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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处男处女
陈从那家伙保持着高度警惕,胡小飞发现跟踪他很困难。
他在广八路附近绕圈子,左面就是武汉大学的信息学部,这里有些老社区和小路,晚上灯光昏暗,陈从尽往里面钻,普通的围墙拦不住他,这里树木又多,胡小飞怕被发现,不敢跟近了,好几次都差点跟丢。
还好他停了下来,在一颗大树下面,有个女人在等他。
胡小飞躲在阴影中,靠着血族的夜视能力,能隐约看清那女人的相貌。
她大概1米75的身高,一头微卷的大波浪长发,她穿着一件超短西装裙,下身是裸露的长腿,胡小飞记得这个造型杨幂很喜欢,就像是穿了一件比较长的西装,但没穿裤子。
在黑暗中,一切都很模糊,只能看出她是鹅蛋脸,嘴涂得红红的,又显眼又性感。
陈从在和她说话,声音很小,那猥琐男毫不避讳地在她全身上下看,他们说了几句之后,陈从那家伙竟然伸出手去摸女人的大腿。
女人打他的手,又推搡他,胡小飞趁着这个机会,在黑暗中隐蔽前行,绕了几棵树,靠到离他们只有三十米的一棵大树后。
那两人没能注意到他,女人的声音很年轻,她对陈从厉声道:「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告诉他了。」陈从冷笑道:「那你说啊,你还以为自己是他女朋友吗?你就是他叫的鸡。
这样,哥这几天也有钱,等下去开个房,你陪我一次,怎么样?让你挣个快钱。」「闭嘴!他要的东西呢?给我!」
「东西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没了就是没了。」
「陈从,那现在我们怎么给他交差?交不了差的后果是什么,你知不知道?」「知道知道,你去让他搞两次,等他气消了也就没事了。」「你说什么?」女人双手抱在一起,似乎很气,但并没有转身就走,反倒继续追问东西为什么没了。
胡小飞心想,他们说的「东西」必然就是刚才偷拍的视频了。这个女人看起来只是接头人,而真正指使他们来偷拍的,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他」。
陈从插科打诨,嬉皮笑脸,就是不直接回答女人的问题,女人已经隐隐感觉到他暴露了,她直接问:「你是不是被发现了?」「嘿~!你怎么就觉得我被发现了呢?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就觉得我被发现了?」「大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你就给我说吧,你拍到没有?视频现在给我行不行?」「我跟你开玩笑?我没跟你开玩笑啊。」
「你拍到没有?」
「你觉得我拍到没有?」
「好,我觉得你拍到了,你现在就把视频存储卡给我吧,好不好,你再反问过来,我就真的走了。」「好,很好。视频没有。」
「为什么没……?不,我不问了,你确定没有是吧?那我就回去这么跟他说了。」女人转身要走,陈从却急忙叫住她:「等一下等一下!」「还要等什么?!」
「你这样回去,怎么交差呢?」
「反正是你没拍到,我又没办法,我该做的事情做完了,我就这么回去跟他说了。」「等一下等一下!」
女人这回不等了,转身就走。
陈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说道:「我给你个东西,让你回去交差。」女人停下脚步,转身伸出手道:「给我吧。」
陈从猥琐笑道:「这回你不走了?怎么样?还是有求于哥哥?」胡小飞心想,这陈从可有够烦人的,刚才自己就该打他一顿。
那女人问:「你到底要给我什么?」
「你猜!」
啊!胡小飞听到「你猜」两个字的时候,真想冲出去打他。他想起大学有个男同学,学PUA学了个皮毛,见到女生就说你猜,就和陈从一个猥琐样。
那女人说:「我和你说话说累了,要么你给我,要么我走了。」「我告诉你吧,这是他们今天的行进路线。」陈从拿着一张小纸条在女人面前晃:「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比视频有用。」「那给我吧。」女人伸出手。
「用你的内裤来换。」陈从笑道。
「你开什么玩笑?!」
「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我现在把内裤脱了给你吗?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没疯。要是给他交不了差,你可能会疯。你想想他那个人,脾气坏得一逼!你空手去见他,他才不管是不是你的错呢,反手就给你个大逼兜,啧啧啧,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可不够他打呀。」那女人很害怕,隔着三十米,胡小飞也能感觉到她的恐惧。 陈从继续说:「你那个内裤值几个钱?要不这样,我就当买原味了,我转你30,行了吧?」女人愤怒地盯着陈从,胡小飞在黑暗中极力辨认她的长相,她非常年轻,但相貌打扮很成熟,长得很漂亮,配上高挑的身材,像个模特儿。她的确是鹅蛋脸,嘴唇又大又饱满,有些外翻,看起来很性感。
陈从把她上上下下又近距离视奸一遍,说道:「50!我给你50!行了吧?你什么都不拿回去,他肯定给你个大逼兜!」女人什么都没说,双手伸进西装裙裙摆下,把内裤脱到了膝盖上。
那是一条有着黑色蕾丝的白内裤,后侧是半透明的。女人快速地抬起脚,将内裤完全脱下来,递给陈从,同时伸手去要那纸条。
这回陈从焦急地将纸条递给她,拿走内裤,把它拉开来看,兴奋道:「我日,这么骚!你妈,你内裤这么骚?我日喔。」他把刚脱下的内裤按在脸,深深呼吸,然后将内裤的内侧翻出来,借着远处的微弱灯光,极力观察裆部,然后把鼻子顶上去贴着闻。
「热的。」他赞叹道:「我日,新鲜的,我日。」在他裤裆处,已经撑起了一个帐篷,女人侧过头不去看他,只打开纸条看了看,然后转身就走。
陈从一边闻内裤一边视奸她的背影,嘴里说道:「我说你内裤包逼的地方怎么还湿了呢?嘿嘿,你刚才在发骚吗?流这么多逼水。」女人不理他继续走,他又说:「我说你是不是想被男人日啊?反正内裤都脱了,不如再赚点块钱?」女人转过头,压低声音朝他凶道:「那是白带,弱智!」陈从继续盯着女人看,直到她走到一栋居民楼后,看不见了,陈从才玩着内裤跑开。
胡小飞等陈从离开后才去追女人,她的警惕性比陈从差得多,几乎从不回头看,以至于胡小飞能在人行道上跟得很近。
她穿过马路,往银海雅苑的方向走,接着她从行车道走进地下车库里。
地下车库封闭又昏暗,胡小飞提高了警惕,不但时刻关注那女人,还不断查看四周是否存在暗哨,他在汽车间穿行,尽可能拉开和那个女人的距离。
紧接着,他就发现了其他跟踪者。
一个消瘦男子假装在找车,但其实一直跟在女人右侧,他完全没有和她接头的意思,那女人看起来也不认识他。 最后女人上了一辆大型SUV,型号是宝马X5,她进的是驾驶位,开着车快速离开了。
胡小飞心想这下跟踪不了了,只能草草记下车牌,然后又去找那个瘦男人,那个男人却也不见了。
他正想往回走,忽然感到一件冰冷的东西顶到了自己脖子上。
「是枪。」那男人说:「别动,里面装的银弹,弹头会膨胀,取不出来的。」他把枪口又顶在胡小飞背上,说道:「别怕,我不会伤你,你是胡小飞·示巴,对吧?」「你知道我?」
「知道,你本来是五七会的人,你妈血怒了,你为了救你妈打了执法队的人,本来五七会要处理你,但乌鸦救了你,成了你的保护人。」听到他说出这些,胡小飞心里有些慌,但他还是沉住了气:「你知道就好,如果你伤了我,会遭到乌鸦的报复。」「别得意,这里的监控被干扰了,我给你一枪乌鸦都不知道去哪里找我。」「你太小看乌鸦了。」
「走,往前走,我手很抖,随时都可能走火。」胡小飞按照他指示的走,走到一辆低调的银色奥迪轿车前,那车至少是10年前的款式,车漆早就老化了,蒙着薄薄一层灰,是你在大街上不愿意多看一眼的那种车。
「你上驾驶位。」男人指示道。
胡小飞按照他说的,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那男人飞快地绕到车另一侧,打开副驾驶位的门坐进去。
他看起来身高一米七左右,脸又瘦又凶狠。
他将安全带系上,同时不准胡小飞系安全带,然后才将车钥匙递给他。
这车的钥匙竟然真的是一把「钥匙」,胡小飞只在考驾照的时候才开过这么老式的车,他按照男人的指示将车发动,开出地下车库。
男人的枪一直对准他,叫他按照手机导航开,他们一路往南,向梁子湖的方向跑。胡小飞靠着看后视镜的间隙,不断观察那个男人,他很警惕,枪口一刻不停地指向自己。男人的目光让胡小飞觉得恶心,那种目光不像是猎人看着猎物,而像是男人看着一个性感的女人,他的目光不断在自己身体上扫过,就像樊花酒吧里那些男人。
按照导航的指示,胡小飞将车开到一片芦苇丛边,芦苇从的另一头,就是一片湖泊。
男人给手枪装上消音器,和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他没有像拧螺丝一样将消音器慢慢拧紧在枪管上,而是轻松地卡上去,整个过程只有一秒钟。
「你现在要干什么?」胡小飞观察着他,不断评估着自己反击的各种可能性。
那男人冷笑道:「你长得还不错。」他打开车顶灯,目光一路向下滑到胡小飞胯间。
僵硬的感觉在胡小飞脊背上爬行,他的皮肤沁出冷汗,他尽力让自己冷静,说道:「你让我到这里来,就为了告诉我,我长得不错吗?」「这是主要原因。」
男人说着,就伸出左手手指去勾胡小飞的下巴,胡小飞挥手去打他手枪的的消音器,他的左手临空一转,反手扣住了胡小飞的手腕,同时将枪口正对胡小飞的头,喊道:「别动!」但胡小飞仍不打算停下,男人扣下扳机,一发子弹擦着胡小飞的脸飞过,打穿车窗玻璃,射进芦苇丛中。
「别动。」男人冷冷道:「不然下一枪就打进你脑袋里了。」胡小飞只能停止了动作,男人松开他的手腕,命令道:「解开你衬衫的扣子,别讨价还价,解开!」胡小飞慢慢解开扣子,他衬衫里面穿着黑色背心,男人往他衬衫里面看了看,说道:「你胸肌很大啊。」恶心感越来越重,胡小飞全身的肌肉都在紧张中变得僵硬,他只希望那男人不要再提出下一步的要求,但那人又命令道:「把你皮带解开,裤子拉链也解开,让我看看你下面是不是也像你胸一样大。」这次胡小飞被彻底激怒了,他心想就算挨银弹自己也必须反抗了。
那男人却冷笑起来,问他:「怎么?我这副样子让你硬不起来?」胡小飞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准备随时反击。
男人笑着又说:「那如果我是这个样子呢?」
说着他的脸开始融化,就像被喷灯炙烤的猪油,紧接着那种融化传染到他全身上下,他的皮肤和衣服扭曲着消失不见,露出了其下的真身。
他是一个女孩儿,最多十八岁,鹅蛋脸,大眼睛,黑色长直发,漂亮得过分。
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十分贴身,勾勒出其下纤细曼妙的身材。
一旦她的伪装褪去,她身体真正的味道就飘散出来,那是少女特有的体香,伴着淡淡的橙子香味。
「我叫萧诺依,萧诺依·忒休斯,十八岁,货真价实的女人。」她说着伸手在自己胯裆里抚摸,她的裆部被裤子勒得很紧,胡小飞能看到那里空空如也。
他松了口气,女孩却继续命令道:「解开裤子。」胡小飞摇摇头:「恶作剧到此为止吧,你到底要干什么?」萧诺依反手一耳光扇到他嘴上,厉声道:「我没叫你提问,我叫你脱掉裤子,不然我现在就给你一枪,我没开玩笑。」胡小飞谨慎地解开皮带,萧诺依道:「继续。」胡小飞又解开扣子,拉开拉链,他的内裤已经从拉链中露了出来。
「继续。把裤子脱下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诺依的枪口向下走,最终指向了他的胯间,「把裤子脱下去。」她说。
胡小飞只将外裤脱到大腿上,他穿着深蓝色的内裤,阴茎的轮廓在内裤上隆起一个小丘。
萧诺依的目光逐渐集中到那个小丘上,她似乎渐渐忘了呼吸,不自觉地吞下口水。
在那一瞬间,胡小飞觉得自己可以抓住机会反抗,但萧诺依立刻将枪口指向他的脸:「别乱动,别想反抗,别逼我伤你。」她的呼吸似乎变得急促,车厢内的温度在升高,她再次命令道:「把内裤脱了,别讨价还价,我叫你脱,你就脱,不要逼我打爆你的蛋蛋。」胡小飞只好将内裤脱到大腿上,将自己的下体暴露出来。
女孩儿的眼睛直直盯着他胯间,观看他的阴茎,又探过身去看他的精囊。
她问:「你是剃了阴毛吗?还是本来就没长?」「剃了。」
「为什么剃了?」
「这关你什么事?」
这次萧诺依已经忘了打他或者恐吓他,仍对着他的下体看了又看。
被一个美貌少女这么看着生殖器,胡小飞不可控制地产生了一些反应,他的阴茎开始慢慢膨胀,包皮渐渐地遮不住了,他的龟头似乎就要显露出来。
这一切全被萧诺依看在眼里,她细腻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心跳声越来越大。
她把手枪换到左手,伸出右手去摸胡小飞的脸,这次胡小飞没有反抗,女孩儿在他鼻子上摸了摸,又在他嘴唇上摸了摸,评价道:「你还是长得挺帅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萧诺依没理会他,手往下面滑,去摸他的胸肌,又隔着背心,用手指捏他的乳头,发现他的乳头在变硬。随后她的手又滑过胡小飞的腹肌,要去摸他的阴茎。
那大男孩终于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把你的枪拿开。」他说。
「把枪拿开你就让我摸吗?」
「不可能!」
「我们做个交易吧,我把枪拿开,你让我摸一下。」胡小飞暗想,先骗她把枪拿开,自己再想办法控制住她。
「好吧。」他说:「你先把枪拿开。」
萧诺依卸下手枪弹匣,退掉枪膛里的子弹,把他们放进手套箱里。胡小飞本以为自己会立刻扑上去打她,但他没有,他什么都没做,似乎是在等着她完成交易。
「我要摸了。」萧诺依说:「摸完再和你说正事。」她径直伸手去触碰胡小飞的阴茎,少女的触碰让他立刻勃起,龟头从包皮里伸出了一半。
她吞咽着口水问:「你是处男吗?」
「我是。」
「你这么大了还是处男啊,你有病吗?」
「你才有病。你不是处女吗?」
「早就不是了!」
胡小飞没评价,看着萧诺依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包皮翻开,让他的龟头完全露出来。那种龟头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让他快速变硬,他的阴茎越挺越大,而萧诺依竟然埋下头去仔细看,这让他勃起到了极限,阴茎变得又长又直,高高指向空中。
「天哪你好长啊!」萧诺依捂着嘴说。
胡小飞初时还以为她是在羞辱自己,仔细看她的表情,却发现她似乎很激动。
她问:「你有撒过尿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你下面不臭。」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你龟头好大呀。」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你啥都不想听,我说你龟头大你都不想听。」「你看完了没有?」
「碰一下龟头可不可以?」
「不可以不可以,这个肯定不行。」
「我轻轻碰。」
「不可以。」
「你怎么什么都不可以?」
「我已经让你看了,又让你摸了呀。」
萧诺依突然埋下头,用嘴唇碰到了他的龟头。
那感觉让胡小飞全身发抖,勃起的阴茎一下下地跳。
「你想和我做了吗?」萧诺依问。
「不想,鬼才会想和你在这里做。」
「不在这里做,那换个地方行不行?」
「不行,重点不是地方,是不想和你做。」
萧诺依扶着他的肩,将脸对着他,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近距离看让胡小飞难以呼吸。
她亲过来,胡小飞惊讶地发现自己没反抗,他眼睁睁看着女孩儿亲到他嘴上,又感觉到她伸出舌头在舔自己的嘴唇。
这时候他才想起这是自己的初吻,他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说道:「现在该结束了吧?」萧诺依愣愣地看了他片刻,笑起来:「好吧,就这样结束吧。」不知为什么,胡小飞心里有点失望。
萧诺依看着他的脸,又笑起来。她说:「现在开始交换情报吧,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跟踪秦缘?」
秦缘?胡小飞猛然意识到,他跟踪的那个女人就叫秦缘。
他说:「喔……没什么 ,觉得她有点可疑。」萧诺依咯咯咯地笑,她笑起来的样子甜得厉害,让胡小飞忍不住去看。
她说:「你还真是把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啊。」「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菜鸟,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都不知道那个女的叫秦缘。」胡小飞哑口无言,萧诺依继续说:「你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就在跟踪她,那她是怎么吸引你注意的呢?这么大个武汉城,就这么巧让你遇到她了?让我想想……喔,我明白了,秦缘去见了谁?」「你……!」胡小飞突然意识到这只是一次试探。
萧诺依大笑起来:「我就说你是菜鸟嘛,这么点儿表情控制都做不好吗?我不喜欢你了,你太菜了,哎~中看不中用啊。」胡小飞很尴尬,心想自己连沉默都没学会,是挺菜的。
萧诺依问:「那她刚才见了谁?」
胡小飞试着沉住气,问道:「你说这是情报交换,我一个问题你一个问题怎么样?」「好啊,我刚才告诉了你那个女的叫秦缘,你现在告诉我,她见了谁?」「她叫什么名字不算重要情报,我知道她的长相,我可以很快查到。」「她见了谁也不是重要情报,我可以查监控,我们只是帮对方节省一点时间而已,所以,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告诉我她见了谁?」「一个叫陈从的人。」
「男人?」
「男人。」
「血族?」
「血族。」
「问问题吧。」萧诺依道。
「你为什么会跟踪秦缘?」
「她是一个双面间谍。」
胡小飞看着她的脸,完全无法判断她是否撒谎。他心想自己实在是太被动了,如果萧诺依说的是谎言,自己也没法知道啊。她说秦缘是双面间谍,但那个女人警惕性比陈从还低,看起来就像普通血族市民,压根儿就不像间谍。
萧诺依问:「你为什么跟踪陈从?」
胡小飞不会撒谎,干脆说了实话:「他在监视我。」他隐瞒了程子晴的部分,「他偷拍了我的视频,还有我一天的途经路线。」「他把这些东西给了秦缘吗?这可不算问题,这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很重要。」「是。秦缘会把情报交给谁?」
萧诺依没有回答,而是在心里把已有信息理顺。
秦缘是一个强奸受害者,强奸她的人很可能来自五七会,然而真的开始跟踪她之后,却发现她行动极其隐蔽,杨文麟也迟迟没能监控她的手机。
现在她竟然在和某人接头,就好像她从一个强奸受害者又突然变成了某人的信使,或者,曾经强奸她的人就是陈从。
萧诺依很想向胡小飞询问秦缘和陈从接头的细节,但那样一来就不得不向他提供过多情报。
「好吧,这是我回答你的最后一个问题。」萧诺依说:「我不知道秦缘拿到那些信息后会给谁,因为我从没见过她和那人接触。」胡小飞耸耸肩,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个信息,陈从和秦缘接触的时候,找她要了内裤。」「要了内裤是什么意思?」
「他叫秦缘把身上穿着的内裤脱下来给他,我从没见过这么变态的要求,直到你叫我脱裤子。」萧诺依笑起来,心想,那陈从就是强奸者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胁迫了秦缘,或许是靠裸照,或许是别的什么,反正秦缘成为了他的信使,帮他完成某种交易。
胡小飞这次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他说:「我们合作吧。」「什么?」
「合作啊,合作。你和我一起,我们去查查陈从监视我干什么,秦缘又是为谁在送情报。」「好啊!」
*** *** *** 程子晴坐在古丽的比亚迪小车里,这是一辆电车,关上窗户之后变得非常安静,安静到不说点什么就会觉得尴尬。
程子晴就尬聊今天摆摊的事情,古丽却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机会出现了几次,但又被她错过了,直到能看到目的地,她决定必须抓住下一次。这时候程子晴聊到了胡小飞,古丽突然不经意地问:「你觉得胡小飞怎么样?」「他挺好。」程子晴没多想,也没察觉到古丽问题中的含义。
古丽看着宽敞的道路,不说话地开了半分钟,又问:「他喜欢你吗?」「嗯?」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你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没什么,我想多了。」「我觉得他喜欢。」
「你觉得他……」
「就是感觉,一些小细节,还有他的态度。」
「喔……」古丽的心沉下去了,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程子晴问:「你喜欢他吗?」
古丽再也来不及矜持,回答道:「我挺喜欢他的。」「是对男生那种喜欢?」
「是。」
车已经开到五七会安排的那个小区楼下,这是一个新小区,入住率很低,路边只有几辆车停着,古丽就把车停在路边,打开了车窗。
空气很凉爽,虫子在夜色中低鸣,月亮被云层遮住一半,周围的一切都模糊昏暗。
她们的话题还没完,程子晴问:「你有给他说过吗?」古丽摇摇头。
「为什么?你们应该认识很久了吧?」
「我从小就认识他,」古丽说:「高二的时候,他长得很快,那时候我不长了,他已经比我高了,肩膀还很宽,有一天,我去会里接受武术训练的时候看到了他,我就觉得我喜欢他了,很肤浅是吧?」「我想一个人就是这样喜欢另一个人的吧,可能很肤浅,但人和人的感情就是这样产生的。」「那时候都要高考了,我就没有去打搅他。他很好,他真的很好,什么都好。」「后来呢?我没有读过大学,读大学是可以谈恋爱的吧?」古丽点点头,过了很久才说:「我和他不是一个大学,我们见面很少。」「他在大学里谈恋爱了?」
「没有,他那段时间接受了血猎长的特别训练,他是未来的血猎长人选。」古丽笑起来:「本来我比他更擅长刘氏柔击术的,但血猎是个……猎杀亲朋好友的工作,他们不想让我来承担。」程子晴静静地听她说,她继续道:「在大二的时候,我成了学生会的主持人,那时候有个活动,请一些优秀校友回来做演讲。当时有一个师兄,33岁,他做了一个互联网项目,后来被腾讯收购了。腾讯给了一亿,收购之后,他又做了那家公司的CEO,我们当时都羡慕得不行。」「他联系你了?」程子晴的声音静静的。
「嗯。」古丽说:「我是那个活动的主持人,我们在台下对台词的时候,他问我毕业以后准备干什么工作,然后我们就加了微信。第二天他就联系我了。」「他做了什么?」
「他就是带我出去玩,只是玩,带我去吃饭,去听演唱会,去看网球赛。我们没有去过夜店酒吧那种地方,感觉就是一直很阳光,很正能量,让我觉得很安全。」「他是认真的吗?」
古丽摇摇头,她看着窗外,咬住了嘴唇。
她说:「我从来没有给人说过这些事情,也没有说过这个人,我不想用和他的关系来炫耀,所以也从来没有发过朋友圈,我就是悄悄地和他去玩了。」「你和他做过了?」
「是。」古丽说:「我过生日的时候,去了他家里,他一个人住的。那天晚上我觉得很浪漫,他亲我,我想推他但是没力气。你肯定觉得我在找借口吧,我是血族,怎么可能力气比他小呢……」古丽颤抖着叹了口气:「或许就是没反抗,但我记不得了。」那天的画面在她脑海闪烁,她精心打扮过,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灯光很温暖,音响里播放着手嶌葵的歌,一切都那么完美。
他亲吻她,舌头伸进她口中搅动,他的手在她胯间,隔着裙子温柔地揉弄,那感觉融化了她,让她使不出丝毫的力气。
下面胀胀的,像要失禁了一样,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被脱掉了内裤,他插入她,很痛,但很满足,她兴奋得发抖,在他的抽插中叫出来,他叫自己放松,她告诉他自己要失禁了,他就叫自己泄出来,随后她达到了高潮。
「后来……」古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程子晴,但好多的东西在心里憋得太难受了,她从没和人说过,此刻却突然说:「后来我和他发生了很多次。」很多次。每次她都记得。
他们在他家里,在酒店里,在车里,在他的办公室里。她从被动渐渐变得主动,她为他口交,试着骑在他身上,趴在沙发上,躺在他的办公桌上,脑袋落在桌沿外,被他一次次抽插,直到淫水喷射出来他也不停。
她想起他在高铁上偷偷摸自己的阴户,悄悄地把她送上高潮。
她想起和他在床上待一整天,从下午两点做到晚上八点。
她想起和他同床共枕,像夫妻一样睡在一起,在早上被他肏醒过来,然后达到一天的第一次高潮。
是啊,这就是男女之间,在发生性关系后,真正的相处方式。
说什么做过之后就没有再做,都是骗人的。
那时候自己每天都想去找他,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一次又一次地高潮,一次又一次地潮吹,亲密得像要融化在一起。他们用过了各种姿势,从厕所做到客厅,做到厨房,他们在床上、浴缸里、车里、地板上、办公桌、餐桌上性爱。他把她顶在墙上搞,有一次他们在野外,夜晚的一片草丛里做了,有一次他们在出租别墅的游泳池里做了,他们在电梯里亲吻,在楼梯间爱抚私处,自己精心地化妆,穿上情趣内衣给他看,想让他更喜欢自己,然后他们做爱,穿着各种情趣内衣,以各种姿势和他做爱。
他内射过,大部分时候他戴着避孕套,但也内射了至少二十次,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是内射的,之后每当他内射了一次,接下来就不戴避孕套了,他会一次又一次地继续内射她。
她喜欢被内射,因为能感觉到他射在自己里面的感觉,那感觉让她异常兴奋,往往会立刻达到一次绝顶高潮。
她没破处多久的阴道太紧窄,每次他射在里面,都流不出来,那些精液就一直在她体内。
这才是她的真实经历。
但这不就是,每一个脱离处女的女人所经历过的吗?差别仅在于,那个拿走她第一次的男人,有没有陪伴她到人生的终点。
没有人在做完一次之后就停下来,食髓知味,没有人能忘掉那个味道。
古丽害怕程子晴利用这些信息来伤害她,但她同样不愿意公然撒谎。
程子晴问:「他是怎么伤害你的?」
古丽的神情变得恍惚,漂亮的眼睛在泪水中亮晶晶的:「有一天有个女生在学校里找到我,她问我是不是在和他交往,然后那女生给我看了一些照片。」「是他和其他女生在一起的照片?」
「是。」古丽说:「在我们学校一共有四个,呵,其实我也是其中之一,没有什么不同的,所以其实有五个。有两个女孩和他有私密照,就是没穿衣服,在床上的照片……合影。有一个女生我认识,还有两个女生我知道,有学生会的部长,也有健美操队和礼仪组的人,都是男生眼中的女神。」「他不止在一个学校这么做吧?」
「我不知道。」
「后来怎么样了?」
「什么都没有,我们五个都要面子,没有人敢声张,他可能早就看出来了,他比我们老道,能看透我们。」「你只是和他分手了?」
「我只是和他分手了。」
「可是你喜欢胡小飞,为什么要和他做?」
「我错了,我做错了。」她突然哭出来:「和他做的时候,我忘了胡小飞,和他分手之后,伤心的时候又想起胡小飞,我真的很下贱!」接着她就咬着牙强忍,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的声音很好听,哭起来就特别凄婉。
程子晴静静等着,古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神情变得恍恍惚惚的。
程子晴决定也告诉她一个秘密:「我和楚曦做过一次。」古丽突然回过神来:「血主凭借处女之血转世……那时发生了什么?」「我爸爸死了,我妈妈也死了,爸爸的妹妹,还有奶奶,占了我们家的房子,我被送去职校住读。总之发生了好多事情,然后……有个男的,说能介绍我去当网红,说能赚很多钱,还包吃住。我就想,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离开奶奶他们了。
其实不管去哪里都好,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古丽看着她,睁大了眼睛。她听着她轻描淡写说出的那些话,想象着她的经历,忽然感到一阵凄凉。
程子晴继续说:「但他们给我的,比我想的多太多,他们让我得到了美国国籍,给跑车给我开,让我每天住酒店的大套房,我出国了很多次,然后终于轮到我履行合约了……」她说起那些巨大的坟墓,地下的迷宫,还有恐怖的仪式,它们如此的怪异,如此超自然,与科学,与逻辑,毫无关系。
她说起他们如何在她阴道中植入圣血,她感到自己和原病毒的意识混合在一起,就像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穿越了无数宇宙和无数世代,时间和维度变成了可以轻易跨越的小溪,随机与可能性成为了可以被观察到的随风起舞的砂砾。
她说起那些漂浮在太空中的死去的国度,真空宇宙中芬芳而病态的狂风,来自异界光怪陆离的宫殿,耸立在现实与虚无边缘的高塔,还有能让人陷入亵渎狂喜的糜烂音乐。她看着原病毒穿越、进化、毫无目的地游荡、在无垠混沌的中央跳起笨拙丑陋的舞蹈、最终在某个时空中成为了上帝,她与祂轇轕、交媾,在不可思议的梦幻中迷失,耳中充满痛苦尖叫与快乐娇喘,她体会了极致的放纵,却又立刻忘了那种感觉。
梦境只剩下零星碎片,但她记得她没有看到血主的意志,似乎她绕过血主,直接从祂手上接过权柄。
没有人询问她,她也从没告诉任何人。然后她被送到了武汉。
「那天我遇到了楚曦,我没有按照他们的指示和外国人做,我和楚曦做了,在车里,只有一次,那就是一次交易,就像卖身……卖……第一次,只是楚曦不知道。我知道自己闯祸了,我看出来了他们……不是普通人,我心想自己会死吧,但死前我至少做了次梦,或许不能叫好梦,但我活过了。」古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抓住了程子晴的手。程子晴没有拒绝,所有事情都在情绪驱使下发生着,似乎已经超越了常识和道德,让一切回归了本源,变得蒙昧而盲目。
当古丽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和程子晴接吻了。
她抓住她的手,又抓住她的肩膀。
她接受她的温柔,又想用更多温柔回应她。
古丽伸出舌头,和程子晴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她好香,和男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让人想把她吃掉。
吮吸她的口水,吮吸她的嘴唇,用舌尖舔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她们抱住对方,用脸在对方的脸上摩擦,用鼻尖触碰对方的鼻尖,然后又用力地深吻在一起。
两个人都在发抖,手控制不住地在对方身体上乱摸,心里有一股很大很沉重的力量,怎么都释放不掉,它憋在心口,压在心口,只有和面前的这个人更加亲近,才能让那种感觉缓慢到不会发痛。
爱抚脸颊,勾住脖子,抚摸头发,嘴唇互相摩擦,舌头用力纠缠。
那吻如此之深,很快就让她们喘不过气来,窒息感让古丽变得恍恍惚惚,如坠梦幻,她心跳得好快,身体像缺血般麻木酸软。她停下来,和程子晴贴在一起喘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湿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一块东西正被填满,让她忘了很多。
「我们上去吧。」程子晴说。
「嗯。」古丽点点头。
她们下车走进小区,走进电梯里。电梯的内壁是镜面的,正倒映着两人的美貌。
程子晴穿着T恤和牛仔裤,脚上是白色运动鞋,她摆了一天的摊,衣服上淡淡地飘出她少女的汗香。
古丽妆容精致淡雅,她穿着修身的蓝色吊带连衣裙,露出她白皙的香肩和微微一点乳沟,一块丝巾缠绕着她柔软的秀发,皮肤上的香水发出水生花的优雅味道。
两个人的脑袋都一片空白,谁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电梯门打开了,她们恍惚又急躁地走到门边,程子晴掏出钥匙的手在颤抖,她慌张地打开门,走进去,古丽跟在后面,关上门。
接着她们抱在一起,程子晴的钥匙掉在了地上。
她们狂热地拥抱,像要把骨头抱碎。
她们焦躁地接吻,吻到窒息也无法停下。
古丽好几次把程子晴弄疼,她尖叫,叫疼,同时又本能地把胯部按到对方的胯部上摩擦。
两个人抱着走进漆黑的卧室,手在对方身体上毫无章法地摸,古丽被推到床上坐下,程子晴骑上去,抱住她的头,用嘴与她交合。她像沙漠中的旅人般饥渴,却又让自己的口水流出,流进古丽同样饥渴的嘴里。
古丽的手摸过她的大腿、屁股、腰、背,她拉住程子晴的T恤往上脱,程子晴也配合她,将T恤扯掉,露出只穿着内衣的身体。
她的身体好香,古丽的手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擦,她们睁大眼睛,在黑暗中看着对方,既觉得不可思议,又死死盯着,她们摸对方的脸,看对方闪亮的眼睛,用拇指感受柔软的嘴唇。
程子晴伸手到古丽身后,找到她连衣裙的拉链,向下拉开,古丽踢掉中跟鞋,拉开吊带,往床的深处坐,程子晴同时将她的连衣裙往下拉,直到整个脱下来。
古丽只穿着内衣了,她跪到床上,抱住程子晴亲吻她的身体,她身体的香味让古丽惊讶又着迷,她摸她的屁股,把手伸进她胯下,隔着牛仔裤摸她的裆部。
太焦急了,任何一点挑逗都会让她们兴奋到叫出来,程子晴解开自己裤子的扣子,古丽拉开她的拉链,将她裤子脱下,让她黑色的内裤露出来。
古丽摸她的大腿,手中的感觉柔滑饱满,让她百摸不厌,她亲吻她的内裤,闻到她胯间温馨的香味。
程子晴身体发软,她侧坐到床上,踢掉运动鞋,来不及脱袜子,就将裤子脱掉扔到地上。
抱住对方在床上翻滚,两双修长的腿夹住对方,紧密地缠绕在一起。
「啊~……」古丽压住了程子晴,脸埋进她脖颈间亲舔,她们找到彼此的手,十指紧扣,抓握在一起,程子晴将大腿往古丽裆部顶,感觉到她正夹紧自己的腿,将私密处在大腿上用力摩擦。
她们脱对方的内衣,揉对方的乳房,将对方勃起的乳头含在嘴里吸。
古丽抱着程子晴穿着棉袜的脚,将口鼻按上去呼吸嗅闻,接着她脱掉程子晴的棉袜,开始一只一只地吸她的脚趾。
程子晴脚上的香味几乎将古丽送上高潮,她对她的脚着迷,没命地呼吸、亲舔,程子晴在她面前自慰,手伸进胯部隔着内裤揉搓,这画面让古丽激动得几乎喷出来,她扑到她身上,两人默契地伸手进对方胯间,揉弄起来。
生殖器上的快感直冲脑门,女孩儿们叫起来,她们耸动着胯部,只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憋不住了,要爆开了。
紧接着程子晴达到了高潮,整个身体使劲地往上弓,古丽隔着内裤感受到她下身的潮涌,她知道自己也不行了,闭上眼睛,一阵舒爽从胯下爆开,随着痉挛和颤抖传遍全身。
两个女孩儿贴在一起高潮,她们在对方耳边叫出来,手尽力捂住对方的胯裆,让对方在蠕动时有所依凭。
高潮在身体内涌动,她们继续在对方胯间捂住揉,让彼此飘荡在高潮的余韵中。
等高潮彻底结束,她们就抱着贴在一起喘息,闻到对方呼吸的香味,还有高潮后发出的催情味道。
她们脱了内裤,跪在床上接吻,她们在黑暗中爱抚,用身体分享、交流,沉浸于肉体的温柔。
她们跪在一起抱着,柔嫩的肌肤紧贴着,如此多的安慰与忘却,让人成瘾。
「我很害怕……」程子晴说。
「害怕什么?」
「命运……必然……害怕只有我被献祭……太孤独了……」古丽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也不知道她看到或者领悟了什么,她感觉到她瑟瑟发抖,就抱住她躺下,将大腿塞进她双腿间,顶住她的私密处。
程子晴的身子仍在颤抖,但她的胯部蠕动起来,让性快感充斥自己的脑海。
她们的手在对方胯间互慰,拍打阴蒂,用手指在阴道前段揉弄,嘴唇贴在一起,粗重地喘息。
慢慢地互慰了五六分钟,古丽达到了高潮,她浑身抖动着,一点也动不了。
程子晴就收回手到自己胯间,自慰到泄身。
第十五章:家宴(一)
血猎长慌张得有点不正常,看起来就像丢了孩子的老人。他还穿着那件红马甲,银色保温杯插在胸口的口袋里。
胡小飞想起默党的人是怎么叫他的——红马甲老李。
转头看了看程子晴,她还在看那本书,就像上瘾了一般。蔡长民给她带了很多书,他没有经济学入门教材,只能一上来就给她看那些名校教授和着名学者的书,程子晴表现出一种街头智慧,在没有完整知识体系的情况下,从她特有的角度对书上的东西进行了理解。
等胡小飞回头看老李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他在找什么?
「胡小飞。」
「嗯?」
程子晴把长发结成了马尾,刘海儿向两边分开,捋到耳后,她今天没有化妆,脸白净净的,像高中女生,那模样让胡小飞着迷。
她问:「你知道孟加拉国吗?」
「什么?」胡小飞突然意识到,她在和自己说书上的东西。
自从她看了蔡长民给她的书,就老爱谈些奇怪的问题,这让胡小飞觉得她很可爱,他说:「喔,我知道,一个在印度旁边的国家。」「它为什么没有工业化?」
「什么??……它,它该工业化吗?」
「我看一个清华大学教授写的书里说的,说工业化要从轻工业开始发展,而轻工业中最好发展纺织业,因为纺织业有市场,容易生存下去,它生产过程中会产生需求,又会刺激重工业发展,他说中国就是这么完成工业化的,英国作为第一个完成工业化的国家,也是这么做的,如果其他国家要工业化,就应该效仿。」「他说得对吗?」
「我不知道。」
「我……」胡小飞想了想:「也不知道。」
「可是孟加拉国为什么没有工业化?」
「它……?」
「它搞纺织业,八十年代就在搞纺织业,你记得吗?优衣库就有衣服是孟加拉国生产的,也就是说它的成本优势比中国还好,它人口接近两亿,有市场又有劳动力,它为什么没有工业化?」「是啊,为什么?……你是说……你证伪了清华大学教授的观点?」「我可不敢这么说,我只读过中专呢。」
「但是……你举出反例来了啊。」
程子晴笑起来,她说:「蔡长民说我可能变成民科。」「啊?民科可是贬义词。」
「我知道,他开玩笑的。」
「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我没有受过体系性的教育,所以当我遇到无法理解的问题的时候,可能会用我那三板斧的功夫去创造一个新体系,以此来理解世界。这是人的本能。」「创造一个新体系?那不好吗?」
「那就是民科啊!」
「喔,我懂了,网上那些民科好像是这样的,都有自己编出来的一套东西。」「哈哈哈哈哈……」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胡小飞道:「哎呀,这可怎么办,我们的程子晴小姐,要变成大民科了!」程子晴捂着嘴笑,笑得东倒西歪,接着她合上书,看着胡小飞说道:「胡小飞,我真的有一套自己的理解。」「嗯?」胡小飞点点头:「我想听。」
「已经不可能了。」
「什么不可能了?」
「工业化已经不可能了。」
「哪个国家?孟加拉国吗?」
「所有,所有今天还没工业化的国家,已经不可能再实现工业化了。」「为什么?清华教授说错了?」
「他或许是对的,在两百年前是对的,对英国,对欧美来说是对的,但今天已经晚了。」「晚了?」
「因为地球连成了一片,导致所有工业国在直接竞争。把一双运动鞋从中国运到美国海运只要十几块钱,运输不是问题,导致你一旦开始工业化,就要直接面对那些已经工业化的国家的竞争。要赢得这场竞争,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断地投资,再投资,不计成本地投资,直到你的工业具有竞争力,接下来还要继续投资来维持它的竞争力。而没有工业化的国家本来就是穷国,它怎么投得起?所以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除了中国,没有任何一个后发大国完成工业化的。」「啊……这就是你的『民科理论』?」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的。」
「可是我发现了一个反例,可以证明你说错了。」「说。」
「就是你自己说的,中国啊。还有,虽然没有后发大国,但有后发小国完成工业化的啊,比如韩国、以色列、新加坡。」程子晴点点头,玩笑道:「按照我的民科理论,它们一定拿到了某种投资,以至于他们可以反复投资自己的整个工业体系,不只是投工厂,还有和工厂配套的交通系统,供应链,以及服务工业人口的城市。我对那些小国不熟悉,不过我想,只要他们够小,那他们总能靠某笔意外之财完成投资,比如靠区位优势,用转口贸易获利,但大国呢?孟加拉国这样的国家就做不到。中国更不该做到。」她的话让胡小飞也思考起来,他突然问:「乌鸦做了什么?」「啊?」
「那天我去追偷拍者之后,蔡长民有没有继续给你说,乌鸦做了什么?」「没有。」程子晴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他们之前说,乌鸦认为自己能凭空创造资本……」「投资……」胡小飞自言自语:「工业化需要不计成本地反复投资,不然就会像孟加拉国一样成为加工厂,整个国家都会变成产业链上的一颗螺丝钉。」程子晴点点头:「加工业利润太薄了,赚多少花多少,不可能积累出资本来,没有投资就没有工业,孟加拉国做了三十多年加工厂,还是一穷二白。」「中国本来也该是这样的。」
「是啊,不可能靠出口制造业形成资本积累的。」「那中国就该是一个大号的孟加拉国,但是中国工业化了,是世界上最大的工业国,如果按照程子晴小姐的民科理论……」「哈哈哈哈……」
「这里面必定存在一笔投资,金额是天文数字。」「而且来自国内。」
「为什么必须来自国内?」
「基础设施,血主可不会帮你修路,修了也会收费,没法对你的工业形成支援,没法维持你的低成本和竞争力,就像我们之前说的,那笔投资是不计成本的,完全不想着收回来地投,才可能产生效果。」「可那笔钱是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
「天哪!头好痛!」胡小飞笑起来:「我觉得经济学里全是坑!全是一些自相矛盾、充满人为操纵、满是纰漏和偏见的无用观点。」「还掺杂意识形态。」
「对,还掺杂意识形态。」
「哈哈哈哈哈……!」
胡小飞瞥见老李又在慌慌张张找东西,他说:「我去看看血猎长在找什么。」「我也去。」
「血猎长!」
「李大爷。」
「你在找什么?」
「正好。」老李向他们走来,说道:「老大哥不见了,你们帮我找找。」「老大哥?」胡小飞道:「什么是老大哥?」
「乌鸦啊,老大哥就是乌鸦。」
「乌鸦?乌鸦在这里吗?」
「在!他在,但是他不见了。」
胡小飞和程子晴向四周看了看,这里是五七会的新洲区基层委员会,他们从没想过乌鸦会在这里。
不过若说他不见了,那倒是挺正常的,他就是那么神出鬼没,程子晴和胡小飞都被他救过,但从没看清过他的长相。
「我们分头找。」老李说完就往院子后走去。
天空越发昏黄,胡小飞向后院的厨房看了看,爸爸妈妈还在忙碌,富春叔在帮他们,古丽和樊花应该快过来了,家宴即将开始,如果乌鸦在这里,一定要请他留下来。
「我们去楼里找他!」程子晴说。她跃跃欲试,想赶紧找到乌鸦,把很多事情问清楚。
他们检查了一楼的每一间房间,又检查了二楼,这里实在是又老又旧,装潢全是九十年代早期风格,很多房间已经废弃了,有些空荡荡的,有些堆满废旧的家具和书籍。
进入三楼之后,程子晴说:「我们分开看看。」「好。」
他们一个走东,一个走西,按顺序将每一扇门打开,这些房间大多空着,胡小飞挨个走进去,将他们的窗户打开,又向外查看,想看乌鸦有没有飞在外面。
随后他听到程子晴在大喊,他急忙跑过去,见程子晴正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口,不知所措。
超自然的感觉喷涌而出,胡小飞几乎能看见空间的扭曲,他跑过去,抱着程子晴放到一边,然后往房间里看。
一副不可思议的扭曲图景展现在他眼前,那景象太奇怪,以至于让他的大脑难以理解,他无法分辨出房间里到底是什么,甚至连里面的距离和空间也无法判断了。
在那房间里,充满着一种不成型的黑色物质,它们有的静止,有的在运动,像蛛网般布满天花板和墙面。房间的窗户透着光,灰尘在阳光中漂浮,房间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不同,它有时快,有时慢,以至于灰尘的漂浮看起来极不自然。
「乌鸦?」胡小飞喊道。
黑色物质疯狂运动起来,它们凝结成型,黑色的羽毛从粘稠的表面翻起,就像波浪。
一只又一只不完整的乌鸦从不明物质中飞出,又掉落到地上,它们大多是畸形,残缺、怪异、病态,每只都濒死般狂拍翅膀,让整个房间乱糟糟一团,紧接着,扑打声和沙哑的鸟叫像瀑布般轰鸣起来。
程子晴立刻往楼下跑,去叫老李过来,胡小飞继续站在门边,看着里面不可思议的恐怖景象。
他看到一只巨大的鸦头从地面伸出来,又迅速化作黑色脓水,混合进不可名状的黑色粘稠物中。随后一只眼睛从里面钻出,它如此巨大,占据了房间的四分之一,它直直看向胡小飞,瞳仁里带着原始的无知。
「老大哥!!」老李正以奇快的速度冲上三楼。
胡小飞转过头去喊他:「在这里!我在这里!」等他回过头看向房间的时候,那巨大的眼睛消失了,一个小老头站在房间中央,身上穿着毛呢老人装。
「老大哥?」老李冲进房间里,抓住那老头的手,问道:「老大哥,你还好吧?」那老头痴痴地看着他,一脸的不解。
老李问他:「我是谁?」
老头没有回答。
他加大音量在他耳边继续问:「我是谁?」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谁?
你记得吗?我是谁?」
「不知道。」老头摇了摇头。
「我是李元贵。」
「你怎么在我家里?」
「这里不是你家,这里是新洲区的基层委员会!你记得吗?五七会新洲区基层委员会!」「我妈妈呢?」
「你妈妈早就不在啦!」
「她在哪儿?」
「没啦!」
「没啦?」
「没啦!你记得你多少岁了吗?」
老头认真地思考起来,然后说:「不知道。」
「你记得你多久没吸血了吗?」
「五十年啦!」
「哈哈哈哈!」老李大笑起来,回头对胡小飞和程子晴说:「没事,他还有记忆。」老头向他们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这不是你家。」老李说:「他们是胡小飞和程子晴,都是好孩子。」「我是好孩子。」
「对,你也是好孩子。」
「我儿子在哪里?」
「你儿子不在啦。」
老李拉着他往外走,程子晴问:「李大爷,这是……?」「没事。」老李指了指脑袋:「阿尔茨海默症。」「阿尔茨海默……老年痴呆?!」
老李用力点了点头。他拉着乌鸦往楼下走,提醒他看楼梯,乌鸦又说:「告诉妈妈,国家要亡了。」「那都是一百年前的事啦,走,去吃饭!」
*** *** *** 我能打赢凡如吗?
这个念头在楚曦脑海里闪过。
我能打赢他吗?如果不能,那我进去是很危险的。
他想起那晚铺天盖地的血雾,那些血族刺客在雾中无法呼吸,伊芙琳冲出来,将他们轻易地击杀。
「楚曦。」戴若希的手轻轻放在他肩头,柔声道:「你想进去吗?如果你不愿意,我想他也能理解。」我要进去吗?或许我该退下去,退到我的护卫身边去?也许我该调人来,把自己能控制的武装力量全部调过来,带上机枪和无后坐力炮。我需要伊芙琳在这里,我需要她帮我决策!但她在哪里?叙利亚还是乌克兰?
凡如在这扇门的后面,全世界最强大、最有权势的吸血鬼大君在这扇门的后面!
「没事。」楚曦对戴若希笑了笑:「我们进去。」戴若希伸手去按门铃,她还没触碰到按钮,门内就响起一个浑厚的男声:「若希!你们到了吗?」接着门打开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门后,他胸前挂着厨房围裙,手臂上戴着厨房用袖套,脚上穿的是拖鞋。
「父亲,你来啦。」他说。
「喔,大君。」楚曦回道。
「快进来。」他将门开到最大,拿出两双拖鞋放到楚曦和戴若希面前,同时快步往厨房跑,燃气灶上正煮着什么东西,他一边跑一边说:「你们来得正好,若希,你招待一下父亲。」「好。」戴若希向楚曦说:「尤利三天前就把菜单发给我了,叫我给他参谋,他还专门学了好多中国菜,他以前啊,做什么都喜欢放橄榄油和罗勒。」听到她这么说,凡如大笑起来。
这个房子不大,楚曦目测它只有一百三十平,戴若希带着他走到餐桌边,桌上已经放了几道凉菜,还有两瓶白酒,不是茅台,是五粮液,一个分酒器已经倒满了,酒香四溢。
凡如正把他做好的菜一道一道从厨房里端出来,放到桌上,楚曦下意识地要去帮忙,凡如立刻说:「不用不用,你们没有手套,会烫着。」楚曦只能和戴若希一起放碗筷,调整每道菜的位置,又给三个酒杯倒上酒。
凡如准备了油焖大虾、煎饺、配茄汁的锅包肉、白灼芦笋,还有一条清蒸鱼。
接着他戴上防热手套,端上来三个白瓷小盅。
「是狮子头。」他说。
他将第一个盅放到楚曦面前,第二放到戴若希面前,然后第三个给自己,「你们尝尝。」他热情地说着,走回厨房脱掉手套和围裙。
楚曦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干什么。
凡如为他和戴若希打开白瓷盅的盖子,说:「父亲,若希,你们尝尝。」戴若希笑道:「你们又是父亲,又是大君的,好见外啊,尤利,我们不是说了吗,今天就是家宴,这里的都是自家人。」「对。」凡如点头应和。
「那不如这样,」戴若希道:「楚曦,这是尤利。尤利,这是楚曦。」凡如顺从她,向楚曦叫道:「楚曦。」
楚曦警惕地看了看凡如,点头道:「尤利。」
戴若希笑起来,说:「那我们快尝尝尤利做的狮子头,看他这次成功了没有。」白瓷盅里放着一个大肉丸和一个白菜头,肉汤的浓香味道正飘散出来。
楚曦警惕地吃完了里面的所有东西,谨慎地说:「很滑嫩,好吃。」「太好了,我很怕我做得不正宗呢。若希,你觉得呢?」「正宗,特别正宗!」
凡如端起酒杯向楚曦道:「楚曦这杯酒我敬你,我想感谢你救了若希,那天都怪我,我不该让若希去冒险的。我不太懂中国的习俗,我干了,你随意!」戴若希打断他道:「不对不对,尤利,你现在不能说『我干了,你随意』,那样听起来好像是在说楚曦不会喝酒一样。」「那我该怎么说呢?」
「你应该等楚曦回应你。」
「喔,我懂了。」
楚曦也举起了酒杯,他的大脑一时还难以接受现在的奇怪局面,他将酒杯和凡如碰在一起,问道:「大君,不,尤利,我变成血族之后,是你让戴老师来找我的吗?」「是。我让她带你去五七会。」
「五七会?」楚曦敏锐地说:「你不想我回到默党。」「我承认,当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如果你不回来,我作为默党摄政,就已经掌握默党的最高权力了,我那时想,没有必要让你回来,我不需要挟持天子来命令诸侯。」戴若希纠正他道:「挟天子,以令诸侯。」
凡如像小孩学说话般重复道:「挟天子,以令诸侯。」楚曦没想到他这么坦诚,他现在穿着一件驼色薄毛衣,全然没了第一次见他时的气势,就像个耿直的白人大哥。
楚曦问:「这世界上,还有别人知道你和戴老师是夫妻吗?」「知道的人非常少,只有我的几个亲信。」
「你不可能让其他人送我去五七会。」
「那是背叛。」
「所以你让戴老师来找我,你把她牵扯到了这件事情里面?」「咳,这件事情我真做错了。」
戴若希抓住他握着酒杯的手,说:「没事,是我自愿的。」她对楚曦说:「那天他问了我的意见,是我自己决定去找你的。」「你们怎么认识的?」楚曦问。
「九九年。」戴若希说:「我跟着代表团去美国,在西雅图第一次见到尤利。」他们相视一笑,凡如说:「第一次见到若希的时候,我就像遭了霹雳,那时我就想,我一定要娶她。但我不能表现出来,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会给若希带来危险,也会给我自己带来危险。」楚曦想起第一次见到戴若希时的情景,那晚她为自己挨了好几枪,后来他抱着她飞到天上,就在那个时候,戴若希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重要的人了。
戴若希道:「在我见到楚曦之前,伊芙琳先见过他。」凡如道:「斯科特·真田之所以能找到你们,就是因为伊芙琳。真田不知道楚曦是血主。」楚曦点点头:「他很明显不知道。」
戴若希对楚曦说:「是伊芙琳把他引到我们那里去的,斯科特以为我偷了默党的稚儿。来自中国的稚儿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因为他们会带有在中国的社会关系,方便在中国活动。」楚曦暗想,你们两个说话可真坦诚啊。
他向凡如道:「尤利,我们先干了这杯酒吧。」等他们喝完,戴若希又说:「楚曦,伊芙琳想方设法要把你送回默党,其实是在害你。」楚曦不动声色,拿起筷子,凡如立刻招呼两人吃菜。凡如做的油焖大虾缺点火候,但虾的质量好,口感Q弹,楚曦很喜欢吃。
他随口问:「戴老师,为什么伊芙琳送我回默党是在害我?」「你转化后她第一个见你,她知道你没有过去的记忆,所以她认为自己可以操纵你。于是她骗真田来找我们,我只怪自己晚了一步,不然我就可以送你去五七会了。但最后,也许是命运吧,你在真田面前变身,又落在了绿地大厦,虽然最后乌鸦带走了我们,但你是血主的消息在默党内部已经瞒不住了。」凡如道:「我必须把你换回来,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必须让你回来。」「不然就是背叛?」楚曦问。
「不只是背叛,那会引发一场圣战。」
「圣战?」
「是的,圣战。而我必须冲在最前面,不然就会被颠覆。」楚曦问:「可是伊芙琳是你的手下。」
「她从来就不是任何人的手下,她就是那种利用平台干自己的事情的人,我留着她,完全是因为她的能力,她没有半点忠诚。」戴若希道:「她那样的人对任何人都没有忠诚,她只是和人做交易,背叛里藏着背叛。」「为什么不杀了她?」楚曦问。
凡如道:「她利用你的名号,在全世界集结力量,有一些在美国和南美的领主已经决定只向你和你的代理人——也就是伊芙琳——效忠了。」「但你仍然可以杀她,对吧?」
「除非你同意,因为现在杀她,就代表着和你作对。而且……」「她比我们想的要更强大?」
「我的确有这样的怀疑。」
楚曦思考片刻,说:「你也怀疑她打破了默党内部的平衡?」「她已经打破了。我已经无法聚集足够的力量击垮示巴,而示巴会将整个世界引入毁灭。」将世界引入毁灭?楚曦思考着他话中的含义。
「说实话,尤利,我觉得你太在乎示巴了。」楚曦端起酒杯,和凡如喝了一杯,戴若希也来向他敬酒,他又回敬了戴若希一杯。白酒很上头,气氛轻松下来,好多话可以摊开来说了。
他说:「你现在是压着示巴在打,你在乌克兰制造的战争很成功,欧盟现在既有高通胀,又缺少能源供应,他们的工业迟早会崩溃,到时候你可以轻易地把她踩在脚下。」凡如摇了摇头:「不够,巴尔干半岛的战争很难爆发起来。」「你是说科索沃?」
「是的。我们观察到济慈一直在那里活动,阻止在塞尔维亚的战争。」楚曦暗想,伊芙琳前不久也在巴尔干活动,在罗马尼亚偷了你的原子弹。
凡如继续说:「巴尔干是个火药桶,点不燃就是有人在灭火。如果那里不能打起来,就无法对西欧形成钳形攻势,现在俄罗斯的石油天然气通过巴尔干半岛出口到西欧,已经缓解了欧洲的能源紧张,大规模产业转移仍然没有爆发。」「美国还能再工业化吗?」
「很难,我们在墨西哥、美国、加拿大垂直整合出了一个产业链,但是太低效了,难以和已有的产业链竞争。」「即便西欧的高端制造业开始转移,也可能转移到中国,是吗?」「的确是这样,中国自我投资了二十年,有最好的工业配套,如果欧洲发生工业转移,一定会有一部分转移到中国,谁都控制不住。」「那样一来,那些工业就脱离默党控制了。」
凡如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还可能补齐中国人在工业上的短板。」楚曦和凡如又喝了一杯,就好像在庆祝凡如的无能为力。
戴若希说:「楚曦,你或许不认可尤利所做的事情,但我想告诉你,尤利一直在保护我们的世界,他在保护全人类,不只是血族。」「所以说大君是个超级英雄?」楚曦不无讽刺地说。
戴若希柔声道:「他或许不是英雄,但他是个好人。」楚曦心想,戴老师,他扮成家庭煮夫可不代表他就是好人,好人不会在世界上制造战争。
戴若希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她说:「他制造局部战争,是为了阻止世界大战。」「什么世界大战?」
凡如道:「今天的世界如果还能发生世界大战,那就是在中美之间。」楚曦大笑起来,他朗声道:「大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是不可能的!」凡如点点头:「但中国人已经在过去的模式中改不出来了,美国也一样。您肯定已经发现了,中国人一边在超发货币,一边在发生通缩,您不觉得奇怪吗?」楚曦冷冷道:「这几年广义货币供应从200万亿扩张到280万亿,但所有资产价格都在下跌,市面上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年轻人也找不到工作,这都是因为乌鸦?」「是的。父亲。」
戴若希也开口道:「美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默党一直试图将美国的内部矛盾往种族问题和性少数问题上转移,但已经兜不住了,最近两年的大选就是证明。」她看了凡如一眼,他点点头,戴若希继续说:「在美国,一些政治家和产业资本结成联盟,要反对默党的控制。」「这为什么会造成世界大战?」
「内部矛盾无法解决,一定会被向外转移,当中美两个超级大国都在对外转移矛盾的时候,就是世界大战。」戴若希抓住楚曦的手:「这就是示巴想要的,也是尤利一直在阻止的。」楚曦盯着戴若希,又转头看向凡如,他说:「先告诉我,乌鸦耍了你,是吗?」凡如似乎想起了很多,他拿起分酒器,发现里面已经没什么酒了,戴若希接过分酒器将它灌满。楚曦和凡如话也不说,各自拿起酒杯喝酒,戴若希立刻又给他们满上。
凡如道:「二十多年前,我们想要彻底控制中国,我们为中国在产业链上设计了一个位置,它会永远待在那里。」「就像孟加拉国?」
「就像孟加拉国,或者日本、韩国、巴西、德国、或者意大利、俄罗斯、刚果,还有其他所有国家。你发明了资本主义,我们建立了全球化,我们为每一个国家在产业链上安排一个位置。俄罗斯提供自然资源,孟加拉国提供低端人力,日本韩国可以制造汽车,法国德国可以制造飞机,巴西可以出产咖啡和大豆,美国,在美国还没建国的时候我们就在曼哈顿深耕了,美国作为我们最大的基本盘,我们让它供应信用、安全和研发。于是整个全球产业链就撑起来了,它不停创造财富,创造今天的世界。」「没有国家可以超越你们的安排吗?」
「我们的安排,」凡如强调道:「你和我,我们。是的,没有国家可以超越我们的安排。」「印度不能为世界提供信用,巴西不能为世界提供汽车?」「不能,那就乱套了。日本不能将日元变成全球货币,也不能主导高端芯片研发,石油只能用美元定价,大豆也是。孟加拉国,它做了三十年的T恤,它还得继续做下去。每个国家在自己产业链上的位置是固定的,您可以去看看,每个国家今天的位置,和它在1990年的位置一模一样!这是规矩!世界的规矩,我们定的,不能改,一改就乱套了。」戴若希向楚曦道:「你或许不认可这样的规矩,但在这套规矩之下,世界是稳定的,大部分国家可以享有和平,每个国家中最优秀的人可以去美国,在那里过上好生活,这是『最不坏』的选择。」「好吧。」楚曦说:「我们就先假设这真的是最不坏的选择,但显然,在世界上出现了一个怪物,它从拖鞋线头做起,一直做到芯片研发,这显然没在……没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是吗?大君。」「是的,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今天,我们就该一直围堵它,直到它窒息。」「但『我们』投资它,『我们』给它提供市场,提供技术转移,『我们』把它养成今天这个样子。」「这样的事情的确发生了。」
「但它不该发生的,是吧?加工制造业的利润太薄了,中国人出口几亿件T恤才能换回一架飞机,他们无法完成原始积累,无法形成资本,所以他们的工业是不可能和第二世界竞争的,就像孟加拉国一样,他们本来该做一辈子的低端产业,就像你和血主安排的那样。」「就像你和我安排的那样。」凡如道:「没错,我们当时就是这么以为的,99年的时候,乌鸦来美国见我们,我们以为自己赢了,我们以为乌鸦想通了,他会忠于血源,而不是他那个虚无的国家。我们会安排中国的产业链,让他们的产业链和我们已有的世界产业链对接,我们安排他们在哪一环他们就在哪一环。」「你们肯定不会安排他们生产品牌整车吧?」
「当然不会。」
「但他们做了,他们正在出口,违背了你的意愿,大君。」「我被当成猴子耍,因为阴谋中藏着阴谋,背叛中藏着背叛。」「你低估了乌鸦。」
「我不该这样的。」
「你没想到乌鸦凭空创造出了资本。」
「看来您很清楚,是的,我没料到。」
「中国人对工业体系进行了反复投资,造了那么多的公路、铁路、城市、发电厂、大学、职高、水、电、气、网、五通一平,是这些,让他们的工业具有了和整个第二世界竞争的能力。」凡如点点头:「但接下来就是产能过剩和资本过剩,您知道我上次看到这样的景象是在什么时候吗?一百年前,在美国,您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楚曦不想说出那个词,戴若希握住他的肩膀,说:「稳固的世界体系被打破了,这不是好事,它只会带来灾难,楚曦,请你一定要相信尤利,我们在阻止世界大战。」
第十六章:家宴(二)
「儿子,元贵在哪里?」
老李说:「老大哥,我就是元贵,我不是你儿子。」老李扶着乌鸦坐到圆桌前,菜已经摆上桌了,胡小飞的妈妈易韵竹正招呼大家入座,胡小飞的爸爸胡重山正往鱼上勾汁,他一边勾一边说:「不能提前勾,不然皮会软。」
而胡小飞正在打电话,接着向他妈妈喊:「古丽他们马上就到!」程子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按照易阿姨的招呼入座,她被安排在了富春叔和老李的中间。
「儿子!」乌鸦道:「告诉元贵,别做傻事,忍着,他没做错事,那些红卫兵也不能诬陷他!」
「我知道!」老李在他耳边大声说:「你说这些都晚了半个世纪啦!」他给乌鸦拿来一个杯子,程子晴打开一瓶花生奶,给乌鸦倒了一杯。
「儿子!」
「老大哥,我是元贵,我知道,都知道,我不是你儿子。」「元贵。」
「诶,对了对了,这次叫对了。」他笑呵呵转向程子晴和王富春,「总算叫对了。」
程子晴问:「乌鸦上次救我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不好啦,他那时候就不怎么对头啦,只不过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他还挺聪明的,发起病来啥都记不住,像个小孩儿一样,走到哪儿都说这是他家。」王富春开玩笑说:「就像拜登一样。」
老李严肃地说:「是!是有点像!但严重得多。」这时乌鸦突然抖擞起精神,抓住老李的手臂,认真地说:「元贵,帮我记着,我儿子不是反革命。」
「望海早就平反几十年啦!记着的,我都记着的。」听到老李的回答,乌鸦像做完一件大事一样松了口气,目光又变得呆滞起来。
老李开始科普起老年痴呆的防治知识,胡小飞跑出大门,带着古丽、樊花、蔡长民一起走进院子里。
古丽今天穿着贴身的白色针织衫,下身是灰色百褶裙,裙摆及膝,露出她纤细修长的小腿。
樊花浓妆艳抹,穿得花枝招展,活像个贵妇人,还带了瓶酒。而蔡长民仍穿着蔡徐坤背带裤。
蔡长民往圆桌看了一眼,指着乌鸦道:「这个卖国贼怎么在这里❤!」说完转身就要走。
老李赶紧站起来,向他招手道:「蔡长民,人家今天请你来吃饭,你咋在这里找茬儿呢?你让胡重山和易韵竹的脸往哪儿放❤!你这个性格要不得。」蔡长民指着乌鸦说:「我不知道他要来,要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老大哥来了又怎么了?你们那点儿事,发论文吵行不行?小飞,抓住他!
别让他走了!」
胡小飞也陪笑道:「蔡老师,您来都来了,哪能现在走呢?请坐请坐,您今天可是我们的贵客。」
易韵竹也迎上前去,向他说道:「蔡老师,我都听说了,那天如果不是您坚持要大家一起来找我,小飞一个人在那里可就危险了。」这美少妇说话柔声细语,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说服力,樊花抓住蔡长民的手臂用力拖,程子晴也去拖他,他不情不愿地被拉到圆桌前坐下。看着他们这样子,古丽呵呵直笑。
老李问:「人都到齐了吧?」
易韵竹说:「就缺楚曦,小飞联系到他的秘书,说他来不了。」「那就算齐了,大家都入座吧。」
胡小飞和古丽被安排坐在一起,蔡长民坐在胡小飞和樊花中间,既让他和乌鸦隔开,又不会坐在圆桌两端,显得太对立。
而胡重山易韵竹坐一起,靠着乌鸦。
老李说:「今天就是场家宴,我们五七会自觉维护八项规定精神,原则上不大操大办。今天的菜都是重山、韵竹还有富春做的,酒呢是我自己酿的。有没有谁不喝酒?没有的话就满上,大家都满上。」
胡小飞给大家倒酒,直到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个装满白酒的青色瓷杯。
老李又说:「现在不比以前,大家见面的时间少啦,韵竹的这个事情,给我们大家提了个醒,世事无常,命运这个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既然大家今天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我们这里有年轻人,也有老人,有天生就是血族的同志,也有后天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成为血族的同志,还有一位程子晴小妹妹,是我们汉族的同胞。很多老同志是生死之交,这么多年是一起走过来的,今天大家有缘在这里相聚,就应当珍惜。来,我提议,为了我们今天的相聚,喝一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乌鸦被富春扶着手臂,也懵懵懂懂站起来,程子晴喝完酒,觉得心里暖呼呼的,说不出地开心。
「那大家就开动吧。」易韵竹招呼大家吃菜,程子晴只觉得自己变回了小孩子,就像好多年前,那时候爸爸妈妈还在,那时的记忆是模模糊糊的,但很温暖,就像现在。
古丽和胡小飞坐在一起让她嫉妒,易韵竹和胡重山的恩爱合拍让她嫉妒,胡小飞家庭美满让她嫉妒,但顷刻之间,她又把这些嫉妒抛到了九霄云外,老李酿的酒让她变得迷糊,让她忘了这些人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
「重山,韵竹,小飞,」老李举起酒杯说:「我跟你们一家人喝一杯。」所有人都知道这杯酒是为了什么,胡小飞和易韵竹九死一生,不禁感慨万千。
在城市的另一边,楚曦和凡如已把一瓶酒喝了大半,分酒器空了,戴若希将它倒满,又再开了一瓶。
「别光忙着喝酒,你们多吃点菜。」
两个男人都领她的情,她夹来什么,就吃掉什么。
楚曦心里暗暗算计,他心想自己的见识比凡如差太多,很容易被他忽悠。自己应该先了解他在想什么,他又想让自己做什么。
但他也清楚,人际关系中最快的方法是兜圈子,最慢的方法是直接,于是他闲聊般向戴若希问道:「乌鸦是怎么想出他那个办法来的?」「那时候我还小。」戴若希说:「我只知道是在九几年的时候,他们在深圳试验过,也就是说八十年代他们就在谋划了。后来九七年发生了亚洲金融风暴,九八年他们就完成了住房制度改革,九九年乌鸦才去美国见了血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乌鸦不就是设了个局让我们往里面钻吗?」「但最后他把自己也套进去了。」戴若希感慨道:「在尤利给我解释之前,我一直以为中国崛起是靠对外开放,是我们加入了WTO所以就崛起了。所有事情在我脑袋里是模模糊糊的,就像宗教教条一样,反正开放和发展挂钩,至于怎么挂钩,是不是真的挂钩,我不知道。」
楚曦笑道:「所以戴老师你从来没有想过,像菲律宾那样的国家,它早就开放了,也早就是民主制度,早就加入了WTO,但它不但没有崛起,甚至也没能改变自己在产业链上的地位,您从来没想过这些反例吗?不,我们甚至可以说,除了中国,整个世界都是反例。」
戴若希笑道:「可能女孩儿的思维就是这样,我们更擅长记住点什么,而不是去质疑,或者把逻辑理顺。」
「您的话可不能被极端女权听到。」
「哈哈哈哈,可是在小学时期,女孩儿的成绩可从来都比男孩儿好。」楚曦大笑起来,和她喝了一杯。他说:「经济开放永远只产生一个中性的结果,它把一个国家推向竞争,但不保证它能赢。」「那赢的关键是什么?」
「资本。」楚曦道:「一旦开放就会资本通吃。形成工业化需要反复投资,如果你本来就是个穷国,你哪有能力反复投资你的工业和配套呢?所以你的产品没有竞争力,就像今天的日本车在中国失去竞争力一样。产品卖不出去工业当然会垮,除非你进行再投资去把它养着。所以,除了中国以外的大部分国家,开放几十年,最后国内没剩下什么工业,像俄罗斯这种国家直接被去工业化了。」楚曦说得眉飞色舞,却突然意识到,戴若希是明知故问。
她可真聪明,知道如何在男人面前装傻,让男人出风头。
戴若希又说:「尤利还给我说,一旦经济开放,资本就会进入那个国家,吃掉所有被货币化的东西。」
「那是当然的。」楚曦说:「所以像菲律宾、巴西、俄罗斯那样的国家,它积极融入全球化的结果,就是本国工业在竞争中死亡,同时国内自然资源被外国资本占有,当然,我们都知道,所谓外国资本,属于大君。」「属于您。」凡如道:「一切血源之始祖。」
戴若希玩笑道:「看来自由市场经济有毒。」她的说法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她又问:「所以当乌鸦告诉你们,中国愿意全面融入全球化的时候,你们以为他已经背叛了?」
楚曦看向凡如,他点了点头。
戴若希问:「当时你们有没有怀疑过他只是个蠢蛋?他或许只是想不通那些道理。」
「不可能的。」凡如说:「我在战场上会过他,他是不是蠢蛋我很清楚。」戴若希道:「我听到传言,说乌鸦患上了老年痴呆,只是时好时坏而已。」「假的。」凡如说。
「但有人亲眼看见他发病,而且听说他长期不吸血,已经导致了大量身体病变。」
「那老狐狸装的,他等着你掉以轻心,再给你致命一击。」凡如摇摇头,接着讽刺地说:「那老疯子只会搞偷袭,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像个男人一样,一对一正面对决了。」
「兵者诡道,」楚曦说:「您没法否认他的方法很高效。」凡如点点头:「的确很高效。」
「所以大君是怎么看待乌鸦的行动的?你认为他是靠卖土地获得了资本吗?」「如果卖点自然资源就能变出资本,那俄罗斯就不会被去工业化,巴西也不会有漫山遍野的贫民窟,没这么简单的。」
「这么说来你的看法和示巴相同,你们都认为他的目的,是创造负债?」凡如点点头:「是的,创造负债是他行动的关键。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资源,一切的关键不在于获得钱,而在于调动人。中国人说土地财政的时候,总会认为那只是政府靠卖地来获取钱,好像这只是一个交易,但很多人意识不到,土地财政在向他们的社会创造信用。」
戴若希说:「乌鸦的行动非常可怕,他在中国社会制造过剩。先是商品和产能过剩,然后是资本过剩,现在银行贷款贷不出去,因为连钱都过剩了。」「戴老师也认为过剩比不足更可怕吗?」
「是过剩制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而不是不足。」蔡长民喝醉了,在饭桌上大声嚷嚷起来,他坐在胡小飞身边,东一句,西一句,前后没有逻辑性,听得胡小飞越来越乱。他想问程子晴,却发现身边坐的是古丽。
于是他向蔡长民问道:「你说乌鸦他到底做了什么呢?」「土地财政,房地产!」
「你是说,他建议国家通过卖地来挣钱,然后投资了本国工业吗?」「哪有这么简单?」蔡长民的舌头已经捋不顺了:「债务,你需要创造债务,记得资产负债表吗?你需要创造债务才能创造资产!不然你只是在交换资产。记得巴西吗?它大部分耕地都卖给凡如了,它有啥工业,只有几个组装厂。」债务,胡小飞想了想他说的债务到底是什么。他向古丽问:「他说的债务是……?」
「我也不懂啊。」古丽摇摇头。
程子晴说:「他应该是想说,乌鸦通过货币乘数效应在制造新增货币,这些货币本质上就是债务。」
听到她说这些,老李有些惊讶,他随手给她夹了一只虾,程子晴谢谢他,然后对胡小飞说:「你想一下,如果全国只有一家银行,这家银行的总存款是一块钱,你说它能贷出去多少款?」
「呃……能贷出去一块钱吗?不行吧?八毛?五毛?」「无限多,很明显是无限多好吧。」程子晴不客气地说。
「无限多❤!」胡小飞惊讶道:「为什么呢?」「因为钱又存回去了啊,我说了,假设全国只有一家银行,一家。」程子晴一边吃虾一边说:「只有一家银行的话,他贷了款也只能存回去不是吗?把全国唯一的一块钱带在身上很危险啊。」
「所以银行会发现自己账上又有了一块钱的存款?」「是啊。」
「它就又能贷一块钱出去?」
「对啊。」
「这样循环往复就能贷出去无限多?」
「就是这么回事。」
「那银行不是在凭空变钱吗?而且它还是商业银行,不是央行!」「是的。」
胡重山和易韵竹向老李敬酒,胡小飞也站起来,和他们一起敬,但满脑子都在想程子晴说的话。
坐下之后他立刻问程子晴:「真实的世界也是这样的吗?」「差不多,但真实的世界有存款准备金。」
「存款准备金?喔,我有印象。」好像初中政治课教过这个,但考试不考。
程子晴说:「就是说钱每次被存进银行的时候,会被收走一部分押着不准动,所以它每次被存回去,都会变少,也就不能无限变多了。」「那在这种情况下,每一块钱的真实存款,能产生多少贷款?」「五到八块。」
「那就是五到八倍❤!银行每有一个亿,就能贷出去八个亿的款?」「是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不懂这些呢。」
胡小飞猛然意识到,这种现象就像魔法一样,在变钱出来。
他自言自语:「乌鸦用这种办法扩张了全社会的资产负债表。」古丽不解地看着他,程子晴说:「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凭空变出资本,然后用这些资本,完成了对工业和配套的投资。」「这笔钱到底有多大?」
「地方财政收入的一半。」程子晴脱口而出。
「什么?不可能,你怎么算的?」
「用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加上房地产五税,再用这个合计值,除以广义的地方财政收入。」
「数据是哪里来的。」
「数据是财政部国库司发布的,在财政部网站能查到。」程子晴继续说:
「在2010年,土地财政占地方财政收入的比重大概是百分之61。2,2022年是46。3,这十几年来,平均差不多是百分之五十 。」
胡小飞道:「但不管怎样,这些钱都用来创造公共产品了对吧?它们建成了公路、公园、地铁、水电气,这些公共产品外溢出来的价值就是地价,对吧?」「不可能的!」程子晴说。
「为什么?」
「土地是投资品啊,你想想,乌鸦构建土地财政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创造信用,产生融资。」
「就是呀,这不就决定了土地的投资品属性吗?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投资品就是用来炒的,房炒不住。全国每个人拥有的平均住房面积有四十多平方米,每两个人就该拥有一套九十平的房子,可我在跟默党接触之前,和八个人一起住在一间卧室里,那就是我唯一的住处,其他的空间到底到哪里去了?它们被空置着,因为它们是用来产生信用的。蔡长民,是这样吗?」「啊?」蔡长民醉得厉害,刚才几乎睡着了,他惊醒过来,问:「什么?」古丽咯咯咯地笑,声音又脆又甜,她给胡小飞夹鱼肉,催促他吃菜。
程子晴向蔡长民问:「房子是用来炒的,是吗?」「是。」蔡长民醉得坐也坐不直,嚼着舌头说:「乌鸦把一坨屎,装在一个黄金盒子里,给全天下的人说这里面装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值几十万个亿,他一直说,一直说,直到所有人都信了。然后他就在盒子上贴了封条,拿到银行去抵押贷款,创造出增量货币。」
「那个盒子就是整个金融体系的信用来源?」
「对,对,他把整个国家的金融体系和那坨屎捆绑在一起了,只有通过那坨屎才能创造出信用,最终那坨屎成为了货币信用的主要来源,它的估值越来越高,产生了金融泡沫,以至于有人想把它打开来看一看,但很多人已经猜到里面就是一坨屎,所以他们很慌。」
古丽伸手拍打蔡长民的肩膀,笑着叫他别在饭桌上说屎。
程子晴说:「是乌鸦创造的这套体系,造成了全社会的贫富差距吗?」「当然啦,你只要十五年前敢贷款买北上广深的房,后面努力不努力财富都刷刷地往上涨,如果你之前没买房,任凭你后来再怎么努力,你现在也买不起房不是吗?」
「一个人的财富已经和个人奋斗无关了。」
「是。」
胡小飞若有所思道:「这就是天道不酬勤。」
「是。」
程子晴又问:「如果不动产价格涨,就是更大的贫富差距,而贫富差距会造成消费萎缩,如果它跌,就是全社会信用萎缩,那还是造成消费萎缩,就像个死胡同,是这样吗?」
「是。」
「而且不能告诉社会盒子里装的是屎,不然马上就会死。」「是啊,不能。」
王富春刚去给胡重山夫妇敬完酒,坐回座位就问程子晴:「程子晴妹妹,你现在在哪个大学读书啊?」
程子晴刚想说自己读完中专就没读了,他却接着又问:「你说现在房地产涨不起来,股市会不会涨啊。」
「啊?」
古丽笑道:「富春叔,你又打算重出江湖去炒股了啊?你还没亏够?」王富春指着蔡长民和老李说:「他们几个老头子,什么都不给我说,说就是平平安安才是真,咳,我又能去问谁?我之前和我那个证券公司的客户经理通电话,他说现在房子已经涨不起来啦,所以以前炒房的钱就会流出来,流向股市,所以股市就会涨!会有牛市!」他向程子晴请教道:「妹妹,你说是这样吗?」「本末倒置了。」程子晴和胡小飞几乎同时说出来。
他们对视一眼,程子晴说:「货币本身就是通过房地产生成的,房地产不涨,不但不会有多余的钱流出来,反而会导致货币消失。钱是通过货币乘数凭空变出来的,它也会凭空消失。」
「凭……凭空消失?」王富春没听明白,说道:「之前别人给我说,说国家不准那些炒家去炒大蒜啊、绿豆啊这些东西,因为老百姓生活要用的,所以那些『热钱』就只能去炒房,有很多钱在房市里面,股市不涨就是因为房地产涨得太好了,只要房地产不涨,钱就会流出来去炒股。」程子晴摇摇头:「房地产的钱是通过银行变出来的,一块土地的使用权被拿来拍卖,拍到的房地产公司会去银行贷款,贷款出来的钱是通过货币乘数变出来的新增货币,这时候房地产公司同时拥有一个资产和一个债务,等于什么也没发生。然后他们向消费者卖期房,消费者再去贷款,将地产商的债务和资产换到自己手上。你可以看到,这里面用于交易的所有的钱都是变出来的,除了那点首付。」「所以呢?」
「当这个过程持续的时候,信用膨胀,资产和负债都在增加。当这个过程不可持续的时候,资产负债都在萎缩。你的客户经理说钱会流出来,不,钱消失了。」「消失了?」
「对,当全社会的钱都在消失,流向股市的钱也只会变少。」王富春睁大眼睛,木讷地说:「这就是他们说的,资产蒸发了……」蔡长民拿起酒又喝,一边喝一边说酒话:「不能告诉社会盒子里装的是屎。」古丽觉得自己也听懂了一点,但不知怎么接话,樊花和胡重山夫妇聊得正欢,他们举起酒杯,提议大家干一杯,王富春立刻站起来,大家就都站了起来。等喝完酒坐下,大多数人已经忘了程子晴先前在说什么。
但胡小飞记得,他问程子晴:「前几年咱们国家去杠杆,去了好多年,但这么多年之后,我们为什么仍然走到了今天的局面?」程子晴却问道:「前几年在去杠杆吗?我那时候在职校,我不知道。」胡小飞又说:「房地产涨就制造贫富差距,跌就造成全社会资产负债表萎缩,不管涨还是跌,最终都导致消费不足,这种土地金融,不就是个癌症吗?」「而且切不掉,」程子晴道:「你说的那个『去杠杆』,他们一定是想把这个肿瘤切掉,但打开之后,发现它已经和大动脉长在一起分不开了,切它就会切到血管,就会死。」
「所以切了这么多年,又去库存,又去杠杆,但还是走到今天了。我之前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疫情结束,封控也停止了,但经济情况却仍然困难。买不起房的还是买不起,而那个产业还在那里,还和金融系统捆绑,还在爆雷。那我们,我们年轻人的出路又在哪里?」
程子晴点了点头,胡小飞抓住蔡长民问:「蔡长民,乌鸦真的第一天就知道会这样吗?」
这句话像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似的,蔡长民突然站起来,指着乌鸦说:「他就是个卖国贼!」随后又昏昏沉沉地坐了下去。
胡小飞道:「他可能根本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不知道?」蔡长民嘲讽地指着老李:「你们问李老头,1979年,东湖丽苑开工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在深圳。」
「什么❤!」他们又在说些什么?胡小飞问:「你们在说些什么?东湖丽苑又是什么?」
这时候老李打断他们道:「我来说吧,东湖丽苑建设的时候,我和老大哥确实多次秘密去往深圳,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观摩了整个过程。」程子晴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中国的第一个商品房小区。」
「1979年?是不是太早了?」
「确实太早了,毕竟要到1988年,通过修改《土地管理法》,土地的所有权和使用权才分离,但深圳嘛,本来就是个试验田。」听到老李说话,所有人都渐渐安静下来,大家盯着他,只有乌鸦还在自顾自地吃东西。
他说:「那时候我们就知道了房地产开发的整个过程,包括一开始的土地出让,如何在房子建起来之前收到钱,用这些钱建设小区周围的基础设施,最终将带着基础设施的住房交付给买家。我和老大哥很振奋,在八十年代早期,我们就设计出了整个计划的雏形。但是这个计划要变成现实,需要法律支持。
「八六年通过了土地管理法,但力度不够,在八八年,七届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通过了宪法修正案,删去了关于禁止土地出租的条款,也是在那一年,对土地管理法进行了修改,明确了国有土地和集体土地的使用权可以依法转让。
「九四年分税制改革,地方财政紧张,我们知道机会来了,就开始在全国各地进行小规模实验,并且观察到了通过房地产制造增量货币,导致商品经济繁荣的全过程。
「三年之后亚洲金融危机就爆发了,这个危机有没有默党的参与,他们又参与了多少,只有去问凡如。那时候我和老大哥都知道已经没时间了,东盟的需求萎缩很快就会传导到我们这里,不夸张地说,可能会导致国家破产。而整个房地产计划我们已经研究了十几年,理论是成熟的,也进行了反复的验证和实践。
「那天也是在这里,也是一场家宴。老大哥问我,要不要趁着亚洲金融危机的机会,顺势推动政策改革,转危为机?
「我和他看法一样,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加上当时上面出现了『加快住宅建设,使之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和消费热点』的提法,我认为应该全力促成住房制度改革。
「我还记得那天,蔡长民和几位老同志提出了不同观点,并且坚持认为住房是福利而不是商品,将住房商品化会给老百姓带来深重灾难。
「那时候我比较偏激,在这里和他们吵了一架。」老李脸上闪过惶恐,手紧紧捏着酒杯,继续说:「九八年七月,终于出台了《关于进一步深化城镇住房制度改革加快住房建设的通知》,住房商品化了。
「第二年老大哥就去了美国,给血主设了个套。然后中国加入了WTO。
「2004年土地招拍挂制度全面推行,我们知道,这个用二十多年制造的金融机器已经完成了,对外出口所得的外汇通过外汇占款形成新增货币,这些货币从人民银行流入商业银行,通过土地金融,让那些货币被乘以数倍,放大流入市场,新增的钱对工业和配套进行投资形成更多出口,又再次扩大贸易顺差和外汇占款,两套系统互为催化剂,将越转越快。
「整个国家的资产和负债会高速扩张,过程已经不可逆,它就是一个停不下来的火车头,谁也阻止不了了。」
即便只是听凡如讲述,楚曦也能感受到乌鸦的疯狂。
「乌鸦真是……」楚曦发现自己很难去评价这个人。
「乌鸦不愧是当代奸雄。」凡如道。
「他把十几亿人套在他的火车头上。」
「不是十几亿,是七十亿人。」凡如说:「我们当时没有意识到乌鸦在干什么,后来才发现他打破了世界的平衡,我们为世界设计的稳定结构已经无法维持,他将人类从相对和平,推到了战争边缘。」
「你认为中国已经无力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你不这么认为?」
「这一百多年来,中国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为什么你认为这一次他们就走不出来?」
凡如还没来得及回答,戴若希笑道:「尤利,这次我的看法和楚曦一样呢。」「喔?」凡如对她温柔地笑笑,问:「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戴若希道:「乌鸦设计的这台机器是没有关机按钮的,一但启动,就会不停加速,直到它撞上什么东西。中国去杠杆好多年了,因为他们早就知道有今天,但成功阻止那些房地产公司和地方融资平台爆雷了吗?没有。」楚曦问:「那为什么您还认为有解决方案?」
「因为他们没有尝试去产生新增信用。」
「您的想法很有意思。」
「只是去杠杆的话,就仅仅只是在消灭货币,造成的流动性紧张会导致经济不景气。」
「所以该怎么做呢?」
「我有三个办法。」
「洗耳恭听。」
「第一,让房地产继续涨。现在市面上不是缺少信用吗?那好,让房地产继续涨,让人们继续贷款炒房,新增货币不是就被创造出来了吗,人们会发现自己的资产在增值,市场上很快就又会繁荣起来。」「但房价能涨到天上去吗?它总有个限度。」
「房价当然可以涨到天上去。」戴若希道:「房子作为投资品,就像艺术品和古董一样,是可以没有限度地无限上涨的。梵高的画很贵吧?但二十年之后肯定会更贵,五十年后又会更贵更贵,永无止境。」楚曦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问道:「那它形成的社会矛盾呢?」「社会矛盾用社会的方法解决。」
「你是说……?」
「公屋。」戴若希道:「将房地产分隔成商品房和刚需房两个市场,商品房作为投资品,房炒不住,刚需房作为社会福利,房住不炒。」「第二个办法呢?」
「将在农村的集体所有土地,货币化。」戴若希补充道:「而且不仅仅是把它们当作一平方米一平方米的地货币化,而是将其上的所有东西,包括森林、河流、湖泊、滩涂、沼泽、经济作物、远离城市的空气、自然景观、甚至是一片星空,全部货币化。让投机者去银行贷款来买这些东西,让他们炒,只要敢放开,随随便便就能创造几百万个亿的增量货币。整个国家的经济立刻就从萧条进入繁荣了。」
「大君肯定很喜欢这个办法吧。」楚曦又问:「第三个办法呢?」「中央财政负债,往每个人的账户上打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曦大笑起来。
戴若希道:「不是通缩吗?不是钱在银行空转流不到市面上吗?直接向每个人发钱就解决了。这个国家有14亿人,每个发一万就是14万亿。」楚曦向戴若希敬了一杯酒,笑道:「戴老师,您说的三个办法都是办法,但又都不是办法。」
「喔?怎么说?」
「时间。」楚曦道:「远水救不了近火。」
戴若希狡黠一笑,楚曦忽然意识到,这才是戴若希真正想说的,她引导着自己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时间。」戴若希点点头:「我们已经没时间了,不可能再给谁二十年,去设计下一个阶段的金融体系。我说的每一个办法,都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其中牵涉到太多人的利益,需要太多的顶层设计和法律修改,任何一项要妥善实现,都还得再花二十年,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们可以再坚持一下。」
「可是……楚曦,你有没有想过,第三次世界大战可能已经爆发了。」「已经爆发了?」
「你记得抗日战争是哪一年爆发的吗?1931年。九一八事变的时候,谁会想到这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战争是会发展蔓延的。」「你认为在乌克兰的战争,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一部分?」「如果我们无法达成共识,同心协力去解决这个世界的问题,那它演化成第三次世界大战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我和大君达成一致,你们又想我配合你们做什么?」凡如道:「新的世界格局。」
「说得具体一点。」
「让中美联手,瓜分第二世界,用第二世界的资源解决他们各自的内部矛盾,延迟他们社会问题的爆发。」
「暂且不说你的方案合不合理,你认为这个方案有可行性吗?我承认,两个超级大国联手已经可以统治世界了,根本没必要鹤蚌相争,但两国的矛盾如此之大,他们怎么能做到联手?」
「两国表面上的矛盾大,然而实际上,我们在建立世界产业链的时候,已经被迫将中美完全嵌合在一起。中国是世界最大的资产端,美国是最大的债务端,这二十年来他们各自依靠对方在发展。在我们设计的世界产业链里,美国处在最顶端,为世界提供信用、安全和高端研发,第二世界提供中高端制造,中国和一些金砖国家提供低端制造,其他第三世界国家提供自然资源、农产品和人力。前几年中国搞制造业升级,被战略误判为是要威胁美国,其实它明明只是想取代第二世界的产业链地位嘛。」
戴若希道:「所以中美完全可以表面上敌对,而在实质上向同一个目标前进。
美国和苏联曾经这样操作过,你知道第二次中东战争吗?」楚曦点点头:「那次战争让英法失去了对苏伊士运河的控制,而且被驱逐出了中东。我明白了,整个冷战前期,实际上是美苏联手,将老牌殖民帝国逐出殖民地,然后重新制定了世界格局。」
「你们现在必须做同样的事情。」
楚曦心想,所谓第二世界,就是除了美国以外的所有发达国家,主要是西欧和日韩。
他说:「如果我们把第二世界搞垮,中美又能得到什么?」凡如道:「中国得到他们的产业链地位,美国击垮欧元和日元,巩固美元,重新成为世界信用的唯一供应者。」
「只有这些?」
戴若希道:「这些已经足够我们解决国内的困难了,楚曦,你想一想,如果中国取代西欧和日韩,为世界提供汽车、飞机、电子元器件、高端时装、高速火车、医疗设备、机床、芯片,那我们能创造多少高端就业岗位?现在不是总说大学生找不到工作吗?那他们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工作啊?继续内卷,学更多知识吗?不!那样只会让他们出国去工作而已,因为产业链不在你这里——中国需要的是第二世界的产业链地位。」
「难道中国人靠自己就解决不了问题?中国新能源汽车的技术已经领先了吧。」「那不是技术问题!你和我一样清楚,谁做高端制造,它不是个技术问题,它是一个政治问题。」
「若希说得对。」凡如道:「自由市场是我们在维持,我们也可以打断它。
您刚才说新能源汽车,中国新能源汽车大量消耗金属钴,世界上大部分钴产自刚果,如果我马上在刚果制造一场内战,你们怎么办?」「那为什么你没这样做?」
「这样做只能帮到第二世界,我没必要帮他们,那只会让欧元和日元更强盛。
我也可以坦白地说,那样会巩固示巴的势力。」楚曦不得不说自己其实已经动摇了,他觉得凡如说得有道理,但又害怕这是个骗局。
戴若希将手放到他肩上,说道:「即便你不想这样做,第二世界也已经走向了联合。」
「为什么这么说?」
「楚曦你想一想,之前日本开始排放核污水的时候,韩国的反应是不是很奇怪?」
楚曦点了点头:「韩国政府似乎在全力支持日本排放,我记得刚开始排放的时候,韩国总统很高调地吃了一顿海鲜大餐。」「不只是在排放之后,在排放之前韩国在政治层面就在支持日本。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第一,韩国有被日本侵略的历史,第二,核污水排放之后,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韩国。」
楚曦思考片刻道:「你是说日韩已经走向联合?」「是的,他们通过政治上的联合,来获取外交上的灵活性。」「他们的敌人是谁?」
「中美。」
「目的呢?」
「促成中美的直接战争。」
「为什么?」
「中国正在所有方面和他们进行竞争,除了汽车,还有造船和电子元器件,这些是他们的经济命脉。而美国为了解决国内矛盾,正在加快收割第二世界。日韩要活下来,就必须促成中美直接开战,朝鲜战争救活了日本,越南战争救活了韩国,我想日韩任何有远见的政治家都能看到这一点。」戴若希停顿片刻,又补充道:「这个世界是你死我活的,不是你想做个好人,别人就会让你做好人。」
楚曦觉得失望,当世界的真实面貌铺陈在眼前,他所以为的那个文明世界崩塌了。
「就像个大丛林。」他说。
「你能看到这一点,是好事。」
「你们想我做什么?」
戴若希看了看凡如,凡如也看了看她,然后说:「我需要你告诉伊芙琳,我们已经结盟了,我们需要行动一致。」
「然后呢?」
「彻底击垮示巴和她的走狗,让我们在第二世界的秘密活动,不再受到她的干扰。」
「接下来是什么?」
「扩大在欧洲的战争,将动乱带入西欧社会。」楚曦点了点头,「哈」地长长出了一口气,但压在心口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缓解。
城市的另一边,胡小飞陷入了困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乌鸦,当局者迷,自己作为困在局中的一个普通年轻人,已经不可能对他和他的所作所为进行一个客观的评价了。
程子晴和他一样陷入了迷思,血猎长沉默着,蔡长民也不再开口就骂了。
无论这些人将如何评价这段历史,也只能直面它所造成的现实。
程子晴问老李:「这会不会是个连环计?」
「你是说……?」
「如果乌鸦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今天,他会不会早就想好了连环计,也就是说,他有解决现在问题的方案?」
「这个……」老李看了看乌鸦,他还在吃东西,就好像身边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老李道:「不管他当年有没有方案,现在也该忘完了。」是啊,还能指望这个老年痴呆患者什么呢?
可就在这时,乌鸦停下了筷子,他猛地抖擞起精神,抓住老李的肩膀说:
「元贵。」
「老大哥!」老李问:「你想起什么来了吗?」「血主来了!」
「什么?」老李向四周张望道:「小楚来了?」「不,血主来了。」
「老大哥,以前那个血主已经死了。你妈妈不在了,望海也不在了。」「我知道。元贵,召集大家去6685号要塞!要快!」「苏联已经解体啦,6685号要塞废弃几十年了。」「快!」说完乌鸦腾空而起,在一瞬间幻化为数百只黑鸟。
饭桌前的人都大叫起来,程子晴被吓到了,只见空中的鸟群越来越巨大,渐渐的,所见之处已全是随机乱飞的黑鸦。
它们的运动轨迹杂乱无章,不时地撞在一起,落到地上,又张开翅膀再次飞向空中。接着群鸟如蝗虫般开始移动,莫名地扎进一片树林中,又再次飞入夜空。
老李追出去,大喊道:「快回来!你去哪里❤!回来!」鸦群头也不回地高速飞向夜空,嘈杂的声响远去,很快就看不见了。
程子晴也追出去,看到老李猛拍大腿吼道:「这老头!他走丢了,我要到哪里去找他啊❤!」
戴若希一直送楚曦到了楼下,他们沿着人行道走,楚曦的手下远远在后面跟着。楚曦回头看了看凡如送给戴若希的大楼,他本以为凡如会在楼上看着,但他似乎没有。
「戴老师。」
「嗯。」
「你会迷失吗?」
「你是说哪方面?」
「你认为自己到底是一个中国人,还是吸血鬼大君的妻子?」「我可以既是中国人,也是凡如的妻子,还是你的情人。」「这三种身份是可以共存的吗?」
「在我来说,可以,我不会辜负任何一方。」
「你认为自己在做对的事情?」
「我们在做对的事情。」他们不说话地往前走,然后戴若希停下脚步,看着楚曦的眼睛,说:「我真的喜欢你。」她轻轻吻了楚曦,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楚曦也抱紧她,把脸埋在她带着柔和香味的头发里。
「我们下一次再约,好吗?」戴若希说。
楚曦点了点头,他向后看了一眼,后方的防弹奔驰立刻开了上来,秦霄云为他打开车门,他坐上车,转头看到戴若希笑着向他摇手。
有好多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他只能点点头,秦霄云关上门,奔驰车加速离开了。
第十七章:叛徒
又要高潮了!秦缘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种失禁的感觉已经控制不住,她看着晶莹的液体从自己身下飞射出来,接着剧烈的快感几乎将大脑融化。
已经高潮了多少次?
五次?六次?还是十次?
抽插的冲击回荡在大脑中,她无法思考,漂亮的脸蛋儿凝固住,阴道疯狂抽搐,任凭绚烂的舒爽在胯裆里爆裂,焰火般一轮又一轮。
性感的身体失去力量,她颤抖着向后倒去,唐力抱住她,翻了个身,将她背朝上压在身下继续肏。
「啊——!!!」她想叫他等一下,但脑袋一片空白,连语言能力都几乎丧失了。刚刚高潮过的生殖器敏感至极,两米高的巨汉把她压得死死的,粗长的大鸡巴狠狠地肏,让她胯下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
「啊!!不要!!不要!!呀啊啊——!啊——!!不要啊!我已经……!已经……!」
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漂亮的脸涨得通红,一双美腿绷直了,脚趾紧紧卷曲着。她张开嘴尖叫,又咬着牙忍受,不知这样被日了多久,她再一次感觉到了快感。
阴蒂和乳头就从来没软下去过,她的阴道在剧痛中收缩,爽和痛两种极端强烈的感觉交织着,在她敏感的下体此起彼伏,她想哭,又爽得啊啊叫。
直到快感能稳定地超过痛感了,她猛地又达到了高潮。
高潮的尖叫带着哭腔,身体爽到发痛,口水从她红唇上滴落,她全身布满魅惑的香汗,连续高潮后的雌性体味正逸散出来。
唐力拔出鸡巴,将大龟头探入她深深的臀沟,对准她绷紧的屁眼。
要来了!
她绝望地吸一口气,努力放松臀肉和肛门括约肌,她感觉到唐力在发力,便奋力张开屁眼,唐力往里捅,顺畅地插了进去。
肛门上没有传来那种撕裂的刺痛,她已经学会了配合,也明白了,配合唐力的奸淫才能少受罪,反抗没有意义,只会带来殴打和羞辱。
大鸡巴还在往里送,顶到结肠口才停下来。那男人的玩意儿插得好深,连秦缘自己都会为此惊讶,肛门口的位置最敏感,能感觉到大鸡巴血脉的跳动。
他要拔出去了吗?秦缘等待着,却感觉到唐力的大手在亵玩她的背。
「你屁眼儿是不是变松了?」男人讥笑道:「你还真你妈骚啊,没搞几次就开发完了。」
男人的羞辱让她兴奋,当她意识到这种兴奋时,却又觉得屈辱。
唐力俯下身,露出尖牙,秦缘顺从地偏头,捋开长发,露出自己的脖子,唐力将尖牙插入她脖子中,吸她的血,同时向她体内注入血蜜。
那感觉,就像幸福和爱恋被直接射进血管,秦缘抛开理智,放弃思考,让那没来由的甜蜜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她的灵魂飞了起来,扭曲的灿烂幻想在脑海里闪烁,下体酸胀而愉悦,阴道一下一下地收缩。
唐力抽插起来,摩擦和挤压的感觉在后庭穴中持续,在血蜜的催化下,那感觉又舒爽又新奇,比直接摩擦阴蒂还要刺激。
「啊——啊——天哪——啊——不要这样肏我——我不要了——不要了——」她一边说着不要了,一边把屁股往男人鸡巴上送,整个胯部都在向上拱,唐力就像插阴道一样肛交她。
每次那大鸡巴抽出去的时候,就是最爽的时候,秦缘总在那时忍不住叫出来,叫声中毫不掩饰自己有多么的欢愉。
几分钟后她就被插到射液,尿道口断断续续地喷阴精,「我要来了!」她大喊,唐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脖子,掐住往后拉,憋闷感让她脑内产生一种异样的舒爽,她不去挣扎,很快就感到一阵神魂飘荡的快美。
全身使不出力气也不想动,她闭上眼睛,只感到性高潮在下体爆开,舒爽传遍全身,淫水随着阴道的抽搐而涌出,肛门括约肌也夹紧了。
唐力爽叫一声,死死将秦缘压住,阴茎顶到底,在她屁道深处爽快地射出精液。
秦缘全身肌肉紧绷,嘴张得大大的,却因为肌肉的抽搐而发不出声音,接着她的身体松掉了,整个人像湿毛巾般瘫在床上,阴道松弛,屁眼也不再夹紧。
唐力射完之后果断拔出鸡巴,径直走进浴室里,秦缘已满头大汗,她累极了,趴在床上昏沉沉睡过去。
大概只睡了几分钟,她醒过来听到唐力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搞个女人而已,不耽搁事。」唐力拿着手机嬉笑着说:「放心吧,代理会长姐姐。」
代理会长?他在和陆未曦通电话吗?不可能的,难道他对五七会的会长说话,都这么不正经?
唐力往秦缘的位置看了一眼,她仍然趴着,一动不动。
他又说:「人已经召集好了,随时可以出动……明白……我办事你放心……我立刻就位……嘿嘿嘿。」
唐力挂断电话,穿上他黑色的长皮衣,看起来就像一座黑色铁塔。他打开门走出去,过了三五分钟,秦缘才试着翻身,缓缓地坐起来。
她肌肉酸软,脸上的汗珠还未干透,汗液让她的身体亮晶晶的,像涂了一层油,而她的下体湿得最厉害,床单上是一大滩一大滩的水迹。她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几处淤青还未消退,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动了,脑袋昏沉沉的,她好想赶快逃离这个满是性臭的卧室。
尝试着跪起来,但视线却在晃动,接着眼前发黑,她发现自己好累,好疲倦,于是再次坐下,但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
窗外的星空被树叶分割,黎明还要很久才来,她嘴里、阴道里、屁穴里,全残留着唐力的精液,她不想就这样睡过去,也不想睡在这里。
唐力带给她的一切让她震惊,从性爱的极致舒爽,到恐惧和耻辱,她总是控制不住地去回忆和他相处的每一刻,那些记忆逼迫她直面内心,仿佛赤身裸体地暴露在自己面前,那些欲望和软弱让她自我厌恶,让她不得不堕落,然后自我放弃,不再挣扎反抗,反倒主动享受被他支配的感觉。
我已经变成他的情妇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浮现。
房门被推开,她本以为唐力回来了,却发现陈从扶着门框将头探进来:「你又爽透了吧?」
那猥琐男嬉皮笑脸,将一只脚踩进房间里,伸直了脖子,作势在空气中用力一嗅:「喔喔喔,这个味道!不得了!」
秦缘拉起被子遮掩身体,她觉得耳朵发烫,心脏咚咚咚地跳,简直不敢直视那猥琐男的眼睛。
「嘿嘿,我在下面听到你叫得好她妈惨啊。」陈从走进房间,眼睛直勾勾盯着床上虚弱的美女。
「你……出去……」秦缘羞耻得不知怎么说话,只是不断用被子遮挡自己赤裸的皮肤。
「我一直在等他肏完了好接个二手,结果我日,你们那种强度搞了三个小时,喔操,你们中间都他妈不停一下的吗?」
秦缘已然虚弱得无力反驳,她想洗个澡,用热水冲刷身体,然后回家,一个人躺到干净的床上。杨文麟会照顾她的,不,她不想让他照顾,既然不给他,就不要再向他索取。
「现在总算到我了。」陈从松开自己的裤腰带,脱掉上衣,他四肢瘦弱,但肚子却又很肥,胸口两坨肥肉向下吊,就像下垂的乳房。
「别过来。」秦缘只想离开,永远离开这张床和这间卧室。
陈从却继续走向她,踢掉鞋子,又脱掉裤子,难看的身体上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
「刚才唐力走的时候,还对你赞不绝口呢。」
「你再过来我就告诉他了。」
「噗!你猜我是怎么敢到这里来的?」陈从笑起来,眼睛弯成一条线。
秦缘这才意识到自己甚至不算唐力的情妇,而是一个他可以随便赏给别人的玩物,就像一根香烟。
陈从抓住被子,猛扯着扔到地上,秦缘全身赤裸着,慌乱地用手遮挡乳房和私处,陈从一边欣赏她的裸体,一边脱掉内裤,他的鸡巴已经勃起了,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扑上去,将秦缘推倒,用腿分开她虚弱的双腿,毫不犹豫地插入她,然后像条狗一样快速耸动起来。
秦缘侧过头,用手臂遮挡自己的脸,陈从一口咬到她手臂上,吸她的血,又注入血蜜,接着继续抽插。秦缘渐渐地兴奋起来,他就抓住她的手按到床上,一边肏她一边看她漂亮脸蛋儿上的表情。
等秦缘张开嘴叫起来,他就捧着她的脸和她舌吻。
秦缘被血蜜冲昏了头,只能主动将舌头和他纠缠在一起,他们互相舔舐、摩擦、吮吸,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等陈从亲够了,就跪起来,加快速度在美女的阴道里进出。
「我日!肏!」他一边插一边揉搓秦缘修长的大腿,而秦缘被他干得啊啊直叫,陈从突然心血来潮地命令道:「叫老公,骚货,叫我老公!」「老公……」
「再叫!叫老公!继续叫老公!」
「老公……老公……啊——!……老公……老公!……」秦缘的脑袋一片空白,竟然叫得停不下来。
「喔操!」陈从爽得加快了频率,秦缘在他的抽插下弓起了身子,性感的身体扭动不止。
「老公!……老公!……我不行了……老公!……啊——!……老公!……」「喔操!喔操喔!喔操!……我肏死你……我日……啊……啊……啊……啊……」
高潮要来了,秦缘隐隐觉得自己再高潮一次的话,会晕过去。但她已经什么都不去想了,血蜜顺着血液流进她脑子里,让她陷入一种难以形容的快美,渐渐地她只想继续做下去,甚至想和身上的这个男人融为一体。
猥琐男看着美女脸颊潮红,一眼迷离地看着自己,他亢奋地坏笑起来,埋下身去和她接吻。两人立刻浓情深吻起来,抱住对方的身体爱抚,舌头没命地顶在一起互舔。
不甘和羞耻还潜藏在她心底,但它们却以一种变态的方式进一步刺激她的情欲,让她更加彻底地自我放弃,任由自己被性欲俘获。
美女的胯部蠕动着配合男人的抽插,阴道收缩着将他的鸡巴咬紧,陈从爽得大叫,秦缘也骚叫起来,两人你一声我一声,叫得此起彼伏。
女声柔软而迷乱,男声尖利又猥琐,紧接着陈从突然发出一声大叫,他的脸变得狰狞,抓住秦缘,死命地把鸡巴往她深处捅。
他射了,精液喷出来击打在秦缘的宫颈上。
感觉到男人在自己体内的射精,秦缘也立刻达到了高潮,被内射的心理刺激让她双眼翻白,高潮带来的肌肉痉挛几乎让她小腿抽筋。他们贴在一起不断高潮,只觉得似乎要和对方融为一体一般。
陈从射完了就趴在秦缘身上,满足地喘息着,也不把鸡巴拿出来。
而秦缘已经泄得筋疲力竭,只感觉自己布满汗水的皮肤和男人黏在一起,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忽地昏睡过去。
在一公里外,萧诺依正监视着他们所在的别墅群,她看见唐力开着一辆丰田大型SUV离开这里,就启动汽车,跟了上去。
唐力开得很快,不停地超速,萧诺依开着一辆灵巧的大众高性能小车在车流中穿梭,既要跟上他,又要不被他发现,这让她精神高度紧张。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接通蓝牙耳机,林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萧萧,你在跟踪他吗?」
「你在监视我?」萧诺依没好气地反问着,猛踩油门抢了一个黄灯。
「别再跟他了,到我发给你的地点来,和我汇合。」「干嘛?我现在就能抓住他!」
「这是命令。」
「我现在是受宝琳指挥吧?这是血主安排的任务。」林霜没有回话,萧诺依却又迅速撒娇道:「姐姐——对不起啦——我只是……快跟掉啦——」
「我说了,停止跟踪,来和我汇合。」
「好吧,但为什么呢?」
「伊芙琳回来了,宝琳要你过来支援她。」
萧诺依这才松开了油门,她看着唐力红色的尾灯远去,问:「支援?伊芙琳还需要人保护吗?我可没本事保护她。」
「需要你支援的是宝琳。」
萧诺依愣了一秒,问:「伊芙琳是敌人吗?」
「别问了,来和我汇合,立刻。」
萧诺依一边看手机,一边抱怨德国车的薄弱车机,她朝林霜给她的定位点开去,脑袋里思绪万千。
在她十八岁的人生里,还从没遭遇过比此刻更复杂的局面,即便她不问对错,也很难分清谁是敌人,而谁又是朋友。
所以伊芙琳变成敌人了吗?
但愿不是,她最近已经越来越能感觉到伊芙琳发出的超自然气息,她可不想和一个能扭曲物理法则的人为敌。
那我又该忠诚于谁呢?
她想着想着,很快就到达了林霜指定的位置。
将车停在路边,她走下车,前方停着一辆黑色豪华轿车,她打开副驾驶位的门,坐进去,林霜正坐在驾驶位上等她。她刚关上门,林霜就挂档踩下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我都累死了,我们去哪里?」萧诺依问。
「宝琳让我们去安全屋,全副武装待命。」
「我们到底要做什么?总得提前给我说清楚吧,我可不想上了战场才选边站。」林霜笑道:「你说了些很危险的话。」
她今天的打扮仍然御气十足,蓬松的大波浪长发修饰着她白皙的脸颊,性感的嘴唇呈暗红色,魅惑的眼睛伴着深色眼影。她上身穿着笔挺又紧身的白色衬衫,下身是黑色包臀套裙和黑丝袜。
「危险吗?一无所知才最危险吧。」萧诺依从包里拿出唇彩补妆,同时说:
「姐姐你说我们到底忠诚于谁?」
「我们是伊芙琳召集来的,我们当然听她的。」「那我们还全副武装干嘛?赶快开个Party欢迎她啊,再给她搭个香槟塔你说多好。」
林霜没有说话,沉默着开了十几分钟,进入一片新建的商业区中。她把车停进地下停车场,跟萧诺依一起进入电梯,和萧诺依想的不一样,她们进入了负一层,这里似乎刚装修完,是一个像KTV一样的地方,很大,一个人也没有,灯光是紫色的,有些昏暗。
「不会真的要开Party吧?」
林霜没有回答她,打开一扇黑色的门,带着她走进去,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包间,沙发是新的,萧诺依轻松地跳过去,躺到沙发上。
「这里真色情!」萧诺依穿着黑色热裤和黑色西装,雪白的双腿露在外面,活力的乳房顶着西装高高翘起。
林霜打开音乐,倒了两杯威士忌又递给她一杯,她一口就喝光了,然后开心地傻笑起来。
「姐姐,教我勾引男人。」
林霜坐到她身边,翘起黑丝美腿:「你觉得自己还不够诱人吗?」「我被人拒绝了。」
「谁?」
「那个胡小飞。」
「你要勾引的是他?」
「是啊,我要让他天天都想肏我,得不到我就痛得死去活来。」「然后呢?把他吊着但又不给他?」
「不,我要让他肏。」
「呵呵——,你喜欢他那样的?」
「你觉得他不好吗?」她顺着沙发爬过来,紧紧盯着林霜。
「好还是不好……那要看,你欢不欢迎我和你们玩3P。」萧诺依呵呵呵地笑起来,林霜将她推着坐倒在沙发上,张开腿骑到她胯间:
「对付他那样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儿,你得更主动,知道吗?」她的手指在萧诺依脸蛋上抚摸,将她黑色的长发捋到耳后,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黑丝大腿上摩擦。
「摸我……」她幽声道。
萧诺依的手不自觉地在她丝腿上揉,她扭动水蛇般的腰,眼神渐渐迷离,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爱抚。
「摸我的屁股……」
萧诺依纤细修长的手指滑到她丰满的臀上,她俯下身子,将性感的脸蛋儿靠近面前的美少女,她的鼻尖触碰萧诺依的鼻尖,张开红唇,呵出肉欲香气。
性感御姐口中的香味让女孩情不自禁张开了嘴,两双美唇试探着靠近,接着触碰在一起,它们互相摩擦,感受对方的柔软,萧诺依不禁深呼吸,嗅闻林霜呼出的空气中诱人的味道。
她的手从屁股滑到林霜的背上,林霜解开她西装的扣子,露出她穿着黑色吊带上衣的身体,她没有穿内衣,乳房高翘着、膨胀着,乳头飞快地勃起了,在上衣的绸缎面料上顶起两个小豆豆。
林霜捏住它们,先轻轻搓,再逐渐加大力量。乳头上的感觉让美少女没了力气,原本在林霜背上爱抚的手逐渐松开了。
「你比我还被动。」林霜咬着嘴唇笑道。
「姐姐,我没力气了,呃——!!」
林霜用力捏紧她的乳头,让她爽得闭上了眼睛。她的乳头硬得太厉害,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乳头勃起到极限时,那种鼓胀感。同样勃起的还有阴蒂,它已经自己从阴蒂包皮中翻出来,顶到内裤上,那感觉好舒服又好难受,让她耸动胯部,想让阴蒂和内裤摩擦。
她胯部的蠕动传到林霜胯下,引得她阴道阵阵收缩,林霜脸颊泛起潮红,将萧萧的西装往下拉,脱到她手肘上,然后突然抱住她亲到她嘴上,她们都忘了伸出舌头,只是用嘴唇不断地吮,顶在一起揉,直到口中不可抑止地流出大量口水,林霜一边吮吸一遍伸出舌头,用舌头舔舐少女的红唇,然后插入她清新的香嘴中。
萧诺依的舌头立刻迎了上来,它们触碰在一起,互相舔舐,既品尝对方的味道,又感触对方舌头的滑腻和柔韧,然后她们纠缠在一起,一圈一圈地搅动。
口水疯狂分泌,往下流聚集在萧诺依口中,两人醇香的唾液混合在一起,美少女急切地喝下去,她太喜欢喝别人的口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心理刺激还是生理刺激,她一边喝,一边兴奋得不由自主地发抖,肉穴持续收缩,呼吸又急又重,喘不过气来。
美艳御姐亲上了她的脖子,然后跪下去,一路向下,亲吻她的锁骨香肩。她拉着少女的吊带往两边脱,让她活力的乳房高翘出来。
「你硬得好厉害。」
「别这么说,呃——!!」
林霜用牙齿咬她的乳头,然后用舌尖顶着旋转,用手抓住她弹手的翘乳,不断将它揉捏变形。
「宝贝,你的咪咪可太好摸了,姐姐真舍不得。」萧诺依被玩弄得没了力气,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张开嘴喘气。
林霜的手又往下走,在她白得透明的大腿上摩擦,这让美少女爽得叫起来,下体充血,阴蒂硬得发痛。
御姐亲吻她的大腿,手指尖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轻轻划过,然后又在那里转圈。
「呃啊——……啊——……呃啊——!……啊——……好舒服……姐姐我好舒服……」「享受吧宝贝,不然我会内疚的。」
酒精让天花板变得弯曲,萧诺依迷恋这种曾让她害怕的感觉,林霜解开她热裤的扣子,拉开拉链,然后将她的热裤脱到地板上。
萧诺依情不自禁张开腿,将被内裤包裹的裆部展现在林霜眼前。
「湿了。」林霜的目光紧盯着美少女的下裆,萧诺依低头看她,从她火热的目光中看出她的情欲,这让她阴道粘膜不断分泌淫水。
「萧萧,你的水可真很多啊。」她用拇指上下揉搓少女的阴户,向下试探,寻找她的小屁眼,然后按上去揉,让少女爽得尖叫起来。
「喜欢被玩屁眼吗?这么小就骚成这样,果然是个天生的小骚逼,你说是吗?」「是……我是……」
林霜用中指顶在她内裤屁眼的位置,用力一捅,萧萧啊一声尖叫出来,林霜问:「你是什么?」
「我是……骚逼……」
「你喜欢被人搞屁眼儿吗?」
「喜欢……啊——……喜欢被搞屁眼……天生的小骚逼……我是……」「你这样的小骚货我可真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啊!——」
林霜往她屁眼狠狠一捅,又用拇指找到她的阴蒂,隔着内裤按压在上面,左右捋动,让她勃起到极限的阴蒂被捋到旁边又弹回去。
「呜——!!」少女被刺激得咬紧下唇,娇嫩的拳头握紧发抖。
「硬得这么厉害,真欠肏!」
「我欠肏——……」萧诺依的声音已有气无力:「想被肏——!」「想勾引男人操你吗?小骚逼。」
「想……想让男人肏……逼逼发骚好难受……想被肏死……每天都想被肏死……」
林霜将她双腿向天抬起,拉着内裤往上脱,她潮湿的蕾丝内裤翻卷成一根绳子,从她的美腿上滑过,穿过一双黑色高跟鞋,被脱掉。
「真羡慕你这么粉。」林霜抓着她的小腿,将她双腿大大分开视奸她的私处,然后抱住她的大腿,跪在她胯间埋头去舔。
萧诺依的胯裆又热又湿,满是少女特有的轻柔体香,林霜沿着她的逼缝上下舔,含住她膨胀的小阴唇吸,用舌尖滑过她的会阴,顶住她粉红的屁眼儿转圈。
「啊——啊啊啊——啊——啊啊——」美少女爽得语言功能丧失,管不住嘴地啊啊叫。
林霜用手指将她阴唇往两边扯,让她粉红的阴道前庭暴露出来,她把口鼻都按上去,对着少女的整个私密处又闻又舔。
「真香,我会记得你的味道的。」说着她将舌头插进女孩的阴道里,往上方顶,一道水箭立刻射到她脸上。
将萧萧放倒在沙发上躺着,林霜自己站起来,拉开裙子的拉链,让它滑落到地上,接着走出来骑跨到萧萧的头两侧。她穿着黑丝连裤袜,紧绷的裤袜中隐约透出她肌肤的雪白。
「用69式吧。」她坐到少女脸上,少女抱住她的丝臀,贪婪地舔舐起她的丝裆,她也趴下去,抱住女孩儿的胯部口交。
两位美人对着对方最私密的地方一阵玩弄,她们靠着口交交流,你怎么玩我我就怎么玩你,我想被怎么玩,就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萧诺依浑身一阵颤抖,突然泄了身,她嘴张成O形,身体弓起来,赤裸的下半身止不住地抽搐。
林霜转了个身,张开黑丝美腿,将胯裆和少女的胯裆顶在一起,互相揉。
刚刚才高潮过的美少女立刻配合她,啊啊地骚叫:「好舒服——啊——好舒服——我好舒服——肏我——肏我——」
两位美人的胯部越动越快,都把阴蒂往对方私密处送,用力互压着,上下左右地摩擦。
湿透的胯裆间,发出「沙沙沙沙」的摩擦声,甜美又淫乱的味道从那里飘散出来。
萧诺依很快就爽得仰起了头,黑色长发随着身体而摆动,林霜也淫叫起来,一声比一声高亢,她满脸潮红,精神都恍惚了。
紧接着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她们顶在一起潮吹,淫水从紧密贴合的下体涌出,猛然泄到沙发上,然后不断滴落。
性感的体香四处飘散,萧诺依浑身是汗,已经没了力气,躺倒在沙发上喘息。
林霜抚摸着自己的丝腿,享受着高潮的余韵。接着她跪在沙发上,解开少女高跟鞋的系带,然后脱掉,把她的脚趾用红唇含住,一只一只地舔吸。
萧萧意乱情迷,手在自己的身体上乱摸,然后一手捏乳头,一手揉阴蒂,在林霜面前发骚。
「小骚货,还说你不会勾引男人……」林霜缓缓露出尖牙,用牙尖儿在萧诺依的脚腕上滑过,然后轻柔地刺进她紧绷的肌肤,注入血蜜。
女孩一边自慰一边看着她,她咬完左脚又咬右脚,然后爬上来,抚摸着少女的脸蛋儿将她的头偏向一边,接着一口咬到女孩儿纤细的脖子上,疯狂地注射血蜜。
萧诺依没有注意到,林霜注入得有点太多了,剧烈的幸福感喷射进大脑里,她猛地爽得翻了白眼,阴道一阵抽搐,猝然高潮。
「呃——啊——!」身子拱起来,下体噗噗噗地喷,手指抓紧林霜的衬衫,全身哆嗦个不停。
高潮后的短暂不应期让她恢复了一点理智,她听到林霜在耳边说什么,仔细去听,林霜在说:「如果伊芙琳要造反,你会站哪边?」「血主。」她喘息着回答:「忠诚于血源。」
「如果有两个血主呢?」
「楚曦,我会忠诚于那个叫楚曦的人。」
「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林霜抚摸着她的脸颊:「你是个傻女孩儿,是风险,而我们……现在承受不了风险……」
「什么意思?」
萧诺依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惊恐地低头去看,看见一把小匕首正插在自己胸口上,她本能地将林霜推开,那御姐飞身后退,一个空翻跳到地上。萧诺依坐起来,拔出匕首,看见刀刃上全是黑血。
是银刀!她想杀了我!
血液从她胸口的创口上涌出,银和血液反应,正阻断她和原病毒的超维度连接。
她压住伤口,握紧小刀,站起来准备应战,房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三个人冲了进来。她头也不回,仅靠声音定位,反手向冲在最前面的人扔出小刀,只听那人发出含混不清的痛叫,萧诺依飞身向后跃起,一腿飞踹过去。
冲进来的三人是两男一女,一个黑人壮汉被小刀刺中喉咙,正在咳血,而那个女人已经冲到最前面,萧诺依踢向她面门,她用双臂去挡,被踢得后退几步,萧诺依刚落地,最后一名白人壮汉一脚踹在她小腹上,将她踹得坐倒在沙发上。
那白人扑向她,将一把格斗刀插进她胸口,那刀的表面也镀了一层银,他插入之后就不再拔出来,只是抓住她的双手死死压住。
少女将膝盖猛力击打在壮汉的睾丸上,随后用额头猛击他的下巴,趁他吃痛,将他推到一旁,再用最快速度拔出胸口上的格斗刀,顺势插入壮汉腹部。女人扑向她,她抬脚踢到她小腹上,然后挥刀劈中了她的脸。
捂紧伤口,握紧刀,萧萧用最后的力气往大门口跑,却听身后传来急促的风声,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林霜的脚尖就已击中她背门,将她踢得向前扑倒。
她顺势一个翻滚,冲到走廊上,在站起的同时,转身挥刀,向后砍去。林霜格住她手腕,膝盖痛击她下体,同时握住她手腕内旋,将她手中的格斗刀再次插进她胸口。
「啊——!」女孩儿痛得再也忍不住了,伤口里流出的血大都变成黑色,她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消失了,她像个受伤的凡人一般,无力又虚弱。
她握着刀柄想把它拔出来,但林霜却在用力往里推。
「姐姐……」女孩儿口中涌出血来:「放了我……放了我……」她的声音含混不清,漂亮的容颜渐渐僵硬,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地盯着林霜。
林霜将刀插到底,萧诺依哭出来,奋力说:「我不想死……」接着林霜扭动刀刃,大量鲜血从少女的胸口喷出来,萧萧双眼上翻,全身失去气力倒了下去。
林霜在她身上补了三刀,确保她死透,随后检查她的脖子,那里已经没有了脉搏。
楚曦的大脑一直在高强度思考,以至于他没有发现已经到「家」了。秦霄云为他打开车门,陈杰已经打开电梯门在等他。他和平时一样到达顶层,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气氛,它比平时更压抑。
他看到宝琳在等他,就走过去,在她耳边问:「怎么回事?」奇怪的是宝琳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用眼神向他办公室门口指了指,办公室的黑色双开大门紧闭着,那个黑人女孩玛格丽塔正站在门口,她和陈杰一样都是禁军,好些时候没见过她了。她并非正好站在门口,而像是在守门。
谁在里面?
楚曦走到门口,玛格丽塔沉默地打开门,然后让开。楚曦走进去,里面没有开灯,只有城市的灯火透过落地窗玻璃照进屋里。
他看见一个高挑的女人正站在窗边背对着他,金色长发散发着暗色光泽,接着大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伊芙琳?」
楚曦缓慢地向她走过去,她转过身来,在那一瞬间,她周围的空气似乎扭曲了,无论是灯光、城市、还是夜空,都变得支离破碎,楚曦顿时意识到被扭曲的是空间本身,它像万花筒里松散的彩色玻璃,破碎、随机,将必然变成偶然,翻转着形成各种抽象的图案。
那怪异的图景只出现了一秒钟,楚曦还未来得及对它形成认知,它便骤然消失,但他确定那不是幻觉。
『伊芙琳不会忠诚于任何人』,戴若希刚才似乎就是这么说的。
第十八章:清算
「楚曦,你能看到金星升起来吗?」
白色西装包裹着伊芙琳的肉体,乳沟在V形领口中显露,令人痴迷的美腿从西装下摆伸出,向下延伸,汇入一双金色高跟鞋里。
淫荡的优雅和堕落的高贵从那绝美躯体上溢出,践踏着楚曦的理智。
他努力思考着,就在刚才,伊芙琳说出了他们约定好的暗语,她是什么意思,我猜对了吗?
……我又该怎么做?
靠近面前这个绝色尤物,渐渐地,能看见她眼中流动着恐怖的红色光雾,似乎在她皮肉的深处,还潜伏着某种古老而深奥的力量。
「伊芙琳,你在看我的未来吗?」楚曦觉得后背发冷,他命令道:「停下,立刻停下!」
光雾从她眼睛中缓慢消失,那种超然感也一并消散。
楚曦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在搞什么?」「我不想让你知道,以免干扰你和凡如的会面。」「你知道我见了凡如……是秦霄云在监视我?还是说你靠你的『超能力』看到了?」
伊芙琳看着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说道:「是凡如要杀我们。」「你在说什么?」
「凡如知道你不是无敌的,他安排了那架米格29,要在我们去菲律宾的路上从空中杀死我们。如果不是中国人的军舰一直在监视,他本可以从海上动手的,那我们就已经死了。」
楚曦觉得口很干,他解开衬衫扣子,看了看茶几上装满矿泉水的玻璃瓶,又扭头对伊芙琳说:「你不可能拿到了证据,凡如没那么傻。」「是,他用中间人将他隔开,但他策划了整件事,我有间接证据。」「我不管是不是他做的,这已经不重要了,」他走到沙发边上,拿起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在之前,我对他来说是个隐患,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和他已经谈妥。伊芙琳,」楚曦坐到沙发上,又站起来:「我决定站在凡如一边。」「你以为他愿意和你平分世界?」
楚曦怒吼起来:「我说了!我决定站在凡如一边!」伊芙琳坐到他对面沙发的扶手上,将一双绝世美腿交叠在一起,她只穿着这件「无下装」款式的修身长西装,里面既没有裙子,也没有热裤。
「戴若希让你来给我说这些的?」
「你全都知道……很好……对,没错,」他不安地走来走去,把矿泉水放到桌上:「我知道你用我的名义在招兵买马,你聚集的力量远比我身边的这些多得多,你抽空了凡如的势力,让他无法对示巴采取行动。你做这些没有问题,但现在,我们需要和凡如统一行动。」
「统一行动,干什么?让我猜一猜,戴若希那个贱人告诉你,你们应该扩大在欧洲的战争,将战乱带入巴尔干和波兰,那样就可以让你们瓜分第二世界,维持你们用来剥削世界的所谓稳定结构。」
楚曦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走来走去。
「楚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耻?」
「去你妈的!」楚曦一掌拍到沙发上:「是你告诉我的!是你告诉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怎么了?你现在又不一样了?……好吧,伊芙琳,我们可以用一系列的小型局部战争,来重新调整世界格局,那样就可以避免世界大战,为人类带来和平。」
「多高尚啊,『为人类带来和平』,你打算学凡如,用这个借口来制造战争,是吗?」
「你是在讽刺我吗?」
「不敢,吾主。」
「你这个亡国的丧家犬,你想造反吗?」
「楚曦,我们可以对凡如发动圣战,现在就可以,我们干掉他,接管他的全部势力。」
「你想造反吗?」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你和他刚刚谈判过,你们达成了某种信任,他现在放松了警惕。去告诉他,你要和他进行正式会谈,然后我们联手,杀了他,再将他刺杀你的证据公布出来,到时候原本效忠于他的领主都会倒向你。」「我否决你的提议。」
「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凡如手下的领主会来安排会谈,但那个领主其实是我们的人,我会在会谈地点埋伏上人手,到时候只需要杀掉凡如和他的贴身护卫,或许还有几个亲信……」
楚曦咬住牙齿,恶狠狠地说:「伊芙琳,我说我否决你的提议,你是没听见吗?」
「为什么不?」伊芙琳站起来:「你以为你现在位置坐得很稳吗?你以为你真的有权力?你真的就是血主了?让我来告诉你吧,只有用暴力夺取的权力,才是真正稳固的!」
「你什么意思?」
「用你的眼睛自己看看吧!」伊芙琳走向楚曦:「你不是血主,你是个傀儡,如果你的权力是别人给的,那它也可以被收回去!」楚曦突然沉默,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身边的一切似乎失去了色彩。
伊芙琳陡然停下脚步,惊恐地看向他,看见楚曦向她飞奔过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血主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压倒在地上,用力按住。
「伊万洛娃·耶洗别,你觉得我的权力是你给的吗?」伊芙琳的脖子被掐得如此之紧,她即刻就无法呼吸了。
「伊万洛娃·耶洗别,你觉得,我的权力,是你,给的,吗❤!」伊芙琳的双脚乱蹬,将高跟鞋也踢掉了,她用力抓住楚曦的手腕,却只感到他的手硬得像铁铸的,怎么都扳不开。
在她眼中,楚曦的脸是黑白的,一切都是黑白的。
「你不是能看到未来吗?你怎么躲不开呢?让我猜猜——你的小花招对我不管用!」楚曦死死掐住伊芙琳不松手,看着她眼睛翻白,绝色的容颜濒死挣扎,美艳的红唇张开,却吸不进空气。
直到伊芙琳全身痉挛起来,似乎马上就要死了,他才松开双手把她扔在地上。
「啊——」金发美人像条落在岸上的鱼,扭动着性感的身体,大口喘息,接着她咳嗽起来,伴着干呕,将她的唾液喷到地板上。
楚曦蹲下去抓住她脖子后侧,把她的脸放到自己眼前,咬着牙问到:「告诉我,你的权力是谁给的❤!」
「是你。」伊芙琳几乎要哭出来。
「是我给了你权力,还是你给了我权力❤!」
「是你,是你给了我权力。」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是的,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楚曦的手抓住她的脸,拇指在她脸颊和嘴唇上滑过。
「伊万洛娃,记住,如果我要你死,随时都可以!」楚曦扔掉她站起来,直到这时伊芙琳眼前的一切才再次恢复色彩,楚曦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然后说道:「进来。」
接着办公室大门打开了,宝琳走进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宝琳。」
「是。」法国美人看着愤怒的血主和坐在地上的伊芙琳,恐惧地睁大了眼睛。
「即刻撤销掉伊芙琳·珀耳塞福涅·伊万诺娃·耶洗别的所有职务,由你代替她担任我的军师。」
宝琳浑身一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宝琳!」
「在。」
「听到了吗?」
「明白,即刻撤销伊芙琳·珀耳塞福涅·伊万诺娃·耶洗别的所有职务,由我代替她,担任您的军师。」
「很好,向所有人发布我的命令。」
「是。」宝琳在平板电脑上点按片刻,然后说道:「命令已经发布了。」「出去吧。」楚曦说完,抓住伊芙琳的手臂,将她拖进了休息室。宝琳退出办公室,在关门前的最后一刻,远远地听到了伊芙琳的惨叫声。
地下停车场里,林霜打开手机,看到了宝琳发布的命令,她笑起来,说道:
「看来我没有站错队,他比我以为的更蠢。」
两辆黑色大型MPV停到了停车场深处,林霜最后一次用笔记本电脑查看监控视频,然后走向那两辆大车,开门跳进去。
车里放满了机枪,她挨个检查这些枪械,这里的每一颗子弹,都是用的银弹头。
莫妮卡从驾驶位上回过头来,对她说道:「我要让人进来了。」林霜点点头:「让他们间隔大一点,我们还有时间。」「知道。」
她打了个电话,说了句暗语,接着陆陆续续有车开到他们旁边停下,但没人下车。林霜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看,戴上耳机,说:「我们开始吧,处理掉目标周边的不确定因素。」
在大楼顶层,宝琳觉得考验自己情商的时刻到了。刚才血主让自己取代伊芙琳成为了军师,但他大概率只是在说气话。他正在休息室里「惩罚」伊芙琳,或许等惩罚完了,他就会消气,到时候伊芙琳会重新回到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所以,作为临时军师,我该干点什么呢?宝琳想——不出错。
是的,一切照旧,不出错就是最好的表现。
她决定先将安保系统检查一次,杜绝最大的隐患,于是走向安保指挥室,却惊讶地发现这里的门虚掩着。
还好我来检查了,她心想,随后满脸怒容地走进去,却看见所有座位都空着,监控屏前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她掏出手机,正打算打电话询问,却听到一声痛苦呻吟。她走到监控屏后面,绕过一大堆设备,看见在服务器机柜中间的地上,趴着一个人。
金允珠?……是金允珠!
她正痛苦地喘息着,发出微不可闻的呻吟,一股血腥味飘散出来。
「允珠?」她跑过去,跪到金允珠身边,小心地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
就在她看见金允珠眼睛的一刹那,一把锐利尖刀插进了她的胸口,她在惊恐中站起来后退,抓住刀把想把它拔出来。金允珠却跳起来掀开自己的裙子,从裙底抽出两把又尖又细的银锥,她飞速冲向宝琳,将银锥从两肋刺入宝琳身体中。
不等宝琳反应过来,她就将银锥掰断,让它们残留在宝琳身体里。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美人秘书小便失禁,她惊慌失措地往后退,金允珠一脚踹到她小腹上将她踢倒,然后踩在她胸口的刀把上,让尖刀将她心脏彻底捅穿。
宝琳的丝袜美腿疯狂挣扎,眼中满是惊恐,美丽的容颜因剧痛而扭曲,小便的味道从她裙底飘散出来。
金允珠看着宝琳的凄惨模样,原本温柔美丽的脸上露出狞笑,她纤细的手指伸到胯下自慰,口中发出了爽叫。
不等金允珠达到高潮,宝琳就停止了挣扎,漂亮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金允珠弯下腰去,检查她脖子上的脉搏。「死透了。」她说,然后拖着宝琳的尸体往机柜后面走,把她和陈杰的尸体扔在一起。
随后她用湿巾擦干手上的血迹,拿出化妆盒,用上面的小镜子检查妆容,她把长发和裙子整理平顺,然后走出安保指挥室,关上门,对着耳麦说了一句暗语,就向女厕所走去。
厕所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看来林霜和埃塞内亚干得并不漂亮。
在最后一个隔间里,她们两个正在杀秦霄云。
匕首没能插中秦霄云的心脏,它插得太靠左了,只插进她肺里。那个黑人美女埃塞内亚从后面绞住秦霄云的双臂,林霜在她前面,用一根钢丝勒住她的脖子。
秦霄云疯狂地挣扎,一双超长美腿不住地往林霜身上踢踹,埃塞内亚企图用腿去控制秦霄云的腿,弄得手忙脚乱。
那隔间太狭小,金允珠几次企图帮忙却又进不去,接着她听到埃塞内亚一声痛叫,随后林霜就被一脚踹了出来。秦霄云来不及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钢丝,她毫不迟疑地拔出胸口的匕首,反手刺进了黑美人的脖子,刀刃穿过她的咽喉,刀尖插进她颈椎里。
秦霄云想要叫,但叫不出来,她解开脖子上的钢丝,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金允珠撩起裙子,抬脚将她踢回隔间,然后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按进马桶里。秦霄云口鼻都被按在马桶水里,再次失去了呼吸的权利,林霜扑上来,从后腰上拔出一把针一般纤细的短剑,她正准备将短剑插进秦霄云双腿中间,那长腿美女却向后一脚,踹到林霜肚子上,再次把她踢翻。
接着秦霄云用手肘猛击金允珠的肋骨,趁她吃痛,全力站起来挣脱了束缚。
她冲出隔间,一把匕首突然从侧面刺出,插进她脖子里,她眼睛的余光看见了莫妮卡的脸,接着她被林霜拉倒在地,金允珠和莫妮卡扑上去压住她,用匕首刺她身体,林霜则用双手捂住她口鼻,让她窒息,她不甘地拼命挣扎,但很快就失去了力气,接着眼前一黑,五感和意识都消失了。
林霜喘息着站起来,走进隔间检查埃塞内亚,匕首刺穿了她的脊椎让她动不了,银在她脖子里插得太久,已经没救了,林霜拔出黑美人喉咙上的匕首,扔她在这里等死。
而秦霄云在挣扎中大小便失禁,臭味不断从她原本带着身体乳香味的裤裆里飘散出来,林霜对她补刀,将尖细的剑刃插入她两瓣红唇中,用力一捅,刺穿她头部,然后将她的尸体扔在了埃塞内亚旁边。
没什么可难过的,林霜想,这就是我选择的人生,在选择变成吸血鬼的那一刻,今天的一切就已经注定会发生,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莫妮卡将玛格丽塔的尸体拖进厕所,扔到秦霄云身上。林霜对玛格丽塔补了两刀,找到落在地上的耳麦,说道:「障碍清空了,上来吧。」几十人涌进楚曦所在的楼层,他们从所有电梯和楼梯内同时出现,手上抱着轻机枪,每把枪的枪口上都装着消音器。
林霜接过自己的冲锋手枪,取出弹匣检查,枪里的子弹不但是银弹头,而且弹头做了特殊加工处理,击中人体后就会破裂、变形,让银碎片残留在身体里。
「这个世界上没有杀不死的人。」林霜小声对自己说道,然后深呼吸一次,向金允珠点了点头。
那气质温柔的美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将两把银锥藏到裙子底下,然后微笑着走到楚曦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她又走到那个属于宝琳的秘书桌前,拨通了楚曦办公桌上的电话。
仍然没有回应。
她转头向林霜看了一眼,然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宝贝——」她慢慢走进去,这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灯火从下方透进来。
「宝贝——……我的宝——……」她继续往里走,不断地呼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她向身后的大门招了招手,几十名突击队员鱼贯而入,他们呈战斗队形展开,以最大限度形成交叉火力。
「亲爱的——」金允珠走到楚曦的休息室门边,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听到里面在播放音乐。她向林霜打了个手势,缓缓离开那扇门,林霜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吸血鬼特种部队成员靠上来,林霜打开门,往里面扔出一串总计七个闪光弹。
关上门,听着里面噼里啪啦地爆响,然后开门冲进去,对着床射光子弹。
……
热水冲刷在戴若希的身体上,她仔细将每一寸都洗得干干净净。关上水,擦干身体,穿上一件丝绸浴袍,然后将头发擦干,又用吹风机吹掉水气。
她在穿衣镜前观看自己的裸体,不论以任何标准看,她的身体都近乎完美,或许没有伊芙琳那么瘦,但比她更有韵味……是吗?
换上一件淡粉色丝绸睡裙,裙摆很短,将她一双美腿几乎全展露在外,接着她穿上一双粉色缎面高跟鞋,走进卧室里。
「宝贝儿……」凡如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自己老婆正穿着性感睡裙和高跟鞋站在面前,他问道:「宝贝儿你还想要吗?」
戴若希掀开被子,踢掉高跟鞋爬过去,她骑到自己老公高大的身体上,问道:
「怎么?……你今天还想直接睡觉?」
凡如笑起来:「我以为楚曦已经满足你了。」
「呵呵——,瞧瞧这位了不起的大君都说了些什么?难道你这位万王之王、屠龙血骑士,就打算让别的小男孩儿来喂饱自己的老婆?」凡如把戴若希拉到怀里,抱住她,在她耳边说:「宝贝儿,我今天状态不好,我怕伺候不好你。」
戴若希用自己的脸蹭他的脖子,用一双美腿纠缠着他,问他:「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天要做多少次?那时候你有多想要我?」凡如笑道:「记得,在西雅图的时候,我们每晚都跑出来偷情。」「那时候你把我顶在墙上,我一碰到你全身就使不出力气,你就亲我的嘴。
我那时候可难受了。」
「难受?我太用力了?」
「不,是下面难受。因为我想和你做,但我又害怕,我每晚都只敢和你亲嘴,让你摸我,但不准你插进去。好几次我都以为你会强奸我,但你竟然没有,我不让你进,你就真的不进,你可真傻。」
「傻吗?」
「傻透了,你知不知道,我每晚回去都睡不着,必须自慰泄出来,但泄出来了还是觉得空空的,哼哼哼——,欲求不满。」「所以那天晚上,你才会叫我插进去。」
「是的,吓到你了吗?」
「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是间谍,而我已经对你着迷了。」
「哼哼哼哼——」戴若希用手撑在凡如身上,看着他的脸,然后和他啄吻:「你现在有兴趣了吗?」
「宝贝儿,明天吧,我保证,明天我一定卖力干。」「你最近压力很大,怎么了?我看你今天和楚曦聊得很愉快,以我的判断,他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了,我再帮你去给他说说,很快你们就能结成联盟,到时候你可以彻底铲除示巴,整个西方世界就是你的了。」凡如刻意地笑了笑,但戴若希看得出来,他不快乐。
「尤利,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命,即便是你,在命运面前也是很渺小的,你应该顺从它。」
「是啊,所以我仍然是这个狗屁大君。」凡如咬了咬牙,又长长出了口气。
戴若希关上灯,将被子盖到她和凡如身上。
凡如说:「若希,明天开始,我要叫他们加强安保。」「嗯。……为什么?你担心伊芙琳会孤注一掷吗?」「她的确很危险,就像条蛇,但我害怕的是比我更强大的敌人。」「谁?你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在楚曦觉醒之前,连他也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对自己血液里的力量知之甚少,你比我研究得更多,你知道我们的力量不是生物学能解释的。」
「我听过那些关于原病毒的传说:病毒为了生存而进化,最终进化成了上帝。
听起来这只是为了描述一个行为随机的神,来解释命运的不可捉摸。」「和原病毒没有关系,那太遥远了。真正危险的地方在于,我们对这种力量的规则一无所知。示巴在法国建造了世界上最大的强子对撞机,想要揭示我们力量的源泉,但也只是观察到了希格斯玻色子,我们对自己了解得太少了。」戴若希摸着他的脖子,说:「你很不安。」
「是。我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感觉?」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我只能猜测,它强大得隐藏不住。」「它在哪里?」
「就在这里,就在我们附近,但我真的去找它的时候,却又找不到。」戴若希觉得后背发凉,作为血族她本不该害怕黑暗,现在却隐隐觉得周围的黑暗中潜伏着危险:「它让你害怕吗?」
「是……我从来就学不会像乌鸦那样疯狂,我是个胆小鬼,我逼自己去做一些事情,却又害怕承担后果。」
戴若希抚摸他的脸,觉得他的肌肉很僵硬。
他说:「若希,是我杀了他。」
戴若希没有问,凡如继续道:「我杀了他,我想只有那样做我才能摆脱他……但我没有,他永远是一个噩梦,我的噩梦。」
戴若希抚摸他的头发,像母亲安慰孩子一样安慰他:「没事的,宝贝,我和你在一起,我会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窗外仍一片漆黑,凡如不在她身边,她用手到处摸,发现他已不在床上。
这时候她才听到那种声音,「咚!……咚!……轰隆隆隆……咚!……」就像来自地底的心跳。
她一定是被这种声音吵醒的。坐起来,眼睛已经适应黑暗,她到处看,凡如没有在房间里。
「尤利……」
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压在胸口,让她难以呼吸。
「咚!……咚!……」
她仔细去听,那声音又像有人用铁锤在砸墙。
光脚踩在地上,她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打开大门,走到过道里,她想找到那种声音的来源。
「咚!……咚!…咚!……咚!…咚!……咚!……」进入电梯往上走,那种闷响也越发明显,当电梯打开的一刻,她看见了红雾,它们像血一样红,弥漫在走廊的每一处。
「尤利——!!」
……
程子晴醉得人事不省,胡小飞就背着她往回走。
最近他越来越害怕,因为自己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她,似乎他的快乐和这个女孩儿捆绑在了一起,但她必然会离开自己,那一天已经近了。
五七会难道能无限期地「扣押」一个外国公民吗?在胡小飞看来这本来就是违法的,当他们不得不「放了」程子晴的时候,她会去哪里?不管怎样,楚曦一定会来接她,楚曦那么在乎她,他是血主,享有几乎无限的财富,可以为所欲为。
胡小飞还能想起楚曦的力量,他跑起来的时候,每一步都踏得泥土飞起几米高。
到时候程子晴就是楚曦的了,她不但不会再在自己身边,甚至要再见一面也做不到了。
这么想让胡小飞觉得难受,他觉得自己该有所行动,又觉得应该立刻剥离这份感情,他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胡小飞。」古丽转过身来倒着走,对他说:「要不要我帮你背一会儿?」「不用,我背得动。」
古丽呵呵地笑,背着手,又转过身去继续走在前面。
等到了「家」,胡小飞就把程子晴放到她自己的床上,他帮她脱了鞋,又脱了袜子。看着无意识地躺着的女孩儿,他起了色心,他的眼睛在她全身上下看,从美丽的脸蛋儿看到白生生脚,他想摸她的身体,想闻她的味道,想亲她,抱住她,但他却又忍住,没有碰她一分一毫。
走出程子晴的卧室,关上门,他发现古丽没在客厅里,他以为她在阳台透气,到了阳台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他想古丽是不是已经悄悄离开了,却发现自己卧室的灯开着,打开门,看到她正坐在床上,窗帘被她拉上了。
「古丽……你想,吃点冰淇淋吗?」
古丽没有回答他,她刚才没喝多少酒,但此刻脸颊却有些红,呼吸也有点急促。胡小飞倒是喝多了,只觉得她脸红的样子很好看,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色情。
她站起来,身材高挑修长,亭亭玉立,她穿着白色短袖针织衫,下身是灰色百褶裙,针织衫很贴身,透出她乳房的轮廓,她胸部不大,但特别挺拔,甚至可以用翘来形容,百褶裙裙摆及膝,露出她纤细的小腿,她的脚上是一双白色高跟鞋,鞋跟大概五六厘米,让她看起来更高挑了一些。
今天她用了些香水,味道很好闻,柔柔的,带着香木的味道和些许花香,还有一种,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体发出的温馨暖香。
胡小飞不自觉地去看她的脸,那容颜可真是漂亮到了极点,她刚才可能补了妆,眼影是淡淡的棕红色,修长的睫毛高高翘起,衬得她的大眼睛特别闪亮;嘴唇红红的,柔软湿润,亮晶晶反射着微光;棕色的微卷长发披散着,修饰着她线条柔和的脸颊,说不出的妩媚温柔。
他有些心动,古丽却紧张得难受,她刚才一直在劝自己放弃,可当胡小飞出现在卧室里的这一刻,她却又想要孤注一掷。
她什么都不说,走过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胡小飞已经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意味,但又想,她或许只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告诉自己,古丽却已经紧张得要窒息了,她觉得自己脚步不稳,走到胡小飞面前,轻声对他说:「胡小飞,你想和我做爱吗?」
说到做爱两个字的时候,她已经几乎发不出声,她发现自己中气全无,喉咙沙哑得厉害。她白皙笔直的双腿突然开始颤抖,胯下像要失禁一样酸软,她好后悔刚才说了做爱两个字,现在脑袋已一片空白,只能抬起头,期待又惶恐地看着胡小飞的眼睛。
她了解胡小飞,她知道他至少不会伤害她,她等着,等他以顾忌自己颜面的方式拒绝。
可是,她看到的是那个大男孩儿忘记了呼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的脸。
她突然想,难道有机会吗?
这样一点点的可能性也让她的身体兴奋起来,她说:「不用告诉别人……」她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是那么无力,于是吸一口气又说:「只有我们知道。」胡小飞刚才被吓到了,他脑袋里一直在想,古丽说的「你想和我做爱吗?」到底是询问还是邀请。
只听古丽又说:「我想做……」她的声音抖得太厉害了,她的肩膀也是,让胡小飞想要抱住她。
「胡小飞……我不会告诉她……我想……我是说……」古丽暗想自己现在应该勾引他,但具体应该怎么勾引呢?是该摸他还是在他面前自慰?做什么能唤起他的欲望,做什么又会让他讨厌?
但她只是站在那里,嘴说不出话来,身体抖得快站不住。
接着她感觉到胡小飞触碰了她,他有力的手插进她腋下,把她扶着,然后带着她走到床边,又将她放到了床上。
她全身上下失去力气,向着床躺倒下去,一双纤细的手臂也投降般落到头两边。
「呃——」身体动不了,心脏在咚咚咚地跳,裙子里面像要烧起来一样热,阴部胀得像要融化了,又舒服又难受。
她想起自己被破处的时候,那时候自己也像现在这样,一动也动不了,成了身体的囚徒。
胡小飞捧着她的脸,着迷地抚摸她,她脸上的皮肤像凝固的蛋白般细腻,胡小飞从她的脸摸到脖子,她的脖子纤细又修长,像天鹅,让胡小飞忍不住用手抓握。
但他的行动仅止于此,他似乎想要亲吻她,却又迟迟不下手。
「我不是第一次。」古丽坦白:「和我做吧,我什么都不要你的。」胡小飞有些惊讶,却也来不及去深思,古丽闭上眼睛、微微张开红唇,听天由命。男孩儿终于亲了上去,用嘴唇和古丽的嘴唇按压摩擦,却不知道伸舌头,还很担心自己的口水会落下去。
古丽将嘴张大,伸出舌头进入男孩口中,男孩本能地伸出舌头迎合,他们终于纠缠在了一起。唾液分泌出来滑落下去,古丽温柔地吮吸,吞进自己身体里。
胡小飞从没想过接吻是这么舒服的事情,他本以为它更类似于一种爱情的仪式,是一种更心理层面的东西,但真的吻上了,却发现这根本就是用嘴进行的性爱,是当众行淫,是完完全全的性行为。
舌头上的感觉刺激得惊人,他的阴茎只用了几秒,就不可抑止地勃起到了极限!
古丽的舌头好滑,她嘴里又香、又湿、又温暖,胡小飞通过舌头感觉到她的饥渴,她总是主动寻找他,又主动舔过来,自己就用力回应她,和她滑腻的舌头顶在一起,却又被滑开。
这游戏如此私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便有人在旁边看,也不会知道他们到底多么亲密地纠缠着。
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她的香味,她的身体柔软又温热,肌肤上微微沁出汗水。
胡小飞变换着接吻的角度,用力将舌头往她深处探索,在她口腔里的每一寸上舔过,品尝她,体会她,和她紧紧缠绕在一起旋转。
有时能闻到她鼻孔中呼出的空气,胡小飞用力吸她的嘴,用嘴唇吮她的舌头,吸她的口水。
古丽的美腿绷直到了脚尖,高跟鞋还穿在脚上,直直指向前方。
她阴道阵阵收缩,乳头和阴蒂勃起到极限,胯裆里又是汗又是淫水,内裤湿透了,裙底弥漫着想要做爱的味道。她感觉到胡小飞在亲吻她的脖子,便立刻仰起头迎合他,布满神经末梢的天鹅颈是她的性感带,胡小飞笨拙而饥渴地又亲又吮,让她觉得灵魂和身体要一起融化了。下体不自觉地蠕动,阴道里又胀又空,无比渴望被什么东西填满。
胡小飞向下亲她的颈窝和锁骨,沿着她的V形领口,就快要碰到她的乳沟。他的手隔着裙子摸她的大腿,然后撩起裙摆,探入她裙底,直接触碰到她的裸腿上。
男孩儿从没有摸过女孩子的腿,他激动地在古丽大腿上摩擦、揉搓,看着古丽在他激烈的爱抚下张开嘴呼吸。
阴道中空虚得像有个黑洞,就像再不被插就会死掉一样。
胡小飞比她更焦急,他的生物本能压制了理智,生怕错过这次就再也没机会进入她了,于是他的手伸进她裙底深处,抓住她内裤的腰部,往下脱掉,肉色的蕾丝内裤被汗水和淫水弄得湿透,被脱下的时候和大腿摩擦,被卷成一条湿漉漉的绳子。
将内裤扔到床上,胡小飞来不及为身下的女孩儿脱鞋,他解开皮带,将外裤内裤一齐往下脱,但只脱到膝盖上就忍不住又爬上床去,他太焦急了,甚至害怕古丽在他插入前反悔。
他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幻想和女性性爱,其中有程子晴,也有古丽,有班上的漂亮女孩儿,也有电视上的女明星和模特儿,甚至也有过他那女神般的母亲。但本能是本能,行动是行动,他觉得自己毕竟是一个人,应当让身体服从于灵魂。
但被性欲折磨了这么多年之后,他太想真正地做一次了,他害怕上当,担心自己因得不到而失望,在平时他可以靠理智压制这些想法,但当古丽湿透的阴户就在自己胯下,他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
扑上去,压住古丽,将勃起到极限的阴茎穿入古丽裙下,耸上去,想插入她。
龟头碰到古丽湿润的大阴唇,然后沿着她汗湿的裆部皮肤往上滑,错过了她阴道口,插歪了。
裤子在小腿上,像一副枷锁,他调整角度又耸,阴茎再次滑开,但摩擦到古丽的阴蒂,让她「呃——!」一声叫出来。
胡小飞很焦躁,一次又一次地捅,却没有一次捅到位的。他不但捅不进女孩儿的阴道,甚至都没触碰到她的阴道前庭。
如此美丽的女孩就在身下,这让他急得发抖,额头上不住渗出汗珠,龟头却仍是不断在女孩阴唇上滑过,然后错过。
古丽张开双腿配合他,最后一双雪白长腿张成了M形,胡小飞终于插进阴道前庭了,却只觉得那里的粘膜肉嘟嘟的,没有口子让他捅进去。
「用手……」古丽喘息着提醒他。
他伸手下去扶住阴茎,找各种角度插,却还是没找到能插入的地方。
「下面一点。」古丽说着,也伸手下去,摸到他阴茎的时候女孩儿吓了一跳,他好大,好长,又硬又烫。
她握住它,忍不住想去撸它,把他的龟头顶在自己阴道前庭里往下滑,触碰到自己的阴道口。
在触碰到的一刹那,胡小飞本能地知道这就是正确位置,他将阴茎往上送,古丽放开它,硕大的龟头就挤进女孩紧窄的阴道,将那正在收缩的粘膜撑开,插入进去。
「啊……」古丽叫了一声,觉得舒服得要升天。胡小飞一直不停地进,就好像在把她黏在一起的肉顶出一条缝来,他的阴茎撞到了她的宫颈,但他还能继续进,龟头就从圆滑的宫颈上滑开,插进阴道深处的缝隙里。
在终于插到底的那一刻,古丽意识到自己被字面意义上的「填满」了。
他们的性器没有一丝缝隙地紧密结合在一起,原来胡小飞这么大,远不是以前那个男人能比的。
下面的感觉让她沉醉,刚才她下面多空虚啊,多么想被什么东西插入,而现在,她竟然被满足得如此之深,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女孩儿的阴道猛烈收缩起来,湿热的阴道粘膜从四面八方压迫着阴茎,让胡小飞想起了血压仪,他记得那设备在测血压的时候,就是这么挤压手臂的。
他忍不住「呃啊……」一声轻微地叫出来,两个人看着对方的脸,都是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终于和对方结合了。
终于和对方走到了这一步。
他们小心翼翼地体会着,整个世界被抛在脑后,此刻的感觉占据了一切。
拥抱激吻,难舍难分,下体几乎同时动起来,蠕动着,让生殖器顶在一起互相揉。
「哈啊……哈啊……呃——」古丽用双腿纠缠住胡小飞,胡小飞试着前后耸动,让阴茎在古丽阴道里进出。但他们抱得太紧,身体紧贴着始终不愿意分开,所以阴茎进出的幅度很小,完全靠着身体的摇晃,拔出一点,又捅进去一点。
但男孩儿女孩儿就这样就满足了,两人都舒服得欲仙欲死,无法停止地持续着这个动作。
他们这样做了五分钟,既不觉得累,也完全不想停下,只是身体热得厉害,全身都在出汗。因为他们没脱衣服,古丽除了脱掉内裤以外,全身的衣服都还在,胡小飞更是裤子都没脱完,还挂在脚踝上。
可即便这么热,他们也不想停下来,也不想松开对方,就忍着浑身的湿热继续做,做了七八分钟之后才停下来休息,两人抱着接吻,舌头纠缠,汗湿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他们贪婪地吸食对方的口水,抱着在床上打滚,胡小飞趁机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和裤子,古丽则踢掉了高跟鞋,他们将腿纠缠在一起互相摩擦,手爱抚对方,有时胡小飞在上面,有时古丽在上面。
直到他们都不得不高潮了,就回到了一开始那个普通的体位,胡小飞在上面,抱着古丽耸动身体。
「我要不行了……」古丽说。
「我也不行了。」
「捂住我的嘴,我要叫了……」
胡小飞急忙用左手捂住古丽的嘴,只觉得她立刻就叫起来,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的右手去找古丽的左手,古丽和他十指交错,紧紧扣住。
在高潮边缘的感觉让古丽头脑一片空白,她闭上眼睛,阴道括约肌用力去夹,胡小飞也在快感驱使下加快了力度和频率。
古丽发出的「呜呜呜」的声音就像春药,他很想放开她的嘴让她叫出来,但一墙之外就是程子晴的卧室,他既想和古丽继续做,又不敢让程子晴发现。
接着古丽似乎要不行了,她身体大幅度地扭动,胯部不断往上顶,胡小飞继续捅,半分钟之后,身下的女孩儿猝然达到高潮。
她的阴道疯狂夹紧,大量淫水从她阴道深处涌出来,冲击在胡小飞的肉棒上,她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让她突然用力弓起身体,又猛抖双腿,脚在床单上乱蹬。
她似乎在尖叫,即便捂住她的嘴也能听出来,胡小飞惊呆了,如此美丽的女孩儿在他身下高潮,他眼睛看着她激烈反应,身体压着她,感觉到她全身的抽搐,而她的阴道正在疯狂地握紧自己,温热的淫水正往自己敏感的肉棒上喷,更别说把古丽干到高潮这件事本身,给他带来无比的心理刺激。
如此多刺激施加在他身上,轻易地将这个处男推向射精。
有一瞬间他还犹豫要不要射在古丽身体里,但紧接着内射的快感袭来,他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古丽的高潮正进行了一小半,他的精液噗噗噗地喷射在她深处,力度之大,她能感觉得清清楚楚。
被射在里面了,她想。
阴道里的感觉和心理刺激交织,让她高潮到停不下来。她不停地泄,泄了又泄,到最后小腿的肌肉开始抽筋,她眼睛翻白,几乎失去意识。
胡小飞也射个不停,还三次忍不住叫出来,他叫得很克制,那声音却让古丽很是受用。
他们贴在一起,断断续续地一直抖,直到两人慢慢平静下来了,却还会时不时又抖一下,就像高潮还没完似的。
直到两人都陷入高潮的余韵,胡小飞还捂着古丽的嘴,只能用鼻孔呼吸让她感到阵阵憋闷,那憋闷感让她昏昏沉沉,全身都沉浸在一种柔软的舒服感觉里。
等胡小飞放开她的嘴,她感觉自己似乎还飘着,心里幸福极了,似乎做过了这一次,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胡小飞觉得很热,跪起来脱掉袜子和上衣。接着他又埋下身帮古丽脱衣服,刚给她解开两颗扣子,他心中一惊,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脱古丽的衣服,在二十分钟之前,这一切对他来说就像天方夜谭。
他僵住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古丽也回过神来,用手肘支撑起身体,痴痴地看着胡小飞。她高潮后的身体发出温暖的体味,闻起来又肉欲又温馨,让人想舔遍她身体的每一寸。
她决定继续做,一条路走到黑。
不管以后会怎样,也不管胡小飞将来怎么看待自己,她都决定今夜要把自己彻底给他,她会和他一直做,直到筋疲力竭,或者天亮,或者被程子晴发现。
可就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胡小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匆忙地去掏地上的裤子,拿出手机,发现是血猎长打来的。
难道他需要我们报个平安吗?他接通电话,努力调整呼吸,老李的声音直接说道:「小飞,紧急任务,我们十五分钟后来接你,准备好。」「是。」
老李立刻挂断了电话,胡小河怔怔地看着古丽:「是血猎长,他说有紧急任务。」
古丽也突然恢复了冷静,说:「那你快去洗一下。」「好。」
胡小飞跑出房间,跑进厕所,打开花洒,不等水变热就冲洗起自己的身体来,他把阴茎上的粘液洗干净,冲掉满身的汗珠,然后擦干身体,又跑回房间里。
这次他根本不敢看古丽,她正收着腿坐在床上,而他光着屁股穿上内裤,又穿上干净的衣裤。
等他准备好要出发了,才转头去看她,她也正在看自己。
「胡小飞,注意安全。」
「嗯。」胡小飞点点头:「你就在这里睡吧,好好休息。」他走到门口,手碰到门把手却又转过头来:「古丽,我不会这么不明不白,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不,不用。」古丽摇头。
「我会给你交代的。」
胡小飞开门,跑了出去。
老李来得比他说的早,他开着一辆五菱宏光,超速飞奔而来,急刹停到胡小飞面前。
车还没停稳樊花就打开了车门,胡小飞跳上去,老李一边踩油门,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小飞我本来是不打算叫你的,但是你是未来血猎长的候选人,现在这个位置被人盯着,我不叫你会被人说闲话。」他说话的这么点时间,车就冲到了时速八十公里,他向右猛打方向,又向左反打,让车以一个鲁莽的漂移过了弯。
「没事的血猎长,我该来,我们现在去哪里?」「先去和那帮老家伙汇合!」
他轻描淡写说出这些话,胡小飞细细一想,却觉得不对劲。在他口中的老家伙,可都是些五七会的元老,他转头看了看,车里除了血猎长和樊花,还有醉醺醺的蔡长民。
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这帮「老家伙」出动?
「这次是什么任务?」
「陆未曦紧急召集我们。」老李说:「因为在三天前,有不明数量的外国血族潜入我国境内,执法队前去抓捕他们,却全员失踪了。」「全员❤!执法队全部失踪了?」
「对,包括唐力在内,全部失踪了,一个都没剩。」樊花问:「墓碑呢?墓碑部队在哪儿?」
「墓碑会来,但不会很快。」老李说:「全国这么大,他们管不过来,有些事情得用传统的方法解决。」
蔡长民坐在最后一排,突然说:「我想吐,想吐!」樊花立刻拿了个塑料口袋给他,他吐在口袋里,车里全是呕吐物和酒精的味道。
樊花大喊:「停车停车停车!」
老李把车停到路边,樊花抓过蔡长民手中的塑料袋,把它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他们一直在往北跑,老李不停用卫星电话和人联络,跑着跑着就有车加入他们,最后他们组成了一个五辆车加一辆摩托的车队,继续向北狂奔。
五十多分钟后,巨大的山脉突然出现在夜空中,胡小飞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江汉平原,即将进入双峰山区域。
樊花坐到最后一排,伸手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黑色旅行包,他打开包从里面取出猎枪,老李道:「别拿枪,这附近还有村民,用冷兵器。」樊花问胡小飞要什么武器,老李又说:「别给他家伙,小飞等下跟在我后面,我们是去集合,不是血猎。」
车在盘山路上飞驰,开了二十分钟,领头的摩托停了下来。老李也把车停在路边,所有人都下了车,他们一共有二十来人,胡小飞认识其中的三分之一。
他们有些人看起来很年轻,似乎只比胡小飞大几岁,有些则很苍老,看上去有八九十岁了。骑摩托车的是个长发美女,叫武家妮,看起来三十岁,穿着皮夹克和紧身裤,画着烟熏妆,外形时尚又有点叛逆,但实际上她是民国时期出生的纯血血族,可能有一百岁了。
其他人有的正儿八经穿着西装,有些上身穿着睡衣下身穿着牛仔裤,有些穿着迷彩作战服,老李穿着红马甲,蔡长民穿着蔡徐坤背带裤,樊花像个贵妇。
武家妮向老李问道:「元贵,许墨呢?」
「在联系,在联系。」老李摆弄着卫星电话,突然远处有人喊他们,胡小飞望过去,发现那是许墨。
他向老李一行人招手,然后向远处跑去。
「跟上去!」他们跟着许墨飞速奔跑,只靠着星光辨认道路,连手电都不开。
许墨跑得很快,但他们一个都没被被落下,连喝得醉醺醺的蔡长民也跟上了。
一开始许墨还沿着小路在跑,到后面他直接跳上了草地,随后他们翻越了一个山丘,又向下飞奔,进入一个采石场中。
胡小飞觉得奇怪,这里不是风景区吗?原来山里还有采石场。几辆挖掘机似乎被废弃在这里,山体被挖出成片成片的悬崖,悬崖下是无以计数的白色岩石。
举目四望,目力所及之处,一栋永久建筑都没有,只有一些废弃工棚,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
山里的风吹得呼呼作响,从乱石堆里带起大片尘土,远处的云层发出闪光,过了很久雷声才隆隆地传来。
武家妮问许墨:「到了吗?陆未曦在哪里?」
许墨回她:「请各位前辈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诶……」武家妮想叫住他,但他转身就跑进了一大推白色巨石后面。
等了不到一分钟,武家妮就忍不住要去找他,刚走了两步,陆未曦就出现在了巨石顶上。
胡小飞向她眺望过去,心里暗想,陆会长可真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她身穿蓝色女式西服套装,及膝裙的裙摆下,露出她修长的小腿和黑色高跟鞋,她的长发盘在脑后,钻石耳钉在夜色下闪烁微弱的光。
「五七会的元老们。」她说:「终于等到今天了。」「陆未曦……」老李向她走过去:「怎么回事?敌人在哪里?」「没有敌人,或者也可以说,你们的敌人就是我。」「你在说些什么?……你想干什么❤!」
「清算,李元贵,今天是清算的日子。」
「我不明白,清算什么?」
「我来清算你们,背叛血源之罪。」
……
起风了,楚曦抱着伊芙琳在夜空中飞行,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送他远离城市。
他按照伊芙琳的指示下降,落进郊区的一块空地里,伊芙琳将衣服交给他,他等着翅膀收进体内,然后穿上衣服,跟上伊芙琳,看着她打开一辆老旧奥迪车的后备箱,从里面取出冲锋枪和枪带,套在身上。
「伊芙琳,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演那出戏?」
「为了让敌人低估你。」伊芙琳回头看着他:「我们被背叛了。」「叛徒是谁?」
「我不知道,宝琳、林霜、秦霄云、陈杰……莫妮卡或许不会背叛我,但谁知道呢?我只能预设所有人都是叛徒,免得阴沟翻船。」「好吧,他们现在低估我了,然后我们干什么?」「在它找到我们之前跑路。」
「你说的『它』又是谁?」
「我不知道。」
「不知道?敌人是谁你都不知道?是凡如吗?我刚才在想,凡如想杀我,所以假意要和我联盟,其实是为了降低我的警惕性是吗?」「我猜不是。」
「『你猜』不是,你有超能力的吧?你可以预测未来啊。」「你知道未来是什么吗?它是一系列的可能性,就像一张不断地画在流沙上的地图。」伊芙琳拿出手枪和枪套递给楚曦,说道:「这个装在你腰上,里面全部是银弹。」
「那张地图上说了什么?」
「那张地图上有一片巨大的区域,是空白的。」「空白的,也就是说你看不到,那好,你能推理出来吗?那片区域本来应该是什么?」
「就是『它』,那个我不知道的『它』。」
「我们去哪里?」
「外蒙古,西伯利亚,有多远跑多远。」
「你说的那个它有这么可怕吗?」
「我老实告诉你,在我看到的所有未来里面,我们两个都活不下来。我说准确一点,我们在72小时之内,必死,不管怎么逃都没用,必死!……我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我们能活下去的那种可能性!」
「那我们还跑什么?」
「因为我不会在这里等死!!」伊芙琳怒吼起来:「我伊芙琳·伊万洛娃,就是死,也不会躺着等别人来杀我!」
她焦躁地走来走去,然后走到楚曦面前,说道:「走吧。」「伊芙琳,程子晴呢?戴若希呢?她们会怎样?」「我不知道,她们和我的人生无关,我看不到。」
「那你一定能看到凡如吧,他会影响我们所有人,他怎么了?」
「楚曦,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凡如现在已经死了。」
第十九章:复活
秦缘醒来的时候,陈从已经没压在她身上了。他不知什么时候翻了身,和她并排睡着,就像夫妻。
这让她觉得恶心,是那种心理层面的恶心。
她宁愿自己是妓女,收钱,办事,然后走人,和刚才肏她的男人再无纠葛。
努力坐起来,走下床,她发现自己双腿没法合拢,阴唇肿了,肛门肿了,阴蒂也肿了,胀到麻痹,碰到就会发痛。
走进浴室,让热水冲刷到自己身体上,她尽力冲洗下体,尽力不去回想刚才的性爱,但它们就是充斥在自己大脑中,刺激着她,让她分泌出多巴胺,让她不断去想,甚至还想再做。
将身体擦干净,她在卧室的地上找到自己的内裤,它已经被扯烂了,文胸是她自己脱的,所以反倒还是完好的,她不穿内裤,直接穿上牛仔裤,然后是文胸、上衣和外套。
那块粉色表盘的劳力士是唐力送给她的,她想了想,你还装什么尊严呢?收下吧。她把表戴到手腕上,穿上鞋,拿起包包,轻声走出去。
走出这栋别墅,走出别墅区大门,保安打量她的眼神很怪,就像知道她是妓女,甚至也想叫住她问个价钱似的。
天色太晚,这里已经打不到车了,她就沿着马路一直走,想就这样走到天亮。
风吹得道旁树呼呼地响,摩托车的车灯从她身后照射过来,她能感觉到那摩托车的速度减慢了,或许那人也想找她「问个价钱」,他停在了她身后,关上灯,唤道:「秦缘。」
她转过身去,看到杨文麟正骑跨在摩托车上,不是他平时骑的踏板车,而是一辆棕红色的旅行摩托,侧面装满行李,他背上还背着双肩包,一把古剑被用布条绑在他身上。
「杨文麟你……去哪里?」
「我去很远的地方,以后就不回来了,我来看你一眼……」杨文麟走过来,打开秦缘的包,从里面取出她的口红,拆开底座,从里面抠出一个微型电子设备:
「有人在跟踪你……我也在跟踪你……对不起……以后要小心……别再……和唐力接触了。」
他又骑上摩托,准备离开。
秦缘问:「你去哪里?」
「很远的地方。」
「别糊弄我,你去哪里?」
「内蒙古。」杨文麟避开她的目光:「一个叫6685号要塞的地方,地图上找不到,别告诉别人。」
「你再也不回来了?」
杨文麟犹豫着摇摇头,又坚定地点点头:「我想回来可能也回不来了,你就当我不回来了吧。」
「你去干什么?」
杨文麟想了一会儿,说:「做我很早以前就该做的事情。」「别糊弄我,你去做什么?」
「不能告诉你。」
「我和你一起走。」
「什么?不,不行。」
「我和你一起走。」
杨文麟摇头:「我等于是逃走了,我是逃到那里去的……我只是……得赶快逃走。」
「我也是。」
「你……」
「带我走,带我逃走,越远越好。」秦缘解开手腕上的劳力士,扔到了草丛里。
……
「伊芙琳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他还没死!!」她将油门踩到底,这辆破奥迪的发动机无力地嘶吼起来,带着他们超速闯过前方闪烁的黄灯。
在远方的夜空中弥漫着猩红血雾,呼啸的大风也无法将其吹散。
「准备动手!」伊芙琳说着将车冲上人行道,他们几乎撞进凡如和戴若希所在的那栋大楼的大门。
楚曦拔出手枪冲下车,大楼的玻璃门锁着,他一脚飞踹过去将玻璃踢爆,然后冲进去。
这里像是被断电了,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灯在电池驱动下,还发出阴暗的绿光。
电梯没法用,他们冲进楼梯间,楚曦惊讶地看到这里躺着十多个人,他举起手枪走过去,发现他们已经死了,只是被胡乱地堆着。
「上去。」伊芙琳拿着冲锋枪走到前面,他们用最快速度爬楼梯,一直爬到楚曦刚才和凡如、戴若希见面的那层楼,他们一前一后互相掩护着,靠近那个房间。然而那里的大门打开着,楚曦小心地走进去,房间里和刚才一模一样,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他冲向卧室,一间一间地检查,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去屋顶。」伊芙琳说:「直接去找凡如。」他们沿着楼梯继续往上爬,终于看到了通向天台的大门,它虚掩着,楚曦想打开它,伊芙琳抓住他,自己走到大门前。
流动的红色光雾从她眼中泛起,楚曦看着她的背影散发出超然气息,她说:
「我不会死在这里。」接着她开门冲进天台,超自然的红雾已经消失了,风吹得呼呼作响,夹杂着远方的暴雨带来的水气。
一把银色宝剑插穿钢筋混凝土,深深刺入地面;两个人倒在地上,其中一个是凡如,另一个是个女人。
楚曦的身体突然僵硬,一种巨大的沉重感觉压到他心里。
伊芙琳飞快地检查四周,大声提醒楚曦别傻站着,然后她冲到凡如身边,跪下去检查。片刻之后她回头对楚曦说:「他死了。」楚曦却直直看着那个女人,她扑倒在凡如身边,头发披散着,看不清脸。
伊芙琳把冲锋枪换成手枪,枪放在胸前,既指着女人也护住胸口,然后用左手推女人的肩膀,让她翻过身来。
是戴若希,她胸口插着一把银匕首,她的手握在匕首手柄上。
伊芙琳检查她的脉搏,查看她的伤口,然后站起来对楚曦说:「她自杀了。」「不不不不不,她没死,」楚曦向她走去:「你在骗我,她还没死,她还有救!!」
他的声音几近绝望,扑到戴若希身边,掰开她紧握匕首的手指,将匕首拔出来,他想捂住伤口,伤口里流出的却全是黑血。
他不敢去看戴若希的脸,只能捂住她伤口叫伊芙琳。
「快来救救她!她没死!肯定没死!」
伊芙琳摇摇头,也跪下去,用手指分开戴若希的眼皮,用手电照射她的瞳孔。
「没有反应了,楚曦,她死了……连凡如都死了……她死了。」她将戴若希的眼皮合上,楚曦站起来,像要逃离般远离戴若希,不断绕着圈走来走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在刚才……刚才……刚才我们还一起喝酒……就在刚才……我还在嫉妒凡如……为什么会这样?……」「楚曦我们逃走吧。」
「为什么会这样……」
「楚曦。」
「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楚曦,没时间浪费了,我们快跑吧。」
「就在刚才……」
「她死了你难过,我死了你就无所谓了吗?我也要死啦!」「……伊芙琳。」
「我也要死啦楚曦!……你自己也一样!去你妈的!!」楚曦坐倒在地上,伊芙琳想哭,但却没哭,她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地站着,突然问:「你感觉到了吗?是它……」
「是,我感觉到了。」他们两人都向北面望去,不可见的超自然力量像火山喷发一般,从江汉平原尽头的山脉中涌现。
楚曦道:「它已经不打算隐藏自己了。」
「我们死定了。」伊芙琳走到楚曦身边:「……逃吧,趁我们还能逃,我知道有个地方……」
「伊芙琳。」楚曦站起来,他脱掉上衣,同时说:「你不需要再为我服务了,我已经不是血主,你也自由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巨大的翅膀从他背上快速伸展出来,他的身体没有变大,但肤色渐渐变得灰暗,脸变得丑陋恐怖,像大理石一样冰冷。
「你想做什么?」伊芙琳问。
「我去你看不到的那片未来,我去走你看不见的那条路。」楚曦血红的眼睛看着她:「你想一起去吗?」
「呵。」伊芙琳狠狠地笑起来:「反正都是死,我就和你去疯一把。」……
双峰山中,采石场内,执法队员已经将老李一行包围。
那些黑衣巨人本就埋伏在暗处,陆未曦呼喊一声,他们就全钻了出来。
安装着消声器的枪口指向老李一行,有步枪也有机枪。
而原本被认为失踪的唐力,也出现在了陆未曦身边。
「李老头。」唐力有些得意:「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总算玩完儿了。」老李还处在过度震惊当中,武家妮已经拔出刺刀向陆未曦冲了过去。唐力嘿嘿一笑,从腰间拔出黑剑迎战,两人转瞬间便拼刺十多招,刀刃高速撞击,闪起阵阵火花。
胡小飞竟临危不乱,心想现在制住陆未曦才有一线生机。他拔腿狂奔,绕开正激斗的唐力和武家妮,往陆未曦所在的巨石飞奔。
陆未曦举起手来,只听呼哧哧一阵锐响,一发子弹就打中了胡小飞后背,让他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不好,是银弹!
黑血从伤口中涌出,子弹在打入他体内后变形破碎,银碎片残留在了他身体里。
武家妮被唐力逼退,老李大喊:「唐力!陆未曦!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陆未曦却平静地说道:「动手。」
几十名黑衣巨人同时开枪扫射,被消音器压抑的枪声延绵不断,子弹穿过空气发出的啸叫比风声更密集,蔡长民大喊一声:「拼了!」就被子弹打翻在地。
二十多名五七会元老向四面散开,各自为战,他们没带枪械,只能凭着速度靠近执法队员,然后以冷兵器反击。
樊花成功接敌,他手中两柄细长钩刀临空一闪,将一名巨人的脖子割得皮开肉绽。只可惜他用的不是镀银武器,无法一招制敌,他向那名巨人又补两刀,耽搁了他一秒的时间,另一名巨人调转枪口向他扫射,他飞身闪躲,却仍被流弹打中右腿。
其他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有些人拼死杀了三四名巨汉,也有些人还没碰到敌人就被射翻。胡小飞翻身坐起来,看到眼前的惨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忍痛站起,向唐力的后背飞扑过去。
唐力正和武家妮游走激斗,余光瞟见胡小飞袭来,反身一脚向他踢过去。这一脚踢得十分突然,他本是势在必得,却见胡小飞使出刘氏柔击术,将他踢出的腿向天一引,抬脚踢向他胯间,正中他精囊。
只觉得胯下剧痛,手上的剑也慢了半拍。
就这么一瞬的功夫,武家妮的刺刀就已经插到了唐力心口上!
唐力「啊!——」一声痛叫,翻身倒地,在地上滚了几圈,退了开去。
武家妮的刺刀上无银,唐力虽然鲜血狂喷,却不致命。她回头看了一眼,数十名黑衣巨人竟已死伤一半,李元贵手持弯刀,在岩石间上下翻飞,刀光过处,人头落地,眨眼间竟又杀一人。
有机会!
「上!」她向胡小飞大喊一声,两人心有灵犀,同时向陆未曦冲刺过去。
陆未曦却站着一动不动,两道剑光从她身后的黑暗中刺出来,虽然没能伤到胡小飞和武家妮,却将他们逼退。
只见两名戴着金面具的人走了出来,武家妮心中一凛,大喊道:「是禁军!」「什么❤!」胡小飞体内剧痛,再也站不住了,他单膝跪到地上,背上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还在流出黑血。
血主的禁军在这里?是楚曦!是楚曦要杀我们!
武家妮大喊:「拼了才有活路!!」说着就将手中刺刀掷向一名金面人,那金面人挥剑将刺刀格开,手臂大开,露出了一瞬的破绽,武家妮欺近他胸前,用头猛顶他下巴,同时双手抓住他持剑的手,脚猛勾他脚踝,将他放倒、肩膀扭到脱臼,同时夺过了他手中的银剑。
另一名金面人向她冲来,胡小飞不要命地扑过去,抱住了那金面人的腰。
金面人反手欲要刺他,武家妮却已将手中银剑向金面人投掷过去,一剑刺穿了他的脖子。
正和武家妮战斗的金面人企图站起来,武家妮用大腿夹住他的头,扭动身体一个翻滚,将他脖子扭断了。
她站起来,正欲再战,却见陆未曦正用手枪指着她,三道闪光,三声枪响,三发子弹将她打倒在地上。胡小飞冲向陆未曦,陆未曦调转枪口又是三枪,全部击中胡小飞胸口,打得他停下脚步跪在地上。
多亏胡小飞争取了时间,武家妮手脚并用地加速,一个飞扑撞到陆未曦身上,和她抱着滚到地上,只听枪声连续响起,一连响了一十二次。
胡小飞抬头去看,看到陆未曦推开武家妮站了起来,她手中的格洛克手枪已经空仓挂机。
武家妮躺在地上还没死,她胸口全是黑血,嘴里也在呛血,胸口不住起伏,似乎在奋力呼吸,脸色却苍白得像要窒息。
陆未曦为手枪换子弹,然后对着武家妮的脸打了整整十枪,打得她美丽的容颜面目全非,身体一动不动,连抽搐也没有了。胡小飞也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战斗已经结束,战场上死伤惨重,整个采石场到处都是尸体,五七会元老看起来已经死光了,而执法队的黑衣巨人也没剩几个。
到这时唐力才从暗处又跑了出来,他胸口的伤已经不流血了,手上拿着手枪,畏惧地到处查看,然后他走到武家妮的尸体前,咬牙切齿,用脚猛踩她血肉模糊的脸。
陆未曦厉声道:「唐力!李元贵在哪里❤!去找他!」「喔。」唐力捂着胸口的伤,赶紧招呼手下寻找李元贵的尸体。
陆未曦又喊:「许墨!你在哪里❤!」
「我在!」许墨从白色巨石后钻出来,手中拿着步枪,头快缩到脖子里去了。
「看看还有哪些人活着。」
「好……会长,要我劝降吗?」
「废话,找到想活命的。」
胡小飞侧躺在地上,看着许墨往战场中间跑,蔡长民已经死了,他至少被打中十几枪,全身都是黑血,樊花还活着,正躺在地上惨叫。
被武家妮扭断脖子的金面人站了起来,他的头恐怖地向后扭着,右手也无力地吊着,他先用左手抓住右肩,将右臂接上,随后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用力回正。
他对陆未曦说:「你们需要留两个活口,才好栽赃乌鸦。」「这我知道。」陆未曦说,然后她也走进战场,寻找那些还活着的人。
胡小飞哭了出来,泪水让视线变得模模糊糊的,他心想自己的命也就到这里了,但他很恨,不甘心,又放心不下,心里想着父母,又想着程子晴和古丽。
乌鸦已经老年痴呆,是绝对躲不过这次栽赃的,陆未曦一定会操纵一切,让真相永远被埋没,所以他糊糊涂涂地死在了这里,他的死就像一个玩笑。
许墨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樊花,问他:「你想活命吗?」樊花看了看他,说:「许墨……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去你妈的,老变态,想活命吗?不想活就快点死。」「想活……你们要我做什么?」
「录个音,就说你们被乌鸦袭击了。」
樊花看了一眼正走入战场的金面禁军,说:「……许墨……我樊花虽然是变态……但也不会像你们一样,出卖国家和人民……」「去你妈的国家和人民!你到底想不想活命?」「看来是活不了了。」
许墨对着他胸口一阵扫射,然后又向他头部射出一连串子弹,打得他脑浆流了一地。
胡小飞知道樊花死了,他好想站起来,最后再拼一把,但动不了,身体太过虚弱,动不了。他不断地使劲,全身都痉挛颤抖起来,他能闻到自己身上可怕的血腥味,渐渐地也能闻到自己失禁的小便味。
程子晴会怎样?古丽呢?她会落到许墨手里的,那混蛋并不隐藏自己对她的兴趣。爸爸妈妈会不会追查自己死亡的真相,那样的话,他们也会被杀的。
这世上一切最负面的情绪淤积在他心里,而身体上的伤让他痛到想死。
一切都结束了,父母将被残杀,程子晴会落到楚曦手里,而古丽会被奸淫,他自己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就死了。这是他脑海里最后的意识,接着一切都消失了,他停止呼吸陷入一片毫无知觉的冰冷黑暗中。
陆未曦亲自辨认每一具尸体,心里暗暗计算着。
许墨不断询问还活着的人,但没人愿意配合他,他就把他们挨个打死。
唐力一直没找到老李的尸体,让陆未曦有些焦躁。
枪声响起,许墨又处决了一个元老。
「许墨。」陆未曦叫住他,就在这时,她身后的地上一名黑衣巨汉的尸体动了动。陆未曦警觉地转身,将枪口指过去,却见银光一闪,锋利的弯刀削断了她四个手指。
老李一直藏在黑衣巨汉尸体下的一个土坑里,陆未曦枪还没落地,他已飞身而起,闪到陆未曦身后,将弯刀架到了她脖子上。
「别动!!」老李大喊:「放下枪!不然我砍掉她的头!」唐力下意识地要举枪,陆未曦赶紧大喊:「放下枪!放下!所有人马上放下枪!」
她命令一出,所有人都不动了,老李立刻拉着陆未曦往后退。他一边退,一边拿出手机,但没有信号,一格信号都没有。
「陆未曦,叫你的人解除电子干扰!」
「许墨!」陆未曦喊道。
「在!」
「解除电子干扰。」
「可是……」
「可是什么❤!按他说的做!」
「是!」
老李大喊:「小飞!小飞!小飞你在哪里❤!回话!胡小飞!」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这让他心中一酸。
他把刀刃用力顶在陆未曦脖子上,问她:「是谁在幕后操纵?」「你想我说什么?」
「别装了!你自己不敢干这事!你没胆子杀我们!你背后是谁?」陆未曦冷笑道:「我所依靠的,是一切血源之始祖。」「你胡说!楚曦干不出来这事情!」
「我没说那个冒牌货,我说的是血主。」
这时许墨喊道:「干扰解除了。」
老李立刻群发了一条他多年前就准备好的紧急短信。
「李元贵你上当了。」陆未曦说。
「你说什么?」
陆未曦大喊:「电子干扰!!」
老李急忙拨打电话,但对方刚接通,信号就再次消失了。
「你在干什么❤!」老李问。
「我都能猜到你发了什么。你让他们紧急避难,前往你们用来应急的秘密要塞,是吧?」
老李没有回答,陆未曦继续说:「所以他们成了乌鸦的同党,叛逃了。听明白了吗?所有会听你的话的人都是叛徒。」
「你!!」
「哈哈哈哈……李元贵,快放下刀,祈求主的宽恕吧!」陆未曦话音未落,那种超自然的感觉就喷薄而出,它并非来自于陆未曦,而是来自远方的黑暗。似乎现实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虚妄和混沌从中倾泻出来。
两个人从黑暗中凭空出现,一个是阿喀沙·示巴,枯萎之君,她身着华丽的金色礼服,美丽高贵,犹如神话中的女神。另一个人,是她的父亲。
血主坐在轮椅上,枯槁如干尸,他脸上带着氧气面罩,轮椅后装着呼吸机,不断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
老李的手在发抖,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必须立刻杀掉陆未曦,手臂刚要用力,血主说:「放下刀。」他的手松开,弯刀落到了地上。
陆未曦向前两步,跪到地上,呼唤道:「主啊!——」血主说:「跪吧。」
老李只感到自己的膝盖再也控制不住,他拼命站住,甚至用手去撑膝盖,但一股无形之力坠落下来,将他压得跪在地上。
他抬起头,目力所及之处,每一个还能动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我的孩子。」血主对陆未曦说:「让我看看你的伤。」陆未曦手脚并用地向他爬去,血主道:「走过来。」她站起来,走到血主面前,将自己被割掉四个手指的手伸过去。
血主握住她的手,说:「复原。」
新的手指以恐怖的速度生长出来,陆未曦感到一股钻心剧痛,痛得她惨叫着跪了下去。
片刻之间,她的手恢复如初,她浑身冷汗直冒,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亲吻血主脚下的泥土。
血主对李元贵说:「我的孩子,回归血源吧,我可以宽恕你。」「我不是你的孩子。」老李拼命将右脚支撑到地上,只单膝着地,他说:
「我爹叫李青松,我妈叫陈贝桦,我这辈子对的事做过,错的事也做过,但无论对错,都轮不到你来宽恕。」
陆未曦怒吼道:「李元贵!你这是执迷不悟!!」老李不理会她,直面血主道:「这一切,都是默党设的一个局?」血主缓慢地摇摇头:「是我大意了,我没有想到尤利乌斯会如此憎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能让一个儿子动手杀自己的父亲?」他举起干枯的手指,向示巴问道:「女儿,你恨我吗?」
「父亲,我爱你。」她浑身发抖,抱住血主的头,亲吻他的额头,然后再次跪倒在他身侧。
「好。」血主点点头:「我想吃你的肉。」
示巴拔出腰上华丽的弯刀,从左手前臂上割下一大块肉来,她将那块血淋淋的肉双手捧到血主面前,喂他吃了下去。
血主点点头,枯萎的脸上露出慈祥微笑。
「你是个好女儿,我以前不够爱你,是父亲错了。尤利乌斯是个好儿子,可惜,他被女人迷惑了。……陆未曦。」
「主。」
「你的女儿死了。」
陆未曦全身震颤了一下,但随即又平静下来,说道:「谢谢主的慈悲。」「不是我杀了她,尤利死了,她选择跟随他。」「她跟随了叛徒,这是耻辱。」
「是的,你没能教出一个好女儿。」
「请主责罚。」
血主伸出手,说:「把那只手给我。」
陆未曦将刚刚被治好的手放到血主手上,血主道:「灼烧。」陆未曦立刻痛得滚倒在地,她的手明明没被火烧,却又迅速地变得焦黄,发出皮肉被火焰焚烤的的味道。
她声嘶力竭地惨叫,一双美腿痛苦乱蹬,踢掉了高跟鞋,她想要跪起来,却又痛得再次跌到地上,她看着自己的手变得焦黑,最后完全碳化,到这时,她手上的神经被全部破坏,那种痛感反而减轻了几分。
「就这样就够了。」血主仁慈地说:「陆未曦,我宽恕你,我也宽恕戴若希,虽然她害死了我最爱的儿子。」
「谢主慈悲……」陆未曦已泣不成声,她总算能跪起来了,便深深地把头磕到地上。
言出法随。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在李元贵面前上演,他一辈子只相信辩证法和唯物论,他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被迷惑,这个人不是神。
「你们可以起来。」血主说。
压在老李身上的那股力量消失了,他抓起地上的弯刀冲出去,血主说:「站住。」老李的双腿凝固住,就像被焊在地上般,牢牢站住。他扬起手中弯刀要掷,血主又说:「放下。」老李的手松开,弯刀落到了地上。
「孩子,我知道你叫李元贵,真可惜,你本来是个有用的人。」血主认真思考了一秒,说:「死吧。」
老李胸口一阵剧痛,他捂住胸口,发现心脏不跳了,接着他无法呼吸,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有些后悔,本该把袭击搞得更聪明一点的。
他仰面倒在地上,忽地看到黑夜在动,似乎夜空变成了液体,有什么东西正要喷涌出来。接着他突然能呼吸了,于是猛捶自己的胸口,让心脏恢复了跳动。
黑色群鸟如瀑布般倾泻下来,铺天盖地,将一切遮蔽。
李元贵哈哈大笑,抓住弯刀,一跃而起,向血主猛冲过去。
「拦住他!!」陆未曦大喊,但执法队的巨人们正忙于应付黑色群鸦,完全无暇顾及冲向血主的李老头。
示巴仍跪在她父亲身边,完全无意阻拦。
李元贵弯刀递出,直向血主咽喉刺去,那干尸般的老人伸出两根手指,将老李刺出的刀尖夹住,弯刀就像插进岩石一般,一动也动不了了。
就在这时,一只利爪从空中伸了下来,向血主的脑门抓去。
血主说:「握紧。」同时把弯刀往上甩,带动老李向那利爪飞过去。利爪瞬间消失,黑色群鸦裹挟着李老头往远处飞,血主随口道:「现形。」群鸦骤然收缩,老李摔到地上,另一个老头也落到了地上。
「乌鸦,你终于来了。」血主喜笑颜开。
数十名金面禁军从暗处涌现,他们飞奔过来,将乌鸦和老李围了起来。
血主很激动,干枯的身体似乎坐不住了,不停地想要站起来,他对乌鸦说:
「你看啊,快看啊,是我赢了。」他指着满地的尸体道:「尤利乌斯·凡如已经死了;那个半成品冒牌货本来也该死了,可惜我低估了他没有亲自去找他,不过没关系,他三天之内必死;现在原本的五七会已经被我铲除,而你马上就会死;我一晚上清算了所有旧账,我赢了,是我赢了。」他转头看向陆未曦,说:「告诉他,你忠诚于谁?」陆未曦道:「我只忠诚于您,唯一的血源之主。」「告诉他,告诉他!」
陆未曦大声道:「五七会将成为吾主刺入中国心脏的利刃!我们将从内部攻击,将这个国家彻底灭亡!」
「主的国将降临!」金面禁军呼喊起来:「主的国近啦!主的国近啦!」「听到了吗?乌鸦!」血主兴奋道:「等你死了,我会灭亡掉你的国家!你们以为自己坚不可摧,但我看尽了帝国的兴衰,或许没有敌人能打败罗马,但它会自己杀死自己,从内部!我今晚来跟你们算总账!从今以后,将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你听到了吗❤!你看到了吗❤!是我赢了!是你输了!!」血主咳嗽起来,激动得难以呼吸,他握住脸上的氧气面罩,牢牢按住。一名禁军上前来,调节他的呼吸机旋钮,在呼吸机的呼哧声中,他总算恢复了呼吸节奏。
他继续说:「我来弥补自己的错误……甚至不惜杀掉了自己的儿子……还损失了一部分力量,但这是值得的,等我杀掉那个冒牌货,我会恢复的……「你知道……最值得我高兴的是什么吗?就是这一刻……我看着你输,看着你死,我亲口告诉你我会毁掉你珍惜的一切,哈哈哈哈哈……!乌鸦!你明白吗❤!」
乌鸦痴呆般看着血主,眉头紧蹙,似乎在努力思考,但那种思考,是幼儿园的幼儿般的思考。
他谨慎地向李元贵问:「儿子……」
「老大哥,我不是你儿子,我是元贵。」
「元贵。」
「这回你喊对了。」
乌鸦以最小的动作向血主指了指,问:「那是什么?」老李道:「那是敌人。」
「喔……敌人是什么?」
「那是坏人。」
「喔,是坏人!」
「不……」血主的心里感到一阵绝望,「不……不不不不……」。那混蛋真的老年痴呆了,他记不得了,什么都记不得了,他甚至没有足够的智能来理解自己输了这件事。
血主几乎要哭出来,如此完美的一天变得残缺不全!
他突然像小孩儿般呀哇哇地哭叫,愤怒地一拳捶到示巴头上,将她打翻在地。
乌鸦睁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疑惑。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他全力思考,奋力抓住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碎片,可一旦抓住,它们就破碎了。他看到了苦难、战乱、希望、失败、胜利、失望,然后转瞬又将它们忘记。
是非成败转头空。但还有一些东西,它们在时间的激流里漂浮着,还来不及沉下去。
「宁有种乎!」他大叫起来。
「什么❤!」血主问。
「宁有种乎!」
还有一句,什么什么宁有种乎,但那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这一句。
「宁有种乎!!」李元贵也大喊起来。
对的!想起来了!那天也是和李元贵一起,还有人,还有很多很多人,他和李元贵大喊起来。
「宁有种乎!」
「宁有种乎!!」
「宁有种乎!!」
「宁有种乎!!!」
「你在说什么?」血主问:「你们在说什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哥!打吧!」老李将弯刀交给他,乌鸦接过,黑衣巨人们立刻将枪抬了起来。
血主大喊:「不要开枪!把枪放下!」他扯掉脸上的氧气面罩,站起来,嘶吼道:「把剑给我!」
禁军递上宝剑,血主接过,向乌鸦走去。
「还有一个办法!」他说:「我将在决斗中亲自击败你,杀死你!那样你一定能明白的,对……一定能明白的!是你输了!」巨大的灰色翅膀从他背上延伸出来,他的身体变得高大,皮肤变成深灰色,本就干枯的脸变得越发丑陋。
「乌鸦!!!来啊!!!」
乌鸦消失了,成百上千的黑鸟冲天而起。
血主也遽然飞向高空,雷击般的金属碰撞声伴着群鸟的嘈杂声响,高速移动着,从东边飞到西边,又从北面飞到南面。
向天看去,激烈的火花穿梭不息,云层中的闪电在高空延伸,一道道像金色巨龙,紧接着就是震耳的雷鸣。
山中森林被狂风吹成绿色海浪,采石场中砂石滚滚,烟尘腾空,空气中满是暴雨将至的气味。
老李扑向一名黑衣巨人,以刘氏柔击术将他绊倒,夺过他手中的步枪,瞄准陆未曦,扣下扳机!十多把枪同时打响,老李和陆未曦一齐被击倒。
血腥味风吹不散,轰隆的滚雷压不住空中的咆哮。
胡小飞知道血猎长死了,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着。
他看见自己站在水里,耳边有千钟低语,渐渐化作轰鸣,却仍然无法让他醒来。黑仍然是唯一的颜色,过去的一切仍在被遗忘,但有人凝固了他的灵魂,在呼唤他,将一匹瘦马牵给了他。
接着乌鸦败了。
他坠落下来,胸口插着长剑,迎来了等待已久的死亡。
血主落到地上,拔出腹部插着的弯刀,他的肠子哗啦一下流了出来。
「复原。」他对自己说。
就像电影倒放一般,他流出的肠道又收回腹腔里,伤口迅速愈合和。
他看向天空,猛然大吼:「停下!」但那东西没停下,密集弹雨从空中洒下来,在人群中打出一串血雾。接着另一名血主俯冲下来,撞到血主身上,一口咬到他脖子上。
血主张大嘴惨叫,却被撕掉咽喉,只喷出一口血。
人群中银光闪动,禁军和黑衣巨人像麦子般被成片割倒。
他们反应过来,散开来向袭击者射击,但没人能打中她,她像无敌般在人群中穿梭砍杀,狂妄地大笑,嘲笑他们的无能为力。
「我操你妈!」楚曦将手肘砸到血主面门上,「日你妈你就是血主是吧!」他把血主的头砸到地里,扯掉他的右边翅膀,抓住他的头举起来,大喊:
「伊芙琳!」
伊芙琳天衣无缝地出现在血主面前,满脸疯狂狞笑,将银色短剑直直刺向他双眼中间。
血主开口要说话,还没来得及复原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一切似乎都要尘埃落地之时,一道金光向上闪过,将伊芙琳手中的短剑格开,同时砍断了她的剑尖。
吸血鬼大君已经站到她身侧,深棕色的手臂高高举起金色弯刀。
伊芙琳向左躲避,躲过她将要砍下的一刀。血主转动身体,右手成拳,手背重击在楚曦脸上,打得他眼前一黑。他急忙就地一个翻滚,和血主拉开距离。而伊芙琳正将断剑刺向血主胸口,刺到一半,却又突然放弃,变招退了回去。
「示巴!!」楚曦大喊:「帮我杀了他!我和你平分天下!!」示巴站到血主身前,冷漠而机械地说:「吾主行走于人世,却是永恒的主宰。
祂是生命的源头,一切真理的基础。我等从神领受新生命,靠着祂的血脉而重生。」「你她妈在说些什么❤!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获得自由!!」「楚曦。」伊芙琳道:「你说服不了她,她太懦弱了。」血主飞快地恢复,他右边的翅膀重新长出来,被撕碎的喉咙也回复如初。他高高地站在示巴身后,沙哑的声音说道:「跪下!」伊芙琳感到千吨巨石突然压在自己背上,楚曦大喊一声:「我跪你妈!」,那种力量消失了,伊芙琳站住了。
刹那间,伊芙琳突然将短剑往后刺,示巴凭空消失出现在她身后,将弯刀劈砍下来,伊芙琳向后的剑正好从下往上刺向示巴手腕,逼得她收招。
一秒不到的时间里,伊芙琳便以手枪向后射击,可示巴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曦和血主已经厮打在一起,楚曦将对手扭在地上打,用手指挖他的眼睛,用手肘重击他肋骨,用膝盖顶击他胯裆,用獠牙往他脸上咬。
他们像两头猛兽,两只蝙蝠,两只在地上扭打的大鸟。尘土飞溅起来,将他们包围在里面,两个人都发出野兽般的嘶鸣,将人类的野蛮发挥到了极致。
伊芙琳和示巴的交手则快得眼花缭乱,金光银光闪烁不息。示巴神出鬼没,伊芙琳料敌先机,她们手中的刀剑甚至无法撞击在一起。
「虚弱!」血主大喊。
「虚弱你妈!」楚曦回应。
「僵硬!」
「僵硬你妈!」
「畏惧!」
「我畏惧你妈!」
血主一爪抓到他脖子上,撕开了他的动脉血管,他想拉开距离,血主道:
「站住。」楚曦的脚步慢了半拍,血主追上来,将尖锐的利爪插进他颈部伤口猛撕,让大量鲜血喷射出来。
楚曦抓住他的手,用脚踢踹他,拉开距离。
「胆怯。」血主道。
楚曦心中一悚,忽然想到:可能会输!
一连串的重拳向他打过来,他摇摇晃晃不住后退。伊芙琳从血主身后袭击,示巴凭空出现在她和血主中间,将她挡住。
示巴命令道:「围攻她!」金面禁军立马围上来,以冷兵器向伊芙琳砍去。
伊芙琳哈哈大笑,在禁军的剑光中穿梭,示巴再去砍她时,却发现那些舞动的剑影成了伊芙琳的保护伞,它们没有一道能击中她,却反倒阻住了自己的去路。
唐力一直观察着现场局势,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两个血主斗得势均力敌,伊芙琳和大君也相持不下,现在任何外在因素的干扰,都可能左右战局。
而在现场的人中,第五强的就是自己了,他心里如此想道。
所以……
他拿起黑剑,握紧手枪,却并不着急行动,而是在一旁耐心观察着。
两名血主的战斗太过血腥野蛮,让他感到畏惧,他心想,这场胜负的关键,其实是在大君和伊芙琳身上,如果伊芙琳和楚曦联手,就能击败血主,反过来也是同样的道理。
「嘿嘿。」他决定了,只要现在使点巧劲,冒点小风险,将来就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他杀入战局中,伺机攻击伊芙琳,那性感尤物就像没看到他似的,她在刀光剑影中游走,却唯独将背门留给唐力,当他不存在似的。
唐力抓住机会,将手中黑剑猛刺过去,却见伊芙琳毫无预兆地倒下去,一道剑光滑过她飞舞的长发,高速向唐力砍来。唐力抬剑去挡,但已经晚了,剑光砍在他手上,将他手掌劈裂。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金属碰撞声接连响起,似乎所有禁军的刀剑都撞到了一起,血雾腾飞,惨叫声此起彼伏,伊芙琳双手舞动银光,她狂笑起来,十多名禁军接连倒在了地上。
唐力既没看清,也没想通,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场诡异的连环车祸,禁军们的刀剑互相砍在一起,被撞偏,又砍在自己的同僚身上。而伊芙琳在趁机补刀,将他们砍杀到不能动弹。
「你剑不错!」只听伊芙琳一声癫狂呼呵,唐力右边的视线消失了,伊芙琳的短剑插在他右眼上,他的黑剑和手枪却到了伊芙琳手上。
枪声响起,示巴消失又出现,但不管她出现在哪里,伊芙琳都能提前知道,提前将枪口指向那个方位。
随着示巴:「呃!」一声痛叫,伊芙琳几乎在屠杀中达到高潮!她穿过还未散去的血雾,笑声里满是疯癫和痴狂,她飞扑向示巴,挥动黑剑,势在必得,就在这时,楚曦撞开了她。
两人临空翻身,落到地上,血主吼道:「用那个冒牌货做武器你就预测不到了吗?伊芙琳!」
楚曦已满身是伤,双臂血淋淋的,伤口甚至来不及愈合。
血主说:「死!」
伊芙琳心脏一滞,差点骤停。
血主飞扑过来,伊芙琳用尽觉醒之力,却仍看不到关于他的任何未来。楚曦对冲过去,血主一爪将他击飞十多米,然后继续冲向伊芙琳,大骂道:「你真是个异种!」
伊芙琳反手砍向正好出现在她身后的示巴,两人刀剑相交怼了一招,同时伊芙琳向血主打出最后一发银弹,那血族之主竟硬挨她一枪,挥动手臂,将利爪插进她肚子里。
她「啊——!」一声惨叫,血主扬起手臂,将她的肠子扯了出来。
「我日你妈!」楚曦扑倒血主,示巴的刀已经砍向伊芙琳脖子,伊芙琳知道自己来不及用剑格挡了,直接将上臂向示巴的刀刃撞去,示巴的刀砍断了她的手,靠着手臂阻滞刀刃带来的一点缓冲,她偏头躲过了本该砍掉她头颅的一击。
楚曦一脚踹向示巴,她却消失不见了,他抱起伊芙琳后退,伊芙琳大喊:
「后面!」,示巴已经出现在楚曦后方的必经之路上,一刀砍到了他背上!等他反击时,示巴又消失了。
他们被血主和大君围在中间,两人一前一后围着他们转,伺机而动。
禁军几乎死伤殆尽,残存的黑衣巨人都像机器人一般,没有陆未曦和唐力的命令,他们就什么也不做。
楚曦把伊芙琳抱着,她右手没了,肠子从腹部的伤口流出来落到地上。
血主道:「流血!」
「流你妈!」
但鲜血仍然从两人的伤口内不住流出来。
两个人都说不出的虚弱,他们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要死了。
血主笑起来,伊芙琳比他笑得更狂,但很快腹部的剧痛就让她笑不出来。
她说:「楚曦,杀掉他们,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好!杀了他们……杀……杀!」
血主道:「痛!」
伊芙琳痛得「啊!!」地尖叫出来,楚曦则一个踉跄单膝跪到地上。
「哈哈哈哈!」血主沙哑地嘶吼:「是我赢了!」语气中说不出地得意。
然而在战场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本该死去的人站了起来。
只有伊芙琳注意到这一切,她大喊:「带我们走!」血主回头,看到胡小飞站着,浑身上下布满焦油般的黑色物质。
在他周围的时间和空间都被严重扭曲,让他似乎并不存在于今天的这个地方,他一会儿在过去,一会儿在未来,距离他们似乎有十万公里远,又似乎已经穿过维度的限制,和他们重叠了。
黑色物质疯狂运动起来,它们凝结成型,黑色的羽毛从粘稠的表面翻起,就像波浪。
接着胡小飞全身上下布满羽毛,再接着,他变成了乌鸦。
一只巨大、丑陋、漆黑的巨鸟。
伊芙琳狂笑起来,说道:「天不亡我!」
巨鸟飞扑向血主,那大吸血鬼仓惶躲开,它就落到楚曦和伊芙琳身边。
「上去!」伊芙琳大喊,楚曦左手抱着伊芙琳,右臂勾住巨鸟的脖子,翻身骑到它背上。巨鸟扇动翅膀,巨大的气流就像榴弹炮的炮口焰,他们轰一声腾空而起,直向高空冲去。
伊芙琳向楚曦喊:「三点!」示巴突然出现在三点方向,一刀刺向巨鸟的脖子。
楚曦抓住她的刀刃,抬脚将她踢飞,然后转身,全力将弯刀向后投掷。血主正好扇动着翅膀追上来,飞刀突然袭来,他闪身躲避,但楚曦一掷之力何其的大,那旋转的弯刀仍然划伤了他的喉咙。
他张开嘴要命令他们停下,却被自己的血呛得咳嗽。喉头的伤口飞快复原,他向三人大喊:「麻木!……僵硬!……停下!……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但那巨鸟头也不回,战斗机般飞进夜空里。
第二十章:因为你已经不是处女了,早就不是了
戈壁滩疯狂延伸着,用辽阔嘲笑着马蹄。秦缘已经适应了马背上的颠簸,她抱紧杨文麟的腰,抬头向前望,那座人造山出现在笔直的地平线上,霞光将它化作剪影,让它看起来像头蜷伏的巨兽。
杨文麟勒住马缰,翻身下马,说:「这是最后一次休息了,这一片已经侦查完了,等下我们就回去。」
秦缘点点头,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水,问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从没听说过中国还有这么大的人造山。」
「我们在内蒙古西端,向南向西都是甘肃,那些人造山是用来防御苏联的坦克的。」
「苏联的坦克?」
「是的。」杨文麟拔出刺刀,在地上画出中国的轮廓,然后从「鸡尾」的最高处开始,向右下方画出一条山脉。「这是阿尔泰山脉。」他说。
在山脉的东方尽头处,他向南画出一条河流,说:「这是额济纳河,在西夏语里是黑水的意思,所以又叫黑河。它从祁连山中发源,经过张掖、高台,向北流进内蒙古,最后在一个叫居延海的游移湖中消失。你看……」杨文麟在地图上戳出两个小点:「这是酒泉,这是嘉峪关,都在黑河的上游流域里。」
「酒泉……嘉峪关……」秦缘说:「这是河西走廊?」杨文麟惊讶地看着她,点头道:「是,这就是河西走廊。」秦缘指着地图说:「如果有人要从北面进攻中国,就要绕过阿尔泰山脉,沿着黑河进入河西走廊?」
「是的。只有沿着黑河走,才可能维持补给,对苏联的装甲集群来说更是如此。进入河西走廊之后,向西可以围困新疆,向东南可以进入陕西,直取中国腹地。」
秦缘垫起脚向四周眺望,全是一眼能看到地平线的茫茫戈壁,根本无险可守。
杨文麟说:「这里是坦克的天然战场,我们要用步兵抵挡苏联的坦克,根本是痴人说梦。」
「那些人造山就是唯一的屏障了。」
杨文麟点头道:「它们可以防御核弹攻击,坦克炮对它们来说就是挠痒痒,如果坦克绕过它们,补给线就会遭到炮击。」
秦缘又看了看地图,问:「杨文麟,这里是丝绸之路吗?」「它曾经是丝绸之路的一部分,从中亚来的商队,从各个小路汇聚到玉门关,再沿着河西走廊进入大唐。」杨文麟向远方眺望,似乎还能看到千年前的盛况。
「你……你见过吗?」
「嗯。」杨文麟点了点头:「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等他们到达人造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有在这里,秦缘才明白什么叫「城市没有真正的黑夜。」这里的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只是靠着血族的特殊视力,他们仍能看见地上的车辙。
骑马穿过纵横交错的防坦克土墙,绕过五十多米宽的人工河,进入被人工河环绕的人造山区域。
山下的兵营已经只剩土墙构成的残垣断壁,有一百多个帐篷搭在这里,被废弃几十年的炮位上又架起了迫击炮,山顶上有人了望,不时用狙击枪的瞄准镜向远处观察。人造山的入口已经打开了,正有皮卡车往里面运送物资。
这里就是6685号要塞,五七会最后的庇护所,但这里聚集的血族,也不过只有两百来人。
杨文麟催促秦缘去吃饭,自己往人造山上跑,去向胡重山汇报情况。秦缘转头看他,发现他已全然没了茶艺师的模样,现在的他就像回到草原的狼,又变成了那个丝绸之路上的剑客。
胡重山正在山顶上眺望,看到杨文麟来了,就指着远方,向他说:「你看,他们还是来了。」
在远方的地平线上,闪烁着一片光亮,杨文麟用望远镜看,发现那是汽车的大灯,它们成片成片的,少说也有五六百辆车。
「得有上千人。」杨文麟说。
「有几千人,都是相信乌鸦的人。」
「胡重山,你认为那晚发生了什么?」
「陆未曦叛变了。我做最坏的打算,我认为她已经杀了五七会所有元老,然后嫁祸给乌鸦,乌鸦也已经死了。现在她垄断了中国血族和国家高层的联系,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她应该很快就会把我们定性为叛徒。」「你打算怎么做?」
「战斗,」他转向杨文麟说:「战斗直到胜利。」「你儿子……找到了吗?」
胡重山摇摇头:「我说了,我做最坏的打算。」武汉的天永远不会黑透,城市的灯火将夜空映成灰暗的橙色。古丽把她的比亚迪海豹停在空地上,用反跟踪设备扫描,又伸手在前后保险杠里摸,没有找到跟踪设备。
她把车锁住,走出空地,在黑暗中快速跑了整整一公里远,在另一片空地上找到一辆布满灰尘的白色本田轿车,开门上车,扭了六次钥匙才把它启动,然后扳动它坚硬的方向盘,开了十多公里远。
把车停在路边,走进长江边的芦苇荡。芦苇荡中已经被人踩出很多路来,她往深处走,这里很暗,不远处的武汉长江二桥就显得很亮,人已经很少了,有两对新人在水边拍婚纱照,穿着婚纱的新娘在挥动焰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古丽。」有人在喊她。
她回过头去,看见了胡小飞的妈妈。她穿着驼色的风衣,风衣下,被黑丝包裹的长腿穿进深棕色皮靴里,她的长发盘在脑后,口罩遮住了她美丽的脸,却没法挡住她迷人的眼睛。
古丽背对她,在小路上慢速行走,就像在散步。易韵竹跟在她后面一米多的地方,似乎只是碰巧被她挡住了。
「没有任何人看到小飞的尸体。」古丽说。
「他也没联系我们,也没去6685要塞。」
「所以他可能被囚禁起来了。」
「古丽,你留在武汉很危险,现在是特殊时期,我现在还能安排你去庇护所,你最好先躲过这次风波。」
「为什么不让我去6685号要塞?」
「只有准备和默党搞武装对抗的人才会去那里。」「你是说……?」
「他们会死,赢了一半的人会死,输了全都会死。我听到消息,常务会已经将小飞的爸爸定性为叛徒了,如果去了那里,你也会被定性为叛徒。」「易阿姨,我可以去。」
「不,别去。小飞如果还活着的话,也一定不希望你去。他需要你等他。」「不,他不需要我。」古丽想这么说,但没有说出口。她向四周看了看,周围没人,芦苇长得很高,遮住了远方的视线。她转身对易韵竹说:「易阿姨,小飞是有被囚禁起来的价值的,因为可以用他来要挟胡叔叔。」易韵竹摇摇头:「重山不会被他们要挟的。」
「是的,所以小飞可能会因此而有危险。易阿姨,如果小飞活着,我们必须先知道他在哪里,然后救出他。」
易韵竹知道她说得没错,如果小飞已经死了,她也只能为他流泪,但如果他还活着,而自己又没能为救他拼尽全力,那等待自己的将是永世的悔恨。
古丽继续说:「所以我要留在五七会,留在湖北,我会查清楚小飞的位置,我们救他出来,再去6685要塞。」
「我已经试过了,没有办法打听到小飞的消息。」古丽没有回应她,又说:「易阿姨,那个叫程子晴的女孩,如果我查出来她在哪里,我们能不能也救她,虽然她不是血族。」「我们当然会救子晴,但五七会内部已经没有人配合你了,你什么也查不到的,只会让你陷入危险。」
「您放心吧,我有办法。」
「古丽。」易韵竹摇摇头:「你没有必要为我们做这些。」
古丽避开她的目光:「是我自己想做的。」她递给易韵竹写有下次联络地点的纸条,然后快步离开。易韵竹在她身后小声喊道:「不要冒险,不要伤害自己。」她没有回答她,加快步伐离开了。
回到公寓,她脱掉汗湿的衣服,打开浴室的花洒,让热水冲在脸上。
决定了吗?
有的时候她会怀疑,自己只是陷入了某种没有结果的自我感动当中,但她没法让自己什么都不做。她没法去承认,胡小飞死了,程子晴被默党永久囚禁了。
似乎自己做点什么现实就会被扭转,一切都会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过去。
那晚之后她一次也没哭过,她害怕自己会哭,因为一旦哭起来就认命了,会在心里承认胡小飞的死,就像她已经承认血猎长、蔡长民、樊花、乌鸦的死。
「他没死。我知道。」
我是不是宁愿骗自己?宁愿活在用来自我保护的幻想里?
「或许是吧。」她洗干净头发,洗干净脸,仔细地洗干净身体的每一寸。
她洗干净脚趾,洗干净肛门,用热水冲洗私密处,将阴蒂包皮翻开,将自己的每一丝缝隙都洗干净。
「我是为自己。」
她把身体擦干,头发吹干,坐到梳妆台前。她仔细地化妆,将嘴唇涂成车厘子般的绛红色,让它泛起诱人的光泽。她的脸极美,五官立体,肌肤雪白,脸颊被淡淡的腮红装饰,长长的睫毛配着渐变的眼影,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像星子。
用卷发棒将长发做出柔和微卷,她仔细观察镜子中的自己,毫无疑问,她美得让男人无法拒绝。
这样做值得吗?
让这样的自己羊入虎口,值得吗?
「这是为我自己。」她扯掉包裹身体的浴巾,拿起内裤。
不,你不需要内裤。
她又放下内裤,也不去碰文胸,径直将连衣裙穿到了身上。
那是一条白色抹胸连衣裙,裙摆很短,将她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几乎全展露出来。在裙摆之内,就是她没穿内裤的下体。连衣裙的腰很紧,勾勒出她性感的腰臀比,她的胸部不大,但挺拔得惊人,它们饱满地隆起,在抹胸裙上顶得高高的。她的香肩锁骨白得像雪,滑得像瓷,她喷上一点香水,水生花的香味随着体温幽幽飘散出来。
戴上闪亮的耳钉,穿上一双白色薄纱半透明高跟鞋,镜子中的自己已美得难以言喻。
「你不会有任何损失。」她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因为你已经不是处女了,早就不是了。」
在五七会地下的健身房里,唐力发现自己恢复得很好,他卧推,硬拉,曲臂弯举,不断增加重量,将体积惊人的铁片一次次往上推,力气却源源不断。
我比以前更壮了,他心想。
他在镜子前照了照,健身后的他肌肉充血,每一块肌肉都疯狂地鼓起,轮廓分明。他身高两米,皮肤黝黑,布满了一层汗水,看起来像是铜制的巨大塑像。
「嘿嘿。」他心想,老子的好日子来了,现在那帮老家伙死完了,已经没人管得了我,以后我看上什么女人就日什么女人,她要是不愿意,我就把她日完了弄死,找个山沟沟埋了。
已经再也没有人来调查,也没有什么血猎了。
他打算再做几组下蹲,却又想,是不是该省点体力,去找个凡人女人寻开心?
就在他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健身房里本只有他一个人,这脚步声也不像陆未曦。他转过身,就看见古丽正向他走来。
「喔操。」
现在的古丽看起来实在美得惊人,她本就是个绝对美女,但经过精心打扮,此刻的她简直就是女神。
一米七的修长身材,穿上十二厘米高跟鞋,让她看上去高挑无比,但当她走到唐力身前,在这个巨象般的男人映衬下却显得娇小无比,就像个小女孩儿。
唐力的眼睛在她全身上下扫过,又看她的脸,又看她的腿,还有纤腰、美足、香肩、和在抹胸裙上挺起的美艳香峰。哪里都好看,哪里都想看,看不过来,美不胜收。
「嘿嘿。」他淫笑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让我想想,你是想把我吊着对吧?
想让我当你的舔狗?小妞,你也太小看你爸爸我了。」古丽避开他火热的目光,脸颊泛红,她忽地意识到自己怕了,她担心自己退缩,又抬起头来看他。
唐力只穿着运动短裤,巨大的下体在轻薄的裤子上印出轮廓,布满汗水的身体正发出雄壮的男性体臭。他巨大的胸肌占据了自己视线的大部分区域,古丽变得口干舌燥,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感隐秘地升腾起来。
他没有穿内裤吗?古丽想,我也没有。
裙底本来凉飕飕的,现在却很燥热,男人的阴茎似乎勃起了一点,他裤裆上的帐篷越发的明显了。一种浓郁的气息从男人的裤裆飘散出来,古丽发现自己的神经在本能地追逐那种味道,她呼吸变得急促,心中动荡,乳头和阴蒂悄悄地勃起,暴露在空气中的屁眼不禁夹紧。
他因为看到我而兴奋了。这样的想法从脑子里蹦出来。但我……唐力淫笑道:「我现在就可以强奸你,没人管的了。」「那你为什么不做?」
「你是在赌我不敢?」
古丽摇摇头,鼓起勇气说:「我找你有事情。」「事情?你是想知道那个叛徒胡小飞在哪儿?」「不,我不想。」古丽抬头看着他宽大的丑脸:「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至于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他了。」
她的回答让唐力有些惊讶,他说:「很好,你还算有脑子。那小子是个叛徒,他爹是个老汉奸,他是小汉奸,他收了老外的钱,给外国人当间谍……」「你不用给我说这些,我说了,我不在乎他。」唐力有些疑惑,他玩味地笑着,绕着面前的绝色尤物走了一圈,从各个角度视奸她,她可真香,皮肤又白又滑,比缎子还美。
唐力问她:「你找我干什么?」
古丽的心跳得太快,让她头有些晕,她害怕自己害怕,她胆怯自己胆怯,只能匆忙地将准备好的话说出口,她说:「我想通了。」「想通了什么?」
古丽看着他:「我想做你的女人。」
这句话让唐力猛然兴奋到了极点,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女神般的美人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本设想过各种可能,各种交易,各种没有结果的勾引,但他没想到古丽会直接屈服。如此珍宝,竟如探囊取物。
可是为什么?
还会为什么,因为今天的自己已经是五七会三号人物!这就是权力!是地位!
曾经难以触及的这个女人,今天也只配跪在面前给我吸屌!
权力是最好的媚药,此话不假!
唐力满脸的淫笑已经合不拢,他假装轻松,靠到钢制健身器械上,问:「你要怎么做我的女人?」
古丽正对他,伸手到自己身后,触碰到抹胸连衣裙的拉链,将它向下拉开,紧绷的连衣裙便松开了。
唐力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古丽将连衣裙往下拉,它便沿着光洁的肌肤向下滑去,一直滑落到地板上。唐力惊讶地发现,她在裙子里什么都没有穿,她美丽的身体已经全裸,只有温热的体香将她包裹。
那可人儿从地上的裙子中走出来,挺起胸,让唐力看她赤裸的身体正面。她的乳房在起伏,小巧的乳头勃起到极限,它敏感地接触着空气,高高向斜上方翘起。
她发现自己站得笔直,美艳的红唇微微张开,辅助着呼吸,心跳快得要让她晕过去,身体在发抖,把力气都抽空了,两瓣挺翘的屁股却夹得紧紧的,而大脑已几乎无法思考。
胯下空荡荡的感觉是真实,她真的一丝不挂。
「我就这样做你的女人,可以吗?」她问。
第二十一章:「浓情性爱」
她的身体轻易地让男人陷入疯狂,唐力大步走过去,抱住她,大手在她身上焦躁地乱摸,他的脸埋到她瓷白的肩膀上,用力嗅闻她身体的香味。
古丽几乎要站不住,颤抖的手抓住他粗大的手臂,她的阴道阵阵收缩,空虚无比的感觉在私密处涌动。
男人抓住她的脖子,抱住她的头,近距离视奸她美艳至极的容颜。她闭上眼睛,张开嘴,口中的香气不住地呵出来。男人将嘴贴上去,粗大的舌头伸进她嘴里,贴上她软糯的香舌一阵搅动。古丽配合他,与他绞缠在一起互相舔舐,随着他的动作,在嘴里激情翻滚。
女孩绝美的脸和男人丑陋的脸紧密结合,不分你我地深深交融,唐力只嫌和她交合得还不够深,偏着头,以最深的姿势将嘴与她的嘴X形相交,然后用力顶上去。他们相互吮吸,舌头抵在一起大力互舔,「呜啾~呜啾~」的声响在他们紧密结合的嘴部不断响起。
「嗯~哈呒……呒…呒…嗯呒…嗯?~…嗯~~?啾啾~啾~啾啾?~呜啾?~……嗯嗯❤!…嗯~~?啊~❤!」
淫水疯狂分泌,在古丽娇嫩的阴道粘膜上沁出「汗珠」,它们往下滑,流出阴道口,挂在她短小的小阴唇上。口水从他们交合的嘴间不住流出来,流到古丽柔和的尖下巴上。
等唐力放开她的时候,她已满脸赤红,那红晕让她美艳的脸蛋看上去说不出的淫靡。
「和你这么漂亮的亲嘴可太他妈爽了!」唐力感慨:「比那个长了个骚嘴的秦缘亲起来还爽。妈的,你舌头还会配合我搅呢,真骚。」古丽没有回答他,避开了他的目光。唐力看着她那纯欲交织的模样,喜欢得不行,他情不自禁抱住她,将她深深按在自己怀里。
女孩儿的脸贴在他宽大的胸肌上,口鼻紧贴着他的身体,鼻腔中充满他那阳刚的体臭。她内心慌乱不已,阴道阵阵收缩,几滴淫水滴落在她高跟鞋中间的地板上。
「我可太喜欢你了宝贝儿,」唐力粗糙的大手爱抚着她雪白光洁的美背,有力的手臂将她拥在怀里揉:「早就想日你了……还以为这辈子没机会了呢,我肏,你也太漂亮了……还这么骚。」
唐力说她骚,让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那感觉太隐秘又太不合逻辑,明明是在被羞辱,体内却涌出一种强烈爽感。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个骚货?」唐力问。
「我是…」古丽抱住男人巨大的身体,将胀起的乳房紧贴在他身上。
男人的大手抓住她的翘臀揉捏,动作野蛮。他把嘴贴到古丽头发上,闻她头发上的香味,说:「你的屄(bī )已经在发骚了是吧?」「是。」
「是不是天天都在想男人操你?」
「是。」
古丽腰绷得直直的,双腿紧绷让屁股翘得更高。
唐力感叹:「真是个翘屁股骚母狗。」
听到母狗两个字,让古丽心里一阵暗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她,那感觉让她忽地想给面前的男人跪下。
「是,我是母狗。」
「嘿嘿。」唐力弯下腰,和她一阵浓情湿吻,这次古丽比刚才更放得开,她长大嘴,让男人随意进出,用美艳红唇和男人的嘴唇紧贴摩擦,她将舌头伸进男人嘴里,舔舐男人的口腔,同时让他随意品尝。他们变换角度,尝试着用各种方式结合,嘴间不住拉出银丝,口水时不时滴落出来。
他们用脸颊摩擦,鼻尖触碰,呼吸着对方呼出的空气。古丽只觉得天旋地转,仰起头,唐力就亲吻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早就想舔你全身了…嗯…香…老子每天都在想……迟早要把你全身都舔一遍。」
脖子是古丽的敏感带,她变换着角度,将脖子的每一寸往男人嘴上送。唐力的大手同时爱抚着她的美背、翘臀和大腿,她淫水泄流,阴部湿透,还沿着大腿内侧缓缓往下滑。
从脖子亲到香肩,唐力在她瓷白的锁骨上流连忘返。古丽的手扶住男人的肩膀,迷乱地吐出微弱呻吟。
她挺拔的乳房被男人握在手中感受,「你的咪咪总算是我的玩物了……一直觉得你咪咪翘……果然好翘……」唐力用拇指按压她的乳头,又用手指捏住,下流地往外拉,古丽的乳头被拉长,唐力松开手指,它又弹了回去。「肏!弹啊!」唐力对她两个乳头一起按,转着圈地揉,又一起捏住,然后用手指搓。
『乳头……』古丽的思维半停滞着,已经无法连续思考『乳头……摸了……』「不要~」她下意识地叫:「不要这样~……嗯?~」。『乳头……比平时……』乳头上的感觉舒服得可怕,古丽小腿紧绷,高跟鞋里的脚不住地垫起,胯裆里的快美竟有些难忍。
唐力一边玩她乳房一边欣赏,古丽的胸部又饱满又雪白,她乳头很小,乳晕也很小,浅棕色中透出粉红,是玩遍女人的唐力所见过的最美的乳房。
他将古丽整个人抱起来,她很轻,对强壮的唐力来说就像捧起一片羽毛。
古丽扶着他宽大的肩膀,低下头去和他亲吻。一边亲,唐力一边走,穿过一扇门,进入练功房里。
这个健身房本是男女共用,而练功房,是一个铺着木地板的舞蹈室,它的一整面墙都是镜子,房间中部的地板上放满软垫。
唐力把古丽放到镜子前,让她正对镜面站住,他站在古丽身后,紧紧贴着她。
镜中是一幅怎样的景象啊,身材纤细、肌肤雪白的美人面色潮红、满脸春情,一个野兽般的男人从后面抱着她,黝黑的大手在她挺拔的身体上随意乱摸。他摸她的大腿,揉她的乳房,嘴在她凝脂般的香肩上吮吸,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深入她被浅浅阴毛点缀的裆部,然后捂住她的私密处,一阵揉搓。
「呃啊~……呒嗯~?……」
古丽皱起眉头,张开红唇喘息,柔荑巧手轻推唐力揉捏她乳房的手。她嫩滑的皮肤太敏感了,唐力那黝黑大手的触碰让她觉得刺激过度,随着阴部被摸,她舒服得腿软,骚叫着扬起头,将脑袋靠在唐力肩上。
唐力一边玩弄她,一边盯着镜子看,欣赏怀中美人的美妙姿态。古丽每个动作,每一瞬的表情变化,都好看得难以言喻,她扭动,她呻吟,让唐力目不暇接。
他亲吻她的脖子,亲吻她的脸,蹲下去亲吻她的背,手在她大腿上到处摸,饥渴地感受她大腿的柔韧和皮肤的滑腻,生怕还有那一寸他没摸过。
「我日……我日……」唐力玩得上头。古丽也是春潮泛滥,阴蒂勃起得尖尖的。
巨人轻巧一揽,以公主抱将古丽抱到怀里,古丽已被玩得没了力气,像条湿毛巾般瘫在他手里,胯裆热得发烫,阴道空虚难忍,想被东西填满。
唐力坐到软垫上,把古丽像个玩偶一样抱在怀里,他亲她的嘴,揉她的乳房,手伸进她一双细长美腿中间,在她滑嫩的大腿内侧持续爱抚。古丽脑袋晕乎乎的,舒服得好像飘在空中。男人把丑脸贴着她的头,抚摸她的长发,嗅闻她的味道。
抱着她,埋下身亲她的胸部,将她的乳头含在嘴里,感受那种硬硬的触感。
伸出舌头在女孩儿乳头上舔弄,把她刺激得连脚趾都抓紧了。
粗大的手指摸到古丽的阴户上,找到她翘得尖尖的阴蒂摩擦,让古丽「啊~~?」地一声叫出来。
女孩儿的小阴唇已经自己张开了,等待着插入,唐力将中指向她体内滑去,摸进她的阴道里。被插入的感觉让古丽浑身抖动,她阴道很紧,但没有阻隔。
唐力问:「你还是处女吗?」
「……不,不是了……」古丽迷离地喘息着。
「不是❤!」
我操!唐力在心里咒骂起来,他胸口燃起无名火,直想一巴掌给女孩扇过去。
古丽用手轻推他胸口,说:「你不喜欢,可以让我走。」「是胡小飞那小子?」
「不是。」
「不是❤!!」唐力狠狠道:「我日,看不出来,你真他妈的是个骚货!」古丽心中一荡,说:「……我如果不是骚货,你也碰不到我。」「说得对。」唐力贴到她耳朵边:「我就来看看你有多淫荡。」他把她放倒在软垫上,抓住她的脚腕,脱掉她的高跟鞋。古丽的脚白得像半透明的美玉,紧绷的皮肤上,透出青色的血管纹路。
男人将那脚按在脸上,鼻孔贴着脚趾,用力呼吸,只闻到沐浴乳的牛奶香味。
他将古丽的脚趾放在嘴里吸,舌头伸进她脚趾缝里一个一个地舔,然后从脚背到脚底,将那美足全部感受了一遍。
他说:「以后跟我搞的时候不要洗脚,精华都被你洗掉了。」古丽没回答他,他又问:「知道了吗?」
「知道了。」
「好了,让我看看你……」唐力分开古丽的双腿,让它们呈M形张开,将美人的私密处暴露在自己眼前。
「漂亮!」唐力赞叹:「你的屄和你人一样漂亮。」那可人儿的阴阜只有浅浅的阴毛覆盖,阴毛又短又少,远不像她的秀发那般浓密。那些黑色阴毛只集中在她阴户上部,而大阴唇几乎无毛,只湿漉漉地展露着光洁。
「我日你…你这屄毛不是剪出来的…我日,你屄毛都长得比别的女人好看,你就是专门长出来给男人日的吧?」
唐力把脑袋伸进古丽腿间,抵近了观察她的私处,她的小阴唇很短,形状规整,此刻因性兴奋而变得绯红,不像蝴蝶,像盛放的兰花。
唐力赞不绝口:「男人日起来怎么爽,你就怎么长是吗?肏你妈,你屄像朵花一样!」
他盯着美人儿最私密的地方看,古丽感受到他的视线,阴道阵阵紧绷,括约肌不住收缩。男人的手指捏住她的小阴唇揉捏感受,将它们分开,让阴道口张开,他就贴上去看。
「早就想吃了,你屄比我想的还好。」唐力把口鼻按到古丽胯裆里,大力呼吸她阴部的味道,用口鼻感受她的燥热和潮湿。他的触碰让古丽收拢了腿,纤腰也向上拱起来。
捧着古丽的胯,唐力伸出舌头,插进古丽的肉穴里。
古丽「呃啊~!」一声爽叫,下意识地用手去推他的头,却又同时将胯顶起来,往他脸上抵过去。
唐力的舌头尽可能往里伸,向上弹,去找她的G点。古丽浑身颤抖,抬起头去看,正好看见他将自己的胯部抱起来。在那巨汉手里,她轻薄的身体像一件衣服一样容易摆弄,唐力捧着她的胯,脸在她裆里上下摩擦,前前后后地舔吸,从阴毛到会阴到屁眼,很快就将她整个胯裆都品尝了一遍。
「好吃……你屁眼都洗了吗?……好吃。」
古丽胯裆被他这么一阵舔,直接被舔到了高潮边缘,她脑袋一片空白,除了舒服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要~」她忍不住淫叫:「我想要……」
「骚屄很痒是吧?」唐力站起来脱掉运动裤,露出他那根牲口一样的黑色大鸡巴,他浓密的阴毛也显露出来,看起来就像猪鬃。「完全就已经发情了,这小母狗。」
古丽抬起双臂遮住自己红透的脸,一双美腿下意识地夹紧,却又在快感驱使下互相搓动。
唐力看到她露出来的洁白腋下,忍不住扑上去嗅闻,但她洗澡洗得太干净了,那里只有一股奶香味。
「老子就来帮帮你。」唐力分开女孩的腿,扶着大鸡巴,顶到古丽阴部搓动几次。古丽敏感的裆部接触到他那巨大的东西,被刺激得啊啊叫。
他的龟头往下滑,很快就找到了古丽的腔口。「无套插入啰!」他用力往前顶,巨大的龟头进入得很困难,他使劲硬塞进去,龟头挤压着阴道前段,古丽闭紧嘴唇,脑袋里爽得要升天似的。
唐力继续捅,将她收缩着的阴道一点一点撑开。他的鸡巴太长了,古丽觉得他似乎一直在进入自己,完全不知道他会插到多深的地方去。
美人的体内热得发烫,同时湿滑无比,让唐力觉得无比受用。他很希望能碰到处女膜残片,他曾经遇到过那样的情况,靠着他的大鸡巴能给女人二次破处,但古丽的处女膜被破得很彻底,已经没剩什么给他了。
他有些失望,继续向内,龟头顶到古丽圆滑的宫颈上,但他还能进,就继续用力,龟头从宫颈上滑开,插到阴道尽头的缝隙中,他再继续进,将女孩的阴道捅到拉伸,但他的畜生鸡巴仍然没有全进去,在根部还有一截留在外面。
美人阴道的包裹感和湿滑程度让男人非常满意。而对古丽来说,那种被填满的感觉也超过了她的预期,空虚的阴道被一寸不留地塞满,自己的粘膜像避孕套一样和男人的阳根紧密贴合,没有一丝缝隙地包裹着他。
『好大…』
这种结合带来的心理刺激是可怕的,古丽兴奋得喘不过气来,男人抽出鸡巴,他的棒身和敏感的阴道前段摩擦,让古丽「啊❤!啊❤!!」地叫。
当整根鸡巴被全部拔出,那种空虚的感觉又回来了,比刚才更甚,更难受十倍。
「进来~」她说。
唐力淫笑着,扶着鸡巴又捅回去。
古丽「呃~!」一声骚叫,纤细的腰也拱了起来。
这回唐力开始抽插了,他不深捅,只持续地在古丽浅处攻击,用棒身在她阴道前段高频率摩擦。快感几乎是从阴道喷射进大脑的,古丽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搞法,她瞬间双眼翻白,爽得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
唐力观察着她的反应,用力往前一耸,将坚硬的黑鸡巴直直插到底,那一下,将古丽日进了高潮。
「呃!!!」古丽双腿绷直,脚趾拼命张开,她的小腿痉挛到几乎抽筋。
瞳孔收缩,嘴大大张开却发不出声音,她的阴道疯狂地将唐力的鸡巴箍紧。
唐力没有停下来,他减缓频率,在古丽的高潮中持续抽插。古丽被他日得顶在高潮上下不来,她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但高潮还在持续,根本停不下来。
她的眼球在震颤,惊恐地看着唐力,子宫似乎要融化了。接着她呀啊一声尖叫出来,唐力知道她高潮终于结束了,立刻加快速度,大力抽插!
他奸肏的动作不但快,而且每次都捅到底。他巨大龟头的冠状沟从古丽的G点上刮过,给她带去一种失禁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再插了~我已经~已经~!不要~!啊~!啊?~啊?~啊?~啊?~」
已经高潮过的古丽经不起那样的折磨,她在自己高潮的余韵里被爆肏。她用手推唐力,左右摇头,又被唐力肏得上下晃动。她的手想去抓东西,却只抓到身下的软垫,她咬着下唇忍,张开美嘴叫,还没来得及落下去的性快感又在胯裆里汹涌起来。
唐力拔出鸡巴,她阴道尿道立刻一齐潮吹。大量淫水从阴道中喷涌出来,同时尿道潮吹,一道晶莹水箭高高向正上方射出,然后洒落在她瓷白的小腹上。
「看,你射液了!」唐力再次插回去,古丽顿时哭叫起来。
「不要再做了!不要插!不要插!不要插!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那大鸡巴日得又急又快,古丽觉得自己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意识,却又迅速惊醒,在自己的惨叫声中被推上高潮边缘。
要来了!她感觉得到,又要来了!
双手举过头顶,她咬紧了牙,接着剧烈的快感在胯裆里爆开,来了!!!
就在这时,唐力拔出鸡巴,滚烫的淫水从她阴道里呼地喷出来!她香喷喷的美嘴儿大大张开,唐力扑下去和她激吻,舌头在她口腔里一圈一圈地到处舔。
古丽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在高潮中闭上眼睛,毫不设防地感受下体的泄流和口腔被舔舐的感觉。等肌肉的痉挛稍稍减轻,她就用手抱住唐力的脖子,忘情地将舌头和他纠缠。她吮吸那丑男的嘴,吸食他的唾液,扭动身体和他强壮炽热的身体摩擦。
那巨大的鸡巴再次捅进她体内,唐力旋转着自己的胯部,让阴茎逆时针在美人的阴道里搅动,他那巨大阳具的形状,不可抑止地出现在古丽的脑海里。
两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生殖器上,感受着对方的质感和形状。唐力抓住她的乳房揉,捏她的乳头,又弯腰用嘴去吸。
接着男人勾起她的腿,将那双美腿架到自己肩上。古丽躺在下面,看着自己的脚丫就在男人的丑脸两侧,竟说不出地性奋。
快感随着耸动传来,阴道立刻又舒服得像要融化似的。
性快感让大脑模糊,催产素召唤出幸福的感觉,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没有那么可恶了。
「看着我!」唐力说。
古丽便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男人抱着她的大腿向内夹,他们生殖器的粘膜便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唐力耸动胯部,性快感再次变得源源不绝。
「哈啊?哈啊?哈?~…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不行~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性爱的舒爽让古丽轻飘飘的,唐力叫她看着自己,她就和他四目相对。随着男人的抽插,快感和幸福感都在脑海里翻腾,她秀眉微蹙,和男人深情对望。
唐力抓着她的脚腕,把她的脚底放在脸上摩擦,又吮吸舔舐她的脚趾。他的手在古丽大腿上搓,让女孩儿觉得无比的舒服。而最让唐力感到舒爽的,是女孩儿的凝望。这么美的仙女,这么美的脸,竟然那样看着自己,简直就像男女朋友,不,简直就像夫妻一样嘛!
那感觉让唐力异常兴奋,他分开她的腿,扑下去亲她的嘴。古丽像妻子一样接纳他,抱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头与他结合,他们互相吮吸,亲得发出「啵啵啵啵」的声响。
唐力松开她的怀抱,立起身子,命令道:「张开嘴!」古丽顺从地向他大大张开美唇,唐力在口中包一口口痰,对着古丽的美嘴儿吐下去。
那粘稠的唾液吊得长长的,落进美丽的女孩口中,唐力又命令:「给我喝!」古丽闭上嘴。唐力说:「吞下去!」女孩儿喉咙抽动,将男人的口水吞进食道里。
唐力埋下身再次湿吻她,她不但主动和男人激吻,还抬起屁股,用修长的美腿缠绕着男人的腰。男人不禁耸动起来,鸡巴在她体内进进出出,他们维持着亲吻,「呜嗯?呜嗯?~~」地发出声响。
女孩的脚趾抓紧了,在精神上的自我放弃中,达到极乐。嘴喝着男人的口水,穴体会着男人的抽插,她在情欲快感中欲仙欲死。
男人说:「我要射了!」
「送我去!……送我,呃?~……去……」
「去吧!!」
「去……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啊~❤!…去了——!嗯——啊!!!」
古丽再次达到高潮,连续高潮带来的极度舒爽,让她的子宫口张开了,就像准备着迎接男人精子的注入。
唐力用体重顶下去,鸡巴插到底,感受着身下美人阴道的收缩,他松开精关,尽情地将精液射了出去!
那内射的力道之猛,古丽只感到精水咵嗒咵嗒地击打在她的深处,浓稠的阳精很快将她灌满,在紧密贴合的粘膜缝隙中寻找自己的位置。但男人的射精并没有停下,他一直在射,噗噜噜地,越射越多。
古丽保持着胯部上抬的姿势,迎接男人的注入,男人射精不停,她的高潮也不停。她浑身抽搐着,爽到升天。
这样的受精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唐力拔出鸡巴,古丽腰胯一松,她屁股落到软垫上,大量精液混合着淫水,从她被日得松弛的阴道口泄流出来。一种无法解释的幸福感,从胯裆里蔓延到全身。
她躺在软垫上喘息,唐力毫不客气地把鸡巴插进她嘴里,在她口中一阵乱搅,用她的口腔粘膜清理鸡巴上的污垢。
等他觉得清理够了,就把大鸡巴抽出来,在他的鸡巴和古丽的嘴间,还挂着浑浊的粘稠丝线。
他观察着古丽那奄奄一息般的美态,从头到脚观察她性爱后的身体。薄薄的香汗布满美人全身,让她的身体闪闪发亮。唐力竟爱怜地抚摸她的脸,说:「你是我的女人。」
古丽轻轻睁开眼睛,幽幽回应道:「我是你的女人。」
第二十二章:「浓情性爱」2
温暖的热水让古丽缓缓回过神来。她记得唐力在她体内射精了,然后拉着她说要「转场」。她恍恍惚惚的,刚穿上连衣裙,拿起手拿包,就被他扛到肩上,然后抱上了一辆车。
她有些累,下体黏糊糊的,坐在副驾驶位上,很快就睡着了。
接着他们进入了一个别墅区,直接开进一栋独栋别墅的车库里。这里的浴室很大,浴室中的超大号浴缸是可以通过网络遥控的,已经自动接满了热水。
水蒸气升腾起来,让四周一片朦胧。唐力脱光衣服躺进浴缸里,淫笑着看古丽的反应。她没有犹豫,将长发盘在脑后,在唐力眼前脱掉连衣裙,然后跨进浴缸,躺到那巨汉坚硬的身体上。
她把头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就像在享受这缠缠绵绵的鸳鸯浴。
唐力笑起来,鸡巴迅速地胀大,顶在她屁股上。他的手握住她的乳房,随心所欲地爱抚玩弄,体验她乳房的光滑和弹性。他粗糙的手指滑过她的乳头,用指尖在那敏感的凸起上点按,然后用手指捏着,感受她的勃起。
「嗯……」古丽轻轻呻吟起来。唐力的另一只手在水中摸索,摸到她大腿上,用手掌摩擦。他从古丽的大腿外侧开始摸,摸到上侧,又摸进内侧,他的指尖在女孩大腿内侧根部滑动,但很有耐心地不去碰她的私处。
「舒服吗?宝贝儿。」
「舒服。」古丽睁开眼睛,眼神迷离。
「以前和男人洗过鸳鸯浴吗?」
「洗过。」
肏!唐力又在心里咒骂起来,他暗想,你她妈是有多骚啊?还有你没玩过的吗?
古丽觉察到他没回应,问道:「怎么了?和你想的不一样?」「是不太一样。」
「你以前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
「我还以为你是处呢。怎么说呢?你以前一直一副清纯样,不,也不完全是清纯,是那种女强人的感觉,男人很难接近你。肏,都他妈是装出来的吧?谁知道你啥都玩过了,以前真看不出来。」唐力不屑地笑笑:「所以跟你玩什么都可以,是吧?」
「侮辱我让你很爽吗?」古丽冷冷道。
「哟!你这小鸡还有脾气?」唐力戏谑地用手指勾她的下巴,让她回过头来,他往下看,看到她那张绝美的脸。她的眼睛晶莹透亮,她的眼神有些凶,带着些许责怪,不知道为什么,那表情美得让唐力说不出话来。
唐力觉得奇怪,他发现和她做过之后,不但没有看轻她,反倒越来越没法对她说出侮辱的话来了。
奇怪,真奇怪。
他想叫她「母狗」、「骚货」,但到了嘴边,他说道:「宝贝儿,我又没怪你。」
「那就好。」古丽转过头去,继续靠在他身上。
唐力问:「你以前和几个男人做过?」
「两个。」
「只有两个吗?」
「你又觉得少了吗?」
「怎么说呢,还行吧。」唐力问:「你和他们搞过几次?」「几十次,反正不到一百次。你满意吗?」
「那不是跟新的差不多吗?你这种还不算二手。」「哼,我这种算不算二手都有人排队要。」
「那倒是。你跟那个胡小飞搞过吧?」
「搞过。不提他行不行?」
「那小子怎么样?不可能像我这样送你连续升天吧?」「他很菜。」
「怎么个菜法?」唐力突然表现得很有兴趣。
「他那东西很细,像根牙签…最主要的是他秒射。」「秒射?」
「他插进去就要射,射了就硬不起来,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他。」「哈哈哈哈哈!……」唐力大笑道:「我早就知道,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弱鸡,我肏他妈的…他妈还可以,不开玩笑,他妈真可以,哈哈哈哈哈!我肏,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弱鸡!第一眼就知道,他去卖屁眼可能还不错。」等唐力笑够了、骂够了,他又说:「你知道那小子怎么了吗?」「我说了我没兴趣谈他。」
「他死了。」唐力等着看古丽的反应。
古丽说:「你说他不觉得扫兴吗?现在是你在和我做爱。你太看得起他了,我反正只当他是个认识的人,本来也不怎么熟,那些老的看重他,说他以后能当血猎长,可能他爸爸有点关系,他长得还行吧,有点那种小鲜肉的感觉……」「但中看不中用?」
「是。」
「嘿嘿。」唐力觉得很开心,又问:「和你搞的另一个男的是谁?我猜猜……是那个李元贵吗?」
「你可真想得出来。」
「那老头天天看到你就不想搞你?」
「你说这些人干什么?很扫兴的,你不觉得吗?」古丽捧起水来,拍在自己脸上。
「哈哈哈!告诉我,搞你的另一个人是谁?」
「一个凡人。」
「凡人??肏,你还跟凡人搞过,为啥?」
「他有钱。」
「喔,我懂了。你喜欢有钱的是吧?」
古丽摇摇头:「其实我是喜欢有地位的。」
「那巧了,我就很有地位。」
「我看得出来,所以才来找你。五七会变天了,对吧?」「你还挺聪明的,我今天已经是五七会的第三把交椅了。」唐力有些兴奋,他心血来潮地又问:「你嘴让人开过处吗?」
「嘴……什么意思?」
「被男人的鸡巴捅过吗?」
「喔……有过了。」
「肏,你还有什么没玩过的?」
古丽脸颊又红了起来:「我说了你不喜欢可以让我走。」「你屁眼儿也开过处了吗?」
「没有。」
唐力笑了:「让我搞你屁眼。」
「不行,我不用那里和人做。」
「转过来,和我亲嘴。」
古丽趴到他身体上,把美丽的脸蛋靠近他。唐力的大手抓住她脖子后部,将她揽到自己面前,对着她的嘴唇亲过去。
古丽张开嘴,伸出舌头,唐力也伸出舌头,用舌尖和她的舌尖触碰在一起,互相试探。接着舌头贴在一起搅,嘴唇靠在一起摩擦,连鼻孔也正对着,呼吸对方呼出的空气。古丽闭上眼睛享受,扭动着脑袋,让嘴唇和对方大幅摩擦,唐力偏过头以X形和她相交,他们一起吮,嘴就不留缝隙地深深交合在一起。
那浓郁的深吻让古丽晕眩,唐力的手往下摸,从她的腰摸到她的胯,接着揉弄她的小巧圆润的翘臀,将手指滑进她深深的臀沟里。
他们越吻越激烈,古丽用手臂勾住了唐力的脖子,但当唐力的指尖在她臀沟里上下抚弄时,她失去了力气。那手指点按到她的肛门口上,按压、旋转、转着圈揉,然后就试探着往里面戳。
古丽停止了接吻,抱着他的脖子靠到他肩膀上。
唐力问:「怎么样?宝贝儿,你屁眼儿很敏感啊。」古丽没有回他的话,但当他用力把手指往里捅时,古丽立刻伸手阻止他,她说:「摸一下可以,不要戳进去!」
唐力淫笑着停下来,拍打她屁股说:「自己骑上来。」他的鸡巴已经完全勃起了,古丽立起身子,扶着水里的鸡巴,让那大龟头对准自己的阴道口。她缓慢地坐下去,让男人的巨根一点一点撑开自己的阴道,越插越深。
「自己动。」唐力命令。
古丽扭动起纤腰,让巨大的阳具在身体里晃荡。那牲口般的巨大鸡巴真难适应,但靠着水的浮力,还不至于让她难以忍受。
晃荡两分钟后,女孩受不了了。她感到自己发了情,道德和羞耻心变得像打湿的纸巾一样薄,她看着唐力的脸,在他注视下揉动自己的乳房,满脸春情。接着她抬起胯部又坐下,让大鸡巴在自己的淫穴里进进出出。
「啊……啊……哈啊……」一边喘息一边呻吟,她的手从自己的乳房摸到脖子,又插进嘴里摸自己嘴穴。
下体的快感飞速积累,很快就让她有些难忍。唐力抓住她的手腕,放到面前,一口咬上去。尖牙刺穿了女孩的皮肤,他向她体内注入血蜜,量不多,不会让她疯狂,但会很难忍。
「以前有人对你注入过血蜜吗?」唐力问。
「没有。」
「你没给自己咬过?」
「为什么要咬自己?血蜜是为了让血畜不挣扎才进化出来的吧。」「那这也算是个第一次了。」
天然催情素在美人的血管中流动,流进她大脑里。那不单单是性,血蜜在她的大脑里激发出爱情的感觉,让她陷入一种温柔的疲惫感中。
男人欣赏着她表情的变化,着迷地用手摸她那绝美的容颜。古丽埋下身和他亲吻,然后扶着他的胸肌继续上下耸动。
「啊~~好舒服~……好舒服~~?」
脑袋渐渐空白,古丽什么都不去想,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体的感觉上。
唐力推倒她,让她躺到水里,他鸡巴上翘,顶在她G点上,女孩扬起头,「呃啊~!」一声叫出来。
他们这样连在一起又动了几分钟,古丽觉得自己不行了,就正式骑到唐力胯上,像骑马一样上下坐肏自己。
而唐力还是不动,悠闲地躺在水里,玩味地看着她。
古丽越耸越快,每一次都让那巨根将自己的阴道捅到底,到最后,甚至让冲击力一直传播到自己腹腔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啊……不行……啊?……不行了……啊~?……去了?……」
就在高潮即将到达之时,唐力突然坐起来,抓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举起来。
「等一下,」古丽道:「我还没有……」
唐力抱起她,走出浴缸,将她放到地上的软垫上,又让她像狗一样爬着,然后拿过来一箱早已准备好的矿泉水,抽出一瓶,扭开瓶盖,将瓶口顶按到古丽的小屁眼儿上。
「屁眼儿放松。」唐力笑道:「不过放不放松其实都没关系,我都挤得进去。」说着他用力握压矿泉水瓶,矿泉水在高压下喷进了古丽的肛门里。
就像他说的一样,无论怎么用力屁眼都夹不住,水直直地往里冲,只不过松开屁眼时,它会进得更快更急。
灌完一瓶,唐力又开一瓶灌进去。两瓶水入肚,古丽感到屁眼火辣辣的,肚子里面哗啦哗啦地响,就像要拉稀一般。
但唐力还觉得不够,他开了第三瓶,又往里面灌。古丽惊讶于自己的后庭能装这么多水,水到底灌到多深的地方去了?
第三瓶还没灌完,她就已经受不了了,她惨叫起来,急迫地说:「我要不行了!我……!」
唐力从身后把她抱起来,往蹲便器上送。
古丽惊叫:「不要动我!我要!……我要!……呀啊!!」唐力将她放到蹲便器上,她刚蹲下去,屁眼就再也夹不住了。她肚子一阵抽搐,肠道里的东西无视括约肌的阻碍,撑开屁眼喷射出来!
那喷射的力道把古丽吓到,喷射物疯狂击打在蹲便器瓷面上,久久不绝。
男人站在她面前,兴致勃勃地看她喷屎,接着,他还嫌喷得不够猛似的,蹲下去,用大手按压女孩儿的小腹。
那些污秽物一喷再喷,直到再也喷不出来了,唐力就用花洒给古丽清洗屁股。
「怎么样?我是不是又给你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唐力说着将古丽抱起来,让她趴到盥洗台上,她抬起头,看到自己通红的脸。
她没想过这辈子会有被人浣肠的一天,这种事情她仅仅只听说过,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在日本人的AV里,她都没看过浣肠。那种当着人的面喷屎的羞耻跨过了底线,让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镜子中,唐力正在往自己的鸡巴上倒润滑液,他非常着急,扔掉润滑液,把龟头顶在她肛门口中,然后突然使力,将大鸡巴猛地插入进去!
「啊!进来了!」肌肉猛男心满意足,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肉棒插在女孩的屁眼里,笑道:「你的屁处是我拿了!」
他将鸡巴往里推,一旦肛门被突破,后庭穴便畅通无阻,他不停地进,最后将龟头顶到那美丽女孩的结肠口上。女孩的整个屁穴都被捅穿,她哈哈地喘气,肛门本能地收缩,敏感地感受到男人鸡巴的血脉跳动。
「我现在就让你爽死!好好体会吧!」男人说,然后开始匀速地把鸡巴往外拔。
他没有撒谎,那感觉的确太爽了!
古丽觉得难以启齿,屁眼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就像是很硬的粪便在被强行拉扯出去。「出」的异样感过量地作用在敏感的后庭上,竟然如此舒爽,简直不可思议。
她爽得双眼翻白,大腿不住打颤。唐力的长鸡巴不停退,最后完全拔出去,在那一刻,古丽舒服到双腿站不住,几乎跪到地上。
「我就知道。」唐力抓住她的胯,让她站稳,然后拉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看着镜面。「看着我,看清楚是谁在肏你。」说着又用龟头对准她屁眼,然后捅进去。
到这时,美人的菊穴经历了浣肠和抽插,已经比较松弛了,唐力捅到底,试探两下,接着用力将女孩结肠口捅穿,插入结肠,一直顶到结肠转角的肉壁上。
「又要来了喔!这回让你爽透!」
古丽知道刚才的感觉会再来一次,这次甚至会更爽!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镜子,看着自己像母狗一样翘着屁股追求快感,而身后的男人要让她爽到升天。
男人动了,将鸡巴匀速地往外拔,肉棒棒身不断和肛门口摩擦,让「出」的感觉喷射进大脑。古丽嘴张成O形,眼睛猛烈地翻白,脸部肌肉完全松弛,露出白痴般的表情。
唐力保持拔出的匀速,既不太快,也不太慢,也不会停下。古丽突然射液了,晶莹水箭从尿道口连续射出,接着她就迎来了失禁,小便和尿道旁腺液混在一起,不住泄流。
等唐力的巨根完全拔出体外时,古丽达到了高潮,她美丽的身体痉挛猛颤,阴道一张一合,吐出大量高潮汁。她的腿站不住,整个人往下滑,唐力抱住她,将她扔到软垫上趴着,然后自己压上去,从背后日进她屁眼里。
刚刚高潮过的美人尖叫起来,胯部本能地翘起往男人鸡巴上送。唐力在她身后耸动着进出,像肏阴道一样肏起她的屁道来。
「啊……啊……啊……啊……啊……」古丽双手紧紧握成拳,屁眼里传来的异样快感带给她极强的心理刺激。唐力让她跪起来,捏她的乳头,又用手指在她的阴蒂位置上不断地划过。古丽爽得神志不清,唐力让她转过头,从背后亲她嘴,然后用尖牙咬她肩膀,再次向她体内注入血蜜。
「肏我……」古丽祈求道:「快肏我……像刚才那样……」「想要我大幅度进出你的屁眼是吧?果然是只母狗,这么喜欢被日屁眼。」唐力的抽插变得深入而缓慢,他每次插进去很多,又拔出很多,然后再次深入,循环往复。
古丽持续感受着菊穴上的快感,张大嘴吐出漫长呻吟。
就这样干了几分钟,唐力将女孩翻个身,让她正面向上躺在软垫让,而屁股高高向天撅起。巨汉就从上往下肏她,同时观察她被肛交时的反应。
古丽沉迷于性爱的模样说不出地美,唐力看着,不知不觉就加快了抽插速度。
这女的太正了,有时候唐力会难以相信自己真的在肏她。他粗重地低吼起来,鸡巴插入又拔出,很快就让古丽开始求饶。但他当然不会停,甚至反而加快了速度。古丽的求饶变成了惨叫,唐力看着她凄惨的模样,受到极大刺激,进一步加快力度,激烈爆奸女孩的肛门。
「我肏!爽!你这母狗的屁眼肏起来爽!我肏!肏!你妈的骚屁眼!肏烂你的骚屁眼!让你一辈子都想被人肏屁眼!我肏你屁眼!肏你屁眼!肏你!肏你!
肏你!肏你!」
古丽被肏得「呀啊!呀啊!」地尖叫。唐力爽够了,就抓住她脚腕,让她卷曲着腿把屁股向天翘着,然后捅到底,松开精关,让精液射进她屁道深处。
女孩咬着牙感受他的内射,浓稠的精液将她后庭灌满,男人抽出鸡巴,那一下让她全身又颤抖起来。
因为只浣肠了一次,不可能完全清理干净,因此唐力的鸡巴上沾染着屎渍,除此之外还有肠液、少量血污和他自己的浓精。他想把鸡巴插进古丽嘴里,用她的口腔来清理,但看着她娇弱喘息的模样,却不知怎么的下不了手。
真奇怪,和其他女人搞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唐力打开花洒清洗了鸡巴,又把古丽抱过去清洗屁眼,他一边用水冲,一边在古丽身上搓,洗了屁沟洗外阴,又把她身体用水冲了一遍。
看着女孩天使般的身体,他跪下去在她小腹上亲吻,大手狂乱地在她一双美腿上摸,他舔舐她的阴蒂,让她转身用手撑墙,脸按到她屁股上,口鼻插进她屁沟里,鼻孔顶着她的屁眼闻,又用舌头将她整个臀沟全部舔舐。
他用浴巾擦干她的身体,用公主抱抱起她,将她抱进卧室,扔到床上。
古丽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亲她的脸颊,亲她的肩膀,手在她大腿内侧爱抚。
他吮吸她的乳头,手指玩味地在她阴部摸。女孩性感地蠕动身体,放纵地吟叫,唐力的手指插进她阴道中,找到她的G点,按压玩弄,几下就让她射出水来。
「啊~?……好舒服!……」
「嘿嘿,边肏边玩你G点吧!」
「边……?」
唐力将大鸡巴插进古丽穴中,大手按到她小腹上,找到G点的位置,按压下去,古丽的G点立刻向下压到唐力的巨根上。
「呃~~!?」
唐力抽插起来,大鸡巴一边刺激阴道前段,一边刺激G点!
这巨汉的日法不断刷新古丽的认知,当两个敏感处同时遭到刺激,她爽得甚至叫不出来,只能死死咬着牙,像忍受痛苦一样忍受过量的快感。
她的腰不停痉挛,阴道收缩到了极点,将男人的黑鸡巴牢牢握紧。
「舒服死了吧?」唐力加速抽插,同时持续按压,古丽抓住他的手用力推,扭动着身体挣扎,但唐力只是压着她继续肏着。
这次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古丽猛然达到高潮,爽得流出了眼泪。
全身的剧烈痉挛让她像落地的鱼一样乱摆,她身体疯狂弓起,脑袋弹起来,又重重落回枕头上。
唐力和她接吻,她就用尽温柔迎合,高潮和亲吻让她飞在天上,刚刚松弛的下体又有了感觉。
她发现不应期变得很短,几乎消失了,身体的饥渴停不下来,还想要感受更多。
男人变换着各种姿势肏干她,和现在比起来,过去的所有性爱都像过家家似的。她被肏得淫水飞溅,手抓着床单,美腿不住地往男人身体上勾。男人把她抱起来肏、从背后压着肏、从背后抱着肏,然后让她骑到胯上,一边肏一边接吻,吻累了就深情对视,同时摇晃着腰部,从对方的生殖器上获取快感。
他们用69式互相口交;用脚互相脚交;把脚架在男人肩膀上性爱。古丽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男人也一次次在她体内射出精液。唐力将她抱起来,站在地上,手臂勾着她的腿,把她吊在身上肏,古丽就这样泄了两次,唐力也射了她一次。
然后他们又回到床上,用狗交式做,肏得「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地响个不停。
最后他们扭成一团,身体纠缠着激吻,然后插入,紧紧抱在一起摇动身体。
古丽爽到死去活来,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晕过去过,也完全不记得到底高潮了几次,她只知道这种性爱前所未有,这样的高潮她从没在其他地方体会过。
「老子要射了!」唐力立起身体,加速抽插。
「我也……要去……」
「老子射进你体内啰!」
「射……射……里面……」
「那就一起!」
「一起去?……一起~……啊啊啊啊啊啊啊……」「来了!快了!……要射了!」唐力保持频率,等待高潮。
古丽抓住枕头,闭上眼睛骚叫,高潮如期而至,她一片空白的大脑尽心体会着,骚穴一个劲地抽搐,尿道已经射不出液来了,但子宫口还是吐出最后的高潮汁。唐力插到底,将仍然浓郁的精液噗嗤噗嗤地射出来,将女孩儿淫乱的腔道射满。
拔出鸡巴,男人躺到古丽身边。他在说些什么,但女孩完全听不见,她觉得疲惫至极,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却突然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日醒的,唐力一边亲她,一边用手指抠她的穴。
「宝贝儿,你记得我昨天给了你几发吗?」男人问。
「不,不记得。」
「你丢了几次?」
「不记得,呜……」
男人伸出舌头,他们的嘴又互相吸在了一起。
古丽在接吻的间隙说:「有些痛,下面。」
「那当然,你下面都肿了。」
「肿了?」古丽伸手下去摸,她的小阴唇的确肿得老大。
「你不止屄肿了,屁眼也肿了,你阴蒂也肿了,你自己摸。」的确,连阴蒂都肿大了。
「那就不能再做了。」古丽轻声说:「我要休息一下。」「也对,」男人不再继续摸她阴部:「你是该休息下。」奇怪!真奇怪!唐力猛地发现自己在迁就对方,这种温柔让他有些不适。
古丽捧着他的脸说:「我给你吸出来。」
「好啊!」
他靠着床头坐在床上,古丽趴到他两腿之间,给他吸屌。
唐力低头看着给自己口交的美人,心里无比受用,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可能是成就感,可能是达成感,再或者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感情。过去的女人从未带给他这种感受。
吸到要射的时候唐力就叫古丽给他脚交,女孩白到透明的美足在他黑鸡巴上摩擦,最后她右脚脚心顶在他龟头上摩擦,让他爽快地射出来。
射过之后他们就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温柔缠绵。
「宝贝儿,我可真太爱你了。」
「我也是。」
「我日得你很舒服吧?」
「嗯。我从来不知道做爱能这么舒服。」古丽的手在他胸肌上摩挲,光滑的美腿和他满是肌肉的粗腿靠在一起。
「你当我老婆吧。」唐力半开玩笑道。
「老公。」
「老婆。」
「老公。」
「我可太爱你了。说真的,你给我当老婆,你嫁给我怎么样?」「哼哼~」古丽柔声道:「可以先和你交往。」「那你是我女朋友了?」
「嗯。」
「宝贝儿,我太爱你了。」
「我也爱上你了。」
他们再次拥吻起来,这次唐力吻得无比柔情,古丽心跳加速,似乎被他感染得很深。
古丽正要再次和他性爱,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说道:「我有个会,马上要走了,回来再日你。」
「你不做一次再走?」
「做不了了,要见密党的人,这个会不去要命。放心,我回来再肏你。」「好吧。」
唐力走下床,古丽叫住他说:「亲我一次。」
男人回过身来和她接吻,然后走进浴室稍微冲洗了一下,他穿上衣服,从衣柜里拿出五万块钱现金扔到床上,然后充忙离开。
古丽躺到床上,觉得困倦至极,突然又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她发现自己是在淫梦中惊醒的,乳头和阴蒂都半硬着。掀开被子,昨晚疯狂性爱的味道顿时弥散出来,这味道在她脑海里激起连串回忆。
她走下床,双腿还难以合拢,阴部和屁眼的红肿还未消退,她分开腿走路,找到昨晚落在地板上的手拿包。取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屏幕,看到有8个未接来电。
打开来,这8个电话全是许墨打来的。
走进浴室洗干净身体,她穿上自己的连衣裙,又在衣柜里找到秦缘留下的香奈儿外套穿上。
接着她走到阳台上,点击未接来电,拨打了回去。
第二十三章:躺平者们
在夜幕降临之前,林霜·凡如找到了楚曦一行留下的痕迹。他们遗弃了帐篷,遗弃了单兵电台,遗弃了手机、智能手表、笔记本电脑和GPS导航仪——他们遗弃了所有现代电子产品,像野生动物一样潜伏进西伯利亚的茫茫林海中。
林霜向远处眺望,针叶林和山峰无穷无尽地延伸到视线尽头,习惯在城市中生活的人,很难想象这样的辽阔。
昏暗的天色让林霜有些害怕,成为吸血鬼之后,她从未害怕过黑夜,但今天不同,因为她所面对的,是一个半成品血主和两个觉醒者。她害怕伊芙琳能用超能力看到自己,也害怕楚曦和胡小飞会突然从空中俯冲下来,她不停地往天空看,但除了飞来的直升机外,什么也没有。
直升机扔下绳索,她抓住飞速攀爬上去,直升机高速撤离,让她稍稍感到安心。
「林霜。」耳麦里响起金允珠的声音,她说:「你撤得太早了,他们或许就在附近。」
「该死!所以我才要撤!」她发现自己情绪有点失控:「我只是来侦查的,你还指望我能干掉他们吗?」
「好吧,所以他们在哪里?」
「照片我已经发给你了,他们扔了所有电子设备,藏起来了。现在用电磁手段已经找不到他们了,我等于是在西伯利亚找三只野狼。」「那我们该怎么向大君报告?说再也不可能找到他们了?」林霜叹了口气,从舷窗向外眺望,下方只有西伯利亚无穷无尽的山野。
她说:「再过一个半月西伯利亚就要进入极夜了。」「你是吸血鬼,你忘了吗?黑夜就是我们的领地。」「那是纸上谈兵,我可不想在极夜里靠近他们三个。嘿,允珠,你那边查到什么?」
「不能在无线电里说,你回来我告诉你。」
直升机降落在远处山谷中的一块空地上,这里有几栋度假别墅,别墅四周有便衣的血冢卫队守护,在远处山腰的林地里,埋伏着狙击手和暗哨。
林霜走进别墅,客厅里放着四个大餐桌,上面摆满电脑,情报分析师正在忙碌。林霜上了二楼,打开卧室的门,金允珠正在里面。她穿着一件粉红色吊带睡裙,侧躺在床上,对林霜勾勾手指,说道:「霜霜,我发骚了,快来上我~」「你可真贱。」林霜飞快地脱掉手套,脱掉大衣,然后是上衣,皮靴,长裤,棉袜,她只穿着一套黑色内衣,焦急地扑到床上,抱住金允珠和她在床上打滚。
她们四肢纠缠,胡乱地寻找着对方的嘴,然后浓烈地激吻,激烈得难以呼吸。
下体很快就湿了,金允珠拿出手铐,熟练地将林霜按到床上,把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接着她从枕头下拿出缎带,缠绕在林霜脖子上,用力勒住。
林霜丧失了呼吸,脸飞快地憋得通红,窒息让她的脑垂体分泌β内啡肽,它们和吗啡受体结合,在她脑内形成绝强快感。
她毫不挣扎,任由金允珠虐待,原本冷艳的御姐脸上浮现出淫荡贱笑。
窒息感越发强烈,让她欣快得忘记一起,在她就要晕厥过去的一刹那,金允珠放开了缎带,林霜的脸落到床单上,大口喘息着,眼泪止不住地流。在她胯下,淫水已经湿透了内裤。
金允珠将她翻过来正面向上,然后脱掉她的内裤,手指插进她阴道中,熟练地找到G点,抠住疯狂揉弄。那冷艳御姐立刻就射液了,金允珠手指不停,她飞射的淫水也不停。她双眼翻白,舌头伸出,露出白痴般的高潮脸。一直射了二十多秒后,她突然尖叫起来,接着脸上露出极痛苦的表情,胯部也猛烈地耸动着。金允珠继续抠,林霜浑身痉挛,整个身体弓起来,阴道中的淫水泄流不止……随后她全身脱力倒在床上,金允珠拔出手指,将满是淫水的手指插进林霜口中,她立马顺从地吮吸起来。
「你才是呢,好下贱啊。」金允珠狠狠地说:「就是个谁都可以上的受虐狂嘛,你真像个妓女一样。」
她一耳光给林霜扇过去,把她拖到床中央,然后骑到她脸上。她的丝绸睡裙里是真空的,发情的屄已经湿透了,她耸动胯部,毫不客气地用整个裆部在林霜脸上摩擦。
林霜叫起来,她却根本不停,像骑在男人胯上一样在林霜脸上骑。
「我骑你脸!……骑死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阴蒂、阴唇、会阴全在胯下的御姐脸上摩,感受着林霜脸的轮廓。她越发地兴奋,很快就忘情地揉弄自己的乳房,身体舒爽到后仰。
淫荡的胯香充斥在林霜口鼻之中,窒息的感觉还未退,金允珠的淫水和摩擦又让她难以呼吸,天马行空的性幻想在她半窒息的大脑中闪烁,她一双美腿夹紧了,通过夹腿刺激自己。
金允珠一直骑到泄,她纤腰后仰,将最舒服的地方死死按在林霜的口鼻上,尽情喷射。她的阴香灌满御姐鼻腔,林霜的美腿玩命互夹,难言的快美在胯下绽放,片刻之后,她紧跟着金允珠第二次达到高潮。淫水泄得她满脸都是,她自己屁股下面也湿了一滩,金允珠解开她身后的手铐,和她并排躺在一起,回味着刚才的性爱。
很快,她们就又侧躺着抱在一起,一边舌吻一边捏对方的乳头。这样玩弄对方几分钟后,她们又想做了。孙允珠说:「69吧?」「嗯。」
两个美人首尾相交,在对方满是淫水的胯裆里舔舐,时不时揉弄对方的屁股和美腿。两人都舒服得顾不上说话,完全靠身体反应交流,竟也同时达到了高潮。
金允珠去浴室接了一浴缸的热水,她们躺进去抱在一起,林霜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放松下来。
她问:「你查到了什么?」
「他们进入过新西伯利亚市,在那里采购了食物和冬季的衣服还有露营设备。
然后他们袭击了一家医药公司,从那里偷走了一些冷冻血液。」「一些?到底是多少?」
「他们销毁了库存记录,所以不知道,但根据那家公司员工的回忆,量非常大,他们三个人一年都吸不完。」
「他们会不会还藏在市区里?」
「不太可能。因为之后他们又偷了一群羊。」
「一群羊?数量有多大?」
「30多只吧。」
「这个冬天他们不缺肉吃了。」
金允珠变了个姿势,更舒服地和林霜抱在一起,她说:「我们主动去找不是个办法,得把程子晴借过来,引楚曦出来。」
「不行,程子晴在血主身边,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更别说让她当诱饵了。」「楚曦的父母呢?」
「他们是凡人,陆未曦说,等她彻底控制五七会之后再抓他们,要明年了。」「胡小飞的父母呢?」
「胡小飞的爸爸就是叛军的首领,她妈妈应该也在叛军集结地。」「伊芙琳有什么重要的人可以当人质的吗?」
「我不知道。你不觉得,她为了自己可以放弃任何人吗?」她们都不说话了,只是抱在一起,尽力从对方身上索取温柔。过了很久,等热水有些凉了,林霜说:「你会想起他们吗?」「宝琳她们?」
「嗯。」
「性幻想的时候会。」金允珠温柔的声音里透出些许狂热:「我喜欢宝琳,我喜欢和她做爱,也喜欢和她一起被男人肏,甚至也喜欢和她相处,但我不后悔杀她。我杀她的时候还自慰了呢,想起她死掉的样子……我就很兴奋。呵呵~她那时候尿都流出来了呢。但最让我兴奋的还是杀秦霄云,我喜欢她挣扎的模样……那样子太绝望了,让我……湿得很快。……你呢?」「我每一天都后悔。……杀诺依之前我和她做爱了,我让她高潮,然后把银刀插进她心脏里。」说着她身体颤抖起来。
「她失禁了吗?」
「我不会告诉你的。」
「如果让你回到那天,你还会这么决定吗?」
「会,因为楚曦和伊芙琳输定了,我不可能和输家站在一起。」「那如果有一天……我们走到两条不同的路上,你会杀我吗?」「我不知道,你呢?」
「我会。」金允珠柔声道:「有的时候没有选择,人斗不过命,不是吗?我们天长地久地享受荣华富贵和青春美丽,这是有代价的。」「如果真有那天,你杀我之前一定要狠狠肏我一次。」「嗯,你也是,我会好好享受的。」
……
胡小飞一直没能完全掌握牧羊技术,但他不能把这项工作交给楚曦和伊芙琳,因为他们更蠢。
楚曦会像牧羊犬一样围着羊群跑来跑去,而伊芙琳就不停地在旁边指手画脚:
「那只羊两秒之后会往右边跑!就是那只!它已经跑了!快啊!追啊!」他们赶着羊在林地里穿行,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座大山的山脚处,找到了伊芙琳所说的「入口」。
这里隐蔽得令人惊讶,那个缝隙巧妙地隐藏在岩石的纹路之中,只要稍微走远一点,就看不到了。
伊芙琳在前面带路,他们将羊群赶进缝隙中,胡小飞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这里是个溶洞,里面不大不小,但非常深邃,他们脚步不停地往里走,走了二十分钟都没走到头。但目的地竟也不是溶洞的尽头,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里,存在着一个小巧的人造机关,伊芙琳用刀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血涂抹到那个机关上,几秒之后,一块巨大岩石像门一样打开了。
伊芙琳用头灯往里面照了照,仔细观察之后才走了进去。
「跟我进来,羊也赶进来,所有物资都搬进来。」胡小飞和楚曦一前一后地赶羊,羊身上背满物质,其中包括十个泡沫箱子,里面放着袋装的鲜血和干冰。
「咩咩咩」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他们在一条人造通道中缓慢穿行,走了大概七八分钟,他们突然进入一个巨大的开阔空间中。
胡小飞心里十分恐惧,觉得这个地方太过异常,他用探照灯到处查看,看到前方竟有个深不见底的巨坑。那坑显然是人造的,呈阶梯状,在每一级阶梯上,都放满了长方形的物体。他心跳加速,仔细去看,果然,那些长方形的东西是棺材,石头做的棺材。
将灯光往上打,空间四周的悬崖上布满悬棺,为布置悬棺而挖出的方形坑洞密密麻麻的,让胡小飞背上发紧。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却没有人回应他,他转头去看,伊芙琳已经跑到前面很远的地方去了。
楚曦在后面手忙脚乱地牧羊,没有胡小飞帮助,他就控制不了羊群了。
把羊群赶到空地上,让它们聚在一起,楚曦和胡小飞走向伊芙琳。她正拿出一个笔记本,靠着灯光仔细查看。在她面前,有一些机械操纵杆和机械仪表,她依次扳动那些操纵杆,岩石深处便发出一阵高频率金属响动,紧接着,这巨大空间中亮起一些昏黄的灯光,它们十分微弱,但已经让肉眼能看清东西。
这里比胡小飞以为的还要大,楚曦问伊芙琳:「这里怎么还有电?」伊芙琳道:「这下面有地下暗河,暗河里装了发电机,没想到还能用。」伊芙琳走向那深坑边缘,在她面前放着三具石棺,石棺前有一个圆柱形高台,其上刻有极复杂的纹路。
胡小飞用灯光照射高台,发现其上的纹路有很多是文字,有血族语、俄语、英语、德语、希伯来语、中文等等。他还没来得及阅读,伊芙琳走过去,用刀割开手腕,将血涂抹到了高台上。
她手腕上的伤口迅速愈合,高台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向下降,等它完全收回地面后,他们面前的三具石棺打开了。
「不会吧。」胡小飞和楚曦下意识地后退,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三个男人从三具石棺中坐了起来。
他们脸色看起来都苍白得要命,左边是个金发白人,原本应该很胖,现在却消瘦不堪,全身的皮肤耷拉在身上,就像皱皮狗;右边的是个东亚人,他又瘦又矮,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衫,他向楚曦一行看了看,又从石棺中拿起一副眼镜戴上;在中间的是个俄国人,看起来60多岁,他有一脸又长又浓密的棕红色胡须,发际线很高,头发凌乱稀疏,他的眼窝凹陷得很深,将他黑色的眼睛隐藏在阴影里。
他们三个也不知在这里沉睡了多久,还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睁着,像在梦游。
伊芙琳翻看着笔记本,指着左边的白人说:「这个是弗里德里希·考茨基·鲁斯。」
她又指向那个东亚人:「王宣宁·刘术。」
最后她指向中间的大胡子,楚曦抢着说道:「这个我认识,他肯定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伊芙琳看了看那人的脸,又看了看笔记本,点点头:「对,他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写《罪与罚》和《卡拉马佐夫兄弟》那个。」陀思妥耶夫斯基面露奇怪的神色,他做梦般看着楚曦,用完全没有四声的中文问道:「男孩,真奇怪,你知道我?你是苏联人?」「我还奇怪呢?!你为什么会中文?你又怎么会知道苏联?!」「有什么奇怪的?我和你一样,变成了吸血鬼。」他问:「你难道还看过我的书?」
「我……呃……没有。我只是……记得鲁迅评价过你。」陀思妥耶夫斯基好奇道:「鲁迅怎么说我?」
「呃……他说你是人类灵魂的审问者。」
「就这样?」
「呃……还有…他说你不但要剥去人物表面的洁白,拷问出藏在底下的罪恶,而且还要拷问出藏在罪恶之下的真正洁白来。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喔。」老头若有所思,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王宣宁调整好了自己的眼镜,向伊芙琳问道:「女孩儿,共产主义实现了吗?」「没有。」伊芙琳摇摇头。
「大回归实现了吗?」
「当然也没有。」
那个金发皱皮的弗里德里希·考茨基用德语口音的英语抗议道:「那为什么叫醒我们?!」
王宣宁也有起床气,质问道:「不会是苏联要亡国了吧?那不关我们的事!」伊芙琳道:「苏联早就亡国了,已经亡了三十多年了。它解体了,现在这里属于俄罗斯联邦。」
听到这个消息,三个男人都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恢复平静。王宣宁说:「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不关我们的事。如果没别的事情,我们就继续躺着了。」「等一下等一下!」伊芙琳想叫住他们,但他们无视她的呼喊,又躺回坟墓里。
楚曦向伊芙琳问:「他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还有其他那些石棺,他们是什么人?」
伊芙琳道:「他们是躺在这里等共产主义实现的人。」「什么??!」楚曦指着那数不清的石棺说道:「这些人是白痴吧?!」……
程子晴在一片昏暗中醒来,转头向四周看,她仍然在那个金色的巨型鸟笼里。
身下是柔软的丝质床单,她身上还穿着华美的晚礼服,而胯下湿润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她记得自己被注入了血蜜,但没任何人来侵犯她,她变得意识模糊,性欲像在燃烧。她毫无选择地开始自慰,在一群衣着光鲜的吸血鬼眼前自慰,就像表演唱歌的小鸟儿。
后来呢?她回忆着——她昏睡过去了。
手支撑着床单坐起来,在一片昏暗中,她看到了那个人。他在鸟笼外面,坐在轮椅上,脸上带着氧气面罩,轮椅背后安装着呼吸机,发出「呼哧,呼哧」的轻微声响。
他一动不动,胸口随着呼吸机而起伏,他的眼睛睁着,但没有任何神采。程子晴怀疑他睁着眼睛睡着了,甚至怀疑他已经死了。
高跟鞋还穿在脚上,程子晴走下床,踩到一尘不染的鸟笼地面上,她走过去,晚礼服长长的拖地裙摆柔顺地滑落到地上。
站在鸟笼的金色的笼条后,她向他问道:「你在看我吗?」那人点了点头。
「你能说话吗?」
他再次点了点头。
「你是谁?」
那人将脸上的氧气面罩移开,说:「我是世界的支配者。」他的声音虚弱而嘶哑,其中蕴含的超自然力量却远远扩散开,直击得灵魂震颤。
程子晴却不怕他,说:「你果然就是血主。楚曦只是你计划中的一个牺牲品。」「你很聪明。」
「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无罪。」
「但我恨你。」
「因为我要追杀楚曦和胡小飞?」
「你害死了他们。」
「乌鸦?」
「乌鸦、李大爷、蔡长民、樊花,还有很多人。」「他们和你无亲无故。」
「不。」程子晴摇摇头:「你不会明白的,我早就没有家人了。」她走回去坐到了床上。
血主说:「我要问你一件事情,你如实回答。」程子晴没有回应他,他问:「楚曦的力量是哪里来的?」「不是你分给他的吗?」
血主说:「我实在告诉你,我的力量没有丧失,但他的力量和我一样强大。」「可是他打不过你。」
「没有人能打过我。告诉我,他的力量是哪里来的?」「是原病毒给的。」
「神给了他力量?」
「你的神给了我力量。」
「门。」血主说:「祂赐予你权柄。」血主问:「你见过神了?」「你已经知道了。」
「祂在做什么?」
「它很害怕。」
「害怕?神害怕什么?」
「死。」程子晴说:「它怕死,它从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怕死,所以它不停进化,不停繁殖,不停地跑,直到跑出了它所在的宇宙,不再受时间和维度的限制。
有一天它来到我们的时空,感染了你。」
「你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
「你对祂做了什么?」
「我安慰了它。」程子晴道。
「你安慰了神?」血主问。
「我说完了。」
血主沉默良久,问她:「祂怎么看你?」
「我不知道。」程子晴摇摇头:「某个宇宙,某个时空中的某个过客。」她转过头,不再和血主说话。这时一道光亮射进阴暗中,一个女人走进来,向血主说道:「父亲,孩子们都在等你,没有你在,我们玩不开心。」那女人不是示巴,她是个白人,约莫一米六五的身高,长发血红,皮肤白得像霜糖。她穿着一件绿色晚礼服,那衣服十分贴身,勾勒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走到血主身后,光线照在她身侧,程子晴这才能看清她半张脸。她五官立体,眼睛很长,眼角微微向上翘,有种狐狸般的诱惑。
「我们走吧。」她扶住血主的轮椅。
血主说:「带上我的小鸟。」
「好的,带上你亲爱的小鸟儿。」她向走进来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对程子晴说:「小鸟儿,让你也参加我们的宴会。」
巨型鸟笼下装着万向轮,女人推着血主,她的手下推着程子晴,他们走过金碧辉煌的宽大通道,进入一个大厅之中。
厅中正狂欢的众人突然安静下来,成片成片地向血主跪了下去。
血主做了个手势,女人说:「都起来。」
所有人站起身,陆未曦走了过来,走到血主面前再次跪下,亲吻他脚下的地面,呼唤道:「吾主。」血主点点头,她站起来,称呼那个红发女人道:「红龙大君。」
第二十四章:万岁
陆未曦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像宝石般迷人,看到的人会忍不住去想象,当她坠入爱河的时候,那双眼睛会是什么样的?
但她早已经想不起爱情的感觉了。她上一次恋爱是在二十多年前,她爱上了一个美国人,急切地渴望着他能带自己去美国,让她摆脱那平凡到令人羞耻的婚姻和生活。但没想到他是个吸血鬼,他咬了自己,又咬了她的女儿戴若希,最后因为害怕被血猎而逃走了。
她是薄血,因为咬她的美国男人就是个薄血。她运气不好,和血族之血的向性不高,她的血脉甚至比戴若希更薄。
这让她的恢复力十分孱弱,李元贵用银质步枪弹打中了她,她的手又被血主烧成焦炭,虽然通过换血她保住了性命,但她的右手一直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她长出一只瘦小、卷曲、无力、像草根一样脆弱的手,她只好戴上手套,将它隐藏起来。
「红龙大君。」她称呼道。
红龙看着她的脸,笑了笑,笑容中有男人般的狠劲:「你可真美,陆未曦小姐。中国人会怎么形容你?国色天香?」
「您过奖了。」
血主手指动了动,红龙埋下身,将耳朵贴在他嘴边听他说话,接着她向鸟笼中的程子晴摊手,对众人吩咐道:「主要你们称赞他的小鸟。」大厅中欢声雷动,群鬼举杯向程子晴投去赞美。
「多美的鸟儿啊。」
「哦!我喜欢她的皮肤!」
「她的脸蛋儿可真漂亮!她有张天然的好脸!」「这是一张伟大的脸!」
「毫无疑问,这是件珍宝!」
「她很性感。」
「她的腰可真漂亮。」
「青春!她是青春的化身!」
「她还没经过初拥吧?」
「她还是个凡人呢。不,这样的美丽不该老去。」「美丽!」
「初拥!」
「多么脆弱的鸟儿,我要为她醉了。」
血主又做了个手势,红龙再次弯腰聆听。然后她推着血主走向大厅末端,轻松地抬起轮椅,将血主放上高台。血主坐在轮椅里,就像坐在王座里。
「王在的地方就是王座!」人群中有人欢呼道。
「多么神圣!」
「多么仁慈!」
「他行走于人间!」
「他来到世上,带来神的福音!」
「日期满了!」
「主的国近了!」
「瞎眼的得看见!受压制的得自由!」
示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高台下,她没有走上去;济慈戴着猩红面具,站在她侧后方;莫妮卡穿着银色晚礼服,站在济慈后面。
红龙抬起手来,大厅里渐渐安静。她说:「陆未曦,上来。」陆未曦走到高台下,红龙问:「陆未曦,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我是主的棋子。」
「你的意志是什么?」
「我没有意志,我是一具空壳,主的意志便是我的意志。」「陆未曦,领受主的赏赐吧。」
陆未曦跪下来,眼中含满泪水,身体抖动得几乎要倒下,她双手合十,以最谦卑的姿态望向血主。
血主说:「陆未曦,觉醒。」
言出法随。陆未曦猛地感到自己的大脑在燃烧,炙热的剧痛通过脊椎穿过全身,接着她失去了视觉,失去了听觉,失去了触觉,抑制不住的狂喜从灵魂深处爆发,各种抽象得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强烈情感,清晰得像可触摸的固体。
她落入宇宙,上下左右通通消失了,她哭泣,向星星哭泣,毫无羞耻地展现狂态。星光无穷无尽地交织在她心头,让她的心灵因接触到别的世界而战栗。她祈求力量,背弃家人、朋友、爱,背弃万事、万物、万众,仅仅只为自己祈求力量。
像这苍穹一般牢不可破的力量注入她,在她头脑中喧嚣咆哮。她醍醐灌顶,清明朗照,她反观自己,突然领悟到了极限。
神说:「要有光。」便有了光。陆未曦靠着同样的语言脱胎换骨,就像瞎子复明,截肢者被换上舞蹈家的双腿,物理法则和自然规律不再能约束她。
她跪下时是个薄血,站起来时已近半神。
……
楚曦大闹一通,不但将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们三个又吵了起来,还唤醒了几十个躺平在石棺里的吸血鬼。
「安静!安静!」一个女人向他大喊:「要吵到外面去吵,我们还要沉睡呢!」「还睡?!苏联都亡啦!你们不觉得可耻吗?」「可耻的是苏联!」考茨基叫道。
王宣宁说:「我们早就料到苏联会完蛋啦,不然我们来躺着干什么?小子你快出去!别打搅我们沉睡!」
楚曦质问:「你们以为自己躺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就能等来共产主义吗?」「废话!」王宣宁道:「人类实现共产主义是客观规律,客观规律你懂吗?
那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共产主义也会自己实现,所以我们只要一直躺平,等它实现的时候再出去就行啦!」考茨基道:「说得对!看看,我们多聪明啊!」楚曦「啊——!」地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捶打地面,大叫道:
「你们真是一群大聪明!!!」
「聪明吧。」考茨基得意地笑起来。
王宣宁说:「他是在讽刺你。」
这时候伊芙琳举手问道:「你们说得我都心动了,我想问一下,我能不能也进来躺着?」
「先交钱!」陀思妥耶夫斯基道:「先交钱才能进来,来这里躺着是要收门票的。」
听到他的话,楚曦气得哇哇大叫,就快吐出血来。
考茨基还在那里说:「等共产主义实现啦,也就大回归啦!血族会作为普通一员重新融入人类社会!」
听到他的话,大家欢呼起来,就像打了一场大胜仗。
伊芙琳冷笑起来,楚曦向胡小飞问道:「胡小飞,你看看他们!你不气吗?」胡小飞平静道:「我看惯了,这不过就是当代普本大学之现状。」……
宴会的淫乱达到了一个小高潮,一些美貌男女赤身裸体,在灯红酒绿间淫乐追逐。
陆未曦决定彻底放纵自己,她的手已恢复如初,她的肌肤变得比过去更加洁白透亮,她像回到了20岁,整个人容光焕发,美丽非凡。
所有人都能感到她周身喷薄而出的超自然力量,她也不加隐藏,她知道自己在世界血族中的地位已经永久改变了。现在凡如已死,密党内的格局必将大变,各路强权人物皆是杯弓蛇影,他们看到陆未曦得宠,自然都要上来巴结。
首尔和巴黎的领主向她献上男宠,她毫不客气地笑纳了,三名美男子温柔地脱掉她的衣服,然后他们便在躺椅上公然性交起来。
红龙的手下给她带来一名血畜,那是一名相貌俊美的印度少年。陆未曦被肏得发了骚,娇笑着扑到那少年身上,在他全身舔舐。
那惊恐的少年被绝色美人如此玩弄,鸡鸡立马翘得硬邦邦的。
众人嘲笑他,陆未曦把他推到地板上,对着他勃起的阴茎骑下去,她阴道收缩,夹得那少年「哇啊啊!」地尖叫。
周围的人都对陆未曦赞不绝口,说她美丽,夸她风骚,她也陶醉其中,扭动着柳条般的纤腰,从少年的阴茎上获取快感。
似乎这辈子从没玩得这么尽兴过,她忍不住在自己全身爱抚,摸自己的脖子,揉自己的乳房。三个男宠围了上来,用指尖抚弄她,和她接吻,在她身体上舔舐。
她完全放开来,张开嘴浪骚呻吟。
「好舒服~……啊~我好舒服……啊~……啊~……摸我……摸我的身体……」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的美胯在本能驱使下耸动起来,耸了一分钟不到,那少年就疯狂抽搐,像要死了般发出尖叫,接着双眼翻白,在陆未曦体内停不下来一样射精。
看着他高潮的模样,所有人都哈哈大笑,陆未曦扑下去,一口咬到他脖子上,没命地吸。
她几乎从没咬过真人,大多数中国血族都是靠分配的袋装血来解决血渴,她也不例外。即便咬人,也不可能不顾对方死活,如果真的咬死了人,那必然会被调查,最后的结局可能就是一场血猎。
「血畜就是畜生嘛!」她高声说道:「不过就是为我们提供饮料的血囊!」「您说得对。」一名男宠送上香槟为她解腻,她喝一口香槟,扑下去又咬。
太过瘾了,完全不需顾忌对方,毫无后果地尽情吸血!这是何等的享受,现在竟唾手可得!
不限量的鲜血作用于大脑,她在血液带来的快感中达到高潮。她拼命吸,拼命注射血蜜,她胯下的少年浑身抽搐,连续高潮,精囊不断收缩着,一次次地在她体内射精。
「啊~!?」她坐起来,像发情的猴子一般盛腰摆动,她闭上眼睛,甩动长发,肆意感受那种蚀骨销魂。
男宠过来爱抚她,她急切地叫道:「咬我!~快咬我~!」男宠狠狠一笑,一口咬到她乳房上,尖牙插进她的肌肤,向她体内注入血蜜。
「啊~~!咬我~再咬我~!」
另外两名男宠也围上来,一人咬她脖子,一人咬她手腕,向她体内大量注入效力绝妙的天然媚药。
她扑下去又咬那少年,让他射光了精囊中的所有精液,最后连前列腺液都射不出来了。他失血过多,又射精过度,很快就陷入休克,阴茎也无法再维持勃起。
陆未曦和三名男宠接吻,将口中的血液喂到他们嘴里,四人你舔着我,我舔着你,直到嘴变得猩红。陆未曦爽到发了狂,扑倒一名白人男宠,咬住他脖子疯狂吸血。那男宠初时还很爽地配合她,但渐渐地感到不对劲,她吸得太猛太狠,让人心生恐惧。
他本能地用手去推陆未曦,陆未曦一巴掌向他扇过去,打得他眼冒金星。她咬破男宠的动脉血管,压住他的双手,直接用嘴吮血,她的野蛮举动将周围的人都吓到了,另外两名男宠也惊恐地往外爬。
陆未曦将她身下的美男子吸晕过去,她跪起来,一双琥珀色眼睛狂热地寻找着下一名猎物。
四周的血族惊恐后退,原本还在嬉笑玩乐的女人们发出了恐惧尖叫。
红龙饶有兴致地走上来,向陆未曦道:「没想到陆会长还有这样狂野的一面,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她一边走一边取下腕上的手镯,她的身体在变大,原本瘦弱的四肢鼓胀起来。
踢掉高跟鞋,她纤细的小腿变得又粗又壮,而丰满的乳房却在收缩。她撕扯身上的晚礼服,身高从一米六五迅速生长到超过一米九。
等走到陆未曦身前,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高大、强壮,红色的络腮胡布满脸庞,同样是红色的体毛遍布全身。
绿色的贴身晚礼服被他的身体撑裂,落到地上。他赤身裸体,露出下体上巨大的阳具和浓密的红色阴毛。
他狂热的眼睛扫视陆未曦性感的裸体,阴茎迅速勃起了。陆未曦看着他高翘着对自己致敬的阳具,阴道里一阵阵地收缩,里面空虚得要命,她向红龙冲过去,那突然的举动让所有人惊呼起来,她飞扑到红龙身上,一双长腿抱住对方的腰,手抱住他的头,和他疯狂亲吻起来。红龙将她按到地上,插入她,以最野蛮的动作肏干。他每一次都大力肏到底,让她惊呼惨叫,然后快速拔出大半,随后毫无花巧地再次大力轰入进去。
「肏死我!」陆未曦惊叫起来,光是说出这句话,就几乎让她达到一次小高潮。过去的人生里她从没叫过谁来「肏死」她,这样的话从嘴里说出,让她获得了一种莫名的心理满足。一开口她就停不下来,连续不断地大呼:「肏死我!快肏死我!肏死我啊!肏死!我!」
她的反应让红龙喜出望外,他用尽浑身解数,毫不怜香惜玉地高速顶击,顶得她双腿绷直,极不雅观地大开着指向高处,随着男人的奸肏而晃动。
「哎……哎……啊?…阴道……舒服死了……我的天啦……快……快……继续……肏死我……肏死我……我要上天了……嗯……插穿我……插穿我吧……插死我的屄……快日死我啊……」
红龙听着那国色天香的尤物的浪叫,欲火中烧,抱住陆未曦的双腿,将它们并拢夹紧,放在自己胸前,然后抱着那双美腿,狂野地大叫一声,继续轰击。
因为双腿并拢,陆未曦的阴道被迫夹得很紧,她敏感的阴道前段将大鸡巴狠狠压迫,那种充实感让她舒爽得如游太空。
「啊?!……好舒服……从来没有……天哪……我的天哪……这么舒服……我的天哪……啊啊……啊啊……要死了……我要死了……」「干死你!」红龙怒吼道。
「干死我……天哪干死我……你的大鸡巴……干死骚屄……好美……美死了……美死小屄……让我死……让我死……」
她那好听的声音被肏得渐渐失去疯狂,变得哀婉撩人。陆未曦的淫叫太过销魂,让她渐渐成了大厅中群鬼的关注目标。一些吸血鬼听着她的叫声自慰,另一些忘情交欢,男的阴茎勃起,女的泛滥成灾。
「肏死你骚货!我肏死你!」
红龙加快抽插频率,却忽地感到不妙,只因胯下传来的感觉太过舒爽,让他精关难守,几乎随时都可能射出来。
但他不愿意降低肏干的频率,更不愿停下来休息,一来那样太过丢脸,二来奸淫绝色尤物的舒爽感也让他没法停下来。
他继续肏,却不知道陆未曦何时会达到高潮。就在红龙觉得自己怎么都忍不住了的时候,陆未曦「呀啊」一声惨叫出来!她拼命挣扎,阴道猛烈地收缩着往里吸扯,就像要把男人的精液吸出来。
这下红龙再也忍不住了,他继续抽插,但精液狂射,高潮的痉挛传遍全身,让他本能地往前大力一怼,将鸡巴插到了底。
他在陆未曦最深处射精,他的大力猛射让陆未曦爽得差点晕死过去,她纵情感受着高潮的快美,身体激烈挣扎,欲仙欲死,泄尽阴精。
高潮持续了很久,接着陆未曦从最高处坠落下来,她缓缓回过神来,高潮的余韵仍在胯间徘徊。
红龙侧躺在她身边,周围到处都是正在性爱的人群。
他们刚才的疯狂性交让宴会达到了高潮,群鬼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大多都在激烈交媾。
红龙道:「陆会长,你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和你干,一次可不够。」陆未曦脸上潮红未退,转过头来迷茫地看着他。红龙抱起她,走进旁边的包间里。
血主看着这一切,有点沮丧。如此香艳又淫乱的画面展现在他眼前,他的肉棒却没有半点反应,它仍然无力而干瘪,缩成小小一个,躲在胯裆里。
等大厅里的男女们高潮了一两轮,淫乱的味道已飘得到处都是,血主控制着轮椅自动向程子晴所在的鸟笼开去。
程子晴坐在鸟笼内的躺椅上,极力抵挡着周围的诱惑,但性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有着巨大吸引力,她忍不住去看,忍不住去听,下体酸胀,阴道里早就湿透了。
血主的一举一动都被众血族密切关注,看到他动了,众多实权人物停下了淫乱,暗中观察着,看他想干什么。
血主说:「抱歉,我的小鸟,如果我现在放你出来,有些小孩儿会忍不住咬你。」
「我不想出来。」
「何必对自己撒谎?」
「我没有撒谎。」
「是吗?可是我能闻到你下面的味道,还有你心里的味道。」「那只是身体的反应。」程子晴说:「但我是人,我不止有身体,我还有灵魂。」
血主冷笑起来:「真可怕,乌鸦那些人都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得这么别扭。
你曾经可不是这样的,你当时那么的直爽可爱,会为了钱和美国国籍而卖处,很好,敢作敢为,懂得取舍,也能坦诚直面内心。你的灵魂曾经和陆未曦一样清白,可看看现在,他们把你变成了什么?」
程子晴转过头去,不回应他。血主又说:「让我猜猜,他们给你洗脑了,我可怜的小鸟儿,他们给你灌输了那些虚无的理想,那些他们臆想出来的假道理。
哎!……我的鸟儿,我准许你加入我们,允许你和我的孩子们玩乐,让你像他们一样快乐。鸟儿,领受你的赏赐吧。」
程子晴摇摇头,看着他说:「我听说你发明了资本主义,你认为你今天拥有的这一切能够长久吗?」
血主大笑起来:「主义?!鸟儿啊,只有凡人才会在乎那种东西。我是永恒时间之主,你们口中的主义对我来说不过就是虚妄。哦,是的,有人给你灌输了那些玩意儿,就是那些思想扭曲了你的心智,让你变得满口主义,却对永恒的赏赐视而不见。」
「你是什么意思?」
「你学到的那些歪理,我通通都知道。他们是不是告诉你,资产阶级首先生产的是它自身的掘墓人?」血主摇摇头:「真是愚蠢,连你们自己的理论,都无法支撑你们给出的结果。」
「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是奴隶推翻了奴隶社会?是农民推翻了封建社会?」「你什么意思?」
「让我来告诉你吧,在几千年前,我们的确创造了奴隶制度。因为那时候人口稀少,土地众多,在那样的时代,最重要的生产资料是人的体力而不是其他,因此占有奴隶的多少,决定了占有生产力的多少。
「在我的牧养之下,血畜生养众多,很快人口不再稀缺,而可耕种的土地是固定的。因此扩大生产力的关键,变成了如何在单位土地上耕种出更多作物,所以我们放宽了对奴隶的人身限制,允许他们使用工具,也通过允许他们拥有私产来激发他们的主观能动性。于是地主阶级诞生了,同时诞生了他们的附属阶层也就是农民。
「土地成了最重要的生产资料,这时候占有土地比占有人更加重要。封建领主带着农民组成的军队,打败了奴隶主和他们的奴隶军队,这个此消彼长的过程持续千年。看看,你看到什么规律了吗?」
程子晴浑身发冷,但并没有回答他。
血主继续说:「接下来,土地已经被压榨到了极限,在旧生产方式下,财富已经不可能再增长了。于是有人创造了工业生产方式,那个此消彼长的过程又开始了。你们口中的资本家诞生,同时诞生的是他们的附庸阶级也就是工人。然后发生了什么?资本家带着工人组成的军队,打败了封建主和他们的农民军队,没错,这才是真正的过程。你看到什么了吗?我的小鸟。」程子晴没有说话,但身体已微微颤抖。
血主问:「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不,一定是哪里出错了。」程子晴摇头。
血主命令:「回答我!」
程子晴不可自控地说:「推动社会制度转变的,是生产方式的转变而不是人的反抗。每一次转变,就会诞生一个新的剥削阶级和它的被剥削阶级,他们消灭旧的阶级,却不会消灭剥削本身。」
「聪明!如果人类社会真的有一般性规律,那就是这个。」血主开心地笑起来,向女孩问:「你们口中的无产阶级,到底有什么不同?」「我不知道。」
「你们口中的工人,和农民、奴隶有什么不同?」「我不知道!」程子晴尖叫起来。
「我实在告诉你,资本主义灭不灭亡我根本不在乎,但无论取代它的下一个社会模式是什么,它一定!是个等级社会!是个剥削社会!而我!!!」血主看着程子晴:「仍然是那个剥削者。」
眼泪在程子晴眼眶里打转,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哭泣,是为了乌鸦吗?
还是为了人性的无能为力?
这时有人忽然叫喊起来:「剥削者万岁!」
接着大厅里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剥削者万岁!」
「剥削者万岁!」
「剥削者万岁!!!」
程子晴无力反驳,她突然意识到,此刻便是她一生的写照,至始至终笼罩于她人生之上的,是无知,和它所带来的无力。
「你只是在利用我的无知。」她轻声说。
血主举起手指,示意所有人停下呼喊,他向程子晴问:「我的鸟儿,你说了什么?」
「你利用我的无知来支配我,你知道以我的见识无法反驳你,但也仅此而已。
我为我自己而羞耻。」
「真可悲。」血主叹了口气:「就像亚当因赤裸而羞耻,你为无知而羞耻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纯洁了。小鸟和蝴蝶不会在意自己的无知,所以它们才能唱出最好的歌,跳出最美的舞。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本来可以活得无比快乐,现在却自寻烦恼。」
血主离开鸟笼,轮椅向远处驶去,他又似乎想起什么,让轮椅转了半个圈,向程子晴说:「鸟儿,等我杀了楚曦和胡小飞,你会成为我的女儿。别忙着拒绝,支配者之所以是支配者,因为我们懂得顺势而为,你有时间慢慢体会。」……
楚曦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三人打了半个小时,他们约定,如果楚曦在二十分钟内打败他们,他们就任凭楚曦支配,但如果打不过,每十分钟就输给他们一箱鲜血。
楚曦势在必得,他变了身和三人对打,可不但打不过,甚至也脱不了身。
「三箱了。」伊芙琳轻松地看了看表,坐到一副石棺上。
胡小飞心想如果要在森林里过夜的话,那最好去捡些柴火,他给伊芙琳说了,走出墓穴,进入到大森林里。
在这里待得越久他就越喜欢这里,如果没有那些责任,他愿意一辈子住在这片森林里。
如果不吸血的话,他也会像乌鸦那样慢慢变老吗?那人生的每一天就变得有了特别的意义。
他在布满针叶的土地上跑,踩着干燥的岩石跃过溪流,然后望向远处尖锐的山峰。空气里全是树木发出的香味,他想把这里介绍给程子晴,还有古丽,如果她们在身边就好了。
可是她们现在在哪里呢?
他在林地里捡拾地上的枯枝,不一会儿就捡起一大捆,用双手才能抱住。继续往远处走,直到遇到一片沼泽才停下返回。他方向感绝佳,就像脑袋里装着指南针一样,让他准确地走在来时的路线上。
他计算着自己出来多久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所以楚曦打赢了吗?赢不赢都无所谓了吧,反正约定的二十分钟时间已经到了。
这么想他也就不急了,直到那种特异的感觉山风般呼啸而来,他心想这又是怎么了,赶紧放下柴火,向上一跃而起,变成一只巨大黑鸟,向前方高速飞去。
他贴着树梢飞,飞了两分多钟,为了防止被人看到进而被推测出墓穴入口,他故意飞过头,然后隐入林中,又往反方向跑。那种特异感越发强烈,让他想起了和血主交手那晚。
那看不见的力量果然是从墓穴里散发出来的,他跑进溶洞,进入墓穴,看到楚曦躺在地上大口喘气,陀思妥耶夫斯基三人也瘫倒在地上,看起来累得筋疲力尽。
楚曦坐起来,用手肘撑着身体,大声说:「是我!……赢了!」考茨基道:「时间……时间……?」
王宣宁看了看用来计时的沙漏说:「一个半小时……九……九箱!」陀思妥耶夫斯基道:「男孩,你们输了九箱血……你最后还剩一箱,你还赌吗?」
「啊!!!」楚曦惨叫一声,又倒回地上。
原来打了一个半小时才分出胜负啊,楚曦赢了吗?胡小飞有些好奇,他怎么赢的?刚才他看起来还落于下风呢。
十多个血族去拿装血的箱子,看到胡小飞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向他问:
「男孩,你赌吗?……你的羊,赌吗?」
「羊不赌!」胡小飞道:「羊是我们的。」
他向四周看看,伊芙琳不知去了哪里,他跑到巨坑旁边,向下看到伊芙琳正在众多石棺中晃悠。她看到胡小飞来了,向他问道:「胡小飞,你是中国人,你懂风水吗?」
「什么?你要搞什么?」
「我打算给自己选个坟。」
身后喧闹起来,胡小飞回头去看,看到楚曦开始舌战群儒,但他实在缺少技巧,所以基本上就是一场对骂。胡小飞跳下深坑,跑到伊芙琳身边,说:「伊芙琳,我刚才考虑了一下,我还是准备回去,回中国。」「你想让我们跟你一起去?」
「不,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你什么时候走?」
「我打算马上就走。」
「没有我帮助你怎么回得去?」
「我会想办法的,我会飞呢。」
「嘿,听着,你回去就会死,别以为你觉醒了就无敌了,我也觉醒了,你还不一定能打赢我呢。所以你明白吗?会死。」
「我知道。但人躲不过自己的命。」
「呵,你怎么也开始说这种话了?」
「谢谢你了。请你给楚曦说一声。」
伊芙琳摇摇头:「你自己给他说吧。」
「麻烦你了。」胡小飞转身跑开,他的双臂变成翅膀,两个起跃就跳出深坑。
楚曦和躺平者们正对骂得不亦乐乎,王宣宁一边骂楚曦蠢,一边吸还未完全解冻的袋装鲜血。
他问:「这些血是哪里来的?」
楚曦说:「我们偷了一个制药公司。」
「啊?罪过啊!罪过!这些血本来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啊,你怎么可以把这样的血给我喝呢?!」
「那这样,你别喝了。」楚曦伸手就要抢他手上的血袋:「你别喝了你让给别人。」
「不不不!」王宣宁转身用身体护住血袋:「你走开!你走开!」胡小飞带上一些必要的物资,离开了墓穴。他走了二十分钟,在溪流的岩石河滩前减慢了速度。他忽然听到伊芙琳和楚曦在后面喊他,他们赶着那群羊,手忙脚乱。
「你们怎么跟上来了?」胡小飞问。
然而那两人忙着牧羊,根本没空回答他。他只能又跑回去,用一根枯枝将羊群聚在了一起。
「啊,胡小飞才是你们的牧者。」伊芙琳吐槽道。
「你们跟上来干什么?」
楚曦说:「我跟你回国。」
伊芙琳道:「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发达的机会,我是个机会主义者。」「很危险的。」
「没事,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出卖你们两个来活命。」「哈哈哈。好吧。」
三人赶着一群羊再次出发了。物资里少了九箱血,让他们轻快了不少。
又走了半个小时,一片沼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伊芙琳打算靠预知能力在沼泽中寻路,楚曦向后看看,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三人带着上百名吸血鬼跟了上来。
「搞什么啊?」楚曦向他们喊:「我们不会出卖你们的位置的,你们回去吧!」伊芙琳抱怨道:「你们非得把我们杀了才能安心吗?」陀思妥耶夫斯基道:「我们问你们点事情。」
「啊?」楚曦说:「还有啥好问的啊?」
「告诉我们,后来怎么了?」
「什么后来怎么了?」
「苏联怎么了?中国又怎么了?」
考茨基问:「现在的世界上,还有人用历史唯物主义来看问题吗?」王宣宁问:「已经没人再相信我们相信的东西了,是吗?」他们身后的人群也各自询问起来。
「革命已经失败了,是吗?」
「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经受住考验吗?」
「苏联堕落了,是吧?」
「我们输给人性了吗?」……
楚曦叉着腰,说:「你们问的问题可不简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们还有时间。」陀思妥耶夫斯基说:「你说呢?」他们放羊群在林地里吃草,走到溪流边,坐到那些干燥的岩石上,那一百多人都面对着楚曦三人,楚曦有些为难,看了看伊芙琳和胡小飞,说:「那我们该从哪里说起呢?」
伊芙琳耸了耸肩,胡小飞道:「从一九四五年开始吧。」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说,不断有人走出墓穴来到这里,和他们一起坐到这片河滩上。
第二十五章:「爱与欲的年华」
冬天的来临羞羞答答,第一场冷雨下了半天,稀疏的雨点似乎数得过来,随后又是晴天,是燥热阳光下白云满布的迷蒙晴空。
古丽放下红酒,头已经有些晕了,她不知道是喝得太急,还是许墨真的在酒里下了药?
走到落地窗前,她笔挺地站着,但小腿渐渐变得无力。浅粉色紧身连衣裙将她的身体紧紧包裹,将她纤细的腰、宽阔的胯、平坦小腹的轮廓一一勾勒出来。
微卷长发披散在肩,樱桃红的嘴唇让她美丽的面庞分外光彩,十二厘米尖头细跟高跟鞋令她的小腿和臀部紧绷,但此刻,也让她越发地站立不稳。
许墨适时地靠上来,站到她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这个男人把头发彻底染成了黄色,还做了卷发造型,卷曲的刘海修饰他英俊的帅脸,让他看上去比以前更邪气了几分。他只有二十四岁,外表只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却已是五七会的二把手,一时风头无两,脸上随时都挂着西方血族似的高傲坏笑。
古丽站不住了,向后倒去,许墨便贴上去将她抱在怀里。
「我的小公主,醉了吗?」
「嗯。」古丽的确晕得厉害。
「我扶你去休息。」
「我…好像站不住了。」
那相貌邪气而英俊的「少年」轻轻一笑,手臂向下一揽,以公主抱将古丽抱在了怀里。
到这时古丽已浑身都使不出力气,身体软得像柳叶,她的头深深向后仰去。
许墨俯视自己怀中的美肉,连衣裙的V形领口很深,能看到她白皙的乳沟。她没有穿胸罩,肯定没有。
他将古丽抱进卧室,放到床上,解开她高跟鞋的腕带,将它们脱掉。古丽玉白的脚赤裸出来,那美足瘦而骨感,皮肤白得透明,露出其下青色的血管纹路,她的足弓很高,脚趾上没有涂指甲油,但每个指甲都光滑透亮,反射着温润的光,就像用玉石雕琢出来的。
邪气的少年情不自禁捧起那美足欣赏,幽幽闻到其上散发的茉莉香味,将脚趾分开来,他看到连脚趾缝隙里都是干净白皙的。
古丽已经昏睡过去,许墨淫笑起来,他靠近古丽的脸,对着她昏睡的美丽容颜看了又看。
「太漂亮了……操。」
忍不住伸手去摸,用指肚在女孩滑腻的脸蛋上摩擦,感受它的温度、柔软、还有那柔和的骨骼轮廓。
许墨将口鼻亲到古丽脸上,闻到她香香的味道,但他随即又想知道,像她这样干净的美人身体原本是什么味道?于是他的嘴往下,亲到古丽修长的脖子上,鼻孔贴在她肌肤上嗅闻,又向下滑进她的领口,嗅闻她的乳沟。
「嗯……」古丽睡得很浅,纤秀的眉毛微微皱起。
男人摸她细长的手臂,立起身俯视她身体美妙的线条。他的手隔着紧绷的连衣裙摸她的小腹,找到她双腿交汇处,埋下身,将口鼻贴到她最私密的地方。隔着连衣裙的布料用力吸气、深深嗅闻,微微闻到女孩私处的女性芳香,还有身体乳淡淡的樱花味。茉莉花的味道无处不在,但没有真的茉莉那样刺激,那香味就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已被风洗去锋芒。
许墨觉得自己有些沉迷了,他在古丽身体上到处视奸,到处嗅闻,到处触摸,从大腿到手指到腋下,女孩身体的每一处无不让他满意至极。他脱掉衣裤,只穿着一条内裤侧躺到古丽身边,扶着女孩的脸颊,他贴上去呼吸女孩精致红唇的味道,又将鼻孔贴着她的鼻孔,呼吸她呼出的空气。然后他亲上去,用嘴感受女孩嘴唇的柔软。
「嗯……」古丽微微摇晃脑袋,但仍然无法醒来。
男人抬起她的手臂,让她露出白皙光洁的腋下,他把鼻孔贴在古丽腋下的肌肤上用力嗅,闻到一股温馨的奶香味。
「你到底是洗过还是本来就是这种味道啊?」
许墨的鸡巴本就已硬到极限,闻着女孩的腋下,鸡巴又开始一下下地跳。他的手焦急地在古丽身上乱摸,然后将她翻至侧躺,手伸到她背后拉开她连衣裙的拉链。
白皙的美背裸露出来,那一整块光滑的皮肤和凹陷的背沟美得让人心醉,许墨抱住古丽,探头去看,手摸到她背上,插进裙子里,尽情享受在她那性感的背部抚摸的快感。他贴上去亲吻,在她背上呼吸嗅闻,手用力在她光洁的背部揉搓,将她推着趴在床上,骑上去,在她背上吮吸。
许墨爱抚女孩的头发,亲她的脖子,亲她的背沟,在她肌肤上吮。
古丽被他弄醒了,神志不清地娇叫,伸出手去推他。许墨和她侧躺在一起,抓住她的手,抱住她的头,激烈地吻她。
「嗯……不要……」
古丽用力挣扎,许墨野蛮地控制她,用力抓握她的脖子,翻身从正面压到她身上,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激吻。
「啊!……啊~!……」
一双美腿无力地在床单上蹬,那可人儿扭动身躯,摇晃着自己漂亮的脑袋。
她的挣扎让许墨更加兴奋了,抱住她的头,脸在她的脸和脖子上用力摩擦着。他的手向下摸,隔着裙子在她乳房上激烈揉弄,然后摸过她的小腹,撩起她的裙子,对她细长而饱满的大腿一阵揉搓。
「不要~……嗯……嗯……」
古丽浑身燥热,难言的冲动在心里升起,她大脑难以思考,想要做爱的感觉却挥之不去。许墨的手从她大腿外侧滑到内侧,从右腿滑到左腿,然后探入裙摆,手指触碰到她的内裤。
美人裙底的空气温热而潮湿,她胯下出汗了,内裤微微有些湿润。
许墨在她内裤裆部抚摸一阵,同时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大力揉摸。古丽的阴蒂渐渐勃起,一种美妙的酸胀感在整个胯裆里扩散。
她急促呼吸起来,男人拉着她连衣裙的肩部往下拉,让她瓷白的香肩裸露出来,然后他扑上去亲吻,从香肩亲到乳沟。女孩的挣扎不再那么激烈了,她无意识地扭动身躯,仰起头,弓起身子,让乳房高高向天隆起。
男人的手再次插进她裙底,用虎口顶按在她裆部大力揉。舒爽感从胯裆传进大脑,古丽「呃啊!~」一声叫出来,裆部本能地蠕动,往男人手上送。
许墨笑了,他邪气的帅脸笑得有些狠,他贴上去亲古丽的嘴,那美丽女孩立刻张开檀口迎接他。男人感觉到了她的反应,伸出舌头探入她口中,在她温暖的口腔中到处舔舐,在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味道。
她的嘴真香。许墨呼吸她口中的空气,用舌头舔食她清新的唾液,同时将她的裙摆往上推。那连衣裙很紧,他用双手去推,将裙摆推到女孩屁股上,让她的内裤暴露出来。
古丽穿着一条浅粉色性感内裤,紧绷的裆部还没来得及湿透,她的大阴唇很饱满,此刻在内裤上撑起一个诱人的小丘。许墨狂热地趴下去,口鼻按压在那小丘上玩儿命地吸。
「香啊!」他惊呼,然后伸出舌头在内裤裆部舔,又用嘴包着吮。
古丽啊啊地叫,在枕头上无力地转动着脑袋,让长发散乱在她美丽的脸上。
修长的大腿不自觉地夹紧,大腿内侧就紧贴在了许墨的脸上。许墨很喜欢脑袋被夹住、细腻的肌肤贴在脸上的感觉。
等舔够了,许墨脱掉古丽的内裤,埋首在她腿间仔细观察。
总算看到这美女的私处了,许墨恨不得将她阴部的每一个细节都像照片一样记录在脑中。她的小阴唇很短,因而看上去非常规整,颜色已经不完全是粉红了,外侧是很浅的浅棕色,内侧仍然粉得厉害。
那阴唇因性兴奋而微微张开,可以看到她的阴道前庭湿透了,满是晶莹的粘液,少女发情的温暖香气从那里弥散出来。
许墨轻柔地抚摸古丽的嫩滑阴唇,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搓动感受。他亲吻上去,舌尖在她阴道前庭舔舐,嘴唇抿她的小阴唇,然后近距离观察她勃起得尖尖的阴蒂,将鼻孔贴到那小豆豆上嗅闻。接着用嘴将阴蒂包住,一边吸气,一边用舌头按压着揉弄。
一道惊人的性快感直冲脑门,古丽「啊~!」地尖叫出来。和快感一同涌现的是同样惊人的饥渴,她阴道里胀得难受,阴道前段不住收缩,空虚的感觉从那里爆发出来。
「小公主,你的骚豆豆真可爱,想一口吃下去!」「啊~!那里……温柔一点……请你……」
「我是不是让你舒服得想死啊?」说着许墨含住古丽的阴蒂,又是一阵吸吮。
「啊~……好舒服……怎么办……啊~……啊~……嗯!……呜呜……」古丽叫喊很快就带上了哭腔,那柔弱的悲鸣格外甜美,听得许墨兽心大动。
他抬身再次压在古丽的娇躯上,吻上女孩的美唇,双手放肆地在她性感的身体上乱摸,他一会儿抓捏乳房,一会儿揉搓屁股,又伸进她双腿间,在她满是淫水和口水的私密处抠揉。
古丽忘情地和他激吻,舌头与他紧贴纠缠,卖力迎合,两人的嘴紧紧贴在了一起。男人的舌头肆意地滚动,一圈一圈地搅,女孩就配合他,接着他们的舌头再次缠裹在一起。唾液疯狂分泌着,嘴里很快就装不住了,两人一齐吸吮,将混合的唾液喝进体内。
他们吻得几乎要窒息,当他们的嘴终于分开时,古丽已经发了情。她媚眼如丝地望着男人那少年般的帅脸,潮红满布的美丽容颜上春情满溢。
「我不行了……」她幽幽地说。
许墨邪气一笑,脱掉自己的内裤,扶着鸡巴,让龟头对准古丽饥渴的阴道。
他往前轻耸,将鸡巴插了进去。
男人仔细地感受着,身下的美人显然已经不是处女了。她的骚穴仍然紧实,但不像刚破处时那样紧得像贴在一起,加上此刻她的阴道粘膜又湿又滑,许墨的鸡巴很顺畅地插到了底。
他心里有些窝火,因为古丽的处不是他拿的。他心想破她瓜的人肯定是那个胡小飞吧?可恶,肏你妈,但也没办法了,现在说这些扫兴,以后再肏你妈来补偿。
阴道被填满的感觉并没有让古丽满足,她的阴道括约肌用力夹紧,提醒许墨该抽插了。男人动起来,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古丽舒服得闭上了眼睛,她圆翘的白屁股扭动迎合,在许墨插过来的时候把自己的阴道送上去。
「好大……啊……太胀了……啊~……怎么会……天哪……天哪……好难受……我不行了……不行了……」
听着女孩的骚叫,许墨不但鸡巴爽,心里也激动,他学着AV里的手法,用鸡巴在古丽阴道前段快速摩擦。
身下的美人立马发出了绵羊音,阴道收缩,淫水泄流不止。
「不行了~啊~~」古丽的整个下半身紧绷起来,胯部开始发出微妙的抖动。许墨变换姿势跪起来,前后大幅度晃动胯部,每一次都把阴茎尽力插到底,又抽出大半,然后再次深捅回去。他频率不减,但力度大增,每次撞击都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声音连成一片,变成下流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连续声响。
「啊!我要去了!……高潮!啊!高潮了!…啊~~!高潮!…我要……」许墨看着自己正肏干着的美人像求饶般骚叫,他心里很是得意,在兴奋之下将自己逼到极限。他同时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和力度,苦苦忍受着鸡巴与美人阴道摩擦产生的快感,他咬着牙,坚持不射。
那大力猛肏像卡车般将古丽撞进高潮里,极致的快感从阴部喷进大脑,痉挛和抽搐汹涌地传遍全身,她身体弓起来,手指抓紧床单,脚趾没命地分开,阴道颤抖着握紧了男人的鸡巴。
被她这么一夹,许墨也忍不住了,一阵快感传遍全身,他还本能地将鸡巴又用力抽插了三四下。这时古丽喷出了阴道潮吹,大量阴精自宫颈处涌出,喷射在许墨的龟头上,他「啊!!」地惨叫起来,只感到一股热流从体内喷出,他浑身战栗,在古丽蜜穴内中出射精。
两人将生殖器顶在一起高潮,既感受那至极的舒爽,也体会着彼此身体的反应,似乎对方的快感也能传到自己身上。
古丽的美嘴儿大大张开,却在肌肉的痉挛中发不出声音。许墨射个不停,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哪一次射得像这次这么久。他咬着牙「呃!」地叫了一声,身体最后抖动两次,总算射完了。
倒下去趴到古丽身上,许墨甚至舍不得把鸡巴拔出来,两人抱在一起喘息,接着古丽哭了起来。
「宝贝,怎么哭了?我做得你不舒服吗?」
他用手指抹去女孩的眼泪,轻吻她的脸,又问:「你刚才舒服吗?」古丽点点头,许墨在她嘴上啄吻,然后拔出半硬的鸡巴,用手捂在她裆部慢慢地揉。
女孩的喘息渐渐变得粗重,许墨亲吮她的脖子,然后拉着她的连衣裙往下扯,将它完全脱掉。那白皙的美丽身躯赤裸在他眼前,许墨看了又看,埋头在她全身亲舔,手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摸,那刺激让古丽发出缓慢悠长的呻吟。
「宝贝,我要看看你屁股。」许墨说着将古丽翻了个身,让她的美背美臀展示在自己眼前。
「我操,太漂亮了。」他将古丽的长发捋到一边,激动地在她背上又亲又闻,双手在她瓷白的背上揉搓,然后手滑向她的屁股,捏一阵,摸一阵,揉一阵,又用拇指将她两瓣臀肉分开,让她的屁沟露出来。
那可人儿的屁眼颜色很淡,浅浅的棕色里透出淡淡粉红,她的褶皱十分规整,看上去就像一朵浅棕色的小菊花。她屁沟里已经出汗了,让菊花和整个深沟都亮晶晶的。
许墨把自己的口鼻按到古丽的屁沟里,拼命吸气,又不断寻找角度,想把鼻孔贴到美人的屁眼上。接着他伸出舌头来舔,先将整个屁沟上上下下舔一次,然后用舌尖顶住屁眼旋转。古丽感觉到后庭上的刺激,双腿绷直到脚尖,抓住枕头啊啊直叫。
这样玩屁眼玩了几分钟,许墨的鸡巴又勃起到了极限,而古丽阴蒂尖翘,阴道也收缩起来。
许墨拿一个枕头放到古丽胯下,让她本就挺翘的屁股高高耸起,许墨压上去,将鸡巴再次插进古丽阴道里。
他本以为这次可以放松节奏,但真的插入了,却还是忍不住越捅越快,「啪啪啪啪!」的声响又从他们下体上爆发出来。
肏了两分钟许墨就感受到了射意,他埋下身亲吻古丽的香肩,又亲吻她的脸,古丽转过头,他们就嘴对嘴接起吻来。然后许墨继续肏,一边肏一边在古丽大腿和背上摸,肏了三分钟,古丽像母狗发情一样毫无廉耻地骚叫,她啊啊啊地,甚至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高潮……高潮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高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高潮……」
许墨也是爽到难以思考,说道:「去吧!……我操……一起!」「高潮了!高潮了!高潮了!呀啊——!」
古丽突然发不出声了,胯部激烈耸动,全身抽搐不息。
许墨快速抽插两下,将鸡巴全捅进古丽阴道里,只感到她阴道阵阵收缩,就像在往里吸。他不可控制地喷射出来,那感觉爽得他叫出声来。古丽也突然能叫出声了,他们就你一声我一声地叫,爽快地在对方身上让高潮延续。
等高潮的余韵慢慢褪去,他们抱在一起小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许墨发现美人在怀,他立刻又硬了,然后伸手进古丽胯下,给她手淫,让她潮湿,随后把鸡巴插进她骚穴里,靠着和她阴道的摩擦获取快感。
这次古丽主动和他接吻,他十分得意,心想自己总算是把这个桀骜不驯的美人给征服了。
「宝贝,我肏得你爽吗?」
「嗯。」古丽点点头。
「以前这么爽过吗?」
「没有。」
古丽的胯部也开始扭动,随着许墨的肏干而迎合他,她的腿抱住男人的屁股,手也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么喜欢我肏你吗?」许墨问。
古丽没有回答。
许墨又问:「那你当我的女人行不行?」
「嗯。」
「你是答应啰?」
「……嗯。」
许墨笑起来,跪到床上加快了抽插频率。他脑袋里闪过曾经和自己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嗯,果然还是正肏着的这个最好。
他们四目相对,像深爱的夫妻一样交配,许墨发现自己实在是喜欢看古丽表情的变化,都怪她那脸蛋儿长得太美,让自己不知不觉有些上瘾了。
抽插了七八分钟,通过古丽的表情,许墨能看出她要高潮了。他心里很矛盾,又想多看看她现在神情恍惚的样子,又想看她高潮时的痛苦模样。
他保持着力度和频率继续肏,直到快感积累到了极限,古丽突然一声轻哼,接着眉头紧皱,曼妙的身体拱了起来。
她的阴道在连续夹紧,许墨快速猛肏几次,「啊!」地一声叫出来,同时射精了。这次他觉得自己要把命都射给她了,古丽的阴道粘膜在用力收缩,挤压他的整根鸡巴,他扑倒在女孩身上,和她紧贴在一起,感觉和她融为了一体。
等终于射完了,许墨长长出了一口气。古丽双眼无神,满脸通红,她的身体时不时就又抖两下,阴道也随之夹紧。她在许墨耳边喘息,许墨情不自禁用脸和她相互摩擦,亲吻她的耳朵,用鼻尖爱抚她。
高潮的余韵慢慢散去,心中却满是甜蜜。
真想就这样和她搞一整天。许墨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宝贝,陆会长今天找我有事。」
「你要走了吗?」古丽的语气有些舍不得。
「放心,没什么大事,我谈完就回来。」他们又湿吻起来,然后许墨说:
「晚上我们再搞个够。」
「明天呢?」
「明天也陪你爽个够。」
「……好吧。」
许墨在浴室快速冲了两分钟,然后穿上衣服离开了。
古丽坐起来,澡也不洗,内裤也不穿,她快速地穿上连衣裙,对着镜子稍微整理妆容,然后拿起手拿包,走出了许墨的大平层豪宅。
坐电梯进入地下停车场,进入唐力送给她的保时捷跑车,她用最快速度驶出停车场,一路开到唐力的别墅。
来不及走进别墅里,她坐在车上,拿出手机给许墨发消息。看来许墨也刚到五七会在华中的总部,还有闲心先叫她宝贝再说事情。
古丽赶紧和他聊骚,问他:「你叫我宝贝,我怎么叫你?」许墨回复她:「叫老公。」
她立刻回道:「老公。」
随后他们就老公老婆地互相称呼。古丽一边和他聊,一边往别墅里走,她找到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衣服和化妆品,同时给许墨发:「在回想,结果下面又湿了。」许墨说:「等着老公,不准自己搞。」然后他发了一条语音,说等下就回不了她信息了,让她乖乖等着,晚上肏她到上天。
古丽放下手机,进入浴室清洗身体,她洗得又快又细,用花洒对着阴道,将里面的精液全冲出来,最后用阴道洗液再冲洗里面一次,让阴道里只剩下洗液的温和香味。
然后她化妆,她给自己画了一个新娘妆,配上正红色的嘴唇。接着她用卷发棒将长发稍加打理,让它再次呈现出顺滑的微卷。
她拿出准备好的衣服,那是一件抹胸款式的缎面婚纱,腰部收束得很紧,拖地的真丝长裙在灯光下反射着迷人光泽,它看起来如此顺滑,就像是用奶油做的。
古丽穿上它,瓷白的香肩裸露出来,挺拔的乳房被婚纱挤压,圆鼓鼓地露出上半乳和乳沟。
戴上头饰,她在穿衣镜前转动身体,洁白缎面反射着灯光,仿佛正在流动。
婚纱的后背收得很低,古丽背对镜子,转过头,就能看见那被许墨迷恋的洁白美背。
她没穿内裤,却给自己补了些茉莉香水,她白皙的脚穿进一双白色缎面高跟鞋中,而双手戴上了贴身的白色缎面长手套。
好了,镜中的自己已臻于完美。她将一些花瓣洒到床上,又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看了看时间,唐力应该还有几分钟才会回来。
她坐下来等他,心中百感交集,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她有些恍惚了,似乎自己真的是一名正等待婚礼的新娘。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下体一阵酸胀,即便刚才被许墨搞了几次,她的裆部仍然变得燥热,阴道内壁也沁出淫水,让她婚纱裙底里弥漫着香香的湿热空气。她发现自己心跳有些快,还有些焦急,一种不该出现的甜蜜感弥漫在心头。
她跑到窗边,分开窗帘向外查看,等了几分钟也没看到唐力的车。她焦躁地走来走去,坐到梳妆台前检查妆容,可那妆容本就是完美的,再加任何修饰都是画蛇添足。她又去窗边守望,恍惚间陷入自我怀疑,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就在这时,她看到唐力的车出现了。它驶入别墅的独立车库,接着楼下传来了男人巨大的脚步声。
「老婆,你在哪儿?」唐力粗犷的声音叫喊着,古丽能听出他声音中的兴奋。
「我在这里。」她说。
唐力快步冲上二楼,进入二楼的客厅,然后冲进主卧,接着就看到了身穿洁白婚纱的古丽。
他傻了,眼睛大大地睁着,疯狂扫视眼前的绝色,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古丽轻声问:「你现在不是都叫我老婆吗?老婆穿婚纱给你看,不对吗?」
「对!对对对!……我肏!……肏……老婆你也太美了!简直就是女神!!」古丽淡淡地笑笑,轻轻提起裙子,转着圈在他面前展示自己。
唐力看得神魂颠倒,张大嘴几乎要流出口水。
「喜欢吗?」古丽问。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
她放下裙子,正对着唐力,绝美的容颜上露出动情的凄楚表情,让她看上去迷人得难以言喻。
「那就来糟蹋我。」说出这句话,古丽身体震颤,阴蒂飞快地勃起,婚纱下的赤裸裆部陷入一种舒服的酸胀感中。
她一双美腿左右颤抖,心脏咚咚咚地跳,裙底燥热难耐,屁眼一阵阵地收缩。
唐力大步冲向她,抱住她的腰,轻松地将她抱得离地。古丽闭上眼睛,唐力的大嘴立马亲过来,他们互相吮吸着彼此,舌头裹缠在一起,用心地品尝对方的唾液。
「啵…啵……」的声音伴着吮吸液体的下流声响,不住从他们结合的嘴间响起。这浓情深吻如此激烈,两人都用力地将嘴向对方顶过去,唐力的舌头深入古丽溢满香津的檀口,猖狂地滚动,美人主动迎合,将香舌和他的大舌头顶在一起,深情而焦躁地舔舐。
下体淫水狂流,古丽只感到这个吻浓烈得让人受不了,她仰起头骚叫,唐力立刻亲上了她修长的脖子。
「啊~~啊!啊~~~」美人儿的声音中已失去了力气,婚纱下的两条嫩白美腿不可自控地紧紧夹在了一起。
她双腿互相揉搓,大腿内侧紧贴在一起相互摩擦,唐力吻上她的香肩,她就抱住了男人的头。她觉得自己要高潮了,真是无法解释,明明只是这么抱在一起亲了一会儿,下体却舒服得到达高潮边缘。
「你的嘴是我的。」唐力说。
「我的嘴是你的……」
「是我一个人的。」
「你一个人的……」
巨汉将新娘扔到床上,他立刻发现了床上散落的玫瑰花瓣。美丽的新娘身着婚纱,无力地躺在点缀着花瓣的「婚床」上,那画面让唐力几乎要发狂。
他脱掉上衣,露出强壮至极的身体,浓厚的雄性体臭也随之扩散出来。古丽闻到他的味道,心跳快得几乎要晕过去。
巨汉解开皮带,脱掉裤子,说道:「老婆,今天就是我们洞房花烛!」古丽已经无力回答他了,只是尽力点了点头。
唐力蹲到古丽身下,脱掉她的缎面高跟鞋,将她白皙的足按在自己脸上一阵揉搓,让后迫不及待地把头伸进新娘的裙底。
洁白的婚纱裙上隆起男人脑袋的轮廓,他的大手在新娘的美腿上爱抚,那感觉让古丽拱起身子,不住地在床上扭动。男人的头在她双腿间探索,一点点往上,直达她赤裸的裆部。看到她没穿内裤,唐力很是兴奋,他激动地亲吻上去,古丽突然尖叫起来,大喊道:「我要泄了……天哪……我要泄了!!」男人在她裙底胡乱地舔,手在她下半身放肆地摸,古丽忘情骚叫,扭动身躯,双腿无意识地动着,在男人强悍的身体上摩擦。
「老公!……老公……肏我……肏我……」她隔着婚纱裙抱住男人的头,温情地抚摸,她闭上眼睛浪叫,放纵地体会着男人的舌头在阴道里的感觉。唐力的舌头插进她发情的骚穴,转来转去地舔,然后又向上抬,顶压她阴道上侧。
「啊~!…老公……快肏我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太难受了,又太舒服了,古丽满脸潮红,痛苦祈求,那种饥渴感早已过量,让她受不了到想要死掉。
唐力撩起她的裙子,抬起头来,古丽看到他,立刻乞求他:「快肏我,插我,快插我……」
唐力爬到她身上,和她同样焦急地说:「想要我的大鸡巴?」「要~!我要~~我要鸡巴~插我~快插我~~」男人跪到床上,把自己的巨型鸡巴放到古丽眼前。那是怎样的一根鸡巴啊?
根本不像是人能长出来的东西,反倒像牛、马一类大型哺乳动物的雄性生殖器,就连外国AV里的黑人鸡巴也没有此等凶悍。它不但粗大,而且黑亮,简直是一根邪恶的权杖!阴毛像豪猪鬃毛一样四散开,尿的臭味和雄壮至极的雄性体臭从其上弥漫出来,浓浓地侵入到空气中。
那权杖的雄伟让古丽呼吸急促,她闻到它的味道,屁眼猛地夹紧,阴道里空虚酸胀得像有个黑洞。
「肏我!!」她尖叫起来,叫声中带着卑微的哭腔。
男人迅速将鸡巴对准她阴部,她的阴唇已经分开了,阴道嗷嗷待哺。巨大的畜生龟头怼到她阴道口上,古丽深吸一口气,唐力稳定向前推进,龟头分开她紧窄的阴道粘膜,一路向内,不断深入,最终顶到了底。
古丽被整个填满了,她的肉穴没有一丝缝隙地紧紧包裹着巨汉的畜生鸡巴,但即便如此,那巨型鸡巴仍有一大截留在外面,插不进去。
天哪……,美人惊讶于自己被满足得如此之深。
阴道刚刚还那么的饥渴,似乎将整个世界装进去也不会让它满足,但现在自己却被完全填满,每一寸的空虚都被以最深的方式填充。她的阴道括约肌拼命夹紧,让她深刻地体会着男人的坚硬,以及他血脉的跳动。
唐力抽出鸡巴,抽得很多,他巨大的冠状沟刮过女孩的G点,让她猛然生出一种失禁般的快感。
接着他又捅了回去,撞击在阴道最深处,那撞击的力量穿过子宫,传进腹腔里。
「啊~!!」这一次抽插让古丽的美腿绷直了,脚趾拼命卷曲。男人匀速抽插起来,出了进,进了出,保持着同样的力度和速度。
那稳定的抽插就像一种信用,一种一定会爽到欲仙欲死的信用,古丽安心得闭上眼睛,用心地体会,头脑立刻一片空白,除了爽这种感觉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此的快乐持续了一分钟,那美艳的尤物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聚集到了胯下,接着,没有任何先兆地,古丽突然达到了高潮。
她不去抵挡,放纵地体会从身下爆发出的惊人快感,颤抖转瞬间布满全身,她在痉挛中双腿绷直,脑袋什么都不去想,直直被冲上了天堂。
阴道在拼命收缩,唐力看着她的脸,仔细欣赏她高潮时的动人表情,似乎要将这一刻永远记录在大脑里。
等她高潮完了,男人再次耸动起来,而新娘已是一脸痴情。
他们用最普通的男上女下的姿势做,时而深情对望,时而浓情深吻,胯部一直蠕动着让快感累积,古丽感觉轻飘飘的,身体和灵魂一齐舒服起来。她只觉得灵与欲合二为一,爱与性如胶似漆,胯下和心里都甜甜的,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她与唐力都彻底结合了。
「老婆。」
「……老公。」
两人都舍不得转换姿势,他们一直做,一起享受,有时激情蹂躏,有时柔情呵护,古丽毫不抵抗那快感,放下一切防备地和他性爱,直到整个灵魂都陶醉其中。
她像是醉了,媚眼如丝,深情凝望着唐力,她抚摸着男人丑陋而坚硬的脸,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柔情。那样的柔情骗不了人,唐力也同样地望着她,心里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古丽又高潮了,即便用如此普通的姿势,她仍然迅速高潮了。她尽情体会高潮的舒爽,忘了自己,融化在性爱的春风里。
他们继续做,继续亲吻,继续凝望,继续爱,美人高潮迭起。
「啊~~!啊~~啊~~啊~~!啊~!高潮了~~!又要~~啊~啊~~啊~~啊~~…」古丽扶着男人的身体, 美腿弯曲抱住他屁股,她骚胯摆动,和唐力一起将自己又送上高潮。
她一次又一次地高潮,高潮到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今夕是何年何月,她迎合着,耸动着,感受着,爱着,不停地泄,不停地去,不停地忘记。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唐力正拉开她婚纱的拉链,将那洁白长裙脱掉。她心想自己是不是晕过去了,下意识抬头看床头柜,她放在那里的手机还在,她等的电话还没有打来。
唐力在他自己的衣物中找寻一阵,然后爬上床抱住古丽,说:「老婆,我们果真是一条心,怎么说的来着?……心有灵犀!」他拿出一个蓝色的天鹅绒婚戒盒,打开来,里面光芒闪烁,古丽定睛一看,盒中正是一枚白金钻戒。
她心中一荡,唐力取出戒指,扔掉盒子,拿起她被缎面手套包裹的右手,将那婚戒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那钻戒显然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乖巧地贴合在她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她的眼波也在闪动,唐力抱住她的头,亲吻她,他们四肢纠缠,再次结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古丽不知道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她似乎飞在天堂,又似乎落在地狱。
她翻身,唐力顺从她,她就骑到了那巨人身上。
卖力地扭动胯部,然后上下坐肏,过量的快感让她惨叫起来,男人也开始叫。
他不再像过去那样忍耐,似乎完全放开自己,他的脸僵硬了,嘴大大张开,「啊!……啊!……」地发出颤抖的叫声。
古丽抚摸他发达的胸肌,俯下身咬他的乳头,然后继续坐肏。两个人一起忘情爽叫,你一声我一声交汇在一起。
接着男人颤抖起来,大嘴用力张开,坚硬的脸上露出痛苦无助的表情。古丽也猛地达到高潮,半声惨烈尖叫,狂抖着扑倒在唐力身体上。
他们的下体紧紧结合着,在对方身上高潮,又射又泄。淫乱到难以形容的性臭从他们交合的胯间溢出,飘满整个房价。
古丽一直难以思考,等高潮缓缓褪去了,她慢慢坐起来,竟然还想再做。
她无法理解自己,明明淫水都已经流尽了。她希望时间停止,一切都不再发展,自己就一直在这里做爱,永远做下去,不再去管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
她埋下身,捧着唐力的脸和他接吻,舌尖对舌尖地触碰。她来到他的下体,给他半软的阳具口交,让他勃起。她正准备将阳具插入自己,手机响了。
浑身一抖,她突然扑向手机,接通,用力按到耳朵上,说:「嗯……嗯……好……嗯……嗯……好……嗯……我等你……」然后该怎么办呢?她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慌乱,仅仅只是一念之差,她按原计划将手机放回桌面,没有熄灭屏幕。
「我想去洗澡。」她说,不等唐力回应,匆忙地跑进浴室。
唐力并没有异议,看着古丽手机的屏幕渐渐熄灭,他狡猾的本能驱使他突然伸出手,在屏幕即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按了上去。然后他拿起手机,翻看起来。
他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通话记录,看到刚才的电话是许墨打来的。
心里一凉,同时一股愤怒直冲脑门。他打开即时通讯软件,看到置顶信息便是许墨,点开看,里面尽是打情骂俏的聊骚内容,那些对话中,不止一次地提到性爱。
花洒的水还没来得及变热,唐力怒气冲冲走进浴室,抓住古丽的手臂将她扔到地板上。
她「啊!」地一声惨叫,唐力蹲下去,将手机屏幕放到她眼前,愤怒质问道:
「你和许墨是什么关系?!」
「他强奸了我!」古丽没有半秒思考地说出了这句话。
「想骗我?」
「他强奸了我,然后他胁迫我,要我做他女朋友,要我和他聊骚。」「我肏你!你耍我?!」
「你为什么不去问他!」古丽哭起来:「你去问他,问他是不是给我下药,然后强奸我!你不敢去问他吗?!」
唐力愣住了,古丽泪眼汪汪地望着他,说:「唐力,你不敢问他吗?你只敢打我,你不敢问他吗?」
「我肏!!」
巨汉站起来,怒发冲冠,他飞快地穿上衣裤,拿起车钥匙冲进车库里。他开车用最快速度赶到五七会华中总部,一路上他不但怒气未消,反倒越想越气。他冲进大厅,进入中庭,正巧看到许墨穿过中庭花园向大厅方向走,他冲刺过去,早已忘了问他的话,飞起一脚踹到他下裆上,正中他的鸡巴和精囊。
许墨被他踹得飞出去,然后捂住胯裆,痛得青筋暴起又叫不出声来。他睁大眼睛看向那两米巨汉,见他冲向自己,又一脚踢到自己肚子上。
「许墨!我告诉你!古丽是我的女人!我的!!!」唐力一边说,一边踢。
许墨护住腹部他就踢胸,胸腹都护他就踢脸,最后许墨双手护脸,他就踢他下体。
「古丽是我的!我唐力的女人!我肏你妈,你搞我女人!我肏你妈,你搞我女人!
我肏你妈!我肏!我肏!我肏!」
每说一个「我肏」,唐力就踢他一次,许墨又痛又怕,大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唐力停下来,许墨蜷缩着在地上打滚,原本英俊又邪气的脸因疼痛而紧绷到极限。他努力跪起来,唐力抓住他的黄发,把他头扯起来,问:「你他妈听清楚了吗?嗯?」
许墨没有回答,他一巴掌拍到许墨脸上,又问:「我问你听清楚了吗?嗯?
嗯?嗯?」他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拍,直到许墨求饶,叫道:「听清楚了!我听清楚了!别打!别打!」
「你他妈听清楚什么了?」
「你说古丽是你的女人。」
唐力把他扔到地上,说:「我肏你妈!如果再有下次,我把你屁眼儿都给你挖出来,我肏你妈。」
他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许墨叫住他:「唐力。」唐力转过身,心里却突然有些发虚,现在许墨可是陆未曦的副手,五七会二把交椅,刚才自己竟然真的在殴打他。唐力问:「还有什么?」许墨站起来,猛然怒吼道:「我杀了你!!」说着就向唐力飞扑过去。
唐力侧身躲开了,许墨刚落地,唐力敏捷地冲向他,砂锅大的拳头重击在他脸上,将他再次打翻在地。许墨头昏脑胀,抱着头在地上一个翻滚,然后用最快速度站起来,却看到唐力已冲到面前,从下往上一脚又踢到他精囊上。这次他感觉自己有个睾丸被踢爆了,字面意义上的被踢爆了。
他跪下去,唐力一脚又踹到他的帅脸上,这次他倒下去就没能再站起来。
「许墨,还想挨打吗?」
许墨没有回答,身体缩成一团不停抖动。
「我问你还想挨打吗?!」
「不……不……」
「以后别再靠近古丽了,听清楚了吗?永远别靠近古丽。」唐力不等许墨回答,转身大步离开了。
陆未曦正从高处俯视中庭,刚才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看到唐力走了,她关上了窗户,接着许墨就在下面痛叫起来。
那帅哥躺了几分钟才站起来,他没有去车库,而是摇摇晃晃走出大楼,走到外面道路的人行道上。
他一直走了七八分钟,一辆保时捷跑车从后方接近他,停到他身侧。
「许墨。」古丽在车里喊他。他转头看到古丽,古丽说:「快上来。」说着为他打开了副驾驶位的门。
许墨坐上去,古丽开着车飞速离开,直到已经远离了五七会,古丽将车停到路边。她抱住他,亲吻他,看着他脸上的伤流泪。
「是怎么回事?」许墨问。
「唐力一直在强奸我,他要把我变成他的性奴。」「我杀了他!!!」许墨暴跳如雷,突然打开了车门,要冲出去。
「不!」古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似乎生怕就此失去他,她说:「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