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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关进小黑屋塞着跳蛋写论文
脚链和地毯上的软毛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低响,她迟疑地在贺景钊面前站定,把衬衫衣摆尽力往下拉。贺景钊没说话,只上下扫视了她一眼。
半晌后,他沉沉开口:“跪下。”
“什么?”
易汝有些难以置信,面色苍白起来,她从来没有对父母以外的任何人下过跪,贺景钊怎么能这么对她……
贺景钊目光如刀,一字一句道:“我说,跪下。”
易汝迟迟没有动,贺景钊失去耐心,起身轻而易举扣住易汝项圈后的圆环,把她摁倒跪在了地上。
易汝情不自禁地挣扎,最终膝盖重重磕在地毯上,意识到了实力差距的悬殊。
贺景钊撩起她的长发,“我希望你认清形势,听话一点。”随后便起身坐到了沙发上,眸光沉沉,居高临下,颇有种杀伐决断的君王之姿。
他捉起易汝的下颌:“再问最后一遍,会听话吗?”
易汝被他倏然变化的眼神吓到了,跪在地上慌忙点了点头,眼角又晕染上绯红。
贺景钊眸子一如既往地冷,“好,宝宝听话的话,就不会被惩罚,还会得到奖励。”
“我希望宝宝好好记住下面的要求:”
“第一,以后我叫宝宝跪下的时候宝宝要毫不犹豫地立刻照做,不论是在哪里。”
“第二,一旦跪下,就意味着调教开始,你要迅速进入状态。”
易汝猝然一抖,想开口说什么,但是被掐的死紧的下颌上力度重了一分,根本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第三,我在说话的时候宝宝最好乖乖闭嘴。”
她只能被迫和贺景钊对视,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吐出令人胆战心惊的话。
“第四,跪着的时候——”贺景钊轻轻放开了钳制在下颌的手,漫声道,“宝宝要叫我主人。”
易汝睫毛颤了颤,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贺景钊紧接着就下达了下一条命令。
“转过去,上半身趴下去,屁股撅起来。”
易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太羞耻了,她再度犹豫起来,贺景钊一语不发地等待着她动作。
易汝根本做不到,她眼巴巴望着贺景钊,小声唤他,声音里夹杂着颤音,伸出手想触碰他。贺景钊在她即将摸到他大腿的时候冷冷催促道:“快点。”
……
易汝照做了。
她狼狈地跪趴在地上撅起了屁股,按照要求把上半身低伏在地毯上,高高露出衬衣摆下隐秘的花穴和后穴。
贺景钊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她忍不住要放低臀部的时候不断挺高。
时间没有缓解穴户大开的羞耻感,反而越来越重,易汝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下穴传来触感,冰凉的手指剐蹭了一下。
“滴下来了。”
羞耻不知何时成了唤起情欲的工具,随着这句不带感情的话落入耳中,易汝下身传来酸涩的胀痛,瞬间分泌了更多淫液,她慌忙地想夹起腿,却被大力掐住掰得更开,并拢的手指随即化作拍子打在了她覆盖满了淫水的阴唇和阴蒂上。
“流了这么多水,还说不喜欢?”
易汝被无法言说的痛感激起了更加酸胀的异样快意,腿间更加湿黏,甚至不受控制地渴望磨蹭那只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项圈骤然间被轻轻拽起,易汝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眼睛。
“主人没让你动的时候,别他妈乱动。”
易汝重重摔回地毯上跪着。
她情不自禁把烧红的脸颊埋在臂弯里,不,为什么会兴奋成那样,难道她还是没能戒掉那些东西吗?
不……不,她明明已经不喜欢了。
“撅好了。”
贺景钊抬起皮质条状马鞭将鞭面猛然抽在了易汝的屁股上,啪地留下一个迅速出现的方形红印。
“呃!痛!”
“今天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很清楚。”
“写论文?”贺景钊轻轻拍了拍易汝的屁股和中间泛着水光的穴肉,一下一下激起身下人带着哭腔的战栗,“要不别写了吧。”
“就像现在这样彻底跪在地上沦为一只只知道爬着发情挨操的小母猫,再也别站起来,我不介意多一只宠物。”
“不要!我会好好写!我错了…景钊……”
话音刚落,又是一鞭子抽了上来。
贺景钊:“叫错了。”
“嗬呃——呜呜……主人……我会好好写……”
贺景钊把硬质的长鞭伸进易汝的衬衣中,撩开了胸乳,用鞭头轻扫早就挺立肿胀的乳珠,“嘴里说着错了,但下次还敢,是因为受罚可以让你兴奋吗,所以故意惹我生气。”
“没有!……不敢了!哥哥——主人……我不敢了……”
“不然为什么屡教不改,不是说好要听话的吗?别毕业了,就在这里天天挨操吧。”
鞭子毫不留情抽上去,一下接着一下,易汝流着泪痛叫着呻吟出声,只要想躲,就会挨上更重的一巴掌。贺景钊会不带感情地问“宝宝是不是想被打小骚逼”,易汝就不敢乱动了。
终于等到鞭子结束的时候,易汝已经哭成泪人,不停地哽咽。
贺景钊把她揽进怀里,擦了擦她的眼泪。
放柔了声音:“好喜欢宝宝哭。”
瞬间易汝在短促的一声难以遏制的爆裂哭腔后生生憋住了哭腔,耸动着鼻翼,哆嗦着把头往贺景钊怀里埋,手紧紧攥住他的衣服。
她感到自己身上的改变。
床或者贺景钊的怀里反而成为了安全的地方,跪在地上她不过是个不被尊重的宠物,想打就打,想羞辱就羞辱,贺景钊会面无表情地俯视她,不会碰她,更不会拥抱她,反而到了曾经抗拒的怀抱里才能得到真正的安抚。
这是管教的一种,他在用驯化动物的方式给她灌输印记。
贺景钊安抚了她一会儿,洗完澡后带她去睡觉了。
晚上易汝只被做了一次,是头一次和贺景钊在一起却睡得很早,第二天清晨,贺景钊破天荒给她穿上了完整的衣服和裤子,但还给她戴了一个东西。
——消失已久的贞操带。
这次变成了指纹解锁。
贺景钊解下了易汝的脚链,把她带出了房间。易汝跟着他走了很久,在这个过程中知道了别墅究竟有多大。
他们来到另一个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桌椅,墙上只有一面小窗户和一扇挂钟。
贺景钊把她抱上椅子坐下,咔嚓一声,拿出了一截更短的锁链铐在她的脚腕上,另一边铐在椅子上。
“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送饭,给你解开带你上厕所,但直到论文写完为止就待在这里。”
说完贺景钊就离开了,徒留易汝像待在监狱一样被关在房间里。
可这回易汝没有办法在想那么多,贺景钊依然只给了她一天时间,房间有网络,易汝的屁股还疼,丝毫不敢怠慢。
先把论文写完保证毕业再说吧,一定可以逃出去。
时间流逝的很快,易汝发现,一旦她长时间不专注,身体里的跳蛋就会躁动起来,而随着时间推移的越久,离贺景钊规定的截止时间越近,跳蛋的震动频率和维持时间就会叠加。
同时,贺景钊的电话会打过来。
她必须接。
这样的情况下,易汝只能在挂断电话后忍着满面潮红,难受但不得不认真地回到电脑屏幕上,咬着牙完成论文,同时也是在完成贺景钊下达的“任务”。
当晚22点,易汝终于敲定了最后一个字,在反复检查斟酌后,拿起手机给贺景钊打了电话。
贺景钊把她带回了房间,带回了床上。
床对面的大屏幕上滚动着易汝的论文,易汝被解开了贞操带,拿出了里面的早已湿黏得不成样子的跳蛋,但里面重新嵌着另一个更加庞大的巨物,蓄势待发。
“还不错。”
带有贺景钊找来的专业人士批注的论文被关掉,性器深深凿进紧缩的花穴,碾磨着易汝最敏感的兴奋点,易汝的吻和冷静从身后被掠夺。这一次性事照例疯狂又热烈,一个人无力推拒,一个镇压和掌控。直到黄昏时分,易汝才从暴风骤雨般的情欲里得到喘息的时机。
昏睡过去前,贺景钊伏在她耳边轻语:“明天带你学校,再敢乱跑……”
易汝条件反射地抖了抖。
然后呢?
然而易汝太困了,她没等来后半句,又或者是没有听见,沉沉睡意席卷而来,易汝无意识地抱着梦里暖洋洋的东西,蜷曲起来,想象着把自己埋了进去。
27戴着贞操带回学校的7天
今天对易汝来说是难得的好日子。
贺景钊终于决定放她回学校了。
黑色宾利在学校门口停下,易汝看着久违的场景和熟悉的涌动的人流,恨不得立刻就打开车门奔进去。不过身旁的贺景钊只是轻轻扯了扯手腕,就连着手铐把她带回了贺景钊胸膛上。
“就这么迫不及待?”
贺景钊轻轻撩了她的头发,他的语气其实很温柔,他一直贯彻着惩罚时决不手软,罚完以后耐心哄诱的准则,从上次以后他几乎又回到了两年前的完美男友模式中。
易汝觉得他像一个无时无刻不再自我调节和操控运行的程序,根据自己的行为而决定在自己面前展现哪一面。
易汝轻轻叹了口气,又振作精神对上了那双冰层中夹杂着熔岩的眼睛,眼见自由在望,怕他临阵反悔,易汝晃动手铐反握住了贺景钊的手,吻上了他冰凉的唇。
“景钊,你说好的……”
贺景钊的视线盯了她好一瞬,得到易汝以为他又要在车上对自己做什么快要慌张起来的时候,贺景钊才解开了她的手铐,拿出一张卡给她。
“给你一周时间自己安排,下周一早上8点校门口有人来接你。”
“衣服已经派人送到你的寝室,只能穿我给你买的。如果你想逛街买东西就用这张卡里的钱,手机上的账号我也给你开通了支付功能。”
“……”
易汝听他说了很多条条框框,这期间贺景钊一直把手指有意无意地放在易汝的后颈上,那里是已经被摘下项圈的位置。
易汝原本愉悦的心情忽然有点失落起来,贺景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直到你考试结束,这个东西都不会被取下来。”他手指下移到易汝的腰间,语气依然醇和而平淡,“还有,22点之后不许离开寝室,明白吗?否则会发生什么,阿汝应该很清楚。”
贞操带牢牢嵌在腰上,里面藏着一枚很精巧的、很小的跳蛋,是以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车门已经被打开了。
易汝移开眼,下了车。
于是,易汝虽然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自由,却并没有太强烈的实感。
她实在不想戴着贞操带去到处乱逛,戴着贞操带考完试后她几乎整天就宅在宿舍里,室友想约她这个“忙于工作许久不跟朋友联络的坏家伙”一起逛街,易汝都以报告没准备好为借口拒绝了。
虽然很难受,但呼吸自由的新鲜空气的感觉也比待在那个囚笼里好多了。
那个贞操带很舒适,戴久了之后易汝甚至会忘记自己身上多了这么一个东西。结题汇报做完了以后,易汝再也没有了任何拖延跟朋友出去的借口,被室友们拉出去宰了一顿,指责她为什么一个多月都没联系她们。
易汝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狠狠刷了一笔巨款。室友问起,她就说是自己买彩票中了大奖。
易汝当晚还在网络上疯狂买买买,但是第二天醒来一看,邮寄地址被从学校改到了一个很模糊的地址。
显然,又是贺景钊从中作梗。
易汝的好心情瞬间变得稀烂,但她早在出来之前就已经想遍了各种可以逃脱的方式,比如报警、信号屏蔽器,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合适的方法,她也不想把室友牵连进去。
可是7天的时间有限,易汝只能强迫自己尽量快乐一点。
她在这剩下的五天里疯玩,在贺景钊给她的自由限度里最大程度地造作。
28在追求者面前被遥控玩弄到高潮/吃醋
贺景钊也并不是完全不管她。
每天晚上十点的时候回打来电话确认她是不是在寝室,还会事无巨细地问她今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明天又去哪里。
室友们这时候会问起他是谁,好奇地起哄。
或许是他们一问一答的谈话内容几乎完全是从前相处模式的翻版,易汝脑子里虽然想着贺景钊的所作所为就好像自己是他的仇人一样,连朋友都算不上,但实际上脱口而出的词语既不是仇人,也不是朋友,而是本科时期最习惯的回答。
“男朋友。”
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他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自己居然还在潜意识里认为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是因为习惯吗?还是因为她的的确确是个受虐狂?
她忽然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想法了。
易汝怔在原地,愣了愣后,挂掉了电话。
擅自挂掉贺景钊的电话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毕竟他的身体还一直埋着一个东西,已经四天了,那个像是跳蛋一样的东西一直没有动静。
不过幸好第二天并没有发生什么,贺景钊的每一次谈话里只字不问她乱花他钱的事情,反而会在她从网上下单后的第二天就远超抵达时间把那些东西送到她寝室里。
易汝被贺景钊的操作弄得没有了脾气,但是报复心可没那么轻易结束,她放弃买买买后转头就朝几十个贫困山区捐了累计1000万,用贺景钊的钱。
她以为贺景钊会生气,但却在那个很久没弹出、一弹出就让她心跳加速的微信号里看到了一张电子文件。
是一张缴费证明,结清了她姑姑生前贷下的医药费。
贺景钊替她还清了医药费。
寝室里她们在讨论一个新闻。
“好可怕。”
“什么呀?”
“控制狂丈夫家暴和精神操控妻子十年,被揭露后妻子反而袒护丈夫。”
“天呐……”
“这分明就是作践自己啊。”
“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易汝忽然想起了曾经的一些想法。
在那段最绝望的那段时间里,她头一次感受到强烈到无法呼吸的孤独感和无助感,无比渴望有谁来救救她,哪怕那个人会伤害她,只要能让她感受到强烈的被需要和被占有的感觉,不论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到后来,她开始尝试剖析自己的内心和为什么在当时会对SM产生深重的渴望时,才知道不过是逃避罢了。
用另一种强烈的感官刺激和心理刺激,填补内心的空缺,转移注意力,以对于未知的恐惧和对于性的羞耻缓解忧郁和焦虑。
易汝脑中的一根弦忽然断裂。
她蓦然意识到
面对如今的贺景钊,她最大的感受就是恐惧。
周天,也是贺景钊给她自由期限里的最后一天。
易汝全天都在外面和朋友闲逛,朋友小A下午临时有事,她又马不停蹄约了小B,直到刚好到了九点四十五,她才卡着时间往寝室走。
21点55分的时候,易汝正好走到女生公寓楼下。
“诶?易汝?好久不见。”
易汝转过头去,对方是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眉眼弯弯,带着很阳光的笑意。
是前研究生会会长,以前帮过她忙,还一起聚过餐。
易汝热情地招手笑了笑,“是呀,会长好久不见。”
“听说你这段时间提前去A市实习了,好久都没看到你了,我马上要毕业了,工作刚好也是在A市,还说请你吃饭呢,但是……”会长的语气低沉下去,他目光也变得有些深意,“你把我删了。”
易汝耳根一跳。
A市。
删好友。
易汝以前的账号和电话号码已经被拿回来了,但是里面的为数不多的异性好友都被删掉了。
会长又说:“听你室友说你有男朋友了……”
她那段网恋经历并没有跟任何人讲起,所以会长口中的这个男朋友指的其实是贺景钊。
其实易汝很清楚会长的心思,但他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易汝依然觉得还是要又基本的尊重,贺景钊太过分了。
易汝眉梢一动,正想开口,忽然间浑身寒毛倒数。
岑寂在体内已经一周,乃至完全被易汝忘掉了的异物忽然间躁动起来。不是震动,而是一种,类似于吮吻和碾磨,被一种在体内胀大的物体像果冻一样在腔道里舔舐着游走,不断刺激最敏感的部位,爽意以数万倍叠加起来,就成了一种前所未有,难以忍耐的可怕噩梦。
“唔……!!”易汝瞬间红了脸。
十点了!贺景钊在惩罚她还没回去。
会长连忙扶住被刺激得骤然弯了腰的易汝,关切又惊讶地问:“你怎么了?”
“救……”
易汝口中的救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忽然鼻息间有暗香浮动,是很熟悉的味道但若隐若现闻不真切。
易汝的感官并不集中在这里。
她头一次陷在爽到头皮发麻、四肢无法动弹的真实感触中,视线和听觉都跟着模糊起来,只有嗅觉还在奄奄一息地运作着。
而身体里的那个诡异的小玩具丝毫没有停歇,反而变本加厉,居然开始发热,越来越滚烫和坚硬,甚至开始模拟起真实性器的龟头般,卡在细窄的穴肉间上下跳跃着窜动。
“呃唔…”
易汝眼前一片漆黑,感觉支撑她站着的唯一力道消失了,仍然陷在被迫迅速唤起并且登顶的情潮中,腿根几乎打颤。
得给贺景钊打电话。
易汝想着,立刻蹲下来想要摸手机,但人忽然悬空刹那被打横抱起,整个人跌入了一股冷淡的熟悉暗香中。
易汝心凉了半截。
——是贺景钊的味道。
“我女朋友贪吃,吃坏了肚子不舒服。”
易汝腰上的手像铁箍一样禁锢着她,她在这个关头被猛然炽烈起来的激震感弄到下穴决堤,易汝把头埋进贺景钊的胸口,咬住了他的衣服。
头顶响起贺景钊低沉萧疏的声线。
身体里的玩具停下了,易汝费力抬眸,瞥见了一双狭长而冷洌的眸子,正对着无辜的人迸发杀意,“我会照顾,不劳费心。”
要完。
29“你发情了”
“放我下来……你说好是明天的!”
易汝在贺景钊怀里挣动起来,声音有些虚张声势。贺景钊理都没理她,直接抱着人出了校门。
即便是夜晚,路上也有稀稀落落的学生,向他们投来好奇的打量目光。
易汝不好再挣扎了,而是尽力把脸埋起来。
她太佩服贺景钊的先见之明,如果不是贞操带和里面的东西让她受制于人,她一定会破罐子破摔在大庭广众之下求救。
想到这里,易汝紧紧攥住了贺景钊的衣服,泛白的指尖下捏出了一道褶皱。
“唔!”
易汝几乎是被甩进了车里,身体重重砸在真皮质的车座上。
易汝刚想坐起来,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倏然重新运作起来,刚刚得到缓解的腔道一经二度刺激再也收不住,易汝嘴角立刻溢出有人的呻吟,饱含着情欲,就连额角的细汗也顺着绯红的皮肤蔓延,勾勒出情欲的淫糜前奏。
司机似乎没有来,贺景钊一言不发地合上车门上了锁,坐在前面开车。车速极快,如同箭矢在夜色中穿行一般,窗外的景色飞快变换,易汝的心也跟着忐忑。
她想叫贺景钊慢一点,却在后视镜里对上了贺景钊的眼睛。
那双眼睛异常的平静,随着窗外的夜色和霓虹灯影,倏忽投射着冷光。
“唔……”
易汝几乎保持着被扔进车里的姿势,仰面朝下,膝盖和手臂堪堪撑在座椅上支撑着,圆润的臀部高翘起尽力缓解身体里的不适感,可这次和第一次那种高频率的不间断刺激不一样,而是每隔十秒左右就会停下,然后接着进行下一波刺激。
最初还好,可几次下来以后,易汝每每从蔓延到脚趾的酥麻里停下的时候身体自觉出现了强烈的反应,只有一停下,便有一种撕扯灵魂的痒意,叫她变成了急色的瘾女一般,失了魂地渴求下一次震颤和高潮。
“贺景钊……”
易汝的声音都被淹在情潮里泡软了,她自以为的普通呼唤声在出口的刹那变成了细弱的媚叫,任谁听了都会怀疑这是在求欢。
车在一处陌生的河边停下。
贺景钊打开车门,河边的晚风吹进来,易汝仍在的身上被薄汗润得湿黏。
贺景钊高大的身躯在车门外,遮挡了外面的月光,投下沉沉阴影。
太黑了,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为什么要来河边,要带她来露出吗?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易汝仰头看着逆光站在车外的人,微微喘气,语气透着不安:“关门,关门…”
“为什么明知道他喜欢你还要和他说话。”贺景钊的声音像是夹杂在遥远的风雪中,听不真切。
易汝一僵。
想说觉得贺景钊把他删了已经很不礼貌了。
但是话到嘴边觉得解释和沟通并无意义,改成了尽可能让自己好受一点的话语:“我本来想告诉他我已经和你复合…让他死心的。”
“是吗?”贺景钊依然没有什么动作,站在外面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易汝身体里的东西忽然停止,可她完全没有逃出升天的放松感,而是被身体里的热意席卷了全身,整个人都软了骨头,像发了情的母猫一样禁不住在座椅上翻滚。
“好痒……你做了什么?”
易汝的呼吸空前急促起来,变得很热,很口渴,她神志开始分崩离析,感受到车外有凉风吹过甚至想爬出去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她完全被身体里的感官操纵。
“一种混合可溶药剂的新型玩具,专门用来开发女性生理阈值。简而言之,和春药类似,但是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副作用,可以开发出性瘾。”
贺景钊不咸不淡道:“现在溶剂已经进入了你的身体,你发情了。”
30车震(强制发情 dirty talk 主动求欢)
什么?
易汝其实不太能完全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断断续续听了大半。
可她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蠕动中不小心跌下了座位,霎时间腿根收到摩擦和刺激,易汝下穴中泛起一种直逼大脑的剧烈快感,口中轻轻哼叫出撩人的低喃,又软又娇媚。
易汝大脑瞬间被那股渴望占据,她伏在皮质车垫上,感受到下体腿根处湿漉漉的,像是已经失禁了。呼吸随着这个意识灼热起来,想要被满足,想要让他重新打开开关,她挪动着散了架的身体朝着车门口的沉沉黑影慢慢爬过去,终于摸到了贺景钊的手。本书由蜜蜂整理QQ群:7⑨⑨740①76刹那间,舒爽的凉意连通大脑,易汝被渴望刺激得心跳加速,口中的呼吸都沦为若有若无的呻吟。
她拽住贺景钊的手,把脸往贺景钊的手上蹭,又仰头望了望他,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际和领口处。
混乱地说着“打开,打开”,又说“解开,抱抱我”。
那双手只是在她身上摸了摸,易汝就像高潮一样战栗起来。
贺景钊看着那个一举一动间都在勾引,媚眼如丝的人。
引导着问道:“怎么了,想要什么?宝宝可以说出来。”
“解开它……求求你,景钊……想做…好痒……呜呜…”
易汝拼命往前爬,几乎要爬出了车厢,贺景钊微微弯了腰,捞起她的腰把她放回了车后座上。
易汝像被抛弃的小孩子一样一下呜咽起来,又跌跌撞撞朝他所在的方向爬过去,一边挪动膝盖一边胡乱抚摸着自己的双乳。
贺景钊觉得可以了,轻笑一声,淡声问:“想做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说完,便矮身也进了车里,关上了门。
易汝瞬间抓紧他和自己拉近距离的机会,迅速扑腾着蹭动到了贺景钊的腿上,揽着贺景钊的脖子,呼吸急促地喘息着,趁着夜色把胸口和吻主动凑上去。
“想做……想被上,想挨操,呜呜呜……好难受……肏肏我”
易汝嘴里不断尝试着可能让贺景钊满意的词,感受到说某些词时身下裤子里的滚烫性器骤然硬了几分,易汝便变本加厉地捉住贺景钊的手,扯开领口到光滑的肩头,就着贺景钊的手带他抚摸自己的乳肉。
她似乎找到了正确开关,“肏肏我……”
“呜呜,主人……我好难受……肏肏我。”
贺景钊喉中发出餍足的低笑,随即大力一扯,暴力地撕开了易汝的衣服,瞬间给这场主动的求欢增添了暴力的色情意味。
易汝的裤子被退到腿弯,贺景钊并没有立刻解开她腿间的束缚,而是手指在腿根摸了摸,那里早已湿黏一片,如同在润滑液里洗过一样。
眼见贺景钊停了下来,易汝又开始像小兔子一样蹭着他哀求起来,她开始主动捉着他的手往自己屁股上揉捏,一边渴求而急切地去吻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抖抖索索地解开衬衣的纽扣,可惜试了半天也只解开了一颗。
易汝都快哭了,没有办法,只好跨坐在贺景钊身上,按照贺景钊以前对他做的那样把手伸了进去胡乱抚摸一阵,她尽力把他的领口扯开了一些,可还是没有办法,便抬起屁股微微挺起腰来,把赤裸的胸脯往他的领口和胸襟处送。
终于,解锁声响起,贞操带被解开。
易汝兴奋地低呼了一声,立刻想去解开贺景钊的腰带,却被攥住了双手单手捏在了身后。
“肏肏我……快一点……”
“别着急,很快就满足宝宝,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单听声音,贺景钊的语气完全听不出情欲,他的耐性实在是很好。
易汝已经完全进入发情状态,破碎的衣服呈片状挂在自己的手臂上,月色暧昧地照进昏暗的车窗,易汝夹紧了还在不受制地不断滴着淫水的穴心,乳尖也发痒得不得了,积极而热烈地饱满挺立着,在贺景钊昂贵的医疗上摩擦,火辣辣地触感,勾起火热而忘情的吟哦。
“唔……你问,快问。”
贺景钊修长的手指下移,开始单手解腰带。
他的动作很文雅,仿佛完全不是在为色情的事情做铺垫,一边慢条斯理地开口:“以后还会和路边的野男人讲话吗?”
贺景钊的嗓音和语气始终透着矜贵的禁欲气息,与这番话的用词很不搭。
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响起,滚烫的硬物猛然间冲出蛰伏,龟头放在灼热的穴口带起羞耻的凉意,很快又转换成躁动。
“不会了不会了……”
易汝的手扭动起来,对着贺景钊的脸颊亲了又亲,哀软的声音充满色情意味,又夹杂着一丝可望而不可得的可怜哭腔,平布无故浇灌着野兽的凌虐欲。
“不会了,主人……肏肏我,快点…再也不和野男人说话,只和主人说,求求你,肏肏宝宝,肏肏阿汝……”
贺景钊故意恶劣地说,语气漫不经心:“你那个网恋的前男友呢?”
“也不会了!呜呜……再也不会见面了……”
伴随着蹭动,小穴里的东西像产出的卵一样黏糊糊地掉了出来。
贺景钊眼神一暗。
性器再无克制地猛然冲撞进湿黏的花心,松软的穴道瞬间热情地搅紧,易汝失了魂般昏沉沉呻吟出声。
灼热的玩具把腔道扩张得很好,粗大的性器并没有费太多力气便把那个紧窒的缝隙填满了。
贺景钊抱着易汝的腰,她几乎坐不稳,药物的帮助下她浑身都化成了水一样柔弱无骨般挂在贺景钊身上,她主动揽着贺景钊的后颈,发出急促的低喘。
像是要打下烙印般,贺景钊在易汝的后颈咬了一口,问:“宝宝喜欢吗?”
“喜欢,喜欢。”
易汝跨坐在贺景钊大腿上,舒爽地迎合着撞击,如果身下的动作故意放满了,她便会稍显焦急地主动坐上去脐橙,用自己的身体去含住那个硬物。
这次易汝变得很耐受,贺景钊用力射进了易汝身体里的时候易汝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缴械投降,她只是懵懂地跨坐在他的腿上,等掐着她的腰把东西拔出来发出啵的一声时她才抖了抖。
“不可以射进去……会怀孕的。”
贺景钊抓住她的手摸到了她的腿根,上面的黏液和精液正淫糜地往下滴。
“为什么不可以?”
“不行,不能怀孕……”
易汝呆呆的,想到自己已经被内射了这么多次,忽然脑子发蒙,记不清什么时候该来例假了。
耳边贺景钊还在说,“明天就把你带回家,以后在家天天挨操,生一堆孩子陪你玩。”
易汝像傻吓得掉了一样,吸了吸鼻子,似乎格外恐惧贺景钊空中的情形,谁知接下来贺景钊指尖轻轻勾了勾,忽然弹了弹肿胀的像肥满的鲜嫩鲍鱼似的穴口,易汝立刻被刺激得一颤,呼吸变成了高频率的急促呻吟。
“还想挨操吗?”
“要……嗬嗬——肏肏我……”
易汝瞬间再度进入发情状态,饥渴地夹紧了空虚的穴腔,可惜贺景钊偏不进去。
“喜欢更喜欢操骚一点的宝宝,想被肏的话就说些什么。”
易汝便在剩下的时间里被迫换了各种姿势,还被引导着说了很多的骚话。
“求求主人插进来,插进宝宝的穴里。”
“哥哥填满阿汝,嗬嗬……给哥哥生孩子。”
“哪里也不去了,就做主人的小母狗天天挨操……”
“快点进来,求求了,插进了宝宝的……呜呜…小骚逼里。”
“……”
贺景钊便真的照做,深深顶弄进去,深深浅浅,每一次扯出一定会迎来更加猛烈的下一次进攻。
最后,滚烫的浓精一滴没漏,全数射进了易汝湿泞的穴肉里。
31领证(手铐)
“放我下来……你说易汝醒来的时候是在直升飞机上,她就靠在贺景钊的身上。
他们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了新的,易汝的下体也没有黏腻的不适感。
贺景钊闭着眼睛,还没醒。
易汝长舒了一口气。想起昨天晚上荒唐的性事,以及自己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的感受,心理一团乱麻。
她靠在贺景钊的肩头,抬眼便看见贺景钊几乎完美的五官,良久后,居然生出触摸的冲动。
但很快她就移开视线。
——她的手腕上依然连着手铐,和贺景钊铐在一起。
易汝干脆闭上眼睛,很快便重新睡了过去。
而一直只是假寐的贺景钊睁开了眼睛,目光幽深。
……
回到A市,贺景钊看似宽容地给了易汝两个选择。
一、放她离开,但是要自己想办法解开贞操带。
二、跟他去办理结婚手续。
这个选择贺景钊给了易汝一天的时间考虑,但是这根本就是霸王条款,她在回学校的时候仔细在网上找了在不羞耻的基础上打开它的方法,毫无收获。
更何况,如果贺景钊真得愿意放她走,就不会把她带回A市再惺惺作态地给她选择。
她大胆假设,如果她真得选择了第一个,那么重新回到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别墅里、出门都会被蒙上眼罩的她,会在迈出门的前一秒被抓回来,直接关进地下室里。
最后的结局会怎样,兴许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情形了。
易汝毫无选择余地地选择了后者。
领证的那一天。
易汝穿着设计师精心设计的礼服,和贺景钊一起去了民政局。
时间其实很早,人并不多,身形修长有力而又相貌出众的贺景钊果然走到哪里都很吸引人的眼球,易汝跟在她身边,仍感受着周围很多人投来视线。
中途她还和一个夸她漂亮的新娘交换了手捧花,馥郁的香气传入鼻尖,易汝心情好了些。
据说这可以给双方都带来祝福。
其实,贺景钊完全有能力让她即使不到场也能完成结婚手续。
但是他没有。
手续完成,他们上了车。
贺景钊扣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的头发,清凌凌的嗓音淡声道:
“我以为你会很抗拒。”
易汝也愣住了。
她好像应该恨贺景钊,应该讨厌他,为什么要跟他结婚呢?仅仅是因为贺景钊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吗?
但她看起来确实接受得很轻易。
易汝看了眼手中的手捧花,鼻尖萦绕着馥郁的馨香。
指节上禁锢着贺景钊给她戴上的戒指,润泽的光芒笼罩在金属上,像极了贺景钊给她戴的脚链。
易汝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了笑道:“贺景钊,我们好好重新开始吧。”
实际上她在等。
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或者制造一个恰当的时机,她就可以离开了。
——比如半年以后的婚礼。
32定位脚链
五个月的时间弹指一瞬,离婚礼只还有一个月了。
易汝靠在贺景钊的怀里,看着窗外新移栽的一棵银杏树发呆。
树下堆满了金黄的叶片,树梢上还零零散散挂着一些,颇有些萧瑟的意味。
已经十一月了。
头顶传来贺景钊温润的嗓音:“怎么,想出去走走吗?”
易汝其实有些怕冷,怀里的小团子像个暖炉一样,她不想挪开。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毕业论文在暑假的时候就由贺景钊“督促”着完成了,余下的时间根本不知道做什么。
于是她乖巧地在贺景钊的怀里蹭了蹭,做出一副眷恋的模样,道:好呀。
贺景钊牵着易汝在别墅外的花园里逛。
她脚上的锁链在两个月以前就已经解开了,只是那个只有靠指纹和声纹才能打开的脚环还在,里面有定位。
贺景钊在第一次打开锁链的时候就带她出了一趟门,她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初用花洒攻击贺景钊有多么幼稚,就算解开锁链跑出去了,也不可能突破重重严密的防守。
就连别墅大门的出口处,也有虹膜识别器。
贺景钊不想放她出去的话,她真的可以被关到死。
可如今,从意识到贺景钊可怕的控制欲后不过几个月,易汝已经完全习惯了。
只要不触及贺景钊给她划定的边界——别墅的那道门。别想着逃跑的话,她在这个空间里可以说是有绝对的自由,几乎想做什么都能被满足。
当然,有贺景钊出现的床上例外。
易汝浑身软成了一摊水,浑身上下斑驳着青青紫紫的爱痕,她的脚尖酥麻地搅弄着床单,揉出一片褶皱。
床单被精液和不知名的液体打湿了,易汝羞耻地缩起腿往一边躲,想结束了。
贺景钊轻轻抓住她的脚腕把她拖回原处,湿润的舌头舔舐过她的耳根,游刃有余地勾起怀中人舒爽的战栗。
嗓音暗哑:“阿汝这么快就累了,也太不经操了。”
“受不了了。”她的手指甲猫挠似的抓在贺景钊胸脯和后背上,虚弱地半闭着眼睛,显得媚眼如丝,“不来了……”
回答她的只有无声的轻笑,和后半夜数不尽的高潮。
……
离婚礼还有半个月。
易汝缩在客厅的沙发上逗猫,问贺景钊婚礼都邀请了谁,“你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你的家人,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他们。”
其实易汝自己也没有跟贺景钊讲过家里的事,但是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便觉得也没什么好讲的了。
贺景钊电脑上的手微微一顿。
“是在担心婚礼吗?”他轻轻摸了摸易汝的头发,声音温柔,“放心好了,我邀请了其他长辈和教授作证婚人。”
过了几天,别墅里热闹起来。
先是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眼睛大大的,五官里透着点异国血统,很自来熟。
“姐姐你好呀,我叫方黎。我们上次见过的,那时候我在扮演景钊哥的女朋友呢。”
她陪易汝试婚纱,这期间两人迅速熟络起来,她才知道原来这是贺景钊远房表妹。
方黎笑起来两颊有酒窝:“放心好啦,我喜欢弟弟类型的,我哥那个臭屁傲慢性格才不在我择偶范围内。”
拖方黎的福,易汝甚至可以经常跟她一起随意出门。
最初贺景钊不同意,好在方黎千方百计地多次求情。还指责他“对嫂子也太不好了,真不知道嫂子上看上你哪一点”。
于是易汝获得了在方黎陪同下外出的权利。
只是脚上的金属环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很漂亮但绝不能轻易扯断的银色脚镯,上面挂着两颗小巧精致的银铃,每走一步就会发出悦耳的银铃声,里面依然有电子定位仪。
易汝对此习以为常。
至少这在易汝看来是个好现象,她没有那么抗拒贺景钊的控制,贺景钊在一步步放松对她的戒备。
离婚礼还有十天的时候,易汝陪方黎在商场购物。
中途方黎吃坏东西闹了肚子,易汝在卫生间外面等了很久,电话也打不通。
易汝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走过去看。
忽然,后颈一阵酥麻的剧痛,易汝晕了过去。
33方母/逃婚/在婚礼上扔掉戒指
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
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是医院。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医疗床上,四肢被固定住,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动弹不得。
有医护人员进来了,他们二话不说地剪开了她的衣服,把她双腿分开,严肃地在她身上操作着各种仪器,还将各种采集器伸进了她的阴道内。
“你们是谁?”
易汝虚弱地挣动起来,医护人员这才发现她醒了,彼此沉默地对视了一眼后,一名护士往易汝手背上的推药器里注射了什么东西,易汝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又一次醒来过后,易汝发现自己坐在陌生的大厅沙发上。
易汝好奇地打量四周,大厅极为宽敞,整个房间辉煌而明亮,是欧式风格,古典而大气,墙上还挂着诸多不菲的艺术品,每一处都一尘不染,别出心裁的装饰设计完美点缀着房间,富丽堂皇得如同宫殿。
“你就是易汝。”
一道女性沉稳的声线传来,易汝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干练而精致的女性提着手提包,正从圆形长阶走下来。
“我儿子可能从来没有跟你提起我。”
女人在易汝对面坐下,管家立刻过来接过她的手提包,给她放到一边。女人扫过来的眸光凛冽,仪态端庄地坐着,看向易汝时下巴抬得很高,“我是贺景钊的母亲,我姓方。”
易汝愣了愣,她忽然想起在公司时,同事曾经讨论过公司的新继承人正是方氏的独子。
她以前不是没有好奇过,每每问起贺景钊为什么大学的时候还要勤工俭学,现在却摇身一变到了可以在A市只手遮天的地步,还有他手臂上的疤痕,贺景钊要么是转移话题,要么就是把她往床上带。
现在看来,易汝当时的推测猜中了十之八九。
虽然明显地看出了方母的来者不善,她仍是点了点头礼貌道:“方阿姨好。”
方母嗓音优雅:“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你并不想结婚对吧。”
方母虽是提问,但和贺景钊一样根本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而是看似宽容实则咄咄逼人道:“你也别急着否认,这里没有别人。我只是想知道我儿子是被哪个狐媚子迷惑了,连结婚了也不知会母亲一声。”
说狐媚子三个字的时候,方母始终语调缓沉,口吻以上位者自居,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易汝瞬间看清对方的品性和用意。
她并没有生气,贺景钊那样的性格,自然不会有健全的原生家庭。
易汝只是觉得有些荒唐地轻轻笑了笑,“阿姨,您不会是下一步就要给我扔一笔钱叫我离开您儿子了吧。”
方母面无表情,鼻间却发出一声轻嗤:“也可以。”
易汝微笑:“那您似乎不太合格,别的母亲可是会砸着钱叫抢了她儿子的人赶快滚,您看起来实在不够主动,这样是赶不走我的。”
方母的眉头微蹙起来,易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赶在她开口前接着道:“不过您说对了,我确实不想结婚,您可能不知道您的好儿子一直干着非法囚禁的变态事情,谁愿意嫁给他?”
“我知道,这没有什么不妥。”方母冷冷道,“你不是总想着逃跑吗?从这一点来看,我很赞成他的做法,牢牢把握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什么?”易汝觉得难以置信。她像被颠覆了认知,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活生生的人,在她眼里仿佛只是物品。
“不过你不合格,按照我儿子跟你相处的时间来算,你现在至少应该怀有六个月身孕。但你的卵巢功能不完善,一直没有怀孕。而且你不太像会轻易听话的样子,不仅不能成为贤内助,还只会给他添麻烦。”
听完,易汝几乎要吐了。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贺景钊的所作所为,包括那些私密的事情,但一直默许。
方母冷漠优雅的声音在易汝耳中骤然变得恶心起来,“所以我是来给你机会的,如果你想离开,婚礼当天我会派人帮助你,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好好服侍我儿子。”
“阿姨,您也是女人,您应该很清楚女性的弱势,连您自己都不尊重女性,我为贺景钊未来的妻子感到可悲。还有,您确定我没怀孕不是您儿子不行?您对他也过于自信了吧。贺景钊会做出囚禁别人这种极端的事情,怕是托您的福,难保以后婚姻会重蹈覆辙,只会越来越变态,怕是跟谁在一起都没法幸福。感谢您以一己之力坚决了我远离他的想法——”
易汝的语气还是和早先一样尽力保持着礼貌,但语速却很快,站起身来,打得方母措手不及。
“至于我跟他的相处模式,用不着您操心,不过您的提议我会考虑。”
方母气得眉毛一颤,直接站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挑剔,敢这么跟我说话!”
易汝笑了笑:“告辞。”
管家躬身给她指明了方向,她一出门就看到了司机和神色担忧的方黎,上车走了。
方母愠怒地坐下来。
沉默很久后,挥手示意,管家替她打开了一旁硕大的显示屏,上面赫然出现贺景钊面色阴沉的英俊面孔。
显然是完整见证了刚才的对话,浑身散发着戾气。
方母看着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双手交叉在胸前,大声斥责:
“看看你捡回来的野丫头,这就是你挑选的好妻子!你要是管不好,就让我替你管。”
“妈,不用你插手。”
贺景钊的声音毫无感情,语气颇为冷硬。他一字一顿道:
“我自己会处理。”
婚礼当天。
易汝怕冷,婚礼地点定在海南。
在一个隐秘的地点秘密举办。
参加婚礼的人不算很多,但也不少,不过易汝一个都不认识,大概全是贺景钊那边的人,但仪式举办得仍然盛大。
易汝身着华丽昂贵的婚纱,被搀扶着缓缓走上红毯,脚踝上的银镯发出悦耳的轻响,但都被音乐声掩盖了。
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慢,漫长的忐忑后,她终于来到贺景钊面前。
司仪说:“请新人交换戒指。”
易汝伸出纤纤玉指,贺景钊目光虔诚而温柔地把戒指戴在了易汝的无名指上。
“答应我,再也不要把它摘下来,好么?”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深情和柔和,说完后如获珍宝般抬起易汝的手腕,亲吻她戴着戒指的手指。台下发出欢愉的惊呼声。
易汝错愕地点了点头,呼吸很急促。
“接下来请新娘为新郎戴上戒指。”
她便也拿出戒指,将戒指套入了贺景钊的指间,然后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时钟的指针停留在十二点零一分,一辆车瞬间冲了出来。他们的婚礼是在室外举办,那辆车马力加大,瞬间摧毁了整个婚礼现场,还弥散出大片浓烟。
立刻有人大吼:“起火了!报警!快报警!”
贺景钊面色一沉,第一时间去抓住易汝,想把她护在怀里,谁知易汝狠狠地咬在贺景钊手腕上,很快就咬出一个血印,贺景钊少有地痛哼了一声。
易汝只是微微迟疑了一刹那,随后便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掏出藏在衣袖里的微型电击器朝贺景钊颈部一触,贺景钊瞬间浑身一颤,斜着身子单膝跪在舞台上,易汝刚才要戴在他手上的戒指掉在了红毯上。
易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拔腿就向一边跑去。
这时第二辆车冲了进来,易汝火速上了车,车手利落地打了个漂移转向,一骑绝尘,消失在浓烟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所有“宾客”反应过来的时候现场已经恢复平静。
管家拍了拍手,那些“宾客”门便在指示下去结算演出费。
方黎毛骨悚然,走到面色阴冷的贺景钊身旁,小心翼翼道:“哥,你这样故意设计会不会太过分了……”
贺景钊视线落在戒指上,语气异常平静。
“有么?”
方黎被贺景钊的表情吓到,便不再说话了。
现场被迅速修整打理好。
贺景钊擦了擦手,看了眼身旁的男管家。
淡淡问:“她现在到哪里了?”
管家脸色有些难看,惶恐起来。
“易小姐没有上夫人的车,”管家顿了顿,“上的是……谢远宁的车。”
34真相(在逃中)
“怎么是你?”
易汝看清了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惊呆了。
居然是谢远宁——她仅有一面之缘的网恋男友,而且他还是自己断崖式分手的第二个受害者。
“我一会儿跟你解释,现在有人在追我们,还不安全。”谢远宁身着黑色冲锋衣,严肃地说。
易汝仍然陷在劫后余生的紧张感里没有缓过来,她捏了捏婚纱的裙摆,把它从座位里抽出来好好调整了一下。
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纱,易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预谋跟谢远宁逃婚一样,如果让贺景钊看到这一幕,易汝打了个寒战。
而谢远宁和上一次见面时相比,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时的他给自己的感觉是青涩单纯的同龄人,但现在的谢远宁显得很沉稳,微蹙着眉严肃地看着后视镜,精准地掌控着车速,车开得飞快,却很稳。企鹅裙:七九九七四零一七六过了很久,足以甩开了身后的那些人以后,谢远宁把车调到自动驾驶模式。
他拿出了一个工具包,“小易,把脚伸出来。”
出来之前,易汝在脚镯的铃铛缝隙里塞入了微型的干扰器。很久之前她在贺景钊房间里第一次使用电脑时,在网上发了个帖子秒撤回,但是后来回学校的时候有人用别的通信方式秘密联系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贺景钊发现。
也正是那个神秘人在她获得自由后,把她一直在暗中寻找的干扰器放在了一些地点,要她去取。
易汝测试了干扰器的功能和隐蔽性,发现完全可行。
而且她婚礼前夕,还收到来自神秘人的代码:不要上第一辆车。
这个神秘人,居然是谢远宁?
面前的谢远宁很轻地握住了她的脚踝,神色严峻地看了眼那个脚镯,随后迅速地操作着精密的仪器在铃铛上解剖,大约一分钟后,铃铛被分解成碎片。
谢远宁取下了那个脚镯,额头上渗着冷汗,抬头问她:“扔掉了?”
易汝重重点了点头。
谢远宁这才重新握住方向盘,熟稔地笑着讲到:“我祖父以前是以一些灰色区域的高精尖技术发家的,比如窃听和监视,不过后来没落了。”
易汝了然,接着又问:“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远宁说:“因为是贺景钊让我来的。”
“什么?”
“今天的婚礼是一场演戏,除了你认识的人意外都是重金聘请来的演员。贺景钊就是在试探你是不是真的没有了逃跑的心思。”
“第一辆车是方母派来的。但你落在她手上,还不如落到贺景钊手里。”
信息量太大,易汝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么说……你是来替贺景钊抓我回去的。”易汝的手无意识地抓起了座椅,紧张起来,“可你为什么又要拆掉脚镯,这也是贺景钊的授意?”
谢远宁摇了摇头:“你猜的没错,我背叛了他。”
他看了眼易汝:“其实你可能不知道,那只脚镯上一直都连接着摄像头,刚才他已经全都看到了。”
易汝浑身一僵。
不知是是为贺景钊的控制欲感到震惊,还是为刚才那一幕可能带来的后果而后怕。
谢远宁又道:“他的原计划是不管你上了哪一辆车,最后你都会被他转移到一个你一个人也不认识的陌生地方去,那个地点在哪里具体我也不知道,我接到的指令是把你带去南郊海港,我推测应该是要带你出国。”
怪不得贺景钊没有再执意给她戴贞操带了,都是为了故意放她逃跑。
“还有,和你'网恋'的男友不是我,那个账号是贺景钊的,我跟你上次见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按照贺景钊的实时指令说出的。”
“……你说什么?”
易汝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贺景钊就一边扮演着“男友”一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把她当小丑一样戏耍。
“所以,他的新剧本是在让对你既愧疚又感激,以为成功自己逃出去的时候,让你把我送到他前面给我当头一棒吗?”
谢远宁轻轻嗯了一声。
“还有初次见面的那根项链,也是贺景钊安排的。”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贺景钊的控制和愚弄。
在她被像宠物一样关起来之前,她就已经羊入虎口了。
易汝骤然间觉得无比恶心,贺景钊无孔不入的控制欲,像一只蔓延整片填空的巨网,压得易汝透不过起来。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顿觉碍眼,毫不留情地拔下来将其扔出了窗外。他们已经远离市区,道路两边全是树木,戒指一脱手便被树木花丛吞没。
易汝低下了头。
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太荒唐太可笑,贺景钊和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人都有本能的求生意识。
到此关头,她不再觉得对贺景钊有任何亏欠,只感觉对方像个魔鬼,甚至觉得当初分手的决定也是正确的。
她保持垂头沉默的姿势很久,窗外变成了夜色。
谢远宁一直没有打扰她。
最后,易汝把自己蜷缩起来轻声说:“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救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
谢远宁其实一直都在悄悄注视着身边这个情绪低落的女孩,听到易汝的问题,几次嘴唇翕动,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却终是敛了眉,只简单地归结为:“看不惯罢了。”
35“你在给谁做饭?”
半个月后。
新加坡。
易汝在谢远宁的帮助下接手了一间花店。
她主动隔绝了关于国内的一切消息,她最珍视的几个人都不在了,包括从前那个正常的贺景钊。她只需要过好现在的生活就好。
新加坡的天很蓝,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
嗯,一切都很美好。
易汝望着天空出神。
易汝会西班牙语,恰好附近有一个公司需要一个短期口译,易汝接了,短短十天就把谢远宁借她的钱还了三分之一。
谢远宁偶尔回来花店帮忙,跟她一起修剪花枝。
谢远宁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意,但也没有太过直接,只是每天会跟易汝打电话确认她的安全——谢远宁在国际律所上班,易汝自己的出租屋离谢远宁很远。
谢远宁看了眼满屋的花和花架,起来伸了个懒腰。
再次坐下的时候,看着变得沉默的易汝,徐徐讲起了一个故事。
“其实我们曾经是见过的。”谢远宁说,“你还记得西湾镇吗?”
易汝的眼睛忽然亮起来,绽放了一抹笑:“难道你也是西湾镇长大的?”
“小时候我有唇腭裂,不爱出门。但经常透过窗户看见楼下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不上学天天在西湾河边卖花。我问起祖父,他说那个小姑娘父母对她很不好,母亲患有疾病,父亲是个赌鬼,仗着女儿漂亮,天天让她在路边卖花赚钱。”
“我几乎每天都在看她卖花,还拖祖父帮忙每天买一支。后来我们搬走了,走之前我亲自找她买了一朵,她说就剩最后一朵,便直接送给了我。”
易汝眼底绽放出惊喜的光:“原来是你啊。”
谢远宁笑着点了点头:“谢家曾帮方家做事。后来,贺景钊把你的照片发给我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只是那时我还不知道贺景钊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你跟他的关系,否则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真相。”
听到那个很久没听过的名字,易汝的眼神又暗淡下来。
她笑了笑:“谢谢你远宁哥,你能帮我这么多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谢远宁轻声说:“小易,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易汝低垂着眉。
“没关系,我没有强求的意思,我知道你还没有走出来,我只想陪着你。”
易汝沉默了片刻。
想了想,温声笑着说:“明天就是除夕了,远宁哥来我家吃饭吧。”
谢远宁怔愣着,随即心花怒放地答应了。
除夕夜。
易汝买了一条鱼,以前在中国的时候和姑姑年年吃鱼年年有余。她还买了很多菜,不仅够两个人吃,还有吃剩下的可以打包。
易汝的厨艺从小就锻炼得很不错。
她把才端上桌等待,锅里又熬了一碗银耳。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余光扫过地上掉落的鱼鳞,易汝在打扫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贺景钊的猫。
“噗噗——”
锅里的水蒸气顶起了锅盖,易汝熟练地把火调小,尝了口,又加了红枣进去。
一边想着,该给谢远宁打个电话了。
而就在这时,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
易汝下意识地心头一紧,又想起来,他给了谢远宁备用的钥匙。
脚步声从背后传来,门被重重关上。
易汝听见了一道久违又熟悉的声线——“你在给谁做饭?”
36餐桌暴力doi/失明
血液霎时间从全身抽离一般,易汝僵直在原地。
她恐慌地看着朝她一步一步走近的贺景钊。
勺子“啪”地一声掉进了碗里。
或许是错觉,他看起来似乎憔悴了许多,可是搭配上那张面孔上布满阴翳的表情,让他整个人变得比起之前阴沉了十倍。
直到贺景钊逼近她,易汝才后知后觉地惊醒。
她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盯着贺景钊,厉声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出去……你把谢远宁怎么样了!”
易汝颤抖的嗓音听起来颇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她一边后退,一边从背后迅速地抄起了沥水篮中的水果刀。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贺景钊的眼睛,也明显地激怒了贺景钊。
他怒极反笑,冰冷的眉峰冷冽地弯起:“你们同居了?”
贺景钊不再废话,瞬间大步逼近易汝身前,易汝汗毛倒竖,她惊慌地朝贺景钊伸出了水果刀。
“别过来!”易汝手上的水果刀不停地在颤抖,“……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龌龊,满脑子都想着那种事情!”
贺景钊的神情有些微松动。
但依然因为易汝眼前的动作而阴沉至极,他冷笑了一声,随即一把伸手握住了易汝持刀的手腕,猛地带着她亲手将刀刃刺入了心口。
手上传来刀刃穿过衣料,扎进皮肤的触感。
血珠渗出来。
易汝顿时惊叫出声,想要将其抽出来,但贺景钊始终牢牢控制住她的手腕,保持在刀尖刚好没入心口半寸的位置,另一只手包裹了她握刀的手,让她根本没有放开的机会。
“扎进去啊,不是想杀了我吗?”
易汝尖叫着,眼睛大睁,脸色苍白起来,“放手……你疯了贺景钊……放开我……!”
贺景钊这才甩开了易汝手上的刀,牢牢扯过她的手腕,看了一眼她的手指。
寒声问:“戒指呢?”
“丢了。”易汝双目通红,轻声说,“你不会以为,你强迫我、囚禁我、愚弄我,我还会真心想跟你结婚?”
贺景钊眉间一蹙。
他咬了咬牙槽,不想再多说,而是朝着门外朗声命令道:“进来吧。”
门应声打开,黑压压的人压着谢远宁走了进来。
谢远宁额头、腹部、手臂上全都是血迹,他被蒙着眼睛嘟着嘴,双手绑在身后,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虚弱地起伏着,根本无法断定他还活着。
那些人把他放在一张椅子上后,全部转身,背对着她和贺景钊。
易汝看着血腥又诡异的一幕,又怒又怕:“杀人犯法的贺景钊……你把他怎么了?!”
贺景钊并不回答她,他的目光环伺了一遍整间屋子,视线忽然落在餐桌上。他一把掀下桌布,上面精心制作的菜肴全部被巨力带到地上砸的粉碎,易汝随后被掐着脖子重重压在在餐桌上。
“——唔!”
“这么关心他?”
贺景钊俯身,在她耳边放低了声音:“本来,只要你不摘下戒指,我可以不计前嫌,依然温柔对你。”
而下一刻,他的手上骤然用力,易汝瞬间被窒息和脖颈上的痛感压得喘不过气。她愤怒地拼命挣扎起来,上空的贺景钊像发狂的野兽牢牢禁锢着她,她的徒劳地手指在贺景钊的手臂上抓出了一道道红印,却仍然动弹不了分毫。
呼吸被掠夺,视线开始模糊,铺天盖地的憋胀感中,易汝挣扎着的手无力地垂下来,口中的涎液从嫣然红唇流出,沿着颌骨晶莹地滴在餐桌上。
贺景钊一口咬上了她的唇,舌头渡进来,易汝尝到了血腥味。
接着,衣服被暴力撕开。
一道淡漠嗓音凉悠悠地响起:“可你总是屡教不改,一再犯我底线。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易汝脖子上的被放开了,她瞬间咳嗽着发出急促的喘息,在逐渐清明的视线里看到了把手伸向她裤子的贺景钊。
长裤连同内裤被扯掉了。
易汝惊慌地闷哼出声,光裸的下体赤裸裸地暴露在房间所有人面前。窒息让她没有力气挣扎了,她颤巍巍地抬起了手臂,猫挠似的抓在贺景钊手臂上。
哑声道:“不要……别在这。”
贺景钊架起了她的大腿,冷鸷的视线燃烧上炽热的欲望,“既然他这么喜欢你,就让他听听看吧。”
手指伸进口腔里,撵着舌头粗暴地拉扯搅弄了两下后,伸进了易汝的紧闭的花穴里。
半个月没有被进入的穴道紧紧窄闭着门户,易汝绷得很紧,两根手指骤然插进去,胡乱搅了搅进行扩张,很快就发出了水液和肉体摩擦的声音。
贺景钊很清楚她的敏感点,易汝险些溢出呻吟,想起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始终难堪地紧咬着牙关,但下穴的声音格外刺耳,不用猜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贺景钊脱下了上衣,健硕宽大的胸膛上血液呈半凝固状。
他眸光如滚烫的烈酒,单手解了皮带,驱使着青筋结虬的性器直接狠狠捅了进去。
可惜太久没进去了,粗大的性器瞬间填满了穴缝,但却只进去了一半,还有一部分卡在外面。易汝疼得哆嗦起来,润滑并不充分,但她始终紧咬着唇,紧闭着眼睛。
贺景钊很有耐心,肉刃极有耐心地开凿了一会儿后,捞起易汝的腿抬高到肩上,易汝的腰部腾空,终于完整地把粗大的分身吃了进去。
“嗬唔——!”
贺景钊的目的就是要她叫出来,既然第一丝呻吟已经发出,贺景钊就绝对不会给她憋回去的可能,每一下都极为深重地粗暴插进去。
他一面掐弄着易汝桥嫩的乳头,带起她的战栗,检查上面确实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一面下身用力,逼迫易汝不可遏制地发出诱人的呻吟。
谢远宁那边不时传来男性从喉中发出的低吼,易汝羞愤地咬紧牙关,又在下一刻发出更高亢的叫声。
一旦她要开始挣扎,贺景钊就会居高临下地掐住她的脖子,顷刻间镇压她所有反抗。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房间里充斥着诡谲无声的性爱气息。
易汝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起来,声音都是破碎的。
“贺景钊……你无耻……你变态!……你滚……嗬……呜呜……”
回答她的是下身更加凶猛的操干。
易汝紧接着被逼的一连串发出了好几声哼叫,她被掐着腰翻了个身,乳房的软肉像揉碎了的棉花糖一样贴在餐桌上,易汝的眼泪掉了出来。
“滚?”
“我是你的丈夫。”
贺景钊声音温柔无比,“今天是除夕夜,当然要来接妻子回家。”
他捉起她的下颌,倾身替她吻掉,同时将滚烫的浓精射进了她的穴里。
……
很久之后。
易汝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躺在餐桌上,像被恶劣的主人玩坏了似的。
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全都遍布着青红的爱痕,盘根错节地在皮肤上蔓延。
她侧躺着,双腿合不拢地交错着,腿根的浊液从红肿的缝隙间淌下来,汇成一滩液体,她半张着嘴,口水不停地从嘴角双目失神地大睁,身体仍在剧烈地颤抖。
她久久保持着这个姿态,几乎像一个失去神志的玩偶。
直到脚步声响起,她才惊醒,瞬间瞳孔一颤,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任何声响和动作都来自于贺景钊,会让易汝濒临崩溃地一颤。
贺景钊走到易汝身侧,拿出一个非常细小的棕瓶。
手指抚在易汝湿润的眼角。
“我的新婚妻子,魅力真大。”贺景钊说,“尤其是这双眼睛最会诱人。”
“要是它看不到别人就好了。”
37看不见的人形玩偶
易汝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天大概永远不会再亮了吧,她又重重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打算再睡过去。
耳边传来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温和徐缓:“醒了?”
贺景钊轻轻撩了她鬓角的额发,易汝睫毛颤了颤,没有动静,也没有回答,紧接着便腰部一紧,她被搂紧了一个炽热的怀抱里。
易汝下意识睁开眼睛,可是,看不见……看不见……
不是纯黑的一片,而是如同被团团团雾气笼罩的黑色深渊,看不见边缘,好像随时都有怪物从里面冲出来要把她撕碎一般。
易汝瞬间又回到了那个深夜,冰冷刺骨,没有人和她对话,只有冰冷的夜晚在凝视着她。
就在这时,身后那只手更加用力地拥紧了她,炽热的体温倏忽让易汝回神。
贺景钊灼热的呼吸凑上来,他吻上易汝的后颈,眷恋般道:“阿汝,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了。”
易汝拼命适应了对黑暗的恐惧,她没有告诉贺景钊自己怕黑的事情,告诉了也不能改变事实。
贺景钊似乎对于她逃跑这件事相当忌惮,易汝已经看不见,可他还是给她脚上拴上了锁链,他的控制欲已经强到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地步,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易汝觉得没有必要,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就是不锁住她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易汝越来越沉默,贺景钊却对她极好。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事无巨细地亲手抱着易汝穿衣洗漱吃饭。
但这种“好”只是表面上的。
易汝被他抱到洗漱台前。
贺景钊挤了牙膏,温柔地把牙刷渡进她的嘴里给她刷牙,贺景钊始终轻柔但不容抗拒地掐着她的下颌,可刷着刷着,进入她嘴里的就不只是牙膏了,还有贺景钊给她擦拭泡沫的手指。
易汝不需要出门,贺景钊只给她穿了一件棉质的长裙,里面真空,什么也没有。
这很方便挨操,所以易汝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时都有被推倒的可能性。
正如现在,贺景钊放在肩头的手稍微一用力,易汝就倒吸了一口气,闷哼着上半身瞬间被压在了洗漱台上。贺景钊撩起她的裙子,手指随便扩张了两下,直接插进肉缝开始肏干起来。
易汝看不见的认知助长了贺景钊的疯狂,他几乎次次都毫无保留地操她。
淫糜的水声伴随着肉体纠缠碰撞的声音响起,易汝全程咬着牙,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睫毛湿润地在黑暗中颤了颤。
她什么也看不见,更无法挣扎,手胡乱地在洗漱台上乱摸,到最后没了力气,彻底趴着任由身体肆意被摆弄。
贺景钊已经操过她很多回了。
刚被带回来的时候,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挨操,很快就被迫唤醒了情欲,情潮迅速涌动,茫茫然的眼睛迷茫地半睁着,满目春情地被开发到顶峰。
易汝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她大多数时候只会制造两种声音,一是被操到高潮时的呻吟,二则是脚踝上的铃铛。
贺景钊又给她的脚腕上系上了铃铛,易汝每走一步,脚踝上就会传来声响。
而在贺景钊身下时那串铃铛则像震动的铃声一样悦耳。
她像一个失明的人形玩偶,待在只有主人存在的方寸之间,供随意亵玩。
贺景钊每一次都全部射进去,再给她擦拭干净。
他仿佛完全不介意易汝会不会和他说话,而是只需要确定她还在就行了。
他只问过一次,易汝为什么不和他说话。
之后便不再问了。
他依然极有耐心地照顾着易汝,温声哄着易汝。
看起来他好像仍是那个透着疏离的谦谦君子男朋友,云淡风轻,仿佛很多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除了性事外,总是对易汝的冷漠一味退让。似乎没有太多要求。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远比易汝想象的要疯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