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十步杀一人 / 2024/05/19 01:46 / 806 / 50
【小说】和你做爱是因为我爱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5/19 05:39:52

第26章
  妈妈只在初次见到金发晶的黄头发时愣了一下,很快就习惯了她的“不良”形象;金发晶很为妈妈的温柔耐心折服,举手投足渐渐学了些蜜蜡的安静,黑色指甲也不涂了,每每蜷在妈妈身边看她手里的毛线活儿,活像个小猫儿。不过妈妈不在眼前时,就又复了性情,噙了烟有笑有闹的,蜜蜡便逗她“果真还是养不熟”。
  金发晶知晓了蜜蜡要上职高,便要跟着考,蜜蜡不用费神在挤重点上,便花了心思陪她温书。两个女孩子同吃同住,晚上更会头顶了头说话,小女儿间的情谊便越发深厚了。
  两个月过去,金发晶被妈妈调养得日渐圆润了,薄薄皮肤透出血色来,书也跟着蜜蜡读了不少。蜜蜡生日恰在中考当天,金发晶用纸盒装了小小两块草莓蛋糕,一出考场便笑嘻嘻拿出来,两个女孩子吃着慢慢回家去。
  半路罗砗磲的车子又停在她们身旁,要载了蜜蜡去庆生,蜜蜡说妈妈煮了面在等着,罗砗磲不再强请,只从书包摸出一个扁盒送到蜜蜡手里。蜜蜡一看是首饰盒就摇头,罗砗磲急急说:“是尼泊尔银子,不会太贵的!我看着你喜欢戴镯子,而且……上次你挨了批评,是因为我想得不妥,总该道歉的。”表情很窘,却很真诚,蜜蜡便没再推。罗砗磲开心得很,笑得孩子气,又说:“你知道吗,我还会和你一个学校的!”蜜蜡疑惑,他又补充:“你交志愿时我看了,嗯……我要跟着你的。”那边金发晶已放了指在嘴里打唿哨,蜜蜡也大大方方笑了,罗砗磲不好意思起来:“那我先走了。”急急忙忙上了车。
  暑假维特鲁威人没回来,说要兼职找工作,又托人带了几张海洋馆的招待票,说是朋友画展板得的,维特鲁威人还专门儿打了通电话,嘱咐蜜蜡带男朋友去看,声音里带着坏笑。蜜蜡要携金发晶去,另两张给了舒俱徕。
  海洋馆很大,人又多,走着走着就散了,两两一拨,自然是蜜蜡金发晶同行,舒俱徕跟了东菱慢慢走,越落越远。
  蜜蜡把脸从漂亮的天使鱼身上移开,远远去望舒俱徕。
  金发晶跟着她转过来:“怎么不叫那个送你镯子的一起来?这一个就顾着泡妞儿,怪讨厌的。”
  蜜蜡依然看着他:“以后要见着他就难了。”
  “啊?你喜欢他啊!那干嘛给他两张票,自找麻烦,还不如叫武彬来呢!喜欢就抢他过来!你要是不敢和他说,我去!”金发晶拽拽背包带就要冲去,“我去把那女的赶走咱们好说话!”
  蜜蜡连忙拦住她:“你觉得我是不敢的人吗?如果能抢过来早抢了。”她盯住天使鱼——隔着加厚玻璃,这些鱼儿色彩艳丽得刺眼,不知不觉地晃动着扁平的身体——蜜蜡的声调明显低了,“舒俱徕我了解的。明知道不可能,再强来,会被他小看。”
  “那你也犯不着躲得远远儿的呀,兴许将来他会变卦,喜欢上你呢!”金发晶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鼻子压得扁扁,双手张开乱摆,鱼儿被她吓得游快了许多。
  蜜蜡不回答,却挽了金发晶,走到那幅她已盯了一会儿的照片旁。
  “这是大马哈鱼,就是鲑鱼。它们在河里出生,顺流而下到大海安家,成熟了又会逆流而上回到故乡。为了产卵,它们要游好几千里,还得经过瀑布和障碍,所以最后它们会累得面目全非。它们会从照片里这么美丽,变得很丑很吓人。”蜜蜡放了视线去人群中寻找舒俱徕,忧郁的模样一点儿不合她的年纪,“我们记着爱着的,始终是当年的那条小鲑鱼。就算很久后还能再见面,自己却早已疲惫不堪,再看到记忆里的小鲑鱼变那么多,我会更难过,怎么还有力气再爱上变了的他?况且——”蜜蜡把一绺碎发别到耳后,眼神清澈,“游的途中,可能不遇到别的鱼么?遇到了,可能不同游么?只能惋惜这人之初的感情了!”
  金发晶听得糊涂:“蜡蜡!你怎么像个老太太!说这么老气的话!”
  蜜蜡不睬金发晶:“他是条好鱼,我一直知道的!要是一直做伴儿地游,互相看着长大,那多好!可刚朝大海游就不在一起了!”
  蜜蜡哭了。在人头涌动的观赏厅,蜜蜡不管不顾地哭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5/19 05:40:49

第27章
  八月底妈妈出嫁了,新家里蜜蜡的房间是叔叔拿了积蓄装修布置的。不过叔叔没提让蜜蜡改口的事情,妈妈也没提。妈妈要蜜蜡整好行李跟他们去旅行,蜜蜡摇头,妈妈立刻敏感起来:“蜡蜡……”蜜蜡甜甜一笑:“我也走了谁给金发晶做饭呀,妈妈,你和叔叔好好度蜜月哦。”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尖尖眉梢附近的皮肤都粉粉的。
  蜜蜡早早收拾了上学的行装,妈妈和叔叔一回来就和金发晶离开了家,没有和谁告别。在车上,金发晶问蜜蜡:“你不和那个小马哈鱼见个面儿,就走了?”蜜蜡正目送生养自己的城市远去,给她逗乐了:“不了,也不能总掉泪。再说,还会遇到别的鱼呢。”
  分寝时出了点儿小意外:金发晶跟着蜜蜡报了前台接待的专业,因为身高不够调去了客房服务,床号也跟着调出了蜜蜡的寝室,金发晶却不干,和管理员嚷叫。蜜蜡看她要扑去挠人,赶忙拉她出来:“不住一起也没什么。”“那怎么行!你这人懒得说话,在寝室要被欺负的!我得保护你!”金发晶不折不扣,蜜蜡无法,只好找去交涉,好话说了许多,又说谎是金发晶的姐姐,好容易得了应允,两人进寝室时别人已整好床铺吃饭去了,只有一个女孩子歪在床边,脚搭在桌子上,靠了被子在吃苹果。那女孩听到声音转过头,蜜蜡看她长长脸儿,单单眼皮,眼熟得很——原来是碧玺!
  碧玺显然也认出了蜜蜡,却把目光撇开了。蜜蜡无所谓地笑笑,走去打开箱子,金发晶却早已指了床号让碧玺站起来:“这床是蜡蜡的!你赶快收拾到自己上铺去!”碧玺不睬。蜜蜡早听过争铺的俗事,心下麻烦,便拦金发晶:“这也值得吵,你累不累?”金发晶不听,叉了腰骂:“小婊子!你他妈收不收!”碧玺却狠狠瞪蜜蜡。金发晶暴跳起来,一把拽了她的被子褥子扔在地下:“你练胆子哪,和我金发晶摆谱!我哥是**,你打听打听,这儿的大哥有谁不是他哥们儿!搬不搬?!想我扇你啊!”她足矮碧玺一个头,气势却压碧玺半头,碧玺和她对峙一会儿,终于气鼓鼓挪了东西,团团扔到上铺,出寝室去了,却在关门时看了蜜蜡极尽怨毒的一眼。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5/19 05:44:57

第28章
  蜜蜡是带着很大名气入学的:“一个能考重点的美女,有钱少爷为了她来的咱学校!”蜜蜡本就招人,高年级的女孩子们便早商量了要给她颜色。无奈金发晶确实有点来头,更重要的是罗砗磲家的触角长到足够让学校上下都忌他三分,这个特权学生常央蜜蜡一起吃饭,无形里却给蜜蜡加了金钟罩子:学校里有所谓“长幼尊卑”,蜜蜡觉着这规矩实在无聊,所以每每路遇师兄师姐都径直走过、目不斜视——纵然存了这等大逆不道的罪过,也不曾有人找她麻烦,于是蜜蜡便轻松自在地过起生活,校内被人司空见惯的风气,凡不合蜜蜡节拍的,便让她过滤了去。职高的女孩子们,但凡能看入眼的,身边总少不了蜂蝶围绕,偏偏蜜蜡,惹得许多男孩子不安于室,自己却一直淡淡的。蜜蜡不做奇奇怪怪的装扮,也不凑在女生堆搬是非,平时只是静静看书。人们见蜜蜡寡合,统说她假清高,后来却出了件大事,让学生们都变了想法,只觉着蜜蜡不假清高,是真自我了。
  蜜蜡初入学时,和金发晶说这学校荷尔蒙加肾上腺素泛滥,金发晶懵懵地问什么,蜜蜡不答,只笑得莫测,上课时指给她看坐在角落里缠绵的一对一对,语之“时不我待”,金发晶当下笑得乱颤,连讲台上素被称作“半聋半瞎”的商务老师都惊动了。
  蜜蜡班有个女孩子,脸庞身材都让人想起幼象,偏偏十分风流,有次自习,蜜蜡听到啪啪声,一看是她一脸享受地被两个男生夹在中间,那两个一左一右伸了手掏她乳房,啪啪声便是拽了胸罩肩带弹击皮肤了。蜜蜡装没看见,却疑她是不是寂寞出病了。
  开学不久就是国庆,蜜蜡楼都是新生,想家想得紧,不到放假便走了七八成,金发晶也早早逃课去会武彬,蜜蜡为避高峰晚走一天,当晚便独自睡在空荡荡的宿舍楼里。本以为能睡个无梦的沉眠,入夜却听到女孩子呻吟,叫得黏柔绵转,串着一缕带了律动的颤抖,尖利到极致时似要高到云端里去了。蜜蜡明白声音发自床第之间,便静静等它过去,没想一夜间却响了三遍,每每都在人将眠未眠时拐着弯子地哼起来,蜜蜡无法入睡,干脆点了灯看书,心想这一对笃定是苦于没有场所,乘这好机会要补全亏欠的次数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5/19 06:00:34

第29章
  这样的环境里,常有怀孕堕胎的女孩子便不奇怪了,学校却人事不懂的讨厌。十一月里的一个早上,大喇叭突然警报大作,叫全校女孩子到操场集合。蜜蜡等迷迷糊糊起来,站队时觉还未醒,却被要求立刻连跑二十圈。初冬的早晨已冷得很,着急间很多人都没带手套帽子,女孩子白嫩的皮肤冻得刺目。
  蜜蜡莫名其妙地跟着跑了几百米,身边女孩子便谈起话了,虽喘得厉害,却说得起劲:“诶!你知道为什么跑圈儿?”“为啥啊?”“我听到扫卫生的阿姨聊天,说刚才茅坑里吸出来个死孩子!才这么点儿大,说是打下来的!学校要找出来开除,督导主任就出主意让咱们跑圈儿了!”“天啊!可刚打了孩子哪儿能跑啊?”“你怎么转不过弯儿!要能跑下来还用这招啊!跑不了的人该倒霉了!看着吧!”
  田径场的情景荒诞极了:千把个女孩子组成的队伍黑压压地移动,漩涡一样转着,窃窃私语和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嘈杂却压抑。
  忽然,这巨大的有机体里脱离出了一个人,她主动离开队伍,朝宿舍楼的方向去了。
  金发晶拦蜜蜡不住,急得喊起来:“蜡蜡你疯啦快回来!”蜜蜡好像没听见,仍然摇摇地向前走。天还不大亮,她穿了件白色的厚绒衣,暗暗的空气里反而衬得直直的长发格外乌黑。
  督导主任吼着:“那个女生!站住!站住!”一边拿着扩音喇叭跑来拦在蜜蜡身前,“你不能走!说!是不是你!”见蜜蜡不说话,她扯了蜜蜡衣服就走,“跟我到医务室检查去!”
  蜜蜡一把甩开她:“检查什么!以为我是因为跑不了才不跑的吗?且不说你们要找的那女孩儿,只说有多少人会因为生理期本来跑不了,却为了澄清自己而不得不跑?女孩子的身体娇贵得很,坏了什么也挽不回,老师你也是女的,你想过二十圈儿对她们是什么概念吗?我看过报纸上写了这一句:‘和过于开放的性解放并存的却是过于落后的性教育’,半大的男女孩子朝夕相处,不想法教他们保护自己,却用这办法来伤害他们,太没道理了!”蜜蜡这番话说得极快,口齿却非常清晰。她很激动,话音已落,胸脯却仍起伏得剧烈。不料督导主任没关扩音喇叭,蜜蜡的话变成了演说,女孩子们炸了锅,队伍顿时散了架。
  女孩子们开始陆陆续续离开操场,督导主任自然非常生气,推着蜜蜡往办公室去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5/19 06:04:10

第30章
  督导主任刚把“纪律”、“处分”之类的套话说了几句,她原本计划圆满的长篇大论就被打断了: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砰地撞在墙上,罗砗磲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地先看蜜蜡——蜜蜡还是那副安安静静的样子——他显然地松了口气,便径直冲到主人办公桌前,开始了生涩却毫不让步的交涉。
  蜜蜡惊奇地看一反常态的罗砗磲:从来都细心打了发胶的头发此刻乱蓬蓬的,一向白皙的肤色也因猛跑变得通红,此刻的他正双臂撑着主任的办公桌,身体前倾,用将变未变的男音说出一句:“她不能劝退!记过都不准!”
  一开始,主任十分愠怒,发面团子似的肿脸板得笔直,一对硕大的金耳坠随着摇头跳得极欢。罗砗磲威胁要和蜜蜡一起退学她却变了脸色:“你叫什么?”罗砗磲说了名字她便不说话了。半晌才开口:“这样吧,劝退就不提了,过还是得记的,毕竟捅了这么大乱子,学校的纪律不能无视吧。”语调仍僵硬,面色却柔和了不少,锐利的小眼睛和解似的看向罗砗磲,“你可以带她走了。”
  于是事情含混的了结了,校方也没有再查那堕胎女生的下落。蜜蜡和罗砗磲从这次风波中都得了好处:蜜蜡虽给记过一次,被当成怪物孤立的局面却改观了,尽管她始终不咸不淡,人们投来的眼光却不像先前那般嫌恶了;而一贯怯退稚嫩的罗砗磲竟能英雄救美,也让他心仪的人儿刮目相看,看他的眼神都没了冷淡,尤其是从主任办公室出来的一路,那妩媚的女孩子问他怎么会来,他答同住男生的女友打了电话,一听到消息他就掀了被子跑过来,还老实地给她看慌乱中穿错的不成双的袜子,逗得她甜甜一笑,软软说了声“谢谢”,然后竟踮起脚,在他颊上留了一吻!罗砗磲登时醉了,仿佛面前女子那淡淡的梨涡都满盛了醇酒。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5/19 06:06:26

第31章
  有猫说在天涯见此帖,并且写那文的人还不是关灯在天涯的id,是不是有说关灯窃文的意思?天涯确实有此文,但那也是关灯贴的,那里关灯的id是春天的熊熊,猫猫尽可去问。但猫扑是主要而首要的发表地,不会再有第二个地方比猫扑更新更早更快了,而且此帖是关灯绝对原创,如果其他地方出现或其他人发表只能是转载,因为还没写完,所以可以用关灯在这儿的更新作证:如果猫扑此帖不更新,其他地方的此文也决不会有更新,因为关灯每写好一些都会先贴在这儿的。
  自那吻后,罗砗磲对蜜蜡的态度慢慢起了微妙的变化。比如,罗砗磲对蜜蜡的称呼不知何时起改作了“蜡蜡”;神情也理直气壮起来,如果能有别人看到他和蜜蜡共处,更会显得自豪了;甚至开始有意无意地伸手去环蜜蜡薄薄的肩——蜜蜡并不表示欢迎,却也不拒绝:对罗砗磲,蜜蜡的心情是复杂的,矛盾的。
  这有些幼稚有些害羞的男孩子,显然和蜜蜡分属两个世界,却小心又执拗地坚持对蜜蜡的向往。多年后再看罗砗磲,蜜蜡意识到,一路走来经过的男子着实不少,把对她的青睐从少年带到成年而始终守护的,却只罗砗磲一人——这是后话,蜜蜡无从知道,照眼前看,蜜蜡却首次迷惑了。
  嫌恶他,绝不至于;接受他,却少些能心甘情愿的东西。
  罗砗磲自然不懂蜜蜡的心,他只一心争求和她的独处,多多见到蜜蜡的眼,蜜蜡的发,或也有,蜜蜡的身体——男性的渴望在他身上已略萌发,但每试探着想象那层层衣衫下包裹的是怎样莹润的躯体,罗砗磲又无法如愿,想到半途总会脸红心跳地忘记了思考:蜜蜡于他,似永是远遥却牢不可破的梦幻。
  尽管潜意识都刻意推迟了深入的时间,第一次越界的身体接触却在两人都未作好准备的时候,跌撞冒失地到来了。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5/19 06:07:05

第32章
  罗砗磲有个私人监护,职能大致与保姆、秘书、保镖相加等同,是父母实在无暇顾他,才添了这旁的孩子都不会有的配置,罗砗磲和监护相处的时间,倒比和双亲多出很多。
  这监护是罗砗磲父母花了心思价钱寻找来的,少爷寡欢,他自然要过问。罗砗磲也不瞒他,便说爱上了冷漠的女孩子,琢磨得心焦。监护便把自己上学时讨好女孩子的方法统统数出来,罗砗磲觉着有些过时有些又太艳俗,只通宵电影一项还值得一试:感情能否升温须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但至少可以一亲芳泽:女孩子不可能一夜不倦,要睡时也不能向后一靠张嘴流涎了事吧,罗砗磲觉得到时肩膀总要派上用场,便即刻去约了蜜蜡,接下来就只剩恐怕女孩子不会赴约的忐忑了。
  自开学就有不同男人打电话找碧玺,声音陌生,偏碧玺还都熟稔,每每要打情骂俏到夜半,只招得金发晶骂街才收敛了些。恰逢这一周金发晶又去会武彬,碧玺便故态复萌,同屋的另几个女孩子又早几周去了酒店实践,蜜蜡不愿和她纠缠,竟应允了罗砗磲。罗砗磲喜不自胜,早早准备了大堆零食,赴约当天几乎要带上监护才能拿得动了。
  影院新近重装了音响和放映设备,放起片子倒是轰隆隆的逼真,可建筑没翻修,蜜蜡看天花板和墙壁如婴孩liao褥般污迹片片,就觉得仿佛瘪嘴老太反佩了时新银器,虽通身闪亮环佩叮当,却更衬得形容枯槁面焦齿黄,心里好没意思起来,罗砗磲哪里是需要来影院看电影的人,自然没料到环境如此不配合,只能竭力逗蜜蜡说话,脸上却讪讪的。蜜蜡看他难堪,心下有些不忍,却更觉得罗砗磲苦心经营却弄到这般田地很是荒谬,忍不住淡淡笑起来,罗砗磲看她笑得莫测,倒不好开口了。两人干脆专心看电影。
  接近午夜,新上映的两部片子演完,换了部古董级别的武侠电影,一个不小心就露出袍下皮鞋,蜜蜡看得呵欠连连,罗砗磲见时机已到,赶忙挺直了脊背:“困就靠着睡吧。”蜜蜡不扭捏,却没如他想象那般依人地倚在肩上,而是大大方方枕了他的腿。罗砗磲意外之余灵机一动,手掌轻轻塞到蜜蜡颊下做了枕。
  凌晨两点,影院里渐渐不安分了,后排双人座的双人们或扭动或喘息动作起来,幕布上也善解人意地换了令人脸红脑热的镜头。罗砗磲不知这种通宵影院的妙处就在于此,稀里糊涂选了后排,这会儿便如置身煎锅蚁噬中了。偏偏膝上的人儿又如此可亲可及,软嫩的肌肤摩挲他的掌,轻暖的吐纳吹拂他的指,忽明忽暗的光线照得她鼓鼓腮线、弯弯眼睫分外撩人,加之电影、身旁双重音效着实催情,罗砗磲猛吞几回口水,身体就不自主地僵直了。
  蜜蜡睡得昏昏沉沉之际,只觉得颈项后有什么东西梗着,她转转脖子,反而更硌了。蜜蜡已通人事,知道罗砗磲起了反应,马上翻身坐起来。
  突然影院里一片漆黑,罗砗磲忙说:“大概片子烧断了。”蜜蜡却没听清,注意力被邻座吸引过去——虽说情侣座彼此都有挡板相隔不见情景,那声音却因寂静而更加嘤嘤在耳,蜜蜡觉得那边两人的忙乱已渍染了这边,罗砗磲的呼吸不是分明已在耳畔抖动了么!
  感觉到罗砗磲的靠近,蜜蜡几乎是本能地向后缩了一寸,却被他一把揽住了腰肢。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许是手底那纤腰太有触感,反正罗砗磲攫住蜜蜡就是紧紧地不放,蜜蜡好奇他究竟敢作到哪步,竟乖乖被他拽到怀里。
  罗砗磲得了默许,胆子稍稍放开了,轻叹一声“蜡蜡,睡着的样子真漂亮”,唇就要覆上来,蜜蜡那次初吻的心理障碍仍隐隐作痛,几乎立时偏了头去。
  罗砗磲一愣,又借着漆黑一团壮胆,手指去探蜜蜡领口——蜜蜡不许,他低低一声“求你”,惋伤可怜至极,蜜蜡只犹豫了半秒,就感觉他已经倏然摸到了锁骨稍下,冰凉潮湿的手指让蜜蜡极不舒服,伸直了胳膊要推他离开,可那小巧锁骨下方绵软的肌理早让罗砗磲忘记了害羞胆怯,蜜蜡的推拒只让他钳得更紧了。他一手环了蜜蜡的腰,另一手急急拨开女孩子胸前那片障碍,一把抓下去——蜜蜡感觉自己被他抱得肉都要滑脱皮肤跑出来了,他高举肘弯顺领口摸下去的动作又活像野猫在掏垃圾桶,厌恶得要死,正要不顾一切站起身,罗砗磲的指尖却触到了那枚小小的乳粒——温软的乳房顿时吸进了冷硬指尖传来的全部,陌生快感尖锐地刺进前胸,蜜蜡密密起了一层鸡皮小米,不由己地失了力气,只想静静等待这阵轻微的晕眩传动到身体的尽头去。黑暗给了蜜蜡下坠的错觉,混沌中仿佛只剩腰上这副臂弯承受着她的重量。
  良久,罗砗磲抽出摸索在蜜蜡胸前的手,颤颤说声“蜡蜡帮我!”,便引导蜜蜡的手往胯间去。
  蜜蜡觉得摸到蒙了平绒布的电发棒,正待感受,罗砗磲的手掌已裹了她的手握上了它。
  蜜蜡的手被他牵着上下动作,不一会儿手腕便酸痛了,罗砗磲却锲而不舍,同时在蜜蜡耳边不均匀地喘起来。蜜蜡此时想的是自己和罗砗磲的对比,猛然觉得男人实在辛苦,连自慰也需耗费更多气力。
  手的起伏渐渐加快了频率,有湿黏的液体溅到蜜蜡手边。这时幕布突然亮了,颤动的光影照亮了罗砗磲的面孔,蜜蜡看他因为高度兴奋而挪位的眉眼,汗涔涔的前额,口边的空气也似乎因放肆的呼吸而混浊了,不由地失落:男人赤裸了躯体,也不过是如此脆弱愚拙。而自己并未因他愉悦感到快乐,甚至刚刚那纯粹的本能反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显然不是蜜蜡想象中的男女之事,只是那失败加失望的初吻的后续罢了。一阵无边无际的空虚感涌上心头,蜜蜡撇下罗砗磲,独自走出放映厅吹冷风去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5/19 06:16:43

第33章
  和罗砗磲再次触碰以后,蜜蜡常常感觉生活得了无边际。有个下午她坐在操场的草地上,手里拿了一本闲书半罐可乐,思维一片空白地看着四周:几个身材姣好的女孩子在打羽毛球,引了很多男孩子围观,故而特意把胸脯挺得更高,腰肢舒展屁股圆翘,连乌黑的发捎也卷动得尽善尽美;一个体育老师正怒冲冲地吹哨子,集合逃避素质训练的运动员,那些偷懒的男生则慌乱地从所有隐蔽的角落里跑出来,跟随其后的是脸庞通红、神态娇媚的姑娘们;草地上离她最近的一对情侣正亲个不停,男孩子唇边还是绒毛,却已经娴熟地选出女友的一绺额发别向她耳后,借以掩饰他抚摸女孩子光洁脖颈的动机——这些情景像是围绕蜜蜡拉开一条幕布放映的默片,遥远得不真实。
  一个陌生的男孩子向这边走来,表情有点儿拘谨,看视线应该是来找她搭讪的。蜜蜡学着舒俱徕的样子躺了个难看的姿势,双手交叉在脑后,双脚交叠,阳光很亮,她索性眯起眼睛皱了眉——那个男孩在她头顶站住了,蜜蜡眼中他的五官是上下颠倒的。
  他用好听的嗓音说:“嗨!你自己吗?”
  蜜蜡当他透明,可他没走的意思:“女生总晒太阳要黑的,我站这儿正好可以给你挡阳光呢!”
  蜜蜡闭眼不睬,他却开始自我介绍,喋喋地说了很久,蜜蜡腾地站起来,眼珠盯住他,仰头紧贴着他鼻尖说:“一小时前你就在那边东张西望了。挑漂亮姑娘?最后选中了我,为什么?”蜜蜡故意停顿,却看准他想好要开口时流利地堵住了他:“因为我的嘴唇更红、胸腰屁股最分明、大腿够细长对吧!女人这些东西是千篇一律的,不一样的是躯壳里长着的心!女人长成女人的样子,为的是吸引男人越过躯壳看她的灵魂,只有愚蠢和自私的男人才会止步于女人光溜溜的皮肤——男人摸女人是因为喜欢摸,女人被男人摸就是因为喜欢被摸吗?”蜜蜡见他果然一脸困惑莫名,毫不诧异地笑笑,临走时上下看他一遍:“你长得挺有女生缘,所以才有信心找我的吧?你认可我的漂亮,我谢谢你了。”
  罗砗磲高估了蜜蜡的纯情,只以为通宵电影行动吓到了蜜蜡,于是想尽办法道歉,可那些请求原谅的话反而更让蜜蜡觉得无法和他沟通,索性连交流也不尝试了。罗砗磲的亦步亦趋和过分浮躁的环境,让蜜蜡居然生出了躲避的念头,第二批实习课名额一发放,蜜蜡就填单子走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5/19 06:26:18

第34章
  到酒店的第一天,女孩子们被关进会议室做培训,讲课的客房部经理是个线条简练的少妇,长眉赭唇,短发西裤,细腰长腿,进门就把教鞭敲得嘎嘎响:“前台不可能给没经验的实习生,前台接待和客房服务的学生两两搭配,统一到客房部,表现好可以调楼面台班,做到台班才可能去前台。”紧接着从礼仪标准到客房卫生讲了一整天,造句短促语速飞快,女孩子们记得手忙脚乱,蜜蜡干脆默记,边听边在笔记本上随意地画,结果本子上只写了两行字:“进撤铺洗补吸检”(房间清扫操作程序的最简式),“排班不化妆的罚款”。
  酒店大得像迷宫,三十多个女孩子被平均分在贵宾楼、国宾楼的八个楼层,就像水族箱里撒进了一撮盐粒子,顷刻融消,几个月间,同来的女孩子只偶然见到两三个,低头抬头能见的,除了带班服务员程式化的笑容就是客人流水一般的脸孔,蜜蜡觉得甚至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了。
  只有同组的女孩子可以朝夕相处,于是逐渐成了患难与共的伙伴。蜜蜡一组的女孩子叫做月长,和金发晶同班,却从没听金发晶提过,蜜蜡猜是因为她太平凡了,果然,这女孩子从外貌到性格都很平淡:眼皮有些肿,头发松松地挽个髻,语不惊人,笑容不多又不少,连一举一动都概括不出任何特点。人太折衷就相当于为自己隐了身,蜜蜡觉得月长正是这样,走进人群就会淡成一抹影子。
  月长的家在一个蜜蜡没听过的村子,父兄祖辈是长年看着星星下地、熄了灶火就上床的。月长告诉蜜蜡,村子里还没人考出来过,她是在一张经年的碎报纸上看到学校广告的,入学通知到时父母已给她说好了人家,好在月长爸是村长,家里在村子数得上,学费也不很高,月长才有机会来到这里。月长的志向是能留在外面,因为她“不想嫁在村里”——蜜蜡心底对那种“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的生活是向往的:养一窝鸡种几畦豆,守个一脚泥巴的黑粗汉子,白天给他做饭,晚上和他睡觉,决不能说这不幸福——所以蜜蜡自然而然地把月长这句“不想嫁在村里”引申为“想嫁在城里”,不免对月长有几分不喜欢,好在月长勤快,整理客房总抢着来,也是个爱干净整洁的姑娘,两个女孩子相处得还好。但蜜蜡因为月长自己都鄙视自己出身而别扭着,而且相处久了,渐渐发现月长很耐人琢磨:农家女该纯净透明地和玻璃一样,可月长为人有些支吾,好像漆黑里透过窗纸看月光,虽也亮,却不免清冷,所以总是和月长不能推心。
  后来月长帮了蜜蜡,两个人有了机会把心里话说一说,蜜蜡才发现原来月长这样平凡的人,心里身上也会埋藏些秘密的。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5/19 06:38:26

第35章
  这天又开夜床,月长拉肚子去了厕所,蜜蜡就推了布草车先进客房。敲了门要插卡进去,门却打开了:客人还在房间里。蜜蜡边问“先生什么时候去吃晚饭?你不在时我们再来开夜床”,边快快端详了这客人一遍:是个秃头胖子,年龄三十到六十都有可能,只穿了条浴袍,下摆让人很不愉快地耷拉着,探出的两根毛茸茸的腿,让蜜蜡尤其不舒服。转身欲退出,不料那秃头已绕到她身后关了门:“现在开吧,我不介意,哈哈。”蜜蜡笑笑:“那您稍等,我把车推进来。”秃头抠抠下巴:“不着急,先整理一下,做夜床也用不着那些,我知道的很。”蜜蜡无法,便去叠床罩,把毛毯掀开45度,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置于折角。
  蜜蜡直起身却正对上秃头的胖脸,他收回原本放在蜜蜡屁股位置的视线,打着哈哈说:“晚安礼物是什么呀?”蜜蜡并不信竟会有对服务员意图不轨的客人存在,故而态度依旧和缓:“先生,是一粒薄荷糖。”秃头扯开唇线一笑,竟说:“怎么不送个安全套什么的,嘿,嘿嘿。”
  干笑得蜜蜡想干呕,赶紧到卫生间整理浴具,秃头又颠颠跟进来:“小姐,你们酒店怎么没给我的浴袍绣名字,我可是VIP客人哪!”蜜蜡看他要解浴袍腰带给她看,白花花的身体已露了条缝儿,连忙低头出去打开了厅房灯。
  秃头不以为然地系好腰带,却不怀好意地堵住了套房正门,蜜蜡只好去窗前拉窗帘。秃头亦步亦趋地走来,亲昵地拣起她布裙的一角:“小姐,你们工装布料不好嘛,身材也衬托不出,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应该去按摩浴或者温泉池啊,报酬高也不累,工服嘛,啧啧。我和你们总经理,那叫熟!要不这么着,我和他说说,调你过去?”说话间两臂已撑在玻璃上,把蜜蜡封锁在一个和他距离有限的小空间里。
  口臭和话里明显的猥亵让蜜蜡的忍耐濒于崩溃,她斜睨矮桌上的冰壶:冰块很合规定地装到了2/3满,食指一钩就能拿到,腰都不用弯一下……秃头离得太近了,讨厌的体温已然投射到蜜蜡的乳房上。蜜蜡指一弯,沉甸甸的冰壶就被她握在手里了。蜜蜡伸长胳膊,闭眼深呼吸,大小形状整齐的冰块眼看着就要哗啦啦倾在那顶秃头上——叩叩叩。“开夜床!”隔了厚厚的门,月长的声音是模糊的,紧接着她又敲了三下:“Housekeeping!”
  秃头不耐烦地咬咬牙,并不打算应门。
  蜜蜡听到“哔”的一声——电子锁在读门卡——踏踏的脚步从厅房走近,月长出现在套间门口,眼神游移地寻找蜜蜡。
  见两人站在窗前,月长低头掸掸围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快步走上前:“先生,您需要为您更换香皂吗?这是VIP的个人化服务。”
  面对月长非常标准的职业微笑,秃头有点尴尬,胡乱答应了一声。月长又给蜜蜡递个眼色:“台班叫你。”
  蜜蜡点头,走了两步又回来,朝秃头扬了扬手里的冰壶:“先生,您需要为您更换新冰吗?”秃头仍对着窗,只随便打了个手势。月长对蜜蜡狡黠地笑笑,蜜蜡吐吐舌头。
  收工后两人去冲凉,月长一脱围裙帽子就掉了,月长摇摇手中的钢丝卡子:“一进楼面就见你的布草车停在房门口,人却没有,那个客人入住是我开的床,一眼看他就不是好东西,我说坏了,闷头就跑,帽夹都没别,就这么乱扣在头上,刚才居然没掉。”
  月长转身去开衣橱,蜜蜡看她背不窄,腰很圆,腿不长,脚很大,是很常见的农家女孩身材,这一晚的应变却分明是个灵秀的人,心下抖了一抖。
  标准地说,开夜床服务的敲门该是三次、每次三下、间隔3秒、加按门铃,确认了是客人不在而不是未听见后才能进房。月长显然违反了规定,只密密敲了两次就匆匆闯进来,可见她心上蜜蜡的分量之重,蜜蜡感动,更好奇。
  “今晚多亏你。那一壶冰扣下去我一准儿开除,学校那里也得麻烦了,我固然清楚得很,可当时情况你也明白,我非扣不可。要不是你进来得及时又四两拨千斤——月长,我不谢你,只想问为什么?”
  月长正背了手在够胸罩搭扣,蜜蜡的话出口,她停了一下,两手就那么别扭地悬在后胸,随即又麻利地动作起来:解了搭扣,掀开两边,双手拉着肩带把它拽了下来,力道很大,痛快得像卸下了笨重的甲胄。
  月长把胸罩对折,肩带和两边塞进罩杯,一把扔进衣橱,那样子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月长猛地转身面向蜜蜡,她的乳房因为身体旋转和情绪不稳而有些颤动。
  “索性就趁这机会说出来!蜡蜡。我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可感恩图报的道理我石月长还是懂的!你对我有恩啊!”
  蜜蜡惊异地看月长,月长咬咬下唇开了口,一双眼睛闪亮亮的。
  “你还记得去年学校让咱们跑二十圈吧?学校要找的那个女生,就是我!”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5/19 06:40:45

第36章
  石月长生在闰二月的最后一天,名字是神婆给的,取的是以毒攻毒的意思。家是传统的农民家庭,月长排行老大,打小当儿子生养,七八岁上,月长就背着弟弟撑锅煮花生了。
  如果没有勒子,月长会和通常的农家女儿一样,毫无悬念地走一生:凑合念些书,十六七年纪就许好人家,然后在锅台鸡舍、田间地头长成一个脸蛋圆红的壮婆姨,她会和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一起,盘腿坐在光晃晃的场上拉话,不时放下针线活,解开胸怀奶那和她男人如一个模子刻出的黑胖小子——有勒子在,月长注定要走到另外的路上去。
  勒子是月长的青梅竹马,两家一个村头一个村尾,一起长了十几年,月长的心早长到了勒子身上,心心念念要做勒子的婆姨,勒子也对月长疼惜得不行,两个孩子早早定了终身。
  那年,村里照老规矩安排人轮班看井,勒子妈是寡妇,勒子又是成了年的独子,值更自然要去。看井人的窝棚就支在地里,挡雨不遮风,月长担心初秋后半夜露水重,趁着一晚父母走亲戚去了、在镇中住校的弟弟也没回来,偷偷抱了新絮的一床棉被给勒子送去。勒子高兴,到地里给月长摸了个黎瓜,咬一口,脆生生的甜。月长靠在勒子肩头看月亮说话儿,说着说着就留下了。
  月长的初夜是泥土味儿的,有秋后晚蛐蛐的叫响,有猫头鹰的翅膀尖儿,还有从窝棚的缝儿里影影绰绰透进来的半拉月亮。那夜留给月长的回忆很带有些诗情,月长甚至觉得,从身体里掉出的那抹血都沾带了星光,变得不那么刺眼,不那么让她羞耻了。
  月长和勒子好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勒子的人了,这事实让她舒坦,心里踏实。
  可这只是两个孩子的一厢情愿,月长家里早看好了几户中意人家,月长想提勒子,刚张嘴就被父亲铁青的脸揶了回去,月长知道,父母是嫌勒子家穷又是守寡的。
  月长背地里也哭了好几场,可寻死觅活毕竟不是办法,月长想啊想啊,眼睛都熬抠了。
  忽然有一天,她在糊墙的报纸里发现了一角职校的广告,月长飞快地把报纸扯下来,展展平,端详了一遍又一遍:有办法啦!去上学!飞出了这村子,再让我嫁回来就难了!
  月长和勒子商量妥当,又去做父母的工作。父母当然不肯,可平时温顺害羞寡言少语的闺女,这一回竟执拗地不折不扣不屈不挠……终于,带着满满的思念和憧憬,石月长远离家乡到了学校,又来到这座金碧辉煌的酒店,在大理石砌作的浴室里和蜜蜡讲着心事。花洒喷出的朦朦水气,让她的声音也变得湿漉漉的。
  “我和勒子哥说好的,我先来,他随后就来找我,在城里找活儿,我上完学和他一起攒钱,一辈子都在一起。开学以后勒子哥写信来说他妈妈病了,要过一阵子才能来,后来我就发现自己有了……”月长偷着看蜜蜡一眼,脸上有些窘,蜜蜡马上理解地笑笑,月长才说下去,“我出来之前实在舍不得勒子哥,我们才……我没人可求,勒子哥也没来,我在医院门口转了两天才硬着头皮进去……不敢请假,又怕人认出来,我就偷跑回学校了……跑步的时候我疼死了,就像踩着云似的,我硬拖着腿往前挪,眼看就不行了。当时我想这下完了,开除以后我去哪儿,没脸回家,只有死了。”
  月长低下头,蜜蜡看她红红鼻尖上凝着泪水,便轻轻拍她背,月长拉拉蜜蜡的手:“那天早上是我第一次见你,你真好看啊,像白天鹅一样!声音也好听,就像泉水……你那天说得真好,我听着听着就哭了。蜡蜡,我早就想这么谢谢你,你救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还——”
  蜜蜡拦住月长的话:“我也没做什么,只是看不惯学校说了两句话而已,而且今天你帮了我,咱们这么谢来谢去多没意思。”蜜蜡思忖片刻,又说,“你的勒子哥,有没有说过来找你的确切时间?”
  月长迷茫地摇头,又马上攀住蜜蜡的胳膊:“勒子哥会来的,他答应我的。”
  蜜蜡又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我随便问问,没事儿了,咱们再冲冲就出去吧。”
  月长点头,吐了心事的她显然轻快了很多,此刻正用羡慕的眼神上下打量蜜蜡的身体:“蜡蜡,你长得真匀称!头回和你一起冲凉我就想说了,怎么生得这么可人儿!”
  蜜蜡轻轻笑笑,没说话:听了月长甜蜜地讲她的勒子哥,却教蜜蜡想起金发晶初次带她去看武彬的那一回,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沉重。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5/19 06:55:43

第37章
  蜜蜡没月长能干。做房间月长比蜜蜡快,撤床时月长把双份的全套卧具码好了一起抱着走,蜜蜡拦着她:“这么重会闪腰的。”月长照旧:“不碍的。在家打草背三个这么重。”
  月长是优秀的客房服务。有月长,交班最快;有月长,台班检查就好通过;有月长,嘉宾轩组的考察分数总第一。考察升级时,客房部经理第一个点了月长去台班。
  月长却变魔术似的拿了一叠纸出来:“经理,这个客人的表扬信,都是给蜜蜡的。我想吧,台班不仅要能干,还得聪明,特别是嘉宾轩得和VIP打交道,台班光靠我这样出蛮力可不成。再说蜜蜡比我好看,客人一出电梯看见她,多好。”
  经理半信地接过去看,吊吊的眉梢慢慢放下来,最后说:“就照月长的提议,蜜蜡明天去嘉宾轩台班岗。”
  蜜蜡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让客人感动。蜜蜡做房间不只清理,还观察:有个房间的遮光窗帘连着两个早上都有一条缝,蜜蜡猜客人是担心睡过了,做夜床时就不再拉合窗帘,还帮客人要了叫醒服务;清早发现本已收好的床罩盖在毛毯上,蜜蜡多拿来一条毛毯,又把房间温度升高了三度;客人把靠背椅放在床边,蜜蜡看床上有块小塑料布,卫生间还有宝宝服,就推了婴儿床进房;小冰柜里多了个西瓜,蜜蜡就拿刀、托盘和牙签给客人……这细心和聪慧是本能,客人当面赞她她也没在意,却有一个月长,把蜜蜡的小事迹一件件记下,一回回拿了让客人签字,一个月里竟积累成这么多!好个月长啊!
  蜜蜡换了工种,工服也领了新的。试穿时月长在旁边看,一丝儿也不藏对蜜蜡的钦羡:“真好看!就跟比着你身段儿做出来似的!看料子衬得这白蜡似的胳膊!”
  蜜蜡拉住月长给自己系扣子的手:“我和自己堵气,歪打正着帮了你,最后成你的负担了。”
  “哪儿啊!本来就该你去,你肯定比我干得好。”月长声调忽然变得黯然:“蜡蜡,我难过的是……”她没看蜜蜡,自顾自说下去,“经理答应调我去悦庭了。咱得分开了。”
  “嘉宾轩不好吗?”
  “我是想啊,在学校学的就是这个,现在也熟了,想学点儿新东西。”月长拽拽蜜蜡的衣襟,轻轻叹了口气:“这是好事儿,唯一一点就是舍不得你。蜡蜡,你长得好,心眼儿也好,就是太不心疼自己了,能的话,我真想一直这么和你做伴儿……”
  月长见蜜蜡眼眶闪亮亮的,赶紧换了套表情语气:“咱们干嘛呢呀这是!想想,以后你肯定能站总台,我呢,不久就能和勒子哥一起了,人往高处走,多好哇!”
  月长勉强的笑容让蜜蜡更加难过:“月长,我想和你说,你的勒子——”
  月长摆摆手不让她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蜜蜡:“我写信叫勒子哥来,刚才已经寄了,再过一阵子他一准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