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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调教与美人邀约
阮舒姐……
林风紧紧扣住自己手掌,像是在祈祷,又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纠结了许久的心情忽然就垮塌下来。
他在哭泣中想到,阮舒姐与如此大的雄性器官性交的话,一定很舒服的吧……
这样一想,那仅存的一点男性自尊心彻底粉碎,他依靠着墙壁,如同烂泥般瘫软下去,强烈的失败感令他喘不过气来。
啪嗒。
迷糊中的林风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将手里物件拿到面前,无意识地将手指抵在物件的按钮上,轻轻按下。
一道白炽光芒掠过他的鬓发,穿过休息室玻璃,落入房间内的那位半赤裸男性脸上。
在这时林风才意识到,手里是「某人」拉下的手电筒。
也就在手电亮起的那一瞬间,休息室里发出了一声惊呼。
是朱俊力压抑着惶恐的低吼声:「保安……保安来了……」
阮舒在休息室里轻声安慰着对方:「保安过来不用这么害怕吧,我们是公司员工,留下来加班合情合理吧,不过……」
她话锋一转:「先把衣服穿好吧。」
房间内传来悉悉簌簌的穿衣声,大约过了五分钟,一位穿着臃肿外套,蒙着脸的男人,神色匆匆地跑出休息室,沿着走廊逃进步行楼梯间,消失在林风视野里。
朱俊力明明只要略低下头,就能看到门口瘫软的林风,可恐惧与心虚早已夺舍这男人的心魄,令其根本无暇他顾。
自认为窝囊到极致的林风捡起手电筒,默默站起身来,他站在休息室门口,思绪被茫然一把抓住,使他对自己,对阮舒感到非常陌生——就算找到证据证明朱俊力私自动用公司财产,那又怎么样呢,阮舒姐被他玷污了,用那根自己完全比不上的雄性生殖器玷污了,那种感觉,仿佛一条毒蛇从心头轻轻划过,带来无穷无尽的空虚与恐惧。
就在他患得患失之际,休息室大门开了。
在那里,有位眼角带着媚意的年轻女人微笑地看着他。
阮舒哼了一声:「就这样哭了?」
在她鄙夷的眼神里,林风默然走进休息室,在凳子落座,掏出兜里手机摆在桌子上:「东西在这里……阮舒姐……」
他紧皱眉头,欲言又止,但还是深深叹了口气,闭口不言,就如石佛般坐在凳子上。
林风的神态落入阮舒眼里,倒是后者心里起了些异样。
这家伙——她在心里盘算——难道是打着要与我交往的念头?
还是太年轻太愚蠢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她站起身来,走到休息室的自动咖啡机旁,按下启动键。
「那么,给你做一杯特制咖啡提提神吧。」
阮舒忽然想起此时早已回家的宋泽,如果我对他这么做,估计……
他会躲我一辈子,再也不出现吧。
她背对着林风,从裤兜里取出一个打着结垂下来的长条物件。
这玩意毫无疑问是朱俊力刚用过的避孕套,之前阮舒埋怨对方过于粗鲁,怎么样都不肯再替他口交,朱俊力无奈之下,只得戴上避孕套,她就隔着套子再替精力旺盛的运动男孩吮吸了一顿。
面前的储精袋满满当当地蓄满了液体,里面乳白色的液体非常之多,若是出现在AV场景里,观众免不得怀疑里面是不是用淀粉与水做成的假货。
「那就倒入刚榨出来的『牛奶』哦。」阮舒用牙齿咬住避孕套,撕开一丝缝隙,将乳白色液体挤入咖啡不断混合搅拌:「这味道,肯定能征服心乱如麻的林风同学。」
做完这一切后,阮舒捧着两杯咖啡,在浑浑噩噩的林风面前站定。
她缓缓压低上半身,一边炫耀耸翘胸部,一边显露完美的柔韧度。
在林风看不见的角度,阮舒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林风,你还记得曾经初恋的对象吗?」
初恋?
林风花了好几秒才从失落与困惑中回过神,转而又面对如此刁钻跳脱的问题。
他疑惑地摇摇头,短短一瞬又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有些忘记了。」他捧着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唔……味道略微带点腥味。
咖啡过期了吗?他在心里思索着。
但阮舒在他旁边毫不介意地品茗咖啡,继续问道:「是大学的同学?」
林风苦涩地喝了一口咖啡,摇摇头,虽然味道令人反胃,却不及他心中泛出的酸涩。
「高中的学妹?」
高中?他在心里想,自己除了读书一无是处,偶尔能因为教人题目,亲近那些容貌秀丽的女生都会兴奋地睡不着觉,初恋……
「初中的学姐?」
初中?想到初中时期,那些女生逐渐隆起的胸部,慢慢圆润的臀部,林风心里一阵悸动,他仿佛回到了曾经的青涩时代,那时候,女生并没有过多嫌弃他,也没有因为他的身高而露出鄙夷之色……
他默不作声,再次喝了一口咖啡,却意外地觉得味道不错。
正在林风陷入回忆时,忽然一股温热的,如熟透蜜桃般的气息袭击了他的鼻腔,阮舒那酡红的,比染了胭脂还要艳丽的脸颊,凑到他的耳边,她咬着他耳朵,幽幽吐息:「那份曾经的感情实现了吗?」
那一瞬间,林风只感觉一股火热之气自小腹窜出,游遍四肢五骸,他又想起刚才朱俊力用生殖器不断抽打阮舒乳房的场景,在这样刺激之下,他那胯下的肉棒一下子硬挺起来。
「我看,你应该是连告白的机会都没有吧?」
告白……这个词汇带着阮舒湿润的呼吸不断刺激着林风的心神,令他下体愈发坚挺的同时,心里酸胀却又郁闷。
「『初恋』这种东西,对你来说,绝不可能实现的吧。」
「有人觉得拥抱算是实现了。」
她的声音将林风大脑搅得一塌糊涂:「有人觉得接吻就算实现了。」
「有人觉得做爱就算实现了。」
「而你,林风,你的初恋,实现了吗?」
我……就连初恋的机会都没有,唯一能够接触的……就是奚玢带着怜悯鄙夷的神情,用脚替自己踩了几下,后面……就是阮舒姐……。
这句话直刺心灵,虽然没用侮辱性语言来伤害林风身为男性的自尊,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比他想象中的更能触动他的心灵深处。
「嗯?」阮舒轻咬红唇,清纯却又带着一丝妩媚的脸颊露出些许疑惑:「怎么了?」
林风的表情僵硬起来。
他可不敢告诉阮舒姐,两人在谈心交流时,自己却莫名其妙起了性欲,以至于只能夹紧双腿,汗流浃背,不敢多言。
「莫非是……」
话音刚落,阮舒眼神一转,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却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
她望着林风鼓起的西装裤,露出犹如虐待狂般的表情:「勃起了吧?」
「没……没有啊!」林风惊惶地摆摆手:「我没有勃起,是你看错了吧!」
可恶,可恶,他在心里怒嚎,这下阮舒姐更加看不起我了吧!
明明难得能和她相处谈心,却不知廉耻地在她面前硬起来了。
我真是个混蛋啊!!!
但以他视角看去,阮舒此时右手搭在桌上,纤薄柳腰微弯,如熟透蜜桃的臀部丰腴地绷紧包臀裙,穿着黑丝的双腿蹲在地上,勾勒出完美的腿部线条,这女人的身体成熟的恰到好处,却又带着少女的清纯,绝对是上帝煞费苦心的杰作。
「今天是想好好和你聊聊我们的关系,才叫你进来的。」阮舒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错,没错,我就是想要和阮舒姐好好谈心的,我真的想问问她对我的看法,我们之间……
林风此时的心情纠结万分,他身体期待与阮舒发生些什么,但内心却更想在发生之前,确定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阮舒小手握拳放在嘴边,身体微微摇晃,诧异地说道:「明明我今天什么都没做啊。」
「抱,抱歉,对,对不起!」
坐在凳子上的林风,猛地扭过身体,侧身对着阮舒,拼命解释着:「阮舒姐你实在是太性感了,但,但我保证,我不是朱俊力那种禽兽,我真没那种打算的!」
「那么快点让它变小吧!」阮舒淡淡地说道:「不然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林风应了一声,他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两侧,闭上眼睛安慰着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赶紧冷静下来,我要和阮舒姐好好聊聊!」
此时此刻,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从小到大各种令自己伤心的过往。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小腹处传来一声略带调侃的声音:「到底能不能控制住它呢?」
林风大吃一惊,猛地睁开眼。
只见阮舒半蹲着身子,托着下巴,煞有介事地盯着他胯下鼓起的小包。
她的脸颊离他下体越来越近。
林风的心跳发了狂般开始加速。
「哎???」阮舒抬起眼望着他:「怎么感觉越变越鼓了呢?」
虽然身处低位,但她的眼神却仿佛在看一只蚂蚁,高傲而轻蔑:「林风,你是想回去了对吧?」
「对,对不起,对不起!!!」林风惶恐而无措地道着歉:「别赶我走,我还想聊聊的!」
「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阮舒蹲着,斜刺里剜了他一眼。
林风只感觉被这一眼剜去了灵魂。
「虽然说这么讲有点伤人,但愿意和你这么可怜又卑贱的男人交往的女孩子——阮舒轻笑着——应该很少吧?」
他只能以喉咙的库库声来回答这句赤裸裸的羞辱。
「林风你每天只能可怜兮兮地自慰,而像朱俊力,贺焱之类的男性却每天能和不同的女人做爱,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你的初恋,不是吗?」
林风沉默了,他的拳头紧紧捏在越来越坚挺的胯下两侧。
「你想想看,为什么我如此讨厌朱俊力,还能和他亲热呢,那是因为他是一位更加帅气,更加优秀的男性呢……在优秀的雄性与劣等雄性面前,女人到底该选谁,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我……」林风忍不住避开阮舒灼灼目光:「朱俊力他们都是人渣,奚玢也好,阮舒姐你也罢,他们都只是想要睡你们……」
「呵呵……」阮舒嗤笑道:」你的反应就和我想象中一样,被我明确指出后感到害羞了,不是吗?」
这句话直直击中林风的内心深处,阮舒毫不掩饰地嘲笑着他,并且那小恶魔般的表情,令他在惊讶之余,浑身颤抖不已。
如此刺激的语言挑逗之下,林风只感觉胯下的肉棒硬的快要爆炸了。
他默默地闭上眼,竭力抵抗着这股又酸又涩,却令其内心颤动不已的感受。
直至他忽然感觉下体鼓起出传来一丝异样。
只见阮舒伸出食指,隔着薄薄的西装裤,轻轻搭在他的龟头之上:「真是个可怜的男人。」她用手指轻柔地在鼓包上画着圈:「就这么说几句话,前列腺液就从龟头流出来了。」
面对阮舒轻蔑的语气,林风一时语塞,但他更多的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阮舒那纤长的手指上,她每画一圈,林风就微微张开嘴巴,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酸爽触感令其欲罢不能。
「很遗憾地告诉你,就算林风你家缠万贯,我也不可能喜欢你的哦」
「我……我……呜呜呜……」林风失控地颤抖着。
「那些男人是优秀雄性,而你是劣等生物,无论你怎么改变外部条件,但你的鸡巴这么小是绝对无法改变的事实呢。」
「我……那样……」
那一瞬间,林风只感觉全身力气都消失了,他战战兢兢地低着头。
「所以呢,你要感恩哦,感恩像我这样的女孩,还愿意替你撸管呢~ ……」
话音刚落,阮舒右手猛地攥紧他的龟头,用力一掐,那温热的小手顺势将龟头裹住,隔着裤子如肉套般罩住龟头,不停旋转。
肉体与精神均到达极限的林风,在阮舒略微捋撸下,失控般地彻底爆发。
他浑身一抖,从凳子上摔落下来,包皮被精液挤开,在内裤射出噗噗闷响,可惜,那些原本应该落入女人体内的精液,没有射到子宫之内,而是悲惨的裹在他裤子里面……
毫无疑问,这时林风迄今为止最为绝望,最为痛苦,也是最猛烈的一次射精,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胸口如此疼痛,就如同有人用烧红的洛铁在搅拌一样,但他的肉棒却违背了自己的意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射精以后过了许久,林风内心忽然充斥着强烈的虚无感,他感受着湿漉漉的裤裆,良久回不了神。
直至坐在地砖上的他,耳边传来阮舒小恶魔般的声音:「你看,这样射的多舒服……就算是做爱,也没有这么爽吧?」
「那……那个……对不起……」林风无地自容地垂着头。
阮舒俯身到他耳畔,咬耳朵般轻笑道:「我现在允许你,平时自慰的时候,可以想着我哦,甚至可以想象我和别的男人做爱呢……」
在那瞬间,林风脑海里忽然勾勒出一个画面,肌肤细腻滑嫩的阮舒趴在床上,高高翘起丰盈的屁股,一位模糊的男人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挺起狰狞粗壮的肉棒,对准那还未见到真面目的粉嫩膣口狠狠刺了进去。
啪!男人小腹撞上雪臀的瞬间,发出一声轻响。
想象着如此场景,林风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几乎是瞬间,他射精之后的软瘫肉棒连连跳动,竟然再次硬挺起来。
阮舒在他身边坐下,右手轻轻揉捏着他的裆部,那被精液射得满是腥臭味的裤子,发出咕叽咕叽的黏稠声:「真是令人头疼的劣等生物,就讲了这么一句,又兴奋地硬起来了。」
男人射精之后的贤者时间,转瞬即逝。
林风肉棒兴奋得像是要爆炸式的,喉咙里不断发出荷荷声响。
在他面前,那双优美白净的纤手,正又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捏着自己肮脏的裤子,这种视觉感触再加上鼻子传来的芬芳女人体香,更是令他激动地颤抖不已。
回想起一个多月前,阮舒姐在杂物间门外,也是替自己捋撸阳具,而那时他还沉浸于奚玢的背叛之中,没有好好感受,只是由着本能僵在原地,令身边的美人上下翻动,而这次,他一定要把自己缺失的补回来。
阮舒姐说得对,她不是我能拥有的女人,但今天……今天,我一定要好好享受……阮舒姐浑身上下,我一定要好好感受一番,她饱满得胸脯,我要好好揉一揉,她纤细的腰肢,我要轻轻抓一抓,她圆润的臀部,我要使劲捏一捏,包括她穿着丝袜的长腿,我也要摸一摸,一点都不能漏下!
怀着如此念头的林风,带着期冀的目光看向阮舒。
但后者斜眼睥睨着惶急的他,仿佛在看一个小丑:「有趣,还想要射精吗?」
林风羞愧地点点头。
「果然,你喜欢受虐对吗?」
林风脸色苍白,却下意识地摇头反驳:「我……我只是在阮舒姐你面前…
…」
但阮舒却毫不顾忌地打断了他:「想和我做爱吗?」
林风愣了一秒。
「想,想,我做梦都想!」他狂热地看向阮舒,言语之间的蓬勃欲望呼之欲出:「阮舒姐,如果……如果能和你做爱的话,我就算死也值了!!!」
「幼稚的家伙。」阮舒轻蔑地哼了一声,在他耳边呢呐道:「那就好好的求我,要跪下来求我。」
那一瞬间,林风捏紧了拳头。
他脑海里回荡着阮舒如恶魔般的话语:做爱,跪下来,做爱,跪下来……
仅存的男性尊严警告他,绝对不能下跪,但阮舒那双软嫩小手却始终放在他胀痛地快要爆炸的裤裆处,不停揉捏着。
肉体快感与心灵痛楚交织成一块,冲击力之大,差点让他当场昏厥。
理智与欲望不停交战,林风心态几欲迸裂,他刚想说些什么,阮舒却又在他耳边细细说道:「看来,你不想和我做爱。」
下一秒,林风惊骇地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在阮舒面前扑腾跪下,脑袋重重砸在地砖,在夜晚的公司休息室发出清脆的回荡声:「求,求求你了,阮舒姐!!」
在阮舒怜悯和蔑视的目光下,他的自尊心彻底粉碎,仅存的一点男性尊严都被其亲手抛弃。
但林风又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他在心里想到,只要下跪就能和阮舒姐做爱……其实……其实不算什么屈辱,真的,如果能像上次在消防门前那样,捏着阮舒姐的屁股,将生殖器插进她两腿之间,那湿漉漉的缝隙,这一点都不亏。
可惜的是,他仅存的侥幸再次被撕了个粉碎。
阮舒的高跟鞋放在他压在地砖的脑袋上,用力踩下。
「欸,那我要不要答应呢?」她苦恼的声音在林风上方空气回荡着:「毕竟,你好像不是很愿意呢~ 」
「求,求你了!」心情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的林风,似乎连支撑膝盖跪着的力气都用尽了,无力地滑到在一旁:「阮舒姐,求你了!!」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阮舒不怀好意地笑声再次响起:「那么,我们做个游戏吧。」
「游戏?」林风心里一紧,他心里回想起在杂物间外面,那场另类的男性竞争游戏。
阮舒掏出手机,放在了林风面前,后者定睛一看,上面是个定时器,时间为三分钟。
「只要能够在我的挑逗下坚持三分钟。」阮舒走到跪坐着的林风背后,发出如恶魔般的蛊惑之音:「那我就答应和你做爱。」
「现在——开始了哦……」
下一瞬间,林风忽然感觉后背传来一阵柔软感触。
那是……他几乎要尖叫出声……那是阮舒姐软绵绵的乳房,她的乳房贴着我后背,紧紧地贴着,并且他从背后的绵软触感里察觉到,阮舒姐现在根本没有穿胸罩,隔着薄薄的衬衣就靠了过来。
「阮舒姐……阮舒姐……」
林风在未知中激动而紧张地颤抖着,他完全不知道阮舒要如何挑逗他,只是一想到能再次与阮舒亲热,眼眶里不由蓄满了泪水。
他正待说些什么,就感觉一左一右咯吱窝处,两条滑腻的手臂如蛇儿一般窜入,按在了他不是很结实的胸膛上。
两只小手同时隔着衬衫,在他早已凸起的乳头上,轻轻点了点,与此同时,阮舒凑上前,张开红润小嘴,含住他右侧的耳垂,细细一磨。
鼻子闻着女人芬芳甜腻的诱人香味,背后传来乳房的绵软触感,耳朵打来她嘴唇的温热气息,林风如触电般颤抖起来,他不敢相信阮舒姐竟然能伸出舌头舔自己耳朵,并且还沿着耳廓转着圈,各种各样的冲击并做一块,令他发狂般地想要站起身,想要按住背后的女人,将其狠狠地压在身下。
可也就在这时,林风察觉到下身忽然一凉,裤子竟然被阮舒褪了下来,看着被精液射得满是粘稠腥臭痕迹的内裤,他心里涌出一丝愧意,乖乖地坐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
紧接着,阮舒两条黑丝美腿如蜘蛛般,沿着林风腰际线,绕制他身前,在他粘满精液的肉棒上方交扣。
阮舒脚趾圆润纤巧,如同完美莹润的玉石,那椭圆形的足根,露出些许诱人的黛粉光泽,曾经被奚玢用小脚丫服侍过的林风,在这时看得目不转睛,心脏剧烈跳动着。
「我要动了哦,」阮舒一边舔着耳垂,一边往他耳朵里吹气:「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下一秒,心肝儿还在发颤的林风,忽然见到那如花儿般盛开的脚趾,灵活地分开,从左右两处合拢夹住了他的龟头,然后就这样用精液当做润滑,上下套弄起来。
那白嫩脚掌灵活勾弄间,泛着白沫的龟头进进出出,仿佛合拢的脚掌成了一个肉穴,不停吞吐着他的阳具,如此强烈的视觉效果,加之阮舒食指点在他胸前乳头,不断搓弄的快感,刺激得他整个后背反弓着,不停呼唤着背后女人名字:
「阮……阮舒姐……好舒服……这样好舒服啊……」
「是哪里舒服呢?」阮舒疑惑地问道:「是乳头感觉舒服吗?」
「是……是的……」林风老实答道:「我下面……下面也好舒服……」
「呵呵……」阮舒双脚相对,互相一抵,交扣在一起,压缩着空间:「这样是不是更舒服了?肯定比自己撸管强多了吧?」
「完……完全不一样。」林风面色涨红地看着自己肉棒在合拢的足穴里进进出出,畅快得大叫一声:「阮舒姐的脚,特别特别的软,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比起我自己用手,要舒服好几倍……不!!!好几十倍!!!」
「果然……是喜欢被脚踩的变态呢。」阮舒细细地舔着他的耳垂,嗤笑道:
「真应该拿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的没出息样!」
此时胸前传来的酥麻的异样快感,脚掌捋撸的压迫爽感,与耳朵旁不断传来的讥笑声,林风只感觉体内如火山爆发一般,全身上下所有积蓄的快感一股脑儿往尾椎骨冲去,他夹紧双腿,整个下半身离开地面,往半空突刺,几乎是瞬间,他就忍受不住想要射出精液来!
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泼了过来:「早泄男,你看看过了多久?」
林风那舒爽快感为之一顿,他望着身侧的手机,震惊地发现,他难以自持的足交体验,仅仅过去了三十秒,自己就要败下阵来。
他心里矛盾至极,又想痛痛快快地在此刻射精,又想按耐住欲望,能在之后的时间里,真正的和阮舒做爱——捏住身后女人的乳房,狠狠地刺入她的体内。
也就是同一时刻,林风发现快感的停顿并不是他忍住了,而是阮舒松开了双脚——她百无聊赖地掏出林风偷拍资料的手机,在后者面前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今年的合同,」阮舒自顾自地说着,徒留林风在面前急剧喘着粗气:「有点多嘛……」
哈啊……哈啊……哈啊……
林风从手机里看到了朱俊力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一刻他又想起了运动男孩在阮舒身上肆意泄欲的疯狂场景,强烈的嫉妒与失落感重新包围了他,肉棒硬的像是要裂成两半,他在心里不断喊着,继续,快继续啊。
但阮舒却在他耳边善解人意地说道:「啊,三十秒都没到,实在是太可怜了,我原本可是很期待和你做爱的呢,毕竟我从来都没有试过这么短的鸡巴,我想你这么硬,多多少少能给我些快感的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屈辱感,羞耻心以及强烈的期待让林风发狂了,这是他绝对无法控制的抖M本能。
为了控制自己,他咬紧后槽牙,夹紧双腿,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抓住面前的黑丝美腿,往自己胯下合拢:「求,求你了,阮舒姐,别停下来!!!这实在是太舒服了!!!」
下一秒,阮舒嬉笑着放下手机,食指重新点在他的胸前,那珠玉般的大脚趾微微分开,夹住林风跳动不已的肉棒上下捋撸起来。
「好可惜呢,我不能和你做爱了呢……」她舔着林风耳垂讥笑道:「不过比起做爱,你更喜欢用脚吧,因为你是个受虐狂对吗?」
突忽如其来的快感再次让林风弓起身子,他整个人如软泥般倒向身后的女人,倒在她的怀里,由着她刺激着乳头,龟头,以及他不堪重负的内心:「是……是的,我是受虐狂……我要射了,射了……」
「哎,真是可惜。」阮舒隔着衬衣将他乳头提起:「现在我要施加一个咒语哦。」
她在男人最脆弱的时刻,将自己的话深深地刻印在他灵魂深处:「从今以后,只要我抬起脚,你就得乖乖跪下来,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哦……」
「为……为什么……」林风在欲望爆发之前,苦苦挣扎着:「我……我不是你的奴隶啊……」
「因为……」阮舒说出了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话:「因为,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受虐狂啊……」
那一刻,阮舒用脚趾紧紧跩紧了他的龟头,无法言喻的肉体爽感与精神满足,几乎令林风魂魄升天。
最后,阮舒给了他最为致命的一击:「那咖啡里面,慢慢的都是朱俊力的精液哦,那可是比你在生殖能力方面有天差地别的液体呢!」
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林风全身弹跳起来,他艰难地转过头,借着眼睛余光看到阮舒脸上虐待狂般的笑容。
又甜又痛的酸涩感如闪电般击穿了他的全身。
噗嗤,噗嗤,噗嗤。
一股股浓稠精液从阮舒脚趾夹住的龟头马眼处激射而出,像是喷泉一般势不可挡地射向天花板。
这绝对是他最为痛苦,又最为舒爽的一次射精,耗时足足二十秒,他在绝望中看了眼手机的倒计时,还剩……
一分钟。
阮舒将瘫软如泥的林风丢在休息室,整理起自己衣物,临走之前又望了他一眼。
完完全全上头了啊,这家伙——她心里想到——这应该是没救了。
接下来,该处理手中的文件了吧。
回去和宋泽商量一番吧,要他过去找下顾音如那婊子,那家伙肯定能看出些问题。
明天正好周末,大家都很有空,她微微勾起嘴角,甜甜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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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缩在被子里,不知为何,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他往左侧睡,眼泪往左侧流,流到左侧耳洞,湿湿的,往右侧睡,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耳洞里,冰冰的,辗转朝天,眼泪各自往两边流,流到两边耳洞,仿佛与他作对似的。
这个阮舒没回来的晚上,他寂寞地像是独自嚼了五百颗杨梅,全身发酸,发软,酸的连睡觉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起身以后,想着今天是周五,他起床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大口大口灌下去,浑噩的精神为之一震。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传来震动,他欣喜地掏出一看,却失望的发现:竟然是之前那个陌生号码,里面写了个离家不远的地址,是个咖啡店。
「我有事找你,好好谈谈。」
宋泽心里升起一股寒意,那人像是知道自己家到底在哪,他/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深更半夜会来找自己见面?
自己不过是公司小小的部门副经理,到底有什么资格能让对方兴师动众地监控生活?
宋泽暗自鼓劲:我行得正,坐得直,从来没做过亏心事,怎么也不怕他/ 她!
在强烈的不安与好奇心怂恿下,他如约来到了小区旁边的咖啡厅。
走到门口宋泽又有些心虚,毕竟他知道些阮舒的计划,如果对方是来打探阮舒消息的,然后用阮舒威胁他,该怎么办?
他立刻打退堂鼓,想要转身回家,可一转身又想,阮舒与他并未做什么违法之事,对面又是选了咖啡厅这种优雅僻静却又在闹市的地方,总不可能进门就见到几位壮汉将他打到在地吧?
说实话,在体能与打架方面,他有足够的信心面对两三个壮年男子。
于是,他又状了胆子,走了进去。
「叮咚」一声玻璃门自动弹开,吧台内的服务员冲他点头微笑,说欢迎光临。
咖啡机在耳边轰鸣,带着巧克力的脆甜与酸味的蓝山咖啡正不断从咖啡机里碾磨出来。
宋泽走在这种浓醇的香味里,紧张的身体不由得松弛下来,或许咖啡因能让他回忆起工作时的感觉,也能令他不在惴惴不安。
宋泽在向前台说出卡座位置后,那小伙子诧异地望了他一眼,他从小伙子眼里读出了很多情绪,艳羡,嫉妒,还有不忿。
似乎他来赴约,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到底是谁?
咖啡厅里男人们交头接耳,却都将目光躲躲闪闪的缠绕在靠窗的一处位置,仿佛那边有着一番千年奇景,若把那些热辣目光比作强盗海贼,那此刻卡座想必是载满绚丽隗宝的奇妙幻境,吸引着四面八方寻宝来的众人。
宋泽内心忐忑不安更兼怦怦直跳,他稍微有点眩晕,晃悠悠地走向目光汇聚之处。
那边坐着一个女人。
勿须用少女形容,因为许多少女早已是装腔作势的早熟女人,勿须用女孩形容,因为许多女孩早早凋零化身平凡。
女人未擦口红,未施粉黛,端端正正坐在那儿,就可以用来形容优雅。她的衣服没什么引人注目之处,法式黑色收腰连衣裙,半遮掩着那白皙透亮娇躯,她的发型亦没任何哗众取宠之处,发丝柔软微卷微黄,半透露着明眸亮齿脸蛋。
这模样令宋泽明白,这女人的魅力并非是衣物,饰品堆砌,这些附加只是添头,吸引众人目光的是对方这个人:骄傲,神秘,温柔动人。
女人黑色裙摆整齐地被丰腴腿肉压住,想必入坐之前,用手稍稍拢了裙子,这必是个优雅动作。她挺胸收腹满脸微笑,双手自然搭握在腹部,微微侧着头,望见走向自己的宋泽后,眼睛闪出光芒,站起身来颔首,表现得温文有礼。
两人坐下来,各自打量对方。
宋泽回过神来,这就是曾经来公司寻过麻烦,与各个美女逐一交谈,期冀找出勾引自己男人文承宇的——颜依菲。
他再次打量对方容貌,禁不住感叹,就连颜依菲如此美丽温柔的美人,文承宇都会相看生厌,一直在公司里染指其他女人,这真的是天理难容。
难道真有审美疲劳这回事,听阮舒说,文承宇和颜依菲是青梅竹马,如此无可挑剔的美人,或许十几年看下来,早就见怪不怪了吧——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但见到颜依菲上下观察着自己神态,宋泽却忽然产生一种自卑感,自卑地想要立刻起身,自卑地想要将自己重新塞回母亲肚子里。
或许要庆幸,妻子阮舒拥有与颜依菲风格迥异,却不相上下的一张脸,如若不然,普通男人很容易在女人审视与好奇目光中败下阵来,战战兢兢不知所云。
过了许久后,颜依菲温和地冲他笑了笑,宋泽终于松了口气——他几乎不敢在对方面前大声喘气,以免唐突佳人。
美人开口了,她语气很认真:「我听说,承宇上次派人烧了你家房子,我想替他道个歉。」
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这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宋泽心里忽然升起警惕。
PS:肉戏还没写到,但我准备让颜依菲提前入场,这次想来,按照自己想法写下去吧,可能看得人不多了,剩下点热情继续写吧。
第十五章 隔着男人的交锋
懂得「示弱」,才是真正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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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楞在原地,像是陷入迷惑之中。
但他内心却借着错愕,重新开始评估面前这位女士。
颜依菲应该是位气质犹如静谧月光的女人---至少从外貌看来如此,满脸都是温柔,白净的脸颊有双深邃如玉的眼睛,笑起来清水荡漾,像是能安抚人心。
似乎是察觉到宋泽的诧异,美人蹙起眉头,凸显出她眼角那颗如钻石般的淡蓝小痣,只见她微微抿起嘴角,轻抚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抱歉,我说的这么直接,肯定让你困扰了。」美人用她圆润和煦,细碎娇媚的嗓音说道:「总之,先试试这边的猫娜夫人咖啡吧,Kopi Luwak里面它也算是有名的。」
紧接着,她又勾起嘴角问道:「宋先生,平时喜欢喝咖啡吗?」
在那瞬间,宋泽突然发觉,漂亮,可爱,绝色,这些词汇不足以形容面前这位美人了。
在对方缓和气氛的同时,他也长长吸了口气,习惯性地伸出食指,摆了个工作时常用的手势:「平日里工作很忙,我想说自己的命一半是咖啡给的。」
「你真是有趣。」她捂住嘴巴笑了,眼里尽是春水融融的暖色:「看起来不像是你同事说的那样不近人情。」
有趣?一个男人在咖啡厅里,被一名优雅迷人的大小姐式人物夸有趣,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是普通男人,或许潜意识里会往那边去想。
「我曾经在公司里和你同事聊过。」她又将手放下,轻抚着无名指的戒指,宋泽忍不住望了那戒指一眼,像是结婚钻戒:「说你有些古板,还很刻薄……
不过...」
她始终勾着嘴角,炯炯有神地望着宋泽:「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吧?」
温柔,善良?
宋泽颇为意外地拨弄拇指,一直以来他对手下一视同仁,男女分派任务都没有差别的做法,以及整天拉着奚珺这位可怜的小姑娘加班,不少人承认他工作能力的同时,还给他取了个黑脸僵尸的绰号。
这不是什么善意的绰号。
不知该如何应答的他顺手捧起服务员递来的猫娜夫人咖啡,将注意力转移到咖啡杯上。
盛咖啡的杯子与普通杯子有所不同,是白色陶瓷的猫咪形状,造型精致,一看就让人爱不释手,上面画着猫娜夫人咖啡店的图案,与他常喝的瑞幸等比较,堪称「高端大气上档次」。
猫咪脑袋上半部分是杯盖,一只耳朵就是饮口,宋泽捧起杯子,吸住猫咪耳朵,喝了一口,不知是不是美人在旁的原因,他下意识觉得这种昂贵的咖啡就是比普通的好喝不少。
「我有时候就在想,到底是谁这么运气,能嫁给宋泽先生呀。」眼前的美人轻启朱唇,自有万种风情:「反过来看看我我,看看承宇这家伙,整天惹是生非,没个正行,还一把火把你房子烧了。」
咦?话题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房子上。
宋泽再次警觉,但颜依菲一直温言软语地夸自己,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他双手在桌子前合拢,大拇指互相抵住:「文先生家世优渥,更是H记(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同他相比,我至少是差了十个数量级。」
「就是个胡作非为的富二代罢了。」她幽幽叹息,微微皱了皱眉头。
就连这颦眉的动作,都让人怜惜不已。
宋泽在那刻闪过一个念头,不知在吴王夫差面前捧心的西施,有没有她这么美。
「我和承宇一起长大,因为某些变故,他从小就话少...脾气倔强,又不轻易和他人表露内心,独自在外留学的几年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从美国回来后,他性情大变,整天和我吵架,做事也愈发乖张,想不到上个月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是让我难受。」
宋泽一愣,不由自主用手指扣起手肘。
话少?
文承宇在樊先生办公室,破口大骂的场景历历在目。
脾气倔强?
他暗自点点头,应该是古怪才对。
「听闻你昏迷了一个月,我真的很内疚,你和你家里人都没事吧?」
听到如此关切的问候,宋泽回想起阮舒在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他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暖意。
「没什么大碍。」回忆中的宋泽抿起嘴:「我和我...」
面前的桌子上忽然落下一张纸条---有位穿着亚麻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颜依菲面前,展露着他最为完美的微笑。
宋泽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地顺着美人的话往下说,差点就将阮舒给供了出来。
他连忙闭上嘴巴,警惕地望着对方。
颜依菲始终微笑,即便两人聊天被外人打扰,她也温文有礼地微笑着---不过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微笑:
「不,不行,恕我拒绝,先生。」她对搭讪的男人说道:「我面前的就是我男朋友,你不觉得这样来要我的联系方式,太过失礼了吗?」
宋泽头皮一阵发麻。
果然,餐厅里一众虎视眈眈的男人,都将仇恨的目光,恶狠狠刺向他。
「好---好吧。」男人点点头,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那,我们能做个朋友吗?」他不死心地笑着。
不得不承认,冒着被高大强壮的「男朋友」宋泽暴揍风险而来搭讪的男人,笑起来还是有几分魅力的。
但颜依菲却依旧云淡风轻地摇摇头:「不,先生,为了让男朋友安心,我的好朋友里,可是从来没有异性的。」
宋泽闻言一愣,原本想要解释自己不是颜依菲男朋友的话,被塞回了喉咙里---他打心眼里赞同她的观点。
虽然莫名其妙当了挡箭牌,但这位温柔美人说出来的话,却令他心里暖暖的。
她扑闪着的眼睛满是光亮:「男人与女人分别来自不同的星球,可做不成好朋友---除非是夫妻。」
咦,谁说她美则美矣,却是个毫无灵魂,毫无主见的女人?
宋泽从她郑重的话语里面明白,或许在某些方面,她和阮舒一样,来不及动用灵魂武器,一张脸已经完胜一切。
同时这话令宋泽有一种罪恶的感觉,这话竟然如此触及他的灵魂,令其大为赞赏。
男人灿灿地往后走,想要离开咖啡厅。
「稍等一下,先生。」颜依菲优雅地站起身,轻声细语道:「请向我的男朋友道歉,你应该知道,他无缘无故遭到了羞辱。」
美人语气舒缓,但宋泽非但没有从她话语里感受到丝毫温柔,反而品尝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啊?」即将离开的男人意外极了:「我并没有这方面意思。」
「无论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但事实就是如此,请道歉,先生。」颜依菲斩钉截铁地说。
卡座另一面的宋泽,望着她那比黑夜还要深沉的眼睛,竟然忘了呼吸,他也看到,一直以自信洒脱示人的搭讪西装男,表情为之一滞,像是被人用气势掐住了喉咙一样。
足足三秒过去,那男人才意识到在众人面前出了个大洋相,恼羞成怒地冲向桌子,情绪激动之下,像是要动手动脚。
宋泽不假思索地冲上前,拦在颜依菲面前,猛地拽住男人衣领往身前一扯,扬拳威胁道:「你再胡搅蛮缠,小心我让你没牙吃饭!」
在宋泽背后,颜依菲的笑容在灯光中闪了一下。
男人从他铁铸般的手臂里,感受到了两人力量之间的差距,连连告饶几声,宋泽也没过多为难,就这样放过了对方。
重新落座后,宋泽刚想开口,颜依菲就歉疚地笑笑:「抱歉,我是不是有点狐假虎威?」
经此一事后,宋泽不再紧张,他大大方方地吸了口猫耳朵。
「我倒是有另一种说法,你让我有种持靓行凶的感觉。」
颜依菲笑了:「你太有趣了!」
宋泽忽然觉得如此美人夸自己有趣并不好,有种令他在马戏团穿上小丑服表演,出尽百宝的感觉。
「我不怎么有趣。」他灿灿地说道。
思索再三后,宋泽决定重新提及之前话题,但他却主动避开了烧家一事,因为此刻,他对文承宇与颜依菲两人之间不融洽的关系,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面前的女人不仅仅是拥有好看的皮囊,更是有着与其相匹配的灵魂,为何文承宇一直不正眼瞧她,到底是什么原因,莫非真的是审美疲劳,有朝一日,我也会对阮舒产生这种情绪吗?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小心地说道:
「颜小姐,你和文先生之间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他啊...」一说这个话题,颜依菲又变回捧心的西施,有点不自信地说道:「他觉得和我没什么共同语言...唔...」
「共同语言?」宋泽张大了嘴。
下一秒,他赶紧闭上嘴巴,美人面前不能太过唐突,要注意仪态。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绅士:「我想吧,肯能是因为你太过漂亮,文承宇在你面前有些自卑的缘故吧?」
宋泽拍着美人马屁,生怕对方再次皱眉。
他同时想到,曾经自己在阮舒面前,也有这种心态,总是在怀疑自己能否拥有如此耀眼的女人,如果两人站在天平两端,那他这一端便会瞬间翘高。
在那一刻,他又觉得自己心态很是古怪,竟然努力在为该死的文承宇---这位烧自己房子,差点令自己命丧当场的家伙---开脱?
「可是啊...他一直想同我解除婚约。」颜依菲语气冷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可手指却一直轻抚手上钻戒:「他常常约别的女人吃饭,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从来不和我接触。」
「不可能吧?」宋泽颇为疑惑地说道,他心下对文承宇很是不屑,却不得不逆着心意安慰对方:「虽然我平日里与他接触不多,但...总觉得他不像是不近女色的人吧...况且你真的很漂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颜依菲手势优雅地替自己倒了杯茶:「可能因为我这些年在德国留学,和他生分了吧。」
「也有可能,我管的太多,他不习惯吧。」
颜依菲始终维持平静的美人仪态,宋泽由衷地佩服她,一个女人能在诉说最为痛苦之事时,能把情绪控制得如此之好。
这真的太难了。
因为工作原因,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美女,有些女人平日里端庄,遇到事情开口闭口问候别人父母亲戚,实在是不敢恭维。
然而,颜依菲遇到如此不为人夫的文承宇,不但替他过来道歉,还能安安静静,斯斯文文地坐下来分析自己不足,确实是一位有素养的大小姐。
「后来我想找他谈谈,也来公司里找过他。」她的表情有点落寞,美人终于流露了她的真实想法:「可惜他拒绝交流。」
「你说,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美人不解地望着他。
她问我,我怎么知道。
宋泽满脸郁闷,他自问不是文承宇心里的蛔虫,更何况面前这位超级美女与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的婚姻,他更不能过多置喙。
行事乖张,脾气暴戾,这是他一直以来对文承宇的印象,估计是觉得颜依菲让他不能顺利泡妞,所以急切地想要甩掉她吧。
我呸!
「会不会因为工作这些原因,他觉得你不能陪他?」宋泽承认他也在试探对方。
当然其他原因:前几年阮舒待在家里时,她一直跟自己抱怨:宋泽,如果我们两人之间婚姻出现问题,第三者肯定是你那该死的工作!!!
「可是,自从留学归来,我就没工作过。」她叹了口气:「我出去工作,他认为我招蜂引蝶,我安心待在家里,他认为我不务正业,我多说他几句话,他认为都还没结婚,什么都要管,我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他又觉得我和他缺少交流,不关心他,可他从没想过,我真的很想和他有更多更深的交流,我刚回国那段时间,每天去他那儿替他备好三餐,预留宵夜,洗漱衣物,打点他生活的一切,他经常深夜才归家,我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地发信息求他早些回去,最后却拉黑了我的号码。」
她话说得很急,很快,故而有点喘,因为愠怒,脸上带了些绯红,比刚才那位彬彬有礼的大小姐,生动多了,也更平易近人。
「文承宇能有你这样的未婚妻,真是他的福气!」宋泽由衷感叹道,以前阮舒也是这样为他操持,扪心自问,她真的付出了很多。
「是闲妻吧...」颜依菲苦笑:「整日闲在家里,就知道围着男人打转,免不得最后被嫌弃。」
「要么你出去工作吧?」宋泽想到阮舒,开始乱出主意。
「工作吗?」她歪着头思索了几秒:「我不想在家里公司里面当个关系户,但去其他地方---语气变得苦涩---不是老板另有企图,就是有男同事上来吃豆腐,我笑容多一些,她们说我风骚,我笑容少一点,他们说我闷骚,就连女同事也在背后骂我装腔作势,说我凭着一张脸四处招惹男人,我其实不是不想出去工作,但这个社会对女人太过苛刻。」
「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宋泽深有同感地说道:「原来你们都一样啊.
..」
「都一样?」颜依菲瞪圆眼睛。
「哦,没什么。」宋泽自知失言。
颜依菲幽幽吐了口气:「我自问从没有做过对不起文承宇的事,可他却始终不肯和我和好,近日里变本加厉,还将你害得这么惨,宋泽先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表示歉意。」
作为这起事件的受害者,宋泽却在她深情表露时,按住那些苦涩与愤怒,并没有过多责怪对方。
并不是因为面前的女人与阮舒长了一幅同样祸国殃民的脸蛋,而是她们同样可怜的处境。
于是他擅自做了主:「我其实...」
他很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总觉得说不出口,对面心思机敏的颜依菲却抢先说道:「我想,我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经济补偿。」
她从桌子另一边推过来黑色金边的一张银行卡:
「这里是我这些年来,我剩下来的一些钱,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如果不够的话,你尽管开口,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凑齐的...」
宋泽惊讶而尴尬地---说实话,他一直以为颜依菲与文承宇是同一类人,是想过来警告自己的---看向对方,只见她满脸真诚地望着自己,祈求之意尽与言表。
「宋先生,这些您还不满意吗?」颜依菲轻轻开口,只有挨着她极近的宋泽才能听到。
不知为何,她没有了一贯以来的从容与冷静,这一次,她的语气竟然是哀求与无力。
「求求你,不要怪他。」堂堂的大小姐,此时竟然低声下气恳求道:「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能答应的。」
她看起很紧张,前倾的身体里露出粉色文胸,将黑色连衣裙的蕾丝部分高高撑了起来。
宋泽只望了一眼,心里就只犯突突,又唯恐她发现自己欲念的想法,便垂下目光,却在桌子下方看到她白花花的大腿,优雅地交叠在一块。
这女人妖孽到了极点!
宋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不由有些发晕。
像是玫瑰的味道,这是什么香水,挺好闻的,他禁不住好奇,却强行按着自己往后面靠到椅背,深呼吸一口气后,做出一副沉思模样,足足几秒钟过后,才皱着眉头说道:
「啧...我先回去考虑考虑吧...」
「唔...宋先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尽管跟我明说就是。」
宋泽又看向她,他想早点结束这场意料之外的谈话,虽说很同情颜依菲,但冷静下来想到,如果自己这般答应,阮舒会怎么想,她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吧。
他望着她,表情严肃。
但颜依菲的姿势摆的实在是太恰到好处了,宋泽原本是看着她,结果目光又落到她耸翘的胸部,他意识到这一点,微微伸了个懒腰,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她脸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颜依菲鼻子上,这时阮舒曾经告诉他的:这样既显得正视对方,又不用和对方目光对视,以免显露出不该有的情绪。
「到底该多少费用,我也没有具体算过。」宋泽尽量解释着:「我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有多少算多少,我想要回去合计下。」
「好吧?!」颜依菲忽然松了口气:「你可别是找理由来搪塞我啊,我相信你一位正直的男人。」
正直的男人,宋泽为刚才一瞬间起的欲念感到羞愧。
他不得不再次感叹,若不是阮舒将自己审美阈值拉高,他会不会在刚才说出,你陪我睡一觉之类的话?
应该不会,绝对不会。
总之,先回去和阮舒商量一番吧。
在颜依菲迫切的目光下,两人又交谈了一会,然后各自回家,离开咖啡厅时,宋泽感觉脖子处传来一阵又一阵冷意。
他不解地回头,颜依菲看到他看过来,在卡座上放下茶杯,优雅地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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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回去路上想买份卤煮的宋泽,闻到路边摊的烤串的味儿,却是改了主意,在填饱肚子后,又替阮舒打包了她最喜欢的烤秋刀鱼,推开了出租屋的门。
「宋泽!」
屋内亮着灯,阮舒仍是捧着那本厚厚的英语说明书,在沙发细细地看着,却在宋泽进门时,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先发制人地开口道:
「深更半夜的去哪里了?」
「我...」宋泽心虚地将手里烤串递给狐疑的阮舒,但后者却没有接过,反而在他身上细细地闻了起来。
「给我闭嘴!让我看看你大晚上和谁幽会去了。」
阮舒生气地绕着他左嗅嗅,右闻闻,一股若有所思模样。
宋泽像是被捉奸在床般僵在原地,他在心里想道,幸好去烤肉店胡吃海喝了一顿,颜依菲的香水味早就淡了,如果阮舒这样就能闻出来,那就...
但他的小庆幸马上就碎成一地,阮舒眉头一拧,扯住他的耳朵,在宋泽连声求饶之际,拉着他来到沙发,冷着脸说道:
「很好嘛,宋泽,玫瑰,茉莉还有依兰花混合的清甜味道。」
嘎嘎嘎,
宋泽听到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香奈儿的Grand Extrait系列,这可不是普通女人用得起的香水。」阮舒恨恨地说道:「我老公大晚上的不睡觉,原来是和有钱的大小姐约会去了?」
他在阮舒审视的目光下无地自容。
良久才吐出一句话:「颜依菲,过来找我谈谈。」
阮舒眯起眼睛:「嗯哼?」
「她说想要和我道歉。」宋泽诚恳地为美人开脱:「还拿出银行卡,想要让我不再追究,我看她人真的很好,所以想和你商量...」
但他被阮舒挥手打断了。
坐在宋泽对面的她,突然迈步出现在前者面前,目光灼灼,如同蛰伏多时的猛兽:
「我倒没发现你心这么软,短短一个晚上就改变主意。」
「这只证明了一件事。」
宋泽心头一凛,感受着阮舒压迫感极强的目光,不由自主往后靠到沙发。
心惊胆战的他,听见阮舒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肯定受到了蛊惑,而她必然不怀好意。」
在静谧的客厅里,宋泽听见自己的呼吸开始加速。
我受到蛊惑?
那是怎么回事?
颜依菲除去后面哀求的神态,一直以来都是忠心于自己未婚夫的一位可怜女人啊?
男人的脸色数次变换。
他瞪着眼,看到阮舒气鼓鼓地叉腰沉脸。
「将你们两个人交谈的经过,一丝不落的都告诉我。」阮舒蛮横地道,目光落在迟疑不定的男人脸上:「记住,把所有细节都告诉我!」
他只得将两人初次见面时的自己的惊讶与警惕告诉阮舒,同时也在为自己辩解:我一直很慎重,也在观察对方。
阮舒却若有所思地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在讲到颜依菲手指轻抚戒指时,她又深深皱起眉,终于,宋泽说到颜依菲询问他平时喜欢喝咖啡吗,阮舒打断了他,拥有同样手段的她,玩味地说道:
「你看,她先是引起你的警惕,让你神情紧绷之余,不断思索着如何搪塞,编造一段不容易识破的谎言,在这瞬间,你遇到咖啡问题,应该怎么回答?」
宋泽闷声回道:「这问题我肯定如实回答啊...」
「你呀!」阮舒伸出食指,恶狠狠戳在宋泽额头:「所以你要知道,在那一刻你的神态行为,就是你的诚实底线,接下来,只要和你那时候的行为一致,你百分之百说的是真话。」
宋泽痛苦地捂着额头。
颜依菲莫非真如阮舒所说,处心积虑在观察,试探自己,但这次谈话明明自己很愉快啊,根本没察觉到什么不适啊。
总感觉阮舒有些夸张。
接下来又说到,颜依菲夸自己有趣的话题。
阮舒又夸起对方:这段话足够高明,轻轻松松地就让你大脑里开始想象平时同事对你的评价,这问题就是让你开动想象时的神态,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你的底牌又暴露了一些。
可惜宋泽当局者迷。
「你在后面违心的夸文承宇的时候,就是你真正说谎的神态。」阮舒说道:
「颜依菲这婊子也真厉害,几句就把你摸得清清楚楚,还不动声色地摸戒指,一直强调她是一位有夫之妇。」
「那后面还有男人过来搭讪时说的话。」宋泽不甘心地说道:「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啊。」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了。」阮舒恨铁不成钢地娇嗔:「这里面涉及两方面,从她摸戒指来看,你一直没做出什么越矩行动,那就说明你性格比较保守,她很有可能顺着你的保守思路在讨好你,第二,人对帮助他的人,所提升的好感,远远不如他帮助的人所提升的好感多,你自认为帮颜依菲解围,却在不知不觉中,对她心生强烈好感,你认为是不是这样?」
宋泽颇为不屑,阮舒却又在后面分析道:
「后面她不断竖立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让你越来越怜惜她,越来越可怜她,差点就要抱住她安慰了吧?」
「那怎么可能!」宋泽连连否认,但也不得不在心里想,颜小姐那时候看起来的确需要一个拥抱。
「你真的是太单纯了。」阮舒咬牙恨恨说道:「下次见面很有可能会被她顺着操控做一些你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毕竟你被这婊子摸排得一清二楚。
」
「哪有这么恶毒啊。」宋泽扭过头,避开阮舒咄咄逼人的眼神,不以为然地摇头道:「你肯定是多想了,我这个无权无势,房子还被烧掉的男人,能有什么资格让颜依菲...啊!!!痛,痛,痛!!!」
话说到一半,他吃痛大叫:「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阮舒你快松口,快松口!」
原来是阮舒恼羞成怒地凑到身边,用最习惯的方式解决了两人之间的分歧。
然后,他在右手手腕传来的剧痛中,窥见了她满是怒意的眼睛。
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动口---宋泽看着手上渗出血丝的伤口,继续在心里抱怨: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母猫。
遭到质疑的阮舒用娇俏甜美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斥责道:
「宋泽!我看你是被那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了!那女人长得就这么好看吗,你就非要替她辩解?」
「我不过就说说我的看法嘛。」宋泽心虚地求饶:「也不至于让你摆出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吧?」
阮舒不满地盯着他,「给我老实点」的表情溢于言表。
「好了,好了。」宋泽深吸一口气,拍拍炸毛的妻子肩膀:「我接下来再也不去见她了。」
阮舒眯起眼睛,淡淡地说道:「宋泽啊宋泽,那个女人跟你聊天的时候,眼里肯定闪着寒光,可你根本观察不到,只顾着自己心里那点情欲!!」
情欲?
我什么时候对她有想法了?
沙发上的宋泽满脸无措,嘴巴一开一合,最后委屈地耸拉下来。
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差。
「你仔细回想下。」阮舒脸色阴沉:「她在露出笑容的时候,是不是先动嘴角,然后眼睛再跟着动,她心机很深,手段不显风露水,只是你现在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而已!」
在阮舒越来越可怕的眼神里,宋泽灿灿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前者挥手打断:。
「你肯定垂涎这婊子的美色,瞧你对她这么关心,啧啧啧,我看你很在意她啊,是不是要我今天给你换身皮?」
宋泽闻言立刻又是拍桌子又是拍胸脯,捶胸顿足叫半天屈,又哄了半天阮舒,直至后者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递到他手里:
「别像个委屈的小孩。」阮舒抱紧自己双臂,冷哼一声:「明天---她看了眼时间---不,今天去找顾音如,找她帮忙看下合同与台账。」
宋泽微微一怔,他很想说顾音如与他非亲非故,只是上次阴错阳差两人发生了些关系,现如今将如此机密之事尽告知于她,总感觉有些不妥当。
「怀疑倒是好事。」阮舒耸了耸肩,看向低头思索的宋泽,眼里闪烁着奇异的色彩:「去之前买束花,丁香与栀子花,把东西交给她,就说我求她办的,不用过多解释,她自己会想明白的。」
「还有,要听她的话,明白吗,她说什么都得答应!事情办不成,我告诉你别给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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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因为喝了满满两大杯咖啡,根本睡不着觉的宋泽,顶着厚厚的熊猫眼,走向去往顾音如家的路。
阮舒昨日也不知起了什么性致,如八爪鱼般从背后抱住他,舔着耳朵一边笑,一边用脚丫子裹住他肉棒,挑逗了一整夜。
宋泽不喜欢这种情调,却也因为颜依菲之事,有些心虚,没有打扰她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尤其是阮舒在耳边甜甜地说道:「你求我呢,我就和你做爱!」
深知阮舒性格的宋泽,怎会不知她在激怒以后,会如何惩罚自己,但他平日里性格也倔,就硬着头皮与她两人在床上嬉闹了半天,最后一把将其压在身下,与这磨人妖精搏斗了半宿。
不过,阮舒总是在关键之时扭着屁股逃开,让他此刻疲惫不堪却又欲火焚身,心里是一阵又一阵地抱怨。
顾音如所在小区的清晨,是浸在热腾腾的食物香气里的,宋泽买了份咸豆浆与三个香葱肉包,再买了一束花,匆匆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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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这妮子,那天到底什么意思?
顾音如郁闷极了,她可从没想到会遇见糟心之事,尽管事态发展尽如她所料,想来后续两人也会心生间隙,可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报复快感涌来的同时,也令她有种小孩子做坏事的复杂心情-兴奋中掺杂心虚。
财务总监坐在书房里,对着发亮的电脑屏幕加班,门却被敲响了。
她谨慎地从猫眼往外看,惊讶地发现站着的竟然是宋泽。
他过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找我?莫非阮舒与他在这几日里离婚,他过来寻我麻烦?
到底开不开门?
就这么犹豫的顾音如,不知不觉地将门打开了。
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宋泽对她露出一个亲切极了的笑容,甚至有种谄媚的感觉。
「宋先生,你这是?」顾音如目光落在宋泽手上,他手上是一束纯白的栀子花,还点缀着浅粉淡紫的丁香,花团锦簇,像一件艺术品。
丁香加栀子花,会不会太香了?
顾音如腹诽,真是不懂搭配。
「这束花很适合你今天的装扮。」宋泽微微一笑,竟然令她产生一种他虽然是个轻浮滥交男,但或许也很温柔,魅力十足的错觉。
「宋先生,无缘无故来送花,有什么事情吗?」顾音如警惕地抓住门,想着如果这男人想要挤进门的话,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自离婚以后,她不是没有受过男人的花,她心里也明白,像宋泽这般浪荡的男人,送花给女人就像呼吸一般简单,可想到阮舒的男人在清晨捧着鲜花来找自己...
想到这里,她又禁不住勾起嘴角,那股得意劲溢于言表。
「庆祝你顺利摆脱噩梦,再也没有男人可以伤害你了。」宋泽将花递到顾音如手边。
这种理由,顾音如怎么也拒绝不了,这些年与徐富的不愉快,早已令她精疲力尽,情绪价值消耗殆尽,出了这种事情,她还没敢告诉过父母,生怕他们指责自己,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有人关心,有人惦记,有人认可她决定的。
「丁香和栀子花香味浓郁复杂,合在一起很有层次感。」顾音如接过花,将脸埋在花里深深吸一口,那香味从鼻子吸入,在肺里兜转一圈,再挥洒在疲惫的身体里,令她觉得整个人都浸泡在香软甜蜜的芬芳之中。
那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恍惚。
「你能欣赏,那最好不过了。」宋泽在门边笑着说道。
但下一秒。
嘭,门关上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正当宋泽心急如焚时,关着的门终于开了。
在眼前的是换了身衣服的,拥有全新形象的顾音如。
穿着一件贝壳粉的半长外套,里面是件淡银色的露肩毛衣,裸着纤细腿儿瞪了一双深灰色长靴,尤其是娴雅知性脸蛋上挂着的那副细框眼镜,更令她少了之前的古板与严肃,看上去颇为娇俏可爱,完全不像一位即将奔三十岁的女人。
「进来坐一会吧。」女人扶了扶眼镜:「谢谢你送我这么美丽的花。」
顾音如不讨厌这束花,即便送花的主人身份很复杂。
她不喜欢徐富一直以来送的红玫瑰,那家伙认为,一大束花包在褪色的英文报纸里,就算是有品味,殊不知,顾音如一直认为这土到掉渣,每次过节收花都有些不情不愿。
如此贴她心意的精致礼物,即便顾音如再怎么反感阮舒的男人,于情于理,都应该邀请他进门一叙。
尤其是她余光中看到宋泽手腕处有小巧的牙齿咬痕,这一发现令她好奇心顿起---阮舒与宋泽莫非是吵架了,这男人过来向我求助?
想到此,顾音如按住怦怦狂跳的心脏,踮着脚儿将宋泽请进客厅,还给他手工磨了一杯咖啡。
而昨日里咖啡摄取过多,导致此时昏昏沉沉的宋泽连连摆手:「别,别,给我倒杯水就行。」
真不识抬举!
顾音如气得要死,辛辛苦苦忙活半天,结果毫不留情地遭到拒绝,她气鼓鼓地走进厨房,刚想倒杯水,却在路过冰箱门时,心里止不住地起了恶意。
她拿出Baileys(百利)调味酒与Cointreau(君度)酒,倒进煮好的奶茶里,再加上三份冰块,如此一来,一大杯口味醇正,却没多少酒味的饮品出现在了手里。
宋泽接过以后倒是没有多疑,深深品了一口。
顾音如在沙发边笑靥如花:「这是我新调配的奶茶,一定要加冰块,味道才更醇和柔顺,比你平时外卖点的好喝多了吧?」
「可这味道...」宋泽端着杯子,熟稔地一杯又一杯往下喝:「唔,好像有点酒味。」
「哪有哪有。」顾音如眯起眼睛,像一只小狐狸:「你肯定是太累产生错觉了。」
两人几杯酒下肚,神经渐渐放松,时间慢慢过去,也该到说几句真心话的时候了。
果然,顾音如率先发问:「你和阮舒最近怎么样啊?」
「不怎么好。」宋泽在她面前深吸一口气,他好像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我说不清楚,很复杂。」
「天底下没有三句话交代不清楚的事情。」顾音如兴致大起,往前微微一趋:「只是你不肯去想。」
「反正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宋泽苦笑道:「其实今天我过来有事想拜托你。」
看,一句话就交代了顾音如想要的答案。
「哦,真的?」她自动忽略后面那句话,蓦然发觉自己已经凑到宋泽身边,伸出舌头舔了圈嘴唇,然后迫不及待地戳了戳男人右边脸颊,细声在其耳边问道:「你们吵架了?」
宋泽沉沉地呼吸几下,嘴巴张开又闭上,像是有难以明说的苦衷,而令顾音如惊讶的是---她借着余光,竟然看到男人西装裤上面微微支起一个小帐篷。
「那个...我想问一下...」在酒精影响下,宋泽像是遇到知音一般,滔滔不绝地讲述:「你觉得阮舒怎么样,你对她有什么印象?」
「啊?」
「就是说,你觉得她有女人味吗?」
「我怎么知道!」顾音如一想到被阮舒迷得七荤八素的徐富,没好气地娇嗔:「我又没有鸡巴,那会觉得她到底那块儿好!」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啊!」
「我该如何说话?」顾音如最烦的就是从小到大父母对自己的规训,女孩子要温柔可人,要善解人意,在父母培养下,她曾经是位连推销电话都不敢拒绝的乖乖女,直至这些年与徐富相处,以及身居高位的环境下,变得颐指气使,于是此刻阮舒男人话里的指责令她瞬间炸毛:「我应该说阮舒胸部很大,屁股很圆,让我一看到就想要上去摸一摸,舔一舔,捏一捏?」
话还未说完,顾音如心里就感到一阵舒畅,有一种突破束缚的自由与胜利感,她像是挣扎着来到一个全新的领域:「怎么,觉得徐富和阮舒勾搭上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
「不不,我完全没这方面意思。」
顾音如嗤之以鼻,恶狠狠地抬起头:「我可不是什么轻浮的女人,我可不会勾引别人家老公!」
「你...」宋泽刚想反驳什么,但顾音如却一脸鄙夷地打断他。
「我什么我,是你先提的好吧。」她将酥胸紧紧挨着宋泽,后者看起来很惊讶极了,身体颤抖,脸庞扭曲,像个委屈的小孩。
她突然有些心软,但嘴里却还是不饶人:「如果我是阮舒,我也会出轨的,你自己想想看,放着家里妻子不管,鲜有时间与她安安静静坐下来吃顿饭,周末双休也多半耗在办公室,你说该不该出轨?」
「你还...」宋泽气得指着她鼻尖,想要骂上几句,却像是想起什么,脸色黯然地点头应道:「是是是,你说的是!你经验丰富!」
「哼,看不起我吗?」顾音如用挑衅的目光望着对方,咬牙道:「我可不像阮舒,只知道在家看书学习,我睡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她可不会说自己大学毕业了还是处女,对性爱一直很羞怯,以前读书时期,即便点自己名字的是位慈祥和蔼的,老爷爷般的教师,她都会脸红得像苹果,浑身僵硬。
也就是在那瞬间,宋泽木讷地看着她,表情似乎告诉她一句话:这怎么可能,你撒谎吧?
「哎呀,虽然说一百个有些夸大其词,但至少十个也是有的。」她说得脸红,为了避免被看出端倪,便拿起宋泽还未喝完的调味酒,满口灌下:「啥,啥啊,我早就厌倦徐富了,所以早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我之前在楼下看到你和徐富亲吻告别的啊...没觉得你不喜欢他啊…」
咳,咳,咳。
顾音如被酒呛到,一时语塞。
「算,算了,顾小姐,别在这方面吵了。」宋泽酒意上涌,清明的眼神逐渐溃散:「我其实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他将整理的文件拿给她看,还瞄了眼客厅的时钟。
「怎么了,你急着走吗?」顾音如接过来翻看几眼,立即发现这是近一年以来,未来计划这家公司的台账与合同,她满心疑惑地再喝一口酒,却觉得自己调配的酒特别好喝,于是又喝了一口:「你拿给我这东西干嘛,这是违法的知道吗,不看,不看,赶紧给我拿走!」
那一瞬间,宋泽的话语软了下来,像个祈求主人赏赐的小动物。
「帮...帮帮忙,音如姐,这对我很重要,你应该能看出这里面股权结构的变动,合同,交易本身各方面讯息吧...」
他艰难地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阮舒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阮舒?阮舒?阮舒?
这名字就像是一道尖刺,恶狠狠刺进顾音如心里。
喝下的调味酒后劲十足,酒意忽然涌出来,也带来了一股莫名的勇气和决心,这些诸多她自己也不明白情绪如山堆积。
在那时,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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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
这是谁的声音?
「啊,啊,哈啊~~~」
我的?
不可能吧,我怎么会发出这么色情淫靡的声音?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但并不难受,粗糙的手指,强壮的身体---带来极其强烈的安心感。
话说...顾音如满心疑惑地回忆着--怎么衣服被脱掉了,这是在床上吗,谁压在我身上,是徐富,这王八蛋回来找我了?
等等...
小腹上面那热乎乎,硬硬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勃起的肉棒?
是徐富的玩意嘛,他这家伙怎么有脸回来的?
「唔...嗯~~~嗯~~~」
怎么办,又发出这种淫荡的声音了,到底要不要拒绝他?这些年一直加班,双休日也会留在公司,很少与徐富在一起坐下来共度时光的顾音如,忽然感觉到一丝愧意,婚姻出现问题,不仅仅是徐富出轨,扪心自问,她也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缘故。
咕叽,咕叽。
在顾音如犹豫间,她听到潮湿黏滑的声音。
呜,呜,我已经湿透了啊,压在身上的徐富光是用手指摩擦阴唇,就能发出这么色情的声音,真的是好丢脸,但这也没办法吧,一直得不到性爱滋润,即便上次与阮舒老公--那位滥交男做过爱,但因为时刻想着要被阮舒抓奸在床,其实并不怎么畅快。
唔...夹紧的双腿被粗糙的手分开了,徐富要插进来了吗,这家伙一直就这么粗鲁,明明刚认识自己时,总是温言软语地在耳边说爱我,可后面却变了个人似地。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没有女人味?
还是因为我在床上不配合他,让他移情别恋?
「等,等一下,要戴套子吗?」
混蛋,这家伙在说什么,不带套是想让我怀孕吗,如果有了孩子,工作该怎么办,不管怎么讲,家里还需要我这份工作的,经济形势这么紧张,有多少人盯着我这份肥缺,我绝对不能怀孕的,对吧!!对吧???
「直接插进来...就好了,快,快来吧!!」
等等,我迫不及待地在说些什么话,我好像和徐富已经离婚了吧,不过没关系,我应该是喝醉了,在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吧。
但是...嗯?刚才那个声音...不是徐富,听起来有些熟悉,到底是谁?
随着意识逐渐回归身体,顾音如终于发现,在自己小穴里面勾弄的手指,明显比徐富长了一截,更为重要的是,压在小腹上一跳一跳的阳具,不管怎么感受,都和徐富不一样吧?
「还是戴上套吧,音如姐。」
是宋泽,是这个轻浮滥交男???
「不管怎么样,怀孕的话,肯定会麻烦的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境遇,从懵懂转为清醒的顾音如忽然回忆起,她之前在宋泽耳边说的那句话:有种来操我啊,不然我可不帮你!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似乎她的迟疑令男人会错了意,那人嗫嗫嚅嚅地说道:「那就直接来吧,音如姐。」
什么叫「那就直接来」?
你脑子不正常吧,无缘无故因为一句气话就想和我做爱?顾音如在心里大骂,我可不不是那种在酒吧看对眼就能和人上床的淫荡女人。
「等,给我等等!!」
男人老实的停下了动作。
顾音如感觉阴唇间摩擦的肉棒挪开了些许,呼,她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应该和他好好地聊聊,他拜托我什么事情,对,看合同,看台账,这有点不好吧..
.到底要不要答应呢,为了摆脱目前的窘境,先答应了再说,再让他赶紧从身上爬下去。
怀着这样心情的顾音如小声呢呐道:「床,床头第二个抽屉,有避孕套,快...快去戴上。」
「对,对的,音如姐,还是应该戴一下。」
怎么对了,完全不对好吧,不是这样,我不该这么说的吧???
混乱,困惑,残留的酒意在顾音如脑海里挤成一团,她躺在床上,两腿大大咧咧地分开,股间更是湿滑如油浸染,可以想象,身下的床垫肯定也湿了一片。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之思绪如麻,根本无法整理,面前扯开避孕套的男人正在不断靠近自己,胯下的阳具死死地吸引着她的视线,那玩意,还是那么丑,不过弧度和长度倒是不错,不知道阮舒怎么想的,和徐富做爱很舒服吗?应该不如面前这个男人吧?
淫荡,草率,满是欲望的念头令顾音如狂吞口水,她不断警告自己不该如此轻浮,但转念一想:我喝醉了,而且我根本动不了,身体很僵硬,我只是个女人,他是个男人,他想怎么做,我反抗不了吧?
男人压在了身上,同时热腾腾的龟头抵在了肉缝儿上,他在她耳边呢喃道:
「音如姐,你真的很冷静啊,我刚才还怀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冷静?什么意思,说我是个面对性爱毫无顾忌的滥交女吗,我只是一时酒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已,一般遇到这种事情肯定得观察周围情况,才能做出决断吧,这可恶的家伙,顾音如啐道,我绝对要喊出声,对,我要像阮舒一样咬他,咬的满手满身是血,然后再把他轰出门去。
但当男人将他膨胀如乒乓球一般的龟头抵在她阴唇,微微刺入,也就是肉瓣发出吞咽的吧唧声时,她口中却如此说道:
「...等...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脑袋有点晕.
..」
这到底在说什么啊,还有宋泽这是什么表情,他以为我不会反抗吗,看得让人恼火。
就在她...这么想时,忽然。
噗叽一声脆响。
像是一根木棍挤进还未凝固的胶水发出的粘稠声音,同时,龟头和棒身插入腔穴肉壁的触感传遍全身。
这该死家伙怎么都不吱一声就插进来了,他没听到我说等一下吗,可她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着,好热,好硬啊...
「不...不要...」
顾音如惊骇地发现,这句话的本意并不是拒绝男人,她全身尽起鸡皮疙瘩的同时...竟然毫不知耻地感到一丝满足。
「唔...音如姐,不是你一定要和我做爱的吗?」
男人在顾音如面前露出不知是犹豫还是爽快的扭曲表情,顾音如又羞又气,却也被电流般的刺激快感贯穿全身。
她很不甘心,一双水润润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但或许在男人眼里,这位知性娴静外貌的女人,反倒是像在鼓励自己。
「混蛋,你这是在强奸我!!」
她在警告对方...
「停,给我,立刻停下!不然我...」
她在威胁对方...
「呼...呼...啊...轻一点...慢一点...」
她在鼓励对方...
「不行啊...要来了,要来了,真的...先...嗯???唔...」
为了不发出这种羞耻的喘息,顾音如只能咬紧后槽牙,维持腰肢微微后仰,臀部以及大腿最大尺度的敞开,以迎接不断刺向小穴伸出的肉棒,阵阵奇妙的电流不断从小腹处传遍全身,令她头皮发痒,甚至内心深处传来让男人动作再快一些的难耐快感。
「真的...要来了,呃,呃,呃...你别...别啊!!」
那如烙铁般僵硬灼热的肉棒光是插入,就令空旷已久的顾音如兴奋地呼吸不畅,身子骨酥酥麻麻,几乎要尿尿一般。
「那就去吧,没关系的,音如姐。」
男人一边说,一边将那滚烫异常的阳具往她小穴深处挤入。
顾音如原以为肉棒已经尽根没入,毕竟上次酒醉做爱时深度也就那样,谁知男人捧着她臀部,继续往里面塞,她小嘴张开,弧成圆形,肉棒继续插入,她嘴巴继续张大,然后内部最深处不曾被摩擦过的阴道壁,被男人轻易撑开。
「我...我就说,别啊,你都不给点心理准备,干什么呢!」
在犹如怒涛般的快感冲击中,顾音如用责怪般的语气说道,她相信此刻自己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与从容,虽说这家伙戴着避孕套,但平日里那儿从未有人细细探索,想到这么一位滥交男要撞击自己子宫,她就从这份亢奋中瞬间恢复理智。
但下一秒,以子宫为中心,微微痛楚伴随着强烈的电流直透头顶,她的腰身反弓出更为惊人的弧度,整个背往后仰,下巴处的皮肤都绷紧了。
然后,那张开的嘴巴---
「咿呀!!!」
这声淫荡之极的叫声,在被电流击穿的顾音如脑海里,久久回荡着,她像是失去意识,等再次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头发凌乱地在半空舞动,双手双脚更是紧紧地纠缠住男人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
顾音如发出了野兽般的呻吟声,音调之高甚至让她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但当男人前后耸动腰身,阳具摩擦肉壁抽插时,她就会伴随着啪啪声从喉咙里挤出娇喘声。
这...这不是被挤出来的声音,而是她的身体想要发出的喘息,就像小时候的自己,在情绪崩溃时大哭发泄一样,越是大声尖叫,越是舒服,她完全将身体托付给了眼前强壮又轻浮的男人,毫无顾忌地大喊大叫,在发出声音的同时,可以感受到这段时间积蓄的压力与愤懑被不断排出,而她也愈加将注意力集中在目前的性爱之中。
「啊,不行,又要去了,又要去了!!!」
顾音如敏锐地意识到,又这个词,到底是第几次高潮了呢,她回想起自己路过冰箱时做的决定,原来那时候,身体就下意识地背叛了自己,她应该想到的,完全可以想到的...
酒精麻醉了意识,却也让她身体更加敏感,每当男人提腰怒插时,她就会感受到一股又一股的电流,覆盖住全身,令其高潮断断续续,意识愈加模模糊糊。
「来了!!」
在这之中,阴道肉壁一波又一波的缩紧,崩堤似的高潮倾泻而出,她知道自己湿热黏滑的阴道渴求着男人贯穿,此时双手不由自主拦在男人后脖处,紧紧地拥抱住对方。
但呻吟声却戛然而止,她疑惑地望向对方,却见男人颇有点无奈地说道:「
音如姐,你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我根本用不上力。」
「呼...呼...」她调整呼吸,条件反射式地道歉:「对...对不起。」
「而且你下面夹的太紧了,我怕避孕套被你夹下来。」
「说什么呢,混蛋!」顾音如虽然没有从这话里感受到一丝恶意,但羞愧却令她扭过了头,不假思索地斥责道:「避孕套掉了就掉了,有什么关系!!」
「音如姐,你其实胸部挺大的,为什么平时要穿衣服藏起来啊?」
男人保持着正常位插入的姿势,啧啧感叹起来,这令顾音如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在高潮渐渐褪去,重新掌控身体后,她下意识地遮住脸颊,但男人却捧起了乳房,轻轻搓揉着。
顾音如在脑海里想出自己胸部在男人手里宛如白兔般跳跃,晃动的画面,禁不住后背上又窜过一阵酥麻的快感,尤其是乳头被粗糙的手掌摩擦时,那股快感便愈加强烈,她在苦闷的快感中后悔,为什么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背叛自己,难道肉欲真的无法抵抗吗,是因为自己意识太过薄弱?
「不过徐富真的很过分,他一直都叫你黄脸婆。」
黄脸婆?他怎么知道黄脸婆这事,那天的视频里面没有这段啊,难道是刚才酒醉时我错口失言?
不管怎么样,她一听到这个词,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比起徐富也没好到哪里去,滥交男!」
没错,这是阮舒的男人,他肯定也看不起我,我一直就像个傻瓜一样在勾引他,无缘无故的,莫名其妙的,用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行为在勾引他。
男人在她的唾骂声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两人此时陷入沉默,唯有性器却还牢牢地插在女人身体里。
直到顾音如软弱地问出她最在意的问题:
「...喂,你觉得我是吗?」
「啊?什么?」
「就是...就是...」顾音如在心里大骂自己笨蛋,却也控制不住得继续发问:「就是觉得我是黄脸婆吗,无论...身体也好,外貌也好...而且,我刚才叫起来太大声,太难听了吧?」
「没有啊,我觉得你就像教室里的学习委员,虽然整天端着架子,但也很可爱,身材还出乎意料的好。」
「嗯?这是阮舒教你说的?」顾音如不甘心地继续发问,但她同时在责骂自己,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奇怪问题,我脑子坏掉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你身体里面的东西就是证明啊。」男人露出纠结而又害羞的笑容。
这话令顾音如面红耳赤的同时,心里还升起一丝得意,此时那坚挺而灼热的阳具硬生生地贯在阴道肉壁之间,还时不时抖动两下,她的情绪也伴随着这股抖动滚烫起来。
如果说让工作状态的顾音如看到目前的自己,她会毫不留情地对自己感到深深地厌恶与失望,但现在的自己面对如此讨好的雄性--况且这雄性身份尤其特殊,老实说,她感受到了一股优越感。
插都插进去了,还装什么矜持呢,大不了就当我嫖了阮舒男人呗,代价么,代价就帮他整理下文件吧...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不要毫无预兆的乱动好吗!」
「那是因为音如姐你一直在夹我啊。」
「你,你瞎说!」
「就当我瞎说吧,那我要动咯。」
「等,等...啊、啊、快停,哈,唔!!」
顾音如真是痛恨自己的身体,只要男人稍微抽插几下,就会发出高昂的呻吟声,她害羞地闭上眼睛,扭过头去。
「这样速度行吗?」
顾音如默默点头。
「就慢慢来吗?」
「哈、哈啊...好棒...这样...感觉...很舒服...」她觉得闭着眼睛的自己像一只鸵鸟,但是---
真的很舒服,刚才紧紧抱住他时,身体被抽插得到处乱晃,意识也有些溃散,但这样慢慢抽送,能感受到肉棒不断摩擦腔肉上的凸起和颗粒,反而有种异样的快感。
「音如姐你喜欢刚才那样,还是现在的?」
「...不知道...哈啊...别问我...」
慢慢抽送产生的像是要融化心扉的快感,令她再次反身弓起腰背,比起之前被强暴一般的性爱,她或许更喜欢这种如同恋人一般的抽送,不知不觉间,幸福感在体内逐渐扩散。
不,不行,绝对不能往那边想,这家伙是阮舒的老公,我可不能像她那样勾引别人老公,绝对不能这样。
「你以前有过这么多经验,那些男人都是怎么和你做爱的?」
「哈啊...闭...闭嘴...哈啊...别给我问这种蠢问题!」
虽然这么说,顾音如脑海里还是回忆起与徐富曾经做爱的场景,那时候的他就像一条...唔...公狗一样,压在自己身上,不停耸动,急吼吼地猛烈抽插,射精之后过几分钟又会爬起来,再次性交,倒不像这家伙一样,时而温柔,时而激烈。
「啊!啊!哈啊!轻...轻点...哈啊!!」
这家伙也是条公狗!顾音如为刚才涌起来的好感而忏悔---
不过他是条厉害的公狗,每当男人狠狠撞击在她小腹时,床铺就会剧烈地摇晃,还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噗嗤噗嗤声音。
顾音如在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喘时,有些怀疑席梦思会不会不堪重负,就此倒塌,不过她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胸部上面。
那露在外面的乳房随着男人抽插的节奏,晃荡出一阵又一阵的肉浪,略微有点难受---却觉得这有些滑稽。
实在太过丢脸,于是伸手捧住自己胸部,其实她的确需要抓住点什么,以免意识随着男人剧烈的动作溃散。
「为...为什么要遮起来?」
「你...哈啊...你管我干嘛...专心做你的爱!!哈啊...」
「音如姐的胸部晃起来很性感啊,没必要害羞。」
顾音如屏住了呼吸。
性感,这是在夸我?我不是黄脸婆,还很性感?还是在暗地里讽刺什么?搞不清楚,反正我们在做爱,他不正常,我也不正常。
「来,松开手吧,阮舒从来就不遮掩的...」
阮舒...阮舒你个头啊,你和她做爱去啊,来找我干什么?
顾音如在心里啐道,却猝不及防地被抓住手腕,双手屈辱地在半空举高,在感受到耻辱的同时,被男人用蛮力支配而产生的顺从感,令她心脏急剧加速---顾音如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好陌生。
「这样很舒服吧?」
顾音如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只见男人一边挺动下体,一边盯着她的乳房,这是她第一次观察做爱时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很舒服,也好像很幸福,说来奇怪,见到这样的表情,令她由衷的有种安心感,就像那个黄脸婆的称号正在逐渐远离自己,不过也不能太相信这家伙的话,毕竟他是个轻浮的滥交男,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讨好自己,虽然嘛,他长得还算可以...
吧唧,吧唧,吧唧。
干什么啊,这家伙!
顾音如抓住男人的脑袋,用力往外推:搞什么东西,专心致志做爱不行吗,为什么要一边插我,一边舔奶头---这感觉太棒了,受不了...
男人对着粉嫩的乳头又舔又吸,时不时还用牙齿轻咬几下,顾音如疲惫地将手放在他的后脑勺,有气无力地问道:
「喂,喂,在和我做爱的家伙。」
「什...什么事?」
「...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
「你说我不是黄脸婆,很性感?」
「...嗯...」
男人毫不犹豫地在嫣红的乳头上吮吸一口,令顾音如发出一声尖叫:
「呀!轻点!」
舌头舔弄的酥痒感觉与口水润湿的温暖触觉令她再次呻吟出声。
「唔...啊...」
与雄性器官直接刺激不同,这种微痛微痒微麻的感觉令顾音如有种飘飘欲仙的快感,在男人不断抽插期间,她感觉胯部再次发出淫荡的粘稠水声,她心里涌起一些期待与担心---以及一点厌恶,担心再次出现刚才那种令身体失控的高潮,也厌恶身体那种欲求不满的感觉---她真的很讨厌失控的自己。
「音如姐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所以不用这么自卑。」
自卑?顾音如感到很好笑,我什么时候自卑了,就因为老公被别的女人勾引走了,就会感到自卑---真是可笑,我怎么可能这么想。
「啊...啊...讨厌...你...能...不能专心点...」
「我其实很欣赏你以前自信的感觉,老实说,自信的女人才最好看...」
啊?拐弯抹角在骂我?顾音如气得想要一脚踢开他,混...
她脑海里的「蛋」还未出现,思绪便为之一转:干什么,怎么动作又快起来了?
「哈啊!哈啊!!哦哦哦哦哦!!!」
「你看你声音就很性感,我挺喜欢你这种不加掩饰的做爱声,胸部也挺大的,腿细细的...」
腿,腿细吗?
就在她目光落在自己纤细裸露的双腿之上时,男人就将她双腿并拢,并且抱住胸前,这种姿势之下,肉棒插得更加深入。
男人贪婪地挺动着下体,顾音如可以感觉到,肉棒正猛烈地出入着自己小穴,就像毫不停歇的活塞一样,两人交媾的地方不断发出令其想要掩住耳朵的羞人声音,咕叽咕叽咕叽,她不想听到这种声音,这令她有种自己被人征服的的屈辱感。
「啊啊...好,激烈...好棒啊...别...别这么深又这么激烈.
..受不了...」
狂暴的刺激快感令顾音如不得不用双手推着男人胸膛,可这令男人的动作更加粗暴,就好像要将她撕成两半一样,而她放在男人胸膛上的双手,别说推开了,就好像是在抚摸对方一样。
「啊,啊唔,啊呜,啊啊啊啊...呜呜呜...」
不仅如此,男人更是进一步捧起她的臀部,令她上半身完全离开床铺,屁股被举在半空,挨着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
「快,快点射出来吧...你肯定很舒服吧,我能察觉到你越来越硬了哦.
..」
啊?啊。啊!
我到底在说什么淫荡的话,就好像花巷子里的妓女一样,不过他那肉棒的确越来越涨了,这可以从它刺到阴道更深处里面察觉出来...唔...不行了.
..口水流出来了...我眼睛要翻过来了...
「啊!啊!!!哦!!!这样子不行啊...」
「音如姐,你这样挺可爱的。」
怎么可能可爱,我在翻白眼啊,白痴!这轻浮男人就只会睁眼说瞎话吗?顾音如心口不一地啐道。
她忽然感觉眼前一黑,这家伙干嘛,把脸凑过来干嘛,专心做爱不行吗,想要亲我是怎么回事?我们没必要边亲嘴边做爱吧?
「不要,哈啊...不可以亲我...」
吧唧吧唧。
唔...一边做爱一边亲嘴好舒服啊...
「音如姐,我...我要射了...」
要射就射啊,跟我说干什么?
「啊...啊...啊...音如姐,好舒服啊...」
...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
他看起来真的很舒服,不像是装出来的,明明阮舒那家伙...她在心里想道...那家伙比我漂亮,身材也比我好...这样说来...和我做爱很舒服吗?就算我流口水,翻白眼,这样的动作表情也很可爱吗?
「呜!!!」
顾音如发出一声尖叫。
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像一只母狗一样在喘息,臀部更像是难以承受滚烫精液一般死命地往上拱,嘴里也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显然已经再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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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了吗?」
许久之后,半撑起身体的顾音如喃喃地问道,现在该高潮的也高潮了,该射的也射了,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总该有人打破沉默的吧。
「...嗯...」宋泽看起来有些懊恼,却令顾音如恼火万分。
「什么叫」嗯「?」她像只被刺激到的小动物:「干什么...」
但话说到一半,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所打断。
咚!
顾音如心脏不可抑制地急剧跳动起来。
冷静,门外的难道是阮舒?
她忐忑不安地,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用祈求地目光看向宋泽:
「你去开门。」
第十六章 再精妙的布局,也抵不过人心
真正精妙的布局,会让你以为看出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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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开门。」
顾音如扭过头,轻声吩咐。
但两秒过后,却没见到男人起床的动静,她这才发现:
赤裸着身子的宋泽,窝在床头,侧身向她,像是睡着了。
「赶紧给我起来!」顾音如大声斥责,却毫无作用。
一股无名怒火升起,憋屈,愤怒与狂躁充斥在她体内,令她想要上前甩他两个耳光。
但宋泽沉睡着的脸却令她改了主意:
他睡着的时候蜷缩成一团,像个脆弱而无辜的孩子,嘴紧紧抿着,睫毛微微颤抖,整个人随着呼吸,沉沉地上下起伏。
即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紧紧锁住,好像有无穷尽的心事锁在里面。
咚咚咚。
敲门声不依不饶,锲而不舍地继续响着,在房间内干巴巴地回荡,令人心惊。
「王八蛋!」顾音如一边唾骂,一边伸出食指,揉开他纠结的眉头,然后再替他盖上被子,她想想觉得胸闷,又是上前当着脑袋锤了几下。
一阵收拾后,重新来到房门前,再次从猫眼往外看。
微微变形的猫眼睛里,有位三十出头的男人,头发剃得很短,穿着白色麻质衬衫,黑色西装裤,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干练。
幸好不是阮舒,顾音如松了口气,不然她过来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不过,她又疑惑地蹙起眉,门外面的男人叫程奇文,是名猎头。
以前有家机电设备综合类公司准备C轮融资好以后启动香港上市,那公司的财务总监是某位领导的老婆,在面对融C轮冲上市时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主持大局的CFO(首席财务官)到底得有拿的出手的资历和资本市场的经验,于是他找到了顾音如。
程奇文开出两倍基础薪资,每年至少200个收入,另加股权激励能到800-1000个,只是要求,上市后需要在香港常驻。
在资本市场浸淫许久的顾音如与程奇文说,现在准备上市的公司找CFO,大多是找一个能帮助上市的招牌,一方许以黄袍加身后的富贵,一方许以出自名门的正统,更像是一场「政治联姻」,一旦上市,短期内就会搞出杯酒释兵权的戏码--除非少数想要继续在资本市场里乘风破浪的野心企业,否则季报,年报,公司披露之类的,犯不着花这么多钱来请她这位高盛出身的「名门」,有个差不多的人就得了。
因此她婉言拒绝邀请:我或许是你们为了这项目请来的佛,但项目做完,香客们肯定会另找一尊更听话更顺眼的摆到我位置上,当然我可以少切些蛋糕,至少能做个三年CFO,但我毕竟结了婚,长久与老公分居,也不是个事儿。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程奇文那时候就对这位娴静干练的女人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尤其是她放弃大好钱程,留下来陪着的那位老公。
有次程奇文终于忍不住请顾音如与她老公吃饭,结果大失所望---那人的长相与谈吐之普通,只要随便从酒吧里一抓,就能抓出几个,一顿饭下来,他只记得叫徐富的家伙,比自己大了足足八岁,比顾大了十岁。
现代社会就是如此,人对人的印象,往往就在于短暂的那一刻,程奇文原本对顾音如有种双方心意相通的感觉,但自从见过她另一半后,就觉得顾音如那镶着金边的履历就此黯淡起来,于是两人断了联系。
自离婚后,顾音如都会漫无目的地四处转转,有次随人流不知不觉进了教堂,她在教堂里待了很久很久,想要从里面找出婚姻失败的答案。
然而没有,从教堂里出来时,恰好遇见了程奇文,他看着顾音如站在教堂门口的模样,大惊失色:「顾经理,你这是怎么回事?咋跑教堂做礼拜?」
顾音如倒是很快认出了他,但也懒得编谎,随口敷衍道:「最近工作不忙,我瞎溜达。」
「可现在是上班时间啊!」
「没事,公司里没人敢考我的勤。」
就这样,聊天的两人各自留了联系方式,顾音如当然想起曾经的Offer,随口给了号码,称如果有机会的话,还可以谈谈合作。
回到现实,顾音如倚着门框,还未从性爱余韵中回转过来的她,脸颊带了些绯红,目光也朦朦胧胧的,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察程奇文目前犹犹豫豫却带着焦急的神态。
她颇有些疲惫地打开门,问门口站着的男人:「程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呀?」
「晚上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想跟你谈谈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顾音如想着宋泽还睡在房间里,这样跟别人离开总有些膈应,于是建议道:「现在说不清楚吗?」
「要些时间,还是找个正式一点的地方比较好。」
「这样,」顾音如倒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你着急不,我今天事情比较多,不方便出门,明天中午吧。」
程奇文看起来挺着急的,他知道顾音如最近常去教堂,本不该过多催促,但事情实在太过重要,只能硬着头皮建议道:「要么去你家聊聊?」
顾音如沉吟了一会。
宋泽这家伙睡在卧室里,我还要邀请另外的男人进客厅,这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不方便吗?」程奇文勉力露出笑容。
「那倒没有。」顾音如忽然觉得隐瞒也没什么意思,她做事一向直接,干脆实话实说:「卧室里有男人在睡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程奇文吃了一惊,想这顾经理动作可真是迅速,前几日还见到她戚戚惨惨的在教堂徘徊,如今却毫不忌讳地告诉自己有了新欢,他心里略微有点异样,就像在繁忙的食堂,捧着盘子找座位,好不容易见到有人站起身,出现一个空的,好的,优秀的餐桌,走到跟前却发现,又有人落座了。
但眼前的事情也和一位男人脱不开干系
去,只好用状似轻松的语气说:「你还别说,我这事也和男人沾点边儿,先进来说吧,别影响里面那位睡觉就成。」
和男人沾点边儿?顾音如差点被他气笑了,这世界无非就是男人,女人,事情和男人沾点边是什么理由?
但看程奇文那么急迫,也就递过去一双浅灰色细条纹拖鞋,算是同意他进门了。
等到程奇文在沙发落座之后,顾音如走进厨房,忽然心生主意,将那杯宋泽没喝的手磨咖啡放进微波炉加热了下,就这样递给了对方。
程奇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是纯正的蓝山咖啡味道,但经过主人精细磨制之后,酸味更加温和,坚果与巧克力味完美贴合,令人浑身一松,整个味蕾都清新起来。
「顾经理真是懂得享受生活啊。」他由衷的感叹道,并且尽量不去想卧室里面睡觉的男人,还有顾音如那不堪入目的老公:「来自牙买加蓝山地区的咖啡豆滋味真是不错。」
是个识货的男人。
顾音如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人这一辈子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只有想办法时常给自己点甜头,才有勇气继续活下去啊。」
苦头,活下去?
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说……莫非里面的男人是她前夫?
程奇文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好似看见一枚糖果掉到地上,粘满泥巴碎屑,好不容易将其清洗干净,结果一失手,又落入粪坑的那种遗憾感。
两人各自寒暄一会,程奇文有心想要道出此来目的,又觉得太过唐突,一时之间犹豫起来,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讲得都是以往猎头生涯时的一些小趣闻。
直至,顾音如端起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深深呼吸一口气,也没看他。
程奇文立刻惊醒过来,顾音如这是有些不耐烦了,也有变向驱赶自己的意思,要知道在大清朝,主人一端起茶杯,客人就得告辞,今时不同往日,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再不憋出一个屁来,顾音如马上就会起身送客了。
「我想,你还记得几年前上市的那家企业吧?」程奇文保持着像雕像一般的坐姿,脸上表情不卑不亢,只是略微有点焦急:「那时候你被选为潜在CFO,应该拿到过不少有关内部财务资料。」
顾音如轻轻应了一声,这没什么可以否认,毕竟这也是业内惯例。
「所以求你帮我一个小忙。」程奇文双手摆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
「请讲。」
「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些细节,比如,C轮投资人的股份是公司持有,还是个人,或者说是找人代持,创始人的股份具体是什么情况?」
「哦?在我回答问题前,你能不能解答我的困惑,」顾音如染着红晕的脸蛋,微微泛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这是转职做商业调查了?东家是谁?」
!
程奇文心里一惊,这女人果然厉害,短短两句话就将皮球踢了过来,他考虑再三,斟酌语言:
「实不相瞒,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客户到底是谁,我只是做一些初步了解而已,再说回来,客户资料必须保密,就算知道也不方便透露,我这么坦诚,是因为你毕竟是我曾经的朋友,以你的人品,是绝对不会告密...」
「程经理。」顾音如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吹捧:「即便我没有入职,但你的到来也给我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合规问题。」
程奇文被突然的指责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他尽量体面地答道:「可是顾小姐,这真的对我非常重要,你了解我们这行,项目启动的时候要撕开一道口子该有多难...」
但他的话又被顾音如打断了。
「不管你有多困难,但在这里你知肚明,作为候选人的我,曾经签订过NDA(保密协议),就和你要保护客户秘密一样,我也有必要保护自己免受追责。
」
程奇文心里又是一堵,他很清楚,从面前这位作风严谨的女人口中,恐怕再也问不出任何其他细节。
他犹豫片刻,用力点头道:「好,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定,那我有另外一个小问题,想寻求你解答一番。」
顾音如并没有拒绝,只是微笑地看着他。
「哦,其实就是我听说前不久你家楼下着火,好像那户人家,叫什么宋泽对吧?」
顾音如的呼吸不知不觉一窒。
但她还温和地打断对方:「你面前的是名离了婚的女人,她的家早就没了。
」
「抱歉,原谅我的口误。」程奇文思绪被扰乱,又皱眉整理了一会:「我想问下他的联系方式。」
那人就睡在卧室里呢,要不要叫起来让你们俩对峙?顾音如不无恶意得想。
她不动声色地装作一幅苦恼模样:「宋泽这家伙我倒是知道,整天早出晚归,不过自从搬家以后,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没了。」
「啊?真的?」程奇文顿时面色古怪。
顾音如玩味地盯着他:「怎么,你认为我和他有一腿?」
「啊,什么意思?」
「没有一腿的话,我怎么可能有他电话?」顾音如装出铁青脸色模样,心里却暗自数着:上次在阮舒房间做了两次,今天又做了一次,准确得来说,是有三腿。
程奇文被说的尴尬无比,连忙摆手想要道歉,顾音如却又赶在他之前开口:
「我倒是知道宋泽秘书的联系方式。」她自顾自说地随口扯谎:「那小姑娘来宋泽家里找过他,可惜没见到他人,就留了号码给我,拜托我如果见到宋泽就给她回个电话。」
「哦,那真的是太好了!」程奇文掏出手机,记下号码,他终于得到一丝安慰,寒暄几句后,风风火火站起身,走到客厅门口准备离开。
他想了一下,转过身答谢:「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不用客气。」顾音如笑眯眯地答道:「提前祝你进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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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宋泽在昏昏沉沉中醒来时,睁眼就看到卧室靠窗户的地方,有位女人坐在书桌前,被一座不规则纸山所包围,她的目光在电脑屏幕与一本厚厚的笔记来回巡视,
电脑键盘在女人来回动作时挣扎着从纸山露出一小块,转瞬又被一双纤细小手按了回去。
顾音如狠狠地敲了几下键盘,自言自语道:「我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宋泽定定地望着忙碌的女人,一言不发。
直至对方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姓宋的,醒了就给我老实点过来。」
宋泽慌忙起身,赤身裸体的他裹着被子,讪讪地走到顾音如背后。
「你很冷吗?」顾音如背对着宋泽继续在纸山里敲击键盘,背后仿佛长着眼睛。
宋泽摇摇头,没吭声,也没露出任何表情。
顾音如忽然转身,将手里的笔记交给了宋泽。
「这是...」
宋泽望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表,表情顿时一愣:
他手上的这份文件不但包括近一年来的合同与成本分析,甚至还有详尽的未来计划档案,这些资料,就算是入职公司多年的宋泽,都闻所未闻,这不像是一份简单的分析,更像是商业上的一套背景尽职调查项目。
「我查了wiser,Factiva,Lexus Nexus,还有Google与百度...」她指着自己笔记上面的图表一一细说:「这些资料配合著公司档案与合同,年报基本符合,季报也没多大问题。」
没多大问题?
宋泽心里涌起浓浓的失望,也就是说阮舒辛苦找来的资料只是一堆废纸吗?
「哦,是...是吗...」他心灰意冷地说道:「辛苦你了,音如姐。」
「你别摆这么一副懊丧脸。」顾音如冷冷说道:「仔细翻下我的笔记。」
宋泽闻言望去,上面开头一行,就令他震惊不已:
「樊以学,1972年出生,浙江温州人,1992年大专毕业,同年出国留学至德国,毕业回国后在一家研究所工作,1998年以技术入股,加入到机电公司实际管理层,2010年成立未来计划。」
宋泽推断出几点,樊先生原本是名海归的技术员或者工程师,在90年代末下海与人一同创业,从事机电类的生意,后面公司越来越大,业务也越来越杂,2010年1月注册成立了未来计划。
再往下看,是未来计划的规模和发展历史。
这方面顾音如写得很简洁,未来计划成立时的注册资本为五千万人民币,从2010年5月至10月,注册资本逐渐增多,为土地与设备产品线,2018年10月,未来计划收购鑫佳公司于香港正式上市(这里有顾音如备注,借壳上市。)
2020年五月,香港乐天集团向未来计划支付一亿美金收购了鑫佳公司四成股份(即实现借壳融资。)
其后,鑫佳公司董事会重组,即由樊以学先生担任鑫佳公司总经理,但法人代表和董事会主席是一名叫做Klaus的德国人担任,这位德国人同时也是乐天集团的董事会主席。
这里面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宋泽看得头昏脑胀,只能将求救式的目光望向顾音如。
「你肯定很疑惑,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得从网上找这么多有关于未来计划的资料。」顾音如抬起眼皮看着他,目光炯炯:「公司就像人一样,都有自己擅长的业务与偏好,要了解未来计划近一年来的合同与账目是否合理,必须看看它过往的情况,譬如说你,今年一直吃辣,粗看并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一查往年都是偏甜口的呢?同样的道理,公司资金与业务的变化,这方面就值得我们研究。」
「未来计划资金有部分流向一家鑫佳的境外公司,但合同却做得相当克制,所以思来想去,只能做一番简略的商业调查。」
简略?
宋泽望着满地的废纸与资料,脑子里还在回味那两个字:简略?
他目光里满是困惑与不解。
「鑫佳是香港的一家上市企业,乐天集团这段时间持有鑫佳公司的股份比例逐渐在增加。」
顾音如指着电脑屏幕说道:
「我简单点来解释,现在未来计划与乐天集团都拥有壳公司--鑫佳公司的股份,而鑫佳公司发售的股票,全是在公开市场的流通股,所以只要能购买鑫佳的股票,就能获得它的控制权,那么就有可能对未来计划进行反向收购,而你给我的合同里面,可以看出,这几年未来计划正在做两手准备,第一,拓展大陆业务,你们创意部就是拓展业务开创的部门,第二,用资金购买其他实体企业,你看这里面有几份档案是关于收购一家化工厂的计划。」
「也就是说...」宋泽稀里糊涂地点了一句:「创意部建立之初,就是用作工具来抵抗乐天集团的反向收购?」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顾音如扶了扶眼镜说道:「我有种预感,你家里失火,没这么简单,应该是有人盯上了创意部。」
「是文承宇吗?」宋泽迷惑地望着她。
顾音如轻轻合上电脑,吐出最后结论:「你说的是未来计划大股东的儿子?
目前来看,他应该不具备动机,毕竟乐天集团要反向收购自己家公司,于情于理,帮外人都有些说不过去,反正这里面很复杂,需要更详尽的资料。」
「那这...我们该怎么调查?」
「你好好想想,这些资料是从哪儿来的,阮舒处心积虑找来这些东西,她可不是单纯的想要为你报仇那么简单。」
宋泽表情一窒。
顾音如慎重地切断笔记本电源,将其放入保险柜里,小心锁好,她郑重其事地转头说道:「你知道吗,电脑这个东西,自诞生以来,从来都不是一种值得信赖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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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顾音如的结论吗?」
深夜的客厅里,阮舒窝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手里的笔记,声音却充满怀疑。
不知是不是因为顾音如最后那句「阮舒处心积虑找来这些东西,可不是想要为你报仇那么简单。」在作祟,宋泽突然感到很沮丧,就连那想要反抗的心思都少了一大半。
他垂头丧气地答道:「嗯...未来计划财务方面都查过了,包括樊先生的经历都在里面,我说...」
宋泽很想劝她就此收手,但后者却忽然说道:「乐天公司方面查过了吗?」
阮舒话里意思很明显,宋泽只好强打精神,回忆起笔记内容--乐天公司2010年成立于香港,有两位股东,一家注册于百慕大,一家注册于英属处女岛,分别为鑫海控股,常佳控股,有两位董事,叫做冯灵,一名叫做郑娥。
顾音如在笔记上密密麻麻注释:英属处女岛与百慕大是注册公司的「天堂」
,股东与董事身份严格保密,而乐天公司架设如此复杂的壳,实际拥有者显然不希望暴露自己真实身份。
「看起来情况真是复杂啊。」阮舒仰头看着宋泽,刺目的眼神令后者有些难受:「我们得抓住一个突破点,慢慢来。」
她又低下头,细细思索,等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变得坚定。
「宋泽,我现在说说我的计划,我负责想,你负责做。」
宋泽微微一愣,刚想摇头,却又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只能点点头。
「我们,先想办法将朱俊力母子两个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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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公司快三年了,也当了宋泽秘书三年了,奚珺自认为勤快又努力,也获得领头上司赏识,直接提拔为office manager。
奚珺还记得第一次代替宋泽发言时,两个部门上百号人挤在会议室里,齐压压地投来视线,她紧张得手脚冰凉,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唯一能做的就是照着宋泽与自己敲定的方案宣读。
在台上她不敢看底下人的脸色,下来后也一直不敢观察旁边宋泽的神态,直到会议结束,在同事走得差不多后,才小声问旁边若有所思的男人:「宋...
宋经理,我说清楚了吗?」
男人沉吟了一会:「如果我不是坐在你旁边,我都几乎忘了你上过台。」
话里的指责溢于言表。
「对,对不起。」奚珺一下子泄了气:「我一上台就紧张的要死,肯定让您失望了吧?」
她坐在会议室镯子边,使劲捏着记事用的笔记本,捏得小手发白,她在颤抖中想道,这边空调比外边格子间足多了,冷的她小脚指头都开始发抽。
「策划方案是你写的吗?」宋泽开门见山地问:「还是林风或者其他同事帮忙?」
「是...是我写的,前几天您要求我独立完成,我...」奚珺明明不心虚,可语气听起来却歉意满满:「我也是按照您指示改的...」
宋泽一脸严肃地望着她:「那你刚才紧张什么,照着一字一句念都不至于这么糟糕,好像你完全不了解自己写的东西,你多大了,工作几年了?」
「我...我二十岁,刚进公司就到宋经理手里工作了...」奚珺忐忑不安地回答,心脏怦怦直跳,她双颊被他目光灼得发烧,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知道这位宋经理是出了名的挑剔,他面试都过的二十几个人里,她不仅是最没经验的,还是最没学历的,可她也知道,自己很需要这份工作,于是很努力地解释:「策划方案真的是我写的,我知道自己能力很差,对...对不起,我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
宋泽在她面前眉头紧蹙,忽然想起什么,从袋里拿出一摞文件,里面是创意部每个员工的简历,他一张张翻过去,最后找出了奚珺的那张。
「竟然是温州的一家中专...」宋泽一面看,一面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怎么可能通过樊先生的面试?」
奚珺还待说些什么,宋泽却又再次发问,句句直刺人心:
「中专里面都教了些什么?」
「那个...我学的是幼师...」
「教小朋友的过来当我秘书?你现在是把我当幼儿在糊弄吗?」
「...对不起...」
「行吧,中专生么...该怎么说呢。」宋泽合上简历,想了想,又翻开了,对比简历上的照片和眼前的人,这位女孩子,比起照片在双颊多了对酒窝,也更甜美了些。
奚珺意识到自己在被打量,她来公司前并不觉得「黑脸僵尸」有多可怕,但在这一刻,她完全赞同公司里面的言论,无论是谁当宋泽老婆都不会幸福的,太古板,太严格了!
「我从小读书都很好的,一直都是班长,帮过老师很多忙的。」奚珺突然说道:「我...我不是因为成绩差才去读中专的,家里有些变故,想早点工作才去读的,但我真的很努力在学,也很希望留在未来计划。」
宋泽愣了下,眼前的女孩子眼眶通红,浑身颤抖,像是竭尽全力在抵抗夺眶而出的眼泪,她的手指甲都深深地嵌入皮质笔记本的封面里了。
「你的表达能力很糟糕。」他颇为感慨地说道:「但策划书倒写得不错。」
「有能力会做事的人,就算不是出身名校,也一样可以很优秀,以后跟着我,我慢慢教你。」
那一刻,奚珺即将垮塌的脸色变了,就像电影里面慢放动作一般,一帧一帧地挑起眼角,然后脸上控制不住得慢慢浮起酒窝。
宋泽皱眉摇摇头,又仔仔细细观察着她。
奚珺被那灼热的目光烧得心中一惊,她忽然想到妹妹小芬的提醒:男人一旦露出这种目光,必然是不怀好意,打她身体的主意。
果然,宋泽又开口说道:「大概晚上8点左右,来我办公室。」
啊?奚玢捂住小嘴,满脸无辜地望着宋泽。
宋经理果然是个变态...她把刚升级成帅气上司的宋泽又放回了饥渴色狼兼无耻男人的位置。
那到底要不要答应...她这一瞬间想了很多,小芬还在上学,她们两个真的很需要这份工资...
还是答应吧,大不了...大不了给他点甜头,应该没事的。
嗯,绝对没事。
「你发什么呆呢!」男人怒吼声在耳边猛然响起,奚珺吃了一惊,刚忍住的眼泪伴随着委屈与痛苦,扑簌簌往下流。
「好...宋经理。」她抽泣着回答,并且下意识地将底线降低:「我..
.我们还是去酒店吧...」
宋泽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疑惑的嗯?
少女连连摆手,苦涩地垂下头:「办...办公室...也行...」
「你在想什么玩意?」宋泽露出鄙夷之极的表情:「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你穿衣风格,就白T恤,牛仔裤这种,你刚才讲方案时,下面几个头头都穿的有模有样,花枝招展的,就你像个初中生,捏着衣角站在那里,你不紧张才怪,也不是说要你打扮的像得多好看,就是要穿一些舒服的,款式上可以出入正式场合的衣服。」
「我带你去躺旁边商场买套职业女装。」他露出一个颇为僵硬的笑容:「就当你的入职礼物吧。」
奚珺轻轻「啊」了一声,愣怔三秒后,再度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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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就此收住,奚珺拿着简历,穿过走廊,到达办公区,耳边逐渐喧闹起来,在走进办公室的刹那,她看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自己办公桌前,蓦然一惊。
一种很突兀的情绪。
面前的人是财务部的朱俊力,曾经还言语间透露过些许追求她的意思,不过在奚玢出面后,知难而退。
不知道他到底过来干什么,莫非是因为母亲夏惠锦与宋哥吵架,过来兴师问罪的吧?
奚珺忐忑不安地走到男人面前,努力镇定下来,露出友善的笑容:
「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虽然即将调岗,但奚珺觉得还是要替宋泽解决麻烦。
「我想见一见宋泽,有关于上次他来财务部的事情,想和他好好谈谈。」朱俊力语气冰冷地说道,明显不怀好意。
果然如此...
抱着自己简历的奚珺神色怔然。
「你想干嘛?」她往后退了一步。
朱俊力带着刺眼的笑容说道:「找他到天台那儿,好好聊聊。」说完将目光看向宋泽办公室,又回头看了眼奚珺。
「我听你们同事说,他每天8点就到办公室了,」他阴沉地说:「可今天都快9点了,怎么还不进门?」
奚珺深吸一口气,她绝不愿意见到宋哥再次与人冲突,就像上次为她与贺焱动手,后续导致火灾中受伤,昏迷不醒,这全怪她!因为内疚,她这一个月都没睡好过一个觉。
「樊先生找他有事,你等不到的。」她坐回自己办公桌,偷偷拿出手机,刚想发个信息提醒宋泽避避风头,又想到对方那暴躁的性格,于是又鼓动脑筋,填了好长一段信息:
「宋哥,我好想喝一杯猫娜夫人的咖啡,拜托你帮我去买一杯,就当调岗后的纪念,拜托了,我知道宋哥对我最好了,肯定不会拒绝的吧?」
另一边的朱俊力明显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走到宋泽办公室,就要往里走。
奚珺见状立马起身,死死地守在宋泽办公室前,用小小的身体阻挡着对方的前进。
「你不能随便进宋哥的办公室!」她大声斥责。
两人背后,一些落座的同事,都放下工作,好奇地望了过来。
看到奚珺一副玩儿命的模样,朱俊力当着几十名同事的面也不好动粗,场面一时僵住了。
「我只是想进去看看,他是不是躲在办公室里,你别这么激动。」朱俊力摊开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但神情紧张的奚珺却继续高喊:「不管怎么样,创意部经理的办公室你都不能进去,里面有很多方案资料,事关公司机密!」
「创意部经理?」朱俊力不爽地哼了一声:「我估计他马上就不是了。」
「不是?」奚珺微微一愣,马上就悲愤地吼叫起来:「你什么意思?」
办公室里的人议论纷纷,被这炸弹般的消息所惊诧。
朱俊力自知失言,想要说些什么挽回的话,但在奚珺愤恨的目光下,终究没有开口。
所有同事脸上的表情都不自然起来。
接着,他们的目光又转向走廊尽头,那儿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
阮舒站在那里。
数十双眼睛集中在阮舒身上。
阮舒一步步走过来,表情难以琢磨,但早对这位狐媚子有所耳闻的同事们净皆闭口不言,她动作不快不慢,可每一步都让之前幸灾乐祸的其他人眼皮直跳,她来到朱俊力与奚珺旁边,用微微勾起的眼睛扫视了一圈。
众人瞬间屏气凝神,不敢多言。
在她面前,奚珺好不容易憋住的那股气势忽然泄了劲儿。
幸好,阮舒对她报以笑容。
奚珺却咬紧牙关,额头上可见晶莹的汗珠,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朱俊力的那位女友,想必是来帮腔的。
小女孩般的奚珺望了眼办公室尽头,虽未发现宋泽人影,但眼里的焦急和紧张不曾减少半分。
就在那时,阮舒凑近朱俊力,挽起后者胳膊,关切温暖地弯起嘴角:「你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呀?」
奚珺听到阮舒甜柔的声音,莫名觉得浑身暖暖的。
另一边的朱俊力被这突然的身体接触吓了一跳,原本僵持的孤冷状态瞬间瓦解,但他很快意识到,阮舒这是在众人面前承认两人关系,也就顺着对方意思应了下来:「是的。」
阮舒大大方方地将朱俊力拉到一边,充满理解地对后者说道:「那我们先回部门去吧,夏主任在那边找你呢!」
她满脸严肃正经:「你先去洗把脸,夏主任看起来很生气呢。」
办公室的同事重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朱俊力的下巴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阮舒,那个...我就是...」
「别这么紧张。」阮舒柔声安慰:「她毕竟是你妈,有事可以好好商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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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和你爸一样,牢里面坐一圈才会老实!」
这是夏惠锦冲朱俊力歇里斯底的吼叫。
「我差点就报警了,你知道不?」
她翘起兰花指,指着朱俊力鼻尖大骂:「挺有心机的嘛,锁孔上面有明显的划痕和撬痕,想让我觉得外面进贼了?」
撬痕?朱俊力想要解释什么,却在母亲淫威之下,落寞地垂下头,他很想解释自己有钥匙,凭什么要用暴力开保险箱,却也不得不承认现实:他的确动过公司Ukey转账,这无论如何都抵赖不了,至于那些小细节,他已经在恐慌与心虚中无法细想。
「你想想看,电子密码只有我和你知道!」夏惠锦一边用手指戳他鼻梁,一边恨声道:「锁撬了,电子板好好的,除了你还有谁?」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给我滚出去!!」夏惠锦将账号查了一遍后,当场要求朱俊力把款项打回,最后却得知自己儿子在周末已经在4S店下了首订,付了足足五十万,当即气得她连甩好几个耳光,直至朱俊力回到休息室,与阮舒碰面时,他的脸还是红一块,青一块。
朱俊力心中凄苦,却也不好说自己偷偷转账一事,以免被女友所看轻,只得推说上午去找宋泽麻烦,被母亲大骂一通,嘴里一直在抱怨母亲不分青红皂白。
阮舒心疼地抬起手,抚上朱俊力肩膀,抚摸着他红肿的脸颊,轻轻咬牙道:
「这一个月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阿姨这么生气,她的架势,像是不让你进家门了。」
朱俊力浑身一震,心中泛起酸楚。
那一瞬间,他忽然恨起自己,同时也带着恨起面前温柔如水的女人。
就是因为阮舒,我才冒险去转账的,如果没有这件事,我怎么可能让妈妈这么生气!
他眼前一片模糊,几乎要落下泪来。
阮舒搭在他肩头的手颤了一下。
她轻轻低头,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
「我知道,是我上次在餐馆时影响到了你。」她温柔地揉着朱俊力腰腹,依偎进他宽阔的怀里:「你和阿姨间的矛盾,完全是因为我引发的。」
朱俊力脑海里涌起西班牙餐厅的记忆,眼里泛出悲哀。
她压抑着哭泣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不会逃避,我有必要好好和阿姨解释。」
那一刻,阮舒所展露的懊恼与悔恨,令之前恨她的朱俊力羞愧不已。
他深深地叹出一口气:「这不怪你,我妈也不是这件事骂我,反正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唉...」
「是因为你爸爸的缘故吗?」
那一瞬间,阮舒感觉到,自己所依靠的男人躯体,顿时一僵。
「让我去一趟你家吧。」阮舒的话已经带上了些哀求的意味:「我会和阿姨好好解释的。」
朱俊力愣住了。
「去我家...」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正好对上阮舒炽热真诚的眼神。
天啊!
阮舒要去我家?
朱俊力的表情由凄苦转为狂喜,他在这一刻为阮舒的善解人意与担当所深深感动。
同时也想着,如果去家里...
他回想起在休息室里,赤裸着上身,犹如羊脂玉般的曼妙裸体,那一对挺拔圆润,欺霜赛雪的乳房,仍历历在目。
咕噜一声,他怀着无可遏制的欲望,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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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阮舒买了不少礼品--还有两瓶茅台,与朱俊力携手进门。
还未进家门,就听到夏惠锦正在和老公吵架,阮舒听得仔细,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你以为还是你搞政治的那时候吗,参与那些干什么,得罪姓文的,让你儿子平白无故挨了顿揍不说,又要捡些陈谷烂芝麻的老事去和樊先生闹僵,还不如在家给我老实待着!」
「你懂什么?」浑厚的男人声音斥责道。
「我懂什么?」夏惠锦一边戗她老公,一边在动手动脚:「我懂得很,我知道要不是我这几年辛苦操持家里,你这个从牢里出来的家伙,能每天捧着茶杯在家里闲坐吗?」
「现在去家里,是不是不合适?」阮舒颇为犹豫地说道。
朱俊力在门外唉了一声,精虫上脑的他解释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他可舍不得如此机会,只是不想在父母吵架时,推门进去,于是两人安安静静地在大门外等。
只听中年男人在房间里唉了一声,随即脚步声响起。
哐当。
两人面前的门开了。
出现在阮舒面前中年男人有一个宽阔的下巴,这和朱俊力的长相不同,却很亲切,男人唇上的胡须剃得干干净净,非常注重仪表,但两颧高耸,鼻梁坚挺,看起来颇为严厉。
仪容仪表结合之前谈话来看,阮舒作出推断---一名曾经位居高位的官员,如今心怀不甘,却又落魄在家,被儿子轻视,被妻子鄙视。
中年男人先看了眼自己儿子,又将目光落在阮舒脸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两秒,然后浮起笑容:「你好,请问你是俊力的朋友吗?」
主动性很强,和儿子关系复杂---阮舒下了结论---按理来说应该问朱俊力我是谁。
身边朱俊力一句话令她更加确定自己推断。
只听运动男孩语气平静,但语意不逊地说道:
「我妈呢,妈,我带阮舒来看望你们了!」
阮舒神情冷漠地叫了声叔叔,并自我介绍一番,再手里的礼品递给了对方,中年男人轻轻点头,微笑一下,丝毫不以为杵地接过礼物:
「正好,我们要吃晚饭,先进来坐一会吧。」
中年男人很有腔调地向阮舒伸出手,却遭到后者无视。
阮舒发现,老男人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下。
也就在这时,夏惠锦穿着围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阮舒不得不夸奖对方,财务总监长得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微卷的齐耳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面上是精致的淡妆,豆红色的唇膏衬得她肤色格外端庄温婉,尤其是那双眼睛,十分明亮,阮舒相信,这种明亮只有刚步入社会,仍旧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脸上才能看到。
怪不得一言不合就要挠宋泽,脾气有点骄纵。
她默默想着,又勾起嘴角,以截然不同的甜美笑容,冲着直属领导打招呼:
「阿姨,我今天过来,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我倒是不会。」夏惠锦先是笑笑,然后剜了自己丈夫一眼:「不过有位整天想搞政治,觉得自己很行的野心家,估计就要不舒服了哦。」
「怎么,我嘴里说说不行吗?」中年男人在老婆的奚落,以及儿子朋友的注视下有点破防,不服气地回了一句。
「如果就嘴里这点功夫那倒罢了。」夏惠锦眼带笑意答道,她在短短几秒做了三幅面孔,先是数落老公,接着恶狠狠刺了眼朱俊力,吓得自己儿子垂下头默不作声,最后,看向阮舒,端着架子说道:「来就来呗,带什么礼品呢?」
接着又指挥起家里其余两位男人,让她老公去厨房做菜,朱俊力打下手,再不露声色地指示阮舒整理餐桌。
也就是阮舒刚进家门,夏惠锦就已经定下了规矩,而朱俊力本就在母亲面前唯唯诺诺,现在因为转账事情更是心虚,哪敢替阮舒说句不是,缩着脑袋就往厨房里钻。
阮舒一边收拾,一边观察房子,这是套在市中心繁华地带,足足两百多平方的豪华套房,外侧墙壁豪横地由落地窗所构成,有四个房间,其中一间很容易辨别,是朱父母所在房间,而朱的房间在阳台旁边,还有一间估计是客房,最后紧锁房门,上方还带有监控摄像头,应该是夏惠锦的书房。
晚饭吃得很尽兴,在朱俊力刻意讨好下,夏惠锦终于放下架子,与阮舒聊起家长里短,也从谈话中得知,俊力父亲名叫朱炳,中年男人为了挽回在未来儿媳妇面前拉下的面子,开了瓶茅台,与儿子两人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热闹。
夏惠锦偶尔也皱眉走神,阮舒相信对方肯定在考虑如何将朱俊力屁股擦得干净一些。
酒足饭饱以后,中年男人喝得烂醉如泥,被儿子架着丢进了房间,而朱俊力也不遑多让,迷迷糊糊得坐在餐桌,有一搭没一搭唤两声妈,再叫一声阮舒。
阮舒在收拾碗筷,洗漱时想道,要我是郁洁,进门见到这妈宝男,估计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此强势的婆婆,没几个女人能受得了。
做完家务后,阮舒与夏惠锦一左一右,架起浑浑噩噩的朱俊力,往卧室挪去,前脚刚跨进房门,夏惠锦的电话就响了。
财务总监一连挂断三次,最后烦的不行,带着怒意按在了绿色图标上。
还未说几句,阮舒清楚地看到,扶着儿子的夏惠锦,脸色变了。
从刚刚极度不难烦与愤恨,逐渐化为恐惧与惊慌。
「我马上过来,你稍等。」夏惠锦连声应道,脸庞都扭曲了。
挂断电话后,两人将朱俊力摆至床上。
夏惠锦没有说话。
她只是紧紧地皱起眉头,望着酣睡如泥的朱俊力,又转过头看了眼乖巧讨好的阮舒。
在阮舒疑惑的目光下,夏惠锦咬紧牙齿,面色苍白无比:
「我出去一趟,你帮忙照顾下俊力。」
阮舒像是愣住了,她惊讶地问道:「这么晚出去吗?」
「你别担心。」夏惠锦打量了她几秒钟,心中的不安令她再次命令道:「夜深了,要么你先回去吧,留在这也不太方便,毕竟和俊力还没有结婚。」
但还未等阮舒回答,床上的朱俊力就狠狠地咳嗽起来,夏惠锦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终究还是心软,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俊力这孩子喝多了,还得辛苦你照顾一二,我出去趟马上就回,知道吗?」
「放心吧。」阮舒给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我会照顾好他的。」
嘭!
关门声响起。
满是酒味的房间内,阮舒轻轻呼出一口气,细细沉思。
「俊力?」她试探着开口。
唯有绵长的呼吸声回应了她。
阮舒刚仔细观察过朱俊力房间布局,除去落地窗那块儿,其余墙壁都是衣柜,她相信,就连小隔间里面都是这家伙的衣物。
有一面是个堆满书的书架,但那些书摆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装饰品,以期能给主人添加些书卷气,阮舒想起自己与宋泽两人的书房,以及在火灾中付之一炬的书柜,那原本存在的,微不足道的恻隐之心,想必也在火灾中消散了。
要怎么样达成目的呢,阮舒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就被一个身影笼罩住了。
打着酒嗝的朱俊力走到倚在门口的阮舒背后,还未等后者反应过来,就从后面将其抱住。
他在她耳边颤抖而激动地说道:「宝...宝贝,我...我等不及了..
.这次一定要狠狠地做个爽...」
阮舒没有回头,就可以察觉到对方贪婪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跨间短裤被肉棒高高顶起一个帐篷,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伴着酒味,铺面而来。
「这家伙,精神太亢奋了吧。」阮舒心里不免有些打鼓:「就像红了眼的公狗一样。」
她转头白了朱俊力一眼,轻轻往后倚去,浑圆的蜜桃臀逐渐靠近男人胯部。
随着朱俊力激动地倒吸冷气的声音,阮舒那柔嫩的臀肉完全压在他大腿之上时,酒意上涌的他终究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发出一声如愿以偿的叹息声。
不知道宋泽那边顺不顺利。
阮舒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娇滴滴地哼了一声:「还是不要吧~」
她感受到臀部处传来的炽热感,也得感叹自己目前处境:看起来不好应付啊,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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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里。
夏惠锦脸色苍白地坐在书桌,她面前是几份打印好的照片---她儿子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走进自己办公室的照片。
在另一边的双人床上,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双手合拢,手肘撑在膝盖,低头沉默不语。
不得不说,照片选取的角度不错,朱俊力脸上焦急,惶恐的神态抓拍得正正好好。
财务总监闭上眼睛,从鼻子里呼出一口热气,再次睁开时,表情已经镇定下来:「大半夜的把我叫到这儿,总不可能让我来看看照片这么简单吧?」
但垂着脑袋的男人,回答只有冷冷的四个字:「你觉得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女人话语里已经出现了一丝不耐:「要钱,还是要权,或者交换信息,只要提出来,在合理范围内,都可以商量。」
男人深吸一口气,嘴角抽搐。
但回答仍旧是那冰冷的四个词:
「你觉得呢?」
她定定地望着男人,不知何时,嘴角已经挂上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我出得起你要的价码。」
男人冷哼一声,这让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好好想清楚,这份照片的价值,应该比你想象中重要得多。」
价值?
在粗重喘息里,夏惠锦凉到极致的心脏砰砰跳动起来。
没错,作为公司财务部门的最高负责人,她的儿子出现了监守自盗的情况,这不仅是她管理与监督上的失职,更是她与朱俊力作为个人,诚信的缺失,如果上报到樊先生那边,甚至报到监管部门,两人不但坐牢,以后更会直接进入行业黑名单,再也不能入职大型公司。
夏惠锦脸色僵硬无比,胸膛却剧烈起伏。
「看来你做好准备了。」宋泽低沉地道,目光停留在阴晴不定的女人脸上:
「我要求很简单,现在脱光衣服,跪下来。」
在那瞬间,夏惠锦瞳孔猛地一缩,死命地拽住衣领一角,恶狠狠盯着面前的男人,并将对那古怪要求的惊诧,转为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
两人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忽然传来隔壁撞墙的砰砰声以及女人难耐的呻吟声。
这次谈判的气氛变得暧昧且诡异起来。
在若有似无的喘息声里,两人依然一动不动地对峙着。
终于,夏惠锦慢慢吐字出声,颤抖地声音里蕴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我原以为你是个正直的男人,看来今天不但卑鄙,而且恶心---为何说出如此掉价的要求?」
「我已经说出了我的目的。」然而宋泽没有丝毫跟对方攀扯自己是否正直的闲心,只见冷着脸的男人冷漠得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行,还是不行。」
夏惠锦望了眼窗外,随即垂下头,一言不发。
「我时间紧张,」宋泽又冷冷地加了一句:「你有十秒钟做决定。」
女人的眉头不断起伏,呼吸愈发急促。
她在犹豫,愤怒。
就在那个瞬间,宋泽却屏住了呼吸。
他在紧张,痛苦。
「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夏惠锦不屑地嗤声道:「我的年龄足足可以当你妈了!」
「有何不可?」男人露出久违的笑容,眼里却蔓延起阴郁之色:「你保养的很不错,况且我就喜欢你这种熟透的女人,玩起来...唔--」
他顿了一顿,随后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剩余的字:
「玩起来---水特别多,你肯定也很会配合。」
夏惠锦咬紧牙齿。
「宋泽,你要钱的话,我多少...」她脸色难看地回应,但对方再次不顾她的感受打断了这句话。
「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宋泽轻轻抬头,抓住照片转身欲走:「相信樊先生会对这些照片很感兴趣的。」
也就在这时,怒气无法抑制的夏惠锦,尖叫一声,扑上前张牙舞爪,想用手挠无耻恶心的男人。
啪嗒一声,她的手腕被一双大手牢牢钳住,力气明显更胜一筹的男人,无视夏惠锦微不足道的抵抗,猛地将其抓起,往床上恶狠狠一抛。
在剧烈翻滚造成的晃动中,夏惠锦眼睛一翻,气火攻心昏厥过去,而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在摔晕她以后,却蹲在地上,喉咙里发出莫名的咔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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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惠锦家,朱俊力卧室。
「我洗好了哦~」
一个娇憨,甜腻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在淡淡雾气之中,一具由浴衣所包裹的,曲线毕露的美妙胴体出现在朱俊力面前。
带着酒意的运动男孩,激动地浑身颤抖,眼神贪婪地望着阮舒:
她腰身处系着的蝴蝶结,将腰肢收的极紧,将高高耸起的胸部,勾勒得完美之极。
阮舒乳量很是惊人,这前几天休息室里他早已知晓,可如今胸前那对饱满挺翘的雪白玉乳撑开了浴衣的前衣襟,颤颤巍巍地晃荡着,隐约可见其内樱粉色的乳晕,以及乳晕之上的淡粉珍珠。
「有些太小了,是不是很难看啊?」阮舒低头看了一眼,粉扑扑的脸颊略微透出些不满。
朱俊力知道阮舒说的太小是什么意思,她身上的浴衣是母亲夏惠锦的,妈妈身高只有一米六多些,身材方面自然逊色于自己女友阮舒,尤其是那对木瓜般的饱弹胸部,更是将上衣撑出深深地白腻沟壑来。
此时,月光像是白色的牛乳,从那一轮圆月倾倒下来,待落到阮舒白皙皎洁的酮体上时,更如轻纱般笼罩着她,令她闪闪发光。
朱俊力不敢眨眼地望着眼前美景,这绝对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细脖,宽肩,窄腰,小腹平滑紧实,圆润流畅的线条到了臀部忽然华丽地隆起,再夸张地收拢为两条笔直的长腿。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一幕,与波提切利的名画《维纳斯的诞生》如出一辙,这样的美,像是不生不灭的永恒之光,灼烧着他的心肺,令他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只要触碰到对方,就是大逆不道之事,该直坠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朱俊力喉咙一紧,目光移到她脸上。
半赤裸的圣洁酮体,因为眼角略微勾起的那一丝妩媚,变得妖异而神秘。
不,这绝不是维纳斯,不是真善美的化身,她是漆黑深渊里的诱人火焰,她是诱人偷吃禁果的妖女。
「这紧身的衣服实在是太...」朱俊力斟酌了半天语言,最后却语缺词乏地说道:「太适合你,也太性感了!」
噗通,噗通,噗通。
这并不是心脏急剧加速的声音,朱俊力忽然感觉自己睾丸开始跳动,这是本能,就像饥渴的旅人,面对甘霖般的泉水时,不能控制的身体反应,譬如现在,他感觉全身血液都开始往下体涌动,似乎开始运作产生精子。
最原始的本能粗俗地告诉他:眼前的女人就是为了生孩子所诞生的,他很想让她的身体怀孕,想让自己肉棒在她身体每一处都射出精液,想让她生很多很多小孩。
「好看吗?」阮舒眼里闪过一丝媚意。
「嗬...嗬...」朱俊力根本说不出话,只觉得睾丸抽搐得越来越厉害,胯下肉棒涨的老高,在裤裆里竖起了一顶大帐篷。
也就在朱俊力连吸冷气之时,阮舒忽然转过身,双手搭在卧室门上,撅起浑圆如满月的翘臀,两条修长玉腿绷紧,脚尖微微垫起,然后一寸一寸掀起浴巾下摆。
那臀丘下方的景色自然被身后的朱俊力一览无遗。
只见两瓣丰腴臀肉之间,夹着两片肥嫩美鲍,中间一条细长蜜缝儿两侧还有些晶莹水迹,而那滚圆的翘臀间,更有一点紧缩的嫩凹雏菊,放射性的线条紧紧收敛在一起,偶尔微微蠕动,精致而诱人。
朱俊力的心智一瞬间就被眼前酮体所蛊惑,他艰难地吞咽下口水,他感觉睾丸跳动得越来越厉害,还未接触女人,精液就要忍不住流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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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惠锦猛地从床上惊醒过来!
迷糊中,她先是四处摸索一下,发现衣物并未被脱下,这才冷汗淋漓地喘息起苏醒后的第一口气。
夏惠锦翻身跳下床,赤脚碰到名贵的保暖地砖,鼻腔里闻到的尽是淡淡地熏香,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你死定了,宋泽!
惊魂未定的她往后一倒,躺回那个足够男人女人使用任何姿势的床铺。
丝绸制作的床单触感令手腕,后颈处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让人有些不习惯,在那一刻,她突然回过神来:
宋泽,这家伙去哪儿了?
想到这里,夏惠锦心里一阵烦闷,她掀开鼓鼓的床单,摸索四周一圈,却没发现任何迹象。
观察许久后,她这才慢慢吐出一口气,无奈地笑出声来。
没想到,有天我竟然会被人威胁,而且还是个毛头小子。
真是有些怀念朱炳以前当领导的日子啊,哪怕自己要看他脸色,也比这几年守着秘密战战兢兢,度日如年强。
但又想到来家里的阮舒,夏惠锦不由紧张起来,扪心自问,俊力在她面前一直都很乖,这次忽然偷钱买车,令她有些怀疑是不是阮舒主意,但那小姑娘看起来又不是拜金。
既然事情诡异,在今天阮舒上门时,她的心情是极为复杂和警惕的,也在离开家门前,设置好了监控摄像,时不时就会拿出手机瞧上一番。
至于宋泽...这精虫上脑的王八玩意,我早晚都要整死他!
「他真的是想和我上床?」床铺上,夏惠锦喃喃自语道:「和一位可以当他妈的女人上床?」
昏迷前,与宋泽短暂交锋的回忆闪过她的心头,男人一直垂着脑袋,但,强壮而健壮的身体,冷静而愤恨的语气,以及近乎蔑视的态度,都让她心里发冷,发寒,发悚,发恨。
还有他那句话。
「你保养的很不错,况且我就喜欢你这种熟透的女人。」
这句话如刺般在她大脑里钻入。
夏惠锦摇了摇头,强迫自己赶走那些烦闷和恐惧等多余情绪,冷静地分析目前处境,也回忆起宋泽从进入公司这几年的状况,但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刺探秘密的商业间谍。
再说了,哪有兢兢业业工作好几年,忙里忙外加班至深夜的商业间谍?
这家伙处心积虑就是想和我做爱?
想到这,夏惠锦在鄙夷对方的同时,忽然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
她一直觉得衰老的种子在自己二十岁生下朱俊力时便在身体里埋下,它只是悄悄潜伏着,等到感到疲惫或者痛苦之时,就要露出扭曲的爪牙。
可如今这位年轻看起来颇为英俊的年轻男人,竟为了和自己上床而谋划这么深,令她在愤恨无比的同时又有种矛盾的喜悦感。
不,夏惠锦脑子里忽然否定自己:事情绝没这么简单。
她自问保养的不错,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像是新婚少妇般美艳动人,并且有着年轻女人所不及的成熟身体,但无论如何,都不至于让别的男人---尤其是宋泽来胁迫自己做爱。
在财务总监位置上坐久了,总会考虑利益得失,在如此不对等的情况下,夏惠锦忽然想到宋泽在与自己谈判时,至始至终都没有与她对视,一直都垂着脑袋,似乎是在掩盖心虚。
他必然另有所图!
那到底是什么目的?
她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之前宋泽与自己大吵一架的原因---钱。
对,这男人家里失火,很需要钱,而刚才自己提出用钱来交易,并不是他不需要钱,而是觉得不够--他盯上了公司的Ukey,与自己上床只是个幌子。
如此,整个事件她已经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宋泽也正因为缺钱,才会盯上她与她儿子朱俊力。
她细细思索该如何解决这次事件,同时也给对方定了罪:既然这么喜欢逼迫女人,那就好好去牢里待上几年吧---她还是怜悯对方的,至少不是直接弄死他。
想清楚事情原委的夏惠锦,先是掏出手机翻阅监控,发现阮舒还是乖乖地呆在朱俊力卧室,心里另一块大石也落了下来,她一边翻阅监控,一边走到客房门口,手放在门把锁上,用力按下。
咔哒一声,门开了。
但一个身影笼罩住了她。
夏惠锦僵硬地抬起头。
只见宋泽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不祥的预感笼罩上夏惠锦心头。
她安慰着自己:我刚才昏迷时,这家伙都没有趁机动手动脚,现在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可她很快发现宋泽垂下的右手,捏着一沓崭新的,厚厚的安全套。
一,二,三...三盒,夏惠锦数了一遍,楞在原地:这家伙买的什么套子,草莓味的,还什么螺旋颗粒,什么癖好?
她想到或许这些螺旋颗粒的玩意,要戴在男人恶心的鸡巴上面,刺进自己阴道内,就感觉身子不由自主地一软。
「准备报警吗?」宋泽冷笑着挤进门:「没关系,大不了鱼死网破。」
夏惠锦沉默着。
下一秒,她手里忽然一轻---宋泽顺势夺过了手机,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在臀部软肉上的黑色布料上轻轻摸了摸。
接着,伴随着男人深深地吸气声,那双手用力地拍打在夏惠锦丰腴的臀肉上。
「啊...!」
她惊呼一声,男人手掌的粗糙透过他鲁莽的动作,清晰地传递到身上,电流一般的触感伴随着些许痛感传来,令她完全分别不出自己这一声到底是尖叫还是呻吟。
「快去洗澡吧,夏主任。」
「你...」夏惠锦俏脸红润,气愤地喘息着,她半天憋出一句:「你洗澡了吗?」
「我当然洗干净了,快点去洗,我可不想从你身上闻到你老公的味道。」宋泽面无表情的回道,作势要伸进夏惠锦衣领。
夏惠锦往后一步避开,恶狠狠地瞪着男人喊道:「你真是个无耻的流氓!」
「快去,快去。」宋泽挑了挑眉,拿起手机慢悠悠地走向床铺。
夏惠锦手机屏幕还亮着,里面的画面有些灰暗,不过借着隐隐约约的月光,倒是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客厅,正对面是扇白色的,锁住的门。
门的右边,靠近阳台位置,那里似乎传来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那声音毫不留情地撕扯着他的内心,令他升起浓浓的不安与焦躁之情。
即便是名贵的黑胡桃木,也不能完全隔绝声音,恰恰相反的是,因为寂静与黑暗,他可以听到微弱的喘息声和低沉的说话声。
喘息声是阮舒的,说话声是朱俊力的。
而他...无法阻止任何事情...
对未知的恐惧像毒蛇一般紧紧抓住了他的心脏,令他生生一抖,瘫软在床上,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们在说什么?
她们在做什么?
不安与焦躁蚕食着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他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集。
宋泽再也握不住手机,由着它掉落在床铺,他尝试再次拿起,却发现泌出的汗水早已浸透手掌,颤抖的手根本无从施力,只能像个即将被砍头的罪犯一样,跪坐在床。
而那手机里的声音仍在继续...
「嗯~嗯~呜~~~」这是阮舒毫不掩饰地呻吟声。
「吧唧,吧唧,哈...」这是朱俊力含含糊糊地吞咽声。
声音出现的瞬间,宋泽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只觉得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闷热,开始淌出涔涔汗水。
「嗯~嗯~嗯啊~」
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令他心脏发了狂般跳动,每一次声音的响起,都伴随着撕裂灵魂的痛楚。
手机声音静止了一刹那。
然后...
「你想做什么呢~~~」
男人安静了一秒后,以毫不间断的极快语速回答道:「我想和你做爱,我想把我所有精液都灌入你体内,我想让你怀孕!」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喃喃自语令宋泽明白,朱俊力这家伙似乎和自己一样,都处于理智崩溃的边缘,区别就是他自己是情感上的坍塌,而朱俊力是欲望上的沦陷。
酒店浴室传来夏惠锦的哗啦哗啦洗澡声,宋泽在这一刻面临最为痛苦的抉择。
计划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步,也到了最难以面对的时刻,这段时间再怎么逃避,他都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阮舒要和别的男人做爱。
怎么办?
放夏惠锦回家,打电话给阮舒,让她放弃计划好的一切?
又回到原来的起点---和阮舒远走高飞吗?
怎么办?
配合阮舒把戏做下去,真正地找出夏惠锦的把柄,然后一点点扳倒那些想捏死我们的大人物?
代价是什么,他难以相信,况且,夏惠锦与朱俊力何其无辜,他们又没得罪过我们,凭什么让她们身陷囹圄?
我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在极致的痛苦与模糊地意识里,宋泽似乎有所察觉。
他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理智似乎在崩溃。
身体内部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来了。
就在他痛苦地抓着自己脑袋,低声嘶吼时,也就是那个时刻。
朱俊力比他更先失去理智:
「我,我忍不住了!现在,就现在,我来了!」
嘭地一声。
隔着手机,他都能听到墙壁发出的撞击声。
都能察觉墙壁那一瞬间的颤动。
似乎有什么最不愿意看到,听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在床上抽搐起来。
他现在心酸,痛苦,恶心,反胃,但最可怕的,是绝望。
宋泽想起曾经大学里,打工的他与阮舒漫步回家,他半开玩笑地问道:「你每天这么晚回家,男朋友不担心吗?」
阮舒沉默了。
他在那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你男朋友很帅气吗?」
「没你帅气。」
那四个字,宋泽终身难忘。
「以后,我们还是分开走吧,你男朋友会误会的。」他喃喃着,扭头看向天空,一片雪花绕着圈儿落入他的眼眶,渐渐地融化。
他记得那天的雪下得很大,雪花很快让四处游走的他变成了圣诞老人,从此他讨厌圣诞,但他更讨厌的是自己。
就如现在,他重新开始憎恨,诅咒没用的自己。
他诅咒自己,最好挖掉眼珠,瞎掉,轰碎耳膜,聋掉,折断四肢,瘫痪掉,最后希望来个好心人,遏住他的咽喉,令他在窒息中像条狗一样死去,以免听到手机里阮舒的呻吟声:
「嗯~~~啊~~~厉害呢~~~」
到底是什么厉害...
宋泽不用想也能知道答案,阮舒这种语调,这种声音,只有在做爱时才会发出。
那是极有节奏的鼓励与呻吟:
「哦~~~哦哦~~~小弟弟好厉害哦~~~」
手机清楚地传出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同时伴随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还有阮舒极其淫靡的呻吟声。
「嗯啊~~~不可以呢~~~哦哦哦~~~」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以什么姿势在做爱,但伴随着门板吱吱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大,阮舒的喘息与鼓励声也越来越响:
「哎,那里是...这个姿势,太...太深了哦,好舒服,好棒...」
「说,快说!」正在疯狂撞击阮舒的男人似乎正在吃醋:「你前男友是谁,到底是把你处女夺走的?」
「那人家可不记得了,」阮舒娇媚地哼着:「那俊力你的小弟弟可比他厉害多了,他那么短小,那...哪比得上你这么舒服呀~~~」
咔吱咔吱咔吱咔吱。
在阮舒格外高昂的喘息声里,原本隔开房间,隔开声音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即便没有亲眼见到两人做爱的场景,但那木门不断响起的砰砰声,以及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吸气声,清晰地告诉宋泽,两人做爱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尤其是阮舒说出--他那么短小--那句话时,朱俊力更像是发了疯般嘶吼起来。
想到这男人的生殖器已经深深地刺入阮舒阴道,甚至在撞击她子宫深处,宋泽痛苦地闭上双眼,面容颤抖着,任由透明的液体,从双眼不停地滴落。
「呜呜----」
因为浴室里还有另一个女人,他哭得很克制。
宋泽在绝望中想道,就连哭都不能哭个畅快,那他活下去,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想法,从他心底落下。
「呼~~~呼~~~啊,我要去了~~~」阮舒用最甜美声音娇喘着:「你这个带螺纹的套子,太刺激了呢~~~」
【嘶...你夹得太紧了...嘶...】朱俊力含含糊糊地回道:【想到你要过来,我可是买了足足一箱套套,你一眼就相中了带螺纹的...嘶...
是不是你和前男友做爱,也喜欢这个套套?】
螺纹避孕套...
宋泽呆呆地望着床边自己买来的避孕套,在那瞬间,他有种错觉,两人似乎正在自己面前亲密地做爱,而他则孤零零地跪在地上,无助地哭泣着,他们共同用俯视的目光望着自己,忘我地交合著,而他面前,只有这一份从超市里买来的避孕套。
「那个...」「妻子」的声音再次令其回神,只是话里的意思刺骨寒冷:
「你的小弟弟开始抖了呢~~~是不是快要射了啊?」
回答阮舒的是朱俊力破音般的嘶吼:「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射了,你夹得实在太紧了!!!」
木门再次发出巨大的吱吱声,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更加密集,阮舒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
「嗯~~~哦~~~哦~~~这样...太用力吧,不可以...太用力了~~~这...太...太刺激了吧!!」
手机里面做爱的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然后宋泽听到了,与刚才木门吱吱声响完全不同的声音,那是一种很有节奏的撞击声,就像两人同时撞在门板,然后颤抖一下,松开,随后又撞在门板,松开那样的撞击声。
似乎是过于强烈的快感,令两人都在野兽般的喘息声中,迎来了各自的高潮。
在意识到朱俊力射精的瞬间,宋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阮舒...还是他的恋人,还是他的妻子吗?
第十七章 欲望下的阴谋
一件贴身米色毛衣,腰身纤细,收在白色阔腿裤里,西装外套搭在胳膊肘上的顾音如,慢悠悠地推开了阮舒租来房子的防盗门。
今晚她从美发沙龙里洗完头,却发现一时半会自己也无处可去,家里早已空空落落,不知不觉或者说习惯性地就走到阮舒小区,下意识地打开了房门。
当然这几日她也不准备回家,得躲一躲,程奇文联系宋泽小秘书后碰了一鼻子灰,那男人苦思冥想之后再次寻上了她,找就找吧,还专程候在下班人多时来,不少人看着一个男人神色焦急,满脸哀求地等在自己家门口,那眼神里透露出的八卦与好奇劲儿让顾音如有些承受不住。
她叹了口气。
这些年,作为公司CFO ,管着财务部上百号莺莺草草,争风吃醋的,跳楼自杀的,打架斗殴的……比比兼是,她也见惯了,只是没想到,这八卦最后却落在了自己身上,又是离婚又是被各种男人纠缠。
房门打开了。
一阵冷风飘过,房间里的空气却流动着一股淡淡的甜香,顾音如眯起眼睛,客厅里没有灯光,门没锁,主人却不在家。
顾音如扭亮了灯,背后却突然「呼啦」一声,她吃了一惊,赶忙转身,却发现客厅中央,沙发旁一只肥硕的屁股背着她,奋力往沙发底下钻。
原来是阮舒前段时间买的一只荷兰侏儒垂耳兔。
顾音如莞尔一笑,目光却落在沙发上的一本英文书籍上,那是一本她绝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的书——这本书如果在程奇文身上出现,她不会如此惊讶:《Computer Forensics》【电脑法政技术】
顾音如不禁愕然,电脑法政技术是商业调查里最前沿的技术,只有极少数,或者说真正浸淫在资本市场的尖端人才会了解,掌握的技术,这绝不是普通人所能涉及的。
她拿起沙发上厚厚的英文说明书,细细翻阅起来。
电脑法政,即运用电脑技术,从目标电脑里搜寻法庭上可用证据,或者委托人所需材料,具体过程即将目标电脑的硬盘,用专门设备进行复制后,将原硬盘取出封存,而复制硬盘装回目标笔记本或电脑里,其间,电脑硬盘虽被调换,但里面程序与数据却纹丝不动,除非是专业技术人员,否则不可能看出自己电脑被动过手脚。
这是在犯罪边缘不断试探的技术- 未经允许,复制私人电脑是违法行为,但也无法避免商业方面有人利用这门技术窃取所需资料。
简单查阅后的顾音如背后升起一股寒意,她禁不住得回忆宋泽那天来房间的所有细节,再回想起自己藏在房间保险柜的财务专用笔记本,心里疑惑重重:阮舒莫非派宋泽过来,分析财务报表是假,真正目的是想要从我这里窃取机密吗?
但无论如何都说不通,她心下焦急,关了房门直直往家里冲,也不管那儿是否有个男人在候着自己——她得回去翻下电脑,到底有没有被宋泽动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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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奔向自己房间的顾音如没意识到,她心中的犯罪嫌疑人——宋泽,此刻正盘腿坐在床上,双眼失神,泪水盈眶地望着面前的手机,而手机里面早已没了哐哐作响的声音。
只有一两声在夜晚寂静时刻,传来的难耐呻吟声。
以及……
朱俊力嘶哑的嗓音:「阮舒,阮舒,阮舒!!!」
声音从轻到重,由颤抖到昂扬,再至疯狂。
室内灯光半明半暗地掠过宋泽的脸庞,他的表情比哭还难看,着急,愤恨,不甘和绝望,都化在眼泪中,簌簌而下。
他们在做什么呢?
或许宋泽并不想看到,但朱俊力,却觉得此时自己已然达到人生巅峰:这一个月来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女人双手搭在门板,腰身弓挺,丰桃般的美臀微微翘起,讨好似的朝着身后的男人摇晃着雪白臀肉,掀起滚滚肉浪。
他双眼喷火地盯着这具几近完美的酮体,抓住两瓣凝脂臀肉上搓揉几下,喘着气说道:「阮舒……我们去床上吧?」
感受到朱俊力滚烫火热,并且带着颗粒避孕套的阳具正在不断磨蹭着自己臀缝,阮舒转过头,表情骚魅,目光却落在男人那尺寸惊人的肉棒上,痴痴笑道:
「怎么,你是怕你爸醒了,他刚才醉酒的模样你忘记了吗?」
她轻笑两声,放荡地摇晃屁股,用女人最为柔软的臀肉,轻轻夹住朱俊力勃起的肉棒,挑衅道:「郁洁说你很怕夏主任,可我今天才发觉,你更怕你爸,就这样还想和我结婚吗?」
「你……你……」朱俊力发现自己肉棒被滑嫩的软肉所包裹,好似传入绵软海洋,细腻的触感不断透过避孕套传至全身,加之阮舒话语间的挑衅,各种快感叠加之后直接摧毁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再也顾不得其他,他大手紧紧掐在阮舒的雪白屁股上,肆意地揉捏几下,丰盈柔软的臀肉从指间溢出,化作各种形状,任由他搓圆捏扁。
「阮舒……」
朱俊力被肉欲与心里快感击穿大脑,茫然地张大嘴巴,大声喘息着,他双手搂着女人嫩臀,像个初哥一般不知所措,原地颤抖。
「发什么呆呢!」
阮舒满脸媚意,微翘的眼睛勾魂般注视着朱俊力,她分出一只手绕至身后,两根纤细手指掰开粉嫩阴唇,柔声说道:「人家都替你掰开了,如果不做的话,我就回去了哦……」
朱俊力顺着阮舒手指望去,只见原本细长蜜缝儿因无力抵抗手指拨弄,被撑开成一个窄小的圆洞,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腔道肉壁上一圈又一圈的粉嫩褶皱,以及褶皱旁亮晶晶的黏糊水迹,而伴随着阮舒呼吸,那蜜穴腔道一缩一胀蠕动着,只要是个男人,都能明白,肉棒插入以后到底是如何地美妙,如何地销魂。
「阮舒!」朱俊力放声大喊,声音伴随着照在女人身上的月光,一层一层地荡漾开来。
此时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世界上最美丽,最诱惑的女人,而自己,今天终于如愿以偿能够和她共度春宵。
要操她,要操死她,操得她哇哇大叫!
「我,我忍不住了!现在,就现在,我来了!」
伴随着遏制不住的欲念,朱俊力扶着肉棒抵在阮舒纤细手指之间,抵在那个湿漉漉的肉洞之上,在后者微微眯起眼睛之际,往前用力一顶!
「嗯……啊……厉害呢……」
在那瞬间,阮舒发出一声令人浑身酥麻的娇喘:「哦……哦哦……小弟弟好厉害哦……」
但更承受不住的是朱俊力,阮舒屄穴比起以往他接触过的任何女人,都更为紧致柔嫩,哆嗦着插入肉棒时,里面软肉便宛如活物般蠕动起来,绵绵密密地按摩揉捏着他的阳具,又好似有无数双小手拽着他的阳具,往阴道深处拖拽。
更令朱俊力头皮发麻的是,阮舒蜜穴正如之前所观察,在呼吸之间,有节奏地一缩一胀,就像紧致的小嘴儿在不断吮吸,刺激得他冷汗直冒。
「太……太刺激了……」
即使戴着的避孕套隔离了大部分快意,但朱俊力却在几下耸动之间,睾丸变得一跳一跳,像是要泄出精来,为了避免被嗤笑成早泄男,他空出一手从背后捏住阮舒丰乳用力搓揉,手指掐着乳尖不断拨弄,另一只手拦住阮舒柔软的腹部,用力往前一顶就不再抽插。
阮舒却觉得插在下体的阳具忽然鼓胀起来,那大肉棒带着颗粒感的刺激快感也愈加强烈,只是男人却一反常态只是玩弄着乳头,心思玲珑的她立刻意识到这家伙一两下就要射精,眼里当即闪过一丝不屑。
「不可以呢……这样太深了啊。」她回过头嗤笑着瞥了朱俊力一眼,双手轻轻掰开两瓣臀肉,接着好似勾人妖精般摇晃着圆滚滚的蜜桃臀,又时而前后摇摆,让男人肉棒在湿润的蜜穴里插得噗嗤作响。
「阮舒……你这……夹得太……太紧了,不行,我……我要射了!!!」
朱俊力怪叫一声,胸膛紧紧贴着阮舒雪白背部,腰部更是忍耐不住,如同公狗般疯狂抖动起来。
两人上半身紧紧相贴,下身却留有四五公分缝隙,以便粗长阳具能够凶悍进出蜜穴,如此几十下抽插之后,交合处不停溢出一股股白色黏液,渐渐涂满了那满是颗粒的鸡巴。
「你的小弟弟开始抖了呢……是不是快要射了啊?」阮舒轻咬下唇,声音甜腻诱人,看向男人的目光满是魅惑之色。
回应她的是男人声嘶力竭的吼声:「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射了,你夹得实在太紧了!!!」
" 太用力吧,不可以……太用力呢。」
阮舒凤骚地呢呐道,手指轻轻划过朱俊力的脸颊,话语虽是拒绝,但更像是在鼓励对方用劲:「这样可太刺激了呢……」
嘭得一声闷响。
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在最后也是最重的一次撞击中,两人下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阮舒那雪白翘臀更是被朱俊力强壮的腹部牢牢顶住,粗壮的肉棒更是毫无保留得全盘插入蜜穴当中。
朱俊力只感觉膨胀到极致的睾丸像是泄了洪似地,不断有精液从里泵送出来,尽数往那蚀骨销魂的温柔穴里猛射。
在那一刻,他看到阮舒脸上满是柔媚的痴态,每次他屁股抽搐一下,她脸蛋上的红晕便娇艳一份,那媚眼如丝的模样仿佛在向他说明,阮舒到底是有多么满意这次性爱。
双眼通红的朱俊力咬紧牙关,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在女人体内射精,而是像撒尿一般往对方子宫里浇灌,如果不是戴着避孕套,他绝对相信,就这次的量,足以让一名正常女人怀上他的小孩。
嘭,嘭,嘭。
门板再次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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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夫妻生活,或者很少有夫妻生活。
这是中年夫妻的常态,尤其是朱炳前半生因为工作过度劳累而体力明显衰弱,导致顾不上自己老婆,当然这是外行人的评价。
夏惠锦自然知道,应付手下那些女人的朱炳,早已不堪重负,怎么可能回家来她这交一份公粮。
说实话,在朱炳权势滔天之际,那些过来央求帮忙的,别有所图的女人,自然而然就会和他去滚床单,尤其是朱炳不是一名能管住自己裤腰带的男人。
当然,夏惠锦也只能默默忍耐,毕竟她自己曾经也是那些女人中的一员,在毕业第一年,朱炳就说能帮自己找个好工作,于是夏惠锦千方百计想办法,怀了他的种,嫁给了他,也让朱炳和他第一任老婆离了婚。
夏惠锦还记得,朱炳第一任老婆比较传统,讲究的是家丑不可外扬,在外面忍气吞声,只是在家和朱炳吵了几架,直至夏惠锦大着肚子上了门。
当然两人结婚以后,朱炳还和别的女人,尤其是一些女下属关系不清不楚,夏惠锦可不是那个没用的黄脸婆,她可以冲到朱炳办公室,和颜悦气地给些下马威,然后在家里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那些年朱炳职位正好要往上动一动,怕生活作风影响到前途,就保证对夏惠锦说再也不犯,还把家里所有财产都公证到儿子朱俊力名下,当时夏惠锦很得意,自以为制住了这管不住裤腰带的男人,结果没几年,朱炳因为经济犯罪锒铛入狱,判了整整十年。
从此家里一落千丈,幸好樊先生一如既往的支持,否则,没有这份工作,这个家早就散了。
但夏惠锦隐隐也有些了解,即便朱炳失势,樊先生对他也有些忌惮,尤其是在书房里的电脑,那里有不少朱炳曾经的秘密。
想着在家里喝醉酒的儿子,夏惠锦心情变得平静,同时萌生出一种安慰情绪,不管怎么说,朱炳与她感情虽然不合,但俊力确实是她心口掉下来的肉,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儿子,早就和这无权无势,死皮赖脸的老男人离婚了,也不至于看着对方犯蹭的脸恶心。
在洗澡的夏惠锦想了很多很多,给自己做了许多心里建设,也给出了许多理由:第一,她与老公朱炳感情早已淡漠,话说回来,就算她每天夜不归宿,去酒吧KTV 找那些小鲜肉过夜睡觉,现在失势的朱炳也不敢多说什么,第二,就算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发生关系,那这男人毕竟比自己小了十多岁,也说不得自己吃亏。
第三,在慢悠悠洗澡期间,她已经做了个初步计划,怎么一步步整死宋泽的计划,让他身败名裂,悔不当初的计划。
这些理由,足以让这名裹着浴巾,体态丰腴,却又有些少女骄纵的夏惠锦,不至于产生那么重的背德与负罪感。
夏惠锦将目光看向床上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宋泽大概二十八岁,身材相当魁梧,粗宽的眉毛与剪得极短头发,乍看之下,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诚实与忠厚。
但似乎有一些不对劲,夏惠锦敏锐地发现,宋泽并没有在自己走出浴室门后,如狼似渴地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而是……
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
以前俊力被自己责骂时,就会躲在房间,默默地哭泣,就和现在的宋泽一摸一样。
夏惠锦心里升起一丝异样,母性大发的她第一反应竟然是要不要上前抱抱他,安慰一下这位可怜的男人,直至她看见了床上那盒草莓味的,带有颗粒的避孕套。
「怎么?」她扬起刻薄的下巴:「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了?」
宋泽背对着她,擦了下脸,这更让夏惠锦确认男人在哭。
只是他的声音仍旧冷漠,带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寒意:「一想到你待会扭着屁股冲我发情,我就激动得掉下泪来。」
这绝对是宋泽的原话!夏惠锦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听错,她感觉自己怒火正一点一点往上窜,她开了一瓶矿泉水,连喝好几口,借着水的凉意让自己冷静冷静。
先安抚好这个畜生,毕竟俊力的把柄还在他手里。
事有轻重缓急,她安慰自己说。
「我先问问,你比较喜欢哪种姿势?」宋泽一边脱掉身上的外套,一边问,他的身体很结实,倒不是像俊力那种有八块腹肌的结实,小腹上略微有些肉,没有明显的肌肉线条,但也不像朱炳大腹便便,只是脱掉衣服后,整个人显得有些松垮,无精打采的,完全不像一名壮年男人,这方面倒是很像以前应酬回家的朱炳。
不知为何,看到宋泽这幅模样,夏惠锦心中怒火越烧越旺。
「我什么样都行,你早点给我完事!」她脸色冰寒地怼道。
但宋泽却毫不客气地摆摆手:「你看看你,洗个澡又把衣服穿好了,真是多此一举。」
男人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但夏惠锦却没有在意,她更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也想给面前的男人最后一次机会:「我建议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
即便曾经是小三上位的夏惠锦,在要面对与别的男人发生肌肤之亲,尤其因为对方比自己小许多,没比儿子大多少的年龄,不可避免地产生犹豫与尴尬,她还在想办法尽量和平解决。
「快点快点,我等的不耐烦了。」
宋泽蛮横地走到她身边,一把掀开浴巾,伸出双手把玩她的乳房,那温热潮湿的触觉令她感到一阵厌恶。
「夏主任的身材真好,每次在公司里面见到就觉得你很想被搞。」
夏惠锦乳房很是白腻,坚挺且没下垂,宋泽略微揉搓几下,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就直接夹住乳头,吓得她尖叫一声。
「恶心,要搞就直接搞,别做这些有的没的!」她想当场宰了宋泽。
「那不行,夏主任这么反感,没有出水怎么做啊?」宋泽面无表情地揉捏着她的乳房,并不是整只手覆在上面逗弄,而像是确认弹性一般用手指不断戳弄,那对乳头在抚摸按压间逐渐充血肿胀,夏惠锦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块被丢在激流里的泡沫,随着浪花四处起伏。
她无法拒绝身体本能反应,但心里上的反感也无法配合眼前的男人,只能期待这家伙赶紧了事放她回家。
不知不觉间,男人的手伸到了她跨间,粗暴地用手指隔着内裤轻轻捻动,同时嘴巴叼住那殷红奶头,就像儿时俊力吮吸乳汁般吸吮起来。
察觉到大半乳头与乳晕都被男人含在口里,凸起的乳头时而被嘬紧时而被舔弄挑逗,这种强有力的吮吸感令夏惠锦忍不住发出呻吟:「嗯……」
「就得这样,不要苦大仇深的,就好好享受吧。」
享受?
夏惠锦好想给这家伙一巴掌,却因为身体与别的男人紧密接触而产生明显的生理反应不能动弹:额头上冒出汗水,内裤也渐渐湿润。
但内心仍旧对着男人充满怨毒以及恶心。
「哈,啊!」
持续不断地挑逗令夏惠锦禁不住发出难耐的娇吟声,听到自己在这可恶男人面前发出声音的她,双手捂住嘴巴,整个身体猛地僵住,却还是不甘示弱地用目光挑衅着男人,表情似乎告诉对方一个词汇:就这?
可宋泽那原本面无表情的黑脸,嘴角却渐渐勾了起来。
「为什么要压着声音,你是怕被老公听到,」他毫不顾忌地嘲笑着:「还是怕被你儿子听到?」
夏惠锦气得翻了个白眼,宋泽却同时抓住她腰间的浴巾与内裤,一口气拉到脚裸。
借着眼睛的余光,夏惠锦看到自己最后遮掩身体的衣物被丢到了床边,灯光映照下,她一丝不挂地,毫无抵抗地面对着丈夫以外的男人。
她缓缓吸了口气,拼命夹紧双腿,试图做出最后的抵抗,可惜这微不足道的力量在男人面前毫无作用,男人一左一右抓住她的双腿,将其呈M 字形张开,霎时女人最诱人的私密处暴露无遗。
她顾不得遮住嘴巴,赶忙伸手捂住私处,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夏主任,你的毛很多,不过梳理的很漂亮,很多人都说毛多欲望就很强,不过我看起来你平日里很克制,日子过得很不容易啊。」
夏惠锦被刺破心事,羞愧得耳根发烫,几欲喷出火来,她又羞又气,冷硬得回道:「你……这个畜生,我不想和你聊,更不想和你调情,要操的话赶紧,别唧唧歪歪浪费时间,弄完我还要回家去。」
就在这话落下的瞬间,夏惠锦敏锐地察觉到男人身体忽然一僵,她自认为抓到对方把柄,大声讥笑道:「看见你那黑脸我就一肚子火,还说想让我舒服,省省吧,我出门买根黄瓜都比你这家伙强。」
男人沉默了几秒。
夏惠锦得意非凡地捂住簌簌流水的蜜穴儿,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像是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如一根黄瓜。」
夏惠锦愣住了,没赶上对方的思维逻辑:「什么?」
只见宋泽微微叹了口气,神态松懈地说道:「谢谢你提醒我,我想说黄瓜都比我过得轻松,夏主任,我不想强迫你了,只要你乖乖和我在房间留上一晚,今晚过后,我会把所有资料都删掉,不再来找你。」
夏惠锦懵住了。
这家伙吃错药了吗?
到底什么意思,这男人搞了半天,花了这么多心思,竟然因为几句羞辱的话,临时改了主意?
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对自己有了什么警惕?
夏惠锦当然不会认为宋泽善心大发,想要放过自己,只是越想越狐疑,原本盘算了大半的计划就此落空,内心充斥着浓浓的失落,像是奋力挥出一拳,却打在棉花上。
她回顾着宋泽的语气。
颓废,疲倦,他这一幅灰心丧气的模样装给谁看,啊?
装给面前这位脱光衣服的女人看?
因为这女人衣服一脱,他就没了兴致?
夏惠锦觉得嘴唇发干,胃里像是长出了什么东西,正在疯狂抽搐,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始紧咬下唇,一副失望落寞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在你眼里是人渣或者恶棍,是个毫无底线的变态,披着人皮的恶魔。」宋泽抬眼看着她,目光里尽是嗤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做,但我是第一次感受到,做一个纯粹的坏人,做一个抛弃信条与良知,恶贯满盈的坏人,并没有让我多难受,相反来说,我忽然感觉有些解脱,并且带着些难以明说的快意,这让我很害怕,也很讨厌自己,所以我劝自己就此收手……」
「滚你妈的!」夏惠锦脸色不甘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地打断男人:「小鬼,你演技还差了点,在我面前装作大彻大悟,想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她咬牙切齿狠狠地盯着,眼里的怒火似乎就要吞没对方:「这样我就能心怀感激,然后我们两人就此揭过这事,当做今晚只是个美丽的误会?」
「夏惠锦女士,夏主任,我想让你知道,我一定得让你知道,今晚,我已经没有任何恶意,不管前面做了什么,但是我总觉得,觉得……」
夏惠锦松开挡在私处的手,捏紧双拳,眼神逐渐聚焦。
这恶心,变态的小鬼,到底想从我身上寻什么乐子?
「我觉得我不该做个坏蛋,至少我想,应该是希望自己当个好人。」
「……」
久久的沉默。
就在宋泽后退想要离开床铺时,脸色铁青的夏惠锦猛地扑上前来,指甲尖锐的她直直往男人脸上挠去,口中还伴随着破音的尖叫:「好你个鬼的人!」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宋泽脸上的痛苦,内心涌起一丝快感,继续又期待起指甲划破对方脸庞的触感。
不过,她又想到,自己几次三番想要挠对方,都被这男人轻易抓住手腕,这次,肯定也不例外吧?
但宋泽在短暂的错愕与痛苦之后,并没有躲,夏惠锦可以断定,他绝对看清了自己的动作,但就是由着指甲划过脸庞,留下深深地划痕与血迹。
然后……
又一声尖叫响起,原来是夏惠锦收势不及,整个人如恋人相拥般,窝在男人怀里,脑袋挨着对方宽厚的胸膛,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压扁在对方小腹,从而近距离地感受着年轻男性躯体散发出来的灼热气息。
夏惠锦呼吸变得急促,原本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抹显而易见的潮红。
「你想干嘛?」强势的男人气息令她愤恨之余,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也就在这时,一个不属于床上两人的声音传来。
是从夏惠锦手机响起的。
是夏惠锦宝贝儿子朱俊力讨好似的声音:「阮舒,刚才绝对不是我正常的水平,是……是因为你下面真的太舒服了,我一时忍不住,就射了出来……你再,再给我一次机会,绝对会让你爽上天的!!」
夏惠锦表情一僵,竟然从手机里窥探到了儿子与他女朋友阮舒的私密谈话,她下意识扑到床边,拿起手机就要关闭程序,同时她警惕地转过身子,正面朝着楞在原地的男人。
也就是在这时,就在夏惠锦刚拿起手机那一刻,借着余光她发现原本僵在原地的男人,如同僵硬的机器人一般,带着殷红的鲜血,一步一挪靠近自己。
下一秒,夏惠锦身体猛然一颤,纤细腰肢高高弓起,手机啪嗒一声滑落在床,而那双原本抓着手机的小手,则死死地抓着床上松软的丝绸布料,仰天发出一声淫靡又高亢的娇吟。
「啊,啊!!!」
她又发出一声痛苦中带着难耐的呻吟,比起方才,有过之无不及,宋泽已经从她视野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刷子般的头顶。
夏惠锦清晰地感觉到,男人那游鱼般的舌头,正在围绕着自己充血膨胀的阴蒂,哧溜溜地打转。
「抱歉,刚才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现在我们正式开始。」
男人的脑袋埋在夏惠锦双腿之间,发出「啾」的一声,然后她感觉到大阴唇被对方舌头蛮横地梨开,舌头反复舔舐着阴唇之下的湿润膣口,每一丝一寸都不放过,细细地品味啜吸着。
夏惠锦失控地想道,这家伙就像狗喝水一样,用舌头内侧在反复舔弄,真是不怕恶心!
「啊!关……关灯!唔!!!」
自与朱炳结婚以来,只有她舔舐,吮吸老公鸡巴的份,而男人舔弄阴部,这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夏惠锦羞愤之下,根本不能正常思考,只将纤细双腿缠在男人后背之上,双手死命按着对方脑袋,脖子高高扬起,红艳的嘴唇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此时的她左手抓紧床单,右手死死捂住想要说出让男人关灯的嘴巴。
在这期间,她听着跨间「啪嚓啪嚓」的淫荡水声,感受着由小穴传到脊椎骨那股电流般的疼痛与刺激,苦闷难堪。
「夏主任,你的表情都变得淫荡了啊,就和你下面的阴蒂一样色情。」
即便男人如此挑衅自己,夏惠锦也没有余力控制表情与观察身体变化,一种明显不同于厌恶与怨恨的酥麻感,在她脑海里不断堆积,甚至令她察觉到脑袋逐渐空白。
她拼命地想着丈夫- 那该死的朱炳,以期待抵抗这股难以明说的感觉,但明显来说,两人之间的感情并不足以完全令她忘却目前的处境,夏惠锦只能不停告诉自己,面前是一位恶心,变态的胁迫狂,这样做,似乎能稍稍好些,不至于让累积在脑中的酥麻感彻底爆发出来。
然而,那未关的手机里竟然传出了阮舒的埋怨声:「干嘛呢……要舔就好好舔,干嘛往人家下面吹气?」
俊力那小子现在也像条公狗一样,在舔女朋友阴蒂吗。
他就不觉得恶心吗,女人下面有什么好舔的?
舔,舔,舔,他就是一条舔狗,有了媳妇忘了妈的舔狗!
但脑海里闪过俊力趴在阮舒胯下奋力舔舐的想象时,夏惠锦有一瞬间明白自己潜意识里正在转移注意力,累积在脑海里的酥麻感早已到达极限,因为阵阵发麻而产生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美酥麻感,让快感就像蓄积在水坝的洪水,寻求着溃提口,而她,只是借着儿子的名义,用母性压抑着这份快感。
「对呀,舌头……舌头伸进去呢,再往上勾一勾呢……」
然而阮舒蛊惑的话语却刺破了这层伪装,令她痛苦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胁迫,被强奸,而在胁迫强奸中产生的痛苦与不适,逐渐转化为快感与兴奋。
就算因为久旷的身体无法控制,她心中的恶心,背德与屈辱感仍旧挥之不去,最为重要的是,自她第一次见到宋泽,就对他没什么好感,上周在公司还直落自己面子,遑论今天威胁胁迫自己。
夏惠锦一直都是个要强的人,于是她更用力地抓紧床单,咬着捂住嘴巴的手指,心里怀着对男人的愤恨与怨毒,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但下一秒。
本就因为被男人舔弄啜吸而敏感到极点的阴蒂,忽然遭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触感,在大脑理解这是牙齿研磨剐蹭之前,她心里筑起的水坝就溃提了。
「唔……咿……」
夏惠锦猛地弓起纤腰,挺翘的乳房连连颤抖,原本交叠在男人后背的双腿完全绷紧,脚趾因为用力过度泛出白来。
她完全无法思考,时间在这一瞬间变得稀薄,更像是暂停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至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出现,她才回了点神。
「夏主任的高潮很夸张啊,一看下面就很紧。」
强烈的余韵令夏惠锦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呼吸着空气,想要缓解体内的快感,映入眼帘的天花板逐渐变得模糊,令她感觉这一刻自己手指尖都在抽搐。
这到底是阔别多久的性高潮,有时候在生理期前,欲望高涨心痒难耐之际,她会试着去找自己丈夫,然而对方总是敷衍了事,苦闷的她只得用手指慰藉自己。
夏惠锦在恍惚中想起,以前的自己也有过,像这样躺在床上,被朱炳抱在怀里,因为满足而眼底深处发出啪滋啪滋的火光。
「我要回家……」泪水从她脸颊滑落,滴在洁白的床铺上,随之而来的是她苦苦哀求的声音:「够了,已经够了,我要回去了……」
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强势的女人都厌恶事情脱离控制。
宋泽似乎有所触动,他背过身去,缓缓坐直,低下头,猛地呼出一口气。
夏惠锦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楚楚可怜,完全没有之前张牙舞爪的小母猫形象。
他侧过头,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就在第一个字「我」吐出嘴唇的那一刻,在床边的手机再次发出声音,是阮舒柔媚的嗓音:「所以……」
她在手机里拖着长长的调:「现在是第三次了?」
「那是因为阮舒你实在是太性感了,护士装穿上去我就忍不住了。」朱俊力激动地回道。
「讨厌,那衣服和你妈睡衣一样窄,穿起来太难受了,我要回去了呢。」
夏惠锦想起阮舒更为挺翘的胸部,忽然有些不服气。
这小妮子,没完没了是吧,都不心疼俊力喝了这么多酒,还要陪她疯玩,幸好有自知之明,拒绝了俊力。
俊力这孩子也真是的,就像没见过女人似的,一直缠着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夏惠锦听不真切,只知道儿子语气是惯用的讨好与哀求。
直至阮舒娇滴滴地答道:「最后一次呢,我们去落地窗那边做吧。」
「好,你说哪里就哪里!衣服别脱哈,就这件护士装!」
也就在这时,坐在夏惠锦面前,低着头的宋泽,忽然低低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
然后,年轻的男人疯笑着,夏惠锦清楚地看到对方眼角有着反射灯光的液体。
「哈哈哈哈哈……」
他的身躯在笑声里不断抖动。
夏惠锦依旧无法活动身体,只能直直地望着对方,在这种疯笑声下,一股无形的压力悄然而至。
笑声渐渐收敛。
夏惠锦心头一紧,男人转过身,胯下那根粗壮的肉棍耸立着,不仅如此,还披着一层带有颗粒的绿色皮膜。
她下意识地打量着,长度方面不好比较,只是戴上避孕套以后,性器整个观感看起来十分具有压迫感,真要说的话,那一根根缠绕在上面的青色血管,令她有些胆战心惊。
「和不是妻……子的女人做爱一定要带套子,这是基本的礼貌,不过,夏主任……能和你做爱,应该是许多男人的梦想吧?」
男人用低沉的语调说道,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其实我很希望你用嘴巴,不过我怕夏主任你气愤之下,会一口把我咬断的吧?」
这句话夏惠锦即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只能勉强举起双手,妄图推开面前这位男人,以女性来说,她身高不能算矮,却面对男人的蛮力无计可施。
「不……不会……」
夏惠锦拼命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但下一句『我可以替你口交』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之下,她还冷静地在想,男人绝不会轻易罢手,就算用嘴巴服侍对方,也有可能得到更加得寸进尺的要求,与其提出建议,还不如乖乖张开腿最为合适。
「我想也是,夏主任一直都很冷静,我手里可是握着你儿子的不利讯息,你应该不会做这种冲昏头脑的事。」
但此时此刻,夏惠锦已经无法听清他的话了,男人的脸近在咫尺,结实的腰部硬生生地挤进她两腿之间,接着下腹处传来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她并不是雏儿,瞬间就察觉到男人的肉棒轻易地顶在阴阜软肉上,那圆钝龟头已经挤开两片阴唇,一切已经蓄势待发。
夏惠锦屏住了呼吸,紧张得全身绷紧,她无法理解接下来该怎么办,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下巴落在了她的左肩,他的耳朵与自己的耳朵开始互相摩擦。
宽厚的男人身体竟然在那一瞬给了她强烈的安心感。
在这种状态下,男人轻声说道:「下面,果然很紧。」
夏惠锦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放……放开……」
她用力推搡着对方肩膀,可想而知,这种欲拒还迎的力道就像是某种意义上的鼓励。
男人更加用力地开始耸动腰身,肉棒进出小穴的交媾噗嗤声,从两人紧密贴合的下体连绵不断地传来。
那巨大的冲击感令夏惠锦眼冒金星,就连呼吸都难以维系。
「唔……唔……唔……」
她倔强地压住声音,却发现闭着嘴巴的自己,几乎无法呼吸到新鲜空气。
「咿……啊……唔……」
夏惠锦张开嘴巴,贪婪地呼吸着氧气,但她却惊骇地发现,原本想要推开男人的双手,不知不觉已经搭在对方后背,仿佛在鼓励他一样。
「咿,哈啊……哈啊……咿……哈啊……咿!」
每当男人挺动腰部,重重插入阳具时,被某种带有颗粒感的坚硬物体填满的下腹就会直接刺激她的脑袋,令其无法思考。
然而意识没有远去,她能够清晰地听到床铺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因为胸膛紧贴而压扁的乳房,互相摩擦的乳头,因为彼此汗水交融发出的粘稠声响,那带着颗粒的阴茎狠狠刮蹭敏感肉壁,让本就湿润的肉壁分泌出更多粘稠的淫水,但渐渐地,她的意识好像离开了自己身体,像是冷眼俯瞰这位沉溺于性爱中的女人一般。
比刚才快感更为强烈,更为酥麻的麻痹感在体内开始膨胀。
「不……不行,太……太可怕了,我不能接受……」夏惠锦像是初次做爱的少女般尖叫着,可男人全然不顾她的求饶,只是拼命地摆动臀部顶向身下的女人。
应该是说,男人尽全力在操她。
眼前瞬间变得模糊一片,身体充满着甜美的麻痹感,像是即将要爆炸一般,夏惠锦忽然高声叫道:「你的鸡巴真的好舒服啊!!」
这句话她绝对说过,曾经面对如日中天的朱炳时,对方第一次将自己压在身下,她就这么说过,可现在却下意识地说出来讨好着面前这位胁迫自己的年轻男人。
可就连呼吸都无法满足的她,根本没有闲暇去在意羞愧,耻辱等情绪,她已然错落了时空,又说出与朱炳相识一年后,那句更为羞耻的话:「我的……里面,都被你塞满了,我……小穴的模样已经改变了。」
这句话让面前的男人更加兴奋,他双手抓住夏惠锦的大白屁股,奋力抬高,然后两人性器就悬在半空,用如此姿势交媾着。
「记住我肉棒的样子了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令夏惠锦表情一顿,但她却拼命地点头,说出问题的答案:
「记住了……记住了……」
夏惠锦急切地期望男人能够早些结束,她害怕再这么下去,之前的计划,那份下定的决心就会连根拔起。
「哪里记住了?」
夏惠锦用所剩不多的意识,从词典里找出能够让男人满足的词汇:「我的小穴,记住了年轻男人鸡巴的模样,啊……啊……不行,不行了。」
她自顾自地呻吟着:「啊……啊……讨厌……来了!好棒!刚才那种……要来了,不行,它真的要来了!!」
夏惠锦完全不理解自己在说什么,理性早随着掀起的波涛浪潮而去,男人汗流浃背,整个人摊在她的身上,虽然很重,但不可思议的是,她并没有觉得不适,反而伸出双手双脚,紧紧地缠绕着他。
男人像是深思着什么。
「嗯,算了吧。」
他气喘吁吁趴地在耳边说道:「我们再来一次吧。」
「嗯……」
夏惠锦几乎是自动地张嘴答应了。
然后男人扑过来吻住了她的嘴,她并没有之前特别讨厌的感觉,反倒是将目光看向床边的手机,那里的监控,似乎还在工作:斜对着的卧室门,也就是她与朱炳房间的门开了。
她丈夫醉意朦胧地晃晃脑袋,一步一挪地走向阳台。
阳台那块,靠近的是俊力房间的落地窗。
夏惠锦忽然有种不祥的念头。
也就在这时,监控的屏幕突然黑了,只留给她,自己丈夫最后的身影。
第十八章 人总是要欺骗自己
朱炳在暧昧的呻吟声里猛然坐起,他目光浑浊恍惚地,缓慢地扫视着房间。
卧室很大,光线灰暗,到处都是令人窒息的阴影,沙发,书柜,大衣架,角落里挂着各种各样的钓鱼竿,黑压压的地板,白花花的吊顶……一切都死气沉沉,寂寞难耐。
他的视线在写字台上停住了,久久移不开,台上是一支特大号的红蓝批注笔,过去,这支笔常常放在案头,下面压着一摞摞机密文件。
教师出身的朱炳,在走进政界后,喜欢用批改成绩的这支笔,在各种文件上做出批示,签上各种龙飞凤舞的名字,那常常使他感到一种指点江山,叱咤风云的气魄。
现在,这支红蓝批示笔只是压在一张普普通通的报纸上面。
他脸上肌肉神经质地抽了抽,慢慢走到写字台旁,拿过那支笔,阴冷地眯起眼睛,手略微一用力,就将笔给撅断了。
隐隐约约的呻吟声终于停了,朱炳左右环顾,又不见老婆影子,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冷静一下,去阳台抽根烟,吹吹冷风,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路过儿子房门时,朱炳不满地瞥了一眼,他不喜欢儿子看女人时两眼发红的目光,包括儿子身上那股浓烈的男人味。但...这气味曾经使他骄傲---儿子的男子汉气质像自己,并且选女人的眼光也很出挑,阅历丰富的他一眼就看出,那位叫阮舒的女人,是少有的尤物,遍数他曾经见识过的女人,就算年轻时候的艳压群芳的老婆--即夏惠锦,也逊色她一筹。
真是个好女人,俊力有福气,他这般想道--可惜嘴碎了点。
不知为何,回想起卧室内两人毫不掩饰的做爱声时,儿子发出的浪荡与癫狂的声音使他反感了,心里也慢慢失去了父亲对儿子的那种情爱与疼惜。
他似乎感到自己与儿子之间出现的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抗,就像一名年轻男人在自己面前,征服美丽,诱人的雌性时的那种赤裸裸的挑衅。
路过书房门口时,朱炳站定在监控摄像前,视屏对面肯定是横眉冷目的妻子,他宽阔的下巴哆嗦了一下,他对这个比他小了十多岁,干练泼辣的后妻很有些惧怕,尤其是在失势以后,对方那阴沉莫测的眼神,经常盯着自己,而且他也相信,夏惠锦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回忆来到出狱那一刻,那时的夏惠锦盯了他许久,说了一句:「接下来几年,我要好好算算你的帐了。」
朱炳打了个寒颤,思虑再三后,掐断了监控电源。
监控是夏惠锦借护秘密的缘由安装的,但他知道政治上最常用的戏法,就是要将自己的想法掩盖在正当的名义之中---这个机器更多的作用是在平日里管控自己的自由。
他走到阳台,潇洒地点着了一支「中华」烟,目光看向灯红酒绿的城市夜景,当浓烟从嘴里缓缓喷出,萎靡的精神被尼古丁刺激地一震时,他感受到了自己那股男子汉的强悍,仿佛手里掐着的是曾经那支指挥千军万马的批示笔。
呼...
他尽量将这口烟吐得缓慢而克制,就像深谋远虑的谋士,玩味掌握嘴里喷出的烟圈一样。
妻子这会儿去哪里了呢?
之前俊力与他女朋友忘我交合的阵阵呻吟,令醒来之后的朱炳只觉得小腹一股燥热极升,他现在很需要女人来消一消这邪火,虽然夏惠锦凶是凶了点,但在外貌以及床底之事上,曾经还是令他满意的,只是他因为失了势,两人地位调转,他接受不了在床上也要听对方颐指气使的指挥,故而都压着愠怒敷衍了事,但今日确实欲火旺盛,他也顾不得什么尊严,等妻子回来要好好与她亲热一番。
朱炳又吐出一口浓烟。
唉...俊力也大了,要么和惠锦商量下,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姓樊的,换上一笔钱,去国外生活吧。
忽然,耳边响起的奇怪声音打断了朱炳思绪,像是儿子在急剧喘气,同时还有一种甜到发腻的娇吟。
也就在这时,转过头的他发现,宝贝儿子卧室的灯亮了,并不是亮如白炽的吸顶灯,而是略微带着些暧昧的,昏黄的床头灯。
那床头灯光照在半透亮的天鹅绒窗帘,将后者照的像是一道幕布。
透过灯光的照耀,朱炳看到有一高一矮两个影子,正在幕布背后,互相拥抱纠缠在一起。
美妙女子曲线毕露的娇躯剪影,略微昂着头,胸前有两团摇来晃去,弹性极佳的圆球,只是晃动几下,就被一团像手一样的黑影抓住,用力搓揉起来。
而较高的影子,身躯高大结实,即便窗帘遮住了大半轮廓,也能隐约看出他流畅的身体线条,宽阔的颈背,结实的大腿。
朱炳瞬间屏住了呼吸,他睡眼惺忪地摇摇头,终于意识到,这是儿子与他女朋友在休息后,新的一轮激情。
年轻人的精力真是好啊...他不由感叹,从自己醒来伊始,两人就没停下来过,难得他想抽根烟,却碰到如此令人心悸的画面。
那,到底要不要回房间?
他移不开脚步,继而再次质问自己。
我朱炳难道沦落到这种地步,要看儿子的活春宫来舒缓内心的躁动?
活春宫?
他忍不住又看向窗帘上的黑影。
只见那两道影子的嘴好似没有缝隙般贴合在一起,就连鼻子都像是在厮磨,不断传来蠕吸的声音,时不时的稍微喘息之际,又可以见到影子分开,但两条舌头却活跃地互相交缠,而舌头交缠的黑影之下,扯出长长的,丝线般的影子。
「酒气这么足,别亲我的嘴。」美人影子嗔怪道。
看到如此一幕,朱炳不由开始想象里面女人动情的模样:阮舒脸蛋清纯,今日上门来时,只是稍微擦了点淡妆,皮肤嫩白得像是可以掐出水来,若是因为欲望勃发带点红晕,就算是圣人在这女娃儿面前,想必都会难以自持地将她按在地上,分开她的双腿,狠狠地刺入象征男人性征的生殖器。
唉,他深深地吐了口气,又抽出一根中华烟,颤抖地给自己点上。
就在那时,他又看到了肉紧的一幕,女人颇为焦急地抓住了儿子黑影下面的一样东西,用力的上下撸动,另一种手则来回揉捏着男人胯下圆鼓鼓的两个铃铛般物件。
俊力心满意足地哼了一声,更加用力搓揉着手里的圆球黑影。
不过几秒,那根黑影小东西在女人不断地上下捋动中变直,再逐渐变长,握在女人手里,像是一条张牙舞爪的蟒蛇,直戳腰部。
美人影子的手动作忽然慢了起来,但朱炳却清晰地看到,美人影子动作的力度在逐渐变大,壮男黑影亦不断颤抖,那根蟒蛇黑影在她手里每挤弄一次,那圆圆的,像是鸡蛋一样的前段,就会喷出几滴汁液,就像是淅淅沥沥的雨滴,直往下落。
影子所传递的画面令朱炳浮想联翩,这甜美清纯的女孩,那雪酥嫩手撸动鸡巴,到底该有多舒爽,这才导致他儿子不争气地发出一声又一声呻吟声。
可惜,这种美人已经不属于无权无势,又年老体衰的自己了。
就在他这样想时,美人影子缓缓蹲了下去,藕臂轻轻搭在男人腰部,只见她小手不断撸动黑色棍状物,同时慢慢前移脑袋,那嘴巴部分的黑影逐渐张开。
那黑色棍状物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消失在女人嘴部弧形的阴影里,直至女人脑袋完全贴在男人胯部。
「啊...好爽,好爽啊!」朱俊力吸着冷气叫嚷起来。
听着儿子嗷嗷叫爽,阳台的朱炳猛吸了一大口烟,这一次,他差点被直冲肺部的烟草呛了喉咙。
那黑色棍状物从女人脑袋所在阴影抽出,短短一秒又消失无踪,朱炳毕竟不是初哥,看到这一幕还能不明白房间两人到底在干什么,想必那位叫阮舒的女孩,正张开她的樱桃小嘴,紧紧叼住儿子的龟头不断吮吸索取,他甚至能看到在黑色棍状物完全抽离阮舒嘴巴时,那丁香小舌仿佛灵蛇般缠绕着龟头舔舐环绕几圈,刺激地朱俊力浑身打摆子。
如此反复数十下,那健壮黑影肉眼可见地抵挡不住,弓起腰背,按住美人影子的脑袋,发出一声低吼。
朱炳清清楚楚地看到,美人影子叼着的黑色棍状物开始颤抖。
也就在那一刻,美人吐出了口中的肉棒,同一时间,他听到阮舒颇为颇为不屑的声音:「就这么不行啦,不是说让我好好舒服一下吗?」
「嘶哈,嘶哈...」朱俊力连吸三口冷气,忙不迭得答道:「快,快戴上套,我这次一定要好好操你!」
里面光影一阵晃动,朱炳用烟屁股对准一支新的中华香烟,深深吸了一口,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该离开阳台了,该离开这个光怪陆离的皮影戏了,然而,他完全挪不动脚步,那骚媚的呻吟,诱人的曲线,酒醉又听了半天活春宫,令他双脚牢牢地驻在原地,再也挪不开分毫。
要怪,只能怪这丫头片子实在是太骚了,朱炳一边想,一边将目光重新投向落地窗所在的天鹅绒幕布上。
那一瞬间,他牢牢夹住了手里的香烟,心里一阵难言的悸动。
只见原本儿子的影子已经不见了,落在幕布上的,只有一根粗大的,带着颗粒的黑色棍子,那棍子前段像个乒乓球,更像是狼牙棒上面按了个铁锤。
美人影子在狼牙棒上方岔开双腿,就像扎马步一样慢慢蹲了下去,那纤细地双手搭在自己圆润地,像黑色满月般的翘臀上。
只见美人影子两瓣臀谷逐渐分开,露出中间像是白面馒头般的,卜鼓鼓的两个丘瓣,丘瓣中间是一道极为诱人的影子凹缝。
朱炳看得口干舌燥,胯下勃起的肉棒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猛地跳动几下。
紧接着,他看到,满月般的翘臀缓缓往下沉,那诱人的影子凹缝抵在了狼牙棒前段的铁锤上。
「呼,这次不要刚进来就射哦。」阮舒柔媚的声音响了起来。
朱炳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往胯下阳具涌去,可惜的是,定在迷人凹缝前的鸡巴并不是他,而是他那没用的儿子---他从这短短几句话里推测出,之前的性爱毛头小子并没有让阮舒多满意。
真是个骚货,如果是我,绝不会这么没用。
一阵深秋的冷风吹过,暂时浇灭了朱炳的欲望。
呼...
他晃了晃脑袋,准备回卧室。
但就在这时,房间遮挡视线的窗帘忽然开了一点缝隙--美人那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抓住了天鹅绒窗帘一角,露出大约两公分左右可观察的角度。
朱炳目光瞬间僵持,借着角度他正巧可以望见阮舒那肥美圆润的臀部抵在儿子勃起硬挺的阳具上,白嫩的臀肉竟然如果皮般微微颤动,难以想象这弹性十足的翘臀压迫下来,到底能给男人带来多大的快感!
朱炳从烟盒里抽出今晚第四根烟,颤颤巍巍地点上,目光却不敢移动一分一毫。
只见那小小缝隙里,美人那两瓣皎白圆臀压着的肉棒像是是躁动起来,前段的圆钝龟头不断磨蹭着那如同娇蕊般的粉嫩小穴,龟头与软肉拉扯之间,一抹白腻淫水随着重力扯落,如同浓稠酸奶般黏在微微颤抖地肉棒之上。
阮舒柔媚的哼了一声,保持着马步姿势将圆臀压在男人肉棒上,朱俊力奋力挺腰,可那勃起的阳具好几次都只是擦过湿漉漉的阴阜软肉,却没有顺利地找到那道小缝隙,一杆进洞。
看着儿子暴躁,生涩的动作,朱炳都替他着急。
「这么急啊,人家这次想要慢慢来哦~~~」
朱炳不知道儿子现在是什么表情,但至少有一点他知道,俊力快要被眼前这位美人逼疯了,不断疯挺的阳具就能看出儿子到底有多激动。
「嗯...厉害呢~~~差点就插到人家里面了呢。」阮舒娇媚的轻笑几声,朱炳当即看到那肥美的肉臀稍稍往上抬了几公分,随之换来的是朱俊力更加用力地往上挺动腰部。
「你这样,人家可不会高潮的哦。」阮舒痴痴媚笑。
「快给我,快,快给我!」这种临门一脚的感觉令朱俊力几欲发狂,他禁受不住哀求道:「阮舒,要么我,我,我在上面吧!!!」
朱炳以前一直认为女人天生就是被男性驯服而生,征服女人就像是驯服一匹烈马,而此时的他忽然觉得,此时的阮舒仿佛就是一名女骑士,而她胯下那根肉棒,则是她的马鞍。
俊力哀求声再次响起:「阮舒,快,求你了!!」
「那你可别动,让我来哦。」阮舒轻笑一声,双手抓紧自己翘臀,缓缓往两侧掰开,就在那时,也就是湿漉漉,粉嫩嫩的屄穴完全暴露在朱炳面前的那一秒,窗帘布合上了---阮舒的手已经搭在了自己臀部。
然后,他看到美人圆润的臀部黑影忽然下沉几公分,那乒乓球般的龟头黑影瞬间被吞没。
没了那道缝隙,朱炳只能看到黑色棍子影子顶端,有一个巨大的圆形阴影,那棍子阴影在颤抖,圆形阴影似乎也在颤抖,并在一起像是一朵蘑菇。
在喘息几秒后,那圆滚滚的水蜜桃阴影摇晃了几下,猛地往下砸落。
啪地一声脆响。
长长的棍状影子瞬间消失,瞬间的冲击,令那圆形黑影撞出一阵阵波浪。
这股撞击带来的快感与舒爽,到底有多么强烈,朱炳相信可以从儿子的声音可以听出。
朱俊力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他像是一条发情公狗般吼着:「爽,好爽,太紧了!!!」
噗嗤,噗嗤,噗嗤。
啪啪啪。
几乎是同一时间,淫水飞溅的声音伴随着臀肉相撞的淫靡声响在朱炳耳边响起,他不禁感叹美人的腰腹力量与大腿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冲击力,那象徵着肥美肉臀的圆形黑影飞快起落,砸出道道微风,将天鹅绒的窗帘布掀得抖动起来。
激烈的交媾让男人剧烈地喘息嘶吼着,朱炳有些担心儿子声音这么大,会不会让邻居听到。
「唔...哦...啊...」但是房间里的美人更加肆无忌惮。
啪啪声越来越密集。
美人起伏的身影令朱炳觉得,她仿佛是坐在一个充满弹性的救生圈上,一弹一跳,只是那救生圈上面,有根挺立的,硬邦邦的棍状物,伴随着美人翘臀阴影每一下砸落,挤出淫靡的,粘稠的黑色丝线。
再是连续几十下的抬起和砸落,娇喘吁吁的阮舒略微停了停,轻笑道:「这次勉强过关呢,我感觉快要来了,加油哦。」
「是,是吗?」朱俊力颇为自豪地说道:「我说过我很厉害...」
但他才说道一半,就被美人砸下的肉臀打断了。
啪地一声脆响,伴随着臀肉的蠕动,朱俊力嗷得一声支起上半身。
然后朱炳又见到那丰臀的阴影抬到极限,几乎要脱离黑色棍子时,儿子朱俊力又会重新躺下,只在幕布上留下一个黑色棍状物的阴影。
紧接着,阮舒起起落落的高度越来越大,往下砸落的力量越来越强,那根棍状物肉眼可见地变粗,变硬,并且带着些颤抖。
朱炳知道自己儿子快要射精了,吞下一口烟的他,看到俊力伸出双手,拖在肉臀的阴影之下,像是要拖延住女人套弄肉棒的时间,让自己这次性爱能够更为尽兴与爽利。
但那骚魅放浪的勾人妖精像是发了情的雌兽,哪管得上身下男人的意愿,全力地坐了下去,直至肉臀砸在男人小腹上震动出一片性感的肉浪阴影。
「哼~~~」
「哦,哦,哦!!!」
美人娇媚的鼻哼与男人不堪忍受的低吼同时响起,阮舒用有些得意的声音问道:「我紧不紧?」
这句话似乎刺中了朱炳心中某块软肉,他掐住香烟,也不管烟头燃尽即将烧到自己手指,下意识地替儿子回答道:「紧,太紧了!」
他儿子也是谄媚的答道:「紧,夹得又紧又爽,我都快出来了!」
啪!
那丰满的臀部像是奖励对方一样猛地砸下。
朱炳听到凶狠地啪啪声与儿子穆然一声大吼。
「那正好哦~~~」阮舒再一次抬起臀部用力坐了下去,仿佛像是在操弄男人一般,终于在几十下起落后,朱炳就听到儿子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整个人从地上反身弓起后开始剧烈颤抖。
也就是这时,下面的朱俊力忽然开始主动挺动腰部操干起阮舒来,阮舒那肥美的屁股被顶至半空,再也落不下半分。
那原本骚魅无比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
「哦~~~轻,轻一点...这样...这样太用力了~~~」
朱炳在这一刻为儿子在欢呼,仿佛操弄女人的是他本人:干死她,用力干死她!
刚刚闪过这个念头时,朱炳就看到两人影子似乎连成了一块,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听到儿子忽然发出一声像是被掐住喉咙的嘶鸣:「哦~哦~~~嘶~~~~」
阮舒偶尔会在中间发出一两声低低地,像是哭泣般的声音。
然后一切又忽然陷入寂静之中。
朱炳站在阳台,拉开中华香烟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支来,刚点上,又数了数烟盒里的数量,心里面顿时黯然起来,里面还有十二根--短短二十分钟,他就抽了七根。
夜晚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香烟燃烧时发出的声音。安静总要孕育着什么。
朱炳觉得自己心里有某种情绪正在堆积,已经被熏黄半截的手指神经质地颤抖。颤抖逐渐牵动他的嘴唇,面部肌肉在那里发生同步的颤动。他的目光越来越凝固,透着一丝凶狠。
就在这时,他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望去,只见妻子夏惠锦穿着一套居家睡衣,缓缓走进客厅的洗手间。
她像是刚从温泉中一步步走出来,披着润湿的头发,脸蛋红润光滑,曲线毕露的身材在薄薄的纱裙里散发著浓烈的女人气息。
他从未发现妻子有这么美过,隔着轻纱裙将她的身体整个「抚摸」了一遍。
幸好妻子回来了,朱炳心想,不然今晚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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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朱俊力在心悸与手机铃声中猛然醒来。
腰酸背痛,腿手抽筋,头晕目眩,眼花耳鸣这些是所有感官给他大脑的第一反馈。
该死...
头疼欲裂的朱俊力在心底哀嚎: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像是去跑了个马拉松---不,比这更吃力。
好像是,和阮舒做爱了,想起之前蚀骨销魂的美妙滋味,朱俊力就觉得这辈子就算没有白活。
他轻轻睁开眼,在后脑持续的疼痛与阵阵眩晕感里,摸索着周围。
阮舒并没有睡在旁边,但指尖传来丝绸被褥绵软顺滑的触感,心里便涌起一股暖意,他回想起这么一个细节,阮舒离家前还好好地将自己拖到床上,盖好被褥,她真的是位温柔善良的女人。
可就在这时,墙壁传来了令人不安的声音。
啪啪,啪啪。
心悸的他抬起头,望见昏暗的房间里,按在床上的相框正在微微抖动,就像是地震一般。
咚咚,咚咚,咚咚。
耳边若有似无的撞击声,是从隔壁书房里面传来的。
这种声音令他像是被人从胸口恶狠狠打了一拳,又像是被人掐住咽喉,窒息地喘不过气来。
他惴惴不安得将耳朵贴到与书房相连的墙壁上。
唔...咿...唔...
似乎是女人压抑的呻吟,还有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的声音。。
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最坏的想象。
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应该是我酒喝多产生的幻觉吧--朱俊力尝试安慰自己。
他翻身从床上坐起,双手搭在膝盖,苦闷地胡思乱想。
旁边书房是有人在做爱吧?
那到底是谁,难道是自己父母?
但出生到现在,父母从来没有在书房里发出过这种声音,甚至可以这么说,他自性意识启蒙以来,就从来没有窥见过父母在房子里做过爱。
母亲夏惠锦经常在卧室鄙夷地数落父亲:你还要脸,你能要点脸吗,从女学生,到护士,到空姐,哪一个没挨过你的手,哪一个能逃过你那根臭屌,现在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就不能收收心,老实给我待在家里?
骂的很难听,朱俊力长大后也回味过这几句偷听来的话,也大致知道父亲曾经的德行,从而与之慢慢疏远。
林林总总的细节在脑海里徘徊,朱俊力在自己可怕的恐惧里煎熬着。
不,没事的,阮舒可不是那样的女人,据说PR部的贺焱苦追了她许久,各种花心思给钱塞东西,都没有将其拿下,我应该相信她。
朱俊力显然没有意识到,在这期间,他已经下意识地将父亲从信任名单里去除了。
然而在这寂静的夜里,恐惧的妄想根本无法停止。
坐立难安,恐惧与心痛无限升高,在这种一无所知地情况之下,朱俊力由衷地感到了绝望。
时间缓慢而残酷地流逝着,他按耐不住心里的焦虑与不安,三两步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
一走进客厅,那压抑的呻吟声令他心惊胆战。
沙沙地,轻轻地,像是一根带着倒刺的羽毛,掠过他的心头,撕拉下大片淋漓的血肉。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给出几个理由,一,父亲与母亲因为阮舒的到来,感情终于修复,今晚兴致大发,在书房做爱。二,母亲离开以后,父亲心痒难耐,在外面叫了个应召女郎,在书房做爱。三,父亲躲在书房,偷偷看成人电影。
但三个理由都站不住脚,第一,父亲很少用电脑手机,像是上个世代的遗老,第二,母亲与父亲在晚饭期间还针锋相对,冷嘲热讽,哪有和好迹象,第三,父亲还没疯,不至于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里。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俊力怀揣着强烈的不安,蹑手蹑脚地靠近了书房大门。
房门没锁,留有一道缝隙,他记得母亲在自己长大后再三告诫自己,不要进书房动任何东西,也不要进去玩,她还指着监控说,这里有我的眼睛,你如果进去,小心屁股开花!
对,也对,朱俊力站在那道缝隙面前安慰自己,这里有监控,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情呢,父亲知道有监控,绝对不可能发生那种最为糟糕,最为不可能的场景吧?
怀着纠结又庆幸的心情,朱俊力透过门缝,往书房里面望去。
昏暗的灯光下,红木地板散发出一种柔和而温暖的光泽。
而就在这书房地板中央,侧躺着一位穿着睡裙的女人,正面朝着房门,光着一双雪白细腻的纤长玉腿,纤细手指按在睡衣的下摆,轻轻按下,缓缓揉动着。
因为视角缘故,朱俊力只能看到女人脖子以下部位,而灯光黯淡,他寻了好几遍,都没见到父亲的影子。
啊...原来是妈妈在自渎。
朱俊力长长吐了口气,虽然模糊之间看不清楚,但母亲的睡衣他还是能辨认出的,只是他又在心里为母亲感到心疼,这么多年没有性生活,父亲又对她不管不顾,只能深夜寂寞时分,来这里搓揉舒缓心中的欲望。
滋嗤...滋嗤...滋嗤...
但母亲胯间的淫靡水声却令朱俊力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努力地睁大眼眶,细细望去。
只见那女人突然盈盈撩起了睡衣裙摆,露出腴美的胯线,而腿心中央一线天似的精致肉缝儿上微微泛出些水光。
这动作实在是太撩人了!
头一次见到母亲如此风情韵味的朱俊力被其如此大胆放浪的动作彻底震惊了,那严厉的形象与莹莹的水迹交织成一块,俊力惊骇得发现自己胯下的阳具也随之昂扬挺起,完全是充血状态。
但背德的罪恶感令他瞬间压下心中欲念,晃了晃发沉的脑袋后,准备离开这尴尬的书房。
可就在这时,缓缓转头的他惊鸿一瞥,竟然见到母亲丰腴双腿与诱人一线天美鲍所夹出的一个妙不可言的三角缝隙,竟然有一个硕大的,黑漆漆的,像是鸡蛋般的东西在钻进钻出。
而母亲原本轻轻揉着的部分,并不是充血的阴蒂,而是将手指换成一个圈,形成一个手穴,以供那鸡蛋般的东西磨蹭。
朱俊力目瞪口呆得看着那条狰狞的黑色物体倏地从母亲白皙修长的手指里窜出,带出一大股粘稠汁水,洋洋散散落在红木地板上。
也就在这时,他惊骇地听到,父亲的声音从书房里威严得响起:「真是不可思议,就这样我就勃起想要射精了,想当初我经历过的那些女人,可是想尽办法,即便口手并用,都没让我有这种感觉。」
这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一时之间朱俊力根本消化不来,他忽然一阵干笑,自言自语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无视狂跳不止的心脏,他再次调整姿势,偷偷地看向书房。
就只是短短几秒,那硬挺的黑色物件已经开始贴肉磨蹭母亲的耻丘了。
朱俊力清晰地看到那是一根硕大硬挺的黑色阳具,上面蜿蜒怕瞒着粗大的青色血管,龟头的冠状沟棱角分明,像是刷子一般来回剐蹭着小山包一样的粉色肉缝,更多的粘稠淫水则顺着母亲两片蜜桃色阴唇流向大腿,黏糊糊地贴在肌肤上。
「既然准备工作差不多,我们也该进行下一步了。」父亲喊着不可违抗的威严说道:「一切交给我好了,我会让你身心都放松下来的。」
母亲似乎有些不愿意,低低哀叹了声后奋力反抗,折起身子就要起来,但一只大手上方探出,环住了母亲纤腰,另一只大手从颈部探出,往下隔着衣物抓住母亲两只奶子,还用力地揉捏了几下柔软乳肉。
「乳头都这么硬了,你以为能瞒过我吗,下面还这么湿,刚才肯定没有满足吧?」父亲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真是个欲求不满的下流女人啊。」
母亲身体有些发软,只得嘤咛一声有着父亲予取予求。
「这可是你先诱惑我的哦,得好好负起责任。」
中年男人抓着绵软奶子放肆地把这团软肉揉捏成各种形状,另一只手则沿着纤细腰部慢慢下滑,轻抚光洁细腻的丰腴大腿,慢慢划向双腿中间的私密处。
母亲闷闷地哼了一声,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可朱俊力却见到父亲紫黑色龟头在蜜穴口不急不慢地上下摩擦几下,那双美腿便乖乖地张开了几公分。
只见朱炳在美胯掏了几下,将那根沾满淫水的手指往上提,一直越过那不停揉捏乳肉的左手,然后来到朱俊力看不见的面部位置,得意洋洋地说道:
「真是个倔强的美人啊,兴奋成这个模样,都还咬着牙一声不吭,你肯定也很期待我肉棒的插入吧?」
一直旁观的朱俊力在这瞬间有些失神,父亲一直是这样和母亲做爱的吗,用这种胁迫式的语气与动作?
他抱着的女人真的是母亲吗?
因为视野所限根本看不清楚,到底要不要去打断他们?
应该是多想了吧,绝对是多想了,就算里面的女人不是母亲,就算她被胁迫,父亲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么可能冒着被母亲抓到的风险,在家里面和别的女人欢好?
这种窒息的感觉令朱俊力心脏紧缩,就像是在跑一场看不到终点的马拉松一样。
快告诉我这是个噩梦吧,是因为酒喝太多导致的噩梦吧!
朱俊力双手捏紧拳头,在心里默默祈祷。
可惜...
女人低低的一声闷哼,叽咕叽咕的水声,就像是在朱俊力耳边响起一般,磨心,痛楚。
他按耐不住心中悸动,再次透过门缝看向书房。
只见地板上女人的下身私密处,那被黑硬粗屌磨的淫水直流的淡粉色耻丘上,有两根粗糙的手指一左一右搭着,那手指轻轻地搓揉着微微凸起的阴阜软肉,同时,一点一点地掰开肥美多汁的女人阴部。
那一瞬间,朱俊力看得真切
只见红艳艳的充血阴蒂清晰可见,粉红色肉缝亦被淫水彻底弄湿,只是那肉缝儿处亘着一颗套了层白色薄膜的圆钝龟头。
只听父亲一声满意的叹息,那粉色肉缝儿便噙住了半颗硕大龟头。
母亲又开始骚动,可无论她雪白的胯部如何扭动,身体如何前移,那圆钝龟头却始终卡在蜜缝里面,维持着半交媾的状态。
朱俊力心痒难耐地想着为何如此,直至看见父亲那圆圆的龟头被紧密的小穴儿稍稍压扁,才反应过来,心中不由感叹母亲的美穴儿到底有着何等吸力与压迫感,就像是是小嘴儿在猛嘬一般,可想而知插入到底有多么舒爽。
「首先让我们带着避孕套开始吧。」朱俊力感觉父亲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像是在竭力控制着什么:「我希望这次做爱有一个尽兴的结果。」
就在这句话落下的同时,朱俊力看见那圆钝龟头挤开挡在肉缝儿前的湿润软肉,一点一点往里面挤,那场景之刺激,感官之肉紧,甚至看到肉棒的耻丘撑成得往两边膨胀隆起。
「嗯~~~嗯~~~」
伴随着母亲令人骨头酥软的低吟声,父亲的龟头连同白色皮膜缓缓消失在那诱人的蜜穴口处,然后。
啪!
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声音之大,像是用力在拍打母亲屁股一般。
朱俊力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往脑袋集中而去,无论是这个娇媚的哼声,与粉嫩蜜穴的形状,都有些熟悉,这是...这绝对是吧?
他感觉在这一瞬间被冻在原地,浑身手脚发冷。
「嘶...嘶...嘶...」父亲像是也受到这股情绪影响,连续呼出三口冷气,咂着嘴巴像是品尝美食般开口道:「你下面果然很棒,又紧又软,还很热,如果不带避孕套,就好像要融化我的肉棒似的。」
「人老啦,现在做个爱都要回忆,也不像以前那么猛,能抱着做爱。」父亲感叹一句,然后右手抓住母亲在睡衣里晃动的丰腴乳房,猛地捏紧,左手搂在母亲大腿内侧,这样侧躺着借力开始飞快的耸动腰部,好似要把所剩不多的精力与性欲全部发泄到母亲的销魂小穴里。
「嗯~~~呃~~~哈,哈...」
母亲娇媚喘息声,连绵不断的肉体啪啪声及噗嗤噗嗤的淫水溅落声,三种声音并在一起,让朱俊力脑海搅成一团浆糊,他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剧烈波动过,强烈的不安与恐惧像是要撕开胸口一样,猛烈的痛楚像是化作一道道尖叫,高鸣在耳边,令其几乎忘了呼吸。
但父亲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甚至那啪啪声的节奏都没有任何变化,硕大龟头和粗硬棒身疯狂地在母亲柔嫩紧致的屄穴里肆意插入拔出,不断带出像是豆浆一般的粘稠糊糊。
「嘶...嘶...嘶...」朱炳一直吸着冷气,咬牙坚持着:「如果稍微抬起点臀部的话,那我借力就更轻松了,也能插得更进来些,你要知道我年纪也大了,不能像年轻小伙子一样埋头猛操。」
稍微抬起点屁股?
朱俊力心跳越来越剧快,汗水也浸湿了后背。
什么意思?
下一秒,「母亲」的动作给了他答案。
只见「母亲」低低呻吟几声,不情不愿调整了下姿势,略微抬高了点湿漉漉的盈白玉臀,双手向后抓紧自己翘臀,往两侧掰开,以便男人能够尽情操玩。
感受到「母亲」在某种意义上的屈服,这位始终控制着节奏的气虚中年男人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腰身疯狂地耸动操干起来。
「紧啊,真是紧。」父亲亢奋的声音在书房响起:「嘶...这小穴夹起来很舒服啊,里面的肉还在蠕动。」
就这样足足操弄了好几分钟,只听父亲一声怒吼,粗糙的手臂抄起母亲一条修长美腿,将其高高举起,几乎开成九十度,母亲那原本并拢的双腿之间立马拉起无数道黏稠的丝线。
啪!啪!啪!
一时之间肉体撞击声大作,朱俊力见到肉棒撞得得腴润耻也泛起了红艳之色,两人交媾处浆水白沫四处飞溅,随后在父亲破音般的咔咔声里,他看见「母亲」双腿剧烈颤抖着,两瓣分开的屁股肉也跟着一松一紧,又见到父亲那贴在「母亲」臀缝的硕大睾丸在一抖一抖。
两人维持这个动作很久很久,直至父亲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是个好女人,俊力眼光真是不错。」
恰好此时,那个熟悉却冷漠的声音响起:「你这个混蛋!!!」
父亲却毫不在乎,甚至有些开心地笑了:「好久没有人这么骂我了,真是有些怀念啊。」
「母亲」在书房里站起身,她泛着泪光的脸庞出现在朱俊力面前。
朱俊力多想,很想骗自己,骗他自己说是眼睛花了,耳朵聋了,酒喝懵了,书房里面是母亲夏惠锦。
但现实却不是,横眉冷目瞪着父亲的是自己的女朋友阮舒。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倒下的身体推开了书房的门
。
在那瞬间,房子里的三个人陷入一种极为尴尬,极为恐怖的气氛,空气似乎也凝结住了。
阮舒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连打带踢,将朱炳父子一并砸出书房门外,锁上了门。
然后陷入浑噩状态的朱俊力,听到书房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父亲一直站在自己身边,欲言又止,像是在说些什么,但朱俊力根本听不进去,他只是惶恐地摆着手,想吐,想呕,想要哭却没有声音。
直至,嘭,嘭,嘭的撞门声在耳边响起。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见父亲咬住咬住下腭,脸色变得阴沉铁青。
朱炳目光骇人地撞开门,书房里的阮舒瑟缩在角落,眼里噙着屈辱和恐惧的眼泪。她像只无助的羔羊眼看着狼逼上来,可怜地颤抖着。
啪!
朱炳抡圆胳膊恶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勾引男人的贱货,给我滚出去!」
朱俊力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甩了女朋友一记耳光。
阮舒捂着脸,路过他时,非常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声无息地走了,就像秋天到了,叶片离开大树一般无声无息。
房子里依旧是尴尬的沉默。
朱炳又走到儿子身边,他的脸色除了略微有些阴沉外完全看不出任何愧疚。
「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他平静地说,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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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跌跌撞撞地离开小区,除了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她还有个更有价值的东西:夏惠锦书房电脑的硬盘。
在朱炳与朱俊力两父子在门外对峙,解释,争吵的时候,她用早就准备好的设备,快速复制了一个内容一样的硬盘,她的动作非常麻利,在朱炳不耐烦地撞门时,就已经窝在角落,可怜兮兮地仰起头看着他了。
这次为了诱惑朱炳,她做了很多精心准备,发型是清纯披肩直发,鲜红色长裙,洒了非常特殊的香水---冥府之路,这种香水,带着胡椒与杉木的味道,像是秋日的暖阳,有带些烟草的辛辣,这种味道可以告诉男人:想泡我可以,跪下来求我。
中年失势的男人,肯定很敏感,她装作与朱俊力与夏惠锦很熟稔的模样,冷漠地和他打招呼,一直冷言冷语对他,撩拨着他最为在意的尊严。
当然,她也明白女人勾引男人最为直接的真理:一个女人打动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向他展示自己对于其他男性的魅力,她尽可能忍着恶心对她早已憎恶透顶的朱俊力施展魅力,用她身上的香气,动听的笑声,牢牢地把住了朱炳儿子的心。
然而,朱炳的城府很深,始终都保持着慈爱父亲的表象,这也让她有些失落,只能实行在饭桌上的第二种方案,赤裸裸的挑衅。
在夏惠锦面前臭一臭朱炳。
不过实行对象面前,直截了当地说当事人坏话可不行,很容易给朱俊力以及夏惠锦留下坏印象,从而搞砸。
于是在吃饭前收拾桌子时,阮舒瞥了眼客厅墙上的字条:「阿姨,这上面的字是叔叔写的吗?」她说的随意而又真诚,还恰到好处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
「写的不错吧,他以前可是大学教授。」夏惠锦坐在沙发上,夸奖年轻时候的老公,总能引起她的好感。
「哇,那叔叔真是太厉害了!」
「嗯,可以说很有本事,有实践能力,还有很多学术成果。」
「阿姨,看起来你真的很爱叔叔。」
夏惠锦在沙发上咯咯笑了。
「这可是爸爸最得意的字。」朱俊力陪着笑。
「那是自然,他当教授时候写的。」夏惠锦颇有兴致地打着手势:「说起来,阮舒,你曾经在FD大学读过书,你以前听过他这个人吗?」
「听说过一点,叔叔在FD大学里有点小名气。」
「是吗?」
「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说叔叔像孟尝君--田文。」
「孟尝君田文,这么高的评价?」
「说叔叔品行高洁,乐于助人吧。」
「品行高洁...乐于助人...」夏惠锦不由皱了下眉,她自己就是曾经那些被"帮助"的其中一员,自然知道朱炳什么德行。
阮舒见状,耐心解释着:「我们同学说啊,叔叔还是个在一心一意为了政治进取的人,什么牺牲都能不顾,做事又果断利索,很有魄力和抱负,以后肯定能成大事。」
夏惠锦眉头皱得更紧了,阮舒甜甜地看着她,这位财务总监虽然心思敏锐,其实已经完全中了她的语言技巧。
诋毁人的第一要诀:似褒实贬,阮舒明白,对于要诋毁的对象,绝不能用贬义词汇,她应该说朱炳「一心一意往上爬,杀妻弃子都可做」,却说成「一心一意为了政治进取的人,什么牺牲都肯做」。 进取与牺牲是多好的词汇啊。
她明明该说「冷酷与野心害得朱炳落魄在家」,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他「有魄力,有抱负,成大事」。魄力,抱负,成大事那又是何等褒义。
「好啦,好啦。」朱俊力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作为润滑剂打断了这次对话,他生怕阮舒再说下去,母亲就要站起来去撕扯正在做饭的父亲的脸了。
阮舒望着夏惠锦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自得地微微笑了。
果然,吃饭的时候,夏惠锦铁青着脸,朱炳虽有些莫名其妙,也只能低下身段,连连敬酒活跃气氛,阮舒真真切切地观察到,在夏惠锦数落下,朱炳端着酒杯的手,越来越颤抖。
她像是事外人一样观察着一家三口,禁不住再添几句:「读书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女生都说叔叔是她们偶像,想要写情书给他呢,我还在论坛上看过呢。」
这也是诋毁人的高明绝技。目的性高度隐蔽。这段话既非说朱炳作风不正,也非说他品行不行,完全是轶闻闲事,也是在夸奖朱的魅力,却使夏惠锦生出许多说不清的厌恶和反感。
阮舒现在就等着夏惠锦发作。
「这样啊,那我嫁的可真是个好老公,大家都喜欢。」夏惠锦反感地蹙起眉头。
接下来在夏惠锦不断轰炸下,朱炳看似愉快,却压着怒火吃得火冒三丈,他思来想去,最后怪罪到「无心之失」的阮舒头上,最后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股别样的情绪。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却在夏惠锦离开房间时,她意外得发现朱俊力明显是在装睡,她只能推脱洗澡,去浴室里好好考虑。
时间很紧迫,她给宋泽拖住夏惠锦四个小时的任务-从离家到回家四个小时。
但实际打算是花费两个小时---宋泽心软,免不得见女人一哭就此作罢,所以这次开的酒店选在离夏惠锦家较远的地方,来回就要花上两个小时。
可意外的是,朱俊力年轻气盛,即便酒意上涌,还在她身上用了四个避孕套,此刻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最后导致她穿着睡衣出门时,几乎是以垂着眼皮、咬着嘴唇的冷峻神态,她实在是心急如焚,那时候的心情完全是,就此结束,先回家再作商议,以免夏惠锦提前回家戳破之后,事态变得不可收拾。
显然她错估了自己的魅力,也错估了朱炳的控制力,当然也低估了老男人的无耻与性能力。
(作者PS:以下为阮舒部分视角,原本要砍掉的内容)
她慢慢蹑着步子打开房门,仔细观察。
门一开,屋内暖橘色的灯光与门外惨白色的月光顿时交融在一起,阮舒站于暧昧的明光之下,朱炳隐于浓重的黑影之中,前者心里轻轻一震。
阮舒礼貌性地笑笑。
「这么晚还要回去吗?」朱炳倒背着手注视着她,和蔼地问。
「嗯,俊力睡了,我留在家里也不太好。」
「噢,」朱炳微微颔首,威严地慢慢伸出手,露出一幅长者的笑容:「那路上小心一些。」
「好的,朱叔叔,您早点休息。」阮舒上前握住朱炳的手。
这双手粗大结实,带着些湿热,它将阮舒的小手爱抚似地攥在掌心。这有力,长久且包裹性的一握,这令阮舒敏锐地察觉到了,朱炳仁慈的笑脸里面所隐含的内容。
「看到你就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啊。」朱炳含笑凝视着阮舒,他松开手摆了摆:「好,你去吧,年轻人和我半夜待在客厅,总归是不合适的。」
阮舒朝着客厅的房门走去,她皱紧眉头,心乱如麻。
朱炳似乎已经盯上了自己,但极深的城府令他压住了欲念,装出一幅和蔼慈祥的模样,她目前很有把握,稍微使点手段,让他露出原本那副禽兽模样。
但关键是时间不允许,宋泽迟迟没有消息,夏惠锦或许已经在回家路上,若是当场撕破脸,她就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书房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她在心里反复质问自己,为何要把宋泽牵扯进来,若是让林风来做,或许也能达到同样效果,但这阳痿男遇事畏缩不前,遇人热血冲动,与大体上沉稳的宋泽比起来,变数实在太大。
在换鞋的阮舒忽然注意到,背后有一道肆无忌惮地目光,正在打量自己。
朱炳站在那儿,眯眼瞅着阮舒婀娜曼妙的背影,鲜红色的薄呢连衣裙随着她富有曲线的身材飘曳着,他不由徐缓地握紧右手,手指和手掌慢慢摩搓着,手掌里还有着阮舒嫩手留下的感觉:细腻,光滑。
那是很年轻的女孩才有的手,是儿子朱俊力女朋友的手,还是在卧室里骚魅淫叫的女孩的手。
阮舒穿好鞋子,冲他挥手告别。
朱炳在阳台点了支烟,缓缓地,慢慢地抬起手,摆了摆。
这是第十支香烟。
他心里充满着复杂地情绪,有悻悻然的嫉妒,有莫名其妙的恼火,愤恨,有失去权势威风的酸楚,惆怅,最后,慢慢升上来一个难以自制的,大逆不道的念头,这个念头伴随着浓烈的中华香烟,将他全身的细胞火热热地调动起来。
他放松刚才下意识咬紧的牙关和僵硬的肌肉,温和地一笑,仿佛是对命运的承认与自我安慰---他只是个失势的中年男人,若是以前,他有数不清的办法,让门口女人乖乖褪下矜持,褪去衣衫,含羞带愧地匍匐在自己面前。
另一边的阮舒正在犹豫,短短的几秒钟里,她在不断考虑得失...静一静,再冷静一点,集中注意力考虑最坏的结果。
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面对这种机会了,上帝煞费苦心地捏出她的脸,她的身体,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窝在家里,安安心心与宋泽平淡地过一辈子?
她在犹豫什么?还躲躲闪闪地思考什么,她绝不应该拒绝生活给她的第二次新的机会。
不,阮舒否定了自己的话,这次机会,完完全全是由自己创造出来的,而不是那沟槽的生活赐予自己的。
与宋泽朝夕以对的生活虽然甜蜜,但他的肩膀却被现实压得摇摇欲坠,这绝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理想中的与宋泽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好像在结婚前有个朦胧的图景---不管在两人的夫妻生活里,她将怎样碰疼周身的疤痕(一张张长满疙瘩,贪婪的脸,一群群并不相识的人的眼光,冷蔑的,议论的,讽刺的),也许独自留在家里像是在苦痛与不甘中酝酿毒酒,但她也心甘情愿。
她愿意如此,她愿意生活在一个单纯的,温柔的,善良的男人给她准备的家里,她不需要漂亮衣服,只要最简单的款式,不需要名牌包包,只要能装东西就好,不需要美容,只要挽起头发,每天素颜地扬起脸,用笑脸抚平宋泽回家时的疲惫。
她想好了一切---如果有人认出了她,就与宋泽私奔,寻好宜居城市,找好谋生手段,在一个新的城市里继续生活。
哪怕余生只能窝在家里,但她还有满满一墙的书,多到宋泽埋怨家里没有地儿可以放的书,晚上两人在书房找个角落各自看书,是她觉得最惬意的时刻。
但是那场火烧了起来,烧了她的衣服,烧毁了她的书房,烧了宋泽,烧了一切的妄想。
于是,她要重新谋划一切,拿到应该拿到的东西,敲各种各样的门,见各种各样的人,上各式各样的床,要想方设法,什么机会都不放过,她心里又隐隐升起一种发怵的感觉,这个过程是充满不快甚至屈辱的,要看别人的脸色,要赔笑,赔上年轻漂亮的笑脸,甚至赔上宋泽最为珍视的自己,打破曾经的诺言。
此时,她又体会到以前枯坐在房间,无助而又痛楚的心境,这种心境和现在又是如此相近,无所谓,怵什么?已经活到了这个份上,宋泽已经死了一次,她觉得什么难事都能做,自己没那么清高,就算为了他,没有什么事不能做。
但又一个问题浮现出来了,她和宋泽的关系该如何发展呢,这是最应该考虑的。
她爱宋泽吗?
...她爱。这一点,她的心不允许让她像以前那样说假话。
宋泽爱她吗?...
也爱吧。
有没有同情,可怜成分呢?
...或许有,但宋泽是爱她的,凭着对男人的直觉,她相信这一点。然而,爱情,就能让两人在接下来的漩涡里继续心照不宣地生活下去吗?
在屈辱的被蹂躏里,在屈辱的童年里,她丧失过一切。(阮舒身体掠过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好似一个脏兮兮的麻袋套上来,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外貌与身体不但不美,而且衰丑,邋遢,恶心。)
像宋泽这样三观正值,血气方刚的男人会不在乎自己做的事吗?
她知道问题的答案,她太了解男人了,也太了解宋泽了。
或许在现代社会里,这种事情应该司空见惯。可...(她摇了摇头。)那是她自己的理解,不是男人的理解---更确切地说,不是丈夫的理解。不过,宋泽或许不是普通的男人,从大学认识起,无论怎么排挤,欺骗,责骂他,他都能理解她,谅解她,袒护她。
但...
她又犹豫地摇头,直觉告诉她,正因为如此,自己更该离开宋泽,如果他想要获得幸福,恰恰应该找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女人。
想到这里,阮舒意识到,自己与宋泽中间有一条难以愈合的伤口了。
然而,伤口真的无法愈合吗,时间总能冲淡一切。
回想过去,宋泽面前有哪些女人呢,他的小秘书奚珺?如果用阮舒的目光来看,奚珺单纯,活泼,白的像一张纸,但如果宋泽要更进一步,不做牛马,她并不能从思想感情各个方面理解和帮助一个搞事业的男人。
曾经的邻居,顾音如?
那是个优秀的女人,但是个工作狂,离过婚,她不适合同为工作忙碌的宋泽。
贱种的老婆,虞芝桐?
倒是年轻,身材也不错,可惜好吃懒做,好高骛远,最为关键的是,她是贱种碰过的女人。
还有颜依菲?
平心而论,很漂亮很有钱很有素养,但这婊子心怀不轨,方方面面都表明了要利用宋泽。
目前思索来看,她绝对是最合适的那位。
人总要欺骗自己,自省的理智之光又掠过脑海,她应该是不肯放手,才一一数落那群出现在宋泽身边的女人,虽然自省到了,但她也获得了一定动力,她还是相信自己作为一位女人的魅力的,她比任何人都适合宋泽,她比任何人都能帮到宋泽,也比任何人在乎宋泽,她深知这一点。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赌这一把呢,她相信宋泽能留下夏惠锦。
想到此,阮舒睁开眼睛,冲着身后的朱炳微微笑了,她觉得此刻自己的笑容肯定很迷人,即便在昏暗客厅里,依旧耀耀地闪着光。
「阮小姐。」朱炳犹豫了一下,忽然温和地说道:「能陪一个寂寞的老人喝一杯吗?」
「您可不老,还年轻呢。」阮舒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她的表情迅速转为冷漠和冰寒:「但现在已经夜深,如果阿姨回来见到我们两个人在客厅对酬,即便心里不说,也会留有疙瘩,我相信叔叔你也不想惹怒阿姨吧?」
妈的,小骚货,老子还搞不定你?
阮舒耳朵很尖,听到朱炳小声骂了一句,她开始思索如何让他主动用钥匙打开书房门锁。
她一直习惯当成被动的受害者,达成自己目的。
于是阮舒贴心地说道:「阿姨去了市中心,来回要三个小时多点,估计也快回来了,叔叔你待会可以找她喝一些,我看阿姨走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对,你该好好开导她。」
朱炳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了,阮舒看见他指间的香烟,掉了好大一坨灰。
「那么说来,起码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在阳台轻声嘀咕。
第十九章 人心是永远不知足的
阮舒看见朱炳背着手,走进惨淡月光中,缓缓踱步到客厅中央,她意识到这位中年男人正在斟酌语言技巧,来进行某种意义上的「谈判」。
「聊一聊俊力这孩子吧。」朱炳慈眉善目离她三米站定,这个距离,不会过于亲近,也能让她听清楚:「你能坦率地谈一谈,真的喜欢他吗?」
老家伙切入的角度很好,阮舒作为俊力的女朋友,遭到这等关乎两人关系的问题,就算再反感,也得正面回应。
「我喜欢他。」阮舒走到沙发旁,轻轻坐下,为了避免有更多的肢体动作,她抓起台子上的一把瓜子,眼睛盯着,一颗一颗地剥起来往嘴里送。
客厅里响起清脆的咔哒声。
「当然还没到爱的程度。」阮舒补了一句。
朱炳问道:「你准备好和他生活在一起了吗?」
「叔叔,我们现在是谈恋爱,并没有同居,更没有订婚。」阮舒挑衅似地盯着朱炳:「听您的意思,不同意我和他的关系?觉得我很差劲?」
「叔叔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相反来说,惠锦一直都夸你。」朱炳说道:「
但我们家情况也比较特殊,我更希望俊力找一位听话的,可靠的,万分保险的女孩儿。」
「要么你们给他找个面团儿,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那种?」阮舒语气不善地回怼:「再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我只是因为阿姨生气,想来劝劝她才上的门,我根本没说要和俊力结婚,你现在没必要这么着急。」
朱炳愣了一下,仰头开怀地笑了:「我这只是出于父母的关心,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阮舒观察到朱炳笑的时候,背着的手松开放在胸口连连摆动,同时对方往前跨了一步,姿势略微前倾,攻击性十足。
老男人动怒了,还被她的蔑视气得不轻。
朱炳之所以现在还文质彬彬,主要是因为他还没有探到自己的底牌,他试探了自己与朱俊力的感情,阮舒直接给出的答案是,我没这么在乎,你威胁不了我。
她必须得这么做,老狐狸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若是直接装出一副非朱俊力不嫁的态度,很容易被他看出端倪,从而怀疑自己。
话说回来朱炳颇有些忌惮夏惠锦,若是自己装出一幅痴情模样,他很有可能今晚就此作罢。
所以,阮舒又整理了下目前状况:朱炳除了知道她是朱俊力女朋友,其他一概不知,若是这点起不了作用,那他也有可能暂时偃旗息鼓,毕竟再怎么精虫上脑,酒醉糊涂,阮舒目前的身份是非常重要的,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目前的朱炳在家庭里地位重要多了。
得示弱,甩出一个把柄,让对方牢牢抓住。
谈判里面的恐吓与胁迫,关键是要表达出自己的伤害能力与伤害意愿。
现在阮舒要说出与郁洁同样的理由,让朱炳认为自己拥有伤害能力。
「好吧。」她犹豫了一下,坦诚地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与俊力谈恋爱,有部分是阿姨的缘故,她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和樊先生关系很好,所以我想让阿姨在工作方面……」
阮舒话一说完,朱炳就点了支烟,而后又冲她略一挥手:「樊先生是我的故交,见了他以后带我问个好,祝他事业顺利。」
「故交?看来叔叔你的本事可真不小。」
「那算什么,」朱炳在浓烟里打着手势:「就连惠锦的工作,还是我替她安排的。」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虽然我老了,没有以前那般有能力,但从省里到市里,还是有不少人认识我的。」
「真的吗?」阮舒意外地睁大眼眶。
阮舒恰到好处的亲热与友好,让朱炳颇有些得意。
但他依然不失威严地,持重地慢慢点头,他深深吸了口烟,压着声音说:「
你们公司创意部有位叫宋泽的,知道吗?」
咔。
阮舒动作一顿,她顺势将剥到一半的带壳瓜子仁丢到嘴里,咀嚼两口便强行咽下,瓜子壳刺挠过喉咙传来的痛感令她缓过神来:「当然知道,夏主任和他吵了一架,闹得很凶,最后还是樊先生来劝阻的。」
朱炳一口一口抽着烟,又逼近阮舒,隔着后者一个位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与樊先生商量过,宋泽他马上就要从部门经理的位置下来,你可以拭目以待。」
怪不得...
怪不得朱俊力那天说宋泽马上不是部门经理了,也怪不得今晚进门时,夏惠锦在嘀嘀咕咕地数落朱炳。
阮舒极速思索着这一切,也开始担心后续,工作于宋泽而言,实际来讲,是生存需要,但更深层次的来说,是实现人生价值,实现诺言的基础。
他到时候会怎么看待,会怪我吗?
在惨淡的月光中,她咽了下口水,她提醒自己,得控制好情绪,不然就会像个玻璃人般被月光照的清清楚楚。
思索再三后,阮舒声音变得激动:「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小姑娘。」朱炳适时地抬起眼睛,锐利地瞄了她一眼:「
惠锦能安排你的工作,我自然也能。」
他在此刻终于暴露了自己目的,说出了长者不该说的话:
「所以能陪一位可以帮助你的老人,在这个寂寞的夜晚,喝一杯吗?」
阮舒露出一幅犹豫的表情,她知道这已经是一次成功且隐晦的威胁了。
朱炳获得她需要在工作上再进一步的讯息后,告诉她,自己认识很多人,夏惠锦的工作也是他安排的---这即伤害能力的表达。
举出宋泽的例子,即表达如果今晚她不同意,那很有可能与宋泽一样,丢了工作---这是伤害意愿的表达。
最后抛出诱饵,陪一位可以帮助你的老人,也和前面他与樊先生是故交的话遥相呼应。
一般情况而言,如果阮舒是聪明的女人,领会朱炳的话外之意,应该会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若是不聪明,可以安排工作,这句话也足够了。
她顺着意思,同意下来。
几分钟后,朱炳就将一瓶开过的红酒摆上了桌,这是一瓶煮过的雪梨红酒。
「上了年纪以后,什么都喜欢暖和的,不但白酒要暖一暖,红酒也要煮着喝。」朱炳很自然地露出符合自己身份的微笑,一个长者的微笑,一个亲切和蔼因却又有点居高临下的微笑。
「煮过的红酒更香甜顺口。」阮舒说道,「更适合我这种酒量小,稍微喝点就醉的人。」
她也笑着,也很符合她目前的身份,既有晚辈的谦虚,也有对权势的尊重。
「那我们就干一杯,」朱炳举起红酒杯:「就当庆祝俊力与你得到我和惠锦正式的承认。」
阮舒闻言,举杯轻碰:「干杯。」
她轻轻抿了口杯中红酒,瞬间脸色变了。
即便朱炳用炖煮的方式来掩盖目的,但她还是从这一小口里,品出了氟硝西泮带有的苦味与金属味。
用于治疗失眠的氟硝西泮溶于水后无色透明,若是加到拥有强烈味道的红酒里,普通人根本辨别不出。
但阮舒可以,她甚至能从这细细一口里面,算出这半杯红酒能令自己失去多长时间的意识---大约一个小时,如果放到床上,可以睡到第二天天亮。
这该死的老杂种,她在心里咒骂道,活了这么久,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怪不得会被人拉下马。
若是就此喝了下去,岂不是任对方摆布,他又可以在事后将自己放到朱俊力卧室,从而撇清一切关系?
朱炳见她目光微沉,倒也不担心药剂被察觉,很诚恳地说道:「不合口味吗?」
阮舒慌忙将杯子凑到嘴边,猛喝了一大口:「我很少饮酒,怕会喝醉。」
朱炳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却又点着烟,摇熄了火柴:「有时候长夜漫漫,不喝点酒,真不知道该如何熬过去。」
「这座城市太忙碌了...」阮舒停顿了一秒钟,乘着间隙,将红酒吐在手心,由着手中液体沿着椅子往下流淌:「所有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寂...寂寞...」
她咬字开始含糊不清,意识也模糊起来,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今晚真的很累,单单是应付烂醉如泥的朱俊力便有些力不从心,而现在即便吐了大半红酒,那残留在口腔里的药物,仍旧让她脑子昏昏沉沉的。
脚步声响起,她听到朱炳用威严沙哑的嗓音低声在耳边说道:「是啊,老头子我这几年,真的很寂寞啊,我都感觉自己不是一个男人了。」
「男...人?」阮舒艰难地仰起头,赫然看见了朱炳标志性的宽阔下巴。
「自从家里出事以后,我就没有真正地享受过性生活。」朱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装出来的长者模样早已消失无踪,贪婪的视线在她裸露的雪白大腿,丰满的酥腻胸脯上来回转换,简直就像癞皮狗在舔舐一样恶心。
「我想说啊。」他幽幽叹道:「我已经失去了作为男人...不,甚至作为人的尊严。」
「尊...尊严...您...到底想说什么?」努力挺直身体的阮舒,感受到身上红酒湿哒哒的粘稠感,下意识地掀起胸口的衣领,抖了一抖,几秒钟后,脑袋枕在椅子靠背上,合上了眼睛。
朱炳瞬间屏住呼吸,以他视角而言,阮舒将衣襟领口扯开,恰好展露那雪白丰满的乳肉和诱人双眼的乳沟,那白花花,颤巍巍,沉甸甸的完美圆形,极其令人血脉贲张。
他相信如果用双手捏住这团细腻的乳肉,那绵软又富有弹性的手感绝对会让自己发狂。
脸上淫靡亢奋的扭曲与慈祥和蔼的热情并做一块,他只觉得小腹处邪火越来越旺盛。
但朱炳不是毛头毛脚的年轻小伙子,他看了眼时间,将将过了十分钟,他还有至少五十分钟来细细品味眼前的美人儿。
他要将刚才在阳台那边的烦闷与惆怅,一股脑儿地在美人身上发泄出来。
既然是细细品味,手指的粗糙肯定会让面前美人儿受惊,他决定先用厚重的舌头探探路。
几分钟过后,寂静的客厅,响起了犹如狗吸水般的声音。
「咂滋,滋滋,巴滋...」
花白的老人脑袋与靓丽的美人螓首交颈缠绵,两片宽厚嘴唇与另两片嫣红樱唇反复贴合,分开,接着又缠在一起。
若是仔细观察,原来是花白脑袋伸出的肥厚舌头一直在追逐调戏美人口中软弱无力的小舌,导致粘稠恶心的口水不断流入美人小口。
「嗯...嗯...嗯...」
浓稠的湿吻过后,花白老人意犹未尽地沿着阮舒脸颊,脖颈,舌头继续游曳往下来到精致的锁骨位置,美人如此丰腴柔润的体态,竟然能拥有苗条的锁骨,令老人大为赞叹,他一路舔舐,轻咬,直至舌头攀到两座雪白高耸的乳山。
在雪腻腻的乳肉上来回吮吸几次后,老人发现阮舒的乳晕呈粉红色,上面乳头娇滴滴的如同一枚小巧的葡萄。他心中无比激动,上前一口含住了那枚乳头。
「嗯啊~~~」
阮舒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下意识地抱住花白脑袋,胸部挺起,樱色乳晕恰好整个都塞入了老人嘴里。
朱炳毫不客气地将乳晕一同吸入了嘴唇中,舌尖时而绕着乳晕打起转儿。
「啊...啊...嗯~~~」
美人发出不堪忍耐的娇吟,花白老人瞥了眼时钟,已然过去了足足五分钟,他转而起身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丰乳美臀身姿高挑的阮舒,往着沙发直直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低头用牙齿轻咬美人乳头。
他将阮舒靠在沙发上,双手握住她的足径,摆出一个M字形姿势。此时美人胯部大开,朱炳终于见到了在剪影里,令人魂牵梦绕的神仙洞府。
因为双腿被压在丰腴的乳房上,美人圆润雪腻的臀部微微抬起,耻丘如小山包般暴露而出,两片粉嫩阴唇中间是条极为诱人的桃红色肉缝,肉缝中间闪着一丝淫靡的水光。
看着如此香艳旖旎的肉体,朱炳不由啧啧赞叹起来:「漂亮得像是一尘不染的粉色赤贝,倘若刚才没听到你做爱的声音,我现在都觉得你是处女了。」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不知有多久没有见过这等妖精般的尤物了,他迫切地想要插入眼前的嫩穴,在儿子女朋友的粉色肉洞里尽情抽插,然后一泄如注。
但还是忍住了,眼前的女人就像是最顶级的食材,需要精心品味,不放过每一丝细节,才是一场真正做爱,而不是如儿子那种,像个牲口一样,急吼吼地插入,没几下就精关不保,折戟沉沙。
朱炳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阮舒饱满的耻丘,手指拨开两瓣湿润粉嫩的阴唇,露出里面红艳艳的湿漉肉洞。
睡梦中的阮舒轻哼一声,微微弓起腰身,这个动作给人一种她主动把小穴迎向朱炳的错觉。
回想起阮舒从进屋之后对自己的嫌弃与鄙夷,朱炳有种说不尽的征服与刺激感,他深吸一口气,将一根手指插入了亮晶晶的穴肉下方的粉嫩洞口,噗吱噗吱的水声里,花白老人只觉得里面肉壁里温热异常,褶皱如竹节般缓缓蠕动着。
窄小湿润的肉壁柔软中带着韧劲,还能感受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吸劲,拽着手指不断往深处探索。
朱炳勾弄了几下,就察觉到美人小穴的妙处,他忽然有些理解儿子之前溃不成军的糟糕表现,在如此紧如处子的嫩穴里进进出出,所带来的快感到底该有多么猛烈!
「这骚逼真的是紧啊。」他吐出一句脏话。
也就在这时,阮舒张开小嘴儿发出一声甜腻的轻啼声,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接着缓缓睁开了双眼。
醒来后的阮舒立即察觉到了脑袋的昏沉与下体的异样,从嘴唇,到胸前乳头,以及肉穴膣道,都有些麻痒和肿痛,可见刚才老男人到底有多么疯狂。
「你...你在干什么?」她咬着牙齿质问道。
「哦,你醒了。」朱炳眼里闪着火一般的欲望光芒,他没去细想美人为何会如此之快地醒来,用毫无波澜的沉着语气说道:「刚才我们两人聊着聊着,你就扑了过来,说要好好安慰我这位寂寞的老头。」
他用手指继续在嫩穴里抠挖。
「阮舒小姐,我本来没有打算做到这一步的,只是想到,还差一点就能恢复我作为男人的尊严与自信了,所以我很需要你的帮忙。」
朱炳神情威严,声音平静,似乎他并不是在强迫一名妙龄少女,而是在做什么学术课题,或者在案头研究一份红头文件。
「作为回报,我保证会让你在工作上更进一步,而且老头子我也不会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俊力,你也不会告诉阿姨,对吗?」
「你...你这个畜生,」阮舒压着呀,几乎是强压着愤怒,一字一顿吐出话来:「我是俊力...的女朋友!你知道自己...嗯呀~~~嗯~~~嗯哼~~~嗯哼~~~」
敏感的私处被朱炳用手指来回拨弄,药物的眩晕与强烈的快感冲击着刚刚找回意识的阮舒,她的娇叱变成娇喘,声音从高亢愤怒变为媚人呻吟,她的抗拒也变成迎合,四肢从扭动抓挠变成微微翘起臀部,若是以第三者视角望去,仿佛阮舒主动用蜜穴在厮磨朱炳的手指一般。
「要说接下来你还是不是俊力女朋友,还是不是惠景下属。」花白老人弯起手指,频频挤入泥泞不堪的一线美穴,对着阴道肉壁上的褶皱与肉芽一个劲儿的抠挖戏弄:
「这一切取决于你,俊力就睡在房间里,你可以大声喊出来,把他叫醒,那结果你应该也能想到---你和俊力分手,从公司离职,勾引男人的骂名会一辈子跟着你。」
「混...蛋,难道你就不怕吗?」
强烈的刺激让阮舒体内的情欲迅速积蓄,她反射性地咬紧下唇,但还是从齿间挤出甜美的喘息声。
(唔...这老男人...手指弄起来好舒服...
...糟糕...要控制不住露出舒服的表情了...这家伙看见我这种样子,忍不住直接在客厅做爱该怎么办...
可目前药效还没过去,自己根本动不了啊...)
「唉。」朱炳一只手指点住阴蒂,另一只手扣弄阴道,一刻不停地寻找着阮舒下体最为致命的敏感点:「我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终日就只会弄些花草鱼鸟,名声于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
「不...停...停一下...」蜜穴最为关键的G点被朱炳用弯曲的手指剐蹭,阮舒咬紧牙齿想要坚持一会,却最终难以抵挡身体带来的快感,再发出一声娇媚的喘息后,倏得夹紧双腿,紧接着下体的一线天美穴一开一合温柔地吮吸着插在中间的手指,又喷涌出一道道粘稠蜜汁,淅淅沥沥地落在丰腴臀部下面的沙发垫子上。
看着女人高潮的捧水的模样,朱炳得意地勾起嘴角。
他玩弄过无数女人,少女,少妇,熟女,今日阮舒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质问后果,而不是疯狂尖叫,厮打,他就明白自己已经成功了大半,接下来,只要能够找出对方敏感点,用最为猛烈的高潮征服她就行。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对付女人的手腕,也回忆起曾经的点滴:以前中心医院有位护士长,想不开跳楼自杀,她的家人就找到自己来当面对峙。
那时面对两个气势汹汹的家长--护士的父母,以及一位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他从容而又诚恳地劝对方:
你们对小琪的死心中有疑,我也很理解这种心情,我原本一直强调,自己只是因为看病认识的小琪,但你们一直不肯相信,唉...本不想说,现在索性说个明白,小琪在医院本来就有生活作风方面的绯闻,说她与某位企业家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当然,也有人说她是受迫的,如果你们决心要追查,我也同意,无论是去法院告,公安局报案,都可以,如果你们需要帮助,我可以出面,让秘书陪你们一起跑一圈。
朱炳报了一圈名字给他们,高级法院,中级法院,初级法院,公安局,检察院,市委,区委,总医院,总后勤部,都有他熟识的人。他的朋友,他朋友的朋友,他的同学,他同学的同学,他说了一大串名字,连同他们的职务,五花八门,就这样一套巨大的关系网,漫天的大人物,像一座座大山压在两位可怜的父母肩膀上,他们腿软了,眼花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有小女孩在旁边一直哭着。
可惜了,如果自己还有以前的地位,何至于用下药这种下三滥手段,他心里黯然地摇摇头,再把目光望向气喘吁吁的美人: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放心吧,老头子我会做好安全措施的。」
阮舒抓起沙发上的一块枕头遮住自己春情泛滥的脸蛋:
「那...阿姨...回来怎么办?」
朱炳微微皱眉,随即露出愉悦的笑容,他明白阮舒这句话里的含义,不是反抗,不是抵触,而是认命般的思考如何安全地进行这场即将发生的性爱。
「我们...去书房。」他转身抱起美人,目光温柔了几分:「时间正正好好。」
色欲攻心的朱炳并没有发现,在进门的瞬间,阮舒手中的枕头的一角,恰巧落在门缝下方,也正因为如此,猴急的他并没有将门真正的关上。
两人在房间里带着避孕套,畅快地做了一次爱,娇弱无力的阮舒渐渐寻回些气力,可灵动的眼眸还带着浓浓的疲倦与高潮后的慵懒,她望向门里的夹缝,发现门外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却是朱俊力。
果然,闹钟将这家伙弄醒了,不过他怎么跪在门外,不进来揭穿?
她带着疑惑与不解,忽然想到一个细节,在夏惠锦去卧室时,也就是她在厨房收拾碗筷那一刻,微醺的朱炳坐在沙发上,和蔼地,关心地听儿子最近的状况,以及4S店买车的前因后果。
那时候朱炳的表情,是一种领导面对下属的教诲与敦促,当他用一口一口烟雾将整个客厅包围时,将朱俊力整个人包围时,阮舒意识到,这位父亲的权威必然在幼年的儿子心里扎下了深深的根,相较而言,朱炳虽然发福,但身材仍旧比朱俊力魁梧,虽然老迈,可声音仍旧比朱俊力宏亮,她能察觉到在没有夏惠锦这个外援时,儿子对父亲沉默寡言的顺从,也能察觉到儿子在父亲威严的目光下的脆弱与稚嫩。
朱俊力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根本无法面对如此之大的冲击,父亲的权威与男性的尊严在他脑海里绞杀对峙,令其大脑一瞬间失了灵动,只留麻木与混乱。
就在那时,侧躺在红木地板,尚在思索的阮舒忽然感觉到一根火热粗壮的棒状物,在自己腿跨间不断剐蹭。
「...你不是说一次就行了吗?」她惊怒交加地问:「你射也射过了,该放我走了吧?」
「话虽如此...」朱炳平静而又阴森地说道:「但我变卦了,我倒是可以理解俊力之前的莽撞了。」
「什么...意思?」
「老头子我碰过的女人算是不少,但你真是每位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尤物,清纯的脸蛋,骚魅的身体,一颦一笑都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浴火。」
朱炳起劲地在阮舒腿跨间磨蹭,粗大肉屌仿佛插穴一样将后者插得娇喘连连。
「面对这样魅惑天成的妖精,就射一次是不尊重你啊。」
他取掉绿色薄膜,露出自己紫黑色的阳具:
「自从惠景那次意外过后,无论和那个女人做爱,我都是要戴上避孕套的,但今天看到你,我就告诉自己,绝对要用肉棒好好地感受你小穴,感受你里面每一寸褶皱和凸起的肉芽。」
(这恶心的家伙,精力旺盛的都不像一位接近六十岁的老人。)
阮舒在心里咒骂着,她这次做了很多设想,包括用闹铃叫朱俊力醒来,也预料到就做一次爱根本满足不了色胆包天的老家伙,但却错估了朱俊力作为男人的尊严,也没预料到老男人能在射精之后短短两分钟内恢复精力。
怪不得他要用侧躺借力做爱的方式,估计早就准备梅开二度,真是恬不知耻。
她冷静地评估了下自己目前状况,虽然意识清明,身体却有种舒畅的酩酊感,就像躺在由云朵做的床上一般,显然药物对她的影响还在,若是现在把门外的朱俊力叫进来,免不得软瘫成一团烂泥,导致计划就此失败。
想到老男人无耻地要去掉避孕套,阮舒恶心的同时,又在心里腾升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感觉。
她很清楚身体目前的状况:全身冒汗,身体发热,这股热气与亢奋感,是即将达到性高潮的反应。情欲带来的甜美诱惑,若是不努力保持清醒,转眼间就会被带往快乐的彼岸。
回过神来,阮舒咬着红唇娇喘几声,嘴唇分开时还拉出道道晶莹的唾液丝。
别说抵抗,就连推搡都做不到,她身体目前想要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男人的肉棒。
朱炳是个玩弄女人的老手,她在进门前就有所准备---吃了避孕药。
但现在她必须接受的事实是,要被宋泽以外的男人在体内射精灌种,这种事情或许以后是常态,如果她和宋泽在一起,两人都会不可避免地常常感受到屈辱,她清醒地认识到,屈辱感会把一切美好的感情都破坏殆尽的。
宋泽他肯定很痛苦,一想到今日我的遭遇,他就会痛苦,就会浑身哆嗦,就会感到屈辱,会的,绝对会的,她了解宋泽,他有些观念非常陈旧...
朱俊力就在门外,只要,只要她大声喊出来,这起事件将以朱炳下药迷晕强奸自己,被儿子撞破后结束---而此刻无力的她,做不出预想中的行动。
这样就会重新回到起点,可自火灾过后,一些惊心动魄的可怕变化,正在她们生活的城市,在未来计划,正在宋泽工作生活许多年的环境里,悄然发生,如细沙流逝般静谧,却如冬夜寒风般刺骨。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寻求改变,她与宋泽会慢慢变质,变成器物,或者畜生。
不得不说,她在书房里看书的几年里,的确盼望着靠突如其来的危急,重新步入社会,来攫取权力和利益,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却又开始犹豫起来。
此时她已经有了弱点,弱点是名叫宋泽的男人。
阮舒在朦胧中回忆着宋泽,回忆起她与他在出租房争吵以后,她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但在几步之后,她又转身跑了回去,在冬夜的雪地里踩出一连串凌乱的脚步,宋泽枯坐在房间里,就像她曾经那样绝望,她尽量什么都不去想,只知道她上前抱在怀里的男人,逐渐有了暖意,就在她神志最恍惚的时刻,宋泽在她耳边呢呐:「阮舒,你留下来吧,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吗?」
热气贯穿了阮舒的耳垂,她忽然打了个哆嗦,一把推开他,扭亮了房间的灯,坐直身体,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我会留在你身边,我也保证不会和别的男人,和以前有纠葛,但你不准再问我的过去。」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束光,刺破了曾经的回忆。
阮舒,你不能这样子,你一直不是说自己是个强者吗?
她感受着自己感情与身体的欲望在体内强烈的波动,突然有了一丝觉悟,或许,无论是她还是宋泽,都应该在痛苦中让自己的灵魂蜕几层皮,重新塑造自己。
好吧,不就是陪这老男人做爱吗,我奉陪,我不但陪你做爱,如果有机会,我还要想办法整死你。
昏暗的书房里越来越增加了亮色,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月光一点点洇入。
月色照耀之下,朱炳发现阮舒已经屈服在情欲之中,也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了,心情大好的他让阮舒仰躺在书房地板,动作娴熟地将两条修长美腿左右分开,将那粉嫩诱人的下体完全暴露出来。
龟头在湿润的耻丘上来回摩擦几下,在阮舒令人神魂颠倒的娇喘声里,缓缓挤入那流出淫露的小口。
「哦...这种感觉...」朱炳发现他根本无需挺动,龟头尖端就被阮舒小穴洞口的柔嫩软肉轻轻吸住,那滋味畅快异常,他痛快地轻哼一声:「不戴避孕套,果然...舒服,我能感受到生殖器慢慢地在剥开你狭窄的阴道,这种征服感,真的好久没体会过了。」
紫黑色肉棒缓缓插入的压迫感令阮舒咬住了牙齿,去掉避孕套之后直接插入的快感令她娇弱地喘息着,她知道自己身体正在期待这次性爱交媾,也明白心里对花白老头的厌恶,但当棱角分明的冠状沟毫无阻隔地,一寸一寸地刮过蜜穴里每一道褶皱和每一处肉芽时,强烈的情绪冲突令两行眼泪不受控制地潸然落下。
朱炳缓缓挺动腰部,尽情享受嫩穴腔肉带来的温和,湿润,滑嫩,紧窄等等感觉,这种无与伦比的触感超越了他以前所有经历过的性爱,令他忍不住想要尽根插入,将下半身积蓄的欲望与愤懑,尽情地宣泄在儿子女朋友这具年轻完美的酮体之中。
「嘶...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啊...」他双手揉着阮舒两瓣圆滚滚的臀肉,肉紧地往嫩穴里慢慢送入肉棒:「这样子还压着声音,你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呢,老头子我倒是很想听你可爱的呻吟声啊,或许能让我快一点射。」
听到老头无耻恶心的话,阮舒在心里不屑地想道:「老家伙自己舒服的在打摆子,却要装出一副性爱高手的模样,还想来调教我?」
「啊...啊...好棒...深一点...」但她却不由自主地迎合起来。
「好好!这和你刚才在俊力卧室叫的一模一样,不错,胸部也开始摇晃了!
那我要奖励你了!」朱炳再也忍不住要狠操女人的念头,铆足了劲往前一挺,老人的胯部重重地撞在年轻女人的翘臀上,顿时把饱满丰润的雪白屁股撞出阵阵肉浪。
肉棒尽数捅进了小穴,阮舒感觉到那狰狞的龟头一下子抵在自己小穴最深处的柔嫩子宫口,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
「啊...太...太用力了...」
「嘶...果然好爽...」御女无数的朱炳被阮舒小穴深处的子宫吮吸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他不得不暂停几秒,用来适应髓噬精的蜜穴带来包裹与蠕动感。
好一会儿,正在咬牙忍耐这令人难以自持快感的朱炳,却听到胯下女人那一声鄙夷的催促声:「插进来就在那边喘粗气,到底做不做了?」
骚货,这女人真是个骚货,朱炳面色一僵,却在那一瞬间感觉体内的邪火越烧越旺,他竟然在最为得意的性事方面遭到质疑,在这时他不得不服起老来,若是再年轻十几岁,这女人怎么还有力气嘲讽自己,早就撅起屁股,翻白眼睛,只剩下乖乖挨操的分了。
他一声不发的抓住阮舒一双美腿架在自己肩上,苍老带着皱纹的屁股猛地上拉,同时双腿分开立于雪白屁股两侧,狰狞肉棒直直向下对准美人肉穴,开始疯狂地直上直下抽插。
噗嗤噗嗤...
啪啪啪...
一时之间,书房里尽是性器抽插的声音,房间里面两人谁也不服谁,尽是咬牙奋力交媾着。
若是以第三者视角看去,就能看到月光照耀下的书房地板上,有个松弛的年迈屁股如同打桩般无情拍击着另一个朝天雪白翘臀,而连接两瓣屁股的,则是一根如硕大硬挺的肉棒。
大肉棒自上而下抽插着包裹住它的肥美肉唇,拔出时把红艳艳的阴道腔肉翻卷而出,又随着尽根没入又一下子带回嫩穴之中。
沉闷的吧唧声与响亮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呜...呜...」男人卖力的操弄令阮舒逐渐陷入情欲的漩涡之中,阴道不断传来的快感令她不复之前那么抵触与反抗,主动环住朱炳脖子,发出一声声如泣如诉的娇吟声。
「发骚了啊,贱货,是不是把你干爽了?」朱炳喘着粗气,那根发烫发红发肿的肉棒一刻不停地在阮舒肉穴里飞速抽插,几乎扯出一道道残影,他大声叫道:「哪里舒服,快说!」
「...我才不说,你这个混蛋!」
「说!」朱炳屁股往后调整角度,不再直上直下打桩般操干,而是飞快地挺动腰身,前后做起活塞。
「啊...啊...啊...!!」
「原来喜欢这种姿势?」
「...嗯...喜欢...」
阮舒猛然察觉话里的失态,老男人在性爱方面的确出色,她明显感受到身体服从于情欲所带来的甜美快感,屄穴肉壁不停收缩裹夹阳具,极力想要榨取肉棒中的粘稠精液。
在这一瞬,她感受到烦躁与愧疚,但旋即有些释然,与其烦恼于当下,不如将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当做已知条件,然后再落实下一步。
无力的她正在与朱俊力父亲--花白老头朱炳做爱。
而朱俊力这蠢货,在门外傻傻地站着,似乎是失了智。
朱炳看似轻松,但压在自己身上的老迈身体时不时地在颤抖,她也能从夹紧他腰部的双腿感受到,老人的臀部肌肉时紧时松,看样子是在咬牙憋住精关。
「啊,啊,啊,好热,好热,好热...」
阮舒满是情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此时她发现在蜜穴里顺畅抽插的阳具,猛然胀大了一圈,膣肉和肉棒贴的更加紧密。 她有预感老男人要射精了,此刻全身的细胞似乎都欢喜起来了,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目前是处于乖乖挨插的女性角色。
「哪里舒服,快说出来!」朱炳此刻也是强弩之末,阮舒小穴越缩越紧,这种要将精种活生生压榨出来的舒畅美感让他不要命式的耸腰冲顶起来。
两只圆滚滚的奶子随着他腰部动作上下摇晃,晃出道道淫靡之极的乳浪,朱炳红着眼睛抓住乳肉用力搓揉,继续逼问道:
「来说说看,到底那里热?」
回应他的是女人压抑而又喜悦的呻吟声:
「啊...啊...啊...是...肉...肉棒...」
啪,啪,啪。
朱炳挺起大腿,整个人半蹲着狠狠地贯穿着美人嫩穴,老当益壮的阳具进出肉穴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白白的淫浆在两人交合处泛起大量丝线,然后他喘着粗气说道:
「听不见啊,再给我响一点!」
「肉棒好热...快...快一点,再快一点...」
「真是个倔强的好女人啊...和你做个爱仿佛让我年轻了十几岁,真是享受...」
朱炳感觉到自己腰眼处越来越热,睾丸也频频抖动,老迈的大腿与臀部肌肉更是发出不堪重负的讯号,他明白时间所剩不多,也就不再强行锁住精关,上半身就像一张弯弓一样拱起,用尽全力将阴茎送至阮舒小穴深处,因为年龄而显得有些松弛的屁股猛地绷紧,睾丸开始有节奏的收缩放松。
「射...射了...」他畅快地大叫一声。
但也就在这时,阮舒用半讽刺半认真的语气在他耳边细语道:「你年纪虽然大了,肉棒和体力也算可以啦~~~」
在那瞬间,正准备送出第一股精液的朱炳忽然察觉到自己压住的美人忽然前一躲,颤抖地肉棒陡然脱离蜜穴腔道发出开瓶一般的「啵」的声音。
下一秒,老迈男人像是被按下什么开关似地剧烈颤抖,十几道浓稠的精液纷纷从龟头疾射而出,立刻射到了阮舒略有些痉挛的肚子上。
这骚货竟然躲开了?
他努力克制住这一瞬间带来的屈辱感,但没有能够将精种灌溉到这骚魅女人的挫败感,深深地俘获了他。
「时间差不多了。」阮舒抓住裙子下摆,想要从坚硬的地板上站起身,但也就在那时,已经射精的朱炳低吼一声,俯下身用力搂紧她,那原本射精后该疲软的阴茎蛮横地抵在冒着白沫的蜜穴口,横冲直撞又干脆地一杆进洞。
霎那间,阮舒还未想明白到底发生什么,就感觉一大股滚烫如热水的液体倏然喷洒在花径深处,她被压住的双腿与雪白臀部痉挛似地颤抖起来,粉嫩嫩的阴唇像是嘴唇般一开一合吮吸着男人颤抖的阳具,伴随着朱炳畅快的吸气声,一大股浓稠精水从两人性器交媾的部位噗噗冒了出来。
「混...混蛋...射进来了!!!」阮舒流露出些许惊慌与无助,却也无力抵抗朱炳铁钳般的双臂。
过了许久,朱炳才叹息一声,保持着肉棒尽根插入蜜穴的姿势缓缓挺起上半身,他颇为感叹地说道:
「人老了,射精的时候多刺激几次,精液就会忍不住多流些出来。」
阮舒在书房里站起身,在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哭还是演出来的:
「你这个混蛋!!!」
随后,出现在书房对峙两人面前的,是瘫软在地的朱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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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前,阮舒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补了下妆,稍微遮掩了下脸上的红肿,然后推开了门,意料之外的是,现在凌晨十二点,宋泽还没回来。
她焦急打起电话,却得到冷冰冰的系统回音: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阮舒落寞地坐回沙发,眼睛在昏暗的客厅里闪着光,那光里有犹豫,有焦急,有关切,还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宋泽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纸上罗列出各种可能。 (1)因为他贪恋夏惠锦身体?(贪恋?夏这女人骄纵,傲慢,两人冲突分歧必然很大,宋泽贪恋她身体似乎难以想象。)
(2)因为他被人利用?(被哪些人,嫉恨自己的(目前知道两人关系的不多)?亦或是盯上他的?将可能的人一一想到。)
(3)因为他认为自己是「野心家」、「坏人」,觉得不堪忍受?(这也没多大可能呀,没必要不告而别。)
(4)因为别人抓住了他的把柄正在讹诈他?(唯一可能就是颜依菲,顾音如这两人,有一定可能。)
(5)因为自己给他施加的压力?(有可能,他不喜欢强迫别人。)
(6)因为他遇到不可走开的事情。(偶然性太大,不予考虑。)
阮舒一一思索着上面的可能,颤抖地落下最后一笔。 (7)因为恨她?(恨什么?恨自己曲意逢迎朱俊力和朱炳?那他怎么知道的?)
她忽然想到一点,监控?
监控「听」到了自己与朱俊力以及朱炳做爱的声音?
这真是一瞬间的巨大冲击,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总结」里面最不愿意揭穿的事实。
阮舒拖着疲惫的身体,红肿的脸颊,打开了出租屋的房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
城市里另一个出租屋前,奚珺打开了回家的房门,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自工作以后,从学生转为社会人,父亲早夭母亲不在身边,工作又如此忙碌,让她不知不觉间养成了去江边散步看风景,当成了一种解压方式,似乎那些苦闷与烦恼会随着江风与船只一起奔向大海。
在一小时前,散完步的奚珺恰好见到江边有人在卖六月黄(大闸蟹),价格还很便宜,她买了六只,准备做成面拖蟹,明天恰逢周末,和奚玢正好一人三只。
就在她拎着袋子,小脸鼓鼓,摇头晃脑地回家时,却在路边小巷见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江边十一点的马路旁的小巷子里,宋泽躲在阴影处,蹲着在抽烟,像一个无家可归的迷茫小孩。
身边空地是散落的烟蒂,周身一遭是环绕的烟雾。
他动也不动,仿佛被勾走了灵魂,只余一具时不时往嘴里送烟嘴的躯体。
奚珺有些不忍心看他青白憔悴的脸,他那双在工作时始终凝着光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深沉晦暗,好似一个人站在地狱尽头的烈焰,回首望向孤独人世间。
他现在一定很冷,只是穿了件单薄的衬衣,整个上身都显得空空荡荡,形单只影。
奚珺踮起脚尖绕至巷子一侧,来到宋泽左手边。
宋泽左脸赤裸在她眼前,两道很长的血迹,一直从额角延伸到下巴,血迹下的皮肤像是被什么尖锐物深深梨过,周围泛着青紫。
奚珺看在眼里,只觉得浑身发凉,比那天空调间的冷风还要凉,她的小脚趾开始抽动起来。
要去打招呼吗?
奚珺知道宋泽性格,平日里要强又严厉。
宋哥肯定不愿意让我看到他这幅模样吧?
他就像受伤的野兽,只需要找到一个可以暂时避雨的山洞,默默蜷缩起来舔舐伤口即可,他肯定不愿意在痊愈过程中见到我吧?
要不要当做没看见他,就此回家呢?
周一上班时顺便问问他,也可以在调岗前犯个小错误,让宋哥骂一骂,发泄下情绪。
不!奚珺一向都很执拗,她在认定的事情前从没打过退堂鼓。
她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然后改变声线:
「嗨,你好。」
这一刻,奚珺的嗓子压得很低,吐出糯糯的呓语,口感绵软,她相信,宋泽听在耳朵里就像被塞了一嘴刚出锅的白糖糕,一咬还粘牙。
童年时期的奚珺很喜欢看日本动漫,模仿里面的声优说话,她甚至能用御姐音或者少年音与人嬉笑。
但此时,她觉得软软绵绵的嗓音比起甜甜腻腻的声音更能让宋哥舒服一些。
「谁?」宋泽警惕地抬起头。
在那瞬间,奚珺见到他眼里一点点凝聚出光亮,短短几秒便恢复成他一贯沉稳冷静的神色。
他身上总有一股能让人觉得安心的气质,但奚珺更喜欢他呆呆的时候。
「哇,宋哥,好巧啊,」奚珺蹦蹦跳跳地在宋泽面前蹲下,双手拖着下巴,将嗓子里热乎乎的白糖糕塞进对方嘴里:「你在这里等我吗?」
「见鬼。」奚珺听见宋泽咒骂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就往马路上走。
奚珺往前抱住宋泽手臂,嬉笑着将另一只手拎着的六月黄炫耀给他看:「呶,这是我今晚的夜宵,你要和我一起吃吗?」
宋泽眉心一跳,猛地看向奚珺。
奚珺望着对方触目惊心的疤痕,在那一瞬有个念头:这表情好凶哦,宋哥不会当街揍我吧?
千万不能打脸,小芬发现肯定要爆炸的!
奚珺微微仰起脸,她决定如果发现宋泽举手的话,就立刻往后面蹦。
「呶,呶,呶。」她用软的让人骨头发酥的声音撩拨着对方:「我家就在附近哎,正好小芬晚上不在,就让我露一手给你看看嘛,我做的菜可好吃了!」
宋泽僵硬地抽手,扭头,离开,动作一气呵成。
奚珺再次跳到男人面前,用一种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圆大的杏眼在夜里亮晶晶的:
「我跟你说哎,你这么固执,脾气这么爆,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的!」
宋泽表情一愣,只觉得心里那股要撕裂身体的情绪逐渐变为熊熊燃烧的邪火,真想把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女孩一脚踹飞。
他低头想要粗暴的推开奚珺,可没想到手刚一伸出,奚珺就立马挽住,一边扭动腰肢,一边高调地大声呼喝:
「哇,宋哥答应我了啊,那不醉不归哦!顺便告诉你个秘密,今晚家里就我一个人!」
午夜时分的市中心,来来往往的行人还很多,不少人驻足望来,看到甜美可爱的奚珺与脸色苍白,形象邋遢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眼神就变为嫉妒与愤恨,渐而转为正义。
摧残女人,胁迫少女,拐卖幼女等帽子全扣男人脑袋,逐渐离谱。
禽兽,变态,杂种,报警等议论声不绝于耳。
宋泽脸色瞬间大变,他掐住奚珺的手,指着后者鼻子警告道:「别给我疯疯癫癫的,说的我和你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一样,声音给我轻点!」
奚珺委屈地抽出被捏红的手,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但她却向围观的那些男人大声嚷嚷道:「不好意思,打扰大家咯,宋哥说了,我---和---他---没--有---关系!!要我---声---音---轻---唔...」
她的嘴巴被捂住了,宋泽对她怒目而视。
奚珺吐吐舌头,得意洋洋地晃晃脑袋,嘴角微微弯着,像只偷鸡的小狐狸。
宋泽继续愤怒地盯着奚珺,却忽然叹了口气。
小女孩的眼睛即便在夜里也扑闪扑闪的,像是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辰迷了路,不小心落入了眼里。
仔细想想,若是不是上下级关系,不带工作时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谁会忍心冲面前这位玫瑰小人儿发火呢?
尤其是奚珺有着其他女生未有的可爱---霜白的月色将她脸颊勾勒得格外柔和,轻抿的唇线甜美又有活力,嘴角两个小小的酒窝,令人忍不住想要用手戳一戳。
这几年奚珺倒是长大了不少,比起唯唯诺诺的蠢笨模样,现在或许更顺眼吧。
她应该是看到我抽烟的样子,出于朋友的担心来宽慰我,只是这种方式,总有让自己想要痛斥她一通的冲动。
经过这一插曲,宋泽倒是不再胡思乱想。
先处理下伤口,然后回家吧,我得和阮舒好好谈谈。
怀着如此念头的宋泽浑浑噩噩地跟着奚珺到了家,在后者推开出租屋房门那一瞬间,他忽然一本正经地问:「你有男朋友吗?」
奚珺手里拿着的六月黄差点掉在地上,脑子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可就算瞬间失神,她还是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我没有男朋友!」
宋泽松了口气,脸色放松了些:「要是你有男朋友,那我今晚就不该进这个门,但是反过来说,你有男朋友的话,也不该向陌生男人发出邀请,对吧?」
奚珺一瞬间狂跳的心脏稍微好了些,但她并不认可宋泽的话:「宋哥可不是陌生男人哎,是我的顶头上司,衣食父母,还是...唔--她顿了顿--再说,就算有男朋友,也不至于不和别的异性接触吧,当然啦,宋哥有一点说得对,我是不会乱请别的男人来家里的。」
宋泽很认真地问道:「如果你有男朋友,见到男朋友和别的女人睡觉会怎么样?」
「啊,那不就是劈腿吗?」奚珺停顿了一秒,皱着秀气的眉毛:「那我要先咬他一顿,再把他关起来,几天几夜不让他吃饭!咬死他,饿死他!」
宋泽心情有些复杂,正因为奚珺什么都不知道,她才会如此单纯地说出自己想法,反倒是他,像一个不受认同的小孩,想要从他人身上汲取一些温暖。
是吧,阮舒与自己目前的状况太复杂了,况且她也说过不要说出两人关系,就算奚珺也不能说出来,他打定主意,进屋以后随便聊几句,再辞别回家。
奚珺见宋泽眉头紧锁,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能道歉:「我...我一下没忍住,说了些多余的话,你不会生气吧?」
「我觉得你说的挺好的。」
奚珺可爱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宋泽默默地跟着她进了门,像个懂事听话的小孩,奚珺先放下大闸蟹,取出酒精,碘酒和消毒棉球,沾了碘酒的棉球即将到达红肿的伤口时,宋泽一把夺了过来:
「我自己来吧。」
奚珺一拍沙发,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她转身走进厨房,宋泽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大闸蟹清蒸吗?」
「做面拖蟹啦,这么小清蒸又不好吃!」
奚珺穿上围裙,准备做一桌子的菜:咖喱鸡块,面拖蟹,茄子里脊肉,耗油生菜,再煮一个蛤蜊汤。
从冰箱里拿出一小包虾仁,虾仁先解冻,又拿出一块五花肉,熟练地改刀,上糖色,放到高压锅加水盖好。
家里里脊肉不多了(自己和小芬吃应该够,宋哥五大三粗就差了些),她准备先去附近商场采购一些,最多二十分钟就能回来。
离家之前,奚珺再三叮嘱宋泽,如果她一刻钟内还没回来,那就将煤气灶的火关掉,她满心欢喜地要露上一手,就这么出了门。
然而,就在补好葱姜蒜,买好食材的奚珺回家走出电梯时,就闻到一股焦糊味,也听到邻居粗嗓门大妈的责骂声:
「有爹养没娘教的畜生东西,你不要活,我还要多活几年!」
楼道回荡着妹妹小芬那装出来的刻薄嗓音:
「大晚上的你骂谁呢,我家里就炸锅怎么的,烟火气又不难闻,你平时家里不动火吗,至于这么指着别人鼻子骂?」
「哎呦,你这个牙尖嘴利的贱货,有这么护男人的吗,不会在家里摇床忘记关火吧?」
「老娘有资格摇床,你有吗,奶子都要挂到肚脐眼了!」奚玢毫不留情地骂着:「除了你家整天乱叫的蠢狗,没有别的生物肯跟你摇床了吧!」
「你...你...你说什么呢?」邻居大妈显然别气得不轻,声音都开始颤抖:「有种再说一遍?」
「说就说,看上我男人了是不,想过来一起摇床?」奚玢鄙夷地哼了一声:
「也不瞧瞧你自己什么丑样,大晚上的出来丢人显眼。」
奚珺听妹妹又和人吵架,急匆匆地赶了过去,想要和邻居道个歉,却被奚玢不由分说地拉着进了门。
关门前,奚玢还挑衅式地啐道:「像你这种白痴女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一个男人愿意操你!又丑又恶心的更年期大妈!」
「小芬!」奚珺急忙关上门,妹妹却不屑地仰起头。
「是她自己过来找骂,怪不得我。」
「发生什么事了?」奚珺抿了抿嘴唇,她忽然回忆起妹妹说过的,摇床,我男人之类的话,心里有股异样的情绪,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碾过,碾得喘不过气。
奚玢的目光转向客厅沙发一端,那里有个垂头丧气的男人,似乎已经挨过一顿批评了。
两秒钟后,妹妹猛地走到男人面前,气愤恼怒:
「王八蛋,你自己说怎么会来我们家的,今天你不说个所以然出来,我就报警说你意图不轨!」
「小芬...」奚珺挽住妹妹胳膊,看上去为难不已:「是我叫宋哥过来的...」
本来想要趁势发作的妹妹顿时一窒,她捂住奚珺嘴巴,再次质问道:「就算是我的蠢姐姐让你来家里的,你就这么舔着脸过来了,而且,就连个高压锅都看不好,一整锅肉都碳化了,你在家里想些什么呢?」
奚珺从妹妹的指缝里发出声音:「是我的缘故,我忘记和宋哥说让他看火了,况且厨房里磕磕碰碰的也很正常。」
砰!妹妹一屁股坐下,表情闷闷不乐,她冲着奚珺翻了个无可奈何的白眼。
宋泽有些意兴阑珊地站起身,他看着浓烟乱窜的客厅,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奚珺。
他的眼神短短几秒里变得很快,有愧疚,有急切,也有无奈。
「抱歉,我有件很急的事情想要处理下...」他缓缓走到门口。
奚珺提着满满一袋子菜,她冲着宋泽伸出手,眼里流出委屈的泪水。
小女孩委屈巴巴的表情让宋泽再次深呼吸。
他抬起目光,带着复杂难说的心情,关上了门。
---这里不属于我,我要回去找阮舒。
宋泽恍惚地,一摇一摆地离开奚珺所在小区,跌跌撞撞地在深夜独自漫步,他目光呆滞地凝视着灯光恍惚地马路,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深深地迷茫之中。
阮舒的性格就像一条跳跃的曲线,毫无稳定的逻辑与规律可言,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阮舒是优秀的,她聪明勇敢,却又我行我素,尖刻狭隘,不折手段。
他一万个不愿意去做,去想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深夜的寂静之中,他又不得不去思索,两人之间以后该怎么办。
这样子,还能算的上夫妻吗,不在外人面前承认关系,甚至与别的男人女人发生关系。
在遇到难以解决的矛盾时,他总是采取不承认主义。
他不肯承认两人感情上要有大的变动,他自始至终觉得,这种不道德,不愧疚,不正派的行为发生在两人之间时,该有个明确的说法,阮舒要让步,她必须,也肯定得让步,大不了就离开这个城市,重新找一处地方生活。
至于与她离婚之类的,一是宋泽舍不得,自始至终他能感受到阮舒对自己的眷恋与爱意,第二,对于阮舒的性格,虽然他把握不住,但有一点还是很明确的,她是个不爱则恨的女孩,她不爱则恨你,你不爱则更恨你。
算了,等见到阮舒再说吧,究竟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分歧,得再一次,好好地定下来。
不知不觉间,离开小区的他来到了一家西餐馆,不过也不能怪他,即便在深夜,这家餐馆仍旧开着门,依旧宾客如潮,却也依旧有一双对峙的情侣。
宋泽透过餐厅的玻璃望去,一座雪白的钢琴面前,一名红衣黑发的美人,正垂着眼睛抬手,姿势优美地弹奏着。
美人那双桃花般的圆大眼睛,正哀怨地扫视着餐厅。
宋泽不知道美人到底有多大魅力,只知道她目光所及之处,宾客们都凝气屏神,没人能在她的美丽下抬起头,也没人能在她笑容下睁开眼,在柔和灯光下的她,无论男女皆无法抵抗。
他认出了弹琴的美人,缓缓走进餐厅,只听她细声细语地冲着身边的一位表情厌恶的男人吐词:「钢琴与人心很像,都需要花时间精心陪护温暖,不同的是,钢琴一年只需调律一次,而人心,是永不知足的,永远都需要新鲜感。譬如我的例子,付出这么多,小心翼翼呵护我们的感情,最后只能接受失败的结局。」
PS:写的不尽人意,或许会大改。
原本这剧情要在第二天的,我觉得阮舒如过一天一夜找不到宋泽,她要当场发狂的,所以半夜的西餐厅,唔,大家看看就好,随便吐槽,最后的女人其实很好猜。
第二十章 更爱的人总会让步
「这回又换新戏码了吗?」
餐厅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细碎地飘在宋泽脸上,他清楚地看见文承宇凝着眉头,冰着脸,不屑地打断了未婚妻的倾述:「我琢磨不出你的想法,你也理解不了我的情绪,何必要互相纠缠在一起?」
如此冷漠的态度,令涵养再好的颜依菲都禁不住喝道:「文承宇!」
「颜依菲,你的手段我清楚得很。」文承宇的表情风轻云淡,似乎未婚妻气火攻心的模样令他舒畅不已:「既然我明说不想当你的玩偶,为什么还锲而不舍地寻过来,每次你一出现,总会坏我的事情,若不是看在我们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亲情,我早就动手了。」
嫩黄贝雷帽下的颜依菲,美貌绝伦的脸蛋清晰可辨,眉毛像是承受不住主人压力,皱成非常扭曲的弧度,而她那花瓣一样粉色的嘴唇更是紧紧抿在一起。
「你不是玩偶……」
颜依菲动作优雅地摘下帽子,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但宋泽却从她捏得紫青的指节发现,大小姐正在竭力遏制自己怒气,以免在众人面前失了教养。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干涉你的行为。」
她转身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挎包,沉默了几秒,叹息道:「承宇,我什么都没做,你都这样提心吊胆,我如果做了,你又要怎么办?」
回应她的是未婚夫的冷哼。
颜依菲幽幽地呢喃了一句:
「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走向餐厅门口,那里站着一位看了整场好戏的男人-宋泽。
可还未等尴尬的宋泽想好如何与对方打招呼时,颜依菲就收起脸上的悲戚,冲他绽放出笑容。
「晚上好,宋泽先生,看来我们挺有缘的。」
宋泽干笑两声,心里暗骂自己不该来看文与颜两人之间的闹剧,究其原因应该是阮舒前几日分析颜是一位心机叵测的女人,为了验证她的猜想,所以才停住脚步。
只是现在...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恶,就连最蹩脚的方案介绍都没这么尴尬。
幸好颜依菲及时反应过来,用一个小玩笑缓解了他的尴尬。
「宋先生是来西餐厅和人约会的吗?可惜现在气氛被我搅黄啦。」
「不,不是。」宋泽连忙摆摆手,还摇了摇头。
他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只是叹出一口气来。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与阮舒,文承宇与颜依菲,在某种意义方面很像,两人之间产生了不可愈合的误会与隔阂,经由这对决裂的恋人提醒,他突然想到,如果强硬地要求阮舒让步,很有可能就如西餐厅的颜依菲与文承宇一样。
「哦,那真是可惜,我还在想,到底是哪位可人儿,能有幸获得宋先生的邀请呢。」颜依菲在宋泽黯然神伤的表情中,优雅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那么再见,宋先生。」
宋泽从颜依菲高挑的背影里收回目光。
他见到大小姐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钥匙,来到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前,敛起裙摆,屈膝坐进驾驶室。
下一秒,颜小姐的声音在秋雨中传来:
「宋先生,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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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林荫道上,一辆黑色轿车安静地驶过。
宋泽观察着车里的内饰,从外观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但坐进车里却觉得另有千秋,不但座椅异常舒适,更有一种如履平地的稳重感。
他又从后排望了眼颜依菲,大小姐车技很好,尤其是转弯时候,动作流畅自然,显然经常自己开车。
「你这车是A8吗?」他忍不住问道。
「做了些小小的改动。」颜依菲唇角弧线上扬,宋泽很是诧异她遭受如此打击竟然还能笑出来。
「你们女孩子不都应该喜欢跑车吗?」他又好奇问道。
「我已经不是女孩了。」颜依菲如实答道:「我本来应该是某人的妻子,当时买车是想要低调些。」
宋泽尴尬地眉毛直跳:「抱歉,我不该提这件事。」
在他眼里,颜依菲深深地吸入一口气,没留神就闯了一个红绿灯。
「哎呀。」她懊恼地轻叹一声:「这下六分咯。」
想了几秒后又补充了句:「宋先生在车上,我更应该注意安全的。」
「我才得说抱歉...」宋泽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展开,他这次跟颜上车,主要是想在车里与她谈谈赔偿事宜,正好也将两人之间关系给掰扯清楚,毕竟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阮舒话里话外也很排斥颜,但上车后见颜依菲压着情绪,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她,也就顺势答应颜依菲去她住的地方略微坐坐的邀请。
他掏出手机,发现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其中十八个来自阮舒,其他的是来自奚珺的,最后还有阮舒的短信:「我们好好谈谈,老地方。」
他思索片刻,回复了一个字:「好。」
几乎是下一秒,阮舒的讯息就发了过来,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简单的一句:「要多久到。」
「一个小时。」
宋泽合上手机,颜依菲似乎是察觉到车里面的灯光暗了,于是继续说道:「
我和承宇同年,他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吧?」
宋泽默默的算了算文承宇年龄,「我应该比他大不少吧?」
「最多两岁,但你比他成熟很多,他今年二十六岁,却仍旧是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颜依菲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只是用右手轻轻抚摸了下眼角那颗淡蓝色的美人痣:「这次应该是我们正式决裂,以后应该不会有关系了。」
「嗯...」宋泽沉吟一会:「不是说美人的年龄都应该保密的吗?」
不出他所料,温柔大小姐嗔怪地回头瞥了他一眼,弯起嘴角。
两人就此止住,宋泽看向窗外,这一片是城市里三十四年代造的老房子,如今略微整修,改装得整整齐齐再租出去,变成了豪华的酒店与商铺。
轿车慢慢驶入一个门洞,宋泽与颜依菲从车上下来,自有人将车开走。
颜依菲先行告别要去换套衣服,接待宋泽的是门口的三位保安。
他跟着保安往里面走,门洞再往里是个铁门,铁门里别有洞天,树木巍峨高耸,其间掩映着十几栋北欧风格的别墅,有些亮着,有些暗着。
「这里是什么小区啊?」宋泽知道这里地处市中心,里面的别墅自然价值不菲。
「这里不是小区,是小姐的家。」保安回答道。
宋泽不禁咂舌,这里面随便一座别墅,就算让他赚一辈子钱都只能买得起一个厕所的面积,他终于知道,真正的有钱大小姐的家是一整个别墅区。
保安看宋泽左顾右盼在观察园区,于是问道:「先生,需要开灯吗?」
「嗯。」
保安拿起对讲机:「开灯。」
唰得一声,整个小区园路瞬间亮了起来,就像郁郁葱翠的丛林里盘旋着一条条银白色巨龙。
保安将他领到一栋小楼前就走了,宋泽进去后,发现里面装饰的比较简单,更像是一家公司,这时,候在门口的前台将他领到四楼。
坐电梯至四楼后,前台冲他鞠躬道别:「小姐马上就来,请您稍候。」
宋泽走进宽敞大气的会客厅后,颜依菲穿了一身与往常风格迥异的,英姿飒爽的黑色赫本风格大衣匆匆赶来,她一遍又一遍地道歉,说自己来晚了。
「没关系,是我过来打扰你了。」宋泽此时还处于有钱人世界的震惊之中,他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和阮舒住在这种房子里,会开心吗?
颜依菲冲着门口吩咐道:「请给我们一些喝的。」
有位像仆人一样的男人走上前:「小姐,乐队已经准备好了。」
「乐队?」宋泽禁不住诧异:「你家里还有乐队?」
「我比较喜欢听现场,平时听歌的话,会将一些驻场叫过来表演。」颜依菲在会客厅沙发坐下,这时的她没了外面那份礼仪,松松垮垮地将自己丢给了软绵绵的沙发:「只是两个小姑娘而已,况且,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不合适,叫她们过来正好。」
没过多久,两个女孩,一位抱着电吉他,一位抱着电子琴,来到了会客厅,两人都穿着大学生常见的白色T恤与牛仔裤,并没有特别漂亮,但却很有气质。
不过---宋泽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再漂亮,再有气质的女孩,在年龄与外貌都处于巅峰期的颜依菲面前,都不免自惭形秽吧。
阮舒除外---他倔强补上一句。
会客厅的门又开了,之前的仆人推着餐车给两人倒酒,冰镇过的白葡萄酒,一进门就果香四溢,陪酒的小菜是一些切好的水果,沙拉,还有烤蔬菜。
两位女孩子调试好设备后开始唱歌,是很老的歌: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宋泽喝下一口,他想着要去找阮舒,摩搓着手肘,开门见山地说道:「颜小姐,虽然我这么说不合适,但关于赔偿事宜的话...」
「嗯?」
颜依菲用架在另一条手臂上的右手,优雅地晃了晃葡萄酒,轻轻应了声。
「我觉得不需要你的补偿。」宋泽将酒杯放在台子上。
在那瞬间,颜依菲忽然看向他,那双眼睛在背光的地方显得格外幽深,像是两点深浅不一的浓墨,里面有无穷无尽的层次,让宋泽无论如何也看不分明,他猛地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只听美人语速平缓,温和且无端冰冷地道:「所以,宋先生是觉得文承宇与我分手了,我就不需要履行之前的承诺吗?」
宋泽笑了笑,大拇指互相纠缠在一起:「现在还没有证据说是文先生放的火,如果就这样和你提要求,我怕有些良心不安。」
颜依菲轻咬红唇,双目微瞪,一脸的诧异。
宋泽望着她,也是颇有些惊奇,美人发怒的神态很是奇怪,一改平日的温婉柔和的表情不说,柳眉微微皱起时,却给人一种似嗔还喜的感觉,宛如烂漫少女般纯真。
「真的不需要钱?」她盯着宋泽。
「不需要。」
「问过你老婆了吗?」颜依菲再次质问:「她说也不需要钱吗?」
「她...」宋泽脑海里闪过阮舒生气的模样,又一下子惊醒:「唔,我不需要。」
「哦?」颜依菲微微眯眼,手拿着酒杯轻轻摇晃着:「宋先生说是不需要问爱人,还是你不需要?」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宋泽在颜依菲那种与阮舒相似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深呼吸三次,心乱如麻:「我想我得走了。」
颜依菲托起酒杯站到窗前:「你知道吗,这就是我觉得你有趣的地方,你总是让我意外。」
「只要不让你意外到觉得可恨就行。」宋泽站起身,强行镇定地说道:「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见。」
「下次?」颜依菲不经意地说道:「宋先生下次过来的话,我不会再请乐队了。」
宋泽心跳遽然加速,他疑惑且不安地望了眼窗台前的美人。
夜晚的霓虹之雨美得不可思议,颜依菲身边环绕着一道金色的细碎光晕,有着不属于人世的洁净和出尘,让宋泽相信了人间天使这四个字。
他苦思冥想,为什么颜依菲会和他说这种暧昧的话,真的如阮舒所说,她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吗,除去未来计划的这份工作,自己还有那点值得美人另眼看待?
但下一秒,颜依菲却忽然开口打破了他的疑虑。
「以后你有心事的话,可以来这里,我保证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你,包括我。
」
宋泽松了一大口气,转而又纳闷,这句话又意味着什么?
把他当朋友?
他忽然想起颜依菲在餐厅里说的那句话:
男人与女人分别来自不同的星球,可做不成好朋友---除非是夫妻。
他摇了摇头,绝不可能是喜欢,他心里清楚得很,颜依菲这样有钱又有内涵的大小姐,若是离了文承宇,身边的追求者绝不会少,向他说这些话干什么?
可如果不是的话,那又是什么?
「抱歉,我吓到你了吗?」颜依菲轻声说道,语气里蕴含着某种情绪。
「是啊,我这人胆子很小的。」宋泽开始胡言乱语:「怕被你的追求者乱刀砍死。」
「宋先生别说不吉利的话哦。」
「行了,我得走了,不然天就要亮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车就行。」
「宋先生?」颜依菲在走到门口的宋泽背后,柔柔地叫了一声,软萌的音线就像刚满月的小猫。
宋泽脚步一顿,迟疑一秒后马不停蹄地跑了,他沿着园路跑了五分钟,看到路边的出租车赶紧叫停,说出目的地后才敢呼吸。
------
宋泽曾经所读学校与打工的餐馆要走四十多分钟,阮舒经常走在这段路上,来要她联系方式的男生倒是越来越多,她每次都会半犹豫地望着宋泽,而后者却总是憨厚地摆摆手--不是我。
这总让阮舒能骂他半天蠢货。
直到有天宋泽忍不住提议,女孩子张口蠢货,闭口婊子太难听了,阮舒才略微收敛。
有时候两人在回校路上饿了,就会拐进步行巷子的一条胡同里,这里每到晚上都热闹非凡,密集的餐馆,酒吧和咖啡厅都敞开着大门,欢迎四面八方涌来的学生们,在其中一家店里,寻个窗口位置,听着酒吧轻柔或者激情四射的音乐,大汗淋漓地吃一份麻辣烫,是两人最美妙,也是最甜蜜的时光。
阮舒也会不止一次地调戏宋泽。
「你看,那女人奶子露出来了唉!」
「哦。」
「怎么不看,是因为我的更大吗?」
「...嗯。」
「想看吗?」
「现在不想。」
「那等我们吃完饭?」
「找了工作,结了婚,买了房子再看。」
宋泽收起回忆,现在他找了工作,结了婚,阮舒还是曾经乖乖陪他吃麻辣烫的那位女生吗?
他从出租车里出来,来到那家不起眼的餐厅门口,走了进去,这家店有上下两层,楼下有四张桌子,其中三桌坐着人,看样子是附近来吃夜宵的情侣。
「欢迎光临。」一位身穿黑色连帽罩衫,带着熬夜生成的眼袋的年轻女人迎了过来,宋泽驾轻就熟地从旁边脏兮兮的台子上,拿起一个篮子,开始挑选今晚的夜宵。
选好之后,沿着几乎八十度的陡峭楼梯上了明显是阁楼改造的二楼,二楼场景一览无遗,阮舒就坐在靠窗位置。
她整个人陷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落寞而又疲倦,脸上神色晦涩难辨,像是在沙漠里跋涉的虚弱的旅人饮尽了最后一滴水,最终倒在希望幻灭的海市蜃楼之前,这是一张被命运捉弄到疲惫不堪的脸。
宋泽悄悄地坐到阮舒对面,只听她用沙哑而不耐烦地语气说道:「我有约了,谢谢。」
「是我,宋泽。」
阮舒从暗影里抬起头,让光亮一寸一寸地,掠过脸上细细的绒毛。
她圆大的桃花眼刚刚哭过,显得特别明亮,像是镜子一样照着他,在这种浓烈目光照耀下,宋泽发现自己在她瞳孔里的倒影,像是一个天使。
宋泽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胸腔里那些积攒的疼痛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在眼前这张近乎嚣张般完美的脸面前。
他轻轻抬起手,伸向那张曾经抚摸过无数次的脸庞。
但抬到一半,倍感无力地往下滑,却被阮舒一把抓住。
阮舒神色温柔地将他的手掌托起来,贴在自己略微有些红肿的面颊上。
「对不起...」她语气里满是恐慌和惊惧:「我没找到你在哪儿...」
「我沿着我们以前走过的路,一路找,再走到房子那边的楼梯,又去了公司...都没发现你...我好怕把你弄丢...」
宋泽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他似乎在这短短一瞬,就闪过阮舒在深夜迷茫又孤独的身影。
「我不会走的。」宋泽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想要抽回手,却不料阮舒死死地按住他的手,嘴唇震颤,像是在祈求什么。
她的目光恳切,充满渴望,也许,还有宋泽从未见过的,卑微的讨好。
「不...要...走。」她带着哽咽说:「能...答应我吗?」
忽然间,宋泽明白了什么,俯身上前,贴在阮舒颤抖而冰凉的嘴唇上。
阮舒桃子味的馨香顺着他喉咙暖暖地往下流,她的唇瓣就像玫瑰花里最娇嫩的那朵花蕊,唇齿间的气息更是令他想到了曾经与她的初吻。
阮舒松开了手,宋泽缓缓坐了下来,一抬头,往前窗外好大一轮圆月,挤开了阴霾的夜空,那圆月清晰地照亮了阮舒脸上的泪痕,月光清冷,却还是耐下性子温柔地抚慰这名惊慌失措的女人。
两人都有很多话要说,但那名眼袋很重的年轻女人已经托了一盘热气腾腾的麻辣烫走了过来。
浓稠的汤汁在她急匆匆的脚步声里荡漾着。
随着响亮的一声「嘭」,砸落在桌上的麻辣烫食材剧烈晃动,汤汁飞溅,有几滴甚至落在了阮舒苍白的脸上。
「你...」宋泽忍不住想要出言斥责,但服务员早就麻利地下楼了。
一旁的阮舒莞尔一笑:
「这里一直都这样,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吃。」
「我觉得就是因为这样。」宋泽没好气地道:「生意才会越来越差。」
他还嘟囔了几句,直到那名服务员又踏着不耐烦的脚步赶到两人面前,她右手的勺子里是一大坨油辣子。
那坨油辣子毫不客气地罩在了麻辣烫食材上面,逐渐扩散,留下红彤彤的油迹。
宋泽嘴巴张大,吃惊地望着动作粗鲁的服务员,后者再次留下一个嚣张的背影,还有那句懒洋洋的话:「不好意思,重辣啊!」
「他...妈...」宋泽再也忍不住了,刚想拍案而起,阮舒却接过碗筷,将麻辣烫分成两份,津津有味地吃着剜去大半辣椒的那份。
宋泽忽然意识到,若是将这份辣椒比作这段时间突如其来的变化的话,那阮舒确确实实地承受了这份重担,她全心全意地只为两人,或者可以说只为了自己谋划,她是真正的将自己的温情全部奉献给他了。
想到这儿,宋泽不由回忆起之前阮舒的惶恐,他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对方,就像不平等的爱情里面,更痴情那一方总要遭受痛苦,总要让步一样,阮舒就是一直这样包容着自己。
其实宋泽明白,她本性里一点儿都不善,一点儿都不温柔,看着古灵精怪,偶尔端庄温柔,那只不过是把一切包装起来的结果,她的爱情更纯真,她与自己在一起时大概只从爱出发,并无其他考虑。
这样想来,在婚姻中的位置,阮舒应该是被肯定的,自己反倒该受到批判,只是他接受不了阮舒与其他人,更接受不了自己与其他人...
他不愿意想这个问题,一秒钟都不愿意多想。
但他需要解剖两人的感情,目前唯一分歧就是阮舒在他眼里不自爱,不自尊,他最重要的是她,若是因为自己缘故,要阮舒曲意逢迎别的男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
那就必须和她好好聊聊,至少要有个明确的结果,他是真的接受不了,也理解不了...
「你想什么呢?」阮舒从餐盘上抬起头,和他的目光相视了一下。
「没想什么。」
「你撒谎时候能不能别动你的拇指?」
「....阮舒,」宋泽指着她脸上的红肿:「很疼吧?」
阮舒一下子捏紧了筷子,吸了吸鼻子,哭声道:「疼的。」
顿了顿,她委屈地皱起眉头,不知不觉泪水就掉下来了,带着浓重的哭腔,「疼死了。」
宋泽看着她,自己双眼也泛起了潮,他拿着纸巾为她擦拭眼泪,然而越擦越多,阮舒眼泪如断线珠子一样不停往下掉,整个人也簌簌地发抖。
过了好久她才缓过来,把自己碗里的香肠挑给了宋泽,又从宋泽碗里挑了一朵西蓝花放进嘴里。
宋泽见她情绪平复,便试探性地说道:「你觉得成都怎么样?你应该喜欢那边的口味吧?」
阮舒嘴里的西蓝花才咬了一口,另一半啪嗒一下掉进盘子,她慢慢咀嚼,偏着头说道:「太闷太热,我不喜欢出汗,况且,你肠胃不好,常年吃辣不行。」
「昆明怎么样,那里幽静,生活惬意。」宋泽摸不准阮舒态度,又小心翼翼建议道:「我这里有你喜欢的海带结,要不要?」
「要的。」阮舒毫不客气地把海带结挑到碗里:「云南菜倒是符合我的口味,但你肯定不喜欢,而且那儿看起来治安不行。」
「那北方的青岛,大连怎么样,我觉得出门就能滑雪,真的是梦寐以求的生活啊。」宋泽问道:「工作是难找一点,不过我可以考虑先卖把子力气。」
「你南方出生的,去北方找什么卖力气的活?室外天气这么冷你受不了的。
」阮舒的筷子胡乱在碗里翻着,又翻出一块牛肉,挑出来丢给宋泽:「没你说的那么简单。」
「靠近南方的话,厦门怎么样?那边阳光...」宋泽忽然说不出话,他看到面前的阮舒红了眼眶,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我...」
阮舒嘶声喘气,带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抓起两把纸巾便蹲在了地上。
那幽怨的目光深深地提醒着他,与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是多么失望,想着她脸上那红肿的巴掌印,宋泽不禁泛起一丝心疼来,也对那使用暴力的人产生憎恨,但更多的是对罪魁祸首---无用的自己,卷起浓烈愤恨。
一瞬间,他怀疑起今晚做出的决定,甚至产生那种了无生趣,一夜之间变老的无力与苍老感。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阮舒,但后者还蹲在地上,沙哑着嗓子,喘着一口又一口的气,哭得不能自己。
好久,好久,他发出了一声压在喉咙间的悲鸣,把蹲在地上的阮舒抱住,颤抖着慢慢跪坐到地面上,他感到自己眼眶很热,甚至连呼吸都带着炙热酸涩的气息。
「对...对...」
但他嘴里的「对不起」还未说完,面前就出现了一根纤细食指。
那根食指狠狠地戳在了他的额头,戳得他连声呼痛,戳得他阴郁的世界支离破碎。
「你干什么啦!」满脸通红,嘴角流出涎水的阮舒抱怨道:「麻辣烫太辣了,我蹲下来流口水而已,你在旁边鬼叫个什么劲儿!」
「额...我还以为你在哭...」宋泽揉揉额头上的指印,在阮舒莫名其妙的目光下讪笑着:「反正,刚才那些话就当我没说...」
阮舒握住了他的手,用极其真诚的笑容面对着他:「我们去国外定居吧。」
宋泽他很确信,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句话,也忘不了阮舒此刻的笑容,她的笑容里,没有一点虚伪或委屈,很像一个健康的婴儿在梦中发笑,那么天真,那么幸福,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自己离开是非之地,就和曾经离开那儿一样。
一种抑制不住的幸福感充盈着宋泽的身体,他似乎忘记了那些耻辱,也早忘记了在酒店撕裂身体的无助与愤恨。
吃完麻辣烫后,阮舒提议去江边走走,两人手牵着手,一起散步,阮舒皱着秀气的眉头,一点点安排着如何离开这座城市,她建议道,既然已经招惹了夏惠锦,那就继续与她联系一次,要一笔不多不少,很适合朱俊力这段视频的钱--一百五十万。
宋泽欲言又止,阮舒又解释道并不是真的去拿这笔钱,而是用这个烟雾弹拖住夏惠锦,朱炳与夏两人毕竟在社会上耕耘许久,难免会使出什么阴招来对付他,若是将手里硬盘解析出来应对,自然是不惧,但他们两人准备跑路,就要想办法拖住对方。
要挟这笔钱作为幌子,怎么样都能保护两人离开城市之前的安全,也能给与被威胁者某种意义上的「安全感」-对方自杀式报警这种可能性当然要先排除。
两人一边商讨一边沿着江岸走,深夜的码头边,远远地看到一个瘦小人影,似乎在江边徘徊。
宋泽与阮舒都停住脚步。
他有些担忧得指着那道人影说:「深夜在江边走来走去,年纪看起来也很小,不会有事吧?」
阮舒顺着他目光望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得出结论:「大概半夜来寻死的,应该快跳了吧,你看他脚跨上去了,哎呀,怎么又下来了,真没骨气!」
「那怎么行!」宋泽敛起袖子就要往前冲。
阮舒一把拉住他,问道:「这年纪看起来处于叛逆期,他脚都跨了半步,你上去不是刺激他,让他跳得更快?要我说,离远点,安安静静等他死就是了。」
「不要开这种玩笑啊!」宋泽急的满脸黑线,但他也知道阮舒性格,看别人惨,过得很惨,是她为数不多的趣味:「我现在报警!」
他急着上前,阮舒又一把拦住:「万一人家小朋友本来就在犹豫,你大惊小怪得叫来警察,让他家长把他领回去挨顿批评,那时他真的想不开跳楼跳江,那岂不是你害了他?你说你干嘛操这份心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阮舒的话令宋泽急躁起来,毫不客气地说:「那该怎么办,反正半夜出现在江边,总是不对劲的吧?你快想想办法!」
「咸吃萝卜淡操心,就你整天想着帮这个帮那个。」阮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拉着宋泽渐渐走进江边那个徘徊的影子。
那人瘦瘦的,还长着些青春痘,嘴里碎碎叨叨地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阮舒迈步上前,离少年大约三米站定,露出亲切的笑容:「你好同学,能帮我一个忙吗?」
少年吃了一惊,转过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伤心与难过,此刻更是多了几分尴尬与无措,但当他目光落到阮舒脸上时,迷茫的神色为之一散。
浓黑的夜色在远方正渐渐淡化呈青黑,夜色下与他打招呼的女人就像波提切利名画《春》里面的维纳斯女神,圣洁而美丽。
但少年又紧接着看到了女神背后站着的男人,他疲倦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好似诧异女神早已有属,也似不忿自己之困顿。
阮舒将手机递给少年,颇为兴奋地说道:「这么晚我还以为碰不到人了呢,帮我们拍一张照,行吗?」 少年看了眼阮舒,又打量了下宋泽,点头答应,等两人选好位置,亲呢地说出1,2,3时,少年不自觉得笑了。
他似乎很高兴自己帮到了别人,尤其是帮到这位亲切,温柔,美丽的女孩子,这个夜晚在江边徘徊也并不是没有意义,他像是找回了活着的一点动力。
也就在那时,阮舒靠近他,喜气洋洋地接过手机,夸奖道:「拍得真好。」
少年挠了挠头,第一次开口说话:「姐姐,你和那位哥哥是情侣吗?」
阮舒颇为神秘地说道:「是呀,我可喜欢他了。」
少年露出笑容:「那他可真幸运。」
「是我很幸运哦,我追了他很久很久才和他在一起的,」阮舒一脸幸福的模样问道:「你在学校里有女孩子追你吗,我看你长得挺帅气的,学校里肯定很受女生欢迎吧?」
少年偷偷望了阮舒一眼,又摇摇头:「我还在读高中,不能谈恋爱,况且,学校里的女生都喜欢像你男朋友那种样子的吧,高高的,壮壮的那种。」
「你别看他现在这样。」阮舒很不经意地说道:「读书时候他可是又瘦又矮,我开始的时候一点都看不上他。」
少年疑惑地咦了一声。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啊。」阮舒一副知心大姐姐模样:「他以前一直以为是他在追我,其实都是我给的机会。」
「你给的机会?」少年呆呆地看着阮舒。
「当然啦,不然谁愿意冰天雪地,深更半夜的一起压马路啊。」阮舒继续说道:「话说回来,小弟弟我们以后结婚能邀请你参加婚礼吗,我觉得你很适合当伴郎,我很喜欢你,觉得你懂事,又善良。」
少年愣了一会,消化着阮舒给出的信息,开心地笑了:「好啊,我还没有参加过朋友的婚礼,小时候给别人当花童的时候,很羡慕那些穿着西装当伴郎的大哥哥!」
阮舒主动与少年交换联系方式,小伙子愣了一下,很高兴地说出自己号码,对于未来,终于有了一丝憧憬和希望。
另一边宋泽在拍完照后,于江边栏杆等了十几分钟,没多久就见到那想要寻死的少年脸上减了些忧愁,增了点青春年华该有的朝气与活力,阮舒与他有说有笑,完全不像刚认识的模样。
这一点,宋泽很佩服阮舒,自己曾经也是莫名其妙开了窍,与阮舒做了朋友,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无论怎么样都不肯放弃,现在阮舒能「俘获」少年的信任与友谊,完全不值得奇怪。
夜风很冷,阮舒与宋泽走到小区门口时,宋泽忽然走到花园旁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抽根烟。」
阮舒摇了摇头,候在楼道门口,宋泽手忙脚乱地点了火,他的烟在嘴边露出一点微弱的红光,在周围乱七八糟各种灯光里看不真切,连带他的面容都模糊了。
宋泽见她执拗得等着,抽了半支就掐断了,将半根烟头放进盒子里,数了数后又盘算了下,今天抽掉两包红塔山,半包利群,总共花了33块,麻辣烫又花了30块,马上就要去国外了,抽烟是很大一笔支出,阮舒不喜欢烟味,狠下心来就戒了吧。
两人身心俱疲,进了屋便相拥而眠,一晚无话。
等到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宋泽打开窗帘,秋日的暖阳穿过玻璃,温柔地捧着阮舒的脸。
略微红肿的脸颊没有任何脂粉修饰,显出几分憔悴。
她眼下浮出淡青色的倦意,睫毛下的阴影安静却又美好,像是一只吮吸花粉的小蝴蝶,她的嘴巴微微嘟着,红润的嘴唇透出女人该有的甜腻,像是在诱惑人尝一尝。
这一刻,什么未来科技,什么幕后黑手,什么乱七八糟的他都顾不上了,眼里只有她红润润的嘴,亮晶晶的眼。
只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再也不用被这些事情烦心了。
心情大振的宋泽离开房间,走进浴室就开始洗澡,昨日在夏惠锦身上疯狂地发泄着愤怒,令他产生极大的迷茫,现如今温热湿润的液体涌过全身时,他还记得夏惠锦面对自己时发自内心的恐惧与震颤。
比起年龄来说,夏惠锦的身体非常年轻,与其说年轻,不如说是在性爱方面有些青涩与稚嫩,与阮舒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或许是夏惠锦空旷了许久,少了性爱后才这么敏感吧!
他怀着些罪恶感思索着,以往每次与阮舒做爱时,都会被她搓得丢盔弃甲,连声求饶,总对自己不能满足对方有一种负罪感与自卑感,但他面对顾音如与夏惠锦时,角色却又调换过来,显得自己游刃有余,那到底是什么缘故呢?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时,浴室门帘打开了。
一具起伏曼妙的妖娆胴体挤进了他的视野。
阮舒的身体似乎有着一种难以明说的魔性,无论是玲珑有致的曲线,饱满绵软的乳房,雪腻浑圆的屁股,丰腴修长的大腿,还是性爱时的声音,身上散发的气味,以及小穴传来的感触,都堪称独一无二。
因此,即便他昨日再怎么疲倦,此时见到阮舒羊脂白玉般的妖艳胴体,就禁不住从小腹处窜起一股火辣辣的欲望来。
「一起洗澡吗?」阮舒水润润的桃花眼怔怔地盯着他。
「还是算了吧?」宋泽正色拒绝道:「我洗得差不多了...」
几分钟后。
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一位精壮男子坐在小凳子上,身后一位赤裸裸,白嫩嫩的女子从背后用搓澡的刷子轻轻洗刷脊背。
「明天我还是得去上班。」宋泽郑重地说道,同时举起右手,让阮舒替自己刷一刷咯吱窝:「既然临时决定要走,我要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奚珺。」
「你呀。」阮舒一边搓一边抱怨:「都决定要跑路了,你还放不下工作吗?
」
「还是去吧,虽然还有两周的年假,但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总觉得过意不去。」
「打工人对公司有了感情。」阮舒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男人紧绷的肌肉,带出一连串的泡沫:「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有时候想想,樊先生真的待我不错,我是唯一一个三十岁都不到的部门经理。」宋泽解释道:「这么离开,总归有点愧疚的吧。」
「就你良心好!」阮舒没好气地嚷嚷道:「给我转过来!」
等宋泽一转过身来,阮舒便立刻双臂在他脑后合拢,将其脖子揽住,那浑圆饱满的乳房毫不保留地撞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那滑腻柔软的触感令他一阵心猿意马,下体肉棒控制不住得翘起,深褐色的龟头直直刺入阮舒美胯,轻轻抵在粉嫩湿润的嫩穴口上。
「抱,抱歉...」宋泽颇有些尴尬。
「为什么要道歉?」阮舒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要是你转过来没反应的话,才得说对不起吧?」
说话间,她又拿起刷子,从男人脖颈处细细地清洗起来。
「我碰过别的女人,总觉得...哎,哎,哎...痛!!!」
宋泽说到一半,就感觉肩部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惨叫出声。
阮舒恶狠狠地松开嘴,伸出握拳的右手,只见右手中间的食指猛地翘起,形成一个国际通用手势:「我们是夫妻,不要把我和那些女人混为一谈。」
「再说了。」阮舒眼里满是狡黠:「你觉得哪个女人能像我这样厉害呢,手下败将!」
宋泽表情顿时一僵。
下一秒,一股带着强烈不甘的欲火从他心头烧起,纵然知道自己在床底之事上一直是被动的那位,但这几日经历略微获得的信心却令他产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想法,就是绝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尝尝自己的厉害。
他猛地扑上前,单手挽住阮舒纤细腰部,后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男人死死地压在浴室的地砖上。
「慢着慢着慢着!」阮舒不断挣扎着,可小蛮腰被人握住,只能无力地推搡男人肩膀:「我只是说了手下败将,你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再说了浴室里这么滑,总不能一言不合就开干吧!」
「其实我也觉得硬上没什么兴趣。」宋泽分开阮舒修长丰腴的大腿,右手握住她的脚裸,左手在粉胯中央不断抚弄:「我也觉得这样强迫人不太好。」
阮舒斜刺里剜了他一眼:「我看你挺有兴趣的啊?」
「我说没有!」
「切,骗人精。」阮舒花你的小手伸到下边握住男人肉棒,轻轻滑捋:「明明硬的像根铁棒,还说对硬上没兴趣!」
「你刚才不是说没反应就是对你的羞辱吗!」宋泽急怒攻心,只觉得浑身血液在心脏与肉棒之间不断循环流淌:「我今天绝对要让你求饶!」
「哼。」阮舒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就你一直以来哀声求饶的样子,让我求饶下辈子吧!」
在那瞬间,宋泽猛地低头,抵在阮舒脑袋上,两人鼻子相对,鼻息互相可闻:「你也高潮的吧,我能感受的到。」
不知为何,阮舒霎时羞红了脸,转过头细弱蚊蝇地说道:「大概么,有个一两次?」
「骗人精。」宋泽将这话原路返还:「总之就是要说得比我少是吧!」
「吵死了啊!」阮舒气急败坏地叫道:「信不信我今天把你榨的下不了床!
」
「放马过来啊!我可绝不会手软的!就算到明天早上我都奉陪!」
「吹牛不打草稿,你从第七次开始,精液就变得又少又稀,都快透明成水一样了!还吹牛说到明天早上!」
「那你每次喝得津津有味是怎么回事!」宋泽弯起胳膊,像个健美达人般冲阮舒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总之,我肯定能赢你的!」
「哈?幼稚,你以为是什么比赛啊,有种现在来啊!」
「你...」宋泽托住阮舒的雪白屁股,让那圆钝龟头恰好抵在粉嫩窄小的一线天美穴口,那一伸一缩,缓缓蠕动的美肉顿时将龟头吞了半个,好似一张小嘴在不断吮吸一般。
那强烈的快感令宋泽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当他双手抱住女人纤腰,准备用力挺腰操干时,放在外面洗漱台上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枯燥而乏味的铃声令他一阵心烦,阮舒倒是眼珠子一阵乱转,屁股一扭就出了浴室,望着亮起的屏幕大叫道:「哇,是夏主任,不会是她被你弄爽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确定下一次的时间吧?」
「别给我胡说!」宋泽接过手机,赤裸着身体来到卧室床上坐下,他总觉得心乱如麻,心虚不已,可手指放在绿色接听按钮的一瞬间,声音却变得低沉而沙哑:
「夏主任,食髓知味还想和我来一发吗?」
同样赶来的阮舒捂住嘴巴,眼睛弯弯地给他点了个赞。
宋泽像是驱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姓宋的!」夏惠锦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音量之大,宋泽不得不将手机从耳朵边拿开:「你到底想要什么,干脆点给我说出来!」
「我不是说了吗。」宋泽款款而谈:「只是想要和夏主任共度春宵罢了,昨天我就很满意,等下次我有需求了再联系你啊。」
「不得好死的王八蛋!」夏惠锦大骂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告你强奸我!」
「不是吧,夏主任你昨天看起来很开心啊。」宋泽深深吸了口气:「你现在回家了吗,不会在酒店睡到现在吧,要我说赶紧回去吧,不然被老公...嘶.
..哎...等...等一下...」
原来是旁边等得无聊的阮舒,悄溜溜的跨在宋泽身上,与其面对面地抱在一起,她左手环着男人脖子,抛出一个骚魅的笑容,右手绕制下身套住男人仍旧勃起的肉棒捋撸几下,等到男人嘶声连连时,她便咯咯一笑用双指拨开两瓣阴唇,将粉嫩嫩湿漉漉的小穴抵在男人热气腾腾的龟头上。
在那瞬间,宋泽连声求饶:「等...等一下!」
但手机里的夏惠锦可等不了:「等你妈个头!你这种畜生不如的玩意,想一辈子吃这个秘密吗,我最后跟你通牒,见好就收!」
「呀...好硬啊...」
随着阮舒的身体慢慢下沉,那根坚硬火热的肉棒也一寸一寸消失在她圆滚滚的蜜桃臀之中。
腔道的湿热与紧致令宋泽差点忍不住哼出声来,但他还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夏...主...任,别这么急,我们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么等明天上班?」
阮舒痴痴地媚笑着,浑圆的翘臀像是黏在男人跨间一般,不停滚动着,只听浆黏胶稠的声音不断响起,那根肉棒若隐若现地出现在荡漾的白腻臀肉之中。
在极致的快感中宋泽听到夏惠锦近乎破音的吼声:「畜生你威胁得还不够吗?我没多少耐心了,你说出一个数来,可以的话这件事就此结束,否则你也别想得到什么好来!」
「动作轻,轻点!声音太大了!」宋泽怒瞪揽着自己脖颈的阮舒一眼,然后调整音色,尽量不要让自己的颤抖通过手机传到夏惠锦耳里:
「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嘶...嘶...毕竟我觉得比起钱,夏主任更让我感兴趣啊...」
电话那面沉默了,只能听到女人浓重的喘息声。
这倒是更刺激了阮舒,她撅起美臀,大大地分开双腿,几乎呈M字形,让火热阴阜能紧贴男人跨间,在妩媚呻吟的同时,还不忘左右晃动大白屁股,让男人能够充分享受到阴道软肉全方位的包裹与吮吸。
接着又猛地夹紧双腿,让一圈又一圈的褶皱与肉芽能够在肉棒离开小穴时,反复地碾磨肉棒,精致的小穴像是要夹扁肉棒似地,刮过男人阳具表面每一根神经,将男人刺激地眼睛都快要翻白了。
啪嗒,啪嗒,啪嗒。
绵密的臀部撞击声带着四溅的浆水声,在房间里肉紧地响起。
这种水声比直上直下的猛操声响更大,更沉闷,因为肉棒无时无刻都被臀肉与蜜穴挤弄,每次深入时都会撞到软绵的花心,更令两人交媾的声音变得清晰。
宋泽几乎忍不住心中激动,只想抓住阮舒纤腰,一刻不停地往上耸动腰部,好让肉棒加速享受那种又滑又腻,又麻又酥的极致爽感。
直至夏惠锦难以置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你这家伙...不会是...边和我通电话,边在和女人做爱吧?」
「夏主任...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宋泽单手揽着女人细腰,将其不断蠕动的肥美圆臀固定在半空,然后奋力挺动腰部,往着湿润狼藉的大屁股中央突刺起来。
吧唧,吧唧,吧唧。
粉穴口的嫩肉般紧紧箍在肉棒上,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抽插,陷入又扯出。
宋泽咬牙回应着夏主任:「我一听到你的声音,就忍不住拿出飞机杯,一刻不停地干了起来。」
「你他妈...」夏惠锦在手机另一端爆出一声粗口:「恶心!」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此时阮舒终于将压在喉咙里的呻吟声尽数呼了出来:
「...啊...好深...拉扯倒是做的不错,谈判...时候,最关键的就是不要轻易露出你的底牌与底线...下次碰面吊吊胃口,就可以唔...
..」
男人激烈的抽插已经令她身体控制不住得颤抖,她还待说些什么,可只来说出几个词,男人就急切地贴上来含住了她的唇瓣,粘稠激烈地深吻起来。
巴滋,吧唧,噗嗤。
「我今天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呲牙咧嘴的宋泽往后一趟,左右箍住两瓣浑圆臀肉,微弯膝盖将大腿根部抵住阮舒后臀,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咬牙挺腰往悬空美臀奋力一撞!
嗯啊!房间回荡着阮舒尖锐娇吟,自始至终,羞羞答答不肯开门迎客的子宫颈口终究被龟头整个顶入,男人胯部紧贴蜜臀不再留有任何空隙,肉杆尽根没入美腿间肉缝之内,两颗鼓胀睾丸如毛球一般击打在臀缝,饱含精液的圆球回落后,又被男人绷紧的屁股带回阮舒两瓣臀肉之间。
本就情欲高涨的阮舒遭受这猛然顶刺,只环住男人脖颈,玲珑曲线的娇躯以前低后高之势态,上半身紧贴男人宽阔胸膛,将那挺翘乳房压出一轮乳肉沿着两人胸前缝隙流溢,纤细腰肢痉挛抖动着,却努力撑起香汗遍淋肉臀,使其高高翘起。
「老公,稍微轻点呀!」
宋泽像是在像这位欲女展露男性雄风一般,疯狂挺动腰腹,直撞得女人柔弱娇躯高高抛起,未及顶点又被他拽着美腻臀肉往下重坠,那根粗壮阳具借此得以强悍的出没在嫩穴中,尽根没入,尽根拔出。等到一两次肉棒脱离阴阜软肉包围,只需略微调整角度,往女孩臀部猛撞,即可再次进杆入洞,插的淫水四溅,插得砰砰直响。
阮舒嫩臀被男人双手紧拽,嫩穴被肉棒肆意抽插,甚至一根粗壮舌头叩开贝齿,钻入口中,搅动纠缠香舌。每每男人往下挺动胯部,阮舒都轻喘一口香气送入男人口中,每每男人往下抽离肉棒,嫩穴都会轻轻撒出一片淫。
从床侧看去,零零洒洒四处飞溅之淫液将两人性器完全打湿,女人白皙臀部印上两个红痕,隐约看出两个圆球睾丸模样。
阮舒忽然间眼眸大睁,腰腹发力,在男人挺动下体之际,扭动旋转玉臀并顺势往下砸落,湿润蜜穴主动出击,贪婪的吞噬着肉棒,花心嫩肉不再犹豫,裹住男人龟头如情人小嘴般深情吮吸,连那粉嫩小阴唇都被恋恋不舍地带出体外,意犹未尽地黏附肉杆之上。
「老公,我要高潮啦!你再用力点!」
「..我也撑不住,要射了!」
「快,快射里面!」
下一秒,男人重重地胯部贴在阮舒臀部,整根肉棒没入粉嫩蜜穴时,忽然之间两人不再对挺下体,女人圆润美臀与男人绷紧屁股悬在半空紧密黏合,随着一声沉闷怒吼,刺入子宫颈口的火热龟头猛然喷射液体,两人屁股带着节奏蠕动,每当男人屁股绷紧抽搐,女人臀肉便会发颤扭动,每当男人屁股放松舒筋,女人臀肉便会紧绷僵硬,这交缠射精的两人仿若在空中接力,将精种逆着重力由下往上浇灌。
宋泽幸福地抱住瘫软在怀里的阮舒,心里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PS:本来想要简略的写这段肉戏的,但珍惜吧,或许是两人之间最后一场告别般的肉戏。
很多人可能没预料到吧,认为阮舒会说服宋泽继续计划,但这并不是阮舒的性格,她很爱也很尊重宋泽,即便她觉得能逃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认为与其让宋泽如此痛苦,还不如追寻这最后一丝,几乎抓不到,几乎不可能的机会。
她或许是绿文里面最爱苦主的女主?
第二十一章 逃不过的离别
第二天一早来到办公室后,宋泽脸上满是笑容。
两人终于有了新的希望,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变得格外美好,就像他手里这杯不加糖的美式咖啡,此时也变得甜滋滋的。
捧着咖啡回到办公椅坐下,他打开工作邮箱看看今天有什么要处理的事项,其中就有奚珺发来的报告,点开来,便是熟悉的页面。
宋泽刚来创意部当上部门经理时,第一次收到几个下属发来的邮件,同一件事,每个人邮件内容五花八门,虽然公司有规定的落款格式,但内容上却没有硬性要求,加上中英文格式上的一些细小差别,只要能确切表达出自己意思,基本没人计较这件事,就连他也没过多置喙。
自从奚珺当了秘书,许多邮件资料在她整理过后,宋泽忽然意识到,能打开一份页面清爽,逻辑清晰,能迅速抓取到工作内容信息的邮件,是能让他节省许多在沟通上的不必要时间。
他在那时候也理解了人事部门为什么将这位只有中专学历的小姑娘召进来,并不一定是樊先生替她开后门。
宋泽想了想,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另一边,妹妹奚玢在平时工作日的时间醒来,房间里已经充斥了浓浓的煎蛋香味。
她睁开眼睛,闻着早饭的香味,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觉得一切都是那样亲切而熟悉,仿佛曾经的变故都没发生过一般。
她有一瞬间在期待,这一刻能回到初绽花蕊,没有受过任何伤害的少女时代。
记得读书时期,每天天不亮醒来时,奚玢总是贪恋被窝舒适温暖,不肯下床。
姐姐奚珺每两分钟就会催她一次。
她也总会闭着眼睛回答:「让我再睡两分钟,再两分钟就好!」于是,两分钟又两分钟。
姐姐奚珺总会夸张地叫嚷:「哇,爸爸,你带什么东西来了?」一开始,奚玢总是会兴奋地翻身起来。
直至,爸爸这个称呼成为她们的梦魇,从姐妹俩嘴里消失了。
姐姐奚珺会小心翼翼地过来,将自己从被窝里拖出来。
她会带着红肿的眼眶,一言不发地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就和今天早晨一样。
也就在这时,奚玢明白了宋泽那晚的离开,对姐姐影响有多大。
她胡乱穿上衣服,跳下床洗漱打扮,在这期间不断思索着。
作为妹妹,也作为要保护姐姐的人,她要解剖下姐姐对那个男人的感情。
解剖别人,是带着一种类似俯瞰的优越感,似乎是善的,以帮助姐姐的名义,但其中也带着一种恶的情感。优越感本来就是对人的不善,就是一种蔑视与不尊敬,解剖也就是批判,意味着某种意义上的「宰割」。
但再怎么不愿意,她也得强迫自己做下去。
姐姐奚珺对宋泽的态度,据她看来,并不是狭隘上的爱情,而是和童年有关,在承受了虐待与苛责后,姐姐发展出了一种畸形的依恋模式,工作后遇到与父亲风格相似的宋泽,表现出的撒娇与亲善,是因为她在潜意识里试图修复或者重新经历与父亲的关系。
宋泽虽然脾气暴躁,时不时地凶人,但在工作方面还是尽心尽力地在带姐姐,这更加导致了他成为姐姐心目中理想化的父亲,通过与理想化的「父亲」接触,可以来否认或者压抑她曾经遭受的痛苦记忆,以此来满足姐姐对缺失父爱的渴望或补偿。
简而言之,姐姐一直将宋泽当成遭遇变故前,那位严厉却不乏慈祥的父亲看待,并尽量满足他任何需求,这种感情,是变态的,不正常的,是会让姐姐一辈子陷入噩梦无法自拔的,她在心里分析道。
奚玢在餐桌上坐下,垂下眼睛思索片刻,在姐姐的催促声里,吸干净一枚煎蛋水嫩嫩的蛋黄。
然后,她得分析下自己对宋泽的厌恶。
在这一瞬间,她感到了心中强烈的抵触情绪,不愿解剖自己——因为面对自己本心,的确是不舒服的,是难堪的,甚至是愠怒的。
她潜意识里在反抗这种解剖,但此刻心中的理智却决心打破这份阻碍。
幸存者内疚。
奚玢想到了这个词汇,姐姐在童年时期保护了自己,她对此一直怀愧于心——因为她没有受到同样的虐待。
这种内疚感使她无意识地抵触宋泽与姐姐接触,也导致她对这男人产生强烈的厌恶感。
可是……为什么?
她心里产生了一丝慌乱。
昨天凌晨见到走廊里垂着脑袋沉默不语的宋泽,被邻居大妈指着鼻子怒斥,她为什么会由衷地感到心疼与不忿,过去帮他呢,不是应该有一种怡然自得的看好戏心态吗?
她不得不撕裂内心地想到,是不是因为受到姐姐影响?
不,绝对不是,她脑海里闪过父亲苍白的脸颊。
或许,是因为她不希望宋泽与父亲那样沉沦,或者说像自己那样无奈吧。
以后不会再发生家里着火这种事情了吧?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将注意力收回到餐桌上。
此时,奚珺正站在她身后,替她梳理头发,扎了一个长长的马尾辫。
「姐姐,你都可以当妈妈了啊。」她回头说道。
「都还没结婚,哪里能当妈妈啊!」姐姐婴儿肥的小脸略微一鼓,似乎对这句话有些不满。
「话说回来,你有喜欢的人吗?」奚玢不经意地问道。
姐姐白了她一眼。
「但你现在不适合恋爱啊,」奚玢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得先治好你的病。」姐姐脸色难看起来,她刚想说什么,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
「宋哥……」
「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方便讲话吗?」姐姐奚珺捧着手机愣住了,她似乎难以将前天那位仿佛整个世界崩塌般的男人与现在电话里温和有礼的宋哥联系在一起。
「方便的,还有!我马上就来公司!」
「我慎重考虑了下你的调岗申请,虽然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以你的个性和脾气,不适合公共关系部的工作,」宋泽的声音从电话传出,清晰而有力:
「况且最近事情也很多,我还是需要你留下来的,你能考虑下我的建议吗?」奚珺脸上挂起笑容:「嗯,我会考虑的,宋哥如果还想和我共事的话,把我调回去我不介意的。」
「这样最好,就不会影响新项目和后续事项的交接。」宋泽笑道:「还有,我这里有个工作外的提议,以后上班要开开心心的,别有什么思想负担,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你同事不给你开工资,该强硬就强硬该凶就凶,这方面你要向你妹妹奚玢学习。」
奚玢从电话里听到自己名字,冷哼了一声。
「嗯……」姐姐表情变得雀跃起来,像是得到了一个新布娃娃的小女孩儿,咬着下唇,带着开心的笑容死命点头:「我知道,知道的!」「做事情不要怕得罪人,不然就带不动队伍,我们不是什么国营企业,四五年内你身边的同事就会换一批。」宋泽蛮不在乎地说道:「不要在意你身边那些一闪而逝的人,也不要受她们影响,多关心下自己,还有你可爱的妹妹。」奚珺带着泪花笑了起来,虽然知道宋哥看不见,但她还是拿着手机不停点头:
「我知道,其实小玢人很好的,她一直……唔……」宋泽在另一端听出了点端倪,这戛然而止的声音,估计是被奚玢捂住嘴巴,于是说道:「这几天辛苦下,早点来我办公室,我有许多东西要交代给你,还有晚上回去整理下这几年做过的内容和事情,给我几个bulletponint,包括参与的项目,其他就没什么了,你把电话交给小玢,我有几句话和她聊聊。」奚玢鼓起双颊,望着姐姐递过来的手机,略带嗔意。
手机里传来宋泽试探性的喂?
姐姐奚珺一把塞到了她手里,露出拜托了的表情。
「什么事,宋泽哥哥?」奚玢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想和你谈谈林风。」宋泽沉声说道:「我知道私底下说人闲言碎语不好,但我现在是以朋友的名义来跟你谈心的,说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林风比我早进公司,关于升职方面,固然有樊先生对我提携的意思,但HR也跟我谈起过,林风人品是有一定问题的,后面我俩闹了矛盾,他就申请转岗到了公共关系部,你和他的关系……」
「你就这么恶语伤人?」奚玢打断了宋泽絮絮叨叨地嘱咐,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她开始想象电话另一端宋泽语重心长的模样。
凭什么?他这家伙凭什么管我?
就因为我是他下属的妹妹,哪来的脸啊!
「小玢,你别这么激动,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林风并不适合你,包括你的领导贺焱,他早就结婚了,孩子在上小学了,你还是……」「王八蛋!」奚玢以一声怒吼结束了对方絮絮叨叨的话:「你给我听着,宋泽,你没有任何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奚玢怒意勃然地掐断手机,她听见自己牙齿嘎嘎响的声音了,这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憎恶是比愤怒与仇恨更难克制的情绪,并不是宋泽在讲林风,贺焱人品之类的话,而是他竟然像长辈一样在敦敦嘱咐自己。
另一边,奚珺吃惊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奚玢强撑着一笑,可就这么眯起眼睛,眼泪就被挤了下来,姐姐抽出纸巾给她来擦,在纸巾蒙到脸上那一刻,她突然伤心起来,眼泪簌簌而下,抱住姐姐,像个孩子般呜呜痛哭起来。
奚珺抱着她站在餐桌旁,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她闷声痛哭。
过了好一会,奚珺拍着她背说道:「小玢,就算我们是亲姐妹,也不是所有事情你都非得告诉我,可如果你想说,我还是那位关心你的姐姐,好吗?」奚玢抬起头,看着姐姐,然后惨然一笑:「周末我们给那家伙去上个坟吧?」来到公司后,奚珺站在走廊里给妹妹发信息,会议室里传来阵阵同事说话的动静。
就在这时,就见到一位西装笔挺,面带微笑的男人靠了过来。
正是宋泽,他脸上还有些红肿印记,尤其是额头,包了块纱布,隐隐透出些血迹,不过穿着崭新西装,领带颜色搭配的也很好看,和小时候出门上班的爸爸一样好看。
「替我和小玢说声抱歉。」宋泽没有预料那样斥责她,奚珺准备了许多托词都没派上用处,他很温和地说道:「时间正好,快进来开会吧。」说罢,转身走进了会议室,奚珺赶紧收手机跟进去。
「我这段时间要休年假。」宋泽一脸平静地向小组成员宣布:「牵扯到新项目商业机密的一些交接,以及方案制作等工作,将由奚珺来安排,我这几天会向HR申请highcount ,让她再往上挪一挪。」
小组成员茫然地左顾右盼,每个人都在猜测黑脸僵尸,工作狂要休假的原因,以及奚珺火箭般上窜的进度,脸上表情复杂难言。
宋泽说道:「我向来对事不对人,你们都清楚,奚珺工作出色,我自然会提拔她,之前有人对她颇有微词,在我看来并不算什么,你们要知道,公司离了谁都一样,包括我在内。」
气氛很是严肃,奚珺坐在下面有些忐忑,但黑脸僵尸就是黑脸僵尸,没人敢对他的决定作出置疑,她默默仰视了下宋泽,秋日浓烈的阳光正照在他身上,他整张脸都隐藏在极其炫目的光晕中,几乎淡成一道虚影。
而这虚影又让奚珺觉得,在这光与暗交界的地方,那道严厉,慈祥的身影似乎要从中破茧而出了。
----- 夏惠锦回家以后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丈夫与儿子的脸特别阴沉,这种气氛里又有着男人之间强烈对抗的火药味。
儿子沉默不语,丈夫闷声抽烟。
好像是她离了家以后,其乐融融的幻像就被戳的支离破碎。
夏惠锦看不穿朱炳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
但对于儿子,她清楚得很,只要他一说话,你就能感知到: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阮舒这小妮子身上,之前在视频里就能「听」出些端倪。
稍微逼问几句,朱俊力就交代了,阮舒穿着她的睡衣在外面厕所洗漱,被酩酊大醉的朱炳从后面抱住,两人纠缠之际,迷迷糊糊的儿子起来撞破了这一切。
夏惠锦其实在今天进门原本是很不自在的,而这都要怪昨晚——因为她背德地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求索,婉转娇啼,原本她觉得回来是难以面对丈夫与儿子的,但此时她终于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开始破口大骂,骂声在清晨显得格外响亮:「朱炳你以前有权有势在外面胡搞我管不到你,现在没权没势了,不能在外面胡搞了,跑到家里来搞,你整天在家捣鼓的《红楼梦》里面有人扒灰,你也扒灰,你这当爸爸的要脸吗,儿子也是你的,不单单是我养的,你能要点脸吗?」朱炳阴沉地挥了挥手,儿子跑回了卧室,他耐着性子说道:「只是摸了摸而已,又没真的对她怎么样,后面我还惊醒过来,是小姑娘在勾引我,我气得甩了她一耳光。」
「你说这种话当我没脑子吗?你配当孩子的父亲吗?」朱炳坐在沙发咬牙盯视着妻子,气急败坏的夏惠锦微微喘息着,也盯视着丈夫。
「那你呢,大清早回来去干什么了?是什么重要的客户吗?」朱炳反问她。
夏惠锦心中一惊,思索好一会后,就把自己见到宋泽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做爱这件事就没说,又展示了自己在桌上拍的照片,最后告诉朱炳,宋泽准备用这套资料做大文章。
有了共同敌人以后,这对夫妻又变得貌合神离起来,朱炳积极地提出各种建议,并指出由他出面与宋泽谈判,但被夏惠锦一口否决。
开玩笑,万一露馅,她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就站不稳脚跟了。
后面,这一家子周末就没出过门,夏惠锦向朱炳说出自己的计划,两人一一修改,她在里面指出,既然阮舒已经造成了家庭不合,那俊力与她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也要像个法子踢出去,朱炳心里明白,妻子心中仍有怀疑,自然是满口答应。
等到周一上班时,夏惠锦望着手机里宋泽发来的消息,心中那股屈辱又翻滚了起来:夏主任,今晚八点来老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打开那个令自己浑身战栗的酒店房门,夏惠锦见到了西装笔挺的宋泽坐在椅子上,对方脸上还留有自己指甲造成的杰作- 纱布与血丝。
想到这,她又有些得意起来。
直到宋泽轻轻地冷笑一声:「夏主任看来今晚做足了准备,都擦了少女系的郁金粉口红。」
夏惠锦整个人都楞住了,睁大了眼睛,刚刚还积在胸腔里的得意,仿佛被一根火柴猛地一点,突然间就转为熊熊怒火。
她涨红的脸上闪过各种控制不住的情绪。
「……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精虫上脑的小鬼!」犹豫半天从嘴里挤出的话,似乎对男人没造成多大伤害。
年轻又壮实的男人抬起手来,整了整自己的领带,他眼里露出冷意,但随即转化为让人厌恶的笑容:「你说的对,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你要什么就直说!」似乎是感受到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夏惠锦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恶狠狠地盯着他,像是要从对方脸上剜出一块肉来。
「我说,」男人朝面前的椅子点点头:「也许我们可以坐下来面对面聊聊?」夏惠锦脸色更加阴沉,她双眼喷火地盯着宋泽,后者熟练地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含在略微颤抖的嘴唇上。
她怒冲胆边生,眼疾手快地抢下烟,摔在地上狠狠摁熄:「要谈就谈,别在我面前抽烟。」
男人无奈地耸耸肩,叹气道:「这年头,抽根烟真的是谁都要管,就算夏主任都要借着烟来打消我。」
搬回一城的夏惠锦做了个深呼吸,冷静不少后在男人面前坐下:「我们开诚布公谈谈。」
男人露出继续的表情。
「首先,你别用喜欢这种蹩脚借口来搪塞我,你身边应该不缺女人,就论你的秘书奚珺,在公司的人都认为她是你的禁脔,别用这种眼神瞪我,你一直提拔一位没有学历,没有背景的小姑娘,谁看不出来你的居心?」「所以——」夏惠锦说出她的结论:「你更需要的是钱对吗?」「很好,你这省掉了我们不少时间,」果然,宋泽点头承认:「但话说回来,我真的很喜欢夏主任你这敏感的身体,只要一碰,就会喘气喘个不停。」「喘气?」夏惠锦回忆起在与男人做爱时,小腹处不断发出的酸麻感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开始喘气。
「你的技术太烂了,我根本不可能舒服。」她尽可能露出鄙夷的表情,用轻蔑的态度对着男人,但在男人眼里,她的嘴微微嘟起了。
「好吧,你说得对。」男人觉察到话题似乎有些偏离目标,正在竭力拉回去:
「那我们接下来,说下视频该怎么处理。」
「真是个人渣。」
「人渣弄得你很舒服吧?」
「……」
夏惠锦眼睛一瞪,心里思索着,那天应该是喝了点酒和害怕的缘故,否则她根本不可能会如此顺从,因为在潜意识里,她完全没有把威胁自己的宋泽当成男人看待,在做爱时候也没有感受到他一丁点儿男性的魅力,就是个只知道不停摆动腰部的无机物罢了,很像公司里面放着的那台破旧的打印机。
这样想来,那种被强暴,被侮辱的无力感就少了许多。
这两天夏惠锦已经开始考虑与朱炳离婚,她明显能感受到儿子与父亲之间那种不可调和的矛盾,若是要她选择,那答案不言而喻。
总而言之,她察觉到这次不能全身而退,潜意识里正不停安慰自己:面前这家伙若是作为年轻男人而言,自己也不算亏,可是……那天晚上做爱与他冷静,恶心的模样完全不符,就像一只发了疯的猛兽似地。
年轻时候夏惠锦接触过不少男人,与自己做爱时男人情绪激昂是很正常的,但貌似深沉,稳重的男人突然露出满是欲望的獠牙时,她还是被这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尤其是在心理方面。
房间里忽然燃起香烟的苦涩味。
夏惠锦回过神时,面前的男人正神情惬意地夹了支烟,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烟雾不停地从他嘴里飘到自己脸上。
夏惠锦踏着重步来到男人面前,距离近得几乎快碰到后者鼻子,满眼怒火地说道:「姓宋的,给我放尊重点,别一幅吃定我的模样!」「我看夏主任又在发呆,所以就抽根烟消遣消遣,这问题吧?」男人抖了抖烟灰,又从嘴里喷出一口烟,呛得夏惠锦连声咳嗽。
那一瞬间,难以遏制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几乎是以撞进男人怀里的动作,去撕扯对方的脸。
男人微微偏了下头,一手拦住夏惠锦腰肢,一手挡住她尖锐的指甲,但他显然低估了女人愤怒时的冲击力。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夏惠锦带着人高马大的宋泽并着椅子一起滚动着,翻倒在了地上。
在强烈的眩晕感中,她往旁边摸索着,摸到个软绵绵的东西,她用力掐了一把,耳边顿时传来男人的惊呼声:「夏主任,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她瞬间意识到手里握着什么,毫不示弱地斥责道:「肮脏玩意儿,谁要碰!」男人侧躺在她旁边,手里的烟屁股还在往嘴巴送,夏惠锦清楚地看见,发出浓烈烟味的是最为廉价的红塔山。
穷得要死的家伙,她瞬间有了主意:「五十万,你把视频这些给我,我们两清,但我要有个保证,托底的保证。」
「三百万。」
「姓宋的!你去抢银行吧!」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肯用这点钱来换你儿子的下半辈子?」 「这点钱?
那我不如把这笔钱留给他,下半辈子也够滋润了。」夏惠锦极快地反驳,声音里带着愠怒:「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和你谈?」
男人准备送入嘴里的烟头停滞在半空。
「姓宋的,我告诉你,你如果真的把我逼急了,事情到了我不得不做些什么的地步时……」她冷笑着说道:「你肯定不愿意看到那天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异色:「那你说个价吧?」
「最多八十万。」
「两百万。」
「门都没有!」夏惠锦气得浑身发抖,但又想到要实施的计划,强忍着恶心答道:「最多一百万……」
她咬着牙喊道,怨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屈辱:「答应的话,我把我手底下叫阮舒的那个女人,介绍给你。」
在那瞬间,夏惠锦察觉到男人的右手,始终牢牢夹着香烟的右手,微微地颤抖,下一秒,那支烟落在了地毯上。
「阮舒……介绍给我?」
夏惠锦从温暖但有些搁得疼的地摊上支起身子:「小姑娘心思活络得很,只要稍加给点好处,就会乖乖从了的,她绝对是个骚……」但她话还未说完,就听到男人喘着粗气答道:「我还是喜欢……穿着西装制服的夏主任啊,你绝对比她……更骚……」
刚要起身的夏惠锦猛然受到一股巨力,她被这股力量掀倒在地,如小狗般趴在地摊上,包臀裙下颤颤巍巍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朝天翘起。
下一秒,她意识到包臀裙被敛到了腰部,内裤也被蛮力扯落,挂在膝盖上。
男人的大手探入她大大张开的跨间,精确地点在了略微充血的阴蒂上,轻轻刮蹭着,粗糙的手指拨弄两下,就让她感受到小腹处酥酥痒痒的。
手指的爱抚仍在继续,温柔得令她毛骨悚然,仿佛羽毛在刺挠心脏般难耐。
男人手法缓急强弱分明,与其说是在抚弄下体,更像是私处保养,促进血液循环般的按摩,夏惠锦身体开始发热发软,脸上浮起淡淡红晕,一双明亮大眼闪出晶莹水光。
撑在地毯上的双手逐渐捏成拳头,她想要回头怒斥一声,但直冲脑门的酥麻感刺激到无法忍耐,只能不由自主地从鼻腔呼出一口深深的气。
「你……你发什么疯?」夏惠锦从齿缝里挤出一丝责问。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有种不想抵抗的感觉,好像身体回忆起了那晚放纵之后的销魂感受,可那股驱之不散的耻辱感,还是令她手脚并用,毫无尊严地往前爬行。
啪!
男人的手中重重地击打在她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猝不及防的夏惠锦张嘴发出一声尖叫,娇弱的身子倏然一颤,包臀裙下方的白腻臀肉顿时翻起一阵白花花的肉浪,但男人再次举起了手。
「啪!」
「畜生!」
「啪!」
「不得好死的混蛋!竟然打我?」屁股火辣辣地疼痛令夏惠锦不复之前那么骄纵,即便语言还带着尖刺,可语气柔柔弱弱,更像是在撒娇求欢:「你再打下试试,我一定弄死你!」
「屁股很敏感啊,你看下面水都流了好多。」男人语气带着寒意,连连扇动巴掌拍打财务总监的翘臀:「就这样让你高潮一次如何?」「咕……」
穿着工作时的服装,被人肆意地取笑玩弄,这种耻辱感令她死死地攥紧地毯,咬住牙关,一言不发地用沉默抗议着,然而在男人眼里,此时的夏惠锦早已停止了往前逃窜的挣扎,蜷缩着身子,却让屁股高高翘起,给人一种主动将白嫩臀肉往巴掌迎来的错觉。
「姓宋的,你……有种……」
她努力保持着意识,呼吸越发急促,那股疼痛麻痒的感觉,莫名其妙地从小腹处传遍全身,尤其是跨间下体像是热锅里的黄油一般,黏黏糊糊地正在融化,每当男人手掌击打在臀部,小穴口便会流出一股粘稠液体,顺着大腿滴到膝盖上。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似乎逐渐变成了酥酥麻麻的旖旎快美。
有感觉了,爱液正在不断往下滴落,一旦察觉到这个令人心惊的事实,她发现脸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那一瞬间,她内心深处竟然开始期待男人下一次的拍打,期待着那酥麻痛痒的感觉,期待着那一声更比一声脆的肉体拍击声。
已经融化了的黄油,怎么可能回复原状呢?
双手因为过度用力已经拽不住地毯了,虽然不想承认,但身体正渴望着背后的男人,说起来夏惠锦倒是听说过公司里面的传言,宋泽平日里是个加班狂,不近女色,公司里美女如云,可他除了一直跟在身边的小秘书,也没其他什么绯闻。
这令她心情有些复杂,难道真如他所说,早就盯上了自己吗?
也就在这时,她忽然说出了带哭腔的话:「……够……够了……」夏惠锦怀着至少能令他停止拍打臀部的动作,毕竟作为羞辱她也受够了。
然而男人手掌依旧抬起拍下,甚至拍打到她仍旧弹性十足的臀肉时,粗糙的手指顺着臀缝挤入,用指尖摩擦湿哒哒的阴户。
「……姓宋的,我说,我已经很湿了吧?……」夏惠锦羞耻地低下声来,犹豫着,支吾着,弱弱地说道。
并不是急于和男人做爱,只是一想到自己要被别的男人拍屁股拍到高潮,一想到那种画面,心脏就像是停止跳动,肺部再也不能灌入新鲜空气了。
但男人似乎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又是一记势大力沉重击。
啪!
「哈……啊……哈啊……」
夏惠锦忽然意识到自己跪在地毯上的膝盖开始颤抖,大脑像是侵入了一片淡淡地雾气,朦朦胧胧的。
「……快……快点,我想要了……」
其实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比如说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往前再爬两步,离开身后的魔爪,但欲望已经彻底侵入了她的脑袋,只有更刺激更激烈的性交才能令她心甘情愿地放弃脑海里那种渗人的,可怕的念头——要么让他打下去高潮算了?
「夏主任眼神看起来太狠了,还是先让你高潮一次放松好了。」你这种畜生,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她在心里怒骂道,前几天床上尝过对方像是野兽般的做爱方式,她明白如果这样翘起屁股从后面插入,肯定更深入更刺激,更容易溃不成军,但为了保住这仅有的尊严,只得隐藏起内心的憎恶,继续说道:「姓宋的,你到底想要怎样,我都说要快点和你做爱了!」
这种带着愤恨与怨毒的语气显然诱惑不到背后的男人,夏惠锦察觉到男人拍打得更为用劲,一副不把自己打出高潮不罢休的模样。
大脑里的雾气逐渐凝固,变成甘甜麻痹的美妙感觉,每当巴掌与臀肉接触时,都会有一种奇怪的,难以形容的快乐从屁股荡漾到全身各处,她似乎感觉到自己淫水泛滥的耻丘下,湿漉漉的阴唇像鱼嘴般不停开合,像是在祈求着什么。
「像……像前天那样,快来……快来用你勃起的鸡巴来肏我吧……」这话到底是在避免被打屁股高潮还是真的在渴望男人,夏惠锦已经分不清楚了。
她将额头抵在地毯上拼命摇头。
不是的,以前和朱炳在一起,因为权势屈服也就罢了,但为什么会向这糟践的男人祈求,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贱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男人大手猛地探入她的胯下,一根手指挤入濡湿的小穴,厮磨着快到极限的敏感软肉。
充血勃起的阴蒂被另一根粗暴地搓弄,在她脑海里引燃了积蓄已久的快感。
「……去……去了……」
那一瞬间,就像是白色烟花在大脑绽放。
「啊啊……啊……」
夏惠锦穿着制服西装的上半身压在地毯,赤裸下半身的白嫩梨臀却高高翘起,包臀裙下的一双美腿痉软颤抖,同时大脑一片空白,一种难以形容的漂浮感侵袭着她的意识。
得提起精神,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抵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至少不能用这屈辱的姿势被小鬼弄到高潮吧。
就在这时,不断开合阴唇像是被一个火热粗壮的棍状物抵住了。
硬硬的,像是铁块一样。
那棍状物像是柄长枪要探入膣口,侵入她的身体。
「好了……被打屁股就高潮的夏主任,我要来了。」阴阜软肉的异样与炙热感让夏惠锦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意识到男人已经把鸡巴抵在小穴时,她慌张地挣扎起来,摇摆臀部往前爬行,想要离开。
她不想和这家伙做爱,高潮一次,已经足够了。
但男人双手像铁钳般搂住了她的腰臀,有条不紊地把胯部往前一挺。
好烫……侵入身体的那坨铁块像是要阴道肉壁烫伤般火热,她甚至能感觉到棒身上宛如蚯蚓的凸起血管。
「……等下……你这个畜生……」
这家伙毫无疑问是没有戴套。
「……快给我……去戴上,我……包里……」
她不得不承认羞愧地承认自己来酒店时,早已准备好了避孕套,但话还未说完,那股灼热的感觉便一寸寸掠过阴道肉壁的褶皱与肉芽,直直抵达小穴深处的子宫。
插入的是如此之深如此之快,以至于夏惠锦有种错觉,两人的阴毛都被抵了进去,倏然扩张的膣肉甚至发出轻微噗嗤声响。
「……呜……畜生……」
令人窒息的充实感从小腹处传来,这是多久没有享受过的感觉了?
她在这一刻忽然有了一丝觉悟,只要放空大脑,沉浸在性爱余韵之中的话,被拍屁股导致高潮也没什么屈辱可言。
生理日期来说的话,今天算是安全期,但以防万一,待会一定得去吃紧急避孕药。
不对,夏惠锦猛然回过神,我怎么默认他要内射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惊醒令她大脑一片混乱。
「夏主任你一直求的东西终于进来了。」
这得意洋洋的声音令夏惠锦遏制不住地涌起一股怒火,她很想翻身过来,指着对方鼻子大骂一通,然而现在的她不是未来计划的财务总监,只是一个愤怒却又无奈,正在乖乖挨操的女人。
而且比起冲背后男人发怒,她更怨恨的是自己久旷的身体,被无套插入后竟然开始略微颤抖起来,这是高潮的余韵吧?
「哈……啊……」
娇媚的喘息声从抵在地毯上的嘴巴漏了出来。
「……夏主任你里面,蠕动起来很舒服啊……比起戴套可要舒服太多了……」
这种赤裸裸的羞辱令夏惠锦恼火不已,可是只要腔道里那根火热铁块还在一跳一跳地抖动,她的小穴就会像一张饥渴的小嘴,急切地吮吸个不停。
「我要准备用力咯。」
「不行!」
她一刻不停地喘着粗气,脑海里面回荡着臀肉刺疼麻痒的触感以及无套肉棒滚烫坚硬的充实感,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开始往大脑里汇聚,白花花的一片。
啪,啪,啪。
夏惠锦知道男人轻轻地挺动腰部,在做幅度很小的活塞运动。
「啊!停下来,给我停下来,有点痛!」
拒绝原因是她觉得每一次轻微的抽插都能让快感直冲她的天灵感。
「这样不舒服吗?」
男人也喘着粗气询问道,只是他的喘气与夏惠锦的娇喘截然不同。
她是因为久旷的身体躁动不已而导致的呼吸紊乱,对方则一眼就能看出,好像是在讨好,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
这一点能从对方即便阳具硬挺无比,却仍保持着不紧不缓的抽插动作可以看出来。
至少以前在与朱炳做爱时,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
这一瞬间出来的念头,就像是一个铁锤猛地敲打在她脑门上。
啪,啪,啪。
男人依旧有条不紊地抽插着。
「夏主任,我……能用力动了吗?」
「哦!哦!!唔啊……」
她根本说不出什么回答,大脑里像是在积蓄着白色电花。
每一次男人抽插的动作都会让她几乎稳不住身体,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分开双腿,努力将屁股翘高,好让两人性器接触得更加轻松一些。
毫无异味,引起这股足以让她全身泛起鸡皮疙瘩的酥麻电流的肉棒,正在让她的身体越来越配合,越来越陶醉。
和这家伙做爱倒是挺舒服的……
夏惠锦拼命地想要从脑海里驱散这个念头,但这就像是潜意识里的气泡一般,一个个往上浮起,浮出水面后,从她嘴里破开:「哦……要,要来了……又,又要来了,给我停,停一下!!」
「要停吗,但是夏主任看起来很舒服啊。」
听着男人肆意调笑的声音,夏惠锦恨不得直接转身就过去挠他的脸,可从嘴里出来的仍旧是气泡里的话:「用……用力点……算……算了,还是不……不行。」「哪里不行了?」
男人用力抓住她大白屁股,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在这犹如拷问般的致命快感里,夏惠锦脑海里最大的那个气泡破了:「太……太舒服了……以后没了……该怎么办……」
夏惠锦残余的理性令自己立刻闭上嘴巴,差点就对这男人产生一点可怜的情绪了。
也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一声野兽般的娇喘声。
「好,太棒了,你!!好舒服,好舒服!!」
在意识到这是从自己嘴里发出娇喘之前,一大股灼热的液体洋洋洒洒地浇灌在了花心深处,膨胀到极点的龟头,粗暴的刮蹭着阴道膣壁,每一次刮蹭都喷出火热的液体,每一次刮蹭都让她弓起后背发出不知羞耻的叫床。
直至意识沉沦在欲望之中。
她似乎有了那么一丝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宋泽,弄去坐牢呢?
------ 阮舒买的小兔子悦悦团在笼子里睡得香酣,突然,它垂下的长耳朵动了动,它睁开小眼睛,毛茸茸地脑袋猛地往前一撞,接着,一大根胡萝卜和一大把干苜宿草就从外面挤了进来。
如果兔子有眼泪,它肯定要抱着面前的男主人嚎啕大哭,感谢上帝,终于有人给我喂吃的了,感谢,它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痛快的夜宵了,那位香香的女主人自从把它买回来以后,不但对它拳打脚踢,还时不时饿它两顿,要知道,兔无夜草不肥啊,就算要吃我也得把我养肥啊!不知道是不是这么想的小兔子,扑到干草堆里,美美地大嚼特嚼。
宋泽将钥匙放到门口的鞋柜下方藏好,他和夏主任定了口头协议,想要与阮舒商量一番,可令人惊讶的是,夜如此之深对方还未回来。
他摇摇头,来到浴室打开水龙头,热乎乎的水流了出来,他伸手鞠了一捧水在手里,将脸埋进去,温暖的水包裹住冰冷的脸颊,他整个人松弛下来,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时,他惊喜地看见阮舒盘着腿坐在地上,正把兔子笼里面的干草往外拿,悦悦很不服气地嚼着干草,无辜地看着她。
听到动静,阮舒扭头看了一眼,忍不住说道:「你喂它这么多,我们回来时候屎尿多臭,都不知道端出去清洗一下。」
「它跟着我们两个上班的,也有些可怜。」宋泽走到单人沙发边坐下,无奈地说道。
「就你有良心。」阮舒嚷嚷道:「可惜了,本来准备养大吃肉的,现在把它放生吧。」
「准备得怎么样了?」宋泽直入正题问道。
「先等我洗个澡,我这一身脏的像是从垃圾桶里捞出来似的,连沙发都不敢坐。」阮舒没有回答,直接抓起衣服就走进了浴室。
出租房的浴室相当简单,透过彩色玻璃的浴室门就能看见隐隐约约的绰约人影,婉转娇柔的轻快歌声也不断从门缝里传出,宋泽顿时觉得浑身发热,整个人像烧起来一样。
隔着玻璃,阮舒那清脆的笑声都能传入耳朵:「you are sunshine,you aremy only sunshine……」
对未来的期望驱散了这段时间的阴霾,他微微闭上了眼睛。
直至阮舒笑眯眯地凑到他身前,讨好似地说道:「你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差,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让你去和夏惠锦做个爱这么难受嘛,这是我离开前最后的报复而已啦,如果留下来的话,我保证让他们全家都有得好受!」阮舒长长的头发吹得半干,略微凌乱地堆在肩膀,身上披了件日式和风的睡袍,雪白的小腿露在袍子外面,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暖甜的气息,并不是沐浴露的味道,而是漂亮女人身上特有的能令男人分泌荷尔蒙的气息。
若非亲眼所见,普通人根本无法将甜美清纯的外表与她嘴里恶毒话语联系在一起。
宋泽喉结动了动,他觉得喉咙有些发干,绕开阮舒来到厨房间,刚想开口,就见对方取了杯子,倒了杯温水递过来:「快喝,快喝!」水喝完后,阮舒又亲热地揽着他脖子,拉着他来到餐桌坐下,端出几盘闷在电饭锅里的菜:响油鳝丝,椒盐排条,罗宋汤,宋泽瞥了她一眼,吃得津津有味。
因为暂时不想说话,也因为阮舒一直在看他,所以他也不想抬头看对方狡黠晶亮的笑眼。
吃完后,宋泽将夏惠锦的提议细细说了出来,自己注册一家国外公司,她则筹钱在这个月末将钱汇过来。
这里阮舒提出了一点疑惑,夏惠锦过于配合,以至于令人隐隐产生了某种不祥的预感,但宋泽解释道两人即将离开未来计划,离开这座城市,也由得她们去了,到时候人一走,那管他洪水滔天。
紧接着宋泽又问阮舒回来时为什么脏兮兮的,后者神秘地笑笑:「去了趟烧毁的家里,在里面取了点东西存银行,万一以后回来,应该派的上用处。」「什么东西?」宋泽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爸自杀前留下的。」阮舒说道:「怎么说呢,反正我们要离开这儿了,也用不上,我化妆找了家银行放里面保险柜了。」宋泽皱着眉头细细思索着,忽然反问道:「我记得工作第一年我忙得不得了,有次你偷偷帮我做了份方案与技术图纸,我稀里糊涂地交给了樊先生,他那时候连声称赞,留下来的东西,不会是……」
「你说呢?」阮舒满脸天真地笑着:「虽然以后没啥用,但也不能便宜了别人,我决定雪藏到底,这可以当做杀手锏让你当大老板的呢!」「到底什么东西啊?」宋泽直起身子,急得抓耳挠腮:「总不可能是什么先进的配方或者图纸吧?」
「如果是能申请专利赚大钱的东西,我早就拿出来了,何必跟你挤在小房子里啊,我原计划书房可是起码80平方的。」阮舒没好气地说:「你想想看我爸死了这么多年,他不可能这么天才创造出领先现有技术十数年以上的颠覆性产品吧?」「有道理,不过也不是不可能,万一你爸真的是天才呢,这点你爸绝对像你!」「天才你个鬼!」阮舒戳着他额头啐道:「我当时能清清爽爽得嫁给你已经算好了,不然债务都能拖死你个死牛马。」
「行吧,行吧。」宋泽被揭了老底,尴尬地挠挠头:那我们明天怎么走?这日子真的好难过,我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
「护照和机票都已经订好了,我机场等你。」阮舒说道:「你到时候小心点,别有事耽搁了,我们拖不起,就这一次机会。」「好,那今晚早点睡吧。」
「不行,地主今天想要公粮。」
「别瞎闹了,等到了国外,我一天交三次!」
「五次起码!」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就算长工也不能这么折腾吧,最多三次!」「好吧……那下次你可别抱怨我,我可记住这句话了,地主今天就饶了你这个牛马吧!」
------ 第二天提早溜出公司后,阮舒迈开步子,沿着街道缓缓前行,从今天起,她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这个商场,餐厅,学校,医院,公司,单位,她都如数家珍的城市。
为了防止被跟踪,这里大厦的正门和侧门在哪里,大厦里的直梯,扶梯,消防通道和厕所在哪里,何时人多,何时人少她都一清二楚,她一直绷紧着神经,留意周围情况,明白如何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保护自己……穿过两个街口,经过一家高档的香水店时,熟悉祖·玛珑英国梨香水的尾调扑面而来,她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面颊滚落下来。
就这么离开这儿了,放弃所有一切吗?
算了,离开这儿也好,她努力安慰自己,如果出国,就去找个调香师的工作,薪水肯定比现在的宋泽高上几倍,能把他养在家里,养得白白胖胖的,想到这,她心情又雀跃起来。
她在橱窗前逗留了几秒,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名贵的风衣与包包交叠在一起,背景是宽阔的马路,马路对面是高楼大厦,还有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一位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中年人。
穿着风衣的中年人?
阮舒心里警铃大作,缓缓侧过身,用余光观察着另一边,马路对面,那中年人恰巧背对着自己,好像是迷了路,正在东张西望。
她心里猛地一紧: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中年人,是在上班的地铁?不对,是在公司?也不对,应该是三个小时前,在楼下咖啡厅买东西时见到的,当时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粗框眼镜,扎着暗红色领带,咖啡桌上还有一个公文包。
他换了套衣服,拿掉眼镜,随身公文包也不见了,这么多细节加起来,阮舒当即推断出——这是跟踪自己的人。
冷静下来,她努力安慰自己,将手伸进口袋里,凭着记忆给宋泽发了个消息:
快走。
阮舒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尽量装作下班后闲逛的模样,偶尔借着浏览橱窗,路边车辆反光镜来瞥一眼马路对面,一步,两步,三步,走过十多米后,中年男人还留在原地,正在与路人交谈,似乎在问路,若是一般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但阮舒并不是普通人,她观察力特别敏锐,能铺捉到任何细节:站立的姿势,哪只手喜欢插进兜里,有没有摸鼻子摸身体的习惯……等等。
果不其然,在她转过弯后,那中年男人拿着一份报纸跟了过来,阮舒站住,他也将目光投向报纸站住,三十多米外的对面马路,右手插进衣服兜里。
不知道宋泽那边怎么样,不过他壮得像头牛,就她背后这个中年男人,估计宋泽几下就能将其打翻在地。
阮舒一边思索一边放慢脚步,开始跟着拥挤人群往前走,偶尔会进一些店面,在故意从大门走出,以便让对方轻易找到自己,如此走了十几分钟,那道风衣影子始终在三十多米开外,时而在马路同侧,时而在厕所出来,时而走进一家商店,位置巧妙,角度刁钻,总能在视野死角里出现。
她明白自己遇到了跟踪高手,俗话说,跟在马路同侧是外行,另一侧是内行,但忽左忽右变幻莫测的,绝对是老手。
既然是老手,绝不可能一个人出马,必然有一团队的人跟着自己,还有几个人,藏在哪里,宋泽会不会有危险,我该怎么脱身?
她思索几秒,就选定了计划。
阮舒转过身,来到一座大厦面前,频频看着手机,当做一副等人模样,街上行人很多,但她一定得选个合适的目标,今天她特别幸运,遇见了一位「熟人」,他或许不认识她,但阮舒却曾经将他列为过「狩猎目标」。
这是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长头发,戴着斯文败类才有的眼镜,穿着深色牛仔裤与帆布鞋,像一名流浪的艺术家,正在街上闲逛。
----- 吴博未到下班时间就偷偷溜出来,准备去附近酒吧喝一杯。
自己工作这么多年,月薪在大城市也只是勉强度日,如果不是老婆开了家香水店,不知道生活会过得有多拮据。
要说怎么能娶到这么温柔美丽的媳妇,也亏他有些文字功底,时不时写一写情书,发表点文章,坚持不懈才能一近芳泽,不过他也意识到老婆曾经有一场刻骨铭心的初恋,若不是她处于感情空窗期,自己未必能趁虚而入,据说老婆的初恋现在是赫赫有名的大公司CEO ,比起一直落魄的自己,真是云泥之别。
好在老婆也不在乎这些,两人结婚多年,矛盾倒是不多,唯一遗憾是没有一个孩子,总令他心里有个疙瘩,他偷偷地去检查过身体,自己精子并没什么缺陷,想必是老婆在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导致不孕不育,应该也是和她初恋有关。
唉,吴博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却也舍不得如此出色的妻子,只能偶尔安慰自己,像我这样的男人,能娶到如此贤妻,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说到安慰自己——吴博每天下班都会去酒吧小酬两杯,就在这笔直大街尽头的巷子里,他抬头了望,穿过层层人流,不远处有个金碧辉煌的牌子,那里的晚上,纸醉金迷,虽然他银行卡里没多少钱,但只是去小喝两杯,那也是消费得起的。
「对不起,能帮我个忙吗?」
吴博眼前瞬间一亮,一位长相清纯,眼角微微弯起的靓丽女孩突然在面前冒了出来,打断了他的思绪,那女生红着脸,一副害羞的局促模样:「我……唔……唉……真是不好意思……」
他仔细打量着女生:身材高挑,皮肤白净,没有化妆,也无需化妆,以免美得太过咄咄逼人,整个人影在夕阳的余晖中熠熠发光,这是一个他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人儿。
衣服很考究,像是在附近上班的白领,不像是个骗子,话说回来,这么漂亮的骗子,被骗上一回,也是一件乐事,不是吗?
「怎么了?」
「……是这样的。」女孩压低声音:「我有个同事,一直在骚扰跟踪我,非约我去酒吧喝一杯,我只好撒谎我有男朋友,可他不信。」女孩眨眨眼,吴博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痒痒的在挠:「你知道吗,他其实是我老板,而且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板!」
这很合理,领导的确是很难拒绝,吴博想起自己牛马半生的苦逼生涯,心有戚戚地点点头。
「我原本想要打电话让我朋友过来帮忙,但很不凑巧,他现在没空,我在这里工作没多久,其实认识的人不多……」女孩脸蛋绯红,双手尴尬地搓揉着:
「眼看到下班时间了……真的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在街上找个男人(还是中年人)充当自己男朋友,基本就是个骗子,看来面前是个漂亮的女骗子,吴博瞬间确认,不过反正自己也无聊,正好可以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帮?」
「我就在前面大楼工作,你往前走个一站路就到了,到了以后等十分钟,我就会从楼里出来,你陪我在附近走几步,逛一逛,我们老板看见你就会知难而退了。」
女孩笑容极具感染力,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些怜惜之情,吴博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要求:「等你十分钟,然后一起逛街?」
「没错,没错。」女孩兴奋地点点头,她从手里掏出一份用纸包住的东西:
「这是我经常看的书,你待会在楼下交给我,老板知道是我的东西,他肯定会信的!」
女孩说罢,飞快地转身往公交车站跑去,一步跨上将要启动的公交车,分秒不差。
吴博愣愣的看着离开的女孩,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忽然之间,有三个男人围了过来:「她给你什么东西,给我交出来。」
「啊?」吴博吃惊地张大嘴巴,事情怎么会这么发展?
----- 另一边,宋泽刚把工作交接完毕,就见到阮舒发来的讯息,他心里猛地一沉,悄无声息地走出公司。
他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应该是阮舒想多了,自醒来到现在,除去颜依菲发的提示信息,自己好像没有遇到过别的什么危险,这次走得虽然匆忙,但至少也把手里的东西交得差不多,只是没来及和奚珺告别,略微有些遗憾,两人合作了有三年,怎么样都有些感情吧。
走出旋转门时,手机又响了,宋泽一看,是颜依菲发来的:回公司,你有危险。
他猛地一惊,在马路旁四下里望了望。
密密麻麻的人群旁,是高低起伏大厦,一眼望不到头,把原本浑然一体的湛蓝天空割成一块块碎片。
大厦玻璃幕墙反射着冷冽的光线,刺得他眯起眼睛。
如果回公司,自己就到不了机场,到底该怎么办?
他思虑再三终于下定决心。
阮舒应该在那边等,我绝对要去机场!
打定主意的宋泽心里忐忑无比,推开了停车场大门——那里有一辆他租的车。
也就在这时,一只小手突兀地伸来,挽住了他的手臂。
宋泽吓得浑身一抖,一把将来人手腕反扣。
只听对方带着哭腔「啊」了一声,抱怨道:「宋哥,你弄痛我了!」跟着自己的正是奚珺。 宋泽面色一滞,下意识放开面前小女孩,冷声道:
「你不去上班跟我过来干嘛?」
奚珺面露委屈:「好嘛好嘛,工作狂,我就是看见宋哥急匆匆走出大门,想着要好久才能见你,所以过来告个别呀!」
「给我回——」宋泽正要回斥,却见到停车场另一端,忽得传来脚步声。
他清楚地看到停车场门口,陆续走来????????个身材健硕的男人。
「宋,宋哥,你在发抖啊?」奚珺在他面前挥着小手:「怎么啦……是我不好,刚才突然出现吓到你了吧……」
宋泽目眦欲裂,死死盯着壮汉里面那个方脸大光头——他绝不会忘记这个人,就是他放火烧了自己的家,就是这坐在白色SUV 的家伙!
他在一瞬间似有明悟,有人一直在监视自己,恰好就堵在这个时间!
阮舒呢,阮舒不会出事吧,他压抑愤怒,努力思索着。
远处五个壮汉离他越来越近,脚步越来越快。
「哎,宋哥,你干嘛?」
宋泽头也不回,一把抱起奚珺,沿着楼梯往地下二层停车场死命狂奔。
他的心里,不断思索着该怎么办。
报警,警察一来还怎么赶飞机,况且奚珺又跟了过来,他怎么能保证这段时间里,保护好她又能安全离开停车场?
「这是怎么了?」奚珺在他怀里畏惧地问。
宋泽神色冷峻地摇摇头——以他的体力,还能抱着奚珺跑个几公里,但那几个男人可不是吃素的,万一被拦住,受伤的还是她。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杂乱,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怒喝:给我站住!
转过楼梯拐角,宋泽一把将奚珺塞到楼梯消防门的另一端,喘着粗气吼道:
「走,别回头。」
他转身就要离开防盗门,但奚珺颤抖着拉了拉他的衣袖。
宋泽死命控制住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硬生生咽了一下喉咙,然后尽量用最柔和的语气安慰低声啜泣的小女孩:「你沿着消防门往前走,躲起来,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明白吗?」
死亡般的脚步声继续靠近着。
「对不起……」奚珺浑身发抖,痛苦地摇着头,泪水缓缓滴落:「……是……是我的缘故。」
「傻孩子,这不关你的事。」宋泽深吸一口气,咬住牙关,他强忍着内心战栗般的愤怒,将她推进防盗门:「放心吧,你的宋哥很强,我去停车场陪他们玩捉迷藏,你记得别报警。」
宋泽掩上了门,门对面是死死咬着下唇,啜泣的奚珺。 他看了她一眼,喃喃道:「我要……去机场……阮舒在那儿等我……」发足狂奔的宋泽来到地下二层停车场,收势不及猛地撞上一辆黑色轿车,霎时,警报声大作,他瞬间有了主意,一边跑一边猛拍路过的汽车,原本寂静的地下二层,此刻竟然全是车子发出的嘟嘟声。
宋泽匍匐在一辆车子旁边的水泥地,看了眼手机时间,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四个小时,来得及,还来得及,他借着汽车警报掩盖住脚步声,弯着腰往前跑。
脚步声终于踏进了地下二层停车场,只听有人在空旷的地下室叫嚷道:「宋泽,有人想找你谈一谈,你手里有什么东西他很感兴趣,你乖乖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靠近了,快靠近另一个楼梯出口了,只要逃出去,就能打车去机场,宋泽心里涌起一股希望。
然而下一秒,他借着车底的空隙望去,只见那五人分成三组,三人在汽车中间搜索,另外两人各自把守在地下车库的楼梯与电梯口。
他不得不放弃计划,转而摸向自己租的车子,也就在这时,他听到脚步声不停靠近,两位壮汉竟然靠近了自己所在方位。
电光火石之间,他有了新的主意。
只听嘟嘟一声,两名搜索的壮汉正前方的一辆轿车突然亮了双跳灯。
其中一名壮汉略一抬头,另一名警惕地弓起身子,缓缓靠近亮起双跳的车子,那名混混走到了轿车面前,好奇地往满是黑膜的车里望去,也就是那时,就是他探头往轿车观察的那一瞬间,一个黑影猛地出现在他背后,将其扑到在地,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牢牢遏住了他的后脖以及衣领,以一种无可抗拒的蛮力,按着他脑袋猛地撞向地面。
砰!
一下。
混混发出一声怒吼。
砰!
两下。
混混发出一声惨叫。
砰!
三下。
混混发出一声悲鸣,软软地倒了下去。
袭击他的正是宋泽,他瞬间解决一位壮汉,鼓足余下力气,手脚并用爬向自己车子,刚打开车门,就感觉脖颈猛地一凉,另一名壮汉已然赶上,像刚才他对地上的昏迷的男人一样,揪着他的脑袋就往车门撞去。
砰!
脑袋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强烈的眩晕感袭击了宋泽的意识,他慌乱地喘了口气,在脑袋第二次要撞上车门时,双手猛地往前一抵。
咚!
一声闷响。
这次是从按在车门上的双手发出来的。
宋泽怒喝一声,手脚并用,带着身后钳住自己的壮汉,猛地往后倒去。
只听一声闷响与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壮汉的后背撞在另一辆车车门,他再也无力钳制宋泽,怒骂一声:「王八蛋,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给你……」他狠话说到一半,就被宋泽一个熊抱压在了玻璃碎裂的车门旁。
「你要干什么?」壮汉感受到了对方的愤怒,也感受到对方铁铸般手臂的力量,自己不是对手。
「老子……」宋泽在角力间分出一只手,探入碎掉的车窗玻璃,拉开保险后猛地一拉车门:「弄死你!」
他将壮汉的脑袋压向打开的车门。
满脸横肉的混混在绝望中,发现自己脑袋离拉开的车门越来越近。
下一秒。
车门猛地夹上,正好夹住混混脑袋,发出一声悚人的闷响。
啊!
混混发出一声惨叫。
砰!
车门又夹了上来。
壮汉口吐鲜血,不断求饶。
宋泽发狠踹了他两脚,喘着粗气坐进驾驶室,车子刚一发动,就听到耳边的玻璃一声闷响,一个拳头击碎了玻璃,朝着他太阳穴轰来!
剧痛与撕裂感同时袭来,宋泽痛苦地张开嘴,体力即将耗尽的他,被一拳击倒在驾驶室,发出绝望的嘶吼声。
他努力睁开眼,发现那名烧了自己家的方脸大光头狞笑着拉开车门,压进车里,掐住了自己脖子。
宋泽整个人被压在前排座位,方脸男人挤进驾驶室,露出不屑地笑容。
他挣扎着,想要呼吸,想要出声,却只能发出窒息前的「荷荷」声。
「你他妈力气不是很大嘛?」光头男人咬牙切齿地掐住他的脖颈:「来啊,无家可归的杂种?」
耳鸣、刺痛,瞬间传递到到他的神经,血液从口里涌出,又倒灌进肺部,剧痛从脖颈传遍全身,他的挣扎慢慢减少了。
「我呸!」光头男人吐出一口唾沫,得意洋洋地甩了他一记耳光。
就在巴掌甩到宋泽脸上之时,他强忍着剧痛,用右手将车子挂上档位,然后右脚同时猛地一踩刹车油门。
自动挡的轿车在轰鸣声里往前一供,嘭地一声撞在了过道前另一辆车的车头。
原本掐着宋泽脖子的方脸大光头猝不及防地往前撞到挡风玻璃,当他再次从眩晕感中找回意识时,宋泽已经抽出安全带,围着他的脖子饶了一圈。
咔吱……
安全带在宋泽扭曲疯狂的表情下逐渐收紧。
光头男人惊恐地将手伸向对方,想要扣眼珠子还击,可宋泽的脸满是鲜血,滑不溜秋,他无力地拨弄几下,最后眼睛翻出白来。
在车里的宋泽反压在光头男人身上,双手高举合拢成拳,猛地下砸,拳风带着恶意与无可遏制的愤怒,砸在光头男人的脸上。
噗嗤!
光头男人吐出一口血,脑袋无力地偏向一边。
「咚!」
宋泽右手的第二拳,直直擂上男人的脸。
「烧我的家……很好玩吗?」宋泽暴怒得挥起手,对着光头男满是惊恐的脸:
「那是……我的家啊!!!」
宋泽失态地大吼起来,可他血红眼睛里却溢出眼泪来。
疯狂的男人再次挥出一拳。
这是竭尽全力的一拳。
将光头男人轰得血肉模糊,浑身抽搐。
宋泽停下咆哮,鲜血淋漓地喘息着。
可车外突然伸出一双手,抓住了他的双脚,粗暴地往外面拖拽!
「啊——啊——啊!」
宋泽死命拽着方向盘,拽着座椅,拽着一切可以借力的东西,却一点一点地被脱离了车子。
慌乱中,他往储物箱里抓了一把,抓到一根冰冷的棍状物。
砰!
宋泽整个人落在水泥做成地面上,忍着其余两人一脚又一脚的猛踹,他隐秘地用手护住肘部,也护住手里的那根扳手,在拳打脚踢的剧痛中积蓄着力量。
「好痛,好痛……」他脸上露出崩溃的恐惧:「别打我!」「真是个刺头儿。」赶过来的两个壮汉环顾了一圈,看到三名同伴都血肉模糊地倒在停车场,互相对视一眼后,心里闪过一阵惊惧。
「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就不用挨这顿打了。」其中一名男人恶毒地搓着手掌,准备再毒打他一顿出气:「现在可不能……」
男人嘴里的「放过你」还未出口,就见到刚才死鱼般的宋泽,猛地直起上半身,手里挥出一道冷光。
下一秒,扳手直直砸在壮汉面门,鲜血与大半口牙在半空划过血腥弧线,落在了粗糙的水泥路面。
另一名壮汉嘶吼着扑上前,准备扑向拿着扳手的宋泽。
却见对方像个死斗的野兽,露出猩红无比的眼睛,猛地转头看向自己!
「不,不不,你别过来,别过来!」
心有阴影的壮汉被接连吓退五六步,最终顾不上同伴,转身就跑。
几名壮汉陆续醒来,一脸无可遏制的惊慌往外逃窜。
宋泽在巨大的消耗下流血倒地,抽搐不止,肾上腺素退却以后,只觉得剧痛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自己每一根神经。
在他即将昏厥过去之时,脑海里忽然闪过阮舒蹲在麻辣烫店里的天真笑脸,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能倒下,阮舒还在机场等他!
宋泽咬紧牙关,忍受着五脏六腑传来的抽搐感,像是溺水者抢夺第一口空气那般,拼着命喘息。
「啊!」
他不甘心地在地上爬行着,像只沾满血的蛆虫。
「宋哥!」一个带着哭腔的软绵嗓音传入耳朵:「宋哥,宋哥,你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宋泽颤颤巍巍地睁大眼睛,入目所见,是奚珺梨花带雨的悲戚脸庞。
奚珺抱紧宋泽,抚摸着他红肿的脸庞,自责地说道:「宋哥,我叫了救护车,马上,马上就到,都怪我……都怪我……」
她心中充满了羞愧、自责、绝望和痛苦,她想把视线移到别处,不让视野里出现这位血迹斑斑的男人,也不想看他爬行后遗留在地上的痕迹:那淋漓血迹落在水泥路面上如同一副凄厉的狂草,点点滴滴都沾满了男人惊人的骇痛。
可惜她办不到:宋泽满头满脸都是血,顺着鼻翼流到嘴角,当嘴唇一开一合时甚至能看到牙缝中都浸透了猩红。
他开口了,气若悬丝地开口,苍白的嘴唇一上一下地颤动着:「小珺……宋哥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你……今天……你帮我个忙,帮我叫个车……送我去机场……好吗?」
奚珺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望向男人凄苦的脸,嘴唇嗡动却说不出话。
好久好久,奚珺认为这一秒钟好像是过了一小时。
「宋哥……」她咬着嘴唇:「求……求你了,救护车就要来了……」宋泽脸庞一下变得狰狞恐怖起来,他粗暴地抓住奚珺,小女孩被他抓着肩膀,痛得红了眼眶。
「快,快!」他血红的双眼中流出了红色的泪,淌过他的脸颊,顺着脖子往下流:「还……有三个小时……来得及!!!绝对来得及!!!你懂吗!!!」「你不去医院,就要死了啊!」奚珺抓住对方双手,面色痛苦地拒绝:「你可以治好伤再走啊!又不是……」
「你懂什么!给我滚!滚远点!」
宋泽一把揪住奚珺的领口,挥起右手,胳膊猛地后摆。奚珺抽泣着,紧紧闭上眼睛。
下一秒,她被一把推开,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在水泥路面。
奚珺看见:宋泽撑起手臂,一点点向不远处的撞坏的轿车爬去。
血迹随着男人爬行划出凄惨的曲线,再往前爬行三米,男人力竭匍匐在了地上。
他一下接一下往地面撞着头:「我……我真没用……」奚珺抱住了状若疯魔的宋泽,同样呜咽出声:「宋哥,只要你治好伤,我们能想办法,有办法的!」
他在奚珺温暖的怀抱里,发出像是小动物临死前的哀嚎声:「我……对不起……她……我……不是个人……」
奚珺不断地帮宋泽擦去泪水,自己的泪却怎样都忍不住,她嘴角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几次张嘴都没有吐出完整的句子。
他像是被最残酷的刑罚惩戒着,浑身战栗,带着奚珺一起瑟瑟发抖:「我……是个……蠢货……是个白痴……我就是不相信她……」奚珺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用手替他不停擦拭眼泪,这是他全身惟一有温度的地方,奚珺怀里的宋泽冷得好似一尊雕像,令人喘不过气。
「……可我……可我……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而已……这很……很过分吗……」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奚珺纤弱而无力地抱着宋泽,白皙的手指,在那张满是鲜血的脸上抚摩着,抚摩着,就像小时候安慰崩溃的父亲一样:「睡一觉吧,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宋泽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失血的脸色比床单还要惨淡,暗如死灰,他仍处于半昏迷状态,尽管手术输了血,可情况依旧不乐观。
一位面带笑容的医生走过来叮嘱奚珺,宋泽这次受的伤比较严重,醒来后很有可能疼痛难忍,所以注射了长效麻醉药,效果能持续好几天,接着又嘱咐了一大堆注意事项,让她去办手续,领药和陪护的单人床。
奚珺拿着单子办完手续,刚想走进病房,就听到走廊尽头有人叫自己名字,她循着声音望去,是一名穿着风衣的高挑女人,再走近看时,赫然发现是公司财务部的阮舒。
阮舒提着两个箱子,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量着她,那一瞬间,奚珺感觉自己灵魂都要被对方看穿了。
「奚珺是吧?」阮舒面无表情地说道:「宋泽的妻子,让我带给你些东西。」「妻子?」奚珺惊讶地反问道:「宋哥不是离婚了吗?」「哦,没错。」阮舒略低了下视线,唇边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似自嘲,又似冷笑:「总之他前妻听说他又出事了,可她事情很多,所以只能托我过来。」奚珺狐疑地望着对方,又沉默了好一会,点了点头。
阮舒从左手边箱子里拿出一个记事本,递了过来:「宋泽大学读书时经常不吃早餐,所以有胃溃疡病历,两人结婚后,他妻子天天逼他喝温水,喝粥,调理了一年才缓过来,以后记得要少给他吃辛辣食物,他口味偏甜,你可以做一些日式料理。」
奚珺查阅着笔记本,里面一笔一笔记着每日菜谱,每周翻新一次,几乎不重样,甚至还标注了热量,她打心眼里感叹起来,这到底要有多大耐心才能做出这份东西啊!
「他这家伙还抽烟。」阮舒从左边箱子里拿出两条黑灰色长条形物件递过来:
「读书时他经常抽味儿重的普通利群,后面经济压力大了,他又改抽呛人的红塔山,这几款烟我……唔他前妻都尝试抽过,过肺的话,硬壳的阳光利群最好,口感柔和,香味很淡却又醇厚,他肯定喜欢这个口味,醒来以后记得别让他多抽,每天最多一包。」
奚珺木讷地接过香烟,她难以理解地反问一句:「他前妻还试过他的香烟?」「哦,这很正常。」阮舒回答道:「他前妻一直没出去工作,两人也没孩子,她留在家里么,总得做点事情吧。」
说着,她又指向右边的箱子:「这是伊斯坦布尔产的地毯,价格倒是贵了点,不过宋泽最喜欢冬天躺在地毯上,看着落地窗外的皑皑白雪,所以他一直强调地毯质量要好,所以你记得给他铺好。」
「这是他的衣服……」
「这里是银行卡和账本,宋泽剩下的钱都在这……」「哦,还有医院门卫那边有一只垂耳兔,你记得去领过来,要养要吃随便你,宋泽这家伙是个甩手掌柜,养了宠物从来不管。」阮舒说罢,转过身去摆摆手:
「那么再见,如果可以的话,别说我来过。」
就在阮舒迈开脚步准备离开之时,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了她:「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样的!」奚珺拼命把呜咽声压下去,可是眼泪还是断线珍珠般的滚滚而下:「我看得出来,宋哥很爱他妻子,但……但为什么她不过来探望下他?照顾下他,宋哥醒来肯定很需要她!」阮舒背对着她,轻飘飘地说了句:「因为离婚了啊。」「那离婚了为什么送这些过来,为什么?」奚珺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记事本:
「她知道宋哥有多痛苦吗,他躺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就算在救护车也醒了一次,求司机送他去机场,我觉得他肯定是要去找他妻子的,但……为什么他老婆这么绝情,这么狠心,连看都不来看他一眼?」阮舒沉默了一会,随即迈开脚步。
奚珺喘息着,捏紧拳头:「他醒来以后会崩溃的……求你去找找他的妻子,求求你了……」
「我可没这个义务。」阮舒猛地转头,看向奚珺,让后者话语一滞,冷漠的女人眼里闪过厉色:「你要就要,不要就丢医院垃圾桶。」奚珺被这侵略性的目光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那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去找她!」
阮舒露出淡淡地微笑。
奚珺想起躺在床上的宋泽,心里五味杂陈。
「好了。」阮舒叹了口气,缓缓转过头:「我已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她的语气里满是疲惫:「回病房去吧,他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奚珺牙关越咬越紧。
「如果你什么时候对这男人感到厌烦了,也可以像他前妻一样,随手丢了。」奚珺轻轻闭眼,她听到自己微弱的啜泣声与阮舒离开的脚步声。
如果她此时睁眼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逐渐离去的女人,肩膀在微微地发抖。
奚珺原地待了一会,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了清脆的高跟鞋声音。
高挑的女人影子出现在她视野之中,她逆着光看不清楚,只能试探性地问了句:「阮舒?」
只听来者亲呢地笑着:「小珺,是我呀。」
「颜姐姐!」她惊喜交加地扑了过去。
PS:很抱歉的是,没多少肉。
【待续】
第二十二章 见不得人的秘密
林风在咖啡厅等了半天,看着太阳由白变红,由高变低的落了下去,饿了两顿饭,直至眼前树木在夕阳下不断摇曳,变成了一群披着黑色斗篷的幽灵的幻觉出现,他才见到阮舒与朱俊力相约出现在咖啡厅。
他曾在苦恼中想象过阮舒与朱俊力如何一起吃饭,如何亲热说笑,又想象过自己站在两人窗台前,阮舒拉上了窗帘,想象着随后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但今天他却意外地发现,朱俊力与阮舒两个人都非常憔悴,看起来在这两天遭受了很大的折磨,尤其是阮舒,苍白的脸颊上像是有着死气般的阴影。
这一对某种意义上的「情侣」,此刻气氛有些微妙。
朱俊力低着头,一脸尴尬和痛苦地将面前的咖啡推到阮舒跟前。
林风听到他低声对阮舒说:「对不起,我妈回来以后翻了垃圾桶,我想明白了那天的事情,你应该是失去意识的,是我没用,是我退缩了,没有勇气也没有担当,你泼我吧,就当出气。」
林风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阮舒却笑了,缓缓地把咖啡推到朱俊力面前。
她声音疲倦,却很清楚:「朱俊力,我和你在一起前,特意去找过郁洁,我犹豫过,考虑过,是你一再的保证,你不会让任何人欺我,辱我,会永远和我站在一起,可当时在书房里,你去哪儿了,你在旁边看是吗,今天阿姨,不对,夏惠锦主任找我工作上的毛病,挑刺骂我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你除了在旁边看,还能做些什么?」
朱俊力想要解释,可只是嘴唇蠕动了一下,又闭上了。
「我现在泼完咖啡,你回家洗个澡,就可以放下愧疚,又是你爸你妈的好大儿,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向别人说,我在你家做了什么错事,导致分手,如果你真想让我原谅你,把这杯咖啡换成硫酸,写份免责书,盖好指印,做好公证,我现在就泼!你敢吗,你不敢,你外表看起来勇敢,内心却只是个没长大的妈宝男,你能稍微做出点男人该做的事情吗,你不能!所以你给我记住,永远的记住,你在我心里就是个懦夫,永远都是,永远在我面前抬不起头。」
阮舒说完这句话后,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朱俊力的脑袋一直垂着,始终抬不起来。
他今天见到了母亲对阮舒鸡蛋里挑骨头的态度,一直在排挤,斥责,甚至是没事找事。
就算阮舒是他遇到的最温柔,最优秀,最漂亮的女孩儿,可是如今发生的变故,让他不得不放弃对方,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与父母--尤其是母亲的关系,她说的很对,自己就是即不想良心有愧,又不想承担责任,更不敢忤逆母亲,他只能垂着头做个懦夫,默认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此结束。
阮舒一走出门,林风立即就围上去,他见她努力维持住方才那副发狠表情,可眼泪不断汹涌而出,倔强而又脆弱,就像个下一秒就要碎掉的水晶琉璃,惹得他跟着一起红了眼圈。
他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脑子里空空荡荡,却又白茫茫一片,又过了很长时间,阮舒回头看他:
「你跟上来做什么,不去找你的女朋友?」
「我……其实知道小玢的心思,自从方案事件结束后,她就渐渐疏远了我,只是偶尔与贺焱在一起。」林风黯然地道:「我不知道她算不算我女朋友,有可能是我一厢情愿吧。」
林风自怨自爱地摇摇头,说着说着,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阮舒脸上。看久了,深深压抑在记忆里的种种妄想不由自主地就浮上心头,倘若他不加克制,那些念头还会得寸进尺,激起他一些延伸的幻想。
阮舒没有搭话,她只是沉默着,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我还是想和朱俊力谈谈。」她叹了口气:「你能帮我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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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奇文在办公楼下的餐厅里等顾音如。
顾音如平日里用餐最多的地方就是这家餐厅,理由无他--就在她办公楼一层,一个「近」字对工作狂来说,胜过所有。
今天晚到了二十分钟,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早上很忙?」程奇文在顾音如坐下时问道。
「那倒没有,」顾音如说话一向直接:「最近家里有点事情,我前夫过来缠我。」
程奇文一想顾也是够有桃花运,三天两头身边就围着男人,只是--他想起那满脸胡渣的徐富,心里就有点膈应。
他略微问了几个问题,顾音如就先打开话闸子:
「樊先生在未来科技的股份是他妻子代持。」
程奇文颇感兴趣地坐直身体。
「你那调查完全寻错了方向,你自个儿应该明白,商业调查里面有一句真言,如果无法证明是真相,秘密则一文不值。」
她继续说道:「以我的认知,调查基本分为两类,一类是反欺诈调查,雇主怀疑自己遭受了欺诈,需要找你们协助调查,另一类则是背景尽职调查,一般用于收购前,防患于未然,做背景尽职调查来说,你做些企业老总的背景和历史调查并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是反欺诈调查呢?」
程奇文瞬间明白顾音如的意思:「我应该往财务方面--合同,交易这方向去查。」
「聪明。」顾音如笑眯眯地夸奖程奇文:「一般来说雇主在颁布任务时,不会隐匿意图,所以你这次调查很古怪,当然你不可能从公司里面得到这方面讯息,但你可以看下预算,一般来说,反欺诈预算比背景尽职调查项目预算高得多,因为要涉及到实地勘察,寻访等等,很有可能碰到意外,具备一定的风险。」
「你看我都说的这么详细了,接下来你可不可以不要来缠着我,毕竟我只是个局外人,不能介入太深。」她眼睛迷成月牙形:「当然,我只是作为你的朋友提出建议罢了,你能作参考,不能太过依赖。」
不,我还想依赖你。程奇文被那笑容晃花了眼,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一句。
顾音如的笑容不仅迷住了程奇文,也刺激了走进餐厅的徐富,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糊里糊涂地丢了这么好的老婆,家产也被分去大半,日积月累的愤懑令他这段时间根本睡不着觉,强撑了一个多月后,情绪终于在今天早晨到达顶峰---就算没有阮舒,顾音如也打定主意要与自己离婚?
徐富越想越气,越想越有这种可能,阮舒在他眼里是个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前妻顾音如人可精明的很,她一直在家里有意无意地找自己麻烦,应该是早就想好要离婚了!
编剧工作有个特点,那就是忙的时候累成狗,但闲的时候嘴里就淡出鸟,他这段时间处于嘴里淡出鸟的状态,于是大中午的就直奔顾音如公司,他怕顾音如避而不见,借着两人离婚讯息还没传出去,以咄咄逼人的姿态直冲她办公室,秘书还认识他,说顾今天提早出门去了,下楼正考虑要不要打她电话,却见到顾音如在一楼餐厅靠窗的位置坐着,对面是一个比自己年轻的男人,而顾音如正展露出一个衷心愉悦的笑容---这是自己这几年以来从未见过的笑容。
理智告诉徐富,顾音如面前的男人十有八九是与她谈论公事的---若真的有私情,谁会明目张胆地在办公楼下的餐厅约会,应该像他与阮舒一样,开个宾馆偷偷地见面吧!
当然他有意忽略了自己在家与阮舒见面的事实,潜意识告诉他,就算两人离婚了,就算是以自己出轨为理由离的婚,但顾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就是要臭臭她,在工作伙伴面前给他难堪,闹上一闹,然后死皮赖脸地与她复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走上前:
「小如,我们谈谈。」
顾音如见到徐富,由衷的笑容顿时消散。呵呵,过来闹事的,想借题发挥?
她这么想。
「徐总,你找我有什么公事吗,不过很不巧,我这边有约了。」
她那忽然消散的笑容和公事公办的语气深深地刺激了徐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的约会比家事还重要。」徐富故意把话说得很响,很难听,他知道这边有很多顾音如的同事:「我倒是明白了,原来你面前这位就是我们俩离婚的原因!」
还好今天跟她吃饭的是程奇文,顾音如莫名其妙地想,要是面前的是宋泽,她多少就直不起腰板,硬不起心肠了。
徐富说出这句话时,总觉得心里那股怨怒都消散了大半,原来顾音如当时抓到自己与阮舒私会的心情是这样的,痛快,舒爽,有种语言描述不出的快意。
他好好地欣赏了餐厅里面众人好奇与八卦的表情,并仔细打量着顾音如与程奇文的脸色,今天你们活该倒霉,徐富在心里说。
当然程奇文也在观察这对离婚的夫妻,好歹也是当了多年猎头的人,别说这么小儿科的,就是更狗血的剧情他都遇到过,只是他没预料到---顾音如脸色竟然不是苍白,而是有些红润,当然表情是意料之外的尴尬,但神态更像是沉默之后的认同。
什么鬼,他暗自纳闷,顾音如在想些什么,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我,应该是那天卧室里的男人吧,不晓得徐富知不知道卧室里那位男人,他好奇心顿时四起。
就在程奇文胡思乱想之时,顾音如瞥了他一眼,他在那一眼里看到了一丝冷漠,也有些祈求,不是那种在谈论工作offer时的恳求,更像是让他赶紧走的诉求,他瞬间明白,顾心里像是藏着什么愧意,原本想要与徐富辩上几句的心思也就淡了,赶忙起身:「那我先走了。」
顾音如也抛开脑海里旖旎的妄想,收拾心思转向徐富,又变回那位郎心似铁的财务总监:「说吧,除了复婚,我都可以考虑。」
「音如...」徐富忽然又软了下来:「我这么过来,是真的想你想得不行啊...」
他坐在程奇文的椅子上,想要向以前一样握住顾的手,却被顾音如一把甩开,徐富也不恼,卑躬屈膝地说道:「我们结婚在一起这么多年,突然分开一个月,我真的是承受不住。」徐富故意没提「离婚」这两个字,皱巴巴的脸满是泪水:「你知道我听到你要说分开的时候我有多伤心,我就没睡好过觉,想来想去还是不成,我得来找你。」
顾音如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听着,这种场景她见过很多次,以往狠下心来想要离婚时,徐富的挽回方式都差不多,区别是以前没离婚,现在离婚了,这类「感人肺腑」的话她早就听厌了,只期待徐富早点表演完,声音小一点别惹得整个餐厅的人都朝她们方向看。
她耐心地等徐富说完,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徐富,我很抱歉,我们真的已经离婚了,财产也分的七七八八,你如果缺钱,我可以补你一笔,但复婚就免谈了。」
「小如,之前的事情真的是我一时糊涂,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就犯过这么一次小错误,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徐富。」顾音如忽然盯着徐富的眼睛,「你现在后悔了?我自己在公司忙得要死要活,饿的胃溃疡还在工作时,你在干嘛呢,你在和狐媚子眉来眼去,你还真好意思,我就直说了,要钱可以给,复婚免谈。」
顾音如眼眶红红的,但是眼神清明,脸上有着毅然决然的镇定,徐富被这震慑了心智,喃喃说道:「我那时候...我真的...没想到...只是...
唉...」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顾音如重新收敛表情,变成平静自持的财务总监:「你应该明白,刚步入社会的我,是你唯一能接近的时候。」
说完她叫来服务员买单,最后望了眼仍在深思的徐富,回到办公室后,顾音如觉得还是应该把风险控制下,嘱咐秘书与保安,见到徐富千万别让他进来。
我们离婚了---顾音如是这么说的,再次坐到松软的椅子上时,她又觉得以徐富的心性,绝不可能一两句就打退堂鼓,他很会耍滑头,万一到父母那边去哭诉,颠倒黑白,免不得又要拉扯一番。
顾音如苦恼地左思右想,就在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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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酒吧里,灯光缤纷闪耀,人声鼎沸。
徐富坐在角落,苦闷得往嘴里一杯又一杯地灌酒。
「死娘们,一点旧情都不顾,老子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他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大学毕业时候你没钱没背景,还不是老子花钱让你让你读的MBA,那时候要考CFA,你焦躁得睡不着,还不是老子端茶倒水伺候的,现在翅膀硬了,翻脸不认人,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回头!」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三四个人互相搭着肩膀,说笑间挤过人群缝隙走过来,在他旁边闹哄哄地坐下,这是徐富叫来的狐朋狗友,今晚正好一醉方休。
「徐总!来喝酒,今晚给你介绍个漂亮妹妹!」一个胖乎乎的圆脸青年在卡座落位,扬了扬他浓密的眉毛。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在大学城新认识的妹妹,叫丹妮。」另一名瘦高个指着学生装女孩说道:「咱处了两个多月了,你别看她这幅文静模样,床上可带劲了。」
学生装的女孩满满的少女感,瓜子脸,鼻子不算高,眼睛很圆,眼角却长出去一瞥,笑起来很妩媚,可惜没有上翘,所以徐富总觉得缺点什么。
「林哥!」学生装的丹妮娇羞中带着一丝嗔意望着瘦高个:「你在说什么呢!」
那娇滴滴的声音刺挠了徐富一下。
「小宝贝啊!」瘦高个一把将学生妹拉入怀里,一手大手隔着衣服,在胸脯上大肆蹂捏起来:「我当时在学校一眼就相中你了,看起来清纯,骚劲十足。」
学生妹嗔怪地望了瘦高个一眼,嗲着声音,左扭右扭地躲着对方怪手。
徐富心烦意乱地摆手,鼻子却又闻到一阵香风,另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穿着西装制服与黑丝,一副标准ol白领范儿的美女挨着他坐下了。
那双修长美腿在黑丝衬托下,更显得丰腴诱人。
「领导,你看起来兴致不高啊。」
白领女人风情万种地撩了下头发,语气十分清脆,略带冰冷,但徐富能听出来,这是故意装出来的高冷范儿,和妻子顾音如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职业气场与自信,有本质上的区别。
「徐总,这是我」同事「雪梨,」胖高个开玩笑说道:「无论哪方面都很有韵味,有个雅号叫火箭弹!」
徐富看了眼她那双导弹式的酥胸--瞬间明白了同伴为何要取如此绰号,并且这女人深知自己本钱在哪里,一身ol西装崩得上身曲线毕露,充分体现了地形优势。
在那瞬间,他眼前闪过在宾馆见到那对大白奶子,当时阮舒整个胸脯压上来时,那两团富有韧性的绵软乳房紧紧夹住肉棒的美妙感受,似乎仍未散去。
他毫不客气地伸出粗糙的大手,沿着雪梨纤细腰身往上,直至隔着西装将颤颤巍巍,硕大圆润的乳房攫在手里大师捂握起来。
徐富回味着手里的触感,又是一阵感慨,这奶子摸起来,差那个骚货太多了,就连音如都比不上,高科技成分十足。
不过他嘴里还是调笑一声:「雪梨今天上班胸罩都不戴啊,就不怕两颗弹发射出去吗?」
雪梨轻轻呻吟几声,扭着腰身坐在了徐富怀里,揽着他脖子娇笑道:「徐总不是把导弹捏住了吗!」
三人哄堂大笑,胖子颇为得意眨着眼睛,搔着胖胖的后脖颈,也在卡座落下,在笑声里,他们吞云吐雾,东南地北地闲扯起来,多是有关于最近的一些消息:地下停车场最近有人打架斗殴啊,听说有个男的一个打十个,打得地下室全是血,还聊起以前的八卦,哪个公司令曾经把爱人分享给领导啊,最后那女人不堪受辱还跳楼了,留下一名可怜的女娃娃。
徐富摸了两把奶子过过干瘾后开始走神,心里还在思索怎么挽回婚姻,说实话身边这群狐朋狗友舔着脸与自己交好,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因为有一名上市大公司CFO的老婆,她手里权利直接影响公司财务状况与整体战略方向,因为影响到投资方面,顾也能借着公司名义,大的参与地方政府决策的游说活动,小的到公安局担保捞个人,都是举手之劳。
当然顾从未在这方面答应过自己,她也知道自己身边这群人没按什么好心眼,但也架不住别人上赶子来找门路啊。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以前精虫上脑的自己真的是昏了头,顾在的时候念不到她的好,一旦离婚了,大家都知道自己没了顾的庇护,还叫什么徐总,都不会正眼瞧他了。
不过徐富也有一定信心,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顾音如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软得很,明天到她爸妈那儿去哭上一哭,负荆请罪,老丈人他们是体面人,一定会反过来劝说任性的女儿,毕竟婚姻不是儿戏啊,在老一辈眼里,离婚可是一件大事,而且他们两个还是瞒着父母离的婚,更何况顾她平日里很怕父母。
徐富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也就在这时,搂着OL装雪梨的胖子忽然指着另一边的卡座,啧啧赞叹起来:「徐总,你看那儿有个妞长得太他妈带劲了,这气质,这脸蛋,这身材,简直秒杀全场美女啊!」
瘦高个顺着望去,目不转睛地盯了好一会,感慨道:「卧槽,这娘们一个人在和闷酒,这一身西装制服穿得,又纯又骚,要是能把她弄到床上,一边操她一边被她的桃花眼瞪,那还不得爽死!」
两位男人怀里的美女见同伴如此激动,不免多了些醋意,连连抱怨,这倒是令徐富好奇起来,也看向卡座。
那里坐着他曾经做梦都想操弄的阮舒。
阮舒一个人占据窗边的四人座,面前放着好几瓶150毫升的小酒伴,品种很齐全,从干邑到调和型威士忌,再到利口酒和单一麦芽,应有尽有,而她将这一对酒摆在一起拍了个照片,接着挨个打开,一口一个,最后打开一瓶伏特加,默默地给自己满上。
「妹子,这么久不见,你的酒量见涨了啊。」徐富走到她身边,温和地说道。
阮舒猛地一抬头,惊讶地望着他,眼里流露出复杂的哀愁。
徐富缓缓咽了一口唾沫。
「是你?」阮舒喃喃说道,酒意略有些上涌。
「哥这一块都有熟人,刚好朋友叫我在这聚聚,你呢?」
「我...」阮舒四周望了望,似乎在找徐富嘴里的熟人:「我一个人在这边玩玩。」
「妹子,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徐富的粗糙老脸露出极其郑重的表情:「
当时,是我家黄脸婆来找你搞我的吗?」
这下,端着酒杯的女人表情前所未有得僵硬起来。
她抬头望着徐富,整整好几秒。
然后低头又喝了一口,750ml的烈酒已经去了三分之一。
那懒洋洋的风情令徐富骨头瞬间酥了大半。
「今天咱就不论以前的事儿了。」徐富一指那儿坐着的两名朋友:「过去一起坐坐吧,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
「不用了。」阮舒摇头拒绝:「你去忙你的,我就是心烦坐坐。」
「就两个普通朋友,我刚才可是和我朋友打过包票把你约过来的。」徐富苦着脸说道:「妹子,你别忘了你可是把我害苦了,哥这么多钱...」
阮舒眯起眼睛:「怎么,你以为你的钱我能染指吗,全在你前妻顾音如手里,我还被她弄得离婚,你满意了不?」
徐富猛地皱起眉头,那惊讶地表情一闪而过,他先是自嘲地笑了一下,又像是有一种靴子终于落地的踏实感。
该死的黄脸婆,我就知道是你捣得鬼,他在心里暗自啐道,却暗自分析起来,老丈人退休已久,看上去是帮不了什么忙,但丈母娘还是挺喜欢自己的,只要把自己说的苦点,悲点,然后拉上阮舒去二老面前作证,看顾音如还有什么办法,我也不说离婚,只要说闹离婚,她肯定不会为了最近这些个小事说两人已经离婚,然后就可以凭借这个把柄要挟她复婚。
这么盘算完,徐富心里就有了底。
至于阮舒,他心里有了主意,这小骚货上次没有操成,今天她喝得过量,在酒吧又这么显眼,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捡她的「尸」。
「行行行,都怪哥。」徐富唉声叹气得嚷嚷道:「你放心,哥说过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含糊。」
阮舒横了他一眼,终于点头:「那行吧,你们坐过来。」
「我们是贵宾卡座。」
「这么奢侈?」阮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却一个踉跄往旁边倒去。
徐富趁机一把搂住美人的纤腰,又将那双粗糙老手缓缓往下探,阮舒屁股被包臀裙崩的很紧,摸起来又韧又软,他愈加兴奋,脑袋凑上前去,口中含糊地说道:「妹子,你这大屁股摸起来比人家奶子还爽!」
阮舒半推半就地跟着他走了。
来到卡座,那四十多岁的胖子正把雪梨抱在怀里,一手捏着高耸乳房,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被黑丝包裹的丰腴大腿。
另一个瘦高个则抱着怀里学生妹模样的丹妮,两人忘我地舌吻着。
阮舒微微皱起眉头,胖个在她走进卡座之时,粗嗓门地喊出声来。
「徐总你可以啊!」胖子站起身,一开口就是浓浓的江湖味:「还真把美女给薅来了,美女你好,怎么称呼?」
「老程好好说话,这是---」
「我...是徐哥的邻居,」阮舒把徐富的话给拦了下来:「我姓阮...
」
「日~完~俺--软的阮吗?」胖子用了一个蹩脚的谐音梗,大笑起来:「
想不到徐总竟然有这么漂亮的邻居...」
胖子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句「能不能介绍给我当邻居」的话塞回了口中。
「是啊,」徐富颇为得意地应承:「你这可羡慕不来。」
「是羡慕啊。」瘦子也跟着一阵怪笑:「我可没什么邻居,有的也只是炮友!」
阮舒脸色一变,抡起胳膊直接甩了瘦子一耳光,转身便离开卡座。
胖子正要阻拦,正好服务员进门送酒,徐富苦着脸赶紧拿了一瓶递给对方:
「老林,这可是根小辣椒,你看我好不容易哄进门的,现在跑了吧!」
徐富出门去追,但又见阮舒跑进女厕,只得回来与朋友一起喝苦酒。
胖子理亏,一杯一杯地敬酒,还弄出各种花样,让两位风格迥异的美女挨着徐富坐下,但徐富刚见过珍馐美味,对身边的家常小菜已然提不起兴趣。
就这么喝了十几分钟,胖子忽然怂恿徐富去找个KTV,乐一乐,徐富兴致缺缺地想要离开,却见到门口啪嗒一声,传来倒地的声音。
还未等众人想明白什么,徐富就猛地拉开门,入目所见,是瘫软在地上的阮舒,美人昏迷的样子比方才看起来柔软多了,小脸尖尖的,下颚甚至能看到青色血管,长长的睫毛落在薄薄的皮肤上,一副我见犹怜的风姿。
三个男人死死地盯着阮舒敞开的衣领,那接近完美正圆形的饱满乳肉,挤出两条深深的白腻沟壑,尤其是酒醉以后,更有一两滴汗水顺着那乳沟往下滑落。
那胖子迫不及待地往前,脸上露出淫荡的笑容,一边扶起阮舒,一边在颤巍巍的乳房上搓揉。
徐富脸色瞬间一变:「老程,在老子面前整这一出?」
瘦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阮舒浑圆挺翘的屁股和两条更为修长,更为肉感的黑色丝袜大腿,一边拉走胖子:「徐总,老程就是这个猴急性子,要怪只能怪这姓阮的妞实在是太骚了。」
徐富重新抱得美人归,他单手环住阮舒细腰,激动地浑身颤抖:「咱这得去开个包间啊,妹子!」
在俩狐朋狗友怂恿下,三个开了个总统包间,徐富刚进宾馆,哪管得上娇滴滴的丹妮与熟透了的雪梨,抱起阮舒就大踏步走进卧室,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两名喝得差不多的女人也被程胖子两人放进房间,但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打开卧室门,相视一笑。
「咋了,兄弟,不先去操个屄泄泄火?」瘦子问道。
「这马子操了大半年,有点厌了。」胖子淫笑着:「要不咱俩今晚换个房间?」
「那倒是可以,那可以。」瘦子连连搓手:「不过...唉,话说回来,徐总带走的那大美妞那真是水嫩啊。」
「一般的妞还真是没法和她比,」胖子嘿嘿笑出声:「咱要么想个办法,今晚就去爽爽?」
「别,别,徐总挺稀罕这美妞的呢,可不舍得拿出来分享,你要是说出来,他铁定翻脸。」
「我倒是有个主意,咱要么在外面给他录个操屄的声音,然后和徐总好好谈谈,他怕老婆怕得要命,有这视频还不让他束手就擒?」
「你精虫上脑疯了吧?」
此时的徐富,刚把阮舒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脱掉了后者端庄西服,然后将其白色毛衣由下往上慢慢掀起,在那瞬间,他呼吸急促起来。
白色胸罩包裹着两座浑圆的乳球在重力作用下,略微瘫成两个大圆,徐富禁不住心中激动,卸掉胸罩后奋力揉捏,枯干的十指瞬间陷入柔软乳肉内,霎时乳浪滚滚,波涛汹涌。
「你...」阮舒睁开眼睛,喘息了一声,透出一丝抗拒的神色,但嘴里的话未说完,身体便微微一颤,表情变得恍惚起来。
原来徐富早已搓完乳房,把手放在阮舒的丝袜美腿上,轻轻抚摸着被光滑黑丝包裹着的丰腴大腿,腿部肌肤的细腻透过丝袜柔滑的触感源源不绝地传到他的干枯的手掌上。
「真是有肉感啊,摸起来真是太让人受不了,哥忍不住要射了!」
说完,他把包臀裙往上一推,分开阮舒穿着黑丝的双腿。
「什么啊,怎么是白色内裤,都已经结婚了,应该穿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的吧,不过这的确是妹子你的风格,虽然保守了点,但哥觉得你更可爱了,嘿嘿.
..嘿嘿...」
徐富伸出食指,隔着内裤在中间粉嫩蜜缝儿轻轻一戳,那一瞬间陷入的湿润感以及温暖腻滑的触感令他赞叹不已,而美人更是在他手指陷入时,「嗯」地娇哼了一声。
「软软,嫩嫩的,不知道插进去到底有多爽...」他使劲咽着口水,将白色内裤拢了拢,那合拢的布料瞬间便滑到肉缝一侧。
阮舒美胯下的神秘风光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徐富面前。
只见腿心中央两瓣凸起的肥美肉唇夹成粉色小缝,像个娇嫩的小包子,包子中间还夹着一道靡靡流水的小溪。
徐富激动地浑身颤抖,右手捏着自己肉棒,几乎以捏爆的力度狠狠搓揉两下,眼神贪婪地盯着美不胜收的旖旎风光。
他恨不得现在就脱掉裤子抱住阮舒,用舌头疯狂舔舐她的粉红乳头,用双手使劲抓握她的高耸乳峰,用鼻子死命嗅闻她的娇嫩小穴,然后一把插入那蚀骨销魂的洞口,像条交配的野狗般不停耸动,足足抽插个两三个小时。
「唉,卧槽,射了!!!」
当脑海中的淫靡幻想与现实里毫不设防的裸露胴体交织在一块时,徐富下体猛然传来一股难以自持的悸动,他早已过了收发自如的年龄,在犹豫是否立刻插入享受无套内射时,颤抖的肉棒就射出了第一发浓稠精液,湿漉漉地黏在裤裆里。
这绝对是他一个月以来射得最为爽快的一次,即便他没有真正的做爱,即便他这一个月里也寻过女人发泄,但肉体刺激远远没有精神满足来的那么快意,他隔着裤子一遍又一遍搓弄自己肉棒,另一只手的食指按在面前湿润的蜜缝用力按入,在噗滋的淫水声里,感受着嫩肉紧腻温暖的包夹,与阴道褶皱不可思议的吮吸感。
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出,射得他整个上半身像虾一般蜷缩,射的他脊椎骨都阵阵发麻,爽得直喘气。
「妈的,这骚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在把我的手指往里面洗,在磨我的手指,真他妈骚!」
像是发泄般往蜜穴里抽送手指的徐富,紧盯着阮舒跨间美景,看着自己粗糙干黑的手指在揉动间牵起的粘稠淫丝。
他惊喜地发现,自己鸡巴竟然在短短一分钟内争气得勃起了。
手忙脚乱地脱掉衣裤丢到一边后,徐富猛地挺动胯部,俯趴在阮舒身上,那肉棒像是食髓知味般啪地一声击打在阮舒两瓣微微张开的粉唇之上,发出一声粘稠的吧唧声。
「看哥的鸡巴,怎么样。」他得意洋洋得自言自语:「绝对够硬,这可是千锤百炼过的鸡巴,哥碰过的女人很多,但妹子绝对是第一个让我这么硬的女人!
」
徐富满脸淫笑地抓住阮舒脚踝用力下压,直至后者膝盖压在了饱满的乳球,娇躯几乎对折后,再耸动腰部,让坚硬无比的鸡巴和湿润的粉唇开始互相厮磨,不一会儿,肉棒就黏满了滑腻腻的淫水。
「哥一直在想到底是抓着奶子操,还是抓着大白屁股操更爽,终于是有这机会了,哥要一个一个试过来!」
说完他猛地一挺腰部。
只听「滋」的一声,硬挺的龟头滑过湿润的蜜缝口两瓣阴唇,与那粉嫩嫩的穴肉擦肩而过--太过心急的徐富竟然没有一杆入洞。
「唔...卧槽,那个...妈的...到底是年纪大了,以前哥都不需要用手和眼睛,随便一弄就能插进去,唉,想不到...」
他感叹着用还带着淫水的右手扶起肉棒挤开阜,划分湿腻饱满的外唇,有了外力辅助,龟头顿时陷入温湿滑腻的包裹之中。
「哦...哦...哦...」他连连呼吸了三次,魂魄都几乎上天:「等下,妹子,这感觉,就和处女一样啊,糟...糟了,里面好...好热啊,鸡巴都好像要被融化了!」
「不...不行,嗯,我受不了...」爽得满头大汗的徐富双手绕到阮舒白腻臀部用力捏紧,十根枯黑的手指深深地陷入白腻臀肉之中,同时双脚踩在床上,身体弯起,肉棒对准热腾腾的蜜穴开始疯狂的抽插。
噗嗤噗嗤噗嗤...
「啊...做爱能这么舒服吗...真是爽死哥了...紧得好像在开顾音如的处女一样...嘶...以前和黄脸婆做爱有这么爽吗?忘记了啊,自从她板着个脸我就懒得伺候她了...」
性器抽插的啪啪声与淫水四溅的噗嗤声交缠在一起,阮舒雪白的肉臀被徐富捏出一道道红色痕迹,他像发了狂的疯狗一样疯狂耸动,肉棒一刻不停地在肉穴里插入插出。
猛烈抽插两分钟后,徐富不得不整个人压在阮舒上面开始猛烈喘息。
「妈的,太热了,又湿又滑,里面还不停地在夹,这样下去没几下就要射出来啊!操,真他妈太骚了这屄!」
可即便他停下动作不再抽插,可身下女人因为情欲勃发,渴望性爱交媾,本能地蠕动起来,在女人天性驱使下,圆滚滚的蜜桃臀不停摇晃,淫水直流的粉屄不停吞吃着徐富鸡巴,那阴道肉壁伸缩的褶皱从四面八方紧紧缠住徐富肉棒,像是一张张小嘴在来回吮吸,直爽得徐富头皮发麻,浑身战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激动的嘶吼,腰身几乎疯狂的上下耸动起来,肉棒直上直下的在阮舒肉穴里进进出出,砸出一片又一片的淫水。
「妈的,太糟糕了,这他妈太爽了,」徐富在心里想道:「除了处男的第一次操屄,这几乎要创下我操屄的最差记录了吧!要...不要停一停?」
就在徐富犹豫之时,面前的阮舒媚眼迷离地呻吟起来:「快...快来啊,再用力点啊...」
骚浪的话语瞬间击碎了徐富的犹豫。
「妈的,操死你这骚逼。」他面色狰狞地大喊一声,猛地压下干瘦屁股,重重击打在胯下的大白屁股上,瞬间臀肉翻滚,呻吟声大作。
他弓着腰死命往上前顶,像是要把女人压扁一样扑在阮舒身上,只是没过两秒,整个人仿佛僵硬般定住。
这短暂停顿之后,阮舒低低的呻吟声在他耳边响起,两人性器紧紧贴合,咬紧牙关,小幅度地耸动腰身让肉棒在满是白沫的蜜穴里抽插几下,贪婪地享受着男人射精高潮时,最为爽快的那一刻。
知道龟头不再颤抖,徐富才长叹一口气,从女人身上下来。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此时的阮舒微微眯起眼睛,轻声啐道:「没用的男人,除了射精能给点快感以外,我估计就连林风都不如。」
徐富走出房间,想要拿瓶水喝,却见到胖老程与瘦老林围在客厅商量着什么,看到徐富出来后,胖子笑呵呵地打招呼道:「徐总,操得挺带劲的嘛,那妞看起来有够爽啊!呵呵。」
「这妹子骚的很,我得去买点药回来,不然今晚收拾不了她!」徐富喝完水,起身走向大门。
就在他靠近大门的瞬间,两道声音同时发出。
一个是胖老程不怀好意的笑声:「徐总。」
他摇晃着手机:「你爽够了,要咱哥们也爽爽行不?」
一个是大门传来的猛烈撞击声:
砰!
厚实的卧室门被人一脚一脚飞踹,镶嵌着房门的墙壁吃不住力,被震得层层白灰飘落。
「什么情况?」房间里各怀鬼胎的三个男人猛地一惊,那瘦子壮了壮胆,摸索到门口,将大门拉开,刚想破口大骂,却见到门口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穿着黑色风格大衣,双手插在纤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
「徐富!」顾音如满脸冰寒地走进卧室,跟她鱼窜而入的是五六名彪形壮汉,徐富还绝望地发现,壮汉身后是他的「丈人与丈母娘」,还有顾音如的兄弟姐妹,几乎所有的亲戚都到齐了。
两位老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他。
也就在这时,包间里三个卧室门,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开了。
红晕满面的阮舒,睡意朦胧的雪梨,茫然无措的丹妮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徐富目瞪口呆得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过来看你和别人开房咯。」顾音如恨铁不成钢地大骂道:「徐富,你有种,一群人开派是吧?」
一位与顾音如嘴巴很像的女人,骂骂咧咧上前,想要扇最靠近徐富的阮舒一巴掌。
顾音如挡住了她,摇摇头,径直走到徐富面前,抡起胳膊,猛地一甩:「恶心!滚你妈的!」
啪!
一声脆响,徐富狼狈地捂住脸,一时之间几乎忘记辩解。
顾音如又来到胖老程面前,眯起狭长的眼睛:「程契是吧,我看你别想从我们公司再签一份合同了!」
「哎...顾,顾总...这不关...」胖子垂头丧气地想要辩解,却又见到顾音如走到另一的瘦子面前:「林英才,下周一你就会收到通知,我们公司的供应商名单里面就会消掉某个名字了!」
不知道是懊丧还是羞愧,瘦子哭丧着脸,对着气势十足的顾音如低声说道:
「顾经理,我只是陪徐富喝个酒而已,天地良心,我和老程一直都在客厅,我们真的是无辜的...」
顾音如冷笑着望向三人:「我不是过来破案的,我是来通知你们的。」
「你徐富,离婚!」
「程契和林英才,你们两个留下来的话,我告你们聚众淫乱!」
所有人都恶狠狠地盯着徐富,他剧烈喘息着,难以置信地回头望了眼阮舒,满头大汗地瘫坐下来。
那一瞬间,他听到自己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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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房门被敲响时,顾音如不情不愿地透过猫眼望去,只见阮舒候在门外,笑意盈盈地冲她挥了挥手。
她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开了门。
阮舒在走进房间时,当场就惊得目瞪口呆,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顾音如平日里精英范儿十足,但谁能想到家里竟然乱得一塌糊涂,就连沙发上都是乱七八糟的衣服和纸,就连坐人的地方都没。
椅子上挂着大衣,桌上丢着外卖盒,角落的垃圾桶都是满的,顾音如望着她诧异的脸色,面子也有些挂不住,小声解释道:「你来得这么突然,我还没做准备,况且,这是我自由啊!」
「看得出来,离婚以后你很自由啊。」阮舒拨开沙发上内衣坐下:「宋泽上次过来没和我提起你家里这么乱啊!」
顾音如当然不会说宋泽进门前她打扫了十几分钟卫生。
「你有什么吃的吗,大半夜过来找你肚子有点饿了。」她大踏步走向厨房,在顾音如还未来得及发话前打开冰箱门,只见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酒水,从威士忌到高烈度伏特加,还有十几灌啤酒。
「你还真是嗜酒如命啊。」阮舒看了半天,就拿出两罐啤酒,丢给顾音如一罐,打开后美滋滋地喝了一口:「你先坐会,我去厨房找点东西做个夜宵。」
「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但我很饿,况且我也豁出去帮你解决了大麻烦,总不可能厨房都不肯给我用吧?」
顾音如抱着胸,显然是起了疑心:「你这么讨好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来求?
」
阮舒的笑声从厨房里传来:「如果我有目的,你能猜出来吗?」
「我看你打电话时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和宋泽离婚了,现在无家可归?」
「呀,音如姐你果然聪明,只不过猜对了一半。」
「猜对一半?」顾音如皱起眉头细细思索:「是离婚还是无家可归...」
「当然是无家可归啦,我可舍不得甩了宋泽,他床上功夫很好的哦~~~」
「你...」顾音如一时语塞,「你能要点脸吗?」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音如姐,你特意让我屈身徐富,是不是想出口恶气?
」阮舒从厨房里拿出一块肉放入水里解冻:「我一直让自己老公来接触你,你心有不甘,趁着我有事求你,就用这方法来臭一臭我,顺便能解决徐富这个麻烦,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心真够狠,竟然一下子把自己亲戚都叫过来...」
阮舒又走到客厅,打了水,开始拖地,中间把地板和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拿给顾音如看,然后把要洗的丢进洗衣机。
洗衣机的轰隆声在房间里响起,两人之间好久都没说话,顾音如倒有些不自在,她特意掐着时间,准备在阮舒与徐富做爱时破门而入。
她原以为阮舒会恼羞成怒,结果现在像是没事人一样轻飘飘地揭过去,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但她也能从阮舒神态语气里看出来,这个女人像是一个被压倒极限的弹簧,下一秒就会炸裂。
阮舒这次付出这么大代价,求自己的事情必然棘手,她心里思虑不定,在餐桌上寒着脸。
阮舒做了茄子烧肉,又拿隔夜的冷饭炒了蛋炒饭,面对面吃饭时,顾音如咳嗽一声,说话语气很硬:「有什么事情明说,但我不保证自己能帮上忙。」
阮舒盯着碗沿的缺口看了一会:「音如姐,宋泽要被人害死了。」
「什么?」
「我们财务总监夏惠锦,这几天在筹备手段,告宋泽侵吞公司资产,姓文的公子哥,对宋泽下了死手。」
「等等,宋泽能让这么多人大动干戈?你给我说实话。」
「嘿嘿,我就知道瞒不过音如姐你,宋泽可能因为前些时间做的一个方案,被人盯上了,我们家就是这么被烧毁的,应该是有人在家里找东西,翻了一遍没有后,为了掩盖目的,一把火烧了。」
「还有呢?」
「音如姐,你知道这些就足够了,你应该明白,有些秘密见不得人的。反正,宋泽要被人害死了,我走投无路,只能求你帮我。」
「你怎么推断财务总监要告宋泽侵吞资产,要知道这一旦报案,经侦那伙人觉得足够立案的话,就会立刻动手抓人。还有你们姓文的,凭什么要对宋泽动手?」
「唔,我这几天一直在查,我说下我知道的吧...应该是有三股势力..
.」
第二十三章 好胜心
“等等。”关键时刻,顾音如强烈的好胜心打断了阮舒接下来的分析:“上次你拿过来的那些资料,我倒是有些端倪,你先听我说说。”
“也好,我知道你那天有些东西没跟宋泽细讲。”阮舒点头应道。
“未来计划所控股的鑫佳公司,按道理应该由樊先生完全控制,为什么会在借壳融资时,股东方面会有两家BVI公司?而董事会主席是Klaus的德国人?”顾音如从房间里拿出一摞纸,递给桌子面前的阮舒:“这里面有四股势力,鑫佳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到底是谁?”
“两家BVI公司,调取不到公司档案,但对Klaus我做了些媒体调查,Klaus早年在香港做生意,主要经营国际贸易这方面,有人说Klaus是德籍华人,有一名儿子,妻子目前住在香港。”
“我个人认为。”顾音如笑着眨眨眼:“因为涉及到未来计划,你说盯上宋泽的三股势力,若是去掉樊先生,应该是Klaus与两家BVI公司背后代表的势力。”
“音如姐。”阮舒啧啧赞叹起来:“你不去做商业调查方面的工作,真是可惜了!”
顾音如微微扬起下巴,努力将嘴角抿住。
但下一句话令她嘴角有些抽搐。
“你说对了一半,”阮舒皱着眉继续:“或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在说最近这一系列事件,要确认一个前提条件---宋泽做过的某项方案,涉及到以前的一些东西,这东西相当重要,无论是樊先生与文先生都意识到这一点,矛盾就突然激化了。”
“啥意思?”
“具体情况我不便细说,反正在前不久的银行方案,才是一切的诱因。”
“我有一点不明白。”顾音如慎重地说道:“就算樊先生对宋泽手里的东西很感兴趣,可宋泽毕竟在替他工作,他一毕业就入职未来计划,宋泽这期间的方案,设计都是职务作品,都属于公司所有,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吧?”
“唔……”阮舒低下头,满脸不好意思,“我给了点思路……”
“你还真是个贤内助。”顾音如轻蔑地横了她一眼,“那你说的第三股势力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最近这段时间每天都被跟踪,既然如此,我就做了个测试,我到银行取了件东西,分成两份,一份交给我朋友,要他转交给一名姓朱的家伙,一个由我保管,我特意去找了留在医院的宋泽。”
“结果,他遭到一伙人跟踪,我去医院见宋泽后,有两伙人相遇火并,跟踪我的那批人最后落荒而逃,这次测试下来,有一点可以说明,跟踪我的人处于暗处,与跟踪宋泽的不属于同一批势力,事实正是如此,自我医院出来后,那伙跟踪我的家伙就偃旗息鼓,暂时不见了。”
“让我想想。”顾音如努力思索:“你推测处于暗处的势力不是樊先生?”
“樊先生没必要采取暴力手段,况且跟踪宋泽的与放火烧家的是同一批人……”
客厅里的讨论又持续了半个小时。
终于顾音如问到最为紧迫的问题:“财务总监夏惠锦那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证据说她准备材料准备搞宋泽?”
阮舒将她与朱俊力之间的事情简单讲了讲,推脱朱一直追她,她没同意。
“这段时间,夏惠锦一直在别人面前打击我,责骂我,总之,很多人都能看出些苗头,我失势了嘛,不过我总觉得这份待遇,太过恶劣了,郁洁与她儿子分手,可不是这种严厉态度,不过反常的是,她又将公司的Ukey交给了我,然后在昨天,突然有个人加我微信,我看了眼资料,发现加我好友的是夏主任,不关是我,其他同事也加了夏主任微信,第二天她就没来上班,请了病假。”
“夏主任拉我们所有人建了一个财务群,在群里宣布这段时间她要休病假,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就在群里沟通,她让我们一个接一个地汇报工作,等我们讲完以后,她特别跟我说,阮舒,有一笔一百万的款项,你马上转账。”
“我们公司也正好要付给下属企业一笔款,金额是一百万,财务工作内容,项目细节,合同都对得上,还有下属企业的负责人姓名也对得上,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留心眼查了下,发现那个账号根本不是什么下属单位的账号,而是一家国外注册的公司账户,注册人的名字叫宋泽……”
“这是要搞死你们两个啊。”听到这里,顾音如猛地敲了下桌子:“夏一直在PUA你,你和宋泽到底是怎么得罪夏惠锦了,她要设计这么一石二鸟的计划?”
“你如果把钱转出去,即便不追究,也得灰溜溜地从公司离开,而宋泽直接成了诈骗犯?事发之后,她还能摘得干干净净,所有责任都是你们的。”
“唔……不太好说……”阮舒沉吟道:“我推脱明天再转,‘夏主任’在微信里把我劈头盖脸大骂一顿,说上班来收拾我,我怕是有两点,第一点,我把这件事与夏当面对峙,姓夏的还会有其他方法来搞宋泽,第二点,若是我被夏开除,那下个拿Ukey的免不得当替罪羊,与宋泽一起遭罪……”
“事发突然,”阮舒用筷子拨弄着茄子里面的肉丝,踟蹰着开口:“这几天我焦头烂额,但也寻不出方法来应付夏惠锦,只能求求音如姐……”
阮舒还未说完,顾音如内心已经开始感受到一股舒畅与喜悦感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的胜利感,尤其见到对方慌乱的表情,就像回到孩提时代,在教室骄傲得昂起头,指导一名优等生般畅快。
她一遍一遍在脑海里回顾着整起事件,慢里斯条地开了罐啤酒,轻轻抿了一口。
冰凉秋夜里,阮舒在橘色的灯光中静静地看着她。
她其实是有办法的,一个带着些冒险的办法,但她不准备为阮舒冒险。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阮舒必然要遭殃,宋泽也逃不过,若是牵扯大些,有可能会牵连到她,但她肯定是受影响最小的,顾音如丝毫不担心,所以这山雨欲来的麻烦与她又有何干呢?
阮舒与她本就是互取所需,她出钱,对方出某种意义上的“力”,就像两只在严冬时不得不合作的狼,一旦春回大地,自然就是分道扬镳。
可宋泽人其实并不坏,只是个傻小子而已。
顾音如抓着啤酒,酒罐上有个红色唇印,算了,她对自己说,就当出一次风头吧,下不为例。
她将程奇文调查未来计划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阮舒。
“我看程奇文那焦急的神态,这项调查有个明显的dead line,雇主交给他的任务应该是反欺诈调查,也就是未来计划高层意识到自己合同,交易,收购方面遭到了内部蒙蔽,从而颁布了这项任务。”
阮舒挑起眉毛,脸蛋依旧绷得很紧。
“你上次托宋泽给我的资料里面,未来计划正巧遇到有一项比较大的收购,要在WX市收购一家化工厂,所谓的反欺诈调查,很有可能和这个有关,这起收购实地勘察的负责人就是夏惠锦,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如果说现在是高层之间权利倾轧,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利用未来计划那股想要探寻真相的势力,也利用正在做商业调查的程奇文,彻底扳倒夏惠锦。”
“那我们现在就来查下这家公司吧?”
“不,时间太晚了,”顾音如望了眼客厅时钟:“我先要做的是休息,好好睡一觉再说。”
她站起身,看了看阮舒,又转头望向客厅大门,希望后者能领会自己目光中的含义。
“好,那我就在客厅里休息会吧。”阮舒点点头。
“你还真要脸,”顾音如冷笑一声,轻蔑地说道:“怎么不说住进我家里?”
“哎,真的吗?”阮舒翘起嘴角,声音是无法抑制的喜悦:“我就知道音如姐又善良又大方,所以箱子都放在门口了。”
“啊?”顾音如嘴巴张大,像是吃了苍蝇般恶心,她直言不讳道“不行,我很讨厌你,到时候我们肯定吵架!”
“我不喜欢和人吵架的。”阮舒喜滋滋地走到门口,将外面的行李直往家里搬,顾音如在门口一拦,再也维持不住那股骄傲,脸都青了。
“你到底有没有眼力见啊,我可没答应过你来家里住啊!”
阮舒自顾自地打开行李:“我就住上几天而已。”
“你这么大个箱子,是把家都搬过来了吧?”
“这就是些随身衣服而已。”阮舒笑着说道:“秋冬季的内搭和外套,还有最近买的包啊,手套啊,配饰啊,还有几双跑鞋与高跟鞋,时间匆忙,我已经丢了很多东西,就带了点值钱的过来。”
“衣服包包有什么值钱的,你的珠宝首饰呢,一件都没有?”
“嘿嘿,说来你不信,音如姐,我还没买过贵重的珠宝呢,以前我爸还在的时候倒有一些,后面都卖了,和宋泽结婚后,有时候心痒难耐,就会去买几件假的戴戴。”
“你这让我怎么说你好,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坑男人,结果入了男人的坑?”顾音如冷笑一声:“宋泽呢,他就不给你买一点,他看起来也不抠门吧?”
“他给我送过一套珍珠项链,是塔希提黑珍珠,又圆又大,可好看了!”
“应该值钱的,怎么不带过来?”
“被烧掉了。”
“……”
顾音如眯着眼,颇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行吧,还有个客卧,你搬进去住吧。”
即便阮舒有心理准备,知道客卧里有些乱,但等到走进房间后,她才发现里面塞满了各种装订成册的资料,就连衣柜都是,塞下两件大衣,一件长裙,床头柜放下睡衣,衣架挂起围巾手套,客卧就已经满满当当,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顾音如,“能不能把客卧的资料往外挪一挪?”
“不能,你动了我就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了!”
“那你房间应该有空的地方吧,能不能让我把剩余的衣服放一放,平时你也可以用来穿。”阮舒可怜巴巴地说道。
“可以啊,正好用你的毛衣擦桌子,脏了还可以用来垫。”话虽如此,阮舒已经吃定了顾音如嘴硬心软,连声道谢以后把行李往她房间拖。
顾音如的房间布置又乱又简单,很多塞满资料的书柜,书桌与地上还摆满各种各样的书,她衣柜只放了一半衣服,清一色的衬衫与黑色西装裤,还有西装外套。
阮舒放东西时随口问道:“你平时就待在家里不出门吗?”
“你怎么知道?”顾音如瞬间反问。
“你的睡衣很讲究,都是成套的,出门的衣服倒是只有几件,一看就是喜欢恋家人士,一有空闲就待在家里。”
顾音如没有搭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阮舒有些忐忑,解释道:“怎么了,别生气啊,待在家有什么不好,宋泽就喜欢待在家里。”
“我没有生气,只是在想一件事情。”顾音如说道:“你很聪明,又特别细心,工作能力也很出众,为什么会混成这个样子?”
“唔……是因为我运气太好,找到愿意能养我的老公?所以养成了这种懒惰的性子吧。”
“我觉得吧,别人愿不愿意养你,都和你混成这个模样没什么联系。”顾音如并不是个刻薄的人,但她说话太过直接,就像是凌空一箭,正中靶心,多少将阮舒刺痛了:“换句话说,你稍微花点心思,宋泽也不至于这么累。”
“因为我的……出身吧……”
两人接下来没有再搭话,各自回了房间,默默睡下。
----- 翌日清晨,顾音如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晃动中被摇醒,她原本还想瞪起眼睛发一通火,可闻到客厅里早餐的香味时,气势一下子就垮了,只是抱怨道:“大周末的都不让休息啊!”
阮舒捧了杯热茶,笑意盈盈地坐在与她在餐桌面对面坐着。
顾音如一边吃煎蛋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这么急,找个人去那家化工厂实地勘探一下,就什么都清楚咯!”
阮舒沉默着没有搭话,似乎在脑海里物色人选,几分钟后,认认真真地看着顾音如:“你说的那家化工厂叫南方精细化工有限公司,我在百度,Factiva,Wiser都查了它有关资料,并没有什么负面新闻,但我发现有个很不对劲的事情。”
顾音如疑惑地探过头。
只见阮舒拿来笔记本,在百度地图里,敲进去,WX市,长宏街,化工厂,三个关键词,搜索结果里面出来的竟然是一家名叫,长宏化学制品有限公司。
而Factiva资料显示,南方精细化工有限公司也在长宏街--一个小县城,一条街上,竟然有两家化工厂,并且地图上看起来就挨着一起,都没有门牌号,难道是同一家?真的要去实地勘察?
顾音如越想越奇怪,几乎与阮舒的脸挨在一起,就在这时,后者忽然说道:“南方精细化工有个号码,我们打过去问一问就知道情况了。”
两人找了个网络电话,用虚拟号码拨了过去,阮舒戴上一只耳机,顾音如戴另外一只。
“喂?”
“是长宏化学制品有限公司吗?”阮舒的声音忽然清晰有力,语速适中,好像是某个客服的官方腔调,与此时阮舒甜美外表完全不符。
“您是哪里?”
“我是XX快递公司的客服,核实下你们收件人和地址,请问是长宏化学制品有限公司吗?”
“是的。”
“地址是在WX市长宏街吗?”
“没错。”
“这么说地址是对的,为什么系统里面名字对不上?你们是不是改名了?”
“改了快半年了吧。”
“怪不得,请问贵公司现在是叫……?”
“南方精细化工有限公司。”
“哦,多谢。”
阮舒挂断电话,得意地冲顾音如晃晃脑袋,后者不服输地哼了一声。
两人同时将手伸向笔记本,心思急动的顾音如一把打掉阮舒的手,斥责道:“这是我的电脑,给我撒手!”
阮舒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顾音如在搜索栏上输入长宏化学制品有限公司,映入两人眼帘的是如下资料:
长宏化学制品有限公司于1960年建厂,为一家国有企业,归WX县政府所管,2008年以后,因经营不善,长期亏损,于2020年破产重组,为本地商人牛永福收购。
牛永福?
顾音如望了眼阮舒,发现对方眼里也满是惊讶。
这人到底是谁,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顾音如在搜索栏里继续输入“牛永福”和“长宏化学”,但没有更多消息。
这时阮舒伸出手,想从顾音如手里抢来电脑,又被后者一把打掉,这次顾音如换了关键词“WX县 化工厂”,搜索栏便多了起来,多是论坛里各种讨论,其中有一个匿名留言:牛老二王八蛋,不顾老百姓死活。
两人眼睛瞬间一亮,顾音如点了进去,却发现网页已经失效,不过她发现缓存页还在:
……牛老二是黑社会,仗着认识点人,又和县政府勾结,通过假破产把化工厂据为己有,致使大批工人下岗,还将厂里机械卖的干干净净,去县里上访,却被牛老二的人堵在门口,拳打脚踢不说,还烧了我家房子!……
阮舒对烧房子这个词相当敏感,她当即分析道,如果匿名留言为真,那这个绰号牛老二的家伙,就是化工厂的实际掌控者,而他侵吞国有资产卖掉后,准备将这个空壳直接转卖给未来计划牟利,夏惠锦肯定掺了一手,现在关键是要拿到证据。
顾音如却有更多顾虑,这只是一篇公众留言,到底有多大可信度,况且如果牛老二是黑社会,他怎么可能收购国有工厂,除此之外,还要看破产清算程序,是否合理合法,审计报告内容如何,这些都要去工商档案局调档。
两人争吵了足足半小时,直至顾音如恼羞成怒得一挥手:说这些没用,直接实地勘察,你有什么合适人选?
阮舒伸出手,点了点自己鼻子,又怯生生地指了指她,顾音如瞬间气急败坏地叫嚷道:“你都在贴子里看到牛老二是黑社会,让我过去找死吗?另请高明吧!”
在顾音如急的面红耳赤的时候,阮舒转念一想拨打起林风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林风一瘸一拐地打开房门,手里拿着阮舒在银行交给他的包裹,当他将油皮纸包住的东西递到阮舒面前时,阮舒直直地盯着他,在他脸上看到了苦涩的,卑微的,讨好的笑容,他脸上有明显的伤痕,似乎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阮……阮舒姐,朱俊力不肯和我碰面。”林风卑微地像是要将自己塞进尘埃里,“所以我又把东西拿过来了。”
阮舒粗暴地揪住林风额头碎发,露出猩红的伤口,瞬间他的脸就因撕裂的疼痛而扭曲了,他不敢反抗只能哀叫着:”真……疼,阮舒姐……嘶……轻一点……
“谁打的,为什么打你?”阮舒歪着头仔细观察林风的伤口。
“是……”林风欲言又止,他认为是朱俊力找人殴打的自己,可也无凭无据,如果这么说的话,又会引起阮舒姐伤心往事---那就当不知道吧,喘了半天气后,他嘟囔道:“我昨天不知怎么了,喝了点酒,就和人干起架来。”
“伤得严重吗?”
“倒是没伤到骨头。”林风苦笑着说道:“就是点皮外伤,我在医院观察一天后就回来了。”
阮舒又仔仔细细观察了他一会,沉默几秒后,满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应该是我的事情导致的。”
“没事。”林风笑意更盛:“离开……”
他憋了半天,终于从嘴里吐出“那个渣男”这四个字。
“我更担心你啊,我从昨天就给你打电话,”阮舒担忧地说道:“可你那边一直打不通,来你这儿找你,你又不在家……”
"我那时候在医院休息,没注意到手机关机了。"林风挠挠头说道。
“你真的没事?”阮舒盯着林风,似乎要从眼睛里看出他的想法。
“痛当然是痛的,可是我觉得阮舒姐的事情更重要吧。”林风避开阮舒咄咄逼人的目光,咕哝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朱俊力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和他断绝关系最好了。”
阮舒眼里露出不屑的表情:“我用下洗手间。”说完就低头往浴室方向走去,很快嗤嗤的出水声在浴室里响起。
林风租的是单人间,约莫三十多平,厨房与卫生间倒是齐全,可惜坐人的地方只有那张一米五的床,他看似淡定,实则忐忑得用余光望着浴室里漏出来的一两丝光。
玻璃门紧紧闭着,门内是一道曲线曼妙的剪影,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圆润的臀部清晰可见。
他像做贼般时不时抬头看个一两眼,心里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阮舒姐和朱俊力分手之前……
做过爱了吗?
还是,她只是去朱俊力家坐坐而已?
说不定朱俊力双手抓住饱翘的乳房,阮舒姐则在他胯下脸颊泛红,欲拒还羞--这种想象闪过脑海时,林风不停地否定自己的猜测。
不不不,再怎么说,阮舒姐与朱俊力确定关系才半个多月,怎么可能就这么快发生关系……
“阮舒,你肯定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鸡巴吧!绝对比围在你身边团团转的那林风大吧!也绝对比贺焱那家伙大很多吧?”
在西班牙餐厅的记忆忽然袭击了大脑,这句话令林风心里涌现出一股扭曲的,强烈的嫉妒感,也让他感受到一种无可遏制的兴奋,无论他如何按耐,跨间肉棒也忍不住丑陋的勃起,支出了一个坚挺的小帐篷。
冷静,冷静下来。
林风抱住自己脑袋,但可怕的妄想侵占了他的思维。
【卧室里,朱俊力环住阮舒脖子,两人十指交扣,互相凝视,粉唇与男人厚唇紧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
妄想再次击穿了他的理智。
嫉妒……愤怒……焦虑……
以及他难以明说的---兴奋,兴奋到马眼不断溢出前列腺液,濡湿了内裤前段。
就在林风愣神之际,鼻子忽然闻到一阵柑橘与蜜桃混合的清香,他吓得浑身一抖。
只见阮舒脑袋凑到他耳边,以咬耳朵的姿势幽幽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热气冲得他耳廓痒痒的,声音撩拨得他全身麻麻的。
林风像是重回青葱岁月,当一名坐在教室里被老师问话的小学生,双手放在膝盖,神情紧张地摇摇头。
但他那句“没有”还未说出口,眼角的余光就瞥见阮舒一双手臂搂着的酥胸,竟然是如此浑圆饱满,乳球高高撑起衬衣,纽扣间的缝隙竟然能窥见一点雪腻腻的白肉。
“我……我……在想你……”因为紧张与激动,林风产生了一种狂乱而无法形容的心情,他自卑地想到自己生殖器,短小,低劣,就像是淘汰下来不合格产品,根本不可能满足面前的阮舒姐。
但越这么想,他越是兴奋,肉棒也愈加僵硬而滚烫。
就在这时,阮舒解开了衬衫的第一个纽扣,露出一对裹在嫩黄色蕾丝胸罩里的丰满乳房,雪腻的乳肉被胸衣包裹住,夹出一凹深邃的乳沟。
“林风,”阮舒声音轻飘飘的,缥缈不定:“曾经因为看到异性身体而心跳加速吗?”
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令林风根本接受不了有效讯息,他侧过头时而贪婪,时而拘谨地盯着白腻深夹的乳沟。
阮舒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偶然间从衬衣里露出的胸部?”
林风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停吞咽着口水。
“亦或是从裙子摇摆时窥见到被内裤遮住的臀部?”
林风不舍得将目光往下探,阮舒短裙的裙摆之下,露出了修长而丰腴的白皙大腿,还能从裙子收敛的曲线窥探到女人丰润惊人的圆臀,好似熟透的水蜜桃。
“也许是眼睛?”
林风转过头,看到阮舒的眼睛微微眯起,弯成月牙式的甜蜜形状,若是宋泽在这,他必然知道,这是阮舒发怒的前兆。
“或许是随风飘逸的头发?”
“更有可能是后颈?”
“那你,到底是从女生那个地方感受到性的魅力,性的冲动呢?”
林风眼睛睁开到了极限,血丝都凸了出来,阮舒乌黑浓密的秀发间,若隐若现着洁白胜雪的后颈,几乎令人挪不开眼。
他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忽然出声:
“我,我还想和你比试一次……”
“哦,”阮舒露出颇为惊讶的表情:“比试什么呢?”
“我,我还是想和阮舒姐你在一起。”林风猛地起身,跪在嘴角含笑的阮舒面前,脑袋重重地撞在地砖,发出咚的一声轻响:“我……我这次绝对能超过两分钟的!!!”
阮舒沉默许久都未出声,林风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他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在颤栗与惶恐的交织中瑟瑟发抖,仿佛面前站着的是决定自己命运的女王,在这时,围绕他的唯有黑暗,月亮停止了拂照,风儿停止了吹拂,在女王审判自己之前,一切都是徒劳的。
“很好,看起来你做足了各种准备。”
银色月光掠过他的身体,阮舒的声音随之而来。
林风惊喜地抬起头,只见窗户照进来的银色光芒将背对着自己的女人勾出一道精致的轮廓,那一瞬间,他觉得答应自己请求的阮舒,就像从月亮飘落的女神,如此不可亵渎,如此超脱现实。
接着……
长发摇曳,女神静静地转过身来,一双晶莹璀璨的眼睛,正炽亮如日地迎向他。
那目光太过亮烈逼人,像是在午夜里的篝火,勾得他恨不得如飞蛾般扑上去,燃尽身体去汲取那光与热。
林风如同木偶般被摆布,再次回过神来时,他被坐在床上的阮舒用力一拉,便毫无抵抗地瘫软在她怀里。
就像一个小孩,横躺在母亲怀里一样。
即便隔着衬衫与胸衣,但他也能用眼睛感受到阮舒浑圆饱满,绵软细腻的胸脯,仿佛一团脂膏,酥软却又有弹力。
如此贴近令双眼布满血丝的林风愈加激动,他明显感受到裤裆里肉棒逐渐火热,膨胀起来。
“看起来你毫无胜算嘛。”阮舒望着呼吸紊乱的林风说道:“明明什么都没做,你的小鸡鸡就一颤一颤的,是快要射精了吗?”
“没……没有……”林风苦着脸咬牙说道:“是阮舒姐太……太有魅力了……”
阮舒哼了一声,伸出舌头在他耳垂上轻吮着。
“那接下来,可别被快感搞昏头了。”
听着耳边的轻声细语,再闻着令肉棒几欲炸裂的女神馨香,林风心脏剧烈跳动着,满脸通红像个害羞小孩,他既期待又害怕,期待与阮舒在肉体上进一步的联系,又害怕自己禁不住考验,两三下便溃不成军。
就在他犹豫之时,忽然感觉到下身一凉,裤子被褪到了膝盖,热气腾腾的肉棒直挺挺地对着天花板。
还未等他说些什么,一只温暖的小手就包裹住了肉棒,那软腻的手心带着甜美难言的滋味抵在马眼之上,随着手掌轻轻按压龟头,一股奇异的酥麻感受传至全身,刺激得他浑身打起摆子,马眼更是吐出更多满意的黏液,湿湿滑滑地涂满美人手心。 林风闭上眼睛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也就是在那瞬间,他闭上眼睛前一秒,阮舒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时间限定为:1:30。
比上次少了半分钟,林风心里又愧疚又激动,他知道,这半分钟是自己挨得这顿揍争取来的。
“那么开始了哦。”
阮舒动作舒展又自然地将林风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熟练地握住肉棒,上下滑动,手心沾染的前列腺液均匀地涂抹到了肉杆之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刺激与满足感,充斥着林风全身。
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直接刺激,更是他第一次触碰到阮舒绵软的胸脯,即便是用脸,即便隔着两层衣物,但他依旧能感受到女人乳肉酥软、腴滑的压迫感。
偷偷睁开眼睛,虽是白花花一片,但他也知道阮舒饱满的胸脯直直压扁在自己脸上,乳肉四溢。
这股软绵的压迫感,就让他肉棒硬到了极限。
“在想些什么呢,”阮舒柔软的小手来回捋撸,动作轻柔缓慢,却惹得林风连连呻吟,“如果脑子只有我的话,很快就要射出来的哦。”
“阮……阮舒姐……”林风只顾着喊出一声名字。
下一秒。
他忽然感觉到阮舒那双小手慢慢捏紧,手指优雅地抓住龟头,在冠状沟部分上下翻卷着。
这个动作产生的快感令他肉棒硬的几乎爆炸,滚烫的感觉像是要让大脑烧坏似的。
“这种感觉很不错吧,如果想要更多刺激的话,就求求我吧,只是呢……”
即便阮舒不说,林风也明白她的意思,光是轻轻拨弄就让他爽得呼吸急促,如果加大刺激不免一泄如注。
这不只是肉体上的刺激,而是他第一次躺在女人温柔的怀抱里,听着轻声细语,闻着诱人馨香,连身心都填满的感觉令他控制不住身体,一下又一下抖动着。
“好……好舒服……”他嘶声喘气道:“这样实在是太舒服了……”
“嗯?”
林风接着说道:“我一直以来都是被……骂……被羞辱,我还以为……你这次要踩我……”
他想起之前在休息室时的场景,与目前温柔的阮舒完全不像一个人,这份温柔令他感动得发出呜咽声。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了。”阮舒满是歉意地说道,她一边温柔地套弄肉棒,一边轻轻地搬起他肩膀。
林风的脸再次埋进了酥软的胸脯之中。
肉棒在阮舒手里,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林风觉得四肢五骸都轻飘飘的,肉棒被上下套弄着,时不时箍紧,时不时龟头被指甲摩擦,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若是以第三者视角望去,林风就像被阮舒抓在怀里的,即将渴死的鱼,每次阮舒小手完成一次套弄动作,他便会大力在她怀里扑腾一下。
“时间过了三十秒,你比上次有进步了哦……”
“真……真的吗??”林风气喘吁吁地问道,他隐蔽而又贪婪的目光在簌簌抖动的乳房上徘徊,思虑许久后,说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请求:“我能揉揉你的胸吗???”
此刻他脑海里满是朱俊力用那根粗壮硕大的肉棒甩打阮舒的画面,念及此处,一种揪心的苦楚感便袭上心头,他不敢明说,却在心里暗自期待。
阮舒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温柔地用指尖在龟头马眼处轻轻画着圈儿半刮搔着。
林风像是触电般颤抖起来,马眼分泌出的前列腺液又被那双柔嫩小手涂满那硬到极限的阴茎。
在那瞬间,他听到阮舒轻蔑的声音:“已经要射精了吗,不用忍耐,我啊,会让你射出很多很多的……”
"啊……啊……阮舒姐!!!"
阮舒在他鼓涨到快要涨裂的肉棒处,用手快速地上下撸动着,林风耐不住这强烈的酥麻感,像是配合女人撸管一样,一下一下地挺动起下身。
咕叽,咕叽,咕叽,肉棒与小手摩擦间发出浓稠,湿粘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林风觉得肉棒像是要融化在这灼热的快感中似的。
“啊……啊……对……对不起……我要射了!!!”
他大喊着,下意识地把手往上伸,拽住了一团滑腻酥软的棉球。
下一秒,他更为兴奋地喊出声:“阮舒姐!!!我终于抓到你的奶子了!”
即便隔着衣服,林风依旧是激动不已地揉着面前白嫩嫩的乳房,感受着双乳的柔软,感受着乳肉回弹的触感:
“阮舒姐你的奶子好软,好爽啊!!我好喜欢你的奶子,我想要一辈子都握着它!!!”
“呀啊!”在心里满足到极限后,林风腰部猛地往上一刺,一道白浆从马眼飞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像是酸奶般落在阮舒身后的床单上。
然后林风双手死死捏着乳房,肉棒在阮舒小手里一下下鼓动着,简直就像奶牛榨出乳汁般射出精囊里的精液。
许久过后,他在高潮的余韵里听到阮舒温柔的声音:“射得好厉害唷,我还怕你会晕过去呢……”
“抱歉……阮舒姐,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没关系哦,只是……”阮舒用拿来手机,林风望着上面剩余的三十秒钟,心里顿时懊丧不已。
就差,就差一点就能和阮舒姐做爱了,可是刚才抓着她软绵绵的胸,实在是太舒服了,根本就忍不住啊!
不过他还未来得及懊丧几秒,阮舒就重新用手上下摩擦他射完精液的肉棒。
这种连绵不断的压迫快感,令残存的精液又从马眼溢了出来。
大片大片的白浊物沿着龟头留下,在阮舒小手上留下淫靡的痕迹。
“啊……对不起,阮舒姐,我……我又失败了……”
“看起来你射得很干净嘛。”阮舒一边说,一边用按摩般的力道轻轻套弄着刚射完精的短小肉棒:“这下应该老实了吧,那下次……”
此时敏感无比的肉棒,因为阮舒不断捋撸的动作,重新有了反应,在她手里不停地颤抖着。
“那个……阮舒姐……”林风叫住了起身准备离开的阮舒。
“嗯,怎么了?”
他心中忐忑不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其实……我还是很硬……能请你再帮我射一次吗?”
林风明白,如果说再比试一次,阮舒是绝不会答应的,但如果只是再帮自己射一次,阮舒姐或许……
期待与不安的情绪在他胸腔内交织着,在等待阮舒回答的前一秒,林风感觉自己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去了。
然后……
阮舒勾起了嘴角:“说得也是,像林风你这么可怜,可悲的男人,肯定没有女人愿意帮你处理欲望吧?”
在阮舒鄙夷地说出“没有女人”四个字时,林风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打了个颤。
“……不是的,那个,就是我觉得难得才能见到阮舒姐,只射一次我的身体根本不会满足啊……”
“呵呵呵呵……”阮舒意味深长地轻笑着:“那么,我们开始第二次吧。”
“太,太好了,谢谢你阮舒姐!”
林风由衷地从内心深处感谢对方,也就在这时,他感到胯下的肉棒变得更硬,更膨胀了,他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那么……”阮舒微笑着站在瘫软于床的林风面前,双眼眯起:“这次就这么来哦……”
阮舒敛起裙摆,用丰腴大腿与腿心形成的Y状的三角地带包夹住了他的肉棒。
柔软大腿肉将他下身完全吞没,就连龟头都被白腻腿肉紧紧裹住,那又温暖又柔软,还带着弹性的触感林风双眼通红,从喉咙里不断出发野兽般的嘶吼声。
林风在这一瞬感觉到,阮舒只是轻轻摇了摇屁股,他就舒服地像是要射出精液似的。
“我见过奚玢用脚踩你,那这样如何呢,我的大腿,感觉舒服吗?”
“舒,舒服!阮舒姐的大腿软绵绵的,实在是太棒了!”林风忙不迭地回答道。
到底什么时候阮舒姐见过自己与奚玢亲热的呢……
他在脑海里反复回味着这句话,但阮舒腿心的热量透过薄薄的内裤不断传到他的阳具,大腿肉更是温润地像是在吮吸着一般,他根本没有余裕思考其他,只想大喊一句--这种方式实在是太舒服了吧!
“啊哈……啊哈……阮……阮舒姐……你的大腿实在是太爽了!”
阮舒轻摆腰肢,丰腴细腻的大腿紧紧夹合,相互磨蹭着赤红色的龟头与杆身。
若是林风能站在床头,就能望见阮舒腿心深处的内裤与大腿内侧,都沾上了一些闪闪的水迹,在轻轻摇晃时,还会冒出一些白稠的汁液,淫靡无比。
林风躺在床上,死死地盯着阮舒白净的大腿,偶尔窥见到自己肉棒从白腻腿肉中露出时,他就激动得打个寒战---如此强烈的对比,令他有种亵渎女神的背德感。
“啊……太舒服了……这种感觉……”
“看来你还是更喜欢女生的大腿啊,虽然我看不见你的脸,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视线哦~”
“唔……对……对不起,阮舒姐……”
大腿先是温柔地爱抚着他的肉棒,在摩擦了一分钟后,阮舒像是妖精般在他面前摇晃着圆滚滚的臀部,一上一下地用大腿肉套弄着他的肉棒。
如此强烈的视觉刺激,每一次套弄都让他像条鱼般身体弹跳颤动。
“唔……我要忍耐……我不能这么快射出来……”
喃喃地说出这句话后,林风感觉阮舒大腿更为用力地夹合起来,压迫着他的肉棒。
可即便如此夹紧,阮舒大腿传达到肉棒的感觉,依旧是柔软无比。
这种柔软抚弄与紧致压迫的感觉让他快感急剧上升。
“阮……阮舒姐……我……”
“不用担心我,快把精液通通射出来吧~”
阮舒双手撑在床沿支撑住身体,大腿紧紧夹住开始更有节奏地上下套弄。
林风的肉棒被勒紧的双腿揉捏榨取着,滋溜滋溜的摩擦声传来的同时,他又觉得偶尔蹭过阮舒腿心内裤时,隔着一层布料的蜜穴的热量像是要将他融化一般。
“啊!!!我射了!!!”
“快来吧,早泄男!”
这句带着轻蔑以及鄙视态度的话,令林风再也控制不住,努力挺起腰肢,像是在抽插女人小穴般疯狂耸动着。
“啊啊啊啊!!射了,射了,我射了好多哦!!”
咻咻的精液声里,林风忽然感觉自己正在猛烈喷吐的肉棒,竟然离开了温暖的三角缝隙,他在不甘以及自卑中发现,自己肉棒实在太过短小,根本经不起如此大幅度的抽插动作,稍不留神,便滑出了那传来美妙感觉的蚀骨洞穴。
“啊!!!”他努力地将腰身挺高,肉棒悬在空中,射出一股又一股悲哀的白浊液。
“真是连条狗都不如。”阮舒在旁边嗤笑道。
林风刚想说些什么,但眼睛余光却望见了阮舒嘴角那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下一秒。
站在床边的阮舒猛地踢出一脚!
毫无预兆地一脚!
他毫无防备的跨间被这猛烈地一脚踹中,正在泵送精液的睾丸结结实实地受到了踢击!
“痛吧,小狗,这样你就能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了吧?”
“唔……唔……”林风痛的蜷缩着身体,像是小狗呜咽求饶般悲鸣着。
“腿别夹上哦,你看还在射精呢~”阮舒轻飘飘地说道:“好好地张开腿,接受现实,接受你的短小鸡巴,接受你是个抖M的现实吧!”
啪!
又是一脚踹在了林风睾丸上,他在剧痛中发现,自己肉棒竟然一刻不停地还在往外喷射!
“肉棒又短又小,连带着睾丸都很小,瞄准都费劲,小狗,我踢中了吗?”
啪!
又是狠辣的一脚!
啊!!啊!!林风很想张开嘴巴告诉阮舒,她踢得又准又狠,每一次都像是踢在他身体最为致命的部位,让他在绝望的痛苦中感受到一丝难以明说的奇异感觉。
“为什么被踢会有舒服的感觉呢?”阮舒接下来的话解释了他的疑惑:“因为这是让雄性最快屈服的手段,被踢中睾丸的雄性会---”
啪,又是一脚。
啊!!林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
“会舒服地发出尖叫哦,就像你刚才那样!”
“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她如虐待狂般狂笑着:“快点,夹紧肛门,不然会舒服地失禁的!”
啊啊啊!林风感受到睾丸传来炙热般的痛楚,竟然下意识地在回味着阮舒话里的意思---舒服地尖叫,就是我这样的吗?
啪!
咿咿咿咿咿,他用剩余的力气摩挲着声带。
“被踢碎睾丸而高潮的男人会是什么表情呢?是不是从嘴里吐出泡泡然后失去意识?也有可能会全身失禁,在床上瑟瑟发抖吧?你想变成那样吗?”
“啊,不要,不要!!!停下来,求你了,阮舒姐!”
那股强烈的冲击,直接从睾丸传到大脑,令林风整个人抽搐不已,而他也在难以忍受的剧痛中,射光了所有精液,全身被虚脱产生的冷汗所包围着。
阮舒在他面前微微笑着,林风在这一刻竟然诡异地感觉到了一丝---幸福。
—— 阮舒脸色阴沉地推开了房门时,顾音如正坐在沙发,用工具修理着自己指甲。
“回来了,人选怎么说?”顾音如懒洋洋地答道。
阮舒与她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沉默五分钟后,阮舒终于开口道:“那家伙好像隐瞒了什么,我不敢打这个赌。”
“那就……”顾音如翘着腿自顾自地道:“宋泽吧,他也该醒了,让他想办法出门呗。”
“……”
------ 奚珺出现在宋泽身边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她暗下决心,下次绝不能把宋哥丢下这么久了。
因为先后有两拨警察来找她问询事情经过,她茫然无措,问答间根本说不出有效讯息,幸好颜依菲将她领了出来,不然奚珺笃定十点都来不了医院。
奚珺很讨厌医院,讨厌里面的味道,讨厌里面的人,她总觉得医院里充满着地狱倒灌进人世间的恶意,满是悲苦,病痛,死亡和绝望的气息。
来到床边时,医生正在熟练地给宋泽伤口拆线,那像是拆快递般的粗暴动作,奚珺感觉自己手臂肌肉也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宋泽虽然没醒,但奚珺还是发现他嘴角不停地在动。
这一定很痛!于是奚珺贴心得替这位昏迷的病人喊出他封在嘴里的声音:“嘶哈……嘶哈……医生……轻点,轻点啊,很痛,很痛的!”
看着奚珺上蹿下跳,倒吸冷气的求饶模样,医生忍不住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张大嘴巴望着她:“我说姑娘,你喊痛干嘛?”
“我这是感同身受啊!”奚珺蹙眉望着那线头扯动皮肉的模样,想象着这酷刑般的痛楚,忍不住叹气:“医生,还要多久啊!”
“唷,这是最后一根线了。”女医生笑着站起身:“你这女朋友倒是尽责,每天都候在这里,要我是这家伙---医生一指宋泽---醒来就和你求婚咯!”
“嘶……”奚珺这口冷气刚吸了一半,心里却被医生说得酥了一半,不禁期待地望了宋泽一眼,却见到后者坚硬结实的手臂上,已经多出了几条蜈蚣般的疤痕,狰狞异常。
她啧啧叹息道:“宋哥手臂和动漫里面的不良少年一样了,以后挽起衣袖,就能加入黑社会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熟悉而又沙哑的声音:
“……脸没毁就行,我还得靠它吃饭啊……”
奚珺杏眼大睁望向苏醒的男人,抿着嘴唇,想哭又觉得不该哭,只是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小伙子身体倒是不错,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中年女医生笑眯眯地望病床上的宋泽:“伤口基本愈合了,不过我提醒你下,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洗澡,如果身子难受,就让女朋友用湿巾替你擦擦,她这几日都是这么做的。”
奚珺愣了楞,脸烧得通红。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害羞地跑到宋泽床边,双手不自在地绞着裙摆。
“别吃辛辣,别沾烟酒,如果身体有不适的话,要立即来复诊。”医生又叮嘱了几声,带着奚珺前去办出院手续。
奚珺捧着单子便去缴费取药……
“看你女朋友忙前忙后多关心你啊,小伙子以后别跟人打架了,小姑娘为照顾你都瘦一截了。”女医生又回到病房,望着宋泽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是同事关系。”宋泽无奈地澄清道。
“哦,那你不是正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吗?像现在这么关心男朋友的小姑娘可不多了,好好珍惜。”女医生啧了一声,觉得宋泽很不上道还想叨叨几句,此时恰好在别的病房传来一声哀嚎,便扔下他走出了房间。
从医院出来后,宋泽与奚珺都有些恍惚。
在死亡边缘打了个滚,身上伤口像是布满了蚂蚁,在麻麻痒痒地咬,可医院外的行人依旧步履匆匆,他这场动静,完全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雨细细密密地在下,像是谁的眼泪在飞,飞在头发上,飞在眉毛上,飞在眉毛上,飞在医院的病人心尖上,也飞在想要叫出租车的人焦躁的心上。
宋泽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望见熟悉的身影,沉默着垂头,面色惨然如白纸一般。
奚珺板着手指絮絮叨叨地讲些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停摇着他的胳膊,他不耐烦地抽出手,刚想说上几句,却见到奚珺张着花瓣似地嘴唇,挡在他前面,一心一意招手拦车。
两人结伴前去派出所备案,在车里宋泽一直沉着脸,闭着眼睛养神。
一静下来,奚珺眼前就是宋泽在昏迷前哀恸的表情,她忍不住轻声问道:“你知道是谁寻你麻烦吗?”
“不知道。”宋泽眼睛都懒得睁开。
“警察抓住了一名光头男人,他们查验过你的伤口,加起来长度超过十五厘米轻伤鉴定标准,已经将案件移交到检察院提起公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盯上你的啊?”
宋泽叹了口气,忽然撩起衬衫下摆,他麦色小腹侧面赫然有道小拇指粗细的伤疤,“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被人捅过,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是因为你的……”奚珺很想说是不是宋泽未出面的妻子,但看着那枚圆形疤痕,想象当初坚硬的刀刃插进柔软腹部时令人战栗的疼痛,禁不住埋怨起来,为了她,他到底遭了多少罪啊?
奚珺忍不住伸出粉色蔻丹的手指,触了下那个凸起的疤痕,她的手指很软很白,像是染了胭脂的棉花,轻轻点在伤疤上,带出点酥酥麻麻的痒意。
像是过电一般,宋泽心脏猛然一震,横过头想要说上两句,几番张口又硬生生哽住了,只得咳了几声。
车里光线很暗,雨丝斜斜打在车窗上,窗外街景模糊地晃过,时间在这一刻也变得沉重起来。
到了派出所,两人做了笔录,离开前,办案民警望着宋泽手腕上的疤痕,叹口气,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小伙子,伤你的人还没有全部抓齐,这段时间你还得小心点。”
“没关系,我壮得很!”宋泽回给他一个笑容,“就是麻烦你们了。”
这一番下来,两人都有些疲倦,幸亏派出所离奚珺小区不远,走过两条街就到,宋泽答应了奚珺去她家里坐坐的请求,垂着头往前走,他一路紧紧抿着嘴唇,步伐明显有些滞涩,似乎随时会倒下。
奚珺走在他身后,看着他孤单落寞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怜惜,她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挽住了他。
宋泽略微挣扎了下,没有挣脱掉她的好意,她柔软的身子便毫无顾忌地贴上来,好让他把身上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手还搂着他的腰,像极了一个暧昧的拥抱。
尤其是小女孩胸前绵软的胸脯,压在他臂膀后侧,像是温热的云朵包裹着他,她略带甜味的气息时不时吹过他的侧脸,像是一个个隔着空气的,湿热的吻。
因为受伤后的虚弱与精神上的惶恐,宋泽在行走间只感觉整颗心像是被秋夜的寒风吹得七零八落,恰好此时奚珺一派坦然天真的姿态,他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由得她一路扶持着。
奚珺掏出钥匙,再次把宋泽领进门,换了鞋后,她慌乱地从客厅里的箱子取出一套宽松的睡衣裤和一条干净的毛巾来,递给换好鞋的宋泽,“宋哥你去浴室换衣服吧,需要我帮忙吗?”
宋泽望着眼前的睡衣与客厅的箱子,沉默了许久才接过:“不用,我还没有残废。”
奚珺家浴室是女孩子少见的巴洛克风格,贴满了蓝色马赛克,他刚要关门,奚珺却垫着脚挤了进来,热情地抢过宋泽手里的毛巾:“我弄点热水,给你洗把脸,等会我们一起吃饭。”
说完也不等宋泽拒绝,她就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地洗起毛巾,蒸腾的热气中,奚珺的脸有些模糊,宋泽望着她圆圆的小脸蛋,觉得她从未像眼下这般顺眼过。
宋泽从浴室里出来时,奚珺正盘腿坐在地上,用胡萝卜喂笼子里面的一只荷兰兔,还在和它说话:“月月,今天你主人回来了,我给你加餐。”
听到动静,她扭头看了眼,指着桌上说道:“菜快凉了,快吃吧。”
宋泽望了眼,桌子上是阮舒极少烧的菜:蹄花汤,油爆虾,还有一堆用清水煮过的蔬菜。
“还好你今天过来,小玢不在家,我这个切切,那个弄弄准备了好多菜,肯定吃不完。”奚珺说着,给了宋泽一个盛满饭的大海碗,并往碗里加入各种菜码,挤入拌饭酱,淋上香油,撒了些海苔碎和芝麻。
宋泽试着往嘴里塞一大口,看似乱糟糟的拌饭,到了嘴里意外的层次分明,越嚼越香,他眼里渐渐亮起来,给奚珺伸出大拇指。
奚珺心满意足地露齿笑着,她当然有些小心思,在研究过阮舒给的菜谱后,她发现再怎么跟着做,也不会超越女主人原本的味道,说到底,她明白宋泽怎么评价菜的标准---就是他那离开的妻子到底会不会做这道菜,如果妻子会做,他不免就会比较,或许自己手艺也就不那么惊艳了,因此,她主动避开了这点,桌上的晚餐都是菜谱里面没有的。
餐桌上,奚珺小心翼翼地将阮舒交代的话告知宋泽,出乎她意料的是,宋泽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沉默地,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饭,时不时喝口蹄花汤。
直至说到他胃溃疡时,宋泽才提出把那本菜谱给他看看,奚珺郑重地将菜单交给他,然后就听宋泽嘟哝了一句我没胃溃疡的,便翻起了笔记本。
奚珺见到宋泽掏出手机,将笔记本上注明胃溃疡食物的页数连成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有好几秒都没人接,她就静静数着宋泽渐渐变粗的呼吸声,然后是轻轻一声咳嗽,一个女人声音响了起来:“你打错了吧?”
宋泽说道:“打错我就挂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待续】
第二十四章 惊魂旅程
颜向暮年过四十,却依旧有着青年人的活力,身材保持得相当不错。
作为生意人,却总是爱引诗词,讲典故,戴佛珠,温文尔雅,颇有儒生风范,早年间在国内经营时,不少起了争端的兄弟,都喜欢找他当中间人调停,看他儒雅随和的模样,左右都要给个几分薄面。
要说他有那方面不符合儒学上中庸二字,莫过于太漂亮的妹妹了,他常常在朋友赞叹程娴瑛时,拽两句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的诗句,当然,这也符合他对程娴瑛『红颜祸水』的评价,他夸妹妹只会说性格好,教养好,偶尔也会提两句她镀金过来的哥廷根大学硕士,倒是从来不提她的外貌。
程娴瑛这位与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他烦恼的来源之一,程娴瑛母亲姓程名琪,母女俩脾气执拗,做事不顾大局,和作为长子的他原本关系就很僵,后来和老爷子大吵一架,一怒之下就离了婚,程女士没要钱,只要了程娴瑛的抚养权,母女两人一直在外漂泊,据说程女士还做了别人情妇,直至有天,无家可归的程娴瑛寻上了门。
有了这桩事以后,老爷子自然看程娴瑛不顺眼,这许多年以来,程娴瑛只能算是一位有父无母的孤儿,靠保姆与他这位哥哥照顾着,只是后来越发出落得漂亮,连带着父女关系也缓解了许多。
幸好没几年老爷子就中风瘫痪,颜向暮在接班时花了好大波折,好在最后是有惊无险地抓牢了公司,不过自那以后,程娴瑛离家出走,大约过了半年,回家的她告诉瘫痪在床的老爷子,自己出走后遇到了文承宇,是他救了自己,她这辈子非文不嫁,并求老爷子将她姓改为颜,老爷子与文承宇父亲是故交,自此,程娴瑛在老爷子认可下,改名为——颜依菲。
雾露蒙蒙其晨降兮,云依斐而承宇。
颜依菲就此性情大变,变得贤淑温柔,可颜向暮瞧着她,却又觉得更有威胁,毕竟那与父亲类似温文尔雅的笑容里,总是藏着些什么。
颜向暮自然不认为妹妹的苦难有自己什么责任,颜依菲自小成绩很差,出国读书也是他花好大一笔钱才疏通关系的。
回国后又整天围着青梅竹马文承宇团团转,倒是一幅想要把自己嫁出去的样子。
颜向暮暗暗松了口气,可妹妹这幅纠缠着男人的模样实在太过丢人,也让他觉得麻烦,索性眼不见为净,由着她胡闹去吧。
先前颜向暮经朋友介绍,在闹市中心买了块地盘,闹中取静,熟人很多,绿化更多,是个度假会友的好地方,他总觉得亏心,于是这块地给了妹妹颜依菲,今天正巧听闻颜依菲与文承宇已经分手——早上他便联系了颜依菲,想要与她谈谈心,毕竟,长兄如父。
----- 宋泽从奚珺家赶往颜依菲的超级小区,相当于跨越了半个城市,一下车就见到两扇高大的铁门,旁边有个岗亭,里面有三位保安,宋泽琢磨着给颜依菲发个消息还是直接打电话时,一位保安已经主动地迎上来,礼貌询问道:「先生,请问你找谁?」
「颜依菲?」
「您是宋先生对吧,小姐已经交代过了,」保安恍然大悟:「请随我来。」保安带着宋泽再次来到熟悉的小楼,走进四楼会客厅后,颜依菲便匆匆赶来,带着微笑与他挥挥手。
宋泽发现颜有个很好看的鼻子,鼻梁细窄,侧面却极高,斜出一个尖,若不是温柔卷发修饰,免不得给人以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她的刘海蓬松,却不显得甜美,反倒是衬托得她眼睛很冷。
颜依菲转身落座,指着旁边沙发,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泽摇摇头,站在客厅艰难地说道:……我知道我接下来要求很过分,相当于让你直接替我站台,但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颜小姐,请你帮帮我……」颜依菲挑起眉毛。
宋泽深吸一口气:「没办法了,总之……」
「嗯哼?」
颜依菲眼里充满了疑惑与惊讶,但随即失声一笑。
大小姐将右手放在左手手腕处,轻轻摩挲着,宋泽第一次发现,颜依菲左手腕处系着一块丝巾,每当她思索之时,就会用手指抚弄那块丝巾,动作温柔,就像抚摸刚满月的婴儿。
「尽管说吧。」她抬眼看他,眼里有清澈波光粼粼流动:「只要不杀人放火,我都可以答应。」
「你知道我身边有人在监视吧,我想让你暂时拦住这些人,还有帮我搞一张假身份证,可以正常登记入住的那种。」
「小事一桩。」大小姐展颜一笑,她挺胸收腹坐的笔直,浑身高贵典雅,落落大方。
这反倒令宋泽惊疑不定,他沉默着将一大推说辞都吞入腹中。
颜依菲看着他,「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么轻易就答应,是不是在图你什么?」宋泽尴尬地挠挠头。
「因为你是个很有趣的男人。」颜依菲眼底满是笑意,温润嗓音变得更富女人味。
宋泽差点就要说「我是个已婚的,不怎么有趣的男人。」但理智阻止了他抬这次杠。
两人沉默了一会,颜依菲忽地问道:「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宋泽此时疑惑兼具狗腿子心理,连连点头:「好啊,你这里厨师手艺肯定很出色吧?」
颜依菲望着他,微微笑道:「不是在这里吃,这里曾经是有厨师,但吃饭不仅仅是吃饭,也是难得与亲人联络感情的机会,从小我就不喜欢一个人用餐,所以将厨师辞退了,抱歉让你失望了。」
宋泽默默思索着颜话里的意义,真诚地说道:「不失望,换地方更好,让我请你吃饭吧。」
颜依菲点头同意,还是开着那辆A8载着宋泽去旁边一家本帮菜馆,这儿没有菜单,老板娘望了他们两人一眼,就走进后厨开始忙活。
宋泽想起与阮舒曾经一直去的那家麻辣烫店,不由感叹,两家餐馆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为什么堂堂大小姐会带他来这种「蹩脚」餐馆里吃饭?
「这里有酒吗?」宋泽问道。
颜依菲横了他一眼,「有,但我希望你今天还是别喝了。」宋泽瞬间紧张起来,上次与颜依菲碰面,她开了瓶红酒,想着就顺口问句,他寻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得意忘形了,颜依菲毕竟开着车,不方便喝酒,「啊,好好好,对不起。」
大小姐顺着解释道:「我早上刚吃了药不能喝酒,看着你喝,我会嘴馋。」「你也会嘴馋?」宋泽心情顿时一松,他想着颜依菲端庄外貌下,咽口水的小女儿姿态,哑然失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颜依菲跟着他一起笑:「当然啦,我就是这么可爱。」不得不说,老板娘上菜风格和麻辣烫店有得一拼,每个盘子都是从宋泽脑袋上飞过去的,但味道算是不错,响油鳝丝,椒盐排骨,清蒸鲈鱼,宋泽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其实并不相熟,也因为颜依菲动了几筷后双手在桌前合拢,很淑女地在看他,宋泽注意到了对方视线,所以不敢抬头,只能埋头狂吃。
颜依菲忽然问道:「宋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宋泽筷子夹住的排条一顿,落在了桌上。
大小姐微微一笑,取来双新筷,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吗?」
「那倒没有。」宋泽放下筷子,一本正经,「我爸说我脾气太过执拗,做事容易钻牛角尖,得找个能劝住我的女孩子,所以我憧憬的对象一直是我妈。」「oh,我的天。」颜依菲像是被逗乐了,「原来你还是个乖孩子。」宋泽也挺高兴,颜依菲比想象中的有意思,也没什么架子。
「啊,对了,事情应该办的差不多了。」颜依菲拿出手机拨号,一边说:
「通过渠道拿来的东西你只要不拿去考公务员,其他出国住旅店什么的,都可以用。」
「啊,这么快的吗?我以为起码要一周。」
颜依菲没回应,对着电话吩咐,「把门厅里的那东西送到……你家在哪里?」她顺势把电话递过来,宋泽赶紧报出阮舒租房的地址,对方是个沉稳的中年男人,爽快的应了,多半是颜依菲的司机。
「这件事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所以应该帮你,你不用谢我。」宋泽默默点头,老板娘又送上来一碗桂花酒酿丸子,还有一盘龙虾尾,吃到最后,他觉得腰带都有些绷不住了,买单时他看了眼小票,顿时为难不已:「我是真的想请你吃饭,但这才三百块钱不到……」「买吧,」颜依菲将小票塞到他手里,「三百块也是钱,宋先生别想着逃单哦。」
买完单以后两人来到饭店门口,颜依菲率先开口:「我接下来还有些事,不方便送你回去,你能自己回家吗?」
「当然没问题。」
「我留下来陪你等车。」
宋泽站在饭店门口,旁边站着颜依菲,天色阴沉,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秋雨,他俩组合看起来倒像一对情侣,偶尔有经过的路人满脸艳羡地看过来,他便会在心里想,站在我旁边的这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你们羡慕应该也可以理解。
颜依菲忽然从包里取出一包烟,同时将手里的Davidoff火柴塞到了宋泽手里。
宋泽望着手里的东西——大卫杜夫的雪茄火柴,颜依菲总是在不经意间展现着自己的资本。
但她把火柴塞给我干嘛?
也就是宋泽疑惑不解之时,颜依菲嘴里咬了支细长的烟,朝着他侧过头。
宋泽僵着身体,惊讶地望着对方,没想到颜依菲斜过眼,目光也停留在自己脸上。
他莫名地慌乱起来,下意识地把火柴擦亮,一面说道:「我还以为颜小姐不抽烟。」
颜依菲留了个红红的唇印在香烟上:「抽烟确实不太好,不过最近事情很多,所以又拿起来了,以前管我的人很多,我一般只抽一口。」她将那根印着口红的香烟塞到呆若木鸡的宋泽嘴里,宋泽下意识地抽了一口。
味道带着一股甜蜜的气息,原本呛人的烟雾也变得柔和许多。
他半天说不出话,面前的颜依菲眼睛眯成月牙,笑道:"宋先生觉得烟好抽吗?"她落在宋泽脸上的目光很奇异,像初春的风,带着点温煦的暖意,又带着植物刚发芽的新鲜劲儿,就这样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一波接着一波地撩拨着他。
饶是宋泽脸皮再厚,心石再硬,也在与她的对视中败下阵来。
恰巧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冲破雨幕,停在两人面前,后座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他不偏不倚看到颜依菲将抽过的香烟,塞进宋泽嘴里。
中年男人冲颜依菲点头致意,然后慢里斯条地冲宋泽伸出手,说道:「颜向暮,颜依菲的哥哥。」
「宋泽。」
颜依菲笑意盈盈地望着握手的两个人,颜向暮却没有与宋泽过多寒暄,冷不丁地转过头,拉着颜依菲到一旁,低声问道:「听说你与文承宇分手了,这位是你新男朋友吗,如果真的要交朋友,还是应该正式一些,带回来给我看看,才能做数。」
在旁边的宋泽听不见两人谈论什么,只能一口又一口的地猛抽香烟。
「这就不用了,反正我交男朋友时间不会很长。」颜依菲笑着摇摇头。
「你怎么还是这幅任性脾气啊,决定和承宇在一起前,不知道换过多少男朋友,现在身后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情况?」「没什么,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恰巧碰到吃个便饭。」「这男人不适合你,看起来家庭教育也不好,你这样老爷子肯定会生气的。」「我本来和他没什么的。」颜依菲眨眨眼睛:「听你这么说,我或许该和他再培养下感情。」
颜向暮咳嗽一声,他知道妹妹这是在说气话,正要语重心长教育几句,旁边宋泽上前来搭话:「我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两位了。」「宋先生慢走。」颜依菲冲宋泽挥手告别。
颜向暮在旁边观察,总觉得妹妹脸色不够自然,多少有什么隐瞒,他也不戳破,两人各自开车回到小区。
----- 从接到阮舒计划到行动,宋泽不可不谓雷厉风行,第二天中午十点,他就抵达了WX县。
从市中心到化工厂所在县城,要经过两个小时的蜿蜒山路,沿途都是黄灿灿的荒土,汽车抵达WX县时,宋泽已经感觉自己全身都蒙了层灰蒙蒙的沙土,幸亏他早有准备,只穿了普通的棉布外衣,当然这也是阮舒与顾音如商量后决定的,实地调查不能太过显眼,两人查了下当地生活水平,属于中等偏下,有钱人一般不会出现在街上。
宋泽以往出差做项目,像WX这种小县城,基本是不会涉及的,不过小时候的他,周末经常跟着父亲满中国跑,所以也算是轻车熟路。父亲调查过不少商业案件,他经常告诉宋泽,最危险的调查,往往分布在小县城里,调查目标不仅仅是骗子,还是罪犯,地头蛇,甚至会遇到黑社会,而走访的目的,并非了解运营状况,而是采集有力证据,这种工作可不是儿戏,一旦被人察觉,生命都会有危险。
如果不是因为你妈不在咱身边,咱也不会带你来这些个危险地方——曾经父亲就对独自留在旅馆的宋泽说过——不过既然你跟着我了,你就得好好锻炼,万一有人来抓你,就赶紧跑,得跑得快点,明白吗?
他努力回忆着父亲告诉自己调查的三个要点,第一步就是外围调查,首先要观察工厂周边环境,熟悉安保体系,观察周遭摄像头,公司大门口人流量情况,陌生人能不能停留,如果拍照或者四处张望会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当然有机会也要去翻翻垃圾桶——别怕脏,宋泽,父亲告诉他,别小看这些埋汰东西,里面可有不少收获,报废产品或者发票,带地址,电话或者姓名的碎纸,都有可能推动调查。
第二步,就是想办法发展线人,也就是能提供线索的人,线人未必是奸细,线人未必知道自己在提供线索,可以是工人,也可是产品线经理,当然,目前来看能找到的线人就是周边工人。
宋泽到达wx县,先是到南方精细化工有限公司了解周边情况,公司所在的小镇并不大,一条长宏街笔直贯穿小镇中央,而南方公司就坐落在小镇边上,果然如阮舒与顾音如所想,工厂大门挂着两块牌子,一块「长宏化学制品有限公司」,一块:「南方精细化工有限公司」。
工厂占地面积很大,有许多灰色与红色砖楼,工厂大门敞开,陆陆续续有不少工人在里面进出,年纪大多四十左右,门口有个保安室,保安室里面只有一位保安,并没有盘查过往行人。
大门外很繁华,也是小镇的商业中心,遍布饭馆与小店,很适合探查情况。
宋泽先是找了家宾馆,在五六点左右来到工厂门口,正恰此时工厂下工,走出一群工人,不少人陆续进入饭店里用餐,宋泽熟稔地走进餐馆,找了个空座位坐下,点了啤酒和小菜,一边玩手机一边抽烟。
大约一小时过去,工人陆续结账走人,宋泽见到餐馆里有位四十多的工人喝完啤酒正要结账走人,便笑眯眯地走过去递了支烟:「大哥,大晚上的一个人喝闷酒啊?」
那人愣了下,顺道接过烟,宋泽立马给他点上。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中年工人吐了口烟圈,语气倒是缓和不少。
「我就是来这边出差,想跟你问些事儿。」宋泽连忙向老板打招呼:「来两瓶汾酒,再来两盘炒菜。」
那工人正要推拦,宋泽却笑着劝道:「老哥,就两口酒,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回去能报销。」
中年工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你要问我些啥,我就是这里一普通工人,可帮不上什么忙!」
「没事,大哥,我就问几个简单的问题,您在这边干多久了?」「我还没结婚就在这边做工,都二十多年咯……」微醺的工人打开了话闸子,宋泽见状立刻问出下个问题:「您这边干啥工种?」「外操,就接触那啥有毒物质那活儿!」
「啊,那我可真是找对老哥了。」宋泽喜气洋洋地喊道:「不瞒你说,我从SH市过来,我们那儿新建了个化工厂,想找几个有经验的老师傅带带刚毕业的小伙子,您看您能帮忙不?」 那工人琢磨了好一阵:「咱去大城市,可不是这里的工资了啊!」「放心,包吃包住,每月6000,年底还有分红!」中年工人低头苦思冥想时,汾酒和小菜上了桌,宋泽忙不迭给他斟酒:「大哥,不管怎么样,今天见面就是缘,我陪您走一杯,就算不成,您给我介绍其他人,我事后给您红包,介绍一个给您2000!」
那中年男人掐灭烟头,举起酒杯:「你这条件还能谈谈吗?」「当然可以谈,大哥要不然您先跟我聊聊你们厂里的情况,平日里有多少工人,熟练工多少,待遇咋样,我也好与公司报备,和上头谈谈待遇!」两个小时后,宋泽回到旅馆,将打听来的消息记录在册,从老工人口里得知,化工厂破产重组以后,只留下骨干成员,其余工人都是临时工,不少人生活困难,都出门打工去了,明天他准备换套衣服,当做ZF部门的扶贫下乡人员去其他工人嘴里查查情况,应该有新的发现。
他将所见所得记在笔记本里,长长舒了口气,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是张先生(渠道身份证的名字)吗?请开下门,身份证再让我看看。」宋泽心里一惊,但还是粗声瓮气得在门的另一边回绝道:「刚才不是登记过了?」
服务员又喊道:「不好意思呢,下午的小姑娘太粗心,记错号码了,您再给我下就成!」
宋泽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门口并没有什么服务员,站着两位穿制服的警察。
一位年纪稍大的阴沉地说道:「张江跃是吧?」在那瞬间,宋泽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他强行按耐住内心的忐忑与惶恐,笑容满面地问道:「有什么事找我吗,警察同志?」「你是从SH市过来的?」
宋泽猛吸一口冷气,心直往下沉:「出差路过,顺道看看朋友,这不犯法吧?」中年警察冷笑一声:「张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在走出房间望着两位警察的那一瞬间,他依稀想起父亲说过的一句话:小杂种,好好读书,别走你爸的老路。
兴许是等待太过煎熬,在卧室里,阮舒看到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一股不安不知从何而来,攫住了她的心脏,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宋泽被扣在WX县派出所,你得尽早想办法出面去跑一趟。
----- WX县派出所所长这个官职属实太小,但所长烦心的事却很多。
姓牛的在WX地头上混了二十多年,以前就是老县长的亲外甥,因为排行老二,所以叫牛老二,后面县长倒了台,他的生意却越做越大,听说是在SH找到了靠山,有句话常说,在WX县,公检法办不成的事,他牛老二就可以帮你办。
时过境迁,如今反腐反黑闹得凶,上层变化也很剧烈,新县长小心翼翼地与牛老二保持关系,当然也包括所长。
因此所长这次接到牛老二电话让他扣人时,真可谓是叫苦连天,他不敢得罪牛老二,但也不敢明摆着与他站队,免得对方倒台时把自己拖下水。
所长正为局子里面这来历不明的张先生心烦,万一这主是中央派来巡视的,那他岂不是往枪口上撞,俗话说,北京的林子大,不好惹的鸟很多,可北京前一站就是SH,里面藏着的王八也很多。
果然不出所长预料,他扣人的第二天,厅里面就来了电话,问是不是扣了个姓张的。电话当然不是厅长打的,但厅里面人人都比所长权力大,所长心想这烫手山芋还是丢出去为好,赶忙放人,反正关了一晚上了,牛老二那边也好交差,就说中央来人领走了,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
下午三点多,果然有位姑娘来领人,二十岁出头,皮肤白白的,说话娇滴滴的,不像是领导,倒像是某位领导的禁脔,尤其是那制服都摁不住,爆炸般的胸脯,更是让所长垂涎欲滴,不过所长可不是精虫上脑的人,他只看两眼,就和和气气地让小姑娘领人走了。
小姑娘没有介绍信,但是带了身份证,所长瞥了一眼,上面三个字:虞芝桐。
----- 宋泽当天就带着弟媳妇离开WX县,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不能停留在这儿。
他莫名其妙望着桌子对面的弟媳妇,心中有一万句话想问,最后却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家咖啡厅里人并不多,现在又是傍晚晚餐时分,他捧起咖啡深深喝了一口,刚想开口,虞芝桐就叽叽喳喳地说话了:「姐夫,我化妆以后像不像一名领导?
你看那所长在我面前就像儿子似的,哈哈,我真应该拍照去发个微博!」「是谁让你……」宋泽尝试着与她交流。
「姐夫,说话算话的嗷,我这次过来起码要……」虞芝桐伸出胖乎乎的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扬了扬:「五千哈!」
「钱好说,」宋泽眉头紧皱:「你怎么会……」但话还未说完,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手机屏幕,屏幕上亮着二维收款码。
「微信支付吧!」虞芝桐雀跃地挑挑眉毛,对着宋泽得意地晃晃脑袋。
宋泽在逐渐涌起的怒意中观察对方:这次弟媳妇将齐耳短发染成了浅棕色,发梢接触了黄昏的霞光,就变成金灿灿的,他数了数虞芝桐圆脸上的唯一瑕疵,总共九颗雀斑,这倒也给她增添了不少别样活力。
「姐夫,你不会……」虞芝桐提醒发愣的他:「想要耍赖……吧?」耍你个—— 宋泽勉强露出礼貌而又尴尬的微笑:「好吧,我现在转你……我说你……」在叮地转账声音响起的瞬间,虞芝桐双手捏拳,大为振奋地喊了声耶,也就是那时,手机屏幕从宋泽视线中移除,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颤颤巍巍,极为高耸的胸脯,这对软胸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妈的——受害者宋泽在心里吐槽道——就不能买大一号的衬衫吗,扣子又要爆了!
「姐夫,晚饭要么我们去吃肯德基吧!」虞芝桐喜笑颜开地说道:「今晚我请客!」
「啊,那个……先等我打个电话。」
宋泽心疼地摇摇头,掏出手机就拨给阮舒。响了足足五声,电话才接通。
他将实地考察的内容原原本本告诉对方,阮舒沉默许久,并未出声。
「这件事真是太奇怪了。」宋泽说道:「我刚在厂子门口露面,也就随便找个人聊了聊,怎么就被人盯上了?」
「你准备怎么办,先回SH吗?」阮舒在电话里询问道。
宋泽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一直以来阮舒遇到突发状况时,从来都是波澜不惊,处理收尾或者给与建议都恰到好处,只是这次为何压低了声音,反过来问自己?
「你现在是我领导,我应该听你安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做什么都不顺,我真的是没用!」
阮舒在电话里安慰宋泽:「也不能说不顺利吧,起码你找了个线人,他那边你打听了些什么?」
「不少都是百度能查出来的,这家化工厂是国企,70年代就成立了,工厂亏损倒是不知道,听说改革后,被县城里一个姓牛的老板收购,但从来没见他来过厂子,不过厂里的经理与保卫处的保安都是牛老板派来的。」宋泽喝了口咖啡,面前的虞芝桐闲得无聊,正玩着手机游戏,他继续说道:
「工厂原先红火的时候,有百来个车间,现在不景气了,还在运作的车间只剩下不到十个车间在运作,能卖的都卖掉了,其他车间都闲置着,但近年来又买了许多地皮,改成了车间,将许多废弃机器都搬了过去,但从来没人进去工作过。」阮舒若有所悟地说道:「也就是说,新车间都是做样子的,工厂的资产产能都有可能是虚报。」
「很有可能,我问他那些老的机器设备还值钱吗,他说不清楚,但有人盛传当时牛老板卖掉的机器也就一千万不到,就那次遣散了三分之二的工人,当然那是在08年的事情。」
「也就是说,剩余的老旧机器加上车间估值绝不会超过三百万?」「嗯。」
「唔,顾音如看过未来计划收购南方精细的验资报告,固定资产有五亿人民币,其中两亿是厂房和地皮,三亿是各种机械设备,这差距有点夸张了,你有没有漏了什么?」
「我问过那工人,他说没有,不过验资报告是夏惠锦审核的,肯定不靠谱,WX县那地方地皮能值多少钱,那边厂房都是二三十年前的老楼,绝对不值钱,你让顾音如查查出验资报告的会计所就能知道,这肯定有很大水分。」「你这么一说……」阮舒又分析道:「未来计划的验资报告是购买方花钱找人做的……」
「这我也有些迷糊,难道樊先生或者文老先生会自己花钱坑自己?」宋泽抓不到关键点。
「你说,未来计划是上市公司?」阮舒在另一边提醒道:「那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吗,公司的钱并不全是文先生的,如果通过收购,将股东们的钱变成自己的钱……你说这个方法怎么样?」
宋泽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牛老二与文老先生本来就是做了个局,要把不值钱的厂子高价卖给自己的上市公司,好把股东们的钱揣进自己腰包?所以樊先生才会启动反欺诈调查?」
「我看就是这个可能,只是这么大一块肥肉,就有很多利益相关方参与。」阮舒沉吟道:「文先生,牛老二,甚至抓你的派出所所长各类利益集团都牵扯其中,……情况真的很复杂,至少我们可以推敲出,文先生很需要钱!」「看来我这次出来还是有点用的啊!」宋泽大为振奋:「不过——他语气又变得很低——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唉,这些都算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总之你先回来吧,WX县太过危险,别再去了。」阮舒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领导,我想和你请示一下。」宋泽出声道。
「不行,你胆子真的太肥了,」阮舒当机立断拒绝道:「你都已经暴露了,还想过去正面拜访?」
「你说的没错,就连警察都安排上了,厂子里的保安不可能不警惕,除非……」宋泽心里涌起一个主意。
「除非什么?」
「既然你没来派出所找我,我想你应该是不方便,不过弟妹没有在镇上露过面,除了WX县派出所那几个人,没人认识她吧?」「虞芝桐派去探查,你怎么想的,要么……」
宋泽很默契地接过了她的话:「弟妹化妆技术挺好的,到时候帮我化个妆,我和她一起进去!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他们绝对想不到我进了局子还会反身继续调查。」
阮舒沉默许久,终归是应了下来。
----- 当天夜晚,穿着一身黑衣的宋泽推开了旅馆房门——这次由虞芝桐的身份证订的房间,他随后赶来,两人准备在这休息一晚,再想办法混进工厂。
卧室里面的虞芝桐一边跟着娱乐节目大笑,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手里的奥尔良鸡翅。
她望见宋泽进门,吮了吮手指,颇为担忧地说道:」姐夫,这里看起来治安不好,我进门时有好多人盯着我看,我们去工厂不会有危险吧?」「这你不用担心,我会保证你安全的。」宋泽态度很不客气。
客房条件艰苦,只有一米五的白床,还有一张硬木椅子和桌子,宋泽准备捯饬一番,在地板睡觉。
「可我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啊,万一有人图谋不轨怎么办?」虞芝桐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说我压力已经够大了,你就别再叽叽喳喳说这些了!」宋泽被她逼问,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你明天给我把裙子穿长一点,胸口捂严实点儿,别把屁股蛋子露出来给别的男人看,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虞芝桐被怼的表情一愣,她趁着宋泽收拾床边垃圾时,颇为不屑地冲他做了个奇丑无比的鬼脸。
她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可惜姐夫看不到。
姐夫看起来这段时间压力很大,发丝乱糟糟地堆在头上,原本清凉的眼白泛着黄,布满血丝,嘴唇上长了一圈透明的小水泡,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了,狼狈地像是一团被人擦过鼻涕的卫生纸。
虞芝桐考虑几秒,决定原谅姐夫的粗暴无礼。
宋泽发完脾气,整个人又冷静下来。
「姐夫,你晚上不会兽性大发吧?」虞芝桐怪声怪调地开腔:「上次你把我丢沙发我还记得呢!」
那个「丢」字被她咬的特别用力,简直像是咬破一粒酸梅,浓浓的不甘心溢于言表。
「少给我贫嘴,我准备睡觉了!」宋泽顿时大怒呵斥道,然后卷起被子躺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响起均匀的呼噜声。
虞芝桐听着男人沉稳的呼吸声,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他身上满是烟味,却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唉,可惜姐夫是个早饭吃豆浆油条的老派男人,他怎么会有心思撩拨我呢?
可他的确是个能给人带来安全感的好男人,虞芝桐在心里想道,阮威胆子小了点,那方面不行了点,其实对她也还行,但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俗话说,缺乏安全感,是最常见的妇科病,她垂下头,看了会宋泽疲倦的面容,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阮威和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有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阳痿的呢?
听姐姐说,姐夫在那方面也不行,那为什么上次在房间会硬起来?
怀揣各种念头的虞芝桐害羞地躲进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
但也就这时,客房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虞芝桐狐疑地走到玄关开了门。
一名服务员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服务员真不识时务,如果房间里面是对正在亲热的情侣,那不是被打扰了?
虞芝桐这样想着,眼里便不由自主流露出几分不耐烦。
服务员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提高了声音问道:「请问是有个男人来拜访你吗,我刚才看到有人进房间了,还没做登记。」
其实,服务员还听到了两人交谈的声音,毕竟这段时间风声鹤唳,只要外来人员都需要格外注意。
「姐夫!」虞芝桐扯开喉咙往门内喊道:「有人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住口,一脸警惕地望着服务员。
服务员也被这声「姐夫」包含的信息量所震惊,愣愣地望着虞芝桐。
「那个……啥……就是,我这个……」她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也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宋泽的声音。
「抱歉,她不懂事。」出现在门口的宋泽说着,一把拽过虞芝桐,将她拽得往后一扑,整个人便扑到了他怀里。
虞芝桐抬起头,委屈地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伸出手指戳了戳宋泽的胸口,又硬又结实。
她吸了口气,嘿嘿傻笑着。
「我哪里不懂事了?」她不满地望着宋泽。
「你喝多了,先回房间吧。」宋泽皱着眉,半是嫌弃,半是遮掩地将虞芝桐扒拉到身侧,然后向服务员点头示意:「我们俩是情侣关系,绝不是她嘴里说的那种!而且我不过夜,稍微待会就走!行个方便吧?」服务员见面前的男人面带笑意,语气却很警惕,瞬间明白了大半- 原来是过来偷情的,怪不得遮遮掩掩,姐夫和小姨子还真是见不得光。
「行吧,行吧。」服务员不耐烦地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了两句小姨子半个屁股,狗男女之类的话。
「王八蛋,你骂谁呢?」
虞芝桐那受得了如此责骂,当即从宋泽怀里探出半个身子,铆足了劲就要在门口撒个泼。
宋泽无奈地摇摇头,伸手用力拽过弟妹脖子,像提小鸡一样将她拎回房间。
虞芝桐挣脱不得,把一股子脾气都冲着宋泽发泄,破口大骂:「放开我,姐夫,你没听到他在骂我们吗,去死去死去死!」一边骂,她一边拼命挺起胸脯,双手推在宋泽臂膀想要挣脱压制,然而宋泽比她高一大截,整个人将她环住,两个人顿时僵持住了,虞芝桐憋红了脸,各种在杂院里学来的问候语不绝于耳。
「你再骂我就把你拎出去了!」宋泽推推搡搡地把虞芝桐拉回房间,满脑子都是嗡嗡作响的骂声,他头昏脑涨恨不得指着弟妹鼻子大骂:到底是哪里来的泼妇?
「嘿嘿,姐夫,我们杂院里的苦孩子就是这样的啊。」虞芝桐被宋泽眼神一横,顿时老实了不少,却毫无愧疚地说道:「我这还是好听的呢,我还没说他家里穷的用他妈的姨妈巾放汤喝呢!」
「你……」宋泽目瞪口呆得望着虞芝桐,恨不得一拳打晕她,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女人,一个人也能发出一千只鸭子的声音,可是让他真正地训斥她一顿,他又做不到。
于是他像是没听到虞芝桐嘴里的碎碎念,移开视线,绕过她径直走到地板上,径直躺了上去。
「哼!」虞芝桐又做了鬼脸,她回到床上躺下,蒙着被子,刚在黑暗里点亮手机屏幕,就觉得身上一轻,一个男人掀开被子挤进被窝。
被窝里的手机灯光下,虞芝桐默默地与宋泽注视着。
「弟妹,我总觉得不对劲,最近这县城风声鹤唳,这地方生人不多,肯定有人盯着来往的旅客们。」男人放柔了声音道。
「嗯?」虞芝桐有点懵。
宋泽肃然道:「我们肯定被人盯上了,房间里可能有什么监控设备。」「啊?」虞芝桐更蒙了。
两人贴得很近,她能闻到宋泽身上的烟味带着点坚果与干草的香味,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过去再仔细闻闻。
这就是男人味吗,她呆呆地又闻了一遍。
「今晚我们就在被窝一起将就一晚,明天你替我化个妆,我们一起去这附近工厂转转,明白吗?」宋泽轻声提醒。
「为什么?」她不解地往下看了眼,只见自己那对滚圆腴沃的绵软乳房在男人胸口压扁,乳肉往旁边溢出,她感觉自己皮肤开始渗出汗水。
「因为……刚才我暗示他们,我们是过来偷情的,如果房间里有监控,我们这样分床睡,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宋泽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虞芝桐那硕大傲人的乳房令两人面对面谈话时,像是中间又躺了个人,这张一米五的床顿时显得有些小了。
虞芝桐将脑袋撇在一边,轻轻咬着唇,在疑惑间微微眯起眼睛,宋泽忽然想到如果是阮舒的话,这就是发怒的前兆,但明显这位弟妹不是,她像是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姐夫,我知道了,原来你做这么多,就是想要和我亲热对不对?什么警察局啊,什么监控啊,都是假的,对吗?」宋泽脾气原本就有些暴躁,听着虞芝桐略带讽刺的话,就有点绷不住想要发火。
「你他……你放心好了,我才……」
「我就知道!」虞芝桐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姐夫你早就看上我了,就这么想着法子想和我做爱!」
宋泽愣了半天,理也不理,背过身就睡了过去。
虞芝桐气急,恼火得抓了两把床铺,转身坐在床头,又从床边打开一罐可乐,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嗯啊……
「姐夫,你知道女人性高潮是怎么样的吗?」她煞有介事地问道:「有人说女人和男人构造不一样,能够持续高潮的哎?」宋泽从被窝里抬起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瞄着虞芝桐。
「怎么了?」虞芝桐怯怯地望着他,喝了口可乐。
「赶紧回被窝,我要关灯了!」
「我才不要跟你一个被窝!」虞芝桐恶声恶气。
「你他……」
「哼,我不上你的当!」虞芝桐昂着头,一副看穿他的模样。
宋泽被气笑了,这女人脑子被枪打过了是吧,难道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
他刚想呵斥两句,却见到床头的插座处,似乎有个小孔幽幽地发着光——一个针孔摄头像。
------ 二十分钟过后,虞芝桐仰面躺在床上,衬衫半开,露出了一对浑圆滚硕,宛如饱满瓜实一般的肥乳,乳晕膨凸,其上嫣红的乳头不知何时已经微微勃起。
她一面托起自己一对硕乳,一面望着面前的男人说道:「姐夫,奶子这么大会不会很丑啊?」
男人没有回应。
「你不喜欢吗?!」她将饱嫩又有弹力的雪白乳肉在手里捏了片刻,又问道:
「姐夫,你看这中间缝隙像不像女人的屄啊,这么软插起来肯定很舒服吧?」房间里并没有响起男人的声音。
虞芝桐白了对方一眼,真是的,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答应帮忙的,但他居然还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不就是一万块钱嘛,外面的男人出多少我都不肯呢,姐夫这别扭的模样,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心里抱怨,但虞芝桐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落在男人的胯下,令她有种小窃喜的是,姐夫下面的肉棒与阮舒姐嘴里的阳痿相反,正朝着她勃起着,不怎么好看,黑乎乎地一根,但一眼看去就是强有力的男性器官。
像是会发出噼啪作响声音似的阴茎,上面的血管也凸浮地很明显,虞芝桐紧紧盯着那根男性生殖器,咕噜一声咽下口水。
为什么我看着姐夫的小鸡鸡,眼睛会移不开啊……对着逐渐发热的身体感到困惑的虞芝桐,像是安慰自己般想道:应该是太丑了,所以想要仔细看清楚吧?
「稍微意思下,我们就睡觉吧?」
(又在说蠢话了,臭姐夫!)虞芝桐在心里啐道,但是硬邦邦的阳具在靠近他时,心脏便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她感觉到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明说的期待。
(这是阮威以外男人的鸡鸡啊……)
虞芝桐又咽了下口水,把面前发热的发烫的黑色肉棒夹在乳房中间,左右双手将乳肉往中间挤压,形成一个柔软的腔道,温柔地夹裹住肉棒。
(虽然姐夫一副不乐意的模样,但他看起来也很舒服嘛。)仰躺着的虞芝桐挑衅般说道:「姐夫,你有没有和这么大奶子的女人做过爱啊?」「没有。」
「你以前和阮舒姐做爱也这么没有情趣吗?」
「怎么可能,我们这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你的小鸡鸡这么黑,是怎么回事啊?」
「你管这么多干嘛?」
「啊啊,烦死了,姐夫你再这样一动不动,我就睡觉了!」虞芝桐愤恨地骂道,从她仰躺的视角来看,因为过于肥硕的乳房,令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更看不到乳肉所包裹的肉棒,宋泽又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心情顿时暴躁起来。
话音刚落,骑在她小腹上的宋泽便伸出双手,使劲揉捏着两团丰满绵软的乳房,再往前用力一挺腰部。
那火热坚硬的龟头挤开柔软的乳肉,宛如炮弹般从她胸部探出头来,然后又缩回去,虞芝桐忽然发现,男人龟头前面渗出的前列腺液,让肉棒能非常轻易得在她乳房肌肤上摩擦,同时脑袋产生一种逐渐发麻的感觉。
一直以来虞芝桐都对自己过于丰腴的乳房与屁股抱持着强烈的自卑感,刚才不停问姐夫,自己的奶子怎么样,也秉持着这种心理。
在杂院长大的那些时光,她每天都因为有男人偷窥自己的视线而感到羞耻,而现在作为带给她自卑感象征的乳房,正在给面前的男人当做性器使用,她清晰地从乳房侧面肌肤感受到,姐夫的肉棒变得更加坚硬,粗壮,不知不觉间,她收起了心中的不满,取而代之的是不断从嘴里吐出的急促气息。
好想吸一吸面前的小鸡鸡啊,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虞芝桐忽然听到自己小腹处传来的声音,但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不是阮威的肉棒。
(抱歉……我就稍微试一试。)
怀揣着对丈夫的罪恶,她像是受到引诱一般,在龟头探出乳肉的瞬间,用舌头卷起前列腺液,嘴唇直接滑动,随即吞下整个龟头。
那一瞬间,她突然这么想——如果阮威也能这么硬就好了,尽管罪恶感刺痛了她的胸膛,但嘴唇却是想要吸住龟头般猛地缩紧。
嘶……男人发出了一声满意的惊呼。
虞芝桐进一步翻卷其舌头,像钻尿道口般刺激着龟头。
「不需要用……舌头。」
男人拒绝的声音令虞芝桐烦躁无比,同时心里涌出一股极为揪心的冲动,她用力吮住龟头,嘴唇凹陷,左右摇着头。
啾,啾,啾。
嘶,嘶,嘶。
男人倒吸冷气的声音更响了。
虞芝桐感觉自己身体发软,下身逐渐渗出淫水,濡湿了内裤。
(要不要再快一点?)
她听从了身体的呼唤,双手捏住两团白花花的大奶子,摩擦挤弄着肉棒,头部不停晃动,像是在主动迎向男人的龟头做活塞运动。
(我……我在做什么?)虞芝桐不禁质问其自己,然而姐夫的肉棒在口中越发坚硬,她的身体感受到令人战栗的愉悦。
(我好厉害……就这么吸几下,鸡鸡又变大了,就连阮舒姐都办不到呢!)——这个事实令虞芝桐浑身上下被巨大的成就感所充盈,乳房与舌头一刻不停地感受着姐夫肉棒的热度与硬度,她的眼神变得恍惚起来。
(应该……应该可以了吧……)她在肉紧的口交中感到困惑(可是……我还是想……多吸一会姐夫的鸡鸡。)
嘴唇与肉棒的缝隙不断溢出唾沫,虞芝桐时不时吐出龟头,用舌尖细细地绕着冠状沟舔舐。
(勃起的肉棒……吃起来味道真好……好好吃……)虞芝桐抬起头看向姐夫,眼神里是她所不能理解的欲望,紧接着她又含住龟头,摇晃着脑袋发出淫靡的吮吸声。
「快松一下,不然我要射出来了!」
虞芝桐当然知道姐夫与她约定只是在乳房上磨蹭几下,然后关灯睡觉,但此时她想继续舔舐这根有如岩浆般炽热坚硬的肉棒,想要用嘴唇继续摩擦它,用舌头继续缠绕它。
「……烦死了,臭姐夫,你的鸡鸡明明抖个不停,还说得像正人君子一样,虚伪!」
「呼,呼,呼,呼。」
姐夫开始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啊,你这吸的太紧了,我……我要射了!」
伴随着男人的赞叹声,姐夫的肉棒变得更硬了,不知为何,虞芝桐小腹有种被东西勒住的感觉,大腿像是受用不住般用力夹紧。
男人性器在荡漾的乳肉间跳动,膨胀,虞芝桐乳房下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像是从阴茎根部往上冲。
「臭姐夫,快射出来吧!」
「要来了!」
虞芝桐反射性地想要别开脸,但不知为何,她很想看姐夫高潮射精的模样。
咻地一声,第一发精液几乎是以惊人的态势,越过她的头顶射出,浓稠的精液从额头画出一道淫靡线条一直延伸到下巴,独特气味也立刻窜入鼻腔。
咻,第二发精液准确地击中下巴,沿着脖子往床单流淌,紧接着白浊的液体如同岩浆般从乳沟流到锁骨,再从锁骨流向脖子,光是精液就黏糊糊地覆盖了她整个脸庞。
虞芝桐意外地发现自己没有丝毫不快,反而有种恍惚地满足感,她下意识地将发射完毕的阴茎含入口中,用舌头舔舐掉残余精液——然后,她惊讶地感觉,肉棒在短短的一分钟的清洁口交中,又雄伟地勃起了。
------ 旅馆前台,服务员正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脑袋如蜻蜓点水般打着瞌睡,就在这时,一位行色匆匆的壮年男子走进满是铁锈的旅馆大门,冲着他不爽地说道:
「今天住店客人有中央或者SH市过来的不?」
「叶老大!」服务员立刻来了精神,点头哈腰地回道:「今天咱这儿住店的都是附近城镇,过来探亲的,没什么特殊人物。」「啪」地一声,那名姓叶的男人将一个信封扣在前台,恶狠狠地叫骂道:
「招子给我放亮点,听说发改委的领导这几天要过来视察,县里省里这么多领导,也指不准有谁忽然想不通飘过来,要是知情不报,二哥那儿好说,我可饶不了你!」
「当然,当然。」服务员连忙应道,还不忘捏捏前台那个信封,寻思着这厚度里面该个两千块钱,当即心思活络开来,细细得将今日住宾馆的客人在脑海里过了个遍,忽然说道:「倒是有个姑娘身份证在天津的,娇滴滴地不像是来找工作或者访亲,哦,对了,还有个年轻男人后面跟着进屋了。」「妈的,操!」叶老大连爆粗口,掏出手机就要摇人:「我先安排人过去查一查!」
「不过嘛……」服务员迟疑道:「那小姑娘叫男人姐夫,倒像是来这儿偷偷约会的,也说不准,要么再看看?」
「老子管你这那的,」叶老大猛地凑到他面前,一手拎起他的衣领:「二哥交代过,生面孔先扣了再说,说不定就是过来做调查的,等你看完,他们早就跑了!」
服务员被掐的喘不过气,赶忙解释道:「别急,叶老大,我看那小姑娘姐夫叫得很亲热,不像是假的,再说,我这装了摄像头,我们看看就知道,如果真像你说的,他们肯定不会滚床单肏屄吧?」
「你这家伙倒是有两手子,」叶老大松开手,「那些做啥子商业调查大多是粗糙汉子,娇滴滴地娘们的确少见,来,老子跟你一起查下监控。」服务员忙不迭领叶老大走进一个小房间,打开里面的大屁股电脑,一阵雪花过后,画面渐渐清晰起来。
叶老大猛吸一口冷气,啐道:「妈的,这娘们身材好到爆炸啊,骚货!」充斥着整个屏幕的,是一个白腻的,浑圆的,丰腴饱满的一个硕大肥臀,臀部下方是一对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丰盈大腿,勒出两道深深的印痕。
女人曲线惊人的大圆臀与丝袜大腿连接之处有道夸张折痕,而两条大腿又是肉感十足,更兼一对颤巍巍地不断跃动的吊钟型乳房,令人目不暇接。
在巨乳与圆臀衬托下,女人原本过于肥美的大腿与略带些赘肉的小腹在此刻竟然显得恰到好处,身段竟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肉感曲线,可谓玲珑浮凸,丰腴有肉。
「妈的,这骚货够劲,」叶老大骂骂咧咧地说道:「这奶子,这屁股,农村里那养得出这种水灵的货色,也只有大城市出来的娘们才这么劲道。」服务员在旁边狂咽口水,点头应道:「这骚娘们叫虞芝桐,登记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衬衣崩得有点紧,想不到身材这么爆炸!」两人饥渴地将目光望向电脑屏幕,只见那叫做虞芝桐的女人已经平躺在床,侧着身子用手臂撑住脑袋,用一种近乎哭腔的语气冲着面前的男人喊道:「唔……我想要……我想要……呜……姐夫……过来啊,不用戴套……快……」那被她叫做姐夫的男人犹豫半响,刚想说些什么,虞芝桐便恼羞成怒得扑上前,泼辣地用手猛拍男人胸膛:「不用戴啊……快……快……」男人一直没有说话,整个人扑上去压住虞芝桐诱人的身体,两腿压住女人肉感十足的大腿,腰跨猛地一沉,只听滋地一声,女人发出声婉转娇吟,脑袋往后忽得一扬,浑身像是过电一般簌簌颤抖起来。
男人开始频频挺动腰肢,肉紧的呻吟声逐渐响起,两位在电脑屏幕前的观众正为看不到细节而感到遗憾时,只见虞芝桐伸出手在两人交合的胯下摸了一把,愤恨却又带着哭音喊道:「啊,啊啊!姐夫你在磨什么啊,呜……我想要你进来……我想要你插进来……」
说完又在男人胸膛上锤了一拳:「骗子……姐夫是骗子……都不插进来……」
沉默两秒后,虞芝桐再度将手伸向两人结合处,先是用力捋撸两下,又咬着嘴唇说道:「对准了,对准了,快把你的小鸡鸡全部插进来……」下一秒,男人狠狠挺动腰肢。
「呀……啊哈……啊哈……」
一声带着满足的啼哭声响起,难以言语的快感令她举在半空的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啪,啪,啪。
健硕的屁股如同打桩机般一刻不停地往下拍击着虞芝桐朝天的肥美圆臀,弹性十足的臀肉顿时荡漾起阵阵令人眼花缭乱的雪白臀浪,越发刺激了监控面前的两个男人。
「妈的,这屁股真肥,面团似的!」叶老大啐了一口。
「操死她,操死她。」服务员继续咽着口水。
也就在这时,一直哼哼像是在哭的虞芝桐,用手揽着男人腰肢,痴痴地说道:
「姐……姐夫……你会和姐姐说……你肏过我吗……」「……」
「姐夫……你以前有没有肏过这么大奶子的女人啊……」虞芝桐见男人没有回音,又羞又气地往后一缩,连绵不断的肉体撞击声戛然而止,同时一个类似拔出瓶塞的「啵」声轻轻从两人结合处传来。
「不和你做了,像个木头似的,我还不如去找根黄瓜!」她恼羞成怒得拍了两下男人大腿,气呼呼地转过身去趴卧床上,余留一个又大又圆又翘,像两个发泡面团似地大屁股朝向姐夫。
观察监控视频的两个男人几乎要把眼睛都蹬出来了,只见那磨盘大的肥美屁股中央,深邃诱人的臀缝之间,有一个被淫水浸润的粉嫩小穴,小穴分泌出的白色浆液已经彻底濡湿女人腿根处的丝袜,令场面更显得肉紧。
「这女人真他妈带劲啊,后面操起来肯定很爽!」叶老大也开始狂咽口水。
「你看这屁股下面的小屄,水还真是多!」服务员深以为然。
可视频里面的男人却不耐烦地啐了一声:「差不多得了,正好没避孕套,早点休息吧。」
「讨厌!」虞芝桐转头狠狠地剐了男人一眼:「你就不知道安慰人家两句吗!」她埋怨几句,又讨好似地朝着身后那精壮的男人摇晃起白花花的臀肉,掀起阵阵涟漪肉浪:「姐夫……人家还没舒服够呢,我还想要和你做爱……」男人皱眉嘀咕几声,伸手抹了把粉色肉缝上的淫水抹在大白屁股,五指大张握住白腻臀肉揉捏起来。
看倒男人尽情搓捏自己屁股,虞芝桐禁不住问道:「姐夫,我的屁股不臭吧?」「不臭。」
「嘿嘿,我就说嘛,我每天都洗澡的,屁股怎么可能臭呢!」她像是获得肯定的小孩,满脸得意地说道:「姐夫,那你快把硬邦邦的鸡鸡插进来吧!」男人当即掰开将圆滚滚的臀肉往两侧掰开,龟头对准臀缝间绽开的湿润肉缝,健壮的屁股重重压了下去,一插到底。
肉棒尽根刺入的冲击令虞芝桐身体往前一供,但她很快就适应甚至主动往后摇晃臀部迎合着男人的插入。
「哦……姐夫……哈啊……你以后会不会和别人吹牛……说肏过这么大的屁股吗?哈啊……」
啪!啪!啪!
转瞬之间又是上百下猛烈抽插,虞芝桐被肏弄得春情勃发,痴痴地媚笑着:
「姐夫……那我要和别人去说……我和大鸡巴的姐夫肏了一晚上……」男人还是沉默得肏干着,虞芝桐兴奋的紧绷起身子,却忽然哭了起来:「姐夫……我……我好对不起阮威啊……我身体不受使唤,就是想和你做爱……我真的很喜欢阮威……可是,可是……」
她一边哭着,一边在男人强有力的撞击下,渐渐翘高屁股,让对方挺进挺出的动作更为顺畅,能够密集得摩擦隐藏在白腻臀肉之间的淫靡小穴。
床铺吱呀吱呀地剧烈摇晃,这似乎寓意着两人的性交并不只是男女间的繁殖行为,而是某种肆意的玩乐。
「太……太棒了……啊、要、要、啊咿!」
高潮一次又一次地袭来。
「硬邦邦的鸡鸡好厉害……呜……我以前都不知道……」「好烫,好烫,啊,去了,去了我……又……高潮……」虞芝桐娇喘连连,就连话都说不清楚,男人双手搂住她的巨乳,像野狗交配似地整个身体压在她满是汗水的北上,粗壮的阴茎深深刺入臀间小穴,又极速拔出,动作之快几乎成了道道残影。
就这般奋力肏干一分钟后,虞芝桐忽然发出类似哀嚎般的惨叫声,男人同时拔出肉棒,将精液洋洋散散地撒在被汗水浸透的虞芝桐后背。
「呀!」虞芝桐尖叫道:「……骗子……姐夫……骗子姐夫……我想要这根鸡鸡的精液啊……」
她转身扑上前咬住姐夫嘴唇,表情满是女人夙愿没有得到回应的遗憾感:
「接下来……一定要射到里面!」
「操,不行了!」叶老大猛地关掉电脑:「麻痹的,老子得回去找个女人泄泄火了,狗娘养的实在是太骚了!」
----- 眼看就要年底了,对于工厂销售的苏建业来说,真可谓是叫苦连天。
辛辛苦苦一年,钱没有赚多少,公司业绩越来越不行,他也只得想办法去拉些业绩:互联网。
老的那些业务员不知道什么事B2B ,也没有什么时间研究,他们都只懂得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苏建业饭局少,自然时间也多,只要看见需要化工产品的网站或者论坛,他就会等级南方精细的广告,同时留下自己好吗,这或许用处不大,更像是大海捞针,但苏建业有时候就躺在床上想,只要持之以恒,总会有大老板青睐他的——这不,机会来了,果然碰到一位大客户,华东最大的塑料制品公司的副总。
苏建业早上五点就起来了,赶着趟儿去迎接来自大公司的领导,这位大客户动作雷厉风行,礼拜天晚上让小秘书打来电话,礼拜一九点就要进公司视察,别的时间段不行,大客户忙得很,中午就要坐车赶去SH,乘飞机飞北京,这种大公司来的客户,在苏建业眼里堪比中央领导,他很像请领导来厂里参观,但对方说业务繁忙,找个地方先谈一谈,如果谈的可以,再考虑视察一番。
苏建业8 点30就到咖啡厅里候着了,他知道城市里出来的上层人士都喜欢咖啡厅安静的调调,副总带着小秘书9 点30才到。
副总是一个鸡窝头的高壮女人,特别特别胖,就像个大苹果下面插了两个筷子,尤其是脖子那块围了个毛巾,整个人走几步就在喘气。
副总的脸粗糙像个男人,说话瓮声瓮气,像鸭子叫似的,打扮气质完全符合国企女领导的风范儿。
副总的小秘书倒是美得很,尤其是那身材,乖乖,苏建业就没见过这么攒劲的女人,而且她一说话就脸红,基本只会点头和摇头,倒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苏建业狂吹副总年轻,有气质有活力,他就当说给小秘书听,倒也心安理得,老女人都喜欢被夸,无论有多离谱,副总终归也是女人,别看一直黑着张脸,像僵尸一样,但也耐下性子让苏建业把产品介绍完了,他心里一下子有了主,看来这买卖有戏,他觉得今天一定要配大客户尽兴,更何况旁边有个害羞的小秘书呢,他也不吃亏。
可这位小姑娘没过多理会他,只是一个劲儿的看手表,总是在副总耳边嘀咕,苏建业在心里暗自捣鼓,回北京的飞机可多了,今儿个生意必须得拿下来。
等到小秘书再次看手表时,副总终于问道关键点了:「价格怎么样?」十返一,这是制造业的行情,苏建业说话也直接,但副总只是轻蔑地哼了声,起身就与小秘书走了,苏建业心里一沉,忙不迭喊道:「我去跟领导汇报下,价格还能谈,还能谈!」这可关乎着苏建业年终奖金的大生意,他不得不豁出命来了。
女副总的态度缓和了些,小秘书也停下了脚步,苏建业赶忙招呼道:「要不然咱到厂里看看?」
女副总迟疑几秒,摇头拒绝,说是北京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这时候小秘书终于说出了她的第一次话:「我可以定晚上十一点的航班。」苏建业一听有戏,刚忙张罗着去开车,回来的时候副总去上厕所,小秘书正在大堂里玩手机,旁边放了个手提箱,好像是什么游戏,苏建业赶忙和她搭腔,说这单成了一定要好好感谢对方,小秘书白了他一眼,苏建业浑身骨头都酥了。
下午两点,苏建业将副总和小秘书领进厂房,门口的保安探出头拦住了三人,保安朝着鸡窝头的胖副总和小秘书打量好久,苏建业解释道:「老客户,来厂子里办事的,正好来喝杯茶。」
就这样,三人和一只手提箱,走进了南方精细化工有限公司。
【待续】
PS:这里有新出的叶老大和服务员,这是第二个写番外的地方,也就是IF线里,宋泽被敲晕或者支开,然后虞芝桐被两人凌辱,但,这样主线就崩了,阮舒会拿出她藏的东西开始发疯,故事到此结束,所以肉戏删掉了。
剧情写到这里,各个人物马上会聚在一起,我也越来越感觉吃力,总归不像是绿文了,有时候就想,啊,这傻逼挂羊头卖狗肉,写的什么蠢玩意,这几天来回改总觉得不行。
还有一点,这中间有个很大的bug ,也就是按理来说,按常识来说,这次设局的收购案,按现实的话,樊先生绝对是参与的,只是他不知道牛二是文的人而已,但这样,各方势力的事情实在是太麻烦了,我不想写,直接给个大bug ,望周知。
最后再说一点吧,也就是如果真的涩不下去,我应该会弃文,各位也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