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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4/07/16 06:54 / 2666 / 57
【小说】父亲的情人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7/22 08:05:47

十四章呐,骗你的嘛,傻瓜(200猪加更)
  林衡同萧意澜只住了两日,便匆匆返回京城。
  林萝假装若无其事地过着日子,直到年后寒假,从在京城过年的小姜那儿听到林衡即将结婚的消息。
  江小姜趴在她家京城豪宅二楼的长阳台上,整个陷进意式极简抹茶绿沙发中,光着脚丫子晃呀晃,她忍不住唉声叹气:“同是天涯沦落人,长腿叔叔怎么也要开始第二春了?男人是不是都这副德行啊,真的好失望,哎!小林子,我们也考虑找帅哥谈谈恋爱吧?”
  林萝这几住在莫城南部一个闭塞的小镇上写生,她正忙着完成一部筹备许久的画作,四处奔忙饮食也不规律,有时候在某处打动她的自然景观或建筑物前久久驻足,动笔开画,从日出到日落,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
  听完江小姜抱怨的话,林萝握笔的手滞住,思绪被抽离,灵魂如浮在阳光下的一个泡泡,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扎实地戳破。
  江小姜见她不说话,猜好友心情一定非常低落,她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将身旁黑白熊猫枕头搂在腿间,撸着自己头发安慰林萝:“小林子,你是不是比较难过?没事的啦,你这后妈还是能看的,你想想我,我爸娶回来的那算什么鬼东西?我打听了下,萧意澜为人处世是比较靠谱的,听我爸说她还是美利坚第叁古老高等学府毕业的优秀学生,她叔辈前几年获得过诺贝尔奖,哎呀,家世背景像模像样,说出去倍有面,比我爸在垃圾桶捡的破花瓶强多了!”
  江小姜本想拿自己作为反衬让林萝心里舒坦点儿,可不知怎么,一提到江怀民的那个老婆,顿时怒火中烧,气打一处来,愈发嫌弃!
  她狠狠揪着熊猫玩偶的毛,竟硬生生扯掉一撮,她嫌弃地将熊猫丢掉,好不容易克制暴躁的情绪,继续说,“林叔叔的婚礼在京城举行,我爸说请柬已经制作了,结婚时间订在五一,林叔叔已经跟你们说了吧?”
  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林萝身体还是好一阵发虚,画笔不知怎么掉在青石板上。
  她晕眩地揉揉左眼,弯腰去捡,几颗豆大的泪珠便趁机无声滚落下去,“啪嗒”摧毁在地面。
  心已凿空,空洞洞的,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她的命运遭了天谴,似乎再也寻觅不到救济良方。
  她本以为自己早已在这些年学会与之朝夕共处,此刻五脏六腑的剧烈疼痛却时刻提醒她,她依旧不习惯那样被啃噬的折磨。
  林萝,你怎么就——沉沦如此,伤悲如此,绝望如此?
  她扶着画架,艰难地坐正身子,日光斑驳,手心略微拦住发酸的眼睛,她强迫自己不要流泪,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回复,“嗯,爸元旦的时候带人回来了,萧阿姨人不错,他当时有提到婚礼在年后。”
  “林爷爷同意啦?”江小姜好奇地问。
  林萝喝一口水,压抑着复杂心绪,将手机开了免提摆在旁边的石凳上,她捋捋坠落额前黑发,握笔继续作画,“嗯,爷爷的意思,我爸喜欢就行,他不反对。”
  “哦,好吧。”江小姜表情灰扑扑的,她也不知为何缘由,眼神忧郁,心情低迷,莫名惆怅,“五一我爸来莫城接我,顺路接你跟林爷爷过来,他说这样比较方便,因为林叔叔的客户多,萧意澜亲戚多,到时候有得忙的……”
  “好,我都可以。”
  林萝的注意力投注在完成一半的画稿上,圆泡泡中存在一个封闭静谧的世界:
  男子和女孩坐海边小岛上垂钓,精神矍铄的爷爷在云端的英雄养老院里乐呵呵地与邻居爷爷下象棋,呈流线型的蓝灰色鲸鱼张开双鳍,围绕养老院四周飞翔起舞。
  鲸鱼的背部填成黑色,肚皮抹成蓝色,它背上的小孔不会吐水,喷洒而出的,会是满天闪烁的星星。
  林萝盯着画出神。
  江小姜想起一个事,坏笑道,“对啦,小林子,你还记得叶明扬吗?他不是跟我住在一个小区嘛,最近那小子隔叁差五来烦我,帮我买一堆吃的玩的,跟屁虫似的献殷勤,专门拜托我一件事,你猜是为的什么?”
  林萝神色淡淡地涂抹天上星星的色彩,低声接她的话,“你说,是为了什么呢?”
  江小姜兴冲冲地就等她接茬呢,她乐不可支地拍着另一个熊猫抱枕说:“他小子居然让我出马,邀请你来京城玩,说若是我能约到你,就给我弄到安妮·海瑟薇的签名照!”
  林萝笑笑:“所以呢,你答应他了?”
  “呜呜呜……你知道我最喜欢安妮公主了!”江小姜猛地点点头,可爱地比比手指头,试探地问她,“反正离开学还有五天,过来玩一趟么?叶明扬说发现特别干净一地方,可以带你去写生。”
  林萝摇摇头,婉言拒绝,“抱歉,小姜,我在叁月中旬前要完成一本画稿,已经签了出版社,到四月底才有时间去京城了,那时还有个动漫节要参加。”
  “哇哇哇!!”江小姜彻底震惊,从沙发上翻滚下来,振臂高呼,“小林子,你居然会主动签出版社,还参加了动漫节,我没有听错吧?!”
  “嗯,一位师兄邀请我去当形象大使,盛情难却。”林萝笔顿了顿,犹豫一下,目光抬起,瞧向不远处的河堤,堤岸上嫩黄色迎春花随风摇摆。
  多美的风景,可我为什么如此哀伤?
  或许最近累狠了,林萝精力不大集中,她思绪异常飘忽地问,“小姜,如果……我离开很长一段时光,不能接你电话,不能陪你说话,你会不会生气啊?”
  江小姜恍惚回忆起林萝曾经提过往后要去日本留学的事,她心猛地一揪,委屈地嚎道:“哇我不要!我会想死你的!你要去哪儿?去国外学画画吗?”
  “对呢。”林萝忙说,“就像我爸说的一样,莫城确实太小啦,呆着呆着,还挺累的,或许我可以四处去逛逛,你说是不是?”
  江小姜却抓到不寻常处,敏感地问:“不对劲,四处走走为什么不能接电话,为什么不能和我说话?”
  林萝在风中浅浅地笑了笑,“呐,骗你的嘛,傻瓜。我哪儿也不去,吓吓你而已,你还真信。”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7/22 08:20:12

十五章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接到她
  随着林衡婚期接近,林萝的睡眠质量转为奇差,频繁辗转反侧到半夜都无法入睡,焦虑、抑郁、浑浑噩噩的情绪占领她,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她不堪其扰,通过一些渠道买到安定片,每日睡前吃一颗,夜里才舒坦些。
  林衡结婚前两日,林萝在京城参加几位师兄组织的动漫节开幕式。
  她全程礼貌微笑,没有人发现她明媚动人的躯壳下,苍白的魂魄早已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开幕式结束,师兄陈书本要送她回去,林萝委婉拒绝,自己打车去目的地,陈书不放心地记下车牌,出展馆时林萝手机震动,林衡的来电。
  林萝上车,窗外高大的建筑物往后退去,出租车司机将车开得极稳。
  匀速前行对她来说,太慢、太慢,仿佛还有太多太多事情来不及做。
  来不及了啊……
  就像在冬天等待硕果累累,初夏等待一场雪,秋末等待漫山遍野的花开,一切都来不及了啊……
  她不舍地摩挲屏幕上他的名字,心里从来都装着他,他一直都在,可此刻,还是这样想念他。
  心脏揪着发疼,眼泪猝不及防地自己冒出来。
  眼角湿湿的,有眼泪趟到耳边,掉进发里,冰冰凉凉。
  她最近真地很爱哭,脆弱不堪得令她憎恶,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下一秒,她又说服自己,再任性地陷进去一次,最后一次。
  “爸爸。”她接起电话,唤他,缠绵悱恻得令林衡心惊,声音像极某种动听的乐器,闷着点儿压抑的沙,“怎么啦?”
  “落落。”林衡语气温和,“陈书说动漫展开幕式已结束,你在回来的路上。”
  陈书是林萝第一位绘画老师的大弟子,林衡熟识。
  “是的。”她点点头。
  “别把自己搞得太累,注意休息。”林衡叮嘱。
  她做不到,可她向来是乖孩子。
  “我知道,爸爸。”
  林萝的精神不济,林衡的声音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他好像在问:“落落,想不想去李宇的演唱会?”
  林萝轻音乐关注得多,流行歌接触少,李宇是她唯一喜欢的女歌星。
  林衡那会儿刚把公司开到国外,忙得不可开交,周末依旧雷打不动地回莫城接她,某次吃完晚饭,林衡拉着林萝的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抚摸着她发顶许诺,“落落,等你再大一点,爸爸带你去看李宇的演唱会,我家落落一定是全场最漂亮的‘玉米’。”
  夏夜的夜空下,十岁的林萝仰着小脸,清澈的眸子里映入漫天星光,她欢欢喜喜地点头,停住步子,眼角含笑地张开手臂,依恋地抱住爸爸精壮的腰,踮着脚期待地问,“爸爸,你会一陪我一起吗?”
  林衡宠溺地捏捏她的手心,附身吻她白皙清丽的脸颊:“当然,你赶都赶不走。”
  林萝眉开眼笑。
  在儿时她的心里,林衡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而她自己是山涧边一颗小小的树。
  落日余晖里,西风斜阳中,万籁俱寂之际,她静静朝他迎风生长,眼里心里全是他的身影。
  爸爸,从来都是她唯一的执着,她义无反顾地奔赴。
  可悲的是,或许穷尽一生,她爱的人都不会打开心扉接纳她。
  林萝苦涩地问:“什么时候?”
  “今晚。”
  “爸爸会去吗?”
  “当然。”林衡站在夕阳西下里的巨大落地窗前,目光投向远方矗立的密集建筑物,“无论你想去多少次,爸爸都会陪你去。”
  不过,是爸爸的身份而已。
  不会再有其他,永远只是爸爸。
  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好爸爸。
  “一次就好。”林萝不贪心,她降下车窗,下午的风徐徐吹来,拂过她年轻的脸庞。
  发丝与风旖旎纠缠,望着远方的山峦,不知何时又红了眼眶。
  她鲜有地撒着娇,“爸爸,我迫不及待啦,现在就想去,想听现场版《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傻瓜,马上就去。”不知怎么,林衡心跳漏了两拍,在那边宠溺地笑,迫不及待地拿起车钥匙出办公室门,“你到万达的星巴克等我,别站路边吹风,我现在过来接你。”
  车停在某处酒店门口,她开门下车。
  双目朦胧似雾,神情恍惚迷乱,她背上黑色小包里侧,装着一瓶未开封的安定片。
  她的爱是她所有磨难的根源,夜幕降临,她走向一个绝境。
  对不起,爸爸,我没办法看着你和别人结婚,绝对不能。
  可我已经走投无路,你知道吗?
  她想,只有她杀死自己,才可以不再乞求他,令他左右为难。
  “嗯,爸爸,我等你。”她乖巧地点头,表情温顺得像小猫,与小时候每一次坐在养老院门口等他时一样。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接到她。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7/29 06:08:22

十六章林衡快被逼疯(300珠加更)
  公司总部离万达不过十分钟,然而天公不作美,刚驶上大道便下起连绵不绝的中雨,时间又恰逢下班拥堵高峰期,车前进两步停一步,远远近近断断续续,堵得林衡心里直发慌。
  担心林萝淋雨,给她拨过两次电话,那边始终未接通,林衡漆黑的眼底没来由地冒出一股浓重的躁意。
  修长的手指握住方向盘,随密密麻麻的车流挪动,胸口闷得透不过气。
  手无意识地扯松领带,降下窗,在飘雨中无神地点燃一支烟,左手随意搭在窗口,红星烧到尽头烫在皮肤上都浑然未觉。
  盯着前方雨幕里牵牵扯扯的车辆,愈发烦躁。
  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在此刻变得刻骨铭心,隐藏在心底最黑暗处的欲望如同粗糙的沙砾,碾压得他浑身发疼。
  “爸爸,我喜欢你。”?他又听见她娇滴滴的表白。
  那间叫“忘不了”的客栈里,埋葬过他们欢愉至死的第一次。
  她跨坐在他腿上,曼妙的身子浑身赤裸,嫩白光滑的双腿藤蔓似地缠住他的腰,一双眼妖精似的勾魂摄魄,将被欲望主导的他勾住,只能任凭她在他心里作祟。
  “落落……”林衡似醒非醒,漆黑的瞳孔不认识般地注视眼前与自己沉沦的女孩,极致的痛苦与欢愉排山倒海,理智叫他快停住,大掌却扣住她的腰杆,寸步不离地嵌入她身体中,两人交缠着重重倒进墨色的被单里,他几乎随着本能大力耸动,只想捂住她红润的唇,“别说了……”
  “不,我要说,爸爸,我超喜欢你的……”她无助地抱住他的脑袋,汗湿的绯红双颊蹭着他脖子,痛并快乐着,眼角楚楚可怜地冒出热泪,向他求饶,“爸爸,我好痛……”
  林衡气血下涌全往一处冲,他双目通红、浑身紧绷,她说痛,可他心口灼热得更痛,不受控制地撤出又捣入,再顾不了她是初次,近乎粗暴地重复霸占她体内最深处。
  女孩毫无保留地躺在他身下,将自己拥有的一切美好奉献给他,祭祀一般,她喘着气娇声讨好地问,“爸爸,你要和我谈恋爱吗?”
  林衡溺毙在她的诱惑里,心失重得厉害,他眼底剧烈地颤动,早已丧失理智,恨不得一遍遍将她揉碎在自己身体中。
  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
  林衡不可置信地想,他和他疼爱的骨肉竟然躺在一张床上做爱,抵死缠绵。
  太淫靡,太崩溃,一切像极天方夜谭的梦。
  该死!
  尽管不愿意去想,回忆还是见缝插针往脑袋里钻,无休止地召唤他,提醒他不要忘记。
  林衡快被逼疯!
  落落,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爸爸的电话?
  从小到大,她从不曾故意不接他的电话。
  压下满腔愁绪,林衡一秒都等不住,只想立即见到她!
  他抬起浓黑的眉,一路狂乱地摁喇叭,眼睛幽深得难以琢磨。
  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十分钟的路程还是开了叁十分钟,他顾不得其他,将车丢在路边,车窗也忘记关,大步朝星巴克走去。
  星巴克到处都是人,可哪一个都不是她的脸孔,她不在!
  她会去哪儿?在京城,她还能去那儿?
  林衡彻底乱了阵脚,喉头上下滑动,他克服心底极度不安的情绪,揪住一个擦肩而过的服务生,比划着身高,急切地问,有没有一个穿白裙子的十七岁漂亮女孩来过?
  那服务生望着眼前仓皇不定的男子,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林衡心凉半截,立即甩开他冲出去,边走边给陈书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不等对方开口,林衡阴郁地问:“林萝回来坐地哪辆车?”
  陈书心霎时提起,反问:“林叔,师妹还没到家吗?”
  “我问你她坐的哪辆车??车牌号!”死亡的味道在空气里发酵,林衡彻底魂飞魄散,攥拳朝手机在雨中大声吼道。
  陈书顿时大失惊色,有什么可怕的念头重重坠落在他心头,他六神无主地念了一串字数:“京A·8P……”
  林衡立即挂断,深呼吸让自己尽量镇定,用最快速度搜索号码,拨给出租车公司客服,问到那司机的号码时,手心已经被汗水彻底浸湿。
  面对他的质问,怕担责的司机显得局促不安:“那位小美女二十分钟前进了森仁酒店……”
  眼前猛地一黑,最可怕的猜测被证实,林衡差点吐出一口血。
  他顾不得全身湿漉,飞快地跳上车,单手转方向盘踩油门,横冲直撞地飚出去,拨120叫救护车。
  他手一直抖个不停,心惊肉跳地拨酒店前台电话,忽略交警鸣笛,发狂似地飚过七八个红灯,歪七扭八地朝森仁酒店一路赶去……
  落落,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我什么都答应你,傻瓜,你绝不能做傻事伤害自己,算爸爸求你……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7/29 06:17:03

十七章勿念
  哪里还有耐心等慌慌张张的服务生找房卡,浑身狼狈的林衡从电梯大跨步走出,腥红着眼猛地一脚踹开门。
  他跌跌撞撞扑进去,悲怆地扑向一室冷清,扑向索命的死神。
  满室静谧,她睡着一样,手背朝上迭放于小腹,表情恬淡安详地躺在榻上。
  如同每一个夜晚和清晨,惬意地睡着了一样。
  窗户留一道缝,风钻进来撩起白色纱幔,她不笑也不说话,睡得很沉,这么大的动静也不醒来。
  她该有多累?
  床头柜上躺着空荡荡的白色药瓶,一张小纸条压在一旁,整个画面如此触目惊心,林衡被踹进地狱里。
  他目光狂乱地掀开被子,血液在血管里爆裂喷涌,他崩溃地横抱起气若游丝的她,往外冲去。
  ……
  林萝被送进急救室,红灯随之亮起,林衡的世界的光亮随之被抽走,只剩悄怆幽邃的深灰色。
  急救室外,护士拿来一堆表,交代林衡填信息、签字,林衡紧抿着唇,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手虚握着笔,凌乱的字不知是写出来的还是抖出来的。
  急救室里,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对病人生命体征进行评估,启用呼吸机抢救,血液灌流……
  “林总,令爱初步检查为安眠药中毒,她长期服用安眠药,今天的剂量已远远超出人体接受范围。”主治医生汪阳站在他的面前,面容和声音在林衡视听神经里都极为模糊,“已安排洗胃,她现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全身肌肉弛缓,反射消失,危在旦夕……”
  他在说什么鬼话?明明早上还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危在旦夕了呢?
  林衡不愿接受现实,然而整个脑袋里全是她送进去前面若白纸的模样,一刹那被逼得急火攻心,头晕目眩站不稳,汪阳拉他一把他才稳住。
  “汪医生,救她。”林衡大脑一片空白,痛苦将他吞噬,他只觉冰冷渗骨。
  骤热骤冷,迎面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绝望贯穿肺部,他呼吸阻滞地一遍遍祈求,“救她。”
  “林总,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尚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会力挽狂澜,令人担忧的是……”医生欲言又止。
  林衡屏息,眉头拧成结,心脏被勒住。
  “令爱一心向死,目前毫无自我拯救意识,情况不容乐观……”
  医生忧心忡忡地快步返回急救室,林衡跌坐在地,久久怔忡呆滞。
  一张纸条随着他的动作飘落,他拾起,攥入手心,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点燃一支烟,猛抽几口后捻灭,才有力气将注意力放在那份沉甸甸的“遗书”上。
  爸爸:
  在纷繁世道里,唯有你,是我的光,是滚烫的炽热,也因你,我明白何为黯淡,何为跌落谷底的寒凉。
  你知道吗?我曾在梦魇中,诚挚地向上苍祈祷过成千上万次,愿她让我们结缘,神无情地回应说,叁生石畔,永不会有我们的名字。
  刻骨的孤独将永生伴随我。这是对我罪恶的报应。
  满腔痛苦发涨,溢出来,不断溢出来,令我力不从心不堪忍受。
  或许,这会是我从深渊中被解脱出来的最极端却又最无可奈何的方式……如此对生命不负责任的仓促的结束令我很抱歉,请原谅我的自私……
  爸爸,我什么也不要,不再挣扎不再祈祷,只愿你和爷爷过得好。
  勿念。
  您不懂事的女儿:落落。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7/29 06:29:17

十八章没有婚礼(400猪猪加更)
  林萝洗胃后转入消化内科住院,汪阳领着几个白大褂的医生来了又去,提醒林衡照顾病人需要注意的一系列事项。
  林衡守在床畔分秒煎熬着,每当一合眼就会惊醒,如此反复。
  近十个小时后,林萝手虚弱地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此时紧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她轻微的动作,黯淡的眼里顿时生出盎然神采。
  心猛烈跳动,似乎随着她重新活过来。
  他俯身贴近她,小心翼翼,像对待一块易碎的宝贝,声音低哑:“落落,胃还疼吗?
  近在咫尺的清俊男人,眼球里布满红色血丝,眉宇间憔悴不堪,是林萝从未见过的消沉模样。
  “爸爸……”面色苍白的林萝艰难地抬手,心疼地慢慢抚着他下巴上的青青胡茬,苦涩地说,“我做了好长的噩梦,很害怕醒不来。”
  “傻瓜。”林衡手指怜爱地摩挲着她温热的手心,一如小时候陪在她身边哄她入睡,“有我在,怕什么?”
  林萝脸上多了几分红润,林衡浅笑,摸摸她的乌发。
  不再隐瞒自己心意,他低头覆下去,投下一片阴影。
  在她的怔愣中,他动情地含住她的唇,碾着她稍显干燥的唇瓣,额头贴住她的额心,心有余悸地感慨:“落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实得虚幻,他心里从未有过的疼痛和充盈,又格外豁然开朗。
  周围一片寂静,阳台上绚烂的鸢尾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青翠碧绿的叶片中停驻,于五月的清晨,盈盈芳香阵阵袭来。
  ……如此主动的吻,从来未袒露的亲密,是因为愧疚,想要弥补吗?
  迟钝的思绪里浮现出这个念头,林萝瞬间落入寒冬的冰窖。
  林衡正欲加深那个吻,林萝微微侧过脸,不动声色地躲开他亲密的接触。
  “爸爸……你看上去很辛苦。”她转过眼,盯着他疲倦的双目,不忍地说,“回去休息吧……我不会再犯傻。”
  “你先睡,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哪也不去。”
  林衡喂她喝些温水和易消化的白粥,照顾她睡下。
  他去阳台开机,给家里管家打电话,让他安排人送换洗衣物过来。
  男主人突兀地失踪一晚上,还是临近大婚之际,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这闹出不少状况,管家絮絮叨叨,林衡此时已经憔悴到了极点,嘴唇泛白,眼睛下面有浓浓的黑雾,蹙眉听着管家报备家里情况。
  微风拂面,林衡目光盯着远处太阳升起的地平线,沉声说:“贺江,订今天的机票送老爷子回莫城。”
  贺江震惊:“先生,明天是您的婚礼,今天为什么送……”
  “没有婚礼。”晨光照在林衡的脸上,他神色很淡。
  贺江怔忡了几秒,不可置信地确认:“先生,您的意思是,暂时推迟婚礼吗?”
  林衡直言不讳,“不,是取消婚礼。”
  贺江彻底呆住:“先生……这……”
  “还有疑问?”林衡明显不想再继续话题。
  贺江被噎住,不再问,点头称是,“我这就去办。”
  通话里显示无数个未接来电,都来源一个人,林衡给她回了个电话,对方几乎是头一秒就接起来。
  “阿衡!”萧意澜难掩责备,“昨天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你知不知道我要急死了?我……”
  “意澜,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林衡转身,幽暗的目光透过推拉门投入病房,雪白的床上,女孩皱着眉,睡得不大安稳。
  最幸运不过是虚惊一场,林衡想,他没有理由不好好珍惜,也不该再耽误他人。
  “没事,阿衡,我理解的,不用和我道歉。”
  提心吊胆一个晚上,什么都预料了个遍,如今真到揭晓,萧意澜没来由的心慌,真相反而不那么重要。
  她不想知道……或者说,她恐惧真相。
  林衡却没有迂回,直入主题:“意澜,昨天晚上我和一个女孩在一起。”
  萧意澜眼睁大,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她攥住手机的手泛白:“什么?”
  “你听到了。”他淡淡地说,“就像你听到的那样。”
  萧意澜心沉进谷底,“你跟那个茶叶店的妖精睡了?”
  林衡不是花心的男人,萧意澜深知他为人,在她之前,唯一一个让他多看两眼的人,是一家茶叶店弹古筝的贱人!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一定是那贱人勾引林衡——那个素着一张脸,总是装得一副楚楚可怜的女人!
  萧意澜顿时火冒叁丈,只想当场撕碎她!
  臭婊子!
  林衡拧眉,沉下脸,“你好好说话。”
  “你竟然维护个下叁滥的女人?”萧意澜气急败坏、哭着咆哮道,“她就是婊子!骚货!林衡你瞎了眼,你为她和我翻脸?你混蛋!你滚蛋……”
  林衡面无表情地挂断了通话。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7/29 06:29:23

十九章同床异梦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碧落黄泉小走过一回,林萝突然想明白很多事情。
  爱,为什么一定要占有呢?
  回望这十七年,她是可悲的孤独患者,似乎已画地为牢太久,朝着天际遥不可及的星辰,等待着,没落着,眼睁睁看自己堕落而无能为力,一遍遍敏感绝望,一次次遍体鳞伤。
  在半梦半醒间,她微不可闻地叹息,终归是她咎由自取,可她开始厌弃这样的自己。
  第二天清晨,发现自己在男人怀抱中醒来,他双臂箍在她腰腹间,如同一个密不可分的死结。
  她心像架风中的秋千荡啊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将她淹没,默不作声良久,林萝才伸手试着解开,一会儿后双手已经发软,脆弱的身体精疲力竭,却始终挣脱不得。
  沉睡的男人被她小小的动静闹醒,睁开漆黑的眼,双眼尚且混沌,薄被下的双手依旧禁锢着她的腰。
  失而复得的喜悦始终包围着林衡,他疼惜地亲吻她的眉眼,嗓音缱绻地问:“醒了?饿吗?”
  鼻端蔓延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他的身上对她来说从始至终有股致命的磁场,林萝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疲倦而充满柔情的脸庞,发了会儿呆,才恍惚地问:“爸爸,几点了?”
  林衡屈臂,就着微光瞥了眼深灰色腕表,低声说:“才五点半,还早,你再睡会儿。”
  思绪瞬间清明,林萝哪里还睡得着,忙问:“今天五月叁日吧?”
  林衡沉默了一会儿,应道:“嗯。”
  “今天可是你和意澜阿姨结婚的日子啊,怎么忘了?”林萝浑身一激灵,慌张地提醒他,推推他如铁的胳膊,摇摇昏涨的脑袋,若无其事地准备起身,“都怪我,你别管我了,快去吧!”
  林衡心口一窒,阻止她再动,轻轻拍抚她的肩膀:“落落,我跟萧意澜已经分手,所以不会再有婚礼。”
  听了他的话,复杂的情绪交汇倒流,林萝如梦初醒,悲哀地愣住。
  “怎么会这样?”
  林萝眸中掀起波澜,一幕一幕在回忆中重现,林衡将她搂住躺回他臂弯里,她闭了闭眼,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林衡见她眉头紧锁,眼里雾蒙蒙苍茫一片,担心她胡思乱想,抬手抚平她蹙起的眉:“落落,我跟她各有所需,感情本没到这一步,是我负她,和你没有关系,你别多想。”
  怎么能不多想?
  林萝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她心底压着块石头,轻声自嘲,“爸爸,我知道是我拆散了你们,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方法。”
  林衡不准她瞎想,亲吻她的发鬓,哄她入睡。
  林萝哪里还睡得着。
  她没有预料到自己还能活命,能活过来,心里倒没多么庆幸,反而悔恨不已,她很不齿自己这种用命夺爱的方式。
  林衡本就放不下她,何况她还无意中以死相逼,他现在只能投降。
  单人病床承她一个还算绰绰有余,与他同睡便显得逼仄局促,两人躺在昏幽中的,皆是心事重重。
  父女俩四肢紧紧贴靠在一起,她脸趴进他怀中,附耳听他沉重的心跳声,依恋的同时不禁悲从中来。
  爸爸愿意主动碰她,她以前哪敢奢望?可从此都要打上愧疚和施舍的烙印,这真是她所追求的吗?
  林萝苦笑着忆起两年前,在周庄骗他喝酒给他下药的夜晚,那个与他抵死缠绵的初夜,她的手段又能高明多少?
  她似乎一直在逼迫他,逼迫他抛下红尘世俗里的伦理,逼迫他一步一步地走进死胡同,直至退无可退,只得与肮脏罪恶的她,一起在暗夜的沉渊中颠倒沉沦。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7/29 06:43:25

二十章上个厕所而已(500珠加更)
  林萝卧病在床,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周。
  林衡远程操控悔婚后的一地鸡毛,将所有需要面谈的工作丢给江怀民,好声好气地受了对方的暴跳如雷和怨声载道,自己则坚持在医院陪护,林萝怎么赶他都赶不走。
  他像是变了个人,贴心至极,殷勤至极,拒绝请高级看护,亲力亲为地照顾她吃饭洗漱,伺候她换衣服上厕所,这让林萝有些无所适从。
  前天抢救,林衡两眼一抹黑,住院手续办得简单潦草,所住的双人间病房条件简陋,林萝不愿再换,林衡都随她的想法,只额外要求将两张单人床中的一张换成了双人大床。
  早饭后,林萝呆呆地瞧着护工将大床搬进来组装,再将墙角另一侧那张没用过的单人床拆了搬出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让她目瞪口呆。
  下午,林衡坐在病房待客小沙发上处理文件,林萝则百无聊赖地坐在床头画画,朝着聚精会神工作的男人勾勾勒勒好一会儿,画板上的素描人像轮廓初显。
  身体能量消耗快,肠胃有些不舒服,她动作很慢地掀开被子,小幅度地移动,拧着眉头想去洗手间解手。
  “别动,我来。”林衡丢下文件和笔,眼疾手快地快步过来,弯腰俯身,一手拎鞋,一手托住她病服下摆的臀部,稳稳将她打横抱起。
  林萝脸蹭到他胸口的衬衣上,闻到的味道很熟悉,牛奶味沐浴乳的淡淡香味,他早上晨浴用的是她的沐浴乳。
  林萝双颊发烫,低垂着脑袋,乌黑的长发半遮住她雪白的面庞,她推推他的胸膛,小声说,“我自己可以。”
  “别逞强,你现在还很虚弱。”林衡将她护在怀里,他个子高力气大,把她抱到房内另一侧的洗手间丝毫不费劲。
  林衡侧身推开洗手间的门,蹲下给她穿鞋,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地上。
  林萝披着一头乌黑如绸缎的长发,发尾及臀,洗手间的厕所是老式的蹲坑,她正要抬手扎头发,男人却已先她一步,一手略显生疏地将她长而密的青丝捞起,露出她如瓷器般光滑白皙的脖颈。
  他盯着那抹白,呼吸渐促,哑声问:“用什么固定?”
  暧昧在狭小的空气里蔓延,林萝的脸早已烫得发红,连忙取下手腕上款式简单的金珠发圈,头也不回地递给他,“这个。”
  十几年没给林萝扎过头发,林衡动作虽缓慢却一丝不苟,林萝身高一米六叁,不算矮,林衡一米八七,女儿站在他面前越发娇小,林衡忽而忆起她幼时,那会儿自己心血来潮时也会给她鼓捣发型。
  弹指一挥间,女儿已亭亭玉立,给稚子编花花嫩嫩辫子的时光不知何时已远去,早已束之高阁。
  洗手台上的镜子中,长发柔顺地被扎成一个大气舒爽的丸子头,有模有样的,林萝轻轻咬唇,说了声“谢谢爸爸”,林衡笑了笑,深藏功与名,留下句“有事叫我”,退出去,阖上门。
  上个厕所而已,还有什么事需要叫他?爸爸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虽这样想着,林萝的脸却已彻底红透,心脏砰砰地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她抬手捂住灼热的那处,不知如何是好。
  奇怪,我的心怎么会跳得这样厉害呢?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8/05 06:53:15

二十一章你满意吗?(已捉虫)
  老市医院坐落在云山脚下,被称为天然的氧吧,四季空气清新。
  林萝安静地侧躺在床上,听窗外风穿夜林,见夜色渐浓,粉桃色的一轮上弦月挂在天际,泛着清丽淡雅的光泽。
  林衡傍晚被张怀民催着回了趟公司,至今未归,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睡又接连不断地做噩梦,夜半哭着醒来,病房门恰被推开,来人听见闷闷的哭声,“啪”地亮起暖黄色壁灯,她迷蒙着双眼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搂入宽阔的怀抱之中。
  “傻瓜,没事了,别哭。”
  是他在温柔地哄她、为她拭泪,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和烟草的气息,携着几分室外的清冷。
  男人一手轻放在她背部,另一手怜爱地拍抚她的肩膀,林萝情绪慢慢平复,还是忍不住后怕,小声哽咽地扯住他衬衣下摆,紧紧抱住他的腰,黯然垂泪:“怎么办?爷爷说他永远不原谅我……他从来没对我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他咳嗽得厉害,后来还开始吐血,我急得不行,他却不允许我叫医生,也不准我叫他爷爷,他说我以后不是他孙女……”
  林衡怜惜地亲吻她的眉眼,“不怕,只是梦而已,他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有我陪着你。”
  林萝还是心有余悸,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扯着她脆弱的神经,她叹口气,有些仓惶地问,“爸爸,你说……我是不是一直做错了?”
  林衡吻她柔顺秀发,安置她躺在自己臂弯里,两人依偎在一起,叹息道:“你没错,落落,错在我……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称职的儿子。”
  林萝把脸颊贴在他胸口,于他怀里摇头,瓮声瓮气地说,“不,你在我心里是世上最好的父亲,没有人会比你更好,我喜欢这样的你。”
  静寂的月光洒向阳台,从门窗罅隙处闯入,唯恐惊扰互诉衷肠的两人,规矩地落在床前,留下一抹清幽的浪漫。
  林衡揉揉她的脑袋,低声说:“落落,你现在年纪小,容易将亲情和爱情混为一谈,等你读大学,视野开阔,遇见形形色色的人,经历得多了,会发现两者有很多不同,曾经根深蒂固的执念或许会成为无法挽回的遗憾……”
  林萝闻言敏感地蹙眉,在月光下认真地仰视他,“你又要赶我离开你,劝我独自去长大吗?”
  林衡听她这样问,无奈地摇摇头,“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希望你做事情慎重,往后成熟了回过头时才不后悔现在的决定。”
  “爸爸,我现在的决定不成熟吗?”林萝耷拉着脑袋,情绪变得低落。
  林衡沉默,又因她的低落,心里变得烦躁。
  “就算偶尔会矛盾,但我对我做的决定并不后悔,所有的事情重来一次我还要那样做。”林萝伸手抱住他脖子,微凉的唇触碰他的唇畔,低声开口,“我爱你,我清楚这是怎样的一种爱,从没有退缩和怯懦,你呢?”
  女孩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将他当做一切,目光灼灼地等他的回应,林衡心重重地跳了跳,顿时五味杂陈,“落落……”
  林萝被他的迟疑刺痛,是她自作多情么?
  她凝视他幽深的双眼,想要钻进深处一探究竟,可她似乎总是看不清他,明知他如今朝夕陪在自己身边,自己应该满足,可她还是忍不住自取其辱地问,“林衡,你爱我吗?”
  林衡怔愣片刻,这句话像被她用锤子一字一字敲在心上,足够地刻骨铭心,他却不知怎么回应才算是正确,才不会耽误她。
  他的迟疑令林萝失望透顶,如寒冬腊月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林萝悲楚地发现,这一切多么熟悉,如一场轮回,兜兜转转重回到原地。
  他从没有爱过她,一直是她在逼他就范,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温情退却,林萝退出他的怀抱,主动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她转过身去,没有再看他。
  很久后,久到她以为自己快睡着时,她听见自己唇齿间蹦出句清晰而凉薄的声音。
  “爸爸,如你所愿,我会试着忘记,你娶意澜阿姨的事情我也不反对,这都是你想看到的吧,你高兴了吗?”
  林衡想要抱她,却被她挣脱,林衡痛心地说:“落落,我不是这意思。”
  林萝自暴自弃地嗤笑道:“算了,还能有哪种意思?我们除了父女关系,不会再有你所担心的其它,请你放心!”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8/05 07:04:48

二十二章爸爸,我不会嫌弃你的
  林萝故意挪到床沿,背对着他,此时隔在两人之间的仿佛不是几厘米的宽度,而是无边无际的天涯。
  林衡心撕扯着痛,伸手缓缓扳过她肩膀,与她面对面,温声拆穿她:“落落,你在撒谎。”
  一眼被看透,林萝差点跳脚,委屈得厉害,忽然张嘴往男人小臂上咬去。
  她咬得极狠,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扑簌扑簌往下坠落。
  林衡一声没吭,手臂不闪不躲,任她畅快地宣泄。
  直到血腥味蔓延在唇齿间,林萝才抖着唇松开。
  林衡毫不在意伤口,伸手揽过她,问她:“小家伙,解气没有?”
  “没有。”林萝语气恨恨的,抿抿唇,眼睛里湿漉漉的,她带着哭腔说:“我恨你。”
  林衡换了个姿势抱她,将另外一只没咬过的手递到她唇前,“那继续咬,直到你不恨为止。”
  林萝当然不愿再咬,亦不能继续窝在他怀里。
  此时此景,两人面对面相贴的姿势古怪地亲密,她推拒他的胸膛,冷冷地撵人:“爸爸,请你去自己床上。”
  面对她的逐客令,林衡难得甩赖,手臂扣在她腰间翻了个身,让她整个趴在自己上方,林萝因着他这动作心跳乱了节奏,怔怔愣愣地仰起脸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男人目光幽深,温热的唇凑到她耳边,吐出两个字:“不去。”
  林萝顿时语塞,呼吸紊乱,试图挣脱他起身,“行,那我过去。”
  “好,我抱你。”林衡点头,顺势抱着她起身,长腿几步走到另外一张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自己随即跟着一快躺下去,自然地掀起被子盖住了两人。
  “你……”林萝心都快跳出来了,头昏脑胀地问,“你怎么不睡那边?”
  林衡侧身与她贴近,眼睛黑漆漆地凝视着她,心潮起伏,柔软的心情再也控制不住:“落落,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思考我们之间的事。”
  病房一下子太安静,林萝听见腕表上的指针发出“哒哒哒”的细微声音,她心乱如麻,屏住呼吸,闷闷地问:“那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林衡亲吻着她红红的面颊,抬眸感叹,“自欺欺人实在折磨人,折磨你也折磨我,也许我早该像算命先生说的那样,放下固守的观念,诚然地面对本心。”
  林萝心里百转千回,她暗暗骂自己不中用,“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么,什么时候算的命?”
  林衡笑笑:“从周庄回来,经过人民公园门口桥上,有位戴墨镜的老先生拉住我,给我算了一卦。”
  林萝盯着他薄唇一张一合,此刻每一秒都跟做梦一样,不像是真的,她听见他接着说,“老先生提醒我,身上枷锁别太重,莫杞人忧天,且劝我不必思虑过多。”
  “哦。”林萝眯了眯那双与他有七分相似的眼睛,低下头,轻声问,“所以呢?”
  “落落,你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林衡不再犹豫,他家的小姑娘,只属于他的小姑娘,叫他如何不喜欢?
  “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林萝开口,声音发着颤,眼泪掉下来,这是这次,不再是绝望的泪水。
  “傻瓜,这话该我来问。”
  林衡大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额心与她相抵,他叹息,舔舐她的眼泪,唇贴上她的,霸道、侵略、占有的气息充斥在深情炽热的吻中,那是男人对女人心仪的证明。
  直到林萝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说道:“该担心的人是我才对,再过十年,你正当青春,我呢,糟老头一个。”
  林萝将眼泪尽情地蹭在他胸口,眯着眼睛笑出声,她郑重地许诺,“没关系,爸爸,我不会嫌弃你的。”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8/05 07:15:09

二十三章让她尖叫着高潮
  夜里林萝掉了许多眼泪,前十几年不如意的眼泪堆在一起似乎要一次性掉光,林衡不断地亲她哄她温情地唤她宝贝,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吻的谁,两颗悸动的心碰撞在一起,欲火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胸前的扣子不知何时已解开,细腻柔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林萝不敢瞧他的眼睛,林衡眼里蕴藏太多的情绪,好似要将她吞进去。
  男人灼热的气息扑在她颈间,简单款式的内衣被仓促地推上去,他的大掌擒住她奶白绵软的胸脯,换着花样爱抚搓揉。
  男性滚烫的身躯重重覆盖住她,炽热的唇舌熨帖着她雪白的肌肤,身下的女孩像极初生的花骨朵,为不伤着她,林衡忍耐着,足够地耐心,抚摸她的全身,用唇一遍遍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
  “爸爸,轻一点……”林萝躺在他身下无助地喘息,奶白的胸脯上小乳头被他咬得红嫩挺立,浑身震颤酥麻,一股黏稠的湿液自双腿间细缝溢出,濡湿了床单,她仰着红晕的脸,眸中蓄着水雾,被快感冲击得节节败退。
  林衡口干舌燥,那声“爸爸”狠狠刺激他的神经,他心头不受控地猛跳,眼神愈加幽深暗沉,粗大的阴茎发涨,直挺挺抵在她的小腹上跳动,马眼迸出液体,阳物充血般蓄势待发。
  真临近那一刻,林萝眼波流转,有所求地摇摇他的手臂,鼓起勇气,声音沙哑地说:“爸爸,我要自己来。”
  林衡停下动作,深深凝视着她。
  林萝脸上布满情欲,双眼雾蒙蒙,她舔舔沾着两人莹亮津液的唇角,喘息着爬起来,扶着他胸膛坐上他腰间。
  林衡下颌紧绷,沉默地直盯着她的举动,林萝快被他充满深意的目光烫出火苗,她咽咽口水,抖着手去握他那坚挺的硬处,滑了几次才裹住,她屏息,羞红着脸坐上去。
  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之上,窄而鲜嫩的小穴由上往下,层层褶皱彻底地被撑开,一寸寸咽下他惊人的尺寸。
  她压抑地蹙着秀气的眉,花茎瞬间被填得过分的满,小腹酸胀得如同触电,林衡薄唇紧抿地注视两人紧密接连处,眯起眼睛,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狠狠肏她的冲动,静静等她动作。
  “唔……好涨……”林萝仰起头,瀑布似的青丝披在腰后,愈发衬得肤白似雪凹凸有致,她喉间发颤的哭音惊得林衡通体酥麻,她娇喘着开口,“爸爸,你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水淋淋的小洞绞住肿胀忘我吸吮,里边紧致得厉害,甚至比初次更紧,强烈的快感炸得林衡头皮阵阵发麻。
  自几养了十几年的姑娘,要命的妖精啊……
  林衡眉眼隐隐跳动,他被兽欲击溃,逼得理智全无,抬起大掌摁扣住她的腰,上半身撑起,将她两条纤细的长腿有缠在自己腰间,他轻咬着她耳垂道:“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爸爸这就来干你。”
  体内之物愈发庞大,林萝吓得浑身一抖,两只手本能地攀上他的脖子,林衡眼底晦暗不明,就着这亲密姿势大肆顶弄起来。
  “爸…爸爸……”汁液横飞,林萝被他搅得快哭出来,可怜兮兮地咬唇在他抽插中飞速地起落,两人交合处啪嗒啪嗒地发出淫靡之声,林衡情欲高涨,拇指毫不留情地碾磨她腿间小巧的阴蒂,指甲刮弄着阴核,双重夹击,林萝哪里受得住,摇着脑袋头晕目眩地求饶,“停、停一下……爸爸……我难受……”
  她求饶的声音也可怕地诱人,勾魂摄魄般要他的命,做到后来她痉挛着低泣,拍着他耸动的肩膀哭喊尖叫…可林衡哪里还停得下……
  早就刹不住了,从她坐到他身上那一刻起,不,应该说,从两年前周庄那晚起……
  林衡神智异常地兴奋,但他终究不忍心她太难受,她太敏感,他松了手,不再捏揉她的阴蒂。
  他怜惜地叹息,头颅埋进她胸间,他大口大口吞咽着她两只形状美好的小乳球,乳球上的两枚粉梅被他吃得红肿不堪。
  草草地纾解过一次,林衡发现欲望未减反曾,他迷失在噬魂蚀骨的爱欲里,逐渐失去自我控制,一心想让她湿,让她尖叫着高潮,让她爽到喷潮、失禁,直到将精液全部射进她子宫里……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8/05 07:23:20

二十四章【江家父女篇——江姜篇】
  十八岁生日那天深夜,醉醺醺的江小姜被江怀民抱上车。
  司机发动引擎,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对上江怀民那双漆黑的眼睛。
  算算时间,两人已经半年没见过面,原本的愤愤不平逐渐淡薄,热烈的情绪在心底不断翻涌。
  江小姜心叫嚣着突突地跳,两只手臂自己有意识地抱住他胳膊,拽他寒凉的墨色大衣外套,她凄楚地哭起来:“爸,我不要陈姗挂的《龙凤呈祥》……我不要她当继母……我不喜欢她……”
  身兼司机和管家的秦陆见小姑娘哭得撕心裂肺,频频回头,空出手从旁边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朝脸色不大好的江怀民递去,语气担心:“江先生,今晚还回京城吗?”
  “找家附近的酒店,休息一晚再走。”江怀民接过纸,耐着性子抹女儿脸上的泪,“姜姜,别哭了。”
  小姑娘的眼泪却嚣张得越流越多,哭得粉红的脸上挂起两条明晃晃的溪流,她嘴里含糊的声音随着啜泣断断续续,“爸,你跟她离婚…离婚……我就再也不哭了……”
  江怀民皱眉,按捺住心里的烦闷,语气很是冷淡:“姜姜,你到底要怎么样?”
  南方城市寒冬的夜,车中开足暖气,江小姜还是被男人的话冻伤,此刻她像极地上廉价的易拉罐,被人一脚踩扁,整个难看地空在那里。
  江小姜,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他不会要你,他娶谁都行,但永远不会娶你,你为什么还那么任性、变态,活在异想天开的世界里?
  江小姜大受打击,水亮的双眼蒙上阴影,恨恨地将眼里鼻涕通通蹭上他簇新的衬衣,“我只希望你跟陈姗离婚,爸爸,我不要她住在我们家里。”
  “不可能。”江怀民眉头紧锁,脸色暗沉沉,“你早点死了这条心。”
  江小姜双目通红,心痛得无法呼吸:“你真那么喜欢她?”
  “陈姗人其实不错,姜姜,你没必要以貌取人,处处排挤针对她。”
  “我只要你实话实说,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到底是爱她还是只为娶个老婆?”
  江怀民面部线条紧绷,盯着她:“无论是哪种,事实都无法改变,她现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小陈阿姨,也是你法律上的母亲。”
  死一般的沉默蔓延在车内,江小姜猛地擦了擦眼角的泪,不甘示弱地挺挺腰,冷笑着说:“去他妈的母亲!陈姗她配吗?人尽可夫的婊子!”
  “江小姜,道歉!”江怀民顿时冷下脸,极严厉的呵斥,近旁的江小姜和前座开车的秦陆皆是吓一大跳。
  父女之间罅隙丛生、剑拔弩张,曾经亲密无间令人歆羡的俩人,怎么就闹到如今不可开交的地步?
  秦陆减缓车速,回头暗示她乖乖道歉,然而江小姜此时脸色死白,眼里压根看不到别人。
  “我为什么要道歉?”江小姜不怒反笑,刚擦没的眼泪又开始掉个不停,她心里难受极了,要命,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她暗暗深呼吸,撇撇嘴,努力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我的评价有问题吗?江怀民,你瞎了吗,陈姗人不错?她跟男人进酒店,还不止一次,她出轨啊,你怎么能一次次忍受你老婆出轨?”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08/05 07:39:22

二十五章臭男人,我恨死你了!
  江小姜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再受不了跟他一个空间,不要命地敲车门,“秦陆,我要下车,你停车!”
  “江小姐,你别和江先生置气,今天江先生特意从京城赶过来,晚饭都没吃,就为见你一面。”三更半夜,外边黑灯瞎火的,秦陆怎么敢把祖宗丢在马路边,他直踩油门,停在最近一家叫御尊的五星级酒店门口,才解锁后边的门。
  哼!谁稀罕!
  江小姜生着闷气,一点都不愿意承认听到秦陆的话时的欣喜若狂,她心里依旧埋怨,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往外冲,像极动物园里发怒后横冲直撞的小鹿。
  她身上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夜风吹来针般刺骨,她抱住双臂,哆嗦着往车屁股后的方向走。
  没走多远,酒醒了大半,正想着要给谁打电话让对方收留自己一晚,一双铁一样的胳膊从后方箍住她,她身体朝后倒去,狠狠撞进他怀里。
  江怀民咬牙切齿,掐住她的下颚,恨不得把她掐碎:“江小姜,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江小姜从惊讶中回神,态度气急败坏:“爸爸,你为什么总觉得我是在闹,谁要跟你闹,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江怀民脸色冷若冰霜,“我有我的私生活,无需你的指点,至于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通通收起来,明天乖乖地给我回京城读书去!”
  “既然你的生活不要我指点,那也请你不要来干涉我。”江小姜一直被迫仰着头,她难受地一把推开江怀民手上的禁锢,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我已经成年了,我也有我的私生活,我爱呆在哪儿就呆在哪儿,至于你,乐意搞破鞋就搞破鞋吧,祝你幸福,我她妈一点都不Care!”
  她语气硬邦邦的,挣脱他的禁锢,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下一秒人已经腾空而起,像个小鸡仔似的被男人扛在肩上,倒挂着朝酒店走去。
  “江怀民,你放我下来,臭男人,我恨死你了!”血液一下子流向头部,受控于人的江小姜骂骂咧咧地拍打他的肩膀,可这人挺拔的身姿风雨不动安如山,轻轻松松扛着她,目不斜视地进酒店,不顾他人纷纷侧目,接过秦陆递过来的总统套房房卡,从大厅一侧的电梯上二十七楼贵宾间。
  刷卡后,房门“滴”地一声后自动敞开,江怀民“嘭”地踹上门,将人往大床上一丢。
  江小姜一阵恍惚,忍着呕吐的欲望,抬头见江怀民脱掉外套,挽起衣袖,正臭着脸单手扯领带,向她大步走来。
  江小姜吓得要死,撅着小屁股从软绵绵的床上爬起来,腿软地要往床下跳。
  “想跑?跑得掉吗你?”双腿已经被冰凉的大掌箍住,她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一个翻身被江怀民拽起,他黑着脸三两下用领带将江小姜的双手缠住,勾起唇角把她按在大腿上,朝她屁股上就是重重一巴掌,“学人喝酒,我行我素不听劝,胆子肥了啊你江小姜!”
  江小姜“啊”地痛得叫出声,她第一念头就是捶他,可是双手被束缚得动弹不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她仰起脖子气道:“你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谁!”
  “呵,有骨气。”江怀民今晚上被她气得够呛,这会儿也懒得哄她,抬起手又是重重一巴掌,“有本事你就别求饶。”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江小姜哭成泪人儿,张嘴嚷嚷,“江怀民你是坏人,我肯定是你捡来的,你没有心哇呜呜……”
  江小姜爱美,下边只穿了条肉色丝袜和薄薄的包臀短裤,此时被他抽得直抽气,男人西装裤料被她揪得皱巴巴的,她委屈巴巴地狂掉眼泪,像是受了天大的欺侮,长腿在后边乱蹬,嘴却硬得像石头,不肯在他面前认输。
  江怀民瞧着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哽咽着打嗝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心顿时软了,第三巴掌高高举着良久,却再也没能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