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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2024/07/18 02:46 / 1046 / 4
【小说】百花深处尽多娇

(1)花香沁醉
  「淫贼看剑!」
  宛若漫天桃花般的剑影中,一名身着紫衫的秀丽女子将一名老者逼得步步后退,旁边几个年轻剑客守着四周以防老者逃脱。
  老者武功明显不如年轻女子,甚至连轻功也远不及年轻女子,一路逃来很快被年轻女子追上,现下已经是瓮中之鳖。
  这些年轻剑客知道自己也就是做个陪客,紫衣女子剑法强过那淫贼甚多,即便没有自己这些人帮忙,那淫贼也逃不掉。
  而且他们还知道就连自己这些人,这七八个年轻剑客里面,也没有一人的武功能及的上那紫衣女子,出身移花宫的「梅花仙子」梅婉仪不但姿色秀丽惊艳,武功更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移花宫下弟子,不但个个容貌美丽幽研,气质华贵雍容,且独门剑术春雨剑法配合移花宫独门内功「百花心法」,自成一系,比之七大派不逊丝毫,移花宫主梅如雪更是功力深厚,曾与少林武当掌门各比试几百余招而最后却不分上下。
  只移花宫历来神秘,鲜少有弟子现身江湖,也就每隔十几年方才有移花宫女弟子出现一次,而移花宫所在之处也是武林秘辛,直至如今整个江湖也鲜少有人知道移花宫到底在哪儿,只传闻好似在江南苏杭一带的风景优美的群山中。
  神秘的移花宫,神秘美丽的移花宫女弟子,这一切都隐在重重的迷雾之中。
  好在这几年移花宫的女弟子重又现身江湖,和以往一样,现身江湖的门下女弟子依然个个美艳秀丽,貌若天仙,兼且秀外慧中,温婉贤淑,又武功高强,很自然地这一切让年轻一辈的江湖俊杰世家子弟倾心不已。
  眼前的「梅花仙子」梅婉仪更是气质华贵,美丽幽研,即便是在移花宫的弟子里面也比其她人还要美丽三分,江湖中更是艳名远播,且性情温婉淑宁,虽武功极高却从未听闻过恃强凌弱,反处事秉公,让人又是倾心之余却又是敬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的美艳秀丽,这般气质迷人,性情又温婉娴淑的美丽侠女,哪不让周围一众年轻剑客的心趋之若鹜。
  然到目前为止却还从没有听说过众多江湖俊杰世家子弟中,有哪个已经在移花宫众女弟子中,成功抱得美人归的,就眼前梅婉仪也只听闻与叶云派周月轩有情,然还未听说已有婚约。
  然,既然还未有婚约,那么,一切都还尚说不得……不错,还说不得泥……
  几天来一直陪伴梅婉仪的周月轩,此刻怔怔望着那抹激斗中的紫色的高挑娇美身影,望着那握在剑柄之上的纤纤白皙玉指,那豆蔻花汁寥寥几笔画就的纤秀指甲,只觉内心深处莫名的跳动,不禁痴了。
  哪怕只是就这样远远望着,他就觉得心里非常满足和快乐,无数次午夜梦回,心里都满是那豆蔻花汁指甲的纤纤白皙玉指,武林中的名门世家子弟对梅婉仪心仪的很多,自己在年轻一辈中虽然不是最出众的,但却也相当不错。
  梅婉仪对自己倾心,而自己和她也两情相悦,这让其他那些同龄世家子弟嫉妒不已,甚而隐隐地敌视自己。
  不过自己武功却也极为不错,而梅婉仪更是剑术高绝比自己还要好上一分,这让那些世家子弟很有些无可奈何,但这却是甚幸。
  望着那远远的一抹姣美的紫色倩影,那荡人心魄的美丽容颜,雍容华贵的典雅气质,想起二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周月轩只觉心里倘佯着的满是温柔和快乐。
  怀中精致的木雕刻似乎仍散发着女子特有的的体香,那日途经燕京偶遇一个蒋姓精擅雕刻的老人,梅婉仪便以自己为形请那老人雕刻后送与周月轩。
  那是一座栩栩如生的以名贵紫檀木雕就的近尺许长木雕,粗若儿臂,上面女子面目姣美,妆容精致,正是梅婉仪的样子,衣饰华美,微微仰首远视,梳一个宫中流行的反绾朝天髻,状甚淑婉而秀丽动人,整个木雕与细微处连那衣裳褶皱都清晰可见。
  轻轻叹了口气,犹记得在送过木雕时那纤纤笋白玉指映衬在深褐色紫檀木下是那么惊人的白皙细腻,上面豆蔻花汁的纤秀指甲上那寥寥几笔画就的精细山水画,周月轩只记得当时自己窒息般的呆住。
  犹记得梅婉仪偎依在自己怀中,软玉温香,吹气如兰,那一抹少女特有的芬芳气息沁人心脾,眼见她眉目如画这般相貌娇美,武林中美女虽多可姿色能与她相比的却是寥寥无几,望着那绝色娇颜,自己不禁痴了。
  …………
  「叮叮当当——」的刀剑交击声不绝于耳,激斗中的梅婉仪步步紧逼,细密的春雨剑法已经逼得老者手忙脚乱,他看不到一丝胜利的希望但却仍坚持着,手中的弯刀奋力舞得风雨不透,只因落在移花宫的这些女弟子手中,实在是就没有了活路。
  移花宫弟子虽不喜卷入江湖恩怨武林仇杀,但身为女子门派,对毁坏女子贞洁的江湖淫贼却是极为深恶痛绝的,倘若遇着往往绝不容情,痛下杀手,落在其手中,十个也活不了一个。
  不过偶然也有活下来的,但却要首先这个淫贼手中没有沾过先奸后杀女子的命案,而且还要那个女弟子一时心软不想杀人才会侥幸活命。特别是第二点最为重要,太多的手中即使没有女子命案的淫贼,也因被移花宫女弟子厌恶淫贼而被一剑杀了。
  况且那些侥幸不死而被带回移花宫投入牢中的淫贼,也从此再未在江湖中出现,估计恐怕结局也不那么好,弄不好也早已经死了。
  老者脸色惨白,一脸死灰,虽知落败已是难免,也仍是苦苦坚持,想他赵彪武功虽然只算二流,但轻功却是一流,以前即便遇上强敌时也往往能凭借轻功脱逃,加上历来小心翼翼,倒也多数化险为夷,做淫贼以来还不曾失手。
  虽然随着年纪渐长以后自己也有心洗手不干,但做惯了淫贼,决心下了几次,却总也管不住自己,每每见了那美丽女子,便忍不住又心里痒痒,便潜入闺中又去偷香窃玉,每每看着那美丽的深闺处子在自己的身下,被自己举着两条白腿擀得娇叫涟涟的模样,那欢愉中夹杂破身的疼痛和失去贞节的痛苦复杂神情,便感觉到无比的征服感和满足的快意感,这样的生活便是给自己神仙做也不换啊!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在新得手了一名深闺小姐后,刚刚开了苞弄进去扶着小姐两条白腿还没抽送几下窗外就人声鼎沸起来,慌忙放下架在肩上的小姐的两条白腿,急急穿衣跳窗而逃。
  但这次却终于是踢到了铁板,一路追踪到这家府上的敌人虽然是一个女子,一个极为美貌的,比刚才的那个小姐不知美丽了多少的绝色年轻女子,那小姐虽也姿色不俗,但比起眼前这女子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虽然是一个极为年轻美丽的女子,却不但武功凌厉而且轻功也极为高强,自己竟是如遇上了克星一般,不但武功不敌对手,连一向引以自豪的轻功却也没了用处,任如何施展轻功也摆脱不了,打打不过,逃却也逃不了,只觉又惊又惧。
  听身后追来的人声除了此女外却还有其他人也追了上来,更在听到身后此女竟是移花宫门下的女弟子后,老者不禁暗暗叫苦脊背发凉,移花宫对淫贼下手极重,几乎没有活命者。
  虽然也听说过移花宫对没害过女子性命的采花贼偶尔也会留下命来,生擒活捉后投入移花宫牢中去折磨,虽然自己也从来没有害过一个失身与自己的女子,但………这种没门子和不靠谱的事谁个敢去奢望!
  那些个手中虽没有女子命案,却因被移花宫女弟子所恶而被杀的淫贼多了去了,毕竟移花宫女弟子对淫贼本身就深恶痛绝,有没有奸杀过女子命案其实并不太在乎,杀与不杀全在一念之间,人为刀蛆我为鱼肉。
  况且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也再没有在江湖上听闻出现过,十有八九结果也都不妙。
  十分清醒的老者拼尽全力奔逃,却终于是在这片密林被年轻女子追上,只有绝望地鼓起最后的勇气来奋力抵挡。
  现在黄衫女子手中的长剑越来越快,她秀眉轻皱,这老淫贼能够坚持十几招春雨剑法而仍未倒下,对自己而言多少是个意外了,但却也仅仅就是个意外而已,武功强弱优劣分明,对方充其量多撑了几招而已。
  「花香十里人独黯……」娇咤声中,随着紫衫曼妙身影的旋舞,一只洁白素手前探,一剑分出十道剑影击向赵彪,十道剑影中只有一道是真,赵彪却哪能分得清楚,只得退了一步。
  「菱花镜里三分月……」十道剑影倏地化作三道,梅婉仪又进一步,赵彪此刻已是分不清剑势了,慌忙再退一步躲避锋芒。
  握在剑柄上那白皙似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指,那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上星星点点寥寥轻点几笔成美丽图案,美轮美奂,晃花了远处周月轩的眼,只觉呼吸急促梦呓般盯着黄衫女子白皙的素手,周若轩呆呆地看得痴了。
  感受到了周月轩的目光,梅婉仪不由微微一窒,不由眉眼弯弯心中柔软,可激斗中哪容被外力分心,忙收摄心神仔细对敌。
  或许这次回山是到了让师父给自己安排的时候了,师父说门下女弟子们的婚姻全凭个人自己意愿,若有看中了的和自己喜欢的只须回禀与她即可,她决不会以长辈之名干涉门下女弟子们的婚事。
  「我移花宫威名又何须要弟子的联姻来维系!」梅映雪如是对着弟子们说。
  梅婉仪收回心神,皓腕轻抖,「风舞桃花春娇妍……」三道剑影忽地化作一道刺向老者,速度疾如闪电,只听「当啷- 」一声,赵彪再也抵挡不住,手腕被倒转过来的剑身拍中,弯刀落地,惨然呆立不动,咽喉被梅婉仪剑尖指住。
  赵彪惨然之际却是狂喜和不能置信,对方若要取自己性命,这一剑早穿喉而过了,如此眼下虽被冰冷的剑尖指着咽喉,却可能保住了一条性命,虽然接下来仍会被关进移花宫牢房之内受苦,且不知以后会如何,但蝼蚁尚且偷生,能活一刻便是一刻,其它的却是顾不得了。
  随手将赵彪随手点了穴道扔在一边,梅婉仪刚回过头,却见一匹全身没有一根杂毛,四肢强壮线条流爽,毛皮油光发亮的枣红色高头大马马,亲腻地挨了过来蹭着自己身子。
  「……别闹雪团,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回去就能见到师傅了……」梅婉仪也十分欢喜,亲热地抚摸着它的头揉揉道。
  名唤雪团的枣红色健壮高大马似乎听懂了梅婉仪的话一般嘶鸣几声,这时梅婉仪叫赵彪上了另一匹借来的普通杂马,雪团见状不屑地嘶鸣一声撩起后蹄去踢那匹杂马。
  众人见状不禁好笑,这马还自视挺高挺高的么!
  梅婉仪咀角微微也抽了抽,这时便回身道:「多谢各位相助,这老淫贼虽为恶甚多,但却不曾伤过女子性命,我恰好也要回宫一次,这次便带他回移花宫去,至于如何处置自然由师傅发落便是!」见她欲要就此离去,而且是要回移花宫,其他几名年轻剑客无不暗自惋惜,只是无奈。
  秀眸若水般扫过,在周若轩身上停了一下,微微颔首,此处外人甚多,她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周若轩却坦然上前,陪着她牵着马儿向前走去,走了一段,最后握住她素白柔荑,轻声道:「早些回来……」梅婉仪众目睽睽下被他握住素手,不由一阵心跳,可心中却一片柔软,娇靥微红点点头:「……月轩…你也保重……」此刻真的很想偎入他怀中温暖片刻,只是远处那些人尚在向这边眺望,只得默默望着对方,尽在不言中…………周月轩手中握着那雪白柔荑,此时无声胜有声,润物细无声,两人不觉有些痴了。
  良久,梅婉仪微微碰到周月轩怀中木雕,不由秀颊微红,略转身轻轻将目光移向远方月光下的迷朦群山秀峰,原本一澈春水的秀眸也微微有些迷朦,轻声道:
  「还记得那日我们在燕京蒋员外府上见过的那幅古画么……」「……给我们雕刻木雕的蒋员外家那幅前朝仕女画么?画工不错,可惜却没有留下印章,也没有留下题跋,也不知是前朝哪个的作品,……只孤零零配了一首题诗…………」「十里平湖霜月寒,寸寸青丝暮华年,形单影只望相随,只羡鸳鸯不羡仙。……我……我却有些喜欢这诗。」梅婉仪遥望着远处群山低声轻轻道。
  周月轩只愈发紧紧抓住她手,此时月华如水,明月当空,美丽的女子,阵阵香气漂浮在空中,周月轩如梦如幻中只想到,人生本来就有许多的本质。
  一切恩爱会,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自己终究做不到无忧无怖,后而从容沉稳吧!
  …………………………
  马蹄声声,带走了那抹窈窕的高挑身影和如花的娇靥,也同时带走了周月轩一颗牵挂的心。
  「周兄,还看什么,人都已经走了……」一名灰衣剑客拉了一把身前的周月轩道。
  周月轩却似未曾听见,仍望着远去的那一抹紫影,脑海中闪过的是那白洁如玉的涂着凤仙花汁的笋笋白皙玉指,那指甲上星星点点寥寥轻点几笔的美丽图案………回到房中,打开长条锦盒,里面栩栩如生的雕刻成女子形状的尺长木雕,上面女子面目姣美,妆容精致,衣饰华贵,正是梅婉仪的样子,微微仰首远视,梳一个宫中流行的反绾朝天髻,状甚淑婉而端秀,于细微处雕刻连那衣裳褶皱都清晰可见,整个用名贵的黄花梨木雕成,粗若儿臂。
  轻轻叹了口气,手握木雕,来至窗前遥望远方。
  恰在此时,已经奔出十几里的梅婉仪也勒下了马来,驰上一小山头,似心有灵犀,也向这边方向遥遥回望。
  只是不知怎么地,二人却同时都心中莫名地微微一紧,不约而同皱了皱眉…………
  武当山下附近一座镇子的路边茶摊上,几名江湖豪客坐着歇息,「久闻快刀三雄的老大李龙李大侠一把横刀所向无敌,一夜连挑毫州城外十座沙匪营寨,手刃沙匪头目快剑郑力,威名声震,今日有缘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一青衫男子朝面前一个精壮汉子道。
  那精壮汉子长得甚为高大彪悍强壮,身材魁梧,一脸精悍凌厉之色,他嘴上虽连说不敢,可脸上那股得意之情却早露了出来,加上旁边几个豪客也是连番恭维,更是红光满面:「早听说那什么十字刀梁听是个武林高手,对敌最多三刀,可依在下看来也不过如此么,昨日却是叫我一刀就给剁了,哈哈……」「那是,那是,这天下虚名的多,有真功夫的少,我看就连武当青云子陆无双也抵不过李兄一刀,改日我们一起上武当领教一下,看那青云子如何在叶兄刀下求饶……」旁边一黑衣豪客也连忙奉承道。
  被奉承的人得意洋洋,而奉承的人也是得意洋洋,二人各取所需那不要钱的好话是连连不绝。
  「……什么人敢对青云子掌门不敬……」马蹄声响,远处两骑疾速而来,娇诧声中一道亮光飞来,直射那正说武当青云子定比不过李龙的黑衣豪客头顶,旁边的李龙见状怒喝一声,前踏一步挥刀疾如闪电向亮光击去。
  「咔嚓——」
  「啊呀——」
  拿刀去砍暗器的李龙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黑,倒也不是没中,面前一张凳子已被咔嚓砍作两半。
  第二声惊叫却是先前那黑衣豪客,脑袋豁然已被削去半边头发,吓得脸色惨败不禁惊叫出声。
  「这种身手也配提武当二字……」如黄莺般的一声冷哼,二骑从茶摊旁疾弛而过,竟是连停留都不屑。
  这时李龙脸刚刚再由黑转绿,不自然地望四周,恩,那些人正尴尬地望着他,顿时恼羞成怒,「看什么看,」用力一挥刀,「再看剁了你们!」众人纳纳无语,李龙哼了一声,半晌方道:「……那两个女子是什么人!…」七嘴八舌下,倒也弄明白了,众人中有一人道:「那是……是移花宫弟子,那出手的白衫女子我在中州季老叶子寿诞上见过一面,叫李含烟,另一个叫梅寒香,也是移花宫弟子……」偷偷望一眼李龙,「……她们武功……恩……恩……」李龙狠狠瞪了他一眼,本想说几句挽回面子的场面话,呐呐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上来,「……哼,我……我去武当了,领教一下那什么青云子去……」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向西疾驰而去。
  「……错了错了…哎……李大侠,武当在东面……你那边是西……」一人着急地冲远去的他大喊大叫。
  旁边一人连忙惊恐地捂住他的嘴。
  远去的李龙气的差点吐血,几乎要忍不住折返回去拿刀砍那人,「……废话……难道我不知道武当应该是向东么……」去武当派找青云子比试,自己又不是活腻歪了!
  要不是担心那两个移花宫弟子,自己可能真的会回去砍了他……谁又想得到在这种偏僻地方竟会遇上移花宫的人啊!
  想到自己的底细,李龙只觉立刻逃得越远越好。
  幸好那两个女弟子不知道自己的底细,要不然刚才…………自己可是很清楚移花宫弟子对自己这种人的狠辣无情的!
  这些年来自己结义兄弟三人行走江湖很是小心,毕竟自家人知自家事,大凡做淫贼的么,武功大都不怎么样,轻功却大多还尚算可以,毕竟需要经常逃命。
  但那是对普通武林人物而言,而对那些一流武林高手,所谓的好轻功就上不了台面了,必须早早地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自己兄弟三人原本就都是经常混迹妓院的江湖人物,可说是兴趣相投,巧合的是又同姓,因此便结拜为异姓兄弟走在了一起,大伙一起大块喝酒大块吃肉,更是一起到妓院玩女人,做淫贼的么床上功夫自然大多不错,三人出手又大方,因此一般来说很受妓院女子喜爱。
  只不过三人却有一个特殊嗜好,就是喜欢在床上三人齐上,共同擀一个女子,也就是喜欢三人轮奸一个女子,这却让妓院里的那些姑娘苦不堪言,又羞又怕又惧,但因妓院老鸨拿的银子多而纵容他们,所以虽然羞惧却只是无法,只得避过那弱不禁风的,选那体质好些的姐妹,来含羞勉力承受三人的轮奸。
  可即便是这样,那姐妹事后也往往几天下不了床。三人正值年轻力壮的汉子,又长的高大健壮,身上肌肉块块贲起,而且还是身具武功的练武之人,寻常女子哪堪受得了三人轮奸,便纵然是那阅尽百花的妓院女子却也免不了要如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7/18 02:54:04

(2)回宫
  妓院里的女人玩腻了,三人就到外面做那采花淫贼的老本行,可即便在品尝那些个养在深闺的小姐的滋味时,也仍然喜欢三人齐上,也因此每次采花,几乎都会把那娇弱的深闺女子弄得快要月坠花折。
  如此行为而被白道武林人物所极为不齿和憎恨,也就不足为奇了,幸运的是因为三人素来小心,加上保命的轻功又很不错,因此竟然倒也一直以来无事。
  就这样三人的日子过的很是舒坦,几乎夜夜无女不欢,不过三人比起来还是更喜欢去妓院,拿老三李豹的话来说,就是外面的那些良家女子太麻烦,虽然自己三人从来做不出那种对女子先奸后杀的事情来,无关仁慈,只是舍不得杀觉得暴殄天物而已。
  但那些女子在失了贞洁又被三个男人轮奸过之后,往往就会寻死觅活的总而言之事后的事情非常的麻烦,一不小心就会招引来一流武林高手的插手和追杀。
  哪像妓院里面的姑娘,对自己被三个男子轮奸这样的事,虽然也极为羞耻和难为情,却倒也往往能半推半就的含羞勉力承受,有的甚而还被弄得风情抚媚淫声迭语的浪叫不已,完事后银子一扔事钱两清,多省心。
  只青楼女子和良家女子终究有所不同,各有各的滋味又各有各的风情,不论哪一个都舍不下,于是三人终究还是免不了经常会去做那采花淫贼勾当。
  ……………………
  「……移花宫弟子武功厉害啊,幸好我跑得快……不过,那白衫女子长得可真好看呢,那脸蛋漂亮的,皮肤也那么白,身子窈窕高挑,腿又长,胸也大,可比以前玩过的那些女人好看的多了…………」「……可惜打不过人家,要不然这么美的姑娘如果光着身子被自己压在身下,把那两条白腿架在肩上干着,那滋味……啧啧…真是立马死都愿意…………嗯……另一个穿黄衫的长得也不错呢,就比穿白衫的皮肤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惜二弟三弟不在,不过即便在三人加一起也肯定打不过人家的……真是的在瞎想些什么呢,还是妓院里的姑娘好,虽然没一个有那白衫女子长得好看,可大多也是水灵灵的呢……而且在床上被自己三兄弟想怎么花样弄就怎么花样弄,一点也不推脱拒绝……」「……这女人的身子生的白白嫩嫩的不就是为了让男人压在身下擀起来舒服的么……那些人说我们兄弟淫邪,可做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么,自然有姑娘也一起干了,难不成只能一个舒服的干而另两个在旁就看着么………」灰溜溜地一边骑着马跑一边心里嘀咕,间或回头偷望,生怕那两个女侠又追了上来,听说移花宫的女弟子对自己这些淫贼心狠手辣动辄出手就取性命,偏偏凡是做淫贼的大多武功不怎么样,引以为仗的轻功遇上移花宫弟子更是小巫见大巫,因此几乎少有逃脱性命的。
  越想越是心惊,想到连少林武当都对移花宫忌惮,自己三兄弟算什么,在她们面前连台面都上不了,好在这个门派很神秘,很少有弟子出现在江湖,不过自己也不知是烧错了哪门子庙香,不但遇上了,还一遇俩……………「……恩…瞧白衫女子那模样体态还是个嫩处呢,也不知道最后会便宜哪个男人来享用她了……」一边胡思乱想着,只觉自己下边竟然硬了起来,不由自己都觉好笑不过,那样的侠女岂是自己这种人所能妄想的。
  迷迷朦朦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远远望见路边酒肆里坐的两个背缚长刀的人,仔细看了看顿时大喜,「二弟三弟……」急忙策骑奔了过去,才几日不见,他竟已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
  「师姐小心!」
  逍遥山庄,身着白衫的李含烟娇喝一声,长剑疾如闪电刺出,替梅婉仪挡住了背后刺过去的一剑,随后揉身而上剑影舞起,与梅婉仪、梅寒香二女一起同五名蒙面男子激斗在一处。
  原本景致优美的逍遥山庄中,此刻空气中却充满了血腥气息,练武厅前面空旷的地上远远近近散落着十几具尸体,这些尸体都是逍遥山庄十余年心血才培养出来的剑术高手,如今却一朝间丧失殆尽。
  逍遥山庄庄主独孤暴双眼血红,悲到极处反一声不吭,双掌翻飞同一黑衣老者斗在一处,却招招都是玉石俱焚的手法,黑衣老者颇为忌惮,一时有些束手束脚。
  大门口处的柳树下停着四骑,马背上四个五花大绑脸朝下弯着身子横放在马背上的江湖汉子,不时互望一眼,一脸苦笑,「我说赵老爷子,你看她们还有斗多久?」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精壮大汉道。
  那老者撇了他一眼道:「移花宫春雨剑法本就是极高明的剑法,三女联手除非遇上极厉害的超一流高手,否则岂能落败!虽说对手有五个,且剑法也不俗,但终究比三女差着不少,我看顶多再过十几招就败下阵来了。」顿了顿又失望道:「老夫知道你们是想若三女落败,我们四人好趁机脱逃,不过你们还是趁早歇了这份心,不说她们根本败不了,即使是侥幸失手败落难道我们就真的可以脱困不成?那些黑衣人心狠手辣,且是蒙面杀人,明显不想为人所知,即便他们取胜难道你们还会指望留我们活口不成?…………」「……还不如暂且在移花宫手里呢,虽然会被关进移花宫牢里且不知以后会如何,但到底暂时无碍,若到了那些黑衣蒙面人手里,哼哼……只怕立时便……」其他三人仔细一想果然这个道理,暗道好险,差点转错了心思,当下便盼着三女快些取胜。
  旁边李虎抱怨道:「……唉,那天我们没去江陵就好了,谁知道就偏偏又遇上了那个心狠手辣的小娘子,把我们擒来今日受的这种窝囊气……」李龙不由气急怒道:「你还说呢,若不是你管不住自己又看上了人家刘员外家的小姐,我们岂会留恋在江陵不走而被捉,早听我的我们早就离开江陵了哪会又遇上那个……那个荷花仙子,真是邪门,那天我明明见见她朝东往武当派方向走的,我找到你们后专门朝西面走避开她的,怎么偏偏就在江陵又会撞上她,唉……」赵彪哈哈大笑:「你们还不明白么,在武当办完事折返逍遥山庄走近路岂不是正好路过江陵!」三人「哦」了一声这才总算明白过来,不由更暗恨自己运气背,原本李龙遇上二人后一说大家就朝西走,想的就是忌惮路上遇到的荷花仙子李含烟,可千算万算竟是在江陵又撞了个正着,更不妙的是这一次她已经知道自己三兄弟底细,一番打斗下来,虽然少了那个着黄衫的梅寒香,却仍是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无它,真正面对上武林白道七大门派的一流高手,三兄弟实在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三人加一起同上放在武功方面,却是怎也不是李含烟的对手!
  好在三人这些年虽性好采花却从不曾将女子先奸后杀过,好在这时晚了一步赶到的梅寒香无意中说了句话,「……师姐你不是答应素心师太斋戒半月的么!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天哦……」已经长剑抵住一脸绝望之色的李龙咽喉,正准备刺下去的李含烟不由滞了一滞。
  斋戒半月,不杀生,不妄言,不淫欲,不着香花发。
  师门与素心师太素有渊源,出于助李含烟洗涤心灵,陶冶心境,故而有了斋戒半月之说。虽说不是务必必须遵守,但如非必要,却也不必违反。
  不管梅寒香有意还是无意,总而言之她帮了三人,最后李含烟并没有杀死三兄弟。
  起先三兄弟还害怕过了今日明日还要杀,毕竟半月斋戒只到今日为止,可很快就放下心来,既然当时当刻未杀,李含烟却也就不屑再杀,对三兄弟无比重要的生死大事,对她却是无足轻重的不放在心上的小事。
  这就是江湖,真实的武林,武功高强者对武功低微者有着生杀予夺之权。
  纵马江湖,快意恩仇的逍遥江湖生活下,掩盖不住的是武功低微者的累累白骨!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侠功成却也千骨枯!
  一代大侠的盛名之下,却要无数武功低微者的累累白骨来铺就!
  值得说一句的是,武功低微者其实并不区分黑白正邪。
  ……………………
  四人都是极其侥幸的在移花宫弟子手中侥幸活命,一提起这事,无不是后背直冒冷汗,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四人从院门朝里面望去,只见一番激斗下来,果然几个黑衣人败像已现,「叮叮当当」长剑交击声中,黑衣蒙面人里先是有一人被砍断一臂,失去战力,接着三女剑势愈强,又一人被刺中气海要穴,三对三下,又有二名蒙面人被长剑刺中,余下最后一个蒙面人,竟是悍勇之极,死战不退。
  三女联手对上五人尚且稍占上风,如今合力对付一人,更是轻松,黑衣人虽然悍勇却已经是最后的挣扎,娇咤声中,最后一名蒙面人胸前穿透出一支长剑,倒地身亡。
  李含烟最先脱出身来,长剑脱手掷出,同逍遥山庄庄主独孤暴激斗的黑衣老者为了躲避李含烟掷来的长剑,身形一乱,加上目睹五名黑衣人之死,心神已乱,被独孤暴抓住机会大喝一声,一掌击在老者天灵盖上,老者萎靡倒地,已不能活。
  ………………
  「逍遥山庄今次被袭,若非移花宫援手,危矣,大恩不言谢,烦请转告梅宫主,此番大恩,老夫必不敢忘……」独孤暴道。
  一番恶斗下来,逍遥山庄中竟是死了十几人,伤了三人,虽说来犯的蒙面人尽数毙命,但移花宫弟子赶来时,逍遥山庄还能动手的高手已然只余独孤暴一人,其余都已倒下,非死即伤,若非移花宫及时赶来,那后果…………独孤暴又惊又惧,只觉后背流下汗来。
  身为移花宫首徒,梅婉仪自是谦让道:「我也是在返回移花宫途中遇上二师妹和三师妹,方知她们奉师命来逍遥山庄报警,没料到终归迟来了一步,幸好庄主无恙……」顿了顿又道:「……只移花宫不喜过多介入江湖恩怨,还请庄主对我移花宫相助一事保密,莫要传入江湖…………」「……此事我自晓得,烦请告知梅宫主,逍遥山庄上下自是会对此事守口如瓶。」此时独孤暴正对着一名身受重伤的白衣人施以救援,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只因这名叫李一洛的客卿在逍遥山庄已是快两年,独孤暴与他相交甚好,此番激斗,虽是受创未死,但与他交手的蒙面人剑上竟是涂有奇毒,独孤暴却是不善解毒,这人能否活下来已是个问题。
  他同此人相交以来,发现他与书画上尤为造诣颇深,恰好独孤暴也有相同爱好,二人引为知己,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后来虽慢慢知晓此人名字是假名,而且身上带有旧伤,然江湖恩怨以假名躲避者甚多,旁观他倒也不是那般凶残恶毒之辈,也有一些仁义,虽然颇好女色,但大丈夫在世三妻四妾有几个不好女色的,也不以为意,反将山庄中的几名美婢送了给他,只与他交好便罢,这人便在逍遥山庄一边养伤,一边和独孤暴赏玩书画,经常彻夜不眠,不知不觉倒是一住便将近两年了。
  只是此番却为了援助逍遥山庄,这人竟是不但受伤更是中了剑上奇毒,偏生自己不擅长解毒,他知道移花宫主梅如雪医道高超,且擅解毒,有心想请她相助,但才承了移花宫大恩,况且移花宫不喜介入江湖恩怨,心下犹豫有些张不开口。
  但性命相关,却无论如何也得试上一试。
  有大师姐在,梅含香、李含烟自然才不会去操心,梅婉仪思衬一番,心想师傅与逍遥山庄素有交情,想必不会怪罪自己,于是便道:「……带他回宫请师父医治也可……只是这天下奇毒变换无穷,师傅也不当一定能治……」「这个我自然知晓,一切便只看他命数罢了……」独孤暴叹气道。
  尽人事而听天命,独孤暴已经做了自己所能够做的。
  送走移花宫弟子,独孤暴望着院中十余具黑衣门面人的尸体,细细上前解衣查看,「……是魔门余孽……」独孤暴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离了逍遥山庄,马鞍上又多了一个昏迷的人,移花宫弟子本就对淫贼深恶痛绝,这四人奸淫女子毁坏女子珍逾性命的贞洁,自是讨不了好。
  不过既已留下他们性命,倒也就不会再随意杀死了,要杀也要到得梅山禀过师傅后再杀,因此只叫他们多受些苦累便是。
  梅婉仪温婉淑静,人如其名性子婉和,对四个淫贼虽然淡淡地不屑,懒得多看一眼,却也不刻意去故意为难羞辱四人,只是远远避开懒得瞧他们就是,江湖上做淫贼的往往被人看不起,鲜有武林人物对其正眼相视,即使武功高强但只要做了淫贼,就被人所不耻,羞于与其为伍。
  而李含烟性格同大师姐相比差别不大,只梅寒香虽然同样性格淑静,可到底没有师姐们沉稳一些,对四人也就没多少好脸色,好在她也是气质极佳的有修养女子,纵然对这四个淫贼不喜让他们多受了苦楚,倒却也做不出什么有失修养的事情来。
  然而梅寒香自以为的让淫贼多受苦楚,却叫四淫贼暗地里庆幸不已,若那种一时生气用皮鞭抽打个十几下也叫做给淫贼多受了苦楚的话,那也太…………四淫贼无比庆幸给予自己的是这样的苦楚。
  自然他们不会表现出这一点,反而每每惨叫不已,那惨叫声呵真个是闻者心惊,听者悲悯,见者怜悯!
  花开两朵另表一枝,几个淫贼面对高雅华贵,容貌绝美秀丽,宛若天上仙子一般的三个移花宫女弟子,总是自行惭愧的,面对轻视之意溢于言表的李含烟,李龙三兄弟心下又是惧怕但更多的是自惭,若非需要把自己等带回移花宫,那李含烟怕是连看都不屑看自己三人一眼吧。
  而赵彪每每对把自己擒住的梅婉仪,都份外诧异,眼前这女子那温顺柔和的言语举止,哪有一丝当日的凌厉凶悍,怕是不知道底细的人哪能知道她是个武功高强剑法高超的女侠,那气质神情举止同官宦人家的小姐几无二致。
  而赵彪更是郁闷,自己也有年近六十了,干淫贼从没失手,可这一次却偏偏栽在了年纪可做自己孙女的这少女手上,被这个年轻的温婉美丽少女轻松擒下用绳子捆绑了放马背上带回去,这让年纪一大把的赵彪羞得没脸见人了,可其实他技不如人败得倒也心服口服的很,只暗自叹气这一次合该自己是运气到头了。
  一路行来,由于多了昏迷的赵洛,四女自不方便照顾起居,故而解了四个淫贼捆绑绳索,只点了他们穴道封住武功,由四人来照看,由于被封了武功,倒也不担心他们能出什么幺蛾子。
  只这点穴封武功需要两个时辰便重新施展一次,有些麻烦,不过三女倒也不以为意,顶多轮流着来多费些手脚时间罢了。
  四人做惯了淫贼,眼前三女俱是羞花闭月之姿,身材修长姣美,肌肤如雪,加上衣饰华贵妆容精致,女子风情美丽幽研到极致,三人却又哪里见过这等姿色气质的美丽女子,不免偷偷瞅来瞅去欣赏美色偷饱眼福,三女发觉后甚为不喜秀眉微蹩,但却也没有发作,毕竟三人又没做什么,况且打鞭子也早几日打的累了停下了,便权当做没看见算了。
  只是四人知道自己身份,虽然秀色可餐大饱眼福,但却终究也只是敢大着胆子偷看几眼而已,至于别的念头,那是想也不敢想的。
  一路闷头赶路,赵彪也就罢了,快刀三雄却是唉声叹气,只怨自己命运不济,本来三人是刻意躲避开以美丽和剑法闻名江湖的移花宫年轻女侠李含烟的,可怎么也没想到躲到江陵反而正好撞上。
  被捉前三人曾谈论牡丹仙子李含烟,听李龙讲此女如何如何的美貌极矣,兄弟三人自不免嘴上逞强大加意淫一番,什么什么你帮举着腿,我们两个轮番上,什么什么二龙抢珠等等,只是真正被抓之时,一切心思早抛到了九霄之外。
  再加上移花宫对淫贼下手豪不留情,动辄取人性命,早吓得魂飞天外,后来才知道因为自己三人没奸杀过女子,加上什么什么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斋戒,竟然侥幸地留下了性命,不过仍要被关进移花宫的牢里面受苦。
  三人庆幸之余却哪还敢多想,除了小心翼翼还是小心翼翼,更亲眼瞧见逍遥山庄里三女杀伐果断,取那武林高手性命如探囊取物,想自己这等不入流的三流武林小小淫贼,武功更是差劲之极,自己三人几天前竟敢对这样武功高强的美貌侠女意淫,可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一路行来,四人只觉不丢性命已是万幸,很是本分,自是对三女殷勤之极,鞍前马后恨不得吃奶劲都使出来,就盼到得移花宫牢里面能够少吃些苦头。
  四人中尤以赵彪就数他年纪最大,岁数可做三女长辈了,却低下老脸谄媚的话不要钱似的尽数谄媚三女,这被三兄弟耻笑不已,赵彪老脸脸红之余却依旧如故大献殷勤,倒让三人不得不有些佩服了。
  不过赵彪和三兄弟的无用功算白做了,移花宫三位侠女的高傲如斯,平日里早被江湖上年轻英俊的世家子弟恭维惯了,并不曾亦不屑去理会这四个老的老小的小的淫贼,连接他们奉承话头的兴趣都无,令四人又羞又有些忿忿不平。
  自此四人也不再多语,只闷头赶路。
  ……………………
  不久过了苏杭,三女径自给四人戴上了蒙住头的头套继续赶路,三人自是知晓这是三女不想移花宫所处位置的门派秘辛外泄缘故,四人也不以为意,反而若是毫无顾忌带他们进去移花宫,这才是糟糕至极的事情,只有那种已经不准备留四人性命了,才会毫不顾忌地让他们知道移花宫所在位置这种师门秘辛。
  这样又赶了一天路,赵彪在江湖半辈子了只觉暗暗心惊,明显感觉他们走过的地段经过了好几个奇门阵法,移花宫位置本已经是甚为隐秘,外面再布上奇门阵法,外人哪儿还能找到位置。
  更令他吃惊的是感觉最后他们进了一个类似车厢的屋子,然后头顶传来绞绳拉起的吱吱声响,整个屋子被拉起上升,许久之后才停了下来,很明显移花宫处在半山峰上,这样的所在即使万一被人找到位置,却也根本没有办法攻上去,赵彪暗暗心惊,这移花宫所在,果然是极为隐秘而而安全。
  待除下蒙眼布,看到身处高耸入云的悬崖山峰的半山峰时,几人只觉心都凉了,不说隐隐约约的一路机关,奇门阵法,单这云雾缭绕的半山峰上就叫人绝望,除了用绞索上下外,天下间根本没有任何轻功,没有任何武林人物可以侵入峰上和逃下峰去,比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都要强。
  只要收起绞绳,任你天下第一的武功轻功高手也休想上的山去,自己这些人怕是入了移花宫牢房后,除非是移花宫自愿想放自己下山,否则这一生是休有再下山的念头了。
  「移花宫隐秘,名不虚传啊……」四个淫贼相视苦笑,若说先前还存了趁看守疏忽逃出牢狱逃出移花宫的想法的话,那么现在,三人却是再也不做任何妄想了。
  已经除下蒙眼布的四人一路跟着三女前行,只见此处是一山谷,前面峰峦叠翠间隐现一处华美宫殿,几逾世外桃源一般,令人心旷神怡,逾行逾近,渐渐进入宫殿之中,却见处处假山楼阁,小桥流水,亭馆掩映,真如人间美景一般。
  间或有美丽女子提裙出入莺声燕语,偶有丫鬟小厮进出庭院,最外面两旁年轻护院笔直站立,那像是武林门派,简直同朝廷名门百年世家贵族的侯门深院一般。
  四人惊异之极,这等所在如此华美之极,若真是关在这儿一辈子倒也不算是太差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7/18 03:04:15

(3)梦
  依然是那间熟悉的春闺卧室,里面布置精美华丽,美轮美奂,一张黄花梨木的长几案并四张绣礅摆在屋中,古色古香,屋中间放一张紫檀木拔步床大床,上面至少可容七八人同寝,四边床柱高耸,藕色纱幔垂幔而下。
  而自己却赤裸着身子双臂反剪背后被捆在几案与床中间的一张黄花梨木椅上面,背后两只手腕交叉捆在一起朝脑后提起到后颈位置,与脖颈上的一圈绳索捆紧在一起固定住。
  暖帘掀起,五个赤条条的精壮男子走了进来,身上肌肉块块贲起,女子心知这些强壮大汉要干什么,这样的梦境她已经经历了许多次,又惊又急又羞却是无法。
  每每在这样的梦中自己便不再是江湖有名的剑术高绝的女侠,而变成了普通的不会武功的纤纤弱质深闺女子,柔弱无助地被几条大汉轮奸,这令一向傲视江湖的自己羞耻欲死和羞怒交集,可偏偏在梦里面自己没有丝毫能力来反抗。
  五人围在椅前,其中一人捉住她两只足踝将两条雪白玉腿高高举起,望了她一眼,然后一挺腰,便在年轻女子咬着咀唇秀眉轻蹩中,进入了那娇嫩的花径里面,然后一点一点朝里面继续深入,女子难受地微微仰起俏脸,只觉整条都已慢慢地顶送了进来,再没有露在外面半点。
  那种又深又胀满的感觉令她羞耻中又夹杂着无助的绝望,总是这样的梦,十天中就有两三天被这样的梦纠缠,却何时是尽头……随着男子屁股一耸一耸挺动,年轻女子在椅上被顶得赤条条前后耸动,竖着的两条白腿也一摇一摇,与此同时另两名男子各伸手一人一只握住她两乳揉搓把玩,另一人却侧身站在椅旁,扳过她脸儿把阳具插进她嘴里抽送,最后一人则上下齐手在她全身各处贪婪的揉捏。
  美轮美奂的女子闺房里面,此刻却充满了淫靡气息,一女五男数具赤条条的身体蠕动纠缠在一起,夹杂着女子的娇喘声和男子的粗重喘息声,年轻女子心里充满了巨大的羞耻感,这样子被五个男子同时淫弄,当真是不如死去才好。
  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渐渐地,她难堪地发觉自己的身体和以往的梦里一样又有了反应,特别是花径里不住进进出出的那粗长硕大,令自己下面不由地泛起阵阵酥麻,那快感愈来愈盛,终于又一次,在这样的梦里她不能控制地又呻吟娇叫起来……渐渐陷入迷乱之中地她,忘记了自己是武林中的武功高强的高傲侠女,忘记了自己是在被男人强迫强奸,而本能地尽力张开雪白大腿以便男子能进入得更深一些……她只希望身上的男子不要停,好让自己能继续享受那身为女子的独有的性的欢愉…………随着男子的不住快速进出,女子花径四周缝隙慢慢溢出许多白腻汁液来,显示着此刻女体的真实反应,只见年轻女子渐渐变得风情抚媚淫声迭语起来,将白腻的小腿不住摩挲着男人的脖颈,一边厮磨着一边娇吟,若非双手被反捆在背后,怕不是早已藕臂搂住男子脖颈娇吟不绝。
  眼见这秀丽女子床事间竟如此风情脱丽,男子愈发兴奋地举着女子白腻两腿用力直进直出,直擀得那股间腻白汁液不住流淌出来,愈流愈多,顺着女子股沟泊在女子臀下的椅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上男人一声闷哼,一股一股温热液体深深注进自己小腹内,年轻女子不由自主地张着檀口「啊——」地娇叫一声,白皙肉体一阵痉挛,那花径一缩一缩,一股秀液流出来泊在椅面上。
  被绑在椅上被奸淫竟然也有了高潮,年轻女子只觉羞得无地自容,然而令她更加羞耻的事情还在后面,身上男子刚抽离出来,软下的阳具还带着一丝悬而未断的白液,旁边另一男子已急急接过两条白腿继续高举住,顺着还往外流着先前男子浓浊白精的尚未合拢的扉口已经又顶了进去,里面黏滑湿润所以一下子就整条都进去了,一声娇吟,女子躲避不得已是被再次充填进去,就在那椅上赤条条又被干将起来。
  女子紧咬着咀唇羞红满面,这番的花径里面的似乎长了少许,进入了先前那个男子没有触及的更深处,那更深的深入令她又疼又羞,更夹杂另外无法言喻的感觉………只有亲身体验过的女人,才能真正理解那被不同男人弄时的里面的那不一样感觉,给女人带来的是怎样的剧烈羞耻夹杂奇异地异样强烈快感!
  偏还随着不住进出,里面先前那男子的精液不时被挤出来,斑驳浓白精液夹杂着女子腻白汁液,流向自己臀下椅面上,女子不禁羞得无地自容,而几个男子却盯着二人连结处目不暇接,呼吸都粗重了,女子哪不明白他们心思,看着等待着的急不可耐的另外三个男子,她不由身子发软,她已不敢想象接下来自己的样子了。
  这几人的面目模糊一片,却又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知道这几人自己一定认识,应该相互之间还很熟悉,但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他们到底是谁,这种被与自己有交往的几个熟人轮奸的感觉,令她羞窘难堪的简直抬不起头来,可羞窘的是自己愈是难堪,竟愈是有种异样的强烈快感,她不禁隐隐地有了一种羞耻的对接下来的期待的感觉!
  月影婆娑,淡淡的月光透过窗轩照进屋内,屋外不知何时虫鸣渐渐没了,如果站在屋外,可以听到屋子里面断断续续几个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一个女子娇羞的娇喘呻吟声传出来,好在这儿是屋宇连绵的最深处,甚处隐秘,且是深夜并没旁的人来。
  从窗口望去屋内只见一年轻美丽女子赤条条地在椅上被一男子高高举着两条白皙玉腿,屁股一挺一挺中那两条玉腿也一耸一耸,连那椅子也吱吱直响,那美丽女子双臂被反绑在背后,份外有一种凄艳之美。
  过了一会那男子低吼一声猛抽动几下,抵在那雪白臀内一股一股射了进去,椅上的美貌年轻女子不禁惊羞交集,先前已经射进去了四个男人的精液,现在又一次…………随着最后一个男子的完事后抽出,放下了女子的两条玉腿,只见白皙光洁的大腿根部一缕浊白浓精立时泊了出来,流向了臀下的椅面。
  此时的女子又是惊羞又是疼痛,被几人这么每人轮流地几次下来,自己那儿都有些肿了……无力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每次总是这样,完事后这些人就没事人似得马上扔下自己就离开,毫不留恋,他们的这种完事后就走的做法让自己极为的羞耻,好似自己是青楼女子在接……接客一般,无比的羞耻却又无比的无法。
  茫然而迷离的秀眸中,最后一人扭回头来,终于映出了一张熟悉的男人的面庞,正是第一个开始奸淫自己的人,那熟悉的面庞令她一阵无力,果然又有他…………
  多少次的梦中,自己总是就这样无力地被许多个男子轮奸着,明明是武功高强的侠女,可每每在梦里面自己就化身成了不会武功的深闺小姐,而只能无力地任由他们轮奸,半点反抗不得,可……可更令自己羞耻的是,自己每一次都会被他们奸的欲仙欲死…………每每午夜梦回,清醒过来的自己是如此的羞耻,又如此的痛苦,面对道德的枷锁和噩梦的纠缠,自己可说是用尽了一切可想的办法,然而……一切却依然如故……………………………………
  移花宫地处绝峰半腰,地势四周高中间低,恰似盆谷,又地处江南,故四季皆如暖春,气候宜人,繁花似锦。
  梅婉仪一路前行,路旁几个给宫殿洒扫地仆妇看到有人来,纷纷退避道旁行礼,很快到了一处宫殿前,门口肃然站着六个身穿浅紫色衣裳的女弟子,俱是低头屏息垂手侍立,等到梅婉仪近前,六人方才齐齐施礼,异口同声地说:「见过大师姐——」梅婉仪温婉回礼,这才进入宫殿。
  一进殿门,只觉眼花缭乱,到处是女子如花容貌和各色艳丽的衣服首饰,莺莺燕燕,见到梅婉仪,众女子渐渐静下声来,望望里面,俱默默退出宫殿。
  「师傅……」
  梅婉仪躬身回禀:「……前些日子和二师妹、三师妹在逍遥山庄助庄主独孤暴御敌,杀死蒙面黑衣人十余名……」「……因庄主独孤暴相求,弟子带回了那日助他御敌身中剑毒的李洛,现仍然昏迷之中,独孤暴求师傅为他解毒,此事弟子未曾先问过师傅而擅自带他回山,请师傅责罚……」「……另弟子在江州擒获淫贼一名,二师妹三师妹在江陵擒获淫贼三人,现俱已关入牢房之中……」梅婉仪婉婉道来,身前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子亭亭玉立在一幅仕女图前,身形纤美修长,容颜竟是姣美之极,看年纪似乎仅比梅婉仪多上两三岁。
  可梅婉仪却知师傅事实上长了自己有十几年,但自己今年十九,因此师傅其实也不过芳龄三十许余,师傅年纪本就不太大加上独门内功驻颜有术,看起来竟似自己姐姐一般,想到自己同师傅修习一样的内功,想必自己师姐妹们以后同样会驻颜有加,心下暗暗欣喜。
  女子回过身来望着梅婉仪道:「没忘遮上他们眼目吧……我移花宫地处秘地,万不可随便泄露……身中奇毒,稍有延迟便会有性命之忧,况逍遥山庄近年同我移花宫多有走动,不及禀报倒也无妨……那些淫贼不曾害过性命吧,恩,倒是我多虑了,婉仪从来不会叫师傅操心的……」梅婉仪掩嘴莞尔,果然师傅不曾怪罪与她擅自带回人来。
  她同师傅自幼亲近,梅如雪对她又有养育之恩,生恩养恩,对师傅除了师徒之恩外更有一份天伦之情,不过师妹们也大多和自己一样是孤儿出身被师傅养大,因此对师傅的这种天伦之情在移花宫女弟子中并不稀奇。
  江湖险恶,若是有人想伤害师傅,自己是万万不许的,定当舍弃一切舍命维护师傅,不过师傅武功好过自己甚多,这么多年大多是师傅维护自己,反而自己报答师傅养育之恩的机会却还从来没有过呢。
  「那李洛现在何处,我虽擅解毒,却也不能保证能解尽天下百毒,尽力而为罢了,还看那人命数如何……我们去看看吧……以防时间过久,倒有了差错……」梅如雪道。
  梅婉仪本想今天跟师傅提出自己和叶云派周月轩事情,让师傅替自己安排,但这种婚嫁事情自己一个尚在闺阁的女子哪好说的出口,稍一犹疑,又见师傅急着去治毒,便不再开口,心忖改日再说无妨,确然这种事很难为情开口。
  移花宫自有待客客房,不过男女有别,移花宫身为女子门派,客房除了设在移花宫外殿的以外,还有一处则是在移花宫的内殿之中,离诸女弟子的居处闺房并不远,是用于招待内眷女性的,也有十几间,梅婉仪自是不会把人安排在内殿客房。
  不过外院客房虽说有十几间但本来移花宫就甚少留宿男客,所以除了刚抬进去还昏迷着的张洛外再没有别人住着。
  「师傅……」
  「师傅……」
  一路行来,弟子们见礼之声不绝,梅如雪微微颔首,恬然自若,显然已习惯这样。身后的梅婉仪则和师姐妹们感情向来交好,不住停下和她们寒暄几句,却已渐渐落后了师傅一段距离,忙紧走几步赶上。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7/18 03:06:41

(4)花落知多少
  推门而入,床上那男子四十余岁,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仍昏迷不醒。
  梅如雪一怔,停住脚步。
  「师……师傅……」
  微觉诧异,梅婉仪抬头,发觉梅如雪动也不动,美眸直盯着床上那人,显是正处震惊当中,大异于平常高雅华贵的神态。
  「婉仪,你先出去……」梅如雪脸上有些复杂。
  吃惊地望着自己师傅,显然自己的师傅应该认识这男子,但自幼跟随师傅十几年,却从未听师父提过此人,梅婉仪狐疑着,但既听到师傅让自己先出去,望了望师父,也就只好皱着眉轻轻退了出去。
  不知怎地,梅婉仪心底深处隐隐泛起了一丝不安。
  「师姐,师傅在里面么?流云派聂淑仪掌门七月十三嫁女,送喜帖请师傅前去……」七师妹水柔兰匆匆而来,见大师姐在院门前立着,好看的秀眉挑了挑朝门里看了一眼问道。
  「……恩……一会我告诉师傅,师父会有安排的……师妹不必着急……」打发走师妹,她略略心焦地向里张望,她在外边站了已经有一阵了,可里面客房门仍未打开,师傅亦未曾出来,虽然师傅武功高强不惧出什么事,但梅婉仪总是隐隐有些莫名不安。
  好在没过多久,终于传来梅如雪淡淡的声音,「……为师恐怕到时另有事情缠身,分不开身去流云派……左右现下离吉期尚远,嗯,算了,到时为师安排你们弟子中一人代替我去吧!」梅婉仪扭回头,梅如雪正自缓缓而出,娇颜一如往日般高雅华贵,方才她显然已经听到水柔兰来过了。
  见弟子几次欲言又止,梅如雪微微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方才的神情让这大弟子起了疑心,但…………少顷方轻声道:「我与他确然是旧识,只是……等以后吧,时机成熟之时为师自然会与你说明清楚的……」语气似乎有些怅然,却隐隐又有些解脱的味道在内……「那他的毒?」梅婉仪皱皱眉,却也不便多问,只轻声问道。
  「算他幸运,这毒虽然罕见,我却是可以解去,只是多费些心思,多配些少见的药,另辅以金针刺穴罢了!」停下脚步,略微思忖了片刻,终于吩咐梅婉仪道:「宫内缺几味药材,为师要下趟山,去药铺买回来……我已经先把他身上毒先控制住了,待药材调配好,明日便可施以救治……」「┉┉脉生籽、陀罗花、水龙吟、血锦草、肉苁蓉……里面库房这些都有,日丹茎、普陀花却是没有,还要下山去药铺再买回来……婉仪,你明日下山去一回,跟素心师太取她的度厄金针回来……」「是……师傅……」
  ………………………………
  刚回山上,三师妹梅寒香迎上来娇声问道:「师姐,素心师太的金针可取回来了?」一旁李含烟皱眉道,「师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山下那些登徒子又来骚扰师姐了?真是不记打,上次收拾得他们鼻青脸肿,还敢往上凑啊……不过师姐生得这么美,也难怪他们不长记性了……」想起以前和师妹们一起去市集上遇上的那些登徒子,还专门拿把扇子装读书人的斯文,却是不伦不类,梅婉仪有些好笑,不过一些普通人罢了,在武林中人面前,实是连小米小虾都算不上的。
  只是这次下山回来自己脸色不好却是与这些人无关,但……但又不能说出,难道要告诉师妹一们自己去取了度厄金针后,返回路过一间药铺时想起师父说过的缺几味药,便去了药铺想帮师父买回去,一问才知道才知道其中那味日丹茎竟是专给男人服用的以振雄风的烈性春药!
  而且那日丹茎只需要一小点点份量就足够一个正常青年男子服用许久,那药铺老板平生还从没见过有人会一次买那么多份量的日丹茎呢!
  想到那药铺老板见到自己一个年轻女孩子去买那种东西,且份量那么多时脸上的精彩表情,梅婉仪羞得脸颊绯红,怪不得师傅没让自己去买药而是要亲自自己跑一趟了。
  自己实是不该去的,平白惹了人笑话。
  「师父回来了……」九师妹唐雨婷远远望见了正回山的梅如雪,娇声叫道,一众女弟子们顿时莺莺燕燕地迎了上去。
  …………
  外院的客房虽然只是待客之所,却也装饰典美,黄花梨木床,屏风案几一应俱全,且年代不菲,尽显移花宫数百年门派底蕴。
  遣散了围在床前的几个弟子,梅如雪坐到了李洛身后,双掌抵住其后背,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开始慢慢输入内力。
  今日已是疗毒的最后一次,精心配置的解毒药加上辅以金针度厄刺穴手法,张洛其实在四日前便已经清醒过来,记得那日刚一清醒过来,乍见梅如雪之下,玉面郎君很明显呆了一呆,震惊夹杂恐惧,许久之后却只叹了口气终于什么话也没说。
  而梅如雪那天同样也没有说什么,只目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但几天来梅如雪一直是默默治疗他的伤势,而李洛亦是沉默无言,只显得有些紧张和无奈,还有几分认命的神情。
  梅婉仪那一日也察觉出了异样,二人之间实在不像久别重逢该有的样子,但师傅什么也没说,自己虽心下犹疑却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这几天她心底深处的那丝隐隐不安却愈发的重了。
  这人是自己擅自带回移花宫内来的,但现在却隐隐和师父之间有些不妥,而二人显然又是旧识,若是因为这人而让师父出了什么变故的话,自己…………忍着心底的不安,她其实并不想让师父与这个男子单独在一起,可师父却叫几个弟子都出去,自己也没有办法,好在想来师父武功高强罕有敌手,又是在移花宫本门派之内,想来不至于出什么问题的。
  梅婉仪依言退了出去,掩好了房门,忆起师傅交代不得旁人来打扰,连自己这个大弟子也不例外,皱了皱眉,出了院子,最后她关上了这处客房小院的院门,暗衬待会需要安排好师妹们不要叫她们来打扰师傅,往日里弟子们随时可以遇上武学难题来请教师傅,今日里却不可以了,师傅专门交代过不要打扰她的…………
  缓缓收功,梅如雪起身,当日逍遥山庄恶斗李洛本身剑伤并无大碍,所虑者唯中毒尔,只要解去毒素其余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无碍,因此他四日前其实便已经身体无恙康复如初了,今日这最后一次内力输入只是巩固而已,确保再无后患。
  康复如初的李洛很想对眼前的年轻女子说声多谢,可是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望着眼前背对自己的靓丽娇美的修长背影,李洛忽然间有了几分解脱,该来的始终要来,躲不过的,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李洛轻轻舒出一口长气。
  许久,梅如雪终于扭回头来,「快十四年不见了,玉面郎君……赵洛……」「是啊,十四年了,」李洛哦不,应该是赵洛,赵洛眯起了双眼,他是丹凤眼,又长得也有几分英俊,体格高大,虽然称不上什么貌比潘安,却倒也有那么几分潇洒的样子,中人之姿而已,江湖上叫他玉面郎君,其实自己也知道这名号有些高抬了自己了,不过一身武功实打实地传自黄山蝴蝶门,平常的一般江湖人倒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他却是个江湖上挂了名号的采花贼,仗着武功高强也不知毁坏了多少女子的贞洁,就连身负武功的武林侠女也有几个被他得了手的。
  两人的面色都有些不自然,心神俱都回到了十四年前的那一日…………………
  雷云山庄的后院深处一处闺房内,这儿本是雷云山庄二小姐的闺房,出嫁后仍保持原样,只每日里婆子丫鬟清扫一次,但这院子里没了主子,却终是渐渐冷清下来,再不复以前人来人往之时,只今日再次仔细收拾干净,住进了来给雷老爷子做寿的梅花仙子梅如雪。
  房中布置华丽,流苏帐幔低垂的秀榻上刚坐起来的梅如雪又惊又急,奉师傅之命来雷云山庄祝寿的她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竟会在这高手如云的雷云山庄里中了软骨散。
  本来自己游历江湖久已,从来都小心翼翼,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是怎么也不可能着了的,可是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半夜突然醒来便已经着了道儿,虽然四肢自由尚可行动走路,但内力却半点也使不出来了,一身的武功已经全然无用。
  「玉面郎君……」望着秀榻前的年轻男子,梅如雪又惊又怒,急去抓剑,赵洛见状却也并不阻止,只笑着看她抽出剑来朝自己扑来,退后几步一伸手就抓住了那白皙手腕,梅如雪却偏偏手上无力,扶着窗户下的长条几案才算站住。
  本来她武功远在这采花贼之上,二十余招便足可叫他长剑脱手落败,但江湖上躲在暗处的手段最是难防,自己今日就是莫名其妙被暗处手段着了软骨散,一身的高强武功现在却是连半点也使不出来了。
  「卑鄙!」梅如雪粉脸变色,淫贼给侠女下了软骨散,不用想也知道是要做什么,可叹自己因为素来喜欢清静,专门挑了后院这处安静小院住宿,这儿本是雷云庄二小姐未出嫁前的闺房,素来就少有人来,加上现在深夜更加不会有人贸然前来。
  结果就是现在任自己怎样都不会有人知道,遑论高呼求救了,都是久历江湖中人,这淫贼又怎会让自己有高声呼喊求救的机会,轻轻一个哑穴就什么问题都没了,陡惹羞辱矣!!
  「……对付江湖盛名的『牡丹仙子』梅如雪,如果不卑鄙的话又岂能够成功?再说了你竟然说我一个做淫贼的行事卑鄙,难道你不觉得这样评价一个淫贼是很可笑的吗?……」赵洛得意洋洋道。
  梅如雪竟被说的无语,确然,一个采花淫贼做那勾当难道你还指望他什么光明正大不成?
  眼见江湖盛名的美艳女侠如今却若待宰羊羔般无力反抗,赵洛心里的那种成就感真是无以复加,便是梅如雪那生气的摸样也是越看愈美,更不用说梅如雪原本就长得美若天仙,体型娇美修长,此刻屋中宫灯燃亮,无处不锦缎秀几,华贵异常,愈发衬得眼前这女侠美貌幽研不可方物,张洛心底怦怦直跳,只觉的做淫贼以来就数此刻最为美妙了。
  「……你也不用恼怒,为了今日,我可是在雷云山庄已经呆了三月了,当日华山试剑会上我易容后就站在你不远处,偷听到你试剑会后会来雷云山庄祝寿,我便马不停蹄马上赶到雷云山庄,买通一个庄丁叫他把我以亲戚名义介绍进入山庄做了奴仆……」「……我知道你素喜清静,定是喜欢一人独自住宿,这庄内可供女子一人独宿的住处却也只有那么五六处,我在每个地方都准备了这专门特制的宫灯,你歇息的所在之处无非躲不过不是这处就是那处,总脱不开这其中一处,果然被我成功了……」「……宫灯里面有什么??可是……可是我检查过的,不可能……」「……那宫灯里我在中间加了一小节独门特质药粉,需要燃到一半时才会点燃迷香,刚开始你自然什么也检查不出来,因为刚点着的那一段烛火根本就什么异常也没有。其余那几处你可能住的住所在我知道了你的住处后,便马上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将那些宫灯换成了正常的没药粉的宫灯,只你这处没换,所以没任何人怀疑你这儿不妥,你是半点机会也没有了,哈哈哈……」他不能不得意,自己武功不是梅如雪对手,只能另想他法,但梅如雪以女子之身行走江湖自然是处处小心翼翼,自己只好处心积虑三个月前便潜进雷云山庄充作奴仆,以有心算无心,加上独门秘方特制的迷药,终于今日一朝功成。
  「我还以为你会呼喊求救呢,没想到这么这么识趣,知道呼喊没用……也省的我点你哑穴了……」俗话说灯下看美人愈看愈美,朦胧的淡淡橘红色宫灯下,映衬得梅如雪愈发显得美丽幽研,姣好修长的青春身体显得纤美婀娜而亭亭玉立,李洛走过去搂住了因为失去武功,而变的似普通柔弱女子一般的梅如雪那柔软的身子,搂着她到那屋子中间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了下来,梅如雪又惊又羞地被张洛抱在怀中坐在他大腿上。
  「……不……不要……」此刻的梅如雪又惊又羞,可她的反抗是那样的软弱无力,失去了武功的依仗,自己却也不过就是陡惹人垂诞的美貌女子而已。
  柔和的灯光下,窸窣的脱衣声中,梅如雪的上身紫罗纱衣衫已被李洛轻轻挑开,接着里面绯色亵衣也解开敞向两边,橘红色的灯下两只白圆耸挺的玉乳露了出来,被张洛一手一只握住,用力揉弄把玩着,不时手指头捻住两粒猩红的娇腻把双乳左右来回扯动着,拉的长长的,又缩回去。
  梅如雪又羞又疼,一向守身如玉的自己尚是第一次被男子抚弄双乳,禁不住咬住嘴唇,内心羞急,却只是无法,可羞急中却又有一种异样的崭新感觉泛起,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禁不住坐在李洛怀中的身子微微颤抖。
  很快李洛就褪尽了她的上身衣衫,把那赤裸出来的雪白上身各处抚摸把玩一会,梅如雪情知到了现在,自己身子已再难保全,当李洛双手挪向下面去解她的裙带时,梅如雪紧紧闭上了秀眸,默默落下泪来。
  裙带很快被解开,将那淡绯色的百褶纱裙,连着里面的窄小亵裤,一起被向下褪到了在腿弯处挂着,李洛得意地拍了拍那雪白玉臀,伸手捉住两只秀足一一提起,把那纱裙和亵裤从两条雪白玉腿上除了下去,接着把那绣鞋罗袜也都脱了。
  搂着已经全身精赤的梅如雪坐在自己腿上,李洛不禁为那女性身子的雪白而惊讶,「没想到牡丹仙子的身子竟是这般白……」他贪婪抚摸着那腻白肌肤,把这雪白身子放在地上立着,令她弯下腰一双纤手撑在面前的长条几案上面,赤条条翘着雪白玉臀,张洛在她臀后面蹲下,把那两条修长玉腿左右分开一些,用手指在那臀后股间揣捏。
  「啊……」又惊又羞的梅如雪咬着嘴唇弯着身子微微颤抖,只觉一根粗糙的指头慢慢没进了自己那里面,并且来回转动着继而进出抽送,登时身子发软,那里面的异样感让她不知所措,「处女的这地方当真是又紧又窄,特别是名单仙子你的这儿比其她女子更为窄紧呢……」听着张洛的污言秽语和赞叹,梅如雪羞耻之余竟也有几分骄傲,能被一个阅尽百花的有名淫贼赞叹自己的身体,却也殊为不易。
  事实上没有哪一个女人不为男人迷恋自己的身体而感到骄傲的,只这人却是采花淫贼而非自己心中良配,且又是被奸淫而非两情相悦,梅如雪痛苦夹杂羞耻交集,又想到自己就要失去贞洁,愈发惶乱而无依。
  虽然明知自己是被强迫,而非男女两情相悦,决不该动情,然而那种随着手指头的进进出出而带来的一阵阵酥痒,女人身体的本能反应却令自己不由自主竟然玉臀朝后不住轻轻迎凑,而自己那儿竟已湿腻起来,甚而流了出来滑到自己大腿上。
  美丽娇艳的梅如雪不禁为自己的身体本能反应而羞耻,惶乱间她突然害怕这淫贼就此便破了自己身子,纵然要失去贞洁,她却也决不愿意被一根手指头破了身子。
  好在玉面郎君并无此意,手指头很快抽出了自己那里面,梅如雪这才稍放下心来,微松口气,但很快就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她情知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了,顿时又惊又羞间更是惶乱无措无依。
  玉面郎君将一块白绫帕子扔在了她面前的案几上面,知道那是要作什么用的梅如雪咬着嘴唇,羞得浑身发软,却只是无法。
  没想到自己贞守了十九年的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今日却要被迫给了一个采花淫贼。
  自己追踪他数月之久,最后不仅没有抓住这个淫贼,却反过来被他采花,梅如雪羞愤交集,然而此刻一身武功全失任怎样不甘却也只是无法。
  很快便觉身后一具赤条条男人身子贴了上来,只觉臀后股间一条滚烫粗长之物在那儿上下来回抹拭了几下,然后「啊……」轻叫一声,只觉那根又硬又大又烫又长的硬物,正慢慢插进自己的那里面,她紧咬住嘴唇,一丝酥麻夹杂着疼痛让她微仰起脸秀眉轻蹩。
  看着这美貌女侠秀眉紧蹩的疼痛模样,李洛虽心中也有怜惜,但更多的是给武林盛名女侠破身的得意和兴奋,得到以美丽之名闻于江湖的「牡丹仙子」梅如雪的处女,这是江湖中每一个男人都想去做,却至今为止谁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但今日却给自己一个采花淫贼给做到了。
  他情不自禁地搂着手中的雪白的圆臀,用力继续向这美貌女侠的雪白玉臀里面顶进着、顶进着,毫不停留,直到「啊!」的一声,随着这美丽处女一声疼叫,那赤条条雪白身子一阵痉挛,低头看时已经没进去一段,玉面郎君经验何其丰富,加上方才明显感觉顶破了一层阻滞,他顿时明白,自己已经把这美貌女侠从少女给弄成了妇人。
  李洛喘口气,不理会玉臀里面的窄紧和里面流出的几缕处女血丝,只继续朝那雪白玉臀里面顶进,直到粗长的阳具终于全部进入了玉臀之内,只见那雪白的股间已是血迹殷然,里面几缕血丝缓缓向下泊在雪白大腿上。
  得意地拿过长条几案上的白绫帕子在那雪白股间揩拭几下,白绫帕子上已是落红斑斑,把帕子扔到案几上,李洛扶着梅如雪纤腰就此开始挺送,把那雪白身子顶得在几案前赤条条前后一耸一耸。
  竟然是被一个淫贼把自己从少女变成了妇人,而且还是这般羞辱地从背后,梅如雪羞愤不甘夹杂羞耻,但再怎样不甘却也是无法,也只能这样默默承受。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几曾何时,自己也幢憬过和意中人的琴瑟和谐,可是如今,一切却俱已破灭。
  梦碎,弦断,月缺,花落,却道将情归何处!梅如雪不禁慢慢落下泪来!
  然而很快少女羞耻的芳心,失去贞节的痛苦,却很快渐渐被股间的酥痒遮蔽,也不知怎么回事,随着那异物的进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酥痒渐渐自花径里面泛起,愈来愈盛,远非先前男子的手指头在里面可比。
  梅如雪起先还能勉强忍住,但不过一会儿,她就不能控制地娇声呻吟起来。
  见到自己把这美貌女侠擀得有了反应,李洛心中大喜,不由用出吃奶力气一下一下地整条尽出尽入地更加死力抽送,二人下体连结处耻骨相撞不住发出「啪啪——」的响声。
  牡丹仙子终究尚是才开苞的处子,哪堪这般被直出直入地死力狠擀,很快就娇叫涟涟,忽然「啊- 」地一声轻叫,娇躯赤条条痉挛着,仰着俏脸,桃花源一缩一缩,从里面流出一缕女子腻白汁液混着丝丝落红泊在她雪白大腿上。
  竟被一个淫贼奸淫的泄阴丢精,梅如雪不禁羞耻万分,偏偏余韵未尽,身子仍在微微抽搐,那感觉却是如此迷人,梅如雪欢愉夹杂羞耻,痛苦纠集难堪,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咬着玉唇,弯着腰赤条条俯在案几前,根本不敢回头看玉面郎君一眼。
  玉面郎君亦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把这美貌女侠给擀得高潮了,不由大为的兴奋,每每男人在看到自己把女子给擀得高潮时,都会涌起无比的征服感来,尤其当这个女人还是武林中以剑术高绝和美丽闻名的侠女,武功远超自己时,那种征服感更是无与伦比。
  只自己还尚未泄身呢,春宵苦短还是正事要紧。
  他抱着女子的身子挪动,令她赤条条跪在地上,双手支地,自己则叉开两脚在她玉臀上蹲着,把阳具从后面重又挺入这美貌侠女的桃花源抽送不迭,顶得那赤条条身子在地上跪趴着一耸一耸,连那两只耸圆雪白的玉乳也前后一甩一甩的,梅如雪跪俯着只羞得无地自容。
  淫贼玩弄女子的花样可比普通人多多了,特别玩的还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时,而且只能玩一次以后就玩不上了的时候,当真是恨不得把所有花样都使出来一次玩个够本。
  于是接下来美丽动人的女侠又被翻过来,仰躺在地上,两条腿被举起来,玉面郎君捉着两只足踝向前一直压,直把两只秀脚压到她头两侧的肩上,这样只能用脖颈和双肩的后面着地,玉臀以一个弯曲的弧形朝上高高挺着。
  玉面郎君抓着她的两只秀脚不让她身子倾斜和摔倒,然后半蹲在她玉臀上方,将她的双腿分开到极限,让桃花源完全暴露在最上面,接着身子下蹲将自己的阳具沉了进去。
  这样的姿势,其实男女双方都有些困难,但是抽插起来却是又深又狠势大力沉,因为在上面的抽插都是向下用力,又借着身体下蹲体重的力量,而女方的阴户又完全暴露在最上面,这样每一次插入都会给狠狠插到女方的最深处,甚而会直接插进女方的子宫里,可想而知,梅如雪现在有多么的痛苦,但却又多么的欢愉,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她的痛叫声和淫叫声呻吟声。
  随着玉面郎君每一次下蹲,梅如雪都疼叫一声,两条雪白玉腿痉挛摇晃几下,连涂着鲜艳豆蔻花汁的脚趾都朝脚心蜷缩。
  销魂蚀骨的快感夹杂每一下都似进入小腹的疼痛,只几十下后梅如雪便又一次泄阴丢精,而这一次玉面郎君将阳具深深的抵进最深处,朝里面一股一股地注入了进去。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4/07/18 03:21:37

(5)殇
  「真舒服……」发泄过后的李洛放下少女两条玉腿,然后趴在少女身上,一边握着淑乳把玩一边道。
  「我弄过那么多的处女,就数弄你最舒服了,下面最数你窄紧了,水也流的多,叫床也那么好听,而且容貌也数你最美了,身子也比她们白……」梅如雪不由羞愤,假若是自家郎君在闺房里春事过后这样称赞自己,倒还勉强罢了,男人么三妻四妾,拿自己妻妾身子互相比较倒也算了,可对方是一个强迫奸淫了自己的淫贼…………梅如雪直觉羞愤欲死。
  况且一直守身如玉的她,从小到大哪里听过男人对自己这样的污言秽语,更是羞愤。
  但更让她羞愤不堪的是,刚才被奸淫时,自己居然被弄得十分欢愉,直到现在下面依旧还酥痒着,身子更是浑身酥软无力,这叫素来高傲洁雅的梅如雪情何以堪。
  被一个淫贼强迫奸淫也就罢了,可自己的身子居然反应那么…………虽说自己身体极为敏感也是一个原因,可怎也不该如此啊……忽地一怔,梅如雪呆了一呆,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她毕竟是一个聪慧女子,到了现在仔细想想前后,顿时觉察出了不对之处……「你……你刚才对我做过什么……不然我怎么……」梅如雪花容失色。
  「哈……你现在才觉察出啊……不错,刚才玩你时我在你身上施了『极乐散』,不然纵是你身体敏感,却也不能在第一次跟男人交欢时便这般欲仙欲死,一般而言,女子么,第一次跟男人交合是很难快活的,总要被男人多擀几次才能渐入佳境的………………………我一共就得了三枚极乐散,今趟尚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施展呢……」虽然仍心头存着一份侥幸,但此刻听到李洛果然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梅如雪又惊又怒,「淫贼,若我得幸不死,他日我必让你丧身与我剑下……」玉面郎君不置可否,他轻功极好,在武林中真正属一流轻功,非其他不入流淫贼那般轻功可比,不然也不会做了淫贼这么多年仍逍遥江湖,打不过还跑不过么,况且江湖之大,天下之广,人海茫茫,要找寻一个没有固定住处四处游荡的人本已是极难,再小心谨慎藏匿踪迹的话,被找到的几率就更低了。
  本来倒也不必如此躲藏,只要学着别的淫贼将得手的女子奸淫之后再一剑杀了,什么后患都没有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做过,可是对其她女子尚可去做,对面前的牡丹仙子,自己却偏偏下不了手,实在是对方身子和容貌都是太美,有些舍不得啊。
  「……梅仙子还是先顾自己吧,那极乐散是前朝宫廷秘药,前朝灭亡后早已失了配置方法和解药,我也是偶然才得到三粒,连我自己都没有解药……」「……据传中了极乐散的女子,如无解药,则会一辈子被淫欲蒙蔽,再也离不开男人,而且情欲炽盛,每次需要几个男人齐上才能满足,现下你还感觉不怎么样,等以后药性全部融入体内……嘿嘿……」望着梅如雪惊惶的神情,他大感得意,狠狠捏着手掌中的玉乳道:「……嘿嘿,真想看看到时候那个冰清玉洁的『牡丹仙子』,成了每晚无男不眠,甚而数男才能眠的时候,那时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听到这种后果,梅如雪顿时脸色雪白,她已经不敢想象,假如自己以后真的成了那个样子的话,该怎么办了。
  特别是听到连他没有解药,梅如雪更是惊骇交集,又惊又怒,「……不……我一定不会那样……解药……解药……对……我一定要找到解药………」同时心里强一咬牙,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怎也要想尽办法找到解药,也必须找到解药,不然的话…………绝不能变成那个样子「……是么……」玉面郎君不置可否,早已失传的专门用来害人的前朝宫廷秘药想找到解药,谈何容易,况且,他才不管这些呢,找到找不到解药,与自己有关系么…………摇摇头,继续趴在少女身上意犹未尽地轻薄着。
  「…………不过我也送你一份礼物,你失身与我这件事,我不会在江湖乱传的,也算本淫贼得了你处子之身的一份心意吧┉┉至于以后么,那就全看你自己造化了┉┉」月夜朦胧,不知过了多久,李洛歇息过来,他把少女抱到了秀榻上面,放下了帷帐,举起少女两条白腿,复又腾身而上再次擀将起来。
  这一夜,梅如雪沉浸在痛苦惊惧,羞耻又夹杂无限欢愉的复杂感觉中度过,不知被几度春风。
  第二天,当她醒来时,日照窗栅,窗外不知名的鸟儿栖在树枝欢快鸣叫着,而身边早已人去床空,只剩自己孤零零地裹在锦被之中。
  梅如雪缓缓自榻上坐起,怔怔好久,神情复杂莫名,终于取过散落的衣裙一件件穿回身上,迷茫中却已经渐渐清醒。
  虽然她还是年轻女子,但毕竟已经久历江湖,同时也洞悉了人情世故。
  她却知道,玉面郎君说的是对的,自己被淫贼奸淫,失了贞操这件事情,是万万不能让人知晓的,否则在这注重女子贞洁的时代,自己得到的,决不会是同情,而只会是无情的嘲笑,和无止尽的指指点点,和无尽的羞辱、到那时自己不仅仅是毁掉了名声失去了一切,甚至会无颜存活于世。
  而自己若想继续平静生活下去,唯有让这件事不为人知,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甚而自己已经不敢奢望嫁人,一旦新婚之夜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处女,那……后果同样不能去想。
  而自己想不想继续平静地生活呢?
  梅如雪来到窗前,望着天空,天空很蓝,白云丝丝飘过,景色很美,很美。
  梅如雪不禁簌簌落下泪来,闭上秀眸,任由泪水流淌……………………
  …………
  事后,梅如雪一如既往,继续给雷云山庄庄主祝寿,谁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等到整个祝寿事毕,她静静离了雷云山庄忆及当年,梅如雪缓缓扭过头来,平静地望着玉面郎君,「当日所言,你……还记得否?」「……记得,你说……日后你必叫我丧身与你剑下……」李洛惨然一笑,今日果,他日因,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自己今天死在她手里,实在正常,女子失了贞洁的那种痛苦,远非外人特别是一个男人所能理解的。
  当年自己武功就远不如牡丹仙子,还是仗着迷药才迷奸了她,好在事后江湖上再没听过牡丹仙子事迹,他还以为梅如雪心灰意冷,退隐江湖了!但万万没想到如今已经名震武林的移花宫主,竟然就是当年的牡丹仙子!
  而后来种种缘由,自己武功不但没有进步,反而比之当年还退后了许多,这样一来,一进一退之下,对上今天的移花宫主,自己根本没有哪怕一点胜算。
  甚而,现在的玉面郎君李洛,连提起剑来,跟对方拼命的心思都已经丧失掉了。开玩笑,那可是近年来威震江湖,连面对白道第一高手都能不胜不败保持平局的移花宫主啊。
  自己算什么?在武功方面,自己连江湖二流高手都不算,双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李洛一时之间只觉万念俱灰,不过却也并不后悔,舍不得杀就是舍不得杀,假如事情再来一次,自己仍然会舍不得下手杀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丽女子,太暴殄天物了。
  而既然当年没有杀她,那么便要有坦然接受今日后果的觉悟。
  只心里有些奇怪,几日前梅如雪显然就已经认出了自己,但为何那时不杀自己,反而要给自己解毒治疗呢?
  难不成是不屑于杀当时有伤在身的自己么?不过这些白道名门正派的人,经常会做类似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这倒也并不奇怪。
  哀莫大于心死,李洛当啷扔下剑,闭目等死,「……你想报仇就动手吧,我也不反抗了,反正怎样也打不过你的,武功差距太大了…………」「……今日之果他日之因,你动手吧…………我武功已经大不如前,当年就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就更不是了,和你动手,只是自取其辱罢了,这……你给我疗伤估计已经看出,我武功不但没有进步,反而连当年也不如了…………」李洛有些悲哀,或许真是自己命数,过了这么多年了,牡丹仙子终于还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梅如雪见他把剑都扔到地上了,皱了皱眉,也把自己长剑插回去。
  目光幽深清冷,不屑地傲然道:「……你莫不是以为……那日我认出你来而不杀你,是因为什么什么杀有伤之人……是趁人之危不光明俐落么…………哼!我移花宫做事素来想杀就杀,对手是否有伤与我何干?是否趁人之危又与我何干?」这几句话说的毫不矫揉造作,反而尽显其心高气傲,玉面郎君不由呆了一呆,自己居然猜错了??
  想了想移花宫是女子门派,门内俱是美貌女子,再加上以前江湖听闻,貌似…………移花宫确实和男子门派行事上有着很大不同,那些东西对她们貌似确实约束不大…………嗯,自己确实是猜错了。
  可为什么……难不成这移花宫主竟然是要放过自己么……一念及此,心里不禁微微松口气,好死不如赖活,蝼蚁尚且贪生,自己又岂会不想活下去?
  可自己对她伤害甚深,为了什么,自己又有什么用处,她却竟要放过自己?
  ……
  看着玉面郎君的诧异神情,梅如雪自然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
  但……梅如雪挣扎着,许久,终于暗道一声罢了,咬着咀唇,面露羞惭,又有些闪躲,和一丝决绝,扭过头去,轻轻道:
  「……你当年说……中了极乐散的女子,会一辈子被淫欲蒙蔽,再也难以自拔……」玉面郎君呆呆地点点头,自己当年确实是这样说的。
  「……当年我回去后,起先一边找寻解药,一边尽力用内力压制,可……解药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内力也已渐渐压制不住,我不得不重新自创了百花心法来中和药性,开始倒也勉强又压制住了药性,可……可后来却发觉药性再次压制不住,甚而……甚而比之原来更甚…………」「……其后整整六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六年我所遭受的痛苦…当真生不如死………你害得我好苦…………」「……痛楚日甚,我杀你之心亦日甚,只一直无法找到你罢了……可是……可是我心里却明白,即便杀了你又如何,极乐散终究是去除不了了……这一生我也永远摆脱不了痛苦的折磨了……叫我怎办…………「……直到几天前你自己撞到山上来,自己来了移花宫,我见到了你,那时我真的很想……一剑立马杀了你……以解心头只恨……」「……可却发现……自己竟然下不了手……再到了后来……我也不想下手了……」玉面郎君终于松了口气,能够不死的话谁愿意死啊,蝼蚁尚且贪生呢,「……不想下手?为什么?」他偷偷看了看梅如雪神色,然后勉强大着胆子问道。
  不弄明白这移花宫主突然放过自己的真正原因,自己始终是不能睡安稳觉的,女人心海底针,这些个女侠的心思更加难猜的紧了,谁知道哪天会突然就改了主意一剑把自己……那可真是冤死了!
  「……为什么?……」梅如雪扭回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一丝决然,和一丝羞惭,轻轻道:
  「……当我发现自己居然下不了手时候,我忽然明白过来……这或许是天意,该来的始终躲不过,躲不过的始终要来…………我的弟子偏偏带回了你………事情由你而始,也由你而终………」「……我……我想要你留下来,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坚持着把话说完,梅如雪满面羞惭。
  「……什么……」玉面郎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震惊,若说他现在不吃惊的话那只能是骗人的,只是他再怎么心智颇高,却也没有想到梅如雪留下自己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但震惊过后,假如再去仔细想想的话,却也算符合逻辑。
  如果梅如雪真的没有找到解药的话……如果移花宫主内力真的已经压制不住药性的的话……只要她不想用自杀来解脱这一切,那么今日之举也就有些合理了。
  极乐散药性的霸道一旦压制不住,其惊人后果他可是在剩下的两粒中见识过了,原先还以为看移花宫主如今端庄清雅的高贵样子,多半即便没有找到解药也已经用内力压制住了药性,却原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极乐散的威力,以梅如雪这般与少林武当掌门齐名的武功内力却仍然压制不住。
  极乐散自己当年一共也就得了三枚,其余剩下的两枚,一枚用在了南宫世家三小姐南宫凌身上,后来从隐秘处无意中得知,那个美艳无双的南宫凌,最后竟隐姓埋名把自己卖进了勾栏院;而另一枚则是用在了中州大侠聂方的妻子姚素素身上,后来几年以后姚素素就自杀身亡。
  只可惜这种早已失传的宫廷秘药自己当年亦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偶然获得,仅止三枚而已,怕是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得到这种对女子有奇效的秘药了。
  他做淫贼的,自然熟知女子心态,大凡女子总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一种特殊的难言的情结,很难忘怀,对这个人也特别没有抵抗力,梅如雪现下的情况就更是如此,在淫欲已经无法用内力压制住的情况下,对别的男人也许还能勉强苦苦抵抗,但对自己这个和她已经有过床第之欢的第一个男人,却是抵抗力甚为欠缺。
  再加上本就已是苦苦的生不如死的忍耐,那么现在在见到了自己后,顿时心灵的防线很容易就崩溃了,于是最终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理解了梅如雪的心态,玉面郎君终于放下心来,前后一分析,他已然明白,梅如雪确实是真的不想杀自己了,要留着自己做她的「解药」。
  想通前后事情的关节,玉面郎君终于放下心来。
  窗外繁花似锦,屋内一男一女凭窗而立,只是女的美艳不可方物,男的却差强人意,明显跟对方有些不般配。
  听着耳边玉面郎君娓娓道来的另外两粒极乐散的下落,南宫世家三小姐南宫凌和中州大侠聂方的妻子姚素素最后的结局,梅如雪闭上眼,神情复杂莫名。
  许久,梅如雪扭过头,道:「……你决定留下来还是不留下来……」「……我有的选择么…………」玉面郎君无奈地道。
  「……不过宫主这般美艳,留下来也是我的福气…………」事实上能就此与眼前这美艳女子,从此双宿双飞,根本就是飞来艳福,玉面郎君对此心知肚明,假如不是这件事的话,原先的自己,是根本没资格接近这种高贵侠女的。
  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一个不入流的江湖采花淫贼,能从此与白道七大派中的移花宫宫主双宿双飞,实是前世烧了不知哪门子高香才来的福气,噢,不,应该是烧了不知几辈子高香才飞来的艳福才对…………望着衣抉飘飘梅如雪,玉面郎君心道。
  梅如雪转过头来忘了他一眼,并不意外他的选择,「…………你也算识体理,如若你……我并不介意┉┉」淡淡地没有再说下去。
  玉面郎君不由额头微微冒出冷汗,这些个女侠美则美矣,但她们的心思,果然难猜的紧………………梅如雪看着他,李洛容貌并不出色,只勉强中人之姿而已,但…………良久,叹一口气,再次转身望着窗外,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低声道:「你┉先去洗个澡┉」玉面郎君猛一怔,望着那一身华贵衣饰遮掩不住的娇美妩媚身形,禁不住燥热起来。
  ……………………
  一路前行,厅台楼榭假山小桥流水不绝,曲折回廊逶延连绵,路旁几个给宫殿洒扫的仆妇忙避与道旁行礼。
  移花宫宫殿甚多,分了内殿外殿,一些粗重的体力活也是需要有男性来做的,自然这些男仆们只许住在外殿,是不允许进入只住女子的内殿的,因此内殿是看不到一个男性的。
  但内殿中现在却忽然多了玉面郎君这个男人,仆妇们大为惊讶,却不敢多问,偶遇几个女弟子也是面露诧异,却也不好当面询问师傅。
  很快来到一处依山而建的宫殿,穿过长廊进入殿内,迎面是三阶汉白玉台阶围绕半个宫殿形成的一个椭圆形台面,整个台面竟也是全部用雪白的汉白玉制成。
  台面中央几重白色纱幔从宫殿顶倾泻而下在台面上,将整个椭圆台面分割为前后两重,前面的半个汉白玉台面台阶四周不远,随意摆着几张美人榻,几盏精美宫灯垂下,整个宫殿丹楹刻桷画栋朱帘,华贵异常精美绝伦。
  玉面郎君不禁看的呆了,如此装饰华贵奢丽几疑身在皇宫。
  跟着梅如雪拾阶而上穿过台面,撩起高高垂下的几重纱幔,纱幔后的后殿又是别有一番洞天,竟是比前殿更加华贵奢丽异常。
  纱幔后面与纱幔前面原本是一个完整的宫殿,只是被高高垂下的几重纱幔分隔成前后两个部分。
  同样脚下的汉白玉平台,也是一个完整的椭圆形平台被几重纱幔分隔成了前后两个半椭圆形平台,只玉面郎君发现,纱幔后的这半个椭圆形台面的台阶,却不是三阶而是多了几阶,向下延伸到了一处宽广的浴池池水之中。
  整个浴池也是全用汉白玉砌成,池子底部清晰可见,池面飘着一层鲜艳的才采摘下来不久的鲜红花瓣,浴池两侧亦有台阶延伸入池水中,只对面一面池壁无台阶,光滑如镜,却在壁面上刻了几朵鲜艳的牡丹花,半隐半现在池水中,娇艳异常。
  整个后殿光线略暗,轻纱挥拂间,暗香浮动,宫灯掩映,蒸腾的雾气将这浴殿笼罩成氤氲一片。
  「这儿是翠玉殿……是我们……洗浴的地方……」梅如雪轻声道,脸色有些微红。
  自己既已决定放开,既已决定留他,又何必再矫揉矫情,昨日之日已去,今日之时方始,以后的自己,将再非原来的自己,亦再非原先的移花宫主,一切终将改变。
  梅如雪暗一咬牙牙,背过身去,背对玉面郎君,纤手颤抖地移到领口,慢慢地解开了襟扣,两只素手环到背后,解开抹胸的带子,露出雪白背部,继而低头解开裙带,将紫绯色襦裙褪下,最后纤手把那只勉强堪堪遮住羞处的一小块窄窄的洁白丝片,自雪白大腿上褪了下去。
  赤裸着雪白娇躯,在玉面郎君目瞪口呆之下,梅如雪顺着汉白玉台阶,拾阶而下进入了池水之中。
  玉面郎君早已口干舌燥,急忙忙也自脱衣解袍下水,忽然忆起一事,即便他此刻早已欲火焚心,却仍然不得不道:
  「……宫主……我们待会…………万一你的女弟子不慎闯进来看见我们正……那可就对你……」侠女的心思实在难猜,尤其是移花宫主这种高高在上素来心高气傲的侠女心思更加难猜,万一真被她的女弟子撞见了,说不定她会恼羞成怒而拿自己来泄愤,那可就糟了。
  「……哦……我已吩咐她们……叫她们不让人来浴殿……不会有人闯进来的……」「……那就好……那就好……」听到她外面已经安排妥了,不会有人不合时宜地撞进来,玉面郎君松口气后却不禁苦笑,自己一个做淫贼的,什么时候顾忌过在跟女子欢爱时被人撞见这种事,哪怕就是在办事的当儿被许多人围观着,自己反会因此更兴奋呢!
  可是对方是移花宫主,这样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小心翼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定一定心,望着水中背对自己的梅如雪,玉面郎君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她。
  梅如雪明显身子一颤,但却并木有躲开,得到这样的鼓励,玉面郎君哪还不知道该做什么,他鼓起胆子,两手环过去握住了两只玉乳,揉搓抚弄,一边揉弄,一边心下却暗喜,若不是当年那极乐散,自己今天哪有机会再次玩弄这美艳女侠啊。
  毕竟她已经是一派掌门,身份上已经高出自己太多,同自己根本是两个阶层的人,正常情况下她的人生轨道根本不会跟自己有任何交汇。
  然现在一切都不必多说什么了,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尽一切努力,使出淫贼的所有手段,来侍奉好她。
  事情容不得自己不努力,他心知肚明,若不能侍奉好这美貌侠女,自己以后…………甚而丢掉性命也是正常。
  只不过,这样的侍奉,自己难道不是也乐在其中么!
  大着胆子在她玉臀后面蹲下,让她微微弯下腰去,凑下身去拨开那条殷红细缝,先是用手指插进那桃花源里面抽送,继而伸舌舔吮,啧啧有声,甚而连自己舌头也送了进去。
  梅如雪绯红着脸在水中弯着腰,浑身发软又羞耻异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么?
  放下矜持,抛开身份,不顾一切地去跟这个淫贼苟合,甚而以后还会跟更多…………她羞耻地不敢再想下去,不敢再想,然,那芳心深处,却隐隐有一种异样地期待………………她不禁心乱如麻,但…………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既已带他来到了浴殿…………那么,就坦然接受…………流苏华丽的浴殿,异香氤氲,洁白的汉白玉浴池沿边上,梅如雪正被玉面郎君扶着跪在上面,两只纤手撑地,然后玉面郎君在她臀后上方半蹲着,一手扶着她腰,一手扶住胯下之物,在臀缝间上下拨弄了几下,就慢慢顶进去。
  俯跪在地上的梅如雪只觉一根又长又粗之物,从后面慢慢挤进了自己那里面,刹时酥麻疼痛胀满传来,并且那物向自己腹内深入进去,她羞疼交集,又有些不适,不禁身子向前闪躲,然玉面郎君紧紧按住了她腰不让她乱动,终于,整根尽入,再不留一丝在外面…………犹记得自己当日失身之时,亦是被这般自后而入,梅如雪羞窘,然而容不得她多想,此时玉面郎君已经按着她纤腰,用力一下一下地进出抽送起来。
  十余年来的空虚,骤然被充填进去而变得胀满,这种真实的胀满,决非往日里梦中的那种虚幻所能比拟,梅如雪情不自禁地微微仰头,擅口微张着,勉力承受那似进入肚里一般的一下下深入,在微暗的橘色宫灯下,池沿边上的跪伏着的梅如雪被顶的朝前一耸一耸着,两只玉乳也前后一晃一晃的,伴随着细细娇喘,雪白大腿根部,慢慢流出来一些白腻汁液来,情景淫靡无比。
  梅如雪俯跪着羞得只是无法,而玉面郎君阅女无数,看到那白腻汁液,便知身下女子已经情动,于是更加卖力地加快速度死命抽送,一时间浴殿里只闻肉帛撞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浴殿里水汽氤氲,模糊的池沿边上,两具肉体赤裸地缠在一起蠕动着,伴随着一阵大似一阵的娇叫呻吟,男子肩上架着的两条雪白玉腿不住晃动着,涂着豆蔻花汁趾甲的玉趾朝脚心痉挛蜷缩,玉面郎君狠狠又深顶一下,喘息着笑道:
  「……宫主……刚才不是不肯淫叫的这么大声么……怎么现在肯了……是不是弄得你舒服了……还叫的这么大声……」梅如雪鬓角发丝挂着香汗,嗔了他一眼,只是娇喘着,双腿从他肩上挪到他的腰部,然后雪白藕臂紧紧搂住他脖颈,身子扭动着配合他抽插,没有答话。
  不得不说交欢是男女相处最好的润滑剂,起先两人还有些生疏,但一番肉体厮磨下来,已然生疏感尽去,而玉面郎君也因此大胆了许多,很多淫贼才会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叫的这么大声……宫主……果然是个淫荡女子呢……这么大声……是不是要淫浪地叫给……外面你的女弟子们听啊………………」玉面郎君忍不住就口花花地道,话一说完,顿时心里暗叫不妥,这些话都是以前在妓院里玩弄那些勾栏女子时才说的,这时却给不小心带了出来。
  「………啊………不…………现在………现在还不能……让她们听到………」梅如雪紧紧咬住了嘴唇,顿时她的娇喘呻吟声小了很多。
  「……额……」没想到梅如雪居然没有生气自己的口无遮拦,但这时他更关注的却是梅如雪刚才的那话。
  「……什么意思……现在还不能………那…………那就是以后会让她们听到了……」玉面郎君奇怪地问道。
  梅如雪神情异样,欲言又止。
  虽然很想弄明白,但玉面郎君想了想终究没问,于是他把话题扯到了另外:「……问你件事……当年失身于我后,又跟几个男人玩过了………」玉面郎君积年淫贼,对女人甚有经验,一边言语挑逗,一边在很多普通人不懂也不知道的,女人的隐秘穴道上暗暗使力。
  梅如雪虽贵为一派之首,却终究男女情事方面涉及不深,哪会是这淫贼老手的对手,在刻意引导下,渐渐不知不觉低跟着他走。
  「……快说……又跟几个男人玩过了……不许说谎……」玉面郎君一边下身用力耸动着,一边追问。
  「……啊……没……没有……」梅如雪媚眼如丝,一边娇喘一边配合着他扭动着身子道。
  「……说谎……看你现在这般淫荡的样子……玩过你的男人……肯定很多……说不定都有一堆了……」「……不……不是的……从给了你身子到现在……我一个也没有……」「……嗯……还不老实交待……」
  「……真的……真的没有……除了……除了那一次给了你……其他人再没有……如雪的身子……现在还是干净的…………没让别的男人碰过……」「…………是吗…………」其实玉面郎君也早就感觉到,身下女子在性经验方面生疏的很,完全不是那种和男子云雨交欢惯了的熟妇样子。
  更况且此女所修是玄门正宗心法,最能压抑身体欲望,加上移花宫里面少有男子,除了牢里关着的的淫贼们外,就是一些给宫殿洒扫清洁的小厮和健壮仆人,还有就是几个种田农夫,这般环境下,梅如雪想守身如玉的话,并不难。
  而且梅如雪现在的气质清雅高贵,若当真夜夜与男人云雨交欢的话,那么哪怕玄门再正宗心法,再有回天之力,也根本无法维持住这种清雅高贵的特殊气质。
  证实了移花宫主,除了自己外确实还再没有过其他的男人,这种独占的感觉,很是令玉面郎君兴奋,不由抽送起来更是卖力,一下一下整条的尽出尽入。
  梅如雪很快再次欲仙欲死的不知身在何处,「……啪- 啪……」的急促撞击声中,梅如雪忽然娇叫一声,身子赤条条直扭痉挛,雪白股间那处一缩一缩地,最后泊出了许多水来。
  梅如雪两条雪白藕臂紧紧搂住玉面郎君脖颈,螓首埋在他肩头,沉浸在那欲仙欲死的高潮余韵,和强烈的快感余韵中。
  没想到为了缓解毒性,无奈地接受淫贼的奸淫,最后却是如此的快乐和欢愉,此刻的梅如雪,不禁有些庆幸自己做出的选择,虽然这种选择,对名门正派的侠女而言,有些太过羞耻,但…………但若是没有这样的选择,自己又哪会得到这样的异于常人的欢愉?
  虽然在男女方面知晓不多,但她还是知道普通男子和淫贼之间的不同的,相比而言,淫贼比普通男子更会玩弄女子,因此,在闺房春事中,被普通男子弄和被淫贼弄,无疑后者比前者,能够给予女子更多的欢愉和快乐,毕竟普通的良家男子在床第上,哪能比得了淫贼的诸般花巧手段!
  淫贼的种种手段手段固然淫邪无比,但对于女子而言,那种种令女子羞于出口的淫邪手段,却也未尝不是通向无边快乐的源泉,梅如雪隐约知道,自己如果面对的是普通良家男子,在正常的夫妻床第之间,自己是绝无法得到像现在这样的强烈欢愉滋味的。
  梅如雪心情复杂莫名,当初自己确实未曾料到,当自己放开身心,一点也不抗拒地接受被淫贼奸淫时,竟会得到这般强烈的欢愉和快乐,自己以后,大约是不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了。
  若说当初这样的选择尚是被逼无奈的话,那么现在,自己已经反而有些庆幸当初的被逼无奈了。
  与当年不同,那时是被强迫,无法放开身心,虽然同样也有欢愉快感,但那种快感却远远不如今日这般如此强烈的欲仙欲死!
  没想到自己在种种顾虑下,最后选择了最不引人注目的,被白道最不耻的采花淫贼,来解决自己的困境,最后却是这样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外惊喜结果。
  而这时她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玉面郎君,闷哼了一声猛地抵进自己最深处,然后一股一股的滚烫,不住地流进自己腹内深处。
  梅如雪脸儿微微一红,却并没有推开他,只是愈发紧地搂住了他脖颈,两条白腿也更紧地缠住他腰。
  「……真舒服……」玉面郎君知道这移花宫主,显然已经真正接受了自己。
  明白了这个,他的胆子就更大了很多,轻抚着梅如雪额际沾着香汗的发丝,问出了刚才心里面一直存着的疑惑:「……对了,你刚才说……现在还不能叫你的女弟子们听到你的淫浪叫声…………到底怎么回事情?…………难道说……你以后会叫她们听到你淫浪的叫声么…………」「…………还有,你捉了这么多的我的同道中人关在牢房……不杀也不放……究竟是为了什么……」方才一来正舒爽之中不及想其它,二来却是有些没胆子,生怕惹恼了这移花宫主不再放过自己,但现在么,已经不同了,女人么,只要有了肉体关系,就总是不由会对这个男子心软的,玉面郎君对这一点很清楚。
  而且,他还发现,貌似眼前这美艳侠女,对自己的口花花和口无遮拦的一些话,并不反感的样子呢!
  「……好宫主,快告诉我你怎么想的……那些牢里的淫贼,千万不要说你是为叫他们以后洗心革面的,这话谁都不可能相信的…………」玉面郎君连连追问,因为他发现梅如雪的神色很奇怪,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些羞惭的样子,总之一定有问题。
  「……这……」梅如雪神情有些躲闪,「……快说,老实交代……」一见她这模样,玉面郎君就知果然有料,兴奋地连连追问。
  梅如雪咬了咬嘴唇,那话似乎连说出来都会羞死,半晌,终于闭着眼轻声道:「……其实……这两件事情是一回事……你不是说过么……中了极乐散的女子……到了最后……每次都……都要几个男人才能………」「……原先把他们捉来时我确实没有别的想法,只把他们关着就算………可后来…你来了…我…我也就知道了……如雪有个想法……嗯……如雪想……除了你,也让他们………」「……还有另外…我…我想让我那些女弟子们也……………她们武功心法源自………当然…她们要自己愿意才成…………不愿意的话……不能勉强…………」………………
  「………啊……居然是这般………厉害……」听完梅如雪的话,就算玉面郎君这般大胆的淫贼,也不禁目瞪口呆。
  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
  良久,方赞叹道:「……算我服了你……宫主……这等主意,换了我可想不出来……怪不得你说以后会让她们听到…不过…嗯……你估计会有几人跟你?……」想了一下,梅如雪摇头柔声道:「………这个…难说…………」玉面郎君却兴奋不已,只想想事情万一成真,那…………到时候自己这些淫贼……该会是怎样的飞来艳福…………和到时会何等的淫靡…………那淫靡情景玉面郎君已兴奋的都不敢想下去了!
  过了一会,梅如雪声音如梦呓一般传来道,「…………不过…………至少接下来的一月……我……会专心服侍你一人……请你忍忍,若有什么其它……其它念头……至少要等一个月以后……」「…………好……我也会用这个月好好疼爱你…………然后…………」嘴角挂起一丝邪笑,望着身下这具美绝人寰的白皙酮体,「………然后我会把你交给其他淫贼………………等着……」玉面郎君有些叹息,因为照梅如雪的话,以后自己势必将不能再独享此女………………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能够活下命来,就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也不敢,也不应该再有其他更多的奢望了…………况且,他不由想到了另外一点,嗯,还有别的……嗯……或许……说不定……这些会比现在……更加美妙呢……………………
  ……………
  几日后,梅花轩中,听完坐在上首的梅如雪,一五一十地将当年被玉面郎君下药迷倒后,又被其奸淫破身之事说出,底下的女弟子们无不目瞪口呆,尤其当听到梅如雪述说着自己受极乐散影响,表面清雅高洁,实则一直承受着肉欲的无比折磨之时,更是没有一人能够有半点反应,呆呆地直到梅如雪说完。
  搁在桌案上的纤指轻弹,将手边的薄薄书册弹到了各个弟子手上,精准到像是当面递交一般,梅如雪作了结束,「这些是为师所修武功精华,你们好生体悟。接下来一个月要将里头的尽量东西全盘了解,若有疑问,为师随时会为你们解答,一个月后为师将封闭移花宫,尔后你们行走江湖,一切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尤其是年龄小的弟子,你们都没有江湖经验,光只有武功高明,在江湖上决计不够,可现在也没时间培养了,为师只能希望你们千万小心,遇事先求自保,务必小心为上………」「师父!」离众而出跪下,梅婉仪已是泪流满面,当日不妥的预感果真应验,她心中此时已是千百个自责,若非自己多事,为了疗伤而将玉面郎君从逍遥山庄带了回来,又哪会有今日之事,更不会因此而重启师傅心中旧事,以至让她做下今日这等决定,「……都…都是弟子的错………」「……没的事…」悄无声息地移到梅婉仪身畔,将她拉了起来,梅如雪怜惜地为她拂起额角发丝,这些女弟子大都是孤儿,无一不是由她自幼拉扯长大,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玉面郎君的出现未必不是造化安排,今日之事他日之因,为师封闭移花宫,只是为了与他…与他双宿双飞,全没有你的错,婉仪………」「师傅………」梅婉仪把头靠在师父怀中不住落泪,心中直如毒蛇咬噬般的悔恨万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因自己而造成的今天这样的后果。
  好不容易将梅婉仪眼泪止住,梅如雪嘴角泛起了一丝凄艳的笑意,看得几个年长弟子都心中明白,表面上讲是双宿双飞,可那玉面郎君是淫贼出身,折磨女子的淫邪手段有的是,以后两人同居谷内,高洁雍华的师傅,势必会被淫贼用各式各样的淫秽手法百般淫辱,这叫她们这些女弟子们情何以堪!
  「……这一个月内,还有几件事要你们帮忙,」回到了自己位上,梅如雪纤指轻扣桌面,似是在考虑着什么,「……首先是浴殿那儿你们再帮师傅整理一下……然后是内宫里面的各个客房也整理干净……另外为师和他要先搬到最靠山壁的馨香院居住,你们先替为师把馨香园清扫出来…………还有在你们下山之前,为师会将宫中资财整理清楚,你们每人都有自己应有的一份………」听梅如雪零零碎碎一件一件交代这些琐事,梅婉仪只觉泪水又要掉了下来。
  移花宫坐属山谷之中,浴殿就在师父平日里教授弟子们才情技艺的紫竹轩旁边,引山中温泉水入内,是个半天然半人工的大浴池,众女都在里头洗浴清洁,那山中泉水源自一眼温泉,有一种药用功能,对皮肤非常有益,是以移花宫众女弟子,在常年洗浴之下,个个肌理冰洁,拥有一副花玉雕就的无瑕肌肤。
  再加上移花宫百年门派,底蕴深厚,历代收藏的财富本就不少,又加上淫贼多有身家,以往被她们或擒或杀的淫贼,不只可向官府或武林的大户世家换取赏格,他们所藏起的奇珍异宝,也多半落入了众女手中,那浴殿壁上镶嵌了许多发光的珍贵珍宝,将那大浴殿映的美轮美奂,洗浴起来另有一番情趣。
  而也因此,移花宫虽是女子门派,可众女身家确实丰厚,一些号称富甲一方的大户,在资财方面都远远不如移花宫的这些女弟子,即便是不动移花宫历代的收藏,单单是近年来对付淫贼所收获的那些淫贼身家和官府换取的赏格,就已经是丰厚资财了,现在再加上师傅将移花宫历年收藏也分给弟子们每个一份,这样的话对众女而言,已经足以余生吃穿不愁的身家了。
  「……师父…」好不容易钻得了空儿,三弟子李含烟才找到机会开了口,「……弟子有个疑问…」「……别问了,含烟,……」摇了摇头,梅如雪面带苦笑,三弟子李含烟甚为聪慧,估计她已经隐约觉察出了其中的一些不妥之处。
  而自己知道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是多么的骇人惊俗,「为师有为师的想法………」「……可…可是…」给师傅拒绝,李含烟却不气馁,仍然鼓足勇气,因为事关师傅,不问清楚绝难心安,而这件事情也容不得自己不弄清楚,「……牢中的淫贼们师傅会怎样处置?………」「……这个…他们……暂时先留在这儿,等你们走后,为师慢慢自会处置…」见李含烟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梅如雪不禁心下黯叹。
  李含烟与师姐梅婉仪互望了一眼,两女心中俱涌起强烈的不妥和不安的感觉。
  李含烟那日从梅婉仪口中得知,师傅买的一味药物「日丹茎」是味春药,且份量并不是给一人食用时便已觉得不妥,可也未曾去多想,再后来,那天师傅命了自己去山下购买日常用品,足够半年移花宫中一应人等甚至包括了那些淫贼的粮食时,虽然感觉比往常买的多了些,但仍然未曾多想,毕竟以前也经常一次就购买很多的日用品和粮食,只不过这一次买得多了一些而已。
  可是今日听了师傅交代,两下里一对照,更听到牢里的淫贼会留下来,顿时感觉其中不妥,师傅留下玉面郎君双宿双飞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师傅连牢里那十几个淫贼也要留下来?…………他们在移花宫的女弟子们都散掉,宫里面只剩下了玉面郎君和师傅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也全部被赶下山去么?……或者干脆把这些淫贼全都一剑杀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师傅却奇怪地仍然留着他们在移花宫里…………而大师姐那日所购的「日丹茎」药材的份量,是够很多人用的份量,再想想「日丹茎」的特殊功用,李含烟已是暗暗心惊。
  再想到刚才师父吩咐,叫弟子们把历来男子不能进入的,专门供外来女眷住宿的,设在移花宫内殿的客房,也都打扫干净,看起来倒是像要让那些淫贼们,从牢房里出来住进客房里面的样子。
  移花宫是女子门派,那客房所在的内殿,素来是女子专有,从来不许男子进入的,服侍住在里面女弟子们的,也全是一些丫鬟和健妇,但现在那些淫贼们,却居然也要住进内殿里,这…………李含烟已有些不敢想下去。
  可事关自己师傅,若是不问清楚只怕以后寝食难安,所以怎也要问清楚,李含烟望着师傅坚持道:「……若师父只是和那…那玉面郎君双宿双飞………那自然应该把那些剩下的淫贼们也逐下山,或者干脆把他们…………以后就只留师傅和那…玉面郎君在谷中,这样也好清静才对…………」「……可师父却把他们留了下来,不但不赶下山去,还让他们……住进了内殿……那内殿可是历来不许外面男子进入的……」「……还有……师傅若只是和玉面郎君双宿双飞的话,也不应该有让我们下山去并封闭了移花宫的这种安排啊,难道弟子们还会阻止师傅和那玉面郎君在一起不成?……虽然他是淫贼,可……可弟子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师父却……不但留了玉面郎君,连……牢里的那些淫贼……也留下来……还让他们住进了内殿……而且还让我们下山,不许我们在山上,难道……难道…………」李含烟心中怦怦直跳,强忍羞意,可又不得不问清楚,她晕红直透耳根地,终于把那羞于启齿的话说了出来:「……难道师父留他们在山,是准备……我们离谷之后,把他们都放出来………跟他们也……也…………师傅刚才说过…凡中了那极乐散的女子,欢好时每次都需多个……多个………才能………才能…………难道师傅是要……除了玉面郎君……跟他们也……也…………」下面的话李含烟根本羞得再说不出来,而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能够问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极限了。
  这个时候,大厅里的其她的女弟子们也都神情各异地,在等着梅如雪的回答,毕竟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让女子羞耻…………在李含烟想来,即便是自己所言不幸成真,师傅也多半会吞吞吐吐,毕竟这种事太惊世骇俗,而且让人不耻,毕竟那些人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被江湖人厌恶和看不起的下三滥专门坏女人名节的淫贼,师父委身于这些人哪里能说的出口。
  可是她万没想到,梅如雪固然羞赧难当,圣洁如仙的脸上此时满脸晕红,但是却坦然地轻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既已中了极乐散……师傅或许命该如此……今日之果,他日之因……或许也是师父杀的淫贼太多的…惩罚………剩下的人关了他们这么久,也算是……给他们的补偿吧……」似是也想到了到时候那种种淫靡不堪的场面,梅如雪满脸绯红直透耳根,连那声音都有些软软的。
  「……不过这件事,还请含烟婉仪你们保密,为师留在谷中,外头声名是不管了,可你们在江湖中也薄有声名,都离不开移花宫的名头,女子行走江湖本已不易,若此事传了出去,你们在山下多有妨碍,这样不好………」没想到师父竟然坦然承认下来,一众弟子惊呆了,怪不得师傅要让她们下山,原来师傅到时要一个人……那么多淫贼…………光想想,那情景就淫靡的不敢想下去,移花宫女弟子们都尚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又岂受得住给这种淫秽交合方式耳濡目染,也怪不得师父竟要让她们下山,远远避开。
  根本没想到师傅会对李含烟的疑问直言不讳的坦诚下来,李含烟,梅婉仪,唐雨婷,梅寒香等几个年纪稍长的弟子还压抑得住,只有年轻的五弟子赵慧琪急的几乎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师父,你向来圣洁清丽,仿若仙子……怎么会……会被淫贼……变成这个样子……不能这样啊,师父……」纤手微微一摇,阻住了赵慧琪接下来的话,梅如雪眼光微带凄苦,却又有几分迷蒙,「……你们不明白的…………对淫贼而言,玩弄女子不只是性欲满足的享受,更多的是征服的欲望………淫贼会用上各种手段,不只征服女人的肉体,更重要的是让女人彻底堕落…………」「……在江湖上,淫贼所想要的并不单单只是姿容秀丽的女子,愈是武功高明、身份高贵、气质端庄的女子,淫贼愈是想要染指,尤其是……像为师这样的……………虽…虽然淫贼的种种手段手段淫邪无比……但对于女子而言,那种种令女子羞于出口的淫邪手段,却也未尝不是……不是通向无边快乐的源泉………说不定……说不定为师之所以自创移花宫心法,功力愈深厚,外貌愈端庄圣洁、典雅高贵,就是为了……为了想让淫贼在床笫上征服来着………」似是突然想到,自己这样的情态表现在弟子面前有些过于失态,梅如雪忙收敛神色,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呼吸,声音也恢复了平常,「……事已至此,师父已经决定了,你们不必多说……都……都下去吧……你们以后在行走江湖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尤其是慧琪和秀月等小一辈的弟子,你们武功是够了,可淫贼手段以算计为主,不以武功为主,你们年纪最小,要在这方面多加小心……谨慎绝不吃亏的…你们…都去准备吧……」………………
  见弟子们都散去了,玉面郎君张洛才从梅如雪背后的屏风后站了出来,以武功而言他自然远不如梅如雪和那些女弟子们,但内功心法却另出一脉,擅长藏踪敛迹,收敛气息,若是刻意小心且没有恶意的话,除了移花宫主梅如雪以外,别的女弟子若非刻意搜寻,倒确实难以发现他的存在,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是没有恶意,一旦有了恶意气机牵引变化下,那就怎么也藏不住了。
  而且这里是她们的师傅的居所,谁会没事乱搜寻,因此这么长时间,大厅里的女弟子们,倒是谁也没发现玉面郎君就在屏风后面。
  他走到梅如雪座后,伸手轻轻按着梅如雪的香肩,使力按摩起来,按的梅如雪颇为舒服,秀目微闭,脸颊朝侧轻轻贴在他手上,这男人粗暴是粗暴,但如果体贴起来的话,倒是也甚为温柔的,「……嗯………用力点,没想到你这手按摩功夫倒是不错………」「……说实在,我刚才有点怕怕呢……」轻轻凑到了梅如雪耳边,玉面郎君的话声中带着些许淫邪的气息,「……你现在的神态举止比以前大为不同呢,幸好她们现在不懂这些……即便看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昨晚……」梅如雪不由粉脸晕红嗔了他一眼,昨日自己从客房离开后就回了自己房间,可没想到到了晚间时,他竟然半夜悄悄地又潜进了自己屋内来找自己,一个男人半夜三更潜入女子闺房,你说他是想做什么?
  又害怕大声喧哗下被女弟子们发觉,那就太难为情了,不得已下梅如雪也就半推半就地又从了他,又被他整整弄了一夜,却是百般花样各种姿势,立着坐着趴着跪着,各种花样地地被他淫弄,把个移花宫主羞得无地自容,但却也快美的几不知人间仙境,直至快要天明了玉面郎君才回了自己的住所。
  「……昨晚……你也太色急了些……就不怕被她们撞见……」「……不急怎么行………我要在这个月里,多…多弄你几次,不然……以后那么多的淫贼………就难以轮到我了…………」「……不许再说这个………」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决定,但梅如雪对自己以后要面对那么多男人,仍感极为羞赧和难为情。
  发现玉面郎君脸色有点郁闷,不由又心软安慰道:「……其实……也不一定会那样的…………她们中有人也留下来的话……也会跟你们…………到时就不会只我一个了……你们…可以分开来…………」脸色有些羞红,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这个月你也没法闲着的………此事……此事虽不能早早让牢里那些人先知道,可总要先做好准备………你最知道淫贼会用什么手段的,恐怕需要你多准备些用具………总不能让他们出来之后,连熟手的用具都没有………」「……自然要先准备一些的……不过如果不是先问清楚的话,恐怕没办法全部准备妥当的……你不许先告诉他们,那我只能尽力多准备些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喜好和独门手段,我也只能先准备一些常用的………首先制作衣裳的丝罗,要多准备一些……」「……嗯?……」梅如雪微带犹疑,这可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微红着脸,「……我还以为…以后都不用穿衣裳了…你们不是……不是都最喜女人光着身子吗?……」「……那可不一定……」微微一笑,玉面郎君知道梅如雪虽已经放开矜持准备接受一切,可向来高高在上的她,对男人心虽然知道一点,却也仅仅是一知半解的,并不了解透彻,其实单光知道淫贼最喜欢淫戏身份高贵、武功高明、外表高洁的女子,已算是她对这方面多有研究了。
  「……一直不穿衣裳岂不无聊?若隐若现,才更让人心动呢!…………我就喜欢你穿一些半遮半掩,表面完整,却把一些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的……那才是情趣………」「……就你多事,……」没想到玉面郎君是这种想法,不过做淫贼的,自然各有各的淫秽女子的花样,不一而同,虽然心下羞赧,却倒也不意外,「……只是,还有些下山游历江湖的弟子,还没有回来呢……到时,又得和她们说上一次……」梅如雪抚着额头叹气道,这种事情想想都难以说的出口,方才已是尽了最大的勇气。
  「……无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玉面郎君揉捏她肩膀的力道稍微放轻一点,让她更为舒适些,轻声道,「……等她们回来,只再说上一次就是了……谁叫你收的都是些年轻美貌的女弟子呢,一个比一个漂亮,身材也一个比一个好……不过……若是她们真的有人留下来的话……那我们这些人可就有福了呢…………算了,还没门子的事呢,不说了………」……………
  弯弯的斜月挂在空中,月光透过窗栅射进屋内,在地上折射成朦胧的月影,屋外虫鸣轻叫,花木扶疏,池塘周围花树的暗影和月光一起倒映池中,庭院之中,夜晚的香花已经盛开,香气清新,淡淡地沁人欲醉。
  梅婉仪怔怔站在窗前,望着屋外朦胧的月色。
  一个月的时间快要过去了,几天后就要下山,这段日子梅如雪倾囊相授,教授弟子们格外认真,原本武功最弱的几个女弟子功力也都突飞猛进,其余的如梅婉仪、李含烟等也各有长进,可是随着离山日子越来越近,梅婉仪却越是心下烦乱,以至夜不能寐。
  「……师姐,你也还没睡啊……」身后门扉响处,一个声音轻轻道。
  梅婉仪自是知道是师妹李含烟来了,这一阵她经常来,但来了以后却也只是陪着她静静坐着,也不多说话,可梅婉仪哪不知她在想什么,想来和自己的心思也差不多罢了。
  可自己又能怎样?事情至现在早已是定局,师父主意已不会改变,况且即便出现奇迹师父真的改了主意的话,对师父而言,那并不是好事,反而是更大的灾难。
  想到师父这十余年来因为极乐散而所受的的痛苦和苦难,梅婉仪只觉心如蛇噬,又如针扎,痛彻心肺。
  师父其实也是实在没有了办法,才会如此的吧。
  远处亭子角上挑的铜铃轻轻的叮铃叮铃响了两声。「……我到外面……师妹你且在屋里……」梅婉仪只觉一阵心烦意乱,索性知会了李含烟一声,推门去到了屋外。
  夜空弯月斜挂,月华如水,树影婆娑,梅婉仪站在池塘边,怔怔望着夜空,只觉似要落出泪来,就要离开这儿了么,她早已把这儿当作了自己的家,却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儿。
  依稀记得,那一年自己年纪尚小,却是家逢巨变,也是这样的弯月斜挂,月华如水,景色极美,却是掩不住月色下的血雨腥风,刀光剑影中,片刻之间双亲已丧身仇家剑下,连自己也不能活,江湖之中本就是这样,斩草除根,才是常态,没有几个人喜欢给自己留下后患。
  就在那绝望里,师父来了,一手春雨剑,就似乎是踏着月色而来,剑雨飘飞,救下了自己,贼人连折几人仓皇而退,然而,自己的双亲,却是再也活不过来了。
  虽然后来自己武功大成后,遍寻江湖,终于找到当日跑掉的几人最后得报家仇,但是那一夜的弯月斜挂,月华如水下师父踏月而来,这一生却是再也不会忘却的了。
  梅婉仪簌簌地落下泪来,是师父给予了自己一切,自己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犹如噩梦一般的绝望中,那是怎样的绝望啊,可希望却突然来临,直至师父把自己带回了移花宫中,自己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依然是弯月斜挂,月华如水,但自己却要离开师父,自己曾经想过,不管做什么,无论怎样都要报答师父的恩情,可是,师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因为师父自己什么都解决得了。
  可是自己还是想要报答师父恩情,虽然什么也做不了,但只要留在师父身边,迟早会有机会的,可是……可是自己现在却要离开师父了。
  可是……可是自己不离开又怎样?难不成自己留下来陪着师父不成…………梅婉仪蓦地一呆,只觉心中怦怦直跳,一颗心就似乎要挑出胸腔一般,双脚在池塘边再也迈不动一步。
  梅婉仪怔怔地,纤指不停地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云罗纱的衣角快要揉碎了也不自知,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不要想下去,可是念头既已滋生,就如梦寐般的再也挥之不去,她更是自己欺骗不了自己,自己既然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报答师父恩情,那……为什么却要逃避?
  梅婉仪心乱如麻…………自己陪着师父,也……也能帮助师父的,不然那……那么多的淫贼,师父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自己至少……可以帮师父分担…………这…这样也能报答师父……自己不是……一直想着报答师傅恩情么…………
  梅婉仪只觉心越发砰砰直跳,快要跳出了胸腔,连身子都有些发软。
  ……只是……留下来的话……自己说不得就会跟师父一样……也要跟那么多淫贼…………恐怕还会被他…他们夜夜换人…………甚而……甚而…………牢房里关着的那些人,都是淫邪无比的淫贼,他们弄不好还会……会数人齐上地轮奸自己………………梅婉仪已不敢想象那种情景,只觉身子软的站都站不住了,忙扶住回栏,慢慢在凉亭的栏杆上坐了下来,只觉脸上发烫。
  ……但……若不是自己带了那玉面郎君上山,师父也不会…………这一切原本就是自己带来的……自己也该有份…………梅婉仪只觉心渐渐平静下来。
  再次抬头望着那夜空皎洁弯月,弯月当空,月华如水,明月照我心,而我心夜未央,此时此刻,梅婉仪的心渐渐变得坚定,没有了这一个月以来的悔恨和自责、惶恐,是的,今日之果,他日之因,自己本该就有份的,所以要陪着师父,无论师父遭受怎样,自己都应该……陪着师父……一起承受…………虽然这决定是那样的令人羞耻和不安,到时候会怎样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可……可是正如师父所言,今日之果,当日只因,玉面郎君是自己带回来的,师父待自己恩重如山,只有留下来陪着师父,必要时代替师父承受,只有这样才能令自己心安,而若自私地离开师父下山,自己的余生,只会活在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之中。
  而且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从小在这里生活,长大,学武,练剑,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熟悉,熟悉的不想离开,若有可能,自己永远不想离开这里,直至韶华如逝水终老死去,也不离开,而下山的话,怕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而自己留下,在被牢里的众多人淫辱过以后,恐怕也就再也不能嫁人了,便只有留在宫里终老了,以后倒是再也不用去考虑会离开这儿的这件事了,这样看来,倒也勉强算是件略微美中不足的好事。
  ……只是……周月轩……一想起那个穿一袭蓝衫的温柔男子,梅婉仪只觉心里一阵针扎般的痛,如滴血一般的很疼,很疼,痛彻心肺。
  梅婉仪紧紧咬住嘴唇,脸色雪白……罢了,罢了,自古情义难两全,师门之恩与恋人之爱,原来终究却也难以两全…………自己已经选择了师父,那么……就不该再去想他了……有缘无份……权只当做当日是一场梦吧……只是,只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底,却还是那样痛彻心扉的疼痛…………依然弯月斜挂,月华如水,依然虫鸣轻叫,花木扶疏,小小的院中,夜晚的香花,香气清新,淡淡地沁人欲醉。
  此刻的梅婉仪已然平静,心头不再烦乱,只脸上挂着的一抹苍白,和一丝痛苦,还遮抹不去,但…………既已决定,便要放下心底影子,从此不再去想。
  庭院深深,远处月光和树影渗透在一起洒向地面,虽是夜间院里却也繁花似锦,阵阵香气漂浮在空中,梅婉仪的心,也慢慢坚定下来。
  …………
  回到屋子,坐在椅上,想到自己以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不由自主一脸晕红。
  「……师姐?……」自家师姐妹,李含烟立即发觉了师姐的些微异样,「……师姐……你怎么了……你难道有了主意?……快跟我说啊……师姐……」并不准备把自己的决定向师妹隐瞒,况且也根本瞒不过去的,几天以后她们自然就会知晓。
  「……什么……师姐你……你……你也要留下来……和师傅一起…………」李含烟吃惊地捂住嘴,不能置信地望着梅婉仪。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唯有此,才能帮到师父………毕竟他们人多…………况且…此事我也有干系…若非我…那玉面郎君也不会上山……师父也不会如此……」梅婉仪强忍羞窘,把原因说了出来,「……我和你们不同……若非师父,当年我早就……」「……有什么不同,你是孤儿,难道我们不是?我们这些移花宫弟子,又有几个不是被师父救上山来的……」李含烟又羞又惊道,「……可是……你也不能…………」「……我意已决,师妹……不要再说了……」梅婉仪咬着嘴唇轻轻道。
  ……………
  这一夜梅婉仪彻夜难眠,而旁边李含烟屋里的灯也一直亮着,显然亦是一夜无眠。
  ……………
  移花宫内殿庭宇连绵,虽是女弟子众多,却也不能占满全部院子,况且弟子们的住处全凭自愿,有喜欢清静独自一人住了一个院子的,也有不喜独处而两到三个女弟子合住一个院子的,梅婉仪和李含烟都是喜欢自己一人独住的,因此两女都有自己的院子。
  不过昨晚李含烟并没有回去她自己的院子,也没有和梅婉仪合睡一室,而是在梅婉仪房间旁边另外找了房子睡下。
  另外说起平常侍候女弟子们起居的丫鬟来,便不得不说下,移花宫的前身,是前朝的一个夺嫡失败的皇子秘密修建的别宫,所以虽地处偏僻,却也侍奉的下人奴仆丫鬟一应健全,而且皇家古典秘籍收藏甚多,再后来前朝灭亡,凭借那些收藏的秘籍,漫长的时间过去,移花宫也就慢慢变成了一个举足轻重的江湖武林门派。
  几代传承下来,虽已经成了武林门派,但宫内却也保留了一些当年的贵族习惯下来,丫鬟仆厮众多,加上是女子门派,日常生活便如官宦人家一般,后院女子内宅和前院分了开来,成了两个地方,而女弟子们也都有丫鬟随身服侍,便如那养在深闺的内宅小姐一般待遇。
  但女弟子们一旦出了移花宫,那便是行走江湖的女侠了。
  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那张秀丽美艳的脸,梅婉仪怔怔地,身后的丫鬟将她秀发梳好,取了一只碧绿的翠簪轻轻插上去。
  毕竟是修习剑术的女子,头上装饰不会太多。
  门轻轻推开,一袭淡黄色衣裙的李含烟走了进来,脸色有些憔悴,显是一夜没睡好。
  挥了挥手,旁边丫鬟忙退了出去。
  「……师姐……我……」李含烟不安地绞着衣角,低着头,秀颊晕红,好一会才低低道,「……我想了一夜……我……我也要和你一样……也留下来……我也要陪着师父……」鼓起勇气说完这话,李含烟连脖颈都已经绯红了。
  梅婉仪十分吃惊,不过却也并不是太过意外,移花宫这些女弟子,对师傅的那种依恋,并非外人可以理解和所能想象的的。
  只是…………
  梅婉仪轻轻抓住李含烟略微颤抖的手,微微叹了口气,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而且这个三师妹素来聪慧,该想的大约自己这个师妹也早已都想过了吧。
  放下手中的梳子,轻轻拉住李含烟手,放低了声音,「……师妹,你可想好了……若是留下的话,就要……要跟他们轮流过夜的…………而且……这些人都是些无恶不作的淫贼……到时恐怕我们……我们还会被他们……数人齐上地轮奸……这些你都想过么……到时可有的苦吃…………」李含烟刹时满脸羞红的已直透耳根,咬着嘴唇,过了一会方低垂着螓首轻声道,「……这些我……我都想过了……不论什么,我都不会后悔的……我想和你一样也帮助师父……只要能帮助师父,不论被他们怎样淫辱,我……我都愿意……而且有师姐陪着,我……我不怕的……」见李含烟有这种勇气的前提,还是前面先有了自己的缘故,有人陪着她一起才有的这种勇气,梅婉仪不禁莞尔,不过这也正常,想想以后要承受的那连青楼女子都不如的极为不堪的事,绝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所能面对的,若是没有相熟姐妹陪着的话,怕是怎也不会去做的,那样也就不会有勇气留下来了。
  少顷,再三确定,见李含烟真的拿定了主意,要和自己一样也留下来,梅婉仪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倒是师姐你…………那叶云派的周师兄……你……你们要怎么办……」李含烟小心翼翼地问道。
  梅婉仪怔了怔,心底闪过一抹刺痛,沉默一阵,低下头道,「……过去的事了……终归有缘无份……是我对不住他…………想来他过一阵就好了,以后他……自会找到他更喜欢的女子……」梅婉仪脸色苍白,既已有了决定,可为什么,心底还是会那样针刺般地疼痛呢…………李含烟好似感同身受到师姐的痛苦,不禁偎入师姐怀中,紧紧握住师姐手。
  梅婉仪回过神来,拍拍她手,低声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师妹你这一阵春雨剑法习得如何……我们去比武场去………嗯……你说你想把我们决定留下来的事……告诉其她师姐妹………也好……反正瞒不住的…她们迟早知道…………」梅婉仪不禁莞尔,三师妹的小心思她哪里不知,可……那样也好……毕竟…………
  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清丽,照在前行的二女身上,在身后拖出两道长长的姣美影子………………
  一进练武场,二女只觉眼花缭乱,尽是众女如花容貌和各色艳丽的衣饰,大家俱是青春女子,即便是练剑,也都喜欢穿着艳丽衣裳,李含烟和梅婉仪各穿一袭淡黄衣裙和一袭绯衣,头上简单发簪固定,比起来反是清丽一些。
  一旁丫鬟健妇不时替众女子打理。
  「……什么……你们……」莺莺燕燕的喧哗声,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众女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李含烟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只这消息太过让人惊讶,让人不免以为二女是在和师姐妹们开玩笑和耍闹,连那些丫鬟健妇讶异地望过来。
  可李含烟和梅婉仪虽满脸晕红却神情坚定,加上李含烟强忍着羞意说清了原因,众女终于明白,大师姐和三师姐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铁了心要留下来,要陪着师父,一起接受那些淫贼们的淫辱。
  师父已经那样了,这也罢了,没想到连素来敬重的两个师姐,居然也要留下来让那些淫贼们淫辱,只想想到时候,要在两个师姐身上发生的事,其她几个年长一点的女弟子还好一点,但年纪小一点的已经气急败坏,其中李慧琪差不多的李秀月已是急了,急急奔出来拉住梅婉仪的手。
  「……大师姐……怎么会这样……师父已经那样了……怎么连你们也要……师姐…你们素来对男人不假以颜色,平时连那些武林世家弟子都看不上眼的…………可现在怎么会……要把自己清白身子给了那些臭淫贼们…………那些人…可都是些下三滥的淫贼啊…………」「……就是就是啊……留下来岂不是要把自己的处…处子之身随便给了那些下三滥的淫贼……那样太不值了啊……也太便宜他们了啊…………况且…况且他们还不是一人,而是那么多的人,到时弄不好还要给…给他们数人齐上…………师姐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旁边和梅婉仪素来关系极好的李婉月,甚而着急的有些口不择言了。
  这样露骨和羞耻的的话,平时这些少女们哪里能说的出口来,可现在………梅婉仪和李含烟相含笑视一笑,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手,鼓起勇气,梅婉仪朝李婉月等众女含羞道:「……这些……我和含烟都已经想过……但既已经选择了留下……就不该再想其它…………只要能帮助师父……即便以后要被他们数人……我和含烟师妹也……也绝不后悔…………」「…………至于…至于我们尚是处子之身…………既然已经决定要留下来……那最后让他们哪个来……便由师父来单排…………无论师父给我们安排他们之中哪一个…………我们都………都决不拒绝…………」听着二女娓娓道来,虽然神情羞赧却甚为坚定,再也劝拒不得,主意已经拿定不再改变,其她众女弟子见状,不禁心思烦乱。
  她们各个神色各异,有的面现愧疚之色,有的却若有所思,有的神情不忿,有的暗自思衬,还有的只皱皱眉却神色不变依然如故,显然不打算改变早就拿好的主意。
  不过一样的是,现在众女都再也无法继续安心练剑了,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让人难以接受的消息。
  很快,一众师姐妹们便陆续散了,各自回了自己住处。
  该做的都已做了,剩下来的便要全看个人意愿了,李含烟和梅婉仪含羞相视一笑。
  想必她们更多的是一种无所适从吧,二女心里暗道,这样的认知,估计虽不中亦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