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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4/07/20 03:41 / 1382 / 63
【小说】穿成守寡的美人师娘后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6:17:03

第26章 红烛
  【他想要师娘心里有他。】
  沈青阑后悔提假成婚来除妖这个方案了。
  看着围坐一圈的大妈婶子,还有眼巴巴瞅着他不移眼的娃娃们,沈青阑一时间联想起新年被一众亲戚“围攻”的场景。
  只不过,自父母意外离世,他就再也没有类似的体验了……沈青阑有些恍惚,手指却忽然被黏糊糊地抓住。
  “姐姐,你好好看啊,丫丫还从来没见过比姐姐还好看的人……”小脸肉乎乎的小女娃仰着头,脸上写满了欢喜痴痴。
  沈青阑看着自己身上咬了半口的灶糖,又看了看小女娃亮晶晶的眼睛,勉强笑着点了点她红红的鼻头:“你以后肯定会比我更好看的。”
  小女娃又被沈青阑这一笑迷得只会傻笑,可马上又因为弄脏了沈青阑名贵异常的衣衫,而被母亲拉过去训斥不知礼数。
  沈青阑看着这些,懒得掺和,只是虚假微笑,扮演着初来异乡的青涩模样。
  “沈姑娘,你家与老江家是什么关系啊?那你们怎么想着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办婚礼?”一旁的胖婶子坐了许久,也瞧了这位美得惊心动魄的姑娘许久,终于是压不住心头八卦之火,放下手里的陈年瓜子,试探地询问。
  沈青阑又笑了笑:“秦郎父母早逝,江伯算是他唯一在世的亲戚,而我与秦郎自小就是娃娃亲,前些日子我父母逝世,秦郎担心我,便把我接到了身边,我们婚期将近,他想着找个长辈做证婚人,所以我们才来寻了江伯。”他说完,心暗笑自己扯谎扯多了,如今都不需要腹稿了。
  胖婶子恍然地“啊”了一声,又开始问起了些旁的事情,沈青阑忍下心头不耐,一一回答,可谓滴水不漏。
  他既高兴江村长拿钱办事如此尽心,又怪他做事实在太尽心,假的都成真的了。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便不会半途而废。
  为了能更贴近自己这个人设,沈青阑不仅用了点小法术掩盖住了自己身上一些明显的男性特征,还在秦子凛每一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向他投去羞涩爱慕的眼神。
  不过半天功夫,沈青阑就成功在这些爱看热闹的婶子大妈眼里,成了一位标准的依赖未来夫君的待嫁新娘。
  看着众人望自己时,那祝福艳羡的眼神,沈青阑心里不禁自嘲,他这演技,不拿个奥斯卡影帝都可惜了。
  就在沈青阑与这些大妈聊得火热时,最开始和他搭话的胖大婶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
  “婶子见你们二人郎才女貌,本就该是恩爱一生。但是婶子们有些掏心窝子的话想说予你,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周围人闻言,都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一瞬。
  沈青阑眼睛一亮,暗道自己聊了这么久,总算是聊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婶子,您尽管说就是……”
  胖婶子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道:“不知道你那江伯有没有同你说过,我们村子近一个月死了三对新人之事?”
  沈青阑详装不知,大惊失色:“什么?”
  “我早就知你那所谓的江伯不是个好东西,江运德这村长素来当得没良心,你们是不是给了他些银钱,让他替你们操办婚礼一众事筹?他这挨千刀的肯定就是图你们的钱财,为了他家那大郎,花了许多银钱都没找到媳妇,你们这一下子给了不少钱吧?所以他才没把这些事说与你们听的!生怕你们走!”
  “怎么会……江伯他不像是这种人啊……”面容美艳的娇弱新娘子脸色一瞬间白了许多,仿佛被吓到了。
  可实际上,沈青阑暗自发笑,江运德这村长可当得真不得人心。
  “你别不信婶子我们的!”
  胖婶子身边的婶子连忙补充佐证材料:“半个月前死的那对新人,就是我家隔壁的,洞房那晚,大概丑时,我就亲耳听到隔壁养的狗吠了好大一声,然后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第二天,两个人的皮就都被刮掉,他家老母直接吓病了,那场景,我见着了,真的是吓死个人……”
  丑时?那这妖邪可真能熬的……
  沈青阑暗暗记下这个时间,又听这五六个婶子叽里呱啦,倒泔水一样,说了一大堆不知真假的话,想来其中大部分可能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知道从她们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沈青阑详装愤慨,脸涨得通红:“婶子们莫要在诓骗我了,我相信江伯为人,他不会瞒我和秦郎的……”
  说完,他便甩袖离去。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不再自讨没趣,纷纷散了。
  一进了江老头给他们准备的“婚房”,见里面只有秦子凛,沈青阑如变了个人,坐在床边,眉目间换上一片认真之色,不见先前女儿家的娇憨。
  “我方才只打听出了那妖邪可能出现的时间,大约是在丑时。”沈青阑平静地道。
  可这话说了好一会儿,沈青阑都没等到房中另一人的任何回应。
  一抬眼,竟发现秦子凛正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
  沈青阑莫名想起之前,秦子凛望向自己那个心如死灰的眼神,胸腔里心跳声在耳朵放大数倍。
  可不等他多看几眼,就眼睁睁地看着秦子凛将目光移开。
  沈青阑莫名有些不爽,但又马上发现自己没有正当理由为此生气。
  然后,心头愈发烦闷。
  他也不肯再开口搭话了。
  就想晾一晾这个笨徒弟!
  江老头收了钱,办事也很快,但是等他一切办妥,婚礼最快也得拖到第三天。
  两人便以未婚夫妻的身份,又在这个村子多呆了两天。
  终于,婚期如约而至。
  为了能让这个婚礼以假乱真,沈青阑豁出去了,一大早就被拉起来着新娘妆。
  沈青阑穿书前没化过妆,因为没必要,穿书后就更不用化妆了,但同样是没必要,这两个“没必要”却含义不一样。
  头一次往脸上摸脂粉,沈青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但一弄完,替他上妆的妇人就都一脸艳羡地夸他漂亮,简直比戏文里祸国的妖妃还好看。
  具体怎么漂亮,沈青阑从那模糊的铜镜里瞧不出来,却也不是很想瞧出来。
  但沈青阑听到她们这个比喻,一时间只能哭笑不得。
  盖上面料稍显粗糙的红盖头,眼前皆是一片红茫茫。
  为了稍显嫁娶的仪式感,沈青阑待嫁的闺房借的江老头邻居家的屋子,待会只需要走几步路,就到了夫家。
  农家嫁娶没有那么多繁复的规矩。
  吉时到了,沈青阑便被妇人们扶出了房。
  可一跨出房门,妇人们纷纷撒了手,沈青阑还怕自己摔到,右手就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那手指节处有许多茧子,昭示着手的主人,常年习武。
  手只在开始一瞬,只是松松握住,可过了会儿,那手的主人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把他的手掌牢牢地抓住,掌心相贴,一丝缝隙都不肯有。
  仿佛手一松开,就会抓不住命定之人。
  一握住那手,沈青阑原本还悬着的心,一下子踏实地落了地。
  被那手牵着,在周围人起哄的声音里,沈青阑被送进了婚房。
  房中无人,沈青阑坐了一会儿,有些闷,刚想摘了盖头呼吸新鲜空气,门就被人推开。
  “哎呀!沈姑娘,你怎么把盖头给摘了?这不能自己摘的,得让新郎官亲自来!”是方才给他抹粉的妇人中的一个。
  沈青阑无奈,只能又把盖头给盖了回去。
  一下午,那妇人进出好几回,沈青阑是刚想摘盖头,就被当场抓包。
  往复好几次,沈青阑到最后,累得都没力气抬手再揭了,只能任由它盖着。
  秦子凛早就嘱咐过江老头酒席结束后,带着老婆孩子去邻居家住一宿,避免在他们与妖邪缠斗时被误伤。
  屋外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屋内唯有劣质的红烛时不时发出“噗呲”的气蜡声。
  沈青阑靠着床栏,闲得中途小睡了好几回。
  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候,沈青阑忽被热醒,只觉屋内热烘烘的,连带他背上都冒出了层热汗,双颊滚烫,连带呼吸都是燥热燥热的。
  他刚想抬手擦汗,只听见门响了,又马上被合上。
  然后是一阵不徐不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床前。
  沈青阑知道这是秦子凛,刚想出声,却发现嗓子干得开不了口。
  盖头外传进秦子凛的声音,与以往的温润知礼稍有不同,里头还带了一些罕见的克制,如看似平静海面下,酝酿着的汹涌暗流。
  可他在克制什么呢?
  沈青阑不知道,但他也没精力去探究了。
  可按以往的规律,发情期应当是明天晚上,难不成提前了吗?
  盖头被有些旧的秤杆挑起,暧昧的红色烛光刺得沈青阑眼睛眯起来,只能仰起头,面向站在他身前的人。
  秦子凛一副新郎官打扮,与往日着玄黑衣裳时给人感觉不一样,今日的秦子凛一身贴身红衣,宽肩窄臀,玉树临风。
  秦子凛五官立体,剑眉星目,面庞微红,想来是方才与乡民喝了些酒的缘故。
  乍一看,竟让沈青阑都有些移不开眼睛。
  尤其是他那双眼,眸光潋滟,温柔如水的眼底还有一丝沈青阑看不懂的炙热情感。
  而沈青阑自己不知道,他现在这样的模样是多么勾人。
  秦子凛低着头,师娘身着大红嫁衣,巴掌大的小脸艳若芙蕖,唇色如樱,双颊酡红,一双标志的杏眼,水润润,情意深深,那痴痴的眼神,仿佛在望自己的心上人。
  无声告诉着他,今夜,他是他的新娘,他的妻。
  只一眼,就让秦子凛陷了进去,再不愿醒来。
  可秦子凛身体下意识地一声轻唤,又瞬间把他从迷梦中拉了回来,连身体都记得他是他的师娘。
  尤其是一身红装的师娘低下头,哑着嗓子发出的一声“嗯”,更是顷刻把他那不切实际的梦击碎得彻彻底底。
  秦子凛深呼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秤杆,掀起衣摆,坐在了床边椅子上。
  影影绰绰的红色烛火下,在外人眼中本该今早行周公之礼的两人,却不约而同地沉默着,甚至都没有眼神的交流。
  沈青阑有些难以承受这满室的寂静,虽然按计划,两人应当等到丑时,静候那妖邪上钩,可不知为何,他满脑子都是这几日里秦子凛对他的冷漠,心里莫名生了些闷气。
  一侧眼,却发现秦子凛仍端坐着,面色平静,一点都看不到方才掀起盖头时对他的含情脉脉,好像与他呆在同一个屋里的是一个陌生人。
  “你在生师娘的气?生气师娘对他们撒谎我是你的道侣?”沈青阑忍不住先开口,打破这寂静,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可以让秦子凛一连几天都这表现。
  秦子凛闻言一怔:“没有。”可眼底不由又闪过一丝神伤。
  “那你这几天为何都这般与我相处?”沈青阑气极。
  秦子凛张开嘴,却吐不出半个字。
  其实,秦子凛这些天尽量减少与沈青阑的交流,不是因为他讨厌沈青阑,他这辈子都不会讨厌沈青阑。
  但是他的这些变化却也和那天沈青阑的一番话有关。
  因为那番话,秦子凛意识到,自他和师娘下山开始,他就在不知不觉中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开始跨越两人本就界定好的关系。
  秦子凛想要更多。
  他想要除却为师娘解毒之外,更深一层的关系——他想要师娘心里有他。
  两人下山开始的那些时日里,没有熟人出现在眼前,以时刻提醒他与沈青阑的世俗关系,他心里阴暗的一角便开始有些肆无忌惮地奢求,那本不该染指的东西。
  他开始慢慢沉迷其中,即便他时刻提醒着注意着,可依旧无法逆转,只能看着自己陷入那幻梦之中,直至无法自拔,无可救药。
  但是沈青阑那番话却狠狠摇醒了他,让他知道两人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此了,再多跨一步,于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既然你不生气,那你为什么离我坐那么远?”沈青阑语气里有些责怪。
  秦子凛一愣,犹豫了片刻,起身走到床前,掀起衣摆,坐在了沈青阑的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秦子凛一靠近坐下,沈青阑瞬间觉得身体没那么燥热了,呼吸都舒畅了几分。
  可还是难受。
  随着时间的流逝,沈青阑体温愈发升高。
  他只觉得自己是一块放在蒸笼里面团,被热气蒸得全身酥软,连带里头噎入的一粒红豆泥,都被蒸得快要融化。
  而靠近秦子凛那一边身子,却稍稍要凉快上那么一两分。
  两人仍旧不说话,但是沈青阑却在一点一点地往秦子凛那边靠。
  越挨越近,越挨越近。
  直至,两人肩膀和大腿都贴在一起。
  秦子凛早就注意到来沈青阑的小动作,但是一直没出声,直到两人都贴在一起了,他终于问:“师娘,你怎么了?”
  “子凛,我好热…唔……”沈青阑话音一落,就立马发出了一声娇柔地呢喃。
  因为沈青阑很清晰地感受到了两腿之间有一股热流,流了出来。
  发情期,提前了?!
  沈青阑脑子里哄得炸开。
  一旁的秦子凛见其异样,刚想询问一二,可话还没说出口,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天旋地转,他竟然被人扑倒,给压在了床上!
  而虚压着他的沈青阑喘着粗气,炙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庞上,秦子凛几乎瞬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师娘,你……”秦子凛话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声,因为他被人死死咬住了唇。
  沈青阑的吻技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烂,像是兽类的死咬。
  可这一切变化都是在几个呼吸间完成的,快到秦子凛还没从这个凶残的吻里缓过神,就发现自己衣服都直接给扯烂,胯下那根粗壮的物什被一双手握住,随便给撸动几下,待到硬了,就想往自己腿间那口小穴里送。
  虽然那小穴已经湿得不像话,但就这么直接硬生生要把那肉柱吞下去,下场之惨烈,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秦子凛立马起身,钳住身上人的肩膀,不然他继续。
  秦子凛捉急地问:“师娘,你是发情期到了吗?”
  话一说出口,秦子凛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明晃晃地摆在了眼前。
  沈青阑腿间那穴没能得到及时的抚慰,情欲如热油一般洗涮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已经难受得泪流满面,嘴里喊着:“给我…给我……你快给我…那里好难受……”
  秦子凛之前与师娘闹起的生疏已被他抛至九霄云外,他看着眼前难受得哭出来的沈青阑,也是心如刀割。
  可理智还是告诉他,不能放任沈青阑就这么伤害自己,他组织着语言:“师娘,你听我说,你要是这么直接坐下去,会弄伤自己的,你让弟子来,弟子会……”
  “我不!”沈青阑无意识地哭喊着:“你、你就是个坏人!你不让我吃……你坏!”一边扭动着腰,手里握住那肉柱,就是不撒手。
  秦子凛那物什被抓得实在没办法了,脸上痛色难掩,只能先退一步,循循善诱地劝道:“那师娘,弟子让师娘吃,但师娘得先把下面的穴松松,不然待会肯定是非常疼的……”
  沈青阑似乎回了些理智,犹豫了一下,似乎也是觉得手里那东西太大太粗,他要吃下去,第一个受伤的肯定是自己。
  “那你先别动,你、你让我来…我可以的……”沈青阑语气有些天真的幼稚。
  但秦子凛没办法,直接乖乖躺下身,可还是有些不放心,脑袋仰着,就这么看着沈青阑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沈青阑一手握着那越来越热的肉柱,一手伸进自己的小穴里,开始不熟练地抠挖扩张。
  秦子凛被拿捏着命根,其实并不比沈青阑轻松很多,但是他现在只能忍着,不敢轻举妄动。
  沈青阑扩张得草草,才刚伸进两指抠挖数下,就急不可耐地把手收回,然后把穴对准了身下蓄势待发的肉柱,径直往下坐去。
  “师娘,别…唔!”秦子凛还想起身阻止,却被下身传来的快感刺激得头皮青筋暴起。
  沈青阑也终于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是何滋味,身体仿佛自下而上被劈裂开来,小脸煞白,哑着嗓子,叫不出一声,背脊半弯着,止不住地颤抖。
  可他才堪堪吃下身下那物三分之一,而剩下的肉身更显狰狞恐怖,如果直接吞下,怕是半条命都得去掉。
  可情欲却只输给疼痛片刻,马上就又占据了身体控制的上风。
  沈青阑强忍身下剧痛,缓缓下腰,以龟速吞吃着剩余的肉身。
  穴内媚肉被肉柱碾过,带给沈青阑宛如解药一般的快感,可穴口几乎撕裂的痛感亦让沈青阑如坠地狱。
  被压制着的秦子凛亦被情欲烧得几乎无法思考,尤其是看到寻常清冷如月的师娘此时正坐在他身上,不知满足地吞吃着他的肉根,画面的冲击感,几乎要灼烧他的眼睛。
  “好疼…呜呜呜…不想要了…我不想要了……”沈青阑终究是难以忍受撕裂的痛感,可他距离把那肉根尽数吞下,还有三分之一的长度。
  沈青阑想把那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来,可才起身一点,跪在床上的两腿猛地一软,重心不稳,他竟失了控制,只能任由身体下坠,直接将之前一直未吃进身体里的肉根尽数吃到了底,甚至直接狠狠凿到了子宫,险些凿开了口。
  沈青阑终于失声哭了出来,但除了是被痛哭,还以为被爽得哭。
  而秦子凛却与他相反,自始至终都被快感包围着,尤其沈青阑最后那下失重,更让他发出一声喟叹。
  沈青阑被身体里那东西顶得失声,几乎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但他实在无力支起身子,就保持那个动作坐着恢复体力。
  直到撕裂感渐渐褪去,穴内的酸痒感卷土重来,沈青阑撑着秦子凛小腹,强迫自己起身,直到推出二分之一又会因为没了力气而再次狠狠摔下,继而又是身体相连的两个人,齐齐发出的被爽到不能自已的声音。
  几个重复,沈青阑已是发髻散乱,脸上艳态尽显,腰也是疲惫不堪,仿佛再动一下,就会直接断掉。
  可沈青阑还是不知足,情欲不仅没有消退,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身体深处格外空虚,只想要被滚烫的精液浇得满满当当。
  沈青阑如发春雌兽一般,扭动着腰,想要身下人尽快,且一滴不漏地通通射给他。
  可不知为何,秦子凛那物就是毫无射意,依旧硬热,沈青阑快要急哭了。
  沈青阑实在受不了了,嘴里什么淫词都说得,胡乱地哭喊着:“你给我…给我……你都给我好不好……”
  但秦子凛仿佛不为所动,只是撑起上半身,看他坐在自己腰上受罪。
  沈青阑情绪崩溃,口无遮拦地信口说:“夫、夫君……你快、快给我好不好?”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6:18:42

第27章 深渊
  【他想,他永远都够不到天上那轮皎洁月亮了……】
  在听到那个称呼时,秦子凛第一反应是自己幻听了。
  可即便是幻听,那简单的两个字,却又勾着他止不住心血沸腾,仿佛之前燃烧殆尽,只余一捧灰烬的心间,又冒出一丝名为“希冀”的微弱火苗来。
  “师娘,你方才喊我什么……”秦子凛听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沈青阑身体顿住,懵懂地看着身下人,似乎是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沈青阑的脸已被泪花打湿,而哭花的脂粉不仅不损他的美貌,反倒给他添上了几分颓靡的痴然,如暴雨过后,花园里稍显颓丧,但依旧艳丽非常的芍药花。
  被秦子凛从下往上看着,那眸光如夜空下的明星闪烁,烛火如纱,朦胧灯影,沈青阑脑中闪过客栈走水,自己被抱出客栈时,还是这样的一双眼,情感炙热如火,里头却唯有自己一人。
  他的心仿佛都被这眼睛吸走了,甚至动情地俯下身,吻住了那右眼。
  沈青阑喃喃自语着:
  “夫君…夫君……”
  可他没有注意到,身下的秦子凛再次听到他这般唤他时,身体猛地僵住,先前生出的渴盼,此刻尽数化为恐惧,由内而外迅速席卷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秦子凛满脑子都是他初入千鹤门时,绮霞峰的师兄姐们,先后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小师弟,你的眼睛,简直和咱们师父的,一模一样呢……”
  他失手打翻原本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一泓清水,而里面映盛的一轮明月的清影,也随之破碎,不复存在。
  他也随之跌入漆黑的深渊。
  ——他想,他永远都够不到天上那轮皎洁月亮了……“夫君……”沈青阑还在他耳畔一声一声地呢喃着。
  而这一声先前让秦子凛忍不住心动的呢喃,此时却通通化作了一片片锐利异常的小刀,一刀一刀地无情地往他心上划着,剜下一块一块鲜血淋漓的肉,只留下一地斑驳血痕和一颗血肉模糊的心。
  “夫君,你疼疼我……”身上人似乎又被渐涨的情欲折磨着,啃噬着,欲火焚身,声音也分外撩人:“我那里好难受……”
  秦子凛说不清自己的心意,但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还是看不得沈青阑受一点儿罪。
  他压下心头无尽酸涩,抬手把怀里的头颅压向自己,吻上那微凉的唇,扶着那柳腰,翻身压倒,脱下师娘身上繁琐的嫁衣,挺腰撞去,一直顶到花心,在听到沈青阑舒服呻吟声时,他的心才算得到了一丝宽慰。
  秦子凛被勾起的欲火亦让他痛苦煎熬着,但考虑到沈青阑方才近乎疯狂的一系列行为,已经让他身体受了不小的伤害,秦子凛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动作。
  沈青阑刚开始还有些不满他动作轻柔,可后来也慢慢沉迷在他编织的情网之中,失了方向,只能弓起腰,配合着秦子凛一下接一下的冲撞。
  沈青阑这次发情虽然来得快且激烈,但在秦子凛给予充分的满足后,也去得非常快。
  待到秦子凛射了两次,沈青阑脸上的情潮已经褪去,双颊有着餍足的迷人红晕。
  此时约莫到子时了,屋内红烛燃至蜡烛尾,大股大股的烛泪凝固堆积着,似乎暗示着两位新人春宵一夜后的意乱情迷。
  秦子凛的视线从桌上烛台,移到了怀中合睡正酣的沈青阑。
  幸好那妖邪出现的时机非常晚,不然遇上师娘这突如其来的发情期,怕是会打乱两人先前的计划。秦子凛这么想。
  抬手轻轻抚上师娘的脸,秦子凛收紧手臂,随后在沈青阑额头上印下一吻。
  就算是被师娘当做是师父的替代品,也没有关系。
  即便这段随时可能结束的背德关系里,只有自己一人深陷其中,但他也算是短暂地给予了师娘些许的依靠。
  也算是他这贫瘠无光的人生,仅有的一段,可以终生思忆的时光片段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6:25:44

第28章 鬼侣
  〔血腥预警!〕  【因为他记起了仙剑谱上排名第一的剑,那把只认主未来男主一人的仙剑,“帝景”。】
  沈青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再次经历了那场改变他人生的火灾。
  他想要起床叫醒住在隔壁的父母,却无法呼吸,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可他就是知道,他就身处这场带走了他仅有的两位血亲的火灾里。
  直到,有人把他抱出火场,远离热浪,沈青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干净的空气,他终于费力睁开眼。
  然后,沈青阑就看到了一双亮如明星的眼睛,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
  可下一瞬,如幻梦破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就都化为齑粉。
  沈青阑再次猛地睁眼,满头大汗,大口喘息着。
  沈青阑猛地一个抬头,循声望去,却发现自己身处异地。
  不是江老头给准备的婚房,而是一个昏暗的空间,沈青阑第一反应就是,他这是诈尸了?
  因为根据自己以前看过的盗墓电视剧,像是盗墓某记还有某吹灯等等一类剧的经验,他现在八成是待在一处墓穴里。
  而且看这墓穴规格和摆在正中的棺椁设计装饰,这大概率还是古代某个皇帝藩王的墓穴。
  可还不等他缓过神来,耳畔忽然响起一阵阴森冰冷的陌生女声:
  “你终于醒了?”
  接下来从墓穴昏暗角落里飘出一个双脚悬空,浑身血淋淋的红衣女鬼,彻底让沈青阑清醒过来。
  沈青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忽然从江老头婚房,转移到了这里,但是他明白,眼前这个女鬼,就是他和秦子凛大费周章假成婚想要钓出的对象。
  能够不惊动他,甚至把他从秦子凛身边带走的妖邪,沈青阑不敢放松警惕。
  沈青阑一眼望去,不仅没能探出这女鬼修为,甚至连对方是妖是魔都看不出。
  敌不动,我不动。
  不清楚对方底细,沈青阑在确认自己修为没有被封制住后,没有擅自出声,生怕打草惊蛇。
  那女鬼见沈青阑一个娇弱的女子见她也不漏怯色,眼角血泪凝固成蜡的漆黑眼眶颤了颤。
  沈青阑装出了一丝惧色,颤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刚刚梦见了谁?”女鬼忽然蹦出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音调阴间的很,像是喜欢偷窥别人私生活的贼。
  沈青阑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是不是你今夜的新郎啊?”女鬼神经质地追问。
  沈青阑不懂女鬼问这话的意思,没有开口,但脑海里不自觉闪现梦里那一双灿若明星的眼。
  见沈青阑闭口不答,女鬼就像赢了赌局的赌徒,笑得癫狂:“你犹豫了!哈哈哈!你肯定梦到的不是娶你的新郎!”
  见沈青阑困惑不解的表情,她颇为解恨地拍手道:“我让你做了个梦,让你梦到了你最喜欢的人,可你和之前三个新娘都是一样!新娘子最爱的人居然不是自己的新郎官!这可太可笑!太荒唐!哈哈哈……”
  这是什么意思?沈青阑微微皱眉。
  “果然,天下就没一对夫妻,是真心相爱的!你们这些的新郎新娘,甚至都比不上我和阿郎这一对孤魂鬼侣!天底下,只有我和阿郎才是真心相爱的!你们都是虚情假意哈哈哈……”
  就在沈青阑打算唤出青阑剑,一剑取了这妖邪性命时,女鬼收了癫狂的笑,瞪着空洞洞的眼眶,看向他。
  “你长得可太好看了……”女鬼忽然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沈青阑刚觉着她思维跳跃有些太快,可接下来女鬼的一句话,吓得沈青阑汗毛倒竖。
  那女鬼阴森森地笑,说:“所以我要扒了你的皮,给我换个新皮囊!要是我换了你的皮,肯定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
  沈青阑听女鬼这么一说,才发觉女鬼身上的红衣,其实是一件嫁衣,而且样式和自己原本穿得极为相似,沈青阑可以肯定,那就是先前青石村被扒皮新人里的新娘所穿的嫁衣。
  “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这身皮囊的,这样,我就天天都能当阿郎的新娘了!”那女鬼似乎陷入了癫狂,一个劲地自言自语,挥手摇摆,全当沈青阑不存在。
  而沈青阑也在女鬼移动时,看清楚了她身后遮住的东西。
  但只一眼,沈青阑就差点恶心呕出来。
  那女鬼身后,摆着一件奢华古典的玉屏风,看样子本就是这古墓里的东西。
  但让沈青阑恶心反胃的,不是那玉屏风,而是玉屏风上如衣衫晾晒一样,整齐摆开的两件血淋淋的女人皮!
  而那女鬼身上之所以血淋淋,恐怕就是因为,她此时就披着死去的三位新娘之一的皮!
  沈青阑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眼前这个女鬼,就是虐杀扒皮青石村新婚夫妻的凶手!
  女鬼似乎很满意沈青阑这样一副吓破了胆的模样:“我和阿郎本打算现场把你们两个人的皮剥下来的,可没想到你那负心汉的夫君发现了我们,我就只好调虎离山,先把你给抓回来了!”
  沈青阑没想到这女鬼居然还有同伙?
  听女鬼这么一说,沈青阑虽然心里也疑惑,为什么这两鬼出现之时,只有秦子凛发现了,而自己却浑然不觉,甚至还被抓了回来。
  可沈青阑当务之急,是赶紧解决掉眼前这个非妖非邪,作恶多端的女鬼。
  但还不等沈青阑做好准备,接下来于一个呼吸间发生的事,就容不得他思虑周全再行动。
  只见原本还在仰头癫笑的女鬼,忽然身形一晃,尖叫起来,凝固纵横的血痕的脸,如缺水皲裂的农田,露出皮下黑洞似的口子。
  “我的阿郎居然死了,你们杀了我的阿郎,我要杀了你,我要给我的阿郎报仇啊啊!”女鬼凄厉地喊着,身形忽现忽闪,如电影缺帧一样,朝角落里的沈青阑迅速扑了过来。
  沈青阑一个挥手,指尖青光乍现,如闪电一般朝那女鬼身上射去。
  可让沈青阑震惊的是,曾一剑毙命无数妖邪的青阑剑,此时直接戳破女鬼的皮囊,但剑身毫无阻碍地直接穿了过去。
  他这一剑下去,不仅女鬼毫无损伤,反倒彻底激怒了对方。
  眼见那女鬼张着漆黑大口朝他咬来,沈青阑一个翻身,利索地滚到了一边。
  没想他这一滚,直接撞到了摆在墓室中央位置的棺椁,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顾不住背上的磕伤,沈青阑灵光一闪,念起一道法咒。
  青阑剑似通其灵性,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半弧,以极速直追那女鬼而来。
  只不过,青阑剑剑身较先前似有些不同,原本呈天青色的剑纹如水波荡漾,溢出涟漪般的白光。
  不过眨眼的功夫,青阑剑已快那女鬼半步,向那女鬼心脏位置,从背后刺去。
  女鬼的身子,在接触到青阑剑剑尖的一瞬间,自剑尖所刺之点为中心,如轻烟薄雾一般吹散,直接化为虚无,消散在空中。
  而此时,沈青阑距那女鬼不过半尺之距。
  可以想象,只要青阑剑再慢半步,他沈青阑怕是多少得从女鬼口下,吃点苦头了。
  那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自女鬼失控暴起,到饮恨于青阑剑下,不过几个呼吸。
  经历了这些,沈青阑心神俱疲。
  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聚起些力,扶着棺椁起身。
  可当他一站起来,却惊讶地发现那本合盖得严严实实的棺椁,此时居然移了位置,露出来一道缝隙。
  想来就是他刚刚翻身躲那女鬼时,意外给撞开的。
  沈青阑本还有些愧疚,无意间打扰了先人沉眠,但他却马上感受到了那棺椁内溢出的一丝微弱,却延绵不绝的灵力。
  沈青阑犹豫了一下,心里默念好几遍“对不住”,然后推开了那棺椁盖。
  堆积了许多灰尘的棺内,没有沈青阑以为会看到的尸骨,而是放了一柄长剑。
  沈青阑认为自己本不该认出这柄长剑的,可是他就是认出来了。
  或者说,这柄仙剑的名字就是它本身,你只需要看到它,那你就会认出它的名字。
  “没想到,丢失了快七百年的仙剑‘风髓’,居然会让我在这里遇到……”沈青阑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沈青阑脑海里浮现出,有关仙剑‘风髓’的信息。
  仙剑“风髓”,仙剑谱排名第二,比他的青阑剑,都还要高三个排名。
  想到这里,沈青阑表情有些古怪。
  因为他记起了仙剑谱上排名第一的剑,那把只认主未来男主一人的仙剑,“帝景”。
  这名字,还真符合自己穿书所穿原着的类型。
  可真够龙傲天的!
  沈青阑心里吐槽着,可看着棺内这把稀世罕见的仙剑,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
  肯定不能不要的。
  可他取回去后,又该怎么处理后续呢?
  沈青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交给千鹤门,而是交给至今都还没有寻到合适仙剑的秦子凛。
  一想起自己为了能生下未来男主从而离开这个世界,利用了纯良的秦子凛,沈青阑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之前想要作为补偿的凝魂丹,秦子凛没有收,那眼前这把“风髓”,便赠与他。
  沈青阑有感觉,这把风髓一定会合适。
  既然下了决心,那便不能后悔,一条路走到底。
  沈青阑抬手就去拿棺内的仙剑,可就在他自以为万无一失时,灵魂仿佛都被这把风髓锁定住了,动也不能动,连青阑剑都发出一声嗡鸣。
  不妙!
  有关风髓的记载少的可怜,沈青阑下意识就把它视做了寻常的无主剑,直接用手去拿,没想到着了道。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意识渐渐模糊,沈青阑忍不住想要阖眼睡去。
  只是耳畔似乎传来由远及近的呼喊声,似乎是在喊他。
  下一瞬,沈青阑眼前一黑,彻底昏睡了过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6:29:45

第29章 幻境
  【而他的天定之人,就是那位他从未谋面的东宫贵人。】
  丫环小荷端着乌梅汤,从后花园经过时,又看到了墙头几个探头探脑的登徒子。
  小荷有些头疼,大声喊了一声护卫,才把那些不怀好意的臭男人给吓走。
  “小姐,那些不要脸的纨绔又来爬墙头了!”
  小荷才把乌梅汤放到榻边小桌上,就愤愤不平地朝轻纱飘荡的屋内抱怨道:“您以后就少出去抛头露面了,难道您就不怕影响您的名声吗?您可是马上要入宫的人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还巴不得让我的名声更差一点呢……”纱后传出一道轻柔慵懒的女声,音调娇柔得像是一只猫儿。
  小荷一怔:“您这话是何意?”
  白色轻纱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如卷云一般捞起,一道纤瘦清冷从纱下走出,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露出。
  即便是最清简的妆容,亦难掩那万分美貌之一。
  尤其是那美目,低首微垂时,自是一派如山水画深浅朦胧的清冷,但若瞧人,又是难以言清的风情。
  这种美,不是让人想要占有霸占的美,而是一种最纯粹的美,是无关个人审美,让所有人都统一了认知的美。
  而小荷,即便已在这人身边侍候数年,但还是时不时被这么一个不经意的抬眼,给美得失了神。
  “你问我这是何意?”那美人顺势躺上榻,一束黑发自颈处流下,如乌云一般自然流畅地舒展,声音里多了些玩味:“自是想让那贵人趁早认清,我沈若青绝非他的天定良配,还不如另寻佳人,软玉温香尽早入怀罢了。”
  “您说的贵人,是太子殿下?”小荷回过神来:“可他和您不是早就是天下人眼里,被上天选中,能成为我们大云子民未来帝后的人吗?”
  “小荷,你这也信?”榻上美人嗤笑一声。
  “可您与太子殿下同时降生那天,天呈瑞祥,凤鸣龙啸,您和太子殿下就是老天爷选中的,咱们大云未来帝后!”小荷几乎固执地重申这则已经说过千遍万遍的话。
  “而且我们的太子殿下丰神俊朗,胆识过人,等您进宫,肯定也会心仪殿下的!咱们大云没人会不喜欢尊贵的太子殿下!”小荷斩钉截铁地道。
  可她话音刚落,榻上人却一反常态,带了点挑衅和赌气地语气,说了句:
  “哦?那小荷你且睁眼看着,你家小姐我,就会是第一个无视他的人!”
  小荷没想到自家小姐会说这样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吓得快要哭出来,最后还是榻上人看不下去了,给糊弄几句,才收了泪退下,去给自己这位祖宗收拾几天后进宫要的大小物件。
  看着小丫鬟一脸苦相地退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屋内响起幽幽一声叹息。
  但若小荷还在屋内,肯定会马上察觉出,这声叹息声,和自家小姐平日里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不仅不像是女声,就连语音语调,都还像是男子发来的。
  沈青阑看了眼窗外已经看了足足十六年的庭院楼阁,又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自他因为在取风髓剑过程中一时大意,而意外进入这个幻境,已经过了整整十六年了,但沈青阑还是潜意识里有微妙的预感。
  也不知道这幻境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沈青阑无奈地想。
  难不成,他真的得嫁人?还是嫁给一个幻境虚拟出来的,且一面都没有见过的人?
  沈青阑现在在幻境里的身份,是大云朝世家大族沈家的嫡女,沈若青。
  对外宣传是“嫡女”,但只有沈家不足三个人知道,他沈若青,不是女子,但也不是男子,说准确的,其实是是非男非女之人。
  也就是和沈青阑进幻境前的穿书世界一样,都是双性人。
  而之所以沈家对外宣称他沈若青是个女儿身,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沈家在大云朝的特殊历史地位,另一个是与沈青阑同日降生的大云太子,秦与风。
  沈家百年间,只有两个真正意义上的的女儿,而这两个女儿,一个是开国皇后,另一个就是当今皇后,也是他沈若青的嫡亲姑妈。
  而每一次,沈家女入宫为后,都会奇迹似的,让大云朝的国力愈发强盛,百姓的生活亦会更加安稳富足。
  如果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其实沈若青倒不必以女儿身示人,但最关键的原因,还是那位与沈若青同日降生的,大云朝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
  诚如方才小荷说的,他们两人降生那日,大云朝天现异相,凤鸣龙啸。
  他沈若青就算不是这所谓的双性人,在大云朝所有人的注视下,也必须是个女儿家。
  更何况他沈若青还是个,有能够繁衍子嗣能力的双性人。
  换言之,他沈若青可以说,自出生,就是大云子民眼里的未来皇后。
  大云朝已经等了他这位沈皇后,等了足足十六年。
  而他的天定之人,就是那位他从未谋面的东宫贵人。
  沈青阑不是没有考虑过自杀以结束这幻境,可每当他寻机会自杀,就心有余悸,好像他一旦自杀死了,会发生极其恐怖的事情。
  最终,沈青阑还是怕了,丢掉了用于自杀的器具。
  而且,沈青阑还发现,这个幻境具有强行合理化剧情的特点。
  具体表现,就是随他年龄渐长,身上愈发明显的男性特征,居然没人察觉出有哪里不对劲。
  幻境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是不是真实世界,而之前的记忆才是虚幻的这种错觉,沈青阑这个时候倒是庆幸这个强行合理化的特点,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提醒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但说实话,在幻境的十六年里的日夜,沈青阑其实过得很滋润,毕竟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谁会不喜欢?
  唯有一点,他至今还有些难以适应,那就是沈若青作为明面上的沈家嫡女,某些场合还是必须穿女装的。
  即便强迫了自己许久,沈青阑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与抵触,因此他只有在府外才穿女装,府内穿着依旧以改良过的男装居多,得益于自己身份特殊,府内几乎无人敢制止他的行为。
  一转眼,幻境的十六年转眼即逝,最让沈青阑不愿面对的事,终于还是提上了日程。
  沈青阑终于是得面见,他那位从未见过面的未来夫君。
  当然,理由自然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他这次进宫,是以入宫陪伴嫡亲皇后姑妈的名义。
  虽然此举无异于掩耳盗铃。
  要不是这个幻境没法用一切术法,再加上顾及沈家几百人,沈青阑早就逃得远远的了。
  虽然无论是身边的丫鬟,还是族中长辈,都反复告诉他,那位太子殿下仪容无双,胆识过人,定会是他沈若青的命中良人,以后两个人一定会伉俪情深,成为天下人眼中互敬互爱的夫妻表率。
  但沈青阑哪会这么容易就被洗脑?
  他不知道自己故意搞坏自己的名声,到底能不能让那位贵人厌恶自己,但他可以肯定,那位让众人交口称赞的太子殿下,他沈青阑,是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的,只希望那位贵人到时候懂一点眼色,别不识好歹。
  沈青阑亦对自己几日后的表现很有信心。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几天后,他的脸不仅被狠狠打肿,甚至还当众,丢了个大大的脸。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6:42:21

第30章 落水
  【沈小姐,你可以下来了,我们已经上岸了。】
  看着谦谦有礼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沈青阑是真的傻了眼。
  他是想破头,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见到秦子凛。
  要不是身边坐着他的便宜皇后姑妈,沈青阑只想让秦子凛赶紧给他说清楚自己满脑子的疑问。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幻境里?
  为什么他进了幻境不来找他?
  为什么别人都喊他……
  “太子殿下”?!
  沈青阑满脑子都是一个接一个的“为什么”,一时间待在原地,忘了动弹。
  “若青,这位就是太子殿下……”身旁的皇后姑妈悄悄推了推他。
  沈青阑如大梦初醒一般,猛地站起身,行了一个不算很标准的礼。
  秦子凛的声音在身前响起:“平身。”
  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别的情绪,平静无波,好像他这话说给的是一个陌生人。
  沈青阑这才慌忙起身,落回座位,两颊也烧得滚烫。
  沈青阑只觉方才发生在眼前的一切,真真荒唐极了。
  进幻境之前,他还是秦子凛的师娘,按道理,是得秦子凛向他行礼的。
  结果一进这幻境,他反倒得给秦子凛行礼。
  沈青阑心里胡乱地想,没注意宫中所有人,包括他的便宜皇后姑妈,还有丫环小荷,脸上表情都相当精彩。
  小荷诧异于,自家小姐前一天还信誓旦旦地和她强调,绝对不会对太子殿下多看一眼,结果今天太子殿下一进殿,她家小姐就看直了眼,看得入神,甚至忘了行礼,脸也羞红成这个样子。
  而皇后,则是又惊又疑,她看得更清楚些,所以愈发疑惑于沈青阑脸上恍如见情人的娇羞,明明这两个人自出生起,从来没见过对方一面。
  倒是坐在她身边另一侧的太子反应很符合常情,对这位从未见过的,但是一定会成为他的皇后的沈家女的奇怪反应,先是闪过一丝疑惑,只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变回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
  皇后并非太子生母,也非当今陛下的原配,只是继后而已。
  只不过太子生母逝世得早,太子自小就交由一直未有子嗣的沈家皇后抚养。
  “与风,若青以后会在宫里长住,你一定要多多关照些。”皇后对面前的养子这般吩咐。
  沈青阑知道这话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让他们二人找个由头,多多交流感情。
  “儿臣知道了。”儒雅的青年颔首道。
  沈青阑心里头思绪万千,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是沉默着,只是时不时偷偷瞟一眼端坐身板,彬彬饮茶的青年。
  模样一样,但是身上的气质和秦子凛一点都不像,而且视线每次与他相撞,都是平静地移开,仿佛他真的在看一个陌生人。
  沈青阑一时间都自我怀疑,这个秦与风难道真的不是秦子凛?
  可是,这眉眼身板,实在也太像了吧,简直一比一复刻……唯一不像的,就是他那双幽深,看不清情绪的眼。
  沈青阑还是觉得这个太子就是秦子凛本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装出一副陌生人的样子,但沈青阑还是想赶紧直接面对面确认一下对方,而且是马上,他不想再另寻合适的时机了。
  他不想那一双眼睛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自己,每每视线交错,淡漠的眸光轻轻扫过,让沈青阑的心也漏了一拍。
  他莫名有些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青阑近乎骚扰一样的偷看,让这位太子觉得不舒服,他坐了一会儿,连茶都没喝完,就先行行礼告退了。
  见目标走了,沈青阑急中生智,借口如厕,想要先离开皇后宫中。
  没想到,皇后让贴身嬷嬷领着他就往宫后去。
  沈青阑只能暗暗记下皇后宫中各处方位,待一从侧门出来,直接把走在他身前的嬷嬷给甩了,提着繁琐的衣裙,根据依稀记忆,朝宫外跑。
  嬷嬷几乎是在沈青阑一开跑,就发现了他,大喊着紧追不舍。
  沈青阑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只能一个劲向前跑,只想赶紧找到秦子凛。
  而也得益于嬷嬷嘹亮的大嗓门,不一会儿,沈青阑身后就跟了七八个宫娥太监,乌压压的一片,阴魂不散地一声一声地喊着:
  “沈姑娘!沈姑娘!您别跑啊!”
  沈青阑咬牙,就是不肯停下来。
  直到跑到御花园的潭边,沈青阑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潭边另一侧,树着一道眼熟的背影。
  秦子凛正立于水边,长身玉立,仪表不凡,露出的半边脸有犹豫之色,似有心事。
  沈青阑眼见后面的人就要追到他,而秦子凛背对着他,就在不远的水边。
  只要再走几步,就可以了……
  沈青阑刚这样想,却没料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整个人掉到了水里。
  沈青阑不会游泳,下意识就想掐化水咒,可马上又反应过来这是幻境,根本用不了咒法。
  有些凉的潭水呛入喉咙,沈青阑的头淹入水下,身上的繁复衣裙和发髻吸饱水,变得极沉,直把他往潭的更深处里拽。
  幽蓝深邃的水下,沈青阑就像一粒水中浮尘,只能任由身体下坠。
  口鼻中灌入大量的水,挤走了身体的氧气,几近让他窒息,意识也渐渐迟钝。
  直到耳畔一声深重悠远的水声,模糊的视线尽头,一双让他熟悉无比的视线,隔着浮动的透明水晕,向他身上投来。
  越来越近,直到近到再次模糊,唇上却传来熟悉的温柔触感,继而是一口一口被渡过的氧气。
  水下这温柔一吻,让他得救,也让他迷醉,无法自拔。
  身体被托抱向上游起,两人同时破水而出,沈青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救他的人也一身狼狈。
  潭边众人想要把沈青阑接上岸,却没想他瑟瑟发抖地摇头,然后把脑袋埋进了抱着他的人都颈窝处。
  沈青阑感受到搂着自己腰身的手臂犹豫了一瞬,随后收紧,没有放开。
  废了好一番功夫,两个宛如连体婴的人,才被众人从水里捞出来。
  但即使上了岸,沈青阑仍不打算从秦子凛身上下来,他好不容易抓到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而抱着他的人,斟酌着道:“沈小姐,你可以下来了,我们已经上岸了。”
  沈青阑抬起头,与他视线相接,却只看见一双淡漠无澜的眼睛,没有他熟悉的温情暖意。
  仿佛朦胧水下那道叫他熟悉怦然的视线,全然是他的一场虚幻的错觉。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6:58:58

第31章 花雕
  【你要还敢把我往外推,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沈青阑一脸颓丧地躺在美人榻上,时不时叹口气。
  丫环小荷端着一盅羹汤进来,放到桌上,见榻上的人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动作,忍不住道:“小姐,您不要太担心宫中人说您和太子殿下的闲话,皇后娘娘已经吩咐过了。”
  小荷还有一部分后续没说,那就是沈青阑前天主动跳湖勾引太子殿下,被救上岸,都不肯从太子殿下身上下来的事情早已传得满城风雨,即便皇后再三禁止宫人们私下讨论,依旧只能在明面上遮挡一二。
  “他们爱讲就讲,我又不怕他们讲。”
  反正这都是幻境模拟出来的,他就算裸奔,只要出了幻境,不会有任何影响。
  当然,他也不可能去裸奔。
  更何况,真正让他在意的,其实是别的事——  有关秦子凛的事。
  虽然目前任何没有证据,但沈青阑还是有一种直觉,这个秦与风,就是秦子凛本人。
  当然,实际情况可能和他一开始预期的有点出入。
  而他现在,就去验证一下。
  沈青阑蹭地起身:“小荷,你把我带进宫的青花雕取一盅来,不,都给我取来。”
  沈家有一酒厂,盛产青花雕,他这以前从不沾酒的人,倒是在这幻境意外爱上了这辛辣味道,以前在沈家隔三差五就得喝上一盅,且越来越能喝。
  他这次进宫,特地让小荷带上了好些,本来打算自己偷偷解馋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小荷犹豫了下,还是都取来了,用一个小篮子都给装好。
  沈青阑把篮子一提,就往外头走。
  小荷急了,问他这是提着酒做什么去。
  沈青阑坏笑地看了她一眼,留下几个字:“去东宫。”
  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沈青阑方向感极好,一路上问宫娥,东宫怎么去,然后在一众眼神惊疑的宫娥和太监的集体注目式中,顺利地找到了东宫。
  东宫侍卫尽职尽责,即便沈青阑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也先行禀报请示,在得到放行的指示后,才让他进去。
  沈青阑提着篮子,跟在太监身后,终于在水榭下,见到了几日不见的东宫太子。
  气质儒雅的青年正在水榭下练习书法,砚台下压了好几张墨迹未干的宣纸,看样子已经练了好一会儿了。
  暂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个秦与风就是秦子凛,沈青阑还是先行了个标准的礼。
  秦子凛手下不停,问他来东宫所为何事。
  “臣女进宫带了几盅青花雕,想献与殿下。”
  沈青阑借机把手里的篮子放到桌上空处,然后偷偷瞄一眼宣纸上的字迹。
  本以为自己能从这些书法里看出些许秦与风就是秦子凛的证据,毕竟秦子凛入千鹤门连自己都名字都不会写,之后也没有刻意练过书法,一手字写得极烂,这是绮霞峰众所周知的秘密。
  可沈青阑就望这一眼,就瞬间瞪大了眼眶。
  宣纸上的书法铁画银钩,力透纸背,不可谓不赏心悦目,和沈青阑记忆里那狗爬的字,完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沈青阑还看这书法看得出神,一旁书法的主人却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
  “宫中若非设宴,一律禁酒。”
  沈青阑身体僵住,心里大骂秦子凛,当太子还当出优越感来了?居然敢对他指手画脚!
  可尽管他心里再怎么怒火中烧,面上也只僵了一瞬,随后脸皮厚地道:“臣女不知,但这青花雕味道甘醇,回味无穷,您务必要一尝!”
  说着,他就随手取了一盅,揭开红封,径直递给秦与风。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轻飘飘地落到他拿着酒瓶的手上。
  沈青阑以为他怕里头掺毒,马上饮了满满一大口。
  这青花雕入口如青梅青涩甘甜,初尝还以为度数不大,但喝过许多次的沈青阑知道,这酒后劲极大。
  他第一次喝,不知轻重,一瓶一口闷,结果后劲上来,神志不清,一觉睡到第二天,据小荷说,他喝完这一小瓶酒后,发了酒疯,说要脱衣服裸奔,幸好被小荷和几个丫环给哄了好一遭,才上床睡着。
  沈青阑知道秦子凛最容易晕酒,一小口酒都沾不得。
  而他就是存了要秦子凛喝这酒,然后酒后吐真言的打算。
  沈青阑喝了一大口酒后,又挑了瓶去了红封,递给秦子凛。
  秦子凛或许也是觉得,只看着沈青阑喝酒,太过不给面子,从沈青阑手里把白瓷瓶接了。
  然后,他就在沈青阑满眼期待的目光中,浅浅抿了一口,眸中闪过一丝惊艳,情不自禁又尝了一小口。
  “味道如何?”沈青阑问。
  秦子凛点点头:“尚可。”
  沈青阑强压下心头暴打一顿秦子凛的念头,又拱火一样,鼓动秦子凛多喝些,而且还一边催眠对方,这酒不醉人,尽管大口喝!
  见秦子凛喝完一整瓶,沈青阑又殷勤地递上第二瓶。
  然后是第三瓶,第四瓶……
  不知不觉中,连沈青阑都被这氛围搞上头了,比以前一次喝过最多瓶数,都还多喝了好几瓶。
  最后,一篮子青花雕空了瓶。
  可接下来的画面,让沈青阑傻了眼,他只在素来沾不得一滴酒的秦子凛脸上看到了一层薄红,但是眼神格外清明,说话也逻辑清晰,一点也看不出醉酒要发酒疯的样子。
  而且最让沈青阑意外的是,他不仅没有把秦子凛灌醉,居然把自己搞得迷迷糊糊的,整个人烧得意识迟钝,脚软得站不起来,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已然是全醉的模样。
  秦子凛见他醉了,喊人过来送他回去。
  见沈青阑整个人差点从桌边软倒在地,秦子凛下意识就起身扶他。
  可才把人抱到怀里,颈脖就被两只灵活的手臂搂住往下压,那张漂亮得让人失神的脸,此时双颊酡红,媚眼如丝,吐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青梅的青涩香气。
  两人此时距离非常近,近到只要秦子凛一低头,就能吻上那水润的唇瓣。
  勾人得紧。
  秦子凛刚想把人从自己怀里拉开,没想到沈青阑眼睛猛地睁开,没头没尾地说:“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秦子凛想要扒拉脖子上的两条手的手动作一顿,犹豫了一下,道:“沈姑娘,你醉了。”
  沈青阑眼睛霎时瞪得老大,“你还跟我演?”
  说着,他一个猛地乍起,就把毫无防备的秦子凛反压到水榭围栏上,然后不给秦子凛一丝时间反应,就直接低下头,恶狠狠地咬住了秦子凛的唇。
  沈青阑是真的气得发昏了,他心里是又酸又涩,甚至还有些对眼前人的怨气。
  一而再、再而三地假装陌生人,这又不是在拍狗血电视剧!
  被酒精刺激了胆子的沈青阑,甚至开始扒起秦子凛的衣服。
  这一系列的举动,直接把原本站在他们身后的宫娥侍卫吓得面如土色,根本不敢上前。
  沈青阑满脑子都是,他一定要从眼前这个一心跟他装陌生人身体上,找到一个一定能证明秦与风就是秦子凛的身体特征。
  可沈青阑再怎么动作快,也快不过身下这个压根没醉的人。
  两只为非作歹的手被狠狠箍住,继而是身体被推开一小段距离。
  秦子凛刚想再让侍卫宫娥把沈青阑拉开,就听见沈青阑带了点哭腔地喊:“秦子凛,你要还敢把我往外推,我就再也不要你了,无论你是不是真的秦子凛!”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7:11:07

第32章 风髓
  【你且看清楚,我是谁?】
  沈青阑这几句话一说出口,秦子凛原本毫无破绽的脸上,骤然裂开一道缝隙。
  然后,站在不远处的宫娥侍卫,就看到他们素来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一个横抱,把浑身柔软的沈青阑抱到怀里,大步走进了书房。
  宫娥侍卫面面相觑,默契地退到水榭长廊外,保证听不到书房里一点声音,才止步。
  书房内,眼眶红红的沈青阑被放到了榻上,可还不等他睁眼,一个说得上粗暴的吻瞬间夺走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像是在惩罚他方才说的话,但又带了点哀求。
  像是……
  曾被丢弃过一遍的大狗,摇尾哀求着主人,能不能不要再说“不要它”的这种话?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发出羞人的滋滋水声,彰示着形势之激烈程度。
  身下人已泪眼婆娑,一连低低地喘,下意识就握着拳头往身上人砸,可拿拳头力气小得可怜,不仅不像打人,反倒像是调情,软绵绵的。
  这一个吻非常漫长,直到沈青阑几近缺氧,秦子凛才放过他。
  可秦子凛才想起身喘口气,就又被身下人拽住了衣襟,嚅喏的声音,说:“你别走……”
  沈青阑小脸艳丽,媚眼如丝,红肿的唇瓣似在控诉着他方才的暴行,但又像无声却赤裸的勾引。
  秦子凛眸色一沉,喉结上下滚动,控制住自己心头欲念,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他很快发觉,自己这十六年在皇宫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名利场里练就的人心话术,在沈青阑面前,依旧毫无作用。
  对方一个毫无技巧的吻,就能让自己丢盔卸甲,节节败退,暴露无遗。
  他再三凝神,终于尽可能平静语气,问了对方,一个盘桓自己心头十六年,但始终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你且看清楚,我是谁?”
  身下的沈青阑迷迷瞪瞪的眼睛里,后知后觉地浮出一丝疑惑,似乎是不太懂秦子凛为什么问这么个问题。
  秦子凛压下心头酸苦,又再问了一次。
  沈青阑满身酒气,垂眸想了好一会儿,才道:
  “你是…子凛啊……”
  秦子凛这个瞬间,只觉得整个世界只有对方和自己两个人,旁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可还不等他做出反应,沈青阑抬手,去触他的眼,痴痴喊:
  “夫君……”
  秦子凛瞳孔一缩,如大梦初醒一般,骤然坐起身,也让那想触他的眼的手,落了空。
  沈青阑还因为他的骤然离去而愣住,看着秦子凛自嘲地摇头,眼里写满了难掩的受伤与失落,连带他的心也莫名痛起来。
  沈青阑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秦子凛复而看向自己,眼神中浮出些许苦涩的温柔。
  秦子凛声音轻柔:“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就都好了。”
  他的声音像有魔力一样,沈青阑不一会儿就阖上眼,沉沉睡去,呼吸渐渐平稳。
  给沈青阑盖上一层薄被,秦子凛却迟迟没有动,就这样坐在榻边,目光贪恋地看着榻上人入眠,仿佛他再不多看几眼,就再也看不到了。
  屋内场景莫名和谐起来。
  直到,屋内响起第三人的声音:
  “我刚刚还以为你马上就要成功把这心魔除了,我也马上就能和你结契认主了,没想到,还是前功尽弃喽……”
  这声音非男非女,更像是个变声期的孩子。
  秦子凛没搭话,只听见耳畔继续响起那声音:“要不是你师娘已经有了仙剑,还是青阑那个处处克我的家伙,我早就选你师娘认主了,也不会退而求其次选你了。”
  “哦?”秦子凛听到这里,脸上悲色收敛,继而是些许上位者的威仪,冷笑一声:“你‘风髓’既如此不愿认主我,那为何迟迟不结束这幻境,硬要我在此根除心魔?你不就是想要与我结契,借我心血,以摆脱剑身上的囚仙法咒吗?”
  “你、你猜到了??”
  风髓见自己的小算盘被秦子凛识破,罕见地默了片刻,然后尴尬地找补,道:“呃呃哈哈,果然,我风髓选中的主人就是非同一般!”
  秦子凛眼神有些怪异,没有接风髓的马屁。
  “既然你总是纠结你师娘对你师父的感情,那你为什么拒绝,让我直接修改你师娘记忆的提议?这明明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而且我可以保证不被他发现异样……”
  秦子凛的手探入被下,轻轻与沈青阑的手十指相扣。
  看着榻上小脸通红,睡得正香的沈青阑,秦子凛摇摇头:“你明知我不会干这种事,师娘也不会愿意,被人肆意修改记忆的。”
  风髓忽然困惑地道:“嗯?可你师娘的记忆不是就有一段被修改过吗……”
  秦子凛一怔,“你说什么?你说师娘的记忆帮被人修改过?”
  “对啊!”风髓若有人形,此时肯定是一副点头如捣蒜的样子。
  它解释道:“我刚开始想要认主你师娘的时候,就发现你师娘有一段大概是十年前的记忆被修改过,但我不知道具体修改了哪些,当然,你也别指望我有办法把那记忆给修改回来,这我目前还做不到……”
  秦子凛不解:“可你之前不是说你……”
  “是是是!”风髓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是说过我在幻术造梦方面造诣数一数二,但凡事也有例外不是?”
  它颇为不满地嘟囔道:“就好比我再厉害,也比不过仙剑谱上那个各个方面都变态得不行的家伙啊……”
  见秦子凛不想搭理它,风髓担心自己在给未来主人留下一个空口说大话的印象,赶紧补充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我现在修改你师娘的记忆,确实可以不让他发现。但根据你以前告诉我的,你师娘十年前是洞虚中境,那么那个时候,无论是谁想修改他的记忆,那也必须是他同意开放灵识的前提下,才能做到的。”
  秦子凛脸上闪过一丝惊诧。
  师娘主动让人修改了他的记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7:26:09

第33章 画像
  【皇后的话,仿佛点破了他心里那层一直是朦胧影绰的膜】
  沈青阑这一醉,直接醉到了第二日清晨,宿醉感受并不好,但东宫众人平静请他离开的态度,更让他不爽。
  尤其是自他清醒到离开,都一直不曾出面的秦子凛,更让沈青阑怒不可遏。
  昨天的记忆,停在他一桌散乱的空瓷瓶为止,后面发生了什么,沈青阑全都记不清了。
  只是,自己又红又肿的唇,似乎暗示了一些东西,沈青阑似乎猜到了,脸上有些烧,下意识不愿去回想。
  一回到自己的住处,还不等沈青阑问小荷,回来时那些宫人怎么都不敢看自己,小荷却抢先一步开口,颤声问:
  “小姐,你身上难不难受啊?太子殿下有没有欺负你啊?我们要不要告诉皇后娘娘啊?”
  这疑问三连,一下子把沈青阑给问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待小荷把故事全貌说给他听,沈青阑才补全了记忆缺失的那部分,没想到这比自己曾夸大设想过的,都还要离谱。
  “小姐,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和皇后娘娘说一下……”
  “没必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沈青阑丢下这么一句,又躺回了榻上,背对着她,“我好累,想再休息一下……”
  然后就好像睡着一样,不动弹了。从小荷的角度看,即便沈青阑勉强辩解了一下,但之前还以为是宫中好事者夸大的言论,在自家小姐这般异常反应的佐证下,一下子坐实了七八分。
  更别说那些不知内情的宫人。
  见沈青阑情伤如此,不愿开口,小荷只能含泪默默退下去了。
  待小荷合上门,房内沉默中,忽然炸起沈青阑咬牙切齿的声音:
  “秦、子、凛,你、个、大、混蛋!!!”
  接下来,沈青阑在房内把秦子凛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喷头。
  可没一会儿,还不等他气消,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如一根点了火的火柴,瞬间点炸了他的火药桶。
  “小姐,太子殿下今早朝上请旨,领兵十万,前往边境,抵御外敌,陛下已经允了,时间就定在后天……诶?小姐,你去哪?”
  小荷还未说完,就看到沈青阑蹭地跳下榻,满屋子找趁手的东西,勉强挑中了用于支窗子的叉竿,怒气冲冲往外跑。
  走前,还不忘回答小荷的问题,笑着咬牙切齿地道:
  “收、拾、孽、徒!”
  可沈青阑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幻境里,他不是道术高超的青阑仙君,只是一个普通人。
  还不等他见到秦子凛,便被东宫侍卫再次拦下,并被告知秦子凛已经躲到军营里去了,一直到领军离京,都不会回宫中。
  好你个秦子凛!
  你看我出幻境,打不打爆你的狗头!
  沈青阑心里骂了一通,仍不解气,还打算找东西泼东宫大门,可东西还没找到,就被皇后派来的嬷嬷给拦住了。
  被拉到皇后宫中,沈青阑被皇后给狠狠训斥了一顿,先是冲犯宫规,带酒进宫,再是与太子醉饮,借宿东宫,还有……“侄女和太子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仅限幻境里,幻境外我们俩不知道在一起搞了多少次了。沈青阑腹诽着。
  皇后默了一刻,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他道:“若青,姑妈身体已经不行了,以后很难再护你了,你以后在宫中行事,也务必谨言慎行。”
  她眸光垂下:“就像与风,哪怕是大云嫡长子,这十六年来也过得很是艰难。”
  沈青阑一怔:“姑妈,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后看向他,“这些你不知道,与风这十六年遇到的刺杀大大小小不下百次,有好几次,就差点死了,右胸上现在估计还有一道特别深的刀疤。”
  “而且,与风其实并不得陛下喜欢,他小时候字其实写得不好,为了能让陛下夸赞,为了能让我骄傲,他苦练了书法,平均每个月都得用坏三四支毛笔。还有,他以前是真的一滴酒都沾不了,但为了能和朝臣交好,他自己私下里练酒量……”
  皇后这一番话,是真的让沈青阑震惊了,不是因为他可以借此确认秦与风就是秦子凛,而是沈青阑没有想到,自己在沈府好吃好喝这十六年里,秦子凛却时刻在这死亡钢丝上行走着。
  幻境里死亡,沈青阑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幻境里受的伤,却是和幻境外受伤,是一般痛的。
  等从皇后宫中走出,沈青阑已恢复冷静了。
  他没有再想找秦子凛,因为方才皇后说给他听的最后一件事,仿佛点破了他心里那层一直朦胧影绰的膜——“若青,你知道与风的卧房里,挂满了你的画像吗?从你六岁开始,一直到你入宫的前一个月,每一年,他都会派人偷偷给你画一幅画像,然后挂起来。”
  “他从不许别人进去,也藏得很好,我也是这几天意外得知的。”
  “这十年里的每个夜晚,他好像不看着你的画像,都几乎不能入睡。”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7:31:41

第34章 假山
  【那我问你,你现在还想知道我的心意吗?】
  秦子凛带兵离京那天,沈青阑没有去送,因为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向皇后求了道懿旨,然后去了东宫,在东宫众人复杂的眼神里,走进了那间卧房。
  卧房不大,但是刚好挂满了那十幅被卷起来的画像。
  沈青阑在房中站了好一会儿,凝聚了好些力气,才依次打开从左到右挂着的十幅画卷。
  画像里的沈青阑,年龄跨度很大,从六岁,一直到十六岁,有笑着的,有蹙着眉的,有拜佛的,有阖眼小憩的,有逗鸟的,有倚在水榭旁的,有坐在石凳上的,有躺在榻上的……而每打开一幅,沈青阑那被浓雾笼罩看不清细节的心,就愈加清晰澈亮一分。
  但直到所有的画像都展开在沈青阑面前,迎面而来的冲击感,依旧让沈青阑心怦然不止。
  每幅画像下都有时间注记,除了最近一个月画的那幅比较新,其余九幅画卷的边缘,都已经磨损得很严重了,看得出经常被打开过,但是画面上仍旧干净清洁,看得出这些画卷在那人心中的喜爱程度。
  这不像是一个徒弟,会对他敬爱的师娘,该做的事。
  倒更像是……
  一个念头浮上心头,险些叫沈青阑站不住。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
  一眨眼,两年过去了。
  大云大败外敌,敌国以七郡作赔,俯首称臣,才保得皇族一脉没有被赶尽杀绝。
  太子班师回朝,万民同庆,夹道欢迎,彩旗朝扬。
  素来勤俭节约的帝王特此设宴,好好嘉奖犒劳边疆将士们。
  沈青阑很早就盼着秦子凛回来,没办法出宫相迎,只能在酒宴上遥遥望着对方。
  秦子凛在边境待了两年,和走时相比,脸晒黑了许多,整个人也更加成熟了,只是眸光一如既往地清冽坚定。
  沈青阑本想等秦子凛回来,就把自己心里盘算了两年的心意通通告诉对方,没想到秦子凛明明都看见自己了,但却毫无反应,只是完美地扮演着太子的角色,不停地喝酒。
  沈青阑看着热闹非凡的宴会景象,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则验证了他的预感。
  作为在场接受嘉奖的将士里地位最尊贵的太子,第一个接受帝王奖赏的人,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惊失色的选择——他拒绝了陛下给他和沈青阑赐婚的奖赏。
  他的神情是如此毅然决然,似乎早已把用于拒绝的托词,演绎了千遍万遍,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告恙请辞。
  沈青阑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酒宴上坚持了许久的,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独自起身离席。
  可才走出吵闹喧热的宫殿,毫无防备的他就被一个从漆黑角落里的人影扑到假山后,然后就是一个带着浓重酒气,但温柔与粗暴俱有的浓重的吻。
  腰被狠狠箍住,后脑勺被重重压向这个吻,沈青阑根本没力气反抗,只能任由对方掠夺他口腔里最后一丝氧气。
  直到口腔里蔓延出一股血腥味,那人才吃痛地松开,旋即假山后响起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秦子凛你个疯子!”
  沈青阑背靠假山,大口喘气,两颊已是绯红一片,看着距自己不足半尺的人,他气得浑身发抖。
  秦子凛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似乎是被这一咬唤回了理智,丢下一句:“抱歉。”然后提步就想走。
  直到背后响起沈青阑又怒又痛的一句:
  “秦子凛,你就是个逃兵!”
  欲走的人行动一滞,然后手被往回拽,一股极大的劲把他往后推,背脊重重磕在假山的同一时间,一个血气浓郁的吻覆了上来。
  和之前一样,毫无技巧,像是宣泄心头怒火的惩戒。
  秦子凛闻不到那人身上的酒气,一时间分不清这个吻的意思,险些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一败涂地,如赌徒在赌局上输得倾家荡产。
  吻到最后,秦子凛的衣领被拽住,两个人面对面,不过两指之距。
  借着一丝月光,秦子凛看到沈青阑半明半暗的脸,然后就听到沈青阑愤怒的声音:
  “秦子凛,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个逃兵,是个混蛋,上次是的,这次也是……”
  说到最后,还带了丝颤音。
  秦子凛就感受到胸前一沉,师娘脑袋无力地抵在上面,拳头一下接一下地捶着,似乎连带他的心,他的灵魂,都跟着一起震颤。
  “师娘,我有想要告诉你的,我不是没有想过办法的,我之前也从没想过放弃想你……”
  秦子凛眸中浮出痛苦之色:“可……”
  可你忘了很多,你忘了你爱过师父……
  是你主动,忘了那段让你痛苦的记忆啊!
  就算我想办法让你现在心里有我,那又如何?
  如果你以后回想起你主动抛弃修改的那段记忆?
  你会如何看我?
  看我这一个趁虚而入的孽徒?
  秦子凛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在得知师娘记忆被修改过之后,他的第一猜想,就是沈青阑无法接受师父长襄仙君的离世,所以主动提出修改了两个人之间的情意,这也能很好地解释沈青阑守寡后,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可这样一来,他秦子凛怎么能,怎么敢介入师娘和死去师父的感情?
  他怎么对得起,对他就如对自己亲生孩子一样的师父?
  这也是为什么他第二日就请旨离京的原因——  他想忘了沈青阑,忘了这段背德的情意。
  所以卧室内那十幅被他小心珍藏多年的画,他一幅都没有带走。
  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忘了沈青阑的机会。
  可当他看到宴席对面用那饱含情意的眼正遥遥望着他时,他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
  边疆的满天黄沙,只不过暂时遮盖住了他对他的爱意,让他产生了自己好像成功了的错觉。
  但这错觉,但只被沈青阑一眼,就尽数吹了个干干净净。
  他无数次都险些暴露他对沈青阑的无能为力。
  即便是拒绝赐婚,他仍旧没办法做到忘了沈青阑。
  他疯魔了一样守在这个离开大殿,前往沈青阑住处的路上的角落里,在心里默念,只要看对方一眼就好。
  可他再次失败了,他做不到,看着沈青阑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我问你,你现在还想知道我的心意吗?”
  沈青阑仰起头,看向秦子凛,在对方定定的眼神中,不等对方作答,万分郑重道:“我心悦你。……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心悦于你!”
  秦子凛怔住。
  “我们不要管以前好吗?我们只要想着现在?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还有你!”
  沈青阑回想起,自己这两年来无数次在脑中翻阅的关于青阑仙君和秦子凛相处的点点滴滴,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看着秦子凛的眼睛里,也前所未有地显出怯意来。
  “不要管我们的以前和以后,只要你还喜欢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这就够了,不是吗?”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7:40:04

第35章 结契
  【我需要能够保护你的能力。】
  沈青阑不是个傻子,他在看到那些画像后,他很快就懂了秦子凛不曾说出口的话。
  那些话,比什么都要真挚,比什么都要触动人心,也比什么都要让沈青阑明白自己的心思。
  那些连他都未有发觉的心思。
  是他替对方毒解之后,掌心呈上的那柄利剑,是他们两人借宿农户入梦后那一声声“师娘”,是他被抱出走水客栈时,漫天火光里那双只注视着他一人的眼睛。
  他贪恋那一双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眼。
  这种痴迷的贪恋,除了“喜欢”,沈青阑想不出有别的解释了。
  可沈青阑却又近乎愚蠢且多余地生疑,秦子凛喜欢的,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位真的青阑仙君。
  他翻遍青阑仙君的记忆,得到了一个让他不能接受的答案——青阑仙君为数不多对秦子凛的记忆里,秦子凛总会以那温柔到了极点的目光,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他。
  那快要成为沈青阑一种瘾的温柔注视,是不是想要给予的,一开始就并不是他沈青阑。
  沈青阑想了好久,反复问了自己好多次,问他这算不算鸠占鹊巢?
  以后如果秦子凛发现他不是真正的青阑仙君,还会不会用这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呢?
  沈青阑不敢细想,但两年时间太长,他又不由自主地回去想,而每次都会以一种极其惨烈的结局结束所有论点论据。
  反复推演,然后就是反复的自我煎熬。
  直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回来,继承了先前的冷漠,不再施舍他一丝温柔的目光,沈青阑终于崩溃。
  所以,在对方吻了他后,他忍不住吻了回去,固执地想让秦子凛给自己一个解释,可他问出口的瞬间,却又后悔。
  但让他惊喜的是,站在他面前的秦子凛在听到这一大段话后,如梦初醒般,把沈青阑紧紧抱在怀中,嘴里念念有词:“往事不可忆,来者犹可追。师娘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我想得太多。为什么要总纠结拘泥过去?徒增你我烦扰。用过去阻碍你和我的现在呢?我们只需要拥有彼此的现在,就是最重要的。”
  秦子凛话音一落,沈青阑面前画面天旋地转,扭曲为细线漩涡,然后就是眼前一恍,身体重心由向下变为向侧边。
  沈青阑顿时意识到,他们出幻境了。
  幻境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比较真实的梦,可腰间紧搂着的手,颈窝处的鼻息,却又都如此真实,真实得他都不想松手。
  方才耳畔那番话,犹在心间回响着,慢慢回味,似掺着丝溜溜的蜜。
  但沈青阑还想确认一下这不是自己的幻觉,轻轻推开一些距离,低头看向那双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温柔暖意。
  沈青阑看了好一会儿,仿佛整个人都掉进去,出不来了。
  秦子凛哑声喊着,一手抚上沈青阑一边脸颊,眼睛里温柔如水。
  沈青阑视线移到秦子凛的唇上,忽然想起,离开幻境前,假山后,那两个血气浓郁的吻。
  然后,秦子凛就看着沈青阑突然紧张起来,稍抬起身,就要扒秦子凛胸前的衣服,好像在找什么。
  “怎么了?”秦子凛不解。
  沈青阑却不说话,一个劲地扒拉开衣衫,直到露出身下人大半块赤裸的胸膛,仔仔细细地看清楚了,才有些心疼地问:
  “疼不疼啊?”
  秦子凛一怔,花了许久,才明白,沈青阑问的,是他在幻境里遇到刺杀时留下的恐怖刀疤。
  他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
  现在不疼了,但挨那一刀的时候,真的很疼很疼,疼得他当时直接昏死过去,但即便是那个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当时满脑子最后一个想法却是,幸好师娘不在,不然肯定会被这场景给吓到。
  但看着面前眼睛里泪光闪烁的沈青阑,秦子凛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埋怨自己。
  怎么还是让师娘知道了,还让他这么伤心。
  沈青阑不知道秦子凛在想什么,他只知道,秦子凛在幻境里也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
  他想如果自己能给当时的秦子凛承受一半的疼就好了。
  他下意识低头,吻上了身下人光洁的右胸,吻得很轻柔,就像是动物给配偶舔舐伤口。
  秦子凛眸色一深,喉结上下滚动,胸口细细痒痒的,比轻柔的羽毛还痒,他花了好大功夫,才强忍着没有动。
  氛围开始不动声色地变得暧昧,空气中似乎流动着青涩的水果香气。
  沈青阑也不知道后面是怎么弄的,自己明明是想给秦子凛舔舔伤,给他从心理上减轻一些痛苦,可怎么吻着吻着,吻的对象从那炽热的胸膛,变换成了身下人的唇。
  两个人怎么又黏黏糊糊地吻到了一起?
  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衣裳被当成阻挡两人更深一层交流的障碍,被默契地互相解开褪下。
  两个人都像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一样,试图用肉体的碰撞,去确认彼此的情意。
  但两个人上半身衣服都脱光了,秦子凛忽然没了动作,把沈青阑被剥落的衣裳尽数披回身上,确保不会露出一丝不该露的地方。
  沈青阑不解,还以为秦子凛心里突然生了变数,想反悔之前说的话,委屈酸楚刚浮上心头,就看见秦子凛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红晕。
  然后,他就听到秦子凛低声说:“风髓还在,我还未与它结契。”
  沈青阑这意识到两个人现在待的地方,不是别处,是存放仙剑风髓的墓穴。
  脑子里蹭地一下炸开,脸颊爆红,羞得猛地把头扎进秦子凛颈窝处,死活不肯抬头了。
  风髓既然还未认主结契,肯定是做不到虚空化身,也自然做不到和青阑剑一样的随主心意显隐身形。
  那不就等同于,他们两个人刚刚在这里亲热的样子,尽数给风髓瞧了去了?
  青阑剑平日里寡言内敛,也相当地识人眼色,极少在沈青阑不主动召唤时出现。
  所以两个人下意识就认为此地只有他们两个人,情难自已,差点就擦枪走火了。
  秦子凛做了好一会儿沈青阑的心理工作,才让沈青阑脸上没那么臊。
  “所以,风髓是因为没办法认主我,才转而想与你结契认主的?而又因为你心魔未除,才把我们两个人困在幻境里?”沈青阑听完秦子凛的解释后,反问道。
  “是。”秦子凛点头。
  沈青阑沉默了一下:“那你的心魔是什么?”
  秦子凛握住他的手,目光真挚:“我想师娘心里有我。”
  沈青阑听他这么说,心里又酸又甜,压下心头些许不合时宜的苦楚,搂住秦子凛的脖子,没有说话。
  秦子凛声音也有些异样,但并不明显,摸了摸沈青阑的后脑勺:“没关系的,你不是说过,只要现在的你我,心里都有彼此,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沈青阑心情似乎愉快了一点:“嗯。”
  两个人又黏黏腻腻地抱着,缠了好一会儿,时不时就蹭蹭贴贴对方的唇。
  沈青阑忽然想起他被那女鬼神不知鬼不觉带回这墓穴的事,遂问秦子凛。
  “是因为这个。”秦子凛从怀里掏出一颗透明的珠子,沈青阑一眼认出是自己从妖兽镜花水月上取的妖兽内丹。
  他当初送给秦子凛,是因为他修为尚低,很容易像先前一样,着了此类妖兽的道,而这妖兽内丹有清神醒魂的效果,非常适合他。
  没想到,阴差阳错,这东西居然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而那对鬼侣本是青石村百年前一对野鸳鸯,因生前是后母和继子的关系,所以饱受村民非议,死后不得安宁,怨气极重,而葬身之地又刚好在这风髓墓之上,借风髓灵力,日积月累,这才修得了鬼体,以虐杀新婚夫妻的手段,报复青石村。”秦子凛把事情全貌解释完全。
  沈青阑忽然想起在这墓穴见到的血腥场面,一时间胃里难受。
  好一会儿,他才问:“所以,这些都是风髓告诉你的?”
  “那风髓难道不能控制自身灵力吗?就放任那鬼侣虐杀百姓?”沈青阑发现其中的矛盾点。
  秦子凛解释:“风髓已经被前主人困在这墓穴七百多年,它没办法离开,所以……”
  “所以只能靠鬼侣残杀百姓,来引诱修士来此除妖,来寻一条逃离之路?”沈青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结论。
  秦子凛默认般没有再说什么。
  “那你还要与他结契吗?”沈青阑忍不住问。
  “风髓本性并非残忍嗜杀之剑,它也很适合我,再者……”
  秦子凛回想起他们杀那镜花水月时,沈青阑让他留在岸上布阵,自己独身下水,然后浑身穴气地回来的场景。
  他不是不理解沈青阑的安排,他只是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与他并肩作战的实力。
  秦子凛眼神无畏,语气郑重:“我只是不想别人再伤害你,而我只能躲在一旁,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需要能够保护你的能力。”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7:47:40

第36章 春船
  【月亮没有挂在天上。月亮坐在他怀里。】
  夜如稠墨,繁星缀空。
  凉风习习,拂过水面,吹得大泽层层芦苇悠悠飘荡,点点萤火缀于其间。
  水岸边一个小小的木码头边上有一个破旧草棚屋。
  屋口坐着一个正在补网的老人,今夜无月,他手里穿线木梭颤颤巍巍,看不清网洞,只能凭感觉去穿线。
  这个时候,芦苇小道里跑出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扑开一身萤火,扑到老人身上。
  老人手里的木梭子差点扎到小男孩,刚想训斥男孩几句,却听到小男孩激动地道:“阿爷,有神仙啊!我刚看到那里有神仙……”
  老人以为小孙子玩疯了,“胡说什么,哪有什么神……”
  可话还未说完,就瞧见层层叠叠的芦苇里,映照出一个霜白色的光源,远亮于萤火,且越来越亮。
  还不等老人反应,随着霜白色的光源逐步清晰,两道人影也紧随其后,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望着眼前两位不似凡人的修士,老人一时间竟忘了开口说话,最后还是怀里的小孙子先出声,奶声奶气地说:
  “阿爷你看,阿鱼没骗阿爷,真的是神……”
  小男孩的嘴被捂住,老人颤声道:“小孩子别说话,可别惊扰了仙人……”
  小孩一听自己阿爷这么一说,赶忙也捂住自己的嘴。
  沈青阑忍不住被这个小男孩可爱的动作给逗笑了。
  听到沈青阑笑,秦子凛一边无奈地在袖子下捏了捏他的手,一边向面前这爷孙俩说明来意:“这位大爷,我们二人乃千鹤门弟子,想渡过这芦苇荡,前往青阳郡,没想到夜色渐深,想在您这借宿一晚,不知可不可以?”
  老人受宠若惊地“啊”了一声,然后又满脸愧意地道:“原来是两位道长,道长愿意借宿,老头子我很是愿意,只是我们爷孙俩住的破草棚,太小又太脏,估计两位住不惯。”
  他怀里的小男孩似乎没听懂自家阿爷的话,但是却读懂了阿爷脸上的表情,有些自卑地把脑袋往阿爷怀里缩。
  秦子凛:“无碍的,我们二人只需要向您借几块木板拼张床板躺躺即可。”
  老人脸上愧色更深:“但、但咱家可能也没有木板可以给您用,我们这破棚顶坏了许久,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木板修,只能用茅草将就一下。”
  老人不敢看眼前这两位,但又担心惹怒了眼前这两位仪表非凡的道长,赶紧补充道:“但老头子我有一艘破船,里头倒是可以两个人挤一挤,就是不知道您二位……”
  “自然是可以的,您能借船给我们二人睡一宿,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怎么还敢嫌弃呢!”秦子凛恭敬地回道。
  老人脸上露出笑意,他怀里的孩子也有些兴奋地抬起头,悄悄地瞧两人。
  秦子凛跟着老人去了木码头看船去了,留下沈青阑待在原地。
  当然,还有那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
  小男孩咬住手指,直勾勾地盯着沈青阑手里那盏霜白色的灯,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沈青阑倒是挺喜欢这个孩子,弯下腰,向那孩子招手,“想看看吗?”
  小孩子眼巴巴地点了点头,但没动。
  “那你过来,我给你玩一会儿。”沈青阑说,把手里的照月灯往前递了递。
  小孩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刚想用手去接,但手才伸出一半,又收回来,在自己破旧的小马褂上用力擦了擦。
  然后,才一边看着沈青阑的眼色,一边小心地接过了灯的握柄,然后就欢喜地仔细看了起来,并且惊诧地发现这灯里没有火苗,而是一颗霜白色的珠子在发光。
  “你喜欢?”沈青阑心疼方才小男孩那个擦手的动作,忍不住问。
  小男孩点头,犹豫了一下,嚅喏道:“要是阿爷有这样一盏灯,就不用借月光补网了……”
  这人家一贫如洗,连点一盏灯火都是奢侈。
  借着这霜白色的光,小男孩的脸仿佛扑上一层银粉,眼睛却比这照月灯还要亮。
  沈青阑一开始还以为小孩子是稀奇这灯没见过才一直看个不停,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这灯送你吧。”沈青阑这样说。
  小男孩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就扑到沈青阑身上。
  沈青阑没找到小男孩会这样,怀里温温热热的小身体,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本以为自己会反感,因为以前和父母一起住的时候,他就不喜欢小孩子,甚至在知道自己性向后,做好了没有孩子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的,面对这个小孩的拥抱,他下意识不想表示抗拒。
  两只手悬空了一会儿,然后试探地轻轻放在了小男孩的背上。
  小小的,但也暖烘烘的。
  这是沈青阑的第一感受。
  心有所感,抬头一看,秦子凛在不远处,不知已经站了多久,目光如水,嘴角漾起清浅的笑意。
  看着小男孩欢喜地拿着灯走了,秦子凛走了过来,轻轻执起他的手,并肩而立。
  他没有说什么,但刮过两人身间的风,脚下淙淙水声,浮在二人身侧的点点萤火,时不时微贴的手臂,还有只有彼此近到一定程度才能听到的呼吸声,都在表达着两个人此时的心意。
  自两人替青石村除妖,意外进入幻境,明示了彼此的情意,已经过了三个月,原本沈青阑还有些担心身份的骤然转换,会影响两个之间的相处。
  但让人惊喜的是,他们的相处,不仅没有受影响,相反比以前更亲近默契了。
  很多时候,彼此一个对视,就胜过千言万语。
  “师娘,我刚刚听这大爷说,最近这大泽鱼虾少了很多,就连晚上,都很少听到蛙鸣鸟叫,但是捕鱼时,水下时不时能看到巨大的黑影。”秦子凛看向他。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唤他师娘,没有变过,沈青阑也敏锐地察觉到他心中想法,因此也没有提出要换个称呼。
  这个称呼影响不了两个人之前的感情,如果秦子凛提出换掉这个称呼,沈青阑才会奇怪。
  “你怀疑这大泽里生了妖邪?”沈青阑回道。
  秦子凛点头:“我怀疑是水嗜虫。”
  “这种可能性很大。”
  沈青阑思索片刻,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东西?水嗜虫没有杀伤力,但繁殖能力极强,如果清除得不够彻底,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卷土重来,到时候,这大泽怕是除了水嗜虫,一个活物都留不下,这东西很难捕捉,我也没有很妥当的处理办法。”
  秦子凛轻轻说了几句,沈青阑眼中闪过一丝光,“可行。”
  秦子凛已经提前和老人家打好了招呼,两人随即上了老人为他们准备的船,破开叠叠水浪和水面浮动的层层萤火,向芦苇深处驶去。
  二人另取了一盏照月灯,在芦苇摇晃的剪影里,随着船身于水波中摇摇晃晃而入。
  待木码头彻底隐于芦苇丛后,秦子凛唤出风髓,风髓剑身整体呈浅灰色,剑纹多为祥云,剑尖为稍显圆润的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青阑觉得风髓不是很敢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使是必须出现的情况,它也是能赶紧走,就赶紧走,总之,绝不沈青阑面前多待一秒。
  沈青阑还问过秦子凛这事,但秦子凛却从不正面回答,只是笑。
  只是这次,风髓难得在听从命令时,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不太想进水里,但是最终还是没入水中。
  芦苇丛中一片寂静,如果不是空中浮动着如天空繁星般多的萤火,怕是以为是一片死地。
  沈青阑坐在船头持灯,秦子凛站在后面持篙。
  水声潺潺,风拂晓面。
  船行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秦子凛叉了篙子,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支竹笛,横于嘴边,一道悠扬的笛声从他嘴角溢出,清远澈亮,散落于芦苇丛里。
  很快,沈青阑就看到船底似有黑影蹿动,拿灯一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黑影足有五条船般大。
  乍一看,还以为是个黑色水妖,莽撞地横冲直撞,似乎随时会从中破开,但仔细一看,那黑影其实是密密麻麻数以十万计的细小水蛭聚集而成,这便是二人此行目的,水噬虫。
  十万只水噬虫,也不知道繁衍了到了第几代。
  也难怪这么大的大泽,居然连一户爷孙都快养不起。
  这巨量的水嗜虫似乎困在了一个空间内,横冲直撞,但一只都逃不出。
  沈青阑眼尖,看到了水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剑影。
  没想到风髓居然被秦子凛叫去赶虫子了,难怪方才这么不情愿。沈青阑闷笑。
  而就在这时,秦子凛的笛声由悠扬变得高亢紧峭,水下黑影骤然缩小身形,且收缩之势不仅不显停顿,反倒加起速来,黑影的颜色也愈发显得漆黑如墨。
  然后,就看到大股大股的血雾在水下炸开,仿佛一朵朵带着血丝的透明巨花。
  大约又用了半盏茶的时间,水下黑影再见不到一点踪影,所有水噬虫已尽数被绞杀殆尽。
  风髓宛如打卡下班一样,蹭地破水而出,划过几道灰影,甩干了水,然后就没入虚空,消失不见。
  “这大泽的所有水噬虫,包括幼虫,都已经被绞杀干净了,如果没有外来水源污染,以后这里再也见不到一条水噬虫。”秦子凛收好笛子,拿起篙子,撑开木船,扬起水浪,掉了个完美的头。
  沈青阑见水如此清澈,索性脱了鞋袜,先用脚趾先沾了沾水,见水温适宜,遂直接把脚踝以下都没入水中,感受到水流在其中穿梭,丝丝凉凉,有趣得紧,时不时用脚挑起一弧水花,蹦到最高处时,纤细的脚背绷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可他才玩了一会儿,船就猛地一停。
  秦子凛从漆黑的船尾走到白霜色的船头,蹲下身,把沈青阑两只脚从水里捞了出来,然后用乾坤袋里取的干净巾子,给沈青阑擦脚。
  “玩了一会儿就行了,别着凉了。”秦子凛低着头,借着灯光,给沈青阑仔仔细细地把每一只脚趾都擦得干干净净。
  这才玩了多久?再说,修行人哪会着凉?沈青阑哭笑不得。
  照月灯把秦子凛的脸照得半明半暗,五官立体,棱角分明,格外的赏心悦目。
  若只看他那认真的目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雕琢一枚精细的艺术品,哪里会猜得到,他只不过在擦一双脚。
  秦子凛的手炙热宽厚,指腹时不时刮蹭脚趾尖,沈青阑一时口干的紧,只觉秦子凛这不是在给他擦脚,而是在撩拨他心头的火。
  可秦子凛神情认真,却全然不像是这个意思。
  一只脚擦完,换另一只脚。
  沈青阑心间起了些恶意,用那只擦干净的脚去蹬秦子凛胯间那物,没用多大的力气,但秦子凛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沈青阑暗叫不好,可还不等他抽回,光裸纤细的脚踝就被紧紧握住,那人掌心灼热的烧意,似乎都通过紧贴的皮肉清晰传了过来,那热度,烫得沈青阑身体忍不住一颤。
  “别闹。”秦子凛眼神无奈地看了他一样,声音温柔地哄道。
  沈青阑听他这一声,便知他没有生气,心里恶意的小火苗不熄反盛,弓直了脚,用大脚趾用力去戳他胯间那物。
  秦子凛发出“嘶”的一声,手下一使力,把沈青阑两只脚合并,一手紧扣住脚踝。
  他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有些压抑的哑:“我有时候真想把你捆住,好好罚你一顿。”
  沈青阑一怔,旋即笑颜如花,“那你现在就可以捆捆我……”
  然后,他就缩近两人距离,搂住秦子凛的脖子,往自己这边靠,装出可怜的模样,“好好罚我一…唔……”
  秦子凛吻住面前这张不安分的嘴,不给他再乱说话的机会。
  沈青阑上半身被压倒在船板上,两只紧扣在一起的脚也随之被松开,然后叉开,熟练地攀上身上人的精壮有力的腰身,两条手像两条水蛇一样,灵活蹿紧秦子凛衣襟里,指甲在背脊上划出簇簇火星。
  衣领口已经被吻得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白洁的胸膛来。
  沈青阑气喘吁吁,身上衣服褪去大半,两具肉体紧贴得严丝合缝,黏黏腻腻。
  芦苇丛里凉风习习,船上却有两具紧拥的肉体火热非常。
  他又被秦子凛抱起,两腿大叉开,身下小穴已被抠挖得泥泞不堪,湿软丰沛,张着小口,骚甜的淫水大股大股滴出,沾湿在穴口外严阵以待的孽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就等那庞然巨物悍然挺入,好插个爽。
  “自己惹出的火,自己灭。”秦子凛仰起头吻了吻沈青阑的唇角,手还掐了掐他丰满的臀肉,留下红红的指印。
  沈青阑被腿心酸痒折磨得腿软,横了秦子凛一眼,然后咬着唇,伸手下去,握住那滚烫物什,对准湿得一塌糊涂的穴眼,慢慢沉下身,吃力地往里吞吃。
  可才吃到一半,沈青阑已经被肿胀的爽感刺激得两眼盈盈,身上力气已去了大半,只能搂住秦子凛脖子,媚着声音,求饶似的:
  “我要不行了……”
  秦子凛眸色一沉,掐着怀里的纤腰,慢慢往下压,直至沈青阑哭着捶他胸口,他才又掐着腰往上提。
  背上被沾湿了水的风吹得有些冷,鼻尖尽是带了点寒的草木香气,可沈青阑的芯子里确实滚烫滚烫,骚甜骚甜的。
  每一次深深插入,便插得穴口汁水四溅,抽出时,嫣红的媚肉被带出点,淫乱得不行。
  沈青阑已被这几下抽插得爽到无以复加,跟小孩似的无理耍泼:“你再亲亲我……”
  秦子凛无可奈何,只好压着他的脑袋,去细细吻他的唇,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的滋滋水声。
  本来是惩罚沈青阑的胡作非为,怎么到最后还是被缠得什么都只能由着对方?
  沈青阑有时候被顶得深了,会羞恼地瞪他,可还不等看清人脸,就又被一个顶弄,给肏得双目失神,连呼吸都给险些忘掉。
  有时候沈青阑被肏累得直不起颈子,只能把脑袋枕在秦子凛颈窝处。
  不染纤尘的躯体上,现在已尽数被情欲占领,原本清澈的眼,也全然写尽快意。
  他被自己带来的极致的情欲,给磋磨得软成一滩春水。
  秦子凛稍仰头,看到繁星点点的夜空,心里冒出两句话——月亮没有挂在天上。
  月亮坐在他怀里。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7:55:24

第37章 缱绻
  【只听到他在耳畔又心疼又后悔地反复说:“以后可不能再让你这样了……”】
  屋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屋内倒是淌着几分静谧。
  沈青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一只赤裸的手探出被褥,松松垮垮地搂住坐在床头的人的腰,眼睛又眯了起来。
  “醒了?”秦子凛正捧着一卷书,也不知道是醒了多久,见腰际横着只手,无奈放下书卷,提起被褥给盖了进去。
  沈青阑动了动,把脑袋埋得更深,发出慵懒地一声:“嗯……”
  脸颊上落下一只手,细细柔柔地抚摸着,指尖微凉,划过丝溜溜的痒:“你已经睡了大半多个白天了。”
  沈青阑从被褥里钻出手,逮住脸上不安分的手指直直往嘴里送,用牙齿狠狠咬了一口:“谁叫你昨晚欺负我,还欺负那么狠,明明都说不要了……”
  秦子凛无奈一笑,身体微侧,另一只手也探入被褥里,捏起右胸那颗尚肿得厉害的茱萸,昨晚被啃破了皮,稍微碰一碰,就是又疼又酥,沈青阑被这一捏,身体一抖,顿时又软成了一块香膏,吐出点粉嫩的舌。
  秦子凛俯下身,对那小舌又是一阵细细麻麻的吻,两人又滚作一团。
  屋内气氛又开始暧昧缱绻。
  昨晚找了间客栈下榻,本来两人都是长途跋涉,正该好好休息一夜。
  结果才躺下没多久,沈青阑不安分地借口索要一个睡前吻,却把秦子凛勾起了火。
  两个人又是折腾到好晚,最后以沈青阑哭着求饶,收了场。
  沈青阑被吻得又是情动,但两腿刚要张开,快散了架的胯骨,就把他疼得龇牙咧嘴。
  秦子凛瞧见了,只好掐了掐他的臀肉,想要抽身离开,却被拽住。
  “你都硬了……”沈青阑仰起头看他,眼睛里写满戏谑。
  秦子凛无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把被褥拉起,盖住了那具遍布吻痕的身子。
  可沈青阑还是拽着他,不仅不他走,还按着他在床头坐好,像一条白蛇一样,趴在他的胯间,“让我用嘴帮帮你。”
  说着,就要去吃那挺立的肉根。
  “别…呃……”秦子凛刚想去拦,下身就被一个湿热的洞给含住,他不禁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息。
  沈青阑从来没给人口过,刚刚也是兴起,没多想,就给吃了进去,可才吃进一半,就被顶到了底,忍不住想要干呕。
  花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然后尝试着用舌头去戳铃口,在听到头顶几声重喘,捧着他后脑勺的手也重了几分气力,他猜着应该这应该是爽到了。
  可他刚想更进一步,喉咙被顶得难受,口腔无意识收紧,牙齿稍一使力,就刮得秦子凛难受地闷哼。
  沈青阑含得酸痛,眼圈都红得要流出泪来,可嘴里那肉根却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仍旧塞得他嘴难受。
  他只好用手去揉捏眼前的囊袋,抚摸搓弄那未被他吃进嘴的肉柱,不一会儿,秦子凛就被摸得射了出来。
  秦子凛本想拉开沈青阑,奈何被射精的快感刺激得动作一顿,粘稠腥膻的精液便射了沈青阑一嘴,甚至都流出嘴角,颈脖上都沾了好几滴。
  沈青阑被这么一呛,猝不及防,喉咙里咽进了不少。
  剩下的,全被反应过来的秦子凛赶紧拿巾子擦了。
  沈青阑眼睛迷迷瞪瞪的,似乎没反应过来,只听到秦子凛在耳畔又心疼又后悔地反复说:“以后可不能再让你这样了……”
  沈青阑维持了太久躺趴的动作,胸腔被压得有些难受,只能躺在秦子凛宽厚的怀里,让对方给自己擦身子。
  沈青阑虽然没感受到很多爽意,但见自己喜欢的人松快了,自然也没有反感,疲倦袭上心头,他闭着眼,搂紧秦子凛的颈脖,嘟囔道:“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