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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性,暴力
楚曦不知道她是不是被骚扰了,他远远看着,或许她只是和两个老外闹着玩儿吧。
此刻已是凌晨两点,他从汉口文化体育中心过来,一路往南走,在建设银行大楼右拐,走进一座湖边公园。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已经到了花园道附近。
花园道就是酒吧街,楚曦听过,但没去过。室友说那里有很多豪车,漂亮女人到处都是,还有些老外,但他随后又补充到:「和成都比差远了。」楚曦向他们走去,看到她已经站住,正和两个老外说话,于是他想,那就不是骚扰。
她好漂亮,大约一米七四的身高,穿着一条黑色紧身长裤,裤子有种丝绸光泽,上身是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领口开得很低。她的腿超长,屁股大小刚好,非常翘,翘得都挺起来了,她的裤子很紧,能隐约看到臀沟,让人控制不住地会对她产生关于性的欲望。
现在距离太远,天色太暗,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长发像缎子一样滑,垂在她的肩和背上,随着她的脚步而滑动。
过了一会儿,她向两个老外伸出手掌,就像在拒绝他们。
楚曦摸不着头脑,他知道PUA里面有一招叫「拉扯」,就是说男女之间的事情要若即若离,所以耍流氓和谈恋爱其实就在一线之间。
所以说……是「拉扯」吗?
两个老外看起来是北非人,就是摩洛哥、阿尔及利亚那种地方的人,有着棕色的皮肤和卷曲的黑头发。他们两个都很高,有一米八五,看起来有些帅,其中一个是短发,另一个是油头,倒三角身材,五官立体,留着络腮胡子的胡茬。
可又过了一会儿,女孩儿开始远离他们,并不断摇手拒绝。
而他们两个追了过去。
呃,这到底是要搞什么?楚曦拿出手机向他们走去,准备报警或者拍摄留证据。现在公园里没别人,又黑漆漆的,他们三个应该都没看到自己。
接着两个老外就开始拉女孩儿的手了,女孩儿拼命甩手,并小跑起来。可那个短发老外大步跑到她面前,用胸口把她挡住,油头老外的手摸到她腰上,慢慢往她屁股上滑。
楚曦心想这可不像男女朋友之间的感情纠纷,这应该是性骚扰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不要犯病,不要打架。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怀疑自己有暴力症,他在高中的一个晚自习上用中性笔刺伤同学,还威胁要挖出他的眼睛。
「宁愿懦弱。」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争那口气,没意义。」接着他小跑过去,大声说道:「那个!两位那个……外国朋友,干什么呢?!」油头的下体已经贴到女孩儿身上,女孩听到楚曦的声音,趁机甩开短发的手,向楚曦喊道:「我不认识他们!」楚曦心想,要机灵一点。他点开手机的摄像,同时笑嘻嘻道:「她说不认识你们,两位朋友别为难女孩子啊。」也不知他们听没听懂,那个油头老外脸色变得凶狠,像豹子般露出上牙,向楚曦大骂了一声。楚曦没听清楚,只觉得他可能是说的「fuck off!矮子。」还是什么的,fuck off是什么意思大学英语课也不教,反正那个fuck是肯定没听错。
就那么一瞬间,他无法再控制自己,明明刚才说好的,「宁愿懦弱」,就这么短短几秒之后,他只想杀人。
有一股力量从心口涌向四肢百骸,让楚曦觉得自己力大无穷,可以干成任何事情。
他冲过去,像一辆装满超载钢卷的卡车。
油头有些惊讶,看着这家伙冲到跟前,用全身的重量将肩膀撞到他胸口上。
那一下太重,任谁都顶不住,油头喝了不少酒,只觉得天地一颠,就倒在了地上,随后胸口才感觉到痛。
短发去抓楚曦,却发现他灵活得像只猴子,他半蹲着,双手抱住短发的左大腿往怀里提,同时用左肩顶在他胸口往前推。短发觉得胸口很痛,左脚又被强行离地,一秒之后就坐到了地上。
楚曦兴奋得出奇,就像那天的晚自习一样,愤怒和战斗让他脑袋里爆发出快感,在那种感觉的驱使下他忘了一切的原则,扭动着腰部,将半个身体的肌肉力量爆发出来,让自己右手肘打在短发的额头上。 一下之后是第二下,接着第三、第四,到第五下时,短发已经躺倒在地上,他便扑上去,用身体重量压下去肘击那外国人的面门。
「死!」他咬着牙齿这么喊出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油头刚站起来,看着楚曦疯狂的动作却有些吓到,他不明白这个中国人发什么疯要突然袭击他们,而且完全是要至他们于死地。
可就在他惊恐的时候,却听到那个女孩儿在叫,他初时以为她在呼救,接着却意识到她是在用中文大喊:「他起来了!后面!」随后就看到楚曦以狗一样的速度转身向他冲过来。
这个中国人既没有他高,应该也没有他重,刚才只是被他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已,他摆开拳击的架势,在楚曦冲到跟前的那一刻向侧面横闪,同时一拳打向楚曦的脑袋。他打中了,但这个中国人没有倒下,也没有停,他弯着腰冲到油头跟前,右手掏进他胯下,抓住了他的睾丸。接着就是以全部力量握紧手,玩命地捏。
老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了他,在惊恐中一手伸到胯下阻止他,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往他颈椎上打。但只打了两拳,就感到这家伙又开始用肩膀顶自己胸口,胯下的剧痛让他腿软,他再一次被顶翻,楚曦立刻扑上去,埋在他胸口肘击他的肋骨。
「我日你妈你fuck是吧?!日你妈你fuck是吧?!」楚曦一边肘击一边用左手去抠老外的眼睛,逼得那老外双手护眼,他就继续毫无阻挡地肘击。「日你妈你fuck!我日你妈你fuck!你要fuck!你fuck!我日你妈你要fuck!」直到油头老外痛得失去反抗,楚曦爬上去肘击他的脸,他的手肘划过老外的牙齿,皮被打破,不住飙出血来。
「我日你妈你fuck!……你要fuck!……我日你妈你要fuck!你fuck我日你妈!」腰上的肌肉痛得厉害,他右臂酸软就用左臂去打,但腰上的肌肉还是痛得厉害。
油头到最后都没被他打晕过去,但他是真的累了,即便在肾上腺素驱使下,全身也软得不行。他站起来,到这时身体才开始发抖。
短发老外像要死了一样扑腾,嘴里吐血,双脚挺直了上下拍打,后来慢慢地开始移动四肢,但坐不起来,可能是脑震荡了。
而油头在抽泣,像说梦话一样不停说着可能是法语的语言。
楚曦脑袋是懵的,下意识地去找自己的手机,发现它落在地上屏幕还亮着。
捡起来,进入桌面,他按下通话图标,然后拨下了「110」。
「你干什么?」是那女孩儿在问她。
他转过头,看清了她的脸。
只觉得不可思议,这就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了。
她和自己一样,也就十八九岁吧?满脸震惊和恐慌,眼睛睁得大大的,艳丽的妆容掩盖不住她容颜的清纯,那惊人的美丽让楚曦呼吸停滞了一秒,然后他说:
「我报警。」
「不行。」女孩摇头,她的眼睛大而迷人,紧张地盯着他:「你看他们。」油头正在呕吐,而且连坐都坐不起来,他肋骨可能骨折了,也可能被伤到了肝或者胆。
「他们刚才骚扰你。」楚曦说。
「没用的。警察来不会帮你的。」
是啊,如果有人骚扰女孩儿,你可以报警但不能冲过去把他打一顿,楚曦对自己国家的法律还是有最低限度的了解。
一旦冷静下来,就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楚曦第一时间想到自己会被拘留,所以明天没法去上课了,但接着却想,根本不是被拘留这么简单,自己会坐牢,因为故意伤害而坐牢。大学读不了了,公务员也考不了了,如果自己将来有孩子的话,那他们也没法考公务员了。自己全家一辈子的前途好像已经被锁死,就因为自己现在发疯打了两个老外。
突然一种极端的愤怒压住了一切的理智,他把手机收到包里,抓住油头的头发,一耳光接一耳光往他脸上扇。
「我日你妈!日你妈!日你妈!日你妈!」他的牙齿咬紧,每一耳光都打得自己的手掌感到尖锐刺痛。
油头不停用法语说着什么,接着被扇到了下颌,突然脑震荡,脸上的肌肉松掉,嘴都闭不上。楚曦抓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咬着牙说:「你敢给警察说我,我就杀你,我保证杀你。」「够了,警察来了!」女孩在喊。
楚曦听到远远传来警笛,但看不到警灯。他心想自己完了,只能留下来自首,但女孩突然说了一句:「跑啊!」他本能地站起来就想跑,但又猛地意识到:跑什么?跑得掉吗?
女孩慌张道:「跟我来!」
她说完就跑,楚曦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犯傻,反正就跟在女孩身后快步逃离现场。
他们往青年路花园道的方向跑,跑进满是酒吧的小巷子里,假装无事地快步走。女孩掏出一个车钥匙,接着路边一辆咖啡色玛莎拉蒂跑车闪起了灯。
「上车。」她说。
楚曦坐进副驾驶位,女孩发动汽车快速离开,透过挡风玻璃看出去,一个穿着绿色连衣短裙的女人在大哭着打电话,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力。
凌晨的街道上没几辆车,他们似乎一直在往西方跑,速度很快。楚曦觉得已经跑进了蔡甸区,又觉得是进了东西湖区。
渐渐的路边的房屋越来越低矮,路灯昏暗稀疏,偶尔也有他们这样的夜游者,楚曦看到有一辆保时捷在狂飙,接着又有几辆杜卡迪摩托车追上去。
飙车的,他心里这么想。
继续跑了一段时间,已能看到农田,寂静的夜拥抱着江汉平原,在无数胡泊的上空,伸展着星光柔和的天穹。
肾上腺素在退潮,让楚曦有些难受,他不断回忆着刚才打斗时的场景,那个油头老外有没有被打破脾脏?他在呕吐,他们会不会被自己的呕吐物和血呛死?
警察会及时找到他们吧?附近有多少摄像头?他们两个有没有记住自己的长相?
他的手肘很痛,已经出血了,血肯定留在现场,成了抓捕他的证据。
我跑不掉的,他想,跑不掉的,还是得自首。
正想叫女孩儿送他回去,女孩已经将车停在了路边,她关上车灯,然后熄火,整个世界突然陷入寂静的黑暗。
「这是哪里?」楚曦问。
「我不知道,」女孩儿摇摇头:「我只是一直在开。」「我们得回去。」
「嗯。」女孩点点头,突然解开安全带,越过中控台,向他靠了过来。
他不知道女孩要干什么,全身僵着不敢动,接着女孩就亲到了他脸上。他的思维猛地停滞,摒住呼吸,心脏咚咚咚地跳,闻到她香水中梅子的酸甜和汗水性感的肉欲味道。
然后女孩翻了过来,骑到他身上,她捧着他的脸亲吻他,初时不住地用嘴唇啄吻,随后却张开口将舌头伸了出来。楚曦抱住她,也张嘴与她交合,舌头上感觉到湿润、温暖、清甜和柔软,自己的舌头就和她纠缠在了一起。
阴茎飞快地勃起,女孩将自己的裆部骑上去,一边与他激吻,一边扭动着胯部和他摩擦着。
车厢有些狭小,女孩就打开了门,她解开扣子将衬衫脱掉,楚曦看着她黑色的文胸和挺拔白皙的乳房,整个人都傻了。他的手在女孩身体上乱摸,抱着她,亲吻他能亲到的每一寸皮肤。她的身体好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肉体香味,她的皮肤好滑,有着难以置信的细腻。
「啊~」女孩从深喉处发出性感的喘息。楚曦自己也喘不过气来,他的手向下摸到女孩的大腿上,隔着裤子在她的腿上揉摸。
他们的嘴唇紧紧结合在一起,用力吮吸对方,直到两人都开始颤抖,女孩抓住他的手,送到自己胯下。楚曦明白了她想要什么,他的手掌按到她的裆部,用力揉捏、搓动。
「啊!~~」女孩贴着他、抱紧他,耸动着胯部和他的手摩擦。她那里热得惊人,透过裤子都能感觉到湿润。
就这样摸了一分多钟,女孩整个人都在往楚曦身上凑,似乎想就这样融进他身体里。楚曦既是处男,也没有谈过恋爱,在真的看到漂亮女孩的时候,他也会胆怯,会懦弱,会躲开。
而现在,他竟然和一个明星般美貌的女孩缠绵在一起,让他觉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女孩儿的激情感染着他,让他变得大胆,他伸手去解女孩的裤子,女孩立起身子,在他面前自己解开扣子,拉开拉链,然后背靠他,坐在他身上把鞋踢掉,然后将裤子脱了扔到驾驶位上。接着她犹豫了片刻,又脱掉了自己的内裤和文胸。
看着她赤裸的身体,楚曦只觉得天旋地转,根本无法判断这是真是梦。女孩去解他的裤子,他也伸手去帮忙,将自己裤子连着内裤脱到膝盖上。
接着女孩骑了上来,急不可耐,扶着他的阴茎对准自己的阴道口,坐了下去。
「啊……」女孩只微弱地叫了半声,眼睛睁大了,红唇张成O形,接着浑身颤抖,皱紧眉头满脸痛苦神色,就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
楚曦觉得阴茎上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女孩的阴道太紧窄,自己插进去的时候就像是在把粘连在一起的粘膜生生地撕开!
而且他总有个感觉,感觉好像是刺穿了女孩的处女膜,但他的理智告诉他那肯定不是处女膜,这个女孩子也肯定不是处女,不然她怎么可能把第一次在车上稀里糊涂地给了他呢?
她眉头紧锁,像一口气回不过来。楚曦情不自禁抱紧她,让她的脸埋在自己脖颈间,等着她的颤抖变得温和。
她里面热得发烫,又湿又滑不住地收缩,楚曦的阴茎兴奋得自己一下一下地弹动,等她似乎回过气来了,他就缓缓耸动起来。女孩也随他而动,舒爽的感觉随着耸动而越发强烈,很快他们就停不下来了。
身体的晃动传到汽车悬挂上,让这辆跑车跟着摇晃起来,他们一直动,一直动,并不是抽插,而是深深交合在一起互相揉,女孩的阴蒂勃起到极限,从阴蒂包皮内翘出来,硬得像石子。女孩深深地往下坐,让自己的阴蒂能按压在楚曦的耻骨上,和他顶按摩擦。
楚曦已经什么都不去想了,他亲吻她的头发,闻着她的香味,手在她背上摩擦,随着她的节奏往上顶。
不知道这样做了多久,只感到女孩的阴道猛烈握紧,同时发出「咦——!」的一声凄惨呻吟,她全身都颤抖起来,大量淫水从她阴道深处涌出,冲击在楚曦的龟头上,然后蔓延过他整根阴茎。
哪怕他是处男,也能知道这是女孩高潮了,在心理和生理双重刺激下,他把阴茎往女孩深处顶,一股巨大的东西涌向胯下,他在女孩体内射了出来。
两人死死抱紧彼此,生殖器没有一丝间隙地贴合在一起,他们都觉得要和对方融化在一起了,就好像能体验到对方高潮时的感觉。那感受太惊人,和自慰完全不同,两个人都拼命地自我释放,一次又一次地抽搐,泄出自己的液体。
当一切结束,楚曦的脑子仍然很懵,这是他的第一次,和一个完美的女孩在车上做,而四周是夜色下一望无际的平原,这让他觉得有些奇幻。
她穿好衣服,从手套箱里取出水和一个小盒子,打开车内的顶灯,楚曦才看清那小盒子是一盒避孕药。
她果然不是处女,处女不可能随时在车上准备着紧急避孕药。
她两颗药片一起吞下,什么也没说,踩下油门往回开。
两人沉默了好久,直到楚曦试探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对了,我叫楚曦。」「楚曦,曦是哪个字?」她问。
「一个日字旁,一个王羲之的羲。意思是早晨的阳光。」「这样吗?这个名字不太好。」
「不太好?」楚曦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名字平庸,但若说不好的话,这个名字怎么都算不上不好。
女孩又说:「你别在意,只是我自己不喜欢。」楚曦心想她好直白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和她做了,只觉得她什么都好,哪怕她正在批评自己的名字,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想了很久,似乎在纠结要不要给他说。
楚曦等不及了,就问:「你不想给我说真名?」「不想。」
「那我就叫你……嗯……叫你妮可吧。」
女孩儿「哼哼」笑道:「你给我取的名字吗?」「对,我觉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那个谁』吧。」「妮可?」
「我觉得很酷,就像妮可·罗宾。」
「妮可·罗宾……」
「《海贼王》里的一个人物。」
「我看过。」
女孩将车开上了高速,路上已经有不少车在行驶了,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城市就像灰色背景下黑色的剪影。
妮可问他:「我把你送去哪里?」
「武汉大学。」
「你是武汉大学的?」妮可有些惊讶。
「对,我是……你呢?」
「我……」
「你不会是我同学吧?!」楚曦道。
「不,不是,我读的专科。」
「大专?职业技术学院?」
「职高,我读了中专就没读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就出来工作了。」可是做什么工作能让一个中专生买得起玛莎拉蒂呢?她在网上带货吗?她是模特儿?楚曦正想着怎么问,妮可却说道:「我们最好别再聊下去了。」接着就再也不说话。
一路开到学校门口,楚曦正一只脚踏出车门,妮可叫住他:「楚曦!」「怎么了?喔,对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人是我打的。我只希望……我只希望你能把他们骚扰你的事情给警察说,就实话实说。还有,你没有帮我逃跑,是我自己跑的,到时候你给他们这么说就行了。」「我不是说这个。」
「你是说……」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妮可已经做过了:「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很激动,我那时候脑子有点不好使。」「我是想给你说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真的?你叫什么?」
「我叫程子晴。」
「程子晴。」
「对,孩子的子,晴天的晴。」
「我记住了。」
「别忘了。」
「不会,我记住了,程子晴,我不会忘的。所以……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我是说……」
「不,」程子晴摇摇头:「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你是这么想的吗?也对,我昨天晚上闯祸了。」「闯祸的不是你。」
「不是我?是我啊,反正警察要抓的是我。」
她还是摇摇头:「警察不会来找你,他们管不了你。」「怎么会管不了我?我又没有后台。」
「是我闯祸了。」她说得就像自言自语。
楚曦坐回车里,关上车门,看着她认真问道:「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是说我打了那两个老外吗?那是我自己想……」「不,」她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楚曦实在想不明白的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
「请下车吧。」
楚曦心想,这都是因为刚才发生了太多事情,所以她心里很乱才会说些难懂的话。都怪自己那么冲动,这肯定是暴力症造成的,如果自己被刑事起诉就去做精神鉴定。
他下车关上门,她却又打开了副驾驶位的窗户,楚曦弯下腰去看着她,此刻的太阳只露出一个角,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脸上,楚曦突然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现在的容颜。
她犹豫道:「我……」
「我记得,你叫程子晴。」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刚说完这句话,跑车的发动机突然轰鸣起来,它以很快的加速度驶上八一路,消失在车流中。
楚曦走进校门,走进寝室,走进厕所,打开花洒,却发现自己的阴茎上带着血。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命根子受了伤,用水冲干净仔细检查一番,才突然明白那不是自己的血。
他心想是不是程子晴在月经,再或者,是不是做得太激烈,把她下面弄破皮了?想到自己和那样美的女孩儿做过了,心里就有些振奋。
他一夜没睡,走出厕所的时候一阵晕头转向,只好爬上床倒头就睡。他猜自己会做恶梦,只是希望那梦里能有程子晴,但没有,既没有程子晴,也没有恶梦。
在梦里他只是骑着马驰骋在森林里,跑出那片林地便是大海,他跳上船,忽而惊涛骇浪,巨大的海蛇从海中钻出来,他一剑刺向海蛇的脖子,它喷出血,把白色的风帆染成黑色。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梦里别的东西都记不住了,只有杀死海蛇的部分记得清清楚楚,它的血在帆布上扩散,让白帆看起来就像黑帆。
楚曦觉得头晕乎乎的,在穿衣镜前看了看,发现自己脸色苍白,眼睛布满血丝。
「感觉睡了就像没睡。」
他身高还不到一米八,只有一米七九点五,昨天晚上,那个油头老外叫他「矮子」。
「操!」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在脑袋里一遍一遍梳理整件事,觉得以中国公安的水平,24小时之内必定抓到自己。
这一切值得吗?
肯定不啊。你只是暴力症发作,或者你把自己在别的什么地方受的气全在他们身上发泄出来了而已。
是这样吗?
但明知道自己会被抓,他心里还是有些轻松,甚至有些高兴,因为他和程子晴做过了。
如果没打那两个老外他能和程子晴做吗?
应该不能吧?可能连她的名字也没法知道。
他走到食堂吃饭,胃口很差,第一次没有把米饭吃光。走出食堂,心里想着程子晴对他说的话,她说「警察不会来找你,他们管不了你。」,他不知道程子晴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觉得那个女孩一定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因为她是那么的让人琢磨不透,所以他打算相信她。说不定她就是有什么办法,就像魔法一样,让警察不会来找自己呢。
就这么想着,一辆警车停在了他前方,警察走下车,询问了他的名字之后,把他叫上了车。
第二章:乌鸦与血主
楚曦被关在拘留室里,这里看起来就像监狱,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警察一直没有来提审他,他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墙,反复地想着要如何向警察解释,怎么说才能让自己的罪责降到最低。
又过了好久,警察还是没来。他就开始想哪些部分该说,哪些部分可以不说,接着又开始幻想起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应该会被剃光头发吧?还要穿上一件橙黄色的马甲,手上戴着手铐,坐到一个有防弹玻璃的小房间里被单独问话。
他会声泪俱下、悔恨不已吗?
应该会,因为的确挺让他后悔的。当然,除了和程子晴做的那部分。
然后呢?要求做精神鉴定?因为自己的暴力天性确实有些异常。
接下来几乎没什么可想的了,但警察还没来,他就开始思考,为程子晴坐牢值不值。
肯定值!他知道很多女孩遇到这种事会跑掉,会撇清自己和事件的关系,将见义勇为者扔在那里。
但是程子晴没有跑,还带自己逃离了现场,甚至和自己做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在牢房的铁栏杆外放了一张椅子,然后坐了上去。楚曦看见他没有穿警服,心想他是不是律师。不管他是谁,自己都得表现好一点,他站起来,走到栏杆边,这才发现不对劲。
这个男人是个外国人,有着棕色的头发和高鼻梁,他穿着看起来就很贵的灰色西装,戴着眼镜,的确像个律师。
“你是谁?”楚曦问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警察呢?”
“你好,”那外国男人开口道:“你可以叫我白先生,我来问你几件事情。
”他的普通话几乎没有口音,比大多数中国南方人说得好多了。
“你是做什么的?警察呢?”
“我是做什么的并不重要,我现在来见你是经过警察允许的,完全合法,我只有几个简单问题,你如实回答,然后就可以走了。”他的语言非常平静,简直像在给人催眠。
楚曦隐隐觉得自己被出卖了,而出卖他的不是别人,就是警察。
他思考着,他昨晚或者说今天凌晨打了两个外国人,现在自己面前又坐着一个像律师的老外,这绝对不是巧合。他脑袋里飞快地胡思乱想起来,他暗想,自己打的两个老外不是普通流氓,他们八成是某个垃圾小国的高官的儿子,甚至有可能是某个石油富国的皇亲国戚,因为他们看起来有些像世界杯上出现的那些卡塔尔观众。
“楚曦。”那外国人问:“你是叫楚曦吧?”
“去你的。”
老外摇摇头笑了。
楚曦突然很愤怒,因为他作为一个中国人,在中国却被卖给了外国人,警察怎么审他都没问题,但他没法接受这个外国人问他的话。
心底里那种兽性又冲到脑门上,他突然大步走过去,猛拍铁栏杆,怒吼道:“警察呢?!你他妈是谁?来问我的话?!”
“请别这么激动。”老外还是那么平静:“我说了,你可以叫我白先生,或者叫我怀特,我以个人身份问你几个小问题,你如实回答,立刻就可以离开,如果你不回答我们也可以耗着。”
“那就耗着。”楚曦走来走去同时直视着他,活像动物园里的老虎。
老外微笑道:“不如这样,我先把问题问出来,你看看你愿不愿意回答。”
楚曦的确很好奇他想问什么,但并没有开口同意,那老外也不等他同意,自顾自说道:“在今天凌晨大约两点半左右,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程子晴的19岁女子?”
这个问题让楚曦心里咔嗒停顿了一下,心想:他在问什么?他不问我打人的事情,反倒在问程子晴,为什么?这是个策略吗?
他没有回答,老外继续问:“如果你见过她,我说如果,我想知道你和她相处了多久?”
又一股愤怒涌上心头,楚曦很想扑上去怒骂“这他妈关你什么事?!”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就变相承认自己见过程子晴了吗?
他仍然不答,那老外这次没停下来等他,继续问道:“你和她发生性关系了吗?”
这回楚曦控制不住了,他凶狠地直直盯着老外,以至于那老外低头看笔记本,避开了他的眼睛,他走到栏杆前,以极度压抑的冷静语气说道:“那两个傻逼是谁?”
“什么?”老外不解地问。
“那两个傻逼,那两个骚扰女孩的傻逼老外,他们是谁?他们是哪个逼的儿子?”
他面前的外国人恍然大悟:“喔,你说的是被你殴打的那两个北非人吧?我不关心他们。怎么?你想报复他们吗?呵呵,就我所知,他们是山东大学的留学生,来你们这里玩儿的,你知道,大学要有一定的留学生比例才能提高国际排名,所以你们中国的大学都喜欢花钱求我们这些老外来读书。别误会,别误会,我无意侮辱你,我只是想说,我根本不想知道你把他们两个揍出屎来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和程子晴,发生性关系了吗?”
耐心听完他的话,楚曦完全摸不着头脑,难道他和程子晴做爱,比狠揍两个老外更严重吗?他在心里给自己说,一定要放聪明点,多两个心思,别被他套路了。
于是他什么都不说,那外国人继续道:“我再问得更具体一点,你有在不戴避孕套的情况下,插入那个叫程子晴的女子体内吗?当然,我说的是插入阴道。
”
到这里楚曦已经可以确定对方是在故意侮辱自己,他正要发怒,那外国人又补充道:“你插入她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处女膜?做完之后她有没有流血?好了,这就是我的全部问题,你实话回答完,就可以走了。”
楚曦听着他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竟然怎么都气不起来,心里只有一种很怪的感觉。他走回去,坐到墙边的长椅上,然后平静地说道:“我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什么女的,没见过,不知道,不认识。”
外国人盯着他,这次他没有逃避楚曦的眼神,接着他笑笑,点点头:“好,我去给警察说一声,你可以走了。对了,”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您现在能想起来您是谁吗?”
“你他妈觉得我是谁?”
“谢谢。”
楚曦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过了马路回头往派出所看,看到那个外国人正好走出大门,紧接着一辆加长的宾利豪华轿车停到他面前,他敏捷地打开门跳上车,那辆车就开走了。楚曦心想,那车至少得卖四五百万吧?自己是不是真的惹错人了?他很想跑回警察局质问他们为什么把自己交给外国人,但想了想,他连该质问谁都不知道。
他想起了高中时的军训,那时候隔壁几个班的同学想要杀了他,但他们全住在训练营里,被管得很严,没机会。直到隔壁班那几个男生去找教官说了些什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那晚的管理放松了,有三十多个人晚上溜出来,进入楚曦所在的那个区域,然后冲进寝室要在一片漆黑中殴打他。
很容易就会被打死,会被打到脖子或者内脏,然后大小便失禁,拉到医院嘴里插根管子,但最后还是救不活。
但最后,大小便失禁的不是他楚曦。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他知道又到了开战的时候,现在对他来说,派出所是最安全的地方,之所以把他放出来,就是为了让那些坐豪车的老外能下黑手。
湖北每年有多少人失踪?有多少外地人?有多少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没钱没势的大学生莫名其妙地就失联了?家长怎么哭也找不到。
多他楚曦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他拿出手机,电还有百分之二十五。他跑进一间超市买了一把水果刀,然后把它装在包装壳里,塞在衣服里面。他心里盘算着,那些外国人是赌他不敢把事情闹大,所以他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能上热搜。
走在人行道上,他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特别是那些公路上跑的汽车。他总是在左边的人行道走,车是从前方来的,无法从后方接近暗算他。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辆SUV在前面掉了个头,然后它开到路边,缓缓向他驶来。
那是一辆白色路虎揽胜,他把手伸进怀里握住刀柄,那车刚好停在他旁边,副驾驶位的玻璃降了下去,一个好美的女人正坐在驾驶位上看着他。
初时他以为这个女人是想问路,却见她开口道:“楚曦,我是你老师,你认识我吧?”
“啊??”他突然愣住,仔细去看那女人,接着出于兽性本能而转头观察四周,确定这不是一个陷阱。
花坛里没人,人行道上仅有的几个男人都埋着头在走路。楚曦再去看那女人,发现她是自己学校很有名的美女教授。 她叫什么呢?对了,她叫戴若希。一个三十多岁的博士生导师,身高有1米78,美得像个超级模特儿,她上课的照片好几次上微博热搜。一开始网民看她美成这样,就想当然地说她是潜规则上位,后来那些公众号又说她在《Nature Biotechnology》上发过好几篇论文,网上又开始吹她是超智商女神。反正已经闹得整个学校没有人不知道她了。
楚曦对她说道:“戴老师我从来没和你说过话,我们也不认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那大美人道:“楚同学,我很想直接给你说‘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如果是昨天我就上车了,今天情况有点不一样。”
“我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惹上了什么麻烦?”
“我用最好理解的方式给你说,但会有点不准确。”
“请说吧。”
“你感染了一种传染病。”
“什么?!”楚曦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内容,又突然想到她好像是生命科学学院的,她们是不是在做病原追溯一类的工作?他立刻问:“我感染新冠了吗?”
“不是,不是新冠,新冠已经乙类乙管了啊。简单说,你最近有过不安全性行为吧?你感染了一种通过性传播的传染病。”
“艾滋?!!”楚曦惊叫道。
“不,不是艾滋,别怕别怕,放心,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但是你现在要立刻上车,我带你去接受治疗。”
楚曦思维混乱,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骗局,但看着面前的美人,总觉得可以相信她。
戴若希又催促道:“上车吧,时间来不及了,我们不能让感染扩大。”
楚曦也不知该怎么抉择,只能凭着直觉打开车门,确定后座没人之后,坐了上去。
车加速得很快,戴若希全程超速,但她没有往大学开,反而开出了武昌,一路往西南,往长江上游的方向跑。
楚曦问:“我们去哪里?”
“隔离,你可以理解吧?”
“那我需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不行,抱歉不行。”
“为什么?”一系列疑惑在楚曦脑子里爆出来,他不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刚才还在派出所,有一个外国人,白人,像个律师,他也在问我……那个……不安全性行为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戴若希却反问道:“有一个白人先见过你了吗?他对你说了什么?请你回忆一下,一些你觉得不重要的细节也不要遗漏。”
“说了什么?”楚曦回忆道:“没什么,就是不安全性行为的事情,还有……怎么说呢……呵……我昨天和人打架了,深夜……我以为他来问我那件事情,结果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就不停问我有没有和人发生性关系。”
“还有呢?他还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没有了。只是他最后问了一句‘您想得起来得您是谁吗?’之类的,我说‘你他妈以为我是谁?’不好意思我说脏话了。”
“这样……”戴若希把着方向盘,若有所思,也不再说话。
楚曦等了很久,直到他们驶上高速,开出了城区,他才又问:“戴老师,我们现在有时间,您就给我解释清楚一点吧。”
戴若希说:“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您代表谁来接我?接我去哪里?”
“啊,对了,问得好,我现在代表五七民族团结促进会来见你。”
“什么?你说的什么组织?”
“五七民族团结促进会,我们是……呃……简单说,我们是政协的第九个民主党派。不过这些暂时不重要。”
“我没听过。”
“对,我们是一个暂时没法公之于众的党派。”
“为什么?”
戴若希摇摇头:“因为我们都和你感染的传染病有关。贸然公布会引起公众恐慌。”
楚曦到这里已经完全懵逼了,问也不知道怎么问,只是反复想着她说的那个名字“五七民族团结促进会”,他突然问道:“五七是什么?”
“第五十七个民族。”
“什么的第五十七个民族?”
“中国,中国的第五十七个民族。”
“不,中国没有五十七个民族,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
“还有一个,其实还有一个。”
“是什么?”
戴若希右转下了匝道,完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驶入一条宽阔的普通道路中,这里车很少,路灯开一半关一半。
她说道:“血族。”
楚曦的大脑高速运转,想着她刚才说的什么。她是说的雪族吗?还是穴族?
接着却突然听到戴若希的声音惊慌起来:“不不不,他们来了。”
楚曦通过后视镜向后方观察,发现在他们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车队,一共有大约五六辆车,而奇怪的是,那些车全部没开车灯,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发现它们。
在夜里只依靠微弱的路灯行驶吗?怎么可能?
戴若希有些慌乱,她将蓝牙耳机戴到耳朵上,打通电话道:“你们知道我的位置吧?墓碑部队到了吗?我车上有个稚儿。乌鸦在哪里?喂?……喂?喂?……能听到吗?” 楚曦拿出手机,看到电量所剩无几,而信号已经为0。他忽然察觉到前方的空中有什么东西,透过挡风玻璃仔细看,隐隐看到夜空中有一架小型四轴无人机。
“那无人机在看我们!”楚曦开窗向后看,看见后方的车队以非常快的速度追了上来:“他们追上来了!戴老师!他们追上来了!”
听到楚曦的话,戴若希猛踩下油门踏板,这辆SUV发狂冲刺起来,楚曦感觉到座位在推背,车速在数秒内攀上一百八十公里每小时。两旁的路灯飞快掠过,他心里有些慌,但紧接着就听到一阵非常浑厚的轰鸣,两辆兰博基尼跑车从两侧超过了他们,在超车的一瞬间,两个水气球从兰博基尼上扔出来,打在挡风玻璃上,前方立刻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啊!”戴若希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去踩刹车,车飞快地减速,接着她打开车窗,企图不用挡风玻璃继续行驶。就在这时,一辆大车趁机追上了他们,它超车之后将车尾对准他们车头。楚曦看到空气中映出刹车灯的红光,接着感到一阵重击,他们撞上了。
他身体向前倒,被安全带拉住,又摔回座位里。他看到戴若希在飞快地旋转方向盘,车掉了个头,却又被一辆大型suv迎头截住。戴若希打倒档,靠着后视摄像头倒着开,却忽地感到一股巨大冲击从左侧袭来,一阵天旋地转,他们整辆车侧翻到了地上。
楚曦觉得耳鸣,以至于什么都听不到了。可让他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脑震荡,既能够正常思考,四肢动作也没有受到影响。他转头去看戴若希,那位大美人除了紧张似乎没什么问题。她卷曲身体,用修长的双腿踹向挡风玻璃,将它整个踢掉,随后解开安全带,快速爬了出去。楚曦也学着她爬出去,却看到她又伸手进驾驶室,拿出一个蓝色的包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把黑色手枪。
只听“嘭!嘭!嘭!”三声枪响,楚曦忽地又一阵耳鸣,他看到戴若希站在马路上,高高举着手枪,大喊道:“银弹!我用的银弹!”
随后就听到一阵怪异的狂笑,一辆黑色仰望U8开到他们面前,后门打开,一个高大而肥胖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显然是个白人,身高至少有190厘米,身材可以用痴肥来形容,肚子又大又下垂,颈部叠了几层赘肉,以至于看不到脖子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留着一头卷曲长发,穿着孔雀羽毛颜色的精致西装,他左手拿一根银色手杖支撑着肥大的身体,右手拿着一把很大的银色手枪。
“咯咯咯咯咯咯……”原来那种奇怪的尖锐笑声就是他发出来的,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变得很细,就像一条深黑色的线。他用中文向戴若希说道:“宝贝儿,你可真狠啊,直接用银弹,我可没有你这么狠,你看,”他将巨大的银色手枪举起来:“我用的铅弹。”说着他扣下扳机,随着枪火一闪,一发子弹打在戴若希的小腹上,巨大的冲击力将她击倒在地,子弹穿过她的身体,让一股鲜血从她身后喷射出来。
“你看!我没骗你吧?!”巨大的胖子笑道:“我射到你子宫了吧?抱歉,我本来想射你阴道的宝贝儿。”
楚曦冲到戴若希身边,抱起她,看到她脸色苍白,身体疯狂地痉挛颤抖,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惊恐。赤红的血从她小腹上涌出,楚曦用手去捂,但怎么都捂不住。
大胖子“嘻——!”一声尖笑,说道:“‘薄血’就是不耐肏,你们看看,一发铅弹就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像要死了一样,她也太夸张了吧?哈——哈哈哈哈!”
楚曦环顾四周,看到十几个人围了过来,他们当中有亚洲人,但也有黑人和白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的人穿着西装,有的人穿着皮衣,要么时髦,要么怪异。
但他没空管他们,径自脱掉外套,然后按在戴若希的伤口上,却惊讶地发现她的血已经不流了。他再去看她的脸,见她虽然虚弱,却仍然保持着意识。
她开口对那大胖子说:“墓碑突击队……马上……就到……”
胖子“嘻嘻嘻”一阵狂笑,用拿枪的手猛拍着大腿说:“你们的战狼还在天上,刚飞进湖北,我们用卫星一直盯着!我笑死了!宝贝儿你以为这么一句话就能把我们吓走吗还是怎么?我们在这里把你轮奸一遍也没人来救你啊宝贝儿!”
戴若希又说:“乌鸦……你也知道乌鸦……在哪里?……吗?”
“乌鸦。”大胖子点点头:“乌鸦。”他张开双臂,目光扫视自己的手下,“这婊子刚才说乌鸦,她想用乌鸦来吓我你们懂吗?啊?她想说乌鸦要来,叫我赶快滚蛋你们懂吗?”他眼神变得凶狠,张口露出猩红的牙齿,盯住戴若希,突然爆发怒吼道:“小婊子你他妈是觉得我怕啰?!”
说着他抬手就是一枪,这次子弹打在了戴若希裆部,她仰头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双被肉色丝袜包裹的美腿在地上胡乱地蹬,把高跟鞋也踢掉了。
“喔!我射中这小婊子的骚逼了!你这回爽透了吧?!啊?!”胖子举起枪,对准戴若希双腿中间又要打,楚曦立刻捡起戴若希落在地上的手枪,指向胖子,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胖子向右闪避,同时对着楚曦就是一枪,楚曦射出的银弹没有打中胖子,胖子的铅弹却准确地打中了他的胸口。
“哈哈!”胖子大笑道:“好稚儿!”
楚曦被打得翻倒在地,在剧痛中身体收缩成了一团,惊恐中他的思维却变得飞快,就那么一瞬间大量的信息和逻辑在心里闪过,他心想那胖子绝不可能是躲过了子弹,他只是在自己举起枪的一瞬间预判了自己的行动,但他的运动速度太快了,太快了,快得不合常理。
而他已经被子弹打中胸口,脑袋里蹦出来一句话——“我死定了。”
拼死立起身子,他举起手枪又要打,胖子却在他开枪前连开三枪,把他再次击翻。
“好稚儿,你们看到了吗?是个健康的稚儿,他很暴躁!”
胖子的手下嘻笑起来,他们围上去,踢开楚曦的手枪,两个男人架起他,往一辆suv走去。
而胖子走到戴若希身边,看着她蓝色的及膝裙被鲜血染成深色。他扔开拐杖,费力地蹲下去,抓住她的脖子,像拿起一件衣服一样把她提起来,接着随手往她小腹又射一枪,打得戴若希疯狂抽搐,赤红的血不住从她一双丝袜美足间滴落。
“你看看你宝贝儿,我刚才打中你膀胱了吧?你他妈现在都血尿齐流了吧?
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提乌鸦?你是觉得能用乌鸦吓到我吗?啊?你觉得我会怕吗?
你看看我,你觉得我会怕吗?啊?看看我,看看我。”胖子抓着她的脖子把她像块布一样摇晃:“你觉得我怕了吗?你觉得你说了乌鸦我就不敢动你吗?不,不不不,你错了宝贝儿,你他妈错大了,你说了乌鸦才搞得你自己这么惨,我不但不怕,我还要杀了你。”
胖子把枪口对准戴若希美丽的脸,说道:“我是真的很好奇你们薄血是有多不耐肏,你说,如果我这样打你,”胖子把手枪往下放,伸进戴若希的裙摆里,把炽热的枪口顶在她的私密处:“你说,如果我这样给你从下面来一枪,让子弹从你的骚逼射进去,然后射穿你整个身体,一路射进你脑子里,你还能复原吗?
啊?你是搞生物的吧?你说你能复原吗?”
戴若希的容颜已无血色,表情脱力,只是身体还因疼痛而持续颤抖。
“不要……”她的声音虚弱而绝望,祈求着说:“不要……求求你……”
楚曦很惊讶自己还没有死,两个男人打开SUV后备箱要把他扔进去,他的血已经不流了,只觉得那种无可遏制的愤怒再次冲上脑门,白天的那个怪梦,不知道为什么,不住地在脑海中闪烁。
海蛇,他一剑杀了海蛇,海蛇的血将白帆染黑,他很愤怒,但甚至不知道该将这种愤怒倾泻到谁的头上。
“上去。”一个黑人抓着他的衣服往后备箱里推,他猛然伸出手,将拇指插进黑人眼睛里。
随着“啊!——”一声惨叫,那黑人疾步往后退。楚曦只觉得自己全身再次充满力量,他挥手往任何他能打到的人身上打,非常惊讶地发现自己一拳就能击倒一个人。
一个外国女人掏出银色匕首插进他腹部,他右拳横挥打在她太阳穴上将她重重击倒。拔出匕首,却发现匕首上的血是黑的。
他来不及把这一切的不合理想通,迈开步子往胖子和戴若希的方向跑,只见胖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枪口对准他,“砰砰砰”地连打了他五六枪。这次楚曦没有被打倒,他后退两步但是站住了。
“按住他!”胖子话音未落,他十几个手下全向楚曦飞扑过来。而楚曦感觉自己像火车头一样有力,拳打脚踢不断将扑过来的人打翻,他越打力气越大,到最后竟然能把人打飞七八米远。
胖子扔掉戴若希向楚曦跑过去,同时大声问道:“这他妈怎么回事?!”在离楚曦只有三米的距离上,对准他心口又是一枪。楚曦猛冲一步,一脚踹到胖子的大肚皮上,把他踢得在地上翻滚。
身体里的愤怒发泄不完,楚曦像困兽般嘶吼,对着空气胡乱地挥手击打,每一下都舞得呼呼作响。
“他失控了!”有人在大喊。
“是血怒!”
“必须杀了他!”
“用银弹!”
“等一下!”胖子站起来,扔掉枪,“呀!”地狂吼一声,露出两颗尖锐獠牙。他以奇快的速度冲向楚曦,向他撞击过去。楚曦左手横挥,打在胖子身上,将他打飞了十多米远,他落到地上,像个球一样一圈一圈地滚。
一名黑人从车里拿出了装满银弹的霰弹枪,他大步走到楚曦身后,对准他背门打出一枪。
霰弹枪的枪火在昏暗夜色中十分耀眼,楚曦中弹后摇晃了一下,黑人看他没有倒,就又给了他两枪,这回楚曦却连晃也没晃。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到他浑身痉挛,脖子青筋暴起。变形的银子弹从他体内被喷出来,他的皮肤从苍白变成灰色,浑身肌肉隆起,有什么东西从他背后膨胀起来,将他的衣服撑起,撕裂,最后伸出来。
那是一对翅膀,像蝙蝠一样没有羽毛的翅膀。
“啊不,”胖子的嘴和眼睛都张成了O形:“血主,为什么?血主……血主!”
拿着霰弹枪的黑人也看傻了,他抬起枪口,对准楚曦的后脑又是一枪。
“不!”胖子在大叫。而楚曦已化作一道幻影,转身将黑人扑倒,张口咬到他脖子上。
黑人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干枯,在十秒之内变成一具枯槁的干尸,楚曦站起来,短暂地恢复了理智,他转着圈往四周看,看到胖子正跪着向他爬过来,嘴里大喊着:“血主!一位血主!我们迎来了一位血主!”
楚曦不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跑向戴若希,把她抱在怀里,他觉得她变得娇小了,又忽然意识到是自己变大了。他想要逃走,心里有种扇动翅膀飞起来的渴望,就这么想着,他背上的翅膀真的扇动起来,他轻松地腾空而起,飞向夜空。
脚下的灯火越来越远,飞得越高,空气就越是黑暗。他不知道该往哪里飞,下方的城市好陌生,他什么也辨别不出来。
但他能看到长江,那条大河在月光下蜿蜒匍匐着,没人能忽略它。
他就沿着长江飞,顺流而下,下方的灯光也越发密集,接着他看见有什么东西高高地立在前方,他突然意识到那是绿地中心大厦。
对了,就飞到那里。
他把绿地大厦顶楼的停机坪当成自己的目的地,改变姿态,向大厦滑翔,同时将怀里的戴若希抱得紧紧的。
离大厦屋顶还有十层楼高时,他开始扇动翅膀减速,最后轻巧地落在直升机停机坪上。
巨大的城市在夜空下向地平线延伸,伴着长江和一个又一个反射着月光的胡泊。风很大,什么味道也没有,楚曦看着翅膀收缩进自己体内,那模样很魔幻,很不科学。戴若希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微弱,楚曦将耳朵靠近她嘴边,在风声中听到她说:“我们在哪里?”
“绿地大厦。”楚曦想了想又补充道:“武汉绿地中心大厦。”
“不,”戴若希摇摇头:“不能停在这里。”
“为什么?”
“他们在这里……我们……在他们的窝里。”
他们的窝里?楚曦心想戴若希口中的“他们”,一定是指的刚才那些看起来不正常的老外。
戴若希说道:“我们快走。”
“戴老师,你太虚弱了,我要送你去医院。”
“不,我不用,我可以自己恢复,只是需要时间,走,快走。”
“我抱你下去。”
“你还能飞吗?”
楚曦摇摇头:“我觉得特别累,我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我可能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我们进楼里去,从电梯走。”
“不……不行……”戴若希摇着头,不断重复着:“不行……不行……”
楚曦心想她太虚弱了,所以有些神志不清,他试着抱起她,但立刻看到十多个人影涌上屋顶平台,飞快地包围了自己。
这些人的动作敏捷得不正常,绝不可能是普通保安。楚曦大喊:“你们是谁?!”想了想又喊道:“我已经报警了!”但伸手去摸手机,却发现自己的上衣破碎后掉落,手机也早已不知踪影。
随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上直升机平台,是那个白人律师,那个在派出所见过自己的人。
他还是刚才那模样,西装革履,带着眼镜,头发一丝不苟。他冷冷地看着自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开口道:“就像我刚才问您的,您现在想得起来自己是谁了吗?”
楚曦道:“你在和我说话吗?”
“当然,您还记得吗?我刚才就问过您这个问题。”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楚曦和戴若希走过来。
楚曦忙叫道:“停下!不准过来!”
“呵呵呵。”那男人脚步不停,同时说:“如果您能回答我的问题,我立刻接受您的差遣,万死不辞,不过如果你只是一个中国小子,那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能不能把你抱着的薄血让给我。”
“我叫你停下!!”楚曦怒吼道,话音中带着大型猫科动物般的低吼。
这下那男人停下了脚步,玩味地看着他们,向戴若希道:“戴若希·凡如,真高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男人仔细地观察她,嘲笑道:“你被人用枪射到B了?”
风刮得呼呼呼的,夹杂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隆隆的声响。戴若希虚弱地说:“伊芙琳,是你?”
“是啊,你是不是想说,即便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能闻到你的骚味儿。呵呵呵呵……”
那男人的声音竟变得骚媚,他的身形在风中扭曲,接着就像被风吹散一般,他的皮肤化作烟尘,显露出其下的真身。
楚曦惊讶地看着,发现她是一个女人,有着暗金色长发和女神般的容颜。黑色紧身衣将她完美的身体包裹,夜风撩动她的头发,让她显露出一种惊人的美。
她从身后拔出两把银色短剑,轻浮地笑着,向楚曦说道:“楚曦,扔掉你手上的薄血,来向我证明你是血主。”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东西。”楚曦冷冷道:“我都没听清楚你们说的是什么。你现在让开,我要带她走。”
“带她走吗?呵呵~,向我证明你是血主,我可以考虑一下。”
伊芙琳向他走过来,这时忽然有人大喊:“伊万诺娃!住手!你在干什么?
不准对主无礼!”
一个有着黑色短发的女人跳上直升机平台,她一脸慌张,双手合在一起不住搓动,她小跑到离楚曦十来米的地方,双膝跪下。这时楚曦才看出来,他是个男人,约莫三十多岁,白人,满脸的雀斑。
他双手撑在地上像狗一样爬过来,楚曦立刻大喊:“不准过来!”
“遵命,我的主。”他慌张道:“您想起来了吗?”
楚曦心想他们又在问我能不能想起自己是谁,他灵机一动道:“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那奴才想斗胆问您一句,您是谁?”
“我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需要离开这里。”
伊芙琳打断道:“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应该说我们没法确认他是不是血主,他可能只是一个基因突变的中国小子。”
“伊万诺娃!”那男人向伊芙琳怒吼道:“为什么你还没有跪下?!跪下!
都跪下!”
所有人都双膝下跪,只有伊芙琳坚持说道:“让我试一试他。”
“??? ??? ?? ???????!”
伊芙琳无奈地低下蓝色的眼睛,向楚曦单膝跪了下来。那男人向楚曦道:“一点意外,我的主,显然我们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不过您放心,您已经在自己的国里了,我们会帮您想起来的,全都会想起来的。”
男人一步一步往楚曦的方向爬,同时说道:“请扔掉那个薄血,奴才现在就为您接风。”
“不不不,我叫你停下,停下,别过来,停下。”
这回不管楚曦怎么说,那个男人却仍在接近他,他说道:“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我们真幸运,一定是赫卡特在指引,让您直接飞到了这里。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我保证您很快就会想起一切。”
“我叫你停下!”
“您很快就会想起一切……”那男人突然伸出手,速度快得像只昆虫,他抓住了戴若希的脚腕,抬起头对着楚曦,苍白惨笑。那怪异的模样让楚曦心里发出一阵恶心和惊恐,比面对那大胖子时更甚。
男人开口在说什么,但很快风声和隆隆的声响就让楚曦什么都听不清了。他抬起头,狂风和噪声都是从上方传来的,在灰暗的夜空中,赫然悬浮着一架直升飞机,它不发出任何灯光,以至于很难被发现。
紧接着楚曦看到一群什么东西在空中飞,他初时以为那是蝗虫群,随后发现那是群鸟。
“????!乌鸦!”伊芙琳在大喊,狂风不住地让她的声音扭曲:“全体警戒!拿机枪上来!”
黑色群鸟倾泻而下,旋风般穿梭肆虐,很快视线中就只剩下黑色虚影,伊芙琳无效地挥舞着一双银剑,跪在地上那个男人惊恐地咒骂,高呼着“不洁!亵渎!”
而楚曦只感到身体腾空而起,扶摇直上,飞入高空。
第三章:饥渴
阳光斜着照进屋里,被窗外树叶划成一道一道,清晨的燕语浸入他迷蒙意识,一切都十分陌生,又极端荒唐。
从睡觉的旧沙发上坐起来,抬头就看到那个红色的标志,标志下写着:爱国、民主、团结,中国五七民族团结促进会,武汉市新洲区基层委员会。
昨晚的一切魔幻又变得真实起来。
地上放着一堆一堆的旧杂志,楚曦随手拿起一本已经泛黄的,封面上印着,中国五七民族团结促进会成立70周年纪念,1945-2015。
「楚曦……」
抬起头,就看到戴若希正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大得不合身的男式白衬衫,腿上什么都没穿,修长笔直的双腿显露出来,延伸进一双拖鞋里。
他本该紧张,却莫名的有些平静,眼睛不住地想去看她的腿,却又不敢真的盯着看,只能让自己的目光聚焦在她美丽的容颜上。
她的眼睛很温柔,粉红的嘴唇就像在诱惑着你去吻她。
她轻声问:「你身体还好吗?」
「我……我觉得很好。」他摸了摸自己赤裸的胸口:「伤口已经没了,我是说,昨天晚上伤口就消失了。」他想起昨晚被打了好多枪,但自己没死,又想起大胖子、伊芙琳和他们奇奇怪怪的手下,他脱口问道:「他们是吸血鬼吗?昨天晚上那些人,是吸血鬼吗?」戴若希点点头:「不过我们不用吸血鬼这个词,他们不是鬼,是人,我们称之为血族。」「血族,那……你呢?」
「我也是。你也是。」
楚曦认真想了想这意味着什么,他伸手去触摸阳光,但什么都没发生。
「不会烧起来,只会有些虚弱。」戴若希走进一道一道的晨光中,光斑在她的白衬衫上反射,让她的身体泛起金黄的光:「但你或许不会,你是特殊的。」「戴老师,你身体恢复了吗?」
「要看看吗?」戴若希走到他面前,他还坐着,只能仰视着对方,戴若希靠近他,直到近得不能再近,然后抓住衬衫下摆,慢慢往上提。
楚曦看着她的下体显露在自己面前,她穿着内裤,一条新的、浅粉色的内裤,紧紧的,绸缎质感的裆底将她诱人的私密处包裹。她继续往上提,露出自己的小腹,那里仍有伤口的痕迹,但很浅,只剩粉红的几个小点,几乎就要看不出来了。
他的视线无法控制地在戴若希内裤上徘徊,向下移动到她隆起的阴阜上,那里如此的饱满,将内裤顶起,形成一个勾魂的小丘。她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能看到其下青色的血管纹路,她身体的味道微微飘散,有些香。
「还有伤口吗?」她问。
楚曦努力让自己从震惊中恢复,吞下口水道:「没有,不,有,我是说,基本上没有。」「很浅?」
楚曦又瞟了一眼她内裤的裆部,然后慌忙移开目光:「没有伤口了,只有几个粉红色小点。」「那它们很快就会消失了。」她没有放下衬衫下摆,反而将自己的下体更靠近楚曦一厘米,她带着香味的声音轻轻地问:「还有呢?」楚曦的目光再次移动到她胯间,感觉她的味道似乎浓郁了几分,他的阴茎在勃起,虽然努力压制但它仍然在勃起,他想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私密处,他想抚摸她的大腿和屁股,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吮吸。
就在这时,戴若希松开了手,衬衫落下遮盖住一切。她后退两步,轻声道:「老李回来了。」「什么?」楚曦还难以从震惊中恢复。
「老李,他马上就到,你能听到吗?」
楚曦努力去听,只听见清晨的鸟叫,可渐渐的,他似乎拥有了第三只耳朵、第二重听觉,一些很细微的声响变得无比清晰。
他听到了,一个脚步声,是成年男人,正快步向他们走过来。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大声唤道:「戴老师,还在吗?」戴若希走到门边回应道:「老李,我在这里!」接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男人走进屋里,他不高,微微发福,穿着暗红色马甲,戴着红色鸭舌帽,双手提着两个大塑料口袋,一个银色保温杯插在他马甲胸口的口袋里。
他还没进屋就说道:「戴老师我按你说的把你车上的衣服拿过来了,还给你们带了些早饭,这些不是,这些是委员会的快递,还有这个小兄弟的衣服,小兄弟你试试合不合身,车我也给你开进院子里了,我等下骑自行车回去,我现在都是骑自行车,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对了,安全屋里有血袋,但是没枪,我们这里99年之后就没配枪了,不过还有两把银剑,都是老古董。我听说墓碑突击队已经在武汉了,那些洋鬼现在不敢造次。」老李挥着手,就像在驱赶苍蝇。
戴若希道:「谢谢啊,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咱们血族啊就是要互相照顾。」老李乐呵呵笑起来,又拍拍楚曦的肩膀:「小兄弟,你没事吧?有血渴的症状吗?」楚曦套上老李带来的新T恤:「呃……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感觉挺好。」「那就好,没事,国家有政策,你之后登记一下,每个月有鲜血配额,想过瘾不行,但是够解渴,你才转化,可千万别控制不住出去伤了人啊。」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指甲刀剪掉楚曦T恤上的吊牌。
戴若希道:「您放心吧,我看着他呢。」
「有您这位大科学家在,我就放心了。那我家里还有点事情,我就先走了。」老李伸手进自己的马甲里,摸出一串钥匙:「戴老师我把这里的钥匙给你,您等下不用了麻烦您锁一下门。」「好。」
「那我就先走啦。」
「您慢走。」
「小兄弟,我们后会有期。」
楚曦挥手道:「您慢走,谢谢您了。」
「好,再见。」老李说完便走了出去,楚曦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甚至能听到他自行车发出的吱嘎声。
「一个好人。」戴若希关上门,解开衬衫扣子将衣服脱掉,全身上下便只剩内衣裤了。
楚曦低下眼睛,把注意力集中在老李带来的早饭上。戴若希穿上薄薄的黑丝裤袜,她美腿白皙的肤色能从丝袜紧绷的表面上透出来,然后穿上包臀的藏青色西装裙,接着是白色丝绸吊带,和一件轻薄、修身的藏青色女式西装,随后她将长发盘起来,用发夹固定住,将被黑色丝袜包裹的足,穿进一双黑色尖头漆皮高跟鞋里。
两人坐在一起吃豆浆油条和豆皮,然后她带楚曦进入了地下室,安全屋就在那里。 「这个给你。」戴若希拿出一部手机递给楚曦:「你先用着,开机密码123456。」接着她打开安全屋里的冰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装满赤红人血的透明血袋。看到血的那一瞬间,楚曦总算明白了瘾君子对毒品到底有多渴望。
「能控制住吗?」戴若希问。
楚曦完全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她手上的血袋。
看到他这副模样,戴若希转身把血袋锁进冰箱里。然后说道:「你这样可不行,现在好点了吗?」楚曦长长呼出一口气:「天啦,我明白什么叫血渴啦。」戴若希点点头:「从昨晚之后,你就没有再接触过非血族的人类。」「如果我看到普通人,会扑上去吸血吗?」
「那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她缓缓地再次打开冰箱门:「准备好了吗?」「呼——,来吧。」
戴若希拿出血袋,楚曦极力地让自己不去看它,他摇晃着脑袋,嘴里不住喃喃自语:「我不想要,我不想要,我刚才已经吃饱了,这很恶心,我不想要。」他强迫自己走来走去,分散注意力:「戴老师你看过《暮光之城》吗?」「看过,只看过第一部,那里面的吸血鬼就不喝血对吧?不过他们也不用吃饭,对了,那个印第安少年是狼人吗?」「是,」楚曦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回忆电影剧情上。
「后来发展成三角恋了吗?」
「算是吧,不过最后他娶了女主的女儿。」
「这么狗血吗?」
「哈哈哈,不过电影表现得比较好,看起来不会觉得特别奇怪。」「你表现得也很好。」
「过奖了。」
「真的,你是个稚儿,通常稚儿可没法像你一样还能正常思考。他们会变得很疯狂,为了鲜血而不顾一切。」「那你们会怎么处理?」
「通常会绑起来,让他们对血脱敏。」
「就像戒毒?」
「有些像,不过更血腥,更残酷,更暴力。」
「吸毒的人可是很可怕的。」
「的确如此,我见过,不过和血族比就小巫见大巫了。」「啊——我现在好些了,不过我还是……还是……没法用平常心看待……你手上的东西。」戴若希笑笑:「我好久没见过你这样冷静的稚儿了。」「你可以把那东西放回冰箱里吗?」
「不用,这些就是给你的,接着。」说着戴若希向楚曦扔出血袋,楚曦瞬间伸手抓住,本能地伸出一双尖牙插进血袋里就吸。
只用了短短几秒钟时间,血袋中的血液就被吸光。
接着世界变得绚烂起来,快乐的感觉像直接被注射进入血管,楚曦坐到地上,背靠着桌子,整个人平静下来。
戴若希用针管吸了一小管血液,拉起袖子,注射进自己手臂的静脉血管里,然后走到楚曦身边坐下,她闭上眼睛,美丽的脸蛋上露出极度舒爽的表情。
「啊~~」她发出缓慢而平滑的呻吟,手下意识地隔着裙子摸到自己大腿上,滑到中间,接着她不动了,和楚曦一样,陷入鲜血带来的迷幻之中。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楚曦肩膀上,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裆部,刚才在飘渺的幻想中她似乎自慰了,但没有达到高潮。
「楚曦……」她的手摸到楚曦的胸口,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肌,接着向下滑到他的腹部,那大男孩儿突然惊醒过来,站起来惊呼道:「天哪!太可怕了!」「你怎么了?」戴若希问。
「我怎么了?戴老师我刚才怎么了?我刚才发疯了吗?」他一脸的汗,不停拍着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担心自己少了什么似的。
「呵,」戴若希笑着摇摇头:「你什么事都没有,那只是吸血之后的正常反应。」楚曦靠在墙上,双手叉腰道:「人的血液还有这样的作用吗?是什么成分导致的?」「和血液本身没有关系,是内啡肽。」戴若希站起来,把血袋和针管都扔进黄色的医疗废弃物口袋里:「你的颅腔里长出来一个新的腺体,用来分泌内啡肽。」楚曦摇晃着脑袋:「我觉得这样的经历不好。」「为什么?」
「太放纵了。」
戴若希耸耸肩,坐到桌子上看着他,穿着高跟鞋的丝足随意地晃荡。楚曦又问:「国家每个月都会给我们提供血液?」「对,就像给艾滋病人提供鸡尾酒疗法的药物一样,这是最低限度的保障。」「为什么要这样?这样不对,国家应该对我们进行强制治疗!这是一种病!」「你真的这样想吗?」
「您难道不这样想吗?」
戴若希笑笑:「你说这话,就好像在说,国家应该强制所有少数民族像汉族一样和宗教进行自我分割,当一个无神论者。」楚曦想了想她的话,说道:「这是做不到的,但这是对的。」「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对的』?」戴若希歪着漂亮的脑袋:「你在谈一个价值观问题,你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把你的价值观当成真理,不但希望所有人都认可你,甚至还希望别人都变得和你一样。」「所以……」楚曦想了想该怎么表达,然后说道:「所以您认为我们应该继续接受国家提供的血液?并且……吸血?」「你可以选择不要,但你不能强迫别人不要。」楚曦双臂抱在一起,仍然很难接受戴若希的观点。
戴若希却笑起来,知性而御姐气的容颜上,竟显露出几分甜美。
「别说这个了,再说我们就要吵起来了。」她说。
楚曦摇摇头:「我不会和你吵架。」
「过来。」
「嗯?」
「过来。」
楚曦向她走去,直到离她不到两米距离。
「再过来。」她说。
楚曦又往前一步,离她不到一米。
「再过来。」她又说。
「太近了。」
「再过来。」戴若希继续说。
楚曦只好再往前一小步,几乎要碰到她被黑丝包裹的膝盖,她身上有栀子、茉莉和晚香玉的味道,淡淡的就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她的笑容已经像蜜一样甜,美丽的眼睛弯成新月,柔声道:「你救了我。」「嗯?」
「昨晚你救了我,你抱着我……飞走了。」
「啊,是你先救了我,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他们抓住了。」「他们抓住你也不会杀你,但他们会很愿意杀我。」「他们都是什么人?他们不是中国的血族吧?国家知道他们的存在吗?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以后再回答你。」戴若希往后坐,分开一双黑丝长腿,她的双手撑着身体,下意识地用牙齿咬自己的下唇。
楚曦看着她,心脏咚咚直跳,阴茎不受控地在勃起,他努力去压,但裤裆上还是撑起一团。
「戴……老师。」大男孩儿重重吞下口水,耳朵飞快变得通红。
「帮我检查。」
「检查?」
「对,」戴若希的声音变得很轻,几乎微不可闻:「检查一下我下面,有没有……复原。」她把裙摆往上拉,一双黑丝美腿分得大大的,让被黑丝包裹的裆部显露在楚曦面前。
楚曦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他伸出手去,让手指触碰到戴若希的大腿内侧,缓缓地摩擦、滑动,向上摸到她的裆部。他犹豫了半秒,然后将拇指抚摸到她裆部正中间,那里很热,有些润,他的手指沿着美人蜜缝的方向滑动,不住摩擦。
「嗯……」戴若希媚眼如丝,红唇微启,淡淡地吐出轻微的呻吟:「嗯……呃……嗯……」她轻咬嘴唇,幽然道:「看来还能用。」楚曦的阴茎已经硬邦邦地翘得老高,他继续在戴若希的私密处摸,指尖感觉到她那里变得越来越湿润,戴若希抓住他的手,让他的指尖触碰到自己阴蒂的位置,她的小豆豆硬得像石子,楚曦用指尖感受着,为她摩擦着。
「楚同学……」她喘息着:「别站着,做你想做的。」大男孩儿急切地弯下腰,将头伸进她胯间,口鼻紧紧按压到她裆部,「呼——」地深深呼吸着。他能闻到美人小便轻微的骚味,还有蜜处迷人的女性芳香,他用力吸,用力亲吻,双手抱住她的大腿用力爱抚。
「啊~」戴若希爽叫一声,解开发夹,让自己一头长发倾泻而出。她看着男孩儿带着崇拜和情欲亲吻她的阴部,对她最私密的地方呼吸嗅闻,饥渴而笨拙地探索,对她的一切都那么的好奇,就像初出茅庐的处男。
她闭上眼睛享受,焦躁地抚摸自己的脖子和胸部,把胯裆往男孩嘴上送。
直到阴道里热得像要融化,她把楚曦拉起来,和他拥抱,两人疯狂地亲吻在一起。他们吮吸着对方的嘴唇,痛饮对方的唾液,尽力伸出舌头插进对方口中,胡乱试探。接着他们的舌头顶到了一起,搅动着,纠缠着,舔舐着,品尝着对方的味道,也让对方染上自己的味道。
有力的大手在美人背上乱揉,接着往下,隔着裙子摸到她的屁股上,戴若希的臀部和程子晴不同,她的丰臀又大又圆,既有充满韧性的肌肉也有柔软的脂肪。
楚曦用力捏,让自己的手陷进去,在松开的一瞬间又被弹出来,他感受着她的形状,试探着,把手指往她凹陷的屁股沟里插。
「呜~!」戴美人的嘴被堵着,还不断变换着角度想和楚曦结合得更深,她喝下楚曦的口水,同时也将自己不断分泌出的香津送给对方,她卖力地吮吸着,晶莹的唾液却还是从两人交合的嘴间泄流出来。
她的阴蒂和乳头已经硬得发痛,阴道不断收缩,一阵阵地感到空虚。于是她本能地将胯裆往前顶,让自己的私密处顶到楚曦裆部上,和他紧紧按在一起。
他们耸动身体,让全身上下和对方贴着摩擦,疯狂的饥渴深入骨髓,令两人用力抱紧对方,就像要把自己塞进对方身体里。
松开嘴,脸紧贴着摩擦,埋头进彼此的脖颈间,呼吸着身体上的味道。
然后他们再次用力亲吻起来,直到戴若希扬起头,让楚曦在她脖子上吮吸,她热烈地抚摸男孩儿坚实的背,抚摸他的头发,黑丝美腿纠缠住他的腿,上下摩擦。
颤抖着解开自己西装的扣子,迫不及待地将西装脱到手肘上。楚曦抱住她的腰,亲吻她的锁骨香肩,她闭着眼睛,头后仰到极限,红唇大大张开,「啊~啊~~」地吐出淫荡的骚叫。
楚曦扒掉她的西装,双手在她全身上下乱摸,动作又快又用力。他亲吻她的身体,揉捏她的大腿,疯狂摩擦,他伸手进她裙子里,在她潮湿的黑丝裆上按压,手指隔着裤袜插进股沟,在她屁眼上顶按,按得她「呀呀」地叫。
戴若希兴奋得全身颤抖,在狂躁的情欲和让人发疯的饥渴驱使下,她不知廉耻地轻声叫起来:「给我……给我,求求你……」楚曦抱着她放倒在桌子上,她的头落到桌子外面,身体上弓,美艳的香峰高高挺起。男孩儿的手在她身体正面乱摸,发狂般感受她的一切,脱掉她的高跟鞋,抓住她的脚腕,将她的黑丝美足往自己脸上按。
世界在戴若希面前颠倒,血往脑子里走。她双手揉搓自己的乳房,又伸进胯下揉搓自己的丝袜裆。而楚曦将她的脚趾含进嘴里吮吸,又把另一只丝足的脚趾位置紧贴在鼻孔上玩命地闻。
美人脚上香香的味道让他阴茎一下一下地跳,他伸手进美人裙底要去脱她的丝袜,戴若希转身侧着身子,露出包臀裙后部的拉链。他们两人一齐去拉,拉开拉链脱掉裙子,然后戴若希急促喘息着说道:「撕开。」楚曦随即抓住她丝袜裆部用力撕,她粉红的内裤已经湿穿了,在裆部有一块椭圆形的深色水迹。楚曦用手指勾住她内裤的裆部拉到一边,美人的阴部就显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一个女人的私处,戴若希的那里湿得厉害,深棕色的小阴唇亮晶晶的,因高度性兴奋翻开,露出粉红的内侧,她大大的阴蒂正高高勃起,从包皮里翻出来翘得尖尖的,而湿透的阴道口一下一下地收缩着。
她费力地抬起头,声音因急促的喘息而无力沙哑:「我不行了。」楚曦脱掉自己的裤子,让硬得发痛的阴茎弹出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这么硬,翘得这么高,以至于他需要握着阴茎往下按才能对准戴若希的阴道口。
两个人都焦急得不行,楚曦试着往前捅,阴茎将美人紧绷而滑腻的阴道粘膜撑开,顺畅地插到了底。
他的龟头触碰到戴若希的宫颈口,阴茎被阴道前段紧紧夹着,能感觉到她正一下下收缩蠕动。那感觉真神奇,就好像他们通过生殖器融合为一体,能通过那里感觉到对方的情欲,能感觉到身下的绝色女神是多么的饥渴,多么的渴望他的抽插。
于是他耸动起来,拔出一半又捅回去,醉人的性快感立刻从生殖器传向两人的大脑。
「啊~!」戴若希的身体随着抽插而晃动,性快感随着摩擦而堆叠,那美妙的感觉升腾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让她觉得惊喜,「天哪!」她几乎惊叫出来,接着便「啊~!啊~!啊~!啊~!啊~!」地,发出淫荡浪叫。
她纤细的小腿绷紧了,在越发激烈的耸动中绷直到脚尖,随着抽插而抖动。
乳房在膨胀着,前后摇晃,阴道泄流不止,拼命地收缩夹紧,让阴茎的摩擦带来更多刺激。
楚曦不知道该抓哪里,但还是本能地去揉戴若希的高高隆起的乳房,同时借力往前插得更深,到最后每一次插入都让龟头重重撞击到女神的宫颈上。
他本以为自己会射得很快,但没有,他一直插,一直插,肏得身下的美人发出惨叫,但他仍然没有射意,反倒在兴奋感中加快了频率。
「呀啊~!我不行了!」戴若希拼命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但他们做得太过激烈,全身高频率摇晃着,让视线模糊一片。突然间,没有任何预兆的,一股非常大的东西涌向胯下,胯裆里舒服到了极点,美人儿的脑袋一片空白,美丽的双眼向上一翻,螓首仰起,落到桌子外面,接着就像要死掉一般,狂烈的抽搐从阴部传遍全身,绚烂的舒爽在全身上下绽放。
戴若希的身体弓起来,一双黑丝美腿绷紧到极限,丝袜下的脚趾拼着命地张开,然后又死死抓紧。
她弹起来,又落下去,像落到岸上的鱼一般摆动性感的身体。阴道抽搐着收缩,炽热的淫水从深处喷涌,击打在少年的龟头上,然后滑过他整根阴茎,从他们交合的缝隙中喷出来。
楚曦却根本没停,在戴若希的高潮中继续抽插,那动作如此疯狂,顶得桌子咚咚咚地响。
戴若希被他这样顶在高潮上下不来,高潮就一直持续,一直持续,让她的丝腿紧绷着狂抖,晶莹的唾液随着肏干从口中溅出,洒落在她绝色的容颜上。
她爽得叫也叫不出来,直到性高潮在少年的抽插中艰难落下,她突然尖声惨叫起来,费力地抬起头。她已是满脸通红,脸上沾满自己的口水和眼泪,她叫声带着哭腔,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随着肏干而疯狂摇晃,然后抓住楚曦的手臂,弯着腰,收起腿,咬着牙,淫水直射。
「呀啊——!!!」语言能力就像消失了,只知道「呀呀呀!」地叫,青筋在她纤细的脖子上鼓起,她被日到尿道潮吹,晶莹的尿道旁腺液随着抽插一轮一轮地射,到处飞溅,然后滴落在地板上,成了一大滩。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高潮又要来了,一切都快得不可思议,快乐来得太多,又太急,以至于让戴若希感觉到痛苦,可是她又无法停下来,甚至无法祈求对方停下来,她如此想要这一切继续,想要身体和灵魂沉醉其中,就好像一旦停下她就会死掉一般。
「啊啊——!!!」绝色御姐疯狂地仰起头,黑丝美腿收拢来,抱住那个19岁少年的屁股。他继续在肏,又快又有力,每一次抽插都让他的龟头划过她的G点,那种失禁的快感冲穿美人最后的底线,将她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推上第二次高潮。
「啊——……」她惨叫半声,在高潮来临时因为全身肌肉的痉挛而突然失去声音,美嘴儿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个音符。她感觉自己要死了,性爱让她的生命恢复了最原始和真实的面貌,让灵魂像脱离身体飞向可怕的高空。
紧接着楚曦抱住她,抱得如此之紧以至于让她无法呼吸,男孩儿把阴茎往她最深处顶,他发出野兽般的呼吸,愤怒地颤抖着,她能感觉到他射了,滚烫的精液击打在她阴道最深处。
被内射的幸福感喷涌而出,在她全身上下流淌。她快乐得浑身颤抖,紧紧闭着温柔的眼睛,感受着那种无价的、醉人的、唯一的感觉。
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在美妙中窒息,他们一起颤抖,在对方身上倾泻自己的液体,直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戴若希失去力气,躺倒在桌子上,漂亮的脑袋再次落在桌子外面。
楚曦射了好久,等到似乎射完了,却又突然抖动两下射出更多。他把阴茎一直放在戴若希身体里,久久不愿抽出来。女神挺拔的乳房随着喘息而上下起伏,他就埋下头去亲吻,然后将戴若希抱起来,看着她美丽的容颜高潮后的柔弱模样。
他吻上去,戴若希张开嘴接受他,他们呼吸着对方,品尝着对方,将对方的味道吮吸进自己嘴里。
嘴唇摩擦着嘴唇,舌头舔舐着舌头,戴若希觉得自己又要窒息了,她喘不过气,阵阵憋闷感带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她紧紧抱住楚曦的脖子,几乎吊上去,和他吻得更深。
她吻到自己无法呼吸,接着一切都模糊起来,头晕目眩,思维完全被性爱占据,除了追求更多的快感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感觉,让灵魂抛开一切地去放纵,楚曦抱住她的屁股,立起来,把她整个人吊在身上,然后上下前后地耸动,吊着她肏。
「呜——!!呜!呜!呜!呜!呜!呜!……」她被堵着的嘴在尖叫,男孩儿坚硬的阴茎每一下都深深地肏到她最深处。
啪!啪!啪!啪!啪!啪!……
重击声在不大的安全屋内回响,说不出的淫秽。
很快就无法再维持接吻的姿势了,戴若希毫无廉耻地浪叫起来,这次她却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不住地祈求着:「给我!我还要!我还要!天哪!我还要!肏死我!肏死我!肏死我吧!」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楚曦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能这样肏着这位着名的女神级美女,而她一边被肏,一边叫着「肏死我」。
这太魔幻了,比自己变成了吸血鬼还要更魔幻。
但这是真的,她的体温、重量、味道、还有她的叫声,无一不在提醒自己这是真的。
他疯狂地前后耸动身体,让戴若希的屁股晃荡起来,让他们之间的撞击更重更深,但不够,仍然不够。他把戴若希放到桌子上,将她两条超模级的黑丝腿架到自己肩膀上,接着抱起她,再次让她悬挂在自己身体上。
戴若希突然明白了他要用什么样的姿势,便配合他,整个身体弯成U形吊在他身上。
接着他晃动起来,大美人的整个身体就大幅度晃荡着,啪啪啪啪地和他撞击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每一下都像要把戴若希的命给肏出来一样,她爽到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少年的阴茎肏得如此之深,穿过她的阴道,深深地插入她的灵魂,让她感受到了自己如此深度的存在。她便彻底地放纵自己,毫无防备地接受,就像将整个世界都置于她的快乐之中。
这美妙的性爱那么短暂,似乎只过了十几秒而已,戴若希便被推进漩涡般的高潮。
淫水从她下体疯狂倾泻,她扬起头、绷紧腿,舒服得像要晕过去。她的阴道深深夹紧少年的阴茎,当全身抖得无法自控之时,她突然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的衣服。
「戴老师,你好像还很虚弱。」
她笑起来,小声地说:「不,我只是……被你……肏晕了……」她咯咯地笑起来,那温柔、甜美又风骚的模样让男孩儿移不开眼睛。
她坐起来,看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放满旧杂志的房间。
「你锁门了吗?」她问。
「嗯。」楚曦点点头。
「把衣服脱了。」
「在这里吗?」
「脱了。」
楚曦脱掉衣服,她也脱掉白色的吊带上衣,然后脱掉文胸,脱掉丝袜和内裤。
「裤子也脱了。」她命令道。
楚曦脱掉裤子,眼睛一刻不停地在她的身体上扫视,就像要把她身体的每一寸记在脑子里。
她拉住楚曦的手,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跨坐到他大腿上。她捧着楚曦的脸和他接吻,抓住楚曦的手,放在自己屁股上。楚曦揉她的屁股,摸她的大腿,用力地摩擦,在她光洁白皙的美背上乱摸。
向后仰起诱人的身体,她抓住男孩儿的手往自己乳房上送。楚曦揉搓着她,感受着她乳房的柔软和乳头的坚硬,看着她风骚地扭动,扬起头,黑色的长发在晨光下变得亮晶晶的。
他抱住她,含住她的乳头吸,她挺着胸,把乳头往他嘴里送。
深棕色的乳头翘得高高的,雪白的乳房膨胀着,随着她的每一次移动而摇晃。
她抱住男孩的头亲吻他的脸,淫荡地吐出口水让男孩喝下,然后跪到地上,跪在他胯间,张开柔软的唇将少年的阴茎含进嘴里。她一上一下地为他口交,让坚硬的龟头插进自己喉咙深处,让少年「呵啊——」一声叫出来。
接着扑上去,将少年的阴茎夹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中间,她晃动身体,用乳沟为他摩擦,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他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给我……楚曦……给我……」
「……戴老师。」
「叫我戴若希……叫我若希。」她再次骑到少年身上,急不可待地扶着他的阳具往自己发情的阴道里塞。
「啊——……若希……」
「啊!——」戴若希的胯部摇晃起来,她立刻爽得闭上了眼睛。她停下来和楚曦接吻,捧着他脸,与他互相凝视着对方。
她太美了!楚曦心里想着,她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
他往上顶,她往下坐,让生殖器紧密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让戴若希的阴道粘膜像避孕套般将楚曦的阴茎紧紧包裹。
她的阴道一下一下地夹,他的阴茎一下一下地弹,就像一种难以琢磨却又异常亲密的交流,让他们能感受对方,甚至变成对方,融化为一体。
他们互相摩擦,从对方身上获取快感。戴若希皱紧眉头,一脸销魂,接着就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声音又骚又娇,淫艳放荡。接着她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地下室,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呜~!呜~!呜~!呜~!啊~~!!」做了没几下她就捂不住了,胯裆里极致的舒爽飞快地淹没了理智。
她只好骚声道:「捂住我……捂住我的嘴……」楚曦捂住她的嘴,她便用力将嘴往楚曦手心里按,直到自己无论怎么叫,都只能发出「呜呜」的淫乱闷响。
她有时前后扭动腰胯,有时又上上下下地用少年的阴茎肏自己,她紧紧闭着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到胯部,去体味性的美妙,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阳光,让自己虚弱的阳光。
巨大的舒爽突然在私处绽放,她扑到楚曦身上,痛苦地挣扎,收缩着阴道泄出一次又一次。
他们累了就抱在一起休息,有感觉了就继续做。戴若希大泄特泄,就像要把积攒很久的某些东西发泄出来一样。而19岁的少年从没和人这么疯狂地性爱过,他之前唯一的性经历,不过是和那个叫程子晴的神秘少女在车里仓促完成的。当戴若希成熟的身体和情欲展现在他面前,他立刻便被俘获,和这位绝色尤物沉迷在一起。
一直这样做到11点,最后两个人全身是汗,在沙发上纠缠在一起,淫乱的性爱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任何人进来就能闻到。
「戴老师……」楚曦把脸按在她头发里,闻着她头发中的香味。
「只有我们的时候,就叫我若希好吗?」
「若希。……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我们去上课。」
「还要回学校上课吗?」
「嗯,下午我还有一个座谈会。」
听她这么说,楚曦心里燃起一些希望,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还能回到正轨。
他问道:「我还能像以前那样生活吗?」
「嗯?」戴若希抬起头看着他:「最后再给我一次。」他们又做了一次,在戴若希淫荡的叫声中一起达到高潮。
第四章:当代史
这辆阿维塔11真的可以自己开,楚曦看着它的方向盘自己转动,又去看戴若希的脚,她果然什么都没踩。
「看起来有些可怕。」他说。高速公路两旁的树木正飞速地掠过。
「那你就假装是自己在开。」她把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但眼睛却妩媚地盯着楚曦。
楚曦探过头去,他们便亲吻起来,将舌头舔舐在一起。
「哼哼~」戴若希笑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亲得够?」「我不知道,我觉得怎么都不够……」楚曦说出这些话,却突然又觉得很羞耻,他心想自己实在不适合说情话。
「你以前和多少人接过吻?」
「我……」楚曦心想该说一个吗?想了想他大笑着说:「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戴若希和他一起笑,她没有追问,只转过头去看前方。
接着楚曦问道:「昨天晚上那些吸血鬼,我是说,血族,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属于默党。」
「听起来不像是中国的组织。」
「的确不是。」
「我在想,他们在中国境内活动,那国家就一定是知道他们存在的。」「是这样没错,嘿,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我没穿内裤。」
只是听到这句话,楚曦的阴茎突然就开始膨胀。戴若希还穿着刚才的职业套装,从外面看那么的优雅端庄,与刚才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她没了丝袜。
「呵呵呵~」戴若希娇笑道:「都怪你让我内裤湿透了,怎么样?你想摸摸看吗?」楚曦的目光向下,看到她嫩滑饱满的大腿,脑袋里想象着自己的手伸进去,摸到她没穿内裤的湿润阴部。
「怎么不动?」戴若希问。
「不,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说……想说……我们刚才的话题还没说完呢。我是说……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陌生了,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原来我们国家有五十七个民族,还有一个……民主党派专门代表这个民族,然后……我们这里还有境外的吸血鬼,好像没人管他们,这太奇怪了。」戴若希看向前方的道路,然后说道:「从1954年开始,血族就合法地实行着民族自治。」「1954年……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
「第一次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戴若希补充道。
「你说血族民族自治,是在哪里?」
「全国范围。血族在中国全境实行民族自治。你也看到了,血族有自己的特殊性,我们有超越常人的运动能力,同时又会血渴,还具有传染性。如果把真相告诉公众会引起恐慌,而常规的警务系统没有能力处理涉及血族的案件,如果要专门为数量稀少的血族建立一套警务系统成本太高,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民族自治,实际上我们这个种族几千年来一直稳定自治,几乎没出过大问题。」「几千年?」
「人类的第一座城市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血族存在了。」「呃……我想顺便问一句,戴老师您……今年……」「哈哈哈哈,你担心我是老太婆吗?」
「不不不,您看起来就像三十出头,不不,我是说,二十七八岁。」「呵呵呵呵……但是你想知道我到底多少岁?」「我只是随便问一句,您不想说就算了。」
「四十五。」
「四十五?」楚曦重复道。
「对,失望吗?」
「不,一点也不,你比林志玲还小。」
「呵呵呵呵,楚同学,你很会说话嘛。」戴若希突然心血来潮,问道:「你呢?」「年龄吗?我十九。」
「喔,还好。」
「怎么?」
「看来我没有诱奸未成年人。」她媚笑着看着楚曦,接着他们又开始接吻,这次楚曦情不自禁摸到了她的大腿上。那手感如此的滑腻,充满了肌肉的韧性、脂肪的柔软、肌肤的细腻,完美无缺,无可挑剔。
「不。」楚曦抽回手说:「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我要保持冷静,我是说……我是说,我们刚才说到,血族一直按照几千年的传统来进行自治。」「是的,血族最重要的传统就是避世和血猎。」「避世和血猎?」
戴若希道:「我猜你这次听明白了是哪几个字,避世就是要在其他民族面前隐藏自己的存在,血猎就是对那些违反血族法则的成员进行猎杀。」「猎杀?是真的要杀吗?」
「一九八三年之前是真的要杀。从六四年到七九年,『五七会』和一个已经被取缔的组织——『革命委员会五七特别民族小组』一直在全国范围展开大血猎,也就是对国境线内所有非中国籍血族进行猎杀。但是其实不只是外国血族……」戴若希顿了顿,若有所思道:「也包括被认为和外国敌对势力勾结的国内血族,还有……那些被判定为走资本主义道路和修正主义道路的血族。」楚曦仔细消化着这些信息,然后问道:「八三年之后为什么不猎杀了?」「因为太残忍了。我们毕竟不是电影里的吸血僵尸,我们是人。」「对。」楚曦点点头,又问:「然后就允许外国血族入境了吗?」戴若希摇摇头:「你知道这不可能,血族太特殊了。不过改革开放之后,对血族的管理出现过一段混乱时期,你知不知道艾滋病就是在八十年代传进中国的?
那段时间全国到处都在出现未登记的新生稚儿,还好那时候传媒不发达也没有互联网,所以五七会才能把大量的事件掩盖过去。」「那些稚儿是非法入境的外国血族造成的?」
「当然啰。外国血族入境一直是被禁止的,只不过惩罚从猎杀变成了驱逐出境。直到一九九九年。」1999年?楚曦想起刚才老李提起过1999年,他当时说「99年之后我们这里就不配枪了」。楚曦思考着,那是一个很重要的年份吗?不,好像只是无数不值得纪念的平庸年份中的一个罢了。
他问道:「九九年发生了什么?」
戴若希随意说道:「当时四大行要破产。」
「四大行?什么四大行?」
「工、农、中、建,四大行。」
她在说什么?楚曦疑惑道:「它们要破产?!四大行要破产?!」这样的说法,无异于说外星人要入侵地球,或者世界要毁灭了。楚曦觉得脑袋一片混乱,他想,我们不是在说吸血鬼吗?
戴若希笑道:「你真的不该问我这段历史,我说不清楚也记不清楚,如果老李在这里就好了,你该问他,他到现在还会说起他们厂破产,职工下岗的事情。」「发生了什么?」
「我说了我记不清楚。」
「戴老师求求你能说多少说多少,我太乱了,我现在连基本的概念都没建立起来。」「好吧。」戴若希耸耸肩:「我想想我记得些什么。」她叫车机打开空调,然后回忆道:「你知道97年还是98年爆发过一次亚洲金融危机吧?」「应该是97年。」楚曦记得,因为高中的时候,他们班有个同学是乔治·索罗斯的忠实粉丝,那位同学经常做白日梦,希望自己能成为索罗斯那样的金融大鳄。
「那就算是97年吧。」戴若希接着道:「呃……媒体会告诉你我们没有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对吧?因为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国家不会发生经济危机。」「其实呢?」
「金融危机导致东盟需求大幅萎缩。」
「那意味着什么?」
「中国出现了生产过剩,产品积压卖不出去,国企亏损,只能裁员自救。」「为什么不卖给美国和欧洲?」
「那时候都没有加入WTO,那是97年呢。」
「国企职工下岗潮,我知道,我看过《漫长的季节》。」「那就好,97年你还没出生呢。喔对了,你看过《狂飙》吗?」「在B站上看了一点,《狂飙》也和那段历史有关系?」「是的,你知道那时候下岗了多少人吗?」
「很多吧?一千万?五百万?」
戴若希摇摇头:「四千五百万。」
楚曦仔细思考着四千五百万到底是多少人,只听戴若希又说道:「如果一个下岗职工的家庭有三个人,那就是一亿三千五百万,你想一下,一亿三千五百万贫困人口待在城市里,会发生什么?」楚曦想了想道:「黑社会。」
「没完没了的黑社会,你可以不停地打黑,但没用,他们无穷无尽。然后就是更大的社会矛盾。」「这就是《狂飙》的故事开始时的那个时代。」「对。一叶知秋很好,但没人愿意去触及更大的东西。」那是什么?楚曦脱口问道:「危机传导到了银行?」「当然。」
「国家会出钱救的。」
「没钱。」戴若希摇摇头,轻松地说着,就好像它们是一千年前的历史,而不是二十年前,她说道:「没钱了,八九年的六四事件你知道吗?这个你应该不知道了。」「不,我知道。呃……我翻墙了,我知道好奇害死猫,呃,反正我看了一些。」「我们不谈六四,我只是想说,那次事件之后外资大幅撤离,于是整个国家特别是沿海出口制造业出现了资本空缺,拿不到投资,也没有贷款——你要知道那时候这个国家连股票市场都没有——那些企业的资金都在货上滚,资金链一断,就会成片成片的垮。为了填补这个空档,中国用尽了所有办法,拿钱去把那些窟窿堵了。
「资金填进去形成资本,资本本来应该对外出口商品产生外汇的,但就这么几年时间,亚洲金融危机就爆发了,东盟国家经济萎缩,没有需求,资本无法产生现金流,只能破产,而国有资本庇护下的员工也只能下岗。
「所以当危机最终传导到银行的时候,已经没钱去救它们了,整个国家所有银行的坏账率都超过百分之三十,比破产前的雷曼兄弟还高,所有银行都这样,按道理说,它们就该在那个时候破产的。」四大行破产吗?那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印钱?」楚曦问。
戴若希笑道:「人民币不是美元,它不是国际通用货币,没有人帮我们吃下国债和增发的货币,直接印钱会通胀。这个国家的人已经工资都没有了,你还想让物价暴涨吗?」好像的确是这样,楚曦接着问:「然后发生了什么?」「不能让四大行破产。」
「对,当然不能!」
「所以得找一个人买下这些债务。」
找一个人?找一个人买下一国的债务?楚曦意识到需要的资金量是一个天文数字。
「谁?」
「一开始想到的是美国政府。于是我们组建了一个特使团,希望能私下面见克林顿总统,但是……」「怎么了?」
戴若希似乎突然陷入了沉思,又好像是在判断着,哪一部分可以说,哪一部分不能说。她的手肘撑在车门上,缓缓道:「可是我们见到的是另一个人,总统的一个幕僚,他告诉我们,总统不会见我们,但可以帮我们解决眼下的危机,前提是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她说着这些话,就好像一切都是亲眼所见。
楚曦心跳在加速,但他没有问,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她说:「我们上了一架私人飞机,然后到了西海岸,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他……」她停下来,就像回忆起很多很多的事情:「他建议我们成立四家资产管理公司,将四大行的不良资产剥离,由这些资产管理公司对应接收,再为已经没有不良贷款的银行注资,重新投入市场。而这一系列运作所需要的资金量大得吓人,我从来没听过有人用那样一个数字来形容钱,但他会提供这背后所需要的全部资金。
「除此之外,他保证能在三年内让我们加入WTO,也就是说整个世界市场会向我们敞开,我们的商品不再依赖东盟,可以直接对接美国、欧洲、日韩的市场,于是生产过剩的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你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吗?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从银行破产到产品滞销到金融危机,从缺少资本到缺少市场,不会再有下岗潮,也不会再有大规模的国有企业破产,没有失业,没有贫困人口,没有黑社会,至少我们以为是这样……「他当然有条件,但他提供的条件优惠得可怕,我们不明白,当时想不明白,可是就像给落水的人扔了一捆稻草……我们那时候就是落水的人,我们不可能不接受……」楚曦等了很久,等她再说。汽车自己右拐,驶下匝道,汇入稀疏的车流之中,但她没有再开口。
楚曦试探着问:「他是谁?」
「你。」戴若希很干脆地回答。
「我?」
「是的。」戴若希转头看着他的眼睛:「转世前的你,血主。」
第五章:伊万诺娃·耶洗别
「女生的价值当然不只是婚姻和生育。」戴若希只是坐着就像幅画,她在台上接受主持人的采访,还穿着与楚曦做爱时那件藏青色职业套装。柔顺的长发优雅地盘在脑后,知性的妆容明艳动人,一双无暇美腿紧紧并拢在一起,斜放着。
一个念头在楚曦脑海里闪烁——戴老师没有穿内裤,而且她的身体里还留着自己的精液。
这么想着,他的阴茎在缓缓膨胀,他极力压制,不想让身边的女生更鄙视他几分。
楚曦侧目瞟看,那漂亮女生聚精会神起来,她的目光比男生更饥渴,直直盯着报告厅舞台上的绝色女神,就像渴望从圣人那里的到启示的信徒。
「但人的成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产物,你不能想着我努力了,我牺牲了,我就应该得到什么,不。」戴若希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最顶尖的学者,终其一生只证明了他的研究方向是错误的。这很有价值,我想我们都明白这很有价值,但用世俗的眼光来看,谁记得这些为我们证明一条路走不通的人?」主持人是个女生,敏锐、干练、高智商,但十分生涩,她似乎正努力思考着如何把话题接下去。戴若希没有等她,温柔笑道:「所以你仍然得把生活继续下去,你可以是学者、科学家,但你首先是一个人,吃喝拉撒、七情六欲才是我们最本质的特征。」「可是自我实现呢?」主持人像受到启发,问道:「您知道马洛斯需求层次金字塔理论认为,生理需求只在金字塔的底部,往上是安全需求、爱与归属感、尊重需求、认知需求、审美需求、自我实现需求和最高层次的超越需求,您认为我们,特别是女生,是否可以跨越某些层次,去追寻更高的需求呢?」楚曦觉得这个问题不错,但他身后的男生似乎认定她话中有话,小声抱怨道:「你不如直接问,你可不可以不结婚不生孩子。」而坐在楚曦右侧的女生则鄙夷地向后瞟了一眼,然后期待地紧盯着舞台中央的戴若希。
戴若希淡然道:「我是研究生物的,如果要问我这个问题,我想说,或许除了生理需求以外,别的所有需求都只是臆想出来的不存在的东西。它们的差别仅仅在于,驱使你行动的,到底是性激素还是多巴胺。一个人付出一切追求自我实现真的是因为他的灵魂像个天神吗?不,也可能是多巴胺成瘾,他只不过是在身体的自激励机制驱使下行动罢了。人类是自己身体的囚徒,不管你认为自己的灵魂是怎样的,但你仍然是一只中等大小的哺乳动物。」楚曦还在思考她所说的话,掌声就响了起来,他不明白同学们为什么而鼓掌,或许是自己反应太慢吧。
同学们的问题都非常长,以至于常常让楚曦忘了他们在问什么,有些问题刁钻难答,让楚曦捏一把汗,但戴若希总能巧妙地以特别的角度作答,让楚曦有些自惭形秽。
那感觉可真是奇怪,他本该感到幸运的,因为他竟然和那样一个充满智慧、被同学钦慕向往的女神做过了。可他又隐约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但为什么要配得上呢?刚才发生的事情难道不是「一夜情」吗?难道自己在渴望更多?
「楚曦同学?」
他抬起头,猛然发现见整个报告厅的人都在看自己,而戴若希恶作剧般地一笑,向他问道:「楚曦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我?!」楚曦一脸惊恐地站起来,活像在课堂上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我……」话筒被递到他手上,他心想总不能说我没有问题吧?就在这时,身后的男生拍拍他的背,递给他一张纸条。
打开来,纸条上写着:您结婚了吗?
旁边的女生看到那五个字和一个问号,极度不屑地翻了白眼。
楚曦倒觉得这个问题很好,很适合为整场活动做一个幽默的收尾。他强装自信,歪嘴笑道:「我想替在场的男生们问一个他们很关心的问题。」他听到身后的男生窃笑起来,而身边的女生不知为什么也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楚曦朗声问道:「您结婚了吗?」整个报告厅都笑起来,楚曦也跟着笑,心里暗想着自己的问题达到效果了。
他还了话筒,悄悄坐下去,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戴若希抬起右手,张开修长的手指,将指背正对台下。在她无名指的根部,有什么东西闪烁着耀眼白光。
楚曦忽然意识到那是枚戒指,戴若希大方地说:「我结婚了。」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她既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加几句俏皮话。楚曦猛地觉得心掉了下去,他也说不明白,那种感觉不是难过、不是失望、也不是震惊,但好像又都有一点。
不,她不一定结婚了。他这么想着,因为戴老师是一名血族,她或许需要一些善意的小谎言来维持正常生活。一定是这样的。
但为什么一定要说自己结婚了呢?楚曦一时也想不明白。
主持的女生问:「能向大家介绍一下,是哪位幸运的男士能娶到您这样的女神吗?」戴若希配合地笑笑,坦然道:「他叫Esteban Cumberbatch。」「他在这里吗?」
「不,」戴若希甜笑着摇摇头:「他现在在纽约。」谎言而已。楚曦心想,这都是谎言而已。
访谈会散场,楚曦拿出手机给她发信息:「我们去哪里?」「临时书库,在报告厅后部平台。」
这里是E栋图书临时存放的地方,平时没人来,戴若希把他拉到隐蔽的角落,焦急地抱住他,她将嘴贴到楚曦的嘴唇上,男孩儿忽地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情不自禁地深呼吸。
他吮吸她的嘴唇,手在她背上摩擦,将舌头伸进她暖香的檀口中。他们纠缠、舔舐、摩擦,浓情似火,戴若希将胯部往前贴上去,和楚曦紧紧顶在一起。
「戴老师……」
「我一直在想你……」
「戴老师……」
「我在想……只有你知道我没穿内裤的事情。」是的,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在这里和大家向往的女神接吻。这样想让他兴奋,让他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他的手往下摸到戴若希的丰臀上,隔着裙子用力抓握揉捏,而裙子之内,就只有美人的裸臀。
戴若希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嘴,喝下他的口水。性感的身体耸动起来,将自己的胯部在他勃起的裤裆上摩擦。
「戴老师……」
「我在想你……我在台上就在想你……想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戴老师……是真的吗?」
「是真的。」
「不……我是说……」
戴若希仰起头,将她纤细白皙的脖子送到楚曦脸上,让他亲吻。
楚曦靠着最后一点理智继续问:「我是说结婚的事情。」「什么?」戴若希美丽的容颜上泛起潮红,她媚眼迷离,疑惑道:「你说的什么?」楚曦摇摇头:「没什么,你说你结婚了的事情,是假的吧?是为了隐藏身份吧?」「为什么?」戴若希看着他,捧着他的脸,他们如此之近,让楚曦能闻到她口水的香味。她说:「那不是假的,我结婚了。」「你?」楚曦摇头道:「你真的结婚了?」
「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
「可是……你们……你们在分居吗?你们要离婚吗?」「不。」戴若希冷静地说。
楚曦和她分开,不解地看着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我……?」「因为我想。」戴若希柔软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她轻声说:「你不想吗?」「我想。可是我没想到你结婚了。」
「你不喜欢人妻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戴若希把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展示在楚曦眼前,挑逗地说:「这是不是让你更兴奋了?」说着便又要去吻他。
他却轻轻推开她,举起手来:「不戴老师,不,我不知道,我也不懂……」「楚曦」戴若希伸手去碰他的肩膀,却被他挡开,她说:「别这样,为什么这么在乎?」「我……我只是……我不知道。」
「楚曦,我比你大二十六岁,你不在乎,但你很在乎我结婚了吗?你真的在乎吗?这影响你上我?还是让你没法硬起来?」「不,我不懂。」
「不懂什么?如果我没有结婚你打算娶我吗?」「我不知道。」
「你上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为什么你觉得我就该是单身?你还指望我是处女吗?我不是小女孩儿你难道看不出来?」戴若希从询问变成质问,楚曦举起双手,脑袋一片混乱,他说道:「我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事情,我需要缓冲一下,我需要缓冲一下。」戴若希双臂抱在一起,她急促的呼吸还没调匀:「好吧,我想你真的需要缓冲一下。」「谢谢。」楚曦转身离开,戴若希立刻说道:「别到处跑。」「我不会到处跑。」
「说真的,五七会和默党正在为你的事情谈判,别到处跑。」「什么?!」楚曦惊讶道:「他们正在为我的事情谈判?」「当然了!你难道认为昨晚闹得这么大会不了了之吗?」「他们在讨论怎么处理我?」
「对,他们在讨论怎么处理你。」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因为你不需要知道。」戴若希重重呵了口气:「我该直接和你做一整天的。」楚曦极力克制着转身就走的冲动,他努力为戴若希找借口,想着她也是为了顾全大局。但戴若希似乎不想和他这样傻站着,她挥手道:「那你走吧。」楚曦终于转身离开,听到戴若希在身后说:「别乱跑。」他没走电梯,傻傻地从楼梯往下跑,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心想自己该大度,又觉得自己的命运被人随意安排很可耻。
他跑进大厅跑出大门,没有目的地在路上疾步走着。
现在我能做点什么?他想,在变成血族之后,他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戴若希,但她是不是真的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值得信任?
我需要更多信息。我需要知道更多。我不能被蒙在鼓里。
就这么想着,忽地听到引擎的轰鸣,一辆黑色杜卡迪摩托车停到他面前。骑在车上的是一名高挑的性感女郎,她穿着黑色紧身皮裤,和紧绷的、露出肩膀和手臂的上衣。她摘下头盔,甩动迷人金发,回头对楚曦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重庆吗?因为它不禁摩。」楚曦很想说:「这里是武汉,你怎么骑到这里来的?」但他没有问出口。因为那性感的金发女郎正是伊芙琳·伊万诺娃,昨晚幻化成男人在派出所里审问他的吸血鬼!
她咯咯笑着,魅惑的眼波越过迷人香肩,向楚曦说道:「快上来,你不是很喜欢上女人的车吗?来呀,再让你上一次。」「你在这里做什么?」
「找你玩儿啊,我的血主。」
「我以为你们在谈判。」
「谈判是上层的事情,我只是个??? ???,等他们向我下达命令,然后再刺杀你呵呵~」「你出现在这里真是疯了!」
楚曦环顾四周,见好多同学都在看他们。那是当然的吧,伊芙琳看起来就像个世界小姐或者维密天使,而她这样一位美人骑着超酷的黑色摩托车,简直是好莱坞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附近的男男女女都向他们看了过来。
「你害怕被人看见?」伊芙琳迷人地坏笑着,把支撑架打开,翻身靠在坐垫上:「有什么可害怕的?你不觉得让你的同学看到你和我这样的洋妞在一起,很有面子吗?」楚曦下意识地想否认,又立刻意识到否认就是撒谎:「你很懂人性。」他说。
「显然我很懂。」
「但你根本就不是人。」
「你也不是。」伊芙琳歪着头看他,蓝色的眼睛深邃如海,她看起来那么坏,又那么甜。
楚曦决心不能被她迷惑,于是开诚布公道:「默党找我做什么?」「默党?默党不找你。我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
「你不相信我来找你玩吗?那这么说吧,我带你去疯狂一把,让你能暂时避开那些舔血红卫兵的监视。」「监视?」楚曦摇头道:「没有人监视我,除非你们『用卫星看着』。」「把手机给我。」伊芙琳伸出手来。
「什么手机?」
「戴若希给你的手机。」她径直走到楚曦面前,伸手进他裤子口袋拿出那部手机,楚曦去抓她的手腕,她却闪电般避开,同时一把尖锐的弹簧刀隐蔽地顶在了他肚子上:「嘿,你打不过我,你想抢回去吗?那就在这里变身吧。」她到底想干什么?楚曦保持着冷静,虚张声势道:「墓碑部队在武汉,这里还有很多五七会的血族,你想被血猎吗?」「哈哈哈哈!」伊芙琳大笑着说:「血猎?!你在哪里学的这些词?血猎?
戴若希给你说了些什么?」
楚曦猜想着,她是不是也在虚张声势?或许她心里正怕得不行,于是他试探道:「你认为中国血族不敢动你?」「当然。」伊芙琳拿出另一个手机,在楚曦的手机上碰了碰,它就被解锁了。
「嘿!」楚曦走到她面前,几乎要撞到她身上,她没穿高跟鞋,比楚曦矮上一点点,她的身体很温暖,有焚香和天竺葵的神秘香味。「还给我。」他说。
让楚曦没想到的是,她反而靠了上来,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如果不还呢?你就把我撕碎吗?还是吸干?还是说,一边说着『我日你妈』一边用手肘打我的脸?」她说话的时候,嘴里温暖又湿润的香味便吹到楚曦脸上,她把手机插进自己的裤兜里,翻身骑上摩托车,得意洋洋道:「五七会要血猎我们早就动手了,但我们翻出再大的浪他们也只是看着,呵呵~,因为他们是狗,脖子上拴着链子。上车!」「我不可能跟你走好不好?还有把手机还给我!」「想不想知道血主为什么转世到了你身上?」
她轻描淡写地问出这句话,楚曦心里咯噔一下,他想问她很多,但又怕一旦问出口不但得不到答案,还会暴露出信息。
他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也轻描淡写地反问:「你是真的打算告诉我吗?」「骑上来,从我后面骑上来,抱住我的腰,把你的鸡巴顶到我屁股上,我就告诉你,呵呵呵呵呵……」「你是个疯子。」
「我还很骚呢。」伊芙琳戴上头盔,拧动车钥匙:「别浪费时间了,干脆一点,别让全校的人认为你是性无能。」楚曦向四周看了看,连教学楼上都有同学在向这边望,他重重出了口气,跨坐到伊芙琳后面。她拧下油门,车向前窜了出去。
她全程超速,从鹦鹉洲大桥过了长江,从二环线转江城大道,沿着长江往西南方向冲上高速。楚曦紧紧抱着她的腰,即便在狂风中也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
只过了半个小时,他们驶入一座机场,但那不是天河机场,而是一个叫武汉汉南通用机场的地方。
「这里怎么有个机场?」
「谁知道呢?」伊芙琳直接将摩托车开进机库,在那里,一架白色喷气式商务机正打开舱门在等他们。
摩托车停到舱门下方,楚曦跳下车,问道:「飞机?我们要上这架飞机吗?」「当然了?不然它停在这里干什么?」
楚曦心想我可不能上去,一旦上去就可能被带到任何地方。他想起了ofo小黄车的创始人戴威,他在顶着40条限制消费令的情况下,却成功去到了美国。很多人疑惑他怎么去的,怎么坐的飞机,怎么出的国?于是有人在百度热搜的评论区上猜测,说他是坐私人飞机去的。
是啊,楚曦心想,如果你坐的是私人飞机,一旦升空就没人管得了你了。
「我不会上你们的飞机。」他说。
「你在怕什么?」伊芙琳笑道:「这玩意儿很安全。」「我不能离开这里,我不会跟你们走。」
「你是在担心五七会和共产党不让你走?」
「你们不是在谈判讨论怎么处理我吗?」
「对,有结果了,你是我们的。他们还能怎么样?扣留一名血主?然后逼默党去叫民主党制裁你们全国吗?就为了你一个人?」「真的有结果了?」楚曦并不相信她。
「你看看,你向四周看看!」伊芙琳张开双臂:「我们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现在要让你上飞机,有人来阻止吗?嗯?戴若希在这里吗?乌鸦在这里吗?你们的战狼呢?红马甲老李呢?」楚曦觉得她说的符合逻辑,但仍然不相信,他后退着说:「不管你们怎么安排我,我还是一个有自由意志的人吧?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上你们的飞机。」「说了这么久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我可真佩服你们中国人,你为了这个,你为了那个,最后才去考虑自己是怎么想的。噗——」「我走了,别想拦我,在这里我可不怕变身。」楚曦越走越远,伊芙琳只是轻松地看着他,随口说道:「顺便告诉你个事情,我们决定处死程子晴,不过你大概已经忘了她是谁的了吧?」「你说什么?」楚曦回头走向伊芙琳。
她笑道:「不过她长得挺骚的,你懂,所以我们打算先轮奸她,一直肏,试试能不能把她直接日到死,如果她没死的话,我们就吸她的血,一边日一边吸,直到她死。我有一个癖好,就是在血畜高潮的时候大口吸她的血……」狂暴的愤怒冲上楚曦脑干,他冲过去,瞬移般出现在伊芙琳面前,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要杀我!」伊芙琳惨叫起来,性感的容颜上带着极度惊恐。
楚曦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变身了一半,他的手变成了深灰色。他努力平复心情,放开伊芙琳的脖子,等着双手变成肉色。伊芙琳双眼绯红,身体发抖,她强自笑道:「我找到你的软肋了,你舍不得那只小鸡,你想救她吗?跟我上飞机,我带你去见她。」「别妄想了!」楚曦怒吼道:「我会报警!这里是中国,我们不会允许你们在这里为所欲为!」「喔,厉害厉害。」伊芙琳鼓掌道:「不过程子晴不是中国人。」「她……不,别骗我。」
「骗你干什么?她已经自愿放弃中国国籍,变成了了不起的美国人呵呵~,你认为我在骗你对吧?」她走进飞机,拿出一本护照扔在楚曦胸口,护照是深蓝色的,封面上印着爪握橄榄枝和十三只箭的鹰,打开来,程子晴的头像出现在护照里。
伊芙琳鼓起勇气靠近楚曦:「而且她已经不在中国境内了,怎么样?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呵呵~,她和你们中国已经没关系了。」「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菲律宾。」伊芙琳走上舷梯:「你要不要去报警,告诉他们菲律宾马上会发生一起针对美国人的轮奸杀人案?你看看有没有人理你?跟我走,我们飞快一点,或许在她被轮奸之前,我们还来得及阻止。你不是血主吗?你能为她求个情。」「肏!!!」楚曦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他走上飞机,贴近伊芙琳威胁道:「如果局势对我不利,我会杀了你。」「好啊,建议你在杀我之前先强奸我。」
伊芙琳走进驾驶室,转头说道:「这边。」
楚曦跟着她进入驾驶室中,这里竟然空无一人。
「飞行员在哪里?」他问。
伊芙琳坐到驾驶位上:「我。」
「不,我不坐你开的飞机。」
「别浪费时间,坐我旁边。」
飞机上只有一名空姐,她进入驾驶室向伊芙琳问道:「伊万诺娃小姐,要我收起舷梯吗?」「是的,我们现在就出发。」
楚曦系上安全带,看着伊芙琳启动飞机,将它以鲁莽的速度驶出停机库,进入主跑道中,她将油门推到最大,等待发动机转速上升,然后松开刹车,让飞机冲刺而出。
飞机轻巧地升空,穿过密集云层,跃上平流层。楚曦向下看去,只看到白茫茫一片,太阳低低地悬挂在右边,他们向南飞去。
伊芙琳很快就打开了自动驾驶,然后摆弄起眼罩来。
楚曦忙道:「等一下!你要睡觉吗?」
「对呀,你也可以睡,它会自己开。」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这样太危险了。」
「相信我。」伊芙琳戴上眼罩:「我每次都这样。」「嘿,嘿!你在开飞机呀!」
「那你陪我说话吧。」
「说什么?我和你有什么可说的?不,对,说话,我们说话。」「找一个话题呀。」伊芙琳仍然戴着眼罩,双臂抱在一起。
「找一个话题……对了,程子晴,程子晴她做错了什么?我和她分开的时候她说自己闯祸了,发生了什么?」「你记得我昨天晚上怎么问你的吗?我问你,你插入她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处女膜。这不是为了羞辱你,这很重要,因为血主借由处女的初血转世,血主会转世到和她发生性关系的第一个男人身上。」「为什么是她?」
「我们选了她,我们需要让这一切秘密地发生在中国,因为高层有些人认为只有这里足够安全,能作为血主的摇篮。我早就反对他们,我说把这一炮拿到西伯利亚去打可能更好,结果没有人在乎我说了什么,最后果然出问题了。」「出问题了?不,先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如果说血主需要转世,那之前的血主就是死了?」「是的。上一个你被杀了。」
「被谁?」
「叛徒。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有多少人。」「所以你们才需要选择一个足够的安全的地方,让血主转世。」「没错,因为五七会和共产党的存在,有些人认为这里是最不容易被叛徒渗透的地方。」「你说出问题了、程子晴搞砸了,她搞砸了什么,我不是已经变成血主了吗?」「胡扯,你不是楚曦吗?你倒是回忆一下啊,你脑子里有哪怕一丁点儿前世的记忆吗?」「……这个……没有,我该有吗?」
「亲爱的,你的意识本来该被初代血主的意识占据的,虽然记忆和感情都会损失一些,但过去的那个意识应该占主导!」「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我?」
「基因。」伊芙琳拉起眼罩:「这是我们猜的,因为你作为中国人和初代血主的基因差别太大了,之前的每一次转世他们都会选择和初代血主人种相似的受体。」「那程子晴本来该和谁做?!」
「被你打出屎来的那两个山东大学留学生。」
「天哪!我明白了,我全都想明白了,程子晴因为和我做了,所以她说自己搞砸了!她知道这一切吗?她知道血主会替代我,我的意识本该消失?」「怎么可能告诉她这些,我们只是找了些看起来傻乎乎、好控制的中专妹。」「你们办事这么不小心的吗?为什么你们不全程监视?」「我们做了!」伊芙琳愤怒大叫道:「你觉得我们傻吗?你这个小鬼能想到的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想不到吗?」「那为什么还是出了问题?」
「叛徒!」伊芙琳连珠炮似的快速说道:「我们之前找了个金发碧眼的处女,假装给她植入圣血但其实没有,然后让她在加拿大的秘密基地和我们选好的受体上床,然后那里就爆炸了!对,爆炸了,把他们炸成了一片一片的焦炭!
「但这只是个假动作,真正的转世仪式是在中国进行。
「我们找了十三个处女,只有其中一个被随机植入了真的圣血,没有任何人知道全部十三个处女的名单,没有任何人知道被植入圣血的是谁。
「而且这一切都发生在中国,这里没有枪,没有爆炸物,往后备油桶里加汽油要身份证,这里满大街的摄像头,而且都是中国人,老外会变得非常显眼,所以叛徒不容易在这里活动。我们让那十三个处女出去,在十三个不同的省份,随机寻找白人,最好是南欧或者北非或者中亚、中东白人发生性关系。为了让事情变得更容易,我们给那些基因与血主相似的白人发消费券,让他们在指定的时间出现在我们需要的地方,但数量非常巨大,无法逐一监视,当然也没有任何人有全部潜在受体的名单。
「听懂了吗?我们的计划本来天衣无缝!然后被你的小鸡搞砸了!」「啊——」楚曦长长出了一口气。云层从下方蔓延上来,让挡风玻璃变得灰白一片。
伊芙琳继续说:「她只要是和白人上的床,哪怕是个日耳曼人或者斯拉夫人都好,当然那两个北非白人是完美。但她竟然选了你,她宁愿把第一次给你,都不给那两个大帅哥,我就知道他们看错了人。」「我和血主的基因差别太大了?」
「你们都不是一个人种!!!」
这时空姐走了进来,轻声道:「伊万诺娃小姐,楚先生,你们需要喝的吗?」「香槟。」伊芙琳举起一根手指:「给我开一瓶香槟。」伊芙琳喝完香槟就睡,楚曦怎么都睡不着,就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夕阳落到云层之下,月亮从东方升起来,云雾消散,露出其下灰暗的大海。
如果程子晴没有和自己做的话,那楚曦就还是楚曦,自己不会知道关于血族的任何事,她不会被当成罪人,而自己也不会在这架飞机上。那样的世界也许更好。
「伊芙琳,伊芙琳。」楚曦拍了拍她。
「怎么了?」
「你看屏幕,这是什么?」
伊芙琳看了看控制台上的显示器:「没什么,战狼没有忘了你。」「什么?」
「一艘你们的驱逐舰在监视我们,用雷达。」
楚曦盯着屏幕,那上面是一张地图,一艘驱逐舰在宫古海峡南方的菲律宾海中,而他们这架飞机已经穿过东沙群岛,接着又穿过了九段线。
随后驱逐舰的雷达波消失了,楚曦问:「怎么了?」「我们飞到了海平线以下。」她又补充道:「我们已经不在中国领空了。」他们继续向南,飞跃了吕宋岛和马尼拉,往班乃的方向飞,楚曦心想在这里谁也帮不到他了。
伊芙琳通过控制台查看数据链信息,「真奇怪。」她说。
「怎么了?」
「你们的航母在高速穿过对马海峡,逼得在冲绳的战机去韩国支援了。」「那里离我们有多远?」
「二千多公里。」
两千多公里吗?楚曦想,那肯定和我们没关系了吧?
向下看,下方是一个接一个的大岛,有时是海,有时又像大陆,茂密的原始丛林覆盖其上,是楚曦一生中从未见过的景象。
「伊芙琳。」
「什么?」
「乌鸦是什么?」
「看来戴若希什么都没给你说。」
「我没问她。」
「乌鸦·诺斯费拉图,一个疯子,舔血红卫兵,我们也叫他们血卫兵,但他是最盲信的一个,他是一个血族,觉醒了的血族。」「觉醒是什么?」
「他探寻到了我们血液里最黑暗的真相。别问我,我也不懂那是什么意思,总之他接触到了一些古老的黑暗力量,于是掌握了一些超越物理定律的能力。」「这样的设定是合理的吗?这个世界是唯物的吧?」「嘿,你提醒了我!」伊芙琳笑道:「我看过一个笑话,说:共产党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们不相信上帝,而在于他们在观察到上帝的一瞬间,就会开始着手解放上帝的生产力。怎么样?你不觉得好笑吗?」楚曦努力回忆着他在马哲课上学到的不成体系的零星知识,装出自己很懂马克思主义的样子,说道:「实事求是,观察世界、改造世界,我们就是这样做事的。」「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相信乌鸦真的有超能力,因为你自己就有,我也有,你也见过他在你面前施展技能。」「你说他叫乌鸦·诺斯费拉图,他是白人?」
「不,诺斯费拉图是他的氏族名。」
「就像家族?」
「要更古老得多,更像是原始社会的部族,就像……你们说的炎黄子孙,炎帝部落、黄帝部落、蚩尤、尧、舜、禹。」「你懂得可真多。」楚曦道。
「谢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说他盲信,他相信什么?」
「马克思主义啊!」
「为什么?!」
「他是疯子!」伊芙琳说道:「你相信共产主义吗?我问你,别回避,你是个中国人,你相信共产主义吗?你相信有一天,地球上人人平等,按需分配,没有剥削和压迫,没有战争和犯罪,每个人全面自由地发展,噗——哈哈哈!你信吗?我问你,你相信吗?」「我……我没兴趣和你聊这个问题。」
「你在逃避,所以你也不信?」
「你认知能力太低了,我和你谈就是对牛弹琴。你懂这个成语吗?对牛弹琴。」「我之前看到一个新闻,说你们有个超市,为了促销,就免费送食用油,结果很多中国人去抢,差点踩死人,哈哈哈,然后你又要给我说什么按需分配,按需?还有每个人全面自由地发展,那不就是按需劳动吗?按需劳动?你们还在谈996和躺平吧?」「我实在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
「好吧,好吧。我看得出来你还是有点脑子,你其实不信,对吧?」「我没说我不信,说清楚,我没说我不信。」
「『我没说我不信』,切,真是标准的中国风格回答方法。」伊芙琳摇摇头,「不管你信不信,乌鸦信,他真的信,呵呵,就这样,我就知道这么多。好了,我们要降落了。」「到了?」
「不,我们要下降高度,然后滑行很长一段距离。」「程子晴在机场吗?」
「别想找到她之后劫机逃跑,这架飞机只有单程的油。」「我只是问她有没有在机场。」
「如果是我安排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蠢把她安排在机场。」飞机向下滑落,伊芙琳的操作十分鲁莽,常常让楚曦感到失重。心里一慌他就想去抓操纵杆,但又忽然意识到那东西不能乱碰。
云在往上飘,下方丛林满布的大地快速靠近。伊芙琳似乎嫌麻烦,往前推操纵杆让飞机俯冲起来,接着她开始对耳麦说话,说了几句她突然用俄语咒骂起来。
「怎么了?」
伊芙琳没有回答他,不住左右探头往侧面观察。接着用英语对麦克风询问:
它在哪里?
她没有等到回答,整架飞机猛地一震,轰隆的爆炸声从后方传来,机舱内立刻狂风大作。紧接着一个什么东西从右后方出现,超过他们快速向前飞去。
在那一瞬间,楚曦认出来了,那是一架俄式战斗机,涂着墨绿色的迷彩。它尾部喷出金黄的烈焰,向上拉升,一个右转消失在夜空中。
「你来开飞机!」伊芙琳对楚曦大喊,声音在狂风中变得又细又碎。她拿起耳麦戴在楚曦头上,不等他同意就解开安全带,爬出座位,向后方跑去。
「搞什么?!」楚曦回头看她,见空姐已经拿出了一把大枪扔给她,那是一把榴弹枪,不是美国人喜欢的低速榴弹,而是中国产的高速榴弹枪,也就是在网上被一部分人称为「狙击榴」,又被另一部分人嗤之以鼻的那种东西。
伊芙琳打开飞机舱门,机舱内空气泄流,片刻间气压已与外部相当,楚曦呼吸困难,但肢体活动却神奇的没受任何影响。他听到伊芙琳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她大喊道:「左转,和它狗斗!」楚曦很想说「狗斗个鬼!这是客机!」但现在除了拼一把,还有别的办法能让自己活下去吗?
「立刻左转!」伊芙琳大喊。
楚曦抓住操纵杆,往左边打,整架飞机便向左倾斜。他感觉自己正飞快地往下掉,而飞机右后方的发动机剧烈燃烧着,将夜空染成灰暗的橙黄色。
耳机中伊芙琳的声音在说:「很好,听到我命令就拉杆。」那架战斗机再次从后方接近,如扑击鸽子的老鹰一般俯冲下来。伊芙琳的声音说道:「准备!……拉!」楚曦将操纵杆往后拉,他自己立刻被死死压在座位上,飞机快速左转,让伊芙琳可以清楚地看到向他们袭来的战斗机。
她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目标上,随后时间变得迟缓,接着完全停滞,她的思想彻底放空,当整个世界只剩下她、枪、和目标时,她看到了半秒之后的未来。
抬起榴弹枪,将枪口对准战机将去之处,她连续扣下扳机,射光了枪中的7发榴弹。
高速榴弹在狂风中飘,6发都打偏了,最后一发钻进了战斗机的发动机进气口里。
只见金光远远地一闪,战斗机后方喷出了橘黄烈焰,它猛地左拐,翻滚着坠落下去。
「改平!」伊芙琳大喊,声音通过防风麦克风传到楚曦耳中。他不再后拉操纵杆,把它向右打,让飞机平飞。伊芙琳钻进驾驶舱,就在这时飞机猛地一阵剧烈震动,她看向操控屏,向楚曦喊道:「双发停机了!」「怎么办?」
伊芙琳敏捷地跳上驾驶位,抓住操纵杆让飞机俯冲着滑翔,灰暗的大地飞快地向他们撞来,夜空下惊起的群鸟从两侧疾速上升,她后拉操纵杆,让机头上抬,紧接着飞机便撞击在热带雨林密集的树丛之中。
挡风玻璃在楚曦面前爆开,那一刻他在想,前天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呢。
接着整个世界轰隆隆地狂振,巨大冲击从下方传来,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
他从眩晕中恢复过来,极力向四周查看,但这里太暗一切都模糊不清,他心想如果有手电就好了,紧接着视线中的一切变得明亮起来,他一开始以为是谁开了灯,又立刻意识到这就是吸血鬼的视觉能力。
向左边看,伊芙琳反应比他更快,她解开安全带,从爆开的挡风玻璃处爬出去。楚曦也学着她行动,跳下飞机,双脚接触到坚实的大地,让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伊芙琳,你去哪里?」
他看到伊芙琳在往后跑,跟着她便看清了飞机的残骸。原来这架飞机已经断成两截,机尾在机头后方几百米的地方。
伊芙琳大喊:「莫妮卡!莫妮卡!你在哪里?!」楚曦意识到她是在寻找空姐,她突然往草丛里跑,分开密集的灌木,看到空姐正躺在地上。她从飞机里被甩出来了,胸口插着一根长长的金属条。按理说她不可能还活着,但她显然也是血族,竟仍在挣扎。
伊芙琳把她扶起来,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将流血的伤口按在她嘴上。空姐用力吸食一口,接着伊芙琳扯掉了插进她胸口的金属条。将空姐揽在腰间,伊芙琳跑到飞机头部残骸处,从里面找到了一把短剑和一部卫星定位器。摆弄片刻,她说道:「我们往东南方向走四十五公里就安全了。」「好。」楚曦点头回应。
伊芙琳背起叫莫妮卡的空姐,笑道:「你都不抱怨一下的吗?你还真是个中国人,像驴子一样。」他们奔跑起来,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穿过丛林,那种不可思议的轻巧感让楚曦有些兴奋,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热带树木从两侧飞快地闪过。
连续跑了二十分钟也不觉得累,接着就看见几道灯光在空中滑过,随之而来的是直升机发出的闷响。
「别管。」伊芙琳说:「我们没法分辨他们是敌是友,继续跑。」等直升机飞近了,伊芙琳和楚曦便停下隐蔽,这里到处是高大树木,要躲开很容易。
伊芙琳极力向直升机眺望,同时说道:「你看,那架直升机后面有没有吊雷达?」楚曦望向直升机:「它后面吊着一个很大的半球形的东西。」「是雷达,那是一架预警机。」
「它能看见我们?」
「现在看不见了,合成孔径雷达只能看见动的东西。」「所以它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们一旦继续移动它就能对我们准确定位。」「它为什么不直接来抓我们?」
「它在等搜索队。」
楚曦在心里权衡,到底是在这里等死好,还是跑起来让直升机看见:「我们继续跑吧。」「好。」伊芙琳打开卫星定位仪,接着笑道:「她们干扰了GPS信号。」她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一眼圆月,说道:「月亮在东南边。」「你确定吗?」
「小朋友,月亮又不会发光,太阳落了就是在西边,它满月就是在东边。」「你确定?!月亮也在动啊!我们这样乱跑会迷路的,还不如靠北斗星定位!」「北斗星在哪里?!你抬头看一看,北斗星在哪里?」抬头看向星空,天上是城市里难得一见的绚烂银河,但密密麻麻的全是星星,根本找不到教科书中勺子形的北斗七星。
「我们对着月亮跑。」伊芙琳道。
「说真的我们会迷路的,让我找找,我能找到北斗星,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这时空中直升机的声音变多了,听起来有三架,甚至四架。
伊芙琳道:「现在就得跑,乱跑也得跑。」
她背上的空姐虚弱地说:「指南针。」
「不,莫妮卡,我们没有指南针。」
「GPS」空姐说。
「不,现在没有GPS信号。」
「GPS里有指南针。」
「啊对!」伊芙琳立刻摆弄起GPS接收器。
楚曦抱怨道:「我还以为你是专家呢!」
他们用GPS接收器内置的指南针找到东南方,然后迈开步子以最快速度奔跑,直升机上的雷达持续发出雷达波,雷达波穿过密集的树叶,触碰到它无法穿透的东西又反弹回去,接着机载电脑将一切移动的物体标注出来。
四架直升机围了上来,它们并没有直接开枪,而是悬停在树梢之上,一个个血族刺客从其上跳了下来。
他们从两侧挺进,迅速将楚曦三人围在中间,伊芙琳背着空姐跑不了他们那么快,只过了半分钟,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弱声响,她大喊一声「接住!」就把空姐扔给了楚曦。
接着她拔出银色短剑,转身横挥,和袭击者砍来的弯刀击打在一起,那力道之大,竟砍得火花闪烁。
但袭击者并不求得手,一击之后立即退开,他的同伴接连攻上来,几秒时间内和伊芙琳交手二十多招,利刃相互撞击所产生的尖锐声响此起彼伏。
他们只攻击伊芙琳,却并不攻击楚曦,只是将他围在中间,楚曦知道跑不了了,只得飞身去踢。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速度比吸血鬼还快得多,他想要踢谁没人挡得住,而且一旦被踢中,就会被踢飞十多米远,看起来就像是被汽车撞飞。
伊芙琳也在大开杀戒,她挥动短剑的速度并不比别的吸血鬼快,但却总能料敌先机,攻敌之未防,防敌之未攻,片刻间已劈开了四名吸血鬼的喉咙。她夺过一名血族刺客的弯刀,一手剑一手刀,飞旋挥舞,激起阵阵银光和血雾。
「跑!!」伊芙琳大喊着,楚曦背着空姐拔腿就跑,这次伊芙琳没有了空姐的束缚,速度大幅加快,而楚曦竟然仍能跟上她。他们甩开了身后追逐的刺客,但来不及看GPS,还是只能对着月亮跑。
直升机仍跟着,刺客们也跟着,耳边响起嗖嗖的尖锐声响,银色子弹一发一发从身边飞过,打在密集的热带树木上。
背上的空姐突然「啊!」一声惨叫,楚曦知道她被打中了。
「别跑直线。」伊芙琳大喊。
两人只能以之字路线跑,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身后的刺客向楚曦喊道:
「血主,不要跟她们走,是陷阱!」
伊芙琳大喊:「别听他的!他们才是陷阱!」
楚曦心想:「别给我演这一出啊!」但不管怎样,程子晴在伊芙琳手上,与五七会谈判的也是伊芙琳这一派,那自己当然是跟着伊芙琳走啊。
子弹仍嗖嗖地从身边飞过,楚曦使出全力狂奔,最后竟跑得比伊芙琳还快,他心想自己有机会跑掉,但就在此刻,一架直升机飞到他们前方,将机头正对他们,只见金光爆闪,一连串的子弹向他们射了过来。楚曦往左闪,伊芙琳往右,两人被迫分开了。
另一架直升机飞到楚曦前方,其上跳下三名刺客,他心想去路被堵住,就右拐躲避,却发现几名血族刺客已提前绕到右边埋伏他。
这简直是一场以极高速度进行的动态围棋,他左拐右拐,却不知不觉被四面合围。
「请血主跟属下走!」刺客们大喊。
楚曦心想我压根儿就不该来菲律宾!我谁也不跟,我带走程子晴就自费买机票回去!
九名刺客从四面逼近,却忽地又生变数,只听不远处群鸟冲天而起,他初时以为那是乌鸦来了,又忽然想,这里是菲律宾,乌鸦怎么可能跟过来?抬头望去,惊飞的群鸟什么品种都有,林中嗦嗦嗦地响动个不停,接着就看到有野生动物在阴暗的森林中狂奔,就像在躲避一场森林大火。
「血主!」一名刺客卸下了黑色面具,他看起来是一名印度人,有着黝黑的皮肤、卷曲的长发和络腮胡子,而且双眼血红,活像个黑面罗刹。
他的中文不但有很重的口音,还带着某种印度土语的语言习惯,语速极快:
「叛徒要来了,请跟我们走。」
「不不不不,别跟我说这些,要么你等他们来和他们当面对质,要么你们现在就放了我,我不可能跟你们走!」林中响起野兽的惊叫,那黑罗刹转头看了一眼,脸上显出几分惊慌。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楚曦背上的空姐在他耳边呢喃:「请再坚持几分钟,您的儿子马上就来迎接您。」黑罗刹愤怒地看向她,同时拔出消音手枪,对准空姐的额头打出一发子弹。
他速度之快,看起来就像螳螂,半秒前还没动,半秒后就已经精准地完成了自己的动作。
但楚曦比他更快,在看到他手枪举起的一刹那,便向左闪身让他打了个空。
这一下用力太猛,以至于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刺客们一拥而上,楚曦只能放开空姐,对他们拳打脚踢。他虽然速度快力气大,但毕竟还没有适应这种全新的体能,加上这几名刺客的格斗技术奇高,他乱打乱踢一阵,却一个也没打中。
那黑罗刹以蹩脚的中文说:「这是为了你好。」便举起一根注射器模样的东西扑了过来。楚曦心想那绝对是麻醉针,立刻向侧面一个飞扑,冲到了包围圈外面。
却听「啊」一声惨叫,原来黑罗刹拔出消音手枪,向空姐的膝盖开了一枪,楚曦大喊:「这关我屁事!我才认识她几个小时,别想用她要挟我!」他话还没说完,黑罗刹已经连续扣下扳机,往空姐一双黑丝美腿上打了六七发子弹。
空姐的惨叫撕心裂肺,楚曦这辈子只听过两次女人惨叫,一次在昨晚,一次在今晚,他觉得自己真是听不得这种凄厉至极声音,大喊:「住手!我没跑!我没跑啊!」就在这时,黑罗刹甩手将注射器扔向了他。
这次的袭击来得太突然,他本能地抬手去挡,注射器就插到他小臂上,接着压缩空气推动药水,注射进他手臂里。
「肏!」楚曦以自己身体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将它拔出来,拔出的一瞬间,药水还在喷射。
他暗想这下完了,就看到黑罗刹对着他身后的什么东西怒吼起来,而他的手下拉住他,似乎在叫他快走。
那东西来了!
但楚曦不敢回头,怕在回头的一瞬间被袭击。紧接着一阵阴冷妖风撞击在他后背上,随之而来的是红色的雾气。
雾?
它们赤红、腥臭、如藤蔓般沿着地面爬行。楚曦浑身一僵,看着血雾淹没他的小腿,接着全身都被包围在这广大的迷雾之中。
他转头向后看,只见这雾似乎无边无际,让一切的东西变得猩红,连月亮和星空都血腥而诡异。血雾淹没了黑罗刹和他的手下,他们痛苦惨叫,像无法呼吸一般扯掉面具,疯狂地用双手抓挠皮肤。接着伊芙琳从雾气最深处杀了出来,银色刃光飞速划过,将黑罗刹的头颅给割了下来。
血雾继续扩撒,森林中到处都传出刺客的惨叫,楚曦抱起空姐,在雾中乱跑,但怎么也跑不出去,当他彻底放弃,准备原地等待的时候,那浓密的大雾却猛然向地面收缩,消散了。
一架直升机悬停到他头顶上,它放下一条绳梯,伊芙琳跑过来,从楚曦手中接过空姐,只用单手攀爬,轻巧地爬了上去。楚曦跟在她后面爬进直升机中,随后直升机开始往西面飞。看着远去的月亮,他问:「去哪里?」「换地方了!」在直升机的轰鸣声中,伊芙琳大声回答他,同时拍拍他的肩,往东南方向指。
楚曦向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那边火光冲天,从几十公里外都能看见。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发出刺眼金光腾空而起,一个接着一个。
「那是什么?」他问。
「防空导弹。」
随之而来的是一次大爆炸,巨大的火球像原子弹一样翻腾着冲天而起,伊芙琳说:「拦截失败了,或者内奸就在基地里,他引爆了什么东西。」楚曦心想,不管怎样,显然自己的出现引发了一场内战。
直升机往西飞,穿过一片海峡,就能看到一座大岛,等直升机减速悬停,楚曦看到下方有一片广大的别墅群,直升机缓缓下降,停到平坦的草坪上。伊芙琳抱着空姐跳下飞机,把她交给一个来接应的人,随后拉着楚曦的手臂,走进一幢殖民地风格的白色别墅之中。
进屋她就急不可待地从柜子里取出机枪,放到地上,给它们装上子弹。楚曦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递给她一瓶,自己喝光另一瓶。他坐到她旁边,见她手臂上有一条血痕,他问:「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她伸手在伤口上擦拭了一下,把结痂擦掉之后,其下的伤痕已经几乎看不见了,楚曦心想她的复原速度比戴若希要快得多。
等她把所有枪械检查一遍,又把冷兵器分门别类放好,才打开矿泉水喝了半瓶。
楚曦说:「教教我怎么用这些东西。」
「那是当然的。」伊芙琳站起来:「但现在我要上你。」「什么?」
伊芙琳没有回答他,她脱掉了上衣,露出黑色文胸和汗湿的乳沟,然后脱掉鞋子,解开裤子的扣子,拉开拉链,将紧身皮裤脱下来扔到地上。她穿着黑色的内裤,内裤后侧挤进臀沟里,她转过身,让楚曦看到那丰满挺拔、充满力量感的世界级美臀,转头问道:「满意吗?」楚曦吞咽着口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太美了,和戴若希、程子晴一样,都是在电视里、网络上才能看到的那种女人。但伊芙琳又有些不同,她的肤色并非雪白,而是欧美超模、维密天使般,偏白的浅小麦色,光泽、明亮,如焦糖般诱惑,迷人的身体苗条却紧实,有着优美的肌肉线条和惊人的性冲击力,能猛地击打进男人的脑垂体里。
她将金色长发捋顺,跪到楚曦面前,焦急地向他探过身去,问道:「我怎么样?」楚曦的脑袋一片空白,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太性感了!」他说。
「那就上我。」伊芙琳的声音带着急促喘息,身体也微微颤抖着。楚曦扑倒了她,把她压在地上,激烈地亲吻。
她张开饱满的嘴唇回应,伸出舌头和楚曦纠缠。但她太生涩了,就像好多年没和人接过吻一般,只知道胡乱地舔吸,用力地吮,吸得太急,差点把自己呛到。
她的手勾住楚曦的脖子,一双超模美腿和楚曦纠缠摩擦,楚曦放开她,立起身子脱掉上衣,她却这么一会儿也等不及,抬起头去亲吻他的身体。
柔软的嘴唇在少年的胸肌上摩擦,白皙的牙齿在他乳头上轻咬,楚曦爱抚着伊芙琳的金发,抱住她的头和她再次深吻。
他们像要融为一体般深入对方,用舌尖舔过对方口腔中的每一寸,在那里留下自己的味道。
唾液在他们交合的嘴间泄流,他们的手在对方的身体用力爱抚,然后又紧紧抱在一起,用脸摩擦着彼此的脸。
伊芙琳的手伸到楚曦胯下,隔着裤子在他勃起的阴茎和收缩的精囊上揉,少年的阴茎正硬得厉害,被她一揉,竟「嗯」地一声狠叫出来。他解开裤子的扣子和拉链,伊芙琳爬起来,迫不及待将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齐脱下,饥渴得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见到了绿洲。
少年的阴茎弹出来高高挺立着,她疯狂地把脸按上去,闻到少年阳具的味道,阴道兴奋得一阵阵收缩。
「站起来……」她的声音因急促喘息而有气无力。
楚曦站起来,来不及将小腿上的裤子彻底脱掉,环球小姐般性感的绝色尤物已经跪在他胯下,一口将他的阴茎前段含在了嘴里。
她吮吸,舔舐,又侧过头滑动到他阴茎根部,她亲吻少年的精囊,双手抱住他的大腿,接着她性感的嘴唇再次把少年的龟头含进口中,在那已经肿胀到极限的龟头上,一遍又一遍地吸取,然后饥渴地吞噬它,让龟头几乎插进她喉咙里。
「咳咳咳咳……」她突然吐出阴茎咳嗽起来,同时辩解道:「插到喉咙咳咳咳咳……」楚曦脱掉脚踝上的裤子和内裤,跪下去抱住她,调侃说:「你只是看起来很有经验,其实就是菜鸟。」「那你这只老鸟会怎么做?」
男孩儿推倒她,脱掉她的内裤,分开她的双腿,直视她的阴户,私密处被直接观察给伊芙琳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刺激,她阴蒂勃起到发痛,粉红的阴道口一张一合。
原来她不但是金发,连阴毛也是金色的,楚曦情不自禁去抚摸,伊芙琳的阴毛又软又浅,胯间的皮肤光洁如玉,粉红的小阴唇被弄湿了,亮晶晶的。她高耸的翘臀将胯部垫起来了一点,楚曦埋下头去亲吻,用嘴唇吮她的阴蒂,用手指把阴蒂包皮翻开到极限,用舌头顶按着阴蒂转着圈揉,又围绕着阴蒂一圈一圈地转。
伊芙琳突然翻了白眼,嘴大大张着又叫不出声,阴道一阵阵收缩,尿道口突然射出一道晶莹水箭,打在楚曦下巴上。
男孩儿虽然不是性爱专家,却也知道那不是尿水,因为它毫无臭味,又清澈透明。他捧起她的臀部,忘情地在她胯裆里啃,从阴蒂吃到阴唇,用舌头按压会阴又伸进阴道,他呼吸着女神胯裆里浓郁的女体汗味,在阴道前庭吸吮,又喝下她的淫水。
金发女郎爽到灵魂脱离,在地板上转动头部,表情已完全脱力。楚曦抱着她翻了一圈,然后双手在她的世界级美臀上捏握揉搓,把脸按到那美屁股上,鼻子插进了臀沟里。他用力呼吸,闻到女神屁眼上肉欲的香味,这味道让他阴茎直跳,粗暴地用拇指分开丰满的臀瓣,近距离观察她粉红的屁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血族血统造成的,她的屁眼儿的确是淡粉色的,这让楚曦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仔细观察着她每一个皱褶,将鼻子按上去嗅闻她,伸出舌头顶在她的穴口上,旋转着,让她爽得发出了惨叫。
「上我……我不行了!楚曦,插入我!」
她爬在地上,将屁股翘得高高的,湿透的阴唇自己张开,焦急地等待插入。
她回过头,无助地望向男孩儿,闪亮的金发有些凌乱,被汗水打湿,贴在她性感的容颜上。
楚曦扶着鸡巴将龟头对准她收缩的阴道口,然后抱着她的腰,缓缓使力往里捅,她的阴道好紧啊,当然和程子晴那样几乎是粘在一起的处女阴道不同,但楚曦扔能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在把她湿滑的阴道粘膜撑开,一点一点,一寸一寸,随后棒身便被阴道的褶皱包裹。他一路插到底,直到马眼触碰到女神圆滑的宫颈,她的阴道忽地一阵握紧,一下又一下。
伊芙琳急促地呼吸着,楚曦耸动胯部,将阴茎抽出一半又捅回去,伊芙琳突然浑身抖动起来,楚曦连续抽插了五六下,随着那刚刚开始的啪啪啪的声响,伊芙琳高潮了。
「啊~~……」金发女郎的叫声带着急促颤音,接着身体大幅度高频率抖动,美丽的容颜扭曲着,显露出痛苦绝望的表情。她胯部猛抖,阴道狂握,大量淫水从深处喷涌出来。
但毕竟楚曦的抽插才刚刚开始,他停不下来,只能在女神的高潮中继续肏干,灼热的淫水喷在龟头上让他兴奋,他加快频率,每一下都大力狠肏到底。
啪啪啪啪啪啪……,伊芙琳紧实的美臀被他撞得不住颤动,两人交合的胯间晶莹的水珠飞溅,性器摩擦,让快感在楚曦身体里堆叠,也让伊芙琳的高潮被推向更高的高峰。
她不停地泄,高潮的快感在脑中久久不退,她漂浮在那种忘我的状态中,很快就被融化了理智。
先把屁股往后送,又因为刺激过度而往前躲,楚曦压上去,顺势把她整个人压到地上,结实的手臂紧紧勾住她的脖子,胯部压在她屁股上肏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绝色女郎脸已通红,美腿绷直到脚尖,像母猪一样毫无廉耻地绝叫。
少年在她耳边的喘息更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修长的手指想抓住什么,但只能胡乱地在地板上抓挠。楚曦不停歇地肏,连姿势都不换,直到女神的屁股自己往上翘,下贱地拱起来迎合他。
他继续「踏踏踏踏踏」地撞击,伊芙琳下体的感觉从舒服过头的痛,变成了了难以忍受的爽,她口水飞溅,抓紧脚趾,再一次被肏进高潮。
修长的美腿乱蹬两下就再也动不了了,性感至极的身体在高潮中抽搐痉挛,阴道疯狂夹紧,连屁眼都随之收缩。楚曦的手臂抱得好紧,以至于伊芙琳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但她也顾不得那些,整个人爽到灵魂脱离,像把命泄出来一样泄着。
楚曦放开她,猛地拔出阴茎让她胯下一空,大量淫水喷射出来,在她一双美腿间喷得到处都是。
解开她胸罩的搭扣,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正面向上,扯掉胸罩,让她全裸的肉体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
「伊芙琳……」楚曦看着她的身体,满脸惊异:「你太性感了……你……太美了……」她的乳房随着呼吸起伏,淡粉色的乳头勃起得尖尖的,金色发丝贴在脸上,难以言喻的性感。
汗水让她的肌肤闪闪发亮,楚曦亲吻她的乳房,闻到她身体微咸的香味。他亲她,舔她,压住她,然后插入她,用力地顶,用力地压,他们的嘴唇交合,舌头纠缠,忘我地性交,让四肢缠绕在一起。
性快感让人迷醉,让人迷失自我,只有这一刻,伊芙琳允许自己被彻底征服,允许自己恢复生命最原始和最真实的面貌,简单地去迎接天真的爱意。
世界不再重要,没什么可担心的,她耸动胯部和楚曦摩擦,楚曦跪了起来,血性的冲动在体内翻涌,兽欲的激情喷薄而出,一双翅膀从他背上伸展出来,雄伟地向两侧展开,遮蔽了灯光。
伊芙琳看着他,内心的冲动达到极致,她的身体拱起来,扭曲起伏,抵死缠绵,迷人的光泽在她肌肤上滑动,性感容颜上的表情,已是欲仙欲死。
如此惊人的性快感裹挟着她随波逐流,她高潮,她泄身,然后又高潮,又泄身,从胯间射出飞溅的性液,一次又一次。
直到楚曦全力捅到了底,野兽般低吟着射出精液,伊芙琳感受着宫颈被直射的惊人体验,她疯狂地泄着,弓起到极限的身体痉挛颤抖,在她自己的惨叫声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接着灯光又回来了。
狂欢的交响曲进入余韵,伊芙琳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慢慢地等着世界回到现实。楚曦躺在她旁边,躺在地板上。她忽然意识到,这场性爱的记忆将永远无法忘记。
「楚曦。」她等待自己的呼吸平静:「程子晴很安全。」她坐起来,看着满地的刀枪:「我不会叫人轮奸她,也不会杀她,我只是为了把你骗过来。」「我要带她走。」
「我决定不了。」她回过头来看他:「你很在乎那些和你认识了几个小时,一夜情过一次的女人吗?」「我也说不准。」
「说不准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也会在乎你。」
「哼。」伊芙琳摇摇头:「去洗澡吧,他们很快就会让你见你儿子。」楚曦还在想她的话的意思,她已经站起来走到浴室门边,转头看着楚曦,「快来啊,时间来不及了,一起洗,不愿意?」说完就走进浴室里。
跟进去,看到热水从天花板和另外两个喷头同时激射在伊芙琳的身体上,她背对着楚曦,健康的肌肤和迷人的背部曲线让人无法挪目,她的腿又长又直,身材比例就像用3D建模软件做出来的一样完美,背沟深深的,还有两个诱人腰窝。
大步走向她,贴上去,抱住她,在她大腿上摩擦,在她臀沟里蹭,埋下头去亲吻她的脖颈。
「嗯~……啊……」伊芙琳在自己的身体上爱抚,又抚摸着楚曦的手臂,她揉捏自己的乳房,又滑过少年的头发。她转过身来和楚曦拥抱亲吻,让他勃起的阴茎卡在自己胯间,把胸部按在他的胸肌上。
缠绵片刻她便春情勃发,阴道收缩着流出淫水,乳头硬邦邦的像石子。
她迫不及待地让自己的背靠到墙上,楚曦贴到她身上和她接吻,然后用右手勾起她的左腿,将阴茎插进她颤抖的阴道里。
「啊~……啊~……」伊芙琳舒服得闭上了眼睛,又迷离地睁开看着正与她性爱的男孩儿的脸。「啊……天哪……天哪……楚曦……楚曦……」两人像这样做了一分多钟,楚曦放下她的腿,让她转身趴在墙上,从背后肏她。她努力地把屁股往后撅,将敏感的阴道往他鸡巴上送。
楚曦一直不停地肏,肏到她双腿无力,身子在墙砖上往下滑。她有时幽怨地往后看,有时又闭紧眼睛张嘴胡乱骚叫。少年的手指插进她臀沟里摸她屁眼,突然一股快感冲向脑门,让她大声求饶:「啊~!高潮!……高潮!……让我!啊~~!高潮,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年维持着频率继续肏,又肏了两分钟,伊芙琳阴道猛地一紧,浑身抽搐着达到高潮,但多次被搞到高潮的她已射不出阴精,双腿左右狂抖着,整个身子往下掉。楚曦抱住她的腰顶上去,插在她身体深处对她中出了。
激情久久不能平息,余韵中的美人跪坐在地,楚曦从后面抱住她,脸深深地埋在她滑腻的香肩上,而手还止不住地在她肌肤上爱抚。
滑入她胯间,摩擦她湿滑的大腿内侧,手上感受着她大腿饱满的触感,同时亲吻着她的肩膀和脖子。
「呃啊~……」伊芙琳轻声呻吟,沉醉地感受着,仰起头往楚曦肩膀上靠。
她揉捏自己的乳房,抚摸自己的脖子,转头和少年亲吻,然后转过身,坐到了他身上。
又一次用舌头探索对方,好像做多少次都不够似的。
楚曦还没来得及软下去的阳具又硬了起来,伊芙琳沿着他的嘴往下亲,从下巴滑到脖子,然后是胸肌和乳头,随后滑过他的腹肌和肚脐,把他的阴茎含入口中。她的舌头舔舐,嘴唇吸吮,然后坐上去,将那坚硬的阳具插入自己,和男孩温暖的肉体紧紧拥抱着,让阴道粘膜紧紧包裹着他,缓缓耸动。
她在少年耳边喘息呢喃,任凭大脑毫无防备地一片空白,他们贴在一起亲昵缠绵,温柔地让性快感慢慢升温。
直到阴部的感觉舒服得无法忍受,伊芙琳抬起自己的身体,又坐下去,让楚曦的阴茎在她体内进进出出。
「哈啊……」她急促地娇喘,美丽的蓝眼睛紧紧盯着少年的脸。「哈啊……啊……啊…………」速度越来越快,却又突然停下和他亲吻,然后再次耸动起来。
「哈啊……哈啊……啊~!……」他们接吻,抽插,接吻,抽插,伊芙琳爽到仰起了头,闭上眼睛淫叫,又再亲吻,又继续做。
楚曦突然抱住她,把她放倒在地,压着肏弄。水花击打在地上,飞溅到他们全身,少年抽插着,美人迎合着,最后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同时达到高潮。
等高潮慢慢散去,他们抱着坐起来,伊芙琳问:「够了吗?」「还有时间吗?」
「没有了。」
「那就够了。」
他们清洗完身体,四名女仆进屋伺候楚曦更衣。他们带来了两人的衣服,楚曦是一件黑色西装礼服,而伊芙琳则穿上了一件血红色高开叉晚礼服,那礼服有着深深的V领,露出她夺人视线的乳沟。
一名英国男仆模样的高个男子来带路。伊芙琳挽住楚曦的手,她戴着珠宝,用卷发棒整理了一头大波浪金发,看起来就像出席奥斯卡颁奖典礼的好莱坞巨星。
这里大得超出楚曦的预料,就像一座宫殿,他们走过铺着地毯的走廊,来到一扇宽阔的双开大门前。
楚曦整了整领结,心想还好这里空调开得冷,不然自己可能会紧张得流汗。
他向伊芙琳小声问:「等下我得注意些什么?」「别表露你的态度,无论是赞成还是反对,别表现在脸上。」伊芙琳在他耳边悄悄说,口中温暖的香气吹到他耳朵上。
仆人们打开了大门,伊芙琳挽着他的手,走进那闪烁金光的大厅之中。
大厅里有不少人,在他们中间的,是一名身着精致而低调的黑色礼服的白人男性,他身高一米九左右,肩膀宽阔,身材匀称,黑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他的脸有着清晰而刚毅的轮廓,看起来四十七八岁的样子,比乔治克鲁尼还英俊。
他看到楚曦进来,立刻大步走过来,在离他还有十多米的地方,突然跪了下去,接着大厅里所有人都跪下了。
一名男子爬到那男人身边,楚曦认出来了,他就是昨晚出现在武汉绿地中心楼顶那个男的。他留着中长发,脸上有很多雀斑,第一眼看到他时,楚曦还把他认成了女人。
他尖锐的声音高声说道:「主啊,请允许奴才为您介绍。」他摊手向第一个下跪的男人:「凡如氏族血源之父!环太平洋及中国大君!巴西和尼日利亚亲王!
苏联的掘墓人!资本主义和自由世界之守护!万王之王!屠龙血骑士!圣墓及血冢的守卫!亿万血畜的牧者!天上天下一切血族的希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您最谦卑的儿子,尤利乌斯——凡如!」
金碧辉煌的大厅鸦雀无声,楚曦实在没有应付过这种场合的经验,他想让众人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想说「平身」因为那样太像皇帝会让他觉得荒诞,他尝试着说:「起来吧,大家都起来吧。」但只有伊芙琳站了起来,她无所谓地拍着膝盖,但除她以外的所有人仍然跪着,不但双膝着地,双手也按在地上。
直到尤利乌斯·凡如站了起来,他低沉的、充满男性气概的声音说道:「父亲说让你们起来。」所有人站了起来。
第六章:当生命是片旷野
楚曦脱掉了外套,扯掉了领结,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到月亮已经落了。
伊芙琳走到他身边,后腰靠在栏杆上看着他的脸。
楚曦问她:「你能适应那样的场合吗?」
「一群老头挨个过来给你下跪,外加自我介绍吗?呵呵呵呵~」伊芙琳笑道:「他们可不会给我下跪。」「希望这种事情只有一次。」
「你现在才会这么想。」
「为什么?」
「你很快就会爱上这种感觉。」
「让别人下跪的感觉?」
「权力。权力的感觉。」伊芙琳的蓝眼睛看起来神秘又深邃:「权力是一种春药,一种毒品,比海洛因和LSD加起来更容易上瘾。」「我不想骗你,我刚才的确有些不安,但也有些兴奋,你说的感觉我能感受到,就像……一种身体本能。高高在上的感觉确实很好,至少比低声下气要好。」「我低估你了。」
「嗯?」
「你比我想的要更诚实。」
楚曦笑笑:「我们在学校,为了当上学生干部要用尽一切手段,当然都是合理的,但最后不也就为了当个学生干部而已。」「我想想,你说的是学生会主席那样的干部吗?」「对。」楚曦点点头:「有的时候会争得头破血流,或许终身难忘。」「听起来很傻,但又觉得很正常。」
「是啊,可能人就是这样的。」
「如果是戴若希的话,她肯定会说,只有爱争夺权力的人才能留下自己的基因。中国最大的姓氏是刘和李吧?——汉朝和唐朝。不爱争权夺利的人都死了,或者娶不到老婆至少娶不到几千个老婆,他们那种对权力无感的天性根本没法遗传下来。」「哈哈哈哈,我不知道你说得对不对,但听起来不像完全没道理。」伊芙琳靠近他,让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温度:「楚曦……」她香水的中调淡淡地散发出来,有熟悉的茉莉香味,「再做一次。」楚曦亲吻她的红唇,轻声说:「天快亮了。」「那又怎样?」
「我不想耽搁明天早上的正事。」
「你忘了自己是血族,血族喜欢白天睡觉,晚上活动,没有正事留在早上给你做。」伊芙琳转过身,把从晚礼服中露出的美背呈现在他面前。
楚曦看着她的背,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或者应该说,她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让人百看不厌。
他用手指轻触她的背沟,她将长发捋到肩上,他就亲吻她的脖子和香肩。
她妖娆地笑,抓住他的手,将饱满的大腿从礼服开叉中伸出来,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上。
他抱着她,爱抚她,亲吻她,闻她好闻的味道。
「如果你想的话。」伊芙琳转身正对他:「我可以帮你变成真正的血主。」「真正的?让原本那个意识接管我吗?」
「当然不是,和他比起来,我更容易操纵你。」「姐姐还真是谢谢你这么诚实啊。」
「哈哈~」伊芙琳笑起来咬住下唇,样子说不出的甜美:「我们可以一起统治世界。」统治世界?楚曦想象着那是什么感觉。
「或者……」伊芙琳又说:「你可以选另一条路。」「什么样的路?」
「当一个傀儡。」
楚曦想了想说:「很多血族……特别是大人物,会希望这样吧?」「没错,但这条路没什么不好的,你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男孩儿,再也没有烦恼。想象一下,比王思聪的消费力更高一千倍是什么感觉?豪宅?超跑?
对你来说只是玩具。任何你看上的女人总能得到。和辛苦的工作说掰掰吧。那样不好吗?」这回楚曦认真地想了想:「我可能真的不是很了解自己。」「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条路。」
「那就拿回权力?」
楚曦摇摇头:「我也不喜欢。」
「那你想要什么?」
「我现在只想见到程子晴,然后带她离开,带她回中国。」「如果她不愿意走呢?」
「那我就问问她,然后尊重她的意愿。」
「好吧,明天黄昏我们就去找洛珈谈这件事情。」洛珈就是那个长雀斑的男人,刚才楚曦已经和他认识过了,他激动得痛哭流涕,像吉娃娃一样发抖。
「我想直接去见凡如大君。」楚曦说。
伊芙琳有些惊讶:「你很愿意见他吗?你不觉得他有些……可怕?」楚曦在她耳边道:「我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必须更亲近他,我想这才是我能活下去的最重要筹码,这点你比我更懂。」「……你比我以为的更可爱。」伊芙琳拉着他的手走进房间,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到床上,她骑上去,和他抱在一起亲吻。
男孩儿的手摸过她的大腿、臀部、美背,她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扣子,脱掉他的衬衫和裤子,然后解开自己后腰的拉链,在少年面前脱掉晚礼服和内裤。甩动金发,摘掉耳环和项链。她看着少年的目光扫过她全身,看着他在自己的魅力下勃起,最后挺立得高高的。她爬过去,跨坐上去,将少年不知疲倦的阴茎插入自己。她上下起伏,前后蠕动,扭动着腰,让自己娇嫩的阴道粘膜和他摩擦,让快感累积,让自己叫出来。
薄薄的香汗让她的身体像涂了油一样亮,她在快感驱使下将身体后仰,乳房膨胀着,乳头就翘得特别高。
这次她不再那么焦急地追逐高潮,当达到高潮边缘时,她便俯身和楚曦接吻,缓缓地蠕动胯部,让那种接近高潮的醉人感觉持续。
他们抱着翻滚,楚曦在她全身爱抚,亲吻她的身体,从脖子到乳头到肚脐,他抚摸她的大腿,感受着她肌肤的滑腻和肌肉的柔韧,再次插入她,顶着慢慢动,让她去往高潮边缘,然后舌头纠缠着,就待在边缘,既不让感觉落下去,也不跨过最后的那条线。
不知道这样做了多久,直到伊芙琳无法思考,全身舒服得像融化了一般,她抱着楚曦用每一寸肌肤和他摩擦,蠕动着胯部,纠缠着双腿,直到快感像暴雨中的湖泊一样要满溢出来。
这样温柔的性爱也不错,她这么想着,耸动着,迎合着,终于一道巨大的快感在阴部绽放开,她浑身抽搐起来,紧紧抱住他,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射了出来。
天已经蒙蒙亮,他们抱在一起,沉沉地睡着了。
……
这个别墅群和楚曦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开着高尔夫球车到处逛,看到别墅群的周边环绕着铁丝网,而铁丝网的外面,还有壕沟和防止自爆卡车冲撞的水泥垛。
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高塔,而在别墅群中心区域,安放着高射炮和防空导弹。
无人机时刻都在巡逻,同样在别墅群外围巡逻的,还有一种美国产的轮式装甲车。
伊芙琳骑着一匹棕红骏马追上来,向楚曦说道:「怎么样?这样的防御能让你有安全感吗?」「如果我要刺杀我自己的话,」楚曦停下车:「我会从内部进攻,而不是外部。」伊芙琳大笑起来,她穿着白色的紧身马裤,棕色皮靴和一件宽松的白衬衫,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楚曦问她:「那些士兵是什么人?」他指了指远处巡逻的装甲车:「他们也是血族吗?」「世界上可没有这么多血族。」伊芙琳道:「他们是血奴,是领受了血族之血的奴隶。」「你们可以从精神上控制他们?」
「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但人类的服从性很强,有什么要求直接吩咐他们就行了。」楚曦继续开,伊芙琳就骑马跟着他,他们跑到海边,这里有一座游艇码头,几艘帆船在远处的海面上航行,黑帆在阳光下十分显眼。
「为什么帆是黑色的?」楚曦问。
「为了纪念一个老故事,据说在第一个血主变成吸血鬼之前,用剑杀死了从海中钻出的巨蛇。不过我猜那也只是个故事,世界上哪里有那种神话巨蛇呢?」「我梦到了。」
「梦到什么?」
「梦到我刺死了那只蛇,它的血喷出来,把白帆染成了黑色。」「真的?!」 「伊芙琳,昨晚那架战斗机是谁派来的,一架战斗机的来源应该很好查吧?」伊芙琳摇摇头:「那是一架前苏联米格29,苏联解体之后它被分给了乌克兰,然后在1995年被卖给了一个比利时商人,比中国人买瓦良格号还早,当时的名义是做商业飞行表演,后来它被几经转手,最后在2003年彻底消失了。我们暂时没有查到谁拥有它,我打算派血冢卫队去比利时从源头开始查一遍。」「它只有一发导弹。」楚曦说。
伊芙琳仔细回忆道:「应该是这样,所以它第一轮攻击之后没有再发射导弹,而是飞扑下来想用机炮扫射我们,所以我们才能活下来。」「如果你们找到那个比利时商人,请问一下他,他买这架飞机的时候买了多少发导弹。」「好的。」伊芙琳拿出手机将血主的命令记录下来。
楚曦又问:「昨晚想要我跟他走那个印度血族,他是谁?」「萨利姆·恰马尔·红龙,原本是血冢卫队的一名队长,后来受到血主赏识,成为血主的禁军成员。」「禁军?是效忠血主的武装力量吗?」
「是的,只对血主本人负责。」
「他们现在在哪里?」
「绝大部分成员失踪了。」
「失踪?」
伊芙琳点点头:「在血主被刺杀之后,他们一夜之间消失了。我们无权要求他们回来,也没有任何名义去大规模追捕他们,因为在血主没有转生之前,这算不上背叛。但今天就不同了,因为你就在这里,他们应该立刻来见你并重新宣示效忠。如果他们再不出现,凡如大君作为默党摄政,可能会对他们发动血猎。对了,我正好要向你引荐禁军的最后两名成员。」她向后指了指,一对身着黑衣的男女正站在远处,伊芙琳招了招手,两人瞬间加速,轻巧迅捷地奔驰到楚曦面前。
楚曦走下车,走到他们面前,那男人三十来岁年纪,身高不到一米六五,穿着白衬衫黑马甲黑西裤,头戴一顶黑色宽沿帽,留着参差不齐的小胡子,他取下墨镜,摘下帽子,向楚曦下跪。
「陈杰·『虐待狂』·鲁斯。」伊芙琳介绍道:「原本是中国人。他老婆和……你们中国人怎么说的?单位领导,对,单位领导,她老婆和单位领导上床,他就把那男人绑回家,挖了他眼睛,割了他的睾丸,用烙铁烙他屁眼哈哈,抱歉伙计又提起你被绿的伤心事。」那女子也跪在地上,她十七八岁的模样,皮肤黑黝黝的,看起来是有黑人血统的拉丁裔,非常高,有一米八,也非常瘦,穿着无下装款式的西装裙,一双腿又长又直又黑,插入一双黑皮靴中。
「她很漂亮吧?」伊芙琳说:「玛格丽塔·蛾摩拉·诺斯费拉图,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们在那不勒斯的垃圾桶里找到她的,可能是非法移民的后代,谁知道呢?她从6岁开始接受刺杀训练,原本想把她训练成血猎机器,没想到她长成了个黑美人儿,你说是吗?」「你们起来吧。」等两人站起来,楚曦走上前去,问道:「都会说中文吗?」「是的。」
「是的。」
玛格丽塔的中文口音很重,但还好是英语口音,也就是没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声,是中国人最熟知的老外中文口音。
「你们效忠于谁?」
「您。血主。」两人回答。
「可我不是以前那个血主,我继承了他的力气,但没有他的记忆。而且就我所知,智慧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那也正是我现在所欠缺的。你们跟着我会有前途吗?」两名禁军对视一眼,因为身高差太大,陈杰需扬起头,而玛格丽塔需低下头。
陈杰向楚曦说道:「我们忠诚于血源,而您,是天上天下一切血族之尊父。」楚曦转头问伊芙琳:「真的吗?所有血族都源自于我这一脉。」「呃……考古学家有不同的看法,不过这不是重点是吧,至少我们都源自于你,嘻嘻。」楚曦向两名禁军问道:「你们为什么没跟其他人一起走。」玛格丽塔回答:「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消失了。」陈杰补充道:「突然就只剩我们两个了,没人告诉我们任何事情。」伊芙琳道:「他们两个是新来的,其他人可能还不信任他们。」「好吧,」楚曦说:「你们现在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有事情我会叫你们。」等他们退下去,伊芙琳说:「楚曦,和我出海。」「干什么?」
「玩玩。」
楚曦笑道:「你会开帆船吗?」
「我可以教你。」
用白色的帆在这里是血主的特权,他们拿满帆,借着海浪和斜后方的风狂奔。
「哈哈!」楚曦兴奋得大笑起来,这艘船太美了,就像湍流中的落叶,他大喊道:「我没想到帆船能跑这么快!」「现在最多时速五十公里,一点都不快!哈哈哈哈~!」被海风吹拂着,被海浪拍打着,他们一直开,直到海港消失在海平线上。伊芙琳收了帆,任帆船在海和阳光中飘荡,她拿出野餐篮,给楚曦倒上咖啡,然后把面包切开,往里面塞上火腿、生菜、橄榄、蛋黄酱,做成三明治,然后又取出海胆和鱼子酱。
楚曦吃着三明治和她聊天,伊芙琳问:「有自己的帆船感觉很棒吧?」「这是我的?这艘船是我的?」
「哈哈哈哈哈!这一切都是你的!你有美国的山谷,南非的农场,法国和意大利的酒庄,印度洋和太平洋上天堂一样的海岛,你发明了资本主义,你控制着一切。」「那不是我。」
「或许不是,但你继承了这一切。」
楚曦摇摇头:「我是个中国人,很普通的大学生。」伊芙琳举起双手,似乎要把整个世界介绍给他:「你感觉怎么样?在帆船上吹着海风,晒着太阳吃午餐,还有世界上最性感的女人陪着你,感觉怎么样?」楚曦看着她金色的长发在温暖的海风中漂浮,那是电影里才有的美丽图景,他说:「感觉很好,真的很好。」「那你就应该顺从自己的内心不是吗?」
楚曦笑起来摇着头,伊芙琳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许就是单纯的心情好吧。
他看着海出神,然后说:「伊芙琳,我想说些真心话。」「说吧,你说完我就努力忘掉它们。」
「我以前是个屌丝,不,不是以前,我前天还是个屌丝。」「嗯。」伊芙琳喝着咖啡点点头。
「作为一个屌丝,生活有很多很多不顺的地方。」「嗯。」
「我不想一一地去重复它们,因为……因为不堪。告诉你一个秘密,在和程子晴做以前,我没和女孩子牵过手。我追过一个女孩儿,但失败了,她……我不知道,她在耍我,我猜是吧,她把我吊着,既不拒绝我,也不答应我。你能想象我有多不堪吗?」「嗯。」
「有的时候我没法让自己去怪她。她是从……偏远省份来的,她很想留在武汉,但靠自己做不到或者能做到但是会很累,很累很累,你可能不知道,但中国人的生活是很累的。所以她需要……需要人帮她。可是我做不到啊,我只是一个学生,我什么都没有,我能给她工作吗?我能给她钱吗?不,我什么都没有。所以她不会选我,但她把我吊着。」「嗯。」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一些流言……一些流言,但不是空穴来风。说她和一个在酒吧认识的男人上床,那男人给她钱,介绍人给她认识,不是介绍嫖客,是介绍人脉、关系。………我听到这些……所以才会凌晨两点在城里闲逛,才会遇到程子晴。」「嗯。」
「我有的时候恨自己,我有的时候在心里责怪父母,我甚至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但是我还是那么想过。周星驰有部电影里面有句台词,叫做『为什么我爸爸不是李嘉诚』。」「少林足球。」
「对,少林足球,是啊,『为什么我爸爸不是李嘉诚?』钱能买到幸福吗?
当然能,我已经体会过了。」
「嗯。」
「所以我一直想要这个世界更公平一点,我想要人和人之间在人格上能平等,人不会因为钱、身份这样的东西被分成三六九等。我以为我这样想是出于正义、理想,是某些很高级的……出自于灵魂的原因。」「嗯。」
「我以为这是我的原则。」
「嗯。」
「我看不起有人高高在上凌驾于他人,也看不起利用特权获取好生活,我以为我这样想就比他们更高贵一点。」「嗯。」
「可是现在,我不想骗你,真的不想撒谎,我享受现在的感觉。我享受有钱、有权、有地位的感觉,我喜欢有人供我使唤,喜欢被人尊重,喜欢想要什么就买得起什么,我喜欢私人飞机,喜欢别墅,也喜欢帆船,我也喜欢和你做爱,我更喜欢你陪着我。但是……」「嗯。」
伊芙琳等了很久楚曦也没有再开口,当她准备询问的时候,楚曦说:「但这些不是我以前所鄙视的吗?我当屌丝的时候想要公平,当血主的时候却享受特权,那些我以为是出自于灵魂的、我自以为伟大的信念……」他再次沉默了好久,「也不过用了一夜就崩溃了。」这次伊芙琳没有应和,只是静静等他说。
「所以…………伊芙琳。」
「嗯。」
「世界上有那样的人吗?不为利益,只为理想信念而行动的人。」「有一些疯子。」
「疯子?」楚曦想了想道:「乌鸦?」
「嗯。」
「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可能有一些器质性精神病,也可能什么时候摔到了脑袋没能复原。」她给楚曦添上一些咖啡,然后说:「想听我的意见吗?」「很想。」
「你想这些根本没有意义。」伊芙琳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即便是血族,生命也不是无限的,我们只是活得长一些,老得慢一些罢了。你可以转世,但你每次转世,无论转世的对象多完美,你仍然会损失一些记忆和感情,更别说像这次一样,过去的你可能只剩下一个梦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何必自找烦恼?」她拉着楚曦站起来,抱住他和他接吻,楚曦闻到她口中咖啡的香味,那种感觉很舒服。
他们躺到甲板上,在海风中温柔地亲吻爱抚,少年缓缓地摩擦她的嘴唇,手在她胯间柔软地抚摸。脱掉她的皮靴,把她白皙的足放到脸上,闻到她温和的足汗味道,感觉到她脚上的温暖湿润。舔舐它,吸吮它,把脚趾一只一只放到口中吸,把舌头伸进脚趾的缝隙中舔。
伊芙琳着迷地看着少年享用自己的脚,把手伸进胯下,隔着白色紧身马裤揉搓自己的私密处。
但很快自慰就不能再满足她,她柔声道:「用你的脚玩弄我……」楚曦脱掉鞋袜,将右脚踩到她胯间,按压搓动。她就配合地把胯部顶上去,耸动着和他摩擦,饥渴地获取快感。
一边品尝美人汗湿的香足,一边给她脚交,眼睛看着她沉迷,看着她媚眼如丝,红唇微启,幽幽吐出浪骚呻吟。
等自己被脚交到接近高潮了,伊芙琳解开腰带,拉开裤子拉链,将白色长裤脱到大腿上。楚曦拉住她裤腰往下脱,直至全部脱掉。然后埋身亲吻她那一双超模美腿,他一寸一寸地摸,一寸一寸地舔,耐心地将她美腿的每一寸都享用过。
感受过她皮肤的滑,也体会过她肌肉的弹,他俯身将鼻子按到她内裤的裆部,深深呼吸,闻到她温和的小便味道和胯间汗水的肉欲气息,他张嘴含住她的阴部,手在她饱满的大腿上摩擦。
「呃~……」伊芙琳无力地躺倒在甲板上,手隔着衬衫和胸罩在自己乳房上摸。
楚曦解开她的扣子,让她的衬衫敞开,用手指感受她被性感内衣包裹的乳房。
嗅闻她的身体,用舌尖滑过她的乳沟,近距离欣赏她平坦的小腹。楚曦清清楚楚地记得戴若希小腹的样子,光滑饱满,有些微微地隆起,但那些适度的脂肪让她的腹部显得更肉欲丰满,性感非常。而伊芙琳完全不同,她是超模身材的小腹,一丝赘肉也没有,只有漂亮的马甲线和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的腹肌。而至于程子晴,那晚太暗,他没能看清。
他对伊芙琳的小腹亲吻抚摸,脱掉她的内裤,又脱掉自己的裤子,正面趴在她身上插进去。这次他们都不着急,温柔地抱着对方,随着海浪缓缓晃动,捧着对方的脸亲吻。
接着他们坐起来,抱在一起坐着做爱。楚曦转头看向海面,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啊,但四周除了海水什么都没有,只在天际线上有几点黑帆,仅此而已。
这样的环境让他觉得神奇,海风和阳光都很温和,让他觉得很舒服。
「喜欢在这里做吗?」伊芙琳问。
「喜欢,但觉得很奇怪,我原本以为所以人都该在卧室,在床上做爱。」「哼哼~」他们抱着摇晃起来,伊芙琳在他耳边说:「你和戴若希做过了吗?」「不能告诉你。」
「那就是做过了。她肏起来怎么样?」
「不能告诉你。」
「程子晴呢?」
「不太一样。」
「更好?」
「不,只是不太一样。」
伊芙琳偏着头和他深深地接吻,舌头和他紧紧纠缠,嘴用力地吸,喝下他的口水,他们耳鬓厮磨,在胯部的耸动中达到高潮边缘。
「楚曦,」伊芙琳搂着他的脖子:「从后面把我肏到高潮。」她反身跪到甲板上,爬在地上,将无比诱惑的饱满美臀正对楚曦。楚曦脱掉上衣,靠上去,插进去,用力撞击,直到啪啪啪的声音连成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金发女郎随着抽插轻声淫叫,也随着抽插将阴道往后送,他们不停地做,直到她射液,然后尖叫,爽得扬起头甩动着金发,性感的容颜已陶醉,挺拔的乳房前后晃动着。
楚曦知道她要高潮了,他不再刻意控制射精的欲望,维持频率继续抽插,接着伊芙琳突然浑身大幅度颤抖起来,她惨叫了半声便埋下身把脸埋进臂窝,她的肛门剧烈收缩又舒张,阴道里温热的淫水狂泄。楚曦大力抽插几下,抱住她顶上去,在她深处舒畅地射出来,随着她阴道的握压,越射越多。
高潮之后他也不把阴茎拔出来,和她抱着趴在甲板上,等着高潮慢慢散去。
手在怀中的美人身上到处摸,摸着摸着就有感觉了,阴茎再次勃起,他呼吸急促起来,伊芙琳转过身让他躺在甲板上,接着骑在他身上,上下坐肏。
「啊~……啊~……」她柔顺的金发飞扬起来,光洁的皮肤覆满薄薄香汗:
「啊~……好舒服……啊~……啊~~……」
她脱掉汗湿的衬衫,又脱掉文胸,她揉捏自己的乳房,爱抚自己的脖子,将修长的手指插入自己的红唇,阴道在坐肏中不住收缩,乳头勃起得高高的。
看着她的金发在阳光下闪光,楚曦觉得这简直像一场梦,从见到程子晴的那一刻就没有醒来的梦。
她的叫声从爽到惨,表情从享受到痛苦,眉头紧蹙,胯部抬起坐下的频率却越发地快。楚曦随着她的动作往上顶,十来下之后,她的身体猛地后仰到极限,阴道夹紧着泄出淫水,又突然像肚子被打了一拳般弯腰,「啊!」地惨叫出来,然后张着嘴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全身狂抖,双眼紧闭,晶莹的口水从性感红唇间滴落,接着浑身的肌肉都松弛了一般,表情脱力,倒在了楚曦身上。
抱着她等她慢慢泄完,楚曦感觉到她阴道松弛了。他抱着她爱抚,滚一圈,压在她身上和她湿吻。
几分钟之后他们就又忍不住做起来,这次楚曦情不自禁地盯着她的眼睛,一直这样把她插到高潮。他看着她高潮时的容颜,感受到她的腿合拢来抱住他的屁股,阴道一边喷涌一边收缩,然后他射了。
「啊~……啊~……」伊芙琳在高潮中弓起身体,头弹起来又落下,她尖叫,又失声,脸紧绷着,颤抖着,表情痛楚又享受,诱人的胯部不住地耸。
两个人都尽情在对方的身体上高潮,伊芙琳脚尖绷直到小腿抽痛,脚趾拼命抓紧,又拼命张开,痉挛抽动。
「楚曦……」
两个人都急促呼吸着。
「嗯……」
「你以前有做得这么爽过吗?」
「……没有……」
「那你就是承认……我比戴若希和程子晴更好……呵呵呵~……」她不等楚曦回答,推开他站起来:「知道吗?我现在想游泳!」「等一下……」
伊芙琳跳到了海里,灵巧地翻身钻入海中又钻出来,活力的乳房浮在水上,在阳光下闪烁光泽。
「下来!」她说。
「不行,船会飘走的。」
「哈哈哈!你会飞呀!」
「我没在海中间游过泳,我是说我只在海边……」「下来!」伊芙琳挥着手:「快下来!」
楚曦摇摇头:「好吧。」他就这样全裸着跳入海中,他浮起来,向四周看,除了帆船就是茫茫大海,没有沙滩,没有岸,他在海的中间。海浪起伏让他随波逐流,海水压迫着胸口,让他觉得有些可怕。
「呵呵呵呵~怎么样?」伊芙琳游过来抱住他。
「有些可怕。」
「我们在海的中间,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去想哪边是岸,也不会撞到游泳池的边上。」「所以才可怕。」
「你怕吗?那就……跟我下来。」
「下?下到哪里?」
「海里。」伊芙琳说着一个翻身就潜入了海中。
「伊芙琳!……伊芙琳!」她不再浮上来,在海里消失了。「真糟糕。」楚曦憋一口气潜下去,在海的浅层还能视物,他看到伊芙琳就在下方几米的地方。
她浮上来,抓住他的手又往下潜。
从三米到十米到二十米,上方传来的光线越发地弱,周围从蓝色变成深灰色,楚曦有些恐惧,又有些兴奋,从二十米到三十米到四十米,阳光变得模糊不清,楚曦意识到海面已在十多层楼之上了。伊芙琳却要继续往下潜,他跟着她进入深海,直到阳光几乎消失,他们凭着血族的视觉还能看清周围。
但周围什么都没有,连洋流都消失了,只是一片漆黑的充满浮力的自由空间。
伊芙琳不再向下,而是自由地在海中向前游,楚曦跟着她,却发现哪里还有前和后呢?就像她说的,这里既没有岸也不会碰到边界,他第一次感觉到生命是旷野,而非轨道。
直到口中的空气快要用尽,他们不再刻意下潜,浮力便将他们往上送。
「啊——!」再次看见阳光,楚曦说不出地开心,他大口呼吸着,躺在海上漂浮,然后自己也弄不明白地大笑起来。
伊芙琳游过来靠近他,说道:「潜水怎么样?」「很好。」
「自由呢?」
「很好。」
「我问你自由怎么样?」
「我说很好!」
「我问你自由怎么样?!」
「我说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伊芙琳抱住他:「和过去说再见吧!……和过去说再见吧你自由啦,楚曦你自由啦!」「我自由啦!」楚曦觉得开心,真的开心,就是开心,他张开双臂大喊起来:
「我自由啦!」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过去说再见吧,你自由啦。」「……我自由啦。」
他们游回船上,扬起船帆往回开,原来帆船逆风也能行驶,楚曦看着风吹在三角帆上,观察着它行驶的路线,想象着它是如何受力的,只觉得乐趣无穷。
「楚曦。」伊芙琳操纵着巨大的方向盘形船舵。
「嗯。」
「你已经不是中国人了。」
楚曦靠在栏杆上,他们呼吸着微咸的海风,西斜的阳光将身上的海水晒干,皮肤很快就温暖起来。
伊芙琳说:「我们去叫凡如把程子晴还给你,然后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想带你去很多地方。」「他会愿意放了程子晴吗?」
「只要你愿意将一切授权给他。」
「让他挟天子以令诸侯?」
「差不多,不过并不需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需要你签一些文件,盖一些章,完成一些仪式,让他可以拿着血主的名义去干他想干的事。」「然后我就自由了。」
「你已经自由了,不过那时候会更自由。」
「那好,我们就这么做。」
帆船驶入码头,伊芙琳将缆绳扔给码头上的工作人员,她拉着楚曦的手跑进别墅,在浴室里淋浴做爱,然后给楚曦换上正装,自己也穿上一套白色西服套装。
她既没穿衬衫也没穿胸罩,西装深V的领口将她诱惑的乳沟显露出来,下身是一条修身包臀的长裤,而她的美足则穿入一双12厘米金色尖头高跟鞋中。她的耳环是金色的,手表和手镯是金色的,修长的手指上戴上四五个金色戒指,在她金色长发的映衬下高雅非凡。
楚曦穿的是她挑选的一套阿玛尼西装,修身干练,却不失青春帅气。接着她用发胶给楚曦做出背头。
「我去哪里见大君?」楚曦问。
「不是你见他,要让他来见你。」
他们进入主殿,伊芙琳把最后的两个禁军叫了进来,然后打电话通知洛珈。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巨大的窗户外,天空变得绯红。
「血主。」伊芙琳在楚曦耳边小声说:「等下要注意,他们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都不一定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可能只是在对你施压,打心理战。」「就像PUA?」
「没错。」伊芙琳笑笑:「别在高压下做任何决定。」「明白。」
很快洛珈就走了进来,和以前一样,他看到楚曦就跪下了。
「请起来。」楚曦吩咐道,然后问:「凡如大君什么时候到?」洛珈站起来,战战兢兢道:「大君有些非常紧急的事情,所以去了菲律宾东部。」听到他的回答楚曦有些懊恼,感觉这个事情第一步就不顺,后面只怕也是一波三折。却又瞬时想起伊芙琳的话,暗想,这就是给我的下马威吗?
他不动声色,淡然道:「我本来以为他会至少告知我一声。」「是这样的,吾主。」洛珈埋下头,不敢对血主直视,他身材又窄又瘦,单薄得像吸毒者:「但这次行程变动实在太过突然。」「你应该不会告诉我他去做什么了吧?」
「奴才不敢隐瞒,大君今天一早就出发了,为了寻找献给您的礼物,那个少女,程子晴。」「什么?寻找程子晴?」楚曦看了伊芙琳一眼,她小幅摇摇头,楚曦问:「她难道不在你们手上吗?」「回主的话,她本来在我们一开始安排的那座基地里,可就在昨晚您被袭击的时候,基地也遭到了突袭。于是她失踪了。」伊芙琳问:「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一点都没有告诉我?」「伊万诺娃!这是大君的意思,因为这点小插曲根本没有必要让主为之烦恼。你说是吗?」楚曦打断他:「那她现在在哪里?」
洛珈回答:「请主放心,她就在这里,如果您想见她,我现在就叫人把她带来。」「带来,立刻带来!」
「遵命。」洛珈对着耳麦说了几句,然后回楚曦的话道:「她立刻就会被送过来。」楚曦点点头,问道:「大君怎么找到她的?又是谁袭击了基地。」「回主的话,她被藏在基地的密室里,叛徒没能找到她。大君找到她之后,发现袭击基地的叛徒正是叛变的禁军,为绝后患,大君决定亲自去追杀他们,让血冢卫队将程子晴送过来了。」大君真的是这么忠诚的吗?叛徒就是禁军吗?楚曦无法确定,也不想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做判断。
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一种不确定的不安全感在心头挥之不去,就好像程子晴走到主殿的这一点时间也会出岔子似的。他走到窗边望向赤红云彩,努力不让自己的心理状态显露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传来,几乎在同时,大地颤抖,玻璃碎裂,接着伊芙琳冲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奔出窗外,他回头看见身后的建筑在崩塌,水泥粉尘暴起,将视线中的一切笼罩。
「程子晴!伊芙琳我们赶快去找她!」
「知道!」伊芙琳转身冲进灰白的粉尘中。楚曦心中一惊,大喊:「太危险了!别进去!」只过了片刻她就跑了回来,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陈杰·『虐待狂』·鲁斯和玛格丽塔·蛾摩拉·诺斯费拉图,他们一人一手把洛珈架着,转眼便到了楚曦面前。
轰隆的爆炸声不断,楚曦向四周眺望,见一个又一个的火球在升起,伴随着金属燃烧产生的超高温金色火花。
伊芙琳抓住洛珈的衣领大喊:「程子晴在哪里?洛珈!程子晴在哪里?!」洛珈已经完全懵了,眼睛大睁着,怔怔地看着她。她夺过洛珈的耳麦,向对面问话,不知为什么却突然愣住,然后冷冷道:「我会杀了你们……」「伊芙琳!」楚曦道:「你在和谁说话?!」
伊芙琳从洛珈的口袋中取出手机,打开免提放到楚曦面前。
电话那头说道:「生命之主啊,是你吗?」
「你们是谁?」楚曦问。
「请宽恕我。」他说:「主啊,凡如叛变了。」「你们是谁?」
「真正忠诚于您的眷族。」
「你们回去吧,我不打算跟你们走。」
「请宽恕我。」
「为什么?」
「程子晴在我这里。」接着电话里突然响起少女的尖叫,接着她的嘴被捂住,声音消失了。
「放了她!」楚曦低吼道,伊芙琳立刻将手按在他肩膀上,对着手机冷静而缓慢地说:「位置,我们来见你。」「不。」对方的声音同样冰冷。
「不?」伊芙琳道:「可是血主要怎么才能见到你们呢?」「伊万诺娃,将防空导弹和防空炮关机。」
「你说什么?」
「我不会说第三遍,将防空导弹和防空炮关机。」这时洛珈大喊起来:「不行!绝对不行!血主的安危才是关键,绝不能按叛徒说的做。」楚曦心想,将防空炮关机会怎样?会有一堆巡航导弹射过来吗?那他妈又怎样?
他命令道:「按他说的做。」
洛珈摇头道:「不行,主啊这是个圈套,这是个圈套。」伊芙琳向两名禁军打了个手势,陈杰拔出手枪顶到洛珈的脖子上,伊芙琳看着他说:「洛珈,执行血主的意志才是关键,叫他们关机。」「不,这是个圈套,圈套……」
玛格丽塔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打得他喘不过气,伊芙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洛珈,不要违背主的命令。」
洛珈脸色苍白,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部老式功能机,拨通电话道:「将防空系统关机,立刻……立刻!」楚曦向袭击者说道:「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请宽恕我。」他话音刚落,一阵尖锐的轰鸣便从远处传入楚曦耳中。
「直升机?」楚曦向伊芙琳问。
「不……」她也仔细去听,说道:「要快得多。」是的,那东西非常快又非常响,就像一架正在低空飞行的客机。
「是运输机。」伊芙琳刚说完,一架灰色美制运输机便从森林的上空冲刺出来,它飞得之低,几乎要碰到树梢。
它的尾门是打开的,在穿出森林的一刻,两辆坦克从尾门被扔了出来,它们底部装着滑橇,后部打开着减速伞,每辆上面站着四个人!它们落到地上靠滑行减速,不等停稳,那些人解开固定坦克的绳索,钻进去,快速地转动炮塔瞄准,将一辆还没弄清情况的装甲车打了个对穿。
接下来是第二架和第三架运输机,片刻之间,五辆坦克和数十名血族士兵出现在战场上。
与此同时上百架无人机从林中飞出,而同样多的无人机也从别墅群内飞出,自杀式地向袭来的蜂群无人机撞击过去。
洛珈慌张得像吉娃娃般哆嗦,伊芙琳轻盈地跃上一栋别墅的屋顶,眺望对方的阵容,然后轻蔑地笑了笑。她回到楚曦身边,对电话平静说道:「你们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可以见面谈了吧?」「是的。」
「地点。」
「我已经到了。」
楚曦转过身,看见一个人跨过主殿废墟,正向他们走来。他一身黑衣,连头发也被黑布包住,脸上是红色面具,面具上,雕刻着一个年轻男子痛苦咳血时的脸。
伊芙琳打了个手势,玛格丽塔拔出短剑向他冲过去,他抓住玛格丽塔的手腕和脖子,将她插到一根裸露出来的钢筋上,动作快得连楚曦和伊芙琳也难以看清。
夺下玛格丽塔手中的短剑扔掉,他将插在她胸口的钢筋掰弯,把她困住。
「请宽恕我。」他向楚曦说,然后跨过废墟,敏捷地跳到他面前,他只鞠躬不下跪,姿态轻盈高贵,像个王子。
「济慈,是你吗?!」伊芙琳挡在楚曦身前,陈杰已经放开洛珈,将手枪指向那个红面人。
「没事,伊芙琳。」楚曦走到他跟前直面他,向他说道:「如果你要我信任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你们的身份。」「我代表禁军和默党枢机。」
洛珈指着他尖叫,走了两步就摔倒在地,大喊着:「叛徒——!」楚曦问:「你是领导者吗?你对这一切的事情负责?」「不。」红面人说:「现在统领着我们的,是您最忠诚的女儿,枯萎之君,阿喀沙·示巴。」洛珈的尖叫化成惨叫,用一种楚曦听不懂的古老语言诅咒怒骂。
楚曦问道:「也就是说,应该直接对我负责的禁军,现在被控制在我女儿手上?」「但您的女儿被控制在您手上,她是绝对忠诚的,叛徒是凡如。」「谎言!!」洛珈尖叫道:「都是谎言!!凡如大君才是主最忠诚的子嗣!
我知道了,这一切阴谋的罪魁祸首,都是示巴大君!」「好了。够了。」楚曦向红面人道:「示巴想要我站在她那一边,是吗?」「您的女儿想要保护您,您现在很脆弱,请让您的女儿尽她作为子嗣的义务吧。」一枚坦克炮弹撞击在附近别墅的屋顶上,迸发巨大火光和轰隆巨响。血冢卫队驾驶着越野摩托在战场上飞驰,他们绕到坦克侧面,用无后座力炮抵近射击。
坦克的殉爆炸出冲天火球,战场上子弹炮弹横飞,时不时就有弹片打到建筑墙面上,发出可怕闷响。
而晚霞已向西面收拢,只剩海面上的一道灰暗金光,吸血鬼间的战斗在黑夜中必定更加危险。楚曦暗想,他必须马上见到程子晴,他向红面人问道:「程子晴现在人在哪里?」他没有回答,而是单膝跪下来,双手捧着一个手机将屏幕对着楚曦。
屏幕画面上的正是程子晴,她身着一袭浅粉色绸缎礼服,像春日晴空般明艳。
但她神色有些不对,就像被注射了镇定剂,平静得异常。她现在身处一个阴暗的房间里,楚曦仔细看,没看出那房间有任何明显特征。
红面人说:「请宽恕我,我们现在不能让您亲眼见到她,如果您要夺走她,我们没有任何人拦得住。」「你要我跟你们走?」
「是的。」
伊芙琳道:「血主,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找到程子晴。」红面人却喊道:「准备动手!」手机画面中,一个带着黑面具的男人将匕首顶到了程子晴的脖子上,那匕首的刃面薄得像一片树叶,刃口看起来吹毛断发,它按在程子晴的皮肤上,皮肤之下,透出她青色的动脉血管。
「别这么做。」楚曦压抑着愤怒:「如果她死了,我就杀了你们全部,而示巴也会成为我的敌人。」红面人道:「您若是被叛徒利用,后果不堪设想。」楚曦心想,他话中隐藏的意思,就是如果自己站在凡如一边,那同样也是示巴的敌人。示巴为了挟持自己不惜动武,血主的死亡是否是她一手造成的还不好说,现在跟他们走不但救不到程子晴,还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可是刀就顶在程子晴脖子上啊,刀刃已经陷进她的肌肤,或许再顶得久一点,她就要出血了。
「不要在高压下做决定」伊芙琳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响起,但自己必须做个决定,不,已经没有什么是自己能决定的了,只能跟他们走。
汹涌的海风如激流从西方吹来,耳边突然呼呼呼地响,凛冽得就像雪暴的前奏。
他转头看向海面,借着战火和海平线上最后的金光,看见群鸟借着西风呼啸而来,它们铺天盖地,遮天蔽日,像一个浩瀚的幽灵。
「不可能。」他说。
伊芙琳也转过头去,看见最后一道阳光消失在海面上,接着超自然鸟群带着嘈杂声响冲刺到头顶,它们像海浪般扑腾,漩涡般盘旋,转瞬间将所有人包围起来。
「……??? ???」红面人喃喃自语,而洛珈已经指着天空破口大骂了。
伊芙琳冲进一栋大宅取武器,红面人飞身跑进建筑群深处。
楚曦快速思考着,乌鸦来这里做什么?
他狂奔着追上红面人,看到空中黑色的群鸟汇作一股巨流,俯冲向前方一栋中等大小的白色别墅,它们转瞬间将别墅布满,从各个缝隙中钻进去。
红面人用自己的身体撞开大门冲入其中,但还是晚了,黑色激流从三楼的窗户涌出,楚曦隐约看到其中裹挟着的少女。
「程子晴!」他向程子晴的方向奔跑,跟着那黑色暗流穿过半个别墅群跑到海边,接着它们汇聚到海面,化作人形,稳稳地站在海水上,就像站在一块花岗岩上。
那是一个矮小枯槁的男人,苍老如僵尸,他皮肤呈浅灰色,头发灰白又稀疏,它们被向后梳理,露出他突出的额头。
他的眼睛是血红的,比楚曦见过的任何一个血族都要更红,似乎他被某种黑暗力量侵蚀已久,已经越来越不像人类。
程子晴被他抱在手中,她无力地昏迷,丝绸长裙在夜风中粼光闪动,几缕发丝漂浮着,就像被魔鬼挟持的公主。
「乌鸦!!!」伊芙琳端着机枪和火箭筒冲到海边,乌鸦平静地看着她,说道:「伊万诺娃同志,我们又见面了。」「你老年痴呆了吗?!」伊芙琳枪口指向他,咬牙低吼:「苏联已经解体很久啦!我也不是你的同志!」「这样吗?我以为你的信仰能比你的国家坚持更久。」他的声音缓慢而沙哑,就像流淌在淤泥上的融冰。
伊芙琳怒道:「你难道一直住在坟墓里面吗?!没有大回归,也不可能有共产主义,梦做到头啦你也该醒啦!」「你想说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是信仰背叛了我!你睁开眼睛看一看!看一看!看一看这个真实的世界啊!
别再和我们作对,把女孩交给我,然后回你的坟墓里去吧!」「恕难从命,如果想带走这个女孩儿,就来从我手里抢吧。」锐利的蜂鸣声突然响起,一架小型高速直升机从建筑群中升起,并加速向西方飞去,在那一瞬间,楚曦赫然看到坐在直升机驾驶位上的,是红马甲老李。
「伊万诺娃同志。」乌鸦道:「别放弃你的阶级兄弟。」「去!死——!!」
群鸦倾泻而下,飞速环绕着乌鸦和程子晴,让视线中的一切都被黑色虚影覆盖。
楚曦想起前天晚上在绿地大厦顶楼的情景,看来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了。
可就在这时,洛珈被陈杰背着,奔跑出现在现场,他尖声大喊:「你违法了!
你违法了!过去世界的幽灵啊!你违反了中国和我们的协定,你在菲律宾的领土上绑架一个美国公民!」「不。」乌鸦和程子晴在群鸦的环绕下升向高空,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暗红色的小折子,说道:「抱歉,我们的基层办事员出了些岔子,没能注销掉这个女孩的户口。」「这他妈是什么理由!」伊芙琳在狂怒中竟说出脏话,她将火箭筒指向远处高速逃离的直升机,但乌鸦似乎全不担心,继续带着程子晴向直升机飞。
楚曦大喊:「伊芙琳!别开火!」
她却突然转身,向不远处一栋大宅的楼顶持续扫射。楚曦看到红面人就在那里,肩上扛着防空导弹。伊芙琳用机枪压制住他,接着打出火箭弹,将红面人的隐蔽处炸得瓦砾横飞。
她戴上耳麦大喊:「杀光叛徒!」随后便冲进建筑群中加入混战。而直升飞机不开灯地越飞越远,在群鸦掩护下消失在灰暗夜空……
第七章:他的名字写在水上
他那时说:「很多人以为自由是一种选择,不,自由是财富、权力和暴力堆叠而成的王冠。」——佚名《另一名血主》
「你还记得那艘高速穿过对马海峡的航母吗?」「记得。」
「还有那艘监视我们的驱逐舰。」
「它在宫古海峡南面。」
「是的,我们本来以为它是想从东南方向接近台湾岛,其实它们全都是整个阴谋的一部分。」「我也看明白了。这就像是在海上进行的四渡赤水。」「那是什么?」
「海军通过一系列复杂调动,引导美日韩三方的兵力去追逐诱饵,最终在第一岛链的包围圈上撕开了一个缺口,一艘驱逐舰从缺口冲出去往南方狂奔,从所有人的雷达和声纳上消失了。没人知道它在哪里,甚至没人知道它的存在。它在过去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冲刺了一千四百公里,连卫星都没来得及找到它,它就突然出现在了菲律宾西面。而乌鸦就在它上面!这就是为什么他能从大海里钻出来,发动突然袭击。」「乌鸦,程子晴,红马甲老李,现在都在上面了,又冲回了九段线以内。」「乌鸦…………乌鸦…………伊芙琳。」
「怎么?」
「什么是大回归?」
「你在什么地方听到这个词的?」
「你说的,你对乌鸦说,大回归不会实现,共产主义也不会。」「这样吗?」
楚曦点点头:「它是什么?」
「一个骗局。」
「什么内容?」
「呵……很久以前有一种理论,认为共产主义实现的那一刻,就是血族回归人类的时刻。当全人类不分阶级、人种、国别和性别而平等的时候,血族会作为人类社会的普通一员重新融入世界,也就是大回归。」「听起来不错。」
「是啊,所以它才骗得到人,所以才…………骗得到自己。」从舷窗看出去,下方乌云密布,已看不见月下的大海,护航的战斗机还在一公里外,与他们并排飞行。空姐送来水果拼盘和香槟,楚曦问:「莫妮卡,你前天被银弹打中了吧,现在还好吗?」「谢谢主的关心,我已经换过血了。」
「全身的血都要换一遍吗?」
「是的,不然就会死。」
楚曦转头问伊芙琳:「我之前好像被镀银的刀捅过,我需要换血吗?」「别说你,就是我都不用,你是血主,我是七世纯血,我们抗性高。」「还好。」
莫妮卡给他们倒上香槟,正要离开,楚曦问她:「莫妮卡,你全名叫什么?」「回主的话,我的全名是莫妮卡·李·示巴。我是印尼华裔,我的妈妈是意大利人。」楚曦睁大眼睛看了伊芙琳一眼,伊芙琳道:「没事,无法通过血源控制,就像,嗯……你是大部分血族的血源始祖,你能直接精神控制我们吗?不行吧?所以没事。好了,莫妮卡,我们没别的要求了。」「伊芙琳。」楚曦问:「你的全名是什么?」
「我干嘛要告诉你?很长的,告诉你你也记不住,你也不会真的那样叫我。」「我总不能连你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吧?这也太扯了。」伊芙琳捻起一块猕猴桃塞进嘴里,模糊不清地说:「伊芙琳·珀耳塞福涅·伊万诺娃·耶洗别。」「我记住了。」他端起香槟,又看向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在屏幕中的地图上,台风正穿过台湾岛向福建进发。莫妮卡走过来,埋首在伊芙琳耳边想说什么,伊芙琳摇头道:「不,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向血主隐瞒,大声说吧。」「是。我们要进入中国领空了,护航战机现在就要撤离了。」楚曦点点头,看到窗外的战斗机消失在夜空中,伊芙琳道:「没关系,我们的预警机还监视着,直到我们飞进广东。」「我们进了中国之后躲到哪里去?」
「西安、太原、重庆、长沙,你可以选一个内陆城市。」「可不可以就选武汉?」
「难道你还想回去上学吗?」
「我希望可以。」
「等所有麻烦结束了,我会帮你申请斯坦福大学。」「呵呵……」楚曦摇摇头:「我只要在中国境内就是安全的,你和我一样清楚,我们就去武汉。」等伊芙琳向飞行员确认完目的地,楚曦又说:「今天凡如给我说,他希望我授权他对示巴大君发动血猎。」「你怎么说?」
「我按照你的建议,不置可否,我说我在考虑。」「很好。你要提高自己的生存概率就需要平衡,让凡如和示巴互相制约,你才最可能活下去。」「我果然已经是汉献帝了。」
「现阶段是,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命。」
「凡如说袭击我的战斗机是示巴派来的。他还说如果要彻底解决对我的威胁,就要铲除示巴和她的走狗。」「那会引发战争。」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说,『战争已经开始了』,他的原话大概是『我们已经促成在乌克兰的战争,炸掉了北溪天然气管道,并且即将通过科索沃危机在巴尔干半岛开辟第二战场。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能源紧缺、高通胀、社会动荡带给欧盟,这样才能削弱示巴的经济基础。』」「他有没有告诉你苏联垮掉的时候,示巴和她的眷族冲进前苏联国家,低价收购了本该属于他凡如的前苏联国有资产?凡如一直自喻为苏联的掘墓人,在他看来,是示巴抢了他的战利品。」「这么多年了,他还一直耿耿于怀?」
伊芙琳点点头:「他痛恨欧元。」
「呵呵,」楚曦抱怨道:「我刚才在想,凡如不但想让欧元崩溃,也想逼西欧高端制造业向美国转移,这样美国就能完成再工业化。而示巴一定会将计就计,用乌克兰的战争逼垮俄罗斯,这样她就能故技重施,低价收购乌克兰和俄罗斯的自然资源,巩固欧元。所以不管是凡如还是示巴,都会尽力维持战争的时长和烈度。」楚曦摇摇头:「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之间博弈,死的却是边缘国家的人民。」他心想伊芙琳也不会为凡人的死而动容,他接着问:「对了,那个红面人,你当时就猜出他是谁了吧?」「我大概能……百分之九十五能确定。」
「他是什么人?」
「济慈。」伊芙琳若有所思:「约翰·济慈·示巴。」约翰·济慈从潜艇的鱼雷管里爬出来,此刻他正在海面以下五百米的地方,这里一丝光线也没有,靠着血族的绝强视力,他能隐约看到面前的庞然大物,它排水量接近万吨,孤独地悬浮在深海之中,阴森得能让吸血鬼感到可怕。
他离开潜艇靠着浮力向上飘,巨大的水压包裹着他,潜艇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这里既没有光线也没有声音,实际上除了海水和他自己,什么都没有。
海面距离他有一百六十多层楼的高度,睁着眼睛却和闭着没有区别,思绪在他脑海中随机乱跳,很快他就回想起自己25岁时,死去的那一刻。
1821年,罗马的春天也不怎么暖和。那天他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开始祈求上帝,求祂解救自己。
他无法呼吸,不停地咳出血来,他曾看着弟弟被肺结核折磨到死,也知道自己将重现那恐怖的一刻,他害怕了,他早就害怕了,他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还幻想着能坦然拥抱死亡。但没人能坦然拥抱死亡,没人。
生命不该是这样的。
父亲死了,母亲死了,弟弟死了,生命不该是这样的,他来到世界上,不可能只是为了承受这些痛苦、失意和不堪吧。他要死了。哪怕有一天,他曾展现的人性在群星间回响,那又怎样?他要死了,25岁,死在罗马的一个初春。
「Here lies one whose name was written in water。」他很累,累得无法翻身,但不停咳嗽,每次咳都会喷出血来。但他甚至喜欢咳嗽,因为窒息的感觉更可怕,他现在哪怕张大嘴也难以呼吸,就像被按在深海里……只有在咳嗽的时候,才能吸进一点空气。
所以他向自己不相信的上帝祈祷,求祂消除自己的痛苦,延续自己的生命。
可祂没有回应,祂当然不会回应,祂本就是铁石心肠的残酷的神。
于是他又向耶稣祈求,那悲悯凡人的弥赛亚。但他也一样,没有给自己哪怕一丁点声音。
他便又向那些能正视人性的真神寻求交易,他询问别西卜,询问撒旦,又询问巴力,他愿意永不写诗,永世不得拥有爱情,抛弃精神世界成为凡夫俗子,他愿意碌碌无为,一事无成,只要能活下去!
但连它们也拒绝回应他。
无法呼吸了,所有器官都在缺氧中衰竭,他的嘴拼命张开,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天花板。是物质战胜了灵魂,这个世界没有真,也没有美。
直到那一刻她才出现在他面前,回应了他。
「啊——!!!」他跃出海面,畅快地呼吸着。
四周狂风大作,直升机悬停在他头顶,扔下一根粗绳。他飞跃而起,抓住绳索如猿猴般攀爬上去。
我活着,他心想,我活着。
直升机全速飞行一个多小时,最后悬停到一艘百多米长的大型游艇上方。济慈飞身跳下,轻巧地落在游艇前部的平台上。
「主教大人。」一名黑人少女迎上前来。济慈道:「带我去见大君。」少女摇头道:「他来了。」「你说的『他』是谁?」
「朴正龙。」
「那个韩国人?」
「大君和他在一起……」少女欲言又止。济慈将连体潜水服脱到腰上,露出他健硕的上身,他接过少女递来的发夹,将半干的中长发节成一个小马尾,说道:
「那又怎么样?我有要事,现在就要向大君汇报。」「那请您换一件正装吧,我这就伺候您穿衣。」「不用。」他大步走进船舱,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并没传出他所预想的淫声浪语,反倒是一片寂静。
「主教大人。」少女还想拦他,他挡开少女的手,径直走进去。
但大君不在这里,这里只有那个叫朴正龙的新血族,他只有二十五岁,七年前被洛杉矶领主亲自转化为血族。无论以任何标准看,他都是一个十足的美男子。
身高一米九,全身不但肌肉发达,而且线条分明。他的手臂和双腿都很修长,一根体毛都没有。他画了妆,有很深的黑色眼线,头发被做成日韩男团喜欢的带刘海七分头,是金色的,层次分明。
他端坐在一口黑色大皮箱上,上身穿着半透明黑丝紧身衣,下半身穿着紧身皮裤,神情恍惚,却又高傲得像个帝王。
「别进来,出去等着。」他用英语说。
屋子里充满了血腥味,济慈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墙边,看见一个穿丝绸睡裙的女人被挂在墙上,全身到处是被吸血留下的伤口。
济慈走过去检查她的脉搏,发现她已经死了。「维拉……」济慈转头问朴正龙:「为什么杀了她?」「为什么?」朴正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皮箱上,歪嘴笑道:「她就是个血畜,本来就是用来让我们吸的。」济慈看着他:「她是哈尔科夫大学的学生,她兄弟被强征上前线了,她母亲还等着她寄钱回家。」「呵呵呵呵……」朴正龙突然笑得浑身发抖,就像吸毒吸嗨了。
「你觉得这很好笑?」
「不,我是觉得你好笑,你吃汉堡的时候是不是都要回忆一遍那头牛的生平啊?」他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屏风后面,从那里拖出来一个穿着白色丝绸旗袍的女子。
她是个白人,不到二十岁,胸部小巧但轮廓分明,四肢和腰都修长纤细,棕色长发被做成精致的公主头,身上带满闪亮的钻石珠宝。朴正龙抓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脸正对济慈:「怎么样?这个漂亮吧?」她眼睛很大,五官立体,妆容浓艳而精致,的确十分诱人。朴正龙道:「她是娜塔莎,是从俄罗斯……反正一个能冻断鸡巴的地方来的,呵呵呵……冻断鸡巴,呵呵呵呵……她还想到中国当模特儿呢呵呵呵呵呵……她是我的血畜。」朴正龙骑到她纤细的腰上,看着济慈道:「怎么样?你喜欢可以送你。」「我要见大君,大君在哪里?」
「大君不见你,回到我们的话题,这个娜塔莎,你喜欢吗?别说我对你不好,我知道你失宠了,但你看,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呵呵呵呵呵……,你喜欢吗?你说个喜欢,就送给你。」「我有重要军情向大君汇报。」
「大君知道……大君知道你要说什么,回到我们的正事上来,」朴正龙从娜塔莎身后抱起她,让她站起来,他的手在她身体正面乱摸,胯部在她屁股上耸:
「大君叫我要和你搞好关系,你看,我多主动,来啊大诗人,来玩儿啊!」他眼睛盯着济慈,口中露出尖牙在娜塔莎雪白的皮肤上滑动,那女孩浑身发抖,眼眶中含满眼泪。
「你说大君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君知道你会失败。」朴正龙的手从娜塔莎旗袍的开叉处伸进去,滑到她大腿内侧,向上摸到她私密处上。他缓慢但有力地揉,女孩渐渐失去力气,双腿颤抖着难以站直。
「你说大君知道我会失败?」
「你脑子清醒一点,你怎么可能斗得过血主?哪怕是半成品。肏。我说,你打得过伊万洛娃·耶洗别吗?你当凡人的时候还是个肺痨吧?」娜塔莎全身的装扮精致得像明星,但却偏偏没有穿内裤,朴正龙的手指插进她阴道里,用指肚摸她的阴道内壁,又把鼻孔按在她脖子上,闻她青春的体汗味。
「嗯……有味儿……」他的左手在少女乳房上揉捏,右手感受她阴道内的湿热,他把手指抽出来,观看上面晶莹透明的微粘液体,放到鼻前闻了闻,又向济慈伸过去:「你来闻闻看,很新鲜的。」「如果大君知道我无法胜任,为什么还要派我去?」朴正龙仍把沾满少女淫水的手指伸向他:「闻闻,闻闻我就告诉你。」济慈只冷冷地看着他,朴正龙觉得无趣,吸掉手上的淫水,又呵呵呵笑起来,接着抱住娜塔莎说:「那我就先吃了。」他将尖牙缓慢插入少女的脖子,那女孩漂亮的脸蛋上渐渐露出迷离而享受的表情,济慈知道朴正龙正向她血液里注入「血蜜」。
身体的舒爽和精神的甜蜜淹没了她的大脑,她现在既不痛,也不恐惧,反倒像陷在热恋中的性爱里,被幸福和快感充满。
「啊~~……」她朱唇微启吐出微弱呻吟,轻轻闭上眼睛,将好看的脑袋仰起,往朴正龙肩上靠。
在她双腿间,晶莹的淫水正滴落,一滴一滴,落在她一双薄纱高跟鞋中间。
「你看看她。」朴正龙在她脖颈间舔舐,被他咬出的伤口只剩两个红色小点,「她现在爽死了。」「我问你,如果大君知道我无法胜任,为什么还要派我去?」朴正龙将娜塔莎以公主抱抱在怀里,那女孩已浑身瘫软,任他摆布。他将女孩放到铺着紫色绸缎的大床上,趴在她下半身,将脸按在她裆部。隔着旗袍深呼吸,闻到少女小便可爱的臭臭味道,还有胯汗和阴道分泌物的肉欲咸香。
他侧耳去听,然后说:「我能听到她的阴道在收缩。」「如果大君……」
「嘘——」他伸出一根手指阻止济慈:「安静……我能听到她的饥渴……」他的手在她旗袍裙下滑,爱抚、感受着那一双光滑长腿,一路向下,把她的高跟美足放到眼前细细欣赏。少女雪白的脚和半透明薄纱高跟鞋结合,就像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
他亲吻那足背,嗅闻,抚摸,随后露出尖牙,咬到女孩儿纤细的脚腕上。
吸出鲜血,注入血蜜,女孩在床上扭动起身体,她无力地呻吟,表情陶醉,目光迷蒙,接着她忍不住抚摸自己,手在柔滑的旗袍表面,沿着自己青春的身体轮廓滑动。
「呃~……呃……嗯呃……」朱红的嘴唇微微张卡,让人看到就想插入,雪白的身体沁出香汗,伴着香水的麝香味,飘散出肉欲淫香。
朴正龙舔舐她脚腕上的伤口,沿着她的双腿往上舔,头伸进她旗袍裙摆里,一口咬在她大腿内侧嫩滑的肌肤上。
「啊~……」娜塔莎摆动着她好看的脑袋,神情越发迷离,似乎渐渐陷入一个难以醒来的美梦。
分开她的双腿,掀起她旗袍裙的前摆,观察她的私密处。
「你也想看吧?」朴正龙对济慈说,然后从背后抱住她,把她的胯裆正对他。
「回答我,如果大君知道我无法胜任,为什么还要派我去?」「你难道还想向大君问责吗?」朴正龙的手指突然插进娜塔莎阴道里,用力一抠,少女一声惨叫,胯下猛地射出晶莹水箭。他盯着济慈,说道:「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就是个该死在两百年前的肺痨,别以为自己写了两首破诗就该得宠,你那点儿东西,在永恒的生命面前不值一提,你自己心里清楚。」他解开娜塔莎旗袍的盘扣,露出她白皙的上半乳,将尖牙刺进她乳房上沿,畅快地吸了一口。女孩的头无力地仰着,爽得脚尖绷直。
朴正龙抬起头来,又说:「你已经老了,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你管好自己,其他的大君自有安排,轮得到你来问吗?」「大君在哪里?」
朴正龙埋下头去和娜塔莎舌吻,女孩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但在性欲驱使下仍极力迎合他。她的香舌与他纠缠,嘴唇和他互相吮吸,虽然身体失血,阴蒂和乳头仍然勃起得硬硬的。
他又一口咬到女孩脖子上,济慈道:「你再吸她会死的。」朴正龙却反倒更用力地吸,很快娜塔莎浑身抽搐,双眼翻白,双腿在床单上无力地乱蹬,把高跟鞋也蹬掉了。
「别再吸了。」
「你他妈有完没完?!!」朴正龙怒骂一声又要去咬娜塔莎的胸。济慈闪现到他面前,霎时抓住了他的额头。
「肏你妈!」朴正龙挥手去打他,济慈却突然退到五米开外,而娜塔莎已经在他手上。
那女孩被注入太多血蜜,竟在没有外力刺激的情况下达到了高潮。她娇弱的身体狂颤,大量淫水从她裆部涌出,打湿了旗袍,又滴落到地板上。她双腿间全是水,淫水顺着她的大腿流向美足,淫乱的味道从她下体飘散出来。
朴正龙站起来,张开双臂,恶狠狠盯向济慈。他肤色苍白,双眼血红,獠牙又长又尖,清晰地显露着,而娜塔莎的血还在他嘴角往下流。
「老头子,准备死吧!」他说。
可济慈仍冷冷看着他,似乎既不打算动手,也不准备将手中的女孩放下。
他们只僵持了几秒,闹钟突然响了起来。那是一个机械闹钟,铃铛被敲打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特别刺耳。
「肏,你今天运气好。」朴正龙走过去将闹钟关掉。济慈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见他拿着一把钥匙走过来,打开了那口黑色大皮箱上的锁,接着又将皮箱的盖子打开。
嗡嗡嗡的蜂鸣从皮箱内传出,同时传出来的,还有一个女人被堵住嘴而发出的呜呜呜的惨叫声。
朴正龙的手伸进皮箱里,从里面拉出来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包裹在黑色胶衣之中,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她的身体极修长,纤细骨感,有着宽而瘦削的肩和柔弱如蛇的腰。她的乳房不大,但挺拔,臀部很圆,同时非常翘,在胶衣上撑起两座丰满的圆山。
在她的下体位置上,两个圆柱形突出物在胶衣上印出轮廓,很明显有两根振动假阳具被插在她的阴道和肛门里,还在高频率大力道地震动着。
朴正龙抓住插在她阴道中的假阳具,胡乱地大力乱搅,把她整得猛然惨叫,浑身狂抖着挣扎。
「你他妈也爽死了吧?」朴正龙把她拖出来扔到地板上,脚踩在她裆部,一边羞辱她一边用脚碾。她一双长腿在地板上乱蹬,上半身不住地弓起,也不知是爽还是难受。
济慈看着这荒诞的一幕,一眼就将那个女人认了出来,因而这画面变得更加荒诞。
「欠肏的母狗!!」朴正龙拉开胶衣女胯裆里的拉链,将她的阴部、会阴、肛门全部暴露在外,接着扯掉她阴道里的假阳具,淫水呼哧一下喷了出来。
「母狗,肏死你母狗!」他把裤子脱到大腿上,以狗爬势从后面插入女人的阴道。女人立刻顺从地将丰臀翘得高高的,往朴正龙鸡巴上送。「肏死你!肏死你!肏死你!欠肏母狗!肏死你!」他们交合的胯间淫水飞溅,女人肛门里的假阳具被开到最大,猛烈地蜂鸣着。
她的头被黑色胶头罩全面封闭,只留下一些细小的孔洞供她呼吸。她的嘴里显然被什么东西堵住,现在正像喘不过气一样「呜——!呜——!呜——!呜——!!!
「地叫。
被这样肏了一分多钟,女子曼妙的身体像落在岸上的鱼一样狂摆,朴正龙加速冲击,那女子「呜呜————!!!」一声长叫,下体大量泄出淫水,她整个上半身弹起来,向后弓,然后又落下去摔在地板上。朴正龙拔出阴茎,怒骂道:「你他妈早泄吗?!这么几下就受不了?」同时拉开她脖子上的拉链,脱下她的头套,解开她脑后的皮带,将她口中塞着的假鸡巴取了出来。
虽然济慈已经猜到她是谁,但还是忍不住抬头确认,是的,就是她,她还是那么美,和自己两百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美。
她的脸仍那么瘦,五官立体,双眼深邃,深棕色的皮肤布满汗水,漆黑的长发散乱着,有几缕粘在她神秘而美丽的容颜上。她的嘴唇丰满却不臃肿,大大地张开着喘息,黑色的眼珠毫无神采,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高潮里。
济慈静静地等她恢复意识,看着她缓缓抬起头来,朴正龙却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舌吻。
响尾蛇般灵巧的舌头从她丰唇中伸出,和男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们互相吮吸,喝下对方的唾液。
「约翰……」她的声音像蛇,柔软、危险、又虚无缥缈,也难怪第一次看见她时会将她误认为死神。
「大君。」济慈将娜塔莎放到地毯上,面向女人跪了下去。
「真无趣。」她说。
「大君是说我吗?」
「别叫我大君,叫我阿喀沙,或者,你至少可以叫我……示巴。」「是。」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么渴望活下去,但现在,我在你眼里既看不到对生的渴望,也看不到对死的恐惧。看着我…………你眼里,只剩下一片灰色。」「是。」
她转头看向朴正龙,像韩剧中小鸟依人的女主角一般,娇声喊道:「哥哥。」那长腿欧巴歪嘴坏笑,在她耳边骂道:「你真他妈是个欠肏骚货。」示巴咯咯一笑,和他耳鬓厮磨。
济慈冷冷道:「示巴大君,我有军情向你汇报。」「你等一下。」示巴都不看他一眼,向朴正龙道:「哥哥,小穴现在又想被肏了,你把我抱起来肏好不好?」「肏!真你妈的是只母狗!」朴正龙猛地扯掉她肛门中的假阳具,让她「啊!!
!」一声尖叫出来,他抱起她,将她一双长腿架到双肩上,鸡巴插进她饥渴的骚穴里。因为她的双手仍被束缚在后,无法抱住他的脖子,可他靠着血族的力量轻松地抱住她的腰,上下耸动身体,示巴就在他身前上上下下地晃荡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母狗,爽到了吗?!」
「好舒服啊~,啊~!好舒服啊~~」
淫水在她下体泄流,在朴正龙脚前的地板上滴落成一滩,她美丽的容颜既销魂又痛苦,张开美唇叫个不停。接着她突然自己崩开了手上束缚着她的皮带,抱住朴正龙的脖子。朴正龙立刻前后耸动,让她的胯部跟着前后晃荡起来。
「啪啪啪啪!」的撞击声从他们性交的胯间响起,晶莹的淫水飞溅,洒得到处都是。
「快肏我!肏我!快点!不要停!快点!快点!快点!再快点!再快点!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啊~~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很快示巴的叫声连成了一片,下体的撞击声也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地急促连响,她就这样达到了尿道潮吹,淫水夸张地从下面甩出,飞落在地板上。
朴正龙怒吼道:「送你去啦!」示巴的表情突然凝固,眉头紧皱,嘴大大张开,浑身一阵激烈颤抖,阴道猛地收缩,从宫颈处喷出巅峰的高潮汁。男人控制着她的身体往自己鸡巴上坐,他把阴茎顶到示巴最深处,马眼死死顶按在她张开的宫颈口上,玩命狠射。
部分精液直接打进子宫,啪嗒啪嗒飞溅在她子宫内壁上。而大部分打在她宫颈上,和高潮汁混合在一起,淤积在阴道深处,渗透进他们生殖器紧密贴合的缝隙中。
「爽!」朴正龙把她扔到地板上,同时阴茎也就从她体内拔了出来,大量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泄流出来,在地板上流成一滩。
他把阴茎按到示巴脸上,那棕色肌肤的美人立刻贴上去舔,将他阴茎上的液体清理干净。
「约翰。」示巴喘息道:「你还跪着吗?」
「是的,我还在。」
「来肏我。」
「我想先向您汇报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快来肏我~」她一个翻身,将屁股正对济慈,她湿透的阴沟从胶衣裆部的开叉上显露无遗。
「请容我拒绝。」
示巴转身坐到地上,神秘的黑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那男人还跪着,对眼前的一切不为所动。她冷笑一声,看了看躺在地毯上的娜塔莎,问道:「你想救她?」「是。」
「我想吸她的血。」
「请让我为您送一只更健康的血畜过来。这个女孩刚被吸过,血压太低,乳酸太高,只怕口味不好。」「我现在就想吸她的血。她的。」
「是。」济慈抱起娜塔莎,将她送到示巴面前。朴正龙靠在示巴身后,宣示主权般在她身体上猥亵,他的右手伸进她下裆里揉,左手拉开她胸口的拉链,伸进去摸她被汗水弄得湿滑的乳房。
示巴转头看向被挂在墙上的维拉,问道:「她是你的朋友吗?」「不是。」济慈回答。
「你已经很久没有朋友了吧?」
济慈保持沉默。
示巴道:「你怕我知道你有朋友吗?不,不用回答我。」她转头和朴正龙接吻,接着一口咬到娜塔莎脖子上,女孩立刻双眼翻白,双腿不住哆嗦,仅仅十多秒之后,她浑身一颤,达到了高潮。
「就像你说的一样。」示巴放开她,舔舐着嘴唇上的残血:「她不好吃了。」济慈隐蔽地瞟了娜塔莎一眼,她的胸口还在起伏,脉搏还在抽动,她还活着,非常虚弱但的确还活着,只要现在带走她加以治疗,她有很大概率能生存下去。
示巴捧起她漂亮的脸蛋儿,仔细看了又看,被胶衣包裹的修长手指在她身体滑动,抚过她被旗袍包裹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我以前喜欢白种女人的骚味。」示巴注视着济慈,甩手将娜塔莎扔给了朴正龙:「吸干她。」那男人咬住娜塔莎的脖子没命地吸,接着又去咬她的胸部、肩膀、大腿和手腕,直到她全身的皮肤失去最后一丝血色。她胸口的起伏停止了,济慈能听到,她的心跳也停止了。
朴正龙吸足了血,兴奋得张开双臂,站起来仰天长啸。
示巴已经脱光胶衣,全身赤裸地坐到床上,完美的胴体像由巧克力雕琢而来,催情的体汗味幽幽飘散,她深黑的长发披散在背上,一双长腿交叠着,向济慈问道:「现在告诉我,那个半成品怎么样?」「和过去的他一模一样。」
「我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我也没想到。」
「你认为他其实拥有前世的记忆吗?」
「不。」济慈慎重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他和以前一样,冷静,凶狠,残忍,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他是天生的掠食者,只需要一点打磨,就会再次变成那个暴君。」「…………这就是命运。乌鸦呢?」
「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疯狂了。」
朴正龙吸多了,兴奋过度地摇头晃脑,他向示巴扑过来,舌头都捋不直一般说着话:「母狗我要肏你。」「等一下。」示巴冷冷道。
朴正龙却根本不管,伸手就往她腿间插。济慈站起来呵斥道:「大君让你等一下。」朴正龙突然发狠,露出獠牙面对他:「老头你想死啊?!!!」他们两个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示巴已经一耳光扇到朴正龙的帅脸上,他的皮肤爆开,肌肉组织飞溅,血雾喷射而出。他被打得飞出去撞到墙上,然后落到墙角一动不动了。
这一下动静极大,那黑人少女的声音立刻从门外传来,她询问道:「大君,需要奴才进来吗?」她问的是大君,济慈便默不作声,示巴说道:「进来。」黑人少女走进房间,低眉顺眼,不敢到处乱瞧。
示巴吩咐:「把两只血畜拉出去处理了,还有,送朴正龙去治疗。」等少女把事情办完,示巴已经披上了一件丝绸睡袍,她站在舷窗边看向黑色的大海,但其实什么也看不见,玻璃上,漆黑背景中只映出她美丽的容颜。
「约翰。」
「我在。」
「他不是我杀的,你相信吗?」
济慈犹豫了一秒,回答道:「相信。」
「所以你也怀疑过?」
「我不喜欢先入为主。」
示巴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平静地说道:「1944年,他在新罕布什尔规划西方世界未来五十年的货币体系,在他设计的那个未来里没有我的位置,但我一句话也没有说。1956年,他借苏联的手逼我们退出埃及,逼我把苏伊士运河让出来,我还是什么都没说。1974年,我用自己的钱让黄金涨到每盎司197美元,他抓住我的脖子,说要把我的头拎下来,呵,因为我差点让美国的经济崩溃。」示巴摇摇头:「你们都认为我恨他,但你们错了。你们这样想是因为你们见过的太少。你以为他对我做的只有这些吗?不,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是他杀了我的亲生父亲。
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永远,永远无法反抗他……」济慈等她继续说,她却看着济慈问道:「约翰,你开始写诗了吗?」「没有。我变成血族的那一天开始,就什么也写不出来了。」六百公里外,海拔一万米的空中,楚曦向伊芙琳问道:「I met a lady inthe meads, Full beautiful- a faery's child,」伊芙琳接着念道:「Her hair was long, her foot was light, And her eyes were wild. 没错,就是写这首诗的那个济慈,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世界上有这号人物呢。」「他!……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在妖女的山洞里,『无情的妖女,已把你作了俘囚!』。」
第八章:吸血鬼新娘
程子晴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回到了贵阳。她想起自己住在花果园小区里,有个男的问她会不会跳舞,可以介绍她去当网红,有传媒公司包吃住。
那段时间她每晚都做噩梦,总觉得那些巨大的住宅楼是蚁穴,窗户密密麻麻的,又像牢笼,会把她永远困在里面。
接下来发生的就像一场梦,在梦里她住上了五星级豪华酒店的大套房,开上了玛莎拉蒂跑车,又变成了美国人,还遇见了楚曦。然后她醒了,她还是她,她仍然没能离开这里。
「程子晴!你起来了吗?」
走进客厅就看到那个大男孩,和楚曦不同,他笑起来很明亮。不过楚曦爱笑吗?她也不知道。
「我把早饭做好了。」他说:「你洗漱完就来吃吧。」「嗯。」她看了他一眼,他长得真帅,身高有一米八五吧,肩膀宽阔,腿很长,有着柔和的下巴轮廓,但五官却很坚毅。他总是很阳光,笑起来就露出整洁的牙齿。
吃完早饭她坐在窗户边发呆,武汉比贵州平多了,从窗户看出去能看到下面的联排别墅、公路边的胡泊、和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农田。
她的同龄人都在做些什么呢?她想起了楚曦,如果没有遇见他的话,他现在应该在上大学吧?
但自己没有大学可上,也不爱看抖音,这里没有书,只有一台十多年前的老电脑,她只能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发呆。
「程子晴。」
他走到她身边,她抬起头看他,然后说:「胡小飞,我们可以出去走走吗?」「好啊。」
他们沿着胡泊边的公路走,太阳越升越高,阳光变得有些晃眼,湖面也波光粼粼的。程子晴问:「阳光会让你不舒服吗?」「不会,我是纯血。」
「什么是纯血?」
「我的父母都是血族。」
「原来是这样。」
「我们纯血的各种抗性都要高一些,我妈妈就很怕阳光,她总爱晚上去超市。」「喔。」程子晴点点头,问道:「你会老吗?」「会,但是会慢一点。」
「你多少岁?」
男孩笑笑,有些害羞地说:「我二十二。」
「你看起来二十岁。」程子晴又问:「你父母呢?」「我爸爸从来不告诉我他多少岁,我小时候问他,他总能编出各种故事转移话题。后来我就不问他了。」他说着就笑起来,似乎回想起快乐的家庭时光,他又说:「我妈妈四十八岁,看起来……三十岁……差不多吧,三十岁的人看起来其实也很年轻,你知不知道毛晓彤也有三十岁了?」「你妈妈肯定很漂亮,真想见一见你妈妈。」
「哼哼。」胡小飞抿着嘴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他们又走了很久,转了个弯又走过一座桥,直到程子晴脚有些酸了,她问胡小飞:「我犯法了吗?」「啊?不,没有。呃……很多情报我不能问,我知道得很少,可能比你还少。
但他们给我说我要做的就是保护你。一些外国血族可能会想绑架你。从来没人给我说过你犯法了,而且你不是血族,我们的戒律也对你不适用。」「那你能放了我吗?」
「别误会我们没有囚禁你。我们只是暂时保护你一下,等现在的风波过去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所以我现在是不自由的。」
「我保证这是暂时的,你相信我们吧,国家怎么可能害你。」「我不相信这个国家。」
「嗯?」胡小飞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立刻意识到她就是这个意思,他说:「是不是他们给你说了些什么?你不要相信他们。」程子晴什么都没说,和他一起走上了横跨湖面的第二座桥,这里到处都是湖,到处都是桥,就像贵州的山一样多。
胡小飞脑袋里一直在回想她刚才的话,她说的「不相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却问道:「那为什么国家要和吸血鬼做交易?」「做交易?没有啊,我们五七会……」
「我不是说你们。」
「你说外国来的那些血族?」
「嗯。」
「没有啊,国家没有和他们做交易,没有这些事情。」程子晴又沉默了,胡小飞想追问,但想了想却没有开口。他们继续走,陪着程子晴让他觉得很舒服,每次有风吹过,他都能闻到女孩儿头发上香香的味道。
「胡小飞。」
「嗯。」
「你能把我变成吸血鬼吗?」
「这可不行,血族的转化是受到严格管制的,随便咬人是很重的重罪,可能被血猎。」「你害怕?」
「是,我是害怕,但这不只是为我自己,也是为了你好。人在转化为血族的过程中,有很大概率产生一些疾病。」「疾病?都是些什么病?」
「通常是精神类的,比如……其实我妈妈……有抑郁症,有的时候却又会歇斯底里地发狂。」胡小飞沉默了一阵,又继续说:「而且最可怕的是一种癌症,不会杀死你,但会让全身发痛,痛到骨头里,它也会侵蚀大脑,把人变成嗜血的野兽。」「如果有人真的变成了野兽,你们会怎么做?」胡小飞的表情变得为难,他说:「我们没有选择。」「你们会杀了他?」
「最理想的情况是能抓他去『沉睡』,等待医学进步。但很难,而且发狂的人会伤人,我们大多数时候都没有选择。」「你们会杀了他?」
「是。」
他们原路返回五七会安排的那栋住宅楼,太阳高悬,天气有些热了,程子晴感觉自己背上的汗水已经把衣服弄湿。她拿出橡皮筋,把长发节成马尾,胡小飞跟在她后面,看到她白生生的脖子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他觉得自己喜欢她。但他有些害怕,因为爱情会伤人,有时比獠牙更尖锐。
程子晴转过头来,看到这个大男孩在看自己,但他有些害羞,避开了自己的目光。程子晴唤道:「胡小飞。」「啊。」
「你是个好人,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嗯?」
「他们收了吸血鬼的钱,就让吸血鬼吸中国人的血。」「什么?他们是谁?」
「当官的。」
听她这么说,胡小飞确定她是被欺骗了:「不……」「你有想过吗,为什么那些外国吸血鬼能在这个国家随便乱跑?」「不……」胡小飞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你说是怎么样的?为什么中国人这也要被管,那也要被管,但是他们不被管?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和楚曦发生过什么,我没有出卖他,但那些吸血鬼是怎么找到他的?你没发现吗?那些吸血鬼在中国就像人上人。吸血鬼没给我说多少,但我猜得到,他们收了吸血鬼的钱。这个国家已经变成吸血鬼的了。」「不,」胡小飞不住摇头:「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也希望不是那样的,但你告诉我,真相是怎样的?」胡小飞一时语塞,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懂得的真的很少,他心里也泛起一连串疑问,他想问问血猎长,他一定能解答自己和程子晴的问题。
他们进了小区,回到公寓,程子晴说她来做午饭:「你在家里都不自己做饭吧?」胡小飞笑道:「很难吃吗?」
「嗯……吃得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一起洗菜,切肉,然后程子晴炒菜,胡小飞就给她「打下手」。他莫名地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妈妈的病还不重,爸爸和妈妈在厨房做饭,也像现在这样,妈妈炒菜,爸爸在旁边帮她,没事做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她。
「做完了。」
「哇,原来程子晴小姐姐还是一位大厨。」
胡小飞把菜端上桌,放下手机又跑到厕所去洗手,当他回到客厅的时候,程子晴已经收拾好了坐到餐桌前等他,在她身上,还穿着厨房用的围裙。胡小飞突然有点恍惚,只觉得如果未来的每一天都这样就好了。
坐到程子晴身边,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他甚至有点不想去接,那是他爸爸打来的。
「爸爸。」他通话数秒,表情就凝重起来,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
程子晴疑惑地看着他,听到他说:「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不,不能血猎,怎么可能对她血猎?!!!……」等他挂掉电话,程子晴忐忑地伸出手,触碰到他肩膀上:「怎么了?」胡小飞一脸迷茫,睁大眼睛,六神无主,他明明坐着,却在急促地呼吸。
「我妈妈……」他说。
「怎么了?」
「…………她疯了。」
……
天已经黑透很久,路上到处是下晚课的同学,楚曦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天,借着夜色急匆匆走出校门。他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如果不是因为天气热,他甚至想把衣领也翻起来。
「伊芙琳你在干什么?!」他质问道。
「我给你送代步车啊。我问了你,你还同意了,你忘了吗?」「对,但你开的是什么车?!」
「科尼赛克啊。」
「我知道这是科尼赛克!我玩《地平线5》和《极品飞车》的时候开过!」「那不就结了吗?」
「不!我怎么可能每天开个几千万的车来上大学!」「你不觉得很荣耀吗?你难道没有虚荣心?正常人开个几千万的超跑上学,都会觉得很有优越感,觉得高人一等很爽的好吧!」「我没钱的时候是这样的!但现在我是真有钱,我只想低调!」楚曦往四周看了一眼,夜色中到处都有人在看他,「跑路啦!」他坐进驾驶位,突然意识到这是超跑,自己根本驾驭不了。
「别怕,」伊芙琳坐进副驾驶位:「你反应速度够快,有什么情况都处理得了不是吗?」他心想也确实是这样,发动,挂档,踩油门,跑车轰鸣着冲了出去。
用拨片的感觉真爽,碳纤维内饰很酷,油门很轻,方向盘很重,一不注意就会开得过快。伊芙琳打开音乐和氛围灯,从圆弧形的挡风玻璃看出去,自己就像在开太空船。
「哈哈哈哈!」楚曦竟然没缘由地傻笑出来。
一路上没人敢别自己的车,也没人敢在自己前面变道不打灯,大多数车甚至会主动避开,以至于他们在城市中心畅通无阻。
「我们去哪里?」楚曦问。
「说实话你们武汉就没有好玩的地方,不过我们矮子里面拔高个,」「你还知道『矮子里面拔高个』这种歇后语啊?」「我还知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打地洞。』呢。」「我们矮子里面拔高个,去哪儿?」
他按照伊芙琳的指示开,跨过武汉长江大桥,又从江汉桥过汉江,饶了个圈下沿河大道,穿过绿地汉正中心,来到一座规模不小的综合商业区中。
现在应该在沿江一号附近吧?白天这里看起来又暗又旧,当晚上的灯饰打开,却又显出一种灯火辉煌的豪华感。
「这里不好停车吧?」楚曦问。
「有给我们预留车位。」
楚曦没想到那个预留的车位在商场大门边,他们下车之后,工作人员立刻用红色天鹅绒带将这辆超级跑车围了一圈。
「太高调了。」楚曦戴上口罩和鸭舌帽,这里就在商圈正中间,到处是人,不但有人用手机在直播,还有人用单反照相机在拍摄。
伊芙琳笑道:「别搞得自己像个贪官一样。」
他们走进商场,拐了个弯,扫二维码进入一家夜店中。
楚曦从没来过这里,这里可比花园道的酒吧大太多了,天花板接近二十米高,大厅看起来就像个仓库。
现在已经过了暖场阶段,客人们正在嗨早场的第一波,网球场那么大的裸眼3D屏播放着流动的艺术光幕,绿色和蓝色的光柱交替闪烁,DJ在打碟但还没有人唱歌,蹦跳的人群很年轻,很多人看起来和楚曦一样,是刚下晚自习的大学生。
漂亮女孩儿很多,比整个花园道加起来还要多几倍。她们大多画着浓妆,打扮得既时尚又性感,美艳的红唇、魅惑的眼影、挺拔的乳房到处都是,CK香水单薄的海盐味和饱含荷尔蒙的汗水味,充斥在空气中。
昏暗的环境让楚曦很有安全感,不知是不是为了防止人的眼睛适应黑暗,时不时就会有全亮的白光亮起,但只亮一秒,整个大厅便再次陷入黑暗中。
伊芙琳无疑是全场最吸引眼球的存在,漂亮女孩不常见,但像她这样的超模级洋妞,对很多人来说一辈子也见不了几次。
她今天穿着白色紧身连衣裙,性感至极的身体曲线被细细勾勒,十二厘米尖头高跟鞋和金发碧眼的外貌,让她即便在黑暗中也异常显眼。
她抓着楚曦的手穿过大厅,就像在招摇过市地自我炫耀。楚曦摘掉帽子和口罩,他感觉很好,音乐让他嗨起来,而伊芙琳让他的虚荣感被满足到极致。
突然有说唱歌手开始唱歌,人群也欢呼起来,伊芙琳抓住楚曦的双手摇晃性感的身体,风骚魅惑到了顶点。音响的声音震耳欲聋,楚曦能感觉到自己的睾丸被声波振得抖动,有个混血妞从人群中钻出来,拍了拍伊芙琳的肩膀,在她耳边大声说话。
楚曦惊讶问道:「莫妮卡?莫妮卡?!是你?!」他眼前的混血妞的确是被他救过的空姐,她今天画着美式妆容,穿着黑色抹胸上衣和紧身长裤,长发被梳成一个顺滑的高马尾,加上夸张的金色流苏耳坠,让楚曦第一时间没能认出她来。
她笑着靠到楚曦身边,叫道:「血主!」她说得很大声,但在音响巨大的轰鸣中,却根本听不清。
这里可真安全,楚曦完全放松下来,大声回她道:「你可千万别下跪!」「哈哈哈哈!」两位女神大笑起来。
楚曦又说:「叫我楚曦!现在都叫我楚曦!」
莫妮卡带他们往大厅外围走,穿过最靠近舞池的站位和一排卡座,走上一座金属楼梯,去往二楼的回廊。他们的卡座就在这里,非常大,有着黑色的长沙发和可以俯瞰一楼的栏杆。楚曦看见长茶几上放着被过度装饰的香槟、应该是叫轩尼诗李察的白兰地、铝罐装的大瓶啤酒,以及玻璃瓶装的矿泉水,还放满了果盘和零食。
但最厉害的还是女人。
这里除了莫妮卡和伊芙琳,还有五个美女和两个男人。
「血主~!」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女孩跑过来和楚曦拥抱。她看起来是中国人,漂亮得过分,有着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黑色长直发,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和鹅蛋形的脸。她穿着牛仔热裤和宽松的T恤,脖子上全是汗,背也湿透了,口中飘出微弱的酒精气息,她刚才似乎玩得很嗨。
「这是萧萧。」莫妮卡说。
那女孩甜美的声音接着道:「我是萧诺依!萧诺依·忒休斯!十八岁!对了,没有男朋友!」楚曦扶着她的肩,她却死死抱住楚曦,把挺拔的乳房往他胸口上顶。楚曦感觉到她的体温,还有身体被汗水布满那种湿湿的感觉,鸡巴就不自觉地开始膨胀,他必须努力压枪才能避免当众出丑。
「萧萧,血主还没有选你,你可不能独占他。」一名高挑御姐走到她身后,修长的手指摸到她屁股上,萧萧媚笑着转身和她抱在一起,又转过头来,盯着楚曦的眼睛。
这名御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一头大波浪长发,挑染成近似于黑的深棕色,她眼线画得很重,眼影闪亮又层次分明,配上瓜子脸,有一种狐狸精的魅惑感。
「血主。」她自我介绍时的模样得体又诱惑,就像在勾引人却又保持着一丝微妙的距离感:「我是林霜·凡如,随时为您服务。」剩下三名美女在莫妮卡的引荐下依次上前,楚曦很快就记不住她们的名字了,只能按她们的特征,在心里给她们取外号辅助记忆。
她们是:来自法国的气质美女宝琳·薇儿·刘术,她棕色的长发盘在脑后,穿着修身的蓝色无袖连衣裙,腰杆挺得笔直;瘦高冰冷的秦霄云·诺斯费拉图,她有一头黑色直短发,穿着无下装款式的西装裙,配黑丝袜,身高至少一米八,加上黑色尖头漆皮高跟鞋,身材比例看起来就像用3D软件做出来的;笑起来很温柔的姐姐型美女金允珠·红龙,穿着白色针织衫,深深的V领露出她一丝黑色胸罩和白皙乳沟,她全身看起来都很软,长发微卷,身上发出一种肉欲的香味。
在场的两个男士,一个是血主的禁军陈杰,他一个人坐在角落剥开心果吃;还有一个是伊芙琳叫来的夜场玩乐专家,罗带蓝,他不是血族,是领受了血族之血的血奴。楚曦庆幸这里有他在,他真是什么都会玩儿,不但熟练掌握各种夜场游戏,还会变魔术、讲段子,半分钟就能让气氛活跃起来。
这下不用担心冷场了,楚曦心想,只有自己的话,在七位美女面前可罩不住场面。
他和七个美女坐成一排,宝琳和林霜把他夹在中间,罗带蓝像宫廷小丑一样,不住地为他和美女们制造快乐,而陈杰警惕地观察着周遭环境的每一个变化。
气氛太高涨太自然,很快楚曦就和身边的美女们笑得东倒西歪,林霜往他身上靠,不住地在他耳边说话,她诱人的嘴唇时不时就会触碰到他的耳朵;而宝琳的胸部正不经意地按压在他手臂上,她们香水和身体的味道飘散,就像春药。
「玛格丽塔在哪里?」楚曦问伊芙琳。
「什么?听不清!」
「玛格丽塔,玛格丽塔·蛾摩拉·诺斯费拉图!」「她是暗哨!」伊芙琳道:「要我叫她过来吗?」「不不不,我就问问。」
等他们又玩过一轮喝酒游戏,微醺的感受已充斥楚曦的大脑。他没来由地开心,拿着香槟不住地喝。这时候不知怎么回事,舞台上开始唱周杰伦的歌,下面的人就开始合唱,引得楚曦也走到栏杆边去看。
接着空中飘下彩带,灯光激烈闪烁,一只非常强烈的舞曲响起,林霜带着几个美女随着节奏跳起舞来。她们扭动身体,模样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莫妮卡·李靠到他身上,突然向他亲吻过来,他没有拒绝,也用嘴唇回应地触碰她的嘴唇。
「楚曦。」莫妮卡的嘴已经贴着他的耳朵:「转场吗?别喝太多,等下你会做不动的。」他的手摸到她腰上,几乎要碰到她的屁股,她的抹胸上衣有些短,而裤腰也不高,他的手触碰到她腰上的皮肤,那种触碰感让他有些兴奋。他和莫妮卡耳鬓厮磨,在她耳边说:「转场去哪里?」「我们准备了个大房间。」她柔软的声音带着口水的香味。
楚曦明白她在暗示什么,一场群交,可以和这里每位女神搞的群交。
他心跳加速,心里却又有些拧巴,觉得有些坎自己跨不过去。他想知道伊芙琳在哪里,却发现她不见了,而宝琳正站在楼梯口,手机贴在耳朵上,摇晃着手臂像在给谁指路。
接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白人帅哥带着两个中国女孩走了上来,那两个女孩看起来都是二十岁左右,很漂亮,虽然和林霜、莫妮卡她们比差得远,但在学校里也是班花级别的了。她们都穿着日本高中女生制服,白衬衫加格子花纹百褶短裙,就像在cosplay。
「那两位是谁?」楚曦问莫妮卡。
「血畜。」
「什?……」楚曦当即意识到,她们不是被找来性爱的,而是用来吸的。
「不,……吸活人吗?」
「不会死人的,除非你控制不住。」
「不……不不不……」白色灯光全亮,然后突然关闭,紫色射灯集中到舞台前部,让他们这个卡座从外面看上去漆黑一片。
萧诺依拉着两个人类女孩的手,带她们坐到长沙发上。两个女孩很兴奋,好奇地这瞧那瞧,她们看到这里个个都是大美女,每人穿戴的都是奢侈品牌,爱马仕和香奈儿的包包被随意地放着;秦霄云的手表是爱彼的皇家橡树,大大的金光闪闪,她们一眼就认出来了;林霜佩戴着镶满绿色宝石的手镯,蛇一般缠绕着她的手腕;宝琳是白人、莫妮卡是混血,更是谁都能看出来;热情的萧诺依虽然穿着T恤和热裤,但脚上的运动鞋却有金色LV标志,她的配饰和手表是卡地亚的,镶着钻、闪闪发亮的卡地亚蓝气球,得卖多少钱呢?
两个女孩儿目眩神迷,觉得自己混进了很不得了的圈子。圈子里还有个男生,穿戴普通,却被那混血大美女缠着,就像是贪官或者国企老总的儿子。
高大的白人帅哥走到楚曦面前,尽量低调地向他鞠躬道:「您的仆人麦克·施密特·红龙,永远为您服务。」楚曦心想英国名字加德国姓氏,那他就是美国人,他随口问:「你是美国人吗?」施密特说:「我出生在加拿大,但我永远是您的血国中的一名贱民。」楚曦向他点点头,他便离开消失在人群中。等楚曦再去看那两个女孩的时候,她们已经被迷倒,像被下了药般半躺在沙发上。萧诺依正在一个女孩耳边低语,而宝琳的手滑进另一个女孩的裙底,正在在她阴部猥亵。两个女孩目光迟滞,芭比娃娃般被随意摆弄、亵玩,林霜走到楚曦身边,在他耳边道:「吾主,血畜已经调教好了,您要享用吗?」「不!」楚曦坚决地说:「我……今天不打算吸血。」「那奴婢就先用了?」
楚曦突然很紧张,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林霜向萧诺依和宝琳打了个手势,她们迫不及待地将尖牙插进了两个中国女孩的脖子。
「呃。」楚曦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十多秒后,两个女孩像要高潮般抽搐起来,她们胯部耸动,双腿缓缓地蹬着。
被萧诺依吸的女孩将手伸到自己胯下,隔着裙子捂着自己的裆部,而被宝琳吸的女孩正被那法国美女揉阴,她挺起胯裆,把自己最舒服的地方往宝琳手上送。
「为什么?……」
「血蜜。」莫妮卡·李在楚曦耳边说:「我们在吸血的同时会向血畜体内注入血蜜,就像媚药一样,她们不但不痛苦,反而很舒服,所以她们不会反抗,还会对这个感觉上瘾。」萧诺依和宝琳只小吸了两口,她们舔舐着两个女孩的脖子,伤口立刻就消失了。一丝血腥气飘散出来,被数米外的楚曦敏锐地捕捉到,他忽地感到血气翻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个女孩,似乎能看到她们皮肤下跳动的血管。
「不。」他立刻转身撑在栏杆上,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背,将注意力集中到下方。可一楼的人群和舞台上的DJ就像一个个血囊,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必须离开,他心想,于是转身向所有人大声说道:「各位美女!」「血主。」所有人转头看着他。
「我们转场吧。」
「好啊!」萧诺依鼓起掌来,她已经被酒和少女鲜血搞得神志不清。
楚曦指了指两个人类女孩,向罗带蓝说:「罗带蓝你把她们带走,我今晚不想吸血也不想再看到凡人。」莫妮卡挽着他的手臂,他们一行人走出夜店,穿过人行道,一辆豪华大巴停到路边,打开门等他们上车。
「大巴?」楚曦觉得有些奇怪,他把科尼赛克的车钥匙扔给陈杰,然后在一众美人的簇拥下走进车门。
「对了,伊芙琳呢?」他问莫妮卡:「她怎么一直没回来?」莫妮卡道:「她在处理一些琐事,等她回来了会亲自向您报告。」「好吧。」伊芙琳的突然离开让他有些许不安,但这里是中国,能出什么大事呢?楚曦走进车里,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大巴车厢已经被改造成了一座移动会所,有吧台、钢管舞舞池、大沙发,沙发前的地毯柔软又干净,放着很多抱枕,能直接躺上去,氛围灯不住变换颜色,在车尾的位置,甚至还有厕所和浴室。
「哇。」楚曦有些惊讶,萧诺依打开音乐,和林霜、金允珠围绕着钢管跳舞,秦霄云打开冰箱,取出冰块调酒。车一起步宝琳就按下遥控器,拉起了全车车窗上的百叶窗帘,长江和对岸灯火通明的城市成了他们的背景。
莫妮卡拉着楚曦半躺到大沙发上,然后翻身骑跨在他身上,她的裆部压住他的阴茎,那感觉让楚曦控制不住地勃起。
「呵呵呵~」混血美人埋下头和他接吻,他的手下意识地去摸她的腿,隔着裤子感受美女大腿的质感,然后滑到她屁股上。
她的屁股是那种健身房美臀,又翘又结实,有脂肪的柔,更能感觉到肌肉的韧,靠着手指的触碰,那完美的臀形就出现在楚曦脑海里。
莫妮卡张开嘴,伸出舌头,楚曦立刻勾住她的脖子,和她以最深的姿势湿吻起来。他们的舌头急切地缠绕,互相用力舔舐,嘴紧紧贴在一起,吸食对方的唾液,莫妮卡的口水健康又清甜,带着白兰地的浆果香。
「莫妮卡你可真漂亮。」楚曦情不自禁抚摸她的脸,那张脸既有意大利人立体的五官,又有中国人柔和的脸型,成熟又精致。他的手指在她嘴唇上抚摸,滑过她的脖子,向下触碰她被抹胸上衣包裹的乳房。
「呃~……」莫妮卡挺起胸,任由楚曦在她胸部上摸,她闭上眼睛仰头享受。
这时楚曦才发现她原来没穿胸罩,连乳贴都没有。她的胸可真挺拔,楚曦用拇指在她乳头上按压,又用拇指和食指夹住乳头揉捏。
莫妮卡「啊……啊……」地娇喘呻吟,自己把胯裆往楚曦阴茎的位置送,还不住耸动和少年隆起的裤裆摩擦。
楚曦抓着她的乳房揉,那感觉真是柔软又弹手。她扭动起水蛇般的腰,在紫色氛围灯的渲染下像只诱惑人的蛇妖。
金允珠从背后抱住她,手在她身体正面抚摸,手法竟有些猥琐。莫妮卡扬起头靠在她肩上,那姐姐型的温柔美女便亲吻吮吸她的脖子和香肩,同时一手揉胸,一手往下滑到她的小腹上,在她蜜处上方摩挲,却又不摸下去。
楚曦在下面睁大了眼睛,一个细节也不想错过。莫妮卡被摸得迷乱,双手在自己身前乱摸,一会摸金允珠的手,一会揉自己的胸,模样说不出的下流,却又拥有一种惊人的美感。
音乐变成了柔软却富有节奏的催情音乐,夹杂着女歌手悠长的呻吟。宝琳坐到楚曦身边,在他耳边低语道:「您喜欢脚吗?」「喜欢。」楚曦很急,也觉得没什么好装的了。宝琳便脱掉高跟鞋,半躺到沙发上,将脚和屁股对着楚曦,然后将一双肉丝美足送到他脸上。
楚曦没想到她还穿着丝袜,他焦急地抓住她纤细的脚踝,把那丝足放在眼前近距离欣赏。
真美。她足弓很高,脚趾修长,脚尖的位置丝袜有加固。她脚底的前部已经微微汗湿了,楚曦把她的丝足捧在手里把玩,摸她脚趾位置被汗弄湿的部位,然后将那里放到鼻前嗅闻,闻到美人闷闷的足汗香。
那味道引得他阴茎一下下地弹,让莫妮卡加快了胯裆的耸动。
宝琳把两只脚一齐按到他脸上,他就全力呼吸,让鼻腔里全是美人丝足上的香味。
接着萧诺依坐到楚曦左边,脱掉运动鞋和棉质船袜,露出自己白得透亮的脚脚。那双少女美足上已布满脚汗,有些许油亮。楚曦看到竟兴奋得发抖,直接不要面子地喊道:「快放到我脸上!」萧萧恶作剧般地甜笑,将右脚脚底往他侧脸上踩,然后把左脚脚趾的位置按压在他口鼻上。
少女风的淡淡脚香灌入鼻腔,楚曦大力吸气,使劲地闻,然后把萧萧的脚趾往嘴里含,把舌头往她脚趾缝里钻。
等他吸舔一阵,宝琳的脚再次伸了过来,他就一手丝足,一手裸足,又闻又吸,眼睛里看着金允珠在莫妮卡身体上疯狂猥亵,而混血美女正仰头骚叫。
阴茎硬得发痛,他把莫妮卡拉到自己胸前,扑上去咬她的香肩。美人光洁的肩上满是汗水和金允珠的口水,味道肉欲又催情。他没章法地在那香肩上乱亲乱舔,用脸和鼻子在她温热湿润的皮肤上摩擦,莫妮卡举起左臂,他立刻将口鼻塞进美人汗湿的腋下,用嘴包着吮吸。
这淫乱的气氛有着莫大的感染力,林霜和秦霄云挤不进来,已经在一旁抱着湿吻了。楚曦解开萧萧牛仔热裤的扣子,拉开她的拉链,把她的裤子脱到大腿上。
她自己掀起T恤下摆,露出她白色的内裤。楚曦看见她内裤裆部的位置出现了一道湿痕,兴奋地扑上去,把鼻子按在她裆部三角区域闻,同时双手都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摸。
但其实根本就日不过来,刚在萧萧下体玩了不到十秒,宝琳已经从背后把双乳按在了他背上。楚曦转过身去,抱住法国美人和她舌吻,同时手双手在她屁股上揉捏。
随后金允珠也贴了过来,楚曦只好放开宝琳,又抱住允珠亲。她身上肉欲的体味真好闻,温馨又性感,她的身体也好软,楚曦抱住她就用手臂和胸口在她身上揉,口鼻不停地在她脖子和乳沟上亲舔。
在楚曦和她们三位搞的时候,莫妮卡已经脱掉了抹胸上衣,将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展示在楚曦面前。
她咪咪果然好挺,楚曦一边揉允珠,一边伸手去揉她的妙乳。这时萧萧自己脱掉了热裤和内裤,她把内裤拉开展示在楚曦面前,美丽的脸蛋儿就在那条纯白内裤的旁边,「楚曦,你喜欢原味吗?」她坏笑着说,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楚曦现在哪里还要脸,果断说道:「快放我脸上!」少女娇笑着把内裤往他口鼻上按,他深深一闻,闻到少女小便可爱的臭臭味道,以及胯汗温馨的暖香,阴茎就硬得像要爆炸。
他抢过内裤,将内侧翻出来,看裆部微黄的小便痕迹,然后按在鼻孔上。萧萧便靠坐在沙发上,张开雪白美腿,拉起T恤下摆,把粉红色的阴部展示在饥渴的少年面前。
莫妮卡柔软的乳房挤压在他脸上,他的皮带被允珠解开,宝琳解开他的扣子,拉开他的拉链,把他的裤子和内裤脱到膝盖上。
勃起到极限的阴茎弹出来,朝天翘起,允珠立刻把自己温柔的美丽容颜送上去,轻轻亲吻在他的冠状沟上,少年龟头上的雄性味道灌入鼻腔,让她突然呼吸急促,浑身发抖。
「别现在吸我。」楚曦说:「我怕我没几下就射了。」「是。」允珠顺从地放过他的龟头,低下头去含住他的精囊轻轻吮。
楚曦一边摸允珠的头发,一边吸莫妮卡的乳头,宝琳亲吻他的手指,他就把手指插进她嘴里搅动,又摸她的嘴唇和舌头。而萧萧在一旁自慰给他看,她灵巧的手指在自己大腿内侧滑动,摩擦翻开的粉红小阴唇,又用指尖轻轻爱抚高高勃起的阴蒂。
「口交。」楚曦呼吸急促:「萧萧,我来给你口交!」他埋头在萧萧一双美腿上吸舔一阵,宝琳已将自己的脸按到他屁股沟里面,伸出舌头顶到他屁眼上,然后旋转起来。
「喔操!」屁眼被绝色美女舔,给楚曦打开了一扇大门。
法国美人抱住他胯部在他屁股沟里吸,他也把头塞在萧萧胯裆里,张大嘴把她大半个阴户包在嘴里吮。
他兴奋得头脑发懵,脸热得发烫,疯狂地把舌头往萧萧尿道口顶,拉着她的阴蒂包皮往上拉,舌头顶住她阴蒂包皮和阴蒂间的缝隙舔。接着他把美少女阴道前庭的每一寸都舔过一遍,又用嘴唇含住她粉红色的小阴唇抿,最后把舌头顶在她正一下下收缩的阴道口上,转着圈地舔。
萧萧爽到惨叫,浑身颤抖,嘴长得大大的,闭上眼睛,表情彻底脱力。
这时林霜和秦霄云加入了他们,秦霄云将宝琳换出来,而林霜抱住萧萧,将口水吐进她嘴里,然后和她唇舌相交,激情湿吻。
楚曦的屁股沟里已经被法国美人舔过好几个来回,全是她的口水,短发冰美人秦霄云兴奋地将脸按上去,伸出舌头,怼着少年的屁眼转。
「我操,操,你们这招太厉害了!」楚曦抬起身体,抓住宝琳。她正想用伏特加清洁口腔,没想到楚曦抱住她就要舌吻,他们立刻拥吻在一起,舌头搅在一起一圈一圈地转。然后他又把秦霄云拉过来,和她也来一轮浓情深吻,并吮吸着对方的唾液喝下去。
莫妮卡像平时当空姐那样,挺直腰杆蹲在地上,为他脱掉鞋袜,又将他的裤子和内裤全部脱掉。然后莫妮卡和允珠两位美人,一人捧着他一只脚就开始舔。
她们不但用舌头清洁他的脚汗,还把他的脚趾一支一支放到嘴里吸,最后莫妮卡甚至把他的脚按压在自己乳房上揉。
而楚曦正同时忙着和秦霄云、宝琳搞,他右手伸进冰山美人西装裙下,隔着内裤在她阴户上揉,而左手伸进法国美女裙底,隔着裤袜和内裤在她屁眼上顶按。
秦霄云在和他舌吻,而宝琳忙着伸手到自己身后,拉开拉链,将蓝色连衣裙脱掉,露出只穿着内衣裤和肉色裤袜的性感胴体。
楚曦觉得自己饥渴得难受,和几位美女搞起来很爽,但欲望越来越高涨,不插入是实在不行了。
但他也没有六根鸡巴呀,要同时插每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总得有个先后顺序。
但先插谁?又后插谁?自己一回能坚持插几个?还是说一个都插不了,插进去就得射出来?他现在脑袋空空如也,这些问题全想不明白。
但还好,几位美女似乎存在着一种默契。
莫妮卡脱掉黑色长裤,又脱掉黑色半透明蕾丝内裤,用手指勾着放到楚曦脸上。她的内裤香香的,那是一种淡淡的肉体香味。
所有的美女都脱掉裤子、裙子、内裤,然后把她们的内裤一条一条放到楚曦面前让他享用。
宝琳穿的是暗紫色蕾丝内裤,金允珠是粉红色绸缎质感内裤,秦霄云是金色丁字裤,而林霜穿着一件薄纱内裤,整条内裤全是半透明的,薄薄一层,后侧能深深嵌进股沟里。加上萧诺依的白色棉内裤和莫妮卡的黑色半透明蕾丝,让楚曦大开眼界。
他一条一条地闻,每个美女的内裤各有各的香,各有各的勾人。每位美女裸露的下体都在他眼前,他想插入谁就插入谁。
林霜第一个走到他身前,扶着他的阴茎,骑上去,将自己的阴道口对准他的龟头,顶在一起。
她慢慢往下坐,让楚曦硬到极限的鸡巴一点一点撑开她的阴道,滑进去,最终插到底。龟头触碰到她的宫颈又滑开,一路插进阴道最深处的缝隙中,美人的阴道粘膜像避孕套一样将他的整根阴茎包裹,湿滑而温暖,阴道前段正自己一下下地收缩着,压迫楚曦的阴茎根部。
那种完全贴合的接触感让楚曦心醉,他惊讶地看着身上的美艳御姐,她全身的每一处——从层次分明的大波浪长发到圆润的乳房——无一不在诉说着诱惑。
而这样的美人正与自己彻底结合,湿热的阴道饥渴地收缩。
他很惊讶自己没射,那御姐扭动腰肢,让屁股顺时针旋转起来,楚曦的阴茎在她阴道粘膜的每一寸摩擦,然后她前后摇晃,美艳的容颜渐渐无力,朱唇微启吐出迷离呻吟。
莫妮卡和宝琳一左一右靠到楚曦身边,两人都衣裤尽脱,仅穿着高跟鞋,戴着珠宝首饰。莫妮卡的头靠在楚曦肩上,手在自己胯裆里揉,全身软软的似乎使不出力气。而宝琳靠在他身上,手在他胸口爱抚,秦霄云正她身后摸她下体,并在她骨感的美背上亲吻。
林霜在前后摇晃一分多钟之后,露出了痛苦难受的表情,她开始上下坐肏,让她和楚曦交合的股间发出了啪啪啪啪的声响。
淫水泄流,把楚曦阴茎根部打湿,她频率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她每一次往下坐,楚曦的阴茎就要把她的阴道顶到拉伸,随后她抬起屁股将阴茎拔出大半,龟头冠状沟的突出部就刮擦过她的G点,让她尿道旁腺一震,猛地射出阴精。
就这样一下又一下,美艳御姐爽得仰天骚叫,「呀!啊!呀!呀!呀!呀!
啊~~!啊~~!」,大波浪长发随之腾空,模样艳丽淫乱到了极点。
萧诺依在一旁看得发抖,一手揉胸一手揉裆地自慰,最后揉胸的手又换到肛门上,对着自己粉红的小屁眼一阵乱搓,把自己搞得像绵羊一样叫。而金允珠情况好不到哪里去,也脱光了衣服,满脸潮红地在自己全身上下摸。
楚曦惊讶于自己还没射,林霜被紧身上衣包裹的圆润乳房在上下晃荡,她性感的身子后仰,形成一个极美的姿态,然而她的胯下却没了力气。楚曦心想她是要泄了,便用力从下往上顶她,他现在已没了轻重,每一次都能把她顶得腾空起来,然后又重重落下,让御姐收缩的阴道被捅穿到底。
淫水从胯下飞溅出来,撞击时发出的啪啪声响清脆得惊人,楚曦保持频率继续肏,在他以为自己坚持不到林霜高潮的时候,骑在他身上的美艳御姐突然惨叫起来,「不要!!」她尖叫道:「停下——!」同时阴道猛烈收缩,全身疯狂颤抖,她的脸朝着天花板,双眼翻白了,骚胯快速耸动,多得惊人的淫水从她子宫口涌出,灌入阴道粘膜和阴茎紧贴的缝隙中。
「啊~~~……」林霜颤抖着惨叫,浑身脱力,向前扑倒在楚曦身上,他们抱住对方,死死地抱,御姐的阴道和屁眼疯狂夹紧,大泄特泄。
她高潮了好久,接着楚曦感觉到她的阴道突然松弛了,以为她终于高潮完了,她的身体却又突然抽搐两下,阴道随之夹紧,好像又泄出一些淫水。楚曦抱住她翻身,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抽出鸡巴,大量淫水从她阴部流出,却没有混杂精液。
还有五名美女要肏。楚曦脱掉上衣,抱住莫妮卡,狠狠插进她收缩的小穴里,让她「哇!」一声惨叫出来,性感的柔软声音中,竟夹着哭腔。他扑下去和她胡乱舌吻,舌头乱舔,嘴唇在她的美唇上用力摩擦,两人的口水到处流,把莫妮卡的嘴弄得亮晶晶、湿漉漉的。
混血空姐一双长腿抱住了楚曦的屁股,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楚曦抱紧她,站起来,双手扶住她的屁股,然后上下耸动身体,站着肏起来。
「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天哪!
天哪!啊啊啊啊……天哪!天哪!肏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天哪肏死我了!……天哪!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哪!天哪!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这样吊着肏插得实在太深,她每一次落下时,阴道都在重力作用下和对方的阴茎猛烈撞击,楚曦的鸡巴将她收缩着的阴道大力撑开,直插到底,龟头重重轰击在她宫颈上,震动一直传到她小腹里。
「死了我要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美丽的容颜上露出极痛苦的表情,立体的五官扭曲着,接着,虽然她嘴张得大大的,却突然发不出声了,阴道抽搐着喷射,全身肌肉痉挛着收缩,将楚曦死死抱紧。
楚曦停下抽插,抱紧她,等她的高潮汹涌地走向终结。透过她散开的发丝,楚曦看见萧诺依自慰到了高潮,她双手一前一后地在自己胯裆里搞,雪白的身子像筛糠一样抖,漂亮得过分的脸蛋红透了,露出被人重击肚子般的痛苦表情。
把莫妮卡扔到沙发上,见宝琳摇晃着屁股向他骚叫:「血主~肏我,求求你快肏我~~」她的屁股真性感,又白又圆润,像在健身房练过,但又练得适度,是有着饱满脂肪的挺拔桃心臀,腰臀比极好,股沟深深的,看着就想侵犯她。
楚曦猛冲过去,抱住她的胯部,把鼻子顶进她屁股沟里,用力呼吸她的味道。
他闻到牛奶和玫瑰的香味,可能是沐浴乳,也可能是身体乳,同时还有她臀沟里汗水沉积形成的肉体香。他在法国美女的屁股里上下一阵狠舔,舌尖在她屁眼上顶着猛转,然后用力吸吮。
鸡巴发痛,想找东西插,他站起来,扶着宝琳的腰大力捅进去,她的阴道滑得离谱,比林霜和莫妮卡更大更松一些。总的来说莫妮卡最紧,林霜其次。楚曦猛然插到底,龟头刚好能触碰到宝琳的宫颈。
抽出来,捅回去,啪啪啪啪的声音回响起来。楚曦发现自己在宝琳的阴道里能抽插得更快,他加快频率,撞击声立刻连成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法国美人爽得闭眼享受,但又情不自禁回头去看肏干自己的少年,楚曦俯身去和她接吻,然后抱住她的腰,把她放到地毯上跪着,勾着她的脖子用力肏。
宝琳被楚曦勒着脖子难以呼吸,脸涨得通红,她不但不反抗,却反倒一脸的陶醉。性感的身体香汗淋漓,像涂了油一样光滑,又发出适度的催情骚味。楚曦的手在她身体正面用力乱揉,抓住她的乳房转着圈捏摸,让她柔软又滑腻的乳房不断变换形状。她爽得弓起身子,楚曦在她香肩上啃咬几口,把她往前推,让她趴着躺在地毯上,然后用身体压住她全身,手臂勾住她脖子压着肏。
就这样连续高频率肏了她两分钟,白人美女已爽到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接着她脚趾拼命抓紧,小腿紧绷得几乎抽筋,巨大的舒爽在阴道中绽放,她全身痉挛着,脚趾又张开到极限,美腿绷直挣扎着。楚曦拔出阴茎,滚烫的高潮汁疯狂喷射出来,在她双腿间的地毯上喷成一滩。
秦霄云早就脱光了衣服在等待,白皙修长的身体上,只剩下黑色长筒丝袜和十二厘米尖头高跟鞋。她自己躺到地毯上,将一双超长黑丝美腿大大张开,高跟鞋悬空着。冰冷的容颜已泛红晕。她只觉得骚穴里空得不行,好想用什么东西去填满。
少年抓住她的脚腕,脱掉高跟鞋,把她的黑丝足底按到自己脸上,用力呼吸,闻到她丝足上臭臭的味道。那湿热的女体气味让楚曦发狂,急切地插进她阴道中。
他们浓情深吻,像要将嘴唇擦破般互相摩擦双唇,舌头顶在一起用力舔舐,然后用传教士体位疯狂做爱。
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摩擦,秦霄云的超长美腿和楚曦纠缠在一起扭动,他们抱着对方在地毯上滚,舌吻、抽插、耸动,将身体充分和彼此接触。楚曦感受着冰山美人全身肌肤的触感,她小巧的乳房正膨胀着,乳头硬得像软木,顶按在楚曦胸膛上,随着他们的动作在楚曦胸口划过。
金允珠看得欲火焚身,只能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胡乱地摸自己的身体。她的淫水不停流出来,在她屁股下面积成一滩。
莫妮卡和林霜已经抱在一起做爱,一边接吻一边爱抚对方的身体。
萧诺依高潮后瘫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看着楚曦和秦霄云,看着看着阴蒂就又翘了。
而宝琳还没缓过神,她慢慢站起来,走到冰箱处取水喝。
「啊~啊~啊~啊~啊~啊~啊~……」秦霄云被日到高潮边缘,扭动着身子,闭上眼睛忘情骚叫。「不要停~啊~~!……不要停……我……我……啊~~~!…………」楚曦保持频率,和她抱着互耸,只觉得她下面滑得实在厉害。这样做了五六分钟她都没泄,只被日得飞在高潮边缘,既不落下去,又没有突破最后那条底线。
冰山美人已经爽到彻底丧失理智,呀呀呀地叫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接着没有任何预兆地,她突然就达到了高潮,身体痉挛着挣扎,阴部舒服到不可思议,阴道颤抖,舒张又收缩,不住泄出水来。
到这时楚曦也坚持不住了,他压住秦霄云,抱紧,死命地把阴茎往她深处捅,接着身体连抖,在冰山美人体内持续射出精液。
秦霄云的宫颈在高潮的极度兴奋中张开,楚曦顶着她的宫颈射,一发又一发,有些喷进她子宫里,溅射在她的子宫内壁上,另一些把她阴道深处灌满。
两人的高潮都持续了很久,等高潮终于结束,两人都被一种沁入骨髓的满足感充满,只觉得天地间再无其他,只想就这样互相抱着温存。
他们的生殖器交合在一起,四肢纠缠,汗湿的皮肤紧贴着,不住喘息,呼吸着对方呼出的空气。
但楚曦毕竟没能和秦美人温存多久,他放开身下的长身高美女,与她舌吻一阵之后,走向沙发上正苦苦忍耐的金美人。
她已经把自己摸得浑身是汗,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诱人又温馨的体香,那体香带着一种像奶一样的味道,还有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肉体气息。楚曦闻到她身体的味道,鸡巴就又开始跳。
他把允珠放平,俯下身在她全身舔,从胸舔到小腹,舌头顶进她肚脐眼里转,拉起她的手臂,在她全是汗水的光洁腋下嗅闻吸吮。她的肌肤因汗水的沁润而滑不留手,楚曦在她整个身体正面摸,最后在她大腿上使劲摩擦。
金美人爽到意识模糊,一脸的生无可念,全身瘫软任凭摆弄。
楚曦捧起她散发着浓浓足汗味的美脚儿,欣赏摆弄,放到嘴里含着吸。然后分开她一双饱满的美大腿,脑袋放进她大腿中间,亲她大腿的内侧。
就在这时,金允珠在没有受到任何对生殖器的刺激的情况下,直接达到了高潮。
她柔软的身体娇弱地狂颤,眉头紧锁,玉胯不能自已地前后耸动,接着她漂亮的脑袋突然向后仰,支撑着身体拱起、悬空,阴道口一张一合,吐出晶莹高潮汁,修长的美腿夹紧,随后又松开,筛糠般地抖。
楚曦抬起头来,看着她表情逐渐松弛,美目缓缓闭上,无力喘息着。柔软的微卷长发披散在她肩头,让她看上去说不出的柔弱美丽,下流的味道从她腿间飘散,让车厢中的空气变得更加淫乱。
不等她的高潮散去,楚曦将手指插进她阴道里,用中指找到美人的G点,抠上去,不断按压,同时用拇指触碰她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阴蒂。
「啊~~……啊~~~……」金允珠一脸幽怨地看着楚曦,又闭上眼睛享受他手指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
油亮的胴体微微颤抖,她温柔的容颜露出难受又幸福的表情,美腿绷直,可爱的脚趾一会卷曲,一会儿张开。
她的阴道在蠕动,阴蒂硬硬的,手指下意识地触碰自己的颈窝。
楚曦正蹲在她身边,他说:「把手举起来。」
金美人顺从地把双手举过头顶,整个人伸直了躺在长沙发上。楚曦一边抠她的G点,一边埋下头去吸她的乳头,让她爽得闭上眼睛娇喘。楚曦再次享用她光洁白皙的腋下,接着抚摸着她的秀发,和她接吻。
因为她在下面,楚曦在上面,所以少年口中分泌的唾液不住地往下流,全流进她嘴里,让这位温柔美人只能不断吞咽,将口水吃下。
楚曦想起刚才林霜让萧萧吃她口水的淫乱画面,他命令道:「把嘴张开。」金允珠将美嘴儿张成O形,嗷嗷待哺地等待着。楚曦将口水吐进她嘴里,不等楚曦命令,金美人便乖乖地吞咽下去。在她吞口水的时候,阴道连续抽搐收紧,阴蒂硬得几乎在发抖。
原来你这么喜欢这种变态play吗?楚曦暗想。
她抱着她翻身,让她趴在沙发上,然后用手指戳进她臀沟里玩弄她的屁眼,让她爽得「啊****」一声长叫出来。
楚曦心里生出一种冲动,想把她玩得更爽。他用拇指掰开她丰满的臀瓣,近距离欣赏这位温柔姐姐的屁眼。她的菊花是浅棕色的,非常规整,小小的带着均匀的褶皱,就像用巧克力做出来的雉菊。在雉菊的周围,是她白皙的屁股沟,屁沟中的香味正幽幽飘散。楚曦用舌头顶进去,在她屁眼上转着按压,她立刻挣扎起来,发出「呀啊——!……呀啊——!」的无力惨叫。
手在她身体上乱摸,到处都是一片温暖滑腻。楚曦从背后抱住她,坐到沙发上,双手在她大腿内侧和裆部快速抚摸。金允珠爽得叫也叫不出来,闭紧了眼睛,头靠在楚曦肩膀上,乳头翘到了极限。
然后楚曦才插入了她,耸动起来,从下往上肏干。
金美人卖力地配合,在他每次冲撞过来时迎接上去,啪!一声重击在一起。
两人的下体连续撞击,下流的声音在催情音乐的吟唱中回响。楚曦双手在允珠身体正面抚摸,她脑袋一片空白,本能地跟着少年的手爱抚自己,毫无廉耻地获取性快感。
萧萧又开始自慰了,林霜和莫妮卡抱在一起,美腿纠缠,将对方的大腿夹在自己胯裆里摩擦。
楚曦有些恍惚,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经历如此淫乱的场景,大巴在郊区游走,单面玻璃外的城市夜景让此刻越发的不真实。
他更加卖力地肏,在三分钟后让金允珠达到了高潮。美妙的女体在他身上挣扎扭曲,下体又泄又射,惨叫连连。
等她终于高潮完,整个人已经没有力气地一动不动,全身发出浓郁的雌汗味道,而整个车厢中的气味已经淫乱得可怕。
楚曦把金允珠放在沙发上,走向正在一旁自慰的萧诺依。这美丽的少女已经把自己搞得浑身无力,神情恍惚。楚曦抱住她,亲吻她,吮吸她柔软的嘴唇,舌头深入她香香的口中,在她的口腔内壁舔舐,直到她嘴里全是自己的味道。
捧着她绯红的容颜欣赏,手指在她的脸蛋儿上抚摸,亲吻她的鼻子和脸颊,用鼻尖在她的肌肤上滑过,呼吸她香甜的呼吸。
萧萧的手一刻不停地在自己胯下自慰,她那里实在饥渴得厉害,手怎么都停不下来。
楚曦抓住她的两只手,把她沾满淫水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把她修长嫩白的手指放到自己嘴里吸,然后蹲下埋首在她胯间,闻她高潮过的少女胯裆的味道。
光是被嗅闻下体就让少女刺激得发抖,楚曦用嘴包住她的阴蒂,吮吸着,用舌头顶住她的阴蒂揉压。
那感觉让萧萧觉得自己的阴蒂浮在了天上,白嫩美腿本能地夹紧楚曦的头,头脑里只剩下胯间的感觉,身体也动不了了。
口交了一分多钟她就开始惨叫,楚曦知道她要高潮了,就站起来,把她白嫩的脚丫架在自己肩膀上,扶着鸡巴毫不犹豫插进她阴道里。
好紧,好紧好紧。
在这里的六名美女中,萧诺依的阴道是最紧的,在一瞬间让楚曦想起了程子晴的处女小穴。
鸡巴进去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是在把一层一层的粘膜往里挤,美少女的阴道持续收缩,就像在把他的阴茎往外压,不让他进入似的。他一路向前,将湿透的阴道粘膜撑开,很快就捅到了底。萧萧的阴道比较短,插在里面软绵绵的但已经到头了。
光是插入就让萧萧到达了高潮边缘,楚曦看着身下的绝色少女,一刻都不能等地抽插起来,鸡巴在她紧窄的嫩阴道中拔出又捅入,每一次龟头都刮擦过她胀起的G点,然后又一捅到底。
「啊!~啊!~啊!~啊!~啊!~……」少女娇嫩的声线所发出的呻吟是致命的,楚曦被刺激得越捅越快,力量也越发地大,毫无怜香惜玉地加速狠插,十几下后,少女的尿道口在抽插中射出了晶莹水箭。
楚曦爽得停不下来,无论是萧萧美丽容颜和身体带来的视觉刺激,还是她阴道带来的触觉刺激,抑或是和她这样的小美人发生性关系带来的心理刺激,无一不催促着少年更加用力地狠狠肏她。
两个人都在性爱中忘了一切,只剩当下的快感在身体回荡,楚曦抓住她的脚贴在口鼻上呼吸,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脸,看着她呻吟的唇闪耀着粉红光泽。
他们拥抱,深深地接吻,然后四目相对,耸动着交合的生殖器获取快感,也给对方带去快感。
直到萧萧要高潮了,他们停下来休息片刻,手在对方身体上爱抚,嘴唇互相摩擦,用力地吮吸对方的口水,然后再次做起来。这次他们一直不停地往高潮而去,很快萧萧就全身颤抖,胯部疯狂地痉挛,脸上发出要死了一样的惨烈表情。
楚曦紧紧盯着她高潮时的脸,看着她高潮的无助模样,他心里兴奋得很,用力把鸡巴插到底,精关一松,在少女体内连续射精。
内射的感觉真好啊,被他射的对象还是这样的绝色。楚曦顶到底,用力射,用一轮一轮的射精将女孩紧窄短小的阴道灌满。
等到高潮终于结束,楚曦拔出阴茎,但精液并没有立刻从少女的阴道口流出来,她那里太紧了,将少年的精水全部留存在了自己深处,过了好久都没流出来。
楚曦坐到她身边休息,在她的身体上随意抚弄。
宝琳为他们递来矿泉水,楚曦一口就喝了半瓶。美女们对他的床上功夫赞不绝口,楚曦也分不出这到底是恭维还是真的,只是眼前白花花一片,六名绝色尤物的裸体就在他面前,唾手可得,让他很快就又勃起了。
这时宝琳问道:「您还想在车上做吗?或者我们下车去游泳池玩?」「游泳池?好啊。」楚曦下意识地说。他看向窗外,看见了道路中央耸立的高架列车轨道,原来他们已经绕到了京汉大道。
夜已深了,路上的行人零零星星,大巴的玻璃从里面看是透明的,从外面看就是镜子,不然这样公然淫乱可真够羞耻的。道路右侧出现几栋高耸的公寓楼,设计十分现代,有着布满墙体的玻璃墙面。
大巴右拐,开进一扇大门,停了下来。
楚曦和六名美人穿上衣服,他们个个都全身是汗、衣衫不整,但这里显然是一片私人区域,没有别人。宝琳带着他们走进大厦,乘坐专用电梯直达50层。
这里是一个有着室内游泳池的大厅,层高至少有十米,墙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武汉,眺望到远处的长江大桥。
楚曦走到落地窗边,他有些兴奋,好像世界真的是他的了。
萧诺依从背后抱住他,他就转身和她接吻。几位美人换上各色泳装,楚曦也脱光衣服穿上泳裤。他跳进透亮的清水中,和美人们玩乐嬉闹、淫乐追逐,累了就飘在水里,忘了时间和烦恼。
……
「楚曦。」
「伊芙琳!」楚曦兴奋地从水里站起来,萧诺依和林霜缠在他身上,用穿着泳装的身体和他摩擦,酒精造成的醉感还在,他向伊芙琳招手,哈哈傻笑:「快来玩啊。」她可真美,比莫妮卡、林霜、宝琳、秦霄云、金允珠、萧诺依还要更美。她此刻已换上了紧身皮裤和黑色紧身上衣,后腰上装备着短剑和手枪。
楚曦当即意识到情况不对,他问道:「怎么了?」「五七会发动了血猎,不是对我们,但武汉戒严了。」酒立刻就醒了,林霜和萧诺依默默放开他,楚曦正想询问具体情况,伊芙琳接着道:「你现在想见程子晴吗?」楚曦快速点头道:「想!她在哪儿?」
「换衣服吧。你也想在她面前得体一点吧?」
他快速洗完淋浴,匆忙吹干头发,穿上伊芙琳给他带来的阿玛尼西装,喷上爱马仕大地香水。他觉得自己看起来遭透了,从表柜里取出一块劳力士戴上,想了想又换成了黑色皮表带的江诗丹顿,看着镜子,他觉得这块几十万的表也没能让自己看上去更好些。
「楚曦。」伊芙琳提醒道:「时间很急。」
「好好好。」跟着伊芙琳坐电梯到了楼下,电梯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了程子晴。
他没想过和她会这样再次相遇,她穿着T恤、衬衫、牛仔裤和运动鞋,头发结成马尾,没有化妆。楚曦看着她,只觉得她散发着惊人的魅力,让他自惭形秽,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楚曦。」程子晴急切地说道:「求求你帮帮我。」「好。」男孩像被催眠般,脱口而出。
第九章:武汉血族
程子晴想起了妈妈的念珠,那时候她的癌症已是晚期,她随时都拿着那串念珠,念一句佛经,就拨一粒珠子。
家里已经没人了,只能由她来照顾妈妈,她就看着妈妈拨动念珠,一颗又一颗。
妈妈相信会发生奇迹,她也相信,妈妈念了那么多的佛经,一定会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保护她的,癌症会痊愈,她们会一起生活下去,而自己也会回到学校,像同学一样去高中,然后去大学,毕业后工作,慢慢变老,就像别的所有的普通人那样,普通地生活下去。
然后妈妈死了。
死去之前像具骷髅一样瘦,每晚都会痛到尖叫,上次厕所都会痛到流泪,裤子上随时沾着屎尿。
没有奇迹,没有生命,没有尊严。
胡小飞的妈妈也要死了吗?
楚曦的科尼赛克跑得好快,上到高速路之后变得有些恐怖。路灯一个一个飞过,那些女的开着三辆法拉利和一辆兰博基尼,一直跟在后面。
「楚曦,要下道了。」她说。
「嗯。」楚曦点点头,以非常可怕的速度进入匝道,「我来过这里。」他说。
他们穿过湖边的公路,跨过一座桥,前方闪烁着警灯,两辆黑色的防弹大车把路堵住了。
楚曦将车停到路边,下车走上前去,有穿着警服的人上前来叫他掉头,他问道:「请问这里谁负责?」然后试探着说:「我找五七会的人。」听到他的话,那名警察停了下来,对着步话机说了一句,接着一名身着便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打量楚曦片刻,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五辆超级跑车,朗声道:「默党的朋友,今晚我们血猎,武汉已经戒严了,你们没收到通知吗?」程子晴跑上前来,说道:「我是胡小飞的朋友,我们是来帮他妈妈的。」中年男人看着程子晴,耸动着鼻子闻了闻,就好像只靠气味就能判断出她是人类似的。他向程子晴问道:「小妹妹,你又是什么人?怎么认识胡小飞和这几位朋友的?」程子晴道:「我是李大爷李元贵带过来的,请让我们见一见李大爷,我们是来帮忙的。」男人摇摇头:「我不能让你们过去,请回去吧,好意我们心领了。」楚曦掏出手机,心想这时候联系戴若希有没有用?却发现后方有灯光照射,他回过身去,看见一辆比亚迪海豚正快速开过来。那小车停在他们身边,开车的是个相当年轻的女司机,她探出头,向那中年男人道:「富春叔,对不起我来晚了。」被叫做富春的中年男人向黑色装甲车挥了挥手,他们让开道路,让那辆比亚迪小车进去。
楚曦立刻道:「我们也是来帮忙的,让我们也进去吧,我认识戴若希和老李,需要我联系他们吗?」比亚迪上的女司机突然停下车,打开车门走下来,向楚曦问道:「你就是那个楚曦吗?」「对!」楚曦点头:「我是叫楚曦。」
女司机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他,他也观察着对方,她很年轻,看起来只有十九或者二十岁,身高一米七,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而精瘦,上身穿着贴身的背心和一件白色运动外套,下身是紧身运动裤和跑鞋。她胸部不大,脸极漂亮,是维吾尔族相貌,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睫毛很长,眉毛浓密修长,头发棕色微卷,结成一个长马尾。
「我叫亚里坤古丽。」她说:「你来有什么事吗?」「我听说……」楚曦回头看了一眼程子晴,她接着道:「我们是来帮胡小飞的。我在想,如果楚曦在这里的话,我们或许可以不伤到胡小飞她妈妈就把她控制住。」「程子晴小姐。」亚里坤古丽指着楚曦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知道但知道得不清楚……他是好人!我们是来帮忙的。」亚里坤古丽看了一眼楚曦带来的车队,伊芙琳、 六位美人和两名禁军已经下车,在黑暗中等待,他们每个人都已换上劲装,带着短剑、弯刀、飞刀、手枪和冲锋枪。
亚里坤古丽大声道:「伊万洛娃·耶洗别,」她正想嘲讽地说:「你也要来给我们五七会做事了吗?」伊芙琳却在黑暗中呵呵一笑,就像能预知她要说什么一样,提前回复道:「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当然是血主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亚里坤古丽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她已经觉醒到什么程度了?
她虚张声势地「哼」了一声,看向楚曦道:「你为什么想去?」「我是中国人也是血族,我想我也有为五七会服务的权利吧?而且不管怎么说,我至少有在我自己的国家见义勇为的权利吧?」亚里坤古丽盯着他的眼睛,确认似的问道:「你真的要去?」「是的。」
她并没有犹豫,径直走到中年男人身边,在他耳边说道:「富春叔,他就是现在的血主。」男人道:「所以更不能让他过去。」
「富春叔,你真的想猎杀韵竹阿姨吗?」她轻轻抓着男人的手臂道:「你愿意杀掉胡叔叔的妻子,小飞的妈妈?」「你知道这样的事情它就是会发生的,我们没有办法,如果有一天我疯了,你们就打死我,不用犹豫。」亚里坤古丽摇摇头:「但是我不想,胡小飞也不想,我们可以抓住她,让她沉睡,等医学进步,只要等得够久,总有一天能治疗她。」她向后看了一眼楚曦,又回头说道:「放他过去,让不让他上由血猎长决定,这样可以吧?」男人点点头:「你负责把他送到血猎长那里。」「好,我保证。」
亚里坤古丽向楚曦招招手:「来吧,但是你的手下不准来。」楚曦向伊芙琳喊道:「你们不要跟过来,也不用等我,回去吧,我没事的。」他坐上比亚迪的副驾驶位,而程子晴坐上了后坐,亚里坤古丽踩下电门踏板,飞快向前驶去,同时说道:「程子晴,我没叫错吧?」「没有。你为什么知道我?」
「如果小飞的妈妈没有发病的话,再过几天就该轮到我保护你了。对了,你们嫌麻烦可以叫我古丽。」「你的全名是什么?」
「亚里坤古丽·艾买提·刘术。」
楚曦问:「你们说的病是一种什么病?」
「一种癌症。」亚里坤古丽道:「会让血族发疯。」「血族也会得癌症?」楚曦不解道:「不能自愈吗?」亚里坤古丽摇摇头:「你太高估自己的毒血了。我们感染的不过是一种传染病,是高维空间病毒在三维宇宙的一个切片而已,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我们也会感冒。」车开进了五七会新洲区基层委员会的那个院子,这里楚曦来过,只不过现在这里停满了车,也站满了人。
楚曦下车后环顾四周,看见这里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有人穿着巴宝莉的衬衫开奔驰来的,也有人骑着踏板车还穿着美团的马甲,还有穿中学校服的学生,穿原神T恤的三十多岁的瘦子,穿抹胸连衣短裙的女主播,秃顶带眼镜的中年人,穿着厂里制服的工人,五十多岁浓妆艳抹的老男人。
一共有一百来人,没有一个像战士的。楚曦想在人群中找到戴若希,但没有她的身影。
接着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阵喧哗,一个短发女孩从楼里跑出来,睁大眼睛慌张地说:「胡小飞跑了!他一个人去找他妈妈去了!」「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浓妆艳抹的老男人喊道:「快去找他呀!」人群嚷嚷起来,古丽拍了拍一名穿职业西装的女士,问道:「怎么回事?」那女士说:「上面在犹豫要不要血猎,决定不了。」「那也不能这么耽搁着啊。」
「易韵竹不但进入血怒,可能都入魔了,现在拿枪杀她都难,想活捉她得死人。一六年抓武援朝伤了多少人?最后还不是血猎。」女士摇头道:「他们不做个决定,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我懂了。」古丽点点头,一手抓着楚曦,一手抓着程子晴,他们穿过人群,大多数人不禁盯着他们看,有些人分辨出了程子晴不是血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古丽向那短发女孩道:「快带我见血猎长!我有办法!」他们走进小楼,进入二楼,这里有一个会议室,古丽大喊:「血猎长!我是亚里坤古丽!我进来啦?!」「还没讨论好,等着!」
会议室的门开着,里面站着三个人,一个是红马甲老李,一个是一名打扮时髦,穿着银黑色西装的十六七岁少年,还有一个身高两米的魁梧男人。
老李还是穿着红马甲,原本插在胸口口袋里的银色保温杯被他放在桌上,今天他胡子没剃,灰白的头发乱糟糟的。
那少年相貌十分英俊,脑后的头发被剃得很短,前面留得比较长,中等长度的刘海丝丝分明,向两边分开露出额头。他左手手腕上,带着一块金色的劳力士手表。
他身边的巨汉剃着板寸,面无表情,他穿着黑色长皮衣,脚踏黑色皮靴,肩膀宽阔结实,体型大得像只巨象。
古丽带着楚曦和程子晴直接走进去,老李看见他们,惊讶地喊道:「小楚?!
你怎么来了?」
巨汉指着他们道:「出去等命令!」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三人,最终汇聚到程子晴身上,接着厉声道:「为什么这里有个人类?!」古丽哼了一声,说道:「唐力你搞清楚,你也是人类,只不过你是血族她是汉族,还有,五七会机构调整了吗?我可不知道你在武汉有指挥权。」老李伸出手向古丽不停地晃:「诶诶诶,古丽,唐力是总会派来协助我们的,你对人家客气一点。」「总会不是已经派了许墨了吗?」古丽摊手向那少年道:「难道觉得他能力不够?还要再派一个来。」那叫许墨的少年呵呵一笑,走过来站在亚里坤古丽面前。他比古丽高大半个头,英俊白净的脸上显露出优雅的高傲,他黑色的皮鞋擦得锃亮,分开的西装中间,露出爱马仕皮带显眼的金色H标志。
他玩味地对上古丽的目光,英俊的脸邪气一笑,却绕过她,向楚曦微微鞠了个躬,彬彬有礼道:「您好,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你好。」楚曦向他点了点头,说道:「各位五七会的……朋友,我是楚曦,我是来帮忙的。」「帮忙?」
亚里坤古丽道:「有楚曦在这里,我们就有可能在不伤害小飞他妈的情况下抓住她。然后我们可以让她沉睡,这样不伤人性命。」「不行。」许墨走到一边,说道:「这位楚先生身份特殊,若是在我们这里有个三长两短,那是要闹出外交风波的。明明是件小事,可别弄到收不了场,你说对吧,血猎长?」老李点头道:「对对对,楚先生就别参加了,我们会解决。」古丽道:「怎么解决?用枪打吗?还是让唐力和许墨去活捉她啊?」许墨冷冷道:「我和唐力一致认为,趁失控者还没有伤人,应该尽快将其猎杀,这是最稳妥的办法。我们已经签了字发布了血猎令,但老李还有些顾忌,始终不肯执行命令。老李,我知道你对同胞有感情,但失控者已经爆发血怒,无法挽回啦,你看这样好不好,直接由执法队执行血猎,你跟着执法队做做样子就行了。」不等老李回答,楼下便传来喧闹,楚曦听到了那个画着浓妆的老男人的声音,他在大喊:「不能干等着!不管怎样快给个说法!」亚里坤古丽问道:「血猎长,胡小飞在哪里?」「他跑了,他去找他妈去了。」
「这样太危险了!我们必须立刻去找他!」
老李满脸为难,摇着手道:「古丽啊,血怒的人并不是完全没有理智的。这种事情我见得多,有的时候家人是能让失控的人平静下来的……」许墨厉声道:「不能这样冒险!」古丽向老李道:「你是说,你想让小飞去把韵竹阿姨劝回来?」「小飞他是自己跑的。」老李为难地说。
楚曦觉得自己总算听明白了,老李肯定和胡小飞说过些什么,胡小飞要去活捉他妈,而老李可能私下放他去了,甚至还想给他争取一点时间。
虽然没见过那个叫胡小飞的男孩,楚曦倒是立刻理解了他,毕竟看着同胞猎杀自己的母亲,这个事情也太恐怖了。
楚曦心头一热,立刻说道:「我去帮帮忙,我速度力量都比普通血族大,我能帮到他,至少能全身而退。」「您的好意让我们很感动。」许墨道:「但恕难从命。」他打了个手势向巨汉道:「唐力,我们体谅体谅老李的好心,毕竟对自己辖区的同胞姐妹出手,的确太残酷了。还是这样办,由执法队执行血猎,出动吧。」老李倒吸一口凉气,那巨汉点点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们走下楼去,楚曦跟着他们,看到五名极高大的男人穿过人群,走到主楼门口。他们各个都像唐力一样高大,穿着黑色皮衣,和他们身边的各色血族格格不入,就像另一个物种似的。
血族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执法队?!」
「他们就是执法队呀?」
「这么高啊?」
「今天由他们来血猎吗?」
「用得着吗?」
「今天轻松了,不用动手了。」
「也好,我也不想去杀易韵竹。」
「胡大哥在哪儿啊?」
「这样才对嘛,执法就该由执法者来,本来就不该我们自己动手,去他的鬼传统。」「那我回去了,我明天就要交Demo,加班到一半就出来了。」「我还没给孩子做早饭呢。」
唐力站在主楼大门口,本就高大如塔的他还站在阶梯上,气势十分惊人。他对众人高声说道:「今晚由执法队执行血猎,你们可以走了。」「等一下。」一名血族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穿着蔡徐坤背带裤,染着灰色的头发,是个卖烤鸡翅的摊贩。他的流动摊就停在院子门口,挂在一辆三轮摩托车后面。楚曦以前在夜市见过这个人,他通过跳蔡徐坤篮球舞揽客,所以印象深刻,但没想到他是血族。他说道:「由你们执行血猎,是违反特别民族自治法的。」「不。」许墨走到唐力身边:「你们的血猎长李元贵,会作为代表和执法队同行,这样也就符合特别民族自治法和血族的传统了。」那摊贩哼了一声,大声说道:「执法队脱离群众,是五七会某些高层人物的私兵,同胞们,不能把血猎权交给他们!」唐力指着他道:「闭嘴!」
许墨把他的手压下去,朗声道:「你刚才说的这些有证据吗?如果没有,那就是诽谤。」摊贩对周围的血族道:「这些执法队的人有哪个是我们认识的?你们知道他们的父母是谁吗?他们全是1966工程的副产物,封闭式训练出来的猎杀机器!」他直面唐力和许墨:「这是违反国家政策的!你们欺骗了……」「闭嘴!」唐力走下台阶,大步走到摊贩面前,但那人竟一步也不退,抬头直面比他高出好大一截的巨人。
「等一下!」红马甲老李跳到唐力身边,五名黑衣巨汉瞬间将他围住。
人群陷入恐慌,血族们面面相觑,却都不说话了。
老李压低声音道:「唐力,你这是干什么?咱们五七会,难道还经不起群众批评吗?」那巨人道:「他不是群众,他是刁民。他诽谤高层,我现在就要抓他去法办!」他竟说干就干,闪电般伸出右手,往摊贩脖子上抓。那摊贩同时腾空而起,一个后空翻向后退去。一名执法队员也飞身跃起,大手横挥,抓住他的脚腕将他砸在地上。
「干什么?!」古丽大喊着冲过去,另一名执法队成员迎面将她拦住,那巨汉有几个她那么大,和她站在一起就像成年人和初一学生似的,立刻逼得她停了下来。
「你们要干什么?!」人群中有人大喊。
「你们执法队是来和老百姓作对的吗?!」
「别在这里撒野!」
五十多名血族将他们围住,还有五十来人在观望。霎时间银光闪动,楚曦看见有人拿出了斧头、红缨枪和大刀,接着又有人拔出了唐刀和清剑。
唐力怒目而视,掀开自己的皮风衣,露出里面藏着的一把192步枪。其他五名执法队成员行动与他保持一致,也各自露出冷热兵器。
一见这架势,又有十多名血族拿出了双管猎枪和八一步枪。
老李赶快举起双手不停摇晃:「放下!放下!干什么?!放下!都放下!」血族们将武器指地,但仍拿在手中。打扮成蔡徐坤的摊贩站起来就要和执法队拼命,浓妆艳抹的老男人飞扑抱住他,接着女主播和程序员一起扑上去,将他按在地上。
老男人大喊道:「蔡徐坤不,蔡长民你别找死!冷静!」气氛如此剑拔弩张,楚曦心想自己必须说句话,他举起手向唐力和老李走去,声音洪亮但平静:「各位,我是个局外人,我叫楚曦,几天之前还是个汉族大学生,我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但我想说,我们到这里来,都是为了帮助那位叫易韵竹的女士的,对吧?」他见没有人打断他,就继续说:「既然是这样,我们不如一起去找她,好吗?在场所有的人一起,有执法队,有各位五七会的血族同胞,还有我,我们一起去,现在就出发,不再耽搁时间了,大家看怎么样?」「很好。」许墨鼓掌道:「中国血族团结一致,共同应对危机,这正符合我们五七会的宗旨。我赞成这位楚先生的意见。」他看向老李,问道:「老李,你说呢?」「好好好。」老李无力地点头:「按照特别民族自治法,和血族传统…………执行血猎。目标是……易韵竹·示巴。」……
胡小飞已经闻到了妈妈的气味。
他深入湖边的茅草丛,这里远离城镇,只有星光和远方传来的一点微弱灯光。
血猎长说得对,胡小飞心想,即便陷入血怒,有些人也会残留部分理智。正因为如此妈妈才会跑到这里来,她想远离人群,她害怕伤到别人。
现在她只伤了爸爸一个人而已,一切都还可以挽回,是的,自己只需要抓住她,让她沉睡,虽然会分别,但总有一天还会再见。
还会再见的,一定还会再见的。
「妈妈。」他小声呼唤道:「妈妈,你在这里吧?我是小飞,妈妈。」没有回应,只有风吹拂茅草发出的沙沙沙的声响。
他往前走,身边的草越来越高,大部分超过三米,有些达到了五米,除了黑暗中的乱草,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能嗅到一丝气息,是他熟悉的妈妈的气息。
「妈妈……」
不停将茅草分开,又不停被它们包围,那种走不出去的感觉让他恐慌,但他只能继续走,不停地走,直到脚下的土地变得柔软,鼻子中能闻到潮湿的气味,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湖边。
「妈妈?」
分开最后的高草,他看到了夜空下的胡泊,它像一块银黑的缎子,随着风而泛起皱褶。
妈妈就在那里,她赤裸的脚站在湖面上,一步一步往湖中心走。
胡小飞跟上去,踩进水中,只走了几米,湖水便没过他的膝盖。
「妈妈,别走了妈妈。快回来。」
他脱掉上衣,又伸手进水里脱掉鞋袜,他继续走,腿拍打着湖水哗啦哗啦的,水淹没了他的腰,接着脚下粘稠的地面突然消失了,他整个人掉下去,水瞬间没过他头顶,他拍打着湖水又浮起来,脚下已经什么都踩不到了。
妈妈还在走,她穿着白色睡裙,湖面的风撩起她的裙摆和长发,冰冷的月光在她肌肤上反射,让她看起来像湖中的仙女。
「妈妈快停下呀。」胡小飞摆动四肢向她游去,他只会蛙泳,但速度不够快,于是冒险使用自由泳,他身体绝佳的协调性竟让他顿悟了这种游泳姿势,他扑打水面向易韵竹快速游,不时抬起头来看向她。
她的脚踩在水面上,一步一步往前走,就像个幻影。这种违反物理定律的场景胡小飞从没见过,他心想就算是血猎长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她入魔了,或者说,她因血怒而发生了觉醒,就像乌鸦一样,在某种程度上扭曲了现实。
她走得好快,胡小飞拼命跟上她,却看见她猛地站住,转过身来正对自己。
「妈妈……」胡小飞踩着水,惊讶地看着她。她面色平静,没有丝毫表情,空洞的眼睛中流动着不现实的光华,就像不停变换的极光。
胡小飞觉得有些恐惧,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现代科学所能应付的了,他看见妈妈脚下的湖水也泛起绿色的光,接着绿光像烟一样流动,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越来越大,很快方圆两百米内的湖水都有这种绿光在流动。
水变得透明,像消失了一样,他向下看,发现自己似乎悬浮在一个黑色的巨洞中,下方深不见底,只有一些飘渺如烟的绿光在缭绕。
恐惧充斥心头,他害怕得难以呼吸,手脚很快就无法协调,肌肉僵硬颤抖起来。接着他感到重力消失了,他正以为自己要落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妈妈的位置正在变低。
不,不是她在下落,而是自己在往上飘。
直到飘得和妈妈一样高,他发现自己正直面着母亲。
鼓起勇气直视她空洞的、泛着绿光的眼睛,他说道:「我们回家去吧……回家。」妈妈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但胡小飞能感觉到气氛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难以用语言形容,但危险的感觉消失了,面前的女人不再陌生,她的眼神不再空洞,那种流动的光华在逐渐消失。
希望在胡小飞心里升腾,他试探着向妈妈伸出手去,接着就看到鲜血在妈妈的皮肤上爆开。
子弹一颗接一颗地射过来,冲击空气发出尖锐音爆,它们撞击在妈妈身体上的声音好可怕,他能听到它们穿过妈妈的皮肉,撞击她的骨头,每一声都像打在他心底里。
「不!停下!别开枪!」
子弹是从湖边的茅草从中射出来的,枪上一定是装了消声器,看不到火光,也听不清枪声,但能靠着子弹发出的尖锐啸叫判断出大致方位。
胡小飞突然落进水里,他看到妈妈也倒在湖水中,他奋力游过去,却看不到人,湖底再次绿光流动,翻卷着形成一条螺旋的条带,向枪声传来的方向蔓延过去。
「不行,妈妈!!!停下来!!」他用最快速度往岸边游,看到岸上的人在用步枪扫射水面,那些人穿着黑色皮衣,体型高大得惊人。绿光猛然向岸边收拢,变成尖锐刺眼的红紫色,接着妈妈突然从空气中显现,将一名黑衣巨汉掀翻到地上。
胡小飞心想千万不能让她伤人,他拼了命地游,冲上岸去,看见三名黑衣巨人正和妈妈交手。他们每个都是身手敏捷的好手,同时使用着黑色长剑和枪械,围绕着妈妈游走攻击。妈妈的的反击和他们相比显得毫无章法,但她的力量和速度显然比以前强了很多倍,不停将巨人击倒,但却并不致命。
「易韵竹!」有人在远处大喊,接着人群穿过草丛的声音传来,手电的光线在茅草从中晃动。
妈妈推翻巨汉转身就跑,胡小飞追上去,她跑得实在太快了,他用尽全力,却看着她越跑越远,接着一名黑衣巨汉超过了他。
他心想这些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执法队了,他们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显然是没打算让妈妈活命。他心里着急,把自己体能逼到极限,却突然感到有人抓住自己肩膀往后一甩,他翻倒在地上,两名执法队成员超过他冲了上去。
他爬起来又跑,却被远远甩开再也追不上了。跑出茅草丛,能远远看到几个黑影在前方晃动,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妈妈可能马上就要被杀掉了。
一种愤怒到极点的感觉涌上脑海,他继续跑,脑袋里幻想着自己能更强壮更迅速,能够追上那些巨人,找到妈妈。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能无力地看着他们跑进了远处的一片红砖建筑里。
这时有什么东西从他身边超过了他,那是一个人,比自己还要矮一些,速度即便和血族比起来也快得惊人。
他超过自己几十米远,又忽地减速,等他追上去,然后大喊:「你是胡小飞吗?」胡小飞已经在用口呼吸,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力点头希望他看见。他大喊道:「到我背上来!到我背上来!跳到我背上!」胡小飞按照他说的,飞身往他背上跳去,扑到他身上,用手臂勾住他脖子,而他立刻将胡小飞背着跑起来。这感觉可真够奇怪的,自己的体型比他还大,但他的力量相当惊人,就像血猎长或者乌鸦那样,爆发出远超自己体格的力量。胡小飞指路道:「他们进了那些红砖房子!」「好!」那人大声回复道。
原来他是个少年,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穿着很高档的西装和皮鞋,还喷了男士香水,就像那些默党的吸血鬼一样。
「我叫楚曦!」他大喊:「是程子晴叫我来的!」他跑得实在太快了,每跑一步就能把他踩过的土地蹬得飞溅起来。在他们说话的这点时间,两人已经穿过大片空地,跑到那片建筑群的围墙边。这里看起来像是被遗弃的厂房或者工棚,粗糙的砖墙上架着石棉水泥波形瓦,像编织袋一样的塑料纤维布蒙在窗户上挡风。
楚曦放下胡小飞,问道:「你妈妈在这里面吗?」胡小飞点头道:「执法队也进去了。」楚曦道:「等下见到她我就抱住她,我力气大,抱得住。你知道怎么让她沉睡吗?」「知道,我要咬她。」
「那好,我抱住她,你就咬她。」
「好!」
「进去了!」
「好!」
两人飞身越过围墙,这里竟然静悄悄的,而且里面比他们想象的要大。他们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这些屋子都好大,像猪圈又像车间,堆满了建筑垃圾似的杂物,偶尔发出大小便的臭味。
「奇怪。」胡小飞说:「我以为他们会在这里打起来。他们……他们是不是已经从另一面跑了?」「不……」楚曦举起手:「我能感觉到她,不不不不,不不不……」「什么意思?」
「奇怪奇怪,胡小飞你妈妈觉醒过吗?」
「怎么了?」
「是乌鸦和凡如的那种感觉。」
听到楚曦提起凡如,胡小飞心中一惊,他当然知道那个「凡如」就是凡如氏族的始祖,海外血族的一名大君,他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一个人物。
楚曦补充道:「不是五感能感觉到的,说不清楚,乌鸦和凡如就会给人那种感觉,超自然的感觉。」胡小飞道:「妈妈可能入魔了,血怒导致了她觉醒。」「那……」楚曦想起那些黑色的群鸟和血腥的红雾,他咽下一口唾沫,说道:「那等下可不能拼命,必须智取。」楚曦顺着感觉往建筑群深处走,他们走进了这里最大的一个车间,里面空荡荡的,满地积水,青苔布满地面,脚稍不注意就会打滑。楚曦却觉得那位易韵竹女士发出的奇异感觉越发明显,他试探着呼唤:「易韵竹……易韵竹……」「妈妈……」胡小飞也唤道:「你在这里吗?」接着地面的积水上开始泛起绿光,它们从一片积水流向另一片积水,最终汇聚到一起,易韵竹凭空出现,站在那片绿光上。
这次胡小飞有了经验,他立刻转身环顾四周,看见人影晃动,他大喊道:
「别开枪!」话音刚落,就听到安装有消音器的步枪那压抑但仍然高分贝的枪击声。
他向人影冲过去,不要命地向他们飞扑,一名黑衣巨人从阴影中跳出来,挥动拳头打在胡小飞胸口上,将他打飞出去。
他们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易韵竹,那女人发出恐怖的尖叫,声音几乎要刺穿鼓膜,黑衣巨汉抬枪就打,她却突然消失,出现在天花板上,以极快速度向他们爬行过去。
楚曦不知道怎么处理,他怕伤人,只能在旁边看着。
易韵竹迎着子弹飞扑下去,抓住一名巨汉,像蜘蛛一样在他巨大的身体上到处爬,巨汉伸手去抓她,却三次都被她避开,另一名巨汉冲上去帮忙,易韵竹却高速跃起又爬到这名巨汉背上,然后一口咬到他脖子上。
「啊!」巨汉狂吼一声,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背撞向地面,易韵竹却在撞地前钻了出去,扑向第三名巨汉,一口咬到他脸上。
那巨汉早有准备,用手枪对她胸口连击,这枪上没装消音器,枪声在空间内回响,震耳欲聋。
「停下!」胡小飞向巨汗飞扑过去,另一名巨汉挥动黑色长剑,横劈向他的脖子。楚曦想帮但已晚了,却看见胡小飞用手背从下往上拍打剑身,轻巧的一引,让黑剑擦着他的头发挥向空中。
他穿过这名巨人,一脚猛踹在和易韵竹缠斗的巨汉膝盖上,趁着他跪下的时机,抱住易韵竹,大喊一声「快走!」全力将她向窗户扔去。
不知为什么易韵竹竟听了他的话,一个起跃从窗户钻了出去。
黑衣巨人抬手就是一枪,这枪竟不是射向易韵竹的,子弹直接打在胡小飞背上,将他击翻在地。
楚曦觉得很气,又不敢参与进去,只听一声娇叱,古丽俏丽的身影已杀入阵中,与三名黑衣巨人缠斗起来。
那些巨人竟毫不怜香惜玉地挥剑砍她,她在黑色剑影中穿梭,摆动纤细的手臂,不断将手背拍打在飞舞的剑身上,让它们砍偏。
这显然是一种武术,一种只有血族才能使出来的武术。
古丽高速游走在三个巨人中间,如果他们开枪,极易误伤,用剑又始终砍她不中,一时间竟拿她没办法。
她喊道:「胡小飞快找你妈妈!」
楚曦扑倒一个巨汉,同时大喊:「快去!!」
胡小飞忍痛飞奔,跳出窗外,靠着妈妈残留的一丝气息追上去。没跑多久,他就跑进一条巷道里,看见妈妈蜷缩在墙边,身体怪异地扭动着,模样说不出的恐怖。
远处响起了枪声,有手枪的裂响,也有霰弹枪的闷响,胡小飞知道时间不多了,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向妈妈伸出手,说道:「没事的妈妈,我们回家吧。」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平静,颤抖的音调夹杂着急促呼吸,易韵竹突然发出沙哑尖叫,四肢痉挛般乱挥。
「妈妈你怎么了?」胡小飞伸手去抓她,她猛地咬到自己儿子的手臂上。胡小飞在惊恐中收手,让自己手臂上的皮肉被撕掉一大块。
易韵竹手脚并用地往黑暗深处跑,胡小飞追上去,一路追到这条巷子深处。
这里是个死胡同,易韵竹并没有翻墙逃走,而是倒在墙边,像个胎儿般缩成一团,不住发出沙哑的恐怖叫喊。
到这时血族们已经追了上来,数十人跟在胡小飞身后,执法队的巨人和普通血族们各持武器,互相警戒着。
楚曦穿过人群走到最前面,古丽走在人群最后,老李在她身边把她的手腕死死抓着。他们走到胡小飞身边就停下来,楚曦上前问道:「胡小飞,怎么样了?
能劝得回来吗?」
「不知道。」
他看了看胡小飞受伤的手臂和被子弹打中的背,正想帮他止血,却看到流血已经停止了。
「那还是老计划,我抱住她,你咬她。怎么样?」胡小飞并没有信心,他害怕一旦靠近,妈妈就又会开始跑,而执法队和来血猎的同胞们都在,到时候只怕会打起内战来。
只听唐力在后方大声喊:「目标就在这里,为什么还不干掉她?!」他分开人群大步上前,老李放开古丽,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手腕。唐力只觉得自己的手被焊在了铁锚上,奋力甩手也无法反扣老李的手腕,他正想发怒,却见老李满脸陪笑,说道:「让孩子试试,让他试试又能怎样呢?」他左手掏出手枪,老李忙道:「这可使不得。」但抓着他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
唐力对天鸣枪,易韵竹发出嘶哑尖叫,执法队和普通血族们再次对峙起来。
古丽怒道:「你们有完没完?你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制造问题的?」老李向古丽摇手道:「别说了。」然后向胡小飞喊:「小飞,要做什么就赶快做!」胡小飞心想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他拍了一下楚曦的肩膀说:「我自己去。」然后缓步走到妈妈身边,蹲下去。他心脏跳得飞快,但尽力装出表面的平静。如果现在妈妈扑过来咬自己会怎样?只怕血猎长和执法队会直接打起来。
妈妈的情况并没有变得更好,她侧躺在地上,抓挠着自己的脖子,咧嘴露出尖牙,似乎痛苦至极。
胡小飞不知如何是好,空气却陡然冷了下来,妈妈抓挠脖子的动作变缓了,肌肉似乎也不再那么紧绷。胡小飞感觉到后方的喧闹停止了,几秒的时间内竟变得鸦雀无声,他回头去看,看见所有人也都和他一样在回头看。
接着人群分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这里没有人真的见过她,但当她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那就是她。有人以为她只是神话和古书中的人物,此刻却亲眼看见她行走于人间,有人惊恐,有人欢呼,有人不可遏制地跪了下去。他们围着她,跟随她,她默默地在人群中行走,美到让人眩晕的容颜上,只带着优雅的冷漠和超然的高贵。
「是她……」人群中有人忐忑地说。
「是她本人。」
「除了她还能有谁?」
人群中有慌乱,有喧嚷,除了楚曦,无人不为她的出现而动容。
老李跟在她后面,警惕地握住背上的猎枪,皱起了眉头。有人向胡小飞喊道:「她能治好你妈妈!」这时胡小飞感觉自己精神突然崩溃了,他发出一声号叫,狼狈地走过来,扑倒在她脚边,向她哀告:「如果真的是你,请你治好我妈妈吧……」他头发湿透了,赤裸的上身全是汗和血,脚上全是泥。她冷漠地看了看,从他身边走过,径自跪到楚曦面前,呼唤道:「父亲。」楚曦问:「你是阿喀沙·示巴?」
「是的,您最忠诚的女儿。」
「你能治好那个女人吗?」楚曦指着易韵竹问。
「可以。」
「请你治好她。」
示巴站起来,走到易韵竹面前,向她说道:「我的孩子,起来吧。」易韵竹跪了起来,睁大一双惊异的眼睛,仰视着她。她伸出手,易韵竹就将自己的手交到她手上,接着她竟然屈尊弯下腰去,将易韵竹的手腕放到自己面前,将尖牙插进她的皮肤。
整个过程只有几秒,易韵竹彻底平静下来,她并没有陷入昏迷,只是疲倦地倒下,平稳地呼吸着。
胡小飞控制不住地流泪,跪着爬到示巴脚边,忐忑地抓住了自己母亲的手。
示巴转身看向楚曦,楚曦道:「谢谢你,示巴大君。」「父亲。」示巴说:「你会明白我有多爱你。」说着她走入墙角的阴影之中,凭空消失不见了。
第十章 她想去远方
那个男人正饶有兴趣地看向她的裆部,亚里坤古丽今天穿着紧身长裤,她能想象出来,自己私密处的轮廓对男人来说,有怎样的吸引力。
此刻的他赤裸着上身,正坐在一台健身机器上,手中摆弄着巨大的哑铃。
不得不说,他的身体太过强壮和巨大。
「你想找我说情?」那巨人歪嘴一笑,脸上显出一种狰狞。
他站起来,高大得让古丽心惊,古丽能看到他胸口和脖子上的疤痕,她很不解,为什么作为一个血族,他身上会有这么明显的外伤。
她鼓起勇气,说道:「我只是来评理而已。」
「这么说你是不认罪了?」唐力走到沙袋前,一拳轰击上去,接着他的脚步跳跃起来,像蝴蝶般轻盈,同时高速甩出十几个重拳。他做假动作,闪避,攻击,将沉重的沙袋打得飞向天花板。
蔡长民说,他们是1966工程的副产物。
1966工程是什么?血猎长说过,那是国家为了将血族同胞从毒血病变中解救出来,聚集全国最顶尖的医学家和生物学家,研究血族病变原理的一项国家工程。
但最后,他们只证明了血族的病变并非生物学范畴的事情。
绝对的暴力展现在面前,古丽心底里已经在怕了,但她仍说道:「是你的手下先对平民使用致命暴力,我才上前阻止的,而且……」「平民?」唐力一脚踹在沙袋上,让这装满沉重橡胶条的重物撞到天花板上。
他走向古丽,巨大的身体布满一层汗,雄壮的男性气味飘散出来,刺激着女孩的神经。她心跳加速,肌肉僵硬,两瓣挺翘的屁股夹紧了。
唐力走到她面前,冷酷的脸陡然被怒气布满,古丽仰视着他,下意识地往后退。
他说道:「你说那个袭击执法队的罪犯是平民?」古丽只觉得胯下空荡荡的,就像全身赤裸着暴露在他面前一样。
她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竟还在辩解:「如果你们要搞文字狱的话,那胡小飞也只是嫌疑犯,特别法庭还没有将他定罪。」接着她的背撞到了墙,唐力阴沉地说道:「是不是我也该把你变成嫌疑犯?」他可怕的眼睛在她脸和身体上扫过,那目光充满欲望,火热得几乎拥有触感,古丽看着它滑过自己被白色紧身上衣包裹的胸部,然后是纤细的腰肢,接着在她被黑色紧身裤包裹的裆部徘徊片刻,又滑过她修长笔直的腿和黑色长靴。
他靠近她,身体的热量十分惊人,那种雄性气息和危险的感觉也越发浓郁。
「你干什么……?」她的大腿在发抖,下体在收缩,就好像身体误会了大脑的感觉似的,她的阴蒂和乳头硬起来,晶莹的液体从阴道粘膜上沁透出来。
「我昨晚就该把你一起抓了。」唐力道:「那你现在应该已经学会了怎么尊敬男人。」天哪,他比自己高好多,平视只能看见他宽大的胸肌和发达的腹肌,他只穿着薄薄的运动短裤,巨大的阳具轮廓微微显现在裤子裆部,一种浓郁的气息从那里飘散出来。
「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实际上她现在只想下跪,跪在这雄壮的男性脚下求饶。
「对不起?」唐力粗壮的双臂撑住墙面,将古丽包围在中间,他腋下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古丽不停喘息,不断嗅闻到那种难以形容的阳刚体臭。她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吞咽口水,屁眼夹紧,胯裆里燥热得可怕。
「我很抱歉,我不该私下来找你。」她努力保持平静,声音中却带着颤音,颤音中带着能让男人想伤害她的奇异诱惑。
「后悔了吗?」巨汉咧开嘴,露出锐利尖牙,他弯下腰,靠近她修长的脖子,闻到她身体淡淡的香味。
「……我后悔了,请你让我走吧。」
「那就向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是你错了?」
「我错了,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让我走吧。」「跪下来。」
「什么?」古丽怯生生地抬头看向他。
「我说跪下。」唐力一字一字地说。
在那一瞬间,古丽的膝盖软了,她想讨价还价,男人的威严却不容置疑。
巨汉伸出手指指向她心口,慢慢靠近她小巧但挺拔的乳房。
「唐力!亚里坤古丽!你们在吗?」一个女人走进健身房,看见唐力正把古丽逼到墙上,她平静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古丽一下子想要哭出来,她不想被人误会她和这个巨汉有什么关系,她说道:「是他……」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是他把我压在这里!」唐力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那女人向他们走来,同时说道:「唐力,既然这个女孩子不想你压着他,那你就放开啊。」「嘿嘿。」巨汉歪嘴笑了笑,将手指戳到古丽乳房尖端,古丽浑身一震,却发现男人巨大的身体离开了她,向那个女人走过去。
「代理会长女士,您好。」他坏笑着经过那个女人,走向了浴室。
古丽也看向她,她的确是五七会的代理会长——陆未曦。
她看上去四十七八岁,是一位不世出的大美人,穿着白色丝绸衬衫和宽松的白色西装长裤,衬衫的垂感很强,勾勒着她修长的身体,被肉色丝袜包裹的美足从裤脚下伸出,穿入一双带方扣的白色缎面高跟鞋中。
她走到古丽面前,只是普通地站着便说不出的端庄优雅,一头微卷中长发披散在肩头,隐约露出她的玫瑰金钻石耳环。
而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像一块宝石般,泛起温柔光泽。
「亚里坤古丽?」她问。
「是,我是亚里坤古丽。您是陆会长?」她松了口气,心里满是后悔,既后悔私下来这里,更后悔向唐力求饶。
那大美人点点头:「客人快来了,他指名要见你。」古丽跟着她进入电梯,离开地下层,直接到达大楼顶层。她从没来过这个地方,每次血猎长要向高层汇报工作的时候,都会让她在下面等着。
陆未曦,这是何等可望不可及的人物,今天竟然这么随便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全然没有准备,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
那位绝色美人也只是静静地站着,她身上的香水有晚香玉的味道,但只有一点,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随风飘来,带着些许的甜。
电梯门打开了,她一边走,一边随口问:「你觉得楚曦是什么样的人?」古丽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问,她犹豫片刻,说道:「嗯……普通人。普通的中国年轻人。」「你的看法和别人不太一样。」
「这样吗?别人怎么看他呢?」
陆未曦没有回答,而是又问:「你觉得他有魅力吗?」「魅力?您是指哪方面的魅力?」
陆未曦停下脚步,面对她道:「男女之间的。」古丽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抿嘴唇道:「一般吧……」「那胡小飞呢?」
「胡小飞……」古丽犹豫道:「他很帅,性格也很好。」「你喜欢他吗?」
古丽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她喜欢胡小飞吗?真是一个很难说清楚的问题。
她不明白陆未曦为什么问这些,但又觉得必须回答她。正犹豫着,陆未曦微微一笑:「以后再说吧。」她转身用指纹打开一扇小门,走进去,这里是个小房间,里面还有一扇门,她输入密码将它打开,走进一个偌大的办公室里。
这里放着深红色木质办公桌和棕色皮沙发,还有一扇双开大门。陆未曦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说:「请客人进来吧。」接着双开大门打开了,一名颇有气质的职业装美女一边往里走,一边回头说:「楚先生请进。」陆未曦热情地迎上去:「楚曦同学。」
少年看到她,突然愣住,盯着她琥珀色的眼睛,显露出一瞬的惊讶神色。接着他又突然恢复镇静,笑着伸出手道:「陆会长,你好。」她握住楚曦的手,楚曦只觉得手上的触感又滑又柔,似乎仅仅握着她的手也是一种享受。陆未曦的美貌的确把他震慑到了,那种大气的美他只在伊芙琳和戴若希身上见过。但伊芙琳的美带着妖邪,戴若希的美偏向知性,和陆未曦这样典雅的美又有所不同。
国色——楚曦脑袋里突然闪过这两个字。
「楚曦同学。」陆未曦拉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如果您这位血主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陆阿姨。」「那可太好了,陆阿姨。」
陆未曦的秘书为他们端上绿茶,楚曦向古丽问道:「古丽,你昨晚没受伤吧?」古丽摇摇头。
楚曦说:「你可真厉害,三个大汉都拿不下你。」古丽只简单地说:「只能撑几秒而已。」便不再说话。
楚曦心想,昨晚的战斗可能让他们违反了什么纪律或者传统,于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向陆未曦说道:「陆…陆阿姨,我今天来,想说明一下昨晚的情况。」「请说。」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当时易韵竹是可以劝回来的,她也保留着一定的自控能力,但是执法队显然没有掌握到这个情报,他们啊,肯定也是担心血族同胞被易韵竹伤到,所以比较着急,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当时他们就和胡小飞稍微发生了一些冲突。在这整个过程中,胡小飞没有使用过武器,也没有对执法队进行过致命攻击……」「没有进行过致命攻击?」陆未曦打断他:「那就是说进行过非致命攻击。」楚曦权衡片刻:「他当时踢了一个执法队员的腿,然后抱住他妈妈往窗户的方向扔。再然后另一个执法队员往他背上打了一枪,这就是他身上枪伤的由来。」「接下来亚里坤古丽就参与到了和执法队的对抗中,是吗?」陆未曦侧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楚曦暗想,看来她对昨晚的事件经过是很了解的,他没有直接回答「是」,而是用自己的话说道:「亚里坤古丽吸引执法队员攻击她,同时用一种武术防守,但没有反击。」「一种武术?古丽,你用了刘氏柔击术?」陆未曦问。
「是。」古丽点点头。
楚曦也很好奇,问道:「这是一种只有血族才能使用的技术吧?我想血族超快的神经反应速度,是这种柔劲能被用于实战的先决条件。」「你很敏锐。」陆未曦道:「你知道有一个氏族叫做刘术吗?」楚曦转头看向古丽:「你就属于这个氏族吧?」「是的。」
楚曦觉得她今天有些拘谨,便没有继续问,反倒是陆未曦说道:「刘术是丝绸之路上的一名剑客,不知道为什么,被前世的血主亲自转化为血族。刘术创造了一系列只适用于血族的武术,柔击术只是其中之一。」「他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几百年没出现了。」
「喔……」楚曦有些失望,因为他迫切需要接触那些能对抗凡如和示巴的力量。
陆未曦又说:「但也有传言,说他在清末和民国时期出现过,甚至参加过辛亥革命。」楚曦笑着摇摇头:「传说就是传说。」
陆未曦笑道:「所以今天楚同学,是专门来为胡小飞求情的吗?」并不是,但楚曦说道:「是的。我可以提供正式的书面说明。」「是程子晴叫你来的?」
陆未曦这么问让楚曦有些惊讶,少年男女之间暧昧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程子晴也很关心胡小飞,不过我今天说这些,最主要还是想化解误会。」陆未曦起身,和楚曦一起走到窗边,她说:「不知道楚同学,今天在默党里有多大的权力?」楚曦知道要开始谈正事了,他笑道:「我就是个傀儡而已,只有花钱和享受生活的权力。」陆未曦陪他笑起来,却说:「据我所知,贵党内部派系斗争极为激烈,在这样权力互相制衡的环境里,您这位血主,只怕不会只有享受生活的权力吧?对了,我今天正好想感谢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示巴大君救了易韵竹,她是个好人。」楚曦暗想,他昨晚在那么多人面前指示一名大君救人,现在说自己没实权别人也不会信了。
他问:「那位易韵竹女士现在还好吗?」
「她情况稳定,体内的癌细胞正在快速死亡,医生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那看来我们昨晚的努力没有白费。陆阿姨,我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请说。」
「五七会是中国血族的组织,那中国和血族这两个词,到底哪个对你们来说更重要?」「你想知道五七会是忠于国家还是忠于民族?」「是。」楚曦紧盯着陆未曦那令人着迷的琥珀色眼睛。
陆未曦笑道:「你的问题不成立。」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中国的利益和中国血族的利益是统一的,国家富强,血族兴旺,中国血族作为中华民族的一部分,和国家已是血肉相连,忠于国家就是忠于民族。所以你的问题不成立。」虽然是漂亮话,但也是非常漂亮的漂亮话,就像说出它的美人一样漂亮。但楚曦并不满意,他追问:「我想说如果有一天——当然,只是如果——外国血族和中国发生对抗,或者利益不可调和,这时候五七会是选择自己的国家,还是民族同胞?」陆未曦笑道:「为什么楚同学一定要确认这个问题呢?难道凡如和示巴跟你说了什么关于中国的内容?」楚曦犹豫着,不知道能不能信任面前这位美人。陆未曦向她的秘书打了个手势:「青莎,你招待一下古丽。」那位职业装美女立刻带古丽离开了房间。
陆未曦对楚曦说:「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不让自己陷入那样的两难困境。」「我也是这么想的。」楚曦说:「默党和中国并非水火不容,其实正好相反,我们有很多利益共同点。」他把伊芙琳教给他的话尽数说了一遍,陆未曦认真地听,不时补充或回应,不知不觉,他们就谈了一个小时。
「楚同学能这么想,是国家和民族之幸。」
「您过奖了。」楚曦发现伊芙琳所说的那种时机已经到了,便说道:「我希望能尽快促成五七会和凡如、示巴两位大君的直接会谈,结束敌对行动,重新建立中外血族之间更坦诚高效的沟通机制。」「我支持。」
「那就谢谢您了。」
眼看目的已经达成,这就是他和伊芙琳所讨论的——三方制衡,而直接会谈只是幌子,伊芙琳永远不会让直接会谈发生。楚曦心知最好不要节外生枝,但想到昨晚和胡小飞并肩作战,又实在过意不去,他问:「那……陆阿姨,胡小飞的事情……」「胡小飞的事情是小事。有的时候,小事就应该放到一边,你说是吗?」「有道理。不过……我只是在想,既然除了胡小飞,并没有人在昨晚真的受伤,而易韵竹又奇迹般得救,那我们何不锦上添花,直接把胡小飞放了,让他去和妈妈团聚。」楚曦心想,既然他们谈的是大事,谈得又那么开心,那陆会长必定会卖自己一个面子,直接把胡小飞放了了事。这哥们儿昨晚实在可怜,完全没必要继续折磨他。
陆未曦道:「您的要求,我会汇报给常务会。」楚曦心里一凉,暗想,陆会长是什么意思?
他直接问道:「所以,您看,这个胡小飞他会被定罪吗?」「楚同学你误会了,我们党派内部有民主传统,并不是谁的一言堂,所以关于胡小飞袭击执法队的事情,要不要向特别法庭提起诉讼,需要委员会讨论决定。」「这样吗?我还以为这是件小事呢。」楚曦有些不高兴,听刚才陆未曦的话,她似乎已经将胡小飞的行为定性为了「袭击执法队」。
陆未曦靠近他说:「悄悄告诉你,我倾向于认为不需要走司法程序。」她口中的味道香香的,楚曦还没闻够,她就退了回去。
「好吧……大事要紧。」楚曦犹豫再三,还是说道:「昨晚胡小飞几次能将他妈妈劝回来,但当时执法队在开枪打易韵竹,我在想,如果一个男人看到别人用枪打自己母亲还能无动于衷,那他真不是个男人,如果中国男人都这样,那中国就没男人了。」他沉默片刻,「我没别的要说的了。」
陆未曦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臂:「我理解你的想法。」楚曦点点头,心想这件事也不在自己控制范围内了。他向陆未曦告别,陆未曦一直把他送到楼下,在这里有一辆宾利轿车和两辆仰望越野车在等他。
宝琳为楚曦打开宾利车门,他正准备上车,许墨怒气冲冲跑过来,向陆未曦说道:「陆会长,那个疯子竟然……」这时他看到了楚曦,恭敬地向他点头道:「楚先生,您好。」陆未曦直接问:「你想给我说什么?」
许墨压抑着怒气说:「那个疯子视常务会为无物!他竟然直接带走了胡小飞。」不需要他补充解释,楚曦能猜到,他口中的疯子,就是乌鸦。
……
秦缘在酒吧里徘徊,想吊一个外国血族。
她在一年前被转化,但变成吸血鬼的生活和她之前想象的太不一样,她本来以为成为吸血鬼便意味着一生的荣华富贵,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根本不需要考虑钱从哪里来,反正钱用不完。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转化她的那个家伙真的是在蜜雪冰城里面调饮料的,而自己如果需要钱,仍然得去打工赚。
抢劫不行,诈骗不行,告诉别人自己是吸血鬼也不行,会被惩罚,甚至血猎。
变成吸血鬼没有让她发财,也没有让她得到她想象的那种自由,要遵守的规矩反而变多了。
该怎么办呢?回去当车模吗?但辞职之前,自己已经把经纪人羞辱了一顿,而他又把自己列入了行业黑名单,永不合作了。
去当主播吧?但那些访客总喜欢让她叫老公,说叫老公就上舰长,她知道她的高中同学在看,那些考上本科的人、喜欢过她又被她拒绝的人,他们都在看,等着看她为了一点小恩小惠,在网上到处叫老公。
这样的人生糟糕透了,她觉得自己感染的不过是一种像艾滋病一样的东西罢了,她随时都可能得癌症死掉,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一百年后,每天都像赌博。
只有在看着镜子的时候她才能重新找回信心。是啊,她仍然是个美女,二十四岁,身高一米七五,鹅蛋脸大眼睛,嘴唇微微外翻,又厚又饱满。有些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嘴,而另一些男人会对它着迷。她的腿很长,还很细,皮肤很白,胸部发育得不错,穿上胸罩就能挤出深深的乳沟。
她从小就知道男人们有多喜欢她,班上的男同学和她说话时会紧张,男老师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还有家里那个好色的叔叔,每次过年都盯着她的脸看。她知道,都知道,但她从来不说,就像察觉不到这些带着情欲的目光似的。
这就是我的本钱,她心里这么想着,靠在吧台上,什么都不点,等着男人来给她点。
我要吊一个外国吸血鬼。
她已经发现了,中国吸血鬼就像中国男人一样没用。他们大都很穷,有些看起来又矮又小,不会说话,也不懂怎么装扮自己。他们爱把自己仅有的那么一点儿东西献给自己喜欢的女人,那模样看起来可怜得要死。
她喜欢的是强大的男人,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或者开着劳斯莱斯来接她,他给她的礼物无比珍贵,但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或许他还有别的女人,是啊,强大的男人总会有别的女人,但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宝贝儿,你一个人吗?」
男人的声音很粗,但他的中文太标准了,秦缘转过头去,穿着高跟鞋的她只能看到对方的胸口。
她有些惊讶,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身后的这个男人应该有两米高。他头发很短,脸十分坚毅,下巴的线条像用石头刻出来的,他穿着有些紧绷的黑色运动衣,身体大得可怕,肩膀宽阔,手臂粗大,胸肌在衣服上顶出轮廓。
潜意识告诉她这应该是个外国人,因为中国男人长不到这么大,但她仔细看,这人是中国脸,黑头发黑眼睛,皮肤黝黑但不是黑人那种黑。
而且他的中文那么标准,没错了,他是中国人,但可能是在外国长大的中国人。
「你是外国人吗?」她问。
「我和你一样,是血族,这个你能看出来吧?」巨汉说。
她闻了闻,是了,他也是吸血鬼,身上有一种无味的超自然气味。把她变成吸血鬼的那个男人给她讲过,那些关于原病毒在无数三维宇宙中穿行,最终成为上帝的故事,但她没兴趣。
向四周看了看,周围没人,酒保在招呼其他客人,音乐的声音也很大,她说:
「我是想问,你是中国的吸血鬼还是外国的?」「你觉得区别很大吗?」
「不好说。」
「怎么个不好说法?」
「我昨天晚上在夜店碰到一个男的,肯定是血族。看起来很小,可能十九二十岁吧?结果你猜怎么?有人说他开科尼赛克来的,那车要卖两千万。」「你还很懂车?」
「我之前做车模的,所有车我都知道。」
「在武汉做车模?」
「不,全国都要跑,哪里办车展我就去哪里。我一般站玛莎拉蒂的台。」「所以呢?那个开跑车的富二代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不知道,他看起来是中国人,不过应该是外国国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中国吸血鬼都是穷鬼,我知道有一个男的吸血鬼,在蜜雪冰城上班,给人兑饮料。」「哈哈哈哈!」那巨汉大笑起来,但秦缘只冷笑一下,她不觉得这是个笑话,只觉得可悲。
巨汉道:「你还没见过装成蔡徐坤的呢。」
「装成蔡徐坤?什么意思?」
「他穿成蔡徐坤那样,黑衣服,背带裤,在夜市跳那个篮球舞。」「为什么?别人给他钱吗?」
「他靠这个揽客,他是卖烤鸡翅的。」
「卖烤鸡翅就跳蔡徐坤舞?」秦缘摇摇头:「这些中国鬼都穷疯了。」「我们过去坐坐,我请你喝一杯。」
秦缘上下打量他,巨汉很直接地亮出手腕上的劳力士水鬼手表。
「这表太小气了,不适合你。」
「那什么表适合?」
「皇家橡树不错,你买得起吗?」
「我没听过你说的表。」
「好吧,我只对外国血族有兴趣,你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巨汉弯下腰,贴近她:「告诉你吧,我是当官的。」「你是官?」这倒是有可能的,毕竟吸血鬼比人老得慢,他看起来三十几岁,但也可能是个大官。她追问道:「你是五七会的?」「对。」巨汉道:「我是五七会执法总队的队长,我叫唐力,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秦缘本能地想对他进行废物测试,挑衅地说:「那你肯定认识陆未曦啰?」「切。何止是认识,我们熟得很。」
「熟得很?你和陆未曦熟得很?」
「看来你懂得很少啊。」唐力道:「你才转化不久吧?要不我们过去坐坐,我教你点东西,肯定让你少走弯路。」秦缘跟着他往酒吧深处走,他们坐到暗处的一个小圆桌旁,唐力叫跑腿小哥上了几瓶啤酒。秦缘迫不及待问道:「你说乌鸦是不是真的?」唐力靠在椅子上,摇摇头:「那是编出来吓人的,没有什么乌鸦,就是个鬼故事。」「我就说嘛,哪里有那么玄乎的事情。你说你是什么的队长呢?」「执法队。」
「干什么的?」
「你知道血猎吗?」
「知道。」
「昨晚你去了吗?」
「没有。他们叫了我但我没去,怪吓人的。是有吸血鬼疯了,要去把他杀了吗?」唐力狠笑着点点头:「血族经常有人发疯,每次有人疯了就要去把他杀了,你可能有一天也会疯。」「别这么说我,我有次想这个想了一个通宵。」唐力喝了一口啤酒道:「也不一定要发疯,有些血族不听话的,也要杀。」秦缘警觉地问:「怎么个不听话法?」「有些血族去当间谍,勾结外国人,当汉奸知道吗?」秦缘忙说:「我找外国人可不是要当汉奸。」「这不没说你吗?嘿嘿,那些外国血族叫默党,特爱用钱收买中国血族,我告诉你,湖北这边的血猎长,李元贵,就是个汉奸。」「别给我说这些,这些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嘿嘿,聪明,你别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去。」「你说那些默党很有钱?」
「资本主义就是他们搞起来的,你说他们能没钱吗?不过你可要小心他们,别收了他们的钱,可能会被血猎。」秦缘心里一凉,觉得自己的命运像是被锁死在这里了。
唐力见她不说话了,笑道:「以后血猎这种事情,就不会让你们这些平民去干了。」「那最好。」秦缘喝了一口啤酒:「我觉得让平民去杀坏人也太扯了。」「以后这个活,就是我们执法队干。」唐力盯着秦缘看,她的长发是深棕色的,微卷大波浪造型,又御又骚,嘴唇涂得红红的,上身穿着白色紧身上衣,圆领开得很大,露出她的锁骨,一对翘咪咪在衣服上隆起圆润的轮廓,她下身穿着黑色紧身裤,一双美腿细得像筷子,脚上是米色尖头高跟鞋,这身打扮让唐力想起了古丽。
肏!他在心里暗骂,那骚货真他妈骚,就像面前这个骚货一样骚。他想起了古丽的腰和屁股,她的屁股真是翘得不行,腰也细,让屁股看起来更翘,腿也是又细又直,而且她脸实在是好看,看到就想把她按在地上日她屁眼。
「在想什么呢?」秦缘问。
「嘿嘿。」唐力玩味地盯着她:「我在想,你以后疯了的话,八成是我来亲自猎杀你。」「别开这种玩笑,不好笑。」
「你手指很长。」唐力突然说。
「是吗?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秦缘抬起手,观看起自己细长的手指和打磨光滑的指甲。这个唐力不像好人,他有些神秘又有些霸道,还总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但这些特质对女人来说无疑是有吸引力的,简单说就是有感觉。
唐力让她喝酒,她就喝了,脑袋里有了微醺的摇曳感,她变得有点渴望危险,问道:「昨晚那个疯掉的人被你们杀了吗?」「出了点岔子。」
「怎么了?」
「疯掉的那个人是个女人。」
「女的?」
「嗯,她没疯的时候可是个美女,比你漂亮。」「那你该去找这个女疯子当老婆。」
「嘿嘿,她早就嫁人了,还有个儿子,可能二十多岁。」「那你没戏了。」秦缘自己端起酒喝,脸上微微泛红。
「如果她没疯的话,有没有戏还不好说呢。」
「你不怕她老公打你?」
「谁敢打我?谁打得过我?」
秦缘看了看他那巨大的身体:「你个子的确挺大的,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中不中用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不是说的那方面。」秦缘嬉笑着去打他,发现他的身体硬得像卡车轮胎,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唐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移动分毫。
她惊呼:「啊,你力气好大啊,别抓了。」
唐力把手放开,她又伸手去打他,唐力再次抓住她,她却笑起来,笑得很骚又有些甜。唐力道:「下次再打我就亲你的嘴。」「那可不行。」
「那我就脱了你裤子。」
秦缘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
唐力歪嘴笑道:「怎么?你很想我脱你裤子吗?」「闭嘴!」秦缘笑着骂他,但没有再伸手打他。她转移话题道:「你说你们去杀那个疯了的女人,但是又出了岔子,出了什么岔子?」「她儿子。」
「她儿子怎么?」
「她儿子袭击了执法队。」
秦缘平静下来,想了片刻后说道:「我懂了。」「但最后出了个大岔子。」
「又怎么了?」
「别问,总之那女的最后没死,现在被控制着的,在观察。她儿子被抓了。」秦缘想了很久,说道:「这事情真恶心。」「是啊。这事情本来该成为血猎史上的转折点,她儿子搞出来的混乱,完全可以成为血猎不该由平民进行的证据,从此以后血猎就完全由执法队完成了。」「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些。」
「那我该说什么?」
「你们当着他的面杀他妈,难道还指望他傻站着吗?」唐力的脸陡然被怒气布满,这个男人显然不太习惯被反对或拒绝。
那表情让秦缘有些害怕,她想找点话说,就问他:「她儿子会被怎么处理?」「她儿子就该让我打死。」唐力狠狠道:「我可以在拘留室和他单挑,老子能打得他喷屎。」秦缘不知道他是在说气话还是说真的,总之她现在兴致全无。
「我去趟厕所。」她说,然后拿起包,起身向厕所走去。她找了一个干净的隔间,走进去,把小包包挂到钩子上,脱掉裤子,蹲下去,放松括约肌,让尿水喷射出来。
真可悲,这些人真可悲。那个女人疯掉可悲,他儿子救她可悲,他儿子被抓可悲,变成吸血鬼还要扮成蔡徐坤卖鸡翅可悲,被命运摆弄的人可悲,就像爸爸一样可悲。
她想起爸爸是怎么唯唯诺诺地过自己的一生,又想起,他是怎么在施工的时候从基站塔上掉下来,像只虫子一样死掉。她想起自己哭到什么都不知道,想起妈妈带着她去找工头要钱。
接着她脑海里,闪现出把她变成吸血鬼的那个男人的脸,她想起他给人调饮料的模样,他省吃俭用,然后给自己买了个包包。那样子太可怜了,太可怜了就像爸爸一样,我怎么可能爱上他?怎么可能?
不,我不爱他,因为他是个可悲的中国男人,就像那个疯女人的儿子,还有爸爸,他们活得像虫子。我不爱对我最好的人,我爱强大的人,我爱能把握自己命运的男人。
不能再被命运摆弄了, 不能再被命运摆弄了。
小便的味道是湿热的暖臭,她拿出纸巾在私处小心按压,把那里弄干,然后拿出香水,喷一些在手指上,再擦拭在大腿内侧,穿上内裤,再穿上长裤,走出隔间,她站在镜子前检查妆容,眼妆还是那么精致,腮红因为酒的影响而更红润了些,她拿出口红在嘴唇上补了一点,她的唇瓣厚而饱满,自然地微微外翻,有些男人对这样的嘴着迷。
你是个性感的妖精,没错,你是个性感的妖精。
她走出厕所,看见那个体型巨大的男人正在门口俯视着她。
他那体格在站着的时候,是多么的惊人。
秦缘正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走过来,不容拒绝地问:「你的名字还没给我说呢。」「我叫秦缘。」
「你长得可真漂亮,特别是你的嘴,太骚了。」唐力靠近她:「我想亲你的嘴。」秦缘来不及拒绝,唐力已经抱住她亲吻了上去,他的大嘴把她的嘴堵住,在她饱满的唇瓣上摩擦舔舐。他的呼吸浓烈得让她窒息,她张开嘴喘息,男人的舌头就钻了进来。
「呜……」秦缘的括约肌猛地收缩,身体僵硬,那种好舒服的感觉出现在胯裆里。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舌头在她嘴里搅动,在她口腔的每一寸舔舐,粗大的手臂强硬地抱住她,浓厚且数量惊人的口水,通过他们结合的嘴流进她口中。
一瞬间她失去了心智,目的不再重要,只剩下体验,只剩下嘴里、嘴唇、和被紧紧抱住的背上的感觉。
男人的身体很硬很热,石像般沉重,秦缘大脑的功能似乎在关闭,让她一点一点地失去自我,停止本就无力的反抗,危险和快乐的感觉在心底里绽放,激发出授粉昆虫般无意识的快感。
她湿了,涓涓细流沿着阴道粘膜往下滑,迅速地把内裤裆部弄得湿透,她的乳房膨胀,她的阴蒂硬起来,顶在内裤上,感受到长裤裆部坚硬的紧绷。
几乎无法呼吸,她下意识地用嘴喘息,却只是让自己的嘴和男人更紧地互吸在一起。唐力抱起她,轻松得就像把一块抹布搭在了肩上。他快步走到昏暗的走廊尽头,把她按在一堆用帆布覆盖着的装修材料上,他抓住秦缘的后颈继续亲吻,他的吻太用力太激烈,他巨大的手在秦缘纤细的身体上到处揉捏抚摸,秦缘闭紧眼睛,舌头一动也不敢动,任凭对方索取。
她感觉像要晕过去了,脚尖不自觉地踮起,小腿紧绷发力。男人不断变换湿吻的角度,寻找着能与她交合得最深的姿势。她的脸在发烫,同样发烫的还有阴部,裤裆里又热又湿,那里的感觉渐渐从舒服变得饥渴,又因饥渴而带上了一些难受。
男人在摸她的屁股,揉她的乳房,接着他放开了她的嘴,口水在他们的嘴唇间拉出丝线。
她哀怨而惊讶地仰视男人,酥胸起伏,张开红唇不住地喘气。
「跟我去放一炮。」男人说。
她几乎停滞的大脑用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不。」
「怎么了?跟我去放一炮。」男人又说,大手在她裆部周边摸,但没伸进去。
「我不。」
男人再次亲上去,她张开嘴回应,舌头和男人纠缠在一起。
他们吮吸对方的嘴,喝下对方的口水,又让自己的口水被对方喝下,秦缘的阴道肿胀起来,让她感到那里无比的空虚,她的手想往下面伸,就像平时一样伸进胯裆里揉搓自己,但身体动不了,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
「让我肏你。」男人说。
「不。」
「我要把你肏上天。」
「不。」性幻想灌进脑子里,在幻想的画面中她被他占有,被他压在巨大的身体下面,任凭他坚挺的肉棒在自己饥渴的私密处进出。
她身体发抖,欲望在胯裆里灼烧。
「你受不了了对吧?那就快走。」男人抓住她纤细的手臂。
「不。」秦缘去推他的手,同时用力地摇晃脑袋。
「你他妈有什么毛病?」
「放开我!」
「肏你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本来就在这里吊男人。老子有钱给你。」「不,你放开!」
唐力把她抱在怀里用身体揉,和他巨大的身体比起来,身高一米七五,穿高跟鞋的车模美女竟显得无比娇小。
他把秦缘揉得使不出力气来,就伸手进她两腿间,把虎口顶到她私密处。
「不,不要你……」秦缘挣扎着推他的手:「你放开我。」「你他妈什么毛病?要我现在给你钱吗?」
「我不要钱你放开我。」
唐力的大手在她胯裆里往上一提,让她「呃!~」一声骚叫出来。
唐力道:「我日你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湿成什么样了吗?嗯?你他妈下面烫得像火炉一样,还你妈装?跟我走。」「不,我才刚刚认识你,我怎么可能跟你走?」「你妈,以为我跟你谈恋爱呢?」巨汉抓住她的阴部猛捏,疼痛感让她惨叫出来。
「呀啊!」
秦缘拼命挣扎,巨汉就像故意要折磨她似的,左臂环抱着她往下压,右手在她胯裆里往上提,同时大力抓握。
「把你捏爆。」他狠狠说:「把你B捏爆。」
「不要!!」
正当秦缘惊恐之际,两个男生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认识的?」
看到唐力巨大的身体让他们有些害怕,其中一个男生掏出了手机,唐力转身向他们走过去,呼呼两巴掌拍在他们脖子和后脑的交界处,两人瞬间被拍晕,烂泥般瘫到地上。
秦缘看傻了,叫也不知道叫,唐力一脸凶狠地走向她,猛地半蹲下,双臂张开,抱住她,把她整个人抱得离地。
她纤细的双臂被他紧紧箍住,穿着高跟鞋的脚踩不到东西,只能胡乱地蹬踹。
「你干什么?!」
「抱死你!」巨人说着,手臂越抱越紧。秦缘意识到自己必须呼救了,却张大嘴发不出声音,她的胸口和腹部都被紧紧挤压在男人的身体上,突然连呼吸也做不到了。
有什么区别,变成吸血鬼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这么无助。
她拼命地把双臂从男人怀里往外抽,唐力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的力量太大了,薄血不该有这种力量。她的右臂抽出来了,让唐力心中陡然一惊,他不再顾忌她的身体,加大了力度,秦缘的左臂怎么都抽不出来了。
右手撑在男人的手臂上,感觉他紧绷的肌肉像卡车轮胎一样坚韧。男人猛一用力,将她肺里仅有的一点空气压得从口中喷出,让她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好痛。
那是一种让人感到绝望的压痛,伴随着可怕的窒息。
唐力的头埋在她的胸口,呼吸她乳沟里的味道,他一边说着「真他妈香。」手臂一边保持着不断收紧的力道。
好痛,而且无法呼吸,秦缘觉得自己要死了,括约肌痛到松弛,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才上过厕所,那她现在已经喷出尿来了。
手用力推男人的肩膀,腰使劲往后仰,双腿乱蹬,但没用,她仍然在压迫中失去呼吸,先是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她抓紧男人肩膀的右手松弛了,双眼翻白,头无力地向后仰去。
她失去了意识,修长的身体变得像条湿毛巾一样软,男人松开手臂,把她拿在怀里,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蛋儿,拇指摸过她的嘴唇,凶狠地笑着。
唐力抱着她从紧急通道离开,直接到达地下停车场,他把她扔在宝马X5的后坐上,然后快速驾车离开。
一路往北跑,很快就远离了城市中心,他不停地通过后视镜观看昏迷在后座上的美女模特儿,看到她修长柔软的身体无力瘫倒,那样子让他心痒难耐。
「我肏,肏你妈。」
他开着车在高速公路飞驰,一直超速到时速220公里,直到四周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城市的灯火也消失了,他随便找了个匝道下高速,然后往偏避阴暗的道路开,很快就开上一条无人的水泥路,跑了几百米后,他把车停到路边,急不可待地熄火下车,打开了后坐的车门。
「真他妈难忍。」唐力把秦缘抱出来放到引擎盖上,她一双细长美腿耷拉在引擎盖外,巨汉的眼睛直勾勾地在她身体上扫视,从脸看到胸,再到腰部、裆部、腿、和穿着高跟鞋的脚。
埋头在她裆部用力呼吸,闻到她小便的闷臭、胯汗的骚味和香水甜甜的木质香。那味道让他鸡巴直跳,他的手在她大腿内侧抚摸,手指在她阴部触碰、划动,感觉到她裤子已经有些湿润。
用嘴亲吻她的身体,然后扶住她的头,分开她的嘴,和她湿吻,同时手不住地在她胯裆里抠。
秦缘汗湿的腋下发出淡淡的骚臭,让男人更加兴奋,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到处乱摸,然后来到她脚边,脱掉了她的高跟鞋。秦缘的脚很瘦,足弓比较高,加上皮肤白净,视觉效果很好,她当车模的时候那些「摄影爱好者」没少拍她的脚。
唐力把她的高跟鞋拿在面前看了看,里面湿漉漉的,他把鼻子伸进去,闻到淡淡的汗水味和酸臭味。
把她的脚拿在手上摆弄,她脚上臭臭的味道幽幽飘散,脚底前部被汗湿透了,脚趾缝隙中也夹满了脚汗,整个足底都变得亮晶晶的,随时都能闻到她酸酸的骚味。唐力鸡巴硬得发痛,他把美女的脚放在脸上,用力闻,张嘴把她的脚趾放到口中,吸掉她脚上的汗水。
这味道可真壮阳!他想着,现在不干她一炮都不行了。
他抱起她又放进SUV后坐,解开她裤子的扣子,拉开拉链,把她的裤子一直扒到脚腕上。这身材修长的模特儿穿着粉红色的内裤,丝绸裆底加上半透明蕾丝,款式很性感。唐力扑上去,在她内裤裆部舔舐,然后脱掉,让她的下体裸露出来。
她出于模特儿的职业习惯而把阴毛剃光了,浅棕色的小阴唇肿胀着,从大阴唇内伸出来向两面翻开。
唐力脱掉裤子,抱起她的双腿架到他肩上,接着把他巨大的鸡巴扶正,让龟头正对美女的阴部,顶到她小阴唇中间。
「我肏你妈。」唐力叫骂着,把自己的大鸡巴插了进去。
嗯,还很紧,他红得发紫的龟头一路将美女收缩的阴道前段挤开,能感觉到秦缘的阴道本能地收缩,又热又湿,让他爽得不行。
抱住她的腿用力往前推,让大鸡巴冲刺进去,很快就插到她的宫颈上,然后继续用力,让龟头滑过宫颈插到阴道底部,这时候秦缘的整个阴道都被唐力的巨大鸡巴塞满了。
美女眉头紧蹙,在半梦半醒间无力地晃动脑袋。她的阴道粘膜像避孕套一样将巨汉的阳具包裹,一丝一毫的缝隙都不留。然而即便这样,唐力的鸡巴仍有一大截还露出在她的阴道口外。
终于插进来了。唐力出了一口气,满脸狞笑,然后耸动胯部,让鸡巴有节奏地进进出出。他每一次都能将鸡巴拉出大半,让他龟头巨大的冠状沟刮擦过秦缘的G点。接着他又重重捅回去,狠狠撞击到底,将美女的阴道捅到拉伸,撞击产生的振动一路传进她的腹部,让她整个人随之抖动起来。
「啊!——」秦缘在一声惨叫后苏醒过来,但既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只觉得下面又痛又充实,强度惊人的性快感从那里爆发出来,灌满了大脑。
「啊~!啊~!啊~!啊~!啊~!啊~!……」她看见自己的腿被并拢着,架在男人肩膀上,她的鞋已经被脱掉了,而她的裤子和内裤还套在脚腕上。
为什么会这样?
她突然间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脑袋转不过来,只觉得自己被满足得好深,兴奋得要飞起来。
唐力把她的屁股往后拖,然后加快速度抽插,他们交合着的下体淫水飞溅,啪啪啪啪的撞击声鸣响不绝。
「为什?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啊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爽得弓起身子,腰部扭动不止,乳房随着抽插而甩动,尿道时不时射出淫水。
「我在做什么?呃啊~~!!!」
唐力压上去,用两只大手握住她的乳房乱揉乱捏。
「不要这样~!」
唐力抱住她的腿继续肏,脸埋在她脚腕上的裤子里,闻闻她裤子上的骚味,又闻闻她脚的味道,立刻叫骂着加快了速度。
「我日你妈日死你!」他咬着牙胡乱低吼:「日死你我日你妈个装纯骚货,我日死你妈!」碰!碰!碰!碰!碰!碰!碰!……胯下产生的冲击力一路传到秦缘胸腔里,她感觉自己魂都要被肏出来,惊讶地张大了嘴,口水不停地被日得喷出来。
「我日你妈爽死老子了,日死你!日死你!日死你!日死你!」强过头的性冲击让秦缘喘不过气,她觉得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在胯下聚集,似乎立刻就要喷涌出来。她想求饶,想叫停,但她的身体被冲撞着,口水乱甩着飞溅,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接着那感觉在胯裆里爆炸了,它如此强烈以至于让她感觉到痛,全身的肌肉疯狂抽搐,她不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阴道玩儿命地收缩,最后弓起上身,「呀啊——!!!」一声尖叫出来。
太可怕了,她的脚趾拼命张开,以至于小腿突然抽筋。她的身体弹起来,又重重摔回去,接着再次弓起到极限。
面前体型巨大的男人感觉到了她下体的喷射,他拔出阴茎,大量淫水突然从她阴道中喷出,噗嗤噗嗤地洒得到处都是。
不等她喷完,唐力抓住她的裤子和内裤彻底脱掉,然后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座椅上。
大手抓在她屁股上大力地揉,掰开她的臀瓣让她的股沟和屁眼暴露出来。
很好,很规整的菊穴。
秦缘的屁眼是几近于黑的深棕色,不大,没有外翻或者痔疮或者别的什么增生物,皱褶规整,正随着她高潮的余韵而一下下收缩。
唐力埋首在她臀瓣间,闻到她臭臭的味道,他兴奋地压上去,扶着龟头对准她的肛门。
敏感的菊穴被异物接触,秦缘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要做什么,她尖叫:
「不要!!」同时用力将肛门夹紧,但巨汉直接用力压上去,毫不怜悯地把鸡巴插了进去。
「啊!!!****!!!」
巨人把她插穿了,她的肛门口撕裂,血立马流了出来。
唐力继续往里深入,越插越深,像没有尽头似的往里捅,直到他的龟头撞击到秦缘的结肠,让她咬着牙一声闷叫,脚趾抓紧,双腿不受控制地抖。
我要死了,她想,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男的,却又立刻将他从脑海里清除了出去。
唐力在她耳边说道:「你后面还是处吧?那你屁处是我拿了。」他耸动起来,巨大的阳具拔出时会带出美女的一点直肠粘膜,然后他又捅回去,穿过秦缘的整个屁道,再次重重地撞击在她结肠上。
「啊……!!!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美女痛得张大了嘴,眼泪鼻涕横流,随着男人的蛮力抽插,口水也不断从她张开的嘴中甩出来。
「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啊啊——!痛啊——!!!求求你!
哈啊!哈啊!哈啊!啊——!痛啊!」
在剧痛中秦缘的屁眼会本能地夹紧,但那样不但不能阻止男人的插入,反而会让自己更痛,为了让后面不那么痛,她只能用力把屁眼张开,那样男人就顺畅地一插到底,再次重击她的结肠。
听着美女的惨叫,唐力的征服感被极大满足,他越插越兴奋,黑粗的巨根把美女的屁眼摩擦得鲜血直流,这些血液成了润滑剂,又让他的抽插越发顺畅。
「啊——!!!啊——!!!哈——!哈——!啊啊——!!!啊——!!
啊****!!!」秦缘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但仍发出「呜——!!!呜——!!!
呜啊——!!!」的惨叫。
唐力抱住她的屁股贴着肏,等到爽感达到巅峰,他加快速度和力度,日得车模美女的屁血飞溅出来。
他低吼一声:「我肏死你!」狠狠地将秦缘整个人压住,同时鸡巴也捅到了底。她的结肠口被日开了,男人牲口般的龟头肏穿进去,往她乙状结肠内一阵乱射,白浊的精液立刻将她体内射满。
唐力在射精的时候死命地抱紧她,巨大的身体压得她难以呼吸,她全身几乎都被男人包住了。
接着男人凶狠地爽叫一声,站起来,一把扯出了阳具。
「呃啊~~~!!!」秦缘身体猛抖几下,随后瘫软不动,趴在座椅上大开口喘息。她的屁眼已经合不拢了,两瓣臀肉也酸软得发痛,血液和精液从张开的菊洞中泄流出来,滑过会阴,流到她的大阴唇上,又滴落下去。
唐力看着自己的「战绩」,哈哈大笑,大鸡巴上全是血,他拿起秦缘的内裤,把鸡巴擦干净,然后抓着秦缘的腿把她往外拖,这时那美女突然清醒过来,她奋力踢踹,阴差阳错地踢中了唐力的睾丸。
男人克制地痛叫一声,秦缘跳下车,拼命往路边的草丛里跑。跑了两步,忽然感到胯下像被撕开一样地痛,她双腿一软扑倒在地,接着爬起来又跑。她冲进草丛,唐力叫骂着追上去,几步就将她抓住,秦缘奋力挣扎,唐力把她压到地上,膝盖顶在她腰上,挥动巨大的拳头击打在她的后脑上。
第一拳就让秦缘失去了反抗,但那不足以让唐力发泄完他的愤怒,他一拳又一拳地继续击打,直到秦缘像落在岸上的鱼一样扑腾,接着只能手脚绷直了颤抖,最后一动不动了。
唐力还没打够,但他心想,别把她打变形了,打变形了日起来就不爽了。
他将她抱起来,扔到宝马车的地板上,然后捡起她的裤子也扔进去。关上车门,坐上驾驶座,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发动汽车掉头离开了这里。
等秦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垫上,那肮脏的床垫放在地上,阴暗的环境中传来滴水声。忍着剧痛四处张望,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砖窑,有着红砖的墙壁和弧形屋顶,但地面扑了水泥,天花板上吊着昏暗的电灯,墙上连一个窗户也没有。
秦缘「啊——!!!」一声哭叫出来,她猜自己被监禁了。
「别叫。」男人正向她走来:「等下有的你叫。」他没穿衣裤,露出发达的肌肉和浓密的体毛,黑粗的阴毛在他下体乱糟糟地散开,就像猪鬃。
「啊……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她全身像筛糠一样抖,以至于牙齿互相撞击不断发出「塔塔塔塔」的声音。
男人抓住她把她拉起来,抱住她走进另一个房间之中。这里放满了刑具和铁架,男人把她放到其中一个铁架中间,在她左右手分别戴上镣铐,然后拉动铁链,将她吊起来。
他围着秦缘一圈一圈地转,从各个角度欣赏她修长纤细的身体,他的大手在她颤抖的肌肤上抚摸,随意地触碰着他想要触碰的每一处。
「求求你放了我……」
男人走到她身后,将她的长发捋到左肩,扶住她的头往左偏,将她细长的脖子露出来。
「……不要……」
唐力伸出尖牙,以昆虫般的速度突然咬到她脖子上,她吓得不敢动,男人吸食着她的血液同时向她体内注入血蜜。
快感直达大脑,脖子一点不痛,恐惧感也渐渐消失,化作性欲。
乳房发胀,乳头也硬了,屁眼和阴道的撕裂痛已感觉不到,只剩下那种肿胀的舒服感觉。
拔出尖牙,唐力拿起一条皮鞭走到秦缘身后,他扬起手,让黑色长鞭舒展在空中,接着大力前挥,皮鞭绷直,向前抽打过去,鞭梢飞快地划过美女背上的肌肤。
「呃啊~~~!!」第一下就让秦缘失禁了。
只觉得胯下一松,温热的尿水飞溅出来,沿着她阴道前庭到处乱流,把她大腿内侧弄湿,有些随着双腿滑落,有些「塔塔塔塔」地滴落,在她踮起的脚尖下积成一滩。
体型巨大的男人并不打算等她慢慢痛,他扬起手将第二鞭抽过去,这次鞭梢抽中了秦缘的屁股,让她摇晃着身体想往前躲。接着是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第六鞭,每次都能瞬间抽出一道红印,然后血珠就从印子中沁出来。
美女撕心裂肺地叫,双手拼命抓紧铁链。
太痛了,她好想晕过去,内脏在翻腾,让她想吐。
第七鞭,第八鞭,第九,第十,第十一鞭。她突然失去意识,接着又在剧痛中醒来,随着鞭子抽打在她背上,她发疯似地尖叫起来。
听到她的叫声,唐力的鸡巴硬到了极限,他扔掉鞭子,走过去解开秦缘手腕上的镣铐,把她按在自己的尿水里,从背后强奸她。
他插在她阴道里压上去日,让她的身体正面随着抽插而不断和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她痛得继续惨叫,男人却不停,兴致来了就把她抱起,扔到地上的一块床垫上,让她身体正面朝上,抓住她的两只脚腕肏她。
「肏死你!……肏死你!……」唐力抓着她的脚腕咬,吸她的血,同时注入血蜜。秦缘的疼痛感在减弱,脑袋里晕乎乎的。
男人继续肏她,将她的屁股抬起来,腿架在身上,她的身体被弯成U形,阴道口往上,唐力便从上往下,像打桩一样把鸡巴往她肉穴里打。
这下他的每次冲击都借上了身体的重量,肏到她阴道被拉长,然后他又快速拔出大半,把她阴道粘膜都带出来。
秦缘的叫声在整个空间内回响,这么惨的声音在日本最重口的AV里都听不到,她纤细的美腿绷直到脚尖,脚趾死死抓紧,随后在浑身的剧痛和快感中,猛然达到高潮。
阴道夹紧,肌肉抽搐,秦缘觉得自己要在高潮中散架了。男人用体重压下去,看着秦缘丰满的嘴唇中冒出泡沫,她眼睛翻白了,突然全身脱力,晕死过去。
但唐力显然是不准备就此停下,他像奸尸一样继续肏,秦缘始终没有再醒来,巨汉就这样继续插了她十几分钟,抓住她的肩膀,玩儿命把鸡巴往里塞,然后低吼一声,抖动着在她阴道深处射出精液。
拔出鸡巴,秦缘无法合拢的阴道口流出淫水、精液、血、以及抽插产生的细小泡沫。巨汉蹲在旁边,饶有兴趣地观看长身美女无力昏睡的模样。
这个女的不错,唐力心想。
他有点想把她囚禁起来,让她作为自己的性奴,但仔细想想,之前在酒吧里被两个小子看到了,如果这女的失踪了的话,那事情必定会查到自己这里来。
真可惜啊。如果一开始就安心要囚禁她,那他自有办法不被人发现,但现在晚了。
他只能在幻想中把秦缘当作他的性奴,她被关在这里,自己每天想日就日,变着各种花样玩她,直到把她玩废,玩到就算以血族的恢复力也无法复原的程度。
然后把她弄死,再把她砌到墙里面。
他走到旁边,打开水管的龙头,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身体。
所以得小心了。他脑海里浮现出古丽那漂亮到极点的脸蛋儿,还有她纤细高挑的美丽身体。
得小心了。
等抓那个小骚货的时候,可一定得小心了。
他走到秦缘身边,抓住她的脖子让她坐起来,扇耳光将她扇醒。
「嘿,美女,想活命吗?」他说。
……
…………
杨文麟起床的时候秦缘才回来,对此他已经适应了,也有些无所谓了。她不是他的女朋友,更准确地说,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们是合租的室友,是啊,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了?作为室友又何必干涉对方的生活。
他只是偶尔会后悔,后悔把她转化成了血族,他那时想把一切都给她但又一无所有,他告诉了她血族的秘密,又将她转化,以为这样就能和她拉进距离,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她。
他听到她走进厕所里,然后打开了花洒,他把制服装进背包,心里还有些忐忑,因为今天要去家新店,那里人手不足,自己可能要连续工作12个小时。
他昨晚没睡好,作为血族,他更适合晚上活动,但他不想无精打采或者工作失误,害怕会砸了新店的名声。
打开门走出卧室,隐隐约约就听到秦缘抽泣的声音。
似乎是在哭,又似乎不是,花洒的水哗啦啦地拍打在地面上,听不清。
「秦缘?」
对方没有回答。
「秦缘?你没事吧?你给我说一声,你没事我就不打搅你了。」但她仍没有回答,实际上连她抽泣的声音都消失了。
杨文麟很犹豫,觉得自己再问会显得有些婆婆妈妈,他走向厨房,又犹疑地走回来,靠近厕所门问道:「秦缘,能给我说一声吗?我只想知道你没事……我上班去了……」回应他的只有流水哗啦啦的声音。
他试探着转动门把手,厕所的门打开了,秦缘赤裸着身体坐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
「秦缘……?」杨文麟取下花洒,将热水冲在她发冷的身体上,赤红的血液立刻和热水混在一起,在地板上流。
她全身是伤,脸上的妆全花了,她在哭,但又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你怎么了?」杨文麟尽力不碰到她,他原本在想是不是出了车祸,但很快就发现她脱掉的衣裤是完好的。
「是谁?」他问:「是谁干的?」
秦缘死死咬住嘴不回答,杨文麟追问:「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秦缘突然大喊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是因为你!!!」她的声音太过嘶哑,和哭声混杂在一起,但杨文麟仍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是,都怪我。」他用热水温暖她,试探着抱住她的肩膀,安慰她:「都怪我……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你是个没用的细狗!!」秦缘哭着骂他:「你没用!……没用!……钱也找不到!给人兑饮料,丢人现眼!」「是。都怪我。」他轻轻摩擦她没有受伤的手臂,用热水洗净她脸上的污渍。
「都怪你……」她的声音软化下来,不停地哭。
「都怪我。」
杨文麟耐心地等着她平静下来,直到她的身体变得温暖,不再抖动了,她喃喃地说:「我要离开你。」「我知道。」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很远很远。」「我知道。」
「离开这里,离开你,再也不回来,再也不回来了。」
第十一章:但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伊芙琳已在黑暗中行军150公里,终于在扎波罗热以西,再次找到那支吸血鬼雇佣兵。
两周前,她和楚曦被一架米格29战斗机袭击,它原本属于乌克兰,在1995年,它被卖给一名比利时商人,购买的目的是做商业飞行表演,因此并没有买导弹。
但就像楚曦指出的那样,那架战斗机的确是打出了一发导弹,而且只有一发。
血冢卫队找到比利时商人的时候,他倒在自家浴缸里,被人注射大量胰岛素,血糖过低导致死亡。
线索断了,直到五天前,济慈给伊芙琳寄来一份希腊海关的内部文件,那份文件证明,用来袭击他们的导弹,来自于乌克兰战区。
伊芙琳五天前从波兰进入乌克兰,在第聂伯罗的一个代孕公寓里,找到了提供导弹的走私者。
导弹是从机场废墟里偷出来的,所以只有一发。
通过使用吐真剂,她从走私者那里获取了大量信息,但她并没有得到答案,只知道买家是一伙波兰雇佣兵。她一路追到巴赫穆特,并且观察到那伙雇佣兵是一只吸血鬼小队。
经过短暂的远距离交火后,雇佣兵躲进被烧得碳化的城市里,趁着黑夜向西转移。
伊芙琳放过他们,假装跟丢了,只靠无人机和侦查卫星跟踪,看着他们一路跑进扎波罗热以西的村庄。
「伊芙琳。」林霜说道:「我们需要把血冢卫队调过来。」她们正躲在灌木丛里,只有四个人,伊芙琳、林霜、还有两个默党女刺客。
远处的村庄已被铝热燃烧弹反复轰炸过,全村没有任何一栋完好的建筑,吸血鬼雇佣兵躲在一座临时工事中,工事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
「不,」伊芙琳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说道:「不能叫血冢卫队。」「为什么?」
「不能告诉你,这是对你好。」
「那不是普通雇佣兵,是血族特战小队。」
「是的是的,保持无线电静默,别叫增援,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老板,你知道如果是在色文里,我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色文?什么是色文?色情小说吗?」
「有点类似,但不完全是小说,有点类似于专注于色情场面的短文,它们不是很注意情节。」「在什么地方能看?」
「你知道有个叫第一会所的论坛吗?」
「喔,原来是中文网站啊,不知道。不过让我猜猜,在那些色情小说里面,我们四个自视甚高的性感尤物冲进雇佣兵的秘密基地里,那肯定是要被抓起来轮奸的呀,奸完之后性虐待,虐待完之后还要砍掉手脚,做成肉便器或者人肉飞机杯。」「所以我们叫增援吧。」
伊芙琳举起右手食指摇了摇:「不准叫增援,保持无线电静默,你们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过去,你们二十分钟后恢复无线电通信,然后跟上来。」「你确定吗?」
「这是命令。」伊芙琳带上一把装消音器的手枪、一把短剑、两个震撼弹、一把匕首,然后卸下其他所有装备,连防弹衣也不穿。
「他们是有防弹衣的。」林霜提醒道。
「林霜,詹妮弗,普雅卡,对时间。」
「凌晨一点零六分。」
「什么都别做,等二十分钟,恢复通信,然后沿着我的路线进入那个工事。」「是。」
伊芙琳跑出灌木丛,在漆黑的战场上狂奔,她的奔跑路线很奇怪,看起来就像是一边跑一边避开地雷,但她是怎么知道地雷在哪里的?
林霜疑惑地观察着,直到伊芙琳的身影被废墟挡住,看不见了。
她们不敢使用小型四轴无人机,因为对方装备有便携式相控阵雷达,能发现方圆十公里内,手机大小的飞行物。
伊芙琳在废墟中晃荡片刻,便找到了楚曦留下的荧光标记,戴上特制眼镜,顺着标记向前,看到楚曦在用一种不可见光向她打信号。
「伊芙琳。」
轰隆的炮火声从远处传来,让楚曦的声音变得模模糊糊,融化在风声中。
伊芙琳瞬间冲刺过去,问道:「宝琳她们在哪里?」「北面的树林,她和埃塞内亚都在,我觉得没必要让他们来。」「我也让林霜她们等着。听我说,你从东面打,我从西面打,进工事的时候我先进,因为只有我能知道有没有诡雷。」「要杀人吗?」
「你不会现在还在为这种事情犹豫吧?」
「难道我不该犹豫?」
「你这几天没看到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既不帮乌克兰也不帮俄罗斯,他们只想把战场搅浑,让战争没完没了地延续下去。那些死在战场上的人本来是兄弟,三十年前是一同个国家的公民,现在在这里自相残杀。告诉你,他们早就想在中国做同样的事情,让你们互相憎恨,杀个你死我活。所以明白吗?我们现在干掉他们,让战争早一天结束,再抓两个活口,带走他们的文件,好知道是谁想杀我们。好吗?」楚曦没想到伊芙琳会这么在乎凡人的死活,他只是点点头,拔出了背上的大剑。
可就在这时,伊芙琳压低声音喊了一声「趴下!」,接着一枚炮弹就砸中了工事,火箭炮接二连三落下来,它们临空爆炸,向地面喷洒出数千枚超音速弹片。
吸血鬼雇佣兵的阵地被火力覆盖,楚曦和伊芙琳爬上废墟顶部,看到有十几个人不等火炮停下就冲向了工事。
那些人中,带头的就是济慈。
他仍是那副装扮,浑身黑衣,连头发都被黑布覆盖,脸上带着红色面具。
火箭炮在他头顶爆炸,弹片把他击翻在地,然后他爬起来又跑,那模样活像个不死僵尸。
「搞什么?」楚曦道:「炮不是他们打的吗?为什么在打自己人?」伊芙琳道:「我也看不懂。看起来就像是炮击要消灭雇佣兵,而济慈要去救他们?」雇佣兵发现了济慈一行,冒着炮火向他们开枪扫射。这伙雇佣兵有二十多人,大多装备着轻机枪,一打起来枪声就没完没了。
原本平静的夜,只用了三十秒就变成了战场,爆炸此起彼伏,弹片像雨点一样洒下来,防空导弹一发接一发升向高空。济慈冲向一名雇佣兵,飞身跃起,挥动弯刀,割下他头颅的同时,甚至没有减慢冲刺的速度。
「是三方混战。」伊芙琳说:「济慈要抢到证据了!」楚曦道:「我们也出手!上!」两人冲出废墟,济慈一行从西方进攻,楚曦和伊芙琳从东南方进攻。雇佣兵发现两人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调转枪口来打,伊芙琳却像能预测到他们的射击路径似的,在废墟中穿梭闪躲,弹雨纷飞,却总是神奇地射不中她。
而楚曦用全力奔跑,比伊芙琳和济慈还要快得多,他像幻影般冲到雇佣兵面前,毫不犹豫地挥动大剑,从一名雇佣兵的肩膀砍到腹腔,最后大剑因为防弹衣而卡住,不然得把他整个人劈成两半。
这是楚曦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杀人,他既不害怕,也不想吐,他只是随意地拔出剑,挥动着砍下另一名雇佣兵的脑袋。
伊芙琳趁机冲上前来,将子弹准确地打进雇佣兵的面门和脖子,然后补刀,又干掉两个人。
这时济慈已经清理了西面的吸血鬼雇佣兵,他第一个冲向工事入口,橘黄色火球在他前方爆开,显然他触动了诡雷,他被炸飞十几米,然后爬起来,像没事一样继续往里冲。
楚曦看着济慈冲进工事中,和他在外面的手下分开了,他对伊芙琳说:「半渡而击,如果要打,现在就动手。」可伊芙琳问道:「打济慈吗?那就是明面上和示巴为敌了。」两人将外围的雇佣兵清理完,和济慈的手下对峙着,却谁也没动手。
就在他们犹豫的这么一刹那,济慈又从那工事中跑了出来,伊芙琳大喊「离开工事!」,随后一枚钻地炸弹准确击中工事,并猛烈爆炸,惊人的爆炸波将整个工事从地底下掀上了天。
「我的天!」楚曦看着泥土像海上的巨浪般,飞上天又落下来,逼得他和伊芙琳只能往外跑。
有四架无人机被打下来,炮火停止,村庄重新陷入寂静,只留下满地的火苗和浓烟。
济慈和他的手下头也不回地跑,伊芙琳道:「我们也走,这里动静太大了,乌军很快就会过来。」楚曦道:「我们不去跟踪济慈吗?好不容易碰到他。」「别节外生枝,我们去华沙会和。」
两人分头行动,进入波兰,然后乘私人飞机到达法国尼斯,在这里,有一架直升机在等楚曦,他和宝琳、埃塞内亚一白一黑两位美人登上直升机,到达摩纳哥蒙地卡罗机场。
摩纳哥是一个紧贴着法国的地中海袖珍小国,因为种种原因,它成了发达国家中的发达国家,这里的奢侈,世所罕见。
楚曦在交通工具上睡不着,累得筋疲力尽,进入豪宅后倒头就睡。
在激烈的梦境中挣扎了10个小时,他被一个带着香气的吻唤醒了。
「老板,你醒了吗?」那性感的声音说道。
是宝琳,只有宝琳最爱叫他老板。
他翻身勾住法国美人的脖子,她清脆地笑,然后踢掉高跟鞋,侧躺到床上。
她穿着藏青色的无袖连衣裙,戴着珍珠项链,棕色长发优雅地盘在脑后,修长的美腿上穿着肉色丝袜。
她现在的职务,是楚曦的个人秘书。
「宝琳。」
「嗯。」
「伊芙琳在哪里?」
宝琳的中文有些不标准,反倒带上些许异域风情:「她去罗马尼亚了。」「什么?」楚曦睁开眼睛,发现眼睛黏糊糊的,看不清东西:「她还没来见我就又走了?她去干什么了?」「她没告诉我,要叫她回来吗?」
「不用,如果她觉得该去那就去吧。」
宝琳用湿巾帮他擦干净眼睛,视线突然恢复了清晰,这法国美人可真美,太美了,以前他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能和这样的美人如此亲近。
她趴到楚曦身上,又说:「但是林霜她们回来了。」「伊芙琳是一个人走的?」
「是的。」
「那太危险了。」
「不一定。伊芙琳是觉醒者,虽然和大君比还差很远,但其他人对她来说通常只是累赘。」宝琳笑笑,靠近楚曦的脸悄声道:「您晨勃了吗?」楚曦惊讶于自己并没有害羞,他的手伸出被子,摸到宝琳的腰上,然后往下滑到她挺翘的屁股上,她的屁股是桃心臀,无论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很圆润。
宝琳和他轻轻地啄吻,他问:「我嘴臭不臭?」「不臭。」性感秘书张开嘴伸出舌头,他们吮吸对方,用舌头相互舔舐。宝琳的胯部隔着被子顶按在楚曦的胯部上,前后蠕动摩擦,她问:「您想吃早饭吗?」「想。」楚曦掀开被子,露出只穿着内裤的身体。他抱住宝琳,把她压在身下,亲完她的嘴又亲吻脖子,她的脖子细长白净,就像芭蕾舞演员。
「呃啊~」美人轻声吟叫,丝袜美腿和楚曦纠缠摩擦。楚曦跪起来说:「早饭就吃你的脚。」同时抓住宝琳的丝足,放到脸上闻,放到嘴里吃。
她的脚可真漂亮,小腿也纤细笔直,她怎么这么完美?而如此完美的绝色,竟然唾手可得?
他心血来潮道:「宝琳,给我脚交。」
宝琳坐起来,楚曦也脱掉内裤面向她,张开双腿坐着。他的确晨勃了,加上刚才和宝林的缠绵,现在鸡巴勃起到极限,龟头硬得能反光。
法国美人坏笑着伸出双脚,将他的鸡巴夹在中间,她小心地揉搓棒身,但不去碰龟头,直到楚曦的阴茎兴奋得发抖,她才将丝袜包裹的脚尖触碰到他的龟头上,轻轻地爱抚。
「舒服吗老板?」
「舒服,但是太轻了,不过瘾。」
宝琳将力量加重了一点,将右脚前部包按在楚曦龟头上揉。
很爽,但仍然不过瘾。
「宝琳。」
「嗯。」
「我还是习惯主动。」他抓住宝琳的两只肉丝脚,一只按在胯下搓,另一只放在脸上闻。「宝琳,你的脚好香。」「谢谢。」
「但全是玫瑰和牛奶的香味,没有脚本身的味道了。」「您喜欢臭一些吗?」
「不,不喜欢臭。」楚曦一边舔吸,一边说:「但是喜欢有点肉体的味道。」「可惜我刚刚洗过了。」宝琳张开大腿,说:「您愿意为我脚交吗?」「我可太想了。」
宝琳把裙子往上拉了一些,露出她被连裤丝袜包裹的裆部,那丝袜裆只有最中间的一道是加厚了的,但仍然清晰地透出她黑色的蕾丝内裤。
「我的天,真漂亮!」楚曦赞叹:「宝琳你太性感了。」「您喜欢连裤袜?」
「都喜欢,吊带袜也很好。」
「我最喜欢穿连裤袜了。」那美人把腿大大分开:「特别是肉色的。」楚曦把脚踩到她私密处,重重一蹬,让宝琳「嗯~!」一声叫出来,两条修长的大腿不自觉地并拢了。楚曦在她温热的裆部搓动摩擦,让她立刻爽得仰起了头,自己把裆部往楚曦脚上送。
这样舒服了一分钟,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单方面地让血主伺候,于是伸出性感丝足,轻踩在楚曦的阴茎上摩擦。
两人通过脚按压对方的裆部来交流,宝琳媚眼如丝,不住耸胯,当楚曦加重力量,她也加重力量,楚曦加快速度,她也加快速度,他们总算明白了对方的感觉。宝琳明白了楚曦所说的「不过瘾」是什么意思,因为她也不过瘾,她就加强对楚曦阴茎的践踏,而楚曦也相应增加力度,让动作更加粗鲁。
法国美人爽得啊啊直叫,身体使不出力倒在床上,又突然意识到要优先为血主服务,因而坐了起来。
「宝琳,没事。」楚曦松开脚,爬过去抱住她湿吻,宝琳已经意乱情迷,立马勾住他的脖子,用力把舌头往他嘴里塞。
他们舌头顶着对方的舌头舔,手越抱越紧,接着楚曦拉开宝琳背上的拉链,将她的连衣裙从脚的方向脱掉。现在她只穿着内衣裤和肉丝连裤袜了,珍珠项链装饰她修长的脖子,香肩骨感,腰细胯宽,身材好得就像给内衣品牌代言的模特儿。
「宝琳,我们用丝袜做一次。」楚曦喘息着说。
宝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并拢双腿夹紧,楚曦就把阴茎插进了她的裆部和双腿形成的三角空间。
楚曦在那里旋转,摩擦,宝琳把腿交叠,以夹得更紧,楚曦就在她的绝对领域中抽插起来。
丝袜的摩擦感很爽,但更爽的是宝琳身体的韧感,以及她燥热的温度。
他将她翻了个圈,将阳具压在她的丝袜臀沟里,压着耸动,宝琳配合地撅起屁股,张开臀瓣,楚曦的阴茎很快就深深陷入她的丝袜臀沟里,臀肉压迫着肉棒,丝袜紧紧贴合,快感堆积得非常快,没多久他就觉得自己要射精了。
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个诱人的御姐音说道:「宝琳,原来你在一个人吃独食。吾主,您可一定要做到雨露均沾啊。」是林霜,那美艳御姐来得正好!
她身上只穿着暗紫色丝绸睡袍,脚下却踩着一双银色12厘米尖头高跟鞋,一头暗棕色长发是微卷的偏分大波浪,妆容是暗色调的,深红色嘴唇像樱桃般诱人。
楚曦兴奋大喊:「姐姐快过来!」
林霜解开绸缎腰带,让睡袍沿着她的身体滑到地上,她一丝不挂,将全裸的身体正面展示在楚曦面前。
「喔操!」楚曦兴奋得放开宝琳面对她。
性感御姐交替着脚步,鞋跟踩踏在地面上,咵嗒,咵嗒,咵嗒,每一下都像踩在楚曦的阴茎上,让他的阳具一下一下地跳。
她走到床边,楚曦跪在床上抱住她,脸埋在她的乳房中和她摩擦,然后亲吻她勃起的乳头,双手揉捏她的屁股。
「姐姐。」楚曦的手在林霜背上摩挲:「伊芙琳去罗马尼亚做什么?」「她去追踪一枚原子弹。」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喘息。
「原子弹?!」
「也可能只是脏弹。」她把乳房按在楚曦脸上,而宝琳从背后抱住楚曦亲吻他的背。
「这……这么大的事情……那个原子弹是干什么的?」「没什么,用来炸掉扎波罗热核电站,然后嫁祸给乌克兰或者俄罗斯,到底嫁祸给哪方需要视情况而定。」「伊芙琳去干什么?」
「她去阻止这件事情。」林霜看出来楚曦已经没兴致了,就坐到他身边,说道:「有的时候,她好像还觉得自己是苏联人,但她嘴上说不是。她总表现得……她对那块土地还有什么责任似的,我不是很理解她,因为那个国家已经解体很久了,连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自己也不会怀念苏联。情报是从第聂伯罗的走私犯那里得到的,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我们得去帮她。」楚曦说。
「可是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已经主动失联了,谁也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那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吗?」
宝琳靠在他身上说:「伊芙琳比我们强大得多,她的实力经常让人惊讶。她不会有危险,危险的是她的敌人。」楚曦点点头:「抱歉,我现在不想做了。」
宝琳立刻恢复了秘书的精明神色,问道:「您需要洗澡吗?」「我自己去淋浴,不好意思。」
他洗澡的时候老是去想伊芙琳,心里忐忑但什么也做不了,真不好受。他刻意让自己去想程子晴,她对那个胡小飞的关心,似乎超出了朋友的限度,一这么想心里就不舒服,就像很愤怒,但那种愤怒不让他振奋,反倒让他的心沉下去。
然后他想起了戴若希,她已经结婚了。
「肏!……肏!!!」
吃完「早饭」已是下午,太阳斜挂在天上,他所在的豪宅坐落于半山腰,能俯视摩纳哥城。地中海风平浪静,远处的游艇码头停满各色船只,其中有5艘船是他楚曦的,包括全码头最大的那艘。
詹妮弗走过来,轻轻靠在他背上。她是来自美国的纯血,身高176厘米,看起来20岁,就像个女大学生。她身材修长,四肢纤细,有着一头金棕色长直发,胸部相对于她苗条的身材来说显得很大,沉甸甸的,她不笑的时候很性感,笑起来特别甜。 她的手环抱到楚曦腰上,乳房压在他背上,用英语问他:「我们去哪里玩?」楚曦想了想道:「我们去游艇吧,我们出海。」他们挑了一艘35米长的小游艇,以18节的速度往地中海深处开,船上除了楚曦外,就是林霜、宝琳、詹妮弗、普雅卡、埃塞内亚这5位美人。
普雅卡是个印度美女,皮肤白净,身高169厘米,容颜超美,有着迷死人的大眼睛。
埃塞内亚是位来自法国的黑人混血美女,身高183厘米,身材比例逆天,一双浅黑美腿又长又直,性感得让人觉得震撼。
看不到摩纳哥城了他们也不停,就在海上慢慢飘,天气很热,楚曦穿着短裤躺在游艇前部的软垫上,他没想到自己变化这么大,五位尤物穿着比基尼泳衣在他身边晃悠,他既不紧张,也不饥渴,他只是平静地斜靠在那里享受阳光,等埃塞内亚将宝琳调好的饮料端给他。
喝着饮料,怀抱着超模身材的黑珍珠,觉得这样无所事事也挺有趣的。
只是激情没了,无论是内心还是身体,都感到一种疲乏。
他猜自己是在战场上跑累了,但做了两个后空翻后,发现身体状态很好,就是没性趣,不想做,拿个世界小姐给他也不想做。
林霜靠在他身上,像能读懂他的心思一样,问道:「臭弟弟,想玩点特别的吗?」「特别的?」楚曦玩味地说:「哪种特别的?」「能唤起您的兴趣的……玩儿法。」
听她这么说楚曦来了兴致,问道:「比如呢?一般会怎么玩儿?」「我带你去看?」
「好啊。」
林霜挽着他的手往下走,进入船舱深处。
这里是游艇的主卧,装潢简洁又高级。只不过让楚曦没想到的是,这里放满了性玩具,其中有些是假阳具、G点棒、阴蒂棒、后庭珠一类比较常规的,但除此之外,床上还放着皮鞭、手铐、橡胶头罩、眼罩、塞口球、窒息面具、注射器一类的东西。床边有一台刑具般的铁架,天花板上吊下铁链,甚至床本身就有束缚功能,是个大刑具。
「您等我一下。」林霜说着走进了厕所中。
她很快就出来了,换上了黑色内衣和黑丝吊带袜,修长的脖子上套着狗项圈,脚上则是一双12厘米黑色尖头漆皮高跟鞋。性感的御姐脸上戴着金丝眼镜,她走到楚曦面前说:「我听宝琳说您喜欢主动,正好,我是个M,那现在……请您虐待我……」看到这副光景,楚曦兴奋得发抖,鸡巴硬了起来。
他感到一丝绝望,心想:我已经只有在sm的时候,才能兴奋了吗?
在亚欧大陆的另一边,程子晴和胡小飞被性欲折磨着,饥渴得难受。
天早就黑透了,今夜既没月光也没风,雨似乎就要下下来,却始终没有真的落下。程子晴从窗户看出去,远处的农田黑漆漆一片,只有微弱的路灯在平原上形成一条条光带。
她穿着白色的居家热裤,和一件薄薄的T恤,斜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色情小说。
她喜欢色情小说,似乎文字比视频更能唤起性欲。
很多女孩儿喜欢「耽美」,也就是讲英俊的男同性恋的故事,她知道那种小说的乐趣点在哪里,但不喜欢。她还是喜欢男生女生的故事,男生遇到女生,他们相爱,然后做爱,或许会有波折,但终究是幸福地在一起了。
生活本就该是这样的,那是普通的、正常人的生活,是自然的人该过的生活,如果真有上帝的话,那祂就是这么造人类的。
她曾经多么渴望过上这样的生活啊。
小说里的两位主角做了,他们接吻,然后爱抚,女孩欲火焚身,她不好意思,只敢说自己「不行了。」,男孩懂了,就插入她,顶穿她的处女膜,让她第一次知道了做女人的感觉。
程子晴的阴道肿胀着空虚,她将小说中的文字和自己的经历比对,下面慢慢流出水来。
身体僵硬着动不了,她不停在手机上翻页,想寻找更多色情场面。她的手摸到自己大腿上,觉得大腿的皮肤真滑,她揉搓爱抚,想象着自己被小说中的男主角饥渴地索取。
他已经不顾一切,哪怕自己会讨厌他,他也要得到自己。
手指滑到裤裆上,隔着热裤,找到自己阴蒂的位置轻轻揉。
她呼吸变得急促,胯下的肌肉一松一紧,手指时不时滑入胯裆深处,摸自己的阴唇,再往里深入,直到会阴。
饥渴的感觉没有掉下去,她有时会停下来读一段,读到自己喜欢的段落,她的手指又开始搓,就这样断断续续,竟然拿着手机自慰了一个半小时。
小便憋得难受,她想撒尿又不怎么想动。裤裆里流了好多汗,黏糊糊的。淫水也流了好多,但大多不是阴道里流出的那种清透的淫水,而是阴道前庭流出的那种,它们把裆部弄得黏糊糊的。
内裤湿透,但热裤只是有些湿润,她想了想,打算直接走出去上厕所。
是不是该先高潮一次再去?
不行。裤子会被弄湿的。
放下手机,在穿衣镜里看了看自己,脸红红的,看起来有些色情。
身体的香味微微飘散出来,其中包括裆部的香味。她尽力不去性幻想,不去回忆黄文中的文字,也不去体会私密处空虚的舒服感觉。她等着自己的身体慢慢降温,等脸颊稍微没那么红了,就小心地开门走进客厅里。
这时候胡小飞的房门打开,他走了出来。
程子晴吓了一跳,她原本以为胡小飞知道了自己在干什么,却看见他浑身是汗,T恤被挂在肩上。
他说道:「喔,程子晴你要用厕所吗?」
「呃……」程子晴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的身体好壮,肌肉线条饱满又清晰,全身都挂着汗珠,但并没有汗臭味,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她知道那就是男孩儿身体的味道。
心跳猛然加速,只觉得胯裆里一紧,她听到胡小飞说:「你先用吧。」「喔。好。」程子晴点点头:「你在锻炼吗?」「是,刚才锻炼了一下。」胡小飞被性欲折磨得难受,还好这里有哑铃,他选择了大重量的力量训练,不停做超级组,把自己搞到筋疲力竭,也就不再老想着性方面的事了。
程子晴说:「你要洗澡吧?我去上个厕所就出来。」她走进厕所里,解开裤带,脱下燥热的热裤和湿透的内裤,粘稠的透明淫水在她的阴户和内裤间拉出银丝。她选了蹲便器,蹲下去,让憋了好久的尿水泄流出来,在排光尿水后哆嗦,用纸巾擦拭阴部,洗手,抬头就看到镜子中,自己红透的脸。
胡小飞也看到了。
他会乱想吗?
不,那不是乱想,如果他想了,那他想对了,自己就是那样的。
她走出厕所,对胡小飞敞开的卧室门喊了一声:「胡小飞,我用完了。」就走进自己的卧室里,充忙关上门。
雨下了下来,哗啦啦,哗啦啦,让漆黑的夜变成银黑色。
她颤抖的手发狂般解开裤带,将热裤和内裤往下脱,让它们滑到脚踝上,扑上床,双手伸进胯间,手指插入阴道,拼命地抠,玩命地揉,胯部像做爱一样耸。
她叫出来,修长的双腿夹紧,绞在一起。
「啊……啊…………」她好热,脸埋在被子里,身体蠕动着,眼睛闭紧了,白嫩的屁股紧绷地收缩。
脑海里全是胡小飞的身体,那身体上挂满汗珠,发出男孩的味道。
想象中的自己是那么的下流,她抱住他,舔舐他,嗅闻他,手指滑过他每一块肌肉的轮廓。
她脱掉他的裤子,抱住他的胯部,对他的下体亲吻吮吸,像奴隶一样跪在他脚下,把他的那个东西含进嘴里。
这是场暴雨,雷在远方轰隆隆地闷响,程子晴全身都在出汗,她蹬掉了热裤和内裤,将被子夹在腿间,让自己最舒服的地方和它按压、摩擦,让淫水流出来把它打湿。
性幻想中的他也同样渴望着自己,他快燃起来的目光饥渴地视奸自己身体的每一寸,他抚摸她,在她乳房上揉,含住乳头用力吸,还把她的双腿分开,死死地盯着她最私密的地方看,无论她怎么叫喊也不停。
接着他终于插入了她,粗暴地捅刺到底,他力气好大,自己怎么挣扎都没用,自己的叫喊只能让他更加疯狂。
「啊……啊……~~」腰部扭动,胯在被子上磨,阴道里很空虚,只有更加用力地摩擦阴蒂才能将那种空虚填满。
屁眼和空气接触让她有种异样的快感,似乎那里也很空,想被东西插进来,然后抽出去,让自己被深深地侵犯。
幻想中的胡小飞用小说中的各种姿势肏她,甚至把她抱起来肏,每次都将她的小穴捅到底,让她像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哭叫,舒服得想要死掉。
「呃……呃~呃……」
她像做爱一样日着被子,直到腰部酸软才停下来,喘息着,抱着被子休息。
休息够了就又开始耸胯,让阴蒂在被子上摩擦。
下雨的声音好大,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骚,有时候整个身体都像蛇一样扭动起啦。头脑中渐渐地一片空白,连性幻想也没有了,她似乎回归到了最为原始的状态,大脑一层一层地关闭,直到自己只剩下最底层的心智,除了去感受那种昆虫授粉般的欣喜外,什么都做不到了。
腰胯再也不会觉得累,世界只剩下胯裆里的感觉,整个人舒服得好像即将脱离身体,除了性快感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身体痉挛起来,双腿下意识地把被子夹得紧紧的,阴道抽搐着吐出淫水,她高潮了。美丽的脸蛋失去力气,脖子绷紧,红唇松开,「呃~」地一声,不可控制地骚叫出来。眼睛无神地睁开,聚焦在无限远的虚空,青春而焦躁的身体不停地抖,到最后她感觉到痛,绝望地皱紧眉头,随着一次猛烈的抖动,她失去力气,瘫倒在她用来自慰的被子上。
微弱的淫乱味道从她胯下飘散,很快就布满房间,任何人只要走进来就能闻到。
世界的另一边,楚曦已经把詹妮弗束缚在床上,而林霜正以X形被禁锢在铁架上,她的眼睛带着眼罩,嘴里塞着口球,阴道和屁眼中各自插着一根振动棒,被开到最大,用内裤紧紧拘束着。
「呜!……呜呜!!……」她发出惨叫,淫水嗒,嗒,嗒,地落在地上。
而詹妮弗面朝下趴着,手脚被皮带紧紧绑住,被固定在床的四个角上,她的眼睛被蒙上,嘴里塞着林霜穿过的丝袜,和林霜一样,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她刚才已经被埃塞内亚浣过肠了,屁眼儿里面被洗得干干净净。楚曦举起短鞭往她肥美的翘臀上打,但他很快发现,只打屁股不够爽,他开始随机地往她身上抽打,接着又用耳塞塞住了她的耳朵,让她既猜不到鞭子会落到哪里,也猜不到鞭子何时会落下来,于是她越来越怕,到最后叫声中竟带上了哭腔。
楚曦听到她那可怜兮兮的声音就硬得不行,往她屁股沟里倒上半瓶润滑液,将自己的鸡巴插进她屁眼里。
「我进来了。」肛交给他带来一种异样的心里快感,明明只有屁眼那里才夹得紧,但他就是爽得很,埋头在洋妞棕金色的长发里亲,双手在她性感的背上摸,然后抽插着阴茎,让快感迅速积累。
宝琳已经换上了紧身皮衣,她拿着电棒走到林霜身边,向楚曦问道:「老板,要我惩罚这只母狗吗?」「要……」楚曦一边肏詹妮弗屁眼,一边说:「电她……电她……」宝琳按下电棒开关,电火花立刻噼啪作响。
「电她……」楚曦说:「我操……电她……」他越插越顺,现在已经像插阴道一样,在詹妮弗菊穴中快速进出。
林霜还没被电就已经开始惊恐惨叫了,宝琳把电棒捅到她大腿上,她全身狂抖着挣扎,但手脚被束缚,根本动不了,只能吊在铁架上疯狂摇晃。
她一头大波浪长发甩动着飞舞,那美艳的惨样让宝琳很兴奋,她不等楚曦的命令,一再地将电棒往她身体各处捅,电击她的小腹、小腿、屁股、后腰、手臂,乳沟,看着她惨叫,看着她的口水从口球的孔洞中泄流出来。
宝琳兴奋地在林霜全身上下猥亵,随机地在她身体上电击,抓住她阴部的振动棒,狠狠地摇晃,先让她射液,再强行将她送上高潮。
美艳御姐淫水直泄,全身一阵颓然,吊在刑具架上使不出力气。
楚曦看着这画面兴奋异常,他加快捅刺,半分钟后在詹妮弗的后庭穴中射了出来。
程子晴也第二次达到了高潮。
她侧躺在床上,手中握着内裤,还在自己嫩白的胯裆里摩擦。
隔着一层内裤,比直接用手擦更舒服。她这次不知怎么了,两次高潮也没法满足自己,关于自慰的记忆在她脑海里乱闪,她想起和别人合租的时候,因为太多人睡在一个房间里,而且还是上下铺,她不敢自慰,想要的时候只能强忍。
那时候要自慰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洗澡的时候做。
靠着淋浴的那么一点点时间,她一边让热水冲在身上,一边将手放在胯下,用最快的效率,以手指揉阴蒂,让自己尽可能快地达到高潮边缘。
她总是很怕被人偷看或者偷拍,因为合租的人里面有男生,他们住另一个房间,其中三个人有些坏。她自慰得胆战心惊,却仍然在性欲驱使下,在胯下不停地揉,她算着时间,尽可能让自己多舒服几秒钟,然后浑身一震抽搐,脚站不住了,只能用手支撑在瓷砖墙面上。
那一瞬间什么都忘了,害怕和不安也消失了,她舒服得不能自已,淫水泄出来,随着大腿流,混进温暖的洗澡水中。
但随后她就会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陷入一种无力的悔恨。
她骑到被子上,将胯部大幅度地和被子摩擦起来,胯裆里舒服得不可思议,让她爽得身体向后仰,脸对着天花板,漂亮的嘴唇张开,发出来自深喉处的香艳喘息。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住在香格里拉酒店里的日子。自从妈妈死了之后,她几年都没有过自己的房间,她曾经一点隐私也没有,而那时她有个大套房,虽然空荡,虽然寂寞,但整个套房都是她一个人的,不怕有人闯进来也不怕被人偷看,她不用躲在厕所里,利用洗澡那一丁点时间自慰。
几年来,她第一次在床上自慰。
她人生第一次通过摸小豆豆把自己摸喷了,豆豆也硬得吓人,好像一辈子从来没有勃起到那么大过。她爽得骚叫起来,泄了一次又一次,像尿失禁一样把床单弄湿,一大滩一大滩的。
那感觉太奇妙了,她竟然被允许叫出来,她好喜欢叫,心底里也觉得自己叫得很好听,当然也很骚。
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自慰,也终于有了自慰的条件,有时候她会在床上呆一个下午,累了就躺着,有感觉了就又揉。有一次手累了,她总算想起把被子卷成一团,然后骑上去,就像骑在男人身上。
胯部有节奏地蠕动,现在的她和那时的她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
她骑在被子上,就像骑在男人身上,把一切都忘了。
林霜在惨叫,宝琳和楚曦一前一后地肏她。
楚曦的鸡巴插在她嘴里,一路插进她食道里,而宝琳戴着假阳具,在肏她屁眼。
唯独她的阴道被空着,空虚寂寞,空空如也。
楚曦和宝琳在她身上获取着性快感,她却只能忍受,只觉得生不如死,竟然急得流出了眼泪。
看着身下,原本冷艳的性感御姐被折磨成这个惨样,楚曦心里爆发出一种异常的快感,他把鸡巴往林霜食道深处捅,猛地在她体内射出精来。
白浊的精水被直接射进林霜深处,连吐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宝琳也达到了高潮,两人拔出鸡巴,将没有获得满足的御姐扔到了床上。
「贱母狗,」宝琳骚笑道:「去你该去的地方。」说着拉起她的狗链,把她拖回刑架,再次将她以X形固定住,随意地从下往上一脚,踢到她阴部上,踢得美艳御姐惨叫着,淫水飞溅。
看到如此淫乱的场面,楚曦的鸡巴微微硬了一下,但仍然不可抑止地变软变小下去。
埃塞内亚给他拿过来一杯血,他什么都没想,一口就喝了下去,接着他啊啊啊地乱叫,抓住宝琳扔到床上,「绑住她!」他命令道,埃塞内亚立刻用皮镣铐将宝琳双手反绑起来。楚曦脱掉她的假阳具,将皮头罩和窒息面具戴到她头上,让她既看不见,也听不见,鼻子闻不到气味,口发不出声音,而且难以呼吸。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法国美人在床上惊恐挣扎,楚曦往鸡巴上倒了些润滑油,放到宝琳屁股沟里摩擦。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肛交和口交让他如此受用,因为这是一种性剥削,它并不是两个人出于爱而互相给予的行为,它是一种单方面的压榨,代表着从对方身上获取,但仅仅是获取,什么也不还回去。
鸡巴总算是又硬了,他对准宝琳的屁眼,捅了进去。
法国美人只敢迎合,下贱地翘起屁股让他插,但他仍不满足,抓住她的腰让她跪在床上,屁股翘得高高的。楚曦飞快地进出,很快就爽得发出了低沉的吼叫。
要射精了!他猛地拔出鸡巴,向埃塞内亚命令道:「跪下!」黑美人顺从地跪在他面前,他急切地走过去,抓住她黑色的长发,把鸡巴捅进她嘴里,一路插入她的食道中。
他像肏阴道一样肏她的食道,连续肏了十多下之后,浑身一抖,射了进去。
泄完之后的程子晴,觉得心里难受。
太孤独了。她觉得自己可耻,刚才高潮了四次还是五次,淫水泄得到处都是。
又不是我想要的,她想,又不是我想要这样的。这样的辩解毫无意义,只会让她胡思乱想,让各种消极又稀奇古怪的思维,充斥在她大脑中。为什么上帝创造了人,让他会饥饿却又不给他吃的?让他性饥渴却又不给他一个爱人?
然后她就想哭,也不知道是为谁而哭,整个房间里已经全是她淫乱的味道。
雨还没停,她找到地上的热裤穿上,再把内裤捏成一团,握在手里,接着拿上干净的衣服裤子,走出房间,走进厕所里。
脱到全裸,她把内裤、热裤、文胸、T恤全部洗了,然后才打开花洒让热水冲到自己身上。洗到最后,她把花洒取下来冲洗阴部,接着忍不住又开始自慰,这次她用花洒在自己双腿间来回地冲,冲了不到两分钟她就泄了。
在厕所里自慰的记忆已经刻进她身体里,在这种地方自慰,她永远会很快。
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她把洗过的衣裤拿到阳台上晾起来。走进客厅就看到了胡小飞,他笑得像阳光,清晨穿过树冠的阳光:「程子晴,你想吃冰淇淋吗?我一个人吃不完一盒。」楚曦拒绝了普雅卡递过来的人血。他赤身裸体,昏昏噩噩走出船舱,看见黑夜从天空的正中落下来,白昼只剩一圈灰暗金光,环绕在四周。
「您和过去一模一样。」普雅卡说。
「什么?」
「您和过去,和过去的您,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余晖正在转瞬即逝,广阔的海洋翻滚着妖娆的波浪,就像妓女召唤着嫖客,霞光褪去,海洋召唤着黑夜来临。
楚曦蹲下去,蹲在物质海洋的正中央,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胡小飞拿出来两个碗,他一个,程子晴一个,把冰淇淋拆成两份放进碗里,再把饼干掰碎,洒在冰淇淋上。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空气凉了下来,有泥土的味道,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天,突然觉得,这一刻就是他们想要的一切。
第十二章:钱
「斯科特,说真的,我仔细回想了那晚的情况。」楚曦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斯科特·真田·刘术进贡的红宝石戒指:「那晚还像昨天一样,好多细节我都记得一清二楚。」那巨大的胖子跪在地上,双手按地,脸也不敢抬起来。他穿着一件紫红色西装,银色手杖放在身边,一头卷曲的长发几乎要碰到地面。
楚曦继续道:「要我说,都是误会。」
「是的,吾主……」
宝琳打断他:「真田,主没让你说话。」
「是。」斯科特埋下他肥大的脸。
楚曦道:「你基本上没做错什么,只有一点,只有一点,你对戴……若希,你对戴若希有点太狠了。」「请允许我说话。」
「说。」
「我错了。」
「很好。」楚曦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这是整个华中地区最高的办公室,从这里看出去,说武汉在自己脚下也毫不夸张。
楚曦转头对斯科特·真田说道:「我要命令你,不,宝琳,记下我的命令,我要求默党的所有成员,不能伤害戴若希·凡如,不管什么原因,不准伤害戴若希·凡如。」「是。」宝琳将楚曦的命令记录下来。
「斯科特,你听到了吗?」楚曦问。
「是,谨遵您的旨意。」
「很好,站起来。」
那巨大的胖子拿起手杖,艰难地站了起来,楚曦走到他面前,把他供奉的红宝石尾戒戴到小指上,说道:「你的礼物我收下了,无论你那晚做了什么,我赦免你。」「哦!仁慈的主啊!」斯科特突然大哭起来,楚曦同情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给陈杰打了个手势,说道:「送他出去。」总算把那个大胖子送走了,楚曦的确会时不时想起那晚,他被这个胖子打了好几枪,更可恶的是他开枪打戴若希,还差点把她杀了。但自己能怎么办呢?这家伙等同于是默党这边的血猎长,如果默党在湖北有人发生血怒,就是他负责猎杀。他控制着一只武装力量,既有权势,也足够凶狠。
现在必须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对象,可不是给自己树敌的时候。
「宝琳。伊芙琳到底在哪里?!」楚曦心烦意乱。
「她在北京时间昨天晚上十点,最后一次向我们通报位置,当时她在叙利亚境内……」「为什么她在叙利亚!」楚曦暴怒:「她又不是恐怖分子,她是我的军师!!
她现在应该在我身边!!」
「是的。要我…把这些话传达给她吗?」
楚曦坐到他王座般的办公椅上,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这些都是新鲜泉水,每天从新西兰空运过来。他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不。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和斯科特比起来,他更不想得罪伊芙琳,他想起那天他离开戴若希,有一瞬间,他觉得戴若希是背叛了他。
那感觉可真不好受。
他被从东边踢到西边,现在带他来到密党的人主动失联了。
也许真的该在纸醉金迷中麻痹自己,不,他还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宝琳。」他问:「五七会允许我见程子晴了吗?」「他们没有回话。」
「妈的!他妈的!肏!!!这么点小事他们也不答应!我那天就该把程子晴带走!去他妈的!去他妈的五七会!」宝琳顺从地站在一边,什么也没说。
如果是伊芙琳在的话,一定会给自己提出建议的吧?一旦这么想,楚曦心里就更烦。
「今天我还有别的事吗?」他问。
宝琳说:「您之前吩咐过,如果有中国血族要见你,无论对方是什么人,都一定要向您通报。」「是的,有人要见我?」
「有一个小人物,名字叫杨文麟,身份是蜜雪冰城的茶艺师。」「我是居委会主任吗?为什么茶艺师要见我?」「需要我拒绝他吗?」
「他等了多久了?」
「我听说他每天都来,但不会等很久,他在旁边一家店打工,步行七八分钟就能过来,所以他总是留下电话,说您愿意见他了就打电话给他。」「所以还要我来等他?」
「抱歉,我立刻拒绝他。」
「不。我要见他,我要看一看,这个茶艺师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走到吧台边,让秦霄云用金酒和伏特加,给他调了一杯有复杂香辛味道的酒。他一边喝酒一边让金允珠给他整理领带,然后金允珠用平板电脑给他展示了几十款西装,问他喜不喜欢。
时间过得很快,只用了八分钟那茶艺师就到了,算上坐电梯的时间,显然他是跑过来的。
宝琳问:「需要我让他进来吗?」
「进来,让他进来。」楚曦还在看平板电脑上的西装,并听取金允珠关于英式西装和意式西装的讲解。
宝琳的助理带杨文麟走进楚曦巨大的办公室,他还穿着茶艺师制服,显然他刚刚还在上班。
楚曦向金允珠小声问:「你觉得哪种适合我?」那温柔的美人在他耳边说:「我认为意式西装更能体现您那种,高贵又野性的气质,而且它更加…性感。」楚曦呵呵呵地笑,隐蔽地拍了拍美人的侧臀:「就按你的意思做。」放下酒,他从吧台的高脚椅上走下来,杨文麟站在大厅中央,怔怔地看着他,手上提着两个大塑料口袋。
楚曦指着口袋问:「那是什么?你还在送外卖吗?」禁军陈杰道:「我检查过了,就是几杯水,但我不建议您喝。」杨文麟道:「是我给你,还有你们,带的饮料。」「饮料?」楚曦问:「什么饮料?」
「有蓝莓沙冰,芝士奶盖莓莓,蜜桃四季春,满杯百香果,我不知道你们喜欢哪种。」楚曦沉默半晌,接着突然笑起来,他觉得太好笑了,这个家伙来见血主,却带了一堆茶饮。刚才斯科特进贡给他的尾戒,市场价至少一千万人民币,他喝的水是每天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他的腕表是百达翡丽为他定制的,独一无二,而这个人给他带了一堆蜜雪冰城的茶饮!
看见他笑,所有人都开始笑。听到别人笑,楚曦笑得更厉害,最后笑得肚子痛,腰都弯了。
「好吧,哈哈哈哈,好吧,」他笑着喘息道:「那什么?蓝莓沙冰?芝士奶盖什么?」「芝士奶盖莓莓,蜜桃四季春,满杯百香果。」「你们谁有兴趣?」楚曦环顾四周,向所有人问:「你们谁有兴趣?喝吧,喝吧。」所有人都沉默着,楚曦继续问:「没关系,喝,没事,谁想喝喝就是了。」秦霄云举手道:「我试试你的蜜桃四季春。」「好嘞。」杨文麟小跑到吧台边,取出蜜桃四季春,又双手将吸管放在杯盖上。秦霄云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向楚曦说:「味道不错。」她走向楚曦,把自己喝过的茶饮递给他,见她已经试过毒了,陈杰也没有阻止。楚曦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杨文麟问:「大家还要吗?」
见到血主在喝,除了陈杰以外的人全都各自要了一杯。
「你叫什么名字?」楚曦问。
「杨文麟,杨文麟·忒修斯。」
这个茶艺师外表30岁,中等身高,身材瘦削,比例匀称,一双黑眼睛里有着一种特别的神采,就像剑,一把常年未出鞘的锈剑,这可真奇怪。
楚曦坐到他的王座上,叫宝琳给杨文麟端了一张椅子。
但宝琳并不让杨文麟坐下,而是问他:「你是作为五七会的人,还是作为普通血族来见主?」杨文麟说:「普通血族。」
「那你应该先向主下跪,感谢主赐予你第二次生命。」宝琳说得彬彬有礼,就像给人讲解安全知识的空姐。
杨文麟摇头道:「我是中国公民,我不会向谁下跪的。」楚曦觉得很有趣,他只是看着,什么也没说。
宝琳礼貌地说:「那你就不能和主说话了,我得请你回去,我的助理会付你饮料的钱还有跑腿费。」杨文麟僵住了,他很犹豫又很尴尬,但最后似乎某种信念驱动了他,他说:「好吧,我跪。」说着就面向楚曦屈膝弯腰。
「算了算了。」这时候楚曦才开口道:「起来起来,他不用跪。」杨文麟跪到一半又站起来,楚曦没有叫他坐下,宝琳也把椅子拿到了一边,楚曦问:「你找我什么事情,直接说就行了。」杨文麟试探着问:「能不能我们私下谈?」
「不行。」宝琳和陈杰同时说道。
陈杰走到杨文麟身后,向楚曦说:「吾主,请允许我在这里确保您的安全。」楚曦思考片刻,心想,这个茶艺师是不是想叛逃啊?但他刚才又强调自己是中国公民,真是奇怪。
他推测,这个人是想告诉自己一些关于五七会的事情,或者遇到了五七会解决不了的问题,其中说不定有可利用的情报。
他命令道:「陈杰和宝琳留在这里,其他人回避一下。」等硕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四个,楚曦说:「现在开始说吧,节约时间,说快一点。」「我有一个朋友被强奸了。」杨文麟说。
楚曦的脑袋飞快地进行着逻辑推理,他想,如果他的朋友和强奸者都是普通人,那报警就完事了,如果是血族,那也应该报告给五七会,按照血族的传统处理。而且他自己就是血族,要报复可以自己动手,来找我做什么?
对了。强奸犯是五七会内部的人。
他什么也没说,心不在焉地摆弄小指上的尾戒。
杨文麟继续说:「我朋友是个新血族,才转化一年,二十多岁的女孩。」「二十几?」楚曦问。
「二十四。」
「你转化她的?」
「是的,合法转化,所有过程全部合法依规。」「既然如此她就应该受到五七会的保护。」
「是的。」
「为什么不报告给五七会。」
杨文麟好像喉咙里憋了一口气,他又慢慢地把气咽回肚子里,小心翼翼地说:「我怀疑,强奸她的人来自五七会。」楚曦不露声色,宝琳却有些激动,楚曦暗想,如果是伊芙琳,肯定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在脸上。
「这是很严重的指控。」楚曦随口道:「说错了是有代价的。」「我知道。」杨文麟说。
「那证明一下你没有诬告。」
「我没有具体的证据,但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女孩……」「她叫什么?」
「秦缘。」
「秦朝的秦?」
「秦朝的秦,缘份的缘。」
「继续。」
「她被强奸之后,无论我怎么问,她都否认自己被强奸。」「她说自己没被强奸?!」楚曦假装很惊讶。
「对,但她肯定是被强奸了。」
「有物证吗?」
「被她自己全部销毁了。」
「她自己把内裤那些全洗了?」
「是。」
「既然她是血族,那她身体肯定复原很快吧?所以阴道撕裂之类的损伤是肯定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杨文麟用力地摇头。
「但你亲眼看到她受伤?」
「是的,而且非常严重。」杨文麟的语气中压抑着怒气:「那个人不但强奸她,还打她,她全身有很多伤口。」「只有你一个人证?」
「只有我一个。」
「而且受害人否认自己被强奸?」
「是的。」
这个人不像在撒谎,楚曦观察着他说话时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手和脚的下意识动作,如果他不是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间谍的话,那他前面说的都是真话。
「我没法确定你说的话是真的。」楚曦站起来面向巨大的落地窗,将自己的背对着杨文麟。
「你要我怎么证明?」
「你怎么都证明不了,就像你自己说的,所有证据都不存在。通常我会想,你来找我,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争什么气?」
「杨文麟·忒修斯,告诉我,你喜欢那个秦缘吗?」「喜欢。」杨文麟点点头,表现得比大多数人要坦然。
「但是她不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
「你有多喜欢她?」
「这和我说的事情无关。」
「关系大了去了。你有多喜欢她?」
杨文麟思忖片刻,说:「我爱上她了。」
「你爱她什么?」
「这和我们说的事情无关!」
宝琳厉声道:「注意你的语气!你面前的是血族之始祖!」楚曦摇摇手道:「没事,宝琳。」他悠闲地走到办公桌前,靠在上面,对杨文麟说:「说实话,我觉得你想多了。你爱上她了,还把她转化成血族,结果她都不是你女朋友,看起来也不是你的前女友,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像只舔狗一样,沉浸在自己的单相思里面,所以你把那个秦缘和别的男人的……正常的感情纠纷,当成了强奸。」杨文麟没有说话,楚曦拿起那杯蜜桃四季春喝了一口,继续说:「她和某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然后吵架了,她情绪有些激动,可能在哭或者别的什么,但这不代表她被强奸了。可你不这么认为,哪怕她自己都说没有,你仍然觉得这是强奸,因为你被你自己对她的感情冲昏了头。」杨文麟并没有发怒,哪怕楚曦的语气如此的挑衅,他只是变得消沉。那种锈剑般的神采从他眼中渐渐消失。
楚曦问:「所以你觉得我说对了吗?你当了舔狗?」杨文麟摇摇头:「可能是吧。我可能太老了。」「太老了?」
「我本来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对她好,就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她,如果她不喜欢,拒绝就行了,我绝不纠缠。我最近才知道什么是『舔狗』,同事给我说了什么叫『吊着』,什么叫『备胎』,什么叫『拉扯』,我小时候只读过『氓之蚩蚩抱布贸丝』,我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所以你也同意那不是强奸?」
「不。」杨文麟抬起头:「那肯定是强奸。」
好,很好。
楚曦暗想,自己即将掌握一名五七会官员的污点。
他谨慎地思考着,首先他必须稳妥地得到那个名字,其次,鉴于根本没有任何指向他的证据,因此必须把杨文麟拉下水,让他通过受害者——也就是秦缘——去查那个人,直至拿到他性犯罪的证据。
「好吧。」他说:「你觉得是谁强奸了她?」
「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是我能推测个大概。」「说。」
「首先他是一个力气非常大的人,因为秦缘的力气比一般薄血大得多,普通的纯血很难通过暴力控制住她。」「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秦缘力气会很大?」
「有的人就是这样,每个人和血毒的相性是不同的,有的人变成血族之后速度力量不会提升多少,有的人会提升很多,差别很大,就像……」「姚明和郭敬明一样大?」
「嗯?郭敬明是谁?」
「没什么。」楚曦专心地观察杨文麟的手脚和表情,同时问:「所以秦缘之所以力气大,是因为她和血毒相性好,而不是别的原因吗?」「是的。」
他撒谎了。
楚曦观察到,他不经意地隐藏了一下右手拇指,只有一个瞬间,但楚曦确定他隐藏了。
他在隐瞒什么呢?隐瞒秦缘其实是纯血吗?这种事情很容易查到吧?
「继续说。」楚曦道。
「他除了力气大以外,一定是一个有权势的人物,而且来自五七会,所以秦缘才不敢说出他的名字。」「默党也有权势人物,如果强奸她的是斯科特·真田呢?」「不可能的。」杨文麟摇头道:「如果是真田,秦缘马上就会告诉我,至少会告诉五七会。你也是中国人,你知道的,中国人对自己的国家,还有权威部门有一种天生的信任。中国人是不会像意大利人那样保持缄默的,如果警察问,他们就会说,如果出了事,他们就会去找权威部门。如果你威胁一个中国人不要报警,他会答应你,然后转身就去报警。」「所以你认为,如果秦缘害怕把真相告诉五七会……」「那就是因为,强奸她的人来自五七会。」
楚曦大笑起来:「就因为这个原因?哈哈哈哈,你的推测也太主观了吧?就因为她说不是强奸,你就认为五七会有强奸犯?」「因为她那晚伤得很重!她在哭!她在厕所里哭!全身都是伤!我还以为她出车祸了!」宝琳提醒他道:「注意你的态度!杨文麟·忒修斯。」可杨文麟还在大喊:「她肛门受伤了!这下我说得算清楚了吧?!她肛门受伤了!有非常严重的撕裂!有人用非常暴力的手段强奸她!!」陈杰走到他身后,楚曦立刻制止道:「没事,没事,让他发泄。宝琳,陈杰,不用管他,让他吼。」他把自己的大办公椅推到大厅中央,叫陈杰把椅子端给杨文麟,然后叫陈杰去吧台抽烟。
楚曦到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杨文麟比他着急,他之所以还要装不信,是为了诱导他说出更深层次的实话,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疑点,他问:「为什么不告诉五七会,让他们自查?」「我不信任五七会。」
很好!
楚曦在心里欢呼起来,「我不信任五七会」,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在等一个叛徒,来自中国的叛徒,他也在等一个矛盾,一个来自于中国血族内部的矛盾。
「哼。」楚曦略带嘲讽地笑起来:「我不懂你说的不信任是什么意思?」「五七会内部水很深,我怕贸然去报案,会反而害了秦缘。」「水很深,你是说五七会内部存在腐败吗?」
杨文麟沉默了。
糟糕,楚曦心想,我逼得太急了。
他呵呵笑道:「我觉得你想多了,你们以前是怎样我不知道,不过要我说,在今天这种环境下,要继续搞腐败只怕不太容易吧?」「你想错了。」杨文麟说。
楚曦心里松了口气,这个杨文麟总算又开始说了。
他冷笑道:「别告诉我你一个茶艺师又有了什么内部消息,五七会腐不腐败,你能知道?」「我看得多,所以知道。乌鸦不担任会长之后,五七会变了很多,这不是内部消息,你腐不腐败老百姓看得出来,这二十年五七会越来越不对劲。」「那国家高层为什么不管?」
「两个原因:第一,法律限制,血族依法实行民族自治,国家几十年来,对血族事务大多采取宽容甚至放任的态度,这导致他们对血族内部情况,并没有深入的了解。第二,血族的实际情况太特殊了,我们说白了,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血族有天然的隐蔽性,当一群有权势的血族要勾结起来做些事情的时候,用常规手段是很难发现的,管人的监察机构管不了吸血鬼。」楚曦很惊讶,这个茶艺师竟然说得头头是道,显然他对这些问题思考已久。
杨文麟继续说:「在乌鸦时代,五七会高层高度自律,所以在纪律上没出过大事。于是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没有在制度上保证五七会内部的纯洁,结果乌鸦和他的领导班子一离任,有人就开始钻制度的空子。」楚曦心里激动得不行,表面上却极力装出无所谓的态度。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如果五七会真如这个茶艺师所说,那它已经千疮百孔了,自己将能很容易地侵入进去。
如果自己能通过腐败控制五七会,进而控制中国血族,那他将得到对抗凡如和示巴的力量。
可是现在,作为第一步,自己该如何将杨文麟拉拢到自己身边呢?
他瞬间想到了答案,于是啪地一掌猛拍到座椅扶手上,站起来,愤怒地说道:「真可恶!这些人真可恶!」他假装情绪失控,又假装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不,我还无法确定这些是不是你的臆想。」「我无法提供证据,但更多的事情你可以去问问蔡长民。」「蔡长民?那个装成蔡徐坤的人?」
「是的,他最近都是扮成那个明星在摆摊。」
「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曾经是个经济学家。」杨文麟平静地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奇怪。
「他是个经济学家?」
「他以前是个经济学家。」
「他……,天哪,越来越离谱了。」
*** *** *** 程子晴陪着蔡长民在黑漆漆的小路上走,他们离东湖公园越来越远,路也越来越宽,越来越亮,蔡长民今天没有扮成蔡徐坤,而是扮成了蔡徐坤蛙,也就是一只穿着蔡徐坤背带裤的大青蛙。
胡小飞跟在后面,他们今天出去摆摊了,气球卖得很好,因为两个年轻人没有经验,所以蔡长民才去帮他们,现在只剩一只大海豚和两个仙人掌没卖出去。
程子晴问蔡长民:「你现在热不热,要不要把青蛙装脱了?」「不用,我们血族能控制体温,我一点都不热,这样穿着舒服,脱了拿着走不方便。」「蔡徐坤被封杀了,你以后还打算扮成蔡徐坤吗?」蔡长民的声音有些慌张,他紧张地说:「蔡徐坤被封杀了?怎么回事呢?」程子晴觉得奇怪,问他:「你是ikun吗?」「哎昆?爱什么?」
「ikun,就是蔡徐坤的粉丝。」
胡小飞补充道:「就是那些喜欢蔡徐坤的人,他们都自称ikun。」「喔。」蔡长民恍然大悟,巨大的青蛙头小幅度点了点:「我不是,我对这些都不懂。」「那你为什么扮成蔡徐坤?」程子晴问。
「我之前卖鸡翅,生意不好。后来花花,就是樊花,给我看了一段视频,又叫我去淘宝买了一套衣服,说穿着这个衣服,跳视频上那个篮球舞,就能吸引很多客人来。我照着他说的做,生意果然就好起来了,我现在生意好了,还每天都坚持要跳一段呢!」「难怪。」
「我满感谢蔡徐坤的。」蔡长民说:「那我以后还能扮成他吗?」程子晴笑了:「应该也没人管吧。」程子晴想起了初中的时候,班上的女生惊讶于大人不知道肖战是谁,其实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些人起早贪黑讨个生活,怎么可能了解流行文化?明星好也好,不好也好,都距离他们太远了。
他们走进一条巷子,往深处走了一段距离,路边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在楼梯口有一块招牌,招牌上写着「地下铁」。
蔡长民说:「我进去坐坐,我们明天再见吧。」程子晴问:「这是什么地方?」「樊花开的酒吧,你们想去坐坐吗?我请客。」「好啊。」程子晴回头问胡小飞:「你觉得呢?」胡小飞立刻点头答应。
他们跟着走进去,才发现这里不对劲。这里的男人有些太多了,不,不是太多了,而是只有男人,是的,一个女人也没有。
有一部分男士是正常的男性打扮,有一部分画了妆,有些人穿着紧身皮裤和紧身衬衫,程子晴隐约知道不对劲,但还需要更多证据,她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了第一个穿裙子的男人,她确定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蔡长民!」有人在喊他:「你穿成青蛙我都认得出来是你!」「喔,花花啊,你今天当酒保啊?」
蔡长民向吧台走去,程子晴和胡小飞紧跟着他,原来在吧台照顾客人的,就是找胡小飞妈妈那晚,遇到的浓妆艳抹的老男人。他今天穿着粉红色花纹衬衫,脖子上戴着粉红色羽毛围巾,脸上画着程子晴这辈子见过的最浓的妆。
胡小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直到看见两名中年男士在暗处亲嘴,他惊恐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蔡长民说:「这是同性恋酒吧。」
樊花笑道:「不是同性恋酒吧,是性少数群体友好酒吧,嘻嘻嘻嘻嘻。」胡小飞高度紧张,程子晴却很兴奋,好奇地到处瞧,蔡长民说:「别到处瞧了,别人都怕你们。」程子晴问:「蔡长民,你是同性恋吗?」
「我是。」大青蛙点头道。
他们没问樊花,因为他不可能不是。他很热情地招待三人喝酒,向小飞问起他妈妈的情况。
「已经出院了。」胡小飞说。
「完全复原了吗?」
「完全复原了。」
「那可真是奇迹呀!干一杯,干一杯!」
听他这么说,胡小飞也是感慨万千,他端起酒杯将酒吞进肚里,惊讶地发现这酒喝起来就像水一样,啥味道都没有,顺滑得不行。
「这是什么酒?」他问。
「哎呀,小飞真是乖孩子,不抽烟,不喝酒。」樊花笑道:「这就是伏特加呀!」「原来伏特加喝起来是这种感觉?!像水一样。」程子晴也很好奇,一口将杯中酒吞下去,果然像水一样,而且是山中冰冷的清泉,又甘甜又凛冽,顺滑得惊人。
樊花给他们酒杯里倒满,蔡长民问:「花花,你不是说有外国大报纸要采访你吗?你上报了吗?」「哎,别说了!诱导性提问,全是诱导性提问。哈哈哈哈……」「什么诱导性提问?」程子晴问。
「他们啦,就是想让我说中国在迫害同性恋。我就给他们说,在中国,你不想当同性恋没人劝你,你想当同性恋没人管你,来去自由。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他们就不让我上报了!」
蔡长民大笑起来,为了这个故事,他们又喝了一轮。
程子晴觉得晕乎乎的,说不出地开心。有男人来找胡小飞搭讪被拒绝了,又有人来问程子晴是不是药娘,这里的男人们又急又直接,竟比寻常的男女交往少了很多弯弯绕绕。
「我从小就不是很擅长和女孩子打交道。」蔡长民说:「只有和同志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觉得自然一点。」他们听着他的故事,才知道原来他曾经在大学里教过经济。
程子晴突发奇想,问道:「那蔡长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问吧。」
「我想问你,为什么那些外国吸血鬼,能在中国随便乱跑?」大青蛙突然愣住,然后慢慢说道:「这个故事可不得了,得从……得从1970年说起了。不,还不行,得从……」「得从1944年!」樊花用力晃动着食指,一边说,一边加大了音乐的音量:
「他都给我讲过好多次啦!」樊花抿了一口伏特加又说:「1944年,血主在美国的新罕布什尔创造了布雷顿森林体系,制定了一盎司黄金对35美元的官价,又建立了黄金总库维持这个官价,让美元得到了等同于黄金的货币地位。」「你讲错啦,你讲错啦。」蔡长民像赶苍蝇一样挥手驱赶他。
他却继续道:「我没讲错,没讲错。然后示巴呀她不服气,和法国政府联手,要摧毁这个体系。我告诉你们,那时候啊我们还在搞文革,很多事情不知道,那时候他们打得可厉害啦,戴高乐军舰都出动啦,要从美国运黄金回欧洲!」「你讲错啦。」
「我没讲错!但是示巴她不敢明面儿上搞血主啊,她就打着搞凡如的旗号。
其实呀,我说她就是觉得她爹一碗水没端平。」「这些全是他乱猜的。」
「但是我猜得有道理呀。」樊花继续说:「凡如都快被示巴给搞死了,要比玩儿金融啊,示巴可是凡如的祖宗,她兵不血刃把美国的黄金都要掏干了,就在凡如快死透的时候,血主在纽约见了一个人,那是在1970年。」「他说得不准确。」
程子晴打断他们道:「可是,这些和我们,和我们今天所说的,又有什么关系?」蔡长民说:「今天的中国人过得这么苦,就是因为他们见了那一面。」程子晴知道,自己从初中和职业学校学到的那点知识,绝不足以帮她理解蔡长民的话。
蔡长民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什么都不做,端坐在高脚椅上,似乎在思考。接着他问程子晴:「你觉得自己过得苦吗?」自己一生的回忆突然在脑海中闪现。
苦吗?
连家都没了,苦吗?
「我以为这些都是命。」她说。
「如果是命,那命是什么?」
「我不知道,或许是因果循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善因得善果,就像天道酬勤,或许我做错了什么,或许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如果天道酬勤,那就不苦,苦是勤而不富,是只有善良的人受伤害。」「1970年,血主见了谁?」
楚曦与杨文麟达成了某种共识,他说:「首先,得找到那个强奸犯是谁。我会派人调查、跟踪秦缘,这肯定会侵犯她的隐私,但我只能说那些隐私会烂在我这里。而为了让调查尽快产生效果,我必须要求你配合我,因为你和秦缘住在一起,你能接触她的电脑和手机,能给她安装跟踪器。没问题吧?」「没问题。」杨文麟点头。
「接下来是证据,我们要找到他强奸秦缘的证据。」「是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楚曦问。
「秦缘经历过什么,他就经历什么。」
「你是说,要我用电钻钻他肛门吗?」
「不,打他一顿。」
「打他一顿?」楚曦道:「不可能打他一顿。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又强大又有权势,那谁都猜得出来是我们干的,到时候会引起轩然大波。只能让他失踪,然后公开他强奸的证据,制造出他叛逃的假象。我们必须把他杀了,不然就别碰他。」「这可不行,强奸罪不至死,这样,如果有证据我们就公布证据,让五七会不得不处理他。」「就按你说的办。先让我们找到他吧。」
楚曦安排陈杰与杨文麟讨论任务细节,给了他相应的装备,他们预计一周内便能查出强奸者是谁。
杨文麟问楚曦:「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以后再说这个问题吧。说实话,如果中国血族里真的出了这样一个败类,不把他揪出来,我良心难安。」「谢谢你。」
「合作愉快。」楚曦伸出手,杨文麟和他握手,重重出了一口气。
将他送走之后,楚曦立刻对宝琳下达命令,让她派人随时跟踪监视杨文麟。
宝琳问:「在找到强奸者之后,我们需要杀了杨文麟吗?我可以提前安排刺客。」楚曦心想,看来宝琳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如果要达成渗透五七会的目的,那强奸者必须长期存在,并继续在五七会任职,而杨文麟就成了个障碍,杀掉他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宝琳继续道:「或许我们该把秦缘也杀了,把她的死嫁祸给强奸者,这样对他的威慑力更大。」是啊,这样一来强奸者就不得不合作了。
「我还没考虑好。」楚曦说。
「您是说?」
「先看看强奸者是谁,知道他是谁之后,再决定其他的事情。」「是。」
「好了宝琳,我想独处一会儿,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搅我。」「是。」
「宝琳。」
「在。」
「把灯关了。」
宝琳把办公室的灯全关掉,这巨大办公室的深处,陷入阴影之中。
等她走出去关上门,楚曦打开雪茄盒,从里面取出一只罗密欧与朱丽叶,拿雪茄刀切了个十字形的口,点燃大力抽了一口。
他把自己的老板椅拖回办公桌后,舒服地坐上去,说道:「大君,你还在吧?」「我在。父亲。」示巴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金色的晚礼服,其上布满星辰般的碎钻,深棕色乳沟深深地显露着,随着她的脚步,晚礼服的开叉分开,露出她惊人的修长美腿。
性感的身体妖娆摇曳,示巴款步姗姗地走来,那优雅从容,就像参加晚宴的国际巨星。她将一瓶红酒和两个红酒杯放在办公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坐上办公桌,交叠着美妙的双腿,正对楚曦。
「大君,我们的故事讲到哪儿了?喔,对了,1970年,我在纽约见了一个客人,那次见面造就了今天的世界格局,我见了谁?」「亚尔马·沙赫特·鲁斯。」
「他是什么人?」
「一个纳粹,纳粹经济学家。他说你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是场彻头彻尾的错误,之所以我和戴高乐能够愚弄你,正是因为你将美元和黄金捆绑在一起。他认为你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权力,你本来可以轻易地击垮苏联,奴役世界的。」「靠什么?」
「一种新的货币,和债务。」示巴将高跟鞋挑在脚尖上晃荡,那尖头细跟的高跟鞋布满碎钻,随着她的晃动而闪耀:「在二战的最后几年,德国的黄金已经难以支撑它的战争经济,于是纳粹经济学家提出了一种新的货币理念,主权信用货币,他们不再把黄金视为货币,而是把货币视为一种债务。」示巴的说法和初中政治课上教的内容不一样,在政治课本描述的那个古典环境中,各国都得依靠黄金进行最后的结算。
「货币的发行是我能决定的吗?美元是美国政府发行的,不是我。」「美元是美联储发行的。美联储是私营银行联盟,由你控制,这些权力受美国法律保证,美国政府干涉不了。」「好吧,而我在1944年的时候,认为美元必须有黄金背书,后来建立黄金总库也是为了维持美元和黄金的绑定关系。然后我见了亚尔马·沙赫特,他说了什么让我改变了主意?」「谁知道呢,我猜他说了资产负债表。」
「资产……不……」楚曦站起来,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来回踱步,一连串的逻辑思维在他脑海中飞速流过。
他是双一流大学的学生,是千军万马的高考场上杀出来的人尖儿,拥有拔尖的智力和更广阔的视野,即便没有足够的知识体系,他的认知能力也不是程子晴能比的,他说:「资产负债表的两边同时增长或者收缩,每增加一笔负债,就同时增加一笔资产,资产和负债是平衡的,等同于什么都没有。」「是的。」
楚曦自言自语道:「就像房贷,一个人向银行借一笔房贷,同时买到一套房,等同于既增加了房子这个资产,也得到了房贷这个负债。」「等同于什么也没发生。」
「是……」楚曦点点头:「等同于什么也没发生,如果有必要的话随时可以卖了房还清贷款。……但资产负债表,不是永远天然是平衡的吗?」「会计上是这样,因为它要算所有者权益,但我们先不这样算,这只会把你绕晕。一套房涨价就能赚钱,跌价就会亏钱,而不管它涨价跌价,你找银行贷的钱不会变,这是常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先把所有者权益扔到一边,用常识思考。如果要这么思考的话,除了房贷以外的负债,并不会天然的生成真正的资产,它只会得到一笔会计上的资产,也就是一笔钱,但这些钱毛用都没有,因为你还有负债,它们是要还的,你还在被收利息。」「您发现了最关键的点。」
「关键点?……」楚曦已经忘了吸雪茄,雪茄的烟越来越少,渐渐地要熄灭了:「关键!关键在于你每产生一笔负债,有没有同时产生和它相对应的资产,或者说……是你用负债形成资产的能力!」「是啊。」示巴的高跟鞋在脚尖儿上晃荡,她黑色的眼睛看着楚曦,慢慢地舔玩红酒。
楚曦说:「美联储发行的货币,通过公开市场业务换成了国债,钱换到了美国政府手上。」「或者通过贷款,换到了仍然由你控制的私营商业银行手上。」「但这一步只产生了负债,没有形成资产,只有会计上的资产,没有真正的资产。」「的确没有。」
雪茄已经灭了,楚曦看着坐在办公桌上的吸血鬼大君,突然说:「苏联……你把苏联变成了欧元。」「哈哈哈哈哈哈……」示巴笑得花枝乱颤:「您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时间看清这件事情吗?一秒。哈哈哈哈……,『在一秒钟内看到本质的人,和花半辈子也看不清一件事本质的人,自然不是一样的命运。』约翰说您和过去一模一样。」楚曦根本没心情听她恭维,他只是不停地自言自语:「货币化,这一切的关键在于货币化!只要能够将足够的实物货币化,那就可以无限地印钱!这就是沙赫特所说的,奴役世界。」示巴交换着绝长的双腿,饱满的深棕色肌肤在阳光下泛出光泽。
楚曦把雪茄准确无误地扔进烟缸,走到示巴面前问道:「凡如搞垮了苏联……」「凡如以为是自己搞垮了苏联。」
「但你将苏联的资产货币化了,你增发货币,用它们迅速购买前苏联的国有资产,产生的债务全部形成了对应的资产,就像用房贷买房,而这个房,是百分之百会增值的,你……你凭空就创造了财富?」「是啊,我也学会了你的招式,你说我聪明吗?爸爸。」「然后你用苏联的资产,创造了一种信用更高的新货币,以至于能和美元抗衡。」「是啊,都说罗伯特·蒙代尔是欧元之父,但真要干成这种事情,是要有资本的。」「而你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更多的实物货币化,不,准确地说是欧元化,让欧元可购买。」楚曦坐到办公椅上,看着示巴道:「可是世界已经没有空间了,世界的石油和粮食都是用美元交易的,你还能将什么货币化?」示巴弯下腰,将高跟鞋牢牢穿在脚上,然后交换她一双价值连城的美腿,她没有穿内裤,美丽的阴部在楚曦眼前展示了一秒。
她说道:「中国。」
程子晴感觉自己越来越难以理解蔡长民的话,她必须要打断他了,如果不问几个基本问题,他接下来的话一定会变成天书的。
「什么是货币化?」她问。
「就是让货币可购买。」
「比如……」
「比如卖淫。」大青蛙说:「如果一个国家不允许卖淫,那性行为就没有货币化,如果想和人发生关系,就需要和对方有爱情,这时候性行为是自然的,不可交易的。如果允许卖淫,那直接给钱就行了,这就是性行为被货币化了,它可交易,还可以用货币计量它的价值。」胡小飞说:「所以衣服、手机、我们脚下的土地是被货币化了的,但彩虹没有被货币化,你不能拥有一道彩虹,是吗?」「是的。货币化程度越高,可交易的东西就越多。」程子晴道:「看起来,一个地方货币化程度越高,就越堕落,有的地方钱只能买手机汽车,有的地方却能买人的尊严和良知,这都是因为货币化程度不同。」蔡长民点头道:「但即便允许卖淫,一个人拿着巴基斯坦卢比去找小姐嫖娼,对方也大概率会拒绝。」「应该是吧。」
「但如果拿美元和欧元去,对方就大概率会同意了。」「这代表什么?」
「说明这个服务其实只被美元化,或者欧元化了,只有用这些货币才能购买,如果你想买,就先要去获取美元和欧元。」「所以示巴将苏联的资产欧元化了?」
「那时候还没有欧元,她用英镑、法郎、德国马克去收购了苏联的国有资产。」程子晴一边想,一边说:「她创造的债变成了资产,于是那个……负债和资产就平衡了?就好像,用房贷买到了一定会涨价的房子?」「不准确,但先简单这么理解吧。它是一个更动态的过程。」胡小飞用敬佩的眼光看着程子晴,他说:「程子晴,你听懂了吗?我还糊里糊涂的。」「嗯……我不太确定我懂了没有。」程子晴说:「我的理解是,血主曾经认为货币只能是黄金,所以让美元和黄金挂钩,有多少黄金就印多少美元。但他的那个客人告诉他,他应该把货币视为债务,只要有资产和这些债务匹配,货币就能维持自己的价值。这就好像血主在不停地借房贷,但只要他能将房贷借到的钱不停买成房子,那他的资产和负债就始终是平衡的,就算他买了一万套,一亿套房子,他也等同于没借钱。小飞你想通了吗?示巴就是这样,用债务占有了苏联的资产,凭空地就把苏联的那些东西变成了她的,她没有花一分钱就买到了房,她只是打了一个时间差。」「不只是苏联。」蔡长民补充道:「还有整个第三世界。血主在低息阶段向第三世界国家放债,让他们得到低价值美元,再加息让美元升值,让他们还高价值美元,还不起就国家破产,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冲进去,逼那些国家进行货币化改革,将整个国家货币化,血主和大君又通过他们可以无限扩张的信用,收购所有被货币化的东西,凡如就拥有巴西百分之七十的耕地。这些可能对你们来说太复杂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所以……」程子晴向蔡长民问道:「所以即便用很快的速度印钱,钱也不会……就是……变得不值钱……」「贬值。」
「对,贬值,只要有资产和商品对应,美元就不会贬值,怎么印都不会贬值,是吗?」「是。」
「这听起来可太奇怪了,我初中的时候,历史课说,国民党在要输的时候印了很多钱,结果钱贬值了,买一个鸡蛋都需要一大捆钱!但美元不管怎么印都不会贬值吗?」「是的。疫情期间美国政府往每个美国人的账户里打钱,他们通胀升高了几个月,接下来却迅速恢复,二三年美国的CPI增长已经回到3%左右。如果按照古典经济学的观点,美国那样印钱,早就导致大规模通胀了,美国应该变得民不聊生的,但没有,美元一直维持着很高的购买力,美国人从来没有花不起钱过。」胡小飞说:「我以为往每个人的账户里打钱,就等同于没打。」「那是古典经济学静态的观点,但世界已经变了。」程子晴问:「血主这几十年一直在这样印美元吗?」「是。」
「但美国没有变得像民国那样。」
「是。」
程子晴思考着说:「如果是这样,就说明有什么东西被美元化了,让资产和负债平衡了,所以……所以……印出来的新美元,仍然有某种对应的……它可以购买的东西。」「是的。」
程子晴突然没来由地说:「中国被怎么了?」
胡小飞愣了一下,中国?他原本以为他们在说一件好遥远的事情,是地球另一边的事情。
蔡长民喝光了杯中的伏特加,他说:「这二十多年来,中国一直把向美国出口商品赚到的美元,买成美国国债。」程子晴想了想说:「买成美国国债,就等同于借钱给美国。」「是。」蔡长民继续说:「中国同时向美国输出低价商品,维持美国的低通胀,让它的资金价格更低。」程子晴又想了想,说:「然后再把得到的那一点美元,继续买成美国国债。」「是。」蔡长民又说:「输出低价商品让美国资金价格低,再低价借给它钱,让它资金价格更低,最终能让美国的贷款利率达到百分之二点几。」「然后呢?」
「密党用低利率大量制造债务,收购中国那些最值钱的资产。」「中国最值钱的资产?」
「你知道像阿里巴巴、百度、腾讯、比亚迪、京东这些公司在哪里上市吗?
要么在美国,要么就在香港这个离岸市场。」
「这个我听过,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不在国内上市?」「资金价格。国内的融资成本一定比美国高,高得多,因为基础贷款利率差太远了。所有企业都会尽力让自己在方便血主购买的地方上市,因为血主有世界上最低的资金成本,他们并不在乎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钱从哪里来,因为钱都长得一样,但他们需要最便宜的资金。」「可是我不明白,帮美国维持低利率的,就是中国自己啊。」「是啊。」
程子晴一边思考一边说:「中国卖它低价商品,又低利率借钱给它,帮它维持低的那个……资金价格,或者说让它的贷款利率很低,然后它反过来就买下了中国最值钱的资产。而就是这个原因,让血主的的债务有了对应的资产。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在程子晴的眼前,亿万中国人正在制造一只枷锁,它宏伟、坚固、牢不可破,他们迫不及待,牺牲着自己的人生,你踩着我,我踩着你,只为了能造出那只枷锁,就好像那只枷锁就是他们的人生意义一般。
而那只枷锁,是为他们自己准备的。
「……为什么会这样?」程子晴自言自语。
胡小飞问:「程子晴,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中国人一直在制造着,与新发出来的美元所匹配的商品和资产。中国人在一边送商品,一边送资产,维持血主的资金成本,让他的资金有竞争力,然后就能收购更多中国资产。」胡小飞不解道:「程子晴你是说?……」
「中国人一直在用自己的劳动帮助血主,血主就看着中国人在那里自我奴役。
这就是蔡长民说的勤而不富,中国人越努力越痛苦,因为他们在努力造自己的枷锁。」「什么?这听起来根本不合逻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呢?」「是啊,可这是事实,是吗?」程子晴突然想起什么,向蔡长民问道:「血主……吸血鬼,像这样吸到了多少中国的资产?」「三百一十五万亿。」
什么?他是说的三百一十五亿吗?
她又问:「你是说三百一十五……」
「是的,三百一十五万亿。」大青蛙道:「三百一十五后面加十二个零,三百一十五万亿。」「不可能!」胡小飞说:「中国的总资产才多少?」「中国总资产一千三百多万亿,金融业机构总资产大概四百一十九万亿,A股总市值九十一万亿,血主控制的在中国的资产,我们能查到的,三百一十五万亿。」程子晴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天文数字。
楚曦走到示巴面前,他如此靠近她,以至于他的下体马上就要碰到她的膝盖。
示巴的高跟美足在晃荡,触碰到楚曦的小腿,然后又离开。
她的腿长得惊人,直得惊人,性感得让人觉得震撼。楚曦用拇指触碰她饱满的大腿肌肤,她歪着头,像小女孩一样咯咯笑。
拇指往上滑,又向内滑进她的大腿内侧,楚曦能感觉到她裙底所散发的湿润的温热。
「爸爸……」示巴修长的身体往后靠,她的腰肢柔软得像芦苇,她的双腿张开,说道:「肏我。」可楚曦却停住了,示巴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神秘一笑,拉开自己肩上的晚礼服肩带,让它顺着光泽的棕色肌肤往下滑,让自己的乳房显露在楚曦面前。
她的胸部不大,但极其的挺翘饱满,就像小女孩似的,充满青春活力。
乳头小小的,又尖又翘,是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的美丽乳头。
示巴奸笑着,玩味地看着楚曦,他又后退了一步,示巴突然咯咯咯笑起来,将高跟鞋尖踩踏到他裆部,接着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你果然硬不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羞耻和愤怒涌上心头,楚曦挥手去抓她的脚腕,她却敏捷地避开:「你果然就是你,你永远都是你,你还是那样,只有在『剥削』的时候,你才能硬。不然你就永远软趴趴,咯咯咯咯,软趴趴。」「住嘴。」
「其实你可以虐待我,就像你以前无数次对我做的那样,那你就可以硬起来了。」「住嘴。」
「虐待我,用鞭子抽我,把你的拳头塞到我的小穴里面……」「我叫你住嘴。」
「来呀,你还做得少吗?你不剥削一个人,能硬起来吗?」「我命令你住嘴。」
「为什么不呢爸爸?把我绑起来,让人轮奸我呀,吸我的血呀,把木棍插进我屁眼里呀,那才是你想要的,让我跪在你脚下哭,那样你才能勃起呀!」「住嘴!!!」楚曦冲上去抓她,她像烟一样从他手上溜走,向后飞进办公室深处的黑暗阴影里。
就像个幻觉。
她哈哈大笑,笑声中是说不尽的嘲讽和发泄。
楚曦飞身跃过办公桌,叫骂着让她站住,但她潜入阴影,凭空消失了。
「老板?」宝琳打开门走了进来,看见楚曦满脸怒容,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叫骂。
她想退回去,楚曦却转头看见了她。
「进来,关上门。」他命令。
宝琳只能照做,却紧张得难以呼吸。
「跪下!」他又命令。
宝琳双腿一软就跪坐到地上。
楚曦大步向她走过去,解开腰带,解开裤裆的扣子,拉下拉链,抓住宝琳的脖子,把自己软趴趴的鸡巴按到宝琳漂亮的脸蛋儿上。
宝琳又惊又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体不住地发抖。楚曦看到她这个样子,终于勃起了。
他把半软的鸡巴往她嘴里塞,她慌张地吞下去,楚曦用鸡巴在她嘴里搅,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总算硬了。
「我硬了!看啊!我硬了!」他对着阴影大叫:「你看到了吗?老子硬了!
我日!我日!老子硬得很!」
他对着空气说话,就像是疯了,但宝琳知道,他回来了,虽然他现在的外表是一个中国少年,但他就是他,他还是他。这让她怕得哭出来,双腿抖动着,几乎要失禁。
他在宝琳的食道内抽插片刻,突然觉得不对。
要射了!要早泄了!
不行,不能早泄!
他咬着牙继续插,他的尊严既不允许他停下也不允许他射出来,他继续抽,继续捅,却感觉自己的精关就像张厕纸,一勺水就能击穿。
不不不,我日。
这性爱是场折磨,他咬紧牙齿忍,却感到自己软弱的下体不可控制地松开,精水射了出来,他早泄了。
宝琳也感觉到了,惊惶地抱着他的屁股用力吸,一滴都不敢漏出来。
但他只射了几下,没射出什么东西来,全身的力气却好像被射光了一样,让他几乎无法维持站立。他拔出鸡巴,甩动着,摇摇晃晃往自己的王座上走,接着一屁股坐上去,鸡巴也同时软了下去。
就好像从地狱落进了地狱深处,他大口喘气,转头看到仍然跪在地上的法国美人。
「只有在『剥削』的时候,你才能硬。」刚才示巴就是这么说的。
只有在『剥削』的时候,你才能硬。
「不……我日你妈……日你妈……」
他把鸡巴收进裤裆里,像一个焦虑的中国人一样,本能地拿出手机来,无意识地刷。
可让他惊奇的是,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不是微信或者其他任何即时通信软件,是短信,真正的短信。自从有了自己的手机之后,楚曦几乎从来没有收到过人发的短信,那只是一个收验证码的工具罢了,但今天他收到了。
发信人:戴若希 内容:对不起,我很想你。
楚曦觉得自己的人性活了过来。
第十三章:戴若希的情人,和丈夫
「我的理解是……血主把资产的一头放在中国,负债的一头放在美国,中国人只有用血主的负债才能形成新的资产,不然就会陷入通缩。但对我们来说危险的不是通缩,而是资金在金融机构空转,无法流到市面上去。」当胡小飞听不懂的时候,程子晴就为他讲解,她把蔡长民那些复杂的理论用平实的语言表达出来,等胡小飞理解了,她就又开始听蔡长民说。
她就这样听一段,讲一段,那些模糊的概念在她大脑里迅速变得清晰起来。
蔡长民突然问:「胡小飞你不是大学生吗?」
「我是学渣。」那大男孩儿尴尬笑道。
樊花招呼完客人,正好走过来,他给他们倒酒,又送来一只装满开心果的玻璃碗,他笑着说:「老李说过好多次了,说小飞这孩子读书不行,说他高考还加了分的,结果211大学都考不上。」胡小飞只能继续尬笑,程子晴问他:「为什么你高考有加分?」「特别民族加分。」他说:「国家对特别民族的优待政策。」「你上的什么大学?」
「很一般的大学。」
樊花刚才取笑他,现在又笑着给他打圆场:「不一般啦,小飞还是上的本科,还是努了力的。说实话,考上本科不容易,一个班多少人能考上本科?蔡长民,你说全国有多少人有本科文化?」「百分之四点几。」
「就是嘛,全国才百分之四点几的人上过本科,老李说小飞高三冲了一把的!
厉害!现在好多单位呀,不是本科人家不要。」胡小飞道:「很多都只要研究生了,我同学说,银行招柜员都只要研究生了。」「不可能吧?」樊花问:「它敢这么写出来?」「写出来可能不敢,但最后要的都是研究生了。」「研究生去银行当柜员数钱,他愿意?」
「他们就是愿意。愿意还不一定能上呢。」
「嘿~!找个工作已经这么难了吗?」
蔡长民说:「最近统计局有个数据,24岁以下青年失业率突破了20%。我们的就业统计有多宽松,小飞应该很清楚,但仍然是这么高的失业率。而且房价还维持在高位,所以现在的年轻人既找不到工作,还要面对高房价的压力,连在二十几岁的时候组建家庭这么自然的事情,都做不到。」「有这么吓人吗?看你说的。」樊花下意识地往嘴里倒伏特加:「那社会这么不好,也没见你这个大经济学家去建言献策啊!」蔡长民不说话了。程子晴和胡小飞呵呵笑。
胡小飞借着酒兴说胡话:「我们中国学生从小就要上晚自习,我还以为全世界都是这样,后来才知道全世界就只有我们这样,别的国家都不准公布学生成绩,也不一天到晚就考试,我们都是人比人,人踩人,搞内卷。感觉我们付出了好多,到头来好像没得到什么,读书的时候读书难,读完了找工作难,然后买房难,结婚难,不知道自己努这些力,最后得了什么,好像一直都这么难,永远都这么难。」「天道不酬勤。」程子晴转头看向穿着蔡徐坤背带裤的大青蛙,说:「我明白了我们在造自己的枷锁这件事情,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中国人又不笨,为什么当年要允许血主这样做?为什么允许他剥削我们?」蔡长民停顿了很久,就像睡着了,接着他却突然说:「因为乌鸦。」「乌鸦?乌鸦怎么了?」
「乌鸦出卖了我们。」
程子晴和胡小飞都愣住了,心想他是不是喝多了,脑袋乱了。
蔡长民继续说:「乌鸦是个卖国贼,他出卖了这个国家,出卖了一代人。」程子晴看着他道:「蔡长民,我不准你这样说。乌鸦他救过我,他是好人。」「他不是好人。」
「你再这样说,我就不听你说话了!」
胡小飞也想开口帮乌鸦说话,但樊花伸出手,在程子晴和蔡长民中间竖着比划,说道:「好了好了好了,蔡长民,你怎么说话的呢?有一句没一句的。」程子晴问他:「樊花,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老男人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皱紧了,他说:「乌鸦太狂妄了。」「什么意思?」
「咳——」他这声叹息重重的,没有了他说话时那种阴阳怪气的尖锐,他喝一口酒说:「乌鸦以为自己能像在战场上那样,戏耍大君,愚弄血主。」「他做了什么?」
樊花看了大青蛙一眼,向程子晴和胡小飞说道:「你们知道我们国家九九年有过一段困难时期吗?」「不知道。」程子晴摇头。
「你们太年轻了。」
胡小飞却突然说:「知道的,程子晴,我们知道的,你忘了吗?我们才看了《漫长的季节》,那就是那段时期。」「喔。」程子晴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漫长的季节》里说的那个时候啊,我知道。」樊花笑起来:「还有电影啊?那段时间啊,也没什么好记住的,还是忘了好。」「那时候怎么了?」程子晴问。
「说不清楚,反正你们只用知道,那时候很困难,到处都有人下岗,到处都有人犯罪。所以当时啊,咱们就组建了一个特别代表团,去美国。」他又拿起酒杯喝酒,却发现自己喝得太多了,伏特加可不是啤酒。
「去美国干什么?」
「当时明面上的旗号,是去见克林顿,但那不是真的。」樊花摇摇头。
「这个克林顿是……?」
「哦,这个克林顿就是当时的美国总统。」
「特别代表团去美国不为见总统,那是为了见谁?」樊花看了一眼蔡长民,他什么反应也没有,樊花继续说:「那个特别代表团啊,它的总负责人,就是乌鸦,当时戴若希也在里面,哦,你们也不知道戴若希是谁。」「为什么代表团的负责人会是血族?会是乌鸦?这不是一个经济问题吗?」樊花没有说话,蔡长民也没有补充。
胡小飞很疑惑,程子晴却顿悟道:「因为他们要见的人就是血主。」樊花点了点头。
「……他去……和吸血鬼做交易?」
樊花又点了点头。
「他……他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吗?」
「他知道。」蔡长民说:「他什么都知道,他不只是一个军事家,还是一个经济学家,他对经济学的造诣非常深。」「他知道我们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知道我们现在会遭遇什么?」「他都知道,不,要说得准确的话,应该说,今天的一切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樊花接着蔡长民的话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过去的乌鸦更疯狂的人,他经常在明知必死的路上走,想要在血主眼皮底下戏耍他。」「我不懂。」
蔡长民说:「血主当时提出,他可以让我们加入WTO,也可以给我们提供投资和贷款,他能同时解决我们缺少投资和缺少市场两个方面的问题。条件就是向他开放。既允许他统领的吸血鬼进入中国,也允许他的资本进入中国。」程子晴的大脑运转起来,利用刚刚从蔡长民那里听到的有限知识,快速地建立起一个分析框架。
当胡小飞还晕乎乎的时候,她敏锐地说:「上当了。如果答应就上当了。」「你能说出原因吗?」蔡长民问。
「资金价格。」她说。
胡小飞还没想通,而蔡长民和樊花都感到惊讶。
樊花问:「程子晴你在哪个大学读书?」
「我只读了中专就没读了。」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向蔡长民问道:「如果中国没有资金价格优势就无法形成资本,是吗?」「是的,你一旦开放,血主的资金就会通过各种渠道进来,将你所有货币化的东西占有。这种事情在第三世界国家太普遍了,你无法形成自己的资本,到最后你就会变成血主的奴隶,你永远是在给他打工,充当产业链的一环,你想想,有几个普通年轻人,可以通过自己打工那点工资完成原始积累?又有哪个资本家是打工打出来的?而不是靠投资?国家也是一样的。」「如果答应,整个民族的命运就被锁死了……这就为什么,大部分国家不管过多久都还是发展中国家,……乌鸦当时就知道这些吗?」「他清楚得很。」
「但他答应了血主的条件?」
「是的。」
「为什么?」
「他……就用花花的说法吧,他太狂妄了,他一直就是那样,打仗的时候就是那样。他回来之后,以整个五七会的名义,向国家提交了一份方案,那份方案中,有他给整个国家未来二十年做的经济规划,他认为用他的方法,能凭空创造出资本。」凭空创造资本?程子晴暗想,以你的信用水平,你怎么完成融资呢?你的融资成本又怎么和血主竞争?这不就像是中专生想贷款炒楼,这不是做梦吗?
她正想问,胡小飞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他的语气变了,冰冷又沉稳,他说:「别离开蔡长民。」接着迅速往酒吧深处走去。
程子晴立刻意识到发生了危险,樊花绕过吧台跟在胡小飞身后,蔡长民站起来,站在程子晴身旁,向四周张望。
那个男人察觉到了,往后门安全通道的方向走,胡小飞和樊花加快步伐,跟上去。那人打开防火门,胡小飞抓住这个时机,冲上去,把他推进防火门后的阴暗走廊中。
那人也是血族,拔腿就要跑,胡小飞抓住他的手臂,一脚将其撂翻,随后用关节技将他控制住。
「陈从!」樊花大喊:「你在干啥?」
「放了我!快放了我!」那男人吼道。
樊花道:「小飞,放了他,这小子跑不掉的。」胡小飞放开他,见他中等身材,看起来30多岁,脸胖身子瘦,穿着短裤和休闲衬衫。胡小飞问他:「你在拍什么?」那人却突然转身就跑。
樊花喊道:「没用的,里面是死胡同!」
胡小飞跟着他跑进一个电梯间里,这里的电梯已经坏了,怎么按都没反应。
樊花道:「都跟你说了是死胡同,还跑!你再不老实,就打你了!」胡小飞道:「他刚才在偷拍程子晴!」那陈从道:「我拍一下又怎么了?她在偷人吗不能让人拍?」樊花道:「我这个酒吧不准拍照,你是不知道吗?」他抓住陈从搜他的身,从他身上摸出来一个高清微型摄像机。
「这是什么?」樊花问:「你是有备而来啊?我说陈从,你小子是同性恋吗?
你来我这里拍什么?」
「你以为只有你能当同性恋?我凭什么就不能是同性恋?!」「你是同性恋是吧?好,我现在就把你绑起来,看看你是不是同性恋!」「别别别!大哥!大姐!别!我跟您开玩笑呢。」樊花把摄像机扔给胡小飞,他在摄像机中迅速翻看,看到里面全是刚才拍的程子晴的视频,在里面还有樊花、蔡长民和他自己。胡小飞取出存储卡收进口袋,向陈从问道:「你在跟踪我们?」陈从大叫:「你胡说什么呢?!你明星吗?我要跟踪你?」胡小飞伸出拇指,顶在陈从肝上,把他压在墙上,用力一推,陈从立刻痛得哇哇叫。
胡小飞又问:「密党让你跟踪我们的吗?」
「胡说!」陈从叫道:「你污蔑谁呢?」
胡小飞再次用力压他的肝,让他痛得大叫住手。等胡小飞减小力道,陈从立刻叫喊起来:「你凭什么在这里拷问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五七会已经没职务啦!要不是乌鸦保着你,你就该被送去坐牢!」胡小飞和樊花对视一眼,这陈从对胡小飞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那他必定是有备而来。
樊花心想,这小子油盐不进,我们又不可能真的拷问他,也只能把他放了。
胡小飞却灵机一动,说:「你帮密党做事,你是间谍!现在就送你去会里受审!」陈从全然不怕,大喊:「好啊!就送我去五七会!谁怕谁?!」是这样吗?胡小飞很难相信,但最近发生的好多事情都指向了那个他怀疑的结果——五七会出问题了。
这个人来拍程子晴,对自己的情况一清二楚,而且不怕被送去五七会,那指使他跟踪拍摄的人,会不会就来自于五七会?
他放开陈从,把摄像机扔给他,说道:「滚吧!」那男人嘟哝两句就快速跑走,胡小飞向樊花道:「能不能求您个事情?」樊花心领神会:「去吧,我会叫古丽来接程子晴的。」胡小飞迈开步子,跟踪陈从去了。
*** *** *** 楚曦很想一个人溜出来,但已经不可能了。
他开了一辆低调的保时捷跑车,而陈杰和秦霄云开着另一辆保时捷跟在他后面。
他想要用最寻常的方式,在最寻常的地点和戴若希见面。就像普通的偷情那样。
「戴老师。」我需要你,他想。
我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但我不对劲。
我不知道找谁说,我不想在手下面前显得软弱,我有些害怕,不知道谁会谋害我。
我看到了我所代表的利益,它太大了,大得超过了我的想象,为了这么大的利益,人类能干出什么事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明白自己该有怎样的立场,我不相信身边的人。
我回不去了。
我也很想你,都是我的错,你结婚了,是我侵入了你的生活,我本来应该感谢你,而不是责怪你。
他在高速公路上跑了半个小时,下道进入赤壁市,穿过赤壁大道,右拐,往火车站的方向跑,接着路边出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酒店。
他把钥匙给陈杰打发他去停车,自己一个人走进酒店,进入电梯,按照戴若希给他的房间号,到达13楼。
1315号房在走廊深处,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看出去,是江汉平原上的翠绿矮山。
他突然很紧张,害怕这一切只是个假象,戴若希真的在里面吗?里面藏着的,会不会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特种部队?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门上的猫眼窥镜迅速地变暗了,楚曦下意识地想闪开,总觉得马上就会有子弹把门打穿射出来。
接着门打开了,戴若希出现在他面前。
楚曦睁大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似乎戴若希不该出现在这里一般。
戴若希拉住他的手:「快进来。」他们走进房间里,关上门,戴若希立刻抱住他,他也以拥抱回应她,但眼睛不住地往屋里看。
这里是个豪华套房,装修老气但让人安心,有着米色花纹地毯、灰色沙发、红色木质家具和白色床单的大床,屋子里灯开着,白色的薄纱窗帘已经拉上了,只能隐约看到远处的矮山。
「这里没有窃听器,」戴若希拉着楚曦往套房里走:「我已经检查过了。」她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反窃听电子扫描设备。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雪纺衬衫,下身是深蓝色高腰及膝裙,被肉色丝袜包裹的修长小腿从裙摆下伸出,穿进白色中跟鞋里。
在套房客厅里还放着一个银色旅行箱,应该就是用来装反窃听设备的。
楚曦相信她,一旦放下了戒心,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去看她。
她的长直发带微微一点卷曲,今天披散在肩头,看起来说不出的温柔,她的脖子又白又长,就像白瓷做的艺术品,被丝袜包裹的小腿和脚腕也是一样,如此的精致纤细,就像真正的女神。
178厘米的身高加上纤细修长的四肢,让她看起来轻盈又高挑,她的乳房不大不小,挺拔地翘起,在雪纺衬衫上隆起两座香峰,她屁股却很大,又圆又鼓胀,在高腰及膝裙上顶起诱人的轮廓。
同样映出轮廓的,还有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和伊芙琳那种露出人鱼线的超模小腹不同,戴若希的小腹更加肉感,看上去性感无比,会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到性。
她拉着楚曦坐到沙发上,身体发出淡淡的无花果和橙花香味。再靠近她一点,就能闻到她肉体发出的女性香。
楚曦突然有一堆话想说,紧接着就意识到自己在勃起。
「楚曦。」戴若希的声音柔得像流沙,她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脸:「你现在好吗?」楚曦摇摇头:「戴老师,你知道我代表着多少权势和财富吗?」「我知道。」
「我很害怕。」
「没事了,我和你在一起的。」她抱住楚曦,柔软的长发轻轻滑到他肩上。
楚曦忍不住倾诉:「我现在信不过任何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边的。
我觉得我快疯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懂。」
「我……我可能马上就要下令杀掉两个……我不能说……」「你害怕告诉我吗?」
「是的……戴老师,别信任五七会的人,五七会没那么简单。」「我知道。」
「你知道?」
「什么地方都是这样,默党也一样,没有什么势力是铁板一块,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完全清澈透明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楚曦点点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要做大事就不能太偏执。」戴若希轻轻触碰他的手臂:「只有浑浊的大江大河,才能养出大鱼,别因为看到了黑暗就对现实失望,那会让你越来越偏激,直到迷失自己。」楚曦问:「我该怎么做?」
「你可以试着保持住自己的本性。」
楚曦本想否定这种可能性,但又突然想,别这么没用!
似乎是勇气被激发出来了,因为戴若希的存在,他竟然振作了起来。这让他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就在看到戴若希的短信之前,他一度怀疑自己要被以前的血主夺舍了,他发现自己变得怪异,但既找不出病根,也不敢告诉任何人。
楚曦有些激动,站起来,在套房的客厅里走来走去。
他觉得自己回到了读中学的时候,只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身边,他就会装得特别强悍。而好多的困难,似乎也变得不再是困难了。
戴若希拿水给他喝,等他心情平静下来,他们就一起坐到床上。
戴若希脱掉中跟鞋,双腿并拢收在一起,侧坐着。她脚上的肉色丝袜有加固的脚尖,脚底前部被足汗微微沁湿,看起来那么寻常,又那么自然,对楚曦有一种莫大的吸引力。
戴若希告诉他,这段时间自己有多想他,她的语言克制、真实、饱含柔情,她说她喜欢他,又告诉他,自己有多后悔,在分开那天对他说了那些气话。
「我后来觉得难受。」她说:「我每天都会想你,有的时候只是想你,有的时候会幻想和你做爱,有的时候,就会难受。」「难受?」
「嗯,就像小时候一样,睡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你,然后就哭了,真傻,我都不是小女孩儿了。」她的话让楚曦的心咚咚直跳,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活着。他知道了自己堕落难受的日子里,有戴若希在想他。
戴若希问:「你有想我吗?」
「有!」
「到床上来。」
楚曦脱了鞋,也像戴若希一样侧坐到床上,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
她的确美得惊人,即便楚曦见惯天下绝色,也不得不为她的容颜着迷。
只觉得情到深处,他不禁与她互诉衷肠,每当他说完自己有多喜欢对方的时候,戴若希就轻轻吻他,然后看着他,继续听他说。他坦诚地告诉戴若希,自己有多思慕她的美貌,戴若希就柔声诉说,自己如何在睡觉的时候产生对他的性幻想,然后下面湿湿的,迷迷糊糊地睡着,又如何在夜里醒来,饥渴得难受。
楚曦光是听着她的话,就变得硬邦邦的,身体微微颤抖,裤裆里撑起帐篷。
真神奇,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再正常勃起。
戴若希绝色的脸蛋儿上已经泛起红晕,美丽的眼睛迷离起来,她的嘴唇晶莹剔透,像粉红色的玉石,它微微张开,似乎等候着亲吻。
楚曦亲上去,戴若希闭上了眼睛,他们的嘴唇触碰摩擦,动情地感受着对方的味道,然后楚曦伸出舌头,插入美人的唇中,和戴若希的舌头触碰着,舔舐着,轻轻纠缠在一起。
他吮吸她清甜的口水,然后放开她,看着她的脸。
「戴老师,你想要了吗?」
「嗯。」她点点头:「我湿了,下面很热。」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很喜欢你,只是那晚太危险了,我们忙着逃命,没空去想别的事情。」「我那晚就想和你做爱。」
「真的?」
「在楼顶上的时候,我想如果我活下来,就一定要和你做。」楚曦问她:「那天晚上,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你为什么来找我?」「有人告诉了我你的位置,并且让我去找你,带你去五七会。」「那个人是谁?」
「他是个好人,我等一下再告诉你。」
「等一下?」
「嗯。我们先做爱。」
他们伸出手,手指交错,紧扣在一起,他们侧着头深吻,楚曦的舌头在戴若希檀口深处探索,舔舐她嘴穴里的每一寸,和她的舌头紧紧纠缠,用力吮吸她的口水,用力呼吸她的味道。
戴若希的心跳越来越快,她变得焦躁饥渴,胯间又酸又胀,伴随着酸胀感的,是深深的空虚。
她感觉到自己的脚在发骚,就就躺到了床上,她把裙摆往上拉,修长的双腿伸直,勾引着男孩儿。
楚曦抚摸她的小腿,看到她紧绷的美丽的脚儿,他捧起它,欣赏它,看着它高高的足弓和骨感的脚形,看着纤细的血管从肉色丝袜中透出纹路。楚曦亲吻她的脚,闻到她脚上淡淡的足汗味。他的手向上抚摸,摸着她的大腿,伸进裙子中,戴若希动情地呻吟起来,楚曦侧躺到她旁边,抱着她,深吻她,手在她大腿上爱抚。
两个人都沉醉在这种温柔的方式中,戴若希勾住楚曦的脖子,他们就拥抱着在床上翻滚,戴若希一会儿在上面,一会儿又被压在下面。她已经毫无禁忌,什么都可以告诉楚曦似的,她说:「我喜欢你玩我的脚。」「我喜欢玩你的脚。」
「我喜欢看你对我沉迷。」
「我已经对你沉迷了。」
「我想看你喝我的口水。」
他们抱着滚了半圈,楚曦从上面到了下面,他张开嘴,戴若希就把口水吐到他嘴里,他沉迷地品尝,然后吞下去,戴若希口中分泌更多口水,又往他嘴里吐,等他喝下去了,她就俯身下去和他湿吻。
她觉得阴道也空,屁眼也空,脚骚得厉害。脸红红地说:「玩我的脚。」楚曦抱住她让她躺在床上,跪起来来到她下半身,急切地抓着她的脚腕往自己脸上送。
他大力嗅闻她脚趾上的味道,让她的脚底在自己脸上摩擦。戴若希漂亮的脑袋靠在枕头上,看着他,男孩对她沉迷的样子让她兴奋,让她胯下迸发出难忍的激情。
她的美足对楚曦有极大的吸引力,他欣赏着她美好的脚,闻到她似有似无的咸香,觉得戴若希丝足的每一个特质,都契合着自己的性癖。
情不自禁就把她的脚趾往嘴里送,用力含住吮,用手揉捏、摩擦,感受她美足的质感和湿润。
顺着脚踝向上,对她一边舔,一边摸,先是她纤细的小腿,然后是她饱满的大腿,他的脸探入她裙摆深处,闻到她裙底发情的芳香。
戴若希的裆部湿透了,隐约能看到她印出的水痕,楚曦的手指伸进她下裆里摸,指尖隔着丝袜和内裤,仔细感受她私密处的每一寸。
「啊~……」戴若希忘情地叫起来,双手举过头顶,眼睛轻轻闭着,红唇微启吐出情欲呻吟。
楚曦一边看她一边摸,手指滑过会阴往下,深入她的臀沟,触碰到她的肛门。
戴若希仍闭着眼睛享受,感觉到男孩儿的手指在她屁眼上顶按、转圈,然后滑过会阴,在她阴道口上感受她的燥热。
裙子的拉链在后面,她拱起自己的胯部,楚曦立刻伸手到她背后将拉链拉开。
他脱掉她的裙子,让她被肉丝裤袜包裹的下半身展露出来。埋首到她胯间,幽幽地闻到她淡淡的小便气味和肉体香。
楚曦发狂似的含住她的下体舔,将她的胯部捧起来,将她胯裆里上上下下都亲舔嗅闻一遍。
戴若希舒服得忘情乱叫,上半身脱力似的瘫倒,下半身高高顶起往楚曦嘴上送。
楚曦放下她胯部,又压到她身上,抓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两人用力湿吻,口水泄流,让戴若希的嘴周围都被打湿了。
两个人都兴奋得发抖,来不及脱光衣服,楚曦只把西装外套脱掉,然后脱了裤子和内裤,让自己勃起到极限的阴茎弹出来。
接着他脱掉戴若希的丝袜和内裤,让她的下半身彻底赤裸,她一双美腿被分成M形,楚曦扶着阴茎往她阴道里捅,她的阴道正在收缩夹紧,但楚曦仍然顺畅地深入进去,直到龟头撞击在她的宫颈上。
「啊——~」戴若希爽得扬起了脖子,楚曦情不自禁埋下身去亲她,嘴在她瓷白的脖颈上又亲又吮,来回舔舐。
戴若希抱住他的头,胯部本能地蠕动,两人就这样动起来,互相顶按在一起揉。
就像这样舒服了五分钟,两人都觉得又燥热又饥渴,楚曦脱掉自己的衬衫和背心,戴若希也将衬衫扣子解开,但还没解完,楚曦就俯下身亲舔她的锁骨。
修长的美腿收拢来,将楚曦夹住,戴若希仰起头喘息,感受着楚曦从她的脖子舔到乳沟,她的身体蒙上薄薄香汗,带着微微的咸味和惊人的体香。
楚曦立起身子,双手抓住她被黑色文胸包裹的乳房,他揉捏、搓动,然后胯部耸动,让阴茎在美人的体内进出。
抽插的感觉很爽,但并不想射,射精对此刻的他来说似乎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就像死亡一样遥远,似乎他可以一直做下去,永不停歇。
戴若希也感受到了他的强悍,双眼迷离,随着他的抽插而摇晃。
她的理性和意志在关闭,羞耻和道德像雨雾一样飘渺,快感在胯下累积,她无意识地骚叫着:「啊……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我……我……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楚曦立起来,加快频率,她就忘我地爱抚自己,手指从她美丽的脸蛋儿滑向脖子,又在自己挺拔的乳房上抚摸。
她的脸上渐渐只剩迷乱,而楚曦正直勾勾看着她被征服的样子,这样的画面刺激着他,让他改变了频率,从高频的小幅度抽插,变成了低频的重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楚曦每一次都拔出很多,然后大力捅到底,将戴若希的阴道深深地贯穿。
「啊~!啊~!啊~!啊~!啊~!啊~!啊~!……」戴若希闭紧眼睛惨叫,下体时不时地射出晶莹的淫水。
她双腿卷曲着,脚趾紧握着,随着抽插而晃荡。
就这样又做了两分钟,戴若希突然觉得有什么在向下体聚集。
「我要泄了~!」她脑袋空空如也,想到什么就叫出来:「高潮!~我要泄!
啊~!泄!~啊~!啊~!啊~!啊~!啊~!……」楚曦却远远没到射精的时候,他保持频率继续肏,又过了半分钟,戴若希胯间突然一阵抽搐,接着她全身都抖动起来,阴道猛烈地收缩夹紧。
楚曦突然拔出阴茎,一道晶莹水箭从戴若希尿道射出,直直向天射去,高高飞起,然后洒落在她小腹上,同时大量淫水从她阴道中喷涌出来。
她的上半身弓起,手指抓紧枕头,双眼紧闭,张大嘴想惨叫,却因为全身肌肉的痉挛而发不出一点声音。
楚曦又将阴茎捅回去,感受到她最后的收缩,接着她的阴道松弛了,一双美腿也无力地向两边倒去,以M形大大张开。
她喘息着,阴道粘膜还时不时在蠕动,偶尔她会抖一下,高潮的余韵渐渐散去,她慢慢平静下来。
「又是这种感觉。」她说。
「什么感觉?」
「很舒服,还很刺激,就像第一次和你做的时候一样。」楚曦想问她和丈夫做的时候是否也一样舒服,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戴若希笑起来,她坐起来脱掉衬衫,又解开文胸裸露出乳房,她躺下来抱住楚曦,身体和他摩擦,美腿和他纠缠,他们亲吻,又翻滚,手在对方身体上爱抚,缠缠绵绵。
楚曦贪婪地享用美人的胴体,握住她的乳房感受她的柔软和韧性,把她勃起的乳头含在嘴里吸,用舌尖顶着舔,手在她全身的肌肤上滑动,体会她的细腻。
他把她的手举过头顶,闻到她腋下惊人的体香,他亲吻到她的小腹上,用脸感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的质感。
摸她的腿,把玩她的脚,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一只一只地吸,揉捏她的屁股,舔舐她的香肩,在她白皙的乳沟流连。
楚曦一直硬着,等戴若希被他摸得忘情呻吟,他就再次插进她身体里。
他们抱在一起,有节奏的缓缓蠕动,楚曦感觉到戴若希的阴道又在收缩,一下一下的。
就这样不说话地慢慢做,他们靠着肢体和生殖器交流,很快,戴若希就爽得忘了自己是谁,除了耸动屁股迎合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曦用男上女下的最传统体位将她肏到高潮边缘,然后停下来,让她的激情慢慢降温,他们拥抱在一起激吻,他用嘴唇摩擦她的脸和脖子,然后他又开始耸动,让身下的美人再次达到高潮边缘,随后他又停下来,和她继续缠绵。
像这样来了三次之后,戴若希已渐渐陷入疯狂,她只觉得自己舒服到难以置信,但饥渴却越来越盛,源源而来的快感竟无法将之填满。
「呃啊~~——」她挣扎着扭动身体,无意识地惨叫连连。
楚曦看着她被自己玩弄到忘情,他加快了抽插的力度和速度,戴若希的双腿立刻收拢来,抱住他的屁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戴若希每叫一声都像要把魂泄出来。
楚曦不停歇地肏了她两分钟,她只感到下体传来一种失禁般的快感,突然一声痛叫,美丽的容颜发出极痛苦的表情,她浑身狂抖着,阴道疯狂收缩,大量淫水泄流出来。
快感冲进脑子里,让她双眼微微翻白,她浑身的肌肉在抽搐中收缩,让她用四肢将楚曦紧紧抱住。
这场高潮持续了好久,就像不会停一样一轮一轮地来,楚曦先维持着频率,在她的高潮中继续抽插,让她的高潮不断持续,等这场高潮接近尾声了,他也缓下来,接着不动了,但仍把坚硬的鸡巴留在她体内。
这回戴若希泄到没了力气,躺在床上不住喘息,楚曦拔出阴茎,侧躺在她旁边,用手捂在她胯间,轻轻爱抚。
对刚刚高潮过的她来说,一点点触碰也很刺激,但楚曦的动作太温柔了,她很快就沉迷在胯裆里传来的感觉中。
摸了两分钟她就又来了感觉,她坐起来,跪坐在床上,楚曦也做起来,跪坐在她身前。他们接吻,楚曦用手指捏住她的乳头,轻轻揉搓。戴若希忘情地吮吸楚曦的口水喝下,埋下头亲吻他的身体,用舌头在他乳头上打转。
男孩身体的味道让美人儿发抖,她抱住楚曦,在他脖子、肩膀、胸肌上吮,将他咸咸的汗水吸进嘴里。
接着她让楚曦伸直腿,自己跨坐到他身上,将他勃起的阴茎从下往上插进自己身体里。
他们坐着抱在一起,缠绵一阵,戴若希扭动腰胯,让坚硬的阳具在自己阴道里晃荡。她扭得像小动物一样快,双手勾在楚曦脖子上,一脸春情地看着他。然后他们停下来接吻,胯间的饥渴却又驱使着戴若希继续扭,很快身体的扭动就让他们无法再维持亲吻,戴若希就将脸和楚曦贴在一起,呼吸对方的呼吸。
没做多久扭动就无法满足戴若希了,她扶着楚曦的肩膀,上下耸动身体坐肏起来。
她控制着速度和节奏,将阴茎抽出来又插进去,一次次地把自己干穿。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啊~~呃啊~呃啊~」她爽得仰起头,甩动自己一头温柔的长发,身体上下耸,乳房也随之上下晃荡。
楚曦也迎合着她的动作,在她抬起身子的时候往下坐,随后借着床垫的弹力往上冲击,在她落下的一瞬间,重重撞上去,将她阴道贯穿到底的同时,将她整个人日得腾空起来,如此循环往复,很快就肏得戴若希惨叫连连。
美人聪明的脑袋爽到空白,不停乱叫着:「不行了~~啊~~我~!呃啊~!我~……死了~死了~我死了~天哪~~……我的天哪~~……我要死了~~」她长发飞舞着,螓首乱摆着,美丽的容颜脱力,张开红唇乱叫,端庄知性的大美人被肏到如此淫荡,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楚曦也兴奋异常。他没有故意加快频率,而保持着,直到戴若希无法忍受,被突然送上高潮。
她爽得身体往后弓,下体喷射着倒到床上,楚曦觉得自己要射了,猛然拔出阴茎,他的冠状沟顶着G点刮擦而过,让尿道潮吹从戴若希下体飞射出来。
水箭射出有一米高,落在戴若希自己的身体上,从乳沟到小腹,她被自己喷了一路。
她倒在床上挣扎,性感的身体在高潮中弓起来,然后又落下去,不住地颤抖。
楚曦仔细地欣赏她高潮时的样子,就像要把她此刻的美态记在脑袋里,一辈子不忘似的。
连续高潮让美人体香四溢,白皙的身体蒙上薄薄香汗,变得亮晶晶的,美到难以言喻。她无力地躺在床上,那柔弱的姿态勾得楚曦对她着迷。他不禁伸出手摸她,埋下头在她全身上下嗅闻吸吮。
戴若希在爱抚中恢复过来,她爬起来,以狗爬式爬在床上,将屁股翘得高高的正对楚曦。
她美丽的脸蛋儿红得厉害,这个动作好羞耻,同时又好刺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突然摆出了这种姿势。但她心底里就是想作践自己,让自己更犯贱,更发骚,更淫荡,而连续高潮让她的矜持所剩无几,让她出于本能做出了她真正想做的事。
她的屁股又大又圆又饱满,屁股上的皮肤雪白又光洁,深深的股沟中,是一朵咖啡色的整洁雉菊,菊花的花心带微微一点粉红。
楚曦直视着那屁股,竟觉得惊心动魄,而戴若希只是被人看着,就兴奋得阴道收缩。
她回头看见楚曦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屁眼,屁眼就激动得夹紧起来。
扑上去,楚曦毫无章法地乱摸乱亲,在她那超级美臀上想怎么揉就怎么揉,在臀瓣上咬,把口鼻往她屁股沟里按,大力呼吸嗅闻,对着她的屁眼儿吮吸,伸出舌头把她的臀沟上上下下全舔一遍。
淫水嗒嗒嗒地滴落,楚曦伸出舌头在戴若希肛门上顶住旋转。
她胯间的味道好香,有汗水的味道,也有胯裆里丰富的顶浆腺分泌的催情雌性香。
楚曦舔过会阴,含住胀起的小阴唇,舌头伸进她阴道口中,感受她的兴奋。
「肏我~!」戴若希骚叫道:「快肏我~肏死我~~求求你快肏死我吧~~!」她叫得像发情的母狗,这叫声竟让楚曦没来由地火冒三丈,他立起身子,将勃起到极限的鸡巴狠狠肏进戴若希的骚穴里。
「啊~——!」戴若希几乎是哭叫出来的,楚曦抓住她的胯部,狠肏起来,每一下都尽可能拔出更多,然后猛地插进去,重重撞击到她阴道末端,让冲击力透入她的腹腔,一路向前直到她的脑袋都能感觉到震动。
啪!!啪!!啪!!啪!!啪!!啪!!的重击声在房间内回响,戴若希淫水飞溅,身体随着肏击而振动,她性感的嘴唇张开乱叫,口水不断被肏得飞洒出来。
她彻底放下防备,极力感受性带来快感,受不了了就啊啊地骚叫,只觉得骚穴都要被日坏了。
楚曦像打桩一样轰击她,让她下体时不时地射出水来,不知道这样肏了多久,戴若希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达到高潮。
这次她爽得感到痛楚,她被那种巨大的快感吓到了,下体喷射着往前躲。楚曦却蛮横地抓住她的胯部,强硬地继续奸淫她!
「啊——!会死!!」
楚曦听到她的惨叫,却反倒抓住她双手死命往后拉,同时加快频率重击,让戴若希一边在高潮中潮吹,一边被疯狂抽插,日到淫水乱射。
她的表情从痛苦变得绝望,整个人随着抽插而晃动,以至于视线变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她被日得飞在高潮上下不来,性快感早就过度了,它们洪水般冲击她的大脑,满溢到全身的神经里。
强烈的昏眩中夹杂着脱缰的快感,绝色人妻的阴道还没来得及松弛,就又在抽插中收缩。
滑得惊人的阴道粘膜被阳具冲开,在它拔出去的瞬间合拢,然后再次被粗暴地撑开。冲击力一次次传遍全身,让戴若希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日穿了,让她没了自己,像融化在了透过薄纱窗帘的阳光中。
接着她达到了连续高潮,身体痉挛到抽筋,她呀地尖叫出来!
楚曦抓住她的手往后拉,把阴茎顶到她最深处,松开精关,怒吼着在她体内射出来。
他的精液很快就灌满了戴若希的阴道,以至于让他感觉像带着避孕套在射精一样。戴若希像要把命泄出来一样泄着,阴道前段玩着命地夹,像要死了一样发出痛苦的颤音。
楚曦射了很久,直到戴若希全身松掉,无力地往下倒,他还时不时地抽搐着射出来。
把阴茎拔出来的时候,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泄流出来,她扑到床单上,一动不动。
楚曦趴到她背后亲吻她的头发,听到她的喘息中带着颤抖,他舔舐她脖子上的汗珠,过了好久她才恢复平静。
随后楚曦去给浴缸放水,在等着注水的时候,他就在床上和戴若希抱在一起。
他们什么都没说,但很快就因为对方的身体而兴奋,楚曦硬起来,戴若希的阴蒂和乳头也勃起了,乳房发胀,阴道又胀又空。
楚曦的手在戴若希身体上随意地摸,他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还是揉摸她的臀部,他把手指伸进她股沟中逗弄,触碰到她屁眼,轻轻地来回摩擦,让戴若希克制地娇喘起来。
戴若希把长发盘起,等浴缸的水注满了,楚曦就抱起她,将她慢慢放进浴缸里,然后自己也躺进去,戴若希就躺到了他身体上。
在温水中泡着,楚曦的手随意地在戴若希的身体上抚摸,想摸哪里就摸哪里。
而戴若希将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享受。
她谈论起刚才的性爱,他们就一起回味、比对,说出自己的感觉,和对方的感觉印证。
接着他们开始按照对方的指导行事,不断尝试着,看怎么才能让对方更舒服。
楚曦的手在戴若希身体各处触碰,让她咯咯咯地笑。
他告诉她,他最爽的地方就是看到她被肏到忘我,他喜欢把她一次次送上高潮,感受她在快感中丢盔弃甲的反应。他想到她平时优雅知性的模样,又看到她现在被肏得呀呀叫,就会特别兴奋。
戴若希认真地听,又仔细描述自己被肏到头脑一片空白的感觉,她说起高潮前的舒爽和痛苦,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地抚摸自己。
她告诉楚曦自己喜欢被摸屁眼,楚曦在她耳边问,她想不想用屁眼做,她立刻就答应了。
他们谋划起来,决定用矿泉水瓶做浣肠器。接着两人有点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楚曦打开一瓶矿泉水,戴若希爬在地上,楚曦将瓶口对准她屁眼,缓缓用力捏,将半瓶水强行灌入她直肠中。
水一进去,小屁眼儿就闭紧了。楚曦在矿泉水瓶里倒入沐浴液,接了一瓶温水继续灌,一直灌了三次。
「怎么样?」他兴奋地问。
「肚子里面在叫……在抽搐,像要拉稀一样的感觉。」「感觉要喷了吗?」
「是的,随时都会喷出来……呃~~!」
美人儿痛苦的表情让楚曦很激动,她急迫地坐到马桶上,稍稍松开肛门,粪便就喷射出来,臭味和沐浴液的香味微微飘散,羞得她急忙按下冲水键。可冲完之后,肚子又开始抽搐绞痛,一股很猛的下坠感落到肛门上,她一用力,就又喷了出来。
他们这样浣肠四次,每次戴若希漂亮的屁眼都会猛烈喷射,将粪便喷尽。
到最后一次的时候,喷出来的已经只剩透明的清水。
用花洒冲洗身体然后擦干,楚曦将戴若希抱到床上,让她趴着,把枕头放在戴若希胯部下面,将她的屁股撑起来,楚曦分开她的臀瓣,慢慢地舔,让她的肛门和整个屁股都放松下来。
一边舔肛门一边在戴若希的阴户上摸,接着,楚曦试探着将手指插进戴若希肛门里面,感受她肛门口的韧性和力度,同时用指肚摸她柔软光滑的屁道。
从一根手指变成两根,楚曦在美人体内上下左右地摸,仔细感受她里面的结构和形状,等到戴若希的括约肌完全不反抗了,楚曦抽出手指,看到手指上已经沾上了带着体香的肠液。
「我要做了。」
「嗯。」
楚曦将龟头对准戴若希的雉菊,戴若希感觉到了,就像排泄一样努力松开屁眼,楚曦往里捅,顺滑地插了进去。
一旦插进去,就没有什么阻碍了,他越捅越深,渐渐地整根肉棒都插入进去。
戴若希只觉得楚曦一直在进,到底进了多少,插入多深,自己却感觉不到了,只觉得从肠道到肛门都胀得厉害,在肛门口的位置上,还能感觉到肉棒的跳动。
然后楚曦抽了出来,那感觉,就像是粪便被强行拔出一样,让戴若希全身充斥着一种异样的快感。她浑身发抖,只希望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在楚曦的阴茎整根拔出的一瞬间,她全身一阵哆嗦,屁眼儿连续收缩又舒张,就像嗷嗷待哺,等待着下一次入侵。
楚曦又做了一次,插入到深处,然后全部拔出。
戴若希却求着他做第三次,张开屁眼让楚曦往她深处捅。
接下来他们开始像做爱一样肛交,先趴着做,再以狗爬式做,然后戴若希正面朝上躺着,将屁股抬起来,正对楚曦,楚曦就一边从正面肏她肛门,一边用拇指按着她的阴蒂揉。
屁眼儿被干给了戴若希一种强烈的心理刺激,她觉得自己比刚才还兴奋,收缩着双腿,情不自禁用手指肏自己嘴穴。
楚曦加快揉弄她阴蒂的频率,竟然很快就让她射液,接着她达到高潮,肛门猛烈地夹紧。楚曦本就不打算坚持,被她这么一夹,干脆捅到底,在她屁道深处射出精液。
他们又进入浴室,泡在浴缸里做爱,最后戴若希骑到楚曦身上,开始上上下下地坐肏。这时候他们两个都不着急,就慢慢地让自己舒服。他们变换姿势,戴若希躺在浴缸尾部,楚曦躺在前部,生殖器交合在一起。楚曦的阴茎不断往上用力,在抽插中持续地摩擦戴若希的G点,让她在水里喷出来。
他们越来越合拍,已经能找到对方要高潮的点,他们换成狗爬式继续做,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却同时达到了高潮。
接着两人泡在水里缠绵,等到水冷了,天色也暗了下来,他们淋浴洗净身体,却还不想去吃饭,两个人就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楚曦,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嗯?」楚曦意识到戴若希要给他说正事。
「你很聪明,但是以你的经验,还不足以应付现在的局面。」楚曦慎重地思考了她说的话,回复道:「是的。」「伊芙琳在利用你。」
「挟天子以令诸侯。」
「你明白就好,伊芙琳利用你获取权力,你对她来说是件工具,不管她最后是成,是败,都会将你置于很危险的境地。」楚曦没有说话,戴若希继续说:「她或许告诉你,她可以通过各方的混战巩固你的权力,这世上,什么时候都有她那种自大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落了个惨败的下场。」楚曦点了点头,戴若希看着他,继续说:「我宁愿看到你和示巴合作,那样对你来说,至少安全。」楚曦摇了摇头:「示巴太危险了,她和这个世界的矛盾不可调和。」「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示巴想要世界大战。」
「世界大战?」
「示巴想要促成中美直接开战。」
「那是世界末日。」
「她就想要世界末日。我不能和她合作。五七会内部存在一些我不知道的问题,我也不想被他们利用。所以我只能靠伊芙琳,不是我选了她,是命运让我走到这步的,我现在是靠着她在活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是好人,他能帮你。」「现在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戴若希摇摇头:「我不会害你。」
现在的戴若希,对他有着无比强的说服力,他问:「我们什么时候见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去见他。」
现在?看来戴老师是有备而来,楚曦道:「我现在的护卫不够。」「你想带多少人都可以。」
「但我不能对他一无所知。」
「他是我的丈夫。」
陈杰叫来了一辆防弹奔驰,还有两辆大马力仰望越野车跟在后面。
楚曦和戴若希坐在奔驰的后坐里,车进入武汉市区,往光谷的方向跑。戴若希一直握着他的手,但他并没有觉得安心,他原本以为这是普通的偷情,现在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以自己现在的地位和财富,只怕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普通的偷情」了。
戴若希补了妆,将长发盘起,模样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如此的完美,以至于让楚曦无时无刻不意识到自己配不上她。
「戴老师。」
「嗯。」
「如果……如果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如果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吸血鬼,那,你会喜欢我吗?」「会。」戴若希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世上没有什么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会喜欢我?」
「会。我会喜欢你。只要命运能让我遇到你。」「你爱你的丈夫吗?」
「我爱他。」
「有多爱?」
「我愿意为他而死。」
「可是你和我偷情。」
「这是选择,对自己活着的方式的选择,不代表我不爱他,我对他的爱也不代表我不爱你。」「我以为爱是排他的。」
「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这样。」
车到达了戴若希给的地址,陈杰和秦霄云给他们打开门,楚曦抬起头,看到一栋高耸的商务公寓楼。
他问:「他就在这里吗?」
「是,他在等我们。」
「这里安全吗?」
「这栋楼是我的,整栋都是,现在里面没有别的住户,那些灯是故意打开来假装有人的,里面安保设施齐备,就是个堡垒。」楚曦暗想,戴老师做生物研究赚了这么多钱吗?能买下一栋楼。接着他突然意识到,这栋楼是她丈夫买下来送给她的。
楚曦让他的护卫在外面等着,他跟着戴若希走进公寓大厅里,这里有前台有保安,和别的酒店式公寓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高级,更豪华。
她在电梯内刷门禁卡,和楚曦想的不同,他们没去顶楼,而是去往一个非常普通的楼层——22楼。
1号房在走廊深处,戴若希伸出手指去按门铃,在触碰到门铃键的瞬间,她停下了,收回手指,转身看着楚曦。
「我想告诉你我的丈夫是什么人。」
「我记得他叫Esteban Cumberbatch,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纽约。」「你还记得,你很在乎这件事情。」
「是。」
「他平时的确住在纽约,但Cumberbatch只是他的化名。」「他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你认识的人。」
这个回答让楚曦惊讶,他很难想象,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有一个是戴若希的丈夫。
「谁?」
「凡如。」
楚曦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进入了战斗状态,力量从他胸口涌向四肢百骸,神经系统百分之百运作起来,以至于他能看到空气中那些最细小尘埃的流动。
戴若希补充道:「尤利乌斯·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