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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送管擦伤药过来(600珠加更)
江怀民最终还是把她翻过来,慢条斯理地解掉她腕上的领带,将哭得快断气的人儿搂进怀中。
江小姜脸上哭得淋漓狼狈,眯着眼一顿猛咳嗽:“咳咳咳……”
江怀民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好一会儿,他低沉地问:“知错没?”
虽然他控制着力道,但毕竟常年健身,手上力量可不容小觑,江小姜此时疼得龇牙咧嘴,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
妈的,都这样了,居然还让她认错。
江小姜心里腹诽,神色恹恹,嘲讽道:“江怀民,那狐狸精钻你肚子把心肝都吃了吗?我真觉得吧,你跟商纣王其实没两样,做你的女儿命真地太苦了……”
江怀民面无波澜,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语带调侃:“你往莫城跑的两年,每个月月初要到秦陆那儿支十万零花钱,你当我真不知道?月消费十万,的确是没有比你更苦的高中生了。”
江小姜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也一直没人约束她,她自知理亏,脸不好意思地埋进男人胸膛中,闷闷地嘟囔道:“只有钱的人生压根没有灵魂,我失去妈妈,爸爸虐待我,我是个可怜的孩子。”
江怀民哭笑不得:“你刚才不是说你成年了么,耀武扬威的,怎么,现在又想起自己是孩子?”
“我看上去显小我能怎么办,有回没穿校服进门,门卫叔叔以为我是初中部的还拦着不让我进呢!”江小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永远都是个惹人疼爱的小宝宝,这话还是某个言行不一致的臭男人对我说的。”
江怀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喉结微动,将她放在床上,去沐浴间拧了块热毛巾过来,自上而下细致轻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他嘴上却是淡淡的:“没看见什么小宝宝,倒是抓到一只小花猫。”
江小姜撅撅嘴,“小花猫也是小宝宝,别人家小花猫都是被主人抱在怀里呵护疼爱的,我呢,处境恶劣,虎毒还不食子呢,我爸居然打我!”
“你乖我能打你?”她脸上潮湿的液体抹去,剥壳鸡蛋般嫩白的脸仰着,长长睫翼弯卷,江怀民恍神两秒,才又将她捞进怀里,大掌轻轻地揉她臀部,低声问,“还痛吗?”
其实倒也不至于痛到涕泗横流的地步,被他惩罚那会儿是真伤心,新仇加旧恨,眼泪就疯了一样的淌,听着看着就比较惨烈。
“当然痛,痛得要死掉。”随着他的抚弄,江小姜脸颊染上红晕,心不由自主地砰砰跳动。
江怀民见状,停下动作,单手抱起她,坐到床头,给秦陆拨电话,那边很快接通,“您好,江先生。”
“小秦,送管擦伤药过来,外敷。”江怀民言简意赅,对方听罢顿了下,江怀民已经挂断电话。
二十七章就那比较痛,火辣辣的
十五分钟后,传来门铃声,江小姜起身慢悠悠去开门。
秦陆站在门口,一身干净清爽的白色休闲装显得他气质愈发清冷,他手里提着个药房的塑料袋,里边装着几管药。
他目光从她憔悴的脸缓慢移至她踩着粉色棉拖的脚,开口问:“小姐,哪里伤着了?”
“你办事效率好高。”江小姜感叹,对于伤口又羞于启齿,抬起右手随便指指肩后,“就磕了那么一下下,皮糙肉厚,不碍事。”
“撒谎。”若只是磕一下,江先生不会小题大做,秦陆不信,“江先生呢?”
江小姜朝浴室的方向示意:“他在洗澡。”
秦陆听罢,直接拉起她的手,阖上门,往自己房间走。
走廊上铺着厚厚的豪华印花地毯,大气美观且降低噪音,秦陆腿长,江小姜跟上去得小跑,被他拽进另一间套房里。
江小姜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一脸不明所以,气呼呼地问:“秦陆你究竟要干嘛?”
秦陆沉默,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盯着她时总让她想要退避叁舍,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后脑勺差点撞到墙上,江小姜踉踉跄跄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挡在脑袋后避免她受伤。
他手顺着她的脖颈滑下去,停在她腰上,再次问:“背上受伤了?”
太亲密了太亲密了!
江小姜不适应地抬起双臂撑在两人之间,烦躁地将他推开老远,“跟你说了我没事,你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讨厌死了!别逼我开除你!”
秦陆怔怔地收回手,静静地注视她,眸色渐渐转为黯淡,面色变得凉薄,很是受伤地垂下眼帘。
“那个……哎呀,你别误解,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江小姜瞬间被他的表情打败,心想他也是为自己好嘛,她干嘛凶巴巴的蛮不讲理,人家谋份差事容易么,她连忙补救,“秦陆,明年我会继续跟你续约,刚才我说的话都不算数,你别往心里去。”
“我清楚。”秦陆往后退开几步,表情忧伤,语调低迷,“在江小姐心里,我不过是份廉价的劳动力而已,可有可无,您是金主,我是仆人,主仆有别,您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
“不是啦!不准你妄自菲薄!”江小姜郁闷地抱了抱自己的脑袋,跺跺脚,“你别同我计较,你知道我有时候说话比较缺心眼的……”
我靠!
说完江小姜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神经病,她急起来怎么连自己都骂。
秦陆见状低笑出声,眼角眉梢染上笑意,终极颜控江小姜不由得看痴了去。
秦陆身形修长,五官迷人英挺,容貌本就格外的引人瞩目,又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身世可怜,性格孤僻,整体有种说不出的独特的气质,做事情也格外一丝不苟,不易受外界干扰,这也是当初他能从十个前来面试的优质管家中脱颖而出的原因。
大概是从小和爸爸生活,江怀民在她面前向来做事情说一不二,偶尔会大男子主义,严苛起来能把江小姜吓得瑟瑟发抖,她从小被爸爸拿捏得死死的,不敢叛逆听话得要命,明明不是读书的脑袋,从小学一年级到初叁,年年都是优等生,考前拼命学习的原因只有一个,她打心底不希望她惊为天人的爸爸参加家长会时丢脸……
呜呜,天性被束缚得久了,她就格外喜欢秦陆这款我见犹怜的类型。
秦陆心情似乎好上许多,他勾唇,一定要问个究竟,“真有诚意的话,告诉我,是哪里受伤?”
江小姜尴尬地叹口气,十个手指头在胸前贴近对着戳了戳,她垂头丧气,甚是丢脸地和盘托出,“我爸打我…屁股,就那比较痛,火辣辣的。”
秦陆一愣,瞧着她无意识的小动作,嘴角的笑容更加愉悦,张张薄唇正尝试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江小姜已经抢过他手里的塑料袋,气嘟嘟地哼了声,“不准嘲笑我,坏人!”
说完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二十八章他竟然对着女儿的身体硬了!
江小姜打着哈欠回到房间,望了眼会客厅墙上雕花的复古壁钟,时针分针一齐指向凌晨两点。
御尊酒店是佛葵镇进驻的元首级的五星级酒店,地理位置极佳,近叁米长的巨大落地窗可供入住的贵宾俯瞰若梅湖畔闻名遐迩的美景,半个莫城在夜晚熠熠生辉,如天上闪烁的街市。
不过江小姜无心观赏,本质原因是她早就看腻了。
来莫城头一个月,她就已经约着新认识的朋友把莫城上上下下玩了个遍,她个人还是对爬最高峰滑翔、跳伞、潜水之类的活动感兴趣,唯一一次露营看星星月亮日出什么的,还是今年好友林萝的生日,好友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她喜欢偏静态的、风花雪月的美景。
江小姜也喜欢,不过她最喜欢的是林萝的画,她这个没几分艺术天赋的人时常会被林萝信笔涂鸦吸引,林萝作画的样子潜心贯注浑然忘我,她的画里注入她的心血和灵魂,这点真的令江小姜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专长的人太赋有魅力,比如林萝,每每一与她对比,江小姜在自豪拥有如此好友的同时不免黯然神伤,哎,她自己除了会换着法子挥霍钱财外,除了吃喝玩乐外,好像也没别的特长了?
在心底默默地将自己吐槽一遍,她取出手机走到窗前,拍一张夜景,发给好友,道声晚安,接着把没电快自动关机的手机往沙发上一丢,整个人也慵懒地面朝下倒上去。
呜呜,屁股好疼,江小姜身心困顿,哭得微肿的双眼一阖上便睁不开,她在高速遁入睡眠前,昏昏沉沉地在心里批评着江怀民,臭男人,娶了老婆就变坏,他以前可不这样的,过分……
江怀民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踏进会客厅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小姑娘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紧闭的双眼红肿未退,婴儿肥鼓鼓的脸上垂着两行半干涸的泪痕,粉嫩的唇微嘟着张开,要有多可爱就有多惹人怜爱。
江怀民站在远处怔忡良久,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热腾腾的,像春雨后的池子,水一点点涨满快要溢出来。
他捞起遥控调暗会客厅仿古青古铜灯的亮光,高大健壮的身影靠近,如对待世间无价的珍宝,俯身小心翼翼抱起她,取了一旁的膏药,往主卧总统房一侧的夫人房走去。
江怀民轻手轻脚掀开轻软的蚕丝被,将她放下,起身去浴室拧了快热毛巾给她擦脸擦手,简单的清洗完后,才缓缓翻过她身来,褪下她的短裤和丝袜。
江小姜母亲在她八岁时去世,她母亲在世时,也因为醉心于事业,很少关注孩子的生活起居,更多的是给她钱,带她处去玩和胡吃海喝,江怀民的育儿理念和姜糖完全不同,他很在意和注重对孩子的陪伴,所以尽管家里有叁个保姆,江小姜儿时喂饭、换衣、洗澡,有时间他都会自己做,甚至孩子每个月月经来潮,他都是记着的。
然而现在,小娃娃毕竟是大姑娘了……
她对他已经产生异样思想,自己本该听从医嘱与她拉开距离,可如今……
江怀民呼吸沉重,注视着膝盖上泛着粉红五指印记的白嫩臀部,臀缝间隐隐可见一道窄窄的小缝,如今正因忽如其来的空气冲袭而收缩颤动。
小姑娘趴在他腿上酣睡得不省人事,江怀民则受着天大的罪过与煎熬,眼前美景极具视觉冲击,刺激得他整个中枢神经兴奋异常。
该死,他暗暗低咒出声,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吗?
他眼热地取来膏药,拆掉包装纸盒,拧开扭盖,几个简单的动作,大掌进行老半天都没成功。
他挫败地调整呼吸,闭上眼,不去想那抹刺眼的白,不去想那幅春意盎然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他差点要念清心咒,胡乱地挤出一股冰凉药膏,用大掌搓热,抹在她吹弹可破的白皙臀肉上,指腹细细涂揉开,掌中柔嫩如水豆腐般的触感惹得江怀民浑身的血液往下冲,男性象征突然间在空荡荡的浴袍里叫嚣着撑起来,他猛地睁开眼。
卧草,禽兽吗,他竟然对着女儿的身体硬了!
二十九章他盯着她,目光发烫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江小姜睁开眼时,察觉自己穿着款清爽的棉质花样可爱睡裙,臀部贴着小内裤,舒舒服服清清凉凉的。
奇怪,被揍的地方居然一点都不疼。
江小姜睡眼惺忪地起床,跨出唯美粉嫩且带着卡通元素的小夫人房。
她伸个懒腰,揉着眼睛敲敲隔壁的门,瓮声瓮气地朝里喊,“爸,你怎么还没起床?”
里边毫无反应,江小姜疑惑地推开门,“喂,老爸?江怀民?”
总统房内视野开阔,格局比江小姜那间大得多,黑白经典的硬朗色调,符合入住主人喜好的风格。
江怀民对吃穿住行向来挑剔,不得不夸秦陆做事细致入微,就昨晚那点功夫,他居然还能把套房挑成江怀民心仪的模样。
秦陆大学毕业就来了江家,如今已经六年,江小姜早就对他的业务能力心知肚明,如今还是忍不住对他赞不绝口。
不错呀,小陆陆。
总统房大得烦人,她里里外外找了两圈,没见到爸爸人。
床上用具铺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她不得不沮丧地下了定论,她爸已经离开。
江小姜皱起眉头,不舍地伸出手摸摸枕头,热度早已散去,再看看手表,现在十点,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估计早就离开,也不知现在经过了多少个服务站。
臭爸爸,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江小姜小脸上写满失落和惆怅,昨天自己成年礼,他居然没准备一点像样的礼物,反而把自己活生生爆揍了顿?
江小姜越想越气,气得牙痒痒,她义愤填膺地走向会客厅,四处找自己手机,打算将他臭骂一顿。
手机摆在茶几上显眼的位置,下边垫着个素雅的信封,旁边摆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袋。
她眼前豁然一亮,喜出望外地小跑过去,蹲在茶几边,心跳加速地拆开信封,取出里边的卡片翻开。
上边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几行硬朗的钢笔字。
姜姜:
今天爸爸回京城了,八点的飞机,本想等你一起吃早餐,可惜小懒虫睡得太香,爸爸不忍心吵醒你。
公司事物繁多,抱歉,没能多陪陪你。
你说的画我已带走,家里客厅的摆设向来随你的意思,今晚会安排换妥当。
你在莫城人生地不熟,切记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同我讲。
愿宝宝平安快乐,这尤为重要。
女儿,早点返京。
江怀民留。
看来臭爸爸还是挺在意她的嘛!!
江小姜顿时热泪盈眶,抱着膝盖猛地尖叫,好一顿稀里糊涂地感动,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满心欢喜地拆礼物。
漂亮精致的包装纸盒里,躺着设计简单大方的手工相册,封面极其少女心,居然缝着一个由红豆首尾相连串成的满满红心,她爱不释手地数了数,有18颗,是她生日的数字。
红豆下方,刻着一行烫金的字:宝宝,爸爸爱你。
江小姜眼泪瞬间眨巴着掉下来,她感性地抹泪,翻开相册,一张张两人的合照映入眼帘:从她呱呱落地,一直到初中毕业典礼,每张合照里,她都依偎在爸爸怀里,笑得像个没有烦恼的傻瓜。
每张照片旁,都有男人简单的留言介绍,一笔一划写着他对她的点滴关爱,江小姜从没想过爸爸还可以这样贴心,眼泪不要钱似的留个不停。
她吸吸鼻子,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给备注为“臭爸爸”的江怀民打电话,可那头机械的女声一遍遍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呜呜,混蛋,大早上的关什么机嘛。
她再细细瞄了眼自己手机上方,居然显示满格,原来爸爸已经帮她把手机充饱了电。
混蛋,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极度缺爱吗,一下子让她从旱灾模式切换为涝灾模式,是想一次性把她感动死吗?
她笑了又哭,哭了又笑,灵光一闪,忽然想起秦陆在爸爸身边,急急忙忙给秦陆拨电话。
几乎拨通的头一秒,那边即刻接通,仿佛是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清脆的门铃声。
“江小姐,请开门。”年轻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宛如四月山中的清泉,干净且极富磁性,“是我,秦陆。”
江小姜顷刻间目瞪口呆,她握着手机起身,低头时目光扫向茶几上的卡片。
爸爸说他坐飞机回京城。
司机呢?难道?
她楞楞地从里拉开门,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不知已经在外边站了多久。
他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搭在餐车扶手上,唇角浮现罕见的浅而清冽的笑容,看起来挺斯文,但又隐隐透露着一股侵略性极强的气息,这时常让江小姜有一点点害怕。
他上身微微前倾,温和有礼地朝她开口:“江小姐,早安,我来给您送早餐。”
江小姜心猛地一跳,喃喃地问,“你……你咋没回京城?”
秦陆露出一个恭谨的微笑,示意江小姜往里,他将车推进去,关上了门。
“您即将高考,孤身在外我很不放心,我多次向江先生提出申请,留下来照顾您起居,他已同意。”
他盯着她,目光发烫地说。
三十章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长桌旁为她布菜的男子动作优雅一如往常,一丝不乱的墨色碎发与永远修长笔挺的身板让他成为不可忽视的存在。
秦陆将涂好黄油和果酱的金黄色土司摆在她跟前餐碟中,姜姜偷偷瞄他两眼,握住一块,大大咬一口,心里直感慨:半年不见,这人好像又帅了几分。
秦陆见她的样子,指指她沾着食物的唇角,但笑不语。
姜姜一脸迷惑,漂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一圈,指指自己鼻子:“我?有什么问题?”
“您嘴角有黄油。”秦陆俯下身去,取近旁的雪白方巾,为她细致地擦拭嘴角。
他心无旁骛的俊脸近在咫尺,姜姜抬眼,甚至可以看到他长长密密的眼睫毛,覆盖在一双疏离而又深邃的眼眸上,目光让人捉摸不透。
明明是男性,居然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姜姜顿时有些嫉妒,撇撇嘴。
鼻端嗅到他身上独特清冽的气息,她屏息凝视,她脸一红,正要抬手推开他,秦陆已折迭好方巾,主动拉开距离,恭谨地站至一旁。
姜姜伸出的手尴尬地收回,眯着弯弯的眉眼嘿嘿朝他笑出声,端了盘水果沙拉,用叉子戳着吃。
“小姐,您明天上学吗?”他低声问。
“嗯。”姜姜咽下一块脆甜的苹果,自己擦擦嘴,点点头,垂下眼眸,不大好意思地实话实说,“其实今天也没有假,我那个……翘课了。”
秦陆微微皱眉,语气听起来似乎不大认可,“小姐,江先生那边……”
“哎呀,打住打住!”姜姜起身,伸出手做出“stop”的动作,认命地说,“我现在就回学校,你可千万别跟我爸说,完了他又得训斥我,肯定要给校长打电话,你是不知道,坐在教室里听学校广播叫你名字又没什么好事时那种深深的恐惧,跟看鬼片一样,可怕死了!”
秦陆沉默了小会儿,扬起唇角,忍不住抬手揉揉她发顶,温和地开口:“小姐,我的意思是,我会保密,不跟江先生说。”
姜姜听罢一愣,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仰起头看他,眼里波光粼粼,心里的感动顿时如滔滔江水。
她猛地想起一件事来。
秦陆是她小学六年级下半年来江家的,自己读初一那会儿,爱看金庸古龙小说,在书里学一堆有的没的,性子变得顽皮。
正逢班上有个叫梁逸的恶霸,以欺负初一年级弱小女生为乐,想要英雄救美的她起了行侠仗义的心思,上课时专门筹划怎么恶搞那恶霸,为此还牙痒痒地创作一幅连环漫画,取名为《恶霸梁逸的一百零一种“死”法》。
其中第一种“死”法,就是趁着中午全员午休之际,串通当天值日生,偷偷溜到梁逸那只肥猪面前,坏笑着用剪刀一剪子将梁逸的校裤剪成笑死人的开裆裤,并且拿红笔给仰面呼呼大睡的他画了个“七窍流血”的妩媚妆容……
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轮到第二种,她就英勇就义了。
这事很快就被揭发,梁逸那教育局的爸爸气急败坏地跑到哄堂大笑的班上来拿人,姜姜的课桌被面红耳赤的梁逸一脚踹翻,那本连环漫画也被大哭大闹的梁逸当成赃物四处告状,梁爸爸勃然大怒,当场就骂骂咧咧地命令校长开除她,校长权衡再叁,两边都不敢得罪,只得打圆场,将罪魁祸首姜姜拎去站在大课间跑操时的国旗台下,让全校学生围观她,并严肃地说会请家长过来教育,且写3000字检讨书当着全班致歉。
站在国旗台下的姜姜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盛夏的烈日晒白的还是吓白的,围观的同学看好戏地嬉笑着跑过她身边,她咬牙闭眼在心里求神拜佛,始终念叨着一句:上帝保佑,爸爸可别来,千万别来,拜托拜托,我愿意少活一年。
也许神佛真的听到她的心声。
那天来替她赔礼道歉的不是爸爸,而是脸色同样惨白的秦陆,是他心疼地将站了两节课差点晕倒的她抱下主席台,也是温文尔雅的他,拉着她去向怒气冲冲的梁逸父子诚恳地赔礼道歉。
回家的那个下午,姜姜永远不会忘记,他在落日余晖里,怜惜地揉着她的脑袋,对垂头丧气的她说的那句话。
“江小姐,从此往后,我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五年来,除了陈姗的事情他无能为力,其他的,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的确做到了,而且做得无法苛责,他几乎将她捧在手心里,保护得很好。
可以这样说,秦陆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以外,对她最好的男人。
三十一爸爸疯了吗?【衡萝篇1V1】
嘎吱嘎吱的大病床终于停止摇晃,病房里渐渐静下来。
如薄纱的月光隐约笼住男人与少女交迭的赤裸身影,林萝两条白生生的嫩腿儿敞开,趴在男人上方。
林衡温热的大掌抚在少女水嫩的臀部上,嗓音在深夜里愈加低哑撩人,“落落,身上疼吗?”
林萝脸蹭蹭他的胸膛,耳边回荡他起起伏伏的心跳声,她红着脸别扭地摇摇头,“不疼……”
“傻瓜,你累了,睡吧。”林衡动作温和地抚了抚她背上光滑微凉的肌肤,伸手拉过薄被,覆上两人。
而那不为外人所知的粉嫩私处,正被迫含着林衡蓬勃旺盛的欲望。
也许是最近睡得太足,身体虽然疲惫到极致,脑袋里思绪依旧兴奋翻涌,林萝脸色酡红,呼吸无措:“爸爸,你没有戴套……”
男人的欲望顶端,顶着少女稚嫩的子宫,浓浊的精液在这私密领域无息涌动。
有东西流出来,她的液体,他的精液,纠缠着融合着沾在两人腿根,粘稠一片。
林衡昨夜根本来不及买套,整整叁次,他都深深射在里边。
林衡眸光中漾起柔软的水色,亲亲她的手背,低低的嗓音充满令她安定的力量:“别怕。”
林萝沉默片刻,还是有些担心,摇摇头,肯定地说:“爸爸,我明天早上吃药。”
“不准。”林衡呼吸凝滞,揉弄着她臀部往下按了按,使得他入得更深,两人贴得愈近,他想也不想地制止,“落落,再也别吃避孕药,太伤身体。”
“你……”林萝喘息着哼出声,白嫩的十个脚趾头也因他更深的插入而急切蜷缩,更多浓稠的液体被挤出来,濡湿纯白的被单,两人身下早已一片狼藉……
她无力地想,难道,爸爸的意思是……
爸爸疯了吗?
他们是血亲的……父女啊……
纠缠到一起已经有违伦理,莫非还要造出个……造出个……
林萝心情复杂地陷入沉思,浑身因浓浓负罪感而震颤,她紧闭双眼,越想越头皮发麻。
三十二章爸爸不会害她
昏昏沉沉中堕入梦乡,做许多光怪陆离的梦,心脏始终紧紧揪住,刻骨铭心地疼痛。
浑浑噩噩中,时间和空间转换,她换了身宽松的孕妇裙,肚子满满当当酸酸胀胀的,撑得像个圆鼓鼓的大西瓜。
她疼痛难耐地躺在产房的手术床上,灯光照得她双眼睁不开,四肢无法动弹,只能僵硬地躺在那里,任人摆布。
她怀孕了?要分娩了?她不知所措,梦那样真实。
主刀医生持刀,其他帮手按照指令切开腹壁,打开腹腔,把手伸入腹腔检查子宫、胎儿及附近器官有无破裂及粘连情况,很快切开子宫。
等一等,医生,为什么没人给她消毒和打麻药针?
她手紧紧攥着床单,闭着双目,知觉却异常清晰。
她感受到医生血淋淋的手术刀一层一层地切开她,她像个西瓜,不,她更像个洋葱……
天呐,谁来救救她……
耳边恍恍惚惚听见人在说,婴儿已成功脱离母体,被取出去。
尽管潜意识矛盾地谴责自己,心里还是涌上难以言说的喜悦,是不是每个女子都曾渴望自己做回母亲?
可林萝啊林萝,你安的什么心,你简直无可救药,你岂不是丧心病狂?
天人交战之际,四周却是一片诡异的死寂,新生的孩子过于安静。
她手脚发凉,顿时心神不宁,奇怪,为什么没有宝宝鲜活的啼哭声?
满心惊惶悚然。
她被织进无边无际的恐惧与悲痛之中,冷汗和粘稠鲜血浸湿她的裙子,她痛苦地挣扎,费尽全力,终于睁开了厚如千斤的眼皮。
老天爷,她看到什么?
孩子,她小小的孩子,刚刚降临人世的孩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闭着眼睛,不哭也不笑。
她脸上血色瞬间消失殆尽,她抱着头尖叫着喊救命,她披头散发、魂不守舍地爬着,艰难地爬着,掉下床去。
谁来救救她的孩子,医生呢?医生呢?
四周空无一人,白茫茫一片,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她和那个可怜的,已经彻底冷掉的小婴儿……
不!
不要这样!
“落落,醒醒!”
“宝宝,你在做噩梦!”
男人毫不掩饰的慌乱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意识跟随那召唤声不断往下塌陷,她老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浑身颤抖着张开眼睛,泪眼朦胧地仰头望着将她紧搂在怀中的男人。
林衡心如刀割,手轻轻地按揉她的太阳穴,他低下脸来,鼻子蹭着她的脸颊,亲吻她的眉眼,舔她的耳垂,两人唇齿交缠,吻渐渐加深,吸吮纠缠,恣意翻搅,辗转厮磨,直到她渐渐回温。
林萝差点窒息,低低呜咽一声,睫毛颤动着摇头,他才松开她。
林衡额头抵着她额头,大掌抚上她柔软的黑发,目不转睛凝视她。
他将她白皙的手指抬起,拉近自己的唇边,在她被蛊惑的目光下,放进口中一根根吮吸,直到她燥热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才眸光柔和地开口:“乖孩子,做些什么噩梦?别怕,告诉爸爸。”
像极了小时候,每一个哄她入睡的夜晚,轻笑着循循善诱,俊逸的面部轮廓上流淌着春水般的温柔。
林萝脸靠进他的胸膛,她尝试着深呼吸,她提醒自己,不过是个噩梦,她醒来了,她得救了。
爸爸不会害她,爸爸救了她。
她牢牢握紧他的手臂,沉浸得太深,还是有些走不出来。
她始终心有余悸,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怀孕是一件比下地狱更可怕的事情,仅仅做一次虚构的梦,可怕煎熬都已受够。
林衡捧住她的脸,静静注视她,她受到鼓励,一双黑目里噙着伤痛的泪水,断断续续地开口,语调凄凉:“爸爸,我的肚子……变得很大很大……医生要剖腹产……可是孩子他……他是……死、死胎……”
随着她的话语,林衡的心被锋利的刀片切得破碎,他深深敛眉,大力地将她揽抱进怀中,清泠的吻再次落在她唇上,熟悉的薄荷香抵入她舌间,深邃的眼眸中溢出浓浓的愧疚。
“都是我的错。”
无奈至极的叹息,泛着血丝的眼睛里刻着颓败,为什么瞒着,让她平白受非人精神折磨,该早些让她知晓。
他心疼到无以复加,他愧怍不已,“我已经永久性避孕,不会意外怀孕,落落,我不会再放开你,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也不许再伤害你自己,答应我,好吗?”
林萝怔忡地回望他,微热的眼泪忽而坠下,她颤抖着嘴唇,再说不出一句话。
三十三章崩溃的萧意澜(800珠加更)
婚礼取消后,萧意澜的心情从飘渺云端掉进万丈深渊。
她整整找了林衡叁天,可自从那晚绝情的通话后,他彻底从人间蒸发,怎么都找不到他人。
银行卡里收到一笔精神损失费,很可观的数额,够她用大半辈子,可她依旧失魂落魄,大早上跑到江怀民家去摁门铃,不顾形象地堵住江怀民,死活要他告知林衡的行踪。
江怀民对着面前不依不饶的憔悴女人,万分无奈地叹一口气,“萧小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是你我所愿,别再找阿衡了,现在的结果对你和他都好。”
萧意澜听得太阳穴抽痛,心里异常烦躁:“我不想听这些。”
她直入主题,“江总,麻烦你告诉我,林衡到底躲在哪儿,我有话想当面问问他。”
江怀民看着她:“这么跟你说吧,照我对阿衡多年的了解,你们目前的情况是绝无改变的可能,我建议你还是别浪费感情了,不值得。”
萧意澜摇头,执拗地问:“他在哪?”
江怀民被她缠得没办法,告诉她一个地址,末了顿了顿,好心提醒她,“阿衡女儿,林萝,你之前见过吗?”
萧意澜想起莫城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元旦的时候见过。”
江怀民点了根烟,沉沉地开口:“她服用安眠药自杀了。”
萧意澜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怎么会?”
“就在前几天,差点没救活,阿衡快发疯。”
萧意澜大受打击,她狼狈至极地勉强深呼吸,理不清究竟是什么心情,只觉得糟糕透顶:“是为的我和她爸结婚的事?”
“大概吧。”江怀民没有明说,一时牵扯良多,神情黯淡,“林萝是阿衡在这世上最看重的亲人,他既然做出悔婚的决定,必然就考虑到所有的因素,我想他不会改变他的想法,萧小姐,另觅良人吧。”
萧意澜哪里听得进去。
两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是旁人一句“另觅良人”能打发的?
林萝自杀,她凭什么自杀?
是自己不够热情不够体贴吗?
她早该想到的,那孩子看她的神情的确不算欢迎,她本以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毕竟那孩子样子乖巧得具有迷惑性。
然而事实摆在那里,自杀,对方已经不能容忍她到这样夸张的地步了吗?
她踉踉跄跄往回走,魂不守舍地坐上驾驶座,心神不宁地开车,赶往江怀民所说的医院。
车开到半路,她脑袋乱糟糟地摇摇头,不行!她不相信,一定还有挽回的办法,她一定能找到,她是那么的希望阿衡能回心转意……
萧意澜调转车头,特意回家,用心打扮一番才重新出门。
她将车停到医院不远处的一家花店门口,订一份观音莲,再去水果店买了大果篮。
进医院后,先到前台打听林萝的病房,坐电梯上楼。
电梯里侧那面装着块镜子,她弯腰放下手里的东西,整理面颊上凌乱的几根发丝,抿抿艳色的口红,挤出一个明媚温和的微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训练,亲切地说:“落落,我是萧阿姨啊,我来看你了。”
身后的电梯门在此时打开,有家属抱着输液的小孩走进来,那小孩脸色怪异地看向萧意澜,萧意澜尴尬地露出一个笑,连忙提起东西离开电梯。
林萝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
地板是泛着亮光的瓷板砖,有点湿,应该是刚刚被清洁工清理过,萧意澜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得万种风情。
蹬蹬噔,细跟鞋底碰撞地面,发出有节奏的脆响,她含着笑容,两手攥着礼品,优雅地走过去。
或许是因为自己终究算是造成林萝自杀的间接凶手,随着病房的靠近,萧意澜心里愈发紧张,她抿抿红唇,停在713病房面前。
早上八点,走廊上无比静谧,她本想敲门,又担心病人还在休息,她尝试着拧了拧门把锁。
门从外推开,她心里一喜,躬身提着东西走进去……
病房不大,格局一目了然,她视线逡巡着,没两下就落到被子隆起的床上。
晴朗天空里即刻砍下一道霹雳,雷声轰鸣,她脑袋空白地僵立在病房里!
望向病床的双眼顷刻间瞪大,她浑身震悚,黑色炸弹在脑袋中毫不停歇地碰撞轰鸣。
她攥着的手倏地松开,装着几株观音莲的透明玻璃花瓶向地面猛地坠下,果篮脱手跌落,红的苹果青的哈密瓜黄的香蕉散落一地……
萧意澜惊恐万状地面向床上交迭着、黏在一起沉睡的父女,不可置信地抱住脑袋,在静得可怕的病房里崩溃地尖叫出声——
原来,原来他那晚推拒她时所提到的女孩,她误以为的茶叶店臭不要脸的婊子,竟然是……他林衡的女儿——林萝!
三十四章接吻
萧意澜匆匆忙忙地离开。
江怀民沉默地坐在沙发里,烟雾缭绕中抽完一支烟,才俯身碾熄烟蒂,起身准备进书房。
转身见江小姜双目通红地站在楼梯口,江怀民一愣。
江小姜咬牙,朝他嗤笑一声,咄咄逼人地质问:“爸爸,你不是说林叔叔悔婚是因为他有什么婚前恐惧症吗?你不是说他带小林子去旅行了吗?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大骗子,小林子自杀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瞒着我,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你都听到了?”江怀民僵了片刻,走过去试图揽住她,却被江小姜眼疾手快地躲开,她大声地叫道:“滚!你别碰我!”
“小姜,我是为你好,我怕你担心。”江怀民蹙眉,温声说,“等情况一稳定,我就会告诉你……”
“什么叫稳定?什么时候才叫稳定?”江小姜的眼泪不断地滑落,一想到林萝所遭受的所有委屈,她感同身受,她又伤心又难过,“她吃安眠药,她差点死了,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以不在她身边?”
江怀民欲言又止,带着歉意挨近,揉她的脑袋,将她搂进怀中,好生安抚她的情绪,“林衡说林萝现在情况稳定,我晚点就送你过去。”
“不用!请把你自以为是的好收起来,我不要,我早就受够了!”江小姜一把推开他,失望透顶地说。
陈姗听到父女争执声,从厨房过来,见江小姜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她吓得不敢吭气,只得弱弱地转移话题:“姜姜,来吃早餐吧,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蔬菜粥和披萨,你……”
“贱人,你闭嘴!”江小姜像是点燃的炸弹,指着陈姗鼻子,满心嫌弃地呵斥她,“谁要吃你做的早餐,我他妈觉得恶心!”
江怀民面色一沉,顷刻间火冒叁丈,不认可的语气颇显凌厉:“姜姜,我这样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
被指责的江小姜红着眼受伤地瞪他,“我就是不听话!就是没礼貌!我也不需要你送,你陪你的陈太太去吧,你们都给我滚!”
把话撂下,她哭着头也不回地冲出门。
陈姗见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尴尬,正要追出去,江怀民怒气冲冲地挽住她胳膊,“别惯坏那小混账,在莫城呆得越来越野,不像个样,随她去。”
气喘吁吁跑出去老远,江小姜才想起要联系秦陆,秦陆在市区忙采购的事情,电话里听着她抽抽噎噎的哭音着实吓一大跳。
他什么也顾不得,一路踩油门赶回来,在小区门口不远处,见江小姜坐在马路边的一颗树下,捂着脸哭得伤心欲绝。
秦陆连忙抱她上车,为她寄好安全带,她心事重重地坐在副驾驶上,抱着靠枕继续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凄惨得秦陆心里直发酸。
“江小姐,别哭。”秦陆小心翼翼地为她拭泪,她的眼泪却越来越多,秦陆捏住她的下巴,疼惜地注视着她泪水涟涟的脸庞,惆怅地低叹,“再哭的话,我忍不住要吻你了。”
江小姜吸吸鼻子,泪眼朦胧中,秦陆俊逸的脸庞难掩深情,几年来,他常常这样看着她,没有任何杂质,纯粹地待她好,将她当做唯一。
可她总是故意忽略他沉甸甸的心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颐指气使,只把他当个工具人管家。
“对不起,小陆陆,我好像对你一点都不好……”她哽咽着,抬起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在他欣喜若狂的目光中,她缓缓闭上眼,主动吻上他微凉的唇。
三十五章我们去开房?
赶到医院住院部,正要去咨询林萝住在哪个病房,两人在入口撞上个跌跌撞撞出来的女人,江小姜差点摔倒,幸好秦陆反应快将她迅速护到身后。
江小姜上下打量她,眼前这穿着光鲜亮丽,更衬得面如土色,活像鬼魂上身的女人可不正是林衡之前的女朋友萧意澜?
江小姜看到她就觉得来气,要不是林叔叔跟她谈婚论嫁,小林子也不会被刺激到自杀,她是罪魁祸首,也是自己的敌人!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此时的情绪很孩子气,可她也懒得让自己理智,反正婚结不成了么,萧意澜又不是自己的谁,也没必要对她太客气。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没好气地问:“萧阿姨,您近视了还是老花眼啊,今天没戴眼镜出来学小孩玩碰碰车呢?”
萧逸澜根本没心思理会小屁孩的冷嘲热讽,她阴阳怪气地问:“来找林萝?”
江小姜理所当然地撅撅嘴:“当然,不然来看你啊,萧、阿、姨?”
萧意澜闻言脸色狰狞地嗤嗤笑出声,瞧得近旁的江小姜汗毛直竖,老老实实往秦陆背后躲了躲。
这女人撞鬼了吗?青天白日的露出这副死表情,怪吓人。
“呵。”萧意澜眼神里充斥着轻蔑、愤怒、怨恨,目击的那副荒唐景象始终占据着她的大脑挥之不去,她觉得可悲至极,脸上却笑得诡异,“你们还是先做充足的心理准备,别像我一般冒冒失失上去,人家父女鬼迷心窍有特殊癖好,心脏不强的人可受不了见那世面……”
秦陆皱眉,冷冷地出声打断她:“萧小姐,你挡着路了,麻烦让一下。”
萧意澜被眼前高大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震慑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江小姜愕然,脸色发青,从萧意澜尖锐的话里隐约察觉到弦外之音,却呆呆楞楞地怎么也消化不过来。
秦陆揽住她的腰,轻声唤她的名字。
小林子她……她和林叔叔?他们?
江小姜一言不发地抱紧秦陆的胳膊,垂了垂眼睛,心里一阵恼一阵烦,头皮快要炸掉。
她压抑地扯扯秦陆的衣袖,木木地说:“我们走吧,秦陆。”
眉目俊朗的男子弯腰,声音低低的,“不去了?”
江小姜尽量让自己镇定,想了想说:“小林子不会希望我见到她狼狈的样子,我不想我的到来给她增加精神负担,再说,她爸难得陪陪她,我还是不打扰他们相处的时光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等她出院我再来接她。”
秦陆依言点点头,没有多问,“好,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
“小陆陆。”江小姜拉住高大的男人,抬眼看向他,齐刘海下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忽然说,“我不想回家。”
秦陆顿住,狭长的眼不免闪了闪,被她拉住的手泛着不同寻常的热度,他喉结滚动,拍拍她:“好,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江小姜似笑非笑,魅惑地贴近他胸膛,毫不在意门口人来人往,她大胆地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声音沙沙的悄悄说:“我们去开房吧。”
秦陆浑身每个毛孔都在一瞬间震颤着收缩,他伸手揉了揉她乌黑的头发:“小姐……”
“还叫小姐,哼,倒胃口。“江小姜气呼呼地松开他的手。
秦陆漆黑的眼眸里紧紧地盯着身前唇红齿白的小姑娘,五月早晨的风还有些凉,她只穿了见单薄的半袖连衣裙,瑟缩着抖了抖,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严严实实盖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
“别撩拨我,姜姜,你知道我受不住你的诱惑。”秦陆哑声开口,声音低且柔。
自从叁年前无意中见过她那羊羔子似的白净身体,几乎每一个春梦中,都是自己不管不顾地换着法子在她身上辛勤耕耘,然而所有梦醒,从来只有他一个人,一室冷清。
江小姜丢脸地腹诽,居然被向来言听计从的管家拒绝了,她是不是真像叶明扬评价的那样,女汉子一个,没多少女性魅力?
江小姜顿时挫败,她难受地叹了口气,大受打击地摆摆手,“好吧,如果你认为我是在玩新鲜,那算我自作多情,你走吧,我自己出去逛逛透透气。”
秦陆眸光如冰雪消融后荡漾的春水,他慢慢笑起来,声音压得更低:“稍等,我现在就开房,待会再陪你去逛。”
江小姜脸烧得烫起来,有种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郁闷,她恼羞成怒地在他雪白的运动鞋上踩了一脚,硬邦邦地丢下句“我反悔了,你自己去开吧!”
她拔腿想要逃之夭夭,却已第一时间被识破,秦陆春风得意地弯腰,大庭广众之下拦腰抱起腿软的她就往车里走。
江小姜不好意思地捣他一拳,瓮声瓮气地噌着他胸膛骂:“口是心非的混蛋!”
秦陆一点都不介意,反倒觉得她的撒娇格外地好听,他万分舒心地低头亲亲她的眉心,满足地宣告:“姜姜,你是我的了。”
三十六章你是不是被下春药了……你有完没完
拽着秦陆各种胡吃海喝,姜姜本着“消费,使人快乐!”的宗旨,直奔市中心装潢最高端的百货大楼。
“要这个、那个、还有左边叁个。”她面无波澜地指挥着店里喜上眉梢的高级导购。
像是在菜市场挑食材,她大大方方购买一堆限量版的奢侈品,眼见银子一笔一笔哗啦啦地流出去,她签字时大笔一挥,笑得很是解气。
坦白讲吧,不心疼是骗人的,毕竟是自家的钱,可是她暂时不要管那些!
买东西是件力气活,她买买买一个下午,给自己和秦陆从头到脚换了身行头,在某珠宝店付完男女对戒的款后,终于成功刷爆江怀民的副卡。
积蓄怨气太久,一朝扬眉吐气,妈的,真的好爽!
她可算舒了口恶气,好心情排着队回归,哼着小曲从百货大楼凯旋,此时已经临近夜里七点。
去酒店的路上,她戴着耳机瘫在副驾驶上玩网络游戏,中间江怀民的电话拨过来,她直接挂断。
铃声再次响起,竟然打到秦陆那儿了,一回生二回熟,姜姜摸出秦陆裤袋中的手机,再次恶狠狠挂断,接着打开通讯录,麻利地将人拉进黑名单。
*
秦陆订的大床房,落地玻璃视野开阔,进门后秦陆便从衣冠楚楚的君子转为虎视眈眈的“禽兽”,将她压在床上一顿深吻。
江小姜又羞又急的推胸前的人,细声道:“秦陆,你先把窗帘拉上!”
“别担心,从外边看不见。”
秦陆脸埋在一片温软细腻里正销魂蚀骨,还是伸手摸到床头的开关,窗帘刚缓缓合上,他就扬手彻底撕掉她那条新买的雪纺白纱裙。
朝夕相处多年,江小姜可从没见过他如此狂野的一面,身上一阵凉,她心跳加速地惊呼:“小陆陆,我的裙子……”
“别管裙子……明天我再给你买。”
秦陆吻着她眉眼,温柔深情,大掌反复搓揉她的敏感点。
阴茎隔着薄薄的春款裤料,不可忽视地贴着她光裸的大腿根,滚烫而坚硬。
“可是……”江小姜被他山般的身躯压着,浑身撩得要烧起来。
她清楚,以他的性格,再狂野也不会令自己受伤,但未知的旅程总是令人恐惧难安。
秦陆咬着她粉粉白白圆润耳垂,愉悦地低笑,在她耳边轻声诱哄说:“放松点,姜姜。”
他拉开一条修长的腿挂在自己腰侧,边沉身挤进她两腿间边说:“你这样紧,我怎么进去?”
“我怕……小陆陆……”江小姜下意识夹紧腿,却只夹到他精壮的腰,换来他一声闷哼与随即更为激烈的拥吻。
“好热……”她气喘吁吁,浑身发麻发烫,脑中一片色彩斑斓,男人暗哑地舔舐她细长的脖颈:“姜姜,别怕,跟着我,感受我。”
内裤被丢到一旁,耳边响起男人拉裤链的声音和自己紊乱的呼吸声,男人尺寸可观的性器已经顶上来,梆硬地戳着她濡湿的粉穴。
“烫……”她紧张得直冒汗,秦陆耐心地亲吻她全身,呼吸低沉,已经忍到极致。
修长的指探进去,轻柔慢捻,让她扩张适应。
“啊……”被剥开被侵入的感觉奇异而生涩,姜姜颤声嘤咛,可一贯温和容忍的秦陆在这档子事情面前如狼似虎,变了个人,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姜姜,我的心肝,我爱你。”
秦陆像要吞人一般尝着她颤抖的唇,被汁液淋湿的手指抽出,他发胀的那处抵住入口,缓缓破开褶皱,猛地进入。
“啊啊啊……疼……疼……秦陆……停下来……”她掐着他肩膀可怜兮兮地流泪,疼得仰起头。
“别哭,我的宝贝……你真是水做的……”
她一紧张就收缩得更要命,秦陆差点没被她夹射。
可他怎么能停得下,他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心爱的女孩赤裸地在他身下娇艳欲滴,他如何忍耐得住……
他发了疯,摁着她圆润的屁股缓缓的动,宝贝宝贝地哄,不停吻着揉着爱着……
直到她嘤嘤哭泣声渐渐拖长,不再挣扎,小身子脚软如水,软绵绵地依附着他,他才难以自控地大操大干起来。
秦陆俯身紧抱住她,实在不知如何才能表达此刻得偿所愿的心满意足,他只得捧高她圆圆翘翘的臀更贴进自己的冲刺动作,他太深太重了,江小姜忍不住又哭起来,断断续续地抱怨:“呜呜……真地疼死我了……秦陆你压根不喜欢我……混蛋……你怎么还没好啊……”
秦陆满腔柔情,心里一万个疼惜她,可她这娇娇弱弱承欢身下的模样,实在令人放不开手去,他红着眼抽插,身下动作反而越发的凶猛,江小姜挨得受不住,咬着唇哆嗦着哭起来,“我不跟你了,你太可怕了……分手……我要分手……”
秦陆发丝直往下滴汗,他一边亲她一边骗她:“马上好了……别哭别哭,宝宝,你一哭我更停不下来……”
江小姜被他翻来覆去弄得快失去知觉,也不知过去多久,他的动作越来越狠、越来越重。
“秦陆你是不是被下春药了……有完没完……呜呜呜……”江小姜被撞得头晕目眩,实在没办法了,攥着力气,花穴卖力一绞。
身上的男人腰胯一顿,骂了句脏话,猛地一阵抖动,他射了!
可他牢牢捧着她臀的手还不肯放,手指掐进弹性十足的臀肉里,他挺直腰死死抵住她,射了足足半分钟,才换了姿势,翻过软叽叽的江小姜交迭着躺下去……
他喘着粗气心想,小家伙,你可不就是那要命的春药么?
三十七章小荡妇,只有你老子才能干你h【江姜
秦陆换着花样地和她玩到半夜,最后两人精疲力尽肚子空空,搂抱着睡到第二天下午,在外边吃完饭才回江家。
家里安静得诡异,她心惊胆战的上楼,偷偷溜进自己房间,从里边锁上了门。
“江大小姐,回来得好早,嗬,真不错,还记得这是你家呢?”
身后传来男人嘲讽的声音,冷得让人背脊发凉,江小姜瑟缩了下,连忙回头。
满室的烟味,男人大喇喇地坐在她床边,梳妆台上不知何时摆了个水晶烟灰缸,里边堆着十几个烟蒂。
江小姜心里大叫不妙。
糟糕,他在这儿守株待兔?
妈妈呀,他呆了多久?
江怀民难看到极致的脸色吓得江小姜心里发虚,怎么有种必死无疑的预感?搞得她分分钟想要夺门而逃。
不过,就是装也好,她不能认输。
在他黑漆漆的目光下,江小姜故作镇定地皱皱眉,“不劳您费心,您女儿记忆力向来不错。”
江怀民见她毫不知悔改,语气转为严厉:“江小姜,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不叁不四的行径,又是大半夜喝酒又是夜不归宿??”
江小姜不甘示弱地怼回去:“首先,我十八岁了,我有夜不归宿的自由,其次,昨晚是跟我男朋友在一起,不需要你负责,所以你也没必要坐在我房里当望夫石。”
江怀民闻言猛地站起来,握紧拳头,眯起幽深如寒潭的双眼:“你再说一遍,昨晚跟谁在一起?”
江小姜被他居高临下的样子吓得浑身微微颤抖,气势瞬间矮了一截,她小声嘟囔道:“……要你管!”
“你跟他买的对戒?”江怀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盯着她手上的戒指,动作粗鲁地摘下丢掉,接着重重将她扯进怀里:“我不管是谁,马上跟他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你有病吧,你凭什么丢我东西?分手,为什么?我不要!”江小姜对他莫名其妙的强势非常不满。
江怀民面色阴霾,他阴鸷的目光落在她脖子和胸口上,红紫的吻痕与瘀青交错,刺得他五脏六腑快要烧空,他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江小姜,你别告诉我已经跟他上床了。”
江小姜脸烫得要命,咬牙:“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话音刚落,下颚被大掌粗鲁地抬起,好痛!
她瞪大眼睛,抬眼见江怀民面色难看地瞪着她,“老子再问一次,你有没有跟他上床?”
一股莫名的恐惧如海浪袭来,江小姜张张嘴,咬住粉唇,一时间吓得不敢出声。
“江小姜,你说话!”江怀民眼角抽搐,双目赤红,像是要月夜下的狼人,下一秒就要发疯。
他语气那样重,暴风雨来袭般,江小姜心里难免惊慌。
可江怀民很少凶她的,她心里一酸,感到浓浓的委屈。
眼泪啪嗒啪嗒地坠下去,她气鼓鼓的,破罐子破摔:“是啊!我就是跟他开房上床了!你老人家管得真多,你烦不烦?”
江怀民额间隐冒青筋,心脏刀刮似的又恨又痛,他忽然一把将她拽住,扯着她朝床上丢去。
江小姜整个随着惯性摔进粉嫩的大床里,她眼花缭乱地抬头,男人已经面色铁青地脱掉上衣走过来,她倏地想起上次他打自己屁股时的惨烈场景,以为他要如法炮制,瞬间惊慌失色,警告道:“江怀民,你要干吗?”
“我还能干吗?”
只要想到她已经被别的男人弄脏,江怀民就恨得想要杀人。
他报复似地一把掀起江小姜凌乱的长裙,将她两条白嫩嫩的细腿打开往下挤压成M形状,长指挑开潮湿的内裤,长驱直入,忽然狠狠插进她红肿的花心。
软软的媚肉瞬间吮吸着咬上来,爽得难以言喻。
“江怀民!!!!”江小姜眼睛瞪大,顿时天旋地转,她吓得忘记要挣扎。
江怀民脑海里不断闪现她昨晚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媚态,他理智全失快炸掉,他恶劣地问,“小姜,你太让爸爸失望了,你居然跟别人做了,你们做了几次,他内射吗,你高潮了吗?”
江小姜这才反应过来,羞愧欲死地大骂变态,手脚并用地猛烈踢打!
“你混蛋——你去死——”
江怀民轻而易举地制住她,冷笑:“别乱动,这样还能少吃些苦头。”
江小姜里边被开发过,江怀民再加入一根手指,不断抠弄,搅出些透明的液体,没翻出精液。
江怀民多少感到欣慰。
“早知道你要被别人破处,我忍这么多年做什么?”他越想越后悔,伸手从里释放出肉棒,上前掐住她的下颚,将她的液体抹向那硕大的阴茎,狠狠塞进她口中。
在她涎水滋润下,他爽快地抽插起来,“怎么样,爸爸的鸡巴大还是那男的大?”
他像个来自地狱的恶魔,盯着吞吐自己巨物的亲生女儿,内心沉寂多年的欲望终于复苏,他扯出一个悲凉的笑,绝望道:“小荡妇,记住,只有你老子能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