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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我以为你早就学会了忍
欢爱后的人满脸潮红的歪头躺在床上,肚子里精液没有清理,还有满腿的润滑油,十分粘腻。
他只在她的身下垫了一个枕头,将她的手中放着一个按钮。
“要是你不舒服就按这个东西,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连胤衡已经穿戴整齐,大衣下灰色的衬衫和黑色九分裤,表面斯斯文文的任谁能看得出来是个变态疯子。
见她闭上眼不搭理他,连胤衡又自讨没趣的吻了她一口。
石硕早在楼下等候,为他打开车门。
连胤衡看到他脖子上的指甲印,用创可贴挡住了,依然很明显。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石硕心虚的低下头用手捂住脖子。
“家,家里面,养了只猫,有点不乖。”
他鼻腔中发出一声闷笑,坐上车。
石硕尴尬舔着下唇,为他关上车门。
来到了连家医院,找到舒旎的病房。
推门进去,看到她正靠在床头上哭,貌似是刚挨了一巴掌,捂着红肿的脸,嘴边青痕慎人,额头还贴着纱布,朝他看过来,颤巍巍叫了一声。
“胤衡。”
站在床边的男人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来了?”
连胤衡关上门:“不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吗?”
“我什么时候……”他话没说完,皱着眉看向床上的女人,伸出在半空中的手想要再次抽上去。
“啊!”舒旎尖叫着捂住脸低头躲避。
“你敢拿我的手机,我有教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呜,呜呜我只是,给,给儿子发了病房门号,别打我,别,别打我了。”
她手颤抖抓住他的手腕,像极了讨好:“老公,老公。”
儿子都这么大了,他的确是不方便再当着他的面打她。
沉住气转身往外走:“你跟我来一下。”
连胤衡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耷拉着眼皮,恹恹的眼神中,很清楚是让他来救救她。
大概是被打到没办法承受了,以前也从没这样发短信来求助。
“听说连杏元找你去了。”
“嗯,事情传开了?”
连澹泓手穿插在西装裤口袋中:“我听你爷爷说的,他应该是问你要钱了,连杏元在地下赌场那里亏了不少,爷爷没给他钱,最近正苦恼着怎么还上。”
“我不担心你的手段,弄死他也行,别碍着你的路了。”
他自有打算。
倒是好奇的看向病房:“我妈犯什么事了?”
面前男人忽然抖着肩笑:“你在意这个做什么?以前可也从来不见过你对她有什么关心。”
“好奇。”
“没什么大事,说要跟我离婚而已,不小心失手用相框往她脑袋上砸了一下。”
连澹泓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抽动了。
不是不小心,而是真有那个恨意,想把她给直接杀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过去血流了满地,居然还不老实,在医院还敢跟他提离婚的事情,这才给了一巴掌。
舒旎的主治医生过来,把连澹泓叫走了。
连胤衡本想直接走的,结果又拐到病房里看了她一眼。
果然见到他没在,就开始哭着对他哀求。
“儿子妈妈求你了,带妈妈走好不好,呜,呜你看我身上的伤,我真的受不了了。”她摇着头,眼泪洒落顺着下巴不停的流。
“都多少年了,我以为你早就学会了忍。”
女人哆嗦着唇,放空的眼睛睁大,哽咽道“你,你让我忍?我怎么忍啊!每天都是挨打挨打,他就是个疯子,他想弄死我!”
她指着头上的伤控诉:“我差一点就被他砸死了!我想活啊,呜呜你救救妈妈好不好,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我已经快三十了,妈,你也早就不用把我当成你的救赎,我不会救你,也没办法救你。”
她塌下肩膀,双眼无光,像个打霜的茄子蔫蔫。
失去了所有抗衡,舒旎心塌的绝望没有如此难受过:“你知道你是怎么被我生出来的吗!你差一点就被他打死在腹中了,是我拼命的保护你!我拼了命的把你给生出来!为什么现在就不能救救我!我是你妈啊!”
空气面前是前所未有的窒息,他深呼吸着,转身走出了病房,无视里面尖叫声。
在走廊上听到声音的连澹泓急忙冲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朝着病房里跑。
秦学义站在护士台前,目睹着走廊的房间里。
朝着连胤衡笑:“连先生,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劝劝你父亲。”
本性都是一样的人,劝他,那岂不是指桑骂槐。
“秦学义,你要真这么闲,不如回寺庙做僧人。”
“这还是连先生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胳膊在台面撑着下巴笑起耸动着鼻梁上的镜框:“而且我好像也没告诉谁,我家有个寺庙,看来您还调查过我。”
他正眼也没给他便抬脚走了。
身后忽然冒出的两名护士皆是惊讶。
“秦医生家里居然是开寺庙的?”
“寺庙哪算是开啊,众人的祈佛之地罢了,我的母亲是为女僧。”
“天啊,女僧!您家寺庙在哪里啊?”
“不是我家的,是众人,众人。”他歪头朝着她们看去:“不过你们要是愿意布施,可以去江五昭寺。”
70、赌你的枪中有没有子弹
连胤衡收购了连家企业,那是老爷子费尽一生的心血,全部被他收入囊中。
电视机上,正放着他从连御集团中走出来的画面,周围采访的记者问着各式各样的问题,大部分都是关于商业上面,打算下一步该如何开展。
在娱乐新闻里混久了,差点忘了他还是个公司老总。
“夫人,您还要吃这栗子吗?”
不知不觉中,她手上的栗子已经全都剥完了,指甲泛着疼痛,看向一旁的保姆:“不用了,你去把婴儿房里的孩子抱出来给我。”
“这。”她有点为难:“先生说过,不让您接触孩子。”
“我自己的孩子,我看一下都不行吗?”
“对不起啊夫人,这不是我说的算。”
她也根本没办法从床上起来,在被子下面的一只脚,被冰凉的铁链捆住,链子一直延伸到墙壁的凹槽中固定。
驱车到了连家庄园,停在主楼前,从打开的门缝里看进去,里面连家里的人都在,除了他爸妈。
“在这里等我。”
“是。”石硕点头应道。
刚进门,坐在沙发上的连杏元便阴阳怪气呦了一声:“咱们连家现在的执掌人回来了啊,能把连御收购,你挺有钱的吗。”
大伯瞪着他一眼,对连胤衡示意着楼上:“老爷子早就回来在书房里等你了,去吧。”
他们表面看着笑话,实际上更多的是担心,今后的连家该怎么活下去,这是要变天了。
打开了书房的门,老爷子还在提笔作画,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现在是有出息了,连家里我制定的规矩也没了是吗?进来可以不敲门了?”
“今天来,我也并不想跟您多说什么,您手上的产业换在我手里,我是不会给连家资助任何资金,您老要是缺钱,我倒是可以给您。”
笔墨顿在一角,黑色的墨水在白色浅纸上晕染开来。
老爷子抬起头,威严声音呵斥:“连胤衡,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我只是当你有出息,有本事,你是连家里我最得意的子嗣,今后我的东西自然会给你,没想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先自己拿去了,现在还要跟连家反目成仇!”
他抬脚走去,撑在宽大的办公桌边角,朝着满脸褶子的老人露出不卑不亢的笑。
“您老,上次抽了我十四下,这是我有本事以来,第一次挨您的棍子。说实话,我是挺想还回去的,但免不了会落一个杀人的名头,所以还是算了,今后我跟连家断绝关系,你们也自生自灭吧。”
“这是你身为连家子嗣应该说出来的话吗!”他吼声威严巨大,将手中的笔墨摔在了桌上,溅出来汁液,喷洒到处都是,粘在男人白色衬衫。
他低头看了一眼,无所谓笑笑。
“您也别费心了,好好想想该怎么度过晚年。”
连胤衡转身出去,身后哐当当的东西砸了一地,老人彻底发火拿着拐杖往桌子上敲打:“连胤衡!”
楼下,已经不见了刚开始还一脸嚣张的连杏元,大伯身旁站着的那孩子,抓住父亲的衣角,眼睛直勾勾往他身上看,模样是与连家遗传的性子,一个模子中雕刻出来的。
门铃响了,保姆起身:“夫人,我去开门。”
她注意力在电视机上,拿着遥控器换台,换台,一直换,也没有看到喜欢的画面。
卧室的门虚掩,传来楼下保姆的尖叫声:“你是谁啊!你不能进来,不能——啊!”
她紧握住遥控器,被子下的脚趾也紧绷起,预感到有一丝不妙。
静等待着二楼的走廊传来脚步声,那是男人的步伐,匆匆往卧室这边走。
推开门,连杏元手中拿着枪,对准她的脑袋一边走过来,笑的傲慢,猖獗。
“你倒是挺悠闲的,我们连家要变天了,你还在这看电视。”
“你们连家关我什么事?我看个电视还不允许了?”
“那倒也不是。”他走近她,并不友好的说:“只是想来跟你商量个事。”
“商量事需要拿枪指着我吗?”
他撇撇嘴,弯下腰与她对视道:“我怕你家那位随时会回来,别这么惊恐,你也不知道我的枪里有没有子弹,对吧?”
他在故意吓她,宓卿的确已经紧张到手心出汗。
“我就是想用你来威胁他,给我点钱,让我离开,不然今后我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连家庄园已经不能是遮风避雨的地方,而是一个烂摊子。”
“我记得连胤衡给过你股份。”
连杏元切了一声:“那些股份我早就卖完了,谁要是知道他能收购连御集团,说不定现在还能增值卖的更多呢。”
宓卿看着他,有点莫名的怜悯,这家伙的智商真的不算高,怎么连胤衡身为连家人,跟他差别这么大。
“先生,先生!”楼下传来保姆的呼喊,那男人回来了。
上来看到一这幕,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盯着连杏元。
“嗯?”他用手中的枪指了指宓卿,微笑着:“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呢?”
“要钱?”
“废话,难不成我要你人呢。”
他走到床头,背对着他,拉开抽屉问:“要多少?”
“呦,你钱应该不可能放在抽屉里面吧,我要的数字,一个抽屉可装不下啊。”
宓卿看着他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枪快速的回头对准他。
连杏元压了眼皮。
“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给你的那一把。”
“是啊,里面还有两枚子弹。”
“哈哈哈哈!”他猖獗的笑,一点都不怕的上前:“来,你打一个试试,信不信我下一秒就弄死你这宝贵的女人!”
漆黑的枪口正对准宓卿的脸,她眼睛直视着黑暗。
突然她跪在床上压上前,朝着连杏元手中的枪口用力撞去!
他吓得几乎是本能反应扣下扳机,但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
71、两发子弹【正文完
“宓卿!”
男人的吼声差点要将她从死门关里再拖拽回去一次。
她已经做好了被这把枪打死的准备,只是可惜,连杏元这家伙原来根本没这个胆子。
宓卿的目光瞪着面前的男人,眼里对他的怨恨,连杏元吓得松开了枪:“我说侄媳,你何必又这么不要命呢,也是得亏我没装进去子弹,不然现在人头落地的也还有我啊。”
连胤衡怒火中烧抬脚,朝连杏元身上踹了过去,他一腹被攻击倒地,看着他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在床上往死里摁了上去!
“妈的,你就这么想死!这么想死是不是!”
宓卿眯着眼,窒息望着他身后懦弱的那位,拿着枪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现在面前的家伙,才是一个棘手狠辣的魔鬼。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想死!”
她无视他碾压着牙齿快要咬碎的声音,憋红的脸淡淡一笑。
“你看不出来吗?我活着干什么,早死早超生,但愿我下辈子不会遇到像你这样的男人。”
“操你妈宓卿!你真不信老子能把你给弄半死?你他妈是真不信啊!”俊容从眼睛开始挤皱的悉数崩塌,扭曲的面色成为怪异的俊脸,那比她的脸还要红成一团,满眼血丝的他举起枪,对准了她的脑门。
“我告诉你,这把枪老子随时给你准备着,别以为我不敢断了你的腿,你真的要把我给惹毛了宓卿。”
“你生什么气啊连胤衡。”宓卿抓着他的手腕:“就这么不甘心吗?我死了你就再也得不到我了,脱离了你的掌控,你是不是就觉得特别不舒服了。”
他喉结明显再动,吞咽声格外响亮。
连胤衡抑制不住,他有理智的,在这张脸面前,拼命告诉自己有理智,不能这么做,他不能。
手抖的比帕金森还要严重,胀痛血丝的瞳孔骤然闭上,举起的枪用力将食指从扣板里伸出来。
“我真的想杀了你……我真的会,真的会,你不要逼我,别,我……我我。”
“你该去看医生了!”
宓卿憋着气,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她用尽全力拼死拿出的力气,脖子上的手松开,跪在床上捂着脖子用力咳嗽。
甩掉了手中的枪,连胤衡捂着脸,双眼空洞直接坐在了地上,高大的身躯看似无助的在那里发呆,长腿蜷缩,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直勾勾看着床上的人。
宓卿想要下床,链子一直绑着她,她不停的拉着自己的脚踝,那把铁链随着她的挣脱越来越紧,越紧。
不知委屈还是难受,泪一直往下流,身上的枷锁挣脱不开,无论她再怎么拼尽全力,都没办法挣脱开这根铁链。
哗啦啦的声响不断发出,细皮嫩肉很快被磨烂出血,她哭着,咬住牙失控的自暴自弃,不停的拽,甚至想把自己的脚踝从铁链里面给拽断。
连胤衡撑着床边起身,看着粗大沉重的铁链一直在抖动,她的眼泪绝望倾斜而出。
“无论你怎么恨我,再有下一次惹恼我,我让你死。”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我们一块死。”
连胤衡将那把枪用巨大的锁,关进了抽屉里面防止自己失控拿出来。
他已经真切实际的感受到,宓卿不爱他,甚至待在他身边就是一种折磨,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难以想象她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拼死朝着枪口上撞。
大概就是她口中说的一样,她宁愿死了下辈子,也不愿意这辈子。
连胤衡的囚禁开始变本加厉了,不仅将她锁在床上,还不允许她从屋子里面出去,就连电视也拖走,宓卿觉得自己真要一辈子在他身旁做个人偶了。
她得想个办法,摆脱眼下的囚禁,生来就应该自由的麻雀,绝对不会被他剪断翅膀,变成关在豪宅里断翅的凤凰。
这天,门外婴儿在哭,保姆也已经离开,只有连胤衡在自己一个人哄孩子。
宓卿肯定他现在没那么多的时间来卧室里,掀开被子,继续摩擦着脚踝上的铁链,她在试图把脚从里面抽出来,发现只要用点力,顶多刮破些皮肤整只脚就可以从那铁环的洞中脱离。
而她几番尝试,脚背已经被冰凉的铁磨出了血,很快整个手指也都染上了血液,她并没因为疼而停止摩擦,反倒越发用力。
咬住后槽牙,拼命忍着,血成了最好的润滑,还差一点,一点点……
里面的血肉瞬间被蹭烂,她咬着牙用力的往前一拉,成功脱离了!
宓卿兴奋睁大眼,起身从床上爬起来,她一丝不挂的往窗户前跌跌撞撞跑着。
连胤衡犯了一个疏漏,他以为有铁链绑住她,就不会有跳窗的举动,所以把窗户打开换着屋子里面的空气。
但是他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把铁链给挣脱。
抓住了时机,一条腿翻越过窗户,跨坐在窗台前,望着楼下花园平地,而不远处是一棵树,正直树期叶子开的茂密绿油油,宓卿用力抓紧两边的窗户,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跳到那棵树上,没关系的,只是被树枝剐蹭几下而已,只要能跳过去,自己就可以扳着那些树枝平安落地了。
没关系,别害怕,没关系。
她不停的对自己安慰,煞白的脸色和发抖唇瓣,已经拼了命的想要开始行动。
真正推她一把的,是身后清脆的开门声。
宓卿没有犹豫,脚后跟踩着窗台凸出去的窗沿纵身一跃!
她伸出双手,拼了命抓紧上面张满绿叶的树枝,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树枝轰然往下弯曲,杂七杂八的枝叶蹭上她的细皮嫩肉,她听到了从卧室里传来的吼声,恨不得将她给杀死!
脚背上磨烂的血液往下滴,宓卿借助着树枝摇摆的力道,往下将身体用力的一压,双脚快要接触到地面时猛地松开!
树枝蓦地往上腾呼上去,落下的几片枝叶砸在地上,她都躲过了,抬脚往大门外跑。
可她怎么不知道啊,自己逃不掉,逃不掉的,冲下楼的男人疯了,他从二楼的楼梯上失控滚了下去,却根本不顾得自己,手中拿着那一把,原本被大锁关在柜子里的枪。
连胤衡冲出来,疯子用在他身上已经是夸奖,他变态到了极点之处,宓卿回头望去,睁大起来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她,双腿以极快的速度朝她赫然扑上!
脸上血色尽失,他将她压在冰冷的围墙,空洞的眼睛大成核桃,扣下扳机对准了她的脑袋,用力压上去!
“我说了吧……我说过了吧!”
他喘着粗气,摁着她肩膀的手,持续冰冷温度,宓卿不断的呼吸已经跟不上心跳的节奏,两人的呼吸十分错乱混杂。
“我会杀了你的!我说过了啊!”他梗跳脖子青筋怒吼!
“这里面有两发子弹,你一发,我一发。”
“宓卿,你不爱我就只能去死,我们一块死,老子再也不要提心吊胆着你什么时候会跑走了。”
说罢,他狰狞露出牙齿笑了:“地狱还是天堂,我们都会相见,你永远都别想着离开我。”
脑子开始放空,他来真的,也完全没有犹豫。
砰砰!
两声枪响,屹立在市区中央别墅里震动了车库里的汽车,警笛声冷不丁地爆发出巨大的回响,稀薄的空气被枪声冲破。
冗长的安静之后,短暂停顿的心脏,开始以百迈速度极声弹跳。
两发子弹,全是空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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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完结了,不出意外后面将都是番外,男女主的番外。
番外(六)初遇
试镜的男女分别在不同的屋子里,休息区和换衣区主办方都准备的很齐全,这也是宓卿出道四年来第一次逮到这么好的机会,看得出来这次选角的重要。
为此这条产品广告和台词以及动作,她都想了很长时间,在等候时也在不断的练习。
正在熟背台词,隔壁屋子旁边的走廊传来几声低笑。
以为是有人试镜过了,转过头去看,是几个男女围着一个看起来像大学生的男孩。
“刚才他们说你什么?穿的土气撑不起来他们的服装?既然来高档品牌试镜,拜托你也准备好一点吧。”
“贫困生就应该拿贫困金好好学习,演技都入不了门,空有一副皮囊。”
“我说你,回学校可别说是我们班的,丢不起那个人,明明表演成绩都已经够差了,搞不懂为什么老师还会给你介绍这次机会。”
他低着头,抓着手里的衣服,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不会说的。”
“你个大男人装什么可怜,别在这里恶心我们啊。”
他胳膊突然被拽了一下,整个身体往右边倒去,藏在了一位高挑的女人身后。
“弟弟妹妹们,都还是学生吧?”
清澈动听的女声令他一耳入魂。
匆忙抬头看去。
有人收敛了笑:“是啊,姐姐是这家公司的人吗?”
“那倒不是,只是想过来提醒你们两句,周围到处都是监控和人,就你们这样的品德,我一个投诉你们就会在学校里被雪藏了,哪来的脸诋毁同班同学呢?”
“哦,姐姐也是来参加试镜的?过了吗?”
宓卿露出标准的微笑:“我记住你们的学校和班级了,等着回去收投诉吧。”
面前的男生下意识将手里的纸捂住,但却为时已晚,刚才早就被她看的通透。
“叫什么名字?”
被欺负的男生站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抬头,看她的脸也是小心翼翼:“张,张邈。”
“下次再遇到他们这样说话,怼不回去就拿个手机偷偷录音,你们这些表演生,最忌讳的就是人品差了。”
他捣头如蒜:“嗯嗯,嗯!谢谢姐姐,可以问一下姐姐是在哪个演艺公司吗?”
“我没签公司。”她笑起来耸动颧骨的泪痣,动人调情:“也是个无名小卒,在光宇话剧里面演出,没事可以来捧个场。”
“嗯!一定会的!姐姐能告诉我名字吗?”
“宓卿。”
“谢谢姐姐今天帮我!”
他一口一个姐姐,听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看了一下门口的牌号灯,已经快到她了,拍拍少年的肩膀。
“长得不错,要是想混娱乐圈,有点演技应该就能火,好好表现。”
他咧开唇角笑得格外阳光,仿佛午日的一束暖阳:“好!”
“连先生。”
“连先生!”
前面人没搭理他,一直朝着前走,视线盯着同一个地方。
“连先生!连先生。”
“小心!”
他猝不及防撞到了面前的柱子,连胤衡急忙停下脚步,捂住额头,皱着眉声音低沉:“干什么?”
石硕收回手,心惊胆战:“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看路。”
他绷直了唇,站在原地,再次朝着刚才的地方看去。
身旁的人也同他的视线飘过去:“那个是宣传部今天宣发来参加广告代言人的试镜。”
“门口那个也是?”
石硕盯着他说的地方,门口站着一个扎马尾,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的女人,不难看出纤瘦高挑的身材,拿着手中的本子在念读着东西,不时的抱臂抬头冥想,脸上表情也是丰富多彩。
“应该是的。”
“让宣传部把她的资料给我。”
跟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主动要调查过任何女人的资料,刚才走路看的那么认真,应该是一眼定钟情了。
宣传部给他的只有详细资料,没有照片,看着两个字的名字,连胤衡回忆着白衬衫扎入牛仔裤中,那抹细腰的背影,手心泛痒不禁想挠一挠,大概是他一掌都可以握碎的东西。
还是头一次看见女人的腰这么细,忘不掉,还想再看一眼。
于是他推了第二天的行程,特意去了她工作表演话剧的地方,正巧赶上她出演的话剧,表演名单里有她的名字。
连胤衡买了最前的位置,但他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臃肿肥胖农作衣,演绎着下田妇女。
他离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那头黑丝秀发可以扫荡在他的脸上,身体反应极其渴望吞咽口水。
藏得太深了。
那腰。
一定细的好看,软的要命。
女人看起来软糯妖娆,表演感染力却异常的强悍,结束后不少的观众齐声鼓掌,凭这种相貌,没在娱乐圈大火还真是难以置信。
十几排座位之隔,张邈在最后排拍掌拍到手心通红,结束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后台找她。
结果却被人告知,人已经走了,可表演完到现在,不过才过了六分钟而已。
宓卿突然接收到视镜通过的信息,她连衣服都换的匆忙,裙子外只套了一件大衣,系上牛角扣,门外居然还有专车在等她。
这是她第一次坐上豪车,局促不安的登上,里面却有一位陌生男人,价值不菲的西装面料,梳起一丝不苟的短发,面容俊俏冷漠,如果不是这辆车,她大概以为是要绑架她。
“您好,我是宓卿。”
“请坐。”
与他坐在了面对面,她翻开包,递上自己的资料。
却不曾想男人在盯着她手背的皮肤看,细腻肌肤,白里透红,目光钻入火焰,从眼里直烧下腹。
“我看过你的资料,毕业四年还混在底层摸爬滚打,空有外貌的麻雀。”
这个比喻,对她来说不怎么友好,却也不是那么难听,宓卿笑笑不做回事。
“我有一份比这个视镜,能带给你更大的利益合作。”
她挑动起了细眉,收回自己手中的资料:“您指的是?”
“我要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宓卿已经有了想下车的冲动:“我不太明白。”
连胤衡递出自己的名片,一直盯着她的眼,重重的压力感,让她连呼吸都很困难,直到男人给足了她诱惑,不容置喙。
“满足我的性需求,我帮你飞上枝头,变凤凰。”
名片上的公司她认识,上次参加试镜的地址,董事长三个字也格外的耀眼。卖了身体,得到她梦寐以求的梦想。
“连先生,这份合作,有期限吗?”
“时间我说的算,明天你就能成名。”
车子行驶,越开越远。
没有下车,是她最好的答案。
番外(七)姑父姑姑
“你说我们去这个地方旅游怎么样啊?”
他翻页着杂志上鲜红的色彩,张扬的旗帜飘起:“斗牛?”
“是啊!”
詹朝宗看着杂志的封面:“你想去西班牙。”
“对啊,之前不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我想去看斗牛啊,想去参加奔牛节呀,还想要吃塔帕,海鲜饭!听说那里的雪莉酒也很好喝!”
他点了点她的额头:“馋鬼。”
“哈哈哈哈。”她笑的红唇白齿,缠绵搂住他的脖子,蹭上前噘起嘴问:“那你要陪我去吗?”
他侧头朝着红唇上亲吻:“想陪你,但我的身份不太适合出国,大概要等一段时间了。”
“欸,省长就是好麻烦啊,你说你什么时候退休呢,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好无聊,都没人陪我。”
“要是没这个身份,我怎么跟你在一起呢。”
她歪头贴在他的肩膀上,玩弄着他宽大的手心,骨戒有力的手指,套上的对戒贴合,细腻的肌肤相融,连情绪也落寞了。
“老婆。”詹朝宗轻声念着她,爱意温柔。
“我不想要你这个身份,做什么都好不方便,为什么出门都不能约会,为什么没办法一起看电影,为什么,连我都要躲藏在你的车里,你怕民众说你闲话,影响你的地位啊。”
他垂着视线,攥紧被她玩弄在手中的手掌,十指交叉,手心温度逐渐相热。
“你要是嫌弃我说这么多……”
“老婆,我们隐居怎么样?”
她噗嗤在他耳边笑出了声,悦耳的脆笑,让他也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你学什么诗人隐居呢,你是古代的太子还是忠臣啊!”
“我这不是想着,怕愧对你,要是没我这个身份,你爸怎么会同意你嫁给我。”
“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声渐渐停止,肩膀上的震动也随之消失,话语中认真询问。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他重重点头。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詹朝宗一愣,慢慢抬起头,她笑意的泪里,堆积满了眼眶,快要溺出,朝他闪着盈盈的光。
“戈雅……”
那抹光忽然一闪。
白皙光滑的肌肤,出现瘆人的紫色掌印,脸蛋肿起,眼角挤得一大一小,嘴角破皮流血,朝他干唇扬笑,露出牙齿。
两张脸不断交闪,泪里的瞳孔中充满血丝。
她跪在那里,扯出悲哀快乐的笑容,乖乖喊了他一声:“主人。”
蓦。
他从床上坐起,额头落着冷汗,呼吸急促,大声喘气,不断的起伏着胸膛。
地上传来铁链的声音。
他僵硬的转头看去,女人一丝不挂,残破的身躯裸露,满身带青,艰难从地上跪起来,脖子捆着狗项链,连接着一条细铁链捆绑在床柱上。
淤肿的脸朝他扬起,那一脸僵硬的目光,被打的双眼无神,呆呆的抬起头问。
“主人,需要母狗做什么吗?”
“……戈雅。”
他想伸出手,去抚摸那张被他亲手打毁的脸。
“詹先生,詹先生!”
“詹先生?”
有人推着他的肩膀,将他从梦中叫醒。
他呆滞的抬起头,耳边涌来仪器滴滴平稳的响声,眼角挂着的泪,滴落在白色干净的被子上。
叫醒他的医生吓了一大跳。
“您没事吧?”
他呆板的转头,看着床上带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的女人,乌黑的卷发压在脖子下。
“她怎么样了?”
“情况,并不乐观,这是我们的建议。”医生递上白纸检查报告。
春天,窗外茂盛的绿叶在露出新芽,几只麻雀飞来,停顿在树梢,叽叽喳喳脆叫,歪着脑袋探去玻璃窗屋内,只看着男人佝偻着腰,紧抓着手中的白纸,趴在床边失控哭出声。
身子的抖动,震着床上昏睡的女人。
麻雀飞走,扑朔的翅膀飞落灰尘,阳光倾斜打在绿嫩新芽上,光线折射空气中缥缈沙尘,愈发密集。
“施主,请回吧,恕贫僧无力。”
“为什么无力!”他仰望着面前的女僧:“都说您是江五昭寺里最灵验的僧人!我来布施,绝对不会少一分!”
“如果所有罪都可以用钱来化解,那这世间还哪里来的罪人,施主自己种下的因果,不妨用自己的身份多为百姓考虑。”
“当真不帮我?”
“施主亲自造成后果,要让贫僧如何帮您?”
她合掌弓腰,转身迈过长坎走入院内,两名僧人前来关上大门。
拒之门外的罪人。
詹朝宗笑的肩膀抖颤,掩面的泪失控流湿掌心。
要让他亲手扒掉她的氧气管,送她安乐,他做不到。
什么该死的破建议,连个植物人都救不活,既然求医不成,那他就求佛。
跪在千阶之上,重复着叩拜,他诚心诚意,哪怕将膝盖磨烂,头皮磕破。
佛也没站在他这边半分,她的病情却愈发严重。
身体只有大脑在活动,其他部位曾经感染的伤口越发显重,身子经受的折磨,早就应该被放弃。
詹朝宗从寺庙里回来,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照料,日夜趴在她的床边睡,总能做到那些奇怪的噩梦,明明梦里都是他们香甜宠爱的美梦,但总是让他回忆着那张被打狰狞的脸。
他宁愿相信这是她在给他托梦,想要救她,于是他将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了功德箱里,可这些钱全都被一分不少的退回来。
就连他长期跪千阶双腿落下的病残,也没能让她有一点好转。
他相信这是报应,若是能等她醒过来,宁愿给他再多的报应也值了。
夜里,树梢白了头,大雪纷飞。
屋内的暖气十足,他握着那只温热的手,氧气面罩里的白雾,吐着平稳的呼吸。詹朝宗从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爱意的话,在从她昏迷不醒开始,跟她说出了第一句话。
“下雪了,第二年了,老婆。”
番外八:石硕/三河窕窈
“让你关我!关我!妈的,觉得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额,对不起,这是连先生的命令,对不起!”
刚来的几日,他总是受到她的毒打,看起来是富家千金应该有的温柔和礼仪,但她一个都没有,经常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他脑袋上砸,甚至是他的电脑,还有公文包。
“你怎么这么该死啊!你是连胤衡的走狗吗!凭什么关我!”
电脑砸在了地上,一只角都磕烂了,她身上穿着连家医院的病号服,气喘呼呼,金灿的短发垂在肩膀上,随着她的喘息而抖动,看得出来真的很生气,眼里全是对他的蔑视。
石硕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电脑,抱在怀中鞠躬又朝她说了声对不起!
“连先生跟您家有合作,所以不能放您出去将这件事情暴露。”
“那我不说不就行了吗!你打算关到我什么时候!一直等到跟我家的合作项目结束吗?”
“连先生未说。”
“妈的走狗!”
石硕急忙举起手中的电脑躲避她的殴打,往后退到了门口:“那个,三河小姐……就先委屈您一下了,这是我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不会亏待您的。”
“你要是敢亏待我一个试试!我把你皮扒下来!告诉你那主子,一周内不放我出去,我爸和我爷爷绝对饶不了他!”
他抿抿唇不语,退出了房间,反锁上屋门。
而两周过去,依旧没有动静。
石硕好吃好喝的将她伺候,她却还是冷着一张脸,每天都在问他能什么时候出去,他的答案要么是沉默,要么是愧疚的低头。
“连先生还没有说。”
三河拍掉了他手中送来的餐盘,抬起脚便往外冲。
看得出来他是习武出身,三两下便拉着她的胳膊放倒在地了,还一脸惊恐的告诉她。
“别,别这么做,拜托您,您真的不能出去。”
“你他妈到底是真弱还是装呢!在老娘面前还装,你以为你关着我,我就成你的人了?”
“我我没,我没这么想!只是连先生跟三河志合作,不能让您破坏了。”
“我爸知道一定会把你给弄死的!滚啊!”
她尖叫着怒吼,石硕吓得急忙放开她:“我,我先出去了,对不起,您冷静一下。”
三河艰难撑着胳膊坐起来,回头看着倒了一地的饭菜,炒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封闭的屋子里,她的肚子也在咕咕乱叫。
而这天他却加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经常独居的习惯,全然忘记了,要给她晚饭这件事。
等想起来时才从公司里面匆匆走,回到家第一时间便是打开副卧的门,看到在黑暗里蜷缩在床上的人,好像睡着了。
“三河小姐?”
他打开了墙壁上灯开关,亮起的一瞬间,见到地上的食物残渣,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一滩米饭和炒菜,貌似全都被她吃掉了。
“对,对不起,我忘记了,下次不会忘了,我明天早点回来。”
她依然还穿着那件病号服,蜷缩着双腿看起来冷的夹紧脚趾,走过去想帮她盖上被子,忽然见到她的肩膀抖了一下。
大概是没有睡着。
“三河小姐?”
扳着她的肩膀转过来,那双红涩的眼里露出不甘的泪,紧紧咬住牙关,忍住哭声从牙缝里发出。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也从来没想过,女人的眼泪能这么诱人。
一时间道歉的话也忘记了说。
“呜……呜。”三河捂住眼睛急忙擦着泪,她从来没这么受辱过,饿得肚子疼,实在受不了,去捡地上的饭吃,像个乞丐一样。
“对,对不起。”
“滚啊!”
“啊是……是是。”他连滚带爬的惊险,脑子里突然浮现了点不该的念头,咽着口水急忙打消:“我去给您做饭。”
大概是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每一顿饭她都不会不吃,哪像开始时,还用绝食的办法威胁他。
她吃饭时,石硕坐在门口等待着她吃完,开始的狼吞虎咽,饿了一顿就受不了成这样,脑海里那点不该的想法,越来强烈了。
“那个……要不把身上的病号服换掉吧,我这里有衣服。”
他小心翼翼的递过去,放在她的餐桌旁边。
三河看了一眼,并没拒绝,继续挖着米饭往嘴里送。
那件男人宽大的衬衫,以及短裤,将她衬托的娇小玲珑,本就高挑瘦弱的身体,在房间里光着腿露着胳膊,特别是这里没有空气的流通,格外闷热,每次只要看到她这样的穿搭,将衬衫塞进裤子中,总会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三个月了吧,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石硕摸着鼻尖,低下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连先生和三河家的合作已经黄了,可他有私心并不想说,还想关着她,就像将自己收获来的物品,小心翼翼的放在橱柜里观赏,每天打扫。
“呐呐石硕。”
她声音忽然变了个音调,带着撒娇的韵感听着让人不忍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去。
发现她丢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迈着妖娆的猫步,朝他走近。
石硕坐在地上,迟迟没有动,反倒是惊愕的,不敢动弹。
“您,您别想着走,外面大门只有我能打得开。”
“呵~”妖娆的呵笑,妩媚动人,低下头,金灿的发丝从肩头滑落,撑住了他的肩膀,故意靠近了他的脸,吹了一口气,呼吸很柔,喷洒在脸上轻的身体发麻。
“我说,像你长得这么正经,是不是从小到大还没接触过女孩子呢?”
“不如我来教教你怎么样?”
她直接将他软绵绵的推到在地上,坐在他的胯上,开始解开衬衣的纽扣。
石硕眼中放大的情绪,更多带着兴奋。
三河笑起来,没有妆容的脸最纯情的妖冶,眨着浓密的睫毛故意低头抬起视线看他。
全部的纽扣解开,拉着两侧的衬衫,猛地从肩膀上脱下。
里面没穿内衣,一丝不挂,他的眼睛,也从未离开片刻。
那天晚上,她收获了一个处男之身,做的异常凶猛,胯下那根东西要比她想象中的大很多,床上,浴室,欢爱的无法停止,没有避孕措施,她第一次体会到被内射的感觉,精液灌进肚,液体喷射在内壁上麻麻痒痒。
三河以为,自己勾引成功了,至少让他满意,自己就可以从这房子里逃出去,然后再狠狠的收拾他!
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愈发跟不上她的计划。
不愿意再跟他做爱,他甚至一言不发的便扯开她的衣服强迫,再后来,让她饿着肚子,为了吃饭而做爱,主动权换在了他的手上,随意使用她的身体,仿佛是被关在这间卧室里只给他用的容器。
三河真的被他折腾要疯了,可渐渐,她的发火也不管用了,面前以为很弱的走狗,突然变成欺压她的霸凌者,做爱的力道简直是在折磨她,掐着她的身体遍布淤青,咬的皮肤青痕红肿。
“滚啊,滚啊!”她在他的身下跟他叫嚣,换来的是掐脖窒息,一遍遍吻过她的全身,再用力的射进子宫里。
她真的害怕自己会怀孕,长长的指甲往他脖子上挠去!失控抵抗着他的肩膀,哭出了声。
“你个疯子,我让你滚啊呜,凭什么,这么对待我……凭什么啊!”
石硕一言不发,控制住她的双手,任由脖子上被挠出的血往下流,射完继续在她身上卖力的耕耘,显然一次还不够。
“不是想吃饭吗?”他压倒在柔软的身体之上,一遍遍亲吻着她的耳垂,声音性欲感染异常沙哑。
“那就跟我做,做两次,我一天给你两顿饭,三次,我给你三顿饭,用你的身体来换。”
“你凭什么……呜呜,我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有本事,你就把我饿死!”
“额。”他舒服的闭上眼停在她的身体里:“你先勾引我的,我不会放你出去,永远都不会。”
至少这具身体,他想尝到死。
持续了三个月,三河被逼疯,拿着餐桌砸了门,嘶嚎大哭着往门上砸!她一丝不挂,满腿的精斑,被囚禁在这间屋里像个奴隶,原本一脸的傲气,早已被折磨成疯子。
石硕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砸烂了卧室的门,穿着他的衬衫朝着大门这边跑。
看到他的一瞬间,竟然拔腿想往别的地方跑。
石硕扔下手中的包三两步将她追上,惊魂未定的心,掐拽住她的头发往他的卧室里面拖!
“啊啊,你滚,你滚啊!”
用力关上门,摔在柔软的床上,三河顶着一头杂乱的金发从床上坐起来,一脚想要踹在他胯下最脆弱的位置上。
石硕惊恐躲过,手几乎没有犹豫的往她脸上扇了过去!
啪!
周围空气变得十分窒息,她被扇倒在了床上,捂住脸害怕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敢扇我……你敢扇我?”哆嗦的唇瓣,嗡动厉害。
石硕吞咽着唾液,忍下紧张,垂在裤边的手忍不住抖起来,点燃起无尽兴奋,这压抑许久的情绪,烧掉他的理智。
“再有下一次敢跑,我还会扇你。”
番外九:男主父母
怀孕四个月,已经打了三次保胎针。
“若不是你这么不乖,我也不会打你,知道吗?”
舒旎躺在床上,空洞眼睛盯着天花板。
“说话!”
“知道。”她语气轻的几乎听不到。
连澹泓没少因为她的强性子打她,收拾了几次还是惹他生气。
“今天饿一顿吧,长长记性。”
舒旎的手在被子下一直搭在隆起的腹部上,颤栗张开青紫的嘴角,说道:“孩子,不能不吃饭,很饿,饿。”
他坐在床边斜睨着她:“再说一句,饿两顿。”
舒旎忍着,闭眼来缓解饥饿。
她只是不想跟他做爱,肚子里还有未成形的孩子,就被他打,那根东西会把孩子给操死,不知道他究竟想不想要这孩子,那为什么又要让她怀孕。
连澹泓知道她宝贵肚子里孩子,便越是想着办法来为了孩子而折腾她。他不是没有分寸,但在她身上,这些分寸都显得太过于微小了。
这天晚上,楼下忽然传来了吼声,舒旎睡的并不怎么熟,被这声男人的凶吼直接震醒了。
通常这家里出现的只会是女人的尖叫和求饶,听声音,好像是那位大哥,连山城。
她望着窗户,不禁拽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来裹紧温度,冰冷的地狱里,在夜晚下更加悲惨凄凉,女人的尖叫声又出现了,她眼泪夺眶而出,听着那声音就像是听着自己尖叫时被录下的音,一幕幕挨打的鞭策,让她全身都疼的厉害。
连澹泓上来时,看到她缩在被子里发抖,还没睡着,大概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
打开灯,暖了壶热水。
舒旎捧着热气腾腾的白开水,眼尾红的肿起,哆嗦的问:“楼下,发生什么了?”
“大哥在收拾他老婆,听说是三哥要带他老婆跑,被追回来了。”
“三哥?是叫连杏元吗?”
“怎么,你还记着他名字呢?”他一声哼笑,舒旎胆小的缩着肩膀害怕极了他要生气。
“我只是,只是听,听到了一次。”
这个男人,在她怀孕一个月的时候,也来问过她,那是连澹泓没在家,他逮到机会靠近她说话,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跑。
她只是看着他并不像好人,笑起来也颇有奸诈,况且是连家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如果被发现的后果一定会很惨,更何况她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便拒绝了。
如果当时自己答应的话,那下场可能就跟楼下的大嫂一样了。
刺耳的尖叫声又再度传来,这次好像就在耳边,她转头朝着窗外看,见到外面花园的草坪上,女人往前奔跑着,衣衫不整的身影。
小小的身影在花园里的灯光照耀下,也格外的明显,身后冲过来的男人,手中貌似拿着什么长棍,直接朝着她的腿上打过去,然后举起来不断重复着往她腿上敲打的动作!
那条腿要被活生生的打碎了,女人爆发哭声,爬在地上前行,舒旎手中握着杯子,里面的水在不停的震动,她的身体也在抖,害怕的莫名哭了出来。
连澹泓拿走她手中的水杯,淡定的起身走去窗户前,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
“行了,别看了睡觉吧。”
见她脸色吓得发白,哪还有睡觉的困意,连澹泓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要是敢像大嫂那样,我也会这么对待你,就把这次的事情好好记牢在心里,给自己做个警告。”
“千万别想着跑,没用的。”
她不会做那种只会换来挨打的事情,只希望眼下面前的男人能温柔点对待她。
怀孕八月,开始流出了乳汁,这时的他经常变得不顾她承受,每天回来都要将她按在床上操进去,将里面乳汁吸的一干二净,奶头咬红,就连晚上睡觉也在吸着奶头。
做爱激烈,上下甩起奶子,乳汁四处喷溅,流的床上到处都是,舒旎又痛还难受,捂着庞大的肚皮连声哀求。
“别操了,老公!太大了啊,肚子里呜呜孩子,会受不了的,别操了啊!”
“不操你那奶子受得住吗!这么骚的奶水,都喷在你脸上了,贱身子,你怎么还管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受得住?”
“饶过我,饶了我。”
她双手撑着身体的两侧,双腿开始抽搐,想要踩在床面上撤离他的下面。
这举动无疑引来男人的恼火,掐住她的脖子奸淫着她的阴道,一边撞一边骂着:“骚什么骚!还想躲,贱货!”
“老公!老公啊啊!我好痛啊,啊啊!”
撕裂的吼声换来的是他一巴掌,扇打在脸上。
他甚至还没射出来便拔出,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往床上碾压,怒目切齿!
“我有没有说过在我操你的时候最好别惹我生气!后果是你能担得住吗?想被打就直说!”
“我痛老公,我肚子痛……痛,痛!”她哭着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半张肿起来的脸蛋太过凄惨,连澹泓停下了动作。
叫来了医生,又为她开了些药,对他劝道。
“夫人近些天应该会早产,您尽量克制一下房事。”
他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离开。
要生产的前几周,连澹泓允了她可以在别墅里走动,那么大的肚子,她自己心里有数也不敢下这一层楼。
只能远远的望着楼下。
走廊上窗口的风景最好,可以看到花园里面的植物。
她屹立在窗边,望着对面的那栋别墅里,从里面居然爬出来了一个女人。
舒旎抓紧了窗户的栏杆,仔细看出来那个女人是大嫂,双腿好像断了,哭的稀里哗啦从里面爬出来迎接回来的男人。
那男人只是抓着她的头发,不温柔的往里面拉扯,始终一言不发。
接下来的很多天,舒旎都看到,大嫂从屋里面爬出来迎接男人的身影,日复一日。
后来,她的腿被治疗,恢复了可以走路,大概是那两周的讨好让男人起了怜悯之心。
番外十:姑姑姑父
“詹先生!詹先生!”跑来的护士急忙告诉他:“连小姐醒过来了!”
他睁大眼睛,手中提着的包啪嗒一声掉下,急忙朝着前跑,双腿似乎是软了,一瘸一拐的往里面冲。
推开病房虚掩的门,里面病床边站着全是医生,对她询问着身体的情况,他扒开那群医生走进去,看到坐在床上面色虚弱耷拉着眼皮的女人,恹恹的精神状态并不好,身上连接着很多线插进一旁的仪器。
“戈雅……”
他明明想笑又忍不住的哭出来,抓住她的手:“你没,没事吧?还记得我吗,啊,我是谁?”
连戈雅双眼放空盯着人,依旧不说话,一言不发的直视着他的双眼。
“詹先生。”身后的医生说道:“连小姐刚醒过来,情绪还不稳定,您先别刺激她。”
手中的手指从他掌心中抽离,面无表情的瞥向一旁窗户外面,正值夏季,树叶过分茂盛,枝头停留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响彻不停,欢悦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十分的嘈杂。
詹朝宗呆滞的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昏睡的一年六个月里,她的皮肤慢慢愈合,伤口好了不少,洁白纯净无暇,像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美丽,白嫩的肌肤没有透红,一直盯着窗外。
“您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离她最近的一名医生询问。
“没有。”
再度听到她的声音,眼泪像倾斜的洪流,往外冒,从颧骨流下顺着下巴汹涌往下滴落。
一旁的医生询问着她的情况,问了很多事情,她只是回答。
全身卸了货的塌下肩膀,他盯着她的嘴型一碰一动,眼中着迷像一个疯子痴狂的想要扑上去!
“戈雅,戈雅。”
那些医生走后,他抓住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激动,笑起来惨白的抖唇:“你没忘记我吧,啊?千万,千万别忘记我啊。”
“我是詹朝宗啊,你的合法丈夫,你,不会忘了的,对不对?”
她什么话都不说,盯着人的眼睛清澈如同湖水,照露着人心最底层的恐惧。
詹朝宗面容很沧桑,胡渣已经很久没刮,没有原来的西装革履打着红色领带,此刻也只是穿着一件灰色的运动装,褶皱看得出来也好久没换,眼皮往下耷拉着已经老了不知道多少岁。
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声音,连戈雅还真就认不出来了。
“你睡了好久啊!真的好久,我好担心你起不来,太好了,呜真的太好了!”激动的将她抱住,她看着面前的一切景色都很熟悉。
她想了很久,最后的印象,大概是跳入了那片雨水淅淅零零海洋中,纵身一跃来到的不是地狱,居然还是这里。
失望的情绪,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翌日,詹朝宗去了寺庙中,重新跪下台阶,往上一步步的跪走叩拜感谢着,他激动的心情无处发泄,一直将裤子跪的摩擦烂开,又为她求了一个平安福。
挂在她的病房窗户上,每当外面的风吹来,总会吹动着平安福下的铃铛,声音很小却很清脆。
夏日的风更多的是舒心,将康复训练的课程设在了楼下草坪上,因为双腿长时间没有走动,腿部上肌肉撑不住身体的力气。
詹朝宗在家里做完饭赶来时,看到花园里撑着栏杆,正在尝试着站起来走路的人,两只手用力抓紧身旁两侧的杆,双腿一瘸一拐的往前尝试着走到尽头,长到脊背的秀发,扎成低马尾,一旁有三个护士都在护着她。
不久下来,满头大汗,跌坐在了轮椅上。
他掂着手中的盒饭走去,将她推到了花园里的石桌旁边,从手提包中一一拿出餐盒说道。
“这是青椒肉丝,这是红烧肉,这个是你以前最爱吃的麻婆豆腐,这个,水煮鱼。”
“还有这个,米饭,”
他全部推到了她的面前,开心的笑从刚才走过来的那一刻没有消失过。
今天换了一身白色短袖和长裤,胡渣也刮的十分干净,脸明显是洗了又洗,甚至闻到了护肤水的味道,不知道涂了多少。
连戈雅拿起筷子,夹起嫩豆腐,几次从筷子中滑落,詹朝宗递过来了一双杓子,帮她挖起铺盖在米饭,拿走她的筷子。
“来,用这个方便点,你手抖不方便,想吃哪个我给你夹。”
她没说话,挖起一杓米饭往嘴中送,甜辣的嫩豆腐,在嘴中融化开,调料味不腻反而刺激着味蕾变得异常好吃。
“好吃吗?”他期待的双眼在发光,期盼得到她的答案:“这些,全都是我做的。”
“你睡着的这几个月,我很努力的在练习厨艺了,就是等着你醒过来,来让你亲口尝尝我做的饭。”
他笑的很开心,眼里宠她满眼的闪闪星光,比起昨日的阴暗,今天的他像是变成了少年,洋溢着浑身散发光芒。
嘴中咀嚼的干米饭,混合着豆腐的辣味,是她醒过来,受到最大的一个刺激。
“尝尝这个!”
夹起红烧肉,送在了她的嘴边。
詹朝宗的手指在抖,眼中都多了些祈求,不过还好,她没有拒绝,张开口咬住了那块肉,这让他又重新扬起了笑。
甜甜的嫩肉,肥肉也格外的好吃。
“好吃吗?”他又一次问,连戈雅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激动。
“嗯。”
他的情绪以前也没有这么敏感过,泪流了出来,侧身躲着不让她看,用力擦着自己眼角的泪水:“好吃就行,好吃就行。”
“呜我很开心,戈雅,我真的好开心。”
从她醒过来后,这男人像是变了一个人,脱胎换骨,从他身上看不到以前一丁点的影子。
没有偏执的暴力,小心的像是个孩子,生怕自己的宝物受到伤害。
连戈雅在医院康复训练了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詹朝宗,没有再见到其他的连家人来看望过她,出院后,她被带到了他的住处,并没回连家。
他将她抱上轮椅,往别墅的院子里推去,说道:“连家里发生了点变故,最近暂时回不去,住我这里先适应一下,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想出去的话我陪着你。”
她看向院子里的野百合,生长的繁盛,灿烂的花朵绽放开,一片片的花瓣纯洁无暇。
“那些花,是我去年没事干种上的。”将她推到花坛前,在她的身旁蹲下,兢兢业业握上她的手,害怕会被拒绝。
“戈雅,我辞去工作了,今后不是省长,也不是政府的人员,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剩下的存款,足够我们生活一辈子了。”
她望着绽放的花朵,绿芽的新生,闭上了眼。
花香味阵阵清香扑鼻,心旷神怡,吸去鼻腔冲刷着体内流淌的血液。
她也要重获新生了。
番外(十一):走火入魔 H
孩子的取名终于在他出生五个月的时候有着落了,宓卿为他取的,冠上自己姓氏。
宓路云。
连胤衡念不出来这名字到底有什么含义。
等他出门后,宓卿起身下楼,对面婴儿房依然锁着,她身上是今早连胤衡给她穿上的棉质长袖长裤。
到了秋季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来到一楼,看到花园里两棵枫树已经全部黄了,落叶铺洒在地面一片金黄。
她朝着大门走去,双腿走的很慢,踉跄歪斜,左腿使不上力气,脚背还被纱布包扎着。
打开了大门,宓卿失控嗅着外面秋季带来的芬香味道,一瘸一拐继续往外走。
当她走出了院子的大门,右手中指上带着的戒指开始锁紧,越来越紧,囚禁住她的骨头朝着死里面摁进去!
“啊……啊啊,啊!”
宓卿痛的跪在地上,捂住手指怎么也没办法将那枚戒指扒下来,她尖叫着朝屋子里面爬进去,跪倒在地身姿狼狈蜷缩,哭着嚎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回了屋子里面。
戒指慢慢恢复到原来的大小,整根手指已经灼红,她还痛的心有余悸,捂住右手放声大哭。
趴在地上不断的左右扭动身体打滚,真的好疼,好痛。
不属于大面积的疼痛,揪着小小一块地方,仿佛要从外将身体上的外皮全部撕开,痛不欲生。
连胤衡回来时,她依然倒在玄关处,将她抱了起来,去到浴室,给她擦洗着脸上那些泪痕和鼻涕。
又低头朝她唇上怜爱亲吻。
“长记性了。”
这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事不过三,她也不敢再去尝试第三次才对,这枚戒指,一旦带上便再也不会拔下来。
把她关在家里的几个月,他试图让她害怕死亡,他尝试过很多办法,强迫她去看电视放映尸体腐烂的变化,疼痛带给她的刺激和折磨,给她看每一张尸体的照片,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
连胤衡以为这要很长时间,但也没想过这么容易,不久后,她被他折腾的不敢走出屋子,恐高,怕黑,任何尖锐的东西都能带给她恐惧。
甚至,她连下床也不敢了,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肤,眼前是一片片的小虫子,爬满她的胳膊,宓卿放声尖叫,恐惧的头皮发麻!
连胤衡听到声音,放下孩子赶过来,她将被子拉在头上大哭,嗓子扯到没了水分,声音干裂开烂掉。
他掀开被子,抱住惊慌失措的人,宓卿在他怀中不断的殴打他的肩膀,一边哭边挣扎,连胤衡死死搂住瘦软的腰肢,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握紧。
“好了好了,没事,不要紧,我在这呢,卿卿,卿卿。”
他低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宓卿停止了挣扎,她像个废物,操纵之下只能无助大哭,没有任何能力。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狞勾起嘴角始终笑的十分开心,百般怜爱的宠溺她。
“卿卿,我在呢卿卿。”
明明恶心他,宓卿却不得不承认她离不开,身躯怀抱中温暖的臂膀,她贴上去从未有过舒心,脑子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烟消云散,甚至令她恶心的空气,都变得格外舒心。
孩子在外面哭,刚才来的太着急,连胤衡将他放在了地板上,那哭声,宓卿害怕,抓着他的衣领,用力将头埋进去,试图隔绝那些哭嚎。
连胤衡捂住她的耳朵,亲吻着她的双唇,缠绕的舌头纠缠不休一口又一口,吞咽着口水,眼泪。
在孩子一岁之前,宓卿从来都没见过他,她也不想见,长时间被男人洗脑着给她灌输死亡的认知,她连那小小的婴儿都很害怕,而直到孩子刚学会爬动和走路,他无意识推开了卧室的房门,看到里面正在一上一下交叠的男女。
“哈……啊,哈,啊啊,啊救,救命啊。”
宓卿大汗淋漓呻吟,难以忍受抓紧床边两侧,柔软的双腿驾驭在他的肩膀上,整个身体往后倾斜,连胤衡按住她的臀部在卖力插进去耕耘。
“太大,啊大,好大啊。”
“还有半根在外面老婆……”他呼着喘息,试图平静下,尽量不去插到底部,但身体失了控,咬咬牙只能快速的进出,来磨削打破欲望。
咕叽,咕叽,咕叽。
润滑油的声音,从肥厚的阴阜里面挤出来愈发多,染湿整根肉棒,穿在阴道中激烈戳成粘稠的液。
双颊绯红呼出热气,燃烧的气体从脖颈蔓延至耳根。
直到门口传来牙牙学语的声音。
转头看去,他穿着纸尿裤扶着门框,咿咿呀呀吸吮手指,喊着爸爸,爸爸。
“啊啊!”宓卿脸色一刹那尽是苍白,失控的尖叫大哭。
连胤衡赶紧拿起被子遮掩住她的身体,将她笼罩在被子中,急忙把她抱住轻哄。
“不要紧,那是我们的孩子,卿卿,别怕,别怕啊。”
她哭的声音愈发大,连下体的胀痛都变得不值一提,哭到开始反复咳嗽。
连胤衡皱眉看着门口的孩子,厉声吼道:“出去!”
他吸着小小的手指,目光紧盯被子,还在喃喃:“爸爸,爸……”
是他亲口教他学会的说话,但是现在根本来不及高兴,连胤衡拿起了枕头狠心朝着他扔了过去!
“出去!”
孩子被吓到,踉踉跄跄的往后面走,一不小心栽在了地上,摔趴在地面,大哭着踢腾起短小的双腿来,纸尿裤也很快浸湿。
连胤衡将被子拉到自己的头顶,哄着身下的人,还没泄欲,就把东西给拔了出来。
“卿卿,卿卿。”
他一声声很轻,生怕将她给吓到,直到他哄的情绪镇定下来,他才蹑手蹑脚的出去。
外面孩子哭累,无人关照他,趴在地板上睡着了。
连胤衡把孩子抱在怀中,走去婴儿房里给他换了尿布,放进床。
回到卧室,拿着热毛巾放在她的脸上轻轻擦拭,眼下的卧蚕肿了,擦过脸上那颗泪痣,他心疼低头亲吻她的唇瓣。
“不哭了,不哭。”
表现出来的心疼,但其实有多享受,只有连胤衡自己知道。
他就要高兴死了,被依赖的感觉。
开始时,认为自己没办法将她调教好,为她特意定制了一枚戒指,超出这栋别墅的范围便会牢牢禁锢她的手指。
驯服她害怕死亡之后,他又担心宓卿不会爱上他。
所以他准备了一把真枪,用了三重密码,锁进抽屉里,如果她真的怎么都没办法爱上他,那就杀了她,然后再杀了自己。
番外(十二):沉醉虚拟的爱情世界
收购连御的第二年,连胤衡已经坐在了百强企业的顶端,而事实上,他将全部的企业交给董事会管理,自己只坐了一个位置来进行重大决策时的最终商谈,其余的时间,全部都在家里。
每日的远程办公,都要挑选在宓卿睡着的时候。
石硕每天公司和雅宅两边跑,这天来的时候很匆忙,甚至差点在玄关里摔了一跤。
将办公场所移到客厅里的连胤衡,听到声音回头用眼神警告着他小声点。
石硕急忙站直,瘸着腿走过去,脸上止不住的惊愕,轻声问:“您,您在网上,那张照片,是您亲手发出的?”
连胤衡关灭了电脑:“有问题吗?”
他跟宓卿的结婚证,还有孩子的小手照片。
石硕有点头疼该与他怎么说。
之前他的黑料又被人给扒了出来,因为洗不掉家暴的存在,公司股份跟着下跌了。
“没,没有问题。”
“我这么做就已经考虑了后果,你不用多担心。”
“是。”他沉重的点下头。
连胤衡沉浸在自己幻想的爱情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特别是在虚拟的网络,只要凭藉着他的几张照片,总能幻想出自己所想要的爱情。
他喜欢上了给宓卿拍照,虽然不拍她看起来憔悴的脸,但光是两人十指相握的照片,就拍了很多张,他每天都发在自己的社交帐号上,只有图片。
各种各样的牵手照,有时是趁她睡着,有时是在做爱,十指的缠绵看起来就像彼此互相纠缠的身体,两人中指一模一样的对戒,没有多余的配文也能幻想出他所想的幸福。
为此石硕每天都在头疼他发出来的照片,只要一发,公司的股票就跟着一降,好不容易回温一点,又降下去!
后来他甚至更过分了,一天十几张的照片中配上文字,无一不是:卿卿,爱卿卿,卿卿爱我。
董事会跟着开了几次会议,想着能不能把这个帐号给直接封掉。
谁也没察觉出来,真正疯掉的,是连胤衡自己。
他享受着虚拟世界爱情,越来越偏执的觉得她爱他,真的爱他。
宓卿每天都在卧室里,除了吃便是睡,不愿意下床甚至不愿意走出被窝,她觉得哪里都是危险,甚至下楼也能脚滑的摔死,每天睡着的次数愈多,精神也越发的懒惰和疲惫。
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除了一时性欲要跟她做爱之外,总对她很温柔,而这样,宓卿也已经不奢求什么了。
可她甚至要忘了,自己还有个孩子。
宓路云两岁时,已经能走路和会简单的说话了,连胤衡空出时间便教育他,他不想让孩子变成连家里那样的存在。
渐渐的,婴儿房也已经关不住他了,会自己打开门出来。
在男人下楼做饭时,他会悄悄的进到主卧里,偷看妈妈睡觉时的容颜。
小手扒着床边,脸圆圆滚滚的,噘起嘴巴偷看着漂亮的她,身上穿着灰色的连体婴儿衣,三角帽上挂着一个白色小球,垂在背后,整个矮小的身子肉嘟嘟。
脚上踩着红色的圣诞小袜子,都是连胤衡亲手给他穿上。
“妈……妈妈。”
牙牙学语的阶段,吐出的发音还不是很稳,五指短小,张开手掌,轻轻拍打着那一头压在枕头上的长发,他鼓起嘴巴咿咿叫。
“妈妈,妈妈。”
睡着的人没有反应。
趴着床边,他想上床,不知不觉将手伸进被子中,有她的体温,十分暖和。
矮小的身体翘起一只短腿,搭在床边费力的爬上去,身子惊险差点从床边滚下来,可好在,他用力抓着被子,成功钻进了妈妈的怀抱里,只有穿着红袜子的小脚露在被子外,他嘻嘻笑着钻到她温暖的手臂里,小脑袋枕上她的胳膊。
“妈妈,妈妈。”
不知不觉,他裹在温暖的怀中睡着了。
小孩子噘着嘴,小小口中呼出热气,平稳的呼吸声愈发安静。
而他长时间喝奶粉身上散发出来的奶香味,让宓卿脑袋中警铃大作的忽然醒过来。
卧室里传来一阵尖叫!
身旁的孩子被她残忍推了下去,她惊恐的藏在被子里放声啼叫。
“滚出去!滚出去啊啊!”
“呜哇!”摔在地上的孩子扯着嗓门哭了起来。
急匆匆上楼的连胤衡,赶紧上床将宓卿抱在怀里轻声哄着,用被子裹住她:“卿卿我在,我在这,没事啊,我在这呢。”
他身上还带着油烟的炒菜味,宓卿恐惧的坐在温暖被子里,将自己双腿抱住,把脸埋进膝盖中间,眼睛还依然瞪圆状态,瘦弱的身体在他宽大的怀里裹着,不断拍着她的背。
“好了没事,没事啊卿卿。”
地上原本哭闹的孩子停了下来,鼻涕和眼泪还顺着往下流,他呆呆看着床上的他们,自己无人理会,抽抽搭搭喊着:“爸,爸爸,呜爸,爸爸!”
宓卿突然捂住了耳朵尖叫:“滚出去,滚出去啊!”
连胤衡见状,快速将地上的孩子抱起来,放进隔壁的婴儿房里,反锁上了门,这才又赶紧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一声声的腻叫:“卿卿,卿卿。”
“没事我在呢,我在这。”
可那孩子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就算连胤衡将婴儿房门反锁,他也有办法从里面打开,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屋子里面,无论被她推下去多少次都不长记性,甚至有几次醒过来,宓卿睁开眼便能看到趴在她身旁,瞪着眼睛看她的两岁孩子。
眼中不同于连胤衡瞳孔里灼热和心机,他带着纯净的懵懂与好奇,还能朝着她甜甜的笑起来,浑身奶香味咿呀呀喊着她:“妈妈。”
她是妈妈,但是她从来不想接受这个身份,于是又一次将他推开骂吼:“滚出去!”
今天的他穿着红色的连体衣,两个挂在胸前的小球球随着他站稳小脚摆动,委屈鼓起小嘴,眼泪堆在眼眶里,可怜肉肉的小脸,胖乎乎也软的要命。
被她吼的次数多了,宓路云不怕的抓着床单依然没走,睫毛长长的垂着,恹恹气息微弱,令人心软。
“妈妈,妈妈。”
番外(十三):自私的他从来不会包容
如果要问她此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抛弃掉身上所有的疼痛,那大概就是最后淡出娱乐圈,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一部主演戏,她看着电视时常会去发呆的想,自己曾义无反顾扑向演艺圈里,换来的只是一身伤。
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睡的人又开始了胡思乱想。
卧室门被轻轻叩响两下,门缝里冒出来的小脑袋,是上一年级的宓路云。
她缩在被子里,抱起蜷缩起来的双腿,下半张脸藏在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看他。
“妈妈。”他笑的灿烂,堆满肉肉的脸颊往上鼓起,穿着一身蓝白色衬衫校服,胸口打着领结,如同一位小绅士,蹑手蹑脚的进来。
他越靠近一步,宓卿脚趾便会用力蜷缩,眼睛也瞪得越发大,满身警惕宛如一只弓背的猫,随时都会炸毛。
仿佛靠近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枚炸弹。
宓路云停在了离她两米远的地方,他背在身后的双手拿出来一张比他上半身还要大的海报,那蓝色海报上的人,正是她。
穿着水晶蓝的礼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直角肩,含笑泪痣妖艳,站在舞台上耀耀生辉,灯光洒落在她的周围,聚光灯的闪耀,四周的空气都变得虚化。
“妈妈好漂亮。”宓路云从海报后面探出一颗脑袋对她说:“真的好漂亮,现在的妈妈也好漂亮!”
她没有说话,把头越埋越低,电视机的声音逐渐听不清了。
曾经也有多少人说过她漂亮,后来她的漂亮,只供一个男人欣赏。
连胤衡回来时,她正坐在床上,拿起那张海报不停的看。
看清她手中的东西,他从她手心抽走,卷成筒。
“宓路云给你的?”
宓卿没说话,垂着眼无精打采。
已经习惯了她这样,连胤衡放下东西,单腿跪上床,捧起她的脸,伸出舌头朝着嘴中热情的搅拌。
这具身体的口水,怎么尝都不够过瘾,他用力将自己的舌头攻略进去,眼睛始终没闭上,紧盯着她的脸,毫无反应。
只有他深陷迷乱,沉醉在火热的吻技里,口涎流在嘴角,他趁机用舌头勾起快些含入嘴中咽下,也故意往她嘴中运渡着唾液,眼里温情脉脉,愈发失控。
“卿卿……卿卿。”
她闭上了眼,把自己的身体放松全部交托给他,冰凉的手穿过被子,抚摸在腿根中,摩擦着那处纯净之地。
“嗯卿卿,好爱卿卿。”连胤衡痴醉放开她的唇舌,呼吸吞吐在她的脖颈,一口又一口的吻上去,吸着皮肤标记属于自己的物品。
已经准备要进入正事了,门外传来玻璃破碎刺耳的声响。
她猛地一抖,连胤衡赶紧将她抱紧。
“没事,不怕,不怕。”
此刻胆小的她,才像个易碎品。哄了很久,攥成拳头的手掌才缓缓放开。
连胤衡不断亲吻着她的额头和小巧的鼻尖,等情绪稳定下来了,才出去看什么情况。
宓路云将杯子摔在了楼梯上,正一个个捡起玻璃碎片,见他过来,委屈噘嘴。
“爸爸,手指流血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在家里面发出这种声音吗?”
“我是不小心的,对不起。”他低头愧疚道歉。
男人抓住他的小手看了一眼,手指的伤口不深:“去处理一下,我来收拾。”
“好!”
宓路云拿出创可贴裹在伤口上,坐在沙发边缘,垂下来的短腿晃着,看到爸爸拿着装玻璃碎片的塑料袋下来,软软的声音问。
“爸爸,妈妈以前是很出名的演员吗?”
连胤衡看了他一眼,正想问那张海报是怎么来的。
“谁给你的海报。”
“是同学,我说她是我的妈妈,但是没有人相信,同学的爸爸很喜欢我妈妈,家里面有好多好多海报!”
他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眼神暗沉。
就是这样,他才不愿意把宓卿又暴露在公众之下,这是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美色。
从别人口中提起的她,都会让他妒忌发狂。
宓卿这几天很频繁的在看电视,曾经只有他把电视机打开,她才会看,而现在只要睡醒过来,就会打开电视。
看的都是些电视剧,他没事也会陪着她一起看,但总是发展到搂着她做爱。
而宓路云只要放学回家,必然会发出些声响,吓得她不是哭就是蜷缩在被子里,插到一半再拔出来,那种憋屈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向来都乖的像个不会说话娃娃一样的她,却第一次对他提了要求。
食指和拇指捏着他的衣角,沙哑声低低恳求的问:“能不能把我主演的,电视剧,放出来。”
连胤衡想了很久,他才想到曾经她主演过一部警匪片,而那部剧现在早已成为了废片,恐怕连拍摄好的内容都已经找不见了。
“卿卿是想打算重新出现在荧幕上吗?”他握住她的手问。
宓卿没说话的低头。
“我不会同意的。”
说着,抬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细腻肌肤,闭上眼平静的说着:“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休想再让别的人看到你。”
她鼓起勇气的恳求,却不了了之。
连胤衡平时总会用相机拍她,而之后又改为每次做爱录像,把两人下体的交合都拍的一清二楚。
后来电视上不再放电视剧了,他们做爱的视频全部放在那台电视画面,不间断的循环,只让她自己一个人观赏。
当她每次打开,看到的都是与他做爱时的视频,浅浅的淫叫,混乱的画面,交合中不断晃动的身体。
她就算不看,连胤衡也会打开电视。
宓卿知道,这是他在惩罚她,教育她不讨他欢心的后果,唯一乐趣也被剥夺,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提过请求了。
番外(十四):禁忌情结
一年级时,老师布置写一篇课外作业,题目是自己最爱的人。
宓路云没有思考的写下:我的妈妈。
他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值得被保护的人,有着乌黑秀发,雪花一样白色的皮肤,美丽的脸蛋上有一颗别致的泪痣…
才只有六岁的他写不出华丽的文字,可他能把自己知道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全部用在她的身上。
当他看到同桌抽屉里收藏的那张海报,大胆的站起来指着海报上的人说是自己的妈妈。
但哄笑声后,没有人信他,就连老师也带着疑惑。
高中二年级时,老师布置了一篇关于人物抒情的作文。
他依然没有犹豫,再次写下了:我的妈妈。
就算这世界没有绝对耀眼的人,可在他心目中永远有无法撼动的位置,一位美艳的“睡美人”,他更亲昵大胆的称呼她为美人,胆小的她只会身躯蜷缩在龟壳的屋子里,寸步不迈成为一位不老岁月的仙子。
而这篇作文,他却被叫来了家长。
站在办公室的门外,他听着老师的批评,说他有恋母情结,夸张的比喻幻想着妈妈的美好,希望能被好好教育一番,纠正掉这种错误的思想。
代替爸爸来的姑爷,走出办公室揉了揉他的脑袋。
宓路云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学校,上车的时候,小声说了句:“你能别告诉我爸爸吗?”
詹朝宗开着车,头发已经稍白,脸上的褶皱却并没影响几分俊容,只是显得头疼,挤压眉头,他第一次对这种情况束手无措。
哪怕他经历过一生起伏,见过大大小小的世面,却居然在这种地方犯了难。
他跟戈雅没有孩子,在宓路云七岁的时候,戈雅每天都想见她的侄媳,经常跑到连胤衡家中,跟患有自闭症的她交谈,于是对待她的孩子也很亲待。
这种关系已经保持了十年,十年间,他是第一次知道宓路云居然会有恋母情结,还是被一位老师给看穿。
“你跟你妈妈平时说过话吗?”
宓路云抱着书包摇头,略显可悲的抱怨。
“她从来都不让我靠近,小时候还会骂我把我赶出去,现在好一点了,上次我去给她送饭,她居然肯吃了!”
的确,她对他从来都不好,甚至不认识这个亲儿子,总是把他当成会杀害自己的仇人,每日提心吊胆的只接受连胤衡靠近和安慰,所以他的长大更偏向父爱,母爱的缺失,詹朝宗总算知道问题所在了。
“所以你是仅仅靠着幻想,想要获得你妈妈的关爱。”
“我才没有仅靠着幻想!我妈妈现在也不讨厌我的好不好。”
他越说,底气越不足,用力抓紧书包,看着自己的腿,校服裤子已经远远缩短在了脚踝上面,蜷缩起的长腿,在副驾驶的座位里也略显的憋屈。
下车前,他还在不停地恳求,别告诉他爸爸。
詹朝宗只是将他送回了家,一副头疼按着眉心,挥挥手又开车离开。
宓路云回到家,第一件事放下书包,奔跑上楼来到主卧的门前。
小心翼翼打开门缝,胆怯又激动的看向里面。
果不其然,她还在睡觉,总是这样,将被子拉到眼睛下面,遮盖住半张脸,连呼吸都在被子中,侧身躺着也能看到下面蜷缩的双腿,把自己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有很多安全感了。
宓路云不忍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牙齿,凸起的卧蚕挤压着细长双眼,左眼下方有颗不大明显的痣。
那是他最自豪的泪痣,虽然与妈妈的痣有些偏差,她的更靠下,不过这也算是他们的共同之处。
今天因为被叫家长而早退,连胤衡买完菜回家,显然没预料到他已经回来了,看到他坐在客厅里写作业。
抬头叫了一声爸。
他只是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菜上了楼。
手中书写的笔停止,他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觉得还听得不够清楚,又蹑手蹑脚的上楼,做贼般来到虚掩的房门外面。
连胤衡轻轻叫醒了睡熟的人,从她的额头一路吻到脖颈,在被子下面的手不安分的动着,依稀能看到棉被起伏的弧度,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脖子,随即又堵住她即将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跪在床边慢慢压在她的身体上,含笑着溺爱道:“舒服了?”
向来惨白的脸,有了温存的潮红,扬起脖颈而用力凸起的几根细骨,分外张扬性感,唇瓣隐忍的微咬,挤出弱小不堪的嗯声,香汗之下的妖娆,散着浓浓情欲的味道。
连胤衡下楼准备做饭时,听到了浴室里面的响声,花洒开的很大,明明刚才还在楼下写作业的人突然跑去洗澡,走过去看,数学卷子上一字没动。
第二天,宓路云跟几个狐朋狗友去网吧里打了八个小时的游戏,试图摆脱脑子里那点不该的想法,回到家时,憔悴的脸蜡黄。
门口又出现了两双鞋子,大概是姑母和姑爷来了。
他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发尖黏着水珠往下滴落,顺着挺直的鼻梁一路划过粉琢的唇瓣,他伸出舌头将水珠舔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与爸爸几分相似的长相,也拥有了能站在妈妈身旁的自信。
他笑,眯起细长的眼很是温情,关了水龙头,随手拍了拍红色卫衣上,粘着的水珠。
刚走出卫生间,他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充满威压的眼神严肃看着他,气势便瞬间拧下来了大半。
“我给你申请了住校,下周开始,周末也不用回家了。”
此话一出,他脑子里仅剩唯一的念头就是,还能如何看到自己心爱的妈妈,面对他的威严,大吼着反抗。
“凭什么!我不住校!”
“你过来。”
他心脏提在了嗓子眼里,走过去的同时,脑子里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说服他不让他住校。
连胤衡出拳速度极快,在他颧骨上猛抡上去!
这一拳直接将他打的滚在地上两圈,卫衣绳子也甩在眼皮上,痛的他捂住脸惨叫。
楼上闻声从房间里出来的连戈雅,见此情况朝着楼下大喊:“你干什么打他,连胤衡!”
厨房出来的詹朝宗跑上楼,将她拉进了隔壁房间。
宓路云捂住青紫的脸,被他抓住了衣领往上窒息的提起,他第一次看到他爸眼中怒浓血丝,眼角的褶皱想把他给拧死,字字低吼,唾液四溅。
“你是老子的儿子,不是他妈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