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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偕美归来
李瑟打起精神,想尽办法来应对这四个淫贼。他道:「各位兄弟,花前辈风流一生,为我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开创了我们门派的未来!可是我派声势仍是太弱啊!真叫人叹息良多。」说完摇了摇头。
铁鼎道:「不错,老大见识真是不凡,我等此次大张旗鼓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要大闹京师,一扬我派的声威!好叫江湖小子们知道我派的厉害!哈哈。」李瑟道:「是极!几位做的非常的好,可是你们想过吗?如果你们这样做,我们蝴蝶派还容易在江湖上立足吗?成了众人的眼中钉了,那如何是好?」杜开先道:「那怕什么!只要我们弄响了名头,江湖上的同道兄弟那还不是蜂拥而至?那时候谁还能与我们相抗衡呢!就是现在,那些所谓的大侠、高手,还不是拿我们没有办法!」说完扬扬得意。
李瑟道:「不错是不错,可是那样我们树敌太多,你们知道花前辈让我实现的计划是什么吗?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业。」说完沉吟不语。
四人被吊足了胃口,齐声好奇地道:「是什么样的计划?」李瑟道:「不错,我已经得到了本派至高无上的泡妞心法,『九世烈女也淫荡』大法,这功夫我已经练到了最高的境界。」
四人道:「什么?这么厉害?」
梁弓长道:「我们派有这样的心法吗?」
李瑟道:「怎么没有,那是『泡妞大法』里面的,乃我派的最高秘密心法。
花前辈传了给我,又以身渡我,令我结识了六大门派的几个掌门,他们以为我是很有前途的武林少侠呢!我趁此机会,一举降伏了古香君和冷如雪两个丫头,可以这么说吧!从此以后,华山和天山派都是在我掌中矣!如果我再泡到其余的江湖六大美人,那么放眼天下,哪里不是我们蝴蝶派的天下呢?到那时候,天上地下,唯我蝴蝶派独尊,花前辈在天有灵,当可含笑九泉了。」李瑟边说边做出豪情满怀的样子,自己也对自己能如此胡说八道吃惊,心想:
「难道是和香君练嘴皮子练的?」
四大淫侠盯着李瑟良久,忽然一起跪下道:「门主雄才大略,我等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李瑟连忙去扶。
梁弓长站起激动地道:「门主,说实在的,开始我还没瞧起您,心里还有想取代您的门主地位的想法呢!可是您方才的一番话,比我见识高出甚多,只要能光大我门,我等以后愿意一心为您效命。」
其余三人也是激动的语无伦次,李瑟道:「不须如此,大家都是好兄弟嘛!
以后我们都是自家的兄弟了,我们都不要客气。」董彦道:「门主,您的外号是什么?定是威风无比,让属下等听听,长些见识。」
李瑟愣道「这个,我还没有呢!」杜开先道:「怎么没有?不是叫色侠吗?」铁鼎道:「啊!那样的话,和尚我『西色』倒是重了老大的名头,岂不是大大的冒犯和不恭敬,我改名号好了。」
李瑟一听,忙道:「不用,不用,岂能叫自家兄弟的名号,我这做门主的要是如此的话,还哪里有兄弟的情意。」心想:「这样的外号,千万不要安在我的头上。我可没你们这样无耻。」
几人连忙争辩,梁弓长道:「门主果然是好样的,这样好了,门主风度翩翩,英俊不凡,就叫『玉蝴蝶』的外号可好?师父是以『花蝴蝶』的名号威镇江湖的,我们的新门主更会青出于蓝。」
另外几人连忙一起称好,齐声叫妙,李瑟推托不过,只好应了,心想:「不管怎样也比什么色侠的名字好。」
李瑟见这四人对自己完全信任了,也该是时候了,就道:「四位兄弟,既然大家知道了我的计划,那么薛瑶光那小妞我正泡着呢!不几日就会被我迷惑住,现在大家如果毁了她的话,我的计划就会被大大的阻挠,极其不好的,大家能不能放过她?」
杜开先愣道:「放了?」
梁弓长「哈哈」大笑道:「玉大,您真是高人,这主意正好解决了我们的难题呢!您知道吗?我们几个商量了半日,都没想出解决那丫头的方法呢!」李瑟奇道:「怎么说呢?」
梁弓长叹道:「属下和您一起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三兄弟抢夺薛瑶光那小妖精呢!您猜怎么着?薛瑶光一被他们三个解开穴道,既不惊慌也不害怕,只是淡淡地道:」三位大侠真乃当世奇人,相貌都是天下少有的,瑶光虚长一十八载,今日才得见当世英雄,真是相见恨晚。瑶光许配哪位英雄,小女子都是愿意的,不过自古女子不配二夫,如要是三位一起相强,小女子唯有一死而已,但如果有哪位英雄不嫌弃小女子愚陋,小女子愿意为妾为奴,忠心服侍他一生,绝无二心。『「
李瑟见梁弓长看着自己,只是叹息,不再说话,急道:「那后来呢?」梁弓长道:「后来?后来自然是他们兄弟三人打了起来啦!我连忙进去把他们分开了,幸好我回来的早,晚点啊!就中了薛瑶光那鬼丫头的计策了。薛瑶光不愧是江湖上最有名气的才女啊!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其余三人都是羞愧的低着头。
李瑟听得愣了,心道:「薛瑶光真是奇女子,如此冷静如常,又临危自救,比我这个大男子都强。」想起才出山的时候,落在三大掌门的手里,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是无地自容。
只听梁弓长又继续道:「我一想啊!这丫头看来还真碰不得,谁能保证可以叫这丫头能死心塌地呢!我等御女的心法虽然厉害,但说不定控制不了这个不一般的丫头,可是又杀不得,真逼急了薛冠带那老不死的,我等也是寝食难安的。
这不,刚想白白的放了她呢!您就出了这个万全之策,我明白您的意思,嘿嘿,不如我们四人为您配合一下,令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以老大的御女心法,搞定薛瑶光那丫头应该没问题吧!我等也可以见识见识玉老大您的神功!」李瑟心里叫苦,暗叫糟糕,怎么弄巧成拙了,虽大是恼恨,可表面不露声色地道:「呵呵,妙计,妙计。不过这个对付女子,要细嚼慢咽才有味道,我假意来个英雄救美就可以了,其余的以后再说。」
杜开先愣头愣脑地道:「放……放她走?」
梁弓长怒道:「怎么?你还想着她?你平时的功夫怎么练的?」铁鼎道:「老大你别生气,不要理他,我们先行事要紧,天已经不早了。」梁弓长立刻满脸笑意,对李瑟道:「玉大,您既然另有打算,我就不勉强了。
我们现在是在玄武湖的船上,这里左面是黄册库,下边是邢部,没有朝廷政府的命令,这里是不许进来的。这里守卫森严,任是谁也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这里的。」明朝政府在玄武湖的的旧洲(今梁洲)来贮藏全国户口赋役的总登记册。由于这些册子的封面都四使用黄色的纸张,所以叫「黄册」,旧洲也叫「黄册库」。
整个明朝时期,这里都是禁区。
李瑟原知是在船上,不意竟然在玄武湖,对这四个淫贼的胆色和智慧大是钦佩,道:「原来是在这样的重地,别人怎么也想不到你们会在这里。」梁弓长道:「不错,历来玄武湖佳话不断,玉大何不写几个字,好叫我等看看门主的风采。」
李瑟脑筋一转,道:「可惜我不通文墨啊!不要闹笑话啦!」梁弓长道:「没关系,写下门主的名字,给我等留个纪念,也是好的。」此时董彦已取来墨宝,李瑟见无法推辞,只好沉吟了一下,信笔写道:「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这金陵图诗乃晚唐人韦庄所做。这首诗以凄婉缠绵的笔调,抒写了吊古伤今的哀情。霏霏江雨、萋萋江草、长堤烟柳和几声寂寞的鸟啼,织成了一幅凄迷的图画。既咏怀古迹,又感慨历史兴衰,伤感之情,含蓄地流露出来。
这首诗意境深远,空灵有致,李瑟但见雾锁湖面,朦朦胧胧,湖水清荡,和自己的心境颇类,可是却不是游玩来的,想起方才刚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局面,此时心情很是复杂。
梁弓长收起纸张,跟着大赞了几句,然后道:「玉大,我们四人护送您到莫愁湖去,您在那里放了薛姑娘,就说您在莫愁湖救了她,她聪明的很,也许知道是被劫在船上呢!那样说的话,定会天衣无缝。还有,这里有一块锦衣卫的腰牌,您拿去,这样便可在玄武湖来去了。」
李瑟想尽快脱离险境,收了腰牌道:「好极,请把船靠岸就可,我会带她离开的。」
梁弓长道:「不妥,外面都已经闹翻天了,官府和四大世家的人都在追捕我们呢!没我们护送,那是很危险的。」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薛瑶光仍旧被一个麻袋装着,几人小心翼翼,绕过了很多队伍的搜查,经鸡鸣寺、钟楼、清凉门到达了莫愁湖。
李瑟见四人对地形极是熟悉,心想:「几人行事周密,难怪闹的京城鸡犬不宁。」
梁弓长道:「玉大,我们这就去了,您自己要小心,日后我们会和您联络的,放心好了。」说着接过杜开先手中已经从麻袋里出来的薛瑶光,就要交给李瑟。
李瑟正待去接,忽见梁弓长手一抛,薛瑶光便直落向莫愁湖里,李瑟大惊,连忙飞身去救,可是仍迟了一步,薛瑶光已经落入了湖水中。
李瑟潜进水里,把薛瑶光捞起,二人浑身湿透,李瑟把薛瑶光抱上岸,四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心想:「这淫贼好厉害,心计了得,怕我背叛他们,引正派人士去杀他们,特意留了我的手迹。现在又逼我落水,好叫我说是潜水救走薛姑娘的,真是设想周到。」
李瑟把薛瑶光放在岸上,因是夏日,她衣服穿的极少,见她曲线毕露,大是动人,心里也是一动,又见她雪白的面容,美丽不可逼视,心想:「怪不得她只几句话,就引得几个淫贼争斗起来。」怔了下,才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薛瑶光身体扭了扭,慢慢坐起,嘴里「哇」地吐出一口水来,星眸轻启,见李瑟坐在自己面前,紧张地盯着自己,不由吃了一惊,道:「怎么是你?我在哪里?」李瑟见薛瑶光开口说话,放下心来,笑道:「姑娘不须担心,我们脱了险境了,一会儿就可到家,你没受到什么伤害,不要怕!」薛瑶光道:「你……你救了我?」
李瑟道:「不是,是姑娘自己救了自己,我凑巧把你带回来而已。」这时已是天明,曙光把黑暗赶走了,湖边发生的事情也早惊动了一直在搜寻薛瑶光的几队人马。
李瑟见有人向这里奔来,便脱下湿衣,披在薛瑶光的身上,薛瑶光低头见自己的曲线毕露,大是羞愧,低下头来。
先来的是王家的人马,领头的是冯总管,见了两人的情景,也不多问,叫人脱了衣服给二人披上,就护送二人回去了。
李瑟回到王家,古香君早闻讯而来,眼里大是忧色,李瑟笑道:「没什么,只是偷偷出去游玩了一番,怎么?你生气了?」古香君一笑,道:「你回来就好了,不用安慰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李瑟讶异了下,便笑笑不再说话。
李瑟回到住所,才换了衣服,休息了一会儿,还没和古香君说上几句话,就见昨天惊鸿一瞥的练无敌前来拜访。
一进门,他就大叫道:「李公子啊!多亏了你,否则我练某不说老脸丢尽,就是对薛大哥还怎么交代,你啊!可是救了我的老命。」说完拍着李瑟的肩膀,连连道谢。
李瑟被他弄得很是不好意思,一昧的谦虚。
练无敌谢了良久,又问了他救薛瑶光的经过,闻说四个淫贼在莫愁湖,便道:
「这四个淫贼真是可气,等我去莫愁湖察看一番去,他们虽然大概都逃离了,可是也许还留下些蛛丝马迹呢!」
练无敌走后,冯总管又进来道谢了一番,说道:「要不是公子,薛姑娘要在我们王家出了事情,我们王家可怎么向薛宗祖交代?公子的功绩,我们老爷一定不会忘记的。老爷他一时抽不出空,改日定会重谢你的。」李瑟道:「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呢!只可惜我武功不高,杀不了那些淫贼。」又问道:「薛姑娘此时可好?定是回家去了吧?」心想:「她这回已是惊弓之鸟,定会回家寻求她父亲的庇护去了。」
冯总管羞愧地道:「没有,她执意仍回柏香堂,怕我们王家尴尬吧!如此善良的姑娘,要是真的被淫贼……唉!公子,可是真的谢谢您了,你可真做了一件大好事。」说完弯腰行礼,李瑟连忙拦住。
如练无敌和冯总管一样的人,来了几拨之后,李瑟才得安静,古香君笑道:
「郎君,你这样春风得意,是不是觉得很威风?」李瑟苦笑道:「你还没看出我多么厌烦吗?请你替我挡驾吧!就说我要休息了,昨天被折腾得够呛。」
古香君道:「好吧!你是真累了吧?」
李瑟道:「那倒没有,不过休息下也好。我不喜欢见人。」
第五章 香花引蝶
李瑟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休息了一晚,清晨就醒了。
想起昨天遇到四个淫贼的事情,那么的不可思议,要不是他被当做淫贼的同伙,定然被杀无疑,李瑟如今想来,还是心惊不已。
既然醒了,李瑟也就起来了,对古香君道:「老婆,昨天宝儿来过几次?」古香君道:「她没来过啊!怎么,你想她了?」李瑟道:「不要开玩笑了,我想她做什么?」忽然心里一酸,想道:「我要是昨天被杀,她看来定不会为我流泪,只有香君一个会为我心痛。」想罢,心里大是惆怅。
李瑟吃过饭,想起遇到四个淫贼,自己居然靠胡说八道才逃过一劫的事情,不由心里生气,便想把武功练好些,在房中破天荒地练起内功来。
李瑟运起刀君的心法。如果按练气的心法来看,方今天下,练气可分吐纳、禅定、周天、导引四大流派。
刀君一派的心法乃是吐纳派,强调以呼吸锻炼为主,因而又称之为「炼气」、「调气」、「行气」、「调息派」。这派是在「呼吸精气」、「吸新吐故以练脏」等思想的指导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六大门派的华山、青城也都是这个流派的。
李瑟练起功来,可是只觉浑身真气无法凝聚,真气不受他控制,心知新来的真气,和以前的真气大不相同,若用师父教的心法,绝不可行,不由心灰意冷,索性不练了。
李瑟走出了房门,忽然想道:「宝儿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事情,那晚四个淫贼可是先对她下手的。」想到这里,李瑟连忙朝天香阁走去。
李瑟去过天香阁,王宝儿却是不在,问了丫鬟小青,才知道她在赏春园,李瑟轻车熟路,就自去寻王宝儿。
李瑟一边闲逛,一边寻找,过了一会儿,见一群人欢声笑语的,料来定是王宝儿和她的一些朋友。
李瑟走近人群,只见王宝儿兴高采烈地在大声讲着什么,还比比画画的,李瑟心里奇怪,心想:「妹妹在说什么,那么高兴!」李瑟留心听去,只听王宝儿道:「他一招『千丝万缕』打出,那五个坏蛋狼狈之极,连忙都跳开……」
围着王宝儿的一个公子道:「姑娘,不对吧!『千丝万缕』可是薛家的武功啊!」
王宝儿怒道:「喂,你怎么见识这么浅陋,乱打搅人家讲话,到底是你看见了还是我看见了?难道你不信我讲的话?」
另一人道:「是啊!郑公子,你不要打断宝儿姑娘讲话。小姐,请继续说,不要理他。」
王宝儿瞪了那个插话的人一眼,然后又道:「他一招打出,见那些坏蛋都躲避不及,嘿嘿,心里暗喜,心想:」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和我较量,看我的绝招。『突然,他使出了威镇江湖,旷古绝今的一招』晴天碧海『,这下,五个坏蛋哪里能抵挡……「
「什么?」众人齐声惊叫:「他连碧海山庄的碧庄主的武功都会?不可能吧!」王宝儿噘着嘴道:「是吗?有些离谱是吗?不过这可不是我讲的啦!这可是薛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哎呀!总之,我大哥武功很厉害啦!也许我记错招数也是有的,你们还是听下面精采的吧!」
见众人连连点头,王宝儿又高兴地道:「李大哥见五个坏蛋武功这么差,被打得太可怜了,就道:」喂,各位好汉,真天我玩得很是尽兴,你们武功太差,我就不欺负你们了,我把薛姑娘救走了,你们要是不服,日后尽管来找我好了,再见。『说完,大哥他……「
李瑟在背后听了半天,才听出王宝儿居然在说他,要不是提到薛姑娘,他还以为王宝儿在说她的另外一个李大哥,此时一听明白,连忙分开几个人,进去道:
「宝儿,你……你在说什么呢啊!」
王宝儿一见是李瑟,高兴地道:「啊!大哥,你来啦!我正说你大展神威,怎么救出薛姐姐的事情呢!好啦!你来了,快点给大家说一说,省得人家说我在吹牛。」
李瑟心里暗气,道:「我是趁那些淫贼不注意,偷偷把薛小姐救出来的,他们武功高得很,连练无敌练大侠都没捉到他们,我更是不行啦!」王宝儿一怔,笑道:「哈,我大哥真是谦虚,高手啊!就是这样,老是不说自己的厉害处……」
李瑟见王宝儿不理他的话,犹为自己吹嘘,而那些公子也如傻瓜一样,盯着王宝儿听她的胡言呓语,又不能当众人面,揭穿王宝儿的话,心中恼怒,便悄悄地离开了。
李瑟回到住所,见古香君不知忙什么,总有干不完的事情一样,便自己回房。
想起王宝儿虽然大是吹嘘自己,可是显然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很是完美,武功定是高得不得了的。
可是事实却是自己武功很低,他不由心里暗道:「我要好好练功。」李瑟咬牙练功,可是这内力半点也勉强不来,李瑟一强驱真气,真气不经脉络,四处乱窜,震得李瑟气血翻腾,连忙泻了真气,只觉胸口发闷,呼吸不畅,便倒在床上休息。
李瑟正晕晕忽忽的时候,忽听一人道:「姑娘,你真是客气,还拿什么礼物来啊!你才经过惊吓,应该在家多休息几日。就算要来,来瞧瞧也就是了。」另一人道:「嫂子也客气了,一些不值什么的东西,只不过这时节的新鲜的东西,请收下就是了。」说话的工夫,两人已经进了屋。
李瑟连忙睁眼,就见俏盈盈的一双美目看着自己,吃惊地道:「李大哥,你是受伤了吗?要不要紧?」正是薛瑶光。
李瑟强笑道:「没……没什么事情。」可是气息还没调好,头还有些晕。
古香君在旁边见李瑟一脸苍白,惊道:「李郎,你不是说你没受伤吗?怎么,你在哄我吗?」
李瑟经过了这一阵,气息畅通了,深呼了一口气,脑里清醒了,坐了起来,薛瑶光连忙按住李瑟的身子,推他躺下,道:「李大哥,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客气了,快点躺下吧!」
李瑟本已经好了,可是顺着薛瑶光温暖的小手,只好躺下,被一个女子这样触摸着,脸上不由一红,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是坐还是躺。
躺了下来一会儿,李瑟才清醒过来,忙道:「薛姑娘,我没事情的,我起来好了。」
可是薛瑶光执意让他躺下,道:「不行,你为我受了伤,我怎么还能叫你不舒服呢?我又不是外人,以后你把我和宝儿一样,当做你的亲妹妹好了,你客气什么呢?对不对大嫂?」
古香君含笑点头。李瑟道:「不是,不是。姑娘,你不知道我怎么救得你吗?
我是偷溜到淫贼的船上,见你几句话挑拨的四个淫贼自相残杀,就趁机救了你,然后和你潜水走了。要说救你的人,还是姑娘你自己啊!对了,薛姑娘,我很是奇怪,你为什么在那些淫贼面前那么镇静呢?」薛瑶光笑道:「就算我再厉害,要是没有李大哥你,我还不是落入虎口,你啊!就不用谦虚了。要说镇静嘛!其实我当时心里害怕的紧,可是一想啊!就是害怕有什么用呢?别的我倒不知道,不过在商场上,管理我们家生意的时候,什么样特殊的事情和变故都经常遇到,要是老惊慌失措的,那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
有句话说得好:」无事常如有事时,提防才可以弥意外之变;有事常如无事时,镇定方可以消局中之危。『所以我啊!锻炼得遇到什么事情都表面上很镇定。「李瑟呆呆地听了,羞愧得直想一头撞死,人家一个女孩家,见识居然如此高明,遇到的是多么危险的情况啊!甚至是比生死都关系重大的事情,那是关乎一个女孩子清白的大事啊!可是人家呢?镇静自若,谈笑却敌,自己与之相比,那是差得远了。
李瑟回想起自己的经历,脸上发红,羞愧无比,就这么在检讨自己,却忘了眼睛在盯着薛瑶光呢!
如此一来,李瑟痴痴地盯着薛瑶光,脸上又红,眼神迷茫,薛瑶光见李瑟忽然不再说话,只是痴了一样,盯着自己呆看,哪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迷醉在自己的美色之下呢!
先是一喜,害羞的低了头,随即暗怒,心道:「哼!你和别的男子一个样子罢了,也就不过数日,就现出了本性,你定是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中了你的计策,我待你这样好,从此就是喜欢你了?呸,瞎了你的狗眼。」古香君开始也是有些误会李瑟,不过等见薛瑶光低了头,李瑟还呆呆的,就问道:「李郎,你怎么了?」
李瑟心里正悔恨懊恼呢!忽听古香君的声音,忙醒悟过来,道:「哈哈,姑娘的话含义深刻,我不由思索了起来,真是失礼,请见谅。姑娘请继续说您的高论。」
薛瑶光一怔,道:「什么?说什么?」
李瑟道:「说什么都好,我觉得姑娘的话语虽然朴实,可是蕴藏玄机,令我有种豁然开悟的感觉,真是大长见识啊!」
薛瑶光不意李瑟说话的意思和自己所想的大相迳庭,眼睛一转,就笑道:
「呵呵,李大哥哄起小女子来了,我有什么见识,请不要取笑人家。我此次是专门来谢谢李大哥的相救之恩的,可是你一岔,就不知道说到哪里去啦!」李瑟道:「这个问题嘛!我说过了,我没救姑娘。姑娘实在要谢,谢老天爷吧!」
薛瑶光嗔道:「李公子真是太过分了,瞧不起人是吗?明明是人家的恩人,却百般辩解,你不认帐,我偏要报答你,看你怎么办?」薛瑶光话音刚落,冷不防就钻出个人来,拍手道:「好啊!好啊!要想报答,就干脆嫁给我大哥好了,侍候他一辈子,这样才叫彻底。」古香君听了噗哧一笑,李瑟被闹得脸上火辣辣的。
薛瑶光也是羞恼,见说话的是王宝儿,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来的,便道:「我自然要报答李大哥,不过早就想好了,就把天下最值钱的宝贝送他,也就是了,难道我这样的愚鲁的小丫头还能拿的出手?」王宝儿奇道:「薛姐姐,你说的天下最值钱的宝贝是什么?难道比你还好?我不信。」薛瑶光道:「这有什么不信的,这宝贝就是『天下钱王』家最宝贝的女儿,王宝儿姑娘。」
王宝儿听了,立刻就羞红了脸,对古香君道:「嫂子,你快帮我,你没看见有人欺负我吗?妹妹好可怜啊!」
古香君道:「活该,谁叫你戏弄人家来的,这下好,偷鸡不成倒失了把米,也闹了一鼻子灰去了吧!」
薛瑶光笑道:「大嫂真是说得好。」
王宝儿噘嘴道:「原来嫂子也不是好人,关键的时候倒帮助外人,可见平日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古香君笑道:「呵,开个玩笑嘛!怎么害羞成这样了,来,嫂子疼你,看你气成这样。」说着搂着王宝儿亲热。
王宝儿道:「这样才是好嫂子嘛!」
李瑟一直静观三人嬉笑,哪里能有他说话的份儿,只好干笑,堆着一副笑脸,摆在哪里,心想:「真是无趣,女孩子家说话,我在这里算什么?」可是又不能离开,想起自己原来无拘无束的日子,不由叹道:「想当年……」话一出口,连忙醒悟,心想:「幸好及时收了口,否则说想当年自由自在的日子多好啊!这话一说出口,别人倒罢了,香君要是生气了,可是不好了。」三女忽见李瑟神情古怪,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却无下文了,等了良久,便齐问道:「你想当年怎么?」
李瑟一见三人好奇的眼神,知道不说是不行的,就道:「嘿嘿,这个是还用问吗?你们两位小姐是多么美丽的姑娘啊!要是当年,我非追求不可,可是现在啊!家里有母老虎在,那是有心也是无胆喽!」王宝儿和薛瑶光一齐望向古香君,古香君脸上羞红,道:「不是的,他瞎说,我才不敢管他。」
薛瑶光道:「对,嫂子做的对啊!李大哥这样风流潇洒的人是应该看的紧。」古香君道:「没有啊!不是这样的。」
王宝儿道:「是啊!我大嫂最好啦!连去妓院都陪大哥去啊!」薛瑶光惊道:「什么?」
李瑟和古香君都是尴尬异常,古香君忙道:「薛姑娘,你别听宝儿胡说,她骗你的。」
王宝儿噘嘴嘟囔道:「谁骗人啊!大嫂是好嘛!去妓院怕什么,我都去过啊!」王宝儿声音虽小,薛瑶光可也听见了,笑个不停,料来王宝儿定是不懂什么是妓院,不过见这几人说话乱七八糟,真是和以往见时说话大不相同,心里也是诧异。
几人经王宝儿一番胡言乱语,都是难堪,谁也不知道说什么话题好了,过了一会儿,薛瑶光便起身告辞,和王宝儿一起去了。古香君送她们到门外。
古香君回到房里,见李瑟已经下了床,背手在屋中吟道:「『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古香君道:「郎君怎么雅兴不浅起来,吟诗作对的,是见了两个美人,心情大好吗?」
李瑟微笑道:「不是。」古香君道:「怎么不是?你不是说不是我管你,你定会追求她们吗?」
李瑟笑道:「我说着玩的,你怎么当真了。呵呵,我念的乃是苏轼苏东坡先生的文章『留侯论』,今日听了薛姑娘的话,想了起来,她果然是个奇女子,厉害,厉害。」
古香君道:「是呀!你很少夸人的,她那么美,值得你称赞。」李瑟道:「你懂什么,她的容貌算什么?她的见识出众才是值得称赞的。」古香君道:「是吗?我一个女子,什么都不懂,自然没你明白啦!」李瑟不觉古香君有些生气了,道:「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念念守得定;欲临死而无贪恋,须向生时事事看得轻。平时炼心很重要啊!我原来江湖经验太浅,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师父原来教我的东西,有什么用处了。」古香君道:「郎君你今天怎么说起这个来了?你肯出江湖了吗?」李瑟叹道:「出江湖?我不是就在其中吗?欲断之,不绝之,何苦来哉!」古香君道:「怎么都好,只要不离开我就成。」李瑟揽住古香君,叹道:「你就是离开我,我都不许的,我怎会离开你,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欠我的债呢!」
古香君知道李瑟的意思,在他怀里轻轻地道:「人家也不想欠债啊!谁知道为什么没动静呢?」
李瑟笑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还怕不能怀上孩子吗?」
他说完把古香君抱到床上,古香君听了李瑟的话,嘻嘻地笑个不停。 (22)铁棒磨针抛椿古香君求孕
李瑟把巨杵刺入了古香君肥美无比的所在,那里已经有如雨后春泥,异样的溜滑湿润。
「老公,我要和你生小刀君。」古香君悄声道,两条白臂绕上了他的脖子。
「嗯。」李瑟答应,凝目瞧着身下美人,挺腰摆股一下下抽送起来。
古香君与他对望,眸中秋水盈盈情丝缕缕。
李瑟心魂欲醉,渐渐地愈送愈深,愈耸愈急。
古香君细细地娇喘起来,不时用手拔开他掉落额前的发丝,不时用指去轻轻描画他的脸庞,至于底下则没上边那么从容,早已是蜜汁横流春潮泛滥了。
在花蜜的不断浸润中,李瑟的肉棒暴涨了数围,已经胀满古香君的小穴。
古香君从容顿失,凝望男儿的美目迷离起来,娇哼腻啼不时从唇齿间飞泄而出。
李瑟大弄大撞,双手拿住她的两条羊脂美腿,分朝两边推去,开开地用力压住,然后边耸边瞧两人的交接之处,但见乌茸尽湿,乱丝丝地粘贴在周围雪肉上,蛤中红脂翻蠕娇蒂颤翘,晶莹汁液淋漓而出,转眼便给飞速出入的巨杵搅拌成黏稠的白浆,把股下的被褥注湿了大块。
「别……别看……」古香君耳根红透地颤哼,只觉内里某处给刮得痒入骨缝,不觉间凝乳似的蜂腰用力拱了起来,撩人万分的高高弓着。
「我要看!好美……老婆好美!」李瑟低喘着哼,目不转睛地彷佛要将她看个饱,过了许久,目光终于离开花溪向上移去,缓缓掠过高鼓如坟的玉阜,平坦紧绷的雪腹,落在正在飞快打圈的两只酥乳上。
古香君因为汗水,其上油光一片,入眼越发润腻肥美,泛起的光泽令得如乳凝就的娇躯益发诱人。
李瑟血脉贲张地盯着,忽然悄悄使坏,抽送之势故意时急时缓,时重时轻,花样百出的间接控制美人两乳的打转速度与幅度,果然绮景迭出妙趣横生,心中不由乐开了花。
古香君似觉非觉,咬着朱唇含嗔带媚地望着他,靥上的晕酡越来越浓。
李瑟两手支床,抽耸间猛俯下头,一口叼住了古香君的美乳大力咂吮。
古香君娇喘吁吁,玉首左右急摆,蛮腰肥臀随着男儿的抽刺摇摆抛跌,花内早已涌泉滴蜜,润遍铁茎,蓦地失声,咿咿呀呀地哼啼起来。
李瑟瞧得心痒,突然将她抱起,紧紧地搂在怀里上下耸弄,享受她那嫩滑肌肤的交贴厮磨及两只美乳的弹甩揉搓。
「这样好……好……」古香君嘤咛娇哼。
「好什么?」李瑟盯着她问。
「好爽……好舒服……」古香君支吾道,这样的姿势这么近的距离,她那绝色花颜与羞涩神情根本逃不过男儿的眼睛。
「还有更爽的!」李瑟捏捧住她的两瓣美臀,上下抛椿。
「……啊!啊!」古香君叫了起来。
「爽不爽!」李瑟手上加了力道。
「停!停!等会儿!」古香君又喘又喊。
「停不了!」李瑟边喝,边捧着她抛椿,还在底下朝上猛耸。
「啊!啊!」古香君尖啼,失神道:「好深呀!」李瑟缓下攻势,古香君玉首俯来,香腮贴着他脸细细声道:「这样好深,老是碰着那儿……」
李瑟心中酥麻,问道:「老是碰着哪儿?」
古香君咬唇睨他,满面晕酡。
「哪呀?」李瑟心中明白,却仍追问。
「就……就这……你现在碰的地方……」古香君细如蚊声。
「这里?」李瑟扶着她挑挑抵抵,顶住花心暗力揉刺。
「坏蛋,你还……还故意!」古香君一阵酸软,声都颤了。
「不舒服?」李瑟问。
古香君摇摇头。
「老婆,你这里好柔软。」李瑟与她额抵着额。
「喜不喜欢?」古香君低语。
「爱死了!」李瑟道。
「那你就来,不过那儿刚开始轻点,要不很难挨的。」古香君晕着脸指导。
「原来如此。」李瑟心道,遂又捧抱着她椿提起来,这次轻抽缓送如同柔风细雨。
谁知古香君的反应却比先前更加厉害,眼媚似醉颊赤若烧,花底腻汁泉出,流得两股滑不溜手。
李瑟贪恋无比,每每深送至底,频频去碰她那花心。他细细品尝,愈感哪妙物美不可言,加上花蜜浸润已久,茎身暴涨炙如炽炭。
「啊……好涨……!」古香君打了个哆嗦,花径不驰反束,紧紧收缩。
李瑟只觉美人瓤内阵阵箍束,纠缠得抽送十分吃力,然却愈感爽美,不觉间抽送再度趋急,力道也一下比一下重了起来。
古香君螓首乱摇,朱唇张了张,却半天没见声音出来。
李瑟瞧见她娇美无力的可人模样,心中熬将不过,猛又暴风骤雨起来。
古香君啼如流水,更是说不上话来。
「好像要……要出来了!」快美在急剧臌胀,李瑟猛仰起身,忍不住一轮急抽狠耸。
「老公!快用力……我也快了……」古香君快要断气般哼。
李瑟依言深入,直推纵深。
「老公……再快一点……再深一点……」古香君一边呻吟,一边自个挺腰抬股,奋力挪凑。
李瑟咬紧牙关,只觉每移分毫都有一溃千里的可能。
古香君一阵狠喘,彷佛在强忍什么。
「老婆,我……我……要射了」
「我就快行了,就差一点了……」古香君疯狂的扭动。
李瑟依言狠命抽动,真气运转拼命忍住那即将崩溃的快感。
「唔……」古香君哆嗦了一下,颤哼道:「亲我。」李瑟连忙吻住了她的檀口。
古香君含糊地腻哼:「好了,射给我……」两腿突尔紧紧地在他腰畔一夹,颤声道:「来!」
李瑟的忍耐早就超过了极限,心头蓦松,只把棒头往肥美如凝脂的嫩心上稍稍一捺,便即迭迭狂喷。
古香君闭目领受,将花壁阵阵挤压,仿佛花心里生出了一股奇异吸力,在吮吸肉棒。
李瑟瞠目结舌,立感茎心酸酸麻麻的出奇酥美,只射得天昏地暗欲仙欲死。
古香君花心、花眼同玉宫顿给麻翻,宛如饮了烈酒般脸儿红身子烫,眼中亦水汪汪的几欲滴出。
李瑟从未泄得如此厉害过,至极至绝的快美却令得他无法刹住亦不想刹住,巨杵突跳得愈强愈剧,射得越发激烈欢快。
李瑟极力抵刺,一边激射边狠顶,而古香君的花心出奇肥美,花心眼儿也正绽着吸汲,几乎给他把棒头揉在娇嫩之内。
「啊……啊……不行了!」古香君突然弓弹起身,两只尖翘美乳紧紧顶着男儿胸膛,雪腹重重抽搐,阴精如尿沥似地汹涌而出,颤啼道:「我丢了……老公……太美了……」
古香君黛眉紧缩地在李瑟怀里,香肩蓦缩,腴润的娇躯一下下抖了起来,也丢得一塌糊涂。
两人相拥静泄,舌交肢缠迷蒙对视,如痴似醉,几欲化去。
李瑟终于松弛,搂着古香君一起躺倒下去。古香君待李瑟抽出阳物,忙夹紧双腿,紧闭阴户,想不让阳精有一丝流出,可是里面阳精和阴精太多,白色浆液随着肉棒的拔出还是冒了出来。
第六章 情海翻浪
经过淫贼大闹王府的事情后,王家的守卫更加的森严起来,随着更多和王家关系很好的江湖人物的到来,来王家预备给王宝儿贺寿后,王家的守卫也更加的多了。李瑟见了,虽知道那四个淫贼因为相信自己的缘故,定不会来闹事了,可是也不便透漏给王老财知晓。
王宝儿仍和以前一样,总是缠着李瑟,李瑟知道她有许多的追随者,尤其是近几日客人越来越多,她是没什么时间的,可是见她仍是一如既往,来栖香居玩耍,虽然知道这个妹子对自己好,可是太好了,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天,王宝儿上午从栖香居回来,用过午饭后,又见许多的公子要来拜访她,就叫小青推说她在午睡,都一概打发了,又怕再来人打搅,就找薛瑶光去了。
到了柏香堂后,见薛瑶光很是忙碌,不停地接待各色人等,又是盘查各地商号的帐本,只对她应付了一句,打了声招呼,就不理她了。
开始王宝儿还饶有兴趣地看薛瑶光怎么做事情,可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太是繁琐无聊,不由打起了哈欠,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薛瑶光叫道:「宝儿,快醒醒。我忙完啦!怎么你居然有这么好的耐性,等我这么久,快说,有什么事情不成?」
王宝儿睁眼道:「啊!姐姐你怎么每天都这么忙吗?多么辛苦啊!我要是姐姐啊!就是烦也把我烦死啦!」
薛瑶光笑道:「也没什么啦!习惯了也就好啦!不过月底查帐的时候特别的忙些,平时还好啦!」
王宝儿笑道:「那也没整日闲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姐姐,我看你找个好男子嫁了,整天就可以享福了。」
薛瑶光眼睛一转,笑道:「我哪里有那样的福气啊!再说,哪里有好的男子呢!值得我去喜欢他。」
王宝儿道:「有啊!姐姐留心身边,就自然发现了。走啦!我们去找李大哥去玩。」
薛瑶光道:「还去?你上午不是去过了吗?」
王宝儿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薛瑶光抿嘴一笑,道:「谁不知道啊!岂止是我,任谁不知道王大小姐最近在忙什么啊!」
王宝儿红着脸道:「可是姐姐去的次数也不少啊!」薛瑶光道:「是啊!只是我可是有分寸的哟,再说,我可是去看我的救命恩人呢!」
王宝儿道:「那好吧!那再去看你的救命恩人吧!」二人相携而去,王宝儿又道:「姐姐,人家既然救了你,你怎么不以身相许?」薛瑶光刚想反驳王宝儿,转念之间,便叹气道:「你怎么老是说这个,李大哥已经早有妻子啦!」
王宝儿笑道:「那怕什么!姐姐以前不是和我说过,如果世上真要有英雄好汉,能令姐姐心甘情愿,那么纵使做妾,也没关系吗?再说我看大嫂人那么好,很好相处的。」
薛瑶光心中大怒,想道:「我说过是说过,可是以我的资质,天下间还有能使我心甘情愿做小的男子?我不过是信口说说,和你开玩笑罢了。再说李瑟那家伙很是普通,强过他的人极多,四大公子,谁人不比他强呢?看你这丫头打得是什么主意吧!」
假意道:「宝儿,我们是好姐妹,自小就认识的,你说说看,李大哥当真是非凡的人物吗?」
王宝儿眉飞色舞,喜滋滋地道:「当然啦!他确实是当今最好的人啦!」薛瑶光道:「怎么个好法儿呢?」王宝儿一怔,良久才道:「我……说不好,总之就是比别的所有人都好啦!」
薛瑶光笑道:「妹妹,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啊!或者他托你游说我呢?你为什么那么帮他?」
王宝儿脸上一红,道:「没有啊!我既不喜欢他,他也没托我什么。这事是我自己看好的,你和大哥真是太般配了,所以要是不能在一起,那多可惜。」薛瑶光道:「真的吗?我和他是天生一对儿?」王宝儿道:「是的,绝对是,你们在一起,样子就像是天上的金童玉女。」薛瑶光道:「就算是这样,可是我出身名门,怎么可以做小呢?我们家第一个通不过。」
王宝儿笑道:「怕什么?我知道姐姐的智慧,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薛姐姐呢?
姐姐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了。」薛瑶光道:「也是,只要我肯想办法,这件事情也容易办。不过那样太委屈我了,我容貌虽说不好看,但家世清白,人品也还不错,给人当小,那会是一辈子的遗憾,算啦!李大哥就算再优秀,再好,我也不能委屈自己。」王宝儿急道:「不行啊!姐姐,你不要这么想,你要是错过了一位好男子,那才更可惜,更委屈呢!凭什么我们不可以找最好的人呢?就算他成亲了又怎样。」薛瑶光道:「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心里不舒服,除非……」王宝儿道:「除非什么?」薛瑶光道:「除非有和我一样的身份和地位的女孩子,也肯嫁李大哥,我才肯干。」
王宝儿听了,脸色发红,嘟囔了好一会儿,才蚊子般地轻声道:「那……那好吧!我愿意跟着姐姐。」
薛瑶光听了,停下脚步,大声笑了起来,笑道:「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热心起来呢!原来你想嫁李公子,却拐弯抹角的来哄我!」二人已经走到了栖香居,王宝儿听了薛瑶光的话,立时知道薛瑶光在哄她说了实话,羞红了脸,就想逃走,却被薛瑶光一把拉住。
薛瑶光道:「你走什么?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不成?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别怪我当李大哥的面,说破你的心思哟!」
王宝儿无法,只好求饶道:「姐姐,我们自小就认识,你一向都对我好,这次你可千万饶了我,不要欺负我啊!」
薛瑶光道:「放心,我们只是去拜见李公子,你逃个什么?再说,这里你可是主人,我这做客人的怎么敢放肆,而且就要到你的生日了,我可不想我的好妹妹生日的时候不开心。」说话间,二人进了屋,李瑟和古香君已迎了上来。
李瑟见薛瑶光牵着王宝儿的手,走了进来,王宝儿低着头,一脸羞涩,笑问道:「怎么了,宝儿妹妹难得有这样温顺的时候,薛姑娘真是厉害,一个极麻烦的丫头在你手上成了小绵羊了。」
王宝儿出奇地没敢反驳,薛瑶光笑道:「宝儿妹妹在李大哥面前,当然温柔了,这算不得我的功劳,你看大嫂乃昔日叱吒江湖的侠女,在大哥面前不也是贤慧的妻子了吗?」
古香君道:「好你个薛丫头,我可没得罪你,你怎么竟戏弄起我来了,看来我不给你点厉害,你还会骑在我头上。」说完就去挠薛瑶光的痒。
王宝儿先是拍手叫好,然后想起了什么,忙道:「大嫂饶了薛姐姐吧!」古香君见薛瑶光怕痒,还没碰到就笑个不停,也就不再闹她了,笑道:「妹妹,你怎么帮起她来了,她怎么拉拢你的?」
王宝儿道:「没啦!我们大家都是好姐妹嘛!干什么胡闹呢!」古香君道:「你听听,这小丫头一本正经,倒教训起我们来。」三女一起笑了起来,一时屋内莺声燕语,好不热闹,可是李瑟却如坐针毡,夹在女孩子中间,有什么趣味呢?
三女都是聪明之人,见李瑟浑身不自在,就道:「大家一起去游园好吗?」李瑟道:「那好,你们去吧!我在家便了。」
王宝儿立刻拉住李瑟的胳臂道:「哥哥!你在家做什么?为什么不陪我们一起玩。」
李瑟一听就知道王宝儿要使出了腻功,道:「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快点放开我。」
古香君和薛瑶光早是一笑,王宝儿脸一红,才不情愿地放了手。
四人到赏春园闲逛,其时正逢一些来王家的公子少侠附庸风雅,或者谈天说地,交朋识友。见了三女来园,都围了过来,互相介绍自己的身份名字,足有好一会儿。
起初见李瑟笑拥三美,定是个江湖闻名的大人物,及至问了名姓后,就起了轻视之心,只围了三女大献殷勤,把他晾在一旁。
古香君见众人围着献殷勤,本想宁可得罪他们,也不能不理夫君的感受,可是转念一想,心里有了计较,便故意不理李瑟,心想:「看看他的反应再说。」李瑟见众人围了三女献殷勤,大是不屑,只有一人含笑自若,冷眼旁观,风度仪人,正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南宫喧,她身边一个绿衣少女,美艳异常,乃是对自己似乎很是讨厌的碧宁碧小姐,心想:「他们在一起,郎才女貌,倒真是一对儿佳偶。」
李瑟瞧了一会儿,便在一石椅上坐了下来,见古香君在一些人中间,满面笑容,偶尔掩嘴巧笑,大是开心,似乎把自己遗忘了一样,不由怔住,心中空荡荡的,有些微微发痛,心想:「世间情爱就是如此,无论多好的夫妻,都免不了伤心难过,嫉妒忧伤。红尘中一遭,悲欢离合,都要尽数尝过,香君现在如此,不知如雪现在如何?会把我遗忘,另寻其他男子吗?」想及此,心中悲痛,目光也随着忧郁起来。
忽然一双温暖的小手抓着自己的双手,一人道:「大哥,你不高兴吗?我来陪你了。」
李瑟扭头一看,见是王宝儿,便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没事,你去招呼他们吧!」说完这句话,才想起旁边还有许多人呢!抬头一看,果然数十道嫉妒的眼光盯着自己,心中有些后悔,不该冒失地对王宝儿亲热,二人私下虽惯了,可现在是在外人面前。
王宝儿却不在乎,仍旧笑咪咪的,和李瑟说话,李瑟有些不自在,她的话,也没听进去几句,可是更叫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薛瑶光也分开围着她的一些人,走了过来,一下子坐在李瑟的右边,然后道:「好累啊!」把身子轻轻地靠在了李瑟身上,李瑟只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薛瑶光随即坐起,可是就这短短的一瞬,众人都瞧在了眼里,都发出嫉妒的目光,就连古香君身边的人们都瞧向了李瑟这边。
李瑟不知道薛瑶光为什么这么做,心里吃惊不小,愣在那里,也不知该怎么做,王宝儿却不觉有什么奇怪,揽住李瑟的手臂道:「大哥,我们去那边玩好吗?这里人太多了。」
李瑟不自觉地道:「好。」
薛瑶光却对众人一笑,道:「各位,对不起了,我们先告辞了。」也挽了李瑟,和王宝儿一左一右,三人相携去了。
李瑟如在云雾中,浑不知在何处,要做什么。又见古香君仍留在那些人那里,没有跟来,心中难过,别的事情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三人走到僻静处,薛瑶光松开挽着李瑟的手臂,道:「多谢李大哥,又救了我一命。阿弥陀佛,总算没人来打扰了。」
李瑟一笑,道:「没什么,应该的。」
薛瑶光见他神色恍惚,笑得勉强,看他神色就知道心中惦念的乃是古香君,心中不由很是失望,心想:「我这一石数鸟之计,难道白用了吗?本以为这家伙见我对他这么亲热,定会受宠若惊,而且他老婆又在众人面前不对他好,我挑拨他们吵架,令他觉得我温柔可爱,是对他好的人,怎么看起来白费工夫了呢?」李瑟忽道:「没什么玩头,我走了。」
王宝儿正挽着李瑟,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甜蜜得很呢!闻言道:「为什么走啊!」
可是李瑟却不理会二人的态度,迈步走了,背影在薛瑶光的眼中,竟然有些落寞可怜的感觉,薛瑶光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怜惜之情。
薛瑶光一愣,心道:「奇怪,他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我为什么越接近他,反而越来越不了解他了呢?」
李瑟回到屋中,过了良久,古香君也没回来,心中不禁更加难过,心想:
「香君为什么这样,难道我得罪她了?她……她要离开我?否者为什么今天会这样?」又想:「不会的,香君那样好的女孩,对我那样好,绝不会离弃我的。」心中左思右想,不得要领。
门终于响了,可是李瑟却倒在床上不想起来,心中隐约有些害怕。只听一声甜美的声音道:「郎君,你睡着了吗?」
李瑟心里再也忍不住,霍地坐起,刚想发怒,却见古香君娇媚的美容,心里一怔,泄下气来,叹气道:「你……你还知道回来。」古香君容光焕发,搂着李瑟的脖子,腻声道:「我为什么不知道回来!怎么了,你在生气吗?」
李瑟推开古香君道:「你这下可好了,有那么多狂蜂浪蝶,心里高兴极了吧!」古香君道:「你还说我,你才威风呢!左拥右抱两个大美人,多叫人羡慕。」李瑟道:「谁?我才没有……好啦!算我不对,可是又不怪我啊!再说是你失礼在先的。」
李瑟还欲再说,古香君坐在他的怀里,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美目盯着李瑟道:
「郎君,你是不是心里很难受。」
李瑟道:「是啊!很痛,你以后不许和别人那样亲热地说话。」古香君笑嘻嘻地道:「老公,今天我才知道你爱我,你在嫉妒啊!」李瑟叹道:「我不管什么嫉妒不嫉妒的,总之,你以后再要那样,我就要生气了。你不知道,看见你和别人说笑,我心里就很痛,那滋味不好受。」古香君道:「好,我听郎君的。」
李瑟道:「你只许爱我一个人。」
古香君噗哧笑道:「好啊!」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李瑟又道:「只许和我一个人说笑。」
古香君道:「好,好。什么都听你的。」
李瑟又说了一大堆他一个人的特权。过了一会儿,李瑟道:「你怎么才回来,那些人真的很有趣吗?」
古香君笑道:「看你,还在吃醋。你走了,我就跟着走啦!后来和薛姑娘聊了一会儿,她非要我去她的柏香堂做客。」
李瑟笑道:「原来如此,你们都聊些什么?」
古香君道:「倒没什么,不过她时常问起你的事情。我看啊!那丫头十有八九喜欢上你了。」
李瑟笑道:「这个问题你可看走眼了。告诉你,薛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以为我是她的恩人,因此对我好些,再说,我对她有用处,她才利用我的。唉!
宝儿那丫头才是我的心病。」
古香君道:「呃?为什么?」
李瑟道:「宝儿对我很好,很是依赖。不过有些喜欢我的因素在里面,我怕她和我好过了份,忘记了我是他哥哥的身份。你应该提醒她些。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一听就懂的。」
古香君道:「喜欢你就喜欢呗!干嘛要打击人家呢?」李瑟道:「糊涂,我可要让我妹妹幸福哦!你不要害她,叫她小小年纪,受感情的伤害。伤心的滋味真不好受。」
古香君笑道:「你又扯上方才的事情了吧!好郎君,你放心,我是故意气气你的,看你在乎我不。以后我再不做了就是。」李瑟「哈哈」笑道:「好,你以后千万不要试探我了,我几时对你不好了。」然后坏笑道:「你藏这样的坏心,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欺负起古香君来。 (23)舔棒钻菊古香君坐交后入
李瑟双手伸进古香君的亵衣中擒住双乳揉搓,而古香君也不客气的用柔荑握住李瑟的肉棒开始抚慰。古香君揉弄了一阵,见手里的宝贝涨得跟臼捶子一般,前端那龟头红通通光润润的,茎身又现出一条条小龙似的青筋来,不由心神迷醉,俯下身子,轻启朱唇,把嘴巴罩到了李瑟的龟头上,一阵吸吮咂舔,顿把李瑟给美上天去了。
李瑟哼哼呻吟道:「老婆,你的口技又见长了……」古香君娇媚地横了他一眼,又启朱唇罩到大龟头上,胀得桃腮鼓起,香舌无路。
李瑟也伸手探到古香君的股沟里勾弄,所触皆黏腻水淋,滑不留手。
古香君想来几下深喉,于是调整角度尽力容纳,无奈李瑟的宝贝比以前大了许多,拚了命也只能吞掉三分之二,龟头前端已是抵到喉垂,刺激到那里的粘膜,连呼吸也困难了,涨得玉容嫣红,哪能套到他根部?
李瑟却爽得魂魄皆酥,龟头前端抵触的那一种娇嫩,又与女人花房深处的那种娇嫩有所不同,另有销魂滋味,他一头倒在榻上,继续美美地看古香君给自己口交。
不一会,古香君吐出了他的宝贝,娇喘吁吁地舔到了他的根部,接着又撩到了囊袋上,心里暖洋洋的,迷得一塌糊涂,竟被古香君抬起屁股来。
古香君的俏脸霎间嫣红一下,瞧着李瑟菊门,吐出香舌,也舐到菊眼里去了,只觉舌尖有点发木,所触粗皱,并没有什么味道。自从两人对菊花感兴趣后,两人的菊门都洗得干干净净。
李瑟浑身一震,四肢紧绷,仿佛被人点了死穴,欲仙欲死的大口喘气,上边那根大宝贝翘得悠悠乱晃。
只觉古香君的滑嫩舌尖挖入里边,竟丝毫不畏那处腌臜,爽得无以复加。
心头美意,不知如何表达,忽闷哼道:「香儿,我好爱你。」古香君一听这话,芳心狂跳,浑身酥酥的,再无顾忌犹豫,滑嫩的粉脸埋在李瑟股心里,或单手套握着肉棒,或两手掰着臀肉,娇嫩舌尖直钻到那眼里去了,舔舐得更加尽心尽意。
舔了一阵,古香君坐起身来,娇喘吁吁道:「好好玩哦,我舔你那里你全身绷得好紧。」李瑟不由分说的抱过古香君来亲嘴,一点也不介意她刚刚舔过自己的屁眼。
两人在榻上缠绵了好一会,古香君心神放松,早就酥软成一团,腿心里也一团濡湿。李瑟更是淫意如炽,下边那宝贝勃得酸胀,便要按倒古香君,古香君正背坐在李瑟怀前,她想试试这种交法,边腻声道:「老公,咱们就这样来吧。」李瑟会意,便一臂提起古香君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玉茎,拉掉古香君的丝绸亵裤,在底下挑了几挑,古香君也把玉股挪凑相就,榔头寻到臼口,那滑腻粘黏的蜜液顺着茎根淋漓流下,李瑟便将古香君慢慢按下,只觉刺入一团娇嫩温暖,爽得脑子酥麻,不会儿龟头就顶到了一粒肥美的肉儿,知是花心已得,双臂抱住古香君的身子摇了一摇,龟头揉到那东西,反过来软弹弹的紧紧压在龟头上,那滋味果然新鲜美妙极了。
古香君酸得美眸轻翻,这么粗长的宝贝以前花心太柔嫩不敢这般弄,现在这姿势能达极深,双手扶在李瑟臂上,不禁哆嗦呼道:「酸死哩,老公,让我起来一下。」
李瑟应声「好」双臂抬起古香君的玉股,顿觉不舍,又用力往下一桩,古香君「哎呀」一声娇呼,亦不知是苦抑乐,一道极酸直贯上脑来。
李瑟美极,捧着古香君上下蹲坐,尽弄她深处那软物来捱自己的龟头,哼道:
「香儿,你可舒服么?」
古香君眼饧骨软,哪能说话,只觉李瑟那大龟头下下顶到花心上,心头竟生出阵阵不能抵挡之感,但那要紧处却又有丝丝爽极了的快感袭来,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李瑟不闻古香君回答,忙凑到前边来瞧她的神情,却见她娇晕满面,妩媚至极,想来定是跟自己一样快活,发劲一顶,正中红心,爽煞玉人,李瑟竟抱不住她,古香君儿娇躯往前一跌,趴在榻上。
李瑟忙跟了过去,贴在她雪背上,提杵又刺,古香君回首似怨似嗔横了他一眼,咬唇腻哼道:「好狠心的郎君。」
里头还酸着,却忍不住又拆股来就李瑟。
李瑟见了古香君那娇嗔模样,愈觉销魂,兴意恣狂,压在古香君股上,仍一下下尽情深挑狠勾,道:「老婆现在能适应了吗?」古香君伏在榻上婉转娇吟个不住:「老公你越来越厉害了,我挨不过哩。」李瑟却笑道:「老婆挨不住,不会要逼我娶多几个老婆吧?」双臂将她两腿分得大开,又加了力道速度,只把古香君儿给美上了天去。
古香君身子已渐渐丰润,那蛤中蜜液便如失禁般涌出来,李瑟尚看不真切,已被涂了一腹,到处皆是粘腻腻滑黏黏的。
李瑟在后边抽插,望着古香君的身子下边的两只玉股竟有些肥美圆硕,与那苗条的上边形成无比诱人的对比效果,而且两瓣玉股雪溜溜软弹弹的,随着自己的撞击抽插,晃起了一波波眩目迷人的白浪,这种玲珑浮凸的身形,已和当初少女身姿不同了。
李瑟销魂之极,下体大开大合,连连深突,龟头用力插到花心,突然竟能陷进去大半,前端所触皆是娇嫩嫩滑溜溜之物,更是快美无比。
古香君美极,抓了一只绣花软枕抱在怀里,那种妇人暧昧甜腻的吟叫如泉涌出,娇哼道:「老公,我……我给你弄坏了,嗳呀……」忽的一个魂飞魄散,仿佛被李瑟顶穿了身子,阴内花心一吐,便排出精来。
李瑟只觉龟头上一烫,深处似有什么东西淋过来,热乎乎地包了龟头一层,俯头又见古香君那股沟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
古香君哆哆嗦嗦地道:「好老公,顶住我的那……那儿,嗳,要死啦。」李瑟见状,忙用力拚命抵揉古香君的花心,只觉里边还一股股的直冒出来,堵也堵不住,忽见从大肉棒塞住的花缝里缓缓迸出一注乳似的白浆来,不一会儿便涂了两人交接处一片花白,李瑟瞧得心里销魂,又感觉古香君花房里那粒肉心似在咬吮自己的龟头,突然茎根一酥,马眼奇痒,也忍耐不住,一下下地射出精来。
古香君儿的花心正泄得大开,被李瑟的阳精一灌,顿时花容失色,花心乱吐,又大丢起来。
李瑟捺着古香君的肥美玉股,注了个天昏地暗,良久方止,倒在古香君儿身边。
抱住古香君,两个在榻上亲来舔去,不知人间何世。
第七章 人在江湖
清早,李瑟和古香君用过了饭,古香君道:「李郎,人家薛姑娘来拜访过几次,我们连一次都没回访,不太好吧!今天你起的这样早,不若我们去瞧瞧她,如何?」
李瑟道:「你不是昨天去柏香堂坐过了吗?」
古香君道:「那算什么啊!是薛姑娘邀请的,可不是我们拜访的。」李瑟道:「那好吧!反正就算我不去,她也会来。早见了,晚就躲过去了。」古香君道:「嘿,别人好心来探望你,你还烦了呢!」李瑟道:「可我不稀罕人探看。我就这穷脾气。你啰嗦什么,到底去不去?」古香君笑着起身,道:「你啊!美人儿主动亲近,你还端起了架子。」李瑟道:「人英俊就这点不好,没办法。」
古香君道:「说着说着郎君还夸上自己了。」李瑟嘿嘿笑了起来。二人一路说笑,到了柏香堂。
薛瑶光早就在大堂上坐着理事呢!以前她除了对亲近的手下,一般都是隔帘理事,自从年前进过宫后,就不再这样做了。
她见李瑟夫妻二人忽然来访,连忙迎出,李瑟见一屋子的人,不由奇怪,道:
「姑娘很忙吧?我们自己随便坐坐就好,不须招呼,你不用客气,忙自己的吧!」薛瑶光叫人泡了好茶来,和二人道歉,客气了几句,才自行料理事情去了,足过了一个多时辰,那些人陆续地走完,薛瑶光这才拿起手里的一块布料,笑问二人道:「大哥大嫂,你们看这样的布料,应该定在什么样的价钱,才会赚得多呢?」
李瑟不懂,便不开口,古香君接过布料道:「这是你们家最出名的『彩色妆花缎』,自然价钱越贵越好。」
薛瑶光道:「那是什么道理呢?请大嫂说说。」古香君道:「这样名贵的布料,又独一无二,无论多少钱,那些千金小姐,诰命贵妇,都会去买的,而且越贵,她们买的越欢,那样可以显示出她们自己有钱,有种炫耀的心思,因而价格当然越贵越好。如果是普通人家用的布料呢!就要斟酌了。布料用的不结实的呢,价格就要低些,好叫人可以再买的起。但如果那些粗布的大格条布料,就要相对价格高些,虽然贵些,可是做的衣服,可以穿很多年,也一样会受欢迎的。」
薛瑶光听得不由小嘴张的很大,心里吃惊,道:「大嫂居然懂得这么多,真是叫小妹佩服得五体投地。」
古香君看了李瑟一眼,然后对薛瑶光笑道:「这不算什么,我其实什么都不懂,这都是你大哥教我的。」
李瑟一直在听她们说话,忽然见牵扯到他,连忙道:「什么?这怎么是我教你的呢?薛姑娘,你别听她胡说,你们方才说的,我一窍不通的。」古香君白了李瑟一眼,心想:「我给你争光呢!你还不领情,真是的。」薛瑶光见了心里更加吃惊,心想:「这李瑟看来心怀锦绣,表面上原来一直在谦虚啊!他到底是怎样一个奇才呢?连他老婆都调教的这样厉害,难怪古香君看上他,他不像表面上那么窝囊啊!」
薛瑶光又想起李瑟种种奇怪的行为,立刻心里断定李瑟乃是身藏不露的绝代高人,心里恍然大悟,心道:「我一直猜不透古香君这样一个大美人,怎么会看上李瑟这其貌不扬的普通人,原来如此,李瑟竟然和王大哥一样,都隐藏着自己的才能。对了,爹爹也是行事低调,其实爹爹什么都懂,可是却从不显露,他……他难道很像爹爹?」
每个人其实心里都有个标准的爱人的影子,薛瑶光内心里对他的父亲薛冠带最是钦佩,因而忽然发现有人竟然和父亲类似时,心中一阵恍惚。正所谓父亲是女儿前世的情人。
李瑟见薛瑶光怔怔地看着自己,急道:「你不信?以为我在说谎?香君,你干什么诬赖我?快点说实话,要不我生气了。」古香君连忙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薛姑娘,你就信了吧!我刚才确是胡说的。」可是她这样的表情,给人的印象是在李瑟的逼迫下,不得不改口的样子。
李瑟见了无可奈何,知道无法辩解,坐在椅上,长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一个女孩子风风火火地进来,一进屋就坐在椅上,摇着小脚,道:
「好啊!你们偷偷跑到这里,却把我一个人丢下,孤单寂寞,好可怜啊!」薛瑶光早冷静下来,噗嗤笑道:「你这个小人儿,还知道什么寂寞了,不知道多少人要陪着你呢?你的四哥哥呢?怎么老不见他啦!」王宝儿脸一红,道:「提他做什么啊!他是什么人物,能整天陪我一个小丫头儿玩吗?他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别人倒罢了,李瑟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想道:「原来宝儿妹妹喜欢我,是因为我能有时间陪她玩,我一个大男子,原来是这样的废物。她还小,只懂得玩耍,要是大了,就会瞧不起我了。」心中一阵失落。
屋中闷得紧,四人过了一会儿就决定出去纳凉,薛瑶光在屋里坐的久,更是喜欢出去透气。
几人边走边聊,王宝儿问道:「薛姐姐,碧姐姐不是和你住在一起吗?为什么不见她。」
薛瑶光笑着道:「她也忙得紧,哪有时间陪我们呢!」王宝儿笑道:「我知道啦!她和南宫公子在一起。」薛瑶光含笑不答,王宝儿忽然叫道:「你看,是他们。」三人顺王宝儿的手指一瞧,果然见到了碧宁和南宫喧的身影,同时也见到了许多年轻少侠以及一些豪门大户家的公子。
因为越来越临近王宝儿的生日,前来祝贺的人物越来越多,尤其以家里有年轻人的人家居多。
一来王宝儿即要成年,可择夫婿了,如果可以成为王家的女婿,自然是身价百倍;二来,薛家的才女薛瑶光传说也要藉机选婿,不说薛家的势力,就算薛瑶光自己,谁若娶到她,无异于娶到了个聚宝盆。
有了这两大诱惑,王家自然宾客满门,更不用说讨好和巴结的人,以及和王家交好的人了。
四人见到了那些宾客,那些人更是早就见到了他们,只不过因为昨天的经验,不敢贸然来打扰,恐像昨天一样,一哄而上,后来闹得佳人发怒,做出非同寻常的举动,来摆脱他们。
原来,这些来王家的人物,自然不是一般的普通角色,早就打探到了李瑟的底细,听说李瑟已经娶了古香君,虽然对他佩服嫉妒不已,不过也明白了李瑟、王宝儿和薛瑶光二女的关系,心知二女和李瑟再好,也是不可能做妾的,因而追求王宝儿和薛瑶光二女的心更炽。
李瑟一见那些人看他们的眼光,心里叫苦,忙拉了古香君道:「香君,好多人,我们回家吧!」
薛瑶光见了李瑟的模样,只觉有趣,竟无端噗嗤一笑。
王宝儿却不依,道:「大哥,为什么走啊!爹爹也是,来了这些猫头狗头,也不理会,竟然许他们进园来,也不问我一声,真是气死人了。」说话的工夫,南宫喧和那些人已经过来了,南宫喧道:「二位小姐好。李兄,怎么见了兄弟,就急着要走呢?是不是在下有得罪的地方呢?」李瑟对这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四大公子之一的南宫喧大有好感,闻言只好回头苦笑道:「原来南宫兄也在这里,在下方才没有瞧见,失礼莫怪。」南宫喧笑道:「无妨,这位是嫂夫人吗?如此秀丽,无怪名闻江湖。」古香君含笑点头致意。
李瑟道:「拙荆愚陋,南宫兄不要客气了。请自便罢了,在下有事先走,改日定会登门谢罪,还请原谅。」
南宫喧还没开口,他身后跟来的碧宁道:「李公子可真是大忙人,又要赶着搭救什么人去吗?这么匆忙。」
李瑟因碧宁一见他就冷言冷语,是以一见她,就头痛不已,闻听她的话,一时不解,一下愣住。
薛瑶光却笑道:「好啊!宁儿,你竟然讽刺起我来了。是啦!我是没用,谁叫我没个厉害的爹爹,所以任人欺负呢?」
碧宁一怔,忙笑道:「啊!好啦!姐姐莫怪,妹妹不懂事,说错话了,我和姐姐那么好,怎么会讽刺姐姐呢?」心里对李瑟暗气,心想:「都怪你这坏蛋,害薛姐姐误会我。」
扫了一眼李瑟身边的古香君,道:「哟,李公子眼光真是不浅,这位嫂子真是好模样,不知道是不是你救过的呢?」
碧宁只顾挖苦李瑟,却忘了这话一样在说薛瑶光呢!李瑟和古香君听了更都是有些尴尬,二人相识的起因,确是因李瑟救古香君而起,碧宁随便说的,恰中了靶心。
南宫喧见碧宁一直以来都是个温柔可爱的姑娘,可是一见李瑟就大变模样,平时也和他说过讨厌李瑟的话,不知道碧宁是何缘故那么讨厌李瑟,就解围道:
「李公子厉害无比,能跟踪那些淫贼,救下薛姑娘,那份见识和武功,那真是叫人佩服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围过来的众人立刻藉机会表现自己,一人道:「对啊!李公子真乃英雄,救了薛姑娘回来,看来武功定是很好的。」
另一人道:「对极对极,不过我当时是没在,否则定不会叫那淫贼得逞。薛姑娘,您放心好了,我郝志高定会保护您的安全的,只要有我在,那淫贼定会不敢再来,他要再敢来,嘿嘿,那就叫他有去无回。」其余人等对着薛瑶光,更是吹嘘,渐渐地把她围了起来,而王宝儿的身边也是一样的情况,几个人对着王宝儿道:「王小姐,听说有几个淫贼出没于贵府,我一来京师,听说了这事,立刻吩咐我的手下去查此事了,您不要担心,就等好消息吧!不出三天,我必会有所斩获。」
王宝儿道:「真的?你那么厉害?锦衣卫和我们四家联合起来的人马都没什么线索呢!你要能抓到那些坏东西,一定要先告诉我哟,我看看他们是什么模样。」李瑟见了周围这些人的情景,有些好笑,对南宫喧道:「这么热的天气,我们还是散了吧!改日再会,告辞了。」又对碧宁点头便拉古香君就走。
碧宁道:「且慢,我还没和这么美丽的大嫂说上一句话呢!怎么就能走呢?
你有事情,要走你自己走好了,姐姐,我叫碧宁,你真漂亮,难怪江湖的人都夸赞。」
古香君道:「宁妹妹,谢谢你,你才是漂亮呢!」二女手拉着手,聊了起来,这下李瑟就不好走了,一脸尴尬。
南宫喧心中一转,走到李瑟面前道:「李兄这下不走了吧!我虽有幸见过李兄几次,可是都没有详谈过,还不知道李兄是何人门下呢?能出李兄这样的人物的门派,定非普通门派。」
李瑟一脸苦笑道:「南宫公子,还真是叫您失望了。我武功既低,又非出自名门,只不过随几个江湖不出名的人练过些拳脚,哪里会什么武功呢!」心中想起师父传英一代名侠,自己却到了不敢报他名号的地步,真是难过之极。
南宫喧道:「李兄是真人不露相,不说也罢,不过日后有的是机会见识李兄的神功,那时我看李兄怎么藏拙。」
李瑟道:「说笑了,唉!我既没本事,有什么可以藏的呢?谁人不希望自己武功高强呢?」
南宫喧被李瑟一脸诚恳的样子给打动了,心里一怔,心想:「此人莫非武功真是不高?误打误撞下才救薛瑶光出来,大露了一把脸的?」正沉思间,忽见王宝儿笑吟吟地向李瑟招手道:「大哥,大哥,你快过来。」李瑟本不想理会王宝儿,知道她不定又叫他做什么呢!多半是猜谜语,那可是头痛之极的,开始假装没听见,见王宝儿锲而不舍,叫的声音像撒娇一样,大是不雅,实在没办法,只好蹭到她身边,道:「妹妹,有什么事情啊!」王宝儿高兴地道:「大哥,这位是玉剑山庄的丁公子,听说武功是极好的,不如大哥和他切磋一下如何,好叫我看看哥哥武功的样子,也叫大伙儿看看大哥的武功。」
王宝儿说话之际,眉目之间,喜形于色,言下之意,是叫李瑟露几手厉害的武功,给大家瞧瞧,震慑下众人,于她也大增了荣光一样。
李瑟心里知道自己的斤两,和梁弓长的那次交手,他已了解了自己的底细,自己虽见识不浅,可正是所谓眼高手低的人,再加上内功心法没有理顺,如果和人交手,那是凶多吉少。
李瑟一瞬间就有了计较,道:「丁公子闻名江湖,武功极高,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宝儿,你就不要让我献丑了。」
王宝儿脸色一变,没料到心里面最伟大的大哥还没和人动手,就当人面认输,心里一阵难过,不过一下想起李瑟一贯低调的古怪行事作风,也就不稀奇了。
见那丁公子一脸得意扬扬的样子,又凑到自己身前笑道:「小姐,其实我丁子建的武功也是平常,你大哥既不肯和我较量也就罢了。哈哈,我为人最是谦和善良了,就是比武,看在小姐的面上,我还会动手伤了他不成?」王宝儿见他肥大的身材,一头猪脸离自己极近,心里一阵厌烦,冷笑道:
「是呀!我大哥平时对我说:」武功是用来杀人的,不是来表演的。『所以啊!
我大哥从来不和人随便交手,他要是一出手,叫人平白的丢了性命,那多不好。
你们是我家的客人,那么善后如何处理?所以呢!宁可失了面子,也不能伤了和气。再说,杀人多有伤天和啊!如果是对敌,那是没办法,但现在就不同了。「李瑟听了王宝儿的话,心叫糟糕,果然,丁子建一脸怒容,对李瑟道:「李大侠,既是比武较量,刀剑无眼,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们玉剑山庄也不会和你为敌,我的朋友在这里,可以为你作证,请亮兵器出招吧!」李瑟笑道:「丁兄不必发怒,宝儿是有些失礼,在下武功低微,怎是丁兄的敌手,请不要生气了。」丁子建怒道:「宝儿,宝儿的,你倒叫得亲热,你是瞧不起我吗?我不配和你动手吗?你要认输,那么就从我胯下爬过,我就饶了你。」说完哈哈大笑。这下激起了李瑟的怒火,心中升起一股傲气,遍布全身,脑中立刻冷静异常,微笑道:「那么请丁兄赐教吧!」
高手越是恼怒,反而越是冷静。丁子建一下跃到园中的空地处,道:「好,请出手吧!」从腰下解下佩剑。
李瑟见他一跃之下,占据在空地处的高处,的确有些见识,不过亮剑后的姿态气势,却离一流高手有很大的距离,登时心里有了算计。
李瑟走到丁子建三丈处,道:「请先出手吧!」丁子建一愣道:「你不使兵器吗?」
李瑟想起自己的宝刀,心道:「兵器?永远不能再用了吧!」他轻轻摇了摇头,丁子建讥笑道:「好,不过输了再用只怕来不及了。」然后也不客气,一招「扫径待客」使了出来。
这招乃是防守的招式,当胸划过,是客气的招式,他虽然先出手,但按规矩,仍不失了礼数,倒也非一无是处之人。
李瑟眼皮抬也不抬,似乎无动于衷,待丁子建招式到了一半之时,忽然身形一动,一指点向丁子建胸口,出手极快且突然。
丁子建大惊,连忙划剑变招,李瑟突地一指点在丁子建的手腕上,丁子建手腕一麻,长剑当啷落地,李瑟也不继续进攻,飘然后退,道:「承让了。」众人还未及细看,见比试已经结束,都是呆住。李瑟说来胜的简单,其实却是非十余年的苦练工夫,以及极深的武功造诣不可。
俗话说:「渡河未济,击其中流。」李瑟正是利用这点,出招就胜了丁子建的。
武功之道,下者较招,中者较气,上者较神。李瑟以第一流的见识,看破丁子建的弱点,一举成功,说来也不算什么稀奇。
如果等丁子建拉开了架势,以李瑟现在的身手,再要胜他,恐怕就要多费许多工夫了。
第八章 败而愈宠
围观的众人都是呆了,就算李瑟武功再高,他们也不料李瑟竟能一招就胜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王宝儿,她一下跳到李瑟身边,笑道:「哇!大哥好棒哟!」用手摇着李瑟的胳臂,高兴之极。
丁子建却是脸色惨白,难堪之极。
南宫喧面色凝重,心想:「我此次来京,一是来参见汉王的,二是来结识碧姑娘的。父亲不许我多管别事,不过李瑟这人高深莫测,和薛瑶光、王宝儿走得极近,定有极大的阴谋,如果我不找机会打击他的威望,等他尾大之后,恐于我不利。斩草除根,最好能杀了他,他是六大门派的人,怎么算也是敌非友的。」这汉王是永乐皇帝的儿子,永乐皇帝其世子朱高炽为皇太子,二子朱高煦封汉王,三子朱高燧封赵王,都是皇后所生。
永乐皇帝为帝后,汉王应往云南,赵王应居北京,赵王本与太子留守北京,奉命后没有异议,惟独汉王朱高煦怏怏不乐,对人道:「我有什么罪?竟然徙我至万里以外。」于是逗留不行。永乐皇帝也没法,只好听他自由。这其间其实是大有缘故的,容日后再说。
南宫喧正沉吟间,不知什么时候,碧宁已走到了他的身边,望着被一些人巴结围着的李瑟,轻轻地道:「他武功还真是厉害啊!」南宫喧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嫉妒之火,面上却微微一笑,对碧宁笑着道:
「李公子果然真人不露相,待我去会会他。」心想:「宁妹,叫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南宫喧走到李瑟身边,道:「李兄好武功,在下还没等看清,比试就结束了。
倒勾起了我的兴致,请李兄不吝赐教,指点小弟一番如何?」李瑟最怕的就是这样没完没了的后果,引的别人以为他是高手,不停的来找他麻烦。闻言道:「南宫兄,你名震江湖,位列四大公子。我一个无名小卒,岂是你的对手,还是饶了我吧!」
南宫喧道:「刚才你的武功大家都看见了。你若不赐教。就是瞧不起我了,李兄手下不必留情,能得遇高手指点,也是人生幸事,请出招。」南宫喧说完,就来开了架势,围着的人也都闪开,李瑟见这形式,心知推托不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再说话,也是亮开架势。
南宫喧虚晃一招,李瑟随着南宫喧的身形,也跟着变招,二人武功高绝,都不敢马虎大意。南宫喧视对方为平生大敌,凝神静气,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家传的武功碎玉掌使的含而不露,蓄势待发,大半留下来防守。
二人转眼间斗了十余招,南宫喧渐渐展开了手脚,而李瑟却身法渐渐凝滞不畅,南宫喧见李瑟招式精妙,可是却往往招不达意,不明所以,以为乃是诱敌之计,也不敢贸然出招。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喧双掌齐舞,招式大开大展,占足了上风,南宫家的碎玉掌是武林少有的好看兼实用的武功,南宫喧这一占上风,在场中犹如翩翩起舞的舞者,极是好看,那股风流潇洒的样子,煞是令人迷醉。
除了众人外,古香君和王宝儿极是担心李瑟,薛瑶光咬着嘴唇,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南宫喧越打越觉李瑟徒有高手的外表,气势无懈可击,可是出手却慢,开始以为他是诱敌之计,几经试探后,终于明白李瑟原来武功不甚高强,他边应付,边想如何对待李瑟。
思索间,忽然见到围观的几女的神情,心中一凛,想道:「这小子如此讨女孩子喜欢,又在武林骤起大名,乃是劲敌,非除去不可。」心中打定主意,便凝神应战。
李瑟武功见识不凡,见南宫喧屡次错过击败自己的机会,心想:「南宫兄武功不错,我武功深浅,瞒不了他,怎么他不击败我呢?是了,他定是想给我留个颜面,这人义气之极,难道是想再和我打一会儿,然后握手言和?」其实这般两个人的比武,是和生死较量不同的。生死较量,必须分出生死,而比武呢,一般谁要是胜了一招,或者把对方兵器打掉,就算胜了。
武林传说里,天山派就曾经有个这样一个人,他比武较量从没败过,被尊为天下第一,享誉武林二十余年,可是最后在和魔教的一位高手搏斗的时候,被杀身亡,成为武林笑柄。
他武功不是不高,可是渐少生死之战,最后失去了凶狠和毅力,徒具外表了。
因而他也被戏称为「友谊赛天下第一高手」。
李瑟乱想之间,招式更是漏洞百出,忽地,南宫喧一掌击在李瑟空档处,李瑟到底底子深厚,生生定住身法,双指点向南宫喧的胳臂。
招式一使出,就觉南宫喧双脚如电闪身踢向自己胸口,而自己门户大开,连忙身倾后撤,双手救护,心叫:「败了。他终究要胜了我。」心知定会被震退落败。
可是南宫喧却飞身踢向李瑟面门,李瑟意外之下,连忙用手抵御,掌风脚风一交,李瑟一个踉跄,跟着觉得南宫喧一个翻转,借李瑟之力身子转了过来,双掌凌空击来。
说来轻巧,可都是眨眼间完成的,李瑟不料南宫喧如此得理不饶人,心中一震,知道中招的后果定会不堪设想,可是当此之时,他身子前倾,上身空门大露,而双手已来不及再防御了,还有什么能解救的方法呢?
南宫喧眼见就要令李瑟陈尸当场,有些怅然,心想:「谁叫你妨碍我的道路了,只怪你自己倒霉了。」
就在南宫喧的双掌,带着强劲的真气,眼看着就要印在李瑟胸口的时候,忽觉气氛一阵诡异,脑门一阵寒意传来,眼睛清清楚楚地见到李瑟匪夷所思地慢慢转了个身,右手宛如一柄钢刀,奔自己的面门斩来,虽然后发,可是南宫喧却有被先斩中的感觉。
尽管李瑟的背心完全暴露在他的双掌下,可是却觉遥不可及。
南宫喧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瞬间只觉得万念俱灰,心中一片茫然,真气泻了大半,可是招式还是发了出去。心想:「我……我败了?」围观的众人却不觉场中的微妙情景,见砰的一声,南宫喧双掌击中李瑟后心,不由欢声雷动,他们见李瑟和三女极是亲密,都嫉妒不已,自是都为南宫喧助阵。
南宫喧觉得李瑟的掌风在头上掠过,随即自己茫然落在场中,可是却没有受伤,虽然他是胜了,可是李瑟威武如天神的一击,深刻地镶在了他的脑海里。尽管他没有伤到一根汗毛,可是那种被人放过的屈辱感却充溢心间。
他明明胜了,可是却有失败的感觉。南宫喧想:「他太……太可怕了,这是什么武功?他竟然仿真出一种气劲,令我产生错觉,令他逃脱了性命,他……他到底是没能力击中我,还是故意放我呢?他到底想干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喧才醒悟过来,见李瑟被四个女孩子围住,李瑟嘴角带血,却露着笑容,轻声安慰泪流满面的王宝儿道:「妹妹,乖,别哭,我没事,一点轻伤罢了。你看你嫂子都没怎样。」
古香君轻轻地道:「李郎,我扶你回去好吗?」李瑟点点头,在古香君的搀扶下,慢慢站起,对南宫喧轻轻点头一笑,然后慢慢转身离开。
王宝儿这时方想起了什么,对南宫喧含泪怒道:「你,你这个坏蛋……」李瑟连忙停下来,拉着王宝儿道:「妹妹,不关他的事,你别这样……」身子一歪,险些跌倒。
王宝儿连忙扶住他,瞪了南宫喧一眼,然后小心的扶着李瑟走了。薛瑶光想了想,也跟着去了。
碧宁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怔了怔,待回过身来时,见南宫喧被那些围着祝贺,赞扬着,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平时觉得李瑟人品不良,行事乖张,不由恨死了他,可是方才见到李瑟口吐鲜血的样子,心里竟有些可怜他,连情郎胜了,都没有一丝欣喜。
碧宁呆了一会儿,忽觉一双有力的双手扶在肩上,耳边听南宫喧轻声道:
「宁妹,你怎么了?」碧宁回头对南宫喧嫣然一笑,道:「南宫大哥,恭喜你,打赢了他。」
南宫喧虽心里有些难过,但笑道:「嗯,幸运罢了。」他见碧宁说完这句话,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是诧异,道:「你怎么了?没什么事情吧?」
碧宁怔了怔,道:「南宫大哥,李瑟伤的重吗?会不会死?」南宫喧一愣,随即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武功和我差不多,我下手就没了分寸。你不会怪我吧?」
碧宁道:「怎么会呢!我也知道比武不是儿戏的,不过我不愿意看见人受伤。」南宫喧心想:「父亲叫我无论如何也要娶了碧姑娘,我开始还大是不愿意,没料到宁儿是个这么善良可爱的姑娘,不过就是有时有些大小姐的脾气。对了,她父亲碧海心行事乖张,杀人无数,在武林里可算是有名的魔头了,怎么她却怎么这么善良呢?」
南宫喧正想间,只听碧宁喃喃道:「我爹爹以前杀人不眨眼,可是我妈妈死后,他就再没杀过人。大哥,你杀过很多人吗?」南宫喧心想:「碧海心这魔头居然后来没杀过人?真是笑话,骗你女儿还行,骗我就不成了。在江湖上混,你不杀人,就会被杀。」想到这里,就笑道:「宁儿,你别乱想,你以为我是个喜欢杀人的坏人吗?」碧宁嫣然一笑,道:「我想大哥也不会,不过非得等你说出来我才安心。」南宫喧见碧宁一笑之间,百媚俱生,心里一动,好一会儿才道:「看你,见不得一点血腥,你要是担心李兄,你就去看看他吧!其实他的伤根本不重的。」碧宁高兴地道:「好啊!那我去瞧瞧了。」说完欢喜地去了。南宫喧望着碧宁的背影,心想:「多好的姑娘,不过就是太单纯了。是了,女孩子笨些的才好。」见碧宁看不见了,忽然心里一阵失落,想道:「不管怎样,我表面上胜了李瑟那小子,可是为什么几个美人都不爱慕我呢!碧宁也……也去看他了。」心中又悲又喜,大是失落。
李瑟被扶回栖香居,躺在床上,古香君道:「郎君,我帮你疗伤可好?」李瑟笑道:「你?不必了吧!」
古香君埋怨道:「看不起人吗?」
李瑟立刻严肃起来,道:「不用了,不是大伤,我自己可以调治。吐血出来,就不怕的,不是什么大伤,要是不吐血的话,恐怕受的内伤就会很重。」王宝儿听了,垂泪道:「大哥,都怪我,不该叫你比武。」李瑟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倒是我武功低微,丢了你的脸面,真是过意不去。」
王宝儿道:「没关系,我不知道你武功真的……不管怎么你都是我的好大哥。」李瑟心想:「宝儿怎么不嫌弃我呢!我倒宁可她厌烦我。」正要说话,忽见薛瑶光面露笑容,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也不说话。
李瑟心中满腹狐疑,忍不住问道:「薛姑娘,你为什么一直在偷笑?我有什么可笑的?」薛瑶光笑道:「你没什么可笑的。不过见你受了点小伤,便有几个美人儿这么嘘寒问暖的,可也值得。旁人定是好生羡慕呢!」李瑟苦笑道:「羡慕?谁羡慕的话,我倒想和他换换。宝儿是我妹妹,你是我的朋友,瞧我也是应当的。」
忽然门帘一响,碧宁走了进来,古香君连忙起身去迎,道:「碧姑娘怎么来了,快请坐。」
薛瑶光对李瑟道:「应当?你看这个人应不应当,怎么也来瞧你了。」李瑟还没等回答,碧宁已经坐在了方才古香君坐的地方,李瑟便不再说话。
王宝儿对碧宁怒道:「你怎么来了?」
碧宁一怔,道:「我怎么不能来?」
王宝儿冷笑道:「你的南宫哥哥不是很威风吗?你是来瞧笑话的吧!如今既瞧了,也该走了。我大哥活的好好的,可没如你们的愿,很失望是吧!」碧宁平时和王宝儿很是要好,女孩子家,表面上都是很和气的,况碧宁是客人,来王家做客,二女早先交好的。
如今见王宝儿一脸讥讽之色,碧宁是个独生女,自妈妈死后,被碧海心当宝贝一样宠着,碧海心是武林中威望极高的一代宗师,因而碧宁可以说是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就是李瑟不主动和她说话,她都生气过,何况现在呢!几时受过这样的当面讽刺呢!不由小脸涨得通红。
薛瑶光见二女刚一说话就要吵了起来,忙道:「宁妹妹,宝儿在气头上,当不得真,你别生气。」
碧宁冷笑道:「生气?我怎么敢生天下钱王的宝贝女儿的气呢!我怎么配呢?」王宝儿道:「你不用这样讽刺我,哼,为了一个臭男人,连脸都不要了,真是不害羞。」
碧宁的脸先是唰地红了,然后一脸煞白,咬唇道:「也不知谁为一个臭男人不知羞,南宫大哥怎么了?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取胜的。你的大哥要有本事,干嘛赖在床上不起来啊!」
众女还没等反应过来,李瑟忽地坐起,指着碧宁道:「你,你给我滚……咳。」喷出一口血来。
原来李瑟想起南宫喧人面兽心,竟然想置自己于死地,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派碧宁来气自己,难道自己武功低微,就叫人这样欺负!这世界上伪君子怎么如此多法?自己原先还把南宫喧当好人呢!李瑟气愤之下,突然发火,骂了起来,碧宁先是一怔,哭道:「你这个混蛋。」然后掩面奔出。
薛瑶光道:「我去看看。」也跟着去了。
古香君没料到居然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连一句话解释缓和的机会都没有,就闹了起来,见李瑟气得咳出血来,心里吓得跳了个不停,忙去给他捶背,道:
「李郎,你……你没事吧!」
李瑟道:「没事,淤血吐尽就好了。」
王宝儿道:「大哥,你不必生气,好好养伤,等我找人替你报仇。」李瑟闭目调息了会儿,睁眼坚定地道:「不必了,等我伤好后,我必会想法儿练好武功。就他那点武艺,我还不能胜了他?为了争这口气,我一定好好练练武功,一流高手的境界那是妄想了,但胜他还不成吗?太小瞧我李瑟了。宝儿,你千万别多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须要你帮忙。」古香君高兴地道:「郎君,你想好好练武功了吗?」李瑟点了点头,道:「唉!练好一些吧!省得一些阿猫阿狗欺负。」想起被那几个阿大阿二欺负的事情,心里恨得痒痒的。
王宝儿见李瑟一副决然的样子,大是高兴,心想:「他想做的事情,一定能成!」
第九章 英雄救丑
李瑟比武受伤之后,等王宝儿走了,便开始运气疗伤。
他和南宫喧比武之时,在眼看就要命丧南宫喧之手的时候,那种生命的本能一下子令他恢复到了「天灵眼」的境界,对于南宫喧的一招一式,细致入微地体察到了,因而恰倒好处地一转身,使出了绝妙的一击,这招说来轻巧,可是转身的时机最难把握,早一步晚一步都错不得,否则必死无疑。
李瑟如果恢复了出山时的武功,自是当世的一流高手,因而在濒临死亡的那刻,他被激得灵感骤然复活,恢复到出山的那等灵觉,意识远在南宫喧之上,因而最关键的时候,又救了李瑟一命。
李瑟的伤说来不重,他避过南宫喧直接的掌风攻击,又运气防护,早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因而把受害避免到了最小的地步。
可是李瑟对于体内的真气,控制不好,疗伤的时候,进展缓慢,心中想起说过要练好武功的事情,不由叹起气来,如果体内内功都不能把握,别说精进,就是使用都这么困难,还提什么要争胜的话呢?
李瑟用心察探体内的真气,可是刀君一派这等武林第一流的运气法门,在他自己的真气运行下,处处受阻,以李瑟的见识,竟也搞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错误,为什么这武林最高深的一门功夫,换了不是纯阳真气,就这么不堪呢?
李瑟只可以运用一小部分真气,心知这样疗伤的话,最少得半个多月才能痊愈,这倒是小事,可是以后该如何运用武功呢?
古香君见李瑟运功疗伤,知道不能打扰他,就在外屋给他守护。李瑟运功良久,全身酸痛,也没找到运气的窍门,便躺在床上歇息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忽听有人在耳边轻轻叫道:「玉大,玉老大,你快醒醒。」
李瑟睁开眼来,见枕边一个三寸来长的小人,和那天遇到的四大淫贼的「东淫」梁弓长一模一样,心想:「我怎么做梦竟梦到他呢?真是奇怪。」揉了揉眼睛,闭目翻了个身,又去睡了。
忽听脑后又有声音传来,「玉大,门主……你怎么又睡啦!」李瑟这次可是听得清楚,一惊之下,一下坐起,见枕边真有一个小人,和真人一样,只是尺寸小了而已,真的是梁弓长。
李瑟惊道:「是你?」那小人道:「老大,我是用脱壳缩形之法来的,你不知道吗?为什么吃惊?」
李瑟这时也镇定下来,心想:「师父得道飞升我都见过,至于别的法术,有什么希奇呢?是了,那次他擒住我时,就是用法术。」道:「我是吃惊你怎么来看我了?莫非有什么事情吗?」
梁弓长笑道:「老大,我看见你和人比武了,那小子我们以后定会教训他,为老大出气的。你受了伤,让属下为您疗伤吧!」说完就要跳到李瑟背后。
李瑟忙道:「不必了,我自己会疗伤的,只是小伤,你不要麻烦了。而且我是故意败给那小子的,你不要多管闲事。」
梁弓长道:「玉大原来行的是计策,不过这个疗伤,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呢?」说着就要动手。
李瑟道:「不行,香君就在外面,她要进来撞见了,那该如何是好?」梁弓长笑道:「她啊?关上门出去了。否则我怎么敢现身?」李瑟道:「出……出去了?你没对她怎么样吧?」梁弓长一愣,道:「怎么会呢?那可是老大的女人,我们派的规矩,可是朋友妻,不可戏的。再说,老大不是有很好的计划吗?打扰了老大的计划,属下可是吃罪不起的。」
李瑟心花怒放,道:「很好,你说的对极,还没忘我们派的规矩。」梁弓长道:「多谢老大夸奖。嘿嘿。玉大,你还真叫属下佩服,王宝儿那几个女人果真被您给迷惑住了,您真是厉害,就是比武失败,都能勾引她们,定是看出她们心肠很软吧!不过那个碧宁小妖女,就没那么好对付,真是叫人头疼之极。他的老爸可不容易对付。老大看上的女人,不主动乖乖把衣服脱了,投怀送抱,还居然刁蛮任性,真是可恼。」
李瑟吃了一惊,心想:「我的一举一动,这家伙都看在眼里,他会这种法术,难怪在王家来去自如。我可要小心才好。」道:「女人嘛!有些味道才好,不忙,谁也逃不了我的手心的。你也来了些时候了,还是快回去吧!」梁弓长道:「不急,既然来了,还是替玉大把伤治好再走。」说着跳到李瑟背后,对李瑟道:「老大,请离床角近些,我站在床栏上。」李瑟无法,想:「他快些治疗,就快些走了。」就照梁弓长的话做了。
梁弓长极小的手贴在李瑟后心,传来阵阵真气,李瑟连忙引导疗伤。
忽听梁弓长道:「玉大,你怎么逆行真气?这是什么武功?先不要练别的武功,先治好伤再说吧!」不由分说,就驱气运行起来。
李瑟口不能言,心道:「什么?我逆运真气?逆运的是你啊!」可是当此之时,还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顺着梁弓长的真气运行下去了。
李瑟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精力充沛,见古香君笑咪咪地看着自己,李瑟伸手抚着古香君的脸,道:「怎么这么欢喜呢?」古香君微笑道:「郎君气色真好,呼吸均匀,看来你伤治得不错喔!」李瑟也觉精神飒爽,心想:「那淫贼的逆运真气的方法还对了?怎么回事?」一时也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道:「我都说了不要你担心我,看,我没骗你吧!」古香君道:「我没担心你啊!我早就想好了。」李瑟道:「呃?」
古香君道:「生,我们在一起;死,我们在一起。你说,我还担心什么?」李瑟一怔道:「我要是死了,你会跟我去?」
古香君微笑道:「自然啊!你才知道啊!」李瑟一瞬间只觉感慨万千,欲待说不可以,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痴痴地道:「傻丫头!」用手抚摸着古香君的娇面,心潮起伏。
李瑟经梁弓长相助,过了一天,伤势就好了大半,伤好些了之后,就开始练功。
他记得梁弓长的功法和他师父教授的内功居然是逆向的,可是却治好了他的伤,不由诧异,要知各门各派内功虽不近相同,但也决没有差异这么大的,想了半日,不得其解,便试着照梁弓长的内功套路,运行真气。
哪知运行之下,除了有些小小阻碍,竟比正运内功顺畅。
李瑟练了一会儿,便不再练,他乃传英弟子,见识自是非凡,心道:「原来我现在的真气和我原来的纯阳真气完全不一样,竟然完全的相反,难怪要逆运真气才行。可是我屡次遇险,帮我脱险的都是我从小苦练的刀君心法,灵光乍现救我的。如果逆运内功,原来的灵觉一定会被漫漫消磨,再也使不出来了,别说遇到险情,就是被人斩成十七八块,也不能恢复天灵眼的灵敏境界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充满了矛盾,想两全其美,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李瑟如果要想练好武功,就必须要舍弃存在于他脑海的一流高手的灵觉,做一个普通的江湖高手;如果不练内功,能永远靠灵觉保命吗?
李瑟踌躇了很久,心想:「几日没见那些淫贼了,去瞧瞧他们再说吧!这内功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这几人除了梁弓长以外,头脑都很简单,既然杀之不易,再说杀人也不是什么好事,最好能令他们改邪归正,那可是功德无量了。」想到这里,李瑟便到屋外对古香君道:「香君,我那块腰牌呢?」上次从玄武湖回来,梁弓长给的腰牌就被古香君替李瑟收着了,李瑟说是拣的,古香君看李瑟忸怩的神色,就知道必有隐情,一笑之后也没追问。
古香君找了出来,递给李瑟,道:「李郎,你要做什么?」李瑟道:「我出去一下,你还忙着酿酒吗?那冯总管喝了你的酒,好话说了一箩筐吧?」
古香君微笑道:「哪有,不过是客套话说了些,心里还不定会说不好喝呢!」李瑟一笑,就走了门,古香君喊道:「李郎,要有空,去瞧瞧你的宝儿妹妹。」李瑟回头道:「她怎么了?」
古香君笑道:「她在家练武功呢!是和碧姑娘斗上气了,要替你出气呢!」李瑟道:「莫名其妙。」摇了摇头,走了。心想:「这小丫头真能折腾。」不过心里也是很感动。
李瑟经过刑部,到了玄武湖。路上经过了好几道盘查的关卡,李瑟心想:
「如此重地,难怪京城那么大的搜捕,也没人想到他们会在这里。」李瑟到了湖边,正踌躇怎么找寻那艘船时,见一艘大船已经摇了过来,李瑟认得正是梁弓长他们的船,不由心里暗喜。
船靠了岸,跳下三人,极热情地把李瑟迎上了船,李瑟见那麻脸的「南荡」杜开先不在,就问道:「杜兄呢?」
大和尚「西色」铁鼎因天气炎热,敞露着肚皮,边摸着凸出的大肚皮,边道:
「他啊!不知道看上谁家的姑娘了,这些日子忙着踩盘子呢!现在说不定已经得手了,正搂着人家姑娘睡觉呢?」其余两人也「哈哈」大笑。
李瑟听了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太可气了。」三人惊愕地道:「玉大,怎么了?」
李瑟这才醒悟过来,忙道:「现在是什么时期?正是我的大计实行的最关键的时期,他怎么可以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带来严重的后果呢?你说他要是被抓了,我去哪里找帮手去?当然了,帮手也可以找到,可是哪有你们这么得心应手呢?现在这段日子只要熬过去,我们蝴蝶派的好日子就快到啦!你们记住,一定不要给我惹事添麻烦,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李瑟正担心自己的胡说八道能不能有效时,三人恭敬地道:「是,门主教训的是,我们一定听从门主的调遣,等老三回来,一定传达玉老大您的意思。」李瑟松了口气,道:「这才对嘛!其实你们对我派心法,理解得不够深刻,等日后我再慢慢开导你们。」
三人道:「那可多谢门主了。」
李瑟进了舱门,三人摆上酒菜,四人一起喝起酒来,李瑟慢慢和他们细谈,好察清他们的底细,再寻对策。
三人喝了一会儿,忽听岸上传来口哨声,「东淫」梁弓长笑道:「老三这家伙回来了,玉大,您当面教训他吧!」
船靠了岸,杜开先扛着一个口袋,兴奋地奔进了船舱,见李瑟在船里,大笑道:「啊!老大您来了,哈哈,今天我运气好,你们看看我把谁给擒来了。」李瑟板着脸,心道:「糟糕,这又是谁家姑娘这么倒霉,三个坏蛋要是不听我的劝告,那么我宁可自己被诬陷,也要告诉四大家的人来擒拿他们,叫他们不能再做坏事了。」
铁鼎道:「你能有什么本事?不过寻一寻常家的女子,抢了来。我可告诉你老三,要是一般人家的好女儿,我可不会放过你,让你胡闹。」杜开先脸上的麻子都好像笑开了花,兴奋地道:「不是,不是。我这次抓来的啊!乃是当今皇上的宝贝公主──朱无双那小妞,哈哈。」其余四人惊讶起来,失声道:「什么?」李瑟心想:「啊!这家伙连公主都敢抢?」
梁弓长道:「你定是昏过了头,你要能一个人就掳到了她,我这老大的位置早就让给了你,不说皇宫的高手成千上万,你以为无双公主是一般的角色?」杜开先咧着嘴道:「信不信一看便知。」说完打开了麻袋。
众人屏息观看,只见一个少女身形苗条,衣服华丽,伏在口袋里,昏迷了一样。
众人一惊,心想:「这女子身材如此之好,衣服又是皇宫的,莫非真是公主?」杜开先洋洋得意,把那女子的脸转了过来,众人都紧张地观瞧,待那女子转过身来,众人先是一怔,忽然铁鼎和梁弓长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连一脸迷糊样子的董彦都笑得捂起了肚子。杜开先见了众人的表情,大是不解,忙转头一瞧,然后大叫一声:「鬼啊!」扔了怀里的女子就滚到旁边,这回连李瑟也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众人才止住笑,李瑟道:「老三,你瞧瞧你抢来的人,这么丑的女孩子,你也不放过,真是丢我们蝴蝶派的脸。近期内,你不许再采花了。」杜开先道:「门……门主,她……她确是公主啊!你看她的衣服,我抢她的时候,她别提多好看了。绝对是公主啊!等我给她解穴,问问她怎么回事。」原来,那女子转过脸来,却是个容颜极丑的女子,脸黑黝黝地,皮肤又粗,而且脸上长着一块块的小疙瘩,不是什么东西,令人看了作呕。
铁鼎忙道:「别解,你要解开她的穴道,这么丑的女人,怎么处置?难道杀了不成?」
梁弓长也笑道:「老三,你真行,这么难看的人你也能找得到,真是令人佩服。」
董彦也笑道:「三哥,小弟岂止是佩服,简直是崇拜您到了极点。」众人又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杜开先急得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啊!她真的……真的是公主。」
梁弓长正色道:「是,的确是公主。我看定是猪国的公主,果然国色天香,位列江湖八大美女之列,果然名不虚传。」众人听了又是哈哈大笑。杜开先怒道:
「好,这个古怪的丑丫头。我杀了她。」
正要伸手,李瑟忙道:「住手,既然她没有用处,不如放了她算了。」梁弓长道:「老三,你点了她什么穴道?」
杜开先道:「不是昏睡穴,她恐怕此刻听到了我们的说话。杀了算了,这样才安全。」他因这个女人惹众兄弟取笑,心里恼恨之极,恨不能立刻杀了这个笑柄。
梁弓长道:「玉大,我们派虽然不乱杀人,可是这个女人来自皇宫,恐也非什么好东西,就杀了好了。」说到「这个女人来自皇宫」这几个字,脸上不由笑了起来,心想:「这女人也不知老三哪里搞来的。」铁鼎和董彦也都会心地一笑。
李瑟道:「不必,这样一个女人,定是蠢笨之极的,料来也没什么用,就放了好了。我来了这么久,天都快黑了,也该回去了。这女人我顺路带走放了也就是了。」
杜开先一脸气愤,剩下三人却都是很惊愕,梁弓长道:「老……老大,你不会是瞧上这女人了吧?」
铁鼎道:「啊!这女人屁股又圆又大,皮肉定是极厚,杨柳小腰,盈盈一束,再看那双奶子也是又大又挺,要不看脸面,这女人可是练功的极品啊!真是极品。」董彦道:「听说我们派的功夫练到极处,就是极丑的女人,也能用起来甘之如饴,门主,莫非……莫非您到了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步?」李瑟一阵难堪,道:「你们胡说什么,我不过是要放了她罢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梁弓长道:「那样可不妥,老大,您要是用过她,然后把她迷得失去了本性,那倒可以。但如果就这么放了,我们几个兄弟可是极危险啊!要是这女人记得什么,引敌人来此,那可就糟糕了。您不会不顾我们的安全吧?」李瑟叹气道:「你们非要逼我说出我要用了她的话吗?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把她交给我就是了。别的大可放心。」
梁弓长哈哈大笑道:「老大,您果然功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虽然早就猜到了,可是如今终于得到证实了。」
杜开先也高兴起来,叫道:「喂,你们看我是擒来个不一般的女人了吧!连门主老大都看上眼了。嘿嘿,我就说我眼光错不了呢!奶奶的,这小妞真有福气,竟然能被我们的玉老大享用。」
铁鼎和董彦也是佩服不已。
李瑟道:「时间无多,不和你们多说了。这就告辞,你们记得没我的命令,千万不要胡乱行动,想要女人,去妓院就好了。」说完仍把那女子放入麻袋,拎起就走。
只听四人淫笑道:「妓院?哈哈,秦淮的风月,也是不错的。」
第十章 投怀送抱
李瑟出了玄武湖的禁地,过了太平门,一直到了朝天宫的附近,才在僻静的地方,打开了那个麻袋。
李瑟放下那个女子,给她解开了穴道,柔声道:「小姐,请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那女子道:「我知道,公子您是好人,是您救了我。有您在我就什么都不害怕。」说完腿一软,险些跌倒,李瑟连忙扶住她,把她扶到一个墙角坐下。
李瑟道:「你的家在哪里呢?告诉我好吗?我送你回家。」那女子道:「我家?家……我没有家,我住在宫里。」李瑟道:「你真是皇宫的宫女?」心想:「这个笨淫贼还真是在皇宫擒的人。」想了想道:「姑娘,你不要回皇宫了好不好?皇宫阴森冷清又寂寞,你现在回去,定会有人盘查你,再要留在宫里,那是休想了。说不定还会杀了你。」那女子道:「不会的,公主待我极好的。」
李瑟想了想,轻轻吟道:「『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当宫女多么可怜啊!而且……而且你容貌也不好看,想得到皇上的宠幸,那是不可能的,何不回到民间,找一个憨厚男儿嫁了,也是件美满的事情。」那女子道:「你……你既然对我这么好,那么我愿意跟你一辈子,在你身边侍候你。」
李瑟听了噗嗤一笑,那女人怒道:「怎么,你嫌弃我容貌丑陋吗?」李瑟笑道:「姑娘误会了,我要是真嫌弃你,也会在心里笑,怎会笑出声呢?
我方才想起了我那像老虎一样凶的老婆了,她啊!要是我收留了你,不把我的皮剥下来才怪呢!」
那女子道:「啊!原来如此,她很美是吗?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小姐呢?」李瑟万料不到当此时刻,这个女人还有心问这个,虽然这个女子面貌极丑,但声音却蛮好听的,李瑟本不想继续纠缠下去,把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做了就是了。
不过见这女子极丑,恐自己要是忙着摆脱她,令她觉得自己瞧不起她,就不好了。便耐心地道:「拙荆姓古,闺名叫香君。我这里有些银两,你拿去吧!天下之大,任你遨游,岂不是好,何必回到宫中那狭小之地,任青春消逝,红颜憔悴呢?」
那女子道:「可在外面,我很害怕。公子,你看清了我的容貌了吗?其实我不丑的,你再仔细看看。」
李瑟道:「是的,你不丑。没人说你丑的。而且女孩子以德为先,至于容貌,那是其次的。」
那女子道:「不行,你没看清,你一定要看仔细。」其时夜色已经降临,那女子拉着李瑟,在一处大户人家的灯笼下站定,抬着头,非让李瑟观看。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盯着她,道:「你……」不由怔住,见眼前是个清秀绝伦,美丽异常的女子,其高贵典雅,气质绝佳,哪里是在玄武湖上见到的那个丑陋的女子呢?
那女子轻笑道:「怎么样?」
李瑟喃喃道:「奇怪,你怎么变模样啦?」
那女子道:「我用了我家公主给我的丹药,可以让面容变丑。这样,才骗过了那些淫贼啊!」
李瑟道:「原来如此。好了,你真美丽,难怪能进宫里,这里是银两,你快拿着,天色都不早了,我把你安排进一家客栈,然后你自己决定以后去哪里吧!」那女子惊异地道:「你还是不要我吗?」
李瑟道:「自然了,我老婆极厉害的。再说,我也不想她难过。你这样美丽,更加的不能在我身边了。」
那女子幽幽地道:「你再仔细看我一眼,再做决定好吗?」李瑟无法,只好盯着那女子看了起来,见她琼鼻樱口,真是倾国倾城。
可是李瑟这些日子美女遇到多了,王宝儿、薛瑶光等人无一不是美女,令李瑟不盛厌烦,心中常想:「她们真是麻烦,老是在我身边晃来晃去,要是难看也就罢了,我就不会动心,可惜我意志不坚定,有时会动下心,真是讨厌。」因此李瑟盯着那女子一会儿,便转过头去,心想:「女人真是麻烦。」李瑟道:「好了,这回你可以听我的话了吧!」那女子道:「听,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瑟道:「前面有间客栈,你住那里吧!这里是些银两。」李瑟从怀里拿出大概一百余两银子,又翻了翻,实在是没有了,就都递给了那位姑娘。
那女子再不说话,接过银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李瑟。
李瑟皱眉想了想,把手上的戒指除下,递给那女子,道:「这戒指恐怕能值不少钱呢!不过我不识货,不值钱也说不定。呃,对了。」李瑟想起了什么,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把自己腰间的一个香囊解了下来,从里面倒出一颗圆珠,笑道:「这个东西是佛门高僧的舍利子,要是卖给武林人物啊!能值很多钱的,你可千万别卖贱了。你拿去,就算卖个一千两,你省些用,一生也衣食无忧了。记得找个老实的男人,不要被骗就好了。」这舍利子乃是不清那次让李瑟去杭州见天山玉女冷如雪时,给李瑟的,李瑟初始不觉得这珠子有什么出奇,后来带在身边,感觉它有安神之效,就随身带着了,因冷如雪修炼的是魔功,李瑟自然不把这颗可以练气的珠子给冷如雪了。
古香君给他缝了一个香囊,把珠子放在里面,让他带在身边。
那女子接过东西,道:「这珠子没处放,你把香囊也给我啊!」李瑟笑道:「傻丫头,那个可不能给,那是香君给我的,要是给别人了,她会生气的。」
那女子道:「可是你给了我这么多银两还有宝物,不比那香囊珍贵许多吗?
她就不会生气?」
李瑟道:「你还没嫁人,这男女之事你不懂。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对了,你不管去哪里,记得最好不要告诉别人那些抓你的人的事情。这是为我好,也是为你好。」
那女子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护着他们?」李瑟道:「这个……说来话长,你不要问就是。」那女子道:「他们是坏人啊!我想告诉别人把他们抓了。京城的人都在抓他们啊!」
李瑟道:「他们也不是太坏的人,我正想办法叫他们改邪归正。杀一人容易,救一人却难,可是哪个更有意义呢?和你也说不明白,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再说他们狡猾得很,武功也不错,你不要弄巧成拙了。好了,言尽于此,我们快去那家客栈吧!」
那女子想了想,没再说什么,跟着李瑟去了。
李瑟把她安顿好,就道:「姑娘,我这就走了,再见。」那女子道:「别……你就这样走了吗?我们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呢?」李瑟「哈哈」笑道:「萍水相逢,缘聚缘散,又岂在乎名姓?他日相遇,不过相逢一笑罢了,清水红尘本为陌路,人生苦短,忽忽而过,谁又能记得那么多呢?」
他说完一拱而别,潇洒之极。
那女子望着李瑟的背影,看得痴了,心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他感染,心里有些难过呢!」
李瑟回到王家,回家见到古香君,古香君见他回来,笑问道:「郎君,你去了这么久,不会是去秦淮河了吧?」
李瑟道:「正是,你怎么知道?」
古香君娇笑道:「撒谎。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日后你还能瞒过我啊!」李瑟道:「这可奇了,我要是不告诉你,你怎么能知道?」古香君道:「郎君,你有什么事情瞒过我啦!你等吧!看你过些日子,定会非要告诉我不可。」
李瑟笑道:「我有那么不堪吗?对了,宝儿今天没来吗?」古香君道:「没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在家练武功呢!昨天我分别去劝碧姑娘和宝儿,谁知两个姑娘却较起劲来,非要比武不可,说什么谁也不许提她们各自的爹爹的事情。」
李瑟莞尔一笑,道:「这可奇了。我们去看看她可好?」古香君道:「好,其实也不必去劝她,她觉得开心,就让她去做好了。」李瑟道:「这个……不太好吧!碧姑娘那样的刁蛮的女人,理她做甚?叫宝儿不理她不就完了,何必和那样的人一般见识。」古香君道:「碧姑娘人不错的,有时爱讽刺人一下,怎么你就那么说她呢?」李瑟道:「算了,算了,我不和她一般见识。这些天都很无聊,明日我们去外面逛逛吧!如何?」
古香君道:「外面不安全啊!你忘了?」
李瑟笑道:「你也忘了啊!我可是淫贼哟,和淫贼是一伙儿的,还怕什么!」古香君想起初遇李瑟时的情景,脸上一红,吃吃笑了起来,李瑟道:「你别还不信,就算有淫贼来抓你,嘿嘿,凭我的武功,那是来一个打一双,来一双,打二对。」
古香君笑不可抑,捂嘴道:「这可是胡闹了,那可怎么打呢?」李瑟道:「管他三七二十一,随便啦!看谁不顺眼,把他当淫贼教训就是。」古香君道:「好,我看你不顺眼。淫贼,拿命来。」李瑟大叫道:「啊!这小娘子容貌不错呀!待我擒来那个什么什么。」二人一番调笑,其乐融融。 (24)舔阴舐菊装淫贼骚妇射爽
随后脱光上床,李瑟要假扮淫贼舔弄古香君,古香君也就由他去了,果然李瑟舔胸含乳,尽淫贼之态。
李瑟舔到下面,便将古香君放倒被堆之上,分开她两条雪腿,埋首中心,仍用嘴继续舔吮。启唇吐舌,游嬉花间。
细细舔舐,舌尖不时塞入花瓣缝内,百般挑逗。
古香君娇躯时绷时舒,口中依依呀呀呻吟不绝。
李瑟最喜她那粒花蒂,连用舌头挑弄,不一会儿,便撩得那肉芽儿从莲瓣吐出,万分惹人。
李瑟见那物异样可爱,周围的水光随着蒂头的蠕颤闪闪烁烁,遂一口噙入嘴里,先还轻轻舔吮,后渐用力吸咂。
古香君舒服甜美,又觉得爽利煞人,迷乱间已有一大股花蜜涌出身子。
李瑟下巴一片湿腻,放过妇人花蒂,只见花溪已蓄满一泡花汁,盈盈欲滴,李瑟童心忽起,轻轻一吹,那些腻津便延沟流下,积满股心。
李瑟极喜腴妇,心道:「乖乖不得了,香儿已是这等丰润的女人了。」伸出舌头,顺着那条沟子慢慢舔下……
古香君只觉股心一烫,已有舌尖点到她那菊花眼里,嘤咛一声,身子更热了起来。
古香君只觉底下那根舌儿硬硬地,直往菊眼里钻,不觉下半身都麻了,颤声道:「嗳呀!被你玩死哩。」
那声音腻中带涩,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老公,我要棒子。」李瑟猛地起身,满面赤红兴奋如狂,一把将古香君按倒榻上,双手捉住她两只足踝,高高压在她两边乳旁,下边对准玉蛤一搠,顿扎出一大股黏稠的蜜汁来,竟有一滴飞溅到自己的胸膛上,入眼淫亵无比。
李瑟粗喘着,巨硕无比的玉杵在古香君的娇嫩里一下下勇不可阻地狂抽起来。
古香君粉臂抱住李瑟的脖子,下边翘起来迎着抽插,娇喘吁吁地望着他,眼里尽是柔情蜜意,只觉一下下入时如揉到心儿上,抽时又似把肝脏都拖了出去,竟浪声娇哼道:「老公,这样……这样腿开开的给你玩,喜欢不喜欢?」她天性活泼可爱,以前不肯完全放开,有时要装模作样的作些矜持状,如今和老公在床上可就恣情放肆了,显现淫荡的一面。
李瑟点点头,销魂道:「老婆,我快活极了,我喜欢你的骚劲。」古香君便又妖妖娆娆的欢叫道:「我也好快活呢,你瞧我被你弄出了多少水!
嗳,你快瞧哩!」
她自己浪得发酥,忽又尿似地涌出一大股春水来,把玉茎洗的油光滑亮,惹得李瑟更是淫兴如狂,百般乱入,揉得玉碎红裂。
古香君美不可言,花房里边烫热起来,又光滑非常,裹得阴茎好不舒服,花心竟变得软烂无比,龟头扎到上边,美得连骨头也酥了。
古香君觉得股下身子都热了,心里也变得懒洋洋的,而李瑟的每一次抽插,皆感觉得清清楚楚,特别是花心被龟头挑到,美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才没几下,竟差点要排出精来古香君咬唇苦捱,那要丢身子的感觉一浪浪袭来,李瑟的大龟头下下皆能挑着花心,偏偏他又贪心,尽在深处留恋,上下突刺,左右穿插。
古香君忽觉一下被挑狠了,终一个哆嗦,但觉一股奇麻无比的极乐从嫩花心流荡到全身,通体皆融,雪腻的小腹一鼓,那浓稠滚烫的阴精便排了出来,欲仙欲死娇呼道:「老公,我又……又叫你给……给弄坏啦!」李瑟知她丢身子时的喜好,忙狠狠几下重击,茎首紧紧的顶抵她的肥美花心,只用腰力不住揉弄,大龟头竟又陷入了那娇嫩里大半,迎面淋过来数股烫乎乎的阴精,美得骨头也酥了。 古香君丢得乐不可支,玉臂死死抱住李瑟的屁股,下身拚命向上迎,突觉李瑟的龟头竟似顶穿了花心,深深的又入了一节,不知插到哪里,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香汗浆出,心头森森然的,身子也动不了啦,吐舌呼道:「死了!
真的叫你给弄……弄坏啦!嗳……」
雪腻的小腹不住抽搐,美得死去活来。
李瑟肩膀压着古香君的高翘的玉腿,双手抱住她那肥美雪腻的大屁股,一个劲的往里抵,忽觉龟头竟能破开那团娇嫩,再度慢慢的深入,前端一滑,不知去到了哪儿,四周软绵绵的包过来,奇滑异嫩之物一团团贴着龟头不住蠕动,那滋味从未有过,心里畅美无比,转眼就射出精来。
古香君张着嘴儿,再无一丝声响,全身骨头宛如化掉,已被李瑟注成软烂一团。
第二日,二人起个大早,去莫愁湖去玩,王家在聚宝门附近,离莫愁湖极近,因而二人选择了去莫愁湖。
古香君对李瑟很是了解的,见情郎要和自己一起去游玩,料来他定有什么依凭,也就放心跟他去游玩了。
莫愁湖位于水西门外桥西,得名于一个美丽的传说。
莫愁是一位勤劳、善良、美丽、聪明的河南洛阳贫家女子。十五岁那年,父亲病死,为葬父只好卖身。正巧,家住建康石城湖边的卢员外在洛阳,见莫愁美丽聪明,就买为儿媳。
莫愁葬父后,挥泪辞母南下,不久,北方边塞受到敌军侵犯,丈夫应征戌边,谁料一别十载杳无音讯。
纯朴的莫愁把心思寄托在帮助邻里、扶危济难的善行之中,深受邻里称颂。
但遭公公反对,莫愁不堪诬陷凌辱,投石城湖而死,以示反抗。
后人怀念莫愁,便把他住过的地方和石城湖改称莫愁湖。莫愁湖在宋、元时即有盛名,明朝定都金陵并改为应天后,更是盛极一时。
莫愁湖内湖面宽阔,湖畔楼、厅、堂、亭巍峨错列,林木郁葱,万花缤纷,是个久享盛誉的名湖,莫愁湖盛产莲藕,莲花十顷更是此名湖引人入胜之处。
其时正逢炎夏,莲花盛开,翠盖红花,香风阵阵,恍若绝代的凌波仙子,出淤泥而不染。
李瑟和古香君划船戏水,观花赏景,开心不已,二人来京师多日,这是首次出来游玩,都大是兴奋。
李瑟见古香君坐在船弦上,除去鞋袜,赤足戏水,其姿态恬静异常,和以往见着的样子大是不同,不由心里一动,心思便不放在观赏景物上了,只留心瞧她。
只见古香君随手采了一朵莲花,放在鼻下闭目轻轻嗅了一下,李瑟怔了怔,似乎从未见过她了一样,心中一阵荡漾。
古香君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扭头见李瑟呆呆地坐在船板上瞧她,便低头一笑,想了想,轻轻移了过去,头枕在李瑟的腿上,道:「郎君在想些什么?触景生情,又想做什么好诗吗?」
李瑟道:「不是。」心想:「我是在看你呢!」却没说出口。
古香君娇笑道:「那是想什么?我们来时在岸上的亭上看见许多写莫愁湖的对联,一副是:」水如碧玉山如黛;千秋乐府唱南朝。『还有一副:「柳影绿围三亩宅;藕花红瘦半湖秋』,写的都还不错,你是不是也想得一联,方不负今日游玩一遭嘛!」
李瑟笑道:「看你说了一大堆对联,又叫我也做,好像宝儿一样了,怎么也学她来难为我了?」
古香君笑道:「谁叫你老让我陪她猜谜语,做游戏呢?结果现在我也沾惹上了。宝儿她还说也很喜欢对联呢!我一听,怕她再让我和她对对子,就连忙岔开话题,还哄她说你最讨厌对联了,说那是小道,不值一提的。她还当了真,叫我劝劝你呢!说什么猜谜语对对联,现在多流行啊!你为什么单单只喜欢谜语呢?」李瑟笑道:「我连谜语也不喜欢。像她这丫头那样痴迷,整天就缠着人猜谜语,就是喜欢的人也给她弄得不喜欢了。」
古香君笑道:「是啊!她还说了一车的话,叫我劝你呢!她说这个对联啊!
可以使人变聪明,还可以骂人啊!讽刺人啊!别提多么有意思了,她还讲了很多故事给我呢!」
李瑟奇道:「什么故事?」
古香君道:「她没和你讲过吗?」
李瑟道:「没有。」
古香君笑道:「这小丫头。」心想:「这小丫头人小鬼大,自己不敢勉强李郎,却叫我去当说客。」
古香君继续道:「她讲的是解先生的故事,她的谜语啊!对联啊!都是解先生教的。」
李瑟惊道:「他教的?难怪!难怪!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她说的是解先生的什么故事?」
古香君道:「她说的是解先生小时候的故事,解先生很多故事流传天下,大家都知道的,不过这些却是秘闻。宝儿这么说的,她说解先生是江西吉水人,八岁那年,朝廷派一个尚书,姓曹的官去江西视察,他听说解缙有神童之誉,便到吉水去看他。见面后,他见解先生是个乡下的娃娃,就起了轻视之意,再说也想炫耀下自己的才华,就道:」小犬无知嫌路窄。『解先生应声道:「大鹏展翅恨天低。』曹尚书一惊,又道:」天作棋盘星做子,谁人能下?『解先生道:「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可弹?』曹尚书见难不住解先生,挂不住颜面,就问道:」小娃娃很厉害嘛!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啊?『原来他知道解先生的父母是卖烧饼的,母亲是磨豆腐的,都是操的贱役,因而要丢他的脸,解先生道:「父亲肩担日月街边走,母亲在家推磨转乾坤。』」对联蕴含着谜语,轻巧地就挡过了曹尚书的刁难。「
李瑟听罢,遥想解缙的风采,大是钦佩,道:「我有缘见过他一面,不过未曾识荆,惭愧!」望着湖光山色,水面莲花,不由感慨万端,慨叹道:「湖光犹有英雄气,莲花合是美人魂。」
古香君听了怔了怔,想起传说中莫愁姑娘是投湖而死的,说不定真是身化莲花了呢!见情郎如此风流儒雅,心里大是爱慕。
莫愁湖,松林掩映,繁华似锦,湖中莲花十顷,掩映一叶小舟,其上一绝色美人偕着心爱的少年,真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第十一章 世事如棋
李瑟和古香君直到傍晚,才回到王府,一进门,李瑟就见王宝儿气鼓鼓地坐在厅中的椅上,一怔,忙给古香君使了个眼色。
古香君走到王宝儿身边,搂着王宝儿,笑道:「好妹妹,来多久啦!吃了饭没有!」
王宝儿嘟囔了下红红的小嘴,气呼呼的,想说却又没说话,古香君只好站起,在王宝儿背后轻轻摆了摆手。
李瑟心想:「笨老婆!连个小丫头都摆弄不了。」只好含笑走到王宝儿身边,道:「宝儿,嘴怎么噘得这么高?可以挂一个葫芦啦!」王宝儿噗嗤一笑,瞪了一眼李瑟,嗔道:「你才嘴可以挂葫芦呢!」李瑟道:「好,好。我嘴可以挂,我嘴可以挂。这总成了吧!」王宝儿道:「不行,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永远不回来呢!」李瑟道:「怎么会。你生日还有几日,怎么也得等你生日过完才走啊!」王宝儿本来脸色还好,听了李瑟的话,脸上一白,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哭道:
「坏哥哥,臭大哥。」
李瑟不料一下把王宝儿给说哭了,心里深悔,不过可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古香君朝李瑟一笑,似乎在嘲笑道:「真是笨死了!」古香君道:「好妹妹,你哥哥真是不像话,不要理他,来和嫂子说话,别理他。我们今日去莫愁湖玩了,有很多有趣的事呢!你一定爱听。」古香君帮王宝儿擦了泪水,道:「莫愁湖的胜棋楼,你知道吧!」王宝儿抽泣道:「自然知道。」
古香君道:「我们去看啦!那里有好多对联呢!好玩极啦!里面我记得两联,其中一副是:」粉黛江山,留得半湖秋月;王侯事业,都如一局棋局。『另一副是:「烟雨湖山六朝梦;英雄儿女一枰棋。』真是令人慨叹。做的真是绝佳。」王宝儿自己抹了抹眼睛,勉强笑道:「嫂子,你要说莫愁湖的事情啊!我可是比你知道的多,这里的典故啊、故事啊!我都知道。」李瑟见是时机,忙堆笑道:「好妹妹,那给哥哥我说说可好?」王宝儿道:「不和你说,你老欺负我。」
古香君道:「妹妹,就说说吧!你大哥今天逛了莫愁湖后,也喜欢对联了,让他这个土包子见识下,长长学问。」
王宝儿道:「好吧!其实要说这个对联和谜语啊!都是太祖皇帝(朱元璋)最喜欢的,因此呢!才流行天下的,我听宫里的人说,太祖皇帝最早的一副对联是:」始余起兵于濠上,先崇捧日之心;逮兹定鼎于江南,遂作擎天之柱。『也不知道是还是不是。不过太祖当了皇帝之后,在一次过年时赐给开国元勋中山王徐达的御制春联,大家都知道,有一副对联:「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一;出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
「还有他对文臣也以此赏赐,曾给学士陶安宇写过一副门贴:」国朝谋略无双士;翰苑文章第一家。『「
「作为和……嗯,下层出身的皇帝,他很喜欢民间的春联这种形式。有一年除夕前传旨:」公卿士庶家,门上须加春联一副。『他还亲自去检查落实。年节期间,他微服出行,看命令是否得到贯彻,谁家的春联写得好。「李瑟知道王宝儿方才停顿,是没说出朱元璋出身于和尚的话,听她继续道:
「他偶然发现有户人家未贴春联,就问为什么。户主说不识字,尚未请到读书人写。于是太祖叫人找来笔砚纸墨,问清了户主是阉猪的以后,便挥笔大书了这样一副对联:」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后来太祖皇帝再次经过这家人门口,不见悬挂他写的春联,就叫人去询问原因。户主答:」知道这春联是御书,已经把它高悬于中堂,天天焚香敬祝,并作为献岁之瑞哩!『太祖皇帝大喜,下令赏给户主银子三十两,让他供子弟读书。」
王宝儿讲到这里,李瑟和古香君对望了一眼,李瑟见她讲故事的口气,不像王宝儿平时说的话,料来她是听人说的,不过心里实在忍不住,道:「宝儿,你知道杀猪的这副对联的意思吗?」
王宝儿眼睛一瞪,道:「我是大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总是小瞧我啊!」李瑟道:「是,是。你是大人了,你继续说吧!」王宝儿道:「好,这回我可说到正题了。咱们明朝开国元帅徐达啊!自小聪明过人,且善于象棋,幼有『象棋神童』之美誉。因为他帮助太祖皇帝,辗转南北,成就伟业,建都应天后,太祖皇帝便封徐达为中山王,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有一次,太祖和徐元帅在莫愁湖畔下象棋,两人本来棋艺差不多,正是棋逢敌手,历来弈棋,各有输赢,当时太祖皇帝棋兴勃发,因此他向徐达打赌许诺,以莫愁湖作赌注,若是徐达赢了这盘棋,朱元璋就把莫愁湖赐给他。」「后来经过一番对弈苦战,结果,太祖皇帝还是棋差一着,被徐达胜了,太祖果然将莫愁湖赐给徐达,并在此建一座豪华的亭楼,名曰:」胜棋楼『,这就是这楼的来历。真是皇恩浩荡,扬名于世。「
「可是徐达因战功显赫,历来认为自己建国有功,时时居功骄傲,飞扬跋扈,现在弈棋,又胜了皇帝,获得赐湖建楼,认为是值得光宗耀祖的事,因此,他在『胜棋楼』大摆宴席,大肆张扬,请他的一帮同僚文武官员喝酒祝贺,席间,酒醉饭饱,少不了吟诗撰对取乐。」
「一个大臣就莫愁湖吟了一联。诗曰:」占全湖绿水芙蓉,胜国君残棋一局,看终古雕梁玳瑁,卢家庭院燕双飞!『此联既点缀了莫愁湖的美景,又蕴含明太祖弈棋输于中山王徐达的典故。「
「轮到刘伯温吟诗,刘伯温看见徐达这样居功骄傲,感到危险,有意点拨他,看见厅堂挂有一幅『龙吟虎啸图』古画,就触景生情,说:」徐老弟,我这里撰一上联,请你撰答下联,若你答得好,我就喝酒,若你答得不好,就加倍罚酒如何?『徐达高兴地说:「请军师赐教!』刘伯温就撰了上联,联曰:」残棋半局,车无轮,马无鞍,炮无烟火卒无粮,喝声将军,提防提防!『「「到徐达答下联,他也是触景生情,看见厅堂上有一幅『龙吟虎啸图』,他认为自己南征北战,为大明江山立下丰功伟业,正是他意气风发的时候,于是,灵机一动,也随口浪声吟道:」古画一轴,龙不吟,虎不啸,花不闻香鸟不叫,见此小子,可笑可笑!『「
「席上,有一位不知道名姓的道长见其对得不错,对联以画幅对棋子,造语既有清意,又不悖事理,徐达戎马半生,能对出这样的好联,实是不易,但是,联中显出盛气凌人的气势,不禁摇头叹息,说:」王爷!你对像棋造诣极深,真是令贫道心悦诚服!心悦诚服啊!『徐达得意扬扬地说:「哼!说到弈象棋,我不是吹的,可谓天下无敌,即使当今皇上,也是我手下败将!』」「老道见他如此张狂,便说:」王爷!官场如棋局,荣辱祸福,瞬息万变,错投一子,就全局皆输啊!我这里倒也有一副有关象棋的对联,望与王爷共勉。
『徐达道:「请仙长赐教!』道长于是给徐达撰了一联,曰:」湖本无愁,笑南朝迭起群雄,不及佳人独步;棋何能胜,因残棋误投一子,致教此局全输!『散席徐达走后,老道摇头对刘伯温叹息说:「军师!你提醒他』喝声将军!提防提防『他就是不知提防啊!』」
「刘伯温说:」这是天意,天意难违啊!『不久,徐达果然被太祖皇帝朱元璋所杀,应了老道预言,老道在对联里,上联把』美人『置于』英雄『之上,下联演绎』一子投错,满盘皆输『的棋理,暗示后来徐达被杀的事,可是徐达不明白』兔尽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看不破官场仕寰的风云幻变,致使英雄扼腕,真是可惜啊!「
王宝儿一席话完毕,李瑟和古香君都听得入神,不过李瑟知道王宝儿就算再聪明,也说不出后面的道理来,最后几句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位博学世故的哲人,料是别人讲给她听的。
他也不说破,鼓掌说道:「哇!妹妹厉害之极,这些掌故说来,栩栩如生,又蕴含哲理,真是叫为兄刮目相看。」王宝儿听了夸奖,不禁洋洋得意。把不高兴的事情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古香君凑趣便说起李瑟吟的对联来,王宝儿听了更是欢喜,双目放光,道:
「哥哥也蛮厉害哟!这样的对联,我就做不出来。」李瑟见王宝儿高兴,也就说些她喜欢的话,王宝儿吩咐下人道:「你们去把莲子羹拿来。哥哥,嫂子。你们去游湖,定见到了许多莲花,不过还没尝到莲子吧!就请尝尝吧!」下人送来了一席的酒菜,李瑟和古香君为了哄王宝儿开心,都谈着对联谜语等王宝儿感兴趣的事情,王宝儿听了高兴之极,也是眉飞色舞,说起故事来。
她又讲起了解缙的故事,说他小时家贫,冬天也只有夏天的单衣穿,冻得瑟瑟发抖,一个老先生出上联取笑他:「夏衣冬着,小孩儿不懂春秋。」解缙大怒,道:「南腔北调,老家伙什么东西!」李瑟于当今天下,最佩服的就是这个解缙,因而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二人说的投机,自是酒到杯干,王宝儿道:「哥哥,你也为胜棋楼写一副对联好吗?」李瑟笑道:「怎么不行?好,你听着。」沉吟了半晌,道:「胜固欣然,败亦可喜,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人言为信,我始欲愁,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王宝儿鼓掌道:「做的好,哥哥真行。莫愁湖每年四月都举行海棠花会,游人如织,别提多热闹了。可惜过了时辰,哥哥,等以后我们一起去玩可好?」李瑟道:「这个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是做对联吧!对了你讲的故事里面的那个道士,可真是厉害,能算过去未来,你不知道他的来历吗?」王宝儿道:「不知道,要说道士啊!还有一个比他年轻些的道士呢!也是会掐算的,那时当今皇上当燕王的时候呢!在京师有个道士游行都市,信口作歌道:」莫逐燕,逐燕日高飞,高飞上帝畿。『当时人们都不解其意,道士就杳然不见了。
等到皇帝即位,大家才知道道士厉害,预言准确,当今皇上听说后,还曾下令追查那道士的下落呢!可是没有下文。「
王宝儿这番话包含着一大段故事,原来,太祖皇帝朱元璋所立的太子早死,遗诏命太孙朱允炆嗣位。朱元璋诸子都在各地封王,是为藩王。朱允炆依着遗诏,登了御座,一面奉着梓宫,往葬孝陵,追谥朱元璋为高皇帝,庙号太祖,并以明年为建文元年。朱允炆登基后,就开始削藩。燕王不服从削藩,起兵反抗,最后打进应天,做了皇帝,是为永乐皇帝,朱允炆因遭国难,没有庙谥,都沿称为建文帝。这就是靖难之变。
李瑟知道这段事情,心想:「什么人这样神奇呢?会是师父吗?可是师父从未说起过,不知道是也不是。」想起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作风,悠然神往,心里充满了思念。
其时二人已经畅谈了很久了,蜡烛滴泪,已到了夜半,王宝儿和李瑟聊个没完,古香君开始还跟着凑趣,后来见二人聊的投机,也就乐得自在,在旁歇息,不过出去游玩了一天,古香君有些劳累了,见二人也不在意她,就悄悄回到里屋歇息去了。
要知女孩子嫁人为妇后,不知是何原因,一般都是贪睡的,因而古香君坚持不住,就自去睡了。
王宝儿喝了不少酒,胆气便壮起来,道:「大哥,你好没良心,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背着我偷偷自己去游玩,也不带我去。」李瑟这才知道王宝儿是为这个生他的气,不过要是带王宝儿去,她的父兄定会不许,就算她也跟去,也必定会大动干戈,不知要带多少护卫去呢!自己总不能告诉别人:「有我在,淫贼不会来的,我可是他们的头目啊!」李瑟想了半日,才支吾道:「哦……你不能去,你还小。」王宝儿立刻气道:「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又说这样的话。我不理你了。」李瑟无奈道:「算哥哥说错话了,你其实不是小,不过你是女子,外面不安全啊!所以才不带你去的。」
王宝儿道:「那么为什么嫂子可以去呢?」
李瑟一下语塞,良久才道:「她……她啊!她是女人,你是女孩子,所以就不用担心淫贼了,你没听说淫贼只对女孩子下手吗?」王宝儿听了,红晕上脸,灯下更增妩媚,低下头道:「什么,什么女孩子啊!
我也做女人好吗?」
李瑟酒喝了多些,再加上和王宝儿亲密无间,也就忘了顾及,再说见她妩媚可爱,便调笑道:「你懂什么是女人吗?你要想做的话,能告诉我怎么做吗?」王宝儿道:「不……不知道,哥哥你教我吧!」说完身子一歪,向李瑟跌了过去,李瑟只好把她扶住,低头见王宝儿红晕如潮,微闭双目,长长的睫毛轻轻闪动,其红唇欲滴,俏面如花,灯下看来,真是销魂。
李瑟不由心里大动,只想去采摘那朵红唇,不过李瑟毕竟还有一丝清明,忙闭了眼,足有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李瑟道:「宝儿,你醒醒,睡了吗?」王宝儿身子拧了拧,却不说话。
李瑟又唤了几声,王宝儿只是闭目不答,似乎睡着了一样。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抱到内室,见古香君也是香梦沉酣,便把王宝儿放在床上,转念一想不妥,就走到外面,叫两个婢女进屋去送王宝儿回她房中去。 (25)扰人好梦欲火难耐射前后
古香君正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胸前摩动,弄得她有点痒痒的。她扭了一下身体,迷迷糊糊地说道:「嗯,老公……干什么呢……」话一出口,那动作就停了下来。古香君本来半睡半醒,便又静了下来。
不过胸口的感觉才刚消失,冷如雪又觉得股间有什么在骚动着,一根东西不断往她的私处探索过去。她轻轻颤抖几下,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但仍是很不清醒地呢喃道:「老公……不行啦……好困喔……」她一边说,一边摩擦着两条腿,还是不想起来的样子。
再过一会儿,已经不只是私处,大腿上也传来一阵柔软触感,那件异物同时往股间蜜洞钻来,感觉颇为粗大。
「唔……老公,不要啦……嗯嗯……呵……哈哈……啊……啊……」尚未清醒的古香君,犹自夹着一双美腿,梦呓般地低语着,可是字句之间,已经掺杂了许多轻微的喘息。她还想再小睡一下,忽然腰间一重,一根灼热的肉棒插进了她的嫩穴之中。
「啊?嗯啊……啊呀!」古香君吓了一大跳,一下子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立刻清楚感觉到下体受到的连续冲击,惊慌地呻吟起来。只见李瑟撑在自己身上,下身正用力挺进。他见到古香君醒来,微笑了一下,说道:「香儿,你醒啦。」古香君喘着气,很勉强地呻吟着:「醒……醒了……啊啊啊……老公,你……你怎么这样啦,这……这么晚还要……」李瑟持续着动作,微笑道:「你今天睡太久啰,太阳都照到屁股上啦,我是叫你起床啊。」古香君羞得不断挣扎,脸蛋红如苹果,叫道:「可是……唔唔唔……讨厌,哪有这样……叫……人……啊啊啊……」
李瑟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就是叫不起来啊,你看,衣服都已经脱光啦。」
古香君这才发觉,自己全身都已经光溜溜地,一件衣服也没剩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李瑟给脱去了。
她喘了一下,说道:「衣服……跟叫我起床,有……有什么……关系?」李瑟吻了她一下,笑道:「没太大关系,可是很漂亮哦,我很喜欢呢。」说着深深插入,身子缓缓前挺之际,古香君不由自主地拖出一个长长的颤声,声调又娇又甜,神态满是爽快。
她接连呻吟几下,声音似乎飘来飘去,轻轻地娇嗔着:「什么……什么嘛!
我……啊……老公,你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叫我吧?」李瑟闭了一下眼睛,很快又张开来,笑道:「香儿,你知道我想要做,所以一开始就在装睡吧?」
古香君急道:「哪有,人家真的还没醒来啊……啊啊啊……」她才说出一些话,紧跟着就被李瑟的攻势所降服,在阳具的快速抽送下前后晃荡,胡乱地呻吟着。
李瑟挺起身来,接着抱起古香君的腰,两人在相对而坐的姿势下继续交合。
由于才刚睡醒没多久,古香君似乎还觉得酥酥软软,使不上什么力气,只有搂着李瑟的脖子,倚靠在他的身上,不住声地喘气,任他使劲抽插。柔软的乳房不断拍在李瑟的胸膛,响着清亮的节奏。若说现下她身体哪儿特别有力,也只有双腿之间,私处的肉壁阵阵紧缩,对李瑟的进击频频回应。在这肉体的结合处,不仅爱液肆流的景象十分绮艳,那噗滋噗滋的抽弄声,更是淫靡到了极点。
李瑟笑道:「老婆,如果刚刚是淫贼偷偷进来了,你不就失身了?」古香君有气无力的说:「除了你这个大淫贼,谁还会对我感兴趣。」李瑟:「那不一定哦,我可是在淫贼手里救的你呢。」古香君:「是呀,有你在,所以我不怕淫贼了。」李瑟:「那老婆你刚刚怎么知道是我呢?」
古香君:「你一亲我的奶子我就知道是你了呀。」李瑟一手搂住古香君的腰,另一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捏,说道:「香儿,才刚刚睡醒,就这么厉害啊……」
古香君急忙叫道:「我……我不知道……啊啊……唔……你讨厌……乱讲……」
说话之际,李瑟攻势连绵,很快又让古香君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不过说不出话,和叫不出声音可完全是两回事,古香君的娇声萦绕不绝,到后来更是极尽放荡之能事,身体的配合更是生动,娇美的胴体被摆布得浪态毕露,活色生香。强忍着瘫痪的快乐,古香君勉力扭挺纤腰,让花心裹着肉棒夹吸吮啜,直透骨髓的快乐令她的高潮一波波涌来,像是前一波还没泄完,后一波又急着溢流而出,持续的这般快爽、这般美妙,古香君只觉自己似在仙境之中飘着,脚不沾地手不触物,似是什么都摸不着,那种浮沉随浪的感觉实在美妙。
这一场云雨,到了结尾,又弄得古香君全身上下一片湿淋淋。李瑟正面射出一次之后,似乎意犹未尽,将气喘吁吁的古香君翻过身子,捧着她的丰臀,从后面插了进去,刚刚射过精的肉棒软软的,不过阴道里面淫水阳精很多,暖暖的泡在里面很舒服,李瑟抽插了一会肉棒便硬了起来,想起好久没玩古香君的后庭了,便抽出湿淋淋的肉棒,将她肉穴里的汁液抹在菊洞上。
「老婆……我想要故地重游,不知可否?」
听李瑟说出故地重游,古香君芳心不由一惊,后庭自从被李瑟开过后,除了偶尔用手指,就没有再弄过,这下大出意外,而且李瑟肉棒又比以前大了,心中虽害怕,却不想拒绝爱郎,加上他的手正在菊穴上头游走,揉搓涂抹之间,渐渐令那结实紧致的菊花办软了下来,尤其他抹到菊蕾上的全是自己激情后的流泄,混着还未满足的欲望,光想到这儿古香君身子便热了。
虽说菊穴痛楚之处较破身时还要强烈,交合之间痛中有爽,但光是菊花蕾被抽插时幽谷中美妙的共鸣,就令她芳心动摇,对她而言那是另一种全新的体验与尝试。
李瑟的手指正在幽谷中肆虐着,不住诱引着自己答应,才刚要开口那手指的轻揉缓抚陡地加剧,酥得古香君连声音都颤了,「哎……嗯……哥哥……来吧……用……用妹妹的后庭……妹妹要……要前后一起开花……唔……」甜美的话儿才出口,登时觉得一股火烙在雪臀上,李瑟的肉棒已抵上了古香君臀瓣,那火烫的滋味令古香君一声娇媚的呻吟出了口;虽觉菊蕾还未全软,可他已是箭在弦上。她又岂有抗拒之力?只能勉力分开玉腿,轻咬着枕巾准备接受接下来的侵犯。
李瑟的三根手指在古香君幽谷里轻轻勾挑,余下的姆指则蘸着掌心盛着的汨汨而出的蜜液,轻柔地搓弄菊蕾,肉棒则是火烫地滑动在紧翘的雪臀上头,感受着她的浑圆和坚挺。
那种火热的刺激,哪是分腿待插的古香君受得了的?更何况她一颗心早被淫欲占满,对这种挑逗更是无力,只在他的玩弄之中轻扭娇躯、蜜汁泉涌,口中不住发出既渴望又娇怯的呻吟。
「老婆别怕……哥哥会慢慢的……」一边温柔地哄着她,一边缓缓沉身,古香君只觉被他搓得酥软的菊花,在肉棒的抵进之中渐渐绽开,虽仍有着痛楚——毕竟菊穴要习惯此事不易,李瑟的肉棒又比以前要大得多——但有过一回经验终是有差别。
痛楚中的快意愈发明显,加上李瑟正扣着自己幽谷的手也没闲着,随着肉棒的挺入不住轻轻勾挑,诱得幽谷里头泉水汨汨,幽谷虽未被肉棒插入,但那种隔了一层皮的刺激,和几根手指的互相配合,又是另外一种滋味。痛楚中的快意比起交合,又有一种大不相同的体会,令她不由软语吟喘起来。
古香君承受的滋味如斯快美,李瑟自也受到了影响。那菊花蕾里的紧致如蹦,夹得他好生畅快,加上手指在她幽谷里头不住动作,不只勾得古香君欲火渐升,李瑟自己的感觉也大是不同,就好像隔着一层薄皮搔弄着自己的肉棒一般,又像自慰又有些不同,肉棒在菊蕾的紧夹中还受着外加的按摩,滋味真是不凡。
他原只是想试试这新奇滋味,看看能否带给古香君另一种感受,事先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玩法竟又有异样之美,心下不由更是舒畅。
李瑟只觉自己真是幸运!香君内外皆美,无论幽谷菊蕾,都是那么可爱、那么令人爱不释手。他将肉棒缓缓挺进,只觉菊蕾里头愈渐润滑,那种被蜜汁润滑的滋味,与口水大是不同,感觉虽是紧窄无比,却好像能够愈进愈深,一直到无穷无尽。
感觉背后的李瑟愈插愈深、愈插愈是用力,经受着的古香君感觉可更不一样了,第二次的尝试紧张感也小得多了,对那处的触感更是强烈而直接。
虽说菊蕾被他的硬挺撑了开来,仍是颇带几分痛楚,但也不知是心里放松了呢?还是有了好的润滑呢?那感觉真的很不一样,痛楚之中夹带了更多的欢愉,好像连菊蕾里头都有了新的敏感地带。在他的充实下渐渐酥麻起来,加上幽谷中他的手指不住活动,诱得古香君心花怒放。
虽说菊穴被肉棒撑得发疼,仍是勉力挺臀迎合,一点一点地把那肉棒迎得更深,夹着再也不愿意放开来。
深深地刺到了里头,只觉快意强烈,古香君挺臀的动作更加火热。虽说呻吟声中痛楚难免,但李瑟却听得出来内中蕴含的快乐,显然古香君也愈来愈有感觉了。
他虽紧插着没有妄动,手上却不停歇,这可苦了古香君,菊穴被他满满地充实着,好像连幽谷里都压迫到了,紧窄敏感的幽谷香肌,不住在他的手下颤抖,两边的感觉既混合又泾渭分明,痛到了极处却也爽到了极处,一时间只在他身下婉转娇啼、扭臀迎送。迷乱得不知人间何世。
菊蕾被他撑开至极限,即便是没有动作,光那存在的感觉已是特异,幽谷中又有几根粗大的手指正自玩弄不休。古香君趴伏着没法回头,只闭着眼全心去感觉那迷乱的感受,若不是知道身后只有李瑟,前后两穴一起受着奇妙的刺激。她还真差点错觉自己正同时被两个男人玩弄着呢!
那种感觉与单纯只是幽谷或菊蕾被干时又有不同,混杂之间虽没有单一的感觉来得精纯彻底,可却另有一种混乱之美,她甚至没法去形容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能在他身下轻扭着、呻吟着「哎……老公……好棒……我……好舒服……」「嗯……老婆……我也好舒服……唔……我要动了……你……稍忍一忍……」感觉肉棒被她的菊蕾吸得甚紧,尤其肉棒所受的刺激还不只这一处,自己手指的间接按摩也就罢了,搔弄着古香君幽谷空虚之间,似是从里头开始了欲望的悸动,仿佛幽谷里头也渐渐鼓动起来,带给肉棒另一种更深切的爱抚,那种隔着一层纱般的感觉就连李瑟也是初次体会。
他喘息着,缓缓抽送起来,只觉抽动时的感觉又有种特别的滋味,酥得几欲射精,好不容易才能强忍住。
被他在菊花穴里轻抽缓送。加上幽谷里头手指搔刮抚爱,酥得古香君也将近高潮,只是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特异,身体一时间似全没办法适应,竟是几次只在高潮边缘擦肩而过,她欢快之间不由芳心迷惘。
若幽谷或后庭只干其一,只怕这没用的身子早要一泄如注,在强烈的刺激中登上巅峰,泄身的快美已极,可现在的感觉虽更为强烈,却令她几番想泄未能泄,强烈而混乱的快感,加上想泄而不能泄的空虚,混杂在心中的感受,古香君也真不知该快乐还是该难受了。她轻轻挺臀迎送,配合着李瑟的节奏,只觉那快意一波接一波地席卷身心,混乱得全然无可收拾。
快乐的感觉强烈又找不到出路,只在体内不住蓄积,不住积压着向上提起,古香君茫然地挺扭旋摇,只觉痛楚和快意在体内织成了一团混乱的网,将她整个身心都罩在当中,别说脱离了,就连线头都不知到那儿去找。
好不容易等到李瑟终于低吼一声,火烫的精液狠狠地射了出来,灼得古香君从体内的最深处涌起了一波快乐,有如磁石般将所有的感觉都给吸了过去,登时混成了一团沛然莫能与抗的快乐,强烈超过极限的刺激,登时震得古香君如目盲耳聋一般,只觉体内的快意强烈到掩过了一切。
她软瘫了下来,身心仿佛在那强烈的震撼中碎成了片片,别说快乐或痛苦的感觉了,好像整个人都消失掉了一般,只瘫在那儿什么都不知道了……软绵绵地伏在李瑟身下,感觉身子仿佛飘在半空中一般,明明知道自己被他压着,可全身的感觉却像是还在麻痹之中,别说起身又或推拒了,就连身体的感觉都还没回来呢!
古香君娇喘着,一时间酥得连魂儿都似麻了,就连李瑟的手指爱恋不舍地从幽谷中拔出来时,虽是带出了一片诱人的水花,可她却没办法有半分反应。其实李瑟方才也射得够舒服了,他虽是强壮,但方才的滋味着实强烈得太过火了,就连古香君那般诱人的胴体厮磨之下,他一时间也别想再逞雄风。
「好老婆……可舒服吗?」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李瑟只觉舒服得连手指头部不想动一根,身下的古香君气若游丝、眉纤眼润,也是满足到了极点的模样,说不出的诱人,让李瑟十分满意。
他勉强动起手来,温柔细致地抚爱着古香君温润的香肩,感受那香汗犹自沁出,到此他才发觉两人恍若刚刚出浴一般,浑身上下没一块干的地方,尤其股间交缠之处更是湿腻一片,若非床褥质地特殊,极能吸汗,虽是痕迹处处,躺在上头却没什么异感,光是两人方才激烈的云雨,以及弄得到处都是难以收拾的灾情,怕连这样躺着都难呢!「老公……好舒服……好爱你喔……」「嗯……我也是……」被他的大手温柔地抚上身来,感觉说不出的柔润,古香君只觉原本就涓滴不存的力气,更似被他的手给吸了过去,软绵绵地根本不想动弹,呻吟的声音那般细柔,像是随时都要断掉一般。
她知道自己方才泄的过火了,直到此刻随着身体的感觉渐渐恢复,缠绵甜蜜的余韵混着浑身筋骨的酸疼抗议一起袭上身来,那感觉才真的叫做难受。
尤其是他的手离开了自己幽谷,里头的汁液失了阻挡,登时缓缓地流泄出来,浸得腿上一片软黏,偏偏现在的古香君连伸手去拭擦部没有办法,只能任幽谷泉水潺潺,脸蛋儿又满足又带羞怯,红润得犹似霞光万道。
她闭着美目,声音柔得像是再使不了力,「我泄得身子都瘫了……唔……老公……好棒……」
李瑟拿来一条布巾,替她擦拭着身体肌肤和下面的淫液。
古香君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轻轻摇着头,说道:「老公……」李瑟抚摸着她的背脊,道:「怎么啦?」
古香君很委屈似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我快累死了啦……怎么可以接连两次,太过分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看她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肌肤,以及那撩人的卧姿,还是明显流露出「满足」的感觉。
李瑟笑道:「你那半睡半醒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古香君嗔道:「那……那也不用来两次啊!」李瑟笑道:「可是第二次时,你看来比第一次还要尽兴啊。」
这话一说,古香君也笑道:「老公……你是不是又受到宝儿的刺激了……」李瑟笑问:「那我不插你难道去插她?」
古香君笑道:「我不介意的。」
李瑟正色道:「可我介意的。」
古香君偷偷的笑个不停。
第十二章 碧海波涛
第二天,应天城里下起雨来,李瑟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气,心知这雨不定能下几日呢!
要知道应天乃是梅雨季节,一般都是隔些日子就要下上几日雨的,李瑟来到王府的这些日子,都没下雨,这回定会下上几日,这样一来,王宝儿就不会缠着他去游玩了。
李瑟满面春风,古香君道:「你看你,下起雨了,就值得这么高兴?」李瑟道:「你懂什么?」
古香君笑道:「我不懂!不过人家想要变成女人来的,你懂却为什么不做?」李瑟脸上一红,道:「你居然没睡着,偷听我们说话!」古香君道:「谁偷听啦!是声音自己跑到我耳朵里来的,我不想听,可是它自己跑了来,我有什么办法呢?」
李瑟道:「你总是有理。既然听见了,那为什么不出来帮我的忙?」古香君吃吃笑道:「人家怎知怎么帮忙,你一个人就可以啦!我就是栽在你这个坏蛋手里的啊!」
李瑟一怔,笑道:「好啊!香君你竟嘲笑戏弄起我来了,你说的是什么帮忙啊!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说你怎么栽在我手啦!」说着就抓住古香君。
古香君一边挣扎,一边道:「人家怎知,要是知道,就不会了。」二人因为无事,就调笑了一会儿。
古香君道:「郎君,别闹了。反正无聊,我们去瞧瞧宝儿吧!」李瑟道:「你去好吗?我不想去。」
古香君道:「你怕什么!是了,你在家里,定是等薛姑娘吧!」李瑟奇道:「关她什么事情?」
古香君道:「已经两天没见她了,我想她定会来拜访的。」李瑟道:「她来不来,我也管不着,再说这么大的雨,她岂会来呢?不过宝儿定会在家觉得无聊,一定来的,你快去吧!省得她来烦我。昨天我可是出了不少力气。」
古香君道:「好吧!我去瞧瞧。你啊!莫非真像人常说的:」最难消受美人恩?『「
李瑟笑道:「大概是吧!」
古香君打着花伞,穿着木鞋去了,李瑟独自一人,怡然自得,也不觉得无聊,从窗下望见细雨连绵,无人打扰,心里喜乐无限,过了一会儿,便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渐渐迷糊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瑟正在迷糊之间,忽听窗外一阵乱响,忙睁开眼来,见窗外爬进两个人来,扛着一个麻袋,正是「东淫」梁弓长和「北浪」董彦。
李瑟连忙下床,道:「你们两个这么个雨天来做什么?这里危险的很,我又没下命令,你们私自前来,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梁弓长连忙堆笑道:「玉大,这个我也不想啊!可是真是遇到了极度棘手的事情,非得玉大您亲自料理不可了。」
李瑟狐疑道:「什么事情啊!快点说来。」
梁弓长愤然道:「还不是老三那混蛋,上次去皇宫里胡乱抓了个人来,给大家添麻烦不说,还自以为是,说什么玉大您都对他抢的女人感兴趣,说明他手段怎么好怎么高明。这不,我就随便和几个兄弟们说玉大您遇到一个女人叫碧宁的,非常不懂得配合,兼且刁蛮古怪,对您是冷嘲热讽的,您想要降伏她啊!可要等些时候的。这家伙听了,也不知道需要打听明白再行事。居然就把那丫头给掳了来了。真是麻烦之极。」
李瑟一听,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人……人呢?」梁弓长道:「昨晚的事情,人现在就在这麻袋中。」李瑟道:「你……你们把她怎么了?」
梁弓长道:「我们可怎么敢把她怎样,这不,我一听到消息,就狠骂了老三一顿,他吓得不敢来了。我们四人一琢磨,如今事关重大,只有找您来处理了。
这个丫头的老爹可是碧海心那老魔头啊!他别提多霸道了,他的那个什么『搜魂大法』,不仅活人逃脱不了,就是死人也能找得到。江湖传言,他经常和他死了的老婆谈心聊天呢!我们任谁都是不怕,就是怕这个老家伙,要是得罪了他,那是死无葬身之地的。薛冠带那家伙虽厉害,大不了我们躲起来就是,他也不能亲自出手,满江湖追我们去。可是碧海心就不同了。
玉大,您千万想个万全之策啊!否则我们可要糟糕。「李瑟这才知道原委,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道:「好说,好说。这件事情交给我就是了。不过你们再要胡乱闯祸,我可不会再帮你们了。」梁弓长和董彦都连忙称是,董彦道:「玉老大,您是不是使出御女神功,把她搞得爱上您?能否叫属下开开眼界?」
李瑟微笑道:「这个可就是秘密了。等以后闲暇了,再告诉你们吧!你们快出去吧!可要小心不要别人瞧见了。」
二人见事情解决,都很高兴,连忙答应了,带着佩服的神情翻窗去了。
李瑟心想:「这几个笨蛋淫贼,真是愚笨之极。不过幸好他们没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瑟瞧着那个麻袋,转了几圈,心道:「这个刁蛮的丫头,运气还算不差,以前对我的坏处,我也不和你计较,等会放了你,你也不用感激我,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就好了。」
想罢,李瑟轻轻地解开了麻袋。
一个身段凸现的少女的玉体展露在李瑟眼底,外面雨虽不大,但连绵不绝,早就把麻袋打湿了,渗透了雨水进去,浸湿了碧宁的衣服,使她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因而少女的身躯凸露了出来。李瑟见了无端想起在莫愁湖上,薛瑶光的身体容貌来,不由一怔,好一会儿才自失地一笑,摇了摇头。
李瑟柔声道:「碧姑娘,我是李瑟,虽然我们以前有过睚眦,可是都已经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等宝儿生日一过,我就离开此地,也许我们以后永远也见不着了,有什么仇恨就都算了吧!我和掳你的几个人不是一伙儿的,可笑他们竟然被我骗了,还不自知。他们的事情,我自会处理,请你不要声张就是了,为了姑娘的清誉,我想这个彼此都有好处的事情,你也不会放对。我帮你解开穴道啦!你记得别大声说话。」
李瑟见碧宁紧闭双目,脸色苍白,胸口起伏,也不知听到了没有。李瑟伸手解开碧宁的穴道,道:「姑娘请起。」却不敢去扶她。
碧宁缓缓坐起,李瑟见她脸无表情,不知是悲是喜,试探地问道:「碧姑娘,你没事吧?」
碧宁被人折腾了一夜,此刻终于得脱束缚,见了自己极端讨厌的人物,此刻正一副讨好的模样,不禁恼恨,心想:「你这淫贼,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平日还一副清高的样子。你以为三两句话,就可以哄骗了我吗?当我是小孩子?」碧宁动了动身子,觉得没有阻碍了,心中恨极,忽然伸手就给了李瑟一掌,李瑟见碧宁不说话,忽然眼睛一寒,知道不妙,连忙一闪,碧宁那一掌就掠了空,她方解开穴道,血液筋骨还是不畅,骤然使力,不由一个踉跄扑倒。
李瑟忙去扶,道:「姑娘小心点,姑娘别急,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解说可好?」
碧宁尖叫道:「别碰我。你这狗贼,快点给我走开,要不然我爹爹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瑟忙道:「好,好。我不碰你就是了,你别喊叫。」碧宁道:「我偏叫。」大声喊道:「快来人……」李瑟惊出一身冷汗,一指就攻向碧宁,碧宁慌忙之下,胡乱招架,再加上手软脚酸,只挡了一招,就被李瑟给点中穴道,李瑟哀求道:「我的大小姐啊!你行行好,听我说话行不行。」
见碧宁瞪着眼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心知是绝不能再解开她的穴道了。
李瑟理了理思路,道:「碧姑娘,其实你想啊……」话还没等说完,就听见前厅的大门响,跟着几人清脆的声音传来,李瑟心道:「不好。香君回来了,还带着宝儿。」
眼见屋中无处放置碧宁,只有床底空着,可也隐藏不了人。
李瑟一脚把那麻袋踢进床底,然后弯腰抱起碧宁,窜上床去,用大被把碧宁盖住,一看露出了身形,连忙在上面加了被褥,让人看不出来,又怕几个姑娘要是坐在床上玩耍,那就糟了,李瑟索性拉过一条锦被,躺了下来。
李瑟才刚躺好,咯吱一声,门被推开,古香君道:「李郎,你在做什么,客人来了,也不迎接。」
李瑟见进来三位姑娘,薛瑶光也在其中,想来定是三人碰到的,可是床上藏着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下床的。
李瑟堆笑道:「啊!薛姑娘好,宝儿妹妹好。请坐,不必客气。」心中叹气不已。
古香君奇怪地道:「郎君这是做什么?要睡了吗?哎呀!你们瞧瞧,这是怎么搞的,屋里怎么一地的水。」
古香君瞧见地上碧宁带来的水痕,随即笑道:「李郎,你看你,一个人在家,像个孩子似的,莫非玩水了不曾?弄得衣服都湿了,这才躲到床上去了吧!」王宝儿和薛瑶光都跟着笑了起来,李瑟见古香君把他当做孩子一样,心里虽气愤,不过倒也是藉口,也就不反驳了,心想:「臭老婆,怎么当我是孩子吗?」跟着几人傻笑了几声。
王宝儿走到床前坐了,道:「哥哥,你还闲得无聊呢!都发生了大事了,你也不帮帮忙!」
李瑟奇道:「什么事情?」
王宝儿道:「碧姐姐昨晚不见了啊!可能是被淫贼掳走了,你那么神通广大,一定要救救她。」
李瑟心下恍然,装做吃惊地道:「真的?你没骗我吗?你不是和她有仇吗?怎么如今她遭难了,你却关心起她来?」
王宝儿急道:「我怎么会拿她开玩笑。是真的啊!我和她有什么大仇!一点小事情而已,碧姐姐来我们家做客,出了事情,那可怎么好啊!她真可怜,哥哥。你快救救她啊!」
薛瑶光这时也道:「大哥,你就救救碧姑娘吧!她任性了些,可是对你绝没恶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想法救她下吧!如果万一她……唉!都怪我,没照顾好她。」
李瑟道:「你们不要难过,我相信碧姑娘好人有好报,不会有事的。再说,我猜她定是自己出去散心了,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呢!你们担什么心啊!」薛瑶光摇头道:「不太可能。她昨晚凭空消失了,就算要出去,也会告诉我的,我问过南宫公子了,他说碧妹妹不会自己出走的。如今大家一面隐瞒不声张,一面大肆搜捕呢!阿弥陀佛,碧妹妹不要有事才好。」王宝儿道:「哥哥,我知道你本事大,你快点下床来,去把碧姐姐给我救出来。」
说着,一面狠拉李瑟的胳臂,李瑟道:「不要这样,我哪里有什么本事救碧姑娘啊!宝儿,你不要难为我。」
王宝儿道:「上次你不是都救了薛姐姐出来吗?这次你也一定可以的,你不要生碧姐姐的气,大不了我代她和你赔不是就是了。好哥哥,你快点把她救回来。」说完连拉带拽。
李瑟生怕被她弄下床,床里的碧宁就会露出来,那可糟糕了。忙道:「好,好,好,我答应救她就是,你别拽了。」
王宝儿高兴地道:「真的?哥哥真好,可是你不快点救她,晚了不就不行了吗?碧姐姐被欺负了怎么办?」
李瑟笑道:「你个小丫头,懂得什么,她怎么被欺负啊?我保证把她完好无缺的救出来便是,你还啰嗦什么?」
王宝儿这才红了脸,乖乖地不再说话了,拉着李瑟的手臂也放下了,李瑟心想:「这招还真灵。」
薛瑶光见李瑟被王宝儿一闹,后来胸有成竹地答应救碧宁出来,心里讶异,用心思索起来,这时古香君道:「李郎,你真有办法救碧姑娘吗?」李瑟道:「看看再说了,也许运气好,遇到也说不定呢!」王宝儿道:「大哥他自然可以,他说的一定能做到的。是不是大哥?」李瑟道:「嗯,也许。你等消息就是了。不过这事也急不得的。」古香君一脸狐疑,薛瑶光道:「如果李大哥真能救了碧妹妹,我一定会重重地报答你的,加上上次你救我的一次,我都不会忘记。」王宝儿立刻道:「什么报答啊!以身相许吧!那样我大哥一定能救碧姐姐出来。」
李瑟忙道:「宝儿,别胡说。薛姑娘,见笑了,请不要介意。」薛瑶光含羞不答,古香君有意岔开话题,道:「郎君,你怎么把被褥弄得这样凌乱,我来整理一下吧!这么热的天,弄许多被褥做什么?」李瑟大惊,道:「别动。」声音之大,几人都吓了一跳。
李瑟见众人惊奇,心下急转,笑道:「嘿嘿,你们别动,我告诉你们,我有一项本事,睡着后,能梦里寻人,你们不要吵我,等我睡会,然后好去救人。」古香君道:「奇怪,郎君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李瑟道:「我的本领,你不知道的多了呢!」古香君想起李瑟原来可是刀君的,刀君于六派的威名崇高,在她的幼小心灵里,就有过不可磨灭的崇敬的印记,古香君不由微微颔首起来。
薛瑶光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外间等大哥你吧!你寻到人后,立刻告诉我,我叫人预备人手,最好连贼人一起擒下。」李瑟心叫不好,忙道:「不行。」
薛瑶光诧异地道:「怎么?」李瑟吞吐地道:「这个……这个……」王宝儿道:「哥,你快说啊!」
李瑟一急,道:「我要搂着老婆才能睡着的,而救人的事情,只能我一个人出面,多了的话,就不成了。」
三女听了李瑟前面的话,都羞红了脸,古香君笑嗔道:「郎君你胡说什么,薛姑娘,宝儿,你别听他胡说,你们别走啊!」王宝儿走到了门口,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古香君跺脚道:「郎君,你做什么啊!怎么当她们面,作弄起我来了?」
李瑟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碧宁那丫头给害的。」古香君奇道:「什么?」
李瑟苦笑着,一伸手,把被褥掀开,露出了一个美丽的少女的身躯。
第五集 第一章 闺声远播
李瑟伸手拉开被褥,把藏着的碧宁露了出来,古香君再怎么聪明,也料不到碧宁会在自己房中的床上的,她才离开一会儿,居然自己的郎君就弄了一个女人在床上。
古香君愣道:「郎君,你……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人家碧姑娘是得罪了你,可你也犯不上这样对她啊!」
李瑟苦着脸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把她擒来呢?告诉你,她是被四个淫贼送来的,可不关我事。不过现在……唉!」古香君道:「什么?郎君,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你的指环和佛珠怎么都没了?你都告诉我吧!你怎么又和淫贼扯上关系了,真是古怪!」当下,李瑟就把事情简略地述说了一遍,道:「你看,事情就是这样的,如今碧姑娘不信任我,麻烦你去和她说明白吧!」古香君抿嘴笑道:「别说人家,就是我,都听得糊里糊涂,难怪人家不信。
好吧!碧姑娘交给我,你先出去把风好了。」
李瑟高兴地道:「遵命。」行了一礼,这才去了。
古香君理了理思路,先点了碧宁腿上的环跳穴,让她下身不能动弹,这才解开碧宁的穴道。
古香君把碧宁扶起,碧宁怒道:「你快点解开我的穴道,放我走,否则等我出去,告诉我爹爹,连你也饶不得。」
古香君笑道:「好妹妹,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吗?我的郎君虽然对你无礼,可你也听见了吧?他可不是和淫贼一伙儿的,他不算是救了你,可也不算是害你的人啊!大家和好如何?」
碧宁怒道:「和好?除非他向我磕头赔礼道歉。」古香君心说:「好你个小丫头,真也太过分啦!」可是嘴上道:「行,这有什么不行,不过等你出去了,对大家怎么说你去哪里了呢?」碧宁拧眉道:「自然是说我被你的好郎君擒走了!难道还有别的说法不成?」古香君失笑道:「姑娘真会开玩笑,好啦!我知道你心里很气愤,我让李郎好好向你赔个不是,然后为你摆宴洗尘,这样大家把以前的误会都揭过去,你看好吗?」
碧宁凝神盯着古香君的脸,足有好一会儿,古香君奇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成?」碧宁冷笑道:「我的好姐姐啊!你还真的为他想办法啊!你怎么那么傻呢?他的那番谎言,漏洞百出,你莫非还真的信他?姐姐,我想你定是中了那淫贼的奸计,你不要怕,大胆的揭穿他,你放心,有我在呢!不说我爹爹,所有的人,都会支援我们,帮我们的,他一个小小的淫贼,还能折腾起什么大浪?
你放心好了,以姐姐的容貌和地位,以后不愁找不到好郎君的,而且姐姐是受淫贼所骗,大家也会原谅姐姐的,不要为了面子,把自己一生的幸福给葬送了。」古香君见碧宁说了半天,原来还是认为李瑟是个大坏蛋,而且居然可怜起自己来,皱眉道:「姑娘,我可不是受什么人骗,至于谁人是好是坏,我心里清楚的很,倒是姑娘你,说得难听点,的确有些糊涂。」古香君其实脾气甚好,可是一听别人说起自己郎君的坏话,就禁不住生起气来。
碧宁被噎了一下,良久才叹气道:「姐姐,你真是执迷不悟。看来受那坏蛋迷惑颇深,我一时也说服不了你,你还是先解开我的穴道,让我离开这里,等以后我再劝你吧!」
古香君道:「好。不过你不要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就说你自己出去玩耍了,只要你坚持不说,我想大家也不会为难你的。」碧宁道:「可是你呢?难道真的甘心和这个淫贼在一起了?」古香君怒道:「他才不是什么淫贼,他是一位大人物。你别乱说话。」碧宁心想:「看来那淫贼本事不小,古香君居然对他深信不疑,还崇拜的不得了。她这华山派的大小姐,也不知怎么当的,一点见识也没有。算了,我还是先骗他们放了我,然后再救她好了。」
她便道:「好,是我胡说,你放了我,我出去不提你们就是。」古香君聪明的很,见了碧宁的神情,就知道她在说谎,便不再回答,叹了一口气,转身出房去了。
李瑟在门外贴着门早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古香君出来,歉然地对他道:「郎君,对不起,我没帮了你。她一说你的坏话,我就受不了,没能劝得了她。」李瑟摇了摇头,安慰古香君道:「没关系,时间有得是,等我们再想办法。」当下,两人都认真想起处置碧宁的办法来,可是想来想去,只有说服碧宁一途。
李瑟愤然道:「我就不信她是个不开窍的家伙,我去说服她。」说着就推门进屋,古香君想了想,没有进去,只守在外间。
碧宁等了良久,也不见什么动静,心里虽想喊叫,但又不敢,忽然见李瑟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心里一惊,道:「你要干什么?」李瑟走到床前,一怔,然后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赔笑道:「碧姑娘怎么说这样的话,你是尊贵的千金小姐,我怎么敢得罪呢!不敢做什么,只是来放你走的。」碧宁心里暗喜,噘嘴道:「哼,谅你也不敢对我无礼,我爹爹可是碧海心哟!
你得罪了我,只消我对我爹爹一句话,你们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李瑟心里暗骂,嘴上却道:「是,是极。碧小姐大人有大量,在下无心的得罪,想来小姐也不会放在心上,是不是?」
碧宁道:「那可说不定,你们可把我得罪大了,岂止是小小的得罪。而且啊!
你们是江湖淫贼,都不是好人,叫我饶了你们,那是休想。」李瑟道:「嗯,不错,碧小姐容貌美丽无匹,这个见识也是不凡啊!唉!在下一不小心,走错了路,难道碧小姐真不给我们一条活路了吗?唉!算了,还是放了你这个尊贵美丽的美人儿吧!要是我们真被杀了,也是我们的命不好啦!」说完又是叹气不已。
李瑟这一番做作,骗得门外的古香君都呆了,更别说屋里的碧宁了。碧宁道:
「瞧你可怜的样子,要我放了你,其实也容易的很……」李瑟喜道:「当真?那么你快说来,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碧宁道:「只要你改邪归正,做个好人,那就行喽!」李瑟喜道:「嘿嘿,你真是个好姑娘,一定,放心好了,以后我教导那几个家伙,一定做个好人。」说着就要去解开碧宁腿上的穴道。
碧宁尖叫道:「你不许碰我,我话还没说完呢!还有,你不许再和香君姐姐在一起了,你要立刻离开京师,以后永远不许再回来了。」李瑟一怔,道:「好,我立刻走就是了,不过香君是我妻子,我们一起来的,也要一起走。」
碧宁坚决地道:「不行,绝对不行,你骗她可以,骗不到我。我没见到便罢了,既见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姐姐,被你这个坏蛋欺骗,那是万万不能再纵容你作恶的。而且你要记得,若叫我知道你再作坏事,不管多远,我都会叫我爹爹杀了你的。」
李瑟心里大怒,可是还是赔笑道:「在下一定改的。求姑娘了,就许我这个小小的要求。」
这时,古香君也推门进来,道:「碧姑娘,求你了,我是自己愿意跟着他的,你让我们一起走吧!」
碧宁道:「不行,姐姐你好糊涂,现下你还不明白,等日后我再劝劝你,你就都明白啦!」
李瑟这时再也忍不住,冷笑道:「你真的不许我们在一起?」碧宁道:「不许,就是不许。」
李瑟大怒道:「好,莫非你不要命了吗?」一手掐住碧宁的脖子,瞪大了双目,犹如铜铃般,瞪着碧宁。
碧宁在这种威胁下,却仍是不屈,咳道:「你……你杀了我。我……我也不能……看她受罪。」
好一会儿,李瑟见碧宁真的一点屈服的意思都没有,叹了口气,松开了手,走出了房门。
李瑟在外间等了很久,才见古香君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一摊手道:「不行,这丫头好倔的脾气,怎么说,她都既不相信你是好人,又不相信我不是被骗。」李瑟叹道:「没办法,总之,得说服她才行,我想了别的办法,再试看看能说服她不?」
李瑟和古香君想尽了办法,试了无数的计策,夜都已经深了,还是没能取得碧宁的信任,改变她的想法。
二人无奈,只好在外面商量对策。
只听李瑟叹气道:「行了,我是甘拜下风了,没料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是人家愣当没听见,我是没有办法了。」心里对那四个淫贼暗恨不已,果然不是烫山芋是不给他的。
古香君想了一会儿,忽然喜道:「啊!李郎,我想到了。」李瑟见古香君高兴的样子,忙道:「快说,你这次真有好办法了?」古香君道:「是啊!李郎,那花蝴蝶的书,我都替你带来了啊!上面……」李瑟喜道:「是极,是极。」兴奋地搂过古香君,吻了她的小嘴一下,道:
「快点,把书拿来,那里面有个什么『泡妞大法』,嘿嘿,要是成的话,对付她一个小小的姑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古香君道:「啊?不是……」可只觉说不出口,只好进屋拿了书出来。
碧宁在床上见古香君翻了些书出去,也不知她要做什么,大是诧异。
李瑟拿过古香君找来的书,找到「泡妞大法」,认真翻阅了起来,只见总论上写道:「夫泡妞之法,贵在攻心,其美女者,虽容貌绝伦,同为天地之精华,然性情各异,故泡妞之法,千变万化,不可一概而论之。」李瑟心想:「嘿,不错,这和我的刀法一样,写得不错,很有道理。」李瑟便往下看,可是李瑟越往后看,越觉泄气,只见里面写的都是什么如何讨得美女欢心的方法,怎么得到美女的身体等等,最后李瑟气得把书一摔,怒道:
「可恼,我是想找怎么去说服一个女人的方法,这里居然说什么,『千万不要和一个女人讲道理,千万不要试图去说服一个女人认定了的事情』,你说,这破书不是成心的气我吗?」
古香君拾起书,心想:「笨老公,谁叫你看这个啊!那个『御女心经』你怎么不看啊!」撅着嘴,也不理李瑟。
原来古香君几次劝说碧宁,可是碧宁如论如何,就是不相信李瑟是好人,且认定了古香君是被骗的,如果古香君离开李瑟一阵后,就会忘掉李瑟的,最后,碧宁还道:「姐姐,你现在是中了妖术,脑里听不进去好话,也不知道什么是对错了,听我的,离开那淫贼准没错,如果日后我错了,你就拿了我的头去。」古香君被碧宁给气了个七窍生烟,怒道:「你以为我是傻瓜吗?自己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碧宁咬着嘴唇,小声道:「我看是。」
古香君真的被碧宁气得疯了,心里怒道:「好,你居然说我是傻瓜,好,叫你看看到底谁是傻瓜。我叫郎君用花蝴蝶的功夫把你给迷住,做他的小妾,然后再看我怎么折磨你,看到底是谁迷恋李郎?」
古香君主意打定,满以为一提花蝴蝶的书,当此万般无奈下,李瑟就会想起书里的能迷惑碧宁的「御女心经」来,谁知李瑟犹如傻瓜一样,毫不领悟。
古香君被碧宁气得够呛,就迁怒起李瑟来,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心想:
「我真是糊涂啦!有我在这里,郎君怎么会那样对付碧宁呢?再说,郎君可是正人君子,不骗他,他是不会那样对付碧宁的。」抬眼见李瑟在屋里背着手转来转去,焦虑非常,样子煞是可爱,不由噗嗤一笑。
李瑟站定,看着古香君,奇道:「你笑什么?我都给气得七窍生烟了,你还在笑。」古香君道:「没啦!郎君,你怎么和小雪好的,你记得吗?」李瑟皱眉道:「你现在提她做什么?想正经的事情要紧,快点把碧宁这丫头给我解决掉,半夜了,按理早该休息了。」
古香君道:「小雪以前可是很难对付的啊!后来还不是对你乖乖的,特别听话。你怎么对付她的呢?我看你使出手段,像对付小雪那样,给她点颜色看看,谁叫她这么顽固,见识又这么浅薄。你放心行事好了,我绝不嫉妒的。」看着李瑟在她的劝说下,脸色越来越难看,愤怒异常,心知她的话语起了作用,心里暗自欢喜。
李瑟咬牙道:「如雪,如雪……」
他想起冷如雪乃是天山派的高手,又有实权,在江湖上是受人尊敬的美人,可是对自己还不是千依百顺的!但凡他见过的美人,虽然都美丽无比,地位尊贵,可是对他都很是客气,又不刁蛮任性,可是现在这个碧宁……实在是太气人了。
李瑟想到这里,头上青筋暴露,大吼一声,道:「岂有此理!」一脚把门踹了开来,冲了进去。
古香君大喜,连忙把门给关了,心想:「呵呵,叫你这丫头吃些苦头,看看到底以后谁对谁错,以后你就是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帮你。」古香君坐在椅上,听见屋里的惊叫声,叫骂声,甚至还有呻吟声。过了一会儿,古香君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开始是一时激动,才想叫李瑟狠狠地教训碧宁一番,可是稍后冷静下来,想起自己的爱人此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由嫉妒心起,又气又怒,自怨自艾,陷入了痛苦的思索当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古香君忽见李瑟笑殷殷地走了出来,里面传来隐隐的哭声,李瑟手上拿着一件鲜红的抹胸,古香君跌进李瑟的怀里,哭道:「你这个负心汉!」使劲用手掐着李瑟的胳臂。
李瑟忙抓住古香君的小手,奇道:「你怎么啦!干什么这样?」话音还未落,忽听外面传来敲门声,又见外面灯火大作,李瑟惊道:「糟糕,一时大意,忘了把她的嘴堵上了,定是别人听到声音了。」古香君见发生了状况,也不敢再任性,连忙止泪。
李瑟道:「你快进去,把她藏起,我出去应付。」李瑟随手又把手中的抹胸递给古香君,等古香君进屋后,才整了整容,打开房门,道:「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李瑟身子立在门上,以防有人冲进去。灯笼照耀下,只见冯大总管冯庸戴着斗笠,含笑走了过来,对李瑟努了努嘴道:「李公子,请借一步说话。」李瑟满心狐疑,怕他一走,冯庸的那些手下就冲进屋里,就道:「冯大人,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可好?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怎么劳您亲自来了呢?」冯总管笑道:「嘿嘿,这个……」他用古怪的眼色看了李瑟一眼,然后对跟从他来的几个护卫道:「你们且去吧!不必理会我了。」一个护卫递给了他一个灯笼,然后几个人才去了。李瑟见冯总管看他的眼神不善,心想:「糟糕,这家伙定是来盘查我的,不过料来他们没有把握,不会贸然闯进我的屋里的。」
果然听冯总管道:「李公子,照理,你的事,我是不该过问的。不过呢!香君那丫头是个顶好的丫头,我是一直把她当亲闺女看待的。可是我身份低微,只好把她当做和我家小姐一样的主子伺候,她啊!温柔贤良,模样又好,而且酒艺出众,这都是多么难得啊!她也是个千金的小姐,虽然听说你和你的岳父泰山闹了些误会,不过呢!香君这孩子可是很好很善良的啊!」李瑟不料冯总管这么晚了,又冒着雨,和他在门口出说了这么一番话,只好道:「嗯,多谢总管夸赞,其实拙荆哪里像您说得那样好,至于我和拙荆家里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心里叹了口气。
冯总管一听,愠道:「尊夫人那么好的女子,你还嫌弃?你真是身在福中……哦!其实我不是这意思。」然后怪笑道:「嘿嘿,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嘛!我都了解,哈哈,我也是从你这样的小伙子过来的,这个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呢!我们虽然相交时浅,可是也算一见如故,我就倚老卖老,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不知你愿意听吗?」
李瑟暗自奇怪,道:「请说吧!在下洗耳恭听。」心想:「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冯总管抚着短须,语重心长地道:「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贪玩一点,也没什么。嘿嘿,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浪荡公子呢!有空的话,我也可以教你几手呢!嘿嘿。」说完大笑了起来。
李瑟不意冯总管说出这样的一些话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不好问,只好道:「是,是。」
冯总管随即正色道:「这个男女之事,乃人伦大统,你们夫妻之间,要互相尊重,不要闹些花样。哎呀!香君那么娇嫩的女孩,怎么能禁得起你这么折腾呢?
不是我老糊涂了,前来多事,可是实在是听不过去呀……」说着痛心之极,宛如他自己受什么折磨一样。
李瑟这才听明白冯总管说话的意思,想来定是自己对付碧宁的时候,碧宁发出的声音,令冯总管产生了误会,不由脸上大红,嘴里说不出话来。
冯总管继续道:「你放心,我虽老了,可是绝不是老道学,你要玩什么花样,明日我带你去秦淮河,那里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任你怎么玩的,不过你要记得以后可要对香君那丫头好啊!她是大家闺秀,岂能和那些女子比呢?」李瑟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唯唯诺诺,点头称是不已,冯总管又说了一大通,见李瑟千依百顺,这才满意而去。
李瑟见他走了,想想也是好笑,笑着摇了摇头,才进屋去了。
第二章 狐女救驾
李瑟回到屋里,古香君从被中爬起,拉着李瑟到外间,问道:「什么事情?」见李瑟一脸笑意,料来没什么事情,嗔道:「快说啦!不要逗人家。」李瑟笑着把冯总管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可笑,他定是把碧宁喊叫的声音当做你了,不过幸好这样,否则不知怎么办呢!我气愤之下,竟忘了顾及别的了。」
古香君却没发笑,神色一黯,娇面欲泣,道:「你还笑,碧姑娘哭得伤心死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对她?你把人家的清白都毁了,可不能负心。」李瑟奇道:「什么啊!她都是自取其辱,关我什么事情啊!而且你也看到了,她是多么可气。再说了,拿了她件衣服,也不算什么污辱她的清白。」说完想起方才的事情,脸上发红,心里觉得对碧宁是有些过分。生气前,觉得做什么都可以,之后呢!气消了,他就有些后悔了。
古香君诧异地道:「啊!你……你,你没把她……」李瑟道:「你说的是?
呃!是这样的……」
原来李瑟见碧宁固执之极,如何劝说都是没用,自恃是碧海心的女儿,料李瑟等人不敢杀她,因而有恃无恐。
李瑟大怒,心想不用非常手段是对付不了她了,因而冲进了屋里,对碧宁怒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听是不听我的话?」碧宁见李瑟一脸怒容,眼里喷火,有些害怕,道:「你要怎样?别乱来,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李瑟狞笑道:「好,让他来好了。」
他一把把碧宁的衣衫扯开,露出了红色的抹胸,碧宁一惊,尖叫了起来,李瑟哈哈大笑,道:「你也知道怕了。」
碧宁喊道:「淫贼,你快走开,你这个坏蛋,一定不得好死。」李瑟怒道:「好,我是淫贼,那就不用放过你了。」伸嘴就欲向碧宁吻去,碧宁双手是可以动的,便拚命挥打阻拦。
李瑟擒住她的双手,又点了她的穴道,厌恶地道:「你如此丑陋,令我见了你,就倒了胃口,要是亲了你,你不是占了我的便宜?」碧宁哭道:「你胡说,你才丑呢!」
李瑟盯着碧宁,边摇头道:「那几个家伙真是没有眼光,要抓也抓个美女嘛!
你这样的极端丑陋的女子,他们也有兴趣,真是奇怪。不过你既然不肯饶了我,那我只好委屈下自己啦!」说完狂笑着一把拉下碧宁的抹胸,碧宁的香乳就完全裸露了出来,碧宁一下怔住,居然忘了哭泣。
李瑟把碧宁的抹胸收起,正容道:「告诉你,这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心地歹毒,怎么也不肯放过我,我都和你说了原因,你也不肯信,我只好出此下策了。」碧宁这时醒悟过来,才痛哭出声起来,边骂道:「你这……坏蛋,千刀万剐的混蛋……」淫贼两字却不敢再骂了。
李瑟不理会碧宁,道:「实话告诉你,我乃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嘿嘿,六大门派的几位掌门,是我的……手下,什么都听我的,否则我要是地位低微的人,宝儿岂会认我为哥哥?你抹胸我拿着,一会儿放了你,你要到外面乱说,我就说你诱骗我不成,恼羞成怒,便撒谎来坑害我。大家就算不信我的话,一时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过几日我就走了,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了。还有,朝廷的……嗯,当朝太子,你知道吧!他和我关系极好,一见如故,我的人品大家不信,可是太子都和我是好友,大家总会顾及吧?再说我手上有你勾引我的证据,你就有百口,都不抵我一件东西。」
碧宁虽然边哭边骂,可是李瑟的话还是听进了耳里,哭道:「你……你是天下最坏的混蛋。」
李瑟见碧宁闭目流泪大骂,便毫无顾忌,盯着碧宁的身子,看了几眼,道:
「哈哈,你左乳上有颗黑痣,这就是你勾引我的证据,你这个下流的臭婆娘,缠了我两天,还脱光了来诱惑我,也不瞧瞧你自己多么丑陋的模样。你要真的不在乎你的清白,污蔑我是淫贼,也由得你。不过到时我就会公布你勾引我的证据。」这番话说出来,李瑟自觉天衣无缝,不由得意。
碧宁从来都是自忖美貌绝伦的,不过见李瑟几次说她丑陋,又表现的很是厌烦她,不由心里大怒,忘了别的,哭道:「我才不丑,你胡说,我哪里丑了?你有没有眼睛?」
李瑟一怔,他也没料想碧宁会说这样的话,不由留神看了碧宁几眼,只见碧宁雪白的肌肤,光滑如锦,细腰一束,双乳尖挺,乳沟如浪,大是诱人,好奇心起,暗忖:「我此刻摸她一下,料来也没什么事吧?」这么一想,哪里还能忍得住,不由伸手在碧宁的胸上摸了起来。
碧宁惊得呆了,竟吓得忘了哭泣,只觉身子又是刺激舒服,又有些疼痛,那种滋味,几曾受过!不由呻吟了一声,抬头望向李瑟。
李瑟听见碧宁的呻吟声,这才醒悟过来,一惊抬头,正遇见碧宁的目光,二人眼光相遇,都是一怔,似乎从眼里读出些别的东西来,忙都害羞的低下头。
李瑟羞愧之下,拿了抹胸匆忙就走,而碧宁也才想起放声大哭,不过到底为什么哭泣,她自己也是不明白。
古香君听了李瑟的述说,才知道李瑟并没有对碧宁做什么,心里虽欢喜,但仍嗔道:「你还说没对碧姑娘怎么样,你那样对她,难道就不是玷污了她的清白?」李瑟苦笑道:「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忌讳,再说,我们不说,她自己不说,谁人能知道呢?怎么说是毁了她的清白呢?」
古香君撅着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江湖的女孩,都是不懂得礼数的野丫头啦?」
李瑟笑道:「罢了,你怎么扯到你自己的身上了,我的古大小姐,你要怎么样?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
古香君道:「惩罚你到不敢,不过你去给碧姑娘道歉,不许她伤心。」李瑟道:「笨丫头,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那还怎么吓她?」古香君道:「那也是,不然等过些日子,你要哄她开心,让她原谅你。」李瑟道:「好吧!」
他心里也是对碧宁内疚不已,不过想来以后不在碧宁面前出现,可能才是碧宁忘掉屈辱的最好的办法,也是她最希望的。
古香君道:「你的计策成了,就趁夜里,赶紧放了她吧!」李瑟道:「不可,外面很多守卫,我们不知道他们的位置,如果在半路被发现就糟了。白天守卫的位置,我们都清楚,那时再把她送回她的住地,反更容易。」二人商定,当下就准备休息一会儿,等天明再说,古香君进里屋去陪碧宁,李瑟在外间的一处床上休息。这样的外间的床铺,是给丫鬟预备的,不过李瑟夫妻嫌麻烦,就不让丫鬟来住。
李瑟才刚躺下,只觉得才睡了一会儿,就忽然听见外面门响,有人喊道:
「公子,请开门,快点。」
李瑟睡眼朦胧,道:「谁啊?这么早就来?」料想是王宝儿来了,心里不由嗔怪。
那人喊道:「李公子,快点开门,再要不开,我们可要破门了。」李瑟这才一惊,连忙穿衣下地,喊道:「等下,我就来。」冲进里屋,道:
「香君,你快起来。」
他见古香君也听见声音,正在穿衣服,而且正在掩藏碧宁,便忙到前面开门去了。
李瑟打开门,几人便要闯进,李瑟冷哼道:「你们是什么人啊?要干什么?」这时一人闪了出来,道:「你们几个退下。」随后施礼道:「李兄,恕在下冒昧,听人说昨夜你房里吵闹声甚大,好像是藏了什么人在里面,小弟今早听了,立刻前来看看,李兄不会拦阻吧?」
来人乃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南宫喧。
李瑟心叫糟糕,脸色立变,随即才大笑道:「南宫兄可真是挂念我啊!不过你这样随便的就怀疑我,实在欺人太甚,我要不让你搜呢?」南宫喧心里一急,再也忍不住,怒道:「不让也得让,这回就没那么便宜你了。」
李瑟头一次见他失了文雅的风范,这么霸道的样子,看来甚是狰狞,也怒道:
「还怕你不成,来,来,我们再比试一场。」
忽听一声娇喝道:「慢着,大哥先别动手。」
李瑟转头一看,见王宝儿赶了过来,身后是冯总管,大概是他早就知道消息,见事情不好,就请了王宝儿来。
王宝儿走到李瑟身边,对李瑟道:「大哥,身正不怕影歪,你就让他搜,如果他搜不到,那时我们再和他算帐。」说完鄙夷地瞪了南宫喧一眼。
李瑟心叫糟糕,道:「不行,我老婆在里面,不能让这些粗鲁的男人进去!」南宫喧此时也恢复了几分冷静,见李瑟执意不肯让人搜,表情慌张,神色古怪,和以往的镇定自若大不相同,便料定了里面必有古怪,冷笑道:「先请嫂夫人出来吧!然后我们再进去。这栖香居已经被我们给围住了,如果想走的话,插翅也是难逃的,我也不怕你弄什么玄虚。」
李瑟暗暗叫苦,本想王宝儿定会帮自己,不叫南宫喧搜查的,可是她不知原委,却帮了倒忙,只听王宝儿还在说道:「我进去叫嫂子出来,我哥哥还能藏了个人不成?她还答应我救碧姐姐呢!你却怀疑他,待会看你们怎么收场。」李瑟哪里拦得住王宝儿,眼看着她就要进屋。这时,忽然背后一人道:「李郎,就让他们进去搜吧!」说着走到了他的身侧。
李瑟见古香君无端出来了,又无所顾忌地让人搜,可是她难道能把人藏到天上去不成?李瑟只好叹气让路,那些南宫喧的人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进去。
南宫喧看了一眼神色黯然的李瑟,哼了一声,连忙也快步进去搜查。李瑟转头对古香君连使眼色,古香君故做奇怪地道:「郎君,你要问什么?」李瑟给气得无可奈何,一跺脚,也跟着去里屋去瞧,好见机行事,同时心下盘算如何解了今日的危局,可是纵有千口,今日之事,一旦碧宁被发现了,还能如何辩解?
李瑟才进屋,就见别处都被搜了个遍,而几个人拉开了床帐,见被褥隆起,显是藏了一个人,一人已经伸手拉开了被褥,李瑟心叫完了,心说:「笨老婆!你如此藏人!当你老公有几个脑袋啊?」
被褥一拉开,里面露出一个少女的身体,只穿着亵衣,露出洁白的肌肤,那少女突然被人拉开被褥,露出身体,不由惊呼出声。
南宫喧扑到床边,喜道:「宁儿,你……没事吧!你……你是谁?」李瑟本来心灰意冷,闭目叫屈,正预备面临灭顶的灾难的到来,忽然听见南宫喧语音有异,忙诧异地睁眼一看,也是呆住了,原来见那少女眉目如画,美貌无比,但哪里是碧宁呢?却是狐狸精花如雪。
花如雪也不答南宫喧的话,只是连忙拉过缎褥,护了身子,然后放声大哭道:
「强盗……坏蛋……你们哪里来的?快给我滚出去。」南宫喧惊得呆了,此时王宝儿和古香君也进了屋中,王宝儿见了花如雪,大是好奇,见她哭的伤心,忙走过去,揽住她的身子,偏着头道:「小妹妹,别哭了,我来帮你。」
她见花如雪容貌可爱美丽之极,年纪看来比她还小,不由心里高兴。
花如雪扑入王宝儿的怀里,继续哭道:「人家是好女孩啊!今日身子被他们这些坏人看了,我的清白啊!以后还叫我怎么嫁人?」王宝儿也是怒道:「南瓜大坏蛋,你们还不快点出去,等日后再和你算帐!」南宫喧别处都搜查遍了,最后这才搜到床上,心想:「李瑟这小子原来故意设计害我!」苦着脸,只好挥手,带着众人退下,走到李瑟身边,忽问道:「李兄,这女孩是谁?怎么来的?以前怎么没听过?」李瑟正不知怎么回答,王宝儿就怒道:「你没见过就藉机会来看她啊!你个臭南瓜……」南宫喧哪里敢再惹事,心中虽愤,仍是灰溜溜地走了。
李瑟见南宫喧走了,不过王宝儿还在,也不好问碧宁给藏哪里去了,不过见古香君笑吟吟地,知她成竹在胸,也就放心了。
只听花如雪还在哭泣,仍是不停嚷道:「小姐姐,你这么美丽大方,温柔华贵,聪明无比,定是我家李公子的妹妹吧!我知道他前来看你,听说你是个美貌绝伦的美人儿,就前来瞧瞧,哪知道被那些坏蛋玷污了清白,谁人还敢要我啊!小姐姐,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说完又哭。
王宝儿连忙拍着她的背道:「好好,你别哭,我一定给你报仇,治死那个南瓜坏蛋。」
李瑟知道花如雪的底细,此刻见花如雪甜言蜜语,哄得王宝儿欢喜不已,虽是哭泣,可是看来甚假,知道她在演戏,心中暗笑,也不说破,不过自是不去安慰她了。
花如雪听了王宝儿的话,哭泣道:「不行,你就算杀了他,可是我还是没人要啊!」说完哭的更加厉害了,不过在王宝儿怀里,偷空使了个眼色给古香君。
古香君见了忙走到床前,道:「好啦!好妹妹,别哭了,我知道你是为李郎才受这么大委屈的,你要不嫌弃,就让李郎要你好了,宝儿妹妹,你说可好?」王宝儿一怔,道:「好啊!」然后拍手大笑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你的小姑,记得以后你要听我的话啊!我会疼你的。」花如雪立刻眉开眼笑起来,笑道:「小姑你好,我叫花如雪,以前是李郎的丫鬟,以前就知道你人好,没想到见到你的人,你是这样这样的好,通情达理,美丽可爱,真是个好姑娘。」
古香君道:「这么说,就我不好了?」
花如雪忙道:「怎么会呢?姐姐也最好啦!」
几女叽叽喳喳,嘻笑了起来,仿佛方才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李瑟愣在一旁,见她们几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忙急道:「喂,你们几个在胡说什么啊!花姑娘,你怎么来了?不要和宝儿开玩笑了,大家正经些,不要取笑我了。」
花如雪眉目含情,笑道:「谁开玩笑啦!公子,我今日来的巧不巧啊!可帮了你的大忙呢!这次你可不再小瞧我,说我没用了吧!还有,酒楼我经营得很好呢!赚了好多好多的钱,不过你不用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李瑟见花如雪一颦一笑,明艳绝伦,大是诱人,心中不由一动,心想:「这狐狸精真是越来越美。」定了定心,才道:「花小姐,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好好谢谢你的,这样吧!你要不嫌弃,我认你做妹妹如何?」花如雪还没等说话,王宝儿立刻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对着李瑟脸上啐了一口,然后一跺脚,哭道:「坏哥哥!你是世上最坏的大坏蛋。」然后哭着跑了出去。
李瑟先是莫名其妙,然后才想起答应她不再认妹妹的话,忙道:「好妹妹,你别走,听我说……」
可是王宝儿早去的远了。
第三章 情丝如茧
李瑟见气走了王宝儿,不由垂头丧气,忽见花如雪笑咪咪地看着他,这才想起还有一个麻烦在呢!
还没等开口,就见花如雪嘟囔着小嘴,道:「公子,难怪你巴巴的来京师,原来你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当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我说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在镇山不理呢!」
李瑟勉强笑道:「怎么会呢!姑娘可比她美丽许多呢!对了,你怎么来了?那酒楼……你给弄没了不成?」
花如雪兴高采烈地道:「怎么会啊!我现下叫小石头管着呢!你放心,她虽没什么本事,不过也跟了我几年了,挺聪明伶俐的,由她管着酒楼,绝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而且呀!你们猜,我赚了多少两银子来了呢?」说完眼睛闪闪发亮,闪着异彩,欣喜地看了古香君一眼,又望向李瑟。
李瑟道:「我猜不到。」
古香君忙道:「郎君,我刚刚看形势危急,就用花妹妹给我的尾巴把她召唤过来了。」
李瑟哦了一声,忽然想起碧宁还不知给她们藏在何处呢?忙急道:「先别说这个,你们把碧姑娘藏在哪里了?」
花如雪道:「你看你,才气跑了一个姑娘,就立刻惦记了另外一个姑娘啦!喏,她不是好好的在床上吗?」
李瑟定睛一看,果然见碧宁安静地闭目在花如雪身边躺着,也不知花如雪是怎么隐藏她的。
李瑟见碧宁美丽的面庞,长长的睫毛,煞是惹人爱怜,心想:「碧姑娘其实也是个美人,不过就是太吵闹了,脾气又倔,令人忍受不了。」
忽听花如雪嗔道:「公子呀!人家才来,那么远的来看你,你就这样对人家啊!还说只喜欢香君姐姐呢!一下子就找来了好几个美人,可是就是不睬人家!你要这样的话,下次人家再也不帮你了。」
李瑟这时醒悟过来,忙弯腰对花如雪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拳道:「花小姐,你真是救命的活菩萨,小人李瑟多谢你了。」
花如雪听了咯咯笑的花枝招展,道:「这女孩是你新看上的老婆吗?怎么搞的给人家追杀到家里来了啊!姐姐,你跟他在一起,怎么也不管他呢?」古香君道:「我不敢管他啊!他也不听我的,我不告诉过你嘛!你还不信?」花如雪笑道:「是极。不过李郎眼光很好嘛!这女孩和刚才的王小姐,都很漂亮呢!」歪头看着碧宁。
李瑟忙道:「请别误会,她们可不是我的什么人,宝儿是我妹妹,你身边的碧姑娘和我谈不上什么关系的。」
花如雪又娇笑道:「姐姐,你听他,当面撒谎,把人家都弄上了床,还说和人家没关系!」
李瑟听了脸色大红,见这狐狸精口无遮拦,要不是知道她还是处子,定会以为她是个荡妇呢!
古香君见李瑟一脸的窘相,却不帮他,也跟着取笑,和花如雪有一搭没一搭,说个没完。
花如雪有心邀功,一会儿,拿出一大把银票,笑道:「姐姐,你看我经营酒楼,赚了三万两银子呢!你说我厉害不厉害?」古香君吃惊地道:「不可能!才不到两个月,你就算把酒楼卖了,都没这么多钱,你是自己掏出来的银子,来哄我开心的吧!妹妹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你的心就行了。」
李瑟叹气道:「是真的,是她赚的啦!她的事迹,都轰动武林了呢?这下我们的酒家是出了大名了。」
古香君奇道:「真的?你早就知道?!妹妹,你怎么做到的?」花如雪道:「很容易的啦!我在酒柜上一站,叫人预备了一个酒壶,声明谁买酒二斤,然后用铜钱投进一个酒瓶里去,我就嫁他,不过铜钱不能收回的。谁知道很多傻瓜争相来投,到后来酒都供应不上了,他们就丢银子,不要酒就来投,投到后来,镇上连铜钱都没有了呢!都聚集在咱家啦!我就高价和他们换,他们居然也肯换,真是一群大傻瓜,哪里知道我施展了法术呢!就算他暗器的本事再高,也是投不进去的。嘻嘻!」
李瑟道:「你这终究是旁门左道啊!唉!不知道酒店被你搞成了什么样子。」
花如雪见李瑟不太高兴,忙道:「没有呀!我来这之前,早就不玩这游戏啦!反正钱也赚不少啦!现在我们的酒店是以酒好闻名呢!你不知道啊!你们走后一个月,店里来了个四十多岁的家伙,小胡子长得可好玩啦!在咱们店里吃了酒,就说什么『呀!这酒香而不烈,火候未至,可惜』,『唔,此酒入口甘甜,回味太淡,用水太多了,失败。这哪里是我教出的弟子酿的酒啊!可叹』。总之啊!
把咱们酒店的酒给贬的一塌糊涂,我听了店伙的禀告,这个气啊!就把他给抓住啦!罚他酿酒,要是不好喝,就要惩治他呢!谁知客人喝了他的酒,都赞不绝口,我尝了尝,苦苦的,也不好喝嘛!」
古香君听了,急道:「那后来怎么样?」
花如雪道:「后来大家都爱喝他的酒,我就不放他走,在咱们店里做工啊!
咱们的酒店的酒很出名呢!姐姐,他可没败坏你的名声哟,客人都说好的。」古香君道:「他是我师父,当然比我酿的好啦!」花如雪吃惊地道:「什么?他真是你师父?」
李瑟奇道:「不可能,你师父不是什么杜老人吗?听花小姐说,这个人还不太老啊!」
古香君道:「我师父的名字叫杜老人啊!可不是说他年纪,他小时家里人怕他养不活,就起了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花如雪捂着小嘴,道:「糟糕,糟糕!」
古香君惊道:「怎么?你杀了他了?」花如雪道:「不是,不过……」古香君关心殊甚,道:「到底怎么了?」
花如雪道:「我看他胡子好玩,就给剪了玩啦!姐姐,对不起,人家不认识他嘛!」
古香君叹气道:「好啦!过些日子我们就回家了,再行补救吧!现在说什么也是无用。」古香君想起李瑟给自己的那两瓶酒,应该可以给师父赔罪了。
花如雪哇地哭道:「姐姐,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古香君连忙安慰,花如雪过了好一会儿才好。
李瑟在旁静静地看着,心想:「哇!花如雪好厉害。居然能用眼泪来降伏香君,比我老婆香君的泪水还多,还能说来就来,真是厉害之极。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啊!和我妹妹宝儿有的比。」
忽听古香君道:「李郎,你在干什么?那么高兴的样子?」李瑟道:「没有什么。哦,对了,碧姑娘我们赶紧把她送到她的房间吧!省的夜长梦多。我去看看外面有没人盯着。」
古香君道:「不必看啦!我想定会有人注意我们的,不过这里有一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帮你办到,你为什么不问她?」
李瑟道:「这个……花小姐,请你再帮个忙好吗?」花如雪道:「好啊!我当然帮你啦!」
李瑟道:「我想把她送回她房间。你说该怎么做能不叫外人知晓?」花如雪道:「我施展个法术,你背着她,叫别人看不到她,这样可以吗?如果是要凭空把她送走,可有些难呢!」
李瑟喜道:「好极!这样就行。」
花如雪道:「你不要她了?玩厌了吗?」
李瑟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等日后再和你说。」花如雪笑道:「好。」当下闭目,玉手在碧宁身上一挥,碧宁的身子就看不见了。
李瑟背着碧宁假意去柏香堂拜访薛瑶光,听前来迎接的丫鬟说薛瑶光去了天香阁,心里暗自高兴,那丫头叫他在房中等待,李瑟自是满口答应。
李瑟到了客厅里,对那丫鬟道:「请带我去碧姑娘的房间一看,我要看她房间可有什么她失踪的线索。」
这些天很多武林人物都在碧宁的房间看过,那丫鬟不疑有它,自是满口应允。
李瑟到了碧宁的房间,飞快地把她放在床上,道:「碧姑娘,得罪莫怪,你要是不爱惜自己的名誉,非要不放过我,你未必能讨得了好去,帮我的高人,那可是无数的,你看,我身边一个小丫鬟都那么厉害。」李瑟说完,就去解碧宁的穴道,可是他也看不见碧宁,只好乱摸。
他方才急切地的把碧宁放在了床上,忘了她大概的位置,不小心一下又触在碧宁丰满柔滑的少女乳房上。
李瑟一惊,忙道:「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不过触手的滋味实在是好,差点又想去摸。
他定了了定心,才慢慢地解开碧宁的穴道,不敢再停留,忙飞身而去,不过也没听见碧宁的叫喊声,心下稍安。
李瑟出了柏香堂,欲待回家,不过想起王宝儿可是哭着离开他的,心知不去安慰她,她会几日不理她的,虽然那样他可以图个安静,不过她生日也快到了,令她不高兴,怎么能算是她的好哥哥呢?
李瑟决定去哄王宝儿,到了天香阁,听小青说薛瑶光才走,心里高兴,一来可以施展手段哄王宝儿而不必担心形象了,二来也不愿意见薛瑶光,美女虽然好看,但也很麻烦的。
李瑟走进王宝儿闺房,王宝儿也不说话,瞪了他一眼,然后「哼」了一声。
李瑟笑道:「哇!妹妹这随便的『哼』一声,就像空谷夜莺的声音一样,清脆悦耳。要是妹妹能和我开口说话,那还不如同听闻仙乐一样?那样的话,真是人间极福啊!」
王宝儿听了,面孔虽是冷冷的,但眼里已有笑意,道:「人家的声音好听?
可是有人听了就当耳边风,还说是什么仙乐呢!真是哄死人不偿命。」李瑟一见王宝儿开口说话,就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了,笑道:「不是的,为兄一时糊涂,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对了,碧姑娘的事情,你不想知道了吗?」王宝儿一听,立刻站起,抓住李瑟的胳臂道:「什么……有……她的消息,好哥哥,你快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瑟见王宝儿着急的样子,心想:「宝儿真是可爱,心地这么善良。」他微微笑道:「别急,她好好的在她房里呢!连一根毫毛都没少。」心想:
「不过只少了一个抹胸。」
想到这里,低头见王宝儿颈下的肌肤雪白如凝脂,双胸微微隆起,露出绿色的抹胸,心中竟然一动,痴了一样。
王宝儿浑然不知,拍手笑道:「哇,太好了,哥哥,多谢你了,你真好。」李瑟这才醒悟过来,见了王宝儿可爱的样子,心里苦笑,暗忖:「她这个喜欢『哇』『哇』乱叫的样子,也熏染我了。我为什么时常也这个样子?」王宝儿道:「哥哥,你怎么呆啦!快走,我们去看碧姐姐,你怎么救她的呢?」说着拉着李瑟就走。
李瑟道:「不要急,你等她休息些日子,她心里安定了,你再去瞧她吧!我没有救她,可能是她自己回来的吧!她出去游玩了也说不定。」王宝儿笑道:「哥哥和我还隐瞒。对了,这次我原谅你哦!不过你再要胡乱认妹妹,我可不客气。」
李瑟连忙说好。
王宝儿道:「你的那个丫头好玩,我再去瞧瞧,你怎么不把她给我带来呢?」李瑟道:「这个……我不知道。」
王宝儿奇怪地看着李瑟,心想:「哥哥在说什么啊?」二人到了栖香居,古香君和花如雪见王宝儿来了,连忙迎接,三女凑在了一起,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
花如雪要讨王宝儿和古香君的欢心,就表演戏法给她们瞧,哄的二女都很开心。
王宝儿还一直追问:「哇,那个荷包你到底藏哪拉?怎么做到的啊?」她在花如雪身上到处乱翻,弄得花如雪咯咯直笑。
李瑟冷眼看了一会儿,心说:「真笨,花如雪会法术,当然都是变的啦!你岂能看的出来?」看了一会儿,就不再看。
忽听外面门响,一会儿薛瑶光推门进来道:「你们原来都在这里,叫我好找。怎么?多了这么个漂亮的宝贝丫头,想藏起来不让我看吗?」
古香君笑着迎接道:「原来是薛姑娘来了。」
李瑟也站起含笑点头致意。
古香君道:「这是花如雪姑娘,我的好姐妹,大家认识一下吧!」薛瑶光见了花如雪的模样,大赞起来,她乃是见过世面之人,极会讨好人。
不过她见花如雪确实美丽,又很可爱,肌肤更是晶莹洁白,不由嫉妒起来,心想:「李瑟这小子又哪里弄这么个美人儿出来呢?」几人客气了几句,王宝儿道:「小雪,你还没表演完戏法呢!再给我们看啊!」花如雪便又弄了些别的花样,几女看了都觉好玩。
过了一会儿,花如雪道:「嘻嘻,其实这没什么,我慢慢演示给你们看。」然后花如雪详细解说,几女这才知道其中玄虚。
王宝儿道:「啊!原来是障眼法,都是假的啊!」花如雪道:「自然,你知道了窍门,也可以表演了呢!」王宝儿兴趣盎然,和花如雪兴奋地学了起来。
李瑟见了一愣,心想:「居然不是法术,是障眼法,开始我竟没看出!我真是笨得要死!」李瑟心下羞愧。
他哪里知道花如雪修炼成人后,起初自是幼稚,遇到变戏法的人,大是好奇,以为他们是会法术的仙人,就千方百计跟他们学习,等学会后才明白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
几女互相说笑,过了一阵,花如雪道:「公子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说笑,独自在那里做什么呢?」
王宝儿噘嘴道:「他就那个样子的,时常发呆,也不理我们。」不过随即笑道:「我猜大哥心中定在考虑什么大事,嫂子,你说是吗?」古香君笑道:「他心中所想是有大事,不过也不全是,他见我们女孩子多了,有些拘束罢了。」
花如雪道:「啊!咱们不理公子,公子多孤单啊!我去陪他。」说着也不理众女讶异的眼光,就径直走到李瑟身边说话去了。
薛瑶光最先反应过来,有意岔开话题道:「宝儿妹妹,你知道你的碧姐姐回来的事情吗?」
王宝儿道:「知道的,大哥叫我等碧姐姐心情好了再去看她!」眼光也不瞧薛瑶光,只盯着花如雪看,目光忽地忧郁起来。
薛瑶光连忙转头去瞧。只见花如雪走到李瑟身边,揽住李瑟的胳臂,同时身子靠了过去,娇笑道:「公子,你气闷吧!陪我去外面逛逛好吗?」李瑟一惊,连忙一挣,可是花如雪被他带了一步,身子靠在他的身上更重了。
李瑟只觉一股幽香传来,心中一乱,吃惊地道:「别……别这样。」花如雪娇声道:「不怕,她们也不是外人嘛!快走啦!」李瑟惊道:「不……不去。」
花如雪见情郎严词拒绝了她的请求,不明所以,瞪着天真的眼睛道:「为啥?」李瑟正尴尬时,忽地薛瑶光笑着过来,拖着花如雪就走,道:「好妹子,李大哥必定有要紧事在身,他不陪你,姐姐陪你如何?你不会嫌弃我吧!」说完,她拖了有些不情愿的花如雪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