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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3)一叶轻舟来
有一种东西叫热血,有一种朋友叫兄弟。驱神大圣会了手|东西叫热血,有一种朋友叫兄弟。驱神大圣会了手|东西叫热血,有一种朋友叫兄弟。驱神大圣会了手|东西叫热血,有一种朋友叫兄弟。驱神大圣会了手|东西叫热血,有一种朋友叫兄弟。驱神大圣会了手|东西叫热血,有一种朋友叫兄弟。驱神大圣会了手明知道驱神山是死路,但他还是来了,而牛魔王等人,明明知道驱神山是刀山火海,但是为了驱神大圣这个兄弟,眉头也不皱一下,便自来了。
这一刻,无论是牛魔王、移山大圣还是庄万古、暴猿和驱神大圣都是兄弟,热血的兄弟,兄弟是什么,酒一起喝,刀一起挨,方称为兄弟,这一刻,西牛贺洲群妖的心是连在一处的。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大势已归西牛贺洲妖怪这方,益算星君所有的布置,所有的杀机,不过只能翻起小浪,蛇将想以一人之力,亦不过是无用功罢了,牛魔王与暴猿几乎同时出手。
一个是混铁棍,一个是一气风火棍,直攻向蛇将,牛魔王虽然没有和暴猿联手过,不过七大圣的老五、老六、老七都是猴子,对于和猴子联手,牛魔王是熟门熟路。
这一刻,气势在。牛魔王的混铁棍与暴猿的一气风火棍,一个霸绝之极,一个刁钻灵活,蛇将面对着定两人,一柄蛇枪应付,居然隐隐的落在下风,那断云桥渐渐失守。
驱神大圣微微一笑:“好兄弟,酒来。”那豹妖扔过一坛酒,驱神大圣接过那坛酒:“我敬各位一杯,谢过各位助我救手下兄弟。”咕咕的饮酒声,驱神大圣吐了口血,血混着酒,饮了下去。
蛇将出击,这时候吕岳本来便要出击,手上的方天画戟一紧,便在此时,头顶上一阵乌云,抬头看去,那仙鹤上倒骑着银发白眉的妖影,那妖也在倒酒喝酒。
“你若再敢出去,我便杀你。”银发的妖影悠悠然的道。
断云桥那方,积有十万天兵,这十万天兵,对于平常状态的驱神大圣来说,不过蝼蚁一般,翻手可灭,可是现在重伤的驱神大圣,却不是那样容易对付,只是庄万古等人并不打算动手。
这是驱神大圣一人的战役,之前做为兄弟,帮忙亦只能帮到这里为止,到了断云桥那边,便是驱神大圣以及驱神山一众人的战役,这最后的一战,便留给重伤的驱神大圣。
断云桥那方,驱神大圣以重伤身体,对十万天兵天将,豹妖当然也在,文鼠妖也在,不仅仅是这两妖,死在踏天梯的兔妖、猪妖,死在经石谷的蛇妖,死在白云洞的狗妖,死在云辇桥的牛妖,死在黑龙潭的虎妖。这一刻,八妖的气势俱在。
驱神大圣的紫焰霸王棍无力的举起,只是举起紫焰霸王棍后,他但不是受重伤的猴子,而是那驱神大圣,紫焰霸王棍一出手,便取人命,无招落空,无一合之将,杀杀杀杀杀。
豹妖速度快绝,化成原形,每次出手,均取人命,一身金毛早就染血染成了红毛,颈上一道不浅的口子,那是险险致命的伤,这种伤绝对要下去调理,只是这时却顾不得许多了,杀杀杀。
文鼠妖杀的速度也不会比他们两位慢多少,身为八妖的老大,不但文才不凡,而且,本身的法力便是最为雄厚的,一生儒衫尽是血液,有自己的血,但更多的是敌人的血。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一边吟诗,一边杀人,文鼠妖展现出来的,赫然正是以诗杀人。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酒来。”驱神大圣喝道,此间也只有白鹤上的庄万古手中有酒,庄万古朗笑一声:“赠酒一坛。”那酒直飞向驱神大圣,驱神大圣接了酒坛,右手使棍杀人,左手拍开泥封喝酒。
越喝酒,赵杀人,越有劲,紫焰棍上紫焰腾腾,直冒三尺高。直杀得血流成河,血染征衣,尸山血海,血雨腥风,却是喝不尽的杯中酒,杀不尽的仇人头,喝不尽的仇人血。
庄万古拍击而唱:“流不尽长河水,说不尽的国家恨,斩不尽的仇人头,淌不尽地英雄血…………烽烟五月作歌去,拔剑横拦心茫然,沙场争锋英雄死……”
歌声苍厉无比,空空荡荡,回响在断云桥的两侧,暴猿听得兴起:“却唱得好歌,唱得痛快,我到是从未听过这样痛快的歌。”他发招更厉,一气风火棍更加刁钻歹毒,平天大圣也是打得兴起:“却无酒,却无酒,可恨我却立誓不能喝酒。”
移山大圣听得兴起:“却给一坛酒给我。”庄万古唱得正畅,当下一拍,一坛酒直往那移山大圣飞去,移山大圣取过酒坛,咕咕的灌 :“西牛贺洲这才能叫做妖怪打架,却是好爽好爽。
当下便取出他那擂鼓造金锤,七万二千多斤的锤子,直欲击鼓助兴,只是现在哪里来的鼓,当下以地为鼓,喝一口酒,击十次鼓,七万二千多斤的超级重锤,直击得山崩地裂,地震频发。
这一刻,便是黄眉老佛也暗道,恨自己要为弥勒佛的道童,不然随这几妖一起,也是何等快哉的事,正是:平生万年无恨事,只恨未得兄弟交。今日长歌酣畅战,只把烈酒与血浇。
吕岳在一旁听得,在记忆当中,数千年前,在截教当中,似乎也有这般畅快,只是昔年的那一场封神之战,却让变了,昔日的好兄弟,或死或囚,或成神灵,真是数千年,有够模模糊糊的记忆啊。
吕岳一怔,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突然全部清晰起来。吕岳当下长笑道:“北岳帝君,我日后却不再与那紫微大帝当臣子,日后也当个逍遥自在的闲汉,今日却想饮酒,可否与我一坛。”庄万古由白鹤上砸下一坛,吕岳顺手接过:“谢了。”
当下饮起那酒,这一饮却把酒坛一饮到底,饮完这酒,把酒坛往地上重重一砸,酒坛崩碎,吕岳这一番饮洒,到有一半的流在衣裳上,但也浑不在乎,当下一手捏起那瘟部之神的神牌,大笑道:“这瘟部正神,我也不再做了。”
神牌被捏得粉碎,吕岳大步流星而去,他这大步而去,现在已经对全盘失去控制的益算星君,哪里还掌控得了,从此便再无了瘟部正神吕岳,当了几千年奴才的吕岳。
有的只有封神之战前,逍遥自在,无拘无拘的吕岳,那吕岳渐行渐远,亦有歌声传来:“不过是个神官职,却困我吕岳千年,今日脱得枷锁去,亦做三山逍遥汉。”
蛇将是越打越不对劲,真正的交手,他到是不怕牛魔王和暴猿联手,最多弱了下风便是,只是现在,却有几次是被利刃加身,差点死在这两人联手之下,不对劲,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稍一思索,蛇将便明白了,风向便了,整个驱神山,在向自己,在向益算星君吹着逆风,自己现在不是在与牛魔王、暴猿为敌,而是和整个驱神山为敌,逆风而为。
蛇将想明白之后,便抽身而去,他的速度快绝,他要走自然没有人可以追得上,现在除了益算星君,再无一个星神宫的人在。大势完全的落定。断云桥那方,十万天兵天将也敌不过气势越来越胜的驱神大圣。
有酒,有长歌,有擂鼓助威之声,有兄弟齐心,还有什么能不破,驱神大圣紫焰棍上,紫焰高燃,紫焰翻滚,无一合之将,他那身重伤似乎完全不存在一向。
此时,我无敌。
十万天兵天将终于溃逃,每个人都感觉到,整个驱神山,在向他们吹着逆向的风,能逃走的都逃走,此战之后,紫微大帝手下天兵天将,不过是三十万之数,而且其中数万是完全没有战斗力的溃兵。
益算星君无声无息的走了,十万天兵天将也自溃逃,驱神大圣一步一步的向前,自己要救的四万手下兄弟似乎就在眼前,血,无尽的血,尽是血腥,断臂残肢,一地血腥,在驱神主峰的最高峰的驱神洞中,四万妖兵妖将,全部丧命,无一逃过。
很显然,益算星君做了一件事情,在昨天,便令手下子手,把四万妖兵妖将杀得一个不剩,这一战无论驱神大圣是胜,还是败,都不可能会真赢,胜利者只能有一个,便是自己,乘在白鹤上马上便飞到星神宫的益算星君心中冷笑。
只是此时益算星君突然听到一声怒吼,这声怒吼如此之大声,差点把益算星君由仙鹤上给震了下去:“益算星君,我若不能杀人,誓不为猴。”声音震动九霄,无论是星神宫还是天宫都可以听闻。
驱神大圣双膝跪在地,对天长啸,那猴脸尽显狰狞,血泪由猴眼中裂了出来:“不杀益算,誓不为猴。”砰,驱神大圣重重的倒在血腥的地面上,那处,尽是他手下兄弟的鲜血。早在闯驱神山的战斗中,他早受了重伤,只是为了救手下的兄弟,强自撑着,在断云桥前,更是精神提到极至,法力展到极至,但是重伤毕竟是重伤,早不发作用精神强自支撑,那晚发作后,伤得便更重。
驱神大圣终于倒下,头颅重重的撞在地面上,地面上,一片血腥的味道。
第九章(1)三山五岳事
神山都是血腥、惨烈的味道,石棋坪的大水还未完全天梯开始那段,两株青峰高高耸立着,庄万古一腿屈,一腿直着,坐在青峰那岩石之上,靠着一方青石。
牛魔王坐在右边那青峰上,两人隔峰相望,庄万古提起身旁酒坛,就是一口:“喝不喝?”酒坛做势欲扔,牛魔王躺倒在山峰的草地上,摆了摆手,示意不喝。
“他不喝,我却要喝。”移山大圣不知何时,居然坐在一小舟之上,庄万古把酒坛一扔,移山大圣接过,痛饮了一口:“真是惨烈的一战啊,在南赡部洲久了,浑不知西牛贺洲的战争已经打到这样激烈的程度了。”
“是啊,打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算是输了,还算是赢了。”庄万古半倚在青石之上,望着天空,无言的道:“对了,我最早一个人出来喝闷酒,驱神大圣怎么样了?”
“重伤,没有几个月估计很难恢复,现在还在昏迷当中。”这回是牛魔王答的话:“益算星君的最后一招太狠了,无论驱神能不能闯到驱神主峰,都是输,这样的一战,胜利的永远只有他益算星君。”
一声大鹏清鸣,金翅大鹏已经踏天梯的另一处山峰之上,马上幻化成人类模样,好一个俊逸的青年,只是脸色惨白,显然当时中益算星君的毒后,对蛇将吃了蛮大的亏:“说起来真亏你当初斩杀了南斗星君,在南斗星君仅出一策的时候。益算星君仅仅是南斗星君的影子,就这样难缠,若是当日你不趁南斗仅出一策时把他杀了,只怕三日灭积雷,五日毁狮驼也不是妄语。”
四大巨头就这样或坐或躺于山峰上,或乘舟于水中。此时石棋坪的那头,突然涌现出无数的船来,船上载满了妖怪,这些妖怪,皆是头绑白巾,所谓哀兵,不过如此。
当日驱神山共有五万妖兵妖将,其中四万被捉,而其它一万隐藏得深,没被捉到,而如今,听说驱神山大战,这一万妖兵妖将纷至沓来,终在驱神山主峰前合在一处。
一万妖兵沿着石棋坪、踏天梯而上,经过昨日的染血之地,终至驱神山洞前,一万妖兵妖将齐刷刷的跪下,却哪个也不出声,虽然才刚上山,不过已经听说过了,驱神大圣重伤的消息,没有哪个会出声惊扰到重伤的大王。一万妖兵齐刷刷的跪下,连磕九个头,全无一丝杂声,肃穆、庄严之极。肃杀之气,弥满全场。
天为之哀.地为之怮。杀气为之凝。
第二日,庄万古、暴猿、红孩儿便起程返回五岳山,暴猿虽然极喜打斗,但是久未回五岳山,却也有些想念,当然,他嘴上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南赡部洲大战刚息,移山大圣便也随之一起前去五岳山。
回到五岳山时,暴猿与移山大圣先去了西岳,好歹暴猿也名为西岳大帝,虽然从不管事。庄万古则回了北岳山,回到北岳山,走在山路上之时,却一阵急雨来袭,庄万古悠然而行,颇有几分“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绣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感觉。
终至北岳帝宫,庄万古回家之后,也不见什么人,疲惫的感觉袭上心头,当下先回自己的黑杀宫,先自大睡了两天一夜,两天一夜之后,方才醒转过来,醒转过来后,便见铁扇公主的盛颜仙姿。
“夫君累了。”轻轻的揣来一瓷碗:“夫君,估莫到你要醒,我煮了燕窝与你喝。”铁扇公主最近,越发的珠圆玉润,雍容典雅,清眸流盼之间,柔情绰态。
当下庄万古把铁扇公主搂在怀中,喂自己一口,喂公主一口,直逗得公主鬓云乱洒,酥胸半掩,这乃是闺房私话,也不多述。这第二日,在倚罗宫中那象牙床上,庄万古睁开眼之时,铁扇公主早已起身。
铁扇公主对着菱花镜梳妆,见庄万古醒来,宛然一笑,柔媚无限,小碎步行了过去,半俯着身子:“还不起来,不要让人说堂堂北岳帝君,却是个贪睡的懒鬼。”
庄万古大手一揽,揽住铁扇公主纤腰,把铁扇公主压在身下,大手施威,直让铁扇公主气喘息息:“不要闹了,不要闹了,这还是大白天呢,你这样闹着,以后我这个当主母的,只怕也无脸见人了。”斯时若是白昼行事,确实要落了公主主母的威严。
庄万古逗弄了一番,只逗得铁扇公主眼波流转,脸颊潮红便罢了手,由铁扇公主帮自己把衣裳给穿上,尔后才至北岳殿中,坐于帝座之上,铁扇公主坐于帝后之座。
此时北岳宫中的重要人员,一应俱 端坐于殿中,只是右侧的第二位敖萌敖大小姐,依旧瞳的怀中,小脸嫩肥嫩肥的,完全无视北岳殿中的严肃气氛。
收皇瞳为弟子已经有八九年了,此时的皇瞳,已经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小丫头初显俏丽,酥胸微鼓,只是冷着俏脸,毕竟是庄万古门下的大弟子,相当有威严。
红孩儿一脸神清气爽,显然也由驱神山攻防战中恢复过来,齐灵云依然是一副少女的模样,只是宛转间,微微流露出一些少妇的风情,武则天虽是人类,但修炼了恐龙交欢大阴赋,却还是保留着十四岁的可爱模样儿。
另一方,敖青青盛装在列,身为北岳山青王,权势日重,已经有几分女王的模样,而井龙王老态已显,白胡子花花的,他旁边站着一英气勃勃的中年龙,此人名为皇极向,乃是皇瞳的父亲,因为女儿是北岳门下大弟子的关系,他得到的好处相当不少,本来是中等之姿,居然硬生生的被陪养到了地界顶峰的修为,井龙王也把他当接班人培养。
虎先锋庄严的站着,他一身修为越来越不错了,看起来似乎有突破地界顶峰,到达撼天级的趋势。把左右均观察了一番,庄万古才肃然道:“红孩儿出列。”
红孩儿步出列来,庄万古取了大势至菩萨的元神给他,庄万古确实的感觉到,现在自己的手下太弱了,只有两个撼天级,红孩儿潜力巨大,还是先把他提升到镇天级再说,有此元神红孩儿闭关一段时间,到是极有可能升到镇天级去。
红孩儿接了那元神,也知是件好宝,当下连连谢过,尔后退回自己的座位去了。见皇瞳眼光当中也流露出些许想要的神色,庄万古暗道,看来自己这个帝君还要去做一次打劫的强盗,整个镇天级的元神来给皇瞳,跟随自己最久的大弟子,又岂能亏待。
当下唤敖青青出列,问及最近北岳山以及五岳的状况,敖青青手段不凡,再加上战火一直没有燃烧到五岳山来,五岳山最近是越发的繁荣,这西牛贺洲现在只有三处没遭战火。
一为五岳山,二为玉华国竹节山,三为极西之处的灵山。
北岳山之事均交待清楚了,便有一妖将来,你道这妖将为何人,乃是当日的小妖精细虫是也,金、银童子重返那离恨天,随侍圣人左右,这精细虫便跟了黄袍怪,当了一妖将,这精细虫,法力不错,已经有地界中等偏上的水平,手底下管着数千小兵,混得相当不错,时不时的就与手底下的小妖,或者同僚,吹嘘着当年随着四位大王,一起到积雷山,近距离观赏当年的积雷山之战,而后结识五大王暴猿之事。
妖将精细虫一跪在地:“精细虫参见北岳帝君,祝帝君万寿无疆。”尔后道:“帝君听闻北岳帝君您回到了北岳山,而西岳大帝也回到了西岳山,难得兄弟聚首,于是便请北岳帝君您过去一叙,到时候西岳大帝也必会到场。”
确实啊,现在事情越来越多,真难得会兄弟聚首,当下便偕了铁扇公主,带了弟子皇瞳、红孩儿、齐灵云、武则天一起过去赴宴,而敖萌自然不用说,小手抱着皇瞳的颈子,如同树袋熊一般的缠着。
泰山当日还在东胜神洲之上,由黄飞虎执掌时,庄万古便到过一次,当日是杀人夺宝,由齐灵云随侍在侧,这番却是去东岳大帝黄袍大哥那儿赴宴去,难得到东岳一趟,所以也不急行,缓步而行。
东岳有极多美景,庙、普照寺、王母池、关帝庙、红门宫、斗母宫、经石、五松亭、碧霞祠、仙人桥、日观峰,此时正是夏日,雨过天晴,走到半山腰,回望山下,只见红霞朵朵,脚下云海碧波。
至南天门处,此处有两个威严的天将守门,这次天将自然不会相拦,哪个不识得东岳帝君的结拜兄弟北岳帝君呢,一路放行而上,途中到是碰到了金毛的暴猿,依然是一身战将打扮,西岳帝君的帝君之袍,他是从来没有穿过。虽然说是赴宴,便是他那柄一气风火棍,仍是扛在肩头,见庄万古一行行得颇慢,暴猿却不耐烦:“我先去也。”当下只见他驾起祥云,直飞而上。
红孩儿本来也性子颇急,只是此时不时的捏下敖萌那嫩嫩的肥脸,虽不看景色,但也不觉路途无聊,只是可怜的敖萌,小嘴厥起,就差点哭出来,一脸红孩儿你很坏很坏的模样,一脸委屈的模样,可爱之极。
第九章(2)三山五岳事
东岳帝宫,只见东岳帝宫由十丈高的柱子撑起,高大无比由白玉阶砖铺成,光滑可鉴人,东岳帝宫之前,有两尊三丈高的巨大血红玉狮子,威武无比。东岳帝宫之壮,由此可见一番。
到了结拜大哥的家里,自然不用多客气,黄袍也未出迎,在偏殿里,暴猿悠然的半躺着,悠闲无比,手中扔了个毛桃,扔至高空,再用嘴接住,一下子吞下。
黄袍站起身来,百花羞公主亦随之起身,黄袍怪神气内蕴,二十八颗星辰之力,归他一人掌控,法力大进,运转如意,他也不急,并没有急着服用伪锁天丹,但是站在镇天级的顶峰,有二十八颗星辰之力可以吸收,突破到达锁天级,亦不过是时间之事。
他们身边,站着两个儒衫少年,这两个少年长得俊逸无比,身着儒衫,腰配长剑,极是英武,正是黄边儿、黄卷儿,这两妖修行时间虽短,但是黄袍太牛,两人未用多少力气,便轻松的到达了地界顶峰。
黄边儿、黄卷儿两人一样不喜欢掺合进妖怪大战,反而喜欢到私塾里面听儒学讲经,这地界顶峰的实力亦够了,黄边儿、黄卷儿站起身来,施礼道:“侄儿参见四叔,四婶。”
皇瞳立于庄万古身后施礼道:“皇瞳率师弟师妹参见黄袍师伯,百花羞公主。”
暴猿在一旁吃得水蜜桃:“来来来,都坐着耍起,你们这些小辈真学得客气,当年我们五兄弟五个在一起时,可没有那么多客气。”黄袍拍了暴猿肩一下,哑然道:“你这猴子。”
庄万古顺手一掠,却把暴猿扔至半空正要吃掉的水蜜桃抢过,一啃:“果然不错。”暴猿被抢了桃子,这还得了,当下猴跃至半空,抡起一气风火棍便打。
庄万古抽身一退,退出了东岳帝宫:“来来来,老五,我们来打上一场,让你明白四哥我不是白当四哥的。”他这样一说,暴猿更是怒,人揉身而上,一气风火棍抽身便打。
好厉害的暴猿,单纯不论法力的话,暴猿这一棍一棍,或者霸道或者刁钻或者诡异,绝无一式相同,而且每一棒出现在绝对要出现的位置,没有一丝偏差,所谓的武艺至境估计就是这种。
面对暴猿的攻势,庄万古亦只有凝出白骨狼牙棒来,抡起白骨狼牙棒便砸,暴猿拾起一气风火棍,他知道自己法力不及庄万古,所以也不硬碰,用棍一绞,一带,却把其中蕴含的功力化掉几成,才以硬碰硬。
庄万古揉身而飞,白骨狼牙棒一记横扫,暴猿嬉笑道:“老四,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棍法,否则我看你只会用抡、砸、扫,真是典型的蛮夫的狼牙棒用法。”
暴猿开始了他的个人秀时间,那一气风火棍,劈、崩、抡、扫、缠、绕、绞、云、拦、点、拨、挑、撩、挂、戳,棍走龙蛇,棍一时如蛇行,一时如龙盘,龙蛇飞动,简直令人难以相信,那仅仅是一杆棍子。
相比之下庄万古的招式就简单了许多,白骨狼牙棒只有抡、砸、扫三式,当然,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凭着比暴猿要强的法力,硬是凭着简单的招式,把暴猿的攻击封得死死的。
不用十八重黄泉、三界指这些绝招,凭着庄万古不算太佳的武艺,单挑暴猿,虽然能占到上风,便是优势并不会太大。打得虽落下风,但暴猿仍是轻松无比:“原来这就是诛崇恩真君,杀大势至菩萨,败文殊、普贤菩萨,斗北斗星君的狼牙棒法,真是简陋得可以。”
“当”白骨狼牙棒与一气风火棍交击,暴猿狰狞着猴脸,靠近庄万古,轻声而阴寒的说道:“四哥,你的武艺太差,这样真正的面对实力全开的北斗星君,你会死的。”
“在我与驱神双战北斗星君时,我可以感觉到,便是在驱神山一战,北斗星君仍然隐藏了实力,若想不死,就提高实力吧。”狼牙棒与风火棍刹那间飞分,暴猿大笑道:“不过如此,老四,你不过有几分蛮力罢了。”
暴猿边打边道:“黄边儿,黄卷儿,皇瞳,红孩儿,你们这些小辈看到了吗,这要论武艺,五兄弟当中,还是我是老大。”言罢抽身而退,退到一边,用法力摄来一个桃子:“不打了不打了,老四你蛮力太大,靠这个胜过我,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庄万古笑骂道:“你这猴儿。”暴猿果然很强,凭着他的实力,若是让他到达真锁天级,只怕自己便是有着十八重黄泉,也有 是他的敌手,武艺到达完美的程度的人,三界稀少啊战天外天多年的北斗星君,比武艺完美程度,也要逊于暴猿。
“你说不打便不打吗,陪老四打过了,也陪我来战上一场,我法力还不如你,来,来,来。”黄袍在一方却看得手痒,也要参战,他新得一件兵器,名为水火恶龙枪。这件兵器也没有什么了得,只有一点好,完全适合黄袍怪的要求,可以把二十八种能量灌注在其中,可以同时发出二十八种能量,这样特质是相当少见的。
他使得水火恶龙枪,一舞动,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暴猿武艺到达完美,哪种武器没有见过,不知碰过多少使枪的好手,当下看也不看,左手吃桃,右手把一气风火棍一挥,看也不看,精准的由无数枪影当中正中枪头。
只是此时暴猿全身一震,而黄袍法力逊了一些,当下也向后倒跌,显然刚才一番交手,却是哪个也没有占到便宜,而且黄袍战到手痒,哪里会只管暴猿一个,水火恶龙枪如同真恶龙一般,直刺向庄万古来。
以不变应万变,庄万古夷然不惧,白骨狼牙棒正中那枪头,只是此时,庄万古才明白为何暴猿会浑身一震,水火恶龙枪当中,居然有二十八种不同的能量,这二十八种能量却是好生的诡异组合着。
原来黄袍最近却在组合二十八星宿的力量,达成最大的杀伤力,才刚接了这一招,暴猿一棍劈出,这一棍却不劈黄袍,而是直劈向庄万古,庄万古当下白骨狼牙棒一转。
这下子好三位帝君大人都卷入了战团,一会儿暴猿和庄万古合力杀向黄袍,一会儿黄袍、暴猿合力打庄万古,三人好一番乱战,庄万古不使出封锁空间、三界指、十八重黄泉,到也战得爽快。不得不说,黄袍的二十八星宿确实厉害,二十八种能量诡异的组合,若是让他升到真锁天级,只怕也是个厉害无比的人物。
这三位帝君大人却是战得好生爽快,仿佛回到了当年初结义时在一起打战喝酒的时候,只可惜金童子、银童子不在,不然管他是不是老君的童子,一定要拿酒把他们灌醉来再说。
战了个时辰左右,直战得东岳帝宫的院子里面假山毁鱼池淹,一片狼籍,才自停了手,各自收了兵器,刚才一战,其实各人都收了大部分的法力,最多用出三四成的法力,加上压制能量外泄,不然只怕东岳帝宫都要毁掉一半。
战都战完了,百花羞公主轻轻的给黄袍拭着汗,铁扇公主亦轻轻的拭着庄万古额角的汗,暴猿孤家寡人,自半躺半靠着,摄来桃子便啃,一个桃子接一个桃子的啃,速度惊人。
这下有侍女送上一碗碗珍馐,一坛坛美酒,各色山珍,各色海味,尽皆现身,狮肉、虎肉、豹肉、烤全羊、烤全猪、烤全牛,清蒸鸡,清蒸兔子,鲍鱼、鱼翅、瑶柱、冬菇、应有尽有。
只是报到熊掌时,场中人皆楞住,百花羞公主先是一怔:“叔叔莫怪,一时忘了交待下人,才出现这种疏突。”当下便要责备侍女,庄万古却喝道:“熊掌,吃,为什么不吃。”心中暗道,当初就是因为吃了熊掌才穿越的,现在有熊掌,当然要吃,而且要当这是吃穿到地球上那只黑熊的原味熊掌,当然,这次桌上这碗熊掌,亦只有庄万古一人动筷,其它人也不敢去拈上一筷。
黄边儿、黄卷儿两人,在山下学儒学亦学了七八年,也见识过不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只是此时见了皇瞳、齐灵云、武则天,两人心中都想,却没有想到四叔的弟子当中,这么多的美女,可怜两个小子,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虽是心中喜欢,可是完全说不出来,只把那俊脸急得,脸红得,只一个劲的对百花羞公主使眼色,只望娘亲能帮上一帮。
敖萌却小步跑到百花羞公主身前,张开胖乎乎的双手:“抱,要抱。”她长得这样可爱,百花羞公主亦是心喜,把这可爱的小女孩抱在怀中,两个亲生儿子根本不甩。百花羞公主一边抱着敖萌,一边和铁扇公主拉着家常。
黄袍现在还真的有些妒忌庄万古来,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是超不喜欢修炼,硬要学什么儒学,而老四的三弟子,已经是撼天级顶峰了,而且通身三昧真火,用两个字形容就是“强悍”。
第九章(3)三山五岳事
庄万古回到北岳山,便想重炼一杆方天画戟来,重炼方天画不仅仅需要白骨与那赤炎魔火,而且需要五金之精,无论是三尖两刃刀、一气风火棍、青龙锯齿还是七万二千斤的擂鼓造金锤,皆是五金之精所炼制,虽然外面的材料并不同。
只是这年头高手如云,战将如雨,都需要一柄好兵器,哪里还有那么多的五金之精,当下掐指一算,却算出那东胜神洲当有一番机缘,便欲出发,当下收拾一番,带着齐灵云便出发。
那东胜神洲中,大唐国之南,称为南蛮之地,庄万古算准此处有一番机缘,便直往那南蛮之地而去,此处南蛮之地,多是些还未开化的蛮族,进了南蛮之地,只见林多树茂,湿气潮生,亦有烟瘴毒蛊,诡异异常,普通大唐百姓,少有敢入南蛮之地的。
入了南蛮之地,便听说了,在前方一个部落里面,有巫师祭祀,那巫师祭祀却突然冒出一柄刀来,这是一杆有毒的长矛,没有开刃,样子就像朽烂的铁。人如果被它刺中,不出血就死。人们说这长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扎进地里一丈多深,举行过祭祀的仪式才挖出来。当地的人称这把长矛为铎刀。
听听时日,便是前不久的事情,当下庄万古欣然而前往,进了那巫师祭祀之地,果然见地面上插上一柄如同朽烂的铁一般的长矛,正要取之,突见一道绿云卷过,却要取那柄铎刀。
庄万古却瞧得心下冷笑,刚才那一下子可是瞧清楚,取刀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绿袍老祖,这种蝼蚁也敢抢刀,正待令齐灵云出手解决掉,这般蝼蚁还不屑于自己亲自动手杀。
便在此时,绿袍老祖全身飞速干枯,绿袍老祖当下吓了一大跳,连宝也不要了,干枯到极点的身子化成一团绿云卷走,这凶兵太邪,他却先跑再说,这其中没有带丝毫的血,好厉害的凶兵,还未开刃便可以自主击退绿袍老祖这个等级的。
庄万古一步一步的向那柄凶兵行去,这途中有个南蛮巫师打扮的道:“不能接近啊,那铎刀是凶神、邪神用的兵器啊。”庄万古懒得和这南蛮老头废话,直接靠近,右手按在铎刀之上。好凶厉的刀,无边杀念,尽在此刀当中,神念探去,尽是无边的血液。而且隐隐有股吸力传来,居然想把庄万古的法力也给吸收掉。
神念强力压制,庄万古霸道无比,这柄凶刀再厉害,难不成还能翻天。下一刻,庄万古发现自己处在一片血色的大地上,天上是一轮血月,前面的是南斗星君,自己正在全力击向南斗星君,身后的呼啸是北斗星君。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击杀南斗星君的那一幕,那是赌命的一局,当日若是自己哪怕是晚了一个弹指,只怕也是北斗星君击杀自己,而不是自己击杀南斗星君。
近了近了,庄万古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触及南斗星君的皮肤了,不用到下一个弹指,自己便可以把南斗星君的心脏捏得粉碎,然后南斗星君变成一片血肉,炸飞开来。
后背一痛,北斗星君在自己的耳边谍谍的怪笑着,明明是自己击杀南斗星君起的,为什么?历史改变了吗?庄万古双目突然恢复清明,冷冷一笑:“不过是虚妄罢了。”
下一刻,庄万古重新执起这柄铎刀,刚才没太在意,无意被铎刀钻了空子,居然引来心魔,这下子法力全开,霸气十足,铎刀轻鸣,这柄魔刀也无奈臣服。
这才知道,原来这柄铎刀,乃是上古洪荒大战时的名刀,便宛如现在的一气风火棍、三尖两刃刀一般,只是在数次洪荒大战当中,沾染了太多的血液,血液越来越多,终于成了一柄魔刀。
庄万古手神念加劲,既然要成为自己兵器的一部分,便不需要有自己的神识,这柄铎刀有了神识,只有抹消掉,在与暴猿一战,庄万古才理解到,兵器这东西,有魔头附诸于其上确实可以威力大增,只是有魔头在,便不可以百分之百的运转如意,所以,纵是威力要下降,也只有能把这柄铎刀里的魔念抹消掉。
铎刀不停的发出嗡嗡的鸣叫声,似乎是在求情,只是庄万古一向无情无性,根本不理会他的求情,神念毫不留情,抹杀掉,自己现在需要的是完全运转如意的兵器,不能有任何的瑕疵存在,而不是一柄魔兵。
煞气顿消,血色尽褪,被庄万古执在手中的,已经恢复了兵器的本来面目,虽然还是破破烂烂的,像块朽烂的铁,这只是未开锋状态, 后将又是一柄绝世兵器。
庄万古做完这件事,迈步而出,只见那南蛮巫师领着数百人,乎乎的朝着自己跪了一地,口中大声的道:“毕摩大神下凡,毕摩大神下凡。”这些少数民族,也有些神灵存在。
据说远古时天地有过三次大的变化:第一次因天上有六个月亮,七个太阳,天官派毕摩下凡,用马桑枝与铁茎草扫除了宇宙的孽障。第二次是风暴肆虐,也是毕摩下凡拯救了人间。第三次洪水泛滥,天官派了三个毕摩携带经书下凡。
这什么毕摩神灵是存在,不过在四大部洲,真正强势的神灵体系只有三清道门与西方佛门两处,其它神灵都处于弱小的地位,庄万古这个北岳大帝论品秩不知比那毕摩大神要强多少。
一路而行,只见这处的百姓,都是跪在地上,口中呼着毕摩大神,当下庄万古无奈,只有乘着云高飞,见到“毕摩大神”居然会乘云,当下这些南蛮百姓更是高兴。
史载,毕摩大神第四次降临,收取上古凶神用的魔刀,后乘云而去。
且说取了这柄实矛却叫铎刀的怪异兵器,庄万古乘云直飞,这番直飞,飞在云头,心中突然一动,向下看去,这下却是楞住了,那云头当中,却有无数铜钱在飞。空中无数铜钱在飞,这却是千古未闻之异事。
当下降下云头来,这处乃是大唐国舒州桐城县双戌港,本来也和往常一样,在市集里面作买卖,却突然来了一股恶风,无数铜钱由空中飞过,庄万古下来之时,正好碰到那铜钱由天空飞过之时。
当下市集里哪个还做什么买卖,凭白的有钱不抢才怪,大家一齐跟着抓风中之钱,用衣襟兜着。只是空中铜钱太多,那抓钱的人纵是多,一人手也只有两只,所抓的铜钱,亦不过是风中铜钱的十之一二而已。
那风卷着铜钱直飞向南郊,当下众人随着那追去,只见那风卷着铜钱卷入古墓荆棘之中,一片荆棘寻常人自然难追,只是有贪心的,还踩上荆棘,直想追进古墓去,只是那荆棘刺人极痛,那踩上荆棘之人皆双脚生血,古墓看起来在荆棘中,离众人不远,只是无论踩多久的荆棘也无法追进古墓。
庄万古踩在荆棘之上,如同闲庭散步,他便是寻常走路也速度快绝,只是纵是这样,依然用了小半柱香的功夫,才进入那古墓当中,当下哈哈大笑,那哪里是什么古墓,分明是铜真精。
各种金属皆有真精,真精便如同三昧真火是火中霸主一般,比一般的铜精还要了得亦常,可以算是铜当中最坚硬,最上等的。只是这种真精出土,无法用天机运算算到,庄万古亦是去取铎刀,无意碰到。
庄万古一掌拍在那古墓上,古墓恢复了正常的大小,不过是手掌大小的铜真精,不要小看这手掌大小,亦是相当了得,单是这些,便足以叫三界里肉搏型的妒忌得发狂,绝对可以做一柄顶级的兵器。
铜真精被庄万古收了,当下那铜钱在空中乱飞之事才停息了,见天空中再无铜钱飞,各人也自回了家中,细数今日在空中,到底捞得了多少铜钱,正是铜真精做怪施法,桐城县百姓得钱。
自己要重炼兵器的都找到了,庄万古这便乘云直飞回北岳山去,到了北岳山中,听得人报,紫微大帝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当下便安心的进入冥罗宫中炼制兵器,相信有黄袍、暴猿坐镇,什么事情都可以应付。
庄万古端坐在赤炎魔火扇上,赤炎魔火扇火光直冒,庄万古先取出那铜真精来,先炼化这物,铜真精再厉害也是死物,庄万古以大法力烘着那魔火,哪有炼不化的道理。
那铜真精在庄万古头顶三尺处,被魔火融炼着,终于开始软件,庄万古再把那铎刀一扔,这柄实矛名刀的怪刀,此进还是未开锋的状态,为了让此刀开锋,庄万古取刀割开自己的手指末端,洒血于其上。
以赤炎魔火炼化这两物,再以黄泉之水冷却,超高级超豪华的重炼方天画戟过程开始了。一时是融炼似化,一会儿放在黄泉之水中冷化,铎刀渐渐的和铜真精融合。
足足四十九天,方才大功告成,只是到了这一步,也只炼制了一半而已,庄万古以大法力拿捏着这被魔火灼烧四十九天,已经通红发软的兵器,向着自己需要的方向改造着。
第十章(1)明争暗中斗
神、佛、妖搏斗,分为两路打法,一路是用法术战,一神、佛都是用这路打法,而一路是肉搏战,孙悟空、杨戬以及其它妖王,大多是用这种打法。
肉搏战较法术战更为凶险,动辄搏命,玩的就是心跳,而一般没有极厉害的法宝存在,肉搏型的都比法术型的要强上一筹,只是肉搏型的当中,选兵器多不会选戟,因为戟最为难用,用戟不但要有力量,而且要有速度,以及用招的完美。
戟有向来“一条龙”的说法,即龙头、龙口、龙身、龙四爪、龙尾。其头能攒,口能刁,身能贴、靠,爪能抓,尾能摆。有青龙探爪、黑龙入洞、懒龙翻身、乌龙摆尾等式子。
戟分马上戟和步下戟,双手执这,还可一手握杆,另一手握于月牙内的铁梁上。长戟杆长于大刀,有能舞花,谚称“剑无缠头,戟无花。”戟可左右手前后换把使用,其出之势如同戳棍,故叫“戟扎戳势”,大荒戟法当中,最常用的便是贴、靠、剁、片、钩、搂刁、提、绞等路数。
庄万古看着自己这花了九九八十一天炼制出来的兵器,好兵器,银亮一片,锋利无比,便是金刚不坏之身,碰到此戟,只怕也可以硬生生的切下,材料当中的铎刀未开锋时,杀人不见血,只是这开了锋之后,刺中人只怕要狂流血。
庄万古只把这柄方天画戟做得锋利无比,并未在上面附加什么法术之类的,根本不需要,若真的碰到难缠的对手,在上面附加黄泉之蛇便是了,自己对黄泉之蛇的控制,可以说是到达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方天画戟,重量到是不算很重,只不过是二万五千来斤,和原来的白骨狼牙棒一个挡次,要知便是妖、神、仙,力量也有一个限度,差不多两三万斤,便是能灵活运用的极限,像是移山大圣用七万二千斤,那是天赋在。二万五千斤的方天画戟,论重量到是没有什么,只是锋利无比,刺中则飙血,而且坚固无比,不容易被打碎。
“小,小,小,小,小。”那方天画戟随之变小,落入庄万古手掌当中,虽然体积变小,但重量可一点也没变,仍是重达二万五千斤,当下把这变小后的方天画戟,收入袖中,说实话,现在碰到一般的锁天级或者伪天级,白骨狼牙棒已经足够应战了。
方天画戟既然炼制成功,便出了冥罗宫,至龙池宫中,龙池宫面积极大,庄万古在龙池正殿安坐,此时龙池正殿当中,仍有一人在等皇瞳,此人乃是皇瞳之父皇极向。
“参见帝君。”皇极向跪下磕头,庄万古微微抬手示意,让他站起身来说话。龙池宫清清冷冷无比,摆饰也无比的简单,一点没有少女花样的心思,精巧的装饰,皇瞳这个冷脸萝莉对于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兴趣。皇极向到还算不错,在庄万古面前,对答到还得体,不会惊慌失措,井龙王想找他为接班人,看来不完全是因为皇瞳的因素,他本人的才干应当还不错。
当下便有仙女去报闺房当中的皇瞳,皇瞳听到师傅来了,微微一收拾,便来到龙池正殿。皇瞳穿得简单无比,一袭青衫,头发简单的梳着一个堕马髻,而不是一般的双丫髻,使得皇瞳虽然年纪小,更加冷俏一些。
“参见师傅,参见父亲。”皇瞳施礼。
庄万古这才问道自己想问的问题:“最近这段时间紫微大帝有什么动作?”自上次驱神山攻防战已经有足足八十一天了,按照紫微大帝的性格,应当已经发动新一轮的攻势。哪里知道,皇瞳的回答大出所料,紫微大帝最近这段时间,居然没有发动任何攻势,再一问,才明白其中的缘由,原来是勾陈上宫的天皇大帝,言紫微大帝在西牛贺洲、东胜神洲,穷兵黩武,军费无数,天兵天将阵亡过一百五十万,却没有取得多少成果,堕了天庭的威名。
天皇大帝开始以语言攻势攻击紫微大帝,而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玉皇大帝,也开始附和那天皇大帝,语锋所指,便是紫微,反正不管怎么说,紫微大帝这穷兵黩武,堕了天庭威名的罪名是跑不掉了,而且天皇大帝还公开道,紫微大帝如此穷兵黩武,却再无资格当天界大帝,要剥夺紫微大帝的资格,把紫微大帝降为一般神灵。
堂堂的天界几大帝,在仙界对扯,玉皇大帝与天皇大帝处于一边,那紫微 另一方,而真武大帝则模糊的帮着紫微大帝,后土皇表任何看法,堂堂最尊贵的五大天帝,就这样在仙界干开了。
先是口头攻势,然后是小规模的争斗,紫微大帝现在手下天兵天将之少,手下那星君,也折了一半左右,缺兵少将,无奈把北斗星君调上,北斗星君也不负紫微大帝手托,逢战胜战,赢得了偌大的威名。
仙界一时闹腾腾的,虽然说没打太大,但是这四大帝君之间的战争,虽说只是小规模,但是已经闹得比当年四大妖王闹瑶池还要闹得凶,一时间仙界人人自危。
四大帝君在仙界闹得热闹,紫微大帝现在本来就缺兵少将,自然没有空再开第二战场,与现在兵强马壮的西牛贺洲开战,于是便到了现在的结果,整整八十一天,西牛贺洲无战事。
堂堂的天界四大帝君在扯皮,终于惊动了圣人元始天尊,本来仙界是由三清主掌,只是老子清净无为,通天昔年战败被驱逐,所以基本仙界,八成之事是由元始圣人掌。
见手底下的四大帝君实在闹得不像话,元始发下一道敕令,招开天界帝君会议,所谓的天界帝君会议,不仅仅是天界公认的五大帝要去,而且诸天帝君,反正被封为帝君的,都要去参加,像五岳大帝这种,也算是天界帝君。
反正看样子就是元始圣人不怎么想管这件事情,至少不想自己露面管这件事情,所以招开天界帝君会议,表面上把决定权全部交给各方帝君,一切事情便在那天界帝君会议上公开来讨论。
到时候紫微大帝到底是穷兵黩武,还能不能当这个紫微大帝,都在大会上决定,听到这消息,庄万古心中暗道,原来天界几大帝君现在在互相扯皮,怪不得无力对付下界西牛贺洲。
想到自己也要参加这天界帝君会议,庄万古暗笑,自己、黄袍老大、老五暴猿,三位天界帝君,一下子便有三个,凭着自己三人,在那天界帝君会议上去,不把紫微大帝玩下台,也要弄得他狼狈不堪来。
皇瞳又道,那天界帝君会议,数千年才会开一次,所以准备的时间极长,足足要三百六十五天,听说天界帝君会议还需要准备一年时间,庄万古是心中暗笑,这哪里是准备会议时间,明明是在背后玩手段的时间,先让大家背后玩一些手段,然后在摆到明面来谈。天界帝君,果然是个恐怖的代名词,先来阴的,大家都先玩一年时间阴的,把阴的手段玩完了,然后再摆到台面上开始拼阳的。
玩手段吧大家都开始玩手段吧,庄万古心中冷笑,最好就来几败俱伤的好,当下便吩咐皇瞳,北岳山一切照旧,只是此时最好去请示一下太上圣人的意思,心中这样想着,便闻有童子来。
这童子乃是玄都大法师的童子,据童子所言,那玄都大法师炼了一炉丹,所以请三岳大帝前去品评一二,这个时候炼出丹来,庄万古微微一笑,了然于心,当下谢下童子相告之情,那童子连道:“不敢当,不敢当”现在他哪里会不知道,这北岳大帝,基本算是老君门下的第二人,仅在自家的玄都小老爷之下,哪敢装大。
这番是玄都大法师炼丹,据那童子所说,这却是一炉好丹,暗示庄万古带上亲属家眷一起,当下庄万古便服元旒之袍,戴太真冥冥之冠,佩长津悟真之印,乘黑龙,领仙人玉女三百人,偕铁扇公主、皇瞳一起直上离恨天玄都宫。红孩儿得了大势至菩萨的元神闭关修炼,三弟子都得了这样大的好处,大弟子不得些好处,却说不过去。
这番出行,自然约了黄袍老大,以及老五暴猿,黄袍服青袍,戴苍碧七称之冠,佩通阳太明之印,乘青龙所驾御车,领仙人玉女五百人,偕百花羞公主以及黄边儿、黄卷儿两人。暴猿难得正经一回,服白袍,戴太初九流之冠,佩开天通真之印,乘白龙,领仙人玉女三百人。
那青龙、黑龙、白龙齐咆哮,穿过无数云海,直到仙界,到了仙界,便闻四处的打杀声,虽然说四大帝君表面上收了手,只是手底下仍然有着打斗在,暗斗不止。
三位大帝哪有空理会这些,三龙齐咆哮,也不停留,直向那离恨天玄都宫而去。
第十章(2)明争暗中斗
离恨天中,四大部洲再乱,这离恨天中依然是一片清净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满山青染染;万节修篁,含烟一径色苍苍。时不时见仙鹤展翅,白猿轻吼,白鹿低首,自有一派仙家气象。
至了离恨天中,三位帝君也不敢再坐那真龙御辇,自下了车来,缓步而行,铁扇公主第一番到离恨天的所在,只见这真是好所在,仙树异果处处,仙气蒙蒙当中,有仙人下棋、画画,童子磨墨,一番脱世风俗,从西牛贺洲的血雨腥风中走出来,别有一番味道。皇瞳跟在庄万古身后,目不叙视,永远冷着俏脸,冰冷无比。
三位大帝齐至,自然有童子接应,步入那玄都宫中,只见玄都大法师正端坐于其上,见到三位大岳联诀而来,那玄都大法师起身相迎:“三位师弟可来了。”
三位大帝均入了老君门下,弟位比八仙那种记名弟子还要尊崇得多,可以算是入室弟子,所以玄都大法师以师弟相称,玄都大法师亲自起身相迎,黄袍等三人都不敢失礼,均是施礼道:“参见玄都大师兄。”
“三位师弟来得正好,我最近炼有一炉金丹,一日后便丹成。”玄都大法师言道,老君这一门,最善长于练丹,天下丹药,到是有大半是出自老君门下,玄都大法师炼的金丹又岂有差。
这番又有三大天师入场,为首的张天师,头顶黄云笼室,紫气盈庭,空中光如蛋,镇天级的高手,也算是老君门下的一号人物,尔后的许天师,葛天师,一个长得俊美,一个面目枯黄。
上洞六仙紧随在那三大天师之后入场,最近三岳大帝威势日盛,上洞六仙越发的毫无名气,现在上洞六仙,也不敢再找庄万古麻烦,眼也不多望几眼,当然,上洞六仙当中的吕洞宾、韩湘子,依然是潇洒无比。至于最后的蜀山一脉,却没有出现,在三岳大帝出现之后,蜀山的重要性越来越降低,玄都大法师也自不请他们来。
老君门下委实不多,现在的基本就是老君门下的人数总和,和元始门下、通天门下根本比不得,不过要论弟子多寡,现在最多的还是西方的阿弥陀佛,也便是原来的接引道人,门下最多,连准提道人也不如其。
那金丹一日后方才丹成,众道人围在一处,便开始由玄都大法师讲道,毕竟他是大师兄,玄都大法师稍稍自谦一番,便开始讲道,玄都大法师讲道却没有太多的规矩,都是老君门下,俱坐在一处。
玄都大法师在老君门下最久,道行精深异常,这回由开天辟地开始讲起,讲那天地一分为二,轻清者上浮为天.重浊者下沉为地.不言其它,只讲那清气与浊气。
玄都讲道也不讲得如同老君一般晦涩难明,到了锁天级的自然可以在其中懂得许多玄妙,甚至于那清气的奥妙,镇天级的也可以一闻浊气感悟,便是撼天级的,也可以得一些体悟。
不知讲了多久,却见那丹炉上射出无数道金光,玄都大法师道:“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得了一天时间,金丹已成。”金丹初成,便放万道金光,那金光在丹炉上凝成龙虎之形。
若得一龙一虎,便可称一炉好丹,可这丹炉上赫然现出九龙九虎,已堪称夺天地之造化,当下众人感叹,玄都大法师果然不愧是随老君最久的大师兄,能炼出如此金丹来。
玄都大法师手中射出十道白光清气来,那白光清气按在丹炉之上,九龙九虎直欲脱炉而却,却被白光清气紧紧的按住,见九龙九虎欲脱炉而去,张天师叹道:“闻说最上等的金丹,已经快有神识,会自主脱去,当初不信,今日一见,却果然如此。”
玄都大法师微微一笑,浑不在意,那丹炉的盖却开了,冒出数十粒金丹来,只是虽然被那白光清气压制住,但那金丹仍是欲脱身飞去的样子,玄都大法师微笑道:“诸位师弟,且自取金丹。”
虽然玄都大法师道是自取金丹,但是诸人也不敢乱来,上洞六仙一人取了一粒金丹,总共取了六粒金丹,三大天师一人取两粒金丹,仍是六粒金丹,三岳大帝一人取三粒金丹,取了九粒金丹。
见诸人取定,玄都大法师才一反手,把余下的金丹均摄回,自有童子寻来一檀香木盒,那檀香木盒上有不下万道禁法,玄都大法师把金丹装入那檀香木盒当中,便喝令那童子退下。这种藏丹的檀香丹盒 大法师也自一人送了一个,庄万古把那三粒金丹装入当中,便随手递给铁扇公主,却由她保存。
玄都大法师言道:“此金丹,可抵千年苦修,可悟天地之妙。”众人皆称善。言罢后玄都大法师喝来上洞六仙道:“尔等六人,与北岳大帝有宿怨,只是此怨不过是小怨,天地杀劫渐重,尔等六人,再下界去做善事,百万桩善事之后,那蓝采和、汉钟离自当重生。”
上洞六仙皆言不敢,尔后便自退下。
三大天师也各自退下,只余下玄都大法师与三岳大帝的人,玄都大法师先看了暴猿一眼:“你却急了,你却急了,既然入了老师的门下,哪那么快有大灾劫,你当时不应当服通天教主的伪锁天丹。”
暴猿自己不在乎,黄袍在旁帮问道:“敢问大师兄,可有何解决之法。”
玄都大法师苦苦思索一会儿,才叹气道:“通天圣人也是圣人,他虽不善长炼丹,但是既然炼成的丹,也几乎是无法破解,也罢,也罢。”当下取出一丹来,这丹纯白色的,比芝麻大不了多少。
玄都大法师道:“这乃是老师昔年所赐之丹,极是珍贵,在你还是锁天这个阶段,也不能助你,可以服了此丹,你若要由锁天升为吞天,困难程度不会增加,可避所有天魔。”
暴猿自谢过,这时庄万古问道:“元始圣人发下敕令,一年之下,诸位帝君在天宫,开那天界帝君之会,且不知老师对此有何吩咐?”他口中所言的老师自然是老君。
玄都大法师笑道:“老师一向清净无比,哪会有那么多命令,又不学那元始、通天般,今日找尔等来,到真不是为了那天界帝君之会的事,而纯是因为金丹。”
“至于那天界帝君之会,三位师弟自拿主意便是,三位师弟均是一方大帝,处理这些应当也不难。”玄都大法师言道:“只是据我所知,那天界五帝,都颇有力量,参与那天界五帝之争,还要勿丢了性命才是。”
黄袍等三人皆称善,玄都宫中乃是清净之地,所以也未久留黄袍等三人,问了下金、银童子,知道金、银童子随侍在老君侧,去云游三千大世界去了,便自告退。
黄袍乘青龙御辇,庄万古乘黑龙御辇,暴猿乘白龙御辇,穿过云雾重重,深深云海,各自下界去了。到达五岳山顶,三兄弟便各自告辞,返回了北岳帝宫,在北岳殿中,庄万古便令铁扇公主取那檀香丹盒,取了一粒金丹与皇瞳,另外两粒仍是各自保留着,其它弟子皆功力不足,此时还不得擅食这样夺天地之功的金丹。得了金丹,皇瞳便自闭关去了,以消化吸收金丹当中所蕴的大法力。
因紫微大帝自身已经焦头烂额,此时西牛贺洲并无战事,而庄万古也并不打算掺合到那天界帝君之间阴谋阳谋当中去,当下这段时间,便真是闲得可以,想想最近有什么事情要做,只是想来方天画戟也重炼成了,还真无要事。
既然无要事,当下便携铁扇公主,两人扮成凡间夫妇,却宝象国中一行,宝象国夹在五岳大山之间,了无战事,可以算是西牛贺洲的净土,繁华异常,只是饶是这样说,却一直没去宝象国。
那宝象国,曾被白甲天将占过一段时间,不过被敖青青重新夺回,这时的宝象国王,乃是百花羞公主的哥哥,不过他亦是当个傀儡国王,大事小事,自然有东岳、北岳安排的人去干。这宝象国王本身也了无大志,乐得清闲,当个清闲国王。听闻很多国王都已经死在妖怪、神仙大战中,更多的国王,国家残破,国王穷得都快要吃馒头了,这宝象国王更是大快,暗道还是宝象国位置处得好啊,自然有三位煞神在外,把一切风雨都给挡在外面。
庄万古与铁扇二人行来此处,抬眼一望,这真是一座好城——瑞霭祥烟笼罩,清风明月招摇。蕊蕊的远山,大开图画;潺潺蔽蔽的流水,碎溅琼瑶。可耕的连带陌,足食的密蒽新苗。
城廓固若金汤,九重的高阁如殿宇,万丈的层台似锦标。通衢大街上,人流极多,有那买卖的商贩,也有个顶冠束带的,盛仪容的官员;幽僻中也有站岗的妖兵妖将。花柳柳巷,管弦琴楼,好不风流,足似个小长安。
第十章(3)明争暗中斗
庄万古与铁扇公主行于宝象国中,一路观光游玩,这宝象国中有名为百鸟林,闻那百鸟林中,有百鸟在,每日日出之时,可听百鸟清脆之声,别样享受。
本来便是游玩而来,又哪能错过百鸟林这种景点,当下便步行到那百鸟林中,立于林前,果见是林高树茂,时不时便见百鸟在树林里飞来飞去,传来清脆的鸟鸣。
只可惜现在并不是早上,听不到百鸟齐鸣之声,见铁扇公主兴致颇高,当下便决定在此过一晚,到明日清早起来,再听那百鸟齐鸣之声,这百鸟林本来便是出名的景点,而此时的商人已然不少,自然有懂行的,在旁建了不少客栈。
庄万古找了一家清幽的客栈住下,那客栈的小二也极是殷勤,此时已近晚上,当下便尝了尝这家客栈的手艺,手艺却还不错,虽然价钱稍贵,庄万古是个随手丢金子的,哪在乎这些。
待吃晚晚饭,住到订的客房当中,见这客房颇为典雅,显然设计者下了一番心思,当下便自满意,却见小二领了数个小伙子进来,那小二领着数个小伙子,却把几扇窗子都要封起来,当下不解。
小二苦笑道:“不瞒两位客官,最近这十多天百鸟林这一带邪气,不把门窗都封起来的话,在这住一晚的话,便要身体虚弱,如得重病。”那小二还补了一句:“不仅仅是我们这客栈,别的客栈也是如此,便是因为如此,最近的生意也淡了些。”
“把窗子都封起来,把门也紧闭的,到还不致于身体虚弱,明日一样可以听那百鸟之声。”
听得小二讲得稀奇,庄万古一怔,不过估计有什么妖魔做乐,庄万古也自不在意,这年头哪路小毛神敢犯在北岳大帝手上,连那夜摩天主以意识体降临,都没讨得好去。
他与铁扇自然不怕,夜色虽晚,但是还到那百鸟林中探了一探,今夜的夜光极亮,入夜的百鸟林依然是看得真切,沿着林中小道而行,只见松柏直生,鸟雀归巢。
林中有一清溪,清溪旁有青石,此时正是夏日,夏日炎炎,见铁扇公主在那抹汗,当下便与铁扇公主坐于河边,河边果然凉爽无比,庄万古托起铁扇公主的三寸金莲,当下铁扇公主面色晕红,嗔道:“林中虽没人,但是……”
庄万古哑然失笑:“公主你却想到哪儿去了。”当下替铁扇公主除了竹花鞋以及白罗袜,轻轻的抚摩着羊脂美玉一般、小巧玲珑的美足来,只待铁扇公主轻轻呻吟,红潮于脸,才把铁扇公主的那对美足放于溪水当中。
冰凉的溪水浸着双足,加上这里没有外人,铁扇公主也不必保持平时的帝后庄严模样,只是轻嗔道:“你这坏人。”却是眼波似水,佳人倚首,眉目真如画。
铁扇公主倚在庄万古怀中,此时离铁扇公主嫁给庄万古,也有八年之久,也算是老夫老妻,两人这样倚在一起,温馨自生,悄悄的说着些亲密话儿,言着这么多年的相知相恋。
待月悬于中天,感觉时日颇晚,便准备回去,回到客栈时,那小二见到两人,当即道:“二位总算是回来了,最近百鸟林这方怪事多,还请二人要小心为妙。”
当下庄万古回到客房,正待静坐,耳朵一竖,却听到微微的震翅声,有鸟类,而且这声音极小,连自己的耳力,亦只是听到微微的声音,看来来者的法力不低。
当下施了个隐迹之术,乘云飞出客房来,只见千丈之外,漆黑的夜中,飞来好大的一只白晃晃的蝙蝠,铁扇公主首次见这样大的蝙蝠,不由惊呼出声,不过声音被隐迹之术隔绝了,外面也听不到。
庄万古哑然失笑,这只蝙蝠,不是东海之战时碰到的白蝙蝠,又是哪只,虽然现在这只蝙蝠用缩小之术,缩得一震翅膀,居然只有一丈来长,但是庄万古还是一眼认出他来。
这白蝙蝠,到了窗前,张嘴便吸,庄万古这才明白究竟,原来一直听说,蝙蝠靠吸普通人的精气,可以快速的成长,现在却想不到真的看到蝙蝠吸人精气。
据《神异秘经法》云,百岁蝙蝠,于人口上,服人精气,以求长生。至三百岁,能化形为人,飞游诸天。这种说法极是正确,要知蝙蝠非兽非禽,非二者当中,所以修炼别有一套。
开始的蝙蝠,只能吸人精气求长生,另一种情况,便是在蝙蝠精受伤之后,吸人精气,可以快速恢复,纵是白蝙蝠这样超级老蝙蝠,自混沌初 ,这一套也有用。
只是庄万古不明白,在自己初至镇天级时,这白蝙蝠便敌不过自己,惧自己而逃走,自己现在为北岳大帝,这只怕死得可以的白蝙蝠,还敢到自己的地盘里来,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只是这只死蝙蝠既然肯自己送上门来,自己不放过,当下微微一笑,下一刻已经脚踩在那白蝙蝠的背上,同时大法力瞬间立下,那白蝙蝠想要挣扎亦挣扎不脱。
“你这死蝙蝠,居然敢到本帝的地盘来。”庄万古哑然失笑道。
那白蝙蝠听到声音,浑身一震,终于知道踩在自己背上的是哪位了,当下连连求饶:“北岳大帝,北岳帝君,却饶了小的,小的原来和帝君做对,却是瞎了一对蝙蝠眼。”
听到这里,庄万古笑骂道:“别为骗本帝,据本帝所知,蝙蝠眼都是瞎的,拿这个来说干吗。”
白蝙蝠再三求饶,这只白蝙蝠胆小如鼠,像是镇天级以上的高手,哪个不是豪气干云,便是不豪气干云,如那些菩萨、星君之流,也一个个自有一番气度,但是这只死蝙蝠是绝对的例外,胆小如鼠,碰到同一个级别的,立即闪避,从来不敢和同一个级别的对打,不过如果是欺负弱小的敌手,这只死蝙蝠是绝对乐意。
“你且说你为何赶到本帝的地盘上来,再言其它?”庄万古负手道。
白蝙蝠立即说出来了,原来白蝙蝠自从在十万大山被庄万古惊走之后,一飞而走,也不思量报仇,以它的性子,哪里会找同等级的报仇,无意经过灌江口时,碰到了出关的杨戬。
好个二郎真君,在突破了当年的禁制之后,久修生死关,也达到了锁天级的地步,杨戬早看这只死蝙蝠不顺眼,便要出手击杀白蝙蝠,数招就重伤了白蝙蝠,本待取这蝙蝠性命,哪知此时来了新敌手,当下便迎战那新敌手去了,白蝙蝠便在此时逃脱。
二郎真君手下极众,鹰犬极多,又有梅山六兄弟,亦有三太子哪咤以及三太子的一干手下,重伤的白蝙蝠被追杀了一阵子,终于走投无路,逃到宝象国来,暗道,自己只在这里吸人精气,也不害人性命,应当不会引起注意,这才大起胆子在此吸人精气疗伤,哪料到真好碰到庄万古偕铁扇公主出游。
这只死蝙蝠最近还真倒霉,庄万古暗笑于心,本欲取之性命,但掐指一算便道:“你这蝙蝠,上次你相逼于我,得你之助,我反而突破到镇天级,正是当日因便有今日果,日后你便为我的座骑如何?”正愁那避水金晴兽骑得不舒服,这只白蝙蝠自己送上门来,正是命中当有此一劫。
白蝙蝠自然不甘心沦为座骑,要知堂堂的镇天级沦为座骑,也太丢脸了,这也是封神之战后的未有之事,只是想想北岳大帝可是出名的凶妖,被他击杀的镇天级可是一连串,当下只有点点蝙蝠头。
得了镇天级的白蝙蝠为座骑,庄万古也是哑然失笑,想想自己的座骑居然为一只蝙蝠,也够奇的,当下踩在那只蝙蝠背上,由蝙蝠托着直到铁扇公主前,喝令这只蝙蝠变大些,白蝙蝠本体如同小山丘一般,变大些还不容易,当下再把铁扇公主也托在背上。
庄万古立于那蝙蝠背上喝道:“孽畜,你不是还有九条太阳真火炼制成的火龙,给本帝献出来。”白蝙蝠无奈啊,只是它哪里敢反抗庄万古,当下乖乖的献出九条火龙来。
庄万古顺手接过火龙,也不自己用,把那九条火龙抛于空中,随手发大法力炼制,把白蝙蝠留在其中的一切印记都抹消,刻上自己的印记,重炼到差不多了,这才把之交给铁扇公主:“公主,这九条火龙,乃是太阳真火,威力不逊于红孩儿的三昧真火,你便用这个防身。”
见铁扇公主收了九条火龙,便跳下蝙蝠背来,随手把这只白蝙蝠给收进芥子袋中去,与公主返回客房当中休息去了,这样待到第二日清晨,两人早早起来,听着窗外的百鸟齐鸣,清脆无比,均觉不虚此行。
更有一只羽毛是绿色的喜鹊,飞至铁扇公主的手心之上,跳跃鸣叫着,一点也不怕生,而且紧随着公主,也不返那百鸟林去,也算是一桩缘份吧,在这百鸟林中玩耍过了,便喝那白蝙蝠变成三丈大小,坐在白蝙蝠背上,直飞向北岳帝宫去。
第十一章(1)浮生半日闲
庄万古踩在白蝙蝠的背上,同时不停的给白蝙蝠下着禁制,然胆小无比,但是好歹是混沌初开时的异种,说不定还留有几手,五指连捏法诀,设下了三百六十五重禁制,这些禁制皆出自恐龙一族秘法,除非白蝙蝠也是恐龙一族的传承者,否则便不可能解开。踩在白蝙蝠背上相当不错,这白蝙蝠修为极深,自然生有防御气罩,虽在云海快速飞行,但狂风都被挡在外面。
白蝙蝠带起一阵飙风,阵落到北岳帝宫之外,养马的仙官,见是帝君座骑,当下便拿出养马的那套来,他这套可极是有用,养过天马,喂过避水金晴兽,饲过黑龙。
此时恰好碰到皇瞳出宫,牵着敖萌的小手而行,见到白蝙蝠不由讶异道:“这不是东海时那战鹏魔王的白蝙蝠吗?”敖萌厥着小嘴,用脚踢了白蝙蝠几下:“萌萌不喜欢这只蝙蝠,它吓过萌萌。”原来那日白蝙蝠来袭,以满天雷电轰击黑风山时,把敖萌给吓到了,让敖萌现在还记得。
白蝙蝠被关进兽栏当中,那避水金晴兽、白鹿皆感觉到其身上可怕的法力,退让开来,只有黑龙毕竟是帝君御驾,自有皇者御马的气度,丝毫不惧白蝙蝠。
当下便返宫中去,哪料未喝得一杯热茶的功夫,便听说有人拜访,本来不待接见,只是听闻这人执的是勾陈上宫天皇大帝的名刺,却不好不接见,当下便嘱铁扇公主去休息,自己坐于帝座之上,接见天皇大帝的使者。
勾陈上宫天皇大帝,与紫微大帝是一母所生,均为斗姆元君的儿子,但是与紫微大帝却不合,其神职是协助玉皇大帝执掌南北两极和天、地、人三才,统御众星,并主持人间兵革之事,并统万雷。
这回来的乃是左宫仙翁,一个白胡子白发的老头,身着八卦仙衣,脚踩芒履,道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这左宫仙翁在天皇大帝手下的位置,与太白金星在玉皇大帝手下的位置类似,宣那左宫仙翁进殿,这左宫仙翁把礼施足,之后方道:“天皇大宫司下雷霆玄省事左宫仙翁,参见北岳大帝,祝北岳大帝万寿无疆。”
这左宫仙翁又念道:“闻说北岳大帝晋升帝君之职,我主天皇大帝甚慰,特命小臣送来礼单,以献北岳大帝。”当下念起那份礼单来,多是些南海明珠百粒之类的,对于这些庄万古还真不太感兴趣,当下便直道:“天皇大帝的威名,本帝也早就听闻,掌南北二极,天、地、人三材,又统天下万雷,只是不知天皇大帝派尔来,却有何事?”
左宫仙翁当下一正脸容:“帝君便在西牛贺洲,更应当知道紫微大帝在西牛贺洲,穷兵默武,使得一百五十万天兵丧命在西牛贺洲战场,却未得到预期战果之事。”
其实左宫仙翁此来,目的有两个,一是联合三岳大帝,三岳大帝实力越来越强悍,而且在老君门下地位极高,自然是值得联合,二是欲让三岳大帝上一表,称紫微大帝穷兵黩武,在元始天尊那参紫微大帝。
在左宫仙翁想来,那北岳大帝与紫微大帝仇恨早深,这种机会是绝对不会放过,此事好办,不然他也不会从天皇大帝那儿讨了这命来,劝说北岳大帝。只是他一番口水劝说,庄万古也仅是悠然的微笑,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说。
左宫仙翁心中一沉,知道这个上任才八年的北岳大帝,只怕也不是什么新嫩,也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想想也对,可以混到天界帝君的家伙,又有哪个不是老奸巨滑。
庄万古打的却是另一番心思,要知道天界帝君诸多,除了那天界五帝、五岳大帝之外,还有诸多帝君,这一番帝君明争暗斗,只怕是凶险之极,这一战可以掺上一脚,只是绝对不能太早掺上一脚。
太早插手的话,只怕到时候想脱身亦不能,以自己手头微薄的实力去明争暗斗,只怕是要损失惨重,这一战,不能太早参与,只是也不能明确的表示不参与,于是便悠然而笑,什么话也不说。
待到左宫仙翁这个老家伙,说得唾沫都要干掉之后,庄万古才施施然的道:“紫微大帝虽然兵发百万攻打西牛贺洲,穷兵黩武,但是毕竟也是为了剿灭地上妖怪,此乃是为三界安定所做之事,纵是失败又如何责之。”
“只是损失惨重,却确确实实的折损了天界威名。”庄万古干脆来了个两可之间,之后才道:“这样吧,左宫仙翁,你且回报天皇大帝,容本帝再考虑考虑一二。”
才打发了天皇大帝,却见帝座之后传来一声娇笑,侧过 ,乃是十五岁的小女孩武则天,武则天穿着粉色流袖衣裳衬着白色脸蛋,看起来极是可爱。
武则天娇笑道:“师傅刚才任那左宫仙翁说了一大通,却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怕把那左宫仙翁给气得。”她说的到是实话,天皇大帝地位尊崇,而他左宫仙翁在天皇大帝手下地位也极高,到哪儿降旨接待的人不是毕恭毕敬。
虽说北岳帝君也是天界帝君,但是比真正的天界五帝要低上几分,左宫仙翁是以来降旨的身份来的,说了一大通,却没有想到庄万古根本不想甩他,回仙界勾陈上宫覆命的时候,只气得白胡子直飞。
送走了左宫仙翁,庄万古暗道,自己只要还在北岳帝宫当中,这天界诸帝之间的明争暗斗,迟早就会找到自己身上,早早的陷入实力雄厚的天界诸帝争斗绝不好玩。
要不早早的陷入天界诸帝争斗,看来唯有走人,当下便唤来铁扇公主与一众弟子商议,此时皇瞳、红孩儿均出关,对公主以及众弟子说了此事,更言道:“我等还是出去云游四海,避一避这风头。”
当下便喜,在北岳帝宫中呆得久也会腻味,红孩儿更喜:“我早就想出去玩了。”他天性活跃,长在宫中本来就烦闷,听说大家一起出去,如儿还不高兴,当下欣喜无比。
铁扇公主与一众弟子也大是同意,四大部洲如此广阔,却各处游玩也不错,只是现在决定地点的时候到了,当下敖萌第一个道:“去南海,去南海,萌萌想念南海的娘亲,爹爹。”
而此时齐灵云眼中也露出想南边的神色,去南海必然要经过南赡部洲,到时候顺便去蜀山一行也是不错,武则天则轻据着衣角,她想去的是东胜神洲回家看一看,毕竟小女孩离家这么久也有些想家。
铁扇公主、皇瞳和红孩儿到是无所谓,感觉去哪儿都一样,最后由庄万古拍板:“先去东胜神洲,再去南赡部洲,新收了一只孽畜白蝙蝠脚程极快,日行十万里到不成问题,而且这回游玩时间足,足足有一年,去哪儿也无所谓。”
见师尊这样说,各各徒弟欢喜,武则天更是跃起,小嘴在庄万古脸上亲了下:“师傅最好了。”听说此次游玩,要游玩一年时间,于是各各回到自己宫殿,收拾起行礼来。
各人均有芥子袋,纵是再多的行礼,也可以轻易的装下。皇瞳向来简单,除了一些换洗的衣物,以及那对青蛟鞭之外,便再无它物,红孩儿更是简单,骑来白鹿,掣出火尖枪,更完结了。
敖萌则拿出一大堆娃娃来,以及一些好吃、好看的糖果,一大堆东西,亏得有芥子袋在,不然单是她的东西便足够吓人的,齐灵云带的也极是简单,武则天则稍多一些。
在众弟子收拾行礼之际,庄万古传来敖青青,吩咐她,无论是何方人找自己,都只说自己云游四海去了,当然,若是黄袍、暴猿找自己,则立即通知游玩在外的自己,其它的人不必理会。敖青青是超级聪明人,立即便懂了庄万古的意思,当下点头称是。
过得一会儿,铁扇公主与众弟子便收拾好了,齐至御马监,至御马监后,红孩儿化成一团红云,坐在他那白鹿上,使劲的拍着白鹿,庄万古喝令那弼马温给白蝙蝠套上御辇。
这是加大型的御辇,足足有十个房间那样大,简直如同小宫殿一般,当然以白蝙蝠的大法力,要拖动这样的并不难,众人坐上御辇,各自分配了一下房间后,庄万古轻斥一声:“孽畜,还不起飞。”
白蝙蝠虽是镇天级的高手,胆子又小,又受制于庄万古,当下听了命令,哪敢不从,挥动两只蝙蝠翅,直飞起来,这时没有露出本相大小,双翅一震亦不过是十丈左右。
十丈左右的大蝙蝠,飞翔在云海当中,穿过无数云层,直飞向东胜神洲而去,东胜神洲距离极近,以白蝙蝠的速度,自然马上便到,到了东胜神洲,喝令白蝙蝠降下速度来,反正是游玩却也不急。
到了驱神山峰的上头,庄万古没有谈兴,只与铁扇公主相偎在一处,静静的看着外头的云海变化,红孩儿谈兴到是极浓,便把当日驱神山攻防战讲述起来,红孩儿到是好口材,又是驱神山攻防战这样出名惨烈的战役,直讲得连冷脸的皇瞳都凑在一处听,那石棋坪大战,只听得对战斗没有什么兴趣的敖萌,都拍手叫好。
第十一章(2)浮生半日闲
白蝙蝠拉着御辇,在云海当中飞腾,经过了驱神山,又过了果山水帘洞的地盘,穿过无数云层,终于到达了大唐国国都长安城,众人当中除了庄万古与齐灵云,均未到过大唐国,对于四大部洲第一强国,都有些好奇。
当下下了御辇,降下凡尘,落到长安城之外,那白蝙蝠也顺手变成一匹白马,这里虽然是长安城外,但是做为四大部洲第一繁华大城,纵是城外也是繁华无比,不在宝象国之下。
不料走了几步,突然天降大雨,只能说夏季的暴雨是说来就来,眼见便要被淋湿了,好在见旁边有个贩伞的行商,当即买了几柄竹雨伞,撑开绣雨伞,在雨下而行。
见到久不见的长安景色,武则天更是小脸骄艳如花,而铁扇公主等人,未见过如此繁华,也极是惊讶,至长安城墙处,见那样高耸的巍巍城墙,铁扇公主不由叹道:“却不想人间也能有如此巍巍城墙,只怕可比天宫了。”
入城之后,暴风雨更大,狂风似乎欲把竹雨伞也卷走,吹起了路边商人货担上轻巧的玩意,风打在地面上,溅起抖大的水花来,不过片刻,道路上已经被水铺了一成。
当下众人加速,终于赶至武府,武府中武士彟以及武夫人杨氏均在,见到被雨淋得衣裳微湿,小脸通红的武则天,那武士彟以及杨氏皆惊,武士彟奇道:“你不是在宫中莫?怎么出宫了?”
武士彟并不知道现在进宫的武则天并不是真武则天,而是魔偶之事,当下武则天把事情原委告诉了武士彟,武士彟将信将疑,直至武则天缠在杨氏身边撒娇,把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一一述说,才确定了这真是自己的女儿。
“参见万古道长。”武士彟携夫人杨氏一起向庄万古施礼道,庄万古坦然的接受了他们夫妇此礼,只是红孩儿笑道:“师傅,莫非你到这儿,不露真身份,却随意取了个名号,叫什么万古道长不成。”
这时武士彟不由的惊疑不定来,武则天在杨氏怀中吃吃的笑着:“娘亲,师尊当然不叫万古道长,师尊可有身份了。”
庄万古哑然失笑:“也罢,也罢,便告诉武大人本帝身份,本帝乃是天界帝君北岳大帝是也,这些日子携众弟子出游,在云海当中途经长安城,则天说思念双亲,于是便降下云头来。”
武士彟心中暗暗比较,发现自己女儿这师傅,与一年前在皇城前出招杀人的那北岳帝君外形上是有几分相象,心中便信了几分,又暗想自己的女儿是个极有心计的人,若是此人是假只怕早就识出,看来便是真的,当下便道:“原来是北岳帝君出行,刚才礼却轻了。”当下携那杨氏,又行了一番重礼,这才罢休。
庄万古现出了帝君的身份,见到自己徒弟的双亲,也不好不给些见面礼,当下由芥子袋中,取出些龙肉来,真火一烧,便两粒丹成:“此丹是我随意所炼成,不过也有些功用,尔等夫妇服了此丹,可涨五十年寿命。”
武士彟、杨氏均皆谢过,尔后开始聊天,武士彟也算个有见识的官员,与庄万古聊些凡间事情,也大多对答得上,回答得体,而杨氏知道铁扇公主是帝后之后,家常话更是亲热。当然,庄万古顺手抹掉其它人关于武则天的记忆,而且纵是再见武则天,当面识得是自家小姐,过后立即便忘。
武则天则是笑道:“我带你们去我房间,我那房间到有些好玩的,大师姐,去不去。”她已经拉了敖萌,又顺便把皇瞳喊起,尔后再拉起齐灵云,四个或大或小的女孩子,去了后面房间。
红孩儿最是无聊,只是四个女孩子说亲密话儿他却不好跟去,当下便骑起他那白鹿:“我出去耍,过会儿再回来。”一片火红卷出,暴雨离之三丈,均蒸发个无影无踪。见这童子耍火骑鹿,武士彟感叹道,真乃神人也。
当夜众人便住在武府,庄万古以大法力,使得这武府上上下下,除了武士彟夫妇之外,都以为是来了个远方的亲戚,当夜住在武士彟夫妇特地安排好的上等厢房当中,坐在窗前,听着窗外雨打芭蕉淅沥之声。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闲着无事,见厢房处备有象棋,便取了棋盘,与铁扇公主各执一方,厮杀起来,庄万古与铁扇公主棋艺均不算高明,棋艺到是一样的不一战到是打得平手,第二战时,皇瞳、齐灵云、敖萌 微微施礼后,见到师傅与师娘在下棋,俱站于一旁观 齐灵云棋艺不错,皇瞳、敖萌原来接受琴棋诗画方面的训练,水平也比师傅、师娘要高,先是敖萌挤到铁扇公主怀中,说了几招,直把庄万古杀得狼狈不堪,尔后皇瞳见师傅敌不过,开始教师傅几招。
再然后,齐灵云参战,她却是助敖萌,只是皇瞳棋艺可谓稍高一筹,以一敌二,到是一点也不落下风,庄万古哑然而失笑,自己与公主下棋,居然成了这副模样,回望铁扇,只见铁扇温柔一笑。
任由三个弟子在这争吵着下棋,庄万古与铁扇公主走到廊道上,倚着栏杆,任由那雨丝一点一点的洒下,相拥在一处,温馨自生:“公主,明日陪你逛逛这长安城,长安城可有不少在西牛贺洲无法买到的好东西。”
“嗯。”铁扇公主倚在庄万古怀中,轻轻的嗯了一声,并未多说话,正是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声。
至第二日清晨,红孩儿才脸红扑扑的赶了回来,看这样子昨日未干什么好事,铁扇公主追问他出去干吗,红孩儿打死不说,直至后面庄万古追问,红孩儿才说出来了。
原来昨日暴雨当中,红孩儿骑着白鹿在近地飞行,突然听到有喧闹之声,便降下白鹿,牵着白鹿进入那喧闹之声的破庙,这破庙当中有不少大汉,和尚、道士之类的。
据红孩儿说这些大汉都自称是江湖高人,正在六大门派围攻魔教,把那明教的光明左使张有忌打得吐血,把魔门天邪宗要打得灭宗,红孩儿喜欢凑热闹,无意放出三昧真火来,直把人多的那方烧得灰也没留下。
当下那张有忌便言红孩儿定是明尊转世,天邪宗也言红孩儿是天魔转世,当下纷纷请红孩儿喝酒,红孩儿第一次喝酒,当下喝得醉薰薰的,脸红扑扑的赶回来。
当下庄万古哑然,原来江湖传说的明尊、天魔居然是自己的弟子,责备了红孩儿一番,严令他未长大之前不能喝酒,尔后便一众师徒上街,师徒七人,开始雨中游长安。
自然给铁扇公主买了些精巧的饰物,这些且不多提,走到接近皇城的时候,见一个背着大壶卖药之人,这人行于雨中,衣衫不湿,显然神通,人沿街卖药,偶尔才喊上两声,一副悠然而自得的神情。
给师徒七人带路的武府总管言道:“此人名王守一,是个奇人,他自称是终南山人,有人求他买药买不到的,必然病重而死;如果他急忙赶着没病的人送给他药,这人十天后必定染上重病。”
庄万古一看,此人非神非仙非佛非妖,能有这般神通,到也了不起,当下便步上前去,那王守一看也没看一眼,径自问道:“来求药的?”
庄万古微笑点头:“正是来求药的。”
王守一默指一算:“你来求药,这药到底是该给不该给。”他寻思良久,此时周围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王守一开药,从来都是看一眼便知该不该给,寻思这么长时间,到是前所未见。
正在众人看热闹之际,王守一道:“我以天眼观之,瞧你头顶瑞气千条,紫气氤氤,必是大有身份之人,只是我看不出你的来历,也不知你要不要药,这药你想取便取,不想取也便罢了。”
围观的众人听得此言,心中纷纷称奇,王守一在洛阳、长安名气都极大,以药判生死之名响彻大唐国,这还是第一度出现这种情形,庄万古见状哑然失笑:“你这卖药之人到也有意思,不如这样,你卖你的药,我且在你旁边卖卦。”
王守一当下默,武府总管也不知庄万古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只是在武府之时大人早交待过,此人定要好好招待,有什么要求也要满足,见庄万古要在此卖卦,当下去旁边,以银钱收了一套卖卦的行头来。
庄万古取来笔墨,在那白布上开写,笔走龙蛇,刷刷的一排大字,赫然正是“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这排大字写得相当嚣张,一般卖卦的哪敢写得这样嚣张,当下便有人求卦。
只是要由庄万古这求卦,卦金给的极是诡异,不多不少,取财产的百分之一,这对穷人来说自是极少,对富人来说,却是极多,但是有王守一在旁,敢试的人也多了几分,当下有人求卦。
第十一章(3)浮生半日闲
求卦不少,虽然求卦之金极贵。庄万古连掐指算都不必小鬼,数个黄巾力士,上查天机,下查阴司,什么都查得清清楚楚,自然是无卦不准。
算定十卦之后,庄万古起身离去,言道明日再卜十卦。当下回去之后,红孩儿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在此卖卦,庄万古微微而笑:“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也。”
到第二日,庄万古取了笔墨,在白布上刷刷的又写了一排大字:“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周围围观的见这算卦的先生自比神明,皆是称奇,不过昨日十卦皆精准,当下便信,这一日十卦皆卖给官商人家,普通人家根本挤都挤不进来。
第三日日过半午,庄万古才悠悠然走到卖卦之处,同样取来笔墨,在白布上写下新的招牌来,庄万古一日换个招牌,到是让围观的官商极是称奇,要知卖卦先生往往是十数年用一个招牌,均等着这次卖卦的先生又写些什么。
“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庄万古霜毫大笔刷刷写下,直让旁边观看的官商大是称奇,真是越虎嚣张,断死言生,下笔鬼神惊这样的招牌也打出来了。
今日第一卦便不同凡想,来者是个剽悍的大汉,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大刀,走路沉稳有力,面目颇有些狰狞:“我求一卦,求我国前程。”此人看来便有些胡人的味道,当时长安城中,胡人颇多,这大汉不言他到底哪国的,直接求我国前程,颇有些故意为难的意思。
庄万古微微一笑,掐指一算,便算出此人的来历,原来此人不是大唐国人,乃是南赡部洲边上的小国高丽人,名为盖苏文,当下也不言语,令红孩儿驱赶,盖苏文大感奇怪:“我是客人,你这卖卦的,为何要驱赶客人。”
庄万古冷笑道:“我这卦相是与人算卦,哪听过与狗算卦之事,你且照照。”取出一面镜子来,镜子明晃晃的,那盖苏文一照,赫然见镜中的自己居然是人身狗头,红孩儿还从未见过人身狗头之人,当下笑嘻嘻的直看热闹,口中还言道:“前日我吃狗肉喝酒,那狗肉极是好吃,不知这人身狗头的,好不好吃。”红孩儿此语只把那盖苏文吓得,拔腿便跑。还好盖苏文这番未动手,不然他盖苏文纵是再厉害的高丽英雄,也不可能敌得过红孩儿,真要成为一顿人身狗头肉。
围观之人嬉嬉而笑,原来隋帝、唐皇都征过高丽,大唐国民对于那高丽之人虽不讨厌,可也谈不上喜欢。
接下来八卦,不过是小事,令黄巾力士与小鬼一探便可得知,直到第十卦,所等之人方来,一只沉稳而有力的手放在案上:“前日的是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昨日的是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今日的是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先生好大的口气。”
庄万古头也不抬言:“不过依实而写罢了。”庄万古没有抬头,可是随在一旁的红孩儿可抬头看了,见此人面目英武,浓眉煞煞,帝星聚顶,虽是凡人,但威势一点也不逊于天界帝君。
跟随着其身后的,有文有武,武的自然是凶煞之极,文的也配着剑,英武过人,无一好惹。这样的气势之前,只怕是仙人也会略略吃惊,只是庄万古仍是悠然的坐着。
“听闻先生一日算十卦,今日正好第十卦,这第十卦便与我算。”李世民言道,庄万古当下抬头,这是北岳帝君与大唐皇帝的第二次会面,当然,庄万古略略改了些形象,又用大法力修饰过,纵是李世民眼力再好,也无法破除这大法力,识出这是北岳帝君来。
“你欲卜何物?算何物?”
李世民道:“我且问你,自混沌初开,世上存在过几代人?死亡过几代人?”
庄万古哑然失笑:“五运相因,不断地生不断地死,就像飞尘细雨一样,活着多少代死了多少代是无法计算的。”唐皇又问女娲造人之前的事情可曾知晓,庄万古笑言道:“在蛇身人以前,八方的风就有规律地吹着,四个季节就有序地变化着。人们不分强弱,能够掌握万物运行的精要而生存着。”
尔后唐皇问燧人氏以前的事情,庄万古答道:“自从钻木取火改变腥以来,父辈年老而慈祥,子辈年壮而孝敬。自从牺轩氏以后,就有各种原因频繁地互相杀伐,虚华不实,嚣闹浇薄, 仪,乱于音乐,世俗浇离虚伪,淳朴自然之风气丧失 一连三问,庄万古言道:“唐皇勿再问远古之事,我只再回答一个问题,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我便远走。”对于这卖卦之人能认出是唐皇来,李世民身后大臣皆惊,而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三天来无卦不准,早就信服,当下刷刷的跪了一地。
除了庄万古身边的人与李世民身边的人,再无一人敢站,全皆跪倒,口呼万岁,而唯一敢悠然安座的,只怕唯有庄万古一人。只是李世民到没有多吃惊,对于这卖卦的认出自己的身份:“那我问你,大唐国有多少年气运。”
“大唐国有气运二百八十九年。”
“大胆。”当下随在李民民身后的程咬金道:“大唐国可传千秋万代,又岂是区区二百八十九年。”
李世民哑然笑道:“哪有千秋不败的皇朝,大唐国能有二百八十九年,朕已经知足了,朕再问你一事……”却正要说,只见庄万古起身悠然离去,李世民这才想起刚才庄万古说的,只回答最后一次之语,当下笑道,真乃奇人也。
程咬金当下派出最精锐的兵将去追踪,过得一时半刻,追踪的兵将皆言道,刚才那道人与那童子,突然就不见了,凭空消失,当下李世民莫然,真奇人也,当下令人把那张写着“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白布收起。
而此时,庄万古师徒一行,已经坐在御辇上,由着那白蝙蝠拉着御辇,向南而行,直往南赡部洲去了,云海之只,只见日月星辰,果然李世民这样人物的气运,乃是天命,连神佛也不敢轻改。
以大唐国的记年法来算,今年是贞观十二年,离李世民世逝还有十一年,十一年后,当是一场大乱起,李世民这次逝世,只怕大劫都有可能提前,庄万古默想着。
南赡部洲高人隐现,斗争虽然没有西牛贺洲这样激烈,但是也时有争斗,神佛妖魔数量要远远的超过东胜神洲,不能再以完全玩耍的心态去应对,当下便听齐灵云讲南赡部洲之事。
只见齐灵云道:“南赡部洲之中,最出名的是灵台方寸山的须菩提祖师,只是那须菩提祖师比西牛贺洲的九灵元圣还要神秘,非便不出来见人,连那灵台方寸山在何处,也几乎没人知道。”
“抛开灵台方寸山不论,妖王当中,当属移山大圣最是厉害,移山大圣力量三界第二,昔年在蜀山派时,祖师与父亲一再交待我们,绝对不能招惹那移山大圣的手下。”
“而魔则属轩辕法王诸人最为厉害,轩辕法王在幽冥教主手下听讲,也学得些神通,力量与我蜀山派到是差不太多,南赡部洲最常见的争斗,但是蜀山派与轩辕法王一干邪魔的争斗。”
庄万古默然,幽冥教主啊,久在神魔世界,自然知道这幽冥教主的名声,这幽冥教主并不是圣人,但是有教主之名,神通之大,难以想象,不在如来佛祖之下。蜀山派与轩辕法王,在庄万古的眼中,不过是一些蝼蚁罢了,不值一提,只是这幽冥教主,却是个大大难缠人物,不得不防。
尔后又言,南赡部洲近南海之处,有一个凶险之地,此处时常有地藏王菩萨与蛟魔王的手下在此处争斗,经常杀得腥风血雨,要进入南海都极是艰难,敖萌听到此节大点其头:“对,对,一大群光头和尚,总是拦在萌萌家门前,烦人得很,爹爹以前都不太让萌萌出去,去大地上玩,便是因为那群光头的和尚,厌人,厌人。”
说说笑笑之间,不知过了多久,已经到了南赡部洲的地面,不得不感叹,用这白蝙蝠来拉车,确实不错,速度极快,由云层中往下望去,发现南赡部洲山峰极多,积雪极多, 齐灵云这才咬着手指道:“忘了说重要的事情了,南赡部洲较诸西牛贺洲、东胜神洲要冷上许多,时常有雪,山峰之上,更是四季铺雪。”从云层中往下看去,果然是好一片雪景啊,一望无限,皆是雪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这数句诗,到真可以放在南赡部洲之上。
第十二章(1)南赡部洲事
一望无限,在云海中往下看去,别有一番景致。白蝙蝠的拍击着双翅,速度绝快,云海渐渐的淡去,出现一座高不下千丈的雪山来,齐灵云道:“这便是蜀山了。”
白蝙蝠闻得此言,立即开始往下降落,直向那蜀山派的山门前降去,白蝙蝠狰狞无比,这番由云头落下,直降到蜀山山门之前,只惊起一大蓬雪来,无论是守山看门的老道士还是攻山的轩辕法王一行,都被蓬的弄得满头满脸的雪。
且说这轩辕法王一行也是倒霉,千辛万苦的,跑到蜀山来攻山门,没办法,这年头轩辕法王也想到了,幽冥教主会收自己在座下,只不过是想和老君别一别苗头罢了,哪个教长眉在老君门下听讲。
只有时不时的刁难一下蜀山,才能体现自己的人身价值,无法,只有来攻打一次,就算不尽心尽力也要攻打,反正如果形势得利,就打下去,形势不得利,转身便跑就是。
幽冥教主和老君下棋,手底下这些蝼蚁也各个有打算,虽然反抗不了这两位圣人、准圣人,但是好歹也可以做做样子,偷工减料,暗中求存,保得一条性命,能活几年活几年吧。
现在的轩辕法王,到是没有什么和蜀山派拼个你死我活的心思,当年会在人间界相拼,是因为在人间界是巨头,要掌更大的权力就要相拼,现在在四大部洲,都是蝼蚁一般,还拼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番带了些邪门外道来装模做样攻山,刚走到山门,想和那守山门的道人打个招呼,杀个吧人再说,却凭空降下一只好大的蝙蝠,弄得一头是雪。
再看到白蝙蝠拉的御辇,那御辇被分开,走出一个娇俏的少女来,轩辕法王与蜀山斗了不知多久,哪能不识得,这便是三英二云当中的齐灵云,这丫头最近跟哪个混了这样大的排场。
轩辕法王正在想时,绿袍老祖到轩辕法王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轩辕法王当下眼泪都要有了,这年头,当一个邪魔外道容易吗,不但要当幽冥教主的棋子,没事来攻击一下蜀山派,而且在攻击蜀山派时,要碰到北岳帝君这样的天界帝君。
自己算什么,撼天级的邪魔外道,在南赡部洲的邪魔外道的***当中,似乎很牛,只是轩辕法王在幽冥教主座下日久,知道撼天级多如狗,幽冥教主手下不知多少,至于北岳帝君,幽冥教主那方已经将此人定为难惹。
幽冥教主都将此人定为难惹,轩辕法王可是打死也不敢惹,轩辕法王这个人有最大的优点,知道自己名号虽大,但是在四大部洲这么多神魔当中,如同蝼蚁一般。
北岳帝君都出现了,当然拔腿就跑,只是此时那御辇帘子被拉开了,御辇当中缓缓的步出个银发雪眉之人,轩辕法王立即认出此人的来历,当下跪倒在下:“轩辕法王参见北岳帝君。”他身后的邪魔外道这年头也活精了,一下个跪下磕头。
庄万古哑然,这些小魔头的心思,庄万古哪儿会不明白,只是自己为妖,他们为魔,妖魔妖魔,妖魔不分,自己也不想为难他们,反正蝼蚁一般,而且自己现在和幽冥教主还没正式的起冲突, 当下摆摆手,任由这些蝼蚁离去,身后红孩儿与敖萌一左一右,随在铁扇公主身后,公主也出了御辇,那守门的老道士哪里见过这等排场,眼力不如轩辕法王,直待那法王喊出名号,才咕的一下跪下。
见到齐灵云后才道:“这不是大小姐吗。”守门的老道士认出这是掌教大人的女儿,惊叫道,又想到北岳帝君就立在一旁,一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齐灵云道:“去通知掌教与及祖师,便说是北岳帝君到了。”
那老道士听到齐大小姐的吩咐,才立即去蜀山派中,去给掌教和祖师通传,他这一踉跄的小跑上山,一时间连御剑飞行也忘了,跑了半路上,才想起自己也会御剑飞行,当下袖中飞出一道乌溜溜的剑光来,在身体旁形成一套防御罩,直飞向山上。
庄万古悠然的立在蜀山山门前,只见这山门,那石柱高达五丈,高大异常,上面设下各种禁法,皆是老君一门的禁法,不懂老君一门禁法的,相当难攻破。
而那山门前,有一对一丈高的青石狮子,威武无比,气派之极,这山门到是做得宏伟,只是若不是蜀山归在老君门下,以他们的实力,早就要被人攻破山门。
看完山门,再看那整个蜀山,只觉此处山势盘旋如龙,巍巍峨峨,显然是一处好山,远处四方之山的气数,尽皆归到此山来,当初会选此地为立 ,只怕也是得了老君的指点吧。
庄万古看的是大势,铁扇公主看的却完全不同,她看此处山脉,只见雪皑皑的一片,漂亮异常,而那雪地上,还有一些翠绿羽毛的小鸟,看得分外的可爱。
“师娘,那是屏雀鸟,在我们蜀山,这种小鸟极多,异常喜人。”齐灵云也是女孩子,轻轻的吹了吹口哨,自有一只翠绿羽毛的屏雀鸟落在她手心当中,轻轻的舞动。
红孩儿则在四周观望,看可有什么大型野兽来,最近红孩儿喜欢吃山珍,特别是异域的山珍,烧烤来一定好吃,只是到处都是雪,到是没看到有大型野兽的样子,红孩儿极是失望。
便在此时,几十道各色剑光齐由山上飞下,直飞到山门前来,为首的两人却不踏剑光,而是乘五色祥云,正是长眉真人与齐漱溟两人,而其下的蜀山知名人士虽多,名气虽大,但是没有一个破天级的,皆是御剑而行。长眉真人两人身后那样多的知名人物,不过在现在的庄万古眼中,俱如蝼蚁一般,所以也不一一去提。
白云叟之类的,也知道自己等人在北岳帝君的面前,如同蝼蚁一般,所以也没有自我介绍之类的,由长眉真人到下,蜀山一脉上上下下几十号重要人物,全都跪在雪地里:“参见北岳帝君。”
庄万古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长眉真人与齐漱溟原来还有与庄万古为难之心,只是随着庄万古名声越来越大,在老君门下基本坐到了第二把交椅,哪里还有丝毫的为难之心,老君门下的第二把交椅,便是在四大部洲算,也算是有威名的人物。
“不知北岳帝君为何有闲瑕来南赡部洲?”长眉真人问道。
庄万古负手而立,并不打算回答,自有门下大弟子皇瞳做答:“师尊这次带门下出行,偶经过南赡部洲,灵云师妹想念家中,所以特地来此一趟。”庄万古门下的大弟子,论身份已经要比长眉真人高上不少。
长眉真人也不再言语,由齐漱溟做陪,把庄万古师徒一行引上山去,山上早安排好了最上等的厢房几间,给庄万古一行,齐漱溟现在是尴尬啊,原来说女儿被擒,不好意思提起,现在没想到,女儿的身份却比自己和师傅长眉真人还高,北岳帝君在这住过之后,只怕南赡部洲的妖魔鬼怪,没有多少敢再惹上蜀山派,齐漱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且说庄万古一行上了山,蜀山派自有喂马的来牵白蝙蝠,白蝙蝠对比它强的怕得要死,对比它弱的高傲得很,整个蜀山派也无人是他十合之敌,而这蜀山派居然想把它与凡马关在一处,当下嘶吼一声。
它这声嘶吼,镇天级的气势展露无疑,直把一干蜀山派的吓得惊慌失措,暗道这是什么妖魔,气势这样恐怖,居然比祖师长眉还要恐怖得比,红孩儿却一个飞身,火尖枪不轻不重的敲了白蝙蝠的蝙蝠头一下:“你这孽畜,还敢不听话吗。”他早就在挑机会打白蝙蝠一顿,东海之事他可是亲身参与,当时被这只死蝙蝠吓得好惨。
可怜的白蝙蝠,怕了庄万古,也敌不过借大势至元神晋升镇天级的红孩儿,一代混沌初开时的异种,成了现在这模样,当下不敢再乱嘶吼,比一般的凡马还要温驯,任由那养马的牵走。
当日庄万古一行便住在蜀山当中,齐灵云自不待说,去见了长眉祖师与父亲齐漱溟,齐灵云的身份现在在蜀山派很奇妙,西牛贺洲少下雪,一年下雪只有那么些天,铁扇公主平生也未见过这种扑天盖地染得大地皆白皑皑的雪景,当下便与皇瞳、敖萌、武则天三个女孩子,去蜀山后山去赏雪,顺便的看那长得异常漂亮的屏雀鸟。
红孩儿则去满山遍野的找着大型野兽来,看看这异域的野兽,烧烤起来又是何等的滚味,他现在对三昧真火控制妙到极点,想烧就烧,想不烧就不烧,用三昧真火烧野兽这玩计,他也学会了。
庄万古则坐在厢房当中,感受着雪天的凉意,袖中抽出一卷帛书来,细细的看起来,这卷帛书是皇瞳传来的,皇瞳掌北岳山的情报,传来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唐传奇之类的,这卷帛书中记载了天界诸帝的资料,天界五帝之外的第六帝,东极青华大帝。
庄万古嘴唇微妙的上浮,天帝第六帝,东极青华大帝,赫然正是十二金仙当中的太乙真人,太乙真人是一直隐居未出,闻名未扬的天界第六帝,这其中又有什么玄机呢。
第十二章(2)南赡部洲事
关于东极青华大帝的资料,知道此人乃是十二金仙当中人,庄万古皱眉沉思着,这次天帝界君会议,元始天尊有多少影响力在里面?只是圣人算计,也不是庄万古能看清的,当下便不再想,继续看后面的情报。
接下来的这个情报到是极有趣,有异人至驱神山,授驱神大圣一丹药,吃了这丹药,驱神大圣长出翅膀来,有这翅膀,驱神大圣一展翅便有四万五千里,双翅齐扬,足有九万里。
驱神大圣立誓击杀益算星君,便凭此翅膀杀上星神宫去,若是情况不对立即飞走,驱神大圣有这对翅膀后,紫微大帝都是头痛无比,想再度围剿驱神大圣,只是要应付其它大帝咄咄逼人的攻势,哪儿有空,在驱神大圣这样的攻势下,紫微大帝损失惨重。
合上那卷帛书,书中真火一现即消,那卷帛书也化为灰烬,在远方的西牛贺洲,虽然不曾有大战,只怕暗中的战斗也不少吧,紫微大帝啊紫微大帝,现在是坐在火炉子上。
这时候铁扇公主与几位弟子也回来了,数位女孩子说着些屏雀鸟之事,乐不可吱,清脆如同银玲一般的笑声,温室皆春,温馨无比,这样的便在蜀山派住了数天。
这数天红孩儿一天只回来一下子,也不知他到底做什么去了,反正每天回来都是很高兴的样子,应当是玩得很开心,红孩儿本是童心,在这完全不同家乡的地方,自然玩得开心无比。
过得几天,敖萌见红孩儿玩得开心,都随着他一起去玩了,回来后便说,红孩儿玩得更刺激,比和师娘、瞳姐姐在一起,玩得刺激些,只要他不捏自己脸就好了。
这一日,窗外仍是白皑皑的,庄万古低头看着由皇瞳传来的,来自敖青青的情报,上面言,这些日子,果然又有数位天帝使者前来,连玄天真武大帝也派了使者来,铁扇公主在一旁磨墨。
数十万里之外,远远的观看着西牛贺洲战局,这种感觉到是第一次,庄万古才放下手头的事情,终于把这些处理完了,便闻说齐漱溟来请益,当下接见齐漱溟。
“见过北岳帝君,见过帝后。”齐漱溟先是把礼数施足,又闲聊了一会儿:“小女在帝君门下这八年多,还得了帝君的关照,在此多谢了。”又言了许多,多是些客气话。
待齐漱溟告退之后,红孩儿卷着火焰飞入:“师傅,师傅,这南赡部洲有一个奇妙的地方所在,据说在靠近南海的地方,有一个雷洲,据闻这雷洲雷之多,经常轰在屋顶和房檐上,雷声经常临地一丈。”
敖萌在旁道:“对啊,对啊,以前萌萌在南海之时,便听到叔叔伯伯哥哥们说过,那雷洲是个奇妙的地方,不过父亲严令不准龙族去那儿,说此地极是古怪,疑为上古洪荒战场,内中多有奇妙,若是去了,只怕会丢了性命。”
反正是抱着游玩的心思来的,而且敖青青那儿发来的情报基本上处理完了,当下便同意红孩儿与敖萌所想,前去那雷洲,听说要去奇妙的地方,武则天也要去,当下便师徒七人一起前往。
这回白蝙蝠变成白匹的模样,拉着马车前往,师徒七人均坐在马车当中,马车当中多是女孩子,一些精巧的玩偶与小吃之多,直让庄万古有些佩服自己这些徒弟。
蜀山离那雷洲并不远,敖萌高兴的在车厢当中爬来爬去,兴奋的叫道:“哦,要去雷洲了。”雷洲一直是个禁区对于敖萌来说,被父亲警告过多次不能去此处,对于小孩子来说,你越禁止发函想去,此时有师傅带着一起去还不开心,反正天塌下来有师傅顶着。
红孩儿在马车里呆得气闷,化出一团火焰,坐在那团火焰上,随着马车而行,没有过太久,便到了雷洲的边界,见那边界石碑上刻着偌大的两字:“雷洲”,还未越过边界,突然见那方天雷突降,一只在奔跑的黄牛当即触电而亡。
庄万古看得暗惊,刚才这只黄牛倒地而亡的情景,自己可是看得相当的清楚,那雷根本不是从天际落下,也未见雷公以及雷部众神的踪影,这雷仿佛是自然产生的,而不是天际轰下的。
天地之雷,不是皆控在雷公与雷部众神之手吗,当下庄万古奇怪了,知道这雷洲果然另有玄妙,当下手一扬,在马车布下了数千道禁制,同时喝道:“白蝙蝠,这雷洲是什么来历?”
这白蝙蝠活得最长,或许知道,只是白蝙蝠摇着蝙蝠头 这雷洲大约是四万年前开始出名的,具体的我也不清这雷洲死了许多道行极深的神、仙,所以我也不敢至此处来探个究竟。”
庄万古哑然,想起这只白蝙蝠以怕死出名,雷洲既然有奇妙之名,以这只死蝙蝠的胆子,只怕是不敢至的。当下坐在马车上,由白蝙蝠踏足此间,才踏足此间,便有五雷轰下,红孩儿坐的火焰,正在马车顶上一丈处,那三昧真火自然护主,不惧雷电,直迎向雷电。
雷电虽消,但红孩儿还是道:“师傅师傅,这雷洲的雷电果然厉害,比天雷要厉害得多了。”一路踏进雷洲降下不少雷电,但均被红孩儿以三昧真火顶消了。
进入雷洲几十里,终见村落,但见村落当中,有鸡鸣犬吠,清烟升起,居然有人家的样子,雷洲这种诡异的地方,凡人能够生存莫?见庄万古轻轻的点了点头,红孩儿卷起一团红云,便去问了。
过了一会儿红孩儿回来,终把事情问清楚了,原来这雷洲人家,不能出雷洲,否则必死无疑,而雷洲普通百姓,只要不跃过一丈之高,便可无事,不会被雷击,故而会在此地安居。庄万古这才明白,为什么此地的房子都这样矮,不到一丈,原来是这个原因。
马车再行,一路上许多居民见红孩儿高坐在两丈多高的火焰上,均是奇怪无比,要知在雷洲,根本不能有一丈以上的东西,否则必为雷劈,不少人都远远的跟着看,也不敢挨近,生怕被雷击到,殃及池鱼。
“停下。”庄万古喝道,白蝙蝠立即止住,便是高速运动,在这只蝙蝠身上也找不到一丝惯性定理,自有皇瞳帘开车帘,庄万古手一动,数颗漆黑如墨的圆形石头,落入庄万古手中。
这石头中,含有偌大的能量,而且能量的种类比较怪,怪异到庄万古根本没有接触过,庄万古现在懂得的相当博杂,老君一门的,天外星神的,恐龙一族的,元始与通天门下,西方二教主门下也接触过,可是没有见过这样怪异的能量。
庄万古以两指捏在这黑石头上,慢慢的分析着这能量,仔细的分析,到是发现与那夜摩天主的能量有些类似之处,当下心中有了些模糊的判断,把那石子收入袖中,马车继续前行。
当下便到了雷洲最繁华之处,只是纵是最繁华之处,也如同别的地方小镇一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客栈,没办法,举头一丈有雷电,这里是无论如何也繁华不起来。
这雷洲玄妙极多,庄万古到是不急着离去,在客栈住下,才稍稍安定,吃了午饭,红孩儿便要出去,红孩儿已经是镇天级了,有他越来越霸道的三昧真火在,碰到锁天级都未必会败,所以庄万古自然极是放心,任由他出去玩耍。
红孩儿到也胆大,举头一丈有雷电,可是他偏偏往高的地方飞,那雷电不停的轰击着他,这下围观者众,都言这粉嫩的小童,不知是如方妖孽,居然敢触怒雷神大人。
庄万古在窗口看红孩儿这样玩,不禁哑然,铁扇公主也不担心,她自己这儿子神通越来越大,到不用担心。且说红孩儿越飞越高,才发现越到高处,雷电越恐怖,连自己的三昧真火都不能轻松挡下。只是红孩儿也是倔性子,犯了倔脾气,不管雷电越来越恐怖,法力全冒,三昧真火全开,这么久庄万古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三弟子法力全开时的状态。
好红孩儿,那火焰直冒三丈高,每一寸每一点火焰,皆是火中霸主,此时红孩儿操作的三昧真火,显然要比原来厉害得比,连铁扇公主手头的九道火龙,也只有自愧不如的份。
围观者越来越众,听到消息的雷洲人都汇集过来,雷洲地皮一丈之上,不能存在任何东西,否则必为雷劈,现在听说一个粉嫩童子坐在火焰上飞到七丈之高去了,哪个不想看看,斯时雷洲百姓虽然敬畏头顶之雷,心中何尝不怨这头顶之雷,见这样粉嫩童子以火焰扛雷,口中虽说是妖孽童子,心中都暗暗叫好,看着红孩儿御火越飞越高。
到十丈高处,红孩儿感觉自己到了极限,于也无法向上,只得落了下去,落到庄万古身边来:“师傅,娘亲。”庄万古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以红孩儿的实力,居然只能到十丈,这雷洲大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