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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4/08/02 01:16 / 8913 / 31
【小说】牛马魅惑众生的妻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16 10:26:03

第二十六章 好人
  (PS:本章节,没有多少肉,也就是说,大多是剧情,大家不想看可以跳过吧,说实话,写得不怎么样,脑袋都炸了。)
  阮舒还记得宋泽向她求婚的那晚。
  在出租屋里吃晚饭时,两人对坐着,中间隔着热气腾腾的珐琅锅,里面煮着黑唇鲍,罗氏虾和干贝,还放了些西芹去腥。
  菜吃完了,阮舒盛了碗饭过来,浇上汤汁,就是份鲜甜的海鲜泡饭。
  骨瓷碗在白炽灯下泛着异常干净的奶白光芒,宋泽扒完米饭嗦干汤汁,细细地端详着面前的阮舒。
  阮舒笑意盈盈地开口道:「晚饭这么奢侈,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讲吗?」
  宋泽摆出极为严肃的表情,但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住,弯出淡淡笑意:「这是塔希提黑珍珠做的手链和挂坠,很适合你佩戴……」
  他变魔术似得从桌子下方取出个首饰盒。
  「这光泽和圆形...」阮舒眯起眼睛:「要好多钱吧,怎么突然想到买这么贵的东西送我?」
  「戒指以后再补。」宋泽正色道:「我想等我赚钱再给你买个,应该不会很久。」
  「你是要求婚?」阮舒倒没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笑道:「我现在吃你的,用你的,好像不得不答应你了。」
  两人尽兴喝了酒,当天夜晚,阮舒趁宋泽熟睡,收拾起行礼,准备离开。
  走出卧室前,她望着男人睡熟的脸,像是说给自己听那般开口:「要买也要买好一点的,二十万不到的珍珠也敢拿来送我?虽然你听不见,但我还是劝你,找个一年都花不了二十万的女人求婚,这种便宜货收到这东西肯定会很高兴的,人这一辈子就是有配不上的东西,宋泽,我和你不算谈恋爱,就当你花钱嫖我,我也心安理得过了段安稳日子,结婚就不必了,我们就当两清吧。」
  说完阮舒便落下泪来,滴在宋泽脸上,她下意识替他拂去泪水,又上去咬了下男人嘴唇。
  宋泽的嘴唇能略微给她些安慰的感觉,就像若有若无的冬日阳光,带着些许暖意。
  她不得不在心里想道,若是隐姓埋名与他留在这,倒像是一名为爱私奔的小女生了。
  这或多或少是她憧憬过的新人生,在一个新的环境里,成为一个新的人,阮舒幻想了下与宋泽的婚后生活,发现自己性格里竟然多了一股优柔寡断,她清楚离开最好,但真的留下来也并不坏,犹豫间,就过了大半年,直到今天宋泽提出结婚惊醒了她。
  这段时间里,最可怕的并不是宋泽,而是生活气息,当然性生活也令她颇为满意,有种水乳交融的妥帖,如果不做爱,晚上两人坐在床上,各看各的书,各做各的事,然后一起熄灯,宋泽往往比她早入睡一小时。
  引人陶醉的诱惑,虽平淡,但温馨。
  她止不住抽泣,急匆匆地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脸和头发都已经湿了,像是洗了个头。
  等走出卫生间时,宋泽却出现在客厅,他坐在桌子旁,桌上有个杯子,杯子里的水倒映着圆圆的月亮,那白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他用手指摩挲着杯沿,沉默不语。
  阮舒尴尬地笑笑:「我上厕所吵到你了吗?」
  宋泽没有搭腔,依旧沉默着,好一会忽然开口道:「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母亲,寒暑假时父亲要出门工作,就会把我一个人留在房子里,那是个靠河的老公房,有时候我晚上睡不着觉,就会泡一杯父亲最爱喝的白茶,坐在客厅里等他回来,第二天从桌子上醒来,都会发现杯子里有淹死的虫子,我去问父亲,父亲笑着告诉我,是因为我没盖好杯盖,晚上时候杯子里的茶水就会反射月光,闪闪发亮,虫子顺着光源进去,就会淹死在里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个小故事而已,从那以后我一直盖着杯子,可我也在想,如果有两只虫子,一起追逐那虚假的光淹死,应该也很浪漫吧?」
  阮舒抿起嘴唇,似乎在思索怎样告别,屋里安静得发慌,家具散发著欲说还休的迷离味道。
  天亮以后,阮舒又带着宋泽去买东西,宋泽以为她要去商场购物,盘算着手里信用卡的额度,却没想到阮舒说:「我对奢侈品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漂亮,从今以后我不会买贵的东西了,每天尽量只花一百块钱,今天我要买的是这个。
  」她一指公园里兜售儿童玩具的老太太,那边有很多小孩子的玩意。
  吹泡泡的玩具十五块钱,阮舒磨嘴皮子说五块钱,老太太脸色都不对劲了,宋泽掏出十块钱将东西买下,东西很简陋,阮舒倒是很高兴--如果能五块钱买下她会更高兴吧,她拉着宋泽坐在长凳子上,撅起嘴巴仰着头吹泡泡,一串串或大或小的肥皂泡颤颤巍巍地抖出来,迎向阳光,边缘泛着彩虹的色彩。
  阮舒看着泡泡里两个人的身影,因为扭曲,反倒显得真实,一阵微风吹过,吹得肥皂泡四处飘散,一名小女孩追着泡泡,用手指一个个戳破,啵地一声,一道道虚假的彩虹光芒消失了。
  这就是我追逐的东西吗,阮舒想着,忽然觉得累了,把头一歪,静静地靠在宋泽肩头,宋泽以为她冷,便握住她的手,一起揣进外套口袋里。
  「以后,我试着当杯里的虫子吧。」
  ------
  同样在出租房里,阮舒坐在颜依菲面前,就像面对的是年轻的自己。
  她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要说爱他,我可能更爱的是自己,我不是把爱情放在第一位的人,我更像是把这份感情看重的人,我要救我自己,翠衣金履救不了我,九鼎斧钺也帮不了我,什么四海通达,景行行止,祸到临头不过就是不义之财,如水流过,到最后,能够仰仗的,不过就是那能给予自己力量,在阳光下行走的一颗温暖的心罢了。」
  颜依菲怔了怔,但还是恰到好处地隐藏住自己的愕然,神秘地笑笑:「你真的很厉害,厉害到差点要说服我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当一个受害者,用虚假的道德来维持真实的生活,随时随地能开启新的人生。你嫁给宋泽,也只是你的自我催眠。」
  「这点我倒是从来都不知道。」
  「那我知道,我和他接触没多久,也不敢说看穿了他,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们以前同样生活在别人的眼光中,别人的规则里,按照别人铺好的道路一路前行,直至到达彼方,区别就是,我从我那条路上被人推下来,而你主动从这条路跳了下来,还在离开之前,挤死了很多人。」
  阮舒不说话,只是垂下眼睛,深深呼吸着欲言又止。
  颜依菲笑着说道:「你害怕了,不知道宋泽有没有见过你这幅模样?」
  「看来这几年你也不是白混日子。」阮舒跟着一起微笑:「我觉得你能嫁出去挺好的,何必来骚扰我,我现在想要重新做个人,像不像一起逃课的同学忽然奋发图强,你心里不平衡了?」
  下一秒,颜依菲收起笑容。
  阮舒继续说道:「我和你都是从异样家庭里长大的,经过各种事情后,也丧失了许多基本感情,但不一样的是,我只是想从错的路上转身,重新回到起点,我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在考虑怎么和宋泽一起生活下去。」
  「像我们这样从背叛,猜忌,倾轧中长大的货色,谎言和眼泪是张口就来,和宋泽这类人是不能生活在一起的。」颜依菲反驳道:「你有没有想过,宋泽为什么会喜欢你呢,因为你的刻意引诱?我试探过他,他没有心动的意向,更多是怀疑。」
  「他没你想象中那么笨,能看出你居心叵测,他不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
  」
  「我和你没有本质的区别,宋泽为何钟独独情于你?」颜依菲冷笑起来,渐渐地将脸上血色笑得褪尽了:「凭你装出的楚楚可怜,凭你装出的穷苦模样,整天穿着破布烂衫,风里去雨里来,凭你只会待在家里的贤良温淑--请恕我直言,我听说前段时间朱俊力是你公开的男朋友,难道凭你水性杨花?睡了这个男人又睡下一个男人?凭你这幅毫无尊严,不自爱的模样?」
  「哦,尊严啊。」阮舒对她的咄咄逼问没多大反应,只是嘴角漏出一丝笑意,又抚平:「怎么说呢,你的尊严是来自你自己还是来自你的家庭?」
  她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叹气:「我不是宋泽,是靠自己就能有尊严的人,是需要肯定和很多爱的。尊严,自爱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当然,你也一样,你是个住在父亲家都算是寄人篱下的孤儿。」
  「你激怒我有什么好处?」颜依菲勃然变色,「我今天好声好气和你谈这些是为了什么吗,是看在多年前你帮助我的份上,我知道你为宋泽放弃过自己的计划---我一直都无法理解...」
  「正常人或许不能理解我,」阮舒出言打断了她:「但你不是无法理解,你只是不愿意,不想去理解。」
  颜依菲沉默了一刻。
  阮舒撇着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我倒是明白了,冯灵姐姐。」端庄的笑容重新回到颜依菲脸上:「明白宋泽到底对你意义。」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我很怕你在自己和宋泽之前,选择前者,幸好,谈话结果是令我满意的,你知道他进工厂实地拜访了对吧,好像又出了点小意外,他被一群不明来历的人扣下了,如果说这批人不小心去错地方,把宋泽送到承宇面前,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阮舒脸色骤然一变,她猛然拿起手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水尽数泼到颜依菲脸上。
  "我最讨厌不听人话的家伙,记住我叫阮舒。"
  ------
  警车悄无声息地沿着小道驶离WX县,来到火车站,停在第三站台。
  几分钟后,一列绿皮火车缓缓停靠在站第三站台,车子上的牌子写着「成都西-衢州」。
  便衣警察示意宋泽和虞芝桐上车,宋泽满脸笑容地问道:「警察同志,我们上车以后会到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警察同志,我们真的只是去做个调查...」
  便衣厉声打断宋泽:「不用和我们磨嘴皮子,快给我上车!」
  虞芝桐一脚踏出警车,身体一软,险些摔个跟头,手腕被手铐咯得生疼,旁边宋泽用身体撑了她一把。
  「都怪你!」虞芝桐恶狠狠地横了宋泽一眼,这辈子她是第一次戴手铐,已经惊慌得无以复加,只顾得上将气全撒在姐夫身上。
  宋泽与虞芝桐被推搡着走进车厢,领路的便衣拉开一间卧铺的包厢门,将两人带进房间,尾随的便衣将手拉箱提进包厢,反身关上门,一名男的掏出钥匙,给他们松了手铐:「让你们舒服点,别给我想什么脏点子。」
  宋泽连忙谢道:「不会不会,我们都是良民,本来就不需要手铐。」
  「我们几个去门口抽烟,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待着,别给我整有的没的!」
  宋泽又是连连点头,包厢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虞芝桐瑟瑟发抖地坐在宋泽旁边,将身子往他那儿缩着。
  「我们是要被带到四川去了吗?」
  宋泽摇头道:「火车是从四川出发的。」
  「那我们是去衢州?」
  「不一定,这趟车会经过SH,要是真回去,那就麻烦了。」
  虞芝桐一听如此,颤抖着双唇,失色地问道:「姐夫,他们会直接拉我们去坐牢吗?唉,我...」
  「坐牢倒是不会,」此时宋泽语气竟然也有气无力:「这次是我没安排好,原本进厂就比较冒险,你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吓呆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厂子里面的人为什么会喊出我的名字啊?」
  「我也比较疑惑,本来我们都已经离开工厂了,怎么会突然有人喊出你的名字,不过我有个猜测,旅店前台应该和工厂保安有某种意义上的联系,你穿得又比较性感,所以那领头的一眼就认出你了!」
  「哇,是性感吗?」虞芝桐骄傲地说道。
  「别大呼小叫,你今天不穿这身OL装,也不至于让那保安头子喊住,我那晚就说我们可能被人监视,你还一点都不相信。」
  「哪儿的啊,我都按照你的吩咐,把屁股遮住了啊...」虞芝桐很不服气地反驳道,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反问道:「姐夫,说起来,你真不是特意设计和我...」
  「唉,昨天怎么说呢...」宋泽苦恼地叹气道:「反正别想这些了,等我们出去再说。」
  宋泽明显想要回避昨晚发生的事情,但虞芝桐却呆呆地又重复一遍:「你真不是特意设计和我做的吗?」
  「...」
  「真的不是吗?」看见宋泽尴尬莫名的样子,虞芝桐心里就酸溜溜的。
  「不管是不是,我们结果就是做了,别纠结...」宋泽刚想说上两句,却见到虞芝桐眼圈发红,不知是委屈还是痛苦,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扑簌簌地滴在地板上。
  宋泽被她眼泪弄得心里难受,忙在一旁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弟妹,是我考虑不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这样吧,反正出去以后,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帮忙办到的,我一定答应好吧?」
  "那姐夫你得给我起码……唔,两……不对,三万!"虞芝桐伸出两个胖乎乎的手指说道。
  宋泽满口答应,好言好语宽慰几番,虞芝桐终于眉开眼笑,接下来两人各自翻看自己行礼,只是手机,钱包与身份证都在,取证用的数码相机内存卡却是不见了。
  就在这时,宋泽的手机忽然响了。
  「有没有受伤?」手机里传来阮舒疲惫的声音。
  「没有。」
  「那就好。」
  宋泽突然问道:「你知道那些便衣警察是哪来的,对吗?」
  「别问这些,把包厢门锁好,不要给任何人开门,这趟是辆慢车,要四个多小时才回到SH南,到了SH你就安全了,接下来两周,若是无聊,就去找奚珺解解闷,记住不要和公司里的人联系,也不要接他们电话,就当你出门度假,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
  宋泽满肚子疑惑,刚想询问一番,列车突然晃了晃,虞芝桐在旁边尖叫道:
  「姐夫,开车了!」
  「骚货!」阮舒恨声丢下一句,挂断了电话。
  -----
  接下来几天,城市的天气转冷,入冬的时节终于到来了。
  宋泽再也联系不上阮舒,像是丧家的野犬,在茫然之中兜兜转转,他艰难地在城市的繁华中穿行,街头的霓虹伴随着他孤独身影,床边台灯见证了他在绝望中的呢呐对白。
  他尝试过去联系颜依菲,却在保安口中得知大小姐身体抱恙,不方便见客,他尝试过找顾音如,却在紧闭的房门面前,得知这位高盛出身的名门,休假去了外地。
  公司里的同事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找他,他无心应答,索性关了手机,在走投无路之际,忽然想起阮舒的交代,于是在第二天傍晚,敲响了奚珺家的房门。
  妹妹奚玢抱着荷兰兔打开了门,她差点被宋泽身上没洗澡的体味,残留在头发上的烟味,甚至嘴里吐出的腥味所混合成的恶心味道给熏晕过去。
  穿着浅灰色睡衣的奚玢,先是将荷兰兔往家里一放,而后眼疾手快地抢过宋泽嘴里的烟,一把丢到门外:「怎么回事,你是刚从垃圾桶里钻出来的吗?」
  「有点事情找下奚珺。」宋泽两眼无神地说道:「很急...特别急...
  」
  「我看你还是先去黄泉路上排队见孟婆吧!」奚玢铆足了劲,将他拖拽到客厅的落地镜面前。
  宋泽被迫抬起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男人像是被人刚从乱葬岗里扒出来似的,苍白肿胀,最可怕的,还是目光中一点生趣也无。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又邋遢又憔悴,目光死滞的男人是我?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想看---
  对,阮舒消失了,他这周风餐露宿,只顾在外面像陀螺一样乱转。
  宋泽下意识别过脸,不忍再看镜中陌生的自己。
  「你一向自信从容,这两周的年假下来,怎么成这幅模样了?」奚玢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痛心疾首地问道。
  「你姐姐呢?」他皱着眉反问道。
  「你还是多关心下你自己吧!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会落魄成这幅模样?
  」
  「不就是几天没洗澡而已,值得这么生气吗?」宋泽莫名其妙地望着奚玢,后者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宋泽,不过是离婚而已,以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老婆吗?」奚玢猛地拍了一下他的手。
  宋泽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奚玢的手上,十根纤细的手指干干净净,上面紫寇丹也完美无瑕,映衬着他那污秽不堪的手掌。
  莫名他想到奚玢与贺焱走得很近的传言,心里略微有些别扭。
  看样子奚珺并不在家,按照以往来说,这时候应该在公司加班,只是为何两人这次没有同时回来?
  「现在牛马不好当,愿意当牛马的妻子,那就更少了。」宋泽努力打起精神,勉强笑道。
  「还懂得开玩笑,看来你还有救。」奚玢刺耳的语气缓和不少,眼角却有些湿润:「宋泽,刚才看你脸色惨白如鬼,半蹲在地上,浑身邋遢的模样,我以为你得失心疯了!」
  宋泽叹了口气,他满腹心事没人可说,此时倒是打开了话闸子:「没这么夸张吧,不过就是住了个院,人有点憔悴。」
  「憔悴?你什么时候新定义憔悴的意义了?」妹妹奚玢苦口婆心地劝道:「
  别觉得离婚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中国每三对夫妻结婚,就有一对离婚,都像你这样动不动颓废在家,你最爱的公司还怎么发展?」
  「好,好,好。」宋泽被她怼的哑口无言,决定认输,「你说得都对。」
  奚玢白了他一眼:「你这发霉长菌的家伙,赶紧给我去洗个澡,姐姐马上就会回来的。」
  宋泽被她眼睛一横,倒是心里好受了一点,他拿起奚玢递过来的衣物,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从莲蓬头里喷出来,轻柔地包裹住他的身体,奚玢嫌弃的啧啧声就在门外,倒是令他有种重回人间的错觉,宋泽振奋精神,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寻找阮舒的消息。
  等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出浴室,奚玢炫耀式地指了指厨房,「我今天晚上想喝鱼汤,姐姐又没回来,只能从网上搜菜谱,这是我一步步严格按程序熬的,看你可怜,就分你一碗喝喝,去去寒。」
  宋泽眼睛一亮,他这段时间就没好好进过食,早就不知道饱腹是什么感觉,此刻那鱼汤的鲜甜味被小火舔舐,飘得满屋都是,他的疲惫似乎都被这香味治愈了。
  他挣扎着扑到厨房,揭开煤气灶上的锅盖,热气氤氲中,奶白的汤里漂浮着软烂的青白葱节,令人食指大动。
  宋泽毫不客气地取来汤勺,舀了一勺,胡乱吹吹就送到嘴里,滚烫的鲜味顺过喉咙,一直烫进心里,抚平了他纷繁杂乱的神经。
  「你属猪的吗,直接把滚汤往嘴里浇?」奚玢在客厅大声喊道。
  「你什么时候买的鲫鱼啊?还真会挑,就像是野生的一样。」宋泽吹了吹汤勺,又喝了一大口汤。
  「你管我什么时候买的,喝你的汤!」奚玢语气泼辣地回道。
  就在这时,门咔嚓一声开了,姐姐奚珺提着一大袋食材,走进客厅。
  「小玢,不好意思回家晚了,肚子饿了吧,我这就烧晚饭。」香甜可口的姑娘尽量用活泼的声线呼唤着妹妹,她脱下工作装,将衣物装饰出来的正儿八经也一并丢下,满是宜室宜家的贤惠范儿,可眼里的疲惫还是出卖了她。
  心事重重的宋泽转身走出厨房,刚想与奚珺打声招呼,那个经常挽住自己手臂的身影便从门厅前飘了过来,一把拦在身前。
  「宋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唉!」这是姐姐惊喜交加的声音。
  「他当然是过来拿东西,卷铺盖走人的咯!」这是妹妹跟过来阴阳怪气的接话。
  宋泽重重吐出一口气,强振精神,刚想说话,却见两姐妹在身前一左一右同时眨眨眼睛,给人一种奇异的狡黠感:
  「你这两天去找那个女人了吗?」
  「找得肯定不顺利,看他那副沮丧样!」
  「不过宋哥会不会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在外面躲一躲啊...」
  「也是,宋泽哥哥现在可是一身麻烦,樊先生火急火燎得在找,他一看这架势估计提前跑路了~」
  什么?
  宋泽眉心一跳。
  「啊,小玢,你说漏嘴啦!」
  「额,姐姐,你先说的哦!」
  「唔,那现在怎么办?」两个小姑娘在他面前交头接耳。
  「咳咳,不要紧。」妹妹打量了一番宋泽:「你看他这次回来,傻傻笨笨的,应该不会听进去吧。」
  「我听清楚了。」宋泽大声喊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位小姑娘脸色一变,左边的姐姐咬起嘴唇,右边的妹妹泛出笑容。
  「哎呀那些事情不重要的!」
  「总之嘛现在...」
  奚珺与奚玢对视一眼,异口异声:
  「住这儿吧!」
  「赶紧走吧!」
  话音刚落,奚珺神色严肃,摇了摇头,奚珺表情不屑,扭过了头。
  眼看两姐妹剑拔弩张,宋泽重重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有事情想来问...」
  但很可惜,两名叽叽喳喳的小女生并没有让他开口的意思,她们一左一右来到宋泽两侧,同时看着对方,在他身前说着悄悄话。
  「宋哥这两天去哪儿了?」
  「应该是去找女人了吧?」
  姐姐挽住他的手臂,乖巧又可爱:
  「宋哥好专一哦,认准了就不放手。」
  妹妹揽住他的腰肢,妩媚又诱人:
  「我看是浪荡花心,咬住了就不松口。」
  两人声音越来越大:
  「宋哥脾气虽然差点,但待人真诚,同事们都会给他点赞。」
  「整天黑着张脸,虚伪不堪,也只能骗你这种没见世面的小姑娘!」
  宋泽觉得自己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停!!!」他大喝一声,先从奚珺怀里掏出右手,再是从奚玢手里扭开身体:「给我停一会!」
  两位女孩儿惊讶地看着他。
  下一秒,又开始旁若无人地聊天。
  「都怪你说宋哥坏话,他生气了。」
  「是他脾气太臭。」
  「啧,这该怎么办?」
  「要么你哭几声然后道歉?」
  「我现在挺高兴,哭不出来。」
  「那要么你笑给他听吧?」
  快要抓狂的宋泽猛咳几声,尽量用浑噩的大脑整理好思路,问出缭绕在心头的问题。
  「我想问件事情,奚珺你有没有见过阮舒,或者颜依菲?」
  两个女孩儿同时仰起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无辜地对视一眼。
  「两个人的下落……这应该是两件事吧?」
  「当然是两件,姐姐你的数学没问题。」
  「这两位姐姐都很漂亮...」
  「是宋泽哥哥新选定的目标?」
  又开始了...
  宋泽痛苦地捂住脑袋:这两姐妹只要合在一起,就可以完全无视别人,自顾自地大声密谋。
  姐姐和妹妹互相望了一眼。
  「宋哥看起来很苦恼。」
  「他应该在想坏事。」
  「什么坏事?」
  "有点羞羞坏坏的那种!"
  「额...你们先别自说自话,」宋泽有求于人,只得努力挤出笑容,整理了下快被扯散架的睡衣:「我问下你们这段时间在公司见过阮舒吗?」
  「啊,阮舒...」
  「嗯,阮舒...」
  「没见过,工作很忙。」
  「没兴趣,我讨厌她。」
  宋泽觉得眉心开始狂跳。
  「宋哥喜欢阮舒这种大姐姐类型的女生吗?」
  「还带点可爱和清纯的?」
  「她好像刚刚失恋哎,前些天还无精打采的。」
  「宋泽哥哥难道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奚珺和奚玢仔细地端详着宋泽的表情,再看向彼此。
  「咦,阮舒姐姐听说是宋哥老婆的朋友...」
  「呓---真是坏透了坏透了这男人。」
  夹在两人絮絮叨叨话语里的宋泽苦不堪言:「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宋哥嫌你吵!」
  「他是嫌你烦!」
  两人异口同声:「他叫我们闭嘴!」
  又先后开口。
  「你先闭上。」
  「我才不要。」
  宋泽脑子又开始胀痛。
  "我是姐姐,你要听我。"
  "我是妹妹,你得让我!"
  两姐妹在他面前气呼呼地瞪着彼此。
  「哼...」
  「哼!」
  宋泽深吸一口气,又颤抖地吐出,认命般伸出双手做出投降姿势,放弃了所有挣扎。
  两姐妹又开始聊天,这次是妹妹先开口。
  「他投降了。」
  「为什么投降?」
  「他当然投降!」
  「好吧,投降以后我们做什么?」
  「要我想想看啊,捆绑虐待,滴蜡抽鞭...应该有很多玩法吧?」
  宋泽脸色开始发青。
  「还是捆绑吧,要怎么做?」
  「哎呦,我的姐姐,先脱衣服啊!」
  姐姐咽了下口水,为难地看了眼妹妹。
  「脱我的吗?」奚珺贴上他的左臂,犹犹豫豫。
  「当然是他的。」奚玢紧跟着环绕他的右臂,笑靥如花。
  「你们...够了没有!」宋泽涨红了脸,厉声喝道。
  被两人逐渐出格的语言攻击着的宋泽奋力一推,然后退到墙边,摆手示意暂停,他接连得出声指着两人斥责,倒是心情好了不少。
  也让这两位小巧的人形机关枪闭上了嘴巴。
  两秒以后。
  「哼。」
  「呵!」
  「男人。」
  「男人!」
  「又发火了。」
  「脾气真差!」
  「那就算了吧。」
  「嗯,我们先吃饭。」
  两姐妹用眼神交流了番,迅速调整表情,凑到宋泽面前。
  「坐会吧,我去做菜,烧好叫你。」奚珺仰着头看他。
  「就今天,以后可不能来我们家蹭饭。」奚玢拉着他来到沙发坐下。
  「那肯定的。」宋泽忙不迭答应:「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们,我就想来...
  」
  意识到状况不对,他警惕地收了声。
  奚珺穿上围裙来到厨房,从袋子里拿了鸡蛋,西葫芦和番茄,洗洗切切开火热锅,放入冷油,不一会就做了一锅西葫芦番茄蛋花汤,边上另外烧水煮面条,七八分熟的时候捞出来,再下进锅里一起煮到面条软烂。
  另一边,奚玢在卫生间洗宋泽衣物,一边用手搓,一边啧啧埋怨,倒是令他有种回家的异样感觉。
  没多久,奚玢双手捧着一个珐琅锅来到客厅:「我不知道宋哥你过来,就烧了点西葫芦番茄烂糊面,小玢正好煨了鱼汤,我们将就吃点吧。」
  宋泽愣愣地坐到餐桌,两姐妹一左一右来到身侧,他回过神,赶紧拿起碗筷吃面条。
  番茄汤底的微酸无比开胃,西葫芦和鸡蛋吊出鲜味,每一口都是那么治愈,配上暖暖的鱼汤和细嫩的鲫鱼肉,他忽然有点心酸,到底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为何从小到大都如此颠沛流离。
  原本宋泽就很累,此刻填饱了肚子,又得到奚珺的承诺,明天帮忙联系颜依菲,心里一下子踏实,渐渐就困了。
  反倒是奚玢愤愤不平,姐姐轻声告诉她:「让宋哥睡一会吧,他这段时间太辛苦了。」
  两姐妹一起拖着他来到奚珺房间,随后结伴去客房看电视聊天,就这么互相搂住睡着了。
  ------
  在奚珺的房间里,宋泽一觉醒来,睡得太沉太香,脑子像断片一样,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翻身摸了两把,掏到一个布娃娃玩偶,视线渐渐清晰,才想起晚上一切,他来找奚珺,饱餐一顿后,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床头的小闹钟显示时间是十一点,也就是睡了两个多小时,他想要去客厅看看奚珺还有没有睡觉,路过小姑娘书桌的时候,在摊开的记事本里看到了宋泽二字。
  窥探他人秘密是很恶劣的行径,宋泽心里也知道,但事情涉及本人,他告诉自己,就略微扫两眼,只是这两眼,就令他有些蚌埠住了。
  这并不是预想中的日记,更像是一篇小说:
  【奚珺的同桌是校草,每天一堆人都挤在教室门口看来看去,观猴一样,吵得他平日里都不得安稳...
  ......
  他???什么情况?宋泽脑子里满是问号。
  ......
  有一天,奚珺在宿舍睡醒了,发现宋泽在他下铺呼呼大睡,男生嘛,大早上容易晨勃,裤裆撑得鼓鼓的,他觉得有些尴尬。
  ......
  ????
  ......
  趁着夜深,奚珺便掀开宋泽被子,解开了宋泽的裤裆。
  「你干什么?」宋泽目瞪口呆得望着他。
  「不是晨勃嘛,我帮你弄出来!」
  「你他妈有病啊...谁要你帮忙,你...」
  「嘘,不然他们可要醒了。」
  奚珺说得义正言辞,表情也冷冰冰的,好像是一名热心肠的小弟,完全没有耍流氓的意思。
  宋泽捂着裤裆没有同意。
  不知道怎么回事,奚珺摸了两把宋泽下面,宋泽手一下子就放开了。
  「唉,宋哥你吃什么长大的,那么大啊!」奚珺瞬间瞪圆眼睛。
  宋泽恼羞成怒地瞪了奚珺一眼,眼神好吓人,奚珺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捂住嘴,宋泽却闷哼了一声,惹得奚珺心头发痒:
  「你别乱摸了,其他人要醒的!」
  就这样,宋泽被奚珺摸得射了。
  奚珺满脸得意地说道:「宋哥,我也硬了,你帮我摸一摸好吗?」】
  ......
  卧槽尼玛?
  看完几个片段以后,宋泽脸色从青黑转为紫红,最后变成苍白。
  小姑娘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玩意吗?
  这么黄暴的吗?
  宋泽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坐回床上,把刚刚脑海里那句「我也硬了」赶出自己大脑,又睡了过去。
  寒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很安静的一个夜晚,大半个城市都睡下了,留出了做梦的余裕。
  「我回来了。」阮舒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肩膀。
  躺在床上的宋泽眼皮都没抬,像陌生人一样打量着她,许久才应了声,宛如梦呓一般的声音。
  阮舒静静在床边坐了会,收拾起行李箱,举起里面的一张纸给他看,「我拿到我要的了。」
  宋泽眼睛微微动了下,终于有片刻他回想起自己是面前女人的丈夫。
  「不说点什么吗?」她开口问道。
  「你希望我说点什么?」
  阮舒站在蒸腾的雾气里看着他,连声音都缥缈起来:「那么就此别过。」
  夜色之中,宋泽大叫一声醒来,像被鬼压床般,汗水不断流出,模糊了他的眼睛,难以形容的窒息感令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好似下一秒胸口就要炸裂。
  就在这时,一股玫瑰似地芬芳香味钻入他的鼻腔,安慰了他惴惴不安的情绪。
  「别害怕,别害怕...」响起的声音像是在天空盘旋的飞鸟低沉的吟唱,坚毅的父亲在幻觉里若隐若现,他脸上满是被岁月侵蚀的痕迹,这时候,宋泽无法抑制的思念与痛苦之情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像是不堪重负的堤坝,轻易地溃决。
  有双小手摩挲着宋泽手指,一根一根地捋,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把整个人都揉酥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沁人心扉的奶甜气息,就像是一颗奶糖,悄无声息地化在了嘴里,似乎有个湿濡柔软的东西钻了进来,宋泽像个婴儿般吮吸两下,那东西像是受到刺激般逃窜而去。
  但仅仅过了两秒,如同沾了蜜糖般的柔软小东西像条小毛虫那般,轻轻地爬过他的嘴唇,一寸一寸地蠕动着。
  紧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挤开牙齿,怯生生地在他舌尖上点了几下。
  宋泽身体微微一僵,旋即整个人放松下来,他似乎在这个迷梦般甜吻里丧失了神智。
  倒不是那蜜饯般的舌头太过撩人,而是在极度惶恐的噩梦中,他想要寻得一丝安慰。
  与他紧密贴合的嘴唇并不像阮舒那样极具诱惑力,菲薄小巧,但轮廓却像花瓣似的圆润,嘴角微微内陷,非常适合被男人含在嘴里,肆意索取嘬弄。
  然而此时这片嘴唇却主动地贴了过来,嫩嫩的舌尖怯怯地蠕动,又不安地翻搅,甜腻而又温馨。
  这种安心的感觉,令宋泽忍不住沉沦进去,被那玫瑰般的甜香气息迷了心神。
  他在浑浑噩噩中想到,无论是男女,在最原始的欲望里,亲吻的确是最能抒发感情的方式。
  不过他毕竟意志比较坚韧,吻得迷迷糊糊中,察觉到自己主动在回应,甚至是汲吮对方的小舌头,在黏腻地纠缠着...心里顿时一沉,整个人清醒过来。
  「你...」
  一声低吼,吓退压在身上的少女后,宋泽满脸怒意(他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地望着对方。
  时间仿佛静止了。
  好几秒后,床前的少女眨了眨眼睛,撅起吻得有些红润的嘴唇:
  「你知道梦游吗,我以前啊,一做梦就会去亲别人...」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宋泽怒喝着打断她,忽然又压低了声音:「你是奚珺吗?」
  小姑娘耸了耸肩,无辜地望了他一眼。
  「对啊对啊,是我,唉,我就是做个梦而已,宋哥你这么凶干嘛!」
  宋泽与奚珺都沉默下来,小姑娘微亮的卧室里只有两个长短不一的呼吸声。
  「你怎么过来了。」
  宋泽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我听你在哭。」奚珺闷闷不乐地答道。
  又过了好几秒,她又说道:
  「你哭起来像是怨灵在嚎一样,真难听!」
  宋泽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情绪。
  就在这时,那股玫瑰味的甜腻清香来到了他身边。
  「你怎么了?」
  宋泽猛地一惊,这才发现,奚珺已经不知不觉间趴在了床头,托起小脑袋望着还未从噩梦战栗中恢复过来的他。
  她离宋泽太近了,近到一团团软软的呼吸直接吻到了他的侧脸。
  他不由得脊背一阵酥麻,像是回甘之前的亲吻。
  奚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很好听,轻轻的就像月下的潮汐,带着春水泛滥的生机,世间万物都会陶醉在这种呼吸声里,更何况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呢?
  他忽然在心底里问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觉得她只是个脑子有坑,蠢笨无比的绣花枕头?原来有些绣了花的枕头里,满满地填塞了蜜糖。
  「告诉你个秘密。」奚珺轻轻撩开宋泽耳侧的棉被,将湿润的呼吸吐在他耳廓上。
  什么?
  宋泽僵硬而缓慢扭过头,看向床头托腮的奚珺。
  惨白月光下的小女孩眨眨眼,明媚一笑:
  「就连小芬都不知道。」
  她柔和的声音之中带了些撩人的妩媚。
  宋泽发麻的身体还不能动弹,只能和奚珺一起眨眼。
  「以前,」奚珺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出了让他灵魂都为之震撼的话:
  「爸爸难受的时候,我就会去被窝里安慰他。」
  宋泽抽搐着脸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更不知这是怎么样的安慰方式。
  就如小书桌上面的那份小说情景一般,宋泽身上的被子被奚珺小心掀开,露出下身支起的小帐篷。
  宋泽只感觉下身一凉,裤子就被褪到膝盖,一根半软的肉棒正对着奚珺小巧的鼻子。
  「啊啊?」浑身无力的他发出两声惊呼。
  奚珺嘟起水润鲜艳的嘴唇,一双小手伸到肉棒上主动握住,但指甲却狠狠刺入,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袭来,令还处于睡眠瘫痪的宋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地痛呼。
  「哇啊...宋哥的小鸡鸡果然很厉害,我要在小说里改下尺寸。」奚珺端详着说道。
  「等,等一下,你这个傻丫头,指甲!!!别这么用力抓啊!」宋泽满脸涨红地说道:「不,不是,你到底在做什么,你...」
  他想起小姑娘之前说钻入父亲被窝,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寒意,到底是什么样的禽兽,会这样作践自己女儿啊?
  「呀!?对,对,对不起,我真是的...这可是宋哥最重要的东西啊!」
  奚珺连声道歉,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这一次,她用小手来回捋撸了数下,柔柔软软的包裹感令宋泽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阴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胀大在手心。
  「呜呜呜...」奚珺见到宋泽脸庞扭曲,委屈地说道:「对不起啦,我好久没碰这东西啦...」
  「你能不能别撸了,停下来我们好好说说话。」随着纤细手指握住肉杆轻轻滑动,一股奇异的酥麻感受刺激着宋泽脊椎,但他还是尽力劝道,「我不是你那禽...你父亲,我不需要这种安慰,明白吗?」
  「嗯,嗯,我知道,你是宋哥啦。」奚珺满脸天真地回道:「比爸爸大一些,用手可能有点困难,但我会努力让你射精的!」
  「...就这样,用两只手握住,上下摩擦,摩擦...」
  她很认真,很努力,宋泽也能看出她拼着命在努力,但是...这种努力反而让他更为心酸。
  「唔?那个...宋哥,这,这样,舒服吗?」奚珺小手捋得很勤快,只是不知不觉间,指甲又一次...
  「咔咔...」他喉咙发出求饶般的支吾声。
  「唉?!啊,对,对不起!我光想着快一点,又伤到宋哥了,」奚珺信誓旦旦得说道:「要轻柔地,小心地摸,千万别用指甲...」
  虽然奚珺一再告诫自己,但宋泽却发现她握持肉棒的方式并没有改变,相反因为紧张动作变得非常僵硬,锐利的指甲在微光中闪出道道刺目的光线。
  咳咳咳!
  此刻的宋泽哪管得上父亲之类的话,赶忙喊道:「你这家伙在拔萝卜吗,要断了,要被你拔出来了!」
  「啊,啊,啊,对不起宋哥...」
  奚珺放慢动作,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泽表情,一边专心致志地替他撸管,只是动作依旧很笨拙。
  「宋哥,怎么样,这次舒服吗?」
  「嗯、唔...」面对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宋泽只能以鼻孔的冷哼来打发。
  「哈啊...怎,怎么样啊,宋哥,我可是练过很久的,肯定很舒服吧?」
  这就舒服?被这样飞速地上下撸动,宋泽觉得还不如一开始那样用手包裹来的安心与舒适,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笨啊?
  「我说,差不多可以了,我已经很舒服了,就这样停下来吧?」宋泽无奈地劝道。
  「啊,难、难道要射出来了吗?对,对不,唔,不是,嘿嘿,宋哥是不是要在我手里射出来了?」
  你他妈...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暧昧的事情都能搞得人一肚子火,还有这得意的语气到底是哪来的?
  宋泽一边在心里狂骂奚珺,一边尝试着控制身体,右手手指略微动了下,很好,估计再有几分钟就能动了。
  「哈啊,来吧,不用忍着,」奚珺抿起嘴巴,向两腮间弯出尖尖的嘴角,连着泉眼般的深酒窝,甜腻可爱,「尽情地射出来吧,射出来就会很舒服了...
  」
  捋撸速度的确很快,只是她不明白撸管并不是加快摩擦速度就会舒服,况且锐利的指甲时不时掠过肉杆,更多的是带来一种胆战心惊的战栗感。
  「嗯...那,那个...还没有射出来?难道宋哥觉得太舒服,不想太早射精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唔,也没问题吧,我会努力的!」奚珺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重新获得身体控制权的宋泽坐起身子,猛地把住了奚珺上下翻飞的小手:「好,就此为止,今天你先回去睡觉,明天我们再好好谈谈。」
  「唉...呜...那个...」奚珺瞬间明白过来,她原本的得意一下子全然崩溃,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往下掉,整个人也簌簌地发抖:「是因为我撸起来不舒服,所以赶我走吗...对不起...」
  宋泽长长叹息了声,他有太多事情要说要讲,原以为奚珺是位可爱的小女孩,谁料三观或者行为能扭曲到这种程度,他的确要和她好好聊聊,但此刻梨花带雨的小女孩令他不忍心太过斥责,只是安慰道:「并不是这样,你记住,这种事情只能在夫妻之间或者男女朋友才能做,明白吗,现在很晚了,回去睡觉吧,不然小玢发现你不在床上,那就要翻天了。」
  奚珺身子猛然一抖,要不是宋泽抓着她的手,几乎就要瘫软在地上。
  「宋哥...」她抽了下鼻子,无助而委屈地望着宋泽。
  宋泽坚定而缓慢地冲她摇摇头。
  小姑娘吸了口气,露出一个带着泪水的笑容,她晃晃悠悠地转过身,眼神溃散地拉开房门,一只脚迈了出去。
  宋泽看着奚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然后低低地喘息着,用责骂的语气自言自语:「我爸说得没错,我真是个杂种。」
  话音刚落,只见门口那道小小的身影去而复返,一溜烟地直冲床上,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动作一气呵成。
  宋泽刚想质问,就听到奚珺带着哭腔露出拜托了的表情:「小...小玢醒了,在...在找我!」
  「不是,」宋泽皱起眉头,「你这钻回来不就是自找麻烦吗?」
  奚珺愣住了,足足三秒过后,才幽怨地望了他一眼,整个人围成一团,在被窝里当起鸵鸟。
  紧接着,耳边突然传来开门声。
  宋泽抬起头,也愣住了。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小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双手叉腰,黑色长发垂肩的小小身影,气势汹汹地站在灯光下,迈出满是怒意的步伐。
  对方用和奚珺一模一样的面容,一言不发冷厉地望着他。
  宋泽做贼心虚地红了脸,挠着头尴尬地笑了一声。
  「小,小玢,」
  他犹豫地,支吾地,弱弱地说道:
  「那个啥。」
  「大晚上来找我干嘛?」
  奚玢眼神不善地看着宋泽。
  得不到回应的男人更觉得尴尬。
  幸好,尴尬这种情绪只在体内存在了短短几秒钟。
  因为宋泽忽然察觉,缩在被窝里的奚珺,像是泄愤般将那双小手伸到自己胯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捋撸着。
  惊恐与难以明说的感觉忽然占据了宋泽全身,那原本瘫软的肉棒变得更挺,小姑娘意识到这一点,小手捋得更勤,酸麻的快感袭来,令他臀股一紧,神色更为古怪。
  真他妈---是个蠢丫头吧!
  宋泽深深呼出一口气,面前的奚玢仍旧一言不发,圆滚滚的小脸表情静默,乌黑的瞳孔里,倒映着他涨红的神态。
  妹妹用吃人的眼神恶狠狠盯着他,姐姐躲在被窝,像是报复般撸动着阳具,换了是谁,都会被这诡异的场面刺激得汗毛倒竖,甚至精关不稳。
  宋泽强行咽下两口唾沫,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考虑一会后,先是隔着棉被按住奚珺躁动的小手,然后尽量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笑呵呵地望着奚玢。
  「姐姐去哪儿了?」
  一个与奚珺同样甜美可爱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妹妹的眼神没有变,但这种毫不掩饰的声线,却惊得被窝里的奚珺忽得一抖。
  「我才睡醒,没见过小珺。」他毫不犹豫地扯谎道。
  但明显而言,身体更加僵硬了,原来在被窝里的奚珺被钳制后,俯身凑到了跨间,只听一声很轻微的「噗滋」声,龟头顿时被暖湿滑润的口腔包裹住了,小女孩吮住龟头,像是嘬吸棒棒糖般舔舐着。
  这强烈的快感,令宋泽背部僵直,酥酥麻麻的快感犹如闪电掠过全身,一身力气无处可使,即便有牙齿的磕碰,但也无法抑制小姑娘口腔所带来的甜美包裹感。
  站在门口的奚玢冷哼一声:「宋泽,我刚才迷迷糊糊察觉到姐姐起床,还以为她去上卫生间,结果半个多小时都还没回来,现在家里就这么些个地方,你说她会在哪里?」
  奚珺仍旧努力吮吸着,滑滋滋的吮吸感令宋泽差点仍不住哼出声来,他思虑再三,决定如实招来:
  「我才刚醒,如果小珺不见的话...会不会梦游了,咦...」他作出一幅浑然不知的模样,东摸摸西摸摸,然后惊呼一声:「这有个人!」
  「真的?」奚玢眼神更为冷厉,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姐姐,姐姐你又梦游了是不?」
  缩在被窝的奚珺仍旧用嘴巴一点点吞吐著坚硬的肉棒,却用鼻子哼出一声睡意朦胧的--嗯~~~
  然后,伴随着她那声嗯,嘴里含着的龟头,热浆乱射,瞬间就填满了小女孩的口腔。
  奚珺难受得闭起眼睛,脖子连连仰蠕,却一丝不漏地净皆吞下。
  紧接着...两人上面盖着的被子被一把掀开,奚玢气急败坏地声音响起:
  「姓宋...」
  她刚喷出两个字,却见到姐姐抱着穿好睡衣的宋泽,在睡梦中喃喃地说道:
  「爸爸...爸爸你回来了啊...」
  ------
  颜向暮近日来有一件大喜事,老婆怀孕了,还是个男孩,他也算是老来得子,满心雀跃地处理完手头公事,就急冲冲往家里赶。
  到家时已经到了深夜,老婆早就睡在了床上,支了个平板边看剧边等他,床头柜边上放着一个双层的托架,摆满各式各样的小零食,小坚果,颜向暮一边与老婆聊天一边皱眉望着她嚼着零食。
  若是平日里,他必然会要求老婆直起身子回话,但今时不同往日,老婆那微凹的肚子里存着家族血脉,他只得略微讲上几句,便下楼去吃饭。
  他的女儿颜萱雯在读小学五年级,原本到了熄灯休息时间,此刻却跟着妹妹颜依菲坐在客厅,两人靠在一起喝同一碗粥。
  颜向暮叫保姆从厨房再要来一碗给她,呵斥道:「从别人碗里舀东西像什么样子,家里难道没给你吃的?」
  颜萱雯大声反驳道:「就是没给!你们有了弟弟以后,都不管我了,要不是依菲姐姐吩咐厨房,我今晚就饿死在家里了!」
  颜向暮被驳了面子,神色不悦,「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大人疏忽一点到无所谓,小孩子怎么能饿肚子。」
  他招手叫来厨房的佣人,佣人辩解道:「吃晚饭前,我问过小姐要不要吃点心,是她说不要的,现在大小姐过来吩咐,我们立刻就赶出来了。」
  「就算她这么说了,这也是你的责任哦。」颜依菲笑靥如花地望着厨师,后者却从她笑容里辨出一丝阴恻恻地狠厉,「我说哥,都是一个妈生的,先从肚皮里出来的,总比后生出来的重要,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懂吧?」
  颜向暮只得点头称是,「我妹妹说得没错,这件事是我的责任,从今往后,家里一定要照顾好我老婆和小雯,哦,对了,依菲回家的话也要给她准备吃的!
  」
  「照顾好小雯就可以了,嫂子都怀孕了,以后我就不来这儿。」颜依菲满脸笑意地说道,颜向暮无话可说,只得压着怒气说起另一件事。
  「过两天要办场聚会,就当庆祝小露(他老婆)怀了小孩,你记得出席。」
  ------
  聚会的日子选得不巧,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冬雨。
  虽说一场闹剧,但奚珺拿起手机拨号码时,颜依菲却是主动接了,后者犹豫几秒就答应了与宋泽会面的要求,只是附带一个条件---出席聚会。
  宋泽是十万个不愿意,可想到失踪的阮舒还得靠颜帮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
  颜依菲今日穿了件黑毛衣,整个人像是蒙了一层雾,苍白的脸颊如纸片般白皙脆弱。
  两人撑伞来到一座高大铁门面前时,他看见那天从劳斯莱斯里面出来的中年男人在铁门外,站在雨里正拿着东西喂一只流浪猫,一名保镖在儒雅男人背后打着伞,流浪猫吃了点剩菜剩饭,很温顺地舔了舔颜向暮的手,他笑着挥手驱走了猫咪,然后就看见了宋泽,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倒是颜依菲笑着问道:「哥哥对一只猫都这么热情,不会不欢迎我带来的男伴吧?」
  颜向暮望了眼宋泽,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急匆匆地走进别墅。
  宋泽能从他离去的脚步声里听出愤怒之意,也意识到自己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宴会席里,是名不速之客。
  颜依菲主动挽住他的手,招呼道:「外面很冷,快进去喝点红酒暖暖身子。
  」
  宋泽握了下她的手,对方的手才是冰冷的,像一条痛苦的蛇。
  正式开席前二十分钟,客人们几乎都到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颜依菲说是换套礼服,先行离开。
  宋泽寻了个角落,拿着杯红酒独酬,倒也自在。
  「你好。」
  一道清脆而稚嫩的女孩子声音,在他耳边炸响,吓得宋泽浑身一颤,差点将杯子摔在地上。
  只见一名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黑发小女孩,操着百灵鸟般的嗓音继续向他搭话道:「你是依菲姐姐带来的男伴吗,叫什么名字?」
  宋泽在吧台上放下酒杯,转身冲这名好奇的小萝莉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我叫宋泽,北宋的宋,竭泽而渔的泽。」
  「没听过,你爸叫什么名字?」小女孩用很老成的语气问道。
  「宋恒。」
  小女孩眉头皱得更深了,似乎对这名字没什么印象,于是叹了口气说道:「
  你怎么认识依菲姐姐的?」
  「工作原因吧。」
  「那姐姐以前的男朋友文承宇呢,是吵架分手了吗?」
  宋泽显得有些尴尬,小女孩言外之意像是在质问自己是不是那个第三者。
  「额,唔,这个我觉得你最好问你的依菲姐姐。」
  「那你们到什么程度了?」小女孩继续用审问罪犯的语气说道:「我看你们是牵着手进大厅的,亲过嘴了没有?」
  宋泽听完真是哭笑不得,「你关心这个干嘛?」
  「那我当然要关心姐姐了。」小女孩满脸保护欲,「姐姐身体一直不好,以前动过一个大手术,医生说四十岁以后要瘫痪的。」
  宋泽听了这话有些惊诧的瞪大眼睛满脸疑惑地望着小女孩,刚想问些什么,后者却又接着开口了:
  「所以我得替她物色物色,以免碰到像我爸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你爸不负责任?」
  「是啊。」小女孩不假思索地说道:「我爸就上班,从来不管我,最多就是回家骂我两句,我妈又蠢又烦,还一直管我,年纪不大,一副更年期模样,她就不应该整天待在家里,得出去上班!」
  宋泽笑着蹲下身,眼睛齐平和她说话:「你妈妈的工作就是照顾好你爸和你啊,你还是应该对她多点耐心。」
  「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妈妈,做家务操持也很辛苦的。」
  「家务不是有佣人吗,她有什么辛苦的,」小女孩恶声恶气地说道:「小叔叔,你妈是什么样子的,有我妈这么可恶吗?」
  「唔...」宋泽沉吟一会,「我从小没见过我妈,所以...」
  「哦,我知道了!」小女孩满脸不屑地打断他:「因为你从小没有妈妈,所以总是把别人的妈妈想得很好。」
  宋泽被怼的哑口无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那我可羡慕你有个管你的妈妈了。」
  「现在妈妈忙着生小弟弟呢,没空管我。」小女孩又回怼道:「今天就是庆祝她肚子里有宝宝的,说实话,我可高兴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抓着我练这个练那个,就和依菲姐姐一样自由。」
  小女孩正埋怨着,宋泽却见到颜依菲穿了一身玫瑰色洋装走了过来,倒不是他眼尖,而是颜依菲皮肤本来就很白,粉妆玉琢的一个人,咄咄逼人的青春加之脸上病态的猩红,在人群里显得格外显眼。
  「你们在聊些什么?」颜依菲与宋泽一样,在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子,眨眨眼睛。
  「没什么,」小女孩脑袋一转,避开了颜依菲打量的眼神,「就和这位叔叔随便聊聊,我偷偷告诉你们两个,爸爸很不喜欢这位叔叔!」
  宋泽没有搭话,他对这种事情无所谓,起身活动筋骨去了。
  颜依菲却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那你爸爸还怎么说?」
  「他说和小叔叔当面谈谈,不过我看他忙得很,也就随便说说。」
  「你觉得文承宇好,还是这位叔叔好?」颜依菲笑眯眯地继续问道。
  「姐姐我说话你别生气,文承宇他那神气,像是谁都欠他许多钱似的,从来没有像小叔叔那样蹲下来和我聊过天,他脾气太臭了,不适合你!」
  「小丫头,你觉得我和叔叔会成为你爸妈那样子吗?」
  「这...还是不要吧...」小女孩咬着嘴唇想了半天,又硬气地否定道,「我才不在乎,我爸我妈现在整天想着小弟弟,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热巧克力喝不喝?」宋泽端着一杯饮料重新蹲了下来,端到颜依菲面前,当然小女孩也有一杯。
  「你要说颜萱雯女士,喝不喝热巧克力!」小女孩欢天喜地地接了过去。
  颜萱雯的小手油滋滋的,宋泽擦了擦后,便将另一杯递给颜依菲。
  颜依菲笑着拒绝:「我才不要和小侄女一个待遇,太小孩子气了。」
  「你待遇比她好些,」宋泽解释道,「这杯有奶油,她的没有,小孩子还是要少吃点糖。」
  颜依菲噗嗤一笑,接过来浅浅喝了一口,她肠胃不好,嫌太过腻歪,转手就递给宋泽,「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知道叫阮舒的女人在哪里,你还去找奚珺来求我,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一直没出过门,也和承宇分了手,不会再管你们公司什么事了,我想说你来求我帮忙,应该是找错人了。」
  宋泽很认真地想了想,「这个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直觉吧,我觉得你能帮我,况且除了颜大小姐您,我也不认识什么高层人士,只能从你这儿想想办法。」
  「看来你准备吃我一辈子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吗,看到你工作这么努力,我就在想你是应该想要给家里人一个好的环境吧,你和我挺像的,小时候的我想要替我妈争口气,可自己实在不是读书的料,总是让她失望,现在我过得稍微好点,她早就不在了,这么多年以来,我都忘记她长什么样了,但看见你,总觉得很亲切。」颜依菲说这些话时,眼睛稍稍往下看,很是动容的情态,可她又是个极善于伪装情绪的人,也说不清楚真情流露里到底有几分真假。
  就在这时,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
  一名模特气质的漂亮女人,穿着较为宽松的孕妇装,出现在别墅的二楼,扶着楼梯把手向众人微笑示意。
  宋泽在颜依菲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这就是你嫂子吗,挺漂亮的。」
  「赵露很漂亮吗?」颜依菲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在这种表情下,宋泽吓得浑身一颤。
  然后,在众人视线里的颜向暮的妻子,也就是这次庆祝聚会的女主人,脚底猛地一滑,在一片惊呼与难以置信的吼声里,沿着楼梯滚了下来。
  原本的聚会瞬间成了荒唐闹剧,乱哄哄的,许多人在那里大声吆喝,一些人围在颜向暮老婆身边;更多的人拿着酒杯不知所措;更有一群人急急往院外跑,叫嚷着快打电话,打急呼电话!
  宋泽全程望着这群大呼小叫的人,脑子里嗡嗡一片,唯有颜依菲阴冷的笑容时不时掠过他的视野。
  孕妇流产了,这是件大事,颜向暮的老婆在众目睽睽之下流产了,更是一件大得不得了的事,所有人都急冲冲往医院赶,宋泽也被颜依菲裹挟着往医院跑,两人站在病房门口时,颜向暮老婆的妈妈和小姨都到了,一屋子都是女人,哭哭啼啼,谩骂打闹,乱成一团,赵露气色倒是还可以,支了个桌子在病床上看综艺。
  颜依菲小声劝道:「姐姐你比我年轻,休息好了再怀一个吧。」
  颜向暮老婆没有理会,只是把视频声音放大了。
  宋泽想要说些什么,却在一屋子女人杀人般的目光下,认怂低头。
  一名和颜向暮老婆长得很像的女人冷冷说道:「我姐这次没小孩很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们还得好好查查。」
  颜依菲脸色苍白没有回应,倒是宋泽替她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
  颜向暮老婆的妈妈用眼睛一刀一刀剐着门口两人,恶声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有些人,整天讨好小雯,想要从公司里掏点钱出来,现在能吃绝户了,肯定更高兴了吧!」
  颜向暮在人群里由着老婆家属向颜依菲发难,宋泽看不下去,一把扯住颜依菲就往外走,正巧这时,颜向暮出来拦住两人去路,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拉着人就走了?」
  颜依菲适时替宋泽解围:「你老婆还有你家里人都不欢迎我,我就不留下来堵你们心口子了。」
  颜向暮点点头,也不强留,只是用目光警告了下宋泽,并嘱托颜依菲回家照顾下颜萱雯。
  颜向暮回到病房,扫视了一圈,将老婆亲戚全部回绝,然后关上房门,一把抓起老婆面前的平板,连同手机一起,从窗口丢了出去。
  颜向暮居高临下地说道:「现在,我要教教你在我家里的规矩了。」
  他老婆赵露愕然瞪大眼睛,吓得往后面一躲。
  「别像个鹌鹑似的,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和依菲再怎么闹,总归是血脉骨肉,是一家人,你别以为你进门以后,就以为自己是什么角色了。」
  「我...我不是怀疑她,可真的...」赵露哭哭啼啼地说道:「地上为什么会有油,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妈他们都觉得有问题...尤其是我爸妈来了以后,她就从家里搬出去了...」
  「她有问题,你说她到底有什么问题,因为你们家都是一群蠢货,你妈说要照顾你来家里,你爸闲得无聊又住了过来,你阿姨,你妹妹,你什么人都过来了,你当我家是开宾馆的吗,所以我说,你别想着整天都是别人缘故,依菲再怎么样,都是我的妹妹,你要死寻活,要把她弄出去,就别来找我开心,别来找我的朋友开心!」
  颜向暮老婆红着眼眶想要争辩,却更怕激怒自己老公,只能吸着鼻子,坐在病床,抓起一个苹果,一口一口就着眼泪吃下。
  ------
  颜依菲又和宋泽回了她某种意义上的「家」。
  缩在被窝里的颜萱雯见两人进来,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玩手机。
  颜依菲与宋泽一起看着她玩,好一会后,宋泽忽然问道:「你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
  「佣人都去医院照顾妈妈了,没有人留下来做饭。」颜萱雯头发乱糟糟的,红着眼眶望着宋泽。
  颜依菲接过话茬:「抱歉,小雯,大人们很慢,顾不上你,我带你出去吃饭吧,你待会要去看看妈妈吗?」
  「我不要。」
  「为什么?」
  「大人们都不关心我,都只关心没出生的弟弟。」小女孩像猫一样笑了,像一只抓住麻雀的猫咪,「弟弟没了,我总算是轻松了,最好妈妈就在医院里面不出来,别让她回来了,也别再给我找个弟弟了。」
  宋泽愣了愣,忽然觉得一股难以明说的恐惧笼罩了自己,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布满裂痕的冰块上,随时都会掉落在冰冷的海水里。
  颜依菲带着震惊无比的宋泽,走到二楼自己房间里,冷着脸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这段时间小雯在家肯定要我带她,她字写得不好,你倒写得不错,正好你抄一篇文章,可以给她当做范文。」
  宋泽多少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方便拒绝,「要抄什么文章...」
  「就很短的一篇,只要你抄了,我就想办法帮你找那个叫阮舒的女人。」颜依菲拿出一本散文集,翻到有春天那一篇。
  文章的确很短,宋泽很快就抄好了,字迹端正,颜依菲认认真真检查了遍,还指出那个「活」字写得太过招摇。
  等到宋泽离开房间,她又拿出剪刀,一个字一个字剪下来,这篇文章是她精挑细选过得,里面几个字,正好凑成宋泽自杀前的遗书:
  她不见了,我不想活了,再见了这个世界。
  颜依菲满意地望着手里的作品,冷不防见到宋泽又急匆匆地打开了门,她眼疾手快,将遗书藏在怀里。
  「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他沉声说道。
  「阮舒的事情,我会帮你上心的哦。」颜依菲笑着回道。
  「不仅仅是这个,今天发生的...」宋泽满头大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大小姐---颜依菲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看不出丝毫情绪。
  「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宋泽继续说道:「你嫂子没必要故意作践自己,打掉胎儿来排挤你...」
  颜依菲站起身子,走到宋泽面前,细细地端详着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放的油,让我嫂子流产?」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宋泽一把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颜萱雯房间走去:「这不应该这样,绝不能这样。」
  颜依菲跌跌撞撞地跟着走,语气逐渐不善:「宋先生,你弄痛我了!有什么事情,你给我现在说清楚,不然我叫保安轰你走了!」
  「我们去颜萱雯房间,和她谈一件事情。」他神情紧张地说道。
  「她现在很伤心,没什么可以谈的,也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谈。」颜依菲沉下脸,眼神里都是怒意。
  宋泽与她一起站在颜萱雯房间门口,他的喉结咕噜滚动了一下。
  「对不起,我的确是个外人,但我相信你作为颜萱雯的长辈,肯定不愿意见到她这样下去。」宋泽真诚地对视着颜依菲漆黑如墨的双眼:「有些事情,外人来说或许更好点,但是你要在旁边替我压着她。」
  颜依菲呼吸微微一乱,但她依然竭力维持着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宋泽深深呼吸两口,表情变得温和不少,两人同时来到颜萱雯房间。
  小姑娘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很纳闷地望着跪在床边,与她平视的宋泽。
  「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宋泽非常认真地说道,「以你目前的状况,以后爸爸肯定会给你找个弟弟,有可能不是你妈妈生的弟弟,到时候情况就会特别复杂,我明白你很机灵,很聪明,但有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做,因为人一定要有底线,千万不能这样跨过去。」
  「你说什么东西,烦死了!姐姐,把你的叔叔给我带走!」小姑娘明显意识到了什么,慌乱地想要躲进被窝里,但宋泽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是个外人,但我有个故事想和你说,有个小姑娘,从小到大都在宠爱中长大,但有一天,她的妈妈怀孕了,是个弟弟,这位聪明的小姑娘意识到,弟弟出生后,所有人都不会关爱她,所以她想了个办法,让大家再也见不到弟弟。」
  「你在说什么,又不是我做的,我妈是自己摔下楼的,大家都看到了,你凭什么冤枉我!」小姑娘又挣扎了下,她语气狠厉,又将求救式的目光看向颜依菲,然而,后者瞳孔有些溃散,并没有理会她。
  「这就是个睡前小故事而已,不要这么紧张,故事里面的小姑娘的确很紧张,紧张到她忘记擦掉手上的油渍,我现在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扪心自问,小姑娘有没有后悔过这么做,她这是嫉妒还是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自从有了弟弟以后,就再也没人管过我,除了依菲姐姐,就没人关心我,凭什么她们就偏心肚子里面没出生的小东西,凭什么???!!!我就是想要拿回原来的生活!」
  「这样不对,知道吗?」
  「你管我对不对,大人什么样做都可以,爸爸以前把依菲姐姐关在病房里,又饿她,又折磨她,弄得她差点死掉,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就因为他是大人吗?依菲姐姐说弟弟出生以后,我就跟着她离开这个家,但是凭什么!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离开这儿!我才不怕,我就要像爸爸那样,弄死那小东西,还要等爸爸老了,把他丢到养老院随他去死!!!就像他丢掉爷爷一样!!」她越说越生气,一口咬在宋泽手背,留下一个深深的血印子,他并没有松手,只是望了眼身后浑身战栗的颜依菲,然后继续说道:
  「他们做错了,他们是坏人,但你不是,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对吗,这件事就我们三个人知道,我们替你保密,但你要答应我,不要成为爸爸妈妈这样的坏人,要成为像颜依菲姐姐这样的好人,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悲剧,行吗?」
  「我不要,我才不要,你给我滚!」小姑娘眼睛瞪大,似乎被吓到了。
  「你会答应我的,是吗,我想要你记住这句话,在以后做事情后想一想,如果你能记住的话,我们就拉钩。」宋泽松开手,温柔地摸了摸小姑娘脑袋,伤口还在流血,顺着手臂抵在小女孩脑袋上,「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是我们三个人永远的秘密。」
  颜萱雯哭着和他拉了拉手,颜依菲则拿来了创口贴,替他包扎上:
  「宋先生,你让我看了场好戏,很精彩,我这里给你个消息,你去找你的邻居去吧,她应该快回家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2:38:39

第二十七章 番外虞芝桐篇 跳楼的女人
  碎碎念几句吧,这是游离于主篇的番外,也就是弟妹虞芝桐与宋泽做爱的那晚上,所发生的支线,首先呢,得有个前提,宋泽来房间之前,但以男主的敏锐,如果弟妹出现什么意外,他是会主动终止计划的,但不得不说,前文里有关工厂的内存卡非常重要,必须要拿到(虽然拿到之后被颜依菲抢走了),拿不到主角穷途末路了吧,所以此番外和主线有严重冲突,剧情也是为肉戏服务的,虞芝桐的傻白甜形象会更甚,男主也会有点脑残,基本插入不了正文,所以不想看的嘛,跳过呗,但,正文来说,其实没肉,因为嘛,我将大纲里面阮舒部分精简了(不想写)。
  碎碎念完毕,以下为番外篇开始:
  天色已暗,虞芝桐踏进酒店房间,只觉一股深秋寒意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姐夫也真是的,要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开房间,外面一群男人都色眯眯地打量着我,万一有人动歹心该怎么办?
  虞芝桐埋怨着迈进浴室,不多时就响起了冲淋的水声。
  或许是从都会奔波过来太过劳累,在窝进被子里的瞬间,她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虞芝桐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摸自己,伴随着浓重的烟味,一个壮实的身体压了上来。
  “啊……嗯……”
  姐夫在摸我吗,讨厌,怎么一声不吭的就上床乱摸,这样好丢脸……再怎么说,也应该聊聊天,然后争取我同意吧?
  几颗雀点缀在红润脸颊,此刻虞芝桐气喘吁吁,模样妩媚,自然,这幅骚魅样尽融一团房间内漆黑里,不见于光。
  因为看不清东西,听觉与触觉既占据了主场,听到自己心跳逐渐加快,虞芝桐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左手边传来粗糙的感觉,睡衣左腰处被轻轻拉起,绑在前襟的绳子被解开了。紧接着虞芝桐感觉到睡衣被小心翼翼地拉开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解放感随之而来。
  幸亏入睡前空调温度调整得比较舒适,虞芝桐并不觉得冷,甚至因为紧张,身体不可思议地从内部开始发热,她觉得姐夫肯定会将目光落在自己跳脱出来的双乳上,那一瞬间涌起的羞耻与自卑令她忍不住用双手遮住胸口。
  这时一双大手挪开了她遮挡在胸部的双手,赞叹道:
  “妈的,这奶子真的肥,真漂亮。”
  “姐……姐夫……你怎么能说脏话啊……”
  虞芝桐被“宋泽”称赞乳房,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她乳房是上围二十公分的E罩杯,几乎接近于F,乳房水嫩饱满,沉甸甸的分量感。
  平日里即使仰躺着,乳房形状也太不会走样,乳肉白皙细致,飘散着浓郁的甜美气息。
  隐约透出的血管显得惹人怜爱,因为做爱次数不多,乳头是华丽的粉红色。乳晕和乳头都小巧可爱,不难想象含在嘴里会有点甜。
  讨厌……那里……是姐夫的手吗?他的手从右边乳房的山麓粘腻地往上攀爬,然后热情地缠绕点在乳头上。
  被姐夫抓住了胸部---想到这里,心跳再次加速,耳朵开始发烫。
  “吧唧,吧唧。”
  湿润润的东西像是在胸脯上下滑动,虞芝桐难耐地抓向男人脑袋,终于忍住心里那股激动,拒绝道:“姐……姐夫……你别这样啊,我……我又没同意……你不可以……”
  但就在小手摸到男人脸颊的一瞬间,也就是指尖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时,虞芝桐猛地睁开了眼睛,刺耳的尖叫声从她鼻翼渗出。
  压在身上的男人也不管她叫声有多大,只是伸出舌头乐此不疲地舔舐着两团丰满乳房上的粉嫩奶头。
  渐渐意识到发生什么的虞芝桐惊怒交加,不假思索地张开锐利的指甲,对住男人脸颊又扣又挠。
  “去死,王八蛋,给我滚下去,我要报警了!”
  “哎呦,卧槽,这女的真辣!”那男人被指甲抓了个满堂彩,鲜血淋漓地抬起上身。
  “吃屎长大的玩意,你他妈谁啊?敢来占老娘便宜!”虞芝桐冷声喝道,她从床头柜上的包裹里拿出一个坚硬事务,恶狠狠地砸向对方。
  “哎呦,卧槽!”男人被脸上鲜血迷了眼睛,躲闪不及,一罐350ml的铁皮可口可乐正中脑门,打得他连声呼痛。
  嘭!一个黄桃罐头再次向他袭来,男人被砸得往后一蹦。
  “哎,哎……停!”
  虞芝桐气急恼怒,怎管得上对方求饶,一股脑儿将买的零食都丢向床边躲闪的男人。
  什么魔芋丝,果冻,薯片都丢了出去,最后拿起一把切水果的刀,站起身来用刀尖对准鲜血淋漓的男人,“再碰老娘一下试试,老娘今晚就把你下面阉了给你妈添一份肉食!”
  “他妈的有够带劲,老子就喜欢你这种小辣椒!”男人阴恻恻地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手枪。
  虞芝桐那股泼辣劲瞬间没了,两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对方,半天憋出一句:“滚你妈的,小玩具就想吓唬我!”
  “你试试看?”男人轻轻扣动扳机,发出清脆的机械声:“老老实实给我躺下来,老子爽够了就走,别想着报警,这一块是我叶老大的地盘,警察都得听我调派。”
  虞芝桐沉默了许久。
  这一切转变得实在太过突然,原本以为压在身上的是偷偷溜进来的宋泽,谁知却是一位满脸横肉,流氓范儿十足的中年男人,现在还拿着手枪威胁自己。
  这……到底该怎么办……
  虞芝桐毕竟刚步入社会没多久,她并不会谈判,也不像阮舒那样系统性地学习过谈判要素和要点,更不知道在激烈冲突时该如何谈判。
  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拥有威胁她生命的能力,并且对方就和只知道交媾的畜生没什么区别。
  最为关键的是,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开旅馆的门进来,肯定有什么手段。
  虞芝桐脸色渐渐苍白起来,瞳孔剧烈颤抖。
  她在心里想道,就当是被狗啃一口算了,等姐夫过来再商议。
  至于阮威,最近两人吵架吵得厉害,她就懒得理会对方。
  “小姑娘,看你这奶子和屁股,肯定有不少男人垂涎的吧。”叶老大将手枪藏好,在床上小心地靠近对方:“咱就是好你这一口,不然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捣鼓这事,结束以后你想要啥就要啥,成不?”
  说完,叶老大摸了把脸上的鲜血,迫切地看着虞芝桐,咕噜咕噜咽着口水。
  虞芝桐在他浓烈的烟味下皱起眉头,深深地吸入一口气,然后吐出:“要带套,还有,不准亲我,还有,还有,事后十万!”
  “没问题,没问题!”叶老大满口答应,他压着心里那股兴奋劲儿,此时事情已尘埃落定,他倒是不着急了,反而用手拨开虞芝桐睡衣,轻轻地抚摸着大腿。
  “小姑娘,你身材这么性感,有几个姘头啊?”叶老大一边闻着虞芝桐洗完澡后的香味,一边爱不释手地揉捏着睡衣里的柔嫩腿肉。
  虞芝桐根本不想理会他,只是闭上眼睛,思索起一个问题--如果姐夫回来,看到这个场景,那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可有抢唉,姐夫如果和他打架,会受伤的吧?
  问题的答案还未出来,却没想到一直抱着自己的男人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嗯~  虞芝桐无意识地加快呼吸,注意力也转移到叶老大的动作上,他的舌头很大,却意外地柔软,有种黏黏糊糊的恶心感,不过也有种痒痒的感觉……
  忽然间胸口被刺痛了一下。
  罪恶感逐渐涌上心头,但是,自己是被胁迫的,况且很久都没有和阮威有过夫妻生活,有这种反应也正常的吧?
  “要不要考虑多咱一个姘头啊,别看老子年纪比你大几岁,精力那可是不得了,一晚上来个七次绝对没问题!”
  “或者当我情妇也行,到时候,别说十万,我每个月给你十万!”
  叶老大明白面前这小姑娘虽然脾气泼辣,但还是没见过世面,只要等她紧张的心情一放松,再加以言语诱惑,以后岂不是次次都能享用这种人间美味了?
  “考虑得怎么样,不信你就去打听打听,WX县城里有谁不认识我叶老大,别的女人过来倒贴我都不稀罕!”
  “你到底肏不肏啊,我男人就快来了,不肏就赶紧……”
  虞芝桐话未说完,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温软的娇吟。
  那只在睡衣里抚弄腿肉的大手竟然贴着大腿夹出来的三角缝隙,快速地掠过浓密的黑色阴毛,直直点在腿心中间的凹缝处。
  虞芝桐瞬间就咬紧了嘴唇,不由自主地抓住面前男人的双臂。
  就这样,她站在床上,难耐地摩搓着双腿,由着男人将手指一点点往小穴深处探索。
  窄小湿润的肉壁又柔又韧,而且还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一股吸力,真是难以想象如此紧窄的肉穴插进去到底会有多爽。
  叶老大手指扣弄几下,膣内便不停分泌出晶莹露水,沿着手指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虞芝桐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双丰腴大腿也夹得越来越紧。
  “嗯啊……”
  膣穴深处太久没有东西触碰,以至于被手指玩弄时,胸口充满了苦闷的感觉,想要被雄壮的东西贯入的欲望会不断涌出。
  “小姑娘,感觉如何,”叶老大用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面向自己:“我技术不错吧?”
  “唧唧歪歪说什么东西呢,”虞芝桐厌恶地瞪大眼睛,强装镇定地叫嚷道:“老娘哪有什么感觉!”
  叶老大不屑地一笑,直接开始快速抽动手指,虞芝桐的腰肢猛地一跳,嘴里也发出一连串难以按捺地呻吟声。
  从阴道扩散的感觉逐渐变得甜美,每当叶老大的右中指按压膣穴顶壁突起的G点时,虞芝桐就会感受到一股类似忍着不去小便的急迫感,但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反而有种想反复品尝的毒品般爽快美感,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就连阮威的手指都不曾带过给她。
  “嗯……你……你再不……抓紧时间……我男人……就要来了……”
  虞芝桐难耐地抓住男人抠向自己下体的手臂,拼命地夹紧双腿,却阻止不了对方手指如振动器般抖动,就连上半身都被刺激得蜷缩起来。
  听到女人两腿间粘稠的淫水声,叶老大发狠似地扣弄几下,猛地将虞芝桐往床上一推,快速地将跨间裤子褪了下去。
  硬挺无比的鸡巴直直刺向天花板,这是虞芝桐在阮威身上从未见过的景象,她不由惊讶地将嘴巴张成圆形。
  叶老大的肉棒丑陋不堪,就和他的脸一样,又黑又粗。
  “老子这段时间天天巡逻,好久都没碰过女人了,今天一定要日个爽快!”
  随着男人越靠越近,虞芝桐已经闻到对方鸡巴上令人作呕的熏臭气息,她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心里不断懊丧地想着---自己怎么会答应和这种男人做爱,他下面这么臭,会不会把我屁股也肏臭了?
  “避孕套呢,给我带上啊!”虞芝桐用手推搡着不断靠近的叶老大,“你不戴我就是死都不和你做!”
  “麻痹的,你这娘们就是麻烦。”叶老大手忙脚乱地带上雨伞,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待会肏得狠一点,乘着迷迷糊糊之时,给她喂点摇头丸之类的,到时候可由不得她了。
  “来,小姑娘,你不放心吃一片这避孕药,当然避孕套我也会带的。”叶老大取来一粒淡黄色药丸,看着虞芝桐吃下后,又戴上小雨伞,压向了对方。
  虞芝桐死死地盯着叶老大那根戴上绿色薄膜的肉棒,此时她清晰得感觉到一个冒着热气的火热硬物抵在自己柔嫩的小穴口。
  “等……”
  叶老大慢慢挺动腰部,窄小的穴口被圆柱状的肉棒撑成  一个匀称的圆圈。
  令虞芝桐难以置信的是,这种带有撕裂的压迫感竟然让她感觉很舒服。
  (啊……一点点插进来了……这臭鸡鸡插进来了……)
  “啊,痛啊!你这王八蛋轻点!”
  臭气熏天的龟头噗滋一声灌入小穴,难以言喻的插入感在腰部扩散,虞芝桐猛然向后仰,齐耳短发在空中飞舞,飘散出一股洗浴后的护发素香味。
  “很好,小姑娘,你这声叫起来真他娘性感,老子要开始动了,你准备好!”
  叶老大抓起虞芝桐一双肉腿,大大地分开往她丰腴的胸前推着,直至她整个身体翻折,使得那肥美臀部离开了床铺,高高悬空。
  他半蹲起身体,绷紧臀腿,腰间积蓄的力量猛然释放,跨间肉棒对准虞芝桐人肥腴的小穴狂抽猛插。
  这种姿势下,男人的腰臀几乎就是一架毫无怜悯的打桩机,毫无间隙的肉体撞击声响彻整个房间。
  “……哈……哈啊……嗯……嗯嗯嗯!!”
  猝不及防的虞芝桐被直接肏得弓起了腰背,她只得在半途捂住嘴巴,恶狠狠地看向对方,只是这种眼神更加激起了叶老大的征服欲。
  啪啪啪。
  一连串肉棒抽插的噗嗤声从两人紧密贴合的下体传来。
  即便隔着一层薄膜,但棒身被膣穴紧紧勒住的包裹感以及阴道内部的温热感还是令叶老大爽得直吸冷气。
  虞芝桐艰难地睁开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水。
  “骗……人……吧……这种事情……”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有个灼热异常的硬物塞满了自己小穴,身体也被折成怪异的形状,然而此时她全身轻飘飘的,好似完全不在意叶老大屁股夯击的重量,呛人的体臭也不再那么难闻。
  “……你……慢……慢……点……”
  她只是发出这种欲拒还休的呻吟声。
  在床上奋力交媾的叶老大并不知道,在旅馆前台旁的一个小房间里,服务员钱毅正满脸羡慕地盯着电脑屏幕。
  只见屏幕里那叫虞芝桐的年轻女人,两条肉感十足的大腿被叶老大扛在肩膀上,整个身体几乎压弯成一个金元宝的形状,而两人下体出,那根带着避孕套的丑陋阳具,正在一下又一下地在女人浓密阴毛下的肉穴里进出着。
  “这女人被叶老大强暴还叫得这么骚!”
  服务员钱毅满脸艳羡地盯着屏幕,他这半辈子过得心酸,读书一般,家庭更一般,长相更是一般中的一般,从小打到,别说是虞芝桐这类美女,就算普通的年轻女人都懒得理会他,因此想了个法子找了家旅店应聘当服务员,工资虽然不高,但胜在偶尔能见到那些年轻女人,甚至在交接身份证时,可以不小心触碰下对方年轻的肌肤。
  至于在酒店安装针孔摄像头,偷窥那些来宾馆玩乐偷欢的男男女女,更是他一大爱好。
  之前在虞芝桐登记住店时,钱毅眼珠子都差点蹬出来了,尤其是这小辣椒超短裙下隐约可见的屁股蛋子,衬衣里鼓鼓膨膨的乳房,更是让他脸红心跳了半天。
  这身材,这脸蛋,如果能日上一次,就是让他花个一年工资都愿意!
  故而叶老大来询问查房时,钱毅竟然神使鬼差地指着虞芝桐那房间说,里面有个带劲的妓女,他心里想着,即便自己肏不到那女人,但如果看叶老大弄她一番,也能满足他某种意义上的夙愿。
  电脑屏幕中,叶老大一边奋力挺动腰肢,一边将两只木瓜般的巨乳握在手里,不停搓揉着,饱满乳肉被男人捂捏成各种形状,雪白柔软的乳肉从满是黑泥的指缝挤出来,而叶老大的脑袋则贴在另一座山峦上,看那架势已然是将虞芝桐的乳肉连并乳晕乳头一并含在嘴里吮吸着。
  钱毅简直难以想象双手抓握巨乳,嘴里叼着奶头,胯下肉棒一刻不停地夯击女人的朝天肥臀到底有多爽快!
  “真他妈带劲!”他将裤子褪到腿根处,右手握住胀痛无比的阳具来回撸动,鼻子贪婪地闻着左手---刚才虞芝桐登记时,他的左手借故触碰到了小姑娘的小手,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屏幕里交媾的两人。
  “爽,就这样肏,就这样肏她!”
  钱毅右手疯狂地撸动阳具,仿佛自己就是电脑里那位恣意抽插虞芝桐的男人,他脑海里幻想着与这小辣椒缠绵的场景,一定要后入,对,一定要从后面狠狠地撞击她的屁股,撞得她屁股肉簌簌发颤,让自己的肉棒滑入那白腻的臀缝里,反复摩擦,撞击!
  “妈的!夹得太紧了!”屏幕里的叶老大低吼一声,死命地往下砸送几次肉棍后,整个身体便重重压在虞芝桐身上,时不时颤抖几下。
  而电脑面前的钱毅也控制不住腰脊传来的酸麻快感。
  “我要射出来了,骚娘们你给我一滴不剩接住!”他大吼一声,腰部猛地一挺,一股股白浊精液在空中抛出道道猥琐的抛物线,落在小房间的地板上,顿时弥漫起一股腥臭无比的味道。
  钱毅像是灵魂都伴随着精液落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内心涌来一阵又一阵的失落感,回顾自己半辈子,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和女生表过白,只能躲在这小房间里望着一对又一对的男女,苦闷得打打飞机。
  唉,他在贤者时间感叹道,我这辈子做人有什么意思呢,要么花钱去找个女人玩玩,一直撸管也不是个事儿。
  我以后再也不撸管了--他发誓道。
  就在这时,屏幕里的叶老大趁着虞芝桐失神喘息之际,将她摆成母狗交换般的跪趴姿势,屁股高高翘起,然后将脑袋埋过去舔舐起来。
  叶老大撸掉胯下满是精液,鼓鼓胀胀的避孕套,随手丢在一旁,紧接着钱毅惊讶地发现,男人胯下的肉棒在不到一分钟之间又变得硬挺起来,黑乎乎地抵在床单上。
  虞芝桐即便失神,却因为叶老大舌头不断舔弄,高高翘起的美臀止不住的轻轻抖动,臀肉上下起伏,说不出的香艳诱人。
  在那瞬间,钱毅忽然发现自己的肉棒也在这肉紧画面刺激下逐渐抬起了头,他瞬间忘却之前发过的誓言,又将手伸向了胯下。
  可就在心里头这句誓言落下的瞬间,电脑屏幕里的小房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在门外响起:“弟妹,怎么把门给锁了?”
  “这谁啊?”叶老大疑惑地看向虞芝桐,可惜后者只是将脑袋抵在床铺,轻轻晃动着雪白的大屁股,并没有回应他。
  敲门声逐渐急促,叶老大只得简单收拾下衣装,悄悄地走到门前,通过猫眼往外看---一位穿着黑色风衣,身材壮硕的男人。
  看起来很不好惹,叶老大思索再三,右手掏出手枪揣进衣服夹层,左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钱毅通过走廊的摄像头目睹了两人交锋的一瞬间。
  只见卧室门一开,满脸横肉的叶老大刚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门口黑衣人的身影就瞬间动了。
  砰!
  一道劲风吹过,黑衣人的手肘狠狠地砸在叶老大脖子上。
  咚!啊!!!啪嗒!!
  拳头及体,发出沉闷的声响,叶老大惨烈的痛呼以及金属落地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房间?”黑衣人用脚踩住叶老大后背,咬牙切齿地问道,“里面的女人呢?”
  叶老大痛得龇牙咧嘴,气急败坏地叫嚷道:“麻痹的,我怎么知道,你走错地方了吧!”
  “走错地方?”黑衣人像拎小鸡一样将叶老大抓起,带着他来到门外,看了下门牌号:“怎么……”
  就在黑衣人语气变得疑惑之时,叶老大吐出几丝血,整个人反过来,蒙得将黑衣人扑到!
  哗啦!
  “你他妈的找死,敢打我?”两人倒在地上,叶老大努力攀住黑衣人脖子,而后者则竭力不让他锁颈。
  “你怎么进来的?”黑衣人一个翻身反制,将叶老大压在身下。
  几分钟时间里,钱毅就见到叶老大被压制在地,无论是站立拼拳到地面缠斗,锁拿技巧或者角力掰手,统统不是黑衣人对手。
  钱毅怕叶老大一怒之下开枪杀人,急匆匆穿上裤子,一溜烟跑到二楼,大声喊道:
  “警察,警察来了!”
  黑衣人身形一窒,倒是让叶老大挣脱开来,满脸横肉的男人恶狠狠掏向腰间,“妈的,今天老子不弄死你……”
  他用手在衣服夹层里掏弄几把,却诧异地发现手枪不见了。
  黑衣人并没有过多纠缠,只是走进了房间。
  大约两秒钟后,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黑衣人又出现在钱毅与叶老大视线里。
  “老子才该弄死你!今天我不把你骨头碾碎,我就不姓宋!”
  叶老大在这威胁声里吓得浑身一颤,只是犹豫半秒,就发足狂奔,直接一个起跳,撞碎了二楼玻璃逃窜而去。
  砰!
  楼下传来一声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那黑衣人暴躁得从二楼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钱毅的视线里。
  周围又回到了一片寂静,只是偶尔有人打开房门,吃惊地望着走廊上傻站着的钱毅。
  “我……我……完了”钱毅惊魂不定地扶着墙壁坐下,心脏扑腾扑腾跳着,在极度的恐慌中,他忽然想到房间里面安装的针孔摄像头,心想到时候警察就快来了,这秘密绝对不能暴露。
  于是颤颤巍巍地取来钥匙,打开了房门。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钱毅忽然意识到,虞芝桐似乎还在房间里面。
  只见那小辣椒还处于失神状态,屁股高高翘起,两条丰腴肉腿轻轻颤抖,显得万分淫靡。
  “好……好……好……”
  钱毅被刺激得根本说不出一句话,从小到大,他哪见过这等香艳场景,脑袋里除了空白,就是面前这白花花的屁股,簌簌颤抖的臀肉,以及虞芝桐嘴里一两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即便雪白丰腴的两瓣翘臀还留有叶老大疯狂拍击时形成的红痕,可那饱满诱人的蜜桃形状却令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去狠狠地抓揉两下。
  不行,不行。
  钱毅猛打一个激灵,告诉自己是来拆除针孔摄像头的,而不是……
  他忍不住又将目光落在那高高翘起的大白屁股上,回想起视频里虞芝桐娇媚婉转的声音和簌簌抖动的臀肉,就兴奋得浑身打起摆子来。
  这个未见过女人裸体的家伙,咽着口水思索片刻后,竟然解开裤裆,双手颤抖地握住下身涨的紫红的阳具,竟然在床边挺动胯部,一耸一耸地撸起管来。
  “这屁股肉就像果冻一样,摸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钱毅脸色通红,像做贼似地窃窃私语,而且随着腰部动作,一点一点往床边翘起的屁股挪去。
  就这样,钱毅清楚地看到了虞芝桐两瓣臀中间,最为迷人的神秘三角风光。
  萋萋芳草之中,淡褐色的肉缝微微分开,分泌出的白色浊液顺着两边肉腿湿哒哒地往下流淌。
  钱毅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喘气一声高过一声,就像老旧的鼓风机似地嗡嗡作响,他贪婪地扫视着面前白花花的美肉,想象着自己的阳具已经插入那肥美臀部间的肉缝中,胯部则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臀肉,双手则绕至虞芝桐身前,抓住那对木瓜般的爆乳。
  “哎呦,我操!”
  一股电流从他脊椎处快速爬过,钱毅胯部往前一挺,狰狞异常的肉棒尖端喷出一大口白色浆液,越过了床铺,直直地落在虞芝桐滚硕饱满的美臀上。
  “嗯……”
  床上的女人轻轻颤抖了几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原本在射精的瞬间,钱毅吓得拔腿就像跑,可见到虞芝桐没有多大反应,却让他瞬间壮了胆子,看着浑身赤裸,近在咫尺的女人,他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摸一摸虞芝桐的屁股。
  他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胆气,一双颤巍巍地手伸向虞芝桐屁股,嘴里喃喃说道:“你都让叶老大这么狠肏一顿了,让我摸一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况且,我就摸一下,就一下!”
  就这样一双沾满白浊精液的手,触碰到了凝乳般白皙的娇嫩臀肉。
  那一瞬间从屁股肉上传来的手感令钱毅简直难以相信自己触碰到了什么---柔滑细腻,肉乎乎的同时,几乎感觉不到骨头。
  “这……这……屁股太软了吧!”
  钱毅咕噜一声咽下口水,控制不住内心悸动,发了狂似得揉捏着面前棉花糖般的肉臀,用力抓住往上提,像是扯面团一般,然后倏得放手,臀肉回弹,虞芝桐的肥臀又很快恢复圆润饱满。
  “你……有完……没完!”
  虞芝桐蒙在被窝里,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急促的喘息声---完全是一幅神志不清的模样,像是嗑了什么药。
  钱毅脑子里嗡嗡作响,哪管得上回话,只顾得用掌心和手指反复挤压搓揉虞芝桐的肥臀,尽情感受着那绵软的手感。
  他就像一个刚得到玩具的小孩,满心满眼都是面前圆润肥美的屁股。
  搓揉了捂捏了一会后,钱毅心里又一道闸门忽然打开了,他想着那黑衣人去追叶老大,想必很快就会回来,当即上床,将胯下早已火红滚烫的鸡巴挺起,双手同时捏紧那白腻臀肉,往中间挤压覆盖住自己满是腥臭味的肉棒。
  那一瞬间,钱毅就感觉自己的肉棒被两团白腻又带着韧劲的棉花紧紧包裹住,女人肌肤传来那种令人心颤的柔软触感,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曾体会过的,和撸管完全不同的感受!
  坚挺到快要爆炸的肉棒就直挺挺地挤在臀肉夹出来的软缝里,钱毅根本没有和女人做过爱,只是想尽情享受与女人肌肤紧密接触的快感,布满精液的肉棒开始胡乱顶撞,乱戳乱顶,若不是虞芝桐臀缝深凹,小穴藏在内里,否则这小处男就要一杆进洞了。
  虞芝桐吃药后与叶老大做爱本就迷迷糊糊的,刚才隐约听到门口有吵架的声音,但她意识浑噩,根本想不明白发生什么,现在又觉得有人在摸自己屁股,一根火热滚烫的棍状物在屁股缝里乱窜,在药物刺激下,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便涌了上来。
  她眼前闪烁着阮威的脸庞,又过了会出现宋泽的身影,但此时欲望难以自持的她只想让背后那根棍子快点插进来,于是  主动翘高屁股,露出早已被淫水浸润的淡褐色蜜缝儿,让里面粉艳艳的肉穴赤裸裸得展露在背后的男人面前。
  “姐……姐夫……你快来啊……”
  钱毅被这一幕惊得半天说不出话,他激动地喘息着,双手握着膨胀到涨红的肉棒,对准女人屁股蛋子中央,那微微开合的裂缝,腰跨猛地一挺,凭着男性本能想要插入那湿淋淋的肉穴之中。
  可惜他是个雏儿,也没有叶老大那般粗硬笔直的鸡巴,带着些弯曲的弧度。
  第一次,龟头滑过女人的阴蒂嫩肉,将那充血饱满的阴唇顶的一歪。
  第二次,龟头戳上茂密阴毛下的饱满软丘,死死抵住找不到洞口。
  第三次,龟头直直钻入臀缝,差点顶开菊花,若不是虞芝桐从未经历过后门,差点就被他强行开肛。
  “姐……夫,你不会是个雏……吧?”
  虞芝桐明显感觉后面男人状况有些不太对劲,像是激动得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一般,可此时欲火焚身的她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往后握住男人乱撞的肉棒,颤抖着将起引导至蜜穴入口。
  终于,那根弯曲的肉杆子在虞芝桐帮助下对准了关键部位,钱毅双眼血红地往前一挺,两瓣淡褐色的肉唇瞬间往旁边一番,咕叽一声,龟头便被吞吃了大半。
  “这……这……”
  钱毅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那涨的发痛的龟头竟然陷入了一处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凹陷之处,里面温热柔软,酸、胀、麻等各种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整根肉棒兴奋地剧烈抖动,钱毅根本不敢相信面前这一切,他只知道,自己要升天了,自己肮脏的鸡巴竟然进入到面前这位娇憨肉感的女人体内,这根只能在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由着粗糙手指上下撸动的鸡巴,居然真的能吃到如此畅快的肉食。
  销魂至极的快感与极度满足的心理令他有那么几秒的失神,直至耳边响起虞芝桐的催促声:姐……姐夫,快动一下啊!
  钱毅发出一声快意的低吼,无师自通的他将手放在肥美的大白臀上,十指深深陷入臀肉,固定好位置,铆足了劲儿挺动下半身用力撞击虞芝桐臀部,清脆响亮的啪啪声瞬间回荡在幽暗的卧室内。
  “妈……妈的,太爽了,这原来就是女人小屄的感觉,太爽了,太爽了!”
  钱毅完全顾不上喘气和收力,像是发泄从小到大的苦闷一般,肉棒狠狠刺入虞芝桐小穴,腰跨大幅度摆动,像是发狂般撞击着虞芝桐的屁股,撞得女人身体前后摇晃。
  我操到女人了!
  他在心里怒吼着,我他妈操到一个城里面出来的漂亮妞儿,这妞还主动翘起屁股让我肏!
  钱毅被巨大的快感和满足所击溃,脑海里只有交媾的念头:
  不单单是今天,以后得每天,我都要把这个漂亮妞儿压在身下,狠狠地肏她,肏得她哇哇大叫,痛苦求饶!
  在这种念头驱使下,钱毅一刻不停耸动腰部,让自己那根弯曲的肉棒进出在肥美的肉穴之中,圆滚滚的屁股被撞击得肉浪翻滚,饱满而有弹力的臀肉间,淫水四处飞溅,润湿了两人耻部。
  “啊……姐夫,你肏的好快啊……使劲点,再用力一点!”
  两人身下的小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吱声,钱毅拼着命忍住射精的冲动,幸好前面撸射过两管,然而虞芝桐小穴里软软绵绵,无数嫩肉挤压摩擦着他的龟头和肉棒,令他根本挺不住抽插的欲望,只顾着像条公狗一样俯身在女人雪背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像狼一般的低吼声。
  “妈的,老子要射了,小骚逼你给我一滴不剩地接住!”
  反复抽送了三分多钟,钱毅再也控制不住,下身猛地一撞,小腹狠狠地贴住虞芝桐圆润肥美的屁股上。
  紧着着一股又一股的精液从龟头喷射而出,足足射了一分多钟,这一次,才像是把灵魂都射出来了一半。
  “你……你他妈……不是姐夫……”
  虞芝桐此时才反应过来,猛地尖叫起来,可身体仍旧在发软,刺入体内的肉棒依旧在喷射,她的欲火还未熄灭,脑袋还是那般浑噩,她认命般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流出,低声哭泣道:“王八蛋……王八蛋……都只知道欺负我……”
  男人射精了,又从自己身上爬了下去,虞芝桐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大概过了五分钟,又有一双手摸上了自己身体,在耳边说道:“小骚逼,我又硬了,再让我爽一次。”
  她没有回应,只是在心里咒骂着,骂阮威,骂宋泽,骂自己。
  粘稠的小穴里似乎又插进来一根热乎乎的东西,药效还没有过去,虞芝桐哼了一声,然后那根东西又退了出去,紧接着是男人的一声哀嚎。
  “救,救命,别……别打了……”
  “大哥,我错了,别打我!”
  结束 ---  番外写了大概一万多字吧,怎么说呢,很多人应该也没想到叶老大只是个辅助角色,服务员才是正角,至于宋,他负责揍人。
  如果按照这个剧情发展,要我想想嗷,工厂肯定是去不了,宋泽估计会死得很惨吧,阮舒估计发癫吧。
  -----  以下为正文。
  天蒙蒙亮的时候,顾音如正睡得惬意,就被暴躁的敲门声吵醒,她拉过被子蒙着头,狠狠地咒骂两句谁家大早上这么扰民之类的话,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又是一阵急骤的敲门“咚咚咚”之声,像是发生地震一般,连带着周围邻居的猫猫狗狗都被吵得叫嚷起来。
  顾音如这才意识到有人在敲自己家门,满脸怒意地走到玄关,对着门口的男人大骂道:“你有病吧!大早上不睡觉,吵什么吵!”
  门口的男人支吾半天,憋出一句:“你才发现?”
  “早发现了,你们夫妻俩都有大病,一个卑鄙无耻,一个下流做作,搞得我整天不得安宁!”顾音如恨恨地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和你们有仇?”
  她气得直磨牙:“就说阮舒,前段时间还住我这,接了个电话就消失了,还给我发了堆莫名其妙的东西,说让我这段时间出去躲一躲。”
  “那她具体怎么说的?”男人神情激动地问道。
  “今天我要赶着去公司处理事情!没空和你闲聊!”顾音如这段时间被折腾够了,肚子里憋了一大股气。
  “怎么话说一半啊,”男人急得抓耳挠腮,“至少讲清楚再走吧!”
  顾音如凶巴巴的:“你给我发工资吗,要不要这么一大早来催命啊?”
  “那你把话说清楚啊!”男人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你不说清楚,我今天赖这里不走了!”
  此时争吵的两人也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抱怨。
  “大清早两人在门口吵什么呢!”
  “要吵回家去吵啊!”
  抱怨声越来越大,很快变成了谩骂。
  两人只得缩着脑袋躲进了客厅,顾音如临时的家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小居室,宋泽这次倒是好好观察了一番,红色地板,欧式装潢,开放式厨房与餐厅之间有个小吧台,不知道什么缘故,今天的沙发随意丢着衣物,门口的鞋柜上的鞋子摆得东倒西歪。
  或许是能得到阮舒消息的缘故,宋泽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望着顾音如去卧室换衣服时,感觉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你给我坐一会,我马上就过来。”
  十分钟过去后,顾音如从房间里出来了,宋泽倒是眼睛一亮:她洗了个澡,换了身天青色的真丝睡衣,头发湿漉漉披在肩上,脚上穿着拖鞋,她在吧台上背对着宋泽忙了一会,便用托盘带来了一些面包,牛奶之类的简易早饭。
  宋泽望着忙碌的顾音如,这睡袍本该是宽松的,此时却把她藏在工作服里的身材展露无遗,他暗自想道,如果这女人脾气再好一些,再顾家一点,婚姻应该也不至于亮起红灯吧,毕竟许多年轻女孩子,没有面前这个女人漂亮,也没有她成熟的风韵与自信的魅力。
  可惜,这点好印象在顾音如坐到宋泽对面的沙发,将面包牛奶递过来时的恶语恶言给破坏殆尽了:
  “你们两个做事无足轻重,差点把我都给拖下水了!”
  宋泽正嚼着面包,闻言拿起杯子猛灌一口牛奶,说道:“阮舒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她在我这住过几天,”顾音如深吸一口气,说道:“前些日子接了个电话说是要会老朋友,接着就没回来过。”
  “她住在这儿?”宋泽身体前倾,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顾音如身上了。
  顾音如讲了这些天的事情,特别提到两人分析有关于夏惠锦办公室合同事宜等资料,还讲道前些天阮舒寄来份文件,里面有南方精细的实地查访资料,还有朱炳与他的一名情妇程琪的照片以及资料等。
  等她讲完,她看到宋泽脸色逐渐阴沉起来,宋泽盯着电脑里面的各项照片和文档,突然站起身来,焦躁地左右踱步。
  “能抽根烟吗?”他忽然问道。
  得到女主人认可后,宋泽脸色黯然地抽着烟,低头咳嗽了几声,然后又坐了回去,问顾音如:“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我找了个机会,偷偷寄给了某个商业调查公司的家伙。”顾音如毫无隐瞒,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做了个梳理,但她还是有点恶意地暗示了这样一个顺序,1,宋泽与阮舒夫妻俩家中失火,转头调查公司,盯上了财务部夏惠锦。2,夏惠锦遭到威胁后,自保准备用宋泽开的外国账户构陷他私吞公司财产,3,阮舒与宋泽准备离开,遭遇阻拦。4,宋泽现场调查南方精细,获得关于夏惠锦主导的收购对象--南方精细的资料。5,这份资料目前在一名商业调查公司的员工手里……
  若是资料转到樊以学手中,那接下来公司里面必然会掀起一阵狂风暴雨,夏惠锦很有可能锒铛入狱,而另一边的南方精细也会涉及到商业欺诈,合同欺诈,虚假陈述罪等等罪名。
  “阮舒有没有可能被夏惠锦或者朱炳伺机报复?”宋泽忽然问道,“她后面还和你联系过吗?”
  顾音如看了眼客厅时间,“时间差不多,我得出门上班去了。”
  “哎哎哎,怎么这关键时刻你掉链子啊!”宋泽急急忙忙站起身,“先说清楚了再走啊!”
  顾音如气呼呼地瞥了他一眼:“我今天不加班,你要是空的话,家里等着!”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她觉得不解气,又补了一句。
  宋泽无奈地望着离去的顾音如,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今日还处于年假之中,左右闲着无事,决定先去公司附近逛逛,顺便观察下情况。
  ------  文星娱乐中心。
  烟雾缭绕的五楼办公室。
  牛老二穿着宽松衣袍,大马金刀地躺在沙发上,一口一口抽着雪茄。
  “你知道前几天混进厂里面的是哪来的人吗?”文承宇脸色阴沉,摩搓着手掌,“会不会是商业调查公司的?”
  “嘿,你没开玩笑吧,就那两个家伙,最多就是俩小报记者,混进厂里打算敲两个零花钱耍耍的!”肥光头眯起眼睛,不屑地吐了口烟圈。
  “姓樊的在派人在调查,我的消息绝对可靠,我怕这次收购会出现意外。”文承宇脸色更加阴沉,他原本就不喜欢和这类没脑子的社会人士打交道,如果事情不严重,他绝对不会将牛老二给拉过来商谈。
  “既然文总你这么担心,咱要么跑一趟县城派出所,翻下最近来往WX县的住宿记录,再派几个兄弟,把那两个杂种给干了?”肥光头满不在乎地一挥手,颇有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气势。
  “那有个屁用!”文承宇实在忍不住,怒斥道,“如果真是商业调查公司,那他们早就回去了,你还能把一整个公司里的人都给沉了江?上次那姓宋的我就劝你不要太冲动,他要走你就让他离开,樊以学对姓宋的很看重,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那不是正好,你去寻他晦气做什么?”
  “嗨,那家伙怕他作甚,看来看去就是个穷打工的,姓樊的这几年让这宋泽坐火箭一样往上窜,他估计身上有什么秘密,再说了,我就是把他弄死又怎么了,公安局能来查我,还是法院能来告我?就算他妈的北京来人,也不能把老子怎么样!”牛老二用力挥着拳头,满身肥肉簌簌颤抖着。
  “你他妈什么时候能带点脑子,姓宋的我先不说,你想想看为什么这么巧,领导早不视察,晚不视察,偏偏等那两个家伙进了厂,就说要来视察,而且就赶个正着,把两个人带走了?”
  文承宇猛地将头转向旁边的贺焱:“你查了没有,前段时间有领导过来吗?”
  “查了,那天的确有个发改委的领导在WX县,不过没打听到那离开的一男一女下落,省厅的人都没听过,我不方便多问。”贺焱面露难色,“厂子里的事,原本应该牛总管。”
  “哎呦,文总啊,你在国外读了几年书,怎么脾气变得这么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WX县在SH旁边,天天有领导路过,视察,他妈的老子每次都去孝敬,他们为什么不过来视察,是不是啊,小贺,啊,就是那个啥,小贺你回头帮我找个机会,问问这边儿的区长喜不喜欢视察,咱带他来洗浴中心好好洗个澡,视察视察,顺便问问他视察爽不爽,哈哈,哈哈。”
  贺焱尴尬地笑笑,文承宇脸色铁青,低吼道:“老牛!”
  “哈哈,说错话了,直接带他来这边倒是太显眼了,给老子个一年时间,不叫他区长来文星娱乐好好美一美,我就不姓牛!哈哈哈哈!”
  “牛永福!”
  文承宇猛然提高音量,肥秃头好歹把笑声给收住了,他沉默半响,终于把怒火给压了回去。
  “老牛,你别怪我太啰嗦,这是我回国以后第一次主导的事情,文星集团这大半年因为非法期货交易的事情,资金都被冻结了,所以这次收购事关重要,我请你务必小心谨慎,最近厂里加派人手,生意都可以先放放,等再坚持两周,未来科技那边流程走完,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文承宇声音虽然不高,但起了作用,牛老二虽然眼神不屑,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  宋泽踩着时间8点50分到达公司楼下,他原本想直接回公司,反过来想想不如观察上班人员情况,若是夏惠锦正常上班,那他所担心的必然还未发生,阮舒就不会发生被报复的危险。
  他站在大厦旁,给奚珺发了短信,很快得到奚珺的回复,说现在正在忙,待会去财务部看看夏主任有没有在办公室,宋泽心中焦急,也只得耐下性子等候下去,等了会,手机短信又来了,倒不是奚珺,而是颜依菲的:
  “宋先生,找到阮舒小姐了吗?”
  宋泽表情一愣,不由抬起头,看向公司所在的办公大楼。
  天色蔚蓝耀眼,带着那种即将变成火红的橙黄,就像金属过干接近炉火时一样,因为这一眼,也因为颜依菲这条短信,他看见了夏惠锦。
  也让从天而降的夏惠锦在临死前看见了他。
  宋泽离落地的财务主任大概三十多米,浑身剧烈地颤抖,殷红的鲜血正在水泥路面上蔓延,快流到他脚边了,可他根本无法挪开步子,对浑身肌肉也失去了控制能力,软软地坐到在公司楼下。
  保安和路人不断地围过来,没有人是来扶瘫软在地的男人的,天和地在宋泽眼里正倒转过来,面前渐渐闪过曾经的记忆。
  他忘不了那个噩梦。
  那一年冬天的寒假,父亲开着一辆破桑塔纳来到医院大楼停下,父亲临走前,对宋泽说道:
  “小杂种,你在这边等会儿,我去楼上找个人谈谈,马上就下来。”
  宋泽那时显得无聊,便去草丛里抓小虫子玩,他还记得父亲车子旁开来了一辆红色丰田,里面有个年轻人很流氓地叼着一支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个流氓大叔。
  身为二十世纪新一代的年轻人,宋泽对这种流里流气的家伙有着天然的厌恶,他站起来毫不示弱地盯着对方。
  “砰!”
  一声巨响突如其来,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宋泽吓得打了个哆嗦,钻到绿化带的灌木丛里躲了起来,下意识地缩起脖子。
  耳边都是惊呼与吵闹声,他怀着惊惧往人群中望了眼,那红色丰田车子竟然被活生生的砸扁了!
  地上散落着鹅蛋大的钢化挡风玻璃的碎片,一个人躺在丰田车砸出来的凹坑里,一动不动,宋泽惊恐地看了眼医院高楼的方向,又不知所措地盯着被砸变形车子看了半天,血一滴一滴从汽车流了下来,流了一地。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吵闹,有人在哭喊,宋泽站在人群旁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跳楼者的脑袋仰着啐了下来,在保安拿起白布盖住尸体前,他看见了跳楼者的面容。
  那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此刻,她一动不动躺在车顶上。
  宋泽只觉得脑袋传来一阵阵地眩晕感,他踉踉跄跄地后退到花坛边,靠在一根柱子上,哭得不能自己。
  泪眼朦胧中,他看到医院大楼的天台旁,有个女孩伸出脚,似乎也要往下面跳。
  “不要啊!!!”他大声哭道。
  宋泽猛地睁开眼睛,一双略带冰凉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扭曲的脸庞,他触电式地一抖,猛地看向手的主人,看见颜依菲炯炯地目光,她纤薄的嘴唇,几乎就要贴在他脸颊上,“她死得很干脆,宋先生。”
  一阵热浪袭过耳垂,宋泽狠狠打了个寒战,浑身顿时瘫软下来,倒在了颜依菲怀里。
  颜依菲托不住宋泽,只能由着他软软瘫倒在地:“公司的蛀虫终于死了,宋先生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宋泽闭上眼,又回想起在酒店房间里与自己谈判的夏惠锦,她那惊恐又无辜的眼神仿佛还在面前:姓宋的!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勾出来,赤裸裸地挂在外面,令他失去了呼吸能力,他是帮凶,杀了夏惠锦的帮凶,因为威胁她,因为去南方精细实地勘察,她就此无辜地送了性命。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宋泽听得很清楚:
  “夏惠锦主任怎么会跳楼的?”
  “是这样的,今天我和樊先生一起坐电梯到财务科,樊先生旁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厚厚一沓资料,那时候夏主任也正好上班,跟着樊先生前后脚进的办公室,樊先生让我们所有财务部的人都出去,然后关了门,我们隐约听到樊先生对夏主任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夏,这位是程先生,协助我做一份秘密调查,有关公司最近收购的项目,今天他过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从百叶窗看到夏主任脸色一下子白了,但还是强撑着说道:‘问我什么干什么,我只是管财务,看过那份验资报告,其他一概不管’,这时候,那位程先生就拿出一个硬盘,小声说了些什么。”
  听到这里,宋泽脸色愈加苍白。
  议论声还在继续:
  “夏主任当时就歇里斯底地叫起来了:‘这绝对不可能,你们这些资料全是假的!’还说什么家里从来没进过人,有些东西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她那架势就像要和姓程的家伙拼命似地,然后樊先生安慰了夏主任几句,就和夏主任一起进了办公室说要她冷静冷静,樊先生从夏主任办公室出来后,我们听到办公室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大家都吓了一跳,急忙赶往夏主任办公室,却发现里面的资料乱成一堆,窗户大大的开着,人已经跳了下去,樊先生很冷静,说了句报警,然后让我们散了。”
  终于聊天结束了,宋泽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
  “为什么要自杀呢?”他喉咙发干,这句话说得很困难。
  “我也纳闷呢,为什么要自杀,她最多就坐几年牢而已。”颜依菲回应道。
  “她为什么要自杀……”他喃喃地又重复了遍。
  “宋先生。”颜依菲低下头看着他笑了,眼神明亮,“我有份东西交给你,如果你找到阮舒的小姐,请交给她,记住不要擅自拆封哦。”
  颜依菲递给他一封信,随后消失在人群里。
  ------  宋泽不知道是怎么样才回到顾音如家门口的,眼前不断闪过夏惠锦的模样,他握住拳头,把额头贴在拳头上,如同祷告一般。
  下班的顾音如望见失魂落魄的宋泽,心里倒是明白了几分,带着他来到客厅沙发坐下。
  宋泽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将今天所见所闻告诉对方,顾音如托腮想了一会,掏出手机给宋泽看。
  是阮舒发来的一条讯息,落款是前天,但里面的内容有些莫名其妙:
  “姐,我明天有事,不能陪你去看《逃离德黑兰》这部电影了,你要么找我的朋友一起去看吧,拜托了。”
  PS:这是很久以前的伏笔吧,很多很多剧情应该要收拢了,铺垫下阮舒就要出场了,会继续死人。
  唔,有人和我说啥生气不写之类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写皇叔也没啥收益,而且要花大把大把时间来写,我的确是在弃坑边缘徘徊,所以说啥写不写的完全没放心上。
  肉戏不会越来越奔放,因为宋泽人设问题,第一阶段会用阮舒的比较多的一场肉戏结束。
  第二阶段呢,文先生会正式出现,他是个比较特殊的人,我还考虑过让他当第二阶段的主角,想想还是算了,不过如果我还能写下去,第二阶段主视角是他。
  紧接着第三部分给阮舒安排的男人,其实前面都已经出现过了,有心的话可以找找。
  第四部分收尾应该没多大可写的,基本就是交代结局,我倒提前想过几个结局,如果弃坑,会一并写出来。
  阮舒的正统结局,然后几个小的平行世界结局吧,大概颜,奚珺,然后顾也有可能(不得不说,顾我很偏心她,因为她是我生活里某个原型,是我的恶趣味。)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1/01 03:06:03

第二十八章 小杂种的坚韧
  “你有什么想法?”顾音如略一思索,便道:“我所认识阮舒的‘朋友’,除了你以外就是徐富...”
  在说出徐富这名字时,她还是有些心虚,并不是因为这男人是她前夫,而是上次摆了阮舒一道,让徐富在狐狸精身上占尽便宜。
  倒是宋泽皱着眉,摆手说道:“算了,我们没有必要避讳这名字,我明白你想说什么,阮舒暗示得很明显,就是让你来找我一起看电影,至于《逃离德黑兰》这...我想想啊。”
  他脑海里猛然闪过回忆,阮舒曾经在观影后提出过一个方案,先乘轮渡到达韩国,再想办法乘大韩航空到斐济,然后生活外这个远在万里之外的小岛。
  宋泽将自己所知尽数告诉顾音如。
  “你这...”顾音如挑着眉梢说道:“你这意思是阮舒看情况不对,独自出国逃难去了?”
  “胡说什么呢。”宋泽断然否定,“要出国她上次在机场就可以走,这次应该是碰到了意外。”
  顾音如又问:“真的是意外吗---你不会还以为阮舒是什么束手就擒的乖乖女吧?”
  “我没说她单纯,”宋泽反驳道,“关键是她现在失踪了,我得找到线索,无论是救她,或者是帮她,都要想办法联系到她。”
  “看样子她是主动离开的,你这么着急干嘛?”顾音如语气不善地抢白,“怎么,是想找过去看看她睡在哪个男人床上?”
  “你...你他...”宋泽猛地站起身,一腔火气无处发泄,只能愤恨地抽完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烫在手心按灭。
  烧灼的焦味里有钝痛,他却顿时清醒下来,“既然阮舒发讯息给你,我相信她不会只留如此简单的线索,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顾音如哼了一声,眼前晃过宋泽别有深意的目光。
  她心里顿时发堵,好像被宋泽看到了内心龌龊的一面,恼羞成怒之下,声音不由得便带上了几分怒气:“我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们两夫妻互相打哑谜,还要我一个外人来分析,就不说你,阮舒这么拍拍屁股走了,问题倒全推我身上,我能讨到什么好没?”
  她声音压得很低,沙哑得像是在摩擦金属。
  顾音如很委屈,即便与面前的男人有过两次肌肤之亲,但她完全不想参与到他们之间的破事上去,所以故意说漏并且主动挑衅宋泽,让他知难而退。
  房间里两人瞬间沉默下来。
  宋泽嗫嚅半天,从嗓子里挤出讨好的声音:“那啥,音如姐,你就给点提示吧,我最近碰到事情太多,心神完全乱了,今天又遇见这事...”
  “碰到事情太多---你怎么不说我碰到你们两个麻烦就越来越多了?”顾音如不依不挠,“讯息我也给你看了,你想得出就想,想不出就走,别打扰我休息!”
  宋泽在她面前垂下头。
  “求你了!”他犹豫许久后说道。
  这三个字说得是荡气回肠,就像情人求婚时那般全心全意,卑微之中满是感激,期待之间又带着忐忑,好像对方下一句话出现就能决定自己终身幸福一般。
  此时,顾音如被宋泽那迫切而热烈的目光直视着,她觉得,这比准备IPO所需资料更为煎熬。
  她喉咙有些发干,下意识低下头,却发现宋泽垂在身侧的拳头正捏得死死的,指节因为绷得太紧而泛着青白,那一向结实有力的拳头,此刻却微微颤抖着。
  顾音如心中微动,这个家伙,在阮舒失踪后早已乱了心神,若不是强行压着情绪,只怕是早已崩溃。
  她开始犹豫,宋泽仍旧没动,还是一心一意地看着她,等待着自己极欲知道的答案。
  “你想一想...”踟蹰几秒后,她眯着眼睛说道,“阮舒为何要向我传递一个只有你们夫妻俩知道,也只有你才能揭秘的讯息?明明可以直接将自己行踪告诉你的,这点特别奇怪,所以我推测阮舒可能知道有人会查阅她的讯息,故而打哑谜。”
  “你是说,她被人盯上了?”宋泽压低声音问,他瞬间明白顾音如的意思了。
  “只能这么推测,不过以阮舒那机灵劲儿,八九不离十。”顾音如微微冷笑着说道,“你自己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可能,我说唐僧兄,这世界,当道的可都是食肉动物。”
  “那为何不直接将消息发给我?”宋泽盯着顾音如,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问得很好,我推测监控阮舒的那个家伙,很有可能认识你,如果直接发你,免不得将危险带到你身上,因此只能发到我这位局外人手里,再转告你。”
  接下来,两人就此翻来覆去谈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整理出什么头绪。
  就在这时,顾音如忽然想到了什么,拿来笔记本电脑,打开个人邮箱后,里面有一段视频。
  前半段听不清楚,都是沙沙声,直至后面响起一名年轻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紧接着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宋泽在这期间烦躁得起身踱步,正要质问顾音如为何给自己听这种无聊的东西时,却听到了视频里的哭声,是阮舒的哭声!他面皮瞬间绷紧,手指死死掐住烟头。
  阮舒哭得很伤心,哭得宋泽心都抽紧了,那年轻男人的声音一会儿对哭泣的她很凶,一会儿又好言好语,完全是一幅胁迫控制的模样。
  折磨耳膜与心神的哭声压抑又委屈,每次抽泣都如尖利竹签往宋泽心窝里扎。
  客厅只听见他不规则的喘息声,忽长忽短,忽急促,忽断续,顾音如像是早就知道结果,露出了一个不无恶意的笑容。
  如此煎熬了大半个小时,阮舒哭着说道:“你不用说了,到这种地步我也没有办法,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求你到外面以后对我好一些,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你现在喜欢我也就是因为外貌而已,将来你玩腻了看厌了,肯定会把我甩掉的,在外面我又无亲无故...我只是个女人,你对我好,是我命好,你对我不好,是我命苦,你既然一定要带我走,你就得好好对我,别欺负我。”
  听到这里,顾音如嘴角弧度勾得更开了,就像一只咬住兔子的小狐狸,有种得逞之后的狡黠。
  “听起来你是被阮舒甩了,真可怜。”她微笑道,“怎么样,还要再听下去吗?”
  宋泽深深呼吸着,每一下都似乎抽空了肺部的空气,安静的卧室里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好久他才开了口,声音镇定而微微嘶哑。
  “于本心而言,我的确不想听下去,这一刻我甚至希望阮舒就如她话里表面意思那般,就是个变心离开的女人,那样就是她辜负了我的信任,我的感情,这样我心里会更好受些,”他苍白的脸颊浮起一丝苦笑,“可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另一种推测反而让我更难以接受...”
  “你就这么确信阮舒有苦衷?”顾音如冷笑道,“听视频里面男人的意思,他有一大笔钱,出国以后两人可是衣食无忧呢,总比跟着你这个累死累活,没钱没势的家伙好吧?”
  “我和阮舒结婚这么多年,多少还是知道她的性格,她物化别人,也物化自己,凡事都用钱和利益衡量,”宋泽苦涩得嚼出几个字,“或许我们之间的感情她也码好了价格,但目前来看,这男人嘴里那点恩威并施的伎俩并不足以让她把感情卖掉。”
  “这是另一种夸她重感情的方式?”顾音如不屑道,“我现在倒是觉得你有些可怜来着,她都这么说了,你还转成理中客来辩解,挺厉害的。”
  宋泽声音低沉下来,“音如姐,其实你也一样,我晚上加班回来得晚,经常听到你在骂徐富,你很聪明,应该知道徐富在外面有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并不舍得离婚,若不是徐富打定主意要和你分割财产离婚,你不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只能说所托非人吧...”
  “好端端的讲我干嘛,徐富现在和我还有一毛钱关系吗?”顾音如脸色僵硬地扭过头,看向窗户,外边的霓虹灯全亮了起来,颜色夹着颜色,鲜艳异常,可照进客厅里时,她又觉得太艳太冷。
  又过了好一会,宋泽才开口劝慰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听下去吧,音如姐你讨厌我们也是对的,一直这么麻烦你,现在出事还得来找你,可我也是真的没办法...”
  “你还有点良心!”顾音如瞪他一眼,分析道,“你心烦意乱听不清前半段男人的意思,这家伙一直在逼迫阮舒和他一起离开,语气强硬,结合那条短信来看,他在某种意义上已经限制了阮舒的人身自由,而阮舒这段话足够高明,轻轻松松就把她和男人之间的争议从‘逼迫和威胁’转移到了‘是不是嫌弃她身子不干净,将来会不会对她好’的话题上来,还显得她很看重这男人的态度,既然你认定阮舒不会轻易变心,那我相信她已经从这时做出决定,要动手解决对方了。”
  果然如顾音如分析所言,在视频播放下去时,年轻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兴奋起来,又是哄又是劝,又是赌咒又是发誓,说自己是真心爱她,出国以后绝对不会亏待阮舒。
  宋泽耸拉着脑袋,两眼几欲穿地,一副颓靡姿态不作反应。
  声音还在继续,阮舒开始和男人讨论以后该怎么办,说自己经济状况一直不好,非常穷,没有存款,还翻出银行卡给他看余额什么的,和男人商量以后将钱放在自己手里,每个月给他多少零花钱,完全一副管家婆的模样,倒是将男人乐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好。
  顾音如颇为刻意地说道,“你老婆真厉害,一下子就反客为主,讨论将来家庭经济大权的掌握,谈这些就给男人一个错觉:她已经认命和男人过一辈子,一门心思为他做打算,说句题外话,她以前是不是这样勾搭你的?”
  宋泽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的模样反而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你...”
  然而顾音如早已看穿了他的性子,只是慢慢悠悠地说道:“怎么,你想对我用拳头,还是下面那杆枪?”
  “你!”怒火烧得宋泽脸都涨红了。
  “怎么又生气了?我都不知道阮舒这妮子怎么忍得了你,又没钱又要装。”顾音如赤裸裸地嘲讽道,“我是看不出你有什么优点值得托付。”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一下将气鼓鼓的宋泽给戳破了,强装的愤怒刹那间土崩瓦解,泄了个干干净净。
  宋泽退后两步,跌坐到沙发上,长叹了口气,他整个人像是受到了致命打击,连那双泛着光芒的眼睛也一下子灭了,他耸拉着脑袋坐在沙发的模样,老实得像是被缴了械的战犯,就只差举个白旗投降了。
  就在顾音如以为他即将崩溃之时,宋泽低垂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冲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现在只想找到她。”
  “你是真没感觉,还是假装不在乎?”顾音如心里一紧,这男人真的死性不改。
  “重要吗?反正已经这样了。”
  “这么压着自己脾气,早晚变成什么心理变态,”顾音如冷冷道,“那就继续听下去吧。”
  视频里阮舒贤惠得做了顿饭,两人还坐在一起看电视,一起讨论经济方面的事,渐渐发出调情般的声音,阮舒又同年轻男人说,要么看一些好看的片子,增加点情趣,年轻男人兴奋异常,满口答应。
  两人一起在房间里看黄片,就如同找刺激的新婚夫妇一般,阮舒声音又响了起来,说她其实一直想要玩电视里的捆绑游戏,但又怕对方不喜欢,怕疼,年轻男人回应道,试试也无妨,阮舒就说,她要把他捆在椅子上,用鞭子抽他。
  此时杀机已现,顾音如心里一紧,将视频暂停,她完全可以想象阮舒说出这句话时,眼里闪过的寒光,可惜年轻的男人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自己选择了一条死路。
  她在旁边观察着宋泽,后者很舒缓得往后靠在沙发,双手按在膝盖上,然而因为用力过度手指在微微颤抖,但声音是出乎意料的稳当和镇定:
  “既然我们能听到这份视频,阮舒应该不会杀人,况且这不符合她的风格,她做事不会亲自动手,只会窜诺他人。”
  即便如此分析,宋泽还是忍不住掏出烟盒,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他两眼呆滞地凝视着天花板,浓烟一口又一口喷出来,在客厅里弥漫缭绕着,画出了他纷乱的思绪。
  顾音如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隔着一米多的距离静静地望着他,好像在等待他醒来一般。
  “要么就不听了吧?”她开始心软。
  “让我稍微控制下情绪,不会很久。”宋泽用嘴角勾出很难看的笑容,于是他们俩就这么对坐着,一个在抽烟,一个在看着对方抽烟。
  顾音如看着宋泽,她明显察觉到他内心正在凝聚着某种冲突,他的烟一口口抽的越来越长,越来越狠,往往四五口就将一根崭新的香烟抽完,已经被熏黄半截的手指在神经质地颤抖,这种颤抖在烟头送往嘴里时逐渐牵动嘴唇,连带着面部肌肉都开始难以控制地颤动,但相反而言,他的目光越来越凝固,透露着一丝凶狠。
  浓烟呛得顾音如咳嗽起来,宋泽将目光看向她:“你要抽一口吗,这不是女士烟,不过味道还行。”
  他将手上的硬盒利群递给了她。
  顾音如摇摇头。
  宋泽手还未缩回来,却被烟呛得咳嗽起来,他用双手抓住脑袋,撕扯着自己头发,眼泪一并崩了出来。
  “别抽了。”顾音如轻声劝道。
  “不要紧,心情好多了。”宋泽又咳了一阵,他整理了下头发,刚说出“继续听”的第一个字“继”,紧接着又一阵抑制不住的咳嗽引起他整个身体剧烈震荡,就像是在寒风中哆嗦的落叶一般。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要弄死自己才舒服吗?”顾音如忍不住发火。
  宋泽却坐在那儿不动,目光又恍惚起来,手又摸索起烟盒。
  “喂,听得见人话吗?”顾音如没好气地喊道。
  宋泽目光呆滞,过了一会儿,把烟慢慢叼到嘴里,拿出打火机要点,手却停在半空不动了,他抬眼望了眼顾音如:“我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我还是想继续听,毕竟里面可能会有其他细节,我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了?”
  顾音如很想翻一个白眼给他,终究还是动了些恻隐之心,沉默下来。
  她并不会安慰人,只能用沉默来表述自己的态度,许久之后,她摇了摇头,继续播放视频,宋泽又点着了烟。
  茶几上的电脑传来年轻男人痛苦的求饶声:
  “等...咕...额...我...喘不过气...哦呜....唔...”
  “这就是有情调的玩法哦,亲爱的,在缺氧中获得性高潮。”阮舒声音微微上扬,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仿佛能蛊惑人心。
  传到客厅两人耳中的则是年轻男人呜呜呜的惨叫。
  砰得一声,似乎捆绑男人的椅子在挣扎间倒了下来,他终于有那么一瞬间的机会开口求饶:“哈啊,哈啊,不要,这样要死人的,我要死的!”
  “看,你很兴奋,下面硬的这么厉害了!”
  咔嚓咔嚓的扭动声,就像是一只鱼在陆地扑腾的声音,男人似乎在奋力抵抗:“不行...这样好难受...啊,咔,咔,先放开我,唔...别撸了,别撸了!”
  顾音如并没有听到啧啧的水声,所以她此时推测阮舒粗暴得用手,迅速又大力得捋撸着倒地男人的阳具。
  或许是股间传来的热辣与刺激伴随着窒息感,让视频里持续不断地发出男人扭动身体的声音,只是几秒过去,吧唧吧唧的黏稠声响起来,像是男人龟头泌出了前列腺液,让阮舒得意更加放肆得撸动阳具。
  “啊...放...放开我...”这像是被捂住嘴巴时竭力说出的声音。
  “这就是升天的快乐哦,敬请期待呢。”阮舒如同恶魔般的低语声继续响起。
  “等等...噗...等...”
  紧接着是男人呜咽哀嚎的悲鸣:“咕...咕...要...要射了...”
  视频里传来男人控制不住得喊声:“快...让我喘口气...不然你要弄死你老公了!”
  “老公???”阮舒声音变得犹豫,“哦,老公,唔,老公。”
  这个词就像是什么咒语或经文一般,阮舒用各种升降不一语调重复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同时,也让听声音的顾音如明白,阮舒心里那点杀意逐渐消融下来。
  “老公老公老公,”阮舒低低地叫唤起来,已带了压抑不住的哽咽之声,“良心,我...还有良心吗?”
  伴随着男人如释重负的喘气声,这段视频暂时告一段落,顾音如紧张的心情也松懈下来,她转头看向宋泽,那一瞬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他右手夹一支烟,烟头在指间静静燃烧着,左手食指放进了嘴里,嘴巴像是啃骨头般静悄悄地咀嚼着,血汩汩地顺着左手腕流下来。
  “发什么神经,疯了吗!”顾音如怒斥一声,走到宋泽前站定,试着拉开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你找不找阮舒了?”她猛然提高音量,扬手抽了他一记耳光,宋泽置若罔闻,继续嚼着手指。
  啪!又是一声脆响。
  顾音如毫无怜悯地再次挥手,将宋泽打得身形一晃,右手香烟了掉落在地。
  他茫然地从嘴里抽出左手,食指伤口处血肉模糊,殷红的血液流下来,像蜘蛛般爬在五指间,他每一次呼吸都轻颤一下,直至无法控制得浑身颤抖,越抖越厉害,越抖越剧烈,头往后仰,瞳孔溃散,牙齿因为咬得太用力而发出咯咯声响。
  顾音如眯着眼,靠着宋泽坐下,伸手去掰他。
  “让我这根抽完。”宋泽拨挡开她的手臂,动作很轻,但手指却凉得可怕。
  这转瞬之间的接触,顾音如倒是有些佩服起宋泽的调控能力了。
  宋泽沉默地抽了两口烟,朝她看了眼。
  今日这位出自高盛的名门,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了件很有高级感的法式白色V领女衬衫,原本鼓鼓的胸脯被压得有些扁平,脖子上系了一根极细的金色锁骨链,链子上坠了颗金珠,她似乎特意打扮过一番,将衬衫前襟扎在浅驼色的烟管裤的裤腰里,倒是显出玲珑的曲线来,搭配那被涂成淡金色的指甲,都令她看起来清爽而又斯文。
  过了会儿,宋泽垂眼盯着自己皮鞋:“你和几个男人做过爱?”
  “你什么意思?我就结过一次婚!”
  “我就是说你结婚后,除了你丈夫以外。”
  “你脑子有问题吧!”顾音如一下子被激怒了,“你以为我是什么滥交女吗,来一个睡一个?”
  宋泽又沉默地抽着烟,顾音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观察着他的表情,她原本那点怜悯早已在前面羞辱性的对话里损耗殆尽,可也找不出由头来泄怒,只能恶狠狠看着宋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母豹。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这么大反应。”宋泽茫然地解释道。
  “问也过过脑子,”顾音如把宋泽手里的烟抢来,猛地抽了一口,“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是,假惺惺的玩意!”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宋泽起身走向开放式厨房,第一时间从橱柜里找到一瓶伏特加,他拿来两个杯子,给怒火盈天的顾音如倒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满上。
  宋泽也不多说,端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粗糙的烈酒涌过喉咙,炸开一团炽热的火焰,给他冰冷的身体带来一丝暖意。
  “你还想过再结婚吗?以你的条件找个男人结婚很轻松吧?”
  “我为什么要结婚?”顾音如满脸不屑地举起自己那杯喝了口,“多数女人结婚,是想要从男人身上获得安全感或者经济来源,而我现在这两个都不缺。”
  “就不会感到寂寞吗?”
  “或许会吧。”顾音如歪着头认真想了想,“但这世上谁又不寂寞,同床异梦的夫妻还少吗,我和徐富就是曾经的一对。”
  宋泽举杯又喝一口,才发现自己杯子已经空了,“一个女人一生中总有些时候是瞎的,你不用这么在意过去。”
  “如果再来一次,我兴许还会选择和徐富结婚,虽然他不爱我,爱我那时的年轻和温顺,我不爱他,爱他那时的多金与体贴,结了婚后,我温柔已尽,他金钱散尽,这段婚姻自然而然就走到了尽头。”
  “为什么就认定徐富,就不考虑找个能和你一起奋斗的男人吗?”
  我从小家里就很穷,爸爸是名很传统的教师,母亲是家庭主妇,小时候妈妈要下地干活,就会把我丢在小卖部,傍晚再带我回家,在小卖部里,我经常见到那些孩子拉着父母来买东西,我一点儿都不羡慕,因为爸爸一直告诉我,只要好好读书,就能拥有一切,所以我开始看书,开始努力,我崇拜翰·克利斯朵夫,为他流过好多眼泪,我爱情追求也是理想主义的,要找一个耀眼夺目的天才,终身做他的伴侣,我很自信自己能办到,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漂亮,学习好,又有天赋,从小到大都受男同学们关注,不过我一个人都没答应过。”
  大学时我喜欢法律系的一名学长,他很帅气,也很聪明的,我找机会向他借一本书,还书时,还在里面夹了首小诗告白,他答应了,就这样我们成了许多同学眼里最郎才女貌,不,应该是最学霸的一对情侣,我们两人一起规划了人生道路,什么国家,什么学校,什么专业都想好了,可惜就是没有规划好钱---我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支付不起留学费用。
  我们开始吵架,我的尊严也在一次次争吵中粉碎了,有天他说他想出赚钱的办法,就是跟他一起去个地方,我很诧异,犹豫了很久,最终飞蛾扑火般跟他来到一家酒店,在开门前,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甚至想好以后我们两个人的小孩该怎么取名,可是开门后,房间里面是个四五十岁的胖子,说是什么干部,说什么两个月回来一次陪他两天,反正我记不清了...我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喊得喉咙都发不出声音,然后走了。
  顾音如像是打开了话闸子,继续侃侃而谈,“也就是那时我开始出入酒吧,迷上了灯红酒绿的环境,在那边见惯了乱七八糟的男人,只要是个雄的,就会来我卡座搭讪,我对他们说只要能供我读书,我就嫁给你,这群猎艳的男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我,忽然有天我意识到自己就像个妓女,而且是一名无人问津的妓女,这个念头几乎击溃我的心智,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特别是她丧失自信的时候,当时徐富出现了,他比起那些男人还算是优秀,我迫不及待地抓住他就要嫁人,好像再不结婚,就永远没人要了一样。”
  她眼睛眯成一条线,一丝冷酷从那眯起的缝儿里漏出:
  “你倒是和学长一样帅气,不过就算是你,宋泽,那时候的我也不会高看你一眼,你太穷酸,给不了我要的生活,所以我很清醒,我生命里就是需要徐富这样一个男人,供养我出国,出钱让我留学,我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容忍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只要不带到我面前,家里该拿的钱拿进来,我最多骂他几句,不会想到离婚,只是后面阮舒找上门,我一下子就惊醒了,告诉自己----亲手编织的这个牢笼,该离开了。”
  宋泽不喝酒也不说话,只是认认真真打量起她来,像是重新认识一番,顾音如酒意上涌有些害怕他的眼睛, 他琥珀色的眼珠像琉璃一样清透,却也照出她的脆弱。
  她扭过头避开以免对方看见自己眼里的泪水,故意说道,“肚子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
  “我现在没心思吃东西,就是想说点话,最好不间断得说。”宋泽压低声音回道,“说得让我脑子不能运转的那种。”
  或许是老天对他太过残忍,就连这么一刻钟安静都不想给,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电脑里的声音就再度响了起来,这一次,清晰可见,是阮舒的呻吟声。
  “---啊...啊!!”
  顾音如僵在原地,她眼前闪过宋泽血肉模糊的手指,心里想着到底这是他视若生命女人的声音,但此刻却在别的男人怀里呻吟。
  作为冷静的旁观者她倒是可以理解,既然阮舒放弃直接动手杀人的决定,那此刻狐狸精的身份就是准备和年轻男人一起出国的女朋友,甚至是妻子,那在激情之后,与男人做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害怕得屏住呼吸,以免旁边暴起的男人做出什么伤害她,或者伤害自己的激烈举动。
  可伴随着呼吸停止,更大的呻吟声随之响起。
  “啊,啊!...别...停...唔...唔...”
  “啊...嗯....啊....好...好激烈...你越来越会做爱了嘛...”
  伴随着甜美的喘息,阮舒极其淫靡的呻吟声响了起来。
  视频里响起木板吱吱作响的声音,两人像是在木质沙发上做爱。
  顾音如被逐渐涌起的恐惧所笼罩,借着视频里咔咔作响的声音,小心地抬起头看向宋泽。
  “哈,哈,哈...”
  有一瞬间顾音如觉得自己才是那位被捉奸在床的女人。
  她本想压住喘息声以免惊扰宋泽,但后者却只是双手交叠,大拇指互相抵着,一幅颇为冷静的模样听起视频。
  “啊...真是...的,唔...时间差不多,我们该收拾行李了吧...”
  “刚才你搞得我这么狼狈,我现在...嘶...好爽...是在反击啊!再说你不是也很舒服嘛?”
  “啊?舒,舒服...那是,那是我解开绳子,你突然袭击,把我压在沙发上面强迫我的啊...”
  “那不是正好,刚才你强迫我,我现在反过来啊!”
  “啊~~~轻,轻点...死变态,刚才...要死的样子...现在又一刻不停的...”
  可以察觉,阮舒是尽量压低了声音,落入耳朵里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当然这段视频,也只是单独发给顾音如的,她或许在录制视频前,没有预料到自己心软收手,若是如此,她想必会换个另外的法子---顾音如心里想道---至少狐狸精不舍得如此刺激身边这男人。
  “---我爸这王八蛋,一定不会想到我在离开前过来找你吧,说,到底和谁做爱更舒服!是我还是我爸!”
  “啊...啊...现,现在不要问这种问题吧!”
  “是不是很有罪恶感,你这个劈腿女!”
  “唔...啊...我没有出轨...是你爸爸下药的啊...”
  富有节奏感的急促肉体撞击声回荡在房间里,顾音如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阮舒到底是用怎么样的姿势和那年轻男人做爱的呢,是仰躺在沙发上,乖乖分开双腿,紧抱对方,还是高高撅起肉感十足的大屁股,让男人在背后肆意予取予求?
  “---出去以后,咱们把老头子的钱一卷,再和我妈汇合,嘶...越夹越紧了...以后一辈子都不愁!”
  “...嗯...呼....好...我都听你的...”
  “可惜,原本还想好好报复那威胁我妈的宋泽再走,算了,就这么放过他吧!”
  “嗯...嗯...我们...得赶紧离开...”
  “哈哈!姓宋的绝对想不到,他不但没有拿捏住我妈,自己还要锒铛入狱,而我正抱着公司里面最漂亮的女人做爱呢!”
  “...嗯...这种...你...这么恨他吗?”
  “我真想活生生拆了他骨头...嘶...虽然我没见过这家伙,但想到他对我妈做过的事,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发不出来!来,屁股再翘高点!”
  此时年轻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挺动腰腹所发出的啪啪声也越来越响,仿佛像是要用肉棒刺穿视频里的阮舒一样。
  吱吱,吱吱。
  渐渐地,沙发滋滋作响的声音逐渐变大,似乎要散架一般。
  顾音如差不多明白了两人做爱用的方式,她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蹑手蹑脚站起身,想要关掉电脑。
  也就在她刚起身的那一刻,宋泽忽然朝她望了眼,摇头道:“我知道这男人是谁了,朱俊力,夏惠锦的儿子,今天周一,夏主任跳楼自杀,我推测这段视频发生的时间,估计在两天前,不会超过一周,一周前阮舒还能联系我。”
  他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声音继续分析:“但我想不明白,阮舒为何会去接触到朱俊力,这家伙在她眼里应该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那点钱说实话无所谓。”
  顾音如尴尬地笑笑:“其实你说过,阮舒动心思想亲手解决朱俊力不符合她做事风格,现在既然迈出这一步,结合所有事情来看,就可以做出推断,她应该不是主观接触,甚至有可能是受人驱使,当然我还有第二种猜测,朱俊力没有价值,但他父亲朱炳或许才是阮舒真正的目标,不过这又和她想要动手除掉朱俊力起冲突,这里面信息量实在太大,我也只能说个大概。”
  宋泽紧绷住嘴唇沉默了,掏出烟盒却发现香烟已经抽完,于是双肘撑膝俯下身子,将刚才因为吃顾音如耳光而掉落在地的烟头捡起,埋着头一口一口抽起来。
  顾音如看了眼再度被烟雾包围的宋泽,问道:“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没有。”宋泽依然俯低身体抽着烟,顾音如敏锐地意识到,这极其简单的回答,代表这男人目前拒绝交流,他好不容易平稳的情绪似乎又掀起了波澜。
  ---咔吱咔吱咔吱...
  阮舒压抑又甜腻的喘息中,沙发所发出的声音寓意着两人下体依旧连在一起。
  即便没有亲眼所见,但房间内的情况,甚至是两人做爱的姿势,都可以具象化在顾音如与宋泽脑海里。
  尤其是年轻男人舒爽到极致的嘶吼声越来越响,并且随着啪啪撞击声愈加频繁,都可以想象到这名男人的阳具已经深入阮舒阴道深处。
  顾音如不可避免地想起徐富不长不短的阴茎,她颇有些恶意地揣测---徐富估计是不可能让阮舒发出如此抑制不住的呻吟声的,看起来这名叫朱俊力的家伙还有些本钱,不知道和宋泽相比如何?
  视频里朱俊力低吼连连,旋即传来宛如开塞般的一声“啵”。
  “怎...怎么了?”
  “实在是太刺激了,要射了!要射了!!”
  “唉,你,你干嘛啊!”
  顾音如听得心里一紧,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宋泽,后者目光呆滞失神,长长叹了口气。
  “我没见过妈妈,从小也没接触过女人,父亲不常在身边,有时候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我却没有,爸爸就会笑着告诉我,因为你是个小杂种,小杂种是不需要妈妈的,我那时不懂小杂种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很厉害,大概在四年级,有几个同学骂我说你这个没爹没妈的杂种,我毫不在意地反击说,我就是杂种,我就是比你厉害!”
  顾音如微微转头看着宋泽,后者的手有些颤抖。
  “上课时有位同学传纸条告诉我杂种是什么,放学后我就和那群混蛋干了一架,鼻青脸肿的,我气得从家里拿菜刀就直冲学校,走出门口时,恰好遇到父亲下班回家,他也没问我怎么回事,就说要去干嘛,我说同学骂我杂种,父亲笑着说,我叫了你十几年杂种,你是不是要砍死我啊,我看了他一眼,嗫喏说你可以说我杂种,他们不行,父亲蹲下来抱住我说,爸爸带你回家的时候,爷爷奶奶都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外面生了个杂种带回来养,我当时就抱着还是婴儿的你,和他们对骂,我就是要养这个杂种,别人有这个本事和胆气养杂种不,就我有!回头你问问看你同学,他们爸爸有这个能耐不,有这个心胸不?当时我就觉得爸爸真是厉害,和他一起回家了。
  阮舒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接触的女人(宋泽说话语气开始变慢),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获得来自女性的关爱,我也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爱的痛苦,大学时,为了等她一个电话或者一条讯息,我能苦苦守着手机一天,我们一起在餐馆打工,我经常花上半个月工资,来请她吃一顿像样的晚餐,可是她还是对我若即若离,偶尔送她礼物也爱搭不理,可她越是这样,我越离不开她,我到处想办法接触她,像疯子一样。
  快毕业时遇到场意外,我一起带着她在马路流浪,风餐露宿,她那时情绪很不稳定,可以说是越来越暴躁,骂我蠢货,骂我贱骨头,还让我滚,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但我看得出来她很痛苦,正好我们来到一处很有名的景点,我就约她一起去看日落,等到太阳消失在天际时,我就和她告别,她同意了,我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游山玩水了一天,还找了块岩石刻下我们两人的名字,最后在山顶一起眺望远方。
  那时我坐在阮舒对面,天空被红光铺满,山山岭岭火海一样燃烧着,她抬起脸,漫天的霞光就这样落了下来。
  独自离开时,我胸腔有股剧烈的疼痛,脑袋里尽是巨大的轰鸣声,我一个人沿着山路走到这头又辗转走到那头,就好像山脚就已经是我旅程的终点。
  紧接着阮舒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她突然用双手抓住我,头抵在我胸前又哭又打,说就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混蛋,她这辈子数不尽的苦都白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和她道歉。
  阮舒哭完后,说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欣喜若狂,带着她去见我爸爸,爸爸大概和他嘴里的爷爷奶奶一样的态度,支开阮舒,指着我鼻尖破口大骂,说我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辈子就是来造孽的,我和他大吵一架,后面还是阮舒独自去劝我爸的,事后爸爸说如果我们两人在一起,就滚远点,再也别见他一面...”
  顾音如这才知道,这位男人竟然与阮舒有着这样的过去,在他低声倾述下,那位浪荡自信的宋泽已经不见了,面前是一名沉默寡言,满腹心事的男人,她不禁对他大为改观,心里涌上一些怜悯,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才与阮舒在一起,可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阮舒在与别人做爱的视频,甚至隐隐推测到阮舒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实在是有点儿可悲。
  宋泽抽完了烟,一抬眼就看到顾音如异样的目光。
  “我很蠢很没用吧?”他自嘲地说,同时低下了头。
  顾音如点头,到一半时又摇摇头。
  电脑播放的视频再次发出声音。
  顾音如在心里暗自嘀咕,叫朱俊力的家伙倒是年轻有活力,阮舒让他短时间内射了两次,竟然这么快就缓过神来了。
  之前电脑是背对着两人,因此没有人看到阮舒做爱的画面(宋泽自然也不会去看),而此时顾音如因为站起身想要关掉视频,却正好真真切切地见到客厅场景。
  一名精壮的赤裸男人双手后撑,坐在沙发,浑身都是湿哒哒的水迹,紧接着从摄像头外传来吹风机的声音,脚步声逐渐响起。
  “抱歉啊,刚才忍不住抽掉避孕套,全部射你背上了。”朱俊力看向走过来的女人。
  阮舒裹着浴巾,迈步在摄像头面前站定,整个电脑屏幕都是她在浴巾下圆润白皙的大腿。
  因为胯部宽阔,即便此刻的阮舒并拢双腿,但是腿根处依旧有一块狭长三角地带无法合拢,甚至能隐约看到湿漉漉的粉唇。
  真是个大屁股狐狸精!
  顾音如心里啐道,怪不得徐富迷她迷得要死。
  就在这时,摄像机稍微摇晃了下,也许是因为阮舒要关闭录影模式,可沙发上男人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你在那边做什么呢,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再做一次吧?”
  “那你去洗个澡吧,全身脏兮兮的,都是汗。”阮舒不动声色地转过身,顾音如又看到了她圆润饱满的屁股与性感迷人的臀线。
  “要么你用舌头舔舔,这样又快又干净吧?”朱俊力嘿嘿一笑。
  顾音如看见阮舒微微愣住了。
  “毕竟洗澡太费时间,我们马上就得赶往机场,你就用嘴巴帮我清理一下好吗?”朱俊力再次出声,竟然带着些撒娇,“求你了啊,我真的很想和你再做一次,你知道这几天我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做梦都梦到和你睡在一起!”
  这是极其过分的要求,即便是旁观的顾音如都觉得厌恶,她自然没错过阮舒在那一刻眼中闪现的惊愕和震惊,还有随之而来的复杂情感,像是悲凉和苦楚的混杂,同样作为女人,顾音如生平最恶心这种自说自话的男人。
  然而...
  视频里阮舒只是错愕了两秒,就走到沙发前,先是轻轻抱了抱朱俊力,随后妖娆地在他面前蹲下,闭上眼睛后轻吻着男人肉棒前端。
  粉唇间伸出尖细舌头,点在满是白浆的龟头,灵活的舔舐着上面残余的淫浆,看得顾音如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她胸口像是有根羽毛,在咯吱咯吱地挠。
  视屏里面的阮舒睁开眼睛,稍稍往上瞟了一眼,随后张开嘴唇,用舌头卷住龟头,来回绕圈做起清洁口交,爽得朱俊力眼睛都快翻白了。
  吸溜吸溜吸溜。
  面对精液与淫水包裹的肉棒,阮舒却面红耳赤般舔的津津有味。
  顾音如忽然想起在出租屋里,妒意上涌的自己曾经也是吞过宋泽的精液。
  这不一样---她告诉自己,至少我绝对不会做这么恶心的清洁口交。
  咕噜,咕噜,咕噜。
  朱俊力似乎说了些什么,阮舒无可奈何地往上瞪了一眼,双手撑在男人跨间,红唇大张吞入硕大龟头,沿着棒身缓缓划向根部,最后脑袋一上一下的吞吐起规模惊人的年轻肉棒。
  顾音如目测了下朱俊力那根玩意,预计和宋泽的不相上下,如果嘴唇触碰到根部,龟头肯定会顶到喉咙深处,带来强烈而不适的呕吐感。
  然而阮舒完全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一脸陶醉的吞吐着肉棒。
  “嗯...嗯...噗嗤,噗嗤...吸溜...”
  真是个骚得不行的狐狸精,顾音如咬牙切齿地骂道,全然忘记自己吞吐旁边男人鸡巴的模样。
  或许是深喉的刺激太强烈,再加上阮舒屈服后主动吮吸鸡巴带来的征服感,朱俊力很快就仰起头,小腿打起摆子。
  “哈,哈,快停一下,我还想插进来做爱啊!屁股转过来,最后再来一次吧!”
  “时间来不及了,你就射我嘴里吧?”
  “来来,快,快点把屁股转过来!”
  “转过来吧,我就快射了,很快的,真的很快的!”
  “好...好吧...”阮舒长长叹了口气。
  然后...
  阮舒背对着朱俊力弯下细腰,翘高屁股,往后伸手掰开腿心汨汨流水的粉穴,脑袋看向男人,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又骚又魅的笑容,浑圆饱满的蜜桃臀晃了一晃。
  朱俊力被刺激得嘶吼连连,迫不及待地伸手捏揉几下细腻的臀肉,扶正肉棒位置,恶狠狠地直捣黄龙!
  “嘶...好热,好紧,不带套做爱就是爽,以后每天我都要和你做爱,都不能戴套!”刚无套插入的朱俊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就像一只八爪鱼般紧贴着阮舒不住地颤抖。
  谁也不知道深深交媾着的朱俊力拥有着怎样的包裹和摩擦,顾音如只看见当朱俊力停止轻微颤抖后,便用满是肌肉的双臂环住阮舒纤细的腰肢,双脚用力蹬着地面,那根火热滚烫的肉棒便一下又一下,毫无间隙地开始出入女人蜜穴。
  啪,啪,啪。
  短短几分钟,男人喘息声大作,女人娇吟声响起,伴随着连绵不断的肉体撞击声,几乎将电脑的外放器炸出破音。
  “嗯...轻...轻...慢...点...啊...”
  可朱俊力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腰腹连连挺动,几乎一刻不停,这样又过了两分钟,终于抵达极限,他动作夸张地往前猛撞几下,撞得阮舒像匹母马般扬起上身,白花花的乳肉晃动着承受起身后男人的撞击。
  啊!啊!啊!
  朱俊力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时候,胯部贴住阮舒的白嫩屁股,踩在地板上的双腿剧烈颤抖着,两瓣精壮的屁股肉一松一紧,在阮舒如泣如诉的呻吟声里,射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
  啪嗒!
  顾音如面前的电脑合上了。
  合上电脑的是面无表情的宋泽。
  她尴尬万分地笑笑,想要解释几句为什么自己一直盯着屏幕不放,却不料宋泽没有过多纠缠,直接了当地说道:
  “帮我找到他们离开国内的航班,我要即刻出发。”
  PS:加班加点赶出这一篇的,就当做喜欢这本书的新年礼物吧,新的一年里祝各位事事顺心。
  也祝愿宋泽与阮舒能在鸽子作者手里逃过一命,顺利抵达结局。
  还有问下各位,出国名单里,顾音如是必去的,我考虑增加一个人选,蠢蠢的弟妹,因为涉及到床戏,哎,没错,就是虞芝桐的,不过她一去,又要拉篇幅,很有可能没本番,大概就这样吧。
  最后再祝各位新年快乐。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1/14 10:08:22

第二十九章 别样的交换 一(剧情章,没有肉)
  「我饿了。」顾音如伸长胳膊竭尽全力伸了个懒腰,满是懈怠地回道,「下班回来还没吃过东西。」
  宋泽闻言忙赶去厨房,翻遍冰箱搞出不少酒,又找到鸡翅和带鱼,可他这几年习惯了饭来张口的生活,哪里伺候过人,手忙脚乱地烧上水,将带鱼放在砧板,拿起菜刀鼓足劲就往下砸,端的是将厨房操得叮当作响。
  叹了一声,只能掏出手机点外卖,想要买份海鲜大餐,却意外地发现自己银行卡竟然余额不足。
  就连一千块都没有了,仔细回忆一番,阮舒留在医院的卡里,总共有二十万多,扣除医药费十万,安抚弟妹给的八万,实地勘察用的摄像头等道具,正好将钱花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他别说是凑齐出国机票的费用,就算请顾音如吃顿大餐都得借助信用卡了。
  只能拿出手机,在通讯录上找借钱的对象,第一个想到的是大小姐颜依菲,可最近她家里事情也多,这点钱都去找她可谓小题大做。
  又去微信看到了奚珺发在朋友圈的照片,是一张晚餐的照片,简简单单烧了几个小菜,还在桌子上面摆了三双筷子:快回家来吃饭啊!
  他点开奚珺抱着小兔子的头像,刚想发个讯息,水却在厨房烧开了,又见到厨房多了个人影,默然地望着自己。
  顾音如原以为宋泽会捣鼓点什么吃的,结果看到他在厨房里玩起手机,再凑近一看,砧板被宋泽的蛮力斩出深深地刻痕,当即触动了她的心火。
  但她没有发作,毕竟宋泽不是徐富,也不是她老公,只是没好气地说:「冲着我厨房泄怒吗?」
  宋泽露出偏于无奈的笑脸:「我不会做饭只能点外卖,你想吃啥,我现在选。」
  「现在点还不饿死我!」顾音如皱眉瞥了他一眼:「要么就出去吧?」
  「出去太浪费时间。」宋泽拒绝道,「将就点在家里吃,吃完赶紧把事情确定下来。」
  「我还是你员工不成?」顾音如一脸淡漠地回怼,「该给的资料,该讲的都已经交代,这算是无偿劳动了吧,现在就连饭都不给吃顿好的?」
  宋泽苦着脸沉默了半响,忽然开口道,「要么你来做?」
  顾音如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她难以置信地怒视着宋泽。
  这位年轻的男人有双骆驼般憨厚的大眼睛,密密睫毛裹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珠,透露着踏实与沉稳,可此时这双纯良的眼睛望向自己时,在疲惫之余更满是祈求。
  真见鬼,这样看起来挺顺眼的啊!
  顾音如赶紧移开视线,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因为外貌而心软。
  但却在心里情不自禁思索起一个问题,若是宋泽待在家里,常年不工作,她会不会像对待徐富一样骂他?
  应该也会,但语气会好不少吧。
  转念一想,这家伙身材壮硕,精力充沛,也许会仗着那方面能力出色转而拿捏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念头令她都很诧异,她想,女人单身的确容易寂寞,面前的男人接连两次的哀求都让她心肠硬不起来。
  「还有,那啥……音如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最近事情有点多...」
  宋泽尴尬地挠着头皮。
  这家伙足够讨厌,顾音如一口气没平顺,气到咳嗽起来,按照往日做派,恨不得将宋泽连打带骂,直接轰出门去,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忍了下来,气鼓鼓地瞥了他一眼。
  事到如今,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不值得,凭什么让她又花心思又花钱,让夫妻俩重新团聚?
  「我保证回国就还你!」宋泽像只苍蝇一样在耳边发誓。
  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顾音如不想骂人,毕竟也不是老公,只能走到客厅,躲在角落,抱着脑袋一连做了三十几个下蹲。
  宋泽隔着吧台看到这一幕有些傻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种发泄方式吗?」
  顾音如狠声丢下一句话,去冰箱翻出一大堆东西---都是阮舒前段时间留下的,放久了有些焉不拉几,玉米,鸡毛菜,芹菜,香菜,茼蒿,生菜等等,丢掉不能食用的,洗洗切切,再配上解冻的牛肉片,鱼丸等速冻食品,放点火锅调料煮了一大锅麻辣烫。
  「拉死你我可不管!」顾音如给宋泽拿了个大海碗,各种蔬菜都夹了些,最后盖上肉卷,「玉米就当主食吧,我懒得煮饭。」
  宋泽坐在餐桌旁,吭哧吭哧吃起今天的第一顿,「你吃过烧玉米吗,玉米直接用柴火来烧,以前和阮舒流浪时候我烧过,跟烤的煮的都不一样,特别香!」
  顾音如当即羡慕上了,有时候肚子饿的时候,她就会去刷一些美食视频,她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没想到某个不会做饭的人,竟然还能做这个菜。
  「等回来以后,我们约个时间,好好谢谢你...」宋泽稀里哗啦地喝着汤,喉结不停上下起伏。
  顾音如大口吃着绿叶蔬菜,她没预料到宋泽能接受自己做的这份大乱炖,此时觉得身体都轻盈了,含糊地说道,「先考虑怎么把人找到吧!」
  吃完晚饭后,顾音如回到沙发拿起抱枕,正巧程奇文发了条信息过来---前段时间麻烦你了,晚上我请你吃顿饭,就当感谢。
  你应该感谢这位吃力不讨好的男人---顾音如横了眼还在吸溜麻辣烫的宋泽,回过去讯息---今晚正巧没空。
  那明天如何?---程奇文第一时间回道。
  顾音如看着手机愣了愣---这周末没空,下次赶早。
  不出差的话总有时间碰面的吧?---程奇文---最近很忙吗?
  顾音如被对方逼问式的急迫态度惹毛了,当即回道---很忙,忙着和男人上床。
  她一向就是这么直接,用一个玩笑式的信息回怼了对方,可回头想想,和程奇文的关系并不该说这种话,又觉得不妥。
  可又忽然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这句回话,是不是有一定程度的可能,并不是在开玩笑?
  顾音如感到一股异样,想起之前与宋泽两次做爱的场景,也明白对方是个性欲旺盛的男人,那结实肌肉与凶狠动作,倒是让自己久旷的身体获得了些满足---总得来说,自己是爽到了。
  她心里有阵麻麻痒痒的电流划过,有种特别想要做爱的感觉。
  就在顾音如胡思乱想之时,宋泽却是吃完晚饭,在客厅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她当即明白这男人在纠结什么,从茶几里抽出一包女士细条香烟,在手里晃了晃:
  「抽这个不?」
  宋泽赶忙挨着她坐下,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含在嘴里,满脸赞赏地望了她一眼。
  两人贴得很近,宋泽身上有股木质掉的香烟味儿,并不难闻,让她不动声色地凑了过去。
  「喂,你刚才听阮舒做爱的声音,是什么感觉?」她忍不住嘲讽他。
  宋泽眼睛立刻瞪圆,两道浓眉斜竖怒气勃发,「你别问这些行不?」
  「我只想调查下男人的心理状况,比如说像你这样戴绿帽了,更多是想弄死男小三呢,还是将阮舒大卸八块?」
  「那你不妨问问自己,当时更想要解决徐富还是其他什么,」宋泽脾气本就很爆,听了这略带嘲讽意味的话,当即回怼,「不是因为某个女人对老公漠不关心的态度,才会导致事情不可收拾吧?」
  「是因为某人招蜂引蝶吧,男人们一见她,就像苍蝇扑甜点一样,赶都赶不走!」顾音如忍不住借题发挥,「而你这家伙,只知道工作,工作,工作,没完没了的加班,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一个满肚子坏水儿,一个专门用工作当掩护,不闻不问!」
  「你!!!」宋泽愤然从沙发起身,走向客厅大门。
  顾音如一怔,她倒是没预料到会和宋泽关系搞到如此糟糕,但这个聪明的女人也立刻意识到宋泽对阮舒的态度---不承认,不面对。
  目前宋泽的态度就是将所有感情寄托在找回阮舒这件事上,其他都要往旁边稍稍,若是此次顺利与阮舒碰面解围,解决了首要矛盾,那两人之间次要矛盾就会瞬间爆发---这可是一场好戏,很好看的戏码。
  「你站住!」顾音如大吼一声,「我有办法找到阮舒前往斐济的航班!」
  刚将手放在门把上的宋泽,定格在了那一刻。
  他缓慢而僵硬地回过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添了一杯伏特加,猛地灌下,酒意几乎是瞬间包围了他,令他天旋地转。
  橘黄色灯光照在他脸上,扫下睫毛寥落的阴影。
  他紧闭着眼睛,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低沉的话,「有什么办法?」
  顾音如缀着桃花的脸颊出现在宋泽面前,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两个人眼睛,隔着顾音如薄薄的眼镜片,直直地对视着。
  「什么办法?」
  「机场排查呗,又不是去香港或者美国的,去斐济的人并不多,可以逐一排查。」
  「机场排查是什么?」
  「就是查从机场离境的人里面有没有叫阮舒或者朱俊力的家伙呗。」
  「机场肯把名单给外人吗?」
  「别人不能,但我可以,商业谈判里遇到僵局时,探明不出底线陷入僵局,我们就需要用一些盘外招,如果能得知对方订的机票或者车票,就可以知道他们的离场时间,从侧面就能知道对方是不是急于拿合同回去复命,这样就能借机压一手价格,所以我有很多渠道。」
  「大概要多久?」
  「那就要看我心情咯,渠道只会给你一大串名单,你要花很长时间筛选出自己所需要的信息。」顾音如翻了个很好看的白眼,「你以为很容易吗,再说又不是单单查一家两家航空公司!」
  「那你心情要怎么会好?」
  「这我可不知道,」顾音如得意地吐著小舌头,她冲卧室取来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噼里啪啦敲起键盘,「其实,我们机会只有在离境航班那一刻,若是到了斐济,在茫茫人海里面找到阮舒踪迹那就很难了哦,要我说啊,阮舒这求救根本没啥必要,她完全有能力自己脱身,甚至在离开前坑那傻男人一把。」
  ------
  几天后,大韩航空航班穿越赤道夜空,飞往远在南半球的岛国--斐济,航班里黄种人居多,韩国人,日本人,也有不少中国人,小岛国适合度假,无论是五百美金一晚的海边度假酒店,或者是租一个小院子,花上三至四千美金,对中国人而言,并不算什么大的消费。
  航班里有一名年轻的男乘客---朱俊力,他二十岁出头,外貌英俊,身材精壮,穿着一套黑色西装。
  朱俊力周围的乘客都睡了,只有他头顶亮着淡黄色的阅读灯,可他并没有读书或者浏览平板,只是凝视着领座的一名女人,她叫阮舒,是他从国内带出来的女朋友。
  阮舒睡得很香甜,嘴角带着一丝笑容,那笑容令朱俊力心神荡漾。
  他很爱阮舒,可他也有些恨她---这似乎是一个将他拖进深渊的女人,自从认识阮舒以后,身边一切都朝着未知发展,她漂亮,善解人意,拥有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她一定是妖精变得,才能迷得他不知所措。
  母亲夏惠锦还留在国内,只要自己在国外扎稳脚跟,就会随后赶上,至于父亲朱炳,那老头子就只能在韩国看着空荡荡的酒店房间咒骂兴叹了。
  事情到目前这地步,朱俊力觉得还是满意的,在出国之前,他曾向阮舒发誓,绝不会辜负对方,他觉得国内或者说公司里风起云涌,太不安全,也只有万里之外的小岛,他们才能像真正的恋人一般。
  可是他还是很忐忑,阮舒会适应吗,在韩国住宿这段时间,她脾气很差劲,不说不肯让自己碰她,还时不时厮打自己,或许是自己半胁迫式得将阮舒带离中国吧,即便不愿意,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了,态度并不是很重要。
  朱俊力关了头顶的阅读灯,落入高空漆黑无底的黑暗之中,整架飞机似乎都陷入了梦乡。
  然而,并非所有乘客都睡着了,隔着朱俊力两排的座位上,有一对年轻男女,正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朱俊力一举一动。
  自首尔候机厅开始,顾音如已经默默观察了朱俊力许久,宋泽这家伙自见到阮舒后差点暴起伤人,幸好她一顿怒喝,及时阻止了他。
  顾音如在首尔机场与阮舒对视过一眼,从那一眼里,她清晰地分辨出狐狸精表情上的慌乱与哀求---似乎自己与宋泽出现在机场,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心里暗自思索,或许正如自己所预料那般,阮舒并没想到两人来得如此之快,手上还有许多尾巴没处理好。
  这么一想,此次出国旅行就带来了一种全新的刺激,一种极其愉悦的感受,她看了眼时间,还有五个小时抵达斐济,旁边宋泽沉沉地呼吸着,胸腔发出可怕的声音,好像肺已经漏了。
  -----
  航班于次日清晨抵达斐济。
  黑皮肤的海关员工们穿着长裙般的民族服装,用着上个世纪的大屁股电脑,用白花花的牙齿向旅客们传递着欢迎意味。
  不远处,老旧的传送带吱呀吱呀地响着,和黑人员工们一起迎接疲惫不堪的远方来客们。
  朱俊力拽着阮舒站在传送带旁,虽然疲惫却满心雀跃,以前出门旅游,或远或近,都是拖着母亲怀穿着希望与兴奋,不同的是这次身边换了个女人,可惜阮舒至始至终都生气黑着个脸,对他的示好视若无睹。
  清晨的阳光洒在阮舒白皙的脸蛋上,隐隐透着浅浅的粉色,美得令他不忍心去看,更不忍心生她的气。
  抵达的旅客陆续将朱俊力与阮舒包围,阮舒面前的阳光消失了,随着一连串交叠「对不起」和「Excuse me」,一个体型壮硕的男人带着另一名苗条而又斯文的戴眼镜中国女孩,挤开人群,来到两人面前。
  男人黑着个脸,像是清朝的老僵尸,他嘴角略微有些抽搐,直直盯着阮舒。
  女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有些发白的牛仔外套,就像是寒假出门旅游的大学生一般,朱俊力莫名想起母亲夏惠锦,或许她年轻的时候也应该和面前的女人差不多模样,文静清秀,也一样大方自信。
  可男人盯着阮舒的眼神让朱俊力颇为不适,转念一想,一路上都有男人在阮舒的外貌下失神,顿足,回首张望,这男人有如此反应也算是正常吧---就不知道他女朋友会不会生气?
  朱俊力不动声色地揽住阮舒的肩膀,将她向自己身边拉了拉,黑脸男人表情抽搐得更厉害了,琥珀色的眼珠里射出一丝凄凉的光。
  那道光朱俊力自然没发现,因为此时那名中国女孩已经在人群中站稳脚跟,挽住黑脸男人朝两人微笑打招呼道:「两位是出来玩的吗?」
  异国他乡能遇到国人,也算是种缘分,朱俊力刚想搭话,可阮舒冷冰冰地声音却在人群里炸响:
  「俊力,我们赶紧离开。」
  阮舒用大拇指在心脏那边划了下,黑脸男人便长长叹了口气。
  文静的中国女人翘起嘴角,她笑意盈盈地挽着身边男人,「哎呀,遇到就算是缘分,我和我老公~趁着寒假出来玩,他不知怎么突然生气了,你看这脸黑的,一路上对我不理不睬,可气死我了,就连行李都不肯拿!」
  文静女人的箱子是一个老式的黑色皮箱,里面满满当当塞满了许多东西,看上去比她人还重,她用眼神示意了几次黑脸男人去抓行李箱,却没得到答复,只能探身抓住箱子,狠命拉了两下,却有些力不从心,朱俊力顺势帮她把箱子从传送带上拎下来,文静女人说了声「谢谢」,脸上满是真诚而灿烂的笑容。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文静女人推搡着黑脸男人。
  「我就这样,你不舒服就自己回国!」
  「真是个驴脾气!」文静女人委屈地眨着眼。
  就在这对情侣拉扯间,朱俊力的行李终于到了。
  「那么有缘再见,拜拜!」文静女人冲两人挥手告别。
  「哎,哎,哎,你别走这么快啊!」黑脸男人莫名地望着离开的女人,朱俊力也目送着两人离开,文静女人将牛仔外套脱掉,剩下一件白色的T恤衫,她的身体小巧而妩媚,胸部却高高耸起,仿佛刚才那件牛仔外套将身材封印住了一般。
  朱俊力对很像母亲的文静女人很有好感,但对那位至始至终盯着阮舒,黑着脸的男人很是排斥,这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以后再也不会碰面。
  可十分钟后,他们却在机场门口再次相遇,朱俊力带着脸色不渝的阮舒,茫然站在等候出租车的路边---后方出租车忽然出了车祸,堵住道路,文静女孩则刚好坐在一辆驶离的出租车里。
  她摇下窗户朝两人挥手。
  朱俊力问她男人去哪里了,文静女孩气鼓鼓地指着路后面出车祸的地方,说看热闹去了,没过多久,那男人黑着个脸回来了,好像受他影响,阮舒脸色也黑了起来。
  黑脸男人坐在出租车前排,阮舒与朱俊力,还有文静女人坐在后排,就此攀谈起来。
  女孩说她姓徐,是某个外企高管的秘书,老板要来斐济面见客户,她提前一天来做安排,顺便拉着男朋友来这度假。
  出租车先到了朱俊力订下的民居附近,是个小别墅,还有个宽敞的后花园,朱俊力不喜欢黑脸男人,所以就没邀请他们两位下来坐一坐,就抱着箱子与这对情侣告别。
  阮舒回到两人租的别墅后,心情好了不少,坦言讲那男人眼神令她有些不适,不要接触为妙,朱俊力自然是满口答应。
  下午两人携伴一起去周围逛了圈,阮舒买了许多生活用品,一笔一笔记着钱,又买了温度计,湿度计,还有酒精灯,PE塑料瓶之类的瓶瓶罐罐,说是要在花园里种些东西,还在买了很多烟,说是等父亲朱炳回来以后送他抽,并且要和他拉清界限---真是个善良,温柔,持家的女孩,朱俊力心想,父亲自然是不会再来见阮舒,话说回来自己带她出国真是做对了。
  在摆放好器皿种好植物后,朱俊力看见阮舒笑了,眯着月牙儿笑---只是这笑容他觉得有些陌生。
  傍晚,阮舒带着疲惫闷头睡去,朱俊力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在海滩上漫步,又遇见了那名穿着泳装的文静女孩,这次那名黑脸男人没跟在她旁边。
  她穿着一身浅黄色比基尼泳装,披着若隐若现地蕾丝丝巾,绰绰约约地透出藏在里面两团丰绵肥大的乳房。
  纤腰圆臀,有着和身材不符的美乳当即令文静女孩成了沙滩上的焦点,朱俊力去打了个招呼,就此两人攀谈起来,聊了好一会双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
  两个小时后,顾音如回到旅馆,在里面见到垂头丧气的宋泽,出乎她预料的是,在听到阮舒买了烟,塑料瓶,瓶瓶罐罐之后,他就掏出一包香烟猛抽。
  「虽然我对阮舒过去知道的并不多。」宋泽皱着眉站在房间中央,一手叉腰一手抽烟,又好几秒没说话。
  「和我结婚以后窝在家里面安安心心过日子,但她骨子里还是个锱铢必报的人。」
  「那她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杀人。」
  「啊?」顾音如惊呼一声,走到宋泽面前站定,「怎么杀人?难道凭空做出一个炸药来?」
  「阮舒父亲是化工大博士,买个雷管制作TNT自然信手拈来,但她不屑于做炸药这类动静大效果差的小儿科,肯定是更为高端的东西。」
  「有道理,这儿是国外,悄无声息地死一个中国人,并不会引起什么波澜,但你觉得阮舒到底要怎么做?」
  宋泽眉头紧锁,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你说她和朱俊力买了很多香烟,还有许多瓶瓶罐罐,我估计她会在这几天提炼尼古丁。」
  「说得没错!」顾音如后怕地摸着额头:「尼古丁最早是从烟草里提取,我记得化学书里讲过,一包烟的尼古丁足以致人死亡。」
  她看了眼吞云吐雾的宋泽,阴沉地说道,「你这致死般抽烟方式,早晚死在尼古丁里头!」
  「抽烟是不会尼古丁中毒的,点燃以后尼古丁就和甲醛中和反应,或者挥发了,只有极少数才会被吸入体内。」宋泽苦笑说,「阮舒以前说过这话,让我戒烟,我不忿就去查资料反驳,最后她撒泼说要么香烟,要么她,二选一...」
  「不对!」顾音如出言打断了他,「大学里有机化学课我也上过,香烟的确是最简单的提取材料,但一般从香烟里提取出来的,都是普通浓度的尼古丁,而如果浓度低,会不会发生还未发作前,朱俊力临死反扑,伤害阮舒?」
  「她是阮舒,自然有办法。」宋泽摇头解释道,「你看她都哄朱俊力乖乖地去买杀自己的工具,提炼高纯度尼古丁,只是多废些功夫而已。」
  「你这老婆可真是阴毒,」顾音如发出一声厌恶的冷笑,眼睛瞥向天花板,「那我们就等在这儿,看朱俊力死就成呗!」
  宋泽沉吟一会,「我得想办法阻止她,刚才去周围绕了圈,没找到具体哪栋别墅是阮舒住的,朱俊力看起来很讨厌我,你明天去附近海滩逛逛,再去接触下他。」
  「我说行行好吧!」顾音如将这份厌恶转移到宋泽身上,啐道:「要我去找朱俊力,和他说你现在的女朋友在想办法制药毒死他?要他小心点?省省吧,阮舒的事情要是搞砸了,我保证她会嫉恨上我,我可不敢惹她,她就是个疯子!」
  宋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瞪了她还一会儿,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
  「我说你这家伙,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顾音如得理不饶人地继续念叨,「朱俊力这家伙给你戴绿帽子,你还想要救他一命,想什么呢,看戏呗!」
  「倒不是我想要救他,」宋泽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我觉得不能放任阮舒做这些杀人放火的事,你总不希望睡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一名杀人犯吧?」
  「那你说该怎么办?」顾音如冷哼一声,她出国来陪宋泽找阮舒是想看场好戏的,现在自己都要深陷局内,这狐狸精上回在出租屋里杀人不成,还以为会收了杀意,现在反而越做越过分了---只是,她又有些疑惑,既然朱俊力是阮舒目前的枕边人,还特别相信她,没必要遮遮掩掩地用毒药吧,故技重施再绑一次不就行了?
  「你想办法找到朱俊力住哪儿,我去和阮舒碰一面,劝劝她。」宋泽依旧面不改色,「这时候也只有我能劝得动。」
  「你这么有自信?」
  「至少我是她的合法丈夫吧。」宋泽终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无论是跪,求,哭,或者说用强,我都要让她放弃计划。」
  「你用强,不怕事后她给你一针尼古丁吗?」顾音如毫不客气地回怼。
  「给的话我就认了。」宋泽眼睛动了动,还是坚定地说道,「好吧,我只想说,我还有着生活的希望,那就是阮舒,我想她也一样,我想让她过得好,她也想让我过得好,如果她觉得我死是种解脱,我也认了。」
  顾音如沉默无言。
  「我不想让阮舒杀人,她不可能迁怒你,如果阮舒对你动手,我死在她面前算了。」
  顾音如用力咬住牙,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朱俊力这家伙傻是傻了些,不过对外人警惕性很高,可能是最近风声鹤唳,要么是他已经知道母亲死讯,反正如果问多了,我怕他直接带着阮舒就跑路,那到时候他死得就更惨了。」
  她心里暗自思索,会不会是因为见到宋泽,阮舒才决定用毒药这种较为文雅的方式,不然以她对阮舒的认识,绑在椅子上,面前放一个倒计时的定时炸弹,让朱俊力在恐惧与悔恨中被炸个稀巴烂,更符合这名阴毒女人的个性。
  宋泽深深吸了口夜晚的冷气,「你说我做,只要我能配合的,绝对全力以赴,不会说一个不字!」
  顾音如轻轻咬了咬牙,脸上逐渐染上陀红:「你觉得朱俊力会对我有兴趣吗?」
  「对你?」宋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你什么鬼表情?」顾音如恼羞成怒地叫嚷道,「老娘这次出国没有穿名牌,没有化妆,没有戴任何配饰,像一个二十多年前的女大学生一样,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听说朱俊力是个妈宝男,我穿戴得像夏惠锦年轻时那么朴素,用老掉牙的金丝眼镜,肯定能博得他好感的。」
  「是...是好像这样,他对你倒是没这么警惕。」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台词忘记说了?」顾音如眼里射出那种把宋泽看透的目光,饱含讥讽与轻蔑。
  「唔...」宋泽垂着头,若有所思地笑笑,「你的确很漂亮,朱俊力心动也正常...」
  他忽然猛然有力地抬起头,露出一股难以自持地恐惧。
  顾音如得意地扬起下巴,顿了顿,「从机场阮舒对朱俊力态度来看,这几日两人必然没有进行男女朋友之间的正常交流,傍晚在沙滩他还时不时偷瞄我胸部,看来阮舒这几天把他饿得是...」
  「饥不择食?」宋泽糯糯地插上一句。
  「饥不择食你妹啊!!!」顾音如一下子被激怒了,血忽得涌上脸。
  「老娘不管了!」她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看到顾音如激怒得满脸通红,扭头就走,宋泽忽然慌了,自己刚才胡思乱想,怎么就顺口胡诌出这么一句话,真是绝到家了,妈的,他好想抽自己两耳光,但事发突然,耳光权且记下,「说正经的,你到底想怎么做?」
  顾音如径直打开房门往外走,不理他。
  宋泽扫了她侧影一眼,讨好道,「音如姐,刚才是我口误,说真的,我这几天和你住一起,天天都想着你,你很有魅力的。」
  他又小声地嘀咕一句:「如果脾气好点就好了。」
  顾音如走在过道,步子越来越快,宋泽无奈地像个跟屁虫。
  「音如姐,求你了!」
  顾音如终于站住了,她转过头,目光如冰地打量着宋泽,同时心里暗自唾弃自己那股心软劲儿,只要面前这个男人口气一软,就控制不住地心火消融,她说,「你这混蛋气起我来,比徐富那家伙更可恶!」
  然后,她又冷冰冰地盯了宋泽两三秒,一转身又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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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音如第二天中午又在沙滩见到了朱俊力,她微笑着说道:「公司的会议推迟了到两天后了,所以现在是我的放假时间。」
  「哦,那你倒是很幸运。」朱俊力苦着个脸,明显又是在阮舒面前吃了闭门羹。
  「那是自然,我最喜欢在上班时间摸鱼休息了。」她冲着朱俊力微微一笑。
  两人来到沙滩椅坐下闲聊几句,聊着聊着顾音如就长长叹息一声。
  用一句赤裸裸的话倾诉者自己的无奈。
  「你知道吗,我男朋友很久以前就勃不起来了。」
  「勃...勃不起来?」那一瞬间,朱俊力像是被子弹擦过的鸽子,胡乱扑腾着双臂。
  「就是勃不起来。」
  「...哦...好吧,那还挺辛苦的,怪不得脸色这么难看,要是我的话,我也会难受吧。」
  「其实我带他看过很多医生,最后得知结果,说是心理因素导致的...」
  朱俊力回想起父亲与母亲两人之间隔阂很久的冷战,忽然意识到这对年轻情侣莫非要步入中年夫妻的节奏了?
  「心理因素,是因为你男朋友工作太辛苦了吗?」
  「应该不是,虽然工作很累,但是每天回家...」顾音如回想起深夜回家时偶尔碰见的宋泽,那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憋屈,「他都很开心很快乐,可能是我魅力不足吧...」
  说到这边,她洒脱得笑了笑,「你女朋友这么漂亮,你们那个方面应该很美满吧?」
  「那当然!」朱俊力藏不住里面那股骄傲劲儿,「我一晚上起码能来五次!
  」
  「哇,那你可真厉害啊!」顾音如由衷地赞美道,「我男朋友来上一次就要死要活的,怎么样都不行!」
  她在心里回忆起两次与宋泽做爱,暗自补充了一句,要死要活的可能是我,她脑袋嗡嗡作响,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自从与徐富离婚,就只与宋泽做过爱,有时忍不住就会想要自慰,但她并不是追求单纯肉体刺激的女人,偶尔也会想念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奋力冲撞的感觉。
  朱俊力心虚而贪婪的视线逡巡在顾音如凹凸有致的比基尼身上,那与母亲颇为相似的气质令他欲火高烧,下体灼热难言。
  他难以避免得回味着阮舒肉体每一点每一滴,忽然却泄了气般说道,「唉,这几天我女朋友还在生我的气,不想让我碰她。」
  朱俊力忽然转过头,察觉到面前的徐小姐正在观察他,继续说道,「不说这个了,你说的心理因素是什么原因?」
  「唉...」顾音如颇为苦恼地皱着眉,在沙滩椅上伸了个懒腰,纱巾下面露出的一截洁白细腰一拧,胸前饱满的乳肉挺起,说不出得诱惑,「我查了好多资料,有很多治疗方法....」
  「治疗方法?」朱俊力觉得小腹火热,有什么东西升了上来。
  「唔...」顾音如忽然看向他,露出一丝幽怨的表情,「那里面说,只需要新的刺激就会痊愈....其实我以前的闺蜜也遇到同样的情况,我问她是如何治好的,她和我这么说...」
  顾音如拿起旁边桌子的饮料,踟蹰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咽下一口,她欲言又止,轻啜细抿,一抹淡粉色红晕染在双颊之上,这种柔柔弱弱的姿态,还有像母亲那般文静恬然,几乎让这位久不食肉味的朱俊力瞪圆了眼睛。
  「就是...就是...唔...交换伴侣吧...」
  PS:砍了很多内容,比如说顾音如与宋的床戏,不想写,把弟妹硬生生从大纲里摘出去,唔,不想写,然后铺垫第一段剧情完美结束吧。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1/19 02:51:25

第三十章 别样的交换 二---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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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正是沙滩最热闹时分。
  满脑子淫欲念头的朱俊力回到别墅,被他管控自由的阮舒穿着一条丝质睡裙坐在院子里浇水,极细的吊带勒在雪白的肩膀,那饱满的乳肉从侧面挤出,鼓鼓当当。
  睡裙下方,堪堪遮住白嫩的大腿根部,只要稍微敛起,就能窥见腿心处那一道诱人凹缝。
  阮舒轻轻哼着歌,举手投足见,都勾起了朱俊力按捺不住的欲望。
  “你回来啦。”阮舒忽得停住了歌声。
  朱俊力顿时悻悻起来,他可不想说那些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龌龊念头,可又想起与母亲极为相似的徐小姐,又是感觉心里有根羽毛正在挠,瘙痒难耐。
  见到朱俊力欲言又止的表情,阮舒皱了皱鼻梁,而后努了努嘴说道,“什么时候能让我单独出门啊,你又在门口装监控,又是不给我一分钱,只有一个不能上网的PAD,我在这里像是坐牢一样,太难熬了。”
  朱俊力沉吟一会,“等我妈来斐济再说吧,我怕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爸也没在...”
  “那你妈什么时候过来啊,你能问一问吗?”阮舒无奈地叹息一声,“话说回来,你有和阿姨商量过吗,就这么带我出国,万一她来这后要赶我走怎么办?”
  “这你放心,我妈还是心疼我的,这事儿我能拍板,”朱俊力郑重回道。
  但阮舒的话还是提醒了他,母亲那儿已快有一周没消息了,于是他回到卧室,掏出手机打去电话,却得到冰冷的电子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是母亲夏惠锦的私人电话,属于他的私人电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打通,此时却破天荒地关机了。
  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安,拼命安慰自己母亲也许是坐上了来国外的飞机,然后携带着这股强烈的负面情绪,用颤颤巍巍地手,输入了自己国内邮箱地址。
  斐济网速很慢,那网页一点一点,像是在凌迟他一般在面前展开,里面有几份邮件,三份是人事部的通知,用了极为郑重的词句---
  “重要通知:关于您的职位调整”
  “紧急通知:关于提前结束休假并立即报到的要求”
  “重要通知:关于公司内部事件的通报”
  最后是一份关于母亲夏惠锦的,内容很简单,就几个字---儿子,妈没用,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回国。
  朱俊力手开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好像无数细小的刀片顺着空气钻进鼻孔,把喉咙和胸腔划出血色的伤口。
  他颤颤巍巍地打开那封《关于公司内部事件通报》的邮件,里面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天空中抛下的炸弹,在他身边放肆地炸开来,甚至来不及躲闪,皮肉在身上开出花,流出黑色的血液。
  死了...
  母亲死了...
  她跳楼自杀了...
  朱俊力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
  他听到自己呼吸粗重得像濒死的牛,眼前是母亲临死前惊惧的脸庞。
  啊!
  妈!!!
  啊!
  啊!
  妈!!!
  他发狂地举起笔记本电脑,使劲砸向墙面,可是,这下猛烈的撞击,撞得电脑碎片四处飞溅,割过他的脸庞,让他眉角流出殷红的鲜血。
  紧接着是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直至阮舒听到声音出现在卧室门口,惊恐莫名地望着他:“俊力,怎么了,阿姨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那声称呼,朱俊力浑身一颤,只觉得有阵刺骨的冷意从脚底一直蹿到心里。
  都是她,都是她的缘故。
  朱俊力要把母亲死亡的罪过找一个发泄口,他想要把将充斥全身的罪恶与痛苦推开---都是因为面前这位女人的缘故!
  即便他知道面前这位女人只是被迫跟着自己来到国外,什么都没做过。
  但---这一切都是她的缘故!
  朱俊力猛地跑到阮舒面前,掐住后者脖子,他胳膊上的青茎完全爆了出来,眼神狰狞地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阮舒眼神里满是惊恐,却又透出强烈的求生欲望,她紧抓着朱俊力的手不放,指甲掐进肉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俊...俊...力...”她在窒息间发出嘶哑而尖利的声音。
  朱俊力慢慢松开手指,猛地将阮舒推到身后墙壁,侧下头疯狂地吻她,吮吸她的嘴唇,阮舒呜咽两声,挣扎着想要推开,却被他死死压在墙壁,完全动弹不得,只得在他胸前使劲锤了几下。
  他这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刚想说些什么,阮舒却忽得举起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尖叫道,“你疯了吗!”
  脸庞火辣的疼痛立刻激怒了朱俊力,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发怒的雄狮。
  “我他妈是疯了!你装什么矜持,好言好语带你出国,连亲个嘴都不成吗!?”朱俊力表情狰狞,一把抓在阮舒饱满的胸口,单薄的丝质睡衣在男人的蛮力间撕裂,一对白花花的大奶子瞬间暴露在卧室之中。
  他这次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粗暴地用手摁搓,娇嫩的乳肉马上被搓出红痕。
  阮舒吃痛地惨呼一声,往前推挡着他的双手。
  朱俊力右手猛地掐住一颗乳头,阮舒便低低啜泣起来。
  “跪下来!”
  他解开裤裆掏出硬挺涨红的巨大肉棒,直直地按住对方脑袋往自己胯下凑去:
  “给我舔,用心点!”
  阮舒面向凄苦,那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早已蓄满泪水,牙齿轻轻咬住嘴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好和我说说吧...”
  她惊惶地望向朱俊力,话说到最后拖起了隐隐的哭腔。
  朱俊力神色依旧狰狞,像是怒视仇人一般。
  “给我听话点!别他妈的装矜持了,臭婊子,再唧唧歪歪的话,我杀了你!”
  “啪”地一声,一记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美人梨花带雨的脸庞上,阮舒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有种令人心疼的痛楚和黯然。
  眼泪不知不觉挤出眼眶,划过红肿的脸颊,滴落在躁动的地砖上。
  她像是被抽干最后一丝希望,缓缓地跪下,一双白嫩小手扶在朱俊力精壮的大腿上。
  小手再顺着大腿往上,抓住那根热气腾腾的肉棒,鲜红的小舌头探出,轻轻点在紫红的龟头,再贴合着肉棍逐渐往下舔舐,最后将左边的睾丸含在了嘴里。
  忽然的刺激,令各种情绪堆积在身体里的朱俊力猛打一个寒颤,他只觉温热而湿嫩的口腔将卵蛋整个包围,舒爽而快意的感觉让心里那股恶气一泄而出,龟头忍不住在女人粉嫩小舌头来回舔舐两颗睾丸时跳动起来,尾椎骨不停传来脉动的感觉,几乎瞬间就要一泄如注!
  妈的,都怪这臭婊子这几天不让我操!
  朱俊力心中暗自唾骂一声,双手按在阮舒不停抖动的脑袋,固定住,缓缓挺动腰部,那根不停颤抖的紫红色龟头就这样让阮舒嘴巴逐渐撑开,一点一点没入其口中。
  “操,真是个装腔作势的女人,鸡巴一塞进去舌头就舔来舔去,奶子还乱晃,你他妈到底装什么矜持?”
  硕大的肉棒几乎令阮舒窒息,可朱俊力早已失了理智,只顾着抓住她的脑袋,像是对待肉便器一般,狠狠按向自己胯部。
  肉棒尽根没入时,将阮舒嘴巴扩张到了最大,一张小嘴几乎被撑出一个完美的圆形。
  “爽!爽!爽!”
  粘满口水的肉棒缓缓从嘴里伸出,直至最后剩一个龟头还留在口腔,然后那双大手再次按住脑袋埋进他的胯下。
  “唔...唔...唔...”
  粗大肉棒带着晶莹的口水在两瓣红唇间不停进进出出。
  粘稠的丝线不断从阮舒嘴角淌下,粗大的肉棒几乎次次深喉,天鹅般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地被顶出一个凸起,她也只能无奈地承受着。
  “妈的,我要射了,都给我接好了!”
  在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下,朱俊力微曲膝盖,大腿肌肉猛地绷紧,肉棒死死插在美人口中,结实的屁股一抖一抖,同时精关大开,往阮舒嘴里一泄如注。
  “呃...呃...呃...”
  阮舒下意识想要往后推开,脑袋却被朱俊力牢牢按在胯下,只能尽量张大嘴巴,连连吞咽,像是喝水一般将对方积蓄了好几日的浓稠精液喝下,只是眼睛都有些翻了白。
  终于,缩小了的肉棒退出了阮舒被肏得有些红肿的嘴唇,顿时还未来得及吞咽的精液就顺着嘴角流出,阮舒想要低下头吐掉,却被朱俊力瞪了一眼,只能仰头将精液全部咽下。
  然后乖巧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肉棒上残余的白浆。
  ---
  顾音如从沙滩归来,拧动房门把手,见到宋泽落座在沙发抽烟,直接说道:
  “情况有些复杂,我探听到阮舒目前处于半囚禁状态,朱俊力即便色心大起,应该不会冒这个风险做什么交换伴侣。”
  宋泽皱着嘴巴从沙发上站起,来回踱几下步,猛地转过身来,“如果朱俊力知道他妈死了,阮舒岂不是有危险?”
  ---
  噶几噶几噶几。
  床铺摇晃的吱吱声。
  在满地撕碎衣物的卧室里,不断回荡着男女粗重的呼吸声,然而正在做爱的男女表情却截然不同,一边是充满愤怒,英俊的脸庞因精神上的痛苦而扭曲,而另一面,则是闭着眼睛,无奈地从嘴里漏出一两声难以忍耐的呻吟。
  西斜的阳光从紧闭的窗帘缝隙晒了进来,赤橙色的光芒落在了,雪白无暇,宛如凝脂,却又微微泛红的曼妙胴体上,又照亮了男人不停耸动起伏的精壮屁股上。
  “哈...哈...嗯...嗯...”
  “终于有感觉了?”
  男人从自己龟头处不断增强的包裹挤压感察觉到女人身体的变化,冷声问道。
  女人紧紧皱起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回答对方,可如今被男人粗暴地压在身下,姿势有如仰躺着的白皮青蛙,朝向天花板的纤细脚尖,却像是脚趾握拳般僵硬。
  “嗯...啊...不...咿...不要这么粗暴啊...”
  似乎沉浸在交媾快感的女人双手紧紧搂着男人腰跨,感受着肉棒深深凸出的冠状沟,摩擦着子宫口肉壁顶部的快感,即便咬牙坚持着,但也抵不住暴怒状态下男人持续不断地冲顶。
  “啊...哈...哈...哈...”
  女人湿热柔软的肉壁牢牢缠住了男人像烧红铁棍一样炽热而坚硬的肉棒,远比一般人的粗壮阳具塞满阴道,屄穴里肉芽便一刻不停地爱抚,包夹着男人肉棒,这寓意着她的身体非常满意男人的性器,而硕大的龟头就像是在回应她的爱抚一般,变得愈加膨胀,那深深凹陷的冠状沟,毫不留情地摩擦着阴道入口处最为敏感的女性神经。
  “啊!咿!别...别这样...嗯!嗯!”
  连绵不断地快感,令女人小腹处火热难堪,但很快,这股感觉就转为向高潮攀登的波浪。
  “啊,啊!好棒,那里好棒!咿!咿!”
  女人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她自始至终都没来得及与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交流,那酥麻快感就令她嘴里发出辗转哀怨的娇吟声。
  “妈的,是不是让你爽翻了!”男人兴奋地嘶吼着,腰胯部更是马达般抖动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你这臭婊子,明明做爱这么一幅享受的样子,还夹得这么紧,还整天装什么矜持!”
  “没...没有...”女人紧紧咬住下唇,皱起眉头,从下方瞪着男人,可她的表情迷离,咬住的唇瓣也不短漏出甜美的喘息,圆润的美臀更是主动凑上前,迎合着男人每一次撞击。
  被愤怒与痛苦冲昏头脑的朱俊力自然不可能简单地一次口爆就能满足,在短短几分钟过后就强行撕开阮舒衣物,将后者推倒在床上,阮舒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被胁迫到国外的女人,单凭力量根本不可能赢过面前发狂的男人,被蛮力折磨的她,只能听着朱俊力像是念咒般不停重复---
  臭婊子,都怪你!妈!妈!
  她也只能乖乖听着,当对方的泄欲工具。
  朱俊力低头望着阮舒的表情,心中那股愤怒逐渐消减,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情欲--要侵犯她,恶狠狠地侵犯她,这是与之前接触过都不一样的女人,以前那些女人只要花些小钱,展露下自己背景,就会主动贴过来,做爱时就会露出在男朋友面前都不曾展露过的淫荡表情。
  而阮舒不同,他自始至终都有种感觉,自己从未征服过她,也正是因为自己没征服过她,才导致如今灾难性的后果。
  我一定要把她肏到高潮,让她粉嫩的皮肤泌出汗水,让她脸上露出令男人心驰神往的甜美表情,这是在遭遇巨大挫折后,朱俊力唯一想要证明的东西,他需要找到这个锚点,来找回些许自信心。
  朱俊力腰身耸动的力量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那根涨红硬挺的阳具接连不断地出入在阮舒粉嫩的肉洞里,紫红色龟头凶狠地重击着阴道深处的花心,每一次都是一插到底再尽根拔出,就连两颗圆鼓鼓的睾丸都伴随着他蛮横的动作拍击着美人臀肉,若不是阮舒身体柔韧性极佳,普通女人就这般狂暴肏干,恐怕早就不堪重负连连呼痛了。
  “嗯...啊恩!...太,太快了...”
  阮舒眼眶湿润,双颊绯红,每次朱俊力用健壮的胯部重重撞击在她柔软的翘臀,都会荡漾让她胸前的乳肉荡漾出白花花的肉浪,她那柔软至极几乎没有骨头的触感,对于紧压着她的朱俊力来说,当然是舒爽无比的触感,男人稍微低下头,试图亲吻她的嘴唇,她却把头扭到一边,避开了那湿热的吻,于是朱俊力一边抚摸她凌乱的黑发,一边警告道:
  “这样做爱不舒服吗?”
  “...不...不舒服...”
  然而---
  强烈的快感令她柔软娇躯不由自主反弓起来,朝天的翘臀也不挺往上耸动,主动用湿漉漉的小穴迎合着由上至下猛戳的肉棒。
  这一时之间,两人仿佛像是互相肏干一般,朱俊力胯部往下压个些许,阮舒臀部往上挺动几分,就这样不停交媾着。
  此时女人的主动与小穴逐渐吮吸的快感早已令朱俊力精关不固,尾椎骨处也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麻感,然而他却发现在狂抽猛送,干进干出时,阮舒虽然咿呀咿呀叫着,却始终没有高潮迹象。
  他赶忙往后一缩,啵地一声拔出肉棒,再将阮舒摆成跪趴在床的后入姿势,屁股微微一挺就让龟头重新对准两腿间粉嫩嫩的美穴,再用力往前一送,肉棒便顺畅地再次一杆入洞。
  后入姿势能够插得更为深入,朱俊力咬紧牙关,俯下身体,一手环住阮舒纤细腰肢,一手捏住那对丰乳,双腿用力猛烈抽插起来,臀胯凶狠地撞击着圆润臀部,几乎每次冲顶都要将阮舒往前推个一两公分,就像被肏干着往前爬一半。
  “唔...嗯...啊!!!好深,好深!!”
  阮舒当即发出一连串悦婉转娇吟,后入式的撞击令阴道口的神经向她传递出一股又一股催促般的白色电流,身体愉悦地违背意志,腔穴嫩肉越缩越紧,紧紧地箍住肉棒。
  “真是个骚婊子,越肏越夹得紧!嘶...”朱俊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得这句话,肉棒所感受到的压迫与吮吸蠕动感几乎令他无法思考,只顾着像条发狂公狗般耸动着下体。
  终于在这样的暴肏一分钟后,阮舒四肢忽然绵软,在朱俊力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中,整个人缓缓趴在了床上,一大股透明淫水随着阳具进进出出从两人交媾部位噗嗤飞溅出来,一股淡淡的腥味弥漫在了卧室里。
  “啊嗯!!!!来...来吧!来吧!我要来了....快点...啊!!不行,我忍不住了,快点...来吧...”
  霎那间,朱俊力被女人这淫态刺激得无以复加,强弩之末的他重重地压下自己胯部,压扁阮舒圆润的翘臀,将肉棒完全刺入湿热紧窄小的蜜穴之中。
  “臭婊子,都给我接好了,我要把你搞大肚子,我要让你怀孕,臭婊子!!”
  “不...不要啊...好...好烫...”
  西斜的阳光悄悄地从房间里褪去,落日的余晖将窗帘染出异样的红色。
  朱俊力喘着粗气穿好衣服,找了个凳子坐下,阮舒脸庞红肿,裹着一条被子,缩在床边瑟瑟发抖。
  他并不为意,只是脸色阴沉地开口,“我已经对你够好了,不怎么限制你自由,还怕你吃不惯,每天买不同的菜肴给你吃,我们有一大笔钱,你现在每天不用上班,有吃有喝,还有空闲在院子里捣鼓植物,别搞得我在虐待你一样!”
  阮舒泪眼婆娑地抬头望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朱俊力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刚才情绪失控是我不对,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残忍的人,但你自从出国以后一直不肯让我碰你,这才导致我冲你发火的,明白吗?”
  这时,阮舒终于说话了:“你能放我走吗?”
  “你看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了,你应该问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怎么能说放你走?”朱俊力摇了摇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结婚的话,不是应该等你爸妈来这儿再说吗?”
  “我妈?”朱俊力说到一半,丧气式地垂下头,三秒过后,又猛地抬起头,怒吼道,“以后在我面前别提朱炳!”
  “为什么,他毕竟是你爸爸啊...”
  “就算他是我的父亲,但他强奸了你,你可是我的女人!他这个畜生,根本就不是人!”
  阮舒沉默片刻,艰难地开口道,“我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你还想着那个畜生吗?”朱俊力目前极其敏感,大声呵斥道,“他就是个恶魔,是个畜生,折磨了我妈这么多年,他...他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我恨不得死的就是他!”
  “老天,你真的瞎了眼,你怎么能这样子对我妈...”
  一说到母亲夏惠锦,朱俊力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沙滩上的徐小姐,他觉察母亲的影子同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几乎成为一个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主宰着他,使他睁着近乎迷醉的眼,猛地看向阮舒。
  “我有件事情,你好好考虑下!不---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
  两天后的中午,朱俊力领着徐小姐和她的男伴来到了自己住的别墅,即便百般反感那位黑着脸的男人,也一万个不愿意让阮舒与那男人接触,但对母亲强烈的渴求还是让他做出了决定---第一次接触,他与徐小姐约定,只是坐下来一起聊聊,并不是要有什么越界行为。
  黑脸男人姓高,比他大五岁,一脸憔悴的模样--阮舒肯定看不上这种男人,徐小姐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涂了些粉,还擦了口红,男人走进房间后,僵在门口一会,就在客厅和他与阮舒面对面坐下,没经过同意就抽起烟,这令他心中更为不满。
  阮舒连忙拿出一个空罐递给黑脸男人,两人都愣了一下,黑脸男人没有道谢,直接把烟灰抖落在罐子上,徐小姐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许两人之间一直是这么相处的吧。
  之后又拿出了些酒,但全场几乎只有徐小姐和阮舒在聊一些有关化妆品,包包之类的话题,朱俊力原本就看不爽黑脸男人,何况现在面临的是临时交换伴侣这种敏感情况,他只能蒙着头喝酒,当然黑脸男人也只是抽烟,看起来很局促的样子,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徐小姐看了他一眼,说:
  “那么,我们差不多...”
  很明显,徐小姐并不是说要回家,朱俊力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朱俊力迟疑不定,最后还是黑脸男人开口了,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这别墅有两个房间,我们今天互相还很陌生,先交换一下聊聊天吧,我和这位...”黑脸男人看向朱俊力旁边,“阮舒小姐就先去客房,你们两位去主卧行吗?”
  “好,那行。”徐小姐竖起食指,冲黑脸男人点点头,然后上前牵着朱俊力走进了主卧。
  黑脸男人拍了拍阮舒肩膀,与后者一并消失在客厅。
  -----
  走进卧室以后,阮舒举起手里的酒杯,晃了晃,“要不要来点酒?”
  宋泽惶急着关上门,将阮舒紧拥到了自己怀中,那迅猛的力道,几乎把后者的骨骼捏得碎裂。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酒。”
  阮舒推开了他,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喝酒,但现在这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想要喝点的,来吧,陪我一起喝点。”
  “好吧,稍微倒一点。”在阮舒面前,他的态度一向是逆来顺受,一般来说都是前者说了算。
  阮舒立刻给他倒上一杯红酒,他一口喝完,马上皱起眉头,感叹道:“这酒好涩好酸。”
  阮舒看着他的样子,抿起嘴笑,最后笑得眼泪都留下来了。
  宋泽看见阮舒笑,也跟着一起笑,隔了好久,才拉着阮舒在床边坐下,说道,“我们好久没有像这样出来旅游了。”
  “是啊,自从你进了未来科技,一做就是五年,常常都不着家,哪有时间出去玩啊,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和你出去玩呢!还记得我们毕业时旅游那段时光吗?”
  宋泽笑着回忆,“当然记得,那时我们一起在马路边流浪,碰到警察追问,你掏不出身份证,又满是泪痕,他们差点以为我是拐卖妇女的。”
  “我当时怎么说你还记得吗?”
  宋泽哈哈大笑道,“你说了句,警察叔叔,他就是个人贩子,赶紧抓他!我当时吓坏了,看着那几个警察脸色不对劲,下意识地就抓起你的手,拔腿就跑,然后坐实了我人贩子的罪名,后面被警察围起来时,还好你说话替我解了围,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刚刚在闹分手,这才没事。”
  阮舒嘿嘿一笑,伸出食指点着他鼻尖,“那当初我替你说了话,你承不承认欠我一份大人情!”
  宋泽一愣,察觉到这话有些不对劲,收起笑容,“你想说什么?”
  阮舒故作轻松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第一点,就是这次你出国以后,就别再回去了。”
  宋泽眼神一动,警惕地反问,“那你呢?”
  “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阮舒在床边摇晃着脚丫子,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等我解决完毕后就出来找你。”
  “你去做什么?”宋泽眯起眼睛,“为什么不一起留下来?”
  阮舒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立刻醒悟过来,这次喝酒遮挡住太多面部,不太自然,她这个表情是潜意识里不由自主伪装的外在表现。
  宋泽此时神经高度紧张,也一定程度上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所以肯定在留心观察自己,若是发现什么端倪,免不得要出言阻止。
  阮舒与人交流时,大脑始终在处理对方的小动作,微表情,分析判断面前的人此时的心理特征,从而做出最合适的行为,宋泽虽然神经偶尔大条,但有时候还是挺机敏的,不晓得他有没有发现自己的不自然?
  显然,宋泽还是了解自己妻子的,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要回去做什么?”
  “其实我也不想瞒你,”阮舒很随意地笑笑,眼睛眯成月牙形,“他们死定了。”
  宋泽大吃一惊,愣了好一会后,才急迫地问道,“你说什么?”
  阮舒不以为然地重复一遍,“他们,死定了。”
  宋泽木讷地晃了晃脑袋,将那些可怕念头驱逐出去,“你...你说的他们指得是谁?”
  “就是来找你麻烦的那些人。”
  “你想做什么?”
  “我准备杀了他们。”阮舒似乎一点都不对“杀”这个字存在敬畏之情,似乎在她的意识里,弄死一个人就像碾死蚂蚁一样,毫无罪恶感。
  宋泽猛地打了个寒战,“你别开这种玩笑,你一个女人,怎么和那群家伙斗,你看就算是朱俊力胁迫你,你都没什么...”
  显然,阮舒的决定远远超出了宋泽的预计,他原以为自己只要劝妻子放过朱俊力,与他留在国外重新生活,没想到她竟然想要回国去杀人,而且是杀很多人!
  阮舒轻轻哼了一声,“我接到个小任务,于是让朱俊力带我出国,顺便把你拉出来,这样我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这些念头其实在我们家烧起来时我就已经想好了,你第二次进医院时,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你别动这些念头,万一事情泄露,那该怎么办?”
  “说得也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十拿九稳的计划,万一我出事了,我会安排人...”
  “你疯了吧!”宋泽嘶吼着打断她。
  “我疯了,也是他们逼得。”
  听着阮舒异常认真的口吻,宋泽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猛灌了一杯红酒,轻轻咳嗽了一阵,咳完脸上满是病态的红晕。
  阮舒满脸微笑,凝神注视着他,脸上呈现出某种奇异的温柔,这种温柔令她变得有些陌生,她依旧是他深爱的那个女人,却早已不是窝在家里不问世事的模样,灾难诞生了她,痛苦成长了她,两人间的感情重塑了她,然而共同经历的苦难却又将她拉回了以往,有那么一瞬间,宋泽在对方面前感受到了懊恼与耻辱,继而是一种难以明说的,就像被她抛弃的愤怒。
  “你知道我为什么曾经选择和你在一起吗,因为我也从你身上感受到了痛苦,但你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努力地,小心地用善意包裹住自己,温暖了我,所以我要想办法解决那些将我们生活毁掉的人。”
  “你回去才是真的毁掉我们的生活。”宋泽忍不住露出讥讽的表情。
  “对不起。”阮舒用微弱到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默默回了一句,“但我必须去做。”
  “那至少让我跟着回去吧。”宋泽低头笑了笑,“我不想独自留在国外担惊受怕。”
  “不行,你得留在这儿,最好是再转机去一个欧洲小国家,在那边等我。”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在乎你,我不想做什么事情,最后伤害到你。”
  “你别这么逃避!”宋泽猛地捏紧拳头,因为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不说远的,就说近的,我不想你再接触别的男人,我每次脑子里回忆起那些场景,就感觉思绪都会被怒火给融化,我真的接受不了这些,我要发狂的!”
  “以后你就不会见到了。”
  宋泽压低声音嘶吼道,“可我不是傻瓜,见不到我也会想,你有时候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想法,我偶尔在想,自己算不算是你一条豢养的狗,你的确很喜欢,但必要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拿去绝育!”
  他原以为阮舒听到这段话会大发雷霆,或者干脆夺门而去,但她只是坐在床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你会知道的,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就像我知道你在说气话一样,如果你觉得你是我豢养的一条狗,那我认为,你这条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阮舒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吻了吻他额头,又轻声说道,“我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友好,身边那么多在恶心蠕动的蛆虫,他们心安理得以奋斗努力的名义伤害着别人,伤害着像你这样的普通人,所以,我要回去踩死他们。”
  宋泽垂下头沉默不语。
  “你知道上层人是怎么样的吗?”阮舒忽然问道。
  “...或许是遇事处惊不变,处事保持优雅,做事预留三分吧。”
  “错了,是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做绝,不留任何余地,为了目标不折手段,誓不罢休,无论造成什么后果,反正自有人帮忙粉饰太平,你觉得呢?”
  宋泽无话可说,但他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你真的不会收手吗,朱俊力他...”
  “朱俊力手里还有夏惠锦与文先生私下交易得来的钱,存在一个国外公司的账户上,Ukey在他手里,只要拿到Ukey和密码,我就考虑把他父亲叫来和他当面对峙,活不活得下来,就看朱炳他怎么想了。”
  宋泽沉吟一会,又从怀里掏出一份信---颜依菲当时要他转交给阮舒的那封信。
  阮舒当着宋泽面将信拆开,里面却是那份手抄的散文,她看了一会,咬住下唇,面如纸色,长久才叹出一口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泽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她。
  “这是字画用的宣纸,你看这里---”阮舒用手指圈了几个地方,“仔细观察就能看到纸的纹理并没有对上,说明被剪下来拼接过的,而这几个字排序起来挺有意思,你读读看。”
  她不见了,我不想活了,再见了这个世界。
  宋泽脸色大变,连连摇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阮舒脸色极其严肃,紧紧绷着,“你逃过了一劫,原本颜依菲可以把你软禁起来,用这张纸来威胁我的,现在反而托你的手交给了我,我估计她应该有其他手段没使出来,对了,你回忆下,上次从厂子里把你带走的那些便衣,有没有可能是真的警察?”
  “这我说不清楚,不管怎么讲,颜依菲路子挺野的,真的警察也说不准。”
  “如果是真的警察,那就麻烦了啊...”阮舒捏着宣纸苦苦思索着。
  房间里一片沉寂。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顾音如的惊呼声,“哎,你别这么心急啊!”
  宋泽心思一动,“我得过去看看,如果音如姐被朱俊力占什么大便宜,她事后发飙就麻烦了。”
  “看来你还挺在意她的。”阮舒斜睥着他,“不过这次要知道朱俊力UKey的密码,还真得靠她,走吧,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1/22 01:20:29

第三十一章 别样的交换 三 我的人生,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宋泽与阮舒回到客厅,通向主卧的那道门还留有一道缝隙,他敛声吸气,朝那条缝隙凑过去---
  卧室里的朱俊力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正慢慢地晃动着脑袋,脑袋面前是顾音如赤裸的乳房。
  相比阮舒上下左右都浑圆饱满的圆形胸而言,顾音如的乳房则是下半部分更为丰盈,如蜜桃一般,而乳晕相比,阮舒的是樱粉色硬币大小,就像刚成熟的小樱桃,顾则是略微嘭大些,颜色更为鲜艳,乳头像是成熟的紫红葡萄,晶莹诱人。
  “喂喂,你这么强来我要生气的啊...”
  顾音如两只纤细的手臂放在朱俊力腋下,把他推离自己,朱俊力则更像是青春期情欲难以控制的少年,张开嘴巴如饥似渴地扑了上去,蜜桃乳房上的白腻乳肉连同嫣红的乳尖,一齐被那张开的嘴巴纳入,当即发出一连串滋滋作响声。
  那浑圆的乳球也被吸得变了形,越来越尖,像是拉长一般。
  宋泽黑着脸推开了门,刚想出言阻止,但顾音如却先他一步,喉咙里发出一声颇具威严的怒斥,“给我停下来!”
  一声怒吼下,朱俊力像是被母亲斥责的小孩,在床边战战兢兢地站立,迷茫地望着对方。
  也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候在宋泽背后的阮舒开口了:“额,那个,徐姐姐,别这么生气,我们聊聊吧。”
  她以两人要说些体己话的名义,将宋泽与朱俊力驱使至门外,紧接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石墨粉,来到卧室电脑桌前,用毛刷蘸取少量,轻轻地在键盘表面均匀涂抹。
  顾音如见她小心翼翼地模样,倒是没好气地嚷道:“不是说要开导开导我吗,怎么自个儿做起了间谍?”
  阮舒用PAD拍摄下键盘上的指纹分布后,转过身来到床边,在衣衫不整的顾音如身边坐下,“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到底要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了,还有件事,我得请你帮忙。”
  顾音如冷笑道,“那我凭什么帮你呢?”
  “唔...怎么说呢,音如姐,以前在我妈死的时候,她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咒我只要靠近我的人,都是心怀叵测,万一真正有人喜欢我,也只会是那种嘴巴烂掉,牙齿脱落,满身脓创的乞丐,所以嫁给宋泽的时候,就想起妈妈眼眶凹陷,神情凄厉的鬼魅面孔,我那时暗自发誓决不能让这份诅咒实现,就算是成为厉鬼也无所谓,但我一个人能力有限,只能求你。”
  “在我看来,解决朱俊力并不麻烦,所以你在斐济的第二个目标,其实是在等我?”
  阮舒将一根外面包着黑乎乎橡胶的小棍子,递到顾音如手里,“音如姐你真是聪明,有件事情只有你才能办到。”
  “为什么帮你,你不是什么正常人,难道我要和你一起发疯?”
  阮舒倒也不恼,笑了笑,忽然问道,“你相信恶人放下屠刀能成佛吗?”
  “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所以这一切算是对我的惩罚,我清楚自己多多少少是走在悬崖边上,最坏的是,就是在这种时刻,我才更确信,自己是爱着宋泽的,就像在极寒冬天呼出了一口白气,冷厉却清晰。”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宋泽是无辜的,他自始至终都是被我拖累,我忽然明白,追求虚假光芒的虫子,似乎配不上真心。”阮舒苦笑着将手搭在胸口,那儿是她心脏所在,“我知道钱对你来说只是个数字,这件事要担的风险也很大,利益方面并不能打动你,所以我只能求你,跪下来也好,怎么样都好,就当可怜可怜宋泽吧。”
  下午三点的太阳,透过卧室的窗帘,落下一片破碎而馨黄的光,顾音如低头凝神望了一会儿,阮舒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打了个哆嗦,许久才恢复平静,“第一点,宋泽见到你当面和朱俊力发生关系,他会失控的,第二点,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道德了?朱俊力不该这么惨吧?”
  “气就气吧,正好让他绝了念头留在国外,”阮舒面无表情地回道,“至于道德,这是束缚弱者的枷锁,和我没什么关系,朱俊力只能怪自己,是靠着父亲贪来的钱长大的儿子。”
  ------
  叮咚叮咚。
  翌日中午,别墅门铃响了。
  “你好,”伴随着一阵穿拖鞋的吧嗒吧嗒声,顾音如挤进了房间,她穿了一身花朵图案的淡蓝色连衣裙,画着淡妆,披肩短发扎成了整齐的马尾辫,比平日里显得更为年轻,尤其是那对裹在衣物里面的乳房,几乎要从薄薄的轻纱裙里挤出来。
  朱俊力抬头望着她,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
  “欢迎,请进来吧。”阮舒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带两人走进客厅,餐厅里已经准备好午餐,酒席似乎已经准备好了。
  朱俊力与阮舒并肩而坐,顾音如与宋泽坐在两人正对面。
  两位男士喝得是兑了些水的威士忌,两名女士则用橙子味汽水代替。
  “那么,”顾音如举起杯子,“为了庆祝我们这次聚会。”
  “干杯!”
  “干杯!”
  宋泽露出木讷地表情望向阮舒,顾音如连忙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在软肉处传来的剧痛中,他深吸一口气,举起玻璃杯。
  四人从高中时期的学习聊到大学时代的社团。
  空瓶子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着。
  宋泽一边将酒杯大大地倾斜,一边一饮而尽,顾音如笑眯眯地往他杯子里倒着酒。
  “今天...似乎会很长很长...呢...”
  阮舒用长长地拖调说着意味深长的话。
  接下来,两对各种意义上的情侣,各自回了房间,宋泽与顾音如一组,朱俊力与阮舒一组。
  进房间后,宋泽便落寞地坐在床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音如在他身边坐下,打开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下,“姓宋的,在想些什么呢?”
  宋泽抢过她手里的水瓶,也猛喝一口,在喉结上下起伏间,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说...真的要弄朱俊力,阮舒该怎么摆脱嫌疑?”
  这家伙,倒是开窍了,顾音如心里想道,事到如今他也察觉自己根本无法阻止阮舒,反而开始想起收尾因素。
  “你不用管其他什么事,只要安静待在房间里,其他我们会解决。”顾音如望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宋泽,忽然起了个念头,伸出手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同时用耸翘的胸部蹭了下他胳膊,“宋泽,这次事情结束后,你准备去哪里定居啊?”
  顾音如的胸脯又软又绵,身上还带着些沁人心扉的幽香,被酒意影响的宋泽身体猛地一颤,“还没想过这件事。”
  “那公司该怎么办?”顾音如笑眯眯地问道,“就这么放弃奋斗这么多年的地方?”
  “那也没办法吧。”宋泽左手握拳,又放开,重复好几遍后叹息一声,“公司不是缺了谁就运行不转,至少樊先生在,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哎呀,你终于想通了,可惜这份觉悟来得晚了些。”
  顾音如每说一句话,挨着宋泽右手臂的软肉就会轻轻晃动,整个人都快挂在他身上了。
  宋泽心乱如麻,却也控制不住小腹处一片火热,一股难以自持的欲念从心底涌出。
  顾音如半靠在宋泽怀里,也将后者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她反手搂住男人粗狂的腰肢,一转常态,像个小女生一样依偎着说道,“姓宋的,你在想些什么呢?”
  声音很轻,更像是轻声细语的呢呐,但一字一句都像在他耳边炸响,他只觉得小腹处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下体阳具完全硬挺,直直撑起一个帐篷。
  顾音如贴在宋泽身上,眼睛微微眯起,“姓宋的,你是不是想和我做爱?”
  “...”
  “真的不想吗,是因为我是黄脸婆,你没什么兴趣?”
  “那没有,”宋泽即便处于半醉状态,但这份神志还是有的,连连否定道,“音如姐你还这么年轻,完全是一幅女大学生的模样。”
  若是静下心来自省,他更想与阮舒温存,然而两人再次见面,却是说些生离死别之类的丧气话,根本没有兴致,而现在喝了些酒,那股压在内心深处的欲念又热腾腾地升了上来。
  只是他迷迷糊糊的脑子还在转动,还在想,阮舒与朱俊力在旁边房间,在做什么,如果是像他们这样黏在一起,那又当如何,只是转念一想,又是一股揪心的酸楚感袭上心头---朱俊力早已与阮舒发生过肉体关系,他能怎么办,直接去旁边房间,将那小杂碎活生生掐死吗?
  这并不难,即便喝了这么些酒,宋泽对体力方面还是有足够自信的,可这样做,又会破坏阮舒计划,他此刻终于明白那尼古丁的威慑作用---只怕他一进主卧,阮舒就会将那针毒液切切实实地送入朱俊力体内,不带有任何迟疑。
  嗯~~~
  顾音如娇媚地呻吟一声,想起之后要做的事情,她就觉得特别想要,特别想要男人的抚慰,于是伸出舌头吮吸了下对方耳垂,“你是个男人啊,这时候怎么能让我主动呢?”
  宋泽又是一颤,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或者说脑海里乱成一片的他,顺势抬起手从顾音如脑后伸过去,拦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了她大腿上轻轻抚摸着。
  嗯...啊...
  顾音如腰肢紧绷,嘴唇微微张开,吐出香甜的气息,一双纤细雪白的大腿早已在抚摸下紧紧夹合着,互相磨蹭了起来。
  宋泽那粗糙的大手今日给她带来格外强烈的刺激,尤其是想道男人真正的妻子在旁边房间与另外的男人亲热,她浑身竟然火热热地烧了起来。
  就在这时,宋泽用手轻轻的将顾音如的膝盖掰开,露出淡蓝色连衣裙下的一条黑色蕾丝内裤,用手一拨,那浅褐色的阴唇便毫无遮拦地映入眼帘,其间一抹带有闪闪水迹的凹陷,更是诱人无比。
  此情此景,宋泽早已在酒意裹挟之下按耐不住,一把褪去裤子,露出一根黑褐色的粗硬肉棒,涨得浑圆的龟头早已跃跃欲试,想要一探美人风光的究竟。
  也就在这时,顾音如小手划过宋泽匀称的腹部,直接握住了那杀气腾腾地肉棒,那一瞬间粗大坚硬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地捋撸了两下,“别再动其他什么念头了,现在你只想着和我做爱就行。”
  宋泽从自己快要割裂的情绪里挤出一声嘶吼,他直接将顾音如抱在床上,将那双纤细晶莹的大腿像青蛙一般大大分开,肉棒抵在湿漉漉的小穴口,在滚烫的小缝处轻轻滑动几下,很快就沾满了黏液。
  “那个...套子...”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说什么呢,直接进来就好了,快点,进来吧。”
  在顾音如连声催促下,紫黑色龟头往下一划,两瓣湿漉漉的浅褐色阴唇便被分开,肉棒前段也凿入了一处温热湿滑的凹口--这是两人自卧室以来后再一次的做爱。
  湿热的黏液与肉棒摩擦声响起,同时,令人怀念的贯穿触感瞬间传遍全身,那是男人进入自己身体的触感,又粗,又长,又热的男性生殖器,强有力贯穿自己的感觉。
  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在男人小腹啪地一声贴到自己耻部,下体被完全填满的那种涨涨的感觉再次征服了她。
  又...又来了...令人心驰神往,欲仙欲死的白色电花在脑海里闪过,一股极致的快感立刻袭遍全身,顾音如瞬间用双腿夹紧男人腰部,一股股白色蜜汁从两人结合处不断喷射出来,濡湿了床铺,娇小的身体更是一阵乱颤,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取媚男人的呻吟声。
  “啊,不行,怎么...怎么一插进来就不行了...不行!!去了去了去了!!”
  顾音如猛然间的高潮令宋泽有些诧异,他被对方双手双脚缠绕着,心里还在想,怎么会这么敏感,自己刚准备发力就结束了。
  这倒也怪不了顾音如,两人原本在国内房间里看那段视频时,她就特别想要做爱,心里那股欲念也是压着没有释放,而因为装作宋泽女伴,与他长时间待在一起,也让这股火愈发旺盛,所以这次宋泽刚插到底,她压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就彻底爆发,几乎是瞬间就抵达了高潮。
  “啊...啊...去了...”
  顾音如痉挛了好一会才调整好呼吸,露出恍惚的笑容。
  “音如姐,还做吗?”
  “...啰嗦什么...快动啊!”顾音如撇过头,小声回答。
  “好...”宋泽深吸一口气,腰身轻轻动了动,在吧唧吧唧的水声里,往两人交合处一看:只见一根黑褐色的肉棒正插在萋萋芳草之间的浅褐色肉缝里,受到挤压的耻丘朝两边鼓胀开来,而两人紧紧贴合的部分,时不时流出些白沫。
  顾音如小口小口吐着气,一双因高潮而略微有些泛红的手臂挂在宋泽脖颈,模样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宋泽等待了十几秒,只觉得包裹住肉棒的肉壁在不断抽搐蠕动,高潮之下的小穴即便不抽插也有各种酥麻,夹吸的快感,可是这样停在半路实在太过难受,于是再次耸动臀部,小幅度抽插起来。
  类似麻痹的刺激感令顾音如不由得弓起腰身,她忽然想起之前宋泽抱着她在房门前做爱的场景,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抱,抱着我,去墙壁那儿。”
  宋泽听话地俯身上前,手臂从她膝下穿过,将这位文静女孩整个抱了起来,像一只白嫩的青蛙一般挂在自己身上,而紫黑色肉棒仍旧深深地梨在滑软的阴唇中间。
  “啊!!慢,慢点...走得慢点!”
  在被男人抱着慢慢靠向墙壁时,顾音如两只脚骤然绷紧,那十根脚趾像是握拳一般带着些许颤抖紧紧蜷在一起。
  啪,啪,啪。
  男人一边走,一边捏着她的挺翘的小屁股往自己胯下推送,在身体无从着落的不适感里,顾音如小穴不由夹得更紧,而在这种站起交媾的姿势下,宋泽的肉棒偶尔还能点在她阴道深处,撞击在宫颈口那团敏感的嫩肉上。
  性交的快感循序积累,一股股酥麻感自小腹处蔓延,大腿上肌肉骤然紧绷,终于---
  嘭地一声,顾音如整个后背都压在了墙壁上。
  “嗯...啊...啊...再慢一点,慢一点。”
  因为后背靠在墙壁,所以男人在抽送时就不像之前抱着那样,只能蜻蜓点水般擦过小穴深处,而是如重锤一般在她阴道深处攻城略地,就姿势来说,这种或许更让她敏感。
  “这样?”宋泽略微往后一缩,顾音如清晰地察觉到,那粗大的龟头不再接触花心处的软肉,反而在更为敏感的阴户入口处刺进穿出,布满快感神经的肉壁再次向她传来一道又一道的酥麻感。
  “嗯...嗯...不行...吧...”
  “你要么忍一忍,马上就会适应的。”男人明显有些躁动起来,欲望也让他丧失心智。
  “不行,不行,哪里我忍不了,忍耐不了...很快就来的啊...”
  “那要么还是插到底吧?”
  “那里,咿...咿!那里不行,直接撞那里我呼吸不过来!嗯,啊!!”
  一直抱着顾音如也让宋泽体力方面不支,最为关键的是他不能乱动,一用力对方就说不行,这也让他心情愈加暴躁起来。
  “呼,呼...”休息几秒后,顾音如似乎适应了些,“还是太里面了...”
  “嗯?”
  “....我是说,你的肉棒在里面摩擦太深入,你知道这次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不同?”
  “没戴套啊!”
  “额...还是更喜欢戴套吗?”
  “...我的意思是,不带套你那个脏兮兮的冠状沟会---会勾到我里面的肉,所以...”
  这句话出口时,顾音如气愤地看到宋泽像小男孩做了坏事后那般,勾起了嘴角,但令她最愤懑的则是,自己预测到男人龟头顶到哪里才是最舒服的位置,稍微往下压了压屁股。
  “这样抱着很舒服吗?”
  “...没有啊...”顾音如想说贴着墙壁或许还能听到朱俊力与阮舒做爱的声音,最后还是改口,“这样就可以趴在你身上,什么力气都不用出。”
  男人跨间肉棒缓慢地开始一出一入,将她顶的在墙壁簌簌发抖,白浆像是花蜜一般沿着棒身靡靡流出。
  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顾音如觉得自己像是江面上的小船,伴随着男人冲顶上下颠簸着。
  啪嗒啪嗒啪嗒。
  “啊,啊,啊,啊,啊!!”
  快感像是麻药一样侵蚀着思维,所以她尽量用回忆来找回自己的意识,如果---如果宋泽是曾经那位法律的学长,走投无路之下,会找一位胖乎乎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吗?
  嘎吱嘎吱嘎吱。
  “啊,咿,那里,轻点啊!不要再往里面了!”
  其实在那之前,两人本该是非常相爱的,也有灵魂相合的交融,无论是学习,生活,或者偶尔夜晚的生活。
  “咿,啊,那里很舒服,好厉害,不行,太快了,慢一点!”
  不管如何,现在她已经过上了想要的生活,经济方面完全不成问题,只是...
  “哈,哈...好,好深,好深,为什么,插这么用力,啊啊,顶到了,嗯嗯...”
  “音如姐可能是太浅了吧?”
  “啊!啊!啊!啊!”
  其实不用宋泽提醒,顾音如也发现了自己的弱点,就是子宫口位置很浅,男人每次抽插都可以轻易地撞击到花心深处,而宫颈口又特别敏感,每次被触碰到就会不住令她娇吟求饶。
  若是以第三者视角望去,一位强壮的男人搂着一名小巧玲珑的文静女孩,绵软的乳肉在男人胸膛前压扁,艳红的脸蛋埋在男人肩窝,时而尖叫,时而轻吟,两瓣滑腻雪白的臀肉各自握在一双大手里,往左右两边掰开,而中间凄凄芳草处,一根紫黑色的肉棒正在不断进出溢着白浆的小穴。
  “...我...我一做爱就...好丢脸...”顾音如呜咽地想着自己尖叫的模样。
  “没有啊,音如姐做爱和平时的模样完全不同,就像变了个人式的,特别可爱,而且里面紧紧缠着...很舒服。”
  “那...哪有...变模样,啊恩,哈啊...最里面...也顶到了...”
  “不舒服吗,我觉得我每次插到最里面,你都要皱起眉头露出很难受的表情。”
  “那是...因为...”
  男人继续款款而谈,“音如姐小穴深处好紧...特别舒服...”
  顾音如特别想让宋泽住口,不过又想到这男人所遭受的打击,又觉得可怜,于是伸出手臂,将男人后颈环住,红唇微微张开,喘息道,“亲,亲我。”
  话还未说完,宋泽变低下头一口封住她红艳的嘴唇,顾音如“嗯”了一声,热烈地回应了起来,两人上面吻得缠绵悱恻,下面插得难舍难分。
  销魂的快感早已让双方站在了悬崖之上,她们几乎是以嘴唇互相摩擦的距离继续交谈做爱。
  “要,要么拔出来戴上套子吧,不能射在里面?”
  顾音如无视这句话,她只顾着从喉咙里发出娇喘。
  “戴上套子至少保险点吧,不过是不是不戴更舒服点?”
  顾音如用明知故问的眼神回答了他。
  “是冠状沟刮到更舒服对吧?”
  这句话令顾音如贴在墙壁的脊背起了鸡皮疙瘩,宋泽的冠状沟的确比较深,戴上避孕套只是感觉到胀,但没有那层薄膜,抽插小穴的触感却是完全不同。
  “我...我快要射了...能射里面吗?”
  “不行!”
  顾音如几乎是瞬间就在脑海里做出了回答,内射绝对不行,但身体在一次与心灵背道而驰,她很想要男人,很想要被热腾腾又棱角分明的肉棒一插到底,一旦肉棒拔出至小穴口,只留一个龟头在里面时,她就觉得很寂寞很空虚。
  “...再快点...”
  如火般的肉棒抽出胀跳了起来,顾音如知道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还是双手双脚缠绕着他,嘴里发出更为诱人的声响。
  “不...不要射里面...”顾音如小声嘟囔着,可即便已经默默高潮过好几次,她心里还是想着,如果滚烫的精液浇灌进来,到底是怎么样的感受?
  “那...快松开我,我忍不住了!”
  “...好没用...”顾音如一边嘲笑,一边紧紧抱着他,只是心里想着,如果再不松手,他真的就要射里面了。
  也就在两人僵持之间,一股火热滚烫的感觉在花心深处炸开,顾音如沙哑着呜咽起来,瞬间快感如潮,掠过四肢五骸,她的指间深深嵌入男人后背,嘤嘤哭泣着。
  两人喘息着拥抱在一起,享受着共同高潮的余韵,尤其是宋泽在抱着顾音如将近二十分钟,真可谓是汗流浃背,大概过了几分钟,顾音如纤细的腰肢一拧,脚尖便点在了地上,她望着宋泽气喘吁吁的模样,小声说道,“现在带我去旁边房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做出任何过激行为,不然你只能配合阮舒动手解决朱俊力了,这是最坏的结果。”
  宋泽突然沉默了,好像机关枪打完了一梭子弹之后需更换弹夹那样沉默。
  “我这次可是豁出清白来帮你们两个了,可别不知好歹,”顾音如认真地叮嘱道,“记住,看我眼神,明白吗?”
  宋泽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艰难地措辞,“...我...知道。”
  两人来到客厅,自然是听到男女混合交融的喘息声,宋泽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僵在原地不知所措,顾音如强行拉着宋泽来到主卧门口,门没有关,有一条很大的缝隙。
  那一瞬间,顾音如听到宋泽用鼻子深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气息嘶嘶作响,似乎有人用枪打穿了他的肺部,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拥抱他呢,还是该害怕他暴起伤人而远离。
  透过房门缝隙,只见一具雪白晶莹的曼妙女体被一个精壮结实的男人压在身下,一双与顾音如完全不同的丰盈大腿被扛在肩上,膝盖贴着圆滚滚的乳房,圆润的蜜桃臀微微悬空,而悬空的白腻臀部之间,两瓣粉嫩饱满,原本该紧紧闭合的湿润凹缝,此刻却被粗硬的棍状物撑出了圆弧形。
  啪唧...!
  沾满白沫的肉棒拔出的瞬间,肉眼可见的淫水四溅,粉红娇嫩的穴内嫩肉跟着翻卷而出,再被满是青筋的肉棒塞了回去。
  伴随着激烈的啪啪声,微微翘起的臀部被精壮男人的胯部不断拍打,荡漾出酥酥肉浪,几乎是毫不停歇地在抽插做爱。
  望见这一幕的顾音如担心地往旁边望了眼,她怕宋泽失去控制,导致事情无法挽回,但这是第一次清晰地见到骚狐狸做爱的情景,眼睛又在房间里挪不开,尤其是朱俊力那根粗硬的肉棒在阮舒粉嫩小穴不停出入时,刺激得她小腹处滚热起来。
  房间里面两人已经进入到忘我程度,根本没意识到门口偷看的那对“情侣”,朱俊力肏弄得浑身汗渍,皮肤泛红,像是从滚水里捞出来一般,而听到阮舒难捱的呻吟声,就能感受到这小男生到底是有多么卖力。
  门口的两人望着望着,一人呼吸断断续续,像是只在窒息前,略微吸进点空气,另一人心情忐忑不安,反而像是被抓奸在床的淫妇。
  “啊啊~~~快...快来吧...”
  只见朱俊力将阮舒两条白腻美腿别在臂弯,上身丝毫不动,屁股像是装了马达般快速耸动起来,某人妻子圆润的臀部就像肉垫一样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拍击。
  “啊,老婆,我要射了!”朱俊力低吼着喊道。
  顾音如心中一跳,牢牢抓住身边男人的手。
  宋泽瞳孔剧震,根本不知该怨谁,该恨谁,所有刀锋剜过的阵阵锐痛,只能一个人默默吞下,苦苦承受。
  “嗯~~~嗯~~~快...快来吧...”阮舒舔着红艳的嘴唇,拱起身子喊道,“你今天好猛啊,都第三次了还这么有劲!”
  随着阮舒上身拱起,那对饱满细腻的乳房晃动地更为厉害,看得朱俊力双眼冒火,两只大手立马握住那果冻般的乳肉,恶狠狠地揉搓着,胯下更是一刻不停地在耸动,冲撞。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顾音如低声喃喃道。
  “我...我撑不住了!”朱俊力毫无间歇地冲撞几下后,终于是抵达极限,他双手松开捏住的乳肉大喊道:“快,快!”
  话音刚落,他刷得一下拔出肉棒,然后双手一撸,将避孕套露了下来,在那层绿色薄膜离开的瞬间,一股股精液就飞向了半空,洋洋散散落在旁边地上,一直射出十多股精液,朱俊力身体猛地一软,趴在床上好久都没动弹。
  也就是房间内做爱的男女喘息着那时,候在房门口的另一对情侣终于有人出声了,并不是胆战心惊的顾音如,而是眼睛蒙着一层灰蒙蒙雾气的宋泽,“那么,下面我们就交换伴侣试试吧。”
  他依旧是黑着那张脸,来到早已在床上坐起身的阮舒面前,两人额头几乎相抵。
  顾音如看见阮舒猛地脱下一口口水。
  “可以吧,阮小姐?”宋泽语气平淡地问道。
  “不...”阮舒察觉到了男人异样的情绪,瞬间犹豫起来。
  不行吧---她在心里想道,是不是不该这么做,宋泽这幅模样,我从来没有碰见过...
  床上的朱俊力见到气势汹汹的黑脸男人,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也摆了摆手。
  但房门口的顾音如已经替这对失控的夫妻做出了抉择,“正好哦,我想要试试这位有活力的小伙子。”
  她隔着自己眼镜片,对宋泽挑了挑眉,又转向另一边,冲着朱俊力微微一笑,“我们回客卧,还是...”
  ------
  “啊,啊,啊,啊!!!”
  在一声比一声更为诱人的喘息声里。
  主卧室里响彻着一连串肉体拍击声,在卧室的雪白大床上,有一个健硕结实的屁股如同打桩一般,带着紫黑色肉棒一刻不停地疯狂拍击着一个雪白的朝天翘臀。
  “不行,不行,要,要去了啊...”
  女人朝天仰起的翘臀在沉重拍打下抖出簌簌雪浪,但一双修长大腿却被男人扛在肩头固定,无处可躲的屁股只能承受着无情地抽插。
  “你...你等下,我还...唔...”
  即便阮舒再怎么精于做爱,但此刻的她似乎也难以承受这样暴躁的抽插,况且此时顾音如将朱俊力诱出房间,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布置,根本没有闲暇做爱,可宋泽完全没有给出解释的时间,在阮舒嘴巴张开的瞬间,就俯下身子迅速咬住她的嘴唇,两人四唇相贴的那一秒,粗厚的舌头就深深探入,勾起羞答答的小香舌,就和以往那般,默契地开始了缱绻的舌吻。
  阮舒要说出的话立刻变成了唔唔,嗯嗯,噗吱噗吱的舌吻声,而完全占据优势的宋泽根本没有放过一丝机会,屁股像是不会停歇一般,快速耸动着让紫黑色肉棒进出着湿滑的小穴。
  啪,啪,啪,啪。
  “我,我最喜欢你的肉棒了...”阮舒像是安慰对方一样,凑空在其耳边小声说道,“好,好舒服,太舒服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房间里,朱俊力听到隔着两堵墙还能传来的男人嘶吼与“女朋友”的呻吟声,脑海中那根弦像是绷断了一般,心里一阵又一阵地闷痛。
  旁边的徐小姐也和他一样呼吸急促,那鲜红嘴唇里吐出的香甜气息悉数喷在他的脸上,刺激得他再也控制不住欲望,就算在短时间内和阮舒连做三次爱,也不可避免地再次勃起。
  他泄愤式地沿着徐小姐紫色连衣裙下方伸了进去,捏住对方柔嫩的小屁股,用力搓揉着。
  “嗯...你...你轻点啊...”徐小姐难耐地呻吟着。
  朱俊力听到这欲拒还迎的声音,激动无比地掀开衣服,抓握到两团圆鼓鼓的面团,比起阮舒而言,手感少了些绵软,却胜在更紧绷,更有弹性,于是更放肆地大力抓握着美乳,那凝脂般的乳肉以惊人的幅度在他手里变形着,渐渐地染上了红痕。
  “太痛了,轻一点!”徐小姐斥责道。
  “好,好的!”朱俊力在她面前像一位听话的小孩。
  他双手从曼妙的腰线处开始往下慢慢抚摸,直至抵达挺翘的小屁股上,抓揉片刻,又见到红嘟嘟的嘴唇,脑袋一伸就要去吻,徐小姐一歪脑袋避开了亲吻,拒绝道,“不行,我不想和你接吻。”
  “求你了,让我亲一下好吗!”朱俊力竟然焦急地祈求道,“你看你的男伴和我女朋友亲得这么激烈,这样我太吃亏了啊!”
  在朱俊力哀求的表情下,徐小姐转着眼珠子想了片刻。
  情况有变,原本朱俊力离开卧室,阮舒在里面布置好后,就可以让她安然无恙地离开,但现在看来自己也不能独善其身了,大不了接个吻吧,但是舌吻绝对不可以,“亲嘴可以,但不许伸舌头,不然我立马就走。”
  “好,好,我明白了。”
  朱俊力迫不及待地上前吻住文静女孩的小嘴,秃一接触,就忍不住伸出舌头,刚舔到软嫩的红唇,就在对方冷冽的目光下,赶紧收了回来,在那与母亲相似的严厉目光下,他没敢继续造次,只能吻住嘴唇胡乱蹭着。
  心里却是狂喜般大喊着,“妈,妈,我终于,终于亲到你的嘴巴了!”
  因为情绪实在过于激动,朱俊力也不管什么前戏,直接抱起徐小姐快步来到床边,将其放在床上,挺着早已肿胀不堪的大肉棒,就要好好享受这种禁忌的异样快感。
  徐小姐躺在床上看到朱俊力的肉棒惊讶不已,这几乎是一根不逊色于宋泽的粗大鸡巴,却胜在外观没有宋那么黑,反而像他外貌一般,白白嫩嫩的,怪不得阮舒刚才在床上被肏得哇哇直叫,她心里颇有点发虚,若是自己挨上这记肉棒,肯定也讨不得什么好来。
  朱俊力转身取出一个避孕套戴上,扑到徐小姐面前,将后者挺翘的小屁股托起,扶着早已坚挺滚烫的肉棒,在还有些白沫的浅褐色小穴上摩擦几下,颤抖地大叫道:
  “妈,不,不是,徐小姐,我马上就要肏你了!”
  徐小姐似乎有些害怕,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小穴被龟头摩擦的快感正一波又一波地传递到大脑,掀起了阵阵白色电花,她并没有说话,而是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既然事情有变,何不享受一番呢?
  可在朱俊力眼里,徐小姐犹豫不决的急促喘息声,像是在呼唤他赶紧插进来肏弄一般诱惑,就在此时旁边房间阮舒的呻吟声越来越响,他那还忍得住这发狂般地欲念,腰身往前恶狠狠一挺,只听滋地一声,硕大的龟头像是把锐利尖刀,挤开肉唇,挤进了他魂牵梦绕的嫩膣里头。
  “啊!!!呀!!!”
  徐小姐猛地一仰头,发出一声惊呼,眼睛也突然睁到最大,这一下毫不留情的冲击,差点令她灵魂都出了窍。
  朱俊力根本没给徐小姐喘息的机会,直接抓着晃动饱满的蜜桃乳房,不停上下挤揉,在文静女孩乳肉妙不可言的弹性下,他喘着粗气,一刻不停地耸动着屁股,一下比一下快,一记比一记重。
  这是与母亲气质完全相同的女人,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绝不是肉体简单能给予的,所以在抽插时,带来的酥麻酸涩的快感也更为强烈,朱俊力直直拔出,又重重灌入,恨不得连卵蛋,甚至将整个人都塞进徐小姐的小穴里面。
  “啊...咿...不要...这么粗鲁,慢...慢一点...太...快了...”
  徐小姐被肏弄得呻吟连连,双手紧紧捏着床单,却也努力控制着呻吟声,朱俊力与宋泽的肉棒相似,将小穴撑得满满当当,一丝缝隙都没,并且每次插入,龟头都重重地撞击在花心深处,带来一波又一波地快感。
  朱俊力贪婪更甚,在狠狠穿刺几下后,又将徐小姐摆成四肢跪趴的姿势,而在这种姿势下,徐小姐那小巧玲珑的身材,挺翘的屁股更是令他心头火热,特别是胸前那对绵软饱满的隐藏巨乳,更是在徐小姐喘气时一晃一晃,更让他胯下胀痛不已。
  “来了,我来了,我又来肏你了,妈!”
  朱俊力全部心神都放在面前的徐小姐身上,猛地往前一刺,肉棒应声入洞后,毫无停歇的用力耸动腰身,将阳具一次又一次挤入心中魂牵梦绕那个身影的蜜穴深处。
  “啊...轻点,轻点...啊...”
  徐小姐惊慌失措地呢喃起来,话刚说完,双手就被朱俊力从背后抓住往后拉,她值得像一匹母马般扬起上身,晃动着白花花的乳肉承受着后面男人的臀股撞击。
  “...这样要被插坏的啊...”
  朱俊力骑乘在雪白的屁股上拼命耸动着下体,脸上满是激动和情欲,“我...我也不能输,你同伴肏得我女朋友这么喊,我也不能输!”
  在连绵不断的撞击下,徐小姐很快春潮泛滥,肌肤泛红,全身都软绵绵地,香舌微微外露,红艳唇角都挂着一滴口水。
  “啊,轻,轻点啊....你太用力了,喔,好棒,插得我好棒!”
  另一边的房间里,阮舒也被宋泽骑在白花花的大屁股上,胯下肉棒正飞快地在粉嫩小穴里进出抽插着,两对某种意义上“交换”的情侣似乎在这一刻都忘记了仇恨,忘记了其他一切,奋力交媾着。
  真是幼稚,隔着两堵墙都能燃起竞争意识---徐小姐不屑地在心里想道,啪嗒啪嗒啪嗒。
  “...好舒服...好厉害啊,加油加油...”她在嘴里呻吟着。
  另一边的阮舒被宋泽掐住腰肢承受着后面凶狠地撞击,在情欲涌动间又急又怒,却怎么都恨不起来,只能夹紧双腿,希望让后面的男人早点泄精,嘴里也在呻吟,“顶...顶到了,啊,哈啊,小穴最里面又被顶到了,这个姿势太犯规啦!!好热啊,肉棒好热啊!!”
  阮舒的呻吟更是让朱俊力心里那股欲火熊熊燃烧起来,下体肉棒持续不断地冲击着徐小姐泥泞不堪的小穴,铁棍般坚挺的肉棒让女人身体在撞击下轻轻颤抖着。
  “嗯,嗯...好...好厉害,和你做爱真的好舒服哦...”徐小姐连声娇喘着,“不行,不行,高潮,高潮了啊...”
  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位男人怒吼一声,同样精壮的小腹拍打在两位女人乖乖翘高屁股上,然后精液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
  “啊!!!”阮舒与顾音如同时仰起头。
  好半响,朱俊力才从无与伦比的满足感里回过神,他望着双眼迷离的徐小姐,心里涌起一个念头---自己不但要得到清纯美丽的阮舒,还要得到这位文静恬然的徐小姐。
  具体怎么得到呢,他开始苦思冥想,直至从高潮余韵里回过神的徐小姐说道,“和你做爱好舒服啊,我可真是舍不得你...”
  朱俊力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徐...徐小姐,要么你以后跟着我算了,我有钱,有很多钱,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啊,很多钱?”徐小姐转过身,露出曾经在酒吧里那样饥渴金钱的模样,“真的吗,我不信!”
  “不信吗,我现在就给你看看我账户里面的余额!”
  ------
  而另一边,宋泽像是从一个极其沉重的梦里醒来,潸然泪下,阮舒抱住他擦眼泪,脸上的表情不完全是担忧,而是恐惧。
  她赤裸的脊背上激起了一层冷汗。
  “我们离婚吧。”宋泽英俊的脸上渗出笑意来。
  阮舒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僵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她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但这句话真得到自己面前时,却根本无法接受。
  宋泽穿好衣物,每个音节都仿佛是从齿缝间迸出来的,带着浓浓的、不加掩饰的讽刺,这更像是对自己的宣判,“我的人生,我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我的命,想怎么死就怎么死,谁都不用管我。”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三天之后,下午四五点的阳光正斜斜地射进SH市一间出租房里,这令宋泽有种久违的感觉,尽管只是短短三个月,生活却翻天覆地发生了变化。
  三个月前,阮舒还待在家里,每天翻翻书,种种花,一幅温柔顺从的模样,三个月后,在阮舒涕泪横流下,他决绝地离开,独自返回国内。
  宋泽丢了包,脱掉皮鞋,光着脚走进干净的卧室,他想躺在床上去,从此再也不醒来。
  他并不恨她,连一秒都不舍得恨,只是觉得自己不该让她变得如此疯狂,若是以他为结束,或许能令最近纷纷扰扰的事情有个结尾。
  他爱她。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包涵,什么都原谅,觉得对方可爱、善良,什么都是可怜的,总是舍不得责怪。
  所以回去把所有的事情梳理一下,颜依菲也好,樊先生也罢,都来找自己吧,与阮舒无关。
  尽管宋泽想好自己悲剧式或者小丑般的残忍结局,但命运似乎仍旧不肯放过愚弄这位可怜的男人,在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门理所当然得被敲响了。
  宋泽赤着脚打开门。
  门外是两名警察,拿着红彤彤的文件:
  “宋先生,有一起商业案件,需要您配合我们。”
  宋泽看了眼两人手里的文件,点头将两位警察接进门。
  与此同时,一位眼角带有淡蓝色小痣的白皙女人宋泽所在小区。
  “成王败寇,一位男人能让女人付出多大代价来保护呢?”
  PS:或许肉戏应该在写一点,但再写,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和信心在年内完成收尾,所以详细地可以在年后的番外里面再写。
  接下来就是剧情章收尾了,颜与女主的对决。
  以及,男女主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对其他人的影响,不算复仇的复仇?
  紧接着,还要点出颜依菲真正的目的,这是我自设立出这个人物以来,创造的行为动机,应该有一点伏笔,但也不多。
  最后简单讲下男女主的大致走向,完结第一部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1/24 01:48:45

第三十二章 绝境后的希望
  出租房里,卧室的门紧紧关着。
  空旷的客厅里,借着路灯橘黄色的光芒,阮舒进门就看到颜依菲坐在餐桌旁,冲她扬了扬手。
  打开灯后,她拎起手里的袋子走到厨房,背对着颜依菲,动作娴熟地取出一条已经处理好的鲫鱼。
  鱼身银白,朝颜依菲闪着刺目的白光。
  颜依菲走进几步,看着阮舒将处理好的鱼放进蒸锅,又在鱼身上撒了些葱丝和姜段。
  “这几年你每天都是做这些吗?”大小姐颇为好奇地问道。
  阮舒并没有搭理对方,从袋子里取出一块豆腐,放进旁边的碗里,又添了些酱油,香醋和香油,轻轻拌匀。
  鱼汤的鲜甜味很快弥漫在厨房里,颜依菲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口风很紧,这几天什么都没说。” 大小姐的话轻轻落下,“我看过新闻了,你在斐济处理得很漂亮。”
  “警察怎么回事?”阮舒的声音颤抖着发出,“经侦这些警察都是老狐狸,没有证据或者确定把握并不会来上门调查,以免打草惊蛇。”
  “别这么紧张,他对你我来说都很重要,我不会伤害他的。”颜依菲微笑着说道,“你每天在家里等在家里早出晚归的丈夫,倒是很像这个阶层精打细算,聪明贤惠的懂事小女人。”
  阮舒并没有理会,只是将一列排骨放在砧板上,熟稔地用菜刀沿着缝隙切分。
  “我如果能有你一半的心思,文承宇也不至于天天像看见鬼一样躲着我了。”颜依菲忍不住感叹道,“我其实是想要帮承宇收购未来计划,可是没人能理解我,都觉得我是个纠缠不休的妒妇,这次工厂收购终止,承宇不知道有多难过,他甚至怀疑到我的头上来,要不是我有个好哥哥,他怕不是要对我动手了,唉,如果他真的和我当面对峙,那我到底该怎么回答他呢?”
  背对她的阮舒没有说话,她的呼吸声渐渐消失了。
  颜依菲垂下头,叹息道,“钱赚得再多,说到底也是为了居家过日子,谁都不想让自己亲人落入死路吧,说起来,我没有像你这么幸运,有一位全身心爱着你,相信你的男人。”
  嘭!
  菜刀狠狠地斩向排骨,发出一声闷响。
  但颜依菲依然在说话,她表情冷漠,语气刺耳,“可有一点我比你幸运,承宇还有我哥,都能保护好自己,不会随随便便被人搞进医院,还有么你也知道,以前我哥是挺希望我死的,不过现在看来,我如果不明不白得死,他脸上也会过不去,应该也会来查一查。”
  这时,忙碌的阮舒将手里的菜刀放到一边,将蒸好的鱼从锅里端出来,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小葱,切成葱花,最后淋上一点热油,在鱼皮的滋滋声里,香味愈加浓郁了。
  “你难道不想要宋先生平平安安的吗?”颜依菲温柔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听我的,今后不会有任何人伤害宋先生,否则的话...”    “经侦还会来拜访,有关许多年前那案件。”
  “听你的?”阮舒的声线微微颤抖,话语似乎有些艰难,“你准备怎么做?”
  颜依菲眯起眼睛思索了一阵,“坦白来说,对于冯姐姐你的手段我还是有些怕的,而宋先生,我是比较放心的,况且我也比较相信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她继续说道,“我到底要做什么,你应该也清楚,就像我守着你的秘密,你也很乐意帮我保守秘密,当然我知道你是为了宋先生。其实冯姐姐你对我是很有用,宋先生也有用,但是如果你们两个在一起的话,就可能会有些麻烦,万一一起跑路该怎么办,所以我打算让冯姐姐你留在这儿,我带宋先生去另一个地方,就今天吧,行程地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以后你们之间的沟通可以由我代为转达,要是有一个人跑的话,就很难说另一个遇到些什么事了。”
  阮舒关掉灶台的火,淡淡地道,“那我们多久能见一面?”
  “那就要看姐姐你办事情的效率咯。”
  “我以前因为宋泽放弃过计划,”阮舒抱着肩膀,默然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样会让他很痛苦,尤其是在他父亲死了以后,我更不可能去做这件事。”
  “那只能抱歉了,”颜依菲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出去,“怎么说呢?你真的有些让我失望,我还以为冯姐姐是个聪明人,就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不答应,我今天也会带走宋先生,现在电话拨通,就是你们离别的时候。”
  那个瞬间,阮舒眼里涌出一股巨大的悲哀,瞳仁在眼眶里左右剧烈颤动着。
  “痛苦吗,”颜依菲笑盈盈地望着她,“但这就是我们这类人的命运,不是利用就是被利用。”
  “的确...如果没有被利用的价值,我们甚至不该诞生在这世界上,”阮舒垂下脑袋,眼神如同淬了毒的蛇。
  “但宋泽不一样,他是个好人,好到我时常在想我这种怨魂般的人根本不该接触他,自从他和我在一起后,就没有一丝一毫杂念,全心全意地爱着我,爱到不自私的地步。他爱我的程度就像一个人手里一只鸽子飞走了,他会从心里祝福那鸽子的飞翔---你也飞吧。我会难过,也会髙兴,到底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他要求并不高,只是想把自己有的,或者能争取的,全然给我,他只是想和我过普通的生活,而现在,他却突然发现,就连这个卑微的梦想,这种平淡,温馨对普通人而言唾手可得的生活,都有人要从他空无一物的手里,摧毁殆尽。”
  “他就这样被人像虫子一样,随意践踏,任由揉捏。”
  “是吗?”
  “我错了,”阮舒缓缓地说道,“我早该这么做的,五年前就该这么做的。”
  她抬起头,目光投向紧闭的卧室。那里睡着一位身心俱疲的男人。
  又抬起手,望过去,晶莹如玉的手指微微颤抖。
  仿佛即将染上什么罪恶般颤抖着。
  “稍等下,”阮舒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另有一股令人胆寒的决绝,“我去做一件五年前就该做的事,然后再来和你谈。”
  晨曦般朦胧的灯光伴随着开门的声音撒进卧室,宋泽躺在床上撑起身体,看见阮舒站在门口,那瞬间眼里的泪光和思念化作一道光芒,刺进了她的眼里,就连站在另一边的颜依菲,都无法直视。
  阮舒在床边站定,慢慢地抚摸着宋泽脸庞,眼底渐渐沉积出一种奇异的温柔,仿佛在回忆两人的曾经,一点一滴,冰冷的冬夜,微凉的虾仁,月光下的杯子,长椅上的泡泡机以及那条黑珍珠项链。
  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双手恶狠狠地扼住。
  宋泽一把拉住了阮舒的手,但后者的手在其扭曲的表情下逐渐收紧。
  颜依菲看到宋泽脸上满是疑惑,鼻梁下闪着微弱的光,好像是细汗,也好像是眼泪,他眉毛耸动,脸颊抽搐,像是在与脑海里什么东西作斗争,说出来的话因为咽喉处的压迫感,也因突如其来的冲击,变得既不连贯,也无逻辑。
  但他似乎还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对...对...不起...”
  可怕的窒息几秒钟内就让宋泽满脸血红,由红转青, 由青变紫,但他只是从齿缝里不断挤出重复的几个字。
  “对...对...对不起...”
  但阮舒仍发力掐住他的脖子,目光狠戾,全然不顾。
  宋泽疯狂地摇动颈部,阮舒散乱的发丝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开始用力拽住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
  随着手指慢慢打开,阮舒眼睛越睁越大,随着宋泽呜咽的声音,泪水涌进了眼眶,越涌越多,终于,睫毛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份量,成串的泪珠就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啪嗒一声,泪水滴落在宋泽脸颊,他在那一瞬间反而不动了,松开了挣扎的手,然后那双大手顺着往上,擦拭掉了对方的泪水。
  在这一刻,这对夫妻似乎达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男人松开了手,女人继续掐着男人的脖子,准备将男人掐死。
  在宋泽因为窒息而死亡前,他眼睛睁得很大,琥珀色瞳仁旁的眼白,满是鲜红的血丝,俊秀的五官却没有皱成一团,总体而言,这算是一个痛苦而并不绝望的表情。
  颜依菲冷眼在旁边观察许久,果然如她的预料,掐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渐渐松开了,阮舒强撑出的狠厉在宋泽死亡前那几秒里全然崩溃,整个人跪在软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咳,咳,咳,咳。
  宋泽发出一连串剧烈咳嗽,整个人都像龟一般缩了起来,阮舒从地上挣扎起来上去为他捶背,又是引发他接连不断地咳嗽,就仿佛哀嚎一般,鲜红的血沫,迅速自口中吐出。
  颜依菲沉默地望着这一切,嘴唇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该说些狠话,也该在这对夫妻面前说出什么胜利的宣言,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直至宋泽在阮舒扶持下站起了身,这位男人抓起了床上的棉被,沉默地撕开,撕扯一条一条的,然后缠绕起来,就和十八岁的程娴瑛,在房间里面编织麻绳一样。
  颜依菲看见那条麻绳渐渐编织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似乎感觉程娴瑛拿着这根麻绳遏住了自己咽喉,任凭她怎么大口呼吸,总觉得呼吸困难,最后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
  宋泽拿着编好的麻绳从她面前路过走到客厅,颜依菲想要从他眼里看出怨毒,愤恨,但她最后却只是看到那种与程娴瑛类似的,孤魂般的绝望。
  绳子挂在吊灯上,很结实,宋泽把自己脖子放上去,踢掉了凳子,幸好他已经窒息过一次,所以这次驾轻就熟,并没怎么挣扎。
  阮舒的哭声从卧室里传出来,她像是在说什么,颜依菲听不清楚,大概是...
  “...从此以后...你所认识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
  像是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无所谓了,颜依菲只觉得程娴瑛快要把自己掐死了。
  她扑上前抱住那吊在半空中的身影,用尽所剩不多的力气将他从麻绳上抱下来。
  当宋泽的身体带着她重重跌落在地时,令人恐惧的窒息感终于消失了,颜依菲紧紧地抱住地上蜷缩的男人,似乎他有一种温暖,令曾经那绝望的阴霾被暂时驱散开来。
  “你赢了。”颜依菲起身整理好衣物,调整着自己呼吸,“只要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我这就走,再也不来打扰你们。”
  阮舒哭泣声从卧室里愕然中断,她取来一份鼓鼓的文件,在里面抽出几张纸,签好字,盖上印章和手印,犹豫许久后,一并交给了颜依菲。
  颜依菲拿着文件在房门口深深地看了躺在地上的宋泽一眼,“宋先生,你妻子的身份,我就取走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幸福。”
  宋泽摸了两把脖颈处的紫红勒痕,他发现阮舒在将文件交给颜依菲后,一直坐在地上没有动弹。
  他上前想要抱住阮舒,后者却一把推开了他,那冲击力将他狠狠地往后一搡,他看见妻子蓬乱的头发中露出了一张无比怨毒的脸。
  “你知道...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啊!!!”
  “你去死啊,你去死吧!!!你现在就给我死啊!!!”
  宋泽凄凉地坐在地上,想要上前抱住阮舒,却也迈不出那一步,只能一直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扭曲到极致,几乎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的脸庞。
  “滚啊!滚啊!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她在地上扑腾着,翻滚着,像一条濒死的鱼,嘴里发出呜咽般的悲鸣声,可眼泪早已在掐住宋泽脖子的那瞬间流干,只剩下嘶嘶的干呕声。
  直至那道熟悉的怀抱重新来到她身边,他抱住了状若疯魔的她,同样的呜咽出声,“阮舒...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阮舒似乎从噩梦般的恐惧里苏醒过来,她在丈夫温暖的怀抱里,发出小动物临死前的哀嚎声,“...对不起...我是个坏女人...我不该说你死...你不要死好吗...你千万不能死好吗?”
  她发出一种近似尖叫的悲鸣,像一只在冬寒的夜里临死的鸟在叫,把人的神经一寸一寸的割着:
  “可是...我...没用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一切...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终于眼泪落了下来,整个人也簌簌地发抖:
  “...我...是个没用的坏女人...宋泽...我一点用都没了...”
  说完这些她又紧迫且不舍地抱住他,露出最为虔诚的信徒面对上帝时那样的表情,狂乱地说着些什么,宋泽把她拥向自己,她的战栗逐渐渐缓,大概十分钟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吃饭了吗?”她抬起手摸着宋泽的脸。
  “嗯,吃过了。”宋泽别开眼,其实自警察走后,他就一直没吃过东西,譬如今天午饭晚饭都没有吃。
  “你又骗我,这几天肯定没吃东西!”阮舒挣扎着站起来到厨房,从碗柜里哆嗦着摸出几个碗,盛出鲫鱼和葱烧排骨,摆到桌上,再盛了满满一大碗饭。
  鱼汤的香味从碗里飘出来,宋泽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别发呆了快过来吧!”阮舒坐在桌子上,冲他扬了扬手。
  宋泽怅然若失地坐到方桌前,拿起筷子却无从下手。
  “还好颜依菲走得早,”阮舒夹了一块排骨到他碗里,又盛了一碗汤,推到他面前,“不然我们今晚就要吃残羹冷饭了!我可不想烧给这臭婆娘吃!”
  “...好吧。”宋泽用筷子夹起排骨,轻轻咬了一口。
  排骨肉质滑嫩软烂,浓郁的咸鲜味中有添了一丝甜味,加上清醒的葱香,令人回味无穷。
  他灵魂都被美食给颤了颤,这绝对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排骨。
  “怎么样?”阮舒盯着他吃完整根排骨,抿着嘴问道,她头发仍旧有些凌乱,眼睛依旧还是红肿,可微微挑起的眼角,还是那么令人陶醉。
  “只能排第二吧。”
  “那谁是第一?”
  “以前在家吃过世界第一的美食,所以现在出租房里面的只能算第二吧?”宋泽说着又夹了一根,就这么一边喝汤一边干饭。
  阮舒吃东西秀气,一根排骨要细细啃很久,宋泽满怀心事,动作也不快,这顿饭足足吃了有一个小时,直至宋泽起身准备收拾碗筷时,阮舒才叫住了他。
  “别太往心里去,现在想象,颜依菲把东西拿走,反而是好事。”
  “为什么?”
  “你没听她说我赢了吗?”阮舒笑了笑,远大的杏眼微微一眯,露出几分狡黠来,“接下来才是我们真正反击的时候。”
  ------  三天前,韩国机场附近旅馆。
  朱炳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传来的讯息,“爸,你在那儿,我在斐济,你赶紧过来找我,有大事情!”
  他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拨过去电话,想要大骂一通,却直接被对方按断,只得继续给儿子发讯息,“我没钱买斐济的机票,还在原来的旅馆,你赶紧给我汇点钱过来。”
  但心里也暗暗起了疑心,最近电信诈骗这么多,万一是骗钱的该怎么办,好在儿子下一句语音令他疑虑顿消,“我妈还没来斐济,我不放心!”
  紧接着儿子又发过来一条讯息,“账户密码我不知道,我现在也没有钱,爸,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你快想办法来斐济找我!”
  朱炳满脸阴沉地走出旅馆,在走廊踱步,就在这时,一道靓丽而惊喜的声音令他为之侧目,“是工商局的朱局长吗?”
  工商局?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朱炳转头望去,冲他打招呼的是一名文静的中国女孩儿。
  “你是?”朱炳按照惯例不回答问题,碰到不认识的人,要问清对方身份。
  “哦,我姓徐,这是我的名片!”文静女孩恭敬地递上名片,礼貌又拘谨地说道,“以前我在学校里听过您的演讲,印象特别深刻,后面出国留学了,这次回国准备办点事儿!”
  “哦,原来是这样。”朱炳和蔼地笑道,“现在是已经工作了吧?”
  “对的,我在美国一家企业工作,”文静的徐小姐低调地笑笑,“正好想要来华投资,派我过来了解下情况和政策,想不到正巧碰上了您!”
  “哦,你是在哪家公司工作的啊?”
  “高盛!”徐小姐颇为骄傲地说道,“是美国的一家大投行!”
  “原来如此。”朱炳心里想着,想不到这小姑娘能力竟然如此出众,高盛可是全球有名的投资银行,里面的员工基本上都有一手渠道,认识很多美国的老总。
  不过他还是询问了有关徐小姐很多高盛方面的讯息,徐小姐对答如流,还说出很多朱炳不知道的内部消息,这倒令他疑虑顿逝。
  两人颇为投缘,于是相约旅馆下面的咖啡厅聊聊。
  畅谈一会后,徐小姐开门见山地说道,“朱局长,我刚才不是说投行看中了一个项目嘛。”
  朱炳点头道,“是啊,具体是什么项目,投资是多少,我到可以替你把把关。”
  “就是一种半导体材料,技术方面倒是没多大问题,主要是建厂地址,如果能得到政府支持,boss说准备先期投资五千万美元。”
  “这么大投资?”朱炳好奇地说道,“具体是用在哪方面的?”
  “大概是芯片方面吧。”徐小姐表情颇为认真,“我们公司出过专门的报告,目前国内这块材料完全都靠进口,市场潜力很大,如果工厂能够落实,利润方面非常可观。”
  徐小姐从背包里拿出一根外面包着黑乎乎橡胶的小棍子,递到朱炳手里。
  朱炳拿着这根东西,仔细观察了好久,这似乎是什么从未见过的高新材料,但是想想,现在科技日新月异,尤其是高尖精的半导体材料,他当官时就没见过多少。
  这时连样品都看了,朱炳对徐小姐的真实身份更是信了几分。
  看完后,朱炳将东西还给了徐小姐,后者用一个塑料袋小心地装好放进包里,徐小姐继续说道,“我们公司正向政府,哦是美国政府申请生产批文,这不是什么特别保密的技术,所以下来也是时间问题,现在就是需要选址和中国政府的支持。”
  朱炳笑着说道,“高盛公司这么大的投资,我看这是个香饽饽哦!”
  徐小姐谦虚地笑笑,“朱局长,我想工厂用地方面,你能不能帮帮忙啊?”
  朱炳豪气地摆摆手,“好说好说,这方面我人脉还是很多的,尤其是在SH这块,保证一路绿灯。”
  徐小姐兴奋地喊道,“那我这次可是提前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是休假时间啦!”
  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徐小姐去买了单,挥手向朱炳告别。
  就在两人错开身形之际,朱炳吸了口气,说道,“正巧我有一位招商局的老朋友,在外面度假,徐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去去见他一面?”
  “招商局的?”徐小姐迟疑几秒。
  “看上去徐小姐很忙,”朱炳缓缓摇头,“那算了吧。”
  “当然有时间,不知道您的朋友在哪里度假?”
  “斐济。”
  这时,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阮舒所计划的在发生,指纹也已经采集,而这位自以为聪明的替罪羔羊---朱炳,却毫不知情。
  两人相约来到斐济后,因为气候原因,徐小姐主动替朱炳买了几套当地的民族服饰,还买了双有些偏小的拖鞋,因为实在太小,朱炳只能自己再去买了一双。
  朱炳一直暗地里联系儿子,却了无音讯,徐小姐倒也不多问有关于他嘴里那招商局老朋友的事情,像个陪玩一般,兢兢业业地带着朱炳游山玩水,还买了不少烟送给他抽。
  如此过了两天后,朱炳终于接到了儿子发来的讯息,里面是他租的别墅地址,很巧的是,就在他和徐小姐游玩的沙滩附近。
  徐小姐陪他来到附近后,忽然说手机没电,要借用下他的手机,朱炳急迫地想要见到儿子,就催促徐小姐快点,谁知徐小姐拿着手机越走越远,转眼不见了踪迹,最后他无奈只能看着路标去寻找哪栋别墅。
  很快,他来到了儿子的别墅地址,那里围起了警戒线,现场有很多警察,有黑人的,甚至还有中国警察。
  远远十几米处,更多的游客聚集在一起,冲那儿指指点点。
  -----  SH市市局刑侦一处的郭宇是通过国际刑警组织(INTERPOL)接到这次任务的,斐济方面称一名中国公民在所住的别墅遭到杀害,凶手极其残忍,在当地影响很大,因此领导在派他出国时要求其全力配合斐济警方,尽快侦破这次恶劣的凶杀案。
  这次匆忙赶来,他一路上还没吃过东西,只能从旁边超市里买一份意大利面,上面浇了一层红色的糊糊,估计是肉酱,他看着那群黑人警官一眼,咕噜一声,在人群里缩了一大口面条。
  几个从别墅里面出来的黑人同时“呕”的一声,冲到旁边开始呕吐,郭宇摇摇头,吃得吧唧吧唧,同时心里觉得这群警察心里素质真差。
  “我就简单说吧。”一名中国同事脸色凝重地说,“受害者是被绑在椅子上,注射尼古丁而死的。”
  “那他们吐什么?”郭宇奇怪地挑挑眉。
  “关键是凶手实在是太残忍里,注射尼古丁之前肯定虐打过,血肉模糊的---”中国同事的嗓子咕噜了一声,长长的吐了口气,“而且...而且,死了以后,凶手还细心地用火一寸一寸烤了受害者全身...就像...就像...”
  “滋溜!”郭宇响亮地吸了一口红呼呼的肉酱意大利面。
  “就像你手里那碗面一样...”
  郭宇忽然一阵心悸,继而是遏制不住的愤怒,这绝对是心理素质极强的凶手,甚至是有点变态,他又问道,“房间里面的指纹,脚印全部采集过了吗?”
  “嗯,全部采集过了,脚印也在里面,受害者指甲缝里面还有一些衣物纤维,现场并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受害者更像是主动被绑起来的,这很奇怪,我推测受害者极有可能认识凶手,并且关系很亲密,导致受害者掉以轻心,没有反抗。”
  “脚印是什么样子的?”
  “是双很小的鞋子,好像是女人的。”
  “注射尼古丁的凶器找到了吗?”
  “没有,现场很干净,只有两条空的烟盒。”
  “死亡时间呢?”
  “受害者被火烤过,具体时间不好判断,目测是两天前。”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其他还要再进行调查。”
  郭宇面无表情地走出案发现场,朝人群里面看了几眼,据说谋杀案发生的24小时内,凶手有很大几率会来到现场,说不定此时凶手就躲在人群看着自己杰作。
  此时在斐济围观的人群里面,一名神情恍惚的中国男子就特别瞩目,并不是鬼鬼祟祟,但因为是黄皮肤,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就在他想要过去询问一番时,后方的警察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有人用中国话向他喊道,“郭局!有新发现,泥土里面埋着一个PAD!”
  他急忙围了过去,戴上一次性手套,打开PAD的文件管理器,找到最新的文件,一个个浏览过去,点开其中一个感叹号文件夹后,里面还是一个感叹号,点开后,还是感叹号,连续十几次后郭宇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直往下点。
  终于,最后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一段音频,点开以后,那段声音终于重见天日,是受害者颤抖而愤怒的声音:
  我是朱俊力,我不知道这段录音最后有没有人能听到,不管能不能听到,我想那时我大概已经死了,我希望杀我的人能被抓住---那就是我的爸爸,他不但强奸我的女人,还骗我来斐济,绑着折磨我,朱炳,你这个畜生,根本就不是人!
  声嘶力竭的声音,却带着泣血的控诉。
  郭宇发出疑惑地惊叹声。
  朱炳?朱俊力?
  爸爸?
  这到底是什么伦理谋杀?
  “我不知道他会把我怎么样,不过他这种畜生肯定逃不出警察的制裁!”
  录音到此为止,事情似乎很清晰,但郭宇显然还有很多疑虑,就在这时,一群警察拷着人群里面的一名中国男人来到了他面前,似乎就是那位神情恍惚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朱炳!”
  朱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有人就拿起警棍恶狠狠甩了中年男人一下,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呜咽喊痛。
  一位警察问道,“他怎么会这么狠,虐杀自己儿子呢?”
  有人立刻回答,“你傻啊,听话里说两人同时看中了一名女人,爸爸强奸了儿子的女人还不够,还把他骗到斐济虐杀!”
  “听说这以前是名官员啊,怪不得心理素质这么强,还这么变态!”
  “就是说咯,这老畜生简直太变态了。”
  在议论纷纷间,黑人警察带着朱炳来到了住所,又有了大发现,一些与现场空烟盒相似的烟,还有一只带有朱炳指纹的注射器与朱俊力指间缝里面纤维一模一样的衣服,也从监控里面看到朱炳这几日出入在受害者别墅附近。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朱炳,这可是大功一件,中国同事们都兴奋地大喊,唯独郭宇却有些疑惑,可无论怎么样,他们只是辅助配合斐济警方,朱炳再怎么辩解,都得在铁证一般的事实面前低下头。
  -----  文星娱乐中心。
  嘭!
  文承宇一拳砸在桌子上,望着胖子牛永福,用毫不掩饰的训斥口味,怒意勃然地吼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未来的收购计划取消了,现在已经向化工厂发了正式函件,准备起诉。”牛老二狠狠地抽了口雪茄,把屁股挪了挪,坐直坐端正了些,“当然事情也没这么严重,姓樊的也不是头脑发热的小东西。”
  “你以为我和他之间是过家家玩游戏吗?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远远不像表面那样!”文承宇怒意难消,狠狠地一拍桌子,“我一直在劝你,不要这么嚣张,做事要收敛些,肯定是你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现在后果来了,你等着吃官司坐牢吧!”
  两人沉默了一挥。
  “嘿,”牛老二轻哼一声,低下头沉思,“你说到底是谁搅黄了这件事?难道是前段时间经常的那两个小报记者?要么我去查查他们身份?再...”
  “我怎么就没法和你沟通呢?”毫不客气的文承宇猛地站起身来,“还是说你作威作福把脑子给弄秀逗了,现在不是十几年前打打杀杀的时候了,一切都要用脑子,不是放一把火,喊几个人就能解决事情的年代了!”
  “这事都怪我。”牛永福强忍着心中怒气,“老子也不知道惹了那个不该惹的菩萨,就这么整我,这下要赔大发咯,文先生你还得想办法拉我一把啊!”
  “我怎么帮你,我哪里能帮你!”文承宇咆哮着打断他,“文星集团本来就因为非法集资吃了一大堆官司,都自顾不暇,我还怎么抽出手来帮你?”
  “看来只能从乐天集团调拨资金了...”文承宇愤恨地看了眼牛永福,摔门而去。
  他在寒风中求索,嘶吼,像个疯子一样,直至有一个温柔的声音来到耳边,“我有办法帮你。”
  “你是...”文承宇的脸沉了下来,一双阴狠的眼睛不停在来人身上转,“阮舒?”
  -----  宋泽走出小区,寒冷冬风刮到脸上,脸颊有阵刺骨的痛,他扯了扯围巾,裹住口鼻,从鼻间呼出的热气温温的,有些潮湿,他看着在空中消散的白汽,有一瞬茫然。
  他回忆起与阮舒的对话。
  “你知道颜依菲是哪里人吗?”
  【是哪里的?】
  “她母亲程英是温州人,当时她逃出来以后,无家可归了好一阵子,就是去了外婆家。”
  【原来如此,那还挺凑巧的,我记得樊先生和奚珺都是温州出来的。】
  “你一下就点到关键之处了,奚珺与颜依菲相差两岁,小学和初中是一起念得。”
  【她们是朋友?】
  “当然了,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至少在颜依菲最落魄的时候,是奚珺在照顾她。”
  【怪不得奚珺总能找到颜依菲。】
  “不止如此,我认为颜依菲拿走我的那些资料,也是为了让奚珺重回原来的大小姐生活。”
  【啊?奚珺家原来很有钱吗,我记得她因为经济原因读了中专啊。】
  “有钱到什么程度呢,我就和你直说吧,你所在的公司未来计划,它能够成立的前提,就是靠吞并奚珺父亲创办的那家机电公司,樊先生用了一个很见不得人的手段,害得奚珺家破人亡,父亲郁郁而终,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悔不当初,而奚珺从一名大小姐变成了打工的牛马。”
  【怎么会有这种事,那樊先生为什么当时指明要奚珺当我的秘书,他这是良心发现?】
  “谁知道呢,反正宋泽你要明白,颜依菲她并不是什么冷酷无情的人,她也有自己的追求,你要做的,就是过去跟着她,帮她,也就是帮奚珺,也就是帮你自己,明白吗?”
  【之前你不是不让颜依菲把我带走吗,这次怎么让我主动去找她?】
  “这大不一样,她带你走,是囚禁你,你去找她,一能获得庇佑,二是颜依菲拿到我手里的授权书以后,被动的就是她了,只要有人告诉樊先生或者文承宇,他们两人立刻就会转手对付她,所以现在你去颜依菲那儿绝对安全,转而把柄到我手里了,第三,你还能通过颜依菲打压甚至搞倒樊先生时,获得一些好处,明白吗?”
  【但樊先生其实对我挺好的。】
  “他如果对你好,你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他会这么不闻不问?宋泽,我不要求你狠下心,但是你想想看,你去颜依菲那儿,就是在帮奚珺,明白吗?”
  嘭,嘭,嘭。
  清晨宋泽敲响了门。
  房间门在一声甜腻可爱的“谁啊”之间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奚珺睡意朦胧的小脸蛋。
  “宋哥!你怎么会过来啊!”奚珺一下子就笑了,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这段时间你不在,出了好多事情哦,你快进来我跟你说说,吃早饭了吗,我现在给你做,我昨天做了许多果酱,涂在面包上很好吃的哎!”
  “我想让你帮忙,找下颜依菲。”
  “哎呀!”奚珺鼓鼓的小脸瞬间瘪了。
  正好客厅另一间房门也开了,奚玢骨碌碌转着眼珠来到他面前:“喂,姓宋的,你怎么还没死啊?”
  “我暂时死不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