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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完美的吻
“我不管,总之你要有合适的妻子,生下正式的继承人!”老人不厌其烦的提醒,却不知道儿子早已不是他能左右之人。
“我已经有了最完美的继承人,这个家以后都要交给诺诺的。”他脸上忽然有了一丝叛逆,令他整个人气质都改变了。
“从他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没其他人比他更有资格了!”
“你…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老人气得心梗,不知是否因为前半生太劳心劳力,他看起来比原来的岁数老了不少,跟他的妹妹倒是完全相反。
程宇心情并不受影响,微微一笑,那俊美无匹的脸,配上脸上那甜酒窝,简直让所有千金贵女都难以抵抗。
“当然不是,爸,我想您长命百岁。我想你能看着,程氏集团交到诺诺手上那一天。”他语气充满期待和一个父亲的骄傲。
那一天的事程允诺藏在了心底,没有告诉别人。但他越发努力读书学习,因为他终于知道,父母永远没法子公开站在一起。
但他是在父母期盼下出生的,他应当活得好,应当要成为他们最好的儿子,而他的成功,也能让母亲再也不被别人看不起。
他甚至同意到美国留学,这意味着他会减少很多见到母亲的时间,但他当时太急着想长大,想为他母亲遮风挡雨。
天知道徐宇其实是因为不想儿子在内地的应试教育下成为读书机械,想让他眼界开阔,所以才送他出国,结果因为他太努力学习,还参加各种奥数比赛等等…
程宇只得嘱咐他不要忘记锻练身体,于是他还参加了骑术、剑击等等项目,全部都大放异彩,甚至徐宇曾接过来自美国代表队的电话问他有没有兴趣让儿子入美国籍,入籍后可以让他参加奥运云云…
程允诺17岁那一年,祖父终于快熬不住,他特意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不是想表现多孝敬祖父,就是想告诉他,他始终会站在最高点,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了。
祖父走了以后,他的怨气竟就消去了很多,加上思念母亲,又已经获得了哈佛大学和其他几所长春藤大学的提前取录。
于是又决定留下来参加国内的高考,试试自己不在国内那么多年,是否还能跟上国内水平。
他就在那时候认识的陈金水,原名陈鑫淼,只是因为那名字难念,大家都叫他金水。陈金水这个高三上学期被评顶多能冲个985末流或211的学生,竟靠着程允诺挑的重点,两人一起冲了不足半年,竟就上了985顶流,学校任他们挑。
从当时起他就自认为程允诺最佳损友…不是,最好朋友,生死之交,两肋插刀。
程允诺这位高考前半年入学的学生成为当年理科状元,学校自然高兴,因此陈金水包下酒店宴会厅要为他办庆祝会,学校也十分支持,除了他们学校的学生,不少人都拉了附近几个学校的高三朋友一起去玩。
那天,便是程允诺第一次认识林绮罗。几个小时以后,他们一夜情。那天之后程允诺再不喝不在他面前打开的酒,放榜之后林绮罗经过陈金水找到程允诺,通知他已经怀孕。
程允诺为了能看到女儿出生,于是放弃了美国的学位,选读了北清,陈金水一路相随。
这段时间他处于人生太大的变化,以至于他完全没有仔细想过,既然祖父已经不在,为什么父亲不接回母亲,光明正大一起生活。
按理来说,没人可以再阻止他们才对,为此他暗骂自己愚蠢。
“妈妈一直跟我说,她习惯了原来的生活。我早应该知道….那男人改变了主意…” 说到这里,程允诺握紧了女儿的手,彷佛想从她那里得到力量。
他闭了一下眼,才说:“大学的第三年,我作为建筑系交换生去了法国一年左右,听说他跟那女人就是这时候认识的。我毕业之后,他跟我说他要结婚了…希望得到我的祝福!”
程思贝这刻才明白,爸爸拥有过深刻的爱恨情仇,只是她从未没参与过,所以并不晓得。可她现在知道了,她想安慰他,于是说:“或许…祖父…他只是想掩饰这一切…”
她开始认真的想这件事,想找出最合理的解释。
“因为…爸爸你要毕业可以进公司了是不是?所以他…他只能结婚了…他是为了你…” “不错,那女人年纪是能做我妈,四十岁的时候他找了个38、9岁的女人结婚,把我的户籍移在一起。如果是真的,我宁愿不要!” 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太过重要,十年来他的心结也解不了,可能永远也解不了。
“或许我可以这样说服自己,安慰自己,如果那个女人不是进门没多久就生下儿子的话,我几乎都要信了!但是,他现在已经有了全新的儿子了…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这些话太过残忍,她都不知道他怎么说得出口,程思贝终于看到了平静面容之下,那个伤痕累累的男人。
他离开帝都,是自我的惩罚和放逐…
“那上次你去帝都,是去见袓母了?” 现在程思贝已经明白,这个房间,爸爸是特意改建给祖母的,甚至这个屋子、这个澄园,这一切一切…
一开始都是因为,他想接他母亲来住。
“嗯,我想接她过来住,她喜欢住在种满花的地方,我告诉他我在这里建立的一切,可是她不同意…她为什么不同意?”
她感到他的沮丧,却又庆幸终于看到一丝丝真实的他。平常的他实在太完美,太一丝不苟,他有洁癖非常爱干净,他喜欢把东西全部摆得整齐,否则他便看不顺眼。他对东西的执着,源于父母这段感情带来的伤害。
程思贝在这刻忘了羞赧,转身紧紧抱住了他,甚至不介意一双乳儿就这样贴上他的胸膛。她靠在他的耳边,柔和地安慰他说:
“或许她真的是住习惯了不想换地方,你说她虽然看起来一直没变,但她实际上年纪也大了是不是?爸爸…”
程允诺并没推开她,反而轻搂了她,认真地说:“贝贝,你知道吗?我并不恨他,那男人…我相信他曾真心真意地爱过我妈妈,但是…二十多年后,他还是后悔了。只是,我那可怜的妈妈又算什么?”
程思贝还想说什么,他却伸出食指,直放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
“所以…贝贝,答应我不要走这条路,我不想你后悔…以后,你一定会遇到你喜欢的人,爱你的人,爸爸永远会你的最后的堡垒,最后的避风港,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答应我好吗?”
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你更爱我,无条件的爱我,不是吗?
无论再遇到多少个喜欢的人,都不是你…
她想大声地说,她不要别人来爱她,只想要他的爱。
但是,在知道了爸爸身上发生的一切后,她能理解他。
所以,她同意了。
在提出最后的要求之后…
她说:“给我一个最完美的吻好吗?我想记住这个感觉…”
程允诺也没有拒绝,也许他内心根本也不想拒绝,有些东西,他刻意地隐藏,他不想让它见光,但他知道是存在的。
他那双好看的大手近乎虔诚地捧住她润白晶莹,闪着泪光的脸,这些泪是为他而流的,他一一地舔去,他的唇很软很暖,轻轻地吻住她,含住她的嘴时,她觉得自己快要溶化了。
他的舌进到她的口腔里,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他的吻轻柔又热烈,缠绵又固执,就像夏天里快要溶掉的冰淇淋,滋味如此美好,却又如此的不可挽回,不可重来。
他把她每一颗牙齿都细细地舔过吻过,不放过任何地方,他把她口腔每一处都吻得彻底。唇上每一处都含弄得红通通,才慢慢改为轻轻啜吻。
如此彻底的侵占,给她慢慢来回感受这最后的道别,暗暗地把这个吻当成她最后的护身符。
“爸爸...”
如果...我还是放弃不了呢?
27.永远朋友
自那日父女谈过那些心底话之后,程思贝遵守承诺,再也没有在程允诺面前提起喜欢他的事情。
因为暑假的关系,她不用上学,大部份时间就留在房里学习或和在画室画画。父女俩很有默契的减少见面的机会,甚至吃饭时间有时候都是错开或勉强一起吃一会,以程思贝匆匆说吃饭告终。
原本程允诺以为只是需要给小姑娘多些时间理清楚,拉开一距离,慢慢也就会好…但情况没有好转…
不到两个星期,程思贝瘦得脱了型,程允诺劝她多吃一些,她也为了让他安心勉强吃了,但吃了之后回房间便忍不住会吐。
程允诺跟着她到房间,看到过几次她坐在洗手间地板,向着马桶吐得一塌糊涂,她不想哭,但生理性泪水还是一边吐的时候一边流。
他替她抓住头发,扫着她的背,安慰着她,一切却都改变不了。
好几次他想狠下心来让她回去跟妈妈住,却还是舍不得她。
想过医生这些生理上的不适都是源自心理,因此最后程思贝不得不再次去叶初晴的办公室,将见面定在一时间一次。
治疗不是很理想,因为事关程允诺的隐私,有些话程思贝不想告诉叶初晴。
“最近好些了吗?”叶初晴问。
“还好”
“还是吃不下东西?你瘦了很多…”
程思贝看得出来叶初晴非常心疼她,但是她也没法帮到她。
没人可以帮到她。
“任何时候也不要放弃希望,只要熬过了也许以后你会笑着说起如今的自己。亲爱的,你是不是还在失眠?你知道你可以跟我说任何事情…”
她对叶初晴的话开始会听一些,但说多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有在偶然的叶初晴提到一、两句关于程允诺的事情时,她会表现出一些兴趣,但也仅仅是如死水般深寂的眼睛里多了一点点亮光。
她甚至不再如往日一样追问她,她抑制着自己,不再对一切有关程允诺的事情感兴趣。
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叶初晴难以理解她一夜长大的原因。
事情似乎毫无转环的余地,直到一个契机来临。
那是暑假完结前的一个补习班,本来可以不用去的,但是程思贝想去,程允诺自然是同意。
可以把这个归类为溺水的人的自救本能,因为无法忍受在家里铺天盖地的属于爸爸的气息,想要逃离,想要自救。
补课的日子比正常上课时间自由一些,为了能留在学校的时间长一些,程思贝甚至要求程允诺延后来接她的时间。
肖安凝第一次补习班看到她的时候吓了一跳,过了一会才勉强道:“你不是吃了什么减肥吧?你以前那最多算有一点点点婴儿肥…真不需要减那么狠…”
这话虽然想逗她笑,也没真很好笑,但程思贝莫名笑了。
笑着笑着,肖安凝发现那笑里很苦涩。
“我的话有那么好笑?”
程思贝没说什么,但是她们两的距离拉近了。常常课后还一起,因为补习班肖安凝提早回到宿舍住,程思贝下课还会陪她过去一起聊一下补习内容,有时纯粹聊些室友的无聊八卦。
肖安凝自然看出来她经常推迟回家的时间,也没像以前看到爸爸来接她时那么兴奋,默默看着也留些空间给她,并没有问她。
这天如常下了补习班,程思贝跟着肖安凝来到宿舍,她刚好借用了洗手间,洗手时发现了一瓶阴道清洗液放在旁边。
即使程思贝这种对性知识认识不深的女孩,也知道她们一般女孩不需要用到这种东西。肖安凝几个室友,也还没搬回宿舍。
所以东西只能是肖安凝的,她拿着看了一会,正在想要不要问她,却是肖安凝似乎想起了这事,紧张地冲了进来。
她紧张地说:“那个…我不小心落下了…”
说罢将东西拿回去,也没解释一句。
接下来自然场面尴尬,程思贝再过一阵便说先回去,也不顾还没到跟程允诺约定的时间。
于是肖安凝又陪着她出去外面停车场等,期间多次欲然又止,程思贝都看在眼里。其实她没打算问了,她的事肖安凝也没问,她何必去揭穿。
“那个…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等就好了。”
“你要不打给你爸问他到哪了…”
“没事”
半响无话,肖安凝不走,程思贝也没催促。
“我…我陪我叔上床,换他供我考大学…”她轻快迅速地说,似乎有意想让她听不清,却又义无反顾地说了。
程思贝过了好一会也没回应,她在重新整理听到的话,肖安凝一直是她的开心果,她一直以为她没有什么烦心事…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也许太久等不到回覆,肖安凝又问。“觉得我很脏?”
她开始细细碎碎地说一些:“我也觉得很脏,所以每次…我都想洗干净…”
“没有,你很好,对不起…”她说。
对不起,一直没看到你快乐坚强下的脆弱…
沉醉在自己的问题里,好像所有人都没有在她眼里,没有真正看到过他们。
“对不起,是不能再跟我做朋友…?”肖安凝问。
程思贝摇头,跟她说:“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会是我的朋友。”
“…还有,我喜欢我爸,喜欢到想跟他上床那种,你觉得我是变态吗?”
28.高二开学
肖安凝脸上有一剎的惊讶,接着又觉得不是很意外,程允诺这样的男人,让人怎能不喜欢?她在旁边看着,有时候都很羡慕程思贝有这样的爸爸…
“…如果我叔有你爸那么帅那么好,我可能早几年就跟他睡了…”她认真地说。
程思贝认真地看她,想看出来她是否说笑。
不要怪她,因为肖安凝实在逗她太多次了,一本正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等她决定要信她了,她才笑着说:这样的话你都能信?
对望十秒不到,果然肖安凝大笑,程思贝有些恼怒,感觉一颗真心喂了狗。
肖安凝立马敏感知道她要生气,拉住她的手,软软道:“别生气,我笑不代表说的不是真心话。”
程思贝处于被狼来了骗很多次的阶段,不知还信不信,摔开她的手。
“别嘛…别生气…我只是想缓和气氛…我受不了那种窒息感…”她低头小声地说,又再次拉住程思贝的手。“我把这件事当时人家说的援助交际,感觉就会好些,我想好了,我考到大学便会出来打工…到时候便不需要了…”
程思贝知道她不可能编这此话来骗她,脸色缓和下来。开始替肖安凝想想,感觉她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自己衣食无缺,甚至过着比很多同龄人更优越舒适的生活。
她觉得很愧疚,甚至自己不配得到那么多,
“如果…如果你需要什么,可以跟我说,如果我有能力的话…”
“不用不用,你继续做我的朋友就好了…不过”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了决心…“你爸给我买那套衣服我拿去卖了…你不会生气吧?”
“……”这次换程思贝笑了出来,而且好久没这样真心地笑。“那个卖得多吗?”
“多!比原价还高一些,原来那套是限量的,一出没两天就断货了!”肖安凝兴奋了说,可想到这些天她都没吐露半句有点小委屈的。
两人就站在停车场聊了很久,直到程允诺到了,可以明显感觉到程思贝的心情与之前相比,好了很多。
“有什么好事吗?”他问。
她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但起码算是个回应,程允诺都不知道他们父女有多久没有说过话了。
甚至连简单的,好、不好、喜不喜欢,都无法从她嘴里吐出。他只能很留意她的脸部表情,她的眼神,她的嘴角,她无意识喃喃自语,想要从这些小地方了解她。
之后程思贝的情况似乎有了一点好转,不是很明显,但是在学校她的心情好了些。高二开学的时候,肖安凝又跟她考到一个班里,还有…周瑜明,听说他是吊车尾的来到一班。
这个学校没规定男女生同桌,新的班主任也很顺应民意,喜欢一起坐的,都可提出来,所以程思贝又跟肖安凝同桌了。
原来是觉得很不错的,唯一的不顺,可能就是…周瑜明就坐在她的后桌。
他的头发剪短了,可是却好像更适合他,阳光而俊朗,班里一看到她不少女生要尖叫的。私底下还免不了说程思贝和肖安凝好运道地安排坐在周瑜明前面,因为他的位置就在最后一排靠窗那边,同桌是个满脸青春豆的男同学,位置最接近他的女同学,真的就程思贝和肖安凝了。
早上开始上课没多久,他便从后面拿笔敲了程思贝的背好几次,但她都不回应,接着他又一脸可怜地塞了张字条给肖安凝转给她,她迫不得已接了,但还是没看。
拉着中午就把人堵住在班房了,连肖安凝都不知这是不是因为一直都是女生主动接近他,程思贝对他没有兴趣,他得不到才那么紧迫盯人。
“我就想你说几句,我们现在是同班同学吧?说几句话不过份吧?”
程思贝没法,示意肖安凝先去打饭。
“别担心,我待会帮你打。”他说。
周瑜民的身型也很高,这么近看着发现他应该也有180公分了,因为程思贝个子小,他都要微微弯下身才能看着她的脸跟她说话。
“其实我是,想正式跟你道歉…”他柔和地说。“上次的事虽然不是我…但是…跟我有关…”
确实跟他关系不大,那几个女生做的事情,虽然因他而起,但他也不知道,后来班房里老师说她的话,更加跟他无关了,没怎么跟他接触过,想不到他还专门为这事道歉。
“你能接受我道歉吗?”他温和地说,如果其他认识他比较久的人,可能都不会相信他对女孩那么温柔。
“…我接受…那我可以去吃饭了吗?”
他咧嘴而笑,不让人讨厌,却没有她记忆中某人的酒窝,她想起来的,还是那个人的笑容。
“你接受了,那我们就是好同学了!以后可以跟你说话了吧…我给你去打饭!”
男生匆匆说完,笑着扬长而去,并不给机会她反驳。
“………”
29.她在害怕
周瑜明原来早叫人排着队给程思贝打饭,而且买到她最喜欢的西红柿炒蛋,算是讨好到了点子上,而且位置也给占好,简直不能太舒服。
肖安凝跟程思贝一起,少不了受到些照顾,自然吃人嘴软,少不了帮着说些好话。
“你不是说跟你爸没可能了…找个男朋友分散些注意力,你也没那么难受不是?”
程思贝低头吃着饭,本来没想回她,但是最后还是说:“那我不是利用他吗?”
“他自己喜欢你、来追你的,你就试试看嘛…要真不成了也是他没能力让你喜欢上他,那是他无能。”
程思贝没再说什么,肖安凝也习惯了她这样的性格。想想当初会主动跟她做朋友,喜欢她,大概也是因为她不是个多话的人,把秘密告诉她,也会很放心。
虽然没说,但不代表程思贝完全没想,那些难过的、痛苦的,煎熬的、焦躁的,迫得自己水深火热的情感,简直超出了她所能负荷,让她生理也跟着不适。
她吃不下、睡不着,在地狱里盼望着拯救。
她会考虑肖安凝的话,不是因为这样她能忘记爸爸,不是为了能够重新生活…而是为了活下去…溺水的人都会拼命抓住浮木,抓住能抓到的东西。
分散注意力,想想其他事情,叶初晴跟她说了好几次,但之前她都没法子做到。肖安凝的事情是一个契机,让她稍为改变了想法,也真的分散了一些注意力。
那也只一点点,有些事情连她自己也改变不了,叶初晴怕这样会变成抑郁症。
有时候她连上课也不能专注,还是肖安凝下课后一直和她温习,她才没退步那么多。因此这学期她已经自己选择了上晚自习,合理的减少跟程允诺相处一屋的时间。她甚至要求自己坐车上、下学,只是程允诺澄园位置偏僻不同意所以作罢。
有一天,程思贝突然问肖安凝:“小凝,你说…这世上的人为什么会感到孤独?”
肖安凝最近经常被她问到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正经想了三秒才回道:“因为身边少了个人?”
“不是…是因为多一个人…”她的目光投向远处,也不知在看什么,淡淡地道:“如果从来都是一个人生活,又怎么会知道有人伴陪的感觉,再失去之后,才会感到难以承受的痛苦。”
….如果她不曾来到爸爸的身边,也许…她便不会因为要把他从生活中割走而痛苦…
“你知道让我最痛苦的是什么吗?”她又问。
这次她根本没等肖安凝回答,便自己回答了。“是绝望之中还不想放弃那一丝希望…他越对我好,我越是放不下,越是觉得…也许…也许…”
因为放弃不了那一丝希望,所以感到无比痛苦…
怎样才能毁了那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老子是跳过女主无病呻吟的分界线——
晚上,程允诺等了很久都不见女儿回来,车匙抓在手里,他随意套了双球鞋便准备出门。准备拿车时,就看到有人开车进了澄园,这个时间只有他们父女才能开锁,果然一辆宾士轿车的车门打开,程思贝匆匆从车上下来,甚至没跟后面跟着下来的周瑜明打招呼。
程允诺当然更不想跟那男孩子说话,不发一语跟着进了门。
程思贝急冲冲地上了二楼,然后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开始番箱倒笼地把自己的东西扔进里面。
其实一个行李箱根本放不下她从林绮罗家里带过来的东西,更别说后面寄过来的部份,还有住在这里大半年程允诺给她买的东西。
但她就是不断把看得到的东西一股脑的推到行李箱里,接着看到程允诺进来,更是讯速地关上行李箱,眼看着拖住就又要往外走,程允诺拉住了她。
“贝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他紧张地问。
程思贝非常激动,跟平常可说是判若两人。她哭着说:“我想回家了…现在,我想现在、立刻回妈妈家了…”
程允诺心惊,这断时间以来她已经很少在他面前哭了,就算是吃不下东西,无力地吐到晕倒,她也不在他面前哭,也从没在他面前提起要回妈妈家。
怎么突然会这样?
“宝贝…是不是跟…那男孩子处不好?他对你不好?还是要….跟你分手?”程允诺艰难地说,天知道他自从知道女儿多了个小男朋友时,受到多大打击。
如今他还一次都没叫过那男孩的名字,但是女儿因为跟对方吵架就是丢下他这个老爸走了?
“那不干他的事,他对我很好,是我….”想分…
这件事情已经逐渐跳出她的控制,她不知道继续下去她会做到什么程度。
“宝贝…现在很晚了,要不先等到早上?等到早上你想去坐飞机也好,高铁也好,我送你去!”他本能地拖延…只是因为不想失去心爱的女儿…
“我想去…我可以在旁边住一晚酒店,天亮就可以马上买票出发了…”
她拉着行李箱,走出房门,程允诺又追上来,拉住她道。“宝贝,是不是因为爸爸?”
程思贝因他的话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程允诺更觉自己猜对了,把她抱入怀里不让她走。“宝贝,能不能再给爸爸多次机会,爸爸有什么做不好你可以跟我说。我们….我们可以找些事情一起做,或是去你想去的地方,,,”
程允诺从没在她面前如此卑微,但她知道就算这次被哄得留下,可是那也不代表什么,爸爸依然不会接受她。
而她….她只会更变本加厉…
今天….她让周瑜明吻了她,她对他根本没有那种感觉,甚至今天那个吻让她的神经线都拉了警报,手紧紧地握嘴了,但她硬是没有拒绝….
她在害怕!
而她害怕的是…不是今晚她做了的事,而是她将会做的事…
30.圣诞派对
亲爱的爸爸:
你还好吗?我不好,我很不好…也许你应该也知道,毕竟我们还是生活在一个屋子里。每次觉得难受得活不下去的时候,我都想跟你说…救救我、救救我爸爸…但是你始终没出现…
…每个晚上,我都睡得不好,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您来到我的梦中,告诉我之前你说的都不算数,告诉我你很爱我,我们会在一起的…
梦太美了,以至于我每天都哭着醒来…发现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有我一厢情愿地逃避实现…
原来让人最绝望的,不是失去所有希望…
而是…怀抱着希望,而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一次次的破碎…
所以,我想了一个方法。
我想要打碎所有的希望…活在没有任何希望的境地里,我觉得情况大概也不会更差…
而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只除了…我自己…
爸爸有洁癖吧,所以我想到如果我把自己弄脏了…爸爸一定不会再要我了吧?
那么,我便能毁了最后的希望…也许可以称之为痴傻的奢望,也许你也根本不在意….
那一天,我躺在别人的身下,一点湿意都没有,干涸的身体不断承受着侵犯,我终于感到失去希望的恐怖…
我好疼,好疼…爸爸…
我一直叫你…可是你都没有出现…
失去希望的
贝贝
周瑜明对程思贝展开追求,基本已是众人默认,本来周家的家世就很不错,是广东地区的富豪世家,按以前上一代广东人,有那么些钱都送孩子到香港或海外念书。只是近十多年内地师资和环境都不断变好,所以才把孩子留在内地走高考。
但是,高考不理想的后路全都早早准备好,就算高考考得不错上到好的大学,到时候读研还是会申请海外,既然没有孤注一掷的压力,周瑜明一直以来成绩就算中游靠前一些,就没进过尖子班。
这次因为追求个女孩学业成长了,家长觉得还没错,老师觉得有好的进步,也没什么好说的。况且,周同学就在追求,没理由就泼孩子冷水,觉得孩子不配跟优秀的女同学一起。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也许是每一次的打饭和占位?也许是程思贝开始留下来看周瑜明打球?也许是前后桌的小字条传情?也许是…周瑜明在所有同学面前撂下话说程思贝是他罩的?
谁都没有比程允诺清楚,因为从那天开始,周瑜明剥夺了他接女儿回家的权利。
他还记得那一天,程思贝跟她说因为现在要上晚自习,下课9点多,不想程允诺特地开车到学校接她。
然后….她说…有个刚开始交往的男同学,以后下课会送她回家。
程允诺一开始以为程思贝是不是故意跟她闹脾气,说这些话只是想引起他嫉妒,可惜当他见到那个男生送来回来时,他笃定的想法全部瓦解。
虽然他谈恋爱的次数贫乏,经验乏善可陈…但他还是能从男生的眼神里看到他对程思贝的喜爱。
即使每个晚上他看到对方都没给好脸色,他仍是每天准时让司机先送程思贝回家。
他们开始频繁地约会,程允诺严厉地警告过周瑜明不能占程思贝的便宜,但是实际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做的什么他也不会知道。
起初他们约会时,周瑜明还会约肖安凝和几个同学一起去凑热闹,也让程思贝较容易接受他,后来自然觉得他们都是电灯泡。
他们的第一个吻,便是在回程的车后座上发生,周瑜明探过去亲她,而她没有拒绝,任凭他探索的舌头,翻搅她冰冷如水的世界。
当周瑜明以为那是女孩第一次被亲吻的羞赧,其实是过度的冷静和愧疚。
程思贝彷佛完全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无法去感知男孩对她的真心,也无法顾及日后揭穿事情,是否会伤害对方。
周瑜明也大概不是想得很深的人,她把程思贝的少话沉静,当成了迷人的神秘感,约会经常是去图书馆念书,也居然耐得下心。
有时候程思贝也会想,如果不是她全部的爱与心神都紧紧缠在爸爸身上,她会不会真正喜欢周瑜明这样的男生。答案是没有如果,因为这一切都改变不了——
老子是终于写到承上集结尾差点收拾东西回妈妈家的分界线——
天亮时,程允诺在程思贝的房门外睡着了。
为了阻止女儿冲动地走,他一整晚上守着,刚刚才困极睡着。接着程思贝打开了门,便看到睡着的程允诺。
她很少机会看到睡着的他,也很少能毫无阻碍地近距离看他。
因此她一直蹲在他身边,看了很久。程允诺醒来之后,程思贝再也没提起要回妈妈家的事。
如果程允诺知道留下女儿,却会让她走上一条不归路,不知他会否后悔。
圣诞节学校没有特别放假,但刚好是周末周日,星期六上半天课便可以放学了。周瑜明约了程思贝去他表哥家参加圣诞生日会,他家表哥陈凌大他一岁,刚好生日就在圣诞节,每年都会办生日会庆祝。周陈两家的家世差不多,都做布料生意。
之前因为口罩原材料中的布料刚好早早掌握生产技术,口罩需求这几年大大提升,他们两家的生意一帆风顺,生意做大了,自然没那么多时间管儿子学业。
陈凌比周瑜明大一岁,学习上却因为不放在心上,成绩远远不如,一直想着混到高考完了出国念大学。
幸好他对自己唯一的表弟还是不错,两家人来往也多。
派对地点在青桂园别墅区一栋3层豪华别墅,这里的别墅十几年前开始连排建造出售,当时国内人民并不那么富裕,但是陈周两家不少人开始做中港生意,陈家人甚至都转换了香港身份证,只是仍在内地居住罢了。
程思贝今天换了件衣柜里的新款深色连身裙子,上了点粉底、涂了唇蜜,整个人看起来更精致漂亮。她跟着周瑜明去跟陈凌打了个招呼,礼物都是周瑜明买的,陈凌看到程思贝,那双眼发了光,紧紧盯住不放。
“在哪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早些介绍给表哥认识?”
他一语双关,话中竟毫不掩饰对程思贝的欣赏,程思贝听到他的话,甚至不想跟他握手。
“哥,介绍给你,还会是我女朋友?你那么帅,我怎么跟你争…”周瑜明爽朗地回应,化解了尴尬,也提醒陈凌他女朋友那么多,何必要抢兄弟的女朋友。
陈凌的眼神让程思贝挺不舒服的,就像要把人脱光一样。
幸而他们兄弟说了几句,陈凌终于放过他们,让他们自己去玩玩,等12点切蛋糕再过来。
在场的人程思贝都不认识,后阳台架设的扩音机传来Disco音乐,所有的饮品甚至橘子汁都加了酒,本来就不像她会喜欢的聚会。
程思贝会跟他出来完全是因为听说圣诞节失身特别容易,她安排这件事情有一段日子了,为此甚至特意让肖安凝给她打掩护,说她们一起出去玩。
当然,肖安凝并不全盘知道程思贝黑暗的想法,她只是以为程思贝答应跟周瑜明一起,是为了忘记跟爸爸之间的孽缘。
程思贝试喝了那杯加了酒的橘子汁,大概就几口,但她立刻觉得喉咙不舒服。她不想那么矫情,但她确实立刻就想要吐。
周瑜明带着她到了三楼的洗手间,那里因为不开放给一般来派对的参加者,只有像周瑜明这样的亲戚才能上楼,因此没人在用。他在外面等着,让程思贝进去。
她洗了脸,漱了口,看着镜中的自己,无数次想退缩,最后又把剩下那杯子里的东西都喝光壮胆。
出来的时候,她的俏脸因为酒精影响而胀红一片。
“宝贝怎么啦,你没事吧?”
她勉强清了清喉咙,回道:“不要叫我宝贝!”
….只有爸爸可以叫我宝贝…
周瑜明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脸,猜到她是酒气上来,也不跟她计较,笑着回道:“好好…不是宝贝,是贝贝!”
他搂住了她的肩膀,又说:“要不要去沙发那边坐坐?”
陈凌就在沙发那边,程思贝自然不想过去,她拉着周瑜明,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我们能离开吗?”
她实在不喜欢这里,但周瑜明有点迟疑。“现在?我们来没一会,而且我哥12号要切生日蛋糕。”
“但是我想单独跟你在一起,” 她太想离开这里,有点焦急地说:“带我离开这里好吗?去哪都好…”
番外之当29岁的程思贝遇上37岁的程允诺(1)
(平行时空)
2035年
2030年起,VK33病毒肆虐全球,传染率惊人,病毒可以经空气传播、物件传播、人传人,感染病毒的症状开始时很像是得了流感,所以一开始大家并未发现是新型病毒,只是染病后很难自主痊愈,死亡率超过百分之五十。以势如破竹之势,横扫地球上一半的人口。 病毒先是在A国流行,由于A国过往每年都有几千万人会患上流感,也会有几万人死亡,只不过死亡率大概只是0.05%,万万想不到这种新型病毒死亡率那么高。当A国政府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染病的人已经多得医院都塞不下,街上尸体都清理不及的程度。
以A国政府祟尚自由民主的风格,当然没有进行封闭出入境,因此病毒被带出境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世界。
少数人对病毒有更好的抵抗力,隐性带病毒,没有严重病征或完全没有发病,也不会死亡,各国政府针对这些群体称之为S型人,希望从他们身上研究如何抵抗病毒,但是由于病毒传染的速度太快,从VK33病毒大流行第叁年起,全球几乎就没人不带病毒/没感染过病毒。
群体感染过后,剩下活着的一半人或庆幸、或哀悼、或四处宣告这是神之旨意降临人间清洗一半人类。无论如何,各国政府的关系达到前所未有的友好,他们会互相交换资源,交换技术、交换情报。
接着C国的实验室首先发现,所有感染过VK33病毒而康复的人,生育能力大大降低,降低到不足1%,而那些只是隐性带菌并没发病或轻微症状的S型人,大概保留25%或以上的生育能力,女性的个别例子会提高,男性的却降低,现存已知女性最高生育力是45%,男性的只有13%。就算能成功怀孕,能顺利过渡整个怀孕周期,生下健康孩子的少之又少。
起初各国都不以为意,毕竟在感染全球性病毒期间,大家都危在旦夕的情况下,谁还管有多少孩子出生?后来各国元首回头一查,不得了!
从2030年VK33病毒大流行(以下简称大流行)起,婴孩出生率大幅下降,夭折率大幅上升,全球出生人数,一年竟不到一千人了,而且比例失衡,男多女少。
各国每有一位孩子诞生,电视台都争相采访,政府送楼送车这现金,全国用最高标淮来抚养这些世界“未来主人翁”。
年底各国都不拼GDP了,拼的都是生育率。
2035年时,某些国家内部已经有强制进行配种生育,让生育能力较好的女性,都去强制配种,只要能生一胎,下半辈子生活都不用愁了。
--------------老子是回到女主以前的分界线------------
程思贝15岁那一年母亲林绮罗与郑少聪结婚之后,她选择了留校寄宿,自此很少回家。
她与爸爸程允诺的一月一信,维持到她17岁那一年开始,再也没收到他的回信。程思贝不吵也不闹,只是看着一封封打回头的信,内心结成了冰霜。本就不善言辞的人儿,从那时起变得更沉默。
后来她考上了国内知名的医科大学的病理学和病理生物学,她选这科的原因是她能够在实验室工作,待在干净,整洁的环境让她舒心,更不提可以完全减少及避免跟人接触。
毕业之前,她就在考虑读研,她这一科本科生读完也不算什么,基本都要读研,到外国读研更可开阔眼界,但她不知道母亲还愿不愿意资助她,毕竟她已经又跟郑少聪有了两个孩子,能留给她的钱可能不多。
只是不等她提起,林绮罗便交给她一张银行卡,说卡上的都是多年来她爸爸打给她的钱,可以留给她自由使用。
这些年她越发沉静,清丽淡然的脸上没表现什么,但她内心是极震撼的,她一直不知,这几年的学费都是爸爸给的,而且还留给她钱继续读研。妈妈说,他留下话是让她去外国多开开眼界。
她拿着卡到到银行办理手续,想查一下卡上打款的资料,发现自从她跟母亲离开起,每一年生日他都给她打款3186(生日快乐),其他日子也经常打款…
她回到家里把以前她给他发信后,收到回信的日期对比,发现那都是她按着母亲要求,向他要钱买东西、学兴趣班的时候,他都会很迅速的打款过来。
然而最后一笔入帐,是她20岁生日那一年,5201314(我爱你一生一世),他一次打了五百多万,之后林绮罗一直从卡里面拿钱替她交的学费和生活费。
她不明白…爸爸不是抛弃她了吗?
突然很想找到他问一问….
她查了他以前读过的学校,可能认识他的人,都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后来她逼问了母亲,才找到一个据说跟爸爸最铁的哥们,叫做陈金水的大叔,只是那个人说,他也不知道爸爸的下落。
“余生,我还能再见他一面吗?”她忍不住问。
陈金水觉得不忍,只得回她:“会的,他会找到你的,你想像不到他有多爱你。”
找不到人,她只能顺着他的期望,到了A国读研。
于是在大流行那一年,程思贝恰恰正在A国,硕博连读。那一年她24岁,起初情况没那么差的时候,她还没打算回国,只是先向C国领事馆报到过她这个人,方便计算及通知。
后来C国封锁抗疫,她就更回不去了。
全球各国因为大流行后的资源问题,各国货币制度崩坏,有一段时间各国甚至只接受以物易物。她从C国转过来的存款,也不能维持很久,幸好因为程思贝本科专业过硬,对口也刚好能研究病毒,才能继续半工半读。
“Hey Cecilia,你今年还没下决心去配种?还不抓紧机会,明年便要强制执行了。”一位实验室的女同事提醒她。
现在的规矩,叁十岁以前,像她这样的S型人可自由婚配可由政府安排人选配种,这样的配种一般还不止一个人,得每月连做7日。但每做一次,政府都有特别配给。
如果叁十岁后便是强制配种了,之后只有成功怀孕才能有特别资源分配,捐出卵子是另外一个替代方法,但是根据他们的研究,在实验室里的精子和卵子配对成功率比大流行之前的低很多,甚至低于传统生育方法。
大流行之前有人提前储存的精子和卵子,不少也给政府征用了,但是这样的精子和卵子一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没有抵抗过病毒后的能力,基本都生存不了。
也有人研究过在无菌房中结合精子卵子,再寻孕母,或是索性在实验室里完成整个程序,在实验室中让胚胎成熟出生婴孩,这技术之前已经有了。
只是各国有些共同的道德标准,不容许这样做,但是不少国家为提高出生率,已隐隐有这种实验在私下进行。
只说无菌房也不能完全无菌,VK33病毒分子结构微细小,还能分散和结合,因此至今不在母体里怀孕生产的,并无一例成功。
程思贝是在叁十岁这个大难题之前,接到了领事馆人员要求,参加各国政府联合的一次行动。
简报会之前,程思贝并不相信穿越时空,至少应该不是在这时代发明成功,尤其大流行之后,各国科研已有没落之势。
不是全部,而是资源都投入到生物、病理研究这一块,相反机械、太空、物理结构这一块是慢下来的。
但是A国政府却无声无息发明了Time Machine?可是那又如何,Vk33病毒到如今也没有做出疫苗,只是全部熬了过来罢了。回到过去,他们又能改变什么?
除非...
“我们能够去到未来,找到疫苗,然后带到过去吗?”简报会上,不待程思贝先提出想法,已经有其他人先提出来了。
“很可惜,这部Time Machine 并非由我们制造,这是来自未来世界人类的一份…礼物。”讲解的学者对这事情仍表示疑惑,但看得出来,跃跃欲试。
就是说这部Time Machince是凭空送到这个时代,这个时间点的。
“可以去的时间线已经被指定为2025年,不能去未来,也不能去其他时间点。就是大流行之前5年…而且机器所需的燃料,只供使用一次来回。”
事实上,这么件大事,各国元首、大人物们肯定已研究过一段时间才决定执行,这次也不过就是通知执行而不是商量。
“往好的方面想,人类能够提前五年获得示警,拥有更多的预备时间,我们也可以把现时已知的各种数据和结果带到那边。我们A国已与各国代表商谈好,每国派出一名代表,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可派出两名。”
这是确保没有任何一国偷跑只顾警告自己国家而忽略其他国家,而且好像还有些什么,程思贝觉得很奇怪,但现在还想不到。
程思贝接受了任务,负责回到过去时空,向C国领事馆及研究中心提交病毒何是进入C国,以及现时各国的最新研究成果,并提示推延VK33病毒大流行的目标防范策略。
C国还派出了另一位高级军官跟她一起去的,但是她们的任务不同,双方也不能过问对方的任务内容。
由于任务的机密性,也不容许她联络家人,但她可以留下录影视像,如果她回不来,政府会交给她想交的人,前提是内容会被查阅,也不能提及这次任务。
几天的时间,所有人进行了无数次身体检查和监察,以确保可以接受任务。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当看到那部机器的时候,程思贝还是有点惊讶,那东西不像车,不像飞船,就像一部圆柱型电梯,嵌在一栋大流行之后结束营业的一个集团废弃建筑内。
与程思贝一起进去的有二十多个人,相信如果不是有警告超重,还会塞更多人。
这个过程像小时候玩的机动游戏,关在里面把人转得晕了头,机器停顿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人不同程度的不适,但终归是成功抵埗。
“你们每个人手上都戴了块电子表,我们再确认一次时间同步。时间到之前,大家必须回来集合,一起回去,超过时间,便回不去了。”
约定的时间是十天,这个时候各国没有封闭政策,大家要离开A国返回各自的国家,也有足够时间来回的。
程思贝在原地逗留的时间比较久,眼见所有人都各自离开了,她还待在原地。与她一同来的军方女少校方娜,也就拉着她离开原地。回头一看,那建筑物现在仍在施工兴建当中,他们算是幸运的,没引起什么关注。
临走之前,程思贝拍下照片及定位,确保之后能够找到。
方娜对她说:“出发前给你那个药丸呢?你先吃了吧,吃了可缓解不适。”
她确实感到不适,便从身上的包里拿出药丸吃了。这药之前介绍时说,不止缓解不适,还能有饱肚感,维持营养。这种发明本来是为了太空人做的,现在对他们来说也是刚好。
方娜又问:“好点了吗?”
程思贝点了点头,于是方娜跟她分开行动。
她需要先找到市中心,C国领事馆,然后是研究实验室。如果可以,她准备把事情通知家人,让他们提早有所准备。
出发前每个人都带了些旧钞、金币,倒是不担心这十天的生活,她叫了计程车,隐晦的问了一下今天是哪天…
竟然很接近她的生日3月26日,十天后,刚好便是。
坐在车里没多久,她便感觉身体有点问题…口干舌燥,敏感不适,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好像有什么湿湿的东西,要从她身体深处流出来...
她马上意识到她一直忽略的问题!
…该死…在参加简报会的时候,她就发现虽然这次不乏高头大马的军官执行任务,但她们清一式都是女的!
所以这次本来就是一个配种任务?
国家派给他们的任务半真半假,能提前传递资料是好事,但是要阻碍病毒传播甚至消灭病毒根本都不可能。
现实一些来说,这个时代的男人比2035年的繁殖力好很多…..十天时间要怀上不算困难…
难怪有几个国家临出发前换了人,那是因为不在排卵期…
难怪他们那么细心的检查又检查…也许一开始挑中她便是因为她是S型人,从未发病,而且她保留80%以上生殖能力。之前她在实验室工作,一直掩盖这个事情,就是不想被强迫配种。就算是等到明年,她也只是打算捐卵子罢了。
现在….难道她真要被迫在这里随便找个男人?
“司机,停车,我要下车!”她大喊。
“Miss…这里比较偏,还是我送你到比较人多的地方再下车?”司机是个黑人大叔,看起来心肠不错,但程思贝无心纠缠。
“停车!!!”
车箱局促,她不舒服,她感到自己开始失控,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司机拗不过她,停车让她下了,她把钞票扔给司机便向反方向走,没多久便晕倒了。
番外之当29岁的程思贝遇上37岁的程允诺(2)
“思贝,我的宝贝女儿为什么不开心了?” 男人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
是谁跟我说话呢?程思贝看看自己的双手,小小的,白白胖胖的…像小莲藕一样…
“爸爸,…想要新鞋子哦!”她不由自主的说出这些话,感觉怪怪的。
接着她更自动把穿着小皮鞋的脚伸高,就想爸爸看到她鞋头刮花了,快要开小洞洞的鞋子。
话落程思贝想一想,自己真有说过这样娇嗲的话?
“小孩子不能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新鞋穿过就会旧了,而且她现在走路就是容易左脚磨擦右脚鞋头。她的右鞋本身就更容易被她走路时磨蚀,教了那么多次都走不好路。”林绮罗的声音适时传来,把小女娃打击得都不想再说话了。
说罢又有点严厉的瞄了程思贝一眼,后者马上藏到了爸爸身后。但她也不去安慰孩子,又接着说:“她这年纪也长得快,半年不到又买新的不划算,不如等真不能穿了再买。”
那个小黑皮鞋,是上幼稚园规定要穿的,她不喜说话,上学经常被欺负,也不会向老师求助,更加会被欺负更多。
她的小皮鞋不止鞋面,鞋底都快要磨穿了,她刚刚就是想把鞋底的小洞洞给爸爸看。
爸爸实在太高,她奋力仰望都看不到,但她感受到他轻柔的用手揉了她的发顶,回覆道:“那没事,现在买可以买大半号,到时脚大了些她也能穿。”
那就是决定要买,林绮罗不喜欢他挑战她的主妇地位,不发一言走掉。
程思贝有点害怕,最近爸爸妈妈好像经常吵架。
他弯下腰,仍是很柔和地对她说:“不用怕思贝,爸爸会买新的小皮鞋给你,买两双一样的好不好?爸爸收起来一双,到时候穿坏了再换,妈妈就不知道了!”
她听了终于开心地笑了…虽然只有右边脸颊的小酒窝,但那时候的她真可看,只因为爸爸答应给她买一双小皮鞋便能笑了。
可惜,从那以后,她再也没穿过爸爸买给她小黑皮鞋了。
她想喊人,喊爸爸,但她已经没有爸爸了…——
老子是现实与梦境分界线——
程思贝从梦中醒来,下意识伸手抹去脸上的泪,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泪水才对。
花了几秒才回想起,刚刚发生什么事,她晕倒在街上了。
她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过了一小时,她不再像刚刚那样难耐,于是她悄悄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在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旁边没有人。
突然,有人敲了车窗,她还没看清是谁,那人便打开车门,再次回到了驾驶坐。
“你醒了?”面前的男人淡淡地问她。
程思贝这才慢慢地抬眼打量她,对方长得非常英俊,眼睛狭长,眼眸呈琥珀色,睫毛平直又浓密,东方人的修长身型,虽然坐着也看得出来十分高大。
他看起来顶多叁十岁左右,穿着连帽卫衣,牛仔裤,长外套。这样的人在程思贝的快叁十年的生命里都没遇到过,也许有…也许是另一辈子…
因为她竟感到对他有种熟悉感,实在太过奇怪。
“醒了,是你救了我?”她摇了摇头,想摇去那奇怪的感觉。
男人显然不想居功,只是轻描淡写。“只是车子经过时看到你一个人躺在路边,想说顺便送你过来诊所检查。虽然你醒了,要不还是进去检查一下。”
她的脸上非常犹豫,大概也知道是因为吃过药的关系,出发前她才检查过身体,现在再进去检查只会浪费时间。
对方见她的凝重表情,竟自动脑补了一下。又说:“是不是没有证件?或是没有钱?你是C国人是吧…”
她下意识地想跟着他,于是点头。“是C国人,没有…证件,你会通知…警察吗?”
在A国居住好几年,她当然知道,一般警察不查身份证明文件,只有移民局才会抓非法入境者,但她刻意装作不知道。
“我不会通知…别人抓你,你有要去的地方吗?我送你去。”
他原也没多想,就想送她到安全地方,今天本来有工作,现在他都决定不赶过去了。只是程思贝一听对方说要送走她,便拉住了她的手。
“我没地方去…别…赶我走…”她无法解释从他一出现她便下意识地想依靠他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如果她想的没错,她大概知道今天她吃那药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是在她工作的实验室发明的药,用来配合提高配种女性的配合度。因为需要配种,女性往往在每个不同周期换配种对方,随着对方是否合心意,当然会令她们配合度提高或降低。
如果是意愿和配合度低,有可能便成不了事,这可能导致浪费一整个可以怀孕的周期(即28天,大概一个月)。
因此便发明了这种被命名为“阿芙洛狄忒” 的催情药,这并不会令人失去神智或记忆,以春天发情的猫儿作为研究发明,刺激女性情欲尤其见效。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药一吃,药效能维持7天,效果是从轻微到严重的,要是不能满足性欲,等下一次发情时,效果会加倍。即是说,刚刚她强行把药效忽略,压下去,下一次可能便会更强。
而她从刚刚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已经决定假使必须进行强制配种,她的人选不作他想了。
本人非常抗拒别人胡乱触碰的人,在这一刻竟然一点也不在意面前这女人拉住他。程允诺今天不知第几次质疑自己了,但他就是放心不下她。
于是几乎想都没想便同意了,如果程思贝仔细看他,应该会发现他的耳朵红了一片。
只听得他淡然地说:“那你暂时去我家吧,等你找到你的家人再走吧。我叫Ryan,你叫什么名字?”
听得他同意带她回家,她喜出望外。
老实说她并没什么把握,或许这男的有女朋友或老婆,那他可能不会同意。而且这里不是2035年,不是听到她的生育率特高,所有男人便会对她像发情期的动物那样疯狂求偶的时代。
“我叫Cecilia ,你可以叫我Ceci…”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来到这里终于有件顺心的事,程思贝的眉头舒展了,浅浅一笑,露出那许久不见的半边小酒窝,一时间程允诺看得痴了。
“Ceci…”
怎么会…那么像…我的小思贝…
番外之当29岁的程思贝遇上37岁的程允诺(3)
(网络上找到的照片,心目中的长岛靠海屋子大概就是这样)
车子驶进距离市中心一个多小时车程的一栋临海现代独立建筑,落地玻璃和胡桃木色主题,临海、干净、简洁,整个感觉就像他本人那样乾净、纯粹。
不知怎的,虽然只认识了一个多小时,但程思贝总觉得对男人似曾相识。
男人把车停进车库,带着她下车进入屋子里。沿途的草坪和所有地方都打理得乾净清洁,连枯叶什么都没有。进入屋子更是从里到外,用一尘不染来形容都不为过,整个屋子那么多落地玻璃,全都是光可鉴人那种,除了还那些家俬沙发在,看起来真像样品房。
程思贝马上就更满意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就特别喜欢乾净的地方,透明、白色、木板颜色、灰色,尤其待在实验室让她感觉乾净、舒服。这个地方也很符合她要求,但她在A国待了那么多年,都没来过这区就是了。
男人大概是看到她眼底淡淡的疲惫,也没多说便带她去了客房。“你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些工作,如果饿的话厨房还有些东西,或是晚点我们可以去吃饭。”
程思贝确实在些累了,也不客气,微笑着回应。“谢谢你了。”
走到书房,男人便拿出手机,看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然后选了其中一个号码先回拨,电话很快接通。
“天呀,大哥,你终于回电话了!”电话另一头传来女声。“你没事吧,你从没这样爽约过。”
“嗯,没什么事…”男人下意识咳一声清清喉咙,又道:“这次对不起你和你老公,看你们什么时候再约?我请你们吃饭…”
“嗳!程允诺,你不对劲!”电话另一边的女人居然从这几句话中便找到些许蛛丝马迹,又笑他:“难道…有艳遇?”
男人…程允诺拍拍额头,真觉得那女人真的太神,什么都猜得到,但声音却仍淡然镇定。“叶初晴,嫁了个好老公不要以为就能转行当红娘。”
在程允诺看不到的地方,叶初晴扯着一脸姨母笑。“哎哟,我不做别人的红娘,就看你这棵铁树开花替你开心嘛!”
“不跟你说了,还有些图则要研究一下。”
“好好好!下次有机会约出来一起见个面吧。我想看看谁能把你这高岭之花都给摘下来…”
“没这样的事,别乱说了。”程允诺实在被这女人的灵敏吓到,还没影的事就说成真的一样。
“知道知道,恋情萌芽,肯定要给些机会才能茁壮成长,放心哈!我懂,我都懂!”叶初晴笑得开怀,挂上电话,便看到自家老公盯着她。
“人家有艳遇你那么关心,是不是以前就对人有意思?”
话里话外酸得要死,叶初晴怎听不出来,却不想纵容。“我有人家也没有,如果人家对我有意思,早没你什么事了…”
“你!你这…”泼妇…
“这什么,你说,你敢你说!”
“美丽高贵大方明艳照人的叶女王老婆大人,小的在你五指山里飞不出您的手掌心…”叁十多岁才终于找回的她,男人拍都拍不走。
“哼!算你聪明。”
----------------------老子是准备给你上肉的分界线----------------
程思贝留在客房,收拾了一下手上的东西,她对男人撒谎说没钱,那她带着的钱自然要收好了,衣服什么的当初就说好因为重量不能带,身上穿的是2035年最新科技特制的紧身运动服,虽然外表看不出,衣料也不厚,但是这是从潜水衣的料子改良,轻薄又能御寒。
她决定先洗澡,但又想起没有衣服替换,便又出去找了一下程允诺,看到他果然在书房,正对着平板电脑在绘制建筑图样。
“Henry,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借一件衣服给我?”
程允诺抬头看到她,想起刚刚叶初晴的话,耳根不由得又红了。他确实喜欢她,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为了她打破了很多他平常不会做的事。
但表面上他却很淡然的样子,程思贝也没看准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我去找一下,要不你先去洗,浴室有毛巾,衣服我到时候放在你房里。”
程思贝想一想,他是不想她跟进他房间里看他找衣服吧。于是她点点头,转身就离开回房了。
还没走到房间,她便又感受到一阵燥热感从小腹上来,接着是饥渴、欲望攀升,她的皮肤开始敏感发红,她忍住想尖叫的冲动,快步走进房里。
她的手指开始颤抖,随即感到下体传来的痒意,排山倒海而来的潮湿。她应该去找那男人,但她才认识他几小时,她原是想晚上跟她一起吃饭,多一些认识,或许明天….明天她可以主动些….
但却不是现在,此刻….如果她扑上去了,简直像个急色难耐的饥渴熟女,她还想保留一点点尊严。
因此,她没去叫他。
她抖着手把身上的衣服拉扯着,胡乱地扔在地上,一边扔一边走进浴室,把水调到最冷的温度,站在花洒水柱下,不住的承受着冷水冲击,试图找回理智。
“程思贝你可以的…可以的…”她咬牙忍着冷水刺骨的不断冲刷,身上颤抖得快站不住。
这便是程允诺进到房间所看到的,本来他是想把衣服放下就出去,但浴室没关,一地凌乱的衣服,浴室传来的水声,让他放心不下…
“Ceci?你没事吧?”
程允诺想起今天找到她的时候,她也是晕倒在地,可能她真的还是不舒服。
给了自己充份的理由解释,男人跨进了浴室,便看到整个瑟缩在花洒下淋着水,颤抖得快要晕倒的女人。他马上冲过去把水关了,拿起大毛巾把她包好抱到床上塞进被窝里,她的唇几乎冷得变了紫色。
程允诺想都没想,凭着本能便吻了过去,她唇的触感冰凉如霜,却又柔软得像棉花一样。看到程思贝并不拒,他又试探着撬开她的齿关,含住她的舌头轻轻吮咬。
程思贝的神智还是清醒的,只是她与身上的药力抗衡得失去力气了,程允诺的吻让她舒服得想叹气。
她也真发出声音了,从喉咙深处溢出微弱的呜咽声,给了他很大鼓励。
他含着她的唇,吮吸着她口腔里的一切,那唇也被他含得又红又肿。
但他似乎已不满足于亲吻,他的大手拉开包裹着程思贝的毛巾,摸上她一双圆润盈白的双乳,她的乳尖颤颤儿地挺立着,程允诺的指腹沿着她娇嫩的乳晕画着圈儿,偶然又捏几下,把她的乳儿捏成各种成状。
程思贝羞赧得几乎晕倒,身体的反应却又那么诚实,她舒服得不想抗拒。
番外之当29岁的程思贝遇上37岁的程允诺(4)
程允诺浑身像着了火一样烫,裤子底下的硬物更是滚烫灼人。压在程思贝身上却让她感觉很舒服,她抓住床单的娇嫩无力样子真让她太想操她。
他再也不想抗拒,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儿,用力地吸吮舔咬。
她开始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白嫩的小手紧紧攥着他身上的卫衣,她好难受…好难受…像猫儿一样,她软软地喊:“求你…求你…”
他的气息灼烫,声音格外沙哑,情欲被勾了起来,但他仍是忍住,无法忽略程思贝那有点不对劲的行为和反应。“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只要你让我停下来,我就停下来。”
“不要停…不要,求你…求你”
她很难受,她调整位置,上半身贴近程允诺,不住吻他的脸,他的额,他的脖子,都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下吻着,就像小女孩一样。
程允诺突然想起小时候带女儿去打针,她不想打针,求他带她快点走的时候,便是这样一下一下的吻他脸。
这种感觉让他心动又熟悉,可是来不及细味,程思贝已对他的停顿不满,她坐起来拉他的卫衣下摆,程允诺配合地脱掉。
他压下她再次吻住她,伸手去摸她的阴户,她那里毛发稀疏,漂亮红润,底下是粉嫩的阴唇,竟已经被淫水润得湿淋淋一片。
他不假思索便低头吻住那湿软的小馒头,舌尖轻扫,毫不介意地将那些蜜水也吃进嘴里。
这不是程允诺第一次做爱,却是他第一次用口去舔女人,不说他本身有洁癖,这却是他第一次这样接纳一个女人。
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一部份,而不觉得骯脏。
程思贝羞得叫出声来,想把张开的两腿收拢,却只是夹住了他的脑袋,她伸手去推他,却被下身传来的快感逼到浑身发软,“呜呜……停下来…不要了…”
程思贝一直单身,到快叁十岁,还没有过男人。
不是不想试,只是不想随便交付,结果守着守着,竟变了个老处女。
她看过A片,却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极致的快感,她感觉自己不止身体,连理智都要守不住。
程允诺没有停下,没多久她就在他的含弄下达到高潮了…下身流出大量的蜜水,比她没弄干的长发更湿,但此时已无人理会。
他退开一下把裤子和内裤都脱了,事实上他刚刚硬挺着很久了,只是照顾着程思贝的感受,不想一来就直奔那里。
他重新压在她身上,分开她的腿,将硬物抵住她的穴口,程思贝还没胆子直接去看,但也已经感受到那硕大物事的灼烫温度……
程思贝前一刻觉得自己已经从高潮下来回复理智,下一刻又感觉自己全身都热得快要爆炸,控制不住地伸手去下面,扶着那热烫硬物,想推入自己里面。
“求你…操我…”她的声音娇媚得令人无法抗拒。
程允诺喘息着把她的腿拉得更开,扶着性器一寸寸抵进她嫣红的穴口,那里蜜水又湿又多,却让他感到自己在撞一个打不开的门。
他不断地挤进去,一下一下地推,终于让他像是寻到缺口,他凑上去吻住了程思贝,双手捏住她的腰,下腹用了力,一次、两次,叁次,终于破开大门,顶了进去。
男人粗壮的性器一劈开那层紧致的媚肉,立刻被紧紧包裹住,那紧致快感从脚底窜上来。他倒吸一口气,十几年的禁欲,这刻爽得险些就要当场射了。
程思贝痛得忍不住喊了出声,接着便咬住了唇,被撕裂的那片薄膜与她共生了差不多叁十年,此刻流着血彷佛向她告别。她好半晌也发不出别的声音,身体紧绷着,泪眼模糊。事到如今不知应该感觉庆幸,还是哀伤。
程允诺此刻才知道她是初次,原本他对她生涩的表现也有猜疑过,只是因为太想要她而故意忽略。更直白地说,如果他再正人君子一点,本就不应该趁人之危。
他也不后悔,只是如果可以,刚刚他应该再花多些时间。
他凑在她耳边,轻咬了她耳珠,舔她的耳贝。“很疼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程思贝摇了摇头,知道他的表现已非常克制。“没事…我没事的”
来到这刻,无论她怎样回答,他都不会出来了。但他还是想尽力让她舒服,他的大手安抚地搓揉着她的一双乳儿,她感到自己又更湿了,等她缓了缓。男人这才开始轻轻地动,幅度很小,几乎是拉出一些,又再推进去,想那小穴适应他的存在。
接着他慢慢感到小穴接纳了他,抽插也更顺畅,便开始加重力度,抽出来,又用力推进去,那层层迭迭的软肉像无数张小嘴又紧又密地吮着他,爽得他能飞。
“还疼吗?”他低下头去吸她的乳尖儿时又问她,那时她已开始像风筝那样慢慢攀上天空了。
“没有……不疼了,啊……”程思贝咬着唇,怕程允诺觉得他太浪,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泄出美妙的呻吟声。
疼痛已被快感取代,她无意识地扶住手臂,把双腿张得更大,下意识地配合他急速加快的抽插。
程思贝觉得下身变得又热又酸,快感层层迭积,她流着泪想,她跟面前的男人,只认识了几小时,但他现在却进到她体内深处,做着最亲密的事,成了她最亲密的人。
男人与女人,竟可如此奇妙地连结。
程允诺挺腰重重地又插了几十下,程思贝感觉自己又攀上了一个高潮,哭着掉下来,小穴剧烈的收缩,夹得程允诺射意又来了。
他知道这次再控制不住,想要拔出来,程思贝却收紧了双腿夹在他的腰上。
“不要出来,射在里面,我想完整地感受一下。”
程允诺没有戴套,本就想着只能射在外面,听她这样说也就不折腾,扣住她的细腰继续重重插了十几下,才终于趴在她颈边喘息着射了。
程思贝感到下身热热湿湿地,本该厌恶不喜欢,却只感到心满意足,伸手搂住他的后颈,身体每一寸都紧紧地贴着他。
没多久程允诺从喘息中抬头,轻轻吻住她的唇,抱住她转了一个身,让她躺在他身上。程思贝浑身软绵绵的不想动,甚至由着他那已经软了的性器继续留在她体内。
程允诺双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不时轻轻地吻她的唇和脸,让她舒服得想睡着,再也没感到药效催逼的痛苦。
“宝贝,你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快要进入梦乡前,她听到他问,他的声音真好听。
“29岁,家里还有妈妈…爸爸”
得到回覆的程允诺似乎心情更好,他伸手去摸了下他们还交合着的地方,揉了几下她的小珍珠,程思贝舒服得打了个颤,穴里又有水流出来,接着她便感着到留在她穴里的硬物又再苏醒,她小声地想抗议,他的大手这才又抚住她的背。
“乖乖的,宝贝,让我来。”
程思贝累得把脑袋完全挨在他的怀里,闭上眼也没张开,但也能感受到他轻轻地推着她的小臀儿,上上下下地套弄,她感觉自己在浪涛里浮浮沉沉,接着这波海浪越越来激烈,他越进越深,她觉得又疼又爽,最后那热热的白浊又全部射进了她里面,暖得她肚子好舒服。
等她完全地沉入梦乡时, 程允诺才抱着她在浴缸泡了一会热水,然后再替她吹干了头发,套上了一件他的T shirt,才又抱着她睡到了他的房间。
程允诺把被子替她盖上,看着晚上时间十点,才又走到书房,用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了,现在是C国早上10点。
“林绮罗,我女儿呢?”他的声音低沉,林绮罗差点认不出来。
“发什么神经?当然是在大学了,我亲自送她去注册的!诶你….突然不联系又要找人…你”
捏断了通话,他再拨了另一个号码,这次等得比较久才接通。
他劈头就是一句:“帮我派人去西市医科大学看看大一的程思贝…”
虽然没头没脑,但对方还是接下了任务。“好…还有其他吗?”
他顿了一下,想一想才道:“拍几张她的照片。”
对方没有问什么便答应了,很快挂线。
程允诺心里有些不安,却控制不住自己又走进房里,重新躺在女人身边,把她抱进怀里。
他轻吻她的额头,微微出神。
程思贝半梦半醒,轻轻地动了下,调整着睡姿,半睁着眼眸看他,凑过去笑着吻了他一下。
那吻,甜得他忘了东南西北——
番外之当29岁的程思贝遇上37岁的程允诺(5)
程思贝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被车来回碾过,手指动起来都觉得有点困难。睁开眼睛发现房间还是很暗,只有一盏地灯开着,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
说起时间…她便想起来她那只手表昨天不是扔到哪处了…身体紧张地动了一动,程允诺随即便醒了。
“醒了?”他轻声问她。
“嗯”
她感到自己的背靠在他赤裸的胸膛,他呼吸的热气就在她耳边。身体的某个地方还火辣辣地疼,可是醒来便有人抱住她的感觉真好。
躺在他的臂弯里,他光裸的手臂环在她颈边和腰肢上,有种难以形容的甜蜜跃上她心间。
过了一阵,她才鼓起勇气,转身面对他。细细地看他,发现他下颔有些新生的胡茬,有些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长得那么快,昨晚还没有…”
男人听见她天真的话,感觉自己遇到了个宝贝,女人拥有着成熟迷人的身体,在男女事情上却如一张白纸,不懂也不会装老练,纯真又不做作。
他用胡茬轻轻扎在她的掌心,最后更亲溺地吻了一下。“你的男人就这样,不喜欢?”
程思贝听了一时怔忡,“你的男人”…对,这男人现在是她的男人了,她对这个说法感到神奇。面前这个男人,是她第一个男人…
她希望他也是她最后一个男人…只是她终究是要回去的…
可惜,这一切从他们没遇上之前,已经注定了。
看到她苦恼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小脑袋在想什么,怕她还疼着,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腰,温柔地问她:“还疼吗?”
“一点点…”她羞红了脸应道。
“今天我有事要出门,你跟我去吗?还是留在家里?”他是不想跟她分开的,奈何昨天已经推了工作,今天必须要补上的。
“我也有点事,你…能送我去市中心吗?”她还是得先去领事馆一趟,并且做一些安排。
“好,到时我再去接你。”
既然决定好了今天的安排,程允诺便起床了,温乡软玉在怀,确实会让人沉迷。平常这个时间,他早起来晨跑完了,家里都打扫一遍了,今天还一件没做。
他一起床,程思贝便发现他只穿了一条平脚黑色内裤,简直让人想尖叫。
目测他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身型比很多男模特男明星的好了不知多少,他的线条流畅,六块腹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腿和小腿简直是得天独厚的漂亮比例,那双小腿更是比很多女人都长得更精瘦好看。
可能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回头看了程思贝一眼,她立刻红着脸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就像驼鸟那样,但谁不知道她偷看了。
程允诺也不介意,甚至有点被取悦了,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先走进浴室给她在浴缸开了水,再到淋浴间冲了澡,回头看到水满了四分之叁才关上了。下半身包了条大浴巾,走出来把程思贝抱了进去。
程思贝还有点不习惯与他赤身裸体相对,但他已经替她把身上唯一的T-shirt 给脱掉,然后把她放进浴缸里。
“你泡一下热水会好些,我昨晚帮你洗了衣服,等一下在干衣机烘一下应该可以穿。晚一点我带了你买一些换洗的好吗?”
程思贝用双手抱住赤裸浑圆的双乳,尴尬地发现这样露出深深的乳沟,也没仔细听他说什么,便嗯嗯地应了。
等她在幻想着在这可以容纳好几个人的大浴缸里,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言述的事情,程允诺已经走了出去。
所以那些小黄文、A片嘛都是假的,不是说男人早上都冲动,要不就是起床再在床上来一发,要不就是泡澡时在浴缸来一发,怎么什么都没有?
虽然她下体是还感到疼痛,但是今天只是吃那药后的第二天,如果今天不做,是不是晚点药力还会发作?
如果发情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那她只能随便找一个人做?
不!她不想!
所以她只能想办法尽快回到他身边了!
打定了主意,她也不磨磨蹭蹭,泡了一阵缓解了不适,便洗干净起来了。
洗手台上,程允诺已给她准备了洗漱用品,牙刷、大小毛巾、杯子等等都是全新的。但风格却都是中性甚至偏男性化的,毛巾也是灰色的,可以想到他应该是贡献了自己的备份用品给她,跟他之间的亲密感大增,心里更是甜丝丝。
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把床都整理好了,还把她的衣服折好放在床上,连内衣内裤也折得小小的放在衣物上面。她闻着衣服上的洗衣液香味,闭上眼笑了笑,心里却莫名感觉哀伤。
在她的时代,怎没遇上像他那样好的男人呢
无奈,只能安慰自己
也许,她长久以来的等待,只是为了在这个时空、这一刻跟他遇上。
而她除了跟他一起好好地过完这十天,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穿好衣服出来,在开放式厨房里,程允诺把西式早餐煮好,有炒蛋火腿、吐司、通心粉,这些竟都是她爱吃的早餐。他一一摆放在桌上,看到程思贝,挥手便招呼她过来坐下。
这时她才看到有人站在柱子旁边,她多看了几眼。发现那是个挺年轻的华裔女生,穿着白色的精致衬衣和包臀窄裙,外面套着一件高档的韩式大衣。 她看起来像大学生,身高至少172,比她高了不少,女人盯着她看,让她有点不自在。
察觉她的不自然,程允诺主动过来替她拉好椅子,坐在她旁边,对她说:“那是公司的实习生,过来监督我了。”
知道他试图改变气氛,她也配合地低头笑了笑。
她确实知道时间紧迫,在客房里她找到自己那支手表,除了那个正在十天倒计时的计时器功能。它的其他功能都跟几家大牌流行的电子手表差不多,一到埗之后按卫星定位了现在的时区,她是能看到现在A国东部的时间的。
程允诺因为不想她睡得不舒服,所以房间灯光一直调得昏暗,电动的窗帘也没打开。她就一直没感知到天亮,直到刚才看手表她才知道超过早上8点了。
因此她也不多说,低下头就开始吃,只有程允诺一边吃还一边给她的吐司涂上草莓酱。
站在一旁甚至没得到程允诺正式介绍的实习生安妮,看着自己脚上套着一次性的纸拖鞋,被叮嘱不要碰任何东西。再看看面前这位不知打哪来的女子,赤脚踏在程允诺家里一尘不染的全实木地板上,那巨大的落差,使得安妮的心中不由得涌上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从小到大她从没嫉妒过别人,因为她想要的都能得到。她家境很不错,家人在C国内地超一线城市做地产生意。除了供她来A国读大学,公寓的租金,给她买车,还每个月额外给她10万零花钱,有需要买东西时还能刷卡。这样的优越条件,加上她自身样貌不俗,身材高挑,学习能力又好,她觉得自己从来都过得那么顺,也永远都会过得好。
为了累积经验,她从大叁开始到建筑公司实习。一进公司她便知道程允诺这个人,他在建筑设计上有过人的天份。听说荒费了至少十年都没在这个行业,但是这两年一出来做建筑设计便拿了好几个大奖。
他的设计结构沉稳之中又见创新,融合艺术却又有独特风格,而且他还能兼顾实用性和功能性,一个人就能把结构工程师的工作都兼顾,头脑又灵活,每次要跟甲方委托人、规划局和其他政府部门讨论一些不通过的问题,他总是很快找到合适方案解决。
无论多难的案子送到他那,几乎都是迎刃而解的。
跟他工作每天都能学到很多,因此明明公司已经安排了私人助理给他,她还总抢着帮忙跟进他的工作项目。
今早也是她自告奋勇要来跟进他出门状况,因为昨天已经爽约了一次,甲方委托人要求今天必须有程允诺到场的。
这一处临海宅子,也是她看着他买了地,从无到有,由零开始,在几个月间建成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有机会被邀请进来的。
毕竟,程允诺身边一直没有女人。她听说他以前结过婚,想着自己是最靠近她的女人,不是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然后,也许她只要主动些…就能成为他的女人
学校里那些男生有聪明的、好学的、俊美的,风流不羁的,她却觉得没一个比得上这个大他十多岁的成熟男人。
她一直都以为,只要她愿意先往前走一步,他便会是她的了。
因此看着面前的男女,旁若无人亲密地吃早餐,她真的感到嫉妒又愤怒。
凭什么!她有哪一点比不上面前这女人!?
虽然这女人看起来她也就二十多岁,比她应该大不了几岁,但她矮矮小小的一只,怎配得上高大的程允诺?她的脸是好看,但不笑的时候嘴唇向下,像个苦冬瓜一般,怎能让男人开心?身材算是玲珑有致,但她那么娇小,耐得住程允诺那么高大的男人操弄吗?
她没发现自己的情绪已经完全放在脸上,程思贝觉得被人这样盯着吃东西挺不舒服的,也就不太吃得下。
看她吃剩很多,程允诺于是问她:“不吃了吗?”
她摇了摇头,但程允诺还是坚持。“乖,再吃几口。”
他轻柔地哄程思贝,回头却淡淡地跟安妮说了一句:“你还是去车上等吧,我们很快出来。”
安妮深呼吸了一下,极力让自己声音平稳正常:“但是…我们赶时….”
“你留在这只会让我们更慢,出去!”程允诺已经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安妮忍着没再说什么,转头便走了。
接着他几乎是用喂的,把几口通心粉送到程思贝的小嘴里,末了还凑上了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越来越深,程思贝不敢再拖时间,正想推他,他才退开。“我收拾一下餐具,你先去穿鞋吧。”
程思贝点头,她带上了背包,便到玄关穿了鞋,先推门去了外面等。
她隔了一段距离,看到了安妮就站在她自己开过来的车子旁边,看到她先出来,也没哼声。出于女人的第六感,程思贝知道这位女实习生对程允诺肯定有点什么。
只是看程允诺对她的态度,似乎也只是一厢情愿。
如果她能长长久久地跟程允诺在一起,肯定不会容许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还经常一起工作。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许…她离开之后…
“不要想,不要想…”那不是你能想的事情
程思贝只能把这些都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把情绪藏起来。告诉自己这是个十年前的世界,而她…并不属于这个时空。
程允诺换了一身较正式的深灰色西服出来,外面也穿了同色的大衣。虽然已是叁月份,但A国东部这时平均大概也只有摄氏11度,在海边更加冷了。
程允诺迅速地打开车门,把程思贝送了上车,又开了暖气。车程要一个多小时,程允诺原本是让她睡一下,她却来了兴趣,一首一首地翻找着程允诺车上的储备音乐库。
纯粹就是想知道,他喜欢听什么歌。
她虽然没恋爱过,但她听说如果恋人之间能找到一首主题曲,是很浪漫的事。
这些事情,没人跟她做过,但她想跟面前的男人做。
安妮的车一直跟在他们的车子后面,程思贝可以想像到,当她看到程允诺绕到了市中心中央公园附近,就是为了方便她下车,可能会气得头顶冒烟。
她自己下了车,程允诺却跟了下来,把大衣给她披上,还把手机给了她,并且在手机上输入了她的指纹方便她使用。
“你的事办完了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可是你把手机给我了,你…”
“我车上有台机,能收到电话的,我到公司之后,你可以打到公司找我,号码都存在手机通讯录。”他仔细的交代一切,好像很怕跟她失散。
其实程思贝对他来说很多东西仍然是个谜,很神秘,但他愿意相信她。
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其他都不重要。
“好…”她感动上头了,不太说得出话。
“有钱吗?”他把皮包拿出来,掏出一迭钞票。
“有的…不用给我了,我昨天撒谎了,我身上…还有钱的…”她不想拿他的钱,只能自己揭穿自己。
就算男人会生气,她也不能再骗他。
程允诺却一点也没生气,反而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那你昨天说没钱,岂不就是想跟我回家?”
程思贝脸上一红,不自在地挣脱了他。但他又踏前一步,捧住她的脑袋便吻了上去。
这吻浓烈、炽热,含住她的唇带着他清新的须后水香味,和火艳燎原的决心,把她的心也烧得如火般热炽——
番外之当29岁的程思贝遇上37岁的程允诺(6)
程思贝先在第五大道找到一家苹果旗舰店,借用了电脑,在那边认真地发了一封电邮给过去的自己,她记得自己有一个十年前就开始用的电邮,也有云端备份,可以把资料藏起来。
她非常小心,这些资料如果运用不好会影响很大,她不打算让这个时代的“自己”立刻知道,她需要计算自己大概在什么时候打开。所以还做了一些加密措施和设置。
最好是到了A读研之后,不来的话可以完美避开病毒传播不能回本国的问题,但她就会错失来到十年前的机会,这一部份不能出错。
而且现在各国政府还没知道VK33病毒这回事,她就这么踏进领事馆,也不知会不会出问题,就算是没有问题,她私下里传送来自未来的讯息也是不对的。
一起来的人,都默认会这样做,那是在没被抓到的前提下。
一些人突然走出来说自己来自未来,不被抓起来审个几天几夜也难,幸好当初派来也是准备了确认身份的东西。实在不行,那位女少校方娜也肯定会完成任务。
其实程思贝也在怀疑,对方到底还有什么任务,除了哄骗她吃下“阿芙洛狄忒”,方娜和其他人都是自愿执行的配种任务?
接下来她到C国领事馆走了一圈,仔细认清环境,其实这里她非常熟悉,只是现在的保安排班人员和她那会有点不同。她有几个想法,最终因为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找了领事馆负责人说事。
她被领着过了好几层关卡,东西都被查过一遍,最后才见到了人。只是这位负责人并不是十年后那位,程思贝想着,五年后不是死了就是升官了,但她绝不会多说。
“程思贝,根据我们调查,你现在应该正在国内医科大学就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位负责人皱着眉,对事情仍很不能置信。
“你是现在我国在这的总领事馆最高负责人了?刚刚不是已经拿到我手上的加密数据和资料了?我相信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来意。要是您还不清楚的话,建议你先跟国内更高级人员报告和了解。”对方那皱眉的样子令程思贝觉得有点熟悉,她想来想去,却也真是没见过。
“可真是很巧,敝人也姓程,程耀,这里的总领事。”
如果程思贝与父族有多些了解,或是程允诺在场,也许会知道,这位程耀,是他们程家人,关系也不算疏离。政商合一,程家人总是互相照应。
“既然如此,小姑娘留下来吧,我们先查清楚。”这原是程序上的事,加上她身上带着那么大的谜团,不是一时能查清。
面前这姓程这姑娘,刚才一查背景,怎么像是他们家的小后辈?
“不行!程先生,我不是什么小姑娘,明人也不说暗话。”她看一下角落一边的特勤人员,压低声音说:
“我敢跨越了时空来到这里,便有各种准备。你们要查东西可以让你们拿着查,我还有其他任务需要去处理。你们查清楚了,准备好实验室和信得过的团队,我可以再过来。但现在我必须离开了!”她的语气硬定,向对方清楚展示,她是作为科研人员过来的,而不是所谓的小姑娘。
程耀还在考虑,这时有人走了进来,程思贝抬头看了一眼,竟是方娜。
显然方娜比她更先与这边取得联系,而且以方娜的官阶和身份,确实更易取得这些人的信任。
“让她先走吧…”方娜看了她一眼,好像对她的情况了然。
程思贝觉得心里挺不舒服的,若是在别的场合,她可能立刻便会提起方娜昨天骗她吃药的事,如今时机却是不适合了。
程思贝站了起来,把手摊开。“我的背包、手机、手表!”
这次方娜没作声,程熠便挥手让人把东西拿过来。程思贝也不多说,直接走了出去。
“飞机安排好了吗?”
只听方娜说起安排飞机,大概她是要回国内一趟做正式汇报。毕竟要让领导人相信就不是那么简单一回事,国家未来发现的方针可能都需要跟着调整的。
“需要派人跟踪她吗?”程熠问。
“跟着就行,人要确保安全,其他的不用管。9天后我们要一起回去的,省得到时找不到。实验室的事先安排着,等我回来便要开始了,这部份是她专长。”她突然像想到什么,皱一下眉。“A国这边也来了两个人,还有其他国家,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要是有什么动作,要看紧点才是。”
“是。” 程熠这两天知道的实在太劲爆,原本这些按他品阶还未必有资格知道。
但是他是总领事馆总领事,就是现在驻A国东部的最高级人员,方娜只能和盘托出,才能得到他的资源帮助。
这可是个大事,他既然知道了,总要慢慢想办法把自己拉出来,幸而总领事都有任期。任期届满,只要想办法出事之前离开C国,至少能提高存活率。刚刚的小姑娘如果真是程家人,那是不是能从她那知道更多?——
老子是想看程大小姐主动肉肉的分界线——
走出总领事馆,程思贝还能感知到有人跟着他,如影随形。她从第五大道走进最热闹的几条街,她灵活地穿梭在里面。然后找到一个很受欢迎的汉堡店停留了好一阵,停到那种感觉消失才再走出来。
不知道是真没跟上她,还是他们距离拉开了,她没法再感觉到他们。
是她想得太浅,只要接触过总领事馆的人,他们便很难任由她像断线风筝一样流落在外。就算是自己站在他们的立场去也考虑,也不会这么做。本来这点她也不担心,在她的年代,由于人口大量减少,各国对人员的管制也是非常严格的。
只是她现在才想起来,担心这事情把程允诺扯进去。
也许,她不应该再回去他那里….
正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程允诺给她的手机便响了,因为手机刚好拿在手上,她下意识便接听了。
“喂,程允诺!我和我老公商量好了,后天约在我们那新屋子见面行吗?最好带你家那位来…我给你掌掌眼哦…” 因为习惯每次都是她先开口说话,又怕拖太久他程允诺不耐烦,因此她都是很快地说事,没料到这次接电话的人却不是他。
“你找Henry吧,他…那个手机在我这,这样…我待会跟他碰面,会让他回电给你。”程思贝耐心的回应,其实心里却有点乱了。
“哦哦…不好意思,我是他朋友…叫叶初晴,你是他的女朋友是吧?我也好想见见你呢!”电话中传来友善和气的话语,不知怎的那位未曾谋面的女子,竟令程思贝觉得很温暖。
“呃…算是吧…谢谢你…”她也友善的回答,实在她也给不出什么好答案。
她跟程允诺现在算什么呢?男人、女人,一夜情对象…然后….
电话中的人彷佛就知道了她的犹豫,竟又安慰她说:“你别看他好像很人女人黏上去,十几年了,身边母猪的影子都没看到…他把手机给你,你对他来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不然他连身上一块用过的手帕都不会给别人拿着的。”
她的说法让程思贝感到有趣,虽然她对刚刚对方说的话还有些耿耿于怀。
“是吗…你跟他是好朋友,你说他中文名叫程允诺?”她问,语气有点紧绷。
“哎哟,他还没把中文名字告诉你?那可能只是因为我们在A国这边住久了,都用的英文名字…一定不是他故意不告诉你的…”
“没什么,就是…之前不知道罢了…那…我要去找他了,见到他我再叫他回你。”
再客套了几句二人才挂了电话,程思贝接着便打电话到了程允诺的办公室,接电话的是他的助理Eric。
“Cecilia 是吧 Boss让我接到你电话便跟你确认一下位置,他会很快过来接你。”他说。
“他还在忙吧?是不是还在开会?”
“Um…这个…”
她大概是猜到的,否则他便会亲自接电话了,现在他却留了助理专门接她的电话。
“你们的地址在哪?我打车过来吧…”她直接说。
对方有点意外,只得说:“可是Boss 会生气,他说会去接你。”
“你把地址告诉我就可以了,其他事情我来担心。”
拿到地址后,发现其实没有很远,她直接打了车,没多久便到了。
Eric 在公司办公大楼前面等着她,然后把她接到程允诺的办公室。
印在男人办公室门外玻璃门上的,除了他的英文名字 Henry Zheng,还有中文名字程允诺。从5岁到18岁之间,她写过上百封信给她的爸爸,寄出的信封上的名字…就叫程允诺。
小时候那几个字对她来说曾不容易,但她练习的次数也很多。因此对那位完全缺席她人生的父亲,记忆最深刻的,可能就是这个名字。
她站在办公室里,也不理Eric招待她坐下,径直站着。
她试图整理思绪,找出这个程允诺跟她爸是不是同一人的重要资料…那个男人会是她消失多年的爸爸吗?
只是除了名字、都是华人,年纪似乎跟她爸爸相似,她对自己的父亲一无所知。
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她,就算真是同一人又如何,你本来就不知道,只要在剩下来的时间继续装作不知道就好了;另一个声音却说,你还要脸吗?这男人很大机会是她的爸爸。
这时突然有人推开了门,程思见看了一下,还以为是Eric拿了茶给他,却不料是程允诺来了。
“怎么自己来了?不叫我去接你。”他一来便抱住了她,在她唇上迅速偷了个吻。
“没有很远就自己来了,我又不是孩子会走丢。”她猜想自己现在脸色不会很好,但是她也无从掩饰。
程允诺自然看出来了,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那个…你朋友打电话找你了,你回一下。”说罢她把手机交回给他,这时又有人推门进来,竟是捧着咖啡的安妮。
“咖啡我不喝了,你拿回去吧。”
程允诺拿起程思贝挂在一旁的大衣和笔记本电脑,竟已是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我们先走了…其他的交给Eric。”
他也不多说,牵着程思贝便走了。下了楼到了大街上,程允诺才问她:“宝贝,你想先去哪?吃饭还是买东西?”
程思贝的心情竟在听到他叫那句宝贝之后,莫名地变好了…
她指了指旁边一个购物商场,本想说先吃饭。这时她却感到身体里又传来熟悉的悸动…
没有之前两次的强烈,但她知道,若不及时得到满足,势必一发不可收拾。
“先买衣服!”她看着商场外大型的广告牌,想到某品牌广告标榜的特别舒适试衣间体验及优化客户服务…
她拉着程允诺快步走,虽然程允诺不解买衣服为什么要用跑的,但也配合着。
冲进店里程思贝在衣架上随意地拿了好几件0号到2号之间的衣裙,便拉住程允诺进了角落里一间试衣间,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程允诺不明所以地看着程思贝把她拿到的衣服随意扔在衣篮里面,然后开始脱掉鞋子、裤子、上衣、内裤和胸围,直到完全赤裸。
她的那双清澈的眸子,已染上情欲。
她拉住程允诺的手,覆在她的左胸上,让他感受她的心跳,她浑圆挺立的嫩乳。
“操我!”她喊道。
每过多一刻,她都在理智的边缘挣扎…
“现在?”
“现在!”——
跟彭格列boss奔现后
番外之当29岁的程思贝遇上37岁的程允诺(7)
程允诺是有些懵的…天知道,他这辈子就没在自己家的房子外做过这事…
别人说的男人都有天生冒险精神,尤其是性事方面,这对程允诺来说并不存在。林绮罗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们之间的性事,从来就在房里进行。
这其实不难理解,他有洁癖,他能掌控自己需要的干净程度,就都在自己家里。事后他可以立刻洗澡,清理床单被子什么的。在其他地方进行,他不是完全没兴趣,但是再全盘考虑之后,他便会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在跟林绮罗离婚前一年左右,他们已经没有性生活。因为种种原因,十几年来,程思贝是他的第二个女人。
昨晚是他们的第一次,而现在…她要求在商店里的更衣室做爱。
平常这么强悍坚忍的一个男人,被她一来就脱光衣服的阵仗吓住了,程思贝有点想笑场,可她知道若是笑出来,便真的收不了场。
她当机立断地推他把西装外套脱了,拉掉他的领带,又把另一只手伸到他裤头,拉开了拉链,摸了进去,幸好她发现他并非毫无反应,甚至在她的轻轻爱抚之下,性器迅速苏醒抬头。
程思贝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色女,正在引诱年少无知的男学生,但其实她自己所知的也只是偷看A片和小黄文学来,缺忽实战经验,只是拿出平常做实验的精神,试着挑逗男人。
她手上摸到那家伙变得越来越大,程思贝有点害怕,难以相信昨晚这东西是怎么捅进她身体里的。就这么想一想,她的小腹里就生出了空虚的湿意,口干舌燥,很想他立刻将她填满。
他推程思贝贴在试衣间的连身镜上,皱眉看着程思贝,表情非常隐忍,额上甚至渗出了些许薄汗,他低哑着声音说:“。宝贝,你怎么了…不要闹,我们回家再…”
程思贝脸上有点耻辱性的委屈,一双闪亮水光的眼睛看着他,问他:
“你不想要我?”
她的高度不到160公分,对程允诺来说算是非常娇小,她的身型比例却很完美,体态纤细,皮肤白晰幼嫩,胸前如山峦起伏,形状优美,颤颤的粉红乳尖更是让人难以忘怀,腰肢又细又圆,私处毛发不多,柔软好摸,下面那小馒头更加可爱的让人想立刻吃一口。
高二开始便有大把男同学追着她后面,给她写情书,各种求爱,那会她的身体比现在更纤瘦,胸部也没现在那么大那么圆,除了长得不够高,她的身体真的没一处不美。
程思贝就不信他不动情,抓过他的手,顺着她的大腿摸到她的腿心,那里湿滑得狠了,要不是她把内衣内裤都脱了,这会大概都湿了。她轻喘一声,咬住下唇:“我想你现在进来…”
一个男人能忍耐的也就这么多,挑逗他的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儿,那些顾忌早被他用刚刚那一小段时间完全抛弃了。
他贴上去手掌按在连身镜上,也把她压得了上去,狠狠地咬住她的唇,他的力度比之前的吻都大,亲得特别用力。由于她跟他的身高差距挺大的,这样的站姿,他必须得弯下腰来,没法很好使力。
于是下一秒,他把她双腿捧了起来,悬空架住,压向连身镜。他双住捧住她的一双娇嫩臀瓣,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挤进去,探了探她的小穴儿,那里还有点红,但是却紧紧含住程允诺的手指。
她有种触电一样的感觉,刺激得她发麻,从脚指头头皮,她忍不住哼了一声,程允诺又吻过去,刚好堵住了她声音,也把她难耐的呻吟声含在了嘴里。
这个店算是很受欢迎的中层价位店,午饭时间人也不少,试衣间外不时有人在走动,各种换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一些人换好衣服的人,在外面跟亲友好友交流分享衣服的意见。由于这样的试衣间有十几间,也没人留意到他们逗留的时间长。
程思贝的脸色已见潮红,她开始感到十分难耐了,伸着小脚叉去撩程允诺的背,小手也去拉他的衬衣,把下摆从裤子里拉了出来。
感受到她的迫切,他用上半身暂时压住她,匀出了双手解开钮扣,拉下裤头,那沉甸甸的性器终于被释放出来,已经完全挺起,向着面前的女体立正敬礼。
他似乎也已迫不及待地重新架住她的臀腿,程思贝嫩白的藕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细腿挂在他的手臂上,程允诺用力挺身一送,便插入了大半。
程思贝舒服得想喊出声,程允诺似早料到,吻住了她,把她的娇喃都含进了去。她的穴里又湿又热,里面的媚肉紧紧咬住他,于是他更用力地抽出来,又推进去,两人的交合处汁水四溅,他越插越深,越深越紧窄,虽然艰难,却是他的天堂。
世上竟有能让他那么快活的地方,不是天堂还是什么,他拼了命的想挤进去,完全忘了刚刚的各种顾虑。
“好胀、轻点…轻点……”程思贝还是忍不住呻吟,幸好她的声音不大,像猫儿叫春那样,外面的声音,刚好能盖过。
虽然昨天才破身,但她这次并不觉得痛,只是很酸很胀。
然后开始感到舒服,她紧紧地抱住程允诺,他的每一次抽插,都让她震撼,填满了她空虚的心灵。
她不想再管,他究竟是不是她的爸爸,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一跳过那关口,她感到欲望迭加的欢愉,她咬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低地喊:“爸爸,操我,爸爸,不要停,好舒服…”
程允诺听到她的喊声,登时像被雷劈了一样,他抬起头盯住了她,一瞬间像是猎人抓住小兔子那样犀利。
他低头用力含住她被他顶得不住幌动的乳尖,含完了左边又含右边,含过的地方都红了一片,彷佛被人咬过的蜜桃。下身的性器更加凶悍地顶弄操干,每一下都又深又重,汁液不断从她的花穴向外喷溅 ,她穴口红艳的媚肉被操得往外翻,程思贝咬他的肩膀更紧,眼神开始迷离,脚指因为快要高潮爽得并拢蜷缩。
一波波的快感让人上头,不止程思贝快要高潮,程允诺也爽得上天,从没想过自己会在人群里隔着小小一扇木门,做这样荒唐的事。
跟程思贝在一起,他却也不感到厌恶,他被撩拨,被迫打破自己的界线,却感到满足。
她是属于他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他走了。
感受到她穴里一阵陈紧缩,紧紧绞住他的巨龙,这是她高潮的讯号,他埋在她的颈边,猛然一阵迅速用力的抽动,然后把热烫的白浊都射到她子宫深处。
“宝贝,谢谢你来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