墨雪你等一会呗。」
「嗯,多谢崔宗主了。」
「墨雪……程阿姨的淫咒,怎么样了?」
沐晴作为崔诗诗嫡传,自然也是清楚程玉洁身中淫咒的事情。
只是她的修为还不如墨雪,如今也不过是灵丹七层,对于此事,也有些无能为力。
凌墨朝着好友笑了笑,说道
「有些进展了,这次来就是来找崔宗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这样……」
沐晴看着自己的好友,笑容中充满了勉强,不由得担心道
「墨雪,我知道你担心师父,可你也不要太勉强了。」
「嗯,我会的,别担心,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听到好友这么说,沐晴也无法再劝了。
很快,崔诗诗便从屋内走了出来。
「是墨雪啊,怎么了。」
「崔宗主,是关于我师父的事……」
凌墨雪和崔诗诗详细描述了御仙决的事,而崔诗诗则是越听,脸色越古怪。
「所以……崔宗主这里,有没有关于御仙决的消息?灵药馆也传承已久,想必应该会有所记载。」
崔诗诗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
「没想到你能找到这么多,罢了,那我就和你说说御仙决吧。」
听崔诗诗这口气,似乎是知道御仙决!
凌墨雪眼睛顿时凉了起来,只是崔诗诗的一番话,让她的脸色也变得如同前者一样古怪。
「御仙决这功法,确确实实就在天剑阁内,结合你的消息来看,十有八九就是在那个禁阁一层。」
「只是,这本功法的来历有些蹊跷。」
「御仙决根本就不是给人修炼的功法,这原本是妖族的一只黑蛟,飞升成龙之后,所创造的功法。」
「想要修炼御仙决,就有一个先前条件。」
「大荒龙脉,不论是人族,还是妖族,想要修炼御仙决,非大荒龙脉不可。
」
「而且,据我所知,虽然功法来历不明,记载也不详,但是这本功法与那什么血淫神功没什么差别。」
「无非就是以毒攻毒罢了。」
崔诗诗说完,凌墨雪面色难堪。
「这……怎会……」
崔诗诗叹了口气。
「现如今,我所认识的人里面,有大荒龙脉的,唯独你师弟一人。」
「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崔诗诗面色黯淡。
「倒也不是没有,原来道家的修行功法中有一种叫斩三尸,可舍弃肉身灵台,带着记忆转世重修,只可惜……道宗分裂,功法也早就失传。」
「至于其他法子,我也差不多了解了许多。要么是舍弃肉身,要么是清不掉淫咒。可无论哪种,想必你师父都不会接受。」
「更何况,拖的越久,淫咒与她结合越深,这会不会影响到她灵台神魄,更是未知……」
一时之间,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了。
「这……此事……我要告诉师弟……不管如何,他都应该知道……」
凌墨雪思绪有些混乱,崔诗诗则是反对。
「不行,御仙决这事还没个定数,再说了,你师父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可……眼下还有其他办法吗?」
凌墨雪看向崔诗诗,眼神中带着期盼。
崔诗诗顿时哑口无言。
「墨雪,别这样,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我和师父一起找……」
「沐晴,我师父只剩三年了,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多。」
凌墨雪看向沐晴,眼中尽是悲伤。
「你知道这半年,每一天,每一秒,对于我来说都是煎熬,我一想到师父…
…」
她说不下去了。
程玉洁待她如师如母,从小到大,她都格外敬重师父,爱戴师父。
她没有双亲,是师父将她一手养大。
沐晴和崔诗诗都沉默了。
「这样……你先回去的吧,御仙决的事情……再议。再给我一年,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
「是,多谢崔宗主了。」
墨雪抱拳行了一礼,崔诗诗有些埋怨。
「行了行了,真是的,我们还弄的这么生分,你以前不是一直喊我崔阿姨的,别担心你师父了,阿姨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她有事的。」
「是,麻烦崔阿姨了。」
……
然而,在回天剑阁的路上,凌墨雪已经下定了决心。
师父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她打算铤而走险。
夜盗禁阁。
可惜的是,哪怕是灵魄一层,对于禁阁的禁制也无能为力。
凌墨雪更是被当场擒下。
……
「说,你想干什么。」
程玉洁去刑部领了人,按照门规,私闯禁阁,可是重罪。
「……」
凌墨雪没有开口。
她知道,御仙决的事情,不能告诉师父。
对于师父,她太了解了,师父是宁死也不会同意让师弟去修炼御仙决救她的。
因此,无论程玉洁说什么,凌墨雪都没有开口。
「好啊……凌墨雪,现在翅膀硬了是吧?」
程玉洁气的气血上涌,一时之间竟是控制不住淫咒。
「唔……」
「师父!!」
「别叫我师父!我没你这个逆徒!」
程玉洁面色红润,喘着粗气,从一旁拿过了长鞭。
「凌墨雪擅闯禁阁毫无悔改,按照本派门规,罚十鞭!」
十鞭听上去不多,可也要看是什么鞭子。
天剑阁对于门规是相当严厉。
程玉洁手中的长鞭,唤作打神鞭。
此鞭上印有雷法,因此打在身上不但要遭受皮肉之苦,更是要被雷法痛击神魄,若是稍有不慎,说不准要被抽个魂飞魄散。
「啪!」
清脆的鞭声响起。
凌墨雪的玉背立刻肿了起来。
「唔……」
肉体上的苦痛倒是其次,主要是被打神鞭打过,她的神魄已经有些不稳。
不能说……不能说!!!
要救师父,一定要救师父!!
凌墨雪银牙紧咬,眼神倔强。
「啪!」
「啪!!」
连续五鞭下去,她已经是抱着身体,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身上的衣服也被抽烂了大半。
背后五条醒目的鞭痕,让人有些不忍。
程玉洁停下了鞭子,努力平息着体内翻涌的气血。
「说不说……」
此时程玉洁已是声音嘶哑,红了眼眶。
凌墨雪是她一手养大,打在她身,痛在己心。
「弟子……无罪……」
凌墨雪只是重复着无罪,却不肯透露其他半个字。
「好……好……无罪……无罪……」
程玉洁再次抬起了长鞭,黎泽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师父!!!师父!!!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师姐的神魄就要留伤了!!!」
「放开!!!今天我就打死这个逆徒!!!!」
「师姐!!师姐!!!你就和师父服个软吧!!!师姐!!」
黎泽看着师姐受难,已是急出了眼泪。
「泽儿……让师父……行刑……」
「师姐!!师姐你不要命了师姐!!!」
「泽儿!让开!!」
「我不让!!」
黎泽拦在了师姐身前,双臂张开。
「师父!不能再抽师姐了!抽我吧!!」
「你!」
「师弟……」
凌墨雪面色凄苦,只是她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好!!好!!!一个两个的,都想气死我是吧!」
程玉洁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长期压制淫咒,她的心绪也不如以往平和。
「啪!」
「啊!!」
「师弟!」
一条鞭痕浮现在黎泽胸口,剧烈的疼痛让黎泽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师父……别抽……师弟……墨雪……一人做事一人当……」
「哈……哈……哈……」
黎泽躺着冷汗,只是跪在地上,脱去了上衣。
「还剩四鞭……师父……别抽师姐了……」
程玉洁闭上了双眼。
四声鞭响过后,转身离去。
「唔……」
黎泽睁开了双眼,除了身前一条鞭痕,背后这四下皆是不轻不重,师父还是留了手。
「师姐!师姐,你怎么样了!」
黎泽焦急的抱起师姐,此时凌墨雪的长裙已经烂了大半,衣不蔽体。
可黎泽没空去欣赏师姐身上泄露的春光,他急忙把师姐抱回了房间内。
「药……药……」
他有些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药,费了半天功夫,才给师姐上了药。
「泽儿……」
凌墨雪有些迷迷糊糊,师父抽她这五鞭,虽然没有伤到根本,但也一时之间让她神魄虚弱,需要静养。
「师姐,你好些了吗。」
黎泽十分关心师姐的情况,以至于都忘了他自己后背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禁阁……一层……御仙决……能救师父……」
凌墨雪断断续续说出了这几个字,随后就陷入了昏迷中。
「师姐!!」
黎泽急忙将灵气输入师姐体内,感知到师姐并无大碍,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禁阁一层……御仙决……」
黎泽听到了师姐的嘱托,可显然硬闯不行,必须得想其他办法。
第二天,黎泽找到师父,却发现师父已经闭关。
师姐又在昏迷中。
黎泽没办法,只能自己孤身一人,前往禁阁。
「什么人。」
「弟子黎泽,求入禁阁一层。」
「所为何事?」
「取御仙决,救师父。」
「不准。」
黎泽的请求不出意外的被否决了。
「长老,求求你了,师父她……」
「你回去吧,让你师父来。」
长老的声音传来,黎泽咬牙,随后在禁阁门前跪下。
「长老,弟子黎泽,求入禁阁,取御仙决,救师父。」
禁阁内没了动静,想来是不愿意理会黎泽。
而后者,也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那。
黎泽身上还有鞭伤,虽然上了药,可依旧没能好全。
天剑阁常年苦寒,最近又是冬季,还在下雪。
哪怕黎泽是灵海境的修为,此时也是冻的浑身发抖。
他没有盘膝打坐修炼,就是直直的跪在那。
他知道自己修为不够,师姐已经灵魄境,就连她都闯不进的地方,自己更是没希望。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向长老们表示心诚。
整整一天,黎泽都跪在那里没有挪动半步。
脚早就已经麻木了,他不肯放弃。
要救师父。
第二天清晨,黎泽依旧跪在禁阁门口。
一夜的露水在他身上结了一层白霜。
双膝以下更是没有知觉。
黎泽依旧在那。
要救师父。
第三天,黎泽身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冷,饿,再加上背上的鞭伤。
自此入天剑阁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弄得这么凄惨。
他想起了四岁时候,与母亲分别时。
自己独自一人流浪。
那时候的冬天也是一样的难熬,又冷,又饿。
渴到极致,就抓一把雪送进嘴中,连牙齿都要冻掉了。
后来……是那样飘着大雪的冬天。
师父救了自己,将自己带到天剑阁中修行。
他当时就发誓,一定要报答师父。
要……救……师父。
黎泽的意识逐渐模糊。
「噗。」
松软的雪地接住了他倒下的身子。
他已经晕了过去。
……
「秦哥,差不多得了吧,这小子都成这样了,确实心诚,我看性子也纯良,就给他吧。」
「……算了,御仙决与他有缘,是该他练。」
「啧啧,两万年我都没见过一个大荒龙脉,这小子还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
「只是苦了玉洁那丫头了,恐怕……」
「现在天地之力稀薄成这样,也就御仙决能送她上人仙了,祸兮福兮。」
「为了升仙就去给别人当女奴,要换作我,我宁愿不升。」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都死了一万年了,你当然硬骨头。」
「嘿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到时候被这小子听去别说漏了嘴。」
「听到就听到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嘘,禁声,他要醒了。」
……
黎泽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只是此时,他依旧在禁阁前,只是,怀中多了一根竹筒。
「这……这是……」
黎泽清清楚楚的看着,上面写了三个大字
《御仙决》
「多谢长老通融,多谢长老通融。」
「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不必谢我。」
苍老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说道。
「御仙决原籍不能给你,这是我抄录下来的,功法,秘籍,与原本一字不差。你将功法收入灵台中,记住,不要与外人提起半个字,若是让我知道你泄露功法……」
「是!弟子知晓!」
黎泽连忙跪着对禁阁拜了两下。
「起来吧,你该回去了。」
「是!多谢长老!弟子告退……」
黎泽将御仙决收入戒指中,缓慢起身。
双腿此时已经恢复了知觉,只是恢复还需要些时间。
他挪动着步子,将灵气注入双腿,帮助恢复,随后朝着房间内走去。
师姐此时已经醒了,看到黎泽走回来还有些诧异。
「泽儿,你去哪了?」
「师姐……求到了……御仙决……」
「什么!!!」
凌墨雪快速起身,将黎泽扶住。
「你说什么!?」
「我求到了,长老给我了,御仙决……」
「快,快,你快练,你练成了,就能救师父了!!」
凌墨雪大喜过望,连忙让黎泽修炼。
「师姐你为什么不练?」
黎泽好奇的看向凌墨雪,只是后者面上有些尴尬。
「这个……这个功法师姐练不了,只能你练,只有大荒龙脉能练,对。」
「哦……」
黎泽没有多想,从怀中取出竹筒,随后竹筒化作一道灵气,钻入了灵台。
「唔……」
黎泽脑子突然多出了大堆信息,一时间有些晕乎乎的。
等他理顺了,才差不多搞明白了来龙去脉。
御仙决原本是上古黑蛟飞升成龙之后,为了让他的伴侣也能飞升成仙,所创造的双修功法。
然而……龙性多淫,他的伴侣加起来也得有十几个,而且种族还不大相同,有妖族,有人族,甚至还有那种不能化形的妖兽。
这可愁坏了黑龙,于是他便想了个讨巧的法子。
那就是为伴侣种下仙奴印。
一来,能让伴侣对自己忠诚。
二来,也能借仙奴印为伴侣吸收天地之力。
三来,也是能有更多情趣。
这一石三鸟的功法,就让这条黑龙名声大噪。
不少修士也争相模仿。
可他们到底是仿制,不是首例,因此天地并不认可。
正真能让伴侣有所提升的,有且只有御仙决。
而竹筒中不仅包含功法,还包括一些淫器的炼制,以及一些调教手段的教学。
但……
黎泽的眼神明显变了。
「师……师姐……御仙决……是……是邪功……」
「我知道,但是现在,只有这个邪功能救师父了。」
凌墨雪斩钉截铁。
「只要你练会了仙奴印!就能救师父!」
「可……这……」
黎泽打心眼里抗拒。
他是天剑阁弟子,惩恶扬善,斩奸除恶,是他的责任。
可如今,却要让他一个正派弟子去练邪功。
看到师弟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凌墨雪叹了口气。
「是,师弟,师姐知道,这样做不好,可这是……唯一能救师父的法子了,那个邪徒把自己的一魂一魄都附在淫咒上,如同跗骨之蛆。」
「你若是不练……三年后……师父……可能会变得你都不认识……」
凌墨雪没有说后果,但是,黎泽从之前淫教的行事中也多少明白。
如果自己不练,等待师父的将是正真的地狱。
「好……我练,可是……师父会同意吗?」
凌墨雪摇了摇头。
「不要告诉师父,师父性子执拗,你若是和她说了,她宁死也不会让你学的,现在只有你练成了,先把师父救下来,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师姐这番话一点都不错,黎泽也清楚师父的性子,于是沉下心来,开始修炼。
先前清剑心经为他打下的坚实基础,使得黎泽灵海浑厚,灵力纯正。
然而,清剑心经并未能发挥出大荒龙脉的潜能。
等到换了功法,黎泽才知道这大荒龙脉有多恐怖。
御仙决的修炼速度是清剑心经的整整三倍还不止。
不光如此,大荒龙脉还会自动为他吸纳灵气,滋养体魄。
黎泽这才明白,为什么说御仙决是大荒龙脉才能修炼的功法。
但……修行速度不是最要紧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学会仙奴印。
第七章 仙奴印
学会了御仙决,仙奴印自然也没什么困难。
黎泽花了约莫四五天的功夫,研究了几次灵气运输手法,结印,也就大概明白了这个法决是如何施展。
当然,他也仅仅是懂施展,原理他还没有搞清楚。
对此,凌墨雪还是有些担忧。
「师弟,你这能行么?」
「应该……没问题吧?」
「别应该啊,要不……你先用师姐做个实验吧,要是真的有效果,到时候我们就对师父……」
「不行!绝对不行!」
对于凌墨雪想要以身试法这种事,黎泽立刻拒绝了。
「师姐,这仙奴印要是种下了,那和淫咒有什么区别,我不能坏师姐的清白!」
「只要能救师父……」
「此事不要再说了,仙奴印我已经练成了,绝对没有问题!」
看着黎泽斩钉截铁的样子,凌墨雪也不好再提。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这……我也不知道啊……」
黎泽对师父的状况不甚了解,而凌墨雪陪伴师父多年,又和淫教打过交道,自然是对淫咒发作时间比较清楚。
她沉思了片刻,算了算日子,随后对着黎泽说道。
「还有八天,八天过后,我们就去救师父。」
「怎么救?」
「简单,我们只需要这样……」
凌墨雪贴近了黎泽的耳畔,师姐的呼吸弄得黎泽有些心猿意马,不过还是仔细听完了计划。
「可是……师姐,你说的这个法子能行么,要是万一……」
「没有万一,你信我便是,师姐这就去一趟灵药馆。」
「哦……」
见凌墨雪这么斩钉截铁,黎泽也没办法提出反对意见。
确实,听师姐的计划,还是没有什么纰漏的。
只不过……
黎泽心底还是有些担忧。
仙奴印,真的能救师父么?
他不知道,可是眼下,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
八天日子很快过去,这一天,凌墨雪穿着宗门衣服,端着一碗药膳,走进了程玉洁的房间内。
「师父,这是弟子从崔宗主那求来的药,说是能压制您体内淫咒。」
凌墨雪将药放在桌上,程玉洁看了她一眼。
「逆徒,你还有脸到为师跟前?」
「噗通。」
凌墨雪直接在程玉洁身前跪下。
「师父莫怪……弟子夜闯禁阁,是为了……」
「为了什么?」
「为了救师父。」
「……」
听到这话,程玉洁心中顿时信了八分。
墨雪是她一手带大,心性她自然清楚。
尤其是倔强,简直是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本来也就猜测徒弟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罢了,你也是一番好心,只是这种事,为何不来寻我,非要私闯禁阁?」
「因为师父您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墨雪就……」
「唉。」
程玉洁叹了口气,到底是徒弟,对自己也真是知根知底。
她能猜到,凌墨雪大概是找到了什么法子,能救自己,可代价,是自己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便动了歪心思。
「好了,师父自有办法,墨雪你还是精进修为,照顾好泽儿就算是对师父有个交代了。」
「是……师父,这药,您趁热喝吧,是崔宗主专门为您调制的。」
「嗯,你有心了。」
知道徒弟今天是来给自己认错的,程玉洁也就没多往心里去,将药喝下去之后,便让墨雪离开,她要运功压制淫咒。
今日是她来天葵的日子。
原本她修道三百年,早就没有了这等俗事纷扰。
可被打上淫咒之后,天葵竟然又按时来了,这让她有些烦闷。
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淫咒在天葵到来的日子会变得格外活跃,不得分神,需全力运功压制。
程玉洁如同往常一样,默念清心决,运功,护住丹田与灵台,以防淫咒对神魄造成影响。
然而奇怪的是,这一次,她并没能像以往一样压制住淫咒。
汗液从她身上流出,这让程玉洁察觉到了不对。
淫咒……变强了?不……不对……是我运功出现了阻塞……怎么回事?
程玉洁还以为是功法运转出了问题,这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
毕竟她早就大乘后期多年,寻常药物对她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她也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徒弟给自己下药。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程玉洁的脸色愈发红润。
糟糕……淫咒……要压制不住了。
「镇!」
「唔……」
伴随着凌墨雪一声娇叱,程玉洁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这是……缚剑阵?」
程玉洁一眼就认出了这真是本门常用的缚阵,若是以往,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破阵。
然而今天是天葵日,再加上淫咒活跃,她竟无法动弹,被灵魄境的徒弟给困在了床上。
「墨雪,你……」
还没等程玉洁开口,便看到黎泽走了进来。
「师父,得罪了。」
黎泽双手在胸前掐了法决,随后将右手放在程玉洁小腹处。
「这是!!」
程玉洁不傻,黎泽显然是修行了和这淫咒相似的功法。
一时间她有些气急败坏。
「你们两个混账小兔崽子,大逆不道,敢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一切都是为了救师父。」
「凌墨雪你给我放开!少自作主张!我不需要你们救!」
程玉洁一边压制淫咒,一边分神,开始试图破阵。
「唔……」
凌墨雪额头开始滚落汗珠,毕竟她和师父差了两个大境,能成功束缚师父,还是多亏了从沐晴那里讨来的药。
可即便如此,在如此窘境下,师父还能分心破阵,足见师父灵力深厚。
「黎泽!我叫你停下!你听见了没!」
「师父……可你……」
「师父就是去死,也不会堕落成邪祟的玩物。」
「不行!我不能让师父你死!」
听到这里,黎泽的眼中下定了决心,开始全力催动仙奴印。
「我绝对,不会让师父你死的,我还没有还师父的救命之恩。」
「你现在把手松开,就是对师父最大的报答。」
「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黎泽却是知道,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松手。
成了,就能救下师父。
不成……
黎泽从来都没有想过不成的后果。
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师父身上的淫咒拔掉。
「一个两个的,都疯了!」
程玉洁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她已经被淫咒影响了情绪,逐渐放开了对淫咒的压制,反而要出手破阵了。
「师弟……快啊……」
凌墨雪眼看着师父的眼神愈发危险,也拼上了全力。
而黎泽此刻却陷入了麻烦中。
这淫咒虽然已经无主,可陆尘毕竟是大乘境,功力要比黎泽深厚许多。
哪怕是御仙决为天下最为玄妙的双修功法,想要给师父种下仙奴印,也需要时间。
更何况那淫咒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破除的。
眼看师姐就要支撑不住,师父也要收到淫咒影响。
最坏的情况下,可能师姐和自己都要死在这里不说,师父还会被淫咒彻底吞噬。
黎泽又想起了那天大雪。
他在师父怀中,迷迷糊糊,却十分安心。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
娘亲,丫头,莫要怪泽儿,救命之恩,泽儿无以为报。
「师弟……快啊……我要……撑不住了……」
「逆徒……今日就要你知道忤逆师尊的下场!!」
黎泽伸出左手拇指,连点自己胸前大穴。
「噗!」
一口烫血,喷在了程玉洁小腹处。
「啊!!!!」
程玉洁哀嚎一声,淫咒几乎是在瞬间便被热血烧毁。
取而代之的,是她小腹上,出现了代表着黎泽的仙奴印。
金色的纹路将女性最重要的器官勾勒的玲离尽致,而在其上,仿佛盘旋着一条五爪金龙。
龙爪分开,两爪在末端似乎爪住了卵巢。
而龙首下探,龙口分开,似乎是咬住了什么东西。
这个图案看上去复杂,淫糜,又带着些威严,还隐隐暗含着天道气息。
而这图案成型之后,黎泽的发丝瞬间斑白,原本健硕的躯体,也如同枯木一般干瘪了下去。
「师父……泽儿……今日还恩了……」
说完,便朝后直直倒去。
「师弟!!」
凌墨雪瞬间撤去缚剑阵,一把将师弟抱住。
只是看着怀中师弟的惨状,嘴唇颤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师弟……是我害了你……是师姐害了你……」
没有了淫咒的影响,程玉洁眼神瞬间清明了过来,一把从凌墨雪怀中抢过黎泽,驾着寒魄直冲云霄。
快啊!!再快些!!!
程玉洁心中满是焦急。
泽儿,你怎么这么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便已经来到了灵药馆。
「崔诗诗!!!救人!!!」
听着好友近乎哭嚎的叫声,崔诗诗几乎是立刻就冲出了山门。
……
房间内烟雾缭绕,带着些淡淡的药香。
崔诗诗将黎泽平躺在床上,往他口中塞入了一枚丹药。
原本干瘪的身躯逐渐恢复,然而黎泽的双眼依旧紧闭,发丝也还是刺眼的银白。
崔诗诗又伸出纤手,替他把脉,皱起了蹙眉。
「泽儿怎么样了?」
「怎么搞成整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崔诗诗没有回答好友,反而开口提问。
「这……」
程玉洁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好友说了一遍,最后还掀起裙子,让她看了一眼小腹上的印记。
「这,应该就是仙奴印了吧……」
崔诗诗看着好有小腹上的印记,叹了口气。
两个男人的选择如出一辙,只不过,一个是为了毁灭,一个却是为了守护。
见到好友这番表情,程玉洁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泽儿他……何时能醒?」
「……应该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一听这话,程玉洁立刻皱起了眉头。
「这是何故,泽儿现在呼吸平稳,脉象平和,怎么会醒不过来呢?」
崔诗诗摇了摇头。
「他为了救你,喷出的那口血,是心头精血,这想必你也知道。」
「但是光有心头血,却无法除去充满怨念的淫咒,哪怕只是陆尘只剩下一缕无意识的残魂,可他毕竟也是大乘境。」
「他选择以身护你,虽然他还没到灵魄境,但他用御仙决将自己的一魂一魄抽出,封到了你的仙奴印中。」
「想来,今后无论是何种淫咒,都无法对你造成办法影响了。」
听到崔诗诗的话,程玉洁脸色瞬间煞白。
「不……不可能的……一定……一定还有办法,可以救泽儿的……」
她一把抓住好友的双肩,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不自觉用上几分力。
「崔诗诗,你灵药馆这么多灵丹妙药,不可能没有滋养神魂的药物的,你一定能救泽儿的,对不对?」
「……」
崔诗诗叹了气,摇了摇头。
程玉洁面色平静,看着崔诗诗,突然问到。
「如果我死了,魂魄散于天地间,泽儿的一魂一魄是不是就能回到他身上去?」
然而这个问题刚问出口,程玉洁就的神魄就传来一种直觉。
她就算自刎,泽儿的丢失的一魂一魄也回不到他身上。
修仙之人,但凡出现这种直觉,便是天道授意,不可违背。
「泽儿……」
程玉洁看着黎泽满头银发,轻咬下唇。
师父到底怎样……才能救你……
崔诗诗低头思索了一阵,随后看向程玉洁。
「或许,这天底下还有一人能救黎泽。」
「谁!?」
一听好友这话,程玉洁猛然回首。
「你。」
「我?」
程玉洁呆立在原地。
就连当今世上医术最高超的医仙子崔诗诗也救不了泽儿。
而对方却说,只有自己才能救。
「我……我该怎么做?」
「你与泽儿行房事,应该就能把他封印在你仙奴印上的一魂一魄回渡给他。
」
「为什么是房事……」
「仙奴印将泽儿的魂魄封在你的子宫中,而他本体无意识,你必须得与他同房,才能激发他体内的御仙决运行。」
「……」
程玉洁心绪有些复杂。
作为师父,她让徒弟为自己深陷险境已然是不合格。
现在,不是在乎这些品德的时候。
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泽儿!
程玉洁缓缓抬头,伸出纤手,轻抚黎泽的面庞。
「泽儿……师父一定会救你的。」
崔诗诗叹了口气。
「你今日天葵刚来,不适合,再过几日,我用药物助你和泽儿。」
「嗯……」
程玉洁没说什么,只是握了握泽儿的手。
……
一周很快过去,崔诗诗给黎泽口中塞入了一颗丹药之后,便退出了房间。
该说的, 该教的,她都已经教了。
虽然她也是个黄花闺女,但是谁还没看过春宫册子呢。
再加上她也是个医者,因此对于男性的生理结构了解,怎么也得要比好友要多一些。
「记住了,等泽儿那……硬了之后,你就慢慢的,坐下去,一定要对准,一定要慢,千万不能伤到泽儿了,不然,他真就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好……我知道了……」
对于自己的贞操,程玉洁却并未有多在意。
多少年了,自从师父走后,她也就从这两个徒弟身上,感受过关心。
其他人,要么是敬她,要么是怕她。
甚至以程玉洁的姿色,身边都没有多少浪蝶。
只是因为,人们称她为剑仙子。
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一柄剑。
一柄剑,就算长得再美,再俏,又有几人能起心思呢?
就连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可她却忘了,自己依旧是人。
随着药效化开,泽儿的阳具逐渐苏醒。
巨龙开始抬头。
崔诗诗贴心地为黎泽脱光了衣物。
而程玉洁身上,也就穿了一件绣着白鹤的素白肚兜。
其他便再无一物。
「按照诗诗说的……」
程玉洁用纤手轻轻握住了黎泽的龙根。
炽热,滚烫,让她有些害羞。
她动作轻柔,不敢用力。
握了三百年剑的手,此刻却有些微微颤抖。
纤手光滑柔嫩,没有半分粗糙。
上下撸动几下,确保龙根已经完全昂扬。
随后程玉洁拿来了崔诗诗为她准备的滑液。
均匀涂抹在高涨的龙根上。
「这里……也要抹……」
程玉洁此刻已经能察觉到自己面颊变得滚烫。
清修三百年,连自读都未曾有过,如今,却要将自己的贞洁献给徒弟。
程玉洁……你真是……
但她还是将涂满了滑液的手,伸向了自己下体。
「嗯~」
滑液有些冰凉,让她忍不住喘息。
「然后……这样……把手伸进去……涂完里面。」
纤手掰开封妃(阴唇),随后缓缓探入。
金沟(阴道口)处传来的异物感让程玉洁呼吸都重了几分。
尽管只是自己的手,但是对于她而言,也实在是太过羞耻。
好在泽儿昏迷不醒……不然要叫他看到,那可真是……
程玉洁忍不住在脑海中想象,如果要是泽儿看到师父这般下贱模样该作何感想。
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日后更下贱的动作,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做给泽儿看。
将滑液涂抹完毕之后,程玉洁跪在床榻上,缓缓靠近徒弟。
「对准……然后慢慢……」
只见程玉洁蹲在黎泽胯间,脚尖点起,用玉手扶住黎泽狰狞高昂的龙枪。
她太过于专注,以至于肚兜滑落,掉在泽儿腹部都未能注意。
这可关系到泽儿的生死,由不得她半点分心。
「慢慢……坐下去……」
程玉洁微微晃动腰肢,以确保巨龙能顺利进入她的私处。
崔诗诗说过,必须要让黎泽的龙头能够触碰到赤珠(子宫颈),方能让他的魂魄顺着阳具回归本体。
而崔诗诗也做足了功课,她打着包票和程玉洁说,泽儿的长度绝对够。
程玉洁不懂,但是毕竟是自己多年挚友,总不至于拿这种事骗自己。
她脚尖缓慢落下,直至整个脚掌完全贴在床榻上。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龙头已经率先冲阵。
龙枪愿嗜血,枪头见花红。
感受着下体传来的异物感和轻微的撕拉感,程玉洁皱起了眉头。
倒不是这点疼痛她忍不了只是……
泽儿的……怎么这么大……
有着滑液的帮助,程玉洁的玉道还是将龙枪整根吞没。
「唔~」
程玉洁改蹲为跪,如羊脂般滑嫩的肥臀整个贴在了黎泽双腿之上。
龙枪上微微流露出点点班红,滑落在肚兜上。
为这洁白的素布印上了一朵梅红。
程玉洁觉得自己现在不光是脸,整个身体都热得发烫。
她拿起肚兜,收回了戒指中。
只是……
接下来,该怎么办?
「泽儿?」
程玉洁伸出手,轻抚黎泽的面庞。
没有反应。
这可让她有些发愁。
不是说龙根顶到了赤珠(子宫颈)就行了么,怎么泽儿没有一点反应?
只是她的一颗芳心全都系在了徒弟身上,没能看到,自己小腹处仙奴印上的金色巨龙,睁开了双眼。
「唔~嗯?」
程玉洁感到小腹微微有些隐痛。
这让她有些奇怪。
「怎么这个时候……」
她能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变化,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只是玉道突然收紧,一阵一阵,如同婴儿吮乳般蠕动。
程玉洁趴下身子,静静楼住黎泽。
肥美的玉乳如同倒扣的木瓜,在黎泽胸膛的挤压下改变了形状。
「唔……怎么回事……」
程玉洁只觉得小腹一阵发热,玉道的蠕动越发规律。
只是这一切,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对了……试试说……要动……要让泽儿……射出阳精……」
程玉洁突然想起,在进入房间前,崔诗诗叮嘱过她。
如果龙根完全顶到了赤珠(子宫颈),泽儿还没反应,那就动一动,让他射出阳精就好了。
此时的程玉洁不肯放弃,抓住了最后一丝丝希望,骑在泽儿身上,肥臀前后轻摇了起来。
「唔……是这样吗……?」
黎泽迷迷糊糊之间,睁开了双眼。
师父的呢喃在他耳畔传来。
下体还有股奇异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一样……
「怎么……回事……我不是……」
「泽儿!?你醒了泽儿!!」
程玉洁看到泽儿醒来,立马捧着爱徒的面庞,表情惊喜,却是红了眼眶。
「傻徒儿……你怎么那么傻……师父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把命都搭上……」
程玉洁抱住了泽儿,却忘了此时她一丝不挂,下体还和徒弟粘在一起。
黎泽刚醒来,便感觉到胸前传来师父的压迫。
此时他也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唔……师父,你先……泽儿……」
可还未等他说完,巨龙便已经在爱巢温柔的纠缠之下缴械投降。
「唔!!」
程玉洁只感到一股热流直冲子宫,随后想到了两人现在还是一丝不挂,飞快起身推开了黎泽,逃命一样地离开了房间。
第8章 程玉洁
黎泽躺在床上,他才刚醒,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
但是……他依稀记得,当时是极为紧迫,无可奈何之下,只能以命换命,才能救师父。
可看来,师父为了救自己,同样牺牲了清白之身。
黎泽叹了口气,随后就是身上传来的疲劳与困乏。
眼皮逐渐沉重,他的呼吸也变得悠长连绵。
程玉洁逃命一样的回到了挚友身边。
「要死了要死了!!」
「什么要死了?泽儿怎么样了,你怎么跑出来了!」
程玉洁一把抓住崔诗诗的肩膀。
「都是你!!你怎么没说泽儿中途会醒过来啊!!」
「什么!泽儿醒了!?太好了!」
「好什么呀!我都被泽儿看光了,真是……」
「被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不是你拍着胸脯说一定要把泽儿救回来的,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程玉洁说不出口,总不能说自己这个当师父的脸都丢尽了,骑在自己徒弟身上跟个荡妇似的。
不过崔诗诗也爱莫能助,毕竟这是好友自己选的。
她还得过去,看看黎泽的状况呢。
丢下挚友,崔诗诗急忙来到了黎泽床边。
她伸出纤手,点在黎泽手腕处。
脉象平稳,心跳有力,魂魄完整。
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不过……
感受着黎泽体内蕴藏的能量,崔诗诗有些心惊胆战。
不过一番云雨,黎泽竟然连跨了两个小境,直接从灵海三境直接跨到了灵海五境。
体内的灵海也从雾状变成了灵液。
不过毕竟是提升太快,还需要些时间来稳固根基,但这种情况,也很吓人了。
咦?不对啊!
崔诗诗立刻反应过来。
明明程玉洁是大乘后期,如果黎泽取了程玉洁的处子之身,那势必会得到自己好友的元阴。
一位大乘后期的元阴,可足足能把黎泽给撑死。
可为何对方只提升了两个小境界?
这也太少了吧?
御仙决这么拉跨?
崔诗诗有些不能理解,可还没等她想明白,程玉洁已经换好衣服过来了。
「泽儿怎么样了?」
「嘘~」
崔诗诗撇了撇嘴。
看到黎泽安详的面容,程玉洁也是松了一口气。
「走,出去说。」
她被崔诗诗拉着出门。
一看到泽儿,她就想起自己不知廉耻,跨坐在徒弟身上的模样,脸上不由得挂上了一抹羞红。
崔诗诗拉着自己好友的手,眼神奇怪。
「不对啊……这不应该啊……」
「怎么了,泽儿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他的事,是关于你的。」
「我?」
程玉洁有些不明所以。
「我怎么了?」
「奇了怪了……按理来说那小子给你破了瓜,你的元阴应该会流入他体内啊,可为什么……你的元阴还在呢?」
「元阴在不好吗?」
「当然好,只是……」
崔诗诗有些不明白了,她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元阴的事情日后再说吧,泽儿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放心吧,那小子没事了,还因祸得福,提升了两个小境呢。」
「泽儿没事就好,那他……多久会醒?」
「灵魄刚刚回归身体,有些虚弱,我去给他开个药方,一周就能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徒弟。」
「那就好……那我也能放心了。」
听到崔诗诗的保证,程玉洁这才算是彻底放心。
随后她便找了个借口,说是有感,需要清修几日。
实际上崔诗诗心里清楚,她根本就是害怕看到自己的徒弟。
不过早见晚见总是要见的。
黎泽在崔诗诗的手中调养了一周之后,身体的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也因此,程玉洁也要带着黎泽回宗。
「泽儿,上来吧。」
「是,师父。」
程玉洁还是同以往一样,驾驭着寒魄。
只是黎泽上剑,将她的腰抱住之后,程玉洁的身体难以察觉得抖动了一下。
泽儿的手……好烫……好热……
程玉洁在心中默念清心决,带着黎泽冲天而起。
回到宗门,看到师弟无恙,凌墨雪冲上前一把将黎泽抱住。
「师……师姐……喘不过气了……」
「唔……你没事就好,师弟……都怪师姐……要是师姐那时候……」
「不是师姐你的错,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只是黎泽的表情有些怪异。
师姐搂得太紧了。
胸前的丰满紧紧贴着黎泽胸膛。
若是从前,黎泽根本不会想到这些事情上去。
可是修习御仙决,便懂得了男女之事,再加上师父那一次……
这让年纪还算幼小的黎泽,提前品尝到了男欢女爱的快乐。
感受着师姐身上散发的清香,黎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起了欲望。
他吓得连忙推开凌墨雪。
「师姐……我还得回去修炼呢,别一直抱着啦……」
「呵呵,好好,那你修炼,师姐不打扰你。」
凌墨雪一如既往,宠溺地摸了摸师弟的脑袋。
只是入手之后看到师弟满头银丝,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还杵在这干什么?你不用去通天塔修炼吗?过半个月我便考校考校你,那落花散练得如何了。」
「是……师父无事就好,弟子先行告退。」
程玉洁都发话了,凌墨雪也不敢在师父面前找不自在。
黎泽那一头银发,又何止是凌墨雪心疼呢。
程玉洁在临走前还特地问了崔诗诗,有没有办法能让徒弟这一头银发重新化作乌发。
崔诗诗则是摇了摇头。
「他的头发之所以变成银色,是因为年纪轻轻便耗损心血的缘故,若是染色,治标不治本,最多能保持半年光景。」
「如果想要治标,不但需要把泽儿的生命力补回来,还得让头发自然生长,自己重新长回去。」
「大约需要多久?」
「最快也要二十年。」
……
程玉洁还没回过神来,黎泽也在想着其他事情,没太在意,一头撞到了师父身上。
「啊,师父。」
「呀~」
程玉洁面色绯红,转过头瞪了黎泽一眼。
「师父……那个……那天你是不是……」
一听着开头,程玉洁顿时就知道黎泽想说什么了。
「没有的事,赶紧忘了,那天你什么也没看见。」
「哦……」
黎泽面色怪异,低下了头。
「好了,你也早日回去休息,天色不早了。」
「是,师父。」
程玉洁目送徒弟远去,心中倒是有些怪异。
按理来说,自己都已经大乘境了,就算是在想其他事情,也不至于被徒弟从后面撞了个结结实实啊?
怎么回事?
程玉洁不懂,不过她也没仔细研究。
当下还是应当抓紧巩固本源。
她确实没有敷衍崔诗诗,此次和黎泽行房事,的的确确是让她有了些许领悟。
按理来说,日子就应该这样正常平和的过下去。
可仙奴印和淫咒可不一样。
陆尘死了,淫咒没有主人,而且淫咒主要是靠气血控制。
因此程玉洁可以长期压制淫咒长达一两年。
但是黎泽可还活得好好的,加上为了救黎泽,程玉洁和徒弟有了实质上的肌肤之亲。
仙奴印对她的改造,从那一刻,就已经潜移默化的开始了。
一周过去……
程玉洁面色红润,连平时站着都要夹紧大腿。
仙奴印的霸道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
她还打算清修闭关一段时间。
然而不过短短三天。
从下体传来的瘙痒酥麻就让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修炼。
不得已之下,她甚至试过,能不能用自读缓解情况。
可没有半点效果不说,反而还让她发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事情。
她现在没有办法通过自读达到高潮……
哪怕是再贴近,但是高潮前的最后一刻,便会硬生生被打断下来。
一来二回,症状反而更严重了。
这会也不用去找崔诗诗了,程玉洁也知道,这大概率就是仙奴印的副作用。
被种下仙奴印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也涌入了不少信息。
其中就有一条是这样描述仙奴印的。
夺天地之造化,化阴阳为己用,除非身死,无法抹除。
程玉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来找徒弟。
在这么搞下去,别说修道了,她要被这鬼东西弄得睡不了觉了。
整夜整夜的搔痒,换谁谁能受得了。
「咚咚。」
「请进。」
黎泽有些诧异地看着来者。
「师父!?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看着程玉洁如果火燎一般面颊,和紧紧夹在一起的大腿,还以为是师父修行出了什么岔子呢。
程玉洁被黎泽扶着坐到椅子上,面色却变得更加红润。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泽儿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怎么了师父,您怎么面色这么红。」
黎泽赶忙为师父倒了杯水,倒是程玉洁摩挲着大腿,有些难以启齿。
程玉洁……你真是……泽儿该不会觉得我是个荡妇吧……
直到到了徒弟房间内,程玉洁才察觉到自己是在干什么荒唐事。
「师父,来,喝口水休息一下。」
「嗯……嗯……」
程玉洁捧着手中的瓷杯,纠结再三,还是对黎泽说道。
「泽儿……其实……师父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
「师父尽管吩咐,徒弟一定做到。」
「那个……能不能……请你……帮……帮……师父……」
「什么!?」
虽然程玉洁后面已经声如蚊呐,但黎泽还是听到了师父的要求。
「这……师父……」
「还不是你非要给师父种那什么仙奴印,弄得师父现在连清修都不成。」
看到黎泽犹犹豫豫,程玉洁没由来心中恼火。
早知道要像今日一样低声下气求着徒弟对她做那种不三不四的事,当初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眼见师父又羞又恼,黎泽也知道师父是当真有些生气了。
不过肯定不能在这脱裤子,那像什么样。
于是,黎泽急中生智,打算看看脑海中御仙决里的那篇配套纪实,有没有什么能让师父舒服的办法。
只是黎泽没太在意,那篇纪实的名字,叫做《御奴实纪》……
简单翻看了两页,黎泽心中便已经有了主意。
他看向还有些羞恼的师父,主动靠了上去。
「泽儿你……呀!你……」
黎泽一把抓住师父两只脚腕,直接抬手,掰开了程玉洁的大腿。
「逆徒!你干什么!」
程玉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徒弟掰开腿压在了凳子上。
她刚想起身呵斥徒弟,但黎泽看着师父湿漉漉的亵裤,轻轻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书上是这么教得。
「唔!!!哦~~」
阴蒂被黎泽口中喷出的气息抚摸过,迅速挺立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快感,直接打断了程玉洁的动作。
受到快感刺激,她纤细的腰肢弓起。
呼~
「嗯!」
黎泽又是一口气吐出,这一下程玉洁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下身的淫豆也是完全挺立。
亵裤早已经湿漉,紧紧贴在阴唇上,将下身的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
在最顶端,淫豆将亵裤顶起了一个小凸起。
被徒弟……看光了……被泽儿……按在椅子上了……
程玉洁大羞不已,这要是传出去,大名鼎鼎的剑仙子被徒弟掰开双腿举过头顶,按在椅子上,不知道以后别人都该怎么看她。
黎泽并不知道师父的心思,他只是按照纪事上面写的照做而已。
先运功,随后吐气在下阴,然后等到女方的阴蒂完全展露。
下一步是……
黎泽抬手将师父的双脚按在她双耳旁,确保这个姿势等下师父不会挣扎过度。
随后伸出舌头,舔上了那颗呼之欲出的小突起。
「哦哦哦~~~~!!!!」
徒弟散发著热气的舌头舔弄在自己的阴蒂之上,再加上已经被打湿的亵裤紧紧和下体粘连在一起。
仅仅是被这样舔弄一下,都让程玉洁泛起了白眼。
压抑了一周的欲望喷薄而出。
「额……」
黎泽还有些羞涩,不过还是按照纪事上所说的,将师父下体冲喷出的白潮都咽了下去。
味道……挺怪的。
但是其中蕴含的灵气确实是十分充裕。
黎泽也是傻呆呆的,程玉洁喷了一会潮之后,便没了反应。
他也不知道把嘴挪开,就一直张嘴含着师父的美穴没有半分动作。
一盏茶过后,程玉洁终归还是发觉到了问题。
「泽儿……你还要将师父按多久?」
「啊,师父,不是,那个……」
「你先让师父下来……」
程玉洁脸上爬满了红润。
自己这一身修为,对黎泽用不出半分,被他大手按住的那一刻,体内的灵力便不听自己调令了。
真是作孽……
但是事已至此,程玉洁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只是自己这徒儿,还真是对男欢女爱半点不知,跟个傻木头一样。
哪有这么作弄女儿家的。
要不是她开口,还不知道要被按在椅子上按多久。
一想到这里,程玉洁的脸更红了。
都被看光了……连喷潮也……羞死人了……
虽然是隔着亵裤,但是黎泽该看的也看到了,该亲的也亲了,这还怎么自欺欺人?
她堂堂剑仙子,天剑阁的掌门,就是被自己的徒弟按在椅子上,像个小媳妇一样把玩。
被徒弟舔舔淫豆就……
听到师父的话,黎泽这才急忙松手。
「啊,那个师父,不,不好意思,我……」
「嗯……」
程玉洁此刻已经羞到了极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黎泽想起,按照那本纪实上还有一步。
他上前,将程玉洁搂在怀中。
其实场面是有些滑稽的。
因为黎泽现在不过才十二岁,身高也堪堪到师父前胸。
也就是程玉洁正好坐着,他才能刚好将师父抱了个满怀。
左耳……师父的左耳……是这边。
黎泽运功,嘴唇贴到师父左耳畔,轻吹一口气。
「呜呜呜!!!」
程玉洁被徒弟搂在怀中,动弹不了半分,耳畔传来的怪异感觉直冲灵台。
这……这是什么???
程玉洁从来不知道吹一口气,就能让她头皮发麻,坐立不安。
有点类似于高潮时候的快感,但又不相同。
被黎泽这么一吹,程玉洁身上的力气就如同全部被抽走了一般,在徒弟怀中动弹不得。
「刚刚泽儿弄得师父你舒服吗?」
「唔~舒服……」
不对……不是这样的……我怎么……
程玉洁心中大羞,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说什么,她原本还想掩饰一下。
可被泽儿搂在怀中,他那口气一吹,自己心底什么话都藏不住……
怎么会这样……
「师父舒服就好。」
泽儿说完,便在师父的耳垂上轻吻一下。
这一下让程玉洁又是一阵颤抖。
「泽……泽儿……你先放开师父……」
「哦哦,好。」
黎泽也是按照纪事上写的做完了一整套,看师父面色红润的样子,应该是,还行吧?
程玉洁逃命似的离开了黎泽的房间。
她实在是不敢想,要是再待下去会怎么样。
要不是泽儿的性格还是同以往一样,她甚至都怀疑泽儿是不是换了个人。
看着师父匆匆离去的背影,黎泽歪起了脑袋。
师父应该是舒服的吧?可怎么看模样……好像又不太舒服呢?
黎泽不懂,但是他下定决心,要是有下次,一定得让师父满意!
逃避不过只是一时的。
被种下了仙奴印的程玉洁,又如何能逃得掉呢?
一周之后,程玉洁便又找上了泽儿。
「泽……泽儿……师父……」
「啊,我知道了,来吧师父,刚好泽儿新学了一些,这次肯定能让师父舒服。」
「嗯……」
程玉洁听到徒弟这话也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你要说这徒弟收的好吧,确实是好。
天资又高,心性又纯良,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救师父。
可你要说这徒弟收的好吧?
把自己的师父按在椅子上糟蹋,这不是欺师灭祖?
净干那种羞人的事不说,偏偏自己还反抗不了他,一身修为斩尽天下妖邪,可被徒弟抓住身子便用不出半点灵力,当真是……
程玉洁心中的复杂滋味不足外人道,为了能清净几天,她又来找徒弟了。
「来……师父,这一次徒儿肯定让师父满意。」
「啊……嗯……」
程玉洁也不知道怎么的,回过神来,自己身上的衣物都已经被爱徒脱了个精光。
「呀……泽儿……」
程玉洁平躺在床榻上,感受着泽儿的手在自己身上游动。
从玉足开始,缓缓上探,轻点大腿内侧,缓慢拂过腰肢,最后攀上了那座从来无人欣赏过的高峰。
「嗯~」
被黎泽摸过的地方就如同被点着了一般。
程玉洁不安的扭动着腰肢,似乎是在抗拒,但好像又是在邀请。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程玉洁贝齿轻咬下唇。
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
不过是被黎泽的小手拂过,竟然让自己产生了快感。
「唔……」
程玉洁将喘息声都压抑在喉咙里,似乎是不愿意这么简单就向快乐认输。
黎泽轻轻揉捏那对丰满的雪乳,伸出食指,轻轻挑动乳头。
「哦~~」
程玉洁扬起了脖颈,腰身扭动。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敏感过啊……
程玉洁不能理解。
以前胸前这对峰峦对于挥剑影响太大,所以她经常用素布裹胸。
当时也从未有过像这样的快感啊。
可从来未品尝过快感的胸部,怎能抵挡黎泽的魔手。
胸前的刺激再一次让她对自己的身体感到陌生。
最可怕得是,她能感觉到,伴随着黎泽的大手拂过,子宫深处传来了一种饥渴感。
她从未想象过,明明是生育的器官,却会产生出寂寞,饿了这种情绪。
她不能理解了。
黎泽也并未给她理解的时间。
把玩了师父的玉乳一阵之后,黎泽看到程玉洁的淫豆已经完全充血勃起。
于是俯下身子,找到了剑仙子的左耳。
「呼……」
「吼吼吼吼吼~~~」
黎泽轻吹一口气,程玉洁的腰腹便弓起了一个夸张的幅度。
就在此刻,黎泽用手精准的捏住了师父的那颗小淫豆。
「舒服嘛~师父?」
「哦哦哦哦!!!舒服!!舒服!!!师父好舒服!!!」
强烈的快感如同海啸一般淹没了程玉洁。
怎么会……这么……
身体……变得奇怪了……
程玉洁如同花瓣般粉嫩的美穴中喷出大量淫水,击打在床榻上发出羞人的声响。
「唔~哦~」
程玉洁的腰身坠下,肥臀与床榻碰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
床塌了。
……
「嗯……那个师父……没事的,就是……」
「好了,不用再说了,师父回头弄个材质好些的床……」
「哦……那,师父这次满意吗?」
黎泽站在程玉洁身前,眼中含着几分期待看向师父。
「嗯……师父……满意……」
实在是拗不过徒弟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程玉洁哪怕再害羞,也只能说出真实感受。
「好耶!师父满意就好!师父放心,只要师父说的,徒儿全部都会做到的!
」
「嗯……你有心了,泽儿。」
程玉洁叹了口气,她又怎么好责怪徒弟呢。
只是……也不知道他这些花样哪里学来的,好生羞人……
一想起自己在床上被徒弟捏着阴蒂和喷泉似得,程玉洁的脸便又红了几分。
接下来两个月,程玉洁便隔三差五便来找黎泽释放压力。
但……
身体深处的饥渴感没有半分消退,反而愈发严重。
而两个月过后……
程玉洁发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事情。
她白天刚去找过徒弟。
晚上从子宫处传来的瘙痒依旧让她无法清心。
别说运转灵力了,就连盘膝打坐也支撑不了一盏茶。
这种从心底传来的饥渴感已经让她甚至无法修行。
程玉洁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么弄下去,真要出事了。
内心犹豫了没有片刻,她便起身,再度去了徒弟房间。
「咦?师父?怎么了?」
黎泽看到师父又来,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情,结果,没曾想程玉洁红着脸和他说。
「泽儿……那个……师父……」
黎泽听完之后瞪大了眼睛。
「啊,师父,都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嘛?」
「是……光靠嘴和手,已经不行了……」
程玉洁虽然还是害羞,带毕竟已经和徒弟相处了两个月,身上哪一寸地方还没给徒弟把玩过?
玉乳和淫穴自然不必多说。
脚心,大腿,腋窝,甚至连玉背都被徒弟上上下下探索了个遍。
程玉洁也好奇,徒弟倒是和谁学的这些东西。
可让她问,还真问不出口。
最让程玉洁受不了的还是徒弟在她耳畔吹气的那个手段,当真是每次都让她欲仙欲死。
后来她去查了查御仙决,才知道这东西叫缚仙言。
主人能对被种下仙奴印的女奴使用,左耳的效果最佳。
可别小瞧这缚仙言。
虽然不是什么杀伤性的功法,可对仙奴的约束极大,甚至主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足以让仙奴生不如死了。
不过好在黎泽从来没对她用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问她舒不舒服……
就在程玉洁思维发散的这段时间内,黎泽又在脑海中翻看了一下纪实。
这本纪实上面描写的竟是些男女之事,这让黎泽有些奇怪。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写这种纪实呢?
他不得而知,不过确实是用这上面教给的知识,让师父舒服,对于黎泽而言,这就足够了。
找一下……房事……房事……有了……这一篇是记载房事的……
黎泽感到有些费解。
这纪事上面记载的男女之事形形色色,甚至就连如何让女性高潮,如何开发后庭,如何开发胸部等一系列东西都有研究。
可唯独……
对于房事。
几乎没什么描写,占比篇幅很小。
黎泽有些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其实还是他想岔了。
当年创造御仙决功法的那条黑蛟,飞升成龙之后,也算是小有名气。
仙子女帝等等也是把玩了一堆。
做爱与他而言就和吃饭喝水一样。
哪怕他确实不太正经,撰写了《御奴实纪》,这种偏向于记录教学的东西。
可谁会记录做爱啊?
就和普通人写日记会天天记录自己中午几点吃饭晚上几点吃饭吃了什么一样么?
因此,对于行房事的记载,才会如此少。
按照书上说的……
黎泽先是靠近了师父,随后牵起师父的纤手。
「师父……我们,开始嘛?」
「啊……嗯……」
程玉洁经过两个月和徒弟的耳鬓厮磨,基本上已经差不多在这种事情上,徒弟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毕竟……最后舒服的总是她。
被黎泽牵起手,随后两人来到了床边。
自从上次把徒弟的床弄塌了之后,程玉洁就用上好的仙木与材料,请人重新做了张床。
这一次可绝对不会……
然而还没等程玉洁反应过来,黎泽已经将师父按上了软榻。
「唔……」
程玉洁的身体下意识绷紧。
看得出师父有些紧张,黎泽就按照书上所说的。
「师父,亲亲。」
「嗯~」
唇舌相交,程玉洁闭上了眼睛,黎泽身上的气味现在对于她而言不但温暖,还让她有些依恋。
她打心底也知道这样不对,可……
身体已经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了。
黎泽解开了师父的白裙。
师父只穿了一件绣着白鹤的素白肚兜,在肚兜一角似乎还印有一朵红梅。
下身只穿了一双到膝盖的白色罗袜,身上便再无他物。
忽视了师父今天没有穿亵裤这件事,黎泽此刻已经沉溺于眼前的美景。
哪怕这样的美景他已经欣赏了两月,可依旧觉得看不够。
当剑仙子卸下她的清冷于矜持,这样的美景,恐怕世上没有男人不为之疯狂。
可惜,这种景色只独属于黎泽。
黎泽按照纪实中的内容,用心侍奉师父。
先是捧起了师父的玉足。
哪怕裹着罗袜,都能看到师父白嫩红润的脚趾。
黎泽伸出舌头,将五指含在口中。
「嗯……」
程玉洁红了面颊。
她这段时间也算是恶补了一下男女之事。
不过听说在凡人界里,女子为丈夫舔脚,以示尊崇的不再少数。
可为老婆浣足舔脚的,好像还真找不出几个。
泽儿……这是在表达对我的喜爱吗……
程玉洁有些晕晕乎乎的,而黎泽的舌头很快便向上攀登。
膝窝,大腿内侧,都被他的舌头细细丈量把玩。
程玉洁有些醉了,沉醉于徒弟给她的温柔中。
然后是……按照书上的……
黎泽起身,将师父精致的耳垂含入口中。
「唔~」
又是……不要泽儿……不要舔耳朵……那里……
「呼~」
唔唔唔……又是这个……缚仙言……不要这样作践师父……
「师父~泽儿好喜欢师父。」
「是……师父也喜欢泽儿……」
「师父趴着好吗,就像小狗一样趴在床上~把屁股撅起来。」
「是……泽儿……」
不要……不要……泽儿……不要让师父摆出这么羞人的姿势……呜呜……
「师父自己把臀瓣掰开~好吗?」
不好……不要……别这样泽儿……师父……
「好……泽儿……」
程玉洁羞得闭上了双眼,在徒弟的命令下,只能趴在床上,自己掰开肥臀,就像是一只正在发情的雌兽一般。
黎泽的舌头开始向着臀瓣进攻。
师父的身子实在是精致,大乘后期也称得上是半步人仙。
身躯完美无瑕,如羊脂,如美玉,光滑柔嫩。
臀瓣更是丝毫不输胸前的丰满,精致弹滑,微微拍动,便带起阵阵臀浪。
「唔~~」
不出意料的,淫豆被徒弟含入口中。
粗糙的舌头肆意蹂躏着那颗敏感的肉豆。
泽儿……不要舔师父那里……不要舔……
然而,程玉洁的腰却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起来,似乎是在邀请徒弟更进一步。
在享用完了师父的淫穴之后,黎泽的舌头向上游走,来到了后庭。
多年辟谷,后庭紧实粉嫩。
感觉到了徒弟的气息在后庭停留,程玉洁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不要……泽儿……饶了师父吧……那里……真的不可以……
然而黎泽并不能听到程玉洁的心声,他还是按照书上所写,将舌头对准了粉嫩的雏菊。
「呜哦~」
程玉洁发出一声娇喘。
羞耻……
真正的羞耻。
哪怕被徒弟按在椅子上把玩,也不及这个半分。
身为人师,却像只母狗一样趴在床上,掰开臀瓣,让徒弟去舔弄自己那里。
无论是作为天剑阁的宗主剑仙子。
还是作为泽儿的师父程玉洁。
这都毫无疑问,是正真的师德崩坏。
泽儿……你让师父日后……怎么抬头看你啊……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呢……
黎泽舔弄完菊穴之后,再一次使用了缚仙言。
「好了,躺过来吧师父。」
「嗯~」
程玉洁翻了个身,双手还放在自己头前。
接下来……就是胸前这对饱满了……
程玉洁也清楚,平日泽儿素来喜欢她这对美乳。
似乎是小时候早早与母亲分离的缘故,这两个月来,泽儿不知道埋首在她这对玉乳间撒娇了多少次。
黎泽将师父的肚兜摘下,仔细舔舐着这对美乳的每一寸乳肉。
似乎是在贪恋,又似乎是在宣告征服。
一遍不够,还要再舔一遍,每一寸乳肉都要沾上唾液,宣誓领地。
最后,再捧起师父的玉乳,将两粒挺翘的乳头含入口中细细把玩,吮吸。
「哦~~」
程玉洁又是一声娇喘,徒弟时而温柔,时而贪婪的舔弄,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她的心弦。
她承认,当初带黎泽上山,确实是亏欠于他。
如果没有这个师父,他现在应该在黎国的皇室能和自己的母亲待在一起,不用感受骨肉离别之苦,也不必为了自己搭上性命。
是了……泽儿……是师父欠你的……
师父欠你一条命……泽儿……
黎泽抬起头,双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情欲。
「师父,亲亲~」
看着徒弟送到嘴边狰狞的巨龙,程玉洁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许迷离。
「好~亲亲~」
「啵~」
她侧过身,红唇在徒弟的龙头上轻吻了一下。
这就是……泽儿的……
程玉洁张开双唇,将徒弟的巨龙纳入口中。
这个味道……是泽儿的味道……
嗅嗅……
仅仅是闻到气味……就已经……
程玉洁埋首在徒弟跨间,伸出香舌,舔弄了起来。
泽儿……师父欠你的……
师父……应该侍奉你的……
泽儿……好泽儿……
程玉洁此刻双眼迷离,那里能注意得到,小腹上的仙奴印已经亮起。
原先一直充斥在体内的饥渴感也消散了些许。
看着别人遥望不可及的剑仙子,在舔弄自己的阳具,黎泽的呼吸都带上了几分粗重。
我不想让师父死……我也不想让师父出事……我想让师父能开开心心的……
我想……
我喜欢师父,我想占有师父!
察觉到自己内心真实的念头之后,黎泽将巨龙从师父口中拔出。
「唔?」
「师父……泽儿喜欢你……泽儿……想要你。」
「嗯……师父也……喜欢泽儿……」
程玉洁听到徒弟突然表明心意,只感到芳心震颤。
黎泽趴在她身上,附身亲吻她的耳垂。
「师父……泽儿……要进来了……」
「嗯~」
黎泽将腰缓缓下沉,狰狞的巨龙再一次探入花径。
令程玉洁感到诧异的是,下身自己变得松动,就好像是在邀请黎泽进入一般。
等到巨龙全部进入,花径便立刻收缩。
程玉洁都能感觉得到,赤珠(宫颈口)自己在下探,去寻找龙头。
「唔~」
被填满了……被泽儿……
身体内不在传来饥渴,取而代之的,是幸福与快乐。
仅仅只是容纳巨龙,就已经让程玉洁的脸上露出了满足。
黎泽有些紧张,师父的下面比他想想中的还要紧。
就好像是羊肠一样,将巨龙紧紧的包裹,挤压。
甚至他没有任何动作,也能感觉到,师父的宫口一张一缩,不断的亲吻着龙头,就好像……是在献媚一般……
黎泽看着师父被自己压在身下,脸上露出的娇羞满足。
下身巨龙传来的美妙感触,还有些难以置信。
我……得到师父了?
就这样……得到了?
龙头上传来的触感迅速将黎泽拉回现实。
「师父……那徒儿动了……」
「嗯……」
黎泽开始缓缓推动腰身。
师父的嫩穴紧紧纠缠着巨龙,让他动起来有些不便,但是轻点几下花心之后,赤珠便吐出了大量的滑夜。
「师父……刚刚是……」
黎泽有些错愕。
程玉洁羞得扭过头去。
她怎么好意思承认,自己被徒弟动了几下就去了。
黎泽刚想将巨龙退出,然而在这一刻,程玉洁似乎捕捉到了黎泽的想法。
「别……泽儿……别……」
「怎么了?师父。」
「你要……在里面……」
剑仙子羞得说不出话,而黎泽却是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师父~亲亲。」
「嗯~」
唇瓣相接,心意相同。
伦理,道德,禁忌,在这一刻都被抛诸于脑后。
程玉洁清楚,她这辈子,只属于黎泽了,只属于她这个小徒弟。
原来……当时算到你我有缘……竟是如此……
黎泽拥抱着师父,随后,巨龙开始了征战。
第九章 收仙奴
「啧~」
唇舌纠缠,满屋春色。
黎泽将程玉洁压在身下,巨龙来回巡视他的领地。
征战,讨伐,直至臣服。
黎泽紧紧抱着师父,身下传来的魅惑娇喘,让他难以相信,这就是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剑仙子。
「泽儿~好泽儿~不要……那么深啊……」
「师父……又要~哦!!!」
「唔……唔……花心……顶到了……好舒服……泽儿~」
「塞满了~师父又要……哦~~」
「哈……哈……好泽儿……让……让师父……歇一会吧……唔!!!」
下体传来的柔软触感太过于美妙,以至于黎泽回过神来的时候,师父都已泄了四五回身子。
而他也早就缴枪,浓厚的阳精与淫水交织在一起,房间内弥漫着淫糜的气息。
「唔,师父。」
黎泽有些不好意思,将巨龙退出,而程玉洁还未缓过神来,面色绯红,双眼紧闭,呼吸慢慢平复。
刚才……好像太激烈了,师父不会怪我吧……
黎泽稍稍有些心虚,毕竟一下子没有控制住,只顾着自己舒服了,却忘了师父。
当时大脑里全是空白,只有一个念头。
要让身下的女子彻底臣服,要让她变成自己的东西,要让她到达快乐的巅峰。
全然忘了,师父不过也是刚破瓜没多久的处子,而且有仙奴印在,自己对她的刺激格外高,这么乱来,会不会让师父讨厌。
黎泽有些小心翼翼,俯下身,亲了亲程玉洁依旧红润的面颊。
「师父……你没事吧……徒儿,徒儿不是故意的。」
「唔~」
程玉洁这才睁开眼睛,而黎泽直接呆住。
此时的师父饱受滋润,面色绯红,眼神迷离,似乎是在邀请,又似乎是在向爱人展露心意,如同一汪春水,只惊鸿一瞥,就让黎泽彻底沉醉。
「师父没事,泽儿,唔~」
程玉洁话还未能说完又被黎泽霸占了香唇。
「唔~」
「啧~」
唇舌纠缠许久,黎泽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
「师父太漂亮了……徒儿实在……忍耐不住……」
「呵呵~」
黎泽笨拙又真心的话语显然逗得程玉洁心中欢喜。
「师父又没怪你,没事的。」
「那……还可以再来吗,师父?」
「唔?」
「师父~亲亲~」
「嗯~」
黎泽稍稍撒个娇,程玉洁便毫无抵抗,尽管两人已经纠缠了将近一个时辰,可初次品尝到禁果滋味的黎泽,又怎能自制呢?
「师父~泽儿好喜欢你……」
「嗯……师父也是……」
黎泽对着师父的俏颜亲了又亲,宝贝得不得了。
直到现在他都还难以相信,自己竟然得到师父了。
「好了~泽儿,都亲这么久了,也该让师父起来了吧?」
程玉洁面上带着几分无奈,虽然心中感到欢喜,可徒弟太过贪恋自己的身体,也并非什么好事。
「是,知道了,师父。」
黎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起身。
看着床上的狼狈迹象,程玉洁红了脸。
实在是……
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床单上白一块湿一块的,要是让别人瞧见那她还要脸嘛?
索性将床单抽走,收在储物戒内,等洗干净了再还给徒弟。
「咦?」
程玉洁用灵力将身上的污渍都清除,刚打算更衣,却发现肚兜不见了。
「怎么了师父?」
「泽儿,你有看到师父的肚兜吗?」
「没……没看见……」
黎泽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显然,这个拙劣的表演骗不过程玉洁。
「在你手里是吧,快还给师父。」
「我……我想拿着做个纪念。」
「噗。」
程玉洁没忍住,笑了一下。
「肚兜有什么好纪念的,你都得到师父的身子了,还惦记师父的肚兜做什么?」
「就……就是想留在手里嘛。」
「一块肚兜而已,你想要,师父再给你一块就是。」
「这块,这块不一样。」
程玉洁回想起,这块肚兜,她当时第一次舍身救徒弟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一件。
想到这里程玉洁便有些哭笑不得。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肚兜。」
「这块要留着,好好保存。」
黎泽却是异常执着。
听到这里程玉洁也算明白,徒弟是想留着那块肚兜,纪念自己在那一天把第一次给了他。
可今日……她没有带放衣物的戒指……
毕竟她的闺房和徒弟们的,也就相差不到百里。
身上这一套,就是唯一的衣物。
若是不穿肚兜……那岂不是要光着……
程玉洁一时有些苦恼,不过随后她便想到了个法子。
「这样吧,泽儿。」
「怎么了师父?」
「这肚兜,下一次,下一次师父再穿在身上,亲自把它交给你,好不好?」
「那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呀。」
「泽儿什么时候想,就什么时候。」
听到这话,黎泽眼睛都亮了几分。
「真的?师父!?我什么时候想,什么时候就可以?」
「当然啦,难道师父还能把你憋着不成?」
程玉洁宠溺地揉了揉泽儿的脑袋。
已经什么都给他了,也该认了。
黎泽眯起了眼睛,笑着亲了师父一口。
「师父最好了,最喜欢师父!」
「呵呵,你呀!」
程玉洁用葱指轻轻点了点黎泽的脑袋。
「可不能满脑子……只想着这种事情,要记得修炼,修炼不能落下,知道嘛?」
「嗯嗯,泽儿都听师父的!」
「还有,每日练剑不得有半分松懈,要是让我知道你偷懒……」
「不会的!泽儿从来都没有偷过懒!师姐可以作证的!」
「真的?」
「真的!师父要求的,泽儿全都做到了!每日挥剑一千次!每日刺剑一千次!日日不敢懈怠!」
一提到这个,黎泽可就较真了。
听到徒弟这么肯定,程玉洁便说道。
「那好,明日师父就考校你剑法,要是真的如你所说,日日苦练,未曾懈怠,师父就奖励你。」
「好耶!」
「但是!要是让师父察觉到你偷懒了,那也是有惩罚的。」
「不会的,师父,你就瞧好吧!」
「好,那师父就等著明天咯,现在把肚兜还给师父吧。」
黎泽有些恋恋不舍,从储物戒里把肚兜拿了出来。
「给,师父……」
「嗯。」
这对话当真有些怪异,程玉洁也架不住羞。
当着徒弟面把衣服穿戴整齐之后,装作一脸淡然,离开了泽儿的房间。
实际上心底有多惊涛骇浪,只有她自己知晓。
程玉洁啊……你是不是着了魔了……
泽儿一时冲动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么糊涂……
真是……要死了……
明天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
不行不行……得想想办法……明天不能再陪他荒唐了……
然而心里这样想,程玉洁却也明白,说到底,是御仙决在催促着她。
虽然被种下了仙奴印,可现在程玉洁,还并不能算是黎泽的仙奴。
原本程玉洁还有些纠结,直到今天彻底和黎泽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她也知道,一直逃避,也不是个办法。
仙奴印其中蕴含的天地之力,本身就具有相当强的法则效应。
而且今日与黎泽行了房事之后,程玉洁竟然察觉到原本一直晦涩难懂的天道,竟然多了一丝明悟。
看来……得去查查御仙决……
程玉洁心底还有些不理解。
她脑海中有关于御仙决的信息,只有在被黎泽种下仙奴印后留在她灵台的一些知识。
大多数都是一些仙奴准则,仙奴的礼仪等等。
对于御仙决,她知道的并不算多。
想到这,她改了方向,径直前往禁阁。
……
「丫头,怎么来这里了?」
「师父,弟子来查看御仙决……」
「哈,我把御仙决给你那徒弟之后就猜到了,你肯定要来这里,走吧,随我下去。」
「多谢师父了。」
程玉洁拱了拱手,而奇怪的是,她面前根本就没有人影。
在天剑阁内,禁阁是个很忌讳的存在。
有弟子说里面有九位德高望重,实力深厚的长老。
有的弟子则说禁阁周围有些阴森。
一般的弟子,乃至长老,都没有去过禁阁。
对于天剑阁弟子而言,禁阁是要比禁地更为神秘的存在。
而程玉洁倒是清楚,禁阁中不是别人,正是历代天剑宗的掌门。
除了早些年飞升仙界的两位掌门外,剩下的九位,加上她在内,天剑阁十任掌门,皆存于此。
禁阁,才是天剑阁哪怕横跨三万年,也能保证香火不绝,门派传承不断的真正原因。
历代天剑阁掌门,都要立誓,生前庇佑苍生,死后捍卫正道,以天地为囚笼,直至斩尽天下妖魔!
这也是程玉洁不畏死的原因……
对于她而言,死了,无非是换种方式存于宗门内罢了。
只是黎泽和凌墨雪太小,境界又不足,师妹又在闭关。
这才上演了这出闹剧。
禁阁并非存于地上,而是层层向下,看管第九层的长老,正是程玉洁的师父,逸剑仙。
他的真名早就无人得知,也只有程玉洁知道师父叫什么。
苏逸。
师父活跃乃是三百年前了。
当时妖魔横行,天下苍生苦不堪言。
正道八宗,八位大乘后期的宗主齐心协力,这才将已经入妖仙境界的妖皇封印。
妖族还未能起势,便被扼杀在了苗头。
而后,八位宗主大多都是耗尽了灵元,消散于天地间,也唯有师父因为这禁阁之故,才能以魂魄姿态存活于世。
「丫头,你师祖就在前面,去吧,他在等你。」
「是。」
苏逸的魂魄凝聚成形,看模样倒不像是一宗之主,像是个有些风仙道骨的老头。
目送着徒弟深入禁阁,他也忍不住摇头。
「唉,这事闹得……」
程玉洁深入禁阁后,才发觉,除了自己师父,其他八位师祖都在等她。
「弟子程玉洁,见过各位师祖。」
「哎呀,不要这么多礼了,人都死了哪来这么多规矩。」
「就是,你看我啊,我还是你师父的师父呢,我照样喊他老二老三的。」
「唉你!」
「好了,莫让玉洁看了笑话,没个正形。」
还是禁阁一层的师祖发话,打断了几人的耍宝。
「玉洁,你应该在大殿见过我,我是第三代掌门,陌玉。」
「见过陌玉师祖。」
程玉洁拱手行礼。
「想来你是来问御仙决的事情,原本在这,你且拿去。」
程玉洁接过飘来的古籍,还是忍不住发问。
「师祖……为何要将御仙决……」
「也是天意,你也知晓大荒龙脉实乃上天垂青,御仙决于他,就如同寒魄于你,天作之合。」
「可……」
程玉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明着问,各位师祖,为什么把我这个师父送去给徒弟当女奴吧?
似乎是看出了程玉洁的窘迫,陌玉开口道。
「并非我等故意为之,而是,这天下需要,委屈你了,孩子。」
「天下需要?」
程玉洁有些不解,这是什么说法?
「关于妖皇一事,想必你也清楚?」
「是,妖皇天资卓越,赶在八宗之前,夺天地之造化,率先踏入仙境,无奈之下,八位宗主血祭起阵,以封印妖皇。」
「是,而近些年来,封印已然松动。」
「什么!?」
程玉洁听闻封印松动,不由得脸色大变。
「实际上,如今天地之力稀薄,光靠苦修,已无法突破仙境,纵观天资如何卓越也断无可能。」
「是……弟子清楚,可这和御仙决有什么关系?」
「可御仙决,可送你登仙。」
「什么?!」
听到这番话,程玉洁也是一脸震惊。
陌玉点了点头,随后告知程玉洁真相。
「当年师祖与师父飞升仙界,却察觉到仙界凶险,若仙界滋生争斗,那势必将造成下界生灵涂炭。」
「于是联合仙界众人,斩断飞升路,以佑苍生周全。」
「自仙界与下界断绝联系后,天地之力愈发稀薄。」
「现如今,就连灵力也在减少。」
「或许再过数千年,世人便无法再修仙问道,免去无数争端。」
「而无灵,则妖兽也无法启智,或许千年之后,再无妖族,唯存野兽。」
「可这世间,毕竟还有一只妖仙,一旦她脱困而出,恐怕生灵涂炭。」
「而这御仙决,动用的天地之力,却来自上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助仙奴证道登仙。」
「因此,也只有御仙决,可抗妖皇。」
听到这里,程玉洁也算是明白了。
御仙决可以调动天地之力,所以天资卓越之辈,可以借御仙决成就人仙境。
而为了确保人仙境不霍乱世间,御仙决又是最好的功法。
因为出了那妖皇之外,其余人仙皆为仙奴。
只有黎泽修行了御仙决,他为奴主。
黎泽不出事,人仙就要听从他的命令。
而自家徒弟的心性,她自然是清楚。
泽儿天性纯良,又自幼见识人间疾苦。
如果连泽儿都能变成那种为祸人间的毒瘤。
怕是这世人也没救了。
一时间程玉洁心底有些复杂。
她难免心中有些怨气,只是,她也不知道该去恨谁。
恨师祖们嘛?
师祖们生前庇佑苍生,死后依旧为天下谋事,她如何能恨?
恨泽儿嘛?
泽儿一片赤诚,甚至以命相救,她又怎么会恨泽儿呢?
万般无奈,只得发出一声叹息。
时也命也,当真是顺应天命。
「这御仙决,就给你吧,你好好保存,若不得已,便毁了它罢。」
程玉洁摇了摇头。
「弟子摘抄一份便是,原籍还是由各位师祖看守,此等……功法,也是夺天地之造化,如若毁去,未免可惜。」
她本来想说邪功,可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这要是邪功,拿练这功法的徒弟成什么人了?
混世魔王?
「你能这般想便好,莫要有太重的负担,那妖皇出世,恐怕还需要数十年之久,足够你突破境界了。」
「是,弟子告退。」
……
退出禁阁后,程玉洁心里有些复杂,回到自己屋内,看着放置在剑架上的寒魄,叹了口气。
不过打坐修炼一番,倒是感受颇多。
灵气在体内运行快了一倍有余不说,以往小腹处的瘙痒今日也没有任何反应。
修行半日之后,程玉洁便用灵识查看御仙决。
前面有关于功法的部分倒还好,只能说御仙决确实是夺天地之造化的神奇功法。
只是到了后面的纪实,程玉洁脸色顿时就精彩了起来。
这东西……当真是……
程玉洁面色绯红,情情爱爱之事,怎能这样羞辱女性?
只是看了几篇之后,程玉洁倒是心中了然。
原来这就是御仙决……当真是……霸道。
也难怪御仙决这功法被天剑阁藏在禁阁一层秘藏了多年。
这等功法,说是女修天敌也毫不为过。
只要被打上仙奴印,奴主一个念头,就能让仙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不过换个想法,便能让仙奴登上极乐之巅。
大多修士常年苦修,对于苦痛的忍耐自然是极强。
可追求快乐乃是人之本性,哪怕是修士也不例外。
时间一久,再加上功法所控制。
哪怕是再强大的仙人,恐怕也只能沦为奴主的胯下玩物。
程玉洁不由得有些担忧。
泽儿……若是修行了这等功法之后,性情大变又改当如何呢?
想到这里,她脑中又浮现了和泽儿幻好的场景。
「泽儿最喜欢师父了。」
程玉洁思来想去,打算明天考校时,要和徒弟好好谈谈。
……
凌墨雪自从黎泽回来之后,时不时就去看望师弟。
看着师弟满头银发,她总是暗自自责。
不过黎泽却说没关系,崔阿姨说了,这个头发过几年应该就能涨回来了。
听到师弟的安慰,凌墨雪也只是笑笑。
丢了心血加魂魄,虽然说命是救回来了,在崔宗主的调养下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不过这头发到底能不能化作黑发,还真不好说。
下次,去给师弟采些滋养体魄和神魂的药草吧……
凌墨雪这么想着,朝着通天塔走去。
一般来说,天剑阁弟子和长老需要闭关,都会来到通天塔内。
因为这里能抑制灵气与天地之力。
就相当于一个限制器,并非增幅,反而是抑制。
在通天塔内如果能保证灵气正常运转,就可以进入下一层,层层加压。
即使凌墨雪现在已经灵魄境,也不过只能进入通天塔七层而已。
这还是她常年在通天塔内磨炼,远比同境界他人要熟练通天塔。
而通天塔一层,目前只有师叔在里面闭关。
一想到师叔,凌墨雪的思绪也发散了不少。
那霸剑当真是冠绝天下,舍我其谁啊……
什么时候才能和师父师叔一样强呢?
凌墨雪走进塔内,对这一段时间内,师父和师弟的关系突飞猛进,并无什么察觉。
……
翌日,秦沐站在平日里训练的演武场。
程玉洁穿着象徵着天剑阁宗主身份的鎏金白裙,头插白玉簪,脚踏白靴,腰坠玉牌。
她没带剑,只是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让秦沐都有些紧张。
师父这是来真的……
黎泽自然清楚,师父这一身一般可不会随便穿出来,也就一些重要场合,才会穿得如此正式。
还未开始,黎泽就有些紧张了。
「泽儿,你就按常日所练,师父今日考校,看你往日是否懈怠。」
「是!师父!」
黎泽语气都带上了几分郑重。
只是程玉洁看着黎泽那满头银丝,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泽儿如今不过才十二,竟已未老先衰,两鬓斑白……
她心底有些叹息,且先看考校如何再说。
黎泽提着平时训练所用的凡铁长剑,走到平日训练的木桩前。
那木桩假人上的剑痕无数,见证着他几年的汗水与努力。
「岑!」
长剑出鞘,黎泽对着师父行了一礼之后,便按照往日一般,挥剑一千次。
「嗖!」
「嗖!」
「嗖!」
程玉洁看得分明。
五百剑下去。
黎泽掌心依旧稳稳握持剑柄,就连每次出剑的破空声,都如出一辙。
就如他所言,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自修道以来五年载,一千八百余天,未敢有一天懈怠。
黎泽稳稳的挥完了一千剑,程玉洁颔首示意。
「不错,挥剑千次,下盘依旧稳健,灵力充盈,再看看刺剑如何。」
「是,师父!」
黎泽顾不上额头上滴落的汗水,再次出剑。
这一次,程玉洁看到了问题。
刺剑四百次之后,黎泽的呼吸显然急促了些,体内灵力也有些波动。
不过下盘依旧扎实,想来是强度太高,再加上修习刺剑不过最近两年,不如挥剑那么长久所致。
同样是一千剑完毕,黎泽此时身上的白袍已经被汗水打湿。
「师父……」
黎泽将剑收回剑鞘,又行了一礼。
程玉洁眼中尽是欣慰。
「不错,挥剑一千,刺剑一千,一下不少,下盘依旧稳健,呼吸顺畅,气血有些波动,但总归是平稳,很好,泽儿。」
「是师父教得好,嘿嘿。」
黎泽一听师父的评价,便有些腼腆,挠了挠头。
倒是程玉洁摇了摇头。
「挥剑刺剑我可从未督促过你,是你自己苦修,练得好,那便就是练得好。
」
随后看向黎泽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波动。
「泽儿,师父今日,还有一事希望你能答应。」
「师父请说,泽儿必定全力以赴。」
「师父希望你对天道起誓,将来无论何时,发生何事,都心系苍生,谋天下安定,护卫正道。」
「好。」
虽然黎泽不知道为何师父突兀提出这点,但他还是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天。
「我黎泽,今日于天剑阁对天道起誓,将来无论何时,发生何事,心系苍生,谋天下安定,护卫正道,斩奸除恶,渡苍生!」
随着黎泽的誓言,他能感觉到天地中明明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师父……这便可以了吧?」
「嗯……你且随师父来。」
「哦……」
黎泽跟在程玉洁身后,师父的步子并不快,甚至相较以往还有些慢。
而前进的方向,赫然是师父的屋内。
进了房间,程玉洁让黎泽坐到床上去,随后伸出纤手,为他脱鞋宽衣。
「师父!这……」
「嘘……」
程玉洁伸出食指,轻点在黎泽唇间。
「好泽儿……别问……」
「嗯。」
黎泽点了点头,看着师父羞红的面颊,还带着几分难为情,一下子便将他心中对师父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激起。
他也想知道,师父到底要做什么。
黎泽现在一丝不挂,程玉洁让他跪坐在床榻上,面色红润。
踩着白靴,便上了床。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可御仙决上记载就是如此,这也是沟通天地的一部分,由不得她。
黎泽只看见,师父红着脸,随后纤手缓缓解开自己胸前的纽扣。
「咕噜……」
黎泽都能听见自己喉咙滚动的声音,没办法,这样的师父,实在是太美,太诱人了。
虽然衣服还未褪下,巨龙已经缓缓抬头。
只能说到底是宗主正装,不但身上的挂饰繁琐,还分外衣和内衬,也难怪师父平时不爱穿。
黎泽就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将身上的外衣与挂饰脱下,叠放整齐,放在身旁。
接着是内衬……
然后是长靴、罗袜、发簪……
程玉洁身上的衣服每少一件,巨龙便昂扬一分。
脱到最后,身上便只剩下了黎泽心心念念的那件白鹤血梅肚兜。
巨龙也完全挺立,展现着它的威武狰狞。
程玉洁将肚兜脱下,洁白如玉的身子完全展现在徒弟面前。
尽管不是第一次欣赏,但是黎泽还是被这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
不论是那对无视重力,挺翘白嫩的酥乳,还是师父那一线粉嫩诱人的白贝。
对于黎泽而言,这便是最美的风景。
此刻黎泽也清楚师父是要做什么了。
这被称作为奴礼。
当仙奴诚心侍奉主人的时候,所需要进行的仪式。
也只有行完奴礼,才能被御仙决承认为仙奴。
许多对于仙奴所用的禁制神通,威力也更大,约束性更强。
接下来是……
黎泽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只见程玉洁将身旁的衣物都叠放整齐之后,朝着黎泽跪了下来。
行奴礼,要五体投地,五心朝天。
五体,指四肢与额头。
五心,指手心,掌心,与外阴。
因此,想要做出这个动作,需要尽量将身体都蜷缩在一起,然后高撅臀部。
眼下,程玉洁就是这个动作。
黎泽胯下的巨龙跳动了两下,这个动作不但困难,同时示意仙奴将绝对顺从主人的意愿与意志,诚心侍奉,不得违抗。
黎泽现在看不到程玉洁的脸,但是从师父微微颤抖的身躯上,也能看得出师父到底是有多么羞耻,才愿意摆出这么下流的姿势。
「天剑阁宗主……仙奴程玉洁……拜见主人……」
程玉洁的声音就如同蚊呐,尖细,微弱,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黎泽心中哪里忍心看师父遭这等罪。
「师父……」
「主人……」
「师父,别这样……」
「主人……」
然而黎泽的劝说还未能说出口,便被程玉洁两声「主人」堵了回去。
黎泽也清楚,若是行奴礼失败,师父可是要遭受天地之力反噬的。
因此哪怕他心疼师父,也只能接受。
「准,行奴礼。」
「是……主人……」
直到黎泽说出这个准字,程玉洁这才能抬头。
徒弟狰狞的巨龙就在她面前。
先是……这样……
程玉洁伸出香舌头,找到徒弟的会阴穴,随后香舌一路向上。
直到扫过玉带,舔到龙根,随后在龙眼处停下。
「啵。」
程玉洁轻吻龙头,随后又将额头贴着床榻。
她要做的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黎泽的事了……
这个姿势并不太舒服,然而却不能移动,随后只要泽儿插进来……礼就成了……
正当程玉洁这么想着,黎泽已经到了她身后。
「师父,辛苦你了。」
「唔……」
黎泽跪下身子亲吻她光洁无暇的玉背,似乎实在表达自己的疼爱。
「我会好好待师父的……泽儿最喜欢师父了……」
「嗯~」
黎泽的情话并不复杂,却表露着真心。
「泽儿……插……插进来吧……」
「嗯。」
黎泽轻声应答,但却并未直接插入。
而是伸出双手,抓住了程玉洁向上翻着的双手。
「唔?泽儿!这样……」
程玉洁明显有些慌乱,她有些担心,泽儿的举动会不会被算作挑衅天地。
毕竟奴礼的本质,就是通过仪式沟通天地,随后加强御仙决对仙奴印的控制。
而黎泽却不管那么多。
「师父,现在泽儿才是主人,师父要听泽儿的对不对?」
「可……可天地之力……」
黎泽不管不顾,双手更紧了些。
「就算没有天地之力,就算没有仙奴印,我也一样喜欢师父。」
「唔~」
听着徒弟突如其来的羞人告白,程玉洁嘤咛了一声,身子都软了几分。
显然,天地之力承认了黎泽。
从今往后,她程玉洁,就是黎泽的仙奴。
巨龙冲入花径,直达最深处。
而程玉洁此时已经被天地之力束缚,动弹不得。
「嗯~~泽儿~」
因为她高撅臀部的缘故,黎泽很轻易就能探到赤珠。
玉带与肥臀碰撞,发出清脆,淫糜,富有节奏的声响。
「啪!啪!啪!」
「唔~~哦~~~」
程玉洁再也按耐不住,娇媚的喘息声响起。
和昨天……不一样……
她察觉到了,行完奴礼之后,她从黎泽身上获得的快感,要数倍于昨日。
子宫深处传来的舒爽感,更是让她难以自己。
酥软,酸麻,有些瘙痒,又如同被泡在温泉中。
复杂层叠的快感,不断得从子宫深处传来,要将这一切都烙印在她神魂深处。
「嗯~~哼~~~嗯~~~」
程玉洁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快感实在是太过汹涌,而且不断叠加,一点,一点,一点,将所有的快乐全部印在她神魂中。
黎泽的气味,黎泽的形状,黎泽的长度。
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子宫牢牢记录,随后被天地之力不断的强调。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强调她雌性的身份。
从今往后,你的快乐,便由主人赋予。
你的身体,由主人做主。
牢牢记住,用你的身体,用你的记忆,用你最直接的反应记住。
你是主人的仙奴。
更让她感到羞耻的是,如此恐怖的快感,却不允许她到达极乐巅峰。
只因为,主人还未能允许。
「哦哦哦哦~~~泽儿~~~求求你了~~~~射在师父里面吧~~~让师父去吧~~~~」
程玉洁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哭腔与哀求。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是泽儿的仙奴!!我是泽儿的东西!!
让我去吧!!让我去吧!!!
让我变成泽儿的东西吧!!!呜呜呜……
哪怕心底与身体如何臣服,可那片刻的快乐,对于程玉洁而言是如此难求。
「呜呜呜……泽儿~~不要再逗师父了……给我吧……让师父高潮吧泽儿~~~」
玉道紧紧纠缠巨龙,宫口更是将龙头包裹,不断的亲吻,以示臣服,向巨龙苦苦索取。
黎泽埋下头。
「师父,亲亲。」
「唔~」
感受到徒弟的动作慢了下来,程玉洁也顾不得心中的羞怯。
那样的快感轻而易举就击碎了,她三百年苦修的矜持。
她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在那种浪潮中才能坚持。
黎泽将腰身的动作放缓,但是即便如此,快乐也没有退去,而是积攒在程玉洁体内。
「哦~~泽儿~~不要~~不要再动了呀~~师父……已经……」
程玉洁被泽儿压在身下,两人的身躯并不对等,泽儿今年不过才十二岁,还未完全发育开。
而程玉洁已经修道三百年,身材丰腴,前凸后翘。
就如同一只小马驹拖起了一辆远超过自身的大车。
可偏偏这头小马,就让大车只能在自己胯下婉转呻吟。
程玉洁扭动了下腰肢,可她的双腿已经被黎泽紧紧夹住,根本动弹不得。
她没有资格,也根本无法逃脱,只能被黎泽压在身下,鞭挞,驰骋,征服。
黎泽温柔的舔舐着师父的耳垂。
「师父……你是泽儿的什么?」
「嗯~~~师父是泽儿的仙奴~~~呀~~~是……是泽儿的东西~~~哦~~~~」
黎泽放慢,不断的用龙头摩擦着娇嫩的赤珠。
看到师父这种姿态,哪怕是平时敬重无比,此刻,黎泽体内的雄性本能也被完全激发了出来。
御仙决运转,他将师父压在身下。
此刻,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万人之上的师父,也不过是他胯下的仙奴。
「师父……泽儿好喜欢你……以后我们也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唔哦~~~好泽儿~~好主人……莫……莫要磨了呀~~~师父……真的顶不住了~~~~呜~~~」
程玉洁紧紧回握徒弟的手,主动侧过头去寻找徒弟的唇。
天剑阁的宗主,大乘后期的强者。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将自己的臀瓣翘得更高些,好让自己徒弟的巨龙能更顺畅,更直接的抽插她的花径。
「唔~师父,泽儿已经!!!」
师父如此动人,黎泽又如何能忍耐。
他将腰身下压,师徒的私处紧密贴合在一起。
「嗯哦哦哦!!!高潮了!!!!!」
程玉洁平时清冷的面颊此刻已经是布满绯红,半吐香舌,眼神迷离。
在她到达了顶峰之后,黎泽的阳精也全部射了出来,粘稠灼热的精液,将花房全部占满。
程玉洁小腹的仙奴印亮起,而她此刻也感受到了子宫内的异样。
有什么……在……往外涌……
原本如玉般温暖的身躯,变得有些灼热,同时双乳也有些发胀。
我……这是……是在排卵吗?
程玉洁此刻已经浑身酸软,提不起半分力气,依旧是被黎泽压在身下,巨龙都未退出。
而她明显察觉到了,在高潮之后,子宫开始排出卵子。
不……不行……这样会……
程玉洁扭动着腰身,想要阻止,然而花房内的阳精早就急不可耐。
「唔~~」
程玉洁只觉得子宫内又胀又麻,那感觉十分怪异。
她在御仙决上看到过。
主人与仙奴结合后,会产生一颗天珠,在仙奴宫内滋养。
这某种意义上代表了阴阳交合。
而因为御仙决功法的特殊性,所以主人与仙奴,是不会有后的。
只会在仙奴体内产生天珠。
天珠在仙奴体内滋养过后,是可以排出体外的。
当然,也可有其他妙用。
第十章 缚仙言
程玉洁此刻只能趴在床上,忍不住喘息。
大乘后期的强者,自然能洞察秋毫。
身体的反应,她全部了然于心。
可修为却并不能给她带来半分反抗的能力。
她只能清楚的感受着,徒弟的阳精将她的卵子层层包裹。
和受孕并不相同,亿万蝌蚪中只能有一个幸运儿。
而是浓厚粘稠的精液在她的子宫内将卵子层层包裹,随后压缩,精炼,变成了一颗约莫指甲盖大小的白珠。
这……这就是天珠嘛……
不用程玉洁分心操纵,天珠自动进入了她的子宫内,随后悬停在宫中,静静温养着子宫。
「唔……」
这过程感觉十分怪异,却又说不上来,而释放了欲望的黎泽,此刻还压在师父身上,不愿意下来。
「好泽儿……你,你让师父……哦~」
看着胯下师父的娇羞模样,黎泽的肉棒忍不住跳动。
龙头轻轻摩擦赤珠。
然而就是这样如此微小的刺激,却已经让程玉洁感到了强烈的快感。
「泽儿~师父……求你了~饶了师父吧~当真是……不行了……」
程玉洁侧过头,苦苦哀求着徒弟。
随着仙奴印对她身体掌控的愈发强烈,黎泽不过轻微刺激,都会让她的身体感受到巨大的欢愉。
她不敢想象,若是真的被黎泽按在床上鞭挞一段时间,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在他面前维持师父最基本的尊严……
「唔……」
黎泽自然是心疼师父,他也清楚御仙决对于仙奴的掌控有多么恐怖,否则如何能被称为女修天敌。
自己的巨龙在师父的花径里所感受的快乐,师父则是要用全身体会将近数十倍的快乐。
至于花房,双乳,这些敏感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啵~」
「嘤~」
巨龙退出,带出许多清澈的粘稠液体。
他的阳精已经全部被师父的花房吃抹干净了。
「师父,没事吧?」
面对徒弟的关心,程玉洁则是红着脸,转过身来,侧躺在他胯下,为他清理巨龙。
「师父,唔~」
看着高高在上的师父舔弄着自己的私处,黎泽原本就挺拔的巨龙又变得狰狞起来。
「哧~师父知道……你还没……唔~但是…师父是真的……啵~不行了……
只能这样……」
程玉洁一边亲吻,舔弄着巨龙,一边伸出纤手,玉指轻轻扫动着徒弟的精囊。
「师父会……唔~好好侍奉泽儿的……所以……咕~可以……在嘴巴里……
」
黎泽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最敬重的师父,此刻就在他的胯下臣服。
从身体,到心里,完完全全的臣服于他。
将万人之上的师父征服的强烈感觉刺激着他。
他想要,更加的疼爱师父,想要……看到师父更加顺服的模样……
出现这个念头之后,黎泽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犹豫了一下,在沉沦欲望和师父多年对他的教诲中,他选择了后者。
「师父……刚刚,泽儿心底有个念头闪过……」
「唔?」
程玉洁停止了动作,坐起身子看向徒弟。
「怎么了?泽儿?」
「就是……我也知道,这样做很卑鄙,我只是想救师父,我不是想让师父变成这样的……」
黎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但是,自从看到师父的身体之后,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整夜整夜的想着师父……」
「泽儿……」
「想着师父的身体,想着师父身上的香味,想着师父露出娇羞快乐的表情,想着师父控制不住散发出的甜美叫声……」
「师父都已经……已经这样了,而就在刚刚,我心里却想着。」
「我想看到师父更卑微的样子,我想看到师父更臣服的样子,我想看到师父在我胯下娇喘呻吟却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师父……」
「噗,呵呵。」
程玉洁捂嘴轻笑了起来。
她将徒弟搂在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
「怎么会呢……泽儿,这些不过都是身体的本能罢了,这些就是你心里会产生的欲望,这很正常,人们总是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欲望。」
「有好的,有不好的,有善良的,有邪恶的。」
「这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但是师父很开心,哪怕是产生了这种欲望,泽儿也能大大方方的告诉师父,而不是藏在心底里。」
「所以没关系的,有欲望的话就说出来,找师父,不要藏在心底,哪怕是多阴暗的欲望也没关系。」
黎泽把头埋在师父柔软的双峰之间。
「真的……没关系嘛?师父。」
「嗯,没关系哦,师父是你的仙奴嘛,所以不论是多下贱,多么顺从,只要泽儿想,师父都会做的。」
好害羞……怎么能和泽儿说这种话……
可是……已经没办法拒绝他了……
身体……不允许……
黎泽从程玉洁的怀中抬起头,看向师父,眼中既带着情欲,又带着爱恋。
「那师父……能不能……」
程玉洁听完只是面色绯红,点了点头。
随后黎泽躺在床上,而程玉洁大腿叉开,背对着徒弟,跪在他身上。
她一边将徒弟挺翘的肉棒含入口中,一边按照徒弟的要求,慢慢将肥臀翘起,改跪为蹲。
随后双手下探,将自己白花花的臀肉掰开,展现着自己最娇嫩的私处。
泽儿……泽儿一定是在看着……唔……
好羞耻……程玉洁,你怎么这么……
泽儿……不要看了,不要盯着看师父的那里……
程玉洁从未觉得脸上如此的滚烫过。
哪怕是行奴礼的时候,也不及现在的心情。
身为人师,却干着这种下流勾当。
一边用嘴巴服侍,一边将自己的私处掰开任由徒弟观赏。
程玉洁难以想象黎泽此刻脸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我……我到底在做什么呀……
在泽儿面前这样失态……
而黎泽用简单的动作,回应了师父。
他双手捧住师父的臀瓣,轻轻下压。
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对于程玉洁来说,徒弟的双手就仿佛重若千钧。
她似乎察觉到了徒弟的意图,可灵气无法运转,无论她多么想要将自己的肥臀抬起,在那双轻飘飘的大手前,都是那么无力。
终于,黎泽亲吻上了她的私处。
「唔~」
程玉洁的喉咙深处压抑不住喘息。
而黎泽则是伸出舌头,舔弄着女儿家最为私密,最为重要的地方。
呜……被抓住了……
小穴……被泽儿的舌头……抓住了……唔……
黎泽的双手没有用力,却让程玉洁的玉臀无法逃脱。
五指张开,陷入师父柔软弹嫩的臀肉中,感受着五指间的美妙触感。
黎泽尽情地品尝着师父熟透了的躯体。
这就是……师父的味道……
这就是……师父的小穴……
从今往后……只属于我……必须顺从于我的淫穴……
黎泽温柔地舔舐着粉嫩蚌肉,用舌头宣布着私处每一寸,每一厘的主权。
最终,他将舌头,挪到了那颗早已经挺翘充血的淫豆上。
「嗯~」
程玉洁看不到,她将头埋进了黎泽的下体。
徒弟下体的雄性气味不断钻入她的鼻腔。
修行之人往往六识格外敏锐。
因此,气味也格外容易分辨。
自己下体分泌出的爱液,黎泽阳根上残留的精气,兰花的幽香,笔墨,以及房间内的种种。
但是此刻,只有一道气味是如此的吐出,如此的强烈。
让她能够深深的记住。
黎泽下体传来的雄性气息。
「唔~」
程玉洁将头埋的更深,秀鼻已经蹭到了两粒玉带。
那气味是如此特殊,如此强烈,她知道原因。
是仙奴印在作祟。
它要让她记住,这就是主人的味道。
我……我会记住的……泽儿的味道……
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所以……
不要……那么粗暴……
我会顺从的……我知道的……泽儿是主人……
似乎是心底的念头真的传达到了作用,萦绕在程玉洁鼻尖的味道淡了几分。
就好像只要她在心底里承认认同自己的身份,仙奴印对她的控制就会稍稍放宽些一般。
而程玉洁这边还在舔弄侍奉巨龙,黎泽却伸出手,微微将她的肥臀抬起。
程玉洁立刻就察觉到了泽儿的意图。
她有些挣扎着,想要将臀瓣抬起。
可不过仅仅是扭动了下腰肢。
臀肉依旧被黎泽掌控在双手中。
她的一丝丝反抗,都是不被允许的。
泽儿……不要……不要舔……
然而黎泽的舌头,依旧寻找到了目标。
哦哦哦哦哦!!!
那一粒只如黄豆大小的阴蒂,依旧是被主人的舌头禁锢住。
「唔~嗯~」
程玉洁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上身都被抽空了力气,巨龙一直延伸到她口腔最深处。
黎泽专心的舔弄,把玩着师父最敏感的弱点。
这里也要宣布主权,每一寸每一厘,都要沾上主人的唾液。
一遍,两遍,没有死角,再细小的褶皱都得到了舌头的占领。
泽儿~嗯……主人~饶了玉洁吧……
不要……不要那样舔呀……
被抓住了……逃不掉了……最敏感的地方被……
不行了……要坏掉了……要被泽儿的舌头……弄坏了……
「呜~~~唔~~~」
片刻的失神之后,花房急促收缩,一股清流,喷在了黎泽脸上。
程玉洁的肥臀距离的颤抖着,可还是离开不了黎泽的掌心。
她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半分力气,含着徒弟的阳具,也无力侍奉。
……
恢复了片刻之后,她跪在了床上。
黎泽就站在她身前,捧着她的面颊。
最终,她还是用嘴巴,得到了主人的奖励。
「唔~」
程玉洁将口中的浓精吞下,刺激的味道再一次被强调。
毫不夸张的说,仙奴印简直是在操纵着黎泽的精液,粗暴的强奸着她的六识。
口,鼻,耳,意,没有一处能够幸免。
而看到师父有些辛苦的面色,黎泽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刚刚……好像稍不留神,就玩得太过火了……
于是徒弟主动道歉。
「师父……抱歉,我刚刚……」
「没什么,泽儿,师父是你的仙奴,这些是应该做的。」
只是程玉洁红着面颊,声音也不同以往的清冷,带着慵懒与软糯。
「只是……泽儿……师父今天真的不行了,今天……就饶了师父吧……」
看到师父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黎泽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贪欢,反而似乎让师父更辛苦了几分,也没能让师父舒舒服服的。
此刻黎泽才意识到,让师父高潮,并不是让师父舒服。
过于强烈的快感,只会让师父十分辛苦。
「抱歉,师父,我……我来帮师父调息吧。」
说完黎泽便做到程玉洁背后。
后者有些无奈,两人现在还光着身子,这叫什么调息。
可既是徒弟的一片心意,她也无法拒绝。
于是两人便盘膝打坐,黎泽双手印在她洁白无瑕的美背上,灵气从掌心渡给师父。
而上一秒还红着脸的程玉洁,立刻就感觉到了异常。
黎泽本该是滚烫炙热的灵气,在进入她体内后,却如同冷水一般,将她体内躁动不安的欲望尽数扑灭。
这是!
不仅如此,程玉洁还察觉到,天地灵气迅速涌入她体内,远比她自己运功调息要快乐数倍不止。
这还仅仅只是黎泽帮助她运功。
如果两人真要双修,那修行速度,程玉洁都不敢去想。
在黎泽的帮助下,程玉洁的身体很快便恢复。
「好了……泽儿,师父无碍了。」
「呼,那就好。」
两人同时收功,默契十足。
不过短短一炷香,却和以往彻夜苦修差不多。
程玉洁这才知道,这御仙决除了被称为女修天敌之外,还有这等恐怖的用处。
就单单凭借这一项双修,它也能跻身各大功法前列,甚至是最顶级的那一批。
眼见师父没有什么大碍,黎泽也就松了一口气,等到两人穿好衣服之后,程玉洁红着脸,把徒弟心心念念的那块肚兜抓在手上。
「泽儿,给,这是……师父的……」
黎泽嘿嘿一笑,把肚兜收入了戒指中,随后亲吻师父的面颊。
程玉洁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将徒弟楼入怀中。
嗅着师父身上的清香,黎泽伸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
「泽儿……师父想和你约法三章。」
「嗯嗯,只要是师父吩咐的,泽儿肯定办到!」
程玉洁脸色绯红,只是师徒之间的关系有些变了,哪怕是和徒弟商量,自己也没法命令,只能抱着哄着,实在是……
「第一,便是有关你的修行,修行一日不可落下,从明天开始,师父上下午各抽出两个时辰,指导督促你练剑。」
「嗯,徒弟知道。」
「修行时便好好修行,不能……不能有那种想法……」
「嗯!泽儿保证!」
程玉洁松了口气,她最害怕的就是徒弟太过于贪恋她的身体,导致修行荒废。
如今看来,她一直以来对泽儿的教导,后者都听进了心里。
「第二,便是有关于你的功法,除了我和你师姐,还有你崔阿姨和沐晴师姐之外,不要让其他人知晓你修行的是御仙决,这等功法太过于珍贵,若是引来他人觊觎,后果不堪设想。」
「是,徒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个道理,黎泽在小时候流浪的时候便懂了。
财帛动人心,修行者也同样是人。
程玉洁点了点头。
徒弟就是这门好,从小就洞察人性,倒不至于傻傻愣愣被别人骗了。
「第三,第三就是……」
程玉洁没由来的扭捏起来,黎泽也把头从师父胸前的柔软抬了起来。
「师父说便是。」
「唔~」
程玉洁的清冷荡然无存,捧起徒弟还带着几分稚嫩的面颊。
「第三就是……师父是你的仙奴……不要……不要让外人知晓……」
「在你跟前,要师父多下贱都可以,你是师父的主人……」
「在外人面前……泽儿……就给师父留几分薄面吧……」
「宗门的脸……师父丢不起……」
黎泽立刻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随后他搂住师父腰肢的手又紧了紧。
「嘿嘿~师父是泽儿一个人的,才不给其他人看呢~师父的身子从头到脚都是泽儿的,才不让外人碰一个手指头~」
「唔~」
徒弟都这么说了,程玉洁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可是看过御仙决里的纪实。
知道上一任御仙决的主人,可不向泽儿这般对仙奴百般呵护。
身份再高的仙子,也少不得被他脱光衣服,牵着在其他人跟前溜上一圈。
那种耻辱,程玉洁想都不敢想。
泽儿要是效仿仙人,天剑阁的脸可就要被她丢干净了。
好在泽儿爱她怜她。
想到这里,程玉洁看向徒弟的眼神,也难免带上了几分宠溺。
就这样,黎泽的和师父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起来。
白天程玉洁指导黎泽练剑,中午两人盘膝打坐,掌心相对,运功双修。
下午还是练剑,甚至于黎泽若是有犯错的地方,程玉洁也会掏出戒尺,以示惩戒。
可到了晚上,师父就不是师父,而是奴隶。
只能被徒弟按在床榻上鞭挞,白天时候的威严荡然无存,只能在床上向徒弟娇喘讨饶,随后被巨龙灌注花心。
晚上程玉洁在和徒弟欢好之后,便会让徒弟的阳根插在花房之中,而自己盘膝,坐在徒弟怀中。
这个姿势显得有些怪异,因为两人的身躯并不对等。
泽儿还在发育中,而程玉洁早已熟透。
因此,只要用这个姿势,徒弟就会埋首在她的双乳之间。
刚开始她还有些羞耻,可时间一久她也已经习惯。
毕竟灵魄双修时,也需要两人有些反应。
而黎泽对御仙决的理解也在日益加深。
对师父的爱恋随着时间愈发浓厚,他也领悟了双修时最快的法决。
动情不动欲。
这一点,便是御仙决的创始者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
不仅如此,他还掌握了御仙决对师父身上仙奴印的控制。
原来先前师父那么不堪鞭挞,只是在天地之力灌注如仙奴印的时候,默认将师父的躯体设置的过于敏感。
而他掌控之后,会适当的降低师父身体的敏感度。
也正是这样,原先程玉洁往往不堪徒弟两三次鞭挞,就缴械投降。
现在两人的欢好时间差不多要一个时辰左右。
一到了晚上,黎泽便迫不及待的将白天威风凛凛的师父压在床榻之上。
而后者也会老老实实跪好,尽心尽意侍奉。
并不仅仅是屈服于身体的快感,而是确确实实,对自己这个小徒弟愈发迷恋。
贪恋他的温柔,贪恋他的霸道,贪恋他时不时在床上对自己耍耍威风小性子。
程玉洁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身心逐渐都在变成黎泽的模样,可她并不抗拒。
半年过去了,徒弟依旧遵守着约定。
从未有过在外人前让自己难堪,白天练剑时也十分刻苦,在一众长老,其他的天剑阁同门前表现的也十分彬彬有礼。
泽儿越是这样,程玉洁便愈发欢喜,仙奴印对她的把控也自然越深。
她竟然对自己的徒弟动了情。
每每想到这里,程玉洁心底就难免带上了几分女儿家的羞怯与自责。
程玉洁啊,你真是枉为人师,竟然对着自己的徒弟……
可是……真的好喜欢泽儿……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关系早已经超越了师徒,超越了主奴,只是此刻,黎泽还未能察觉到。
……
「师父,泽儿什么时候才能突破灵丹境啊?」
「呵,你才不过14岁,都已经灵海九层了,这个速度可是相当恐怖的,哪怕是你师姐,也比不上你。」
「说起来,师姐闭关多久了?」
「快两年了,算算时间,也快出来了。」
黎泽眼中带着期盼。
「上次师姐进入通天塔的时候已经是灵魄一层,不知道这次出来,会是几层呢?」
程玉洁听到徒弟这么说倒只是笑了笑。
「突破?她能稳固境界便是不错了,别看她灵丹境突破到灵魄境只用了三年,可实际上连番苦战,再加上当时需要尽快突破境界,压制对方中高层,她的灵魄境,终究还是不稳固。」
「唉,师父你看!那是不是师姐?」
程玉洁看向通天塔前,白裙随风飘荡,脸上带着温婉笑容,不是凌墨雪又是何人?
「出关了?」
「嗯,师父。」
「不错,还真让你跨过去了,灵魄境二层。」
「是,徒弟将底子重新巩固了一遍,这才耗费了许久。」
凌墨雪看向黎泽,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想师姐了没?」
「当然想啦,师姐你看,我都长高了呢。」
凌墨雪笑着揉了揉师弟的头。
她看到师弟的银发里现在掺杂了不少黑色,想来是一直在调养身体。
「好好好,以前才到师姐胸口,两年过去了,到师姐脖子了。」
「嘿嘿,对了!师姐,我还已经灵海九层了!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厉害,我们师弟最厉害了。」
「师姐,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啊?」
黎泽看向凌墨雪的目光中带着好奇。
「因为师姐16岁的时候也灵海九层啊?师弟你天赋那么好,又有御仙决,师姐能有什么好惊讶的啊?」
「啊~」
似乎是因为没能得到师姐的夸奖,黎泽有些懊丧,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心情。
「不过师姐也好厉害啊!灵魄二层了!灵丹境到灵魄境就用了五年唉!」
「那是,也不看看师姐是什么人,不过,师弟也很厉害啦,灵海九层很不错哦,要好好加油!」
看着两个徒弟并没有因为短暂的分离而变得生疏,程玉洁心底也就放心了。
而凌墨雪出关后,也是迫不及待的和师父比试了一番,看看自己究竟实力如何。
黎泽看着师姐飘逸灵动的剑舞,也是心生感叹。
师姐真是厉害啊。
很快,程玉洁指点了她几点不足之后,她就回到卧室里,研究改进剑舞去了。
在凌墨雪看来,以师弟的性格,和师父的性子,就算有着御仙决,两人倒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毕竟……之前去灵药馆的时候,她自己也在养伤,没跟过去,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之后就闭关了。
她还以为,只是师弟以命换命,救了师父之后,被崔宗主救了回来,然后生命力有所损失,体内恐怕留有暗伤,所以才会白头。
此刻她还对自己师弟和师父的关系一无所知。
明天,要不去给师弟采上一株草药吧,对了,去找沐晴问问看,有没有适合师弟的药物。
……
而此刻,黎泽正在程玉洁房内。
过去了两年,黎泽也已经十四岁了。
原本只到师父胸前的个子也往上拔了拔,现在差不多能到师父下巴了。
自从程玉洁成为徒弟的仙奴之后,日子过的可谓是相当滋润。
上去去处理处理宗门琐事,下午就来教徒弟练剑。
完事了之后师徒就痴缠在一起。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程玉洁的境界太高了,大乘境后期的修为远超黎泽。
因此在双修的时候,往往是程玉洁获益更多,而黎泽除了修行速度快了些许之外,也没什么其他好处。
不过对于黎泽来说并不在意,努力修行是肯定的,但是师父也是绝不能辜负的。
房间内,程玉洁正在换衣裳。
白天穿的白裙随意搭在屏风上,
若是凌墨雪要看到师父此时的衣着,一定会吓得惊叫出来。
天蚕丝所制成的白色过膝袜在大腿根部勒出一道肉缝。
双手也带着同样材质的白色长袖手套,从手指到大臂,都被染上了一层雪白。
脖颈上洁白的项圈,一条金色细链向下蔓延,夹在丰硕的双乳直接,越过肚脐,将小腹处显眼的仙奴印从中间一分为二,链接在挺翘阴蒂根部的金环之上。
挺翘的两粒乳头根部也同样被金环箍住。
一条约莫三寸长的金链,链接在两粒乳头的金环上。
因为着对美乳挺翘丰满,所以这条金链被两粒粉嫩的乳头崩得笔直。
在她紧致的菊穴上,还被塞入了一枚用白色兽牙打磨圆滑的肛塞。
底座还迎着两个黑字。
仙奴。
如瀑般的长发被盘起,一根玉簪插入,将发髻固定。
除此之外,她身上便再无他物。
「吱呀~」
屏风被拉开,换好衣服的程玉洁走向徒弟。
而黎泽眼神里也是藏不住的爱意与欢喜。
「好……好看嘛?泽儿?」
「嗯嗯,好看好看,这套奴装穿在师父身上真是美若天仙。」
这衣服也是根据之前御仙决中那条黑龙的纪实设计出来的。
程玉洁走到床边,没有任何不适,朝着徒弟就跪了下去,双手放在额头前,高高撅起了肥臀。
「仙奴玉洁,给主人请安。」
「唔,师父,快些上来吧~」
相较于程玉洁的循规蹈矩,黎泽倒是表现得有些猴急。
如此打扮顺从的师父,他又怎能不急着楼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嗯~」
程玉洁刚起身,就被黎泽一把抱住,搂在了怀里。
「唔~师父的美乳~~唔~~~」
黎泽将头埋入师父那对丰乳之中,不断的蹭着。
「呜~」
程玉洁羞红了面颊。
「怎么了……泽儿,今天怎么……」
「师父难得肯穿奴装,泽儿开心嘛。」
程玉洁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脚难得,每过一周,师父便要被你闹着穿上奴装陪你欢好,今年就光做奴装,都用了数百块中品灵石了。」
「嘿嘿~泽儿喜欢嘛,泽儿巴不得师父天天穿,日日穿,时时刻刻都穿着奴装呢。」
「那还怎么练剑呀,要是被其他人知晓了,师父的脸,哦~~」
没等程玉洁说完,黎泽就将她胸前两粒挺翘的普通含入口中。
徒弟素来喜爱这对峰峦,几乎是夜夜都要把玩,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把头埋入她的胸前。
也正因徒弟喜爱,程玉洁胸前这对美乳也被仙奴印调教得格外敏感。
莫要说乳头这种弱点。
就是平日里被徒弟放在手心揉搓几下,都能让她说不出话来。
黎泽一边唑吸着挺翘的乳头,一边口齿含糊的说道
「还不是……师父……穿过一次的奴装,就不肯再穿了……这两年我给师父收着的奴装,都快不下百件了。」
「嗯~~那……那还不是你……哦~~~故意使坏……每次……唔~~~都要……都要……哦~~~」
话说道一半便被乳头上传来的快感打断了。
其实也并不能怪程玉洁。
之前黎泽用她的这些情趣衣物干过不少荒唐事。
就在一个月之前,她炼制了一套全身黑色的奴装(全身黑丝)
黎泽这小混蛋当天晚上一次都没射在她两张嘴里,全部弄到了衣服上,还将阳精涂抹在衣服上。
腋下,私处,双乳,玉背,到处都是。
还不准她脱,就这么穿了一晚上。
等到第二天程玉洁脱下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黎泽的精液味。
也难怪程玉洁不愿意呢,这小坏蛋,也太乱来了。
不过这事也不能怪黎泽。
实在是程玉洁太美。
天下第一的剑仙子,穿上那种下流的衣服,还不能反抗你,别说是黎泽,随便换任何一个男人来都不可能忍得住。
「唔~师父~用……乳头去吧。」
「哈~~~哈~~~」
黎泽用力的唑吸着师父的乳头,似乎不从那两粒乳头中吸点什么东西出来就不肯善罢甘休。
随着他缓缓抬头,师父的玉乳也被拉长。
「啵~」
最终,黎泽抬起头,松开了对两粒乳头的舒服。
而从黎泽口中掉出之后,两粒乳头便坠向原本的位置,原本要向两侧滑落,却再一瞬间,就将胸前那对束缚着它们的金链直接绷直。
「啪~」
「哦哦哦哦~~~玉洁被主人吸乳头吸到去了!!!!!」
乳头无法逃脱乳环和细链的束缚,就如同她无法逃脱黎泽的掌控一般。
程玉洁用手背遮住自己的双眼,不敢去看徒弟。
实在是太羞耻了……要我说那种话……
程玉洁心中感到阵阵害羞,可下体却愈发湿润,明明才刚刚高潮过,却又有了反应。
黎泽低头,张开口吸住了一块白腻的乳肉。
「高潮宣言……师父有好好在执行呢~」
「嗯~~」
这是一年前黎泽跟她说的。
因为仙奴印的特殊性,所以黎泽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是真的舒服,还是被迫很舒服。
「如果师父真心的觉得很舒服的话,高潮的时候就告诉泽儿吧,这样泽儿就知道了。」
原本是这样,但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愈发长久,欢好的次数越来越多。
几乎到后面每一次高潮,程玉洁的口中都会出现高潮宣言。
因为……已经……已经是泽儿的形状了……
看着师父故意用手背挡住眼睛的害羞模样,黎泽心底也忍不住升起了一阵得意。
当初在和师父发生关系之后,经过了一年的摸索,黎泽也算是掌握了师父的一些癖好。
别看师父对其他人都表现得十分冷漠淡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实际上在床上的时候师父十分容易害羞。
可能是因为是和自己的徒弟发生这种不伦的关系,以及两者修为相差过大的缘故。
导致程玉洁虽然已经臣服,但是在心底里,对成为了徒弟仙奴这件事,还是十分羞耻的。
而恰巧,越是羞耻,师父就越是容易感到高潮。
并不需要什么难听的责骂,黎泽只需要简单温柔的话语,便能让师父高潮迭起。
就例如现在,他将师父翻过来,让师父岔开腿跪好,用肉棒将将师父的肥臀挑起。
龙头不断的在那颗被束缚的阴蒂上摩擦,黎泽的双手也没闲着,把玩着师父那对丰满的美乳。
「呼~」
黎泽轻轻在程玉洁的左耳左耳畔吹了口气,而后者的躯体也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又……又来了……泽儿又要……
还未等黎泽开口,程玉洁心底便产生了一抹耻辱感。
「师父~刚刚泽儿看师父喷了好多水呢,被徒弟玩弄乳房就这么舒服吗?」
又是这个……又是这个鬼问题……
程玉洁心中又羞又恼,只是口中却控制不住的回答道。
「舒服……被主人玩弄乳房……舒服……」
「这样啊……」
黎泽故意伸出食指,绕着师父的乳晕画起了圈。
「师父想要嘛?」
「想~想要~」
程玉洁羞红着脸,心底已经开始骂徒弟了。
小混账,又用这招,你等着……明天练剑我就让你……哦哦哦哦哦……
「呼~」
似乎是察觉到师父心里有反应,黎泽故意又吹了一口气。
「师父~在主人使用缚仙言的时候想其他事情可是不对的哦~要好好回答主人的问题。」
「是……」
「师父哪里想要呀?」
「乳……乳头想要~」
程玉洁丰满的躯体在徒弟怀中扭来扭去。
甚至充血的阴蒂也开始主动摩擦着龙头,寻求快感。
「那~我要好好的欺负师父的乳头咯~嘿嘿~」
「嗯~~」
臭小子,别碰……别碰乳头呀……现在不可以……很敏感……
黎泽嘴角露出一抹坏笑,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师父那对被束缚着,一直保持充血的红豆。
「哈~~~哦~~~」
甜腻的娇喘从程玉洁口中传出,她的身体开始颤抖。
乳头~~乳头不行呀~~~被抓住了~~~逃不掉了~~~哦哦哦~~~~
然而,就在这时候,黎泽的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窖。
「主人还没有允许你可以高潮哦~师父~」
「唔~~~」
程玉洁小腹的仙奴印亮起,现在的她,不被允许高潮。
身体的反应立刻强烈了起来,她不断地用阴蒂摩擦着巨龙,嘴里也带上了几分哀求。
「不要~~泽儿~~让师父去吧~~~」
「嘿嘿~~刚刚师父心底里在想什么呢?」
「唔~~~没……没什么……」
「真的嘛,师父要是不老老实实说的话,今天晚上就一直都不许高潮咯~」
「呜~师父~师父想着……明天练剑……让你……多练一会……」
黎泽双手不断的挑逗着敏感的乳头,一边发问。
「为什么呀~师父好过分哦~」
「因为……因为泽儿又对师父使坏……呀~~~」
黎泽松开了拇指,两只食指快速扫动着粉嫩的乳头。
「师父想不想高潮呀?」
「想~想~泽儿~饶了师父吧~呜~~」
「嘿嘿~师父~」
黎泽故意贴到了师父的耳旁,轻声说道。
「泽儿最喜欢师父了~」
「哦哦哦哦哦~~~去了~~玉洁被主人玩弄乳头高潮了呀呀!!!!!」
比之前还要激荡的洪流,一下就从程玉洁的私处喷射而出,打在黎泽的龙根上,发出滋滋的下流声响。
第十一章 登人仙
「嘿嘿,师父刚刚,喷了好多呢~」
黎泽放过了那对敏感的乳头,张开大手,用掌心丈量师父胸前沉甸甸的丰满。
「嗯~」
程玉洁面颊绯红,喘着粗气,两次高潮之后,原本如玉般洁白的躯体,也带上了一抹迷人的粉红。
春潮的气息开始在房间内弥漫,黎泽知道,师父开始进入状态了。
他含住师父精致的耳垂,舔弄一番。
「师父~泽儿今天想走后面……」
「唔……」
听到这个要求,程玉洁原本红润的面颊更染上了几分血色。
这两年来,黎泽可没少与她欢好,不管是上下两张嘴还是乳房,程玉洁都不知侍奉过徒弟多少次。
可唯独这雏菊,程玉洁两年来也不过就让黎泽用过八、九次。
知道黎泽喜欢征服她的感觉,因此,走后门也被程玉洁当成是一种奖励。
若是黎泽境界突破或者练剑刻苦,程玉洁才准许他晚上走后面。
可不知今天怎得,泽儿突然就想要后面了。
「后面~嗯……泽儿怎么突然,想要后面了~」
程玉洁没法拒绝,可要她一下子就答应徒弟,她心底又有些羞怯。
那地方实在是太羞耻了。
「今日不是师姐出关嘛~难道不值得庆祝庆祝嘛?」
「你……你就用师父这个庆祝?」
程玉洁顿时心底有些不乐意了,小东西,哪有你这么作践师父的。
可被徒弟压在身下,她又动弹不得,又反抗不了,只得无奈的抬起翘臀,挑了挑巨龙。
「唔……嗯……」
可程玉洁憋红了脸,粉唇微张,却怎么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黎泽又将师父的耳垂含入口中。
「师父~泽儿想要吗~」
「呃~」
缚仙言开始发挥作用,程玉洁被迫塌下了腰,将臀瓣撅得更高了些。
「泽儿知道师父心里是羞怯的,可泽儿真的对师父喜欢的紧~」
黎泽又开始用缚仙言在师父耳畔说好话,软磨硬泡。
即便是师父反抗不了,他也没有真的用过强。
「泽儿喜欢师父身上每一寸地方~师父的美腿~师父的玉乳~师父的嫩穴~师父的俏颜~每一寸泽儿都喜欢的紧~」
「可就是这菊穴,师父羞怯,所以泽儿也极少采摘。」
「但泽儿确实是打心底贪恋师父~泽儿想把师父身上的每一寸都占有~」
「好师傅,你就给泽儿吧~」
这小子……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玉洁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叹息,遇上这么缠人的徒弟,也是她的命数。
严防死守两年,只能看着防线一次次溃败,底线一次次降低。
程玉洁也知道,这就是仙奴印,她倒也没什么不甘的,只是修道三百年,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矜持与羞怯的。
「师父……知道了……泽儿你……你慢点~」
程玉洁也只能乖巧的翘起肥臀,祈求着徒弟能够怜香惜玉些。
不过好在泽儿在这方面确实还好,又疼爱她,每次欢好都让程玉洁飘飘欲仙。
要不然,她也不会短短两年,就被徒弟将最后的底线都夺了去。
「嗯。」
黎泽将师父菊穴后的肛塞取下。
「啵~」
在失去了肛塞之后,菊穴快速收缩,很快便只留下了一朵粉色的雏菊。
黎泽扶着巨龙,缓缓探入师父那过分紧致的羊肠小道中。
「唔~」
龙头才刚刚探入,程玉洁便发出了一声喘息,臀瓣也跟着颤抖起来。
这感觉……实在是太怪了……几次都不适应……
雏菊紧紧包裹着龙头,让黎泽有些难以挺进。
黎泽也是把双手又移到了师父的乳头上,给师父带来快感,分散下体的注意力。
「哦~泽~泽儿~嗯~」
程玉洁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散发出娇媚的喘息。
随着身体的快感袭来,下体,菊穴,都分泌出了更多的淫水。
而黎泽缓慢而坚定的,用肉棒,将师父紧致的菊穴尽数填满。
「啊~哦~」
终于插进去之后,黎泽便俯下身子,亲吻着师父的玉背。
「师父的菊穴~好紧呀……」
「嗯~泽……泽儿~慢些……菊穴~好涨……哦~」
面对黎泽温柔的抽插,程玉洁很快便泄了身子。
菊穴……好舒服……
程玉洁之前一直不愿让泽儿走后面,其实不光是因为羞怯,也有一层原因,是她能感觉的到,伴随着泽儿巨龙征战菊穴次数的增加,她的后面,竟然也在变得敏感。
从第一次只觉得发涨发酸,到现在已经能感觉到不属于阴道的快感,程玉洁明白,徒弟这是一块地方都不打算放过。
黎泽看着师父这般羞怯的模样,心中别提多满足了。
于是,他又向师父提出了一个要求。
「师父~泽儿想看你自己动~」
「你真是~」
程玉洁无可奈何,要是不答应他,今天晚上都别想好过。
于是让黎泽躺在床上,自己掰开臀瓣,再一次用菊穴容纳了巨龙。
「唔~」
程玉洁说不出屁股后面是什么感觉,又涨,又酸,内壁还有些作痒。
可一动起来,快感便一阵阵的向她袭来。
泽儿的肉棒……在后面……
不行……菊穴……菊穴在变得舒服……
呜……身体……热起来了……
程玉洁小腹的仙奴印再一次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她只觉得屁股后面夹着的不是肉棒,而是根正在发热的铁棍。
「哈……哈……不行……师父……师父要……哦~~~」
随着程玉洁的肥臀重重的坐下,她也到达了高潮。
这一次并没有高潮宣言,而黎泽知道,此时就是征服师父菊穴最好的时候。
趁着程玉洁腰身软瘫无力,黎泽含住她胸前的那对乳头,和师父十指相扣,一把将师父压在身下。
「唔~泽儿~等……等一下……现在还~」
「师父~泽儿~泽儿要~」
「哦哦哦哦哦哦~~~~」
乳头和菊穴上传来的快感直接压垮了程玉洁,难以控制的抬起玉颈。
除了娇喘之外,她什么也做不到……
被泽儿给……菊穴……唔……
黎泽将巨龙退了出来,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拿起了先前师父带的那只肛塞,重新塞了回去。
他舔弄着师父的耳垂。
「师父的菊穴~现在是泽儿的东西咯~这个塞子……今天晚上都一直带着吧,师父~」
「唔……」
程玉洁哪有意识能回答徒弟,但是缚仙言已经生效。
今天晚上,她的菊穴里,注定要塞满徒弟对她的疼爱了。
连番征战了几次后,黎泽心满意足的搂着师父入睡。
今天晚上连修炼都不想修了,太满足了~
在这之后,师父没有再说什么。
黎泽清楚,师父不过是心底害羞呢,过一晚上就好了。
而一大早,黎泽便被胯下传来的异常弄醒。
却发现师父正红着脸,服侍着清晨充血的巨龙。
「嘿嘿~师父~要不……泽儿今天早上……再用阳精……」
说完还露出一抹坏笑。
程玉洁恶狠狠的剐了徒弟一眼,随后脸色又变成哀求。
真要让他那么玩,天剑阁的脸还不给她丢干净了。
「嘿嘿~开个玩笑嘛师父,泽儿可是最疼爱师父了,师父害羞的模样可不能让别人看去了~」
黎泽又是笑了笑,随后捧着师父的面颊,将今天早上对师父的爱恋释放了出来。
程玉洁依照惯例,在徒弟射完之后跪在他跟前,张开粉唇,示意已经全部用嘴巴接住了。
「唔~先别咽,师父,徒弟该帮你拔肛塞了~」
看到黎泽脸上的表情,程玉洁就知道大清早的准没好事。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对于徒弟时不时的搞怪行径,她这个奴隶也差不多习惯了。
「唔~肛塞有好好的戴着呢~」
黎泽故意用手搓了搓肛塞。
「有点紧,这样拔出来,师父会痛的吧~」
「那就麻烦师父双腿岔开先蹲好吧。」
程玉洁虽然不解,但是也只能照做,而黎泽则是伸出左手,开始拨弄师父那颗被禁锢住的小阴蒂。
金色的圆环将阴蒂根部紧紧束缚,迫使着这个女性最私密的部位时时刻刻都要保持充血。
而经过黎泽两年的玩弄,程玉洁的身体对于徒弟的逗弄实在是有些过分敏感。
因此没动几下,程玉洁的身体便颤抖起来。
「蹲好咯,师父~」
黎泽的话就如同定身符。
哪怕肥臀与纤细的柳腰都止不住的颤抖,但是程玉洁的双脚依旧牢牢的钉在床上。
「唔~呜~哦~哦!!!!」
程玉洁口中还含着黎泽的阳精,就连娇喘都是压抑在喉中。
看到师父被逗弄着阴蒂高潮喷出淫水之后,黎泽在师父的臀瓣上轻吻了一口,随后将填满了师父菊穴一晚上的肛塞拔出。
「呜~哦~哦~哦~!!!」
接连不断的快感让程玉洁都难以控制身体,微微踮起了脚尖,随后又落在床榻之上。
「师父~啊~」
黎泽示意师父张开嘴,他要检查师父有没有控制不住,偷偷吞下去。
「咕~」
程玉洁张开粉唇,里面的精液此时已经混合了她的唾液,看上去似乎马上就要溢出来一般。
「唔~辛苦师父了,可以咽下去了~」
「咕噜~」
程玉洁喉头滚了滚,随后站起身子伸出手点了点徒弟眉心。
「好你个小没良心的,大清早就作践师父!」
不过语气中倒也不是真的生气,更多的是娇嗔。
她和徒弟都相处两年了,对自己这个徒弟性格自然清楚。
在私底下有事没事就要宣布一下主人的主权,不过真到了外人跟前,还从未让她难堪过。
「嘿嘿~泽儿这不是喜欢师父喜欢的紧嘛~」
黎泽抱了过来,就要去亲吻师父的粉唇。
「去去去,嘴巴臭死了,先刷牙去再亲师父!」
程玉洁故作羞恼的撇开了脸。
实际上根本不是因为泽儿的缘故。
是她自己刚含过泽儿的阳精,口中全是难闻的精液味。
黎泽被师父拒绝也不恼,起身穿衣洗漱。
程玉洁倒是修为高深,直接用灵力将自己浑身上下清洗了一遍之后,看向床单,又是一阵无奈。
自从成了徒弟的仙奴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要洗床单。
也就天葵那几日能稍稍消停些,可也少不得要用丰乳和红唇侍奉。
想到这里她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从戒指中拿出三朵爱心状的白色贴纸,贴在三点上。
这贴纸不大,约莫茶杯底(瓶盖)大小,刚刚堪够遮住程玉洁被金环束缚的三点。
此时她身上已经没有了乳链,项圈,和阴链,但是三点上被束缚的金环依旧存在。
这金环和这白色贴纸,都是记录在御仙决中的奇淫巧具。
功法中记载了不少用途奇特的调教用具。
拗不过徒弟的程玉洁,也按照御仙决上炼制了不少。
首先就是她三点上戴着的金环。
此物名为束奴环,用天地之力写入金、银、玉环内圈,套入仙奴手腕脚腕。
主人意念稍动,便会两两贴合,可在大臂,大腿处再追加四环,使得大小臂重叠。
一旦带上之后,就算取下束奴环,天地之力刻印已成,哪怕无环亦是同样。
脖颈上的束奴环为核心母环,可封仙奴灵力。
母环不动,子环相靠。
乳首,阴蒂,亦可套环。
想要炼制母环,便需要该仙奴体内所养的天珠,而天珠两年才能养出一颗,所以黎泽也就先拜托师父炼制了一堆子环,就等着师父体内养好的天珠来炼制母环呢。
而虽然没有母环,这束奴环的威力大打折扣。
但是束缚在女儿家最敏感的地方,秦沐只要心念一动,那三点上的金环便能瞬间收紧。
以程玉洁如此敏感的身子,那滋味恐怕是相当难熬。
再着就是程玉洁贴在三点处的小贴纸,这东西叫做两重贴。
同样是收录在御仙决内的奇淫巧具。
用上好的皮革,再以御仙决功法刻画法阵,便可制成,是较为简单的淫具,既能免除仙奴的感觉,亦可加强所贴处的敏感度。
所以,程玉洁用这个,自然也是为了免除三点上的快感。
毕竟束奴环让女儿家最要命的三点无时无刻都保持在充血状态,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就她们那敏感的身子恐怕还没怎么动,就已经泄了身子。
不过倒也不用担心这双重贴会掉,别看这小小的一片,其上的阵法可不算简单。
给仙奴贴上之后,便会瞬间贴合私密处,就如同第二层肌肤一般。
所以此时程玉洁虽然贴上两重贴,但是乳头和阴蒂的形状,乃至其上戴着的金环依旧清晰可见。
不过唯一的差别便是,此刻她已经感受不到三点的半分感受。
在不改变阵法的情况下,哪怕是黎泽来碰,她也不会有半分知觉。
不过,要是黎泽突然变了阵法,那这两重贴,又是另一个作用了。
只有贴上了这两重贴之后,程玉洁才能开始穿亵衣亵裤,内衬等衣物。
等到黎泽洗漱完毕之后,师父已经换上了一身素白长裙,有变回了那个气质淡雅,淡漠如兰的剑仙子。
……
另一边,凌墨雪看着隔壁房间空荡荡的床铺有些好奇。
泽儿一直都是和她住在一起的,怎么昨天晚上彻夜未归?
山顶的空间也就这么大,昨天晚上黎泽去哪了?
这个念头在凌墨雪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便自己打消了念头。
应当是去哪个房间里打坐了吧。
对于凌墨雪和黎泽来说,打坐修炼一夜,这种事都很常见。
没回房间也不代表什么。
想到师弟,凌墨雪便打算出发,去一趟灵药馆,替师弟向崔阿姨讨点上好的草药。
丹药师弟肯定是不缺的,别说天剑阁核心弟子一个月能领取的灵石和资源了。
就是师父手上,稍微高级点的丹药,那也是成把成把的抓。
没法子,崔阿姨平时就种花养草,开炉炼丹这点爱好。
作为崔阿姨的闺蜜,师父手中自然不愁丹药。
只不过草药嘛,因为天剑阁常年处于高山之上,有些金贵的草药不适应。
比起天剑阁,医道起家的灵药馆显然更懂得如何照料草药。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凌墨雪也好久没去见沐晴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现在境界怎么样了。
说走就走,凌墨雪便拿起她的佩剑春水,打算去和师父说一声。
可她正准备往师父那边走,却看到师父正和师弟一起,有说有笑,朝着她走来。
师父……是在笑?
凌墨雪有些不可思议。
之前,她可从未怎么见过师父笑过。
大多数情况下,也就是她修为有所突破,亦或是对剑道有所感悟。
只有这时候,师父脸上才会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
除此之外,凌墨雪就没怎么见师父展露过笑颜。
要么怎么天底下人都说剑仙子就像是一柄神剑。
说白了,虽然剑仙子长得漂亮,可为人淡漠,甚至说她有些孤傲也不为过。
可就是这样的师父,刚刚在对师弟笑?
凌墨雪自然不会质疑自己看错,她都已经灵魄二层了,总不能连师父脸上的表情都看不真切吧?
虽然心中不解,但是程玉洁还是朝着师父和师弟走去。
「唉,师姐!」
黎泽还是同以前一样,见到师姐,脸上便笑开了花。
「泽儿,昨晚你去哪了?怎么彻夜未归?」
凌墨雪上来这一问,顿时让程玉洁心中紧了紧。
好在黎泽早就预想过,直接就说道。
「昨晚泽儿在剑阁中研习剑法,心中有感,便打坐修行了一夜。」
「剑阁?」
凌墨雪微微蹙眉,倒也没怎么怀疑,转头看向师父。
「师父,弟子打算去一趟灵药馆,替泽儿讨些草药。」
刚说完,便又看了一眼黎泽的发丝。
银发依旧占据着主导,即使过了两年,流逝的生命力依旧没能恢复如初。
也正是这一头银发也时刻提醒着程玉洁,当初黎泽为她做出了多大牺牲。
不然,别看就连历代师祖都承认自己这个徒弟。
黎泽想短短两年就把程玉洁拿下,还真不大现实。
程玉洁清楚,自己到底是欠黎泽一条命的,不然现在,也就是个禁阁里的魂魄。
「师父?」
凌墨雪一句师父把程玉洁拉了回来。
「啊…师父知道了,你也有心了,那就去一趟灵药馆吧。」
「嗯,弟子先行告退。」
凌墨雪看着师父的模样,心底疑惑再起。
师父居然会走神?
这哪怕是当时师父被种下淫咒的时候,都未曾有过。
和师父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墨雪立刻就能断定,师父肯定是有心事。
可……
师父不说,她也不方便问,陪师弟用了早膳之后,便提着春水出宗了。
她也已经灵魄境,从天剑阁到灵药馆也不过就半个时辰的功夫。
而看到凌墨雪,沐晴的脸上带着些许惊喜。
「墨雪!?你出关啦?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怎么样,闭关两年,灵魄二层,怎么样,还可以吧?」
「太厉害了~唉,真羡慕你们天剑阁,修为蹭蹭蹭的往上涨,我还在灵丹九境呢。」
「哎呀,那我不也是生死搏杀才有这般速度的嘛,你又不用战斗,养养花草,这个速度已经很快啦。」
「唔~你这么说好像也是哦。」
沐晴脸上带这样一抹笑意,看向自己的好友。
「说吧~今天又是干什么来了?就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又有什么想要的了?」
「嗨~还不是我师弟……」
「哦哦,泽儿啊,你稍等,我把东西给你。」
「呃……嗯?」
凌墨雪一脸茫然,自己这还没开口,沐晴就知道了?
泽儿是定期来灵药馆检查身体嘛?
只不过,沐晴从房间内拿出来的并非什么疗养用的草药,反而是一堆瓶瓶罐罐。
「这是什么?」
凌墨雪看着这一堆花花绿绿的瓶子,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好友。
「这些都是你师弟要求炼制的药物啊,多半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玩意。」
沐晴脸色微微泛着红润,她也不好直说,你师弟要炼制的都是些催情的东西,所以就换了个说辞对付一下。
而凌墨雪是什么人?
一人一剑,挖出了整个淫教,还能全身而退,心思缜密,看着好友的反应,她心底更觉得奇怪。
「什么是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看看。」
「喏……就是这些咯……」
沐晴脸色有点不自在,现在她也明白,好像……
凌墨雪对他师弟的事情……并不是很知情的样子……
实际上沐晴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听师父口中泄露的只言片语……
黎泽……好像是和程前辈……有那么点不清不楚……
不过具体情况她也不是很了解。
而这些东西……
是她炼制的没错,但是是师父要她炼制的,说是考校她平时所学。
其实沐晴知道,师父就是想偷懒。
师父还特地嘱咐过她。
「若是别人看到了问起来,你就说是黎泽让你练的这些东西。」
师父……你可没告诉我……墨雪不知道这事啊……
沐晴此刻已经有些汗流浃背了,生怕凌墨雪当场暴走。
而凌墨雪打开了一瓶液体,倒出了一点抹在手上,只是眼中的疑惑更盛了几分。
这东西……是催情用的吧?
泽儿怎么会要炼制这些东西呢?他才多大?他懂嘛?
就算懂……他凭什么能说得动沐晴?
凌墨雪可清楚,黎泽和沐晴的关系就差不多相当于熟悉的陌生人。
毕竟沐晴是她的挚友,虽然泽儿也要喊一声沐晴师姐,但是两人又不在一个门派,平时又无交集,凭什么能说动沐晴给他炼制这些催情的东西呢?
可还未等凌墨雪搞清楚其中细节,便看到了天剑阁方向突然传来了异动。
……
吃过饭之后,黎泽便开始今日的苦练,挥剑一千次,刺剑一千次,哪怕这两年,黎泽也从未有一天懈怠。
没过多久,程玉洁便处理了宗内事物,来到了练剑场。
自从和黎泽发生关系之后,她每日早早把宗门事情处理完了,便会来找自己的小徒弟。
现在就连天剑阁的其他长老弟子都知道了,若是有急事找不到掌门,就去山顶的洞天里,练剑场,掌门肯定在那。
看着小徒弟刻苦训练,挥汗如雨,程玉洁心底也不像以前一般觉得利索应当。
反而多了一丝心疼。
她就这么看着黎泽练了一上午,衣服都被汗水浸湿。
「怎么样,累了吧?」
程玉洁将早就准备好的手帕递给了徒弟,后者接过,腼腆一笑。
「不累,这才哪到哪啊,比起师父吃的苦受得了,泽儿这点不算什么。」
因为黎泽练剑,所以他才知晓。
别人眼中光鲜亮丽,一宗之主,冠绝群雄的剑仙子,私底下也从未有一天懈怠。
凭什么就她程玉洁是剑仙子,能当得起正道八宗的魁首?
因为黎泽看得清清楚楚,哪怕俗世纷扰,淫咒缠身,师父每一天,都认真练剑,努力修行。
黎泽知道,师父已经坚持了整整三百年,或许自己确实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师父。
但正是因为他看着这样的师父长大,所以他心底始终敬重师父,爱戴师父。
他不愿意看着这样的宝剑,因为自己的贪恋而蒙尘。
看到徒弟这般懂事,程玉洁心中也是流淌着些许暖意。
徒弟对她的呵护,并不仅仅只在床笫之间。
「呵,泽儿这么优秀,以后下山,还不知道要骗去多少仙子的芳心呢。」
一听这话黎泽的嘴角就瘪了下去。
「才不看别人呢,泽儿只要师父就够了~」
说完便一把拦住了程玉洁的纤腰,把头埋入师父胸前的丰满。
「唔~上午的训练好辛苦,补充一下师父的味道~」
「呵呵,贫嘴~」
程玉洁也没拦着徒弟,她也差不多已经习惯徒弟时不时突如其来的撒娇了。
「师父~泽儿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
「师父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剑仙子,是最锋利的剑!」
「泽儿以后就要变成最厉害的剑鞘,好好保护师父!」
剑鞘?
程玉洁微微一滞,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为什么,师父是剑呢?」
程玉洁还有几分不解。
黎泽则是从她胸前的丰满抬起头,看着师父的双眼说道。
「师父以前,给天下人的印象,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所以哪怕师父那么漂亮,那么美,也从来就没有人敢追求师父。」
「泽儿三生有幸,得到了师父,那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师父啊!」
「所以泽儿就要做剑鞘,剑鞘不就是为了保护剑的嘛!」
剑鞘……剑鞘……
是了……剑鞘……
不论是再锋利的剑,总要是被剑鞘束缚。
有鞘的剑,才是一柄完整的剑……
泽儿……
师父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你了……
师父每一寸剑身,你都已经欣赏,把玩过了……
你也是时候,把师父装进鞘里了……
程玉洁闭上眼睛,身上的气势骤然开始发生变化。
黎泽有些诧异的抬起头,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好像……师父的身上……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可黎泽怎么看,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明明师父就站在那里,但是……好像她又不在那里?
程玉洁闭上了双眼,没有片刻,随后再次睁开时,世界在她眼中已然不同。
一草,一木,雪花,万物。
皆可为剑。
而她,则是这天底下,最锋利的一把剑!
剑身已成,羽化登仙!
师父身上骤然爆发出的气势让黎泽浑身上下为之一颤。
她身上的剑意都已经化作实质,扎得黎泽肌肤都能感受到些许刺痛。
而很快,程玉洁小腹的仙奴印便亮起。
原本还凌冽的剑意瞬间荡然无存。
「唔~」
她顿时夹紧了双腿。
刚刚泄露出的剑意太过锋芒,刺到了黎泽,应发了仙奴印的机制。
哪怕她是已入人仙,依旧是被仙奴印死死的束缚。
倒不如说,登入人仙之后,仙奴印对她的束缚反倒更强了些。
因为大乘境说到底,也不过是借用天地之力。
而人仙境,则是被天地所承认,能够完全的驱使天地之力。
那么反过来,天地之力对于人仙的抑制便远超对于其他境界。
不过,这刚好也是程玉洁所求。
她是剑,黎泽是鞘。
鞘为主,剑为奴。
如此,她才能以最纯粹的剑道,证得人仙位。
毫不夸张的说,从今天开始,这天下便只有一位剑仙。
万剑俯首藏锋,唯她锋芒毕露。
「师……师父?你没事吧?」
看着师父突然战力在原地还红了脸,黎泽脸上不禁有几分担心。
刚刚也不知道怎么的,御仙决自己运转的很厉害,原本灵海九层的关口,亦有些松动。
「师父没事,泽儿,多谢你了。」
程玉洁走到徒弟面前,捧着他的面颊,将他搂住。
「唔~?」
对于师父突如其来的主动,黎泽还有些泛着迷糊,不过感知到师父身上传来的气息之后,他便瞪大了双眼。
「师父……师父你!!!」
「泽儿,想用师父嘛?」
「唉?」
黎泽很快便反应过来,师父并不是那个意思。
「想……我想看师父镇压天下,我想看……这世界上最锋利,最致命,最美丽的剑……」
「把师父拔出来吧,泽儿。」
「嗯……」
不用多言,师徒早已默契十足。
黎泽搂着师父的纤腰,被她带出了山顶洞天。
师父带着他去了天剑冢。
每一位天剑派的弟子,在入了灵丹境之后,便会来到此处,挑选与自己相匹配的剑。
天剑冢藏剑万余把,毫不夸张的说,天下名剑,十中有九都出自这里。
哪怕是一把凡铁剑,插到剑冢中,同化百年,亦能生出剑灵,晋升法宝。
而如今,空无一人的剑冢,以往响彻云霄的剑鸣,今日却格外寂静。
以往锋芒毕露的剑意,今日却烟消云散。
插在这里的所有宝剑,和她相比,都黯淡无光。
黎泽看着师父登上了剑冢顶,眼神中带着喜悦,带着爱慕,带着欣慰。
这柄神剑,终究是绽放出了属于她的华彩。
「出鞘。」
他轻声念到。
而程玉洁眼中剑芒大盛,天剑冢中万剑腾空而起。
不光是天剑阁的人,所有修士,立刻都感知到了这份异动!
这一天,天下万剑皆震颤无光,藏锋于鞘中。
而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玉洁化身为剑,幸得上天垂青,证得剑仙,请八宗宗主,于我天剑阁一聚,玉洁欲设登仙宴,一月之后请各位道友共商天下大事。」
这句话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每个修士耳畔响起。
原本还算平静的仙界,顿时风起云涌了起来。
纪年350年,程玉洁证道剑仙,同年,黎泽14岁,凌墨雪23岁。
而宣布一个月之后要宴请八宗的程玉洁此时,却已经来到了密室中。
她打算炼制些东西,到时候给自己的徒弟一个惊喜。
也辛苦她踏入人仙境,原本体内黎泽只养了一颗天珠。
而仙奴羽化登仙时,体内会自动凝结出一颗天珠。
而程玉洁的天珠刚好已经快要温养完毕,所以恰好是催熟了一颗,又凝结了一颗,两颗天珠在手,她便能再帮徒弟炼制一件奇淫巧具了。
先前的那一颗,已经带上了自己的气息,那一颗一定是要炼制束奴环的母环。
而这一颗,天地凝成,所以,程玉洁打算用它炼制另一个名为幻奴衣的宝贝。
至于这幻奴衣,听名字便知晓,作用便是可以变化的奴衣。
而且还并非只是障眼法,是确确实实的千变万化。
如此巧夺天工之物,也难怪需要天珠才能炼制。
要炼制这幻奴衣,不禁需要天珠,还需要千年天蚕的天蚕丝,已经一些天材地宝,搭配御仙决内记载的阵法才行。
眼下还缺两味植物,不过好在,这种问题是最好解决的。
去打劫下闺蜜的小金库,什么天材地宝都不缺了。
想到崔诗诗一脸肉疼的表情,程玉洁也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第十二章堕雌犬
自从程玉洁成功证得仙道之后,天剑阁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有凡人将儿女送来,想要让儿女踏上仙途的。
有小门小宗来寻求庇佑的,寻求合作的。
甚至就连八宗中都有的不少长老,前来登门拜访,只为求见剑仙子一面。
而程玉洁这段时间正在准备给徒弟的『惊喜』自然没时间理会这些琐事。
光靠凌墨雪一人也有些难处理。
所以,在登仙不久之后,程玉洁便请了个外援。
……
通天塔内第一层,一块和掌门玉牌相同材质的玉牌,散发出了轻微颤抖。
一只纤手将其握住。
「师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女子一袭白衣劲装,一双丹凤眼中露出睥睨天下的气势。
可最令人在意的,还是她的身高。
她站起身子之后,竟是高达八尺(一米八)。
这在女子中是极为罕见的。
也正因如此,搭配上她身后的那柄巨剑,给人的感觉绝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
倒像是一位君临天下的霸主。
她将玉牌悬挂在腰身,随后离开了通天塔。
玉牌上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汉字——胡婉莹。
出塔之后,她便直奔宗门大殿。
而恰巧,凌墨雪正带着一众天剑阁弟子在此处待客。
「师叔?你怎么出关了?」
凌墨雪诧异的看向面前的女子。
两人的身高差距有些夸张。
她才不过堪堪七尺(一米六五)
而师叔则要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
单论身高,师叔还要压过师父一头。
而如此显眼的特征加上背后那柄巨剑,也有不少来客认出了面前这位女子。
霸剑—胡婉莹。
「师姐用玉牌给我传信,我这便出关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宗门一下子来这么多人?」
胡婉莹凤眸扫过,用灵力稍稍感知了一下,便发现天剑阁此刻是格外热闹。
「师叔,好事,师父突破人仙境了!」
「嗯?」
听到这里,胡婉莹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什么欣喜,反而是皱起了眉头。
天地之力稀薄,突破境界愈发困难,他们这群最顶级的修士,感受自然是最为深刻。
按理来说,在这种环境下,无论是天赋多高,上限都已经注定了,就是大乘后期。
而此刻,师姐却能一反常态,突破境界?
胡婉莹第一反应便是有古怪,可看小墨雪的表情倒也不像是说谎,这可就有意思了。
「……无妨,回头我去问问师姐,说起来,师姐她去哪了?」
「师叔,师父突破人仙境之后便闭关了,概不见客,就连师弟也找不到她。」
「哦,你说黎泽那小家伙啊。」
两人话还没聊到一半,就看到了一群特殊的来客。
「稍后再说吧,师叔,我得去忙了。」
凌墨雪不过瞥了一眼,就知道这批客人怠慢不得。
冶宝坊的宗主,冶万物—秦武
带着手下几位核心长老,来到了天剑阁。
「秦宗主,这边请,师父正在闭关,恕不能远迎。」
凌墨雪迎了上去,为首的秦宗主,身高九尺,筋肉贲张,两鬓有些泛白。
看上去倒是孔武有力,尤其是那虎背熊腰和线条夸张的手臂,即便穿着衣服,一眼也便能知道,对方是个铁匠。
「是墨雪啊。剑仙子闭关需要到何时啊?」
「这……师父没说,不过当日师父登仙,说一个月之后会邀请八宗共商天下事,算算日期,这不过也就差了五天罢了。」
凌墨雪与对方的身高差距极大,却并没有因此产生退怯,面露微笑,大方得体。
「好好好,程玉洁收了个好徒弟啊。」
秦宗主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身旁看着凌墨雪发呆的年轻人。
「修宜,你不是一直说仰慕舞剑仙子嘛,怎么真到了跟前,却不敢说话了?」
「呃……爹……那个……」
被称呼为秦修宜的青年红了面颊。
他是冶宝坊的少宗主,如今正是二十七岁的年纪。
他倒是没有继承父亲那么夸张的身高,不过八尺的个子,身材也是从小就被父亲捶打锻炼,因此也是相当结实,线条分明。
按理来说,冶宝坊的少主是不愁道侣这一事。
可奈何,凌墨雪与沐晴实在是太过惊艳。
不仅天赋卓绝,更是绝色美人。
一位被称做素医仙子,另一位则是被称作舞剑仙子。
在同辈之中,有不少青年都在私底下偷偷爱慕两位仙子。
而秦修宜不过是众多爱慕者中的一位罢了。
「这位就是秦少宗主吧,真是一表人才。」
凌墨雪嘴角依旧挂着柔和的笑容。
听到心上人对自己的评价,哪怕知道是客套,秦修宜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几分。
「呃……多谢剑仙子招待……在下……在下秦修宜,久违舞剑仙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倾国倾城。」
凌墨雪捂嘴轻笑。
「秦少宗主谬赞了,还请进,稍后会有天剑阁的弟子带路,请稍加休憩。」
「好。」
在说出口之后,秦修宜开始逐渐适应。
只是站在他身旁的秦老宗主则是心底有了计较。
看这模样,应该是没戏了……
他同程玉洁一样,活了三百多年,又岂能不清楚凌墨雪对自己儿子无意?
那看来,只有和剑仙子商议看看,能不能在两宗往来的物资上多下点本钱。
哪怕是冶宝坊出点血,要真能让秦修宜得偿所愿,倒也值得了。
毕竟是自己儿子,他到底还是宝贝得紧。
迎进冶宝坊的宗主之后,凌墨雪只觉得有些心累。
她心底自然是清楚,这种事情,无非便是利益交换。
因为自己身份特殊,又是嫡传,于她而言,其实最好的情况,就和师父一样。
终身不嫁,一心放在剑道上。
这样也能让天剑阁远离这些腌脏的利益纠缠。
胡婉莹在一旁旁观许久,见凌墨雪的表现,不由得笑了笑。
「墨雪,要是心里真的有如意郎君,倒也不必在乎这些规矩。」
「师叔?」
凌墨雪错愕的看向师叔,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胡婉莹则是笑着看向凌墨雪。
师姐把墨雪当成半个女儿,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墨雪,天剑阁还没落魄到连让你挑选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的田地上,少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和你师父还在呢。」
「说什么呢,师叔,墨雪真的没那方面的想法。」
凌墨雪面不改色心不跳。
对于那些同辈,她心底是真的没什么想法。
都是八宗嫡传弟子,但是关系远不如她和沐晴亲密。
平时也就一些重要场合能碰见,无非是点头之交而已。
对于这种熟悉的陌生人,又让她如何动心呢?
唉……与其陪这些人,倒还不如陪师弟练剑呢……
一想到这些宗主打量她的目光,她就会拿这些所谓的嫡传精英来和师弟比较。
论天赋,他们不如黎泽。
大荒龙脉稀有到古籍上都未曾记载过几次。
论刻苦,他们也不如黎泽。
小师弟练剑的时候有多辛苦,她这个师姐可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
有时候都觉得心疼,他那么小的身子,却从八岁开始就坚持用着与自己身高差不了多少的长剑,每日苦练。
这么想着,师弟要比那些所谓的同辈精英要优秀多了。
胡婉莹见凌墨雪回完之后,就像之前一样站着,大抵也是知道她说得是实话。
「说起来,黎泽呢?你在外面迎接其他仙宗的贵客,他跑哪去了?」
「师弟要练剑呢,正是打底子的时候,对了,师叔,要不你帮我去看看师弟吧,你指导指导下他呗?」
一提到师弟,凌墨雪瞬间精神了起来。
看着她这般模样,胡婉莹倒也没多想,墨雪的脾气她是知道的,活泼开朗,心思细腻。
搞不好照顾小师弟照顾上瘾了,也是很正常。
从这点看,她和师姐倒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师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当年就是,处处照顾着自己。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去看看那个小家伙,前面就麻烦你了。」
「麻烦师叔了~ 墨雪会守住我们天剑阁的大门的~ 」
「贫嘴。」
胡婉莹丢下这句话之后,就朝着山顶洞天去了。
而被胡婉莹和凌墨雪讨论的黎泽,此刻正在练剑。
对于他而言,是很稀疏平常的一天。
虽然这些天没能看到自己的仙奴师父有点寂寞,但是黎泽还是分得清楚的。
师父闭关一定是有她的要紧事,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而御仙决运转便会使他体内阳气充盈。
因此精力旺盛的黎泽,便只能通过每天刻苦练剑来发泄。
「嗖!」
「嗖!」
黎泽不断出手,心却难以平静下来。
这几天他都能感到身体有些燥热感了。
「哈……哈……」
手中长剑收回,汗珠从他额头滚落。
然而这样,却消融不了他心底的那份躁动。
想……想要师父……唔……
这边是御仙决的副作用之一。
因为大荒龙脉自带纯阳之体,所以黎泽的阳气就要比其他人要充足。
若是长时间释放不了欲望,那恐怕后果会很严重。
也就是说,御仙决跻身顶级功法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要去寻找仙奴。
因为程玉洁与黎泽之间修为差距过大,所以她一个人就能满足黎泽的需求。
可若是日后黎泽突破灵丹境,那怕是不太够了。
大荒龙脉就像一只永不满足的巨龙,时刻炙烤着黎泽的躯体。
不行……不能运功……得想别的办法。
黎泽有些无奈,实在不行,便只能去弄些雪水浸泡了。
正当他打算付诸行动的时候,却听到耳畔突然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
「倒确实是刻苦,不过体内阴阳有些失衡了。」
「唉?」
黎泽回过头去,却发现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
一身白色的劲装,再加上身后那柄标志性的大剑,黎泽一下子便认出了对方。
「师叔!您什么时候出关的?」
「呵,刚出关不久,不过两年不见,你小子长了不少啊?」
「唔……」
听到这句话,黎泽忍不住多瞟了师叔两眼。
这位师叔可当真是高挑,比师父还要高上不少。
原本他都已经长到师姐下巴了,看上去总算不是那么小了。
可是往师叔跟前一站,额头不过才堪堪够到师叔的下乳。
这身高差距带来的挫败感可不是一星半点。
见黎泽不说话,胡婉莹也知道,他多半是被自己的身高打击到了。
「哈哈,好了,师叔是个例,别想那么多,来,师叔看你体内阴阳失调,我来帮你一把。」
「啊!?」
这话可把黎泽吓了一跳。
若是要平衡他体内的阴阳,那岂不是就是要和他双修……
黎泽又偷偷瞄了师叔一眼。
高挑的身材,一双修长有力的大腿,哪怕隔着长裤,黎泽也能想象得出她那双腿的线条该是有多么完美。
纤腰,肥臀,丰乳。
特别是那对巨乳。
由于身高问题,看上去规模甚至还要比师父还大上一分。
黎泽顿时红了脸,赶忙弯起了腰,生怕师叔看到自己的丑态。
只是胡婉莹也是大乘后期,他这点小动作怎么能逃脱她的法眼?
呵……倒是个小色胚,不过看来和功法也有关系。
胡婉莹抬手,一道灵气便冲向了黎泽的丹田。
「唔!!!」
突然起来的凉爽让黎泽几乎呻吟出声。
师叔这一道灵气打入体内,将他躁动了好几天的阳气安抚了下来。
不对……不是安抚……
黎泽仔细感受体内那股灵气,它并不是与自己的灵气交融。
那股灵气所散发出的霸道气息,将体内的阳气尽数压制。
这样虽然不能完全解决黎泽体内的阴阳失调问题,不过好歹也能让他这几天不出什么问题了。
「好了,这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你在这里好好练剑,师叔得去看看别处了。」
胡婉莹对自己的手笔很是满意。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修炼的什么功法,体内阳气这么充沛,可他平时怎么发泄呢?
但是她也没多过问。
毕竟这是师姐的徒弟,修行方面的事情,师姐肯定会照顾,她就不操这个心了。
胡婉莹基本上平时都在通天塔内闭关,自然也不知道程玉洁和黎泽之间的事情。
她要是知道师姐天天用自己的身体去帮徒弟发泄阳气,那脸上还指不定是什么表情呢。
不过和师叔这么一照面,黎泽确实觉得体内好受多了。
他连忙整理衣服,去给师姐帮忙去了。
随着日期越发临近,八宗的核心层也逐渐涌入天剑阁。
可以说,当今这世间,修仙界最顶级的力量,全部聚集于此。
黎泽每天就跟在师姐后面东奔西走,他发现了一个事。
八宗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其他人想想中的那么要好。
天剑阁和灵药馆基本上是世交,而灵药馆和冶宝坊的特性,注定了他们与其他几宗的关系差不到哪去。
可灵兽门和星河观之间就相当不对付了。
别说灵兽门的宗主樊晨和星河观的宗主迟夜之间不对眼。
手下的弟子长老,也是十分不和。
能坐在一张桌子上不翻脸,都算是给天剑阁的面子了。
关于这点黎泽倒是清楚,星河观站队蚩国,导致黎国和蚩国大战。
而灵兽门则是黎国的国教,因此两宗下场,所以很多年轻弟子之间还有不小的过节。
其实,从心底来看,黎泽也挺讨厌星河观的。
那些女弟子都快用鼻孔看人了。
只能说,空有一副好皮囊。
而星河观和仙箓观的关系也很一般。
毕竟它们曾经都隶属于道宗,也算半个同门,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普通?
这一点黎泽也搞不明白。
奇门宗和幻宗之间也隐隐有些不对付。
听师姐说是上一辈的事情,黎泽只能感叹,原来正道宗门之间的关系,远比自己要想得复杂的多。
而随着立春那天,程玉洁也出关。
将八宗弟子与长老们安顿好之后,八宗宗主相聚,共商天下大事!
这种场合,黎泽和凌墨雪自然是进不去。
于是凌墨雪带着师弟去找沐晴了,她要找好友当面对峙,上次那些奇怪的药剂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泽自然是什么都不清楚,傻乎乎的跟在师姐身后。
……
「剑仙子,其实大家最想知道的,还是……」
仙箓观的宗主,符真人—左泉源。
看上去一副风仙道骨的老者模样。
其实说是老者,也没什么太大问题,毕竟在场的宗主们大多都三百多岁了。
只是樊晨,迟夜一众女修,还是十分在乎自身容貌的。
大乘后期,寿元怎么说也有个两千多年了。
谁也不知道左泉源是怎么想的。
程玉洁自然知道这个故作老态的宗主想问什么。
在座都是天资卓绝之辈,可依旧被卡在大乘后期多年。
说白了,现在的天地之力稀薄,按理来说,被封印的那位妖皇就应该是最后一个人仙境了。
可如今,程玉洁却率先突破。
这让八宗宗主都眼热了起来,难不成,天剑阁找到了突破的法子?
只是程玉洁笑着摇了摇头。
「抱歉,这个法子恕玉洁无法共享,今日召集各位宗主来,其实也是有事相商。」
「剑仙子但说无妨。」
左泉源被拒,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人家能突破是人家的本事,这点心气,在场的各位宗主还是有的。
「实际上,妖皇的封印有些松动了,因此召集各位,我们需要早做打算。」
「这……」
就连最不和的樊晨和迟夜也同时皱起了眉头。
凡人不清楚,但是他们这些修仙界的人可知道,人族的头号敌人,便是妖族。
「看来,果然是风云汇聚,人才辈出啊,既然如此,剑仙子能登上人仙境到也不稀奇了。」
说话的是一位身着红色长裙的美妇,看那雍容华贵的气质,以及身上若有若无的龙气,显然是和一国之主关系密切。
而这位正是幻宗的宗主,央国的皇后。
幻天芒—陈兰
「陈宗主说笑了,我们还是商讨下如何应对妖族一事吧。」
坐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迟夜开口道。
「妖皇已登仙境,我算不到她……」
「无妨,我已经查看过封印,妖皇要完全脱困,至少还需要十年之久。」
「十年嘛……」
「不……情况可能要更差些,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算多。」
众人将目光移向开口之人。
一位身着黑袍,风姿卓越的中年男子。
也是在场众人里,最为精通阵法之人。
奇门宗宗主,通八方—青云子。
「哦,青道长有何高见?」
幻宗宗主开口,只是语气里带着些许奇怪的意味。
「高见看不上,只是师父们以身祭天,八位大乘后期以身殉道,这才将妖皇封印住,若是封印已经开始松动,恐怕……」
青云子的担忧也并不是无稽之谈。
阵法的效应是会随着时间以及其他外部因素而削弱的。
这也是为何那些上古的空间裂隙格外危险的原因,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那些阵法在岁月的侵蚀下发生了什么变故。
再说回妖皇一事,在场众人,甚至包括上一辈的宗主,除了程玉洁之外,也未能有人到达人仙境,他们对于人仙境也不甚了解。
而青云子这番话,也都让在场的宗主们认同了不少。
「那,剑仙子,如果妖皇脱困而出,你……」
樊晨侧头看向程玉洁,她想知道程玉洁到底有没有底气。
听到这话,程玉洁嘴角勾起。
「天下邪祟,程某必将以剑破之,先辈能以身殉道,庇佑苍生,程某义不容辞!」
而随着程玉洁这番话脱口而出,天下万剑震动,剑气横生。
「这……」
其他宗主自然能感知到天地异动,只能说,人仙境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过一句话,便让天下震动。
「哎呀,别说得那么悲壮,我们还有时间呢,现在让弟子们出宗门磨炼也不迟。」
开口的自然是程玉洁的好闺蜜崔诗诗。
不过灵药馆自古就和天剑阁穿一条裤子,因此众人倒也没什么异议。
而秦武见状也发话。
「若是各宗需要,我们冶宝坊自然会全力供给,价钱公道,童叟无欺。」
而之后,也便是八宗之间日常往来的一些事情。
丹药,法器,等等。
互通有无,八宗共同进步。
这才是为何仙道八宗能够比其他宗门更长久存在,发展的更好的原因。
而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便已经是傍晚。
八宗长老,以及核心弟子们要在一起用膳。
而被凌墨雪拖着的黎泽,此刻正被沐晴和凌墨雪夹在中间。
这种事只要稍稍对峙一下就知道了。
眼看着凌墨雪都把本人给拉过来了,沐晴也只好承认,那些药剂是师父要她做的,说是要给程宗主,再多的,她也不清楚了。
倒是凌墨雪一脸茫然,师父好好的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直到现在,她也没把师父和黎泽的关系朝着那方面想。
「时候也差不多了,走吧走吧,该去赴宴了。」
「哎呀,有什么好去的,又得去看那些苍蝇,烦死了……」
沐晴显得有些不情愿,她就想安安静静的种种花草,给别人看看病。
这些同辈人就总是凑过来,围在她周围。
凌墨雪也是一脸苦笑。
「那没办法,师父们都在,崔阿姨也在,这要是缺席了,可是要被其他宗门的弟子指指点点的。」
「唉~ 真是的,烦死了。」
「那要不这样,等会宴席的时候,你就和我坐一起,这样别人倒也不会来烦你。」
「好好好,还是墨雪对我好~ 嘻嘻~ 」
「走吧,快些了。」
黎泽就跟在师姐身后。
入了宴会场,才发觉这里有不少,都是他前几天接待的贵客。
师叔和师父坐在一起,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
见到徒弟过来,程玉洁露出一抹笑容,朝着黎泽招了招手。
「来,泽儿。」
黎泽从师姐身后走出,走到程玉洁身旁。
「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徒黎泽,泽儿,给诸位宗主打个招呼。」
黎泽听话,朝着在座众人行礼。
「黎泽见过各位宗主。」
见到黎泽,星河观的宗主迟夜面色有些凝滞。
她当年干的事情,她自己清楚。
原本想要俘虏对方皇子作为人质,没想到却被这小家伙跑了。
因为此事,黎国与蚩国多年来一直摩擦不断。
没想到这个小皇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剑仙子的徒弟。
她面上有些不自然,还是开口说道。
「确实是一表人才,不过,看着模样,他也没多大吧?」
「是,泽儿七岁随我修行,如今不过十四而已。」
迟夜只是客套两句,因此点了点头,也没有后话。
倒是坐在樊晨身旁的瑶儿,眼中直勾勾的看向黎泽。
「喂喂,阿晨,你看到了没有,那不是黎国的四皇子嘛,天哪,他身上好浓的龙气!?」
「嗯?」
樊晨随着瑶儿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程玉洁身旁的黎泽。
「不对啊,他身上的龙气这么浓厚,怎么当时你感受不到?」
「不知道……他身上好像有什么古怪,刚刚在外面我都没感受到他身上的龙气,好像是得靠近些才行?」
「走,我们近些看看。」
说完也不等樊晨做反应,直接拉着她走向了剑仙子。
瑶儿对于龙气的渴求可远比一般修士对灵气的渴求。
因为她是蛟,而并非真龙,龙气越是浓厚,她能化龙的概率就越大。
如果集天下龙气于一体,那她说不定,还真有机会直接突破,蜕蛟为龙。
看着灵兽门朝着自己走来,黎泽下意识的朝着师父边上挪了挪。
那个头顶长着龙角的大姐姐……眼神好吓人啊……
黎泽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了贪婪。
不过好歹师父在这,对面有什么念头,都只能压下去。
「剑仙子,你可真是,不声不响就收下了黎泽,你可知道我们找他找得有多辛苦。」
「哦?」
程玉洁不问俗事,但是天剑阁的情报自然不差,灵兽门是黎国国教,以及在战时协助黎国一时,她自然是清楚。
不过现在,她也只是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看来,比起灵兽门,泽儿与我天剑阁更有缘些。」
「唉,倒也是,只能怪我们错失良机了,黎泽如今,灵海九层了吗?」
「是,如今已经灵海九层,正在巩固根基。」
「十四岁便灵海九层,当真是仙缘深厚,跟着剑仙子好好修行,日后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怎么没见你的弟子呢?」
「宗门一事忙碌无比,再加上黎国那事,我都一直没来得及物色徒弟呢。」
樊晨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黎国其他的皇子,要么是年纪大了,已经过了打底子的年纪。
要么是已经被黎皇送去磨炼。
唯独也就这个小皇子年纪恰巧何时。
樊晨当时想的,也便是将这个小皇子收下门徒,一边是能够加深灵兽门与黎国之间的关系。
另一边也是能给瑶儿分到更多的龙气。
可没曾想,却让程玉洁抢了仙。
这只能说,黎泽与灵兽门无缘。
而站在樊晨身旁的瑶儿,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黎泽身上的龙气,靠近了才能感知到。
而并未接触,瑶儿都能感受到汹涌彭拜的龙气在他体内游动。
一个人类,能在这种年纪,这种修为,身上有着如此浑厚的龙气。
她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侧过头,再樊晨耳畔低语了几句。
后者的目光一变,看着黎泽的目光都变了。
樊晨压低了声音,更凑近了几分。
「程宗主……黎泽,可是大荒龙脉?」
「樊宗主好眼力。」
「唔……」
樊晨心底里对黎泽的评价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大荒龙脉,对于灵兽门来说,那可是最为顶级的天赋之一。
灵兽借助龙气进行修行,不仅能事半功倍,长期沐浴在龙气中,甚至灵兽还能拥有龙族的部分能力。
毫不夸张的说,黎泽这个天赋,若是入了灵兽门,那就是要被按照下一任宗主的标准培养的。
可如今却被程玉洁抢了先,樊晨心底如何不郁闷呢。
自己累死累活帮了黎国打赢了战争。
结果最大的桃子却被天剑阁摘走了。
她心底那叫一个懊恼。
「程宗主……倒也不怕你笑话……这,黎泽的天赋对我们灵兽门实在是重要,能不能……把黎泽……」
见到樊晨这么在意黎泽,程玉洁心底闪过一抹笑意。
「那你们试试,能不能说动泽儿,要是他愿意,拜入灵兽门阁下,我自然是不会阻拦。」
一听这话,瑶儿和樊晨的声音都忍不住高了几分。
「此话当真?程宗主!」
「当然,若是泽儿愿意,你们今天晚上就能带他回灵兽门。」
樊晨和瑶儿的眼神顿时火热了起来,她们看向黎泽,试图劝说这个小家伙跟在她们身后修行。
不论是资源,还是法器,亦或是和家人见面,还是承诺一定会给他挑选一条最上品的灵兽。
黎泽只是摇头,没有半分心动。
「樊宗主,瑶姐姐,泽儿并无投奔其他宗门的想法,当年泽儿濒死,是师父救了泽儿,泽儿虽小,却也知道不能忘恩负义,拜师一事还是算了。」
这句话说出来,可就把樊晨和瑶儿的嘴都堵住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樊晨也知道想要黎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怪自己当时粗心大意,错过了这等机缘。
「程宗主,那能不能退而求其中,让黎泽分些龙血给我们,我们愿意用法宝和灵石交换。」
黎泽的血液,也蕴含龙气,因此,这句话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程玉洁还是摇了摇头。
「泽儿的头发你们也看到了,他早年受伤,体内气血虚浮,本来根本就受损,若是……」
话里话外,便是否决。
樊晨叹息一口气,知道程玉洁爱护黎泽,正有些沮丧。
不过剑仙子话锋一转。
「不过,龙血虽然不能给,但是,帮助你们灵兽门启智修行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大荒龙脉在修炼时会吞吐龙气,因此灵兽只要绕着黎泽,便能体会到龙气沐体的好处。
此言一出,樊晨的脸色总算好看了几分。
「那我们回去商议一番,先谢过剑仙子了。」
「哪里,樊宗主入座用膳吧。」
「好。」
樊晨拉着瑶儿,后者看回过头,依依不舍的看着黎泽。
「好了好了,像什么样,走吧,以后还有机会,到时候让你靠着这小子修炼不就行了。」
「那可是大荒龙脉呀~ 唉~ 」
瑶儿叹息一口气。
这要不是天剑阁,换做是哪个小门小派,她就直接出手抢了。
而黎泽也看出来了,这个晚宴,也不过就是八宗弟子直接互相认识,宗门之间交流的渠道。
全场最为瞩目的,肯定是剑仙子。
算上上一辈,这天下已经整整千年未能出过人仙了。
现在终于有人踏入人仙境,众人心底一直担心的被封印住的妖皇,就算脱困,也不至于无敌于天下了。
而除了剑仙子之外,天剑阁的霸剑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抛开对方那夸张的身高以及身材比例不谈。
单单她身后的那柄重剑,就足够吸睛了。
剩下的,就是沐晴与凌墨雪。
这两女在年轻一辈可谓是名声显赫,坐在一起虽然隔绝了不少苍蝇,可依旧挡不住那些嫡传弟子。
就例如,早上凌墨雪所遇到的冶宝坊少宗主秦修宜。
以及面前这位,仙箓观的嫡传弟子,笑道人- 邢鑫。
说起这位,那也是相当不凡的存在。
仙箓观以修炼符咒之法闻名,宗下弟子修道,精通道法,符咒。
可这位笑道人,却并不修炼宗内的任意一本心法,他观摩道德经后,自悟了一套心经,于宗内众人修行之道无半点相同。
不仅如此,仙箓观擅用符咒,可眼前这位,却有比符咒更为擅长的本事。
那就是双剑。
仙箓观不修符道,修剑道,这位笑道人倒也是独一位。
可他那一对双剑柔中带刚,飘逸自在,在加上他那心法有着一套独到的驱影之能。
让这位性格开朗的笑道人,隐隐有成为同辈第一的趋势。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笑道人在追求素医仙子沐晴。
可好巧不巧的是,沐晴喜静,而这位笑道人走到哪都是笑呵呵,大大咧咧。
沐晴对他自然是没有半点好感。
「哎呀,医仙子,好巧,你看贫道上山采花,这就遇到了一株雪莲,我一眼就看中,觉得这株雪莲与你相配,送于你,好不好?」
「多谢邢公子好意,沐晴用不上。」
「唉~ 叫邢公子多生分?直呼笑道人,那也比这邢公子要强啊。」
「邢公子莫要说笑了,快回吧。」
「良辰美景,宾客欢聚,医仙子……」
「走开走开,我要和墨雪说些女儿家的私事,这你也要听?」
沐晴被逼得直瞪眼,这位赫赫有名的笑道人之间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凌墨雪倒是捂嘴轻笑,沐晴满脸无奈。
「真是的,烦死了这人,真不想遇到他。」
「哈哈,倒也不是没有好处。」
凌墨雪眼珠一动,故意开口逗逗好友。
「怎么说?」
「你看啊,这笑道人又厉害,所以一听是他在追求你,其他爱慕你的人就不敢和他竞争了。」
「要死了你,我才不想要呢,这些臭苍蝇有什么好的。」
沐晴显然是被凌墨雪一句话逼得有些急了,眼睛瞟了瞟,随后就指向黎泽。
「这些苍蝇还不如黎泽呢。」
「嗯?」
凌墨雪听完眉头一皱,看向沐晴的眼光中带着审视。
「沐晴啊,我可要劝你一句,泽儿还小,你可不能有那种想法。」
「呸,谁有啊,我才不稀罕呢,我的意思是,这些苍蝇在我心里还不如黎泽。」
「为什么啊,我看那笑道人挺不错的。」
「天天罗里吧嗦的,你看黎泽多好,安安静静的,话也没几句,之前拜托他用龙气给我滋养药材,他也答应了,比这些只会花言巧语的苍蝇可靠谱多了。」
沐晴点了点头,她素来喜静,而黎泽知道这一点,所以沐晴往返过天剑阁和灵药馆几次,找他滋养药物。
他都是一口答应,也从不和师姐寒暄,因此,沐晴倒是心底里对他感官不错。
听到好友这么说,凌墨雪也是了然。
确实,真要比起来,师弟比起大多数苍蝇还是好上不少,虽然年纪小,但是沉稳,性格又好,敢作敢当。
最重要的是……
凌墨雪想起了那年大雪天,黎泽跪在她身前。
可没有多少人,敢被这打神鞭抽上几下。
搞不好就要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而黎泽却硬生生替她抗了四鞭。
虽说师父收了手,可凌墨雪还是记得黎泽当时的决绝。
没有半分犹豫,就从口中说出。
『师父,抽我吧』
一想到这里,凌墨雪心底就涌上些暖意。
好师弟,师姐没白疼你。
……
随着宴会推进,气氛也愈发热烈,直到亥时,宾客才尽数离去。
而天色已晚,程玉洁也吩咐天剑阁弟子明日再来收拾宴会场。
「师父,不回去吗?」
「你和你师叔先回去吧,师父还有些事情要找泽儿,他这段时间修炼体内阴阳失调,师父要帮他调解一下。」
「哦哦,那好,我们就先走了。」
胡婉莹和凌墨雪没做他想。
黎泽体内阳气过重这事,她也一眼就能看出来,再加上宴会也少不了饮酒,因此一时间她也没反应过来。
胡婉莹站起身子,扭了扭腰,身体发出噼啪爆响。
「哎呀~ 可算结束了,我就讨厌坐在这,真是不习惯,师姐我先走了啊~ 」
「嗯。」
程玉洁倒也不避讳,拉起坐在一旁黎泽的手。
「来,泽儿,师父为你调理内息。」
随着师父的灵气注入,黎泽体内的阳气果然消散了不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炷香之后,似乎是确认凌墨雪和胡婉莹已经走远,程玉洁这才把手抽了回来。
似乎是感觉到师父的动作,黎泽也睁开了双眼。
眼见四下无人,他胆子也稍微大了些。
「师父~ 」
黎泽搂住了师父的柳腰,埋首进她如瀑般的发丝中。
「师父~ 泽儿憋得好难受啊~ 」
「泽儿别急,师父送你件礼物。」
「什么礼物?」
黎泽有些好奇,把头抬起,却看到程玉洁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储物戒。
显然是和自己手中的戒指一样。
「泽儿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黎泽接过储物戒,还有些茫然,可当他看清储物戒里的东西时,差点没把戒指丢掉。
而程玉洁此时,也是当着徒弟的面,将掌门衣物全部脱下,一丝不挂的站在黎泽面前。
黎泽注意到,程玉洁的肚脐上,有一颗白色的珠子,不大,比尾指的指盖还小上几分。
随后,那小珠子就迅速铺开,白色爬慢了师父裸露的身体。
这是一套白色的全身丝袜,胸口和下阴都被开出了一个爱心状的档口,保证她的乳房和阴穴,菊花都裸露在外。
档口附近还环绕了一圈绒毛,看上去到不像是狗毛,像是貂或者狐狸的毛,毕竟摸上去十分柔顺。
膝盖和肘部不但加上了绒毛,还加厚了一层软垫,应当是防止爬行时会遇到硬物。
手心和脚心还绣上了粉色的狗爪肉垫,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可爱。领口,手腕,脚腕,臀部,肩部,都有绒毛点缀。
一对灵动修长的白色狗耳,被卡在头顶,时不时还会抖动一下。
黎泽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师父这身打扮……是要……
程玉洁乖巧的跪在黎泽两腿之间。
「泽儿~ 」
她眼神迷离,低下头,褪去了徒弟的长裤。
巨龙狰狞,她将徒弟的阳具含入口中。
微微舔弄,巨龙便难以抑制的产生跳动。
「唔……」
黎泽憋得有些太久了,而师父的唇是那么温软。
其实并非是他,程玉洁也一样苦苦忍耐了一个月。
利剑出鞘越是锋芒毕露,被收入鞘中的时候,就越要乖巧顺服。
她伸出香舌,用舌尖一路从龙根舔到龙头,随后轻吻龙头,又将巨龙整根含入口中。
口腔紧紧缠绕着巨龙,用舌头轻轻舔弄龙眼,黎泽很快便受不了,直接射在了师父口中。
「唔~ 泽儿的~ 嗯~ 」
程玉洁跪在地上,抬起头,扬起雪白的脖颈,轻轻张开红唇。
看着师父将自己的精华全部含在口中,黎泽也是忍不住,抚摸上了师父的面颊。
「师父……今晚……你就是要把这个送给泽儿嘛……」
「嗯,泽儿不喜欢嘛?」
程玉洁调皮的转动舌头,搅动着嘴里的白浆。
「喜欢……泽儿最喜欢师父了……只是……」
黎泽到底还是有些犹豫,这样的调教,别说是师父,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太过了。
这毫无疑问,是把女性的尊严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可师父如此主动,又是如此动人,黎泽必须要承认,自己面对这样的师父,动摇了。
「师父是泽儿的剑呀~ 剑是要听话的,师父是要让泽儿知道,不管师父在外面如何,只要是在泽儿的跟前,师父的剑柄永远在你手中,你是主人,师父是仙奴。」
话已至此,黎泽也不再犹豫。
师父给他的戒指中,只有简单四样东西。
一个金环项圈,一条狗尾,一条细长带着套环的链子和一根末端扁平的短鞭。
黎泽从戒指中掏出项圈。
他认得,这是束奴环的母环。
这东西需要天珠炼制,想来师父之前闭关,就是在炼制这个。
一旦将母环带到脖子上,程玉洁这辈子,可真就逃不出黎泽的掌心了。
师父既然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黎泽也不再犹豫。
他在心中暗自起誓,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师父。
一滴鲜血从黎泽手尖滑落,滴在金环上。
而这几金环也如同活起来了一般,在空中变大,随后不过转瞬,便套在了程玉洁的脖子上。
「唔~ 」
程玉洁手腕脚腕,以及乳头阴蒂上的束奴环立刻有了反应。
不过眨眼间,程玉洁的手腕便被束奴环铐在了一起,脚腕亦然。
黎泽心念一动,手腕脚腕就分开。
而不过一个念想,两者就再次被束在一起。
束奴环的霸道,在套上了母环的一刻,才真正展现出来。
哪怕程玉洁已然登仙,却依旧反抗不了束奴环。
甚至就连体内的灵气也被束奴环尽数锁住。
没有黎泽的允许,她除了体魄达到仙人境界之外,甚至就连运功都做不到。
黎泽自然不会过多束缚师父。
程玉洁也立刻感觉到体内的灵气正常流转了起来。
可她依旧抬着头,语气里有些嗔怪。
「泽儿~ 到底要让师父含多久呀~ 」
「哦哦。」
黎泽这才想起,还没下令让师父将口中的白浆都咽下去。
他伸出手,轻挑师父下巴。
程玉洁也配合的闭上了红唇,喉咙滚动,将黎泽的精华尽数吞如肚中。
「师父……」
「嗯~ 」
程玉洁见黎泽拿出那节狗尾,乖巧的转过身去,随后翘起肥臀,甚至自己伸出双手,将白花花的臀瓣掰开,露出被臀瓣隐藏的那抹粉红。
黎泽竟然有些紧张,他先是伸出手指,探入师父的菊穴中。
因为仙奴印的关系,程玉洁早已动情,不光是菊穴中已经开始分泌肠液,就连前面的蚌肉也开始有淫液滴落。
黎泽将那个链接着肛塞的狗尾,插入师父的菊穴中。
「唔~ 」
那景色当真是让黎泽有些把持不住,就好像师父真的长出了一只狗尾般。
尤其是这狗尾还会来回晃动,看上去和真的并无两样。
黎泽这才想起,御仙决里记载的一个平平无奇的道具。
就叫狗尾。
刻入阵法,用灵石驱动,可以一定程度上反应带上狗尾的仙奴内心情绪。
这种用灵石驱动的奇淫巧具,御仙决里记录了一大堆,不过之前黎泽都没有注意过罢了。
而带上了狗尾之后,便要牵狗链了。
黎泽将那条细链从储物戒中拿出,这才发觉。
这链子的另一头,是个极为小的环。
若是要牵在脖子上,那还需要再带一个项圈。
然而师父却并未将项圈放在戒指内。
这东西要挂在哪里,不言而喻。
秦沐俯下身子,亲吻着师父的面颊。
「当真……要做到这个地步嘛……师父……」
「唔~ 泽儿喜欢嘛~ 」
「自然是喜欢。」
当今世上的最强者,被自己束缚,被带上狗尾,甚至没有自己的允许,连灵力都无法运转。
只要自己一个念头,师父就要永世沉沦,被黎泽永远禁锢把玩。
这样的臣服与信任,又怎能不让黎泽心动。
他一遍一遍抚摸着师父诱人的躯体。
「师父……泽儿好喜欢你……」
「唔~ 师父也喜欢泽儿呀~ 喔~ 泽儿~ 给……给师父牵狗绳吧~ 」
还是说出口了……这么下贱的话……
程玉洁的面颊染上了绯红,但是却自觉的把臀翘得更高了些,把腿岔得更开了些。
黎泽轻吻着师父的臀肉,随后将那小金环,链在了师父阴蒂上的束奴环上。
只要轻轻一拉,程玉洁的淫豆便能察觉到主人的动作。
感觉到徒弟已经为她牵上了狗绳,程玉洁真的就跪伏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朝着屋子外爬去。
别说其他八宗宗主,就连天剑阁的弟子,恐怕都不会想到。
千年以来第一位人仙,现在真穿着这样下贱的衣服,被自己只有灵海境的徒弟牵着,跪在地上爬行。
黎泽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些。
程玉洁此时下贱吗?
当然下贱,穿着这样的衣物,将自己身体上的所有私密部位全部都暴露出来,这当然很下贱。
可程玉洁此时美嘛?
太美了,黎泽的巨龙早就狰狞,他光着身子,就陪着师父朝着屋外走去。
程玉洁每走一下,便要轻轻晃动她那玉乳肥臀。
黎泽心底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要是给师父的身子上再挂上铃铛……那该有多好听?
程玉洁爬得速度不算快,宴会厅也不小。
黎泽看着桌上还没有完全凉透的菜品,心底有些触动。
就在刚刚,这些仙宗的宗主还对着师父敬酒,言语之中尽是对师父的敬畏。
可不过转眼之间,师父已经乖巧的雌伏在他胯下,就好像方才在大厅中的师父,是另一个一般。
只是黎泽心底清楚。
在外人前,冷漠冰霜的是师父,冠绝天下的是师父,剑气纵横的是师父,心怀苍生的是师父。
在他跟前,乖巧顺服的也是师父,放荡不堪的也是师父,娇喘连连的也是师父,跪地求饶的也是师父。
不论在外人前,还是在他跟前,师父从未变过。
一想到这里,黎泽心中便一阵火热,他轻轻拉了拉手中的缰绳。
程玉洁的淫豆立刻感觉到了牵引感。
她停下爬行,有些不解。
而黎泽则是伸出手,从玉背一直抚摸到师父的肥臀。
就好像是真得在对自己养的宠物进行爱抚一般。
感受到徒弟掌心中传来的疼爱,程玉洁也是抬起上身,背对着徒弟跪好,侧过头,去舔弄徒弟那高昂狰狞的阳具。
「哧……唔……」
程玉洁伸出香舌,黎泽的雄性气味不断的钻入她口鼻。
见到师父如此乖巧,黎泽也是用带套环的右手,捧住了师父半边面颊。
只是黎泽并不知道的是,这里除了他和师父之外,还有其他人。
……
凌墨雪原本已经回到房间内,盘膝打坐。
然而把酒液都排出体外之后,她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下午带着黎泽去和沐晴对峙的时候,黎泽面对沐晴所炼制的那一堆奇怪的药物,眼中闪过了一抹古怪。
这一闪而过的眼神,没能逃过凌墨雪的眼睛。
证明他知道这些东西的用途,但确实不是他要求沐晴所炼制的。
而沐晴的话也作证了这一点,这些药物是师父要求她炼制的。
这说明什么?
崔诗诗自己肯定不会用这些东西的,要用这些东西的另有他人。
而能拜托崔宗主炼制药物,同时又和黎泽又关系的,除了黎泽,凌墨雪,胡婉莹之外,便只剩下程玉洁。
师叔和她是最近才从通天塔内出关的,时间对不上。
黎泽自己否认了,沐晴也说不是。
那么……
这些药物便是由师父拜托崔宗主炼制的。
而黎泽眼中那一丝古怪,再加上她入关之前,黎泽曾经给师父打上仙奴印。
该不会!!!!
凌墨雪立刻从修炼中清醒了过来,这样的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本能的想要否认,但是随后又意识到。
黎泽和师父,确实是要比自己出关之前亲密了不少。
跟别说晚上,黎泽还和师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哪怕是师徒,这样也太过亲密了些。
凌墨雪深吸一口气,朝着宴会厅折返而去。
正就是这个决定,让她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师父穿着羞耻难言的衣物打扮,正跪在黎泽身前,侧头舔弄着黎泽狰狞的肉棒。
而全身赤裸的黎泽也抚摸着师父的面颊,似乎是对她的侍奉相当满意。
在皎洁的月光下,凌墨雪还能看到师父小腹上的仙奴印。
她捂住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响。
然而殊不知,她紧张之下泄露出的一丝气息,黎泽境界太低捕捉不到。
程玉洁人仙境,又何尝不知?
不过即便知道墨雪就在一旁观摩,程玉洁也没有停止侍奉。
舔弄了片刻之后,程玉洁又重新跪了下去。
黎泽牵着师父,也不知道师父要爬往何处。
「泽儿~ 怎么不用鞭呀~ 」
程玉洁翘起肥臀,扭动了一下。
白花花的臀肉碰撞,带起阵阵臀浪。
黎泽小声说道。
「泽儿……怕抽疼师父……」
「呵呵~ 师父人仙境了~ 给你准备的是凡间的皮鞭,伤不到师父的~ 」
「更何况,就算鞭在泽儿的手中,要如何用,还不是泽儿说了算?」
「师父被泽儿牵着,现在就是泽儿你的母狗,泽儿哪怕不抽,手中也要有鞭,彰显主人的权威~ 」
「嗯~ 」
黎泽眼神迷离,似乎是被师父说动,从储物戒中掏出那根黑色短鞭,轻轻在师父的肥臀上拍了一下。
「啪~ 」
因为夜晚寂静,才能听到声音。
别说疼了,就连师父的臀肉都没有被抽动。
足见黎泽对师父的怜惜。
「呵呵~ 泽儿~ 」
程玉洁感受到了徒弟的疼爱,转过身子,低头亲吻着徒弟的脚背。
虽然之前在床上也亲过,但此刻师父穿着这样的衣服,做出如此臣服的动作,还是让黎泽心中泛起涟漪。
他当然不知道师父是故意的。
凌墨雪就遮掩了自己的气息,藏在不远处的树丛之中。
因为月光有限,再加上黎泽的心思全部都在程玉洁身上,他哪里发现得了师姐?
而程玉洁这一转身,就让凌墨雪看了个分明。
不仅仅是菊穴中被塞入了狗尾,甚至就连女儿家最私密的地方,也被禁锢住。
那细链竟然牵在这么羞人的地方……
凌墨雪红了面颊。
最要命的是,看两人的模样,主动的还是师父。
这让凌墨雪芳心大乱,又羞又恼。
师父……师父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在亲吻了黎泽的脚背之后,程玉洁又走进了些,来到一颗树旁。
黎泽还有些茫然,不知道师父要做什么。
却见师父跪在树前,扭动起腰肢,带起阵阵臀浪。
黎泽看懂了,师父这是在求他鞭挞。
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何要如此,但是黎泽还是抬起短鞭,又是相同的力道拍在了师父的臀瓣上。
「啪~ 」
一声若有若无的脆响。
程玉洁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随后又再一次扭起了腰肢。
师父这意思他也看懂了。
打的不够重。
「啪!」
黎泽手上带了两分力,这一次抽在肥臀之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而挨了这一鞭子之后,程玉洁也是停止扭动纤腰,抬起一直脚。
一道清澈的灵液,从她的尿道处喷涌而出,打在树干上滋滋作响。
凌墨雪目光呆滞,看着师父的行径,心中升起了一阵荒诞。
这就是……千年以来的第一位人仙……
这就是……将她养大,教她修行的师父……
若不是再三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凌墨雪打死也不会相信,师父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师父在师弟面前,竟然是这么的下贱。
凌墨雪将目光挪到了师父小腹上的仙奴印。
心底有些五味杂陈。
若是当年……没有让师弟去练御仙决,现在又该是什么样呢……
她不知道,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无法思考。
而黎泽看到师父竟然主动排尿,也是无法按耐,当即跪下身子,将巨龙插入了程玉洁的淫穴内。
「呀~ 泽儿~ 」
程玉洁有些诧异,不过黎泽既然已经动作,身为雌犬的她,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便是如何侍奉主人。
她将臀瓣抬高了些,方便徒弟能够直插花心。
「啪!啪!啪!啪!」
黎泽的囊带撞击着师父的臀瓣,发出淫糜的声响。
「哦~ 泽儿~ 唔~ 」
黎泽抓住了师父的双手,十指相扣。
「师父……对不起……泽儿……泽儿实在是忍不住了……」
「哦……没……没关系的呀……泽儿~ 嗯~ 师父……」
「师父……嗯……是你的……是你的仙奴……是你的雌犬……是你的剑…
…」
「所以……想要的话……不管是在哪里……哦……师父……师父……嗯…
…」
后面的话,程玉洁说不出口了,因为黎泽加快了冲击的速度。
快感袭来,让她难以自己。
「师父……泽儿……泽儿要!!!」
「唔~ 好泽儿……给师父……」
「唔!」
黎泽猛得将巨龙插入最深处,射出了憋了许久的浓厚欲望。
而程玉洁也是同时到达了最巅峰。
「唔……玉洁被主人遛狗,在外面插到去了呀……」
看着已经完全雌伏于在自己胯下的师父,黎泽心底爱意大起。
他亲吻着师父的耳畔,舔弄着师父精致的耳垂。
「师父~ 你能再说一遍嘛……泽儿还想听~ 」
这一次他没有用缚仙言,而程玉洁也是带着娇媚的喘息开口道。
「天剑阁的宗主,剑仙子程玉洁……」
「是黎泽的剑~ 是泽儿的仙奴~ 是主人的母狗~ 汪~ 」
「唔~ 」
黎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喘息。
「师父你这样……泽儿又要……」
「没关系的~ 泽儿,不管多少次~ 师父都会好好接住的~ 」
程玉洁被黎泽压在胯下,却再一次乖巧的抬起了肥臀。
而不远处的凌墨雪,看着月光下师父和师弟的身影重合,只觉得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