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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正义与卑贱
幽冥教主站了起来,起身,雄伟而立:“传令给奈落,对于我要做什么他很清楚,前期的事情,他给我搞定,当然,如果金箍仙出手,他搞不定的话,我会出手的。”
“而且,代天封神之人,亲手击杀代天封神之人,这种感觉必定很好。”幽冥教主把命令传了下去,起身便走,去赴燃灯佛之约,奈落会把事情搞定,奈落还是相当有能力的。
幽冥教主要做的,便是把宁采臣杀掉,别人想不到幽冥教主胆子这样大,以为他不敢明来,但是幽冥教主就是敢明来。与须菩提祖师不是上下关系,只是合作关系,宁采臣这人威胁到了合作,自然要死。向前迈步的时候,幽冥教主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或者,须菩提会送宁采臣来,只是试探自己,试探自己在受了一次伤,挫了一次锐气之后,还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宁采臣也只是棋子,须菩提可以舍弃的棋子,时至今日为止,无论是何人,无论是须菩提门下或者是与须菩提的合作之人,都只不过是他的棋子,千万亿年来,与须菩提永远不离不弃的盟友只有一个——阿弥陀佛。
只是,幽冥教主深深的吸了口气,还用得着试探吗?狠绝、无情本来就是自己的代名词,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改变。
庄万古与修罗坐在窗前,此时已经天黑,房中有蜡烛高燃,坐在窗前,窗外满城灯火,黑夜当中仍然可以听到淅沥的雨声,没有月光,这种雨天纵是晚上,天空亦被乌云笼罩着。
桌子上放着味道正烈的酒,庄万古与修罗都在慢慢的品着酒,感觉到肃杀的气氛,当下掐指一算,已经有些明了,固而庄万古与修罗此时俱都未走,坐在窗前品酒看戏。
常说夜黑风高杀人夜,其实这种雨天,有雨声遮掩着,又没有月光,不是更好的杀人夜。
黑暗中群魔乱舞,最精锐的幽冥士兵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息就掩到了四周,当然庄万古与修罗听到了,金箍仙也听到了,金箍仙金色的双眉一扬:“是何方朋友,来行所为何事?”
幽冥士兵已经把方圆一里之内都包围了,此次开始的行动是奈落领军,依据奈落的习惯,方圆半里之内,自然是鸡犬不留,在这一里之内,只能说你自己倒霉。
听到金箍仙的问话,黑暗当中传来嘿嘿的笑声,奈落的声音传来:“是我。”奈落现出自己的形踪,一袭青衣,表面看起来也是个儒雅人物,当然,其骨子里的卑贱、阴沉也很难有人能敌。
金箍仙不是笨人,自然明白奈落会在此时出现是何用意,只是保护宁采臣却是须菩提祖师的意思,须菩提可以随手毁掉任何一个人,不管你与他的关系再亲密:“若是须菩提祖师明白是你杀了他选中的代天封神之人,只怕……”后面的话语未说,只是故意拖长声音。
奈落摇头道:“不会,我一点事情也不会有,第一,宁采臣只是须菩提祖师的棋子,任何棋子都是有价的,至少现在我家教主在须菩提那儿价值更高,价值更高的棋子击杀价值得低的棋子,为了价值自然不会有事。”
“第二,我现在是幽冥教主大人手下最强的,若是我被杀了,教主大人就无人可用,所以教主大人会保我的,一定。所以,纵是击杀了宁采臣,我也一点事情没有。”知道自己是个棋子,而且很明白怎么做不会犯规,怎么做可以活下来,这便是奈落比一般卑贱、阴沉小人更了得之处。
小人分很多种,有很蠢很蠢的,一个人也欺骗不了的,有可以欺骗一个人的,有可以欺骗一个城池的,有可以祸国的,而奈落无疑就是那种可以祸国的小人。
宁采臣此时已经穿好衣裳站在窗前,看着滚滚黑云之上的奈落,已然知道奈落要杀他,自然是出自幽冥教主的示意,不过宁采臣比以前成熟了一些,并未太慌张,对金箍仙言道:“以上这些,都只是奈落一个人所猜想的,不是祖师自己的意思,未知祖师的意思,如果我在这里被杀,祖师也有可能怪罪下来,是听从祖师的旨意,还是信奈落的一面之词,金箍师兄可以明断。”
此时此刻,宁采臣做了最正确的选择,拉拢金箍仙,只是知道自己没有拉拢金箍仙的资本,所以就以须菩提祖师的名义。
在场的没有一个是蠢人,金箍仙自然也不是,他心中慢慢的沉吟考虑着,两方说得都有道理,只是最后金箍仙做出了决断:“奈落,也只能说不好意思了,祖师之命我不得不听,祖师要我保护宁采臣,我自然一定要保护。至于太多的考虑,我也不去考虑了。如果你一定要取宁采臣的性命,便击败我然后由这里踏过去。”
“放心,宁师弟,我既然被祖师下命令保护你,自然要护得你。”金箍仙既然做出了决断,一定要和奈落打上一I然不会白打,现在就在向宁采臣示好,凡事皆要留一步后路,说不定这宁采臣日后崛起呢?
“谢过金箍师兄。”宁采臣拱手谢道:“今日这大恩大德,采臣永记于心,他日定当相报。”说着说着,宁采臣已经有些哽咽的样子,看起来是很感动的样子,金箍仙会趁机送人情,宁采臣自然要回报一番,表示自己很感动。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演技都很好,须菩提祖师的门下,大家的演技都精彩啊。这是庄万古端起酒杯,喝下杯中之酒时的感慨,这时幽冥士兵冲进了客栈,方圆一里之内凡是生灵全部屠尽,这是奈落下达的命令,奈落从来不在乎杀人,你被殃及也只是你的命运,生来如此倒霉,怨不得其它,如此而已。
庄万古淡淡的扬扬眉头,此时只是来看戏的,并不是来打架的,庄万古与修罗同时利用瞬步闪出了包围圈,连桌子及桌上之酒菜亦同时带了来,在一间阁楼中看戏。
阁楼外蒙蒙细雨,奈落即将对决金箍仙。
黑暗突然被全部驱走,方圆一里之内,全是紫色之火,燃燃的火焰在天空当中点燃,照亮了方圆一里的一切,金箍仙以及宁采臣还在师兄弟情深义重的表演,奈落还在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切就在这一刻改变。
“奈落,喜欢在黑暗当中行事,可并不是什么好的习惯。”幽冥教主的声音响起,幽冥教主的身影在无边火焰中出现,缓缓的踱着步子走出来,紫火映得幽冥教主越发的白晰晶莹:“吾等革命之人,吾等志在毁掉旧世界,创立新世界,新秩序之人,便应当在光明之中行事,吾等所行的革命之事,本是光明之事,何用在黑暗当中进行。”
幽冥教主终于现身,在一片光明之中,看到这等情况,庄万古亦不得不叹,光明中也可以存在、包含黑暗的,而且光明当中的黑暗,比黑暗当中的黑暗更加的可怕。
当邪恶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他的正义将更加可怕。这便是庄万古,对于和自己一样银发白眉面目都有些相似之人的评价。庄万古仍禀承自己的理念,无为而治方为上治,有为有形反而落了下乘。
幽冥教主看向了金箍仙:“须菩提要你守护宁采臣,你决定了守护到底吗?守护到底便意味着阻了我的路。”幽冥教主霸气迫人,金箍仙很明白,幽冥教主从来不是讲道理的人,如果自己回答不是,估计幽冥教主很可能会出手击杀自己。
师兄弟情深义重的感情戏立即不能维持,金箍仙看向宁采臣:“宁师弟,面对幽冥教主,我一点胜算也没有,纵是我出手亦无补于事。”意思很明白,死道友不死贫道。
宁采臣亦相当干脆,不再演着师兄弟感情戏的戏码:“幽冥教主,你要杀我,亦是正常,在菩提教下十年,我就知道我自己只是一个棋子,做为棋子的觉悟还是有的,棋子是不能主宰自己生存或者死亡的,只是,你又比我高贵到哪去,你号称教主,亦不过是圣人棋子罢了。”
幽冥教主摇摇头,宁采臣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自己不是棋子,自己和须菩提不过是合作关系,自己的目的与须菩提也完全不同,两条不同道路上的人,因为互助可以得利,故而互助罢了。
“所谓革命,就要流血,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勇往直前。”幽冥教主与宁采臣的身形一个交错,鲜血洒出,头颅飞起,俊逸的贵公子血洒长空,人头两断。紫色封神台似乎有些不详封神台的味道,前后两位代天封神之人,却先后死亡。
“你是因为革命而流血牺牲。”幽冥教主略略的收拢了让雨淋得有些湿的银发,动作相当的优雅优美,只是有时越美丽的东西,便越是危害,玉鼎真人、墨非、幽冥教主无一不是如此。
幽冥教主不杀金箍仙,因为金箍仙没有挡在他的道路上,也更因为金箍仙对于须菩提更重要,人手短缺的须菩提现在需要金箍仙,故而幽冥教主并没有斩杀。所谓的革命,或者只是利益、权势、平衡。
幽冥教主负手离去,深深的看向天,阻碍自己革命的,阻挡自己道路的都要杀。如果自己的理念是对的,那就让自己成功,如果自己的理念是错的,那便让自己一错到底。
纵是错亦要一错到底,这便是幽冥教主。幽冥教主既退,奈落及一干幽冥士兵也尽皆退掉,为了不和须菩提闹得太僵,菩提教门下锁天级以上一律未斩杀。
紫火慢慢的消散,包含黑暗的光明消散。修罗言道:“我不管事不顾事,也不理会那么多,只是有些感慨,只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说。若是你掌握了三界,你会如何管?”他问的自然是庄万古,庄万古 控的是一个部洲的势力。
“我推崇的是无为而治,把诸方都交给适合管理,有能力的人。”庄万古言道:“我只管用人,不管其它。”
“那再问一句,如果你发现你的能力管不了三界这么广阔的地方,你管的地方,灾荒,民不聊天,官员贪污,你会如何办?”
“如果我发现我的能力不够管理我统辖的地方,我会不要。”庄万古认真的言道:“我的理念是,势力或者够大,但是,管不了的就不管,放手,让其它势力去管。”
“若是管不了,还要去管,真正误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地方的百姓。”
修罗闭目,端起酒来饮了一大碗,管不了就放手不管的,是庄万古的行事风格,只是,这天下间只有一个庄万古,肯把到手的权力放掉的,只怕也唯有他一个。
“为你这句话,当浮一大白。”这是那个蒙蒙细雨的夜晚,庄万古与修罗关于管理国家的探讨与谈话,此事不载于任何史书,便是两个当事人,庄万古与修罗也慢慢的将此事遗忘。只是这场谈话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庄万古与修罗记忆深刻。
蒙蒙雨夜,“啊,还是这好啊,喝酒喝醉了法力一催就好了,一点事也没有。”说话的人声音轻浮无比,正是奈落的大哥,小黑星君的主子,羽翼仙大人是也。
“半夜杀人啊,而且杀的是代天封神之人,这幽冥教主真厉害,真嚣张,有资格当我的小弟了。”当然,最后面的那一句声音很低,连身旁的小黑星君也听不到,羽翼仙现在也渐渐的知道了祸从口入这句话的意思。
“幽冥教主大人自然是厉害,只是羽翼仙大人你也是天资不凡,天人之质,前途不可限量。”小黑星君在旁边拍着马屁言道。
“然也,然也。”小黑星君的马屁让羽翼仙飘飘然,收跟班就要收小黑星君这种,相当会拍马屁,像是那小弟奈落,虽然每次在自己身前都不错,但忙的时间太多,不是个称职的小弟,做为小弟,当然要以大哥为中心,怎么会有那么多私事,想到此处,羽翼仙有些不满。
“说起来,死的人叫宁采臣吧,看模样到也俊秀。”羽翼仙已经完全的忘记了醉酒时和宁采臣见过面的事:“宁采臣……”羽翼仙确定了一番,当下问道:“这宁采臣是不是有个妻子叫聂小倩?”
“对。”小黑星君肯定道,同时怀疑,他打听人家的妻子干吗?莫非他对于人妻有特别的爱好,果然羽翼仙表情一变:“不错,不错,宁采臣死得值,我的后宫来了,大大的后宫来了。”
羽翼仙哈哈大笑,穿越来了,法力来了,小弟来了,跟班来了,现在是后宫了,当下不再管其它,当下道:“那南赡部洲宁采臣住的地方在哪里?速速带我前去。”
小黑星君当下言道:“主人要去,小的自然要带你前去,说起来那个小倩真的长得漂亮无比,相当有味道。”漆黑的夜中,小黑星君低垂的眼角下,抹过一片杀机。
皇城当中有奈落在,奈落也在图谋羽翼仙的法力,又有燃灯佛在,燃灯佛在护着羽翼仙,只是出了皇城一切都不同了,小黑星君觉得机会到了,属于小黑星君的机会,杀人夺法力。小黑星君会如此行事,只是因为燃灯佛越来越不满意羽翼仙,再不动手,奈落就要吞噬掉羽翼仙的法力了。
拥有强者的法力,却没有经验、心态与之配合,在其它人眼中,就像唐僧肉一般,大家都在等待时机取之,而如今羽翼仙为了美色要出皇城,自然更是大好机会。
羽翼仙与小黑星君向南而去,而此时庄万古轻轻的拍着巴掌。
很早庄万古就有个神通,如果对方没到地界,庄万古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思,只是这神通用出的机会极少,却想不到现在对小黑星君用上了,小黑星君打算这次杀羽翼仙夺其法力,只是小黑星君这种连天级也没到的,如何击杀吞天级的高手,纵是羽翼仙对于小黑星君相当信任,但这样大的实力差,如何动手?可以说,庄万古自己也无法在这样大的实力差下成功搏杀。
把此事与修罗一讲,修罗从来不是什么好人,闻得此言,没有丝毫同情,只是觉得相当好玩,庄万古与修罗都想看下,小黑星君究竟如何动手,能够搏杀掉羽翼仙,夺其法力。
漆黑的雨夜,羽翼仙与小黑星君在前飞行,庄万古与修罗在后飞行,后面两人比前面两人强得太多,又是以有心算无心,故而前方两人自然发现不了,相当快的出了紫微皇城,继续向南而行。
蒙蒙细雨,掩盖了多少杀机。
第十章(3)正义与卑贱
雅人与俗人,有时只相差一线。比如此时雨夜下飞行的羽翼仙、小黑星君,以及后面追踪的庄万古、修罗,此时此刻,不得不说,这四位都是俗人,无尽的杀机掩得一丝漏,却没有一丝的诗意。
羽翼仙想着那聂小倩,不由全身火热,大大的后宫来了。穿越了八个月,才整到第一位后宫,自己也算是之穿越者中相当失败的。羽翼仙速度并不算太快,为了让自己的跟班跟上来,自己常常羽翼仙大人,没有一个跟班,却真不怎么像话。
一路飞行,马上便到了紫微国南方七座城当中最南面的轸宿星,便在飞行在此城之上时,羽翼仙突然闻到了一阵桅子花香,雨夜中香气淡淡,闻起来相当的舒服。
“桅子花香的味道不错。”小黑星君突然言道,羽翼仙可没有空管这些,美人自然比花香重要,而且相当不满意,自己这主子都没说话,他这跟班说什么话,耽误自己的时间。
“羽翼仙大人,你说这桅子花香,是不是特别的香。”小黑星君一脸忠诚无比的模样,此时羽翼仙真的恼了:“管这些干吗?快点给我带路,本大人要去找聂小倩。”传说中地美女啊。又是最爱的人妻,不错,不错真的不错。
“羽翼仙大人原来不喜欢这桅子花香,我还以为羽翼仙大人会喜欢呢。”小黑星君有些委屈,脸上忠诚无比:“那走吧。”羽翼仙再度开始飞行,感觉得到小黑星君就在自己身后,便时,背上一痛。似乎被刺入一记。
羽翼仙回过头去,发现小黑星君仍然是忠诚无比的模样,只是他的手中拿着一柄血红血红的短剑,正是这柄短剑刺入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血与法力在伤口不断地流逝。
“你杀我?”羽翼仙不敢相信,跟班不是忠诚度一百。永远不会背叛主人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而且为什么自己堂堂吞天级会伤在小黑星君的手下。
那一剑就算刺中自己,自己应当也不会伤得这样重才是。
“对,我杀你。”小黑星君说完这句话之后,飞快的退出,退到百丈之外确保自己的安全,这一下未必能杀死羽翼仙,所以他先退确保自己的安全,越是卑贱的人越是珍惜自己地性命。
“我来告诉你原因吧。”见羽翼仙委顿在虚空当中不解的模样,小黑星君开始讲前因后果,假装得太久在死人面前也偶尔可以卸下自己的面具。真正的嚣张一把:“其实你早就中毒了,一种很奇怪的毒。是由万妖之液与万种植物联合起来的一种毒,而且是混毒。基本上你平时中毒还不知道,只有闻到桅子花香时才会猝发。”
“当然,万妖之液这种东西,根本不是我能够找得到的,所以这毒不是我下的,而是奈落大人下的,也就是说,你一直以为认为是你小弟的奈落。其实早就想杀人,图谋你地法力。”
“我小黑星君。法力低微,又不聪明,唯一的一个优点,就是够卑鄙、下贱,哦,还有,我善于借他人之物,奈落大人下地毒,播下的种,结果被我用到了。”
“第二,我手上地这柄剑,名为血神剑,刺中人之后可以搅乱人体内的法力流转,是相当一柄好剑,我小黑星君这样卑鄙、下贱的人,之所以得到此剑,只是因为此剑的主人曾经是我小黑的主子,我偷到空子、弱点把他杀了,所以得到这柄剑。嗯,我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把当自己主人的家伙杀掉,弑杀主子真是相当有快感的事情啊。”小黑星君轻轻的舔着舌头。
庄万古在沉思,小黑星君还有什么后招?小黑星君这人虽然是法力低微,但是,他行事向来狠辣,不可能现在未把羽翼仙杀死,就开始得意洋洋,他一定还有后招。
对于羽翼仙,庄万古从来没想过搭救,虽然同为穿越者,但怎么说呢,羽翼仙这人从未经过苦难,未受过磨炼,就算是现在救了他,但他地性格也是取死之道。
轻狂、自大,在恐怖的搏杀、争斗、大劫当中本来就是取死之道。
羽翼仙看向小黑星君:“这就是你布下杀我地招术吗?”
“对。”小黑星君一没有小人得志的轻狂,脸上仍是那令人讨厌的忠诚之色。
“那只能说,你是找死,我没有那样容易死的。”羽翼仙突然加速,羽翼仙的速度本来就是傲绝三界,纵是小黑星君地界如何厉害,也不可能逃得过他的速度。
瞬间就飞到离小黑星君只有一尺的地方,不用到下一个弹指,小黑星君的头颅就会飞下来,羽翼仙肯定,虽然没有多少法力在身,但搏杀一个地界的也够了。
“你太自大了,你要杀我就要多准备些招术,自大而突忽大意。”羽翼仙的身子突然停住了,血洒长空,小黑星君看向羽翼仙,摇摇头:“不,这不叫自大,不叫突忽大意,这叫从容。”
“我这人又不聪明,法力又低,只有贱这个特长,所以我做事,自然要谨慎一些,这里早就布下无形透明的神兵无形刃,就是专等你以余力来搏击我,对了,这是那血神剑前一任主人留下的,那一任主人也被我杀掉了。”
“差不多要给你这结尾了。”那珍宿城上突然浮现出形形色色的禁法,各种各样诡异的禁法现出,这禁法之繁复,连庄万古一时之间也无法破解,修罗这等见识广博之人亦是一样。
“这是我上上任主人益算星君留下的,益算星君这个主人虽然被我所杀,但是他的好东西还是比较多的,此地名为大周天紫微益算阵,这阵法厉害也不用我说了,身在阵中的你可以体会到。”
“说起来看到上上任主人益算星君死在我手下不信的模样,真的很开 有快感。”
这个阵法不停的损耗着羽翼仙最后的能量,流血、中毒、被无形刃、血神剑所伤,不停损耗法力,羽翼仙亦没有撑得太久,马上垂死,这位穿越者在神魔界生活了八个月,最终死在自己以为忠诚度一百的至贱小人小黑星君之手。
堂堂吞天级被地界所搏杀。
庄万古与修罗亦在抹汗,想不到小黑星君一个地界真的做到了这么恐怖的事情,以地界搏杀吞天级,相比起来,庄万古觉得自己以吞天级搏杀准教主中最后一位的乌云仙那种战绩,亦不值一提。水至清至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果然是真理名言。
只是很好奇,小黑星君就算是杀了羽翼仙,如何得到羽翼仙的法力呢,以地界吞吃吞天级的法力绝对是撑爆体而亡,便在庄万古与修罗的注视当中,小黑星君手心一裂,裂出一根吸管来,居然是蚊道人的吸管,莫非他学得了蚊道人的能力。
在死人面前,小黑星君终于露出邪恶的笑容来,不再是那令人讨厌无比的忠诚面孔:“羽翼仙大人,我在助蚊道人大人浴血重生的过程中,得到了蚊道人大人传以的能力吸血,便会用这吸管吸尽你的血肉。”
庄万古与修罗同时吃惊,墨非当时在东大洋没有杀死蚊道人吗?或者说蚊道人昔时只是假死,现在浴血重生。那个躲在阴暗处吸食他人鲜血地家伙重生了吗。
小黑星君把羽翼仙的血肉慢慢的吸食进体内,羽翼仙的一身法力也慢慢的流转到他体内,为了杀羽翼仙,小黑星君共准备了五步,一步接一步连环而行,终于成功以地界击杀吞天级。
庄万古并不想击杀小黑星君,修罗亦是这个意思,他们都想看看奈落与小黑星君。这一对最后会怎么样,决出怎么样的高下来。小黑星君把羽翼仙的能力吸食完毕,运功感觉之时,小黑星君的眉头突然一扬,突然发现小黑星君地眉居然是英挺的剑眉。
庄万古与修罗亦是微笑,若是有酒定然要干杯。想不到奈落这么快就来了,奈落是不是很生气,自己早就准备好要夺法力的羽翼仙,被小黑这个卑贱之人夺去。
小黑星君对奈落天帝的第一战即将开始了吗?庄万古与修罗同时扬起了笑容。
在无边桅子花香中,奈落一脸悠然的步入场中,手中还执着一柄油纸伞,到有几分名士风流:“小黑星君,你很行,我原来以为你相当不错了,没想到还低估了你。”脸上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只是因为他有绝对把握胜过才得羽翼仙法力地小黑星君。
小黑星君亦懂,自己根本学没有适应这身法力。绝对不会是奈落的对手,不过小黑星君亦不害怕:“奈落大人。蚊道人大人的吸血一生当中可以有一次机会选择性的吸食一部分他人的能力,我刚才选择的便是羽翼仙的飞行能力。我这个人又不聪明,又没天资,只有飞行得快些,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小黑星君说话就说到这里,奈落亦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小黑这样说是表明。就算他敌不过奈落,也可以凭着速度飞走。
奈落笑了。好聪明的小黑星君,只是自己还有后招:“你身上也中了毒,我用万妖之液配的另一种毒,所以无论如何,你只有败,永远臣服在我手下地命运。”
“对,我是中过毒,只是我也解了毒,你的毒在助蚊道人大人浴血重生时,因为蚊道人大人所需要,全部被蚊道人大人吸走了。”小黑星君纵是不站下风,但依然未现出得意地表情,他得意的表情永远只会对死人露出,对着活人,他永远是卑贱地。
话说到这里,奈落亦不得不佩服一下小黑星君,可惜他的速度太快,看来杀不了他,奈落深深的叹息一声:“你一直说你不聪明,其实你很聪明的。既然奈何不了你,我亦只有走了。”
一手执伞,一手负于身后,奈落转身就走。
说时迟,那时快,奈落突然出手,在装出转身要走的时候,只是小黑星君显然也早有准备,立时移开。奈落当然想杀小黑星君,他发现小黑星君贱的程度,已然不在自己之下,这个世界上可以同时存在很多高手,但至贱的人最好只存在一个。
他出手第一试探小黑星君是不是真的飞得很快,他不想中空城计,第二则是开始用走麻痹小黑,看能不能趁机伤他。只可惜贱人碰到贱人,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终于,这一场只出过一次手,没有交手一招地战斗结束了,小黑星君丝毫不在乎脸面的展翅高飞,他不想再中奈落地计,奈落是他主人当中唯一没被杀的,奈落平时也防得极森严。
正因为奈落是他主人当中唯一没被杀的,所以小黑星君相当的忌惮奈落。小黑星君飞走,奈落亦走了,戏终于落幕。
正是一场好戏,庄万古与修罗叹道,同时一阵拍巴掌声音由不远处响起,显然看戏的不仅是庄万古与修罗,还另有它人,黑夜当中,走出个黑发如墨、皮肤晶莹的俊逸男子。
信步而走,却有白色梅花盛开。
变化在这一刻产生,无来由的变化,墨非依然是墨非,但是墨非却似乎并不是墨非了,法力更加的精深了,皮肤更加晶莹剔透,白衣衬着白梅花,绝代而风华。
这一刻,庄万古与修罗懂了,墨非已经把另一个人格消灭掉了,就在刚才一瞬间。墨非,终于真正有了可以和幽冥教主决一高下的能力。
此时的长安城中,一处寻常阁楼当中,玉鼎真人本来在轻轻的拭着明亮的绝仙剑剑身,突然双目眼神微睁,唇角扬起一道笑容:“想不到,墨非居然可以挣脱我那一剑的束缚,又是一个有意思的,有可能成长为对手的家伙。”
第十一章(1)燃烧的战意
手执着伞,一手负于身后,满地尽是洁白的梅树、梅之中,无限风流。好花好景好雨好夜色,亭子当中,庄万古长身玉立,手执绣笛,笛声悠悠,修罗倚柱而立,伸出手指来接着雨水。
当墨非步入亭子当中的时候,庄万古停止了吹笛,笛声乍止,庄万古、墨非、修罗三人立在亭中,相视而笑,三人终于相见,互相拍了拍肩膀,三个人同时存在的情况到是极少。
活的岁月越多,会发现朋友越少,真正的朋友或者死亡或者离去,真正的能够相见的朋友又有几个。墨非坐着,轻轻的抚了下黑发,黑发绕过晶莹剔透的手指,已经有些卷了:“没想到蚊道人居然没死,或者说我小瞧了他的生命力。”墨非风华绝代是风华绝代,但是不可置疑的是,他狠,杀人绝对杀得相当的彻底,却没想到蚊道人居然可以不死。
“不过亦无所谓了。”墨非眉目间闪过一丝不经意的杀意:“他如果再出现,我便再杀他就是,我,从来不惧杀人。”
庄万古言道:“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修罗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或者墨非你看过?”
“没有。”墨非轻轻的折着手中梅花枝的梅花瓣:“修罗的一人千面,我也不知道到底他长什么样子,我也很好奇。”
只是显然,修罗不会给他们看自己的真实面目,一个男人却拥有太过女儿化的真实面目,无论是哪个亦会不喜,耸耸肩:“既然不知道,就永远不知道好了。”
“说起来,差不多是和幽冥教主火并的时候了。”墨非扬扬眉,精神分裂解决了,自然不再逃避,以墨非的性格也不会去逃避,狭路相逢勇者胜,便是这个道理。
虽然与幽冥教主为敌,但不得不承认,幽冥教主是个惊才绝艳之人,他愤世嫉俗、他欲毁掉旧世界,他偏激,他是光明当中的黑暗,他有他自己相当并坚持的正义。
庄万古、修罗、墨非三人并未在这小亭子当中呆得太久,而是全部带着面具,前往紫微皇城,一切的开始或者不在紫微皇城,终结也可能不在紫微皇城,但是有很多问题要在这里解决。
庄万古等三人扮的是普通的仙人,到也不算起眼,在这皇城当中,此时的皇城并不安定,燃灯佛手下的第一高手羽翼仙被杀,燃灯佛是绝对不信羽翼仙会死在地界当中的小黑星君之手,不但燃灯不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只怕没有一个相信,当时奈落又到过那里,故而燃灯认为是奈落动的手,找上幽冥教主的门去,去找幽冥教主理论。
庄万古要了一壶酒,喝酒,微笑,燃灯或者内心相信并不是奈落所杀,但无论如何也要一个交代,不然手下最强之人被别人杀了,却没有交待,他燃灯以后还如何服下。
只是幽冥教主铁定也不会让奈落受死,最强手下若是让别人杀了,幽冥教主的颜面也不好看,小黑星君这次无意发难,却是发难的时机得宜,无意中帮了庄万古一把,就不知这算是帮大忙还是帮小忙。
庄万古等三人正在喝酒的时候,却发现周围迅速的变成死寂,死一般的寂静。恐怖而并加收拢的杀意,让四周之人都退避十里,紫微皇城当中并没有普通人,最低级的也是天兵级别的,这种恐怖的杀意自然会让这些人逃跑。
庄万古正坐在二楼的靠窗之处,隔窗而望,只见大街上行来两人,一个脸上有着一道刀疤,恐怖的杀意就是从他的身上发出来,九叶教主行事,有时候会故意发疯的。
与九叶教主同行的自然是云覆月,云覆月此时却换了些装束,手中一柄扇,扇扇同是白色,上面横书着三个墨迹大字:“云覆月”,这三个大字狰狞嚣张。轻摇扇,中年男子的儒雅气熟的气息展露无疑, 九叶教主曾经说过,他只是想得到权势,并不想做别的,但是庄万古却疑惑,这真的会是九叶教主的目的吗?九叶教主看到了庄万古,同样是恐龙功法的传承人,云覆月看向了修罗,这一对师徒的恩怨更多。
“第三十一城城主?”墨非并不知道九叶教主的身份,故而微疑,只认出他是第三十一城城主的身份。
片刻之后,庄万古、修罗、墨非坐在一处,九叶教主与云覆月坐在一处,除此之外,酒楼上再没有第六个人,很微妙的气氛,九叶教主端起酒杯:“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们,干。”
云覆月没有举杯,因为他知道修罗不会举杯,师徒岂不是最了解徒弟的人。时至今日,云覆月也不后悔,为了让修罗练成不动明镜,而把修罗全家斩杀之事。
不动明镜要大成,就要绝情绝义。
墨非听了庄万古解释才知道,原来三十一城城主的身份,只是用来掩 真正的身份是九叶教主,对于这新冒出来的强者,墨趣的托起腮打量,九叶教主亦不在意,反而也仔细的看了看墨非,同样为准教主,强者与强者之间很容易产生战斗,此时自然要看清楚来了。
云覆月与修罗都没有久呆,这一对师徒为了了结一场,这次是以紫微皇城为战斗场所,开始了新一轮的拼斗,修罗自然要斩杀云覆月,云覆月若是胜了亦会毫不留情的斩杀修罗,不动明镜门没有弱者,弱者只有被斩杀的命运,若是修罗会弱了自然斩杀,再找过更强的徒弟便是。这便是不动明镜门相当诡异、变态的思想、门规。
庄万古、墨非、九叶教主三位准教主同时坐在一间酒楼当中,这种情况,只怕无论是燃灯、玉皇还是幽冥,都不会太安心,只是他们都没有出现,都只是派了一些炮灰来包围此地。
此时的幽冥教主轻轻的掸了掸雪白的衣裳:“原来第三十一城城主,是这番来历啊,只是九叶教主啊九叶教主,你这次故意露出身形来,让我知道,又是何意。”
酒楼上,灯火燃着,酒倾在杯中发出低微的声音。九叶教主放下酒杯:“幽冥教主和我完全不同,幽冥教主是要毁掉整个旧有的世界,创立新的制度,他激进,而我不同,我是要复兴恐龙一族,任务很重,但是我根本没想过毁掉旧有世界,我只想得到权势,权势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然后再利用自己手头的权势,给恐龙一族的后代,找一片安身立命之处,如此而已。”
这是数千年来,恐龙一族最后的强者——九叶教主,以一个并不华丽的出场方式出场,第一次出现在三界之人的面前,他之所以会如此,因为他的身份太特别,恐龙一族。
若是出场太过华丽,引起三界之人的异动,再复昔年灭族之事,那就相当没意思了,趁此时紫微皇城战火最烈,最僵持不下时出场,让三界之人现在无力管,尔后再习惯自己的存在,便是九叶教主的目的。
当然,为此九叶教主还要找同盟,要三界重量级人物给自己说话,九叶教主虽然很强大,但是无疑,他是最艰难的,为了生存下去,他要付出的艰辛,便是它人的数倍乃至十数倍。
说话说到现在,酒楼外围满了人,玉皇、燃灯、幽冥三人的手下,都是一些三人早就预备好的炮灰,九叶教主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既然他们的命运是炮灰,就以死亡了结他们的命运吧。
庄万古亦是扬了扬眉,真是麻烦啊,九叶教主要借机登场,借势出现,却让自己暴露出来了,都暴露了身份,这紫微皇城自然不能呆,当然既然暴露了身份,庄万古也不会客气,与墨非二人嚣张的由皇城最中央的街道杀出来。
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一路杀过,一步杀十神,千里不留行,千里一晃过,已杀百万佛。
两个一尘不染之人,虽然杀了不下数万炮灰,但是两人的白衣上没有沾染到一点血痕,刚才那杀的一些,连热身也不够,燃灯、玉皇、幽冥估计是难吃下自己二人,所以只派炮灰登场吧。更何况紫微皇城现在还是乱的,云覆月与修罗这一对师徒,以紫微皇城为决斗场所,在战斗着。出了紫微皇城时,庄万古突然想起与修罗在一起时的一段对话。
……“我们不动明镜门的规定很怪的,师傅与徒弟之间只打五次,五次之内能存活下来的只有一个,或者师傅,或者徒弟,没有例外。”
“第三十城一次,前不久一次,哦,你和云覆月打了两次了,还有三次机会。”庄万古言道。
“不,原来他杀我所有亲友时,就打过一次,现在共打了三次,还有两次机会。”修罗当时的回答。……
庄万古微微沉吟,原来就三次了,再加上紫微皇城里的一次,那就是第四次了,也便是说,云覆月与修罗或者现在还不会拼个你死我活,但是下一次当两人再碰面时,绝对只有一个人能存活下去。
残忍的不动明镜门,怪异变态的门规,造成了师徒永远只有一个人活下去的事实,而庄万古还刻是修罗说过,五次决斗,最多能拖的时间也只有五千年。五千年本来就不算长,却一定要在五千年内分出个胜负高下,生死存亡。
庄万古回到了北岳中军帐,连绵的帐营,而北岳山之人闻得天帝归来,皆来拜见,看众弟子在这紫微皇城之役,法力增加自然不用说,但真正增加最多的,却是战斗的经验值。
不过对于庄万古的徒弟,墨非显然并不满意,看这个太弱了,看那个也太弱了:“喂,老庄,你收的徒弟怎么这么弱,连一个吞天级的也没有,估计就那红孩儿能接住我一招两招,其它的连半招也接不下。”
庄万古相当 看了墨非一眼:“切,你去教一个徒弟来看看,教徒术活,哪有那样容易就让徒弟变得很厉害很厉害的。”
“我不会教徒弟。”墨非开始先有些不服气,不过稍后道:“仔细的想一想也对,我有个弟弟叫墨吟的,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唉,实力也不行啊。”原来墨非还有个弟弟,这到是第一次听说。
“哦,你弟弟?”庄万古言道:“怎么没见过。”
“三界大劫起,风波乱,连我都不能保证我能否生存下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把弟弟带入这个圈来。”墨非言道:“我自己身死到没有什么,只是我唯一的弟弟,还是做个普通人,在安静的角落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多好。”
“有一份神通,有一份法力,只要卷入了这三界纷争,就有一份责任,有一份危害。”墨非微微的叹息着,不过当即道:“不过无所谓了,哪想得了这么多,还是想下最近要与幽冥教主的决斗再说。”
接下来的数日,三教这方已经拟定了攻城,有墨非参加进来,三教这边明显有了一定的优势,正是绝好时机。而紫微皇城城头乌云笼罩,战云密布,一场大战将起。
与墨非在一起,到是发现了墨非的习惯,墨非每日都要空坐冥想,据说是在找感觉,找着战斗时的最佳感觉,苦思冥想而无人可以靠近,在战场上墨非用的是一刀一剑,刀剑合并,最好杀人,在无尽的战斗当中找感觉。
墨非不是玉鼎,墨非大战前会不停的战斗,血染衣裳,这是以战斗修行、以战养战带来的后果。而玉鼎真人如果真要大战,只怕会淋浴更衣,焚香祭剑,尔后才会出手出剑,出手则定。
今日有云无雨,厚厚的乌云上,战云密布的战阵当中,墨非左剑右刀两道血痕飙起,幽冥教主站在城头,墨非看向幽冥教主,幽冥教主看向墨非,墨非微微一笑:“你洗好脖子了吗,幽冥,三日后,我来战你。”
幽冥教主笑了,自信的笑了,他不信他会败,对于自己,幽冥教主有着绝对的自信:“好,墨非,三日后,战场上,你我相会,我便来看看,昔年出自我门下的你,如今到底有多厉害了。”
战意在燃烧着,墨非与幽冥教主这一战,势不可挡,战意已起。
左剑右刀同时归鞘,墨非返身而走,今天斩杀的数目已经够了,斩杀的感觉找到了,令人兴奋令人激动的是,三日后就可以斩杀幽冥教主,那将会是如何令人激动的一战啊。
幽冥教主,我要杀你,这是墨非心中最深处的战意与杀意。
庄万古也在期待,时至今日,他仍然不知道墨非的准教主能力是什么,相当的好奇,而三日后就将有答案,墨非战幽冥教主这一战,势将载入史册,流于青史。
赵公明轻轻的咳嗽着,秋风煞煞侵人骨。燃灯古佛微微而笑,他不是战士,没有战士的热血,他只是想看一看墨非与幽冥教主两人,到底各自的绝招是什么,如果这两人会两败俱伤,那就更好了,燃灯古佛笑得就像一只狐狸,狡猾无比的老狐狸。而玉皇大帝则兴趣盎然,墨非与幽冥教主这一战,将会很精彩很精彩,这一战的结果将主宰着紫微皇城到底能不能守住。
只不过黑暗当中,无数人并没有发现的角落当中,光线射不住的黑暗,蚊道人深深的吸气呼气,浴血重生并非没有代价,蚊道人不是普通的蚊子,这种蚊子天生可重生一次,而且吸血肉的能力大减,当然,在重生的过程当中吸收了奈落下的毒,毒的能力相当大的提升了,毒与血构成了新的蚊道人。
紫微大帝提升为准教主时的周身法力,是被墨非吸走的,所以蚊道人仍然是吞天级,未步入准圣,蚊道人看向墨非,阴恻恻的笑着,墨非,我亦回来了,你不要只看到光明处的对手,黑暗的角落当中亦有你的对手。
重生的蚊道人不再是以前的模样,而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子,重生过程中无意重生到一位大户人家体内,结果成了那大户人家的小少爷,这也是当时重生的怪异之处。
南唐帝国此任皇帝李魄的第十三儿子李蚊,就是此时蚊道人的名字、身份。蚊道人阴恻恻的笑着,只是回到光明之下后恢复了可爱的模样,他身后随着一位跟班,跟班的速度很快长着一对羽翼,正是小黑星君。
知道小黑星君屡次弑主之事,但蚊道人一点也不害怕,蚊道人虽然用小黑便亦会防小黑,小黑当时没害掉奈落,便别想害到自己。蚊道人现在也不急,他等得起,他等着幽冥教主与墨非这一战,看谁胜谁败。
第十一章(2)燃烧的战意
主负手站在那龙眼山上,龙眼山上结荔枝,此时正是的荔枝个个如同龙眼一般,长得锦苞紫膜白雪肤,九叶教主此时却突然想起一句诗来:“清晨薄雾罩幽氛,日出行舟倍畅神;不啖荔枝餐秀色,风流此日岭南人。”
自己的老友云覆月这是和修罗的第四战,这一战只怕要打得久些,毕竟云覆月与修罗下一战时,就一定要分出个生死存亡来。九叶教主轻轻的叹息一声,决定自己把剩下的事情办完。
斜月三星洞。
九叶教主没有像幽冥教主一般无礼,而是以大礼参拜了圣人须菩提祖师,他的行事风格本来就与幽冥教主不一样,待得须菩提轻轻点头,九叶教主才微微一笑:“我来,是投靠你的。”
“理由有两个,第一,你缺手下,现在的幽冥教主,根本就是大权独揽,你派过去宁采臣被他击杀,我投靠你,手下同时存在两个准教主,可以平衡,这是由你的角度考虑。”
“第二,自开天辟地以来,道门三教才是四大部洲的正统,我出身恐龙一族,被道门三教视为邪异教派,属于异端,而佛教本就是后起、外来之教,在道门三教当中只怕也属于异端,我只有投靠西方教,而不能投靠本土教派道门三教。”
须菩提点头称许,显然相比起幽冥教主。他更满意九叶教主,九叶教主也言道:“知道须菩提祖师您有杀盟友,不惜手下地习惯,我也不君子起,如果发现你有要舍弃我这棋子的想法,我立即就走,大不了不立恐龙教,重新隐姓埋名。”因为背负着恐龙一族传承人的名声。而且本体就是恐龙,所以他无法学庄万古一般,入得道门三教。
关系既然确定,九叶教主也正式参入了紫微皇城一战,只是九叶教主行事,从来不喜欢和别人正面相碰。阴柔诡异取之方是九叶教主的行事风格:“墨非参战,紫微皇城已经难守,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墨非调走,不让他参加皇城一战。”说到这里,九叶教主诡异的笑了一笑。
紫微皇城,战云密布,厚厚乌云,密而不雨。将发生的会是一场早就期待的准教主大战,墨非与幽冥教主这对宿敌要交手了。这对宿敌最早确定,不知是几千年前还是几万年前。
至少在墨非投入幽冥教主手下时。便有了挑战幽冥教主地想法。
第三日,将决战时。立在云层当中,墨非微笑,就将是与幽冥教主的一战了,无论胜败,无论生死,只存这个过程,追求那种与高手决斗之时的无边享受,这便是墨非所求的。
仙鹤落到墨非的手上。墨非看了仙鹤带来的情报后不由一怔,尔后重重地吐了一句话:“我唯一的弟弟墨吟。被九叶教主给抓了。”墨非的表情还很镇定:“九叶教主只怕是想我脱身出这一战。”
这便是九叶教主的阴沉诡异取之,不正面交手,但是以墨吟在手,却逼得墨非要远走南大洋,去救自己唯一的弟弟。墨非走了,稍稍考虑后走了,他不能不救自己唯一的弟弟。
庄万古立在无名山脉上,目送着墨非的离去,脑海当中依然记起墨非走前的话:“我战斗于三界纷乱当中,生存生死不过小事,只是我那弟弟,不沾三界之事,我只希望他能够快快乐乐平平凡凡的活下去。”
“所以我一定要去,纵是舍弃这一场早就期待的决战。”墨非地脸上现出狠色:“不过九叶教主,敢这样摆我一招,我定也要他好看。”
“幽冥教主就留给你吧,我知道你不会用我的手段,与之决战,但是,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赢幽冥教主。”
庄万古负手而立,墨非是个狠角色,九叶教主惹上墨非只怕有得一战,早就收到九叶教主入灵台方寸山地消息,不过想也想得到,九叶教主亦是别无选择,四大部洲正脉道统的三教不可能接受恐龙一族,唯有佛门本也是外来之教,才可能接受恐龙一族这异端之族。
且不去想墨非与九叶教这一对,只知道此时,因为墨非地离去,紫微皇城的一战,又开始僵持,双方的力量都相当,双方还都有后援,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却都不至。
紫微皇城之战又拖了三个月,转眼已到冬天了,冬天的赵公明咳嗽得越厉害,不过到不耽误他处理正事,已经进入冬天,紫微国下起雪来,皑皑的白雪,厚厚的冰块。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庄万古立在雪上,每日的战争还不休,只是仍然分不出胜负来,紫微国这里已经打了快一年了,昔时定的是三年之约。持久地战役啊,庄万古亦不得不感叹,修罗与云覆月那一战都已经打完,都在准备着不动明镜门这一代师徒的最后一战,到时候谁生谁死,就未可知了。而修罗与九叶教主在南大洋,亦打得风生水起,战火遍布燃烧在整个南大洋。
只是真正最中心地一战,依然是紫微皇城这一战。庄万古长身玉立在无名山脉的顶峰,沉思,沉吟,思考,却一无所获。
只是待得入夜,形势却有了变化,入夜之后冬日星空,居然罕见的出现无数星辰,紫微皇城内外高人无数,星相之学不知多少人精通,当下不知多少人以星相推算战局。
先天八卦、后天八卦、紫微斗数、梅花易数、大衍五十、小衍神算,总总推算之法现身,都在以星相推战局,庄万古亦通得此道,以梅花易数卜上一卦,只觉战局原先迷糊,但是似乎马上就走向开朗,这一场战局拖不了太久了,只是纵是算出这场战局拖不了太久,却没有算出到底是谁胜谁败,结局依然模糊难测,卦相上推不出来。
第二日,依然是战阵,战阵上武将对挑,一边是吕岳传瘟疫,一边是奈落下毒,两方都有一个高杀伤力的恐怖之 瘟疫、毒大规模的杀害着对方的普通士兵。
第二日晚上,天上繁星依旧,只是天上的幽暗星大现光明,一时之间压下了其它所有的星,幽冥教主将大展身手,便在众人微疑之际,那极北的北极星亦是大现光明,极北之尊紫微天帝逝后,极北的北极星指的就是北岳星君,北极星亦大现光明,星光灿灿,直迎向幽暗星。
天空之中,除此两星,其它诸星皆暗,两星针锋相对,当下诸多人掐指立卦,依星相推算,推算出来的结果,自然是以后的时日,将是幽冥教主与庄万古大现异彩的时日,暂时间,在他们的光明下其它诸星皆黯淡之极。
而且这两星纠缠不清,这两星针锋相对,俨有宿敌之态,无论如何立卦卜卦,亦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两星争斗最后只有一个能存活下来,有双生的称为双子星,而幽暗星与北极星这种,则称为生死星,必有一生,必有一死。
隔城而望的庄万古与幽冥教主,得出结果之后,自立负手,庄万古微笑,这时他的脑海当中想到了墨非临走之前说过的话:“幽冥教主就留给你吧,我知道你不会用我的手段,与之决战,但是,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赢幽冥教主。”
而此时幽冥教主也在感叹,想不到自己命中的宿敌居然不是墨非,而是庄万古。
三界当中有许多形形色色地异人。法力或者可能不高,但是却各有一番本事,便比如现在步入两阵交战之中的白发白胡子的老头,这老头手中拿着一个白布招牌,上面书着一行字:“上算五千年,下算五千年。”笔迹歪歪扭扭,一看似乎就是那种江湖骗子,只是在场眼力好的人。立即识出此老的来历,玄门师圣古来稀。
古来稀只是来算命,为最近亮起的幽暗星与北极星算命, 玄门师圣古来稀是先给庄万古算命的,他也不行礼亦不跪拜,对于他这种异人来说。所谓的北岳天帝、人教副教主地权势地位,等于没有,仔细的看向庄万古:“耳莹如玉官运隆,因厚神通自无穷,眉清弯秀博学通,尾聚过目人中龙,你之相,终应在北一字,贵不可言,势不可挡。只是人生有两个劫数,一劫应当在二百九十一年前。一劫就在当下。”
二百九十一年前,指的应当就是自己穿越之事。而当下之劫只怕就是要指幽冥教主,只是幽冥教主真的有这样强,可以当得了一大劫数。
“前劫凶险,后劫亦险。”
古来稀说完这些话后便径自离去,前往紫微皇城,替幽冥教主算卦,对于古来稀这种异人,幽冥教主亦是相当尊敬。仔细的看着幽冥教主,古来稀面色剧变:“耳莹如玉官运隆。因厚神通自无穷,眉清弯秀博学通,尾聚过目人中龙,怎么可能,这种至圣之相怎么可能出现,你之相,亦应在北之一字,贵不可言,势不可挡。”
听到亦字,幽冥教主心中微微一动:“不知神相所言的亦字,便是表示,之前有一人相与我完全相同。”
古来稀并没有说清楚,也没回答幽冥教主,只是心中惊奇,看相几十万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相,同样极北至圣之相居然出现两个,而且相隔这样近,古来稀未说出口地便是:“同命相连,一命归天”,幽冥教主与庄万古便是同命相连,一命归天,一模一样的命,但是注定要死一个,另一个才能拥有完全的极北至圣之相。
居然会有这种相,古来稀如果不是确定自己的看相绝对正确,真不相信这种极北至圣之相会出现两个,极北至圣之相,有希望成为北极圣人的命相,这种命相,百万年亦难得出一个,而现在却同时出现两个。
古来稀喃喃的念着:“同命相连,一命归天”,他自己没有传出去,他的童子却被人把这句话传了出去,数日后紫微皇城内外之人,都知道了这幽冥教主与庄万古是同命相连,一命归天之相。
很好,原来是这种命数,庄万古立在石城城墙上,在紫微皇城对面这样久,庄万古早以大法力从土地中硬生生的拔出一座城池来,立在城头看到对立相立的是幽冥教主。
庄万古与幽冥教主对视,庄万古首先开口道:“你与我,是同命相连,一命归天之相,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成为真正的极北至圣之相,这点你应当清楚。”
“对。”透过重重云雾幽冥教主回答道:“我们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此时亦不得不承认,你是我地宿敌,生死宿敌。”
“对了,我有一个提议,不知你同不同意。”幽冥教主开口道:“你们的大军攻这皇城攻了九个多月,却无论如何也攻不下,我们守城亦守得艰难,不过是一直在对消磨兵力。”
“一直这样消磨,也无什么好处,反正你我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不如这样。”幽冥教主言道:“你与我,便决战于此座城,只有你与我,我守城,你攻城,这就当成我们地决战。其它人,都退出守城攻城之战,以我们的命来赌这关系道门三教与佛门两教地一局。”
庄万古微微沉吟后言道:“好,便如此。”
这个提议到是不错,现在双方攻城守攻,损失惨重,死亡的精锐士兵以百万计,两方都折损极大,只是天下并非只有这五教,若再打下去,只怕其它方趁机得利。
而且,庄万古现在真正的想战了,与幽冥教主真正的一战,把所谓同命之人,轰杀至渣。
幽冥教主与庄万古相视一眼,便自各去准备了,两人这样约定,但是其它人还未同意,故而都要去说服自己这方的人,同意此议,同意这一场赌局。
第十一章(3)燃烧的战意
庄万古与幽冥教主都是干脆之人,所以约好,便在紫微皇城一战定生死。
这一战将只有北岳山与幽冥界的参战,其它人都退出,这便是庄万古与幽冥教主的共识,只是这紫微皇城能否攻破,这是关系道门三教、佛门两教发展的大问题,所以此事还不能只由两人决定。
“这一件事情我个人是赞成的……”咳嗽打断了赵公明说的话:“只是事关三教未来发展,故而也不能轻率决定,此次事情亦只有由三位圣人裁决,待三位圣人做出决断。”
当下三教这方打出休战牌,而此时地紫微皇城,幽冥教主的决断也让燃灯佛、玉皇大帝言不轻,道不明,至了这一步,玉皇大帝亦只有言道:“此事只怕还要请两位圣人裁决。”见得三教那方打出休战牌,紫微皇城上也挂起休战牌,暂时休战,庄万古直往太清天而去,幽冥教主则向斜月三星洞而去。
且不言幽冥教主,只表庄万古这一方,庄万古足踏七色祥云前往太清天,中途遇见三位天师,三位天师施礼道:“参见副教主,今日太清天是我等三人当值,亦不知副教主所来为何事?”
庄万古回道:“此来有事找师尊。”
当下三位天师领着庄万古前去八景宫,在宫前也不敢擅入,让银童子通传之后才入得其中,老君坐于风火蒲团之上,手握拂尘,听完庄万古之言才道:“此事我一人亦无法做主,要等三教共议。”
又对一旁的金童子言道:“你去把玄都叫来。”
过得一会儿玄都大法师踏云而来,见得老君,纳头便拜:“参见师尊。”待得施过礼后,玄都大法师毕恭毕敬的言道:“不知师尊叫我来有何事要吩咐。”
老君微阖着双目,手一晃,已经出了两份帛书,尔后言道:“玄都,你将这两份帛书一份送到玉清天玉虚宫你元始师叔处,一份送到上清天碧游宫你通天师叔处,他们看到帛书中所言,自然会明了一切。”玄都大法师领命而去,老君让红童子送庄万古出得八景宫,让庄万古先在那北极宫中休息,原来太清天上是无北极宫的,只是庄万古既为人教副教主,此处自然生出北极宫来。
那北极宫连绵数十里,只是入了其中,除了守门的两道童之外便再无其它人,迈步入北极宫,只见北极宫中物什极少,在那北极大殿当中,庄万古坐在金梯上的蒲团上,身后则是偌大的阴阳鱼。
庄万古此时要做的便是等待,故而也不急,坐在北极宫中开始闭关,这太清天中灵气相当充沛,非得下界可比,庄万古已经凝炼大周天之术,便开始凝炼大周天。
凝炼大周天说白了,就是吸尽一个宇宙中一种力量,不停的提升法力,吸尽一个宇宙的力量得到的法力是相当恐怖的,庄万古人在太清天,神念却去了天外界,那天外界此时早就没有了强大之人,也有些普通天人,只是科技被毁,哪里还起得来,天外界现在最繁华的数个城市,却正是那战一星到战五星球,当然,这五个星球再无厉害武器存在。
这一日,战三星球之上,人们都在惊呼,原来在战三星球之上,虚空飘浮着一尊高不下千丈的似虚似实的个体,这自然是庄万古的元神,庄万古元神于天外界中,开始疯狂的吸收着火,开始只是附近几个行星的火,不停的向着庄万古的元神冒去,待得后来,附近几个行星越来越冷后,又向更远处的行星、恒星中找寻着火。
庄万古吸收的是极热的火的能量,要把天外界整个宇宙的火能量吸收干净。好在天外界科技发达,火的能量被吸收掉,立即有核电站之类开始发着其它能量,才不致于整个宇宙因为突然变冷而死亡无数。不知为何,本体在太清天,元神在天外界,吸收能量的速度却要快上许多,微有不解,但是掐指一算,立明悟了,原来老君在相助自己。
只是凝炼大周天本来要成千上万年,纵是有老君相助也不可能这样快完成,不过感觉到法力提升了不少,又隐约的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庄万古便停止闭关,站起身来,只见青童子前来,青童子言道:“参见副教主,掌教大老爷唤得我引副教主前去三教谷。”
三教谷向来是一个极神秘的所在,一般诸教议封神榜在紫霄宫,副教主议其它事在山海宫,只是若是三教相关之事,有时会在那三教谷中,三教谷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故而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便是庄万,亦是在当上副教主之后才知道这名字,但从未到过此处,若不是青童子领自己前去,只怕连那三教谷在何方也找不到。
天、玉清天、上清天,各居一位圣人,各立一重天,天当中几乎中心处,却有一大团云雾,那三教谷,便在这重云雾当中,青童子领路在前,进了这团云雾当中,入得云雾当中只觉虚空渺渺,四周尽是白色雾气,不知身在何处。
又经一桥,那桥上刻着“白云桥”三个字,过了此桥,进入一片混沌当中,那鸿蒙混沌当中,亦非一物皆无。这片鸿蒙当中有种种异象,正是:“混沌初分盘古先,太极两仪四象悬,子天丑地人寅出,避除兽患有巢贤。燧人取火免鲜食,伏羲画卦阴阳前,辕礼乐婚姻联。少昊五帝民物阜,禹王治水洪波+:影像一般在鸿蒙当中演化、演变。
终入谷地,这是一片低谷之地,只是纵是谷地,地面上仍铺满鸿蒙仙气,正是仙气盎盎,非同一般。那谷地之前,又有三座高抖悬崖,高不下千丈,立在谷下只能大约看清,那悬崖之上,并非一物皆无,每方悬崖之上,皆是瑞霭纷纭、祥光缭绕,沉檀喷金炉,则见那珠高卷;兰麝氤氲笼宝扇,且看他雉尾低同。三方悬崖成品字而立,把低谷包围在其间。
青童子把庄万古领到此处言道:“副教主便在此处等待,到方三方圣人至,便会在那三座悬崖之上。”
庄万古听了也明了,当下微微点点头,也不说话,便在此处打坐,盘膝运气,可以如此久的呆在鸿蒙混沌当中,庄万古试图吸收些鸿蒙混沌来,庄万古本便是准圣级别,要吸收这鸿蒙混沌自然也不难,发现这鸿蒙混沌确实是相当好了防御啊,因为世间无论哪种能量都来自鸿蒙混沌,故而碰到任何一种能量,鸿蒙混沌都可以防御,当然,防御不防御得住,还要看法力高低、气劲多少的问题。
修炼自是无时日,待得差不多时,睁开眼睛之时,已然发现三座高崖之上,已经坐着三方圣人,三方圣人均是面无表情坐于其上,自有童子在身旁燃起檀香,正是馥馥香烟,氤氲偏地。
“参见师尊,参见元始师叔,参见通天师叔。”庄万古长身玉立,自有风仪。
“善。”
关于庄万古的提议,老君自然是大力支持,老君讲究的是无为而治,凡事徒弟要为之,当然让他为之。而元始天尊也自同意,原来是玉鼎真人早说过话的,对于玉鼎真人的话,元始天尊自然是极重视。
“庄万古与幽冥这一战,我很有兴趣,而且我想看一看,我挑上的,看上眼的庄万古,到底能不能击败幽冥,成功破得此劫,成长为能与我相抗的对手。”这便是玉鼎真人当时说的话。
通天教主也自支持,赵公明的话是这样的,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教主,这番若要战,便让他战,庄万古是遇强便越强之人。”通天教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庄万古,得值得自己门下病殃殃的赵公明说出遇强便越强这五个字来,殊不简单。
出了三教谷,庄万古微微一笑,唇角上扬,幽冥教主决战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此时的幽冥教主正自婆娑净土而出,燃灯古佛在旁道:“幽冥,要不要我暗中帮一手。”幽冥教主折过头来,斜视了燃灯佛一眼:“燃灯,我不是你,我是革命者,而非伪君子,这一战我固然可以不择手段,但是,之前我就和庄万古约过,这一战只能动用各自的手下,纵是可以不择手段,但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这是我的原则。”
庄万古与幽冥教主同时感受到相隔几百万里之外,那股涛天的战意。
这一战将会份外的惨烈,所以天兵天将与妖兵妖将皆撤了,唯余下最为精锐的北府兵,此时庄万古手下最最精锐的北府兵,参战的手下有碧霄、西王母、红孩儿、吕岳、皇瞳、张紫鹤、陈鸾凤、敖青青、龟将、虎先锋、黑虎先锋,其它的手下尽皆撤走,这种即将开始的大战,只有以精锐拼精锐,不太精锐的撤走效果可能更好一些。
“你的胆子还是那样小啊。”庄万古轻轻的叹了一声,说话的对象自然是拉着御辇的白蝙蝠,白蝙蝠的胆子虽然大了一些,但碰到这等正面硬撼硬的大战,还是在浑身发抖,显然相当害怕。庄万古到是一点不惧,唇角上扬,一勾,与幽冥教主的这一战,将会相当有意思。
拍手击在地面上,法力灌注而进,原来并不完整的石城变得相当的完整,完全的城池规模,这座城便叫做染血城吧,此处注定了是一个染血之城。再一拍,十八重黄泉当中由袖中流出,形成一条护城河,面对着一般的兵士这护城河便是秒杀。只是相对的,紫微皇城外也起了九殊雷火,九殊雷火之威,寻常兵士也绝对是秒杀。
看到紫微皇城外围起的 火,庄万古微微一怔,才想起三界之中只有两个人会,是不是从那时候起,便注定了自己与幽冥教主,只有一个能存活下去。
庄万古与幽冥教主隔着十八重黄泉、九殊雷火对视,庄万古自叹道:“自昔年山神土地庙之别,似乎没过去多久,似乎又过去了很久很久,时间都模糊了。”
“是啊,想不到我们现在却注定要拼个你死我活,若不是理念不同,我们相当有可能成为朋友的。”
“火,永远不会和水相溶的。”庄万古负手淡淡的言道,尔后口气一转:“幽冥教主,你是紫微皇城,我是染血之城,便来战吧。”
“好,来战。”战意在燃烧着,其实不用同命之相,一命归天,两人的理念不同注定了这两人只有一个能存活下去,幽冥教主的激进以及光明中的黑暗,庄万古的无为而治,两种理念差得太大,相似的人,相差太大的理念,注定了今天的结局。
“真是好精彩,好精彩。”颇有些讥诮的声音,白白胖胖的娃娃走入场中,庄万古与幽冥教主同时感觉到这娃娃的不同寻常,这个白白胖胖的娃娃露出阳光可爱的笑容:“在下姓李,名蚊,其实前世大家应当也认得,便是蚊道人是也。”
浴血重生的蚊道人,想不到会长得这般模样,庄万古与幽冥教主本来都知道蚊道人浴血重生之事,只是似乎都没有料到蚊道人会长成这等模样,而且,他此时出现又有何用意。
李蚊言道:“在下与幽冥教主大人只是认识,并未结仇,与北岳天帝也只是认识,并未结什么仇,按道理这一场战役,我应当两不相帮,只是呢。”李蚊面上露出可爱的笑容道:“我个人有个习惯,若是碰到两人打架,绝对是帮恶的,打善良的,若许庄万古你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只是我当然要帮更恶更坏的,这是我的品格。”
说完这些之后,李蚊跪在地上:“卑下蚊道人李蚊参见幽冥教主大人,愿助幽冥教主大人轰杀北岳天帝。”
“哈哈哈哈。”幽冥教主笑着看向庄万古:“北岳,你看到何为人心所向了吧,我这光明当中的黑暗,邪恶当中的正义,才是真正的正义。”
庄万古亦是在笑,微笑,对方当中多出了个蚊道人,并没有让庄万古太过惊讶,不过就是多一个吞天级而已,让对方更有意思一些,对手越强,才越有意思。
“我知道小黑星君现在投靠了你,只是此处有奈落,故而他不出现,不过亦无所谓。”幽冥教主立在城头:“在我手下,无论你有无叛心,只要在手下时能忠心,便足够了,比如原来的墨非,原来的修罗,现在的你,我都不在乎。”
“要成大事,便要敢用人,无论是否有异心,但本座有信心,掌控你们,这便是本座的有容乃大。”
庄万古笑,冷笑:“很好,对手又多了一个,但是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一一斩杀,谁挡在我的面前,我便杀谁,神挡杀谁,佛挡杀佛,当我执着时,亦会执着到底,这便是我的原则,我的正义。”煞气逼人,庄万古亦是一方煞神,死在其手下的生灵,亦不下百万之数。
七十古来稀,玄门师圣古来稀,指的都是同一个人,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古来稀,三界命相第一异人。此时的古来稀正在把玩的身边的道童,这道童原来是个十来岁的女子:“是不是你,把两人同命,一命归天之相说出去的。”手灵活的把玩着女道童的身子,谁说神相便不能好色,谁说白发老头便不能好色,古来稀这个命相第一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
女道童娇巧、晶莹的身体被把玩着,檀口微张,喘息着,古来稀已经用干枯的手,拍打在晶莹的臀部:“这便是惩罚。”大手连打十下,只打得女道童春潮涌动。
一边把玩着女道童的身体,古来稀却一边沉思着,还好只说了上半句,下半句没有说,如果下半句再说了,引发的后果只怕不仅仅是现在这样了,嘿嘿,紫微皇城与染血之城,这两位拥有极北至圣之相的,打的规模明显还要更大。
战吧战吧,把厉害的都战死吧,也让自己当一把高手,命相无疑是古来稀第一,但是他法力却不行,只是锁天级,正因为如此,他不敢跑出去充高手,所以战得越烈,死得越多,大劫之后,古来稀成为高手的可能性便越大。
原来,三界命相第一的古来稀,也是一个权力心重的家伙,神仙亦无法免俗。
杀!杀!杀!
第十二章(1)大梦方觉晓
存活七百万年古来稀,古来稀恨啊,恨自己只方面的才华,没有修行上的才华,不然也是一代高手。便在此时,古来稀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砰砰砰砰不停的跳,放下手中的一切,古来稀言道:“不知是何方道友?”
“贫道闲游五岳,闷戏四海,吾乃野人也。”虽是自称贫道,但毫无疑问,由古来稀层前栽的杏树后走来的,是个年约二十左右,唇红齿白,穿着一溢流光道袍的俊雅道人,道人身上的道袍相当的讲究,衣袖边亦镶金,腰带一抹碧绿,实是珍贵亦常的,头上戴的并不是道冠,而是金色帝王冠,俊逸非常。
古来稀自然认得此人,七百万年不是白活的:“陆压。”
一直未现过身的陆压,却在此时,在此地突然出现,却是如此的俊美,手中轻舞着折扇,如同浊世佳公子一般,舞扇于胸前:“古来稀,别人不了解你的情况,我可了解,你算命相,从来都是四句,前面两句听得相当有意思,所以我想听后面两句。”
“对不起,你知道我的习惯,我与人算命相,说是不说的便绝对不会说。”古来稀淡淡的道,虽然好女气,虽然是个老色鬼,但是职业操守他还是有的。
“很好,那么,再见。”陆压并不是要杀古来稀,而是真的再见,轻舞着扇子:“这些年来。我到是学会了以德服人,故而现在也不杀你,也不折磨你,我要以德服人。”
温婉地笑声,路过杏树时摘下一枝杏树枝来,轻品着杏花的香气。
紫微皇城与染血之城,这两城之上战云密布,乌云笼罩。雷电重重,此时两城城头,无数重雷电袭来,天空阴暗,恍如入了异时空一般,幽冥教主立在城头:“上次娄宿城之战。你还未见过我的大梦今日方觉晓,今天,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次强招,大梦今日方觉晓。”
大梦今日方觉晓究竟是什么招式,幽冥教主伏下身子,双掌重重的按在城池上,这一瞬间,天地瞬间,四大部洲同时产生变化,由紫微皇城向四周漫延。地面开始龟裂,龟裂的地面上产生了一层薄薄的紫雾。这便是梦的颜色。
这一刻四大部洲当中,无论是正在睡觉中地还是清醒着的。都陷入了梦境。大梦今日方觉晓,醒的只有幽冥教主一个,而几百亿的普通之人都陷入沉睡当中。
只是显然这一招并没有终结,幽冥教主的头顶,此时悬挂着一个不停浮动的紫色之台:“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斩杀宁采臣吗,一是他阻了我地道路,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身上有轮转台,地藏王昔年的轮转台。轮转台三得二,再以我法力。直摄黄袍的轮转台来,也不是难事。”说的也是实话,黄袍并不重视轮转他,他修行的乃是二十八星宿,而非轮转台。
三方轮转台终于合一,所谓轮回转世,皆控于幽冥教主之手。
轮转台而合为一,轮回转世的力量皆控于幽冥教主之手,幽冥教主的大梦今日方觉晓更爆出恐怖的威力来,紫色氤氲而生,陷入睡眠状态的普通之人,被幽冥教主挑过,数百亿人的梦境被压走,数百亿地梦境凝成了幽冥教主的大梦剑。氤氲紫色地大梦剑,无数紫气缠绕。
凝聚数百亿人梦境的大梦剑插在紫微皇城之上:“这便是本座地大梦剑,凝聚百亿人的梦境而成,庄万古,你破不破得了这剑,本座等着你。”这一刻,幽冥教主手中的大梦剑以庄万古手中的赤龙吞血剑同时轻鸣。
神兵碰神兵便是如此,一位是凝聚百亿人之梦,一位是不知噬了多少高手、甚至准教主的血,被赤龙吞血剑斩杀的准教主足足有三位,固而赤龙吞血剑早由普通厉害的兵器变成了神兵,两柄神兵同时轻擅着,似乎是看到了对手一般。
幽冥教主负手而回,身为主将,身为准教主,哪有这样快便硬拼在一起的,先拼地永远只是手下。其实最重要的是,幽冥教主现在也摸不清庄万古到底有多强,摸不清对手到底有多强便动手,不是幽冥教主地性格。
幽冥教主是革命者,是枭雄,而非战士。
庄万古负手站在城头,他自然懂得幽冥教主为何没动手,幽冥教主不是战士,而自己是战士,所以这是幽冥教主不如自己的地方,当战意燃烧时能提升数倍的杀力。
决战吧,幽冥,我等着你。
三日后乌云开,阳光现,冰雪消融,是个春游的好天气,却不算决战的好天气,所谓决战,要蒙蒙细雨,孤岛之上,或者月圆之夜,紫禁之颠,但是幽冥教主与庄万古都决定了这一日决战。
幽冥教主去找庄万古的资料,找了许多过去他出手的资料,才发现法力低时,他出手的资料好多好多,只是越变越强之后,他出手的资料越来越少,根本分析不出,既然分析不出那就不分析,虽然不是战士,但亦有战意,更何况,最重要的是,做为革命者,自然知道,革命要牺牲要流血,大多数时候是流别人的血,但纵是流自己的血,幽冥教主也在所不惜。
庄万古早就在等,终于交手,长袖自然而垂:“终于战了。”
幽冥教主再度施展出无限轮回来,这趟转世轮回皆控于他手下,他的无限轮回却厉害得多,好恐怖的无限轮回,居然把庄万古拉回了五百世前,而且惑人心神方面大大的增长,五百世前居然是禹王治水之时,好大的洪水,只见漫天涛涛,天上地下,皆是洪水,大地被洪水所掩盖,良田化成汪泽,洪水掩过,天地皆空。
五百世前的前世,是禹王手下的一名普通兵士,亦在治水之人当中。
好累,无边的疲惫,庄万古知道,这是五百世前的自己觉传给今世的自己,才会有这种感觉。洪水涛涛,知幽冥教主会从何处发起攻击。
庄万古本以为所谓前世,尽是虚妄,但是隐隐觉得不对,掐指一算,才恍然大惊,幽冥教主把轮回转世皆控于手下,这回轮回转世,居然是真的带到了五百世前。
这一切不是虚妄,而是真正的五百世前,只是这样做自然也有代价,幽冥教主要拖庄万古这样的强者进入五百世前,他自己也要同时进入,而且,这种进入前五百世,幽冥教主亦无法控制精准的时间、空间,只能以轮回转世的力量控制在五百世前。
禹王治水之时,乃是洪荒宇宙即将破碎之时,此时天地间的众强者,或者重伤、死亡,或者归隐,都算定了洪荒宇宙即将破碎此劫,都静待破碎之日,早就无意于人间纠葛。
这次扑天盖地,掩地五十丈之深的可怕洪水,亦是因为当时众强者大战,只是众强者归隐,洪水顺势而起,没有强者压制,这洪水已经成灾,不然若是众强者在,别说五十丈,便是五百丈的洪水,亦不值一提。
没想到幽冥教主会选在这个地方决战,庄万古并不急着找幽冥教主,信步而至,见识一下即将破碎的洪荒宇宙,提到一万丈高的高空往下而看,果然是好宏大的洪荒宇宙,看不到边看不到际。眼睛所看到地,便至少有十个神魔界大,更何况看到这样广阔,亦是看不到边际。
不过到是发现一点,这洪荒宇宙能行的只是四大部洲的部分,其它的地方,都被重重禁法制住,显然是各方强者所设。各踞一方,静待洪荒宇宙的破碎,禁法之繁复可怕,连庄万古亦不想去轻试。
强者横生,只是都未出山,各踞一方。隐居其中。使得漫天洪水,无人去制,洪水直深五十丈,便是矮小的山脉也被洪水淹掉,此时所存者,皆在高大山峰之上,才逃得一命。
庄万古落下高空,信步而至,步入山峰之上。步放汪泽当中,汪泽当中有无数兴风作浪的蛟龙不识庄万古。见得人类居然敢走在汪泽洪水之上,大怒扑来。却被庄万古随手秒杀。
庄万古感应到了幽冥教主,幽冥教主亦感应到庄万古。两人同时向对向飞行而去,四大部洲的距离,虽然有几千万里,在准圣面前,真地用不了太久,这是一处叫两峰峡的地方。
那两峰峡高千丈,两峰对立,直如两柄宝剑一般。纵是天高洪水在两峰当中亦如被枷涣困的蛟龙,只是今日两峰峡却洪水急涌。直扬到千丈高,居然要把这两峰峡给淹掉。众强者隐,妖物横生,洪水之中,自有妖物作乱,在这片区域内,有一只相当厉害的妖物,名叫巫支祁,这两峰峡有山神锁蛟龙,巫支祁便是来为手下的蛟龙报仇,毁掉这两峰峡的山神。
这巫支祁可不是寻常妖物,厉害无比,曾引十多万山精海怪,在淮源大战禹王,厉害异常。便在巫支祁将杀两峰峡山神之际,有两个银发白眉之人踏水而来,踏水如行地,两个银发白眉之人都似乎走得极悠闲,但是眼睛一眨地时间,便各到达一峰之顶。
巫支祁自然不认识这两位后世来客,他乃一方妖物,与禹王相战的水中之神,见得这两银发之人根本无视自己,不由大怒:“勿那两人,由何处来?见得本神居然无视本神。”要知巫支祁横行在这洪荒宇宙末年的四大部洲,与禹王一般称雄于这洪荒宇宙末年,平常人类见他,无不是三叩九拜,不敢不敬,这两人却直接无视。
见得两人还是无视,巫支祁立即舞起无边水浪攻去,他这无边水浪乃是凝炼过多时,比铁拐李酒葫芦当中的酒水还有厉害得多。
“这妖物很烦。”庄万古淡淡的皱了下眉。
“的确。”幽冥教主身形一闪而逝,瞬步都是他传出去了,他的移动速度自然极快:“既然如此,我便替庄兄把此人斩杀掉。”根本没给巫支祁反应的时间,幽冥教主已经立于原地,而巫支祁的身形,则是砰然倒地,头颅与身体被截开,血染汪泽之中。所谓纵横洪荒宇宙末年,对于幽冥教主这等准圣来说,只是个笑话,若不能秒杀也恁的丢脸。
庄万古到是注意到,被幽冥教主秒杀地巫支祁脸上还现出诡异的笑容,被大梦剑所斩杀就会有这种效果啊。也不管两峰峡山神无比吃惊地表情,庄万古淡淡的言道:“我们要动手了,若再不走下一刻只有死亡。”顺便提醒了这位山神一句。
大梦剑与赤龙吞血剑这两柄神兵终于终手,大梦剑缠缠绵绵,把百亿人地梦境重复,若是心神一不稳,便要堕入百亿轮回当中,纵是以庄万古的能力,堕入百亿轮回,一身准圣法力只怕也要削尽,幽冥教主掌握的本来就是极度恐怖的战斗方式。
庄万古赤龙吞血剑则是邪异之极,本来就是一柄至邪之剑。两柄神兵交手,纵是百招,亦是未分胜负,幽冥教主一扬手,打出十殊雷火,庄万古亦是不甘示弱,打出十殊雷火来。
以十殊雷火对十殊雷火,顺手还砸出两个行星来,在这洪荒宇宙,便可把行星放到正常大人,正常大小的行星往幽冥教主撞去,同一时间,庄万古的空间能力,扭曲空间,抓破空间不停的使出,空间一寸一寸的破,幽冥教主不能在同一地点停留过久,不然就是被连同空间一起抓碎地命运。至此庄万古才明了,自己的抓破空间,面对对手时,对手只有不停地高速移动,别无它法。
第十二章(2)大梦方觉晓
洪荒宇宙,将临大劫,各方强者都只是自扫门前雪,择,静待那末世洪荒宇宙破碎。洪水袭卷、肆虐,大地早变成一片汪泽,汪泽之中,多藏蛟龙。只是连水神巫支祁都被轻松宰掉,几近秒杀,还有什么水怪、水物,敢来此处兴风作浪,搅乱庄万古与幽冥教主的决战。
幽冥教主飞速的飞行着,在任何一个地点都不能停留多一下,庄万古第一次全力用出捏碎空间的能力,幽冥教主只有永远保持着瞬步不停的移动,才能保证不随着空间一起被捏碎。要知存在的空间若是碎了,身在空间当中,肉身再坚硬也是无用,对于准圣来说,捏碎你所存在的空间,就算是不会彻底毁灭,亦要受伤。
若不是如此霸道,掌握空间能力亦不会成为逆天能力之二。
只是同样的,幽冥教主的大梦剑,其中积存了百亿人的梦境,稍稍的弱了心神,也便堕入无边的轮回当中,轮回百亿次,只怕便是准圣,也要一身修为全部削掉,幽冥教主的可怕,同样一丝不逊。
两人以快打快,一边是大梦剑百亿轮回,一边是捏碎空间,同时利用瞬步移动,而瞬移则无法。瞬移本来利用的便是宇宙与宇宙之间的间层,只是在现在,末世洪荒宇宙还是一体,根本没有间层存在,幽冥教主会把庄万古带到这一世决战,又岂会无缘无故,便是为了限制庄万古的瞬间移动能力,瞬间移动这项能力,便是幽冥教主亦是忌惮。
两人虽然以快打快,法力未有多泄露,但是仅仅便是余波,亦是不停的冲击着附近的水面,那两峰峡的山神,还好是跑得快,但是看到那恐怖的余波,掀起的万里范围内的千丈巨浪,仍是大吃一惊,暗道这是哪里来的两个变态强者,一个随手便秒杀掉了水神巫支祁,这两人打起来的威势,余波居然到达了万里之广。
大禹王亦是郁闷,他可以感觉得到那是两个强者在交战,只是这两个强者交战,却打得洪水再起,闹得比巫支祁还要凶残,这种水大禹王亦不敢治,只有等这两位强者打完再说。
“庄万古,大梦今日方觉晓是我的次强招,你可知道我的最强招是什么。”幽冥教主一边用瞬步移动,说这句话的时间内,移动了足足五千多次,便是仙眼也无法看清,庄万古亦无法看清,只是有时候,战斗起来并不是靠看的,完全凭着感觉,凭着眼睛动手,在这样高速度的战斗当中,绝对要慢上不知多少拍。
“我很有兴趣知道你的最强招是什么?施出来吧,我期待着。”庄万古用赤龙吞血剑架住了大梦剑,幽冥教主以大梦剑迫开赤龙吞血剑:“既然如此,便告诉你,本座的最强绝招叫大梦千年方觉晓。”
在传说当中有一座石钟山,那石钟山禀承天地灵气而生,鸿蒙之前其为石,鸿蒙之后万物判,其石转为山,号石钟山,石钟山既得先天灵气,又得后天龙脉,可谓天下灵山,有先天之风水,相吞吐于其间,这座天地灵山,经常发出风水吞吐之声,其外形如钟,故号之为石钟山。
有凡人进这石钟山中,得石钟山中仙气滋养,当下不如其它凡人般百年即死,而是活得极长久,普通凡人居然活了三千年,这位凡人后来成了地仙,留下诗数首。
“我来醉卧三千年,且喜人世无人识。”“小憩千年人不识,桃花春涨洞门关。”
只是这石钟山后来消失,数百万年来,未曾有闻,只是此时,庄万古终于看到石钟山了,原来石钟山居然落在了幽冥教主的手中,那石钟山便如同钟一般,石钟山上盘施着无数条龙神,所谓龙神,非同一般蛟龙,一条龙神抵得上万条蛟龙,无数龙神作镇,龙族本来也是极强,笑傲一方,不然也不可能得掌四大海。
只是那无数条龙神一日之内消失殆尽,不知何人所为,现在看来,原来也是幽冥教主所为,一日之内,把四大海的龙神捉尽,使得本来极强的四大海,一日之内变得极弱。
幽冥教主,果然是好手段。而他捉尽这些龙神,看来便是为了炼制这石钟山,以石钟山这先天灵物为顶,加诸无数条龙神之力,炼制成法宝。庄万古只觉入目一黑,石钟山如钟一般的罩下,庄万古与幽冥教主皆在石钟山的山腹之中。庄万古一拳轰去,以庄万古的法力,一拳轰没有禁制的山脉,便是万丈山脉也可以轰倒。
只是轰在这石钟山山壁上,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再以捏碎空间之法去捏碎之,也发现捏之不碎。因为在石钟山山腹之内,一片黑暗,山腹弯弯转转,看不到幽冥教主之人,到是听到幽冥教主的声音:“这石钟山经我祭炼成钟,其坚硬决非你可所想象,天下间若论防御,只有太上老君的玄黄玲珑塔在我这石钟山之上。”
本来黑暗的石钟山中 大现光明,无数紫色幽冥之火如同蛇一般的钻行着,钟山内的各处,幽冥教主立在火焰当中:“吾等革命之辈,只行光明之事,故而不用借助黑暗。”
“便告诉你大梦千年方觉晓的真正面目。”幽冥教主信步而踏,负手自得的道:“在石钟山内,便是我的宇宙,我的意志,这里的一切除了你,都归我统率,你在这石钟山内和我战斗,便等于你和除你身体外的所有在战斗,包括你现在立身的空间,包括时间。”
“所谓圣人,便是能够把一个宇宙完全的掌控,那个宇宙就是圣人的主场,宇宙万物皆为圣人所调控,在自己的宇宙,圣人是永远不会败也不会死亡的,包括空间和时间。”
“而我无法达到这一步,但在我石钟山内,我便可以当暂时的圣人。”
幽冥教主活了不知几百万年,其见识当然远非庄万古可比,原来这便是圣人,掌控一个宇宙内的一切,时间、空间,只要在自己的宇宙当中,圣人便永远不会败不会死。
庄万古马上想到自己掌握的空间,玉鼎真人掌握的时间,也立即明悟,对,圣人是掌握一个宇宙的一切,但是,有无数个宇宙存在,出了他们的完全控制的宇宙,他们只怕也无法真正掌握时间与空间,所以自己掌握空间还是相当有用的。
这一切的一切在脑海当中转瞬即过,庄万古现在没有空考虑这些了,此时的幽冥教主,在石钟山内,暂时等于圣人,虽然是超级削弱版,只在一钟之内,但是,整个环境万物皆归于幽冥教主所掌管,根本不是庄万古可以应付得了的。
庄万古瞬步加赤龙吞血剑,幽冥教主被横切成两断,他故意不躲,下一弹指,未受伤的幽冥教主又出现了:“说过,在这个钟内,我便是圣人,刚才时间倒流,流回我未受伤之时。”
“所以,今日你只有死亡。”自得、得意与嚣张,成功者应有的嚣张,此时幽冥教主是胜利者。
只是在此时轰隆隆的声音,似乎无边无尽的能量砸在石钟山上,幽冥教主与庄万古同时掐指而算,庄万古大乐,无边乐,原来此时,洪荒宇宙走到了尽头,正在破碎,而石钟山能量太巨大了,吸引了洪荒宇宙破碎时的力量。
洪荒宇宙破碎的能量,绝对不在这石钟山能量之下,庄万古拍掌而笑:“幽冥,此时我不得不佩服你,把我转世回五百世前,去掉了我的瞬移能力,又藏了石钟山,想暂时拥有圣人能力击杀我,可惜这年头,有时候,人算是真的不如天算的,无论是人、神、妖、仙、佛,便是圣人,都在那天之下,亦不过是天道下的蚂蚁,最多可以五十步笑百步。”
“这是天要你功败垂成。”
幽冥教主亦没有动手,石钟山马上要能量耗尽,能量一旦耗尽,一切恢复原样,亦没有办法击杀庄万古了,更何况一旦能量耗尽,都要想办法避开洪荒宇宙破碎,好回到五百世后的神魔界才是,若是一不小心,在这等恐怖的宇宙能量大爆炸当中,准圣亦无法确定能否活命。
幽冥教主负起手:“我苦心孤诣,我步步为棋,我招招算准,算准了回到洪荒宇宙来去掉你的瞬移能力,用石钟山这一招,不但可以对付你,还可以对付其它准圣人,刻意拖到五百世前,便是为了躲开其它准圣的侦查,下回亦可用此招致胜。步步为营,处处算计,本当你死,却上天为难。”
“这是天不助我。”一边是与自己心神所连的石钟山受到宇宙破碎乱流的攻击,一边实在是气极,既然吐出一大口鲜红的鲜血来:“非我无能,非我未算,实乃天不助我。”
神情颇有些委顿,幽冥教主哇的再吐出一口血来,脸色苍白至极点,银色的头发、苍白如纸的脸色,显然此时的幽冥教主却是气极怒极:“若非最强能力,只能到达五百世,也不会如此。”
“我问你,庄万古,若不是此天劫,你可敌得过我的杀招。”
没有听到回答,石钟山就破碎了,无论是幽冥教主还是庄万古,都在这一瞬之间,被抛入了洪荒宇宙破碎的大潮当中,纵是准圣,亦要把全副精力面对这等恐怖之事,一有分心,只怕便要被各种恐怖的能量撕碎,只是幽冥教主心中仍然存了一个疑念,庄万古到底能不能抗得了自己这一招,他的空间能力,到了什么地步。
幽冥教主其实是知道,面对圣人之威,若是单挑的话,只有两种准教主不会败,一种是掌控时间的,他可以把时间永远的退回到战斗之前,不会胜亦不会败,一种是掌控空间的,也是另有手段,可以做到不胜不败。所以幽冥教主亦不能确定,自己那一招能不能杀庄万古,虽然有九成九的把握。
此时幽冥教主亦只有叹一声天意弄人,不过马上便被 情景所吸引。幽冥教主生于洪荒宇宙破碎之后,亦I宇宙破裂的情景,今番才得见到。
庄万古亦是惊呆了,完整的洪荒宇宙,片片破碎,寸寸断裂,无数股乱流,数不清的各色能量,或者靠近,或者对抗,这是在洪荒宇宙的破碎阶段,庄万古附在一宇宙残片上,这宇宙残片只有几百万里,只是附在其上,也挡了些许能量风暴,不致于全部用自己的法力去挡这能量风暴,真的好恐怖,庄万古发现自己刚才还没有挡一会儿,法力就消耗掉了三成。
自己是准圣,才挡那儿一会儿便法力消耗掉三成,洪荒宇宙破碎之时,果然是可怕,怪不得以诸位圣人的法力,亦只有让其破裂,纵是附在这块几百万里的宇宙碎片上,虽然消耗法力的速度大大降低,但不得不说的是,各种能量冲突,自身法力的回复速度,仍然是赶不上消耗的速度。
“却不知是何人,附在在下设定禁法的宇宙残片上。”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庄万古这才注意到,原来这是一位强者设定好禁法,用来逃避洪荒宇宙破碎这场灾难的宇宙残片。
“既然来了,便进来吧,早就算定了这次洪荒宇宙破碎的大劫,为了这次大劫,我准备了十万年之久,这宇宙残片应当不会被这场宇宙大劫弄成碎片才是。”
有引路的仙童将庄万古引往主人的洞府,进了洞府才发现法力消耗的速度停止,纵是准备十万年之久,此间的主人也没将洞府准备得多华丽,上古之时,本来就不太在乎这些。
简单的陋室,有着几方蒲团而已。
坐在中曲蒲团之上阴阳鱼之下的,是个身穿绿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鼻子有些鹰钩,颇有些像鸟,皮肤亦有些微绿,这点像树,中年男子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在下木神句芒,不知道友是?”
庄万古也欺瞒,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闻说幽冥教主能转到五百世前,硬生生的由无数年后的神魔界,转到这洪荒宇宙末年来,开口道:“这叫幽冥教主的也好听了不起,后世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庄万古亦知这木神句芒之事,太阳由扶桑神树上升起,而扶桑神树则是归句芒掌管,当下随口问道:“久闻木神掌扶桑神木,不知那扶桑神木何在。”
鼻子有些像鸟嘴的句芒拍拍地面,言道:“道友难道看不出来,我们所立的这便是扶桑神木,七百万里之长的扶桑神木,我再在外面填息壤,加土泥,尔后灌以法力,就成了这样子,若不是扶桑神木,以我的法力,要抵挡这次宇宙大劫,哪里这样轻松。”十只金乌栖于其上,太阳由此而起的扶桑神木,原来足足有七百万里之长,这等风光,若非亲见,只怕后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便是说出,只怕也无人相信。
只是此时十只金乌仅余一只,见到仅余的金乌,原来金乌也不大,不过是百丈之大,不大,不大,全身闪现金光,不过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百丈金光亦是够宽的,由远方天边飞起,当然很容易看成太阳。
看金乌仅是看看,属于参观一般,而且确定了,这只金乌不可能是后来的陆压,这只金乌太弱了,与后来陆压之强,简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这金乌不是陆压,那陆压又是哪个,庄万古微微存疑,陆压这家伙隐藏得够深的,而且此人目的不明,才会让庄万古想趁机收集一下其情报。
暂时呆在这扶桑树上,偶尔出去观望一下宇宙大劫,只见宇宙乱流越来越恐怖,比先前还要烈了许多,至此时,这样恐怖,庄万古估计幽冥教主亦不敢在此时回神魔界,而庄万古更不急,幽冥教主要回,自然而然的自己便会跟着回,无限轮回之法本来就是同进同退的。
闲时与句荒品茶论道,相差五百世,而不知多少万年,道法自然有极大的差距,两方都是准圣修为,两方论道,都觉受益极大,句芒学会了不知多少万年后的道法、体验,而庄万古则学会了洪荒宇宙时代很多有趣、威力极大的法术,比如原来上古大神,为何都可以随时保持万丈之身战斗,两人品茶论道,到也潇洒无比。
或到去看洪荒宇宙的变化,庄万古掌控的本来就是空间力量,能有机会近距离观看到洪荒宇宙破碎,本来就受益极大,如今庄万古的捏碎空间更是更加厉害,百丈空间,说碎就碎。
亦不知过去了多久,最少不下于一年时间,洪荒宇宙仍然在不停的分裂状态,还在破碎,而未开始构成一个一个的宇宙。这一次洪荒宇宙破碎到底要破碎多久?
第十三章(1)人面映桃花
洪荒宇宙破碎,乃是宇宙第一大劫,这一劫之烈,远其其它可比。庄万古立在七百万里的扶桑树上,因为是同陷无限轮回当中,回到五百世前,故而在五百世前,与幽冥教主有着奇特的感应。
比如现在,宇宙大劫稍稍减缓之时,已经发现幽冥教主决定回去,掐指一算确定之后,便自拜别木神句芒,句芒微微一笑:“听得你说,五百世后的宇宙,又在洪荒宇宙归一,到时我们到也能相见。”
庄万古也自笑言道:“那么,五百世后再见。”说完这句话,庄万古的身形蓦然消失了,投身在无边无境的转世轮回当中,直往五百世后而去,诸般转世,皆为心魔,所谓心魔,心神稳定,自然不惧。
再度有醒来感觉之时,却已经立在染血之城的城头,五百世前发生的一切,便恍如一梦,大梦千年方觉晓,果然不愧是大梦千年方觉晓。其实又何止是千年,亦不知是几百万年了。
沧海桑田,沧海桑田。
第一个沧海桑田只是感叹,而第二个沧海桑田则是确确实实在发生的事情,染血之城本来与紫微皇城靠得极近,此时两座城池仍可相望,只是便在这时,无边的时空乱流拉扯着,把这两个城池越来越远,五百世前的洪荒宇宙大破碎中,居然有一块土地,因为幽冥教主的轮回转世力量。破开虚空与时间,来到了这一世。
五百世前地四大部洲都被水淹没,正是禹王治水之时,大地尽是汪泽,而此时硬填在紫微皇城与染血之城中央的,亦是汪泽一片,正是把桑田变沧海,而两座城池之人则目睹着这一变化。
这片汪泽当中出现的乃是一个水中王国。水深足有百丈,把生生的把两座城池隔开,而这水中王国,是一个名为鲛人国的国家,这个水中王国,以鲛人为主体。所谓鲛人,近似人类,略为瘦高,自有双腿,但是入水之后,双腿之外下身自腰起附有多条长于腿的裙状透明薄带,游动时双腿被裹入其中。
鲛人以美貌著称,喜欢吟唱,洪荒宇宙曾有相当多的鲛人种族,只是在洪荒宇宙之后虽然存在。但是也越来越稀少,哪知幽冥教主与庄万古。既然无意把一个鲛人种族带了过来,搜神记中曾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述异记》卷上且云:“蛟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入水不濡。南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绡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
这些均是记载鲛人之事。
这个水中王国的出现,到是一阻了庄万古与幽冥教主地拼命之机,而且两人都亲眼看到了洪荒宇宙的破裂,其中得到的好处无法想象,都在慢慢的吸收消化所看到的。
时间一晃而过,一个月了,城池依旧,城池当中的汪泽依旧。庄万古立身在城池之上,这一次是送别蛟魔王地,这一次蛟魔王与其妻子怜夫人一起来与庄万古道别,怜夫人的病情恶化,纵是依靠着幽冥教主手上的药亦无法再救治了,拖延也拖延不了多少时日,故而蛟魔王打算隐居,与其妻子怜夫人一起,渡过人生的最后一段时日,时间又一晃回到了刚才……
“见过叔叔。”娇娇怯怯的怜夫人脸色苍白,轻轻的言道:“我家夫君为了我,而负了兄弟情义,却是让妾身不安,还好虽在幽冥教主的手下,但未造成大错,不然真的造成大错,妾身便是自尽亦无颜面见过诸位叔叔了。”
蛟魔王看向庄万古:“我要走了,去匿地隐居,以前或者有事负了兄弟情义,如果众位兄弟要说,我也无话可说,待陪完小怜走完最后一段生命,便是要我人头也可以。”
庄万古大笑:“蛟兄说的是哪儿话,你可还没有做出什么负兄弟情义的事情来,不过,真地要走吗?或者在北岳山去安居,陪嫂夫人渡过最后一段时间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了。”蛟魔王叹道:“小怜在死前想回到她地故乡去,她那江南繁华,小桥流水古巷,细雨纸伞的故乡,她地最后心愿,我怎么也要完成。”
“那么,再见了,兄弟。”蛟魔王轻轻的掺着怜夫人的身子:“诸多兄弟当中,陷入三界纷争中最深的便是你,三界纷争,凶险无比,好好的活下去吧。另外,如果小怜去了,我也不会再出现了,如果碰到以前的其它兄弟,帮我说一声,是蛟魔王亏欠了他们的,请他们见谅。以后我也不会再出来了,如果小怜死了,就在小怜墓前结庐,不复现世。”
“那么,再见了,珍重。”
“再见了,珍重。”淡淡的两声再见,珍重。
庄万古立在城池看,目送着蛟魔王地离去,又一位兄弟走了,黄袍已经接的半隐居状态,其它兄弟更是或死或隐,昔年豪情万分地积雷山聚义,狮陀国相会,驱神山大战,狮吼山血战,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经过去,似乎将要被遗忘,昔年兄弟,今日却风流人散。
庄万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以前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叫寂寞,现在却感觉到真正的寂寞,那如雪的寂寞,冰天雪地当中唯我一人,那冰彻入骨的寂寞,人生,寂寞如雪。
庄万古已经拟定了自己的路,待得此番大劫诸事一了,也没有必要再任这天帝之位,隐退下去,与铁扇公主、万圣公主、碧霄娘娘隐居,也许是个不错的决择。
庄万古来到染血之城中的一家酒楼,这一家酒楼其它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酒特别,这家酒楼的酒,既不是什么美酒佳酿,也不是什么劣烈烧酒,而是一种苦酒,相当苦涩的酒,在酒中只有 来这家酒楼的人并不多,人或者喜欢小杯小杯的喝着者喜欢大碗大碗的喝着劣酒以示豪情万丈,没有多少人懂得苦酒的味道。
而今,庄万古便坐在这家酒楼,要了三坛苦酒。
苦酒入唇,庄万古突然忆起一件事情来,记得原来这酒楼的老板,曾经说过,有个中年刀客在这酒楼喝酒,边喝边吟唱:“人进苦年伤痛不尽,酒入愁肠滋味无穷!酒烧头,只烧少年无知忧,天下愁,哀我伤悲恨悠悠;酒是知己愁是友,血海仇。痛楚受,点滴伴我杯中酒!”
庄万古到是无法完全体会到那种感觉,不过这份寂寞,亦是如斯。这一夜,庄万古酊酪大醉,或者只是为了记忆曾经热血过的青年时代吧,酒醒后的庄万古如是想。
漆黑的影子划破了黑影,百眼魔君由黑影当中划出:“禀帝君,蛟魔王与怜夫人被奈落劫了去,劫入了紫微皇城之中。”
“什么……”庄万古皱起了银眉:“是奈落下的手还是幽冥教主下的手?”
“情报显示,应当是幽冥教主。”百眼魔君言道,听完百眼魔君之言,庄万古的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对,幽冥教主从来不是君子,不会君子之风,不是战士,无战士荣誉,所谓革命者要,本来就是不择手段之人。为了他的目标,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光明中地黑暗永远比黑暗中的黑暗要可怕。
此时此刻。庄万古想到了许多种方法,只是一一被否决,要想从现在的紫微皇城当中救人,很难很难。不过无论如何,也要救,还活着的朋友已经不多了,不能再失去一个。
朋友是朋友、兄弟是兄弟、妻妾是妻妾、弟子是弟子,这四种当中没有一种是棋子。没有一种是可以舍弃的,庄万古的最底线,不就是要保得亲人朋友兄弟弟子安然无恙。
所以纵使万难,庄万古亦要救蛟魔王,这便是庄万古。北岳山存于此处的人都聚在中军大帐当中讨论此事,却没有一个万全之法。这番此事却难为,幽冥教主的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是有些出乎庄万古地意料。在中军大帐中讨论良久,便闻人报,奈落求见,奈落进了中军大帐,先自施礼道:“参见北岳天帝,参见帝妃碧霄娘娘。”
“不错,蛟魔王是被在下劫去的,不过是教主大人下的令。不用怪在下。”奈落的厚脸皮显然又发挥了作用:“而且,说实话。如果你们打着困住我,以我换蛟魔王的主意。便完全的错了,因为教主大人与北岳天帝你是完全不同地两种人,纵是模样气质相当的相似。北岳天帝你实是这个金字塔顶峰少有的多破绽之人,你的最大破绽,便是你重情,你热血。”
“而其它金字塔顶峰的人,几乎都是绝情绝义。”
“这算不算破绽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提醒。”庄万古言道:“说正事吧。幽冥教主派你来,不会是来提醒我的破绽吧。”
“当然不是。”奈落微微一笑:“会说这些。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看一看在这方面变显得天真的你,能在这金字塔的顶端立足多久,难得一见啊,我很期待。”
“而教主大人要我来,传给北岳天帝你的话是,对,蛟魔王就是紫微皇城,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地时间内,杀来紫微皇城,救回你的兄弟,三日之内不来,立杀无赦。”奈落地表情蓦然变得诡异了:“而且,这一次前往紫微皇城,天帝你不能带任何人马过去,只能你一个人。以一人之力,杀入紫微皇城,杀败紫微皇城中的所有高手,然后去救蛟魔王吧。”
奈落脸上现出微笑:“这紫微皇城当中,有幽冥教主大人,有我,有蚊道人李蚊,有小黑星君,来吧,北岳天帝,一个人杀进来吧,看一看你地杀力,到底有多惊人。”
“这就是陷阱,而且是很明显的陷阱,只是你不得不跳,就是如此。”奈落说完身形退出中军大帐,往紫微皇城而去,他此时的心中,也充满了得意,北岳天帝,马上就会杀进紫微皇城,而杀入紫微皇城的话,北岳天帝必然不敌自己这么多人,而且早布下重重机关埋伏,北岳天帝会死,一定会死的。奈落的心情无比的激动,他恨啊,他恨一切善良的人,恨一切有情义地人,所谓有情义的人,都要死,这就是奈落心底最深处地心思。
没错,奈落讨厌正义,讨厌情义,只有邪恶与黑暗,才是永远存在的。
年约二十左右,唇红齿白,穿着一溢流光道袍的俊雅道人,道人身上的道袍相当的讲究,衣袖边亦镶金,腰带一抹碧绿,实是珍贵亦常的,头上戴着金色帝王冠,俊逸非常。年轻的俊逸道人陆压,坐在船上,这是一艘相当大的船,陆压长身玉立,迎风弄笛,笛声悠悠,而这艘大船,或者称画舫之上,亦有一个美到绝代的鲛人。
美丽的鲛人公主,亦抵不住陆压的俊逸魔力,在三天内沦陷,完全的迷失在陆压给的虚假爱情当中。陆压轻轻的抚着手边的翠竹笛子,玩弄一个鲛人公主的心,只是陆压平时生活的调剂品,不过不够刺激。
收笛子入袖中,扬起一面折扇,折扇上赫然书着四个大字:“以德服人”,陆压展开又收拢着折扇:“很有趣啊,没想到赶到这里,居然看到这一幕,幽冥教主这一招,下得真妙。”
“面对这一招,庄万古,你如何应招,如何破招,同命相连,一命归天,要归天的会是北岳天帝你吗?”陆压拭目以待着,唇角扬起,觉得这一战将会相当有意思。
第十三章(2)人面映桃花
陆压前回来,并未停息,马上便开始了下一战。同命相I天,宿命如此,注定一死一生。而这回幽冥教主已经真正的不择手段,用的并不是阴谋,而是阳谋,只算定以庄万古的性格一定会去,如此而已。
但是庄万古却不得不去,“我的朋友、兄弟已经没有几个了,如果再少一个,便要亏一次,所以我一定要去。”庄万古站起身来,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众人不用劝阻:“我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去做,无论如何劝阻也没用。”
众人知道天帝的性格,也无法劝阻,此战亦只有庄万古一人应战。早就有人预备好了一驾轻舟,负手立于轻舟之首,行于汪泽之上,汪泽之中即是鲛人之国。
此时的汪泽湖水并不平静,千里汪泽,大风吹起,大浪卷来,千里汪泽,亦只有庄万古一舟,一人,如此而已。只是在汪泽之中船行得一段路,便见得有一艘画舫,这在一刻,庄万古与陆压相见了,银发白眉的中年男子与永远年轻俊雅的美男子陆压相见。那首画舫当中,还有一个绝色的鲛人公主,鲛人公主美如天仙,只是在这一刻,再美的美人也失色。
狂风暴雨,大浪当中,庄万古的眼中只有陆压,陆压的眼中也只有庄万古,两人虽然未说话,以前也不识得,但都同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庄万古、陆压。
船在行,两人的目光角度亦在不停的变幻,庄万古突然闭眼,不再看陆压,不敢再看陆压,陆压是个很强的对手,和他战斗一定相当有意思,只是不能看,现在要专心至致对付的是幽冥教主,一心一意,不然便无法搏杀幽冥教主,此时的对手只有一人,自己不可能同时面对这样的两大强者。
庄万古的轻舟驶去,消失在汪泽的尽头,陆压收拢了“以德服人”的扇子,亦是闭起双目来,很好,很强大的家伙,他与幽冥教主的一战,更有看头了,兴致盎然的表情,其起的兴致,早超过面对鲛人公主时的一千倍以上。
大风大浪的汪泽尽头,耸立着如同远古洪荒巨兽的紫微皇城,天低云高,乌云笼罩,狂风乱卷,雷鸣闪现,此时的紫微皇城,便如同远古洪荒巨兽,可以吞噬掉一切的进入者。
在紫微皇城暗灰色的城头,幽冥教主负手而立,他在等着来人,汪泽之中,轻舟终于出现,轻舟之首立着的白衣银发之人,终于出现。庄万古与幽冥教主再度相会,这时候,两人都有预感,这一战,将会成为两人的最后决战。这一战就将判出谁生谁死,谁存谁亡。
幽冥教主看向庄万古:“你终于来了。”
“是的,我来了。”庄万古简单的回答道。
“昔时在五百世前,非我不谋,实是天不助我,天要我败,奈何。”幽冥教主淡淡的言道,似乎那一次失败已经不太放在心上:“不过纵使是如此又如何,天不助我,我便逆天,地不助我,我便破地,人不助我,我便杀人。”乌云笼在幽冥教主的头顶,雷电在他头顶闪着,幽冥教主自狂笑道:“天闪雷鸣,天降雷电来劈我,来啊,劈我啊,老天,我不惧天,天又能奈我何。”
这雷电不是雷公电母的雷电,而是天雷,天雷取源于天,来自于天,非人类可控,仙人亦有劫数,天人亦有五衰之说,而使得天人五衰的便是这天雷,只是这天雷,今日却是无论如何也劈不下来,幽冥教主法力雄浑,斥于身上的法力,硬生生的把天雷挡在了离头数百丈的地方。
幽冥教主就有这样嚣张,就是敢逆上苍。
庄万古冷冷的看着幽冥教主,没有说一句话,便是这样冷冷的看着,养足神养足气,只待动手杀人。没有必要再说话了,时至今日,已经没有必要了,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战斗,以刀剑争个高低,实力强的便是对的,实力弱的便是错的,如此而已。
随在幽冥教主身后的奈落很生气很生气,他要毁灭庄万古,奈落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说,自己实在是看不得光明,奈落就希望能永堕于黑暗当中,而这个世界,也没有一丝光明存在。说实话,对于幽冥教主那套光明中黑暗,奈落并不感冒,不过是因为幽冥教主的实力强,所以奈落听从他的,弱者听从强者,就是奈落的世界观。
“我知道,此时此刻,你只怕有怒意,我会以蛟魔王来引你,杀你。”幽冥教主挑眉言道:“只是,我不是英雄,我不是战士,我是革命者,为了我的目的,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这种手段也许有些卑鄙,也许有些不符合我的身份,只是,为了我的目标,我不惜一切,不在乎用什么手段,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不在乎是否会遗臭万年。”
“我会在城池的最深处等着你,蛟魔王也会和我在一起,杀进来吧,庄万古,你很能杀,便杀进这座城池来,杀到 来,我等着你。”幽冥教主退下了。
狂、傲、狠、辣,这便是此时的幽冥教主。
庄万古深深的叹气,吸气,吁气,一座城池在自己面前,里面有幽冥教主为自己安排的各种机关埋伏,自己和幽冥教主已经交过了两次手,自己的功法他有一定的了解,这次的安排,重重伏杀,只怕会专门针对自己的功法,重重伏杀,只怕是危机重重。不过就算是这种情况,庄万古亦只有冲,有阵便破阵,有招破破招。
这一战,势在必行。
庄万古跃到了土地上,轻舟撞在岸礁上,成了粉碎,这轻舟已经没必要再存在,这一番决杀,自己也不能肯定能不能活下来,撞碎轻舟,也算是背水一战,后退无路,便只有勇往直前,无人可挡。庄万古一步一步的迈进了紫微皇城,天昏昏暗,整个紫微皇城,也没有什么光线,几近漆黑,在庄万古踏足进紫微皇城之时,皇城的门“吱”的一声关上了。
独自一人,独自一剑,立在紫微皇城,整个城池中人,都是自己的敌人。玉鼎真人昔年可以一剑挑动天下乱,庄万古不信自己的一剑,挑不动一座城池,纵是单人孤剑,亦不惧,有一剑一弓在手,已足矣。
进入城池当中立即便可以感觉得到,这整座城池,宇宙隔障被加固了,暂时在这座城池当中无法再破入间层,进入瞬间移动,显然,对于庄万古的瞬间移动,幽冥教主早防备好了。
乌暗的天空,乌灰的城池,便在此时,城池的最深处突然一亮,幽暗教主在施神通,把十殊雷火凝成圆球,他在禁制属于他的十殊雷火,十殊雷火取自雷霆恶鸟,火之针鱼,这两物同时存在雷火界中,同为雷火界中的最强生物,这两物之间却有相当的联系,在拥有十殊雷火,掌握得越来越发成熟的现在,幽冥教主和庄万古,都明白了,那十殊雷火,只要封蔽掉一方,另一方也无法使用。
这本来就是同时存在,同时使用的雷火,十殊雷火与十殊雷火,关系巧妙到极点。
“庄万古,进了紫微皇城了吗。”幽冥教主的声音在庄万古的耳边响起:“很好,已经进来了,庄万古,在紫微皇城当中,我为你准备了无数道杀招,你的杀力很强,那便杀进来吧。”
“杀,杀,杀,一路杀进来,看你能不能杀到我的面前,我等着你,现在第一批,便是我在幽冥三十一城积存的力量——幽冥第七道梦道众,其它五道执掌者根本不知道的力量,昔时你杀进幽冥三十一城,只是那时候,我早把梦道众撤了。”
幽冥教主的话声落定,周围却没有出现一个敌人,但是庄万古可以感觉得到,周围有很多人存在,很多的气场存在,见过了人道、畜生道、修罗道、饿鬼道,今次的梦道众又是如何,终于梦道众当中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庄万古没有任何的犹豫,弯弓便射,射杀来人,来人速度不快,法力平常,这便是梦道众的真面目吗。
不对,庄万古感觉自己似乎堕入了轮回一般,每抹杀掉一个人,自己的灵魂便似堕入一世轮回,削弱一分,难不成梦道众就是靠这种战斗方式杀人,就算是击杀了梦道众,但只要杀死一人,便堕入一次轮回,便被削弱一分,向在旁的梦道众只怕不下于数百人,如果经历数百世轮回,削弱几百次,再立在幽冥教主面前,绝对不会是幽冥教主的对手。
这种梦道众,或许别的准教主有可能没有办法,但是庄万古却不同,庄万古立即想到了应对的方法,根本不直接射杀,捏碎空间,空间没了,梦道众自然消失,其所含的轮回力量自然无法作用到庄万古的身上。
“精彩,精彩。”小黑星君悠然登场,奈落与蚊道人都不会比小黑星君弱,但是他们敌不过庄万古,怕被庄万古击杀,所以没有现身,而小黑星君不同,小黑星君此时的速度绝对在庄万古之上,所以他敢悠然登场:“幽冥教主大人的梦道众,本来是对付其它准圣的利器,对付你作用并不大,只是想趁机多削弱你一些法力,却没有料到,你马上就醒悟过来,用捏碎空间对付他们,果然很精彩。”
小黑星君脸上笑容阳光无比:“杀吧,北岳天帝,便尽情的杀吧,幽冥教主大人早就准备好了很多道埋伏,足够你杀,等你杀完这些,看你还有多少法力在。”
梦道众并没有退去,而是分开来进攻,庄万古每捏碎一份空间便要消耗一份法力,而幽冥教主在此城,早就结好了凝天固地奇阵,这阵中无法再接受天地灵气,故而用掉的法力不会随时补充。
梦道众之后是修罗道众,是人道众,修罗道众大多是战士,人道众则各式各样的都有,外表没有修罗道众那样剽悍,但是战斗力,却绝对不会在修罗道众之下。
小黑 翅膀展开,这样随时可以离去,省得庄万古突然出手要不能使用瞬步,小黑星君绝对不怕庄万古,打不掉还会逃不掉吗,论速度,小黑星君称雄,速度快真好啊,打不掉就可以逃,真是最适合自己这种贱人啊,小黑星君心中暗道:“杀啊,庄万古,继续杀啊,这是墨非与修罗的手下,蛟魔王是朋友,是兄弟,墨非与修罗难道就不是。”
“两边都是朋友,这回你帮何方?”小黑星君亦不得不佩服幽冥教主大人,防备间层,封掉十殊雷火,梦道众以堕入轮回削弱法力,修罗道众、人道众则是让庄万古陷入两难之境,还有接下来安排的各式各样的杀招,小黑星君是打心眼里的佩服幽冥教主大人,自己不是聪明人,所以这些,自己都要学到,本人不聪明不要紧,要懂得学习、归纳,事事仔细,最后终将走向成功。
两边都是朋友,这回自己帮何方。庄万古没有思考太久,拔出越来越邪,越来越血化的赤龙吞血剑,身子下蹲,似乎是要扔剑,但是在下一刻,庄万古身形瞬间用瞬步连着数百下转移,每一下转移,便杀数十人,在场的数千人,都被庄万古以越来越邪的赤龙吞血剑杀尽,血染赤龙,吞血剑似乎活了一般,一点一滴把剑面的鲜血吸得干干净净,尔后剑身光滑无比,没有一点血痕,只有无边的煞气。
一口气把修罗道、人道的数千人斩杀得干干净净,庄万古唇角一扬,温柔的笑了,绝对不符合场景的温柔的笑:“我们这伙人当中会在乎手下性命的只有驱神大圣一人,你们弄错了这一点。而且什么我们都是好人之类的也错了,我们都不算什么好人,我们这伙人,哪个手上没有十万条性命,朋友、手下、棋子,这三者的定义,都完全的不同。”
“那么接下来的,是不是天道众?”庄万古笑得亦常的温柔,很久没有这样温柔的笑了,记得上一次这样笑时,还是在前世,自己亲手把一只黑猫活活的捏死,看着其挣扎痛苦的样子。有时候,庄万古的性格里面,还是有些另类的变态因子。
“对。”被庄万古温柔的笑弄得全身发麻,小黑星君振翅变走,感觉到危害立即临开,小人不立危墙之下,远离危险,珍惜生命。小黑星君决定了,自己只是小人,卑贱的小人,所以自己不用去正面对抗北岳天帝这样可怕的人物,自己最后在后面多使些阴招罢了。
幽冥六道当中的天道众终于出现,庄万古此时的法力消耗并不算太多,但是当看到天道众的第一眼,庄万古便知道,自己要把天道众完全的击败,只怕很需要一段时间,相当多的法力。
一直有神打之说,亦有请神上身之说,那不过是请神而已。而在诸神之间,流传着一种请天上身之法,唯有特殊训练出来的,才能够请天上身,请天上身的威力巨大,但是天道无情,请天上身自然要付出代价,花费大精力特殊训练出来的,一辈子却只能请三次天上身,请完三次天之后,尽成废人。
而此时的天道众,但是请天上身之人,每一个人的战力,都相当的恐怖,虽然仅仅只有一百人,但是,无疑,天道众比其它的诸道众,难对付得太多。要杀尽天道众前进,亦不是容易之事。
不过拦了自己的去路,亦只有杀。庄万古用出了一直不用的小手段,往日大战,动不动就轰出行星法宝来,只是此时要节省每一份的法力,当然要用些精巧的招式。
庄万古的招式要大气可以大气,要精巧也绝对可以精巧,有暴猿这个武技宗师当陪练,和北斗星君战斗过无数次,庄万古的招式,亦可以用千锤百炼来形容,该出多少法力,绝对不会多一分力气。
身形翻飞,招式精巧而有用,绝不浪费一点法力,此时庄万古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绝对可以用水镜之术录下来,给后人当教材使用,但是在这乌暗的城池当中,只有厮杀与血腥。
为了把所有的天道众击杀,庄万古消耗掉本身法力的三成,恐怖的数字,借天上身之法果然是威力无穷。而在天道众后,还有杀招,还有埋伏,庄万古亦只有不停的杀下去。
斩不尽的情义,喝不完的烈酒,杀不完的人头,洒不尽的豪情。
这不是一场豪气冲天的战役,没有兄弟在旁,整座城池,都在与自己为敌,但是庄万古在战,没有兄弟在旁,但是自己也要战下去,孤独的战,没有兄弟没有热血没有好酒,但是蛟魔王被困将被斩杀,只有这个理由便够足了。
君子有震怒,佩剑可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昔年众英豪,快意快活战,如今独舞剑,寂寞愁杀人。
第十三章(3)人面映桃花
云涌,风云之下小小的阁楼上,被幽冥教主施下了数法,蛟魔王纵天之力,也无法脱出这禁制,只是在这里,亦可以听到外面的些许声音。
听得到,庄万古的声音,蛟魔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纵是满城杀机,庄万古亦一定会来,而幽冥教主留自己与小怜在这里,一定还是继续想用自己威胁庄万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蛟魔王做出决断。
怀中的小怜重重的咳嗽着,吐出血丝来,病得很重,蛟魔王搂着小怜,感觉到一股温暖,难得的温暖,望着小怜苍白的脸:“小怜,你听得到吗。”
病中的小怜轻轻的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得到,“小怜,我真的好想好想陪你活最后一段时间,去看一看小怜你的家乡,看一看那江南风情,小桥、流水、古巷、细雨、纸伞的故乡,你说你的家门前有一对石狮子,院子中有两株柳树,一高一矮,门前有一条穿过的河流,那河流当中,还有肥大的鲤鱼,有可爱的虾子,对了,你家里还养了一条狗,颜色是纯白的,小怜,我说得对不对。”
小怜点了点头,周身温暖,知道那是蛟魔王用法力不停的灌注在自己身上。
“小怜,我真的好想去看你的家乡,我爱你,要把所有的爱都灌彻在你的身上,我想看到你生活中地一切。你的小时候住的地方。小怜,我真的真的好爱你。”冰凉的刃身滑过了小怜的身躯,锋利的刀锋握在蛟魔王地手中,手很稳很有力,显然已经做出了决断。
“是的,我爱你,为了你,我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冰滑的刃身持续滑过。刺穿了小怜的身体:“但是,我不能再负兄弟情义,我对不起各位兄弟的地方太多太多了,我不知道,幽冥教主还会不会用我们,来逼庄万古断一条手之类地。我不想再对不起兄弟了。”锋利的利刃穿过小怜的身体,持续的刺入蛟魔王自己的肉身当中。
刀刃摩着肉,但无论是蛟魔王还是小怜,脸上都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小怜,这一次,我只有对不起你了,希望你能见谅。”冰凉的纤手抚到蛟魔王的脸上,细嫩的手轻轻的摩着蛟魔王粗糙地皮肤,或许是回光反照,小怜居然可以说话:“傻瓜。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你,因为我。你本来就负了你那群兄弟朋友许多,不能再负了。”
苍白俏脸上的双目微微地阖上:“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我有一个始终爱我,痛我,怜我地夫君大人,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幸福的女子吗。而且,和夫君大人你死在一处,死后亦不分开。岂不是最大的幸福。”
这一刻,蛟魔王与小怜同时气绝身亡。两人的脸上都挂着解脱与幸福的微笑,虽然同时死在此处,但是又怎么能不说,这两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比还在三界中打拼的庄万古要幸福得多,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幸福,便如此时的蛟魔王与小怜,与最爱地人死在一处。
最凄美的爱情故事,至此终于落幕,留下地或许是幸福,或许是哀怨,或许是别的,但是谁又能真正的品得清,道得明呢。
只是这里被无数重禁法包着,幽冥教主到是知道此中的情况,但是他不会说,而庄万古仍然不知道,庄万古仍在拼,仍在杀,为了杀掉庄万古或者消耗掉庄万古的法力,幽冥教主步下了二十多重埋伏,步步杀机,重重危机。
杀,杀,杀,庄万古的一身白衣,已经尽成血衣。梦道众、修罗道众、人道众、天道众……,全部斩杀于剑下,赤龙吞血剑不知吸收了多少血液,越来越邪,越来越艳。
两个银发人终于相见,这一对命定的宿敌,同时拥有极北至圣之相的尊贵命相之人,只是此时两人的对比也很明显,幽冥教主以逸待劳,根本没有一丝劳累,身穿着银色的袍服,银发低垂,微有些卷,淡淡的负手立在阁楼之顶,显出了其极高的身才,他的脸上,显露出嚣张、霸气、轻狂、狠绝、狂傲,才华绝世、风华绝代,以及不可一世的意气风发。
不是小人的意气风发,而是属于枭雄的意气风发。
而想比起来庄万古就显得狼狈得多,身上溅满血污,神色疲惫不堪,但纵是再疲惫,庄万古的腰仍然插得笔直,如同青松,眼神依然是坚定无比,信念,永在心中,永不动摇。
幽冥教主负手站着:“不错吗,很能杀吗?由紫微皇城的城门处,一路杀过来,杀过我为你专门准备的二十多道埋伏,我且问你,你现在还有多少法力?四成?五成?最多不会超过六成。”
“你精已疲,力已尽,你凭什么再和我斗。”
“不错,此时你是正义,我是邪恶,可是这年头,邪恶从来都是战胜正义的,有一句话,叫做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可是这句话从来都是错的,现在满城之人都与你为敌,多的在我这方,少的在你那方,莫非我成了得道者。”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从来都是错的。赵高指鹿为马,无人敢言其错,言错者皆死,曹孟德持天子以令诸候,以下犯上,但三国当中,他魏国势力居首,其它两国都敌之不过,而且说起来,更有意思的一点,五胡乱华之际,汉人即将灭绝之际,斯此时,汉人贱如狗,几近灭绝,天王冉闵颁布杀胡令,一时从者如云。”
“若非冉闵,这个世界上可能再无汉族一族。可是纵是这样,又如何,他便是得道者吗,最后被胡人所杀,身死当场。而且更加讽刺的是,我用无限轮回延后几十世看未来,这样一个救汉族于即将灭绝之际的大英雄,却被后世所谓的历史学家,称为妨碍民族融合,因其发布发杀之令,杀害胡人,不被称为民族英雄,后世之后,连知道冉闵的也少,岂知非是此人,汉族可能已经不存在于世上。”
“诸胡逆乱中原,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冉闵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幽冥教主一字一字的,缓缓的念道:“庄万古,听到没有,这就是救大汉民族于即将灭绝之际的杀胡令的开篇。”
“可是这样救汉民族于即将灭绝之际的大英雄,在后世历史学家眼中,却成了妨碍民族统一之人,真是可笑之极。”幽冥教主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此时,他就是在苦笑:“我曾经也想过当英雄,可是世事如此,英雄值几个钱,英雄几个钱一斤,我问你。”
“所以你的执着,却太可笑,太傻,太悲,太可怜。最后说一句,舍弃所谓的正义,所谓的 来帮我,一起战,三界平复之后,诸位圣人仍将隐世,我立九天之上,无人居于我上,而你就一人之下,数百亿人之上,如何?”幽冥教主的手指,斜指着庄万古,等待着庄万古的回答。
庄万古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依然是坚定:“或者在这点执着上,我太傻,我不敢自比英雄,我所执着的,只是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如此而已。但是我不得不说的是,我不是英雄,但冉闵永远都是英雄,无论何时何代。”
“汉人被奴役,汉人贱如狗,汉人只有一两百万,即将灭族、中原沧陷几十年之时,是他举臂,身在众胡人当中,在中原举起大旗,斯此时,史载,汉人纷纷起义响应,史载:无月不战,互为相攻。”
“对,他在后世,不被后世所谓历史学家所承认,认为妨碍了所谓的狗屁民族融合。”斯此时,庄万古亦不由的爆了一句粗口,在这点上,庄万古亦太郁闷:“但是,若无他,汉族未必会存于这个世上。冉闵天王所求者,只是为了汉族的延续,纵是后世不承认他,但是,让这个民族延续下来了,冉闵天王纵是九死,纵是粉身碎骨,亦无悔。”
“英雄之所以为英雄,是因为他有英雄的思想,枭雄之所以为枭雄,是因为他有枭雄的思想。”
“不才闵。一介莽夫,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忍辱偷生残喘于世。青天于上,顺昌逆亡,闵奉天举师,屠胡戮夷。誓必屠尽天下之胡,戮尽世上之夷。复吾汉民之地,雪吾华夏之仇。闵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难扭乾坤。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赴屠胡;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以挽吾汉之既倒,扶华夏之将倾。”庄万古缓缓读来:“幽冥,你听到了没有,这便是杀胡令地最后一段。冉闵天王所思所为,纵是没有后世名声,也亦要救即将灭绝之汉民族。”
“而且我相信,英雄始终是英雄,英雄到后世必会被大家认清,记得。所谓的污篾英雄的,亦只能逞一时之威。逞一时之能,冉闵这种英雄。必将永垂青史。”
“小人只能嚣张一世,不能嚣张万世,愚民,亦无法世世代代永无愚民下去,真相,最终将被知道。”虽然狼狈不堪,身有血污,法力大耗。但是庄万古仍然神情镇定,谈笑自若。一一言来,无有稍偏。
幽冥教主拍手,鼓掌,他不得不鼓掌:“说得真精彩,太精彩了,果然,你永远是不会被话语打动之辈。你的心志太坚定,你虽然不是英雄,亦不承认自己是好人,但不得不说,你算是个偏向善良的人,英雄你确实算不上。”
“只是纵是这样,又如何。”幽冥教主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好人要背负的东西太多,所以就有弱点,祸害没有要背负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所以与好人斗时,会胜。”
“现在你法力大耗,最多余下六成法力,由城门口杀到这里,你精已疲,力已尽。你还敌得过我吗。”幽冥教主大袖一挥,一团紫火飞在后方阁楼的上空:“看到没有,那是我地幽冥之火,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在这一柱香时间内,你要杀过我,那团幽冥之火自动降下,而蛟魔王和其夫人就在其中,若无法杀过我,蛟魔王只有一死。”
“好感人的兄弟情义,现在,来杀吧,杀过我。”幽冥教主脸上带笑,笑看庄万古,优雅无比。
隐身在暗处的奈落、蚊道人、小黑星君都在笑,都在得意,他们真的好想好想看到庄万古死亡,他们三个都身属黑暗,他们三个都讨厌一切与正义、善良有关的,金字塔顶峰像庄万古这种人,只有一个,所以他们一定要庄万古死。而此时,看到幽冥教主站在法力消耗颇大地庄万古身前,马上就开始了决战,他们心中好高兴。
一点檀香点起,一柱香的功夫不会有多长,庄万古不能等,只有杀,杀过去。幽冥教主伸手拍在赤龙吞血剑的剑身上,庄万古全身一震,往后一退,差点吐出血来。
果然,法力消耗太大,用瞬步的速度亦慢下来了,而且比法力明显斗不过幽冥教主。不过庄万古战斗经验何其丰富,既然比法力斗不过,就来其它招式,或繁复或简单的招式,却是招招厉害,招招在效。 这一刻,庄万古使出了自己集百家之长的特点,乌云仙的重力瞬间施出,自己的速度慢下去了,幽冥教主的速度也给慢下来吧。这是庄万古第一回用出乌云仙的重力,连幽冥教主也措不及防,速度开始在减。
庄万古地重力能力来自乌云仙的血液,虽然无不动明镜那样神妙,但是因有血液,故而威力与不动明镜也差不太多。洞阴大帝地拔刀之法,亦在这一刻用出。
(附加之字不算钱的,早过了四千,又控制在未到五千地样子。第一,我前面稍有些重复的场景,只是为这章及下章做铺垫,现在看来,不会重复吧。第二附加的是冉闵天王的杀胡令: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六合,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然今,环顾胡夷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地,杀吾汉民。中原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前晋八王乱起,华夏大伤,胡夷乘乱而作,扰乱中原,屠城掠地。永兴元年,胡狗鲜卑,大掠中原,劫财无数,掳掠汉女十万,夕则奸淫,旦则烹食,千女投江,易水为之断流。狗之暴,以汉为“羊”,杀之为粮。永嘉四年,围猎汉民,王公忠烈射死者十余万。不日,夷人匈奴,四面纵火,烤汉为食,死者二十余万。太兴元年,帝受辱,崩于匈奴。凡此种种,罄绣难书!
今之胡夷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而今之中原,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天地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中原危矣!大汉危矣!华夏危矣!
不才闵,一介莽夫,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忍辱偷生残喘于世。青天于上,顺昌逆亡,闵奉天举师,屠胡戮夷。誓必屠尽天下之胡,戮尽世上之夷,复吾汉民之地,雪吾华夏之仇。闵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难扭乾坤。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赴屠胡;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以挽吾汉之既倒,扶华夏之将倾。
第十三章(4)人面映桃花
洞阴的拔刀、八思巴的精神攻击、成吉思汗惧留孙佛的困仙之术、暴猿的绝顶武艺,一样一样,施展开来,招式变化之快,而且样样都是其它高手的最强招式,虽然威力比不上原主人,但是仍然给幽冥教主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面对这等攻势,幽冥教主也只有用大梦剑来抵挡,只可惜幽冥教主的最强招——大梦千年方觉晓,因为石钟山破碎,而无法使用,不然以幽冥教主的强,早就可以取下法力大损的庄万古。失去了最强招,幽冥教主也只有在法力上拥有绝对的优势,只是庄万古速度并不会比幽冥教主慢,真拼恼了,就拿行星砸上一记,逼得幽冥教主往后而退。
不过纵是如此,但是幽冥教主亦是站着绝对的上风,而庄万古则处在下风,法力不如,徒之奈何。这一刻,幽冥教主的大梦剑已经缠绵到极点,碎碎休休剑意,百亿人的梦境在一瞬间重现,这一刻庄万古亦被逼得只有硬拼,拳头对拳头,两个拳头撞在一起。幽冥教主的法力要胜过庄万古不少,这一记交击,庄万古受伤后退,咳出血来。
只是这一记交锋当中,显然有了变数,幽冥教主更是退后,在刚才一击当中,他受了更重的伤。刚才庄万古输过来与自己相拼的法力,狂暴到极点,根本无法正面相抗。
咳血,洒在雪白的衣裳上,这一刻幽冥教主刚才白衣胜雪形象完全的打破掉,盯着庄万古:“这是什么招式?”
“昔时你把我引到五百世前,我在扶桑神木上,观看宇宙破碎,所谓宇宙破碎,其实也是空间破碎的一种,而我掌握的正是空间,所以摸拟出这一招来,这一招便叫宇宙裂。”之前的种种便有故意引诱幽冥教主的意思,终于引得幽冥教主正面和自己相拼,以拳头对拳头,才能引得幽冥教主身受重伤,拥有宇宙裂这种强极的招式,准教主当中也没有几个敢与庄万古正面相抗的。
当然,威力越大,所需的法力消耗也越大,庄万古出宇宙裂这一招,若不能击中敌人,自己损耗的法力,也要大得恐怖。但幸亏,幽冥教主已经大意了,所以才会一发而中。
此时庄万古法力几乎消耗殆尽,而幽冥教主则是身受重伤,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地,赤龙吞血剑插在地面上,庄万古闭上双眼,慢慢的回复法力,只是在这种奇阵当中,根本无法回复一点法力。便在此时,庄万古突然忆起电球来,那少咸山皆被自己化成雷电之球,封入肉体之内,此时身体再没有多少能量,何不把那雷电之球释放出来。
庄万古在释放雷电之球的能量,这种暴烈到极点的能量,还是要慢慢释放才行。而幽冥教主也在争取时间疗伤,就看谁先恢复。滴答,滴答,这是雨点落下的声音。
这么久的密云不雨,终于开始有雨点落下。而接着马上是汹涌的狂风暴雨,庄万古仍在释放着雷电之球,幽冥教主则仍在疗伤,暴雨冲涮着这两个银发之人,两位权高位重、平素尊贵无比之人,如今却在这大雨当中,被淋得如同落水鸡一般。
一柱香快到燃到底了,马上天空那幽冥之火便要降下,幽冥教主一边疗伤一边言道:“庄万古,你还站得起来不?你再不站起来,蛟魔王夫妇就要在幽冥之火下化为灰烬。”开口刺激着庄万古,想用语言使得庄万古分一些分神,释放着雷电之球的速度更慢一些。
庄万古第一个站起身来,全身上下充满了雷电的能量,整座少咸之山雷玉的能量,被庄万古吸入体内,雷电能量本来就是狂暴无比。只是此时也可以感觉到幽冥教主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可以战斗,一时之间解决不掉幽冥教主。
瞬步施展出来,全身都是雷电能量时,用起瞬步来,脚底下雷电滋滋,可怖非常,幽冥教主没有阻拦,任由庄万古闯入后方的阁楼当中去,他已经知道其中的情景了。
庄万古楞住了,完完全全的楞住了,阁楼之上,蛟魔王安静的靠在阁楼的椅栏之上,怜夫人卧在蛟魔王的怀中,若不是横穿着两人身体的那柄剑,还真有些凭栏倚楼的感觉。暴雨微斜着充涮着,蛟魔王与怜夫人的身子,都在暴雨当中,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幸福的笑容,幸福而安宁,在人生的最后一刻,相依在一起的两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
庄万古自然明白,蛟魔王与怜夫人是自杀的,庄万古不由的想起了蛟魔王昔时的话语:“小怜在死前想回到她的故乡去,她那江南繁华,小桥流水古巷,细雨纸伞的故乡,她的最后心愿,我怎么也要完成。”蛟魔王,嫂夫人的最后心愿,看来你没完成啊。
蛟魔王与怜夫人两人,在暴雨当中得到了永生。
庄 中的赤龙吞血剑叮的一声,落在了水面上,赤龙太过插在地面中,庄万古柱着赤龙吞血剑,此时他真的想苦,却有种感觉,哭也哭不出来,哭不出来的,叫苦。
冥冥中自己又失去了一位朋友,一位相当好的朋友。
幽冥教主的伤势也疗得差不多,至少已经可以动手,不知何时,他居然找了一把油纸伞,撑着油纸伞,幽冥教主已经用法力把如雪白衣上的血污以雨水全部抹去,依然是白衣胜雪。
站在庄万古的身后,他并没有动手,而是朗的念道:“一百多年前,崔护举进士不第,清明独游都城南,走到一个村落居所前,有花木长于其中,扣门良久,有女子自门隙问之何来。崔护对曰:‘寻春独行,酒渴求饮。’女子启关,以盂水至。独倚小桃斜柯伫立,而意属殊厚。崔护辞起,那女子送至门,如不胜情而入。后绝不复至。等到来年的清明之时,崔护径往寻之,门庭如故,但是那女子却已经不在了。”
“为此,崔护作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幽冥教主撑着油纸伞:“昔时朋友,昔时兄弟,暗之佛土的战友,狮吼山又联手作战。”
“只可惜斯人已逝,唯留你在,正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可悲可叹。”幽冥教主一手持伞,一边长叹,似乎有着无穷的憾意,优雅无比的言着。
差不多了,是最后的决战了,在刚才幽冥教主已经叫蚊道人、奈落、小黑星君三个人,有多远就滚多远,这最后一战,不用其它人插手,宿敌的最后一役,存在于这个紫微皇城的,只有两人。
偌大的紫微皇城,此时只有两个活人,庄万古与幽冥教主。电闪雷鸣,幽冥教主认为,自己与庄万古这一场最后的决战,不需要有其它人观看,只有自己与他。
幽冥教主静静的看着庄万古的背影,在雨中拄着剑的背影,他等得起,等庄万古站起来,重新握起剑来战斗,三界高手,天下英雄,最值得战的,无疑就是现在跪在水中的那位。
幽冥教主在庄万古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还是银发落魄书生时的影子,如同昔年的自己,只是庄万古这份执着与热血,还能存在多久,幽冥教主要毁掉他这份执着与热血。
白晰有力的手握在赤龙剑的剑柄上,庄万古重新握回了剑,稳稳的握着没有一丝颤抖,赤龙吞血剑重重的插在地上,这一刻,一道宽不下十丈,高不下万丈的紫色雷电直冲云霄。以庄万古为圆心的雷色紫电,冲上万丈云霄,天界的雷电与之相比,真的是不值一提。
庄万古回过头来,眼神仍然清澈无比:“我只说一件事情,我要杀你。”很简单的一句话,说完这句话来,庄万古瞬步,在虚空当中踏出滋滋的闪电来,幽冥教主战意大起,在这一刻,他忘掉了什么革命大业,忘掉了要成立在九天之上,他只记得一件事情,与宿敌庄万古,分出一个高下来。很显然在这一刻,杀败宿敌庄万古,已经被幽冥教主放在革命大业相同的位置上。
幽冥教主这一身只为这两件事情。庄万古的赤龙吞血剑,幽冥教主的大剑梦,相拼了一招又一招,两人以快打快,瞬步同时飞快速快飞行,只是庄万古的每一击,都要带起滋滋的雷声,幽冥教主的大梦剑自然不用说,而庄万古的赤龙吞血剑显然也不是好惹的,不用刺中,只要离赤龙吞血剑极近,身子就会微微的发麻。
当然,宇宙裂这种招式是真的无法再用,那招消耗法力太多,如果没有击中,损失的法力不是庄万古现在能够补充得了的。正好幽冥教主的最强绝招也无法动用,两人以小招对小招。但纵是只是小招式,若是被对方击中,亦要痛苦无比,幽冥教主与庄万古这个等级的招式,本来就是杀伤力奇大无比。
又是激战数千招,棋逢对手,将遇良材,若是其它情况,两人早就不打了,但是这一次,却必须要打下去,必须分个生死,不但因为同命相连,一命归天的命相,更因为蛟魔王与怜夫人两人的自刎。
“滋!”庄万古的赤龙剑刺中了幽冥教主,鲜血狂飙,全身麻痹,而同一刻幽冥教主的大梦剑亦刺中了庄万古,立即堕入大梦剑那百亿梦境当中,法力消耗到将近油尽灯枯的地步,而且精疲力尽,自然最容易堕入心魔当中,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不停的削弱着庄万古的神智。
幽冥教主在止血,只是全身麻痹,他在努力挣脱赤龙剑的效果,庄万古也在努力,想从大梦剑的梦境中脱身,可以说,现在两人,无论是哪一位可以先动,都可以置另外一人于死地。
到底哪个先能动弹。两人此时都已经接近油尽灯枯I先动起来,就将决定这一战的胜负到底属于哪个。暴雨仍在下,此时的幽冥教主已经不再复优雅之态,与庄万古一般,堂堂的两大准教主,在雨水当中,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此时的两人:“狼狈”,若要用四个字,便是“狼狈不堪”。
同时,又是该死的同时,幽冥教主的手指微微能动,握在大梦剑上,麻痹已经解除,正准备击杀庄万古,但是庄万古此时也正好由大梦剑的梦境当中醒转过来,手中也握到赤龙吞血剑。
没有任何的犹豫,两人同时出剑,几乎凝尽自己的最后一点法力灌彻在这一剑中,同时开始奔跑,剑在同时出手,同样的出剑速度,最终剑在空中交击在一处。
赤龙与大梦交击,两人都几近法力耗尽,所以这一时这一刻,两人是在比哪个最后余的法力多一点,只要多上一点,便将是胜利者。梦境缠绵、雷电交鸣、血龙狂舞,赤龙剑与大梦剑,这对宿敌之剑,做着最后的交锋。
大梦剑一点一点的压倒着赤龙剑,伤是幽冥教主更重一些,但是法力,也是幽冥教主更深一些,所以此时拼最后的法力,幽冥教主占了上风,大梦剑不停的向着庄万古的脖子压去。
时代、天命,最终选择的还是幽冥教主吗?同命相连,一命归天,归天的那位,是庄万古吗?此时的庄万古也已无法,自己法力用尽,精已疲,力已尽,自己并不是万能的天,自己只是神灵,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就甘心这样死去,不!庄万古眉一聚,最后的法力用出,这一刻,电闪雷鸣,最后一击终于出现。
下一刻寒光一闪,庄万古跪在雨地中,离开始站的地方,已经有四丈之远。而那一方,幽冥教主仍站得笔直,这一战是谁胜谁负,滴答滴答,血由庄万古的右手留出,在刚才最后一击中,庄万古的右手被大梦剑刺中。
幽冥教主没有回头,仍站得笔直:“上回失败,是败在天意,天意要毁我石钟山,这回失败,却是败在我自己的失误上,大梦剑大梦剑,乃是百亿人的梦境而成,本无实力,只是我法力在,它才是天下无双的神兵,我法力衰竭到这个地步,大梦剑自然要被你手上那柄真正的无双邪兵赤龙吞血剑给斩掉。”
“我没料到的只是,我设下这么多重的埋伏,先消耗你四成法力,到最后,我还被你逼到了这一步,看来,没有石钟山在手的我,确实是敌不过你。”幽冥教主相当干脆的言道:“这一战,是我败了,你胜了,一命归天的那位,看来是我。”
说完这句话,幽冥教主似乎变了,似乎又变成了昔时在土地山神庙里见到的银发落魄书生,那个拥有绝世才华,才华横溢,惊才绝艳的银发书生,只是无奈报国无门,自著兵书九略被毁,娇妻被夺,这一刻,幽冥教主的影子越来越淡,而银发落魄书生的影子越来越重,原来在心底最深处,幽冥教主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昔年。
“忆昔年……”在死前,一切伪装卸掉,仍然是那个银发落魄书生,当时在土地山神庙,银发落魄书生还向庄万古讨了一口酒喝:“忆昔年,我曾想达而兼济天下,奈何前途被毁,我曾想穷而独善其身,奈何娇妻被夺。”
“天下之大,却再无我容身之处,我是被逼的。所以我杀人,我横行,我独霸,我嚣张,其实,都只是在掩饰我自己的软弱。”银发落魄书生淡淡的看着远方,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银发落魄书生此时的眼神最为深邃,包容了许多许多,包容了他的优雅、他的骄傲、他的软弱、他的自卑、他的温柔、他的矛盾、他的坚强、他的落魄、他的纵情自信、他的惊才绝艳以及他那近乎颠狂的执着 他的一生,他的所有,都包含在这个最后的眼神当中。
天上的暴雨仍在下,庄万古勉强的站起身来,银发落魄书生言道:“庄万古,我这一生,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在生命的最后,在原来的性格涌现的时候,幽冥教主终于疑迟了。
庄万古挺直身子:“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算对算错,我不是大英雄,亦不是没有任何缺点的圣人,我没有资格评断一个人是对是错。特别是你这样复杂的人,复杂的人生。”
“我只知道自己的事情,在不损害别人的基础上,让自己的亲人、朋友最快乐,至于行事,上对得起这苍天,下对得起这厚土,问心无愧,便足够了。”庄万古沉声应道
第十四章(1)战后有事非
幽冥教主的一生,是快意恩仇,为革命而奔波,横绝三界。但是银发落魄书生,不过是一个相当可怜的可怜人罢了。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当幽冥教主的意识逐渐的消亡,银发落魄书生的意识浮起,他陷入了迷茫当中。
“我这一生,到底做了什么?活过什么?”双目突然露出锋利的眼神,不过瞬间涣散,没有用了,纵使信念再度坚定,但是这一次死定了,将死,一切大业亦成空。
银发落魄书生怔怔的看着天空:“所谓大业,所谓革命,原来将至死前,什么也算不上。事非成败转头空,百年之后,便是一摊白骨,千年之后,又有谁还会记得我幽冥教主的威名。”
“我活时可纵横天下,可横绝三界,死了,原来也和眼中的蝼蚁一般。”
庄万古没有理会一旁独自喃喃的银发落魄书生,踏过积水,走过暴雨,来到蛟魔王与怜夫人的遗体之前,人已经死,再做什么也没有用了,庄万古一拍地面,一口稍大的石棺出现,把遗体装入石棺当中,虽然是两个人,但只用得到一口石棺,他们夫妇死都要死在一起,只怕也不乐意装入石棺当中分开装吧。深深地看了蛟魔王与怜夫人最后一眼,石棺合上。
扛起石棺,法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居然差点摔倒。
“那么,幽冥,再也不见了。”是再也见不到了,幽冥教主只有最后极短的时间可活,这样的一位革命者、枭雄。终于将逝。
“啊啊啊,真是拼得惨烈啊,一个将要死,一个也法力耗尽。”两大准教主法力将尽,蚊道人、奈落、小黑星君这三位贱人以为威胁已去,现在才敢这样嚣张的跳出来。
小黑星君最是嚣张。他速度本来就最快,自然是最难死,更何况此时的两大准教主这样的状态,更是不太可能击杀他:“两位准教主啊,现在就让我们三个鱼肉,哈哈哈哈,以地界击杀吞天级本来就是相当变态的事情,没想到我小黑星君还能够以吞天级一次击杀两位准教主,我小黑星君一定能名震天下,位列九天。”
“管你英雄枭雄。原来最后活得最后,活得最好的。还是我这样地卑贱之人,英雄多少钱一斤。是最傻最傻的了。雄,雄虽然不错,但比起我这种卑贱小人来,还是我卑贱小人能活到最后。”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说得真好啊。”
“滚。”仍然嚣张的话语,虽然已经是将死的银发落魄书生,但幽冥教主的虎威。仍然不是这样卑贱小人可以触的,庄万古微笑:“若你再不出声。我就要杀这小黑星君了。”庄万古现在地法力少得可怜,说能杀自己,小黑星君不信,但是银发落魄书生相信。因为刚才银发落魄书生,已经把紫微皇城的两大禁制解开了,拥有瞬移在,你飞得再快,在短途内亦是比不过瞬移。
“你们两个,以前是高高在下的准教主,大人物,可以无视我这种卑贱小人,但是如今,你们都法力耗尽,更有一人垂死,凭什么再威胁我,现在应当是跪下来求我饶命的时候。”小黑星君的声音相当大。
对于小黑星君此时的表现,庄万古的评价是色厉内茬,他这样的卑贱小人,纵是再嚣张,和英雄、枭雄都差得太远,或者只能暗算一下,但是正面,这种人物,不值一提。
银发落魄书生更是简单,银眉微皱:“滚,我再说一遍,立即给我滚,不然我立即要杀人了。如果你们觉得可以接下我的死前一击,便留下来。”淡淡的话语,霸气与嚣张尽显。
小黑星君还是怕了,银发落魄书生地虎威仍在,虽然垂死,而奈落此时迈前几步:“属下畜生道执掌者参见天道执掌者幽冥教主大人,属下有事要请教?”语气毕恭毕敬。
“言。”幽冥教主轻吐一字。
“教主大人虎威,属下永不敢犯,只是属下现在要趁机击杀北岳天帝庄万古,不知教主大人会否相拦?为何要相拦?”奈落言道:“教主大人毕竟还是我等一方的,为何要助另一方。”
银发落魄书生笑了:“第一,我和庄万古是敌人,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洪荒宇宙那次是天意弄人地原因,那次可以说是不甘心,但是紫微皇城这一次,我布下重重机关埋伏,最后却是他胜,所以我承认,我确实不如他,胜即是胜,败即是败,无用多言。”
“第二,就算我不说什么,凭你们三个,能杀得了他吗?你们三个,配杀他吗?”银发落魄书生以奇怪的眼神看向奈落,张口一字一顿地吐出:“你、们、不、配。”
庄万古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淡淡的道:“所以,滚吧,不滚,我便杀人。”
银发落魄书生与庄万古,都说出了不滚就杀人之语,而奈落、蚊道人、小黑星君三人,实在是摸不清这两位法力耗尽准教主的底细,不敢出手相试,两位的虎威太深太深,最后都滚得远远的。
银发落魄书生与庄万古都没有任何表情,但论威压就可以压走这三位贱人,早在预料当中,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惊讶的,庄万古扛起石棺,便要上路,背后听到了银发落魄书生的话语:“庄万古,我们地理念不同,所以才会相拼,以战斗分下高下,但是只分出高下,未分出对错,我仍然认为,自己破三界重立三界的言法是对地,你的无为而治而治三界的方法是错的。”
“我会把自己的身体自爆,散入三界的每一个角落,我已经无法验证我的理念是对是错,我把自己的身体散入三界,就是要看一看,你的理念最后是 ,庄万古,不要让我失望。”
砰的一声,幽冥教主彻底的自爆了,而庄万古此时有一种感觉,幽冥教主一直都在,他一直都在三界的各个角落,看着自己的理念,自己的无为而治,到底是对是错。
再见了,幽冥,一代枭雄,最后终于自爆而终。
庄万古扛着石棺来到了染鱼之城,此时的庄万古,也是狼狈无比,满身血污,满脸的疲惫,但好歹还是活了下来。“幽冥,死了。”在众手下的面前,庄万古淡淡的言道,紫微皇城这一役,最后还是庄万古胜,幽冥败亡。道门三教攻打西方两教,最关键一役拿下。庄万古喝令百眼魔君,把这消息传给阐教、截教,让他们前去接管紫微皇城,而庄万古自己则微微休息,扛着石棺,前往江南。
蛟魔王最后的希望,是去看一看怜夫人的家乡,怜夫人也想回家看一看,他们虽然死了,但是他们的最后愿望,便由自己来实现吧,东胜神洲大唐国江南绿柳镇,便是怜夫人的家乡。
庄万古并没有带着手下、弟子,而是一个人扛着石棺来到了此处,一个中年白衣男子扛着一个偌大的石棺还是引起了注意,只是庄万古并不在乎,并不在意。
只是如何找也找不到怜夫人生活过的痕迹,也没有蛟魔王当时说给自己听的地方。好不容易,才在一位大户人家地族谱上,找到了卢怜怜的名字,不过卢怜怜是千年前了,原来卢怜怜与蛟魔王在一起,已经千年了。千年岁月,一晃即过。或许,蛟魔王与卢怜怜。很早就知道,所谓的回到家乡,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千年已过,沧海桑田,哪里还有家乡。
他们不过是在欺骗自己。心里明明知道家乡已经变得太多了,但是仍然欺骗着自己,卢怜怜是为了蛟魔王开心,蛟魔王是为了卢怜怜开心,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为了对方开心,互相在欺骗对方以及自己。
他们死的时候应当很幸福吧,庄万古立在墓前,这是庄万古选的一块风水好地,点燃了香。微微的三躬:“一路好走,蛟兄。嫂夫人。”这时庄万古地雪眉一皱,居然有人跟踪自己。而且是普通人,一个普通人居然跟踪自己,庄万古并未回头,神念一扫,已经知道来人是哪个,来人姓卢,闺名卢青月,是个好奇心相当重的大小姐。 卢青月撑着一把二十四节纸竹伞。身穿着一袭青衣,淡雅脱俗。虽着男儿装,脸庞白璧无暇、丹唇素齿,一眼便可以看出,是女扮男装:“和千年前的人相识,你是妖怪?神仙?”卢青月卢大小姐相当好奇的问道。
庄万古无语的笑笑,这位卢大小姐自从自己去查他们族谱开始,便不时跟踪自己、纠缠自己:“卢大小姐,好奇心太重也不好,如果真要确定我的身份地话,神仙也可以算得上,妖怪也可以算得上。”
“又是神仙又是妖怪?”卢青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手支在粉红的唇边:“啊,不管了,反正无论是神仙还是妖怪,都很厉害的,那我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不?”
“说吧。”庄万古淡淡的道。
“我们这里,有一条大河,最近这条大河经常闹起来,河水灌入良田,冲毁良田,冲毁大屋,河里有一怪,自称河伯,我们镇的人都没有办法,连那洲里的老爷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派出兵马来捉大河里的河伯,但是都被水淹死,请来法师,也对付不了河伯。这河伯也好生的可恶,要我们姑娘过去,说是河伯要娶媳妇,而且更郁闷的是,这河伯一年要娶一次媳妇。”
“我那表妹,今年便要被送去给河伯当媳妇,所以你帮一帮我好不好,反正你或者是神仙,或者是妖怪,就顺手把那河伯除去,这样可好,顺路帮忙了。”卢青月吐吐粉色的小舌头。
“是不是我帮了你这次之后,你就不再纠缠我。”庄万古言道。
“嗯。”卢青月那明眸不停地转啊转,过后狡黠的道:“好吧,如果这次你帮了本小姐,本小姐便不再纠缠于你。”
其实庄万古主要是见识一下河伯,见过各路神仙、各方天帝、各大圣人,但是还真没有见识过最低层地河伯,顺路见识一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如果庄万古自己没兴趣地话,卢青月再怎么求也没有用。再说,那方紫微皇城已攻下,最关键的一座城池攻下,离三年之期还有足足两年之久,在这搁耽一下也不要什么紧。
庄万古微微的皱起眉:“土地山神何在。”
庄万古的话语刚落,地面一阵白烟,立即冒出个白胡子白发的老头,根本不用说,这土地便下跪:“参见北岳天帝大人,不知北岳天帝大人,叫小神来,有何事。”
卢青月在旁看了,连土地神也可以随便的使唤出来,看来这位或者神仙或者妖怪的,果然是厉害,希望能打得过那法力无边的河伯。当然,在卢青月眼中,河伯就是法力无比,洲里大人地兵马,请来的法师都敌不过之。
庄万古负手道:“那河伯是何来历?”
“小神不知。”见得庄万古面无表情,心中微微害怕:“小神确实不知,那河伯法力远在小神之上,小神亦不敢前去观看。”庄万古随手呼来河神,山有山神,地有土地,河有河神,北岳天帝相召,哪个地面神灵敢不至。
那河神亦跪在庄万古身前:“小神也确实不知,小神当时一个照面败在其手下,受了不轻地伤,后面一直养伤,也不知其何方来历。”
既然问不出来便懒得问,对付一个区区河伯,直接轰杀了便是,庄万古淡淡的道:“你们各自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