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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陈仪
凌绍一听,双目大放光芒,急唤道:"仪美人来了,快让她进来。"
凌绍有许多妻妾女奴,世人皆知,陈卓料想这个仪美人估计也是凌绍的一个美妾,看凌绍这般急不可奈,应该也是个绝色。
在众人瞩目中,门口一道高贵冷艳的绝美身影徐徐走进。
陈卓刚一见到这道身影,心中不由大喊。
"她是……?难道……"
一袭华美的齐胸宫装长裙拖曳及地,莲步轻踩,娉婷袅袅,袖管里两条若隐若现的匀直藕臂,娉婷挺拔,行走时足尖交错,摇曳生姿,长裙丝滑细薄,衬得双腿修长,臀似满月。
尽管进来的女子半边脸颊蒙着面纱,但光凭着一身惹火的身材便足以颠倒众生。
陈卓的目光被她尽数勾去,拂在女子身上的每一处。
柔顺的秀发,勾人的美眸,性感的锁骨,以及胸衣包裹下的坚挺乳房。
令人浮想联翩的酥胸将内衬撑起一道妩媚圆弧,雪嫩的肉团若隐若现,非是乳房不大,而是此女子媚只浅露,胸口开很太高,不露风俗。
这般粉胸欲出反掩,更显出一份华贵大气。
陈卓心中疑惑,看向沐颖,沐颖也正好看向他,两人脸上皆是一样的表情,似乎都在说:
"是她吗?"
前边的凌绍唤道:"仪大美人,怎么来见孤还要遮个面纱,快快摘下,让孤好好看下你的脸蛋儿。"
美人陈仪静若处子,纤指如葱,轻捏耳根处的系绳,缓缓将面纱取下。
一时惊呼之声四起。
容颜绝色,可谓举世无双!
陈卓平生所识女子,无论是何薇薇、黄彩婷、白洛华,抑或是身旁的沐颖,都是极美,品相气质又各有不同。
硬要比个高低,真要说是"绝世美色",凌楚妃当仁不让。
永明郡主姿容绝世,倾城倾国,天生玄媚之体,举手投足皆动人心魄,是公认世上罕有的尤物。
这个女子不露容颜之时,已是绝美。
此时显露真容,更是慑人心魂。
凌楚妃之美,在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万种风情,天生玄媚之体的她,从骨子里便能散发出撩人心神的气息。
这种媚非是刻意,浑然天成,反而给人一种端庄优雅的从容之感。
而此间的女子,媚态外露,让人没有怜惜之感,只会惹人冲动犯罪。
妖娆曼妙的魔鬼身姿与惊艳无匹的绝美容颜,举手投足之间,都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引诱男人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求得她的一丝施舍,好拨开穿在她身上的衣裙,看一看衣裙底下是何等完美诱惑的绝世酮体。
与凌楚妃的青春靓丽不同,此女的妩媚更给人一种冷艳霸道之感,正值二十四五的年纪,周身都成熟到极致。
"美,实在美!仪美人难得来一回冀州,今晚便陪孤一晚如何?"
凌绍开口便是轻浮放荡,毫不遮掩。
那美人陈仪声若天籁,妩媚动人:"王爷这般着急,也不怕吓到贵客。"
听此声音,陈卓心中大喊。
"是她,一定是她!"
他蓦地站起,气息紊乱,喘气道:"这位陈仪姑娘,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陈仪看向陈卓,妩媚一笑,轻声说道:"公子这是在故意与小女子搭话吗?
"
"哈哈哈!"
众幕僚以为陈卓见陈仪相貌之美,故意撩拨,不由大肆嘲笑。
沐颖也站起来,走上前,说道:"陈姑娘,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到过江南?"
陈仪道:"姑娘怎知小女子方从江南归来?"
沐颖凤眸微眯,嘴角弯起一抹浅笑,片刻方才回答。
"我见姑娘发簪上的玉石是产自江南的碧海玉,故有此一问。"
陈仪笑道:"姑娘眼光真不错,此发簪确实是我于江南所购。"
坐于厅上的凌绍也站起身,拍着手叫道:"两位美人的身子真是熟透的蜜桃,让孤喜欢得紧,不如今晚都留下来陪孤一晚,孤必定让两位美人有一个销魂的夜晚。"
沐颖恭敬道:"王爷,沐颖饮了些酒,头有些晕眩,请容沐颖告退。"
凌绍挽留道:"哎,颖美人,你可不能走啊。"
沐颖道:"沐颖赶了一日路,实在有些疲倦,何况王爷今晚已有陈仪姑娘相陪,还请允许沐颖回客栈休息。"
凌绍看向陈仪,见陈仪对他嫣然一笑,被她迷得魂魄都丢了,又见陈仪对他轻轻点了下头,不由大喜,转头对沐颖道。
"那好,颖美人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孤再去找颖大美人。"
五人得以脱身,赶紧离开靖王府,沐颖让吕从秀寻了一间闹市里的豪华客栈,住了进去。
此时夜色正浓,客栈外的夜市正值鼎盛。
沐颖临窗而望,仔细观察一会儿,回头对陈卓说道。
"陈卓,我跟吕从秀去一趟城里的情报点,你与悟法大师呆在客栈里,不要乱走,免得多生事端。"
陈卓道:"我跟你们去。"
沐颖道:"你留在客栈,万一靖王派人来也好应付。"
"那我跟你去,让吕兄留下。"
"只有他知道城中的情报点。"
陈卓无奈,只得听令,沐颖与吕从秀避开客栈外的暗哨后,悄悄地混入街上的人群中。
两人故意多转几条街,来到一住规模不小的宅子外,寻了个无人的角落,跳入宅院内。
……
……
陈卓独自坐在客房中,想着今夜之事。
沐颖在宴席上受了那么大的羞辱,依旧能不动声色,此等手段魄力当真让他惭愧。
凌绍如此赤裸裸、不加掩饰地挑衅,明日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离开冀州城。
还有那个突然到来的陈仪,容颜之美,气质之媚,当世罕见。
"咚咚!"
客房外响起敲门声。
陈卓来到门后,打开门,只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亭亭而立,一袭面纱蒙着玉脸,只露出一对勾人魂魄的桃花美眸。
"是你……"
陈仪笑盈盈道:"陈公子,我们又见面啦。"
陈卓冷声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陈公子的待客之道便是让佳人站在门外,然后凶巴巴地质问吗?"
陈卓不知道这个女子要做什么,只得将她迎进屋里。
陈仪一进客房,便将面纱取下,坐到桌边,悠闲自在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陈卓却没有她那般悠闲,抓起天离剑,继续质问道。
"你是不是妙音教的陈长老?"
陈仪轻抬螓首:"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一剑杀了我?"
陈卓道:"我打不过你,不过你也别想在我身上讨到好处。"
陈仪玉手搁在桌上,托着下颚,给陈卓抛了个媚眼,语气轻浮。
"每次见到我,你都紧张兮兮的,是不是被我的美貌迷住啦?"
说实话,陈仪确实太过美艳,陈卓血气方刚,很难不被她的姿容与气质吸引。
这个女子拥有神念境的修为,要杀自己并不是难事,可她却没有杀自己的念头,反而次次挑逗,让陈卓非常无奈。
见陈卓不回话,陈仪又问道:"哎,你现在见过我的真容了,是我美,还是你的郡主娘娘美?"
陈卓不想回答她这种问题,抢过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一口喝尽,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发泄心中的烦闷。
"你这般不理人家,可是很没礼貌的。"
陈卓冷声道:"哼,跟邪道之人谈何礼貌。"
陈仪咯咯笑道:"你呀,真是天真可爱,我来找你,你应该猜得到为何。"
"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启天诀?"
"对,不过也不全对。"
"启天诀乃我天玄宫的至宝,我就算死也不让它落入邪道之人手中。"
陈仪低声喃喃道:"天玄宫已经没了吧。"
陈卓正气凛然道:"我在,天玄宫便在。"
"你是指天玄书院吗?呵呵,凌云革除天玄宫,杀了不知道多少天玄宫的人,没想到你现在还替他卖命。"
陈卓不屑道:"哼,我也没想到靖王竟然跟邪道勾结在一起。"
"靖王野心勃勃,恶贯满盈,跟邪道勾结在一起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我替谁卖命又与你何干?"
"凌绍要起兵谋反,你替凌云卖命,你以为凌绍会让你们安全地离开冀州城吗?"
陈卓沉默不语,这确实是他头疼的。
陈仪含笑道:"咱们做个小交易,告诉我你们前往梵音寺的目的,我保你们安全离开冀州城。"
陈卓倔强道:"凌绍未必敢对我们下手。"
"那头肥猪发起淫性来可管不了那么多,你放心,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等这个小交易成了,你就会知道我的诚意,到时咱们再做大点的交易,如何?"
陈卓厉声呵斥道:"痴心妄想。"
"你老是对我这么凶巴巴的,是不是嫌我年纪大呀,唉,我也二十四岁了,比不得郡主娘娘那般青春年少。"
陈仪边说边像个少女般轻抚面容,自说自顾,她容颜极美,一点都不让人觉得难堪。
但在陈卓看来,这是一个淫邪的妖女。
"不知廉耻。"
陈仪非但不生气,反而脸露笑容。
"本长老所习阴阳交合功法,讲究采阳补阴,若是在乎廉耻,我又岂能以二十四岁的年纪,便成为神念境真人。"
"邪魔外道,修为再高也只会祸害苍生。"
陈仪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般无趣,算了,不跟你聊了,我得回去伺候那头肥猪了。"
说罢站起身子,将一物放在桌上,陈卓一看,正是方才沐颖所说的产自江南的发簪。
"本姑娘虽然不会杀你,但不代表别人不会,这根簪子内有一道强大的剑意,梵音寺之行或许能用到。"
陈卓看着簪子,脑里一片空白,他想大声拒绝,可就是一声不出,待反应过来时,那个女子已经消失在门外。
第147章葫芦浴池
沐颖坐于堂上,听着堂下众人的汇报。
所有情报皆汇成一点。
靖王凌绍正在厉兵秣马。
一年前,神监司在冀州城尚有五个情报点,如今只剩两个,这一年,申元明加大对朝廷安插奸细的排查,许多人都被清算。
沐颖推断,靖王肯定会在短期内再度起兵造反,而且声势必定胜过两年前。
一想到方才在靖王府见到陈仪,她就头疼。
没想到靖王会与邪道勾结在一起。
这么一想,张术玄事件靖王甚至可能参与其中。
便在此时,吕从秀拎着一只信鸽进来,将信鸽上的便条取下递给沐颖。
"掌司,这是刚从天都来的。"
沐颖拿过便条,上面只有一条信息。
薛莹与宋缺乘船北上,到达河南道青州。
沐颖把便条给吕从秀,吕从秀看了一眼,吃惊道:"青州?那不是中山王的地盘吗?"
沐颖下令道:"飞鸽传书给青州的兄弟,让他们盯紧两人,有什么消息马上告知我。"
……
……
靖王府灯火通明,将整个庄园照得更显奢靡。
庄园后方的一片假山之中,正升着腾腾热气,假山南边有扇石门,进了石门,出现一个葫芦形的巨大澡池。
葫芦底部,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倚着池壁泡在热水中,一身肥腻的白肉被热气蒸得片片红色。
他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双手搁在岸边,摆成个一字,若非胸口的囊肉因为呼吸时有起伏,旁人会以为这是一个死人。
直到门口出现一道身影时,他才像活过来一样,一对与大脸完全不相衬的小眼放出贪婪的光芒。
"我的仪大美人,孤以为你不来了,孤不过喝多了些,去出个恭,你便离孤而去。"
陈仪一双小脚已是不着鞋袜,玉足纤纤,趾甲上未抹蔻丹花油,保持着天然粉色。
玉足自葫芦口踏入池水里,并未入水,像踩在云彩之上,仅荡起轻微的水花。
凌绍看着如同碧波仙子一般的陈仪踏水而来,淫性大发,水里的阳根胀大无比,直想将那对晶莹剔透的小脚丫含在嘴里,细细舔食。
"王爷不在床上等着陈仪,却这么好兴致,一个人在此泡温泉?也不寻几个美娇娘侍候着。"
凌绍流着口水道:"宴席上仪美人不是说今晚要陪孤的嘛,孤喝了些酒,怕熏到美人,这不想先跟美人一同洗个鸳鸯浴,再到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陈仪在凌绍身前的水面上侧躺下来,玉手托着螓首,像躺在软榻上一般。
"我什么时候说过今晚要跟王爷一起睡觉了?"
凌绍道:"就是说过的,美人不要再戏弄孤了。"
陈仪玉手伸到裙摆处,缓缓将裙摆拉起,露出小腿,然后是浑圆的膝盖,再慢慢地往上推,白皙光滑的大腿也慢慢露出。
然后停下来,妩媚无比地挑逗着。
"王爷想要吗?"
凌绍听着这媚死人的声音,看着两条笔直浑圆的大白腿,哪里还忍得住,伸手就要抓起来啃。
陈仪玉手轻轻一挥,一股柔媚的暖风将凌绍的手吹开。
"我跟王爷只是合作关系,可并没有说过要做王爷的女人。"
"不做女人,不做女人,让孤操上几顿就好,这样方显仪美人的诚意。"
陈仪抬起玉足,在凌绍面前晃了晃,晃得凌绍眼花缭乱。
这妖孽浑身上下真是无处不美,光这赤裸的脚丫便这么勾人。
他想抓住,可是那玉足像提前知道凌绍的动作,每次都能轻巧躲开。
"我们妙音教、黄泉宗与王爷合作,只讲利益,不讲什么诚意。"
凌绍道:"合作怎么能不讲诚意,那合作的目的不就达不到了嘛,你看孤多有诚意,给黄泉宗送了三十个活人让左宗主炼尸,还给你们妙音教送了三十个美人。"
"三十个美人对我可没用。"
"这不孤现在把孤送给仪大美人嘛。"
陈仪收回美足,咯咯笑道:"我要你这身肥肉做什么,烧来吃还嫌腻呢。"
凌绍被这美人挑逗得欲火焚身,直接从水里站起。
池边的水并不深,刚到大腿根部,一根粗大无比的黝黑阳物如蛟龙出水般浮在水面,丑陋无比,与凌绍肥白的肚腩完全不相衬。
不得不说,凌绍虽然是个粗糙肥汉,但大腿上,肚子上并没有多少毛发,饶是如此,他那下半身依旧令人作呕。
陈仪却毫不动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根硕大肉茎,那马眼似乎要将她吞噬。
"都说男人越是肥胖,宝贝则越小,没想到王爷宝贝却也生得如此雄伟。"
凌绍得意道:"哈哈,仪美人爱上这根大肉棒了吧,赶紧脱个干净,让孤狠狠插上百来下,孤保证让仪美人飞上云霄。"
陈仪道:"这么大根,不知道神监司的沐掌司受不受得住,我观那沐大美人应该还是处子之身,王爷这宝贝一插进去,不得把她疼死。"
凌绍挺了挺胯下的阳物,往前一抓,陈仪身若飞羽,飘动到池边岸上。
"哎呀,仪大美人,那沐颖明晚再干,今晚你就好好满足孤吧。"
陈仪侧躺在岸边,摇头道:"沐颖暂时不能碰。"
"为什么?"
"你忘记我们的计划了,现在若碰沐颖,她必定不从,撕破脸打起来必定会惊动天都,陈卓如今在天都的地位、声望极高,若他有事,我们与凌云的冲突必定提前,可是现在我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凌绍抱怨道:"孤自两年前在天都见那小妮子一面,便想狠狠干她一炮,好不容易她来到孤的地盘,还是在二十三四岁这个孤最喜欢的年纪,岂能白白放过。"
"你不放过那也别当景国的皇帝了。"
凌绍板着个猪脸,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
"哼,孤不动沐颖,但仪美人可要心疼一下孤,让孤好好操上几顿。"
陈仪道:"王爷应该知道陈仪修炼的是采阳补阴的功法,王爷就不怕你这健硕的身躯被陈仪吸成无骨长老那般瘦小?"
如此美色在前,就算是死又算什么,何况凌绍还真不信这陈仪能把自己吸成什么样,到时候大肉棒插进那娇嫩的小穴里,谁吸谁还不一定呢。
"不怕不怕,孤现在就等不及了。"
陈仪双手撑着身子,玉足轻轻拍了拍池边的石地,美眸里尽是妩媚。
"那好,王爷先上来躺下。"
凌绍疑惑道:"就在这做吗?"
"不想在这?"
"想想!"说话间迫不及待地爬上温池,他那体型肥硕,使出全身力气方才爬上岸。
"自三个月前见了仪大美人,孤回回恳求一亲芳泽,仪大美人却每每拒绝,今晚不许走,一定要给够孤,否则孤可饶不了仪大美人。"
说着,凌绍挺着一身肥肉,直接躺在池边的地上。
粗黑的肉柱直冲向上,狰狞可怖,令人生理极度不适。
陈仪毫不动容,打量一下肉柱,秋波流转,轻轻挪动身子,坐到凌绍旁边。
她美腿一弯,把裙摆轻轻拉起,将美腿露出。
这诱人的场景看得凌绍热血沸腾,不禁浮想联翩。
"仪大美人是要用玉足帮孤先弄上一番吗?"
"王爷真聪明。"
"哈哈,孤早就想好好把玩一番仪大美人的玉足,这下可有福了。"
陈仪轻哼一声,一双精致的玉足轻轻踩在凌绍的肚皮上,只感觉这肥猪的囊肚糯糯软软。
"不是这里,往下一些。"
陈仪的双足一点一点地往下移,终于在某一刻,来到凌绍已经硬挺的胯间,足尖轻轻地踩上他的大棒。
"喔……爽!"
凌绍浪叫一声,表情猥琐至极。
陈仪看着这张猪脸,轻翻白眼,双足则缓缓动作,一点一点地轻轻踩弄凌绍的阳物。
"王爷平日身边众美环绕,怎么这点轻轻的动作便这般满足了?"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可跟仪美人相比,不说仪美人二十四岁便是神念境的修为,单说姿容之美,世间也仅有孤的永明侄女能比得过。"
陈仪道:"郡主虽美,可惜是王爷的侄女。"
"侄女又如何,等我攻入天都,废了凌云,一样将孤的好侄女弄到床上,用大肉棒插得她哇哇叫,最多不把精华射她穴儿里边便是……啊……舒服……太舒服了……"
"郡主的未婚夫可是天离剑的主人,王爷就不怕?"
凌绍不屑道:"那陈卓瘦得跟个娘儿们一样,孤怕个屌,嗯……踩重一点…
…哎,美人,你在江南见她时,孤的永明侄女还是不是处子身?"
陈仪道:"在江南之时,郡主还是处子身,只是跟陈卓回到天都,就不知道是不是了,嘻嘻。"
"哎呀,管她是不是处,到时再好好享用,看看传说中的玄媚体到底是个啥滋味……喔喔……对对……仪美人的脚太爽了……"
陈仪微眯着眼,盯着这一坨肥肉,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玉足踩了一会儿肉棒,伸出葱指,往空气中轻轻一点,一个淡蓝色的小光点划入凌绍的龟头之中。
凌绍完全不觉,闭着眼在那享受。
"呃……喔喔……大力点……"
正享用着,突然感觉踩在肉棒上的玉足没了,凌绍睁开豆粒般的小眼,见陈仪撑着身子坐在旁边,并没有继续的意思。
"仪大美人,继续用你的脚丫子帮孤踩肉棒呀。"
陈仪媚意全去,表情严肃,说道:"我们说点正事。"
"哎呀,说什么正事,仪大美人一点都不心疼孤。"
陈仪摇了摇头,一双美足又探到凌绍胯间,这次没有用踩的,而是用足底夹住他的肉棒,一上一下用力地搓弄起来。
"啊啊……这样更爽……呃……舒服……呀啊啊啊……"
陈仪看着凌绍的享受的猥琐样子,玉脸上显得十分不奈烦,撸了片刻,冷声问道。
"王爷派去北羌王庭的使者还没有消息吗?"
凌绍一边呻吟一边喘道:"啊啊……快……快了……"
"快了?按理说应该已经回来了,难不成是北羌那边觉得条件不够?"
"喔啊……北羌出兵帮孤……啊呃呃……呼呼……孤当上景国皇帝后再出兵帮他取西域……呼呼……条件还不够丰厚吗……啊啊啊……"
陈仪停止上下搓弄,改成前后搓弄,那肉茎青箸暴裂,丑陋无比,纤纤玉足将之夹在中间,简直暴殄天物。
陈仪却一点不在乎,搓弄一小会儿,一脚搓着龟头,一脚搓着两颗肉蛋。
"呼……仪美人的技术太棒了……美死孤了……"
"若是北羌还嫌不够,可暂时答应将西北道的灵州也给他们。"
凌绍此时爽上了天,但还有一丝清明:"灵州那么大块肥肉,岂能给那些蛮子。"
陈仪失望地摇了摇头,玉脸上隐有怒气,她加大搓弄肉蛋的力道,另一脚只用脚趾头磨蹭龟头上的马眼。
"喔……舒服……仪美人,快用你的小嘴帮孤含吮一番……啊啊……"
陈仪不屑道:"哼,我从不用嘴服侍男人,何况含你们这根丑陋的东西。"
凌绍享用着陈仪高超的技艺,并没有因为陈仪的拒绝而动怒。
"啊啊……呃……喔……"
陈仪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头肥猪,脚上的动作灵巧娴熟,又搓弄了一会儿,她觉得烦了。
一缕真元自她的丹田生成,流窜到她的足尖,她轻轻一点,真元化作一股能量钻进凌绍的阳物与阴嚢中。
随后陈仪再次用足底夹紧阳物,快速地上下搓弄,越搓越快,不消一会儿,凌绍已经爽上天,浑身颤抖,身不自已。
玉足间的肉棒一阵跳动,一股腥臭无比的阳精,直飞而出。
一注接着一注,一注又接着一注。
直射十几注还未停止,凌绍只觉精疲力尽,想要停下。
可是陈仪一脚踩在棒身,一脚踩在阴囊,就像在推着他不断射精一样。
"啊……"
直射三十多下,凌绍方才停下。
凌绍像是用光一生积攒的力气,此时躺在地上,喘着大气,完全动弹不得。
像是被榨干一样。
陈仪站起诱人无比的身子,将腰间的束带轻轻松开一点,用极度妩媚的声音说道。
"王爷,奴家这就将衣裙脱下,露出小穴来让王爷的大肉棒狠狠插上百来下,再美美地在奴家的小穴里射个痛快……"
凌绍浑身无力,几近虚脱,挣扎道:"呼……今晚……今晚就到这吧……改日再与仪美人……亲热……呼呼……"
陈仪轻哼一声:"那陈仪告退。"
说完脚踏水面,盈盈而出,只留凌绍像条大肥鱼般大口吸着气。
第148章天音壁
第二日,陈卓五人早早出城。
没想到出乎意料地顺利,又往北行了两日,五人来到幽州城。
梵音寺位于幽州城外三十里的普标山上,五人不在幽州城中多作停留,下午时分便到了梵音寺山门。
梵音寺作为为千年大派,从山下的山门到山上的寺院,俱是肃杀庄重之气,一切井井有条,规规矩矩,令人充满敬畏,不生丝毫亵渎之心。
悟贤早在庄严的大殿等候,眼见五人风尘仆仆,略显疲累,又见天色向晚,便提议五人先到厢房休息。
沐颖坚持要去看天音壁。
悟贤也不多说,领着沐颖三人穿过寺院来到后山。
普标山高峻陡峭,山谷幽深,丛林茂密,悟贤领着几人来到后山的一处山谷下。
白玉砖铺成的地板上,矗立着一座两丈多高的石墙,数根碗口粗的黑色铁链缠绕在石墙上,就像石墙乃什么巨魔大妖似的。
说是石墙,却一点都不齐整,像是数千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质地不同的乱石胡乱拼凑而成,显得杂乱无序。
石块的缝隙或大或小,似乎风一吹整座石墙就会轰隆倒下。
然而,整座乱七八糟的石墙上却天然生成许多纹路,像是石墙的血管一般,与千块石头浑然一体。
陈卓毫不怀疑,这些纹路与张术玄身上掉落的小石片,以及梵音寺用于寻找张术玄的甲片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隐约之间,陈卓感觉到石块间还游荡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他站在石墙前,像是被吸引一样,缓缓闭上双目。
慢慢地,他的精神世界里亮起九个光点,在他的四周不断飘动,恍惚间,他似乎感受到一种玄乎其玄、深邃高远的……道。
他想去跟这九个光点沟通,却发现九个光点一下子消散而去,他的精神世界里变得空空荡荡。
他睁开双目,看着眼前的石壁,恍惚间又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他,让他不自主地便往石墙靠近。
悟贤一直注意着陈卓,看到此时陈卓的动作,轻轻拍了下陈卓的肩头。
「陈施主莫要再靠近,你身体特殊,可能会被石壁里的残息侵蚀。」
经悟贤提醒,陈卓正了下神,刚要开口说点什么,一旁的沐颖已经说道。
「里边的那些远古魔神也馋陈卓的身子吗?」
悟贤道:「不仅是陈院长,千年来,也时有发生门下弟子被里边的残息侵蚀的情况,蔽寺的天音困魔阵也是因此而慢慢发展而成。」
沐颖道:「看来这些残息也不是什么善类。」
悟贤低头轻叹道:「对这些魔神残魂而言,不存在所谓的善恶。」
沐颖轻哼一声,心中暗道难怪梵音寺不敢向江湖公开石壁的秘密,要是世人都知道普度众生、慈悲为怀的梵音寺起源于这九个没有道德观念的远古魔神,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
她说道:「贵寺研究天音壁千年,可有什么记载?」
悟贤转身指着不远处的山壁说道:「此处名叫藏音阁,千年来所有关于天音壁的典籍都藏在里面,藏音阁一向是蔽寺禁地,不过沐掌司与陈院长可随意进出阅览。」
悟贤的话字里行间都充斥着两个字。
诚意。
沐颖往那处山壁看去,见几处楼阁与山壁浑然一体,半洞半楼,自有一种庄严肃杀的威严。
她明白,这次张术玄事件,虽然凌楚妃与陈卓力挺梵音寺清白,不过江湖上对梵音寺还有诸多猜忌,因此梵音寺也希望借朝廷来自证清白。
悟贤领着二人登入藏音阁,看守藏音阁的是两个白须老僧,看着得有百岁。
两位老僧领着沐陈二人走到藏音阁最里边,几个架子上摆放着许多各式各样的古籍古卷,悟贤向两个老僧介绍沐陈二人后,两位老僧方才让沐陈翻阅。
典籍上记录都是千年来关于天音壁的情况,不过多是些细枝末叶以及重复发生的事件,主要情况沐陈二人都已经听悟贤悟法讲过。
不过也有些二人不知的,比如九个魔神残息的某些特点,防范被侵蚀的手段等。
二人还发现,修为境界越高,则天音壁里的残息越喜欢侵蚀。
九十年多年前,天音壁中的一个残息逃出来,附在一名神念境的高僧身上,随后那名高僧就像入魔的张术玄一样,打伤数名僧人逃下山。
好在当时的天见,这位梵音寺百年来佛法修为第一的神僧改良了天音困魔阵,将这名被侵蚀的高僧困住,并将侵蚀的残息赶回天音壁里。
那名高僧虽然境界大跌,好在性命还在。
不过大多数时候,天音壁都只是像一堵普通的山壁,静静地躺在山谷里,人畜无害,千年来都是如此。
……
……
天色已晚,觉尘便带陈卓三人去用些斋饭,随后将三人安顿在东厢房。
陈卓连日赶路,有些疲惫,但依旧有个功课要做。
此时他盘腿坐在床上,一道道灵气正以极快的速度进入他身体的各大窍穴,这些灵气浩然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那些上古残息如此青睐他的身体,他不确定原因,但猜想可能与他天生的特殊体质有关。
他还想到一种可能,或许也与他修习《启天诀》有关,如今他的体内已经自成小天地,储存着大量灵气,必要之时能滋生足够的真元。
据说《启天诀》来自天门,与世间功法截然不同,也不排除这是那些残息如此青睐自己的原因。
陈卓的真元在体内不断游走,流过身上的每一处,并没有发现体内有任何的异样。
直到深夜,他才累得倒在床上,睡死过去。
第二日,沐颖叫起陈卓,用些斋饭又前往天音壁,两人有时盘腿坐在石壁前,谨慎地感受着墙内的残息,有时又到藏音阁内翻阅典籍。
一坐又到正午,沐颖心系朝廷大事,不像陈卓能静下心来感受墙里的禅意,那些典籍翻半日也腻了,便丢下陈卓,回房休息。
陈卓又呆了半个时辰,他的精神世界里偶尔会亮起光点,但依旧无法跟石壁中的残息进行沟通。
慢慢地也有些烦闷。
看着天气不错,便想四处走走。
沿着一条石阶小道来到一处南坡,见一个菜园,规模不小,两个年轻僧人正在园里忙活。
前些日子,寺内许多僧人前往岭南,菜园有些荒废,生出不少杂草,不过整体看来,菜园规划有序,还种有些零星草药,极富田园美感。
那两个僧人一个留着短发,正蹲在菜丛里除草,一个光头铮亮,正给一片瓜地浇水。
陈卓见此景致,不由想起自己在天华宗的经历,十年杂役生涯,他可没少干这类种菜栽药的杂活。
刚迈步走进菜园,那个光头和尚听到动静,向园门看来,见是陈卓,丢下手里的活,满脸欢喜地跑来迎接。
「是陈院长呀,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陈卓认得这个小和尚,江南之时,在蚌湖谷的天音阵中,这个小和尚曾与觉尘一起救过自己。
「我闲来无事,四处走走,没想到这山后还有这么个雅致的园子。」
小和尚热情道:「陈院长请进,我带你逛逛。」
「江南之时,小师傅救了陈卓一命,还不知道小师傅法号。」
「我叫觉凡,别说什么救不救的,陈院长客气。师兄,陈院长来了。」
蹲在菜丛里除草的短发和尚听到叫唤,站起身来,手里还拎着一柄小巧的锄头。
这个和尚陈卓也认得,正是去年在蜇龙谷被凌楚妃十招打败的觉心。
觉心拍拍手上的泥土,热情道:「陈院长光临园子,请到草庐用茶。」
菜园旁搭有几间草庐,朴素雅致,大厅卧室,厨房凉亭皆有。
觉凡非常热情地给陈卓斟茶,同时还介绍菜园的情况。
觉心本来是梵音寺候选的佛子之一,可是去年天都之行,败在凌楚妃剑下,心灰意冷,退出佛子竞争,来到后山建起这个菜园,日夜住在这里,半年间修为也从凝元中品堕到下品。
陈卓唏嘘不已,抱拳致歉道:「郡主一时争强好胜,还请觉心师兄不要挂怀。」
觉心道:「小僧并没有挂怀,我只是选择另外的修行之路,纵情山野,回归田园也是一种修行,世间的道何其多,过分寻求实力的变强未必是唯一修行。」
陈卓道:「觉心师兄的境界陈卓不及。」
觉心失笑道:「哪有什么境界,遵从你的内心,做你想做的事就是,至于别人的看法,不必理会。」
一旁的觉凡不悦道:「哪能不理会,师兄自从蜇龙谷输给郡主,可没少给人嘲笑,佛子没了,修为也堕了,躲到这菜园子里,还自我安慰说另一种修行。」
觉心指着觉凡,嗔道:「觉凡你讨打呀。」
觉凡道:「我说得不对嘛,师兄明明聪慧过人,天赋极高,我与觉尘师兄这些年也没少受你指点,偏偏不愿负起振兴梵音寺的重任,我看你就是故意在逃避。」
觉心道:「振兴梵音寺,觉尘跟你就够啦,再过些时日就是无忧宫论剑大会,你不回去好好修行,天天跑这跟我种菜,你才是逃避吧。」
觉凡道:「师兄不也是嘛,好说歹说求得你答应参赛,你不多想想怎么重回凝元中品,天天在这里除杂草,师弟这不来帮忙嘛,好快点让师兄得空。」
陈卓看着两人如此亲近,不由想起何薇薇,以前自己也是被天华宗的杂役缠身,经常耽误修行,何薇薇也是「蛮横无理」地帮自己干活。
陈卓道:「觉心师兄,论剑大会乃江湖盛事,是无数修行之人梦寐以求展现实力的盛会,陈卓也希望师兄能够参加,若是有缘,没准能有与师兄切磋的机会。」
觉心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没有回答。
觉凡笑道:「郡主打败了觉心师兄,莫不成陈院长也想跟郡主一样?」
陈卓脸上一热,也捧起茶杯,掩饰道:「觉凡小师傅说笑了。」
「陈院长,说说你跟郡主的事呗。」
「啊?我跟郡主?」
觉心在一旁呵斥道:「觉凡,你是出家人,怎能问这种事。」
觉凡道:「听听也无妨嘛,陈院长与郡主如今盛名于天下,世人称赞,谁不想多多了解,陈院长难得坐在这里,就说说嘛。」
陈卓双手直摇,红着脸拒绝道:「不好说,不好说。」
觉凡不依不饶,弄得陈卓好生尴尬,一旁的觉心认真问道。
「陈院长,从江南回来后,你可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动?」
陈卓道:「觉心师兄是指黑雪魔主入体一事?」
「正是。」
「并没有什么异动。」
「当时那个黑雪将你带到高处,我猜想他是为了摆脱神犀角的影响,才能更好侵入你的体内。」
陈卓道:「觉心师兄也这么认为?」
觉心道:「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一旁的觉凡插嘴道:「师兄很厉害的,当时在蚌湖谷,师兄说那个黑雪魔主会侵入陈院长体内,所以叫我与觉尘师兄出手帮陈院长。」
陈卓道:「原来如此。」
觉心站起身,走进草庐,出来时手中多出一卷竹简。
觉心将竹简递给陈卓,说道:「这是清心咒,能够宁心正神,驱魔除邪,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也不太可能用得上,但若真如我猜想那样,没准能起到作用。」
陈卓接过竹简,摊开来看,上面写一部心经,看着只有百来字。
在陈卓浏览竹简时,觉心又问道:「陈院长这两日参悟天音壁,可有什么发现?」
天音壁是梵音寺的秘密,陈卓并不知道觉心觉凡知道多少,问道:「天音壁的事觉心师兄也知道吗?」
觉凡抢道:「陈院长放心,我们是寺内的核心弟子,这点秘密还是知道的,哎呀,其实那破石壁有什么了不得的,我经常在那玩,也没见它有什么反应。」
陈卓道:「我在天音壁前静坐了数个时辰,接触里面的残魂,确实感受到那种远古的力量,不过无法真正与他们沟通,他们似乎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多次想侵入我的体内。」
觉心道:「你想过为什么吗?」
「想过,不过想不通。」
陈卓并没有将自己特殊的体质与《启天诀》交待出来。
觉心叹道:「世间的谜团何其多,任重道远啊!」
第149章破阴
接近申时,陈卓方才离开菜园,觉得有些劳累,便直接回厢房。
刚一进门,他的目光马上被榻上的成熟女体吸引。
若是以往,陈卓心中必定会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奈。
但是此时,一如午后照入厢房的阳光,他只感觉到一种很美好的感觉。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榻上,很是美丽,更是将榻上的发散的黑发照耀得光泽动人。
陈卓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害怕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生怕吵醒这位神监司的美人掌司。
他来到榻边,看着沉睡的沐颖,柔嫩白皙的肌肤上浮着一层澹澹的粉色,肌香温润,衬得肤如凝脂。
「真是美!」
陈卓心中叹道,目光经过美人露出的肌肤后,又来到她的胸口。
傲人的玉峰将裙裳高高撑起,形成一道圆润的弧线。
他内心深处很想知道,皇后赵琴与沐颖到底哪个美人的乳房更加美妙,他想将那碍眼的裙裳剥开,看看玉峰的真实面目,用手来感受一样柔软度,甚至用嘴尝一尝,看看谁的双峰更加香甜。
裙裳轻盈,将胴体的轮廓毫无保留地凸显出来,如水的曲线简直引人犯罪。
陈卓咽了口唾沫,目光逡巡在白裙下裸露出来的的修长玉腿上,上次因为多看几眼被沐颖骂了两句,如今美人酣睡,陈桌再无顾忌。
一对小腿白晰纤细,不着鞋袜,羊脂般的脚背以及粉嫩的足趾都一览无遗。
陈卓一点不漏地欣赏完沐颖的成熟女体,不由想到靖王凌绍,才明白为何凌绍那般喜爱二十三四岁的女子。
沐颖玲珑有致的胴体真是熟到极处,风韵动人,精致美丽,宛若瓜果沁蜜,无不香甜。
平时陈卓过多关注这个神监司掌司的能力、手段,以及才艺,此时他毫不怀疑,沐颖的姿色更在这些之上。
这一切都很美好,风景如画,榻上的女子更是则美得不似在人间。
陈卓心动不已,看着沐颖的容颜,她在榻上睡得很香,没平日的杀伐之气与尔虞我诈,给人一种平日在沐颖身上难以看到的单纯之美。
一缕乱发黏在沐颖的唇边,撩动着陈卓的心。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勾开,又帮她理了理额头间的散乱丝发。
看着这一张动人的玉脸,陈卓再忍不住,情不自禁地低下头颅,嘴慢慢靠近沐颖的红唇。
即将接近之时,他停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沐姑娘的初吻?如果是的话,这样夺走她的初吻对沐姑娘实在不太好。」
他的嘴往上移了些,情动之间,在沐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随后他什么也没有做,来到房中间的桌边,将竹简摊开,静静地研习竹简上的《清心咒》。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颖睁开眼睛。
她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
两人四目相对时,脸色都是微微一红。
「我睡了多久。」
这是沐颖醒来的第一句话。
「我申时回来就看到你在床上,现在太阳快下山了吧。」
沐颖自怨道:「我竟然睡了快两个时辰,你回来这么久,怎么不叫醒我?」
「你平日太累,刚才见你睡得香,不忍打扰。」
沐颖微眯着凤眸,略显媚意地说道:「你有没有趁我熟睡时对我做点什么?
」
陈卓心里一虚,紧张道:「没……没有。」
沐颖凶巴巴道:「没有的话你紧张什么?」
陈卓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只是看了你一会儿。」
「一定是看了个饱吧。」
陈卓无语道:「哎,我说沐掌司,你自己大白天地跑到一个男人的床上睡觉,却反过来怪男人偷看你,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沐颖瞪了陈卓一眼,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她用指尖朝着空气轻轻一点,指尖旁的空气骤然一缩,凝成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她将水珠轻轻按在眉心,均匀的涂抹开来。
陈卓看得心动不已,道:「你这变戏法不错,能不能教给我?」
「哼,一边瞧不起地称作变戏法,一边又让我教给你,教给你你也学不来。
」
「为何?」
「我所习的两个功法皆是至阴之法,不是你们男人能修习的。」
陈卓突然想到无骨曾说沐颖是玄阴体,一下子想通一些事。
他恍然大悟道:「原来无骨说的是真的,沐姑娘是天生的玄阴之体,难怪我看沐姑娘有病。」
沐颖想也没想,顿时回骂。
「你才有病!」
陈卓道:「上次不是跟沐姑娘说过了嘛,姑娘时有出冷汗、失眠,这不仅因为沐姑娘同时修习《月华心经》与《洛水剑诀》,还因为姑娘是天生的玄阴之体,三阴相加,导致体内阴火浮越,丹田和真元里有阴气结郁,这种情况会将沐姑娘的身子引向一种极端。」
「玄阴体?本姑娘只听说过在医理上有种天生阴体,女子若是有这种体质,就会极难怀上子嗣,哪听说过什么玄阴体。」
陈卓道:「具体什么是玄阴体我也不太懂,不过看无骨对姑娘那样执着,应该是一种极罕见极阴邪的体质,若真是三阴相加,等到一度程度,恐怕沐姑娘身体会受不了。」
沐颖秀眉一蹙,说道:「你有什么法子吗?」
「上次就跟沐姑娘说过,阴火浮越,阴盛阳虚,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
「本姑娘才不要嫁人。」
沐颖忆起陈卓接下来要说什么,双颊骤然红晕,却又傲娇地回应。
陈卓解释道:「沐姑娘以剑走偏锋之法,年纪轻轻便拥有通玄境中品修为,但姑娘三阴相加,弊端恐怕不小,尤其是姑娘的玄阴之体,自生阴柔之气,我怕姑娘身子会承受不住。」
沐颖来到桌边坐下,低头沉思,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是清楚,她以二十三岁的年纪便达到许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通玄境中品,确实是剑走偏锋,她想过弊端,想过解决之法。
那便是先破境后处理,她要先破境神念,再想方法解决。
「我还能承受得住,等我到神念境再考虑这事。」
陈卓道:「不达神念便不嫁人吗?」
沐颖瞪道:「要你管!」
陈卓面对沐颖这般蛮横,想了想,说道:「沐姑娘想守住玄阴之体,又希望降低体内结郁的阴气,除了破身外,陈卓还有一法。」
听到「破身」,沐颖脸颊一红,双手支在桌上,托着下颚。
「是启天诀,对吗?」
陈卓吃惊道:「沐姑娘怎么知道?」
沐颖道:「我从郡主那知道的。」
「郡主?」
「你别多想,郡主可没告诉我,是我讹的郡主,她不小心说露嘴。」
陈卓道:「我是说郡主怎么知道的。」
「你跟郡主整天孤男寡女地在房间里……切磋,她的真元不知道进入你的身体多少回了,以她的聪慧,你以为能瞒得往她吗?」
陈卓红着脸解释道:「那时我刚刚破境通玄,体内气息不稳,郡主只是单纯帮我调理……」
「我没空理会你们怎么调理,你真学会了启天诀?」
陈卓道:「不能算会,还在修习之中。」
「你放心吧,既然郡主替你保密,我也不会将它告诉其他人,包括我的师傅。」
十年前,季北柠翻遍天玄宫,甚至带兵逼上天华宗,仅仅为了找出这个来自天门的《启天诀》。
陈卓问道:「沐姑娘为何帮我?」
沐颖被问得脸颊滚烫,秋波流转,片刻回答道:「十年前陛下已经下令不再追查启天诀,既然如此,我不如帮你隐瞒,也好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启天诀》虽是陈卓的秘密,如今他名声大噪,应该不用多久,这个秘密也要瞒不住。
但是沐颖这么帮他,他心中还是暖暖的,他决定领沐颖的这个人情。
「既然沐姑娘这么帮我,我也应要所回报,传说《启天诀》是来自天门的至高功法,我昨夜在床上运转周天,上面残留有《启天诀》的气息,这些气息进入姑娘体内能压制里面的阴火,除去阴气,这应该是姑娘喜欢跟我睡觉……啊不,喜欢在我床上睡觉的原因。」
沐颖狠狠地瞪了陈卓一眼,她不知道陈卓是有意还是无意口误,不过也不愿多加计较。
「若是你帮我,会不会减缓我的修行?」
陈卓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
「那算了,不过我会记得的,等我到了神念境,如果我还未嫁人,我会找你的。」
沐颖说完,觉得话里有些歧义,什么叫未嫁人就找你,不禁脸颊更烫,又见陈卓面前放着一卷书简,赶紧岔开话题。
「你在看什么?」
陈卓将竹简推到沐颖面前,说道:「觉心给我的清心咒,说如果被邪魔侵蚀时或许用得上。」
「觉心?就是蜇龙谷输给郡主的那个觉心。」
「嗯!」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沐颖看着竹简,小声念着,她对梵音寺一向多疑,念了几句,发现竹简确实是一份清心咒。
「沐姑娘从天音壁上有没有发现?」陈卓突然问道。
沐颖随口道:「没有,不过我现在确信张术玄一事跟梵音寺真的没有关系,那个黑雪并不是从天音壁上出来的。」
陈卓目光坚定地问道:「那沐姑娘觉得黑雪来自何处?」
沐颖看着陈卓,从这个俊俏的少年眼里,她看到了坚定,知道陈卓话里有话,她像是明白陈卓的意思,从红润的唇间迸出三个字。
「天隐门!」
虽然这三个字已经在陈卓心里默念千百遍,但从沐颖嘴里说出时,陈卓还是心中一凛,可想而知这三个字所携带的恐怖力量。
「躲在背后,搅动天下风云,甚至将百姓视作草芥,这个宗门非常强大,也非常可怕。」
沐颖站起身,踱步道:「我查了它数年,还是不明白它的目的是什么,你母亲也是天隐门的人,曾经可对你说过什么?」
白怜容从未跟陈卓提过天隐门的事,倒是姨母白洛华提过只言片语,但是白洛华与陈卓关系是个秘密,他并不愿对任何人提及。
陈卓只是摇摇头。
「那个黑雪魔人认识你的母亲,也认识你,你身上藏着很多秘密。」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停止过调查,这些年来我虽然杂役缠身,但依旧勤奋地修习两门功法,特别是启天诀,就是为了调查清楚这一切。」
沐颖看着陈卓,眸子里皆是真诚。
「你应该知道这个使命有多艰巨,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退缩,无论是为了十年前的真相,还是为了天下苍生,让我们一起,将这个视天下为玩物的宗门揪出来。」
……
……
「当……当……」
一袭长裙在夕阳下摇曳,沐颖独自一人走在钟楼下,一个健壮的僧人正一下一下地撞着大钟。
钟声震震,震得沐颖点心乱。
想起刚才邀请陈卓共同对抗天隐门的那份真诚,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主动。
她心里很乱,真的很乱。
第150章偷袭
五月初四,天气晴朗。
普标山往幽州方向的林间道路上,三匹骏马并行而走,如闲庭信步般往着幽州走着。
马上三人有说有笑,并不急于赶路。
「掌司,陈老弟参悟天音壁正起劲呢,你看你硬拉着咱们下山,多扫陈老弟的兴致。」
吕从秀这些天与陈沐二人一起赶路,彼此关系亲近许多,对陈卓的称呼也从「公子」变成「陈老弟」。
沐颖瞪了他一眼,轻启檀口。
「都呆三天了,陈卓是舒服,对我来说就是浪费,现在朝廷形势这么严峻,我可呆不下去,天音壁里那些远古魔神的残魂千年来都出不来为害,现在可没空管他们。」
吕从秀道:「唉,没想到这个世间还有这么多神秘的存在,感觉这辈子都白活了。」
沐颖没好气道:「你活好这辈子就行,好好给我办事, 还有,管住你的嘴。」
陈卓在一旁看着想笑,安慰道:「吕兄,你的上级脾气挺大的嘛。」
吕从秀道:「吃人俸禄,低头做事,哪像老弟尽是奇遇。」
陈卓道:「我哪里尽是奇遇,吕兄说笑了。」
吕从秀道:「哪里不是?就说在断风山时,当着天下人的面从掌司手里夺下天离剑,那是何等威风……」
「闭嘴!」
沐颖狠狠地瞪着吕从秀,断风山之事让她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这个吕从秀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吕从秀无辜地吐了下舌头,陈卓也只能在一旁苦笑。
正其乐融融之时,陈卓看到前面的路中间似乎躺着一个人。
三人不明所以,驱马靠近,一个瘦长的身躯仰面倒在路中间,吕从秀翻身下马查看,见此人已死,衣裳破烂,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看不出相貌,但依稀可见其表情痛苦,死不瞑目。
「掌司,这人死得太惨了。」
沐颖看着尸体,觉得隐隐有种熟悉感,略一回忆,想到在江南之时看过一些尸体。
「这是黄泉宗的炼尸手法。」
沐颖说着,感受到周围有一阵诡异的气息波动。
「不好,快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息变成实体,化作数只身着铠甲的厉鬼像三人冲来。
伴随鬼哭狼嚎的声音,四周皆暗了下来。
陈卓三人皆是身经百战,破境通玄,立即长剑出鞘,丹田真元凝聚,招式一出,剑气四溅。
「这是黄泉宗的百鬼夜行阵,掌司、陈老弟小心点。」
吕从秀在三人中年纪最长,见识也是最广,黄泉宗自称功法来自冥界,皆与尸体、鬼怪有关,百鬼夜行阵并不是什么厉害的阵法,但是建阵简单,起阵迅速,很适合用作埋伏劫杀。
凡陷入阵中之人,五感都会受到影响,将阵中的气息看成厉鬼,陷入恐惧之中。
那些厉鬼虽是虚影,但是杀伤力却不弱,修为不高的修士也很难招架。
眼前三人自然不在修为不高之列,意志更是坚定,数招下来,整个百鬼夜行阵几乎沦为花架子。
然而三人都不敢大意,黄泉宗是邪道三大宗门之一,在此劫杀必定筹谋已久。
果不其然,正当三人谨慎抵抗之时,方才躺路中间的那具尸体爆炸开来,腥臭恶心的泛黄血浆向四周飞溅。
沐颖在江南中过无骨的尸毒,暗想这尸体里的东西万万碰不得。
「小心尸体里有尸毒。」
三人不敢大意,以剑化盾,挡下尸浆。
三匹骏马却没那么走运,被血浆溅上后,沾染处皆被腐蚀,嘶鸣着四奔而逃。
「赶快离开这个杀阵。」
三人不作停留,奔出十多丈远,心中后怕未去,又听到路旁传来大笑。
「哈哈哈。」
须臾之间,二三十个邪道歹人从两旁的道路杀出,为首的是一个高壮中年男子,一头卷发稍稍范蓝,鼻梁高耸,不像中原人士。
他对着陈卓三人叫道:「不错不错,年纪轻轻修为不弱。」
那人旁边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相貌英俊却隐有邪气的男子,指着陈卓叫道。
「雷假师叔,他就是陈卓,那女的是神监司的掌司沐颖。」
陈卓认得此人,在江南之时,陈卓与沐颖去打探消息,见到妙音教的水洛被三人奸淫,这个男子的肉棒曾在水洛的小屁眼里狠狠地抽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泉宗的翘楚弟子,卫炎。
吕从秀被冷落,大叫道:「还有我呢,不介绍一下吗?」
那个高壮中年男子操着不太熟练的中原话道:「我叫雷假,人称无相真人,你们在江南杀的无骨是我的师兄,今天我来是要你们给我师兄偿命的。」
陈卓打量着此人,他没听过什么无相真人,但从此人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他看出此人已经踏入神念境,加上这二三十人,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那一群人里又站出一人叫嚣道:「师叔,那个沐颖是玄阴体,我师傅就是因为心心念念将她捉来做个玄阴阵眼才死在他们手上的。」
雷假两眼放光,贪婪道:「玄阴体?杜子腾,你说得可是真的?」
卫炎道:「师叔,杜师弟所言不假。」
雷假道:「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沐颖听着几人对自己的贪婪之语,不屑道:「哼,想要捉我当阵眼,那要看你们这郡邪道宵小有没有能耐。」
杜子腾骂道:「臭女人,嘴上逞能,看小爷一会儿不把你扒光,给我上,男的杀了,女的留下。」
一声令下,杀声阵阵,二十多人手持兵器,围成杀阵,向沐颖三人杀去。
道路之上一时乱成一片。
陈卓手持天离剑,浓郁真元缠绕其上,数个剑招劈出,剑光四射,顷刻间两人身首异处。
他仗着天离剑神威,那些宵小根本近不得他身,这也让陈卓有更多的精力提防尚未出手的雷假。
果不其然,雷假细长的手指一戳,一道紫黑色的烟柱直射而来,陈卓身形一闪,灵巧躲开,雷假再戳,烟柱不断袭来。
所过之处,留下一条清晰可见的紫黑痕迹,散发著呛鼻的气味。
陈卓知道这些烟柱必含剧毒,不敢大意,躲闪之间,思考着破敌良策。
手里的天离剑离手,运起御剑术,天离剑如飞龙般逼向雷假,雷假有所忌惮,闪身躲开,陈卓看准时机,一跃而出,抓紧天离剑,往雷假身上一挥,寒光一闪,眼见雷假就要被劈成两段。
雷假如同木桩一般,也不闪躲,剑刃破体而过,陈卓却大叫不好,原来这个雷假是假的,身体化作一团紫黑烟雾,四散而开。
陈卓刚要躲开,身体却像陷入泥塘沼泽,怎么挣扎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拖拽着。
他余光瞄到不远处的高壮身影,正是雷假,雷假双手掐诀,正是他控制住陈卓,让陈卓难以动弹,如陷沼泽。
「小子,看小爷解决了你。」
杜子腾双手握着一柄粗长大刀,刀柄与刀身一样长,刀口锋利,令人生寒,他使尽全力,往陈卓头上劈下。
陈卓被制,却也并非完全动弹不得,使出全力一躲,偏过杜子腾刀锋。
若是以往,陈卓这一偏足以跃出数仗,可如今使出的力都被雷假束缚的法阵给化去。
杜子腾大刀一转,横着一劈,陈卓避无可避,以天离剑一挡,迸出的力量将杜子腾弹开。
「妈的,小子很有能耐嘛,再看这招,破浪狂风裂天斩!」
大骂一声后,杜子腾劈出一招重斩,锋芒极盛,陈卓偏身将将躲过,杜子腾招式连续性极好,大刀横向劈在陈卓肩上。
眼见陈卓手臂就要断成两截,一道月白身影闪现而来,长剑一舞,化出一股水波般的气息,将杜子腾震退。
沐颖击退杜子腾,不多停留,长剑划诀,一面水墙顿生,水墙荡漾,缓缓将雷假对陈卓的控制斩断。
「小心点,别再着他的道。」
陈卓点点头,一提真气,数道剑光闪耀,又将逼近的两名修士斩落。
吕从秀也靠过来,三人各站一方,相互照应。
道路上已经倒下近十具尸体,余下的黄泉宗修士也不急再攻,将三人围在中间。
雷假上前两步,唤道:「看来我要拿出点真本事了。」
吕从秀叫道:「大话谁不会说。」
雷假蔑视道:「那就让你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大话。」
话音一落,雷假大吼一声,双手托起,周身瞬间溢出无数的紫黑烟雾,雷假双手一推,紫黑烟雾源源不断地形成一股风暴向三人冲来。
陈沐吕三人一提真气,划出三道强大的剑意,直接撞上那股风暴。
无论雷假多强,境界毕竟只是神念下品,陈沐吕三人皆已通玄,三人合力也不畏惧。
然而正当三人注意力被紫黑风暴吸引时,那倒在地上近十具尸体突然动了起来,像扑向火中的飞蛾一样,扑向三人。
三人猝不及防,慌忙躲开,却已经来不及,尸体扑近三人之际,砰的一声,血肉爆炸开来。
一股混夹着尸毒的能量迸发开来,不断近距离冲击着三人。
三人饶是尽力阻挡避让,依旧中招不少,只觉浑身剧痛,若非已经达到通玄境,料想不死也残。
运起真气护体之时,发现身体已经沾上尸体炸出的尸毒,一运气尸毒入体,犹豫之间又听三声风呼。
雷假三人已经袭来。
来不及骂邪道阴险,三人只得拼着尸毒入体的危险挣扎死斗。
便在此时,一股强大的能量从远处袭来,直逼雷假几人,雷假暗叫一声不好,飞身躲开。
下一刻,陈沐吕三人之前多出两道身影,英气逼人,威风凛凛。
第151章 再见彩婷
陈卓抚着胸口,看着身前的两道身影,虽然不见其脸,但陈卓也认得出其中一人正是陆金凤。
佝偻身子,蛇首木杖,老妪回头对陈卓道。
「都没事吧?」
沐颖兰息紊乱,忍痛抢道:「陆前辈,贺前辈,这雷假诡计多端,小心些。」
那被沐颖唤作贺前辈的乃是一个瘦小老头,其貌不扬,身上穿着却很华贵,他轻哼一声,操着低沉的噪音不屑说道。
「雷假可没资格被称作诡计多端,不过在背后搞搞小动作,脸皮厚点而已,要不也不会被称为无相,不要脸嘛,哈哈哈!」
杜子腾没想到会有人相救,被刚才那一股力量冲得气息未稳,又见此人口中如此逞能,大骂道。
「他娘的,来者何人,胆敢坏黄泉宗大事?」
那贺前辈朗声大唤,一反方才的低沉,声音铿锵有力:「本居士乃景国右相府供奉贺长智是也,江湖名号清风居士,修为不是很高,区区神念境而已。」
贺长智刚吹嘘完,远处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
「贺爷爷,你别在那丢人啦,沐掌司和院长受了伤,赶紧打发那些妖人。」
陈卓循着声音望去,远处正快步走来四个人影,不由心中大喜,因为这四人他也都认得。
右相之子江鸣一身华服,意气风发,略显青涩的脸上满是自信,他是学院学生,平日与陈卓很好,但也比不得江鸣身畔的红裙丽人。
黄彩婷玉脸上皆是担忧之色,一路小跑来到陈卓身边,扶着陈卓,满是关怀。
「公子,你没事吧?」
陈卓看到两个多月没曾见过的江南隋珠,没想到日思夜想的美人竟然会在离江南万里的幽州遇到。
「彩婷,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彩婷道:「我在天都时发现邪道的踪迹,查到他们想对公子不利,便和陆前辈她们一路追查到这里。」
陈卓感激道:「还是彩婷能干,我无大碍,幸好彩婷与陆前辈来得及时。」
黄彩婷最喜欢的便是默默站在陈卓身后替他解决烦恼,然后听他夸奖一两句,此时心中欣喜,回了个乖巧的微笑。
一旁的江鸣听着两人腻歪,揶揄道:「院长,大小姐,有什么话呆会儿再说,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哎,贺爷爷,能搞得定吗?」
贺长智道:「区区几个黄泉宗妖人而已,若这都搞不定,本居士岂不是白吃你相府的供奉?」
陆金凤厉声道:「雷假,还需要打吗?」
陆金凤虽然还未达神念,但这一句话却是气势逼人,摄得黄泉宗众人都不敢小觑。
雷假快速衡量一下双方实力,自知毫无胜算,只得灰溜溜地撤退。
陆金凤也不打算追击,毕竟陈卓三人都受了些伤,她转身问道:「伤势怎么样?」
陈卓道:「只是有些尸毒入体,运气调理一下就没事。」
众人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帮陈卓三人调理,半个时辰便完全无碍。
一番交流后方才知道事情经过。
那日天都城外陈卓给凌楚妃送行之时,黄彩婷与徐文然发现黄泉宗在监视陈卓,经过一番暗中调查,发现黄泉宗想为给无骨报仇,决定对陈卓不利。
刚好陈卓与沐颖秘密前往河北道,黄彩婷得知后,便将所调查之事告诉陆金凤,几人一商量决定前往河北道,期间江鸣也希望前往,黄彩婷觉得江鸣是右相之子,担心出事,而且年纪过小,江鸣为了让黄彩婷答应,拉来府中的神念境供奉贺长智。
随行的还有何志与徐文然。
不过徐文然现在一定十分后悔,看着自己费尽心机即将弄到手的女人又旧情复燃,回幽州城的路上与别的男人无比亲昵,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甚至恐慌感在心中生成。
得到前辈高手的帮助后,陈卓三人身体已经恢复,不过众人还是决定先在幽州城休息一晚。
进了幽州城,众人为防邪道再来打扰,直奔刺史府,刺史一听神监司掌司、天玄书院客座院长、右相次子,这三个大人物突然出现在幽州城,万分惶恐,赶紧将众人安顿在迎宾馆好生伺候。
安顿下来后,沐颖与吕从秀便去了幽州城中的情报点。
江鸣与贺长智一老一小打闹不断,也让队伍充满欢乐的气氛。
陈卓有很多话想跟黄彩婷说,寻了个借口单独将她约到后花园中。
碧湖假山,漫步在花草之间,陈卓感觉又回到两个月前与黄彩婷在天玄书院的那些时光。
只是那时寒冬,此时盛夏,彼此心境也有了不同。
「彩婷,江南的时候你怎么不来找我?是不是也被很多事拖住?我给你写了信怎么也不回我呢?」
面对陈卓一连串殷勤的问题,黄彩婷低垂着修长的睫毛,眼框情不自禁地微微湿润。
陈卓见黄彩婷没有回答,注意到黄彩婷的小动作,又问道:「彩婷,你怎么了?见到我难道不高兴吗?」
黄彩婷强挤笑脸道:「怎么会呢,彩婷在江南之时,一直盼望着跟公子见面呢。」
陈卓道:「那为什么我觉得彩婷不是很开心?」
「彩婷哪有。」
陈卓看着黄彩婷,他真的觉得黄彩婷跟以前不一样,更加漂亮美丽,也更加有女人味,可这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江南隋珠,没有以前的明媚动人,没有以前的自信从容。
动人的笑靥难掩忧愁迷茫。
陈卓抱歉道:「彩婷,是不是因为我跟郡主?对不起彩婷,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烂情,可是我跟郡主与彩婷一样,我在乎郡主,我也在乎你,我不愿负了她,也不愿负了你。」
黄彩婷感觉陈卓也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榆木脑袋,她忆起年初之时与陈卓参加的观梅会,当时人小鬼大的江鸣开玩笑暗示陈卓珍惜眼前之人。
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可是彩婷已经被别人折断了。
她看着这个俊朗的少年,很欣慰自己也在陈卓心中有了分量,可是永明郡主是何等仙姿,自己又岂能与她相比。
她恨徐文然,一想到那个登徒子将自己按在身下肆意奸淫时,她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
她也恨自己,恨自己在被徐文然奸淫时竟然像个淫妇一样主动承欢,甚至事后常有迷恋那种交合时的快感,以及交合后所带给自己的好处。
「公子与郡主娘娘天作之合,彩婷替公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公子心里有彩婷,彩婷已经知足了。」
陈卓觉黄彩婷真的跟以往不一样,他不知道黄彩婷经历了什么,只道是这个女子对于自己太过烂情的气恼。
「彩婷,以前是我太愚钝,没能识得你对我的好,还有……还有我师姐,直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无论是你,是师姐,还是郡主,我都不愿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也不愿辜负你们任何一个。」
陈卓的一番心意,让黄彩婷心中一片感动,可是听到何薇薇,她又万分难过。
她现在已经跟何薇薇一样,成了残花败柳,若不是她的身子问题,她现在已经跟何薇薇一样,怀上别人的种。
如果她还是以前那个精于计算的黄大小姐,如果她没有真的对陈卓动情,那么她现在会毫不犹豫地在扑到陈卓的怀里,享受他的拥抱。
如今陈卓如日中天,天下翘楚除凌楚妃外无出其右,与陈卓结成连理,哪怕只是一房小妾,都将为烟雨阁,为黄家带来无尽的利益。
陈卓见黄彩婷忧郁的面容,以为自己太过唐突,轻声问道:「彩婷,是不是我太过自作多情?」
黄彩婷强笑道:「怎么会呢?公子对彩婷如此情深,彩婷心里高兴。」
听到此话,陈卓开心得像个孩子,抓住黄彩婷的纤纤玉手,大喜道。
「那太好了,彩婷,等回到天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你帮我打理书院的事,替我出谋划策,好不好?」
黄彩婷很想说好,最终只是轻轻咬着唇瓣,眼框一湿,万千情绪,无处安放。
还能回到以前一样吗?
正在此时……
「扑通!」
假山处响起一道摔倒声,陈黄二人循声看去,见一老一小摔倒在假山边,两人叠在一起,看着非常好笑。
陈黄二人脸上滚烫无比,接触的手也害羞地松开。
江鸣爬起来,满脸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院长与大小姐了,二位继续。」
陈卓道:「你们在干什么?」
贺长智站起来,拍拍衣裳上的尘土,一本正经地道:「老夫在假山后打坐运转周天,不想被你二人打扰,老夫得换个地方。」
说罢负手于后,装模作样地走开。
江鸣则一副好事的模样,蹦跳着来到陈黄面前。
「大小姐,陈兄也没有我想那么木讷,你快答应呀。」
「我答应什么?胡闹!」
黄彩婷俏脸一红,额上的三瓣梅花都为之汗颜,娇羞地丢下一句嗔怒之语便逃离了。
第152章 危机
她并非嗔怒,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不像她,她从来都是一个家族与宗门利益高于个人情感的人。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如果陈卓知道了她与徐文然的事后,陈卓还会在意她吗?
应该会吧。
她落寂地走在长廊上,心绪烦乱,转角之间,又见到那个令她厌恶却又纠缠极深的男人。
「看来大小姐是不打算跟徐某回江南了。」
黄彩婷冷冷道:「我没这么说过。」
徐文然道:「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跟陈卓说清楚?」
黄彩婷一脸茫然,挣扎道:「我……我不知道。」
徐文然看着黄彩婷,心一软,柔声道:「彩婷,跟我回江南吧,我们完婚,我们生子,我徐文然从没对一个女人这样动过情,我知道是我强迫了你,伤害了你,但我现在真的想对你负责,陈卓身边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你跟他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你若再犹豫,痛苦的只会是你。」
黄彩婷知道,徐文然说的都是真的,她跟陈卓已经没有可能了,秀美的玉靥上,泪珠滑落下来,美人伤泪,颇有种动人心魄的凄美感。
徐文然一下子便凑过去,搂住黄彩婷,大嘴堵住她的两瓣薄唇,顾不得细品佳人樱唇的柔软,便将舌头一鼓作气地探了进去。
他直接突破牙关,舌头与黄彩婷美妙无比的香舌交缠在一起。
他是以无赖的手法得到黄彩婷,那便不能半途而废,在这个黄彩婷最脆弱、最犹豫的时候,强硬一点的手段是他能想到的最有效方法。
在他的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便是让黄彩婷早早地怀上自己的种,生米煮成熟饭,那样黄彩婷就会彻底死心。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已经在黄彩婷的花宫里灌了这么多精华,黄彩婷依旧没有中招。
他不得不怀疑黄彩婷事后偷偷喝下避子汤。
这一次他要如法炮制,让黄彩婷感受男女欢爱之美,再将精华射饱她,一定要让她的肚子大起来。
他紧紧搂住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舌头不断地在她嘴里驰骋。
黄彩婷没想到徐文然会这么大胆,脑里一片空白,徐文然已经不知道多少回这般用他的嘴堵住自己的樱唇,那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冲鼻而来,几乎要将她呛住。
「嗯……」
她的小香舌被徐文然卷出,两瓣唇被撑开,任由徐文然吮吸、享用。
她多么希望亲吻她的是陈卓,尽管这种亲吻是那样的蛮横、粗暴与不讲道理,猝不及防的就进来了。
几天前,她亲眼看到陈卓在天都外,当着几百禁卫军的面与凌楚妃拥吻,如果那个女子是自己,那该多好!
对于此时的强吻,她应该厌恶,可是慢慢地,她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徐文然的舌头是如此灵巧、熟练。
黄彩婷突然想起,陈卓就在不远处的园子里,若非隔着草树园墙,或许就能看到这里。
她一把将徐文然推开,背过身去,抹着满是津液的红唇,轻轻抽泣。
哪知徐文然毫无节制,从黄彩婷的身后将她搂住。
那不安分的手更是从她的衣襟口处探入,隔着内里的抹胸肆意揉捏着一只挺拔的硕乳。
大白天被强吻已经是她所不容,没想到这个登徒子更加过分。
黄彩婷整个身子都酥软了,弹滑的乳肉被掐紧时,快感、羞愧、恼怒都随着乳房被揉而迸发出来。
「你干什么,大白天在这里,万一让人看到怎么办?」
徐文然胸膛紧贴着黄彩婷,胯间硬物更是恨不地塞进黄彩婷的臀里。
他在黄彩婷的耳边吹气道:「看到又如何?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说要来见陈卓最后一面,我陪着你到天都,你说有人要对陈卓不利,我陪着你到幽州,现在你却想将我抛弃?」
徐文然是常年在花丛里打滚的人,挑逗的手段自是火辣老练,他一边向黄彩婷诉苦,一边伸手探入美人的腿间处,手指灵巧地隔着裙裳撩拨着美人的腿心。
「嗯……别这样……」
无论是被揉弄的乳房,还是被撩拨的腿心,开始生出奇怪的感觉,乳尖充血膨大,腿心温暖湿润……
「彩婷感觉到了吗?我的宝贝已经为你而坚硬,你已经十天没给过我了,我们回房,我一定用我的宝贝让你欲仙欲死,让你只想我的好,让你彻底忘记陈卓……」
「啊……!」
听到陈卓二字,黄彩婷叫出了声,提起真气,将在身后作恶的徐文然震退数步。
她转过身来,一边整理着被弄得凌乱不堪的衣裙,一边羞愤无比地盯着对方。
「你混蛋,离我远点!」
徐文然见黄彩婷如此坚决地拒绝,恨上心头,怒吼道。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陈卓不会再要你了。」
黄彩婷目光想要杀人,恨恨道。
「那我也不会跟你。」
她挂着泪痕的俏脸少见的可怕,紧咬下唇,在徐文然的怒视中逃离了长廊。
独留周珣一人火冒三丈地站在原地。
他目光从黄彩婷逃离的方向收回,投到陈卓所在的园子里,一股浓浓的恨意让他几近咬碎嘴里的牙齿。
……
……
幽州是北方苦寒之地,闹市远比不得天都,不过饮酒作乐之地倒也不少。
夜色正浓,幽州西城的雅香坊内歌舞升平,琴乐漫奏,二楼上的一间小阁间内烛光柔媚。
徐文然憋着满腔怒气将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檀几上,几个空酒壶倒成一堆。
本来熏香袅袅的阁间此时尽是浓烈的酒味。
「贱女人,老子千里迢迢陪你到这北疆之地,说什么见一面便与老子回江南完婚,都是骗人……」
徐文然半趴在几上,歪歪倒倒的,不仅脸上晕红红的,连脖子都是像染了胭脂一般,怕是真醉。
比起脑子的迷糊,他心里的痛与恨更加强烈。
「咕噜……」
又是一杯下肚,这次连酒杯都摔破在地板上。
「陈卓,她早就是老子的女人了,你就死了心吧……」
徐文然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情,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连她的人都不一定得到。
「咚咚!」
阁外响起轻轻的扣门声。
「滚!别碍到小爷喝酒……」
阁间并不大,阁门上映着外边站着的身影,徐文然对着敲门的人怒吼着。
「咚咚!」
外边的身影并没离去,又轻轻地敲了两下。
「乒啪!」
徐文然直接狂暴地将酒杯摔到门上。
「叫你滚听到没有……」
这次阁门反而被拉开,一个身躯凛凛的年轻男子无声而入,步履轻缓,一身华衣,相貌堂堂,显得尊贵雅致,只是脸上带着一丝邪气。
他旁若无人地走到徐文然对面的木几前坐下,嘴角微扬,不言不语。
徐文然头昏目眩,良久才反应过来对面多了一个男子,晃着脑袋打量许久。
「你……你是何人?」
男子轻声道:「我与徐兄今日才在幽州城外见过面,徐兄这么快便忘了?」
徐文然扶着熏陶陶的脑袋,只觉沉重无比,男子的身影重重叠叠地映在他迷离的眼里。
又是良久,徐文然才醉醺醺地道:「你是……你是黄泉宗的妖人……」
男子道:「我叫卫炎,师承黄泉宗。」
「邪道妖人,吃我一剑!」
徐文然作出手持长剑往卫炎刺去的样子,可是他烂醉如泥,一用力便摔在檀几上。
卫炎轻摇食指,含笑道:「我可不是你的敌人。」
徐文然迷糊道:「我是……正道,你是邪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我要把你这个邪道妖人……除掉……」
卫炎邪魅一笑,道:「徐兄现在的样子,不仅除不掉我,连徐兄自己的女人都抢不回来。」
徐文然一个踉跄,趴倒在几上,他眯着眼,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卫炎继续道:「徐兄风花浪子的名号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小弟仰慕得紧。」
「有屁快放!」
卫炎也不生气,反而心中一喜,暗道徐文然已经对自己的到来感兴趣。
「适才在门外听到徐兄的女人好像被那个陈卓抢走了,那陈卓把他师姐的肚子搞大丢弃在天华宗,跑去跟凌楚妃搞暧昧,如今又抢徐兄的女人,黄姑娘乃是江南名门的大小姐,天生丽质,我真替徐兄报不平。」
徐文然听卫炎提及黄彩婷,酒醉之意瞬间消去不少,一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卫炎,看得人心寒。
「陈卓抢了徐兄的女人,也杀了我师叔,应该……算我与徐兄的共同敌人吧。」
卫炎说完双眸微眯,嘴角含笑,其中意思再明白不过。
徐文然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他瞪着卫炎,这个邪道男子长得英俊非凡,若非内外透露着一股邪魅气息,常人必定以为他是某个名门的青年才俊。
卫炎见徐文然犹豫,继续说道:「徐兄只需将陈卓引出来,剩下的徐兄就不用理会,我保证没人知道徐兄做了什么。」
徐文然依旧没有表态。
两人相视良久,徐文然才抬起下颚,用鼻孔对着卫炎,一字一板地讥讽说道。
「小爷我才不会与邪道之人为伍,何况出卖自己的兄弟。」
卫炎却毫不动容,起身便要往外走。
「如果徐兄改变主意,我会再来找徐兄的。」
阁间的门被推开,卫炎半个身子走了出去,回头又补充一句。
「希望徐兄不要考虑太久,如果陈卓出了河北道,我黄泉宗也无能为力。」
说罢阁门一关,只留下孤独的徐文然。
第153章 认命
陈卓几人第二日一早便离开幽州城,幽州刺史方签派了五十名轻骑护送,沐颖怕方签被凌绍收买,拒绝了。
南回之路倒也顺利,只是从原来的轻骑多了两辆马车,因此花了三日方才从幽州回到冀州。
三日来,陈卓觉得黄彩婷真的与以往有很大不同,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他,陈卓一向是命里无时莫强求的性子,也只得无奈。
他以为黄彩婷之所以对他若即若离是因为他花心的缘故,心中有些愧疚。
幸好贺长智与江鸣这一对活宝多有打闹,众人一路也算是有说有笑。
徐文然单骑一马,一直都是跟在最后,极少说话,陈卓偶尔过来跟他闲聊,感谢他一起前来相助,徐文然也是老江湖,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陈卓如今如日中天,徐文然能攀上这棵大树自是求之不得。
可是看到黄彩婷又要与陈卓旧情复燃,他就悲愤不已。
他使用卑鄙手段夺走黄彩婷的清白身子不假,但也对黄彩婷付出真情,眼看即将到手的美人可能又要离他而去,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冀州城下,徐文然看着眼前的城门,上面两个大字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似乎在催促他做点事。
进了冀州城,江鸣领着众人下榻在一处典雅僻静的庄园,庄园是右相江刚在冀州城的产业,名唤河间院,一向空置,只留有几个下人在此照看。
难得如此庄园,几人也大方地住下。
本以为靖王凌绍会再来为难,可是呆了半日连半个登门拜访的人也没有。
江鸣本来还想在冀州多住几日,沐颖却决定只休整一日,明日一早便赶回天都。
黄彩婷坐在房间的书桌前,想着这几日的事。
天都城外,若不是发现黄泉宗在跟踪陈卓,或许现在她已经跟徐文然完婚,成为徐文然的妻子,安心在江南相夫教子,操心家族事业。
那样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迷茫,对那份情感还抱着一丝幻想。
「咚咚!」
正想着事,敲门声响起。
她刚起身,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门外耀眼的日光与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并进入门里。
身影看了黄彩婷一眼,便将房门小心翼翼地掩上。
「你来做什么?」
看到徐文然做贼似的,黄彩婷坐回桌边,心中生出厌烦。
徐文然没有回答,瞧着黄彩婷的俏靥,觉得她略显憔悴,不过依旧美貌动人。
黄彩婷见他神色邪魅,掩着胸口,身子往后挪了下,生怕徐文然又胡来,说道。
「有什么事我们到外面去说。」
徐文然道:「我将我们的事跟陈卓坦白了。」
「啊?」
黄彩婷蓦然站起,如同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失了魂。
徐文然继续道:「陈老弟说他祝福我们。」
黄彩婷无力道:「他真的这么说?」
「他说他已经有郡主了,虽然遗憾,却也理解。」
黄彩婷眼眶一湿,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
徐文然却在此时,寻了张椅子,挪到黄彩婷边上,与她并排坐着,轻轻地搂住她的肩头。
「彩婷,我们回江南,回去过我们的小日子,我虽然无赖了些,但对你是真心的。」
黄彩婷却完全听不进徐文然的话,脑海里全都是她与陈卓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时在天都的光景是多么美好,他是如此的年轻、含蓄、俊美、优秀,做事一丝不苟,行事规矩自律,她喜欢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为他出谋划策,看着他与各种大人物有说有笑,看着他羽翼逐渐丰满,成为一方人物。
从断风山俗套的英雄救美结下缘分,到书院的共事日久生情,本应水到渠成地结成伴侣,如今都已变成不忍追忆的孽情。
她开始抽泣,泪水朦胧眼睛,她紧咬着下唇,想将心中的不甘与伤心都发泄出来。
恍惚间,她感到唇瓣被人吻住,被人衔住,那人吮吸着,舔舐着,她知道是谁,她没有推开他。
推开他又有什么用,他现在已经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陈卓都说祝福她跟徐文然了,还能怎么办?
徐文然撬开她的双唇,舌头探入,卷吸着她的小香舌,一双大手将她抱起,走向床榻。
黄彩婷仰面躺在榻上,心如死灰,生无恋可,对命运的安排已经没有任何反抗。
一簇短须的男人在她的脸颊上,玉颈间不断啃食,亲吻,一只大手早在她隆起的胸口不断搓揉,饱满的乳房被揉得不断变化形状。
若是以往,黄彩婷至少会反抗一会儿,如今却只是任由这个迷奸过她的男子施恶。
徐文然解开她腰间的丝绦,大手探进去,搂住她纤盈的腰肢,抚摩着娇嫩如水的肌肤。
「嗯呃……嗯……」
心情失落到极点的美人还是因为身子的敏感,被轻薄得唇间迸出丝丝呻吟。
体内躁动的欲火不由自主地被挑动着,肌肤上浮起一层光泽盈盈的香汗,引人遐想。
过去一个多月,徐文然对她的几次奸淫让她的身子气质都发生了质的变化,她气度更加迷人,乳房更加完美,肌肤更加水嫩,连妩媚也更加浓郁。
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春情,更是前所未有。
「彩婷,我一定好好待你……」
黄彩婷感觉她的亵衣被脱掉,两颗深藏的奶乳暴露出来,一只大手肆意揉弄着,她感觉饱满的玉峰有些疼痛,但也很美。
「呼呼哧……嗯……」
她忍不住又轻哼出声来,呼吸变得急促,媚眼拉成一道细丝,被泪水一浸,视线更加模糊。
男人贪婪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发烫、变软,难以遏制的欲望在小腹里翻涌。
她的乳头被男人捏着、扯着,很痛,也很美,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将自己美丽的乳房亲自递给陈卓,让陈卓揉着,然后张口含住,细细舔弄。
乳房被心爱的人含住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应该很美吧,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痛。
「啊啊……嗯……」
男人突然放开美妙的胴体,直起身,迅速将他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再度压到江南大小姐美妙的胴体上,温柔地撩开她遮在额前的发丝,替她拭去眼边的泪水,粉嫩脸颊更加动人。
「彩婷,你真美……今天我们忘了一切……」
黄彩婷眼神迷离,心中怅然,不断问自己,忘得了吗?
「嗯……」
她俏立的蓓蕾被玩弄着,粗糙的手指在嫣红的乳晕上打着转,她已经不在乎了,她身上的哪一处没被这个男人玩弄过。
别说乳头,她最神秘的花穴也被这个不择手段的男人享用过不知道多少回,他那粗长的肉棒早就将她的花穴插了千万下,甚至将肮脏的阳精射在里面。
徐文然用力握住她傲然的雪乳,将柔软嫩滑的乳肉抓得变形。
「彩婷,忘了那个人吧,他已经有那么多女人,你想想,在天都,在江南,在某个房间里,那个人也像我现在一样,将凌楚妃扒得一丝不挂,亲吻凌楚妃的嘴,揉着凌楚妃的乳房,然后用他的阳物去插那无忧宫圣女的穴儿,那样朝三暮四的男人不值得你留恋……」
「呃嗯……」
黄彩婷情不自禁地娇吟了一声,仰着头,幻想着陈卓与凌楚妃在床上缠绵的情景。
凌楚妃天资绝世,身份高贵,容貌身段更是无人能与之匹敌,还拥有令天下男子为之疯狂的玄媚体,当她赤裸的胴体展现在陈卓面前时,陈卓应该也会沉沦其中吧。
自己稍微有优势的可能就是与陈卓在天都共事的经历,可是这段经历也被那一纸婚书完全比下去。
她完全比不得凌楚妃,即使真跟陈卓在一起,陈卓日后会不会因为凌楚妃而冷落自己呢。
她红着脸喘息着,任由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肆意轻薄,这个男人虽然放荡无耻了些,但还是有些本事的,圆滑、会说话、人脉广,尤其是床上的功夫,更是了得。
而且,他也确实喜欢自己,至少现在是这样。
便在她思绪翻飞的时候,她的玉手被抓起,引导到男人的胯间,让她握住一根滚杠铁硬的阳物。
欢爱过几回,黄彩婷还从来没有用手碰过男人的阳物。
徐文然握着黄彩婷的手,让她来回给自己撸动着,不断套弄着肉棒。
黄彩婷没有反抗,目光还移到那根阳物上。
平心而论,她觉得这个阳物很丑陋,很粗大,甚至狰狞得有些可怕。
男人的阳物握起来是这样的,很烫,很硬,很黏滑,不知道陈卓的会是什么样的。
会不会也像徐文然的这般粗大得令人害怕。
徐文然吻着她透着酥红的精致耳垂,在她耳边吹着风。
「彩婷,我的阳物在天下男人中算得上拔尖,未来一定给你够够的。」
若是以往,面对这个登徒子的淫言浪语,她一定反唇相击。
徐文然说完后,嘴巴往下,如饥似渴地品尝白皙的玉颈。
与此同时,撸动阳物的手也收回,两手各一只,握着饱满挺拔的乳峰,恣意掐揉,时不时用手指刮过充血膨大的乳头。
「呃呃呃……嗯……」
黄彩婷胸口吃疼,嘴间呻吟不断,她的手没了徐文然的引导,不但没有收回,反而很主动地握紧徐文然的肉茎,来回不断地套弄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中邪一般,她舍不得这根男人的阳物,意乱情迷间,她的腿心处暖流不断,蜜穴早已淫水泛滥。
方才还生无可恋的黄彩婷,此时像是有了一点点活下去的动力。
这一切都拜徐文然高超的技巧与那本《合欢参同契》所赐,玉颈、乳房、小手、小腹等等各处都让她生出一些快感。
她知道,她在波涛汹涌的欲海中,已经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玉靥酡红,目光迷离,柳眉微蹙,欲望已经占据上风,将伤感慢慢驱赶。
徐文然亲吻着黄彩婷的红唇,感受着那纤纤玉手撸动肉茎的美感,他心中生出得意。
「彩婷,不要再喝什么避子汤了,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怀上我的种。」
黄彩婷没有开口拒绝,当徐文然的肉棒脱离她的手,去脱她身下的裙裳时,她还觉得有一丝空虚。
呵呵!她嘲笑自己,嘲笑自己也不过一个普通女人而已,也会迷恋男人这根粗长的阳物,马上自己的裙裳又要被他褪去,然后再次将粗长之物插入自己的穴儿里,不断刮蹭、研磨、抽送,自己也会承受不了那种男女交媾的快感,像个荡妇一样,呻吟,浪叫,甚至主动扭动着身子迎合。
自己本来就是这样淫荡的女人?还是说曾经守身如玉的自己变了?
应该是变了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公子他也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木讷,懂得了珍惜、争取。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问清楚,相处那么久,他连我都不愿意再见了吗?」
欲海沉沦中,她恢复一丝清明。
「你在骗我。」
黄彩婷瞪着正在褪去自己裙裳的男人,她已经管不得已经暴露出来的桃源蜜穴。
徐文然假装没听见,细细抚摸着雪滑的大腿。
黄彩婷语气变得尖锐。
「你根本没有跟公子坦白。」
徐文然抬起眼眸,直视黄彩婷。
「有区别吗?」
黄彩婷明白又是这个登徒子在耍无赖,直起身子,坐到床边。
「你给我出去!」
徐文然坐在床头,紫黑的怒龙昂扬坚挺,恐怖得吓人。
「我骗你又如何?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体内已经全是我的精华,这是事实,陈卓迟早也会知道。」
黄彩婷抓起床上的衣裳,也不管那是不是自己的,狠狠地住徐文然赤裸的身上扔去。
「你给我滚出去!」
徐文然怒火中烧,拾起地上的衣服,狠道:「好,我出去,我这就出去向陈卓坦白我俩人之间的事,我看看陈卓还会不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
「不要!」
黄彩婷惊吓地从床上跳下,顾不得浑身上下一片赤裸,完美的胴体荡着朵朵红晕,诱人无比。
徐文然冷道:「是你逼我的。」
黄彩婷咬牙道:「你若是现在去告诉他,别想我再跟你说一句话。」
徐文然看着眼前光着身子的美人,那因呼吸急促而胸口不断起伏,惹得胸前的两团乳肉轻轻摇晃。
但他没心情欣赏春光,虽然怒火中烧,却也没有冲昏头脑。
若是自己真跟黄彩婷闹翻,吃亏的反而是自己,现在必须静下心来好好哄她跟自己回江南,只要远离陈卓,他还是有信心挽回黄彩婷的。
若现在自己真的直接跑去跟陈卓坦白,黄彩婷说出自己迷奸之事,陈卓又会怎么对付自己。
思绪之间,他慢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回来。
「你跟陈卓已经没有可能了,回到天都,希望你能死心跟我回江南。」
说完这句,徐文然离开了房间。
黄彩婷跌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独自一人抽泣起来。
第154章 欺骗
徐文然出了河间院,一路跑到城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寻了个小树林,握着两柄短刀,丹田里真气如洪水般涌出,胡乱地攻击着四周的草木。
「呀……贱女人,臭女人……呀……」
片刻之间,四周一片狼藉。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还想着那个小白脸……呀……」
草木之后,走出一道身影,步伐轻盈,来到徐文然身后,嘴间带着浅浅的嗤笑。
「徐兄的刀法凌厉快捷,变化莫测,可惜苦了这里的草木。」
徐文然猛地转身,用短刀指着卫炎,怒道:「既然你同情这些草木,要不换你来试试?」
卫炎笑道:「你就是杀了我,有用吗?黄大小姐会赞赏你的英雄行为吗?」
徐文然站着不语。
「我有需要,徐兄也有需要,不如我们各取所需,神不知鬼不觉地……」
徐文然略有心动,直勾勾地看着卫炎,良久方道。
「要我怎么做?」
卫炎邪魅一笑,英俊的脸庞露出得意的表情。
……
……
河间院的后花园中,陈卓正与贺长智坐在凉亭里下棋。
这已经是第三盘,陈卓连输两盘后第三盘又处于劣势,本来花园里还算凉爽,但陈卓一脸凝重,额头上满是汗珠,显然正在费劲脑汁想挽回一点棋局上的劣势。
江鸣则像个纨绔,慵懒地半躺在竹榻上,好果好茶在手,静静地看着自家的院长焦急的模样,只觉得好玩。
徐文然远远走近,看着陈卓焦虑的表情,又看一眼棋盘,暗道陈卓真是心思单纯。
心中隐隐有一点不忍。
贺长智再走一子,便将死了陈卓。
江鸣拍手笑道:「哈哈!院长又输了。」
陈卓认输道:「三局下来,我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贺长智道:「对弈讲究胸怀全局,不能只关注一时得失,否则很容易就会陷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境地,陈院长修行天赋满满,但若论全局观念与战略手段,跟永明郡主差得太多,如果陈院长真想复兴天玄书院,这方面得多向郡主学习。」
这一点陈卓完全同意,谦虚地跟贺长智讨教。
「贺前辈说的是,陈卓受教。」
徐文然适时走进凉亭,与三人闲聊。
闲聊一会儿后,江鸣便拉着贺长智做其他事去。
徐文然见机会来了,便开口道:「陈老弟,方才我在城中闲逛,遇到一位天玄宫的旧人。」
陈卓兴致大起,问道:「天玄宫旧人?是哪一位?」
徐文然左右环顾一下,压低声音道:「他不让我暴露他的行踪,不过他说如果陈老弟想见他,他愿意与陈老弟见一面。」
陈卓大喜道:「那好,我跟其他人打声招呼,这就随你去。」
徐文然一脸严肃道:「陈老弟,这事还是不要告诉其他人吧,特别是神监司的沐掌司。」
他故意把神监司三个字加重。
陈卓明白徐文然之意,神监司十年前屠杀不少天玄宫的人,那人对神监司记恨也是正常。
陈卓想了想,点头道:「你等我一下,我回房去拿天离剑。」
徐文然制止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何况叙个旧还带着兵器,未免失了礼数。」
陈卓并没有多加怀疑,随口道:「也好。」
徐文然带着陈卓故意避开庄园里的人,一直到了冀州城外。
陈卓一路上倒也没有起疑,毕竟徐文然这般谨慎也能理解,他想起薛莹在江南之时曾对他说过剑南道的青城山有不少天玄宫旧人,等他闲下来,他一定会去一趟。
不过他也有所顾虑,如果那些旧人真的质问他为何还要替朝廷卖命时,他该如何回答。
两人一路往西,来到城外的一座破庙前。
破庙原是一座菩萨院,香火淡了后便少有人来,年久失修,如今已经是破烂不堪,杂草丛生。
两人走进院子,除了一地砖瓦,便是杂草,一个人影也没有。
「人我带来了!」
徐文然大声喊了几下,除了回声,没有任何回应。
「奇怪了,明明约好在这里的,怎么没人呢?陈老弟,你先在这等下,我四处看看。」
陈卓毫不怀疑,应了声。
徐文然心中有鬼,不敢看陈卓,从一处倒塌的墙壁出了院子,余光回望一眼还被蒙在鼓里的陈卓,轻叹一息。
「陈老弟,对不住了。」
人影一下子没了踪迹。
陈卓打量着这个破败的菩萨院,屋内的菩萨石像已经破败,稀疏的夕阳余晖从破烂的窗口射入,照在菩萨像上,显得很诡异。
他很奇怪,一盏茶时间过去了,徐文然也没回来。
他站在院中间,看着四周,天快黑了,他想去找徐文然,刚要出院,院门口出现三道人影。
「哈哈哈,没想到在这小小的破庙里会碰到陈院长。」
雷假负手于后,脸上的得意毫不掩饰。
陈卓心中一凛,颤道:「是你们?」
他现在孤身一人,天离剑也不在手,独自面对雷假、卫炎、杜子腾三人,一点胜算都没有。
杜子腾叫嚣道:「你的同伴呢?你的天离剑呢?看你今天还往哪里逃。」
陈卓银牙咬碎,心中快速想着办法,思来想去,唯有一逃。
他不再啰嗦,身影一闪,便向断墙掠去。
雷假早有意料,抢身过去,一股黑气便封住陈卓去路,陈卓一退,又迎上杜子腾的大刀,只能再躲。
他没了天离剑,战力大减,所习又是剑道,此时连普通的剑招都难以施展。
若只是应对卫炎与杜子腾,他还有点胜算,但那雷假已是神念境,功法更是诡异歹毒。
雷假似是见陈卓没有天离剑,放弃他那紫黑烟雾攻击,转而赤手空拳地与陈卓近身搏斗。
境界差距明显,几招下来陈卓已经显出败势。
卫炎抓住时机,一剑刺来,陈卓躲闪不及,剑尖直入肩头。
陈卓忍着疼痛,指尖划出一道剑气,方才逼退卫炎。
他捂着肩头,那里已经是血红一片。
他第一次感到绝望,三人围夹下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此时此刻,他唯有拼命一搏。
陈卓丹田一动,将真元大量汇聚指间,化作剑气,便对着杜子腾猛攻。
三人之中,杜子腾实力最弱,唯有这个薄弱之处他才有一线生机。
杜子腾毕竟只有凝元中品的修为,面对陈卓源源不断的剑气,应对不得,只得躲开。
在这稍纵即逝的瞬间,陈卓脚下生风,便要逃离。
哪知刚逃出数丈,身体周围的气息一阵异动,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像陷入泥潭中一样,行动艰难。
未等他挣脱,一道剑光闪耀,卫炎长剑直取陈卓胸口。
身体被牢牢束缚,陈卓避无可避,一股大难临头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若是有天离剑,他或许还能再抵挡一下。
眼见剑锋越来越近,他突然想到什么,手摸入怀中,随后往外轻轻一挥。
卫炎一剑纵横,便眼将陈卓刺穿。
突然他感到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心中一惧,收回剑锋。
一阵凄厉的破空声传来,他瞳孔骤缩,眼前竟然生出一道强大的剑意。
如惊涛骇浪,狂风暴雨,一下子冲刷着周围的一切。
卫炎心中大骇,赶紧以剑护住身体,随即便给一道强大的剑意震退一丈多,再次回过神来,陈卓已经向远处逃去。
雷隐没想到陈卓还有这种后招,满脸皆是怒意,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陈卓逃走的方向追去。
「他受了伤,逃不出我们的掌心。」
……
……
陈卓捂着肩头一路逃跑,他慌乱得已经不辨方向,天南地北地乱冲,连逃跑中滴落的血迹也顾不得。
一口气逃了数里地,发现还是在林子里,四周看不到任何有人烟的地方。
他扶着树,喘着大气,提防着后方的动静。
手中握着的发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上鲜血。
「呵呵!」
他端详着发簪,突然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会是它救了自己一命。
正想着,后边传来动静,他捂紧伤口,继续往前逃去。
刚跑出百来步,眼边闪过一道寒光,陈卓身体往右一偏,一柄白玉长剑从他身边劈下。
随后回手又是一劈,直取陈卓腰间。
陈卓运起真气,掌上化盾,将长剑震开,可还未等他缓一口气,杜子腾的大刀已至,接连向陈卓砍了数十刀。
还好陈卓的《启天诀》略有小成,丹田内的真元还足够,闪展腾挪之间,每次都是险相环生。
然而,真元足够,受伤的身体却坚持不住,两人夹击下,眼见陈卓就要体力不支,一道黑影从后面跃起,照着陈卓门户大开的后背便是一掌。
直将陈卓打飞三丈远。
「噗!」
陈卓伏在落叶堆中,一口鲜血狂吐而出。
雷隐踩着落叶缓缓出现。
「哈哈,刚才你若是往东逃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惜你偏偏往无人的山林里跑,你要自寻死路我就成全你。」
陈卓体内的气息紊乱不堪,已经没有逃跑的能力了。
「邪道……妖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杜子腾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不知道地府也归我们黄泉宗管吗,到了地府再让你死一回。」
说着抡起大刀,照着陈卓的头顶劈下。
陈卓再无反抗,静闭双目,等待着大刀落下的那一刻。
他很不甘心,忍辱负重十年,受尽冷眼与嘲笑,他不曾放弃,不曾堕落,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想查清楚十年前的事,想重振天玄宫的荣耀。
想找到下落不明的何薇薇,想去无忧宫找永明郡主,想与黄彩婷一起重建天玄书院,想知道姨母白洛华的下落,还想与沐颖一起对抗天隐门。
可是如今都没有了。
在这荒山野岭,或许都不会有人知道他死在这里。
正在他绝望待死之际……
「铛!」
头上响起一个撞击声,似乎是硬物打到刀剑的声音。
他等待的死亡也没有降临。
陈卓睁开眼,只见杜子腾被一股力量震得退后几步,在陈卓的不远处,一枚石子掉落在树叶里。
原来有人用石子击开了杜子腾的大刀。
「是谁?出来!」
雷假大吼着,四周并没有人影,来者气息不弱,他谨慎地提防着。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咻咻!」
正在几人小心提防时,几个破空声再起,树丛后又飞出几枚石子,向着三人打来。
雷假偏开石子的同时,往那处树丛里推出一掌。
伴随着一阵爆炸之声,一个灰袍身影掠出,手持长剑,直取雷假。
雷假见来者气势逼人,不敢怠慢,运起真气,迎向来人。
哪知来人只是佯攻,剑至人未至,御剑攻向雷假,身影却闪到陈卓旁边,一把抱起陈卓,便向北边逃去。
卫炎刚好拦在北边,纵身一跃,飞掠而起,长剑一挥,斩向两人,黑袍身影左手轻轻一挥,生出一股力量将卫炎震开。
随后消失在北边的密林里。
第155章 难以相信
黑袍人携着陈卓一口气奔出数里,期间不断在林里迂回转向。
天色也暗下来,料想雷假是找不到两人踪迹。
两人穿梭在慢慢昏暗的树林中,一盏茶后,来到一处凉亭,夜风轻轻吹动亭上的烛火。
摇曳着两人映在地上的影子。
黑袍人将陈卓放下,让陈卓倚着亭柱子坐着。
陈卓死里逃生,体内气息稍稍平缓。
「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黑袍人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陈卓面前,烛火本就昏黄,黑袍人整个身子都隐藏在黑袍中,连脸也看不清。
此人身材矮小,却让人感到一股不容质疑的气势。
陈卓眼见黑袍人没有回应,又说道:「在下陈卓,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
黑袍人依旧站着不动。
陈卓感觉气氛不对,倚着柱子站起,身体本能地戒备起来。
「哼!」
黑袍人轻哼一声,随手一抓,身上的黑袍甩向空中。
一道紫衣身影立于陈卓面前。
「是……是你……」
紫衣身影高挑丰腴,曼妙非常,该突的突,该翘的翘,尽皆为尤物之姿。
那身黑袍像是有阻隔气味的作用一般,随着它的离去,撩人心魂的幽香不断地沁入陈卓的鼻中。
还有妩媚无比的气质。
救下陈卓的不是别人,正是妙音教的长老陈仪。
「你看你交的什么朋友,差点就送了你的小命。」
陈卓道:「你什么意思?」
「你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陈仪说着轻盈地走到亭中的石凳边坐下,姿态优雅,虽然没有刻意卖弄,但举手投足间,散着一股妩媚的气息,令人心神荡漾。
陈卓简单地止下血,从怀里掏出一粒玄龙丹吞下,这是凌云赏赐的疗伤圣药。
处理完后,他也恢复不少,来到亭内坐下。
「你刚才什么意思?」
毕竟救了自己的命,陈卓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硬。
陈仪洞察出这点变化,盈盈一笑,说道:「你交友不慎,差点害了你的小命。」
陈卓略想后道:「你是说徐文然?」
陈仪淡然一笑,没有回答。
陈卓喃喃自语:「他也勾结了邪道吗?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交的朋友,我怎么知道?」
陈卓回忆与徐文然的交集,断风山相遇,天都再会,江南共事,在陈卓眼中,徐文然为人好爽仗义,虽然有时过于放荡不羁,不过绝不至于会勾结邪道谋害自己,而且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陈卓想不通,也不愿相信,他抬起眼眸看向陈仪,见这个美艳绝伦的女子正兀自摆弄自己的手指,他仔细一看,美人右手的食指面似乎有些磕破。
「你为什么救我?」陈卓问道。
陈仪媚声道:「我救你当然是因为你对我有用,难不成因为仰慕陈少侠的为人正直、心怀天下,救下你来诛灭我妙音教吗?吶,你看,刚才为了掩饰身份,扔石头时还把手弄伤了呢。」
「你跟黄泉宗不是一伙的吗?」
陈仪淡然道:「是一伙的呀,不过是用利益绑在一起的,非常不牢固,可不像你们正道满嘴仁义道德,个个标榜名门正派,黄泉宗杀你不符合我的利益,因此我偷偷救你,不过等哪天你对我没有用了,小女子会亲手拿你去向教主邀功,嘻嘻。」
陈卓看着这个女子,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妩媚气质让他很不自在,他觉得这种气质很淫邪。
虽然正邪有别,今晚她毕竟救了自己,即使是另有所图,自己也应懂得知恩图报。
他想了一下,诚恳道:「姑娘救我一命,陈卓记下了,只要不违背正道,姑娘但有需求,陈卓必赴汤蹈火。」
「嘻嘻!」
陈仪会心一笑,像个天真的少女,动人的容颜让人心旷神怡,如初恋般甜蜜。
「你这声姑娘叫得我心里真暖和,不过,相比答谢我,你更应该先解决你自己的事。」
陈卓道:「这事我会回去问徐文然的。」
陈仪调皮道:「哎,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跟黄彩婷在床上欢好过?」
陈卓脸色一红,刚刚积攒的一点好感,随着陈仪的这个问题,消散殆尽,陈卓心中暗骂邪道就是邪道。
他没好气地道:「没有。」
陈仪摆出一副天真的表情,问道:「真的?」
「没有就是没有。」
陈仪摇头遗憾道:「我真是替你难过。」
陈卓瞪眼道:「你什么意思?」
陈卓以为陈仪在嘲笑他不懂男女云雨之好,却没想到陈仪接下来的话让他震惊不已。
「以我的观察,黄彩婷已非处子之身。」
陈仪的话轻柔无比,却像一道晴天惊雷般劈向陈卓,脑里轰然炸响,因为受伤本就苍白的脸,血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
整个人像失了魂,呆坐在石凳上,浑身空空荡荡的。
对于陈卓的反应,陈仪没有意外,她平静道:「去年在断风山时,我见过黄彩婷一面,见她生得明媚动人,便多留意一下,那时她还是香喷喷的处子呢,这几个月如果你没有破她身子,那便是别人占有了她。」
陈卓难以致信地失魂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能看得出……这种事?」
陈仪道:「我修炼的双修功法便有这种本事,而且我怀疑破了黄彩婷身子的人就是徐文然。」
「这不过都是你的胡乱猜测而已。」
陈仪解释道:「徐文然江湖人称风花浪子,最近几年跟江湖上的多个女子有染,虽然多被他抛弃,但那些女子似乎还对徐文然用情至深,我调查过,这跟他修炼一门叫《合欢参同契》的双修功法有重大关系。」
陈卓被这道惊雷劈得精神恍惚,浑浑噩噩的,手脚也开始冰冷起来。
「黄彩婷这几个月的变化很大,没准就是与徐文然双修带来的。」
陈卓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彩婷那么聪明,对我那么上心,怎么可能看得上徐文然?」
陈仪道:「如果黄彩婷受功法影响呢?我听说《合欢参同契》可以影响女子的心智,让双修的女子死心踏地地爱着与她双修的男子,甚至……让女子谋害自己的亲人……爱人……」
陈卓的心情沉到谷底,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黄彩婷最近怪怪的。
他突然记起,之前徐文然从江南给他来过信,信里说他真心喜欢上一个女子。
莫非当时徐文然所说的女子便是黄彩婷?
黄彩婷是一个精明的女子,陈卓非常清楚,可是如果为了家族与宗门利益,那也应该选择自己,为何会跟徐文然勾结起来谋害自己?
既然要害自己,又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赶来救自己呢?
陈卓想不通,也不相信。
跟黄彩婷的点点滴滴如今依旧历历在目,他要回去问她。
第156章 目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陈卓回到河间院,没有走正门,稍稍地翻墙而入。
他现在心里烦闷得很,只想找黄彩婷,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河间院很大,却常年只是几个仆役在看院,院内的灯还没怎么点起。
陈卓来到黄彩婷的房门外,心中五味杂陈,房间内点起烛火,隐约有一道身影在房内。
手轻轻抬起,过往相处的一幕幕又涌上心头,他透过门上的麻纸往里看去,黄彩婷坐在书桌前,安静地看着书。
美人身影如旧,陈卓无法相信陈仪所说的一切。
手扶到门上,正要用力推开,却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陈卓迅速躲到一根柱子后。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一个身影来到黄彩婷的房门前。
陈卓探出头一看,来人正是徐文然。
徐文然也同陈卓一样,来到门前,在门前站了一小会儿,透过麻纸看着里面的身影。
犹豫片刻,徐文然最终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下午将陈卓引到城外菩萨院后,徐文然心中有鬼,不敢呆在那里,生怕被人知道他的所做所为。
可是他又害怕陈卓死里逃生,因此一直躲在河间院外边,眼见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陈卓并没有回来。
他心里既担心,又渴望早点得到黄彩婷。
天黑之后,再也忍不住,来到黄彩婷住处。
他进了房间,又是熟练地关门,反锁。
黄彩婷见到徐文然,眉头一皱,万分无奈。
「你又来做什么?」
徐文然快步跑到黄彩婷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对不起彩婷,下午是我的不对,你别生气。」
这一通操作把黄彩婷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往后挪,只觉得尴尬不已。
「你做什么,快起来。」
徐文然道:「我徐文然曾经是过于放浪,玩过很多女人,觉得女人其实都差不多,都俗气得很,我待她们像衣服一样,想换便换了……可遇到你后,我才发现,原来世间还有这么与众不同的女人,让我这样无法自拔。」
徐文然说着,突然一把抱住黄彩婷的脚,低声下气道:「彩婷,我知道我很无赖,但我对你是真心,我那样做完全是因为害怕失去你,你就原谅我吧。」
这次黄彩婷却没有躲避,任由徐文然抱着她的脚,一如徐文然所说,虽然他很无赖,但他是真心喜欢自己,自己不原谅他又能如何。
黄彩婷叹了一息,眼里尽是无奈,最后轻轻地说道。
「我原谅你,起来吧。」
徐文然大喜道:「我就知道,彩婷还是念及我们之间的恩情。」
黄彩婷一片苦楚,心中问自己。
「恩情?夫妻恩情吗?」
略微算起来,她已经跟徐文然行了四五回夫妻之礼,如果第一第二回是徐文
然用了玉女软香散,那后面几回呢,哪次不跟一对夫妻一般,在他身下被操得呻吟连连,大喊美死了。
事后甚至再次渴望他的肉茎插进自己的小穴里,渴望他的阳精再次将自己的子宫灌满。
「嗯……」
正在哀伤之时,脚踝处似是触电一般,身子一颤。
原来徐文然又一次不安分,脱了自己的绣鞋,一双大手在浑圆光滑的脚踝处摸索着。
「你又来了。」
黄彩婷并没有表现得过分抗拒,像一个姐姐拿调皮的弟弟没有办法一般。
「彩婷,你都好些天没给我了,我就摸摸脚,不做别的。」
随着徐文然的轻抚,小腿间瘙痒酥麻不断。
「嗯……轻点……痒……」
眼见黄彩婷没有一点反抗,徐文然得寸进尺,一双大手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动。
抚过足踝,滑过小腿,直到大腿,黄彩婷肌肤光滑,以至大手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轻而易举地就来到腿心处。
「嗯呃……」
她轻嘤一声,下意识夹紧双腿,轻咬着薄唇。
徐文然的手被夹紧,手指尖轻轻掏动,隔着裙裳搅动着里边的两瓣阴唇。
黄彩婷面上飞红,赶紧抓住徐文然作恶的手,用近似哀求的语音道。
「这种事能不能回到江南再做?」
徐文然一把将黄彩婷抱起,坐到她的位置上,然后让美人横坐在他的大腿上,温柔地撩开她遮在额前的发丝,轻抚粉嫩的脸颊。「彩婷,我们都做过那么多回了,再做一回又如何,你看,每做一次,你都变得更美,更动人,还有你看,你的乳房更完美了。」
说着一只大手按着隆起的胸襟,轻轻揉捏着弹性十足的乳房。
「嗯……」
黄彩婷呼吸急促起来,她想推开这个男人,可是这个想法刚一诞生,脑子一阵恍惚,这个想法慢慢地变模糊。
反而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引导她,让她觉得,她身子上的每一处,似乎都习惯这个男人的抚摸,心里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抚摸自己是天经地义的。
「唉,你这人真是无赖。」
「我徐文然不无赖的话,哪能追得到大小姐。」
徐文然说着大嘴吻上黄彩婷的唇,熟练地撬开美人小嘴,舌头探进去。
黄彩婷还想逃离,徐文然大手按住,不让她得逞。
「嗯啊……」
挣扎几下,黄彩婷也认命地闭上美眸,乳瓜上传来的感觉熟悉又陌生,让她兴奋又羞愧,一对水润的红唇被徐文然衔着,贪婪地吮吸,那根狡猾的舌头不断地侵犯着。
房间外边,陈卓透过窗棂纸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好恨!
自己的兄弟将自己心仪之人抱在怀里,一边摸着她的乳峰,一边亲吻着她的嘴。
看着黄彩婷欲拒还迎的样子,他更心痛。
黄彩婷以前明明对自己那么上心,那么体贴,无论是日常的相处,还是书信里的字语间,情也真,意也切。
难道是自己太过花心,太过木讷,才会将她推向给别人?
「彩婷,你的乳头原来已经这么硬了,下面肯定也是湿了一片吧?」
「讨厌,我哪有那么淫荡?」
屋子内,黄彩婷腰间的丝绦已经被解开,胸前的裙衫被向两边分开,海蓝的抹胸亵衣丝滑无比,一对豪乳将抹胸撑得满满的,无一丝赘肉的小肚子露出来,可爱的小肚脐干净诱人。
徐文然一只手塞入几乎没有缝隙的抹胸里,揉弄着饱满的玉峰,充血胀起的乳头不断发硬,在掌间不断摩擦着。
「嘿嘿……彩婷守身如玉,都是徐某之错,实在是按捺不住……恳请大小姐从了我吧……嗯……」
经过几次交欢,黄彩婷的一对圣女峰愈加饱满浑圆,乳肉极佳,乳尖昂扬向上,此是在徐文然手不断变化着形状。
她媚眼如丝,低头看着这个登徒子肆意享用着,一只手伸入抹胸里不断搓弄,大嘴同时覆上,隔着抹胸用力嘬着她的乳头。
「嗯呃……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
徐文然无赖道:「现在夜色正浓,正是男女欢好之时,现在不做,难不成大小姐喜欢阳气最足、烈日如火的正午?」
「我才没有,抹胸不许脱……别脱,再脱你给我出去……」
徐文然色心大动,想将黄彩婷的抹胸扯下,哪知黄彩婷突然反抗起来。
「彩婷,你的胸脯这么美,就让我看看,我保证不做其他的事。」
「不不,不能脱,嗯……」
「我就看看,最多吮吃几下,就让我脱了吧……」
「不许脱……他……他在附近,我不能这么做……」
徐文然扯了几下,硬是没能脱下黄彩婷的亵衣,又听到她这时候还在意那个男人,恨意复燃。
心里怒骂那个男人此时怕是已经死了。
明明两颗乳瓜那么完美,却被一层薄薄的丝绸隔着,求而不得,多像此时的两人。
他再次无赖般地哀求道:「彩婷,你就让我看看你的胸脯吧,我看一会儿就回去,保证不再做其他的。」
黄彩婷像是被什么影响着一样,脑里浑浑噩噩的,胸口处传来的美感让她很想被眼前的男人揉弄、啃吃她的乳房。
不过她心底亦藏着丝丝清明,知道这个男人的无赖,知道他肯定还会得寸进尺。
「不许脱,公子就在不远处……」
徐文然欲望正盛,却被三番两次地拒绝,怒火中烧,讽道。
「在天都城外,他当着那么多禁卫军的面跟永明郡主拥抱吻别,你是亲眼看到的,他在乎过吗,他恨不得向全天下大声宣布他跟永明郡主的关系。」
黄彩婷回想那日情景,认命却又不甘,躲开目光,不愿面对。
徐文然大手探入抹胸里,握住玉乳道:「明明每次跟我欢好时,身体都有反应,你偏偏不愿面对,不要再骗自己了。」
黄彩婷抽泣道:「你别说了。」
徐文然捏着她的下颚,将玉脸掰回来,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
「你是不是还痛苦?觉得跟他还有希望?哼!明明只要怀了我的种,你就能死心,偏偏每次欢好后偷偷去喝避子汤,多么天真,你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我没有喝过!」
再次听到「没喝过」,徐文然一下子怒火中烧,他修习《合欢参同契》数年,其中就有生子的法门,为了让黄彩婷怀孕,每次强行交合都是精心准备,那么多次交合都没能让黄彩婷怀孕,除了事后喝下避子汤,徐文然想不出其他原因。
而这个女人却三番五次地说她没有!
他感觉被人欺骗,冷笑道:「没有?那为什么这么多次你还没怀孕,反正你都要嫁给我……我们奉子成婚难道不好吗?你怀了我的种……你我都能安心…
…」
徐文然说罢,大嘴再次吻上,将两瓣唇珠含住,动作粗暴无比。
「嗯……不要……」
黄彩婷避开脸,不愿再让唇珠被这个男人侵犯。
「不要?你哪次不是嘴上说说。」
「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话。」
徐文然一脸强硬,嚣张道:「我的大小姐,你就别再假装矜持了,其实你心里也很渴望小爷滚烫的阳物吧,你现在恨不得有一根大肉棒深深地插进你那流着湿滑淫液的骚穴里吧。」
黄彩婷大叫一声,用力从徐文然怀里挣扎,忍着羞愧怒道。
「你混蛋!」
徐文然看着娇怒不已的黄彩婷,却一点不怕,他忍了太久,十多天没碰过黄彩婷,现在更是日日看着她与陈卓卿卿我我。
他好气,自己用尽手段,真心付出,却还是未能得到她,如今陈卓已死,他不愿再忍,因为他清楚,黄彩婷除了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今晚他要将黄彩婷的花宫里再次射满他的精华,然后偷偷跟着她,不让她再喝什么劳什子避子汤。
「放心吧,我的大小姐……我今晚一定让你满足,你忘了你我在床上欢爱时的美妙吗,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你不是很享受吗,我保证,今晚一定让你怀上我的种……」
「够了!你给我滚出去……」
黄彩婷对着徐文然怒吼着,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卑鄙无耻。
徐文然脸色一沉,怒道:「哼,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凭什么让我滚出去。」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快给我滚……」
「哼,收了我的好处,现在见到那个小白脸,想翻脸不认账了吗?」
黄彩婷眸里皆是泪水,平日的精明完全消失殆尽。
徐文然继续道:「我徐文然为了你,收敛下性子,把《临风照影》和《流风剑诀》都送给你的家族,你说你答应嫁给我,心里却还想着那个男人,说什么让我陪你去见他最后一面,我陪你到天都,陪你到河北,一路上看你们卿卿我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你难道一点不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徐文然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感觉真正受到委屈的是他。
黄彩婷被他吼几声,积聚已久的情绪同样爆发出来。
「你强迫于我,玷污我清白的身子,却还要我在乎你的感觉,你无耻,下贱。」
徐文然冷笑道:「我无耻下贱,难道大小姐就清高了吗?是谁到天华剑宗勾搭名门大派的弟子,是谁见陈老弟出息了又故意跑到天都接近他、勾引他,你不过看中陈老弟的地位与前程,为你背后的宗门和家族谋取利益罢了,说白了,你不过是宗门和家族在外面勾引男人的工具而已,跟勾栏里的卖身女又有何两样?」
黄彩婷紧紧盯着他,眸子里满是怒火,直想一剑刺死这个无耻的混蛋。
便在此时……
「砰!」
房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力量之大甚至将两扇门都撞破,摔倒在屋内地板上。
徐文然与黄彩婷一惊,俱是吓得面容失色,再看门口,一尊愤怒的死神站在那里。
第157章 泪水
「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卓死死盯着徐文然,声音冷到了极点。
徐文然被盯得心里发毛,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顿生,身体不自由地后退两步,回答的声音颤抖不已。
「我……我之前就写信说过,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只是怕伤了你的心,才没敢告诉你。」
陈卓继续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勾结邪道害我。」
徐文然眼珠快速转了圈,片刻笑道:「陈老弟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我刚才去找那个天玄宫旧人,回来时陈老弟已经不在庙里了,我这才回来。」
陈卓依旧冷声道:「我再问一遍,为何要害我?」
徐文然装不懂道:「我怎么听不懂陈老弟的话呢,莫不是陈老弟遇到什么事?」
陈卓突然暴怒地大吼道:「徐文然,我不是傻子!」
徐文然一下子被陈卓的气势摄住,愣了一下,不过久经江湖、圆滑老辣的他马上脸色一翻,针锋相对道。
「我说陈老弟,如果你觉得我抢了你的女人,你大可直接杀了我,何必说些不明不白的话来中伤我。」
陈卓道:「你对我说有个天玄宫旧人想见我,把我骗到城外,却让黄泉宗的妖人伏击我,若不是……我幸运,此时已暴毙荒山。」
徐文然还想再狡辩,一旁已经泪流满面的黄彩婷震惊道。
「徐文然,你竟然勾结邪道,想害死公子?」
说着看向陈卓,担心道:「公子,你没事吧?」
又见陈卓肩头血染一片,心都快碎了,便要过去看看伤势如何。
徐文然却一把将黄彩婷搂到怀里,不让她过去。
「哼,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小爷不惧,我早就想告诉你她已经是我的人,她却一直拦着,既然被你撞见了,我也不隐瞒,彩婷已经答应嫁给我,你就死了心吧。」
黄彩婷可不想被陈卓看到她与别人这样亲昵,又听到此人这般说,挣扎得更厉害。
「徐文然,你放开我。」
徐文然却死死地搂住她,半点不松,脸上满是不惧,甚至还有点得意,牢牢地盯着陈卓。
陈卓怒道:「徐文然,放开她!」
徐文然看着陈卓真要发怒的样子,脑子快速一转,说道:「放开她?哼,若不是千里迢迢来河北道救你,我跟彩婷早就在江南完婚了,却没想到你恩将仇报,污蔑我想害你,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得到了彩婷的心,随便给我安一个罪名。」
陈卓看着黄彩婷,问道:「彩婷,你真的答应嫁给他吗?」
黄彩婷无法面对陈卓,哭着道:「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才……」
徐文然抢道:「我在江南陪她抗击邪道,护送南罗供品北上,你却在天都与何薇薇和凌楚妃不清不楚,你考虑过彩婷的感受吗?我与她每日共处,情感沉淀,彼此吸引自然水到渠成。」
黄彩婷突然挣脱掉徐文然,指着他哭道。
「不,才不是,是你这个无耻小人,故意给我下药,强迫于我,屡次侵犯我的清白……」
徐文然冷笑道:「清白?哼,自己明明骚浪得很,陈老弟,你不知道,她被我压在身下时,那样子多么淫荡,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我在她的骚穴里射完后,她哪次不是浪叫着说美死了,美死了……」
黄彩婷几近崩溃,捂着耳朵叫道:「你别说了……」
徐文然不管不顾,继续说道:「陈老弟,你刚才也在窗外也看到了,我摸她的脚,摸她的奶子,亲她的小嘴,她有反抗吗?还不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老实得很,我看她才是巴不得你死呢。」
陈卓眼里尽是血色,呼吸紊乱,目光移动黄彩婷身上。
此时的江南隋珠哭得梨花带雨,胸前的衣襟敞开着,露出着凌乱不堪的亵衣,裸露在外的小肚子之上,两颗巨大的乳瓜几乎要撑破兜布。
上面满是徐文然侵犯过的痕迹。
他回想起方才徐文然与黄彩婷欢好的情景,那种感觉很遭,令他痛苦。
就像……
就像以前天都城外的淮河上……
那一夜的情景如同噩梦,时不时在孤独的深夜里纠缠他,惊吓他。
画面里,周珣赤裸着身子,何薇薇也只余一件亵衣遮身。
周珣径自将手伸进何薇薇的亵衣内,用力攫住一对硕大柔软的乳房……
下身快狠地抽插着何薇薇,不断将硕大的龟头往她花心最深处的子宫顶去。
激烈的撞击声,抽插之时发出的唧唧水声,粗重的喘息声,媚人的娇吟声,这些淫糜的声音在夜里不断传入陈卓耳畔。
让他日夜懊悔。
时至今日,那一个让他牵挂无比的女孩依旧下落不明。
陈卓突然攥紧拳头,双眼中露出愤怒的光芒。
他想起永明郡主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我是你,那一夜之后……」
他往前迈出一步,一步,又一步,不断走向徐文然。
徐文然看着慢慢逼近的陈卓,心中大骇,颤声道。
「陈……陈卓,你要做什么?」
陈卓如同死神,死死地盯着徐文然,一步一步地靠近。
徐文然寒毛竖起,吓得后退两步,从腰间摸出两柄短刀,横在胸前。
「陈老弟,这女人这么贱,犯不着为她……你别过来……」
陈卓充耳不闻,步步逼近。
「你……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
陈卓依旧迈着死神的脚步。
徐文然惊恐万分,不断后退,见陈卓已到眼前,惊恐之下挥起短刀往陈卓身上砍去。
他恨陈卓,但心里其实并不希望陈卓死去,不论是为了利益,还是所谓的江湖情义。
这一刀也只是自卫而已,哪知陈卓不闪不躲,刀刃直直地砍在陈卓的肩头。
那一对如同死神之眼的双目,死死地瞪着他,令他胆冷。
不知是摄于陈卓的气势,抑或惊于陈卓的不躲避,徐文卓一时愕然。
便在这一瞬间,陈卓紧握的拳头从外向里一挥,抡到徐文然的脖子处。
徐文然瞳孔大睁,手一松,两柄短刀脱手而落,掉到地上。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狂吐而出,他不敢相信,陈卓竟然真的会下手杀他,身体抖了几下,摔倒于地。
脖颈之侧,一根发簪几乎全部刺入。
「你……你狠……」
身体抽搐几下,徐文然再动弹不得,一对眼睛死死瞪着陈卓,带着不甘死去。
黄彩婷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心中,陈卓一向宅心仁厚、心地善良,从来都不会这么狠绝。
而此时,陈卓目光投向她,她心底一阵寒意。
死神的步伐再次向她逼来。
黄彩婷害怕地后退两步。
「公子……」
陈卓面无表情,手中沾满鲜血,一步一步地向黄彩婷走近。
看着他,黄彩婷忆起两人的过往,这一刻,她想通了。
也罢,死在心怡之人手中也算一种解脱。
她闭上双眸,安然地赴死,泪水滴答而下,打在干净的地板上。
然而,下一刻……
一条结实的臂膀将她搂过,拥入温暖的怀抱。
「他死了,以后再没有人欺负彩婷了……」
黄彩婷睁开美眸,不敢置信地看着陈卓。
「公子……你不怨彩婷?」
陈卓轻轻爱抚黄彩婷的脸颊,看着美人泪水几乎哭干,心疼不已。
「我只怨我自己,没能保护彩婷。」
「公子……」
这一刻,黄彩婷感到了幸福,她搂紧陈卓,陈卓的怀抱她等了太久太久。
可是,她想到过去几个月与徐文然的种种,想到方才陈卓在屋外亲眼见到自己与徐文然那样亲昵。
她一下子脱离陈卓的怀抱,移开目光,不敢再面对陈卓。
「可是彩婷身子已经……已经不干净了……」
陈卓再次将她拥入怀里,细细呵护。
「这不是彩婷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彩婷,无论彩婷变成什么,我陈卓未来都会爱你,护你。」
幸福,委屈,释怀,感动,在这一刻全都释放出来,黄彩婷紧紧地拥着这个少年,哭成泪人。
便在此时,门外的夜色中,传来数个脚步声。
声音急促,很快便出现在门口,看到屋内的情况,均是震惊不已。
来者正是随行的其他五人。
眼见房门损坏,徐文然死在血泊中,陈卓又一身是血,赶紧围到陈黄二人身边。
「你们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经由陈卓、何志的讲述,众人才知晓事情的整个过程。
皆是唏嘘不已。
不过陈卓隐瞒了陈仪之事,只说自己走运才逃得回来。
贺长智指着徐文然的尸体摇头道:「可叹,老夫早觉得徐文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么坏。」
陈卓道:「沐姑娘,徐文然虽然对不起我,对不起彩婷,但毕竟与我有些交情,又死于我手,关于他的死因,还请沐姑娘对外宣称是黄泉宗袭击我们,他不幸而亡,这样对他,对我,对彩婷都好。」
沐颖明白陈卓的意思,点头道:「也好,你的伤没事吧。」
陈卓低头看着满是鲜血的身体,摇头道:「我没事,倒是彩婷受了惊吓,我带她去休息,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几人看着陈黄二人离开的身影,皆是摇头叹息,为这对苦命人惋惜,但也都没有跟去安慰,因为都知道,此时两人最需要的是独处。
沐颖对几人道:「哎,今晚的事谁也别说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