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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屏后之人
「转身,鸢儿。」
「不。」
「我要起来了!」
「嗯。」
「听明白没有?」
「嗯。」
「你!哎——」
秦越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和墨鸢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私底下还是兄妹的名分,她这一直守在哥哥身边,是非得看他出浴的模样不成。
他能感受得到,墨鸢虽然垂着脑袋,但火热的视线仍然牢牢的盯在他浮在水面上的胸口处,从未移开。她简直就把对自己肉体迷恋和渴望写在了脸上!
秦越毫不怀疑,就算他现在让少女吮吸他的脚趾,她都能干的出来,当然,这种事情也就想想,他没有那种嗜好,真要干,他也最多舍得在元慕青身上试试。
算了,她要看便看吧,拉不下脸皮的只是自己而已,而且,时间也已经很晚了,不能再耽误了。
秦越从浴桶中站起身,一步迈了出来,身后传来清晰的吞咽口水声,少年身体一僵,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系上了青色薄衣的扣子,匆匆道个别,便推开门,走向主殿。
他刚走到小院里,就很明显的感受到有人正狠狠的瞪着他,环视一周,果不其然,正是守在殿门的白雪,这妮子看他就没有顺眼的时候。
秦越目不斜视,心中却突然涌现出一股快意,你再看不惯我又如何?天天抱着徐曦与她亲密接触的人是我,而不是早就对她没有吸引力的你,尝过男女之事的滋味,又怎会再与你行虚凰假凤之事。
所以,你就继续在那守着门吧,你最最敬爱的娘娘就由我来「照顾」好了。
呵,不要用那种恼火的视线看着我。寂寞?不甘?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卖力一点,让徐曦的呻吟声更大一点,方便你借此聊以自慰好了。
少年的嘴角轻蔑的扬起。
「喂,让让,你挡着门了。」
「哼!你!一天天不知道洁身自好,天天勾引娘娘,你不要脸!」白雪咬牙切齿道,被少年气的胸口起伏,只不过在外面看起来并不明显罢了。
「哦,是吗?但与某人只能天天干看着相比,我至少可以用身体抚慰娘娘空虚至极,需要填满的内心呢,与和娘娘合二为一的快感相比,勾引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雪又是震惊又是羞怒,她无法想象这么粗俗露骨的词句能从面前少年口中这么坦然的说出来,巨大的三观落差下,她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狠话来奚落这个该死的小太监。
通红的眸子愤愤的瞪着那张得意的面孔,白雪被气到发晕的脑子搜刮了半天极尽恶毒的词汇,好半天才憋出了句词。
「你~~你卑鄙,低贱,无耻!」
「呵~~啊对对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太监,卑微至极,身躯瘦小,可你不要忘了,就是你眼前的这个卑鄙!低贱!无耻!的小太监,日日夜夜都把你心目中最重要、最高贵的娘娘,剥光了压在身下,狠狠的肏进了她的身体里!」秦越的脸上挂着嘲讽的浅笑,缓缓走到白雪身边,在她的耳边呢喃着恶魔般的话语。
「呼~~呼~~你~~嗬~~嗬~~」少女鲜血倒灌的通红脸色陡然苍白,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差点让她昏厥,等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又看见秦越一脸得意的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嗯哼。」
少年从鼻孔里畅快的哼了声,背着手推开殿门跨了进去,而身后的白雪紧紧盯着他的背影,一口银牙几欲咬碎,紧攥的拳头青筋暴露,丝丝鲜血从指缝间滑落,她的睫毛扇动了好几下,眸中闪过迷茫,痛苦与绝望,最后化成了怨毒和不甘,她就用这种眼神狠狠的剜着少年的后背,直至那抹青色消失在层层飘动着的半透明帷幕中。
秦越终究是留了点余地收了口,没有再激怒白雪,只是因为白雪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万一她失去了理智,遭殃的可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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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内少年脱了鞋,赤脚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微冷的黄木质地细腻,踩着十分舒服。
稍稍活动了下肩颈,直到现在还有酸涩和疼痛,秦越不禁在心里抱怨,这卓渝瑶是属狗的不成?咬的这么狠。可事已至此,肩膀上的牙印说什么都不能让徐曦看见的,所以他只能极尽自己所能来遮掩。
「今晚怎么没有熏香?」秦越望向帷幕深处那道朦胧的身影,突然开口道。
「要熏香做甚,以前熏香是为了压心火,用来助眠的,而现在,对本宫来说,你不就是助眠的最佳良药吗?」蜷倦的声音从八步床上传来,千娇百媚的人儿支起了身子,玉足踢开床边的绣鞋,圆润晶莹的蚕宝宝一颗一颗舒展在暗色的地板上,似乎是被木板的凉意所惊,柔美的足弓稍稍弯起,露出如粉膏似的脚底。
「怎么回来的这般晚?」徐曦随手拔下束起秀发的一根凤钗,将之抛在梳妆台上,竟主动朝着少年缓步走去,墨发垂至腰臀间,更显朦胧荡漾紫色纱裙中的小腰是多么的纤细诱人,胸口更是放肆的开了大片的口子,随着她轻巧无声的前进,晃动间隐约显露出大片白皙,一时间,芳香麝人,勾魂摄魄。
很快,少年就看见了看清了他又爱又怕的丽妃娘娘,她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是看穿了什么,而是那种看着喜爱的所有物的眼神。
真是个霸道的女人。
少年的心绪还未来得及延伸,就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人轻佻的捏住了,带着温热香气的指尖滑过他的唇瓣,暧昧的转了一圈,回到原点处后又猛地挑起他的下巴。
「看着本宫,小秦子。」徐曦的眼神微眯,俯视着那张清秀的脸颊,「今天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语气看似轻松随意,但秦越的后背已然汗津津的,他听出了徐曦的潜台词——你有没有背着我跟后宫里别的女人胡搞。
「替徐厉去后宫的各个部门看了看,在绮云湖西面迷了路,之前一次没去过的,你应该知道的。」
捏着他下巴的两根手指陡然用上了力。
「嘶!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这不是没有跟那些嫔妃宫女问路嘛,就自己瞎转,好不容易才找回了正道,这才跑了回来。」
少年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张不见喜怒的绝美脸蛋,努力睁大了眼睛以示自己的无辜。
徐曦盯着被自己用力挑起而说话费力的少年,一丝丝痛苦在他那年轻的眉宇间浮现,迟疑了一下,手终是放了下去。
「愚蠢。」她轻呵一声,将少年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微微侧着螓首贴近少年的脖颈,鼻尖甚至滑过了他脖子上那细小的绒毛,温热的男性气息从那近在咫尺的血管中奔涌出来,让她为之愉悦,很干净,只有皂角清爽的味道。
「沐浴过了?」
「嗯,跑回来一身汗。」
「而且,我想以最好的姿态服侍你。」
蓦地,徐曦的呼吸声粗重起来,兴许是服侍这个词刺激到了她,她一把扳过少年的脸颊,重重吻了上去。
软糯的舌头带着泛着香气的津唾流进了秦越的口腔里,他抬头看着眼中满是占有欲和情欲的徐曦,熟练的迎合了上去,双手环住了美人的小腰,向上索取更多的舌身。
他成功了,被徐曦按着后脑紧紧压向她的薄唇,濡湿灵巧的舌头大半侵入了少年的口腔,在原住者的舌面上摩擦着小颗粒,上下反复,一遍又一遍,就连舌尖也不放过,每一次的相击都让少年的喉中传来模糊的呜咽,那是被舌头上源源不断传来的强烈快感冲击后的求饶。
很快,晶莹的唾液就从少年的嘴角淌下,那是他被吮吸到发肿的唇瓣无力承接从徐曦口中渡过的津液,丝丝缕缕的,滑落到他的下巴,停驻在喉结上。
「满足了?」带着一丝沙哑的低沉女声,顺着火热湿润的气流在少年的腮边响起,长长乌黑的发丝下,那是一双贪婪而又戏谑的眸子,锋利的薄唇从少年那双红肿的嘴唇上移开,吮吸着混合着二人口水而顺着他嘴角淌下的津唾。
少年不答,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颤抖的脸颊满是被支配的茫然,他怀疑自己对于徐曦几乎没有抵抗力,只要她想要感受支配的感觉,只需一个深吻,自己的大脑就会在霸道香艳的红唇吮吸下迟滞到几乎无法思考,任由她摆布玩弄。
湿热灵巧的柔软从他的下巴一路向下,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红色湿痕。而他的上半身几乎被徐曦整个人揽住了,托着他后脑的手往后一移,他脆弱的脖颈直接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回答我。」两片红艳的唇儿夹住了少年的喉结。
「啊啊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少年的求饶声越来越小,甚至带着一丝颤音,生理性的泪水沁出眼角,仿佛那双唇儿吮吸的不是喉结,而是他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
「这可不是该有的回答呢。」
徐曦直接略过了秦越的微弱反抗,温柔舔舐吮吸着那块凸起,直到徐曦感觉怀里的少年直接软成了一滩烂泥,全靠着她的胳膊依偎在怀里,这才抬起螓首,粉嫩的舌尖挑过嘴角,似乎是在砸吧些滋味。
这是只属于她的少年,她的所有物,没错,只要她想,勾动他的情欲,只需要她转转自己的唇舌,而决定他的生死,只需她轻轻动一动手指,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想法,少年的脖颈被她纤细的手指猛然收紧,按压出一道暗红色的指痕。
徐曦很快就松开了手,可这样随意把玩她心爱少年的模样,着实让她呼吸急促,情欲升腾。
小秦子,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徐曦在心里喃喃道,看着少年脖颈上的片片红痕,美眸略过一丝火热而又迷醉的光彩。
她的掌心轻而易举的镇散了少年的裤结,胀大的肉棒直挺挺的从滑落的黩裤中昂着湿润的脑袋,一跳一跳的,很主动的顶上了她的小腹,溢出的先走汁都润湿了紫裙的纱丝。
呵,明明都已经神志不清了,好不忘挺起这可耻的东西,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得到抚慰吗。
徐曦将少年抱起,扔到了八步床上,看着他那张清秀的脸庞被自己玩弄的通红一片,下意识佝偻的身子依然遮挡不住下体的巨大和昂扬,也没有了再调情的想法,内心涌动的情欲让她开始渴求,渴求将少年压在身下,索取他的一切,榨干他的温暖,将他死命的揉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直至灵魂交融升华到不分彼此。
该到吃正餐的时候了呢。
徐曦迈出修长的大腿,胯坐在少年的腰上,玉手从他敞开的领口滑下,隔着薄薄的布料,按在了少年起伏的胸口,心脏跳动的十分有力,多么具有青春活力的肉体啊,徐曦动情的脸颊滑过一丝红晕,那根硕大不需要引导就已经顶入了她的双腿根部,散发着惊人热量的棒身灼烧着花园入口,只教人骨头酥软,浑身提不起力气。
「等等~~」
徐曦看着回神的少年,看到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仿佛要说些什么,却是不曾理会,妩媚的看了他一眼,裙摆下的没有一丝遮挡的蜜穴缓缓在棒身上缓缓蠕动着,温柔的春水交融在性器的摩擦上,给两人都带来了莫大的刺激,少年缓缓握上了撑在他胸口的那双纤手,下体忍不住颤了颤。
徐曦闷哼一声,嗔了少年一眼,身躯仍是慢慢的向后退着,肩膀晃动间,朦胧的紫纱半遮半掩,大片雪腻荡漾在着帷幕之中,看的秦越又是口干舌燥。当那红艳艳的硕大龟头剐蹭到玉门珍珠的一刹那,徐曦雪白的脖颈猛的昂起,不让秦越发觉自己脸上似哭似笑的表情,但咬住的下唇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娇吟。
呼——徐曦张开檀口,深深喘了口气,当螓首再度垂下时,风情万种的脸颊却是红艳如血,她缓缓的睁开美眸看了少年一眼,蜜穴开始吞咽了那根粗壮的肉棒。
还是那熟悉的节奏,蚀骨的柔软伴随着粘稠的蜜汁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的肉棒,层叠交织的褶皱努力的缠绕上龟头的棱角,却又被它无情的剐蹭出快感的汁水,随着棒身一点一点被徐曦吞没进体内,一阵一阵的快感从龟头那里如浪潮般奔涌回大脑的神经,让少年再度沉迷于丽妃这足以让人为之精尽而亡的娇躯,甚至努力的向上挺着胯,追逐着更多抚慰的粉嫩腔肉。
「娘娘~~」
「唔~~何事~~嗯?~~」
「我想看着您穿着衣服交合时的样子。」
「本宫~~唔?~~凭~~凭什么要听你的~~哈?~~」
「请您靠近我一点,我再告诉您理由。」
徐曦缓缓起伏的身子一顿,看了少年一眼,只见他那清秀的双眼里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情意,心里莫名一软,终究度过了那么多美妙的夜晚,顺从一次他的建议又何妨。
这般想着,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弯折腰肢,香软的娇躯俯身压在了少年的身上,腔道里的嫩肉一时间与龟头和棒身剧烈摩擦着,褶皱拉伸舔舐着冠状沟,龟头被下垂的花心所捕捉,啾啾亲吻着中间敏感的马眼,细小的肉芽在尿道口不断挑逗着,少年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大量白色的黏液从两人的交合处被挤了出来,酸麻到骨子里的快感让他的眼中沁出了大量泪水。
「呀~」徐曦受到的刺激一点也不比少年少,雪颈紧挨着秦越的脸颊,弹性十足的雪乳压在了少年的胸口上,激烈的心跳十分清晰。
过了一会儿。
「说~~」徐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轻蔑霸道。
「娘娘~~娘娘~~」少年喃喃道,他不停的亲着徐曦娇美的侧脸,感受着耳边徐曦呼出的甜美的气息,「因为啊,我喜欢你。」
轰!宛如惊雷在徐曦的耳畔炸响,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膣道突然收的极紧,恰好缴械了那根被俘虏的肉棒,下一瞬,无数道滚烫的白浊精流随着少年的表白射进了徐曦高贵的子宫里。
他刚才说什么?这个小太监刚才说什么?徐曦咬着下唇承受着子宫里大量精液的涌入,恍惚了一瞬,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少年,蠕动的肉壁榨干了马眼中残留的精液。
「我喜欢你,娘娘,喜欢你的一切,想要你的一切,占有你的一切。」
少年激动的说着,亲吻着徐曦的额头,鼻尖,香腮与红唇,她身上散发的幽邃女性香气就像是最甜美的毒药一般,让秦越为之沉迷。
他翻了个身,将高贵的丽妃娘娘压在了身下,隔着淡紫色的纱丝啃咬着她白皙柔嫩的乳肉,恢复了精神的肉棒又挤入了它流连至极的销魂花园里。
销魂而又紧实的蠕动肉壁,一层一层的与肉棒紧密纠缠,食髓知味的少年抱着徐曦的腰肢,埋首在她胸口,用力耸动着自己的臀部,每一次的冲撞都让那滑腻的乳峰蹭着他的脸庞,快活至极。
雪白的肌肤与紫色的丝绸相互掩映,平添几许诱惑,酥胸半裸,鲜艳的乳珠随着少年的起起伏伏在紫色的朦胧中若隐若现,更为美妙的是,丝滑的纱裙不仅更衬托了美人香躯的柔软滑腻,更使得少年在肆意享用这副躯体的同时体验丝绸的美妙触感。
「放开~~没有经过本宫的允许~~小秦子~~你~~你~~哈~~哈啊啊~~放肆啊~~给本宫~~下~~呀~~啊嗯嗯嗯~~」
坚硬似铁的龟头一次次重叩着花心,生生把徐曦的话儿顶回了喉咙里,只不过她本就不同于以往的娇软语气,听起来也没有多大威慑力。
「娘娘~~我的宝贝~~好喜欢你~~喜欢你~~小曦~~给我~~抱紧我~~」
修长白皙的大腿猛地用力锁着少年的小腰,两人的下体猛地紧密结合在一起,再无一丝缝隙。
秦越与徐曦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少年的肉棒径直捅入了下沉的子宫口,到了广阔美妙的新天地,他紧紧抱住了心爱的贵妃,努力将自己的肉棒送入那花心里的更深处。
「哈齁哦哦哦哦~~进来了~~它怎么进来了~~不要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再深入了~~别撞了呜呜呜~~」徐曦被冲撞的浑身酸软无力,只能不停的用手拍打着少年的后背,那坚硬硕大的龟头仿佛抵在她的心肝上摩擦旋转,强烈的刺激快感让她这服武功高深的躯体都险些晕厥,可少年早就在快感中迷失了自我,不停耸动着下体在徐曦身上索取更多的快乐。
「呜呜呜呜~~听不懂~~本宫的话吗~~出去~~出~~呀啊啊啊啊~~不能在往里了呀~~呜呜呜啊啊啊啊~~要死了啊啊啊~~哈呀啊啊啊啊啊~~」
在强烈的刺激下,徐曦扬起的雪白脖颈上青色的血管都扩张的清晰可见,美眸含泪,妩媚的泪痣都捎上了经久不散的红晕,她张着小嘴大口喘息着,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儿,又呜咽着,感受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花心处传来,这甜美到骨子里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仿佛魂儿都要飞升一般。
痉挛的子宫求饶似的泄出了股股阴精,但少年依然没有停止索取的意思,情急之下,徐曦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盘绕在秦越腰上的玉腿死死的抵住少年的臀部,在维持全根没入的同时,不让他扭胯旋转,减少些刺激,要是不加以制止,她徐曦不知得在这少年身上泄出多少阴精,亏损多少啊。
喘息了好久,强忍着小腹鼓鼓囊囊的不适,徐曦才缓过神,她将手伸到被少年压迫的小腹上,一个伞形的凸起分外明显,羞愤的红晕荡漾在徐曦精致的脸上。
以下欺上~~不知尊卑~~目中无人~~这该死的小太监!纤细的皓腕搂着少年的脖子,将他的头紧紧按在自己的胸口,徐曦狠狠的盯着少年,他竟然敢玩弄自己,致使自己露出这等不堪入目的丑态,还敢喊自己小曦,胆子是真的大,这个称呼多少年都没人敢感叫了。
想起自己之前被这少年肏的险些晕厥的姿态,徐曦羞恼的举起手掌,想给这个早就该杖毙的小太监一个狠狠的教训。
「好喜欢好喜欢你~~小曦~~曦儿~~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可埋首在她胸口的少年像是没有回过神一样依旧喃喃自语,情真意切,让徐曦举起的手悬在半空,迟疑了一会儿。
「小曦~~你不准走~~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徐曦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涌现的莫名情绪突然翻涌起来。
小秦子喜欢本宫,是的,他喜欢本宫,还承认了好几次,说了好多遍呢,如此神志不清都不忘念叨,说明他是真的喜欢本宫啊。
仿佛暖阳照化了初雪,徐曦咬着唇儿,心中涌现的甜意让她脸色稍霁。
可是不对啊,本宫是他的主人,连他的命都是本宫的,他难道不该喜欢本宫吗?
徐曦想了想,心中的柔情却是让她再也下不了惩戒的手了,算了,也许是被本宫的魅力所俘获,按耐不住情欲,这才让他在自己身上疯了似的抽插那玩意,哼,小小年纪,这么好色。
想是这么想的,可徐曦遍布红晕的脸上却泛着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明媚笑意,悄悄瞥了一眼趴在她胸口仍然试图耸动下体的少年,那粗重无序的喘息,遍布额头的汗水,她甜滋滋的心儿又莫名一软,玉手缓缓垂在了少年的后脑上,轻轻抚摸,像是对之前卖力的奖赏。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似乎是攒足了力气,在徐曦有意无意的慢慢松开紧锁的双腿下,又开始了对花心的征讨,硕大的龟头小半已探进了子宫当中,使得粗壮的巨根每一次摇动,抽插,都给少年和贵妃带来极大的刺激,尤其是少年,他的龟头陷入了一片奇妙触感的温暖包裹之中,像是被无数条滑腻的舌头从四面八方中舔舐,有的甚至试图再度深入敏感的马眼当中,探幽寻秘。
徐曦的手伸向秦越的衣襟,她渴望抚摸少年结实的背脊,可手刚碰到衣襟,就被少年猛的握住了,粗壮的巨根猛地一颤,少年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他回过神来,双手扣住徐曦的小手,下身猛地抽动起来。
交媾的性器在剧烈的摩擦下噗嗤作响,无数泛着白色的泡沫的液体被挤了出来,瘦小的少年压在那道令人目眩神迷的赤裸贵妃娇躯上卖力的耕耘着,完美雪白的美臀在当中少年的不懈撞击下泛着娇艳的红色,甚至溅上了不少飞出去的淫液。
「慢一点~~本宫~~允许你进来~~但~~唔?~~得听本宫的~~指挥唔啊啊啊~~小秦子~~畜生啊啊啊~~本宫就不该~~呜呜呜~~呀啊啊啊?!!!」
龟头被花心嗦的蚀骨酥麻让少年难受至极,他下意识的猛地把肉棒拔出子宫,又趁着花心还未合拢之际再度破入其中,这一来一往的冲击力,让他长长舒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都被快感扭曲了。
但这极短时间内反复破宫的滋味给徐曦带来了莫大的痛苦,修长的小腿和脚尖比成了一条直线,足弓弯曲而颤抖着,红润的薄唇微张,脸上还带着点点泪珠,她无神的看着趴在她身上依然毫无疲惫的奸淫她子宫的罪人,啃咬着她鲜艳的乳珠,吮吸着嫩如凝脂的乳肉,用他那坚硬的龟头将自己痉挛的子宫泄出的阴精尽数捣成了白浆。
「真是个~~牲口~~呜呜呜~~顶的这么深~~又要进来了呜呜~~哦哦哦哦哦哦~~本宫就不该~~呜呜呜~~对你留手啊啊啊啊~~」
黝黑的肉杆将花园入口撑得满满的,恰似一根千年乌木耸立在雪地森林中,遍布甜美陷阱的腔道宛如处子般紧致,但又兼具良好的柔韧度,简直是天赐男人的顶级尤物。
少年又抽插了一会儿,将浑身酥软的徐曦抱起,让她的螓首靠在自己的肩上,而自己则坐在正对窗户的床沿上,双手托着美人柔软的臀瓣挤压着外露的一小截肉棒,不断的套弄起来。
淫靡的白浆顺着肉茎流到地上,黝黑的肉杆瞬间消失在挺翘雪白的美臀中,再出来时又涂上了层鲜艳的蜜汁,身份尊贵的丽妃娘娘此时却像一个被人肆意摆弄的小妇人,依靠在那个瘦小的太监身上,雪白细腻的肌肤被人爱抚着,把玩着,低低娇吟。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屏风后那双情雾迷蒙的眸子尽收眼底。原来那个小太监用来取悦娘娘的,是靠着胯下的那根粗壮的东西,可是,这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娘娘的那里吞进去了那么粗大的一条,看着都感到害怕,可娘娘非但没有感到疼痛,反而发出了欢愉的呻吟,真是奇怪。
白雪躲在一层帷幕后的屏风侧面,目不转睛的盯着贵妃与少年的性器交合处,雪白与黝黑,粘稠滴落的白浆,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头晕目眩,她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晕乎乎的脑袋突然幻想,如果插进娘娘体内那根巨大东西捅进了自己的花园里,该会是什么样的滋味?这般一想,白雪的双腿之间又是一阵泥泞,她险些支撑不住酥软的身体,堪堪扶着柱子才能继续遮掩身形。
应该,应该也会是这像娘娘这般舒服吧,虽然这东西,嗯~~又丑陋,又吓人,又那么粗大,真是恶心死了~~可是,可是娘娘从未再她面前发出过这般惹人面红心跳的呻吟啊,仿佛是尝到了人间极乐一样舒爽。
想着想着,小小的指头抚上了光洁无毛的阴阜,轻轻蹭蹭细腻的阴唇,「呀~~」
白雪细细的轻喘了声,跟随着那粗壮巨根的频率爱抚着自己的蜜穴,那许久没有被娘娘爱抚过的花园早已挂满了露珠,只需轻轻摩擦便产生了宛如电流一般的刺激。
而在床榻之上。
「还不射~~呜呜~~你这头~~啊哈~~牲口~~快射啊啊啊~~射给本宫呀~~本宫还得~~嗯~~狠狠的治你的大不敬之罪~~」
少年怀里的徐曦已经不堪巨根的鞭挞了,有些狼狈的命令少年结束这场已经不能称得上采补的性爱。
「娘娘~~」白雪听着徐曦的喘息,自己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看着那晶莹的粉背上下起落,她不禁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右手在花园入口搅动出一片叽叽水声。
「小秦子你还听本宫的话吗~~咿啊啊啊~~本宫命令你~~把精液射进来~然后拔出去呀啊啊啊~呜呜呜~~这么激烈的话~~又要去了啊啊啊!!!」
「娘娘~~雪儿~~雪儿也要去了啊~~娘娘!!!」
少女眼睁睁的看着少年那巨大的睾丸一阵收缩,全根没入徐曦体内的肉棒又是一阵膨胀,青筋跳动。
紧接着,便是娘娘口中更高亢的呻吟响起,即使背对着她,但白雪依然能从徐曦那弓成半月的腰肢感受到她的喜悦和解脱,像是攀上了极乐之颠,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股从交合处喷涌出的来的粘稠白色液体,散发着腥臭味。
白雪紧紧捂着自己的小嘴,伸进亵裤里的手被大腿根牢牢的夹紧了,一股热流猛的涌出到手臂上。
「啪嗒」一声轻响,白雪瘫倒在地上,口涎顺着她颤抖的嘴角流下,只是她的双眼,始终盯着牢牢插在徐曦体内的那根肉棒。
第二十七章违逆的代价
日上三竿。
鸟鸣声将墨鸢吵醒了,她的意识恍恍惚惚的,直到嗅出了被褥上秦越的气息,浅浅的嘴角才弯出一抹笑意,娇小的脸蛋像猫儿一样蹭了蹭枕头,从一边蹭到另一边,直到小脑袋滑落到床上,这才疑惑的睁开双眼。
哥哥呢?我那么大一个哥哥呢?
愣了好一会儿,墨鸢才按耐下心中的难受,从蜷成一团儿的被窝里恋恋不舍的探出小脑袋,打量着她一直虚掩的门儿。
一眼,两眼,不用再看了,门儿掩的好好的,一点被推开的迹象都没有。
「呜呜呜呜~~」娘娘实在是太贪心了。少女气鼓鼓的暗暗诽腹道。
她撅着小嘴,终于接受了哥哥又一次在那张八步床上与徐曦睡了整整一晚上的事实。照往常来说,这时候该起床了,但少女翻了个身,又将自己深深埋在少年的被褥里,她现在不想去给贪心的主人做早饭,哪怕她知道自己只能逃避一会儿。
小屋所发生的一切当然不影响这间玉香兰的主人玩弄她心爱的所有物,对徐曦来说,她既不知道,也无须在意墨鸢的想法,只要唯我独尊,随心所欲就好了。
夏日的阳光从不留情,但射入主殿里的光线在层层半透明的帷幕包容下变得无比温驯,柔和的照耀在美人裸露的香肩上,泛着玉石一般的莹润光泽,徐曦一只手撑着太阳穴,一边用轻佻的眼神看着被她半搂在怀里的少年,此刻的她浑身不着寸缕,紫色的纱衣在昨夜满足情欲之后就被扔到了地上,变成了破破烂烂被浆液塑性过的织物,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少年在装睡,徐曦无比确定这一点,她是极为了解少年的,日日夜夜的水乳交融下,连少年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她都一清二楚,可此刻她却猜不透少年的心思,这种不熟悉的感觉让她很讨厌。所以她不满的眯起了眼睛,纤长的玉手将少年轻薄的青衣撩开了一条缝隙,指尖沿着锁骨中线向下游走,少年的胸膛有些贫瘠,但却炽热无比,滚烫的心跳向指尖传达着旺盛的生命力。
少年呼吸一滞,睫毛开始不安的颤抖着。
啊,这具身体所散发的迷人活力,当真是这后宫之中寂寞的最好,也是唯一的解药呢,徐曦在少年颈边轻嗅几口,雄性的味道让她陶醉,让她珍惜,只是,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呢,这可人的少年并不乐意事事服从她,总是有着自己的思想,违背她私下里接触徐厉就是她恼火的一件事。
物品不称心了,扔掉便好,可这还是个面容稚嫩的少年呢,他还有着属于青春的桀骜不驯,奔放热情,舍弃是万万不能的,那自己能做的,便是用这几乎无限的时间在这后宫里慢慢调教,直到他成为自己最贴心的仆人,或者说伴侣?
徐曦高昂着雪颈,曼妙迷人的曲线从优美的颈项一路向下,滑入被微微压迫成半圆的雪沟里。她毫不吝啬的向少年展示自己充满诱惑力的身体,这副天予的杰作若是无人欣赏才是一种悲哀呢,而少年往往流露出的痴迷眼神则让她喜悦,让她得意,让她感受到自己的魅力。
来啊,睁开你的双眼,看看你的主人。
臣服于我,臣服那具让你为之痴狂,为之倾倒的身体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徐曦脸上轻蔑的笑容慢慢凝固了,纵使少年的眼皮不停的跳着,就是不肯睁开眼。
美人收起了笑容,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大腿向上挪了挪,将那根在她大腿上微微蹭动的坚挺阳物狠狠的压了下去,接触的瞬间,那些许滑腻腻的触感让她有些恶心,但很快她就能感受到,那棱角分明的龟头深深陷入了她大腿内侧的软肉里,还在不安的颤动着,愈发炽热滚烫。
「啊!」少年哀叫了一声,肉棒上传来的刺激和疼痛让他无奈的睁开眼,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徐曦,因为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解释自己昨晚横冲直撞,以下犯上,且不肯悔改的事实。
上一次的翻身做主人还是在徐曦允许的前提下,而这一次是直接把她的警告置若罔闻,昨晚的冲动固然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但也有让她分不出心神脱掉自己的衣服的因素在里面。
少年在被窝里悄悄摸了摸衣服里的肩膀,只觉光滑如初,心知是功法起效了,顿时松了口气。
卓渝瑶啊卓渝瑶,这场子必须从你身上找回来,小爷我可受不了这憋屈。
「在想什么呢,嗯?」徐曦伸出一根指头,把秦越的脸掰过来,迫使他的目光移向自己。
「娘娘,你~~你轻点压~~那里疼~~」
注意力被收了回来,少年的脑子一瞬间就被下体的难受溢满了,兴奋的肉棒使劲往上挺直着,但却被柔嫩的大腿死死压着,要多难受又多难受,可龟头和棒身凹陷在了那滑腻白皙的香肌之中,在先走汁的润滑下时不时摩擦一下,又带来了新的快感。这样少年既想耸动小腰摩蹭着徐曦的大腿根,以此来获取更多愉悦,又苦于分身不得抬头的痛苦,一时间满头冷汗,只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边传来的麝兰幽香,完全不知所措。
徐曦并未因少年的低声恳求就放过了他,冷哼一声,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大腿根上下缓缓的,用力的狠狠碾压着少年的命根子,不仅是要它低头,更像是要将其碾压进尘土里。
「啊啊啊!!!~~呵~~娘娘~~呵呵~~求你了娘娘~~」少年惨嚎一声,嘴唇哆哆嗦嗦的,他从未感受过这种调教,下体的酥麻产生的快感电流从尾椎骨传导到大脑,让他在清晨本就不灵光的大脑直接成了一堆浆糊,被滑腻腿肉包围蹂躏的快感和痛苦同时涌现,让他瘦小的身子一瞬间就想佝偻起来,颤抖的马眼求饶般吐出大股大股透明的先走汁,小脸涨的通红,口水从嘴角溢了出来。
丰腴的大腿根在无力垂下去的肉棒上以胜利者的姿态碾压着战败者,一点一点的,而挤压出的汁液愈发浑浊,最后甚至带了点白浊。
「痛吗?」徐曦微张檀口,猩红的舌头轻轻舔舐了少年嘴角流下的口水。
少年眉宇间带着痛苦,无神的双眼畏惧的看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迷茫的点了点头,但又打了激灵,飞快的摇了摇头。
「那就是舒服喽?」徐曦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亵玩少年的感觉让她感觉无比美妙,尤其是看着他那张被玩坏的面孔,失去清明的双眸,瘦小的身子在她妩媚的娇躯压迫下瑟瑟发抖,是啊,天真而又纯情的少年喜欢她,需要她,一切都依附于她,却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狠狠的摧残他的身体,这真是令人感到无比愉悦。
除了他那劣质的自控力,骨子里的盲目喜欢,他就是一个完美的奴仆,这世间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符自己心意的侍人了。
不过这都不要紧,只需要更多更多的调教,他就该知道,喜欢,就应该被自己的主人予与索求,满足主人的一切喜好要求,把自己的心永远的奉献给她,视她唯一。
「你说是吗?小秦子?」
徐曦眸中的光芒变得炽热无比,她深情的吻了吻少年,施舍了点自己的柔情,她相信,痛苦与欢愉是驯服少年的最佳手段,就比如此刻贪婪吞咽着她津液的少年,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如饥似渴的吮吸着她的香舌,无不是迷恋着她这身美肉的体现。
「唔~~」少年含糊不清的呜咽一声。
徐曦满意的笑了,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抬起秦越的下巴,昨晚种下的草莓印记依然清晰的留在上面,仿佛是在宣誓着少年的归属权。
「记住,懂得讨主人欢心,才能得到更多奖励呢~~」
徐曦把少年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搂进怀里,撩开他的长发,亲吻着他脆弱的脖颈,爱抚着他的胸腹。
「这么快就有精神了吗?这里都挺立起来了。」徐曦在少年耳边低语,玉指之间夹住了少年的乳头,一阵搓揉,瘦小的身躯如被电击了一样,在她怀里不安的扭动着,蹭着徐曦娇软的身子,发出难受的呢喃。
「娘娘~~别~~放手~~放手啊~~」少年的呜咽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努力掰着徐曦的胳膊,却可笑的发现毫无希望,无力的挣扎反而给这场调教增添了不少情趣,两条白蟒似的大腿从下面颤上了他的双腿,将他牢牢束缚在徐曦怀里,根本挣脱不开。
就像是落入猪笼草的小虫子,秦越难得清明一阵的脑海突然略过了这么个想法。
自己的每一寸肌肉,骨骼,都沉浸在徐曦的霸道而又妩媚的攻势下,被她的姿色所俘虏,而那双火热湿润的唇儿,游走在他身上的手,交叠着摩擦抚慰他的白嫩双腿,将他的精神,思考能力牢牢禁锢在了大脑的一个小小角落。
多么的可笑,秦越突然发觉,是不是因为自己当初的各种反抗,而消磨了徐曦所有的耐心,让她心中最初的那一丝情愫扭曲成如今的调教,既然蜜糖无法使他屈服,那么就加上了现在的大棒。
无所谓了,他的脑海悲哀的驱走了所有的念头,后脖颈上的湿热舌头仿佛吸走了他的脑髓,徐曦身上的香气让他迷失自我,背脊上所紧贴的美好的胸脯,娇软的小腹,无一不是最能勾引人情欲的春药,少年的身子猛地一颤,下体突然传来的强烈刺激在呼唤他的感官,让他无暇估计那些可笑而徒劳的想法。
「黏糊糊的,滚烫而又恶心。」徐曦咬着少年的耳朵,双手交织在粗壮火热的肉棒上,热烈而又慷慨的张开了柔软的掌心,握紧了伞状的硕大龟头还有青筋裸露的棒茎,指间交错着套弄的。
「咕叽咕叽~~」
浑浊的先走汁沾满了徐曦满手,剧烈摩擦而形成的白色黏液混合着气泡在掌心炸裂,发出噗噗的声响,淫靡无比。
「感觉如何?」徐曦用力咬了一下少年的耳垂,一只手的手掌狠狠蹂躏着他的龟头,对着它旋转旋转再旋转,纤细的小指又逆着奔涌出来的先走汁轻抠着敏感的马眼,肉棒立刻抽动了好几下,如钢铁般坚硬。
马眼里的嫩肉被指肚挑动着,就像是有一条舌头沿着秦越细小的血管一路舔舐,让他浑身的神经都在疯狂的颤耸,少年用尽全身的力气扭动着胯部,口中嘶哑有声,涕泪横流。
「放手!放手啊!!!呜呜呜~~真的~~真的受不了了娘娘~~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秦越的身体抽搐着,浑身是汗,头脑一片空白。
「不敢什么?」徐曦愉快的问道,停止了对马眼的挑逗,转而温柔的抚慰着坚硬的肉棒,指肚箍住着冠状沟,用力的旋转着。
「不该不听你的~~直接就插进你的子宫里~~呼呼~~呼呼~~」少年低低回应道,声音虚弱。
「混蛋!你还敢提昨晚那事!」徐曦一想起昨晚那要死要活的激烈云雨,少年仿佛要把整个人都塞进她的身体里一样,脸色便羞恼的涨红了,她银牙紧咬,双手猛地用力一掰。
「娘娘~~」少年干哑的呻吟了一声,弯曲的痛苦夹杂着与滑腻掌心摩擦的快感,让他的下体鼓鼓涨涨,被徐曦的小手肆意玩弄着,又是抚慰又是蹂躏的,精囊早就跃跃欲试了,他无比渴望一个契机,让他能够痛痛快快的尽数释放所有积攒的种子。
「不要恳求我,小秦子,不听命令是该受到惩罚的。」
「忍耐它,这是对你的考验。」
徐曦残忍的说道,她虽然不讨厌少年的痴爱,但决不能忍受像昨晚一眼发生掌控之外的事,一定要将少年牢牢的握在手里,掌控他的一切。这诺大的后宫是女人的地狱,而少年则是拯救她们的希望,所以她要用尽一切方法占有他,约束他,而决不能让其他女人知晓他的秘密。
果实只有独享才最为甘美,不是吗?
徐曦主动贴紧少年的脊背,她并不嫌弃少年满身的汗水,光滑细腻的肌肤与他交融在了一起,一只手恰在肉棒的雁颈上,阻断了少年射精的欲望,而另一只手则圈成了圆形,来来回回的套弄着血脉偾张肉棒。
「呜呜呜~~娘娘~~我好难受~~帮帮我~~帮帮我啊~~呜呜呜~~」
「乖~~惩罚的时间还没结束呢~~」徐曦亲吻着秦越的脸颊,缓缓挪动着身体抚慰着少年的躁动。
「疼~~涨的好疼啊~~」
少年的表情被快感和痛苦扭曲,他能感受到背后两个云团反复在他身上挤压摩擦,脸上热烈的唇瓣更让他无比兴奋,可是当无数热流汇聚在下体之后却难以发泄,被一只小手反复撸动,撩拨着青筋虬结的血管。
「娘娘~~要憋坏了啊啊啊~~肉棒要炸了啊啊啊~~真的忍不了了~~」
少年的呜咽高亢的都变了声,双脚胡乱踢蹬着被子,大半锦被都被他踢到了一边。
突然,寝殿门被人推开了。
圆脸白衫的少女一脸慌张的跪在门口,「娘娘!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有什么需要奴婢服侍您吗?」
「给本宫滚!」
帷幕深处传来严厉的呵斥声。
白雪吓的一哆嗦,正想离去,一抬头,却透过风儿吹起的帷幕空隙,隐约瞥见娘娘怀里抱着那个小太监,二人的姿势无比暧昧,像是温柔的姐姐抱着弟弟入睡一般,皆不着寸缕,那纤美白皙的腰肢~~不能再看下去了,白雪脸色发烧的转过头,匆忙关上了门。
徐曦转过头,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是不是很难受?记住这痛苦的感觉,这就是违逆主人意志的代价。」徐曦缓缓说着,双手缓缓加快撸动的速度,紫红色的龟头在少年止不住的呜咽声中艰难的吐出一滴露珠,「现在,在本宫允许你射出来之前,你得让本宫知道你到底认没认清自己的错误。」
「本宫要看见你的行动。」
滑腻的小手搓揉着快要撑爆的肉茎,盘绕在上面的血管跳动的如同密集的鼓点。
少年发出了野兽受伤般的嚎叫声,猛地偏过头,一口堵住了徐曦的唇,颤抖着吻着她的牙齿,香舌,主动将自己的整条舌头探入了她的口腔,像是交出了自己的所有。
清澈的双眼蒙上了层阴翳,晶莹的泪花顺着脸上未干涸的湿痕不断流淌,印上去的唇瓣哆哆嗦嗦的颤抖不停,少年的模样让人心碎,徐曦看着他哀求的眼神,内心突然被揪了一下。
但转瞬又恢复了坚定,为了自己的掌控欲,少年必须经历这些磨难,徐曦热烈的回吻着,她仿佛已经想到了少年未来被驯服的样子。
小秦子,你必须只属于本宫一个人!
柔软的大拇指终于松开了紧锁的雁首,两只纤手贴在一起,像是钻木取火一样飞快的旋转摩擦着,「射吧,狠狠的射出来!射在本宫的掌心里,向本宫忏悔!」
「啊啊啊啊!」秦越惨嚎一声,精囊剧烈的收缩着,连带着肉棒在掌心跳动了好几下,先是流出了一点点,然后再是全部,越来越多,直至喷发,像是开到最大的水龙头样,腥臭的精液「咻咻咻」的飞溅出来,徐曦不用看也知道,被窝里一定被白浊给浸满了,就连她光滑的小腿和盘起来的脚都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可见少年射的是那么的多。
过了一会儿,交织成网状的手感受不到喷射的精液了,徐曦这才掀开半遮半掩的被子,将其扔到地上,又拿起小桌上的丝巾,将手上快涂成两只手套的浓厚精液悉数擦净,她松开了紧缚住少年下半身的腿。
就像一个被玩坏的玩偶一样,少年仰面躺在满是腥味的床上,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刚刚发射完的肉棒依然挺立,像是个顶天的巨柱。
「难受~~难受~~」少年依旧喃喃自语。
徐曦皱着眉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少年,预想中的感激涕零或者畏畏缩缩都没有出现,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少年坚挺的肉棒,依旧滚烫无比,像是之前憋的太狠了,一部分精液没射出来。
算了,给他点补偿罢,徐曦想着,调教的太狠了也不尽是好事。
秦越的大脑一片混沌,他从没像此刻一样讨厌徐曦,害怕徐曦,贪婪是人的本性,而他现在,就被徐曦的贪婪害惨了,噬龙功强化了他的性能力,而以后也只会越来越强,那当下次再次寸止的时候,他所感受的疼痛也会越来越大,昏厥可能都是轻松的。
也许,他该求助一下染姐姐?她一定不想看见自己的大业未成就失去了趁手的工具吧,那对她的复仇计划可是灭顶之灾。
这般胡乱想着,少年突然感受到肉棒进入了一个湿热绵软的地方,有条滑溜溜的像小蛇一样的东西剐蹭着他的龟头,搅拌着肉棒的筋膜,吮吸着未干涸的精斑。
「咕叽咕叽~~啵~~哈啊~~咕叽咕叽~~」
秦越费力的将枕头垫在他的脑后,用力揉了揉眼,只见先前折磨他的那张倾国倾城的妩媚面孔正低头俯就他的跨间,一根乌黑粗壮的肉棒将那张檀口撑得大大的,些许口水从粉嫩的唇瓣与棒身之间倾泻,将被精液污染的肉棒涂上一层晶莹,螓首缓缓往下压着,唇瓣卡在冠状沟里就难以寸进了,马眼抵在娇嫩蠕动的咽喉上,少年万般舒爽。
「嘶~~」秦越忍不住呻吟一声,极致的快感让他思绪都变得活跃起来,他看向徐曦精致的脸颊,白嫩的香腮鼓鼓囊囊,青色的黛眉有些难受的皱起,饱满的雪峰压在他的双腿上,曲成了一对乳饼,淫靡无比。
粉嫩水润的唇儿在冠状沟里慢慢游走,卷走了所有污垢,灵巧的香舌深情的吻着龟头,吮吸着马眼,汲取着其中残留的精液。
「啾~~啾啾~~」
徐曦的鼻尖滑过少年乌黑虬结的阴毛,香舌反复来回舔舐着输精管,从阴囊滑到马眼,舌苔上的小颗粒带给了少年莫大的快感。
「娘娘~~」秦越忍不住轻呼一声,徐曦抬起头,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少年喉头一阵干涩,他从未感到徐曦如此这般勾魂摄魄,眼波中的媚意仿佛能滴出水来。
高贵的贵妃娘娘与低贱的小太监,白皙的小脸与粗壮的黝黑巨根,何等的淫靡反差,少年眼睁睁的看着那粉嫩的舌尖缠绕在自己的肉棒之上,舔舐,转动~~晶莹的唾液被涂抹在上面,而所有的污垢都被舌头卷走,咽进了那张檀口之中。
秦越的腰身不安的扭动起来,口中发出「嗬嗬」声,有那么一瞬间,少年突然没有了怨恨,因为下体的快感直接夺走了他的心神,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徐曦含住他的肉棒,缓缓摇摆着螓首,发丝垂在乌黑的阴毛上交融在一起,龟头在咽喉温热的黏膜上滑来滑去,少年仿佛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被徐曦含在了口中,要被她吮吸出了骨髓。
滚烫的热流在肉棒中流淌,粗壮的肉茎又涨大了一分,徐曦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唔声,立刻抽出口腔中所有的空气,可怜的小嘴包裹着含住的肉棒被不断拉长,而最深处的口腔则用力吮吸着张大的马眼,瞬间,乳白色的热流再度冲刷而出,少年攥紧了床单,用力向上挺着胯,通红的双眼看着丽妃娘娘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两下,三下~~「咕咚咕咚~~」所有的精液几乎都被徐曦吞咽入腹。
莹润的小嘴最后还不忘夹紧冠状沟,用力吮吸了一下干涸的尿道口,一点残精都没有留下。
少年无力的倒了下去,他浑身疲惫,不仅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枕在满是香气的枕头上,几乎是又睡了过去。
「这下看起来是好多了呢~~」徐曦抹了抹嘴角,吮吸了一下手指,拨了拨软趴趴的肉茎,看着被她折腾的疲惫不堪的少年,微微一笑,起身呼唤侍女来收拾残局。
【未完】
第二十八章 皇后与公主
“娘娘,王安总管求见。”
露水在御花园的芍药上颤耀着身姿,在微风的吹拂之前,先一步洗尽了白色花瓣上的纤尘。
“娘娘?”
“皇后娘娘?”
凌薇皱了皱眉头,她上前几步,越过拜在地上的老人,提着裙袂步入那座华美的宫殿。
直到“哒哒”有序的脚步声清晰的传进殿堂,倚在窗边头戴凤钿的少妇才幽幽回过神,带着伤神的眼眸回头看向了一身青衣的高挑女官,水波般的长发荡漾起乌黑的墨光。
凌薇是极美的,同为女人的步霓凰都十分青睐那张天生清玉的面孔,但她并不是自己要等的那个人,如无数次回眸一般,少妇那双蜷倦失望的桃花美眸很快的黯淡了下去,顿了顿,那双饱满的朱唇又微微抿道。
“何事?”
“回禀娘娘,王安总管求见您。”
“是他......嗯,让他去偏殿吧,本宫在那里见他。”
“是。”
微风再次拂过殿前的芍药,垂到花瓣尖尖的朝露也只是轻轻晃了晃。
没有人希望打扰皇后娘娘最喜爱的白芍药,哪怕是这位殿下性格无比仁善。
偏殿里,热茶飘香,步霓凰的婉柔声音便从那袅袅白雾中显现。
“王公公此番为何而来,可是与陛下有关?”
“回禀娘娘,再过一旬便是都铎使者来访的日子,老奴要前去见见那个后宫里那个都铎贵妃,跟她传达一些陛下的旨意,所以先来跟您报备一下。”
老太监伏身拜在步霓凰身前道,他双手呈上一根被放在紫色布帛当中的金钗,以此证明自己确实奉了陛下的口谕。
“王公公起来便好,你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我自然是信的过你的,又何须跟我这般客气。”步霓凰说着,见着那根金钗后,声音顿了一下,又渐渐低了下来。
她怎能不认得王安高捧着的那根金钗,她怔怔的看着那道熟悉的物件,胸口一股难受的郁结之情涌出,那是陛下当初第一次拔下她头上的那根金钗,被后来的他们视为定情信物,而如今,这么宝贵的东西竟然随手借予他人来证明身份?
步霓凰心中难受的紧,但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发作,她深吸一口气,强装无事坐回到软凳上,胸前的团儿颤了又颤,让前襟的玉扣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老太监仿佛没听出皇后语中的微微抱怨,依旧保持着拜见的模样。
柔软的指肚抚摸上那根金钗,步霓凰心中的幽怨之情愈发浓烈,到如今为止都快有三四年了吧,陛下除了除夕之日与她们娘俩聚一聚,就再未来这后宫里看看她们母女。
如今寒凉之势愈演愈烈,竟宁愿让身边亲近的下人来通知消息,也不愿亲自顺道来看看她,这真的是抽不出一点时间吗?她作为一国之母,虽从未想过变成后宫里那些肆意放纵的人,但她也是一个渴望丈夫疼爱的妻子啊,自从任命凌薇成为她的贴身女官之后,也不知怎地,半夜做梦总是梦到虔哥年轻时候的身影,可每每醒来之后却只能望着夜中燃烧的烛光掩面泪流,独自咽下这些心酸的苦果。
玉容寂寞泪阑干......
而且不管怎么说,那个叫艾琳的都铎女人也是陛下名义上的妻子,怎好这般随意轻待她。
步霓凰细眉轻轻蹙起,她不满陛下的做法,但随着钗子在她的掌心越陷越深,不可遏制的思念之情便涌了上来,冲淡了些许的不满和难受,她仔细摩挲着金钗上被岁月刻下的细小印痕,往日的恩爱时光仿佛就在上一刻,此刻她从未感受到这束缚她的后宫是如此的逼仄紧窄,让她感到窒息,寂寞的令人生厌。
“虔哥......”少妇轻轻的喃喃自语着,发丝荡漾在抿起的朱唇间,眸中幽怨的水光让人心折,她握紧了手中的金钗,恨不得立刻冲出这方囚笼,归依在陛下的怀里,她宁可不要这身年少时无比艳羡的,被岁月催熟的丰腴娇躯,只要能像年少的往日那样,与当初还是太子的陛下一起,在那小小的太子府上相互依偎取暖……
“娘娘......”
看着皇后被勾起回忆双眼迷离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凌薇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一下,又赶紧垂下了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眶,古板清冷如她也难以不被步霓凰此刻的幽怨风情所感染心绪。
“嗯。”步霓凰晃了晃脑袋,她回过神,这空荡荡的巨大宫殿里,唯有身边这三人而已,心上人的身影像是泡沫一样在她的视野中消失了。看着伏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从未抬头的老太监,步霓凰莫名的烦躁起来,但出于皇后的仪态,她只好忍了下来。
蜀袖轻扬,露出一截皓腕,步霓凰将自己头上最华美的那根钗子拔了下来,插上那根旧的金钗,而那根带着她体温和香气的钗子则被放到了紫色绸缎当中。
步霓凰惆怅道:“这根钗子太老了,不好看,你办完事后把这根新的带回去献给陛下吧,人如其钗,人如其钗......”叹息了好久,她又用了点严肃的语气道:“去吧,王安,记得对人家艾琳态度好一点,在我看来,她不仅是我们大秦的贵妃,更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是,老奴退下了。”
王安保持着谒见的姿态一步一步退出了宫殿,步霓凰拿起桌上的小杯子,将其中的水一饮而尽,勉力压下了心中燥热的火焰,向凌薇挥了挥袖子,高挑的丽人立刻会意,追着王安的脚步出去了。
实际上,王安来这凤阳宫也是由凌薇领着穿过的御花园,他造访着凤阳宫的次数也不算多,身为后宫总管,皇帝的贴身侍卫,武学大家,他深知皇帝那英明睿智,威严气度下的另一番无比好色,小肚鸡肠的性格,所以为了避嫌,他既不能过多的与皇后来往协商,也不能过多的插手后宫之事。
而若是运功凌空跨越这片奇珍异草之地,尽快办完陛下交代的任务,反而是对皇后大大的不敬,以至于现在还需要一个侍女慢吞吞的领路。
不过王安并未对此感到不耐烦,他跟随陛下很久了,亲眼见证了大秦是如何一步步击退了西南蛮子,又打败了海外强敌,将盘踞朝堂数年的旧贵族势力一步步打到角落里,之前连续三年的大旱也未击倒这个庞大的帝国,现在正不断回复和生产,他发自内心的尊崇陛下,自然愿意尊重皇后,虽然陛下私德有缺,私欲变态,但那些小事放在大秦的天下看来根本无足挂齿,他是为合格的雄主,王安一直对这点深信不疑。
“王安总管,薇有件事想拜托您。”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那高挑的侍女突然转过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老太监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不能当着皇后的面说,肯定是见不得光的事,他不想与这些后宫之人扯上过多的关系,当下便准备拒绝。
凌薇直视着他有些浑浊的眼眸,正色道:“陛下年事已高,却一直没有皇子,况且皇后多年来独守空房,薇觉得......”
“住嘴!”
王安厉声喝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看起来非常识时务的宫廷女官会向他提起这件事,老太监两条花白的眉毛高高挑起,双目亮起鹰隼般的精光。
“陛下的事,岂容你们这些下人多嘴!”
“这不仅是薇一人的意思,更是整个江湖的意思!”
“唰!”
王安眼睛一眯,两腿在石子小路上一蹬,探手为爪,直直伸向凌薇的咽喉。
只听袖袍在风中的烈烈声,那只枯瘦的老手几乎是一瞬间就触碰到了高耸的衣襟,凌薇的面色一变再变,她双手忽地张开,一手上扬,轻若鸿羽,一手下沉,重若千钧,在最后一瞬握住了那双袭取她咽喉的老手,往下拨动着卸力,圆形的气场让王安的手仿佛陷阱了泥沼,但还是太迟了,凌薇的功力远不及王安,那双老手最后还是扼住了她的咽喉。
“武当道门?”
王安看着脸色一瞬间变得通红的凌薇,淡淡道。
“唔......咳咳......”
高挑丽人艰难点头着,她算是感受到皇帝贴身侍卫武功的可怕之处了。
“哼!”
王安冷冷的把手收回,等待着凌薇的解释。
凌薇揉了揉通红的脖子,这才抱拳向老太监行了个江湖礼节,“在下凌薇,道门当代大弟子,来到皇后身边亦是受了道长的嘱托,陛下已高,却多年来没有皇子,如何继承大统?我道门不愿看到天下因陛下驾崩后而四分五裂民生涂炭,因此让薇过来为皇后调理身体,争取早日怀上皇子。”
“而薇来到皇宫已经有多年时日了,却几乎看不到皇帝的身影,纵使薇万分努力,让皇后的身体极其适合生育,但缺少陛下的参与,也无力让皇后怀孕啊!”
......
王安听罢,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陛下是有分寸的,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帝国,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还有,你的身份皇后娘娘知道吗?”
“知道,薇早就告诉娘娘了。”
“娘娘知道,嗯...…”王安的手缓缓叠到了背后,思虑一阵道,“也罢,看在娘娘的面子上,还有当初陇西那件事你们道门出了大力的情况下,我就暂且允许你在这后宫里,但要是让我知晓因为你后宫出现了什么事的话,道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王安话语平淡,但毫不乏威胁之意。
“现在,带路吧。”
凌薇咬了咬唇儿,她倒不在乎威胁,而是她看的出,王安是不会回答她接下来的问题的,也是,要不是实在没有了法子,她又怎会铤而走险去质问皇帝的贴身侍卫关于皇帝的私事呢?现在她只好将追问的话儿咽回了肚子里。
凌薇老老实实的带着老太监走出了御花园。
一路再无言。
将就到了御花园的入口。
却听王安突然回头对她道:“这后宫之中,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道门的人吗?”
凌薇浑身一震,条件反射般的摇了摇头。王安看了看她,咧着丑嘴阴森一笑转头离去,而身后,高挑美人抱起双臂,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远去的佝偻背影,清冷的面庞蒙上了淡淡的阴翳。
—— 绮云湖畔 “未音!”梳着单马尾的少女在湖边的栈道上蹦蹦跳跳,“快来快来!你好慢啊!”
秦越头顶着赢漱送给他的礼物:一顶六月雪花圈,装着体力不支的样子勉力追赶着一路欢声笑语的少女。
未音是赢漱给他起的新名字,毕竟是一个哑巴宫女,未音这个名字倒也合适。
从御花园一路玩耍至绮云湖畔,赢漱丝毫不见疲态,依旧活力满满,她就像是拂过湖心荷花上的清风,带着一缕沁入心肺的馨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红漪远远的缀在了二人的身后,无法偷听到她们的谈话,于是赢漱便拉着秦越在绮云湖边闲逛,聊着凤阳宫里发生的趣事,倒是让秦越对皇后,还有昨晚那两个女官,凌薇和红漪有了不少认识。
“古板的凌薇姐姐总是母亲最信任的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最不好糊弄她了,上次你也看出她总是板着那张脸了吧,就像是母亲的那张琉璃镜一样,从来没有软化的时候,不过我跟你说啊,她其实外冷内热,而且我感觉她藏了很多心事呢,有好几次我看见她站在花园里喂鸽子呢,你能想象凌薇姐板着脸逗弄鸟儿的样子吗?”
少女眨了眨眼,轻轻掩口,做出夸张的惊讶表情。
“那些鸽子站在凌薇姐的肩膀上,就像是站岗的哨兵一样,轮流等待着她的喂食,酷极了!”
“可是等我兴冲冲的跑过去时,鸽子唰唰的就飞走了,好气啊,不过也幸亏跑过去的是我,要是红漪姐的话,说不定那天出现的好几只鸽子就得在晚餐上重逢了。”
“也不知凌薇姐看见了她的小鸽子出现在晚餐的盘子里是什么情景,嘻嘻,不过我知道那样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红漪姐的。”
秦越符合气氛的轻轻咧了咧嘴,这倒是大大提高了赢漱的兴致,她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前后摇摆着,高兴的眯了眯眼。
“你就放心好了,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可能凌薇姐和红漪姐会对你有些猜疑,但我是不会让她们伤害到你的。”赢漱亲昵的捏了捏秦越的小脸,她对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孩子一直抱有很大的好感,不仅是因为年龄相仿,身世可怜,更是因为她感受到了同样贫瘠的身材,那是种同情心的怜悯。
“我倒是有些疑惑红漪姐的身份,她是小时候母后找来陪我消遣寂寞的,但母亲却始终不肯告诉我她的身份,哼!总有一天我要查清楚。”
秦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相信赢漱的决心。
“也许是我同母不同父的姐姐也说不定......”
公主小声嘟囔着。
下一刻,她的手被人摇了摇,赢漱看向未音,女装的少年指了指天空,惶恐的摇了摇脑袋。
“放心好了,父亲他就在朝......哎呀不对,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大秦公主了。”
公主转过头,明媚的杏眼直视着少年的清澈双眼,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
“你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少女委屈的说道,“除了这身华美的衣服,你那里能看的出我像个帝国公主,我可是你的朋友啊......”
“不用管那个人,反正我们在这议论他他也不知道,哼哼,去年冬天我发了高烧,把母后都急坏了,要不是凌薇姐的医术高明,等徐副总管找来的白发老头子们到了我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你说说这么大的事情他能不知道吗,就算这样他都没有抛下公务来看我一眼!”少女狠狠的踢了一脚小径旁的石子,看着石子滚进了草丛深处,闷闷道:“没有他反倒更好呢,有红漪姐和凌薇姐陪我,还有你,我肯定过的更好呢,不过要是红漪姐真是母后的女儿就好了,那我还真有个亲姐姐了......”
公主抬头看向天空,晴朗无云,阳光的温暖蒸发了她眼中微微沁出的湿意。
二人沉默并肩的走在小道上,阳光拉扯出两道身影。
湖水荡漾的微波冲刷着岸边的泥土,小鱼嬉戏在湖中心的莲叶荷花之间,一切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
回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新交的朋友还陪在身边呢,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可是前几日在冰璇姐那里学到的诗词呢,少女努力摇摇头,将不愉快驱之脑后。
前方是木质的栈道,赢漱突然用力拽了拽同伴,在他不解的眼神下突然强笑起来。
“来追我,来追我啊,看我们谁先跑到这段栈道的尽头!”
......
......
秦越披散的头发垂散在肩颈上,样貌清秀可人,若隔着素白的宫女服,还真看不出是个少年,秦越在心里感谢这身皮囊,他一边想着,一边迈着内向的小步子追着赢漱的步伐。
赢漱在前面的栈台上停下了,蹲着身子不知道在干什么,秦越松了口气,相比于费力的嬉戏,他更愿意倾听少女向他倾诉烦恼,就跟之前和她在御花园散步时那样,而这也十分符合他扮演的未音文静的性格。
少年缓步走上前,木栈道在他的靴子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
“三!二!一!”
“哈!”蹲在湖边的赢漱猛地一转身,一掬清澈的湖水便泼上了少年的脸上,秦越的双眼被凉水一激,应激分泌的泪水顿时润红了眼眶,他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咬着唇将惊呼咽进了肚子里,重重揉着自己的眼眶,泪水顺着眼角而下。
“啊啊啊,未音!”赢漱看到同伴被她的恶作剧给整的够呛,效果明显过了头,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她扶住秦越的肩膀,抹去少年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秦越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能有一些微小的脏物混着湖水流进了他的眼睛,找个有清水的地方冲洗一下就可以了,但赢漱显然不这么想,她看着少年因难受而蹙起的眉头,被手遮盖的眼角泪流不止,自责和懊悔纷纷涌上心头,她对这个刚刚结交的好朋友十分有好感,可没想到却让她因自己的恶作剧而受伤,一想到未音还是个宫女身份,少女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不安,她一点也不想让对方误认为自己是在仗着身份地位欺辱她。
“红漪姐!红漪姐!”少女慌了神,呼喊着她的救星。
秦越的脸色陡然一僵,那可是现在唯一能拆穿他真身的女人,没想到自己怎么伪装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反倒是公主把她叫过来了,一句国粹卡在他的喉咙里被缓缓咽了下去。
几个呼吸间,原本跟在后面老远的妩媚女子便瞬身到了跟前,赢漱一把将未音推到红漪跟前。
“红漪姐红漪姐,未音的眼睛,你快看看啊!”
“知道了知道了。”
步红漪白了小公主一眼,她看向未音,妩媚的脸上眉头一皱,她微微弯腰,柔软的玉手轻而易举的掰开了秦越搓揉眼眶的手指,又将少年拉近自己,一手按着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拨开他颤抖的睫毛,仔细看着他的眼球。
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少年几乎是下意识的搂住了红漪的小腰。
软!非常的软,软到五指轻而易举的陷进了轻薄的绫罗,那丝绸下隐藏的仿佛不是肉体,而是流动的活水,秦越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温软若新酥。
妩媚人儿与少年两人的身体一僵。
“唔......”红漪轻哼一声,她吸了口气,若无其事的吹了吹秦越眼角。甜腻的香风拂面,少年的脸庞肉眼可见的红了,隔着一捺的距离,湿润的水汽仿佛江南的烟雨,朦朦胧胧,柔婉隽意的秀美五官,携刻了姑苏的诗意风情。
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少年的心儿砰砰跳动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红漪,呆呆地仿佛第一次见到人一般,明显能看出脏东西被吹走了。
“看够了吗?还不放手!”酥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年仰起头,丽人的粉面上泛着淡淡嗔怒般的红晕,眼尾的绯红色泽勾人心魄。
秦越忙不迭的松开手,回过神的他瞬间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无理举动,联想到现在自己正在扮演一个胆小的角色,咬了咬牙,赶忙后退了两步,颤抖着躬着腰,似在为之前冒犯的举动赔礼求饶。
“哎呀,红漪姐!你就别吓唬未音了,你大人有大量,不就是搂了搂你嘛,你看未音多可怜呐,就别放在心上了好吗?”赢漱看到秦越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又心疼起来,挡在他和红漪之间,嘟着嘴道。
“我哪里吓唬她了?”红漪挑起高高的眉头有些不悦,这种好心帮忙却被人非礼,最后还受到埋怨的感受着实令人不痛快。
纵使行非礼之事的是个女子,但也是非礼嘛,她步红漪的腰也是什么人都能摸得?
“你,你看起来太凶了嘛......”少女的声音没有了底气。
她还是记得的,未音第一次见到她们的时候,是多么的惊慌害怕,而除了凤阳宫和璇玑殿,她也偶尔听其他侍女们讲过,其他的妃子和婕妤们有不少脾气暴躁的,想来未音之前服侍那些人是吃尽了苦头,才变得如此胆战心惊的吧。
少女脑海里飞快的想象出了各种刑法施加在未音身上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蝉,她望向未音的目光愈发怜悯,内心暗暗决定一定要拯救这个好朋友,让她变得开朗些才行。
步红漪倒是一点对秦越的同情也没有,她看着眼前仅仅是半个时辰就反过来对她抱怨的侄女,柳眉倒竖,撸了撸袖子,一探手,在赢漱的小脑袋上狠狠打了个栗暴。
“是非不清,不讲道理,我看啊,你是被那个宫女迷晕了脑袋!”
“不!她有名字,她叫未音,还有我没被她迷晕了脑子,她是我朋友,你打我就行了不准动她!”赢漱急了,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一边叫着,整个人跳到了步红漪的身上,双手死死搂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我就要动她如何?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一巴掌下去,也许你能看见她的脑袋在脖颈上转了个圈。”
“好姐姐好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妹妹好不容易找了个玩伴,倒不是就不理你了呀,我跟她多长时间跟你多长时间,别吃醋别吃醋嘛。”软糯的唇瓣一分一合,少女在红漪耳边小声哼唧着。
“哼!”步红漪撇过头,故意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
“哈——”赢漱咬了咬唇儿,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她贴上步红漪的侧脸,微张小嘴,在晶莹的耳垂上吐出一团热气。
“你!”步红漪的身子陡然打了个激灵,她千想万想也没料到这一出,耳垂上的热气直透心扉,不禁檀口微张,呀的小小呻吟一声,婉转玲珑,闻者仿佛有小猫在心里抓了一下,直叫酥人骨髓。发觉失言后,步红漪赶紧闭上了红唇,妩媚的脸上泛起朵朵桃花般艳丽的红晕,她软软的身子一弯,赶紧把赢漱放了下来,又瞪了少女一眼:“你个调皮蛋,从哪里学来这招的。”
赢漱通红的脸蛋上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不言不语。
“这件事不准说出去,尤其是你娘,听到没!”妩媚女子咬牙切齿的揪了揪少女的脸蛋,压低声音道。她看了看四周,四下无人,而一旁的未音一直抵着头躬着腰,似乎一副人畜无害的温驯模样,想必知道应该把这种事烂在肚子里,她这才松了口气,刚才那副娇柔无力的样子,真的是太羞耻了。
赢漱被扯的小脸红扑扑的,她严肃的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指了指步红漪和自己,小手在嘴边做了个缝起来的手势。
“知道就好,你们去玩吧,没事别再叫我。”
步红漪恶狠狠的撂下这一句话,几步消失在了堤树丛后,绯红的衣裙在风的吹拂下宛如一团舞动的烈焰。
她的耳垂通红,走路时的小腰扭动的极为不自然,步红漪曾像那赢漱和小宫女对她做的一样戏弄过自己的姐姐,也就是皇后殿下,不,比这还要过火多了,也往往因此换来了姐姐的一顿无力的呵斥,当时只觉得好玩,没想到今日算是体会到了姐姐的感受,竟是这般羞人,这般......奇怪。
ps:之前停更是因为准备考试的,但谁知这出了意外......
第二十九章 挑明心意
此章为加更章,感谢名单在群里已公布 “唔......未音!未音!你别躬着腰了。”赢漱走到秦越身边,扶起他的肩膀,少年半直起腰,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后退了两步。
“你,你别害怕啊,不就是搂抱了一下嘛,这又有什么,你别走,让我也抱抱你。”少女还以为未音是想起了以前宫廷生活的阴影,本想着安慰安慰她,可没想到看到未音连连摆手。
赢漱看着未音始终半弓着腰,不愿上前,终于有了些不耐烦,她一个大步走上前,用力抱住了未音,一边轻轻拍着秦越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啊,你看看,这下不仅仅是搂了,我们还拥抱上了呢,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放松,放松啊。”
头枕在少女的肩颈处,秦越瞪圆了双眼,他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没一会儿,赢漱的语调突然奇怪了起来,她不仅感受到未音的胸口扁平的厉害,这是同类的而且胯间还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她。
“未音,你腰上还系了什么东西吗?又大又硬的,硌的我怪难受。”赢漱在少年的耳边无比疑惑。
秦越挣脱了少女的怀抱,这是他最所肢体接触过的最贫瘠的身材了,软软的身体透露着清新的香气,却没有一点压迫的感觉,出乎意料的有种清心寡欲的效果,之前被步红漪的音容样貌挑起的欲火正在迅速熄灭,僵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挺直了腰杆,从腰间的围绸里摸出一条长长的玉佩,这是徐曦给他证明身份的腰牌,因为保密,所以上面除了个侍女的身份之外再无别的,所谓物尽其用,此刻便是用它来搪塞一下这个未经人事的傻乎乎小姑娘。
如果不是知道那个红漪跟着他知晓他是玉香兰的人,他更愿意换上徐厉给的腰牌。
哦,最好让徐曦别跟这些事扯上关系......
“原来是这个啊,不过你现在相信了吧,我跟你以前碰到过的那些凶凶的人不一样,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以跟我说,我作为帝国公主,能力还是有一点的,咳咳咳,至少,至少能满足你的不少要求。”
赢漱向未音眨着眼睛,似乎是期待未音向她提出些要求。
未音这么惨的一个人,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肯定需要我的帮助,哼,以前我一直找凌薇姐和红漪姐帮忙,总是被母后训导长不大,现在终于会有人来求我办事了,她的嘴角是忍不住撩起的笑容,仿佛一只得意神气的小鹿。谁料她眼中的瘦小姑娘只是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过了头。
“咳咳......”赢漱咳嗽的用力了些,眼巴巴的看着未音,此时的她不像是等着别人求她办事,反而是求着别人给她点事办,颇有些尴尬的意味。
秦越看她这般天真烂漫的样子,倒着实有几分趣味,他是不需要跟公主提什么要求的,扯得太深容易多出变数,要是让那个叫凌薇和红漪的两个人通过赢漱为他所做的一些事而推断出他是个男人,小命都没了。
他点了点心口,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心领了,但不需要。
可赢漱却不理解,她一把拉起秦越的手焦急道:“未音,我是公主,陛下唯一的女儿赢漱,你作为我的朋友,便没有人能够再欺负你了,我是能够帮助你的人啊!”
“我愿意帮助你,我可以改变你的命运,我们,我们是......”
赢漱说不下去了,她眼睁睁的看着未音低垂着头,不自然的扭动着被她紧紧抓着的胳膊。
他的表现宛如一捧凉水将公主心头的炽焰浇灭了,赢漱怅然所失看着突然有些畏惧的未音,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湖水,上面倒映着一个柳眉高束的少女,挽着金色的腰带,衣裙上名贵的刺绣衬托着她的华美高贵,而眉宇间那份自信,使她盛气凌人的拉扯着衣装朴素的小宫女。
她突然后退了一步。
是啊,说到底都是自己的一腔情愿啊,自己是把未音当做朋友了,可是对于她自己来说呢,自己强行获取她的友情,满足自己的渴望,又强行施加自己的善意,仿佛将未音当成了任人予求的奴仆,而这,还叫真正的朋友吗?
脸上火辣辣的,赢漱放开了未音的手,突然没有了再玩下去的兴致。
温柔的母亲和严厉的凌薇,从小便杜绝了赢漱作为公主的骄奢淫逸,让她通情达理,又不失少女的率性纯真,所以她此刻渴望的是一种平等纯真的友谊,而不是掺杂了上下阶级利益的强迫或讨好。
也许,我该好好想想如何面对未音,公主捻着华美衣裙的裙角,直到那束金线绣成的娇花被她蹂躏的不成纹理。
“今天,今天就这样吧,到申时了,我也有点累了,明天我们还来这见面不,未音,你明天有空吗?”公主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秦越点了点头,他还是需要公主友谊的,要不然很难找到由头接近皇后,但不需要她干涉自己的生活,把握好公主的心态,若即若离,才能收获最大的利益。
“那好,那就好,明天,明天你愿意的话,我带你去见见我的一位老师,她不仅人好,画画也是很好的。”
—— 少年还在绮云湖边上侍候着公主,而一道佝偻的背影此时却走入了另一侧湖畔的紫藤花小径。
苍老的手本来想直接推开这道门的,但步霓凰的嘱咐又在脑海中响起。
王安叹了口气,枯瘦如败枝的指节敲了敲门扉。
“嗯?门没锁啊?你推开就行了呀,还敲什么门。”
充满活力的声音在门后响起,还有噔噔噔飞快下楼的声音。
老太监怔了一下,推开门,眼前是整洁的大厅,琉璃案几反射着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在墙上映出了五彩 的光晕,能看出此间地的主人还是很用心打理房间的。
“你是谁?”
艾琳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老人站在门口,笑容瞬间消失了,她下意识的从身边的衣架上取下件大衣披在身上,遮掩了明黄色旗袍下的火辣酮体。
“王安,奉陛下口谕,对一旬后的都铎使者来访,前来通知你一些事情。”
老太监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楼梯上抱着双臂的金发女子,卷曲的柔顺金发贴着她那牛奶般白皙的脸庞,俏丽的脸上满是警惕。
“哦,说吧,大秦的皇帝陛下找我有什么事。”
艾琳慢慢下了楼梯,在圆桌后坐下,叠起修长的大腿,拿起一把小刀,漫不经心的修剪着手上的指甲。
王安眯了眯眼,他看着那张异国人的面孔,心中就忍不住滋生戾气,尤其这个都铎女人对陛下竟是一副如此不尊重的样子,更是令他上火。
干枯的手掌甚至在袍中捏起了一道爪印,就想着攥紧眼前那道纤细的脖颈,让她为十多年前在战争中阵亡的大秦男儿偿命。
“如果不说就请出去,这里并不欢迎你。”
艾琳皱起了眉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那么硬气了,能为皇帝传达旨意的使者,想必在宫廷里尊贵异常,但她惊讶的发觉自己面对他一点也不害怕。
也许是秦给了我勇气,他驱散了我心中黑暗带来的怯懦,她暗暗想到。
“我代表陛下而来,你应该表现出对陛下的尊重!”王安哑着嗓子道,他冷哼一声,压着心中火气。
“尊重?”
“早就听闻大秦是礼仪之邦,那尊重不应该是相互给予的吗?我身为一国的公主,奉着和平的使命嫁与大秦的皇帝,可到现在为止,从没有得到过相应的礼遇。”
艾琳冷脸相对,她的容忍与善良从来不对大秦的统治阶层开放。
“哈!战败之国的公主也敢提要求?你们十多年前犯下的罪行在大秦不配得到原谅!”
王安的腰杆挺得笔直,他蔑视着金发的异族贵妃,要是这个异族女人恭恭敬敬的知好歹也就罢了,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他不会过多刁难,但他现在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个教训,因此话语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对镜子看看你那长相奇特的五官,一点也不合理的身材,不愧是丑陋的异族人,竟然还是绿色的眼眸,真令人恶心。陛下岂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能给你个贵妃的名号已经不错了!”
艾琳脸色一白,她放到桌子下的手突然紧紧攥了起来,她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但为了不输气势,她还是昂起头,咬着牙回应道。
“大秦的皇帝看不上我最好,我所行事也从来没有顾忌他的感受!”
我爱的人从来不是大秦的皇帝,我的身心早已给那个小男人了,而他也爱着我,他也爱着我,是的,当然,这一点问题也没有,艾琳在心里小声自语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感到一阵慌乱。
可,可是,他到底是大秦人,而眼前这个老人也是大秦人,在他的眼里,我是跟这个老人说的一样丑陋吗?
艾琳的脑袋慢慢的垂了下去,此时她已经根本不在乎眼前人说的是什么了,她紧紧揪住衣角,只感觉心痛的无法呼吸,在金发掩映下,酸涩从眼角缓缓溢出。
不不不,不会的,她努力克制着胡思乱想,秦是喜欢我的容貌的,他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你,那为何他来看你时身上常常会出现其他女人的香味,说到底他还是大秦人,肯定跟大秦的女人相处的更好一点吧,也许他只是想玩玩你,毕竟,在大秦,贵妃是多么高贵的身份啊。心中的另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一股寒意涌上艾琳的心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悲伤突然涌现出来,摧毁了她的理智,让她绝望到身体轻颤。不,不要,我现在只有他一个在乎我的人了,秦,我的小男人,不可以,他决不能从我身边离开......
她下意识的想向神祈祷,但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与小男人那一次次无穷的欢愉中早就将信仰抛之了脑后。
看到金发女人像是服软似的低下了头,王安冷漠的继续警告道:“遵守规则,慢慢在这后宫里腐朽,也好过那些疯狂的想法,陛下宽容的允许你的存在,但绝不会放过违逆他存在的人!“
这话太有指代性了,艾琳几乎感觉他说的就是自己,她一瞬间就想抬头,但一想到心中那可怕的存在,她颤抖张开的嘴又合上了,闭着眼,火辣辣的嘲讽像是刀子一般割着她的脸,眼角的泪珠悄然滚落。
深深呼吸一口。
她说服了自己的恐惧:
就算大秦陛下知晓了我和小男人的事又如何,再可怕也不过一死罢了,在那个雨夜,我都不在乎信仰的神明给予的祝福了,又岂会害怕凡间的险阻?
她说服了自己的羞恼:
我爱他,这又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大秦的世俗伦理就那么重要吗?敬爱的父皇私底下不也有好几个情人,即使芙兰妹妹已经定下了婚约,但财政大臣家的二公子依然和她勾勾搭搭,我是都铎的血统,为什么要顾忌大秦这边严格的道德律令?
但她唯独说服不了自己的疑虑。
尝过幸福的快乐,又怎会愿意回到往日辛酸的时光,给予凋亡之际的人希望,再将她如泡沫般的美好愿景碾碎,这才是最让人痛不欲生的做法。
“当你们的使团来之后,陛下会与其商议下一张条约的签订,因此随使团来的女眷必须等到商议结束后才能来后宫中看你。再者,来看你的人滞留后宫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这已经是陛下的恩赐了,最后,不要试图跟来见你的人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
“听明白了吗?”
.......
“来看我的亲眷,又能进后宫的,必定是女子,连女人都要这么防范,这就是大秦皇帝的气量?”
艾琳无力的回应着,话语中再无自信。
“哼,扮演好你自己的角色,这对你自己,和陛下都好。”
异国的公主不再回答,她不想去反驳这极为严苛的通知是多么的可笑,也不想去发泄自己的情绪,她现在 只想见到那个小男人,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问出让自己魂不守舍的问题。
“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那“大臣”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只听得那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分外刺耳,“大臣”离去了。
艾琳这才慢慢蜷起身子,将流着泪的白皙面孔压在曲起的修长的大腿上,压抑着心中的悲伤与彷徨。
这千万别是真的啊......
—— 回到玉香兰,秦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庭院,四下里无人,一些谈话声从靠湖那边的小亭子传过来,这是个溜进去的好机会!
少年扯下大部分宫女的装扮,飞奔进了自己的小屋,本来想着有空把这件衣服还给卓渝瑶的,但看来现在是不行了,难得碰上这么合身的宫女服饰,他还需要这件衣服去通过公主接近皇后呢,至于徐厉那边的衣服渠道,秦越没有考虑过,他不想把这么羞耻的事情告诉徐厉,即使现在不让他知道也行,少年人血气方刚,总有着些面子上的固执。
离天黑还有不少时间,秦越看了看玉香兰的主殿,有些害怕的咽下了一口唾沫,贪恋欢愉会让男人变成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少年又一次警告自己,他认为自己的脑子还是有点用处的,用大头来指挥小头才能长久的在后宫中生存,万万不可真的屈服了徐曦的威严,那就没了自我,成了她心爱的宠物。
不过不论是浣衣局还是徐曦的事,亦或是与公主的接触的现在,秦越都感到了很多不解和疑惑,此刻的他需要一个人来为他解惑,更确切的说,是指引方向。
咽下杯中的凉水,清凉的寒意驱散了心中的烦热。
什么人该碰,什么人该敬而远之,少年心里并没有底,毕竟他对这个后宫的人际关系还不是很熟悉,更不知道老皇帝的丁点信息,而且最近遇上的红漪和凌薇那两个女官对他并不抱有一丝好感,随时有可能揭穿他的真实面目,这还是秦越在后宫里第一次遇到的,对他威胁极大的人物。
也许现在去一趟黑白庭院还来得及,今早上徐曦榨了他不少精华,弄得他当时疲惫不堪,而现在他完全可以以此找点借口晚点爬上她的床。
贪婪是种原罪,而你要为你的贪婪付出等候的代价,没毛病。
天色还算明朗,但禁不住少年在玉香兰又磨蹭了一会儿,他将宫女服认认真真的锁进了床底下的箱子里,这才悄悄溜了出去,等他小跑着到了庭院门口,夕阳已经托着绯红的尾巴在天空滑过一道艳丽的轨迹了。
推开门,院子中央的大树下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架秋千,身着白色绫罗锦衣的染潇月正双手抓住秋千绳,在夜色中来回摆荡,她荡的很高,素白的裙袂和青色绣鞋,在树下划出一道半月弧线。
小小的轮椅停靠在树的另一边,沐歆正站在那里,看着秋千没了劲,就推上一把。
凉风如许,美人如画,院子却没有半点人声,致使本来唯美动人的场景,显出了一丝凄凉落魄。
宽阔而雅致的唯美庭院,看起来便如同一座精心编制的鸟笼,一座由赢虔网罗天下美女的囚笼,一座由染潇月自己构建折磨心灵的灵笼。
而独自在秋千上摆动的女子,就似那笼中金丝雀,试图凭借秋千,让自身跃过红墙金瓦,看上外面的世界一眼。
“踏踏......”
沐歆看到了秦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走过来,而她自己则转身朝后院走去。
少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她,但只好走上前。
“染......姐姐。”
秋千渐渐停下了,染潇月看着身边的少年,风姿卓绝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温柔笑意。
“我......”
一根玉白似的晶莹手指竖在了少年的唇上,打断了他的话,秦越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染潇月怔怔的看了会,直到掩去了眸中的回忆,她才移开手指,昂着头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星辰,等着少年开口。
“染姐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话一出口,秦越突然感到浑身的别扭,就像是小小的愧疚在心中作怪。
“是啊,你来找我哪一次不是需要我的帮助呢,说吧。”
染潇月别过头叹了口气,正常的话儿从她嘴里带出了三分幽怨,就像是姑娘们谴责自己的心上人独自在外喝醉了酒一样。
少年的脸涨的通红,他支支吾吾的,原先打好的腹稿也说不出来了,他这才想到,眼前的,口中的,念想的染姐姐,大秦的云妃,也是他未来要共度春宵的对象,可他从未在染潇月身上划过多少心思,相比于与徐曦的斗智斗勇,艾琳的万分关怀,李冰璇的费尽心思,亲切的染潇月从没让他为难过,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从她这里索取帮助。
合作者,秦越总结出了这三个字,可她看着染潇月美的惊心动魄的侧颜,他承认自己是个卑鄙无耻贪得无厌的小偷,他还想要染潇月的身体,与她进行最原始的最美好的仪式,但仅仅就止步了吗?
不,他既然有啃下李冰璇那座冰山的勇气,骑辱皇后的念想,又怎会不敢与染潇月交心呢,看起来,染潇月显然比那座冰山和素未蒙面的皇后对他有好感多了。
想通了胆子也大了,秦越走近一步,转到染潇月身后,看着她后颈上雪白到耀眼的肌肤,咕咚的咽下了口唾沫,他缓缓伸出双手,从后面环住了染潇月的腰,贴上了她的背上轻薄的绫罗。
淡雅的香气和温热从怀里的人儿身上传来,秦越的脑袋轻轻搁在染潇月的颈窝里,时间仿佛从这一刻静止了。
“那些事现在先放到一边,我有更重要的事想跟你说。”他喃喃道。
一丝绯红从那透着清香的脸颊上蔓延,显现出诱人的粉色,秦越看不清染潇月此刻的表情,但他很难经得住这种这种诱惑。
微微颤抖的唇儿轻轻触到了光洁的面颊,宛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感受着怀里的美人猛地一颤,但却并未反抗,秦越感到了久违的心满意足。
“我庄严的在此宣告,染潇月,你选中的少年喜欢你,是浸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喜欢,他不单单渴求你的欲望,更渴求你的心灵。”
少年紧紧拥住了怀里的人儿,紧到他能感受到那具充满弹性的躯体中的心跳,此刻的他什么也没想,满脑子都是染潇月的身影,那个第一次相见就调戏他,后来又为他出谋划策,甚至略有争吵的亲切身影。
她是决计不会害我的,少年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的想法,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对染潇月设过防,那个总是喜欢看着他,偶尔露出追思的姑娘,是他早早就爱上的女人。
“谢谢你点醒我,让我意识到我身边一直拥有却从未去发掘过的宝藏,那个我爱着的人儿,怀里的人儿,拥有如仙子般的美貌却喜欢诱惑我,心里有明确的原则却总是纵容我,迁就任性的我的姑娘。”
少年的声音沙哑低沉,他的热情就如身上散发的熊熊热量,那灼人心跳的言语,能够轻而易举的击破美人儿本就不够坚实的心房,他的胸膛不够宽广,却足够承载一个爱恋的灵魂的重量,他的手臂不够修长,围住一个心爱的姑娘却刚刚好,他的感情不够纯粹,但此刻流露的真情实意却是宛如百炼钢,斩钉截铁牢不可破。
“我不会再犯以前犯下的错误了,我的潇月,你值得我去爱,我不仅仅希望帮助你,完成你的复仇,但我更希望成为你能够依托的臂膀,陪你走到天长地老,白首不离。”
“我......唔!”
被少年表白的姑娘,猛地转过头,捧住了他还稍显稚嫩的脸颊,一口吻了上去,泪水从眼角滑落,但璀璨的星眸却流露着点点笑意。
这是染潇月的答案。
这和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吻不一样,那个更多的是戏谑,挑逗,而此刻,则是融合了欣喜,爱恋,彷徨,痛苦,重重复杂的情绪,实现灵与肉交融的吻,这让少年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他无疑十分享受,染潇月的技巧虽然不比徐曦那般老道熟练,但至少比艾琳卓渝瑶之流强上不少,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染潇月的心意,那份感情得到回馈的惊喜,让少年人恨不得衔出自己的心来证明自己的爱。
“呼——”
“秦越......”容貌绝世的姑娘贴着少年人的额头,小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我在。”染潇月口中呼出的馨香热气让秦越热血上涌,但他还是镇定的答道。
“那么......吻我。”
两张唇儿再度贴合在一起,如胶似漆,香软的舌头布满了甜腻的津液,在交换与纠缠中幸福的渡入了少年的口中,而少年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在染潇月口中的肆虐的权利,将那张为他指点迷津的红唇吮吸的微微发肿。
染潇月扑闪着睫毛看着少年像是在宣誓他的所有权似的,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她的双眼,她的两腮,她的鼻尖,她的下巴。
“你的一切都令我无比着迷。”秦越最后评价道。
第三十章 指明前路
“咳咳......”
很故意的,很不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下子就破坏了二人间这旖旎的气氛。
秦越不用回头都知道,这熟悉的声音,不是沐歆又还能是谁。
秦越没有搭理她,又凑上眼前那娇美的面孔,但染潇月却只是脸色微红的撇过了头,咬住了微微抿起的唇角,显然是不愿在好友面前做这么亲密的事了。
该死,秦越脸上没有变化,心中却是恼火,虽说沐歆曾经多次帮助于他,但若论哪个男人在和亲密的姑娘幽会时遇到这种事,肚子里肯定是窝火的。
“我只是想说,我生好火了,你们不过来烤鱼吃吗?”沐歆举着手中三根树枝穿起的鱼儿,大声道。
庭院的小池塘流淌与后院的活水相通,其中倒是养了几尾草鲩,先前秦越听沐歆说过的,她还以此跟琴镜湖换了点什么。
“走吧。”染潇月撩了撩耳边的发丝,飘忽的眼神游移在秦越和降临的夜色中,看到秦越盯过来的目光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秦越叹了口气,他抢在沐歆之前推过了那辆轮椅,在染潇月的惊讶声里将她抱起,放入了轮椅当中。回过头,秦越才看到沐歆气的噔噔噔的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的篝火旁,悄悄揉了揉酸疼的手,推着小车过去。
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力气了,这具没有锻炼的年幼身子骨,虽说有着功法对身子的涵养,但要抱起一个成年人还是太勉强了,也是染潇月被废了大半武功,身体柔弱,换成沐歆这种精神饱满的习武之人,他是真不一定能抱的起来。
奇怪,为什么要以抱起沐歆做比较?秦越思索这心中的念头。疑惑的看着篝火边气鼓鼓拨动着枯枝的女剑客,目光从她身上姣好的曲线移过,不得不说,虽然她有罪,但她十分有料的身子无罪。
“歆儿,你帮我们烤着鱼吧,秦越不是来求助我吗,我先给他解答疑惑,好不好。”
染潇月被秦越推到篝火边上,她往前探着身子,纤细的食指和中指穿插进沐歆的长发里,往下梳理着墨色的长发。
沐歆小小的哼了一声,带着点不乐意的味道。
“不要那么小气呀,今天允许你喝一瓶兰陵香怎么样?”
“哎好!”女剑客下意识惊喜的叫了起来,蓦地又回过神来,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辩解似的跺了跺脚,羞怒道:“现在早就不是游历天下的时候了,你早就管不了我喝酒了,哼,我爱喝就喝!”
她的手伸向谭边,水花搅动间,一壶小潭子从水中破空而出,准确的落入她的掌心,想了想,她又赌气似的取出第二壶。
撕开密封的瓶塞,昂起的洁白脖颈在月下显得分外皎洁。
“哈——”
酒香味在小院里弥漫,浓厚馥郁。
“真是熟悉的味道。”
沐歆叹了叹,锦衣绣纹抹去了嘴角淡黄色的酒渍,她瞥了眼染潇月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红晕,又瞪了少年一眼,终归是把三人的鱼儿串放到自己跟前看了起来。
染潇月见此,展颜一笑,她转头看向少年,温柔道:“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不妨此刻让我听听。”
秦越张了张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呆了一下,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掌握住了,他知道那是染潇月的手,少年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沐歆,他想起了徐厉发疯那一天的晚上他所见到的,闪耀着月光的剑芒,可是那率真的姑娘正盯着火堆发呆呢。
我为什么要怕她,秦越不满自己身体的反射记忆,他抓紧了美人的手掌,还在她的掌心挠了挠,惹得染潇月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
“第一件事,徐曦,咳咳,我是说她的态度,对我的态度,有些,有些可怕。”
“就是那种,那种......”秦越咽了口唾沫,他现在才发觉在互表心意的姑娘面前谈论另一个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姑娘是多么的令人尴尬,关键是染潇月对他干的事情基本都清楚。
“调教?驯服?是她的占有欲太强了是吧。”染潇月看了眼篝火堆,燃起的火焰在她的眸子中闪烁。
“嗯......她就像是个猎人,戏弄着逃不出她手掌心的猎物,一遍遍消磨着猎物的耐心,发觉猎物有点力气了,就给他一箭,等到猎物精疲力竭了,又允许他休息一会儿,直到猎物再也无力从她身边逃走,乖乖的主动伏在她的身下。”
秦越组织了形象的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当然,他隐去了原本话语的最后两个字眼。
“比如把你拿绳子拴在床头?拿手掐着你的脖子差点窒息?还是挑逗你到极致就是不让你......”染潇月压低了声音,勾起了唇角,轻轻朝少年的脸上吹了口香气,“在她身上射出那黏糊糊的东西呢......”
少年打了个哆嗦,回去他必定以哥哥的名义质问墨鸢到底是不是染潇月卧底。
“霸道,强势,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也长大了啊。”染潇月探回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感叹一声,又握紧了少年的手掌对他眨了眨眼,戏谑道:“这件事不怪你,其实她变成这样,也有一点点我的原因。”
秦越等着她说些往事。
谁料轮椅上的姑娘话锋一转,“不过她对你这么上心,说明你做的够好,徐曦希望你永远呆在她的身边。”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哈,这件事你不用太担心,说起来你到这后宫的时间也够久了吧,璇玑殿的琴镜湖应该发现你的不同寻常了,很快,你就会跟李家的姑娘也扯上关系。”
“等等,我又关琴镜湖什么事,跟璇玑殿的昭妃扯上关系又跟徐曦对我的态度有什么联系。”秦越皱起了眉头,信息差不对等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去见过昭妃一面了吗?你就不好奇她的满头银发是从何而来?”
没等秦越回答,染潇月又继续道:“那是寒毒,根据她曾对步霓凰自述天生白发能推断,估计是她的母亲怀她的时候中了寒毒,因此影响到了她。孤阴不生,这么多年来,阴气助长了寒毒的反噬,以至于道门曾经的高徒......”
染潇月顿了一下,“琴镜湖那般的高手,都无法为她根除,你想想看,如果一个通晓阴阳五行相生相克道理的人,知道了身边有你这种阳气充盈到异于寻常男人,长相又清秀,年纪轻轻的假太监,她能不忍得住把你掠过去献给李冰璇,用你那至刚至阳的的精液给人家调理身体吗?”
“她怎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如果你畏畏缩缩,谨小慎微,与璇玑殿接触的少,琴镜湖可能还真不清楚,最多看你的面相感到疑惑罢了,但,如果你胆子大了一些,在这后宫的角落里......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特别是在璇玑殿附近,也许她就知道了哦——”
看着染潇月似笑非笑的眸子,秦越瞬间想起了他拉着元慕青躲到璇玑殿临湖畔的那片小竹林里,将肉棒从她的小嘴里拔出,然后把白浊尽数射在她俏脸上的情形,难不成?
坏了!当时身后的竹子狠狠的弹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他本没在意,现在想来估摸着很有可能是竹梢上站了个人,在离去时蹬了一脚竹子,反作用力才打中了他。
“难道......”
“不错,我的人只是恰巧看见你急匆匆的拉着那个小姑娘跑进去了,但没有跟进去看,可是你要是觉得一个道门宗师还感受不到两个凡人在她的居所附近干坏事,那可就太看不起琴镜湖了吧。”
“不过这倒是好事啊,至少琴镜湖不会排斥你接触李冰璇,她不仅会帮你遮掩事实,更会想方设法帮你,毕竟在这皇宫之中,最稀缺的,可就是你这个独一无二的——恩赐给女人的礼物啊。”
轮椅上的姑娘不疾不徐的开口,她的声音低沉却又十分有力,就像这黑夜中的火光,让人感受到无比心安。
“那徐曦......”
“当璇玑殿亲自下场和玉香兰掰腕子,那最大的受益者不就是你吗?两边都会隐瞒你的身份,更别说,后宫最大的主人步霓凰,可是心向着璇玑殿这边的,这些压力,足够给徐家的姑娘喝一壶的。”
秦越哑口无言,染潇月竟连他接触了凤阳宫都知道。
“浣衣局怡月你可以自己决定,她不要紧,但重要的是自从你上次拜访璇玑殿到现在已经很久了吧,琴镜湖可是盼望好久你再去一次了,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个由头,把你留下来呀。”
明媚的笑意在这片庭院的主人脸上漾起,她已经指明了方向。
少年终于懂了,他颤颤巍巍的从火堆旁站起身子,接过板着脸的沐歆递过来的烤鱼,无意识的咬了一口。
苦涩,焦炭的味道从舌尖升起,回过神的秦越发现他的烤鱼全焦了。
不是烤焦了表皮,而是从内到外,都成了焦炭。
他望向恍若无事吃着自己烤鱼的女剑客,僵硬的腮帮子出卖了她正在死命忍住笑意的事实。
“哈哈哈,秦越,看来你没有福气吃到烤鱼了,快回去吃晚饭吧。”染潇月笑了起来,她倒不是驱赶少年,而是知道那个霸道的徐家姑娘对“自己的”所有物,有着严格的规定。
少年叹了口气,拍拍手,把烤杆放下,临走之际他还是忍不住跟染潇月问了一句:“如今的这一切,在我进宫之时你就都算到了吗?”
......
黑夜中,少年的瞳孔十分黝黑,带着三分胆怯,七分不可置信。
“你猜?”
轮椅上的姑娘笑嘻嘻的拉住了秦越的衣襟,把他的头拉近自己,温柔的吻了上去。
“不要畏惧我,这只是一点点的信息差而已,我可是你住在你心里的姑娘呢,你的存在,可是胜于我所拥有的的一切呀。”
温暖的唇瓣吐出了带着湿润水汽的话儿,甜蜜的舌尖一触即分,少年没有听完染潇月的整句话,他只是将前半句印在了心里,之后就沉溺在了云妃给予他的温柔里。
这次连沐歆咳嗽了好几声二人都没有在意,直到少年忍不住将手伸进了染潇月的衣襟里,轮椅上的姑娘才轻轻推开了他。
“现在,还不行......”
她脸色红润,眼神迷离。
“那,那我走了......”
少年讪笑的摸了摸脑袋。
“嗯。”
染潇月别过头,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向了火堆。
少年离去了,在玉香兰还有个贪婪而又霸道的姑娘等待着从他身上压榨出源源不断的欢愉和精液呢,也许还要算上那个总是爱偷吃的妹妹。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女剑客拨弄了火堆,让火燃的更旺一些。
“我还有什么必须把他留下的理由吗?”
“那你让我最近几天去那个都铎女人那边转转是什么意思?现在知道信息了又不告诉他。”
“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气。”染潇月揉了揉光滑的脸蛋,灵动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疲惫,“就该让她再煎熬一会儿。”
沐歆沉默了,她也永远忘不了十多年前游历时的见闻。
“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秦越是不是那里惹你了,让聪明伶俐机智可爱的沐大小姐这么讨厌他。”
染潇月笑着拿起根小木棍戳了戳女剑客的靴子。
“哼,他把我那么大一个好朋友给偷走了,啧啧啧,住在你心里的姑娘,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沐歆瞥了一眼脸色微红的好友,赌气似的把头扭向一边。
“哎呀,我的好歆儿,都这么大人了,还吃一个少年的醋,我虽然住在秦越心里,但你可是住在我心里的呀。”染潇月小声道。
似是觉得话语大胆的令人脸红心跳,她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今天早些时候徐厉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当初他们家管家收购的那枚叶字玉佩,确定是一个流浪的少年卖给他们的。”
“你不是确定叶叔和蓉姨那里是被朝廷查封的吗,那肯定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像这种证明身份的玉佩更不可能是他们留下的,所以一定有故人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是谁罢了。”
“等等,就一枚玉佩而已,天下姓叶的何其多,你怎么能确定卖玉佩的少年跟你要找的故人有关呢?”
染潇月没有在乎沐歆打断了她的话,解释道:“叶叔的写的叶字不一样,他这种隐士总喜欢搞点情趣,弄点标记什么的,当我第一眼看到那枚玉佩就知道一定来自于他。”
“好吧,只可惜也过去好些年了,要不是这管家前几天因为贪墨东西被徐苍抄了家才漏出了这件几年前的东西,也许当年就找到那个少年了呢。”
沐歆叹气。
“但这证明了与他们有关的人还活在世上,几年前还有音讯。”染潇月喃喃道,她望向火堆,跃动的火苗浮现出了少年的影子。
舞君啊舞君,他长的多么像你啊。
落寞的影子拉出了长长的凄凉,徒留伤心人在世间无尽彷徨。
—— 寂静的夏夜,少年辞别了心中所爱,穿行过黑暗,步行到了另一处妃子殿当中,这里有他现在的主人。
温热的水流洗刷过他的身躯,将一切的香气冲散,又拉回了他发散的思绪,让他有精力面对接下来的战斗。
像是之前无数次的踏入这主殿,深入迷蒙的黑暗中去触碰那一抹高贵的耀眼白皙。
少年知道,他的主人是贪婪的。
没过多久,少年的衣裳便被尽数褪去,他伏在另一幅甘美的躯体之上奋力耕耘,欢愉的呻吟在他的身下接连不断的响起,宛如爱的华章,修长的白蟒将他的躯体缠在了白皙软肉构成的囚笼当中,不允许他有一丝的分离。火热的柔软,濡湿的纠缠,迷离而又美丽的眸子,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目眩神迷。
也只有在这时,玉香兰的主人才会不吝啬自己的疼爱,她爱恋的抱紧了啃咬着她娇嫩胸脯的少年,用满意的呻吟鼓励着他,迎合着他的奉献。少年有些瘦小的躯体伏在她身上散发着炽热的男性气息,是那么的具有活力,让她深深迷恋,而他此次的抽插不快不慢,让她沉迷于欢愉 又不至于产生疼痛。
泡沫般的白浆在两人紧紧相连的下体处不断溢出,随着肉棒的抽动四散飞溅,膣道深处的龟头轻点子宫口,颤耸般的电流让她红唇微张,眼神迷离。
“嗯——啊❤......啊❤......对......就这样❤......呼呼......继续奉献给我......你的一切❤......啊啊啊❤——......再深一点啊❤......哈啊❤”沙哑的呻吟勾人欲火,少年的脸庞涨的通红,他不敢看那张妩媚至极的绝美脸庞,生怕自己的肉棒膨胀爆炸,转而努力吻着侍奉的贵妃的雪白脖颈,让她的话语短短续续。
“你这个......啊啊❤——......坏家伙❤......好深啊❤......唔❤......本宫......啊啊啊——小秦子❤......射给本宫......唔啊啊❤......本宫允许你射进来......”
少年人感觉身下的贵妃太懂他的心思了,这样下贱的话语从她高贵的红唇中说出来,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他瞥了一眼徐曦,这个让他无法爱上,又无法恨上的女人,她也正妩媚的看着他,唇角满是笑意。
都狠狠的射给你!少年在心里呐喊。
如贵妃所愿,白浊的精液再一次从颤抖的肉棒中喷射而出,激烈的涌入她的子宫,占领每一寸空暇的地盘。
高亢而又满足的呻吟伴随着少年的最后一次冲撞响彻主殿,白蟒般的大腿缠绕的仿佛要将男孩融进自己的体内一般用力,喷射结束了,一滴香泪挂在徐曦眼角的泪痣上,那是快感积累到顶点的结晶。
而少年人本身则气喘吁吁的趴在她的胸口,腰间时不时抖一下,从后向前仍在蠕动的花园内壁将他遗留在尿道里的丁点精液都榨了出来。
温存片刻,纤纤玉手抚上了少年的背脊,汗津津的脊骨凸显了这个男孩刚才是多么的尽心费力。
很好,就是这样,尽心尽力的侍奉我,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徐曦爱抚着少年,像是触碰一件宝贝,她温柔的从少年的肩颈摸到他的尾椎骨,又按住他的后脑勺埋入自己的胸脯。
“唔唔唔。”
少年无力的闷哼了几声,就顺从的开始舔舐起来。
“啊❤——”
实打实的,徐曦感到体内男孩的那根肉棒又振作起来了,撑开了刚合拢不久的褶皱内壁。
真是不懂得满足的家伙,徐曦自然而然的想着,决定选择怜悯他。
那就再奖励少年一次吧,美人勾起男孩的下巴吻了上去,而随着她玩弄着少年的舌头,那根肉棒在她体内越来越大,填的满满的。
酸,胀,麻,但是她喜欢这种快感,再次深深嵌在体内的雄伟火热让她轻轻哼了一声,使她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与喜悦,于是她撩开了少年人湿漉漉的额前长发,奖赏般的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很好。”她在他耳边轻语。
少年人身体一震,抱紧了缠绕着他的美人娇躯,又开始耸动起了肉棒,这是他的战场,也是他的温柔乡。
八步床上的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又开始蠕动起来,抱紧了怀里的少年,徐曦望向了窗外的夜空。
呵,她讽刺的轻笑,她想到了她的父亲,尊敬的族长,眼里只有家族的徐苍老头,逼她进宫又如何,在这里她才能感受到作为女人的极致快乐,这般想来,若是让皇帝知道他忠心的臣子为他送上了个给他带绿帽子的贵妃女儿,怕不是要气的吐血三升呢。
忧愁随着肉体间负距离的摩擦而消逝,快感让她在云端上缥缈,过往的怨仇,今日的烦恼,在此刻尽化为乌有。
此刻她拥有了少年,就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ps:这张揭起了之前埋下的很多伏笔,有不少是染潇月番外里头的。
第三十一章 少年的野望
夜深了,可皇宫里的政事殿里依然灯火通明,也不知过了多久,赢虔终于疲惫的靠在了身后的檀木椅上,他微微扬起头,身边的侍者立刻会意的走了过来,为他轻轻揉压着脑后的穴位。
在他身前,所有积压的奏疏都已经打完了批注,可唯独剩下一封被拆开了火漆的书信搁在上面。
“陛下亲启,镇北将军褚雄虎上任后,确实严格按照陛下的吩咐,瓦解万家的军队派系,改统军制,边军屯营,但同时,也在暗中收取贿赂,与那些大商人相互勾结,抬高物价,上任期年,虽在军中多有建树,但燕山城中多怨民,多荒民,长久之下恐生变数......”
无名无姓,但却能准确的送入宫中,这也只有大秦秘密机构黑冰台的手段了。
“这该死的褚熊虎!”赢虔突然呵骂道,他的身体因为咬牙切齿而微微前倾,鼻子重重喷了股粗气,大袖一揽,抄起桌上的砚台就扔了出去。
“砰!”
身后的侍者吓了一大跳,但又不敢惊扰此刻怒气冲冲的陛下,大气也不敢喘,只能稳住颤抖的手,继续在那有些苍老的皮肤上按压着。
“真他娘的掉进钱眼子里了。”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身着龙服的男人闭上了嘴,他皱紧了眉头,目光望向了北边,望向了殿门口那片幽深的夜色。
笃笃笃,骨节粗大的手指正心烦意乱的敲着身前那华美的木桌。
这急促的声响像是催命的鼓点,惹得皇帝身后的年轻侍者满脸的恐惧,她害怕皇帝的怒火无处发泄,因而最后将她烧成了灰烬。
她想起了刚进宫置办手续时,尚服局的一位长者对她施与的怜悯目光。
“皇帝的侍从是吧,不用告诉我你的衣服尺度,这儿这么多件,一定有适合你的。”
她带着她走进一个房间,上面挂满了精致的宫服, 在颤栗的目光里,每一件衣服,都代表着一道,甚至不止一道的灵魂香消玉殒。
“去把王安给我叫进来!”
想了一会儿,赢虔突然低声对左右喝道。
“啊......啊?是,陛下。”
侍者回过神,强压着逃离皇帝身边的冲动,保持着优美的仪态离去,只是脚底像踏着风,走的飞快。
赢虔的目光重新看向了书信,火气在心中翻涌,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书信仿佛在一旁的火光中立起来了,其上粗劣的文字竟仿佛在对他张牙舞爪的咆哮一般。
“孤要杀他的头!”
两鬓斑白的皇帝怒喝道。
“陛下!”嘶哑的声音故意带着些惶恐,佝偻身子的老太监快步走了进来,他捡起了地上的砚台,迎向了暴怒中的皇帝。
赢虔抚着胸口,看着那张熟悉的老脸,怒火稍微平静了些。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此刻的大殿内就只剩下君臣二人了,赢虔也没有顾及什么泄密的情况,他猛地站起身来,在桌子前来回踱步,“这才一年?燕山就有混乱的迹象,受贿,包庇,褚熊虎就是拿这个来回报孤的?”
“褚雄虎啊褚雄虎,孤把你派过去就是看中了你的忠心,这倒好,你他娘的除了对老子忠心耿耿其他狗屁不是!”
“要不是怕万家掌了北关的兵权太久割据一方,孤就不该把万舜英召回来,废物东西,这下好了,难不成还要孤再把万舜英派过去?”
赢虔一脚踹翻了案几,恶狠狠的盯着它,仿佛他就是那个当初在殿上的一脸憨厚,虎背熊腰的猛将。
“陛下,可万舜英不是去年已经许给了安乐王吗,就算换人驻扎燕山,也万万不可让王妃前去啊。”
王安佝偻着身子,诚恳道。
“孤明白啊,可朝中熟悉北关军务的也不多,让这褚雄虎一个人安稳的呆在燕山也不行,也罢,那也只能提拔一些燕山当地府郡的有才之士去制衡他了。”赢虔发完了火,又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不甘心的看着那张书信,那是黑冰台寄过来的信件,上面尽数写了褚雄虎这段时间所干的事情。
“改日你去安乐王府,问问万舜英,哦不,王妃,看看她对治理北关有什么推荐的人。”
“可陛下,您不是要铲除万家对燕山一带的万家势力吗,又为何会......”
“王安啊王安,孤只说让万舜英推荐又用之人,又何时说要任用了?”
“到时候她说的那些人,孤,一个都不会用,孤就不信,燕山除了万家的人,就没有可用的人才了。”
赢虔将信书伸进了炭盆,看着火苗一点一点吞噬着这封万里之遥的信件,只觉得最近的政事,烦心事太多。
“对了王安,你去后宫......”
“老奴先去觐见了皇后陛下,再去跟那个都铎女人说明了情况,一切都很顺利,就是那都铎女人一开始有些嘴硬罢了。”
“她能明些事理最好,若是不怀好意,呵,孤也不怕再与都铎人战一场。”
“她应该会配合的。”王安思索道,“她不像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她有活下去的意志,应该不会这样寻死。”
......
“不过陛下......”
“嗯?什么事,跟孤还要遮遮掩掩?”
王安一咬牙,伏身在地上。
“老奴斗胆,想让您回后宫里见一见皇后和公主。”
......
时间静悄悄的过去了,王安始终没听到皇帝的回答,但他也不敢抬头。
......
“抬起头,看着孤的眼睛。”
老太监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按照主子的要求做了,只见脑袋上方那双正对着的威严眯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眼球有些浑浊,但从不缺乏锐利的精光,统御者的气势让他这个跪伏在君王脚下的臣子根本升不起一丝抵抗心。
“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陛下,老奴,老奴只是觐见皇后时,看到她面色凄苦,话语间满是对您的思念之情,因此心生怜悯,想着,想着您还是去看一看她吧,还有赢漱公主,毕竟,她未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
王安连脸上的冷汗都来不及擦,将自己的心迹一五一十的说明白。
赢虔看着老太监惶恐的样子,倒是想起来他伴着自己的忠诚岁月,想来不是朝中的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撺掇的。
皇帝冷哼一声,坐回自己的檀木椅上。
“图穷匕见,你个老家伙,不就是关心继承人吗,还拿皇后当幌子。”两鬓有些花白的赢虔揉了揉太阳穴,看似随意道,“谁跟你说,孤会让漱儿继承皇位?”
“女儿家就该做女儿家该做的事情,先帝时的万沧澜,十多年前的染潇月和前年的万舜英,她们错就错在生了个女儿身。”赢虔语气轻飘飘的,“权势在女人手里就像漏水的小船,十分不稳当,你永远不知道她们能因为感性而做出什么事情,所以孤,是绝对不会放心把权利交给女人的。”
“再说了,只要这大秦的主人,流着我赢家的血脉便可,有大秦的龙气在身,孤还能活那十几二十年,又何须局于那小节。”
王安的瞳孔突然颤栗了一下。
一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安啊,你从孤记事起就跟着孤,孤还记得,你年轻时就伴在孤身边的情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应当了解孤的志向,区区后宫,儿女私情,又如何能跟这天下,跟这扩张祖宗留下基业相比?你的心思,应该放到你负责的黑冰台上来,更何况,那小小后宫又能出什么乱子。”
话语带着一丝僵硬,但王安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老太监赶紧顿首,“是,老奴明白了。”
“明白了就行,过来替我拟旨。”
待到赢虔口述完最后一句话,老太监小心翼翼的放下笔。
夜已很深了,他本想就此告退,可当他看上皇帝那两鬓有些斑白而积满郁气的面颊,还是忍不住道:“陛下,您变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孤岂能一直不变?”
赢虔默念着这句话,看着王安走出政事殿。
他的目光从桌子上下移,许久的凝住了,双拳不知何时已猛地攥紧,直至渗出了血丝。
—— 清晨,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安静的很,可是玉香兰柴房边上的一间紧锁小屋里,却是浓浓的春意盎然,木床摇响的吱嘎声,少女细细的喘息声,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从未间断。
“鸢儿真的不认识什么云妃......哥......哥......真的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深啊❤......哥哥的肉棒......顶到人家心里了呢❤——......啊啊啊......”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姓染的姑娘,她常常坐着轮椅?”
“鸢儿......鸢儿......呀啊啊啊!❤......哥——说这些干,干什么......哈啊❤......用力爱我啊❤❤❤......”
少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不顾身下少女扭转的小翘臀,只是伏下身舔了舔墨鸢半遮半掩盈满水雾的朦胧眸子,迫使她睁开眼睛哀怨的看着他。
“难受吗?先回答哥哥的问题。”
“呜呜呜......鸢儿不认识......真的不认识啊......哥——”
听到回答,秦越这才挺动腰身,肉棒继续挤开少女紧窄的蜜壶朝她的身体里深入。
“呜❤——好舒服......鸢儿......呜啊啊啊......哥❤......哥❤......鸢儿最喜欢哥哥了......”
不对,染潇月一直靠轮椅行动,又怎会轻易出来接触人,所以要么是沐歆,要么就是只有可能是她的其他亲信了。
可沐歆,秦越想想她那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是算了。
“哥❤——啊啊啊❤......鸢儿里面好满足......呜呜呜呜❤......哥哥的肉棒还在变大❤......好涨❤呜呜......咿呀呀呀❤......”
宫裙被掀到了快到胸口的位置,墨鸢抓着少年的手臂,随着小腹上时隐时现的深邃阴影,又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
“啊❤——又......又顶到了呀啊啊啊❤——......鸢儿......不行......不行......鸢儿要坏掉了啊啊啊❤......呜呜呜呜❤......”
少年不反对染潇月对他一定程度上的监视,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障他的安全,再说,他除了灵魂的事也没有什么可遮掩的。
但与其如一只猴子一样被人观赏,还不如知晓对方的身份更敞亮,至少,自己会好受一点。
“那么鸢儿,你可曾,把我身边发生的事告诉过别人?”
秦越凑到少女耳边,轻声问道了最关键的问题。
“好喜欢......好喜欢哥哥的大肉棒啊啊啊❤❤......美死鸢儿了......咿咿咿咿!!!”
墨鸢双手环在少年的背上,嘴角流涎,白眼微翻,体内的那根肉棒翻天覆地的搅动着,也仿佛顺带着把她的神志搅的魂飞天外。
“咿啊啊啊❤......哥❤......哥❤——亲亲鸢儿......亲亲鸢儿......呜呜啊啊❤......”
秦越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的墨鸢怕是问不出什么了,缠绕在肉棒上的蜜肉收的越发紧了,瘦削的小腹上,一根肉棒的轮廓清晰可见。
少年吻上了墨鸢的唇。
“呜......呜呜呜❤......”
少女喉咙里呜咽着,四肢缠绕上了情郎的背脊,小手无意识的四处摩挲着,而秦越鼻间喷吐的热气符合着他抽插的节奏,脸上、体内的滚烫温度让墨鸢如坠云端,只感觉浑身每一处都被快感所支配,从尾椎骨直冲脑海,恍恍惚惚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洁白如羔羊似的小腹一阵不自然的颤抖。
墨鸢蜜穴里的痉挛让秦越也难以再忍受了,他抓住了墨鸢宫裙交叠最粗的地方,奋力奸淫着她那幼嫩的子宫。
“咕叽咕叽。”
“啊啊啊啊❤!!!”
“哥❤——”
秦越听着少女的一声泣啼,顶着蜜穴里的那块软肉,咬着牙将白浊的种子射入了她体内的最深处。
“咻咻,咻咻!”
待到墨鸢的气息匀了,秦越才开口继续问。
“呼呼,呼呼,好点了吗?”少年将墨鸢脸颊两侧的湿漉漉发丝撩到一边,那张承完雨露后的小脸娇嫩无比,红扑扑的,使得墨鸢小小年纪竟也有了一丝妩媚的意味。
“哥——”墨鸢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回过神来又趴在了他的怀里。
“唔,鸢儿,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把我身边发生的事告诉过别人?”
“这当然不是在质问你,只是最近发生了点事,我,我就随便问问,你也可以不回答。”
虽然知道温存的时候说这些不合适,但一想到玉香兰里总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看,所有,任何事,秦越的心里就无比想揭开那双眼睛蒙在脸上的面纱,只是前天与染潇月的对话加快了这件事的进程罢了。
“哥,鸢儿,鸢儿......”墨鸢脸上的红晕尚未消退,只是心虚的瞄了秦越一眼,双手在他的胸膛上不安的点了点,好半天才开口道:“有那么件事啦,但就像是一场梦,鸢儿也不确定是真是假,但就算是真的,我也没说多少,就一点点。”
秦越心中的石头落地。
可能是染潇月的下属过来与墨鸢接头的罢。
“鸢儿,鸢儿也不忍得她的模样,只知道她的脸上蒙着一层青色的软烟罗......”
秦越心中的石头又提起来了。
如果只是接头的话,至于把脸上蒙住吗,都是染潇月属下的自己人,何必遮遮掩掩。
“那她是威胁你了还是怎么?”
“她,她......”墨鸢说道这,又气鼓鼓的看了看秦越,在他的肩头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她知道你不是个真太监。”
......
......
秦越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臭丫头,你跟你们玉香兰那个小太监关系不错吧,把他的事情说给我听听,要不然,哼哼,等明天全后宫就知道那小太监是个假的了。”
“她这般说道的,鸢儿只好跟她说了些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了,不过鸢儿也逼她拿自己什么什么东西发誓了,绝不会把你的事传出去,那人发誓的时候很认真啦。”
“还有,与那人相见的记忆很奇怪,非常淡漠,要不是哥哥你提起来,我早就把她忘记了呢,也许这就是我哪天晚上做的噩梦太深刻了也不一定,毕竟,我可是真的害怕你的身份暴露啊。”
秦越亲了亲墨鸢的额头,安抚了她的情绪。
少女满意的哼唧了一声,又缩在了他的怀里。
一环又一环,少年也头疼起来,他本来想继续问问墨鸢还记不记得在哪碰见口中之人的,却是又想到自己先前说道的随便问问,不甚在意的样子。终是怕追问下去让墨鸢害怕,只好闭嘴,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也于事无补了。
秦越实在没想到,追问间谍这件事竟然扯出另一环问题,可就算结果再坏,还有足智多谋的染潇月是他的后盾呢,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说吧。
可如果墨鸢不是间谍的话,难道为她办事的......是白雪?
少年摇头,他突然有点可怜徐曦了,染潇月,哦不染姐姐,真的恐怖如斯。
让我想想,今天有什么事。
秦越努力转移自己的思想。
嗯......赢漱还得带我去见见她的绘画老师呢,唔,还得女装呀,怎么说,今天又是未音登场的一天呢。
玩了会儿墨鸢的头发,只听得院子里的白雪又在那到处呼唤着墨鸢了,怀里的少女又在秦越身上蹭了蹭,这才恋恋不舍的下了床,好不容易的下了床,墨鸢没走几步又是一个趔趄。
“不要紧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清理一下自己。”
“不用,哥哥的精液,都被我吸进子宫里了哦,一点也不会浪费。”墨鸢轻轻抚了抚小腹,有些羞涩的转过头。
“一整天都要夹着哥哥的精液呢——”
门关上了,秦越可耻的发现,自己又被墨鸢最后的话勾引硬了。
“这小妖精。”
少年面红耳赤的为自己舀了一盆水。
—— 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任务表,秦越发现,自己是时候去看看艾琳了,可一想到她的火辣辣身材,丰满的胸脯和白皙的大长腿,少年觉得估计自己一去就得在那呆上一整天。
能有谁不爱拉大车呢?
可毕竟已经跟赢漱公主约好了今天的事啊,如果推辞的话,不仅不好意思,更会影响与赢漱之间的关系,毕竟是为皇后娘娘做铺垫啊。
明天,明天一定去看看她。
至于浣衣局里为自己换衣服的怡月的邀请,秦越觉得还是别去了,谁叫她定的是晚上,而且在御花园的对面呢,晚上他还得被徐曦骑,骑完了可能还得喂饱墨鸢上下两张小嘴,哪来的时间在跑到那么远的幽会地点呢。
再说了,御花园就是个雷,里面就是凤阳宫,保不齐凌薇、红漪、或者赢漱出来散步,正好撞见他们俩,然后直接,直接升天好不好。
秦越自认他那张清秀的脸辨识度还是很高的,毕竟在这后宫里,长的这么英俊又年轻的太监,也只有他一个了。
不过秦越也是有些疑惑的,在亲自为徐厉跑腿巡视的那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发现,在宫里服务时间越短的太监,长的越丑陋,反倒是女官,倒是多有艳丽,千姿百媚的,难不成皇帝希望他的美娇娘面对的都是一帮歪瓜裂枣不成。
也对,换成秦越自己,他扪心自问,也不愿白雪,墨鸢,沐歆,凌薇,红漪,还有那个素未蒙面的琴镜湖是个英俊的太监。
私欲作祟罢了。
我不管,反正都是我的,这后宫里的美人儿都得是我的!
秦越在心里小小的嘟囔着。
ps:皇帝看的哪儿,懂得都懂,另外,万沧澜在番外提到过
第三十二章 真正的病态之人
元旦快乐!
从绮云湖畔碰头后,赢漱就拉着未音的手离开了,因为严格来说是去上课,所以不同于以往,凌薇和步红漪并没有来看着她们。
至于未音的存在,尊贵的公主总是需要个仆人来服侍的,不是吗?
在远离御花园的小路上,赢漱驾轻就熟的带着秦越向北穿行,绮云湖的湖水在这里被分割成娟娟溪流,从一道道精致的拱桥下流过,清澈的湖水阻断了不少联袂的宫殿,使得后宫里的各个殿司相互独立,互不干扰。
穿着各色衣服的宫女们不断的从那些古色古香的木质阁楼中进进出出,倒没有给秦越带来过多的惊讶,在后宫里呆的久了,对这些彼此之间十分相似的机构也没有了新鲜感。
实际上因为皇帝对后宫选择性的忽视和冷漠,这片宫殿里也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除了染潇月的布置外,这些尚司中也没有所谓的其他哪位娘娘的人,只不过路过这里,太监和宫女们确实变多了不少。
“这里倒是些负责后宫里的杂务的地方,不甚重要,但再往北就出了后宫的范围,到内廷了。”赢漱看着未音盯着面前宫殿檐角上的风铃发呆,但脚步仍不停的往前走,不由得一把把他拉住,提醒道,“未音啊,你可千万别往前走了,如果没有特殊的诏令,那些守卫宫门的侍卫可不会对你客气。”
秦越反应过来,眼前的长长朱红色甬道毫无一人,在尽头那里,依稀可见几个人影,他下意识的就想张嘴询问,这才突然想到自己不应该会说话的,只好感激的点了点头。
触景情深,脑海中的残念片段让他依稀记得自己进这后宫时就来到过这里。
被人看守的牢笼罢了,秦越突然意兴阑珊起来,尽管这囚笼大的离谱,但意识到这点的他心情并不好。穿越到这方世界也有不短的时间了,结果却连后宫外的世界都没见过。
皇宫外的百姓们生活就跟他熟知的古代一样吗?
还有那些神神秘秘的功法,这个世界是否也有江湖这一说?
秦越的心里对外界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绕行雕鸾楼阁,路过的太监和宫女们纷纷向赢漱行礼,少女不耐烦的摆摆手,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中拉着秦越飞速远离,她们向西走向宫殿群深处,似乎是因为远离了妃子殿和皇后的宫殿,眼前逐步显现的建筑都少了些华美,而渐渐的,道上的宫人也越来越少。
他还没意识到不对劲,只听赢漱突然问他:“对了未音,你对画画感兴趣吗?”
画画?这个时代的画作难不成是用矿物碾成的粉末做颜料。秦越疑惑,但相比于舒服的依偎在女人怀里寻找欢愉,他对画画并不感兴趣。
少年摇了摇头,灵机一动,又指向皇宫外面的天空,表示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在皇宫外。
“我就知道你也不喜欢画画。”赢漱像是找到了共同点一样欢喜,语气欢快起来,“画画多没意思啊,还不如去冰璇姐那里在看会儿话本诗词之类的呢。”
秦越点头,他也想再去见一见李冰璇,不过他等着少女说完。
“不过话说回来,虞老师的画确实很好看,凌薇姐都非常赞赏呢。”赢漱皱起了小脸,琼鼻一抽,“可我哪有老师的天赋啊,母后还一直让我静下心来学学画画,说什么养成贤淑女子的品德。”
“冰璇姐那样还不行吗?她又差到虞老师哪去了。”赢漱气鼓鼓的走了阵,突然转头看到未音的脸上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赶忙又道:“哎呀,我的意思也不是虞老师不好啦,就是她,跟她相处起来,嗯......嗯,有点怪怪的。”
赢漱的小脸突然红了起来,小手背在身后,跺了跺脚。
“等你见到她后自己感觉吧!”少女最后别过脸道。
秦越只当是少女的心性敏感罢了,惋惜的是,赢漱并没有领悟他的心意,为他讲点皇宫之外的事情。
继续前行,看着甬道两边的建筑,秦越突然感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渐渐有些枯败的枝丫,台柱上黯淡的红漆,以及台阶上几片无人清扫的斑驳落叶,相比于绮云湖东面还有一些生机的妃子殿,这里就像是一滩死水。
秦越皱眉,这荒凉的一幕让他的心中泛起一丝悸动,他感觉自己好像来过这里。
再往前行,脚边活水涌动的小渠拐个弯也消失了,秦越明显感觉到赢漱的脚步有些凌乱了起来。他转头看去,却发现赢漱有些不安,她看着未音关切的目光,小脸上挤出了僵硬的笑容。
“未音怕是没来过这里吧,唔,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赢漱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少年加快了脚步。
“这里住着不少坏脾气的嫔妃,如果你一个人的话,最好不要到这里来,她们很坏很坏。”
秦越一听,记忆与现实逐渐重叠,这里不就是西楼吗,上次从浣衣局翻墙不就是来的这里,只不过从卓渝瑶那儿离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所以道路看的不真切,如今白天再次造访,到不像晚上那般吓人。
难道说,赢漱口中的虞老师就在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秦越想着是不是要趁此机会去瞅一眼卓渝瑶。
转个小弯,秦越身前的少女突然直直的停下了,秦越抬起头,少女紧咬着唇儿,有些不知所措,而离她不过两步远的距离,站着一位身着墨绿色华衣的女子,正笑吟吟的看着她俩。
“你,你。”
“你什么你,这不是公主殿下吗,快,叫姐姐。”
墨绿色的百褶裙微微抖动,女子又往前走了一步,额前长长的一缕发丝遮住了她的右眼,她笑着径直将手伸向赢漱的脸蛋,少女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但依旧被捉住了小脸。
“啊——多么美妙的滋味啊,这就是年轻的资本,用多少钱都换不回来的青春年华。”
女人的叹息像咏叹调一样仿佛在抒情,她那长长的手指反复在赢漱脸部嫩白的肌肤上摩挲,没有一丝的怜惜,仿佛那是一块上好的丝绸,而不是大秦公主的脸。
“不用害怕,小赢漱,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当时才那么点,现在都成个美人胚子了。”女人娇笑道,未被遮盖的眼中却丝毫没有该有的尊敬,她一只手钳着赢漱的肩膀,另一只手玩弄着少女的小脸,像是找到了个绝佳的玩具。
点点泪花在少女的眼中浮现,她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这个不相识的女人,一见面就把她控制的死死的。
“呜呜呜......”她难受的开口,话语却模糊而又断断续续的。
“我刚才可是听见有个好听的声音说,住在这的人,可是很坏很坏的呢......”女子俯身,凑到赢漱跟前,未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色彩。
“对于这点,我可不敢苟同呢,毕竟我黄婵,可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坏人啊。”修长的食指和拇指猛地掐住了赢漱的香腮,女子的声音越发轻巧,“你说是不是呀......小赢漱。”
“呜呜呜呜呜。”少女拍打着那根带着玉色手镯的手臂,痛苦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秦越看不下去了,他冲上前,用力推开了那个陌生的女人,虽然知道在这后宫里得罪一个不知根底的女人是很不明智的选择,但他无法这样看着对自己一直很好的公主被这样欺辱。
“咳咳咳......咳咳......”
“啧,真不经玩。”黄婵的目光轻蔑的从赢漱脸上滑过,看向了挡在她面前的秦越,上下打量一番后,眼神逐渐狂热起来,“这个看起来倒是硬气不少,还有这一脸不屈的表情,咯咯咯,如果省着点玩,一定能玩很久吧。”
“你......你放肆,你怎么感,咳咳,对我这样......”少女后退一步,抓着未音的手臂,语气带着三分不敢置信和后怕。
“教训了失宠的公主而已,帮皇后管教管教她女儿背后嚼人舌根的坏毛病,皇后一定会感激我的吧。”黄婵盯着秦越挺直的背脊,漫不经心道。
“你疯了吧!不管你是哪个嫔妃,父皇和母后都不会饶过你的!”赢漱恼怒的喊道。
“哼,若是让陛下关注点后宫,我受点责罚又算得了什么呢,至于皇后,依她那温柔的性子,更不敢大张旗鼓的教训一位名门贵胄之女了,尤其她的父亲还是陛下最倚重的心腹。”黄婵轻笑起来,她拍拍手,身后突然转出个表情麻木的宫女。
“不如这样,公主,我把我的这个贴身侍女给你,你把身边这个宫女给我......”
“滚啊,我不换!”少女警惕的看着眼前别有风韵的女人,眼神停留在她那被青墨烟衫紧紧束缚的浑源胸脯上,她紧紧抓住秦越的手臂,仿佛一松手他就会被黄婵抓走一般。
“真是没有礼貌呢。”
黄婵不耐的打了个响指,她身边的那个侍女突然举起了手掌,开始扇向自己的脸庞。
“啪啪啪!”
在赢漱不忍的目光里,面无表情的侍女很快脸就肿胀了起来,青紫色的淤血让她难看极了,但她仍旧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你!快让她住手啊!”
赢漱忍不住道。
“看到了吗,多么有趣啊,一个人能毫无知觉的折辱自己,哈哈哈哈哈。”黄婵指着自残的侍女,又打了个响指让她停下来,这才面带微笑的看向公主,语气轻佻而又森寒,“她会无条件执行你的命令,做你任何想让她做的事,是的,任何!”
“过来!”
她对着麻木的侍女厉声命令道。
“看啊,这是我调教后的完成品,她们不知恐惧为何物,就算我这样——”黄婵娇笑着,猛地转身,葱白的指尖抵在侍女的喉咙上慢慢刺入。
赢漱和秦越能够清晰的看见,那脖颈上被压迫的肌肤越来红,直至丝丝鲜血的渗出,跳动的颈动脉近在咫尺,似乎黄婵只要再稍稍用力,她的指甲就会割断这具鲜活的生命。
而一脸麻木的侍女对此恍若一无所知,空洞的眼神直视前方。
“她们依然会安静的,宛如婴儿般安静的,等待着主人的审判......”黄婵呻吟一声,她猛的抽回手指,塞入小口中吮吸着上面残留的血浆。
“唧唧”,她睁大了眼睛,好看的眼眸中竟泛起陶醉般的嫣红,“就是这样,破坏!重塑!扭曲!直至完美......”黄婵满意的笑着看向赢漱,小舌头舔舐过嘴角,瞳孔收缩到极致。
“完美的人偶,发泄的道具,被你亲手操控的傀儡!只要你能爱惜一点......”说到这,黄婵的语调情不自禁的上扬,仿佛一位展示自己作品的艺术家。
她弯下腰,用纤长白嫩的五指捂住了自己的脸,而指缝间露出病态般的绯红和畅快的笑声,“咯咯咯咯,她就能让你感受到主宰另一个生命的快感,去支配她的一切啊!哈哈哈哈怎么样,交换吧!”
“小赢漱,你一点也不吃亏——”
......
“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把朋友交给你的!快让开!”
秦越能感受到少女抓着他胳膊的手不断用力,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显然也非常紧张。
黄婵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朋友——”她眯起眼睛,轻蔑的看了眼装作满脸怒火的少女,突然展颜道:“啊呀呀,既然公主不愿意......那便算了,我总不能......强迫陛下的女儿啊,是吧。”
她又上前一步,在颤颤巍巍的赢漱面前俯下身,当着她的面,亲了一口秦越的脸颊。
看着赢漱又气又急一把拽着懵逼的同伴塞到自己身后的样子,黄婵睁大了双眼看着她,轻轻笑道:“无所谓的,我看上的新玩偶,总有一天会乖乖的落在我手里,到时候,公主殿下可不要哭哦,咯咯咯。”
“我们走——”
招呼了声满脸肿胀的侍女,黄婵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典雅冷傲,她又变成了那个她最初的样子——一位别具风情的后宫嫔妃,没有招呼声,她们走过拐角就消失了。
......
......
“呼——呼——你还好吧......未音......”
秦越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那个唇饱满而又甜腻,就像是诱惑飞虫的猪笼草所分泌的糖分。如此有个性的嫔妃,秦越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他心底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如果没有别人的陪伴,他一个人绝不会轻易来这西楼里了,谁曾想,外表看上去那么美丽的一位典雅风韵的美人,内心却是那样的丑陋扭曲。
时间将她们变作了披着人皮的怪物。
这般想着,秦越发现,卓渝瑶能在这里呆这么久心智还正常,那是真的了不起。
“那我们继续走吧,你放心,今天算我们倒霉,遇上了这里面那些很坏很坏的人,以往是遇不到她们的,等回去我就跟母后说说这黄婵的事,她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赢漱安慰着未音,她因为这件事有些沮丧,但也欣喜的记得未音竟然为了她挺身而出。
其实未音心里已经接受我了吧,她暗暗想到。
对于秦越来说,遭遇这种事情,年轻的过分的公主还能坚持去上课,这倒是让他高看了一眼。
接下来倒是一路顺风,可当赢漱领着他到了虞老师的住处,秦越才真正傻了眼。
第三十三章 说情
晌午,西楼东北角的小院。
墙角青苔,院中梧桐,一席白衣的人儿正端端正正的站在树下,素手执着一根竹留青花紫毫。
远远能看见,她身前小桌上的那张宣纸已铺满了淡雅的墨痕。
见此,赢漱摇了摇秦越的手臂,拉着他在门口蹲了下来,又束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别出声。
“不要打扰虞老师作画。”
秦越明白公主的意思。
他心中又多了几分对赢漱的认同,不因自己的皇族身份而不去尊重自己的老师,她是懂事理的。
只不过,这位虞老师,怎么跟卓渝瑶长的一模一样。
秦越环绕了四周,与记忆中的一一对比,最后得出了结论,眼前之人必是卓渝瑶无疑了。
与那日相见的是同一衫宫裙,没有哪怕一点的装饰,只有令人心疼的素白,腰间尺素收束了盈盈腰肢,不经意的显出她那身躯一丝丝勾人遐思的轮廓,垂到腰间的发梢随着手腕的挪动而轻轻晃着,让秦越想起了那日在手中穿梭过的柔软而清香的味道。
卓渝瑶安静的继续勾勒笔墨,莹润的侧脸看不出什么表情,秦越只能看得见她微微蹙起的青眉和抿起的嘴角,秦越很熟悉她的这幅样子,这不是对画作的不满意,多半是借着画画联想到对未来的迷茫,对明日的无措罢了。
坚强的外壳下,是颗多愁善感的玲珑心,她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感情寡淡的人,只不过她总是将自己的忧愁藏在内心深处罢了。
柔和的阳光洒在卓渝瑶那铅墨般光亮的发丝上,佳人的眼角又多了几分忧愁的气质,秦越心中不免升起了怜惜之意。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他永远忘不了她抱住他时的哭泣般的癫狂控诉,那种宣泄完情绪后的释怀。
“啪嗒”
紫毫搁在了小砚边上,卓渝瑶看着宣纸上的傲骨墨梅,眼神忽地恍惚了一会儿,空落落的庭院,只有耳边能听见风儿的喧嚣,和些许目之所及的微小青绿,而她就在这里无言的从清晨到黄昏,再到另一个陌生的黎明。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自那个小混蛋走了后,卓渝瑶感觉心中横着的那口气消失了,她畅快的给了皇帝送上了绿帽子,也算是为被连累的亲人报了私仇。
那然后呢。
除了寂寞和那些“怪物”时不时的造访,这里千篇一律的每一日都寂寥的让人感觉可怕。
犯了错的兄长,挂念的小弟,如今都已天人永隔了,幼时嬉戏玩闹的场景现在想来还恍若隔世,现在人世间就剩自己一个人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驻足呢。
她本就如一页沃若的桑叶,被人折下扔在枯败的角落,静静等着时光将自己枯朽。而唯一让她意难平的执念,也在数日前了落了,也许......
卓渝瑶慢慢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寒冷。
“虞老师!”
赢漱瞅见卓渝瑶画完了,提着小裙子“哒哒哒”的跑过去。
少女仰着小脸,满面灿烂的笑容看着卓渝瑶:“我来跟您学画画了。”
秦越:......
这就是你在路上不情愿的样子?
“嗯......”卓渝瑶回过神,慢慢把目光从画卷上移到身旁的少女身上,神色有了起伏,再看到还在门前的秦越,美眸慢慢睁大了。
“啊啊啊,虞老师,您不认识吧,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前几天认识的朋友,我叫她未音。”
“啊......他?未音这个名字,明明是女的吧。”
卓渝瑶看着秦越在赢漱身后偷偷对她比划手脚神色恳求的样子,突然感觉莫名的好笑,她双手撑着桌子,唇边勾起一丝笑意揶揄道。
赢漱疑惑的转过头,秦越立马又回复了低眉顺眼的样子,少女满意道:“对啊对啊,虞老师,未音她不方便说话,我就这么称呼她了,而且这个名字也很美啊。”
“未音你快过来,虞老师长的这么漂亮,待人和善,又不会责罚你的,不用害怕。”
秦越小步走了过去,他知道卓渝瑶肯定能认出他,不仅是深入交流过的原因,更因为他身上这件宫女服,本就是从卓渝瑶这里拿走的,但好在她看起来并没有真的想要拆穿他,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不过说来奇怪,卓渝瑶竟然画的一手好画,秦越看了看宣纸上雪中的墨梅,顺便扫了眼小院子,待看到院角的数块木头碎块时才想起,自己第一次翻进这个院子的时候似乎摔碎了个木头架子,难不成那原来是卓渝瑶的作画工具。
“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过来画画了。”
卓渝瑶看着公主低着头为她研墨,朝秦越眨了眨眼睛,向着少女的方向微微颔首。
“唔,这不是想老师你了嘛——”赢漱不好意思的笑道,又是一惊,“哎呀未音,你别抢啊,我让给你还不行了吗?”
公主甩了甩小手,看到未音站在她原来的位置为她研墨,又低头瞅了瞅画儿,对着卓渝瑶笑语嫣嫣:“老师画的还是那么好看,我看着这墨梅惟妙惟肖的,真像是冬天御花园里的那几株寒梅呢。”
“公主喜欢便好,要不要今天试试临摹看。”
卓渝瑶淡淡道,并未因为少女的热情而展颜。
赢漱听到那声公主,咬了下唇儿,终究是没有重复以前常跟她说的那句话,但她还是强笑道:“好的呀,我来用老师的笔试试。”
这种淡淡的疏远感自从她第一次接触虞老师就有了,虞老师始终不肯亲近的叫她一声小漱儿,这是唯独她亲近的几个人才会这么叫的称呼,她也不是没有开玩笑的般跟虞老师提起过这个事,但她每次都板着脸搪塞过去了。
“哎,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老师讨厌了。”
赢漱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无可奈何的吐了口气,拿起卓渝瑶的紫毫,沾了沾未音磨的松徽墨,在一张崭新的宣纸上临摹了起来。
卓渝瑶看着赢漱专心致志端详着墨梅图的样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撩了撩耳畔的发丝,轻声道:“公主殿下,能否借你的朋友一用,屋里的画具有些乱,我缺个人帮忙整理。”
“啊哦......未音,你看......”赢漱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似乎有些紧张的同伴。
出乎她意料的是,未音很快就点了点头,跟在了卓渝瑶的身后。公主见此,又放下心来继续研究卓渝瑶的画作。
微风将美人发梢的清香吹拂,看着卓渝瑶背后凹凸有致的窈窕曲线,秦越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待到进了屋,卓渝瑶看了眼背对着她们专心临摹的公主,小心翼翼的合上门。
“你疯了!”卓渝瑶瞪着她的小混蛋,压低声音斥道:“那日借你女装只不过是让你混出去,谁让你假扮女子去赢漱那里!”
“你知不知道欺瞒公主是什么罪过!”
“我,我......”
“你还想狡辩!”卓渝瑶看着女装的少年,又气又急,原本清清冷冷的气质荡然无存,她牙儿一咬:“你连侍女的责任都不清楚,还在这角色扮演,磨墨那是公主能干的事?还要我提醒你,你真的,哎!”
卓渝瑶一边数落着,婷婷袅袅的身段在屋里走来走去,玉儿似的手叠放在小腹处,紧皱着黛眉。
“今天我帮你糊弄过去,今日过后,别再用未音这个身份了,还有,你没穿这身见过皇后吧。”
秦越看着美人不安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随口道:“还没有。”
“那就好,你身上这件宫女的衣服,是我曾是贵妃时,侍女的衣服,也不知道皇后过了这么多年是否认得,若是让她误认为你是我的侍女,可能会有误会。”
卓渝瑶松了口气,神色复杂道。
这些往事并不算是隐秘,在上一次见面时,晕乎乎的她稀里糊涂的喊出过自己曾经的身份。
呸!这个天杀的小混蛋。
卓渝瑶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红红的啐了一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这个小混蛋的时候心儿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知晓了,不过瑶儿,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假扮宫女接近公主?”
秦越嗅着屋里熟悉的美人气息,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柔荑。
卓渝瑶的身子僵了一下,温热的触感从手上传来,素白衣裙下的腰肢立刻紧绷,她深吸了一口气,“第一,不准叫我瑶儿,第二,我为什么要好奇知道!你怎么想的,与我何干!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绝情的话儿一出口,卓渝瑶突然有些后悔了,胸腔中的心脏砰砰跳动着越发激烈,仿佛在她耳边敲响了洪吕大钟,震得她脑子晕晕的。
艰难的挪了挪头,发现少年不答,并未冷着脸讥讽她,依然牢牢的握着她的手,卓渝瑶的心稍有镇定,只是羞恼的酡红色从雪颈泛上脸颊。
“不过赢漱一介公主,怎会认你做朋友?”
秦越勾起嘴角,在卓渝瑶放狠话的那一瞬间,他感受道那双滑嫩的小手紧张的反过来用力了一下。
话语可能骗人,但微小的肢体语言可不会骗人,不过是面皮薄又嘴硬罢了,少年并不意外,这也是上次相遇时卓渝瑶给他的映象之一。
看着卓渝瑶故意留给他的侧脸,他慢慢道:“赢漱看起来不过及笄之年,天性影响,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但在宫里,没有她的同龄人,最小的宫女都比她大上不少,如何找的到真正的玩伴?”
“而我的岁数......与她相仿,身高样貌无一不是少年人,再打扮打扮,兴许在她眼里,我就是她的同类,这应该才是青睐我的原因。”
“如果还有别的因素,那可能就是皇后教育的她善良,且平易近人了。”
秦越慢慢说着,悄悄走到卓渝瑶身后,垫起脚尖贴上去,轻轻嗅着她的颈窝。
精致的锁骨清晰可见隐在嫩白肌肤下的青色的血管,再往下,便被那缎白绸紧紧包裹住了。
卓渝瑶听着着少年的话,还没发现异常,又听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过瑶儿,你为什么在我跟前就叫赢漱,在公主面前却称她为公主。”
美人一时没有说话,似是没想到少年连这么细微的事情都注意到了,沉吟了一会儿,“她还是那个人的女儿,身上留着他的血,我不赶她走就不错了,凭什么对她用亲昵的称呼,告知她我信虞也是如此,虞瑶虞瑶,这就够了。
更何况,当年我被废黜贵妃之位的时候,她在不久就降生了,难免当初有些下人多嘴多舌,如今这样保持距离,我们至少都不尴尬。”
“还有,我都说了不要叫我瑶儿,你没听见吗。”
卓渝瑶气呼呼道。
“原来是这样,瑶儿,可据我所了解的,她是真的尊敬你,且想着亲近你,当然,我也并不是想让你改变想法,只是觉得,有一个时不时来看你的人儿,接纳她比封闭自己更好一些,毕竟,她是这后宫里唯二真正愿意对你好的人。”
秦越的话语越发缥缈,他的身前透露着秘香的肉体是那么的勾引他的魂魄,雪白的肩颈,粉嫩的耳垂,都散发着迷人的温度,泛着红色的侧脸, 宛若一块夺萃的蛋白石,想让人握在手心好好把玩。
“唯二?剩下那一个是谁?”卓渝瑶感觉有些不自然,思绪被少年勾远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卓渝瑶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自己蠢蠢的样子,她羞愤的想转身给小混蛋一个栗暴,但发现少年的手臂不知何时环上了自己的腰,搂的那般紧,根本动弹不了。
乌黑铅亮的发丝带着美人的体香慌张的打在秦越的侧脸,而这根本动摇不了少年的决心,怀里的温热娇躯柔弱无骨,让他想起内里的无穷妙处,那是迄今为止与他相性最匹配的膣道啊,刺入怀里人儿体内的每一寸肉棒都是天堂般的享受。
秦越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没想到再次拥抱卓渝瑶竟会让他这般的激动。怀里的人儿还在反抗,扭动的香软身体简直是在勾引少年为数不多的理智。
按住她,撕开她的衣裙,粗暴的进入到她身体里的最深处,让她被迫接受你的交媾,美丽的螓首会在你的喘息声中无力的垂下去,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而这柔嫩到不似人类的娇躯身体则会服侍你,包裹你,取悦你,再将你恩赐的所有种子尽数吸纳,去孕育新的生命。
秦越不由自主的脑补着,瘦削的身体发出了渴望交配的信息素,雄性天生的支配欲望和繁衍欲望让少年浑身发热,而怀里的美人又软又香,精虫上脑的他控制不住的张开嘴,透着素白绸缎亲吻着卓渝瑶的背。
“你这个小混蛋,我好心给你出主意,你倒在说些什么,你......啊——”
卓渝瑶猝不及防的呻吟一声,她飞快的瞥了一眼房门,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湿漉漉的火热在敏感的背脊上游走,一道道电流直冲脑海,让她下意识的并拢了双腿。
“小混蛋,你......你给我放开!”
卓渝瑶又惊又羞的撑着桌子,垫起脚儿,用力掰着少年的手臂。
“明明只是聊聊天......你......哈......哈啊......赢漱还在外面......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压低声音呵斥着伏在她背上的小混蛋,背上那条又湿又软的舌头让她全身颤抖。
“公主在认真临摹。”秦越含糊不清的咕嘟。因为是夏天,穿的衣服都比较薄,透过那层碍事的丝绸,他能轻易的感受到那些变得濡湿的娇嫩肌肤在他的唇舌下瑟瑟发抖。
“也许她一会儿就过来敲门了......啊!你给我松开手......”
卓渝瑶感觉背后的身体越来越热,像一个火炉一样,烤的她自己都有些口干舌燥,她的手在少年的手掌上留下了道道红印,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呜!”
秦越把她垫起的脚踩了下来,隐藏在素白衣裙下的丰腴臀儿随之下落,正好将他腰间凸起的一大块裙底夹了进去。
卓渝瑶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而秦越则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凝脂般温润的臀瓣挤压着火热粗壮的肉棒,无微不至的包裹着,在摩擦间给予了少年莫大的快感。
怀里的美人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她直觉的股间那根滚烫一个劲的搅动着,强硬的热度直逼隐秘的花园。
身体在变得酥软无力,臀儿中那根坚硬似铁的羞人东西还在涨大。卓渝瑶靠着桌子勉力支起身体,满面红霞的羞涩俏脸上,清澈带着一丝忧愁的秋水明眸此刻竟是一阵慌乱与迷茫。
就这短短的时间里,本该严厉呵斥制止小混蛋的僭越行为的她竟然不知不觉犹豫了这么久,卓渝瑶自付并不是要为皇帝守节,只是她非常抵触别人将自己当成廉价的物品,随随便便就可以摆弄她,予与索求。
若是没有坚强与自尊,她又怎会在这后宫里的小小一隅里独守清明十余年。
那一下午的欢愉是她这一生第一次所尝到的,食髓知味的身体天然的对这瘦小的少年没有一丝抵抗力,但她明明已经满足了报复的心愿,又有什么理由再与这个小混蛋苟合呢。
更可恶的是,这个无耻的小混蛋,一见面就借着她的善心与她调情,动手动脚,分明就是贪恋她的身体,眼里只有从她身上得到的欢愉。
“我最后说一遍,放手!”卓渝瑶抓着桌子的小手紧攥成拳,她想起最初心里见到少年的小小喜悦,顿时一阵难受泛上心头,她低声呵斥着,话语冷漠而又压抑。
冰冷的语调终究是把少年清醒了些,他明白,继续下去就算得手,他也将错付美人真心,哪怕卓渝瑶的心意并不关乎自己配合染潇月的计划,但秦越内心那残存些许的道德感让他不能不在乎她。
“我为什么要对喜欢的人放手!”少年低吼一声,抱的越发紧了,他的脸贴着美人的玉背,那激烈的心跳声宛如脱缰的野马。
此话一出,秦越瞬间感到卓渝瑶像是呆住了一样,反抗弱了很多,他停下了不安分的身体,语言上加紧了攻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吗,你怒气冲冲的质问我,伤害我,我当时感觉原来啊长的越好看的人,心肠越狠毒。”
少年抓住卓渝瑶僵硬的小手,继续道:“但后来听了你的“解释”我才知道,那并非你的错,你宽容,善良,忍受了她人向你宣泄的黑暗,施与的暴戾,只是那天的我不小心彻底点燃了你所挤压的愤怒与无助罢了。”
“我贪图你的美色是不假,但我更喜欢你的善良,你那忍受苦难的坚忍,你那爱憎分明的性格。”
“天色渐晚的那个黄昏,不是只有单方面的索取,更不是互惠的交易,而是我用我的心去理解你,我希望用我的热情来弥补你潜藏百孔的心灵。”
“你可能对我没有好感,甚至讨厌那天结束后的我,但,如果我没有用行动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在这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后宫里,我会每一天都在后悔。”
秦越压低声音说完,也不动弹,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他不知道赢漱何时会起疑心,也更希望这份虽然是现编,但是发自内心的说辞能够打动卓渝瑶。
“啪嗒”
一滴泪珠砸在攥着桌子的小手上,卓渝瑶咬着唇儿昂起头,眼眶红红的,她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个小混蛋竟说些扰乱她心儿的胡话,越听他说,她越感觉心跳的越来越快,过往的苦涩析出成了眼泪,而从心中流淌的,竟然是甜滋滋的味道,这让她心乱如麻,又是难受又是欢喜。
“你,你竟说些胡话。”
美人吸了吸鼻子,撇过头小声道。
“这怎么能是胡话呢,比真金还真。”
“我,我跟你都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我都不年轻了,你,你还正值青春,还这样戏弄我。”
“你这才是胡说,瑶儿,以你的花容月貌,对不知情的人说你是赢漱的姐姐都不会有人怀疑,我一个小太监要是能得到你的青睐,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秦越大言不惭的脱口而出,是的,念念不忘是念念不忘,朝思暮想是朝思暮想,寤寐思服是寤寐思服。
在另一个时空朴实无华的话语在这里却显得十分俏皮,它打消了卓渝瑶心中的难过和隐忧,在这孤零零的后宫里,能有个知心人挂念着孤苦无依她,珍视着已经不再高贵的她,倒是让她感受到十多年不曾有过的温暖。
“你这个小混蛋。”
卓渝瑶喃喃道,嘴角微微漾起,她低下头,双眼雾蒙蒙的。
“我不叫小混蛋,我叫秦越。”
“哼,秦越秦越,你不叫未音了?”
“那是公主给我起的,我在你身边永远都是秦越而不是未音。”
“我不管,你就是小混蛋,小混蛋小混蛋。”
美人闷着声拒绝,在少年看不见的角度,唇角却是微微勾起。
第三十四章 目的得逞
加更章,感谢名单见群 秦越无奈,也只好由着她了,他拭去卓渝瑶手上的湿润,握紧它,“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帮帮我。”他垫着脚,轻声在美人耳边恳求,肉棒被臀瓣包裹挤压着,已经涨的难受极了。
娇软的身儿微微一僵,像是终于感受到了臀儿的难受之处,她一甩头发扫了秦越一脸,顿了顿,小声道。
“赢漱作画有习惯,入了迷时经常一画就是一个时辰。”
“嗯?瑶儿你说什么?”
声音太小,秦越没听清卓渝瑶的话。
“最后一遍,你还有小半个时辰!”
美人愤愤的小声嘟囔,她用力掐了一下秦越的双手,连耳垂都变成了绯红色的。
秦越大喜,这不就是默许他继续的意思嘛,他飞快的褪下里裤,将裙摆挤在腰上,狰狞的肉棒在他胯下终于显露了真容,少年撩起卓渝瑶的白裙贴了上去,在她没有出声反对的情况下温和的褪去了她的亵裤,这才将双手贴在她的小腹上慢慢往上游走,温热的肌肤之上,高耸挺拔的酥胸顶起了鼓囊囊的衣襟,三颗白玉扣束缚着这一对沉甸甸的良心。
少年垫着脚,食指和大拇指还在解着扣子,饥渴的小指和无名指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从薄薄的衣襟里穿了进去,刺入那温润而细腻的乳肉中间搅动着。
“呜嗯❤——”美人小声低吟了一声,少年的手放肆的把玩着她那滑嫩如脂膏的恩物,宛如婴儿吮吸一样指尖交错挤压着雪峰上的点点红梅,五指轻而易举的深深陷在香肌之中,细腻的触感从四面八方挤压着秦越的手指,倒是让他呼吸急促,贴着卓渝瑶更为紧密了。
火热的肉棒被满月儿似的臀儿紧紧包裹着,竟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少年抱紧美人的腰身,整个人往前抵在她的身上,啃咬着轻薄衣衫半落后裸露的纤柔香肩。
“嗯啊❤......唔......嗯❤......哈......哈啊❤......”卓渝瑶被迫微微弯腰,捂着小嘴哀怨的轻哼着,肩脊处的细嫩肌肤被少年的牙齿和舌头不断舔舐剐蹭,泛着馨香的美肉在少年嘴里瑟缩颤抖着,肩头微微的刺痛和胸前饱满的酸胀酥麻,让她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
自己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卓渝瑶心中没有底,但经历过小混蛋那番胡言乱语后,有一点她倒是能肯定,那就是,她的心儿再也拒绝不了这个坏的透透的小混蛋折腾她了。
“疼吗?上次离开时你还是满身红痕呢,现在好些了吗?”
“不疼......消......都消了......第二天就消了大半......”
美人努力让自己的话音听起来更正常一些。
秦越移开了嘴,被他吮吸咬过的肌肤泛着鲜血一样的艳丽颜色,视之勾人欲火。
轻薄衣衫终于滑了下去,柔顺的发丝披散在赤裸的美背上,雪白与乌黑更显诱惑,似是有些羞涩,卓渝瑶垂着螓首,微微弓腰,左手轻轻搭在了右肩上那块少年的杰作上面。
惊人的腰腹曲线呈现在秦越面前,纤纤腰肢下的丰润臀儿猛地夹紧着他的肉棒,像是要将这根不速之客挤出臀儿之外一样,少年忍住瞬间提升的快感,把脑袋贴在美人凹陷下的背窝里,使劲吸了满满一口体香,惹的卓渝瑶小小闷哼一声。
先走汁让美人臀沟里变得润滑起来,少年把着倒下来的美人小腰,撩起她的裙子放到隆起的臀瓣上,试着向前挺动小腹。
“啪啪啪”
“啊❤——”
“啪啪啪”
“啪啪啪”
“呜呜呜❤......你这小混蛋❤......怎么就......这么......呜呜❤......这么喜欢作践我......啊啊啊❤......”
卓渝瑶咬着牙低声呻吟着,身后那粗长的肉棒开拓着柔软的臀瓣,在上面清晰印上了肉棒的行迹,湿漉漉,黏糊糊,滚烫的厉害,这炽热的温度烫的她夹紧了后庭,生怕那可怕的东西一不小心捅了进去。
“咕叽咕叽”
“呜呜❤......”
“啪啪啪”
白皙的臀儿在少年的撞击下通红一片,尾椎骨一片酥软,卓渝瑶捂着脸低低呻吟着,她不敢回头看,自己柔软臀儿竟然成了小混蛋索取快感的用具,这让她羞耻万分。
“好厉害,瑶儿,喔,你夹的好紧。”
“闭嘴......啊啊啊❤......小混蛋......你❤......你别❤......声太大了......啊啊啊❤......”
秦越嘶哈嘶哈穿着粗气,他看着卓渝瑶诱人的身段和引人遐思的霏霏呻吟,那满月般的臀肉在他的冲撞下浪潮翻涌,叠放在上面的白裙都要被震下去了,他忍不住向后拉动着那一袭在冲撞中散开的秀发。
“啊——”美人被迫后仰起娇躯,她转过头,粉色的俏脸微张樱唇,水雾蒙蒙的美眸中尽是些迷茫与疑惑。
少年却是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他觉得此时的卓渝瑶可爱极了,羞涩与气恼并存,倒是让人忍不住去狠狠玩弄她的身体。
“呜❤️......哈......呜❤️......”
“嘶......唧唧唧......”
“放......呜❤️......开......呜......”
少年叼着美人的丁香小舌细细吮吸着,直到美人呜呜恳求后才放它回去,没等卓渝瑶喘息一会儿,就又探入她的口腔去挑逗那条小舌,迫使她合不上唇儿,淫靡的水丝从她的嘴角滑落,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不消片刻就成了小水洼。
“让我进去吧瑶儿,让我们合为一体。”
秦越也没想到自己的话语会如此沙哑,他的双眼通红,手上的劲儿出乎意料的大,使得卓渝瑶有气无力的扭动着小腰,难受的轻哼着。
“我......能不能......”美人哀怨的看了一眼少年紧紧抓着纤腰的手,又看向少年通红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的眼眸满满的都是哀求,“赢漱还在外面......真的别......我......我用腿给你弄出来......好不好......”
少年咽了口唾沫,衣衫半解的美人此刻要害尽置于他手,要是他执意把胀痛的肉棒塞进她的花园寻求抚慰,她也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只能勉力承受他的鞭挞,可秦越是清楚那日卓渝瑶被他按在床榻上的反应,又是抓又是啃咬的,若是这动静要是让赢漱听见了,那事情就坏了。
“快!”
秦越压下了将肉棒狠狠挤入美人娇躯深处的冲动,嘶哑道。
卓渝瑶红着脸伸出小手,抓住那根在她的臀沟里反复蹭动着的滚烫肉棒,用力按了下去,炙热的感觉移到腿心处,美人咬着牙合拢双腿,冰凉白腻的大腿肉立刻将肉棒牢牢的锁在中央。
秦越舒服的长出一口气,他配合的抱紧了卓渝瑶的小腹,双手叠放在她的香脐处,身体像是打桩机一样前后抽插着滑腻的腿穴,硕大的龟头高高扬起,自觉的蹭着腿心处熟悉的花瓣。
“呀❤......别......别动❤......”卓渝瑶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期期艾艾的哀求道。
她下体那娇嫩的花瓣被坚硬的龟头一摩擦,立刻求饶般的吐出了点点蜜露,身体深处顿时涌动起一股热流,美人双腿一软,险些支撑不住身体。
深吸了口气,卓渝瑶伸出右手挡住了龟头的出处,使得布满黏液的龟头只能蹭到她的掌心,而左手则牢牢把着桌子,承受着身后少年的冲撞。
“好......好了......”
“呼——花样真多呀......”秦越调笑道。
“啪啪啪!”
“小混蛋......你......还不是......呜呜❤......还不是因为你......嗯嗯❤......”
“得......得了便宜还卖乖❤️......慢......慢点啊......”
秦越奋力奸淫着身前并拢的一双美腿,快速的撞击让卓渝瑶的话语断断续续的,充满着娇柔无力感。滑嫩的腿肌被他的肉棒印出了片片红痕,这身本就内媚的娇躯经过常年累月的药浴,早已柔嫩无比,秦越仿佛感觉肉棒在温暖的海洋里游动,时不时的会触礁——那滑腻的掌心揉动着冲出水面的龟头,挤压着残存的汁液。
他的脸靠在美人背上,嗅着娇软的肌肤上传来的清甜暖香,双手渐渐不满足于抚摸着柔软的小腹,他重新攀上了两座饱满柔软的雪峰,在美人动情的低吟中搓揉着玲珑的乳珠,玩弄着她那已满是红痕的酥胸,每次咱指缝间轻夹溢出的白皙乳肉,少年就会发现迁就他的美人浑身一颤,于是他毫不留情的用上了力气,如他所愿,卓渝瑶又是一声压抑着的哀啼。
“收手啊小混蛋......”她小声哀求着,却被身后气喘吁吁的少年压弯折了腰肢,“呜呜呜❤......嗯......呜❤——”
美人无力的垂着头,下巴蹭上了秦越的手指,谁想到那两根根手指竟然一下子放过了被蹂躏到有些红肿的乳肉,勾进了她的小嘴中,夹着她的小舌轻轻拉扯。
“呜呜呜呜❤......呜呜呜❤......唔呜呜呜❤——哈......唧唧唧......”
卓渝瑶努力摇摆着螓首,但是那两根手指牢牢的夹着她的小舌不松手,她一动用牙齿,分神的左手便在龟头的侵略下闪挡不及,屡次被剐蹭到娇嫩的花瓣。
而樱唇却在想方设法吐出这根手指的时候,无意识的吮吸着,发出唧唧水声,粉嫩的红唇中被无情的撑开,伸进了两根手指的样子倒是淫靡无比,秦越光想想就是热血翻涌。
“呜呜❤️......呜❤️——哈❤️——”卓渝瑶大口呼吸着,咬着唇儿,满面羞愤。秦越终究是松了手,因为从肉棒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了,让他没有精力再去玩弄美人身上的其他地方。
“瑶儿,瑶儿,我要射了,呼呼......”
少年贴着卓渝瑶汗津津的美背喘息着,剧烈的奸淫让两人都出了不少汗,从她身上传来的香味更浓郁了,让秦越深深陶醉。
卓渝瑶迟疑了一下,将掌心合拢。
少年用尽全身力气环住美人的小腰,小腹快速的冲撞着那绵软的臀瓣,一声低吼。
肉棒猛地插入,龟头深深凹陷在美人合拢的掌心里,被她模仿着子宫颈挤压吮吸着,压榨着白色的滚烫精流,又酸又麻的感觉从龟头传到精囊,新鲜的白浊液体不断汞出,糊满了卓渝瑶的整个右手,又溅落到地上,她的腿上。
“你......好些了嘛。”
卓渝瑶的右手僵在半空,上面是满满的腥味。
“还是涨涨的,难受死了。”
卓渝瑶想起了上次少年不知疲倦的压在她身上的时候,羞恼的叹了口气,“你,你先拔出来,我清理一下再想办法。”
少年慢慢从严丝缝合的腿穴中拔出仍然粗硬的肉棒,美人嘤咛了一声,白色的浆液顺着腿根向下流淌着,转瞬便积攒到了她的绣鞋里。
她双腿踉跄着走到椅子边,拿起搭在上面的毛巾擦拭着手上浓郁的精液,犹豫了一瞬,在少年的眼前解开了衣裙,不然因为贴身宫裙的阻挡没法擦拭大腿。
满室生香,光彩似乎都明媚了许多,秦越盯着卓渝瑶裸露在外的大片娇嫩肌肤,喘着粗气,肉棒跳动了好几下。
卓渝瑶俯下身,娇小的玉足从绣鞋中探出,玉石般的肌肤上流淌着白色的浓精,像是被亵渎的艺术品一样诱人,她抿着嘴抹去污秽,身边灼热的视线让她如芒在背。
凌乱的发丝从被秦越解开大半的领口探入两瓣雪腻之中,微张的红唇让少年想起了里面娇软的唇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是有多么的诱人吗?
肉棒又渗出了不少先走汁,秦越两三步跨过去,向后捋顺卓渝瑶的发丝。
美人疑惑的抬起头,端正秀气的琼鼻正正好好的顶着那根热气腾腾的肉棒,浓郁的雄性气味让她感觉慌乱,从下往上,少年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和欲望。
卓渝瑶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他托住了,强迫抬高,紧接着,少年人的小手按住了她的螓首,在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目光里,那根腥咸的通红龟头便一点一点挤入了她的口腔里,又大又烫,塞的满满的,她那粉嫩的小舌头竭力去抵挡着肉棒的入侵,但结果跟螳臂当车没什么两样,硕大的龟头径直抵到了她的喉头。
“噗呲噗呲❤️”
少年立刻挺动着小腹,他瞥了眼卓渝瑶,只见她被迫大张的红唇与棒身剧烈摩擦着,没有多久便产生了大量混合着先走汁和唾液的白色泡沫,顺着她尖俏的下巴滴落在地。
美人香滑的舌头在龟头上的摩擦就像是在钢刀刮在骨髓上那样刺激。秦越畅快的喘着粗气,肉棒抽动的越来越快,那娇嫩的嗓子眼挑衅似的顶撞着他的龟头,让少年的快感更上一层楼。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美人呜咽着,口腔中胀满异物的感觉让她想要流泪,她本想一把推开小混蛋,但又想到也许这能让他好受些,让那根坏东西赶紧软下来,又放弃了挣扎的想法,任凭少年按着她的脑袋,在她嘴里抽送肉棒的速度越来越快。
口腔分泌的唾液与马眼渗出的先走汁不断融合,充当着肉棒冲撞的润滑剂,又被卓渝瑶屈辱的吞下,她的红唇配合的包裹着肉棒,坚硬的龟头在她的喉头无情的碾压着,反射性收缩的咽喉软肉蠕动着亲吻着马眼,一边绞住一边吮吸着,甜美的吸力从输精管传达至睾丸,让少年颤栗着扭着腰,表情都有些扭曲。
她的咽喉都被撞击的麻木了,而少年却是爽的飞起,他使劲将美人的螓首按向自己的小腹,一阵“噗”的轻响,肉棒仿佛进了一个新的天地。
卓渝瑶修长的白颈立刻被大大的撑开了,咽喉处清晰的显现出一道圆柱形的痕迹,她无声的睁大了没有焦距的清水眼眸,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白眼渐渐上翻。无意识的“嗬嗬”吞咽声,是痛苦的卓渝瑶能发出的唯一抗议了。
可浑身都在轻颤的少年怎会注意到此,他本能的将剩余在红唇外的肉棒一点一点塞入美人的口中,直到卓渝瑶端正秀气的琼鼻撞到了他的小腹,秦越才收手,龟头硬生生挤入食道的快感让他大口喘着气。
每一寸的肉棒都在紧窄温暖的软肉束缚下难以动弹,蠕动着试图吞咽的喉咙更像是在压榨着肉棒里面的美味汁水,被压到扁平的舌头还在试图变形,但只是相当于给压扁它的棒身做按摩罢了。
三千青丝在自己身前散落,跪坐在地上的美人的螓首被少年牢牢的按在小腹前,秦越感到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被他口爆过的后宫美人又多了一位。
“噗呲❤️”
“噗呲❤️”
秦越咬着牙齿,艰难的在美人的口腔和食道中抽插着他的肉棒,那白玉颈项中的粗大圆柱形轮廓慢慢消失,又缓缓出现,反复了好久,卓渝瑶脸上的痛苦之色从未消失,成为白色的口涎从她的嘴角滑落,不少沾染在砸在她下巴上的精囊上。
秦越低头看了美人那淫靡的模样,绝世尤物在他胯下雌服的模样真是太刺激了,输精管开始鼓胀起来,肉棒涨大到一个可怕的地步,少年忍不住抚摸着美人的颈项,那鼓鼓囊囊的感觉甚至都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肉茎上输精管的剧烈跳动。
“啊啊......肉棒太爽了......瑶儿你的口腔真的太会吸了......都射给你......忍不住要射了......啊啊啊......”
少年死死按着卓渝瑶的螓首,像是连精囊也要塞入她口中一样飞快的抽插着她的喉穴,堪称极品飞机杯的口腔深深印上了他的肉棒的模样,无数咸腥的先走汁混合着唾液被他捅进了美人的食道里。
这是爆发前的最后一轮抽插,少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疯狂挺动着小腹,一次又一次的击向美人的花容月貌,直到睫毛在他的皮肤上眨巴的触感传来才微微拔出一点肉棒进行着下一次抽插。
也不知过了多久,表面总是清清冷冷的坚强而又自尊的前贵妃被他双眼无神的紧紧按向自己的小腹,到了睾丸在她的下巴上几乎都压扁了那种地步,随着少年最后一声低吼,龟头探入了喉穴里的的最深处,马眼中蓄势已久的精液喷薄而出,粘稠而白浊的液体顺着食道狠狠的冲刷着她的胃壁,也有少许的精液从她的鼻孔中溢出来,这长达数十秒的射精,让少年的精囊都萎靡了起来。
少年颤颤巍巍的后退了几步,将肉棒从卓渝瑶的檀口中拔出来,在通过咽喉的时候,竟然传出了“啵❤️”的一声轻响。
数次濒临窒息的美人哪有力气和精神站起身,倒在秦越身上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久才回过神。
“嗝❤️——”
咬着牙的美人刚想说话,却是先打了个精液味的嗝,瞬间就红了脸,她气恼的抓住秦越搂着她腰的手,狠狠的扭着。
“小混蛋你是不是想插死我啊!”她瞪着少年直抽冷气的龇牙咧嘴的表情,哼了一声,推开了他。
扶着桌子边缘,卓渝瑶慢慢站起身来,微微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尽量快速的穿好新的衣服,将污浊的衣裙塞进了柜子里,盛着精液的绣鞋踢到了床底下。
拿着另一根毛巾反复擦拭着脸颊,最后才看向帮忙打扫完地面的少年。
“出去吧,也不知道在屋里耽误了这么久,赢漱有没有起疑心。”
卓渝瑶没好气道。
“等一下。”秦越对她上下大量一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她面前举起手,从她脸上抹去了什么细细的东西。
卓渝瑶瞪大了眼睛,顿时羞愤无比。
“小混蛋你......你无耻!”
“就是根凌乱的发丝罢了,真的,你要信我啊。”
“你......你......”卓渝瑶羞恼的说不出一句话,只得用力拍了少年肩头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打开了房门,新鲜的空气顿时涌入,庭院里,公主殿下正举着布满墨迹的宣纸,端详着自己的大作。
见到未音和老师出来了,少女眼睛一亮,立刻收拾起自己的好几张画作,让两人鉴赏。
第三十五章 来自深宫的信
秦越跟着卓渝瑶走上前。
“老师老师,你先来看看我这幅画!”赢漱递上第一张宣纸,又亲昵的拉过未音的手,悄悄道:“你也看看怎么样,虽然我的画技不怎么好,但至少也是练过一段时间的。”
稍有得意的语气,难道她之前在路上是在自谦?
少年打着这样的疑问,看向了卓渝瑶手中的画。
海滩上的砾石,大大小小密密麻麻,他只能这么评价。
秦越看向美人画师,卓渝瑶的青眉扭在了一起,似乎是在想着怎么跟公主评价。
直到砚台中的墨迹彻底干涸了,卓渝瑶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道:“花,这是御花园里的繁花吧。”
“是的呀,我看了老师的墨梅,觉得光画一两朵梅花不够艳丽,于是就把御花园里的花儿们都加上了。”公主得意的背着手,“这样大家团团圆圆的多好啊。”
赢漱明明画的是繁花,可我为什么觉得像是海边无数的小石头,秦越觉得有这个想法的应该不止自己,如果卓渝瑶去过海边的话。
卓渝瑶面无表情的对赢漱的点了点头,看向了下一幅,秦越也看过去。
向日葵,绝对是向日葵,还是结了不少子的向日葵!
秦越无比肯定。
可是片刻,卓渝瑶口中的话却让他傻了眼,“完完整整的梅花不是这么画的,花中的褶皱没有那么细小和多,还有花蕊和花芯,这些你都没有体现出来。”
不愧是了解学生的老师,竟然真的能看的出画的是梅花。
“我画了啊。”公主委屈的指着花瓣中间那几个大一些的墨圈,“这就是花蕊。”
秦越看见卓渝瑶的手在颤抖,她肩膀起伏着深吸口气,看向了下一幅,也就是最后一幅。
三个有着大大灯泡的路灯杵在勉强能称作花丛的墨点中。
抽象?写意?大概是因为被赢漱的画作又一次彻底打败了,美人画师看了一眼就放弃了辨识,那团涂鸦就像是在嘲讽她卓渝瑶教出来的弟子是多么的可笑,她闭上眼反思了好一会儿,等她睁开眼,看到赢漱盯着她有些忐忑的目光,终是顿了顿,淡淡道:“最后一幅我不做评价,你还需要继续努力,未来可期。”
公主有些失望,但并不意外,未来可期是老师对她最常说的评价了。
“把手给我,我带着你画。”
卓渝瑶放下笔,起身拉过少女,秦越赶紧在一旁将墨磨好。
“老师,别,不用,我自己再试一试......”
赢漱低低叫着,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
“听话,这样你才能最直观的感受到如何去运笔,描绘心中的景象。”卓渝瑶冷着脸,此刻的她将走出屋子后的最后一丝旖旎都收了回去,俨然是一幅严师的样子。
秦越看着依偎在卓渝瑶怀里的公主,小美人的手被大美人捏着,稳而不乱的提笔在纸上慢慢挪动着,而她的后脑则深深的凹陷在了卓渝瑶紧紧绷着的胸前衣服里,小脸伴随着老师身体的前后晃动而越来越红,眼睛都朦朦胧胧起来,她咬着唇儿,好像是泛起了迷糊。
这就是之前赢漱跟自己聊天时,提到卓渝瑶时的扭捏之处吗。
被那具浑身上下仿佛都摸不着骨头的香软娇躯紧贴在身上,换做是谁都得犯迷糊啊。
秦越暗暗吐槽着,老老实实的等着卓渝瑶为公主示范完,稍稍进入贤者时间的他也不想这时候去骚扰“虞老师”,过了好一会儿,在那朵淡雅墨梅即将完成之即,盯着笔锋走势的卓渝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的手突然颤了颤,瞬间从少女的柔荑上松开,瓜子脸猛然涨红。
完美无缺的墨梅也因此而多了一丝瑕疵。
“老,老师,您怎么了?”赢漱打了个哆嗦,也像是被梦惊醒一样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卓渝瑶把那只手悄悄背在身后,又红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越。
她想起来在屋里这只右手曾握住过小混蛋那根湿漉漉又滚烫的坏东西了,后来时间紧迫也只是擦拭了下污秽,谁曾想这又握上了公主的手儿。
这个小混蛋!
秦越在美人的羞愤目光中有些不明觉厉,他看着卓渝瑶转过头有些歉意的跟公主讲述绘画的技巧,等到与公主离去跟卓渝瑶告别时他也没想明白。
公主迷迷糊糊的道了别,卓渝瑶也没在意,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少年,右手仍然背在身后。
少年那清秀的小脸被垂下来的发丝掩盖了不少,他看着送到门口望着他眉眼中流露一丝怅惘的美人,悄悄用手势朝她比了个心。
美人自是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怔了怔,在反应过来时,秦越已经被公主拉着走远了。
—— 返程倒是一路安全,在御花园门口分别时,赢漱倒是重复了她要黄婵付出代价的话,并邀请秦越明日来凤阳宫找她玩。
尽管秦越很是心动,但他还是知道都铎使团即将来访大秦,他应该先去艾琳那边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在他摇了摇头后,公主也没有强求,只是开玩笑似的让秦越不要再推拒后天一起去找李冰璇的请求。
“这个给你。”少女解下腰间的牌子,那是张镶金的四边形温玉,华贵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我的宫牌,宫里的人大都认得我,不用这块牌子证明身份,你以后如果来找我遇到了困难,或者,或者是你服侍的妃子刁难你,你可以亮出这块牌子。”
“毕竟我赢漱的朋友,怎么都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呀——”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道,眼睛亮亮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攥起了裙角,“今天,今天一定是个意外,我保证,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这样的事了。”
秦越怔怔看着信誓旦旦的公主殿下,胸口闷闷,他迟疑了一下,手便被少女抓起,温润的宝玉塞入他的掌心。
少年的目光有些复杂,他仍记得陪伴在赢漱身边的目的,那就只是把她当做跳板去接近皇后。可以说,他不怀好意,动机不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公主偏偏对他一直很好,从未改变。
如果她最后知道自己处处维护的好朋友最后将会玷污她母后的清白,甚至会对她下手,这种身边人的背叛该会让她多么痛苦啊。
自己能下的去手吗?
秦越犹豫了一瞬,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染潇月与他十指相扣时的羞涩甜蜜,些许自责被他强行压下。
仔细想想,他能在后宫安然存活的依仗,徐曦对他的宠爱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染潇月对他的帮助,从情感上来说,他不愿违逆更亲近的染潇月让她伤心,从现实来说,他更不能失去一位贵妃愿意竭尽全力去帮他的事实。
这里是法度森严的后宫啊!道德是肉食者的怜悯,他本是一介地位低下的小太监,又有什么资格仗着大人物的庇护给自我选择。
更何况,人心复杂,凡人心中从不缺少将地位高贵的女子拉下神坛的阴暗想法......尤其是对得了噬龙功的少年来说,那些被册封的贵妃王后,就像是一道道摆在他面前的珍馐佳肴。
也许这后宫里还有许多值得他爱,值得他付出的人,但他绝对不会因此背叛染潇月,不仅是因为私心,更是对重新获得新生的少年来说,这是在他命悬一线时为他送来续命功法的救命恩人,是常常愿意迁就他的知心姐姐。
秦越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他感恩公主的善良,怜悯艾琳的境遇,欣赏卓渝瑶的勇气,以坦然的姿态面对徐曦......
但并不是她们对他不够好,并不是她们没有付出真心,只是感情并不是公平的。
如果没有染潇月,他恐怕在徐曦还没有对他“日久生情”时就已经被榨干了。
“自我开导”后,少年的眼中没有了不忍,他清澈的目光望向向他微笑的公主。
赢漱看着未音点了点头,高兴的一歪头,又道:“未音啊,你说今天我画的好不好啊,特别是最后一幅,那是母后,还有红漪姐和镜湖姐一起在御花园折花的样子。”
你指那三个大灯泡路灯是三个大美人?
只要哪怕不瞎,都不会得出你画的好这个结论吧......
公主看到未音再次点了点头,很是开心:“我就说嘛,老师说的未来可期一定很近了,我马上就能画出让老师满意的画了!”
少女蹦蹦跳跳的与他告别,走入了御花园深处,少年扯了扯嘴角,也快步朝玉香兰走去。
将小玉牌严严实实的藏在了怀里,秦越看了眼四下无人,赶紧瞥了一眼门缝,又看到白雪正在院里翻晒玫瑰花苞,只好耐心的等她回殿,这才溜入自己的屋里。
薄薄的冷汗浸湿了后背,少年真的怕哪天被徐曦抓了个现行,如果被她发现自己女装出去鬼混,怕不是又得被她拿链子拴起来狠狠的榨干,秦越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保险措施,不然这样几乎天天都在河边走,太危险了。
只是,这玉香兰里能帮他的只有墨鸢,而白雪肯定还在因为自己夺走了徐曦对她的宠爱而对自己怀恨在心吧。
思绪引导着,秦越又忽然想起凌晨时的盘问,如果墨鸢没撒谎的话,白雪又是怎样跟染潇月扯上关系的?她对自己的态度又怎会如此?
少年烦恼的瘫倒在床上养精蓄锐。
没办法,晚上还要交公粮呢。
—— 京城,朱雀大街的尽头,比邻皇宫坐落着一座豪华的府邸,一身低调黑衣的王安从人群中走出,看了看府邸上面所书的安乐王府四个大字,悄悄走到了后门。
“咚咚咚”
“谁啊?昨儿不是让你们把新上的娇男儿名单送过来了嘛,怎么今天又来打扰!”一个年轻的小厮骂骂咧咧的将门打开,紧接着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枚古朴暗金色泽的秦字令牌紧贴着他的脑门,金灿灿的光芒刺的他瞳孔有些睁不开眼。
哪怕举着它的是个模样古怪的枯瘦老人,但在安乐王爷府上混迹多年的眼力告诉小厮,这次前来拜访的,不是春澜楼,风信楼等的老鸨龟公们,而是真正的大人物。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
“敢问,敢问爷是哪位人物,王爷现在不在府里,要不,您还请回,等王爷回来后,小的一定向王爷禀报您的来访。”
小厮讨好的笑容在王安眼里丑陋极了,但他没有讥讽,只是淡淡道:“无妨,这次来找的并非王爷。”
说着便往里进。
“哎?不行不行啊贵客,王爷不在府里您怎么能直接硬闯呢?”
“你要不要再仔细数数这金龙有几爪?”
古朴的金字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个笔画都仿佛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
“一二三四......四......四五......啊!!!陛下!陛下的令牌!啊啊啊!奴知错了奴知错了!求使者饶命啊!”
王安看着被他话语吓得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不断叩首求饶的小厮,只是摇了摇头。
“你知道王妃在哪吗?”
王安皱着眉问道,在他的眼前,安乐王府不是一般的大。
“奴知错了奴知错了!奴知错了奴知错了!”小厮像是傻了一样跪在地上涕泗横流,不断磕着头。
老太监没有再言语,径直往王府深处走去,一路竞是奢靡,安乐王作为陛下唯一的兄弟,每年都能得到大量的封赏,这个不学无术的王族权贵,只是因为流淌着王族的血脉,就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天天沉溺在温柔乡里。
王安想起了牺牲在与都铎大战中的军队将士们,为了保家卫国,拼的性命却葬身于海腹,可无数个他们的抚恤金还不如安乐王的旬月花销。这般想着,眼前的玲珑顽石,奇株异草,挂在室内的名贵字画,珍惜古玩,突然就像散发着恶臭一样让人作呕。
还在宫中服侍陛下的时候他就听得黑冰台给他传达过多次安乐王奢淫无度,钱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情况,但陛下每次都一笑置之。
老太监还记得陛下轻描淡写的回答:“这些钱财算什么,就当是孤给予他安分守己的赏赐。”
王安只当是手下夸张的描述了安乐王的恶行,现在才发现,这位大秦的王爷,完完全全的就是个蛀虫,陛下明知他的状况,却任由他吮吸着百姓供奉上来的脂膏。
一个安分守己的废物王爷抵得上那无数将士们仍在温饱线上的妻儿吗,王安不敢妄下定论,只是那枯瘦的腰身更佝偻了。
涉及到皇族的事,尤其是陛下的亲兄弟,他无权插手,王安只能努力说服自己,这都是陛下的考量,而他需要摒弃那些多余的情感,一心一意成为陛下手中的匕首。
在尽量在拦下了数个惊慌的侍女询问后才知道,万舜英自从来到王府后一直住在宅子最高的阁楼上。
那座放眼京都并不算高的小楼,原来更像是堆放杂物所用的。
王安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因为王妃住在了这里,因此被金属器皿和老旧木工杂物所堆积的楼梯被清出了一条小道。
敲了敲尽头的一扇木门。
“进。”
冷峻而严厉,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老太监推开门,只见一位女子穿着一袭墨蓝色的紧身单衣,端端正正的盘腿坐在小窗边的案几上,手中还拿着几张信纸,看样子,像极了军帐中翻阅情报的将帅。
清爽的高马尾,一丝不苟的神色,万舜英的视线从手中的信纸上移开,又瞥见王安手中的令牌,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这才迅速将信纸塞回脚边的皮袋,站起身来行礼。
美人生的极高,不输成年男儿多少,优美的曲线从胸前一直延伸到笔直的小腿,花容月貌的脸上带着冷漠疏离,眉眼中些许锋芒毕露,但那唇上未着红粉,便带上了腊月寒梅绽放的红。
那清丽的脸颊白璧无瑕,胜雪三分,压的眼中锐利都弱了不少,宛如冻结在冰中的红玫瑰。
好一个铿锵的高岭之花!
“王妃请坐。”王安亦是回礼,“老奴内侍王安,今日奉陛下的口谕前来询问王妃,关于治理北疆,王妃可有推荐的人才。”
听到北疆一词,女子的目光突然明亮起来,她猛地站起身来,“王公公,舜英想问,陛下是否有把褚雄虎调回京城的意愿?”
王安面无表情:“这不是王妃您能知道的事情。”
“舜英知道是有僭越,可褚雄虎他根本不会治理北疆!北疆之人豪爽勇武,该出力的时候从不偷工减料,可一旦有人从吃穿用度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那么对付这种来自内部的敌人,北疆的老百姓也不会心慈手软,哪怕是他从遥远帝都派过来的大官!”
万舜英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冷艳无暇的脸上带着忧心忡忡的神色。
“如果是陛下要求单独推荐一些有才学的人,舜英心中的确有几个人选,但王公公你务必转告陛下,只要褚雄虎还在北疆一日,那北疆就始终是换汤不换药。”
“北疆本就天寒地冻,粮食多靠南方救济,衣物丝织品更不用说了,用关外的珍稀药材从商人手里换来吃穿满足家用,这是多少年来的传统,可褚雄虎竟然与不少商人勾结起来想从中牟利!这是关乎百姓生计的大事啊!他怎么敢的!”
“舜英还在燕山的时候,尚且能凭借着祖辈攒下的万家名号安抚不少百姓,遏制一下黑心商人的勾当,可如今舜英离开北疆这都多长时间了,万家失去了主心骨,难以服众,与褚雄虎勾结的商人肯定会同时增抬物价,如今怕是百姓们都对朝廷积满了怨愤啊!”
万舜英一口气吐完了憋在了心中所有的忧虑,狠狠的一拳砸在墙壁上,鲜血淋漓。
她自小在北疆长大,对北疆有着深厚的感情,祖母万沧澜更是她从小的榜样。抵御北边的“野狼”,保卫族人的家园,更是她一直在践行的信条,自她从无端暴毙的父亲手里接过燕山统领的重担后就从未有过懈怠。
这是她万家从祖母那里世袭的荣耀,也是时刻提醒她保护好这一片北域净土的职责,可谁曾想,南边皇帝一道诏书就给她按上了个处处掣肘她,贪恋钱财的上司,后来,更是强行将她召回京城许配给了安乐王。
那简直是在她最虚弱的时候给了她致命一击,要不是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一直让她紧记万家受皇恩浩荡,不可辜负陛下的信任,她哪怕是自刭在北疆也不愿意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个王妃。
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万舜英也不知该去恨谁,就像袖袍里冰肌玉骨上流淌着的鲜血,让她无比心寒。
“让王公公见笑了。”万舜英苦笑着叹了口气,她看到了老太监一直板着的老脸,心中无力感升起。
王安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听完了万舜英诉说着内心的担忧,心中倒是暗叹:到底是太过年轻,不明白你们万家在北疆经营的越久,陛下便是越不放心,纵使你们一腔忠心,但人心隔肚皮,时间既然能削减陛下对亲人的柔情,又怎会让他对你们这些臣子放心呢?
美人仰面叹了口气:“罢,罢,话说回来,在燕山府我还是有几位信得过能力的下属,只是还没来得及提拔他们我就被迫应召离开了,他们都是处理政务,地方关系的好手。”
沉思片刻,万舜英拿出张空白的纸业,详细的列举了一些能力出众的官员,“如果陛下能善用这些人才,倒是能改善不少北疆百姓的境遇,让他们日子好过一点。”
顿了顿,她的声音渐渐有些哽咽,“不过说到燕山,说到北疆,也不知就以我现在这可笑的身份,这一生还能不能再回到北疆,去看一眼那里的雪。”
王安接过万舜英递给他的纸页,看着眼神黯淡,被陛下戏耍的年轻王妃,不由得对她的满腔忠诚感到悲哀,于是他破例轻声道:“京都倒是温暖,不论衣食还是住行,都胜过北疆百倍,王妃何不好好享受生活呢。”
他的话音刚落,“咔”的一声,书写的笔被美人一把攥断,她站起身,原本黯淡的眸子突然亮起来,没有释然,而是仿佛燃起了烈火。
“舜英从不贪图安逸享受!在我眼里,这里的一切!”她攥着长长的衣角笨拙的伸展着手臂,嘶哑的喊道,“这里的一切都不如北疆!在这里我无法看着我爱的故土,无法改变我北疆子民的困境。看看这身因为王妃的身份而被迫穿上的光滑如洗的丝绸,哪怕是短短的一寸,在北疆都够一户人家吃穿用度好几年了,像安乐王这种废......像夫君这样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又毫无头脑,在北疆他怕是连个砍柴汉都不如,但现在却吃着上等的食物,穿着昂贵的绫罗绸缎,这……”
“王妃,慎言!”
气喘吁吁的美人顿了一下,恨恨的将长长的袖子卷起来,声音有些哽咽。
“这里不是我的归宿,但我又只能眼睁睁做视着北疆百姓受苦受难而无能为力,这让我无比难受。”
“我厌恶那软到仿佛能沁入人毛孔的被褥,厌恶一堆叫不少名字的华美器物,厌恶天天被人精心侍候的生活,因此才独自搬到了阁楼上。”
“这里没有那纯白的雪,也没有结冰的溪流,望不见雪中的人间烟火,但此地清净,少有人打扰,更不会有人天天在耳边叫王妃这个可笑的名号。”
“在北地,关外常有类似这种但比这高的塔楼,只不过是在茫茫大漠里,每天都有人驻守在那里面监视着胡人的踪迹,我那总是喜欢与兵卒为伍的二叔,就是在一次边防换戍时被一队胡人骑兵给夺走了生命。”美人渐渐平静,她把窗子完全推开,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她白净的脸上,带着圣洁的光芒。
......
“我不知道万家做错了什么使得陛下如此对待,但如果收回万家世袭的燕山统领能让陛下回心转意召回褚雄虎,放北疆百姓一条生路,我,万舜英,万家第三代嫡女代燕山统领一职,愿意交出这份荣耀。”
斩钉截铁的话语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着,慢慢化成了苦涩的沉默,王安僵滞的内心也被震撼了,他一生辅佐陛下经历过风风雨雨,深知世人以门第世袭为最高荣耀,像面前这个如此有魄力的女子,他还是第二次见到。
沉默了良久。
“王......哎......万统领......这番话老奴替你烂肚子里了。”王安枯瘦的脸痛苦的皱了起来,“曾经也有个姑娘跟你一样的倔强,但她最后......”
老太监声音干哑,没有再说下去了,一股悲哀涌上心头。他从手下那里了解过万舜英在北疆的事迹,的确忠心耿耿心系百姓,可是,帝王心诡谲莫测,更何况,现在的陛下从来只有铁血,而没有柔情啊。
王安最后还是离开了,带着莫名的羞愧从万舜英失望的目光中消失了,他的一生为陛下干过不少肮脏的事情,可像如今去欺骗一个满腔报国热情的年轻女将,哦不王妃,却让他感到仅存的一点良心受到了无比的谴责。
—— 离王安走了已有不知多少个时辰,万舜英仍怔怔的坐在小案几边上,望着上面放着的一个褪色小香囊,这是她仅仅见过一面的祖母给她留的,饱含着对她的殷切期盼。
她猛地攥起边上的信封,那是王公公进来之前她读到一半的那封信。万舜英攥的是那般紧,纸张发出难听的劈啪声,而她的嘴角被咬出了鲜血也浑然不觉,两行淡淡的泪水从她阖上的眼眸中滑落。
万舜英想要放弃信中可怕的想法,可她又想起了先前王公公离开时那无动于衷的神色,凄然和哀伤浮现在脸上,她终究是把手一点点松开了,伴随着泪珠啪嗒啪嗒打在案几上的声音,那差一点就要被撕成碎片的信纸从纸袋中滑落,署名赫然是:染潇月。
第三十六章 意外的消息
祝书友们新的一年里牛至变得更粗更长,滑稽.jpg “呼哧,呼哧”
少年拎着手里的背包,飞速的在走廊里奔跑着,高三1班的牌子在廊道的最里头,正对面就是教师办公室。
看了一眼手表。
离早自习开始还有一分半,时间够了,这些时间甚至够他从一楼再上一遍四楼。
用力用手把着门止住了自己冲刺的身影,少年大踏步走进了教室,而就在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不久,班主任准时抵达教室,他环视了一圈学生,少年赶紧低头看向课本,装作已经认真复习的样子。
“很好。”模糊的身影拍了拍手,“这节早自习我来带领大家复习一下xxx的知识点,大家也都到齐了吧——”
“嗯?xxx怎么不在座位上?”
模糊的身影诧异的放下手中的课本,“有谁见到xxx了吗?她一向学习勤奋,怎么可能会迟到呢?”
班里一片寂静,没人开口。
“嘶啦——”
少年低着头,突然感觉有人在桌子底下解他的裤链,动作是那般的熟练,他还没反应过来,半软的肉棒就进入了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到处都是在蠕动的软肉,小小的像舌头一样的东西轻柔的扫过他的龟头,让少年颤抖着挺起了昂扬的肉棒。
“不会吧,难道xxx在桌底下为自己做这种事?”
对男女之事意淫过多次的少年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画面,可是xxx青春靓丽,容貌娇俏,颜值与实力并存,在整个年级都很有名气,她是那种会随意找人做下流事情的人吗?而且在教室里这么大胆?少年疑惑的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无论他怎么想,她在脑海中的形象就像是一团朦胧的雾。
“嘶溜——滋滋❤......”
吮吸马眼的声音分外的淫靡和大,那双软嫩的唇紧紧包裹着龟头的冠状沟,喉腔传来的吸力通过输精管传到了精囊,像是渴望精液的婊子一样,舌尖还在龟头的系带上舔弄着,生怕刺激的快感不够。
但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有察觉,只留下诧异的班主任在讲台上自言自语。
少年强忍着下体的快感,小心翼翼的掀起放在桌洞里的书包,它的大块头挡住了自己看向桌底的视线。
秦越睁开眼,那是一团有些破旧但并不寒碜的薄被,起起伏伏的样子明显是混进了一个人儿。
“呜❤......呜呜呜❤......”
“哈——咕❤......咕叽❤......”
薄被压根掩盖不住那淫靡的声音,肉棒在口腔里搅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秦越愣了好一会儿,环视周围,盯着墙上那道熟悉的裂纹看了好久,才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
只不过梦到了高中时的自己罢了,如今的这份躯体,放到前世看上去怕也只是个初中生的年纪,难以言说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突然怀念起穿越前的生活来,伤感了好一会儿。
“呼哈......怎么还不出来......鸢儿的舌头都酸了......”
“看来,也只能都吞进去了呢......”
模模糊糊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秦越才看见黑色宫裙耷拉在床边。
墨鸢是怎么想出这个叫人起床的法子的,少年无奈的想着,突然感到肉棒进入到温暖紧致的地方一点点增加了,龟头能感受到咽喉里往上喷吐的热气。
好紧!
“嚯嚯嚯。”秦越倒吸一口冷气,他能感受到一个娇小的脸庞在被窝里贴在了他的小腹处,肉棒像是要被层层的软肉挤压断了一样吮吸着,喉穴里的嫩肉先是排异般的向外推攘,之后又因为插的越来越深,由排异又变成试图吞咽,将这根粗长的肉棒彻彻底底的吞进体内,粉嫩多汁的软肉不断在棒身上蠕动着,秦越没过多久就受不了。
等等,深喉的话,连身体最为柔韧的卓渝瑶第一次都也只是堪堪容纳,可如果换成还是少女的墨鸢,她那幼嫩的咽喉能容的下粗壮的肉棒吗?不妙感涌上心头,秦越顾不得腰间的酸麻,猛地掀开被子。
只见少女一席黑色宫裙,趴在他的大腿上,精致的小脸满是崩坏之色,粉嫩的樱唇中径直插进了一根粗壮的肉棒,唇瓣都被撑得失去了血色,从秦越这个角度看不见凸起一大块的喉管,可是看着墨鸢白眼上翻,保持着一脸痴傻的样子一动不动的样子,他也能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
手伸到娇小的鼻子前,感受不到一丝热气,估计是肉棒压迫着气管难以呼吸,少年只好按着墨鸢的额头,一点点拔出自己的肉棒。
异物的挪动又让少女的咽喉情不自禁的收缩,卡在肉棒中间的那圈腔肉成了压榨精液的最好利器,兴许是这种摩擦更为刺激,当龟头和剩余的肉棒还掐在喉腔里时,秦越忍不住喷射了,白色精液更多的涌进了少女的食道,而剩余的也从墨鸢的鼻孔中流出,就连留下嘴角的澹澹口水也变成了乳白的颜色。
墨鸢仍然翻着白眼,日常面无表情的小脸像保持着被玩坏的玩偶的样子,趁着肉棒有些疲软,少年终于将其拔了出来。
少年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床上,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气恼,眼瞅着墨鸢稍微有了点生气,至少脸上有了点血色,又赶紧把她抱向床边,用力拍打着她的后背,数下过后,只听“咳咳”几声,少女涕泪横流,猛地吐出夹杂着乳白色和淡黄色混在一起的液体。
墨鸢剧烈的咳嗽着,小脸涨的通红,眼角流下了因生理性产生的泪水,秦越又赶紧给她端了一杯水,拿来了一个木桶,又是干呕了好一会儿,墨鸢才收拾完自己,泪眼汪汪的看向少年。
“好些了吗?”
“哥——”
少女一头扎进秦越的怀抱,声音沙哑,委屈巴巴的使劲蹭着他的胸膛。
“哎,没事了,没事了就好,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尝试这么危险的动作,听到没。”秦越搂着墨鸢,柔声道。
“只要哥舒服就好——”墨鸢在少年怀里闷声道,又抬起小脑袋,眼睛亮亮的,“哥哥这次一定对鸢儿很满意吧,射了好多好多,鸢儿的嘴里,心里,可都是哥哥的味道呢......”
“要不一会儿再......”
“这件事以后再说。”秦越咽下一口唾沫,压下一丝心动的感觉。
“啊......好吧。”少年难以置信的竟然从墨鸢的小脸上看出了一丝失落。
收拾完了屋子,换了身衣裳,用过早膳,趁着白雪去侍候徐曦沐浴,秦越再次溜出了屋子。
少年这次没有走绮云湖畔,而是走上了另一条林荫小道,湖畔通往玫瑰小楼的路正好路过璇玑殿,自从知道琴镜湖清楚他干过的好事后,秦越就不大想在拜访前经过璇玑殿。
地上散落的叶子略微有些泛黄,步履踩上去吱嘎作响,道旁的不少乔木也是,没有了数日前的蓬勃生机,带着一丝凉意的风卷过它们的枝叶,便成一副恹恹不振的样子。
自己初来这个世界时正值盛夏,而今已然步入了初秋。
秦越心中了然,感受着身体里的满满活力,他欣喜自己仍然安然无恙的活着,尽管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也曾一度被恐惧和绝望笼罩,但直到现在他依然活的好好的,不是吗?
脚下的这一段路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倒是没碰见一个人,也是,在皇后仁慈,皇帝常年不关心后宫的情况下,还有谁会兢兢业业如履刨冰的恪尽职守呢,在不耽误一天工作的情况下偷会懒早就成了不少后宫内侍心照不宣的守则。
当然,也有这不是主干道的原因,打扫的宫女隔几天来清理清理,看样子今天是不会来了。
秦越随意想着,又开始思索都铎来访的事情。
“也不知都铎的使臣到来,会是哪位人物来探访艾琳。”
“到时候我该在身边吗?就算陪伴艾琳去接待探访的人,我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呢?”
“如果秘密被来者知晓,她会替我保守秘密吗,又或者直接向皇帝告发我。”
“主......秦越!”
惊喜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少年皱了皱眉,他还没看清来者是谁,远处那道身影倒是已经飞奔到了他的跟前,将他冲撞进了一旁的死胡同。
湿润的清晨水汽扑面而来,一双柔软的小手随意扔掉了手里的东西,转而按在他的胸口,向下挪动着,来者竟是整个人靠了上来,秦越抬头,对视了一双满是痴态的少女水眸,“主人——啊——主人的肉棒,好久不见呢主人——”
没有数日不见的生疏,元慕青依旧热情无比,她对眼前少年的雌服已经彰显了自己对性无比的渴望,那一日心爱之人的抛弃与背叛,彻底让少年的肉棒刺入了她的心房,无论是潜意识里的绝望和自暴自弃,或是现实中沉沦在性爱快感中不能自拔的肉体,都让她渴望得到少年的施舍。
那根能够让她离魂失神的肉棒,让她攀上极乐之巅的肉棒,就算称呼昔日鄙夷的小太监为主人又如何,他能给予我无上的快乐,我是他卑贱的女奴,而他是我的主人!
柔软的小手隔着布料搓揉着秦越的肉棒,元慕青含情脉脉的看着少年稚嫩的面庞,情不自禁的贴在少年身上扭动着身躯,她甚至主动张开唇儿,向主人展示着粉嫩的咽腔软肉,细嫩的小舌在其中勾连着淫靡的水丝,无不暗示着它的柔软滑腻,眼中的爱心仿佛都要溢出来了。
“肉棒的形状——好可爱❤......主人❤——青奴好些时日没有吃到您的的大肉棒了,没有那些腥腥的,咸咸浓稠的精液,青奴真的饭也吃不下去——睡也睡不好了——。”
元慕青嗲嗲的说完,更是直接拉起少年的手,撩起宫裙,让他的手指感受那已经满是水迹的私处布料,在手指被那些粘稠的爱液润湿之时,元慕青更是嘤咛一声,浑身酥软的倚倒在了秦越身上。
秦越看了看倚在她身上的少女,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妩媚而勾起的唇角,挺翘的鼻梁,细眉高挑倒是隐约可见几年后的娇美容貌,与其说她是少女,更不如说她是个正在飞快的褪去青涩,在自己的开发下飞速朝着熟媚发展的难得尤物。
尤其是她现在这样水眸沉醉,红唇翕张竭力勾引人的样子,倒有几分天生媚骨的意思,回想起她最初那副毒舌的模样,秦越还真不能把眼前这个乞媚求欢的人儿和当初联系到一起。
尚不能确定璇玑殿中的情况,要是在里面有这么一个心向自己的内应,岂不是好上太多。再者,多一个泄欲的玩偶也让人难以拒绝,但还要测试她对自己的服从性,这样才能确定她不会在璇玑殿的那一环出岔子。
脑中飞快的过了略过了几个想法,秦越也迅速调整好了对元慕青的说活方式。
“贱奴,这才几个周,就这么馋主人的肉棒?”秦越尽力模仿徐曦对他的态度,用轻蔑的语气呵斥道。
“是的——肉棒——啊❤——好想念主人的肉棒,烫烫的,又粗又大,狠狠的填满贱奴的淫穴里❤——烫的奴儿花心乱颤❤——惩罚那欲求不满的子宫——❤在奴儿的身体上尽情的发泄❤——用主人的精液,把坏奴儿的肚子撑的鼓鼓的才好呢——”
元慕青听见秦越鄙夷的呵斥,眼中一片水光潋滟,脸色更加红了,显然是十分受用,她吐气如兰的靠在少年身上,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挺翘的鼻尖若有若无的挂着少年的耳垂。她比墨鸢还要年长些,这般看上去倒像是女高中生调戏初中大男孩一样。
“之前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秦越不为所动,瞥了一眼元慕青仍在脚边系成一捆的油纸包。
“哈呜❤️——昭妃娘娘的药罢了,主人让我摸摸嘛❤——”
元慕青低低的哀叫着,左手仍锲而不舍的想钻进少年的下身衣服里,她对隔着衣服抚摸并不满足,她想要亲手再次握住那根让她神魂颠倒的肉棒,那滚烫的热度,一跳一跳的青筋,狰狞的肉伞,元慕青咽下了口水,数日没有感受到那贯穿身体的快感,让如今守着肉棒的她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
又粗又烫的大肉棒,在主人的驱使下使劲搅动着她已经泥泞不堪的小穴,踩在她的小腿上,一边辱骂着不知廉耻的自己,一边拽着她的头发当做骑乘的用具,快感与疼痛交织在一起,再由最后的滚烫精液冲刷一切。元慕青幻想着,身体越来越热,唾液从嘴角流下,她现在只想一口吞掉那根让她痴迷的肉棒,无论是用身体的哪个部位。
“听主人话儿的奴儿有奖励。”秦越循循善诱,“说说这药是怎么回事。”
“七天一次,昭妃娘娘每七天需要从太医院那里拿药调理身子,一次拿七日的量,奴这次来也是找徐厉开出后宫的条子,才遇上了主人,前几天昭妃娘娘一直气色不好,奴儿只能贴身照顾,抽不出身来找主人。”
元慕青快速道完,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手成功的伸了进去,她激动的浑身轻颤起来。
这里倒是一个突破口,秦越思索着,无关去拜访璇玑殿终归是突兀了些,本就冷冰冰的李冰璇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但如果是拿着药去倒是有个说法。
“琴镜湖常常伴在昭妃身边吗?”
“主人❤——哈❤——主人——那个姓琴的女人......常穿白色或者青色长袍的那个......确实经常在昭妃身边......昭妃看书时她就喜欢呆在旁边看着肉棒的——哈❤——又热又烫,都硬起来了呢,黏黏的汁液在顶端渗出来了,如果不能让小穴里的汁水涂抹干净,一定会很难受吧......”
元慕青的呼吸粗重起来,她回答到一半就被肉棒夺取了心神,她那哀求般的目光看着少年,双腿瑟缩着夹在一起,胸脯在他的手臂上摩擦着,张开的小嘴清晰可见柔软的舌头滑过贝齿,将晶莹的口水推让到粉嫩的咽喉中,翻涌的热气在腔道里成了咕咚的气泡,看的少年口干舌燥,难道姑娘们的喉咙深处都是这么诱人吗?也不怪肉棒在她们的嘴里总是更快的缴械。
肉棒在姑娘柔软的小手里跳了跳,被她更紧的握住了,像是怕它跑掉一样。
秦越心中一动,右手伸进元慕青的小嘴里,夹起那张挑逗他的舌头,不同于前些日子卓渝瑶羞愤的反抗,元慕青倒是十分温驯的配合着他,小舌儿被他拽出口腔,湿漉漉的倒卷,舔舐着他的指缝。
“呜呜呜❤——哈呜❤——主......呜呜呜呜呜呜❤——”元慕青喉咙中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晶莹的唾液从嘴角涌出,虽是狼狈不堪,但娇容上却满是幸福的红晕,甚至主动弯下了膝盖,让少年玩弄的更容易。
“想要吗?”
秦越也不想忍耐自己了,这里离璇玑殿够远,而且他不信这么早清晨还会有人路过这里,又恰巧往死胡同里看,死胡同的最里面堆放了几辆小推车,还有破旧的数盏灯笼和长长的红绸缎,倒像是过完节后随意丢弃的装饰物什。
“呜呜呜呜❤——”已经被玩弄的不知自我的姑娘本能的从喉咙中发出顺从的声音。
“呵。”少年也不忘话术和表情管理,轻蔑的扯着那条小香舌,在元慕青痛苦又兴奋的呜咽中把她牵进了数量堆放的小车后面。
“想要?自己用嘴来拿。”
秦越放开了手,看着曾经无比讨厌他的姑娘跪伏在地上,一脸媚笑的双手撑地凑近他的胯部,少年能感受到热气的喷吐,柔软的小脸蹭着他的小腹。
系紧的下衣正在一点点松动,洁白的贝齿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解开了他的下衣,在下衣滑落的那一瞬,雄赳赳的肉棒昂扬而出,直接就狠狠的拍打在元慕青带着一丝妩媚的小脸上,淡淡的红印让她的媚笑多了几分挑人的欲望。
肉棒被墨鸢提前用嘴保养过了,倒是干净无比,元慕青像是品味佳肴一样从最根部的阴囊开始,用小舌去细细舔舐精囊紧皱的皮肤,又从下往上尝遍了肉棒的每一处滋味,晶莹的唾液覆盖在肉棒红亮的茎杆上,倒是显得鲜嫩多汁的样子。
纵使小嘴万分舍不得肉棒的滋味,但仅含住一根手指的淫穴早就不够满足了,姑娘像是出嫁一样神圣的在马眼上轻轻一吻,有些浑浊的先走汁与她那鲜嫩的红唇连上了细丝,显得淫靡无比。
元慕青转过身,继续跪着的姿势褪下满是湿痕的亵裤,又高高的撩起青色宫裙,丰润的臀儿下,粉嫩的蛤口一翕一张,像是等不及品尝肉棒的滋味了。
“主人的肉棒❤——又要进入奴的身体了——呜❤——”
因为是背对着少年,还有身高原因,元慕青数次后移都未成功将肉棒纳入体内,粘稠的爱液一滴滴溅到青石砖上,而滚烫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滑到她的臀瓣上,倒叫她急不可耐,头上的发髻都被她摇散了,秀发甩在脸庞,元慕青禁不住又期期艾艾的撒娇道:“主人❤——好主人进来嘛❤......奴儿想吃大肉棒❤❤——求求主人了......用大肉棒插进奴的身体里嘛❤——奴的水儿都这么多了......就不要折磨奴儿了好不好嘛❤——里面又湿又滑呢......奴儿的花心想跟肉棒接吻,接吻哦❤——想要喝浓浓的精液想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哦!”
少年的肉棒在滑腻爱液的包裹下在元慕青的体内长驱直入,将那无数虬结盘绕的淫肉狠狠的捅穿,在最后,更是重重顶上了她那发情下垂的子宫,臀肉被小腹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肉......肉棒❤......主人的......肉棒❤......呵啊啊❤......美死奴儿了......”
眼神痴迷的少女张着小嘴喃喃呻吟着,在体内被肉棒填满的一瞬间,她的意识都要被那凶猛的力度撞飞了,空虚瘙痒被粗壮紧实尽数填满,甚至将她平坦的小腹撑的鼓鼓的,酸麻充实的快感让她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呼——”
“啪啪啪啪啪......”
元慕青紧紧抓着推车的手把,腰肢下沉,将臀儿向后撅起,雪白的臀肉在身后那道被叠起的宫裙几乎盖住的小个子身影的冲撞下翻涌起炫目的肉浪。
秦越一边挺动着小腹,一边拍打着那对挺翘的臀儿,滑弹的手感让他极为受用,更别说元慕青在他的抽打下夹紧淫穴带来的更为紧致的触感,和抹了蜜似的小嘴中欲拒还迎的求饶。
“咿咿啊啊啊啊❤......肉棒......肉棒好舒服❤......呜呜啊啊啊❤......爱死主人了❤——硬硬的龟头......都顶到奴儿的心里了哈啊❤......嗯嗯啊啊❤......肉棒比手指强多了啊哈哈❤......”
元慕青那淫荡至极的求欢让少年难以拒绝,刺入她的身体里时骤然挤出的爱液更是淋湿了他的阴毛。
“啪!”少年一巴掌狠狠抽在满是红印的臀儿上,引得少女娇哼阵阵。
“贱奴,你这些淫语浪词都从哪学来的?”
“啊啊啊❤——主人......这是奴儿......从娘娘的闲书堆里......呜呜❤哈啊啊啊❤——翻到的几本书里看的......主人❤......喜欢奴儿这么说嘛......”
被插的神志不清的少女忘我的挺着臀儿向后挤压着肉棒,她痴痴的媚笑着,口水从嘴角滑落, “大肉棒主人❤——干死奴儿了❤......齁哦哦哦❤......子宫一直被顶着❤......都要被主人的大肉棒插坏了咿咿咿❤——主人主人不要研磨那里啊啊啊啊❤❤❤!”
秦越揪着元慕青的臀肉狠狠一扭,在她兴奋至极的惨叫声中,对着肉棒捕捉到的子宫小嘴使劲研磨着,少女发出如泣如诉的剧烈呻吟,螓首又是垂下又是仰起,白花花的身躯扭动的十分激烈,简直分不清是在逃离那酸麻入骨的刺激感,还是在乞求让肉棒马眼亲吻的子宫颈更激烈一些。
少年不为所动,咬紧牙关用力抓住少女不安分的臀儿,五指深陷入紧绷的臀肉里,挺着肉棒感受着暖湿膣道里紧紧缠绕的颤动。
“呜呜哼啊啊啊啊❤——要出来了❤......啊啊啊❤......”要被小太监主人干泄身子了呜呜呜呜呜❤......”元慕青又是哭又是笑的嘶声叫着,臀瓣上的剧烈疼痛和直抵尾椎骨的强烈快感让她表情崩坏,口水横流。
她求饶般的呻吟着,大股大股的暖潮在身体里涌出,喷洒在龟头上,可女性的求饶从来只会助长秦越的兴奋劲,他将堆到他胸口的宫裙用力向上捋了捋,展现在眼前的丰润臀儿几乎没有一块好肌肤,遍布红印,甚至青紫,而中间的那根发黑肉棒宛若轴承一样连接着二人的身体,每次抽插都带出大股的白色爱液。
少年踩上了一块废砖,在元慕青的呻吟中将她拉了过来,居高临下的对着她的子宫进行冲撞,转瞬间,少女的呻吟更激烈了,甚至带上了点哭腔。
“呀啊啊啊奴儿❤......呜呜奴儿的花心要被撞烂了啊啊啊啊❤......小太监主人太强了❤......齁哦哦大肉棒主人❤......哈啊啊啊奴儿又要出来了❤......要被主人肏晕了❤......哦哦哦要被小太监主人肏晕了❤......小太监主人❤......啊啊啊啊❤——主人射给我❤......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肉棒在少女体内猛地胀大了一圈,元慕青带着痴痴的笑容,但又发出泣涕般的呻吟,她顺伏的弯下双腿,沉下子宫,那根蛮横无理的肉棒顺势死死抵在被撞开了一点开口的子宫颈上,畅快的往里注入自己的精液。
“呼啊❤......热热的❤......好有活性❤......子宫都被射满了呢❤......小太监主人的精液❤......呼呼❤......在身体里游动呢❤......”元慕青双眼上翻,浑身香汗淋漓的颤抖着,双手攥着小推车的骨节隐隐发白,两腿勉力支撑着才不倒,子宫里的温度让她感受到兴奋的温暖。
“这么舒服的话❤......青奴......奴儿一辈子都离不开主人惹❤......”
少女脱力般的趴在推车的扶手上,椒乳被冰凉的铁杆压成两瓣也无力去管。
秦越深呼吸一口气,将肉棒从少女温暖的体内拔出来,虽然他还有精神让元慕青今天从这里爬回璇玑殿,但没有必要,打完这一炮之后他还要去找艾琳。
这话虽然有点屑,但事实上,元慕青不过是清晨的一个小插曲罢了,少年从她身上得到了想要的情报,也顺便满足了一些她的欲望。这个沉迷于男欢女爱无法自拔的姑娘,已经成为任由他肉棒摆布的傀儡了。
“贱奴这就不行了?”秦越冷着脸把她拽过来,拍拍她通红的脸颊,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那双痴痴的眸子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
少年满意的哼了声,不顾她被汗水黏在侧脸的发丝,将半软的肉棒塞入她大口喘气的小嘴中,“给主人清理干净!”
元慕青说不出话,但倒是顺从的用舌头清理着肉棒上的污垢,那些被摩擦成白色的淫液,以及浓精,都被她吞入喉中,秦越按着她的脑袋,闭眼享受着少女的清理,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抽出肉棒,这个淫荡的姑娘一直在吮吸着他的马眼,再让她含一会,估计又得在她嘴里发泄一发了。
“自己扶着墙回去。”秦越看着跪在地上,宫裙叠在腰间,下身一片狼藉的元慕青,轻蔑的命令着,双手又狠狠揉捏了几下她的胸脯。
没走几步,秦越又折返回来,手里拿着一粒从领口拆下来的玉扣,扔到元慕青手里,“把它塞进你的淫穴里,天天都得夹着它!”
“主人❤......奴不想要玉扣......奴想要您的大肉棒❤......”稍稍回复了点气力的元慕青撒娇恳求道。
“下次见面如果没让我在你的膣道里找到玉扣,我保证你以后都吃不到肉棒!”
“啊!不要,不要主人!奴知道了,奴一定每天夹着玉扣,等待主人亲手检验❤️。”
ps:删掉了一些太过淫虐暴戾的情节,也不知做的对不对
第三十七章 安抚
穿过花已落尽的紫藤,秦越将发散的思绪收回,玫瑰小楼近在咫尺,他推开门。
一道身影蜷缩在一楼到二楼转角的楼梯口处,她的双腿合拢,娇容埋在臂弯之间,让人看不到表情,暗金色的发丝仅被一根皮筋束着,垂在肩侧,不复往日的秀丽光泽。
白色的西式衬衫在细碎的阳光下刺的人心慌,少年打了个激灵,快步赶上前。
“艾琳?艾琳?”秦越小声叫着她的名字,轻轻抚上了她的肩膀。
毫无生气的人儿颤了一颤,额头慢慢抬起,憔悴的双眼疲惫的看向身前的少年。
“秦,秦?”
艾琳茫然的瞳孔有了一丝生气,她呆呆的看着那张年轻到还带着稚嫩的面庞,心中涌上的千言万语突然说不出口。
秦越这才看见艾琳明显消瘦的面庞,尖尖的下巴,清俭的大眼睛。
“你......”
艾琳直勾勾的盯着少年,美眸一眨不眨,好半天才从嗓子里卡出一个憔悴的字眼,她重重吸了一下鼻子,眼中积蓄的情绪像是海啸的狂澜。
盈盈水雾积蓄的是那么快,她忍不住哽咽起来,猛地向前扑上去,少年瘦小的身体被她重重压倒在地上。
“对不起,发生什么事了?”秦越本想着揉一揉艾琳的脑袋,但全身都被压住的他根本挪不动手臂,尤其是死死压在胸前的两团硕大脂肪,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艾琳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抱紧了他,小声啜泣起来,内心的疑忧让她不敢开口去问,怕得到了最让她不想听到的那个回答。
“没事的,别怕,我会在你身边的。”少年只能如此安抚道,身高差的太大,让他眼里都是白嫩的颈项,看不清艾琳的表情,美人用力的拥抱让他的锁骨也被那两团压扁的软肉所包裹,白色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在他眼前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声,大片白腻的乳肉从中显露,还有中间很明显的深沟。
“不,秦,你不懂。”艾琳心烦的皱着眉头,怀里的少年散发着熟悉的味道,让她下意识的加大了搂抱的力度。
痛苦、慌张、不安让她心乱如麻,但她又告诉自己应该相信秦越,天生的优柔寡断让她从小吃了不少亏,要不然又怎会被不愿远行的亲生姐姐推到台前成为和亲的人选呢。
而今,枯寂岁月里垒砌的心防也被秦越彻底化掉后,她的感情便有了新的软肋。
艾琳想起皇姐娜莎对她的嘲笑:“美丽的蔷薇会靠着棘刺拒绝虎视眈眈的目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而软弱的紫罗兰则往往会被人连根拔起当做礼物,只因为她那娇柔的春容和任由摆布的姿态。当狂风把五月宠溺的嫩蕊作践,没有人会在乎曾经心爱的朱颜,因为胜者将独获所有人的宠爱。”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皇姐的暗示。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艾琳喃喃自语,泪水滴落在地板上,她与姐姐都继承了母亲的优秀身材,但唯有姐姐继承了母亲的性格,有野心,复杂,狡诈,而她更像是继承了母亲为剩不多的软弱和怜悯。
昏黄阳光下的教堂,父王严厉的眼神,牧师慈爱的祝福,众人晕眩般的齐声合唱,琉璃窗反射的五彩光芒反射在修女们素白的服饰上,神圣而又冰冷,而她像是个接受审判的女巫一样,独自站在众人中央,随着那声宣判,一切都结束了。
“我被抛弃过了,秦......我的亲人抛弃了我......”艾琳的下巴靠在少年的额头上,咬紧牙关轻声道。
有些走调的声音,胸腔中激烈的心跳。
“不会再有下次了,从来没有抛弃公主的骑士。”
秦越抚摸着艾琳的头发柔声说道,又在心里歉疚的加了句,“只要不违背染潇月的计划”。
“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我爱你,艾琳,我永远爱你......”
少年听见艾琳吸了吸鼻子,慢慢用胳膊肘撑起了上半身,脸上仍是梨花带雨的样子,鼻尖红红的,有些颤抖又有些羞涩的问他:“那......我漂亮吗?”
秦越正要回答,美人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过,又立刻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唇,把他的脑袋按在了柔软的怀里。
“啪”
扣子崩解,少年的脸又深深的陷入了那一大团滑嫩的脂肪,温热的柔软挤压着他的小脸,像是按摩一样,馥郁的乳香萦绕被他大口大口的吸入,呼吸有些艰难。
乳肉挤进他的口腔,像是弹嫩的布丁一样,少年本能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奶香味浓郁的让人爱不释口,隐约可闻艾琳发出了声羞涩的呻吟,让秦越想起了这具异国高挑身材的种种妙处来,开大车是件多么色情的事啊,胯下的肉棒立刻就有了活力。
变粗,变长,火热的温度象征着生殖的欲望,肉棒在激烈的反抗着衣裤的束缚,抵在艾琳的肚脐眼上不断暗示着被蜜穴嫩肉滋润的渴求。
自己的小腹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滚烫轮廓,艾琳心下一松,若是不喜爱自己的容貌身材,他那里又怎会变得如此坚硬巨大呢?在秦越看不见的角度,美人抿了抿嘴,梨花带雨的脸上倒是带上了一抹绯色。
“秦。”艾琳的声音在上方轻轻传来,“我们也有好久没做了吧。”
羞涩中带着渴望,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勇敢的小骑士哦,现在是公主殿下需要你献身侍奉的时候了。”
少年呼吸粗重的用力翻身,将异国高挑的金发美人掀翻在压在身下,艾琳顺从了他的鲁莽,带着一丝羞意却并未反抗。
最初纯白的女士衬衫如今一片狼藉,胸襟上的扣子完全解开了,白腻的乳肉即使是仰躺也毫不逊色其他妃子,半遮半掩的挺起了布料。
少年骑在艾琳的腰上,飞快的解开裤子,涨红的肉棒弹出来,小腹上灼热而清晰的温度让艾琳微微别过头,咬紧嘴唇似是有些期待。
秦越的手抓住了衣服下摆,但看着艾琳脸上的红晕,突然感觉穿着这身衣裳更有情趣,原本是干练严肃气质的女士衬衫,套在身材火辣的美人身上,诱惑倍增,更何况她此刻正是衣衫半解任自己摆布的样子。
撩开宫裙,无比修长的美腿微微瑟缩在一起,白嫩柔韧,骨肉匀称,少年爱不释手的按揉着,肉棒在腿弯处摩挲着,他一直都清楚,艾琳高就高在这一双冠绝后宫的长腿身上,稍微夸张点说,怕是到了他的胸口处。
这也是秦越喜欢在与艾琳欢好时占据主导位置的原因,能够把这条诱人的长腿抚摸把玩个够。特别是她以屈辱的姿势背对着跪伏在自己身前时又因自己太高了而不得已岔开大腿,继续把身子降下来方便取悦自己的场景。
视觉上的刺激简直无与伦比。
少年忍不住俯身舔了一口可爱的大腿肌肤,带着艾琳身上紫罗兰的淡淡幽香,十分可口。
“呜❤......秦......”
美人微微眯着眼,带着三分羞意和渴求呢喃道,大腿内侧被传来火热湿润的触感,让她浑身颤栗,骨头酥软。
艾琳强忍着将少年的头夹住的想法,小腿蹭了蹭他,美眸脉脉含情,湿润欲滴。
很快,少年就将她下身的最后一丝阻碍褪去了,微凉的空气吹拂着结着露珠的花园,在少年火热的目光下,羞耻,无奈,还有一丝欣喜涌上美人的心头。
“呜嗯❤......嗯❤......呜❤......”龟头挑出了花园里红艳艳的小豆,摩擦着使它涨大,可怜的艾琳紧紧咬着唇儿,只发出声声娇媚的鼻音。
但即使如此,少年也受不了了,他将两条长腿扛在瘦削肩膀上,用手搂着防止掉落,挺腰往里一刺,再度与艾琳结为一体, “哈啊啊❤——秦❤......呜❤......秦❤——”
艾琳忍不住小声呻吟起秦越的名字,她感受到少年的阳物深深的进入了自己的体内,再度占有她的一切,在蠕动的花穴里刻满他的印记,火热的前进,捅入她的心房,旋转挤压着后退,将她的魂儿一并扯出,让她全身心都随着下体的充盈、酸麻而为之激荡。
艾琳的双手用力攥着脑后的桌腿,扬起下巴露出白皙修长的白颈,防止自己被少年一个劲往前的冲撞而带着撞上木板,她的目光迷离,意识随着肉棒在体内的开拓而迷乱起来。
“嗯❤......嗯啊❤......好❤——啊❤......秦❤......我爱你❤......我的小骑士❤——少年骑士❤——秦❤......哦❤——我的上帝......”
丰满的红唇轻启,艾琳的湿润眼眸恍惚的看着任意摆布她的少年,年轻俊俏的小脸满是红晕,看着她的恶狠狠的眼神像是看着待宰猎物一样,满是活力的肉棒一次更比一次用力的刺入她的心肝深处索取快感。
这个姿势与双手被捆在了脑后没什么两样,只能将本就高耸的胸脯挺得更加明显,白花花的乳肉随着少年的冲刺而摇晃着,挺立的乳头将丝物顶出了两点红润,让人兽性大发。
美人痴痴一笑,被人需要的感觉是那么的幸福,在下体传遍让全身颤栗的快感时,她能感觉到少年对自己的渴求与欢爱,那响亮的喘息声,几乎扣进她大腿肉中的年轻双手,无不显示着她那丰满的异国肉体对身上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的吸引力。
于是她不再继续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勾人的娇喘取悦着骑在她身上的少年,绑住金发的皮筋也不知跑哪去了,靓丽的金丝凌乱的散在木地板上,高贵白皙的脸颊上满是痴情的红晕。
可人儿的呻吟让秦越忍耐不了用龟头细细品味异国美人膣道中的每一寸被占领的妙处,直接冲到终点拥抱那突出的子宫颈。
温柔黏湿的长长甬道包裹着棱角锋锐的勇士,湿漉漉的阴唇在每一次的贴合下温柔的裹住肉棒的后半部分,像是深喉时雌服的女子用双唇吻住了自己的胯部。
“噗呲噗呲”
少年睁大眼睛吸着凉气,异国风情的淫靡花穴是目前他所欢好过的人当中在不破宫的情况下能吞咽自己肉棒第二深的存在了,身材高大的优势于此刻显现无疑,比常人丰满许多的臀围仿佛也在宣誓着自己是更为安产型的肉壶,勾引男性精液的注入。
更何况身材高挑丰满的成熟姑娘在少年身前雌服,视觉上的冲击力总是让秦越难以自禁的挺入她们娇美的身体更深处,看着那张明媚的双眸被自己的抽插而变得呆滞只剩情欲,饱满的唇儿羞涩的露出贝齿,像只被征服的雌兽一样向主人媚叫着。
“艾琳......我最尊贵的公主......啊......也不知这样的侍奉能否让您满意......”
秦越气喘吁吁的喊道,肩上那对丰满修长的大腿散发着诱人的淑女香气,让他忍不住亲了又亲。
少年以肩上的两条长腿为发力点挺腰,一边吮吸着大腿上的肌肤,一边听着美人在他的侍奉下被欢愉所支配的呻吟。
舌尖上是微凉的细腻触感,而美人更是又发出了一声如泣如诉的声音,大腿肉上印上了火热的唇印和牙齿啃咬的痕迹,少年口中喷吐的热气让她敏感的大腿紧绷起来。
“哈哼❤......骑士......可不会有偷袭淑女大腿的本事......那是下流者......呜❤......下流者的行径......啊❤——”
艾琳低声发出一道勾魂摄魄的呻吟,本就是火热酥麻的小穴进一步缩紧,子宫颈吮吸着时常触碰到的龟头,少年每一次深入到底的挺进都仿佛在与一位饥渴的修女在深吻。
少年狠狠咬了一口大腿内侧的软肉,在艾琳半是痛苦半是迷醉的喘息声中又问:“那公主殿下觉得我是您的骑士,还是钟情与您的下流者。”
“啊❤......我的秦❤......你......你当然是最勇猛的骑士了......呜呜呜❤......众人面前的骑士......与公主独处时的下流者......”
艾琳柔情似水般的回应着,衬衫在与地板摩擦间露出了平坦白皙的小腹和香脐。
“都铎有这么年轻的骑士吗?”
“没有哦❤......都铎的男孩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宫廷教师指导下上课呢......哪像你这么大胆的......哦❤——竟然敢勾搭公主......爬上公主的床❤......”
白嫩柔韧的香脐下,隐约可见那熟悉的轮廓,虽然不如徐曦卓渝瑶她们明显,但依然能让少年热血沸腾,他一个小太监的肉棒深深的插进了都铎公主,大秦宣妃的体内,并且美人还在他的奸淫下用高贵的蜜穴温柔的包裹着肉茎,亲吻着龟头,饱满的红唇飘出着幸福的呻吟。
这怎能不让他激动的用尽全身力气与美人结合,用自己的精液去玷污这本该属于陛下的子宫花房。
纤嫩的腰肢撑起的浑圆丰臀在少年的冲撞下荡漾起诱人的臀浪,丰满弹性的臀肉是上好的缓冲垫,上好的柔嫩脂肪将震荡传导给酥胸的雪山,变成勾引少年欲火的乳摇。
“他不进爬上了公主的床,还敢把公主按在地上奸淫!”
少年咬牙切齿道。
“啊啊啊❤......哦哦❤——多么大胆的小男孩......”艾琳在秦越的冲刺下话语断断续续的走调起来,“那么......他用热情打动了寂寞的公主......呼呼❤......呜❤——当别人在宫廷教师的鞭子下用功学习时......他哦❤......悄悄跑到公主的床上......哈哈齁齁齁哦❤!”
“骑在了公主的腰上,把他的那根肉棒挤入了公主羞耻的膣道里,顶在了神圣的花房上用力捣着。”
少年接下了艾琳的话语,美人儿脸色无比潮红,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脖子,蜜穴里痉挛着,曲折的动听呻吟几乎盖过了这场淫荡对白。
湿热粘稠的淫液喷洒在鲜艳的龟头上,秦越咬着美人软嫩的大腿抵抗着射精的诱惑,重重顶了下渴望精液灌注而下沉的子宫颈。
“是的❤......这个下流的少年夺得了公主的欢心......哦❤......屡次侵犯公主高贵的肉体......他那根......那根......”艾琳的声音羞涩的小了下去,又在少年不满的快速抽插中难以自禁,自暴自弃的喊了起来,“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总是......总是把热热的精液注入到公主的身体里......呜呜呜啊啊啊❤......夜夜如此......日日兼然......”
“公主喜欢吗?”少年看着被他征服后一向温柔的艾琳半睁着眼眸羞涩的看着他喊出那些淫语浪词,爽的身躯颤抖,布满精种的肉囊几番膨胀。
“喜欢❤......喜欢呀❤......我的小男孩......秦......我可以封你为都铎公主的‘骑士’......啊啊❤......货真价实的那种❤......可以夜晚闯进公主宫殿的那种啊啊啊❤......”
“给我吧❤......秦❤......射给我......射到你最爱的公主身体里❤——啊啊啊啊啊❤!”
少年看着艾琳小腹上肉棒的轮廓,狠狠往上一顶,终是突进了花房里,也没管美人儿酥麻的惊叫,胯部紧紧贴着那对丰满的臀瓣,两腿颤抖着,屁股有节奏的一紧一松。
射精!
“哈......哈......又是满满的......公主又被小骑士灌满了❤......呜......还在射......那根肉❤......肉棒❤......”
艾琳喃喃道,她看着抱紧自己大腿的少年,配合着她的射精节奏收缩着咬着龟头的花心,让他能更加爽快的享受射精的快感。
良久,秦越畅快的呻吟一声,又是往前一顶,将最后几滴精浆挤出,这才慢慢抽出自己的肉棒。
在那龟头拔出的一瞬间,浓郁的精流也随之从一片狼藉的两片花唇上流下,覆盖在收缩抽动的粉色后庭上。
艾琳偏过头不去看面带笑意的少年,汗水也浸湿了她的鬓角,而她那微微鼓胀的小腹满是少年的杰作。
秦越小心翼翼的扶着美人走向浴室,先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又为艾琳烧了一大桶热水,之后就被她赶了出去。
艾琳蜷缩在浴桶的一角,柔荑轻轻按压着小腹,感受着热流慢慢从体内排出,脸上红晕涟涟,不是嫌弃秦越,只是那透明的热水在自己小腹蠕动下升起一丝丝白浊精纹的样子太过羞人,都怪他射的太多了,姑娘的身体里哪能装的下那么多精液嘛。
更何况,她还没有做好当一位母亲的准备,想到如今的处境,艾琳又是一阵神伤。
那份关于未来的畅享,终究是被压了下去。
—— “根据我所知道的,除了外交使臣会拜访大秦皇帝,使团中也会有皇室成员随行,作为都铎国王的代表与大秦皇帝签下合约。”
“很大可能是我的皇姐娜莎。”艾琳躺在床上,手儿抓着少年,轻轻道,“她野心勃勃,很受父王赏识,因此也是王储安格鲁的仇敌。”
“年轻的王储殿下在十多年前的合约签订时吃了大亏,让父王很生气,被冷落了好几年,两三年前我还在都铎时,娜莎就已经是父王处理政务的好帮手了,为了考量娜莎的能力,我估计这次父王会派娜莎过来。”
“那也就是她会来看我......”艾琳抹了抹眼角的酸涩,“先前后宫里的人还过来嘱咐我,以为使臣肯定会来看望我。”
“她能不来看我吗,无关亲情,这代表着我还是都铎的意志,都铎的人口仍然没有回复过来,又怎能生出贪婪的野心,和平亦是都铎所求,如若不然,两国关系再次的紧张会让她在父王面前失望的。”
“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秦越能听出艾琳和她皇姐的关系并不好,理清使臣的意图,他意识到娜莎就算知道他和艾琳的关系也不会宣扬出去,和平是两国的共求,只要她有野心,就不会把这件宫廷秘事捅到陛下面前。
“到时候我要和她单独聊一聊。”
过了一会儿,艾琳突然幽幽道。
她转头看向少年,饱满的唇儿让秦越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明媚的大眼睛透露着一股坚定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艾琳忽地笑了起来。
“命运还真是奇妙呢,我以前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对一个完全称得上是一个男孩的少年动心呢,秦,你有没有意识到,你的很多话语,很多行为,有时候......”艾琳顿了一会儿,斟酌道,“都有几分成熟的味道。”
“比如?”
“比如再大胆的男孩,也不会闯进一个身份比他高千百倍的妃子殿里表白自己的心意,莽撞而又青涩,更像是个遇到心爱姑娘的毛躁青年。”
“比如那些陪伴,绵绵情话,总是能让我觉得你富有文采,当年那些都铎贵族公子也不是没有给我谢过情书,只不过他们都没有你那般......那般动听,打动人。”
“比如......”
“这些都是有先决条件的。”秦越打断了艾琳的话,最初的那段时间,他为了追求这位异国的贵妃,确实运用了不少跨时代的知识,不能说这时候的人们不够有文采,只是也许他那个时代的情话更富有冲击力,能让艾琳在那些大量类比的爱情诗歌中眼前一亮罢了。
可艾琳却当成了他是以为自己趁她孤立一人时献上了真心而被接纳的事了。
“不,秦,只要我们能相遇,那么我们的故事也许就不是在这片宫廷当中了,在那片迷迭花海,更成熟的你与我。”她用白皙的手指点点少年的胸口,“都铎的时代在变迁,我走时已经出现了不少机器工坊,大量成熟的商品缺少买家,我相信两国的未来是互通商业的,如果我没有成为大秦的妃子,而你又不是宫里的执事,那么如果你能前往都铎,我们肯定会相遇的。”
艾琳的眼睛亮亮的,似是在憧憬另一种结局。
“而现在,我们应该尽情享受属于我们的时光。”秦越接过话头,压下脑海中其他姑娘们的形象,他知道艾琳知道他在宫里与别的女人有染,但她很少表现出来,而是向他诉说着美好的祈愿。
所以在此刻,他宁愿脑海中只有眼前的金发美人,只有她,只有艾琳。
“是的,我的小小骑士。”
艾琳轻笑着,将目光放在了抱着她的少年身上,二人不着寸缕,肌肤相贴,柔软的向对方传达心里的热度,至少在此刻,她们都在享受内心的宁静。
“除了那根东西,其他地方长的都跟小男孩一样呢。”
片刻后,艾琳抿着嘴对着压在她身上,埋首在乳浪中的少年嗔道,也不知为何,看到少年充满稚气的面孔,她那成熟美艳的身子总是酥软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