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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天晴朗,好风光
温尧是被温见月一脚踹醒的。
平时看着挺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睡姿居然相当不雅,翻了个身的功夫小脚丫一下子踢到他大腿内侧,差点就正中要害。
好险。
他看看她熟睡的侧颜,掂了掂她的细胳膊细腿,还是放弃了想让她陪自己一起锻炼的想法。
温见月是扶着墙从卧室走出来的。
昨晚被温尧折腾到凌晨,她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下了床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双腿无力,更别说那处了,坐下来都嫌疼。
一进厨房就看到他在悠哉游哉地热牛奶,看起来精神好的很。她不明白,出力的明明是他,可为什么累的却是自己?
当坐下来吃早饭时她就不去想这个问题了,品尝着新鲜出炉的烧卖,心里感叹,最好吃的美食果然都在自己楼下。
最喜欢的东西都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或许就是幸福吧。
她傻乎乎地笑:“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醒醒,你下周就开学了。”
温尧感觉对面的人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色彩,变成了黑白的纸片人。
啊,真是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温见月想想自己和他厮混了这么久,确实该收敛一下,端正态度,于是决定接下来好好学习,不再理他。
这段时间她几乎断绝了和外界的社交往来,打开手机刷了刷社交软件,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无非是各种记录生活、抒发感想,平凡而真实。
其中有一条让她看得直发愣,是她一个同学宣布脱单,带上了她和男朋友的九宫格图片,下方是满屏幕的99以及无数单身狗的哀嚎。
她心里一动,找到正在看电脑的男人,拉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找好角度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你在干什么?”他凑过来看。
温见月一个转身挡住了他的目光,把照片加了滤镜后上传,想了想还是没有写什么矫情的文案,可准备发表时,手指却停留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点下去。
温尧就看见刚才还兴致颇高的女儿忽然叹了口气,默默地熄了屏,收起了手机。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爸爸,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她不都说出来了吗?
可的确不是正常的父女关系。
他看着她清澈潋滟的眼眸,粼粼波光泛到了他的心里。
他想,他确实找不出一个贴切的词能形容他们之间复杂的羁绊。
“恋人。”他试着说。
“听起来不错。”她坐在他腿上,把玩着他的手。
“情人?爱人?”他反握住她的手,指尖沿着她手掌的纹理轻轻抚过。
“情人?我喜欢这个称呼。”她笑得开心。
“为什么?”
“以前不是有人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吗?我一直觉得挺扯淡的,现在想想,说不定我们俩还真有可能是呢。”
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他执起她的手,双唇凑近吻了下去,十指一根根吻过,从手心到指腹,再到指尖,最后的吻落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暮冬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纷繁的尘埃在杂乱地飞舞。她的心仿佛沉浸在温水中似的,软软烂烂,像是要化开。
也许他们的爱情这一生都会是个秘密,没有身份,无法公开。
可那些虚名,远不及眼前之人重要。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抓住这个将和她共度余生的人。
***
当温见月和其他叁个小伙伴半夜在寝室里被雷声吵醒的时候,她们才真切感受到了春天的来临。
一场春雨一场暖,好不容易得了个大晴天,420宿舍其他叁人就都被孟禾拉去参加了一场婚礼。
是孟昔和陈临的婚礼。
地点在室外,阳光正好,她们四个就当一起出来聚餐了。
“话说,人好像有点少啊。”有人问。
温见月大致看了一下,确实,都是些年轻的人,没有什么长辈之类的在场。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啦。”孟禾随口一说。
她们去化妆间看孟昔,好几个化妆师围着她忙活,她们只能在一旁看着。
“姐,你紧张吗?”孟禾问。
“有点吧……”孟昔蠕动着嘴唇。
“别动!”正在给她上妆的化妆师皱眉。
孟禾笑了出来,对正在忙碌的几个人说:“辛苦了,我去给你们倒点水。”
她拉着温见月走了。
看着热水逐渐填满茶杯,孟禾叹了口气。
“怎么了?”温见月问她。
“哎,其实我跟你说啊……”她神神秘秘的,看看四周没人,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嗯嗯。”温见月点头。
“其实他们是表兄妹。”
温见月心里猛地一跳,有些难以置信。她好像没反应过来似的,结结巴巴地问:“表……表兄妹?那……谁啊?”
孟禾瞪大眼,又压低了声音说:“我姐和她老公啊!哎你别误会,他们早就出叁代了,是可以结婚的。但是两家是邻居啊,这亲戚关系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才?”
孟禾点了点头。
他们家年长一辈的死活不同意堂姐和表哥在一起,甚至差点断绝了关系。堂姐和表哥逢年过节也不回老家,只是定时打钱回去,跟断绝关系也没什么两样。
她看温见月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喂,惊成这样了?”
“啊……是啊是啊。”温见月回过神。
“别太吃惊了,古代那还有亲的表兄妹结婚呢,你看那贾宝玉和林黛玉,哎不对,不能这样说……”
“我倒是挺羡慕他们的。”温见月突然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孟禾疑惑道:“羡慕什么?跟你爸断绝关系啊,劝你还是听话点哦。”
“不是。”温见月摇摇头,眨着眼笑着说:“是爱情。”
孟禾朝她翻白眼,嘴下毫不留情:“爱情,不是吧,这年头你还敢相信爱情啊。相信爱情还不如相信你爹,你爹肯定比你男朋友什么的靠谱。”
温见月目光奇怪地看着她,孟禾缩了缩肩说:“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就是这么现实啊。”
温见月点点头道:“不冲突,没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回了化妆间,就看到了全副武装的孟昔。
微烫的黑发在脑后挽起来,末梢还带着点卷。首饰不多却很精致,脸上也只是化了淡淡的妆。洁白的婚纱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臀部以下是蓬松的鱼尾长裙。
孟昔正半阖着眼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慵懒而矜贵,像是冷艳动人的女王。看到她们回来了,便笑了出来,如白雪中的梅花般动人心魄。
“姐,我能娶你吗?”孟禾眼睛都直了。
“去去去,就你?当花童去。”孟昔理都不理她,转眼又对温见月点头致意,寒暄道:“小温最近怎么样?”
这声小温叫得她喝水差点塞了牙缝,温见月忙不迭点头:“还好还好。”
孟昔眨眨眼,“那个人,他……”
温见月低头,嗫嚅着说:“没事……都,过去了。”
孟昔也就不再说话了。
温见月心跳得厉害,突然感觉有点对不起孟昔姐,在她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还对她撒了谎。
温见月看看这教堂一般的房屋,只希望上帝能够原谅她。
不原谅就算了。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新郎新娘俊男靓女,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注视着这一对新人走进婚姻的殿堂,见证着他们发誓不离不弃,携手共度此生。
孟禾哭得稀里哗啦的,温见月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她这么多年看着他们分分合合,如今总算走到这一步,挺不容易的。说得温见月心里酸酸的,也想流几滴泪。
当然不是为他们而流。
这个春天温见月总算领略了几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思了,和朋友走在学校里的路上聊着天,路两旁的银杏长出了嫩芽,阳光直直地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一切都会是欣欣向荣的美好模样,如果不是她在学院公示栏张贴的交换生项目的名单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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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何人初见月上(珍珠五百)
京城郊外,微风拂过,马蹄没入高高的青草里,一队人马正到了江边草滩。
“王爷,过了这条江便就能看见京城了。”打头的斥候回来报告,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激动。
可他见王爷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还蹙起了眉。
奇怪,阔别了两年多的家近在眼前,为什么王爷丝毫没有喜悦之情呢?
斥候不解,但还是退了下去。
一旁的空青看看主子的表情,心里了然。
还能因为什么?
一年前王府里的小郡主及笄,连写了十几封信催王爷回京。可那时边关战事吃紧,胡人时常来侵扰,王爷实在是走不开。
更要命的是,临行前王爷都答应郡主会回来参加她的及笄礼,而且是要亲手给小郡主打磨一支簪子的。
如今回到王府,怕不是要被秋后算账,且定得冷上许久,哄都哄不好。
空青不禁为自家王爷愤愤不平起来,在外劳心劳力四处征战,在内还要哄皇上哄郡主,有时还吃力不讨好,真是苦命。
但他瞧着王爷不甚着急的样子,又开始自嘲起自个的操心命,王爷自己都不见得有多急呢,他急个什么?
温王爷此时确然不急,望着烟波浩渺的江水心里一阵恍惚。
去时正直隆冬大雪,送行饯别的人不多,唯独他的小姑娘抱着自己的手臂怎么劝都不肯撒手。大冬天的,眼泪鼻涕在她稚嫩的小脸上到处流,他好说歹说才让她松了手,许诺她会给她写信,会回来参加她的及笄礼。
可惜这两样大抵都没做到,边关偏远,事务繁多,后来也只能一月余才能寄回去一封。她倒是悠闲的很,有时他一次就能收到十几封,可自从她十五岁后他便很少收到她的信了。再后来,她的信里全是些例行的问候和生硬的措辞,直说自己长成大姑娘了,是该懂事了。
可依他看,她还是在怨着他啊。
思绪万千间,他们一行人已上了船。
两年没见,那个小丫头如今得有十六了,不知已经长成了什么模样?一定是明艳动人罢,不知会吸引多少京城少年子弟的目光。
他心里有些吃味,那可是他的掌上明珠,自己的珍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并不好。可,如今她已经到了议婚的年纪,终究还是要放她去嫁给自己心爱的人的。
他这次回来,也是为了给她招亲的,她的婚事不能成为利益的牺牲,只能由他来亲自把关。
“王爷,对岸似乎有人。”斥候前来报告,打断了他的思绪。
温尧走到了船首,看见对岸有零星几个人。
莫非是来等他的?
他为了早日回京,特意率领一队亲卫快马加鞭脱离了大部队,早两日先回到了京城。此事应只有皇帝和几个大臣知道,可他们应是等大军班师回朝才会在庆功宴上出现才是。
他命人加快速度,越靠近,他便越能看清那行人。
为首的是一名女子,其他的人似乎是她的仆从。
那女子身穿淡红襦裙,披着一件月白斗篷,手里捧着天青色小茶壶,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几乎没有任何怀疑,他一眼就确定了,这是王府里唯一的郡主,他两年未见的女儿。
她好像变了太多,从一个活泼淘气的小女童变成了静雅美丽的女子。额前细碎的发丝全都梳了上去,眉心处画上了不知名的小花,映衬着形状姣好的柳眉。和他如出一辙的桃花眼闪亮着,很快就被低垂下来的睫毛挡住了。小巧可爱的鼻子,饱满的樱桃红唇,还有白皙泛红的脸蛋,这一切都令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他下了船,走向她,她就那么静静的等着他。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他的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接下来又是这么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她美得令人窒息,让他像个毛头小子般不知所措。
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战场上的刀光剑影都没让他如此心乱过,可如今面对这个女子,他的亲生女儿,他居然有些慌张和彷徨。
他只能机械地前进,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定,想说些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
“父王。”她开口,行礼,并没有看他。身后的人也一并齐声喊道:“王爷。”
他点点头,受了这个礼。
她叫他父王,不再如小时一般喊他爹爹了。他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强压下去。
她现在是大姑娘了,是能出嫁的年纪了,他不能再像以往般抱着她,反而要注意避嫌,免得让人说她的闲话。
“你为何在此?”他问。
“女儿特来此处迎接父王,两年未回,想必您都不认得回府的路了罢。”她淡淡地说。
温尧一哽,这讽刺般的语气让他哭笑不得。
“是我的不对,你该知道那些事情……”
“父王勿怪,从前是女儿不懂事,如今已明白许多。”她甚至都不耐烦听下去了。
温尧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路无话,直到进了城门,黄门内侍前来告知皇上要宣他密谈。
温尧看了看她,她点点头,上了马车就打道回府了。
连句道别都没有。
这哪里是长大懂事理了,这明明是正和他堵气呢。
看来这次要哄很长时间了。
温尧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进了皇宫看到皇帝也是少有的顺眼。他耐着性子和皇帝周旋,回答绵里藏针的各种问题,等他耐心差不多快耗完时,皇帝终于放过他,特地设的私宴开始了。
宴席上的美食虽然比起边关的粗食精致不少,但依旧乏善可陈。京城的酒软绵绵的,也不及边关的烈。不过这正在舞动的美人……
他有些微醉,想努力看清楚那些美人的面庞,可出来的却全是另一张惊心动魄、明艳动人的脸……
他这是疯了么?
之前对着她莫名心动已经够荒唐了,现在竟然还一直无端遐想。
那可是他的亲女儿啊。
温尧自嘲地笑笑,依稀听得有人唱道:“劝君今夜须沉醉……”
这么淡的酒,他想醉也醉不了。
出了皇宫,凉风让他清醒些许,透过车窗看到越来越近的王府,他竟有种近乡情怯之意。
府邸并无甚变化,看得出是被人日日精心打扫过的。府里灯火稀疏,其实原本也就只有他和郡主两个主子,如此寂静也是常态。
到了正堂,他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没想到天色如此晚她还在等他。
“父王,您在宫里定是喝了不少酒罢,这是醒酒汤。”她端着碗,走上前来道。
温尧接过,微微尝了一口,又酸又甜。
“皎皎。”他试着去叫她的小名。
她终于肯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温尧斟酌着开口:“没能赶上你的及笄礼是我的遗憾,这两年来边关大小事情杂多,如今回了京,往后我会慢慢补偿你的。”
她灵动的眼睛微闪,好半天才勉强回了个“哦”字。
他循循善诱,“你不是想要个簪子吗?我明日就开始打。”
她哼了一声,“这样就成了?”
温尧一怔,有些不解道:“那还要如何?”
她忽然一笑,转身端出一只茶杯,径直看着他道:“父王只要受了女儿这杯茶,咱们之间的账便一笔勾销,如何?”
这茶应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如此这般是,一茶泯恩仇?
他好笑,便也接过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甜甜地叫了声:“爹爹。”
这一声叫温尧心里舒坦极了,下意识就要像以前那般去摸摸她的头,可又忽然想起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了,手停在半空中又迅速收了回去。
无论如何,即使是作为父亲,也应当离她远点了。温尧暗想。
她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时候不早,女儿就先告退了。”她行了礼,便走了,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匆忙。
温尧的心里涌起淡淡的失落,他摇了摇头,将这些纷繁的思绪消散掉。
回到自己的院落,他没有太多心情回忆往事,而是简单洗漱后就躺上了床。
头有些发晕,连带着他的灵台都不甚清明,浑身都有些乏力。
他是真的醉了吗?可好像又不是。
胸口沉闷,呼吸仿佛也变得困难,他有些撑不住,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在边塞这两年练出来的求生能力,还是该感谢那下药之人的心慈手软,即使仍晕着,但他还能依稀感觉到外界的变动。
门帘外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那人的玉佩和帘珠相撞发出悦耳的清响,一缕暗香萦绕屋里。
是个女子。
那阵幽香似乎在哪里闻过,可他现在头晕得很,实在想不起来。
那女子用丝绸一般顺滑的带子将他手脚束缚了起来,但很奇怪,并不是绑在一处,而是将他摆成了大字型,另一头绑着床柱,这让他莫名想到了车裂。
她想干什么?是谁派她来的?皇兄的人,还是敌国细作?
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也被她用布蒙了起来,之后那人便再无动作,但他能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是等着自己醒吗?然后拷问?能如此不遮不掩地悄无声息下药迷了自己,莫非整个王府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良久,药力逐渐消失,他动了动手指,还是有些乏力,这般状态下的他,还真可能不是一个女子的对手,更何况自己手脚被缚,那人会不会武也未可知。
他简直毫无胜算。
罢了,且先走一步看一步。
温尧试着睁开眼,果不其然,眼前漆黑一片。嗓子干的难受,四肢无力,心也往下坠,头还疼得厉害。
“你是何人?”他开口问,声音沙哑至极。
那人并不回答。
他感到床往下沉了沉,那股暗香便愈发浓郁,呼吸声也愈发接近。有什么温软的物什触到了他的脸,是只女人的手,那人正抚摸着他的脸。
他感觉自己正被人调戏,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反抗实在有心无力。
温尧倒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问她:“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谁的秘密?”
她的手缓缓移到他的颈处,却并未如他所想的那样掐下去,而是抚摸着他的喉结。
温尧有些疑惑。
接着便感觉一股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脖间,他浑身僵硬,凸起处被她轻轻咬住,那灵活柔软的舌头舔舐着他的喉结,他的身体竟有些微微颤抖。
温尧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他一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此次回京城不只是单纯的凯旋,以后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也未可知。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人与事,他做好了准备,但并不相信局势于他而言会更好。
这个女人和她背后的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逼他上他们的船?
“谁派你来的?”
她还是不回答,嘴唇一路向上,含住了他的耳垂,又是同样的伎俩,牙齿还细细地磨着那块软肉。
“你……”他的整个耳朵都红的发烫,被她撩拨得呼吸都不稳,“你不必如此,叫你主子出来见我。”
她仿佛没听到似的,换了一边继续亲,手开始解他的腰封。
他被她压在床上,看不见她的人,却无时无刻不在被她的气息所笼罩。她柔顺的长发显然没有绾起来,直直垂落在床榻,环绕着他,发间的香料气息清新宜人。
他的衣裳被她扒得七零八落,她的手指滑过他的健壮的胸腹,指尖游走之处让他汗毛竖起,最后,她竟用力一把扯下了他的亵裤。
视觉的暂时封闭让他的触觉变得十分灵敏,下体一凉的刺激让他稍微清醒了点,他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漠北,面前是凶狠的恶狼,背后是陡峭的悬崖。
温软的小手带着点颤抖触碰到了那物,沉睡的巨龙在她的抚摸下逐渐被唤醒,她握住了他的阳具,之后却并无动静,像是在不知所措。
“放手。”他冷冷地道,尽管命根子被她握在手里胀得难受,尽管心里竟还隐隐期盼着她有所动作,但他还是用嫌恶的语气道:“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我滚!”
她的手一颤,握住他分身的力道一紧,他闷哼出声,不知是爽的还是痛的。
温尧有些狼狈,虽然他此时看不见那女子的神情,但想来肯定是嘲弄他的。
果不其然,他听到了她的轻笑声,仿佛在说:“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于是她放过他的命根子,却十分坏心地坐了上去,一柱擎天的肉棒被她的娇臀压制着,摩擦着,逗弄着。
他憋的厉害,却又释放不了,只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温尧有些口干舌燥,下一刻嘴便被柔软的物体堵住,那是女子柔软的唇。
他浑身一震,只想偏头躲开,却被她以不容拒绝的力气扳正了头,女子的柔软与芳香让他更加不安与狂躁。
她舔过他有些干裂的唇,香甜的津液湿润着他。渐渐地,她不再满足这般浅尝辄止,丁香小舌便顺着他的唇缝钻进了他的口中。
温尧被她吻得头更晕了,但还是死死地咬紧牙关,仿佛在守卫着自己最后的领地。
这可比守城关难多了,他痛苦地想。她一人便敌得过千军万马,而他毫无招架之力。
她舔过他一排排牙齿,舌尖试图撬开他的牙关,感受到他的抗拒后,腰用力一沉。他的阳具隔着她的裙子顶着她的腿心,又硬又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向那里汇聚。
他现在受不得刺激,可她偏偏要这样折磨他,温尧没忍住,重重地喘息着。
这给了她可乘之机,她趁势捉住了他的舌头,生涩地吮吸着,笨拙地与他共舞着。
温尧脑海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全部失灵,只余下口中的芬芳与下体的火热。
两人的津液交融,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她见状便松开他的舌,又去舔走那金津玉液。
在她主导的战争里,他约莫只有缴械投降这一个选择了。
耳畔是她不匀的喘息声,他妄图掩饰他的落败,悲哀地用那些恶毒的话伤她:“下贱……淫妇……你爹娘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地来勾引男人么?”
出乎意料地,他又听见了她的轻笑,带着点无奈和恣意。
他心里一紧。
他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四周的气息仿佛变得更加暧昧,那股独属于她的幽香几乎快要凝结成实质。
温尧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心跳声,紊乱而有力,他的血液似乎也被唤醒,气息交织,热流随着她的呼吸进入了他的心,他们的心跳逐渐同调。
仿佛过去了地久天荒,终于,他感受到了另一种柔软,带着点奶香,富有弹性,光滑细腻,是任何男人都不能拒绝的温柔乡。
她抱着他的头缓缓下压,让他感受她因他而起的情动、迷恋、痴狂……
他当然能感受得到,他已经分不清那是几个人的心跳声了。
两年了,在冰天雪地、寒风冻土的漠北,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如此的温暖,这只属于江南的温暖。
他想落泪,为这久违的、迷人的、禁忌的……
可他再度被拉入现实……
她解开了让他陷入黑暗、沉溺于虚幻的丝带……
他不忍睁开双眼。
小姑娘亲吻他的眼皮,语气活泼调皮,“你明明都知晓我是谁,还要自欺欺人吗……”
“爹爹?”
温尧睁开眼睛,正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眸子。
呵,真是他的好女儿。
江畔何人初见月下(h)
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很多。
就像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女子还是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小姑娘,甚至于是不是白日里见到的那位美人。
温尧想说点什么,但又闭上了嘴。但凡她心中哪怕还有一丝纲常伦理、礼义廉耻都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公然下药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把他绑到床上,袒胸露乳地各种调戏他,占他便宜。
这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温尧再度闭上了眼睛。
他受不了她如狼似虎的眼神,而视线只要稍稍偏移就能看到她裸露出来的大片雪白的肌肤,可闭上眼后,脑海里她的轮廓反而更加清晰……
香肩,锁骨,以及那双软绵的白兔,像是禁忌的果实,等待着他的品尝。
“爹爹,你睁开眼看看我呀。”她去亲他的脸,用双乳蹭他的胸膛,挺立的乳尖轻轻地戳着他,在肤间带起一阵阵电流,让他心尖发颤。
“为什么?”他轻声问。
“我心悦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她在他耳边缓缓说:“你走了后,我才明白度日如年的感受,我想你想得发疯。本来还盼着及笄时见着你,可那时你没回来……”
他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心里酸酸胀胀的,苦涩道:“你只是不习惯了而已……”
“不,我想要你。”她伸手去掀他的眼皮,“我在皇宫库房里看到了好多册子,听说相爱的男人和女人都会做那事,我想和你做……”
“不行,我们是血亲。”他颤抖着声,透出些绝望。
温见月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他,而后垂眼,“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凭什么不行?没关系,我不会嫁人的,没人会知道的。”
她的嗓音空灵优雅,又像是带着些决绝的意味。
她起身,解开自己的衣服,完全露出她洁白诱人的胴体。
他的阳具暴露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顶部还带着半透明的前精。
“爹爹,你很难受么?”
她的手抚上龟头,一股热流也好似随之注入他的身体,从他的小腹蔓延到四肢百骸。
身体热得发烫,心也似被灼烧,他的欲望直直地顶着她,在她手心里愈发坚硬和炙热。
他浑身紧绷,呼吸加重,眼角泛红,脑海里她美丽的脸和裸体挥之不去。
温尧意识到了不对劲,挣扎着问她:“你……还往那茶……加了什么?”
温见月一愣,嗫嚅了半晌才犹豫着说:“合欢散……”
他眼前一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也不想管她是从何处弄来这些春药以及撒了多少进去,他现在难受至极,下身硬得不行。
温见月看他满头大汗,额角青筋暴起,咬紧牙关像是在极力忍耐,心里泛起怜惜。她回想着那些春宫图里女人的姿势,用自己的下体去碰他的肉棒。
她有些羞耻,但还是摸索着摩擦起来,渐渐地,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是流出了什么水,像极了每次来葵水时的感觉。她急忙往下一看,还好不是。她有些困惑,书上说要找到什么洞插进去,可是她找了半日也没找到。
无法,她只好自己来摸索,平日里她很少碰那处,手指触摸上去时,竟有种奇异的快乐。身下的水好像流的更多了,她的手指缓缓来到了那出水的地方,她摸了摸,是条细缝。指尖深入,往里十分狭窄,她试着按了按,敏感的穴肉流出更多水来。
快感仿佛电流般直让她头皮发麻,她确定了,那个所谓的洞应该就是这里。
可是,这么小的缝隙能容纳他那么巨大的东西吗?
温尧呆呆地看着她,她清纯的脸上满是天真和疑惑,可却做着近乎自渎般淫荡的行为。
这样强烈的反差让他有些抓狂,但不可否认,大概是个男人看了她这模样都会发疯。
终于,温见月下定决心。反正不管宫里还是府里的嬷嬷都说女子的第一次是会疼的,晚痛不如早痛,长痛不如短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握住他阳具的茎身,感受着他的热度,将穴口对准了他的龟头,缓缓贴合。
但尺寸太不合适,他太大,而她太小了。她努力了半天也只不过将那道缝隙打开了个口,淫水流到了他的阳具上,刺目又淫秽。
温尧毫无快感可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折磨着他,药效上头给他加了把火,他觉得全身乃至他的灵魂都在燃烧,爆炸岌岌可危。
“你别……这样很疼的……”他痛苦地说:“你松开我,让我来……”
“不要。”她拒绝,加大了力气要把那物塞进自己体内,“想骗我放了你?然后就把我关起来是吗?”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信我,好不好?”
温见月听得出他语气里的难耐和焦灼,她定定地看着他。
他早已不复平日里的清雅俊逸,神色狰狞,但看向她的目光仍是温和的,还带着些欲念和痛苦。
她的心软了下来,不忍再看他这模样,摸出床下的小刀,割断了束缚他的丝带,再把刀扔得远远的。
温尧重获自由,但头晕的厉害,他现在犹如身处烈焰之中,唯一的救赎就是散发致命诱惑的她。
他扑倒了她,紧紧搂住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力气之大差点让她痛呼出声,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骨头被挤压的咯吱作响。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体温烫得惊人,大手也在她身上胡乱地摸着,因长年练剑而磨出的茧子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引得她娇喘连连。
他重重地咬住了她的唇,齿尖磨破了表皮,点点血腥味弥漫开来,身下的小人呜咽了一声,他稍微清醒了一些,舔去她的血,同时手也摸到了她的腿心处。
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花穴,拨开肥美的阴唇,手指沿着那条缝钻了进去。
“啊……”
温尧的手指可比她粗长多了,挤开四周的媚肉往里面去,刺激得她呻吟出声,穴里又流出出更多的水来。
他没甚耐心地直直往里面捅,直到触碰到了一层薄薄的膜引得她身体一颤才停了下来。
他又伸进去一根手指,忍耐着下体的胀痛和心里的灼烧,给她扩展着小穴。
温见月被他弄得呻吟连连,那娇得都能滴出水来的嗓音听得她自己都面红耳赤,只能难耐地夹紧了双腿,心里盼着他早点给自己一个痛快。
温尧彻底失去了耐心,抽出手指,带出一大滩蜜液,抬起她的腿,不管不顾地进入了去。
阳具挤进了她狭窄的甬道,龟头一路乘风破浪般来到了她处女的象征前,毫不留情地刺穿那层膜。
彻底进入的一瞬间,两人都浑身一颤,仿佛两个寻觅对方已久的灵魂紧紧融合在一起。
温见月感觉,下体止不住的胀痛,她感觉自己都快被他劈成两半了,想哭,却感觉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滴在了她的脸上。她抬头,看到了他通红的眼和眼角的泪水。
他为什么流泪呢?
温见月呆呆愣愣地望着他,伸手抹去他眼边的水珠。
他不知道。
他动了起来,可惜小穴还没有足够多的水,摩擦产生的灼烧般的痛让她更加难受,她的手紧紧抓住被褥,过度用力让指尖和关节都泛白。
她只能忍着,这是她自找的。
原来和人做那事会这么痛,那为什么她看到那些书画上的女子会那么欢愉呢?
她心里期盼他能赶紧结束,可她注定要失望了。
温尧看着她心神恍惚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又旺了一截,一边缓缓抽动着,一边捏住了她花穴里的那颗花珠,揉搓着,捻转着。
“呃……嗯啊……”
他如愿以偿听到了她沾满情欲的呻吟声,仿佛百灵啼啭。同时,她身下也流出更多的水,小穴依然紧致销魂,只是不再像方才那么干涩了。
他开始加大了力度抽插起来,让她舒服地叫出声,又把她娇媚的呻吟声撞得支离破碎。
温见月逐渐感到那层疼痛的麻木中有别样的快乐随之而来,接着便是销魂的快感,一波又一波,随着他的撞击不断把她送上高峰。她没体验过这么强烈的刺激,淫水不受控制地流出,小穴紧紧地收缩着。
床榻吱呀呀的晃动着,身下女子在动情地呻吟,她的小穴流出的水打湿了两人的下身,胸前的两只又白又软的乳球随着他的撞击上下跳动着。
温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目迷离、脸颊绯红、小口微张的模样,眼神愈发幽暗,加重了力道狠狠地撞她,掐着她的腰直想把她往死里操。
“爹爹……你、你轻点啊……”她受不了如此猛烈的冲击,下意识地求他。
“骚货!”他忍无可忍骂了出口,居然在这个时候叫他爹爹,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又浪又贱的女儿?
她的身体猛烈地颤抖,终于在一个强力的撞击下被送上了高潮。
“呃!哈啊……嗯……”
她眼前仿佛闪过一片白光,死死地挺着腰,仰头剧烈地喘息,整个人无力地瘫软下去,像是滩边濒死的鱼。
可他不等她缓过神来,将她翻过身去,抬起她的小屁股,狠狠地从后面插了进去。后入的姿势能让他入的更深,阳具也能戳到她更多的敏感点。他发了狂般地顶她,阴囊甩在她粉嫩的菊穴上啪啪作响,她的臀瓣也被他捏得通红。
“呜啊……爹爹……哦……”
她想让他慢点,可换来的是他更凶猛的狂风暴雨,她被肏得眼泪都出来了,只能呜咽着无力地承受着他。
女人的啜泣和呻吟声混合,真当是他听过最美的声音了。他也不管什么初夜不初夜了,只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明白什么是男人的欲望,尤其是被下了药的男人。他释放着心中的猛兽,让自己沉溺于对他的欲望,他浑身火热,只有她能解。
他整根没入又全部抽出,每次深入都直中花心,那花穴就像是有无数小嘴似的,进入的时候狠狠绞吸,出去的时候又极尽挽留。她被肏得欲仙欲死,他在她身上尽情驰骋也欲仙欲死。
这女人还真是温柔乡,销魂窟,英雄冢。
更何况身下的女子还是他亲生女儿,乱伦的禁忌和刺激感让他的兽性暴露得更加彻底。
一个荡妇,一个禽兽,真般配。
他大开大合地肏弄了百余下,不再克制住射意,深埋在她体内,颤抖着射了出来。灼热的白精浇灌着花穴,她被烫得一哆嗦,又达到了高潮,淫水喷洒而出,却被他粗大的阳具堵着流不出来,她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快被填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抽身而出。白精混合着淫水流了下来,顺带着没有流干净的处子血,淡淡的红色液体沾满了两人的下身,房间里也尽是精液和血液的腥膻味,既荒唐暧昧,又淫靡不堪。
温尧脑海一片混乱,他现在什么都不敢想,只能放空自己的脑袋。可体内的欲火还未泄完,他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感受着自腹部传来的阵阵热度提醒着他,那药效还没算完,后劲十分大。
温见月双目无神地发着呆,四肢酸软无力,刚刚破处就被他狠狠操了一顿,她的小腹还在隐隐作痛。她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心里一紧,还未有所反应就被他拉了回去。
“爹爹!”她惊呼。他却没理她,让她侧着身,抬起她的腿,对准花穴口又入了进去。
“呃啊……”
男人开始了新一轮撞击,强健的腰不知疲倦地挺送着。
她嘤嘤哭泣,她求他不要了,她哭着认错,他统统置若罔闻。
房屋里只剩下床榻的摇晃声,女人的呻吟啜泣声,还有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万籁俱寂,只余这对父女忘情地苟合,偌大的王府无人打扰,也无人敢打扰。
……
温尧感觉自己做了个梦,他又回到了那金戈铁马的战场,在北风呼啸的漠北里驰骋,击退一波又一波蛮夷的入侵。但心却并不如往日那般苍凉、孤寂,反而无比畅快、恣意,他想尽情纵马,他想振臂疾呼,他想为他心爱的女子吹一曲羌笛……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床帐。可床上,一片狼藉。
他头痛欲裂,昨晚发生的一幕幕也如走马灯般回闪在眼前。
温尧怔了良久,才敢去看身边躺着的小人儿。
她脸色略有苍白,带着春意的绯红。眉头微蹙,樱桃小嘴被人咬破了皮,凝固的血痕十分显眼。她蜷缩着,双手紧紧捂住腹部,看起来楚楚可怜。
温尧掀开了更多的被褥,果不其然,她的原本洁白无暇的身体如今遍布青青紫紫的淤痕,尤其是胸部和腰部。
他呼吸一窒,心里有些钝痛。他轻轻掰开她的双腿,看到她的阴部红肿一片,阴唇甚至磨破了皮,那可怜的小穴还在艰难地往外吐出些白精。
他一时不知是怨自己下手没分寸好,还是怪她自作自受的好。
他穿好衣裳,走出了门,在走廊遇到了匆匆赶来空青。
“王爷,请恕小的晚起之罪!昨晚和同僚叙旧,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空青硬着头皮道。
“罢了,去叫人备些热水来。”他现在没心情理他这点破事。
同僚?怕不是早就已经被策反了吧?
喝醉?那药怕不就是同僚下的吧?
“对了,还有我平日里用的那些药膏,也都拿过来。”
空青睁大了眼睛,“王爷,你……”
温尧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空青当即闭嘴,灰溜溜地办差事去了。
温尧用外衣把温见月包裹着,抱着她去了浴堂。
他试了试水温,将她揽在怀里进了浴桶,温热的水刺痛着她磨破的肌肤,她想睁开眼睛,却被他阖上。
他仔细清洗着她的身子,手指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她的花穴,抽出时带出些白浊。他一边盯着她的脸看她的反应,一边小心地将他留在她体内的东西弄出来。
做好一切时,约摸过去了一刻钟,他已是满头大汗。
温尧将她抱回了她自己的院落,路上遇到的侍女全部低着头,无一人敢表现出任何异常。
他将被褥盖好,望着她静美的睡颜,心绪复杂。
她终究还是长大了,这两年独自经营着王府定是十分不易吧。
他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去。
回到书房,王府这两年的账簿他还要过览一遍,堆积的公事他还要仔细处理。
等到他认为她差不多该醒时,他放下手中的笔,按了下有些酸痛的眼睛,便起身去找她了。
但他扑了个空,她不在闺房里了。
“郡主去何处了?”他问那个守门的丫鬟,语气有些焦躁。
“在……在望月阁。”丫鬟战战兢兢地答道。
望月阁,那是他特意在后花园的假山上给她修建的亭阁。她还小时,他经常抱着她在那里用膳,他们望着夜空里阴晴圆缺的月亮,他给她讲着话本里悲欢离合的故事。
他赶到时,只看见一抹海棠红的身影侧卧在美人榻上。
她像是有所感应,翻了个身,看见他时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笑意。
“爹爹,今晚一起看月亮吧。”她说。
“好。”他回。
39.远方
A市,水岸新城,宴会厅。
温尧看着眼前的一出好戏,忙了一天后的心累居然舒缓不少。
离他不远处站着一群人,姿态各异。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假惺惺地哭着,他的好友叼着根烟发呆,另一个女人扑倒在好友妈的怀里,好友爹在一旁骂骂咧咧的。
东窗事发,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那个女人能把事情闹这么大。
“老赵这小子也有今天哪。”魏满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自作自受。”温尧评价。
举办生日宴会,邀请了交际圈里几乎所有的人,却被小叁找上门来,于是他好友赵怀安的美好人设就崩塌了。
当时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和混乱,可赵怀安本人却像是毫不在意,直到现在为止也只是点了根烟而已,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当初劝他赶紧回头是岸,结果死活不听,现在好了吧,渣男果然是要遭报应的。”魏满继续幸灾乐祸。
确实。
温尧刚想佩服一下赵怀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手机铃声就响了。
“喂,你怎么不在家啊?”才一接起来,他就听到了女儿不满的声音。
“你赵叔叔今天过生日,我一会儿就回来。”他放低了声音,接着想到了什么,“你回家了?”
“噢,我……”电话那头的她好像颇为苦恼,“算了,你回来再说。”然后直接就挂了电话。
温尧一愣,看着熄屏的手机,眉头紧锁。
看来出问题了,问题还不小。
他匆匆收拾了下,又看见魏满那张隔岸观火的贱样,丢下一句:“戏看完了还不走?”
魏满阴阳怪气地“啧”了一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他那个宝贝女儿在叫他回家,嘟囔着:“女儿奴。”
温尧头一次觉得他说的很对,于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前往地下停车场开车,驶过长长的跨江大桥,穿过车水马龙的CBD,堵车时他看着路口上方来回变幻的红绿灯,心里有些着急。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家,已经是深夜了。
他打开门,却发现客厅没人。
这个点应该睡了,他记得她明天早上还有课。
简单洗漱后,温尧走进自己的房间,果然发现她正躺在床上,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他轻轻地爬上了床,掀开被子后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
女孩子果真是香香软软的,手感好的不得了。他感觉今天一天的疲惫都随着她清浅的呼吸声而散去了。正当他准备合眼睡去时,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
“爸爸……”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声音也十分软糯,“你怎么才回来啊?”
“地方有些远,路上还堵车了。”
“你很累吗?”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全是担忧,细长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
“有点,上了一个上午的课,开了一个下午的会,晚上又碰见小叁大闹宴会……”他不自觉地向她吐露这些无聊又无趣的事情,又安慰她道:“别担心,休息一下就好。”
她却两眼发光,颇有些遗憾的叹气:“小叁?这么刺激的事情你怎么不带我去凑热闹?”
温尧:?
重点错了吧,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来关心他吗?跟那个渣男有个什么关系?热闹是这样凑的吗?
他脸色一黑,声音有些僵硬:“凑什么热闹,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快睡觉。”
“哎,别,我还有正事呢。”她赶忙坐起来。
“到底什么事?”不说还差点忘了这茬,他也坐起来,问她。
温见月双手绞着被子,有些沮丧地开口:“你还记得之前那个交换生计划吗?”
记得,他怎么不记得,当初可把他气的够呛。
“今天看到通知了,本来都选好了的,结果有个人因为家里出事了去不了,然后他们就选中了我,还说我的成绩有目共睹,面试也给免了……啊呸,我都没见过那个老师几次还有目共睹……”
“那个老师叫什么?”
“不知道,姓宋。”
温尧面色古怪起来,宋老师和林容关系很好,林容又带过温见月的课,之前还特地给他看了那个报名表,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而特意提点过吧……
“怎么了?”她看他表情有些奇怪。
“没什么,不熟。”这个还是不要说为好。
温见月幽幽地看着他,“爸爸,你希望我去吗?”
他愣住。
她又靠近了些,“我知道你有办法划掉我的名字的。”
看他半天没有反应,温见月心里打起了鼓,有些忐忑地说:“你希望我离开吗?”
“不。”他说,“但是,这是个好机会。”
温见月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本来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心神不宁,因为他这话她变得更加心烦气躁。
温见月活了二十年,从未离开过温尧。
她的语气变得冷淡:“这算什么?你还是希望我走吗?”
她好像有些生气,温尧不懂,而且这个问题她不是问过了吗?
“你还是把我当女儿一样对待。”她继续说。
怎么又扯到这里来了?
温尧感觉他们两个好像不在同一频道上。
“你确实是我女儿。”他只能实事求是道。
温见月激动起来:“可我还是你女人!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舍不得我?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想法!”说到后面她开始渐渐无力,“你就像放风筝一样放着我,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线断了会怎样……”
温尧听完恍然大悟,原来她说的是这个意思,旋即又有些想笑。舍不得她就是当女人,舍得她就是当女儿,这是哪门子道理?
知道她在钻牛角尖,温尧握住她的手,细细解释道:“可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你的男人,我都希望你能变得更加优秀。去更远的地方看看,开拓视野,锻炼能力,这跟爱情没什么关系,那是能增加你人生的厚度……”
她的男人……
温见月有些脸红,但仍不甘心地追问:“那到底是父亲多一点还是男人多一点?”
得,敢情后面的全没听进去。
温尧看着她紧抿着嘴唇,有些不安地望着自己,心里有些恍惚。
他对她的爱是父爱还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他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的相处,说是父女吧,行为太过火;说是恋人吧,相处模式看起来还真像父女。
就这么不伦不类的过着,但似乎她很是耿耿于怀。
温见月看他不言不语的模样,心里又泛起酸,嗓音像是快哭出来:“你也说不清吧?这样是不是让你很难受?你当初不过是可怜我又被刺激了才和我上床的吧?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勉强……”
越说越难受,温见月干脆背对着他,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
温尧一阵头痛,她又在钻牛角尖了。
可他确实说不清到底是哪种情感更多一些,都有,但是这两种天生不能共处的情感居然奇异地在他的心里交融了。
也许爱情本来就是复杂的。
他刚想着怎么安慰她,她的小手就又缠上了他的脖子。
“算了,没关系。”温见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只要你爱我就好,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只要爱她就好。
温尧心里一动,认真的看着她,缓缓说:“我真心,爱着你。”
温见月眨眨眼,将自己的唇和他的紧紧贴在一起。
“我知道。”
她知道的,爱一个人的感情她体会的到。她只是对未知的未来感到惶恐和不安,没有他的陪伴,那些负面情绪更甚。可有些路她终究还是要自己一个人走的,就算不是为了他,也要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是要去一年啊,到时候我们中间还隔着个太平洋呢。”她有些惆怅,“异地恋听起来就好难啊,还有时差,唉。”
“一年很快的,再说我又不是不能去看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他给她一个温柔的笑。
“算了。”温见月摇摇头,揶揄他:“我就勉为其难满足一下你那奇怪的老父亲心态吧。”
“说谁老?”他有些恼,这孩子,怎么不说他点好呢?
“我没……”剩下的话都被他吃了去。
温见月后悔也来不及了,被他摁在床上狠狠地操了一遍才向他发誓再也不说这些混账话了。
说好的今天有点累休息一下才能好呢?
40.似是故人来
林容拿着一沓资料来到了温老师办公室的门前,轻轻叩响。
“进来。”屋里传来了男人沉稳的声音。
她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刚放下笔的温老师,以及他对面正在自习的女孩。
一瞬间她居然感到有些怀念和诧异,因为他们这样像极了她曾看到的那些一起为考研而备战的年轻情侣们,而眼前这两个人只不过是一对父女而已。
“老师好。”女孩起身向她问好,她收回思绪,也笑着回应。
林容把资料递给同事温老师,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关于上次那个实验项目的数据……”
温见月在一旁一头雾水,他们两人的对话她勉强听得懂十之二叁,果然还是她境界太低,修为不够。
人真的是要多读书,不然和对象连个共同话题都没有。
她看着温尧和人认真讨论学术问题时的模样,或许是因为职业要求的缘故,他的嘴角总是习惯性弯起微小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温和近人,谦逊有礼。
长的帅,脾气好,人缘也不错。要不是他不开公选课,还不知道会有多招蜂引蝶呢。
“……对了,院长让我告诉你,目前只有孙老师参加了评定,你也有机会,加把劲。”
“好的,谢谢。”
随着关门声响起,温见月被拽回了现实。
温尧感觉她的眼神有些不对,下一秒就见她缓缓走过来,二话不说坐在了他的腿上,他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腰。
“皎皎,这还在办公室里。”
猝不及防,她抬起了他的下巴,微眯着眼俯视他,扬起一个邪恶的笑。
他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有一种自己是公主但被她这个大魔王掳走和囚禁的错觉。
她在他耳边暧昧地说:“真想把你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语气温柔,内容就十分霸道了。
他失笑,还真是人小鬼大。
温见月被他这一笑迷的神魂颠倒,眼睛发直。果然是绝色,她想。心神一荡,她看见那近在咫尺、形状优美的唇,猛地吻了下去。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温见月顿时像受了惊了兔子一样蹿了下来,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提笔低头假装学习,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温尧叹为观止。
忙了一个上午后两人去吃了午饭,回来时正好赶上学生们刚下课,校园里熙熙攘攘,他们也融入人群,肩并肩走着。
“皎皎,你以后还是少来我办公室吧。”
“啊?为什么?”声音里透露出老大的不高兴。
“影响不好。”
“怎么不好了?我是你女儿哎。”
“所以你想让全校都知道吗?”
“我……”温见月撅了撅嘴。
以前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她可是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心里有鬼,看谁都像不怀好意,如今胆子却反而大了起来。她并不排斥他们的父女关系,有时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借着女儿的身份她反而有恃无恐起来。
“我过几个月就要走了,你不想多陪我一会儿?”她侧眼看他。
“想,可现在时间和地点都不对。”
时间?地点?是指晚上和床上吗?
她想呸他一声,余光却发现了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
温见月扭头望去,远处似乎有一个女人正在看着他们,那人戴着遮阳帽,阴影下的容貌显得不太真切。
女人察觉到他们看了过去,转身便走了。
温见月觉得那眼神有些奇奇怪怪的,可她不认识那个女人。
她去看温尧,却发现他怔愣地盯着那个女人离去的方向,带着些许惊讶和诧异,还有更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温尧回过头来,看见她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那人你认识?”
他斟酌着开口:“一个故人,好多年没见,还以为看错了。”
“哦。”
他们继续走着,但他还是一副魂不守舍、若有所思的模样,看都没看她一眼。
就这还什么故人,明明是旧情人吧?
她还以为是小插曲,结果好家伙,直接在他心里演成交响乐了。
温见月有些恼怒,稍稍往前面走了一些,看看周围人来人往,心里一动,朝着人少的方向拐去。
温尧潜意识里跟着她,走着走着才意识到不对劲,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处偏僻的树林里。
“说吧,她到底是谁?”她语气不善地问,看起来对这件事相当介意。
温尧试着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都二十多年了,没什么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二十多年?那岂不是在她出生以前?
温见月酸酸地说:“是你初恋吗?”
“初恋?”温尧皱皱眉。
“是啊,不是说初恋一般都比较难忘吗?”她可忘不了那女人的眼神,很复杂,但她能感觉到有一部分怀念的意味在里面。
他摇摇头,“可我还真不记得我初恋是谁,长什么样了。”
温见月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满脸写着不相信。
他有些想笑:“你真要我仔细回忆一下吗?”说完摆出冥思苦想状。
她急忙去揉他的脸,借此打断他的思绪。心里有些懊恼,让现任在自己面前回忆他的初恋,这种行为怎么看怎么智障。
温尧捉住她的手,“别闹,在学校呢。”
“我有分寸,周围又没人。”
她看他想说些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也没监控。”
温尧没话说了。
温见月就又靠近了一些,对他眨眨眼,小声地说:“你亲亲我。”
他扭头看看,四周树木丛生,安静的隐约只有虫鸣鸟叫和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阳光正好,光影交错,斑驳陆离。
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
“喂,清醒一下,你在傻笑什么?”孟禾伸手在好友面前使劲晃了晃。
温见月回过神来,“啊,没什么。”
孟禾换了种严肃的语气说:“你好,你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我没病。”温见月无语。
“谈恋爱了?”孟禾随便一猜。
温见月赶紧摇头。
“就是说嘛,你怎么敢在我之前脱单呢。”孟禾得意道。
呵呵,那还真是太对不起啦。
孟禾忽然又叹了口气,说:“你还真的要去国外啦?”
“对啊。”
“这也太巧了吧,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你是欧皇还是非酋……”孟禾看起来有点低落,“总之,去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一个人不要随便乱跑,外国毕竟不像咱们这儿……”
“行了行了,你怎么跟我妈一样。”温见月笑着去推她。
“这辈子不行了,只能当你姐,下辈子吧。”孟禾慈爱地看着她。
温见月鸡皮疙瘩简直都要掉了一地,最后憋出来个“滚”字。
两人正想尽办法口头上占对方的便宜,却不想遇到一个挡路的人。
那是个男生,长相端正,戴着骚气的白框眼镜,穿着还算正式,捧着一束红蔷薇,正紧张地看着她们的方向。
“温见月同学,听说你下学期就要出国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温见月呆呆地点点头,大脑却飞速地运转着,目光灼灼,仔细观看着他,只为寻求一个问题的答案。
这家伙是谁啊?
“事不宜迟,我觉得不能再这样拖下去。毕竟这都快一年多了,从开学在班上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住了……”
温见月额头有些出汗,这个人是和她一个班的,虽然说大学认不出几个同班同学是很正常的事,但此时此刻要是还想不起来那真是太尴尬了。
“虽然我们交集不多,但我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你……”
似乎是姓杨?叫什么来着?她想求助孟禾,但无奈对方把她盯得死死的,她只能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心里有些忐忑。
“我想,你能否给我一次机会……”
哦,对了,是叫杨青凯还是杨凯青来着?算了,不管了,总之是姓杨没错。
看着他最后说出一句“我喜欢你”,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可怜他,因为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单恋。
余光瞥了瞥四周,有那么几个围观群众,她还是委婉一点吧。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一道严肃的声音传来,低沉却悦耳。
孟禾正开心地吃着瓜呢,看着男生紧张不安,女生毫不在意,正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青春片剧情,却被人忽然打断。
哦豁,经典的老师抓包也要来了吗?
哎,等等,这个老师怎么……
孟禾看着面色不悦的男人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有些局促不安的男生,一旁女生磕磕巴巴来了句:“爸爸……”
可怜的杨同学面部表情顿时十分精彩。
孟禾兴奋起来。
好家伙,当着人家教师老爸的面冒死告白,今年学校年度风云人物没有他那绝对是黑幕!
41.老古董(h)
许多年后,温见月仍能想起那个无比混乱的一天。
杨同学看到横插在他和女神中间的“未来岳父”,既尴尬又激动,讷讷不知所言,下意识向前迈一步却不幸来了个平地摔。
温尧眼疾手快侧身避过,顺道拉了温见月一把,让她离得更远些。
接着就是杨同学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上却有几处轻微的擦伤,温老师见状十分忧心,坚持陪杨同学去往校医院看伤,两人共叙师生情,温老师的细心与温柔感动了无数医护人员与围观群众。
此乃假象。
温见月亲眼看着她爸爸一脸温和地强行拽走了杨同学,尽管杨同学连连表示自己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在医院得知他并无大碍后,她爸爸又主动坐下来陪杨同学畅谈人生,话里有意无意向他施加压力,贩卖焦虑。杨同学听罢顿时觉得世界太大,他还太小。
不愧是老师啊,明里提点暗里打击的谈话信手拈来,怎么这么熟练呢。温见月心里暗暗感叹,表面还是全程当隐形人,只想这一切能赶紧结束。
而当真的结束时她却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温尧临走时对她说了一句:“今晚回家。”
十分平静的语气,但她却感受到了某种危险的意味。
吃过晚饭后她在孟禾略带同情和担忧的目光中上了她爸爸的车。
她有些坐立不安,侧过头去看,他的目光毫无波澜,可偏偏车内到处都是压抑沉闷的气氛。
“他跟你很熟吗?”他冷不丁地开口问。
“没有,我都不认得他。”
说完她就想掐自己的喉咙,这语气怎么就那么虚呢?搞得他们好像真的有过什么,她在迅速撇清关系似的。
果然,他听完后脸色又差了几分。
“同班同学会认不得?”
“怎么不会?”
班里那么多人,大家都只是在同一间教室上课而已,平时又玩不到一起去,脸对不上名字这种事很常见啊。
听着他质问的语气,温见月开始委屈起来。莫名其妙被表白的是她,怎么被拿来撒气的还是她?
她干脆张口就来:“怎么?我也有自己的圈子好吗?有几个你不认识的男性朋友不是很正常么?”
“男性朋友”这几个字故意加重了音。
车猛地停了下来。
温见月瞪大了眼,紧紧抓住安全带。
他这是要把自己扔下去吗?
温见月看看周围,本就车流量不多的路晚上更是没人,这一片全是绿化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连路灯也很稀疏。
温尧缓缓将车驶进一条小路,两边是高大的灌木丛。
“过来。”他停下车,拉了手刹,取下眼镜,看着她。
可她的反骨硬的很,头一偏直接不看他了。
没办法,她不过来,他就过去。
温见月猝不及防被他吻住,裙子也被他掀开,温暖粗糙的大手在她的大腿上缓缓摩挲,时不时拿捏着软软的嫩肉。
“非得这么气我?”他加重了力道。
“谁叫你朝我生气。”她被吻得气喘吁吁,脸颊泛红。
手指摸到了她内裤的边缘,他皱皱眉,“怎么穿这么薄?小心倒春寒又被冻着。”也算是避开了那个话题。
她无语,这话说的怎么跟她妈似的?也对,从小到大他可不是又当爹又当妈一样?
“我知道啦。”她嘟囔着。
温尧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绕到她的后背解开她的内衣扣子,把她上身的衣服往上一推,咬住了她带着红晕的乳头。
“嗯……”温见月轻吟出声,“你别在这儿呀。”她想回家做。
温尧不理她,吮吸着她小巧玲珑的乳儿,牙齿围着乳尖打转,舌头挑逗着那颗蓓蕾。
温见月挺难为情的,感觉自己正在被她的孩子吃着奶,她瞄了瞄车窗外,幸好没有人,可她还是想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
他放过这一边,又去吃另一边的乳儿。
她的胸前被他的口水打湿,两颗挺立的乳头还泛着水光,透露出被蹂躏过的殷红。
狭小而封闭的车厢里逐渐泛起暧昧的味道,空气也逐渐升温。
温尧顺着她内裤的缝隙,手指探进了她潮湿温热的阴户,果然,已经流了不少水。
他解开皮带,拉开了裤子的拉链,释放出腿间早已坚硬的阴茎。
温见月看着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避孕套,心里逐渐微妙起来。她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这么会玩?这是早早就在车上备好了来一发,还是随身带着感觉来了就来一发?
他戴好套子,拨开她内裤的一侧,抬起她的小屁股,让她坐了上去。
温见月没想到他会如此心急,虽然花穴已经流出了不少爱液,但里面仍是有些干涩,加上不知道四周有没有人经过,她压抑着叫出了声。
“啊……”
龟头破开层层媚肉挤了进去,深深地进入到紧致的甬道里,每一寸前进都无比困难,但缓慢而又坚定,直抵花心。
她知道这个姿势会很深,但没想到会这么深。巨大的茎身和细嫩的穴肉紧紧贴合,没有更多的爱液润滑,又疼又爽,直让她眼角泛起了泪花。
温尧也在喘着气,他被卡在这儿有些难受,伸手揉捏着她敏感的阴蒂,又去亲吻她颤颤巍巍的奶尖。
“皎皎,放松些。”他粗着嗓子说。
花穴分泌出更多爱液,两人都稍微好受了些,温尧扣住她的腰,向上一个顶胯,龟头撞击着花心。
“啊……你轻点……”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夹紧了他的腰。
他反而更加用力,自下而上狠狠地撞着她,车厢也跟着轻轻地摇晃。
她被顶的想直起背,头向后仰差点碰到了车厢顶。他用手护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往下按,让她趴在自己的肩上。
“呃啊……太深了……爸爸……”她又挤出几滴眼泪,嘤嘤啜泣,这次是爽的。
看着她一副嘤嘤啜泣、不堪折枝的可怜样,温尧心里生出浓浓的怜惜。可她又是娇柔妩媚的,裸露出的皮肤因为强烈的快感泛着粉,那富有弹性的双乳还在他眼前随着他抽插的节奏晃动着。他看着直眼红,一股凌虐欲又支配着他,让他更加疯狂的侵占她。
他想看看她被他操哭的样子,想看到她的眼里只有他、只为他动情的样子,想看她热烈而又痴迷的爱着他的样子。
他现在能理解她之前为什么说想把他藏起来了,他也想把她藏起来,免得那些臭小子来骚扰她。
他虽有十足的信心能秒杀掉那群乳臭未干、浮躁轻率的臭小子,但他知道自己有些东西永远也比不上她的这些同龄人。
他的女儿正直人生的春夏之交,而他已经迈入了初秋。
父女关系和与之相伴的年龄差,这几乎注定了他永远也不可能当众宣告他对她的主权,他们只能在无人之境偷偷欢爱。他不能在大街上牵起她的手,不能让她公开发表他们恩爱的日常,不能对他们身边的人说一个字。
他不是担心她还年轻会爱上别人,因为他早就见过她深爱自己的模样。他只是有些遗憾,遗憾命运的造化弄人,让他们称为父女,再让他们违背伦理地相爱。
更有些不安,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的不安。
只要仍有一天他们在外人眼中还是父女关系,他们还不能宣告对彼此的主权,或多或少,他都会感到不安。
这是个无解之结,他没有办法,只好吻她,进入她的身体,感受她和自己同样因爱而颤抖的灵魂。
温见月不解地望向又加快了速度的他,却看到了他似痛苦又像迷茫的眼神,她心里蓦地一顿,伸手想安抚一下他。
可下一秒就被他直捣花心,快感如洪水决堤般袭来,大脑混乱如麻,眼前仿佛有白光闪过,她哭着被送上了高潮。
她脱力般的瘫软在他身上,两人上下颠倒,她终于靠到了实处。温尧把靠背往下放,让她躺在座椅上。
她流出来的水打湿了车座套,车内闷热而又暧昧,车窗的雾气遮挡住了外面的光景,她稍微放松下来。
温尧又缓缓地进入,阴茎碾平肉壁的褶皱,刺激出更多淫水,明明刚刚肏了那么久,却还是紧的要命。
车身又有节奏地动了起来,隐约可以听到压抑的呻吟声。
“啊啊……哦……”
温见月看着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的男人,他的眼里是深深的占有和欲望,他动情的喘息低沉又性感,挺动着腰腹时肌肉的线条优美又富有力量,她紧紧地抓住在这欲就你那恼唯一的支点,痴痴地望着他,简直爱死了他这副模样。
她喜欢被他狠狠地占有,以此来证明他是喜欢着她的,而不是无奈下的妥协。
“爸爸……你好厉害……哈啊……”
他听了自然是更加用力,花户因为长时间连续拍打泛起了红,淫水随着他抽插的动作四散飞溅。他捉住她晃得厉害的小脚,以免碰到什么开关,又向前重重地挺送。
她颤抖着,又高潮了,一大股爱液直直喷了出来,她剧烈的喘息着,可他还没停。
温尧看着她淫靡的下体,真美,他想。
已经高潮过两次的她再无力承受他的欲望,灵魂好像都已经漂浮起来,只余下身体激烈的快感。
他不满她的失神,狠狠地戳着她的花心。
她清醒过来,感觉肚子都快被他捅穿了,红红的眼眶又凝聚了几滴眼泪。
“爸爸操的你爽吗?”他的声音里含着隐隐笑意。
“呃……爽……”她无力地回答,感觉嗓子都快哑了。
“说完整。”他还不满意。
温见月的脸更红了,被他磨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嗯……爸爸操的皎皎好爽……啊……”
温尧这才满意了,压住她一条腿,大开大合地抽插着,额头上的汗水滴在她晃动的双乳上,水声噗呲作响,肉体相交发出啪啪声。
冲刺了百余下,他一个俯身重重地压了下来,抵着花心深处射出又浓又多的白浊。她被他最后一下直送上快乐的云霄,和他一起颤抖着高潮了。
他们抱着彼此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过了不久,温尧才打开车窗,清爽的风吹散了车内浓重的暧昧气息,也让温见月清醒了起来。
于是她脾气又上来了,原因无他,她的裙子和内裤沾了太多她的水,已经不能用了,更何况她也不好意思继续穿。
“赔我裙子,上个月才买的。”她懊恼地说。
温尧瞥了一眼她泥泞不堪的下体,穿好裤子,不太在意地道:“这段时间还是穿厚点。”
温见月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
果然,男人脑子里除了sex还有些什么?
事前、事中和事后完全是叁个人!
直到回到家她也没理他,让他一个人去收拾他们激战后的残余。
第二天虽然面色无异地照常上课,却还是被孟禾发现了些许不爽。
“哟,你爸不会连你谈恋爱都要管吧,这可是大学啊。”
“嗯……”温见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有些心疼她的裙子。
看着好友惆怅的表情,孟禾叹了口气:“果然,年纪大了,就这么封建啊,还真是个老古董。”
老古董?
老古董会带着她玩车震?
“呸,下贱。”温见月咬牙切齿。
42.帽子戏法
“一定要这样吗?”温尧严肃地问。
“对。”温见月也严肃地回答,还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
温尧抬头看看那高耸入云的摩天轮,眼皮跳了跳,转身指着另一边道:“我看那个也不错……”
温见月看着他指着的旋转木马,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咬着后槽牙坚决拒绝:“不行,之前说好的。”
温尧顿时后悔之前心一软就抱着侥幸心理答应了她。
温见月就拉着他到了入口处排队。
“我……”他刚要开口。
“别说话,”温见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后面都有人排队了。”
温尧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温见月嘴角微微一翘,眉眼弯弯,活像只诡计得逞了的小狐狸。
她当然得意,这是她闹了他半个多小时才把他拉来的。
得知自己要去大洋彼岸交流学习一年以后,其实她并没有多大感觉。直到一周前,负责老师告诉他们要尽快准备护照,填写DS160,准备材料预约面签。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要走了。
一万多公里的距离,十叁个小时的时差,叁百多个日夜,她还不知道该如何熬过。
至少,珍惜现在吧。
今日多云,温度适宜,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正逢周末,虽然这家新开不久的游乐园人多,但是他们来的早,一进入口就往最里面钻,从地偏人少的项目开始,错峰游玩。
排队的人不多,他们很快上了座舱。后面的人很有眼力见,看见他们一男一女就默认是情侣,排下一班去了。
温见月心里有点奇怪,再看看他们俩今天的打扮,了然。
温尧换下了平的一身黑色正装,穿上了浅色的休闲服,看起来比平日里随和,也更显年轻。
而温见月前段时间特意去烫了个波浪卷,今天又给自己化了个略显成熟的妆,一身黑衣黑裤让她感觉自己就是这所游乐园最酷的女孩。
温尧其实很想问一句她不热吗,但他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一只手紧紧攥着座椅边上的扶手,指关节由于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眉心微蹙,身体紧绷。眼神漂浮,落在前方的虚空处。
温见月看到他这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心里一乐,握住他另一只手,柔声安抚道:“没事,也就二十分钟,很快的。”
“嗯。”他有气无力地答。
温见月有些想笑,但怕当面嘲笑他恐高会打击他在她面前本就不多而且正日益减少的威信,于是干脆扭头看向窗外。
随着座舱的逐渐升高,温见月能看到园区的全貌和其他的高空项目,同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他反握住,而且力气越来越大。
她没办法,只好轻轻地吻了一下他,权当作安慰。没想到他直接抓住她的双臂,凶狠地吻了回去。
长长的法式深吻后还不够,非得用牙齿和舌头一点点、一遍遍搜刮着她的口和唇,连口红都不放过。明明没上床,她却有种从里到外都被他吃的干干净净的错觉。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时,温尧才放过她,皱着眉给她擦着唇边的残存的口红。那幽幽的眼神顿时又让她有了一种他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人的感觉,这是什么奇怪的错觉?
而此刻他们也快到了地面,温见月这才反应过来,这回不仅没记录下他的黑历史,还反倒被他占了便宜,血亏。
出了舱门她没好意思和温尧讲话,因为她感觉周围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都怪怪的。想想也是,一对情侣在无人打扰的密闭空间里会做些什么?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温见月摸摸嘴角,怀疑他没给擦干净,于是去了洗手间补妆。一出来就指着远处一个高大建筑说:“我们去玩那个。”
温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
“没关系的,就跟海盗船一样,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嘛。”
看起来……
而且那圆盘还带自转的……
他莫名想到了滚筒洗衣机……
总之他拒绝。
“不行,你得补偿我,就这个。”温见月坚定道。
“什么补偿?”温尧有些疑惑。
“就那天在车上……”温见月脸一红,“那条裙子已经穿不了了。”
“那我再给你买一条就行了。”
“不行,那可是限量版,限量版啊,还是和另一个大牌子的联名款,全城都找不到一个能和我撞衫的人。”温见月信口胡诌,反正这是她和朋友逛街时顺手买的,他不知道,她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咯。
温尧不太懂这些,他甚至都不记得那件裙子是什么样了,但那天她美妙的裸体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他忽然有些愧疚,那件裙子应该是她特别喜欢的吧,自己居然毫不在意。类比一下自己的书要是被她随手扔了,那他应该会更生气吧。
这么一想温尧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干脆就由着她拉着自己走了。
温见月风风火火带他上了,被当成钟摆似的甩来甩去的失重感和圆盘自转时惯性产生的离心力让他们脑袋发晕,耳边呼啸的风吹打着耳膜。
直到玩完出来时,他们还感觉到有些头重脚轻。
“你没事吧?”温见月颇为担忧地问。
“没。”他摆摆手。
两眼一闭,万事大吉,心里把它想成大型秋千,甚至还能对它做个受力分析。
温见月看他确实还行,也就放下心来。
两人买了点小吃,坐在长椅上顺便恢复一下,温见月看着远处的过山车,微微出神。
小时候温尧从来没带她坐过这个,当时她也没多想,觉得旋转木马、碰碰车什么的也不错。后来和同学朋友一起坐过山车,也渐渐不再纠结这个了。
她低声说:“爸爸,要不我们……”
“不行。”温尧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准没好事,于是斩钉截铁地拒绝。
“可你从来都没陪我玩过……”
“换个别的。”
“没事的,以毒攻毒,说不定你以后就不恐高了。”
“我觉得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
“我说行就行,再说了你得补偿我。”
“哪里又来的补偿?”
她靠近了小声说:“你说脏话。”
“我没有。”
她瞪他一眼,“还是那天车上,你还让我再说一遍,变态。”
温尧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也小声说:“那能叫脏话吗?那叫情趣!”
再说了,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温见月一看,这打感情牌、激将法和威胁都没有,干脆来记猛药——哭。
以前这招没什么用,现在却很好用。
她一想到最近看过的虐恋小说,感觉立马来了。
温尧看她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接着就掉了下来。他心里顿时一紧,头也隐隐作痛。
他是最见不得她哭的,一哭准没辙,这时天大的不情愿也只能往后放放了。
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过山车就给她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由此可见在女儿小时候他还是做的不够啊,温尧又深深地陷入自我谴责中。
本着对她那份久远的歉疚和“男人不能不行”的刺激,他抱着她又哄又亲,最后还是跟着她去了。
这次,当过山车爬过缓缓的上坡,再突然坠下近乎九十度的下坡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的感觉。
等他的身体出来时,他的灵魂仿佛还在过山车轨道上徘徊,直到被她的笑声招回来。
温见月在服务台看到了工作人员抓拍到的过山车冲下来时他们的表情。
她闭着眼,笑得很开心。他也闭着眼,面部表情十分扭曲,五官都快挤到一起去了,特别是紧咬着牙时鼓起来的腮帮子,温见月觉得简直妙极了。
虽然照片洗出来有些贵,但温见月怎么可能放过他这珍贵的黑历史资料,拿到手后还不忘再补一刀:“爸爸,你还是很帅的。嗯,真的。”
温尧经过身心的双重折磨,表示自己已经彻底佛系了。
他们去找餐厅吃午饭,可走着走着温见月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右大腿似乎是被磕着了,很疼。估计是坐过山车左右乱转时不小心撞到了坚硬的座椅。
“怎么了?”温尧看她手揉着腿,呲牙咧嘴的。
“不小心撞到了,还挺疼的。”她有些郁闷,这就是得意忘形的后果吗?
温尧拉她在长椅上坐下,伸手替她按摩着。
“还能走吗?”
“可以是可以……”
“你看你,说了不听还非要去,去了也不小心点……”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
她被摸得舒服,对他的唠叨也就受着了。
温热有力的手掌在她腿侧滑过,替她活血化瘀,隔着一层衣料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热度……不过好像越来越不对劲……
直到两腿之间传来熟悉的粘腻感,她才反应过来,顿时狠狠地鄙视自己,身体居然这么敏感,只是被他摸摸就起了反应。看着他心无旁骛的样子,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饥渴……
温见月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正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她迅速地撇开眼,有些汗颜,心虚地说:“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说完迅速站了起来,拉着他就走。
再不走,饿的可就不只是她的肚子了。
43.血亲
早上,斜斜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了教室的窗前,外面的麻雀也在叽叽喳喳,里面的老师正讲到难点,温见月困得不行。
“唉,同学们周末还是不要过度放纵自己啊,要早点睡,不要熬夜,课堂上不要打瞌睡……”
孟禾掐了一下她的腰,温见月猛然惊醒。
台上老师继续讲课,温见月迟钝地跟上他的节奏。
课间休息的时候,孟禾略有担忧地问:“你没事吧?看你这几天精神都不好啊。”
“嗯……头有点晕……”
“生病了?”
“没有,就是感觉好累。”
“春困啊,正常。”孟禾也学她的样子趴在了桌子上。
“还头重脚轻的。”她补充。
“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温见月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坐直了起来,“不不不,可能最近太忙了,休息一下就好。”
孟禾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教室里趴了一片的景象打趣道:“其实老师不会明白,无论第一天我们睡得有多早,第二天早上该困还是会困。”
“说的有理。”温见月又歪了下去。
下课后,混迹在大批大批涌向食堂的学生里,孟禾叹了口气,“唉,我是真不想排队,人多还挤。”
“所以中午吃什么?”灵魂一问。
“不知道,随便吧,你呢?”
“我都行。”
“……”
两人去食堂环视了一圈,温见月全程皱着眉头。
“想好了没?这叁楼都被你逛完了。”孟禾问她。
“没胃口啊。”她有些苦恼。
“要么去南边那个?”
“太远了,懒得走。”
“懒死你算了。”孟禾无语,又稍加思索:“没胃口?我有办法。”
说完就拉着她拐进了一旁的奶茶店。
“来杯蜂蜜柚子茶,温的,无糖。”
“蜂蜜柚子茶?”温见月有些疑惑。
“是啊,酸酸甜甜的,既能美白,又能开胃,听说这家店的还挺好喝。”孟禾和她坐了下来,“我小时候不想吃饭,我妈就给我泡这个,当觉得好难喝啊,后来也就爱上了……”
温见月突然想起一个爱吃柚子的人,曾经也爱和自己一起喝果茶,讲她一大家子的温馨趣事。可如今每每与那人相遇,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直到茶已经端上来了,她才回过神。
孟禾看着她喝了一口,随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样?”
“怪怪的,”她搅拌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没喝过蜂蜜?”
孟河吃了一惊:“不会吧?不会真有人长这么大都没喝过蜂蜜吧?”
“禁止阴阳怪气。”温见月掐了她一把,“从小到大我家就没出现过那玩意儿。”
孟禾连忙讨饶,“哦,我明白了,这叫什么来着?父母挑食,孩子也跟着挑食,结果他们居然还指责我们,就很离谱。”
“我们家……还好吧?”
她爸爸不挑食,她很挑食。后来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了她不好好吃饭以及挑食的后果,她这才收敛了点。
不过话说回来,这蜂蜜柚子茶还真是不怎么对她的胃口,但架不住孟禾真挚的眼神,还是当着她的面小口小口地喝完了。
至于效果,就是两个人又去食堂餐厅逛了一圈最后决定回宿舍吃泡面。
“我爸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温见月忧心忡忡。
“那你可别拉我垫背啊,姐妹。”孟禾如是说。
另外两个刚回来的室友听到如此对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孟禾准备上床午休时看到扶着额头撑在桌子上正在发呆的温见月,脸色有些不好,她问:“月月啊,你没事吧?”
“你别叫的那么肉麻。”温见月苦笑,“呃,就是有些反胃吧。”
一边正在看剧的室友突然来了兴致:“是不是恶心呕吐?我看这宫斗剧里那些娘娘妃子只要是吃不下东西和想吐,全都是怀孕了,一个比一个准。”
“得了吧你,还怀孕呢,能靠谱点吗?在座各位哪个不是母胎单身二十年?你以后少看点剧吧。”另一个室友吐槽。
孟禾笑了起来,兴奋地说:“要我说,就她那周周都跑回家的劲,以后她男朋友和老爸打起来,她绝对帮她爸。”
温见月心虚不已,没敢吱声。僵硬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我,我好多了,赶紧睡觉吧,难得下午没课呢。”
说完就爬上了床,拉上窗帘。
害臊啦。孟禾向剩下两人比了个口型,房间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床上的温见月当然没有好多了,自下而上的那股恶心反胃劲反而更严重了,但都不及室友一句话带给她心里的惊涛骇浪。
怀孕。
她从没想过。
可是好像确实很像,先不说这想吐的感觉是不是孕吐,她的月经已经迟了五六天了。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晚了两个月的都有,可那也是小些时候极为偶尔的现象,更别说近两年了。
她心里忐忑不安,摸到枕边的手机,打开搜索引擎查了起来。
越查越心惊。
就算是避孕药和避孕套也不能保证百分百避孕,算算他们最近做过的日子,好像真的差不多。
不行,她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温见月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头晕的差点撞上栏杆,忍住自胃部涌上咽喉的恶心感出了宿舍。
她可不敢去校医院,免得被什么认识她的人看到,出校门坐上地铁到了本区最大的叁甲医院,挂了妇产科的号后才逐渐冷静下来。
她摸着自己肚子,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里面会有一个生命吗?会渐渐长大吗?以后会咿咿呀呀的叫她妈妈吗?
他呢?他会高兴吗?这可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呀,他肯定会乐坏了。嗯,也许会有些苦恼,养了她一个孩子就已经够累了,还要继续再养一个。
她不会要休学待产吧?年纪轻轻的因为这个耽误学业确实太可惜了,但是……
“下一个,61号,温见月。”
她神魂归位,立马站了起来。
给她看病的是一个看上去儒雅随和的老头,一把长须看起来颇为神秘。
“哟,小娃娃,你是不是走错门诊了?”那医生狐疑地盯着她。
这开场白,温见月差点还真以为自己走错了医院,如果不是看到了他胸前的名片。不过妇产科的男医生,似乎还真挺少见的。
“没有,我……”
“到这种地方查这种东西,也没个人来陪,你男朋友还真是……”他愤愤道,随后又压低了声音:“不是我劝分不劝和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没个正形,遇到什么事扛不住,你就该把他一起带来,再叫上你的爸妈,看他还认不认帐……”
现在温见月十分怀疑他的专业水准。
“咳咳,扯远了。有什么不舒服啊?”感受到她的目光,医生秒变正经。
温见月如实答道。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温见月继续答道。
“手伸过来。”
温见月一头雾水,还是伸了过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又换了只手把脉,老头皱眉嘀咕:“咦?不像是喜脉啊?”
温见月再次错乱,她一定是走错门诊了吧?
“别这样看我,根据你的描述呢,的确像是怀孕初期的症状,不过想要确定,还是先去做个HCG吧。”他边说边唰唰地写单子,“哦,对了,抽血出门左转直走就能看到了。”
“抽血?!”温见月心里一紧,颤颤巍巍地接过他递过来的单子,果然,医生字体她永远也看不懂。
“对,初期胎儿还没成型,不适合做B超。还有,记得先缴费。”老头同情地看着她。
早知道就拉着孟禾来了,温见月后悔不已。从小到大,每次体检抽血项目她都是最后才去的,更小的时候都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一开始她爸爸还安慰她,后来就是无奈地看着她哭,最后只是笑着看着她。
那笑容,能有多贱就有多贱。
更过分的是他还带着他的哥们一起来看。
温见月麻木地走向抽血站,人很少,直接就能去。她徘徊良久,直到一个路过的护士来问她是不是来做HCG的,她犹豫着还是点点头。
罢了,早死早超生,总不可能一直拖着吧。
准备过程就和上刑场前一样煎熬,直到胳膊被绑住,涂上碘伏,那极细的针头才稳稳地刺入皮肤。
她明明该如以往一样马上扭头不去看的,毕竟她有些晕血,可偏偏在看到暗红色血的一刹那移不开眼了。
之前心里的震惊、欢喜、暖意和那些不着边际的幻象如泡沫般破裂,她仿佛被人当场泼了一桶冷水,如坠冰窖,心如死灰。
她怎么可以得意忘形,怎么可以忘了他们之间最深刻的命运——血缘。
他们是血亲。
44.耿耿于怀
护士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有些奇诡。
上一秒看上去还怕得要死的女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针扎进去的地方,脸色逐渐苍白。那眼神,似乎是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东西。
可为什么,还要继续看着呢?
抽血的过程也不过十分短暂,可胳膊上那一瞬间的刺痛却传到了心里,慢慢深入,让人喘不过气。
温见月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浑身发冷。她从未如此恐慌过,像是在过山车的顶端,似乎下一秒就会陡然坠落,冲向地狱。
直系血亲,再没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了,而这份血缘的诅咒也只会更加恶毒……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有孕,他们的生活会怎么样。会一团糟的吧,会被毁掉的吧?
生下来?她不敢冒这个险,基因与遗传的力量她是知道的,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温尧更是只会在一开始就掐掉这个苗头。
堕胎?
一条生命就那样在她体内逝去,她怕是要感到一生的罪恶与内疚。
可留下来就会让她好受些吗?
面对未知的恐惧,每时每刻的担忧,更可能,在真相暴露时被质问: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
她会崩溃的,他也会。
无论如何,她不能这么自私。
她甚至都不能告诉他这件事,她会一个人做手术,一个人恢复,找个借口躲开他,等差不多没事后再笑笑也就过去了。
不能再让他为自己忧心,毕竟,这一切都是她先挑起来的,这一切的苦果,她得独自咽下。
温见月觉得自己有时候挺矫情的,明明在开始以前就反复对自己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了会失去另外很多东西,比如正常的婚姻,她可能的孩子……
可偏偏真的到了这种时候,她才明白自己是有多贪得无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一个小时无比漫长,仿佛被人拉长了又拉,像是法官宣判时一槌定音的慢动作,让人心焦,让人抓狂。
她等不及了,干脆就到自助打印结果的机器上刷新,一遍又一遍地刷卡验证,两旁的机器前换了一个又一个人,而她还在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终于,在一阵欢快的提示音后,她拿到了那张白纸黑字的结果单。
温见月火急火燎地冲向诊室,将那张纸递给了那老头,磕磕巴巴地问;“医生,您看看……”
医生皱着眉,看了一眼她,说:“你没有怀孕。”
她的心仿佛直接跳平,呼吸几乎停止,浑身僵硬,脑袋嗡嗡作响,好半天才艰涩地吐出几个字来:“真,真的?”
“真的,HCG低于孕期标准水平,可以排除怀孕可能。”
心里的巨石轰然落地,几分钟前无数的惊慌失措、痛苦纠结和自我安慰全都化为泡影。她该感到如释重负的,但随之而来的是不明所以的空虚和荒芜,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抽走了。
她不知道她是该庆幸,或者是感到别的什么荒诞的情绪,但她有些难受。
医生看这小姑娘丢魂似了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安慰道:“也不用太失望了,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总会有的。再说了,现在生什么孩子啊,赶紧好好读书好好工作才是真,我看这么大的事你男朋友都没来,也不像是个能抗事的,还不如多花花心思在自己身上……”
“他不知道,我瞒着他来的。”她姑且辩解了一句。
“你真的那么想要个孩子?”医生狐疑道,“我有个朋友在中医院,看你身体也挺虚弱的,让他给你开几副药调理身子?”
温见月猛然想到了她还在初中时,温尧因为胃病吃中药治疗,那半年家里每天都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草味,关了卧室门功力依然不减,直让她头痛脑壳晕。
她打了个寒颤,拼命摇头。
***
又是忙碌的一天。
温尧打开家门,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后颈,低头时看到了玄关多出来的女鞋,抬头的瞬间又看到了客厅茶几上不知何时堆放的东西。
他清楚是女儿回来了,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一天的劳累瞬间消失。
他走近一看,是一袋子药,除了一些补气血的,居然还有午时茶颗粒,莫非是闹肚子了?这是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他急忙走进自己的卧室,果然看到了躺在他床上的她,脸色还好,白里透红,不像是生了病的模样。
他稍微松了一口气,拿上睡衣去浴室洗澡。
刚出来时头有是一阵眩晕,他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和她一起去那什么游乐场了,要去也死都不会去玩那些东西。
自从那天被她连哄带骗加威胁拐上去再下来后后,他就一直头晕,走路时感觉头重脚轻,坐着和躺着的时候才舒服点。胃口也一直不好,再这样下去他都要以为自己胃病复发了。
这才刚好一点,罪魁祸首就回来在他眼前晃悠了。
温尧看着熟睡中安分乖巧的女儿,心里有些无语,果然,无论看上去再怎么温婉娴雅,她还是有着不羁的一面的。
简直跟他一样,不过比他以前要好。
他掀开被子去看她的腿,已经恢复原样了,他想起来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那天,虽然大腿碰伤了,但温见月表示感觉良好,还能再战叁百回合。
他以担心伤势加重为由拒绝了她所有关于体验高空刺激项目的提议。
温见月微妙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不会吧?你不会是不行吧?
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捏着鼻子认了。
于是两人体验了一下午的老年养生项目,半路上被她拉进了一间很无聊的鬼屋,倒是她自己被吓得够呛。
也算是……扯平了?
他收回思绪,将人捞进怀里,准备睡觉。
怀里的人居然没睡,扭了扭身体,伸出胳膊搂紧了他的脖子。
太紧了,他有些呼吸不过来,握住她的胳膊,却听她“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
“都怪你……”她揉揉自己的小臂,抱怨。
“怎么又怪我了?”他有些好笑。
“你喝过蜂蜜吗?”她问。
“没有,闻着反胃。”温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温见月一哽。
那时她问,既然没有怀孕,那为什么她会有这些症状?
医生就询问她最近干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
她如实回答。
医生听完就明白了,说你这头晕和食欲不振可能就是恐高的结果,虽然你说自己不恐高,但正常的生理反应还是会有的。至于恶心和腹痛,他以前接过一个急诊,孕妇喝了蜂蜜过敏差点早产,性质应该差不多。
她彻底没话说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对蜂蜜过敏啊?”
温尧一愣,因着他不喜欢这东西,也就从来没有买过,所以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忧。
温见月摇了摇头,撇嘴,“也就是抽了个血而已。”
“怎么还要抽血?”他皱眉,打开床头的台灯,抬起她的胳膊,看到了那个小小的针眼。
温见月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正在给她胳膊按摩的男人,心里忽然就酸酸的。
其实医生还告诉她,她的体虚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她的身体不适合怀孕和生产,否则会伤了根本……
她该知足的,她一直所求的,不就是他吗?
她往他怀里钻,去亲他的唇。他回应她,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一乱,他的手伸入她的衣裙里,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玲珑的曲线,从开始的安抚,到逐渐色情起来。
眼底染上欲色,他看着她微红的脸,手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她的眼里同样有热切的渴望,小腿蹭着他的大腿。
暧昧又危险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不需要说什么,他们都能明白自己对彼此的欲望,身体做出最诚实的反应,灵魂也是同样的渴求。
即使明白她可能早已湿透,温尧还是耐心地做着前戏,这对他们来说是同样的享受。她张开双腿,难耐地喘息着,无声地邀请着。
如此美景,温尧看得有些眼红,呼吸加重。
温见月看着他从床头边摸出一个小东西,接着便是塑料被撕开的声音。
是避孕套。
眼神一暗,心底的怅然无可避免地淹没了她。
她闭上了双眼。
45.要不要(h)
温尧看着闭上双眼的女儿,明显能感受她心绪的低落,几分钟前的热切仿佛是他的错觉。
“乖,怎么了?”他伸手抚上她红红的脸颊,轻声问道。
她半掀着眼皮,神情恹恹,“有些累。”
他以为是今天去医院折腾的,心疼地吻了吻她。看得出来她此时兴致不高,不过没关系,他有办法取悦她。
他放过她的唇,去亲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精致的锁骨,可爱的乳房,平坦的小腹……
温见月感到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心里猛地一动。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温尧就分开她的双腿,俯下头颅,对着她的私处亲了下去。双唇触碰到她的阴唇时,女孩浑身颤抖了一下。
温见月懵了,看着他埋首在自己的腿间,巨大的羞耻感和刺激感让她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口中却惊叫着:“别!”
他没听,舌头已经伸了出来,如同灵活的小鱼般顺着缝隙游过。高挺的鼻梁蹭着她敏感的花珠,使她浑身颤栗。
强烈的视觉与感觉冲击让她不可抗拒地兴奋起来,身体似乎有电流经过,又像是春蚕食叶般细细密密的酥麻。她的手指插进他黑硬的头发,后仰着头,眼神迷离,动情地呻吟着。
“啊……嗯……”
花穴也颤抖着,流出一股股淫水,被他尽数舔去。她羞耻极了,想让他停下来,可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甚至下意识地还想要更多。
他的舌头顺着那条细缝钻进了穴内,舌尖刺激着敏感的媚肉。她浑身哆嗦,完全没想到以前他的肉棒、他的手指进过的那地,现在连他的舌头都进来了。
“不要了……爸爸……我不要了……”
灭顶般的快感让她无所适从,她难耐地皱着眉,眼角泛起了泪花,只喊着让他停下来,可双腿还紧紧夹着他的脑袋,手指紧握着。
温尧头发被抓得有些痛,瞧她这一副口嫌体正直的模样,微微退出去一些,用疑惑的语气问她:“不要了?”
酥爽的感觉戛然而止,温见月如同被卡在过山车的上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差点都要哭出来了。体内汹涌而来的情潮让她完全丧失理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羞耻不羞耻的,扭着腰哼哼道:“要呀……快给我……”
啧,善变的小东西。
他重新舔舐着,感受到她温热湿润的小穴颤抖着,似乎是快要到了极限。他张口猛地含住她敏感的阴蒂,有力地吮吸着,齿尖咬合,磨着那充血挺立的花珠。
“啊!”伴随着她急促而又充满情欲的尖叫,她痉挛着,狠狠地泄了身子。
她就这么被他舔上了高潮,骚穴喷出大股大股的淫液,他没来得及避开,脸上被溅到了一些。
温见月感觉自己像小死过一回,被他弄得七荤八素,脑袋一片混乱,剧烈喘息着,浑身酸软。
温尧看向那被自己吃得有些红肿的阴唇和阴蒂颤抖着,好不可怜,伸出手缓缓抚摸。感受到她情迷意乱后望向自己的目光,他收回被淫水打湿的手指,放在唇边舔了一口。
“嗯,真骚。”他评价。
温见月的脸爆红,侧身扭过去抱紧了自己,不去看他沾满了自己流出水的脸和手。心脏砰砰跳着,她懊恼于他的放荡,居然还当着她的面吃进去,真是……
太难为情了。
温尧看着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她,身体因为动情而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不禁有些好笑。当初给他口交的时候还问他喜不喜欢,怎么轮到她自己时害羞成这样。
他越来越觉得这孩子的胆子都长在了奇怪的地方。
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她就忽然扑了上来,小手胡乱抹去他脸上的水,搂住他的脖子亲了起来,免得他又说出什么色情的话。
他们缠绵着拥吻,他将自己早已坚硬灼热的欲望抵在她的腿间,她娇媚着呼唤他:“爸爸,快进来……”
他挺身一送,龟头穿过甬道,破开层层媚肉直抵花心,两人的性器紧紧嵌合在一起,合为一体的感觉让他们同时畅快地呻吟出声。
温尧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暧昧地表扬:“乖女儿。”
紧致的小穴愈发湿润,夹得他欲仙欲死。他抬起她的腿,大力抽插起来。她妩媚的呻吟是最好的春药,他兴奋着,撞击的动作越来越快。
两个囊袋随着他的动作甩打在她的阴户上,娇嫩的软肉有些红肿,淫液流个不停,被反复拍打泛起了白沫。
快感逐渐攀升,情欲如同洪水般冲刷着两人,在到达爽意的顶点时,她紧紧地抓住他,颤抖着泄了。
高潮后的小穴剧烈收缩,绞得他腰眼发麻,额头上的汗水滴落,他继续享受着这更湿润、更温暖的温柔乡。
他更加大开大合地肏弄着,看着女儿在自己身下面色潮红,浪叫不止,胸前两颗乳球色情地晃荡着,乳尖泛红。
“啊啊……爸爸……慢点……太深了……哦……”
他被这叫春声刺激得更加发狂,猛地一个冲刺顶到了极深处的软肉,大概是她的宫颈口。
又疼又爽,她尖叫着又高潮了。
巨大的吸力所带来的快感让他全身舒爽至极,在紧要关头时抱着她射了出来,他低头在她耳后的脖颈边重重地喘息着。
“你、你怎么进那么深?”怀里的人儿小声抗议,对刚才的疼心有余悸。
“不舒服吗?”他看着她,问。
“不是,有点疼,又有点爽……”她还没说完,就感到他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正暗暗地戳着自己。
温见月心里一跳,抓起一旁的被子的一角,立马改口:“哎呦,我好累啊,咱们睡吧。”
温尧看着她那过分虚假的表演,养女儿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她什么样吗?
“你爽完了,就不管我了?”他又拆了一个避孕套。
“你怎么……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翻过来,抬起腿,侧着身体入了进去。
他像个不知疲倦的打桩机般,无情地蹂躏着她,把她送上一个又一个高潮,直到她感觉嗓子都快哑了,他才在她体内深处射了出来。
温见月不解,他这一大把年纪了体力怎么还这么好呢?
躺在他怀里,手已经不自觉地摸上了他腰间的肌肉,结实有力,平时穿着衣服根本看不出来。她依稀想起以前不住宿舍时,每天早上醒来后就看到他已经神采奕奕地在准备早饭了。想来他每次早起晨练时自己都还在睡梦中吧?
感受到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腰间四处作乱,男人的眼神逐渐危险。
“还想要?”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说不出来的性感。
“不不不,”她瑟缩了一下,“我明天还有早八呢。”
温尧没再说什么可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以前一直素着的时候倒还觉得没什么,毕竟有了女儿后他连这种欲望都很少有,如此过了十几年也不觉得难熬。可如今开了荤,有了几次销魂的体验后,竟然有些食髓知味了。
尤其是……他伸手握住了她不算大的乳房,香香软软的,让他爱不释手。
还有她体内最深处的那块软肉,刚才可是直接把夹射了。
“嗯……”她睡得半梦半醒,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撩得他欲火四起。
他去亲吻她的脖子,把她翻过身,沿着后颈,顺着脊椎骨一路向下。
“你干嘛……”她被弄醒了,欲哭无泪。
“皎皎……”他想说什么,但最后只叹息着道:“都是爸爸不好……”
“都说了我有早课了啊……呃……”
他托起她的小屁股,从后面进入。这个姿势进入地格外的深,一路直抵花心,再往深……
他一下下撞击着她,肉棒狠狠地戳着宫颈口,想要直接插到她的子宫里去,用他的精液浇灌它,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个念头。
温见月感觉他都快捅到自己肚子里去了,全身上下最敏感、最娇嫩的子宫被他干着、玩弄着,她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爽了。
她的身体已经高潮过数次,酸软无力,但在他不算快但格外深入和凶狠的肏弄下还是兴奋不已。精力已经耗尽,无数次想要睡去,但在强烈的快感下仍旧保持清醒。
这样的矛盾简直能把她折磨疯。
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她只能有气无力地哼着。
他看她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无奈地把枕头垫在她的小腹下,让她撅着屁股,任由他操着。
46.至暗难明
身下的人儿无力地趴着,似娇吟似哭泣,昏黄的灯光下他能够看到她本来洁白无瑕的身体上布满了各种痕迹,一副美人被凌虐后的惨样。
他揉捏着她的小屁股,缓慢而深入地肏着,四面八方的温暖与紧致将他包裹着,尤其是那最深处的柔软,让他的四肢百骸都舒畅起来。
快感逐渐积累后爆发,释放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女儿因为自己最后一记深顶而高潮,她颤抖着又喷出大股淫液,打湿了枕头。
温尧看看已经一片狼藉的床,心里感叹女人不愧是水做的,尤其是她。
他把她翻了个身,却见她面色潮红,眉心微蹙,连呼吸都很清浅。他心里一紧,轻声喊她:“皎皎?”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又闭了上去,头一偏不理他了。
还好,没有晕过去,只是累极了。
他抱起她,去浴室里给她清理身体。看着她身上到处都是发红的痕迹,有些甚至青青紫紫的,温尧心里有些愧疚和懊恼。
虽然放纵至极时确实产生过不顾一切想要把她玩坏的念头,但那也只是想想用来满足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变态的兽欲而已。并且,这小丫头十分不好养活,出了什么毛病他也是会心疼死的。
他的床上肯定是不能睡了,他就把她抱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这一番折腾后早已不知是深夜几点,温尧感觉没睡多久早晨的闹钟就响了。
想起来她说还有早八课,温尧叫她起床,可喊了几遍她都无动于衷,捂着耳朵继续睡了。
他没办法,只好帮她代劳。
打开房间的衣柜,里面的衣服还算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他一边翻一边思忖着哪件更适合她,忽然,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件很眼熟的白衬衫。他拿起一看,与她的身材相比明显大了一号,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一件男式衬衫。
温尧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他丢过相似的一件,找了好几天未果后又特意去买了三四件有备无患。
现在,破案了。
半梦半醒的温见月感觉自己被人弄来弄去的,又是被人拿湿毛巾擦脸,又是被伺候着穿衣服,就连梳头的力度都刚刚好,她更不想醒了。
温尧正在纠结给她梳个什么发型比较好,拿起她的头绳思索了半天,决定还是给她扎了一个清爽的马尾。
许多年没为她梳过头发了,以前他可是专门学了好多种发型,每天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如今却是忘了不少,不过好在梳马尾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等准备好一切,再开车到了学校时,她还是不醒,坐在车座上依旧睡得很熟。甚至,他拿香气四溢的早餐诱惑,都没能使她睁开双眼。
温见月正梦见自己吃奶酪蛋糕呢,忽然感觉这蛋糕味道怪怪的,接着便是一股苦涩的味道。
好好的甜蛋糕,怎么变成苦咖啡了?
梦一下子全醒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嘴巴被人堵着,一条舌头在她口中作乱,带来的还有苦涩的液体,舌尖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寸角落,咖啡味愈发浓厚。
她最讨厌苦了,挣扎着想让他停下来,可身体实在没什么力气,还被他死死地按着不让动。
过于漫长的一吻终于结束,他最后舔了舔她的唇,问道:“终于醒了?”
这早安吻可真够特别的,她没说话。
温尧把早餐递给了她,她瞅了一眼,是她很喜欢的奶香油条,还算用心。
“你这样……我要是挂科了怎么办?”她还是恼火。
他给她解开安全带,嘴角带着一丝笑,“没关系,爸爸给你补课。”
补课?不会补着补着就补到床上去了吧?
温见月眼皮一跳,赶紧跳下了车。
飞奔到上课教室,她发现时间还早,而孟禾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古怪地看着温见月,指指旁边座位上的一沓书,说:“要我帮忙拿书就直说呗,为什么用那么,”她思考了一会儿措辞,“奇怪的语气?”
温见月一头雾水,孟禾给她看聊天记录。
她看完,无语至极,这一看就是温尧假借她的名义发去的消息。十分花里胡哨,而且肉麻,她尴尬症都要犯了。
“我……那时候还没睡醒,脑子不太好使。”她干巴巴地解释。
温见月假笑着坐下来,坚硬的椅子不像是柔软的床或者车座,她瞬间感觉到下体一阵肿痛。
该死,接下来一周她都不想看到那个男人了。
“你没事吧?”孟禾看她面部表情一阵扭曲,担心地问。
“没……”她有气无力。
“对了,”孟河想起一茬,“为什么你每次回家后都是一副气血两亏的样啊?”
被她爸爸操的。
“跟你爸相处这么费劲吗?”
确实,挺费力气的,他倒是有使不完的精力。
“我听说最近实验室在大修,他不会把你抓过去当免费劳动力吧?”
温见月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为她的想象力所折服。
“还有,”孟禾又想起来一茬,“你今天穿这么正式干什么?要去面试吗?可是你这衬衫不太合体啊。”
温见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今天梳着马尾,穿着白衬衫和黑裙子,还有黑皮鞋,看上去确实挺严肃的,是他的作风。但,那件太大的衬衫有些瞩目,甚至,原本被熨烫地的整整齐齐,现在也被她压皱得一塌糊涂。
这件衬衫不是被她藏得好好的吗?怎么居然还被他找到了?竟然还给她穿上了?他不会把她想成是那种痴女吧?
她懊恼地趴在了桌子上,头一埋干脆当个鸵鸟,反正也没脸见人了。
该死,接下来一个月她都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了。
那杯无糖咖啡的提神效果确实好,温见月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一个糟心的上午,回到宿舍后换了衣服倒头就睡,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喊不醒她。
***
温尧今天心情颇好,神清气爽,办公起来也格外有效率。
学生们看温老师今天好像格外慈祥,暗暗盘算着期末考试前能不能给他们划一下重点。
下课后回到办公室,温尧却收到了同事孙副教授的消息,说是要约他面谈一下。
面谈?他们有什么好谈的?
虽然都是一个院的,年纪也差不多,但两个人研究领域不同,合作项目很少,平时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话都没说过几次。要硬说最近什么交集,大概就是他们都参加了职称评审吧。
虽然疑惑,但温尧还是答应了,毕竟听孙副教授的语气还是有些严肃的。
不久后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就来了,没有带什么文件,但进来的时候特意关了门。
两人打过招呼后就坐下,温尧给他倒了杯水,等着他开口。
“温老师,今天找您是有些私事。”
温尧点点头,“不用客气,请说。”
他却摸出手机,操纵着,似乎是打开了一张图片。目光玩味地看向温尧,语气轻佻:“没想到一向为人庄重、富有师德的温老师会做出这种私德有亏的事,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温尧皱眉,对他的话表示不解。
孙副教授也不解释,把手机屏幕给他看。
温尧的眼神在看清楚那张照片的一瞬间骤然冰冷。
“这张图片要是被哪些坏人传播出去,温老师,您这么多年的名声可就……啧,前途也不好说啊。”
他这才仔细地重新审视对面这个人,嘴角挂着的笑容掩饰不了这人利欲熏心和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冠冕堂皇的措辞更是掩盖不了这种下三滥威胁手段的卑鄙恶心。
“想要什么,直说。”他扶了扶眼镜,掩去眼神里的戾气,声音却像是酷寒的深冬般凛冽。
47.我们的家
最后那件衬衫还是被温见月塞进了宿舍衣柜里的角落里,毕竟眼不见心不烦,时间久了也就罢了。
她虽然又羞又愤进而发誓一个月内不想再看见温尧,可真见不到时又开始想他。
这段时间他好像都很忙,办公室里经常没人,发消息也是隔好半天才回一句,有时想见他还真找不到人。莫名其妙地,她想起了那段求而不得的时光,她隐隐有些心慌。
温见月决定去教室里堵他。
趁着课还没开始时从后门混进了进去,阶梯教室宽敞又明亮,她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装模作样地拿出书听讲。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讲台上的男人专注认真,耐心细致地给学生们讲解复杂的知识点。
温见月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这个男人无一处不好,简直就是上天特意派来包养她的。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于直白和赤裸,温尧忽然向她的方向看去,温见月赶紧低头装死。像上课被老师抓住看闲书一样,她的心脏砰砰跳着,过了好久才敢抬起头来,发现他还是从容不迫,连声音都还是那么沉稳。
哎,有些小失望呢。
温见月也不敢打扰他上课,于是无聊地看起了书。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配合上他低沉的声音,不一会儿她就有些困了。奇怪,按理说他的声音是十分好听的类型,就算是讲枯燥无聊的内容也会吸引人,怎么轮到她时就开始犯困呢?
可能是小时候听他讲睡前故事听得太多了吧,她想,一旦开始长篇大论她就自动起反应了。为了防止真的睡着,温见月决定开始玩手机,随便逛一逛桃饱一个半小时就过去了,结果到最后却什么都没下单。
教室后面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可她还得继续等下去,因为有很多学生在问老师问题。温见月看着被一众男女环绕的温尧,忽然意识到他还挺受年纪小的人的欢迎的,不管是小孩子还是大学生。
等最后一个人差不多快结束时,她才起身向他走去。离得近了些,她能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似乎是晚上没睡好。
等到那人走了后,温尧先开口问她:“怎么来这儿了?”
“想见你呗。”温见月皱了皱眉,“你最近很忙吗?看着都没休息好。”
温尧撇开眼,换上轻松的语气,说:“是啊,忙着出期末卷子,几个老师分歧挺大。”
“这样啊。”她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来。
温见月看到他沾满了粉笔灰的右手,心里一动,牵过他的手,拿起随身携带的湿巾给他擦了起来。
“不用了,用水冲一下就好。”
嘴上说着不用,可手到底也没挣开。
“指甲缝里也要弄干净啊。”温见月理所当然地说。
她一边仔仔细细的擦着,一边开始欣赏起他的手来。节骨分明,修长白皙,比她的手大多了,温暖又厚实,给人十足的安全感。经常握笔的地方磨出了茧子,而写出来的字端正有力,板书也整齐干净。
温尧看着眼前的女孩仔仔细细给他擦拭着每一根手指,指甲也不放过,到后来却又像是走神了,一直盯着他的手看,擦的力度都大了不少。他无奈又好笑,隐隐皱着的眉头终于舒缓起来,反手捏了捏她指尖,提醒她专心些。
温见月有些尴尬,没话找话说:“我看别的好多老师都是上课用PPT,怎么你这么喜欢板书啊?”
他似乎是回忆起了以前的时光,有些怀念道:“十几年了,习惯了。”
“噢。”以前不是没观摩过他的课,但她对他工作这方面的事还真是知之甚少。
擦完后,温尧带她回了办公室,他找出文件夹里的一份资料,递给了她。
温见月边接过来边问:“这是什么?”
“工作调动申请。”他回答。
温见月愣了一下,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温尧对她解释:“是申请去B大的,虽然远了些,但那儿不错。以你的实力再加把劲,考研应该没问题。”
她惊了。B市不远?那可是和A市隔了小半个中国啊,气候都大不一样。考研没问题?她觉得很有问题啊,温先生是不是对他的女儿有些过分信任了?
温见月瞬间感觉手里薄薄的几张纸沉如千金。
“这么快?”她有些恍惚。
“当然没有,托了点关系,勉强算是平级调动,但学校里还是要开会商讨的。说不定等你去了B大我还在这儿找盖章的。”
他说的倒轻松,安排的倒也明明白白。温见月有些闷闷不乐,“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
“舍不得吗?”
当然舍不得啊,她从出生到现在,已经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她潜意识里以为还会一直这样下去。她可能会离开,但,至少还没有这么快。
温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皎皎,你要明白,在这里我们有很多熟人,虽然A市很大,但我们多在这里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他的眼眸漆黑却又明亮,好像蕴含了无数种复杂的情绪,最后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她下意识摇摇头,有些急切的说:“不,我明白,我知道的。我就是感觉……就挺突然的……”
“嗯,你得学会适应。”他摩挲着她的手,忽然微微一笑:“大学以前我也从没离开过D市,后来到了这里花了很长时间去适应。”
D市,她知道,那是他和他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她小时候跟着他去过几次,去见她血缘意义上的爷爷奶奶,那两大家子人每次都让她感到无所适从,最后也不过几天就离开。
背井离乡之苦,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
那时,尚还年轻他来到陌生的A市,是不是曾在夜晚里孤独迷茫着,或是被灯红酒绿所迷惑着?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温尧搂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我们一起。”
是啊,他们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才没有怕。”她不服气地说,反手搂住他。
***
期末复习和准备面签的两座大山压在温见月头上,每天宿舍、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她怀疑自己是回到了高三。
果然,只要专业选的好,年年期末似高考。
对此孟禾表示,只要胆子大,天天寒暑假。嘴上天天这么说,可背地里复习时间一点都不浪费,学婊本婊了。
先到来的是面签,负责老师带队,一行六个人坐车前往总领馆。
温见月有些紧张,心里乱糟糟的,有时候甚至想干脆胡言乱语让面签官拒签算了,但想一想为了不辜负老父亲望女成凤的期盼,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路默念“真实,具体,自信,大方”八字口诀,最后在看起来严肃无比的面签官下顺利逃过一劫,在看到那只无情铁手按下印章的那一刻,温见月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最终他们五个人都通过了,老师很欣慰,他们很心累。
回学校的路上,温见月看着车窗外的街道,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样子,来来往往十几年,有些人走了,有些人还在。
她突然现在就很想看看他们的家。
下车后她就搭上了回家的公交,打开房屋门虽是空无一人,但她能感受到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痕迹。其实他们搬过一次家,在她还小的时候,以前的记忆不太真切,只有眼前的这几间房间才让她感到熟悉和亲切。
她一一看过。亚麻色的沙发套边角有几处崩线,是他用蹩脚的针法缝起来的;电视旁的仙人球是她一时兴起要养花,最后嫌麻烦买了个好养活的;客厅与餐厅中间的贝壳风铃是他出差时特意买来要挂在她房间里的,最后她觉得太丑挂在了这里;还有阳台上的双人吊椅,他们经常在这里一起晒太阳;他和她的房间比邻,走过去不过五步的的距离……
她是真的舍不得这里,但她也知道这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而必须付出的代价。
走吧,去远方也可以,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48.荒诞戏剧(加更)
谎言重复一千次,就会变成真理。
谩骂与攻击重复无数次,再坚强的人也会崩溃。
终于,那个女孩撑不住了,连被视之为生命唯一意义的他,也无法救赎。
于是,她选择自我完结。
温尧猛地睁开了双眼,满头大汗,心脏狂跳,呼吸急促。
深夜,又是一场绝望的噩梦。尽管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但他还是忘不了她那空洞黯然的眼神,压抑得可怕。
自从那天被那个人拿着照片威胁后,他虽然成功地拖延了时间,但每晚还是会重复那同一个噩梦。
他挣扎着起来,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致命的把柄被别人捏在手里,如同达摩克里斯之剑般让他寝食难安。
不过幸好,因为照片清晰度的关系,她的身份并没有暴露。
敌在身边,他只能尽力避免和她的接触。他甚至庆幸,两个月后她就要远渡重洋,离开自己。
让她远离危险,他才能放心和那个人周旋,找出破绽,以牙还牙。
虽然目前仍然很被动,但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各种念头层出不穷,明明疲惫却又焦躁得不行。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荒芜萧索的时光,被她炽烈决然的爱意震惊到不知所措,沉闷窒息中又毫无抵抗之心。那段日子的夜晚里,闭了眼,入了梦,混乱又抽象线条抖动着,扭曲着,群魔乱舞,荒诞可怖。偶尔,她的身影悄然掠过,留下一个清甜有毒的吻。
他仿佛看到了那把悬顶之剑,直指命门,锋利的剑刃泛出苍寒的冷光。
脑海里又上演起那场令人作呕对话的下半部分:
“院里今年评教授的名额只有一位……”
“让我放弃参与是吗?”
“温老师,跟您讲话就是省力气,不过我好心提醒您一句,师生恋可要千万小心些,尤其是您还有个年龄一般大的女儿……”
“停,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本来可以直接公开这张照片的内容,甚至你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
“你暴露身份不就是为了更多的利益吗?把我当提款机,那张照片就是你的卡?”
“温老师,交易不是这么做的,我当然会守信。”
“一个敲诈勒索的人跟我讲诚信?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把照片给我?又凭什么相信那张照片就是原片?又何从知道你是否留有其他备份?孙老师,信息不对称的生意没法做。”
“您嘴下还真是不留情,可我也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不是吗?”
“一码归一码。总之,我可以不满足你的任何要求,你什么也得不到,还有可能被拉下水,但,我想跟你谈条件。”
“什么条件?”
“各退一步,图片先删干净,只能留一张,名额我不抢。至于其他的,时间还长得很,我们可以慢慢谈。”
***
惨绝人寰的期末考试周终于告一段落,来自太平洋的东南季风带来又湿又热的天气,温见月贪恋空调的凉爽,干脆宅在家里研究起来她将要去求学之地的风土人情。
芝加哥,一个陌生而遥远的地方,于她而言是另一个世界,现在却变得触手可及起来,不真实感渐渐消失。
不过另一座城市另一所学校而已,况且还有人陪呢。就当去旅行吧,一年后再回来就是了。
温尧一直忙到七月中旬才勉强放了假,就和温见月一起窝在家里准备各种要带去那边的东西。其实行李也不多,主要是国内的特产,基本上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缺了就会很难过。
温见月在看了一篇帖子过后意识到,似乎饮食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尽管外国各种餐厅数不胜数,各国美食琳琅满目,但毕竟她还是个中国胃,要吃到地道且合她口味的中国菜简直是难上加难。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自己做饭可能稍微靠谱点。可下一刻,她就回忆起了被各种厨具和食材支配的痛苦。
初中时,语文老师感叹自家的孩子已经在帮她做饭了,于是大手一挥让他们回家给父母做一顿饭并写成周记。于是在她无数次切菜差点切到手指、颤颤巍巍挥舞着锅铲把菜弄得到处都是以及自己父亲呆滞的目光中,她深刻地怀疑起自己小臂末端的那两个东西到底是不是手。
于是到目前为止她也只能煮一些简单的东西。可她爸爸厨艺却很好,做了十几年的饭把她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简直让她欲罢不能。现在想想,他在抓住她的心以前,早已抓住了她的胃。
温尧也认为她学做饭是十分必要的,前提是得手脑协调。不过看着兴致勃勃的女儿,他倒也没好意思打击她。
“要不,你先切个土豆?”温尧递了个小土豆过去,身为老师的他居然有些不知道该从何教起,总之先从基本功练起没错。
温见月咽了咽口水,轻呼一口气,操起菜刀就砍了下去。
“你在这剁排骨呢?”温尧看着被劈成两半的土豆,无语,“手扶着,土豆很软的,轻点。”
温见月照做。
看到她那想切又怕伤到手的畏畏缩缩的动作,温尧干脆从后面揽住她,左手按住她的左手,右手包裹住她的右手,像小时候教她写字那样。
他的手沉稳有力,教她用正确的姿势,找准好角度,把握好力度,慢慢地切着。
最终,虽然因为她的手抖造成土豆片厚度不均匀,但形状还是很好看的。
温见月兴奋地又尝试了几个,他觉得也都勉强看得过去眼,于是又教她把土豆切成丝。接着,他切了几个小辣椒,让她把佐料和白醋准备好,两人一起做了一道再简单不过的酸辣土豆丝,成相挺好,闻着就很开胃。
放油的时候,温见月还是下意识躲到了一边。可惜,热油的能量超乎她想象,围裙还是被染上了油渍,胳膊也似乎被溅到了一点,但幸好只有一瞬间的轻微刺痛。
油,不愧是她的一生之敌,吃的时候小心计算着卡路里,做饭的时候还得防着被烫伤。
温见月懊恼地脱下了围裙,再仔细瞅瞅自己的衣服上面有没有被污染到。
她扭来扭去的,温尧却皱了眉,直直地看着她的胸前,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你没有穿内衣?”
温见月心头一跳,虚虚地说:“因为是在家里嘛,我又不出去……”
温尧扫视了一眼,她今天穿着轻薄的T恤,白色的面料覆盖在胸前凸起的乳尖上,形状妩媚诱人。牛仔短裤包裹着她娇小的臀部,暴露出纤细匀称的双腿。穿着围裙他还没注意到,但脱下之后,现在的她在他眼里跟全裸没什么区别。
温见月感觉他的眼睛里已经冒出了绿光,一副饿狼扑食的架势。她心里叫苦不迭,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连她爸爸也不例外。
“我们……不尝尝?我亲手做的诶……”她悄悄往后退,却不幸地撞上了放案板的桌台。
无路可退。
淡淡的酸辣味飘香四溢,令人垂涎,但他不为所动。
什么菜都不如她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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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play(珍珠八百h)
狭小逼仄的卫生间里,男人把女孩按在门板上,手指摩挲着女孩的红唇,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女孩的腿间早已泥泞不堪,大腿内侧那一片的裤子也湿透。
温尧皱着眉,毫不留情地扒了她的裤子,一看,内裤果然已经完全被水打湿。
真够骚的,他嗤笑一声。
温见月涨红了脸,她也不想这样的敏感的,可没办法,事实就是她被他摸着伤痛的大腿居然就起了反应,然后被他发现,带到了这里。
温尧不说话,只是用手撩拨着她,指尖挑开内裤拨到一边,揉捏着花珠,滑过那缝隙,但就是不进去。
温见月被他的手指弄得想要呻吟出声,但想起这还算是公共场所就马上捂住了嘴,但喘息声还是泄露一丝出来。
终于,他的手指插入了穴中,按压着甬道的肉壁,坚硬指甲刺激着敏感的媚肉,不一会儿,他的整只手都被淫水打湿。
温尧的眼神更幽暗了几分,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狠狠地捅她,灵活的指头不断地变换着方向和力度,重重地戳着她的每一个敏感点。
温见月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竭力克制着想要大声叫出来的欲望,浑身颤抖着,就这么被他用一根手指玩到了高潮。
泄出来过后果然轻松不少,她红着脸喘息着,想要重新穿上裤子,却发现温尧迟迟不动。
面对温见月疑惑的目光,温尧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他解开自己的腰带,拉开裤子的拉链,释放出被她的情动撩拨得坚硬肿胀的欲望,脱掉她的内裤,龟头对准穴口,蓄势待发。
他现在难受的很,被她忽悠上了三次高空项目后头晕脑胀,憋着一股气,看到她发情后更是直接硬了,欲火熊熊燃烧,非得肏她一回才能缓解。
“别在这里!”她小声喊。
温见月被吓到了,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想在这里直接办了她。虽然这里是偌大游乐园一个角落的卫生间,但附近也是有游乐设施的,保不齐下一秒就会有人进来。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禁锢住不能动弹。
温尧直接无视了她的话,稍稍抬起她的腿,挺身入了进去。
“呜呜……”她只能捂着嘴表达抗议。
温尧喜欢她这如同幼兽鸣泣般的叫声,扶住她的腿开始抽插起来,动作倒是又轻又缓,可还是把她顶得花枝乱颤,门板也随着他们的节奏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两人凌乱的呼吸声交缠,温见月心悬着,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生怕有什么人进来。温尧不满她的心不在焉,猛地加快了节奏。
温见月被刺激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哀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慢点。
温尧却把她捂紧嘴的手拿开,压低了声音对她说:“叫一声我听听。”
“啊……”她不自觉叫出了声,颤抖着嗓音,像小奶猫一样,随后又哆哆嗦嗦地咬紧了牙关。
颇有一种抗争到底的姿态。
温尧怜悯地看着她,手指抚摸着她的唇,然后伸了进去,掰开她的紧闭的牙关,搅弄着她的舌头。
这只手刚刚还把她玩到了高潮,带着她的体液,现在又插进了她的嘴里,温见月羞耻到几乎想晕过去。
揉捏着她的舌尖,看着她眼眶泛红,眼神迷离,嘴角流出来些口水,小脸春情荡漾,一副被他玩坏了的样子,温尧真想拿手机拍下来,记录下这美景。
他看得眼睛发热,加大了力度抽插着,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快感不断积累,终于在他一个深顶后泄了身子。高潮后的小穴用力收缩,紧紧地绞住肉棒,他被这紧致爽得头皮发麻,深深地射进了她的体内。
两人拥抱着,性器还紧紧相连,一同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温见月浑身酸软,哑着嗓子道:“你快出来……我们走吧……”
温尧没动。
外面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与谈话声。
“我去下洗手间啊。”
“哎,等等,我也去。”
“你们快点啊,还有好多东西没玩呢。”
温见月被惊得浑身一抖,心提到了嗓子眼,手紧紧地抓住了他。
因为紧张,花穴猛地一缩,温尧被她弄得一声闷哼。
真紧,以前都没有这么紧过,他甚至感到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爽感。
射精后疲软的肉棒又再次坚硬起来。
温见月察觉到它的变化,瞪大眼惊恐地看着他。
“想玩点刺激的吗?”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摇头拒绝也没用,他拔出肉棒,把她翻转过来压在门板上,从后面又插了进去。
门外两个人已经聊起了天。
“过山车你怎么不坐啊,怂了?”
“去你的,谁怂了,到时候进了鬼屋指不定谁先被吓得哭出来。”
“我又不怕鬼……”
温见月胆战心惊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被他从后面顶得想叫出声,只好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不让呻吟声泄露出来。她趴在门上,无力地承受着身后男人的侵犯。
外面的人大概不会想到,在不远处地隔间里,仅仅一门之隔,里面就有一对胆大包天的父女在媾和。这个认知让她既紧张又刺激,竟然还带有一丝隐隐的兴奋。
温尧把玩着着她的小屁股,不急不慢地插她。太过紧致的花穴让他出入的有些艰难,并且为了不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他没有插地很深,节奏也并不快。他享受着她全方位的包裹,性器间的摩擦,仿佛无数张小嘴伺候着着他。
温见月被他磨得腿发软,两条细腿打着颤,几乎就要跪了下去。温尧扶住她的腰,向上顶胯,深深地把她顶上去些。猝不及防,她的膝盖撞到了门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人在轻轻敲门。
外面的两个人停下了说话的声音,里面的两个人也停下了性交的动作。
“谁啊?”一个人试探着问道。
温见月扭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活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无助又可怜。
温尧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一声,低沉着声音说:“兄弟,忘带纸了,能救下急吗?”
其实仔细听,他的声音在轻微地发抖。刚才那个人问是谁的时候,身下女孩的小穴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差点把他夹射,下身销魂般的爽感让他额头青筋暴起,身体也在颤抖。
不过门外两人都没察觉出来,他们都以为他正尴尬,对视一眼,幸灾乐祸了起来。
“有纸,我从上面扔给你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脚步声。
温见月简直要被他折磨疯了,极度的惊吓和紧张让她的花穴猛烈地收缩,温尧实在忍不了了,掐住她的腰开始肏干,再忍下去恐怕他的命根子要断在里面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温见月的心狂跳不止,可身后的男人还在操着她,分明深陷情欲但却是一脸淡定。
“给你,接着啊。”那人的声音近在咫尺,她的心脏都快跳停了。
上方被丢下来一包纸巾,温尧随手接住,简短而急促地说了声多谢。
接着便是更加猛地干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撞击的力度也逐渐加大。
她的阴户被撞得发红,淫水喷流不止,混合着他刚才射过的精液一起被拍击成乳白色的白沫,顺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流下来。水声渐渐,女孩在难耐地低声呻吟,男人发出动情的低喘,夹杂着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和门板摇动的咯吱声,卫生间里上演了一场淫靡色情的交响曲。
外面又传来那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声音,温见月以为他们又回来了,吓得浑身一哆嗦。
温尧趁机狠狠一顶,粗长的肉棒直抵花心,撞得她魂飞魄散。同时手指狠狠地揉捏着她的阴蒂,让她达到更极致的高潮。
“啊!”她实在没忍住,尖叫了一声。
灭顶的快感让她全身痉挛,剧烈颤抖的花穴喷出大量的淫水,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透明的水柱。她的下体被各种液体打湿得一片狼藉,有种失禁的美感。
温尧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眼红,大力肏干了几十下后猛地深入,在她的小穴深处释放,将又多又浓的精液全部射给她。
大脑一片空白,他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缓缓拔出性器,抱着仍在高潮余韵中还筋疲力尽的她,用那个陌生人送他的纸巾给他清理着下体。还好纸巾足够,要不然这么多水还真的擦不完。
他忽然想起刚才那道漂亮的水柱,后知后觉般的反应过来。
潮喷?
没想到他女儿这么厉害。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可她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一个邪恶的念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幸好周围没人,不然看到了是要吓一跳的。
男人把上衣外套脱了,袖子绑着女孩的腰,衣摆像裙子一样挡住她的腿。
只是女孩走路的姿势略微有些不自然。
温见月羞愤难当,这混蛋居然无耻地把射进她体内的精液留了下来,让她夹紧了别流出来。只恨她内裤和裤子全都打湿了,下面完全是真空的,微凉的风时不时灌进来,刺激得她无数次想泄出来。
“去买几件衣服吧。”他看了看她这样子,担心她会着凉。
“嗯。”她闷闷地应了声。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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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Callmyname(h)
温尧还记得在很久以前,他还在坐大办公室的时候,同院几位男老师坐在椅子上谈笑风生、胡吹海侃,说到激动之处那真是要掀了各自的桌子。而他并不关心,他只对赚钱感兴趣。
可每当话题进入婚姻和家庭生活时,几个男人却纷纷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这时,他们一定得抱怨几句女人心的难懂和孩子的不省心。
御女心经他不懂,育儿心经他倒是能说上几句。
可惜他始终也没能说上话,因为各家孩子们都还小,又熊又麻烦,没什么可拿出来炫耀的。
男人们讨论最多的还是女人们,尤其是他们老婆那强到过分的直觉,经常就是冷不丁来一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即使他们真的没做什么亏心事,但还是会感觉遍体生寒,莫名心虚。
温见月猝不及防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温尧正隔着层薄薄的衣料含着她挺立的乳尖,伸进她内裤里作乱的手指一僵,抬头看见了她绯红的脸以及……沉静的目光。
也仅仅就是一瞬,他继续了手上的动作,撩拨得她直哼哼,佯装好笑着反问:“我能瞒你什么?”
“呃……就是,感觉你最近一直心事重重的……”
“舍不得你。”他用力捏了一下那敏感的花珠,她的腿心瞬间湿透。
“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让我早点去呢?”
这小丫头怎么一猜一个准。
“早去早回。”
他戴好安全套,褪去她的内裤,坚硬灼热的肉棒就着湿润滑腻的爱液插入了幽深紧致的蜜穴。
紧紧结合的滋味太过美妙,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温见月被他架着半坐在了大理石台面上,双手抓紧了边沿,脚尖挨不着地,只好紧紧缠住他劲瘦的腰,半仰着承受着他的冲击。
温尧扶住她的腰肏弄,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饭菜香,心里忽然起了个恶劣的念头。
他一个猛入直抵花心,被温软湿热的小穴紧密包裹着,强忍住抽插的欲望,含住她的耳垂,模糊不清地说:“要尝尝自己亲手做的菜吗?”
温见月被他卡得正难受,只盼着他能赶紧动一动来缓解自己的瘙痒难耐,哪里听得清楚他低沉含糊的话,只是欲求不满地哼声道:“你快点呀……”
温尧笑笑,看到了就在她手边不远的盛着土豆丝的瓷盘,拿起筷子夹起一些,用命令的语气说:“张嘴。”
温见月下意识照做,接着就感觉一股酸不拉几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
“嗷……”
酸,真他娘的酸。她顿时苦了一张小脸,牙关隐隐发痛,感觉整个味蕾都快被毁掉了。
温尧没忍住笑了出来:“放个醋手还抖,酸吧?”说完就放下筷子继续顶她。
温见月艰难地咽着口中酸得要命的食物,下身被他操得淫水泛滥,眼角渗出几滴眼泪,也不知道是酸得还是爽得。
她羞愤地盯着温尧,然后猛地咬住了他的脖子。
“剩下的你要吃完……”她凶巴巴的,可惜这声音沾染上情欲又显得娇滴滴的,毫无震慑力。
“你哪次剩饭不是我解决的?”说话间又隐隐加大了力度。
居然揭她的老底!
温见月咬牙夹紧了他,惹得温尧重重一颤,差点交代出去。
“嘶……”他额头青筋暴起,舔了舔齿尖,掐住她的腰,恨恨地道:“乖女儿,你把爸爸夹坏了,后半辈子的性福生活怎么保障?”
温见月毫不示弱地反击:“好爸爸,你把女儿操松了,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怎么保障?”
刚说完温见月就懵了,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说出这种话……
都是被他带坏的!
温尧只觉得今天女儿格外可爱,闷闷地偷笑,又看见她有些苦恼的样子,心道自己是不是用力太大了些。于是他放慢了节奏,亲着她的脸说:“操了这么久也没见松,担心什么。”
没想到那小人儿又不满了起来:“那你还不用力点?”
噢,原来是欠操啊,那没事了。
温尧干脆抱着她去了餐厅,边走边顶她。由于重力的作用她一直向下滑,温尧只能重重地把她顶上去,两人性器结合得格外的深,几步路的距离被他硬是又磨又蹭走了许久。
他把她放在了餐桌上,刚接触到冰凉的桌面,积累许久的快感就忍不住爆发出来,她哆哆嗦嗦地泄了身子,淫水顺着大腿流在了桌子上。
“没用的小东西。”受不得刺激。
温尧又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桌面上,扶起她的小屁股从后面进入,这个姿势总是很深。
“爸爸,快点,用力点……”今天的她好像格外欲求不满,温尧使了力气狠狠地抽插着。
温见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她快离开了吧,现在就想他狠狠占有她。
刚高潮过的花穴湿润紧致,龟头碾平肉壁的每一处皱褶,茎身被媚肉疯狂挤压着,摩擦中带来销魂的快感让他们兴奋和沉迷,身体与灵魂的契合更是让他们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幸福。
“哦……嗯……哈啊……”
阵阵娇吟中,在他的控制下,他们同时达到了高潮。
一阵失神中,温见月看着眼前熟悉的餐桌,恍惚地想起这好像就是她平时吃饭的位置。
完了,她以后再也不能直视这张桌子了。以后每次吃饭,她估计都会想起来某天他们在这里做过爱,她还流了一桌子水……
温尧看着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下身被他弄得淫靡不堪,此时还一脸春情未褪,羞答答地望着自己,下身不自觉又硬了起来。
温见月看他变了个眼神就知道这男人又想要了,刚想开口让他回卧室,就听到他说:“咱们在哪儿还没做过?”
敢情他是想在家里的每个地方都把她操一遍吗?
男人的眼神已经瞟到了阳台,温见月心里一紧,赶紧接话:“书房……对,书房还没有……”
温尧眼神沉沉,并未答她的话,只是抱紧了她,用哄小孩的语气哄她:“皎皎,我们去阳台吧,吊椅可比书桌舒服多了……”
“不要!”
温见月果断拒绝,发自内心的十万个不愿意,说着就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温尧已经打定了主意,岂容她反抗,抱着她就走到了阳台,打开门,室外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正是仲夏时节,屋内空调开的很足,屋外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快放开我!”
温见月还在挣扎,温尧索性将她按倒在吊椅上,不让她乱动。
“不能在这儿……”又把她的嘴堵住。
双人吊椅足够大,还垫了柔软的坐垫,这是在她小时候购置的,有时上午阳光正好的时候,他就会和她一起坐在这里晒太阳,给她讲故事。
此时正是下午,夏天毒辣的阳光自然照不到这里来,但还是够热的。
温见月手忙脚乱地只想推开他。这周围还有好几栋楼,要是被人看见,她都没脸出门了。更何况他们这天理不容的禁忌关系,要是被谁认出来,以后还怎么在这里立足?
温尧当然看得出她的害怕和紧张,拍拍她的背安慰:“放心,大热天的都想待在空调房,谁会到阳台看风景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温见月挣扎不过,干脆把自己缩成一团,脸埋了起来,并不想理他。
温尧看她这副可怜样,心里蠢蠢欲动起来。
好可爱,好想欺负。
也不知为何,跟她在一起后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幼稚,总想着如何作弄她,让她说些淫荡的话,还想着狠狠操她,让她哭出来最好。
这不就是小学生逻辑吗?喜欢一个女生总要好好欺负一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开始扒她的T恤,她现在唯一的遮挡物。
“啊,你别脱!”温见月都快急哭了,在外面这么白日宣淫也就够了,现在居然还要把她最后一点脸面也给夺走,太过分了。
关键是他除了胯部其他地方都衣衫整齐,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温尧你个死变态!”
情急之下她带着哭腔骂道。
两人的身体同时一僵。
温尧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这样直呼他的名字,他的心里居然有些……兴奋?
温见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立马捂住了嘴,头一偏,心虚的不敢看他。
“叫我什么?再叫一遍。”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把她掰了回来,说。
温见月决定打死也不开口,她以前还没这么直呼过他的名字,更别提这样骂他了。心里隐隐有些后怕,她打算再当一回鸵鸟。
不开口?他有的是办法。
温尧把她的衣服扒了下来。
当一个人赤身落体的时候会最先遮住哪个部位?
温见月选择遮住脸。
掩耳盗铃。
温尧冷哼。
扶着肉棒抵在了她的花穴口,沾了许多淫水的龟头摩擦着她的阴唇,搅弄着她的阴蒂,可就是不进去,也不使什么力气,就这样磨着她。
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乳房,手法老练地揉搓着,捻起她的花尖,把她柔软的两团扯成各种色情的形状,让她情动,让她呻吟。
“呜呜……你快进来吧……我好难受……快给我……”她感觉自己像在沙漠之中饥渴难耐,只想让他来喂饱自己,给自己舒爽。
温尧也忍得辛苦,但还是耐心地问:“叫我什么?”
“爸爸……温尧……快,快操我……”
羞耻有什么用?能拿来当饭吃吗?
温尧脑子里那根弦彻底断了,又快又狠地插了进去,肉棒破开层层媚肉,重重地凿着花心,又抽出去,再撞进来,如此反复。
“叫得大声点,让他们听听你是怎么被我操的,被你亲爸爸操……”
“你混蛋……啊……”
“叫我的名字!”
“嗯啊……温、温尧……再快点……”
“皎皎……皎皎……”他呢喃着他给她起的小名,和她一起沉溺于欲海。
温见月把自己深深埋进了他的胸膛,一想到周围或者是对面可能会有人看到他们上演的这出活春宫,还是父女苟合的绝对禁忌,她就提心吊胆得发抖。然而不可避免地,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感也随之而来,她害怕得不行,又兴奋得不行。
温尧自然能体会到她复杂矛盾的情绪,他也兴奋得不行,因为她紧得要命。
只有在她身上,他才会体会到这种少有的快乐,像是又回到了那无拘无束、肆意妄为的年少时光,不羁的灵魂挣脱了世俗的束缚,感受到自己确实是被爱着的。
“温见月,叫我的名字。”
温见月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像是泡在热气腾腾的泉水里面,全身的毛孔都舒服地张开。本来被他肏弄得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吊椅又随着他们的节奏像秋千一样摇了起来,让她的头更晕了。
猝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恢复了些许清醒,看见他双眸里兜不住的炽烈的爱意,她的心像是也被泡在温泉里一样,又暖又软。
“温尧,温尧……”
他不厌其烦地让她呼唤自己的名字,她也不厌其烦地喊着。
最后,他吻住了她,他们一起去往了世间的极乐。
夏日清凉的微风吹散了空气中暧昧的气息,她在他怀中又累又晕,睡了过去。他看着怀里的人儿,心里一片祥和,他多想留住此刻的平安喜乐。
可他更想抓住他们未来长久的幸福,他知道,有些事,只能由他和她独自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