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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美味地吃掉了逐渐变得顺从的内衣工口芙 (下)
「伊布,你做的很好。我要奖励你」
我把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让她停止吸吮。感觉就这样下去也只会越来越着急,但还不至于到射精的程度。
「真、真的吗?」
她一边用手腕擦着嘴角,一般抬头往上看。
不知道是因为被没洗过的棒棒的刺鼻味道刺激到了,还是对自己在做的事情感到难过,她绿色的眼眸湿湿的。
「啊啊、干的好。我最喜欢这样的伊布了」
「呵...」
用胳膊把放心的她抱了起来,并说了各式各样的甜言蜜语。
我换了表达方式,一遍又一遍地称赞了伊布的努力。为了把只要她在H方面努力就会得到温情的法则刻在她身上,不断地重复着这些话。
「现在该我回报伊布的努力了,不是吗?」
「诶?」
把抱在怀里的伊布翻过来,仰面朝天。在那一瞬间,她的头发轻轻地飞舞,散发出甜蜜的气味。
「啊...! 啊!?」
抓住伊布的双膝,使其下半身呈M字形。虽然还穿着绑带内裤,但她还是害羞地想把双腿夹紧,不过我不允许。
「主人大人、回、回礼、什么的...不用的!」
无视她的话,把鼻子贴在耻丘上,隔着布料感受着大腿的温度。
「不行...」
她听着下半身传出噗哧噗哧的的声音,发出了悲痛的叫声。
累积了一整天体味的内衣,充分地刺激着我的阴茎。这里就是伊布的秘密庭园,还有内衣,一想到这些,棒棒就像是要烧起来般发热。
「咿呀....、(吸)、(吸气声)...呀啊嗯、呀啊啊...」
紧紧地抓住伊布的身体,用舌头把内裤往旁边推。
经过了各式各样的操作,腰部系着的绑带多少有些松动,从布料与肌肤接触的缝隙中看见了私密处,成功地把舌头伸了进去。
「啊嗯...!」
用舌头充分地刺激阴唇的周围并涂上唾液。确认内裤沾满了唾液后,我决定透过内裤来刺激她的密所。
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仅凭舌尖寻找着想要的目标,阴部的凹凸处。
「咿!」
然后我的舌头发现了像是豆子一样的东西,伊布的阴核。
「咿嗯! 主、主人大人啊...! 啊♡ 呜....!」
粘糊糊的,缓缓地刺激着。也许是因为隔着布料受到的刺激比较温和,伊布没有激烈地抵抗。只是时不时的发出呻吟声来试着舒缓攻势。
虽然只是单纯想享受穿着内衣来玩的想法,但这种微妙的刺激似乎对伊布还不错。
「啊...哈啊...不、不要...呜呜...嗯♡ 哈啊...呜呜...呼呜....!」
用舌头对着阴蒂进行着刺激,像是要搔痒其般不停地爱抚着。
「呼....呼....哇啊...妈妈...呜呜...」
伊布发出的声音中两成是喘息声,另外八成是呻吟。我把脸凑近交叉着双臂遮着脸的伊布。
把手指留在湿漉漉的阴部不停地爱抚着。
「...啾」
「嗯啾....」
将嘴唇交叠,开始准备好插入的姿势。
我的阴茎受到她甜美的声音吸引着,不断地向大脑发出"快插进去"的信号。
一边用阴茎摩擦伊布的秘所,一边将身体重叠,湿了的内裤的触感真是难以形容。
伊布被胸罩支撑的乳房在接触到我的胸口后稍微站了起来,胸罩的肩带也随之脱落。
「接下来,要把刚刚伊布吃得津津有味的东西插进去啰」
「...!」
伊布害羞地移开视线,像是在准备忍受疼痛般握紧了拳头。被伊布的唾液与忍耐汁浸湿的棒棒,正等待着插入的时刻。
「啊...」
阴茎滑入了错位的内裤与肌肤的缝隙,而末端正抵在阴道口。
「握住我的手」
打开她握紧的双手并牵起来。在确认恋人紧紧地握住后,将身体压在伊布身上。
「啊...! 啊...! 哈、进、进去了...! 呼...!」
随着棒棒沉浸在快感中,握紧的双手也充满了力量。
插的越深,握的越紧。
「...好大...肚子、咕...难受...呜...呼....呼...」
肉棒直达深处。考虑到我的长度,应该能顶到大概这个位置吧,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着她的身体。
虽然对被庞然大物插入的伊布很抱歉,但呼吸急促地忍耐着男根插入的少女实在令男人的心非常满足。
「可爱的伊布。我的伊布」
对那个身姿产生了怜爱的我想亲吻伊布的肌肤。为了主张这女孩是自己的东西,以会留下唇印的力量亲吻着皮肤。
如果大意地移动的话,就会感受到伊布阴部的狭窄与绉褶感。
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抽插,细细地感受着阴道的形状。
「哈啊...! 呜! 呜、呜呜...! 太粗了...」
「呼呼,要好好地记住我的形状,好吗?」
被人说棒棒又大又粗为什么会这么爽呢?
看到伊布痛苦的样子就能知道她是在说真话,所以打从心底感到开心。
把伊布右胸的罩杯稍微往下挪,露出乳房。一直隐藏着的粉红色可爱乳头今天首次登场。
立即将乳头含在嘴哩,发出唧唧的水声吸吮着。只露出右胸,左胸被衣物保护着的这种状态,有一种像是哺乳的气氛,让人异常地兴奋。
「啊!」
这兴奋感让阴茎进一步地膨胀了。随着感觉的增强,伊布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
与此同时,她小穴的肉壁以像是要压碎我的阴茎般的气势缠绕了上来。
「伊布...!」
我的兴奋度一下子冲到的顶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射出第一发来了。
迅速放开她的双手,双手向下滑至腰际,使身体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确定子种已经准备好后,阴茎不自主地急速升温。
「咕! 伊布...! 要出来了...! 接住吧! 伊布!」
「啊啊啊...!」
噗哧!咻咻!咻咻! 浓稠的精液飞快地喷了出来。年轻、充满能量的精子进入了伊布的体内,而伊布正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
肉棒不停地收缩,不停地输送着种子,它似乎只想着让它面前的少女怀孕。(译:这边请想象兽人那种一直喷的感觉)
「伊布...伊布...! 哈、 伊布...呼...」
「主、主人、大人...呜...」
射精不知持续了多久,回过神来,棒棒已经萎靡不振了。
「哈...哈...伊布...」
站起来稍微一拉,肉棒轻而易举地拔了出来。
小穴与肉棒仍通过大量的体液相连再一起,但不久后那联系也断了。
「呜呜...」
伊布双腿张开呈现大M,仰面躺着。
胸罩被弄乱了,露出了右乳,而绑带已经松动了的内裤没能挡住的一点阴道口,那其中正滴落着白浊液。
伊布身着凌乱的内衣、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恍如刚被强上的少女。
「太好了、伊布」
一边亲吻着她的肌肤,一边思考着第二轮的内容。
夜晚才刚刚开始而已。
157: 白色器皿
艾尔欧大陆没有钟表,人的活动是由太阳的位置决定。
稍微有点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仿佛是在告诉你起床的时候到了。
落在干燥房间里的光线,似乎也在辉映着冬日的一缕寒意。
「……呜……」
一看旁边,连嘴角都藏在毛毯里的伊布正在酣睡中。
激情四射的有氧运动结束后,伊布应该是悄悄地与我保持距离睡觉的,但似乎半夜里靠近了我。
大概是因为寒冷无意识中为人体热度所吸引吧。
或许梦境中正巧梦到自己在被寡人强奸吧,眉毛皱成八字,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亲吻了沉睡中的伊布额头。
「嗯~……」
于是,伊布的脸放松了,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声。然后继续道「妈妈……」。
好像把我的吻误认为是拉维的吻了。
「嗯哼~」
每次接吻的时候,伊布都会露出笑颜,打着可爱的鼾声。
那种无忧无虑的笑面就像幼儿一样,刺激着我的保护欲。早上还饥渴难耐的小DD现在有点软绵绵了。
「我先走了,伊布。」
通过和睡着的伊布打招呼,我告别了温暖的毛毯和柔软的女体。
遗憾的是,毕竟,我也有相应的事情要做,不能像闲来无事的大学生那样从早上开始就扭腰。
哪怕是一天都要一直抱着伊布的日子也要上班工作。
早上洗完澡,早饭结束后,我马上赶去开拓结社。
这次视察的目的是为了看看伊布所说的「白色盘子」。
开拓结社年末年初有休假。
因为原本是按照我指示行动的小型组织,所以在年末年初这段无法露面的时间里,为了不麻烦,一起休业。
现在人也增加了,我稍微出去会儿也没问题,干部职员明显成长了,不过,只有长期休假的习惯还保留着。
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全体员工一起休假,但好像轮换工作做得很好。
因为昨天已经传达了要来视察,所以干部职员们无论休假,都准时来上班了。
在开拓结社中,干部级别的员工也齐聚一堂,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不过,没有米梦的身影,她一定和家人一起享受寒假吧。之后再推给家人,也许可以一下子增加不少。
而且是和干部职员并列的形式,本来应该没有开拓结社本馆的人。(PS:本馆,即为主楼,就是公司主楼的意思)
这次真正的主角是。
「听说成功了?」
「嗯嗯嗯,是的」
那应该在生产部陶工们的头。
因为有炉子的生产部离这里很远,所以能在本馆听到制作者本人说明就好了。我稍微表扬了员工们安排得好的地方。
「那么,让我期待一下会有怎样的商品出来吧。」
本打算缓解紧张而用玩笑般的口吻说的,但室内却充满了紧张感。
我有点后悔,如果贵族说了那样的话就不好办了。
大家都沉默着,陶工头用力吸气,握紧拳头开口道。
「在我们这儿。总算还有自己满意的几种样式。」
那句话虽然声音很低沉,但却很有力,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作品。
桌面上摆放着盘子、盘子等器皿,那是经由匠人们的手踏踏实实做出来的。
「哦!」
我一边听陶工头的说明,一边拿着其中一个适合放吐司的大白盘子。
虽然和我印象中的颜色有点不同,但感觉做得不差。
「虽然和古烧的白色不一样……但是这个颜色很柔和,相当不错。很容易令人产生亲切感的白。」
古烧,200多年前在圣都制作的白色器皿是干净的白色。如果比喻的话,大概就是「医院的白色」吧。有一种冷冰冰,冷酷无情、精炼而成的色调。
与此相对,这次完成的这个盘子给人一种「热牛奶之白」的印象。柔和无角的温暖色调。
用手指抚摸盘子的表面,有着瓷器般光滑的触感。
试着反复检查表面,没有特别的瑕疵,也看不到白色不均匀的地方。
看起来像是放在百元商店餐具柜台上的器皿,令我有点怀念。
对于居住在艾尔欧大陆的人们来说,可能会当做高级白盘子对待,但我倒是可以轻松使用。
「……嗯,这个好啊。干得不错。」
以陶工头为始,干部职员们一起松了口气。
大概是我内心传达出相当满足的信号吧,我觉得室内的紧张氛围稍微缓和了一点。
「那么,这个一般能做多少呢?存货有多少?」
如果能够大批量生产的话,我想立刻宣传其为库沃路丁奇的新产业。
一到春天就要去王都。在那里也有和各地的贵族们一起喝茶的机会吧……不,一定会有。
正因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非常想要用这种白色器皿制作的茶具。在什么都没有准备的状态下,和以雷维奥斯王家为首的王国大贵族们一起喝茶,实在是太难受了。
如果突然将并非古烧的新品白色器皿放到茶会上,对方一定多少会有些惊讶。
毕竟父亲的外交战术就是在打乱对方步调后再脱落毒牙的,所以很想参考一下。
「那个……」
其中一个员工一脸苦涩地开始说明生产状况。
根据那个说法,好像失败作品还不少,能稳定生产的烤法现在还在试验中。
本来窑的数量也不够,因此现在很难大批量生产。
「原来如此。想做到确实没这么简单。」
生产部的土地也应该相当狭窄,增加炉子也很辛苦吧。
干脆拜托父亲,要块地比较好。
总之,先发出指示,只制作一套茶具。闭着眼算失败次数,制作一套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想早点准备好。
「……还有,只带一套盘子和器皿进城。去献给父亲大人。」
「明白了。」
突然说要把土地交给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还是先拿出成果再告诉他要求吧。
关于剩下的器皿用途也作出了详细的指示,最后问了我最在意的事情。
「这么说来,材料到底是什么呢?」
在前世日本的猜谜节目中,「这个咖啡杯是用某种动物的骨头做成的,那么这种动物是?」……我见过这样的问题。
答案是牛。
以前世的记忆为线索,这个思索开始了,但是地球上的牛和艾尔欧大陆上的品种不一样吧,没这么容易猜的。
嘛,因为我只是随便把和牛相似的动物叫做牛,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地球上的牛一样。
因此,陶工们在这几年里,不断地重复着将动物的骨头和库沃路丁奇领内各种各样的土合起来烧制的实验。
由于花费了巨额预算持续进行研究的,所以作为社长想提前知道那种骨头的真面目。
「是厚毛兔。」
听说陶工们使用马、猪、熊等各种动物的骨头都失败了,结果有一天,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吃下来的厚毛兔渣滓作为材料。
当然这样并不能一下子做出完美的作品,但是比其他的作品稍微好了一点。
于是以厚毛兔的骨头为核心,改变泥而且在炉子上下了功夫,不断摸索,终于做出了令人满意的东西。
「原来如此。必须注意资讯不能泄露。」
虽然不是暴露了核心材料,就马上无法生产了的情况,但最好还是要小心。
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新产业让其他领抢了去,毕竟投资费用也不能回收。
对资讯管理要加倍小心。
「材料不是牛,而是厚毛兔的骨头,这也许是一种幸运。即使大量进货也不会显得很奇怪。」
艾尔欧大陆的饮食文化……与其说是劳动力问题,不如说平民不怎么吃牛。
牛是作为农业用拖拉机使用的,而不是食用的。并不是说牛肉是禁忌,有机会的话似乎也会吃。
如果大量购入了不怎么吃的牛的话,这里怎么这么奇怪呢?也有人会这么想吧。
在这一点上,厚毛兔是平民也经常吃的家畜,所以骨头也很容易收集。员工说还好不是牛的话是正确的。
但是,基本上厚毛兔是农民们在工作闲余之时饲养的家畜,几乎没有专门从事饲养厚毛兔的农民。即使有,那个规模也知道不大的。
「……也许可以建造专用设施。」
如果白色器皿的销售走上正轨的话,总有一天骨头的进货会变得困难吧。或许有必要尽早采取措施。
毛能变成线,肉很好吃,粪便作为田地里的肥料,骨头能成为器皿。全身上下都是宝的厚毛兔无论增加多少都没问题。
建造如巨大的养鸡场一样的设施,着手大量饲养厚毛兔似乎也很有趣。
「那个,土地……」
一边听着公司职员们抱歉地嘟囔声,一边思考着死皮赖脸向父亲请求许可的方法。
接到开拓结社的报告后,我轻松地处理了积压的工作,上午就结束了。
下午决定回纽尼里城,在别邸吃了午饭后去了市内。
年末的不平静气氛,市内和城里相比也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路上的行人都有很多笑颜。
「真热闹啊。」
「是的。马上就是新年了。」
在右斜后方走着的米妮多回应了我的话。
今天她好像也有事要去城里,所以邀请她一起回去。
「对于住在城下的人来说,一年中最期待的就是新年祭了。大家都在期待着骑士大人们的到来。」
「是吗?」
根据米妮多的说法,纽尼里市内的新年祭会在各地骑士到达的同时开始。
因此,城下的平民们正焦急地等待着骑士的到来。
据说孩子们到了这个时候就去城门附近玩,用好奇的表情眺望市外。
「在远处看到骑士团的话,大家就会竞争着回家。看到了骑士大人的队伍,就意味着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就像自己的功劳一样会向父母亲炫耀。」
米妮多用微微哀愁的语调说,她像是眯着眼睛看远处似的。
顺便提一下,除了纽尼里市之外,在库沃路丁奇领内的城市,2月将举行新年祭。
在骑士从纽尼里市回来的时候举行。不能因为骑士不在而开始祭典。
据说1月在纽尼里市停留,之后以与骑士同行的形式一起移动到佳得莲市等主要城市进行新年祭的行脚商人也有。
每年新的一年祭结束的时候,纽尼里市的男孩子们都会说「将来想成为一个行脚商人」。据说米妮多的兄弟也说过这样的话。
「就是这样啊。」
谈论新年祭回忆的米妮多,声音拔得很高,聊得特别嗨。她能和我聊天,我感到非常开心。
怎么说呢,旅行回来后,饲养的狗扑簌扑簌地摇着尾巴扑过来的情景忽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因为婴儿很嫉妒……所以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是注意到的时候手背几乎可以碰到,靠近我很愉快。
「听说今年少主准备了活动,大家都很期待。我弟弟也说要参加。」
「哦?参加什么?」
虽然库沃路丁奇家在纽尼里市新年祭中的很重要,但任务只是提供食物和酒。
基本上是「请市民在市民中捧场寻开心。我们会给你们提供一些酒和饭」。
但是市民们好不容易热闹起来了,我也有想和他们一起快乐的心情。
「大富豪。因为弟弟喜欢那个。」
因为策划了扑克牌大会。
在开拓结社还制作了扑克牌,只有购买了扑克牌的人才能参加由库沃路丁奇·威尔克主办的扑克牌大会。 有大富豪、憋七、翻牌、抽王八等几个项目,获胜后可以直接从我这里得到一笔奖金。
想在身为库沃路丁奇家嫡子的我面前涨脸的富豪和商人们,好像拼命地在买扑克牌。
在纽尼里市这种规模城市里,如果那样做的话,可能会有很多人参加而导致无法收拾,但是扑克牌价格也很高,所以参加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多。
开拓结社制的扑克牌不是普通平民可以轻易购买的价格。虽然不是绝对买不到的价格,但是买的话贵得让人心疼。
米妮多弟弟为什么会有这么贵的玩具呢?据说在米妮多正式确定进入别墅的时候,老家就收到了金钱和物品,我想大概是其中夹杂了扑克牌吧。
「扑克牌也是少主做的吧?」
「啊。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呢……」
在耶艾尔欧大陆,以国际象棋般的盘面游戏为首,贵族们所爱好的娱乐有好几个,但并没有像扑克牌那样的游戏。至少,在库沃路丁奇中没有。
制作扑克牌并让其扩展到艾尔欧大陆的理由非常简单。沽名钓誉。(PS:売名,沽名钓誉,爱出风头。这里我觉得填为了声名远播比较合适,但我更喜欢文中这个词)
能够轻松享受游戏乐趣的阶层是富豪、骑士、贵族之类的。也就是说,如果扑克牌被传播开来的话,库沃路丁奇·威尔克的名字就会传到这些阶层。
由于提高了来自大陆各地的名声,实际上也是在为当库沃路丁奇家下任当家做准备。
不过,这种简单的企图没过多久就搁浅了。
想要制作地球人印象中的普通扑克牌,就需要光滑的薄纸。但是,纽尼里市没有制作那种纸的技术。
就这样,我的扑克牌制作变成了造纸,为了研究,经费不断被消耗掉,简直就像在烧钱一样。
花费大量的预算制作试制品纸成功的时候,有点勉强,靠雇了好画师和加上修改图案完成的,与其说是游戏用品不如说是咒术道具或者艺术作品更恰当的代替品完成了。
我想用那个和珐妮抽王八,但是因为「用美术品玩不好吧?」的原因,甚至被我拒绝过。
不过,由于太想和可爱的妹妹亲密地一起抽王八了,于是暂且把纸的事搁在一边,倾尽全力地制作类似扑克的那种艺术品。
这样一来,用动物牙齿制作的扑克牌也做出来了。
看起来完全就是麻将牌。也可以说麻将牌的图案只是换成了扑克牌的图案而已。
把完成了的扑克牌给珐妮看的时候,反应很好,这样我终于实现了抽王八的愿望。
纽尼里市有很多工匠,因为加工牙类比较容易,所以试作品比较简单。但那之前的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觉得没有必要刻意拘泥于纸,于是决定把那种扑克牌商品化。
最初因为卖不出去而苦恼,听说最近销售额一点点增加,在盈亏分水岭上徘徊。
因此,在艾尔欧大陆上扑克牌就是首创的。
偶尔爸爸、妈妈、还有珐妮和我一共4个人打扑克,在地球人看来可能是麻将一家。
在连智慧财产权的概念都没有的艾尔欧大陆,盗版扑克牌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普及,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设想完毕。
倒不如说因为设想了复制品的登场,所以特意在箱子上写了扑克牌的通用规则。
因为箱子的背面记载着一定要放一句「库沃路丁奇·威尔克设计的扑克牌」,所以规规矩矩的复制业者也会复印那段话吧。
即使不是开拓结社制的扑克牌,也能让我的名字传开,这是一个很棒的协议。
在给米妮多讲述扑克牌开发的小故事过程中,我们也到达了城里。
员工们大概是猛跑送过来的吧,收到送到检查室的白色器皿后我去拜访了父亲。
「……因此,这是完成的盘子。」
「这个……」
把放在我收藏室里的古烧白盘子和开拓结社做的白盘子摆在一起。
摆在一起的话果然还是能看到被称为名器的古烧精炼程度,但是这种新作品也绝对不差。
「能量产吗?」
父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盘子,视线一直无法挪开,无暇关注我这里。
父亲淡淡的低语声中,能感到些许兴奋,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
看来很符合父亲的品味。
「不,刚刚才能做出这种品质的东西,所以数量还很少。而且由于生产部也变得狭窄了,因此不能确保炉子的数量。」
「……不够吗?」
我判断他指的是土地,所以点了点头。
我从父亲那里问的话,是想谋求方便些吧。
「这样啊。如果是那个地方的话……不,嗯……」
看到为此费尽心思的父亲,就可以看出他对白盘子的评价了,但我还是想好好听取下意见。
「父亲,那个器皿怎么样?」
听了那句话,父亲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没有说感想。
父亲轻轻地咳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微笑。
「真是太棒了。能从世界的土地上生出如此美丽的器皿,真是值得自豪。」
现在,在雷维奥斯王国和金卡茵帝国,玛慕秀雷多的陶瓷器很受欢迎。
因为失去了古烧技术,所以取而代之成为了备受瞩目的东西。
玛慕秀雷多产的陶瓷器,其最大的特征是画法的水准非常高。
我也有好几个玛慕秀雷多产的大盘子,上面彩绘着精雕细琢的花草画等,即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它的好。
我以前读过一本书,说玛慕秀雷多地区由于野兽灾害,污染了相当多的土地,所以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挑选制作陶瓷器的土。
比起用品质不好的土来追求器皿本身的优点,还不如通过在上面画上图案来产生附加价值,玛慕秀雷多的陶瓷技术也许是以与古烧不同的向量进化而来的。
那么,虽然这是一种可以看出其高超技术能力的玛慕秀雷多产陶瓷器,但令人意外的是,它却敌不过古烧的人气。
这是价值观的问题。艾尔欧大陆的贵族喜欢什么都没画过的漂亮器皿。
陶瓷的原料是土,土是大地。
他们觉得像古烧那样洁白无垢的美丽器皿,与贵族的理想「无秽大地」有着紧密相连的关系。
我认为贵族们把自己的价值观、正义、主义、信念、信条视为白器。
「先考虑一下地的事情吧。」
「谢谢。」
当看到父亲自豪地望着白色器皿的样子,我觉得死皮赖脸乞求一定是成功了。
之后就是把写满要求的资料交给父亲的文官吧。
父亲果然对器皿很感兴趣,之后也问到了原料和制作方法等细节。
聊了一会儿,父亲慢慢地动了动手臂,指着放在桌子上用作比较的古烧。
这基本是一种表示要改变接下来话题的动作。
在我注视着他指尖的同时,父亲慢慢地开口道。
「你觉得误入纽尼里城的古烧怎么样?」(PS:下一篇提到了,这里古烧指的是辛西娅)
158: 贵族与司祭
向窗外望去,好似洒墨般的夜空中高挂着白色的大月亮。
习惯了蜡烛颜色的我,总觉有些晃眼。
面向月亮伸出手臂,即便手掌罩于月亮之上,也无法完全遮掩她的身姿。
如果在地球上也这样做的话,一个大拇指就可以盖住,但是这个世界的月亮却很大。
高挂的一轮巨大明月让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来到了遥远的世界,与冬日的寒气相衬,心中稍微有些忐忑不安。
这样寂寞的夜晚,真想抱着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入眠。比如女体。
我边用魔法温暖周围的空气,边将视线从天空转移至市内。
几乎所有的市民都已经结束了活动吧,市内的灯光稀稀疏疏,眼见就要熄灭了。
「少主。」
一边喝着热茶一边俯瞰市内,从门的另一边可以听到男性的声音。
我一只脚搭在窗框上,望着黑夜发愣,发着难以言喻的呻吟声回答了他。
「人已经带到。可以进来吗?」
看来等的人来了。我坚定了库沃路丁奇嫡子的表情,离开了窗户。
从容地坐在椅子上,许可了他提出进入房间的请求。
「失礼了。」
这么说来,最初进入的是平时不常见的武官。
一进房间,他就摆出一副得礼的姿势。那个动作很柔和,完全没有武官特有的硬邦邦感觉。
「……你平时在馆工作吗?」
「是的!」
对于我的疑问,武官端正姿势回答。
在纽尼里市的郊外,有一座仅仅被称为「馆」的建筑物。
那个建筑物的屋顶看起来像是顶着天的长矛,黑压压的城墙比晚上更有威压感。
为了防止叛贼入侵,周围设置了宽广的水沟,从窗户往远处眺望,水面反射着的月光闪闪发光。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馆的作用、实际上就是俘虏收容所。
库沃路丁奇家的领地向西方扩展,当然,那里存在着统治者贵族家。
是属于金卡茵帝国·旧沃伊斯托拉派的贵族家。
一个劲地踏破这些贵族家的结果是,在馆里聚集了女性贵族和骑士家的女儿等。
据说该馆原本是其他领贵族来访时的住宿设施,像迎宾馆一样的建筑物,但随着显贵俘虏的增加,其改建成了收容所。
而且,据说男性贵族和骑士即使被俘虏也没有什么滋味,与其放在身边带来危险,不如趁着成为俘虏的时候杀了他们。
听父亲说贵族女性非常美味。
当然这不是指下半身的意思,而是出于政治·外交的考量。
例如,俘虏到嫁去灭亡贵族家的女性贵族会怎么样呢。
这种场合下,库沃路丁奇家可以对女俘虏的老家进行外交恐吓。
老家想要人的话就必须出钱赎回,或者强迫对方停止对于库沃路丁奇家的敌对行为等等,各种各样。
父亲说,如果能马上得到实惠的话,就没有比这更好的牌了。
除此之外,也会俘虏被灭家的贵族家公主。
只是,被俘公主的用途有限。大体上能回收公主是在决出胜负之后,家里灭亡后的事。想要求赔偿金也找不到人。
灭亡后的贵族家公主在俘虏收容所无论怎么处理都不会有人管,而且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因此,通常情况下战俘公主的未来会变得非常黑暗。
不管怎样,鲷鱼腐烂了还是鲷鱼,即便家族覆灭了,公主依然还是主祖。被平民强暴生下的孩子也是持有魔力的从祖。
和性敏感的男性贵族不同,女性只要张开腿,和人睡,就会以一年增加一人的速度稳定输出从祖。
从祖孩子有很多用途。出生后会和战俘公主分开,然后教育他们成为支援库沃路丁奇家的一员。
不过,也有出售给其他领地贵族男性的选项。
因魔兽艾尔西尼亚奇病导致主祖数量减少的现今,在孩子数量不足的贵族家中,想要主祖公主已经到了垂涎三尺的程度吧。
如果是已经灭亡的贵族家公主的话,无论怎么粗鲁对待也不会有人管,可以轻松应付。
战俘公主也由从祖制造机变身为主祖制造机被兜售出去。
有时父亲会邀请其他领地的贵族男性来纽尼里市,他或许是想让对方确认下在战俘中,是否有称心喜欢的公主。如果您的大肉棒对她有想法的话,可以考虑买下。
假如交易顺利进行,库沃路丁奇家不仅能向其他家卖人情,还能获得巨额资金,而且更容易进行谍报活动,可以得到非常大的利益。
把被俘公主卖给别家的情况,不能以单品送出去。因为将来会有留下祸根的可能性。
贵族男性偏爱自己喜欢的女性也不稀奇。怀恨在心的战俘公主总有一天会挑拨买下自己的贵族男性,与库沃路丁奇家敌对,暗中活动。
那么怎么办呢,就把库沃路丁奇家的佣人作为战俘公主的照料人一起送过去。
佣人在监视俘虏公主并进行洗脑的同时,也期待着他们能成为调查其他家内情并报告的间谍。
虽说是洗脑,但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在陌生的土地上成为陌生男性的俘虏公主,能照顾她不安之心的人只有来自库沃路丁奇家的佣人。年轻的公主依赖佣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这样,战俘公主渐渐被洗脑,变得不再抱有恶感。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战俘公主就会变成顺从库沃路丁奇家的公主,不久生下其他家的继承人。光从性价比来考虑的话,比起把不好的亲生女儿嫁出去,似乎更有价值。
「这是最新的报告。」
我拿起武官交给我的报告书,简单流览了一下。
今天去看的人,是泽斯教圣高会的司祭辛西娅,受到军队拘留后,被移送到馆中过着软禁生活。
束缚有魔力的人很难。
实施了不能使用魔法的魔封印状态是最好的,不过,为了进行这个处理需要有魔力的人员,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封印会解开。
魔力复活的从祖只要是铁制拘束具程度就能简单地破坏,因此不可以疏忽大意。
但是,俘虏是从祖的话还可以。因为库沃路丁奇军队有很多从祖兵,所以很难逃脱吧。
问题主要是主祖,女性贵族俘虏。如果她们有心逃跑的话,骑士就算团结在一起也敌不过。
因为主祖的魔力量很多,所以从祖也不可能施加魔封印,只有同为主祖的库沃路丁奇家的家人才能做到。
即使封印了魔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开封印的主祖俘虏,就像定时炸弹一样。
为了束缚这样的她们,馆内用排斥魔力的石材进行了全面的改造。
不过,无家可归的战俘公主几乎没有乱闹过,基本上都是好孩子。
监狱很大,伙食也很充足,天气好的时候,如果有武官陪伴的话,就可以到庭院里去。
听长期在馆工作的武官说,因为有和俘虏公主们说话的机会,所以举止会变得温和。
即便是覆灭贵族家的公主,他们也有对主祖的敬畏之念。
「正如少主的命令,我们没有进行无理的讯问。」
报告书中记载的内容和之前收到的没有太大变化,很快就读完了。
「是吗。」
那份报告书中总结了纽尼里市圣高教会教会长的无差别攻击计画和关于辛西娅出身的事情。
因为她也曾向库沃路丁奇家表明过合作的意愿,所以我严命不让他们对辛西娅进行类似拷问的调查。
通过拷问对着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体勃起。我对这类性虐待游戏没有性趣。
「总结得很好。接下来我想从本人那里听讲。」 让误入纽尼里城的古烧、泽斯教圣高会的司祭辛西娅今晚来纽尼里城的就是我。(PS:这里是承接了上一章最后那句话,暗指误入纽尼里的古烧就是辛西娅)
比起先看报告书,我更想和本人说话。
「知道了。」
武官从房间退出,然后马上回来。前后被士兵夹着的是辛西娅。
服装大概是库沃路丁奇家支给的吧,穿着普通的衣服而不是修道服。
像能抚摸到屁股一样的长樱色头发和红色的眼睛给人一种温暖的印象。
而且,眼神还是不自觉地朝着两团呼之欲出的极品巨乳上游走过去。看起来沉甸甸的,很重。我想我的手应该可以帮它减轻不少负担。
辛西娅一看到我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采取了想要自我介绍的姿态。
我把护卫和武官配置在房间一隅后,把视线转向了新西亚。
「允许。」
得到许可后,辛西娅行了司祭式礼仪的同时开始介绍自己的名字和出身。
来自泽斯教圣高会总部·圣纳温波斯的一位低位司祭。那便是辛西娅的真实身份。
据说被移送到馆后武官追问其出身时,她便回答说「我是从圣纳温波斯来的。」。
在艾尔欧大陆并没有像前世地球那样严格地进行国境管理。总的来说,包围城市的城墙就类似那个作用。
因此,据说辛西娅没有太辛苦就可以进入了库沃路丁奇领。
因为泽斯教的开山鼻祖泽斯曾在大陆各地旅行,所以信徒们也去旅行会被认为是非常好的事。
虽然是属于雷维奥斯王国的贵族家,但因为纽尼里市现存着圣高教会,虔诚的信徒偶尔会去朝拜。辛西娅似乎也被认为和他们一样,进入市内似乎不是那么难。
「这次承蒙您的关照,非常感谢。」
在桌子前我和辛西娅,互相寒暄了一番。
这是理解了谒见贵族的下级女性立场,无可非议的得体举止。
「……的确很懂礼貌啊。圣纳温波斯……是圣巫手下的祭司吗?」
于是,我马上进入正题。
圣巫在泽斯教圣高会上作为信仰象征而存在着。
虽然是这个角色,但是在重要的典礼、仪式、庆祝活动中作为最高位的存在君临天下,然后在人类和精灵之间进行斡旋。
据传说,开山鼻祖泽斯的孙女是第一个登上这个位置的。
因此,能够登上这一位置的只有继承了开山鼻祖泽斯血统的圣纳温波斯名家之女。
辛西娅似乎是作为圣巫的部下之一在圣都担任祭司。
虽然可以说是以泽斯教的具体表现者存在着,但从历史来看,以追求荣华为荣、想拥有权势为契机,其存在也造成了圣高会的凋敝。
过去,泽斯教圣高会以接近双首脑的政治体制行动着。教皇作为这个组织的首领和圣巫作为这个信仰的首领,处于两个首领的状态。
教皇虽然是圣高会的最高权力者,但并不是宗教上的最高权力者。
不过,话虽如此,我认为实际上治理圣纳温波斯土地、拥有圣军最高指挥权、掌握圣高会实务的教皇更具权力。
教皇选举时经常会展开血腥的权力斗争,但从现在开始最激烈的是200年前的动乱。
这时,没有被选为教皇的最高司祭和他的支援者,以及圣巫联手。
由于演变成了组织首领和信仰首领争斗的形式,圣高会内部的权力之争陷入泥沼,遍布大陆的泽斯教圣高会的威望衰落,乱世来临,愈演愈烈,最终导致了贵族兴盛的时代。
历经波折,等到司祭的权威化为灰烬后,动乱才得以平息。
讽刺的是,由于贵族的兴起,司祭失去了力量,组织变得矮小,争斗的规模也变小了。与其说是解决了,不如说是两败俱伤。
残留在荒废圣都的司祭们,从制造了长期纷争的圣巫手中剥夺了所有的权力。
作为圣巫的权力,如果没有最高司祭们的合议认可的话就不能行使,于是只剩下作为信仰象征的作用了。
根据传言,名家的女儿中只以性格和美貌为基准选择为圣巫。
真有趣。
「我想听听你的话。」
「如果是我能做的事的话,不管怎么说。」
总之我不会说用那个巨乳乳压我小DD之类的话。
维持著作为库沃路丁奇家嫡子的表情,我对佣人也发出了指示,让他也来给辛西娅准备茶水。
我也请佣人再添了一杯,两个人一起把茶倒进了嘴里。
「好香啊。」
「你能喜欢比什么都好。」
我一边看着悠闲地享受茶香味,看着辛西娅的胸口,一边思考着。
这次我叫辛西娅不是为了她的大豪乳,而是因为父亲。
至今为止,父亲一直是以难以对付的贵族们为对手进行外交的,不过,他几乎没有与司祭交过手。
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理所当然的,父亲出生的时候,泽斯教圣高会已经衰落,从历史的舞台上消失了。可以说是无视也没问题的状态。
对于突然出现的圣巫部下,父亲必须摸索着应对。
然后父亲说想听听我的意见。
因为没想到在外交上会被父亲依赖,所以不能否定稍微有点兴奋了。
马上叫了辛西娅就是这个理由。
「听了先前的谈话,我很佩服你是一位博学多识的司祭,但没想到你竟然是从圣都来的。」
「不,我等还在修行中。」
「和圣都相比,在纽尼里市的生活怎么样?」
因为如果能一直盯着看的话,我似乎不知不觉间就会把手伸到了胸脯上,所以我换了一个稳妥的话题。
即便如此,也是个大胸。 虽然是宽松的衣服,但是硕大的果实似乎把衣服里面撑得满满当当,所以乍一看,感觉很胖。
光看她的手腕、脖子和脸,也不能算很瘦,毕竟这副十分苗条的身体有一个缺陷。 就是类似大胸税的东西吧。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活力、非常棒的城市。这不正是因为有了库沃路丁奇家的善政吗?」
「哦?善政吗」
「是的。在雷维奥斯王国还没有失去精灵的教诲,真是太棒了。平民也能过安稳的日子吧。对于连入侵雾之大地都不参加的库沃路丁奇家来说,一定有精灵的庇佑吧。」
本以为是贵族家对嫡子的谄媚,但好像是辛西娅的本意。
总之,按照圣高教会的意向运营领地就是非常棒的。
「对雾之大地?……这么说来,圣高会发表了这样的声明。我不知道理由,你为什么这么说?」
泽斯教圣高会偶尔会向生活在雷维奥斯王国和金卡茵帝国的平民发表声明。
贵族统治是错误的,镇压司祭的雷维奥斯家是该死的,破坏教会的领地是要遭报应的。
在那段经典文字中,有一句是贵族不要进入雾之大地。(PS:定番,是指固定节目,文中这里翻的是经典)
当然,反圣高会的雷维奥斯王家无视这种东西,反而会这样反驳「让我住手是吧,不过,我就是要干!」,兴致勃勃地远征雾之大地。
另外,库沃路丁奇家之所以不涉足雾之大地,是因为地理关系无法北上,并没有特别听取圣高会的忠告。
虽然可以理解为是对贵族统治、镇压司祭、破坏教会的不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抱怨关于雾之大地的事。
因为难得见到,所以试着问了理由,但是辛西娅好像也不知道详细的原因,只是暧昧地摇头。
据说圣高会的大人物说不行,所以就认为是不可以的。
「……但是,贵族是不能染指雾之大地的。听说最坏的情况下,大陆全境可能会被秽土淹没。」
大陆全境被成熟魔兽污染的土壤、秽土所覆盖,这和艾尔欧大陆的人类灭亡是同义的。
虽然这是一个相当夸张的说法,但对于圣高会来说,应该是雾之大地上有着什么无法让步的东西吧。
开山鼻祖泽斯,包括雾之大地在内,在整个大陆旅行过。也许在圣高会留下的文献中有什么私家的秘密被公开了。
「是秽土吗……嗯。关于教典的内容,我希望听听在圣纳温波斯学习的司祭意见。」
请,辛西娅露出了笑容。
由于贵族对教典感兴趣,看起来为此纯粹地感到高兴。
「在教典里有这样一句话:主祖要守护大地……」 「『然后,白雪之原说过。作为人类的主人必须保护艾尔欧。不然你们今后就要用石头打掉成熟的麦子。』……是说纯教典8部73章、12节的这段话吗?」(PS:白き雪の原)
「啊,应该是那段。」 「据说白雪之原和圣教典中的雪原精灵缇娅梅萨蕾露是一样的。是大地大精灵哈夫尼亚尔的眷属。这是12节的教文解释……」
她在圣都好像学习了和前世地球上神学一样的东西。
我一提起宗教经典的话题,樱桃般的红瞳便停止了放光,不久就开始了宗教谈话。
虽然本职的说教很有意思,但是我想听的并不是那样的。
对着微笑着不停在说的辛西娅,我用手掌示意他暂时停止。
「……雪原精灵的教诲当然是在圣高会上受尊重的吧?」
在确认了辛西娅点头之后,我继续道。
「这样的话,我想问。为了从贵族的暴政中恢复信仰,难道可以允许污染大地吗?」
面对着突然抽搐一下的辛西娅,我用眼神示意让她安静,我还有话要说。
这次,我为了问这个问题特意叫她过来。
「我想是在审讯中听到的。那个叫狄安娜的女人和纽尼里市的教会长联手,图谋着什么。而且,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让成熟的野兽产生,使库沃路丁奇领土混乱的计画。」
纽尼里领域的规模是没有那么多机会经常产生成熟魔兽的。我自然会认为教会长的企图和成熟魔兽的产生有着什么内在关系。
考虑到在领域内部发现的婴儿、居住空间以及卢佩塔的话,活祭主祖和从祖,使魔兽成熟化的计画浮出水面。但是,吃了有魔力的东西之后,魔兽的成长会加快,不过现在这只是一种假设罢了。
据说库沃路丁奇家的文官们从一部分开始慢慢阅读了大量纽尼里城有关魔兽的文献,但是没有发现证实这一点的资料。我也抽空翻阅了书籍,结果是一样的。
库沃路丁奇家的文献不足。然而,圣高会则另当别论。
包括泽斯教圣高会的前身组织在内,圣高会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从远古时代开始就在圣纳温波斯的圣高会,有着雷维奥斯王国和金卡茵帝国贵族家所没有的悠久历史。应该总会有一两个不太能公开的秘密吧。
「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
而且,已经从文官和武官那里听取了这些情报。
辛西娅用发自内心的致歉语气向我道歉,很有模范的样子。压在桌子上的乳房慢慢动起来的样子很值得一看。
「我不打算问那个预测是否正确。你不知道吧?」
「是的。」
根据报告书,辛西娅纯粹只是为了积累作为司祭的修行,对那样的魔兽关系的知识不是很了解。
虽然我并不是完全信任辛西娅,但是我觉得就算拷问出来也没有意义。(PS:非常支持你拷问)
给予痛苦而问出来的情报也有可能是随口说说的,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在军队的监视下让魔兽吃了从祖来验证是最准确的。
被认为是主谋之一狄安娜同伙的三个从祖只是类似于流氓一样的佣兵,预定将被处死。反正都要杀人,在那方面也可以有效利用。
如果能严刑拷打狄安娜让她说出整个计画那是最好的,但当得知等待着自己的是库沃路丁奇军队的拷问时,她立刻就自杀了。这是恐怖分子的标杆。
「我想问的是最初的部分。违背教义散布秽土的行为能被允许吗?」
并不是挖苦。只是纯粹的好奇心。
辛西娅做出了稍微思考下的动作后,用手抚摸着头发开口道。
「这是应该避免的解决方法,但并没有违反教典的教义。……不,违反的事情是被允许的。」
「哈……?」
本以为一定会有拥护司祭的发言回馈给我,但辛西娅斩钉截铁地回答了。
「不好意思,威尔克大人有接受过司祭的教典启蒙吗?」
我读了一次教典,那完全是一贯的兴趣使然,并没有邀请司祭当家庭教师。
因为我不是孩子,会为不知道的事感到羞愧,所以我不会诚实地回答没有。
「这样的话,首先就讲讲有关教典的简单话题吧。」
辛西娅用柔和的语调对我说。那就像是教孩子的老师。
也许是脑子里有教本,她会毫无保留地背诵自己需要的部分,并继续相关的讲解。
充满自信的语气,也让我看到了她真挚地面对着这本教典所走过的每一步。
她说了一段时间关于教典的事情,但这是有共同点的。换言之,这是一部分阐述了可以说是泽斯教教义的根本思想。
大家友好相处,不可以伤害别人,做对别人有益的事情,怎么说呢,努力目标,就像日本宪法所说的程式规定那样的部分。
「……列举的话,就像这种吧。用秽土污染大地是理所当然,违反这些教义的。」
「那是当然的。」
解放成熟魔兽的恐怖袭击,伤害了人,对人没有好处。违反一般的教理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还有雪原精灵的话吧。难道不是双重违背了教义吗?」
但是,辛西亚断然否定了我接下来的意见。
「威尔克先生没有接受祭司的启蒙,没办法,这是错误的解释。雪原精灵缇娅梅萨蕾露的话是『人类的主人必须保护艾尔欧』……这么说的吧」
「人类的主人,是主祖吧?」
「是的。那个认知没关系。那么,剩下的保护艾尔欧的话怎么讲呢。什么是艾尔欧。威尔克先生是怎么想的?」
「是指大地吧?这是人民生活的大地。」
我是这样受教的,应该没有错。
但是,辛西娅大概是猜到了那个答案吧,没有什么特别惊讶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在帝国和王国里,似乎艾尔欧和『大地』是同义的,但这是错误的解释,不正确。」
我的印象是,和人们生活的大地相似的单词,但是在圣高会,这个单词好像很难学,甚至有好几种说法。
另外,在贵族之间有完整的『艾尔欧=大地』定论……或者说是确定事项。
对于说出「圣高教会的解释不一样吗」这样话的我,辛西娅稍微阴沉着脸嘟囔着。
「在雷维奥斯王国失去了正确的教义,正确的信仰消失了……。而且没有人能纠正它……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圣巫大人说的话果然是对的……」
对现在接近哭泣,叹息悲伤的辛西娅感到十分抱歉,不过,我决定暂且回归话题。
「这是对艾尔欧这个词的解释不同吧。那么,圣高会是什么意思呢?」
「我会简单化地回答你,艾尔欧是指理想之地。被正确的信仰守护,人们共存的世界。也就是说。」
「贵族统治下的大地等,不是应该保护的艾尔欧吗?」
「……是的。」
怎么说呢,对于司祭来说,听起来是非常方便的解释。嘛,解释那个是圣高会,这是当然的。
「您理解雪原精灵缇娅梅萨蕾露话的真意了吗?」
「嗯……。难道不是要保护大地,而是摇身一变成为要打倒贵族这样的资讯吗?」
辛西娅对我的话,脸色发青也表示肯定,呼的吐了一口气。
对贵族说打倒贵族之类的话,还是会让人胆怯的。
但是作为司祭,在没有欺骗贵族感情的情况下,并不是谄媚而是来告知真相,说明她有着很好的秉性。
「而且,来自精灵的强大语言,会优先于软弱的语言。」
所谓软弱的语言,就是大家要好好相处,不能伤害别人。
如果有更强烈的指示,粗略的教导稍微装作没听到也可以嘛。
这是接近最长匹配原则的想法吗。我觉得作为与之相反的教理相互融合的解释方法也说得过去吧。(PS:最长匹配原则和路由IP匹配定址有关,我就不介绍了,作者的意思应该就是如果有更强大的精灵语言,和前面的教义能匹配就匹配,匹配不上的忽略)
「虽然是应该避免的手段,但不违反教典就是这个意思吗?」
作为一个信徒,即使是弱小的语言也最好不要无视。
但是,如果有守护强词夺理的大义,那就不是绝对的。
也就是说,如果有把雪原精灵缇娅梅萨蕾露的话作为大义名分的司祭,就可以允许对贵族进行魔兽恐怖袭击。
「只是,不管有什么理由,我都不认为污染大地的行动是正确的。即使是弱小的言语,那也是精灵的语言。绝对不能轻视。圣巫大人肯定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
圣高会不是恐怖组织哦,辛西娅像这样想起来了似的,补充道。
确实,话题在这里结束的话,那只不过是在向贵族挑衅的司祭而已。
我摆出接受辛西娅话的姿势,然后再回到允许司祭搞恐怖袭击的话题上。
「但是,为了对抗贵族,让大地上沾满了秽土,就没有意义了。在被污染殆尽的大地上应该没有什么信仰吧。」
大地的污染如果是轻度的话,几年后就会被自然净化,但是如果像重度、涂漆那样多次被污染的话,几十年、几百年的时间都无法净化。
如果走上恐怖主义路线的话,下一代会很辛苦。
「那是……教义说如果能夺回艾尔欧,奇迹也会复活。」(PS:我个人认为这里的思考判断是被动态非可能态,这里的主语可能是教义)
「啊,真是奇迹啊。」
宗教大多不会例外,在泽斯教圣高会也有奇迹的段子。
仅仅是走路,秽土的大地就瞬间被净化,迅速地变成了长满麦穗的大地。教典上记载着这样的轶闻奇事。我只相信半句话。
「圣高会的司祭他们以为就算得到沾满了秽土的大地,也能用奇迹的力量净化吗?」
「如果有正确的信仰,一定会有精灵的指引。」
虽然我像是为了嘲讽说的,但她还是很普通的回答了。
看来辛西娅是真心相信奇迹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的圣纳温波斯正放置着秽土,已经证明信仰已经消失了……」
圣纳温波斯的领地到处都残留着动乱的伤痕和秽土的大地。
如果圣高会是充满信仰之心的宗教,早就不是奇迹那种可笑的传说了。
我以为我是发自内心地在反驳她,没想到辛西娅点头了。
「是的。圣巫也为这一点而叹息。正因为司祭失去了信仰,奇迹才从圣都消失了吧。是的,现在必须恢复正确的信仰。根据对精灵的凭据,圣纳温波斯再次诞生,必须再次给大陆带来奇迹。这就是我们作为始祖泽斯门徒的使命……!太阳大精灵沃天多萨马啊,请务必垂见我们的信仰。」
对于非常热情的辛西娅,我适当地附和。
和纽尼里市圣高教会的信徒以及司祭相比,不愧是正宗的司祭,意识很高。
她像唱赞美歌一样诉说着理想论或者说是科幻故事,伴随着摇晃的胸围非常棒。
话虽如此,实话实说,贵族和司祭的价值观有很大的差异。
与手握大地守护者身份的贵族相比,司祭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PS:挟持,原文挟持,翻出来是手握)
但是,仔细想想,我觉得在教典中直接说「保护大地吧」的也只有雪原精灵了。
而且,即便如此,宗教典故的解释,由于贵族的抹杀命令早就改变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身为正统贵族的父亲在听了辛西娅的讯问结果后也没把握能弄清楚吧。
和知道充满多样性价值观的地球时代的我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只知道接近封闭主义的贵族社会的父亲来说,辛西娅是异物。
认为这是常识却在对方那里无法通用,会感到本能的不安吧。
「贵族和司祭啊……」
原本,贵族和司祭的关系可以说是中央官僚和地方官员的关系。
从中央圣纳温波斯来的司祭将土著领主贵族压在下面,间接支配着土地。
圣军这一压倒性的武力自不必说,迎接拥有强大经济实力和先进文化的圣纳温波斯司祭对贵族来说也有很大的好处。
然而,以圣纳温波斯动乱为契机,大陆开始陷入大混乱中。
从司祭的角度来看,无论去往的领地多么荒芜也不会那么痛苦,但对作为领主的贵族来说却是生死攸关的问题。不能允许自己的故乡变得荒芜吧。
据说,以建立贵族兴起时代的先驱而闻名的泽路多米托拉家在摆脱司祭统治为目标的时候,教义要求「保护艾尔欧」,却不去保护的司祭是不存在的。
当时,虽然不知道艾尔欧这个词是怎么解释的,但在这里用『艾尔欧=大地』来代替解释,也许就此创造了从司祭统治向贵族统治过渡权力的大义名分吧。
从历史的经纬来看,摆脱了司祭统治的贵族们为保护大地而自豪是理所当然的吧。
贵族统治是从司祭那里夺取大地守护者地位的结果。
相反,在听了辛西娅的话后,不太明白司祭为什么没有那么重视保护大地。
在我看来,宗教上的奇迹什么的只不过是胡言乱语而已,我更能理解那些努力保护大地的贵族们的想法。
在雷维奥斯王国,教会被破坏了很长一段时间。
已经可以说雪原精灵缇娅梅萨蕾露的语言在贵族社会完成了独立进化,产生了不是骑士道而是贵族道的价值观。
然后,我确信贵族和司祭的价值观最大的差距就在这里。
「即便如此,这篇文章还是会引起争执。缇娅梅萨蕾露可能是杰特拉娜伽的朋友,这是。」
「诶?」
「嗯?是战场上的精灵杰特拉娜伽嘛。」
根据雪原精灵缇娅梅萨蕾露的话,贵族驱逐了司祭,而且,司祭也打算用这句话来对抗贵族。
缇娅梅萨蕾露的话煽动了贵族和司祭之间的对立,用讽刺的形式表示其和战场上的精灵关系不是很好吗,但似乎充满了我智慧的玩笑怎么也说不通。
「我知道这一点,但我想为什么是战场精灵杰特拉娜伽呢?」
根据辛西娅的说法,杰特拉娜伽性格很难相处,如果使用朋友这个表达的话,据说有很多更合适的战斗系精灵。
遗憾的是,我读过教典,不过,我几乎没有读过圣人对话集和精灵指南之类的书,所以我几乎不知道精灵的性格。
用不懂装懂的知识开玩笑,似乎有点丢脸。
「不小心说出了熟悉的名字。不要用浅显的知识说话,反省一下吧。」
意识到让我丢脸的辛西娅,慌了手脚并道歉了。
虽然关于教典重要人物的玩笑应该先表扬一下,但因为是精灵题材,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吧。(PS:お伟方,这个词不好翻。)
「呃,呃……能听到战场上精灵杰特拉娜伽的名字的话,是欧露希安公主的?」
「对了。市内不是也听到过传言吗?」
米兰朵露瓦家的欧露希安公主向雷维奥斯王家发起挑战,连战连胜,以惊人的速度进攻,其压倒性的战斗能力就像杰特拉娜伽的化身。
是真是假,隐藏身份在雷维奥斯领进行间谍活动的圣高会司祭看到了欧露希安公主的快速进攻,「雷维奥斯家惨了!她才是真正的杰特拉娜伽化身!接受精灵的铁锤!」也有这样的传言。
正因为如此,欧露希安公主的英勇事迹和杰特拉娜伽的名字一起被广泛传播。
辛西娅说了一些在市内听到的传闻,感觉像是在诉说着更符合司祭解释中理想的欧露希安像。
嘛,从泽斯教圣高会的角度来看,她是救世主般的存在感,这是无可厚非的。
因为谈论了市内的传闻,政治性的话题会悄无声息地转移到日常的朦胧话题上。
故事从在辛西娅的纽尼里市度过的每一天开始,讲述了她进入库沃路丁奇领地时的旅行故事,并追溯到在圣都生活的故事。
对于几乎不知道圣都现状的我来说,那是很有意思很新鲜的东西。
「……呃,圣都的复兴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啊。」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圣都玛戈尔奥赛的重建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
我从访问纽尼里市的小贩那里听说过圣都的情况,但据他们说那是一个满是荒地和秽土的世纪末城市。辛西娅阿谀奉承也会用了嘛。
近年来随着复兴的推进,一部分司祭的领地正在恢复力量。
没有特别隐瞒圣都的资讯,反而只是想让我感兴趣的辛西娅,让我有点困惑。
如果审讯的话,回答就不会这么烦恼了。大体上,雷维奥斯王国和圣纳温波斯是敌对关系,但是如果没有警戒的话,我们会感到不安。
她说为了消除圣高会的不好印象而来到了纽尼里市进行活动,这也许是她的真心话。
「……对了对了,当代的圣巫是怎样的人物?」
「是圣巫大人吗?」
辛西娅把手贴在脸颊上,端正了姿势。
「是个非常棒的人。」
「恩,那么外表怎么样?」
如果传说中的圣巫,都是从名家中选出美丽的女儿,一定是相当漂亮的美女。
根据形势的不同,雷维奥斯王国贵族可能会进攻圣纳温波斯,问问了解下也没什么损失。
「圣巫给我!其他随你们的便!」「我知道,雷维奥斯王家的事!」也不一定没有这样的剧情展开。
去圣都的信徒们观看战败方圣巫大人的公开强奸秀也不是零。
对圣巫的容貌,辛西娅一边拿精灵作比喻,一边进行说明。
说白了,意思含糊不清,总之想告诉我她是个美人。
黑发黑眼珠的美少女,好像比我小一岁。嗯,看起来很好吃。
「……容貌美丽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面对着教典的那种精神才是可贵的。圣巫大人的信仰,可以说是所有教徒的鉴证吧。」
因为她所说的话,我在脑内塑造圣巫的形象,所以好像有点心不在焉。(PS:人没见到,心里已经开始强奸了)
辛西娅进一步阐述了圣巫的信仰之心。
「原来如此,圣巫是虔诚的教徒啊。」
一边这么说,我一边思考着从父亲那里听到的疑虑。
那是圣巫腹黑说。
父亲认为圣巫可能是具有谋略家性格的强大雌狐。
现在的雷维奥斯王国……或者说雷维奥斯王家热切希望总动员王国贵族入侵圣纳温波斯。
这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夺回王家的向心力,另一个是王国的安定。
正如库沃路丁奇家在统括西部贵族时利用了南邦南市之战一样,显示了老板的领导能力,战争是最迅速的。
那么,如果考虑到应该在哪里发动战争的话,答案自然会是消灭圣纳温波斯。
以前,雷维奥斯家成为反圣高会的御旗,团结了周边贵族的心,建立了雷维奥斯王国。将圣高会揍得很惨是与重新成为从前的「强大的雷维奥斯家」联系在一起的事。
而且战争附带的是俘虏。雷维奥斯王国非常想要这个。
现在由于魔兽艾尔西尼亚散布的奇病,贵族,也就是主祖的数量急剧减少。
要解决这个问题,当然只有贵族生孩子,不过,原本作为主祖的公主也减少了,所以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据说在弱小的贵族家无法确保媳妇,在领地内发疯似的寻找接受精灵祝福的女儿。甚至还强行让嫁到别人家的女儿离婚后回家。
圣纳温波斯是司祭之国,统治阶级的高位司祭是主祖。
雷维奥斯王家一定在战争中强抢高位司祭的女儿,分配给王国贵族家,以稳定国内为目标。
那么,陷入困境的是被侵略的一方圣纳温波斯。
如果雷维奥斯王国的贵族团结一致逼近的话,与之对抗是极其困难的。
即使防卫成功了,好不容易才开始复兴的圣都又会变成一片废墟,那就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如果我是圣高会的教皇的话,我想以回避战争为第一,开战的时候也会考虑是否可以早期停战。
不管怎么说,如果以雷维奥斯王国全境为对手的话,在长期战中是绝对赢不了的。人口、经济力、生产力、领地面积,全都输了。
因此,考虑以王国的大贵族为仲介,与雷维奥斯王家进行交涉。从五大贵族中选择居中调停的贵族家,也许会选择库沃路丁奇家。
因为这是停战谈判成功概率最高的。
考虑到现实情况,作为雷维奥斯王家,消灭圣高会,压制圣纳温波斯全境是非常不方便的。
因为雷维奥斯领和圣纳温波斯相距甚远,所以得到的领地全部将会变成飞地。
虽说圣纳温波斯在200年前的动乱中变得非常荒凉,但原本是一片富饶的土地,甚至被称为丰收精灵午睡的土地。
尽管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但是倘若大地污染被净化的话,即使是在大陆也会成长为数一数二的领地吧。
虽然将来可能很好吃,但飞地的管理也不是那么顺利。因管理不善使魔兽灾害扩散的话,那就前功尽弃了。
那么,要说如何管理这个问题的话,就要建立一个以非雷维奥斯王家继承人为当家的分家,安排在灭亡后的圣纳温波斯是妥当的,但这在心理上是很难接受的吧。因为米兰朵露瓦家的创伤还记忆犹新。
考虑到先前和为控制远东地区而建立的米兰朵露瓦家之间的内乱,应该避免配置分家。
因此,作为雷维奥斯王家即使得到了圣纳温波斯的土地也不好处理。
啊,这是没取狐狸的什么。(PS:取らぬ狸の皮算用,文中没有后半句,目测就是这个俗语。如意算盘。句子原意是还没打到狐狸,已经开始考虑卖狐狸皮的事了)
和圣纳温波斯进行全面战争的情况下,在地理上位于王国南部的贵族家活跃的机会将变多。
如果那样的话,在战后分地、分山的时间里,他们就会作为正当的权利要求领土吧。南部大贵族泽路多米托拉侯爵非常想要富饶的土地,但一直没办法。正好趁这个机会应该会做披萨切割。
泽路多米托拉家位于王国最南部,因此离圣纳温波斯很近,管理也很方便。一旦有了紧急情况,将自由都市郡踩碎并在一起的话,连飞地问题都能解决。
假设泽路多米托拉家很好地吸收了圣纳温波斯及其周边地区的话,雷维奥斯家一定会怀抱有危机感。
在南部诞生了一个实力超群的强大贵族家,这对雷维奥斯家来说是需要警惕的。
更可怕的是,不一定就这样结束了。
泽路多米托拉家继续南进,不仅是自由都市郡,也有可能成长为吸收了力库亚加联合国的巨大贵族。
继雷维奥斯王国、金卡茵帝国、玛慕秀雷多联邦之后,第四大国可能会出现。
从提倡摆脱司祭统治、成为贵族兴起时代先驱者的中兴之祖泽路多米托拉·克劳德开始的几代,泽路多米托拉家的当家一直都是名君,下一任当家评价也很优秀。所以应该警惕会那件事吧。
而且参考至今以来的家族关系史,泽路多米托拉家和库沃路丁奇家虽然不算是亲密,但关系还算好。
如果这两家联手离开王国的话会怎么样呢。考虑到赞同离反政策的中小贵族家的存在,作为雷维奥斯王国也是致命的。至少如果我是雷维奥斯家嫡子的话,绝对想避免此事发生。
考虑到这些政治因素,雷维奥斯王家需要思考一下战争目标是什么。
最理想的展开是胖揍圣纳温波斯向王国贵族展示其领导能力后,某个大贵族带来和平谈判的使者。
在疯狗模式下对我方来说,即便再战斗一点也没关系,但是尊重作为中间人的大贵族,坐上谈判桌,摆出姿态。(PS:イケイケモード,原意为强行推进做某件事的模式,文中这里是疯狗模式)
然后在谈判的桌子上发挥外交能力,把主祖的女儿作为赔偿金和人质进行敲诈勒索,让圣高会发誓要服从雷维奥斯王国。以换取圣纳温波斯的自治和领地的稳定。
就这样,王家的威信恢复了,国内贵族能够迎接主祖的女儿,南部贵族的领地没有增加,圣高会向雷维奥斯王家屈服……展开得相当顺利。
这里重要的是,有着从中调解和平谈判的大贵族存在。
像雷维奥斯王家附庸那样的贵族家做中间人的话,雷维奥斯王家想尽早进行和平谈判的想法就会显得过于赤裸裸,有可能会失去贵族们的信赖。
因此,圣高会需要委托除了雷维奥斯王家以外的王国五大贵族做中间人。
那么到底哪个好呢,首先泽路多米托拉家就不谈了。在他们看来,只有继续战争才能带来利益,所以绝对不会给他们做仲介。
米兰朵露瓦家和阿提拉汗家可能会给我们做中间人,但和圣纳温波斯距离太远,不知道他们能认真对待自己到什么程度。
最适合的就是库沃路丁奇家。
因为库沃路丁奇家和旧沃伊斯托拉的战争,所以本来就不想参加雷维奥斯王国的圣纳温波斯远征。
在停战这一点上利害关系一致,在这一点上可以依靠。
库沃路丁奇家的存在对于圣高会来说很重要。
正因为如此,父亲才怀疑圣巫是谋略家。
圣巫预测了迟早会到来的与雷维奥斯王国的战争及其流程,并提前一步将辛西娅送入了纽尼里市。
通过辛西娅和库沃路丁奇家秘密结下友谊,到了停战谈判的阶段再登场,不是打算显示其领导能力吗。
这难道不是重夺圣巫失去的权威,作为信仰之长东山再起的计策吗。
……父亲告诉我不能相信圣巫。
对于司祭这种无法理解其思考的存在,父亲比平时更加警惕了。
但是,同时也说了即使不信任也能利用的地方要最大限度的利用。(PS:比如辛西娅的身体)
往往组织里有地位的人越是多,派系也就越多,内部斗争也就越需要资源。
就算圣巫在停战谈判中显示出力量在圣高会内部恢复权威,对我方也没有坏处。
现在,在教皇和最高司祭的合议下活动的圣高会,如果再加上恢复了权威的圣巫,平衡就会一下子崩溃。
如果在库沃路丁奇家和雷维奥斯家的支援下,圣巫成为傀儡的话,不管怎样都能方便地利用吧。
原来如此,似乎首先是想向对方展示利益,让对方能满足自己欲望。像个很聪明的姑娘。
也许是背后老家加德雷亚克家的指示,但她是一个不能掉以轻心的女孩。
……不,还没有确定是腹黑。
总觉得因为父亲一直在怀疑,我脑中的圣巫酱渐渐变成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恶女
对于热情讲述圣巫精彩事迹的辛西娅,我多少感到有些抱歉。
「我明白了辛西娅说的话。……看来已经很晚了啊。」
向窗外望去,月亮的高度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由于授课教典和闲谈,时间似乎已经过了很久。
「很遗憾,今晚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是的,很遗憾。如果下次能得到您许可的话,请一定让我讲讲教典……」
真的很遗憾。
虽然是父亲得出的结论,但是辛西娅的软禁还在继续。
尽管她并没有犯任何罪,不过,贵族的权力还是能抓住她。
虽然不知道她能得到圣巫多大程度的信任,但根据形势的不同,她可能会成为外交的一张牌。
因此,在决定春季王都的王国动向之前,库沃路丁奇家决定软禁辛西娅。
作为一个有着旧沃伊斯托拉这一令人担忧因素的库沃路丁奇家,不管概率多低,但还是希望确保能尽可能地使用到外交这张牌。
这次和辛西娅谈了一下,我觉得父亲的方针没有问题。也就是说,方针没有变化。
换言之,我不可以对辛西娅出手。
倘若不小心出手的话,早春她的肚子可能会变得圆鼓鼓,也许会让她看到我的弱点。
假设是真的话,今晚的话题就会到此为止,然后继续在床上谈天说爱吧,明明是这样一个美妙的流程。
如果辛西娅不是圣巫的部下这个特殊司祭的话,应该可以随便做吧。
难道这就是圣巫的阴谋。
我脑海中仿佛听到了来自圣巫的嘲笑。
159: 亚布拉乌鲁(アブラウル )的蜘蛛
蜘蛛是在艾尔欧大陆不受欢迎的动物之一。
因为蜘蛛给人的印象是狡猾、卑鄙、用肮脏的手段捕获敌人为食。
如果把某人比作蜘蛛的话,那无疑是有贬低对方的意思。
雷维奥斯王国贵族·嘉利安纳子爵家的现任当家嘉利安纳・米罗多。现在虽然自称是嘉利安纳的家名,但出生于平民家庭。
一般来说平民,也就是隶祖和隶祖之间出生的孩子只能是隶祖。但是也有极为罕见,成为主祖孩子诞生的情况。
人们相信这是在精灵的祝福下出生的孩子。
米罗多正是典型称之为主祖平民的罕见存在而在艾尔欧大陆出生的。
在精灵祝福下出生的孩子,对贵族来说是威胁。
主祖天生拥有庞大的魔力,即使年幼也可以单独打倒骑士。
因此贵族会进行主祖狩猎。在领地内寻找是否生下祝福之子,发现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就杀了,如果是女孩的话就作为生育机器带回去。
如果这是一个有贵族秩序的世界,米罗多也会结束短暂的一生吧。
米罗多是诞生在一个还处于时代浪潮的激流中挣扎的大陆西部。
虽然西部霸者金卡茵帝宣布帝国建国,但是持续了100年以上的乱世余热还没有冷却。
存在于大陆西部各地的贵族家为了跟上金卡茵帝国的新时代而拼命努力,几乎没有投入资源来狩猎领主祖。
狩猎主祖不仅贵族和骑士会主动行动,也推荐密告。也就是说,隐匿着祝福之子的村庄会被贵族所毁灭。
被父母偷偷养大的米罗多,在5岁的某一天,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被村民看到了。
不管情况如何,村里隐瞒了5年祝福之子的事实很严重,所以无法保证领主的斩首之刑仅限于其父母。
就这样,米罗多和父母一起被赶出村子,开始了在各地流浪的旅行。
和拥有顽强主祖身体的米罗多不同,隶祖身体的父母无法忍受残酷的旅行,不到一年就死亡了。
留下年幼的米罗多虽然站在绝望的深渊,但仍在为熟悉世间生活而不断努力。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有一天,过着乞丐般生活的米罗多想到要做行脚商人的护卫。
当时的大陆西部正处在强盗横行,兵荒马乱,治安极为恶劣的时候。一直对有能力的雇佣兵有需求。
米罗多知道不会有雇佣祝福之子做护卫的行脚商人,而平民无法理解主祖和从祖的魔力量的差异,于是伪装成从祖孩子去寻找行脚商人。
寻找的雇主不是待遇好的行脚商,而是聪明的行脚商。
一直流浪几乎不知道生活常识的米罗多认为为了生存需要知识,想接近能读写文字、会计算的小贩。
米罗多的老师是普通的商人。
几年后的某一天,已经习惯了护卫工作的米罗多忽然有了自己成为行脚商人的念头。
内心非常渴求学习,慢慢地能够进行简单的文字读写和计算,以及稍微看清了社会,为了生活需要钱。
这段时间也学会了使用马的体力强化魔法,并可以使用主祖的力量进行高速行商。
这样的想法应验了,米罗多作为商人的名声大振。
在辗转各地的过程中,米罗多了解了贵族社会,比起逃跑,他更想趁机加入其中。
对于对物品有很多欲望的贵族们来说,高速移动的米罗多商队是危险的,但同时也是非常便利的存在。
金卡茵帝国越是巩固体制,狩猎主祖就越活跃,但是米罗多在殷勤贵族家的庇护下成功地得以存活下来。
不久,米罗多将挣来的钱注入了国境都市南邦南市,巩固了作为评议会议员的地位。
米罗多没有停下脚步。无论怎样他都没有放弃希望。
无论是当乞丐的样子,还是当行脚商的护卫,还是当商人赚钱的时候,亦或是当上南邦南评议会议员的时候,都没有改变。
他经常自言自语着「我想成为领主」。
如果是出生于隶祖的话就无法奢望。但是,如果是主祖之身的话……。
受困于金钱的嘉利安纳家当家寻求援助,这是艾尔欧历史的必然吧。
米罗多笑着握住了他伸来的手,然后成功地握紧了那只手。
亚布拉乌鲁的蜘蛛。
这是贵族们对他的称呼,从下贱之身开始仅凭自己的才智就一路飞黄腾达。
「呼呼……威尔克大人好像相当有兴趣。」
在能俯瞰嘉利安纳家的根据地·亚布拉乌鲁市的小山丘上,高耸城堡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被称为蜘蛛的男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他和老朋友,既没有护卫也没有佣人。在桌子上放置空高脚杯的声音很响。
「正如你所说,他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为了回应米罗多的声音,他也一口气喝干了杯酒,放在了桌子上。
他,甘多兰商会的会长多兰,是米罗多平民时代的商人伙伴,也是朋友。即使是作为贵族发展起来的现在,对米罗多来说也是不可忽视的合伙人。
「和库沃路丁奇家的嫡子一起演戏,奥拉斯(オラス,多兰的亲戚)也很辛苦吧。反正俺也想试着参加一下。」(PS:侬,我、俺。文中出现俺都是米罗多的话)
就在前几天,多兰结束了在南邦南市的商谈,回到了位于亚布拉乌鲁市的总店。
米罗多至今为止还设置了排除嘉利安纳家护卫和佣人的私人场所,叫来商人时代的熟人,进行情报收集。
这次也根据惯例,虽然多兰接到了传唤而登城,但是听了商谈的话后,米罗多非常感兴趣。
本以为只是去南邦南市卖精灵性奴隶而已,不知为何却变成了侯爵家嫡子和平民共同演出的戏。对于超出预想的展开,米罗多的理解一瞬间都追不上了。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想演那么紧张的戏了。」
「哈哈哈!是吧!」
对于平民来说,大贵族库沃路丁奇家的名字太沉重了。如果买了不高兴的话,下一瞬间就变成灰烬也不奇怪。
对多兰来说,那次商谈就像字面那样是拼了命的。
原平民,原商人米罗多理解到这种心情也捧腹大笑起来。
米罗多听了威尔克购买奴隶的一段趣闻轶事,一边自斟酒一边开口道。
「……那么,还会有下次吗?」
「看起来行。」
多兰谈了谈关于生意上的感觉,告诉他威尔克对特化性技能的奴隶很有性趣。
从威尔克的情况来看,多兰认为其购买欲望很强。
「这方面好像也和普通的贵族不一样,最重要的是。」
一边握拳放在股间,将大拇指直立一边说道。在众多对性胆怯的贵族男性中,威尔克的性欲很强是非常罕见的。(PS:暗示某反派性欲强)
虽说是性奴隶的贩卖,但能卖给一个贵族的最多也只有两个人。虽然多兰觉得能抓住大顾客本身很开心,但是一想到每次都要演同样的戏就觉得很辛苦。
「这是之前的事了,去纽尼里市的时候更厉害。好像被性欲附体了。」
这是带伊布和几个性奴隶一起去访问纽尼里市时的故事。
虽然多兰是也不可能知道得很清楚,但是那个时候的威尔克因为女禁性欲达到了极限,而且还是处男,所以很有欲望。
「……还,非常热衷于此?」
「俺毕竟是只穿贵族衣服的商人。为了生存必须继续投资。」
米罗多将下酒菜的果实放在嘴上,一边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一边回答。
「但是没关系吗?太偏向库沃路丁奇家了……」
嘉利安纳家的外交方针……不对,嘉利安纳・米罗多的外交方针是重视库沃路丁奇家的。
然而,嘉利安纳家中也有很多人对此提出异议。
「阿提拉汗家吗?」
「嘛,你懂的。」
夹在王国北部第一的阿提拉汗家和西部第一的库沃路丁奇家之间位置上是嘉利安纳领。
因此,嘉利安纳家内部在外交上应该优先考虑哪边存在分歧。
另外,认为应该优先阿提拉汗家的意见占压倒性多数。因为没有大河这样的分割,毗邻的阿提拉汗家就在身边。
「太偏颇了正好。越靠近阿提拉汗家,俺的立场就越危险。」
虽说是嘉利安纳家的现任家长,但米罗多的立场还是很微妙的。
很多家人都对教唆苦于财政困难的上一代当家,以成为养子的形式进入嘉利安纳家的米罗多感到不快。
坐在当家的位子上,充分利用其天生的实干才能和平民时代的联系,进行财政重建是非常出色的,谁也不能指责米罗多。
然而,这也是直到重建结束为止的事。
财政健全化后剩下的只有盈余领地和平民出身的当家。想要踢掉后者是理所当然的。
米罗多协助了库沃路丁奇家。如果举一个例子的话,那就是南邦南市统治的建议。
南邦南市侵略的时候提供了全面的援助,占领后也在想尽办法。从库沃路丁奇侯爵那里得到信任,这是为了保护自身安全所必需的。
嘉利安纳家的家人将为库沃路丁奇家尽心尽力的米罗多拉下去,会招来敌视。
只要排挤掉自己,就会被库沃路丁奇家视为敌人,米罗多就构筑了这样的形式。
「果然平民出身的人会被嫌弃吗?」
「说到底是被雇佣的贵族。俺没有真正的贵族那样能巧妙使用魔力,也不会变强。」
「就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是不能允许自己屈从于无力只能赚钱的矮小蜘蛛吧。」
在贵族社会拼命生存下来的米罗多,清楚地知道屈服于弱者是多么伤害贵族尊严的行为。
「噗,王国最强的阿提拉汗家啊……其实很无聊。是被旧思想束缚着的贵族。」
对于只有武力才是证明支配者的价值观,米罗多只是理解,完全没有共鸣。
他说商人只是穿着贵族的衣服,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贵族什么的哪里都是这样吧?嘉利安纳家的人之所以喜欢阿提拉汗家,应该是因为被其武勇所吸引了吧。」
虽然多兰这么说,但实际上与其说是被吸引,不如说是害怕更贴切。
不仅是贵族,在平民界也被评价为王国最强战力的阿提拉汗家,嘉利安纳家并没有强大到可以与之全面为敌的程度。
「虽说是贵族,也不能一概而论。你最清楚的是,也有为了购买奴隶而演戏的与众不同的贵族吧。」
「哈哈,还行。」
「威尔克大人是……有趣的贵族。很有意思。」
感觉米罗多的声音变得很认真,多兰沉默地等着下一句话。
脸斜向上倾,像是追寻记忆般眯着眼睛的米罗多慢慢地继续道。
「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吧……这是我第一次和威尔克殿说话的时候,那时他就说了。贵族时代迟早会结束。」
贵族中的贵族库沃路丁奇家的嫡子说出了类似否定自己的话,对于这一事实,多兰瞪大了眼睛。
米罗多确认了这一情况后,表示会怎么想,并向多兰征求意见。
「……没想过呢。但是,没想到库沃路丁奇家的嫡子会预测圣高会复权……」
「不,不是那样的。」
对于误以为司祭时代会再来的多兰,米罗多摇着手表示否定。
「威尔克殿说新时代要来了。」
「新时代?」
「是的。信仰和祭祀的时代结束了,武力和贵族的时代到来了。与此相同,新的价值观和支配者会把现在变成过去。」
在为土地所束缚、内向、保守倾向较多的贵族中,威尔克的这句话在米罗多看来是非常新鲜的。
顺便说一下,威尔克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就在考虑先进的谈话内容,作为库沃路丁奇家的人,不能被第一次见面的「亚布拉乌鲁的蜘蛛」轻视。
没有被贵族的武力至上主义所束缚的威尔克,坦率地评价了实现了资本主义发展的米罗多,并警戒着。
「真是个有趣的想法啊。那么,贵族时代之后会有什么来呢?」
「听说权威和王的时代即将到来。」
拥有绝对权力的君王时代。从支配各地的地方分权体制来看,有绝对权威的王站在上面的中央集权时代到来了。
记得地球世界史的威尔克,把绝对王政的到来说得宛如自己的想法。
「权威和王……。是像沃伊斯托拉王国那样的形态吗?」
为金卡茵帝所毁灭的王国,沃伊斯托拉王国是接近绝对王政的统治体制。
主祖跪倒在作为王的主祖身前,是完全从属的稀有国家。
「对的。嗯,总的来说,与金卡茵帝所制定的国体相近。」
金卡茵帝国的目标是中央集权和王权的强化。
作为前辈国家雷维奥斯王国是所属的贵族家没有统一的反面教材。不过,现状是受到了挫折。
「原来如此。」
「多兰,故事还将继续。」
米罗多对打算下结论说威尔克是金卡茵帝粉丝的多兰继续讲道。
是的,米罗多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故事的后续。
「权威和王的时代到来了。那么,接下来会有什么来呢。威尔克殿若无其事地回答了。」
「啊,怎么了?」
但是米罗多没有马上回答。并不是装模作样。因为回忆起那个的时候真的令人欣喜若狂,所以没有出声。
「……自由和国民的时代。据说那会打破王的时代。」
多兰咕咚一声咽了口水。
「所谓国民,是指平民吗?」
「没错。……怎么样,威尔克大人是个有趣的人吧?有没有听说过讲平民时代会到来的贵族呢?」
看着米罗多高兴地说着话,多兰笑得更开心了。
因为他知道了米罗多最近加入库沃路丁奇家的真正理由了。
「应该还有一个人吧。米罗多,你。」
米罗多讨厌自己和无力的平民一律都被看不起的贵族想法。
的确,没有贵族的力量是无法保护大地的。但是,如果没有平民的话,一粒麦子,一把武器都不能准备好。
在行商时代,米罗多经营着很多商品,相信不久平民的力量就会超过贵族的力量。
想要成为领主贵族的想法,根本就在于希望不受贵族干涉,让平民的力量得到充分发挥的愿望。
米罗多被多兰指摘后笑了,喝了酒。
「……库沃路丁奇家要改变了。」
米罗多用低沉的声音,仿佛要融化在黑暗中。
「如果把帝国的旧沃伊斯托拉派全部消灭,作为领地合并的话会怎么样呢?如果只看领地潜在能力的话,就超过了雷维奥斯王家。」
就像蛇捕食猎物一样,库沃路丁奇家吞食了过去的沃伊斯托拉王国。
单纯地考虑的话,无论是粮食生产力还是人口,都一定会凌驾于雷维奥斯王家之上。
「这么简单吗?」
「不会吧。由于长期的战争,原沃伊斯托拉很疲敝,蜈蚣的脚也会缠绕上吧」
侵略其他领土时最麻烦的问题是骑士家的残余势力。
贵族和骑士很像父母和孩子的关系。骑士绝对不会背叛主家的贵族。
因此,如果摧毁了身为BOSS的贵族家,失去了去处的骑士家的人为了讨伐主人的敌人,会做好殉死的觉悟进行破坏活动。
骑士家的家人不仅有很多从祖兵,而且对当地非常熟悉,所以镇压起来非常困难。
这些问题表现为被蜈蚣的脚缠绕在一起。
头被压坏了的蜈蚣已经死了,但是笨拙地伸出手的话,会被还在动的脚缠上。
因为平定新领地很费时,所以一朝一夕之内领地的实力也不会增加。
如果要吃掉旧沃伊斯托拉这个大势力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领地的潜在能力可能会超过雷维奥斯王家,但实际恢复力量需要很长时间。
「在平定之前,究竟能不能打破不就是个问题吗?」
「拉伊修利弗城。……是指沃伊斯托拉大盾吧。」
以前沃伊斯托拉王国曾遭受过金卡茵帝的侵略。
西海之龙、乱世之子、太阳帝、霸王、英雄王……等等,拥有数不胜数的绰号,是与拥有众多勇猛之名的金卡茵帝直接率领大军的战争。
在防御沃伊斯托拉平原入口的盖子、防御要冲的拉伊修利弗城开始的这场战斗,以防卫方沃伊斯托拉王国的胜利而结束。
不过,在这场战争中,知道了金卡茵帝实力的沃伊斯托拉王选择了立即投降并加入帝国的旗下。
不管怎么说,阻止了金卡茵侵略的实际成果在整个大陆都如雷贯耳起来。
大陆的共同认识是,要打破守护沃伊斯托拉平原最硬的盾拉伊修利弗城是不容易的。
「武官说,现在的库沃路丁奇军队要攻陷拉伊修利弗城,需要10年。」
「10年……。好微妙啊。贾鲁费斯将军年纪也大了,10年后还能上战场吗……」
威尔克的祖父贾鲁费斯已经80多岁了。虽然主祖很生命力很顽强,但在90多岁的时候站在战场上还是吃不消的吧。
「虽然那边想让威尔克殿成长起来,大概是很重要的儿子吧,但是库沃路丁奇侯爵有点过分保护了。」
「但是,库沃路丁奇家只有一个男孩儿吧?我也知道他不想让其站在危险的战场上。」
米罗多嘲笑了多兰的意见。
「啊,有什么危险呢。能伤害威尔克殿的贵族们,不是这样的。在初战中展现的那种魔力……真是可怕。」
米罗多参加了南邦南城市攻略战,因此知道了威尔克的魔力。
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的手臂就会起鸡皮疙瘩,声音就会变小。
「那么厉害吗?」
对于多兰的问题,米罗多什么也不回答。
或许是不能用下乘的语言来表达吧,也有人这样认为。
「……好吧,好吧。拉伊修利弗城用10年,之后入侵奥赛洛里亚市用5年,也就是15年。那个时候,威尔克殿可能坐上库沃路丁奇家当家之位了。」
「那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有15年的话,威尔克大人撒的种子也会成长为优秀的从祖兵吧。骑士家的人才是不可缺少的。合并后会很轻松吧。」
开始新的统治需要骑士,也就是说需要从祖。
从目前已经开始实施的威尔克来看,很容易想象15年后的人才潮。
「统治纽尼里市、奥赛洛里亚市、这两个大城市合并库沃路丁奇领的是那个威尔克殿。怎么样,心跳加速了吗?」
「确实……」
虽然在贵族之间还接近无名,但在商人之间,库沃路丁奇·威尔克的名字却很有名。
不仅考虑到划时代的商品和结构,并付诸实践,还作为一个对南邦南市民政表示理解、会灵活思考的贵族。如果威尔克支配了两个大陆中央的大城市的话会怎么样呢……。
多兰感觉到自己现在心潮澎湃。
「俺啊」
米罗多说。
「想看看威尔克大人所说的平民时代。创造新时代。」
断断续续地讲道。
「俺想做一个新的梦。」
做了领主梦的男人,现在正做着新的梦。
「平民时代……。哼,俺也已经超过50岁了。俺不认为俺能活到那个时代。」
那双眼睛闪闪发光。那和决心保护行脚商人时的眼睛是一样的。
「那至少,请让我看看王的时代。」
如果王的时代不久将延续到平民时代,那么结束贵族时代也是他梦想中的一条道路。
向往贵族的蜘蛛,现在正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能够对未来进行投资,是商人最大的福利。呼呼,赌上余下的人生,收益一定很大。是啊,目标是……」
在那里的已经不是嘉利安纳子爵了。那是商人米罗多。
「大陆统一王,库沃路丁奇·威尔克。」
平民成为了贵族,贵族不可能成为贵族之王吧。听到这句话,多兰睁开了眼睛,米罗多大声笑了起来。
讲述梦想的男人们总是那么纯粹、天真。
160: 家庭教师
告诉她今后也会被软禁在馆内,辛西娅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没有到对贵族的决定提出异议的那种不要命程度。
那种顺从的态度和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很可爱。
「闭门不出在馆里会很闲吧。稍后也可以把读物送去,有什么愿望吗?」
「那样的话,就把教典……」
在馆工作的武官把辛西娅的要求记下来,我保证把它送到。
另外一或两本教典,送过去没有问题。
好像纽尼里市的圣高教会有小规模的图书室,或者说是班级文库一样的书架,从那里挑选几本运过来。
因为教会长在逃中,所以士兵现在还在教会待命。只要有我的指示,就可以任意带出来。
「知道了。但是,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是什么样的事?」
当然不是性骚扰。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还想再聊一聊关于教典的事。我也想拜托你这个。怎么样,我想请你暂时指点我有关教典的事。」
这次通过和辛西娅的谈话,我感受到了自学的极限。
光是读教典的话,还是有很多不能理解的,如果一直解释错误的话,会显得很丢脸和失败。
既然有一个认真学习到能背诵教典的正宗司祭,我有空的时候,也可以请她做我的家庭教师。
父亲姑且许可了和辛西娅见面。性谈判是NG的。(PS:NG,negative?、not good?)
因为关于圣纳温波斯也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所以非常想让辛西娅当家庭教师。
「哦,可以吗?」
辛西娅用闪闪发亮的眼瞳凝视着我。没想过会被拒绝,但想不到她会这么高兴。
当我告诉她我是认真的时候,她手掌贴在胸前微笑着,就像是说请交给我一样。
「晚饭后叫你的情况会较多。详细安排之后再联系你。」
「我等您。」
考虑到我的排程,晚饭后是最空的。虽然现在会和珐妮亲密地一起学习,但还是分配辛西娅的课程吧。
也许是我对泽斯教有兴趣的缘故,珐妮也读了不少教典。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过几天父亲告诉我辛西娅解禁的话,上课后就可以直接上床了。梦想(意淫)在无限扩大。
武官们再次以前后挟持的形式把辛西娅带离了房间,我一边打哈欠一边走向卧室。
年末的城内也依旧热闹,为了逃避喧嚣我每天都会造访别邸。
虽然和平时一样生活也没什么不好,但总觉得在那样的氛围里一个人太悠闲呆着不舒服。
在这一点上,如果是别邸的话,不仅可以悠闲地度过,而且还有对我的来访由衷地感到高兴的米妮多和带着职业假笑的伊布,所以非常开心。
别邸的伊布,以及后来从市内叫来的米梦,于是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不停地轮换女人,晚上回到城里,负责洗澡的姑娘们每天也会换一批,就这样过着大肉棒永不停歇的美好生活。我快要肾虚了。
今天是今年最后一天,也就是前世日本所说的除夕。
虽然作为贵族不需要特别大扫除,但为了进行精巢大扫除,今天也不例外,来到了别邸。
在城堡里的话,因为不知道珐妮什么时候来,所以从一大早就开始玩女人是很难的。
「已经派了人,请再稍等一下。我想马上就到了。」
「啊啊。」
对于恭恭敬敬的佣人,我仅用目光回视地回答。
把书签夹在读过的书籍里,关上,用茶轻轻润湿喉咙后再喝下去。
「现在在哪里?」
注意到卢佩塔一直不在,也就最近的事。
回到纽尼里市后不久,我想抱着许久未见的卢佩塔,结果去找她的时候,却发现她从常住的旅馆失踪了。
由于我想抱一次卢佩塔,所以我的小DD变成了卢佩塔模式。
这种感觉就像是因为想吃咖喱而去套餐店,没想到却卖完了,陷入了只能吃汉堡的窘境一样呢。
汉堡当然很好吃,但因为舌头已经变成了咖喱模式,所以感觉很不满足。
另外,我也想问问卢佩塔的事情。
告之了缇修让他早点找到她,缇修似乎觉得我抱着卢佩塔也是没办法的事,因此尽管年末很忙,还是派遣了大量佣人去城下。
虽然确实有想要拥抱的想法,但还没到无法忍受的程度,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而已。
「好像在市内租了房子。地区是……」
据佣人说,卢佩塔好像是从暂住的旅店搬家过去的。
听说她决定长期停留在纽尼里市,并租了一间长屋。(PS:长屋,狭长的屋子,大杂院)
似乎那个地方在市内也算是富裕阶层居住的地区,我觉得租金可能不菲哦。
不过,卢佩塔和他的搭档梅鲁金既是从祖,也是冒险者,所以应该挺有钱的吧。他们和只是单纯的隶祖,没有魔力的人比,赚钱的机会是不一样的。
「这么短时间就被发现了呢。」
纽尼里市是比较大的城市。从城高处往下看就知道了,我想市民应该很多吧。
回想前世日本的人口密度和城市狭窄程度,完全是不温不火的水准,不过,也算是大陆发展的过程吧。
以前,我试着问过嘉利安纳子爵这件事,他却严肃地回答道「纽尼里市是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大都市哦……」。
原来如此,先不谈现代日本,在这个地方领主横行的时代,这样的城市规模已经相当大了吧。
我不认为嘉利安纳子爵会拍我马屁,因此我觉得那是相当中肯的评价。
如果春天去王都的话,在没有飞机的艾尔欧大陆只能走陆路。因为要通过其他领地,所以要好好观察一番。
「不,好像不是逃走了……」
据说,佣人刚开始在市内探索没多久,卢佩塔就不慌不忙地前来别邸报告搬家的事情。
搬家的理由很简单,为了在领域内遭遇袭击,身负重伤的梅鲁金,所以想要个宽敞的房间。
梅鲁金受过库沃路丁奇军队治愈师的治疗,但魔法造成的伤害会短暂残留于身体内。在完全恢复之前似乎想一直静养。
「今后一段时间也会暂时留在纽尼里市生活……如果少主希望的话,我们会把房间收拾好。」
换言之,就是在别邸里包养卢佩塔。(PS:囲う,这次词有养外室,以及蓄妾的意思)
作为佣人来说,比起漫无目的地在市内徘徊寻找,还是把人精确定位包养起来更令人安心吧。
别邸非常宽敞,因为占地面积和乡下小学差不多,所以房间也很多,不管一个还是两个卢佩塔都可以随便安排进去。
然而,无论谁都把她往别邸一扔,那就太没意思了。
如果住进别邸的话,就意味着与社会隔绝,将做一个完全属于我的女人。虽然这样也很好,但是抱着在社会上工作的女人也很不错。
如果卢佩塔失落地向我求爱,想一直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会好好照顾她,但假设不是这样,我基本上想让她自由。(PS:メロメロ,松松垮垮,散漫)
「不,暂时不需要。有需要我会告诉你。」
「知道了。」
佣人向后退去,我的视线回到了桌上。
那么,在卢佩塔到达别邸之前该怎么办呢?正在思考的时候,传来了叩门声。
「少主。卢佩塔大人来了。」
从门的对面传来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是去叫卢佩塔的佣人吧。
尽管我的两股之间已经情不自禁地变成坚硬钢棍了,但我还是尽量克制地告诉她把卢佩塔带到房间里。
「……那个……」
佣人一打开门,就出现了驼背站立着的卢佩塔。
因为有点驼背,身材矮小,因此看起来很小。
「嗯?怎么了,进来啊。」
「……好的」
卢佩塔拖着懒散猫咪一般的脚步走进房间。
她低着头走路的样子,眼看就要哭了。
「……队长大人。」
「什么?」
我张开手臂想要抱住卢佩塔,但她却在隔我几步路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然后下一个瞬间,脸色苍白地跪在了床上。恳求的姿势,是艾尔欧大陆版的土下座。
「嗯,梅,梅鲁金……!」
怎么讲呢,感觉卢佩塔每次土下座,都是因为梅鲁金的关系。。
161: 美味地品尝了刚被恋人求婚的女冒险者(上)
如何计算一个平民的年龄?
艾尔欧大陆的平民不像前世地球的那样依赖日历,所以他们对此非常粗略。
一言以蔽之,他们都会在每个新的一年增加一岁。
今天是相对于前世日本的除夕夜,所以明天所有的平民都会一下子老一岁。
卢佩塔将要18岁,梅鲁金将要变为16岁。
尽管视地区而定,但平民通常会在15或16岁时被视为成人。
比如在南邦南市,当你16岁就会被视为是个成人。
然而,像安娜这样的平民在13岁未成年就结婚的情况并不少见。关于女性,当她们有能力生育时,就被视为是成人了。
我不知道梅鲁金是来自哪里,连指甲般的兴趣也没有,但显然他认为他的成人年龄是16岁。
据说他在他15岁的最后一天向卢佩塔表白,可能是因为他想在成年的同时结婚。
一直都爱着你。想跟你结婚⋯⋯说着类似的话语,并给她一把剃刀作为婚约的证明。
当我听卢佩塔对梅鲁金的抱怨时,我的印象是一个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不能诚实的男孩,但他似乎也有男人的一面。
顺便说一下,当卢佩塔收到剃刀时,一个负责传唤的佣人来访召唤她。
如果求婚成功,他们可能已经上床了,等待是一件很可怜的事情。
和第一次被拘留一样,梅鲁金似乎总是运气不好。
「……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卢佩塔为什么要道歉呢?」
「诶……?」
梅鲁金已经向卢佩塔求婚。嗯,我想这可能会发生。
从卢佩塔的抱怨中可以看出明显看出梅鲁金爱上了卢佩塔,尤其是考虑到平民文化中对方一确定就结婚,而不需要经过男女约会的麻烦,更是如此。
我不明白卢佩塔哭着跪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
「因为,之前,队长殿……那个,关于我……是属于老子的……」
「那是什么时候说的?」
「啊……那个……上一次,那个……阿勒,当你做……」
显然,上次我抱着卢佩塔时,曾说卢佩塔是老子的。
我想是在做爱的兴奋中无意中喊出这句话的。虽然我不太记得这件事了,但如果你说我说了,我想我确实是说过了。
无论如何,床上说的话和政治家在选举前说的话一样不可靠。
「哈哈,我明白了。这就是你要请求原谅的原因。」
对贵族之物出手的平民,除了死亡别无选择。
尤其是如果他沾染了贵族宠爱的女人身上,其本人连灰尘一点都不会留下。
「队长殿……还请……!」
她的指尖颤抖着,看起来很可爱。
我走近卢佩塔,用手掌抚摸着她明亮的蓝色头发。她似乎把它维护得很好,而且摸起来的感觉也很好。
「放心,我不会做卢佩塔不喜欢的事情。」
「真的?」
「我以前对卢佩塔撒过谎吗?」
我从不说谎,但我并不总是说实话。这是卢佩塔无法知道的事情。
卢佩塔微微松开脸颊,对我的话点了点头。
「队长殿没有说过谎。」
「就是这样。你记得很清楚。」
在卢佩塔作出反应之前,我把自己的嘴唇贴在她的小嘴上。这是奖励之吻。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她的身体一时变得紧张起来,但随着抚摸着她的后背,僵硬的感觉慢慢地融化了。
「嗯……啾……啾,嗯,啾……濡……」
我把舌头伸进去,卢佩塔反抗地移动她的舌头,好像她厌恶它并想抵抗它。
我用舌头弹了弹她的舌头,她的舌头正努力地把我往后推,发出水声的味道。
刚开始还强硬的舌头,但后来在我的爱抚下,难以抗拒的变得柔软。
「……啾。啪,卢佩塔……」
「呀……不……不……不……」
当我把手放在她身上准备脱掉她的外套时,卢佩塔抱住了她的身体。
「怎么了,要先洗澡?」
「嗯,不是……那个,队长殿……为什么?」
从跪姿中站了起来,卢佩塔看着我。
她看起来真的很惊讶,眼睛都瞪圆了,这有点可爱。
「我们的对话好像没在同一条线上,让我们聊一聊。」
把手放在卢佩塔的腰上,随便把她护送到床上。
当卢佩塔意识到目的地要去我的床上时反应很激烈,虽有些抵抗却安静地服从了。
当我在床上坐下时,卢佩塔也坐在了我旁边。
「卢佩塔现在要打算怎么做?」
将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固定住,使其不会逃脱。我们互相看着对方,我们的脸如此接近,以至于我们的呼吸几乎碰撞在一起。
卢佩塔看起来很美,大概是因为养成了洗澡的习惯吧。
我试图缓解卢佩塔的紧张情绪。我问她对梅鲁金提议的答复,关于她未来的生活。
「……我很满意于梅鲁金的感情。所以,结婚……我想要……。一直……很喜欢,因为那是……」
「我明白了。」
「所以,如果队长允许的话,我想继续在纽尼里市做继续做冒险者工作……」
「你不愿意回去父母的老家吗?」
卢佩塔点点头。
纽尼里市经济状况良好,征兵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卢佩塔和梅鲁金都喜欢这里。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希望继续住在那里。
继续冒险者事业是好事。
卢佩塔只是作为冒险者进行领域调查,她的身体照原样训练。因此,当你拥抱它的时候,在女孩特有的柔软的深处,可以感受到健康肌肉的弹性。
这个健康美丽的身体,这只来自于户外工作。
「我明白了。如果你要永久留在纽尼里市,我可以给你提出一项交易。」
对外来陌生人的卢佩塔等人来说,在城市里谋生一定很困难。作为城市的统治者侧的我,如果能帮助他们,相信他们会减少不少麻烦。
能从贵族那里得到一个口实,卢佩塔高兴以至于忘记了当下情况、把卢佩塔拉到怀里。
「……我想继续和卢佩塔良好地相处。」
在我怀里撅着嘴的卢佩塔开口之前,我继续说。
「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承诺吗?」
「承诺?」
「你看,当梅鲁金被捕时,卢佩塔来寻求帮助以救他一命。」
似乎立即想起了什么,卢佩塔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然后她把头转过去,逃避我的目光。
「卢佩塔你同意过的,在纽尼里市滞留期间要和我亲密。」
在纽尼里市滞留期间作为我的情妇,这是帮助梅鲁金的条件。
也许当时卢佩塔正计划在梅鲁金被释放后立即离开纽尼里市。
然而,遗憾的是,随后的不幸意味着卢佩塔无法离开这座城市。
「啊……啊,啊……」
「我很高兴。卢佩塔想住在城市里,是因为不想离开我吗?」
我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后我把她拉近至我的身边。
轻轻吻着她的颈背,想做爱的心情高涨。
「这、这样的事情………不、不一样……!」
「不一样吗?你想见我吗?我也想见见卢佩塔」
「啊」
当卢佩塔试图逃跑时,从后面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呼吸、甜蜜地低语。
然后把手穿过她的衣服缝隙,在她的小胸上享受着柔软的触感。
用另一只手松开她的裤带,并逐渐解开裤子。
「为什么……?队长殿,结婚,不是原谅我了?」
「不,这没关系」
用武力将卢佩塔从梅鲁金手中夺走很容易。
凭藉贵族的力量,要想把卢佩塔关起来或在幕后消灭梅鲁金是很容易的。
但我不想那样做。如果这样做,目前与卢佩塔的关系将被破坏。
从一个真诚但有点顽皮的贵族变成了一个窃取她一生挚爱的可恨贵族。
不过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因素,我更感兴趣的是维持我与卢佩塔目前的关系。
与人妻卢佩塔的不伦性爱也很有兴趣。
卢佩塔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理解我的话,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向了我的爱抚。
我舔着她的耳朵,把嘴唇贴在她身上,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臀部和大腿,她痒痒般抽搐着,发出恼人的喘息声。
「嗯……?这是……」
「啊!不,不!不!」
拉下长裤,将手指滑入内裤。
我的指尖到达了她的秘密地点,我感觉到一股湿润。
她的下体接受我的轻柔爱抚,已经准备好接纳男人的准备。
「呋呋……。就算嘴上这么说,身体也是很诚实的。」
这是我一生想说一次的台词之一。
「呜呜呜!」
卢佩塔平躺着,她的耳朵因窘迫而发红。
卢佩塔扭动身体想要逃走,但已经到达阴唇的手指压制住了她的动作。每次身体晃动,她都会吐出一口充满性欲的甜蜜气息。
我不急于求成地轻轻松开卢佩塔的身体。
「嗯……嗯……♡ 嗯……嗯……,嗯,那个……啊♡」
「好孩子,好孩子。好可爱。」
「哇啊啊……嗯……不要……♡」
我抚摸着她的头,卢佩塔斜靠着我。
她把头靠在我的胸前,沉浸在我手指的快感中。
虽然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但溢出的声音却是完全等待交配的女性。
上次我和卢佩塔做爱时,我感觉她对快乐非常害怕,但今天她的反应更诚实。
我能感觉到她的变化,仿佛她已经学会以更自然的方式接受快乐。
在我不在的时候,我不认为她把时间花在了与梅鲁金或其他男人做爱上。如果是这样的话,答案只有一个。
我遵循直觉引导,轻声说道。
「怎么样?用我的手比用你自己的手感觉要更好吗?」
「哈呜……♡ 是的……这个,喜欢……♡ 啊嘶♡」
不管她是否记住了禁止对我撒谎的规定,还是她来自于快乐的真实感受,卢佩塔毫不犹豫地透露了她一直在自慰的事实。
一开始她的下半身一直很敏感,所以难怪她在和我做爱后开始觉醒手淫。
我不想取笑她,让她缩手缩脚,所以我打算采取表扬和发展的措施。我亲吻她,作为对她诚实的奖励,然后换成全身的丰富爱抚。
「好孩子。我最喜欢诚实地说的孩子。」
「呜呜嗯……♡ 不,我最喜欢,梅鲁金……啊嘶♡ 嗯♡」
潜入的右手捏住卢佩塔的阴蒂、松开、又捏了一下。
每当手指接触到她的阴蒂时,卢佩塔就会颤抖,而当手指仍然压在她的阴蒂上时,她就沉浸在深深的快感中。
「那么。卢佩塔独自一个人时是怎么的?」
她稍稍用力呼吸,回答了我的问题。
「呜呜……♡ 梅,梅鲁金……出去洗澡……嗯♡ 在旅馆里……」
总结一下卢佩塔的喃喃自语的话,看来卢佩塔是个自慰狂。
在被我压迫的环境下,卢佩塔已经是个会自言自语着「不要,不要」一个人咕啾咕啾玩弄乱搞。
没能够看到如此美妙景象的梅鲁金是一个不幸的人。
「再也受不了了…… 感,感觉真舒服,呀……♡ 不要……梅鲁金,最喜欢…… 梅鲁金,最好的……啊♡」
卢佩塔是个坏女孩,在我的床上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所以我加快了手指的移动,以增加刺激。
放在她乳房上的手掌也稍稍用力移动,揉搓她的乳头。
「嗨♡ 呀,呀♡ 咕♡ 呀哒♡ 啊啊♡ 嗨,可怕,耶,啊啊啊! 嗨♡ 嗨♡ 嗨♡ 不,不,队长殿,不,不,最喜欢的,最喜欢的是梅鲁金……不,不,没有,啊♡」
卢佩塔的后脑勺拼命地撞向我的胸口。
一声唾沫横飞的咳嗽声后,卢佩塔用力抓住我的胳膊,眼里噙着泪水颤抖着。
我可以从她溢出的女性呼吸声,可以看到她已经达到了高潮。
时隔许久的男人的抚摸,对于自慰狂的卢佩塔来说,似乎是很刺激的。
「卢佩塔,感觉很舒服。好孩子……啾」
「阿嗯……啾……♡ 啾♡」
眼神模糊的卢佩塔默默地接受了我的吻,打在脸上的鼻息很激烈。
望着她那张令人兽欲高涨的脸蛋,不可避免地兴奋起来。
我的阴茎已经勃起,竖得足以撕裂我的裤子。
它的顶端一定已经被我的汁液浸湿了。
162: 美味地品尝了刚被恋人求婚的女冒险者(中)
把裤子拉下来时,阴茎就像等不及似的垂直挺立了起来。
我试着把它伸到用迷蒙双眼,呆呆地盯着我的卢佩塔面前。
「啊……不行……不行,队长大人,不行……啊……不、不行,不行……今天没带来,不行……原谅我……」
像是要从威吓似地勃起的阴茎前逃走一般,卢佩塔在床上不断地向后退。
稍微想了想到底是什么没带来,马上就猜到了。一定是避孕药吧。
卢佩塔意外地在避孕方面非常的下功夫,每次都会拿一个装了杀精粉(キルセーシの粉)的小箱子来。(译注:キルセーシ在50话翻成「基路色希」,因为是キル(kill)与精子(せいし)的复合字我就按意思直译了。)
这次她被梅尔金的求婚吓了一跳,肯定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有带来的话就可以吗?」
「不、不是的!」
把惊慌失措的卢佩塔的手臂拉过来,从背后抱住。
就像披上外衣一样包裹住她的身体,伸长脖子侧身吻了她。
「卢佩塔……啾……啾、嗯嗯嗯ー……啾、啾」
「咦……嗯……啾~……啾♡ 啾~~♡ 啾、啾。嗯噗、啾……♡ 嗯……」
一边亲吻和爱抚,一边脱下她的衣服。
脱掉裤子的时候稍微费了些劲,但看到湿透、颜色变深的内裤时,我不由自主地喘着粗气。
「可以的吧,卢佩塔。我想抱你。」
两人都变成了刚出生时的姿态,我对卢佩塔说。
「呜……」
「因为喜欢可爱的卢佩塔,所以想抱着你。」
「呜呜……」
「梅尔金和卢佩塔结了婚以后,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太狡猾了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哪里狡猾。硬要说的话,我才是最狡猾的吧。
「没关系,我绝对会对梅尔金保密的。一起变快乐吧,好吗?」
「队长大人……」
卢佩塔的抵抗变弱。原来如此,只要能瞒着梅尔金就可以了吗? 还是单纯地只是想要变快乐呢?
总之,身为温柔的队长大人的我,决定为卢佩塔准备个借口。
「卢佩塔真是个好孩子啊。真的很重视梅尔金吧……」
「……嗯,最喜欢梅尔金了……」
以此为铺陈。
「我是个坏男人。明明知道卢佩塔的心情,却无法控制自己。卢佩塔什么错都没有,全都是我的不好……」
「队长大人……」
「最喜欢你了,卢佩塔……」
一边用认真的语调说话,一边用双手开始爱抚胸部。
把自己当成坏人,就可以让卢佩塔找到「自己没有错」的借口。这样一来,哪怕是只有一点点,若能稍稍地毫无顾虑地享受和我的性爱,那就太好了。
「咕……嗯……哈啊……♡」
卢佩塔的下半身原本就很敏感,但是胸部却不一样。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多次肌肤接触的结果呢,还是自慰的结果,胸部似乎也逐渐成长为性感带。
乳房还是一如既往地平坦,不过这样就够了。
就像是为了调教这平板的身材一样,我用整个手掌摸着胸部,乳头勃起后坚挺的触感非常好。
「哈啊……嗯、啊、嗯……♡ 不行啊……嗯,不、不可以……♡ 胸部……不、舒服……所以……不行♡ 住手……讨厌、不要……」
「呼呼呼呼呼呼呼……」
「呜~~~……♡ 坏心眼、住手……队长大人……为什么、要欺负我呢……嗯♡」
有哪个男人不会欺负在自己怀里娇喘的女孩呢? 以我贫乏的想象力是无法想象的。
啾、啾、啾、我一边吻着她的肌肤,一边继续爱抚着。
一边观察时而像触电一样颤抖的卢佩塔的反应,一边寻求更好的进攻方法。她的胸部也要由我来开发。
「哈啊……啊啊嗯♡ 呜ー……啊、那里、啊……♡ 嗯♡ 哈啊♡」
卢佩塔双眼失焦般地望着天花板,沉浸在女人的喜悦中,声音越来越低。每次嘴唇接合在一起时,她的舌头就会变得粘稠而灼热。
用我的唾液浸濡刚接受求婚的姑娘,真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就像在标记卢佩塔是我的一样。
「够了……呼啊ー…………不、不、呜♡ 住手……住手……呜、好可怕……不、不要……」
「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知道卢佩塔在快要迎来高潮的时候,总是会开始害怕。
要给她充分的安心感,让她溺死在快乐的海底吧。
「很漂亮唷,卢佩塔。你是最棒的女人。我爱你。」
卢佩塔渴望被称赞为女性。
轻声地夸奖她,诉说着爱意。一边向她展示我的温柔,一边告诉她不要害怕,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呜、呼、呼……讨厌啊啊啊……♡ 讨厌♡ 啊、梅尔金、梅尔金……梅尔金……好可怕……呜、呜呜、哈啊♡ 呜……呼、讨厌。呜……温柔的、不要了……住……手……变得奇怪了……」
发出哭声的卢佩塔,一把抓住了我的脚。
因为平时就挥舞着长枪和剑,所以有很好的握力,也许是为了忍受快乐而咬紧牙关的缘故,力气相当大。
「放下心来就好了唷。来,变快乐就可以了。没关系,什么都不要怕。」
趁机用甜言蜜语诱惑她。在她的耳边,像呼吸一样轻声细语。
「可……以吗、呜♡ 哈啊啊啊……呜♡ 哈呼、嗯♡」
「对、乖孩子。不怕、不怕。卢佩塔什么错都没有喔。」
「嗯……哈……♡ 咕……」
卢佩塔的后脑勺使劲地抵向我的胸口,我默默地承受着。
我用双手按住她的阴部,用手指按摩她勃起的阴蒂。
啊啊啊啊,她发出充满喜悦的喘息声,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寻求爱抚。
作为回应,我努力刺激她的阴部,满足她的性欲。
「嘻、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下一瞬间,卢佩塔发出一声刺穿耳膜的尖锐悲鸣声,全身虚脱。
她像是筋疲力尽般地瘫倒在我的身体上,因泪水堆积而湿润的银色双瞳凝视着虚空。
「嘻……♡ 啊呼♡ 讨、讨厌♡ 呼……♡ 呜……♡ 呜……♡」
我俯视着气息奄奄,沉浸在快乐余韵中的她。
张开双腿倒卧着,小小的胸部随着喘息上下起伏,那样子实在是太色情了。
稍微看了一下大腿间,就会注意到那里的毛。
被爱液打湿的阴毛,像裙带菜一样起伏着贴在肌肤上。
虽然体型比较小,但卢佩塔还是长了不少阴毛。外观姑且不论,从这里就看得出来身体是个成熟女性吧。
「嗯?」
为了接下来的正式表演,把散落在床上的衣服扔向附近的沙发,其中有件衣服让我很在意。
那是卢佩塔的上衣,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是冒险者,想着里面是不是放了刀,就若无其事地把它拿了出来。
「……剃须刀?」
那是装在细长木盒里的剃须刀。
木盒长得像是前世日本便当盒上的筷子盒吧,解开盒子的绳子,里面装着剃须刀。
稍微思考了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东西,答案很快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卢佩塔说过,就在刚才,梅尔金向她求婚,她收到了剃须刀。也就是说,这是梅尔金送的剃须刀吧。
虽然听说平民之间求婚时也会送剃须刀,但还是第一次实际见到。
「为了我,用这个把毛剃光吧!」……面对这样的的求婚,据说艾尔欧大陆女性的子宫会咕啾咕啾作响。真是了不起的价值观。
「呼嗯……」
看着那锋利的刀刃,恶作剧之心就涌了上来。
「……队长大人……?」
「来了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扶着卢佩塔的腿,让她把脚打开的角度从60度扩展到120度左右。
沉浸在绝顶余韵中的她并没有特别的抵抗地张开双腿,用朦胧而空虚的眼神凝视着这边。
虽然体型很孩子气,但动作却很性感,让我有些兴奋。
但这样看来,卢佩塔不愧是作为冒险者活动着,腿和腰都很紧实,感觉很美。
我把剃须刀的刃立起来,按着她的下腹移动。
随着剃须刀划过,指尖处传来毛切断的声音。
「呃……!? 什、什么? 什么?」
「小心,别动。重要的地方可是会被割到的。」
刃物在股间这样的事实让卢佩塔惊愕地打算逃跑,不过,被我按住了。
实际上,如果动作不当的话,可是会把不该割到的部分都割掉了。
因为卢佩塔是从祖,所以伤口痊愈得很快,但是我没有切开女孩子来享受的兴趣。
「如果要成为新娘的话,就必须好好地剃掉啊。」
已婚者自不必说,有婚约者或预定要结婚的姑娘必须剃掉阴毛。
因为有着只让丈夫看到阴部的觉悟,所以必须剃掉阴毛的莫名其妙的风俗。
当然,从梅尔金那里收到剃须刀的卢佩塔需要剃毛。
「但、但是……队长大人,不能看……」
也许是认为反正也无法阻止我,卢佩塔的抗议声音很小。
我也没有特别在意地继续剃毛。
咔嚓、咔嚓、咔嚓地刮着毛。肯定是昂贵的剃须刀,相当锋利。
「不要看……」
本来只可以给梅尔金看到的股间,转眼之间就变得滑溜溜的,暴露在我眼前。
嗯,这是阴茎已经多次出入的熟悉花园。
虽然有些害羞,但卢佩塔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还是说,因为高潮的余韵而意识不清呢?
「……好漂亮。我是第一个看到这里的人,当然,也是第一个进去的。」
「呜呜呜呜」
「卢佩塔,你说。卢佩塔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夺走处女之身的是我、夺走嘴唇的是我、第一个看到无毛化小穴的也是我。
如果只看事实的话卢佩塔完全可以说是我的女人吧。梅尔金送了一把剃须刀……不过,使用剃须刀的可是我。
「咕……呜呜……队长大人是、第一……个、男人……」
一边流下一缕眼泪,卢佩塔承认了。
「用哭。没错,卢佩塔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我……所以呢,如果卢佩塔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面对一脸茫然的卢佩塔,我继续说。
「如果被梅尔金讨厌了,就毫不犹豫地来找我。好吗? 我会一直守护你的。」
一边展示自己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一边牵起她的手。
「还有,如果卢佩塔最喜欢的人不是梅尔金,而是我的时候也可以来吗? 不用有所顾虑。」
「没、没那回事……! 我最喜欢梅尔金……因为他是最棒的。」
「嗯,现在应该是这样吧。我是说如果,如果。」
我凑上嘴唇,结束了对话。
用力吸吮着她的嘴唇,吸吮着她的舌头,像吸尘器一样吸尽她的唾液。
说得就像是我在追求卢佩塔一样,态度强硬。感觉卢佩塔的鼻息越来越粗重,也变得越来越性感。
「哈……嗯♡ 队长大人……」
听着那甜美的声音,让我的阴茎似乎也快到极限了。
想要进入阴道而不断坚硬、勃起的阴茎不断流出忍耐汁,把卢佩塔的腰部都弄得粘糊糊的。
阴茎在对我诉说着,让我在她身上留下遗传基因吧。
163: 美味地品尝了刚被恋人求婚的女冒险者(下)
我把卢佩塔的身体转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是面对面坐位的姿势。
虽然是娇小的卢佩塔,但如果以这个姿势的话,她的脸就会在比较高的位置。
「我要进入卢佩塔里面……」
一只手搭在卢佩塔的腰上,另一只手放在阴茎上,我开始寻找入口。。
「啊咕呜♡」
我那坚硬如铁的阴茎,在卢佩塔湿漉漉的阴道内向前推进。
把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像小动物一样颤抖着的卢佩塔,在对异物感的抵抗和快乐之间发出了雌性的声音。
「哦哦哦哦……太棒了,卢佩塔……」
卢佩塔本来就狭窄的阴道,因为久违的男性生殖器而欣喜不已,开始了强烈的收缩。
粗糙的触感、因长时间爱抚而变热的体温、以及粘度增加的爱液,粘稠地缠绕在阴茎粘膜上。
「不要……啊啊啊嗯、为什么♡ 明明很讨厌……」
把手放在想要逃跑的卢佩塔的腰和背上,用力地贴住她。
肌肤与肌肤交叠的舒适感无法用语言形容。从皮肤直接传来的体温让我心潮澎湃,微微出汗的后背和我的手好好地融合在一起。
由于把卢佩塔紧紧抱住所以无法动弹,虽然不能进行上下的活塞运动,但光是接合在一起,就有一种快要射精的快感。
「哈啊……哈啊啊啊………♡ 讨厌………梅尔金………梅尔金………嗯哈啊♡ 呜呜、要变得奇怪了……♡ 好可怕………」
卢佩塔在我的耳边发出了充满雌性裸露兽欲的喘息声。
能真切地感受到她拼命克制着快乐的样子,很可爱,刺激了我的占有欲。
「哎呀,卢佩塔。」
竟然在床上叫其他男人的名字,真是个坏女人……我这么说着,夺走了她的嘴唇。
由于是女性上位的体位,接吻时卢佩塔的脸必然在比较高的位置。
用舌头撬开嘴唇,从那里滴下了卢佩塔的唾液。
「嗯啾……啾……啵……」
「嗯……啾……嗯、啾。……噗、啾♡ 嗯啾……♡ 嗯」
口与性器,通过上下两个粘膜的结合,一种无与伦比的整体感袭来。我和卢佩塔仿佛融合成为一个生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幸福感。
如果伸长舌头交缠在一起的话,与之呼应,阴道口就会为了寻找子种而紧紧地勒紧。
「啊……卢佩塔里面好舒服啊……」
「嗯呜呜呜、不、不要说……♡ 咕……♡」
「真想一直联系在一起。……是吧?」
把手从屁股的一侧潜入,用指尖刺激阴蒂周围。
像画圆一样,用手指咕噜咕噜地轻搔着,像是挑逗似地爱抚着阴唇。
「嘿♡ 啊啊啊♡ 不、不行! 不行♡ 咕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另一只手扶着仰起头的卢佩塔,用手指继续爱抚。
她一边发出「咕」、「咦」等近乎悲鸣的喘息声,一边摇晃着。
「讨厌……♡ 梅、梅尔金……好可怕、好可怕! 讨厌、梅尔金、最喜欢……咦♡ 讨厌讨厌……♡」
阴道好像也进入高潮中,阴道壁紧贴着我,以想要压碎我的阴茎般的气势寻求着精子。
卢佩塔为了从快乐中逃脱而拼命地移动着身体挣扎,但那却变成了上下运动,反而刺激了我的阴茎。
而且更重要的是,沉浸在女性喜悦中却拼命地寻求理性的卢佩塔,让我的心剧烈地兴奋起来。
「咕、卢佩塔……! 我要射在里面。」
「唉!? 不、等、等一下……♡ 不行! 不可以! 不行、不行啊♡」
话虽如此,她的身体却在寻求着精子。
我像是为了要把种子都放到最里面一般,手臂从卢佩塔的两侧腋下穿过,环抱住她的双肩。
然后一口气把她拉了过来,一挺腰,把阴茎朝着阴道最里面刺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射了! 全部接住!」
咻、咻、咻。
坚硬的阴茎一下子更加硬化,并且很有气势地射出了精子。
我的精子正朝着没有避孕药这种障碍、毫无防备的子宫中吐了出来。
仿佛要与射精时的颤抖相呼应似的,阴道紧紧地勒住,为了得到更多的精子,贪婪地收缩着。
卢佩塔大概也迎来高潮了吧,发出了搔弄耳朵深处的怪声,伸出指甲紧紧地抱住我的后背。
也许是因为没有激烈的活塞运动的缘故吧,精液咕嘟、咕嘟、咕嘟地缓缓射出,是一次美妙的配种。
「卢佩塔……卢佩塔……」
「队……队长大人……♡ ……啊咕………♡」
彼此呼唤着,不由地自然地嘴对上了嘴。
一边颤抖一边持续射精的阴茎对此做出反应,进一步挤压出精子。
此时此刻,我和卢佩塔只是为了交配的雄性和雌性,其它什么都不是。
「啾……啾………、哈啊、哈啊……呜……咕……」
「啾啾啾♡ 嗯哈啊……啾、啾啵……啾、啵」
持续着轻微的射精,不久后终于迎来了终结。
在她的身体里种下了我的种子,让我的胸口充满了满足感。
「呼ー………呼、卢佩塔……」
因为完成了射精这项工作,维持坐位变得很麻烦。
将手环抱在卢佩塔的背上,变软的阴茎仍连接在一起,慢慢地让她躺在床上。
她似乎也想躺下,所以可以顺利地移动。
「啾。……卢佩塔、太棒了」
因为是从坐位往后倒,所以成了正常的体位。
尽情吐出精液的阴茎已经精疲力尽,眼看着失去了硬度。
不过,即使如此,它还是维持着足以刺进她阴道的硬度,以防止精液流出。
我一边压在她的身上,一边反复轻吻了好几次。
一边沉浸在射精后的余韵中,一边夺走嘴唇,真是太舒服了。
「啾……嗯、队长、大人……」
卢佩塔用失焦的眼神看着这边。
我牵起她的手,手指交缠地握在一起。
「重吗?」
「不……不重」
「是吗?」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卢佩塔一直保持沉默地联系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卢佩塔贫乳的缘故吧,胸和胸贴在一起时甚至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这样一来,就想直接睡觉了。
「……队长大人」
「怎么了?」
卢佩塔以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我。
「……求你了……」
卢佩塔一边颤抖着肩膀一边说着。
「对……对梅尔金……要保密……」
卢佩塔把脸转向旁边。
我亲吻了那个侧脸。
「当然,我会遵守约定的。」
「嗯……我相信队长大人。」
这句话和动作都很可爱,我的肉棒稍微硬了起来。
「真是个好孩子。……啾」
「嗯……啾♡」
嘴对上嘴,她的舌头毫无抵抗地接受了我的舌头。
没有用力的舌头柔软而温暖。
「啊、讨厌……又来了……」
一直插在里面的小鸡鸡又完全复活了。
因为像推开阴道壁一般膨胀了起来,卢佩塔似乎也能感觉到勃起。
「都是因为卢佩塔太可爱了。我非常想和卢佩塔生孩子。」
「怎么这样……」
「我会给你注入很多贵族强大的精子。呼呼,梅尔金的精子能赢吗?」
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把压在卢佩塔上的身体立起来,恢复成正常的体位。
因为刚刚才射精,所以阴茎还很迟钝。我像品尝卢佩塔的阴道一样,缓缓地前后摇摆着腰部。
卢佩塔虽然嘴上说着讨厌,但抵抗的力量却很微弱。
已经被射进了一发,事到如今再抵抗也没有意义。
「就算有了拥有魔力的孩子,不说出来的话是不会被发现的。」
「呜……虽、虽然是这样……啊♡」
卢佩塔和梅尔金之间生下拥有魔力的孩子,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和卢佩塔的爱的结晶确实会持有魔力,所以只要脸和发色和卢佩塔相似就不会暴露。
想到这一点,心情就像是托卵的杜鹃鸟。一股背德的感觉让我背脊发麻。
「只要我和卢佩塔保密的话,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你可以放心地生下我的孩子,好吗?」
卢佩塔正要开口的时候用吻堵住了,不允许反驳。
绝对要让卢佩塔怀孕。
然后我对着卢佩塔一遍又一遍地注入精子,直到只流出透明的汁液为止。
164.沃伊斯·修托拉
沃伊斯托拉。
是位于大陆中央的那片广袤平原的名字,据说来源于古代语「沃伊斯·修托拉 」。
沃伊斯是「小麦」,修托拉则是「染色的织物」,转化一下就是「均匀蔓延」的意思。
正如其语源所示,沃伊斯托拉平原在艾尔欧大陆也是屈指可数的谷仓地带。
如果追溯历史的话,沃伊斯托拉平原长期处于多个贵族家的统治之下。
在泽斯教圣高会以权势自居的时代,各地贵族如果没有圣高会的承认就无法保持独立。那也就是说,圣高会不允许不合其心意的支配。
土地的边界比起贵族之力,更多的是由司祭政治来决定。
单独支配沃伊斯托拉平野等,圣高会是不可能认可的。
让一个贵族家支配广阔的平原,就像是撒下了灾难的种子。
应该避免圣纳温波斯以外的地方出现豪强领地。如果是贵族领那就更不用说了。
对于小贵族领来说,强大的圣纳温波斯君临天下,这是泽斯教圣高会的基本方针。
就这样,圣高会把沃伊斯托拉平原划分成了几个区域,各自交给了其他贵族家。
如果一个贵族家违反圣高会企图独立的话,把剩下的贵族家绑上战车一起去打倒就好了。
纵观历史,至少在圣高会权力腐朽之前,可以说那个政策起了很有效的作用。
在时代从司祭向贵族变迁的过程中,这些旧的统治结构也像腐蚀了的铁一样破碎不堪。
完成了沃伊斯托拉平原统一的,是司祭系的贵族家·修皮亚杰克家。
现在的艾尔欧大陆大致分为土著系和司祭系的贵族。
土著贵族很好理解,是一种以自古以来统治该地区的土著贵族为主流的家族。与之相对,司祭系贵族是以从圣纳温波斯派来的高位司祭为主流的家族。
土著贵族家绝对不是不灭的存在。也有无法生孩子,家族没了的状况,也有对圣高会挥舞反旗,结果被赶尽杀绝的情况。其中也有为了吸收圣纳温波斯的先进文化而被土著贵族迎入家中的境况。
一般来说,土著贵族家的祖先出身不明,与此相对,司祭系贵族家在圣高会留下了记录,而且原本是文化阶层的司祭,所以大多会在家里留下明确的史料。
修皮亚杰克家是350年前从圣纳温波斯调职来的高位司祭贵族,可以说是典型的司祭系贵族家。
在以200年前教皇位动乱为开端而持续的乱世时代,当时的修皮亚杰克家当家曾怀揣着统一沃伊斯托拉平原的雄心。
由于圣高会中心爆发的混乱,司祭的力量减弱了。已经没有了管理散布在沃伊斯托拉平原上的众多贵族家的能力。
如果没有统一的话,终究是乌合之众,拥有主要城市奥赛洛里亚的修皮亚杰克家取得胜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必然的。
司祭系贵族宣导谋取司祭称霸,这样的事在那个时代并不少见。
当将期盼已久的沃伊斯托拉平原收入囊中时,修皮亚杰克家向全大陆进行了一场政治表演。
变更家名。
这样既消除「沃伊斯托拉平原到处存在着许许多多的贵族家」这一羸弱不堪的印象,又向国内外展示其是沃伊斯托拉平原的唯一统治者。是个很有用的手段。
后来,这种手法被各个贵族家竞相模仿。统一了阿提拉汗地区的贵族家将其家名改为阿提拉汗,这就是模仿了修皮亚杰克家的成功例子。
于是,留名史书的大贵族——沃伊斯托拉家就出现在了艾尔欧大陆上。
由于统一了平原而增强实力的修皮亚杰克家……沃伊斯托拉家,其势头并没有减弱,而是再向西方进军。
沃伊斯托拉平原的西边是山岳地带,分散着很多中小规模的贵族家。
沃伊斯托拉家用铁血手腕将持续在狭窄土地小打小闹像是患得患失这样互揭伤疤争斗的弱小贵族家制服,并使其从属于自己。
用了约20年统一沃伊斯托拉平原,历经2年让山岳地带的所有贵族家都从属,沃伊斯托拉家迅速成长起来。
不久,沃伊斯托拉家以确立完整贵族统治体制为目标,宣布建国,自称王家。
这就是沃伊斯托拉王国的诞生。
在那之后,想在越过拉伊修利弗地区继续扩大领地的时候,沃伊斯托拉王家也不得不重新审视扩张路线。
由于领地的急速扩张,导致了骑士的数量不足。
增加了土地但无法管理,那也没有任何意义,因此转向稳定领地的方针,使已经合并的土地更加肥沃。
沃伊斯托拉王国被自然要隘保护着,西边是山岳地带,东边和南边是大河,北边是像屏障一样连绵不绝的山脉。
要说大军能通过的唯一的缺口,只有北部山脉的一个大裂缝——拉伊修利弗地区。
于是,沃伊斯托拉王家为强化拉伊修利弗地区的防卫力量投入了资源,建成了古今罕见的难攻不落要塞群·拉伊修利弗城。
如果大陆西部的乱世继续下去的话,沃伊斯托拉王国也许会成为西部霸者。
但是,时代选择了在没有尽头的乱世中杀出血路,然后驰骋疆场的男人——金卡茵帝。
在拉伊修利弗城的攻防战中知道了金卡茵帝实力的沃伊斯托拉王家,就这样放弃了维系王国,宣布投降。
这个时候把女儿作为媳妇送出去,加强了和皇帝家的联系,华丽变身转变为金卡茵帝国的贵族。
更甚之,为了向金卡茵帝表明自己没有野心,特地改回了家名,并广而告之表示服从。
一直延续到现在的金卡茵帝国贵族·修皮亚杰克公爵家就是这样诞生的。
正如库沃路丁奇家的徽章设计成交叉的枪缠绕着蛇和大河的水花一样,修皮亚杰克家也有自己的徽章。
家名虽然变更了,但是代表家族的徽章、修皮亚杰克家徽一次也没有改变过。
那个设计是……。
「麦穗好像要接地了似的附带着镰刀,倾斜的单刃剑。……没错,这是修皮亚杰克家的旗帜」
「可恶,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两个潜伏在略高悬崖草丛里的男人,朝着地面小声地狠骂了句。
在眼前山道上行进的军队没有注意到男人们,悠然自得地进军着。然后,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军旗上画着修皮亚杰克家徽。
贵族率领的军队,是主祖军。
「这附近警戒的人被那些家伙杀了吗?」
「现在怎么办呢?」
红眼睛的男人自言自语地说,蓝眼睛的男人随声附和道。
他们的身份是库沃路丁奇家的军人。平时作为紧盯着旧沃伊斯托拉势力在前线基地活跃着的从祖兵。
这样的他们在远离基地的山中移动是有原因的。
「那些家伙们前进的方向……是南邦南市。这样的话根本就不能叫援军了。不妙,贾鲁费斯将军……」
「喂,冷静点。将军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干掉吧。」
开端是新年开始的第三天。旧沃伊斯托拉的军队进攻了前线基地。
从旧沃伊斯托拉的角度来看,库沃路丁奇军队的前线基地就是眼中钉。因此战斗是常有的事,最初基地的士兵们也笑着说「是新年的问候吗」。
然而,那军队却是前所未有的大规模。
不仅是旧沃伊斯托拉的盟主修皮亚杰克家,就联手下贵族家的军队也大量涌来。而且,其中还有几位贵族的身影。
大量的士兵,骑士,还有贵族。由于这些集中攻击,前线基地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大会战。
对于投入了相当数量战斗力的旧沃伊斯托拉,指挥官库沃路丁奇·贾鲁费斯决定向南邦南市请求援军。
在那里被选为传令任务的是他们。
「似乎从这里开始还是分开比较好。我觉得将军让我们传令是种浪费,不过,现在看来将军的直觉很敏锐。真的。」
如果是敌区的话,通常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会考虑使用两个从祖兵去自己领地内部传令的。在被大军进攻、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然而,贾鲁费斯却对旧沃伊斯托拉的行动感到了一种诡异,所以决定要调动重要的从祖兵。
「……是啊。再过不久太阳就要落山了,趁着黑暗全力奔到南邦南市比较好。」
2人一起行动是为了万一途中遇到从祖敌人时不变成1比1的策略。
因为用1v1单挑不能确实地取胜,即使能打倒敌人也会受伤那就不一定能正常完成任务了。
但是,如果真的有主祖的敌人存在的话,他们判断,与其拙劣地合在一起,不如分散逃跑,生存的概率更高。
虽然也很在意前线基地的会战,但那里有身经百战的贾鲁费斯。不过,南邦南市却没有贵族。不管怎么行动,都必须早点送达情报。
「在分手之前,要先共用彼此的资讯。」
「啊,我或者你,如果只能走到某个地方的话就麻烦了。」
一边看着敌人的进军,男人们一边交谈着相信能在南邦南市再次见面。
如果说有贵族的话,毫无疑问为了护卫的从祖兵会在周围展开的。如果被他们的警戒网绊住就没命了。
进行了大致的分析之后,蓝眼睛的男人很小声地嘟哝。
「……关于这次的事情,我觉得旧沃伊斯托拉的目的不是要破坏前线基地。」
「真是巧了啊。我也这么认为。」
「理由是?」
「那些家伙,进军得太快了。一般情况,无论贵族率领什么军队,都无法车马奔腾地推进到敌方领地。」
总之主祖的魔力非常强大,在军事行动中非常管用。
通过对数万人以上的军队同时实施身体强化魔法,与通常的军队相比可以实现数倍的进军速度。
主祖军除了主祖个人的强大火力外,普通士兵的机动力也能成为强大武器。
但是,发挥这种力量的时候,通常是自己领地的防卫战。
在不知道哪里有敌人的眼睛和陷阱的敌区,突击的贵族非常稀少,是少数派。
「确实,毕竟又不是贾鲁费斯将军。」
「是吧?」
对于近距离观看了,如果有好机会甚至单骑突击也在所不惜的贾鲁费斯的他们来说,在某种意义上讲是司空见惯的情况。
可是,在至今为止的漫长战斗中,修皮亚杰克家的人并没有用过这样的作战方式。也就是说,这个敌军的存在是非比寻常的。
「我的想法是,修皮亚杰克作为盟主动了蜈蚣的脚。这是他们的老家,也有对土地的直觉。」
主人被杀失去了生存之道的骑士家的人们……修皮亚杰克家操控蜈蚣脚的可能性很高,蓝眼睛的男人猜测着。
现在,虽然库沃路丁奇家是这个地区的统治者,但是到几年前还是其他贵族统治的土地。当地的平民中还有协助他们的人吧。
伴随着修皮亚杰克家的计画实施,潜伏在各地的蜈蚣脚传达了库沃路丁奇军队的动向,并给他们带路。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了若指掌的他人领地。
「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联手的,但也许早就起了侦察兵的作用。就为了这一天。」
「那些该死的家伙。脑子坏掉了,赶快去死吧」
红眼男人说得简直要吐了。
蓝眼男人对那句话虽然有同感,但还是说了后面的想法。
「我的看法,这是为了讨伐贾鲁费斯将军而进行的作战。」
「真的吗?」
「怎么能开玩笑呢。」
蓝眼男子一边俯视着组成队伍继续进军的修皮亚杰克士兵,一边接着讲道。
「把将军钉在前线基地,以别动队强袭南邦南市,进行镇压。那里有很多财产,如果能成为据点的话,来自内地的援军也会变得困难。」
「……怎么能被断绝退路啊」
「就算从内地来了援军,只有从祖兵是赢不了的啊。贵族就是贵族。不过,快看,敌人贵族在对岸等待的状态过河太危险了吧。」
「船很容易会被弄沉的。」
「对哦」
悠闲乘船过河等,在主祖看来是个好主意。
如果是普通士兵就无所谓了,但为了让贵族乘船,有必要排除对岸的危险性。
「如果内地没有援军的话,等待下去就是持久战了吧?现在基地士兵数量也逊于对手,旧沃伊斯托拉的人可以从领地带很多兵来……这不是很讨厌吗,喂。」
仅仅是为了讨伐将军一个人而进行的作战,虽然规模很大,但他觉得红眼男人的话是有可能的。
库沃路丁奇家的快速进攻几乎都是出自贾鲁费斯的手笔,如果能杀掉的话形势必会逆转。
如果能讨伐有赤鬼之名的贾鲁费斯,修皮亚杰克家还会一口气提高武力评价。
到现在为止与库沃路丁奇家同盟的帝国贵族家态度急变的可能性也要被充分考虑了。(PS:原文*手のひらを返す*,态度急变,马上表态)
「为了不变成那样,我来做传令的工作吧。在南邦南市能争取多少时间,这才是关键所在吧。」
「是啊。趁这个机会好好确认一下吧。」
推测不是传令的工作,红眼男人轻轻地这么说,就回到了确认修皮亚杰克士兵的工作。
在山路上也不能一次确认完全军数量,而且如果藏得不好的话有可能会被发现。因此他们暂时躲在了那里。
「……兵力是3万……5000左右吗?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很难数……不过,我觉得4万是不可能的。」
他们一边看着修皮亚杰克士兵,一边讨论兵力。
接下来是逼近南邦南市的军队,这个用目测很重要。
「当然啦,骑士家的旗帜也很多。」 「工兵也不下5000。这样看来也投入了相当多的从祖兵。」
「糟糕了!」
虽然兵力马马虎虎,但他们注意到了集合后的优质士兵。
看来没有错,似乎这是一场少数先行者一口气攻陷南邦南市的作战计画。
「进军速度很快。预计这样的速度两三天后就会到南邦南市吧。」 「我们拼命跑可以一天到达,所以有1、2天应该可以准备好了……」
「只有让将军坚持下去了。希望援军能早点从内地来。」
两人最后复述了传令内容后,道别后跨上了马背。
大幅度绕过前进的修皮亚杰克军队,各自以南邦南市为目标。
「报告一下!」
那个房间被异样的寂静包围着。
低声说话的是南邦南市驻扎军的指挥武官。他是骑士家・佳得莲家的下一任当家,前几天刚刚40岁。
一个武官对指挥官的声音作出反应,当场起立开口。
「啊!修皮亚杰克军队开始在市西部展开。随着日出来临,总攻击会到来。」
充满觉悟和紧张的呻吟般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传令男子,红眼男子突然闯入南邦南市已经过了两天了。蓝眼男人现在还没到。
南邦南驻军迅速武装起来,准备迎击修皮亚杰克军队。
驻军总部也暂时转移到了市长邸的会议室。
「总指挥有变更吗?」
「看不到下降的样子。以黄色为基调的红底修皮亚杰克家徽,总指挥是修皮亚杰克·威利特」(PS:我猜这里的下降,应该指变更总指挥吧,主祖换从祖骑士可能会降旗)
贵族在发动军队的时候会把家徽作为军旗来使用,但是根据大将的不同设计也不同。
虽然只有现当家可以使用正式的家徽,但是如果是简化的,除了当家以外也可以使用。
修皮亚杰克家以红色和黄色为基调,简化了设计,这是下代当家使用的旗帜。
修皮亚杰克·威利特。
修皮亚杰克家当家的嫡子是南邦南突袭战的大将。
武官做了几次报告后,被指挥官指示入座。
虽说是报告,但也只是已经确认了好几次的总结。
大部分武官都已经到现场去整兵,在这个房间里,本部只有干部级别的武官和报告人员。
昨晚,发现兵力约3万8000的修皮亚杰克军队在南邦南市西部地区,但并没有什么进展。
防卫南邦南市的库沃路丁奇士兵目前约有6万4000人。光看单纯的兵力的话,库沃路丁奇方面是有利的,但是其中没有一个主祖。
再加上,确认了修皮亚杰克方面有好几家武斗派骑士家的旗数,从祖兵的数量上做对比也不能说是优势。
「有报告。」
面对突然举手要求发言的年轻武官,指挥官默默地动了下颚。
「虽然是小姐们,但是已经顺利地运往内地了。」
「辛苦了。但是,有必要再开船一次。河流上要经常警戒。安娜小姐是少主喜欢的。在走投无路之前一定要让她逃脱。」
当得知修皮亚杰克军队正在逼近时,军方马上决定了此事。
那就是让威尔克宠爱的女人们到内地避难。
南邦南市陷落后,威尔克心爱的女人们绝对不能成为修皮亚杰克士兵的安慰者。因为精神上的打击,威尔克会变成阳痿,领地的未来将一片暗淡。
因此,武官们让以柯海莉、拉维、缇可为首住在宅邸的女孩们逃到敌人无法触及的内地,也就是大河的另一边。
这位年轻的武官被委以移送,刚刚回到了南邦南市。
「哈哈!接下来,请注意不要松懈河川的警戒!」
年轻武官麻利地鞠躬,虽然是不确定的情报,但在开场白后继续说道。
「这是我回来的时候听说的,有消息说嘉利安纳家曾经向库沃路丁奇家发起过攻击。」
「什么?」
「据说嘉利安纳家当家所率领的军队开始进攻内地。」
新的情报,也是坏消息,房间里弥漫着不安的氛围,武官们面对着各自僵硬的表情。
指挥官小声拍桌子,平息了那个骚动。
「继续!」
「啊。……但是,说这话的士兵好像也没有详细的情报,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是,很抱歉,现在只有这种程度……」
为什么在没有确认真假的情况下就回来呢?粗心者,他的上司干部武官叹息道。
判断再没有有利的报告后,指挥官允许他退出,他像逃跑一样离开了房间。
「……情况不好啊。」
一个武官发出了像是要打破沉默一样的声音。
于是,其他武官们似乎被这声音所吸引了,也纷纷发表意见。
指挥官静静地听着武官们开始兴奋地说话,然后用平稳的语调组织语言。
「我们是库沃路丁奇之臣。」
武官们平静下来,默默地等待着那个声音的延续。
整个房间被严肃的寂静所包围着。
「我们的主君委托我们守护这个地方,有什么迷茫的事吗。该做的只有一件事。保护这片土地,仅此而已。」
对于指挥官的话,武官们一言不发地一起行了个礼。
既然没有来自主要的库沃路丁奇家的指示,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南邦南市。
被不确定的情报所左右是应该感到羞耻的。正因为是干部级的武官,全体人员马上恢复了冷静。
「也传令给纽尼里了。过两天援军有没有姑且不论,反正会接到指示的。那么我们就尽我们的责任吧。这样就好了。」
是,武官们这次统一了声音。
就好像军议就此结束了似的,指挥官发了牢骚。
「……征兵没有进展真可惜。」
大家听了指挥官的话都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南邦南市的从祖兵驱马在附近的村子里实施了征兵,但是全都没有召集到。
「不管怎么说,南邦南市似乎无法被信任。上次,因为是以欺诈的形式召集军队的,所以这次也有很多人觉得会被骗。」
回应指挥官的是刚才斥责年轻武官的武官。
库沃路丁奇联军发动南邦南市之战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此时,南邦南评议会从附近村子召集士兵,撞上了贵族联合军。结果,大量的村民死亡,成为了奴隶。
对此怀恨在心,又因为贵族的力量和恐怖被展现得淋漓尽致而被恐惧所囚禁,大量的人逃避库沃路丁奇军队的征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因果报应。
会议结束后,大部分的干部武官都小跑去现场。留在本部的有几个人。
感到口渴的指挥官说了一句退席后离开了会议室。
「那边的孩子。」
「是,是!」
指挥官在市长府走廊里不停走着的少年的背后向他打了个招呼。
「在这里工作的人吗?名字是?」
「我是吉阿尼斯!在这里工作!」
面对严肃的指挥官,不懂礼貌的吉阿尼斯紧张得颤抖着,但也不自然地行了礼。被鲁蒙一直教育,他说对大人物的态度很重要。
为了帮助在战争时期变得忙碌的市政府职员做杂务,吉阿尼斯来到了市长邸。
作为姐姐的缇可被派往内地避难,但是因为偶尔会使用吉阿尼斯,所以没能赶上乘船。
「请问有何贵用吗?」
穿着铠甲的指挥官的样子,在吉阿尼斯看来只不过是个可怕的大人物。
指挥官一边皱着脸,一边发出让他把水拿过来的指示。
吉阿尼斯像是从指挥官那里逃出来似的在走廊来回跑,拿着装满水的小杯来。
「请用……」
吉阿尼斯向指挥官递出了水杯,就在那一瞬间。
突然间寒意飞来,吉阿尼斯全身发抖。手里拿着的小杯掉在地板上,里面的水散在了走廊里。(PS:这里的寒意,原文是恶意)
「呼……!呼……!」
就这样,吉阿尼斯膝盖倒在走廊里,虽然睁着眼睛,但视野因害怕暗得恐怖。
寒意块塞入喉咙里,那种乌黑的脏东西在全身回圈的感觉。从吉阿尼斯的皮肤渗透到脏器,所有的一切都令人恶心。
「冷静点。」
「呼…………!嘘……!嗯,呃……!呸!呸……」
面对向地板上吐出呕吐物的吉阿尼斯,指挥官发动了轻微的治愈魔法。
这种效果很快就会显现出来,吉阿尼斯的呼吸也平静下来。
「啊……那个……?什、什么、刚才的……」
「你不知道吗?这是主祖的杀意。」
那是一种魔力解放。
与没有注入任何东西的纯粹能量——魔力不同,注入感情的魔力就会像浮在水面上的波纹一样向周围扩散。
特别是,发出带有强烈杀意攻击性的魔力,那也是主祖的威吓行为。 一般的贵族如果全力并带有方向性发动的话,听说魔力效果最远可以达到2、3公里处。
虽然平民很难感受到普通的魔力,但是混合了杀意这种香料,平民也能感受到。
而被魔力放大的杀意,将平民笼罩在恐怖之中。
心理脆弱的人,不习惯威吓的人,战斗意识低的人,仅仅受到了这个杀意的波动就无法行动,停止了战斗。
初次受到这种威吓的平民,一定会陷入恐慌状态,引起呕吐、呼吸急促、失神等症状。现在的吉阿尼斯是个很好的例子。
主祖很棘手的理由之一就是,这片广大范围内的杀意。
「要战胜主祖的杀机,需要勇气。就像安娜小姐所说的那样,如果你有想要保护这个城市的热情,那绝对不难。请好好记住」
威吓开始了,意味着战争的枪口被打开了。
指挥官将坐在地板上发呆的吉阿尼斯放好,就这样回到了本部。
165.奸计
为了新年会的余兴,我在休息室里装扮。
纽尼里城为了新年的问候从领内各地召集了骑士家。
两天前,侍奉库沃路丁奇家的所有骑士都到齐了,今天的宴会也从早上开始了。
「您的脖子怎么样。不痛吗?」
「没关系。」
「这个铠甲是卡希亚大人实际使用过的。请注意。」
今天的主要活动是我和珐妮分别进行的技艺表演。
今年我的节目是以祖母和祖父的传说为题材的戏剧「赤鬼和五领姬」的一个人戏剧。我一个人演两个角色,三个角色,主要是扮演祖母的角色。
虽然对服装没有什么讲究,但是缇修似乎很机灵,特意从仓库里准备了铠甲。
虽然使用这样的遗物来进行宴会表演多少有些难为情,但是父亲也许可了,而且,看着一边和乐融融地谈论祖母的往事,一边修整铠甲的老年佣人,就无法拒绝。
「啊。我知道。」
因为面向女性和面向男性的铠甲形状没有变化,所以我穿在身上也不会被认为是有女装癖好的人。
如果这是游戏风的比基尼铠甲,那就完全变成变态了。
「我以为小,没想到能穿。」
这个铠甲是祖母还年轻的时候,前世在日本说的话好像是小学低年级左右的时候穿的。
各个部位都被分得很细,多亏了使用者们根据我的体型进行了调整,才没有那么勉强地穿上。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绝对不能穿,脱掉也很难。
幸运的是,我不知道祖母的脸,所以即使做出了穿着少女铠甲的变态行为也勉勉强强没有勃起。很危险。
「宝剑已经准备好了替代品。请这边走。」
戏剧中使用的小道具也和铠甲一样,准备了好看的东西。
其中一个佣人双手奉剑,单膝跪地,像递奖状的校长一样张开手臂向这边献上。
宝剑的鞘是由浅蓝色、青绿、白色矿物交替嵌入而成的镶嵌图案,镶着大量鲜艳翡翠的蛇,画得很值得一看。
那简直就像是一条蛇于阳光反射下在闪闪发光的水面上游曳一样。
「这是水蛇吗?」
「是的。我觉得和卡希亚大人的故事很搭,所以准备了这个。」
水蛇是在纽尼里市及其周边被广泛相信的民间传说之一。
传说有一条蛇在大河上潜游逆流而上,以耸立在上游的山为目标。据说最终蛇到达了山的山顶,在那里变成了寄宿着强大魔力的大蛇。
这把宝剑的鞘是以对抗大河激流的蛇为主题制作的。
为了确认剑身是否也有什么设计,手搭剑鞘时,门被打开了。
「少爷,老爷叫你。非常抱歉,请尽快到大厅来。」
一进屋,缇修就这么说,让服装师的佣人往后退。从那个情况可以看出是紧急通知的。
我很烦恼该不该脱下铠甲,但是穿上也花了一个小时,脱掉也很费事吧。
缇修让服装师退下,换衣服的时间也很珍贵。我觉得这样去比较好。
「知道了。马上去吧。」
走出换衣服用的小房间,快步行在走廊上。也许是因为不习惯的铠甲的缘故,金属摩擦声总觉得刺耳。
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召唤我,但缇修也没有听详细的消息吧。我默默地跟着缇修的引导过去了。
「对不起。我把少主带来了。」
大厅里应该从早上开始就在举行宴会,但是在门前完全感觉不到四围有酒席特有的热闹气氛。
在那静寂中,我感到心跳加快了一点。
「进去了。」
一步踏入大厅,那里弥漫着一股军队的气息。
以放置在宽敞室内中央的长桌子为中心,父亲和骑士一脸愁苦地坐着。
在一起的骑士家属好像已经退出了房间。剩下的只有现役骑士和引退的原骑士老爷爷。
大概是因为宴会的途中吧,骑士们的服装都是军人的打扮,很薄很漂亮。
「父亲大人,有什么事吗?」
看到我的样子,有两三个睁开眼睛大吃一惊的老爷爷。
我还以为他们到底在惊讶什么呢,或许是看到我穿的铠甲是祖母的吧。我觉得视线不是我的脸,而是稍微向下一点,面向铠甲的。
虽然盔甲的形状都是相似的,但是设计上的不同和能识别的个人程度。老爷子们当中有人会记得祖母的铠甲也不奇怪。
「威尔克也到这边来。」
按照那句话,我坐到了正好空在父亲对面的座位上。
我坐在座位上的同时,坐在旁边的骑士开口了。
「艾维娜皮斯领受到了攻击。今天凌晨来了传令,刚刚向城里汇报了一下。」
「原来如此。」
新年刚过,母亲的娘家艾维娜皮斯家好像受到了其他家的攻击。
艾维娜皮斯领在西侧和南侧都有敌人。这一带是一个不属于雷维奥斯王国和金卡茵帝国的态度不明朗的独立势力贵族家大量聚集的地区。
「骑士不在,西部防御变薄了吗?」
看着父亲,我向他提问。
现在,正如纽尼里市领内的骑士聚集在一起一样,艾维娜皮斯领这个时候也会把所在城市内的骑士聚集在根据地的。
因为艾维娜皮斯家的根据地·哈提诺斯市位于领地东侧且最南部的地方,所以西侧在这个时期会比较薄弱。
「是从西方和南方同时进攻。」
父亲那样简短地回答。换言之,这意味着两个以上的贵族家向艾维娜皮斯家发起了攻击。
虽说是独立势力,但利益一致的话有时也会联手,快速作出反应。
由于魔兽艾尔西尼亚的奇病蔓延,现在的艾维娜皮斯家也可以说是风中残烛。
至今为止没有受到独立势力的侵略,完全是因为与名为雷维奥斯王国的同盟,以及与北方的西路欧佩亚家、库沃路丁奇家有着牢固的关系。
「西边已经超越了边界,敌人的主祖军进入了。南方好像在哈提诺斯市进行战斗,幸运的是,敌军被确认了,是以骑士为主体的军队。」
为了继续父亲的话,一名骑士补充了。
从内容来看,西侧和南侧的贵族家联手的可能性很高。正是因为坚信艾维娜皮斯家的人不能来到西侧,所以才有了贵族的直接攻击吧。
考虑到领地的地力,独立的一两个势力,用艾维娜皮斯家的兵力弹压也不难。但是时间越长越疲惫,最重要的是可能引发其他独立贵族家乘机参战的热潮。
作为盟友的库沃路丁奇家,应该派出援军尽早协助粉碎。
「你怎么想?」
对于父亲的提问,我告诉了他,我的想法。
「我认为如果从库沃路丁奇派出援军的话,可以尽早将其打垮。」
问题是从西方来的主祖军,考虑到军队数量的话,我想用不着贵族出马,就会被驱散的。
由于地理优势在艾维娜皮斯方面,所以削减一定数量的话,敌人的贵族就会逃回自己的领地。防卫和侵略是不同的。
「嗯。」
「……而且,这件事敌人也应该十分理解。也许还有其他动作,应该一边做好派援军的准备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即便没有同盟关系,小规模的贵族家无论怎么联手也不可能击破武斗派的艾维娜皮斯家的。
讽刺的是,最能理解这一点的是长年处于艾维娜皮斯家暴力之下的他们这些独立贵族家。
新年伊始骑士不在就进攻吧。如果运气好的话就能取得领地……我认为没有这样乐观考虑问题的蠢货。如果真的存在的话,到现在为止是如何保持独立的呢。
也就是说,这次侵略应该准备了一些能制胜的剧本。
父亲还是一副很为难的表情,但肯定了我的发言。
父亲似乎也在怀疑这个侵略到底有什么内幕。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嘉利安纳家发生了骚动。」
「嘉利安纳家?」
「家中的人好像对现当家并不亲近,因此他们造反了。那边有很多家里人亲近阿提拉汗,在春天王都的地位巩固之前开始进行排除的吧」
嘉利安纳家是参加了南邦南市之战的库沃路丁奇联军。
这样到了春天,嘉利安纳家就会完全被当作是雷维奥斯王国库沃路丁奇派的贵族家。虽然已经为时已晚,但如果要摆脱的话,这个冬天可以说是最后的机会了。
而且因为是平民出身,所以这也是嘉利安纳子爵在嘉利安纳家里被轻视的原因之一。实际上嘛,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排除的人,有这样想法的人也并不奇怪。
嘉利安纳子爵虽然是贵族,但却是个很明事理的好大叔,却在无聊的权力斗争中被杀了,真是遗憾。
如果能幸存下来的话,就不能雇你做库沃路丁奇家的御用商人和我的商业顾问了吗。但身边带着毫无血缘关系的男性主祖之类的,首先是不可能的。
「嘉利安纳子爵没事吗?」
「因为很久以前就注意到了家里的不睦,所以就和自己的势力一起去了库沃路丁奇避难。请读一下这个。」
父亲把信扔了出去,在桌子上滑了一滑,送到了我手里。
我试着轻松地流览了一下,「突然进入,对不起。因为家里人发动了叛乱,所以请一定要借助我库沃路丁奇家的力量。作为嘉利安纳家的合法当家,我们将全面接受库沃路丁奇家的介入。」
嘉利安纳家的大意似乎可以解释为将臣服于库沃路丁奇家。
「……即便摔倒了也起不来是南邦南商人的特征吗?」
「因为我从以前就听过他这样说,并和他谈过。」(PS:这句话我加了内容进去)
虽然嘉利安纳子爵比起阿提拉汗家更重视库沃路丁奇家,但可以看出他打算乘着这个机会一口气接近。
看现在的雷维奥斯王国五大贵族也能明白,许许多多贵族家林立的时代很快就要结束了。我以前听说过嘉利安纳子爵也有同样的想法。
嘉利安纳子爵可能早就想臣服于库沃路丁奇家了,以此巩固自己作为派系旧股势力的位置。
但一想到巧妙的避难态度和那个反派角色的脸,就觉得发生谋反也是嘉利安纳子爵的作战,真是不可思议。
「很难想象嘉利安纳家的人会企图谋反。嘉利安纳・米罗多的手下有很多从祖兵,恐怕无法那么安稳地讨伐掉他们。」
如果想简单地使谋反成功,就必须在嘉利安纳境内击杀嘉利安纳子爵。
假设在自己的领土内杀人的话,无论如何都需要堵住众人之口,为此,不管是谁成为新当家,都不干涉内政……这就像是不干涉家中事的一样,其他人家也不会抱怨。
但是,这太难了。
正如父亲所说,嘉利安纳子爵的手底下有很多从祖兵。理由很简单,因为嘉利安纳子爵是老司机了。
在主祖中,从隶祖和隶祖之间诞生的主祖,也就是在精灵祝福下出生的孩子性欲很强。……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拥有和普通男性一样的性欲更贴切吧。
当然,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也能做到。
虽然无法判断这是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但是嘉利安纳子爵说他人生中一次也没有手淫过。亲嘴一般就是对女性充满着浪漫气息。
嘉利安纳子爵手下的从祖兵,总而言之是他到处抱女人制造出来的孩子。如果有那么多的护卫的话,从嘉利安纳领逃走也不难吧。
「如果错过就完了。支持如同逆臣一般的嘉利安纳家族中的人的贵族们是没有的。如果是阿提拉汗家当家就更不用说了。」
阿提拉汗家重视道义,并不会认可驱逐当家等违反道义的叛徒……应该不会。
无论哪个贵族家都是这样,容忍或支持放逐当家的行为会给自己家埋下祸根。在家人和亲属多的地方,危险分子可能会非常活跃。
只有当代当家既不能击退魔兽,又是给周围撒带来灾祸的暗君,才不会那么简单地被承认。
为了不让回旋镖原理毁灭自己,在有合法当家的时候,造反的人被认可的可能性很低。(PS:*ブーメラン理论*,回旋镖原理)
「……就算他家承认了那个谋反者,也会等到事情和舆论热潮散去后再说吧。」
即使被认可,也只限于合法当家放弃夺回地位,或长期无法返回,结果导致谋反人的实际支配被确定的情况。
那么到底那能不能实现呢,其实非常难的。
如果库沃路丁奇家能够举起被不正当追捕的嘉利安纳当家这一大义名分,行动起立帮忙的话,那么周围的库沃路丁奇派贵族家也会跟着行动。
没有支持的贵族家,变得孤立无援的嘉利安纳家根据地・亚布拉乌鲁市应该马上就会陷落。
如果要谋反的话,就必须考虑到嘉利安纳子爵能逃出来的处理方法。
「是说对艾维娜皮斯领的侵略和嘉利安纳家中的骚动有可能会连动吗?」
「并不是不可能。但是光是这样的行为就相当粗糙了。连计画都称不上。」
以库沃路丁奇家的实力,也不是不能同时处理这两个问题。这是争取不到时间的。
「装作被家人放逐的嘉利安纳・米罗多发动进攻库沃路丁奇内地的行动,更有现实感。」
确实,正如父亲所说,嘉利安纳子爵有可能背叛库沃路丁奇家。
率领大量从祖兵的贵族军队等,在当地应付的骑士和士兵们也很紧张吧。
现在知道的事情好像只有这些,父亲呼的一声把继续说明的事交给了骑士。
果然紧迫的课题是艾维娜皮斯家被侵略的对策,总之先做好援军的准备。
特别是处理进入西部的主祖军的事非常重要,嘉利安纳家的骚动并不是需要如此紧急应对的。
正因为骑士齐聚一堂,军议才能顺利进行。
基本方针是由库沃路丁奇领南部的骑士家聚集几个组成军队,和当地的艾维娜皮斯军队同步压制敌人。
是到了不召集援军士兵就不行的时候了。
刚听到从门对面传来了「我要进去了」的喊声,一个武官像要倒下一样走进了大厅。
「紧急通知!贾鲁费斯将军与旧沃伊斯托拉的主祖军交战中!同时,别动队正在接近南邦南市!别动队的大将是修皮亚杰克.威利特!这也是主祖军!」
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我和父亲以外,其他人都是骑士或者原骑士,没有像杂兵一样吵吵闹闹的。
倒不如说,静得耳朵都疼了,像是把房间都包起来了。我也关注着那个武官,闭上了嘴。
「继续!」
父亲用了像是要劈开寂静般低沉的声音,武官端正了姿势,大声地继续报告。
在前线基地,祖父与旧沃伊斯托拉的多个主祖军交战,修皮亚杰克家的其他部队正在接近南邦南市。
武官表示,1月3日开始的前线基地之战预计到今天7日仍在继续,南邦南市也有可能已经开战。
报告一结束,武官似乎是因为完成了任务而失去了力量,倒在了那个地方。
从那肮脏的服装和表情来看,可以看出他是彻夜奔跑的。
尽管如此,从南邦南市传来的消息来看还是来得相当快的。接到鲁蒙的建议,指示强化领内联络网的事也好了。
父亲没有掩饰严肃的表情,并且深呼吸嘟囔着。
「……看来这绝对是修皮亚杰克的奸计。」
对艾维娜皮斯家的侵略、嘉利安纳家的谋反、以及对库沃路丁奇领地的大规模反攻作战。
操纵这一切的肯定是修皮亚杰克家,父亲这样断言。
对于家中不睦的嘉利安纳家,说「如果与我们合谋造反的话,库沃路丁奇家事是没有时间干涉的。」
跟与艾维娜皮斯家敌对的独立势力,说「如果配合我们进行侵略的话,库沃路丁奇家是无法派遣援军的。」
在向对方展示利益并行动起来的同时,从结果来看,对于库沃路丁奇家的威势变弱势的旧沃伊斯托拉来说,这也与理想的展望紧密相连。
鲁蒙所说的旧沃伊斯托拉财政问题,如果能在南邦南市进行掠夺的话也应该可以喘口气。
以前自称王家的是不会追求虚荣的。实在是令人讨厌的作战。
「……父亲……增援鲁费斯将军是当务之急。以此为第一。」
我和骑士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那个声音充满了紧迫感。
「事到如今南邦南市被拿下就很难看了。赶紧出动军队,非常紧急。」
「好的!」
各位骑士挺直腰杆,等待父亲的下一个指示。
「虽然是艾维娜皮斯,但只向哈提诺斯市进行援军。指挥是……」
对于库沃路丁奇家来说,对于艾维娜皮斯家的危机置之不理是关系到评价的,所以没有不出动援军的道理。
父亲提出了几位负责援军的库沃路丁奇领南部的骑士家,并告知了援军大将。
我想吃紧的课题是在西行的主祖军,不过,那边可以放置吗。我这样想的话,父亲会补充。
「梅露莉说过,西边有援军的安排。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即便多一点点士兵也好的现在,我很期待。考虑到修皮亚杰克的暗中活动,如果疏忽大意的话,也许哈提诺斯市也会出现主祖军。首先我会优先打那里。」
脑海中浮现出援军会从哪里来的地图,但从位置上来说,只能想到西路欧佩亚家。
恐怕骑士们也很在意那个援军的目标在哪里,但现在却不是随便问的气氛。
不过,因为艾维娜皮斯出身的母亲说没关系,所以还是相信她比较好吧。无论哪个领地都有一两个秘密。
「嘉利安纳家的动乱暂时搁置。不要怠慢监视,以免嘉利安纳・米罗多生出多余的心思。」
这样的话,逃往库沃路丁奇领内的嘉利安纳子爵就会像炸弹一样。
如果接受了修皮亚杰克家的甜言蜜语并赞同的话,那么敌人就会突然出现在内地,这是库沃路丁奇家的一大危机。
父亲提出了南邦南市防卫的大致方针,骑士们紧急地进行详细调查。
我一边看着那个景象,一边感到与愤怒相似的焦躁。
现在把军队动起来,准备出发,然后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南邦南市呢。
在这期间,南邦南市可能已经受到了修皮亚杰克军队的攻击。 根据传令,修皮亚杰克军队的兵力预计不到4万,原驻留在南邦南市的库沃路丁奇军队的兵力为6万4000。虽然时间不多,但是如果从周边的村子和城镇进行征兵的话,兵力会增加吧。
我觉得在兵力超越的时候赶到,和当地的士兵一起战斗比较好。
我非常喜欢爱情&和平,虽然很想避开与贵族为敌的战斗,但是我的城市被攻陷了,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想。
「父亲大人。」
而且,父亲并没有表示,最重要的事情上是在犹豫什么。那是南邦南市防卫总大将的提名。
现在,能和攻击南邦南市的主祖军做对手的只有我。
即使是投入了大量骑士的军队也有可能被击退。而且如果从正面撞到主祖军的话,有可能会失去大量骑士。考虑到今后的领地运营,那是不可以做的事情。
现在还不知道修皮亚杰克家的策略到底还有多少后手,父亲离开纽尼里市可以说是一步坏棋。
父亲必须任命我担任南邦南市防卫和支援祖父的援军总大将。
「……什么?」
这是一个讨厌我叫他的回答。
这么说来,嘉利安纳子爵说过。父亲对我的保护太过了。
在南邦南市之战中,敌人只有平民。但是这次的对手是修皮亚杰克家的嫡子,下一任当家威利特。将会变成主祖和主祖之间的战斗。
父亲一定早就决定了让我当总大将。
我最清楚的是,他并不是那种因为我的孩子可爱而会致库沃路丁奇家危机于不顾的愚蠢家长。
如果就这样等着的话,父亲在军议结束之前会任命我为总大将,但是现在连等待他的时间都觉得浪费。
我认为只有一步的觉悟还不够。
那么,应该做的事情,只要催促他一步就可以了。
我把手放在了腰上的水蛇宝剑上。
166.库沃路丁奇的蛇
「就像晃动大河的树叶一样,沉入水底。」
「像溯流而上的蛇一样,也会爬上山。」
「一切都取决于人的自知之明。」
「我才是库沃路丁奇的蛇。」
「旧衣服啊,好啦,再见。」
「征途只有一条。」
说完,放下高高举起的宝剑。刀刃划破天空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回响着。
我伸长着挥下的手臂,默默地看着父亲,然后父亲也再次看着我。
笼罩着战战兢兢的氛围,皮肤也僵得发麻,汗都快滑下了宝剑。
这是演剧「赤鬼与五领姬」的开头,库沃路丁奇・卡希亚启程的片段。
当时,迎来了鼎盛时期的沃伊斯托拉王国,力量非常强大,库沃路丁奇家经常处于劣势。
从小就聪明伶俐、豪迈勇敢的卡希亚小姐,为了打破这个现状而进入了时代的浪潮中。 这一节是以纽尼里市郊外的小山为舞台的。
在库沃路丁奇领东部流淌的大河·奥比艾特河的水流大多是美丽蜿蜒的样子,那简直就像巨大的蛇一样。
那天卡希亚小姐,登上了纽尼里市郊外的小山,眺望着那雄伟的河流,在心中讴歌着自己该走的路。
我想说的话,传达给父亲了吗。
就像过去面对着沃伊斯托拉王国威胁的卡希亚姬一样,必须做出直面现在正在逼近的修皮亚杰克家威胁的决断。
如果父亲是库沃路丁奇家的中兴之祖、库沃路丁奇·卡希亚的儿子的话,应该能做到这一点。
「威尔克啊。」
父亲叫着我的名字。
「嘴上说得很好。」
父亲像是自嘲似的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好像受到了来自母亲大人的责备,该做什么呢……」
眼睑里到底浮现着什么呢?那淡淡的话语里充满了与乡愁相似的思绪。
但是父亲再次睁开眼睛,发现那里有着和往常一样作为贵族充满威严的银色眼睛。
「南邦南市防卫的总大将是库沃路丁奇·威尔克。击溃修皮亚杰克那群蠢货。」
在万里无云、碧空如洗的冬天早晨,我一边仰望天空,一边吐气。冷气渐白瞬间向后方涌流而去。
被魔力强化的马匹体温像燃烧一样的热,骑得我胯下和屁股潮湿地出着汗。
「驾!」
我抬起腰,重新坐在鞍子上,让下半身积存的热度散去。马毫不在意这里的动静,粗暴地蹬着大地。
以侧目飞快流逝的景色目测马的奔跑速度,我觉得这个速度是不是超过了高速公路上行驶的汽车速度呢。
就算是落马,如果是主祖的肉体也不会死,但还是有点可怕。
不过,在成功说服父亲并被任命为总大将的现在,我不能在这里犹豫。
「少主!」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我只回头看了下脑袋。那里有由50人左右组成的少数精锐战士。
全体成员骑上了用我的魔力强化过的马,组成的队伍紧紧地跟在我后面。
「至少,光是工务兵也……!」
一个骑士离开队伍在我的旁边齐行进言。
不用问大家都明白,这是刚才提出了好几次的士兵补充方案。
「不需要!维持这样的速度!」
我也有听腻了的时候,向骑士表明了我不打算用强硬的语言和态度接受劝告。
在纽尼里城结束了一场戏后,我从父亲那里得到了骑士佳得莲作为副官,还有几名现役骑士辅佐 。
这个时候,骑士们似乎打算率领驻在纽尼里市的士兵去南邦南市支援。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从容不迫地集合士兵,如果带着腿脚慢的平民士兵去的话,行军就会落后。
于是我主张了只有我和骑士构成的超少数精锐的强行军。
因为在当地的南邦南市有库沃路丁奇士兵,所以没有必要特意从纽尼里市带他们去。
也许是因为演技的效果吧,虽然稍微争论了下,但基本上我的方案通过了。
果然作为肉壁要员的平民兵为零,父亲也感到不安,于是追加了骑士以外的从祖兵。
骑士家在大家庭里会来拜年,其中也有很多下任骑士候补和优秀的武官。
父亲挑选出来的是那么有活力的年轻人。从战斗能力这方面来看是最好的人才。
就这样,除了数名骑士外,由骑士家的年轻人组成的约50名南邦南市援军部队·威尔克队完成了,总算飞奔出了纽尼里城。
从侧面看,骑士对于我的回答,露出一副很不愉快的表情,同时也在找话题。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在纽尼里市和途经的城市召集士兵了。
「现在作战的第一目标是迅速支援!别搞错了!」
我说完就把脸朝前,集中精力在驱马上。
确实,如果有多个骑士的话,数千个士兵也能迅速行动吧。
但是那只是停留在贵族和骑士的常识范围内的进军速度。也就是说,这是修皮亚杰克家也可以预测的进军速度。
要破坏修皮亚杰克的诡计,我觉得必须努力打乱敌人的计画。(PS:原文本意:需要干像破坏敌人的计画表那样的费力活。)
纽尼里市和南邦南市虽然相距甚远,但是如果有这个威尔克队的机动力,至少能在天黑之前到达吧。
和在城市召集军队后出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请交给我先导。速度不会降低。」
在稍微宽广的街道上,骑士佳得莲跟在我旁边。
大概是工薪阶层退休的年龄吧,骑士的气质很沉稳内敛。
他似乎是察觉到我已经下定决心,于是放弃了说服吧。
「好的,拜托了。」
看到骑士佳得莲的反应,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因为骑士的忠诚是对于库沃路丁奇家当家的,所以如果嫡子想做出错误的行动,就一定要劝谏他,有时也会拒绝命令。
虽然是反论,但没有遭到强硬的反对,换言之,我设计的南邦南市突击大作战并没有那么疯狂。
「是。交给我吧」
为了让熟悉领内大路的人给我带路,我立即让先了。
马上骑士佳得莲和年轻武官中的数人向前方跃进。
在前头前进的骑士佳得莲向左右挥动手臂发出信号的时候,以我为中心出现了类似扑克牌方块花色那样的队型。
「大家果然都很熟悉骑马啊。」
接受了我身体强化魔法的马,对我自己来说也很难骑。为了使全身舞动,像在地面上跳跃一样在大地上奔跑,被上下左右摇晃着。
然而,骑士自不必说,包括年轻武官在内,全体成员都能很坦然地驾御着,队伍也没有被破坏,而是让马驰骋着。看来最懒散的是我这副身体。
果然【骑士家】对那些过年前来问候的年轻人,教育做得很周到吧。
说快一点的人如果是最晚的话,那就不像样了。
我的手用力握着缰绳。
为了从纽尼里市前往南邦南市,有必要越过西面的大河。
和骑士们商量完的结果,决定在比南邦南市还要上游的地方渡河。
虽然是移动距离增加的路线,但我对大河和船不太熟悉,所以就接受了建议。
决定上游渡河的理由有两个。
第一个是敌人主祖军的配置预测。
基本上贵族说得好听点就是慎重,说得不好听就是胆小。不过,手下的骑士们也会很担心吧。
考虑到这一点,敌人的主祖军很有可能在南邦南市的西部或西南展开袭击。这是一个在突发状况的时候很容易撤退到修皮亚杰克领地的位置
威尔克队在上游渡河前往南邦南市的话,会从市的东北方向出现,这样可以和敌人的主祖军保持距离。
如果是少数高速移动的威尔克队的话,在被敌人发现抓到之前也很容易和南邦南市的友军汇合吧。
第二个是渡河的难易度。
虽然很难想象,但是如果修皮亚杰克军队掌握了制河权而不是南邦南市周边的制海权的话,漫不经心地渡河可能会使船只沉没。
即便不是那样,如果在渡河中被发现的话,敌人的主祖军也会从岸边发起攻击吧。如果是主祖魔法,射程也很长,运气不好就会被击沉。
因为很难想象连上游都被压制的情况,所以就悄悄地从那里渡河了。
再进一步讲,库沃路丁奇领以西流淌的大河·阿美利阿河水量众多,水流湍急,有熟练舵手的话,渡河也比较安全。
在这一点上,上游还残留着以前控制南邦南市主要使用的军队河港,所以很方便。
不过,我可以自由泳和蛙泳游25米。有主祖的力量的话,体力也会变好吧。
「库沃路丁奇家的嫡子库沃路丁奇·威尔克!听到了南邦南市的危机,所以我游来了!」……虽说如此,登陆对岸也不是不可能的。
开玩笑提了这样的建议,却因为不能实现而被立即驳回了。当然是太鲁莽了,但骑士和武官竟然真的不会游泳。
或许是因为有统治阶级的自豪感吧,没有像平民那样游过河川。确实,我在艾尔欧大陆出生后一次也没游过泳。
即使是看起来有着坚韧力量的贵族和骑士,如果冲入河中的话,也许可以意想不到地简单杀死。
结果,我们没有什么特别麻烦,按照预定计划渡过了阿美利阿河。
因为分两次渡河,所以先出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我把在船上吃不完的午饭塞进胃里,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我是坐后一波船来的。
「从现在开始要在外地前进……」
骑士佳得莲开口了。
「和内地的危险程度不同。请千万注意不要大意。」
由于外地是近20年来增加的新领地,所以库沃路丁奇家的统治还没有深入渗透。
也有消息说,已经灭亡的骑士家残党转型为游击队,正在协助修皮亚杰克军队。
因为失去了顶头贵族而无法生存,只是为了寻找死亡之地而不断挣扎,实在是一帮麻烦的家伙。
地球上有这样一句话,「比起战争的开始,结束更难」,在艾尔欧大陆毫无疑问也是通用的。
我同意骑士佳得莲的话,发誓要小心敌人的强袭。
从内地坐船来,骑着运来的马,我们开始向西南方向行驶。
我知道比起内地,骑士和武官的警戒心更加强烈,包围我的队伍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根据骑士们的说法,可以预想到这附近有多少修皮亚杰克军队的斥候潜伏着。
修皮亚杰克家当然也在警戒从纽尼里市来支援的主祖军,在登陆可能性很高的上流部分应该放着侦察部队。
不过,因为没有比威尔克队行动更快的侦察兵,所以即使找到了也没必要那么害怕。在艾尔欧大陆既没有电话也没有无线,斥候回到修皮亚杰克军队报告的时候,威尔克队早就到了。
骑士和武官认为,不介意被发现,急行赶往南邦南市是上策。
威尔克队沿着主要道路前进。
今天早上刚从纽尼里市出发,傍晚的时候好像就到了南邦南市……正是这样想着的时候。
「那是敌人吗?」
指向前进方向,我去询问了在旁边奔跑的骑士。
从开始在外地行驶开始,我就一直向前发动着探知魔法。
在远离街道的森林中,远处可以看到黑乎乎的芝麻粒一样的小集团中心,那儿能感受到从祖级别的魔力存在。
「有一个从祖兵。」
「是。我确认一下。」
这样说着,骑士手指贴在太阳穴上,凝视着前方。
也许是因为魔法加强了视力吧,骑士马上断定芝麻粒集团是敌军,催促全体人员提高警惕。 「……敌人的兵力不到20,即使向这边袭击过来也可以很容易打垮。……那个旗,是该死的家伙。真可恨。」
看来侍奉已经灭亡的贵族骑士家的旗帜隐藏在了集团之中。
「什么呀,骑士还活着吗?」
「不,那家的骑士在大决战中被击败了。恐怕是剩下的家人及其手下吧。打算在这里殉主吗?」
骑士说,对库沃路丁奇家的复仇心被修皮亚杰克家利用了吧。
就算修皮亚杰克家胜利了,失去贵族头目的骑士家也没有未来,真是辛苦啊。
这样聊天的时候距离也在缩短。
看起来像芝麻粒一样大的敌人集团变大了,可以判断是人。
「敌人,准备迎击!」
「怎么办呢?」
远处可见的小规模军队从森林里出来,在街道上展开,看起来已经开始整顿阵形了。
因为威尔克队有速度,所以迂回的话也可以避开战斗。
当然我不打算做那样的事,我很着急。而且……。
「呵呵……」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敌方部队的存在,实在是难得的机会。在和敌人本队碰撞之前,可以预先练习。
「就这样直行。把他们踏平。」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马上用的枪。那个只看轮廓的话,和巨大的毛笔也很相似。
如果拿来比喻,看起来和青龙偃月刀很相似吧。刀柄图案的部分到处是发黑胭脂色,刀刃是微风中摇曳的烛火般形状。
我怀疑这是枪吗,但在艾尔欧大陆被认为是枪的一种。长柄的武器都算是长枪。
因为在马上剑够不到,所以所有人都拿着这样的枪。
「听我说!我要强化全员!不要被变化甩下去!」
我站在马上,举起长矛向天高呼。
身体强化魔法越是强大,感知和认识的变化就越混乱,也有失去平衡而摔倒的情况。如果用我庞大的魔力来强化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跟着我的人是在库沃路丁奇领中选拔出来的战士们。我相信你们能承受住我的强化魔法。
「交给我吧!」
「我会全力以赴的!」
「少主,请不要介意!」
是我的想法传达了呢,还是只是纯粹地因为能受到贵族的身体强化魔法而感到自豪呢,特别是年轻武官用充满喜悦的声音回应了我。
或许是因为战场上的兴奋吧,比起像烈马一样奔跑在地面上的马蹄声,我更觉得自己的身体备受鼓舞。
「应该瞄准的只有从祖兵!击溃!」
两军马上就要相撞了,在这样的距离里我提高了声音。
为了回应他们的期待,我使出了在体内流淌的魔力,发动了身体强化魔法。
「嗯……」
瞬间,旁边的骑士发出了苦闷的声音。
「哇……」
那就像浮在水面上的波纹一样,向部队扩散。
「哦哦哦哦哦…!」
然而,这种苦闷接下来的只有喜悦的前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如同从口中吐出被给予的巨大能量一样,武官们发出了呐喊。
从地底涌出来的粗犷声音,与回转次数不断上升、等待变速档切换的引擎音相似。
武官们吐出的气息量不亚于重型机的排气。部队的热情明显提高了。
「前方!撕裂!」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面对威尔克队的咆哮,一部分敌军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但却没有逃掉,一个武官斜斜地挥下了枪。
偶然间,我从武官之间的缝隙中看到了这一幕。
敌兵害怕的表情被矛头压歪,头盖碎了,红色飞沫四溅的样子就像慢镜头一样。
另外还有一位年轻武官,挥舞着与剃刀相似的枪。
也没有致命伤的黑影爆裂开来,鲜血如雨散在了在旁逃跑的一般兵身上。
在听到敌兵们悲鸣般叫声的同时,我的魔力探知中敌人的从祖兵反应消失了。
那个消失的物体是敌人的从祖兵。
注意到这一点的是,突破穿过敌军后的事情。
和敌人部队接触后,30秒……不,是不足10秒的事情。
「哈,哈,哈哈……」
回头一看,只有那条路像是被巨人踩坏了一样,因为血和内脏,地面被染成了红色。
几秒钟前还在那里的生命,已经连数都数不过来了。
这是压倒性强者所施加的暴力,象征性的光景。
「好厉害……!」
「哈哈!就像破破烂烂一样!」
跑在前头的年轻武官们回头看,确认那个强烈的战果。
他们仿佛沉醉于强化身体的魔法一般,眼睛炯炯有神,然后睁着发红的眼睛,露出了白色的牙齿。
脸上溅满了血,宛如嗜血的杀人鬼。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稍微冷静了一点。这都没到前哨战的时候,还是太得意忘形了。
我清了清嗓子后提高了声音。
「接下来就是正式演出了!全员振作起来!」
在前方前进的年轻武官们一露出吃惊的表情,就把脸转向了行进方向。
与此同时,骑士佳得莲把马挨近我。
「怎么了?」
「能不能在这附近停下脚步,解除我们的强化?趁现在想习惯一下落差。」
一边确认周围的情况,骑士佳得莲一边表情稍微僵硬一边说道。
我接受提议,发出了停止进军的指示。
不仅限于身体强化魔法,魔法基本上会一直发动。
与实施一次后一定回合内效果持续等游戏辅助魔法的方法不同。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在对威尔克队的所有武官和马发动身体强化魔法。
身体强化魔法刚被施加之后也是这样,但更痛苦的是结束的时候。
如果是习惯了对方就很难变得不顺利了,但是很遗憾,他们接受我的身体强化魔法还是第一次。
强化越强,解除时的影响越大。骑士佳得莲特意提出停下脚步的建议,大概是为了警戒落差吧。
「不好意思,请允许下马。」
「嗯?知道了。」
年轻人说即使骑着马也没关系,但骑士佳得莲却置之不理,让全员强行下马。
当他们端正姿势,用行礼姿势的时候,我就停止了身体强化魔法。
「……咕!?」
「嗯……!」
「咕!」
就在这时,周围发出了苦闷的声音。
刚才还很从容的年轻武官脸色苍白,几乎要倒了似的闭上了嘴。一部分人将单膝贴在地面上,拼命忍住了呕吐。
虽然骑士们很清楚感到的痛苦,但还是端正姿势,摆出一副平心静气的脸。
可能是做得太过了,虽然这么想,不过骑士们就这样慢慢靠近了。
「好,太棒了,我要加强,少爷!没必要在意……!」
「对,就是那样。我们是库沃路丁奇的枪……!请尽情使用吧…好!」
那句话当然是对我的关心,但倒不如说是其他的感情表现得很好。那是喜悦的感情。
从强化中解放出来的话,也许更能感受到给予自己的强大力量。
对于「强大」,只是单纯的憧憬……他们说的话,就像少年漫画的主人公一样。
年轻的武官们也站了起来,好像不能输给骑士们。
果然他们是精锐的,再次骑马出发也不需要很长的时间。
深色的影子和冬天的空气,让我的心变得寂寞。
映入眼帘的南邦南市被晚霞染红,仿佛流着血。
与修皮亚杰克军队持续攻防的库沃路丁奇军队,在大地上可以看到人们死亡的身影。
现在,从威尔克队到南邦南市的距离,用前世日本来说,大概相当于乡下的一站电车吧。
在城市的东北方向,我们一边躲在丘陵的树木里一边观察着修皮亚杰克军队。
「赶上了吗?」
远处可见的城市城墙虽然有些地方崩溃了,但至今还没有沦陷。
目前正在展开的不是笼城战而是野战。
原本城墙就在重建中,防御力接近零。认为笼城战很难的当地指挥官,决定从城市出击吧。
库沃路丁奇军队像包围都市一样的展开,然后修皮亚杰克军队将其包裹得更大。
仔细一看,地面就像是被炸过似的,能看到很多坑坑洼洼的地方。可以看出主祖军曾多次出战。
修皮亚杰克·威利特现在正在休息,好像在向后退。正如当初预想的那样,主祖军在从城市西南方向的山丘上列阵。
「战况好像不错啊。」
「市民兵的行动力很好。」
「好像士气也很高。」
年轻武官们分别分析了战况。
几个人一边商量一边从阵形和机动中读取兵力,解读优劣。
关系好的一伙人似乎在聚精会神地讨论着,但无论哪里都得出了「库沃路丁奇军队目前并不处于劣势」的结论。
成为骑士家的从祖的话,战争经验也很丰富。到底是看哪一点来判断优劣的,我无法如此自信地分析。
「市民兵是指哪种?」
我问了最近的年轻武官。
一般的库沃路丁奇士兵和南邦南市民兵很难区别。
从市内征兵的南邦南市民兵应该是从库沃路丁奇军队那里得到的装备,所以不能用武器和防具来判断。
骑士和武官,看了动作似乎多少能明白。
「是啊……知道那个佳得莲家的军旗吗?」
因为骑士佳得莲就在我的附近,所以可以预想在战场上飘荡的军旗是佳得莲家的人的东西。
「啊。现在是在最前线的队伍吧?很有气势。」
「是的。那个部队的大半是南邦南市民兵。」
「……那真厉害啊。」
虽说是由佳得莲家的家里人率领的,但被征兵的市民兵放在了最前线,而且比我所看到的还要优势,这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侧耳倾听,「南邦南市,万岁」的吆喝声乘着风飘到了远离我们的地方。好像很好地点燃了南邦南市民的乡土之爱,提高了士气。
在后方的主祖军不时地发出杀意的波动,但南邦南市民兵却看不到他们苦恼的样子。没有坚强的意志是做不到的。
「现在,如果我们汇合的话,可以一口气推回去。这也是因为有了少主的当机立断吧。」
「是吗?」
那个武官好像在等待会合的时候一样,将视线固定在了远处,只有手小心地调整着武器。
南邦南市即将到来的威尔克队,在与敌方本队碰撞前做着准备。
骑士说,以气势冲锋是意外事故的根源。好像是施工现场的口号。
我因为对武官的话有一点想法,所以静静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骑士佳得莲。」
作为副官而被授予的骑士佳得莲,我有事要找他。
「是。」
于是我环视了一下周围,确认了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虽然几个人都把视线投向了这里,但当他们察觉到我可怕的目光时,身体便朝着后天的方向转动。
「我想问一个问题。之后打算怎么行动?」
传达了想确认作战的意思后,骑士佳得莲马上开始了回答。
「敌人的主祖军退到了后方,我们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在敌人发现这里之前和友军汇合。」
「……嗯」
「虽然设想敌军的一部分会读取我方的目标来妨碍,但是友军也一样,为了和我方的合流而全力筑路。幸运的是,城市的北方好像配置了头脑灵活的武官。如果我们发出信号的话,马上就能行动了吧。然后……」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应对,在行路中会考虑各种各样的事情吧,骑士佳得莲能像流水一样组织语言。
「……合流后立即解散这支部队,让人员均等地加入友军部队。各部队的从祖兵被强化后,整个战区就容易占据优势……」
我想确认的部分已经听完了,但是话没有结束。
「……少主已经到了,友军的士气有望大振。我和驻南邦南的主力部队汇合,迅速展开以少主为总大将的部队,向敌人的主祖军施加压力……」
那个作战是将修皮亚杰克军队赶回去,并且,把我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考虑的。
如果我什么都不说的话,骑士佳得莲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个作战吧。但是我有一个腹稿。
「我有一个方案。」
「是什么样的呢?」
「就是说不马上汇合。」
骑士佳得莲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但并没有马上否定。应该是想全部听了之后再判断吧。
我根本上还残留着与战斗无缘的地球时代的价值观。正因如此,才想要对艾尔欧大陆的战争进行专家式的判断。
虽然有一定能行的自信,但是也有可能被来自不太了解战争的笨蛋们所规劝并接受。
因为突然在所有人面前提出方案被否定那太耻辱了,所以希望大家能在背后听我说话。丢脸的话人数少一点比较好。
告诉他腹案后,骑士佳得莲不露苦涩之情,表现出难色。
「那个……」
「但是,如果做得好的话,修皮亚杰克家的力量会大大削弱吧?」
我的方案非常简单。
对威尔克队施加身体强化魔法进行突击,以神速击破敌人各部队,杀伤修皮亚杰克的骑士和从祖兵,这种类似过路妖魔的作战。
「可是……」
假如是今天早上刚从纽尼里市出发不久的骑士佳得莲,应该会立即拒绝这样的作战吧。
但是,骑士佳得莲却亲身体验了我身体强化魔法的威力。
渡河后,威尔克队终于突破了3个侦察部队。无论哪一个都是从祖兵率领的部队,却像撕开纸拉窗一样撕破了。
在通路魔作战中,有让人确信成功可能性的实绩。
「确认主祖军靠近后马上和友军汇合。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吧。之后还有给祖父的支援,你不觉得要讨伐的敌人就应该去击杀掉吗?」
「……那倒是……」
如果威尔克队和友军汇合的话,修皮亚杰克军可能会立即撤退。
因为敌人的作战是攻陷没有主祖的南邦南市,原本的前提就需要对方崩溃。与其拙劣地战斗,不如在无损的状态下撤退比较稳妥。
但是,考虑到在南邦南市防卫后要去前线基地支援作战的祖父,如果不给修皮亚杰克军队带来一些伤害的话,会留下不安因素的。
我在去前线基地的时候,可能会再次袭击南邦南市,或者以夹击的形式被攻击。
通过在这里击杀指挥部队的骑士和武官,可以缩小修皮亚杰克军队所能选择的选项。
现在主祖军在后方,危险的存在只有包括骑士在内的从祖兵程度。这只能说是奖励时间。
骑士佳得莲也应该理解这种情况。
「正如所知的,我刚经历过初战。战斗经验很少。」
归根结底,我认为骑士佳得莲犹豫的理由大部分都在那里。
他一定在想,我会不会因为沉迷于狩猎骑士而看错撤退时机呢,或是因为太乱来而去突击敌人的主祖军呢。
「正因为如此,和友军汇合时的判断就完全委托给了骑士们。可以吗?」
「那是说,需要骑士全体人员的意见一致吗?」
「不是。在即便一个人也应该这样做的情况下,就马上和友军会合。」
我决定把撤退的决定权委托给骑士。
看来这个决定对于骑士佳得莲来说是非常重大的,他稍微缓和了一点苦涩的表情。
说起来我并没有想自己决定和友军汇合的时机。虽然从远处冷静地眺望也看不清楚战况,但是没有能冷静判断进入战场的自信。
难道骑士佳得莲是想让我学习领会决定作战的时机吗。这样的话,我也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不安。
「……是!」
行了礼貌的礼后,骑士佳得莲同意了通路魔作战。
马上决定详细的作战内容,进行共用。
基本上会给其他骑士和武官说明作战方案。我只会对所有人说加油。
突然环顾四周,几乎所有人都检查完装备,随时都可以进军。
「大家注视。」
骑士加得莲向他们说话。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请注视少主」的意思是没错的。
武官们用恭敬的表情看着我。
「现在开始说明作战计画。用心听!」
「是!」
一边烦恼着要怎么评论,一边认真地默默听骑士佳得莲的说明。
「我们现在开始向攻击南邦南市的敌军部队突击,击破修皮亚杰克的骑士。」
哦,小声地叫了起来。
年轻的武官欣喜不已,骑士们则流露出不安的声音。
骑士佳得莲淡淡地说明了刚才和我说话的内容,说如果敌人的主祖军行动的话会和友军汇合。
「……库沃路丁奇的仇敌,由我们来摧毁。」
骑士佳得莲最后用略显苍老的低沉声音这样说道。
那句话里也包含着近乎愤怒的感情。不管怎么说,他不是也想和修皮亚杰克军队战斗吗。
「少主。」
骑士佳得莲回顾了一下这里,身体稍微低了一点,向后一步退下。
请让大家奋进振作起来。……但如果我什么都没想的话,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下面要讲话了,我稍微走上前一步。
「这场战斗的胜利是什么?」
为了不给任何人回答,我会毫无疑问地说出来。
「要和友军汇合,把修皮亚杰克军赶回去吧。」
至今仍有不安表情的骑士期待着那个吧。
但是,这是平局。
实际上,旧沃伊斯托拉如果一系列的反攻作战失败的话,将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因为南邦南市的财富也没能夺来,只不过是花了出差费,那就变成了一笔劳而无功的支出了。
从经济方面考虑的话,也许在还击的时候,库沃路丁奇家就胜利了。
但是,修皮亚杰克家对外证明了不会一直被库沃路丁奇家打败。
向世人展示了修皮亚杰克家的影响力,他们将自由都市郡的贵族家和嘉利安纳家的谋反纳入了作战计画。
只是退回去了一下,世人一定会这样想「果然还是以前的沃伊斯托拉王家,修皮亚杰克家有潜力。就连库沃路丁奇家也光为了打退回去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考虑到对武勇评价过高的很多贵族,这很有可能成为各地掀起反库沃路丁奇的烽火契机。
从外交方面考虑,那是失败。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通路魔作战。
修皮亚杰克家的作战被库沃路丁奇家破坏,结果造成了好几个支撑领地的骑士死亡。而且连一个城市都没拿下就逃回去了。真是愚蠢又无情。……绝对想要这样的评价。
「如果只是还击的话是不会胜利的。是吧?」
在感谢大家默默地听我说话的同时,我开始在大脑开作弊器,向着下一句台词进发。
「我、还有你们应该知道。蹂躏他们的力量现在就在这里……!」
我举起一只手释放魔力。没有注入意识的魔力释放,只是感受到压力并不会有害。
但是对于骑士和武官来说,这种压力成为了让人想起身体强化魔法高涨感的导火索。
在不安地凝视着这里的骑士眼瞳中混入了兴奋之情的瞬间,我判断这就是胜负的关键。
从鞘里拔出了一直垂在腰上的纽尼里城拿来的水蛇宝剑。
白银闪耀的剑身朝向南邦南市,我张开了嘴巴。
「看那个!」
南邦南市有好几个部队在行动,展开了战斗。
因为修皮亚杰克军队的各部队是由骑士或从祖武官率领的,所以比通常的部队更加机动,攻击也很激烈,但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从祖级别的身体强化魔法而已。
和威尔克队的机动力和攻击力相比有天壤之别。
「那是厚毛兔群吗?防守看起来很坚固,但行动却很缓慢!」
有着蓬松体毛的厚毛兔,由于其毛茸茸的力量,连野狗的牙都咬不进去。
但是因为动作太慢了,所以是不能机敏地从外敌那里逃走的,具有残念性质的家畜。
我一边祈祷着骑士和武官知道厚毛兔的生活状态,一边继续下去。
「厚毛兔的刚毛虽然也会弹开狼的牙,但却有一样能夺去生命的东西!那是蛇的牙!」
据说一部分蛇的牙很尖很长,可以插进厚毛兔的体毛达到肉。
鲁蒙以前说过厚毛兔经常被毒蛇杀死。
「我才是,库沃路丁奇的蛇!没必要害怕兔子!」
年轻武官们热血沸腾。
我自己也稍微对自己的台词感到兴奋了。
「上吧!!击破修皮亚杰克!」
我跳上了马,摆出了超越阿尔卑斯山脉的拿破仑那样的姿势。
我个人认为骑马的人最帅的姿势就是这个,所以想尝试一下。
看来艾尔欧大陆的人也觉得这很酷,武官们骑着马在欢呼,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这里。
我微笑着,高声宣言。
「目标,南邦南市!」
167.粉碎
驱马跑过去。
尽管踏破肉体,撕裂内脏,用流淌的血潮浸染大地,但步伐并没有停歇。
各样折断的白色人骨飞出体外,在习惯了夕阳和鲜血的眼睛里映照得令人刺眼和难受。
「杀!」
向前行进的武官咆哮着击退了敌人的士兵,打开了通往目标的道路。
威尔克队无差别地夺去了所有来不及逃跑和抵抗士兵的生命。
「骑士迪欧纳诺!觉悟吧!」
跑在前面的武官好像碰到了敌人的骑士,看到了挥动长枪的影子。
「哇!哇!!」
周围各种各样的感情混杂在了一起,【已经只是】表现出来强烈震动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朵。
在漆黑的面纱上血淋淋得如黄昏的天空一般,圆影飞出去了。那是骑士迪欧纳诺的首级吗。
「讨伐敌将!那么,离开吧!杀了士兵前进!」
年轻的武官宣布完成杀敌,在骑士迪欧纳诺周围的修皮亚杰克士兵像是散落了蜘蛛的孩子一样向四面八方逃窜。
但是那里是密集的敌人部队中心,拿着长枪的敌兵们互相碰撞,无法动弹。
「碍事!」
武官挥舞着长枪,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像用菜刀割萝卜一样分开了。
面对绝对无法颠覆的力量之差,平民兵只能匍匐在地上求得宽恕。即使那里是充满了同伴血的大地。
「骑士佳得莲,还可以吗?」
这次我的任务是对武官施加身体强化魔法。但是即便如此,反复向敌军部队突击的紧张感似乎并不小,呼吸稍微有些混乱。
而且血肉在眼前飞溅的话会有点不舒服。但毕竟这和从远处用魔法烧掉敌兵的工作大不相同。
「啊。敌人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混乱。主祖军也是一样。还有再讨伐几个部队的机会吧。」
「好的。」
通路魔作战正在成功中。
受到闪电攻击的修皮亚杰克军队束手无策,已经失去了6个部队的指挥官。威尔克队通过高速机动实现了各个击破。
「前进!接下来是那个部队!」
我指示向骑士佳得莲所指方向上的部队冲去,我大声地说。
热血沸腾的马儿们完全不在意那些匍匐在地上的平民兵,充分发挥了它们的脚力。
一方面有像被特急电车弹飞一样爆开飞出去的人,另一方面也有四条腿被踩了好几次变成碎屑的人。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死亡形式。
以神速的突破力跨越杂兵讨伐指挥官是通路魔作战的关键。没有休息的时间。
穿过敌人部队的威尔克队马上向下一个目标发起了袭击。
「这里的从祖兵是3个!不要着急,一定要削掉!」
这个部队是骑士作为指挥官率领的部队,敌人的平民兵也受到了身体强化魔法。
但是,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从祖等级的身体强化魔法是众所周知的,而且光是突击处的士兵就有数百个,自然每个人的强化也会变弱。像是加水过多变薄的乳酸菌饮料。
与受到超过主祖等级强化的少数武官构成的威尔克队有天壤之别。
为了证明这一点,首先第一名从祖兵的头被砍飞了,之后不久第二名、骑士的身体就被砍掉了。
「哇啊啊啊啊!!!哦,我不是修皮亚杰克的人!饶命啊!」
第三个从祖兵好像是平民出身,转身想逃。
「你这个懦夫!!」
或许是这种逃避的态度触怒了武官,他带着怒吼举起了两把枪。双手握着的那种枪和长刀很像。
从交叉的手臂中放出一闪在其背上画出了十字,把从祖兵变成了4个肉块。
「呀!」
「骑士大人!骑士,骑士大人,被杀了!」
「饶命啊!」
由于骑士被杀,这个部队敌兵的强化魔法烟消云散。
冲入时所感受到的抵抗力完全消失,撤出时就像在无人的原野上前进一样。
击溃的部队有7个,讨伐的骑士有4个,从祖士兵和武官有11个。在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说是辉煌的战果了。
从左边看,可以看到向库沃路丁奇军队的部队长们发出指令的骑士佳得莲。
将顶端缠着布的木棍敲击到铜锣上发出声音,通过这种方式来传达大概的意思。木棒像玉米棒,铜锣像中华炒菜锅,是在艾尔欧大陆一般使用的音具。
当听到「隆隆隆」这样的声音时,库沃路丁奇军队的各部队都会各自改变方向向敌人部队袭来。妨碍敌人的合流,支援威尔克队的突击。
我为了不浪费友军的帮助,瞄准孤立的敌人部队发出了以下指示。
「不要止步!前进!接下来是那个!」
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的武官们也一样,开始朝着我指定的方向一起策马。
我一边注意着不要被马的加速折腾,一边跟在他们后面。
偶而窥视主祖军的情况,不过,他们还在后方等候着。
修皮亚杰克家也应该有很多优秀的骑士和武官,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晚才处理。
骑士佳得莲察觉到马匹的控制和锣鼓敲打已经够多了,所以我看了看靠右边奔跑的武官。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修皮亚杰克・威利特不动了呢,武官们是怎么想的,我想问问。
因为在和下一个目标接触之前也没有那样的时间,所以我提了一个简短的问题。
「大概误以为是将军来了吧?」
年轻武官没有太多犹豫地这样回答。
「祖父大人啊?」
「是的。会进行这样冲锋的人,大概也就是贾鲁费斯将军了……修皮亚杰克方面应该会这么想。」
说完理由,武官举起长枪准备和敌人接战。为了让他集中精力战斗,我用手势宣告谈话结束。
为了确认武官的话,我将意识集中在听觉上,似乎发现敌人部队里,到处都能听到「赤鬼」、「贾鲁费斯」等单词。
武官说的话,我觉得未必是错的。
事实上,我不挂军旗,实行通路魔作战,所以从敌人那里不能马上判断威尔克队的队长是谁。
对于修皮亚杰克军队来说,祖父贾鲁费斯是战斗经验最多的贵族。这种勇猛果敢的指挥倒不如说是敌人最能理解的。
好不容易来一次,为了激起更多人恐惧感,我向天空放出了红莲之火。这是模仿祖父的。
「啊,啊,啊,是赤鬼啊!」
「救命啊!我不想死!」
「不要啊!不要啊!」
「啊啊啊啊!」
那个表演确实很有效果,敌人们害怕着不可能存在的祖父之影陷入了恐慌状态。
看到他们害怕的样子,无论如何都会意识到鬼的存在。
人们相信在艾尔欧大陆有人类会变异、存在拥有凶恶力量的怪物。
皮肤变成了不属于人的颜色,嘴上长出了牙,指甲尖锐地伸长,染上了黑色,在黑夜里瞳孔闪闪发光。然后从后脑勺左右两侧长出2根,额头1根一共3根,长着像阿特拉斯甲虫那样黑乎乎的角。
库沃路丁奇家有一幅画描绘了那个怪物吃人的孩子。画面中的怪物用孩子的所溅之血浸红了皮肤。总觉得有点像日本的鬼,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从那以后,我把那个怪物翻译成了「鬼」。
赤鬼。那是祖父的别名。
锐利的眼神和燃烧般的红发,超过80岁的肌肉体型,还有主祖的魔力和辉煌的武勇。暴露在这些威胁之下的人们看到祖父的样子,像看到了「怪物」的一部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因为士兵变少了,所以那个部队的从祖兵也能简单地讨伐。
我指向下一个目标,拉住缰绳。
「果然祖父大人很习惯这种程度的突击啊。」
虽然知道大陆西部乱世的一代人不一样,但武官很快就否定了我的话。
「不,就算是将军也不会在这种规模上突击吧。」
「是吗?」
「即使在迅速机动的情况下,至少也有1000人率领着军队。刚才的话说到底只是印象的问题。」
当库沃路丁奇家的主祖军来援军的时候,修皮亚杰克军队应该会考虑到,可能当家的库沃路丁奇·鲁克瑟或者嫡子库沃路丁奇·威尔克是总大将。
然而,主祖军却以不足50人的兵力进行突击,一个接一个地讨伐骑士。看到这一幕的修皮亚杰克军中的武官会想到什么呢。
「至今为止在武艺方面没有什么造诣的当家鲁克瑟、南邦南市刚刚结束初战的嫡子威尔克,能进行这样的突击作战吗?……不,不可能有那种事。那么,难道是从前线回来的贾鲁费斯?有那种事吗?但是,能做出那种冲锋的库沃路丁奇的主祖只有他……」,即使这样想,也并不是那么不可思议。
而且,假如这里有祖父的话,那对修皮亚杰克军队来说是最坏的状况。
这并不是单纯的武力问题,而是意味着包围前线基地的别动队——修皮亚杰克军队在撤退或毁灭。
如果搞不好的话,从前线基地回来的库沃路丁奇军队有可能会在这之后出现并被夹击。修皮亚杰克家的主祖军有后退的迹象,那是为了在紧急时刻迅速撤退吧。
「原来如此。」
多亏了修皮亚杰克一方随意夸张了祖父的形象,威尔克队的战果得以增加,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啊。
我带来的军旗暂时不挂,就这样藏起来吧。
「接触了。请注意。」
「知道了。这里有两个从祖兵。一定要杀了。」
「是。」
也许是因为已经看到了好几支部队被击溃的样子吧,我们一冲锋,平民士兵们立刻惊慌失措。
武官挥舞的凶器插进了,努力想办法为聚拢散开逃窜士兵而奋斗的指挥官身体,并将其劈开。那就像是在看已经反复了好几次的光景,反复播放一样。
轮流在队伍的最前面工作的年轻人全身都沾满了好几个人的血和内脏,无论谁怎么看都是危险人物。
如果这些人挥舞着长枪,一边呐喊一边冲锋的话,平民兵当然会害怕。
「接下来是那个。」
当他把手指转向下一个瓦解候补对手的时侯,骑士佳得莲插了句。
「目标是好的,但是正面不好。稍微迂回从侧翼击破吧」(PS:原文本意:稍微迂回把腰窝咬碎)
看到军队左右扩展开来,我觉得不管怎么想正面突破是最好的办法。
指挥官似乎很难调整士兵的混乱状态,正面的防守是最薄弱的。
「……为什么?那周围士兵密集,看起来很难突破。像先前那样瞄准士兵较少的地方开凿不是更好吗?」
正因为现在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所以不能否认有得意忘形的部分。不由得用有点焦躁的口气反问了一下。
平民兵很容易击溃,但是量太多的话马脚也会停下来吧。
在敌人部队不仅有柔软的隶祖身躯,还有金属制的坚硬铠甲和武器。
「正面是陷阱。这个部队的突破力虽然很厉害,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骑士佳得莲用确信的口气举了几个例子说明了阻止威尔克队的方法。
这与其说是说教,不如说是获得了优质教材的教师解说。
「那个部队的指挥官是骑士詹诺霍鲁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采取最好的办法,虽然是敌人,但做得很漂亮。如果被他们引诱深入的话,可能会被纠缠。」
「请详细告诉我。」
骑士佳得莲简单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敌人采取了最好的办法,但那只是处于劣势中的最好办法。引导我们正面突破的理由之一,是因为在机动力较差的部队如果不锁定目标的话,就赶不上应对的时间了。」
因为威尔克队的马被我的魔法强化了,所以机动力非常高,而且人数很少,所以很容易改变方向。
这是一个除了快球之外,还有像投各种各样变化球的投手。打安打需要瞄准到球。
骑士詹诺霍鲁斯期望正中间直球,为了邀请身为投手的我而摆出了露骨的空挥……也就是说让士兵看起来很薄弱。我差一点就上当了。
「为了防止正面攻击,敌人正在调整迎击的姿势。那么……」
「也就是说躲开瞄准就好了。」
「没错。」
虽然说得好听叫锁定目标,但如果说得不好听就是把优势交给对手后,一旦错过机会就比赛结束了的赌博性质的固执策略。
通路魔作战的目标是讨伐修皮亚杰克军队的从祖兵,我的思考并不是肌肉质那样会想要无视它,挑战正面决胜负的。
我接受了骑士佳得莲的建议,安排修正了突击的地方。果然术业有专攻。(PS:*饼は饼屋*,术业有专攻)
「如果能在这里讨伐那家伙的话,影响会很大吧。」
「骑士詹诺霍鲁斯吗?」
可以说詹诺霍鲁斯家是侍奉修皮亚杰克家的众多骑士家的领头羊。如果用库沃路丁奇家来比喻的话,那和佳得莲家的位置也很相似。
如果能讨伐第一骑士的话,其影响会很大。周围的贵族们都会确信修皮亚杰克家的作战失败。
我按照骑士佳得莲的建议向同伴发出指示。
朝着正面奔袭的威尔克队,根据我的信号强行改变方向,向敌人部队的侧翼突击。
像河风一样扎进去的威尔克队,将厚厚的士兵的墙壁冲倒。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快住手!」
平民兵的士气崩溃了。但是,从阻止威尔克队前进的意义上来说,与平民兵的士气没有关系。
跑在最前面的武官速度下降的时候,作为交替出现在前面的是骑士佳得莲。
在那前方,可以看到骑士詹诺霍鲁斯的身影。
骑士佳得莲有意识地利用我的身体强化魔法打开了手臂,举起了剑身很长的大剑。
从我的位置来看,看不到前方奔跑的骑士佳得莲的表情。但是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他们互相对视的含义。
「已经不用谈了。」
「佳得——!!」
骑士佳得莲和骑士詹诺霍鲁斯,立场相似,年龄也差不多。
威尔克队的冲锋和海啸很相似。在那里的生命轨迹、人们的历史等等,我都毫不在意地将它全部吞噬。
他们持续了数十年的恩怨纠葛,仅仅几秒就决定了。
回头望去血淋淋的大地一片辽阔。
骑士佳得莲完全不回头地冲垮了前方的士兵,创造出了逃脱的道路。
从骑士詹诺霍鲁斯率领的部队中撤出的时候,骑士佳得莲来搭话。
「可以吗?」
「要撤退吗?」
是的,看到说话这么简洁的佳得莲,我搞清楚了主祖军的位置。
现在后面【那些年轻武官或者骑士】好像还在烦恼着「无聊」,感觉还很从容。
「和敌人没有关系。」
然后,从心底里继续带着抱歉的表情。
「虽然这是少主的强化魔法,但是如果现在停止的话,或许只能在战场上跪着了。……因为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嗯……我没注意到。过了那么久吗?」
骑士佳得莲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好像是沉醉于战场的兴奋,忘却了时间的感觉。
这次,关于骑士,会根据需要进行强化,但武官们经常强化。如果是作为战斗要员的武官的话,从最初到最后持续实施的话会更有效率。
长时间持续强化的话,结束时的反作用也很大。根据骑士佳得莲的估计,武官们如果弄得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失去意识。
「已经取得了十分满意的战果。以骑士詹诺霍鲁斯为首的现役骑士首级有好几个,至于武官的话用一双手是数不过来的。」
修皮亚杰克军队在南邦南市北部配置了很多骑士。
那是因为如果库沃路丁奇家的主祖军来的话,很有可能是从都市东北角来的。
即使不像这次的威尔克队那样,主祖军的行进速度也很快。
假设从东北部出现库沃路丁奇军队,配置有能力能够迅速判断并行动的指挥官是无可非议的。
结果,威尔克队成功地讨伐了以骑士詹诺霍鲁斯为首的骑士和肩负下一代重任的年轻武官。在修皮亚杰克军队看来,一切都是事与愿违的。
虽说讨伐了现役骑士,但骑士家并不是马上就会灭亡,可倘若当家死了的话,那骑士家会暂时混乱吧。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应该很难发动。
「那就撤退吧。发出号令。」
「是!」
骑士佳得莲在我发出撤退的指示后,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可以解释为,你决定按照当初的计画由我来安排撤退,那我就放心了。
「举起旗帜吧!这场战斗,我们赢了!」
伴随着兴奋的战士们胜利的呐喊,旗帜被升起。为了夸耀胜利,它发挥了很强的作用。
缠绕在交叉长枪上的蛇和飞溅大河的水花。那个也被称为库沃路丁奇家徽。
这次我带来的旗子上设计了简化后的库沃路丁奇家徽。绿色的布上用蓝色的线描绘的是没有特别地位的家里人用的旗。
当这边举起旗子的时候,周围的库沃路丁奇士兵发出了喝彩声。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赢了!!赢了赢了!赢了!」
「太好了啊啊!!」
即使声音变成了半力竭状态也不在意地继续提高声音的他们是被征的市民兵吗。
无论是谁,他都会大声疾呼地赞美我的样子,与其说是为胜利而高兴,不如说是因为出现了庇护者而放心的婴儿。
不知什么时候,城市的城墙上有好几个市民,他们欢蹦乱跳地为胜利而高兴。
南邦南万岁的呼声不久就变成了库沃路丁奇万岁,然后变成了市长万岁。也许是因为在贵族界有知识的人看到了这里所举的军旗,告诉他们谁是大将。
已经没有想要阻止我们和友军汇合的修皮亚杰克士兵了。
就像是为灾难的过去而高兴一样,敌兵们打开了道路。
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悠然自得地,在士兵和市民的喝彩中凯旋归来。那个样子像是在剧场中心受到聚光灯照射的主角。
剩下的就只有舞台上落下帷幕等着剧终了。但是,有人对那个剧本提出了异议。
「少主……!」
如果身上没有热情和干劲的话,也许会有这样的感觉。呼吸困难和压迫感,全身都在诉说着不想停留在这里。
这显然是针对我个人的杀意波动。
「啊,我注意到了。」
这是第一次直接受到主祖的威吓,那浓缩的不快让我一瞬间吓得发呆。
但是习惯了也没什么,因为以前没有过恶意的生活,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新鲜。
「好像很生气。」
我理解了修皮亚杰克・威利特发出的威吓动摇。
注入感情的魔力释放在某种意义上也有类似心灵感应的作用。能感觉到对方的感情混乱。
被威利特威吓到的东西已经不是杀意了。我很愤怒。
「朝这边来了!少主!」
亲眼确认了主祖军,从城市西南的小高山冈开始气势很好地下降。
周围的库沃路丁奇军队像保护威尔克队的盾一样改变了阵形,准备防备那次冲锋。
骑士和武官口口声声地建议撤退和合流。应该是想避免用人少的部队和威利特发生冲突吧。
威利特率领的主祖军最多也只有5000左右的兵力,迎接它的库沃路丁奇军队兵力增加了数倍。
由于威尔克队的冲锋而崩溃的部队士兵们也分散了,没有与敌人部队汇合,而注视着事态发展的人很多。
被配置在城市南部和西部的修皮亚杰克军队的部队也在靠近了,不过,无论怎么算这边的数量都绝对是优势。
包围着威利特的同时,趁着间隙我发动攻击的话,也许可以取下那个头。
「我的名字是修皮亚杰克·威利特!!胆小鬼,堂堂正正地向前走!想逃跑!?」
从山丘上下来,与库沃路丁奇军队对峙的威利特高声说道。
因为使用了扩大声音的魔法,所以离得很远的我也能听得很清楚。
「真年轻啊。气得完全无视周围。」
「劝谏这一点是骑士该做的吧。」
「确实是这个道理。」
「阵中分配的骑士在做什么?」
在我周围的骑士和武官,比起突然从山丘上下来的威利特个人,反而对不肯劝谏的部下说了坏话。
贵族……主祖的教育很难。一般如果搞错了教育,以压倒性的魔力自豪的主祖高傲地成长的事也多,年轻的时候用那个万能感胡作非为的事也不新奇。
对于骑士和武官来说,他们需要的是严惩年轻贵族的暴走,并起到指示正确道路的作用。
哇哇地骚动着,威利特对库沃路丁奇说了侮蔑的话,但还没有进行过强攻。
我不知道是属下的骑士控制着,还是仅仅是没有执行那个胆量的人在威利特那里。
「你还记得修皮亚杰克·威利特是几岁吗?」
「确切……是18岁还是19岁?」
听了我和武官的对话的骑士佳得莲做了补充。
「19岁。……虽然如果是下一任当家的话,要劝谏他会很辛苦,但是如果不能在这里让少君退缩的话,就没有骑士的资格了。」
对于骑士来说,作为主君贵族家的下一任当然可以说是微妙的存在。这是因为它就像是一只脚伸进了主这个领域一样。
总之成为当家的时候光看骑士的脸色是不行的。正因为如此,有时会拒绝骑士的意见,需要做出有风险决断的器量。
下一任当家用强硬的言语做出决断的时候,骑士很难拒绝。因为这很有可能缩小将来主君的度量。
看到现在冲出前线的威利特,可以想象他是凭着自己的愤怒怒吼骑士并出征的。
果然正如骑士佳得莲所说的那样,这里是无论如何都要劝谏的场面。已经决定了胜负,作为骑士必须首先考虑下一任当家的安全。
如果骑士詹诺霍鲁斯还活着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怎么了,库沃路丁奇!?我出现在面前害怕了吗!刚才的势头哪里去了!?」
威利特继续着不堪入耳的不服输之论。
恐怕是打算用这次的反攻作战来打响修皮亚杰克・威利特的武名,并给其涂上一层金箔吧。
在几位辅佐重臣骑士的基础上进行的南邦南市攻略,至少应该没想过会失败。
无论如何强词夺理,只要一想到失去了几个部下骑士的事实,听着就不会产生任何愤怒。倒不如说是悲哀。
「我想问一个问题,你觉得刚才那家伙发出的充满怒气的魔力是尽全力的吗?」
一个武官回答了我的问题。
「恐怕。像这样充满愤怒的威吓控制很难吧?」
从混杂着愤怒的魔力压力中,我思考着威利特的强大。果然不愧是属于主祖,拥有与骑士等无法比拟的巨大魔力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要说到底是不是对那个感到恐惧的话,答案是NO。我觉得一对一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倒。
而且我也没有对骑士说过,从来到战场的时候开始就在秘密策划。
「库沃路丁奇的蚯蚓!你害怕我吗!连话都不能说吗!?」
我一边听着威利特虚张声势的话,一边思考着为什么威利特现在才会出现在前线。
那个答案只有一个。因为确信祖父贾鲁费斯不在这里,所以才来到了前面。
如果祖父在这里的话,骑士们一定说什么都会压制住威利特决定撤退吧。
在身经百战的祖父面前,绝对不可能让阅历尚浅的少君上的。即使那是下一任当家的命令。
所以,我故意在最后举起了军旗。
与之相对的贵族家的家族构成,修皮亚杰克家当然掌握了。威利特、部下的骑士、武官,看到绿色和蓝色的库沃路丁奇家徽,应该就理解了谁率领着威尔克队。
这样一来,威利特就没有犹豫的理由了。
在那里的不是赤鬼贾鲁费斯,而是前几天刚刚初出茅庐的库沃路丁奇家嫡子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害怕了。
敌人部队的大将只是个小鬼,没有考虑的突击能顺利进行是因为辅佐骑士的能力很好,那么在这里讨伐威尔克才是正确的,年长的他不可能输,从祖的数量等对主祖们的战斗不重要。……我不知道愤怒的威利特想了多少。但是如果被提出这样的主张,骑士到底能不能拒绝威利特的出阵呢。
如果就这样逃回修皮亚杰克领地的话,肯定会失败,之后会变得越来越穷,这是显而易见的。
只能靠煽动,煽动热血上头的库沃路丁奇·威尔克反攻,这是维利特唯一还剩的机会。
就这样,威利特来到了前线。不,还是说能诓出来比较好吗。
「在这里逃走的话,就不像样了。」
我这样说话,不仅是骑士,连武官也要绷紧脸。
「没有必要听败者的话。」
然后大家把我包围起来,开始说教。
在这种情况下,我出去的话,很有可能发展成单打,这是不可容忍的。他们完全知道威利特的目的就在我的脖子上。
不过,我的目标也是在威利特的脖子上。
「一对一单挑,你还是试着想想谁会赢吧。就算回答是修皮亚杰克・威利特,我也不会生气。如果那是诚实的回答就好了。」
对于这个问题,武官移开视线,骑士看着我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
他们根本没想过我会输。最清楚地知道了我远远凌驾于成人主祖之上的魔力量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
但是老实回答的话,我好像会兴致勃勃地去打倒威利特,所以说不出话来。
就算我拥有压倒性的魔力,只要和主祖为对手,胜利就不是绝对的。
因为即使持有辅助机关枪的人和持刀的人战斗,前者也不能保证100%获胜。
「……………战果已经十分成熟了。没有必要勉强自己……」
光是持续射击不中,结果却被刀刺伤了胸口的可能性都会让骑士们担心的。
因为我还没有被指定为下一任当家,所以明白我不能硬做风险高的决断。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降低一对一单骑的风险,相反地,因为避免了这种风险,可以增加一点不安因素。
「我在生气。」
「不要因为那种不足挂齿的玩笑而心烦意乱。」
也许是因为威利特的破口大骂让我生气了吧,骑士佳得莲用强硬的语气劝谏。
斥责遭受挑衅的少君是理所当然的,是骑士的相扑场。在那种地方要坚持到分出胜负。
我慢慢地否定那个说教,继续说话。
「把我的女人们暴露在危险之中,然后放了就这样杀机不断的家伙,可以原谅吗?我受不了。」
安娜和柯海莉、拉维她们已经在内地避难了。南邦南市应该没有文官会对这方面有所疏漏。
但是,也许会错过机会而无法逃脱。害怕袭击南邦南市的贵族杀意,也许在颤抖。
虽然没有愤怒强烈到头脑一片空白,但能感受到朦胧浓烟般的愤怒是我的真心。
「可是……」
「这样就可以说是男人了吗?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见安娜、柯海莉、拉维比较好呢?如果不能在这里对抗的话,作为男人就失去了自信。」
唔,骑士们说不出话来。
说白了,我没有那种细腻的心。如果没有自信的话,会在床上得到安慰吧。
但是,忧虑性的骑士们,害怕以此为契机我对女性变得消极。一想到他们的操劳我就佩服。
我说了骑士们难以应付的话。而且那个比我想象的更有效果。
「而且,还有办法。」
我从口袋里的布袋里取出里面的东西,放在手掌上交给骑士佳得莲。
那是从南邦南市送来的新玛娜拉鲁结晶。一个是单三干电池大小的,我的魔力已经充满了。
已成为库沃路丁奇家所有的玛娜拉鲁矿山已经重新开始运作。
「如果觉得我的身体危险的话,就不要客气地使用。即使是主祖也会受到伤害吧。如果是突然袭击的话,那就更好了。」
这是对骑士的说服材料,我自己为了得到安心也是必要的。
不管怎么说,一对一单挑是很可怕的,这是事实。我想好好地投保。
收到玛娜拉鲁结晶的骑士佳得莲确认了那里所蕴含的巨大魔力后,睁开了眼睛。
「但是,用这样的方法,少主大人的声誉……」
「没什么问题。」
并不是说胜负中有胆怯和大便。即使靠突然袭击胜利也没有问题的状况。(PS:*怯も粪も*)
「假设这样就赢了……谁会相信修皮亚杰克家的说法?」
修皮亚杰克家的作战已经破产了。
失去骑士,失去武官,攻城失败。这是绝对的确定事项。
在这里,修皮亚杰克家发表评述说,「我的孩子因意外袭击而被杀。在一对一单挑中,偷偷安排了库沃路丁奇的骑士。库沃路丁奇·威尔克是个卑鄙的人」。
真的有相信那个的人吗。
「啊……。为了掩盖作战失败的事实,应该会编造谎言声称对手懦弱吧……」。大败的现实,连真相都变成了虚假。
制造事实的是胜利者库沃路丁奇,即使用卑鄙的手段杀死了威利特也不会暴露出来。不,这是败北者的戏言。
我当然会扩大那个捏造的真相。修皮亚杰克家可悲又悲惨地撒谎,利用南邦南商人的网路将其扩展到大陆。
修皮亚杰克家越吵越会被周围的人笑话。
我说明了理由,骑士佳得莲开始寻找反驳的余地,但最终还是没有出来。周围的骑士也一样。
考虑到在周围展开的大量库沃路丁奇士兵和突然袭击用的玛娜拉鲁结晶存在,他们认为即使我处于劣势,在受到致命伤之前也能救出。
主祖的生命力很强,只要不太大意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在这种情况下夺走我的生命,首先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了。」
一对一的可否,那个跷板向可的方面倾斜了。 从魔力量来考虑,很难想象我会输,就算处于劣势也能突然袭击阻止威利特,在此期间能救出我,毕竟主祖的生命力还没有低到可以被秒杀的程度,即使突然袭击取得胜利也不会产生坏影响。如果在这里撤退的话,我可能会变成性无能,而且如果能讨伐威利特的话,修皮亚杰克家会受到无法挽回的巨大打击……这些都是可乘的材料。(PS:*インポ*,1.性无能,很契合文风。2.没有能力的人。会认为你是懦夫,无能。目测1>2,因为前文提到如果撤退威尔克自己就会在女人面前不自信的)
那个重量好像也能改变骑士的判断。
「骑士佳得莲,保护我吧。」
「是!」
面对骑士和武官祈祷般的眼神,我反手握紧拳头,拉着缰绳。
「出来了啊,库沃路丁奇。」
一步一步地踏着,慢慢地,一边接受着士兵的视线一边前进。
前线形成了库沃路丁奇军队和修皮亚杰克军队横着对峙的形式,感觉也就几行像是在玩儿童游戏一样。(PS:*花いちもんめ*,小孩游戏,分成两组)
两军交界处有200米左右的空白地带,那里有两个男人骑乘等候着。
我把目光转向了青年,加强了视力,确认了他的容貌。
修皮亚杰克・威利特。
他是修皮亚杰克家的嫡子,是被指名为下届当家的贵族。
紧闭的吊梢眼和纤细的眉毛给人的印象深刻,是一种很像锋利刀具的感觉。
或许是由于认识到对方是敌人的缘故吧,老实说我不认为可以和他变成好朋友。
也许是因为看到了我的身影后变得【魔力】更强大了,混杂着愤怒和威吓的缘故吧,我脑海里浮现出了年轻人这个词。
「旁边的男人是骑士。」
骑士佳得莲站在我旁边,告诉我站在威利特旁边的男人家名。
我置若罔闻,再次把焦点对准了威利特。
就像没有人在意老虎旁边的猫爪一样,在主祖压倒性的存在感面前根本不用在意骑士。
我在离威利特还有25米的地方把马停下了。
「让你久等了,修皮亚杰克。」
模仿威利特发动扩声魔法。我的声音像在室外用扩音器说话一样扩散开来。
周围的士兵们似乎在屏息注视着贵族的谈话,每次交谈都会有一种奇妙的寂静笼罩着四围。
在继续制约打招呼这个名字的时候,威利特用令人着急的口气喷出来话来。
「……很从容不是嘛。」
「没什么从容的。」
于是我停下了话,夸张地张开手臂继续说。
「仅仅是从容而已。」
面对这句话,威利特表情崩溃,露出了愤怒。
「你别太嚣张,蚯蚓……!」
周围的士兵们因为害怕溢出的强烈愤怒魔力而瞬间陷入沉默状态。
威利特的愤怒似乎达到了顶点。
「虽然好像是讨伐了我的臣子,得意忘形,但毕竟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没有骑士佳得莲的支持就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孩子。」
对于威利特,我既便看见了也像是知道了一样地摇了摇头,再看向旁边的骑士佳得莲。似乎给他深刻印象的重要判断是个依赖骑士的软弱孩子。(PS:原文* 俺はヴェレットから见てもわかるように首を动かし、邻にいる骑士ガトーレンを见た。肝心な判断は骑士に頼る弱々しい子供であることを印象づけるように。*,这句话机翻太乱,自己上半句修来修去还是觉得不妥很生硬。上半句我想到了youni还有个表目的,【被威力特看着,我试着弄明白转了转头,看向骑士加得莲。】)
看见我果然按自己预定的一样没有逃走的威利特,高兴得很,大声地叫了起来。
「哈哈哈!自命不凡走到这步田地,真是命途多舛!」
「没有想到会被修皮亚杰克指摘运数不好。」
「没有比孩子的虚张声势更无聊的了!」
如果威利特在这个场合死了的话,留在修皮亚杰克军队的余下骑士们就会殉死。
也就是说,这意味着承担了南邦南市侵略任务的修皮亚杰克军队完全毁灭。
说实话,我没想到会顺利到这种程度,可以说运气非常好。相反,修皮亚杰克家没有运气。
「别以为能逃,库沃路丁奇·威尔克!」
当最大的声音响起时,威利特举起了手中的枪。这是要求决斗的信号。
在艾尔欧大陆申请决斗时,不会投掷手套。
基本上,「杀死即胜利」这一事实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是唯一的开始行动是固定的。
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声告诉对方姓名和所属以及和谁决斗。
「继承了伟大的守护者!修皮亚杰克家是嫡子,威利特!向库沃路丁奇·威尔克提出决斗!」
贵族之间的决斗开始后,库沃路丁奇和修皮亚杰克的平民士兵们兴奋不已,开始轰鸣起来。
威利特确认了变身为观众的士兵的兴奋程度后,声音持续传到了这里。
「如果要逃跑的话,就砍背。」
另外,并不是因为申请了决斗就必须接受。
实际上要求决斗的对方不需要承诺。硬要说的话,就接近宣战布告了。
就算我默然站着,威利特不久就会砍过来的吧。
即使拒绝,如果对方来袭击,也只能战斗。可以说决斗已经开始了。
「呼……」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握着枪,准备在正侧面。除了不贴脸身体不倾斜这一点之外,接近触击的姿势。
如果说了做好准备要接受决斗的话,那名副其实的一对一就开始了。
「作为南邦南的守护者讨伐贼党!库沃路丁奇家的嫡子,库沃路丁奇·威尔克!喂,来吧!」
说完的同时,双方的马都没有先跑起来。
骑士佳得莲,以及跟随威利特的骑士在待机状态下,这场战斗的主角逐渐接近聚光灯的中心。
可能大家都认为事情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的吧,我虽然隐藏了,但对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威利特展示了用枪戳我的姿势,我像瞄准全垒打的击球员一样用力抡着枪。
「库沃路丁奇!!」
我一边承受着威利特的杀意波动,一边磨练着魔力。
到了这个战场后,我一次也没有真正发动过威吓。
如果发展成单枪匹马的话,我的作战计划是打算在交锋的瞬间发动恐吓让对方害怕。
是的,全都是为了这个时候。
刚收到就知道了。虽然威利特的威吓只有一点点,但却有使我石化的压力。
而威利特还没有接受到过我的威吓。
―――杀死。
将乌黑的感情混合在魔力中,全力向外散发。
「什么!?」
一瞬间,我感觉凶恶的波动放射状地穿过了大地。
数以万计的士兵聚集在战场上,就连时间也被冻得严严实实的寂静所包围。
我的巨大魔力和杀意,成功地使威利特的身体僵直。
灰色的,小数秒以下的世界。我把挥舞着的矛头瞄准了威利特的脖颈,挥动着手臂。
在冰冻的时候,我挥舞的枪尖像画曲线一样前进。
「唔。」
那句话,威利特到底想说什么呢。
但是那已经永远不会知道了。长枪的尖端正侧面切断了它的声音来源。
传递到手掌上一种主祖的肉被切开的感觉。那就像切断了硬到极限的橡胶一样。
主祖的生命力,脉动,为了掸去那种不快的感觉,我一直挥着枪到最后。
也许是因为斜向上挥舞着长枪的缘故吧,威利特的首级被甩到了天上。如果是棒球的话,好像投手扔的腾空球。
「好硬啊。」
一看被血染红的枪尖,金属像烧焦了一样腐烂着。
也许是想把目光从不是魔法而是用凶器直接杀人的事实移开,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
谁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眺望傍晚天空中飞起的物体。
众人注目的首级被打在了地上,就好像受到了冲击一样,威利特的身体从马上滑下来了。
就算是主祖,如果脖子和躯体分开的话也无法生存。
被夕阳染红的大地上滚落的脖子,崩塌的威利特身躯,一切的终结都清楚了,时间再次开始转动。
那么,必须把事情做完。
「歼灭!击溃修皮亚杰克!」
在我说完之前,周围会响起爆炸声。库沃路丁奇军队开始了总攻击。
目标是修皮亚杰克军队的从祖兵。
敌人的平民兵在近距离受到了我的威吓,结果几乎都昏厥了,连肉壁的作用都没能起到。
单纯的兵力就不用说了,就连从祖兵的数量都是库沃路丁奇军队的数量比较多,所以就算没有我的强化也不会输的。
「您没事吧?受伤了……」
骑士佳得莲接近我。
威利特身边的骑士被别的士兵袭击了。
「啊,没关系。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在近处受到了那么大的威吓。必须马上解除咒术。」
我的意见被抹杀,马上被施了解咒魔法。
拥有魔力的对人战斗中最麻烦的一点就是体内积蓄着魔力的残渣。
如果进行魔法相互碰撞的战斗的话,即使伤口被治愈,体内也会残留异质的魔力,甚至会导致身体不适。
这种不顺利不仅限于战斗结束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像旧伤那样的坏影响也会复苏,身体出现疼痛,不能正常行动。
如果是主祖之间的战斗的话,那会变得显著,如果打得不好的话,会导致半身不遂。
对于经常作为健康体的主祖来说,魔力残渣引起的身体不适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唯一的病,非常可怕。
虽然是不惜与魔兽战斗的贵族,但对贵族决斗变得慎重的理由也在于此。
解咒魔法简单来说就是去除体内残留的魔力残渣的魔法,在身体定型之前实施的话可以减少其影响。
虽然在威吓程度上没有魔力残渣,但考虑到老了以后的情况,还是应该好好处理一下。类似于整理体操。
遗憾的是,这件事必须要其他人来做,所以我决定就这样拜托骑士佳得莲解咒。
「确实为了解咒,要向后退了。」
「是啊。有点累了。」
跑了一天,虽然有获胜的自信,但是和主祖决斗过后,我精神上很疲惫。
而且,手掌上还残留着切下威利特肉的触感,很恶心。
我在骑士佳得莲的引导下,离开了战线。
南邦南市防卫主力部队所组成的队伍中心,设有帐篷。
骑士佳得莲和我一进入帐篷,武官们就摆出了让人感觉很从容得体的姿势。
战况完全是偏向库沃路丁奇军队的。
由于作为总大将的威利特阵亡,骑士们做好殉死的觉悟进行了突击,但由于寡不敌众,一个接一个地被讨伐了。
修皮亚杰克士兵的士气完全崩溃,有意识的士兵为了不卷入从祖兵的战斗而四处逃窜。
「南邦南万岁!」
「库沃路丁奇万岁!」
「市长万岁!」
「哇!!」
听着从远处传来的库沃路丁奇军队胜利的呐喊,我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
「少主,请。」
递过来的是有点温的茶。喝了一口就发现自己渴了,马上要求再来一碗。
「……他们没事吧?」
「只是昏过去了,马上就醒了。」
威尔克队的武官被提前一步送到了天幕。
在与威利特得单枪匹马战中,虽然停止了对他们的强化魔法,但是在那里全体人员都昏厥了。
看到像排列在鱼市场上的金枪鱼一样排列着的武官身体,可以看着他们因呼吸胸口在动。看起来没有死,所以放心了。
「太棒了,少主!」
拿来续杯茶的武官这样说着,周围的武官们争先恐后地就开始讲述决斗的一部分始末。
贵族和贵族的决斗并不常见。
对于向往强大的武官来说,那场决斗一方面让人不安,另一方面也触动了心弦。
「有空在这里说话吗?不能在战场上放松警惕。千万不要忘记将军现在还在西方战斗。」
「是!那么,失礼了!」
被把手放在我背上施加解咒魔法的骑士佳得莲盯上,武官们慌慌张张地回到了工作中。
正因为在南邦南市已经确定了完全胜利,所以不能松懈。因为要准备所以不能马上出发,但是之后还要给祖父派援军的。
喝着茶顺便吃了简单的饭菜,武官从幕外走了过来。
虽然好像做了战况报告,但是没有着急的样子,甚至感觉到了从容。
随着时间的流逝,战场也安定下来了吧。
「战场是什么感觉?」
「少爷!?……不好意思,失礼了!报告战况。现在,平民兵全部被俘,而且修皮亚杰克的骑士和武官有几个人被成功囚禁」
「啊,原来有名人啊。」
基本上,骑士和武官大多当场杀戮。
如果这是以统一天下为目标的历史类游戏的话,或许可以起用武官,但在艾尔欧大陆是不可能的。
从主祖和从祖的血统关系来看,贵族和骑士有着疑似的父子关系,孩子不会背叛父母,相反背叛他人而附身于他家的骑士谁都不相信。
修皮亚杰克的骑士即便说「主家好像要输了,我要翻身了。」父亲那是当然不信的,就连我也不会相信的。在内心深处,他应该是对修皮亚杰克家发誓忠诚。
如果是修皮亚杰克家准备高额赎金的骑士和武官的话,有时也会作为俘虏,但从祖的俘虏如果不进行魔封印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逃跑,所以管理很麻烦。
特意抓住的话,应该找有用的骑士吧。
「不,不是俘虏,是审问用的。因为也许能了解修皮亚杰克家制定的作战计画全貌。」
虽然希望不大,武官说。
考虑到骑士的忠诚,即使拷问也不会招供吧。我不认为一天或两天就会供出来。
可能要逼到濒死前几天才能招出来,但这样太费时间了。
总之先听听,不行的话就杀了他。
「一个人单独作为俘虏。因为是女人。」(PS:来了,来了她来了,咕杀)
听对话的其他武官从旁边补充。
「嗯?有女人吗?」
骑士和武官也有作为例外被俘虏的例子。那就是女性的情况。
没有贵族时,为了增加从祖,有必要以从祖和从祖进行繁殖活动。 出生于骑士家的从祖女性为了保护家,无论如何都要生孩子。这是从祖的重置马拉松。(PS:重置马拉松这里我记得是哪一章我说明过的,因为 从×从=隶(※1)(※1)以低概率诞生从祖。所以要反复受孕,反复生子,直到插出从出来。)
从祖男性的性欲和平民几乎没有区别,最糟糕的是,只要有一个人就没有问题。重要的是从祖的胎数。
因此,被俘的从祖女性作为生孩子的机器很有用。因为不仅被主君的仇敌不停侵犯,而且还孕育了许多孩子,所以对她们来说是这个世界的地狱。
「是哪里的骑士?是武官吗?」
「是骑士希奇那。」
虽然是知道希奇那家的名字,但感觉现役骑士是男性。
把我的感受直接说出来的话,武官马上就会响应。
「因为贾鲁费斯将军接连不断地讨伐骑士希奇那,所以候选人不在了吧。似乎从祖不足到让年轻的女儿成为骑士。」
「喔……」
只有从祖才能成为骑士。
支撑着持续劣势的修皮亚杰克家的骑士也似乎辛苦不断。
「名字是?」
「希奇那・萝泽。……我带你去这里吧?」
真是一位通情达理的武官。
他应该是在南邦南市工作的武官,也许在哪里听到了我喜欢女人的事情。
我回答那个问题是肯定的,然后几个武官毫不犹豫地把骑士希奇那带了过来。
铠甲烧焦了似的发黑,到处都有缺口。好像是吃了炎之魔法,披风燃烧了一半。
大概是被捕时负伤了吧,布破了,露出的大腿和侧腹沾着血。如果没有从祖的体力的话,就会因为重病而动弹不得。
「少主大人面前!给我抬起头!」
武官粗暴地踢了骑士希奇那的头,头盔脱开滚了下去。哗,哗,金属的声音很响。
因为头盔掉了,里面的长发轻轻地垂到地面上。
战场上长着不相称的美丽长发。
武官像握着绳子一样揪住头发,硬拉着,将她脸朝着我。
骑士希奇那的年龄大概是18岁左右吧,是个年轻的姑娘。
因为铠甲的原因,身体的线条很难分辨,但一眼看上去就是很苗条的美女。如果说可爱系和美女系的话,肯定是美女系。
给人清晰印象的下巴线条和强烈意志感的银瞳之美。
这是上等货。
深深感到战场的昂扬集中在股间。
没错,比起杀人的行为,我更喜欢制造人的行为。
骑士希奇那似乎注意到了我是谁。
用锐利的视线盯着我,痛苦地说了出来。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