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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4/06/10 23:39 / 894 / 16
【小说】夺命诱惑之端午快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01 02:52:36

第十四章 唐棠:你杀了我吧!
  唐棠吓得魂飞魄散,哪里听得进去,挣扎着想要解脱。马晨旭把刀子举到她的脸颊上,刀刃轻拍她的皮肤,冰冷无比的刀刃让她打个激灵。
  当唐棠看到马晨旭另一只手举起那个琥珀色的药瓶时,更加惊慌失措。酒里两三滴已经让她痛不欲生,这一瓶子下去她要是一命呜呼也好,怕得是欲望击穿身体,去做些更加可怕的事儿,她可不想再往嘴里灌瓶子里的东西。
  「不,」唐棠咬牙切齿回答。
  「听话,唐棠。我要对你做的事儿……药水是个礼物……张嘴,不然我就割破你漂亮的脸。今儿就是要了你的命,我也得让你当个丑死人下地狱。」马晨旭靠得很近,刀背用力压在唐棠的脸上。
  马晨旭的声音里没有怜悯,没有宽容,只有恶狠狠厌恶和憎恨。唐棠知道如果再抗拒,马晨旭会轻而易举撬开她的嘴巴,即使鲜血淋淋也在所不惜。泪水刺痛她的眼角,唐棠乖乖张开嘴唇,马晨旭一股脑把液体倒进她嘴里。
  淡淡的草药味和她在酒中闻到的怪味一模一样。天哪,她到底做了什么?
  绝望中,唐棠试图转头吐出来,但马晨旭很快用手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唐棠不能呼吸,不能反抗,只能把药水留在口腔里。她绝不咽到肚子里,如果吞下这药,她就彻底完了。
  「来吧,唐棠。这药可是历史悠久,我请专门人士配置。你会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强烈得难以承受。你会祈求,你会绝望,小婊子。你甚至不会在意我给你带来的痛苦,你会欢迎,你会求之不得。」马晨旭慢慢说着,手却毫不放松,唐棠的肺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唐棠……听话,吞下去,我就让你呼吸。」马晨旭的另一只手在她脖子上轻轻按摩。
  一声低沉的呜呜声在唐棠胸口回荡,黑色斑点出现在她的眼前,嗡嗡声在她耳朵里加剧。就在唐棠以为自己最终会晕过去时,本能促使她放松喉管呼吸,同时药水顺着咽喉食道滑下去。马晨旭又等了片刻,看她又吞咽了一次才最终放手。唐棠的胃里热得冒火,喘不过气,药草的味道覆盖她的舌头,充斥鼻腔。马晨旭却在这时狠狠吻住她,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翻搅,直到她把头猛得拉开。
  「我也尝一点,这样会更有趣。」马晨旭满意地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又在她腿上摸了一下,说道:「好吧,好戏这就正式登场,现在,做个好女孩,敞开心扉。」
  「去你的,」唐棠大吼一句,恨死马晨旭逼她喝下那致命的药水,然后脑袋偏向一边,哭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妈妈一一」
  唐棠还没说完,马晨旭又朝早已红肿不看的面颊狠狠扇一巴掌,同时虎口卡住唐棠的喉咙,森然道:「你最好现在乖乖张嘴用口塞。当然,选择反抗也不是不可以,刚好给我理由,用其他法子虐得你痛不欲生,直到乖乖张嘴用口塞。过程不一样,但结果不会有区别,你的选择呢?」
  唐棠知道马晨旭没有吓唬她,想到他刚才说的祈求。唐棠无可奈何只能张嘴,马晨旭把口塞放到她的牙齿后面,牢牢绑紧,说道:「很好,差不多准备完毕。」
  唐棠几乎立刻后悔用口塞,她想哀求,求马晨旭不要做那些可怕的事情。然而她不可能忽视药水在血液中肆虐流淌。那是纯粹的欲望,绕过她所有的恐惧和惊慌。
  唐棠明明冷得发抖,身体却又热得满身大汗。她湿透了,包括阴部,为此她恨自己。当马晨旭走开时,唐棠忍不住蜷缩起来,想保护自己的赤身裸体。然而,她突然发现移动起来非常困难,就像一块沉重的铁板压在她身上。
  「张开你的双腿。」马晨旭从床尾命令道。他的眼睛发光,空气中发出神奇的噼啪声。唐棠不理睬他,反而将双腿紧紧合拢。
  马晨旭叹口气,打了个响指,不耐烦道:「你可以自己来,我也可以帮你。最后一次机会,唐棠。」
  唐棠屈膝圈起双腿,但她的双腿忽然啪一声回到床上。不知打哪儿来的绳子好像有了生命,缠在她的脚踝上,强行张开她的腿,然后绑在床角。
  操、操、操,马晨旭果然有玄门异术,这是真的。唐棠震惊极了,徐照看到这一幕了么?他躲到哪里去了?他在干什么,敢和马晨旭对面么?唐棠越想越绝望。
  「这不是很美吗?」马晨旭在床边踱步,灯光在他帅气邪恶的面庞上移动。「唐棠,我必须承认,你他妈的真漂亮。你就是这样让那些无辜的人出卖灵魂的?」
  唐棠呜咽着,猛拉绳子。上一次马晨旭把她压在沙发上亲吻缠绵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现,那时多么美好纯洁。很快,这副画面和徐照侵犯虐待她时的残忍交织在一起。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过,终于屈服在日益高涨的欲望中。
  「幸亏你还没有孩子,唐棠,我只用解决你就解决所有问题。你的家庭根本不配拥有咒法,打今儿起好日子到头了。」马晨旭挥了挥手,满意地说道:「这会很痛,很痛!我想你会喜欢的!」
  唐棠剧烈摇头,马晨旭走到她身边,在阴部抹了一下,然后呵呵笑道:「正如所料,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
  热气涌到小腹,唐棠只能用眼神求饶。不过马晨旭却从包里拿出一个淡紫色的振动器,坐到她身边,将振动器放到她的大腿间,在她阴唇上刷来刷去。唐棠的身体猛得抽搐,不得不咬住口塞,尽力忍住呻吟。
  「瞧你湿的,滴滴答答,床单上全是你的淫水。」马晨旭对准唐棠湿漉漉的小穴稍稍使劲儿,振动器顺着她流出的淫液一下子插进阴道里。每个神经末梢上的痛好像被放大一千倍,唐棠拉直身体迎接痛苦的快感,发出不成声音的哀嚎。
  「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是那么诱人,我就不会这么大费周折。我根本就不会带药水……」马晨旭控制着振动器,在唐棠的腿间忽快忽慢插进去拔出来,戏弄她、折磨她,让欲望在她心中燃烧。
  淫液在腿心四处溅飞,进进出出的振动器被润得滑不溜秋,轻而易举翻出嫩生生的穴肉。如果这会儿唐棠能乞求,她会乞求马晨旭。不管是让他停下来,还是让他继续,直到唐棠高潮。可哪个都不行,唐棠只能哀哀呻吟,不停地弓起腰身、摇摆臀部,靠进他手上的振动器。
  「就这样,对,像个十足的婊子!」马晨旭紧盯唐棠痛苦的表情,发出残忍的笑声。
  唐棠恨他,蚀骨的恨他,但身体却没办法保持一致。股股淫液从穴口中涌出,又一次推她来到欲望高涨的边缘。
  马晨旭打开振动器,马达嗡嗡作响,散发的力量就像九级地震。高潮突如其来,唐棠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脑中一片空白,绷紧喉咙对着口塞大喊大叫,用力拉扯手铐和脚绳。天花板上的灯光闪烁,快感在她的神经中噼啪作响,迫使她高高拱起背部。不知过了多久,高潮终于渐渐消退,唐棠在余震中战栗、呜咽。
  不行,这样不行,她受不了。
  「玩得开心吗?」马晨旭密切注视着她,慢慢爬回床上跨到她的臀部,高高竖立的勃起贴在她的小腹。
  马晨旭没有进一步行动,而是用双腿箍住她的胯部,限制她在床上的移动。然后他又拿起那把可怕的银色匕首,唐棠惊慌失措,用连她也听不懂的声音大声祈求。
  「嘘,嘘……安静,这会很痛,而我需要集中注意力。你不想让我出差错,相信我。」马晨旭没有等她的反应,刀尖按在她胸口的皮肤上,拉出一条直线。
  一阵尖锐的疼痛充满全身,唐棠面容扭曲,凄厉的嚎叫在房间震动。血从刀痕中涌出来,在她的皮肤上形成一长条细线。
  唐棠一阵眩晕,身体好像被巨浪袭击的小船,转了三百六十度又再度漂在大风大浪中。没一会儿,尖锐的痛苦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她的浑身颤抖,小腹紧绷。唐棠攥紧双拳,指甲陷入肉里,试图阻止翻滚而来的性高潮。
  马晨旭欣赏着唐棠备受折磨的样子,仍然平静地说道:「赵毅仁和我小学就认识,我们一起长大。我古怪孤僻不合群,但他却不在乎。」
  马晨旭第二刀划过唐棠的身体,伴随着又一个无声的绝望叫喊。这次切口与第一刀交叉,唐棠拽着手铐看在眼里,发现伤口的疼痛和体内的欲望竟然能够完美交织,产生一种痛苦的快乐、快乐的痛苦。马晨旭给她喝的药水果然效果惊人,她竟然能够在这种极度摧残下,仍然对高潮趋之若鹜、食髓知味。
  马晨旭抓住唐棠的脸,让她看着他。马晨旭的脸上带着一种极端厌恶的仇恨,唐棠于他而言已经不是一个人。唐棠明白,从马晨旭那里不会得到丝毫同情。鲜血在刀痕处聚集,然后留了出来,滑过乳房和小腹,该死的振动器还在她体内嗡嗡作响,四肢也仍然在高潮中颤抖。尽管她想抑制自己的反应,但此时此刻唐棠对身体的控制已经无能为力。
  「如果你高潮的时候动静总是这么大,我可能会犯错。」马晨旭微笑着,显然很享受他对唐棠的折磨。
  「再来三刀,把它看作是你今晚的忏悔。」马晨旭把刀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刀锋移到胸部左侧,靠近她的肩膀。
  唐棠摇头,恳求宽恕和怜悯,然而刀尖无情刺进去。唐棠忍住尖叫,使劲儿咬住口塞保持安静。马晨旭的手法平稳快速,痛苦像警钟一样刺痛她的神经,肾上腺素倾泻而出,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然后她又高潮了。心中的一部分紧随涌动的快感,急切摆脱与之相伴的痛苦。刀伤带来的剧痛变得迟钝,再扭曲成身体需要的力量,用那力量去减轻大腿间的悸动。
  「谁知道你们姓唐的贱人世世代代杀了多少父亲、兄弟、儿子、好友!」马晨旭再次说话,但他的问题显然不指望得到回答,刀锋刺进了她的胸部的另一边。
  马晨旭说的没错,虽然赵毅仁的死和唐棠无关,但她确实要为好几条生命负责。唐棠想起那五个鲜活的生命,他们已经死了。比起这一道道的刀疤,根本不值一提。事实上,比起永远离开人世,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对身上的这些伤疤心满意足。
  这是唐棠罪有应得,向现实屈服后,她没一天心里好受过。唐棠绝望地失声痛哭,泪水哗哗哗流下来,顺着眼角打湿枕头。无休无止的痛楚紧紧缠绕身体,嗡嗡震动的振动器,在药物引起的欲望中,又用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折磨她。
  终于,马晨旭收了刀放在床边,说道:「知道临死时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么?」
  唐棠已经虚弱得做不出任何回应,马晨旭也不在乎。他的手伸进湿透的大腿间,把振动器取出来关掉,然后扔到地板上,说道:「就像你现在一样。」
  唐棠当然知道无助绝望的感觉,太熟悉了,毕竟她杀了徐照。
  马晨旭抚摸着唐棠的双腿,轻轻抚摸敏感的阴蒂。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唐棠淹没在无尽的欲望中。当另一次高潮冲击疲惫的身体时,她被剧烈的波浪淹没。这不是享受,是折磨。
  就像马晨旭承诺的那样,疼痛不再难以忍受,无论是巴掌扇在她脸颊上时,尖锐的刀尖划过皮肤时,唐棠都没了感觉。手铐上的擦伤、精疲力竭的身体、因尖叫而肿起的喉咙……这些都没什么,反而像有人给她注射一管大剂量的多巴胺。
  「喜欢吗?」马晨旭问道,好像唐棠皮肤上的潮红和大腿间的湿润不是答案。
  唐堂摇摇头,这不是她想要的,无论马晨旭在她身上做了什么。
  「当你的淫水打湿一片床单时,撒谎毫无意义。」马晨旭嘲笑她,两个手指戳进她的身体。
  唐棠的呻吟从口塞中传出,接着是急促的喘息。她的身体嗡嗡作响,内心的需要和痛苦一样强烈。马晨旭不是单纯的取笑,她太湿了,唐棠感觉到大腿间的阵阵凉意。
  「我只需要你再做一件事,唐棠。」马晨旭移开手指,伸手取下口塞。
  大量的口水涌了出来,立刻填满唐棠的口腔。她稍微缓了缓,声音细若蚊蝇却坚定无比:「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唐棠的脑袋后仰,盯着被束缚的手腕,上面已经蹭破了皮,渗出点点血迹。马晨旭可以杀了她、控制她,可以为所欲为。这些都没关系,唐棠不会真正顺从,不会帮这个混蛋。
  「在我杀了你之前,你会把一切都给我!」马晨旭低声说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挪动膝盖到她的大腿间。
  「不!不会……不要--」唐棠精疲力竭吸了一口气,嘶哑地叫道,声音含糊不清。
  马晨旭的一个膝盖将唐棠的双腿张得更开,然后压下去推进臀部。
  「是的,你会!」马晨旭的手伸到两人中间,握住挺立的勃起,说道:「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操你,一遍又一遍,直到操死你。」
  紧接着,马晨旭一个挺腰,勃起对准火热紧合的穴口凶狠捣入。如果唐棠不是已经湿透,一定会被马晨旭的粗鲁动作弄痛弄伤。令唐棠羞耻的是,她一阵兴奋,另一个高潮向她靠近。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没了小命。马晨旭即将结束这个游戏,结束她的惩罚。她有些难受,也有些释然。那么,就这样了么。
  「叫他出来,你的同伙!」马晨旭的声音清晰,根本不给唐棠时间适应。
  肉棒在她体内强悍攻入再猛然拔出,嫩穴里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先被戳到里面,再被掀出来。他控制着节奏,也控制着唐棠高潮来临的那一刻。
  「谁?……你在说谁?……我没有同伙。」唐棠强忍难以置信的痛苦,断断续续说着。
  「省省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屋子里藏着一个游冥么,把他叫出来!」马晨旭强迫她看着他,黑色的双眸跳跃着蓝色火焰。
  马晨旭正在对唐棠施咒,放大身体里药水的影响力。唐棠的耳边响起雷鸣般的轰轰声,又一波高潮冲击而来。唐棠的思绪被扯碎四散,人也像骤然坠入无尽黑暗。她第一次感到什么叫魂不附体,马晨旭的能力果然不一般。
  「徐照,」这个名字在唐棠的舌尖上盘旋,喉咙干涩,但她豁出去了,仍然坚持说出来:「我们不是同伙……我杀了他,埋在龙船花下……他会杀了你。」
  马晨旭猛得一推,最后一次的高潮将唐棠压垮,磨灭了她的意志,抹去了她求生的意志。唐棠的身体已经被挖空,体力正飞快流失。不知怎么的,在马晨旭的控制下仍然在运作。她的心脏还在肋骨后快速跳动,臀部在绝望中抬起,抵抗每一次凶猛的攻击。
  唐棠脑子里的最后一部分,不是集中在腿之间那股美妙的热气上,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解脱。不管怎样,这是她命中注定的结局。未尝不是好事儿,至少她每天不会再身心疲惫,从此可以不用纠结每天以怎样的状态活着,也不用在乎笼罩在身上的死亡威胁。
  唐棠只是想结束,只想放弃,只想祈祷一切停止。
  「你杀了我吧!」唐棠从紧咬的牙冠中,痛苦地大声喊道。
  唐棠没有什么好损失的,无论徐照的结局如何,马晨旭的结局如何,和她都没有关系。唐棠甚至有些庆幸,如果马晨旭想对付徐照,那是她梦寐以求巴不得的事情。她暗暗叹口气,如果马晨旭一开始就对唐棠说明来意,她会毫不犹豫双手奉送,那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继续。」马晨旭的胳膊穿过她的背部,抓住她的肩膀,更加用力挺动腰肢,唐棠发现她竟然正朝着另一个不可能的高潮前进。
  「你这个淫荡的女人!」马晨旭的粗指伸到嫩穴上方,毫不留情对着娇小的花核连连拨弄,弓指用力弹去,呵斥道:「这么兴奋,是不是要我再用力点,嗯?」
  唐棠的意识模糊,没头没脑喃喃说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我能感觉到,」马晨旭咆哮着,一只手滑过唐棠的臀部,把她抬起来。
  马晨旭的每一个动作有力而深邃,新的角度刺激着敏感的神经,让唐棠再次翻滚到高潮边缘。她的眼前一片茫然,知道自己就快失去意识。借着身体爆炸一瞬屏息抵挡,她拼着几乎神志崩溃的痛楚奋力睁眼,忽然看见熟悉的身影渐渐靠近。唐棠只觉得彻底魂飞魄散,马晨旭却浑然不知低声笑着,又是一个有力的推进,把唐棠扔向一个黑色深渊。
  不。
  黑色笼罩着唐棠的视线,被意识的点点滴滴刺穿,仿佛是遥远的星星,她很高兴呆在那里化为乌有。然后唐棠感觉到了,一个剧烈的火球从她胸口爆开,炸裂五脏六腑,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血管里充满熔化的岩浆,她掉入无尽的痛苦和黑暗中,尖叫着,大哭大喊,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解脱是另一种既愉悦又痛苦的感觉……最后的感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01 03:09:07

第十五章 马晨旭:变成鬼了也还是一副屌丝德性。
空气中弥漫着辛辣的咒语气息,魔法的力量仍然在马晨旭身上荡漾,如同一波波海浪拍打着岸边巨大的岩石。即使如此,马晨旭仍然保持身体一动不动,努力恢复成平静沉着的模样。只在唇齿间,偶尔发出嘶嘶吸气声。
  唐棠的身体不再抽搐,四肢也松弛下来,整个人陷入深度昏迷状态,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虚弱无力倒在床上。粉面俏脸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后,泛着艳美的红色。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透亮的泪珠。两只手腕渗出血来,手铐的勒痕触目惊心,更不用说浑身是汗,胸口还有几道被尖刀划过的深痕。
  唐棠就是毫无知觉,竟然也能有种动人心魄的摧残媚态。一时间,马晨旭心中些莫名,说不出是得意知足还是暴虐快恨。他直起身体下床穿好衣服裤子,又将唐棠的四肢从镣铐和捆绑中松开。马晨旭将唐棠折磨得痛不欲生,意识在淫辱和虐待的双重煎熬下扭曲混乱,但并不致命。马晨旭即使再愤怒,该有的控制力一点儿不会失去。
  让他稍稍惊讶的是,唐棠没过多久就慢慢张开了双眼。马晨旭几乎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他太熟悉唐棠的眼神,即使在被他虐得最惨时,那痛苦绝望的眼神也会闪出我见犹怜的温柔和明亮。而此刻,这双眼睛却满是阴冷和诡异,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渗入骨髓。饶是马晨旭功力高强,换做普通人早就战战兢兢缩成一团,晕厥过去。
  马晨旭目光掠过唐棠,从脚尖到额头,最后冻结在她的眼神。他的心思在瞬间百转千回,立刻明白面前已经不是原来的唐棠。
  马晨旭心中骤紧,沉声道:「徐照。」
  「嘿,听说你在找我?」徐照冰冷的声音滑过他的皮肤,留下一片鸡皮疙瘩。
  「躲到一个女人背后,算什么本事,你退出来!」马晨旭双目瞪着他,眼神明亮锐利。
  「不,我喜欢。」徐照把额前的碎发拨到耳朵背后,脸上显露可怕的微笑:「这个女人对我可重要呢!」
  马晨旭眼里带着谁见谁遭殃的神情,哼了一声道:「随便,我连你俩一起收拾了也好!」
  徐照呵呵阴笑:「你舍得么?我老婆可是女人中的极品!」
  说完,徐照坐起身体。
  唐棠白皙柔嫩的身躯上满是被虐的伤痕,还有刀锋下渗出的股股血迹。污秽的皮肤上,混着鲜血、汗水、泪水、淫液以及马晨旭的白浊精斑,乌黑的耻毛杂乱无章黏在一起,红肿的花穴依然稍稍外翻,似乎仍在控诉刚刚经历的非人苦痛。
  马晨旭有片刻的愣神,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他只觉耳旁生风,身躯滚烫似火烤。马晨旭踉跄倒退摔倒在地上,几乎同时唐棠出现在面前,幽灵般的轮廓闪烁着明亮的蓝色,点燃地板上的符号,发出同样的光芒。忽然,唐棠娇美的身躯蓦然迸发出刺眼强烈的银光,紧接着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徐照显出他原身,眼睛里冒出狂燃的怒火。他大吼一声朝马晨旭飞去,直挺挺撞在他的胸口上。马晨旭措手不及,顿觉被一股强悍的力道轰然击中,然后再被凌空拋起。脑袋像是经历最强烈的雷鸣电闪,马晨旭禁不住惊叫出声。他眼前发黑,晕眩无比,魂魄跟着震了又震,混乱到甚至忘了自己是谁。马晨旭努力撑起自己,惊讶地发现竟然四肢疲乏、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马晨旭刚刚经历一场筋疲力竭的恶斗。马晨旭却立刻意识到,徐照在试图射魂夺魄。然而,他一次次失败,不得不采用越来越极端的方法。
  徐照夹着他的下腋往楼梯拖,马晨旭的面庞贴在冰冷的地面,一只眼睛勉强睁开。虽然眼皮沉重,然而四肢和躯干隐隐作痛,很好,感觉回归,力量也会紧随其后快速恢复。
  马晨旭意识到两人来到一间地下室,明亮的灯光下,最显眼的就是屋子中间模糊的、锈褐色坤卦阴符。唐棠一动不动躺在中间,长长的头发笼罩着她的脸,要不是她的胸口时不时还有那么一丝浅浅的起伏,马晨旭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徐照放下马晨旭,走到唐棠身边,双手紧紧卡着她的脖子。唐棠苍白的脸变得通红,没一会儿她就醒了,浑身是汗,泪水盈眶,满脸的绝望。唐棠双手使劲儿拉扯,试图救出自己免于窒息。但她太虚弱了,根本无能为力。
  「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你他妈的为什么还不去死,臭婊子!」徐照的声音响彻地窖,再一甩手把唐棠的脑袋撞到地上。
  唐棠再次晕厥过去,徐照这才松了手。他拿着马晨旭曾经用过的刀,阴冷地说道:「婊子,你他妈的杀了我,现在还债的时候到了,这次我要用光你所有的血!」
  说着,他在唐棠的手腕上深深一划,鲜血咕咕冒出,浸红地板上的阴符。徐照看样子很满意,身上隐隐的淡蓝色光芒渐渐变成蓝色。他站起身朝马晨旭走来,步子踏实有力量,一点儿没有游冥的虚飘感。咒女的鲜血显然有帮助游冥增强法力的作用,刚才徐照能出其不意袭击马晨旭,也是因为唐棠浑身是血,徐照趁机加以利用。
  马晨旭不敢大意,暗暗凝聚身体全部的心神和力量,出其不意一掌打了出去。徐照惊叫一声,被马晨旭浑厚的掌力震飞出去,重重撞道对面的墙壁,砸出巨大的深坑,身体顿时支离破碎。
  马晨旭既吃惊又震撼,照平时这一掌的效果,徐照应该直接被火焰吞没、消失殆尽。然而徐照比他以为的要更加强大,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可以再次将自己的这些碎片拼到一起。那时,徐照又成为一个完整的游冥,身体里蕴含的力量一点不会减少。
  这个男人是如何变成游冥的?怎么会如此厉害?从他听到的只字片言可以猜出,唐棠杀了徐照。然而,唐棠那点儿微末本事不可能将徐照变成游冥,这一点马晨旭非常肯定。他在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各种可能性,可是太快了,连他自己也抓不住。
  马晨旭不能浪费时间,现在为徐照的事情发愁还太早。他走到唐棠身边,看着她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马晨旭叹口气,按住仍在汩汩冒血的手腕,小心翼翼把耳朵贴到唐棠胸口。唐棠的心脏几乎不再跳动,呼吸也一点点放慢,唐棠的生命正一点点消失。
  马晨旭用胳膊肘撑起自己,拨开唐棠脸上的头发,一副冷冷的腔调命令道:「唐棠,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交代,你不能死,操,你他妈的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马晨旭这辈子从没对女人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也没说过这么亲密的话,不管是生是死。马晨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自己都吃惊。然而不管事实如何,话已经说出来了,而马晨旭不打算收回。他后悔了吗?不,一点也不。当然,他认为这和诉说衷肠完全是两码事,唐棠也不一定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她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数疑点飞来飞去、旋转混杂。马晨旭垂下眸子,挥掉脑海中所有思绪。看着面前纯净无比的绝美面容,他俯下身,在唐棠的额头轻轻一吻。纤细的睫毛随之微微颤动,看起来像是努力睁开眼皮。马晨旭抱起唐棠回到客厅,找来一块毛巾简单包扎住手腕,又飞快跑回卧室,拿起一条薄毯又冲到唐棠身边,小心将她裹起来。
  马晨旭抱着唐棠走出屋外。恶月恶日的端午名不虚传,黑沉沉的夜空压抑静谧,放眼望去,重重浓墨涂抹周围的各个角落。虽然天气晴朗,但竟然连点儿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和车辆,道路向两边蜿蜒延伸,消失在浓密的树影中。一个身影忽然快速朝马晨旭走来,马晨旭顿时警觉,直到看清来人才松了口气,是魏寒。
  「小命还在?」魏寒嗤笑,但挡不住眼里闪现的关心。
  「你拿的什么?」马晨旭反问,没有必要回答明摆的事实,眼睛放在她手里的袋子。
  魏寒瞧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动声色朝前走了两步,抬抬下巴示意唐棠的家。马晨旭瞬时明白她的意思,坚定说道:「你不能进去。里面的游冥太危险,必须我来对付他。你帮我把唐棠送到医院。」
  魏寒思索了一下,摇摇头。
  马晨旭却不管她的拒绝,抱着唐棠走向魏寒的车,快速说道:「魏寒,我们可能很久没有意见一致过,但我知道你不是怀恨在心的人。所以,事情是这样的。我来做这件危险的活儿,别问我会怎么做,我有自己的方法。现在,你只需要救唐棠,她是无辜的……也可能不是,但她不能现在丢了性命,至少现在不能。我要你帮我看着她,我好专心对付屋里的那个游冥。」
  马晨旭等在车边,魏寒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车门打开让马晨旭将唐棠放在后车座。她将袋子交给马晨旭,直到临走才淡淡提醒道:「你需要知道游冥的尸骨在哪里。」
  马晨旭点头,看着魏寒开车离去。他将袋子打开检查,差一点大声为魏寒喝彩。她准备的东西可都是上等货色,马晨旭对他结果徐照又增添一分信心。他把袋子挎到肩上,这事儿结束后再想如何向魏寒表示感谢,现在肯定没时间了。
  马晨旭匆匆折返回去,三两步来到后花园。即使屋内发生的事儿再惊心动魄,花园却异常宁静。端午节已经接近午夜,天空一片晴朗,没有一丝云彩,但因为是峨眉月,细细的一条更显夜空黑寂深远。忽然一股呼呼热风不知从哪儿吹过来,龙船花的枝叶沙沙作响,连同花园另一端昏暗高悬的路灯,光束如鬼魅般在枝叶的摇摆中阴暗不定,整个花园都显出一种寂静而凌乱的氛围。
  马晨旭一点儿没受周遭环境的影响,快速从龙船花下掘出徐照的尸骨。他暗自庆幸,唐棠在提到徐照时,脑子已经进入混乱状态,话语也都支离破碎,好在他还是领会其中含义。马晨旭站起身,朝屋子走去,路灯在玻璃窗上映射出他的倒影,露出魔鬼般的眼神。
  是时候送徐照下地狱了!
  马晨旭三两步跑回地窖,刚一进去就发现徐照的身体一点点拼合,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在他的脚下,满是唐棠流出的鲜血。
  此刻,原本的殷红色已经完全融入徐照设下的阴符中,冰渗骨髓的阴火一点点扩大延申,没一会儿就来到马晨旭脚下。马晨旭面无表情地看着足尖前的阴符,毫无迟疑举步踏入。阴符随即迸发出刺眼的灼热火焰,疯狂侵袭着他的全身。马晨旭多踏入一步,火焰就凶猛一分。若是普通人,早就灰飞烟灭了。
  马晨旭盯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不光是徐照在强大的符咒中渐渐恢复游冥的能力,还有他如何成为游冥的过程也一幕幕快闪出现。
  英俊帅气的徐照对唐棠体贴呵护,转眼又变成凶残暴戾的样子,将唐棠揍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徐照玩弄唐棠,同时又和唐恩干柴烈火。唐棠在绝望中要了他的性命,唐恩将他的魂魄收敛,再注入强大的咒语。徐照从此变成游冥,不断逼迫唐棠,一次又一次附身踏进房子的男人,无一例外失败。
  不需要多少想象力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马晨旭的眼眸中泛起一层寒霜,对着已经聚拢成型的徐照露出冷笑。
  他轻飘飘说道:「徐照,这么久才恢复,我都等得不耐烦了,还真以为你本事极大呢!这点能耐便想取代我?真是自不量力。」
  「什么?」徐照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向马晨旭,眸子里闪出无比怒意,恨不得在马晨旭脸上烧个洞出来。
  「我在说当你活着的时候,永远做不成哪怕是最小的事儿。你知道,变成鬼了也还是一副屌丝德性。」马晨旭低沉浑厚的声音冰冷无情。
  「你再说一遍?」徐照缓缓向他走过来,阴霾的双眼活像红宝石射出的激光。。
  「哦,你没听见么?抱歉。当我把唐棠操了个天昏地暗时,她确实说过你从来都听不进去别人说什么。」马晨旭放声狂笑。
  徐照从地上捡起那把银色匕首,一边走向马晨旭,一边叫道:「谁刚才被我一拳打得不省人事?你跟着那个贱女人一起去死吧。」
  匕首化作一道银色的光芒直接朝马晨旭面门招呼过来,马晨旭不慌不忙伸手接住抓在手心。一阵蓝色火焰自他手指缝中腾起,那把匕首当场化作齑粉。
  马晨旭由着手上泛着蓝色火焰,威慑力十足。他慢悠悠道:「唐棠现在已经在医院,她会活过来。看到没,这就是你的问题,永远做不成哪怕是最简单的一件事儿。」
  徐照发出可怕的阴冷笑容,脚步没有停止,说道:「不,这次你可弄错了,当游冥的最大好处就是能发现任何人的肮脏秘密。而你,张道陵,也不例外。」
  马晨旭并不意外徐照知晓这个秘密,徐照好几次试图用他附身,虽然抢占几次都没有成功,但因此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并不困难。
  他漫不经心说道:「至少可以把女人操到高潮吧,我就算想杀唐棠,也总是确保唐棠先得到高潮。而你就没这本事,这一点肯定比你强。」
  徐照咆哮道:「去你妈的,一会儿我就会让你嗷嗷大叫求饶救命。」
  马晨旭跟着哈哈狂笑:「我什么都不会求你,徐照,唯一一个求过你的人是唐棠。因为你那拙略乏味的操逼技巧,她不得不求你别像个筛子似的在她身上发抖。唐棠也求我,不过她求我继续,求我不停抽她、操她。」
  徐照迎面向他扑杀过来,两人一起摔到地上。徐照把他压在身下,使劲儿扭动马晨旭的脑袋,毫不留情使出密集的拳头,招招致命。
  他疯狂地喊道:「我本想用你的身体,但现在,我想还是杀了你更过瘾。你会死的,被我亲手杀死,然后可以来陪我,不是么?可惜你的宝贝唐棠永远看不见这一幕!」
  马晨旭从容不迫地低档,时不时抓住空档强悍地回击。
  「别那么肯定,徐照!」马晨旭攥紧拳头,使出浑身力量挥了出去,正中徐照脸上。徐照整个人飞起来,摔在对面的墙上,再重重掉到地上。这次虽然没有像上次一样破碎,但也足够徐照好一阵忙碌。
  敢来杀马晨旭,徐照就不要有想回去的念头!
  「游冥就算再强壮,在天师眼里,也什么都不是。」马晨旭说着,一个袋子应声落在徐照身边,那是装徐照尸骨的袋子。马晨旭又将魏寒给他的袋子打开,迅速拿出瓷瓶、念珠和桃印。整个人扑向徐照,使劲儿想把徐照推入他的骨架。
  「离我远点!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制服我?一点机会也没有,你这个蠢货!」徐照大喊大叫,在他的铁腕中挣扎,和马晨旭厮打起来。
  马晨旭紧握徐照的头发,一个闪身将飞舞的念珠戴在他的脖子上用力拉扯。徐照不需要呼吸,虽然勒住他不能解决问题,但绝对可以使他战斗力骤减。马晨旭趁势抓住旁边的桃印放在徐照手中死死攥住,然后将膝盖压住手腕顶在他的腰间,不让徐照松手。
  「去你该去的地方吧!现在!」马晨旭狂气发作,高声吼道。
  他坚定利落地用牙齿打开瓷瓶盖子,把符水一股脑儿浇在徐照头上。徐照痛苦地尖声咒骂,闭上眼睛反抗咒符的力量。然而为时已晚,大局已定,马晨旭在徐照额头做了一个坤爻,他的身上冒出浓烟,四肢的力量一点点流逝。看上去像摆在火炉子上的蜡像人。马晨旭可以清楚地看见徐照透明的魂魄在浓烟中摇摇晃晃回到尸骨的口袋里,回到他的归宿。
  一切归于平静。
  = =待续=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04 03:03:31

第十六章 唐棠:也许你应该惩罚我。
  唐棠艰难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完全陷入迷茫。当意识慢慢恢复时,她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唐棠对这股味道再熟悉不过,那么她没有死,而是躺在医院里。她在这里躺了多久?过往发生的一切在她脑中快闪,徐照需要马晨旭附身,她邀请马晨旭来到家中,和马晨旭的夜晚从激情变成致命。马晨旭不是徐照的猎物,事实上正好相反,马晨旭才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狩猎人,而她和徐照,变成任其宰割的可怜猎物。唐棠最后的记忆是她在痛苦绝望中召唤徐照现身,还有马晨旭对她厌恶和仇恨的眼神。
  唐棠心里一沉,如果她还活着,那表示徐照成功了?马晨旭死了么?不是说徐照会好心救她性命,以徐照的个性,完全可以因为太享受折磨唐棠,不让她死得那么容易。
  「你醒了,也该是时候了。」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唐棠模糊的视线中。
  唐棠吓了一跳,花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来人。她削肩瘦腰,穿着米黄色的衬衫裙,宽宽的白色腰封将身材衬托的既匀称又高挑。模样有点弱不禁风,但眉目之间却透着精干强悍。虽然对这个陌生女人一无所知,唐棠一点儿不意外她在面对困难时可以无所畏惧迎头而上,而自己只会灰溜溜不战而降。
  面带微笑的她全身上下散发出女人味,便是女人见了,也觉说不出的喜欢。唐棠在这个女人面前,除了自愧不如,甚至有些自惭形秽。
  「我叫魏寒,受马晨旭的委托把你送到医院。」她主动自我介绍。
  「马晨旭……」唐棠难掩惊讶。端午之夜,马晨旭一副置她于死地的坚定模样,唐棠怎么也想不到马晨旭还会救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她筋疲力尽召唤徐照后就不省人事,那么徐照到底现身了么?他们究竟有没有互相见过面?马晨旭铁定心思要解决他们两个,唐棠相信他一定不会放弃。即使将家里翻个底朝天,马晨旭也会找到徐照。事实上,唐棠认为马晨旭根本不用找,徐照自己会主动出现。他从来自信得自负,一定会接受马晨旭的挑战。
  「他……他……」唐棠磕磕巴巴,空白的脑袋再挤不出一个字。
  唐棠想问他怎么样了,但又不知道她究竟问的是哪一个,马晨旭还是徐照?她尴尬地发现,哪一边她都站不起,谁赢对她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如果你问的是马晨旭,那么答案是他很好,而且你屋里的麻烦也让他处理了,所以你可以放心。」魏寒没有停顿,非常简洁地回答完唐棠的问题。
  唐棠意外极了,面前这位女士知道端午晚上发生的事儿,她怎么会知道?听上去她和马晨旭捻熟,他们是什么关系?魏寒知道马晨旭的另外一个身份么?
  魏寒显然从她眼神里看出疑虑,干脆说道:「我知道马晨旭的事儿,也知道你的事儿。虽然对他的处理方式并不苟同,但这终究和我无关,我在这里只是帮他一个忙。马晨旭从此欠我一个人情,这次的买卖倒也不算吃亏。」
  唐棠瞠目结舌,惊得下巴差点儿掉了地。她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眼,回过神便迫切追问:「你怎么会知道……我……」
  魏寒一派神闲气定,落落大方说道:「马晨旭调查你时我或多或少有所参与,他是个清心寡欲的性子,不仅得接近你,还要得到你的信任,这可不是容易的事儿。咒女的破坏性太大,单枪匹马对付太危险,即使强大如天师,也不能保证可以全身而退。我虽然本事有限,但勉强可以帮他殿后收尾。」
  唐棠仍然心惊不已,一时说不出话。想起和马晨旭的过往经历,唐棠既欢喜感动又暗自神伤。马晨旭的主动热情、善解人意、胆大心细,让唐棠不由自主靠近、想入非非。当然,这些都是马晨旭为了除掉她的精心伪装,端午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她终于知晓真相。不仅如此,让她更意外的是魏寒的存在,虽然魏寒说起自己刻意轻描淡写,但唐棠肯定她本事一定极高,那是不是说她也是咒女什么的?
  不知怎的,唐棠一点儿没有上当受骗的沮丧,反而心里冒出快乐之情。也许是因为当她意识到这个世界有人和她一样时,顿时不再感到孤单无援。现在听到魏寒说徐照的事儿已经解决,更是倍感轻松,甚至轻松得不真实。
  紧锁的眉头不知不觉间稍稍纾解,唐棠喃喃道:「不再有鬼了?」
  魏寒噗哧一笑,确凿的语气不容置疑:「那是不可能的,但对于徐照,铁围山可是只进不出的地方。他是肯定玩完了,马晨旭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那么,现在呢?」唐棠没有掩饰声音里的痛苦和烦恼。有天师这样的角色在,咒女的生活不会有多大区别,无论家里有没有游冥。
  魏寒扬起眉毛,啧啧两声,老气横起教训她:「你什么意思?徐照死了,这次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回家看看后院就知道了。端午深夜时分,龙船花都开花了……你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你可以回归你的生活,无论你选择如何生活。」
  马晨旭就这么放过她了?魏寒没有回答,也不是她能回答的问题。
  除了这把悬在脑门的剑,唐棠确实回归正常的生活,恢复身体没有花她太长时间。当咒女还是有些好处,尤其是对付身上的青肿和伤疤,手腕上的勒痕和刀疤日渐变平变软,掉了痂后显露出暗褐色,再渐渐转淡,一个月不到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即使如此,唐棠还是戴上手表完全遮住。
  唐棠没有动的是马晨旭留在胸口的几条刀疤,清清楚楚地显现在皮肤上。唐棠把这些狰狞丑陋的疤痕当成一种象征、一种惩罚,除了徐照是她亲手杀死之外,另外五个人丢了性命都和她有关。唐棠需要记住,腰窝上的纹身提醒她身体内隐藏的巨大能力,而胸口的丑陋疤痕也是一种提醒,提醒她巨大能力的背后还有惨痛的代价。
  唐棠忍不住想起马晨旭,虽然一想到他就不由自主心惊胆寒。她不知道马晨旭为什么饶了她的性命,值得安慰的是她认识了魏寒。唐棠性子懦弱木讷,人又不是很聪明,一直对咒女的身份无所适从。在知道魏寒的能力后,战战兢兢向她求助。魏寒的超自然能力也是代代母承女袭,但魏寒的母亲显然更加聪明,教导女儿也更加成功。至少,马晨旭信任魏寒。
  魏寒虽然对她的亲近表现得并不热衷,却没有拒绝这个找上门的麻烦。她们每隔一段时间见面,虽然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但魏寒告诉她很多事情。最重要的一条:不要用咒法代替嘴巴说话,更不要用咒法代替大脑思考。唐棠对魏寒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她几乎成了唐棠的救命稻草、精神导师。只是有一点,她们两人之间不聊马晨旭。
  魏寒开始就说过马晨旭和唐棠的事儿与她无关,唐棠的心境却无比复杂。一方面她希望魏寒告诉她马晨旭的事,因为唐棠挡不住好奇心,天师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有多大的能量。另一方面又不寒而栗,这样一个人曾经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每次接近都精心策划、深谋远虑,操纵她的感情行动于股掌之间,更不用说那些不可置信的笑容、亲吻、抚摸和性爱。
  唐棠时不时回想马晨旭带给她的感受,既心惊胆战又倾服无比。她从来搞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唐棠好像无根的浮萍、断了线的风筝。漫无目的、得过且过。和徐照刚在一起时,唐棠非常迷恋他。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徐照的独断,无论在卧室里还是卧室外,他的强势和极具攻击性都让唐棠趋之若鹜,她甚至以为自己有受虐的怪癖。
  很快唐棠就认识到错误,她变得越来越胆小,对徐照的迷恋也渐渐变得惧怕。徐照成为她的恶梦,唐棠想尽办法躲避。最后躲避不了,才了动杀心,想象着能够一了百了。结果如何不言而喻,唐棠为自己的幼稚愚蠢付出惨重代价。幸亏马晨旭的出现,即使是为了要她性命,但确实终止了唐棠悲惨可怜的生活,以及几乎瘫痪的人生。
  唐棠感到一股燥热由心底油然而生,意识到身体的变化,她的唇边扬起淡漠的苦笑。马晨旭和徐照一样,甚至更加独断专行、严厉苛刻,可给唐棠的感觉却和徐照不一样。即使是在马晨旭对她最狠最残酷的时候,唐棠也没有躲避的念头。当然,她完全受制于马晨旭,即使想躲也没有机会。
  关键是马晨旭带给唐棠肉体上的疼痛和伤害不比徐照少,可在内心深处却有某种变态的满足。任由他予取予求,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在无形之中已然上瘾。也许是对咒术的无助,也许是对死者的内疚,再也许唐棠就是受虐狂,欢迎马晨旭带给她肉体上的疼痛。熟悉的欲望愈发燥热,唐棠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的嘴唇、胸脯、阴部……
  她在等待着谁的爱抚呢?唐棠不能确定,她渴望知道答案,这种渴望与日俱增,折磨她的内心,烦恼无比。
  最终,她站在马晨旭的家门口。
  唐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在大街上游游荡荡两个小时,根本不管深更半夜有多危险。她漫无目走过一个城区又一个城区,明明该回家,她却偏偏来到马晨旭的家门口。唐棠一定是疯了,理智尖叫着让她赶紧跑,越远越安全,可双脚就是挪不动步子。她就那么一直站在马晨旭家门口,内心激烈地交战,直到再也受不了,终于抬手敲敲门。
  她需要一个答案,而唐棠知道马晨旭可以告诉她。马晨旭肯定不会饶了她,用在她身上的应该是极其可怕的手段。不知为何,唐棠却一点儿不害怕,甚至有些期待。她的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受虐快感,仿佛不受点儿痛苦,就没办法散去胸中积累的负担。
  门的另一边没有任何动静,不奇怪,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唐棠忍不住又试了次,直到第三下,她终于听到门内脚步走动的声音,接着门锁打开。唐棠的心脏猛烈捶打肋骨,几乎可以冲破胸膛活生生跳出身体。
  「唐棠?」马晨旭顶着一头乱糟糟的乌黑头发,斜眼看她。他的声音半梦半醒,不过嘴角却微微上翘,冷笑不绝。仿佛在说:怎么就有你这么贱的女人,已经放你一马,还自个儿凑上来讨打。
  「嗨!」唐棠喃喃低语,终于吐出一个字,羞愧万分。自己像个疯子,竟然凌晨跑来敲门叫醒马晨旭。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对她一再凌辱,又救她于危难,真不知应该感谢马晨旭还是应该憎恨他。
  「哇,什么风把你半夜吹到这儿来了?」马晨旭醒得很快。
  唐棠猜测,如果一个心甘情愿的女人把自己送到家门口,对男人来说确实挺提神。
  马晨旭悠闲靠立在门框上,上身一丝不挂,下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法兰绒长裤。古铜色的皮肤挡住背后光线,虽然黑黝黝的,但却仍然很惹眼。明明只有几个月未见,明明是那个向她推荐名著的腼腆小伙儿,唐棠却觉得马晨旭比她记忆里还要高大,肩膀也更加宽厚,浑身的肌肉彰显控制,正是一个力量强大的天师该有的模样。
  「你可能想要个伴儿。」唐棠察言观色,依然小心陪着惨笑,傻子似的站在他面前。
  她的语气像应召女郎,看上去也像应召女郎,而且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应召女郎。不光是唐棠穿着护士服、丝袜和靴子,而且因为过去几个小时她都在吹风流眼泪,脸上的妆肯定已经没了,更不用说通红的眼睛、脸蛋和鼻子。
  「伴儿?轮不着你关心我想要什么吧。」马晨旭盯着唐棠,眼里的嘲笑更是让唐棠焦虑不安。
  唐棠知道马晨旭在等她坦白真正的原因,不得不承认道:「我……不想一个人,尤其今天晚上。」
  我一直都在想你,唐棠内心补充一句,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嗯?……你确定找对人了么?」马晨旭似真似假,勾着抹邪魅的笑容,怪有趣地看着她,话语里有一丝恶意一丝傲慢。
  唐棠对马晨旭最初的感觉一下子就回来了,她不由自主被这副霸道模样吸引。她没有接话,明白双方实力差距悬殊,说什么都没意义。
  「你能让我进来吗?」唐棠越过他的肩头朝屋内张望。她有些惶恐,担心马晨旭不想再见她,是因为床上已经有了新人?或者一个真正的女朋友,将来会结婚那种。
  马晨旭的胸口发出另一个低沉的笑声,然后退后将门敞开,向室内挥舞手臂,说道:「你站在我家门口似乎有点专横,唐棠。」
  唐棠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不知道走进屋子后会有何种遭遇,可又很高兴马晨旭接受她的不请自来。马晨旭高深莫测,但也放得开、玩得开。自从端午那个致命的夜晚,他就从唐棠的世界消失,两个月彼此连条短信都没有。唐棠不知道马晨旭为何能够如此轻松接受她再次闯入他的世界,但马晨旭确实没有多问就接纳了她。
  唐棠走进屋子,小心将手袋放在门厅旁边的桌子上,低眉顺目地说道:「也许你应该惩罚我。」
  马晨旭交叉双臂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唐棠?你是来受罚的?」
  「你能帮我吗?」唐棠把帽子扔到地板上,散开头发,又踢掉脚上的靴子。
  马晨旭向前倾身抓住她的肩膀,皱着眉头问道:「告诉我怎么回事儿?」
  马晨旭怎么一猜就中?唐棠暗暗吃惊,有些不自在。「给我一些看法和建议吧,什么主意都行。」
  马晨旭没有犹豫,立刻说道:「我的看法一,你来这儿很蠢。看法二,留下更蠢。全部建议:走为上计。」
  比起上一次马晨旭的冷酷无情,今天的和颜悦色让唐棠有点无所适从。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马晨旭?
  她不知道答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过了端午那个要命的夜晚,唐棠在马晨旭跟前已经吓破胆。这种惧怕又和对徐照的感觉不同,她对马晨旭的恐惧可以说掉到万丈深涯触了底,所以当她再次面对马晨旭时,反到比预期的轻松。潜意识告诉自己最糟糕的已经经历过,之后就算用更多的花样使在她身上,唐棠都能应付马晨旭。
  「我知道,可我还是来了。」
  「受什么惩罚?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么?」
  「有点儿……我拿不定主意,只想再体验一次……那种痛苦感觉。」唐棠低敛眼眸收好情绪,伸手去拉他的法兰绒裤子的绳结,但马晨旭却抓住她的手阻止住。
  「你来找我是为了体验痛苦?」马晨旭似笑非笑,幽幽撇她一眼。「你不怕丢了小命。」
  「你想聊天还是回卧室?」唐棠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将护士服上的一排扣子解开。
  护士服里除了文胸内衣什么都没有,马晨旭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白皙嫩滑的皮肤上,五道触目惊心的刀疤在灯光下不停跳跃。唐棠试图透过马晨旭的眼睛看这些伤疤,她没有掩盖,不是在向马晨旭控诉,而是提醒两人,马晨旭对她的影响力。马晨旭那么了解唐棠,应该会明白她的心思。
  马晨旭却不动声色,只是大拇指在疤痕上慢慢划过,说道:「你知道这不会是游戏,小妖女。」
  「是的,天师先生。」一朵红云不禁飞上唐棠的脸颊,两腿之间的花穴更不可自制,淌下一丝淫液。马晨旭做得很好,唐棠很快进入状态。
  马晨旭不再多说,上前吻住唐棠,火热的嘴唇雨点般落在唐棠的额头、鼻尖、嘴唇上,急促而热烈。密密麻麻的胡茬刮在唐棠的脸上,感觉非常好。真实、强烈、雄性荷尔蒙高涨。
  炙热的男性气息缠绕着唐棠,无需多言。她双手热情地挽上马晨旭的脖子,禁不住发出热情的叹息。马晨旭脱掉护士服,双手滑到她的大腿一把抱起她。唐棠缠住他的腰,手指伸入到他的头发里,紧紧吻住,全身心地投入到马晨旭的世界中。
  「你确定想再来一遭儿,唐棠?」马晨旭抱着她走过客厅,回到卧室,把她按在卧室的墙上。
  马晨旭的一双手在唐棠身上自由上下,拨开内衣带子,熟练地解开扔到身后,然后毫不忌讳罩住酸胀的双乳不停揉捏。马晨旭肆意地爱抚着,撵磨细致的乳尖,在掌心玩弄两颗浑圆的乳肉。坚硬的勃起紧紧顶着她的身体,薄薄的内裤是两人之间最后一道恼人的屏障。
  「你会杀了我么?」唐棠喘息着艰难问道,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本能地迎合马晨旭的动作。
  「只有试了才知道。」马晨旭捏捏她的脸,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所以,最后问一次,你确定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04 03:09:10

第十七章 唐棠:虐到我坦白吧,天师先生。
马晨旭没有正面回答唐棠,但唐棠知道如果马晨旭想要她的命,端午那天晚上就不会救她。而他如果认为唐棠是个危险人物,也不会在救了她之后从此消失。事实上,马晨旭也许认为她根本不重要,所以在解决徐照后,从此对她不闻不问。
  这是唐棠在心里最难接受的,虽然马晨旭折磨她、虐待她,不可否认的是唐棠确实从心理上对他产生了某种程度的依赖。好像在马晨旭的监控下,她没胆子做坏事,也没有坏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她是安全的,她对别人也是安全的。
  「是的,马晨旭……我……我肯定。」为了表明她的观点,唐棠摆动腰肢,在他的勃起上来回蹭了几下。两人不由自主呻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着彼此未觉的默契。
  马晨旭松开唐棠让她在地上站稳,命令道:「好吧,美女。到床上去,把内裤脱下来,面朝下趴好。」
  马晨旭说这话时面带微笑,但他的声音却又非常严厉。唐棠平静地走到床边,把内裤滑到脚踝,跨了出来。她顺从地爬上床摆好姿势,马晨旭的床闻起来很迷人,参杂了男性化的古龙水、干净的洗衣粉,还有他的气味:黑暗、阳刚、力量。
  马晨旭走到衣柜前,从她的角度刚好欣赏到结实挺翘的屁股。唐棠没办法挪开目光,看着他将衣柜门打开,后背强壮的肌肉上下移动。
  「唐棠,你做错事儿了,是么?」马晨旭的声音让她肠胃翻搅。
  「可以这么说。」唐棠注意到马晨旭手里拿着一根竹杖,那会很痛。
  「想坦白吗,小妖女?」马晨旭扬起眉毛,声音依然深沉而严肃,但嘴角总是露出一丝微笑。
  马晨旭的尺度把持得很完美,既让唐棠不那么紧张又不能太过放松。然而,她这会儿可没心思交谈。唐棠有一丝内疚,看上去像是在利用马晨旭。
  「虐到我坦白吧,天师先生。」
  「我可不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即使是凌晨两点以后。」马晨旭的眼眸里满是深沉沸腾的欲望。
  唐棠水汪汪的眼睛却全无犹豫,反而满是被惩罚的期待。她把脸埋进他的床单,做好准备。
  「想选一个数字吗?」
  「不,你看着办吧,只要这感觉能持续到明天。」唐棠捂住脸哼哼说道。
  马晨旭收住笑声,啧啧叹道:「天啊,唐棠,你果然糟糕透了,让我看看能做些什么改进。」
  马晨旭的声音越来越近,旁边的床垫因为他的重量下陷。他的手拂过唐棠的脖子,把碎发头发推开,再转过她的脸又开始吻她。唐棠靠上去加深这个吻,马晨旭的手指紧紧抓住她,进一步俯身。唐棠迎上去,但这次马晨旭却退开身体,用力朝她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唐棠惊声尖叫。
  「我说过你能改变姿势么,小妖女?」
  谁让你的吻这么温柔,唐棠暗道。不过这话当然说不出来,她不得不承认:「没,天师先生。」
  「那也许你该重新开始。」
  唐棠又趴回到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胳膊搂着脑袋,大腿根部白腻的嫩穴赤裸裸地在马晨旭的目光检视下收拢在一起,犹如两片红唇般水嫩诱人。
  「张开你的腿,唐棠,我要看你的小逼湿漉漉滴水。」
  听到马晨旭的话,唐棠小腹顿感一阵热气,膝盖分得更远。腿间那朵稚嫩的花儿绽开粉红的花蕊儿,散发出催情的淫靡气息。唐棠主动将自己两瓣唇瓣拨开,露出水润的蕊心,湿漉漉的穴口渗出一股股暖流淫液。
  「噢,唐棠,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妖女一一真美啊一一让人忍不住想好好摧残一番。」马晨旭满意地扬起嘴角。
  虽然准备好了,然而当竹杖划过空气落在屁股上时,还是让她震惊不已。唐棠喘着粗气,耳边嗡嗡作响,疼痛像着了火似的在身体蔓延。然而,唐棠眉宇之间没有丝毫痛苦之色,她扭摆着身体,咬住鲜红的下唇。她太清楚马晨旭的力道,刚才这一下只是马晨旭在给她热身而已。要是这么早就大喊大叫,马晨旭说不定会失去兴趣,不再继续玩下去了。
  「再宽一点,唐棠,你知道怎么做。」
  啊,马晨旭终于不想聊天说话,他要动手了。感谢老天!
  唐棠把双腿分开,感觉到柔软的尼龙带分别缠在脚踝上,然后绷紧固定。马晨旭这次没有绑她的手腕,不过没关系,她哪儿都去不了。
  「别忘了,受不了时就坦白,美女。」
  唐棠点点头,现在他已经完全占了上风。每次马晨旭这副样子时,唐棠发现自己很难说话。竹杖再次击落到皮肤上,唐棠不由自主拉扯拴在脚踝的绳子,还没缓过劲儿,第三下就狠狠打下来。
  「操!」唐棠咬住牙齿发出嘶嘶声。
  皮肤在尖锐的刺痛中逐渐发热,马晨旭的节奏让她很难猜到下一次惩罚何时何处发生。唐棠紧紧握住身下的床单,脸庞更用力地压在床上,身体随着每一次尖锐的拍打而抽搐。屁股、大腿、左侧、右侧、再是右侧……当马晨旭终于停下来走近时,唐棠已经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下。
  马晨旭摸摸唐棠屁股上的伤痕,然后手指在两腿之间滑动。虽然她咬着嘴唇,但嗓子里还是忍不住发出呜咽呻吟。唐棠的臀部从床上抬起,无言地恳求更多。马晨旭分开阴唇,探索那里的潮湿。唐棠克制着大声乞求的冲动,担心自己越乞求,马晨旭就会拖延得越久。
  「唐棠,你还想要吗?」一根手指伸进她的身体,但马晨旭的抚摸太过温柔,除了让唐棠意识到阴部有多湿润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她忍不住移动臀部,试图加大摩擦。
  马晨旭压下身体,嘴巴靠近她的耳朵,开口道:「说吧,小妖女,你想继续挨打,还是想我操你?」
  唐棠的臀部抵住他的手指,但马晨旭只是滑到阴蒂轻轻拂过。马晨旭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给阴蒂一点点压力,就让唐棠喘不过气来。如果她选择让马晨旭继续抚摸,他可以这样取笑唐棠好几个小时。马晨旭对唐棠而言还是一个迷,但她至少知道,马晨旭有难以置信的自制力。但如果唐棠选择继续挨打,那她不光是明天会觉得痛,也许整个星期都坐不到椅子上。
  没有关系,不管是什么,只要疼就行。
  「天师先生,我想继续挨打。」唐棠这时候的声音很不一样,温柔而顺服,希望这样能讨他欢心。
  马晨旭呵呵笑道:「你应该多做些坏事儿,唐棠,欢迎来我这里悔过。趴下,屁股抬起来。」
  唐棠照着他说的要求摆好姿势,马晨旭等了一会儿才上床,腿移到她身下,将唐棠的身体拉到他的大腿,面庞贴在他的膝盖,勃起用力按在小腹。唐棠忍不住扭动,想让他操、让他打。老实说,她只想要马晨旭,不管他选择什么都行。
  马晨旭一只手紧紧按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竹杖重重划过屁股,强烈的疼痛穿过神经,唐棠忍不住惊叫一声,但马晨旭却牢牢固定住她,沉声道:「别动。」
  「是!」唐棠喃喃回应。她知道自己生性笨拙,此时只怕马晨旭恼怒不快,已经容不得自己多想。
  当他的竹杖再次落下时,唐棠抓着床单尽量保持静止。马晨旭越来越用力,唐棠的呻吟也越来越颤抖。泪水哗哗流下,身体的痛楚尖叫着让唐棠大声求饶,但她硬是咬着牙关没有说话。精神上她仍然觉得还不够痛,想要得到更多惩罚,但马晨旭今晚不会比现在更狠,唐棠知道这一点。
  马晨旭突然把两个手指伸进她的身体,早已里外尽湿的唐棠立刻一声长长的哀嚎,思绪在混乱中游荡,大脑试图将皮肤上的痛苦推入湿滑的阴道中,那里聚集着一股难耐的压力需要纾解。唐棠使劲抬起身体,仰头看向天花板,灯光在眼睛中炫耀闪烁,伴随着欣喜若狂的刺痛在她的脊柱中闪电般穿过,耳朵嗡嗡直响,激烈强大的快感充斥身体每一个角落。唐棠知道她是个变态,但又深深迷恋和陶醉。
  「我说过你可以高潮吗,唐棠?」马晨旭的声音听上去很随意,手指还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
  唐棠还没从强烈的高潮中缓过劲儿,重重喘着粗气,攒足力气摇摇头。马晨旭的手指在她体内动了动,像在警告:「说出来。」
  「你没有允许我。」唐棠终于找到自己声音,后背和屁股上的灼伤慢慢平息。
  「对了,我没有。」马晨旭移开手,抱起她软绵绵的身子放到床上,指腹划过被他粗暴虐打而泛出的斑斑红肿和青痕。
  他的劲儿一点儿都不小,唐棠痛得嘶嘶吸气。马晨旭这才松开手,走回卧室另一边的壁橱,刚好给她机会再次欣赏强壮的后背。当他转过身时,唐棠的眼睛不由自主移到他的勃起。旋即又被他手上的东西吸引,像是个金属钩,一端连接着不大不小的球。
  马晨旭密切注视着唐棠的反应,说道:「难得你今天表现得这么热情,刚好趁此机会拓展你的视野。」
  「我有过,但不喜欢。」唐棠明白马晨旭的意思,他想试后庭。
  「正常,而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练习。」马晨旭把小球放在她旁边,然后拉长脚踝的带子,狠狠拍了下她的屁股,说道:「跪起来,到床中间,唐棠。」
  尽管唐棠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充满紧张不安,但她还是直起腰移动膝盖,直到脚踝上的带子绷紧,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这还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小玩具,原本以为再也用不上了。」马晨旭拍拍钩子,然后拉开床头柜底部的一个抽屉,拿出一条领带,「把你的头发扎成马尾,所有头发都要紧紧绑住。」
  唐棠想问马晨旭怎么会专门为她准备小玩具,转念又想到端午那个晚上,马晨旭从包里掏出来的一件件可怕的玩意儿,指不定都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唐棠闭上嘴乖乖听话,头发乱七八糟纠缠在一起,她本来想跟马晨旭要把梳子,但还是忍住了,这会儿可轮不着她提要求。唐棠拢起长长的头发,把领带绕在马尾最靠近头皮的地方。一圈又一圈,确保没有碎发跑出来,再牢牢绑好一个结。只要不刻意去碰,动作再怎么激烈头发都不会松开。
  「趴下。」马晨旭将她推了推,把马尾辫穿过一个金属圈,再绕回来,直到头发被牢牢锁住,又嘱咐道:「你将会很长时间不能改变姿势,现在好好活动脖子和肩膀。」
  「哦!」唐棠应承着,知道无论肌肉再热身,也缓解不了内心的紧张。
  过了一会儿,马晨旭摸摸她的肩膀,紧紧抓住马尾辫把唐棠的头往后仰,用一根绳子系在金属圈上,再拖着绳子顺着她的脊梁向下,让绳子的另一端垂在两腿之间。
  「还行吗?」马晨旭又从抽屉里拿出润滑油。
  唐棠艰难地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今晚你可真勇敢,不是吗?这个绳子不会伤到你,除非你又犯刚才的错误,那我会用力拉绳子。」
  马晨旭的手指滑过她的屁股,抹上清凉的润滑油,然后一个手指压到紧绷的肌肉环。唐棠大声呻吟,努力回想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放松配合,而不是排斥反抗。片刻,她感觉马晨旭的第二根手指也挤进去,唐棠顿时受不了,胯部努力向回缩。
  马晨旭一巴掌拍到她背上,示意她保持静止,同时在她身体里有节奏的移动。过了一会儿,马晨旭的手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金属,顶端的圆球在入口停留稍许,然后缓缓探入。唐棠的身体好像燃烧一样,在呻吟中感觉那圆球和将后庭填得满满当当。
  「操……」当马晨旭拉绳子时,唐棠被迫抬起头,感觉到他把绳子系在金属钩子的一段。
  唐棠此刻的姿势很奇怪,四肢着床、脑袋后仰。长长的绳子一端连接她的头发,一端连接臀部上方弯曲的金属钩。马晨旭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景色。
  「你做得很好,感觉如何?」马晨旭退到她身后,询问中带着饥渴,唐棠希望她能转过身看他,但现在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引身体里的小球移动,而小球每动一下,就会让唐棠浑身打颤。
  「很不同。」唐棠扭动身子,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只是轻轻皱着眉,哼哼道: 「好涨,慢一点……」
  「我想这样操你,你能应付吗?」
  「能!」唐棠没办法拒绝他,仅仅是他在凌晨两点开门收留接纳,就已经让她愿意对马晨旭的所有要求说好。
  唐棠听到铝箔包装撕裂的声音,然后马晨旭移动到她身后。双手在唐棠腰间滑过,盖住她的臀部,接着又猛地拔绳子。唐棠咬紧牙关,可还是忍不住呻吟。
  马晨旭低沉的笑声带着一丝诡异,又提醒了一句:「棒极了,记得这次得求我才能高潮啊!」
  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挑逗,马晨旭摆好姿势,扶着粗大勃起一个挺腰,紫红的龟头缓缓撑开蜜穴的入口,进入湿热的穴内。内壁随即紧紧绞住肉棒前段,粉红的嫩肉挤露出来,将钩子压得更深,刺激得唐棠一个激灵。屁股上的伤痕让皮肤过于敏感,而他的勃起强悍地抽送,又深又狠撞击嫩穴,而且一再加重力度,每动一次都会促使体内的小球改变位置。
  唐棠扭摆着细腰,随着小球的蠕动和肉棒的抽动,小腹一波又一波收缩、绞紧、放松,嫩滑的穴壁泌出粘腻的液体,被肉棒摩擦得滋滋作响。唐棠的感知再次陷入混乱,一时舒爽地大叫呻吟,一时又变成痛苦得难以承受,她不知道想继续还是想停止。
  「听听,你这淫荡的小妖女,小逼叫得多好听!」马晨旭痛快地仰头咆哮,用力顶弄。
  「天啊……天啊……我不行了,啊……再用力一点,好吗?」唐棠语无伦次,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听自己在说什么。
  马晨旭的胯部开始更猛烈的攻击,随着一个特别用力的插入,唐棠不由自主低下头,刚好牵动身体里的小球在后庭推出。一时间唐棠几乎噎住气,再也没办法呼吸。
  「我告诉过你保持姿势,唐棠!」马晨旭松开她的臀部,在大腿之间移动,直到摸着阴蒂。
  唐棠迫不及待使劲往后推,这次的抚摸可不是挑逗,马晨旭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盘旋揉捏,将所有快感集中到最娇嫩的地方,再用一个有力的插入压到她身上。迷醉的感觉模糊唐棠的视线,偷走她的呼吸。
  马晨旭重重摔在她身上亲吻她的锁骨,又慢慢挪到耳边,轻声问道:「想高潮吗,唐棠?」
  唐棠无法点头,只能乞求道:「是的……求你了,是的……拜托,我能高潮吗?」
  马晨旭的动作变得猛烈,带她来到悬崖边缘。唐棠浑身饱涨得像要爆炸,后庭里的小球和马晨旭的勃起交错移动,再加上手指对阴蒂的强烈刺激,多种感觉结合在一起,唐棠根本没办法承受。
  就在她觉得命就要没了时,马晨旭咬着她的皮肤,嗯嗯地说道:「是的,你可以!」
  马晨旭直起身体,用空闲的一只手猛得把她拉回来靠在他身上。几次有力深刻的抽插,愉悦的快感沿着脊柱螺旋式向下,在大腿间爆发出股股热量。烟火和闪电在唐棠脑海中某个黑暗而空虚的地方绽开,她好像来到另一个世界。这正是唐棠想要的,渴望的。唐棠贪婪地沉浸在这个难以置信的美妙世界里,不愿意离开半步。
  马晨旭低吼着,仍然没有改变节奏,而且一下下用力拍打唐棠翘起的屁股,原本被竹杖打得通红的臀瓣这会儿更是像要渗出血来。不知过了多久,马晨旭的勃起终于在她身体里定住,手指顺势戳进唐棠的臀部,力量之大铁定第二天会留下淤青。唐棠还没来及反应,就感觉到马晨旭的肉棒一颤一颤,顶端喷射出汩汩精液。
  唐棠想松劲儿倒到床上,但是绳子却迫使她保持姿势。马晨旭满足地哼哼着,身体前倾又一次掐住唐棠的肋骨,肉棒从小穴里退出来时又吻了吻她的背脊。不仅如此,马晨旭又在一处已经红肿的皮肤上咬了一口。
  唐棠吃痛呻吟,他却咬得更狠,说道:「妈的……你看起来漂亮极了!」
  「我……我不行了,」唐棠想躲闪,维持现在的姿势已经非常勉强。
  「明白,你等一下。」绳子上的张力消失,唐棠的脑袋终于低下去。因为长时间保持仰头的姿势,被拉扯的肌肉忽然改变位置,痛得她眼泪哗啦哗啦流下来。
  马晨旭知道这一点,一只手放到她的脖子后面轻轻按摩,一边说:「放松,做几次深呼吸。」
  唐棠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地照着马晨旭的嘱咐,一点点放松。当他将后庭里的小球抽出时,唐棠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马晨旭从床上下来走到洗手间,唐棠一个人躺在床上,刚才饱涨充实的感觉骤然消失,让她心里空落落的。一分钟后马晨旭回来,解开她脚踝上的束缚,用一块毛巾在她身上仔细擦拭。唐棠极度不适应,忍不住伸手想要挡住马晨旭。
  马晨旭轻笑一声,说道:「遮什么?操都操了,还羞?」语气轻蔑,却隐隐带了一丝亲昵。
  当两人收拾整齐干净,马晨旭躺到唐棠身边,一把将人扯到怀中,搂着她的腰肢,给两人盖上毯子。
  有那么片刻,唐棠沉浸在马晨旭温暖而强壮的怀抱里。然而一切归于平静,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再次回来。和马晨旭的性爱再美好,终究要回到现实。马晨旭强迫唐棠顺从时,唐棠很容易做到。然而一旦她自由了,不可避免的,面对马晨旭时又变得惶恐不安。
  带着愧疚的自责,唐棠喃喃说道:「我……我该走了。」
  「你想离开么?」马晨旭的手搭到她腰上没有挪开,但也没有再抱她。
  马晨旭在让她选择,告诉唐棠不再受他掌控,也没有对她有任何要求。唐棠不想离开,但又惧怕结果。
  「唐棠,你想离开吗?」他再次问道。
  「不完全。」在经历这一切后,唐棠没办法违心假装。她想留下来,在马晨旭怀里寻求安慰。
  「好吧,那么……你留下来,我们两个都得在几个小时后起床上班。」马晨旭再次搂住她,紧靠到她胸口。
  听上去马晨旭把她当成简单的人际交往,没有别的意思。就一个晚上,两个人在一起享受彼此,像正常人的一夜情那样。唐棠想开口说话,但马晨旭已经放松下来。身体的力量,皮肤的温暖,还有两人之间无限的亲密,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唐棠舍不得离开,好吧,一个晚上,她不要求更多,也没资格要求更多。这个念头让唐棠心下酸楚,肠胃翻搅。她的鼻子一酸,眼眶一红,泪珠再也忍耐不住,如同断线的珠子般从眼眶里滚落出来,眼睛的刺痛比屁股上的还要疼痛百倍。唐棠悄悄把眼泪擦到枕头上,她应该说不,在马晨旭没来及反对之前,就赶紧溜出家门。现在,唐棠不得不面对羞辱的事实。
  「你为什么没有杀我?」唐棠哭得太惨,以至于嗓子堵塞,口齿含糊不清,可又怕马晨旭不高兴,只得鼓起勇气断断续续说完:「我……是个……坏人。」
  唐棠害死了很多人,也差点害死马晨旭,虽然是在徐照的逼迫下,但事实是她的确难咎其责。唐棠不相信光是胸口挨了几刀就能将她的恶行揭过去。
  「你希望我杀了你?你如果不想活,完全可以自己解决。」马晨旭仍然抱着她,但没有睁眼。
  这话说得有点儿冷,唐棠想开口反驳,但喉咙像被塞了一块骨头,一个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胆小怯懦,就是真有心也没那胆子。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我以为你这两个月恢复得很好。」马晨旭问道。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唐棠有些纳闷,听马晨旭的口气,他一直在关注她么?
  「我不是咒女的第一选择、也不是第二三四五六的选择。事实上,只要有选择,咒女都不会来找我,她们会第一时间躲得远远的,恨不得我忘了她这么个人。」
  「你可以改变我……我只想当我自己,也只想和你在一起。」唐棠喃喃说道。
  马晨旭正色道:「你确定?你的纹身稍微变点儿颜色,我都会有感觉。到时候你想逃也逃不掉,要你小命易如反掌,我不会心慈手软。」
  唐棠恍然大悟,怪不得马晨旭没有杀她,因为他知道唐棠没有用咒法害过人。她急忙抓住马晨旭的一条胳膊,保证道:「我当然会听你的,这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一件事。」
  马晨旭不禁哑然失笑,一条胳膊被唐棠搂在身体里不放,只能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脸蛋,宠溺地说道:「那就没问题了,还有些细枝末节,不过我们可以将来再商量。」
  「我以为你想尽早把我这个麻烦踢出家门,等不及和我说再见……或者永远别再见。」唐棠窝进马晨旭的怀里,像个小猫仔似的瓮声瓮气。过去的唐棠,兴许会吓破了胆,但经历了拷打、折磨、无力回天的绝望后,她的心境有了极大的变化。自从母亲死后,唐棠终于有了一种掌控生活的力量感。
  马晨旭捧住她的脑袋,翘起她的下巴,吻住她。
  真的吻,他的舌头分开唐棠的嘴唇,深入她的嘴中,直到唐棠轻轻呻吟。这是个无比甜蜜的吻,提醒她对马晨旭的感觉。虽然内心深处仍然充满恐惧和忧虑,然而马晨旭是她所想的那个人,曾经幻想着一起生活的人。
  「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我没想结束,唐棠。」马晨旭慢慢松开唐棠,又在她的嘴角、下巴和鼻尖轻啄。
  唐棠咬了咬后牙槽,防止自哀自怜说出什么愚蠢的话破坏这一刻的温馨和真挚。当她看向马晨旭时,发现他在微笑。
  唐棠鼻头又是一酸,视线随即模糊,泪水再次溢出眼眶。身上每一寸地方仍然火辣辣的疼,但脑子却像被按了'清空回收站'一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和马晨旭的过往一幕幕跳入脑海,挥之不去。他对她的温柔体贴,对她的凶狠残暴,都让唐棠心头的千斤巨石被搬走,许久以来终于可以长松一口气。泪水还没擦干,她的嘴角已经上扬,自顾自笑起来。
  「龙船花又开花了,以后年年都会开花。」唐棠悠悠然说道,虽然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却挡不住满心欢喜,对未来的日子充满期盼。
  「这么多年挺过来也算幸运,不过别想太多,花开花败很正常的事情。」
  马晨旭虽然不以为意,唐棠却激动得紧紧抱住马晨旭,不舍得撒手,依恋地说道:「竟然能够碰到你,我真是撞了大运。」
  马晨旭胸膛发出呵呵轻笑,抱着她说道:「你并没有碰到我,我找到了你,一心要除掉你。没想到,独立彪悍和顺从依赖两种不同的品质,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同时体现。如果早知道要做的就是操一个咒女,我的行动会更快。」
  唐棠心里一暖,又百感交集,禁不住紧紧抱住马晨旭的脖子轻声啜泣。她低声道:「如果早知道你在等我,我就是爬也爬到你的门口了。」
  马晨旭没再说话,只是吻了下她的头发。唐棠打个哈欠,她精疲力尽,但又不想那么快睡着。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又慢慢闭上,直到她不能抵挡,渐渐进入梦想。
  不过一切都很好,不,不仅是很好,而是快乐、满足、完美。
  = =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