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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鱼在水,心在谁
「真儿快回来,你打不过她。」
眼见月真毫不畏惧地往场中走去,白芍连忙叫住她,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可月真却回头冷冷道:「我赢不了,你能赢,你会下场么?」
白芍犹豫了,这场冲突能淡化变成两派间的擂台赛,已经是两派掌门斡旋后最好的结果了,她的修为比在场所有弟子都高出一大截,若是下场参赛,便显得玄月宗太过小气,反倒被对面看不起。
月真轻哼道:「昨晚你带着荒宝去了哪里,我不想知道,这时候你也别来管我!」
荒宝一脸惊讶地看着月真,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和大师姐秘密下山的事,而且似乎有些误会自己和大师姐的关系,荒宝正想解释,忽然想起身边的大师姐似乎和轮回魔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昨晚去见的人更是魔教教主,大师姐对他这么好,这些事无论如何是不能说的,白芍显然也有同样的顾虑,也是闭口不语。
月真得胜了似的昂起头,回身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对手,目光停在她手中的阴阳镜上,那阳镜发出的淡淡清光罩在她的身上。
月真不屑道:「有本事就别躲在这龟壳里面,堂堂正正地和本小姐战上一场!」
看过方才林江和青心的那场比试,月真便留意到这个青心仗着阳镜的庇护,任凭林江如何进攻都伤不了青心的一根寒毛,那镜子确实不是凡物。
月真出战时表现得游刃有余,其实心里也是没底,她看得出对面这人修为和自己只在伯仲之间,只要没有那古怪镜子,她便有信心获胜。
仿佛是中了月真的激将法,青心竟真的收起了阴阳镜,眯着眼看向月真,阴恻恻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终于肯上场了,还以为你要一辈子躲在那些个男人身后呢。」
月真何曾在嘴上输过人,轻笑道:「我们玄月宗就是怜香惜玉的男弟子多,不像你们那尼姑庵,没人疼没人爱怪可怜见的。」
此话一出,对面青衣门的弟子霎时间便炸了锅,那青心显然是没想到月真一张嘴如此毒辣,也被气得脸色铁青。
月真还不肯罢休,接着道:「你那青雨师妹不知自爱失身破功,便不许人提起了么,我不过是去关心一下,反倒被你们当成了坏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荒宝这才弄清楚冲突起因原来是为了青雨,远远望过去看到佳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心中不由得一疼,都是他的错,才害她成了现在的样子。
眼看几句话过后,两派间气氛愈发剑拔弩张,一直默默无言的月烨开了口:
「真儿还不住口,再敢胡说便罚你去后山面壁思过。」
月真再怎么娇蛮,也不敢不听爹爹的话,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随即便把气撒在青心身上,挥剑便向她刺去。
这一击来得突然,青心只能勉强躲开,肋间衣物被剑锋掠过,顿时破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隐隐现出雪白酥乳下缘,那一抹诱人心弦的半圆顿时将围观的男人们的视线牢牢吸住。
青心一声惊叫,忙用手捂住衣服破口,另一只手握着一柄短刀格开月真的长剑,躲闪月真接二连三的刺击,一时间狼狈不堪。
月真得势不饶人,将全身真力灌入剑中,激出几十道尺长的凌厉剑芒将青心围在其中,就仿佛是要故意羞辱她一般,飞舞的剑芒并不朝她的要害招呼,反而围着她的周身衣物旋切。
青心初时还能格开剑芒,时间一长便左支右绌,在一阵刺啦声中胸前和下身的衣物上便又多了几道口子,露出许多香艳景色来,围观人群中顿时暴出许多轻浮的嘘声。
「别怪我无情,都是你那不知廉耻的师妹的错!」
看到青心这狼狈不堪的模样,月真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快意,御剑刺向她颈下要害,正要逼她认输时,大师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真儿小心!」
月真初时还有些不解,待见到青心嘴角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才发觉不对劲,仰头一看,那已经被青心收起的阴阳镜,不知何时竟飞到了半空中,泛着红光的一面正直直地照向她。
直觉告诉她危险就在眼前,月真顾不上再御剑进攻,连忙后撤一步双手掐诀念起混元咒,一道道金光从身上激荡而出,将她的身体一层层地裹在其中。
然而那阴镜射出的红光,竟轻而易举地穿透护住月真的层层光罩,将她的身体全部裹在其中。
四周的嘈杂声逐渐隐去,月真怔怔地望着半空中的阴镜,那红彤彤的镜面竟像是在一轮轮地变大,越来越红越来越大,直到将她的世界全部变成红色。
最后她看到了自己的躯体映在镜中,那是一个浑身赤裸美艳无比的自己,也是一个让她无比痛恨的自己。
月真被阴镜摄住了魂魄。
在围观众人眼中,月真只是忽然没了动作,眼神变得有些呆滞,仿佛只是有些分神,只有荒宝在内的少数人才知道她已经中了招。
荒宝自是恨不得自己下场去救月真,可他也很清楚那绝不是自己能做到的,看到身边的大师姐依旧神色自若,这让他也稍稍放宽了心,相信有大师姐在,便绝对不会让月真受伤害。
没过多久,方才还嘈杂无比的人群忽然变得鸦雀无声,荒宝忙向场中望去,只见神情恍惚的月真不知何时来到玄月宗众弟子面前,竟开始脱起了衣服。
这下月真立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一道道饥渴的目光聚在她的身上,而她却浑然不知一般脱下了上衣,动作是如此自然,就像身处自己的闺房之中。
很快上身便只余一条抹胸兜住鼓囊囊的胸脯,雪腻的肩颈纤细的蛮腰都暴露在男人们饥渴的视线中,素日里月真从不会正眼瞧这些人,这些男弟子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眼福,此时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若不是清楚知道这是掌门的宝贝女儿,只怕早就如饿狼般扑了上去。
月真脱下上衣后并没有停下,反手便去拉背后的系绳,竟是要将抹胸也一并脱下,立时引出一片惊呼。
眼看月真动作越来越大胆,几乎就是在被众人视奸,荒宝只觉得心急火燎,急道:「大师姐,你快救救月真啊。」
然而白芍瞥了一眼掌门,见到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神色顿时一黯,犹豫道:「不行,她们还没比完,我们不能插手。」
「可是……」
白芍神情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
几句话的功夫,那边月真已经脱掉抹胸丢在地上,没了抹胸的束缚,两颗硕大饱满的肉球荡漾而出,雪嫩的乳肉在风中颤个不停,仿佛凭空将一道道波纹荡进每个男人的心中,勾动着他们最原始的欲望。
看到月真就这么轻易地将身子露给众人观看,即便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荒宝还是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尤其是他还看到离月真最近的那个林江,竟然偷偷地把手伸进裤裆里,身为男人荒宝知道他在做什么,可又能怎么办呢,留给他的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上身脱光之后,月真便双手托住那对沉甸甸的硕乳,转动身体朝着每一个围观的男人展示,眉宇间竟颇有骄傲之色。
莫非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么,看着她那生动无比的神情,荒宝一时间拿不准她到底是不是中了阴阳镜的招,联想到之前在风残房间里月真那陌生的样子,心中霎时间五味杂陈,仿佛重新认识了自己这位即将和自己成亲的女子。
「知道打不过我,便换成这种方法来比试么,被同道们捧为玄月二仙的月仙子,手段真是下贱呢。」
同样在旁观的青心这一番话,如同火上浇油,引得这些不明真相的男人们一阵低吼,不少人便真的将月真的奇怪而又娇媚的行为,当成了比试的一部分,原本还有些遮掩的偷瞄,一下子变成了大胆的注视。
这边知道真相的荒宝,心中愈发焦躁起来,他甚至将希望寄托在风残身上,盼着他会出于对月真的喜爱,而出手救人。
可在看到风残也站在人群中,和其他男人一样望向月真的目光里充满着欲望之时,荒宝这点卑微的幻想也随之破碎。
没过多久,在一道道仿佛要将她活生生吞掉的火热视线包围中,月真又有了新的举动,只见她将乳尖上的那抹嫣红夹在指间,轻轻搓弄起来,不一会儿便面生红霞,那细微的轻吟声,连焦躁不安的荒宝听了,也觉怦然心动。
围观的男人们则更是不堪,不少人都连连咽下口水,将手伸进裤兜揉弄下体,而最大胆的便是那个离月真最近的林江,不但一脸猥琐地盯着月真胸前看,甚至还把他那丑陋无比的肉茎也掏了出来,就那么大剌剌地对着月真撸动起来。
冷眼旁观的青心忽又道:「那两团淫肉有什么好看的,月仙子若是肯将下面衣服也脱了,小妹我才真的甘拜下风呢。」
听到这话,月真略显呆滞的眼神一阵慌乱,羞得耳根通红,竟真的如她所说,开始拉扯束在腰间的丝带,只是手指颤个不停,仿佛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
「要脱了!」
「快脱!」
「快啊……」
……
眼看月真的动作虽有些犹豫,似乎真的要将下身罗裙也一并脱掉,围观的男人们顿时沸腾起来。
青心冷冷道:「不敢脱就算了罢。」
此话一出,就像是压垮月真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用力扯掉腰上的束带,双手一扒便将罗裙褪下,把那纯洁无毛的下体露了出来。
围观众人霎时间寂静无声,仿佛石化了一般,一个个瞪圆了眼睛盯着月真下体,那是罕见的白虎之形,如同刚发育的豆蔻少女一般,略略凸起的耻丘之上光滑洁净,一条细嫩紧闭的粉缝儿镶嵌其上,让人不禁要感叹那造人女娲的巧思。
荒宝离得太远看不甚清,只看到最前面那个林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双手握住下身肉茎疯狂撸动,不一会儿便低吼一声射出精来,那黄浊的精液不偏不倚,正落在了月真光溜溜的腿上,依稀能见到那团浊液,在月真白嫩的肌肤之上缓缓流淌下来。
身上沾染了男人的精液,月真却依然浑然不觉,骄傲地向众人展示她赤裸的胴体,仿佛真的在这别样的比试中胜过了青心。
看到月真脸上露出的纯真笑容,荒宝心痛之余,莫名还有些释然之感,还有什么比她开心快乐更重要呢。
然而风残似乎并不这么想,他在月真向众人展露下体后没多久,便来到她的身前,用身体挡住了围观男人们的视线。
他没有理会骚动的人群,弯腰捡起月真的剑指着青心,道:「快解开月师姐身上的咒法,用阴阳镜做出这等邪淫之事,亏得你还是青衣门的弟子!」
青心瞄了一眼这个愣头青,不屑道:「你是何人怎么敢来血口喷人,月仙子是自愿要拿美色来比试,不信你可以问她。」
「不知好歹的淫妇,莫怪我无情了,看剑!」
风残一手揽住懵懵懂懂的月真,一手挽出一道剑花,只听得嗡的一声响,无数凌厉无比的剑芒迸射而出,暴风骤雨一般向青心刺去。
青心显然没料到这其貌不扬的小子能使出这般凌厉的攻势,虽然拼力躲闪,身上衣物还是被一片片切下,没一会儿浑身便处处裸露,几乎和月真没什么两样。
「他竟真的炼化了那些真力……」
白芍摇了摇头一声轻叹,却似乎对风残这超乎寻常的表现并不惊讶。
荒宝疑惑道:「什么真力?」
荒宝记得初见风残时那人的惨样儿,没想到这才没多久,眼看他的修为已经稳在月真之上了,如何能做到进步这般神速,着实让人好奇。
白芍微不可察地撇了一眼站在对面人群中的青雨,淡淡道:「没什么,不过是个捡了便宜的幸运儿罢了。」
那边场中青心狼狈不堪地遮住上下羞处,被风残拿剑点在要害,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毫无悬念的落败了。
风残道:「再不解咒,我这手一抖,仙子这俏脸可就花了。」
青心自是不甘心认输,可风残的威胁也是没法忽视,她只得不情不愿地掐了个诀,悬在空中的阴阳镜忽然转了个面,将那能照出人影的阳面朝向月真,一道清光闪过,便将施在月真身上的咒法解开。
月真缓缓回过神来,迷茫地看了看抱着自己的风残,低头看到自己赤裸的躯体,登时吓了一跳:「我……我这是怎么了?」
然而不等人回话,一眨眼的功夫她便记起了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记得最清楚也最令她感到绝望的便是林江当面射在她身上的那个画面,她甚至还能感受到附着在腿上的那黏糊糊的浊液。
「我…我…他……呜呜呜……」
月真急得红了眼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猛地把脸埋在风残胸前,呜呜地哭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风残轻轻抚在月真背上,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别乱想,都过去了。」
月真抽泣道:「我……我不是有意那样做的,都是她使了邪法。」
风残道:「没事,我知道。」
月真双手环在风残腰间,紧紧抱住他坚实的身体,喃喃道:「谢谢你救了我。」
风残将衣服披在月真身上,遮住她那诱人的胴体,轻声道:「快起来吧,大家都看着呢。」
月真猛然惊醒,才想起自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风残抱在一起,慌忙将他推开,战战兢兢地瞄了一眼人群中的荒宝,瞧见他那阴沉的脸色,立时吓得心头一跳。
她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好,只是草草遮住裸露的身体,便跑到荒宝跟前小心翼翼地道:「你别误会啊,方才那样只是想谢谢他的搭救之恩。」
面对月真这破天荒的诚恳道歉,荒宝哪里还能再提脱衣服的事,干笑道:
「没事的,我也要感谢他救了你呢。」
月真顿时破涕为笑,环抱住荒宝的胳膊,开心道:「荒宝你真好,我也不问大师姐你们昨晚去哪了。」
手臂被月真胸前两团乳球夹住,那软弹的触感令荒宝打了个激灵,酥麻的感觉霎时间从手臂传到全身,他偷偷瞄了一眼,却见月真上衣被她胸前一对玉乳高高撑起,尚未掖紧的襟领下,那道深不见底的乳沟如磁石般牢牢吸住他的视线,勾起了往其中探索的无限冲动。
就像是没发现荒宝偷看的视线,月真又抱着他胳膊,装作不经意似的来回磨蹭了几下,那绵软的感觉爽得荒宝直吸冷气,可舒爽的同时他心里却是矛盾至极。
这样绝妙的美乳,那风残只怕已经摸了不知多少回了,他这个未来的丈夫却连隔着衣服碰一下都会被月真躲开,真是岂有此理。
妒火越烧越旺,荒宝不禁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这个时候他摸一下,月真肯定不会说什么吧。
然而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不等他动手去摸,月真便忽然放开了他的手臂,默默地保持距离立在旁边,自顾自地整理起衣服来。
荒宝失落地停住手上动作,一回头迎上大师姐那仿佛看穿一切的调侃眼神,只能尴尬地嘿嘿一笑,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场中。
自从月真离场后,风残便静静地等待青衣门那边的下一个挑战者,然而似乎是被他超乎寻常的修为所震慑,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下场。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风残会是最后的胜者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梦清仙子忽然道:
「青雨,你去吧。」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青衣门竟然派了刚破功不久,没有丝毫修为在身的青雨上场,梦清仙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间谁也捉摸不透。
就连青雨自己也吓了一跳,犹豫地看了看师父,似乎也想不通这荒谬的命令,怎么会出自一向疼爱自己的师父。
从师父严肃的神色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后,青雨只能拔出佩带的短剑走到场中,这短剑剑身轻盈无比,是在她破功后师父特意为她定制的,没想到竟真的有用上的这一天。
「青衣门青雨,请赐教。」
一袭朴素青衣也遮不住她清丽夺目的恬静气质,虚浮的脚步更是惹人生怜,任谁也不会忍心对这样一个柔美佳人动手。
风残自然也没有例外,他丢开手中的剑,轻声叹道:「你不该下场来的。」
青雨冷着脸清叱道:「师命难违,你出手吧。」
风残依然没有动:「你那师父用心险恶,你就算不顾及自己,也该想想你肚子……」
「别说了,快捡起剑,使出你那威力无比的剑技吧。」
青雨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原本平静的脸上现出一抹惊慌,她开始后悔昨晚去找风残了,更后悔告诉了他那件无人知晓的事。
眼看着场中两人聊起天来,一点没有要动手的迹象,荒宝不由得暗暗纳闷,这两人倒像是旧相识了。
身旁的月真自青雨下场后,便一直没什么好脸色,眼神中更是浓浓的厌恶,荒宝想起在山下时,六子说最开始便是因月真青雨两人争吵,两边才动起手来,不禁好奇问道:「你们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月真白了他一眼:「青雨不是挺喜欢你么,去问她啊?」
「哪有啊。」
荒宝弱弱地辩白一句,其实在昨天和青雨重逢后,他便隐隐有些察觉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此刻被月真点出来,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月真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冷哼道:「别做梦了,人家可是众星捧月的仙子,怎么会看上你这傻子。」
荒宝捂着头委屈道:「你不就看上我了么。」
「呸,谁看上你了,自作多情。」
月真听得一怔,别过头去不敢看荒宝,可那红透的耳根早已暴露了她的心思。
荒宝动情地要去拉她的手,四周人群忽然一片哗然,他忙向场中望去,却见得那上一场还威风无比的风残,已经认输回来了。
事关门派荣誉,就算对面是个修为尽失的弱女子,也不该这么轻易就认输啊,玄月宗众弟子脸上都有些疑惑。
而荒宝这时候反倒有些认同风残的决定,对面可是青雨仙子啊,谁会忍心惹她伤心呢。
果然众人虽是觉得十分惋惜,可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下场挑战,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场中青雨等了好久都没见人来,冰雪聪明的她怎会想不到其中的缘由,满是歉意地扬声道:「方才算不得胜,实是风师兄让我,既然没人愿意下场挑战,不如就算作平局,大家握手言和吧。」
好一个人美心善的青雨仙子,这一番话说得圆润大方,听得围观众人皆是暗暗心服,眼看一场闹剧就要完美落幕,一直默默无言的月烨掌门开了口。
「且慢!仙子说没人愿意下场挑战,是欺我玄月宗无人么,荒宝你去会会她。」
月烨竟然要派荒宝去战青雨仙子,不但玄月宗众弟子人人面露惊色,就连青衣门弟子也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毕竟任谁都知道荒宝是个没法修炼的废人。
面对众人的目光,荒宝立在原地没有动弹,他不怕败给青雨,不愿意上场纯粹是因为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他已经把青雨害成了这副模样,又怎么可能与她动手。
眼看荒宝不肯下场,白芍担心道:「掌门已经发话了,你还有什么顾虑么?」
荒宝沉默不语。
白芍急道:「你大可不必担心会赢了青雨,她纵然没了真力,也不是你能胜过的。」
荒宝依旧没有反应。
这时月真忽然道:「大师姐,荒宝担心的只怕不是会不会胜过青雨,而是青雨会不会也故意输给他。」
白芍自是清楚这两人的孽缘,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荒宝怔怔地望向场中的青雨,正巧她也向这边望了过来,两人目光一对,荒宝便已知晓月真所言非虚,青雨她是真的会认输的。
月真酸酸地道:「快去吧,你要让她一直等着么?」
然而荒宝已经拿定了主意,他在月真惊讶的眼神中牵住了她的手。
「我认输!」
第十四章 洞房花烛苦厄夜
玄月宗,玉女峰顶。
闺房之中,月真和荒宝两人相对而坐,却都沉默不言,眼神偶尔相交便很快错开,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在刚刚结束的擂台赛上,面对青衣门的青雨仙子,荒宝还未上场便直接认输,如此出格的行为当时便惹了众怒,不少玄月宗弟子直接破口大骂,有说他是故意让宗门出丑,也有说他是个没胆的怂货,骂着骂着便将矛头指向了他和月真的婚约,说他贪恋对方美色忘恩负义,辜负了月真的一片深情。
对这些骂声,荒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当一回事儿,他知道这些
人在想什么,不过是嫉妒自己能和掌门的女儿成亲罢了。
当时月真却是听着听着变了脸色,甩开他的手便跑出人群,荒宝追着她回到住处,两人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耐不住沉默的煎熬,荒宝忿忿地先开了口:「明明是风残先认输的,怎么就没人骂他?」
月真默默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荒宝接着道:「还有那个林江那小人,上次被你教训吓得尿了裆,后来为了报复就把我那屋子弄成那样,方才又对你做……做出如此邪淫之事,少不得要去掌门那告他一状!」
月真坐在床边,歪头斜斜靠在床柱上,有气无力地轻叹道:「干嘛要提起他来。」
「可是……」
荒宝想问她为什么被林江射在腿上都没生气,明明上次下山时听到林江弄脏了他的屋子时,便信誓旦旦地说要替他报仇。
窝了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口,看月真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是说给她听也是白说。
泄了气的荒宝四下环顾,这里是月真的闺房,也会是明天拜堂后的洞房,窗子上床头处都贴上了大大的囍字,床上帷幔换成了大红色罗纱,被褥上也是金丝红底的绣花。
房间里的装饰处处都透着喜气,而身处红色海洋里的月真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脸上被映得惨白。
这几天一直在筹备婚事,她一定累了吧,荒宝心疼地看向月真,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那红润的樱唇上。
荒宝蓦得想起自己刚醒来第一次见到月真时的样子,红唇贝齿吐气如兰,那个笑容曾像穿透云层的阳光一样给他带来温暖。
可如今再看到这对红唇时,他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场景,月真跪在风残身前,张嘴将他那丑陋的物事吞进口中,两片红唇紧紧地包裹住肉根,不停的来回吮舔。
一回想到这里,荒宝便觉得胸口像堵了块石头,闷得喘不过气来,明天便是两人的大喜之日,他不能再等了。
仿佛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荒宝直直地看着月真,竹筒倒豆子一口气将心中所想全部道了出来:「我失了忆记不得之前的事情,加上生性愚笨,总是猜不透你的心思,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我,可从醒来后第一眼见到月师姐,就喜欢上了,不论有没有订婚,我对你都是真心的。」
来不及喘口气,荒宝紧张地看向月真,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剖心剜腹地表露心意,此时他所渴望的也是对方的真心。
月真怔怔地看着荒宝,显然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说出这些话来,眼神顿时柔和下来,目光中除了惊讶更有些感动。
「我若是不愿意嫁,早就找爹爹说了,还用等你来质疑么,真不知道你整天在胡乱想些什么。」
月真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荒宝的脑门儿,责备的话语说出口来,早已满是柔情。
得到心上人这样的回复,荒宝大喜过望,上前将月真拥入怀中,动情道:
「我发誓,一辈子对你好!」
月真微微挣扎着动了一下,又被荒宝紧紧搂住,才不情不愿地偎在他的怀中,轻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大师姐还有那个青衣门的青雨,她们俩都对你有意,要是她们也愿意嫁给你,你会选谁?」
荒宝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竟愣住了。
月真见状,蓦得将他推开,嗔怒道:「我替你答了吧,会选青雨对不对,毕竟人家可是把身子都给了你了。」
荒宝急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被人下了药,是身不由己啊。」
月真眼神中有些玩味:「那时是身不由己,后来就心不由己了吧,昨晚不就带她来找我逼宫了?」
昨晚和青雨一起过来后,荒宝甚至没听明白青雨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此时月真再度提起,他只觉得百口莫辩,急得一头冷汗。
月真噗嗤笑道:「我是说着玩的,瞧把你吓的,真没出息。」
「还敢吓唬人,看你忍不忍得住痒!」
荒宝伸手到月真胳肢窝抓挠,一下子便挠得她花枝乱颤,连连躲闪求饶。
「别……好痒的……快停下,我……我可是师姐,你敢乱来……」
荒宝直勾勾地盯着月真胸前汹涌跳动的一对白兔,咽了下口水继续板着脸道:
「你是我师姐,我还是你夫君呢,这便是为夫的惩罚。」
荒宝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趁着月真不注意,在抓挠时装作不经意地隔着衣服触碰那对柔软的酥乳,那乳球只要稍稍一碰,便会整个荡漾起来,终于享受到这绝顶的触感,心中不禁暗暗叫爽。
月真被挠得浑身瘫软,不由自主地倒在荒宝怀中,有气无力地道:「我……
投降了……」
荒宝得意道:「想让为夫停下,你得答应一件事。」
为了躲避荒宝的魔手,月真紧紧地贴住他的胸膛,娇哼道:「你说嘛。」
感觉到那对肉球被月真用力压在自己胸前,那异样的触感让荒宝猛吞口水,原始的冲动告诉他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只要他提出那个要求,月真这时候是不会拒绝的。
可他心里还有道过不去的坎儿,荒宝柔声道:「等咱们成了亲,你别再理那个风残了好不好?」
一说出风残这两个字,荒宝明显感觉到怀里的月真身子僵住了。
「你不愿意?」
沉默了好一会儿,月真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荒宝,脸上露出不自然的微笑,轻声呢喃道:「夫君有命,月真哪敢不从。」
得了月真的承诺,荒宝顿时喜不自胜,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在女孩脸上,至于她那异样的表现,荒宝混没在意,只当她是不满被自己强行命令罢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可不想老,但愿有一天能重新开始修炼,修到长生不老,和你厮守到永远。」
……
三月十五是月烨掌门定下的黄道吉日,到了这天玄月宗上上下下喜气洋洋,都为掌门人的独生女月真的婚事忙了起来。
月烨掌门之前就下了禁令,不许将这次婚礼的事外传,众弟子虽然都觉奇怪,却也都遵了令,故而如此隆重的婚事并没有外宾来贺,只有青衣门不知从哪得了消息,前些日匆忙赶来。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梦清仙子此次前来并不是真心道贺,而是别有用心,果然昨日擂台赛败了以后,她随即提出准备在今日晚些时候启程回峨眉山,还假模假样地命弟子送上贺礼,显然是不打算参加婚礼了。
到了下午,玄月宗上下人众个个换了新衣,拜天地的礼堂设在玉泉宫正厅上,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
女方主婚人自然是掌门月烨,到了定男方主婚人时,大家都犯了难,荒宝是个孤儿,自幼便生活在玄月宗,谁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众人犹豫不定之时,荒宝悄悄望向大师姐白芍,自他从长眠中醒来后,大师姐便对他照顾有加,在潜意识里他时常会把大师姐当成母亲一样看待,若是由她来替自己主婚,那真是再好不过。
可不等他开口,月真便抢先道:「就让风残替荒宝主婚吧。」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白芍叱道:「真儿莫要胡闹,风残入门晚,还要称荒宝为师兄,哪有师弟给师兄主婚的道理?」
月真嘟着嘴道:「可风残明明比荒宝大了好几岁嘛。」
「那也不行。」
再次被大师姐断然否决,月真眼珠一转,笑吟吟地看着荒宝,道:「那就让他们结拜兄弟呗,荒宝你认风残作大哥好不好?」
荒宝怎么可能愿意,可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频频朝月真使眼色,盼她别再提这事。
然而事与愿违,月真见他没说话,转而对风残道:「风师弟,你觉得呢?」
风残适时地来到荒宝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在下对荒兄弟的为人仰慕已久,早有结拜之意,只盼荒兄弟不要嫌弃才是。」
月真高兴地拍手道:「那太好了,荒宝,你快叫大哥啊?」
事已至此,荒宝不忍拂了月真的心意,别别扭扭地叫了声大哥,他的主婚人也就此定了下来。
到了黄昏时分,诸项事宜全部安排妥当,酉时一刻,吉时已到,号炮连声鸣响,众弟子作为宾客齐到大厅,林江充作赞礼生朗声赞礼。
风残陪着荒宝出来,没等多久只听丝竹乐声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八位玄月宗女弟子陪着月真袅袅娜娜步出大厅。
月真穿着一袭华美的大红锦衣,凤冠霞帔,脸上罩着红巾,身段婀娜动人无比,立在几位女弟子中间,直如众星捧月。
赞礼生林江朗声喝道:「拜天地!」
男左女右,荒宝和月真牵着红绸花绳并肩而立,一同跪在红毡毯上,缓缓拜倒。
「愿上天保佑我和月真永结同心。」
荒宝心中默默念道。
赞礼生接着喝道:「起,拜高堂!」
两人一同转过身,对着高坐的月烨和风残,再次拜倒。
荒宝没有抬眼去看风残,他心里想的是那从未谋面的父母,不论他们是生是死,得知自己的儿子娶亲成家,一定会欣慰的吧。
「起,夫妻对拜!」
心上人身着嫁衣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一拜之后,两人便真真正正地成为夫妻,浓浓的幸福感直冲头顶,打得荒宝一阵恍惚,只觉身在梦中。
心有灵犀一般,两人再度一同跪下,相对而拜。
赞礼生喝道:「礼成,将新人送入洞房!」
早有安排好服侍月真的丫鬟在前引路,荒宝通过红绸花绳牵着月真跟在其后,经过众弟子身边时,他们眼中的羡慕嫉妒,让荒宝受用极了,这些瞧不起他的人,也会有今天!
还没走出几步,前面引路的丫鬟突然停了下来,荒宝正觉奇怪时,殿内众人也齐刷刷地往门口看去。
只见原本应该已经启程回山的几名青衣门弟子,齐齐堵在殿门处,一张张俏脸上皆是愠怒之色。
领头的青心愤然对着堂上的月烨呵斥道:「月烨老贼,快把青雨师妹交出来!」
竟是当着玄月宗众人的面咒骂掌门月烨,众弟子群情激奋,你一言我一句地骂了起来,而对面的青衣门弟子不甘示弱,也跟着对骂,一时间场面混乱至极。
「肃静!」
月烨蕴含真力的呵斥声,如一道惊雷在殿内炸开。
待到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月烨才气定神闲地道:「众仙子稍安勿躁,青雨仙子远来是客,我玄月宗上下无论是谁见到了都会以礼相待。」
青心冷哼道:「别假惺惺的装好人了,青雨师妹之所以会破功,不就是被你们玄月宗的弟子奸淫欺辱所致,你还想狡辩么?」
玷污了青雨仙子,致她破功的人就是今天的新郎官荒宝,这个传闻早已在玄月宗上下传开,眼见青心直白地提出这事,众弟子中知情的都望向了荒宝。
月烨语气森然道:「没有实证,仙子不可胡说。」
青心冷笑道:「实证,月掌门是不是要等青雨把孩子生下来,再逐个滴血验亲?」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原来青雨不但被破了身子还怀了孕。
一想到高高在上美丽纯洁的青雨仙子被人弄大了肚子,不少人都面露猥琐之色,仿佛都把自己幻想成了那个人。
而另一边,听到青雨怀孕消息的荒宝却是如坠冰窟,这一现实如同晴天霹雳,震得他心神恍惚,当日的孽缘终是结出了苦果。
震撼过后,荒宝更多的是激动,青雨怀了他的孩子,十月怀胎之后孩子降生,他就要做父亲了!
无尽的柔情涌出,他恨不能立刻飞到青雨身边,陪着她,为她遮风挡雨。
听到这消息,月烨也十分意外,沉吟片刻后对着众弟子道:「你们也去帮着找找吧,同为正道仙门,便应互帮互助。」
荒宝也想跟着去找,可手中红绸花绳的拉扯将他拽回到现实,身边的这位佳人才和他拜了天地,真正结成了夫妻,他不能在这时候弃之不顾。
殿内的众人都散开去寻青雨,不一会儿便冷清下来,只剩下荒宝月真还有那个引路的丫鬟。
丫鬟道:「小姐,姑爷,咱们回房吧。」
山路上,丫鬟打着灯笼走在最前,面色凝重的荒宝牵着月真跟在后面,走了没一会儿,仿佛是为了排解沉闷的气氛,丫鬟忽然道:「说来奇怪,下午时我见过那青雨仙子,她还送了我东西呢,多好的人儿啊,怎么就失踪了呢?」
听到青雨二字,荒宝蓦得打起精神,追问道:「你在哪里见的她,她送了什么东西给你?」
丫鬟被荒宝急切的声音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道:「在她的房间呗,本来是她要回山了,去帮着收拾东西,她说我的头发跟她长得像,就把她自己的篦子送我了。」
荒宝急道:「后来呢?」
丫鬟摇头晃脑道:「后来她出了门,说要去见一个人,还说房里的东西她都不要了,让我拿去送人,不过我可没动那些衣服首饰,咱是玄月宗的人,可不能让青衣门的看扁了。」
听着听着荒宝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脑海中满是不祥的预感,青雨那样的表现,分明是萌生了死意。
发觉荒宝停下了脚步,丫鬟回头疑惑道:「姑爷……」
话还没说完,她猛然望向荒宝身后,颤声道:「小姐,你……你怎么……」
荒宝跟着回头看去,却见月真不知何时扯掉了罩在脸上的红巾,正冷冷地盯着他看。
荒宝被那冰冷的眼神盯得一阵发毛,尴尬地挠了挠头,弯腰捡起地上的红巾,递了过去:「这是要等进洞房后,由夫君我亲自掀开的,你怎么就自己扯掉了。」
月真没有理会递过来的红巾,面无表情地道:「连孩子都有了,你还不快去关心一下么?」
荒宝明显感觉到月真说话的语气很不对劲,可他的心早已飞到了怀了孕的青雨那里:「可……可是,你怎么办?」
听了这话,月真眼中满是恼意,愤然丢开手中的花绳,怒道:「想去便去,我自己认得路!」
瞅了眼怒气冲冲的月真,又看了看远方,荒宝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丢下一句等我回来,便冲进了黑夜中。
眼看着荒宝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月真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来,抽泣着呜咽道:「我哪里不如她了,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
顺着冲劲儿跑了一炷香的功夫,荒宝稍稍冷静一些,才发现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他也和其他人一样不知该到哪里去找。
可他冥冥中有种预感,一定会在其他人之前先找到青雨,在这信念驱使下绕着山路又转了几圈,他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地方,那里已被列为禁地,平时根本不会有人上去。
莲花峰……
荒宝默默念叨几遍,越想越觉得就是那里,他曾听大师姐说过,三年前两派共同经历了一场劫难,便是在那莲花峰顶,他虽然没了记忆,却也能猜到想必就是那个地方,开启了他和青雨两人的缘分。
不再犹豫,荒宝急匆匆地赶往位于半山腰的泊舟台,乘上穿梭舟向着莲花峰驶去。
莲花峰顶山雾缭绕,横七竖八的尽是些断裂的石柱和地板,再次来到这里,荒宝感慨万千,不由得想起刚从长眠中醒来时那次经历,在他仅有的记忆中,这里也算是他和月真的结缘之地。
在浓雾中摸索着找寻片刻,忽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惊惶的声音。
「是谁?」
荒宝听出是青雨的声音,心中大喜过望,又往前走了几步,透过迷雾渐渐看到了女孩的身影时,那声音再次传来,只是更加惶恐了一些。
「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从这跳下去!」
荒宝连忙停下脚步,他已经看到青雨抱着双腿蜷缩在悬崖边上,背后便是万丈深渊,她光着双脚,一头秀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身上衣物也是皱巴巴的沾满泥土,红红的眼圈像是刚刚哭过,柔弱可怜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到悬崖下去。
荒宝心疼地道:「青雨师妹,是我啊。」
「荒师兄……」
青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空洞死寂的眼睛,在认出是荒宝后,终于闪出一抹光亮。
担心青雨情绪不稳,荒宝不敢冒然上前,远远安慰道:「找不到你,大家都担心得很,你千万别想不开啊,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青雨凄然一笑:「它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原来她从没有原谅我,荒宝痛心道:「再多的罪孽都由我来还,要杀要剐都随你,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听了这话,青雨明显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喃喃道:「我以为你知道的。」
荒宝不明所以:「知道什么?」
青雨错开眼神不敢去看他,幽幽道:「那天在桃花坞,就在你之前,我已被人破了身子。」
「怎么会……」
青雨是被别人破的身,荒宝顿时如遭雷击,一瞬间天旋地转,踉跄着几乎摔倒。
「孩子也是他的。」
青雨的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将荒宝压得跪倒在地。
这算什么,荒宝发现抛下新婚娘子找寻到此处的自己是如此荒诞可笑,他不甘心地道:「你怎么能确定孩子是他的……」
还未说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他和青雨翻云覆雨到最后,拔出来射在了她的身上,当时看到青雨下体处有许多阳精,还以为是意识不清时射在里面,原来是之前那人留下来的。
荒宝伸拳猛地捶在地上,鲜血顺着指缝渗进土里,他咬牙道:「你现在这幅样子,也是他弄的吧?」
看到青雨默然点头,他便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毕竟这样的禽兽之事,也只有那家伙能做出来了。
「我以为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他也许会改过自新,谁知道……谁知道他说……」
青雨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荒宝气得几乎要把牙都咬碎,恨声道:「说我也可能是孩子的父亲么?」
青雨呜咽着嗯了一声,继续道:「今天他又约我出来,我本来已经抱着宁为玉碎的心思,想着听完他最后要说什么,就要去师父那揭发他了,谁知他威胁说如果我敢告发,就把荒师兄你对我做的事也说出来。」
「后来呢?」
荒宝有了不妙的感觉。
「后来他就逼我脱衣服,又……又侮辱了我……」
「这个禽兽!」
荒宝恨恨道,「你这就跟我回玉女峰,咱们找梦清仙子告发他的恶行,是时候跟那家伙做个了结了!」
听了这话,青雨急道:「不行,他会把你供出来的,到时候我师父肯定也不会饶了你。」
「我自己做的孽当然由我来承受,那人对你做的事人神共愤,绝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
青雨缓缓站起身,脸上露出凄美的微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还没来得及说恭喜,月真姐姐还在等你呢,忘了我这个残枝败柳吧。」
一阵山风吹散了浓雾,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青雨身上,淡青色衣裙随风飞舞,纵是衣服上的污浊,也掩盖不住她超脱凡尘的气质。
「不要!」
察觉到不对劲的荒宝快步冲上前,却是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青雨身子往后一仰,消失在悬崖边。
……
洞房花烛夜,窗棂外月色朦胧,明亮的烛光映照着新房,屋里喜庆的装饰被映得红彤彤的,看上去温暖而和谧。
丫鬟打着哈欠来到桌前,拿起小银剪剪了烛芯,随即懒懒地坐下,回头看了眼端坐在床边的月真,抱怨道:「小姐,已经三更天了,姑爷怎么还不回来。」
月真依旧穿戴着拜堂时的凤冠霞帔,呆呆地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听了丫鬟的话才回过神道:「你困了便去歇着。」
丫鬟早就困得撑不住,便站起身迟疑道:「奴婢去了,小姐也要当心身子,可别等太晚了。」
月真冷哼道:「谁要等他了,我就是睡不着在这坐会儿。」
丫鬟捂嘴笑道:「是是是,小姐美若天仙,多少人排着队要来做姑爷的,咱等他作甚。」
蓦得被戳破心思,月真羞恼着站起身,叱道:「我说不是等他就不是,你这小蹄子在哪儿学了些个滑舌,瞧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等到小丫鬟惊叫着跑远,月真关了门,转身坐到桌前,卸下头上的凤冠小心翼翼地安放在桌子上,歪着身子单手托腮,呆呆地望着摇曳的烛光。
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再不回来,我真不等你了。」
月影西斜,又过了一个时辰,月真等得有些不耐烦,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跑到柜子前,掀开厚厚的被褥,从最深处取出一个木匣子。
坐回桌前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对翡翠手镯和一张纸条,月真拿起镯子对着烛光查看,劣等的质地甚至不能让烛光穿透。
她暗暗啐道:「真是个傻子,这都能让人骗了。」
想起当初荒宝把镯子拿给自己时,脸上那兴奋而又期待的神情,时至今日月真仍会怦然心动,自那天后,即便她早就有了比这对镯子价值高成千上万倍的手饰,却仍是将它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
放下玉镯,月真又拿起那张纸条,只扫了一眼,脸上便一阵发烫。
的卢妨主,祸水外引。
意思很清楚了,是让她将处子身先给了别人,才不会害了荒宝。
月真没来由地想起风残那粗长丑陋的肉茎,她寂寥之时也曾摸过自己下面,那紧窄的肉缝若是被那巨物捅进去,岂不是要将肚皮撑破,哪还能有命在。
「那方士定是胡诌,哪有这种伤天害理的消灾之法。」
月真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暗骂一句,抓起纸条就往烛火里送。
眼看就要送进去烧掉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骤然将蜡烛吹息。
月真愣愣地望着烛火熄灭后冒出的白烟,脑海中一片空白,这难道就是天意么。
呆了片刻,默默收起纸条,重又拿起那对玉镯,一齐戴在右手腕上,听着两只镯子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她的心情愈发焦躁起来。
「快回来吧,再晚些,我就是别人的了。」
没多久,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呼唤,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终于回来了!
月真惊喜地站起身就要去开门,可一想起荒宝这么晚归来的缘由,醋劲儿涌了上来,转头便回到床边,背对着房门坐下。
来人又敲了一会儿便即停下,吱呀一声推门进来,脚步声迟疑了一瞬,随即来到月真身后。
月真正生着闷气,头也不回地呛了一句:「你那好人儿倒舍得放你回来?」
来人也不说话,只是喘着粗气,蓦得从身后拥住她的身子,将她压倒在床上,双手探到她的胸脯上大力抓揉。
黑暗中看不清面貌,月真只当这人是荒宝,便没有挣扎,忍着疼道:「还来作弄我作甚,去找她啊,她连孩子都愿意给你生,还有什么不愿的?」
那人仍是不说话,伸嘴拱进月真后颈连嗅带舔,手上动作更不稍停,隔着嫁衣揪住两边乳尖轻揉研磨。
「别……别乱弄……啊……」
月真被男人浓烈的雄性气息熏得迷迷怔怔,心想荒宝何时学了这些手段。
然而还不及细想,双乳之上被男人抚弄出的酥麻感觉转瞬间传遍全身,被男人压住的身子开始无意识的挣扭,双腿夹紧来回摩擦,似乎只有这样,已经微微有些湿润的下体才会好受一些。
男人抓着月真鼓囊囊的胸脯揉了一会儿,忽而向下探去,停在她的腰间。
月真前胸乱窜的热流稍停,神念暂回清明,正觉奇怪时,忽然发觉那作怪的手正在解开她腰间的束带。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月真蓦得一阵心慌,连忙抓住那手,颤声道:「先别急,我……我还没准备好。」
男人并不拂逆她的意思,果然停了手,只是另一只手变本加厉地在她胸脯上揉弄,随后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吸吮着诱人的处女香气,伸出舌头在那滑嫩的肌肤上来回吮舔,不时噙住早已通红的耳垂嘬上一嘬。
月真如何受得了这个,不一会儿便眼神迷离轻吟出声,抓在腰间的手也没了力气。
男人趁机松开月真的腰带,大手伸了进去,撑开紧绷的亵裤一路向下探摸,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已扣住她光秃秃的馒头嫩穴。
下体骤然遭袭,月真嘤咛一声,急慌慌地道:「荒宝,别……别乱来,再不理你了。」
听到月真叫了荒宝,男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一声闷哼,将女人抱起来半躺在自己怀里,如同把尿一般将她两腿分开,一只手照旧在月真胸前抚摸把玩,另一只手探进亵裤里,不管不顾地罩住下身娇嫩肉穴,五指齐动揉摸起来。
「唔嗯……」
伴随着一声含糊不清的欢快叹息,月真闭上眼睛,上身微微弓起,将本就鼓囊囊的胸脯挺得更高了些,那原本合身的嫁衣登时撑得紧绷起来,仿佛下一瞬就会承受不住破裂开来。
「嗯…坏人…不听话,我……我让爹爹罚你……啊……」
随着男人越来越快的手上动作,月真下身隐隐传来水声,她的话说到一半便即停住,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
「真儿,我弄得舒服吗?」
「好……好舒服……啊……」
「要停下么?」
「别……别停……」
沉浸在欢愉之中的月真听到问话,下意识便做出回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说话声不是荒宝,登时吓得她一个激灵,可是脖颈被男人粗壮的手臂勒住,想要回头看看这人是谁都做不到。
与此同时,在她下体揉摸的大手动作越来越快,每一次手指刮过穴缝上方的肉豆,都会让她浑身一颤,而她软弱无力的挣扎扭动,反倒像是刻意往手上迎。
焦急而又恐惧的心情,让她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许多,本就抗拒不了的快感,顿时如决堤洪水一般,直冲云霄。
「嗯啊!」
伴着一声娇媚却又克制的闷哼,月真身子猛地一抖,已然丢了一回。
洞房里安静下来,高潮过后的月真软软地躺倒在男人怀里,淋漓的香汗迷离的眼神,都展示着方才情爱的激烈。
月真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呆呆地望着屋顶,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到现在都没弄清身后的男人是谁,甚至已经不在乎了。
回想刚才得知这人不是荒宝时,她原本压抑克制的情感仿佛一瞬间得到释放,甚至如同一个荡妇一样享受起了男女最原始的欢愉,这样的自己,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男人拿起枕头塞在月真背后,代替自己让她靠在上面,随后下床来到桌前,掏出火石点燃蜡烛。
月真侧眼看去,摇曳的烛光映照在男人脸上,是风残。
这一事实没在她心里激起一丝波澜,不是他还能是谁呢,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了昨日擂台上,将精液射在她腿上的那个林江。
风残回到床上,扶起月真将她上身抱在怀中,一只手装作不经意地往她下体私处撩摸,柔声道:「好些了么,要不要再来一回?」
谁知月真拍开他的手,坐起身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下大大出乎风残的意料,他尴尬地下了床,心道莫不是方才没早些表露身份,惹恼了月真。
「那……我走了。」
他悻悻地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突然而来的挽留让风残重燃希望,回身迫不及待地望向月真,她纠结的神情让他想到一个新的可能,那个他期盼已久的可能。
等了好一会儿,月真像是终于下了决心,长出一口气,定定地看着风残,咬牙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身子么,今晚就可以给你。」
听了这话,风残眼中现出久违的狂热,激动地喃喃道:「真儿,我的好真儿,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眼看着风残一副立刻就要扑过来的急色模样,月真一阵心慌,忙道:「等下,你得先答应我三件事,不然今晚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你说你说,我都答应!」
风残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那痴痴的模样,就好像月真现在让他去把天上星星摘下来,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办。
「第一,不许脱我的衣服,也不许再把手伸到衣服里去。」
风残刚想答应,可很快便回过神来,面露难色道:「不脱衣服可不成,隔着衣服弄不进去,之前在桃花坞时试过的。」
月真也想起了那次羞人的场景,红着脸啐道:「谁让你隔着衣服弄了。」
说完月真娇媚地瞪了他一眼,扭捏着站起身,撩起下身红裙,将手伸进去一阵摆弄,不一会儿便将那薄薄的亵裤拉了下来,脱掉丢在一边。
眼睁睁看着月真脱下亵裤,从裙摆缝隙中隐约能看到雪白的腿肉,桃源洞前只剩下一层嫁衣挡在上面,风残两眼瞪得通红,下体硕根硬邦邦地挺了起来,当即在裤子上顶起个帐篷。
「你答不答应嘛?」
听到月真询问的声音,风残惊醒过来,忙不迭道:「好……好白!」
月真白了他一眼,接着道:「第二,不许射在里面。」
这次风残没多想便答应下来。
「第三,今夜过后,咱们之间便只剩下同门之谊,再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
风残愕然望向月真,她竟是要在献了处子身之后,再和自己断绝关系,世间哪有这样绝情的女子,他禁不住心生怒意,沉声道:「是不是荒宝和你说了什么?」
月真扭头避开风残逼视的目光,淡淡道:「与他无关,你若不愿便请回吧,前面的当我没说。」
风残很清楚宗门内有许多弟子对月真心存觊觎,若是能和她有一夕之缘,而且还是做她的第一个男人,这样的机会是多少人挤破头也抢不来的。
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风残便不再犹豫,正要应下来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我不答应!」
冷风过后,一个人提着剑走进门来,那人脸色阴沉,竟是荒宝,他一进来便死死地盯着风残,眼睛里满是恨意。
剑尖指向风残,荒宝冷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然而不等风残说话,月真便张开手臂挡在他身前,缓缓道:「荒宝你冷静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能是哪样,你以为我没听到么,那天在他房里你们做了什么事,你又知道他对青雨做了什么吗,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
「让我砍死这个恶魔!」
荒宝越说越激动,宛若要将在心底积压已久的怨气一股脑释放出来,说到最后突然大吼一声,挥剑便向风残砍来。
然而没有真力在身,便和凡人没有区别,他拼尽全力的一挥被月真轻描淡写地化解,就连手中的剑也被她夺了去。
荒宝呆呆地望着月真,一脸不可思议道:「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要护着他?」
月真没有理他,随手舞了个剑花,唰的一下飞剑回鞘,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剑,喃喃道:「我明明上交了的,怎么会在你手中……」
一直没有说话的风残忽然从身后贴了上来,双手环在她的腰间,凑到她的耳朵旁边轻声道:「真儿的第三个条件,我同意了。」
感受到男人那硬挺的硕根,隔着裙子重重顶在她的臀缝里,滚烫的热度传来,月真脸颊也跟着有些发烫,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见到两人的亲密动作,那边荒宝早已目眦欲裂,低吼道:「恶魔,快放开月真!」
风残看都没看荒宝一眼,仍是凑在月真耳边轻声道:「真儿,我好像听到有一条狗,在对着咱们狂叫呢,你不觉得烦人么。」
月真迟疑地回头看看风残,读懂他的意思后美眸中闪过一抹惊惶,可还是缓缓来到荒宝身前,扬手便要打下去。
「等下,别打晕他,只让他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就行了。」
月真依言停了手,却发现荒宝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原来方才扬手时,衣袖下的两只玉镯互相撞击,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她心里一慌,忙将那手背到身后去,柔声道:「你忍一忍吧,若要恨,恨我一个人就够了。」
说完,在荒宝惊怒哀痛交杂的目光中,月真一指点他的身上,待他的身体僵住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坐在椅子上。
回到风残身边,月真小声恳求道:「还是去你那里吧,有他在边上看着,我……
很不自在的。」
风残一脸玩味地看着她,道:「我那里可是有好几个人在喝酒呢,你是想给他们看么?」
想起那几个时常用饥渴的眼神望向自己的男弟子,月真心里一悸,连忙摇头道:「别去了,还是在这吧。」
说完后等了片刻,没等来风残的回话,由于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她不禁有些手足无措,犹豫地看了风残一眼,踌躇着移步回到床边坐下,低着头两手抓住衣角来回摆弄,看上去很是紧张。
没有抬头,她也能感受到荒宝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即便已经很努力地狠下心肠,一想到要在他的面前将身子交给别的男人,月真仍是感到心里阵阵揪痛,她现下只盼着风残能快点结束,早些断了关系,她才好去求荒宝的原谅。
又等了一会儿,风残还是没过来,月真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他也和荒宝一样坐在了桌子旁,正冲自己招手。
月真过去后,风残引导着她趴伏在桌子上,将屁股高高撅起来,虽然有些害羞,她还是乖乖照做了。
到这时她还没弄清风残要做什么,在她的认知里,男女之事自然是要在床上做的,在床之外能做什么事,是她没法想象的。
她所不知道的是,风残有意无意地将她撅起的臀部摆到正对着荒宝的方向,此刻两人的视线都被薄薄的红裙上,一左一右两团圆满臀肉印出的形状所吸引。
只是一个人干瞪眼什么也做不了,另一人却是上前贪婪地抓了上去,轻轻地揉了起来。
这样的姿势被人揉屁股,月真只觉得无比羞耻,可她红着脸没有闪躲,只因隔着衣服的抚摸,还在她和风残的约定之内。
那粗糙的大手在臀上揉了一会儿,突然啪的一声重重打了上去,猝不及防的月真登时惊叫了一声。
不等她反应过来,拍打声便又响了起来,力道一下重过一下,直打得她意乱心慌,连连娇声喊痛。
「乱叫什么,到底是疼还是舒服?」
说来奇怪,几十下过后,月真渐渐觉得痛意大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爽快感,痛叫声也逐渐转成忽高忽低的呻吟。
「求……求你……饶了我……啊……」
更令月真感到羞耻的,是风残的拍打越来越集中在中间股沟的下方,即便隔着衣服,强烈的震动依旧令她下体嫩穴一阵阵的酥麻,又痛又爽的矛盾感觉让她几乎要疯掉。
风残意犹未尽地又拍了几下,方才停下来,让开身体以便荒宝也能观看臀部全貌,他脸上那傲然的神色,就好像是一位画师在展示他的得意作品。
荒宝看到月真高高撅起的屁股,两瓣圆满臀肉中间的沟缝里,大红色的嫁衣已经湿了一片,他知道那弄湿了衣服的是什么,可他却不敢相信连被自己碰上一下都会害羞的月真,会被打屁股打到流出了淫液。
似乎是猜到了荒宝的心事,风残抓着月真下身裙摆,稍一用力便整个掀了起来,将她整个下身完全暴露出来。
两团肥美的臀肉被打得白里透红,被臀肉夹在中间的腿根处,粉嫩的鲍肉如同活物一般微微地张合,吐出滴滴晶莹露珠。
这是荒宝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月真的下体,这绝美的景色令他躁动不已。
已然绝望的他不想再看下去,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眼皮都动不了,连闭眼不看都成了奢望。
风残对荒宝的反应很是满意,他仍不肯罢休,伸出两指将月真下体左右两片鲍肉轻轻撑开,另一只手用小指微微探进去,勾出蓄积在穴洞口的淫液,那层象征着贞操的半透明肉膜便露了出来。
风残向荒宝展示着那层肉膜,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张嘴无声地说了句话。
「她是我的……」
荒宝辨认出了口型,怒火顿时直冲天灵盖,没有男人能在面对这样的挑衅时无动于衷,若是眼神能杀人,他能确信风残早已死上千百遍了。
然而风残没有再去理会愤怒的荒宝,刚才那些不过是品尝大餐前的开胃小菜,他迫不及待地褪下裤子,将他那尺余长短小儿手臂粗细的丑陋肉茎掏了出来,已经等不及要享用月真这绝美的肉体了。
他扶住茎身凑近月真下体,冒着热气的紫红色龟头缓缓触到娇嫩的鲍肉上,沾着残留的淫汁来回磨蹭了几下,就这么轻微的接触仍是令敏感无比的月真娇躯一颤,几乎站立不住。
「别乱动!」
风残两手重重抓在月真翘臀之上,让她不能再动,龟头早已对准嫩穴洞口,稍一用力便陷进去了两寸深。
「疼…好…好……疼!」
娇嫩紧窄之处骤然被异物侵入,虽然只是进来一点点,仅仅有些撑胀的感觉,月真仍是心慌不已,忍不住叫起疼来。
然而此刻站在她身后的,却不是她那怜香惜玉的夫君,听到她喊疼,风残反而愈发兴致高涨,连研磨几下的耐心也没有,抓紧肉臀猛地一挺,那粗长的肉茎竟插进去了大半。
「轻……轻点……啊……疼……」
即便已经有了准备,可那灼热的火棍儿骤然捅进来,一阵撕裂的剧痛过后,月真仍是忍不住痛叫出声。 风残下体肉茎被这紧窄的处女膣穴裹在其中,吃了痛的月真本能地用了力,登时夹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及时停了下来,只怕这第一回合便已败下阵来。
「真儿你这个小骚货,夹得这么紧!」
风残骂了一句,停下来歇了几口气,方才缓缓抽动起来,幸而有之前遗留的淫液帮助,倒是没太费劲。
这一动月真便遭了大罪,初次破瓜便遇着这样粗壮的肉茎,她只觉得肚子里被撑得满满当当,纵是有淫水混着处子血润滑,每次肉茎往外抽时,总是有种要将她的五脏六腑一并扯出去的感觉,难受至极。
风残哪管她在想些什么,月真阴穴膣道并不很深,他挺着肉茎插到底,阴穴外面仍有四五寸长度留在外面,这便使得每次挺送都能直捣花心,而月真的花心宫口竟像是长了嘴一般,每次龟头触到时都会被轻轻咬一下,那美妙的滋味儿驱使着他不知疲倦地往里插弄。
「唔……嗯……嗯……」
月真不一会儿便被弄得浑身酥软,上身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腰间被身后的男人一双大手牢牢把住,承受着男人一下狠过一下的抽送,口中无意识地呻吟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破身时的痛意便已消失无影,月真心里仅存的抗拒,也在一次次的捣弄带来的快美中烟消云散,她本能地将屁股撅得更高了些,就像是在主动迎合风残的抽送。
「真儿,喜欢我这样插你么?」
察觉到月真的变化,风残笑的很是得意,他抱紧月真肥美的翘臀,下身挺弄速度又快了几分。
「唔嗯……嗯……」
月真被肚子里肉茎的热度燎得神魂摇荡,一颗心全系在那进进出出的肉棍儿上,其他的全都抛之脑后,口中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啪!
风残重重地拍在月真的翘臀上,低吼道:「贱货,快说啊?」
月真被打得轻哼一声,微微睁开美眸,扭动着臀部努力迎合风残的插弄,半梦半醒道:「啊……喜……喜欢……」
「喜欢什么?」
啪的一声,风残又照着荡漾的臀肉来了一下,他发觉刚才打过后,月真膣道里猛地一缩,夹得他一阵舒爽,便有些乐此不疲了。
月真轻吟道:「喜……喜欢……你的……」
啪!
「我的什么?」
月真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风残,身子扭得更卖力了,媚眼如丝道:「你的……
大……啊!」
话还没说完,月真身体猛地抽了一下,紧接着下体肉膣里一阵痉挛,交合之处淫汁四溅,已是被风残弄丢了身子。
风残将肉根留在月真阴穴里,紧紧顶住花心,神色悠然地享受着阴精的洗礼,不经意地回头看到呆坐在椅子上的荒宝,差点忘了这傻子还在,灵光一闪恶念涌上心头。
他保持着后入的姿势,拉着月真的手臂将她瘫软的上身拽起来,抱着她挪动转身,直到正好面向荒宝。
风残忽的撩起月真衣裙前摆,将她的两条玉腿连同两人交合处一并展示给荒宝看。
只见月真那原本只是一条缝儿的阴穴口,此刻被粗壮的肉茎撑得变作一个圆洞,粉嫩的鲍肉也有些红肿,茎身与穴肉的交界处不时地渗出掺杂着血丝的淫液。
月真依旧穿着和他拜堂时的大红锦衣,当时的盛景犹在眼前,那个风光无限的她,此刻却光着下身与风残交合在一起,荒宝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悲哀。
风残得意道:「真儿小骚货,快给你夫君看看流了多少水出来。」
月真已经没脸面对荒宝,她低着头并紧双腿,伸手捂住下面私处,低声道:
「别……别看了……」
「不听话,该罚!」
风残啪的一声又打在月真翘臀上,双手抓在她纤腰上,猛地挺弄起来。
两人媾合淫戏再度开演,荒宝却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叮当响声,他顺着声音来处看去,惊讶地看到月真右手衣袖下面,戴着两条翠玉手镯,那响声正是两只镯子撞击发出。
这一发现令荒宝精神一振,当初送月真镯子时,她便说起过两只镯子戴在一起的意义,那是两人情意的见证。
月真的心还是在他这边的,她方才的模样只是演给风残看的,荒宝越想越兴奋,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风残虽是在抱着月真挺弄,却也有留意荒宝的神色,此刻见他望向月真的眼神突然迸出喜色,顿时心生厌烦,他抽出桌上月真的佩剑,抵在荒宝裤裆上。
「要看便好好看,跟个疯子一样傻笑,我看你还是做个太监好了!」
这突然而来的一幕将月真吓了个半死,惊叫道:「不要!别……别伤他,求你了……」
风残冷哼道:「到这时候了你还这么在意他,我不喜欢。」
月真低头捏诺道:「没……没有,我只是……害怕见血。」
风残发泄愤怒似的重重挺了几下,直弄得月真连连娇吟方才缓下来,他拿着剑将剑尖围着荒宝裆部来回比划,慢悠悠地道:「真儿快瞧瞧他,见你被我肏都会兴奋呢。」
月真轻喘着朝荒宝下身看去,竟真的看到他裤裆顶起了个鼓包,这副模样显然是动了情欲。
这一幕令她惊讶无比,想要质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又咽下,心中早被浓浓的悲哀浸满,现如今她和荒宝两人谁都没资格质问对方了。
「一想到今晚过后,你的身子就要被他占有,我就嫉妒得发狂呢,还是把他那东西割了才好。」
见风残执着的想要阉了荒宝,月真慌乱之中反手抱住身后男人,挺起上身后背贴住他的胸膛,回首亲了他一下,娇声道:「求求你放过他嘛。」
听了她娇滴滴的恳求,风残果然将剑放回了桌上,两只手顺着她上身衣缝探了进去,抓住那对滑嫩的硕乳用力揉捏,边揉边道:「你已经不单是骚货了,还很贱呢,该叫贱骚货。」
风残揉着月真的大奶子,下身挺送也愈发用力,啪叽啪叽肉茎进出阴穴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你说是不是,贱骚货?」
遭受上下夹击,月真被弄得面生红潮两眼迷离,微张的小嘴里飘出的尽是模糊不清的呻吟声:「啊……是……嗯啊……」
「是什么!」
月真全身气力都被抽光,绵软的身子全靠风残抓在她胸乳上的大手支撑着。
「是……啊……是贱骚……啊……货……」
风残露出满意的笑容,作为奖励他又重重地挺了几下,方才停住了,伸进月真衣服里的手也抽了回来。
对上月真迷茫的眼神,风残指了指荒宝,道:「他在偷看你的胸呢,你是不是没给他看过你的大奶子?」
月真这才发现荒宝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胸前看,她低头一看,原来上身的红嫁衣被风残弄得凌乱不堪,裂开的缝隙里隐隐能看到深深的乳沟。
她连忙拿手捂住胸口挡住荒宝的视线,低声道:「没……没看过。」
「我可是很宽宏大量的,你解开衣服给他看看吧。」
月真怯生生地回头看了下风残的脸色,发现他不是在说笑,这才犹豫着缓缓拉开上身衣领,雪白的乳肉便跟着露了出来,她竟是没穿抹胸。
两团浑圆玉乳才露出一半,月真就被荒宝火热的视线盯得羞红了脸,手上动作停下来,她不想再给荒宝展露自己淫荡的模样了。
「啊!」
可随即便有两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只听得刺啦一声,月真上身的华美嫁衣裂成了两半,没了束缚的两团乳瓜立时跳了出来。
来不及惊讶,身后的风残便又开始了挺送,只是这次月真的两对形状完美的雪乳,没了嫁衣的兜挡,顿时像一对欢快的兔子一样跳动起来,渐渐化作一片雪白的波浪,令人目眩神迷。
偶尔风残挺送的动作大了些,月真的奶子甚至会拍打在不能动弹的荒宝脸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的上身便开始主动往前倾,好让奶子能更多的和荒宝接触,仿佛只有这样做,她的罪孽才会减少一些。
然而月真却不知道,在她努力关怀荒宝时,身后的风残面上突然露出阴狠的笑容,重新拿起桌上的剑,悄无声息地朝荒宝胯下斩了下去。
不一会儿,浓浓的血腥味漫延开来,看到荒宝痛苦的神色,月真这才发觉不对,待见到荒宝胯下血肉模糊的样子,她被惊得一阵腿软,若不是有风残的肉茎撑住,几乎要站立不住。
「你……你怎么……」
风残却在这时从身后紧紧搂住月真,下身发了疯似的在她肉穴里连连插弄。
「真儿,你是我的……我的!」
如此激烈的抽送立时令月真身体里积蓄已久的快意爆发,她很快便忘了身前的荒宝,忘了周围的一切,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在自己肚子里进进出出的肉茎。
没过多久,风残便闷哼一声,用尽全力将粗长的肉茎整根捣进月真肉穴中,紧紧抵住宫口突突地射了进去,浓稠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喷出来,那劲头就像是不把月真肚子填满不罢休。
云收雨歇,风残丢开两眼无神的月真,任她瘫软在地上,下身肉穴一张一合地往外挤出白浊阳精的淫靡场景,也没让他的视线过多停留。
风残拿着剑来到荒宝身边,架在他的脖子旁,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月真,道:
「我说过,不喜欢看到你关心他。」
「你要做什么,不要!」
月真发现风残眼中的狂意,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为时已晚,寒光闪过,锋利的剑刃转瞬间便切断了荒宝的喉咙。
荒宝不甘心地合上了眼睛,冒着热气的鲜血不断从脖子里涌出来,生命也随着血液一同流失,他感觉越来越冷,月真的哭喊声风残的大笑声渐渐飘远,死寂之中残留下的只有风残的一句话。
「永别了冒牌货,其实,我才是荒宝。」
第十五章 困在梦中的旅人
「滴,滴滴,滴……」
昏暗的病房里,一个形容消瘦的少年静静地躺在床上,安详的面容看似已经睡去,可床头监护设备急促的报警声,显示屏上紊乱的曲线,却预示着少年身体情况已是万分危急。
病房门砰的推开,一群白大褂神色紧张地冲了进来,屋里也跟着亮堂起来。
领头的医生体形肥硕,油乎乎的头颅略过脖子直接与身体连在一起,再配上那凸起的肚囊,活脱脱就是个胖葫芦。
扫了一眼床上的少年,他那绿豆般细眯小眼闪烁着精光,没有丝毫犹豫,便开始指挥抢救。
「患者林宝突发室颤,插管连接呼吸机,胸外按压,快!」
「小玉打开患者静脉通路,除颤仪开机准备电除颤!」
待到屋里人在他的指挥下快速行动起来,胖葫芦医生神色稍缓,两只眼睛依旧紧紧盯住监护仪的屏幕,捕捉合适的时机。
「准备除颤,所有人让开!」
他接过两片电极板,按顺序贴在少年肋间,砰的一声闷响电流通过,少年身体被击得跳了一下。
眼见监护仪上显示曲线并未改善,胖葫芦医生皱了下眉头,声音依旧沉稳:
「静脉推一支肾上腺素,再充电!」
砰!
「滴滴,滴滴,滴滴……」
监护仪恢复了节奏的滴滴声,屋里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主任,患者恢复自主心跳。」
胖葫芦医生接过护士小玉递过来的毛巾,装作不经意地挠了下她的手心,随后擦了擦肥腻的圆脸上不知是汗是油的液滴,转瞬间便又恢复人畜无害的憨胖模样:「知道了,小玉你去请患者家属进来,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吧。」
想起那个年轻貌美身材超棒的母亲,胖葫芦医生心里痒得不行,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美人儿对自己感恩戴德的模样了。
小玉没有挪步,等人都走完了,她才一脸犹豫地道:「门外不只有林宝的母亲江白芍,他的姐姐林月真也赶来了。」
胖葫芦医生皱了下眉,他知道小玉犹豫的原因,医院里早有传闻,说是这个患者三个月前出的那起车祸,和他的亲姐姐林月真有扯不清的关系,他母亲江白芍天天守在医院不让姐姐来看弟弟。
「来就来嘛,让她们都进来吧。」
这么长时间了,看起来江白芍已经放下了些执念,才会允许林月真来探视,胖葫芦医生挥手让小玉去开门,回头眯着眼瞄了一下床上的少年,昏迷这么久了还有美人不离不弃地来看他,真是让人嫉妒。
他记得林月真的模样,当时是随救护车一起来的,在得知弟弟情况危急时,便一脸惊惶地守在弟弟床边,负责抢救的医生怎么劝她,她都不肯离开,看上去就像个可怜无助的小绵羊,让人忍不住想要压住她的身子狠狠欺负一下。
「吴医生,我儿子没事吧?」
「嗯……还好。」
被询问声惊醒,吴鑫仁情不自禁地暗赞一句好美,江白芍起得匆忙,只来得及在睡衣上披一件外套,没有奶罩束缚的一对硕乳将睡衣高高顶起来,顶端两个凸点更是让人浮想联翩,相比之下腰部却是很细,根本看不出是生了孩子的女人,这纤瘦腰肢让人禁不住担心能不能撑住上面沉甸甸的两个肉团。
只可惜如此诱人的身材,却配了个生人勿近的清冷性格,这三个月里吴鑫仁几次想要接近搭讪,都被她不着痕迹地拒绝,被这美人儿勾起的欲火,最后都只能发泄在护士小玉身上。
「多谢了。」
吴鑫仁想象中美人儿感恩戴德的场景没有出现,江白芍只是礼貌地躬身道了谢,便去到床边照看儿子了,这让他不禁有些失望。
然而失望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跟在江白芍身边的少女吸引。
女孩年龄约摸二十不到,清纯的脸上还有些学生特有的稚气,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搭着一件淡粉色开衫,长发及腰,头上两侧各系着一条明黄色花形发带,整个人洋溢着青春活力,令人赏心悦目。
淫虫上脑,吴鑫仁猥琐的目光很快便停在女孩鼓囊囊的胸脯上,咕咚咽了下口水,暗叹奶牛母亲生出来的果然是奶牛女儿。
「月真,你不是有很多话想问么,问这位吴医生就行了。」
听到江白芍向女儿介绍了自己,吴鑫仁努力站直了肥胖的身躯,胸牌闪闪发亮,上面有他的职位,主任医师。
林月真早就注意到这个肥猪医生的下流眼神,一直在她的胸前转悠,盯得她浑身不舒服,扑面而来的汗臭味更是让她感到恶心,可为了弟弟林宝,她还是皱眉道:「主任好,我弟弟还能醒过来么?」
吴鑫仁感觉很挫败,没想到林月真问的这么直接,让他在美女面前展示自己能力的计划泡了汤,要是林宝真能治好,他是不会介意让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都欠自己人情的。
「很难,他伤到了脑干延髓,虽然进行了手术缝合,但是能不能重新接合就不好说,至于恢复意识,你也知道植物人醒来的案例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极少的,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而且他的情况比一般的植物人更加危险,延髓控制着人的呼吸心跳,只要有轻微的扯动,都极有可能因心脏停跳而死亡,刚才幸好能及时赶到,才救了回来。」
察觉到江白芍望向他的感激目光,吴鑫仁登时感觉大半夜起来抢救值了。
林月真还不肯放弃:「真的没什么办法了么?」
女孩柔弱乞怜的眼神,令吴鑫仁很是受用,他努力压制住不断上升的欲火,轻咳一声道:「植物人患者醒不过来,极有可能是陷入了某种执念里,不能自拔,要是知道他受伤前那段时间发生的重大事件,由亲人每天在他耳边劝解,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这个林宝的传闻,早就在院里传开了,说是营救人员赶到车祸现场时,已经昏迷的林宝一只手伸进了姐姐的衣服里,紧紧抓住了她的奶子,送到医院后大家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僵硬的手指掰开。
身为当事人的林月真被母亲打了一巴掌,后来便没再在医院出现过,三个月里一直是江白芍留在这里照顾病人。
果然听了他的话,林月真眼神躲闪着低下头,脸颊升起红霞,这样的表现令吴鑫仁越发确定这对姐弟有着不伦恋情,他那绿豆小眼精光爆闪,肥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心里疯狂盘算该如何最大化利用这个情报。
然而一直默默无言的江白芍却在这时站起来,朝着吴鑫仁微微欠身道:「这么晚还要来抢救,辛苦吴医生了,这里有我们娘俩看着,您早点休息吧。」
「好……好吧,我的值班室就在对面,你们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被美人儿下了逐客令,吴鑫仁纵然很不甘心,也确实没什么理由继续留下,只得悻悻开门离开。
门刚一关上,林月真就捂着鼻子跑去拉开窗户,抱怨道:「好色的死肥猪,妈,咱就不能给林宝换个正常点的医生么?」
江白芍没有理她,坐回到床边握住儿子的手,在他手背上轻柔抚摸,眼睛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月真看得鼻子一酸,来到母亲身边挨着她坐下,捉住她的手哽咽道:「妈,你别太难过了,都是女儿的错,是我害了弟弟。」
江白芍眼里泛起了泪花,她不想在女儿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眨了几下眼睛,将泪水逼了回去,淡淡道:「青雨和夭夭还好么?」
林月真点了点头:「她们俩明天还要去学校,早早就睡了,我没叫她们起来。」
「我没时间照看她们俩,你这做姐姐的多费点心吧。」
「妈,你说什么呢,爸走了以后,这个家是你一肩扛下来的,我和妹妹们都看在眼里,都想替你分担一下呢。」
听了女儿暖心的话语,江白芍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她语重心长地道:「别怪妈狠心,你和宝儿出了那样的事,我心里难受得很,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宝儿主动的?」
林月真沉默着低下了头。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这小子起了色心,找你死告活央的,才给他占了便宜是不是?」
林月真嘟囔道:「我们是真心相爱……」
啪!
话说了一半,她的脸上便突然挨了一巴掌。
江白芍原本有些缓和的脸色骤然冰冷起来,厉声道:「还敢说这话,你们是亲姐弟,是乱伦!」
林月真捂着脸上的红印,倔强地同母亲对视,咬牙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见到女儿这般强硬,江白芍脸色苍白,颤声道:「你……你们走到那一步了?」
林月真柔柔地望了一眼床上的弟弟,摇了摇头:「他说要等到结婚那天的。」
江白芍如释重负地瘫坐下来,低声冷冷道:「想看也看到他了,你走吧,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有那天。」
林月真清楚母亲的性子,知道再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她依依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宝,转身便要离开。
「月……月真……我的……娘子……」
那刻入灵魂的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林月真立刻回过身,惊喜地望向床上的爱人:「他说话了!」
江白芍却显得很平静,淡然道:「说的梦话,这几个月常有的事。」
林月真疑惑道:「植物人也会说梦话么?」
「我和吴医生说起过这事,他说这是正常现象,植物人也会做梦。」
眼见林宝又回到死寂的样子,林月真有些失望:「他还说过什么吗?」
江白芍轻哼道:「昨天还说什么和你成亲的鬼话,这小子做个梦也不老实。」
听到这话,林月真红了眼眶,她抹去眼角的泪珠,朝母亲鞠了躬,便即转身离去。
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江白芍落寞地叹了口气,回到儿子身边,坐在床边歪着头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里面强有力的心跳声,乱作一团的思绪随之渐渐平和下来。
「早点回来吧,困在梦中的旅人。」
……
玄月宗,玉泉宫。
「挺会装啊,你看得懂吗,怕是连写的什么字都不认得了吧?」
荒宝仰头看着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字形,有种似曾相识的触动。
「聋了么,小爷在跟你说话呢。」
顺着声音望去,是林江,他怎么会在这,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在晚上么,荒宝怔怔出神,摸了摸脖子,他记得自己被风残割破了喉咙,可现在脖子上一点伤痕也没有,他活过来了。
「好你个没规矩的,没看见这是你内门师兄么,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一道倩影闪到荒宝身前,将他挡在身后,拔剑指在林江心口,冷冷呵斥。
是月真!
才刚经历了死别,痛苦惊怖各种情绪化作浓浓的思念涌上来,荒宝情不自禁地上前抱住月真。
「娘子,我好想你。」
「啊呀!荒宝你做什么呢,快放开我。」
月真被吓得手里的剑都掉在地上,哪里还顾得上教训林江,慌乱地想要挣脱荒宝的拥抱。
「不放!你是我的,我再不会让人碰你一下了!」
听了荒宝的痴言痴语,月真又羞又急,蓦得一口咬在荒宝手上。
谁知吃了痛的荒宝反而抱得更紧了,月真只得哀求道:「别闹了荒宝,林江在看着咱们呢。」
「骗人……哪有人看。」
月真这才发现那林江已经跑远了,被弄得心烦意乱的她厉声呵斥道:「荒宝!
再不放手我以后不理你了!」
似是发觉怀里的佳人真的在生气,荒宝才松开手,脸上满是疑惑,明明两人已经成了亲,月真怎么表现得这么生分。
冷静下来,他忽然注意到月真没有戴自己送给她的那对手镯,她分明是很喜欢的,被风残那样欺辱的时候都没摘掉。
「那对玉镯呢,你又收起来了?」
月真理了理被弄皱了的衣服,没好气地道:「什么玉镯?」
荒宝有些急了:「我送的那对手镯,你忘了?」
「你什么时候送我手镯了?」
眼看月真一脸迷茫的样子,不像是在装傻,荒宝又道:「风残呢,他去哪了?」
「风残……」月真似是被荒宝急切的样子吓到了,小心翼翼地道。
「谁是风残?」
荒宝愣在原地,脑中像炸起了烟火乱作一团麻,月真也失忆了么,可明明还记得他,看上去不像是疯了,却连风残那个恶魔都给忘了,风残杀了他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荒宝拼命回想,却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中的他躺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床边是发出奇怪声响的东西,后来见到了白芍和月真,她们还吵了起来,他想让两人别吵,却像定身了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月真担心地看着荒宝,道:「你没事吧,咱们该进去了,大师姐在殿里等着呢。」
大师姐找他和月真来玉泉宫……
荒宝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颤声问道:「是说要下山捉妖么?」
月真愕然道:「你咋知道的,大师姐告诉你的么?」
荒宝终于确认自己回到了三个月前,他和月真大师姐三人还没下山去往桃花坞,也还没遇到恶魔风残。
可他是怎么在死了以后又复活,还带着记忆回到以前的时间,荒宝想不明白,他隐隐觉得和那个奇怪的梦有关,梦里的世界看上去那么真实,总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上天给了他重来的机会,那就要好好把握,荒宝望着眼前还未被风残染指,依旧完璧无暇的月真,心里浸满了柔情,她一定还不知道,两人在众人见证下拜了天地,已经结成夫妻了。
眼见方才还有些癫狂的荒宝,此时露出了笑容,月真奇怪道:「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荒宝笑道:「在想你啊。」
月真哪里受得了这样直勾勾的情话,面对荒宝火热的目光,她别过头羞得耳根红透,轻哼道:「也不知道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跟以前一样油腔滑调。」
荒宝一副冤屈的样子:「我说真的,就是想你了嘛。」
「还敢胡说,我打你了。」
月真气呼呼地举起粉拳捶在荒宝胸口,看似凶狠的一拳却是绵软无力,根本只是在做样子。
荒宝顺势捉住她的玉手,柔声道:「娘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保证不还手。」
月真吃了一惊,一时间不知所措,慌乱地左右看了看,声如细蚊地道:「快放手,让人看见了不好。」
荒宝哪里肯放手,他拉着月真的手将她软软的身子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怕什么,让他们说去,咱俩可是定了亲的。」
月真身子僵了一瞬,好似是被荒宝的话说服,没有再挣扎,就这么静静地偎在荒宝胸膛上,眼神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佳人在怀,荒宝目光坚定起来,他打定了主意,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守护好她,娇妻被别的男人占有那痛彻心扉的滋味,他绝不想再尝一遍了。
「荒宝,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么?」
荒宝愣了一下,明白过来月真问的是他沉睡醒来失忆的事,便道:「真记不得了,你不喜欢我变成这样么?」
月真摇了摇头:「我不在意的,只是刚才那一瞬间,你和失忆前的你好像呢。」
荒宝笑道:「你是在说绕口令么,我就是我啊,什么叫我和我很像。」
月真道:「我不知道,就是感觉你不像你,有时候你又是你,哎呀,说不清了啦。」
荒宝微笑着附和着月真,一颗心却已沉入谷底,他清楚记得临死前,风残说他是冒牌货,还说他自己才是荒宝。
如果风残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又是谁呢?
如果自己不是真的荒宝,那还有资格接受月真的爱意么?
自己岂不是变成了那个横刀夺爱的人?
荒宝想得头晕脑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既然月真认自己是荒宝,那他就必须是。
就在这时,玉泉宫大门打开,一袭白衣的大师姐白芍出现在门口,吓得抱在一起的两人慌忙分开。
白芍脸上挂满冰霜,冰冷的眼神扫过满脸尴尬的两人,沉默着御起飞剑飘然远去。
荒宝道:「大师姐好像很在意咱们的亲事。」
月真没好气道:「那可太在意了,恨不得把我替换成她呢。」
望着白芍的身影越来越远,变作一个点消失在天际,荒宝没有接话,他听了出月真话中的醋意,然而在前世里知晓大师姐的真实身份后,他并不觉得大师姐是喜欢他,之所以会关注他,也只是因为轮回教主玄凌在关注他。
「快走,说好一起来的,大师姐怎么一个人先走了。」
月真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慌慌地拉着荒宝往外走,可放眼望去,白芍早已不见了踪影。
月真懊恼道:「大师姐定是生了气,丢下咱们一个人下山去了。」
「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荒宝想起上一世和月真分开后,回到自己住处便遭到了白芍的偷袭,她已经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荒宝,那次是运气好混过去,再来一次可就难说了。
「还早呢,我那有好茶,一起去坐坐吧。」
月真一脸警惕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想骗我过去,一定是要做坏事。」
荒宝挠了挠头:「其实……我怕林江那家伙要使坏,他被你赶走的时候,样子很不甘心。」
「他敢报复,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荒宝拉住月真的手,不着痕迹地轻抚一下,道:「你也知道我没了真力,是防不住的,而且我有感觉,他现在就往我的住处去了。」
月真犹豫道:「那……就这一次,我不进你屋里,就在门口守着。」
荒宝立刻答应下来,林江报复不报复他根本无所谓,只要有月真跟着,大师姐便不能出手了。
第十六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月真荒宝两人结伴而行,向着荒宝住处而去,一路无话,没多久便下到半山腰。
荒宝远远看到一个人影在他的房门前动个不停,那人身边放着两个揭开盖子的木桶,隔着数十丈远都能闻到里面散出的恶臭。
月真讶然道:「林江怎么真的来了……」
荒宝没有真力,隔得太远看不清那人是谁,只看到他就要提起木桶往屋里去,便知他要往里面泼粪,急道:「别管那些了,咱们快去阻止他,要来不及了!」
月真嘘道:「别急,你那小窝有人救呢。」
只见林江提了粪桶正要进屋,一个白衣仙子飘然落在他身后,手中寒雾弥漫的冰剑指在他的后颈,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原来白芍离开玉泉宫后,便径直来这里等荒宝,不想却碰巧遇见了这龌龊事,虽然对现如今这个荒宝的身份颇为疑虑,可她也不会容忍林江背后阴人的小人行径。
「大……大师姐饶命!」
林江哆哆嗦嗦地转过身,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白芍,白芍的流言蜚语他也听过不少,也和师兄弟们一起意淫过这位传闻和掌门有一腿的冰美人儿,此时这冰美人儿拿剑指着他,让他觉得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却那还敢生出一点淫心。
白芍收剑冷声叱道:「带上你的粪桶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仿佛得了特赦令,林江手忙脚乱地将两只粪桶拎起来,连屎尿溅到自己身上都顾不上,灰溜溜地跑远了。
眼见白芍间接替上一世的自己报了仇,荒宝只觉得痛快至极,心道她身为轮回魔教圣女,却还是那个嫉恶如仇的大师姐。
荒宝忽然有些后悔拉着月真陪他回来了,这样的大师姐一点也不危险嘛,就算怀疑他的身份,也肯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伤害他。
他甚至有些期待,如若直接道破她的身份,白芍大师姐会是个什么反应,说不定受了惊吓后,就再端不起大师姐的架子了,还会求他保密呢。
荒宝渐渐从回溯时间的混乱中回过神来,上天还给他一个完璧无暇的月真,加上自己比周围人多三个月的记忆,纵是身体依旧使不出真力,他早已自信了许多。
「你们两个出来吧,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原来大师姐早就发现了远远躲着的两人,月真尴尬地吐了下舌头,拉起荒宝笑着迎上前去。
「多谢大师姐。」
荒宝先拱手行了礼,白芍却没理他,只冷着脸对着月真道:「还没成亲呢,多少要注意一下影响,怎么能在这时候跟着回他住处。」
身为月烨掌门的首徒,白芍早已习惯了大师姐的身份,说出的话自有一番威势。
月真却全然不惧,从容道:「大师姐管管你自己吧,别有事没事的老往我爹那去。」
这边荒宝还在思索月真话中之意,对面白芍已是惊得脸色苍白,罕见的现出慌乱之色,话语吞吞吐吐。
「别……别胡说,我那只是去请教修行之法。」
月真轻蔑地哼了一声,拉着不明所以的荒宝,从白芍身边穿过去,进到屋里,砰的一声大力关上了门。
隔着窗户,荒宝看到白芍一脸落寞地立在门外,久久没有行动,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意,即便在上一世,他也没在这个世人眼中的冰仙子脸上见到过这样动人的哀伤。
身为轮回魔教安插在玄月宗的卧底,白芍的艰难处境可想而知,即便那些传言确有其事,想必也是迫不得已吧,同样是身负不可告人的秘密,荒宝不由得对这个用坚强表象伪装自身的美人儿生出几分同情。
月真自是没漏过荒宝的表情,酸酸地道:「呆子一样盯着看,有那么好看么?」
「好看……」
荒宝下意识地作出回答,惊觉不妙回头看时,月真已是泪眼汪汪一脸委屈。
「那你就跟她去好了!」
月真气嘟嘟地背身过去,气急的她似乎忘了这里是荒宝的住处,竟自作主张地要赶他走。
上一世经历那许多事以后,荒宝早已熟悉了月真的性子,知道她说的只是气话,索性也不作解释,找了椅子坐下,盘手趴在椅背上静静地望着月真。
回忆里两人的感情痛苦的时刻多于甜蜜,荒宝曾几度怀疑月真是不是在欺骗他的感情,直到最后被风残杀死,他都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他无比珍惜月真现下吃醋的模样,默默品味着其中流露出的真情。
等了好一会儿身后也没什么动静,月真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谁知正对上荒宝那直勾勾的火热目光,心里莫名地慌了起来,错开眼神嗫嗫嚅嚅道:「有……
有什么好看的,天黑了,我……我该走了。」
荒宝上前拉住她的手:「别急嘛,咱们再说会儿话。」
月真被荒宝的大胆举动吓了一跳,忙将手抽回来,双臂抱胸警惕地后退几步,似乎仍然对他之前在玉泉宫的突然拥抱心有余悸。
荒宝见状干笑道:「我是怪物么,看把你吓的。」
「男人都是怪物,总是在图谋不轨。」
月真轻哼一声,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眉宇间满是不屑。
荒宝抗辩道:「怎么能一棍子打死一船人,那你倒是说说我在图谋什么?」
月真刚要回答,发觉荒宝看戏一样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喃喃道:「不……不就是那些事……」
荒宝上前一步,月真便后退一步,没两下便将她逼到墙角,看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坏笑道:「哪些事啊,我怎么不明白呢?」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荒宝的上身几乎要碰到月真高耸的胸脯,浓浓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慌乱地低下头,即便已是落在下风耳根红透,却仍不肯认输,颤声道:「男……男女之事。」
荒宝爱极了月真含羞露怯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将她拥进怀里狠狠疼爱,可又害怕真的惹恼了佳人,于是便没再逼近,只是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没有在想那些事,所以能留下来说说话么?」
来自男人的压迫忽然消失,月真绷紧的心神猛地一松,身子软软地顺着墙面蹲下,双手抱头将脸埋在膝间,不一会儿竟一抖一抖地抽泣起来。
这下轮到荒宝不知所措了,上一世里因为自己的软弱,青雨和月真竟被风残那恶魔接连糟蹋,才打定主意这一次绝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可这第一次尝试便出了岔子。
意识到好像做的有些过,荒宝忙安慰道:「都是我不对,你别哭了嘛。」
谁知听了这话,月真反而哭得更凶了,呜咽道:「就知道欺负人……」
本想在下山前和月真多培养下感情,谁知却被他弄砸了,荒宝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又是赔礼又是认错的安抚好一会儿,才把月真哄好送走。
目送佳人倩影消失在夜色里,荒宝耷拉着脑袋失落地回到屋里,愁眉紧锁,明天一大早三人就要启程去往桃花坞了,上一世就是在半路上遇到的风残,那是噩梦的开始。
风残本就是个修仙者,而且修为不低,根本不是荒宝能对付得了的,可拥有前世记忆的他哪肯坐以待毙。
该怎么做呢,荒宝在小屋里来回踱步苦苦思索,过了好一会儿,望着自己依然干净整洁的小窝,他忽然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上一世就是因为白芍大师姐的坚持,三人才带上风残的,只要她能松口,一切就都好办了,思虑至此,荒宝立刻动身往山顶而去。
夜深了,山雾弥漫看不清路,等到了山顶真传弟子住处时,荒宝已经摔了好几次满身是土,全然没了仙家子弟的飘逸模样。
顾不上整理仪容,荒宝急匆匆地来到白芍大师姐独居的小院门外,用力地敲了几下门。
然而等了一会儿院子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荒宝顺着门缝往里看,黑乎乎的一片没有一点光亮,想来这个时候白芍应是已经睡了,才没听到院子外面的敲门声。
荒宝不愿放弃,他不能等到明天,那时候有月真在,就不好和白芍说起这事了。
他四下查看,见到院墙不算太高,便搬了块石头垫在墙边,踩在上面纵身翻了进去。
天上没有月光,小院里静悄悄的,荒宝摸黑来到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屋里依旧没有动静,荒宝正觉奇怪时,忽然后颈寒毛直竖,一个近乎透明的剑尖从身后越过肩膀,轻轻贴在他的喉咙上,剑上渗出的寒气几乎要将他冻僵。
「别动。」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荒宝立刻认出身后之人便是白芍大师姐,即便知道白芍有轮回教主玄凌的秘密使命在身,大概是不会在这时候杀他,可性命攸关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荒宝顿时后悔起来,他不该脑子一热就跑过来的,竟忘了此时白芍依旧在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假扮荒宝?」
该来的总会来,剑身上寒意更重了,荒宝很确定白芍已经起了杀意,只要他的回答有一点错漏,剑刃便会割开他的喉咙。
「大师姐,我就是荒宝啊,这么晚过来是我不对,是真的有急事。」
「什么事。」
听出白芍语气稍有缓和,荒宝忙道:「是……是那个约定!」
急中生智,荒宝忽然想起上一世初见白芍时,她曾提过两人之间有个约定,再到后来发生的事,他已经大致猜出了白芍想要他做的是什么。
听了他的话,白芍良久没有回应,在那诡异的沉默几乎要将荒宝逼疯时,身后之人冷哼一声开了口。
「你倒还记得。」
荒宝松了口气,忙道:「自然记得,大师姐吩咐的事如何敢忘。」
「那就说说是什么约定吧。」
果然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荒宝将准备好的答案前前后后推演几遍,确认已有九成把握,方才道:「是要我跟你去见一个人。」
话一出口,荒宝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他不知道白芍有没有和前世的他提过轮回教的事,思前想后只能做出这样一个模糊的回答。
幸好这次没等太久,架在脖子边上的冰魄剑便撤走了,他赌对了。
「多谢大师姐……」
荒宝长松一口气,转过身来正要道谢,却被眼前的景色惊得呼吸一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芍似是起得匆忙,全身上下只披着一缕淡白色薄纱,薄纱近乎透明,透过去便能看到胸前娇挺着一对浑圆饱满的雪白酥乳,就连乳尖上两颗红嫩的乳头儿都清晰可见,曲线优美的身子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白芍似乎并不在意荒宝窥视的目光,她上前一步凑到荒宝身前,将两只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柔声道:「想要我么?」
荒宝震惊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美人,这样的白芍是他从未见过的,绝美的脸上一向挂满的冰霜被春意消融,眉宇间竟隐隐透出一丝媚意。
荒宝咽了下口水,道:「大师姐你……」
白芍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她的身子凑得更近了些,两团酥软乳肉紧紧压在荒宝胸膛上,荒宝垂眼往下一瞥,那两团硕乳纵是已经被压得变形,仍旧能看出比月真的大了许多,被那肉团压在身上,郝然是神仙一样的享受。
注意到男人的视线,白芍一声轻笑,凑到荒宝耳边娇声道:「约定你只说对了一半。」
荒宝蓦得一惊,莫非是还有隐情,他连忙收拾起心绪,小心翼翼道:「我……
我真不记得了。」
白芍似乎并不在意他这蹩脚的解释,反倒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轻声道:「另一半就是,事成之后,我就是你的了。」
充满挑逗意味的迷离嗓音在耳边回荡着,荒宝心跳得更厉害了,他所顶替的这个人竟然和白芍有如此暧昧的约定,一想到这个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冰美人儿,会主动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他顿觉欲焰高涨。
然而不等荒宝做出回应,白芍很快便撤回了暧昧的动作,拉开两人的距离,稍作整理便又回到冷若冰霜的气质。
「你该回去了。」
对方已然下了逐客令,荒宝却还在回味与那曼妙胴体的亲密接触,他不舍得就这么离开。
「我……我衣服在来的路上弄脏了,想在大师姐这里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
荒宝慌慌张张地开了口,话一说完便直想抽自己,白芍这里怎么会备上他能穿的衣服,这理由太蹩脚了。
果然一抬头,便对上白芍似笑非笑的眼神,臊的荒宝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缓了缓便又厚着脸皮道:「今晚没有月光,下山的路又滑,大师姐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去么?」
「不忍心。」
荒宝惊讶地望向白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喜道:「大师姐愿意留我在这住了?」
白芍眼神里透着狡黠,轻笑道:「我这就去找月真,让她送你回去罢了。」
荒宝一颗心登时跌落谷底,若是让月真知道他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来见大师姐,怕是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
「我自己回吧。」
荒宝耷拉着头,失落地转身离开。
「你真想住在这?」
到了大门口,身后忽然传来白芍的声音,令他瞬间重燃希望,回身期待地望着白芍,用力点了点头。
顺着白芍手指的方向看去,竟是那熟悉的柴房,上一世他受白芍的作弄,就在那柴房里睡了一夜,那难受的滋味记忆犹新,他可不会再上一次当。
没再去看白芍,荒宝哐当一下甩上门,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而去。
沐浴着冷冷的山风,荒宝清醒了一些,这才发觉自从他翻进了院子,一言一行似乎都在白芍的掌控之中,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随着她的引导而动。
他甚至觉得那个事成献身的约定,也只是白芍临时编出来戏弄他的,想着想着荒宝打了个寒颤,好一个可怕的女人。
摸黑走山路回到自己的小窝,荒宝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丢在一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装着那许多事,怎么也睡不着。
白芍大师姐看来是靠不住了,荒宝一直以为自己握有她真实身份的把柄,关键时刻使出来,至少会让她站在自己这一边,可经历过方才那一幕,他发现自己错的很离谱,根本看不透那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在想什么,和她相比,自己简直纯洁的像个小白兔。
荒宝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好办法,长叹一口气,侧过身正要睡觉,房间里忽然响起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荒宝,你不开心了么?」
荒宝慌忙坐起身,可环视四周屋里却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声音他听得很清楚,应该就在床边才对。
「是谁,谁在戏弄我!」
荒宝大声呵斥来给自己壮胆,他曾听说过有些鬼怪喜欢在深夜里出现,趁人熟睡时吸人精气。
「你别生气了好嘛。」
女人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几乎近在耳边,莫非真是碰到了女鬼,荒宝只觉得寒毛直竖,试着伸手在身边探了几下,却什么都没碰到。
愈发感到恐惧的荒宝战战兢兢地道:「仙子饶命,我只是个没有真力的废人,没多少精气给你的。」
说完他便缩在床角,紧张地望着眼前的空气,生怕话里会有什么错漏,惹怒了这女鬼。
没过多久,荒宝忽然觉得嘴唇被一个冰冰软软的东西亲了一下,以为被女鬼触碰的荒宝一声惊呼,不等他做出反应,那女声又响了起来。
「荒宝说夭夭是仙子,夭夭好开心呢。」
夭夭?
荒宝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夭夭是他给那个小桃花妖起的名字。
「你是……夭夭?」
「对啊对啊,太好了,荒宝还记得夭夭!」
那女声明显欢快了许多,言语如同小女孩般雀跃。
荒宝仍是半信半疑,他依稀记得那个小桃花妖稚嫩的嗓音,和现在这个声音差别太大了。
「我怎么看不到你呢?」
听了这话,那女声惊道:「呀!夭夭忘了要现出身形了。」
说完没多久,昏暗的小木屋里忽然现出大片荧光,一个个光点如萤火虫般飞舞着,汇聚在床边渐渐变成一个人的形状,几个呼吸的功夫,光芒散去之处便凭空现出一个白净动人的赤裸女体。
这人与月真差不多高,身形纤细,体态婀娜,白嫩光滑的肌肤透着淡淡荧光,饶是荒宝见惯了身边的各种美人儿,却也不得不惊叹这女子才是女娲娘娘的杰作,若不是那满是稚气的熟悉脸庞,荒宝绝认不出这是夭夭。
夭夭毫不在意荒宝上下扫视的目光,双手托腮趴在床边,一脸骄傲地看向荒宝,水灵灵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在说我好看么,快来夸夸我吧。
荒宝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下凡的仙子,她两臂撑在床上,胸前一对不大不小的嫩乳,垂下来微微压在床褥上,中间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扑面而来的芬芳体香令荒宝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怔怔出神道:「你长大了。」
感觉到荒宝的眼神瞄向她的胸前,夭夭并不觉得害羞,反而得意将两团乳肉托起来道:「夭夭这里变大了好多,荒宝要是不信,可以给你摸摸看。」
这下荒宝却是老脸挂不住了,虽然对方看起来就是个发育正常的女人模样,可他总觉得自己是在拐骗不知世事的懵懂少女。
他轻咳一声,道:「夭夭,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不能就这么裸着身子出现在人前。」
夭夭争辩道:「可荒宝说的是,夭夭要给荒宝一个人看。」
「那也不能这么裸着身子,当我是的色鬼么?」
挨了训斥的夭夭吐了下舌头,站起身轻盈地转了一圈,停下时身上便已多了一条淡白色薄纱,然而只是堪堪遮住上下羞处,透过半透明的轻纱看去,充满活力的年轻肉体若隐若现,比之方才更诱人了许多。
荒宝双手扶额无奈道:「谁教你这么穿的?」
夭夭委屈道:「刚才在山上时,白芍姐姐就是这么穿的呀,夭夭看到荒宝好像很喜欢,就也变成这样子了。」
原来自己刚才和白芍的暧昧对话都被夭夭听了去,荒宝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谁说我喜欢了,你快变个别的。」
光芒散去,夭夭身上换成了一条淡黄色连衣长裙,荒宝一眼便认出这是月真常穿的那件,无力吐槽为何她要变成这样,他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夭夭,你是怎么跟我回到这个时间的?」
夭夭眨眨眼道:「夭夭一直跟在荒宝身边,没离开过啊。」
荒宝翻了下储物囊,果然找到了当初装桃枝的瓷瓶,只是那桃枝上的花苞此时已经完全盛开,香气扑鼻。
这朵花便是夭夭的本体,荒宝问道:「夭夭,你还记得是怎么长大的么?」
夭夭歪头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儿,沮丧道:「夭夭不记得了,今天一觉醒来就成了这样。」
这倒是和他回溯过去的时间相吻合,也许是在时空倒转的过程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目前遇到的这些人里,月真白芍和那个林江都没有前世的记忆,只有夭夭和自己能记起上一世的事,这是个巧合吗,会不会还有人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
荒宝脑袋里乱糟糟的没有头绪,前世里月真被风残侵犯对他的打击很大,他还没从里面恢复过来,现在又要独自想办法保护月真,强烈的孤独感简直要把他逼疯。
他没敢对月真说实话,即便说了大概也只会被当成疯言疯语,没人会信。
荒宝长叹一声躺倒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积攒已久的疲倦袭来,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荒宝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被窝里,爬到了他的身上,触感软软滑滑的,很是舒爽。
睡眼惺忪着拉开被子一看,黑长柔顺的秀发,淡黄色长裙,荒宝一瞬间以为是月真,然而下一瞬他便记起这是夭夭,是自己把她丢在一旁睡着了。
夭夭眨了眨眼睛,望着荒宝怯生生地道:「夭夭想和荒宝一起睡,不是故意吵醒荒宝的。」
荒宝揉了揉她的头安抚一下,轻轻道:「没关系,睡吧。」
「嗯。」
望着乖乖地躲在自己怀里的女孩,荒宝忽然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夭夭……」
夭夭看向荒宝,疑惑地眨了眨眼。
荒宝吞了下口水,继续道:「你……能不能变成月真的模样。」
「可以啊,夭夭记得月真姐姐的长相。」
天真的夭夭并不觉得荒宝的要求有什么问题,毫不犹豫地开始施法,脸上渐渐被一层薄雾笼罩,不一会儿雾气散去,粉腮红润,秀眸惺忪,眼神娇俏可人,俨然便是月真本人。
荒宝看得心动不已,搂紧怀里的女孩,激动道:「夭夭,我要亲你了。」
「嗯。」
女孩乖乖地点了点头。
荒宝何曾见过月真这般乖巧模样,一时只觉口干舌燥,低头吻住女孩红唇,在女孩嘤咛轻吟声中,他的舌头已经骗开紧闭的贝齿,闯进去逮住女孩香舌一通搅缠。
「嗯……嗯……」
「月真」轻轻呻吟,艰难地奉迎着荒宝贪得无厌的索取,两边脸颊因为憋气而涨得通红。
没过一会儿「月真」忽然面现痛苦之色,猛地推开荒宝,喘息道:「夭夭……
夭夭不行了……」
美人面容是月真,说出的话却是夭夭那青涩的声音,荒宝顿觉出戏,厉声喝道:「不许说话!」
「月真」被吓得一抖,不知所措地看着发怒的荒宝,柔弱的眼神里满是怯意。
荒宝被女孩盯得浑身不自在,那不知从何处窜来的欲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早已消散无影,重回心头的良知提醒着他方才对夭夭做的事有多么过分。
他颓然躺倒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屋顶,道:「夭夭变回去吧,对不起,是我昏了头。」
重生带来的压力太大了,他竟然险些被心魔控制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荒宝想想自己方才的模样不禁有些后怕,若是真的强行占了夭夭身子,这般淫邪行径与那恶魔风残何异。
夭夭听话地恢复原本容貌,一脸担忧地道:「荒宝不开心,是夭夭哪里做的不好么,夭夭会努力改过的。」
荒宝挤出和蔼的微笑,柔声道:「没事的,不是夭夭的错。」
「那是风残的错么?」
猝不及防从夭夭嘴里听到风残的名字,登时惊得荒宝坐起身来,道:「你知道风残?」
上一世自从回到玄月宗后,夭夭便再没从储物囊里出来过,以至于荒宝几乎忘了她的存在,按说她应该不知道风残这个名字才对。
「夭夭知道啊,方才荒宝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喊这个名字呢。」
原来是听到了自己的梦话,荒宝松了一口气,前世风残对月真和青雨做下的那些恶事,对他来说就像一场噩梦,他绝不想再有人提起了。
「风残是我的死对头,我打不过他,刚才只是在想怎么对付他呢。」
「荒宝真厉害,夭夭要是遇到打不过的死对头,就只会躲着他了。」
躲着他……
荒宝激动地在夭夭脸颊上亲了一口,对啊,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他一直想着怎么打败风残,竟忘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只要别让月真认识风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梦中人的梦中
第二天早上,天色刚蒙蒙亮荒宝便起来收拾东西,等下就要去和月真她们汇合一起下山,夭夭这小妖精昨晚非要同他一起睡,这么个美人儿紧挨着睡在身边,不时被勾出的欲火闹得他几乎一夜没睡。
打着哈欠催促夭夭躲回桃枝里,叮嘱她不要在两位师姐面前现身,荒宝随意将几件衣物打包塞进储物囊,匆匆往山顶赶去。
上山的路上荒宝感觉很不自在,总是觉得有人在看他,可停下来环视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怪异的感觉一直跟着他到了峰顶才消失。
玉女峰顶玉泉宫正对的高崖上,坐落着玄月宗的山门,说是山门却只有两根直插云霄的光洁石柱,据传是由掌门月烨亲自劈山取材,使大神通挪移到此,月烨曾说过山门设在这高不可攀的地方,便是要摒弃凡夫俗子,祈愿往来玄月宗的尽是得道仙人。
可惜本门弟子大多都没有那份觉悟,荒宝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林江。
当他到达山门时,大师姐已经等在这里了,她身着白色裙衣,背身静静立在崖边,目光眺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起两人昨晚那一出戏,荒宝依旧心有余悸,远远便停下脚步,不敢引起白芍注意。
还好没等多久,在一阵破空声中,月真御剑而来,不等她停稳飞剑,荒宝便迎了上去。
「好潇洒的御剑飞行,月真你好厉害!」
然而月真却像没看到他一样,自顾自跳下飞剑,便要朝白芍走去。
荒宝以为她还在生昨晚的气,忙拉住她的纤手道:「你别生气了嘛,昨晚真是鬼迷心窍,才做出那样冒犯之事,我发誓以后没有你的同意,绝不会再那样轻浮了。」
月真依然没有转头看他,冷着脸道:「这么喜欢赌咒发誓,去找白芍大师姐啊,她喜欢听。」
这算哪跟哪啊,月真怎么会突然提起大师姐,荒宝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怔怔道:「这……这怎么扯上大师姐了……」
月真冷冷地望着他,道:「敢做不敢说么,昨天那么晚了,还亲密抱在一起,又是约定又是献身的,真不害臊!」
荒宝听得一身冷汗,连忙用眼神朝关注到这边的白芍求助,盼她能开口,洗刷自己的冤屈。
然而等来的却是她戏谑的眼神,荒宝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昨晚她就知道月真在附近偷窥了,才会故意往他身上蹭,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分明就是说给月真听的。
发现又被白芍摆了一道的荒宝,连比带划地跟月真解释了半天,才将将令她相信自己不是真的和白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约定。
月真丢下一句不准再独自去找大师姐,便头也不回地登上飞辇。
眼见白芍往这边走来,嘴角挂着奸计得逞的微笑,荒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道:「你为何要说那些话骗月真?」
听了这话白芍忽然停下脚步,美眸流转望向他,道:「谁说是骗她了,我可是认真的呢。」
说完便也登上飞辇,只留下荒宝愣愣地站在原地,忽然品出白芍话中之意的他只觉心头一荡,把一肚子质问的话也忘了个干净。
「再不进来,我们可要丢下你直接下山去了。」
「哦……好。」
听到白芍呼唤,荒宝这才回过神,忙不迭地登上飞辇。
在四只飞麟兽的嘶鸣声中,飞辇缓缓升到半空,旋即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外面疾风呼啸,车厢内却静得可怕,白芍独自盘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月真则是坐在窗边一言不发,时不时瞟一眼窗外的风景,理也不理坐在她身边的荒宝。
离出发已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荒宝渐渐有些坐立不安,再过不久就会经历上一世那痛苦的感应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万一真挺不过,他就必须提前向月真示警。
可偏偏这时候月真还在生着气,只怕说了什么,她也都听不进的,想到此处荒宝不禁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
没想到却是月真见到他焦虑不安的模样,心生好奇先开口打破沉默,荒宝登时喜出望外,暗道机会来了。
「唉,我怕再遇到那恶魔风残。」
再次听到风残这个名字,月真越发好奇起来:「又是风残,他到底是谁啊?」
「我听师兄弟们说离峨眉山不远的三官庙镇有个荒庙,庙里住着个道士模样的邪修就叫风残,据说他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你遇见了可千万躲着点。」
荒宝一通添油加醋,本来是盼着能唬住月真,谁知听了他的话,月真反而眼神一亮。
「咱们正好要路过那里,到时候顺便去除了这个邪修。」
荒宝急道:「不行不行,那风残专门掳掠年轻女子供他淫乐,你去太危险了。」
月真傲然道:「怕什么,就算我打不过,不还有大师姐嘛。」
「不要去……唔啊……好疼!」
不等说完,荒宝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心脏疼得仿佛要跳出胸膛。
来了!
「荒宝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眼见荒宝一脸痛苦地捂住胸口倒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一颗颗往下落,月真顿时慌了起来,大声招呼白芍。
「大师姐,大师姐你快来看看啊,荒宝他是怎么了!」
荒宝感觉自己像沉入了水底,月真和白芍的声音越来越远,他知道自己快扛不住了,用尽最后气力大吼一声。
「别……别让飞辇落下去,别去找风残!」
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伴随着心脏重重的一下猛跳,黑夜遮住他的视线,荒宝的意识也随之遁入无边黑暗。
……
昏暗的房间,奇怪的天花板。
不知过去多久,荒宝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又是这个怪异的梦。
不一会儿有节律的滴滴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费劲地移动眼珠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又是那个怪异的机器,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一个名字。
心电监护仪……
然而只是动了下眼球,荒宝就感觉所有的力气都已耗尽,重新闭上双眼,困意很快涌上来。
不……还不能睡……
荒宝拼命将眼皮睁开一条缝,贪婪地观察着这个梦中的世界,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他缓缓移动视线,寻找着上次见到的那个叫江白芍的女人,很快眼角的余光便捕捉到那女人的身影,她和一个身穿白大褂胖得跟个水缸一样的男人面对面坐着,似乎在说事。
荒宝记得这个胖子,曾在上一次梦中见过,好像是负责给他做治疗的医生,叫什么吴鑫仁,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让人生厌。
「医务处最近一直都在催,让你快把欠费补上,江女士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说出来,大家伙儿都会帮你的。」
听到吴医生提起这事,江白芍秀美的俏脸笼上一层愁云:「我们家全部存款这三个月都花在了宝儿身上,我最近一直在想办法借钱,麻烦吴医生替我跟医务处解释一下,一定会尽快补上欠款的。」
「你家的情况我知道,孤儿寡母的,是挺不容易,你放心吧,医务处还是愿意给我吴鑫仁几分薄面的。」
江白芍连忙道谢:「感谢吴医生照顾……」
吴鑫仁打断道:「先别忙着谢我,你也该想个长远打算了吧,总借钱可不是办法啊。」
江白芍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听说你的大女儿刚上大学,还有两个女儿正在读高中,总要替她们想想吧?」
江白芍眼圈一红,怔怔地望着病床上的荒宝,流下泪来:「只要宝儿还有一丝希望,我这当妈的,怎么忍心放弃他。」
吴鑫仁适时递过去几张纸巾:「医者父母心,林宝伤成这副模样,到今天总算挺过了鬼门关,我怎么会劝你放弃他。」
江白芍接过纸巾擦了擦泪,幽幽叹道:「我想在医院里找个护理的零工,能还多少是多少吧。」
「那才能挣多少,护理可是个累人的活,忙起来你还怎么照看林宝?」
「可是……可是……」
想起自己这苦命的儿子,一向坚强的江白芍又掉下泪来。
「我倒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听了吴医生的话,江白芍灰暗的眼神中重新迸出希望:「你说,只要能保住宝儿的命,我都愿意。」
吴鑫仁嘴角微微上扬,鱼儿上钩了。
「听说你丈夫因为杀人罪被判了无期,不知是不是真的?」
江白芍疑惑地望着吴医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事,不过还是坦言道:
「是真的。」
「你们离婚了吗?」
「他犯事之前我们就离了,被他杀了的那个人,当天刚向我求婚。」
想起那段往事,江白芍不禁叹了口气,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这埋在心底的秘事讲出来,也许是盼着有人来一起分担这份苦痛吧。
「如果我愿意帮你还清欠款,并且负担林宝以后的治疗费用,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白芍捂着嘴一脸震惊地望向吴鑫仁,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吴医生请自重,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可是认真的。」
感觉到吴鑫仁充满淫欲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江白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对方的下流用意,冷着脸叱道:「别想了,我不会嫁给你的!」
美人儿的断然拒绝让吴鑫仁感到很没面子,恼羞成怒道:「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装什么纯洁啊,不就是嫌我丑么,告诉你吧,多的是女人排队让我上,你可别不知好歹!」
江白芍冷冷道:「你今天说的话我只当没听见,以后也不想再听到,请回吧。」
「你会后悔的。」
吴鑫仁悻悻站起身,他明白再说下去也等不来自己期望的结果,丢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开了。
旁观了一场闹剧,荒宝感觉精气神损耗了许多,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心里暗暗骂着卑鄙龌龊的吴鑫仁,不久便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还在这梦中的病房里,只是房间里昏暗了许多,窗外漆黑一片,似乎是到了晚上。
好奇心驱使着他去寻找那个女人的身影,很快便找到了,她趴在病床边,呼吸声均匀而又悠长,看起来是睡着了。
是妈妈……
荒宝被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到了,女人那熟悉的面容分明是白芍大师姐,怎么可能是他的母亲。
可是盯着江白芍略显疲累的美丽脸庞看了一会儿,荒宝心里蓦得一酸,无尽思念涌上心头,他想伸手摸摸她,却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就在这时,突然咔嗒一声轻响,病房门缓缓打开,一个肥胖的身影悄悄挤进来。
只见他反手轻轻关上门,猫着腰一步一步挪到病床边,那肥硕的身躯做着芭蕾舞一样的动作,看上去滑稽至极。
没发出一点声响,吴鑫仁来到病床边,朝着已经睡着的江白芍轻声叫道:
「江女士……」
等了一会儿江白芍没有反应,荒宝忽然心生警兆,他看到了吴鑫仁猥琐的笑容,还有那满是淫欲的眼神,同样身为男人,他很清楚对方此时想做什么。
快醒醒啊!
荒宝心急如焚,可他却连发出一点声响都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吴鑫仁油腻的肥手伸向江白芍。
吴鑫仁先是试探着将手搭在江白芍香肩上,发现她依旧是呼吸均匀沉睡不醒,才确定她是真的喝了自己留给她的饮料,顿时喜上眉梢。
「江美人儿,平日里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今晚可就由不得你啦。」
江白芍本来就洗过澡准备睡了的,已经换上了宽松的睡衣,这时坐在椅子上,上身伏在床边,胸前两只大香瓜没了胸罩依托,在引力作用下悬在半空中,将本来松垮的睡衣襟领也绷得笔直,若不是有扣子兜着,那沉甸甸的乳肉怕是早已滑脱出来。
而往下看去,江白芍那曼妙玲珑的身姿曲线更是令吴鑫仁狂咽口水,浑圆性感的翘臀看上去紧致而富有弹性,衣摆下露出一双白皙匀称的修长美腿,两只雪嫩美脚如玉石般嵌进高跟凉鞋里。
江白芍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如少女一般吹弹可破,虽然在沉睡,可这绝美胴体散出的春意却令人陶醉,任谁也看不出她是有四个孩子的母亲。
吴鑫仁迫不及待地脱了裤子,又褪下内裤,将早已梆硬的阴茎掏出来,若是江白芍醒着,定会被她眼前这硕根吓一跳,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缺乏锻炼形容猥琐的男人,下身竟是天赋异禀,粗壮的阴茎竟比正常男人长了近一倍。
吴鑫仁挺着硕根靠近江白芍的美脸,神色十分得意,当初就是靠着这御女利器,加上一点小手段,他才将医院里最美的护士小玉收在胯下,调教得如母狗一般,几乎每次床上激战都干得她脱力晕倒。
对于身前这个新猎物,吴鑫仁很想就这么剥光她的衣服,按在床上狠狠玩弄那对大奶子,再爽爽地弄进她的身体里。
然而能坐到主任医师的位子,他自然不是个莽夫,深知小火慢炖才出美味,不能只图一时之欢不顾以后。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先在白芍身上找点乐子,吴鑫仁挺动满是肥肉的腰,扶着粗长腥臭的阴茎靠近江白芍嘴边,在嘴唇上稍微蹭了蹭,随后缓缓将龟头顶进性感的红唇里。
两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嘴唇堪堪将龟头整个含住,温热的触感加上江白芍不经意的吮吸,令吴鑫仁猛地打了个冷颤,险些就这么一泄如注。
没想到即便是沉睡中都这么厉害,果然是天生尤物,吴鑫仁忙将阴茎顶端从江白芍嘴唇里抽出来,他害怕一个忍不住,就会射进美人儿嘴里去,那可就糟糕了。
吴鑫仁嘿嘿淫笑道:「江美人儿很久没碰过男人了吧,饥渴成这样子,老公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着他伸出满是汗油的肥猪手,顺着江白芍天鹅般的雪颈向下摸去,拂过线条柔媚的锁骨,手掌探入睡衣领子直插进深邃撩人的乳沟。
江白芍的乳房浑圆饱满,摸上去弹性十足,吴鑫仁摸过许多女人的奶子,有刚上高中的青春少女,也有身材极佳的风骚人妻,可手感如此温润滑腻的大奶子,却是头一次遇到。
吴鑫仁五指全部张开,也只是将一半乳肉抓进手里,睡衣里的手贪婪地揉弄起来,睡梦中的江白芍秀眉轻皱,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欢畅,红唇微启发出阵阵无意识的轻吟。
每次手指掠过江白芍娇嫩的乳头,呻吟声就会变得十分撩人,吴鑫仁索性用手指揪住乳头,轻轻揉搓起来。
「啊……嗯啊……」
果然揉了没一会儿,江白芍俏脸上已经满是红霞,娇媚的呻吟声越来越响亮,就连身体不能动弹的荒宝,听了都感到下体硬得发疼。
「叫的这么大声,是不是想要老公我的大肉棒了,别着急嘛,这就给你安排上。」
吴鑫仁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抬起江白芍的上身,他自己岔开腿坐在病床边上,让江白芍双手抱住他的腰,上身整个趴伏在他的胯上。
江白芍本就在趴着睡觉,此时依旧保持着自然的姿势,只是趴得高了些,枕头换成了吴鑫仁肥腻的啤酒肚。
美人儿两团硕乳重重压在吴鑫仁的老二上,那深邃的乳沟即便隔着睡衣,依然把那粗壮的硕根吞了进去,两侧乳肉挤压之下,温暖而又柔软的触感,爽得他几乎叫出声来。
吴鑫仁本来打算掰开美人儿的小嘴,将肉棒捅进去爽一爽的,现在忽然改了主意,显然还是那对大奶子更诱人一些。
他急不可耐地解开江白芍胸前的睡衣纽扣,两大团雪花花的乳肉立时跳了出来,微微颤动着暴露在空气中,看上去竟比被睡衣束缚时还大了一圈,相比之下两颗乳头就显得有些粉嫩可爱,乳晕也只是淡淡的一小片。
吴鑫仁在雪嫩乳肉上来回抚摸着,滑腻而富有弹性的触感着实令人着迷,想不到三年没有男人的滋润,江白芍的身材还保持得如此完美,仅凭这对稀世美乳,去到国外成人展拿个金奖都轻轻松松。
也难怪江白芍面对他的蛊惑都毫不动心,有这条件,只要她愿意,要找个比他帅的多,还有钱的富二代,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可惜现在正在把玩这冷傲美人儿大奶子的人,却是他这个讨人嫌的吴鑫仁,一想到这他就感觉亢奋得不行。
一手一只托住江白芍沉甸甸的硕乳,吴鑫仁挺着鸡吧顶在双乳下缘的乳缝,龟头如同插穴一样顶进乳沟里,一点一点往深处掘进。
越是深入他就越是心惊,已经插进去了一大半,龟头还是没有从顶端钻出来,自己的大鸡吧就像插进了一个无底洞,这样的奇景他真是头一次遇到。
当露在外面的最后一截茎根彻底没入乳肉里后,龟头终于从江白芍胸口乳沟里探出了头。
吴鑫仁松了口气,开始慢慢抽送起来,一边插弄一边暗自庆幸,亏得是自己有这天赋异禀的巨根,才能征服江白芍这深不见底的乳沟,若是换作一般人,怕是早就淹没在乳浪里了。
江白芍前夫的成就怕是追不上了,可这贯穿乳肉的第一次,却是让他得了,吴鑫仁越想越是得意,不禁加快了挺弄的节奏。
似乎是嗅到了不时迫近的龟头散出的男性气息,江白芍脸上愈发红润了许多,红唇微张轻声哼唧着,呻吟声中仿佛透着些许渴望。
「贱骚货,想吃鸡吧了是不是?」
吴鑫仁咧着嘴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将撸过鸡吧的脏手指,按进江白芍的嘴里搅动起来。
「啊……嗯……唔嗯……」
睡梦中的江白芍无意识地舔弄起嘴里的手指,不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吸吮声音。
没过多久,吴鑫仁忽然抽回手指,小心翼翼地将指尖上带出来的美人儿口水,滴在她胸口的乳沟缝里。
然而并不是为了润滑,江白芍的乳肉如羊脂一般滑腻,这样做反而是为了增加摩擦。
果不其然,美人儿的口水随着鸡吧的抽动,慢慢渗进乳缝,里面顿时响起插穴一样的啪叽啪叽声音。
骤然增加的快感令吴鑫仁爽得倒吸一口冷气,他抱紧江白芍的上身猛顶了几下,腰间一麻哆嗦一下,便突突地射了起来。
「爽死我吧……要了老命了……」
吴鑫仁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歇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将江白芍赤裸的上身挪开。
不久前还是美玉一般洁净的胴体,被他弄得淫秽不堪,黄白相间的黏稠精液尽数射进乳沟里,不一会儿便沿着长长的乳缝到处乱溢,浓精流过乳头顺着乳肉下缘滴落,病房里瞬间便弥漫着腥臭味道。
这一幕看得荒宝直皱眉头,暗道这梦境怎么如此真实,竟然还能闻到味道。
「进来收拾吧。」
就在荒宝以为吴鑫仁又在自言自语时,病房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粉色衣服头戴粉色方帽的女人走了进来,这女人上次曾在梦中见过,名字好像叫小玉。
看到病房里的淫靡场景,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默默拿来脸盆倒上温水,端到江白芍身前,用毛巾浸了水,熟练地开始擦拭她身上的精液。
不知为何,荒宝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这个与白芍相同长相的美人,被吴鑫仁下药玩弄欺负,总感觉心底憋着一股火气无处发泄。
他们好像都把自己错认成了江白芍的儿子林宝,这可怜的女人,为了儿子日夜操劳,到头来却还是被恶人淫辱,但愿她儿子能早点好起来吧。
荒宝胡思乱想了一通,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他,转眼过去,眼神却突然和吴鑫仁对上。
不好!
他慌忙闭上眼睛,却已经是太迟了,床头边上响起吴鑫仁阴恻恻的声音。
「小玉你来看一下,这小子是不是醒了?」
第十八章 螳螂捕蝉(上)
病房里一片寂静,小玉像没听到一样,没理会吴鑫仁,只是默默替江白芍擦着身子,细致入微地将沟沟角角里的精液都弄干净。
「小婊子,我问你话呢,又想挨肏了是不是?」
吴鑫仁声音里夹杂着愤怒。
「醒了吧也许。」
小玉淡淡回了一句,似乎在她看来,植物人林宝醒过来并不算什么大事。
奇怪的是吴鑫仁竟也冷静下来,沉声道:「昨天几点给他用的药?」
「下午六点。」
「现在已经快到八点了,我说过多少次了,这药间断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
小玉慢条斯理地把江白芍乳沟里最后一坨精液清理出来,抬头看向吴鑫仁,揶揄道:「我倒是想准时,可有人在这祸害病人家属,不让进呢。」
吴鑫仁突然想起来因为担心被人坏了好事,就是他自己吩咐小玉晚上不要进来的。
「你就不知道提醒我一下么?」
见小玉没搭腔,吴鑫仁低吼道:「幸好是我先看到,要是被他家人知道,我这主任是当不成了,你也别想好过!」
小玉道:「是,主任,不过现在能说这些么,他可是在听着呢?」
吴鑫仁桀桀笑道:「怕什么,想听便听吧,反正只要一直用药,他就永远是个不能说话的植物人。」
两人的对话荒宝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明白他们说的药和植物人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出他们对发现自己醒来这事并不在意,不由得松了口气。
两人说完话便一同出了房门,等了一会儿,那漂亮女孩小玉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装着水的透明瓶子,看到床上病人正好奇地望着她,小玉噗嗤一笑。
「刚才那么怕吴医生,这会儿倒不怕我了?」
见他只是眨了眨眼,小玉又道:「我忘了你身上药劲儿还没过去,说不了话,可惜了,你经常说梦话叫月真呢。」
「你姐姐倒是个痴情人儿,好几次趁着你母亲不在,偷溜进来瞧你,她对你那么好,你想她了吗?」
我哪有什么姐姐,荒宝疑惑地眨眨眼。
「你失忆了?」
「唉,真是一对儿苦命鸳鸯。」
小玉发现这人什么都不记得,忽然对他失去了兴趣,自顾自地将药瓶挂上架子,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这药一直用早晚要出问题,等哪天一命呜呼再也醒不来,记住害你的是那吴鑫仁,可不关我事。」
害我?
荒宝还来不及弄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只看到那透明瓶子里药水顺着一根细长的管子流下来,一直流进手臂里,冰凉的感觉传来,他突然感到一阵迷糊,眼皮重的像灌了铅水。
意识跟着坠入黑暗……
……
峨眉山下,罗目镇,临江河畔一间客栈。
因为之前在飞辇上时,荒宝莫名其妙地昏睡不醒,月真同白芍商议后,便继续赶路,不多时降落在这峨眉山脚下的小镇上,寻了个客栈住下。
月真特意替荒宝挑了个风景优美的清静客房,推开窗户便能远远看到在云雾里若隐若现的峨眉仙山。
白芍嘱咐月真好好照看师弟,便没了踪影,只留下月真一人守在荒宝身边,到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人除了还有气,简直跟死人没啥两样。
他这病实在奇怪,就连大师姐试了各种方法,最后也是束手无策,已经有些绝望的月真甚至开始每天向仙山上的神灵祈祷,只求保佑心上人早日醒来。
这一日,月真打水帮荒宝擦了身子,独自对着昏睡不醒的心上人说了会儿话,起身离开关好房门,吩咐小二不许生人造访,便上街散心去了。
今日恰逢元宵灯会,夜幕将至,华灯初上,大街上丝竹与欢笑声此起彼伏,一对对年轻男女情侣结伴赏灯,好一片升平景象。
初时月真还很开心地观赏各式花灯,时间一久,周围不时传来的恩爱情话,总是让她想起苦命的荒宝,便不由得升起寂寥之意,没了赏灯的兴致。
正要打道回府,月真偶然留意到三个脚步匆匆的可疑行人,他们都身着黑色劲装,神色俱是严肃无比,其中一人背着一个半人高的麻袋,看上去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看到那三人一点没有赏灯的意思,领头的刀疤脸只是拨开行人急匆匆地赶路,月真心生好奇,跟了上去。
跟到近处,便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月真听了一会儿,发现说的竟是要找到玄凌,把轮回之子献给他。
是轮回魔教!
她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这遇到了魔教妖邪,听他们话中之意,竟是已经抓到了轮回之子,那轮回之子不就是荒宝么,这三人想必是趁着自己不在,去客栈将他掳了去。
太大意了,月真懊悔不已,她不该丢下荒宝一个人出来的,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
月真手上暗暗掐了个法诀,远远跟在那三人后面,随时准备祭出飞剑救人,大街上凡人太多,须得等到人少的地方才能动手。
跟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那三人忽然离开主街道,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月真心中大喜,暗道机会来了,连忙跟了上去。
可一进到巷子里,月真却愣住了,深长的街巷空无一人,那三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怎么可能……
月真焦躁地往前追出十多丈,突然心生警兆,仰头一看,却见三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从不同方向一齐袭来,因为发现太晚,掌风刀锋都已逼近她的身体。
千钧一发之际,月真祭出飞剑荡开两把长刀,紧跟着轻移莲步往一边挪动身子,却只是堪堪躲过刀疤脸掏心的一爪,覆盖前胸的衣物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那铁一般的肉爪扯了个粉碎,两只雪嫩浑圆的硕乳上也被抓出几道红痕,弹力十足地裸露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着。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
月真退开几步,神色又惊又怒,一只手臂抬在胸前努力遮挡裸露的硕乳,另一只手掐诀御剑,暗暗警戒着对方的进一步行动。
刀疤脸一击得手,倒是不急着继续进攻,满是淫欲的目光围着月真胸前打转,猥琐地伸开五指罩在鼻子上猛吸了一口气,嘿嘿淫笑道:「我还当是什么毛贼,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月仙子,今日一见,果然是好香啊。」
「淫贼,找死!」
月真哪受得了这般羞辱,默念灵诀,真力源源不断地灌入飞剑之中,剑身嗡嗡作响,霎时间便激发出十数道寒芒,向刀疤脸急刺而去。
刀疤脸神色一惊,他看出这些有如实质的剑气非同小可,若是被剑气近了身,纵使有魔功护体,也免不了在身上刺出几个透明窟窿。
知晓厉害的他连忙闪身躲避,谁知那些剑气突然在半道转了个弯,竟是朝着一旁背负麻袋的黑衣人极速飞去。
那人躲避不及,登时便中了好几道剑气,脑浆飞溅鲜血横流,当场毙命。
原来月真虽是恼怒那刀疤脸无礼,却还没忘了自己的目的是要救出荒宝,便来了个声东击西,先将背负麻袋的黑衣人刺死,趁着剩下两人愣神之际,又发出剑气将另一个黑衣人刺了个对穿,转瞬之间对面便只剩下刀疤脸一人。
「仙子好狠的手段,还我兄弟命来!」
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同伴都死于非命,刀疤脸顿时红了眼,怒吼一声挥掌扑向月真,两只手掌心隐隐现出黑光,下一瞬整个手掌都被黑雾笼罩,看上去诡异至极。
方才连连激发剑气杀人,月真一身真力已经耗损大半,此时来不及调息,只能匆忙御起飞剑抵挡。
谁知锋利无比的飞剑砍在对方掌上,竟发出金石交接的声音,就像砍在生铁上一般。
这还是人么……
面对这诡异的功夫,月真不禁暗暗心惊,瞬间萌生了退意,一手掩胸,一只手掐诀御使飞剑同刀疤脸拼杀,同时悄悄向地上的麻袋退去。
然而这样的小动作怎能瞒得过刀疤脸,他立刻加快攻势,双掌挥出残影噼里啪啦地拍在飞剑上,一瞬之间击打了十数下,不一会儿剑身便被黑雾笼罩,突然失去控制坠落在地。
飞剑竟是失去了感应,月真大吃一惊,这样的怪事她还是头一次遇到,眼看刀疤脸飞身袭来,也顾不上再遮挡暴露的胸乳,慌忙双手掐诀念起混元咒抵挡。
只可惜任凭月真如何催动,体内金丹也没有动静,濒临枯竭的真力勉强织出的金色光圈一击即碎,门户大开。
刀疤脸破开混元咒之后,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欺身上前一掌印在月真小腹上,掌心魔力化作黑雾疯狂涌入她的腹中。
剧痛之下,月真嘤咛一声软倒在地,只觉得一股冰流在丹府中横冲直撞,多年苦修而成的金丹也被侵蚀出一道道裂缝,已是元气大伤。
幸而刀疤脸击倒她后,便收了魔功,如若不然,月真怕是要落得个金丹碎裂,境界倒退的下场,即便如此,她现下也已经没了反击之力。
「你……你要干什么?」
月真发现停手后的刀疤脸,竟然一脸淫笑地朝她靠过来,一颗心登时吊到了嗓子眼。
「放心吧,我可不舍得杀你。」
刀疤脸来到月真身边,只见她受了重伤之后身子软软地靠在墙边,拿手遮住裸露的胸乳,俏脸微红,警惕的眼神中还透着一丝羞赧,不禁暗赞好一个惹人怜爱的仙子。
挺拔的硕乳自不必说,那细细的腰肢裹在淡黄襦衫里,感觉软软的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折断,衣裙下的一双长腿更是惹人遐想,再加上又翘又挺肉感十足的美臀,看得刀疤脸眼睛都直了,舍不得从月真身上移开。
「世人都说高不可攀的月仙子,至今还保持着处子之身,传言是真是假,今日便可验证了。」
说着刀疤脸蹲下来,撩起月真裙摆便将手伸了进去,顺着光滑的玉腿一路向上摸去,快到两腿之间的私处时,月真忽然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方才还顽强不服输的眼神,此时却变得柔弱起来,就像在乞怜一般。
仿佛是被她的眼神打动,刀疤脸竟没再往腿根处摸,却是趁机伸手抓住没有防备的一对硕乳,轻轻揉弄。
「啊!」
月真被他大胆的行动吓了一跳,却没敢再去阻止,只要不坏了自己的清白,让她能把处子之身留给荒宝,其它的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自她有了月事以来,两只胸乳一天天变大,却从未给男人看过,今日不但被这刀疤脸看了,甚至还被他摸了去,强烈的羞耻感涌上来,月真难为情的直想去死。
幸而刀疤脸好像是被她的美乳迷住,没再去往下体私处摸,这让她松了口气,心神稍稍安定下来,只是胸乳上传来的酥麻感觉却越来越浓烈。
月真忍不住低头瞧了一眼,发现自己上身衣服几乎被剥光了,一片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护,已经变得酥软的身体,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
怎么会是这样……
明明是这么羞耻的事,怎么会觉得那么舒服,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必须阻止他,月真瞧着自己的一对酥乳被刀疤脸揉捏成各种形状,心里迷迷糊糊的想着。
可是那双粗糙的大手却像有魔力一般,被它拂过的地方又麻又痒,潮水般的快意便是上瘾的毒药,令月真欲罢不能。
月真本来已经渐渐适应了刀疤脸的抚摸,谁知这人竟然趴在她身上,一口将翘起来的粉嫩乳头嘬住,在牙齿间吮吸,舌尖灵活地刮弄红嫩乳晕,轻轻舔舐。
「啊……那里不行……好难受……」
她哪里想得到那地方也会被人亲吻,明明连荒宝都没碰过的圣地,现下却被别的男人肆意玷污,月真又羞又气,伸手去推搡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颅,想让他快点停下。
吧唧吧唧……
察觉到月真微弱的反抗,刀疤脸似乎更加兴奋了,双臂紧紧搂住两只大奶子,舌尖灵活地在两个乳尖来回穿梭,黏稠而又恶臭的口水拉出纵横交错的丝线,活像一个卖力结网的蜘蛛。
月真认命地闭上双眼,一边强忍着潮水般的快意侵袭,一边悄悄运功积蓄真力,她就快要嫁给荒宝了,绝不能在这个地方失身,然而没等她蓄出真力反抗,忽然听到有人朝这边走来。
「淫贼,快放开月师姐!」
发觉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停了下来,月真睁眼朝声音方向看去,惊讶地发现来人竟是林江。
这人虽然讨厌,倒还不算太坏,以前真是错看他了,在最绝望的时刻遇到林江来救,月真顿时对他大为改观。
看到刀疤脸站起身,月真喊道:「林师弟小心,你打不过他的。」
然而林江对这个强敌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关心地望着月真,道:「月师姐你没事吧,别怕,掌门师尊就在后面,马上就来救你。」
原来爹爹也来了,月真又惊又喜,忙道:「林师弟,快拦住这恶贼,别让他跑了!」
「遵命!」
发现刀疤脸听到玄月宗掌门月烨名号之后,已经生出退意,林江竟真的拔剑摆开架势,一副要为师姐拼命的样子。
一个修为微末的小辈,竟敢跟他动手,刀疤脸心下生疑,越发确定月烨可能真来了,无心恋战,闪身几个起落,便消失无影。
「淫贼休走!」
林江追出去几丈远,眼看追不上,方才回转去到月真身边。
「月师姐,你受伤了么?」
林江把月真扶起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胸前,两团雪白大馒头诱人无比,乳尖被刀疤脸舔得油光水滑,散发着浓浓的淫靡气息。
「我没事,你……你看哪里呢!」
察觉林江神色怪异,月真这才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裸露的胸乳看,登时又羞又惊,下意识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谁知那林江非但不闪躲,反而一把抓住了她打过去的手,月真才被刀疤脸淫辱了一回,这下更是惊惧。
「林师弟,你要干什么?」
「月师姐你受了重伤,快吃药调息吧。」
林江抓住她的纤手,将一个药瓶放进她的手心,随即便松开手后退一步,转头看向别处。
眼看林江并没有做出非礼举动,月真才知道是个误会,想来方才他也是不小心才看到自己的裸露胸乳,不禁松了口气,可心底却隐隐有些失落,内心深处仿佛是在期待他真的被自己的裸身所吸引。
真是疯了……
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丢开,月真先撕下一片里襟绑在胸前,暂时遮住那一对显眼的硕乳,随后打开药瓶,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托在掌心嗅了一下,只觉香气扑鼻异常好闻。
「林师弟,这是什么药,我怎么没见过?」
「是掌门师尊赐下的疗伤圣药,他说最近轮回魔教活动频繁,要把你们三人叫回去,我们这些下山寻找的弟子每人都发了一颗。」
听到是爹爹给的药,月真不疑有他,仰脖吞下,盘腿开始调息,果然不一会儿药力慢慢化开,虽然真力没怎么恢复,丹府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林江关心道:「师姐好些了么?」
月真道:「嗯,谢谢你的药,我好多了。」
听到月真说没事,林江眉宇间很是诧异,上上下下盯着她看了几遍,脸色似乎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
林江神色慌乱道:「噢,师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掌门师尊还在等着呢,咱们快去吧。」
「等一下!」
月真正要跟他一起去,忽然想起魔教妖人背来的那个袋子,险些忘了正事,荒宝还在里面呢。
掀开被她杀掉的妖人尸体,那鼓囊囊的袋子便压在下面,刀疤脸逃得匆忙,想是把这袋子忘了。
「荒宝别怕,我来救你了。」
可是布袋解开后,她却愣住了,里面不是荒宝,救出来的是个奄奄一息的年老乞丐。
这乞丐年过花甲,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仿佛随时会断气,衣衫褴褛,满身污垢,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只有那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月真后,闪出一点诡异的光彩,嘴唇轻轻颤动。
「真儿……」
林江上去一脚将他踹翻,轻蔑道:「区区一个乞丐,真儿是你能叫的么?」
「林师弟,饶了他吧。」
月真拉住尚且不肯罢休的林江,怔怔地望向地上的乞丐,不知为何那个眼神给了她似曾相识的感觉,看到他被踢得口吐鲜血的惨样儿,不由得心生怜意。
「看什么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下辈子吧,师姐,我来的时候见到荒师兄了,他好着呢。」
原来荒宝已经醒了,月真有些迷惑,她明明听到那三个魔教妖人说抓到了轮回之子,难道是听错了么。
「师姐,咱们快走吧,别让掌门师尊等急了。」
没再多想,月真跟上林江脚步,两人穿过街上观赏花灯的人群,不一会儿去到一间客栈,跟着林江进了二楼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月真疑惑道:「我爹呢?」
「想是出门看花灯了,师姐稍坐,我去找他回来。」
林江说完,不等月真回应,便关上门离开了。
真是奇怪,爹爹从不会轻易下山的,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么,月真百无聊赖地等了一刻钟,忽而感觉到之前丹府中的热气弥漫开来,在奇经八脉中到处乱钻,烘得她神智迷糊,不一会儿便热得香汗淋漓,只想脱掉衣服凉快一下。
怎么会这样……
下面私处一阵钻心的瘙痒,月真下意识地并上双腿,却不能让那瘙痒减轻半分,女儿家的羞意令她不敢伸手去挠,只得站起身并着腿轻轻走动,仿佛只有这样,那里才会稍稍舒服一些。
真是要死了……
来自身体深处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月真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只觉得呼出来的气都热得发烫,她解开缚住胸脯的襟布,将胸前两团肥硕的乳肉暴露出来,扯下襟布时不经意擦过乳尖,奇妙的舒爽感令她娇躯一阵颤栗。
羞死人了……
尽管理智告诉她这样不对,可是手指却不由自主得捏住已经硬起来的乳头,轻轻揉捏起来。
荒宝……
月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盼望荒宝能在身边,可以躲进他的怀里,被他压在身下,向他献出自己的身子,想着想着月真加重了揉捏的力度,这手要是荒宝的,那该多好。
不一会儿脑中又闪出刀疤脸的身影,他用嘴吸吮自己乳尖的时候,可比现在舒服多了。
月真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部被香汗浸湿,凹凸有致的胴体显露无遗,她无力地扶着桌子,身子下躬,将大腿根的私处凑向桌角,硬邦邦的桌角隔着衣物顶到私处嫩肉,她娇躯猛地一颤,舒爽地轻吟一声,双腿夹住桌角磨蹭起来。
强烈的欢愉感如潮水般涌上来,月真的脑海乱成一团浆糊,幻想中荒宝,刀疤脸,林江三个男人的身影轮番出现,偶尔甚至还有那个脏兮兮的乞丐。
不管是谁,快来救救我吧……
仿佛是在回应她的祈祷,房门推开,林江回来了。
第十九章 螳螂捕蝉(下)
「月师姐,你在做什么呢?」
月真沉浸在下体厮磨的快感中,竟没发觉有人来到身边,这时听到林江的声音,她慌忙站直身子,退开几步远离桌角。
「没……没什么……」
这羞人姿态竟被林江看了去,真是没脸见人了,月真拿手遮住自己裸露的胸乳,低头避开林江锐利的目光,一时间慌乱不已。
林江很清楚那颗牵肠丝的威力,这美艳不可方物的月师姐,此时已经被药力控制堕落到几乎谁都能上了,可他却不着急点破,装作没看出来一样和月真扯起了闲话。
「今天的月师姐,看起来格外动人呢,别的门派不说,咱们玄月宗里仰慕师姐的,少说也有个几十上百人。」
看到月真抿着嘴唇低头不语,林江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一些。
「自从那日与青衣门比试时,有幸得见师姐的仙姿玉体,师弟我就着了魔,每天吃饭睡觉想的都是师姐,后来听说师姐要下嫁给荒师兄,真是伤心的几天没吃下饭。」
林江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轻轻拥住月真的身子,双手环在她的腰间。
月真下意识地弯腰欲躲,她那两团肥美的臀肉却顺势隔着衣服夹住林江早已硬挺的硕根,滚烫的热意传来,她禁不住轻吟一声。
「不要……」
「荒师兄能娶到月师姐这样绝世无双的美人,真是让人艳羡,要是换成师弟我,哪怕只有一夕之缘,就是做鬼也风流。」
若是在平时,听到这些不着路的浑话,月真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可那牵肠丝药力邪异至极,她这时靠在林江怀里,身子深处满是对身后男人的渴望,哪还顾得上他在说什么。
她双眼迷蒙两颊绯红,娇躯偎在林江怀里轻轻蠕动,连胸前一对巨乳尽数暴露也不在意,欲拒还休的模样满溢出诱人滋味。
林江嗅到怀中女人满是情意的体香,也是情动不已,禁不住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双手抓住那对浑圆硕乳,用力揉捏起来。
「师姐,我想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嗯……啊嗯……」
在月真无意识的轻吟声中,林江一把将她抱起来,转身来到床边,轻轻放在床上。
林江三两下脱光了衣服,跟着爬上了床,这时他才有机会细细欣赏月真横陈玉体,她的肌肤温热细嫩,白里透着淡淡粉红,最惹眼便是胸前一对大馒头,香艳诱人,两点嫣红点缀其上,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柳叶般的柔腰,弯出一抹动人的弧线。
她下身穿着紧窄贴身的丝裙,紧紧裹住玉胯下的桃源玉溪,两条修长美腿紧紧闭在一起,轻轻厮磨,在腿根处的布料都被夹出深陷凹痕,甚至能看到星星点点的湿斑。
「师姐……我要你!」
林江扑在月真身上,抱住她火热的娇躯,把头埋进那对硕乳之中,腰身疯狂挺动,粗长的肉根在月真平坦的肚子上来回摩擦。
原来这林江是个没经历人事的楞头小子,那日在宗门与青衣门的擂台赛上,月真被阴阳镜控制神智,当众脱了衣服,他才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胴体。
此刻佳人在怀,他反倒没了主意,全凭本能挺动腰肢,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月真迷迷糊糊之中忽然感到男人的肉体压在自己身上,睁眼一看竟是林江,正暗暗惊惧,却看到他挺着硕根乱撞的滑稽一幕,难受之余也被逗得哭笑不得。
林江喘着粗气:「师姐……师姐就这一回,你就把身子给了我吧。」
月真被药力折磨得全身无力,听了这话,也不出声,只是绷着脸任他胡弄。
谁知林江趴在师姐身上撅了一会儿,慢慢开了窍,竟解开了她上身衣衫,搂住细柔腰肢,在那滑腻似酥的肌肤上来回亲吻。
「嗯……别亲那里……」
月真忍不住轻吟一声,这是她第一次与男人这般肌肤相亲,那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她难受的要死,私处更是泛滥得一塌糊涂。
她鬼使神差地抓住林江粗壮的硕根,引导红得发亮的大龟头往自己私处凑去。
「乱撞个什么……嗯……照这里弄……」
滚烫的龟头隔着亵裤抵在私处两片鲍肉上,热意传来,月真舒服地轻叹一声,像得了心爱的玩具一样,继续把住那硕根顶着私处来回磨蹭。
「师姐那里……好软好舒服……」
有了月真纤手指引,林江终于弄清了正道,亢奋地挺动腰肢,粗长的肉茎顺着腿缝一下一下地撞在月真下体凹陷之处,若不是还有衣物隔着,这几下就要顶进去破了她的身子。
「啊……轻点……嗯……别……别那么重……」
月真禁不住娇声轻吟,早已泛滥成灾的私处被林江弄得淫水四溅,那一下重过一下的顶插越来越难捱,令她心慌不已,那一层薄布凹得越来越深,仿佛随时会撕裂开,放那火棍直直顶进自己肚子里去。
「嗯……师姐……师姐是我的……是我的了!」
林江双手箍紧月真柔嫩腰肢,如同一头发情的野兽一般,对着她的下身疯狂挺弄。
月真被撑开的阴穴口,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龟头的形状,酥麻的愉悦感令她忍不住抱紧林江,抿着嘴轻轻呻吟,那最后的一点廉耻之心也消散无影。
那么雄壮的物事,要是真个弄进去,岂不是要上了天去,月真内心恐惧渐渐散去,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竟隐隐期待起来。
她不由得放开身心,享受着男人粗糙的大手拂过她的娇嫩肌肤,那种无与伦比的快乐感觉令她着迷,即便她身体每一处几乎都被吻遍,却仍是不肯接受林江的亲吻。
她扭头躲开执着的男人,任凭男人愤怒地重重地咬在她脖子上,因为知道林江舍不得弄伤她,只要还能帮她缓解那越来越强烈的热意,这男人再粗鲁一些,她也不会介意。
偏偏在这美到云端的时候,月真看到了一个偷窥的眼睛,透过窗纸的破洞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荒宝?
「啊……停……停一下……有人在偷看!」
一瞬间想到的可能之人,月真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被欲望填满的灵台重新找回一丝清明。
然而急红了眼的林江只当她是欲迎还拒,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挺弄得越发起劲,一股子不弄进她的身体不罢休的气势。
月真开始用力反抗挣扎,仰着脖颈娇喘道:「快停下……真……真有人在外面……」
林江终于注意到身下女人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朝窗户看去,竟真的看到有个偷窥的眼睛。
「谁在外面!」
林江怒吼一声爬起身,匆匆穿上裤子,气冲冲地朝房门走去,他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打搅他好事的人。
可等他开门来到连廊,外面静悄悄的,根本不见人影,楼下吃酒的客人都已走完,只有小二一人正在收拾碗筷。
「小二,刚才可有人上二楼么?」
「不曾见到呢,咱这客栈安稳得很,客官尽可放宽心。」
小二冲林江咧嘴一笑,脸上满是艳羡之意,显然是在楼下听到了月真的呻吟声。
难道是见鬼了,林江满腹疑惑地回到房间里,正要关上房门继续行那淫事,却惊讶地看到月真已经穿好衣服下了床。
眼看月真一副要离去的样子,他急道:「师姐莫急,我出去看了,根本没人,想是那小二起了淫心偷看,不碍事的。」
月真叱道:「快让开道儿,要不然就把你轻薄无礼之事告诉我爹,瞧他会不会杀了你。」
她这时药劲暂退,清醒了许多,想起方才床上之事,又是恶心又是后悔,恨不得一剑杀了这淫徒。
「你……你怎么翻脸不认人,方才都是你情我愿的,怎么就轻薄无礼了?」
「再说我是在帮师姐你啊,若是不和男人交合解掉淫毒,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脱阴而死。」
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林江也顾不上那许多,语气越来越强硬,却也因此露出了破绽。
「淫毒,我什么时候中了淫毒?」
月真恍然大悟,难怪自己的身体热得发烫,总是往男人那劳什子上想,她本来羞耻地以为自己太过淫荡,原来是中毒所致。
一窍通百窍通,她忽然想起当时林江递过来的疗伤药,还说要带她来见爹爹,结果没见着爹,反倒险些失了身,那药丸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月真越想越气,冷哼道:「你现在放我走还来得及,看在同门的份上我不会和爹爹提起这事。」
在她天真的想法里,玄月宗上下没人敢忤逆掌门月烨,自然也不会有人敢真的伤害她。
可惜在温柔窝里长大的她,绝想不到被逼到绝境的男人,会是多么可怕。
林江阴沉着脸猛地抓住她的臂膀,浑身无力的她没法反抗,被肩上传来的巨力按的跪倒在地。
紧接着林江又脱下裤子,那蟒蛇一般的丑陋肉茎跳了出来,啪的一下弹在她的脸上。
「含住它。」
如此近距离面对那散着腥臭味的丑陋东西,月真只觉得恶心欲呕,连忙扭头躲避。
「我不要……」
啪!
话说到一半,她的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敢这么打她,月真满脸委屈地瞪视着眼前的男人,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方才还对她十分温柔,现在却像变了个人。
「月大小姐怎么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你现在除了听我的话,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这个败类,我爹……」
啪!
这次另一边脸颊也挨了重重一巴掌,脸皮上火辣辣的痛感,令她第一次感到了死亡恐惧。
「你爹?掌门师尊他老人家还安稳地待在千里之外的玄月宗,可救不了他的乖女儿。」
连着挨了两巴掌之后,月真再也不敢随意开口说话,只敢怯生生地仰头偷看林江的脸色,眼神中露出乞怜之意。
「跟你说过该怎么做了。」
听了这话,月真乖乖地扶住那丑陋的肉茎,檀口微张,竟真的将那紫黑锃亮的龟头吞进口中。
「哈哈,早这样不就得了。」
看到月真温顺模样,林江十分得意,按住她的头,微微挺腰让肉茎更深入一些,口腔里温暖湿润,软滑的香舌卷在龟头上,真是舒服极了。
「月大小姐好会啊,之前含过男人鸡吧么?」
看到月真微微摇头,林江更加得意了。
「你和荒宝相处那么久了,肯定见过他的鸡吧了,怎么样有我的大么?」
见月真眼神灰暗,林江便知道她还没被那傻子碰过,嘴角微扬道:「噢,我差点忘了,月大小姐守身如玉,成亲之前肯定不会让他碰的,倒是便宜小的我了。」
说着便把住月真的头,挺着粗长肉茎用力捅进去,一直深深插进喉咙里,强烈的呕吐反应令月真仰头想要挣脱,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按住。
龟头被喉间嫩肉包裹住,修真界人人向往的月仙子,正在含着他的大鸡吧。
狂烈的征服快感直冲头顶,林江只觉飘然欲仙,得意忘形的他竟没看到月真眼中闪过的寒光,更忘了女人嘴里不只有香舌嫩肉,还有两排尖利的牙齿。
「啊啊啊!」
月真本就是强忍着厌恶,将那腥臭扑鼻的肉茎含进口中,待到林江出言羞辱她,也勉强忍了下来,可听到林江言语辱及荒宝,却是她最受不了的,于是一口便咬在肉茎上。
「贱人!痛死我了!」
林江哀嚎着,一脚将月真踢开,慌忙朝下体看去,依旧硬挺的肉茎嵌上了一排深深的牙印,正突突地往外冒血,锥心的剧痛令他站立不住,捂住下体倒在地上不住痛叫。
月真也才知道男人下体原来这么脆弱,眼看林江脸色痛苦倒地翻滚,心知机会来了,连忙颤巍巍撑起酥软的身体,撇下林江朝客栈外逃走。
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偶尔遇到也多是醉醺醺的酒鬼,见到月真一个女子孤身行路,都禁不住多看上几眼,更有胆大之人偷偷尾随。
月真心中害怕加快了脚步,可身上淫毒未解,私处一阵阵抓心挠肺的瘙痒,令她几次险些摔倒,偏偏越是心急,便越是认不出回去的路。
费劲心机终于甩开尾随的路人,还来不来喘口气,便听到林江的喊叫声远远传来。
一想到会被他捉回去继续羞辱,月真想死的心也有了,心急如焚之际,忽然瞥见拐角处有一个黑影,正冲她招手。
「仙子,来这边!」
跟着声音走近一看,却是那被她错当作荒宝救出来的老乞丐。
「老人家,你怎么在这?」
「来不及说那许多了,仙子快跟上,再慢些那人要追来啦。」
月真脑子已经混沌到不知该往哪逃,听了这话下意识便跟了上去。
跟在老乞丐身后进了一条偏僻街巷,随后七拐八扭地穿过数条狭窄暗巷,就在月真走的晕头转向,记不清来时之路时,老乞丐停在一个小窝棚前。
月真一开始还没弄清楚为什么在这地方停下,直到老乞丐去到窝棚前,冲她连连招手,这才明白是让她躲进去。
那窝棚只有半人多高,看起来便是这老乞丐的家,是用一些破烂木板拼凑而成,经过长时间风吹日晒,木板缝隙里已经遍布青苔,透着腐烂的气息,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
若是在平时,有洁癖的月真根本不会靠近这样肮脏的木棚,更别提还要进到里面去,可如今为了躲过林江的追踪,这点委屈也就不算什么了。
犹豫了一会儿,月真便横下心弯下腰往木棚里钻,门洞非常矮小,她趴在地上长长呼气,鼓囊囊的胸部才堪堪挤了进去,然而下肢就没那么幸运了,浑圆挺翘的臀部刚好被洞口卡住,她趴在地上使不出劲,干着急就是钻不进去。
就在这时月真突然感到一双大手按在她的翘臀上,这让看不到外面情况的她吓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莫非是那老乞丐起了色心趁机揩油。
「仙子快用力往里钻。」
察觉到臀上传来的推力,她才知道错怪了好人,赶忙借着推力往里爬,在一阵衣帛撕裂声过后,终于钻进了木棚里。
这木棚在外面看就已经很小,里面又小了许多,空间狭长仅够一人躺下,月真只是蹲坐着,脑袋就碰到了屋顶。
地上铺着一层脏兮兮的棉褥,原本白色的布料已经被磨得乌黑油亮,散发出浓烈的腐臭味道,褥子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黄色斑块,摸上去硬硬的,闻着腥臭无比。
相比之下一身白净丝裙的月真就显得格格不入,各种臭味在这狭小空间交织混杂,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禁不住一阵干呕。
「仙子你往里面挪一挪,老头子要进来了。」
不等月真回应,老乞丐便也钻了进来,本就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窝棚里,现如今挤进来两个人,挨肩擦背的免不了意外碰触,月真只得缩在角落里,双手护住前胸,尽量和这又脏又臭的老乞丐隔开距离。
「老人家你……」
「嘘,别说话,追你的那人就在附近。」
老乞丐用破草垫挡住门洞口,窝棚里最后一点光亮也随之消逝,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月真知道自己的洁癖已是出了名的,林江即便路过见到这个小窝棚,也绝不会相信她肯躲进这么肮脏的地方,虽然会受点委屈,这里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她不禁有些庆幸能遇到这个老乞丐。
安心下来后,身上那莫名的瘙痒燥热感觉重新变得清晰起来,月真忍不住扭了下身子,也不知林江给她吃的是什么药,还说不和男人交合就会死,要是让她和荒宝之外的男人做那种事,真不如死了算了。
窝棚里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月真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此时得了闲的她好奇地偷偷观察身前的老乞丐。
他的脸骨瘦如柴,皮肤犹如贴在骨头上的一层皮,没有丝毫的光泽,眼睛、鼻子、嘴巴都似乎被压成了一团,配上那斑驳的顶秃,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丑陋感觉。
身形也是驼背弓腰异常矮小,来的路上月真曾暗暗比较过,他即便站直身子,也只到她胸部高度,显然是天生便有残疾。
这样的人平日里见到,月真根本不会多看上一眼,可偏偏今天先是救了他,后来又被他所救,现在想来仍觉荒诞至极。
不知怎么的,望着身边这个脏臭丑陋的老乞丐,下体深处越发痒了起来,她并紧的双腿微微一颤,只觉得下体穴缝里渗出了几滴淫液,将紧贴在大腿根处的丝衣晕染出小小的一块湿斑,甚至在这满是异味的空间里,都能嗅到一丝淫靡味道。
月真紧张地偷看了老乞丐一眼,见他闭着眼睛半侧着身靠在墙上,似乎没发现她的失态,不禁松了口气,心里又把那林江骂了一遍,要不是吃了他给的淫药,自己怎么会这般丑态百出。
要是荒宝在就好了……
月真心里满是对心上人的思念,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去,可残酷的现实很快便又将她拉回现实,为了躲开那可恶的林江,现下只能强忍着反感的心绪,继续和这老乞丐待在一起。
她蜷缩了一下身子,尽量离老乞丐远一些,闭上眼睛歪头靠在墙上,默念清心咒抵御身体的燥热,不一会便睡着了。
……
朦朦胧胧的,月真被一阵奇怪的啪叽啪叽声音吵醒。
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捋动,发出的怪异声音离她很近,听上去分外瘆人。
她没敢出声,等了好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出那来回动的是老乞丐的手,而在那如枯枝一般干瘪的手里握着的,竟是一根比她小臂还粗长的黑色阳根,伴随着撸动昂然挺立,硕大的龟头也黑的发亮,那昂扬的姿态压迫感极强。
老乞丐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身边,似乎没发现她已经醒来,一双倒三角绿豆小眼死死盯在她手臂下裸露的乳肉上,丑陋的面容露出猥琐而又狰狞的笑容,口水浸没焦黄的牙齿,顺着嘴角一滴滴往下落。
随着手上的撸动动作,腰胯也跟着一下下往月真方向挺,马眼里不时分泌出黄褐色粘液,随即便被手抹在阳根表面,散发出浓郁的腥臭味道。
月真很快从初见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眼前的这一幕让她觉得恶心,可她也发现自己没有如想象中那样反感,看着老乞丐对着自己身体发情一样的撸弄阳根,她甚至觉得有点刺激。
这可怜的老头儿活了这么大岁数,定是没见过她这样美丽的女人,月真暗暗想着,继续装睡没有出声,就当是回报他搭救之恩吧。
第二十章 最遥远的距离
客栈房间里,荒宝从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个房间的布置和梦中那个怪异房间差若天渊,一时间恍如隔世。
坐在床边,揉了揉胀痛的鬓额,他不由得回忆起那个真实到可怕的梦境。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肥猪要害我?
按照醒来前最后见到的那个女人所说,肥猪吴鑫仁用药害他,似乎是为了得到江白芍。
而他在梦中亲眼见到了吴鑫仁猥琐行径,那个和大师姐容貌相似,就连名字也几乎一样的女人,就那样在睡梦中被吴鑫仁玩弄了,真是个恶心的家伙。
也不知道江白芍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吴鑫仁对她做的恶事,一想起这梦中之人,荒宝心中忽的升起一股暖意,对于这个女人,他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下次再在梦中见到,一定要提醒她离那个肥猪远一些。
荒宝暗暗定下主意,刚要站起身,忽然拍了下脑袋,自己真是疯了,怎么替梦中虚无缥缈的人担心起来,哪会那么巧再做同一个梦。
「店小二!」
穿好衣鞋走出房门,荒宝冲着柜台后面打瞌睡的小二叫了一声。
见到荒宝出现在眼前,店小二喜道:「大爷,你醒啦。」
荒宝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住在这里,是谁送我来的?」
「咱这是罗目镇最好的客栈,前几天两位天仙一样的姑娘抬着大爷住进来,吩咐小的要好好照看大爷,谢天谢地大爷终于醒了,她们回来不知得多高兴呢。」
看来是大师姐和月真,他记得自己昏睡前还在大师姐的飞辇上,想不到再醒来时已经过去好几天。
「我师姐她们去哪了?」
「那位姓白的仙子第二天便离开了,没再回来过,倒是月仙子这些天一直陪在大爷身边照料,今日傍晚时分往街上赏灯去了,按说这时候早该回来了,真是怪了。」
荒宝听罢心头一紧,月真这样的修仙者莫说是寻常小贼,便是武学高手也难近她的身,按常理来说根本不用担心,可听到她这么晚还不回来,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
「多谢了。」
荒宝丢给店小二一块银锭,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他叫住。
「大爷莫急,白仙子离开时曾交给小的一封信,吩咐等大爷醒来时,便转交给您。」
荒宝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大字,万里桥头故人相候。
笔迹娟秀,确是大师姐所写,只是内容甚是令荒宝费解,他已经轮回到三个月前,此时的他才刚从三年沉睡里醒来不久,人都没见过几个,怎么会有什么故人想和他相见。
荒宝向店小二问了去万里桥的路,便即离开客栈上了街,眼下不知月真去往何处,只能顺路在街上碰碰运气了。
……
月黑风高之夜,偏僻小巷尽头藏着个不起眼的小木窝棚,要是有人恰巧在这时经过,便能听到里面传出的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偶尔还会夹杂女子的轻吟,若是这人再掀开茅草往里看上一眼,那画面定会令他终身难忘。
窝棚里空间本就十分狭小,月真这时候即便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到老乞丐凑的更近了,蜷缩着的腿甚至能隔空感觉到硕大阳根传来的热意。
啪叽啪叽……
声音越来越近,月真知道那是什么,理智告诉她那东西很危险,可仍是忍不住借着木板缝里透进来的星光,偷偷瞧过去。
好一根粗壮昂扬的龙杵,冒着热气的杵身上盘布青筋,看上去就像一条狰狞巨蟒,眼看就要择人而噬。
这么干瘪的身子,下面怎的比林江那厮还大上几分,月真看得又惊又羞,下体私处禁不住一阵痉挛,又吐出几滴淫汁来。
这该死的淫药……
月真已经竭尽全力默念清心咒,想要挨过身子深处一浪高过一浪的燥热,可一看到老乞丐那挺硕的阳根,嗅到飘来的腥臭味道,便不由得生出离经叛道的渴望,甚至开始想象要是那驴一样大的家伙捣进自己身子里,会是什么感觉。
「仙子……仙子俺知道你没睡,把腿伸出来,给俺看看你的脚……」
老乞丐的话音夹杂着吭哧吭哧的喘息,听上去激动不已,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连撸弄下体的声音也跟着停了下来。
月真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她的鞋子来的路上都跑丢了,这时两只脚都光着,竟被这老乞丐看了去,顿觉羞愤难当。
不等她作出反应,老乞丐已经掀开她下身丝裙,一双修长葱嫩的玉腿展露无遗,光洁美足歪在肮脏无比的棉褥上,更显得圣洁至极。
「啊!」
伴随着月真一声惊呼,老乞丐便已伸出双手,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将她右脚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急促的呼气吹打在娇嫩脚趾上,弄得她痒得难受。
「别碰我……快……快放手!」
月真羞恼道,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老乞丐敢摸她的脚,可很快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令她一时忘了挣扎。
「仙子真美,这脚儿也美,俺……俺好喜欢……」
老乞丐的丑脸越凑越近,几乎就要贴在月真精致优美的脚丫上,神情激动气喘如牛,嘴角咧开肮脏的口水直往下流。
「你……你要干嘛!」
月真的声音有些颤抖。
「俺受不了啦!」
老乞丐一声粗吼,张开臭烘烘的大嘴一下子含住眼前的美足,五根娇嫩秀美的玉趾都被他吞进口中。
「啊……你怎么……」
脚趾尖骤然传来的温暖却又怪异的感觉,月真只觉得下体膣穴跟着一紧,又挤出来几滴淫汁。
老乞丐却不管那许多,只是贪婪地吮吸着美足,肥厚灵活的舌头挨个脚趾舔了一遍,甚至连脚趾缝里也不放过。
「仙子真好……真好……脚也是香的……」
「你……别舔了……那里脏……啊!」
月真被老乞丐舔的心里发慌,红着脸正要挣扎,话没说完,老乞丐忽然吐出她的脚趾,张着大嘴往下舔去,一下便舔在她的脚心。
脚底的瘙痒直连着心,月真娇躯一阵颤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气力也都散了,软软地靠在墙角任由老乞丐玩弄她的美足。
「仙子……仙子……」
老乞丐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吐着肥厚的舌头在月真脚上舔来舔去,不一会儿原本的姣美玉足上便沾满了黏稠恶臭的口水。
月真此时已经被舔的头脑发昏,原本雪嫩的肌肤变得粉里透红,全身香汗淋漓,下体越发痒得难受,只能紧夹着双腿才没让淫水到处泛滥。
老乞丐注意到月真的反应,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双绿豆小眼紧紧盯住她胯下私处,那里的衣服被双腿夹着凹进去一块,已经被不时涌出来的淫水湿穿,透着满满的淫靡气息,分外惹眼。
「仙子,俺要……要你……」
老乞丐嘴里嘟囔着模糊不清的话语,拖动干瘪黑瘦的身体靠向月真,而她此时依旧在和体内越来越汹涌的情欲斗争,甚至没察觉到老乞丐的靠近。
老乞丐眼睛通红,喉咙里发出如野兽一样的低吼声,他猛地抓起月真的两只美足,将它们并在一起,随后挺起胯下昂扬的硕大丑根顶在两脚之间的肉窝里,腰部用力,龟头狠狠地插了进去。
反应慢了半拍的月真发觉双脚被老乞丐抓住时,那紫黑色大龟头已经挤过紧夹着的脚肉,捅到了脚背上,脚上传来坚硬而又火热的感觉,令她双腿一阵发软。
「别……快停下……」
月真柔弱的轻声呻吟,非但没有让老乞丐停下来,反而让他更加兴奋起来,挺腰开始慢慢抽插,伴随着遍布青筋的丑根进进出出,脚窝嫩肉也被龟头刮的一片通红。
怎么能这样……
看着那丑陋的巨根在自己两脚间捅进捅出,月真只觉得心惊胆战,仿佛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脚上,一颗心儿也跟随着巨根进进出出而扑通扑通的狂跳。
「肏到仙子的脚了……真美……俺要美死了……」
老乞丐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双手捧着月真的美足,丑根在她两足间疯狂抽插,干瘪黑瘦的身体也跟着挺动不停往前压,巨大的力量几乎将月真压在墙角不能动弹。
月真被老乞丐野兽一般的气势弄得脑子一片混乱,脚趾不自觉的往内扣,紧紧贴住火热的丑根,强烈的刺激快感令她慢慢张开紧闭的双腿,连白裙下诱人风光尽数暴露都没发现。
两腿张开后,原本被紧紧夹住的长裙落到腰部,白花花的腿肉一下子露了出来,随着老乞丐一下重过一下的挺弄而微微颤动。
「嗯……别看……嗯啊……」
浓烈的情欲刺激下,月真下体私处早已湿成一片,她小嘴微张轻轻喘息,脑子里一片空白,望向老乞丐的眼神里已经满是情意。
荒宝……对不起……
心上人的身影在月真脑海里一闪而过,瞬间便被情欲淹没,她的手不自觉地往下体伸过去。
……
荒宝一路走一路问,等到了万里桥头,还是没有月真的消息,只有一个小童说看到一个神仙姐姐和一个男人一同进了客栈。
月真也是第一次下山,应该不会在这遇到熟人,更别说还是个男人,她绝不可能做出跟陌生男人进客栈这种事,几乎是一瞬间,荒宝便在心里否定了小童的言语。
真的绝不可能……吗?
上一世里月真莫名其妙的就和风残搞在了一起,若不是那晚自己提前赶回洞房,亲眼看到她光着身子和风残亲热,荒宝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保守的月真会背叛他。
又要重演了么……
回忆带来的恐怖渐渐占据心头,荒宝长吐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
他已经重回起点,也成功避开了风残,能看出月真是真的喜欢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立在桥头,荒宝四下观望,此时已近深夜,赏灯游人少了很多,路两边的摊贩不少都准备收摊,只有一处摊位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人,看上去热闹非常。
荒宝好奇地来到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摊主一身道衣,正是玄仙,确切说应是轮回教主玄凌。
再次看到这熟悉的卦摊,荒宝心中感慨万千,上一世就是在这卦摊前,他向月真送上了那对玉镯作为定情信物,也是从那天起,他和月真在彼此眼中都成了特别的存在。
重回故地早已物是人非,当初那个硬拉着他来卜卦的少女,此时却不知身在何处,真是让人唏嘘。
荒宝刚一出现,玄凌便从人群中捕捉到他的身影,随即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朝着人群朗声道:「今天便到此为止,贫道要接待客人,大家散了吧。」
这玄凌想来就是大师姐信中的故人,可是在这一世中,他应该不认识自己才对啊。
等到最后一个围观之人走远,荒宝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你认得我?」
玄凌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认不认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兄弟认不认得贫道。」
荒宝面色平静地望着玄凌,心里却早已掀起滔天巨浪,听他话中之意,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是个穿越时间之人。
「恕晚辈愚钝,识不得道长的机锋。」
「不错不错,算是有点轮回之子的样子了。」
玄凌眯着眼微微一笑,不等荒宝答话便又道:「小兄弟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玄凌撂下那句话便大步往身后的巷子里走去,似乎根本不担心荒宝会不会跟他走。
「可我还要去找月真……」
荒宝软弱无力地嘟囔一句,随即跟了上去,他太想知道这玄凌是不是也跟他一样,也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
两人走了没多远,来到一处大宅院外,玄凌上前三长一短地在门上敲了四下,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脸上有着可怖刀疤的魁梧男子走了出来,一看到玄凌便连忙跪下,俯首便拜。
「属下吴斌,参见圣教主。」
「起来吧,别吓着客人。」
那吴斌兀自不敢起身,伏在地上道:「属下失职,没能将那人带来,还折损了两个教中兄弟,求教主责罚。」
玄凌双手虚托,无形真力隔空传到吴斌身前,他那魁梧壮实的身体如同小鸡一般被提溜着站立起来。
「也不能全怪你,对待轮回之子不能用强,当初派你前去,实是我的失误。」
「谢教主宽仁……」
不等吴斌把话说完,玄凌忽然话锋一转,冷声道:「实力不济折损人手倒也罢了,见到对手美貌动人,便色胆包天妄图欺辱,以致大事功败垂成,你说该怎么办呢?」
眼见教主如同亲自在场一般,将他的作为说的一清二楚,吴斌吓得面如土色冷汗直流,咬牙道:「属下当自戕双目,远赴西域苦寒之地,此生再不踏入中原。」
「你有这决心也算难得,双目暂且留下,去找行刑官领一百脊杖吧。」
吴斌顿时如蒙大赦,慌不迭地磕头道谢,没有丝毫犹豫便向后宅走去。
听到要打一百脊杖,荒宝暗暗咋舌,打完还能有命在么,那吴斌面对这么狠的惩罚都毫无怨言,难怪轮回教会被称作魔教,这教里的人都不要命啊。
「怪贫道招待不周,让小兄弟受惊了,快这边请,已摆好歌舞酒宴替小兄弟接风。」
荒宝本就是一时好奇才跟来的,此时见识了玄凌的手段,只觉得他笑里藏刀,不是真心款待,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我才想起来还有急事,就不多叨扰了。」
「是去找月仙子吧,小兄弟知道她此刻身在何处?」
荒宝诧异道:「难道道长知道?」
玄凌笑道:「方才惩戒吴斌便是想向小兄弟赔罪,他不久前冲撞冒犯的人正是月仙子。」
荒宝惊道:「是月真,她没事吧?」
「月仙子已经被人救走,应无大碍,只是下属做出这种事,贫道实在面上无光,小兄弟若是觉得处罚太轻,尽可自行惩处,贫道绝无怨言。」
荒宝急道:「没事就好,道长快告诉我月真她在哪里吧。」
「不着急,小兄弟先陪贫道喝一杯如何?」
荒宝虽然急着去找月真,但是没有目标确实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只得跟在玄凌身后穿过亭台连廊,来到一座高大的阁楼前,跟着走了进去。
这阁楼在外面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内里却另有乾坤,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帘幕,羊毛地毯,家具布置奢华至极,而最特别的是中央有个一丈方圆的舞台,四周桌椅围成一圈,坐在台下近距离观赏,几乎伸手便能触到台上的舞者。
荒宝跟随玄凌来到台前落座,此时圆台上正有四个美貌舞女,全身上下只着两条红色丝巾遮住上下羞处,在不知何处飘来的丝竹乐声中,两两相伴翩翩起舞。
看了一会儿,荒宝忽然感觉不对劲,她们不像是在跳舞,结伴的一对舞女面对面贴在一起,两对胸乳挤压成团,双腿也和对方勾连搅缠,将下体私处交叠一处互相磨蹭,一个个俏脸上红潮涌现,宛若两对飞舞交媾的蝴蝶,四散的香风里夹杂着淫靡的味道。
留意到荒宝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美人儿看,玄凌笑道:「这四个舞女自幼便在嬷嬷教导下,研习媚男之术,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小兄弟若是喜欢,就送你如何?」
荒宝慌道:「晚辈何德何能,实不敢受此大礼,只求前辈早早告知月真行踪。」
面对这样四个尤物,要说不心动,荒宝自己都不信,可他已经有了月真,怎么能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做那贪得无厌的小人。
玄凌道:「小兄弟先别忙着拒绝,与贫道所求之事想比,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说完他拍了拍手,紧接着又一个美人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
这美人身材高挑,面上纱巾笼罩只露出眼睛,身上也如那四个舞女一般只着两条红丝巾,可那对硕大挺翘的胸乳却是远远胜出,随着脚步上下颤动,看上去诱人至极。
荒宝看直了眼,心中暗呼好险,若是方才玄凌许诺的是这个女子,他心动之余保不齐便要答应下来。
美人款款莲步来到荒宝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微微欠身行礼,随后朝他伸出纤手。
看到荒宝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玄凌得意道:「这是贫道收养的义女,乳名唤作芍儿,刚一相见便邀请共舞,看来她对小兄弟很是中意,你可不能寒了美人心啊。」
荒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胸前硕乳之上,想到要同那些舞女一样,和她面对面拥在一起,那对乳球软软压过来,不知要爽成什么样了。
「好……好。」
自从这美人来到身前,他脑袋里便一片空白,这时听了玄凌的话,下意识地应了下来。
……
巷子深处寒风凛冽,小窝棚里却春光明媚,男人的粗犷喘息和女人的低声呻吟搅缠一起,交相呼应,俨然便是这世上最原始的乐曲。
老乞丐初时只是抱住仙子两只美足,夹住他那丑根,猛猛肏弄,不一会儿听到仙子呻吟声渐起,他抬眼一看,眼前的美景险些让他把眼珠子瞪出来。
原来月真不知何时悄悄把下身亵裤褪下一半,露出光洁无毛的耻丘,就连那粉嫩的穴缝也隐约可见。
她闭上双眼,伸出纤手抚在私处,纤瘦葱嫩的手指在穴缝上轻轻揉弄,口中轻声娇吟,脸上一副受用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似是察觉到老乞丐停了下来,她懒懒地睁开眼,却看到老乞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下体看,肮脏黏稠的口水拉着丝顺嘴角流下,几乎要落在她白净的小腿上。
月真红着脸嗔道:「不许看……」
「好……好……俺不看……」
老乞丐就像犯了错的孩童一样,忙不迭地低下头,卷起袖子擦了下口水,又抱起仙子美足噗呲噗呲地肏弄起来。
可没过多久,仙子婉转动人的娇吟声勾得他心里直痒痒,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看过去,只见那微微张开的穴缝里,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泉洞,在纤指抚弄之下,不时便有泉水涌出来,还伴着令他兴奋不已的香香味道。
老乞丐贪婪地欣赏着这从未见过的美景,抱紧怀里的仙子美足,愈发用力肏弄起来,那势头就像是在插弄仙子下体诱人的美穴。
月真也发现了老乞丐还在偷看,可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被这丑陋肮脏的男人看了去,莫名的刺激感令她下体一阵痉挛,登时迸发出比之前强上数倍的快感。
「仙子……俺要来了……俺要射你……」
老乞丐吭哧吭哧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胯下丑根在月真脚掌上飞速抽插,枯瘦的身子用力往前探,几乎就要压在月真身上。
月真轻咬嘴唇,绝美的脸上现出一丝痴意,在她早已泛滥成灾的下体上,纤指揉弄的频率又快了几分,发出一阵阵水声。
「来了来了……啊啊!」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嘶吼,紫黑色龟头抖动起来,一股股黄浊精液喷射而出,噗噗地射在月真两腿间湿漉漉的私处。
不知积攒了多久的精液不停地射出来,四处飞溅,不一会儿月真腿上胸上,甚至脸上都被黄浊精液沾染。
「嗯……嗯啊!」
嗅到身上精液的腥臭味道,月真脸上现出异样的潮红,随着一声高亢的呻吟,下体膣穴猛地痉挛几下,也跟着丢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