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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4/05/19 01:50 / 2397 / 182
【小说】宗门上下皆绿他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5:04:20

--  26.他怎会在意这种女子
  算上谢锦茵二人,参加考核的弟子总共有十六名。
  大家各自抽好签后便分成两组。
  谢锦茵拿着手上标有红色印记的长签,睨了眼一旁谢瑾的手中的长签,见也是红色的才放下心来。
  “哥,你能不能和我换长签,我想和茵茵姐一组。”赵琼芝拿着手中的签,可怜巴巴地看向赵承乾乞求道。
  赵承乾早已清楚自家妹妹是个什么性子,有事求她便一口一个哥哥帮帮忙,没事求便一口一个废物蠢货不要拖累我。
  到底是自家亲妹妹,平时骂他打他,他也就忍了,这件事他却绝对不想妥协,这可是能和谢姑娘亲近的好机会,他怎么能让给妹妹。
  面对妹妹这般要求,赵承乾还是死死护住手中的长签,视死如归一般闭上双眼,宣誓主权:“既是都已决定好的,玄夜宗这般大门大派,哪里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即便我是你大哥,也不能这样纵容你!”
  呵,这借口倒是冠冕堂皇。
  赵琼芝不甘地啐他一口,知他对谢锦茵有好感,也不再强求干脆成全他,转过身走进人群里。
  云蒸霞蔚,春意空阔。
  枝头杏花被风吹落,点点零星香瓣落在少女的乌发间,连她自己都并未察觉,却被远处之人尽收眼底。
  许祯卿站在长阶之上,垂眸看着第一组考核的弟子走上擂台。
  谢锦茵站在其中,眉如月弯,双靥含着浅笑,正和一旁两个男子不知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发出轻笑声。
  分明、分明昨日刚和他做了那般亲密的事情……
  今日却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能在这里安然自得的参考弟子考核,甚至还能这般与他人言笑晏晏,实在是轻薄反复,蛮横无理!
  他看得是又气又恼,袖下五指紧握成拳,又觉得自己怎会在意这种女子?
  对,他并不是在意她。
  不过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师娘,好奇她隐瞒身份究竟要留在玄夜宗做什么事罢了,如果只是那样对他也就算了,若是她敢对玄夜宗其他人不利,他势必要……
  洛白将考核规则和弟子们说清楚,便将事情交给沉玉书,打算在一旁观摩。
  几步走上长阶,便见许祯卿站在那里,眉眼低垂,不知是在看着什么,想来是在观察这批新进弟子的资质。
  “许师兄,你怎么来了?”
  听到洛白的声音,许祯卿立刻心虚收回视线,轻咳一声,淡淡回道:“我迟些要与葛长老论道,恰好路过此地。”
  葛长老?
  葛长老正在自己的洞府闭关修炼,离正殿有百里地,怎么可能是恰好路过?
  “可是我记得,葛长老的洞府离这里隔着好几座山头……”洛白皱着眉,摸了摸后颈,心中困惑不已,顺势说出了口。
  这句话说得可实在不是时候。
  气氛骤然沉寂,许祯卿不动声色,侧目淡淡睨他一眼。
  虽是对方没有说半个字,只一个眼神就令洛白如坠冰窟,身后寒凉一片,仿佛被雪水从头淋到脚,冻得他立刻不敢再说一句话。
  只得在心底悄悄揣测,许师兄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还是什么时候招惹到许师兄了?
  还是沉师兄直率磊落好相处,对他们这些师弟师妹都格外照顾,平时对他们说话也大大方方客客气气的,与此相较之下……许师兄就是块大冰块。
  不过他也只敢这么在心里想想,可不敢当着许祯卿的面说出口。
  第一场考核的规则洛白已经和在场弟子交代过。
  十六名弟子分成两组,第一组八名弟子上场,同时和沉玉书交手,能以剑斩断他手中木剑的即是第一名,至于余下弟子排名,则根据考核时的表现由他判断。
  若是一刻钟以内,他手中木剑未折断,则由第二组继续,魁首只能有一人,所以在第一组的弟子也比第二组多些机会。
  沉洛书站到他们面前,长袖一拂,脚下剑匣就飞出八把剑来。
  “你们自己选。”考核正式开始,沉洛书神色比方才沉肃了些。
  八把剑,剑鞘各不相同,有新有旧,有古朴的有华丽的。
  谢锦茵扫了一眼,抿唇而笑。
  她倒是不在乎这些剑,这不过是个障眼法,这些剑外形虽不一样,但每把剑用起来都一样。
  师尊当年曾教过她,剑之一道,在剑更在人,人强则剑强,人弱则剑弱。
  如果她足够强,那么用哪把剑都一样。
  见身旁弟子都在琢磨着八把剑的玄机,谢锦茵等得不耐烦,上前随便抽了两把,一把丢给谢瑾,一把自己拿着。
  赵承乾见她这样干脆,也大着胆子上前,随意拿了一把握在手里。
  她果断的举动引起了沉玉书的好奇,好奇她为何没有半点犹豫,不自觉朝她看来。
  “这样看着我,是我有什么问题么,沉师兄?”
  感受到少年郎的目光,谢锦茵笑着迎上他的视线,声音细细柔柔的,像是朦胧的春雨敲打窗扉,在他心檐下催生开一朵花。
  心头又冒出奇怪的感觉,甚至连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
  沉师兄叁字,怎会被她唤得这般好听。
  “没、没有。”
  他无法言喻这种心绪,只是不知为何自己不敢看她,只将视线移开,耳根又浮上微红。
  谢瑾自也留意到他的视线,上前一步,将谢锦茵挡在身后,似要隔开二人的交流。
  少年人眉心一点朱砂痣,一身天青色的长衫,周身气质犹如儒生般谦谨,见周遭之人都已选好武器,他从剑鞘中缓缓抽出长剑,指向沉玉书。
  剑锋叁尺余,寒芒如雪流动在冷刃之上,他周身气质一变,书卷气顷刻间消散,平添几分肃杀。
  徐徐沉声:“沉师兄,何时开始比试?”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5:18:13

--  27.他的剑意就是他的獠牙
  身为剑修的直觉,让沉玉书察觉到眼前少年的敌意。
  他虽不明白他这份敌意从何而来,但既是剑修,对方也已出剑,那他便要以剑相对。
  “若你希望,现在就可以。”
  他拿起一旁木剑,反负在身后,袖摆一拂,肃声道:“请出招。”
  “去吧,小瑾。”
  谢锦茵在谢瑾耳畔低语一句,便伸手将他往前一推。
  这声低语,如同解开了他身上无形的枷锁和镣铐。
  他属于她,也从来都甘心做供她驱使的道具。
  少年手中长剑卷着劲风朝他面门刺来,出剑的速度和剑意都强得令沉玉书震惊,但这份震惊也只维持了一瞬,他侧身一避,令剑斜斜刺过他身侧,剑风刺骨凌冽,他反手将剑一扫,直击他的剑刃。
  既是对方敌意已这般强烈,他也不必客气。
  他一个剑花横扫大力回击,震颤动通过剑身传到剑柄,谢瑾手心一麻,却令他更加紧握住手中的剑,电光火石间又与对方过上数招。
  谢锦茵笑着看向呆愣在原地的其它弟子,细声细语地挑拨道:“你们站着看什么?不想做魁首么?小瑾都上了,你们也快去和沉师兄交手,说不定能坐收渔翁之利。”
  弟子们闻之有理,也持剑纷纷上前。
  沉玉书以一敌七,战局很快变得一片混乱。
  而谢锦茵却没有任何动静。
  她催促旁人上前,自己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静静旁观。
  她没有打算出手,或者说没打算现在出手,至少要等小瑾将他消耗一会再出手。
  考核大抵是个幌子,她总觉得是李长源想要借此试探她。
  试探她的来历,还是试探她的修为?
  修为其实没有什么好试探的,这些年她忙着寻找云中之地的所在,疏于修炼,修为甚至比许祯卿还低上一些,不过是金丹初期,她相信李长源应当看得出来。
  或者,他是想从功法剑术里看出她的来历和目的?
  她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她需要很多钱财,也需借玄夜宗之势,找出当年的真相。
  师尊她半仙之躯,本与天同寿,当年她之所以衰败而死,是因为中了一种毒。
  这些年她在除了追寻师尊的踪迹走遍紫微界,有一点原因也是为了找出她当年所中之毒。
  究竟是何种毒?竟能令半仙之躯如日薄西山渐渐丧失灵力,最后枯竭死去。
  她至今未在紫微界找到这种毒药。
  既然紫微界没有,或许还有一种可能,这种毒来自“云中”之地,也与师尊的来历有关。
  ——若她让她找到当年对师尊下毒之人,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什么修为,她定然要将他抽筋剥骨、碎尸万段。
  至于李长源是个什么意思,要不要想个办法接近沉玉书从他口中试探一下,他看上去那么纯情……会上当吧?
  谢锦茵的视线再次落在沉玉书身上。
  青年以一敌七却没有丝毫畏缩,周身剑气惊人,似霜霰苍龙,剑意沉冥,转眼间便将三名弟子打晕在地。
  而谢瑾也丝毫不甘示弱,天青色的袖袍翩迭,手中剑招凌厉,步步紧逼,二人剑术玄妙,角度更是刁钻,这般精妙激烈的对决,先不论其余人已被沉玉书打落在地,若是剑境没有到这般程度,旁人也没有半点插手的余地。
  差不多是时候了。
  就在这时,谢锦茵忽然执剑而起,她动作轻盈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已经出手。
  可她已经出手,并且动作凌厉迅疾,几乎是一瞬间,令人没有丝毫防备,眼见着她手中的剑便要侧刺上沉玉书的喉颈。
  少女柔顺的乌发与天青色的发带因这一剑擦过他的脸侧,还带着细腻柔软的香气,沁人心脾。
  剑光流转。
  沉玉书与她擦身而过时微微颔首,她秀美的轮廓就映入他眼中,乌发与吹弹可破的肌肤交错,耳垂小巧,上头并无耳洞,莹润皎白仿佛珍珠。
  这令他心神迷惑一瞬,却只是眨眼一瞬。
  只要手中握剑,他的心就不会因其它事物动摇。
  沉玉书手中剑尖一点,木剑撞上铁剑,发出一声沉闷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反身挣开她的剑招。
  而谢锦茵唇角抿起,笑容狡黠,却像是已经料定他会躲开这招。
  “小瑾——”
  她笑意温软,低唤一声,像是顺口招来一只乖顺的宠物。
  只是这在她手下匍匐乖顺的宠物,在面对别人时却亮出可以瞬间咬断人喉颈的锐利獠牙。
  他的剑意就是他的獠牙。
  谢瑾执剑迎上,两柄剑再次相撞,强大的冲击力将二人各自逼退一步。
  沉玉书心下惊叹,实在是少年英才,仅是这般年纪,剑术却已如此精妙,实在不容小觑不知背后是否有高人指点。
  而此时,紫电突然游走过谢瑾手中之剑的剑身,他剑上附加了唯有雷灵根才能修习的功法,一道惊雷迅猛而急速在这晴天白日中乍现,缠绕,如寒冰一般锐刺来。
  沉玉书凤眸一敛,正欲迎面接下这一招。
  “沉师兄,不要忘了还有我啊。”
  少女甜美的声线在他背后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青冥剑意。
  她这一剑,似暮雪清峭,玉尘飞散,并不凌厉,至柔至刚,而在这飞散的琼尘之后,少女的面庞依然不胜娇美,分明没有流露出半点杀意,笑意盈盈,手中之剑,却又直指他的眉心。
  剑乃杀器,天生带煞,所以既为剑修,身上或多或少应该都有一些杀意。
  而她身上却没有,剑意柔和绵延,似少女天青色的发带温柔拂过他的脸颊,又像是能在猝然间毫不留情穿透人的胸膛。
  这令沉玉书实在好奇,他被谢锦茵吸引,所以抬手挥剑,先去挡下她这一剑,而谢瑾恰好也好也在此时从另一边将长剑劈来。
  三股强大的剑意交迭之下,又生出成倍的威力,擂台中央开始碎裂,四周尘烟四起。
  烟雾之中,沉玉书手中木剑剑身焦灼断裂,一分为二。
  落地,声音清脆。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5:27:12

--  28.等着一辈子做童男吧
  远处的赵承乾手中握着剑,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
  这三人剑术太过惊绝,令他没有半点插手的余地。
  在书院时,他一直知道谢瑾天资聪颖,剑术出神入化,可能与身为第一剑宗玄夜宗的首席弟子一战……这也实在太强了。
  而谢姑娘虽然只出了寥寥几剑,但看起来似乎更加深不可测。
  他不由手心按在胸口,胸腔之中是他的心脏正在疯狂跳动。
  这下,他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
  他找不到任何不对她动心的理由。
  在场弟子回过神来时,这场对决已经结束。
  掌声四起,站在擂台下旁观的弟子纷纷拍手叫好,人群中的赵琼芝也一脸倾慕地看向谢锦茵。
  她的茵茵姐怎么这么强!
  而一旁长阶之上,见识了这样精彩的对决,身为小剑痴的陈晚杏怎么坐得住。
  眼见着她抱着怀中的剑就要冲上前去,幸而洛白眼疾手快,将她拉了回来。
  看着未曾领教过的剑意就近在咫尺,她自是不甘心,委屈地在洛白怀中扑腾抗议道:“呜!呜!洛白师兄你不要拦着我!我要上去和他们切磋!我要和他们切磋!我要和他们切磋啦!”
  身为小剑痴的陈晚杏力道自然不小,洛白压制不住她,眼见着她要从怀里挣开,只能求助于一旁的许祯卿,着急又颇为无奈道:
  “眼下考核还没结束,许师兄,你帮我劝劝她吧。”
  若是陈师妹追着人切磋,想来事情要没完没了。
  念此,许祯卿从那擂台上的少女身上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陈晚杏冷声告诫道:“陈师妹,你若是这么喜欢和人切磋,改日我禀明叶师祖,让他和你切磋上一个时辰。”
  陈晚杏,人送外号玄夜宗小剑痴。
  既有小剑痴,那定然也有剑痴。
  而这玄夜宗剑痴,便是梅无雪之师,一剑霜寒十四洲的剑痴,叶沧洲,叶真人。
  听到叶师祖这三字,陈晚杏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被洛白拉着手腕,也不从他怀里挣出来了,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见她不动,洛白笑着松开她。
  想来应该是想起了先前被叶师祖拉着练剑,差点练到手臂脱臼那件事……
  “能让我们这玄夜宗第一小剑痴害怕的,也只有我们叶师祖了。”
  他温柔地摸了摸陈晚杏的头以示安抚。
  恐怖的记忆复苏,陈晚杏则害怕得躲在洛白身后,难掩怨恨地偷偷瞄许祯卿,嘴里还小声抱怨:
  “……许师兄好狠的心,你这样的男人可没有女修会愿意和你合籍双修,等着做一辈子童男吧!”
  童男。
  这二字一下子似戳中了许祯卿脊梁骨。
  可他分明已经……
  想到先前发生的荒唐事,青年本清冷俊美的容色,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眼神更是不自在地游移到一边。
  随后,只清了清嗓,板着脸沉肃道:“胡说八道,这双修之事可不在剑修所学。”
  又不是一个师父,陈晚杏可不要听许祯卿教导,朝他吐了吐舌头,又躲到洛白身后,继续絮絮叨叨骂他。
  “大冰块,性格这么差,脸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女人缘?怎么看沉师兄都比你更讨人喜欢。”
  什么叫做沉师兄都比他讨人喜欢?
  “……”
  许祯卿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饶是再清俊秀雅的容色,这般沉下来,立刻便有一种让人如坠冰窟之感。
  洛白见状,怕许师兄生气,忙忙护在陈晚杏身前,讪笑着给二人打圆场道:“晚杏她心直口快,许师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虽是他觉得晚杏也没说错,怎么看沉师兄的人缘都比许师兄的好。
  师弟师妹们平时讨教剑术,也是总喜欢找沉师兄,就连他自己也是……
  哎,他也就想一想,这种话可不能在许师兄面前说。
  还好许祯卿只是板着脸,倒也没说什么,转过去扶着石栏,垂目看向擂台之上。
  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头又是微微一皱。
  擂台之上。
  木剑已断,尘埃落定。
  胜负早已见了分晓。
  沉玉书抬眸看眼前的谢锦茵,她方才出招不多,所以并没消耗多少体力,依旧容则秀雅,面色清润,天青色的发带从发髻垂下,贴着她肩头优雅的弧度垂下,与落在肩头的长长墨发缠绕在一起。
  不禁令他想起了方才她乌发擦过他颈侧时,嗅到的,如若兰芷一般细腻的香气。
  不自觉看愣了半晌,等回过神来,才掩饰一般地问她:“你方才是怎么做到隐藏杀意的?”
  谢锦茵将手中长剑收回鞘中,剑身入鞘,发出轻微的金属声。
  紧接着,她才眼波流转,望向沉玉书徐徐回道:“这是一位故人教我的剑术,若是师兄好奇,改日我们可以私下切磋探讨。”
  能与人讨教精妙的剑意,于剑修而言自是求之不得。
  “好。”沉玉书颔首以应。
  谢锦茵的目光却忽然停留在她身上。
  她的眼眸乍一看是墨色的,但若是再看得仔细些,其实稍许带了青碧色,眼底清澈如湖水,如今正清晰的倒映出他的模样。
  “等等,沉师兄。”
  少女嫣红的唇瓣微启,忽然唤他。
  “嗯?”沉玉书不明。
  紧接着,她踮起脚来,秀美的面庞忽然靠近,犹如凝脂般纤细的手腕轻抚过他的脸侧,最后落在他的发间。
  “你发间有一片花瓣。”声音低弱,含着轻微的笑意。
  像是为了证明似的,还朝他亮出了掌心的小花瓣,白中透绯的琼苞落在她手心,就如她指尖的肌肤一般莹润娇嫩。
  察觉到自己这般唐突冒犯的想法,沉玉书几乎是立刻就移开了视线。
  “……多谢师妹。”
  耳根烫得厉害,他不自觉用手背遮了遮脸,却发现面颊也是热的。
  心跳快得像是要跃出他的胸膛,方才激战中他丝毫没有变化的呼吸,如今却变得紧张急促。
  他甚至不知道,如果她方才更靠近一些,更接近一些……他是不是会就此变得无法呼吸。
  他究竟是怎么了?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5:32:38

--  29.怎样对你都可以?
  许祯卿站在长阶之上,距擂台有些远,又加之弟子们声音嘈杂,他只能看到谢锦茵踮起脚,与沉玉书耳语了什么,随后沉玉书还羞赧低下头,二人看似很亲昵的样子。
  她对沉师兄说了什么?
  他们今日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么看起来这般亲密,像是熟识已久?是不是她对沉师兄说了什么话,所以沉师兄才那般反应……
  许祯卿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想到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也有对沉玉书做的可能,心里便有些窝火,眉头越蹙越紧,攥着栏杆的手也不自觉加重了力气。
  于是待那二人说完话,他就匆匆走下长阶,朝擂台的方向走去。
  “诶?下面考核还没结束,许师兄你去做什么?”
  他走得急,洛白没能叫住他,余光瞥见他方才站过的地方,竟见那汉白玉雕刻而成的坚硬栏杆已被他生生用手掰成两半。
  这得有多生气?
  陈晚杏自也看见了,脸色又是煞白,吓得她赶紧抱住了洛白的腰:“许师兄气成这样,是不是我方才的话说得太重了,我只是开个玩笑……”
  洛白抱住她,轻顺她的脊背哄着:“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
  虽是剑已折断,魁首已出,考核却还没有结束。
  换第二组弟子上前切磋,赵琼芝紧张地握住谢锦茵的手,想从她身上借点运气。
  她有些慌乱,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嘴里神神叨叨念叨着:“茵茵姐,茵茵姐,保佑我通过考核,进入玄夜宗,还能拜在林长老门下,做陈师姐的师妹!”
  谢锦茵莞尔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鼓励道:“不必担心,你这么优秀,一定能如愿的。”
  “借茵茵姐吉言。”
  赵琼芝倒抽一口气,默默在心底给自己鼓劲,就跑向擂台的方向。
  眼见着赵琼芝离开,谢锦茵打算寻了阴凉的角落休息,转身就撞上一堵人墙。
  面前男子的胸膛坚实,但毕竟是肉体凡胎,她倒是没有撞得多疼,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再抬头时,就迎面对上许祯卿阴沉的脸。
  昨日分明玩得那么尽兴,还在她身体里射了三、四回,精液多得都要溢出来,今天转眼就摆出这张脸,还真是有够让人扫兴的。
  隔着师娘这层身份,她料到对方不敢对她发难,所以还是故作茫然道:“不知许师兄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
  许祯卿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方才也不过是一气之下走到她面前。
  如今回过神来,又觉不太理智,这点心思自也不能同她表露,故而沉声道:“你随我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你。”
  不知许祯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谢锦茵倒也不怕他,转过身对一旁的谢瑾吩咐了一句:“小瑾,等会考核结束你先回雁青峰,我和许师兄有话要说。”
  “好。”
  谢瑾乖顺应她,又抬眸瞥了许祯卿一眼,才转身走开。
  兰露低垂,香风猗猗,满庭落花如蹊。
  谢瑾茵跟随许祯卿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此地枝叶蒙络摇缀,参差披拂,错落间坠下的流光落在他清冷的面容上,倒是平添了几分好颜色。
  愈是这般看似禁欲自持,谢锦茵就愈会是回想起,他昨日褪去衣物,浑身赤裸,眼底饱含情欲的模样,实在有些勾人。
  她当年玩了凤梧五天五夜,如今只玩了他徒弟三、四回,的确还没玩够,但又不想在尽兴之时看到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很是扫兴。
  这张脸生得这般好看,若是性子再讨喜一些就好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心甘情愿与自己欢爱?
  “方才,你和沉师兄说了什么?”二人停下步子,许祯卿出声询问她。
  她和沉玉书说了什么?
  就为这种事?
  虽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谢锦茵偏偏不想告诉他,食指不经意轻擦过嫣红的唇瓣,抬起一双水润无害的杏眸望向他。
  “……我与他说什么,与你何干?”
  说出口的,却是这般挑衅之言。
  许祯卿也觉自己有些僭越,可昨日之事他越想心中越不平,当年师父也是这般被她对待……她甚至还生下了师父的孩子。
  从这层关系上看,她的确是自己的师娘,但听她所言,师父当年是被她强迫,二人又并未合籍,她如今应该也算是自由之身。
  只是,无论如何,强迫他人总归是不对的。
  他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些,语气淡漠,义正言辞道:“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昨日之事,你不要再在他人身上重蹈覆辙。”
  还真是什么师父什么徒弟,连说教的话也一样。
  谢锦茵闻言笑了笑,竟是颔首轻应,半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颇为顺从地回:“嗯,我也如此觉得,昨日回去后我便有些后悔了,在这里同许师兄道个歉,往后我不会再做这种事。”
  许祯卿一怔。
  什么叫做,昨日回去后我便有些后悔了?
  后悔和他做那种事情?
  少女眉目秀妍,话音刚落,略微停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神情游移,右手轻抚过肩头乌发,朱唇轻启,杏眸含怯,不胜娇美。
  随后,她道:“但,我见沉师兄似乎没有心仪之人,我是否可以接近他?”
  “不行!”
  许祯卿甚至没有半点思索,下意识就说出了口。
  ——大冰块,性格这么差,脸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女人缘?怎么看沉师兄都比你更讨人喜欢。
  陈师妹的话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不免想到方才谢锦茵与沉玉书举止亲密的样子。
  相貌?剑术?品行?他哪点比不上沉玉书?
  谢锦茵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故作茫然,抬眸看他,眼底还有几分少女怀春的羞怯与憧憬,怎么看都不过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这令许祯卿更加确信,她对沉玉书动了心思。
  “为何?”谢锦茵有些委屈地问他,“我心许沉师兄,自然不打算强迫于他……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但若是我愿意,沉师兄也愿意,又有什么关系?”
  方才见沉师兄对她的态度的确有些不一般,他从未见沉玉书对谁露出那般神情。
  若他们以后真的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只是这样想了一想,许祯卿就觉胸口一片沉闷,如鲠在喉。他实在无法接受她和自己做过那种事之后,再看着她和沉师兄二人两情相洽,两心相印。
  思虑再三,他心中已有了决定。
  青年俊美的脸庞浮起薄红,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你若还想做那种事,可以来找我,但不要接近沉玉书。”
  “哦?”
  谢锦茵闻言,妩媚一笑,贴上前去,未涂蔻脂的莹润指尖轻佻抵着他的胸口,慢慢沿着他腹部坚实的轮廓往下游移……
  “怎样对你都可以?”
  嗓音轻柔而飘忽。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5:41:20

--  30.这次我可没给你下药呀
  察觉到她指腹在自己小腹撩拨的动作,许祯卿喉结动了动,喉中干哑,不敢与她对上视线。
  男子清俊的眉目低垂下,本如雪原般圣洁无瑕不可接近的清冷容颜,却在眼角眉梢晕开一点春色。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
  她不过刚对沉师兄动了点心思,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可若是要眼睁睁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接近沉师兄,他实在无法无动于衷。
  师父已经故去,就算是为了师父,也不能放任她在玄夜这样肆意妄为,行此等荒唐之事。
  左右二人已经发生过关系,若她以后能就此收心,或许……
  他微微颔首,眼睫一颤,沉声道:“若你答应我远离沉玉书的话。”
  谢锦茵闻言,玩味一般仔仔细细打量他的神情,直到对方被她的目光惹得不自在地移开后,才慢慢悠悠地回:“好,我答应你,不接近沉玉书。”
  她答应他不接近沉玉书。
  但若是沉玉书要主动接近她,之后的事情,这可由不得她做主了。
  “所以,我们可以开始办正事了么?”她问。
  许祯卿神色微变,没想到她要自己立刻兑现,可话都已说出去,事情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已然是默许她进行下一步。
  故而,谢锦茵轻提他的衣襟,令他低下头颅,与她对上视线,随后红唇微启,轻吐出几字。
  “那……先吻我。”
  少女清秀的面庞近在咫尺,看似柔顺无害,仿佛一只温驯的白鹿,实则从头到脚都充满着欺骗性。
  鸦青色的睫羽纤密,墨色的眼瞳之中细看下带了些许青碧色,鼻梁秀挺,唇瓣小巧嫣红却又柔软,柔顺如缎的乌发披散在肩膀,与发带纠缠,紧贴着她胸脯曼妙的弧度下坠……
  忽令人觉,神魂颠倒。
  心跳狂乱,身体呼吸都不受控制,他颔首下去,慢慢闭上眼吻她的唇。
  两唇轻轻一触,只是轻轻碰触,不敢深入,生涩而温吞,只能感受到彼此唇上的温度,甚至比迎面而来的春风更加柔和。
  这个吻并不持久,只过了一会,许祯卿就抽身开,耳根红得发烫。
  生平第一次这样主动亲吻女子,他很想掩饰自己的局促,可惜没能藏住,本该清冷如月露宵光的容色也因为方才那一吻,染上几分风情。
  还真是纯情得可爱。
  不过这样的吻可不能令谢锦茵满足。
  “吻,可不该仅仅是这样啊。”
  话音未落,她踮起脚微微前倾,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她其实也并不熟稔,却远胜他许多,与少女温顺的外表全然相反,这一吻,她贪婪,热烈,恣意妄为,柔软的舌尖勾挑开他的唇线,逗弄他的唇腔,试图诱导他也一道沉醉于这般甜腻的吻中。
  心弦像是断了一瞬,这之后的事情,都不像是他会做的。
  但他的确做了。
  他的手抚上少女纤细的腰肢,将她扣入怀中,即便不擅长接吻,他也开始试着像她那般回应她,唇齿纠缠,分明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却觉如何都不够。
  也似乎被她感染,开始变得贪婪,欲壑难填,渴望品尝她所有甘美之处。
  她的唇,她的舌,香软柔滑得不可思议,二人的舌头反复纠缠在一起,唾液交换,唇齿迎合。
  属于女子的柔软轮廓也贴了上来,她身上的香气在肢体摩挲中散发开来,令他的下腹也越来越火热,柔软抵在他坚硬之处,油然而生愈多愈热烈的渴望。
  良久,谢锦茵才缓缓推开她,因方才深入的吻,牵连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你能不能硬?要不要吃昨天的药?”
  她轻笑一声,手心贴上他的双腿间,不经意抚弄那勃涨的轮廓。
  又故作惊讶地抬眸望向他:“啊……许道友分明长着这么一张清心寡欲的脸,身体却这么下流啊,衣服都没脱呢,只是吻了吻,鸡巴就硬成这样了,这次我可没给你下药呀。”
  她是故意的。
  分明清楚这一点,平日素来清冷自持之人,闻言还是羞愤难当,却又无法反驳,只压低了声音告诫她:“别说这种话。”
  声音低哑,眸底沉黯,含着几分情欲。
  “那该说什么……”谢锦茵还勾着他的脖颈,将他压低了一些,唇贴上他的耳廓轻吻,声音越来越轻,也越来越媚,“那我说,你来脱我的衣服,好不好?”
  你来脱我的衣服,好不好?
  此地偏僻,平日里鲜少有人往来,四下青树翠蔓、枝叶繁茂,唯有风吹过树叶的梭梭声。
  他虽已答应谢锦茵,但要光天化日这种地方行鱼水之欢,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样不妥。”他矢口拒绝。
  “这种地方?”
  谢锦茵半遮檀口,斟酌着这四字轻笑一声。
  再抬眼看向他时,双眸纯净无暇没有半点欲念,仿佛她们之后要做的事情,并非是男女间肢体纠缠的极致亲密之事。
  “这里风景很好,我就要在这里。”
  说着,牵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间衣带之上。
  只要他指节微动勾住那衣带,轻扯一下,便能褪下她身上所有遮蔽。
  又再次抬眸,眼底笑意盈盈,樱唇微启道:“若你不愿意,我也可以去找沉师兄。”
  --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5:58:51

31.这算是湿了?
  少女莞尔一笑,又继续说道:“当然,我不会强迫沉师兄,只是来日方长,或许我和他……”
  这次,谢锦茵还没将话说完。
  “不要去找他。”
  许祯卿的声音有些轻,却还是暴露了他的慌乱。
  只是光听到她口中提到沉师兄三字,他的心口便有些沉闷、不适,仿佛千万只蛊虫啃咬,令他焦灼不安。
  道法教他清静无为,克己制欲,宁神静心。
  可对上她,却有不知从何而来的那么多占有欲开始作祟。
  他不允许她接近沉玉书。
  男子修如梅骨的指节勾上衣带,动作微微有些颤抖,天人交战后,最后还是选择勾扯开她的衣带。
  衣带被轻轻抽开,她外裳也随之敞开,露出其下精致的锁骨和肌肤。
  他想要继续,谢锦茵却忽然按住他的手:“等等,我还没湿。”
  许祯卿不明,垂眸看她,墨玉般的眼瞳似覆上一层朦胧月色,眼底流露出几分茫然。
  谢锦茵没有立刻回答,靠在身后的石墙上,不紧不慢撩起裙摆,布料贴着她细腻的肌肤往上游移,露出一双修匀白皙的腿和藕荷色的小衣。
  “但,你可以舔湿……就像你师父当年做过的那样。”
  她启唇低语,如樱桃红绽,玉粳白露,音色也如吴醴白蘖,甜腻又甘醇。
  师父当年也做过这种事?
  他迟疑片刻,实在无法想象师父那样圣洁高远之人沾染情欲的模样,更无法想象,他跪伏在少女的腿心,舔砥她的私处……
  卓尔如青松,谦谨如白璧。
  仅仅是有这样的念头,就仿佛是对凤梧道君四字的亵渎。
  可她没有必要欺骗他。
  而如今,她还要他也做相同之事。
  “快点呀,你若不做,我便走了。”
  轻柔的音色在他跟前响起,她软声催促着,此时倒已没有了半点羞怯,仿佛方才提起沉玉书时她怀春的模样只是他所见的错觉。
  他后知后觉,自己是否已落入她的圈套中。
  可他……好像并不讨厌被她这样欺骗,心下也没有半点愠恼。
  满地是粉瓣琼苞堆迭而成的香雪,许祯卿缓缓跪到她身下,玉白色的道袍下摆垫在他膝下,花瓣被挤压后产生的花汁染上衣摆,似不染尘埃的霜雪,随风下坠,染上人间的烟火色。
  他有些紧张,捏着她的小衣慢慢往下拉至膝盖处,将少女的花阜明晃晃地暴露在自己眼下。
  舔湿。
  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只是根据字面意思简单理解,于是试着握住她的大腿微微往外分,再跪伏到她双腿间,低下头。
  她双腿光裸,再无遮蔽,垂眸看向他的目光也无半点羞涩,反而眼眉间笑意盈盈,如同弯弯的月牙。
  许祯卿启唇,用舌尖轻舔上那点粉滟的花瓣,只是轻舔了一下,并没有十分深入,手掌下的肌肤就开始微微发颤。
  察觉到她的颤抖,他撤开一些,从下方抬眼看她,却见她方才流露的从容却已消失。
  乌发散乱在肩头,睫羽垂下,眼眸半阖,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双颊染上淡绯色,贝齿咬着下唇,显然是一副羞怯的模样。
  她似乎也没有看起来那样游刃有余。
  也会因为沉湎情欲而流露出这般容色。
  这样的认知,不知为何令他有些心动,心头又开始积蓄了莫名的情愫。
  他说不出是何种感觉,目光却无法从此刻的她身上移开,直到谢锦茵注意到他的视线。
  “……别这样看我。”
  少女姿态不胜娇美,嗓音细柔如丝。
  似是不想被发现自己的露怯,她用手心按住许祯卿的头,将他压往双腿间,还将一条腿抬高压在他的背上。
  这样他无法扬颈看她,腿心的柔软也完全呈现在他眼前,玉润光洁,薄肉粉滟,如娇嫩的粉苞被剥开两瓣,蕊心那点花蒂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分明这样美,许祯卿却有些不敢再看,只闭上眼,启唇将那粉苞全然温含在口中。
  他舔砥的动作自然不算熟练,但人的舌头却从来都是最灵活的地方,即便没有经验,湿润温热的舌头也能自如地游走在少女的腿心,舌面抬起那点粉肉含在口中反复舔砥轻刮,酥麻的快感从私处漫延到小腹,  “嗯……许祯卿……”
  体内情欲被点燃,她忍不住想夹紧双腿,大腿却被男子宽大的手掌紧紧摁着,只能毫不保留的对他敞开腿心柔软,被他以唇齿掠夺,唇中难掩娇息,低喘出声,蜜穴也渗出一点晶莹的爱液。
  听到她这样的声音,他微微蹙眉,下腹更是火热得厉害,勃起的阳物被衣物紧紧束缚着生疼,于是他加快了舔砥的动作,舌头分开两片花瓣的细缝,沿着细缝至蜜穴,在其间来回舔砥。
  本是酥麻的快感因为他加快的动作忽然变得频密、强烈不已。
  “你——”
  剧烈的快感令她措手不及,失声叫了出来,大腿又被他死死按着,舌尖探进蜜穴中,蹭过那翕动的蜜肉,又抽出,含住花蒂放在唇舌间吮弄吸含。
  敏感的私处被他这般舔砥,激昂的快感令她双腿不断颤栗,动情的爱液也随之喷薄而出。
  谢锦茵身子软了一半,还好身后是石墙,又有许祯卿按住她的大腿,她才没有差些滑坐在地上。
  许祯卿的手撑着她的大腿,白玉冠因为方才的动作微微斜了一点,落下几缕鬓发。
  他仍跪在地上,为她舔砥后双唇水润潋滟,偏偏又配上这般清冷的容色,反差强烈却又微妙的融洽。
  舔去唇上水渍后,男子的喉结略微一动,显然是吞咽了下去。
  “这算是湿了?”
  他问,声音有些哑。
  少女眼眉微垂,眸中水雾氤氲,两靥浮起薄红的情潮,只低喘着,没有回答。
  他只好看向她双腿之间。
  视线中,少女的白嫩光润的花阜上都是透明的蜜液,花蒂舔弄得发胀红肿,蕊心处流出的蜜液沿着腿根湿湿黏黏的往下滴淌,分外淫靡。
  谢锦茵从高潮中还没完全回过神,过了会才低低应声。
  “嗯……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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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5:58:54

--  32.这样插不进来
  得到她的回应,许祯卿才站起来。
  道袍衣摆被花汁濡湿染上些许零星的粉印。
  他身量比她高上几乎一个头,从上方看她和从下方看她,虽然都很美,带来的感觉却还是有些不同。
  例如,他如今站立着垂眸看她,就见少女朱唇皓齿,明眸如镜,睫羽上挂着因方才高潮而渗出的泪珠……
  分明这般柔顺又惹人怜爱,却令他顿生出一些暴虐蛮悍至难以启齿的渴望。
  可这些年他所习得的清规戒律,礼法伦常不允许他将这种渴望都化为实际。
  他压抑着腹下冲动,不敢继续。
  过了一会,面前的少女回过神放下裙摆,又将胸口衣物拉下。
  腰带并未解开,所以衣物堆迭在腰间,只露出一双曲线优雅曼妙的乳房。
  “你可以摸我。”
  谢锦茵说着,拉过他的手腕,如诱导般按在自己的胸口,粉嫩的乳珠从男子手掌的指缝间露出,掌下乳肉绵软,恰好能被他一手包裹住。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她轻笑着,又低低哄诱道。
  真奇怪,分明她的声音是这样清亮婉转,他却觉自己的神智在慢慢往下沉坠,越落越低暗,似落入一片看不见的深沼之中。
  可他却仍旧渴望,渴望能就这样继续沉坠下去。
  他手掌收握试着包裹住那团绵乳,指节轻压进乳肉,指腹时不时蹭过粉嫩的乳珠,在他揉弄的动作下,蓓蕾逐渐绽放挺立变成略深的嫣红色。
  虽是在树荫之下,疏条交映,枝缝间错落而下的曦光,能令他将少女面上细微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面色潮红如着酒,双眸迷离,唇间溢出细碎的低吟,看起来似乎是舒适的。
  “这样可以么?”他问。
  “嗯……”
  谢锦茵轻应,抬眸看他,柔荑却压在了他双腿之间,笑着抚慰那勃涨的轮廓,手心若有若无的触碰,反而更加令他欲火焚身,饥渴难耐。
  “都这么硬了。”
  在他的视线注视之下,又搭上他的腰带,唇中缓缓吐出暧昧的字眼来。
  “你是想要自己解开,还是希望我来解?”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是极为强烈的诱惑。
  许祯卿不敢与她对视,抽回手,忙忙移开视线,低道:“我、我自己来。”
  分明阳具早已勃涨在衣物中许久硌得生疼,真要当着她的面放出来时,许祯卿还是有些不自在。
  若是说先前被她强迫尚且情有可原,如今却要他主动,他清楚这已是对师父的不敬与背叛……可,话已说出口,如今后悔也已来不及。
  于是,他缓缓松开衣带,轻微的摩挲声后,他却没有褪下衣物,只是撩起衣摆,释放出性器。
  他羞耻于自己对她的欲望,不敢看身下一眼,因为他知道不必看,欲根已然高昂挺立。
  谢锦茵看他这样羞赧,忍不住低笑出声,伸出双手握住他的阳具,掌心温度火热,握在手心感觉有些沉甸。
  这次没有药效干扰,阳物看起来不过是浅粉色,尺寸和粗细却没有颜色看起来那样温和,反而充满侵略性,想到它完全进入体内的深度,她不免有些迟疑。
  先前都是她是自己在上面,可以控制进入的深度,但同一个姿势用多了也腻了。
  如今这般姿势要对方插进来,她以前没有试过,只是光是看看就清楚很难把握尺度。
  “你能不能把我抱起来?”想了想,她问许祯卿,“你太高了,这样插不进来。”
  插不进来?
  许祯卿这才低头看自己的下摆,阳物正被少女纤细的十指勉强握住茎身,他的腰身比她高,阳具的位置自也高些,勃起的阳具顶到她的小腹之上,硕大的冠首对着她小腹白皙的肌肤,马眼渗出一点清液。
  这般画面不由令他热血上涌,他未动一下,阳物却是又硬了几分,只能倒抽一口凉气,匆匆移开视线。
  而且两个人都这样站着,好像的确是没有办法插进去……
  这下了然了她话中含义,许祯卿红着脸,轻应道:“好。”
  得到回应,谢锦茵抿唇一笑,踮起脚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令许祯卿顺势抱起她的身体。
  青年看上去身形虽是清癯颀长,但到底是剑修,双臂十分有力,更何况怀中少女体型娇小,他托着她的大腿,轻而易举便将她稳当当地抱在怀中。
  谢锦茵双腿夹住他的腰,粗长挺翘的阳物就这样蛮横地插入她双腿间,方才她流了好多水,腿间湿润粘滑,挺翘的茎身一下子往臀缝滑去,上头带着突起青筋的皮肉紧贴着少女私处敏感细腻的皮肉,凹凸不平的粗粝感与柔滑灵巧的舌头舔弄的感觉很是不同。
  悬置在半空的空虚感和摩擦间产生的酥麻快意又令她腿心湿了一些。
  许祯卿将她托得更高,留出一些位置,谢锦茵握着阳具,勉强对准腿心,龟头却几次滑过湿润窄小的穴口,大小悬殊得看起来几乎不可能容纳。
  “呜……太大了。”谢锦茵秀气的眉头拧在一起,似乎有些为难。
  许祯卿不太懂这是好是坏,只是本能怕她不太喜欢自己,所以问:“你讨厌么?”
  讨厌什么?
  谢锦茵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与其说是讨厌,倒不如说是太大了有些害怕……
  问题有点难回答,但他的纯粹令谢锦茵觉得实在可爱。
  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将唇印在他的耳廓上轻轻地说:“嗯,这不太好说……但,不要一下子全都插进来就不会太讨厌……”
  声音柔软又甜糯,好像是在撒娇,听得许祯卿心都要化开。
  她怎么可以这样磨人。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6:00:56

--  33.你怎么忽然这样
  “我尽量……”
  他将谢锦茵抱紧了些,又托高她的下体,令她的双腿能够更好的夹住他的腰身。
  察觉到她扶着阳物终于对准了湿漉漉的穴口,他才将她的身子慢慢放下,借着身体的重量,冠首一点点撑开紧闭的媚肉。
  她似乎有些紧张,身体的反应也格外强烈,花径中痉挛收缩,只刚插入一个头,就被绞住,卡在进入的位置。
  “等一下……”
  谢锦茵娇息不止,柔软的乳房紧贴在许祯卿坚实的胸膛。
  白皙犹如凝脂的双腿大开,大腿夹着他健瘦的腰身,只能看见腿心的男根插进一小截,还有大半留在外头。
  方才大腿根流下的湿痕还未干,穴口就被宛如手腕粗细的阳具撑开,边缘的肉膜极为勉强的收缩,却根本不可能闭合上,只能严丝合缝地贴着火热的茎身。
  只进入了一部分却无法继续深入,比在外头时还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插入的那一部分被柔软湿热的花壁紧紧包裹着舒服得令人头皮发麻,可更令余下的部分也饥渴燥热的厉害,强烈渴望被她的柔软之处吞吐抚慰。
  谢锦茵试着继续沉下身体,慢慢习惯他插入后带来的扩张感,上半身则退开一些,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这般近的距离,二人的眼睫似乎也能触上。
  越是近看,许祯卿就越觉她的眼眸美得惊心动魄,清湛的眼底似藏着碧青的星河,不自觉间叫人神魂颠倒,渴望能被她镌刻进眼底,哪怕一瞬也好。
  谢锦茵自也在看他,她看到他眉宇微皱,额角渗出隐忍的薄汗,耳廓泛着绯红色。
  清清冷冷的容色已如薄雪消融,春色流香浮动,令人有些想要吻他。
  所以她吻了他。
  “许祯卿……”
  她低低轻唤他的名字,吻上他眉心的一瓣莲花,如花瓣般漂亮的樱唇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慢慢往下游移,吻轻柔而缓慢,最后落在他的鼻尖。
  最后,她垂下眼睫与他对视,薄唇轻启,软声诱惑道:“嗯……你想要我全都吃下去吗?”
  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裂。
  吃下去。
  全都。
  全都吃下去。
  他托着少女雪臀的手突然一沉,硕大的阳物因为这个动作压入一半。
  甬道中足够湿润所以并不疼痛,但强烈的满胀感还是令谢锦茵足尖蜷缩,双眸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眶还因为这剧烈地刺激盈出热泪,身子不断颤抖着,全身的重量全都被压在交合处与他的手臂上。
  阴茎只插进了一半,两片粉肉就被茎身挤压可怜兮兮地外翻,甬道也被塞得满满的,本就浅窄的宫喉在这个姿势下更是轻易被侵犯进深处的冠首抵到,若是继续插进去,便能撞开稚幼的胞宫。
  感受到怀中少女娇软的身体颤抖着,这令许祯卿找回一些神智,只稳稳当当抱住她,没有再继续动作。
  倏然间就被插得这么深,谢锦茵还没习惯过来,只能埋在他肩头细声细气地呜咽:“你……你怎么忽然这样……”
  “抱歉,难受么?”许祯卿心下有些愧疚,抱着她抵在墙上,贴着她的额头颔首问。
  谢锦茵摇了摇头,眼眶有些泛红,看起来像是啜泣过。
  “还好,就是太涨了。”
  硬挺的阳具几乎碾平撑开甬道中所有的褶皱,娇嫩的花径也被插得变形,只能一抽一抽地翕动着,紧箍青筋凸起而粗大的茎身。
  “……我再慢一些。”
  他温声轻哄,眼底饱含欲色,几乎快藏不住对她的渴望。
  虽在意料之中,可还是令她有意外之喜。
  谢锦茵嗤笑一声,忽而捧起他的脸道:“你其实很想对我做这种事,对不对?”
  许祯卿眉眼低垂,顷刻间缄默了。
  若说不想,这是谎言。
  可若要回答,这就无异于承认他对师娘的亵渎,对师父的背叛。
  但他已经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谢锦茵见对方抿唇不语,大抵已经猜到他心中所想,明知他心下纠葛,却还是刻意坏心眼地贴近了一些。
  夹杂着少女身上细腻香气的细密的吻不断落在他的脸颊,耳鬓厮磨,用甜糯的声音吐出撩拨的字眼来。
  “快说呀……告诉我你是如何想的,你希望怎么对我……你就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哪怕全都插进来……”
  若她是摄魂夺魄的妖物,他如今只需要斩妖除魔,不必有半点怜悯。
  可她明明只是个女子,柔软娇媚,却能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摆布操控他的所有情绪。
  她到底要他怎样?
  “你到底要我怎样……”
  许祯卿叹息着,眸光越来越沉暗,如雪原之上幽冥的长夜。
  也如失控前的信号。
  他忽然将她托起抬高,阳具几乎全部抽出,只有龟头还在撑开粉嫩的穴口,又是将她往身下一送,阳物一下子插入六、七分,撞上敏感的宫喉。
  “啊……”瞬间强烈而失衡的快感几乎令谢锦茵失控的娇吟出来。
  而这不过只是个开始。
  许祯卿将她抱在怀中,挺动腰身抽插起来,就着他方才进入的深度,托起又放下次次尽根没入,龟头不停撞击敏感的花心,甬道紧致娇嫩,花液也随之越流越多,随着肉体的拍打声越来越响,交合处发出啪啪的淫靡水声。
  紧接着,许祯卿将唇贴在他的耳廓。
  “你希望我叫你师娘,还是谢锦茵……你问我如何想,我告诉你……”
  落在耳畔的喘息低哑沉暗,就连音色都变得濒临失控。
  他含住少女珍珠一般的耳垂,手掌用力握住雪臀,身下又开始用力挺进,一边将她抵在墙上抽插,一边在她耳边含糊不清地说:“我想对你做这种事,我想对你做这种事,我想对你这种事……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柔软,这样娇嫩。
  他不该这样做,也不该说这种话,可若是不这样他真的要疯了。
  男子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需要什么经验,只凭本能和天赋就已经足够强悍,更何况他身下的器物丝毫不逊色于他师父,足够粗长挺翘,只是这样不带任何技巧的挺进抽出就已经能够带来强烈的快感。
  “许祯卿……啊……嗯……就、就该这样……好舒服……”
  谢锦茵眼眸迷离,如氤氲春水,搂着他的脖颈娇喘不止,几乎快使不上力气,身子被他撞得酥软,发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长长的乌发披散在肩头,白嫩绵软的乳房晃动,娇艳的乳珠贴在他的胸口被磨蹭得挺立。
  花蒂红肿充血,身下肉刃不断从少女的腿心进出,唯有交合处传来清晰的感觉,快感漫延到四肢百骸,甬道中的蜜液被阳具捣弄出来,全都浇淌在许祯卿的衣摆,将玉白色的道袍濡湿一大片。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6:12:32

--  34.还没有全都插进来
  原来男女交欢,水乳交融是这样快乐的事情。
  由他主动掌握情事的快感,甚至比昨日她骑在他身上慢慢起伏还更强烈数倍。
  他托着少女柔软的大腿,重重往阳具上送,水润的花径在抽出时立刻收缩,又在插入时被紧紧包裹上来,娇嫩湿润的蜜肉仿佛含吮着阳具,带来噬魂销骨的快感。
  谢锦茵挂在他身上脊背弓起,身下被顶弄的酸麻不已,蜜水沿着雪臀的弧度流个不停,小腹一抽一抽地被顶弄出一个隐隐的形状。
  阳物虽未真的插进少女稚嫩的胞宫,但冠首次次撞上宫喉,棱角挤开凹凸不平的内壁,花房也跟着被顶弄得不断震颤。
  早已越过她承受能力极限的快感令她失控抽泣起来:“啊……嗯啊……许祯卿……太快了……不行了……”
  她不过一时兴起,想换个姿势而已,却没想过由对方来主动的性事会这样激烈,全然超出她的想象。
  “不是说可以做我想做的……不是说哪怕全都插进来都可以……”
  许祯卿温柔吻去她面颊上的泪水,嗓音低哑克制,身下却依旧又快又重地挺进,玉囊拍打在她臀部的肌肤发出糜烂下流的撞击声,与他清冷圣洁的容色形成强烈的反差。
  说着,他低抽一口气,忽然停下动作,身子退出一些,看向二人的交合处。
  肉粉的粗大阳具虽将穴口撑得变形,却还留了三、四分在外头,并没有全部插进来。
  他抱着她,肉茎再次缓缓挤开失控痉挛的媚肉,又慢慢沉身进去,吻着她眉心的花钿说:“可我还没有全都插进来。”
  谢锦茵失神了一会,茫然地看向他,眼眸湿漉漉的,情潮在他顿停的动作中终于平复了一些,而她也有喘息的时机,恢复了一些心神。
  她不由垂眸看向二人下体相连的部分,确认了他并没有全部插进来后,联想到他勃起时的长度和或许全部进入身体后的可怕深度……她甚至有些后悔说了方才那些刻意撩拨他的话。
  全都插进来她会坏掉的吧。
  “不要全都插进来……”身子没了力气,谢锦茵只能虚搂着他的脖颈,绵软无力地哀求,因为方才哭过,声音里还带着一点低弱的泣音。
  她低弱含欲的声线令许祯卿喉中一干,感觉自己胯下又更硬了一些,却又不能就这样将她随心所欲地抵在身下抽插,只能慢慢动作,再吻她的脸颊轻哄着:“我知道,我不会的。”
  沉湎于情欲中的少女双眸水润,詹黛青颦,两靥晕开淡粉色,如燕脂匀开,容色娇美诱人。
  天知道他要耗费多少定力才能保持做这种时候的理智……
  他不由含住她肩头细腻的皮肉微微一吮,留下一道轻微的红痕。
  随后,再次抱着她起起落落,快感在他冲刺挺动的动作中积累迭加,花径紧紧收缩,咬合住坚硬粗硕的阳具,就连上头泵动地青筋形状都能清晰感受到。
  “啊……”
  瞬间,二人皆是难耐的喘息一声,一起攀上了覆顶的高潮。
  许祯卿甚至还有余力单手抱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撑着墙壁,将她抵在墙上令勃涨的性器压到最深。
  龟头卡在最为细窄的宫喉处,精液大股大股射出,喷溅到少女幼嫩的宫壁上,烫得她浑身颤抖,不由紧紧抱住他的背,无意识地在他背后抓了几道,还在他颈窝处用力地咬了一口。
  他断断续续射了很久,待少女稚幼的膣腔中渐渐被粘稠浓厚的精液灌满后,他也没有立刻抽开,反而刚射完本半软的阳具被甬道温含了一会又再次硬挺起来,将精液满满堵在花宫之中。
  “唔……”
  谢锦茵低吟一声,感受到他射了进来,双腿下意识在他腰间挣扎了两下,只是大腿被他紧紧摁着,她避不开,也不再动作,只搂着他的脖颈急促地喘息。
  射了好多进来。
  待喘息声渐渐平复,二人的视线再次对上。
  她出了些汗,被濡湿的乌发黏在鬓旁,身上的香气反而更加强烈,明明只是浅淡清雅的香气,却又仿佛极为浓烈的春药,又重新燃起了他的欲火。
  不够,这样不够。
  还不够,还不够,他还想做。
  ……他怎会变得如此贪婪,如何欲壑难填?
  心下愧怍,他自然无颜将这个下作的想法道出口,而气氛恰好沉默了一会,他刚想说什么时,却听怀中的少女先开了口:“好了……我累了,你放我下来吧。”
  既是对方累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过分索求什么。
  许祯卿闻言,把她抱高了一些,将整根性器从蜜穴中拔出,他还硬着,沾满水液的阳具挺翘起来,上头都是透明的水液,只有马眼处还在不断溢着白浊。
  没了堵塞之物,方才射进她体内的大量乳白色的精液一下子溢了出来,小衣松松垮垮地吊在她的脚踝,上头湿痕隐隐,也跟着沾了不少二人的爱液。
  啊……
  这可不能拿给小瑾洗啊……
  谢锦茵秀眉蹙起,不免有些烦恼,想着该如何解决。
  过了会,她赤足踩在绣鞋上,单脚点起,脱下那件沾着点点精斑的小衣,将它捏成一团,塞到了许祯卿手里。
  许祯卿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垂眸看她,神情困惑。
  餮足后的少女眼眉间尽是慵懒与妩媚,只是眼神冷淡了不少,全然没了方才欢爱时的羞怯与柔情。
  最后,她略略抬了抬眼,对眼前之人吩咐道:“这个你拿去烧了吧。”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6:22:52

--  35.会更喜欢沈师兄么?
  二人衣物已穿戴齐整,许祯卿手中捏着她塞来的小衣,耳根子又红得厉害,佯装镇定道:“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随后将沾着精斑和爱液的小衣收进了袖子里。
  谢锦茵简单地避水决清理了身下,但射进来的太多了,避水决也清不掉,只能回去再泡个澡。
  她想着,理了理裙摆,又重新挽好散乱的发髻。
  刚经历一场酣畅情事,少女玉眸清亮,杏腮桃颊,两靥如海棠红晕开,娇妍妖娆,却丝毫没有再和面前之人说些什么的打算,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见她要这般干脆地离开,许祯卿唤住了她。
  “嗯?”谢锦茵懒懒地应。
  许祯卿喉结微动,又恢复了那般清冷的容色:“我恰好也要回雁青峰,我们可以一道。”
  “哦。”
  倒是也没有拒绝,只是语气淡淡的,面上也没有什么情绪。
  分明她方才在他怀中动情的姿态那样美那样柔,如今却又对他这样冷淡,不屑一顾……前后割裂得太过厉害,这甚至令许祯卿瞬间有种错觉,就好像与他缠绵欢爱的少女,在他怀中娇吟并不是她。
  这种情绪很难形容。
  尽情缠绵后的欢愉舒畅消退了大半,反而令夹刺梗在心头的感觉更加强烈,仿佛上一秒是她喂给他饴糖,他如甘露入喉觉甜蜜不已,下一瞬却又是芒刺冰锥直直扎进他心底。
  可他不能愠恼,不能动怒,甚至没有开口要求她怎样的立场,只能自己咀嚼这种怪异晦涩的情绪。
  这之后,二人再没有说话,只是一道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陌上细草柔软,郁郁葱葱,春风徐徐吹来,身侧飘来落蕊暗香,拂过少女的乌发,她清秀的容色一旦没有了笑容,就有几分如淡烟疏雨般的清冷。
  许祯卿越想心下越煎熬,急于说些什么打破这凝滞的气氛,却又因为平日里寡言少语,不善言辞,不知道该与她说些什么话是好。
  这时,他又不自觉想起陈师妹的话。
  ——性格这么差,脸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女人缘?怎么看沉师兄都比你更讨人喜欢。
  如果沉师兄的话,是不是就能明白她的心思,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还能和她有说有笑地走在这条小路上?
  是她的话……会更喜欢沉师兄么?
  想到这里,他有些在意,不自觉用余光打量她,却只见少女眼眉低垂,鸦青色的睫羽微微翘起,上头错落点缀着光尘,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又开始试着说服自己这并无大碍,来日方长,虽然他或许不能像沉师兄那人招人喜爱,但他一定会待她好。
  “谢师妹。”
  二人走到半路,远处忽然传来了男子朗润如振玉的声音。
  谢锦茵循着声看去,抬目时曦光落进她眼底,令她本就秋波横流的明眸犹如落入流霞中,落在许祯卿眼中,好似云去雾散,碧华上迢,眼眉如弯月,像是仿佛见到心上人时的眼神。
  和看他的目光全然不同。
  ……她果然,也觉得沉师兄更讨人喜欢?
  “嗯?沉师兄怎么还未离开?”谢锦茵的声音里是难掩的惊讶。
  擂台四下空荡荡的,不见半个身影,显然弟子们都已经散去,唯有沉玉书还站在原地,一身竹月色长衫如松风朗月,眉目疏朗俊逸,风骨清隽,昼色半沉,朱辉勾勒他的侧脸,将青年本就俊朗的眉目更衬出几分风流恣意。
  她走了有半个时辰有余,那么沉玉书至少在这里等了最少一刻钟。
  谢锦茵步子一顿,许祯卿自也跟着停下。
  沉玉书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许祯卿,稍许有些意外,却没有多想,只是坦荡回答她方才的问题:“是关于方才切磋之事,我有些关于剑意上的心得想与你讨教,不知师妹……”
  原是为了论道刻意在这里在等她,不愧是玄夜弟子,真是勤勉好学。
  谢锦茵心下盛誉,还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许祯卿抢着先开了口。
  “沉师兄,此次弟子考核,掌门应有交代过你,关于谢瑾和谢师妹之事。”
  声音沉肃,神色清寂,让人觉得有几分冷峭疏离。
  两个男子皆身形清癯颀长,许祯卿因为容色生得清冷,略显削瘦一些,此刻二人正对峙着,如冷月霜雪对上青山松柏,虽气质不同,但无论哪一边都令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站着的沉玉书一怔,不大明白此时许师弟提及此事是个什么意思。
  掌门的确和他叮嘱了一些事情,但也不过是简单的交代了谢瑾乃荀师叔之子,并且嘱咐他稍许留心一下谢师妹的来历,其余的事情,倒是没有怎么嘱咐。
  不过倒也不由他深思,下一瞬,许祯卿的话就已为他解答心中困惑。
  “谢师妹如今归属雁青峰门下,希望沉师兄身为此次弟子考核的负责人懂得与她保持距离,否则师妹还没进玄夜宗,便传出一些对她的流言蜚语,不大妥当。”
  此言何意?
  因许祯卿平日里待人接物较为疏离,他和这位师弟算不上亲近,可也是平日里有点头之交,能说上三两句话的同门之谊。
  如今为何却忽而对他这般敌意。
  因为谢师妹?
  “走吧,谢师妹。”
  说着,许祯卿便挡在谢锦茵面前,要带她离开。
  她已经答应了许祯卿不主动接近沉玉书,自然也没有说话。
  但经过沉玉书身边时却似笑非笑回头看了他一眼,双眸含情如寒星宝珠,檀口轻启,最后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沉玉书不傻,他怎么会看不出谢锦茵忽然对他变了态度。
  可先前谢师妹分明还对她有说有笑,为何出去一趟换了个模样?
  是不是许师弟对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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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6:31:21

--  36.我已不是稚童
  二人离开擂台之后,便搭乘前殿旁的云梯回到了雁青峰。
  谢锦茵向来自由自在惯了,就算许祯卿再怎么摆出一副冷心冷面的模样,她也不会想做那消融冬雪的春风巴巴上去讨好他。
  他若不开心便不开心,与她有什么关系?
  许祯卿抿唇不语,她也懒得主动与他说话,只是慵懒撩过披在肩头的墨发,令锁骨处的闷热感散去一些。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岔路口,二人的居舍不在一个方向,若要各自回去,从这个地方分开自是最好的。
  可眼见身旁的许祯卿没有离开的意思,这不由令谢锦茵挑眉,困惑看向他:“你不走吗?”
  她终于开口和他说话,第一句话却是要赶他走。
  许祯卿板下脸,本就冷峻的容色像是冰面上再覆了一层霜,出口的嗓音也清清冷冷:“我送你回去。”
  谢锦茵听出他话里别扭的情绪,但也懒得哄他,小瑾长到这么大她都没哄过一次,连亲儿子她都不哄,又怎么可能去哄别人。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有脚,我会自己走回去。”所以也冷淡回道。
  想着,便开始催促他离开,否则二人一道回去,小瑾见了不知道会不会多想些什么……
  如果二人之间清清白白,她自是也不介意小瑾怎么想,可是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那些事情。
  凤梧是小瑾的父亲,许祯卿又是凤梧嫡传的弟子……这关系想想就有些乱。
  还是尽量给自己少找些麻烦。
  更何况先前射进来的精液这一路上又流出来不少,都快流到脚踝处了……她现在就想立刻去泡个澡,于是拧着眉头不准痕迹施了遍避水决,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许祯卿拉住手腕。
  “你答应我,不接近沉师兄了。”对方孜孜不倦又叮嘱了一遍。
  “嗯。”谢锦茵有些不耐烦,轻描淡写地应声。
  许祯卿顿了顿,鬼使神差又补了一句:“也,不能对他动心。”
  不能动心?
  先不论她不可能动心……这话也有点好笑。
  听到他这句话,谢锦茵不由笑出了声,抬眸看他,少女玉眸清澈,笑意却有几分狡黠。
  “你这么在意,是因为喜欢我么?”
  喜欢?
  “我才没有……”
  许祯卿不假思索,当即就矢口否认,下意识避开了视线。
  说完又有些后悔,却不想对方根本不在意。
  谢锦茵就在他胸口一推,将他推开三两步,笑意轻佻,满眼不屑道:“你不喜欢我,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漫不经心地笑着,嫣红的唇瓣又毫不留情地继续吐出伤人的字眼。
  “我答应你不接近他,可我没答应你不喜欢他。说到底,我今日喜欢他,明日喜欢谁,全随我心意,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闻言,似乎是想象到那般画面,许祯卿薄唇抿成一线,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不能……”
  谢锦茵却像是早已有所预料,笑着打断了他:“与你开个玩笑罢了,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我不会接近沉玉书,也会不喜欢他。”
  但是,沉玉书若要接近她,沉玉书若要喜欢她……可由不得她控制了。
  一切事情似乎都无形在眼前少女的掌握之中,他只能跟着她的步调和节奏来走,这不免令他心下有些烦闷。
  但后悔好像也已来不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或许……来日方长。
  她会稍微为他改变一些?
  山光西落,池月渐东。
  谢锦茵回到居舍时,已是夕阳坠落之时。
  天地间被晕染成流霞之色,云霭散尽,唯有漫天霞色橙红耀眼,熠熠生辉。
  许祯卿将她送到院外就转身离开,并未留意到院门前立着的少年。
  谢锦茵倒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庭院中的谢瑾,几步走上前去唤他:“小瑾,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是他么?”
  谢瑾看了眼远去之人的背影,忽而问她。
  谢锦茵愣了愣,没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少年人没有回答,垂下眼睑,微凉的指尖撩开几许发,指腹轻抚过她颈窝处的红痕,眸色深沉,手下却不舍得用力,摩挲过那处后缓缓抽开手。
  “母亲,我已不是稚童,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大可不必瞒我。”
  我已不是稚童。
  她这下明白了。
  谢锦茵面颊一瞬间烫得厉害,仿佛染上了天边红霞。
  虽是她没有去看那处,却已猜到他看到了什么。
  ……是吻痕吧,方才许祯卿留下的。
  她知道小瑾什么都不明白,可将这一切都明明白白摆上台面时,她身为小瑾的母亲,还是令她有种偷情被窥视的窘迫。
  她该怎么回答,大大方方的承认?
  可她现在甚至不敢对上小瑾的视线。
  这并非因为她不够洒脱不够自我,她清楚自己也并非受世俗困厄之人,实在是二人血脉相连这天然而来的亲密感无法割舍,哪怕她天性自私自利,总是忽视小瑾的感受,能给予他的母爱也寥寥无几……
  可小瑾陪了她十余年,于她而言终究是特殊的。
  她心乱如麻,檀口微启,却半天吐不出一字。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紧张,谢瑾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不够清楚,随后轻叹着又道:
  “母亲,我并不在意这些事。”
  说着,谢瑾将她鬓旁细碎的发撩至而后,指腹微微嵌进她柔软的面颊,令她抬起脸与他对视。
  “您是什么样的人,您想做什么样的事情,全都按照您自己的心意来便好。”
  他忽然的靠近令谢锦茵错愕的片刻,但随后少年人温润俊美的面庞倒映进她眼底,凤眸清湛潋滟,如映琉璃月色,看她的目光却又柔和得能化作徐徐春风。
  他望着她,眉眼低垂下,笑意温柔,一缕发坠下,落在谢锦茵的脸颊,带来略微酥麻的痒意。
  她不知道为何心跳变得有些快。
  树影摇晃,落下阴翳,甚至令眼前少年人的眉宇模糊了一些,他近在咫尺的清疏气息却使她的心跳却更加强烈,甚至远胜于当年在漫天飞花之下凤梧朝她看来的那一眼。
  “无论您做什么,在我心里对您的感情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他的声音很轻,令人有缥缈不切实际之感,但音色朗润如玉,似能拂去她所有的惊慌与不安。
  谢锦茵还未回过神之际,手心就被按在了少年人坚实的胸膛,掌心贴着衣物,胸膛之下,他的心脏正在跳动。
  心跳沉稳而有力,似乎在代替他热烈地回应,宣告自己的所属。
  “我的一切,都属于母亲。”
  他凝视她的双眸,一字一句很是清晰。
  我的一切,都属于母亲。
  轻缓吐出的字句,如同誓言。
  谢锦茵怔怔地望着他,似乎再听不到其它声音。
  万籁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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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9 06:42:06

--  37.小瑾,我是个坏女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锦茵不懂寻常母子是如何相处的,只是觉得小瑾这样乖顺的孩子,说这话大抵是为了宽慰她,缓解她当下的窘迫。
  他会不会真以为自己喜欢许祯卿?
  但无论他怎么想,作为母亲,她都应该将这件事和小瑾解释清楚。
  少女的柔荑拂过他的眉眼,捧住他的脸,明眸皓齿、笑意盈盈,用着细腻温柔的嗓音轻轻道:
  “小瑾,我是个坏女人。”
  “嗯?”谢瑾不明她此言何意,微微颔首,坠入她如一泓秋水的眼眸,此时正倒映出他的身影,美得惊人。
  何时才能将他放进眼底,放进心底。
  谢锦茵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已为她沉湎失神,又自顾自说着:
  “我是你的母亲,但同时我也是个很坏的女人。我天性自私薄凉,以后我还会继续这样,做更多更过分的事情……并且贪心又自私,有想要的东西就要得到,属于我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染指,若是脏了便会丢掉。”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你绝对不能成为我这样的人,对待感情要专一、要认真,不能辜负旁人待你的真心……”
  见对方没有回应,谢锦茵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仿佛是一个正在认真教育孩子人生道理,对方却没有放在心上,而有些生气的母亲。
  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随着这些年她当着小瑾的面做了不少坏事,但该认真教导他的时候,还是要认真教导的。
  可不能让小瑾也变成她这样的坏人。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又捧着他的脸严肃认真地叮嘱了一遍。
  谢瑾薄唇微抿,将手心贴在她的手背之下,听了方才那番话,回答却是问官答花:“所以,母亲也可以将我当做自己的东西。”
  眼前的少年郎分明以比她高上一个头,握住她手心捧在脸上眉眼低垂的样子,却温驯得像一头小兽。
  而谢锦茵也如驯兽之人般,温柔抚摸他的脸颊,目光中甚至流露出几分罕见的慈爱。
  ……该怎么和他解释?他好像有些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又试着再和他说得清楚一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男女之间的……嗯?小瑾你这么聪慧,应当明白吧。”
  “可我永远不会喜欢别人。”
  毫不犹豫地回答,少年人望着她的眼神清润而笃定,就好像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会这么做到。
  谢锦茵莞尔一笑,觉得他实在是天真得可爱。
  他甚至都还没有满十八岁,怎么就敢这样笃定他这一生不会有喜欢上谁的可能?
  “话不要说得这么早,等真正心动的时候,你会后悔你现在说的话。”
  “嗯。”
  谢瑾唇角扯了扯,似乎想说些什么,眼底凝重之色稍纵即逝,最后低低问她:“那母亲您喜欢凤梧道君么?”
  他厌恶他。
  甚至不想将那个男人称作父亲。
  他只是有些不明白,母亲若是那样喜欢他,又怎会和他的弟子做这种事?但若是不喜欢,那为何如她这样自由的人要生下自己?
  他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哪怕这个答案会令他嫉妒得发疯。
  这个问题倒是一下难倒了谢锦茵。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然喜欢了,不喜欢干嘛睡他?
  但她的喜欢,也仅仅只停留在凤梧的脸上,对许祯卿也一样。
  只要长得好看的男人她就会动心,只要有价值的男人她就会利用,从他们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没有半点价值后,又可以毫不留情的抛弃。
  ——但她清楚的知道,这种喜欢,和小瑾口中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喜欢过的。”
  过了一会,她才缓缓地回。
  她的确喜欢过凤梧,虽然只是一瞬。
  十八年前,她因偷窃灵宝被人追杀,负伤倒在树下时,是凤梧救了她。
  林中桃花如雨落,他挡在她身前,长剑出鞘,替她挡下了致命的那一击。
  追杀她的人就这样死在了凤梧剑下。
  凤梧转过身来,眼眉清冷,只是淡淡吐出一句关怀之词:“道友可还好?”
  碧空如练,漫天浅桃秾李灼灼夭夭,热烈得似要燃尽这方春色。
  长影遮盖覆在她身前,她不由抬眼去,男子圣洁无瑕面容映入她眼底,神色淡漠疏离,薄唇抿成一线,清冷得仿佛天边遥不可及的月色。
  或许有几分死里逃生的原因,但那的确是她生平第一次觉得心跳这样失控。
  她讨厌这种感情。
  她讨厌自己会对人动心,她讨厌自己会对人产生心绪,更讨厌这种事情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
  “……死不了。”
  她冷冷回了一句,面对对方的救命之恩,甚至连道谢的意思都没有,干干脆脆扭头离开。
  然后,第二次见面,就是在泑山秘境。
  她趁凤梧负伤,劫了他,然后强迫了他。
  她摘下了这清冷的月色,肆意侮辱玩弄,来发泄自己心底无法对人言说的扭曲情绪,对他初见时心头产生躁动也在这之后消散。
  一旦得到,她就不会再眷恋,也没有眷恋的必要。
  喜欢这种感情从来不会长久,偏想求得,偏求不得。
  例如,她对兄长的感情。
  谢锦茵摇了摇头,试图打散此时如云烟飘浮而来的心绪。
  她已经离开幽月城,实在不想再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那个人现在如何,也早已经和她没有关系。
  想到那人心下就有些烦闷,她推开谢瑾,转身走进房门。
  “……我去沐浴。”
  谢瑾看着她转身离开,眸色晦暗不明,却还是恭顺地回:“好,我已备好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