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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五):我带你走好不好
一直到大二之前,宓路云几乎没怎么回过家。
他有时候也想着偷偷回家,可家里花园外都装着警报系统,门口的大锁也换了,只有姑母和姑爷会经常来学校看他。
高考完的整个暑假,他都住在姑爷的家里,有家不能回,连胤衡知道了他的秘密,不把他当成儿子来看待了。
在空闲的时候,宓路云总会去看以前她妈妈出演过的电视剧,也总能搜到关于她的新闻,当初在娱乐圈里看起来很火,但最后为什么退出了娱乐圈,找遍了新闻也没找到关于这点的蛛丝马迹。
他的妈妈,以前不应该是只被关在家里,成为一个屋中鸟。她明明有站在舞台之上熠熠生辉的光,现在却躲在被子里连见人都不肯。
问了疼爱他的姑母,她只是揉着他的脑袋,还把他当成一个孩子看。
“都过去了,没必要再知道。”
顶不住心里那点好奇,大二他爸终于肯放他回家时候,遇到了又来送东西的石叔叔。
楼上卧室是他禁止去的地方,宓路云在楼下一直等到他从书房下来,把他拉到厨房里悄悄问。
他显得为难,一声不吭。
“哎呀你就告诉我嘛,拜托拜托了石叔叔,我真的想知道。”
这话如果他说了,连胤衡也绝对不会跟他客气,几十年的工作之情可就没了。
“要不,你自己在网上搜一下?”
“我就是搜不到才来问你,我想知道我妈妈最后因为什么原因不在娱乐圈了,就这么简单而已,怎么你们都不说啊。”
石硕给他了个办法:“可以去问问之前她的经纪人。”
他眼前突然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谢谢叔叔!”
石硕笑笑,赶紧离开,反正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多少年过去,曾经只是一个小经纪人的地位,现在早已经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和工作室,成为艺人经纪公司里面的巨头。
前台打来电话,一个自称是宓卿儿子身份的人,想要见她。
徐潇当即愣住,反应过来后才推了手上的工作,跟他见面。
面前这位阳光少年气派的大学生模样,果然是把父母的优点都给极齐了,长的简直是当今娱乐圈里最能火起来的脸,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她真想把他给签了。
宓路云两只手托着脸颊,笑的跟开花儿似的。
“想知道宓卿因为什么退出娱乐圈?”
“嗯嗯!可以麻烦您告诉我吗?”
“因为家暴啊,家暴!”推门进来的男人,扯着脖子上挂着的领带,走到宓路云面前沙发前,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另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目中无人的蔑视着他。
明明是西装革履,成熟的大人,却看起来很讨厌他的样子,宓路云好歹关注娱乐圈,认识这位顶流艺人,也是这家公司里的“头牌”。
“家暴?”
徐潇看了一眼身旁人,并没说话。
“是啊。”张邈放下二郎腿,胳膊撑着大腿,朝他眯眼假笑:“你爸爸打她,还逼着她做狗,让你妈妈跪在地上汪汪叫折磨她,拍视频放在网络上将她自己逼出了娱乐圈,你是不知道,他打你妈妈特别狠,脸上都是掌印,然后生下了你这个被强奸出来的产物。”
“张邈!”徐潇语气警告着他。
“徐姐,我实话实说而已,这孩子一辈子被蒙到鼓里也不好吧,说到底,他也应该同情他妈妈才是。”
张邈敲了敲面前的茶几,看着正在发愣的少年回过神来,问:“你爸爸现在还打你妈妈吗?”
他张了张口,一时间竟忘了怎么说话。
结结巴巴道。
“没……没,我爸,对我妈妈很好。”
“良心发现了?那家伙真该死,你这做儿子的,也应该不会比他好到哪去吧?”
他没想过他爸居然会打她。的确,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他是个爱恋自己妈妈的怪物。
回家的路上,他坐在出租车上发愣,思绪飘了很远很远,都在张邈给他看的那段视频上,她是怎么一脸无助悲愤的在镜头前,露出自己的伤口控诉着被殴打做狗的一切。
那样的妈妈,跟现在窝囊藏在被子里的人如此不同,这也是爸爸亲手造成的,大概。
回到家,看到正在做饭的男人,酝酿了一路的情绪,终于因为自己的无力而压了下去。
至少现在,他没办法做到可以跟这个男人抗衡。
连看一眼妈妈的资格都没有。
姑母每天都来家里陪妈妈说话,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他快大学毕业的时候,妈妈也终于踏出了那间房,坐在一楼通往花园的台阶上,看着大树茂密的枝叶,正值夏季,刺眼的阳光穿透树叶的间隙。
花园里还有连胤衡为她特意建造的一块池塘。
宓路云回家时,见到许久不见的妈妈,穿着睡衣,肩膀披着男人的大衣,也遮挡不住娇弱瘦体,长发已经及腰,扎成慵懒的马尾垂在身后,坐在那里发呆望向那片池塘。
听到脚步声,她脑袋往上抬了抬,直到他开口叫了声妈妈。
宓卿回头,面容过分苍白,常年不露在阳光下的皮肤,变得毫无血色,凝脂看不到水分,脸上那颗泪痣没有曾经那么精致了,她没有活力,恹恹垂着眼皮,都让人很心疼。
连戈雅起了身:“我去倒点茶,让你儿子陪陪你,好久不见他了吧?”
她没说话,宓路云加快脚步走过去,放下单肩包坐在了她的身旁,连呼吸都在屏息。
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到妈妈肩膀,还能闻到洗发水的清香,花香味并不浓,淡淡的使人流连忘返。
“妈,你在想什么呢?”
他很想知道。
还是没听到她的声音,看着那双放在腿上的手,指尖纤细如凝脂,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一双无暇的艺术品……
凸显的喉结,一声咕咚后上下移动。
他做出了最大胆的举动,抓住那只手,大手轻而易举包裹住白玉的手指,软软温热,让他足以泫然泪下。
“妈妈。”
“我带你走好不好。”
番外(十六):咔咔(H)
车外的风景一路都很冷清。
三两束阳光从街边大树的缝隙间透照下来,越过正在马路上飞驰的车顶,光斜照的愈来愈多,一片阴凉过后,又重新破入光明。
只有主驾驶的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隆隆灌耳的风声十分响亮。
高中毕业时候,宓路云学了驾照,但他却没想到,有一天,可以让妈妈坐上他开的车。
不时的望向副驾驶座里,系着安全带,双眼出神的女人,盯着前面道路,似乎陷入了一片了无尽头的迷茫。
今早连胤衡离开家时,他将妈妈从楼上抱了下来,放到昨晚已经准备好的这辆车中。
让他最惊喜不过的,是妈妈并没有反抗,他为她穿上了外套,上车时帮她系上安全带,宛如没有灵魂的空躯,被操控了这么久的傀儡,她终于能得到自由,宓路云觉得自己起码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把自己的妈妈,从父亲那个魔鬼的手中解救出来了。
忍不住的笑出声,开始期盼起了美好的生活。
“妈妈,你想去哪个城市告诉我,我都可以带你去,我们两个过上新的生活好不好,把以前你从来没给我过我的爱,全部都还给我。”
他趁机转头看了她一眼,女人低下了头,长发从肩膀缓缓地滑落至胸前,依旧没说话,眼皮想要闭合。
“是困了吗?没关系,睡吧,等到你醒了,就会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了。”
看着路途越来越偏,街边三两的小店逐渐消失,周围到处都是葱绿的大树,马路笔直成一条,看不到尽头,人烟也开始稀少了。
“逃不掉的。”
开车的人手忽然一抖,他差点没打稳方向盘。
看着她,像是在喃喃自语,低头打恹的眼皮半垂,浓密的睫毛几乎将她的眼神全掩盖住了。
“逃不掉的。”
她又说。
“妈妈,你在说什么?”宓路云抓紧了方向盘:“我们会走的,你是还不愿意离开爸爸吗?他关了你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啊!”
“逃不掉。”这次,她摇了头,语气平淡却掩盖不住的失望。
他不明觉厉笑了起来,脚下也不由踩低了油门。
“别这样,我们已经快跑出这个省区了,你肯定是累了,还在做噩梦,到下一个市区,我就带你去吃点好吃的东西,你还没吃过我爸之外的手艺吧。”
宓卿闭上眼,歪头睡倒在座椅上。
他开了五个小时,中途没有休息过,眼睛疲惫的不敢离开路面,从清早开到中午,看着车载地图,他已经跑了几百公里,按他这个不停歇的速度,从高速公路上一直走,就算他爸已经发现想要追过来,肯定还需要点时间。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想带她先去吃点饭。
车子下了高速公路,来到这座城市繁荣的市中心,人多的地方按理说才最不应该被发现。
宓路云将车停在了露天停车场。
他刚熄灭,准备解开安全带,却看见车外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大群的警察,带头的警察中手里拿着枪,其余的人握着全是警棍,以弯腰防备的姿态,快速的将整辆车子包围。
那把带枪的警察,隔着玻璃窗瞄准他的头,手中拿着对讲机,快速的说着什么。
车窗降下来的缝隙,他听到他的声音:
“车牌号已经锁定,嫌疑人目前在驾驶座。”
“把手举起来!”这句是朝他吼着说的。
宓路云想发动起车的希望也彻底破碎,他缓缓将手举起,斜眼看到右边的那三名警察,从腰裤中抽出短小的铁棍,用力砸向车窗的边角,直接砸碎了玻璃,从里面打开门锁,将车门拉开。
“你们干什么!”
他慌了神想要抓住宓卿的衣角,对他们撕心裂肺的大吼:“不准动我妈妈!”
熟睡的人被这挣扎声唤醒,子弹冲破前面的挡风玻璃,直接打进了他的肩膀中。
与之而来的爆吼声,宓卿被人抱着从副驾驶下车,她惊慌失措的扭头,看到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紧皱眉头满腔悲痛倒在方向盘上,刺耳的喇叭鸣笛声,震响在整个停车场。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被以拐卖杀人罪而逮捕了。
他人面兽心的父亲,坐直升飞机赶来,将他的妈妈带走,而把他置之不顾的丢在这座陌生城市,陌生的拘留所里。
连胤衡在她身上一遍遍的发泄着,憎骂难听的话,从耳廓中灌输给她。
“妈的,妈的!他以为他会有多大的本事!居然敢拐走你,操!”
连胤衡控制住她的手臂举过头顶,然而她根本就不会反抗,无论被他插得再怎么暴力如同强奸干涩,恼火的理智让他失去所有温柔的前戏,重新变成那张恶毒的脸孔,许久没见他以怒火的姿态欺压,眼角突如其来的皱纹挤压的凶狠。
她要窒息在他可怕的眼神中。
“你难道不知道他心里那点东西吗!为什么你不反抗,我不是说过有事情就按我给你的按钮吗!为什么没有按,为什么!”
他甚至揪起了她的头发往上拉,两只眼里充满血,生气的问她:“怎么不说话啊!你永远都是这张木头脸,无论我怎么折腾你,眉头都不皱一下,是不疼吗!”
“宓卿,宓卿!这是不是也是你设计好的?曾经你自己逃不了,现在我一手养大的儿子,居然帮着你逃!是不是你早就埋下好的陷阱啊!”
挤压肉穴的肉棒毫无停顿,打桩机的速度疯狂入了她的阴道,褶皱出现偏差,被挤得在里面冒出层出不穷的血丝,庞大性器官撑开阴道,往上顶起肚皮,她终于发出了一丝痛叫的声音。
而仅仅是插进她的子宫里,有多少次做爱他都心疼的没舍得插进去过了,再次将全根没入,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心情下。
“我恨啊!我恨,我好恨!”他像怨妇般又做爱又一边抱怨给她听,成为他的心情发泄桶。
但没过多久,就趴在她的胸前哭了出来。
“呜,是,是我,呜我失控了,对不起,卿卿,卿卿。”
“我不该这么对你,我错了。”
“卿卿,你永远都是我最宝贵的卿卿,别离开我。”
什么时候,他再也不想看到这张僵尸脸,就算不说话,也能从那双平淡的眼里深深感觉到自己罪恶的存在。
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来让她重新融入进这个世界,为了能看到她脸上更多的表情,哪怕是以前对他的恨意,生气和难过。
他想让她再笑,他已经忘了,她的笑容是什么样子。
“我不操了,你开心点,求你!都是我该死,我对不起你,求求你。”
拔出东西之后,他一直抱着她哭到没有尽头,宓卿在痛的窒息里,总算得以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他,任由将她折磨遍体鳞伤。
“笑一笑,跟我笑笑好吗,卿卿,求求你。”男人卑微的哀求,沧桑的胡渣摩擦过她的下巴。
屋檐外天又放晴,落窗的雀儿用尖嘴敲打窗户——咔咔,咔咔。
奇怪的男人,奇怪的自己,什么样的人生,才能过得如此失败。
“好痛。”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流满了泪,弯曲的腰,痛的往上抬起,连胤衡手足无措替她抹着泪,满是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插得那么用力,哪,哪里痛啊卿卿,对不起。”
“背……”她虚弱吐出,哭声喘息:“背好痛啊。”
番外(十七)大伯连山城
连家发生变故那天,所有的产业都在连胤衡的名下了,庄园里面的连家人早已经不奢望待在这里,他们不想活在一个侄子管理之下,更何况也不会给他们一分钱。
榨干老爷子最后一点财产,儿子一个个接连离开,然而到最后,他寿命到头,也没有一个人陪在他的床前,老爷子死在了连家医院。
这庞大的庄园里,如今只有他这个长子还住在这里。
连山城很久之前便开始做起商业投资,还不会那么快到没钱走投无路的地步,他打算跟杨穗一直住在这,厮守到老。
只是很显然,她并没有这么打算,知道连家人都走了之后,以为她跑走的希望更大了,又重新点燃了以前埋藏心底的希望。
连山城自以为打算跟她长相厮守的一辈子,也在她的慢慢试探中打碎成了泡沫,他脾气从来不好。
只是出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开车到别墅楼下时,刚巧见到大门关上。
在车里的人看得清楚,指尖敲打着方向盘,顿时笑了。
开门下车,用力关上了车门。
打开后备箱,从里拖出一根银色的棒球棍,朝着房子里走去。
杨穗在厨房中切菜,拿着刀子的手攥不稳,颤抖压下去。
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她吸着鼻子,颤巍巍回头看去,见到了他手里那根东西。
这根棒球棍,如同上次她被打断腿时候的棍子,长的很相似。
可她明明记得那根棍,已经坏掉被扔了。
“如果我再回来晚一点,是不是就出去了?”他将棒球棍屹立在脚边,浅浅笑意反问嗯了一声。
杨穗紧抿着唇疯狂摇头。
“我只是想看看,今天儿子回来了没。”
他扔下了棍子,却还没等她松一口气,男人的脚往她布满淤青的小腿上踹去。
“啊!”杨穗哭着跪倒在地上,裙边落到大腿根,整条腿都是掐痕和捶打印记,蜷缩起那条腿避免再受到伤害。
“别动那些歪心思。”连山城俯瞰着她,双眼埋藏在阴影之下。
“呜,嗯呜呜!”
她一瘸一拐的撑着厨台爬起来,继续做饭。
连山城在餐桌边看报,手边放着一杯热气飘腾的咖啡,厨房里出来的女人端着菜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
他斜视了一眼那绿油油的青菜。
从来没说过让她做饭,而以前都是保姆做好送来,从她可以下楼的那一刻,就每天主动做饭,生怕再将她关到楼上。
今天的也是两菜一汤,曾经没尝过她的手艺,连山城知道她的家里很贫穷,所以自小也学会做饭,只是被他关起来的这十几年里,也没机会尝到。
他放下报纸,杨穗拉开凳子,撑着桌边艰难坐下,看着他拿起筷子吃,她自己迟迟没动。
连山城的筷子抵在盘子边停住,他警惕心一直很强。
女人低着头,把拳头紧握着,落在瘦肩的发丝往下滑落,语气满是哀求:“我妈妈……送信,说爸爸快不行了,我能回家吗,我想去看看他。”
说到最后,声音愈来愈小。她家住在贫困的深山,至今还需要写信来保持着跟她的联系。
他放下了筷子,拿起手边的咖啡。
“无论你回不回去,他都会死。”
杨穗难以想象这是他可以说出来的话,泪水脱眶往下掉,哭泣不止发抖缩着肩膀。
“吃饭。”
“呜……呜,呜我只是,想,想见他最后一面。”
“需要我再明确的告诉你一遍不准回去吗?你敢走出这个房子,腿就别想要了。”
她隐忍已久的情绪唰的一声爆发,起身拿起手边的杯子,将里面的凉水朝着他脸泼了上去!。
“畜生,畜生!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关了我十五年,我十五年没有回过家,凭什么不让我回去!”
桌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声,她再度露出恐惧已经为时已晚,巴掌迅猛的朝她脸上扇来,人倒在地上,痛苦捂住脸,爆发出嘶吼啼哭声。
她绝望将自己脊背弯曲,用力埋在双臂中,哭声扯着嗓子拉扯出血丝,声音在整栋房子里回响。
连山城不耐烦的摸着脸上水珠,将头发往后推去,一脚踩上了她小腿!
“啊……啊啊!啊畜生,畜生啊!”
“你是不想活了!跟了我这么久,为什么现在又敢惹我了?既然给我忍了,就一辈子忍下去!”
他弯腰抓住女人一头散落的碎发,残忍的往上拉起,她痛苦的整张脸都在往上提,刚才扇肿的右边脸很快就浮起了肿胀,仇恨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字的恶骂:“畜生,你个畜生啊!”
啪!
又朝着刚才扇过的右脸轮过去,他指着她的鼻尖,怒目圆睁:“我的脾气你不了解?再说多一句,脸我也能给你毁了!”
“呜啊,啊啊!”杨穗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恼火过,她尖叫着去抓他的衣领,绝望质问。
“我有什么错啊!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我只是想回家见我爸爸!呜呜我也,我也是我爸妈的女儿啊,你当初骗我,给我贫困金资助我上大学,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她被他关起来,梦寐以求的大学也成了幻想,生孩子时,她才二十一岁。
“疯了疯了,我看你真是疯了,把你放下来的这几天,得寸进尺了!”
他又一次将她扔在地上,泄怒踹着她的腿,连山城一直都想把这腿给断了,满腿的淤青,他要看看这两条腿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啊!啊啊痛,痛啊!”
大门从外面打开了。
刚上初一的儿子回来,背着蓝色书包,看到趴在地上的妈妈朝他伸出手求救。
“救救我,救救我——”
下一秒,她的脑袋被一只大脚给踩住了,砸在地面发出响亮咚的一声。
男孩儿抬头看了一眼不愉悦的爸爸,低下头,背着书包快速跑上了楼,一边跑,嘴里发出咯咯瘆人的笑声。
番外(十八)断裂的双腿
缩在被子中,她抱着怀中的书信一直哭到将整张信纸染湿。
她的爸爸去世了,而这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信件即便加急赶到,她还是没有来得及看到他最后一眼,整整十六年没有回去过,信纸上有她爸亲手写下的字,歪歪扭扭,却尽力用笔墨划上。
我很想你,女儿。
哭声在被子里呜呜哼哼,她要将自己闷死窒息在里面。
信来之前,已经经过连山城的手里看过了,他任由她在被子里哭,听着哭声从大变小,渐渐沙哑停下,最后喘息的节奏愈发加快,后来到平静,更像是睡着了。
等到把被子掀开,已经被眼泪泡湿的信纸软塌塌粘在枕头上,眼角泪水粘的都是碎发丝,划过的水珠还未干,被子里的热气来自泪水蒸发。
将信纸抽走,扔进了一旁垃圾桶,他站在床边注视了一会儿那双肿起来的眼睛,去浴室里用毛巾浸泡着温水,给她擦干。
下午醒来,她掀开被子趴在地上,身上只有一件白裙,细如竹竿的双腿弯曲跪在地面,淤青爬满小腿的瘦肉,爬到床底下在找着什么。
“在干什么?”
见他进来,她像是疯了一样爬过去就抓住他的裤腿质问:“信呢!信,我爸妈给我寄的信呢!”
一头乱发披散在脸上,他端着手中半温茶水,眼皮也不颤一下。
“脏,扔了。”
听到这话,她赶紧爬去垃圾桶里面翻找,可里面是空的!
“我信……我的信,我信呢,信呢啊啊!”杨穗转过头朝他撕心竭力的哭吼。
“不是说了吗,扔了。”
“呜呜,那是,那是我爸爸给我写的,你凭什么啊,我爸去世了,他说想我!因为你我才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都是你啊,为什么还要把我的信给扔了!”
虚弱无力的双腿在用力打颤起身,连山城站在原地,他冷漠看着她,更想瞧瞧接下来她还能使出什么花招。
“呜呜,呜,呜呜啊。”
身高的差距,杨穗清楚的知道她打不过面前这个男人,就算她扑上去像条狗一样撕咬,也只是会被他踹的双腿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哭够了吗。”男人毫不关心的询问,正要将手中的温水递上前。
她刺耳的尖叫,冲上去居然推他肩膀,猝不及防的扑袭,高大的身体倒下,手中的玻璃杯也掉落,撒了一地的水,女人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一边吼,用她最大的力气往脖子上掐,虎口摁住他的喉结压下去!显然是把他朝着死里弄。
在第一下窒息时,连山城拽住她的手腕猛地扯开,强大的力道瞬间将她反转,脑袋重重砸落地面,紧接而来的拳头朝她肚子上猛的捶打!
“呕——”
女人刹那露出面目狰狞的脸色,双眼瞪大的周围满是红色血丝,眼球中间往外凸起,窒息的腹部像是被紧紧勒上一条绳子,无法喘气。
紧接着,更多的重拳朝着她大腿上一遍遍砸上来,腹中的窒息令她根本尖叫不出声音,她只能看着他的动作,一遍又一遍,男人严肃紧绷着脸,不断将拳头朝着哆嗦的腿上砸去!
每一下,都准确打在淤青上面,本就瘦的不正常双腿,里面骨头被轻而易举摁到致死地步,她的手在他结实手臂上挠出一道道红肿的指印。
三十多下的殴打,他终于停了,看着大腿上面浮起青色的肿痕,拳头骨印将肉捶出来了血。
连山城撑着地面屈膝站起来,踩上她左边小腿,十分用力朝下碾压。
“额……”
“你是挺不长记性的,做不到跑就想杀死我?”
他在笑,那张绝色的脸充满阴毒,是她一生都恨之入骨的男人。
“有本事的话,下次接着来,看看到底谁先死。”
他松开了脚,踢着地上掉落的玻璃杯离开,水渍溅在她的脸上,裙子下双腿保持着怪异的姿势,宛如瘸了一样,肌肉神经被打到没了知觉。
晚上,连山城照例跟她做爱。
所以惹他生气,他都朝着死里面将人折腾,把干燥的阴道操出来鲜血,让她痛不欲生的直到她求饶,听她哭着说再也不敢的谎话。
娇弱的身躯哪哪都瘦,吃不胖的体质,骨头一捏就断,想要把她的双腿给打断也十分的容易,只是他没有做,还等着每次她痛苦的朝他祈求。
只有那样,连山城才觉得被满足兴奋感。
杨穗腿能勉强走了之后,她总要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双腿的肌肉一旦哪条腿没有把控到平衡,就会狠狠跪下去,本来脆弱的膝盖也会摔的钻心疼。
她要下楼去做饭,来到楼梯前,用咯吱窝夹着楼梯栏杆,半蹲着弯腰,这样才能把力气都集中在自己的胳膊上,不会让腿那么疼。
艰难下楼姿势,她忍痛咬牙,脚下却猛地一滑。
与之而来的惊恐,让她胳膊也没有夹紧,紧接着整个人哐当当从楼梯中间滚落了下去。
身体和脑袋都发疼的一同炸裂,双腿骨头听到咯嘣的声响,她疼痛彻底崩溃捂着头失声大哭。
惊愕的看到那楼梯上,有一滩格外明显的橄榄油渍,从中间的台阶一路流了下来。
“啊……啊啊呜,啊!”
她捂着大腿根,胳膊也完全使不上力,悲痛的哭声之中,杨穗看到了站在厨房门口,笑声怪异的儿子。
而他的手中,正捏着那瓶已经挤完的橄榄油,满脸堆笑,愉悦不已。
那是她的亲生儿子。理智瞬间溃败,肝胆俱裂的哭声震响耳根发疼。
“为什么!啊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决裂的哭声,质问着他,也在一同质问着对她不公的老天。
番外(十九):断了的双腿和互相折磨的人
杨穗住进了连家医院,她疼昏过去,腿上动了手术,半昏迷的时候插着氧气管,听到惨叫声,睁眼看到病房里被打跪在地上的儿子。
他的父亲拿起类似门柱的东西,不断往他腿上挥打。
连山城一句话没说,房间里只有孩子惨叫,一棍又一棍,不间断落下抽的他双腿变形,呜啊啊求饶,说着再也不敢。
只是睁开眼皮恹恹看了一眼,她便再次昏了过去。
双腿神经受损,修复起来要很久的时间,每天都要进行痛苦的康复训练,吃药和吊针,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过了一周渐渐接受她双腿暂时不能正常行走的事实。
而持续半个月的康复训练,她每日在疼痛和绝望里反复的挣扎,痛哭流涕憎恨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又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她恨透了当年自己单纯,才有现在囚禁这她自由的地狱。
看见她无能为力的哭嚎,连山城始终都没有安慰过一句话,他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坐在一旁看着她对自己的折磨。
不会忍耐的下场,除了把自己逼疯以外,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果不其然,三个月就出现了精神问题。
这在连家的医院里很常见,也有医术顶尖的精神治疗师,只是连山城并不打算给她治疗精神状况,只开一些药物来稳住她的心神。
往日专门为连家人服务的医院,现在早已成为柳市顶端名院,收管在连胤衡的名下,在这里,也遇见了连戈雅。
詹朝宗带她来复查,看到正在院外抽烟的他。
两人见面聊了两句,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起连家里发生的变故,仿佛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现在省长也不做了?”
“嗯,我已经退出的很干净了。”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连山城夹着烟,另一只手穿插在裤子口袋中。
“带着戈雅四处走走吧,她以前想好好的去西班牙玩一玩,我还没实现她这个梦想。”
“嗯,挺好。”
两人又陷入了一片遥远的沉默,指尖的烟也逐渐燃烧到了尽头,他将烟头弹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中,烟味吸进大脑中的感觉,只有沉醉和颓废。
“大哥。”詹朝宗第一次叫他的辈分,男人嗯了一声。
“疼爱一个女人,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面前刮过一阵萧条的小型龙卷风,明明是夏季,微风轻拂的却格外凄凉。
他哼笑,胸腔中发出闷闷响声,样子也根本没在笑。
“詹先生。”背后传来护士的喊声。
还没等詹朝宗开口,连山城先转身走了:“去吧。”
他回头望,一楼诊断室玻璃窗里,连戈雅正朝这边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的人不是他,而是她的哥哥。
回到病房,床上的人正一脸痛苦低头撕着自己的头发,手指抓着发丝间的缝隙用力往下拉,在经历着痛苦的折磨,全身悲痛烦躁,就算不发出声音,也能无声的感觉到她现在罪恶般的愤怒,整个人都在发出咆哮。
连山城过去抓住她的手,在她脸上给了一巴掌。
“疯了!”他吼着斥责。
杨穗扇歪脸,别过头,一言不发,一双空洞无神眼,在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下,显得也很衰败。一片纯洁的白桃花之地,变成荒芜人烟的枯草树。
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连山城拉开凳子坐下,交叠起腿,依然是胜利者的坐姿,握住瘦小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手心中,让冰凉的皮肤慢慢变得温暖。
窗外远处的桃树结出小小果实,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也在桃花树下,仅上高中的她,周末穿着一身不张扬的白裙,在春天结出白色的花下,静静仰头欣赏着。
只是一抹春风吹过,卷起地上掉落的花瓣,跟着她的裙角一起张扬舞动,让他记了很多年。
马尾的发丝轻抚过空中一片花瓣,静默落到他的眼前,几乎快要到睫毛,闻到不是桃花香味,而是一片茉莉的香气。
后来他才知道,那片香气,是来自她身上洗衣液的味道。
她总是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以此来掩盖贫穷自卑的自己,就算穿着最朴素的白裙,她还是没有自信可以挺直腰板,因为没有钱的自卑,深深刻在心脏。
二十八岁的他,对一个十八岁的高中女孩儿,心动的一塌糊涂。他走的每一步路,都在对涉世未深的少女算计。
从得到她的那天起,连山城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看到杨穗在自己面前跳楼,砸在四楼下那片桃花树里。
一切来得都很迅速,哐当落地,桃花树折断了腰肢,他丢了手中的烟,朝着那片树林下疯一般的跑去!
护士和医生迅速赶来,他焦虑到耳朵开始嗡嗡作响,电线断开了连接发出卡带的声音,蚊子般的低鸣声成一条直线,在耳腔中持续不断。
“对不起,对不起连先生!我们的疏忽,没听到病房里砸玻璃的声音!”
整栋病房楼所有窗户都只能打开一条缝隙,监控里她拖着残废的腿从床边下来,拿起凳子哐当当往窗户边角上砸,跳楼之前的她一切表现都很平静,坐在那里静静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可纵身一跃,她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一跳,原本可以复原的双腿,也彻底断裂。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
从那之后,连山城受到了精神上的刺激,每次当她身体有了什么行动,耳朵里都会发出低赫兹的蚊音,持续传输,他疯狂制止着她的动作,随即又痛不堪忍捂住耳朵。
甚至在严重的时候会躺在地上打滚,发出像畜生一样的嚎叫声,他满头大汗,怎么也停不下耳朵里这些谜一样的声音。
医生来诊断过,心理上的疾病,唯一能给他治疗的人,只有杨穗。
而她明白了他发病的原因,失去双腿的人,在他忍耐极限里挑战着折磨他的神经,每一次都将他折腾得满头大汗,失控捂住耳朵,睁大狰狞双眼,满脸恐惧的跟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穗穗,对不起。”
杨穗只是一度以为,他自以为是的道歉,是在恳求她别折磨他。
但后来才明白,他的道歉,只是在为另一件事——
已经消失已久的儿子。
番外(二十):男主父母——怎么会有希望的存在
从连家庄园搬到了不知名小镇的乡下,待在这栋绿植围绕的两层洋楼里,到处都充满花香味道。
舒旎的生活也有了明显改善,这里没有在连家里压抑的施暴存在,只有房子周围不见平地,到处都是起伏的山坡,他们来到这里时,不知道开了多久的车,一整天时间里能看到全部是山。
连澹泓甚至没打算关她,这座山是他的,凭她只有两条腿的东西,任凭有硕大的翅膀也休想逃得出这座复杂的山丘之路。
开始的生活并不无聊,她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虽然只能局限于这栋房子里,一楼外面的花坛,是她可以随心所欲栽种花朵的地方,甚至每一朵花她都起了属于它们的名字。
半年来,她从没见过山外的风景,也知道大概这辈子走不出这四周环绕的大山了,今后的生活,只能格外谨慎的在连澹泓脾气下小心翼翼试探。
折磨了她大半辈子的男人,以为终于能像一对正常夫妻一样平静的生活下去。
舒旎提议想养一条狗,什么品种的都可以,只要是一条狗。
用木板制作的大床,被他一晚塌掉了两根板子,她狼狈趴在床上喘息,双腿流出精液,听他答应了她这个要求。
第二天,连澹泓回来时,手里篮子提了一只才一个月大的小黄狗,那只狗很小很可爱,是常见的田园犬,耳朵尖尖弯下去,放下来的时候,就朝着舒旎蹦蹦跳跳的跑来,耳朵的尖尖也在随着一晃一晃。
她被逗乐的蹲下,将小黄狗抱在怀中,湿哒哒的舌头不断往她脸上舔凑,惹得她痒意咯咯欢笑。
那是连澹泓从没见过的笑容,居然让一只狗给轻易做到了。
小黄狗被她起名喜旺,因为不喜欢叫,也在变相希望它能叫出声来。
舒旎将喜旺照护的很好,她耐心的教它很多动作,可以来陪着她玩,房间里除了二楼不允许它上去以外,楼下全都是它的场地,可它从来不跑出别墅范围以外的地方,每天就在楼梯口趴着等待舒旎下楼。
长长的尾巴总是摇的很欢乐,哈着舌头开心的挤眉眯眼笑起来,见她双腿不方便蹲下来,也小心翼翼扒着她的腿两脚站起,求着她抚摸。
舒旎很喜欢它,看待的比任何物品都要珍贵,在她种花的时候,也会守在一旁,见多了她每天浇花,每次都会贴心的咬住水壶送上来。
“好乖好乖,喜旺好乖。”
它尾巴总是摇的格外快速,像个螺旋桨。
养了它一年之久,夏天的蚊虫将它背上咬出了一块皮肤病,舒旎拜托连澹泓能带回来点药给它治疗。
他一周里总会出去两次,通常是去买些家里的必需物品食物,和她想要的东西。
他也自然知道她多宝贵这条狗,从它只亲近舒旎就能看得出来。
“伤好了吗?”连澹泓手中握着茶杯,目光看向她棉麻裙下双腿间。
她知道他问的,大概是前天的操伤,阴道里还在泛着肿痛,坐在凳子上摩擦了腿根,还是很麻。
“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她声音很小。
“那不如自己决定一下今晚用的姿势。”男人嘴边勾着的笑,带着讥讽揶揄。
舒旎点点头,只是红着脸低头说了一句:“都可以。”
“自己说。”
她记得他喜欢用的姿势,可还是想选一个不让自己那么疼的:“平躺着……就可以。”
从她嘴里念出的话,脸已经红到不行了。
以为不会受那么疼的伤口,但她还是想错了,连澹泓比平时做的,对她还要狠,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在性窒息的边缘里挣扎,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的无名怒火,巴掌起落挥打在奶子,左右开弓的扇打完全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肿起来阴道还是被摩擦破了,她扯着声音悲伤的哀叫,她都有清楚的数着,插着三十多下,就疼的呼喊尖叫,握住男人的手指,泪流浸湿枕头。
“轻点,轻点老公!”
“不是说伤口好了吗?怎么还是插出来血了?”连澹泓冲着粘带血丝的肉棒,往里用力一插,质问着:“嗯?”
“呜呜,呜老公,老公我真的好痛啊。”
“既然选择了跟我做,再痛都给我忍着!”
她没忍住仰起脖颈嚎啕大哭,听到了楼下喜旺传来响亮的汪汪叫声!
第一次听到它雄性般吼大的声音,舒旎大概知道它为什么会叫,是听到了她哭泣的声音,而唯一能心疼她的,居然只会是一条狗,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连狗都不如。
荷尔蒙味道迸发在身下,戳捣的血肉淋漓,血丝从阴唇缝隙中冒了出来,他一遍遍低喘着在猎物身上啃噬的舒适声,趴在她耳根,吸的口水响亮。
“再哭!”他一掌掐住奶子吼:“再哭就把你给干死!”
痛苦的她咬住发白下唇,每一次撞击都从牙齿缝隙中挤出来弱小不堪的哼咛。
连澹泓在第二天下楼时,发现那只狗会对他呲牙了,压低身子的警惕一边往后退,一边对他又发起进攻的状态。
他手腕搭着黑色长外套,蔑视了它一眼,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下午回来,院子里的舒旎在种花施肥,时不时的扶着花坛边缘支撑着疼痛的双腿,花田包围的洋楼下,她像童话故事中的主角,棉质长裙套着一件蓝色围裙,长发扎成温柔的低马尾,落侧在胸前。
温柔的一塌糊涂,这是他为她一手打造的生活,也是他后半生想一直欣赏的美景。
她开心的接过他手里的皮肤药,追到房子一楼里,抱住那只狗在背上的伤口上喷洒。
连澹泓接了一杯温水,倚靠在橱柜前,那只狗被药物刺激疼痛,喷完药后甩了甩身子,药水直接溅到了他的脚面,男人沉脸拧了一下眉头。
“不行,别,别在这里甩!”
舒旎慌张的说,拿起抽纸赶紧跑过来,跪在他的脚边,擦拭脚背上的药水。
“滚开!”连澹泓厌恶那畜生身体溅出来的粘液,一脚踹在了她的腰上。
“汪汪!汪汪汪!”
今早对他呲牙的狗,已经有了攻击的征兆,冲上来对着他的大腿猛咬一口,牙齿深陷进血肉。
“额啊!”
舒旎惊慌失措尖叫:“不要!不要!松口啊!”
连澹泓踹开它,转身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刀子,带着怒目狰狞怒火,拖着一条冒血的大腿,朝扑来的狗身上用力插了下去!
刚才还嚣张狂叫的狗,此刻瞬间疼痛哀叫的奄奄一息,舒旎猛地推开他,抱住地上那条狗呜啊开始放声大哭,她责骂着他是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啪!
脸被扇歪的时候,怀中那条狗还在气息奄奄的冲他吼叫。
“喜欢畜生是吗?”他怒笑拉住她的头发,往自己身旁拽,在她脸上开弓扇打,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将嘴巴打出了血,那只狗从她怀中被扔了下去,飙溅出来血,刀子拔出,用力抵在她的脖颈上,怒的面红耳赤。
“舒旎,你想跟着一条狗死吗!”
“杀了我,你有本事杀了我啊!”她就要把脖子往刀刃上用力割去。
千钧一发之际,连澹泓快速拿走,举起刀准备往她手背插下去,她像是感知到了痛苦,撕心裂肺哀吼,往他大腿上的伤口猛地抓了一把,一手的血。
“妈的老子弄死你!”
拽着她的头发往地上甩,她的身体擦过地上狗的血液,滑落到了桌边,脑袋重重撞上去,目光看着呼吸已经停止的狗狗,躺在不远处血水地面。
刀子捅到了她身上,狗咬伤他的位置,在她身体也同样留下这片伤口,痛哭的嚎啕,寂静深山里,没有人会听到,无尽回响。
之后,他拔了她种植的花,搞残了她一条腿根,也杀了她最钟爱的喜旺。
一手打造梦中余生童话,再度被他亲手搞成炼狱。
番外(二十一):姑姑姑父。可怜我,别不要我
如愿参加奔牛节的那天,连戈雅并没有加入大街小巷被牛追的部队里。
只因为詹朝宗以死相逼的拦着她,她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紧张过。那些凶悍的公牛在下面追着几百个大汉,满街的红布飘舞吸引着公牛来顶撞,牛角能把人活生生的插死。
接受过文雅教育的他,就算曾经在性事上过于暴力,可他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一面,也绝不允许她到下面参加这么危险的活动。
但她来西班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特意挑选了奔牛节的举办日期,所以他紧张到跟她吵了一架,拿着刀子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胁她,要从这下去就先割了他的脖子。
连戈雅以为他疯了,没忍住大笑出来。
明明严肃的事情,却被她一阵笑声给打败的毫无他施展之地。
她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跌倒在沙发上,用手指摸去眼角冒出来的泪,说话声都被笑的喘不上气。
“你笑什么。”他拿着刀子的手在用力的发紧,朝着自己脖子上晃了两下,用尽严肃的声音质问:“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不是。”她擦着眼角的泪,嘴巴笑到僵硬的闭合不上,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你居然会自杀威胁我,我要真的想让你死,你是不是就拿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插了啊?”
“你想让我死?”他脑子大概是不好使,呆滞问出这个难以置信的问题。
酒店房间在2楼,四角形的独特房间,有5个开扇的落地窗,从外面传来男人们和女人们的尖叫声。
是被牛追的大部队赶过来了!
连戈雅急忙从沙发上起身,跑去一扇落地窗外,扒着栏杆兴奋的往下看,两边的街道很狭窄,是一个不足三米宽的小巷子,对面的那栋楼也有许多人都探出脑袋往下望。
一整个街道都飘扬着西班牙的国旗,还有红色的圣费尔明围巾,他们举在手中高扬着,冲楼下那群奔跑的人加油打气,她看了眼身旁的红色窗帘,也拿起来跟随着人们口中的呼喊声尖叫。
少女般的欢悦,趴在栏杆上大笑挥舞。
公牛奔跑的速度极快,刹那间便消失不见,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穿着白色T恤的人群,有人拿着晃动的果汁喷溅在空中,猖獗笑声浑厚无比。
詹朝宗真觉得疯了,就连刚才抵在脖子上的刀子也慢慢的放下来,凝望着栏杆上的人影,牛群离开后,也依然开怀大笑着。
她是真的很喜欢,至少觉得比喜欢他要喜欢多了。
詹朝宗对自己地位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所以她刚才那句:我要是真想让你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这个节日一直持续7天7夜,晚上没有公牛狂奔,在城市的中心广场上,夜晚却有各种活动,夜生活在这里才十分的高扬,人们拿着香槟酒互相喷洒,满地都是砸烂的鸡蛋壳。
夏季炎热,她只穿着短裤和开叉的衬衫露出平坦小腹,如同脱缰的野马,加入那些喷洒香槟酒的队伍里。
热闹的场景下,詹朝宗格格不入,穿着黑色长裤和短袖,目光就在紧紧盯着她,不给自己眼睛任何喘息的机会,生怕她跑到哪个角落里不见了。
正在摇晃着香槟酒的人,一手捏住瓶口,朝他呲牙笑的开朗,眼里遍布星辰,他也在跟着笑,看着她朝自己跑来,以为是要拥抱。
已经做出张开怀抱的举动,她却用酒的瓶口对准了他,刚刚摇晃的液体,滋拉一声,从瓶子里喷溅而出,撒了他满身粘液的酒渍。
“哈哈哈,哈哈哈——”
他闭上眼,并没生气,抹了把酒精脸,无奈一笑。
“现在能抱我了吗?”
她之前跟着侄媳来过一次,第二次来,连戈雅已经很熟悉了哪里有美食,带着他每路过一家店都想去尝尝看。
而水土不服的特性,在詹朝宗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胃部消化不良,呕吐不止,胃绞痛,半夜来到诊所里输上液,她在他的身旁陪了他一整晚,睡倒在腿上。
那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了,大胆的抚摸上她的脸颊和头发,这一天的快乐,才总算轮到他了。
一连六天,他没怎么吃过东西,意外的是,戈雅很心疼他,她说:“等奔牛节结束了,我们就回国,去吃你想吃的东西!”
而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他感觉她不怎么舍得离开这里。
“我们每年都来,好不好?”
她笑了笑,倚在他的肩头闭上眼。
最后一天的夜里,广场中心有焰火表演,每个人的手中都有蜡烛,他们也领取了蜡烛和圣费尔明围巾。
尖字塔的楼上有很多人在拍照,广场中心人挤人的窜动热闹,有人在楼上讲话,用的是西班牙语,他们也听不懂,詹朝宗看向一旁的女人,同人们欢乐的高举手中红色围巾和蜡烛。
等他们讲话过后,周围的鼓乐高奏,人们口中齐唱着歌声,有条有调。
’Pobre de M,Pobre de M, Pobre de M, que se han acabado las fiestas, de San Fermn.‘
与此同时,天空烟花爆炸四响,劈里啪啦的烧焦声绽放开五颜六色。
向来不爱热闹的他,也被同她气氛感染唱出。
紧接着是人挤人的步伐,他被迫往后退着,刚想去找身边的人,脸上的笑容却刹那间消失。
原本在他身旁并肩的女人不见了。
他放下手中的蜡烛和围巾,在人群热潮中不断的回头观望,他荒神的表情与周围人的开心格格不入,脸上肌肉僵硬动不了。
“戈雅,连戈雅!”
他大吼着,觉得她丢下他了,她想一辈子生活在这么热闹的国家里,再也不要他了,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国,孤独终老。
“戈雅,戈雅,在哪,连戈雅你在哪!”
挤过并肩的人群不断的往前走,烟花和歌声将他的吼声全部淹没,奏鼓的声音震耳欲聋。
’Pobre de M, que se han acabado las fiestas, de San Fermn……‘
“戈雅,连戈雅!”
詹朝宗吼叫嗓子嘶哑,他的表情彻底哭出来了,乱了神志扔掉自己手中的蜡烛,窜动的人群将他挤向人流最稀薄的地方,而身后一片空地,他的周围完全没有她人影。
“呜戈雅,戈雅你别丢下我,戈雅!连戈雅啊!”
男人头一次这么无助,他两眼的泪往下滑落,仓皇失措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冲进人群里找了又找,又被挤出。
他绝望哽咽的哭出声,看到灯光下,贩卖香槟酒摊位前,站着的女人歪头懒笑望向他。
她裸露的肩膀上搭着围巾,整个人在泛黄的灯光显得消瘦高雅。詹朝宗见她后哭声更大了,跌跌撞撞的朝她跑过去,像个孩子的控诉。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你要丢下我了,你别不要我啊。”
她捧住他哭湿的脸,无声的开怀大笑,抖着肩膀,眼里泛起晶剔的泪光。
“傻子。”
他在她的手掌心里哭成泪人,喃喃自语念着:“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番外(二十二)石硕/三河 偏执隐忍
野狼是群居动物,一个群居性极高的物种,拥有凶猛的攻击力和无法减退的体力,捕猎的食肉者。
独居出来的狼,没有磨灭的本性,与他毫无差别的动物,即便是不同的物种,骨子里那点不为人知的畜生本能,三河一点点恨着这个男人。
在天气最炎热的夏季,她怀孕了,闷在窗户封死的房间里,几乎喘出来的每一口气,都足够她窒息。
才出去了三个小时,回来就看到光着身子的人,一手搭在床边悬空,胸前起伏不断呼出热气,累和热汗,像霜打的茄子蔫蔫不已。
他放下电脑包,关门,拿出手机,打开了空调。
吹出凉风的一刹那,她紧皱的眉头也跟着松懈下,石硕走过来,掰开她的双腿。
里面流出粘稠的精液,全部干在大腿上成一片片的精斑,大概是过于闷热,双腿间散发出一股性欲的腥味,那是只有交合时才会有的味道,淡淡的骚香,一股难以言喻气息。
看着被分开的双腿,三河眼睛困累眯成一条缝隙,她毫无力气,只能任由他的摆布。
已经快一年了。她的神智早已麻木,就连面对着现在的生活也不知道哪里是出路。
往日干练的金黄色短发,早已长了不少,枕在脑袋下面,长时间不搭理的头发,也随着她的心情,变得干枯毛躁,一用力就会从中间断裂。
床边响起窸窸窣窣脱衣声,她再度用尽全力的睁开眼,发现他已经又要准备好再度侵犯她了。
连一个刚怀孕的孕妇都不放过,三河伸出手,拍着他的肩膀试图抗衡,被他握着手腕,放在头顶上压去。
“你确定要反抗我吗?”
他总是用这种反问的语气,来制造出惊恐的情绪,因为不知道下一秒他的脸会变成什么颜色。
她哽咽发出啜噎哭声,身上男人并没把她的哭声放在心上,跪在床上要脱下裤子时候,她突然动手反抗了他,两只手像是扇子一样不断的往他身上扇打,疯狂与他叫嚣。
“滚啊,滚啊!你滚开啊!”
“呜呜呜啊!呜啊……啊!”
他全当做看不见那张哭成泪人的脸,曾经干练女强人,充满自信与傲慢,以俯瞰的姿态,哪有现在的卑如尘土,连反抗被殴打,她都难以抗衡。
石硕任由着她双拳拼命在他身上捶,也阻挡不了那根性物可以冲进她的身体中。
“啊!啊啊你去死,为什么不去死啊!啊啊!”她像个疯子尖叫,双手用力抓紧身下的布料,几近绝望的哀吼。
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气在他身上拍打怒吼,得到的只有一个结果——用力操进来的鸡巴。
强奸。
“有用吗!窕窈。”他严肃叫着她的名字,鸡巴扩张干燥阴道,朝她宛如仇人对待的进攻,任由里面未成形的孩子被搅和在肚子里,痛不欲生。
“啊啊啊!禽兽不如的东西,啊!等我出去呜呜等我出去,我一定不会,一定不会放过你啊!”
石硕却笑了。
他脸上很少会有笑容,向来都是公事公办,给人一种为人正经,斯文成熟模样。
只有最野性的一面,在她面前会彻底暴露。
“等你出去?”
“下辈子再说。”
她濒临绝望的时候,总会这么大吼,已经被他折磨疯癫,三河敞开了的大腿,以屈辱的姿势往自己上半身压,她的哭声震耳欲聋,惨的咧开嘴巴狰狞,拉住他的衣领质问。
“你放过我啊,呜啊啊!我受不了了,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石硕闭上眼,眉头紧锁,拽掉自己衣领上她的手,埋头只顾着泄出性欲。
做错了什么。
他才是做错了,从关她开始,就是他一己私欲在作祟,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率先做出了行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再次睁开眼,浑浊的双瞳变得悲怒对视:“但你要再继续反抗我下去,我把这个孩子活活操死也不是不可以。”
“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变态啊!”三河往他脸上挠过去。
三个指甲印迅速划过脸皮,很快浮出红肿。
脑子里面没有多想,抓住破碎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床头柜的棱角用力磕上去!
咚!
一下。
咚咚。
两下。
三下。
直到她发不出声音,石硕将她的脑袋扳正过来,狂烈的舌吻撬开口齿搅拌在唾液之中,与她接吻的同时,额头流出来的血,也渐渐渡在了两人的口唇中。
三河冷静了,只是因为太痛,充满冷气的屋子里,让她无比害怕面前的这头野兽。
身上男人喘着热气,每一下都很有节奏,往肿胀的阴肉里面冲击摩擦着稚嫩穴洞,搭配着深沉的喘气,很有吸引力的性欲,将她要活活操死。
精液释放于她已有生命的子宫中。
“怀孕不能长时间吹空调。”他说着,关掉了空调。
一声滴响后,房间里再度恢复如桑拿房蒸热的温度。
拔出鸡巴,他便没有在管,那些精液争前恐后的从里面流出,双腿长时间岔开的姿势,躺在床上也依然保持着这种怪异的形态。
她继续感受炎热,精液被热气蒸出腥臭的味道,干在大腿上,洗不掉的肮脏粘液。
歪着头,任由他在为她处理额头的伤口。
手法细腻,温柔,包扎的小心,轻缓。
“还疼吗?”他怜惜的问,亲吻在伤口裹着的纱布之上,仿佛将这片创伤弄出来的人不是他。
“累了就好好休息,我一直都在。”
三河闭着眼,在心中默默的回答他,期望他去死。
又一天的强暴结束,她计算着日期,也是没有希望的一天,快一年来,大概三河家也早已放弃寻找她的下落。
石硕端来了温粥给她喝,见她醒了却没有动静,躺在床上干瞪着眼睛发愣,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他放下手中的粥,搁在床头桌面,随后用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抓起来,一只手轻松的将她身子整个往上提起,靠坐在床头上。
那股翻了白眼的窒息,以及她挣扎的拳打脚踢,他都装作没看到。
“吃饭了。”
番外(二十三):死或生 H
他阴晴不定的情绪,三河流血了几次后,总算是长了记性。
闷在房间里很热,她受不了房间里没有冷气的流通,哀求他打开空调。
但只有在做爱的时候,他才会打开冷风散气,每当他出去,就会像把她放在一个密闭的汽车中,每一次,三河都要爬到门口,用仅有下面那一条缝隙,来让自己的鼻子流通呼吸。
她实在是太绝望了,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石硕推开门时,直接撞到了她的头。
地上的人没醒,他蹲下来小心翼翼把她的脑袋移开,才发现出了很多汗。
“窕窈。”
人还有反应,只是中暑了。
她渴望冷气,很想要凉意,干燥的喉咙艰难发出颤抖的哼声。
“想开空调?”
三河再度发出怪异的声音,喉咙说不出话,她满身暴热的汗水,身体已经到达承受的极限。
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揉着她的发,不着调的情绪,幽幽道:“那得有努力才行。”
她已经热的受不了,做好了被操的准备。
可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石硕将她抱在床边地上,跪在他双腿中间,解开皮带,面对着他的胯下,三河隐约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空调打开,吹出凉风的一刻,铺面打来在她裸露的肌肤,浑身燥热被刹那拂平。
她的嘴里也塞满了男性硕大的肉根,小嘴满满鼓起来,惹人怜爱的抚摸上去,不仅吃的嘴巴鼓大,下面平坦的腹部也微微隆起。
他从未享受过女人口交带来的舒适感,一时间陶醉忘乎所以,理智都被稀释,双手撑着身后,不禁眯眼扬头叹声。
“嗯……”
三河不会舔,也从来没人教过她该如何去吃一个男性器官,她犹豫,要不要咬断这根东西,然后就再也不会被他压着欺负了。
“不要做那种无谓的想法。”
她肩膀猛地一抖。为什么他能听得到她在想什么。
石硕睁开眼,朝胯下看去,抚摸上她的发顶:“明知道会被打,就不要做受伤的事,你受伤我也很难受。”
她停止了嘴中的动作。
脑袋上的手猛一用力,他的肉棒整个穿透了喉咙,发出刺激干呕声。
眼泪夺眶而出,她撑着他的大腿,开始卖力的吞吐起来,生怕再被插进嗓子眼里,将她食管活生生的插坏掉。
胯下的脑袋上上下下,节奏异常平稳,他享受在口腔舔舐中,望着那张流泪的脸,曾经高傲的人也向来没有这么爱哭过,现在倒是变成了一个受气小哭包,众星捧月长大的女人,怎么会受到过这种屈辱。
三河孕肚渐大,看着她肚子里生命隆起,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那是他的孩子,每次做完爱都会格外小心的抚摸上肚子,趴下头,耳朵贴进聆听着里面,但也听不到什么。
不知道胎动又该何时会来。
逐渐的,她连起身都变得很费力,也跪不到地上为他口交了。
石硕的工作全年无休,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在她怀孕八月的时候,请了两个月的假期。
为了能更好的给她补身体,他总是起个大早去鱼肉市场,买最新鲜的食物。
常来独居的他学会做一手好饭的本领,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总会自己上网搜寻关于孕妇的食物,也利用关系找到连家医院的医生,请求该怎么照料孕妇。
但三河却总觉得他是个用胯下思考的男人。
想到这里,切菜的手也一顿。
他低头发了一会儿呆,叫醒他的,是一旁咕噜噜冒泡的滚水。
卧室里开着空调,身上盖着的棉被挡住冷风,她将被子拉在脖子上,睁眼看到地上的一件西装外套。
犹豫了一会儿,三河掀开被子,捂住庞大的肚子,艰难下床。
她想找找看外套的口袋里有没有手机。
跪在地上翻了一会儿,却在内衬的口袋中发现一瓶药。
很小的一瓶,手掌大小,小字的说明却是写着用来治疗精神分裂症,躁狂症。
打开瓶盖,发现里面已经吃了很多,只剩下小半瓶了。
原来他知道自己有病。
三河抖着肩膀发出讽笑,骂着他精神病。将药瓶重新放回了原位,没有手机,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他这么谨慎的一个人,不会给她留有任何破绽。
而就在几天后,她发现他买回来大量的医用物品,消炎液,镇痛剂,手术用的橡胶手套,大量的一次性针管。
她脸色苍白,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他要给她接生,甚至生孩子都不让她去医院。
三河怎么也没想过,他能把她给关到这种地步。
“是不是我死了,你都要把我骨灰埋在这儿!”
“你最近的表现很听话。”他说,在办公的时候抬起视线看了她一眼,流露威胁:“所以我不希望接下来还能对你动粗,你知道我的手段,也应该晓得怎么表现。”
委屈的泪漫过眼眶,她无能的想要嘶叫,习惯于服从的她知道,这么做没有用处,还会换来一阵毒打。
或许医院就是她最后跑掉的机会了,她只能借助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来实现。
三河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去做,她已经有了忍痛的准备,看着距离就差一步的床边,盯着自己隆大的肚子。
咬咬牙一狠心,在床边翻了过去。
整个身体摔在地面的一瞬间,肚子着地,与之而来的疼痛很快便清晰来到她的身体神经中。
她干吼着嘶叫,看到自己腿间流出来的羊水,知道是破了,那一股股疼痛令她生不如死,捂住自己的肚子发出惨痛尖叫,痛苦不已。
石硕闻声快速打开了门,他看到那一地的血水,和她满头大汗的哀求,奄奄一息的状态里满脸痛苦的忍到尽头。
“救命……救命,呜啊,呜呜呜救,救我啊!啊啊!”
他在抬头看去,床边被抓满褶皱的床单,暗了眸子。
关上门,走去角落里拿出率先准备好的医疗用具。
“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会死的,我会疼死啊啊,我要去医院!你不可以,不可以!”
“既然你心急的选择把这个孩子给早产,那我也只能成全你。”
“啊,我痛,呜呜啊我痛啊!”
他蹲在她的胯下,分开双腿,冷漠抬起眼皮,盯着那张痛不欲生的脸,吐出来的话毫无人性。
“想生,就自己用力,不想生,它就死在你的肚子里。”
番外(二十四)报应的爱
长时间生活在室内封闭的环境,她连一天都无法下床走路,加上生产,身体落下了太多的病根。
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夜晚,晴天或者阴天,三河的咳嗽声都一天比一天严重。
石硕知道这大概是她身体肺部有些问题,只是他无法将她带去医院治疗,也不能把医生带上门来诊治。
稍有不慎的疏忽,三河家的人就有可能找到她。
庞大的名门望族,不仅会把她带走,也会将他给杀了。
就连他们的孩子,都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家。
那是个女儿,长得很可爱,窕窈本来就有混血的基因,发色遗传了她,瞳孔是浅棕,颜色淡的不太像话,有股说不出的美丽,宛如一个小型版的洋娃娃。
他很喜欢这个女儿,从出生开始便学会握住了他的手指,平时只要放在婴儿床里就会哭,被他抱起来不过几秒,便会停止哭声。
女儿也很喜欢他。
石硕是这么认为的。
但因为窕窈的病情,让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照护她,随着她的咳嗽越发严重,有时候经常会咳得睡不着,按照她的病况,讲给连家医院的医生听后,初步诊断可能是肺炎。
开始给她的抗生素有所好转,但很快极具强烈的咳嗽又比第一次严重起来。
她每次咳嗽都是会喘不过气,像是要将内脏一同给呕出,难受到咳咳声停不下,于是家里面又配置了雾化机器。
石硕每天出门上班之前,都会给她做完一次雾化治疗,她带着氧气面罩,里面刺鼻的药味吸进鼻腔和口中,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不许她动。
不时的咳嗽已经让她过于疲惫了,靠在他的肩头便睡着了。
卧室里添置了越来越多的摄像头,确保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都能在屏幕里面将她看到。
女儿被送去了保育所,在她的咳嗽没有好之前,石硕没办法顾忌到孩子。
但越是焦虑,她的病情便越好不了,持续了三个月的咳嗽,他清楚的知道再这么下去会演变为更严重的病症。
石硕犯了难,工作也渐渐开始使不上心,他烦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担忧她的病情,可更担心她会被三河家发现。
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手机正播放着实时监控,她坐在床头,就那样一直不停的咳。
双手紧握放置唇前,石硕闭上眼,将拳头又抵在了额头上,低下头,心烦意乱。
焦躁不安之际,他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于是当天晚上,在公寓楼下面的理发店中,买下了一个理发器推子,将她的头发从头顶的发根处,全部推光。
推子的声音在大脑上嗡嗡嗡的震动,三河咳累的虚弱喘声,无神呆滞的眼,望着自己碎掉断裂下来的头发,铺在面前被子上。
她早已心如死灰,没有任何反抗。
在她的额头和眼睛缠绕了一层绷带,用口罩把她的脸裹上,带上帽子,这样就不会有人将她认出来。
凌晨两点,石硕带着她去了连家医院。
她的肺部已经变得浑浊不堪,身体虚弱的各项正常指标都没有达到,面前的医生看着叹气都于心不忍。
还没等医生开口,他再度说出一句惊人的话。
“不要住院治疗,你告诉我用什么办法,怎么治好就够了。”
“你,你这,她肺部都感染成什么样了,不住院治疗能好吗。”
“我说了,给我治疗的办法。”石硕不容置喙的语气,让面前医生很为难。
“那我需要问一下病人的想法。”
三河眼睛憔悴的无法睁开,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在下车时,她的嘴巴被一层胶带粘了起来,带着口罩的她,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样,除了那双眼睛已经变得污浊。
“我是她的监护人,所有的决定我来做主,你不需要承担任何的责任,我现在就要治疗的办法没听明白吗!”
强大的逼压下,医生妥协了。
肺炎是较为漫长的治疗,一昧雾化是没有作用。石硕从医院里拿到了大量的药物和针剂,每份药和输液都要每天进行。
他要把她的病给治好,这就是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情。
已经推掉了所有的头发,往日精致自己在印象里也消失了,三河摸着自己光秃秃的发顶,露出悲哀的哭笑,那扯起来的嘴角,尤为痛苦。
她曾经,最喜欢自己的头发了。
石硕每天都会朝她胳膊上扎针,手背输液,药物打进来总会让她陷入永无止境困倦睡意。
她不知道这些药对她而言究竟有没有作用,但是他一定在药里加入了安眠的成分。
也正因为这样,咳嗽只坏不好。
她都要被他折磨疯了,又一次在白天打药的时候,三河甩开,他即将要插进她胳膊中的针头。
对她突如其来的反抗没有做好准备,那根针剂被打掉了地上。
“你是不是诚心想让我死。”三河语气虚弱问出这个问题,她塌下肩膀,面色憔悴,两声叹气,就足以把他内心压垮掉。
“我没有这么想过。”石硕低下头,又重新拆开了一包新的药剂。
他只是很害怕,她在输液的时候清醒着,会拔出针头扎进自己的动脉中自杀,这个不大的房间中,他试想过所有对她存在危险的可能性,比如撞墙,跳楼。这么尖锐的针头,也是她的武器之一。
“要不然怎么能说你心思细腻精明呢,果然是在商业上摸爬滚打的男人。”
她笑起来,比起往日憔悴的温柔,现在没有头发的她,倒不像是个疯子,精致的五官依然凸显著她的美丽,只是在这份美丽有所代价,眼睛几乎是睁不开的颓唐,精神萎靡不振。
“石硕。”三河抬起手,抚摸上他的脸。
已经习惯于支配她的男人,第一次被用这种宠爱的方式来摸脸,他一时间忘了自己。
“我真是打心底的敬佩你,你说我们的女儿,以后会不会也变成你这副模样?”
我们的女儿。
简单的五个字,使得他头脑发昏,发胀,晕晕乎乎,陶醉在他从未得到过的爱情里面,深情注望着面前的她。
“窕窈,你爱我吗?”他握住她的手背,将她炙热的手心紧紧贴在自己的右脸上,不经意间往上蹭去。
她浅浅的咳嗽着,手中攥住从他手心,神不知鬼不觉偷来的针剂,单手撇去针帽。
“窕窈?”他再度着急的询问,生怕得不到令他满意的答案。
尖锐的针头举起,朝着他胯间用力猛扎了进去!
男人从未有过痛裂的嘶吼声爆发而出,她拧着针管,手上的力道不轻还重,幽幽反笑着询问。
“你说呢?”
番外(二十五):宓路云
他觉得自己一直都挺有霉运的。
虽然家里并不穷,也一直没体验过穷的滋味是怎么样,正常人的烦恼他统统都没,可自小到大,只有唯一一件,陪着他长大。
得不到妈妈的爱。
小时候的他总以为,所有小朋友的妈妈都跟自己一样,整日躲在屋里面不会出来,不见天日,需要爸爸的照护,半夜房间传出令人不明所以的声音,动听又奇怪。
可长大了才发现,只有他妈妈是这样的。
曾经偷偷在门缝里看到她貌美的容颜,他便一直记到现在,逢人就想炫耀,自己的妈妈是个超级漂亮的天使,美人,仙女。
青春期时的他知道了,这是恋母,在道德上不被允许发生的存在,爱上自己的母亲,听起来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可他从小就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而到大学后,他没了家。
原因是他爸亲手把他给送进了监狱里,因为他绑走了自己妈妈。
在被监狱里关了半个月而无罪释放之后,银行卡冻结,他全身上下现钱加起来不到五百块,也回不去了那个家,电话拉黑,甚至用权利限制他的出行,让他就连回家也只能有两个方式。
要么走着,要么就求人借钱坐车回家。但他清楚的知道,回去之后,恐怕也只能住在姑爷家里,他爸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认他这个儿子了。
于是已经大学毕业后的他,选择先在这个城市找工作,毕竟活着他才能见到妈妈。
他提前预支了工资,租了房子,因为工作业绩良好表现勤奋,第二月给了不少的奖金。
同事们说他很幸运,来异地工作实习期两个月就能赚的比正式期还要多。
只有自己知道,他人生是一片复杂的乌云。
宓路云。
宓路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的名字很不吉利,一路上都是云,看不见太阳的那种。
而他觉得,他的太阳就是妈妈。
一直在这个城市待了五年多,他不是没有想过改变,反而很想,很想,不想每天都幻想在妈妈的美貌中,他找不到任何一个比她还要美丽的人。
宓路云试着去跟女人交流,做个正常的朋友,谈个正常的恋爱,但他发展的极限,到牵手那一步就不了了之。
他发现自己很厌恶被触碰,这种“背叛”妈妈的感觉。
一通隔了五年之久的电话,连胤衡打来的。
“你妈妈想见见你。”
听他平稳的语气,似乎是已经放下了对他的仇恨,而这包围他五年的乌云,突然之间烟消云散。
他甚至没来得及请假,当天晚上就买了机票,回到他朝思梦想的家中。
到家后已经是凌晨了,别墅从外面看,已经全黑了,没有一盏灯亮。他下了出租车却没敢回家,一直在大门口守着。
夜晚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抱着自己双腿昏昏欲睡。
第二天一早,连胤衡开门发现了他。
“还准备在这蹲到什么时候?”他一向威严的父亲,现在也如此严肃,光是绷着脸一言不发就足以给人强大威慑力,明明只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裤长袖睡衣而已,对他也没什么威胁。
“爸。”
“别叫我爸。”
他还在生气,都已经五年了,这老头真记仇。
宓路云心中嘀咕着。
见他转身进去了,他也一不做二不休的跟上。
刚踏进大门他就看见了,已经会自己下楼的妈妈,正扶着栏杆,小心翼翼迈着脚步,连胤衡赶忙过去扶住。
他杵在原地愣住,没来得及开心,是因为看到了她身上穿的跟着他爸款式一样的睡衣,只不过她的是白色,两人站在一块儿,高大的男人怀里护着娇小的女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宠溺的低头亲吻她。
可这一幕在宓路云看来,是他爸在他面前宣示主权罢了。
宓卿下了楼,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她的眼中带着疑惑,乌黑的秀发搭在瘦小肩膀上,手中不由的紧了紧身旁男人的衣袖,甚至退半步的动作,都格外谨慎,瘦弱的她,表情看着楚楚可怜。
“他是谁?”
宓路云没来得及笑起来,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不记得了吗?”连胤衡搂住她的细腰:“昨天早上你不是还问我,我们的儿子在哪?”
“他是我们的儿子?”
带着疑惑探究的口气,宓路云低下头,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是啊,怎么忘了呢,记性又开始退步了。”连胤衡撩拨着她耳边的秀发,露出娇嫩的耳朵。
他扶着她坐在了花园里的矮板凳上,靠着身后的竹子椅背,清晨的天气泛着凉意,为她搭了一件浅灰色毛绒毯。
“今天吃松饼和昨天运回来的鹅肝?”
她咽着口水,朝他笑着点头。
被揉了揉发顶,又在脸颊落下一吻后,男人才起身走去厨房。
宓卿朝着玄关看了一眼,见到他还仍然站在那里,低头抹着眼睛。
“不过来吗?”
宓路云猛地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一整圈,不想哭却又忍不住,他脱掉鞋子扔了背包朝她走过去。
“呜……呜妈。”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他蹲在她的身旁,女人纤细的手,放在了他头顶上揉了揉。
就如同,学着刚才男人对她那样做的举动。
宓路云甚至可以感受到从她手心里传来的热度,发根和额头变得焦烫,刚才的哭声也止住了。
“变化的认不出来了。”她露出了笑容,这比他印象里平时的笑容甜多了,好甜好甜。
“那,妈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她表情一愣,想了很久很久,没说话的时间大概有两分钟。
他露出苦笑:“宓路云,马路的路,云朵的云。”
许是他解释的方式太过直白,宓卿一下子便回忆起来,恍然哦了一声。
看着甚至是呆萌,比他回忆里,每天被关在楼上卧室里的妈妈,要更加活泼开朗了。
“路云,路云。”她一边念著名字,一边用手摸着他的发顶,回忆的思绪飘了好远。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那妈,你当初怎么会想给我起这个名字啊?”宓路云朝她笑着,试图来让自己笑得好看一些,不惹她那么讨厌。
望着花园里飘着荷花的水池,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当时怀孕,不想要你,所以喝了很多的酒都没能把你流掉,后来你出生,我也不喜欢你,想着把你杀了,那时候的你还是个婴儿。”
她说着,声音越轻,到最后叹了一声。
“我的人生,一路走来都是乌云。”
宓路云蹲在她的腿边,呆滞麻木的脸仰头看向她。
他从未想过,也根本没这么想过,自己一直爱着的妈妈,从他有生命那一刻起,便对他全是仇恨,这个名字,原来也是。
番外(二十六)一家三口 终章。
他不想离开家里,就只能承受他爸每天在他面前宣誓主权的疼痛。
即便他表面已经对他没什么计较,可眼底的争锋相对,只有两个男人自己知道。
在外面独居的五年,宓路云学会了做饭,他一大早就来到厨房,花了三个小时,桌子上全是他能做出来的手艺,八个盘子摆满了餐桌。
冰箱里两天的食材也被他给腾空了。
连胤衡看到这一幕,只是皱着眉,闻着菜味的油烟。
“你妈妈不喜欢吃这些。”
“你怎么知道不喜欢,她又没尝。”
许是说话的方式太过硬气,男人瞪了他一眼,宓路云还以为他会把他给赶出去。
不过还好,没有。
宓卿起床后,揉着眼皮下楼,连胤衡搀扶着她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先是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宓路云本想装作没看到,但她却主动回吻了他,亲在他刚才亲她的位置上。
这令他难以置信瞪大眼睛,一旁男人温柔笑起,顺便还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
“瞧瞧,这些都是你儿子为你做的,尝尝看?”
她本想接住递来的筷子,连胤衡犹豫之下,还是将筷子拿过来,夹住一块肉尝了尝后,再重新夹起一块喂给她。
这样子更像在试毒。
他爸居然会怕他在菜里面下毒!
宓路云紧张握着筷子,不安的看她,含下那块肉,在口中细嚼慢咽的品尝。
她脸上露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即将要被他捕捉到!
口中的肉足足嚼了十下,餐桌上一片寂静,等待着她给出品尝后的答案。
“唔。”
宓路云咽着口水:“好……好吃吗?妈。”
他的语调甚至已经抖了起来。
宓卿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连胤衡精准把握到她的情绪,捏着抽纸抽出两张,将手放在她的嘴边。
她吐出了那块肉……
“你妈不喜欢吃油烟味重的东西,这肉太老了,嚼着费劲。”连胤衡无情的给出评价,将卫生纸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也只能失望的低下头,瓮声瓮气嗯道:“我下次,会改进的。”
“不要紧,味道还可……”
话没说完,连胤衡手指挠向了她细胳膊下面,宓卿脱口而出的呻吟,一阵细软的娇嗔声。
没来得及躲避,就被他用力禁锢在怀中,朝着她耳边几乎要嚼碎掉了牙齿。
“宝贝,你叫什么呢?”
她不明所以,抱怨皱起眉:“不是你先。”
筷子啪的掉落在地上。
宓路云急忙趴下去捡,结果脑袋重重撞击在了餐桌边缘,刚准备捂头,腿软的从凳子上滑了下去,整个人都往下一跪。
响声片刻后,连胤衡掐住她的下巴,埋在她的脖颈上用力吞吐着呼吸,想要冷静。
“注意点分寸。”他严肃说。
“可明明就是你先——”
“我,妈,我先上楼了,你们吃。”他捂住额头,将筷子扔在了桌子上,一瘸一拐的扶着栏杆,步伐软的能随时跪倒下去似的。
没人看到,他手掌之下,那已经红透出血丝的脸皮,咬着嘴巴,到了爆发忍耐的极限。
好难受。
双腿间,好难受。
他曾经以为自己一直是性冷淡,除了晨勃以外,不会对任何的画面感兴趣,可现在才发现,他不是,只有妈妈能让他变成这样而已。
明知道不该的禁忌,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狠狠用拳头打着自己的脸,来试图平复。
他们会一直在他面前秀恩爱,无视他的感受,活的仿佛是个空气。
宓卿吃的早饭,还是连胤衡亲手做的,她对那一桌子的菜丝毫没有兴趣,口味已经被他养的刁钻,根本满足不了让她惊喜。
宓路云想抓住她的胃,也失败了。
上午时,他们会窝在一起看书,客厅里是他们两个的小世界,不过通常是宓卿在看,连胤衡抱着她,时不时亲吻着她的脸颊,或者玩弄她的手指和头发。
宓路云只能在楼上看,根本融入不进去那个小世界,他觉得自己窝囊,可又无可奈何。
两人有时会在花园里一起种花,清理池塘,嬉笑声里的爱意,他们才最般配。
脚上踩满了泥土,连胤衡端来一盆热水,蹲在她的面前帮她清洗着双脚,宓卿舒服的耸起肩膀,双手撑在凳子边缘,眯眼里瞧见了二楼的人。
“他在楼上一直看我们。”
连胤衡早就察觉到了视线,头也不回的说道:“还准备看到什么时候?学学以后怎么对待你老婆吗?”
宓路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狡辩。
“我……我我,反正也没事干,看看而已。”
“既然在家里也没事,哪来的就回哪去。”
“这也是我家。”
“这是我的房子。”连胤衡转头盯着他,冷光里散着幽幽寒气,令他无可辩解。
宓卿抓住了男人的衣袖,不明所以笑着:“干嘛生气。”
温柔的她,总是一副娇软,浑身都软的不像话,扎起的低马尾顺着肩膀垂落下,穿着最小号的睡衣也松松垮垮,慵俏的脸蛋,连一条的皱纹都不存在,哪像是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
连胤衡无奈亲吻上她的小腿。
“不生气,你最乖了。”
翌日,詹朝宗和连戈雅来了,他们又从西班牙回来,给宓卿带来了不少礼物,没想到宓路云也在。
“早说你们儿子回来啊,这都忘记给他买礼物了!”
“当他不存在就行了。”连胤衡说道。
宓路云装作没听见:“姑爷。”
“好久不见。”
“嗯,好久没见了。”
之前高中时被叫家长,詹朝宗还历历在目那老师的话。
抽空逮到机会跟他独处的时候,问道:“你都出去工作这么多年了,现在还有那种感情吗?”
“有。”
站在二楼的栏杆旁,往下俯瞰着客厅沙发上,开心拿起围巾在身上比划的她,手心抓着栏杆紧了又紧。
他眼里的情绪,比少年时要更强烈了。
詹朝宗可惜叹了口气:“但她是你爸爸的。”
宓路云却自傲的笑了,昂起头来猖獗挑起嘴角,那是高高俯瞰,掌控全局的自信。
“没关系,我会活得比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