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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别这样唤他
黑暗中,玉牌忽而散发出来的光芒令谢锦茵回过神来。
是梅无雪传给她的简讯,她心下烦闷,便把玉牌丢到一旁,没有回应。
重五已彻底死去,尸身冷冰冰的。
没过多久尸体便开始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淡淡的光尘消散在黑夜之中。
紫微界的修士即是如此,若不成大道,则灰飞烟灭,再无入轮回的可能。若她不用那些灵宝留住师尊的肉身,师尊也会像这样,彻底化作人世间的浮尘。
“抱歉,我来晚了。”
门外梅无雪已经赶到,他匆匆赶来,呼吸都还尚未平稳,月光洒落在他身上,寒淡如孤梅冷月,含冰傲霜,似坠尘世之仙。
谢锦茵摇了摇头,其实心中明白,在凡间道不能动用术法飞行,他能这般快赶来,已是尽力。
看到室内狼藉的一幕,梅无雪自是能猜到大致发生了什么,他扫了眼地上燕熙的尸首,又道:
“你杀了祸妖的分身,令他元气大伤,应当一时半会不能作乱……不过祸妖不死不灭,需得找到他的本源方才能将他根除。”
“嗯……”她回应,出口的声音却有些甜腻。
想要慧寂剑支撑起身子站起来,却面色潮红,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梅无雪察觉到她异常的脸色,伸手虚扶了她一记。
关切询问:“你怎么了?”
男子的掌心微凉,只这样肌肤相触,就让谢锦茵觉得燥热少了几分,本能令她贴近上前,还得寸进尺,抓住他的手臂,“梅师伯,我中了欲毒……”
眼下情况不一般,梅无雪清楚要同她保持距离,却怕自己抽开手,她连身形都站不稳,只能虚虚扶着,却又不敢靠她太近。
“解药在哪?”他问。
谢锦茵朝他抿唇一笑:“没有解药,但你可以当我的解药。”
话已这般明显,梅无雪不会不懂她的意思。
趁还残留着理智,她攥着梅无雪的衣襟撑起身体:“先带我走……至少不能在这种地方……”
这平日里都是她给别人下药,这次轮到她自己了,算不算因果轮回报应?
梅无雪将她打横抱起,飞快走出院外,低头道,“我带你回玄夜?”
“你觉得来得及么?”谢锦茵抓着他的衣襟在他怀里扑腾了几下,“更何况,即便是能回玄夜,你希望谁来帮我?是你的徒弟沉玉书还是你的师叔顾言非……或者让他们一起?嗯?”
这话惊世骇俗的一番话倒是令梅无雪没来得及反应,又加之谢锦茵要从他双臂挣脱,二人双双栽倒在树林中,梅无雪顾及她,率先反应过来,将自己垫在身下,手臂倒是将她牢牢护住。
“没事吧?”分明是他被压在身上,却先关心起身上的谢锦茵。
“这种时候还要关心我?”谢锦茵失笑。
月光洒落在梅无雪身上,完美无瑕的面庞,如覆薄雪,美艳不可方物,无愧于玄夜第一绝色之名。
谢锦茵垂下眼眸,圈住他的脖领软声撒娇道:“梅师伯,你长得那么好看。不如,为我献身一次吧……你忍心看我这样死在你面前吗?”
梅无雪身子一僵,将她从身上拉开,“你说的,可是真的?”
少女眼眸弯起,“骗你干什么?”
他负责祸妖一事,祸妖行事诡谲阴毒他自是清楚,也知道当下谢锦茵没有骗他的必要,但他微蹙起眉头,仍是有些犹豫。
玉书喜欢她,她又与顾祖师关系匪浅,若真和她做了这种事,他该以何面目面对弟子和师叔。
可真要这般见死不救么?
谢锦茵见他犹豫,也懒得再要求什么,“算了,梅师伯,你不愿我也不强迫你,再走几里地便是城中,我再忍一会,到时候去城里抓个俊俏干净的男子来……”
她也不是非梅无雪不可。
毕竟她之后要前往洛神故地还要依仗梅无雪,这种时候把关系弄僵了也有些麻烦,随便找个干净好看的男人解药,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她等待梅无雪回答,过了一会,对方才出声:“……不必,我来吧。”
他覆身上来的的动作虽有些拘谨,但心下已做好了打算。
无论如何她也是玄夜宗弟子,就这样放任她随手在街上抓个男子来解毒,也不大妥当。今日之事,只当二人间的秘密便好,她看上去,也似乎是对这种事情较为洒脱的性子。
但梅无雪对这种事,并没有任何经验。
勉强能算作经验的,也唯有往日遍览藏经阁中书籍时那几本双修典籍,虽在男女之事上没有任何经验,但肢体接触,水乳交融,这种事无论男女都可凭本能摸索。
事情忽然,他还未动情,只好先将外衫垫在她身下,随后伸手去褪她的衣物,刚触到她腰间衣带,先前在洛水莲花间所见画面,又浮上脑海。
秋水明瑟,少女毫无遮蔽的胴体与身上紫红交错的爱痕映入他眼中,不难想象她先前经历过怎样的情事。
现下,梅无雪烦闷自己这过目不忘的习惯,只好摒去杂念不敢深想,将她裙摆撩起至腰间,并未脱去她身上衣物。
因为欲毒的关系,身下的娇躯烫得厉害,手掌分开她的双腿之后,饱满多汁的阴阜上下都溢着蜜水,晦暗的月色之下瞧不太分明,却已足够令人浮想联翩。
月色迷离,林间花枝缠绕如璎珞。
……为何这样靡丽不已。
他克制守礼,不敢多看,解下自己的衣带。
阳具已略略发硬发涨,虽还未完全勃起,尺寸却已很可观,形状饱满,色泽与他肌肤一般,是皎洁无瑕的玉白色,只是上头青筋凸起泵跳,冠首硕大,茎身粗长,倒显得丑陋了些,却仍旧比寻常男子的器物好看了许多,衬得上他这张绝色的面容。
谢锦茵听到他解衣的声音,所以好奇投来视线,不过还未看到什么,就被梅无雪的大掌覆住双眼,随后听到他低低叹息:“……孽物丑陋,有碍观瞻。”
若是解毒,这样应该足矣,他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尽量不与她有其它不必要的接触,只是握着她的大腿,将阳物对上花穴口。
贴上的那一瞬间,穴口蜜肉微微翕动,肉物相贴的感觉新奇又微妙,阴茎又涨大了几分。
感觉应当差不多了,他缓慢进入,阳具顶开粉瓣膣肉,娇小的花径被撑开,分明已经足够湿润,梅无雪却仍旧进入得极为艰难。
里头太过生涩稚幼,被包裹的酥麻感强烈不已如同被啃噬,他想一入到底,里头却紧得厉害,只挤进一个头,就寸步难行。
“嗯……”梅无雪轻吟,嗓音低沉含蓄,银发垂落而下,雪睫低垂,反而更禁欲撩人。
“呜……好大……”谢锦茵小腿绷得紧紧的,也忍不住喘息起来。
他估摸不准这样的深度是否已经足够,又再抬高她的腿,再次进入时更深更沉,阳具顶进温暖窄小的宫腔,里头内壁痉挛收缩,蜜肉紧紧将硬挺的茎身裹含住,热潮汹涌,顷刻覆顶。
好紧。
梅无雪额角渗出薄汗,没有继续动作,因为解开腰带,衣襟微微敞开,腹部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如瀑的银发逶迤落在少女娇润如玉的肌肤上,画面美好得如同碎玉流珠交相辉映。
但若要解毒,可不能这样一直停着,只好托着她的大腿继续挺进,胞宫承受不了硬挺进入的深度,酸胀得厉害,逼得谢锦茵眼角溢出泪,急促摇头喘息,小腿在他腰身上乱晃,“啊……啊……梅师伯不要……太深了……感觉要坏了……”
他也感觉顶弄得太深,低抽了一口凉气,退出身少许,慢慢抽动起来。
她现在浑身绵软无力,想勾上梅无雪的脖颈也没有力气,因为欲毒意识也稍许模糊了一些,只能躺在地上发出细碎软糯的啜泣声。
“嗯、嗯、嗯啊……梅师伯……”
“别出声。”上方响起的嗓音略有些沙哑。
梅无雪俊秀的眉眼蹙起,雪青色的瞳底是难以掩盖的欲色,这一声声唤得他难以自持,只想又快又狠地贯穿她进入她占有她。
别这样唤他。
111.又要去了
谢锦茵被他插得气息不稳,听他这般说,还刻意喘息,“那我偏要出声……”
少女的嗓音温婉娇柔,尾音格外软软绵绵,“嗯……梅师伯插得好深……好舒服……”
“……唔。”
谢锦茵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柔软之物堵上。
天地间霎时寂静无声。
呼吸被夺去,梅无雪毫无瑕疵的五官近在咫尺,就连他纤密的睫羽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眉弓眼睑鼻梁,他的每一丝轮廓都好像被上苍偏爱,完美,挑不出半点疏漏之处。
她想从唇齿间挤出些声音,却被梅无雪察觉到,微退开一些,垂眸睨她一眼,复又吻了下来,似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再出声。
“我、偏要……”
少女嫣红的唇瓣刚得了点空,不甘心吐出几字,又再次被吻住。
这次他的舌头抵了进来,舌尖灵活,触到她的小舌之后立刻就卷缠了上去,翻转搅弄,唾液交融,黏糊得不像话。
生平第一次亲吻女子,比起谢锦茵在这方面的经验,他的经验单薄的几乎就是张白纸,可却在这一吻中牢牢掌握住了主动权,深入的吻叫谢锦茵说不出话来,只能在暧昧的吐息间寄出几个模糊的字音。
“嗯……你……唔……”
谢锦茵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反扣住手腕,紧摁在地面,如蜉蝣撼树微不足道,无法挣扎。
夜静水寒,月如颔珠,扶疏蓊翳,枝叶溟蒙。
直至漏下的月光映出少女潮红迷离的面容,他才顷刻间察觉到自己的失控,缓缓离开她的唇,垂眸再看时,眼底暗潮已平复许多。
“别出声。”
指腹掠过她因接二连叁的吻而略微发肿的唇,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
神智昏昏,堕入天壑,如弦惊断。
他的腰肢依然在挺动,耻骨顶在她的阴阜处将阳具压至最深,膣腔幼窄,性器却足够粗长,宫口轻易被不断被冠首顶弄到,男子勃涨的性器远比他的面容更强势狰狞,青筋盘络,快意强烈令他头皮发麻。
巨物将两瓣莲唇分得极开,撑出一个变形迥异的弧度,里头柔软的花腔含住阴茎,抽动几下就捣出黏黏腻腻的花汁。
梅无雪腰身耸动的速度算不上快,动作却极为有力,花径受到这般又深又沉的刺激,一张一合痉挛个没完,性器严丝合缝贴着娇嫩的蜜肉,带来覆顶的快慰。
接二连叁的吻令谢锦茵惊诧得说不出反驳的话,而在这覆顶快感之下,她几乎要哭出声:“呜……梅师伯……啊……不行……又要去了……”
眼前白光笼罩,魂魄仿佛被抛出体外,爱液从交合处失禁般泄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他的外表,谢锦茵一直以为他是超然淡薄,如雪一般清冷之人。
但眼下,她明白了事情并非如此。
外覆薄雪,内里却是盛开灼灼烈烈的红梅,将她融化殆尽。他一点都不惧怕她的戏弄,反而已更加强烈的方式回馈到她的身上。
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啊……
梅无雪眸色幽深,略做停顿后忽而问她:“是否与你想象的不同?”
“什么?”谢锦茵从高潮的余韵中还未回过神,愣了愣。
“我。”梅无雪答。
却不等谢锦茵回答,又开始挺动身体,进入的频率和他的吐字一般极深极沉,混杂着肉体拍打的水声。
“你,看到喜欢的合意的男人,便会这样去招惹是吗?”
基于他所见的实际和了解,梅无雪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梅无雪抬高她的右腿再次挺进,阳具顶进膣颈深处,顶弄撞击,他高高在上,衣着完好的身躯如覆华光,眼底情欲翻涌,却并未流露出太多情绪。
这样的梅无雪令谢锦茵感到陌生。
又或者,她其实本就不了解他,她好像眼中从来只有梅无雪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却从未想过他是什么样的性格,这躯壳之下又藏着什么样的灵魂。
“招惹、玩弄、再丢弃,这样便能令你感到满足?”
他平静地说着,言语里没有一丝苛责或者埋怨的情绪,只是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你也希望,我和他们一样,如你所愿变成温顺的猎物?”
就算在这种时候他也依旧克制有礼,他不触碰她任何地方,除了解毒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完美的躯壳之下似乎藏了一个深邃的灵魂,他的心沉寂得好似冰川无边无际。
顾师叔是否也是这样触碰她的,玉书是否也与她做过这般亲密的事情?他们……都见过她这般绮糜的模样么?
他愈不想去想,这种感觉就愈加强烈,这大抵是男人的劣根性,即便是他也不能免俗,不可置否地对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女子怀有这种占有欲。
而这占有欲勾连着他阴暗的那一面,在此刻尽数暴露出来。
只能不断在心下告诫自己,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越动越快,谢锦茵甚至已没有回答他的余力,情欲中飘摇沉浮。
恍惚间,她听到耳畔低哑性感的低吟。
几缕银发擦过她的面颊,她下意识抬头,恰好对上梅无雪那双暗沉的眸子,如琉璃,如冰雪,却又是这世上任何玉石珠宝无可企及的美丽。
在她高潮数次之后,梅无雪终于也差不多到了极致,热物撞开饱满多汁的蕊心,熨烫的精液全都抵着宫壁射了进来,精量十足,令怀中少女只觉小腹沉坠发涨,架在他腰上的小腿也跟着颤栗不已。
112.落子
月上中天,星梦清河。
二人稍作喘息,梅无雪就抽出身。
半软的性器带出大量精液,身上衣着完好,除却尚还残留几分情欲的眼眸,全然看不出是刚经历情事的样子。
方才做得狠了,谢锦茵双腿无力,只能用手臂撑着地支起身来,腿心粉滟的蜜肉外翻,花蒂红肿,白浊沿着大腿根滴淌,看起来分外淫靡。
她草草用避水决清理完,拍了拍衣摆,抬眸看向梅无雪。
“为何不碰我?”
“只是解毒。”梅无雪复抬眉眼,淡然以应。
谢锦茵眼眸弯起,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盈盈笑道:“……那又为何吻我?”
这一问,梅无雪没有回答。
他抿唇不语,整理好身上衣物,方才站起身道:“先回客栈吧,等祸妖一事了,我带你回玄夜。”
谢锦茵却不依不饶,抓着他的袖子,整个人俯身上前。
凑近了看,面前男子的面庞精致,无论从何处看都美到没有半点瑕疵。
可想起花珏的交待,她还是伸手覆上他的脸,轻慢道:“梅师伯,我觉得花珏花道君生得比你更美。”
收了花珏的钱财,这话她可替他带到了,至于梅无雪如何想,可与她无关了。
闻言,梅无雪微微一怔,拉开她手时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却依旧不影响这张容颜的绝色。
“是他让你说的?”
“梅师伯真聪明。”
少女唇角微微抿起的弧度很是好看,不由让梅无雪回想起二人方才情动之时的吻,而这瞬间,他竟生出想要亲吻她的贪念。
衣物下的性器再次微微勃涨,分明他并未中药,欲望却无穷无尽。
他压下腹中欲望,也深知自己并不是在意外貌之人,众生百相对他来说并无不同,但若论美……
不自觉想起方才她在他身下动情含欲的双眸。
绮靡不已。
他捏住谢锦茵的下颌,令她与自己对上视线,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轻道:“那在你心里,觉得谁更好看?”
还真是棋逢对手。
对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实在是难以说谎,更何况比起花珏那种类型,她还是更偏好梅无雪这种类型的男子,所以也便没有说谎。
“……你。”
梅无雪闻言,唇角勾起,不经意的一笑却风华万千,仿佛能令天地失色,他不准痕迹理了理衣摆:“我们回去吧。”
“那今日之事,梅师伯就当做没发生过,我也会守口如瓶。”既是尝过鲜了,谢锦茵先以退为进,不想和梅无雪之间相处起来太过尴尬,毕竟他撞破过她和顾祖师的事情,又清楚沉玉书对她的感情……
总而言之,梅无雪清楚她的本性,那她也懒得在梅无雪面前伪装,顺其自然就好。
“好。”梅无雪轻应。
村口停着一匹白马,方才梅无雪便是骑着这匹马匆匆从凡间道赶来。
谢锦茵不会骑马,与他同乘一骑。
她身材娇小,上马有些费劲,梅无雪在一旁等了一会,见她还没上马,便将她抱了上去。
梅无雪紧接着也翻身上马,坐在谢锦茵前头。
“梅师伯……”谢锦茵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别贴得这么近。”梅无雪显然是不习惯与人这般亲密接触,身体明显僵了僵。
“嗯?”谢锦茵笑着问,手却往下他身下探去,打算戏弄他一番,“为什么?”
很快,谢锦茵的笑容顿住了。
因为梅无雪施了个术法,银线束缚住了她的手腕,她维持这靠在梅无雪身上的动作,手却不能再动。
“就这样回客栈。”他音色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虽是手不能动,但二人身体贴得极近,她双手环抱着梅无雪的腰,还能嗅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梅幽香。
心跳不知为何蓦然加快,谢锦茵脸颊泛红,尽管知晓是自己无礼在先,却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一般不满地抱怨:“梅师伯,你这样对我也太过分了吧。”
“安静。”
梅无雪低嗔一句,再没有回声。
策马而行,二人来到厥灵城,已是深夜。
城中幽寂,因进来祸妖作乱之故,守卫及其严格,经过城门时,梅无雪亮出玄夜宗的铭牌,侍卫方才允行。
客栈离入城口不远,不消片刻,梅无雪就驾马到了地方。
谢锦茵被梅无雪抱下马,才发现洛白正守在客栈外。
“洛师兄。”谢锦茵朝他有礼一揖。
洛白拱了拱手,示意不必用这些虚礼。
“玉书还没回来吗?”梅无雪将马拴在客栈门前的大树旁,询问洛白。
洛白点点头,回道:“嗯,沉师兄去追查祸妖留下的踪迹,要传讯给他让他回来吗?”
梅无雪摇摇头:“不必,你们各自先休息吧。”
陈晚杏恰好从一旁的侧门走出,她打着哈欠,见到谢锦茵便顿时双眼放光,整个人精神起来:“哎,谢师妹你也来啦!”
经过梅无雪身边时,她步履一滞,好奇地在他身上四处张望,“梅师伯,你身上有和谢师妹一样的香味诶?”
洛白最是擅长察言观色,虽是梅师伯脸上并未流露出什么情绪,却还是隐隐察觉到了事情不对,连忙拉住了陈晚杏,笑着将事情圆过去,“梅师伯和谢师妹回来时同乘一骑,身上味道相似,也是难免的。”
陈晚杏嗅觉灵敏,可她却是一心修行满脑子只有练剑的玄夜宗小剑痴,无心男女之事,听洛白这样解释,自然立即就信了。
“哦哦,原是如此。”
洛白松了一口气,连忙拉她一道退下。
众人各自散开,谢锦茵因为洛神故地一事,还有话要与梅无雪说,并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他到了后院。
“还有何事?”梅无雪停下步子,回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谢锦茵。
“梅师伯,关于洛神故地,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院中自然不是适合谈及这种话题的地方,梅无雪推开门扉,转头对她道:“此事,进来再说吧。”
谢锦茵跟着进了门。
客房整洁,虽是盛夏,角落香几之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枝用冰雪冻住的红梅,一旁的软榻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
“随便坐吧。”梅无雪进门后,随意坐在了一旁的塌上,低头继续研究那盘棋局。
谢锦茵几步跟了进来,关上门,拉了张椅子来就坐下。
在这件事上她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对梅无雪开口道:“听闻梅师伯十年前曾去过洛神古城,那么梅师伯应当清楚,如何进入古城的方法。”
听她提及洛神古城,梅无雪落子的动作一顿,面上仍是未流露丝毫情绪:“你为何要去哪里?”
谢锦茵拿出腰间所佩慧寂剑,看着他字字句句据实以答:“家师苏心珞,曾从洛神古城取出此剑,存封于玄夜的忘虚剑冢,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有关师尊来历的踪迹,我想,也许洛神古城中会有答案。”
思忖片刻后,梅无雪道:“好,待我处理完祸妖一事,会秉明掌门,若他首肯,我会带你同行。。”
“劳烦梅师伯。”
谢锦茵表达完谢意,正欲推门离开,梅无雪却又忽然叫住了她。
“等等,先别出去。”
梅无雪覆在她身上,按住了她刚要开门的手。
他的手宽大修匀,犹如梅骨,指尖轻薄透亮仿佛冰雪雕琢,能将她的手背全然包裹住。
落在耳畔的声音低哑,撩人心痒。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师父,我听洛白师弟说,谢师妹也来了?”
屋外是沉玉书的声音。
闻声,谢锦茵下意识回头看向梅无雪,而他恰好也垂下眉眼。
视线相对,窗间错落的月光勾勒出他清癯的轮廓,雪青色的明眸如清泉,像是藏了万千流光。
鬼使神差,她踮起脚,在这一瞬吻上了梅无雪的唇。
唇上柔软的触感令梅无雪一怔,失手打翻了一旁的棋奁。
满地落子。
113.偏要招惹
“师父?”
听到屋内有动静,沉玉书心下疑虑,走上前询问。
“无妨,只是不小心打落了棋奁。”
门里传来梅无雪的声音,音色沉静,听不出有什么异样,沉玉书这才继续问道:“谢师妹为何来此?”
“她并非为祸妖一事前来,若有什么想问的,你明日当面问她便是……”说到这里,梅无雪顿了顿,又强调道,“不过她有些困乏,已经睡下,你不要去叨扰她。”
“好……师父,还有关于先前同你说过的,我与谢师妹结为道侣一事……”
谢锦茵看着眼前梅无雪强作镇定的模样,抿着唇一笑,玩心大起,勾住他的脖颈,作势要去吻他的脸颊。
梅无雪微微侧脸,抵着门避开她这一吻。
“你,偏要招惹我是么?”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二人才能听见。
“不过是,礼尚往来……”戏谑的音调很难不能让人听出其中幸灾乐祸的意味。
礼尚往来。
梅无雪眸光一黯,捏住她的下颌,垂下眼帘吻了上去。
少女微启的唇瓣被撬开,唾液纠缠,巧舌勾弄,二人都在喘息中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梅无雪单手环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困于怀中,令二人贴合得更加紧密,身体越来越热,这一吻热烈而强势,幽寂的室内顿时充斥满情欲的气息。
硬物抵在谢锦茵小腹之上,正不断提醒她即使是这样如仙般出尘倾城绝色的男子,亦有这般凡俗的欲望。
一吻毕,谢锦茵睁着水雾迷离的双眸看向他,不敢发出声音,只动了动唇用口型问:“梅师伯,要做吗?”
日月无光。
天昏地暗。
没有回答,却已有答案。
垂眸时,男子宽大的手掌已捏住她的大腿,将她抵在门前,略带剑茧的指腹沿着少女细腻的肌肤往上游移,将裙摆撂至她腰间,另一只手褪下小衣至她膝盖。
身下蓦然一凉,紧接着属于男子的指节探了进来,拨开两片粉瓣时触到微微的湿意,借着这湿意润滑,他继续往里探入,指节在穴肉中的摩擦感令谢锦茵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蜜肉翕动包裹挤压着男子的食指,抽动时带出黏腻的爱液。
“谢锦茵。”梅无雪颔首,贴着她的耳廓道,“我并非良善敦和之辈。”
“嗯,所以呢?”谢锦茵不以为意,她并不在乎,也不想了解梅无雪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是图个新鲜,鱼水之欢几场,再美的事物也终有看腻的一天,男人也一样。
可她的认知,似乎和梅无雪说这话的意思有些偏差。
——我并非良善敦和之辈,所以不要轻易招惹。
男子修匀的指尖轻抚过少女软粉的乳晕,轻轻抚摸,未久,乳尖挺立好似粉珠,他夹于指尖衔弄,几缕雪色青丝垂在她玉润的肩膀,带来细微的痒意。
布料摩挲声稀疏,衣带被解下,热烫的男茎抵上尚还湿漉漉的穴口,从臀缝间压了进来,花径瞬间被填满的充盈感令谢锦茵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啊……嗯……”
沉玉书站在屋外,她不敢发出声音,一口咬住了梅无雪点在她唇上的手指,留下红红的咬痕,鼻息间溢出些低微的闷哼声。
她咬得极重,梅无雪面色不改,托住少女柔软的大腿,令她下身抬高,雪臀迎合上自己的耻骨,狠命撞击,肉体声响细微,却沉闷。
细密的吻落在少女的肩头,阳物抽出时极缓,涨大的冠首碾磨花径入口处细嫩的肉褶,插入时却又极深极重,尽根没入,挤开紧致的甬道,撞上稚幼的宫胞,带出的爱液很快浸润了他雪青色的衣摆。
后入的姿势插得极深,谢锦茵抵着门扉不能发出声音,只能咬着下唇,强忍下喘息声,纤密的睫羽上泪珠隐隐,如牡丹着露,纤细的腰肢摇晃,承受着来自身后的强势侵犯。
“师父?”
屋外的沉玉书许久得不到回应,又唤了一声。
“抱歉,我方才在思索棋局,没听清楚,玉书你再说一遍。”梅无雪一边将谢锦茵抵在门上撞击,一边又用极为平静的语调回应屋外的沉玉书。
谢锦茵说不出话,沉玉书的声音她分明能听得一清二楚,那么梅无雪自然也能……
他是刻意的。
“我方才说,先前与谢师妹结为道侣一事。”
“嗯,如何?”他吻着少女白净小巧的耳垂,一口气将性器压入最深,花心被频频撞击,快感瞬间从小腹深处如电流般窜了上来,谢锦茵死死咬着他的手指,花径也收缩得更加厉害,将阳具紧紧裹挟住。
“这件事是我有些心急了,谢师妹刚来玄夜不久,许多事物还不熟悉,也有很多课业需要修习,若是贸然结为道侣,只怕耽误谢师妹修行。”
“这样的确周全些,你做的没错。”梅无雪声音依旧平稳,只光听声音,全然猜不到他竟在对方口中之人做这般亲密之事,“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去与城主会面。”
“是,师父。”沉玉书恭敬答。
屋外沉玉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待声音消失,谢锦茵才恍若溺水得深大口喘息,“梅师伯,别……插太深了……受不了……”
梅无雪动作一顿,抽出身来,又将她翻了个身。
二人视线对上,他单手插进谢锦茵腿间,将她双腿打开,托起她的臀令她靠着门扉撑住身体,少女腿心敞开黏腻一片,花唇微微红肿外翻,先前残留在体内的精液正淅淅沥沥溢出来。
随后,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哑道:
“那么,还敢再招惹我吗?”
略含嗔怒声音在上方响起,似近似远。
这是生气了?
为什么?
谢锦茵心下困惑,却也不追问。
今夜做得实在太厉害,她没有什么力气,眼下只得搂着对方的脖颈,气息不稳,同他赌气道:“梅师伯觉得,我像是会认输的人?”
少女清秀的面容上情红未褪,睫毛闪动,浅墨色的双眸明亮冷艳,即便是这种时候也处处透露着游刃有余。
梅无雪睫羽颤了颤,没有说话。
是了,她狡黠又冷情,喜欢娴熟地玩弄人心,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认输。
是故,他复又吻了下来,烦闷、焦灼多种情绪在他心头交织,阳具次次尽根没入没出,毫不费力地将她在抱在怀中起落顶弄。
室内水声靡靡作响,激烈不已。
谢锦茵扬颈娇喘,眼底清风湿雾,虚飘飘的,雪乳随着梅无雪抱着他抽插的动作摇晃摆动,神智魂魄仿佛游离在外,在欲海中沉浮起落。
114.究竟还能再做多少回
梅无雪将她抵在门扉,十指紧扣间,炙烫浓浊的阳液尽数灌进花宫中。
耳畔传来低微而沙哑的闷哼声。
谢锦茵以为差不多结束了,疲软的性器却在她体内迅速勃涨起来,涨到她小腹发酸,像是热杵抵在深处,却又能感受到他具体清晰的形状,冠首的棱角碾过宫喉的蜜褶,宫胞稚嫩,因他抽动挤缩时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慰。
紧箍感强烈不已,少女高潮数次的身体反而更加敏感,只要他稍许撤出身,就仿佛含吮一般咬着他的性器不放。
他微微皱眉,垂眸看向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女。
她单手撑在门扉,光裸的脊背窈窕曼妙,蝴蝶骨微凸,脖颈修长,曲线动人,纯洁又妩媚,他却蓦然产生了一种亵渎的渴望。
究竟有多少人见过她这般动情的模样,她又和谁一起共享过这般欢愉?
只是这样想一想,就令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强烈的占有欲在他心底隐晦的角落隐隐作祟,渴望将她,从头到脚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他竟不知,自己也会有这般强烈的欲念。
性器被蜜肉紧绞,这份快意令他难以忽略,白皙的双颊于月色映照下浮出一点春色,如冬雪遇春风消融。
“梅师伯……”谢锦茵唤他,声音怯怯含欲,令他的理智瞬间崩裂。
他将她的手腕禁锢在手掌中,身躯再次压了下去。
方才高潮时啜泣的厉害,谢锦茵的声音已有些沙哑了,话音未落下,却又被他压倒在一旁的软榻上,重重一入。
“啊——”
棱角分明的冠首剖开宫口,插进胞宫,强烈的刺激感令谢锦茵仰起头低呼出声,被瞬间覆顶的快感逼出泪来。
梅无雪的手握着她的腰,身下继续挺动,耻骨拍打在软绵的雪臀上,发出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啊……梅师伯,不要——太快了——”她啜泣得梨花带雨,腰身被梅无雪牢牢握住,无处可逃,“呜……梅师伯……”
身体再次到达了高潮,爱液涌泄而出,谢锦茵双腿发颤,只能十指攥着身前的锦被,瘫软在榻上。
梅无雪没有理会她因承受不了频频高潮而啜泣的声音,失控般地继续抽插深入,少女滟红的蜜唇被抽出的阳具撑得极开,露出里头水润的肉膜。
与男子绝美面庞不符的硕大性器将二人交合处的爱液捣成白色细沫,整根抽出,又重重地抵进去。
小腹又酸又麻,爱液如失禁般涌出将软榻濡湿,溅出的精液落得到处都是,就连原本室内你弥漫的清雅梅香也被交欢淫靡的情欲味道所掩盖。
“嗯……梅师伯……”
直到谢锦茵又高潮了三次,梅无雪才再次射进了她体内。
她昏昏沉沉,高潮的余韵蔓延许久,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梅无雪覆在她身上未动,一头如丝绸般的银发垂下,即便眼底满是欲色,却依旧气质清雅,圣洁如雪莲。
“你真美啊。”
谢锦茵抬手覆上他的面庞,月色之下,男子修眉远目犹如远山眉黛,凤眼光华流转,鼻梁高挺完美,肤质如玉岫一般清透。
虽说再美的容貌也有看腻的一天,但这张脸,她应该能受用许久。
其实溢美之词梅无雪听过无数,但在这种时候,从她口中说出来,感觉就有些不同。
美。
他垂下眼睑,纤密的羽睫落下阴影,目光落在了身下的少女上。
青色发带在方才的纠缠之下早已散乱开,花枝云鬓,笑靥生花,他自以为对众生百相皆已看穿,不过是皮囊一副。
可他竟觉眼下的她……
是世间任何之物都难以企及的美丽。
梅无雪眉头舒展开,目光也温柔了许多,以指腹轻划过她柔软的粉唇,低声告诫道:“若下次再招惹我,可不会这样简单结束了。”
像是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正抽出的阳具又慢慢涨大,堵住了正溢出白浊的蜜穴,坚硬挺实,在腿心间分外有存在感,就连穴口边缘的肉膜也被极为勉强地撑开。
谢锦茵早已精疲力尽,一时间不敢置信,讷讷抬眼看向上方梅无雪清冷的面庞。
分明已经做了那么久……他究竟还能再做多少回……
“你——”诧异之下她说不出来话来,顿时口不择言,“我们这样,你就不怕我们的关系暴露给沉师兄吗?”
“随你。”梅无雪抽出身,为她用避水决清理了身体,又整理了二人身上散皱的衣物,似乎当真不在意她口中之事。
“我并不是一个好师父。”
神色也异常淡漠,全然没有她当初强迫许祯卿时,对方脸上因知晓她是小瑾的母亲后,突破伦常而流露出的那般痛苦神情。
与其说他并不是个在乎伦常的人,倒不如说,这世间之事,都不能令他放在心上。
顿了顿,他又缓缓道:“也并非是什么良善之人,我对玉书并无太多师徒情谊,之所以会收他为徒,也不过是因为天谶血脉告诉我,他有此命数。”
“天谶?”谢锦茵好奇地眨了眨眼。
梅无雪将她耳畔散落的碎发撂到耳后,“你想知道?”
“嗯,有些好奇。”谢锦茵点点头。
梅无雪复抬眉眼,为她解释:“我的家族世代卜谶,其中,每一代的天谶者仅用肉眼就可见众人往来之事,这一代的天谶者是我。”
谢锦茵立即就明白了:“嗯?所以你会收沉玉书为徒,是因为看到了他会成为你的弟子的未来。”
“冰雪聪明。”他难得夸赞道。
既是能看见未来,那么谢锦茵也有些好奇自己的未来,她捧着梅无雪的脸,凑近了问,“那我呢?你能看到我的未来吗?”
二人面面相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
梅无雪也因此更加更清晰的看到她眼底流动的湛青色,她的唇嫣红小巧,吻上去的时候异常柔软,甜腻像是花枝蜜饯,分明修真之人并无口腹之欲,却还是令他意犹未尽。
情欲的燥热褪去,心下又生出几分古怪的烦闷感。
他眉目低垂,轻声说:“我看不见你的。”
“为什么?”谢锦茵又问。
“……”对方的视线不着痕迹移开,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提及,淡淡道,“不知。”
谢锦茵困得眼皮打架,也懒得追问:“我累了,我今晚睡这。”
这将他人的居所当做可以自由来去的地方,却还是理所当然的态度,令梅无雪唇角微微抿起,不过也已是拿她没有办法。
美人一笑,如霁月流光春花烂漫,动人心弦,就连窗外满天星辰也为之黯然失色。
谢锦茵也有瞬间失神,待回过神来,把头闷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淡雅的梅香,迷迷糊糊地说:“梅师伯,你笑起来也很好看……”
实在累极,不过片刻后,怀中少女就沉沉睡去。
梅无雪动了动唇,眸色幽深,差些要将方才心下浮出的那几字说出口。
不及你动人。
115.忽远忽近
窗外花枝正俏,鸟雀叽叽喳喳,曦光透过窗隙斑驳地落在少女熟睡的面容上。
梅无雪已然醒来。
他昨夜并未安睡,故而清晨也轻易醒来。
理好衣襟后,银发还未束起,如瀑至腰际,随即盘腿坐起,侧目看向睡在一旁的少女。
她的睡颜很安静,琼鼻秀面,柔顺的青丝贴在唇瓣,唇薄而小巧,甜美得诱人想要亲吻。
他出神片刻,伸手轻抚过她的脸颊,心下想的却是昨夜种种亲密纠缠。
回忆起昨夜种种,只觉他也当真是疯了,竟真与她……
“梅师伯?”
谢锦茵也辗转醒来,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身上的锦被滑落,白皙的胴体就这般暴露在梅无雪眼下。
肌肤光洁玉润,如出水芙蓉,似玉莹辉,脖颈一路往下至大腿内侧都留下了浅浅爱痕,她却浑然不自知自己如今在他眼中是多么动人,一双浅青色的眼瞳朦朦胧胧望向他。
欲望和邪念油然而生。
梅无雪腹下紧张,不准痕迹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容色一如既往清冷淡漠,似是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够影响他的心绪。
可,当真如此吗?
谢锦茵见他移开目光,不由抿唇一笑,身子贴上他的脊背,还用手臂圈住了他的腰,在他耳畔呵气,笑吟吟问:“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辰时。”感觉到身后少女的柔软,梅无雪身子一僵,当即抽身离去,站起身来背对她道:“可以起身了,今日你与我们一道,去和城主一叙。”
“好。”谢锦茵也不再逗他,去拾一旁散落的衣物穿。
梅无雪留了几分心,待她穿得七七八八,就蹲下身去为她穿鞋。
谢锦茵从上方俯看梅无雪,只觉他眉眼间的轮廓愈加孤峭完美,纤尘不染,是世间任何笔墨都无法描绘出的美丽。
而拥有这般倾城之姿的男子,正半跪在她身下,卑躬屈膝,只为为她穿一只绣鞋……
神思恍然间,谢锦茵眼睫轻颤,调皮地踩在他胸口,又慢慢将足尖踩着他的胸膛往上游移,以足背去触他的侧脸。
少女的足小巧白皙,脚趾莹润可爱,每一处都仿佛美好到极致。
梅无雪捏住少女那不老实的足弓,颔首吻了上去。
轻飘飘的一吻落在她脚背上,谢锦茵却觉被他吻过的位置灼烫不已,慌乱想要抽回脚,却没能抽回去,反而被梅无雪牢牢紧握在手里。
霎时间心慌加快,谢锦茵下意识看向他。
男子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神情波动。
哪里想到他会这样做,一贯情事上落落大方的她难得羞赧一次,脸颊上浮起薄红,本婉转的音色也很难再保持平静:“你……”
梅无雪却连眉眼未抬,继续低头为她穿好另一只绣鞋。
“好了,走吧。”声音淡淡的,就仿佛方才亲吻她足背之人并不是他。
忽远忽近,真教人捉摸不透。
谢锦茵咬着唇,耳根红得滴血,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也很快平静下来,随他走了出去。
……
厥灵城。
城门前急湍洄溪,水落如雪,小径之上筠篁遍生,奇石林立,堂前娑罗郁郁葱葱。
一行人走在城中水路之上,梅无雪走在最前头,谢锦茵跟在他身后,洛白和陈晚杏则在最后头。
“谢师妹,昨晚休息得可还好?”沉玉书几步上前,走在她身边。
这个问题倒是问得巧。
休息得可还好?
谢锦茵目光落在前头的梅无雪身上。
梅无雪似乎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薄唇抿成一线,面上并无太多情绪。
她微微一笑后收回目光,对沉玉书回道:“嗯,多谢沉师兄关心,还算不错。”
“玉书。”此时,梅无雪忽然止步,出声唤他,“你走在前头,一会迎接城主。”
“是。”沉玉书恭敬应下,遵从嘱咐上前。
梅无雪面上仍是没有什么情绪,却放缓了步伐,直到谢锦茵与他并肩而行。
谢锦茵倒是不以为梅无雪此举有什么深意,二人不过欢爱了一场,他看起来也不想是会与弟子争风吃醋的性子,只当是自己多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消片刻,就到了城主为他们举办的接风宴上。
厥灵城城主陈观骨龄已有八百岁,但因为修仙之故,面相看上去颇为年轻,大约三十出头,生得还算丰神俊朗。
不过,在梅无雪面前,除了玄夜宗几个修士还尚且有可相较的资本,紫微界其他男修不过都是些庸脂俗粉,他自然亦是。
梅无雪的容貌引得四下注目,他本人似乎已经习惯这般场面,举止神态如常,并未在意旁人的目光。
迎接的侍从引几人入座,又奉上几杯茶,陈观便与他们提起祸妖一事。
大抵说得便是近来祸妖害人无数,希望梅无雪能够尽快出手。
梅无雪简单为他复述了昨夜之事,将其中有关苏心珞的部分隐瞒下后道:“……祸妖元气大伤,一段时间里,应当不会再次作乱。”
“那么依梅真人所见,祸妖会逃亡何处?”虽然现下城中百姓处境暂时安全,陈观仍是有几分担忧。
“祸妖元气大伤,需要寻得修补神魂之物,而能够修补神魂之物,唯有洛水莲花,世间拥有洛水莲花,不过两处。”梅无雪顿了顿,又道,“一处是玄夜,但诸位祖师在门中坐镇,祸妖自不敢前来,而另外一处……就是洛神古城。”
“此事若玄夜能有把握了结,我可以付任何酬劳……”陈观眉头紧锁,想要尽快解决此事。
近日来祸妖作乱,城中百姓亦受到波及,只是祸妖行踪诡谲,他寝食难安却查不到任何踪迹,唯有请身负天谶一族血脉的梅无雪出手,或许此事方能了结。
只是,话题还未结束,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门外侍从匆匆走到陈观面前,通传道:
“大人,幽月城城主已到。”
幽月城城主。
谢锦茵浅缀一口茶,听到这几字面色一变,甚至没来得及尝一口,就放下手中的茶盏,扭头就要离开。
“怎么了?”沉玉书拉住她的手腕连忙问。
“……我,我还有些事要处理。”难得流露出这般慌乱的神色,说完也不顾沉玉书如何回应,像是受惊的小鹿提着裙摆慌忙逃窜。
“谢师妹……”
眼见着沉玉书就要离席。
“玉书。”梅无雪叫住了正要提步跟上的沉玉书,吩咐道,“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好。”沉玉书虽然也担忧谢锦茵的情况,但师命难违,心下虽记挂着谢锦茵,却也只能坐回去。
不过师父他行事想来有分寸,谢师妹的事情交给师父,他自然也能放心。
116.你和他,有几分相似
梅无雪跟着谢锦茵离开的方向,待她走远之后,方才大步跟上。
谢锦茵走到一处幽静的小亭前便停下步子,她按住自己胸口,胸口之下,心跳惴惴不安像是虽是要跃出胸膛。
她花了好一会时间才平复下紊乱的心绪,深呼一口气,坐在一旁的栏杆上。
“你和幽月城城主有何关系?”
梅无雪停步于谢锦茵,开门见山,直言道。
有何关系?
谢锦茵没有立即回答,盯着绣鞋出神了好一会,才缓缓抬头看向梅无雪,自嘲失笑:“我这么容易看透?”
她自以为已全然放下对兄长的感情,却未曾想过,再次相遇时,自己会这般落荒而逃。
说到底,她对兄长的感情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
男女之情?或许有几分,但她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也难以保证这份爱能长久,或许她的确喜欢兄长,但这份喜欢也会随着时间流逝。
反正到最后,她只爱她自己。
不过她并未对梅无雪提及幽月城之事,梅无雪又是如何知晓的?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疑惑,梅无雪解释道:“我曾与谢云渊有过一面之缘,你和他,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这双眼。”
“相似么?”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或许是吧。”
血脉至亲,骨血相连,怎么会没有半点相似。
她扶着亭沿,视线落在城门之下。
城门之外,一行人风尘仆仆而来,而站在最前头的男子身材高挑清癯,一身云水色长袍,气质如兰花般温雅。
谢锦茵记得他,也忘不了。
或许,她喜欢的男人,或多或少其实都和兄长有几分相似,初见时清冷犹如冰雪,消融后却似春风。
兄长他是如此,凤梧亦是。
分明已是十几年未见,分明离他这般远,她仍是可以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
“他是我兄长,同母同父的兄长。”谢锦茵笑得落落大方,甚至还特意强调了同母同父四字。
“你,为何要躲着他?”梅无雪隐隐察觉到他们之间或许有什么微妙的关系,没有点破,只是转而问谢锦茵躲避他的缘由。
“嗯……因为我是从幽月城逃出来的,不辞而别,没和兄长他打过招呼,我想兄长大抵很生气吧,不过我的魂灯还在幽月城中,至少他能知道我这些年来安然无恙。”谢锦茵侧脸挑眉看他,试探地说,“怎么?梅师伯难道要将我交出去么?”
“不会,你是玄夜宗弟子。”
谢锦茵舒了一口气,从长阶上跳下,站到梅无雪跟前:“梅师伯,是如何看我的?”
少女抬眼看他,睫羽卷翘像是羽扇,双眸清湛,看似温柔无害,实际以玩弄旁人心为乐。
梅无雪眉眼垂下,雪青色的眼瞳未有笑意,似乎极为擅长隐藏情绪,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心底所想。
“我想,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
想起昨夜二人缠绵时的点点细节,谢锦茵眯眼看了他一会,忽而释然一笑:“看到合意的男人就去招惹,随后玩弄、再丢弃,这样便能令我感到满足?”
她渐渐逼近,直到与梅无雪的呼吸近在咫尺,伸手覆上他清冷至完美的面庞,红唇微启道:“那你,愿不愿做我温驯的猎物?”
下一瞬,梅无雪就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亭柱前。
他欺身而上,将谢锦茵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身形之下,面对他这般强势的行径,就连谢锦茵都有露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梅无雪的确是个不好招惹的对象……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反而更让她觉得有几分新鲜感。
生了这么一张美丽动人的脸,骨子里却是个极致冷漠,到对世俗之事毫无欲望,却又专横与强势之人。
真有趣。
梅无雪又贴近了些,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没有松下半分,按在她头顶之上,让少女挣脱不开这禁锢不了半分。
他启唇,仿佛是最后一次告诫道:“世间珍禽百兽诸多,天性各有不同,即便最终成为猎物,也不会个个温驯……谢师侄,你若选择招惹我,便断不会有摆脱的可能。”
耳畔呼吸温热,谢锦茵微微侧目,笑容依然游刃有余:“这是警告?”
“这是答案。”梅无雪答。
谢锦茵轻轻一笑,垫脚吻上他的唇。
对方没有拒绝,颔首回吻她。
身为天谶者,他自幼过目不忘,这世间没有他记不住学不会的事情,与人亲吻这种小事,虽是在昨夜以前他从未经历过,却也很快学会,甚至可以说是熟稔。
他含住少女娇嫩的唇瓣,先是含吮,最后再以舌尖温柔地撬开她的齿关,不过是男女间肉欲相触,为何会带来这般曼妙的感受,因修行一故,他素来不屑于男女之事,虽因这具皮相也得到不少青眼与示好,但他始终不觉得,自己有一天会沉湎此事之中。
柔软,甜蜜,难以用言语具体描述,只是他清楚这欲望无穷无尽,淡漠隐忍在触碰到她之后,便全然都与他无关。热血沸腾,想要侵犯她的念头几乎快燃尽他的理智。
他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困锁在怀中,继续加深了这个吻,舌面扫过皓齿,与少女灵巧的小舌纠缠,情欲汹涌沸腾,身体都越来越热,谢锦茵不自觉将腿挂在他的腰肢上,以柔软之处抵上那处硬挺,渴望被他填满的感觉。
鼻尖气息馥郁,二人的呼吸几乎纠缠在一起,许久才结束了这淫靡的吻。
“做吗?”
一吻结束,谢锦茵的喘息颇为暧昧,含着情欲的双眸望向他,指腹在他胸口打着圈,“设一个结界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些,别像昨晚那样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若是沉师兄见到那些痕迹,我一个人可很难解释清楚。”
“你还真是性格恶劣。””梅无雪眉头微蹙,撩过她鬓旁因方才一吻而散乱的墨发。
谢锦茵勾唇一笑:“梅师伯,我们彼此彼此。”
听到这般回答,梅无雪不气反笑,指腹点了点她艳美的唇瓣,另一只手沿着她玲珑有致的弧度往下游移,压低了嗓音。
“嘘,别说话。”
117.吃醋
已至盛夏,却如华枝春满,绯意靡靡。
男子的手掌沿着她大腿的肌肤往上游移,并未褪下她的衣物,却能毫无阻隔地抚摸她的肌肤。
他俯身下去,含住在雪峰之上的粉樱,柔软的绵乳被他捏在掌心揉捏。
随后,他折起一只少女柔软白皙的腿至腰间往旁打开,令那柔粉光润的腿心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他眼下,两片薄薄的花瓣贴在一起,被爱液莹润得湿意水润。
梅无雪眸色低沉,屈进一指,指尖发出黏腻的水声,随即垂眸观察她的反应。
怀中少女睫毛颤了颤,身子像是触电般痉挛了一下,如玉的肌肤透出粉色,像是朝霞晕染于白雪之上。
“呜……”本是婉转如莺的声线,像是浸了糖霜一样又软又糯。
指节继续插了进去,就被柔滑细嫩蜜肉紧紧包裹,待内壁逐渐放松,他才开始绕着内壁抽动食指,抽动间带出淋漓水渍,黏黏哒哒沿着少女的大腿根往下滴淌。
梅无雪指尖一顿,柔声问她:“这样,会讨厌吗?”
他的声线很轻,嗓音如惠乐和风般悦耳,尾音勾人,像是在说极为暧昧的情话。
长得这么好看,声音又这么好听,即便她看待男人的眼光严格又挑剔,也实在找不到梅无雪身上半点可以让人挑剔的地方。
谢锦茵面色潮红,把脸埋在他肩头含糊不清地说:“梅师伯,问我这样的问题,你可真是坏心眼……”
欢爱时那些更粗俗的字眼她分明都能毫不忌讳的说出口,但听到对方这般含蓄的言语,她却不知为何有些羞赧起来。
梅无雪低笑一声,抽出手指,单手托起她的右腿,阳具贴上少女腿心的细缝,腿心湿热不已,两片柔粉花瓣被徐徐挤开,露出其间春水泥泞的穴口。
他并不急于进入,青筋凸起的茎身在细缝间缓慢抽动,沾上琼浆蜜液,穴口因为他的触碰难耐地翕动,又徐徐溢出汁水来。
“那,可以继续吗?”耳鬓厮磨间,他问。
谢锦茵搂着他的脖颈忍不住笑:“你昨晚可没这样问我。”
阳具抵上穴口,带来一阵麻痒炽热,谢锦茵面颊更红,偏生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又是那样沉静无澜:“那你希望我问,还是不问?”
“都、喜、欢。”谢锦茵眨了眨眼,伸出小舌舔了一下他的唇。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
梅无雪眸光一黯,腾出二指剥开两片柔粉的瓣肉,令那细小的的花穴暴露在空气中。
挺翘粗长的阳具顺势顶上,穴口边缘的肉膜被圆头压得内凹,他挺身,硬物挺入,少女稚幼的甬道又热又紧,他需要花极大的定力,才能忍下以孽物狠狠鞭挞她的这份掺杂暴虐与狠厉的肉欲。
虽屡次三番在情事中被插开胞宫,但谢锦茵仍是难以适应欢爱时被进去到这般深度。
花穴口肉膜撑开至最大,艰难吞纳着粗长的男根,内里更是裹挟痉挛,收缩的甬道紧得像是要将他绞断,销魂快意如海潮覆顶。
她难以抑制喘息,迷离间,看向眼前梅无雪沾染上情欲后的动情面庞。
明明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
谢锦茵以指腹轻描摹过他的眉眼,即便是这样近的距离,她依旧找不到这张脸有丝毫瑕疵,不由让人怀疑上天是否将所有的偏爱都独予了梅无雪一人。
她在他那张同样完美的薄唇上轻啄一口,由衷感慨了一句:“这世上怎会有这样漂亮的一张脸。”
梅无雪不知她为何忽然有这般感慨,俯身下来,自她眉心至鼻梁、唇瓣,细密的吻一路往下游移:“只属于你。”
多好听的情话。
谢锦茵恍惚片刻,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两拍,难得有像现在这样片刻沉迷于情爱之感。
但也只是片刻,她捧起梅无雪的脸与他对视,眉眼弯弯:“哎呀,这种时候被梅师伯说这种话,我可要心动了。”
阳具仍埋在她体内,他抱起谢锦茵,被花宫包裹的男根几乎将软嫩的甬道和宫房撑满碾平。
“你不是那种会轻易动心的人。”梅无雪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却已是肯定,“若这世上能有什么人能令你心动片刻,为这片刻,他或许,要以生命相换。”
“你看到了我的未来?”谢锦茵好奇问。
梅无雪神色不改,否认了她的猜测:“不,只是直觉。”
少女眼眉弯弯,双眸秋水盈波潋滟,虽是面上红潮,这么一双如琉璃般的明眸,世间万物却不能有分毫被她收入眼底。
“玉书也曾这样触碰过你吗?”梅无雪忽然道。
仿佛是已想象另一个人是如何触碰她的,他的手掌开始至上而下游移,握住半泓圆月,以指腹若有若无爱抚着顶端朱果,直到它俏生生硬挺绽放起来。
“他是如何碰的?”
谢锦茵咬着唇,身下的充盈感和乳房被抚摸的快意令她昏昏沉沉,嘴上却不服输,笑着同他说:“嗯,他全都碰过的,从上到下,从里至外……”
分明少女的声音是这样是娇媚动人。
可每一个字,他都觉刺耳。
梅无雪眸色幽沉,面上没有流露丝毫情绪,捧起她的大腿将她往昂扬的性器上一送,花心被瞬间撞击开,肉茎顶到最深,蜜褶被碾平展开,像是被入了个通透。
“啊——”覆顶的刺激感令谢锦茵瞬间红了眼眶,克制不住低呼一声。
她觉得梅无雪似乎有些生气,但又觉得,他这样的人,其实并不会为这种事生气,他本不是这么快就会对她上心的人。
大抵还是占有欲作祟的成分更多些。
不过这样也很有趣。
原来这般清冷如白雪红梅之人,也会有这般寻常人的情绪,若他更加失控,也不知是什么模样。
“在想什么?”察觉到了怀中之人有些走神,梅无雪掰过她的脸,令她与自己对上视线。
“在想……”谢锦茵眼波流转,睫羽颤了颤,轻笑道:“在想你是不是吃醋了?不会吧,玄夜宗第一绝色也会吃醋?”
对方没有回答。
只吻上她的颈窝,轻吮,留下一道红痕又轻轻舔舐,身下大力顶撞,随着抽插的次数越来越多,动作也越来越激烈,谢锦茵在他怀里面色通红呼吸急促,全然无法抵抗,只能搂住他的脖颈颤抖低泣。
118.是我做的不够多吗
接连做了几次,她的身体越来越容易高潮,最后几乎是哭着告诉梅无雪她受不住了。
梅无雪低抽一口气,托住少女的雪臀抬至最高又落下,将性器送入最深,将要迸发的阳具又涨大了几分,浓浊的元精悉数内射进来,稚嫩的宫壁被烙烫得不断痉挛收缩,一抽一抽地紧贴着冠首,令禁锢感更加强烈。
热意交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分彼此。
“呜……梅,梅师伯……不行了……我要去了……好深……啊!”
谢锦茵扬啜泣惊呼,爱液失禁般泄出,混合着精液滴滴答答从交合处的缝隙溢出,小腹处涨得不行,像是被灌满了热浆。
偏偏她还坐在他身上,半软的肉棒还插在里头,满涨感充盈小腹,身体也还没从方才的快感中缓过神来,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她喘了口气后才跪坐起身来,阳具从她体内被抽出,没了堵塞的穴口顷刻间流出大量精液。
“受不了……舒服得感觉快要死了……”神智飘飘忽忽,高潮的快意令她仿佛置身在仙境中,眼眶泛红,欢情中已不知因为这强烈的快感落了多少泪。
却不想梅无雪再次覆上来,将她抵在亭柱前,分开她的双腿,视线落在她腿心毫无遮蔽的私处。
“痛吗?”他柔声问。
指腹轻抚过她腿心红肿的花蒂,又惹得少女一阵战栗,紧接着食指插进光润无毛的穴口处徐徐抚摸探查。
穴口泥泞不堪,交合的体液经过指节挤压从缝隙处溢了出来,粉穴被插进一指后就微微翕动起来,边缘的肉膜仅探入一指就被艰涩得撑开。
这般细小之处,他先前又是如何进入的。
“嗯……别……”刚高潮后的身体还敏感得厉害,连带着声音也低弱而颤抖,“有点涨,但不痛……”
谢锦茵自己的身体她自己自是清楚,身下只是酸麻,倒是脖颈处有微微刺痛。
待确定后,梅无雪就抽出指节,施了个避水决,清理了二人满是痕迹的衣物。
但谢锦茵后知后觉,这才察觉到脖颈间的灼意。
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了?!
没想到梅无雪这样的人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惊诧之余,顿时来了情绪,按着脖颈处的红痕,拧着秀眉朝他发难。
“不是说不要留下痕迹吗?若沉师兄看到……”
梅无雪神色平静无澜,只是轻描淡写回:“若玉书问起,你便照实说。”
照实说?那还不是要闹翻天了?
他是故意留下的?
“你……”闻言,谢锦茵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梅无雪的心思一时间忍俊不禁,那点不悦顿时消散了。
她不是不多想,只是确信梅无雪心性沉稳淡漠,不会似那几个人少年人般将情绪表露在面上,为她争风吃醋。
故而她调侃道:“你这样,我都要以为,你有多在意我了。”
“为何,会认为我不在意?”梅无雪淡淡回。
他理好她的裙摆,转而蹲下身拾起绣鞋,为她穿好,动作细致温柔到了极致。
谢锦茵则将散乱的发挽起,斜眼睨他:“那你在意吗?”
曦光明媚,青色发带贴着少女的雪颈,往下看去还能看到他方才留下的爱痕,她未有半点拘束,还颇有几分慵懒,餮足后的神情却令人觉含羞带怯,眼角眉梢晕开春色,美艳万分。
梅无雪本以为,世间容色都早已无法令他动心起意,却还是为她此时颜色惊艳了片刻。
他知道。
在意,或者不在意,其实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可她偏要问,偏要窥探他的心思,偏要扰乱他的心曲,看他的心弦在她撩拨之下溃不成军。
他垂下眼睑没有回答,只是转而道:“你若不想与他照面,我会替你掩饰过去,待此事了结,我们就回玄夜。”
巧妙的将方才之事带过,是笃定了不打算认真答复她。
见梅无雪侧过脸,谢锦茵凑上前去,干脆坐到他怀里,揽住他的脖颈,让他又与自己对视:“可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梅无雪垂眸看她:“答案,对你而言并不重要,不是么?”
分明才相处这么短短时日,对方却像是已经摸透了她的本性。
“嗯,也是。”谢锦茵唇角笑意收敛,轻慢抽身离开,“梅师伯,你看待人心这般通透,和你相处起来好生无趣。”
这张脸美则美矣,只是热烈之后,却又如百丈玄冰,冻寒刺骨,看来要见到他流露真性情怕是没那么容易。
她忽然想起了花珏,他那般讨厌梅师伯,若是他在场,想来能说些令梅师伯面上,流露出有趣神情的话来。
“不走吗?”梅无雪回过头,见她还坐在亭沿,双腿晃来晃去,盯着绣鞋不知想在什么。
“我累了,你抱我一会。”谢锦茵笑盈盈地朝他伸出双臂,俨然是一副要他抱自己的模样。
梅无雪本不予理会,见她那双浅青色的明眸望着自己,心下便又软了几分。
只得默然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在怀里。
怀中少女个子娇小,抱起她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梅无雪刚抱起她往前走了两步,怀中之人便又不老实起来,柔若无骨的小手探进他的衣襟摸了几下不说,还又把脸埋进他怀里。
就不能,安分些?
“梅师伯,你身上好香。”谢锦茵埋在他怀里嗅了两口,冷梅馥郁的香气令她神清气爽许多,她闭上眼,又如梦呓般道:“待会若是遇到幽月城的那位客人,你可要把我藏好,不能让他瞧见。”
梅无雪浅笑:“还有心思惦记着旁人,是我做的不够多吗?”
做这个字,真的挺耐人寻味的。
想到这两日和他的疯狂,纵是谢锦茵,也很难维持游刃有余的态度。
绯意晕开在少女的脸颊,她不敢看梅无雪的脸,腿心湿湿黏黏,方才用过避水决,射进去的精液却还在沿着大腿内滑腻的肌肤滴淌。
她夹紧双腿,不甘示弱地挑衅他:“不够多,你和沉师兄或者顾师祖一起来怎么样?三个我也不介意……”
话音还未落下,唇就又被堵住了。
口腔中的呼吸被掠去,梅无雪含住她的唇,舌头探进去,几乎如翻搅一般在她唇间齿关,他越吻越深,似是要不给她留下半点反抗的余地。
“你……呜……”谢锦茵使劲推搡他的胸膛,却挣脱不开,就连指甲在他胸口掐出红痕,梅无雪也不肯松开她半点。
直到谢锦茵快喘不过气,他才抽身离开。
少女漂亮的樱唇被吻得红肿,无论旁人怎么看,都是一副被激烈亲吻过的模样,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
而始作俑者眉目清湛如许,雪青色的瞳孔里并无太多情绪。
“你对这种事,太过散漫,也低估了男子的独占欲。”
谢锦茵气极反笑:“什么独占欲?梅无雪,你明明没那么在意我。”
若是先前还只是占有欲作祟,现下谢锦茵已经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是想在沉玉书面前揭穿她的本性,还是单纯觉得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很有趣?
盛怒之下谢锦茵也再懒得伪装,直呼其名,连梅师伯这般客套的称呼都懒得说了。
119.我是你的谁
即便见她这般没有礼数,梅无雪也不气恼,倒像是已经知悉她所有秉性,故而不断地在纵容她。
“既想我在意,又希望我不必在意?”梅无雪颔首下来,将吻落在她的眉心,嗓音低微而飘忽,“你,究竟还要多贪心?”
眉间的吻轻飘飘的,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她眉心,连带着谢锦茵的态度都缓和了下来。
她只是看不懂梅无雪。
“既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并不是那种能忍受与他人分享之人,又何必勉强自己。”
梅无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继续轻声说:“不想付出,只想得到,坐享其成旁人待你毫无缘由的好,看旁人因你苦痛,因你纠葛,而你却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一切。”
听他这般揭穿自己,谢锦茵半点也不惭愧,反而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讥笑着说:“是啊,半点没错,你既是这般清楚,那晚又为何与我发生关系?”
梅无雪没有回答,雪睫半垂,掌心轻抚过她的侧脸,忽而问:“……你可还记得,你在幽月城的第一年,所见的落雪?”
“什么意思?”
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幽月城,谢锦茵蹙起了眉头,困惑地看向他。
梅无雪却像是已经得到了答案,轻描淡写回:“无事。”
他抽回手,眼底瞬间似乎掠过几分情绪,但也如缥缈的云烟般顷刻散去。
“不必在意我如何想,你……”话只说了一半,有头无尾,又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既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反而还像是被对方隐瞒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今日得知谢云渊也来到此地,谢锦茵流露的情绪比往日更多,心里憋着一口气也懒得再问,转身就往回走。
不过既是知道谢云渊来此,谢锦茵自然不想与她撞见,回去时还悄悄躲在一旁扫了几眼主殿的情况。
无论她过去和兄长之间发生了什么,从兄长拒绝她感情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结束了。
她赌着一口气,不想再见到他。
待回到前殿,沉玉书仍在在和城主探讨祸妖一事,陈晚杏洛白在旁陪同,还有几个侍从守在一旁,却不见谢云渊的踪影,想来已经离开。
梅无雪跟在她身后,紧接着走了进来。
沉玉书见梅无雪回来,立刻走到他面前,恭敬一揖道:“事情我已大致和城主交代过,余下的事情,还得劳烦师父您告与城主。”
“好。”
梅无雪点头允下,便入座与陈观继续商讨方才之事。
事情了结,众人便打算告辞,返回玄夜,谢锦茵处理完师尊之事,自然也与他们一道返回。
* 红轮西坠,残霞照万顷银波。
城外已是傍晚,陈观礼节周至,亲自送一行人出阙灵城。
待城门大开,却已有一行车队等候在此。
马车前,为首之人一身月桂色长袍被几名侍者拥簇着,衣带当风,身形修长,眉目慈和,温雅清和谦谦君子,如月溶溶,皎洁不染尘埃。
与二十年前她在幽月城与他初见时一般无改。
男子颜如冠玉,丰神俊朗,即便现在玄夜宗第一绝色的梅无雪面前,也未有半点逊色,反而与对方清冷的气质相比,多了几分温润淡泊。
而那双凤眸,正是与谢锦茵相似的浅青色。
幽月城城主,谢云渊,紫微七城中最为年轻的城主。
亦是她同父同母的兄长。
谢锦茵心跳如鼓,与他对上视线的瞬间,面上顿时就没了笑意。
分明她已经先一步躲藏,为何知道她在此?
还特意在城外等候了几个时辰,是怕打草惊蛇,她提前离开,所以在此守株待兔?
谢锦茵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之人,因为太过诧异,僵直在原地没有动作。
而男子已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谢云渊薄唇抿成一线,神情冷峻,眸色幽深,握住她手腕的五指颇有些力道,不肯松开半分。
“茵茵。”他唤她。
肌肤相触,手掌颤抖,听到这二字时,谢锦茵大脑空白了一瞬。
“谢城主应当是认错人了。”待回过神来,她用力地将手从他掌中抽开,淡笑着说,“在下是玄夜宗弟子,也并未去过幽月城……更不要说与谢城主你,有过什么交集。”
谢云渊清楚她的性子,一旦下了决定,她的心便能冷硬如刀,断不会再回头。
“我知你还在恼我,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至少不要这般将我视为陌路。”
嗓音温和如水,眉眼神色也如冬雪消融,她曾最喜欢他这份温柔,如今却只剩下反感。
闻言,谢锦茵咬着唇,缄默许久。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她早已放下,可那时他决绝的话语似乎还在她耳畔回响,尘封在心底的记忆也随之跃然于眼前。
——茵茵,你我之间,断无可能。
分明当初是他说的,他们之间,断无可能,明明是他不能接受她的感情,明明是他不敢触碰世俗禁忌,现在却做出一副自己被抛弃的样子,可不可笑?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她喜新厌旧,感情来得快也去得快,但喜欢谢云渊的时候,她的心热烈而真切,也如怀春的少女般曾在梦境中编织过甜蜜的未来。
只是她自幼在外孤身一人长大,离经叛道惯了,忽略了二人身上血缘的羁绊,兄长与她不同,恪忌守礼,做不出乱伦禁忌,违逆世俗的不肖之事。
她最爱的还是她自己,不过一段无果的感情罢了,她也自然能轻巧放下。
于是她笑着抬高了音量,声音隐隐带了几分哭腔,几乎是颤抖地说:“谢云渊——你回答我!我是你的谁?你又是我的谁!”
“茵茵……”这一问,令谢云渊如鲠在喉,却无法解释,怕她离去,再次伸手想要拉住她。
梅无雪已上前一步,用身形将他与谢锦茵隔开,谢锦茵自然也乐意接受,躲到他身后冷漠地别开脸,再不看谢云渊一眼。
因二人身量相仿,梅无雪恰好能与谢云渊对上视线。
虽明显察觉到对方的不悦,他却还是视若无睹,开口道:“谢城主,师侄她似乎不想见到你。”
“我与我小妹说话,与你何干?”谢云渊面色一沉,眸若寒冰,方才那温柔的气质一扫而空,显然有几分动怒。
120.该拿你如何是好
“谢城主应当比在下更清楚她的性子,若她不愿意见你,你苦苦相逼也没有任何用处。”
听到这话从旁人口中说出来,虽不想承认,但他心中清楚,茵茵是何等固执。
她既已决定离开他,那么便再也不会回来,即便他强留下她,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
“茵茵,十八年了,还在恼我么?”
一旁的沉玉书虽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叁言两语间,也大抵了解了一番。
幽月城。
没想到她竟是幽月城城主的妹妹。
虽也觉得她气质谈吐不凡,并非寻常人家的姑娘,但却未想到,她竟来自幽月城,还是前任城主之女……
紫微界叁宗七城,七城之中,以幽月城地域最为辽阔广袤,物产丰饶,河清海晏,物殷俗阜。
各大宗门中几乎都有弟子出身于幽月城,其人脉不可谓不广阔。
“谢师妹,别担心,你若不想回去,没有人能带走你。”他走到谢锦茵身边宽慰。
谢锦茵愣愣的,过了一会才回过神,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就牵住了他的手。
沉玉书不明白她这一动作有何用意,就听谢锦茵大声道:“我已有道侣,如今恨与不恨,恼与不恼,又与哥哥你有什么关系?我在玄夜宗过得很好,哥哥不必挂心我。”
此言一出,梅无雪和谢云渊同时朝沉玉书看来,梅无雪尚且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谢云渊看向他的眼神却已锐利如刀。
沉玉书先前本想隐瞒二人的关系,如今见她主动提出,心中自然欢喜,也不避讳,虽未言语,却也朝着谢云渊颔首一礼,以示尊敬。
不过这般举措,落在旁人眼里,却成了挑衅。
谢云渊眼底瞬间没了温度,像是看待死物一般看着沉玉书。
“你又算什么东西?”温雅的嗓音中压抑着隐隐怒意,毫不含蓄地讥讽道,“你师父这般绝色之姿,连为我家茵茵做配都没有资格,你一个日铸城的庶子,是谁了给你这般倨傲的资本?”
庶子?
谢锦茵只在乎他的脸好不好看,身子干净不干净,自然不会去关心沉玉书的身份和有什么过去。
但庶子二字似乎对沉玉书的含义不一般,他似是被戳中了软肋,唇色顿时发白,垂下眼睑一言不发,只握着谢锦茵的手,眼底也黯然无光。
外表分明是君子做派,说起话来却这般咄咄逼人,就连几个随行侍从也有些意外,看来今日城主实在是气急,往日从未见他对人这般。
谢锦茵知道,兄长他是真的动怒了。
可那又如何?无论他说什么,现下,她都是不可能随他回到幽月城的。
她回握沉玉书,小声说:“不必在意。”
沉玉书没有回答。
梅无雪扫了眼沉玉书,将他二人拦在身后,又对眼前的谢云渊肃声道:“时辰已晚,我们不便再耽搁。下月是玄夜的拂尘大典,届时紫薇七城城主都会来到玄夜,不如那时谢城主再来,看她是否愿意与你好好叙旧一番。”
“茵茵。”谢云渊的视线落在谢锦茵身上。
事已至此,谢锦茵叹了口气,又往沉玉书身后一躲:“反正,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谢云渊启唇,想要再说些什么,想起二人过往,却又只能自嘲一笑。
是他当初拒绝的她,如今又怎能轻易奢求她的原谅。
“那,我下月去玄夜宗找你。”
谢锦茵没有回应,却也被他当做默许。
他还想再看她几眼,一旁的侍者却已开始催促:“城主,时辰不早了。”
谢云渊闭上眼,眉头紧蹙,良久才长叹道:“启程回幽月吧。”
见众人离开,梅无雪吩咐一旁的沉玉书道:“玉书你去驾车吧,洛白和晚杏还有杂事要处理,我们先行回玄夜。”
“是,师父。”沉玉书遵循梅无雪的嘱咐,转身上了停在城外草棚中的马车。
谢锦茵紧接着也和梅无雪一道进了车厢。
* 车厢内,二人静默许久。
谢锦茵心下忐忑不定,还在想梅无雪会先开口问她什么,面上却故作轻松,佯装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过的样子。
不过,也的确是梅无雪先坐不住。
“喜欢他?”
梅无雪靠在窗沿,将她抵在角落颔首问。
谢锦茵有些心虚,别过脸:“年少情窦初开时动过心,如今已没那么喜欢了。”
“当真?”
男子温热的呼吸铺撒在她的颈窝处,手掌也不知何时放在了她的腰际,正沿着那曼妙玲珑的曲线往上游移。
“真也好假也好,反正我的感情对谁都难以长久……”脸颊烫得厉害,谢锦茵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跟着小了下来,“更何况他是我同父同母的兄长,你不觉得,我与他不合适吗?”
话音未落,耳廓贴上一片温热的触感。
“要做吗?”梅无雪唇贴着她的耳廓,柔声问。
有些忽然,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两日他们都做了这么多次,他竟还能做,都不知道是谁欲壑难填。
两靥染上绯意,谢锦茵的神色游移不定,身体却因为熟稔情事,在他的触碰下已有了反应,腿心湿湿黏黏的,她感觉有热流涌了出来,应当是先前留在里头的精液又溢了出来。
她迟疑片刻推了他一下:“沉师兄在前面。”
梅无雪不以为意,手掌已探进她的裙摆,抚摸她大腿柔滑的肌肤,修如梅骨的指节间带着薄薄的剑茧,看着时不明显,触碰少女细嫩的肌肤时却带来阵阵酥麻的快意。
“他终有一日会知道。”他压低了声音,唇吻上她的,嗓音暗哑:“我只问你想不想,若你不想,那便不做。”
谢锦茵脸红红的,动了动唇,好一会才极轻极轻地回了一字:“做。”
分明冷心冷情像是块冰,这种时候,却又会流露出娇俏一面,让人禁不住动心。
梅无雪觉得,她方才,有句话说的的确没错。
他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也并不是那种能忍受与他人分享之人。
他所碰触的东西,若是遭他人染指,便不会再碰,又怎能容忍和他人分享。
可她不同。
她并不是物件,并不是东西,她自由又洒脱,像是风一样,怎能成为谁的槛花笼鹤,她本就该属于她自己,不该被任何事物困厄。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嗯?”男子修长的身形覆了上来,覆下的阴影甚至能将她全然罩住。
她躲在阴翳下,看着面前男子俊美如画的面庞,不由出神地想,无论何种时候看梅无雪,他都依然是完美无缺的。
即便是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他们靠得这般近,谢锦茵依然在他脸上找不到任何瑕疵,反而昏暗的光线将他衬托得更加形貌昳丽,俊美无俦。
恍然间,梅无雪的手已将她的裙摆推至腰际上。
她里头未着小衣,双腿间空无一物,露出的蜜肉粉艳雪腴,点点精斑如露,更加衬得那处蜜意撩人。
他神色一黯,垂颈而下,以唇舌吻上那处。
121.为她而落
“啊……”私处被舔吮的酥麻感像是电流一般从小腹处窜上来,谢瑾茵唇角溢出娇吟,却又因为沉玉书在外头,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梅无雪却半点不忌惮有人在外,将她双腿分得更开,蜜蕊被他的指尖拨挑开,残留的精液没了出来,他细致地含住那脆弱的嫩芽,以舌尖在蜜肉间勾画,将那粘稠的体液一一舔舐干净,紧接着柔滑而粗粝的舌面,又沿着幽穴边沿的黏膜打转,时不时挤进穴口里。
少女白皙的大腿被他握在手里,止不住的发颤,垂眸时就能看见他银白色的发拂过大腿内侧,带来细微的痒意。
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几拍,她承认自己对梅无雪稍许有些动心,但也仅是动心,毕竟她睡过的男人,大抵都是因为有些喜欢,方才下手的。
只是动心之后又该如何呢?
和他结为道侣,生子,一道寻求长生之道,恩爱不已,随后登仙?
她的自我,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全都泯没在这场名为爱情的甜蜜陷阱中。
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沦落至这种悲惨境地。
兄长不能,凤梧不能,梅无雪自然也不能让她变成这样。
“梅师伯……”贝齿分明咬着下唇,却依然控制不了唇齿间溢出的娇吟,喘息止不住,快意沿着她的每一寸神经往上攀爬,如至云端,“嗯……嗯……那里……不要……”
他舔得极为细致,混着精液与花液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浓稠黏滑,味道稀薄,不至于令他难以忍受。
转眼间,梅无雪已将溢出的精液全都舔砥干净,二指将雪阜压下,将那粉滟的蜜肉挤压得更为突出,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大腿,看向上方的少女。
“你这里,很美。”他凑得很近,又怜爱地将一吻落在私处,好看的薄唇上都是水光,银发散在他耳廓,气韵高洁,却又因为做着这般之事,而显得有几分淫靡。
像是雪峰之上至纯至美之花,落进红尘泥淖里,万劫不复。
而他,只为她而落。
男子清癯的身形紧接着覆了上来,未褪衣物,只是撩起衣摆,将耻骨抵上她的私处。
烙烫硬挺的阳具贴在了她小腹,虽被她的裙摆遮挡,只凭肌肤接触就不难想象其粗长硕大,与他清冷潋滟的容颜半点不衬。
少女秀面红艳,藕臂搂上他的脖颈,白皙双腿大开,身子紧绷成一张弓。
虽是还有精液残留足以润滑,方才又被他含出不少爱液,但以防万一他还是先插进一指。
整个指节顺着湿润的内壁一下子插进深处,抽动时响起咕叽咕叽的水声,中指的尺寸恰好能将柔软的内壁撑开却又不涨得难受,修长的指尖恰好能插至浅窄的宫喉处,里头嫩肉好似细鳞,被触碰时极为敏感,就连外头的花蒂也随之肿胀充血起来。
“呜……梅师伯……嗯……感觉好奇怪……”
发带松开,满头青丝散开在少女白皙圆润的肩头,她浑身都在颤抖,红唇微微长着,无法具体描述这种感觉,只觉得既被填满又有些空虚,整个人都飘飘然的,指节抽动时带出的精液濡湿了她的裙摆。 梅无雪托着她的腿窝将她的膝盖按至肩头,花穴口泥泞湿漉,还插着一节指节看着好进入了许多,他以单手将花穴口掰开,将男茎插入,只是冠首硕大,在穴口剐蹭了好一会,才慢慢插了进去。
“啊……”
少女的睫羽垂下,分明眼叫眉梢都晕开欲色,眼底却尚且还留有一丝清明。
她该有怎样的一颗心,才能在这般情事中清醒又沉沦。
窗沿悬挂的铃铛之下,穗子一晃一晃地摇,铃声泠冷,像是风在低低与人耳语着什么。
晚霞越过窗扉,如同流珠碎玉匀散在二人相触的肌肤之上,点点荧光于暗室中。
他在她深处,甚至贴着娇嫩的宫房,在她小腹顶出一个隆起的形状。
玲珑翘挺的小乳被他捏在手中,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指腹沿着乳尖打转,沿着软粉娇挺轻轻抚弄,看那乳尖的颜色越来越深,又俯身以唇齿轻轻含咬住。
梅无雪在情事上并没有什么经验,与她初尝男欢女爱也不过是这几日之事,但他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强得几乎让人觉得可怕,器物所负资本不必再说,除了第一场情事稍许欠缺几分熟稔之外,往后的每一场,他都自如似行云流水。
谢锦茵自是不知道,他过目不忘,能记下经书叁万万卷,男女情事这等小事,于他不过儿戏。
“喜欢吗?”他柔声问她。
“嗯……喜欢……”回应的声音很低很轻,像是羽毛轻轻刮过梅无雪耳廓。
他想听到她并无压抑的声音,含住少女圆润洁白的耳垂,哑声道:你可以出声,不必顾忌,我设了结界,玉书听不到里头的声音。
谢锦茵眨了眨眼,愣了一瞬:“那你方才为什么不说?”
梅无雪轻笑,声音听起来很是悦耳,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谢锦茵却立刻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抬手就去推搡他的胸口,不满抱怨:“梅无雪你混蛋……”
梅无雪单手禁锢住她在自己胸口推搡的手,制在她头顶之上,将性器一口气挺入最深:“早与你说过,我并非良善敦和之辈。”
敏感娇嫩的花心被这样一撞,少女的身子立刻就软了下来。
梅无雪衔住她的下巴,额头抵着她额头,轻声说:“如今……可是后悔了?”
她这般不服输的性子,怎会将后悔二字说出口,抬头就去寻他的唇吻上,却又用虎牙在他唇瓣上狠狠一咬。
牙尖咬开皮肉,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齿间溢开,谢锦茵撤开一些,抓着他领口像是炫耀般抿唇笑了笑。
梅无血舔去唇下被她咬出的血痕,清冷的容色因那点血红而变得妖冶魅惑,“这样留下痕迹,不怕玉书看见吗?”
谢锦茵莞尔,浅青色的眸子明亮如星,动人不已:“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果然。
他可实在是,拿她没有半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