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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4/08/20 06:58 / 2956 / 79
【小说】末世之霸艳雄途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9/04 08:49:07

第62章
  方雨菡整理完一份文件,感觉胃里空空的,酸水闹腾的厉害,可她又不想花时间去食堂,只想早点把手头上的工作忙完,回家陪女儿。随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里面的茶水也空了,她只好起身去接一杯,缓一缓因为没食物而抗议的胃。
  刚端起杯子喝了点水,门口就有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只见副局长褚立盛提着一袋子打包盒走了进来。他将袋子放在办公室里的茶几上,一边打开袋子取出饭菜,一边说:“雨菡啊,专注工作是对的,但是到了饭点,也不能饿着肚子忙啊!”
  方雨菡连忙放下保温杯,走了过去,面色尴尬又有些局促道:“褚局,这怎么好麻烦您,我是打算忙完直接回家吃的……”
  “人是铁饭是钢,都八点多了,哪能空着肚子工作,对身体多不好!来,饭菜都打来了,趁热赶快吃吧……”褚立盛见方雨菡仍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明白只要自己还留在这,对方就不可能安心坐下吃饭,于是故作洒脱道,“我手头还有事,先去忙了,你快吃吧!”
  说着,指了指饭菜,便转身离开了。
  方雨菡看了看领导略显臃肿的背影,又瞧了瞧饭菜,暗叹一口气,扫了一眼时间,只得赶紧坐下吃了起来。
  转眼已经过了九点,方雨菡在工作间隙给女儿打了通电话,知道张晓雯送她回家后,并没有逗留多久就离开了,晚饭只好点外卖解决。
  周璐问妈妈要忙到什么时候,方雨菡预估了一下剩余的工作量,大概要接近十点钟。嘱咐女儿写完作业,就去洗澡,复习一会就早点休息,不要刻意等自己回来。
  在键盘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方雨菡长出一口气,用手背掩着嘴巴,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喝了口水,快速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遗漏或错误,她伸直胳膊痛快地伸了个懒腰,工作总算是完成了!
  专注于电脑屏幕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在门外黑暗的角落里,一双色眯眯的三角眼,正贪恋地盯着她伸懒腰时突出的饱满胸部轮廓,以及美好的腰背曲线,那双眼睛像是无意中看到了难得的景致一般,猛然瞪大又慢慢恢复原状,似在慢慢回味,细细品鉴。
  方雨菡开始收拾归置桌上的文件,顺手关了电脑,突闻门口一声干咳,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偏头朝外一瞧,又是褚立盛,只见他微笑着道:“雨菡啊,我这边已经忙完了,你还有多久啊?要不要帮忙?”
  “没什么事了,领导!我这边也结束了,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褚立盛脸上的笑容更盛:“那刚好一起走,我开车送你一程!”
  “不,不用了,褚局!今晚已经够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方雨菡连忙婉拒道。
  “那怎么成!大晚上的,我哪能放心你一个女同志,单独回家!就这样吧,我先去倒车,在楼下停车场等你啊!”说着,也不等方雨菡回答,便自顾自下楼去了。
  方雨菡收拾东西的手慢了下来,眉头微微一皱。
  以前很少见褚立盛这么主动热情过,像是刻意讨好似的,继而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就是加班后顺路送一程,没什么大不了的。
  整理好所有文件,将自己的私人物品装进挎包,方雨菡又扫视了一遍办公室,确认没有什么遗落东西,这才关灯出门。
  下了楼,向前走上一段,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亮着前灯,驾驶位上的男人看见方雨菡走近,轻轻按了下喇叭提示。
  本来方雨菡想坐到后排,但那样倒显得刻意保持距离一样,只好拉开副驾驶的门,对褚立盛打了个招呼,矮身坐了进去。
  自己心仪已久的大美人,现在就坐在右手边的座位上。鼻腔悄悄深吸几下,都可以闻到对方清新淡雅的体香,褚立盛的内心一阵骚动,仿佛看到了不远的将来,此刻坐在身旁的佳人,将会成为自己的合法妻子!
  虽然两人都属于二婚了,但他现在的情绪,比自己初婚那会儿都还要沸腾亢奋,差点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伸手一把抓住对方香软的小手。
  按动电门降下车窗,褚立盛深呼吸了几口空气,看着方雨菡系上安全带坐好,在她胸口勒出一道明显的凹陷,他的心弦颤动着,发动了汽车缓缓前行。
  警察制式的女士夏季裙服,腰身并不像时装那样特别紧,但由方雨菡穿着,依然显得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好在她的气质更胜一筹,突出了一种端庄、清秀的感觉,不至于过分张扬她身材的火辣,否则再添一分,便显得过于艳熟,打破了那种微妙的平衡。
  肉色的丝袜裹着丰满的大腿藏在裙底,匀称的一双小腿露在外面,膝盖并拢朝向另一边。上衣的领口处只开了一颗扣子,修长白腻的脖颈挺直端正。两团丰满高耸的乳房,被布料遮得严严实实,一竖排扣子的缝隙中,连一点乳罩的春光都没有外泄。
  也只有在主人走动时,丰挺的乳房才会轻轻的晃动摇颤,让人禁不住遐想在这警服衬衣下,那对成熟饱满的果实,该是多么的诱惑傲人!清丽脱俗的脸庞基本没怎么化妆,只是淡淡的扑了点粉底,长长的睫毛自然向上微卷,丰润的红唇娇嫩欲滴。
  褚立盛不敢直勾勾地观察身旁的佳人,只能在转弯或路况复杂的时候,借着看车内后视镜的机会,快速扫上几眼。无论是她挽在脑后的乌黑发髻,还是秀眉轻扫,淡施薄粉的俏脸,抑或触到那水汪汪的杏眼波光流转间,无意放射出的勾魂媚电,都让他吸毒上瘾般感到异常的满足。
  可惜,这种暧昧旖旎的氛围没能让他暗爽多久,方雨菡就已经到家了。
  打了个招呼简单作别,死死地盯着心仪女人的苗条背影,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走进屋内,消失在视线中。褚立盛仰头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顿时怅然若失,强压着内心躁动的火热,安慰自己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迟早会得到她的……片刻后,他发动车子掉头离开。
  方雨菡一回到家,马上就反锁住门。悄悄掀开窗帘的缝隙,瞧着那辆车走远了,才松了口气。挂好挎包,换了身居家的衣服,方雨菡径直走进女儿的房间。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周璐似乎刚刚睡下,一听见房子里有响动,她便立时醒来,直到发现是妈妈回来了,才放下心来,嘴里却兀自埋怨道:“妈~你咋才回来呀?”
  “这不刚忙完就赶回来了,璐璐,你怎么还没睡啊?明天又该赖床起不来了!”方雨菡对女儿的表现微微有些不满。
  “都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在家……睡不踏实。”周璐抱着一个卡通抱枕,半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
  方雨菡愣了一下,心底隐隐有些发酸,女儿今年已经上高二了,看着好像是个半大姑娘了,其实说到底仍然是个孩子,亲生父亲刚过世,自己不在家,她连睡觉都不安稳,唉……
  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方雨菡温柔地顺了顺女儿的头发,“前线正在打仗,蓉城作为大后方,难免事务繁多,妈妈作为一名警察,责无旁贷。这段时间,估计要辛苦你了,璐璐……要不,让外婆过来陪你住几天?”
  周璐本来张嘴就要答应,可转念一想,又摇摇头道:“不用了吧,外婆年纪也大了,让她老人家来回跑,多不好。”
  方雨菡略感欣慰的笑道:“我家璐璐长大了,知道心疼长辈了!”
  周璐有点不满的嘟嘴道:“说得好像我有多不懂事似的……”
  “好好好~我家璐璐最懂事了!”方雨菡宠爱地揉了揉女儿的小脑瓜,催促着她赶紧躺下休息,“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帮女儿盖好被子,熄了床头灯,走到门口,方雨菡回头望了周璐一眼,这才关门出去。
  忙碌了一天,最好的解乏方式,就是冲个热水澡了。
  脱掉身上所有的束缚,方雨菡一丝不挂的站在莲蓬花洒下,温热细密的水柱浇淋在雪白丰腴的娇躯上说不出的熨帖舒畅,一整天的疲劳渐渐消散。
  热水途经高耸的玉女峰,滑过平坦收窄的小腹,顺着茂密乌黑的丛林,褚红微开的肉缝一路向下奔流,纠缠着冲刷过恍如滚圆玉柱般的腻白长腿,最后汇集到了地板上。
  自从丈夫周剑去世以来,方雨菡除了身体上的劳累外,感受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压力和疲惫。这个家如今仅剩她一个人支撑着,任何事都要靠她自己决断,连个可以商量的对象都没有,女儿虽然最近懂事了不少,但总归是个孩子,能帮到的有限,能让她少操点心,方雨菡就知足了。
  尤其是前线战事正酣,往后一段时间,工作的事肯定要牵扯走大半精力,而家里又不能没个大人照顾。婆婆那边身体都不太好,至今也没从失去儿子的沉重打击中恢复过来。思虑再三,方雨菡还是决定接璐璐的外婆过来住几天,那毕竟是自己亲妈,很多事都更方便一些。
  从洗衣机里取出脱完水的衣服晾好,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趁着浴巾包着头发吸干水分的空闲,方雨菡随手拿起手机,查看有无遗漏的重要信息,却发现一条最新的留言,那是上司褚立盛发来的,内容很简单:雨菡,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这条留言,显然已经超过上司对属下正常关心的范畴了。尤其是前面亲密的称呼,让方雨菡颇为不适,以前他可从来没这样叫过,好像自从丈夫离世之后,褚立盛很快就改了口。
  轻蹙着眉头,方雨菡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并不打算回复。她二十多岁的时候,像这种过分关心的短讯可真没少收,明明双方的关系一般,也不是自己什么人,却表现得异常贴心和热情,猜都不需要猜,就明白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偏偏还是在丈夫刚离世没多久的时间点,这不由让她提高了警惕,又多了几分厌烦。
  晚上睡觉时,方雨菡孤独地缩在宽敞的大床上,裹紧了身上的薄被。在梦中她又见到了那个强壮魁梧的身影,但这一次并没有与之肉体纠缠,只是依偎在他宽厚温暖的胸前,被紧紧地搂在怀里,那温暖踏实的感觉,正是她所需要的。
  第二天清晨醒来后,她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流过眼泪。为了不让女儿看见,匆忙起床梳洗一番,勉强掩盖住自己睡梦中的失态,只是眼角仍有少许微红和疲惫。
  由于不想被人说三道四,接下来的日子里,方雨菡非常注意与上司褚立盛保持社交距离,态度永远是一副工作中上级下属的样子,就连偶尔不得不与褚立盛单独相处的场合,她也会尽量控制时间,经常借着张晓雯和其他同事,给自己打掩护,立场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她并不想跟这位褚副局长产生任何私人瓜葛。
  这可把他给急坏了!之前明明挺顺利的,一切都似乎朝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可转头对方就像换了个人,整天冷着一张脸不说,还经常找理由避开自己,偏偏那些理由都很正常,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拿捏对方。
  眼看事态要脱离自己的掌控,褚立盛是真的坐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换来对方如此冷淡的对待。可感情上的事太私密了,他又不好找别人吐苦水来解惑,实在不行,他准备直接找方雨菡摊牌,当面说个清楚。
  然而,当前线战事的惨烈伤亡情况传到后方,很快就忙得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仅仅过了一天一夜,江油火车北站阻击阵地,伤亡就高达两千七百多人!
  其中,预备役部队减员439人,武警部队伤亡551人,特警方面减员673人,伤亡最惨重的,要数由消防、公安、民兵、转业老兵等凑成的临时部队,原本有2300多人,现在只剩下1266个人,战损几乎达到了一半,阵地上幸存人员的战斗意志近乎被摧垮!
  相较于守在第一防线的主力部队,他们成功拖住了至少上万头行尸,总共才牺牲29人,轻重伤68个的惊人数字,其他阵地简直是惨不忍睹!果然,没经历过与尸群作战的士兵,战场经验差太多了,尤其是面对尸潮前赴后继扑上来,一眼看不到头时的抗压能力,实在是天壤之别!
  好在第一天初战下来,各火炮阵地发挥优势,集中火力狂轰猛炸,配合各阵地的防守,也消灭了总计八千多头行尸,尸群数量到此锐减至三万四千余,逼得那几头智慧型统领,突然召回了各自的尸群退了下去,龟缩在U字型口袋阵地的西北偏北方向三公里外,不知在筹划着什么。  趁着难得的空隙,安天河和高峰经过商议,只得把作为总预备队的三千多克隆兵顶了上去,以八百人为单位,分别安置在第二、第三防线的几个阵地上,稳定军心。
  之所以敢全部压上,还是得益于二号分基地兵营的暴兵能力,即便总预备队提前登场,但很快就有超过七百多名的“新兵”到达前线,成为下一个预备队,而二号基地仍在昼夜不停的全力运转,光是一级兵营,每天就可以输送四百多名克隆士兵,而这样的兵营,已经修建了三座!
  弹药方面,有军方的全力支持,空运空投,目前依然充足。就是炮弹方面略微吃紧,火炮这类重武器,总前委和集团军能提供的不多,其他的那些大杀器都是安天河手里的私产,没有往上报备过的,这部分消耗只能依靠自己生产了。
  除了派上三千余名预备队士兵外,各阵地的人员配置,也进行了调整。
  预备役部队虽然实战经验不足,但好歹是属于正规军的序列,战术基础扎实,战场作风顽强。抽调了他们六百多名士兵,补充到损失最惨的临时部队阵地。如果没有克隆兵和预备役部队的补充,安天河和高峰都担心,这里根本扛不住尸群下一波的冲锋,同时,也能减轻一下剩余人员的心理压力。
  说到底,他们也是很勇敢的,为了保卫家乡,大部分自愿报名参战,这一腔热血,总不能让他们凉了下去,何况整个阵地防线,不容再有闪失!
  第一场战斗的结果出来,形势颇为严峻,不容乐观。首先就是江油市启动加快居民疏散的紧急预案。之前还是遵从自主自愿的原则,愿意提前撤离的,当地警方和少量武警维持交通秩序,任由他们离开,现在,则强制让江油市区靠北方的居民,开始向其他地区疏散。
  随后,战斗结果和伤亡报告,同时提交到集团军司令部和总前委的指挥所里,等待上级做出评估。顺势提出请求,希望尽快调动援兵前来驰援,阵地防守压力太大,兵员素质参差不齐,无法适应如此高强度的作战,伤亡较大。
  另外,请求加大重武器的支援力度和运输效率,急需火炮集群提供火力压制。
  当前线的轻重伤员们,被抢救疏散到后方各地的医院进行治疗。小道消息和网络谣言再次甚嚣尘上。前线吃紧,伤亡惨重的传闻不胫而走,还越传越离谱,结合着江油市居民开始疏散的消息,一时间又是人心惶惶,有人第二次收拾细软,终于下定决心,离开蓉城。
  这一次,政府各职能部门有了应急预案,不再像上次那般进退失据,手足无措。首要便是广泛播报战况,占领舆论高地。轻伤亡,重战绩,着重突出一举消灭八千余行尸。从剑阁南下近五万的尸群,至此已锐减近一半的数量,充分说明只要万众一心,顽强拼搏,胜利必将到来!
  方雨菡的宣传部门,现在几乎跟网络安全科形影不离,一面删除屏蔽虚假信息和视频,打击抓捕,诱导煽动和散布谣言的不法分子,一面积极宣传前线战事的感人事迹,战斗模范,还要配合征兵处,鼓励有志青年积极参军,披上戎装,保卫家乡,保卫祖国。
  虽然一天到晚忙的几乎脚不沾地,但作为顶头上司的褚立盛,也暂时没有机会来纠缠她了,方雨菡也难得自在一阵,反而不避辛劳,乐在其中。最繁忙的时候,甚至在警局熬了个通宵,困了就在沙发长椅上打个盹,醒了就起来用凉水擦把脸,继续工作。
  到征兵处协助宣传的时候,方雨菡才猛然想起,那位只见过几面,如今浴血奋战在前线的安团长,不知道怎么样了,女儿周璐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都问过好几次了。
  安团长毕竟是救过自己,又解救过女儿的人,对她们家来说,可谓有活命的大恩。趁着来征兵处的机会,方雨菡便试探着多方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安天河手下的部队,那可是从荆楚省清河市的尸山血海中打出来的,眼下在前线,那可是如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据说,要不是有他们顶在最前面,恐怕第一天防线就会出大事。这一场血战下来,他们伤亡最少不说,功劳也是最大的,只要熬过眼前这道难关,升官晋职,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方雨菡听着各种小道消息,不由有些出神,之前只觉得他的部队训练有素,没想到真正的实力竟然强大到了这个地步,这么厉害的人,听闻他的父亲也……一下又想起自己才牺牲没多久的丈夫周剑,一时竟有了些许共情。
  他在炮火连天的前线,是否偶尔也会思念故去的亲人呢……
  散发征兵宣传手册,收集参军志愿表,和一些担忧又拗不过孩子意愿的父母交流,缓解他们的焦虑,一再声明目前征募的新兵,不会直接投入前线战场,他们还需经过系统的训练,才有资格分配进入正规部队序列,最多就是给前线运送弹药物资而已。
  不断跟应征人员或家属交谈到下午三点多,又被分局召回去参加紧急会议,方雨菡讲得嗓子都快冒烟了,这才有空闲坐车休息一下。
  会议的主题很沉重,会场气氛也很压抑,鉴于前线伤亡较大,需要再次抽调各地部队和警力增援,当然,现在还是以自愿报名为主,情况还没有恶化到需要强制摊派点名的地步。
  之前在征兵处搞宣传,还缺乏那种特别强烈的紧迫感,但此刻,方雨菡即便作为文职人员,心脏也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报名算我一个,我去!”第一个举手的是个老熟人,周剑的老部下杨瑞东,方雨菡的右眼皮顿时一阵抽动。
  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唰地集中到他身上,有敬佩,有惊讶,也有不屑。
  “老杨,你身上枪伤还没好利索呢,就别去了!局长,我报名!”刑警支队队长郑宏涛也举起了手。
  杨瑞东洒然一笑:“这点伤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算我一个吧,保证不会耽误正事!”
  在两位党员和骨干的带领下,陆续又有十来个人举起了手。
  南涪区公安分局局长谢卫国,此时情绪也颇为激动,“好,都是好样的!没有辜负党和国家的培养!关键时刻,还是值得信赖的。不过,大家也不要太有压力,虽是抽调人员,但名额其实不多,还要有使用武器的经验……老杨啊,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好好养伤,报效国家也不一定非要上战场嘛!”
  让会议值班人员记录下名字,谢局长又道:“除了抽调参战的警力,还需要部分后勤和文职人员,跟随运输车队,押送生活物资送到前线,这个任务上级没做要求,可以协调安排,也可以自愿报名!”
  听到这句话,方雨菡有点忐忑地抬起了头,没想到这时,坐在旁边的褚立盛飞快地瞟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让她心弦一紧。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9/16 00:37:37

第63章
  散会之后,方雨菡心里憋着一股火沿途走得飞快,完全没在意胸前波涛剧烈地起伏,身后的翘臀花枝乱颤,偶尔路过的人无意间瞟了一眼,眼睛瞬间像被磁铁牢牢吸住移都移不开,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回到办公室坐下,她脑子里不断循环回放着刚才开会的情形。本来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被点名派往前线押运物资,她也不会找任何理由拒绝,可没想到副局长褚立盛偏偏没有选她,选的却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张晓雯。
  小姑娘二十出头的年纪,人生阅历还有大半都是空白,乍一听要去前线,登时脸都吓白了,下意识瞄了方雨菡一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低下了头。
  而且不仅是她,参会的很多警员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仅有最熟悉的几个人,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作为前不久才因公殉职的烈士家属,总不能人刚走,马上又派他的家属往前线跑吧,这不是很正常的回护之举吗?
  可眼下毕竟不同往日,前线战情十分紧急,有能力的连命都要豁出去参战,所以第一次抽调人员,基本以老同志和骨干为主,通常不会选择经验不足的新人。但褚立盛既没有选择方雨菡,也没有点名其他人,却蹊跷的报出张晓雯的名字,难免让人感到诧异。
  可这种时候,是不会有人出声质疑的,没选到自己头上就算侥幸了,没必要非在这个时候逞英雄,再说,只是押运物资而已,又不是上战场拼命,风险并不大。
  只有方雨菡清楚,褚立盛这种做法,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表面似乎在暗中照顾她,实际上故意选她身边亲近的人,制造紧张情绪和压力,反而更让她心绪难安。几次都差点举手,主动要求自己去,换张晓雯下来,但一想到家里的女儿,还有来帮忙的母亲,最终还是没有举起手。
  方雨菡生着闷气却无处宣泄,既是对自己软弱的不满,更是对褚立盛耍手段感到愤懑。两人之间还没发生什么呢,就开始针对自己,那要是有点什么瓜葛,岂不是三天两头都要担心对方给自己小鞋穿?!
  方雨菡越想越气,这件事决不能任由褚立盛摆布,等张晓雯回来,要好好跟她谈谈。
  半个小时后,被领导留下谈话的张晓雯,总算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相比起平时的活泼状态,此时的她显得心事重重,步履沉重,好像凭空背着一块大石头在行动。
  “晓雯,你回来了。”
  “嗯……”张晓雯低低的应了一声,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方雨菡暗自咬了咬嘴唇,开口道:“晓雯,还是我去吧!你还年轻,没必要——”张晓雯突然出声打断道:“方姐,我没事的!只是押运物资而已,我能行的!”
  “可是……”
  “方姐,我去交一份资料。”张晓雯似乎并不远多谈这件事,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匆匆离开,让方雨菡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只能吞进肚子里。
  晚上回到家,周璐早就吃完了晚饭在屋里写作业,方母总算等到女儿下班回来,赶紧进厨房将饭菜又热了一遍,等方雨菡换上居家便服简单洗了把脸,去周璐房间看了一会,刚好端上桌。
  方雨菡吃着味道熟悉的饭菜,瞧见母亲大半花白的头发,不由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一晃就过去了,自己的孩子都快成人,而母亲也越发的苍老,鼻尖微微开始泛酸。
  “小菡,这两样是你从小爱吃的菜,多吃点!看你,最近可是真的瘦了不少!”方母怜惜地对女儿说道。
  方雨菡微笑着夹了两筷子菜放进碗里,“妈,我这个年龄,还能瘦下来,别人不知道有多羡慕呢!”
  “少贫嘴了,连四十岁都不到,一开口还老气横秋的!你呀~都是当妈的人了,平时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真不让人省心……”方母皱着眉头嗔怪道。
  被母亲数落了两句,方雨菡的心情反而轻松愉快了几分,仿佛找回那么点儿时的感觉。
  “最近在单位还好吧?是不是特别忙啊?”方母关心的问道。
  方雨菡边细嚼慢咽,边点了点头道:“前线战事很紧,我们作为大后方,自然比平时要忙一些——妈,这段时间,要辛苦您了!”
  “我有啥可辛苦的,还不就是买买菜,做做饭,还能陪着我家璐璐,比陪着你爸可强多了!”
  “您就不怕我爸一个人在家孤独?”
  “嘿~他呀,我在家的时候,他隔三差五就跟一帮老头子出去钓鱼,还嫌我管的严,这下我到这边来了,没人管他,一天不知道多逍遥自在呢!”
  方雨菡噗嗤一笑,想起父亲那个老小孩的性格,嘴角控制不住地一直上扬。
  看着女儿自然流露的笑容,如鲜花般妍丽绽放,这哪里像奔四的妇人啊,明明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这后半辈子……唉,可怜我那女婿,命运多舛啊!
  沉默了片刻,方母终究是没忍住:“女儿啊,别怪妈啰嗦,你还年轻,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要生活,你一个人可……”
  “妈~!”方雨菡立马知道母亲要说什么,赶紧打断她,有些紧张地回头看了女儿房间一眼,“璐璐在家呢,您小点声!”
  方母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至少要等璐璐考上大学,我才会考虑个人问题,在此之前,我的精力都会放在工作上。”方雨菡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方母无奈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女儿的决定。
  饭后收拾停当,方雨菡坐在周璐身边,监督她检查作业,温习功课。方母依然闲不下来,一会收洗衣服,一会整理客厅,然后又给周璐温牛奶,瞅见母亲忙前忙后的样子,心中温暖安宁的同时,不由想起很快要押送物质去前线的张晓雯。
  她的家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安排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该有多担心哪!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相当于未来璐璐大学毕业后刚入职的时期,父母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等到周璐洗完澡,喝了牛奶睡下,方雨菡终于下定了决心。
  “妈,我有件事要跟您说!”
  ……
  第二天一早,方雨菡便敲响了褚立盛办公室的门。
  “领导,我自愿申请,押运物资去前线!”
  褚立盛伸手示意方雨菡坐下,脸上带着笑容,一点也不意外她会主动来提出申请。
  “你能有这份勇气和决心,作为你的直属领导,我很欣慰。不过,你家里都安排好了吗?家人是否同意?毕竟……”
  方雨菡立即回答道:“请领导放心!家里都安排好了,她们都很支持我的决定!”
  褚立盛点了点头,翻了翻手边的表格又道:“第一批押运物资的人选都已经确定了,那么,就安排你作为第二批的预选人员吧!”
  “什么?第二批?!”方雨菡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挥了个空,虚不受力,完全没有达到预想的目标,连忙补充道,“领导,我申请的是参加第一批押运任务,张晓雯她毕竟太年轻,我对她不放心,所以,想换她回来!”
  “换她回来?”褚立盛一听,笑容立刻消失于无形,语气也变得很严肃,“方雨菡警司,你把支援前线的任务,看做什么了?小孩过家家吗?说换就能换?!简直是乱弹琴!”
  方雨菡被对方不客气的话语怼得面色发红,高耸的胸前起伏不定,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分贝,据理力争道:“褚局,我决不是有意干扰支援任务!正是因为我非常的重视,所以才提出这个请求!张晓雯来局里才一年多,重大任务都没有参加过几次,何况是给前线押送物资?!万一途中出点什么状况,耽误了任务,到时怎么跟上级领导交代!又怎么跟她家里人交代?!”
  听出方雨菡是真的有点动火了,褚立盛的态度,立马又软了回来:“小方啊,别怪我话说的太重,这次支援任务,从上至下,各级领导都非常重视,我又担着责任和压力,那是一点马虎都不能有的!你的担心呢,确实也不无道理。
  其实,局领导和我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些,但昨天无论是跟张晓雯本人沟通,甚至和她家里人联系,她都表现的很积极踊跃啊!再说眼前,正值用人之际,需要的就是这种有热情有觉悟的同志,何况年轻人也想要进步,总不能打击她们的积极性嘛!所以,我看这一次不如就放手让她去试试,年轻人如果不主动扛起重担锻炼自己,啥时候才能成长呢?”
  积极踊跃?昨天散会后,张晓雯回办公室时那满腹心事,一脸沉重的样子,哪里像是积极踊跃的状态啊,分明是被强行摊派任务的表情,方雨菡对褚立盛的话充满怀疑,但总不好当面反驳他,于是又委婉地道:“您说的也很在理……那不如这样,第一次押送还是我去,等完成任务顺利回来,我将沿途的注意事项和工作要点,都详细的教给小张,这样她第二趟出发,也更让人放心!您觉得呢?”
  褚立盛显然没料到,方雨菡居然想出这种以退为进的法子,如果答应她,等于自己之前的话就白说了,装作思虑一番后,他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唉呀~要是昨天你就提出申请就好了,名单都交上去了,现在贸然去改,怕是领导会斥责我们做事不牢靠,朝令夕改了,不如,你还是安心等第二批吧,押运队伍有老同志带队,小张是个伶俐聪明的人,我相信她不会有问题的!”
  方雨菡碰了个软钉子,最终还是没能和张晓雯调换顺序,任务申请又打上去了,只得无奈等待第二批押运人员出发的时间。
  转眼,已是战斗打响后的第四天了。
  头一批运送物资的警员,于今日凌晨时分返回市区,去的时候满载的各种物资都已卸空,回来时,却护送着一大批轻重伤员,满车满车的往回拉。据说,当场牺牲的战士,都已在江油本地进行焚化处理,以免产生病变,而前方战场的局势,竟到了迫在眉睫,危在旦夕的时刻。
  原本计划只需坚守三天,大部队即可赶来支援。可等将士们浴血奋战到第三天,他们没有盼来援军的抵达,只看到又一轮的轰炸机编队火力支援,仅比第一次多了三架。
  随后,他们收到了最新的命令——再坚持三天!
  听小道消息说,一接到新的命令,指挥部就炸开了锅,闹得不可开交,怨气沸腾,大部分军官心态都爆炸,何况那些大多数并非专业出身的临时士兵?极度不满又惶恐不安的情绪,迅速在阵地里蔓延开来,即便大力弹压了几次,收效却甚微,除了第一防线依然稳如磐石外,其他防线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士兵们战斗意志在减弱,尸潮却仍是悍不畏死往阵地猛冲猛攻,战线上接连出现漏洞和不稳的迹象,万分危急之下,安天河被迫首次动用了空降兵,将不间断制造的部分士兵,组成一支临时空降兵,投送到尸群的侧后方,直接威胁智慧型行尸统领的安全。
  有这支部队做牵制,总算迟滞了尸群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以牺牲七百多名克隆兵为代价,稳住了防线,尸潮再一次被暂时打退。
  战后休整间隙,总指挥高峰罕见的大发雷霆,当场撤换掉好几个指挥不力,带头闹情绪的中基层官员,尤其是差点丢掉阵地的第三防线,逮住几个开小差想开溜的逃兵,当众执行了战场纪律,让他们明白,只要在战场,你就是个军人,是军人,就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战场无情,军法更无情!
  撤换、逮捕、枪决,一套素质三连下来,震慑了军心,稳住了阵地,之后又开始补充兵员,运送弹药,救治伤员,准备接下来的恶战。
  至于大部队为何无法按时赶来,指挥部只传达情况有变,专心防守,详细的就讳莫如深,也没人敢打听了。
  与此同时,方雨菡终于接到了准备出发的命令,押运第二批物资奔向江油前线。
  从蓉城到江油,走国家高速,全程仅有一百六十多公里,通常只需两个半小时不到即可到达,但从江油市到前线还有40多公里路,这一段就要小心在意了,毕竟交战区就在眼前。
  为了押送物资,方雨菡换上了黑色的警用作战服,外面套着防弹背心,将她傲人的身材暂时掩藏在内,腰间的枪套塞着装满实弹的手枪,头顶警盔。要是不注意,还真没法一眼认出来,她就是那位千娇百媚的警界之花。
  一脚刚踏上卡车外的脚蹬,驾驶室内就伸出一只男人带毛的粗手,抬头一看,赫然是副局长褚立盛。搭把手被拽上一人多高的驾驶室坐好,借着夜色的掩护,长长的物资运送车队就此开拔出发。
  其实一开始选文职警员参加押运物资时,褚立盛是想着找机会安排方雨菡与自己同一批出发的,这样在工作之余,还方便两人培养感情。可他打听到前线局势紧张后,就有点打退堂鼓了,更不放心自己相中的女人去前线,也就没选方雨菡,最后故意选的背景关系都不硬的张晓雯。
  这么做或许错过了一次接近美人的机会,但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和地位,比什么都强!就等三天一过,大部队抵达接手阵地,位于后方的蓉城就会压力大减。跟方雨菡嘛,来日方长。
  谁想到前线战局说变就变,大部队突然不来了!作为领导,他怎么也要以身作则走一趟的,干脆就跟方雨菡安排到同一辆车,跟美人共赴前线,有那么点“战地黄花分外香”的浪漫。
  车队出发半小时后,全部转进高速公路,一切平稳有序。褚立盛左右无事,丢掉平时端着的官架子,有事没事就找方雨菡搭话,先从战情开始切入,显得自然顺滑,毕竟旁边还有司机在。
  大卡车的驾驶室虽然不挤,但总归是三个人坐在一排。方雨菡坐在中间,刻意与褚立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矜持的接着话,但更多却是跟司机交流,了解前线的情况。这司机也挺能说的,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他巴不得有人陪着聊天,以免夜间行车犯困。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一晃就过,距离江油市还有几公里的时候,远处天空中燃烧的橙红烟云,一阵紧似一阵,有节奏的隆隆炮响,瞬间吸引了从未见过战场的两人。
  剧烈爆炸引发的火光,直冲云霄,映照的天边大亮,火炮发射造成的动静,响若闷雷,隔着太远还以为哪里在放大型礼花,可随着车队一点点靠近,冲击波借助空气不时传导过来的震动,很快就让人感受到战场的临近。
  驾驶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方雨菡一直紧张地远眺着战场,哪里有光亮,哪里有爆炸,都会牵动着她的注意力,褚立盛也暂时没了心思培养感情,空气中的阵阵响动,耳畔不时掠过的刺耳尖啸,都让他的双腿在无声中颤抖。
  司机也不再吭声了,神情专注地把稳方向盘,跟随着车队默默前进。
  进入市区后,留下几辆专门运送药品器械的车辆,其余的继续向【牛王庙】前线移动。
  四十公里的距离,方雨菡却感觉走了好久好久,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火光越来越近,在她黑色的瞳孔中绽放出一团团绚烂的焰火,鼓膜被震动的频率逐渐升高,陡然一声剧烈的爆炸惊得她捂住了耳朵,可即便如此,依然能感觉到空气中震动的余波。
  当车队到达距离战场不足三公里的临时营地,这里几乎不需要照明,天空中始终都是亮的,枪声、炮声、爆炸声不绝于耳,震得人耳朵生疼。方雨菡跳下车时,脚步虚浮,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负责接应他们的后勤人员,及时扶了她一把。
  在这里讲话必须要大声地喊,才听得到,交流熟练的战士,打手势的效率反而更快。
  方雨菡这辆车上装得大半是弹药,以及少量的食物、药品,将押运清单交给点库员,嘈杂的环境中几乎就走了个过场,大致清点了一下货物,就签字了,马上喊前线帮工来卸货运走。
  下了车后,一直晕晕乎乎的方雨菡,勉强协助交割完货物,便和褚立盛一起跟着工作人员,前往临时休息区。
  休息区在掩体工事的地下,走过一段长长的斜缓坡,地面上嘈杂的战斗声响,渐渐被屏蔽了下去,听觉这才慢慢恢复正常,队伍中随行的押运人员,这时才感觉透了一口气,有的人适应不了这种靠近战场的巨大压力,跪在路边“哇呃”一声狂吐不止,一个人开了头,马上就会传染好几个。
  此起彼伏的呕吐声,让方雨菡也直反胃,她连忙快走几步,拉开了距离,嘴里都已经微微泛酸水,好歹算是忍住了。
  营地建在江油火车北站旁边,休息区似乎是利用了之前就修好的地下通道,空气虽然流通,但还是有些憋闷。即便如此,所有车队押运人员,都很感激有这么一块地方供他们休息,否则,光是外面的光污染和噪声震动,就够他们受得了。
  瘫坐在一张塑料靠椅上,方雨菡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按说早就应该饿了,可她此时拿着分发的饼干和纯净水,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她现在非常想念自己温馨的家,乖巧的女儿,以及慈祥的母亲,只想尽快回到她们的身边团聚。
  忽而思维发散,如果丈夫没有牺牲,被抽调上战场,是不是就要去比这里还要艰苦百倍的地方战斗,从此生死不知,祸福难料……念头刚到这,就被她掐断了,不敢继续深入。联想到张晓雯一天前也经历过这些,眼眶里的泪水就再也控制不住,唰得流了下来。
  她摘下头盔,将头埋进臂弯里,无声地抽泣着,也顾不得会不会丢人了。
  闷头哭泣了一会,心中的压力宣泄掉不少,稍稍好过了一些,忽然听见周围有不少隐隐的抽泣声,侧耳细听,有抽噎着咳嗽的,有低声喊妈妈的,有想马上回去的……原来,流泪的远不止她一个,毕竟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即便像褚立盛这种没有流泪的,也依然神情呆滞,似乎仍旧没从临近战场的窒息压力中缓过劲儿来。
  拧开瓶盖,慢慢喝了几口水,情绪更稳定了,方雨菡偏头看向休息区的出口,突然想起救过自己的安团长就在前线,女儿经常念叨起这位冰阔乐叔叔,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
  关中防线紧急密报:
  “少数异化体再次突变!”  “可以硬抗7.62毫米口径子弹的攻击,预计可以撑过十秒钟,只受轻伤……带头冲上了阵地,袭扰轻重火力阵地,尸潮趁机涌如入撕开了突破口,对我军指战员造成重大伤亡,防线因此而崩溃……目前收缩兵力,另寻机歼敌。”
  “只有8.6毫米以上口径的突击步枪、重机枪、狙击枪才能对其造成有效杀伤!”
  “各火炮依然有效,暂时未发现可完全抵抗的异变体,但需防备它们动作敏捷,火炮攻击跟不上它们的移动速度……”
  刚接到再坚持三天命令的安天河,差点肺都要气炸,顿时破口大骂关中方面不讲信用。等连续接到最新的情报汇总,他的心顿时咯噔一沉,半天说不出话。
  站在指挥所的帐前,表情阴沉的望着前线喷吐不停的火力网点,暗骂一句,妈了个巴子的,这边该不会也有吧……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9/16 00:45:40

第64章
  经过前两日的战斗,行尸统领很快发现白天进攻损失过大,随即改变了策略,白天总体按兵不动,只派小股行尸骚扰观察,一到晚上,就发动重点进攻,而且对每个防线的攻击力度都不一样,经常变换,使得安天河无法成规模的抽调第一防线的精锐士兵,去其他防线助战。
  经历过清河市龙潭镇战役,又在江油战役坚持下来的精锐士兵,已经陆续有二十来个人升级到一星老兵,其中有七八个都是狙击手。娜塔莎的战场经验也在缓缓上涨,等此次战役结束后,不知能否升到二星级英雄单位。这算是极少数让安天河感到欣慰的消息了。
  关中防线传来的紧急情报,让安天河和高峰都提高了警惕,命令所有狙击手,集中火力重点消灭那些异变体,并通知第二、第三防线加强戒备,严防死守有二次突变的异变体强行冲阵,危及整个防线部署。
  第四天的战斗已经打到了后半夜,尸群中有特殊异变体,借着大部队的掩护,悄悄靠近了第三防线的阵地前沿,眼看不到七十米的距离,数头异变体陡然脱离尸群,加速朝前狂奔,并不时蹿来跃去,改变行进路线,躲避火力网的绞杀。
  阵地上士兵即便补充了不少克隆兵,但他们发现手里的突击步枪和轻机枪,似乎对那几头异变体造成不了多大伤害,几个呼吸之间,已被它们突进到阵前不足四十米的位置,普通人类士兵开始有些惊慌,觉得这几头行尸,极有可能就是上级重点强调的二次突变怪物。  只有8.6毫米以上口径的武器,才能对它们造成明显的伤害,可尸群就在不远处,同样需要压制,否则让它们逼近五十米的距离,对阵地的威胁更大,大口径的重机枪和大狙总不能全部用来对付这几头特殊异变体吧。
  临阵指挥的军官,一时犹豫不决,急得脑门上直冒冷汗,他很清楚,一旦发出错误的命令,很可能影响整个战局。
  危急时刻,一声沉闷的枪响,“砰!”当头突进的一头异变体后肢被打断,巨大的惯性带着它翻滚数圈后,便只能在原地哀嚎挣扎,随后,连续十数声大威力的枪声回荡,将那几头异变体挨个点名射杀,有的被一枪爆头,有的先断其肢,再行消灭,狂奔到离阵地最近的一头,堪堪只剩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场面极为惊险。
  这一阵精准的狙击,是奉命前来支援的娜塔莎带领的特战狙击小组。安天河放心不下不太稳固的第三防线,得到情报的第一时间,便将她们派了过来。至于第一防线那边,有嫡系的克隆兵部队,还有刚刚升星的一众老兵,战力完全充足。
  整个阵地是个U字型部署,第一防线在右靠前一点,第二防线在左略处中间,第三防线则在最后兜底,原本应该是压力最小的,但无奈兵员是临时拼凑出来仓促上阵,开战后的伤亡反而最多,一直让安天河和高峰放心不下。
  这样的口袋阵型,按说支持三天是足够了,谁也没想到,关中防线的大部队会被特殊异变体突破阵地,造成大量伤亡,已无法按时赶来支援。现在的U型阵地,已远不如开战前那般稳固,只要被突破任何一处,就会直接危及背后的江油市,但尸群大军一直保持着进攻压力,使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调整,只能硬着头皮守下去。
  过了凌晨三点,行尸集群突然短暂的收缩休整了四十分钟左右,让阵地上的所有士兵终于透了口气。等到凌晨四点多,有部分士兵开始犯困迷糊的时刻,尸群突然再次发起攻击。
  这一次,异变体又改变了主攻方向,它们选择从第二防线实施突破。
  第二防线,是兵员最为充足的阵地,除了有三千之众的预备役部队,还有补充进来的八百余克隆士兵,总兵力达到了四千三百多人。鉴于这三天来的实战表现,是高峰和安天河较为放心的阵地。
  然而就是这看似人多势众的防线,却被特殊异变体找准机会冲上了阵地,撕开了口子。
  它们选择的时机,正是普通人类,极易犯困迷糊的黎明破晓前。连续几天的高强度战斗,让预备役部队完全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再加上主力大部队没有按时抵达,士气已经有些消沉、散漫,要不是还有那八百多克隆兵支援,恐怕战斗意志会更加低下。
  就是这短暂的迷糊,没有及时调整攻击策略,数头二次突变的异变体,顶着较为松散的火力网,仅受了些许轻伤,便快速突破了阵地,扑入士兵之中,犹如虎入羊群撕咬啃食,掀起连串的腥风血雨哀嚎不断,搅得阵地工事一顿鸡飞狗跳,惊惶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侧翼部队赶来增援时,已经来不及了,尸群先锋加速冲了上来,扩大了突破口,与众士兵纠缠到了一起,使得重火力也不敢贸然轰炸,以免伤及友军。没过多久,第二防线阵地大乱,全线动摇!尸群甚至开始绕向第三防线侧后方,准备实施反向包围。
  收到后方阵地被突破的紧急军情,安天河又惊又怒,心中升起一股疲惫的无力感,只觉之前的所有努力顷刻间化为了泡影。
  只稍稍沉吟了片刻,高峰当机立断,马上请求让安天河迅速撤回到后方营地,由他留在第一防线继续坚守,吸引部分尸群,给安天河争取撤退的时间。
  “那怎么行?!部队没有你参谋协助,雷鸣和凌战又不在身边,我一个光杆司令,怎么撑得起局面?不行!绝对不行!要走一起走!”安天河断然否决道。
  高峰神情严肃地道:“指挥官,您听我说!现在对外的名义上,我是这次战役的总指挥,无论胜败都要负主要责任,所以,我不能走,也走不得!只要我还在坚持抵抗,局面就还有转机,您则可以暂时退守江油外围,让二号基地全力运转积攒兵力,等待合适的时机,再来解围救我以及这些嫡系部队。但若是连我也跟着退,那我军好不容易打出来的今日局面,恐怕就真的付之东流了!那时,不单单是军权被收回,就连您手里的地方防卫团的编制,也会被撤销,即便我们还有基地起家,却没了官方明面的身份,师出无名啊!在国内只会被军方视为意图不轨的非法武装,会处处受到针对和掣肘,再想进一步发展,可就难比登天了!指挥官,您的抉择一定要慎重啊!”
  “可是……留你在这里孤军困守,我怎么能放心?!你是我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万一……”
  高峰笑了笑道:“指挥官,您放心!我留在第一防线,看似凶险无比,其实不然,这里工事完备,物资随时能够空投补充,毕竟尸群没有制空权,我方飞机却可以来去自如。等您退守江油后,可以收拢溃兵,调动后方基地源源不断的预备兵力,构建临时防线。目前,我方虽兵力有限,但尸群却也已是强弩之末,几天激战下来,预估其数量已经不足两万了,我守住这里,还能吸引一部分,逼迫它们分兵,甚至短时间内,都不会朝江油进逼,您就有了更加充裕的时间调动和准备!”
  听完高峰的一顿细致分析,安天河原本迷茫愤懑的心绪,顿时豁然开朗,隐约看见了阵线溃败后,新的转机和规划蓝图,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事不宜迟,指挥官,趁着尸群还没有阻断所有退路,您赶紧撤吧!只要您安全,卷土重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高峰面色难掩的焦急。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安天河再不撤,就实属不智了,他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看着自己的得力干将点点头道:“好,我相信你的判断!坚持住,我会尽快集结大军,前来救你!”
  为了让高峰能多一分安全保障,安天河撤离时,只带走了自己警卫连的一百多号人,剩余的精锐士兵一个不动,全部留下来固守待援。
  指挥部外,高峰对着指挥官敬了个军礼,安天河在突击装甲车上回了一礼,机动车队载着警卫连就此离开。
  安天河回头看着前线指挥部的野战帐篷,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回车内,喟然一叹。
  前后投入近两万兵力的江油战役,鏖战至第五天黎明拂晓,由于第二防线被撕开突破口,一个小时内即告溃败,随后全线动摇,第三防线为了防止被尸群从左侧后翼包抄,且战且退,于第五日上午七时许,彻底放弃阵地,全部收缩回撤,向江油市城郊靠拢。
  整个阵地,仅剩第一防线两千八百余精锐,以及少量火炮部队,战役总指挥高峰以身作则,坚守阵地,吸引数倍于己的尸群力战不退,为友军撤离争取时间。同时委任第445地方防卫团安天河为后方联络官,沿途收拢溃兵,向江油方向撤退,并再次向总前委以及第十五集团军求援。
  此消息一出,川蜀大地震动,关中防线忐忑不安,总前委和荆楚方面集团军的指令和联络,像雪片一样往来纷乱,都想尽全力保下这支能战敢战的军中火种。
  在这样的背景下,安天河带着警卫连,有惊无险的撤到了后方临时营地,收拢溃兵及各方人员,抢运弹药物资,以少量阻击部队迟滞部分尸群的围攻,几个小时之后,尸群越围越多了,阻击部队伤亡也在增加,于是再次下达撤退命令。
  走之前,给尸群留了一份大礼,将来不及运走的弹药和少量油料,布下诡雷为引,等尸群涌进人类气息还未消散的密集区域,“轰轰轰……”连串的爆炸以及殉爆此起彼伏,一时间震天撼地,响彻云霄,橙红色的火光和黑色的烟尘覆盖了整个临时营地,尸群的嘶叫声霎时为之一空。
  而撤离的大车队,早已经远在数公里之外。
  “指挥官,留下断后的小分队已经跟上了,无一伤亡。”警卫连连长王朝,向安天河回报。
  安天河点了点头,心思却在江油市及周边的地图上来回巡弋。
  四十公里长的山地丘陵,其实有不少地段可以凭借地势天险构筑工事,可惜,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就连人力物力也来不及调动,来回翻找了数遍,还是依照高峰的建议最为稳妥。
  江油市市区,有一道天然屏障——涪江,自北向南蜿蜒穿城而过,将整个市区一分为二,划为东西两岸。
  位于市郊北部有一道堰林坝,涪江到此区域是一段急弯,左岸为丘陵山地,右岸上的国道是进入江油的必经之地,附近的居民已经按照计划全部疏散,是目前设立阻击阵地的最佳地点。
  当初这里也曾作为阵地备选,只是因为紧邻江油市区,战略纵深不足,为防止像今天这样的溃败,才将其淘汰,但眼下无疑是独一无二的选择。
  将不足两万的尸群,拉长分布在四十公里长的路段,前方还有固守待援的牛王庙阵地吸引部分行尸,能最快到达这里的尸群,满打满算最多一万出头,或许依然不轻松,但比起前几天的五万之众,还是好打很多了,只要先敲掉那些数量不多的二次突变异化体。
  这还不算它们在牛王庙肆虐耽误的时间,己方就有更多的时间准备,沿途还可用无人机进行火力袭扰削减数量,或请求轰炸机编队再来一两轮饱和攻击……
  明明是新败溃退的局面,但在安天河眼中,却已然隐隐透出转机的曙光!
  不知何时在车上累得睡了过去,直到猛士突击车停住,车窗外传来阵阵争吵的嘈杂。
  “放我们过去!就这么点人,还要打?你要是活腻歪了,就自己留下,不要拽着别人一起去送死!”
  “说什么呢你!看你那一脸怂样!哪还像个男人!”
  “你再骂!”
  “骂你咋了?!”
  ……
  安天河被吵得心烦,瞧了一眼窗外,见是前期到达的部队在收拢溃兵,阻拦的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嫡系,更像是预备役部队的,跟其他撤下来的队伍面红耳赤的争吵。
  “还好意思在这嚷嚷,就是你们第二防线没守住,害得全线崩溃,有能耐早干嘛去了,在这逞什么英雄……”
  一句阴阳怪气的话直扎心口,那浑身带着硝烟污渍,脸上还有擦伤的士兵顿时红了眼睛,一把攥住对方衣领,双眼圆瞪,似乎就要动手。
  “你再TM说一遍?!”
  两方又是拉架又是推搡,还把路给堵上了。安天河心头火起,推门下车,狠狠将车门一摔,发出巨大的闷响,紧接着怒吼一声。
  “够了!”
  周围的溃兵被这动静震得愣了一下,瞬间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全部望向安天河。只见他怒眉睁目,面带煞气的瞪着他们,“还有打架的力气,用来杀行尸不是更好?!在这添什么乱!”
  周围士兵虽然不认识安天河,但打量他身穿正规军制服,衣领和肩章挂的都是上校军衔,对他们来说是长官,于是双方不约而同手一松,赶紧立正,然后稀稀拉拉地敬了个礼。
  “报告首长,我是蓉城预备役团,三营七连一班班长黎强,正在收拢部队,请指示!”
  安天河简单回了一礼,问道:“你们堵着路吵什么?”
  “报告,他们……他们不服从命令,非要回老家去!”黎强恨恨地瞪了旁边那人一眼。
  那人像是被冤枉的似的,气呼呼地分辩道:“报告首长,他胡说!我们并没有接到在这里集合,继续防守的命令,上级要我们先撤回江油市休整。”
  “是这样吗?”安天河目光一扫,向周围其他人问道,这部分队伍人员成分驳杂,看穿着有武警、刑警,甚至还有穿着防弹背心的消防人员。
  “是的,首长,我们确实接到的是这个命令……”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点头附和着。
  安天河提了提嗓音,大声道:“前线溃败,撤退也有先后,命令传达不及时,也是有的。”
  那个穿武警制服的战士刚松了口气,只听安天河话锋一转:“那么,就由我正式传达一下,总指挥高旅长的最新命令——我是第445地方防卫团团长安天河,受高旅长委派,在江油市郊区收拢溃兵,组织所有力量,就地构筑工事,阻击尾随而来的尸群,务必保证江油市的安全!”
  “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士兵们有的高声应答,有的消沉无力,参差不齐,简直不如学生上学体育课时的精神头。
  安天河眉头一挑:“怎么,刚刚打架吵架的气势哪里去了?!一说又要战斗,就怂成这样了?你们,或许还有人不知道,高旅长可还没撤呢!还守在第一防线的阵地上,为我们后方拼死牵制尸群,你们就这幅模样来回应他的?!”
  众溃兵一听,起初满脸的难以置信,一阵低声议论后,表情既有震惊,也有迷茫,后续到达的人员也越聚越多,都凑过来看个明白。
  “我知道,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怨气,说好的坚守三天,结果主力部队并没有赶到!我们明明按期完成了任务,却被迫继续疲劳拼死作战!”这句话说到了众多士兵的心坎上,目光唰得一下都集中了过来。
  “你们,大多数是本地人吧!按说背后就是家乡,转身就能见到亲人老小!可我们旅,我们团呢?!说句难听的,劳资是从荆楚省重灾区死里逃生,参军后拼了命才打出来的,你们这边闹灾情,关我屁事——可是,我穿了这身军装,成了共和国的兵,那就得服从命令,不管是不是自己家乡,都得去打去拼命!我们这些外乡人都准备继续作战,你们这些本地人,就不想打了?就这么把挑子一撂,准备回家休息了?!真是连脸都不要了,一帮子怂货!软蛋!”
  周围士兵的眼中开始冒出了火气,表情难看的盯着安天河。
  “怎么,前线失利,输了一仗,就开始怕死了?就想将担子扔给别人自己开溜了?可以啊,现在,你们一个个,都把手伸进自己裤裆里摸摸,看看自己的卵蛋还在不在!只要你说已经不在了,劳资马上就放你回家,绝不废话!”安天河几乎是吼着说完这段话。
  “就问你们,还在不在?!”
  “在!!”
  “到底在不在?!”
  “在!!”
  士兵们被成功激起了自尊和怒火,这次的回答是声震如雷,异口同声。
  “好!既然还在,就别在这磨蹭了,赶紧各归各队,服从安排,构筑工事,重新组织防御阵地!记住,你们的身后就是家乡,就是亲人老小!他们只能指望你们,如果你们都垮了,他们就全得完蛋!”
  “保卫家乡!保卫父母妻儿!”一声高过一声的浪潮,从里到外,从前传到后。被点燃战斗意志的士兵们,不再拖泥带水的堵路,迅速疏散开来,交通很快恢复了通畅。
  安天河转身上了车,看着激动地呼喊着口号的士兵们,默默点了点头,他可不想带着一帮没有战心的溃兵作战,那还不如全部遣散,只用嫡系的克隆兵,省心又好用。奈何时间紧迫,他不得不启用这帮人分担压力,真要是让他准备充分,牛王庙阵地又怎么会丢!
  车队再次启动前行,安天河不知道的是,刚才下车当众施展激将法的时候,后方不远处的车队中,一双妙目从发现并认出他的那刻起,就再也没有挪开过。
  到达江油市北郊的堰林坝后,安天河马上就命令警卫连搭建临时指挥部,并让通讯兵利用电台,向所有撤下来的部队军官喊话,马上来这里集合开会,如果电台通知不到,就跑步去收拢部队的集结点,现场去找,越快越好。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独立支撑了,压力和疲劳都成倍的增加,他需要尽快统一指挥权,分派任务,或许,还能在撤下来的军官中,找一两个可用的人来协助。
  “安团长!”正在未搭建完成的帐篷外来回踱步,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叫他。
  回头一看,只见一副担架上抬着一位重伤员,头部和胳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点点血迹已经渗了出来,可见伤的不轻。
  叫他的人,站在担架旁,是个穿警用作战服的警察,只见她脱下钢盔,露出干练扎牢的发髻,和一张带着硝烟尘土的脸庞,即便如此,依然难掩那俏丽的容颜,如水的双眸。
  “你是……方雨菡!”安天河忽而瞪大了双眼,“你怎么跑到前线来了?!”
  方雨菡擦了一把汗,疲惫中带着苦涩的笑:“我受命押运物资来前线,原本今天该坐车回去,结果早上……就跟着撤到这边来了。”
  安天河上下打量她一遍,“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没有,我没事,倒是这位……这位预备役部队的孟超少校,受了重伤,接到你的命令要所有军官都来这边,我就临时帮忙问路,送他来这里了!”
  “什么?!这是孟超少校!”安天河心里咯噔一沉,真是祸不单行,还算一员得力干将的孟超少校也受伤了,那预备役部队那边,又要麻烦了……
  头部包裹着绷带,但好在人还算清醒,安天河上前俯低身子关切道:“孟超少校,你身受重伤,就不要勉强自己了,赶紧送到后方医院治疗吧!”
  孟超少校想支撑自己支起身子,但明显做不到,安天河再三劝慰,他才躺下去,满脸愧疚的神色:“是……是我指挥无能,连累全线崩溃——但,但我的兵都是好样的,请你相信他们,给他们一次雪耻的机会!”
  他带血的手颤抖地抓住安天河的胳膊,这位青年将领眼含泪花,满是不甘和惭愧,安天河猛然想起之前主动协助收拢溃兵最积极的,就是预备役的士兵,难怪……
  “你不要多心!这不能怪你们,是尸群变异的太快,连关中防线的主力部队都吃了大亏,何况是疲劳作战的我们……”安天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安心养伤,我们等你伤愈归来,目前形势正是用人之际,总前委不会过于苛责你的!”
  孟超少校虎目含泪,连连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你们少校受的什么伤,有被行尸咬到么?”安天河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向抬担架的预备役士兵问道。
  “没有,少校没有被咬到!主要是为了掩护我们撤退,当时情况危急,有战友抱着行尸同归于尽,他是被手雷误炸伤的……”抬担架的士兵说着,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脑海中闪过那悲壮残酷的画面,叹了口气,“去吧,送孟超少校去后方医院,这里就放心交给我们!”
  担架被抬走了,方雨菡送他们上了车,自己却折返了回来。
  “安团长,请给我指派任务吧!我也要留下来帮忙!”
  安天河一听,皱起了眉头:“我给你安排一辆车,你也早些回去吧!这里并不安全,很快就是战场,我答应过周……周副局长,要保护你和周璐的安全,现在我手上的嫡系部队不多,暂时没有余力……”
  “我不需要保护!”方雨菡有点生气,面色发红略带愠怒,“你是瞧不起我么?虽然我只是文职,但属于警察的基础训练,一个也没拉下,并不需要过度的保护!”
  “可你的女儿,还在家里等你啊!”安天河有些不解。
  “背后就是家乡!转身就是家人老小!我是蜀中本地人,在这里决不会后退一步!”方雨菡熟练的说出一段话,噎得安天河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家伙,真就现学现用呗!
  安天河苦笑道:“这话,你也听见了?”
  “没错!安团长,你说的豪言壮语,该不会是用来糊弄人的吧?换个人,就改用另一套标准?”方雨菡步步紧逼。
  “唉……可是,你家……”
  方雨菡突然抢话道:“眼下这种局面,就算是我家老周,他也会支持我留下的!”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安天河也只得点头同意,他下意识的打量着方雨菡的制服,思索着将她安排到何处为好。
  近距离跟她站在对面,鼻腔中不时闻到淡雅清甜的体香,安天河的脑海中鬼使神差般闪过方雨菡赤裸着雪白胴体,跨坐在自己身上,欢快扭摆着如蛇腰身的妖冶勾魂模样,呛得他突然干咳起来,飞快抹除那不合时宜的画面,他心虚又仓促的做出了决定。
  “暂时……先到指挥部通讯处,帮我传达命令,整理资料吧!”安天河清了清嗓子,“后续看哪里需要,再派你去帮忙!这样,可以吧?”
  方雨菡将一绺发丝撩至耳后,正色道:“现在你是总指挥,一切听你安排!”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9/16 00:53:28

第65章
  收拢退下来的溃兵,重新整编分派到阵地,布置抢修防御工事,安排弹药物资后勤补给……现在所有的一切,全要靠安天河自己亲手操办,以前有高峰、雷鸣和凌战的协助,事半功倍,现在轮到自己亲力亲为,马上就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都说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可真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难度可谓是数倍于理论知识。
  就算安天河已经历经两次比较大的局部战役,对于阵地梯次火力的配置,重机枪火力点的摆设,雷区的覆盖面积,都要通盘考虑。现在接收了不少溃退下来的士兵,兵找不到将,将寻不见兵,经常一道命令传递下去执行,要花费更多的精力。
  忙得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安天河都想把孟超少校给抬回来,让他躺在担架上从旁协助都行,可惜那是不现实的,只能自己暗地里发发牢骚了……
  勉强规划完阵地的雏形,安天河总觉得那些领命而去的基层军官,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那么信任,总有一丝怀疑,这无形当中,让他每一次做出决定,都愈发感到沉重的压力,如履薄冰。这样的局面,直到后方机场支援的空降兵出现,绽开洁白的伞花落到堰林坝阵地才有所缓解。
  有了机场的指挥权后,最直观的好处,便是无需兵营制造,每天都可以获得一支连队规模的空降机动兵力,足足120人,不多不少,冷却时间为24小时。虽然比不上游戏里几分钟就能支援一次,但在现实世界能有这个效率,已经非常不错了,而且后续会随着指挥权的升级,空降规模也会逐级增加。
  即便有空降兵的支援,但毕竟是要顶着上万行尸作战,手里虽然集结了部分成建制的部队,可大部分还是散兵游勇,大敌当前没有开小差逃亡,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安天河对这支临时凑成的队伍能否守住阵地,心里依然没有底气。他下了狠心,当天就发出密令,让雷鸣从主基地迅速赶过来,先坐车到蓉城,再转乘飞机,大半天加一个晚上的时间,应该可以赶到。
  选择让谁来,安天河有自己的考虑。凌战惯用奇兵,擅长用优势兵力进攻,不太适合这次战斗,就让他继续留守大本营。雷鸣在收复龙潭镇的战役中,多次表现出色,为人心思缜密,且不乏急智,让他来协助坐镇防守反击,那是再适合也没有了。
  第一天很快过去,阵地只来得及简单搭了个架子,还好大部分尸群行进迟缓,没有马上尾随跟来。第二天上午十时许,雷鸣竟然提前赶到,让安天河喜出望外,紧随其后而来的,还有一个营500多人的援兵,同样利用空降的方式来到阵地前,其中有不少工兵。
  其他方面的士兵和人员,不知道内情,只看见每天都有援兵来增援,还以为是后方哪里的主力部队,之前喊完口号冷静下来后,有不少人心里开始发虚,此时也渐渐重新有了底气。
  雷鸣顾不上休息,迅速投入工作,不断给出优化建议,帮助安天河修改防御阵地,调整兵力配属,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安天河悬着的心终于稳了下来,一边理解学习,一边查漏补缺,提出自己的想法,与雷鸣相互印证。
  有了雷参谋的助阵,安天河总算可以让自己歇口气,缓一缓了,精神不再像绷直的钢丝那般高度紧张了,逐渐有了些许闲暇来考虑大局,以及部署调配二号基地的各项生产任务。
  如果这次战役能拿下来,手底下这些七七八八的杂牌部队,安天河可不会白白放他们回原单位了,能留存下来的至少都是经过战火锤炼的老兵,或许暂时还称不上多么精锐,但去芜存菁以后,按照一定比例的跟克隆兵组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是一支百战骁勇。
  这些人可比后方招募的新兵可靠多了,拉出来随时可以发挥战斗力。安天河目前的指挥权限,最多只能有五万克隆兵,要想发展壮大,必须要尽早建立以自然人士兵为主的骨干力量。
  那就从这些人里开始筛选吧!
  方雨菡自从被安排在指挥部帮忙,她便经常可以看见安天河神情凝重,忙于军中各类繁琐事务,根本没时间管她,指挥部里的氛围极为紧张。她只好自己找事情做,通讯电台插不上手,就帮着整理指挥部四处摆放的杂物。
  各级军官们商讨军情,布置阵地,她就帮着端茶递水,有时候还抢着给安天河打饭送饭,等看到饭都放凉了,他也没时间吃,便又端去野战炊事车那边,请炊事员帮着再热一道,这基本上是连警卫员的活儿都抢着干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警卫员经常被安天河派出去,传达各项紧急命令或指示,在临时搭建的指挥部进进出出的,跑都跑不赢,自然也没时间从方雨菡手里夺回原本属于他的差使,时间一长,生活上的琐事,反而顺势都交给她来处理了。
  为了方便日常工作,方雨菡卸下了沉重的防弹背心和钢盔,换上警用卷檐凉帽轻装上阵,指挥部内,很快就有了一道特殊的女警身影,只不过因为大军压境,尸临城下,暂时无人过多去关注到她,方雨菡也乐得自在。
  在被称为雷参谋的军官到来之前,安天河几乎连稍微躺一躺的时间都没有,有时间刚坐下便有队伍前来报告,请求安置或指示,安天河只得马上起身,询问单位归属,再查找分配的相应阵地,再安排人领他们前去。
  最忙的时候,就连喝口水的间隙,都要讲两句话,再喝下一口,让方雨菡不免在心里默默联想着,丈夫周剑以前出差恐怕也没这么忙,而且每一道命令下去,都会对阵地上几千人的生死产生影响,这份压力真不是一般人扛得起的。
  好不容易有片刻休息,看到安天河疲惫的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单手捏着睛明穴,方雨菡就单纯有种想帮他按摩放松的冲动,但碍于两人各自的身份,这点想帮他分担些许压力的心思,只能默默藏在心底。
  直到雷鸣,雷参谋风尘仆仆的赶来,指挥部的氛围才有所改观,他不光能够有效分担安天河的重担,随后所带来的援兵中,还有一个连的工兵,还能够加快阵地工事的修建进度。这是一个有代表性的信号,鼓舞了各级指挥员的信心,感觉没有被主力部队所抛弃,只要坚持下去,还是很有希望的。
  安天河也能够抽出其他的时间,联络还在牛王庙阵地坚守待援的高旅长,交换最新的情报以及战局变动,再向集团军司令部和总前委请求各项支援,更细致的完善安排后勤保障的事务。也就在这一天,临时营地内,恢复了恒温淋浴,通信网络的保障。
  趁着指挥部摒退所有人员,商议军事绝密的空闲,方雨菡赶紧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新领的临时军装,这两天的疲劳顿时消除大半,感觉浑身都清爽了许多。去警卫处签字领回了自己的手机,跟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又顺路到杨瑞东所在的预备队营地去瞧了瞧,一种内在的勃勃生机似乎正在恢复。
  唯一令方雨菡感到不快的,就是又碰见了上司褚立盛,一天前由于防线突然崩溃,在兵荒马乱中,他俩被四散奔逃的人群给冲散了,她只能默默保护好自己,其他的根本没余力去想,褚立盛当时也是只想着赶紧逃回蓉城去,什么美人,什么警花,都没有他的命重要。
  等到二人再次遇到,一个进了指挥中枢,另一个却被半强迫的补入了预备队里,好在就他那明显笨重的身材,没选他进第一梯队,给安排到后勤做事,就这他也十分不满,亮明自己的身份后,不断解释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要求派辆车送他回后方,结果当然是无人理会。
  当他突然发现穿着没有军衔标识军装的方雨菡,能够自由在各营区行动时,褚立盛赶紧上前打招呼,简单交流过双方各自的情况后,他马上请方雨菡帮忙带话,希望能够通融通融,让他这个文职干部回到后方,更好的为大军运送物资。
  方雨菡蹙着眉头,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自己的上司居然还幻想着溜回后方,实在让人无法恭维,“褚局,我也只是个打杂的,根本没资格提出这种要求,您还是暂且忍耐,留在预备队营区吧,刑警队的同事都在这里,至少相互还有个照应,若真是军情紧急,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安稳待在营地。”
  婉拒了褚立盛的出格要求,方雨菡不想跟他多作纠缠,转身就离开了,惹得他又急又恼。
  晚上,指挥部解除了安全戒严,看着各级军官鱼贯而出,神色凝重的表情,方雨菡暗自猜测战斗或许很快就要来临了。
  提着打好的两份晚饭,方雨菡走进指挥部的大帐篷,只见雷参谋依然俯视着桌面上的沙盘来回巡弋,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却没有见到安团长的身影。
  “雷参谋,您和安团长的晚饭我带回来了,趁热赶快吃吧,饭点早都过了!”
  雷鸣抬起头,对方雨菡笑道:“好的,谢谢你!先放在桌子上吧,我马上就吃。”
  方雨菡环顾四周没见到安天河,奇怪的问道:“咦,安团长不在么?”
  “团长在里间休息呢,你喊他一声吧~这几天他是真累得不轻……”
  留下一个饭盒在桌上,方雨菡提着另一个饭盒,走到帐篷的左侧,那里有几米长的弯折通道,走到尽头掀开防雨布帘,便是一个单人小休息间,里面放着一个小桌板,一把加厚的马扎,一张铺开足有两人宽的便携式野战折叠床,安天河便斜躺在上面,似乎在闭目打盹。
  瞧他睡得正香,方雨菡不忍吵醒他,便将饭盒轻轻放在小桌板上,又飞快瞄了他一眼,轻手轻脚的转身离开,可刚走几步,安天河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今天炊事班做的什么好菜呀?”
  “鱼香肉丝,番茄炒蛋,还有冬瓜汤~”方雨菡立马侧身回答,“安团长,先吃了饭再睡吧,不然一会又凉了!”
  “啊……哈……”安天河伸了个懒腰,“好的,我马上起来。方警官,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你们开会时间长,早就超过饭点了。”
  安天河坐起身,伸手示意方雨菡坐下,自己则挪过小桌板,打开饭盒,闻了闻菜香,这才拿起不锈钢饭勺舀了一勺番茄送进嘴里。
  “方警官,这两天特别忙,也没时间跟你谈工作上的安排,你还习惯吗?”
  方雨菡双手顺了一下夏季军服的裙子,侧身坐在加厚马扎上,“没关系的,安团长,反正是留在指挥部帮忙,大事小事都可以的。”
  安天河将嘴里的饭菜咽下,慎重地问道:“也不瞒着你,很快战斗又要打响了,你如果现在想回后方去,我可以帮你安排一辆车……”
  “不用了,安团长!”方雨菡感觉自己被轻视了,顿时有些憋屈,“我既然主动选择留下,就不会轻易反悔后撤,更不需要被区别对待!你先吃饭吧,安团长,我出去了……”
  说完,也不等安天河回答,起身就走。
  安天河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本来一番回护之意,结果却枉做小人,还平白惹得方雨菡生气,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吃了几口,感觉浑身黏糊糊的不舒服,便放下饭盒盖好,打算先去冲个澡凉爽一下。
  方雨菡有些生气地离开指挥部,到营地靠近涪江的边缘走了走,等情绪平缓过来,又开始觉得自己刚才是否太过激动了些,再怎么样,安天河也是整个营地的最高总指挥,自己那么做是不是太拂对方面子了,何况,人家总归是一番好意,并没有因为丈夫周剑的离世,而忘记当初的承诺。
  想到这,方雨菡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当时也不知自己哪来那么大火气,反正就是不希望被对方看低,像个累赘般随时需要保护——对了,安团长还说可以派车送自己回去,那褚副局的要求,是不是就可以……唉,这下全被自己搞砸了!
  自己一时意气用事,连带着几件事都受到影响,方雨菡的心情顿时差到了极点,气闷的沿着江边绕了一大圈,等回过神来,才察觉夜色早已越发的深浓,等收拾完饭盒,自己差不多就可以回帐篷休息了。
  毕竟不久前才当面撂了脸子,这会回指挥部方雨菡其实颇为忐忑,走到附近,在外面发现雷参谋正跟巡逻的队伍交代着什么,她心中暗喜,赶紧趁机溜进指挥部去收拾,帐篷口的卫兵跟她早就熟识,打了个招呼就放她进去了。
  安天河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浑身舒泰,加上战前准备的各项事务进行的也比较顺利,心情难能可贵的放松片刻,他匆匆扒了几口带着余温的饭菜,可实在是困得不行,脑袋直犯迷糊,就把饭盒盖住往边上一推,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战场上,四下里到处都是火光,枪声、爆炸声震荡着耳膜,不远处的尸潮依然一眼望不到边际。疲惫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他步履蹒跚在战壕里不断前行,下意识想找个安全宁静的地方躺一会,可眼前的路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脚底就像踩着棉花总也站不稳。
  忽然,耳畔传来几声轻柔的呼喊,安天河猛地一睁眼,发现已经躺在军绿色的帐篷里,自己似乎受了伤正躺在病床上,身边一位身穿洁白护士服的年轻女人,她带着口罩,虽看不全她的面貌,但那双动人的杏眼如水般温柔,看得他不自觉就沉醉其中。
  年轻护士说的话,自己听不太清楚,应该在询问病情,安天河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心里有团火烧得慌,护士很快清楚了他的意思,伸出柔软略微冰凉的玉手,解开了他胸前的纽扣,露出部分胸膛,倒了一点透明的液体,在他胸前摩挲揉摸,那滑腻的触感带着些许冰凉,爽得他眯起了眼睛。
  享受按摩的间隙,无意间瞟过护士的胸前,不知何时居然衣衫半开,露出淡蓝色镂空胸罩包裹着的丰硕乳球,由于她俯身的姿势,随着胳膊不断揉按的动作,就在眼前晃荡不止,小腹处一股邪火迅速燃起,压也压不住。
  自从开战以来,安天河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即便有基地的底蕴,可既不能过分露出锋芒遭人怀疑,还要公平对待各方人员,劳心劳力带着他们一起对抗尸群,这种束手束脚,还要打硬仗的局面,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经常让他抓狂,恨不得撇开这些人单干!
  也不知自己何时受伤的,现在退居到后方疗养,什么都不用管了,还有美人在前,给自己亲密按摩,真是再爽也没有了!按说正规的护士装,通常都裹得严严实实,可眼前这护士如此暧昧的穿着,莫非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
  微凉柔腻的小手从胸前逐渐滑向腹部,她悬垂的玉女峰,在半开的衣领内也晃得越来越厉害,安天河再也按捺不住蒸腾的欲火,起身一把搂住护士翻身压在了身下,那温软娇柔的软弹触感,让他浑身不由一酥,胯下的肉茎登时硬得像金刚杵。
  亢奋地一把扯开护士的衣物,露出高耸丰腴的酥胸,那轻微的晃动更加让人垂涎欲滴,手一伸就抓了上去,尽情肆虐揉搓。可就在这时,护士却挣扎反抗起来,不断推拒着他的身体,要从他床上离开,安天河不由一愣,嗯?之前不是都挺好的嘛,怎么突然态度变了?
  见她带着口罩激动地说着什么,自己却听不太清,索性伸手摘去了护士的口罩,这一摘,安天河一下就愣住了,这护士居然……居然是方雨菡?!
  不对劲,好像哪里有问题!这,这不对呀!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唰!安天河悚然惊醒,双眼霎时瞪圆,只见昏暗的休息室折叠床上,自己衣衫半敞着,身下紧压着一具玲珑浮凸,修长软弹的女性肉体,对方夏季短袖服还是新的,胸前已被扯开,腻白玉润的肌肤,丰硕饱胀的乳房,如同挺立的尖笋傲然耸立,仅有一件薄薄的浅灰色蕾丝胸衣堪堪裹住,但那已然外泄的春光,依稀在哪里曾经见识过。
  女方此时双手用力推拒在他胸前,不让他进一步侵略,满脸通红,神色羞愤交加,发髻散乱,眼眶中已有泪水在打转,俏美清丽的脸庞虽然涨红,反而更添一抹撩人心弦的秀色。
  这不是方雨菡还是谁?!
  “放手啊!安团长,你别这样!你快放手!”方雨菡压低了声音奋力挣扎着。
  走进指挥部之前,方雨菡完全想不到,自己竟会陷入这样难堪的境地。
  本来她只是来收饭盒的,结果都这个点了,安天河还是没吃多少,看他头发半干的样子,好像不久前刚洗过澡。这会也不知在做什么梦,一边嘟囔着“好热,好难受”,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扣敞开了胸膛,她当时就撇开脸,不去看他,伸手准备拿起饭盒就走。
  谁想到安团长突然翻了个身,折叠床吱呀一响,她下意识就瞟了一眼,眼看他就要滚下床,慌忙上前一步伸手去扶,哪知道这一扶,就扶出了事。安天河抓住她的胳膊就不松手,还不断来回揉捏轻薄,臊得她又羞又急,结果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不成,反被对方一搂,顺势就给压倒在折叠床上。
  不光如此,那双强力的大手还攀上了自己的酥胸,各种揉捏占便宜,这下她是真的急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推拒着安天河,努力将他唤醒。
  安天河被惊醒了,如果还在蓉城,他会马上松开对方,站起身来道歉。可经历过几天来的煎熬苦战,心里的烦躁、郁闷、不满和愤怒,都促使他需要一个渠道尽情宣泄。偏偏眼前,美人如玉,唾手可得,女方现在也没有了婚姻的障碍,两人之前就有过肉体关系,身体里的野性和欲望都在强力的冲刷着他的理智。
  “啪嗒~”一滴汗水从下巴处坠落,恰好滴落在方雨菡雪润酥胸的乳沟上方,缓缓朝下游荡,这冥冥中是一个暗示,一个无法停止的信号!
  安天河认出女人是方雨菡后,就愣神了几秒钟,便任由自己的欲望驱使,双手攥住对方嫩白的手腕上提,瞬间瓦解她的抵抗,身体再次压了下去。
  方雨菡倒抽一口凉气,浑身倏地紧缩,她知道对方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这是要不管不顾强来了!可悲,可笑!自己还曾以为他是个好人!
  “你放开我……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方雨菡并未放弃挣扎,而是奋力想挣脱被困住的双手,抵御对方的入侵。
  而安天河已经将脸埋进了那凹凸起伏的迷人峰峦中,亲吻舔吮着晶莹的肌肤,舌尖顺着幽深的乳沟,撩拨挑动蕾丝胸罩下腴白柔嫩的乳丘,流连忘返。
  方雨菡心急如焚,虽然嘴上说要喊人,但她心里其实非常忌惮,这里是整个军营的指挥部,帐篷外就是来回巡逻的士兵,门口不远处站着雷参谋,都是他安天河的人,若是事情闹大了,他们会怎么对待自己,是包庇姓安的,还是怎样……
  自己的清誉和名节,或许会就此毁掉,家里人要是知道了,我该如何去面对她们……
  想到这,泪水已然夺眶而出,感觉浑身的力气正在缓缓消失,她颤抖地哀求道:“安团长,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可是……可是战斗英雄,怎么能这么做?你这样,大好前途不就毁了吗?不光毁了我,还毁了你自己!”
  安天河沉醉在性感动人的女性肉体上,从酥胸向上沿途吮吻舔吸,肌肤细腻微凉的触感,仿佛最上等的降火解渴圣药,正是他滚烫的身体迫切需要的,即便听到方雨菡的哀求,照样无法停止饥渴的索取。
  直到吻上柔润香软的红唇,品尝到泪水的苦涩,才勉强扰乱他的动作,找回了一丝理智。
  “雨菡,我一直都无法忘记你!你实在太美,太性感!再给我一次吧,一次就好!就跟上回一样,我们不是配合的挺有默契的吗?”欲火灼烧着大脑,让安天河无法过多思索,就说出了这段话。
  方雨菡一听,全身不由一僵,连泪水都暂时止住,她颤声疑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上回?!上回是哪次?哪里来的上回?!”说这话的时候,脑海却不由自主闪过某些挥之不去的模糊片段,那个充满绯色的绮梦,那些亦真亦假旖旎缠绵的画面,莫非……她陡然想到一种可怕的真相,顿时如坠冰窖,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安天河性经验毕竟有限,也没有强奸的性癖,知道此时若不讲明白,恐怕今晚没那么容易得手,迟疑了一下,只好说道:“解救你那天,你被喂了烈性春药,我们赶到时,药效已经发作,缠住人就不放手,逼问拿药的歹徒,他也没有特效解药,本意就是将你玩弄后……为了救你,无奈之下我只好……所以事后才没告诉你真相。”
  “哗啦!”
  方雨菡感觉脑中某种东西骤然碎裂开来,身体仿佛从天空坠入万丈深渊,如果安天河所说为真,那也就是说,其实她早就丢失了贞洁,区别只是失身给歹徒,或是失身给现在眼前的男人而已。
  “呵呵……”方雨菡突然神经质般苦笑了几声,泪水汹涌地冲出了眼眶,原来她珍若生命的贞洁,早就已经荡然无存,可笑还自以为幸运,以为冥冥之中有上天护佑,劫后余生……
  虽然欲火依然在灼烧,但看见方雨菡失魂落魄的样子,安天河还是呆了一下,不由慢慢松开了她的双手。
  “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要得到我吗?来呀~你有胆子开头,难道没胆子继续——唔!”
  方雨菡心中的自怜自艾很快转化成带着戾气的怨恨,故意朝安天河挑衅,发泄着被欺瞒的愤怒和不甘,一般人见到她这有点癫狂的模样,还真容易被唬住退缩,可欲焰沸腾的安天河哪有空闲想那些,一个虎扑便重新压了上去,瞬间堵住她的红唇。
  “这个禽兽!”方雨菡在心里怒骂。
  安天河张开大嘴,整个包覆住方雨菡的两瓣红唇来回吮吸,接着又勾出她的粉舌交缠到一起,品尝那略带苦涩的甘甜。方雨菡也不知自己这会哪来的一股邪性,报复式的跟男人对吻,好像她吻的更厉害,就更解气似的。
  火热而强烈的男性气息,熏得方雨菡头部阵阵轻微的晕眩,久旷的肉体仿佛嗅到了滋养的阳气渐渐开始苏醒,张开了媚人的眼眸,也露出了黑洞般的欲求。
  鼻间萦绕着美人淡雅绵长的芬芳,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如胶似漆。安天河双手急切地扯掉女体上的文胸,扒下已经半敞的衣物,如同剥开了粽叶的粽肉,雪白柔腻,艳丽无匹,摄人心魄。
  安天河松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微微起身,几下脱掉自己的上衣,赤裸的胸膛压上那性感玲珑的曲线,肌肤贴着肌肤,细细感触女性肉体的软弹,大手摸了两把细窄的腰肢,平滑的小腹,迅速往上,左右同时攀上那两座诱人的玉女峰,抓了个满手,乳肉一下从指间绽出,骄傲的展现自己惊人的弹性。
  “唔……”极为满足的一声低吟,往日只能在梦中回味的销魂滋味,今天终于再次体验到,安天河浑身不可抑制地一阵战栗。
  下一秒,安天河将鼻尖抵到修长雪白的脖颈边轻嗅,随即开始一路向下痛吻品咂起来,活像在品尝一道人间罕见的仙家佳肴。
  方雨菡忍耐过最初的不适,没过多久她就极不情愿的发现,与安天河的肉体接触,并不同她想象中那般痛苦煎熬,男人宽厚的肩膀,强健的胸肌,粗鲁中自带温柔的侵略,居然一一和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男人的身影重合,身体不受理智控制的兴奋轻颤起来。
  她心里越是羞愧,肉体就越是敏感,越感觉对不起逝去的丈夫和家庭,快感却翻倍的涌来,直如潮水般涨涨落落,几乎将她的理智淹没,渐渐忘记了反抗,任由压在身上的男人肆意索取。
  “啊……唔……”胸前的乳尖,被含入火热的口腔里,不停地又吮又舔,刺激的她立时拱起了腰身,惊觉自己呻吟的分贝过高,她马上咬住自己的食指,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那种时刻要防备隔墙有耳,又不断被快感侵袭着神经的强烈刺激,让她的精神有些恍惚。
  安天河一边左右轮流含吮着尖笋般的丰腴美乳,一边伸手向下,掀起方雨菡及膝的半身裙,来回抚摩她白嫩的大腿,感受那微凉肌肤的柔滑触感,偶尔调戏的轻掐慢揉,让方雨菡只觉得腿上又痒又酥,娇躯实在受不住左右扭动,用以消解这难耐的前戏。
  殷红的乳蒂被安天河不停地吸吮舔咬,很快充血膨胀变得深红,原本花蕾大的乳珠也胀成了一粒香酥花生的尺寸,大小适中的光滑乳晕也渐渐凸起,活像奶茶顶部的弧形奶盖,吸引着他继续在这里大口吸吮品尝,就差把奶水给嘬出来了。
  两座乳峰全被安天河的口水打湿,变得油光水滑的,乳肉更是没有一处净土,都被照顾的一片绯红,安天河才意犹未尽的攻略下一片阵地。
  舔过微微凸显的肋骨,在平坦光滑的小腹留下无数湿漉漉的吻痕,舌尖在可爱的肚脐涡周边打旋几圈,终于来到被浅灰色蕾丝内裤包裹着的神秘三角地带。
  解开裙子的搭扣脱下,扔到一边,隔着薄薄的布料吸入方雨菡私处的体香,双手托住雪白细嫩的大腿根部,边揉捏边前后滑动爱抚着那双浑圆的大腿。
  安天河闻着味道的样子,仿佛雄性野兽在自己私密的领地,确认有无外来者的气味或痕迹,没有发现异常后,这才贴着那一截窄窄的蕾丝布条,吻上那片泛着湿热水气的膏腴之地,伸出舌头对准鲜嫩的肉缝部位来回舔舐,或是伸到微微绽开的花唇边,舔吮胯下会阴一带极为敏感娇嫩的肌肤。
  方雨菡现在之所以不再挣扎反抗,主要是她的心态复杂而矛盾,既有自暴自弃的主因,又有偏向于自我毁灭的堕落献身。在今晚,她当然是不可能接受安天河的,也自知无法逃过这一劫,何况早就被对方占有过身体,再挣扎也是于事无补,她潜意识里选择了随波逐流,似乎想看看欲望的漩涡最终会将自己带向何方。
  “唔……唔唔……咿呀!”
  当下体的私密处被舔到,极为强烈的刺激,让她处于混沌状态的神智被惊醒,方雨菡再次咬住手指,纤手扳住折叠床的床沿,身躯不停地颤抖,娇啼时高时低,跟扭动的肉体一同起起伏伏。
  蕾丝内裤的裆部,片刻就被分泌的淫水和口水浸湿,安天河满意地拨开贴肉的内裤,用嘴大力吮吸那颗勃起如同桑椹状的阴蒂,同时用中指和无名指挤开微敞的蜜唇,探进了花径内部,在湿热紧窒的褶皱里摸抠挖挑。
  安天河寻找着记忆中,性感美人花径内粗糙微凹的敏感G点,试探了几次,便找准了位置在那里大力揉按戳挖,方雨菡这下即便咬着手指也压制不住婉转吟哦,娇声抽泣,两条修长白嫩的美腿一下绷直一下蜷缩,最后樱唇张开,连呻吟都叫不出声了,只能失神般的吐着长气。
  “嗬嗬——呃……呃!”
  伴随着一阵带有哭腔的压抑呻吟,方雨菡的花径膣道内猛然剧烈收缩,安天河的两根手指都被层层叠叠的肉壁绞缠住,一时竟难以动弹,随后汩汩暖流喷涌而出,晶莹透亮中带有浑浊的芬芳粘液,喷落在床单上,连带着安天河的手腕处一片潮湿温热。
  原本已停止哭泣的方雨菡,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也不知她是因为高潮而羞愧,还是因为欲望被纾解,身体所做出的诚实反应。
  安天河把手指抽出,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随后将两人的下体都脱的干干净净,彻底裸裎相对。用手抹去方雨菡脸上的泪珠,在她微肿的红唇上轻轻一吻。
  “宝贝,我要来罗!”
  “呸,不要脸!谁是你的宝贝!”方雨菡立即出言相讥,身体却没有任何防御动作。
  安天河也不介意,将她的双腿慢慢分开,非常自然没费多大力气就分开了。健硕的身体压了下来,狂躁不安的肉棒一跳一跳,紫红马眼处一片油亮,兀自分泌着粘稠淫液,活像饥渴难耐的异形兽头!
  当灼热的龟头抵住湿润的肉缝,方雨菡浑身颤栗起来,她清楚那一刻就要来临了,要反抗现在就是最后的机会,然而身体却只是扭了扭,似乎更加期待男人的插入!这让她的脸颊一片羞愧的烧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噗滋~”
  轻微的戳入声响起,方雨菡的臀部向上挺动了一下,随即就感到一根热得发烫的肉棍插了进来,又粗又长,将她私密的花径撑开,即便她已经生育过,但那种饱胀感却是鲜有且新奇的,或许仅在记忆中那个绯色的梦里,有过类似的体验。
  男人的肉棒继续深插,直到尽根没入,尖端处时不时能直接触碰到她身体深处的花蕊,方雨菡微微张开芳唇,感觉这一插不仅填满了自己的阴道,还戳到了她的心脏!强横又深入!
  强烈的胀满感,随着安天河开始一下一下的抽插,快感渐渐从下体交合处涌现,令方雨菡只能被动地用力抱紧身上的男人。肉棒在快速的进出,像一列高速行驶的动车,在隧道里不停地穿梭,冲出又钻入,她的身体渐渐燃烧起来,难以名状的快乐让她抬高下巴,拱起腰身,攀住男人强壮的身躯,接受这一波接一波快感的冲击。
  “啊……唔……嗯哼……”她低低地呻吟着,借此来缓解此时有些无所适从的兴奋。她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缠绕在安天河的腰后,双手在他的背上又摸又抓。方雨菡感觉他的背像一面厚实的铜墙,把光线都挡在了背面,只留下狂野的快感在墙内。
  那根粗长的肉棍一直都在抽动顶撞着,一次次强劲地冲击抵达她的最深处,在她体内点起熊熊的烈焰。她的脑子空了,感觉那火焰从每个细小的毛孔里冒出来,在灼烧着她,但却是舒服的,强烈的,刺激的。
  此刻她竟希望这火焰将整个肉体吞噬掉,就像她曾经想象过的一样。
  安天河的热唇又吻住了她,两人同时从鼻腔里发出愉悦畅快的吐息。谁也不愿意放开谁,紧紧搂在一起,挤在这张略窄的折叠床上,随着两具赤裸肉体的激烈交合,折叠床开始发出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抗议杂音。
  但此刻沉浸在狂乱性爱中的两人,眼里只剩下对方,耳畔仅能听见双方急促的喘息,其余的什么也不在意,什么也听不见。
  方雨菡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悬浮到了空中,每有一阵风吹来就将她推得更高,赤裸的肉体轻盈的像一根羽毛,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是她结婚成家以来,从未感受过得妙境。忽然有一股充沛的力量在身体里向外冲撞,她忍不住高亢地叫了几声,就一口咬在安天河的肩头,身体猛烈地收缩抽搐,一股浓稠的爱液霎时喷涌出来。
  她持续颤动着身体,紧紧搂着安天河低吟。在他的身下,她感受到了快乐!她曾经幻想过又难以达到的快乐!她感觉高潮像龙卷风一样把自己高高地卷起来,一直卷到了无穷的天边。她不想下来,只想越飞越高。
  按照以往的性经验,一旦她到达了高潮,花径内的那根阴茎也会很快颓软下来,可是,这次却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始终都在强劲地抽插。这就是她想要的!可是,这男人却不是自己的丈夫!一股强烈的背德耻辱感,使她哭泣着搂紧正在把快乐源源不断地送进她体内的男人,希望借由这些快乐冲散心中的羞愧。
  安天河感受到方雨菡第二次泄身了,本想换个姿势继续。但对方那层层叠叠的私处死死包裹住了自己的分身,加上她不住的扭动,丰满的圆臀一拱一抬的,再次加深了他的快感。安天河乐得保持这个姿势,继续抱住方雨菡摇摆着的饱满挺翘的屁股,暴风骤雨般地一顿狂插猛抽。
  在他狂暴的交合动作下,端庄妩媚的方雨菡,几乎是毫无反抗地任凭安天河抽插顶撞。她的娇靥羞红似火,微张着嘴,满脸的绯红,娇嫩丰满的肉体随着男人的抽送来回的晃动着,那对丰满尖笋状耸立的乳房,像活泼的玉兔似的不停跳跃着。
  嘴里不敢大声地呻吟,只有低低的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的腻人妙音,实在太诱人了!
  安天河不停地卖力抽插着,每顶一下,方雨菡就呻吟一声。那种骚媚入骨的呻吟,令安天河无比兴奋,促使他的动作越来越狂暴。方雨菡的身体痉挛着,在极度的快感和强烈羞愧的复杂心理下,她不由自主地呜咽哭泣起来,她断断续续的一边啜泣,一边喃喃自语:“我不行了……我不行……呜呜……天啊……对不起老公……我不是……嗯嗯额……”
  安天河在方雨菡娇躯上重重地撞击着,每捣一下,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跟着颤抖一下,就像是捣在她的心口上一样,她用自尊和矜持严防死守垒砌起来的心防,如同被攻击的城墙般不断产生细密的裂纹,并逐渐扩大,安天河胯下的金刚杵正在一下一下,捣开她坚固了三十几年的心理防线。
  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有节奏的娇喘呻吟和抽泣,抽插捣送发出的水唧唧的淫靡之音……那刺激实在强烈,令方雨菡的双腿酥软,娇躯颤栗着左右扭动,浑身发软发烫,下体早已是湿漉漉黏糊糊的一片。
  忽然又是连续的“啪啪啪”皮肉密集的撞击声,紧接着方雨菡语无伦次的哭泣尖叫出声:“嗯嗯哦……我要来了……混蛋……你停一下……啊啊你……我又不行了……啊啊!”
  休息了没多久,方雨菡感觉胯下那种酸胀感又开始启动了,此时她被摆弄成跪趴的姿势,男人用这种极为羞人的体位,从身后深深插了进来,两只大手从腋下穿过,牢牢掐握住自己那对悬垂的丰硕乳球,自己的脸只能无助的埋在枕头里,默默承受着身后男人狂野的律动撞击。
  安天河得意的抽插着,亢奋地盯着自己的小腹,来回冲撞在眼前两团丰腻白嫩的臀肉上,掀起阵阵翻飞的臀浪。这两瓣软肉,嫩白的活像两块半圆的内脂豆腐,合在一起就是一轮莹白的满月,夺人眼球,诱人深插贯通。
  收回一只色手,忍不住在左瓣臀肉上拍了一记,荡起一阵美肉的涟漪,然后一把抓住又松开,看着雪白的臀肉弹回原状,并留下了自己捏弄的浅印,惹来身前美人微弱抗议的呻吟。
  满足的笑了笑,安天河继而感觉到自己胯下一股尖锐的针刺感传来,知道快要射了,于是整个人压在美人的玉背上,双手掌握着两团乳球保持平衡,胯下疯狂地斜下冲刺,顿时美人玉股上就是一片通红。
  几分钟后,那剧烈的冲击再次猛然加速,当那一刻来临时,方雨菡发出细细的吟叫,柔软的花蕊张开,紧紧夹住了男人的肉茎阵阵吮吸,接着喷出一大股滚烫的花蜜,洒在龟头上。随后,安天河也在极度兴奋和愉悦中,肉茎大力地抖颤数次,将一波又一波的精液播散在她的子宫里。
  射精完毕,安天河喘着粗气,微微颤抖,仔细品味着这期待已久的销魂滋味,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方雨菡的裸背。她趴伏在折叠床上,身体不时的痉挛抖动,圆润的大腿无力地滑了下来,瘫软着身子急促喘息,神色间疲惫却带着飘然的畅快满足感。
  当安天河缓缓抽出半软的肉棒,方雨菡觉得灵魂在那一刹那都被他带了出去,游荡在体外,久久没有返回……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9/22 02:18:50

第66章
  安天河从身后搂着方雨菡滑腻的小腹,另一只手还抓握着她胸前丰挺的玉乳不肯松手,两人侧身相贴,躺在折叠床上臀股交叠,剧烈地喘息着,几分钟过去才有所缓和。
  攀至巅峰后,那股澎湃的激情慢慢消退冷却,方雨菡渐渐清醒了一些,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被强奸的情况下,清醒着,连续数次达到了生理上的高潮,而且感觉非常的亢奋激烈!结婚多年以来,她从未有过类似的体验!刚才那种极致且略微癫狂的快感,此刻还像微弱的火苗一样,在她身体的最深处不断悸动。
  这让她羞愧难当的同时,又惊慌失措,她觉得自己的肉体背叛了理智,连灵魂仿佛都在摇摆不定,似乎已经无法辨别,到底哪一边才是她方雨菡最真实意志的所在。这是一个极其危险、可怕的信号!往往意味着她本人几十年来一直遵循的做人理念和底线,开始出现了动摇和裂隙。
  尤其被潮水般的快意淹没过的肉体,好似干涸多年的良田,终于迎来渴望已久的酣畅甘霖深入滋润,正处在酥酥麻麻的余韵回味中,使得她此刻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将身后强占了她的男人狠狠推开,于无奈之中默认了这种微妙而暧昧的状态。
  原本以为今天就到此结束了,接下来就该是如何善后的问题,方雨菡甚至已经联想到最极端的方式,该如何去告发安天河……
  谁知下一刻,安天河像是完全恢复了体力一样,抓住她胸前傲人乳房的色手又开始轻揉慢捻起来,嘴吧喷吐着热气,又贴到了她遍布细细香汗的后颈上。
  方雨菡顿时惊疑不定,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他怎么又……难道还要继续?!
  一个热热的吻落到她雪白修长的脖子上,栽下浅浅的湿热痕迹。男人的手在她胸前揉摸搓挤,让那两颗尖笋状的玉乳不断变幻着形状。
  方雨菡恢复了些许力气,慌忙伸手制止他,却又显得那么无力。她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感觉羞恼还是惊愕,胸前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那只色手滑动摩挲下战栗。而那只手却灵活地在她肉体上迂回,时上时下,时而竟摩挲起下体那双光滑白腻的大腿。
  她扭动着娇躯表示抗拒,因为察觉到身体在男人的抚摸下,居然再次有了感觉而害怕,摇着头用哀怨的明眸望着安天河,希望他停下来。但他不仅没有停,反而更加放肆的把手伸进她两腿间湿靡敏感的部位!
  “不……”方雨菡用颤抖的语调拒绝,妄图阻挡他的手继续四处骚扰撩拨。但那只手却充满了一股霸道的力量,搁开她的手,蛮横地探进了那最隐秘的幽谷!
  “不,你别再……求你放过我!”方雨菡甚至放下尊严恳求着安天河,但奇怪的是,心底却又隐约地不想让他就此罢手。安天河紧盯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坚毅和锐利,好似汹涌的江水在往她的身体里倒灌,将她那原本就处处布满裂痕的心堤,冲刷的摇摇欲垮。
  两根手指在阴蒂上揉弄了几下,就顺势下滑准确找到了褚红肉缝的开口,灵活地钻了进去,惹得方雨菡的娇躯一阵轻颤。
  随着男人的手指在粘湿的花径内深入探索,方雨菡的身体敏感地不断抖动,最私密部位的失守,使她颓然地放弃了继续抵抗,无奈地感受着那两根狡猾刁钻的手指,在令她羞怯的蜜道内进进出出。
  方雨菡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泫泣,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安天河上下其手挑逗了一阵,这种基本的前戏套路,他已经越来越熟练了。发现方雨菡又在流泪,他再次俯身含住了她的柔唇。这是一个幽长缠绵的吻,吻得方雨菡心都开始发慌,安天河强势地将舌头伸进美人的嘴里,在里面肆意翻腾缠绕,即便她是被动的接受,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情欲正在涌动。
  唇舌交缠中,她不由自主地伸出白嫩的胳膊,从安天河的腋下穿过去反搂住了他,不太积极的用粉色嫩舌回应男人的纠缠,默默感受着他温柔地吮吸。
  “滋滋……”的亲吻声,渐渐从嘴唇向下,滑过锁骨和肩头。提高方雨菡的一条胳膊,露出光滑无毛的腋下,那里常年照不见阳光,比周围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雪嫩透明,安天河像是发现了一处新鲜的美景,大嘴猛地覆盖上去,含吮那处细嫩的软肉,用略粗粝的舌苔,刮蹭舔舐着让方雨菡羞人的痒痒肉,呼吸一下就杂乱了起来。
  由于是侧着身子,安天河沿着玲珑起伏的女体曲线向下,仿佛路过山间的小路,轻咬方雨菡收窄的腰肢凹陷,舔过圆润的髋部,最后落在挺翘腴白的丰臀上,如同用唇舌在给这具赤裸的女体细细描边。
  在如内脂豆腐般腻白软弹的圆臀上,留下自己的吻痕和手掌轻拍的红印后,安天河不再迟疑,微微的抬起身子,侧卧在方雨菡的背后,并把她也摆成了斜躺的姿势,抓住了方雨菡纤细秀美的小腿,用力向上抬起,一条雪白修长的美腿便被一只健壮的胳膊高高悬空架起。
  这个姿势使得方雨菡的两腿大大的分开,如同被拉开的圆规,可以十分清楚的看见女人的阴埠,羞人的密处在这一刻,赤裸裸清晰的露了出来,在一簇乌黑发亮的阴毛掩映下,略深的褚红色肉缝微微的张开,上一场欢爱后留下的痕迹,此时正顺着蜜道的开口处,混合着透明的黏液间歇性的向外流淌,整个桃源湿漉漉的,不难想象之前给操干的如何汁水四溅,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淫靡又诱人……
  调整好姿势后,安天河用胯下粗长紫红的肉棒蹭了蹭方雨菡柔嫩的阴唇,“哧溜”一声,就像一条急于回洞的大蟒蛇,全身贯入,只留下短短的一截在外面。
  “啊!好胀……嘶……唔哼……你,你这个混蛋……也不知道轻点!”方雨菡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胯下的空虚就再次被填满,那种突如其来的酸涩胀满感,让她分贝稍高的叫出了声,还夹杂着不小的埋怨。
  安天河插入后,并没有立刻开始抽动,等方雨菡适应了片刻,这才缓缓耸动了起来。
  “舒服吗?雨菡宝贝~”安天河得逞的一笑。
  “唔舒……呸……谁是你什么……嗯,宝贝……也不害臊……”方雨菡警觉差点说漏了嘴,立马改口道。
  “嘿嘿~”安天河也不介意,虽然美人没有正面回应,但从她羞红的脸蛋,扭曲又舒爽的表情中不难看出,雨菡宝贝正在纠结中享受着性爱的快乐。
  渐渐的,安天河抽插的动作激烈了起来,小腹有力的撞击着身前软弹的美臀,从侧身位奋力的贯穿那迷人深幽的花径,这个姿势虽然看不太清交合部位,却可以饱览方雨菡肉体前后两侧的动人美景。
  无论是来回翻腾摆荡的乳球,还是不断震颤波动的臀浪,亦或是高抬着的修长美腿,都是不可多得的魅惑精致。
  若是两人身前有一面大镜子,定然可以看见一条硕大粗壮的肉棍,快速出入着方雨菡那乱人心魄的蜜穴,毫不留情的翻起大片粉红的蚌肉和飞溅的体液,伴随着她时而高亢,时而压抑克制的婉转呻吟声,真是要多销魂就有多销魂。
  方雨菡纤细匀称的小腿,随着有节奏的抽插晃荡着,小腿上挂着被安天河特意捡回来套上的浅灰色蕾丝内裤,也跟着晃晃悠悠的,活像一面随风荡漾的小白旗……
  虽然对方是生育过的成熟妇人,阴道的紧窄程度比不过夏妍和宋雅琪,但是安天河似乎发现了她的另一项妙处。或许是跟方雨菡拥有1米71的高挑身材有关系,花径的深度,明显比他之前得到过的女人都要长一截。以往他无需尽根没入,就能抵到对方的花芯,但唯独占有方雨菡的时候,要继续深入才能戳到那团若有似无的软肉。
  不光如此,每当安天河将自己的肉棒拔出,阴道内壁上层层叠叠的褶皱,就会从四面八方收缩过来,像是不让他出去一样,肉菇冠棱后退时,感受到的阻力要大得多,自然刮蹭肉壁的酥麻感也就更明显,让他不由加快插入的频率,好在下一次抽出时,再次体验到这种舒爽的感觉。
  激烈的抽插,女人高高低低的呻吟,折叠床吱呀吱呀的抗议,安天河的左手抱住方雨菡丰腴圆润的大腿,有力的挺动着屁股,用力操干着胯下美娇娘那迷人的花蕊幽洞。
  “噗滋……噗滋……啊啊…唔哼……咯吱、咯吱……”并不宽阔的帐篷休息间里,仿佛奏响了一支淫靡的交响曲……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安天河依然兴致高昂的奋力耕耘着身侧这具修长的赤裸女体,但方雨菡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
  “嗯嗯,太……太深了……你别……激烈……啊,我受不了……啊——”方雨菡突然半声高亢的娇啼戛然而止,她咬住了自己手指,拼命压制住自己的呻吟,浑身却在轻颤痉挛不止,雪白泛着汗水光亮的身子,顿时漫起了一大片桃色的红晕,她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安天河见状放下了她颤抖的美腿,双手紧紧搂着她,轻轻的吻着那布满了细细香汗的脊背,那根粗大的肉棒,依然不见颓势,硬挺挺深深的扎在方雨菡的肉缝深处。
  “雨涵宝贝,我们换个姿势吧……”休息了几分种,安天河又缓慢有力的抽插了几十下,贴身在方雨菡耳畔说道。
  方雨菡似乎仍未缓过神来,迷迷糊糊中下意识回应道:“唔,好……”
  安天河起了身,扳过她一条修长的美腿,让她正面仰躺,接着用粗壮的大腿顶在她的胯间,使方雨菡保持两腿分开的姿势,他握住了那条硬邦邦的粗壮肉棒,那紫红充血的龟头沾满了透明的淫水,在女体微开的肉缝上缓缓的磨蹭着。
  现在他并不急着插入,只是用肉菇状的龟头边沿,不停地刮擦着方雨菡敏感的凹沟,她的身体很敏感,微微的颤抖着,两只玉手一只反攥着床单,抓出一坨皱痕,另一手下意识遮挡着自己白嫩高耸的乳房,随着起伏的呼吸一晃一抖,那欲拒还迎、春光半掩的诱惑模样,看得直让人吞口水。
  方雨菡轻抿着自己有些干燥的上唇,水汪汪的美眸,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身前的男人,心情复杂又有些期待。
  安天河看出她的口渴,于是俯身从床下的一件矿泉水中抽出一瓶,拧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贼贼一笑低下身去吻住方雨菡的红唇。她一看男人的动作,就立即猜到对方想做什么,本来偏过头还想拒绝,结果被男人的大手握住下巴,热唇就堵了上来。
  “唔……唔……”清凉的水从安天河口中缓缓渡入方雨菡的檀口,她只能被迫大口吞咽,以免呛了出来。
  连续渡了几口水过去,干渴的感觉明显得到缓解,安天河也适时松开了对方的红唇,让她畅快的呼吸。
  “宝贝,我又要来喽~”安天河放下水瓶,伸手抓握住方雨菡的右乳揉弄了几下。
  方雨菡清楚自己早就没有了退路,只得羞怯道:“你温柔点,行吗?你的……确实有点……不要太粗鲁……我,我不太适应……”或许是连续的激情交合,让两人的距离感少了很多,但说完这句话,她脸上还是腾起两团红云。
  安天河胯下的巨蟒即将叩关而入,方雨菡显得有点忐忑,无意中显露的含羞似怯的娇媚风情,就像最强烈的春药,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只想狠狠蹂躏眼前的美娇娘,搞到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哭着叫着,臣服在自己的男性权杖之下。
  胯下的肉棒亢奋的跳动了两下,安天河温柔的抚摸了一下方雨菡的俏脸道:“你放松,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抬高方雨菡屈起的秀美小腿,接着两只大手握在她的膝盖内弯,用力的压向两边,迷人的蜜穴赤裸裸的暴露在一根杀气腾腾的粗长壮硕的肉棒下,膨胀的龟头抵在肉缝上,微微撑开了那殷红的洞口,又蹭了两下,沾了更多润滑的体液。
  “放轻松,宝贝~我来了!”安天河一边安慰着方雨菡,一边扶稳那条肉棍,缓慢而又坚定的插入了那湿热的腔道……
  “啊~慢点……好满…啊嘶……再慢点……你,太深…了……唔……”方雨菡的小嘴张成了O型,等到适应了那根巨物的存在,在缓过气来快速喘了几下。
  恢复男上女下的姿势,可以亲眼瞧着那条粗长的肉棒几乎全根而入了,只留了短短的一截在外面,方雨菡粉红的肉壁被撑的大大的,两人的性器官严丝合缝,不留一丝间隙,安天河感觉自己的肉棒似乎比前段时间又长了一点,阴道内层层叠叠的肉壁一下裹缠了上来,随着方雨菡急促的呼吸,还在不断收缩刮蹭,呼……舒服极了!
  收到方雨菡的请求,这次安天河就这样插着没有抽动,似乎在回味着刚才插入女体腔道内的美妙滋味,又似乎在等她适应自己胯下的这条巨鳄。
  “宝贝,这次没弄痛你吧?”
  方雨菡面色通红,眯着眼睛咬住红唇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回答。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要动了哦!”
  见方雨菡没有出声反对,又羞于回应,安天河便继续将她的双膝微微下压,用双手固定住,雪白丰腴的美臀也因此微微抬起,上班稍稍前倾,缓慢的抽出粗壮的肉棒,只留一个胀大的龟头卡在肉缝里。
  见方雨菡并无不适,这下安天河没有再束手束脚,结实的屁股狠狠地凿下,这条肉棒像一根拉满了弓的利箭,快速的狠狠的尽根射入。
  “啊啊!你慢……太深……太胀了……不行……你,啊啊嗯嗯……”随着这一击狠狠的深插,方雨菡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像一只中箭的白天鹅,雪白丰腴的美臀不住的颤动,两条修长的美腿,也在空中激烈胡乱的摇摆着,似乎想摆脱那只深深陷入自己肉缝的那根粗壮的致命箭矢。
  果然,这样插入比之前的体位,来得更深更爽!
  安天河顿时性致盎然,动作不停,稳稳当当的一下一下的凿击深杵,胯下那条粗壮的肉棒好似一根儿臂粗的标枪,狠狠的扎进女体迷人的肉缝,把方雨菡雪白丰腴的肉臀牢牢钉在了折叠床上,她只能徒劳的挣扎扭动。
  “唔唔……嗯啊……嘶……”毕竟连续做过好几次了,习惯了这种酸胀撑满感,阴道内很快随着抽插的节奏开始分泌丰沛的淫水,安天河的肉棒借着润滑,渐渐提高了抽动的频率,上半身整个前倾悬在方雨菡的上方,居高临下审视着眼前正在被自己占有征服的女人。
  健壮的身躯赤条条的压在方雨菡雪白诱人的娇躯上,唇舌交缠激烈的深吻着,下体的肉棒快速又有力的抽插顶撞,右手按抓在女人挺翘的左乳上,肆意的揉搓挤捏,折叠床随着安天河臀部有力而迅速的动作,再次发出了有节奏的嘎吱抗议。
  肉体撞击的啪啪作响,仔细去听,还有女人娇弱的喘息和勾人的呻吟……
  保持这个姿势耸动了一阵,安天河又抬起方雨菡的双腿直接扛到了肩上,身体深深地前压了下去,健壮的双腿直直的抵住了床沿,两手夹住女人的美腿撑在床上。
  这个姿势看起来,好似一根阴茎承载了男人的全部重量,女人雪白的美臀被高高的撅起,粉嫩的蜜穴微微颤动着,承受着粗大男根凶猛的穿刺贯入,安天河感觉这样好像插的更加的深入,能频繁接触到女人花蕊深处的美妙滋味。
  “这个流氓,怎么就会挑这样羞人的姿势?!”由于自己的雪股高高的抬起,方雨菡只要稍稍低头,就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羞耻之处,被一根杀气腾腾的粗壮肉棒所占领,一下接一下深入拔出,不断带出飞溅的体液,甚至翻拽出自己阴道内壁粉红的嫩肉。
  她刚看了一眼就羞得赶紧闭上了眼睛,但随着男人每次用力的插入,很有节奏感的插入,九浅一深后,又改为九深一浅,源源不断的酥麻快感从胯下传导至全身,方雨菡忽而又好奇地再次睁开眼,飞快的瞟了一下,只见那肉棍不停的研磨翻搅,又向后猛地抽出,充满侵略感的画面,看得她心神摇曳,又羞又臊,偏又刺激的紧,忍不住再多看两眼。
  如此强横有力的征服抽插,使得方雨菡很快陷入了迷乱的状态,时间悄悄的溜走,期间她又高潮了一次,一头秀发都汗涔涔的,两人身下的床单都浸湿了一大片……
  “嘎吱……嘎吱……”折叠床的噪音突然激烈了起来,刺耳的呻吟着,仿佛快要散架了一样,只见安天河的屁股如打桩机一般快起重凿,起起落落,粗长硕大的肉棒全根而出,又尽根插入,抽插前所未有的用力和剧烈,方雨菡的呻吟几乎变成了哭喊。
  “啊啊~不行,我不行……你太长了……到底了……不能再插了……”意识已经有点迷离的方雨菡,挣扎了起来,高高撅起的美臀不住的扭动,似乎要逃离那根令她欲仙欲死的肉棒,头部不停的晃动着,带起一串串的汗珠,她的每一次叫床声似乎都带着一丝颤音。
  如此抽插的力度和频率,显然是无法持续多久的,安天河终于到了发射的边缘,只见他牢牢的压住了方雨菡,浑身也是汗涔涔的,屁股大起大落,肉棒像一根儿臂粗的金刚杵,恶狠狠的扎进拔出女人水淋淋的肉缝,迎接高潮的到来。
  “啊~嗯~啊啊——”
  “噗滋……噗滋……啪啪啪啪……啪!”最后一次重重的插入,只见他稳稳的压住了方雨菡,小腹死死的抵紧了方雨菡被撞的通红的圆臀,差点连睾丸都要插进去,粗壮的大腿也是一跳一跳的,两颗鸡蛋般的卵蛋随着激烈的发射,仿佛也在急剧的收缩痉挛,耳畔似乎能听见肉棒跳动着射精那沉闷的噗噗连响。
  “嗯……呃……”方雨菡喃喃的无意识的呻吟着,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被动接受安天河生命精华的灌注,大概持续了半分多钟,“啵”的一声闷响,他抽出肉棒时,竟发出了像拔出红酒木塞般的声音。
  方雨菡的双腿已经从肩上放了下来,大大的张开着,一大股浓浓的白色精液流了出来,两人都无力的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着……
  “还好,这几天是安全期……”方雨菡的意识弱弱的安慰着自己。
  ……
  时间已经是半夜了,折叠床的吱呀、嘎吱杂音,有节奏的有响了起来。安天河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晚拿下方雨菡,以免夜长梦多,同时还能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欲望。就算暂时无法完全俘获她的心,至少,也要彻底征服她美好的肉体。
  此刻,只见一具羊脂雪白、浮凸玲珑的美妙女体,正跨坐在一个浅麦色肌肤,体格健壮的男人身上,女人白嫩的胳膊向后撑在了男人微微屈起的膝盖上,坚挺的胸部高高的耸立,雪白丰腴的美臀有节奏感的上下起伏着,一头长发也随着臀部的起伏在空中快乐的飞舞着,如果从侧面看过去,女体呈现出一个完美的S形曲线。
  女人的美眸半睁半闭,嘴里柔柔的呻吟着,男人的一双色手毫不客气的揉捻着女人胸前两团挺翘柔嫩的乳丘,男人火辣辣的视线专注的盯着两人下体交合连接的地方,雪白的股间,在一簇黝黑发亮的浓密阴毛掩映下,湿漉漉的阴户翕张着褚红色的肉缝,上下反复吞吐着那支又粗又壮的肉棒,粉嫩的阴道内壁时隐时现。
  又过了一会,体格结实刚健的男人赤裸裸的站立在折叠床的边上,床上则跪趴着一个同样全身赤裸的绝美艳妇,俏丽的脸上透露着清丽与妩媚混合的气质。一时竟无法判断出,她到底是新婚不久,还是成婚多年。
  只见方雨菡浑圆挺翘的美臀高高撅起,股间粉红柔嫩的肉缝中间正杵着一根壮硕的肉棒,安天河的两只大手扶在她可堪一握的腰肢上,结实的屁股有力的挺动着,胯下硬梆梆、直挺挺的阴茎在女人的蜜穴中不停的抽出顶入,小阴唇和阴道口内侧的两片粉红嫩肉,随着男人的肉棒反复的操干塞进翻出,如同绽开的艳丽粉红色花瓣,摄人心魄。
  随着身后男子有力的冲撞,方雨菡胸前高耸挺翘的乳房来回的摆荡着,一张俏脸被抽插的双颊显现出如喝醉般的酡红,杏眼迷蒙,分开的两手紧紧的攥住床单,浑身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安天河有力的活塞运动一刻不停,艳妇蜜穴深处不断的流出润滑的粘稠鲍汁,顺着浑圆雪白的大腿流下,在两人紧密结合性器的部位下,床单浸湿了一块又一块版图。
  壮硕的男根在女人的花蕊中不停的操弄,耳畔尽是有节奏感的“噗滋……噗滋……”的抽插肉搏声,以及绝美艳妇低低的娇喘声。
  帐篷休息间内,两条赤裸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身下的床单早已湿漉漉的,美艳的女人仰躺在折叠床上,被汗水濡湿的长发散乱在额边与枕头上,雪白的肌肤一片醉人的绯红颜色,一对挺翘软弹的双乳,那嫣红挺立的乳尖随着身上男人的抽插不停的弹跳着,纤纤细腰也随着安天河的动作柔弱的迎合着。
  男人两只大手紧掐住方雨菡浑圆滑腻的大腿,挺着胯下的一杆长枪,正枪枪到底的穿刺突进着,两人浑身都汗涔涔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看着眼前女人上下起伏美妙的曲线,听着她销魂入骨的婉转呻吟,极为顺从的任由自己摆布索取,安天河觉得目的已达,不再抑制射精的冲动,和女人搂作一团浑身颤抖着直奔青云深处。
  ……
  不知自己何时睡去的,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安天河下意识的摸索身边,却没有期盼中的温香软玉,只有冰冷的床沿。他心底一沉,感觉不太妙,顿时睁开了眼睛,只见折叠床上仅剩他一个人,昨晚与自己颠鸾倒凤,彻夜欢爱的那个女人已经不知去向。
  唯有床上残留的汗渍,散发出一丝腥骚气息的体液版图,证明昨晚的疯狂并非自己的幻想。记忆开始一段段回溯,想起自己以霸王硬上弓的方式夺取了对方的贞操,即便之前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但在这战场前沿,强迫她发生如此毁人清誉的事,恐怕绝非对方所愿。
  想到这,安天河一骨碌爬了起来,迅速扯过丢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冲出了休息室。
  “警卫!警卫!”
  指挥部此时居然空无一人,安天河连忙走到帐篷外,呼喊贴身近卫。
  “指挥官!”王朝马上现身敬礼。
  “雷参谋呢?”
  “报告!雷参谋到前线巡视去了,命令警卫连对指挥部周围实施戒严,禁止一切人员靠近!”
  安天河心下稍安,点了点头,知道这是雷鸣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做出的反应。
  “前方战情如何?尸群过来了吗?”
  “目前仍在紧张备战中,尸群前锋已抵达江油市外十七多公里处,预计午时左右进入预设的雷区。”
  安天河一惊,来的这么快?!大部队增援的事就还没着落呢!
  “对了!”安天河干咳两声,虽然知道克隆兵对自己是绝对忠诚的,但还是有些尴尬,“昨晚……在指挥部留宿的方警官,现在在哪里?你有看到吗?”
  王朝沉吟了一下才立正回答道:“据放哨的卫兵报告,好像今日清晨独自慌张的离开,回自己的营区帐篷去了。”
  “她人现在状态如何?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或者,有什么出格的行动?”安天河一串连珠炮式的发问,让王朝愣了半天回答不上来。
  “报告指挥官,这些……我也不清楚,没有您的指示,我们不会过分关注其他人的。”
  “那她……”安天河正要继续追问,只见不远处有快速跑近的士兵大声喊道:“安团长!安团长!”
  却见不是自己的嫡系,好像是预备役那边的军官。
  “安团长,我受雷参谋指派过来,请您尽快去前线一号阵地,有紧急军情汇报!”来人敬了个军礼,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才得空喘息。
  “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就来!”安天河转头回到指挥部,匆忙洗了把脸,快速整理了下仪容,这才清醒了一点。
  随着那个士兵走了一段距离后,想起归队不久的娜塔莎特战小队,转头对王朝密令道:“去通知娜塔莎,派个可靠的女兵,去保护好方警官,她们来指挥部报到时,应该见过她!若方警官表现正常,默默观察就好,不要去惊扰她,若是有什么反常,马上给我保护起来,防止她做什么傻事!去吧!”
  王朝默念了一遍内容,敬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再帮我带句话给她:我会尽快找她好好谈谈!在此之前,请务必等我回来!”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9/22 02:20:47

第67章
  匆匆赶到阵地前沿,安天河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十数名军官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和不解,似乎对安天河有了些微词。大敌当前,尸临城下,身为主将却不及时到前线主持大局,却派一个才来没两天的参谋来指挥,难免人心浮动。
  见安天河终于赶到,雷鸣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正想将临时指挥权当面交还,没想到这时突然有军官带着质疑的口气,问安天河为何会姗姗来迟。
  安天河不由一愣,顿时为之语塞,毕竟真相是说不出口的,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昨晚强占了人家身子,贪恋欢爱才睡到现在。心里一阵发虚,而且刚起床的缘故,脑子里还有点迷糊,也编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
  雷鸣见状,故意压低声音递个话头:“安总指挥,援兵的事,您那边有消息了吗?”
  安天河赶紧就坡下驴,装作不疾不徐地说:“各战区兵力虽依然紧张,但今天,还是给我们派了一个空降连的增援,至于轰炸机编队来援的事,也已经有眉目了,很快就能确定下来!”
  众军官一听,果然面色舒缓了不少,有的更是喜上眉梢,先前安天河没来,雷鸣只解释说他有重要军务亟待处理,暂时脱不开身,原来是为了联络援兵和火力支援的大事才耽搁了,大家疑虑尽去,转忧为喜,气氛也随之一松。
  不过,众人也没能高兴多久,很快就有最新敌情速报,尸群前锋已经逼近不到十公里路程。安天河在雷鸣的协助下,顺利布置完了阵地的防御,回到指挥部开始调配机动兵力和重火力。
  之前由于阵线失守,他们回撤到后方时走得极为匆忙,很多补给物资和弹药,都遗落在牛王庙阵地,地雷就是其中一种,因此这次布下的地雷阵远没有当初那么严密。
  再加上当时参战人数接近两万人,人多眼杂,安天河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有所保留,这次就顾不得许多了,除了基地核心机密以及太出格的超现代武器外,都在战车工厂和武器装备制造中心加班加点的生产,之前采集油气田积攒的一点家底,如今至少消耗掉了一半以上,让安天河大呼肉痛。
  尤其为了对付二次进化的异变体,金雕CR-500无人直升机、CS/AA5型40毫米埋头弹多功能轮式突击炮,还有VT-5坦克都相继提升了产能,虽然暂时数量不多,但集中起来对付进化型异变体,还是非常有针对性且高效的。这也让参战的各级军官,心里有了更多的底气,不至于还没开打呢,小腿就打颤,毕竟阵线崩溃的阴影依然萦绕在心头,远远谈不上散去。  在这些装备中,以VT-5轻型坦克最为显眼,它全重36吨,最大时速70公里/小时,可跨越壕沟和翻越垂直墙作战。武器可以搭载105毫米反坦克炮、12.7毫米机枪和35毫米榴弹发射器等杀器,作战能力媲美主战坦克。
  该坦克使用的是105毫米线膛炮,这种加长身管的105毫米炮,据称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105毫米炮,可以在两公里处洞穿500毫米均质钢装甲,摧毁大多数T-72坦克型号毫无问题,可见其威力不俗。  另外,VT-5轻型坦克采用了城市战模块化装甲组件,车体侧面和尾部加强防护,炮塔上部还安有一座遥控武器站,可以换装12.7毫米高射机枪或35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
  如果此次战事不利,VT-5轻型坦克,还可以掩护部队撤入市区,进行城市圈防御作战,算是提前留了一个后手。
  安天河私下里还想到过,在末日地堡的密室当中,那极为神异的【星域兑换系统】,里面的那些可以兑换的武器装备,什么“纳米级覆体式——外骨骼动力装甲、等离子激光切割枪—武器制造图纸、AI重装机甲战术小队、自走型攻击机器人集群等等”,都是跨时代的利器,或许可以选择其中一种秘密装备部队,用以应对目前敌强我弱的被动局面。
  奈何战事正焦灼,他实在抽不开身返回主基地。只能等自己势力稳固,地盘扩大了再说,至少也要打完这次战役之后再去安排。
  就以等离子激光切割枪为例,完全可以作为针对进化型异变体的特种作战武器,作为杀手锏给一支嫡系精锐部队装备上。退一万步讲,就算再被它们冲近己方阵地,有这支部队顶上去,也不会搅得阵地防守士兵手忙脚乱、一触即溃了。
  午时刚过,整个阵地就被雷区的连锁爆炸声给惊醒,尸潮抵达了。
  所有阵地就此进入战斗状态。
  “轰轰……嘣……咚!”
  此起彼伏的剧烈炸响,震彻着右侧紧邻的陡峭山地,又回荡在阵地左边湍急的涪江上空。尸群以数百头行尸为先锋,一米一米的朝前快速趟进,简直视雷区如无物,要把这些前不久从牛王庙逃走的血食,一一给抓回来吃掉,这是统领级行尸发出的强硬命令。
  它们每前进几步,往往要付出十几头行尸的代价,以腐败的血肉铺成一条血腥大道。从关中到川蜀,虽然尸群数量锐减的惊人,但结局总是由它们取得胜利,达成目标,所以行尸统领们从来不会质疑这种战法,至于损失的下阶群体,只要攻克一座城市,就不愁得不到补充。
  趟雷的行尸前锋站位,相互拉开了一定间距,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颇有规律。随着总体数量的下降,智慧型统领的控制能力,反而有明显的提升,对尸群的远程操控越发得心应手,这对防守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前进了一百二十多米的距离,倒下了将近两百多头普通行尸,为尸群趟出了一条血路。继续推进了数米,忽然感觉脚下没了动静,再无一声爆响,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距离还是安然无恙,似乎可以确认,已经突破血食们布下的雷区了。
  放眼望去,前方五百米开外,就是他们的主阵地。智慧型统领发出指令,加快前进速度,全力攻破对方的防御工事。
  尸群顿时一阵喧闹嘶嚎,开始奔跑起来。
  “咚咚!咚咚咚!”
  前方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雷鸣般的闷响,紧接着便是穿透空气发出的刺耳尖啸声由远及近,几秒之后,尸群被从天而降的密集火雨给切割撕裂,分隔成数段,相隔十几米的距离间,巨大的爆炸火光直冲天际,凛冽的冲击波震荡扩散,横扫周围一切站立着的活物,在刹那间,崩碎成肉糜齑粉,血浆腐肉顿时漫天乱飞,撒的到处都是,一股浓烈的焦糊腐臭味迅速弥散在空气中。
  安天河在望远镜中观察着重炮群攻击的成果,点了点头,将尸群分割开来,给前沿阵地降低阻击的压力,这种战术虽然很常规,但依然很有效。
  刚才发起攻击的,是四十多门122毫米榴弹炮。之前撤退时,来不及带走牵引式的重炮,干脆全部都留下来,支援高峰所在的牛王庙阵地,只来得及撤回十五辆09式122毫米车载榴弹炮。加上这两天紧急生产的二十多门大炮,短时间内重火力也足够了。
  每分钟可发射6-8发炮弹的122毫米榴弹炮,每十门为一组,轮流发起饱和轰击,五分钟之内,炮声隆隆不绝于耳,声震山野江流,狠狠打击了气势汹汹扑来的尸潮。眼下仅剩几十头行尸的尸群前锋散乱于野,在蹒跚逼近阵地的途中,很快就被稀疏的金属弹幕给撕成了碎片。
  尸群的第一波冲锋宣告失败。
  这一轮攻击暂停,阵地上的氛围开始有所改变,先前一直很紧张的士兵们,此时竟难得感到了一丝轻松,有些士兵甚至觉得,怎么这次的炮击,比在牛王庙还猛?!
  其实,这只是他们的错觉。当时面对的是接近五万之巨的尸群,上百门轻重火炮同时怒吼,面对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压压尸群,当然感觉杀伤力有限。
  现在,经过无人机的侦察回馈,尸群总数已经被削减至一万四千余头,牛王庙阵地居然吸引了近五千尸群围攻,尾随追击而来的行尸总数,已经不足万了,防守压力自是大大减轻。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需知安天河收拢溃兵后,此时麾下的兵力,满打满算也就五千出头,嫡系克隆兵甚至还不足千人,其他方面的士兵战力堪忧,主力部队是预备役的两千三百来人,要不是他们的主官孟超少校负伤,安天河还掌握着重炮、无人机和少量装甲部队,这一战的指挥官怕是就要换人了。
  第一波攻击之后仅仅过了几分钟,第二波尸潮就涌了过来。不过,火炮部队越打越有经验,射程长达15公里的122毫米榴弹炮,炮火不断向尸群后方延伸,持续分割着尸群的数量,有无人机即时回传反馈战场数据,保证火炮的弹着点精准且高效。
  尸群一停止行进聚集到一定数量,一轮炮火就覆盖下来,炸得它们血肉横飞尸骨无存,潮水般的尸群就这样,被火炮精确的分割切断,使每一波涌向阵地的行尸数量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极大的降低了阵地防守的压力。
  步炮协同战术,自火炮诞生以来就出现了,是留存产生最早的协同动作。随着火炮性能的提高,步炮协同更加复杂,更讲求时间和纪律。到了现代,随着无人机向导,精确制导技术的飞速发展,已经出现了GPS/激光制导的火炮精确打击,威力堪比导弹。
  安天河的炮兵,虽然暂时没有列装精确制导技术,但无人机协同系统却是已经有了,之前尸潮数量过于庞大,122毫米口径的大炮威能有限,不足以达到分割尸潮的战术动作,但面对总数低于万头的尸群,地形地势又是有利于己方,效果顿时拔群,可谓立竿见影。
  在这沿河边而建的狭长公路地带,此时宛如地狱的入口,尸群要想分兵只能从右侧上山,左侧即是深达七八米的涪江,除非你能把江水填满,否则休想绕过来直接攻击堰林坝阵地。从公路这段平地进攻,不断有火炮砸下来,轰出一个个骇人的弹坑,大部分都别想侥幸存活,少量冲过去的行尸,又要面对金属弹幕的扫射,简直是进退两难。
  不过,火炮总是不能无休止覆盖的,持续数轮速射覆盖后,就要停止炮击让炮管降温。尸群没有了火炮的压力,马上就聚集起来向前突进,很快它们就发现天上想起了“嗡嗡嗡”的螺旋桨转动声。
  只见足足28架金雕CR-500无人直升机,在半空排出弧形阵势,悬停住瞄准它们,每架携带8枚蓝箭-5导弹,28架便有224枚导弹,分为四个波次,铺天盖地般的斜射下来,天空顿时都被导弹喷出的尾焰烟尘所遮蔽,一下就暗了下来。
  随后犹如水入油锅,又像是米花炸响,近距离的爆炸声甚至能让人瞬间耳朵失聪,导弹集中轰击的区域根本见不到任何站立的身影,就连旁边的树木石头也被悉数席卷一空,仿佛被什么东西也舔过一样干净。
  不甘示弱的尸群中,数头身材臃肿的【呕吐】异变体,还隔着不短的距离,腹腔间骤然响起放大百倍的蟾鸣蛙鼓之声,肚皮一阵剧烈蠕动后,巨口一张,十数条长达几百米的红黄浆水,临空激射出小桶粗细的弧线,目标就是击中金雕无人直升机,反击的很是突然,金雕机群猝然闪身躲开,但还是有两架被浆水喷中,伴随着一片“滋滋”的腐蚀声,升腾起股股橙色雾气,一阵电光火化过后,冒着浓烟从空中栽了下来。
  安天河看得一阵肉疼,由于目前他并没有彻底占领机场,设立飞机建造中心,即便这类小型无人机,可以在战车工厂制造,但效率却要低几倍,否则,今天出场的就远远不止28架了,起码是一百以上的数量。这还是之前的一点存货,加上紧赶慢赶生产的,才凑出来这28架。
  怎么能不让安天河心疼?这可是他目前唯一成建制的空中打击力量了。
  “亢亢亢!”
  发现了【呕吐】特殊异变体聚集,一直埋伏在侧翼树林,没有现身的CS/AA5型40毫米埋头弹多功能轮式突击炮,终于露出了獠牙。出于保密起见,在牛王庙防线,安天河都没舍得让这种宝贝登场,如今是被逼到了绝地,也顾不得那许多,露脸就专挑威胁性大的特殊异变体开火。
  这门40毫米突击炮,可以在1000米距离内击穿140毫米厚的装甲,威力堪比二战德军虎式坦克的88毫米炮,一个齐射三连发出去,往往能让成排成串的行尸像割草一样倒下,简直就像是在切吊起来的肉猪一样。
  那几头聚集的【呕吐】被射速高达200发/分的40毫米突击炮瞄准,还没来得及喷吐第二次腐蚀性酸液,就被埋头弹钻进了肥硕臃肿的肚皮,登时炸裂开,活像被开膛破肚的西瓜,被击穿内胆的暖瓶,红的黄的汁液,畸形怪异的碎裂脏器,喷洒的四周到处都是,离它们最近的普通行尸也被殃及,腐蚀性极强的酸液,顷刻间,就将它们彻底碳化为一堆冒着热气的烂肉。
  开火建功的四辆CS/AA5型轮式突击炮,且打且退,在保持安全攻击距离的前提下,火力全开,挡者披靡,即便是皮糙肉厚的【疯蛮】异变体,也挨不住它连续的速射炮,只要被连续击中两三下就会被贯穿身体,皮开肉绽。
  有金雕直升机和轮式突击炮争取时间,迟滞尸群进攻,削减行尸数量,即便放过几波尸群过去,阵地防线也能稳稳消灭干净,直到火炮降温完毕,开启了另一轮覆盖分割,无人直升机和突击炮车才撤回后方,重新装填弹药。
  雷鸣放下望远镜,对安天河道:“这样配置火力,果然卓有成效,阻击不满万的尸群,我们应该能守住。指挥官,二号基地是否要加大轮式突击炮的生产力度?”
  “不用了!有这些足够!再多就太扎眼,惹人眼红怀疑了!现在的产能,全力补给常规兵力和武器就行。另外,加紧部署空降兵及弹药物资,给牛王庙那边空投过去,高峰那边的压力太大了,二千多人疲劳作战,我怕支撑不了多久。”
  安天河的目光投向了远处,在远眺牛王庙阵地的方向。
  “老高,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
  方雨菡从清早醒来,下意识从安天河的怀抱中抽离身体,胡乱的穿好衣裙,慌不择路的跑出了指挥部,一路精神恍惚回到自己休息的帐篷,又一头躺下昏睡了不知多久,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下体酸痛,浑身绵软无力,昨晚的记忆渐渐复苏,一段段,一次次,她双手捂着脸低声抽泣起来——没错,她真的失身了!失身给那个人面禽兽不说,自己居然还连续高潮了七次之多!
  一种羞愧、困惑、迷茫的复杂感受席卷着她脆弱的心灵,不知如何是好。
  身上黏糊糊的感受逐渐清晰,让她猝然惊醒,低头闻了闻,身上不仅有一些奇怪的味道,还有口水淫液留下的痕迹,想起身体内还留着那个禽兽肮脏的体液,她就羞愤欲死。一把拽了毛巾和沐浴露就冲向了淋浴车。
  她走进了最里间,将干净的衣物在换衣格子里放好,这才反锁上门开始脱自己的衣物。当略烫的热水冲刷着她光洁赤裸的肉体,感受到水流轻柔地淌过她的全身,她才长出一口气好过了一点。热水穿过高耸的乳峰,吻痕指印犹在,流过平坦的小腹,在那片浓密的阴毛中汇集,又分成无数的支流,顺着浑圆的大腿滑向白净的脚面。
  她的泪水再次溢出了眼眶,仰起脸在水的冲刷下悄悄地抽泣,双手环抱着自己,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抑制身体的颤抖。
  上半身被她搓的发红了,她才红着脸将手伸向下半身,大阴唇有明显的肿胀,手碰一下,都会引起一阵酸疼,方雨菡咬着牙,将手指探进了私密的阴道中,果然出手一片粘稠,她赶紧用力的抠挖,即便这几天是安全期,她也不想那些脏东西,留在自己体内。
  然而,方雨菡洗着洗着,下体突然开始出现一种奇妙的酥麻,连原先酸胀的感觉都被压了下去,她不再畏手畏脚的搓洗,逐渐加大了力度,偶尔一下触到了敏感点,她竟然直接呻吟出声。
  这一声吓了她一跳,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樱唇,瞪大杏眼再三确认周围无人听见,这才继续清洗,只是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竟然越来越明显,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何时变得如此敏感,就连自己搓洗,也会有这种挑起了情欲的反应。
  脑海中陡然闪过昨晚极度羞人又销魂的数个画面,方雨菡的脸色,顿时像煮熟的小龙虾一般酡红,她再一次感受到身体的背叛,同时又有些迷惑惶然,先前的羞辱感哪里去了?怎么洗着洗着,反而像是在唤醒自己的欲望一般?!
  不会的,一定是我在淋浴间呆的时间太久的缘故!
  于是,最后快速搓洗了一遍隐隐有些发疼的身体,这才擦拭干水分,快速换好干爽衣物离开。
  回到帐篷,她毫不停歇,将自己昨晚穿过的衣物连搓带揉洗完晾好,这才心神稍定,躺回行军床闭目休息,即便已经入了夏,她还是盖上了薄被,才觉得安稳一点。
  这一趟就是大半天过去,昏昏沉沉中,她觉得有些口渴,腹中的饥饿感也逐渐明显。迫不得已这才起身下床,准备去炊事车那边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至于指挥部那边,她是绝对不会再去了,即便被说是消极怠工,她也不在乎了。
  刚一掀帐帘,只见门口站着一位神情严肃的女兵,端着饭盒和一瓶水,目光直视着自己,似乎就是奔自己来的。
  “方警官,你一天都没有进食补水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方雨菡一愣,“你,你认识我?”
  “我在指挥部见过你几面,所以还记得。”女兵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伸手将饭盒和水递了过来。
  “谢谢你!”方雨菡顺手接过,却忽然脸色一变,醒悟过来,“你,你怎么知道我一天没有吃饭喝水了?你……”神情顿时警惕地盯着对方。
  “我也不瞒你,是指挥部安长官让我过来的,他担心你出事……”克隆兵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只会有什么说什么。
  方雨菡一听,顿时勃然色变,又羞又怒地将饭盒和水一股脑塞回对方手里,厉声道:“我用不着他关心!我自己会照顾自己!”说着,转身就走。
  “方警官,请等等!安长官有句话让我转告!”
  方雨菡愤愤然多走了两步,才停下来,犹豫了几秒后,猛然转身,还是一脸怒意未减,她不清楚这女兵对昨晚的丑事知道多少,但她还是想知道安天河能有什么话要说。
  “你说!”
  “安长官说,他会尽快找你好好谈谈!在此之前,请务必等他回来!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什么了。”女兵不知道方雨菡为何突然生气,看着手里的饭盒和水,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方雨菡一听,这才面色稍缓,原来她只是来传话,顺道看住我,防止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暗自冷笑一声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冲你发火!他的话我收到了,饭菜和水你自己吃吧,不用给我留着,我自会到炊事车那边解决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是心底,依旧沉重且哀伤。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9/22 02:31:28

第68章
  今天见到的尸潮与在牛王庙阵地见到的截然不同,以前是根本看不到横面,一眼望不到尽头,给人的感觉是无边无际的尸海,颜色深沉而又密集的尸海,对人类的视觉冲击是何等强烈,就算行尸站在那儿静立不动都能让人胆战心惊,感觉自己应对的不是行动迟缓僵直呆立的活死人,而是一片能将一切淹没的海潮,能带来死亡与恐惧的海啸。
  可眼下的行尸群,在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渐渐能看清它们的边界,不再是漫无边际的汪洋,现在的它们最多算得上一潭中小型的移动湖水。行尸群的数量,肉眼可见的被成批成堆的歼灭和削减,不光是各级军官,就连战士们也逐渐感觉到,胜利女神似乎正在向他们露出微笑。
  战斗从午时,一直持续到夜晚,尸群统领在期间只主动短暂休整了几次,依然轮番发起猛攻,保持着进攻的强度。好在大部分战士在这两天得到了休息,体力和精力恢复了大半,否则,若是从牛王庙熬战到现在,怕是没几个能支撑下来。
  从无人机群实时反馈的数据来看,尸群总数已经被消灭至六千头以内了,几乎已经跟防守的士兵人数相当,战局的天平正在向有利的方向逐渐倾斜。
  到了深夜十点多,尸群又一次的进攻被打退,它们没有很快再次发起集团式冲锋,而是渐渐退了回去。战士们抓紧这点间隙整备武器,更换打得暗红发烫的枪管,补充各类弹药,或是撕开能量棒的包装,就着水壶猛吃几口,积攒一点体能。
  “啾——啪!啪!”数十枚照明弹被迫击炮射到天空炸响,随后缓缓落下,照亮了战场周边几公里的范围,十几盏巨大的强光探照灯也在来回巡弋,寻找暂时退却的尸群踪迹。
  无人机借助光线,很快扫描到了尸群的位置,它们缩在千米外的距离,阵型散开,防止挤成一团成为炮兵的点名目标,不时传来阵阵压抑的嘶吼声,智慧型统领隐匿其中仍然难见踪影,看情形应该是在准备下一波的进攻。
  果然,堪堪过去不到十分钟,尸群又如潮水般蔓延上来,直逼阵地前沿。
  尸群分为几股一直在向前快速移动,不断有行尸被子弹击中要害,或是腿骨而倒在地上,各防线的战士们稳扎稳打,轻重火力协同配合,几千条火舌喷吐,倒在地上的残尸越来越多,在靠近阵地的路上铺起了一条尸路。
  炮火纷飞,枪焰攒动,战场被交战的火光映照的如同白昼,四下里亮堂一片。
  终于,尸潮的总数下降到了四千多头,首次低于对面人类士兵的数量,尤其是那些异化体行尸,由于安天河极为针对性的火力定点清除,基本上没剩下多少了,其余的都是普通行尸,消灭殆尽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在尸潮还剩下不到六千的时候,那几头智慧型统领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想想也是,它们带着尸潮从关中一路南下的时候,还有近五万之巨的数量,现在竟连五分之一都不到了,此时就算是头猪都能察觉到形势危急。
  再继续用尸海战术强推,拿数量去堆,它们最后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彻底消灭!
  正面战场,数千头普通行尸加速奔涌,队形散的比较开,悍不畏死的直冲主阵地。除了行动迟缓的【呕吐】异变体随着大军前行,给阵地带来威胁外,剩余所有的特殊异变体分为两股,在尸潮大军的掩护下,悄悄爬上了阵地右侧的山梁。
  “轰……轰……!”
  滚雷般连绵的炮响震荡着空气,发射出的122毫米榴弹对残余的尸群进行精准的切割,无情的毁灭,此次防守战役,若论首功,当属炮兵部队,没有他们提供的强大火力压制,尸潮的数量不可能削减的那么快。
  昔日的战争之神,在这场特殊的局部战争中,再现了它当之无愧的王者风范。
  炮兵阵地为了射击精准度,设置在了主阵地侧翼不到两公里的距离,是一处地势较为平坦的山坳缓坡上。按说行尸对这里根本无法产生威胁,首先它们缺乏侦察的工具,再则其统领的智慧能力,还达不到正常人类职业军官的水平,即便知道火炮对尸群的威胁最大,也想不出针对性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此时,在夜幕的背景下,二十多头进化的异变体,正借助山势地形,遮掩自己的行动踪迹,正在飞快的奔向炮兵阵地的方位。领头的,是早先时间,被行尸统领派去寻找火炮位置的数头【跳蚤】(Flea)异变体。
  它们虽个体矮小,但臂展修长,爪尖牙利,极善于跳跃,在山中行进简直是如履平地。起初没有找到炮兵阵地时,它们的移动速度并不快,就是为了防止被天上的无人机发现,一旦找到了位置,立即就加速返回报告。
  有这帮狡猾又阴毒的东西带路,这小股异变体直到扑进炮兵阵地不到三百米的时候,才被留守在附近的几架无人侦察机发现,立即发出了预警。异变体被无人机的灯光照见,知道自己被发现了,霎时陡然加速发力狂奔,直扑向重炮阵地,局面顿时岌岌可危。
  其他部队被正面的数千尸群所牵绊,根本没有余力赶过来,而重炮阵地只留了一个连的防守力量,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危急时刻,一直兼任侧翼护卫的娜塔莎,匆忙率领特战小队赶去支援,才将异变体消灭逼退,即便如此也损失了数门车载122毫米榴弹炮,和十几名熟练炮兵。
  重炮阵地罕见的哑火了一段时间,正面主阵地的防守压力顿时剧增。
  就在此时,另一股蛰伏待机的异变体行尸,冷不防从山中蹿出来,硬扛着稀疏的金属弹链冲进了阵地里,虽然仅有十来头异变体,却大半是二次进化过的,右侧防线登时如沸腾的开水乱了起来!  只有8.6毫米以上的子弹才能对它们造成实质性伤害,但由于战情紧急,大口径武器没来得及全部换装,不少士兵仍旧使用7.62甚至5.8毫米口径的武器作战,根本无法破开它们躯体表面异化的硬质层。
  这十几头异变体顿时如狼入羊群,所过之处不光搅乱了防御秩序,还对沿途的士兵造成大量的伤亡,正面的尸群大军更是趁机朝右侧猛攻,防线呈现出左支右拙的局面,形势万分危急。
  偏偏此时娜塔莎小队还远在炮兵阵地,根本来不及赶回,无奈之下,安天河紧急命令警卫连出动,拼死拦截这股异变体,稳住阵地,否则,整个防线很可能重蹈牛王庙的覆辙。
  “砰砰砰……哒哒哒……咚!咚!”
  警卫连全员都是换装过的,还有几个快升到一星老兵的精锐,组成了一个狙击小组,擅用大口径狙击步枪,火急火燎地赶到阵地,架好狙击步,当面就是一枪,把冲在最前方的一头凶神恶煞满身是血的【疯蛮】异变体,小腿给打断,倒地疯狂挣扎的片刻,又是几枪击中头部和要害,立时了账。
  消灭了带头冲锋的那头,警卫连的重机枪也跟着轰鸣起来,阵地上原本慌乱的士兵见有援兵到来,枪法精湛,火力迅猛,情绪也开始镇定下来,在基层军官的组织下,收缩防线,集中火力加入对这小股异变体的围攻之中。
  即便如此,有蹿进阵地中与普通士兵混杂在一起的异变体,重机枪和狙击手根本不敢直接开枪,以免误伤友军,众人的心又悬了起来。关键时刻,有英勇无畏的克隆兵扑身上前,抱住异变体拉响了身上的手雷,选择与敌同归于尽。
  如此震撼人心的场面,刹那间也激发了普通士兵的血性,不少预备役战士索性也丢下枪,飞身上前肉搏,单独制服不住力大如牛的异变体,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近距离用手枪崩碎了对方的眼珠和脑腔,或用匕首插进眼眶搅碎行尸的脑子,奋不顾身的与敌搏斗,即便被怪物的尖牙咬的遍体都是瘆人的伤口,被利爪插进胸腔,刨出内脏,当场牺牲也在所不惜。
  他们至今不能忘怀第二防线被异变体突破,造成全局溃败的耻辱!正像他们的指挥官孟超少校所说,请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一定会在这次战斗中,为预备役部队雪耻!
  他们,做到了!
  “轰轰轰……”
  来不及掏枪射击的士兵,也开始拔掉身上手雷的保险针,为了守住阵地,为了不让异变体对周围的战友造成更大的伤亡,选择英勇就义的战士前赴后继,直到将最后一头二次进化体逼退,被多个狙击手一齐爆头,这场残酷惨烈的局部阻击战才宣告结束。
  当隆隆的炮声,重新回荡在堰林坝阵地前沿的时候,所有幸存的指战员们,终于看到了那一丝胜利的曙光……
  硝烟还未散尽,阵地上的枪声却已全部静默。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安天河和雷鸣已经来到阵地的最前沿,看着最后一头行尸晃悠着倒下。
  刚才仅剩不到几百头行尸的时候,挤作一团的尸群陡然一下子全部散开,它们就像一群夺命而逃的老鼠,同时向四面八方溃散,有的向前,有的向后,有的向左,有的向右,尸群的突然变阵让安天河措手不及,疲惫至极的他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好在,久历战阵的迫击炮手们一阵及时的弹雨覆盖而下,重机枪又补了一阵弹链后,阵地前沿再也没有一个站立着的行尸,就连活物也没有,黑压压的躺倒一片,地面都垒起了几米多高。
  确认再也没有行尸,阵地上终于爆发出疲惫却振奋的欢呼和呐喊声!声震山野!
  是的,他们胜利了!他们凭借自己的力量,消灭了所有尾随而来的尸群!
  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刻!这也是值得永存记忆,终身难忘的一刻!
  欢呼胜利过后,强烈的疲劳如潮水般席卷了参战的所有人,但精神上获得的巨大成就感和如火焰般炽热的荣誉感仍旧支撑着战士们坚守在阵地。
  安天河知道这时候不能休息,否则这股劲一旦松懈下来,怕是几天都缓不过来,于是,营救轻重伤员,迅速打扫战场的命令很快传了下去。
  战士们端着枪,行走在密密麻麻地尸体中间,脚下踩着腐臭的烂肉,眼中尽是残躯断肢,但经历过残酷战斗的他们,早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了。
  这一战后,他们都完成了一次蜕变!一次新生!
  随着枪声不断响起,那些还在地上倒腾着挣扎的行尸纷纷被射杀,战士们就这么各自分区域扫荡战场,只要看到有活的就开枪射击,一边走一边杀,几乎将各个角落都走到。而后第二批人再跟上,搬走所有的尸体集中焚毁。
  由于嫡系的防化营没有跟来,安天河和雷鸣,只得现场指导,让这些通过血与火考验的勇敢战士们,学会战后打扫处理,以免引起二次病毒传染,形成瘟疫。
  看到一脸疲倦的战士们,安天河也有些不忍心,但若是不趁现在将所有的尸体堆积起来一把火烧掉,堆放久了可就越发难以处理了。
  整整铺满了两三公里远的行尸尸体,全要过一遍也要花不少时间。另外,按照军方的密令,尽一切可能寻找和收集行尸统领的残,送到后方研究所。安天河自己也对这类异变体颇感兴趣,得到初级基因优化液强化过的身体,还能应付这种程度的疲劳。
  他便亲自带领警卫连的士兵,沿途仔细的搜索,希望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之前在龙潭镇可是逃跑了一只,这回可再不能让那东西溜走了,就算是尸体也得给我留下!
  可一路行来,一直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安天河想着,大概密集的炮火,将统领级行尸当场给炸的四分五裂也说不定。士兵们对着脚下的尸体开枪后,又继续向下一具尸体走去,跟在他们身后的战士则用脚将一具具尸体翻过来,只要头上没有枪眼的,他们就会再补上一枪。
  望着前面一排排战士细致地搜查,安天河停下正了正头部的防化面具,忽然,他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在一处尸体集中堆高的地方,第一排的战士只将边缘处的几具尸体补枪,然后他们没再管中间的尸体继续往前走。
  后面的战士到了那里压根儿就没翻看,直接绕过向前走,等到走过了那堆尸体,他们才重新开始翻看补枪,等到后面第三排,第四排的都过去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对那堆尸体起疑心。
  安天河皱了皱眉,脚步缓缓后退了几米,与那尸堆拉开到十几米的位置,他不知道那里是否有古怪,或是行尸统领还有什么他没见过的手段,自己贸然靠近去检查,只会让他陷入险地殊为不智,想了想,找身旁边的王朝要过一枚手榴弹一枚震撼弹,拉开保险就往那尸堆里扔了过去。
  两颗鸭梨大的手雷在空中划过弧线,翻滚着砸进了尸堆,随着一前一后两声轰鸣,一团灰扑扑的东西被炸了出来,最开始爆炸产生的硝烟与废渣将安天河的视线遮挡,他只看到一道灰影在炸点那边一闪,就飞快的往前跑去。
  安天河立即拔腿就追,在他前面亡命奔逃的东西长相相当怪异,顶着一个倒三角形又带点椭圆的乌灰大脑袋,因为脑袋占据了身子的三分之一,它跑的一蹿一蹿的,身子不是很稳,它的长相让人感觉怪怪的,就像是海里的章鱼跑到了陆地上,又像是克苏鲁游戏里的怪物模样。
  与记忆中龙潭镇那只深红色的细长触手怪物略有不同,这只颜色偏灰偏淡,触手似乎也比那只要柔弱很多,这只的触手顶多只算是触须,连站立起来都困难,只能像鱼类般蠕动弹跳,更像是老游戏《合金弹头》里面那种外星人。
  更为奇特的是,这只怪物光溜溜的大脑上,没有一根毛发,硕大的脑袋上密布着无数像核桃仁一样的褶皱,一层层褶皱层层叠加,构成了一种怪异的纹路。
  在它大脑接近身子的地方长着一圈悬空的裙边,在随着它跑动的过程中一晃一晃的,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怪物,安天河掏出随身的92式手枪,抬手就是一枪。
  枪口喷出灼热的枪焰,跑动的异形怪物小半触须断裂成数条,喷溅出墨绿色的汁液,一下子就散落出去,怪物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尖细怪异的尖叫。
  它的尖叫声相当少见,不是那种大型客机降落时发出的噪音,而是类似于手钻发出的声音,虽然它的音量不大,可其中蕴含的震幅频率却一点不低,反而更高更密。
  安天河的眼睛甚至能看到空气中荡漾出一层层涟漪般的波纹,虽然能看见,可他的身体却不能跟着反应,随后一道近乎能刺透耳膜的尖锐音爆穿进了他的脑中。
  “卧槽……啊——!”
  用双手捂住耳朵,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声哀号起来,安天河马上就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上,手里的枪也滑落在地面,他此刻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一种感觉,就如同一根飞速转动的电转儿那锋利的钻头在他脑中不停的深钻,他的脑浆就如同被搅蛋器搅动的蛋黄液。
  他想站起来,可他根本就做不到,只能勉强的不让自己倒在地上打滚,渐渐的安天河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除了脑子里一阵阵剧烈抽搐的头痛。
  “砰!”
  一颗滚烫的子弹瞬间洞穿了不远处的异形怪物,章鱼似的身体被打出硕大的缺口,爆出一团墨绿色的汁液,那怪异尖锐的声波就此戛然而止,轻快的枪响此时才传了过来。
  安天河坐在地面一头行尸的尸体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双手揉着耳根,片刻才恢复过来。
  远处几个战士还在地上翻动,虽然他们离得比安天河还要远,可他们受到的伤害似乎反而是安天河的几倍,别说他们,就算远处其他的战士也同样受到了波及,放眼看去几乎没有一个人能站立在地上,稍微表现好点的都是坐在地上如安天河一样喘着粗气。
  安天河终于将眩晕的感觉从脑中驱逐,身边走来一个身材高挑背着狙击枪的女兵,原来刚才是娜塔莎开的枪,她伸手拽起了安天河,扶稳之后,视线却朝他身边低头瞧去,只见警卫连长王朝歪躺在地面行尸的尸体上昏迷不醒,耳涡和眼角已经渗出了血水,安静的一动不动。
  安天河愣了一下,马上俯低身子查看他的状况,随后急得大声喊道:“卫生员,快找卫生员过来!担架,还有担架!”
  附近其他离得远的战士,听到安天河的呼喊,马上集结朝着这边围了过来……
  战后统计,以牺牲1274名士兵为代价,消灭了近万头行尸,其中,被火炮击杀两头智慧型统领,被娜塔莎单独击杀一只统领级原型生物;己方轻伤559人,重伤368人,仅剩两千余名参加士兵。
  这无疑是一场惨胜!
  牺牲的将士,大部分倒在了尸群最后一次突袭中,部分还是被呕吐异变体的腐蚀液喷溅所伤。短时间内,几乎无力去接应高峰所部,但安天河还是下令火炮及无人机部队赶赴支援。
  此次作战,依然没有大部队来接应,仅有的两轮轰炸机编队支援,安天河都让他们去支援牛王庙阵地了。
  等到最后汇兵一处时,高峰所部两千多名嫡系精锐,仅剩八百余人残留在阵地,各个疲惫不堪人人带伤,解围后,还有因疲劳过度,于昏睡中死亡的二次损失,可谓触目惊心。
  这其中,最令安天河感到自责的,就是由于自己的莽撞,致使从红警系统出现起,就一直跟在身边的警卫连连长王朝,也不幸牺牲——他是被那怪物发出的次声波,刺穿了耳膜,严重伤及脑部死亡的。而他本人之所以没事,还得归功于初级基因优化液的强效,否则,连他自己也得完蛋!
  自仙女湖水电站被行尸犬攻击濒死后,安天河再次闻到了近在咫尺的死亡气息,一时让他又惊又怒又伤心,跟随他最久的王朝牺牲了,还是间接被他害死的,这回是真的刺激到了安天河,他感到了后怕,也再一次体会到人类自身的脆弱。
  ……
  在江油市休整了一个多星期,安天河的心情才有所好转,日常工作自有高峰和雷鸣去处理,毕竟高峰是明面上的总指挥,他自己则独自想了很多,一个长期的计划渐渐在他的脑海里成形。
  当他再一次遇见方雨菡的时候,居然是在江油的战地医院里。
  “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安天河仍有点疲惫地一笑,话语中多了几分沧桑,表情比之前自然了不少。
  他这次来主要是探望受伤士兵的,等这些人伤愈归队,就是有作战经验的老兵,正是他目前紧缺的人手,至于方雨菡,则是意外的邂逅。
  此时的方雨菡虽表面仍旧冷淡,但已并不抗拒和他面对面了。前几天在医院帮忙时,看见到他时,那可是瞬间变了脸色,面罩寒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等发现他风尘仆仆,不顾身上的污痕血渍,安抚受伤的士兵,关切自己还在抢救的战友,那副心力交瘁,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疯魔一般等候在手术室外寸步不离,面带愧疚的模样,方雨菡的心中忽而又一软。
  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指挥这场战斗,拼死为后方上千万民众挡住尸潮的人哪!哪怕个人品行不端,至少……至少在这点上,还是值得敬佩的!
  或许那晚,他只是一时行差踏错而已……若真是个无耻小人,又怎么会在战场上,甘愿为其他不认识的人拼死拼活?
  不……不对!我怎么老是帮他找理由……我,我还是要坚持原则……或者,再多观察一下,也无妨。
  方雨菡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微红道:“你现在不好好的么……你是来看望战友的吧?他们——”
  “不,我之前说过,一定会找机会跟你谈谈的!”安天河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择日不如撞日,这会若是方便的话,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吧?”
  方雨菡表情一窒,又赶紧撇开头,不敢跟他对视,心跳也陡然加快,有些惊慌的道:“非要……现在么?”
  “我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和你相遇,我们可能很快,就要撤离了……”安天河苦笑着解释了一句,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确实要尽快赶回主基地一趟,假的是,回去的时间是由他自己来选择的,只不过为了不让方雨菡拒绝,故意显得像是军方的指派。
  “撤离?!”方雨菡惊讶的抬起头,手指一下被她攥发白,眼神透露出几分惶急,“怎么会这么快?战斗不是才……才结束吗?”
  安天河微微摇了摇头,却不多做说明,像是很无奈的样子。
  “好吧!去哪里?”方雨菡呼吸有些紊乱地做出了决定。
  “就去,街对面那间咖啡馆吧。”安天河直视着对方的双眼。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0/01 05:56:06

第69章
  临街的一间咖啡馆内,安天河与方雨菡相对而坐。此时店内没什么客人,服务员送上两杯热饮便躲到远处玩手机去了,倒是方便两人交谈。
  安天河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强烈的苦涩让他微微皱眉,直到泛起丝丝回甘后眉头才又舒缓开来。与美妇面对面的这一刻,他差点就没机会来了。
  即便拥有了红警系统这般强大的依仗,他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这让安天河的心态产生了剧烈的变动。以往在他看来只需循序渐进,按部就班就可获得或拥有的,在经历过这次死亡危机之后,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对那些极有可能是外星生命体的危险性,实在是有些低估了。
  他需要从自身开始,对一系列事项作出适当的调整,以应对接下来经常要面对的安全威胁。否则,眼下安天河所拥有的一切,很可能会在顷刻间化为泡影,那是他绝不想要的结果。军权是他如今立身的根本,而美人则是他一直以来,对于美好生活的强烈向往和追求之一,这两样他都不会轻易松手,相反,他要化被动为主动,去占有去实现!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拘谨和犹豫,按照当下的局势判断,未来的不确定性实在太高了,他要尽可能抓住眼前想要的一切!
  方雨菡坐在沙发上,表面依然保存着几分矜持,但从紧绷的神色可见其心中的紧张,不知安天河会怎样跟她摊牌。“雨菡,我喜欢你。”安天河调整了一下呼吸,单刀直入。方雨菡怔了一下,白净如釉质的脸颊蓦然飘起两朵红云,她喉头发紧,面露惊慌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的表白:“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其实,上次为了救你,当我做出那个决定时……就该明白,心里早就已经有你了,不然,我完全可以将你送到医院,置身事外,就算药物对你的脑部造成损伤,旁人也不会说我什么,只会更加憎恨下药的人渣。但我做不到,我不敢冒那个险,因为那样做,极有可能对你的神智产生永不可逆的损伤!”一提起第一次失身的情形,方雨菡就又羞又恼,颇有些怀疑的反驳道:“这,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你真认为我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那药物的烈性究竟有多大,你自可以去找杨瑞东核实,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完全没有必要冒着得罪周剑的风险这么做,要知道,当时我父亲还在歹徒的手里,犯不着挑这个时候占警方家属的便宜,除非是我疯了——我只是不想看着一个美丽善良,为救女儿亲身犯险的年轻妈妈被药物毁掉而已。”
  方雨菡的心中顿时五味糅杂,爱恨难辨,前日的悲愤与眼下的进退失据,正同时在大脑中天人交战,她嘴唇微微颤抖着质问道:“即便如此,前天夜里,你就可以……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对我强来么?!”
  安天河低下头沉吟了一下,而后又直视对方闪着泪花的双眸:“那晚,全是我的错!我不会辩解,该负的责任,我也不会逃避!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回来,我清醒了很多!我承认那晚的确有私心,因为不知道之后是否还活得下来,面对着近在咫尺的你,我失控了,只想着哪怕只拥有你一晚,就算战死,我也知足了……”
  不知道红警系统存在的方雨菡,对安天河这番话再没有怀疑,只觉得好像一切都说开了,之前那种愤懑郁结的情绪正在快速消散,突然有了几分解脱般的轻松。
  眼前的男人似乎通过了她连续质问的考察,有话直说,全部坦白,他既没有那么无私伟大,也没有仗势欺人,对自己威逼利诱委身于他。作为几千人的部队指挥官,在自己面前像个老实认错的莽撞求偶者。方雨菡的心结逐渐释怀后,又不免多了几分小小的得意。
  对方的年龄应该比自己还小不少,却依然迷恋着自己,甚至做下出格的事情,这不由让她找回了些许自信,与之前整天惶恐不安,总觉得弱小无依的女人无法保护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
  方雨菡轻轻擦了擦眼泪,故意板着脸道:“你就没想过,我会直接去告发你?!”
  安天河闻言苦笑道:“其实,偶尔也闪念想到过,怎么说呢,面对眼下这个烂摊子,巴不得有人来接替我,乐得清闲自在,就算是关禁闭,也比上战场安全。”
  “你倒是打得一副好算盘!”方雨菡忽而有些气闷,合着自己想到的反制方法,恰好正中对方下怀?随即揶揄道,“哼,我看出来了,也就在军队里,你还老实点,不然还不知会犯什么浑呢!”说到最后脸上蓦地一红。
  安天河陪笑几声,借着喝咖啡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尴尬,心下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位“姑奶奶”给哄得差不多了。
  “先前你说,可能马上要撤离?”方雨菡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貌似随意的问道。
  安天河点了点头,“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在蓉城招募兵员,系统训练后,逐步收复清河市,现在这边战事结束,也该继续之前的任务了——不过以目前国内的局势来看,搞不好还会被抽调北上去关中……”
  方雨菡心下没来由的开始发慌,收复清河市?北上?那他就这么走了,以后,那我……
  忽然发觉左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下意识就是一抽,可惜没有抽动,抬头却见安天河温柔的望着自己,心脏不争气的开始加速狂跳,手也不挣扎了,就任他那么握着。
  “雨菡,我的心意都告诉你了,无论你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早点给我答复……”
  方雨菡一时浑浑噩噩的,也不知啥时候跟安天河离开咖啡馆的,只知道自己心里又慌又乱,仿佛回到了二十几岁刚被人追求的时候。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身子早就被对方夺去两次,还做了那么多羞人的姿势,自己似乎根本没有多余的选项。
  她手搭凉棚,感受着初夏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暖暖的稍有些燥热,心中的阴霾渐渐被驱散,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早就接受安天河了,只是自尊和感情上不允许,现在对方坦白了一切,无疑给自己搭建了最好的台阶,自己会就此顺着往下走,还是犹豫不定继续观望。
  或许,下一次见面就能知道答案了……
  “什么?!他们守住了?!”
  “这不可能!”
  “以一万五千余人,全歼近五万的尸潮,嘶……”
  总前委、关中战区、荆楚方面第十五集团军,对高峰和安天河能守住江油,还歼灭近五万的尸群,态度各一,心情复杂。
  王副司令对老部下的表现固然是又惊又喜,可细想之后,又带着几分疑虑,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劲风知劲草,国难显良将……是我小看他们了吗?”
  关中守军那边则是满脸的不相信,感觉有些丢人,自己十几万大军没能挽救的局面,却被地方一帮杂牌部队和少量精锐解决了后患,说实话,虽然都是友军,但他们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的这个战果的,多次要求查看此役详细的战报。
  总前委的几位司令员惊喜之余,甚至找总参谋部要来了高峰和安天河的个人资料,结合侦察卫星、轰炸机编队的战场影像资料多番对比后,却陷入了沉思,而后临时决定召开一次远程视频会议,商讨这支部队后续的安排。
  “老王啊,这高峰,以前带兵能力如何啊?”
  “多年荣获优秀连队干部称号,技战术基础非常扎实,平时还喜欢埋头钻研一些战例战术。”
  “区区一个连长……”关中方面的代表语气有些挑衅。
  “连长怎么了?”王副司令花白的眉头不忿的一抖,“那么多老元帅老革命,哪个不是从班长、连长干起来的?!”
  “老王,别怪我说话直,你扪心自问,从一个连长,连跳数级直接指挥一万多部队,大部分还是地方临时拼凑来的,完成这项阻击任务,你觉得有几分胜算?!”
  “卫参谋长,你可别忘了,他们本来是在休整募兵,是你们关中方面捅了篓子,不得已才叫他火线上任的,现在完成了任务,怎么,难道还错了?!”
  “哼,你不要避重就轻,任务是完成了,不光完成了,还超额完成!可是,他们用的某些装备,是你们集团军配发的吗?”
  “当然是!全权由我勤务支援旅、陆航旅空投补充,有什么问题?!”
  “哈哈哈哈哈,老王啊,那VT-5轻型坦克和CS/AA5型轮式突击炮,也是你们能提供的?!别开玩笑了!”
  王副司令沉默了一下,又道:“算不是,那又如何?这两样哪个不是国产制式装备,自己人用自己的装备有什么问题?!莫非,没有按你们的计划,撤退到江油南岸,炸断大桥,堵截尸群等你们来收尾,就该怀疑他们吗?我看,你显然是把个人得失,凌驾于国家大局之上了!”
  “你!你不要含血喷人!”
  “够了!一开会就吵,成什么样子?!”总前委的陈司令员罕见的发怒,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指责他们的装备来路不明,是怀疑有其他甚至境外势力插手干预,在国内扶植代理人部队?!我也看过战报,区区几辆VT-5和轮式突击炮而已,至于吗?有政治敏感度和警惕性不是坏事,但也不能随便就怀疑自己的战友和同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嗯?!还想调动纪律队,搞政治审查?老卫呀,不是我批评你,多花点心思,解决关中的灾患,比什么都强!”
  “陈司令,我……”
  “好了!我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这样有战斗力的骨干,我们肯定是要重用的,但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搞拉拢串联,我看,也是时候给他们紧一紧思想上的藩篱了,委派几个靠得住的政工干部过去,敲打敲打,也是有必要的,老王,你觉得呢?”
  王副司令在视频那头沉吟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另外,那个叫安天河的地方防卫团长,有向党组织靠拢的意向或积极表现吗?”
  “目前看来,他本人并没有类似的强烈意愿。”王副司令的语气有些遗憾,可惜了这个年轻人,本来是有机会转入正规军编制的。
  “既然他本人没有这个意愿,就谈不上开启组织考核的流程了,那就让他留在地方警备,做为机动防守兵力吧,这样,也不算亏待了他。”
  “下面,来商讨一下,有关他们的各项嘉奖和升迁问题吧!”
  ……
  江油市一家情趣酒店的套房内。
  从客厅到卧房再到浴室,这一路的地面横七竖八的乱丢着衬衣短裙,还有撕破的丝袜,肉色粉色的都有,直至双人圆床的床沿前,精壮男人不着片缕,窈窕雪白的女体,则穿着一件仅在胸腹处有一层深V黑色薄纱遮掩的情趣内衣,其余从脖颈至腰胯间,只剩几条细细的蕾丝吊带相互连接,勾勒出丰腴而不失苗条的女体玲珑曲线,尤其小腹处露出的镂空菱形肌肤,只要正常男人瞟上一眼,就会觉得全身血脉贲张。
  床脚吱呀的承重声响起,安天河将宋雅琪压在身下,密如雨点的吻集中在她雪嫩柔滑的小腹肌肤处,那一块半遮半露的菱形镂空,正勾起男人炽热的欲火肆虐,一双色手则一路轻揉慢捻越过胸前高耸的峰峦,滑过腴沃的细腰,停在大腿根的内侧。
  “亲爱的~要我!”
  宋雅琪一双长腿早已顺势缠住男人雄壮的公狗腰,呼吸急促的迫切娇啼声中,甜糯的鼻息喷吐,婉转的呻吟喘息,饱满的丰乳紧贴挤压着对方。
  安天河雨落般的吻渐渐放缓直至两人重新拥吻,宋雅琪轻启红唇,将艳舌主动送入男人口中任由他含吮品尝,两片花瓣般的香唇亦回吻着对方,如吸奶一般重重吸嘬得咂砸有声,忘情得连唾液溢出嘴角,滴落乳尖也毫不在意。
  战后两人的短暂重聚,宋雅琪提前精心准备,此刻更是全情投入,即便已然酣战良久,依旧犹嫌不足,意乱情迷间满含情欲低声呢喃的催促着:“嗯,要我……要我……”
  安天河低吼一声松开香唇,宋雅琪媚眼半闭正欲迎接新一轮狂风暴雨般的交合纠缠。
  然而情人并未将她压在身下,反让她仰面躺在自己的身躯之上,两具肉体交叠在一起。情趣酒店的卧房天花板,是一块跟圆床配套大小的镜子,两人在床上摆出的交叠体位,清晰地倒映在头顶的镜子当中,别有一番新鲜奇趣。
  宋雅琪惊呼声中,左腿已被身下的男人向侧方高举,躺在健壮火热的躯体上,以一个单腿直立人字马的姿势令胯下春光大泄。高抬的玉腿不仅让胯下幽谷肉缝艳光四射,更让腴沃的阴唇向外微翻,像是腿根处的花穴缓缓绽放一般。
  红艳艳的花穴嫩肉,浸染着之前交合的粘稠体液水光涟涟,修长的玉腿上还套着吊带黑色丝袜,镜中的景象可谓香艳又淫靡。
  安天河单手抓住宋雅琪的双头向上拉高,露出干净光溜的白皙腋下,他从侧方偏过头,凑上去顺着胳膊到腋下边舔边吸,灵活的舌头像是粉刷匠的刷子,来回反复的舔弄吮吸,探索女体上容易忽略的敏感点,引来美人酥酥麻麻,又带着微痒快意的娇声酥啼。
  宋雅琪奋力保持住单腿直立,那妙处红唇如雨后花朵潺潺淌汁,纤毫毕露,更有一股甜郁浓香勾人魂魄。安天河的手早已按奈不住,伸出两指在那花瓣中勾、抹、挑、揉,惹得佳人耐不住不停扭动着诱人的娇躯,活像一条砧板上摆动的白鱼。
  “嘤咛……唔呜……亲爱的~别抠了……快来……快进来!我要你插进来!”
  宋雅琪被挑逗得浑身阵阵颤抖,娇嫩的花穴不时收缩。似是被新奇的姿势和刺激的视角戳中软肋,丰沛的花汁犹如开闸的渠水狂涌而出。她甚至偷偷睁大美眸望向镜子中胯间羞处的倒影,只见那湿漉漉一片的水光蚌肉中,红艳艳,粉腻腻的花穴正被情人用手指肆意进出抠挖。
  串串花露飞溅而出,浇得身下男体和床面都是水渍,她渐渐看得心神迷醉下再也把持不住,腿心深处一阵抽搐,她尖叫一声下体痉挛着挺动,一股热烘烘的花露激喷而出……
  “宝贝,你又泄了~”安天河调笑着抽出了手指,在身侧床面擦了擦,扳住她伸直的美腿。
  “讨厌,让你插进来,你偏不,就会欺负人家~”
  “嘿嘿,来了来了,这下真来了!”
  安天河扶正宋雅琪的娇躯,待她高潮过去,两人胯下对正,扶住粗长的肉棒向上一送,“咕叽”一声,刺入了湿热紧窄的花径之中。
  宋雅琪浑身酥软,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过去,硬挺滚烫的肉棒就插了进来,敏感的肉体差一点吃不住这一记深插,又一次登顶巅峰,她红唇大张媚眼紧闭,一边适应男人雄壮的分身,一边压抑住高潮的苗头,只为了下一次获得更加极致的快感。
  “噗滋……噗滋……”安天河抱着伸直的美腿,挺动下身,头部靠在宋雅琪的肩头,眼睛紧盯着镜子中倒映着的两人交合动作,逐渐加大力道。
  随着热辣奔放的抽插,宋雅琪的娇躯带着节奏被顶撞的起伏翻飞,胸前的两团水滴状硕乳抛飞摆晃得人眼睛都移不开,安天河稳住女体的平衡,右手从后绕到她身前,一把攥住丰满的右乳掐握住,感受软弹乳肉从指缝间绽出的绝妙滋味,同时还偏着头与宋雅琪热吻。
  如此高难度又新奇的交合体位,让两人都十分投入,宋雅琪只觉全身似都被人掌控,可这种身心落入他手的感觉不仅不让人讨厌,反倒有一种将自己完全交给情人,任由他享用淫虐的期待与快意。甚至摆动雪臀配合着安天河的抽插,抛送迎合,连呼吸间都带上骚媚浪啼:“啊啊……好舒服……好胀……腿好酸……啊,还想要……”
  安天河见宋雅琪这般又骚又浪的媚态,不禁冲刺顶撞的越发起劲,小腹重重拍在对方丰润翘臀上发出啪啪啪的连响,从头顶镜子中,只见那被撞得颤巍巍,盈动如波的臀浪更是极具视觉冲击力,不由发狠道:“骚货……看老公干死你……干死你!”
  紧窄而敏感的花径被尽数撑大胀满,一条美腿被高高扳住,宋雅琪只觉一根火烫的巨物仿佛将身体分开两半,让她浑身抽搐阵阵肉紧的抖动,白玉凝脂般的肌肤仿佛抹上了一层绯红的油彩,在汗液浸染下油亮发光。
  胯下腿心酥媚的花肉紧含着肉棒又胀又美,烫得浑身毛孔大张,每一处都在畅快地呼吸。
  又抽插了一阵,宋雅琪的腿实在酸的不行,安天河只好放下,然后两腿屈起,双手推握住软腰两侧,将她整个娇躯悬空推起,宋雅琪只得双臂向后撑在安天河的胸膛上,任由身后强壮的男人挺动肉棍淫枪,又捅又刺,将她顶得浑身花枝乱颤,娇吟惊叫不已。
  “好舒服……啊啊啊……好累……嗯哼啊……”花径牢牢含紧绞住肉茎,两人的交合动作看似很激烈,性器官却总能保持嵌合,从未脱离分开,好似本身就是一体,难舍难分。
  安天河握住柔腰的手向下拉扯,同时腰杆向上猛挺,截然相反的两股力道汇到一处,形成强烈至极的冲击力,猛捣的肉枪如同巨杵直抵花心嫩肉,险些将宋雅琪的魂都顶出身外。
  她蹙眉咬唇面容扭曲,鼻息里腻声连连不断骚痒着人心,那臀摇迎凑,乳浪翻腾,一下接着一下,让蜜穴里花汁如决堤般疾涌,顺着玉腿内侧倾泻而下。连连抽紧的蜜肉嫩芽仿佛缠紧了肉棍狂吻,安天河再难忍耐,低吼一声又是一顿疯狂顶送。
  宋雅琪已经完全放浪形骸,只觉娇躯被爱人掌控不停摆弄着方位,淫枪穿刺时每一回都以不同的角度突刺刮蹭着嫩滑花肉。大开大合的抽送更是回回没根尽入,几乎将她撞得散了架,快美得神魂俱飘。
  那抽送带着搅拌花汁的噗嗤声,腰腹撞击臀肉的啪啪声不绝于耳,那弥散在空气中的淫靡骚味更是催人情欲。宋雅琪只觉自己今天娇呼浪吟,就像一只母兽,花穴里的酥痒入骨刚被酣畅淋漓地填满,新的一股酸麻又涌上心头,随即又被新一轮顶撞冲击所征服。
  安天河胯下肉枪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每一回的突刺都伴随着腰腹狠狠撞击着翘臀,将之挤得扁平变形,可惊人的弹性又让臀肉随即恢复。他紧咬牙关发狠地一下又一下挺送着腰杆,拼力想让花肉痉挛更多,吸吮更紧。
  “啊啊……来了……我受不住了……唔唔呜……好美……我要飘了……”
  在宋雅琪肆意的淫浪呼喊声中,安天河忽然环抱住身前那一对傲人丰乳,低吼着犹如狂奔发情的野兽奋力疾挺。
  被突然侵袭的胸乳,再次猛胀一圈的肉杵,更加快速的抽插,宋雅琪张大了红唇,呻吟声几乎连间隔都听不到了,只觉胯下忽然被巨大的快意充塞,连两片花唇都绽放般抖动起来:“受不了……我要……要……泄了……啊啊啊!”
  浑身溃如决堤般持续打颤,花径里强劲的吸吮收缩一下胜过一下,仿佛绞住棒身不放一般。安天河也是欲仙欲死全身抽紧,双手难以掌控的美乳仿佛要被他挤爆一般,忽觉腰眼猛地一麻,汩汩阳精激射如喷泉,源源不断地灌注入收缩紧夹的蜜穴之中。
  ……
  陪着宋雅琪癫狂缠绵了几日,此次战事的各项嘉奖和升迁命令陆续下达。
  高峰正式转正,成为134空降旅名副其实的最高指挥官,由于所部大多数指战员都已牺牲,现改空降旅为合成旅,并以合成旅为骨干,在一年内扩编为134合成师,下辖三个旅,共计两万余人。同时由军委派遣政委和部分政工干部,统归新组建的第86集团军麾下。
  军改后,军、旅、营三级中的“旅”一级编制为“合成旅”,因为“合成旅”下辖的战斗部队为全成营,而辅助的炮兵,支援,后勤也是属于营一级。“合成旅”下辖九个营,五个战斗营,一个防化营,一个作战支援营(含炮兵),一个侦察营,一个勤务保障营,全旅共计兵力6000人左右,比之前偏重特种作战的空降旅,人数和作战功能上都有所加强,可以看作是加强旅。
  而未来扩编的合成师,下辖三个这样的加强旅,只是辅助营的兵种会有所调整,例如增加装甲营,机炮营,陆航营等等,作战能力会全面增强。
  合成旅通常是大规模战争合成师的种子,现代战争,一个师2-3万人,国内原有150-160个合成旅,根据战时需要,能很快扩充到300-500万军队,再多的话后勤压力就顶不住了。集团军目前大部分指挥12个合成旅,一旦军委决定扩编,未来就是12个合成师,人员30-40万人,可以实现一场大规模战役,相当于二战的方面军规模。
  至于安天河的第445地方防卫团,由乙种团升为甲种团,兵员上限从1500人增加到了3000人,当然他本来就没按乙种团组建,一直按甲种团来编制的,另外,原本军衔只是个上尉,现在名正言顺地升到了中校。
  如此一来,安天河麾下官方给予的兵额就达到了两万五千余人,力可谓是翻了几番。已经可以算是雄镇一方的地方势力了。
  唯一让他不爽的是,上面果然接着扩编的机会,委派政工人员,来管住这支新生力量,不让它有任何被其他势力拉拢干预的可能,若是能练成一支两万多的精锐之师,则国家又添一个凶狠的铁拳。
  现在嘛,还是雏形初创阶段,早点派人来牵制住这支合成师,犹如给千里马套上笼头,未来再调动使用起来才让人放心。
  这样的安排,在军队里那都属于常规操作了,高峰给安天河解释一遍后,他也只能无奈接受官方的任命,到时只能另想办法,看如何将这些人都变成自己人,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嫡系主力部队,绝对容不得别人随意掺沙子。
  唯一的安慰,就是上级似乎对445防卫团不甚放在心上,基本就视之为民兵队伍,安天河巴不得他们这么认为,却不知在龙潭镇,防卫团的底子早已经人数过万,要不是这次需要大力支援江油前线,陆续抽调了近两千人,目前手下的兵额早已超过了三万之数。
  军方给的实惠也就这么多,其余兵员补充,武器装备补给都要等一段时间了。
  经此一役,安天河在红警系统中的功勋点猛涨了一大截,将升至二级指挥官的进度狠狠补了一段。不过可惜的是,目前虽然从剑阁、江油、涪城再到蓉城,都暂时属于自己的防守辖区,但系统判定,他并没有取得完全的掌控权。
  否则,就算没有消灭三十万以上的尸群,光是掌控这几座城市的范围,麾下地盘的人口早就突破到两百万以上,达到了二级指挥官的标准,那时就能招募整整十万忠诚无畏的克隆兵,想想就令人激动,奈何现在只是驻扎,达不到掌控标准,看来,仍然要继续等待时机。
  就在军委颁布嘉奖、扩编和升迁命令之后,安天河带着警卫连,悄然回了一趟龙潭镇,当他再一次到主基地休息室时,身边已经不是克隆兵王朝,而是刚刚补缺上来的一排长张龙,将由他继任警卫连连长之职。
  坐着电梯缓缓进入末日地堡,安天河站在星域兑换系统的密室门前,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门,身影很快消失在自动关闭的门后。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0/01 05:58:05

第70章
  身后的金属门缓缓关闭,眼前是一处陌生又熟悉的空旷平台,抬头就能看见高高的穹形弧顶,周围没有任何灯光,所有的光源都来自地面正中央处,孤零零悬浮着的一颗圆形光球,它仿佛天上的明月释放着皎洁的光芒,明亮却不刺眼,用柔和温润的光线,给整个平台提供了照明。
  环顾平台四周,依然如第一次来那般,尽是无边的黑暗,漆黑得连一丝光亮都没有的深邃幽暗,多看几眼从后脊梁骨就会窜上来一道阴冷的寒流,逼得你不敢继续再看。
  除了这些以外,这处特别的空间内,便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存在了。
  安天河循着记忆中的经历,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朝着发光圆球慢慢靠近,走到距离光球七步远的地方,光源的颜色从皎洁的白色,霎时转变为温暖的橙色,与此同时,安天河的脑海内回荡起一个虚无缥缈却又确实存在的声音,不知远在何方的生物,将意识连通到了他大脑中。
  “用手触摸光球,启用【星域兑换系统】!”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想到即将要兑换的东西,安天河充满着期待,将右手放上了那颗半人多高的巨大光球。甫一接触的刹那,脑袋里产生些许轻微的晕眩,紧接着平台周边无尽的黑暗像涟漪般荡漾起伏,星光渐渐亮起,转眼已转化成浩瀚无垠的宇宙星空,安天河的手掌微微发热,如同伸进了一盆温水里。
  浩瀚的星空开始飞速向下坍缩,无数的星辰闪烁着光芒,在眼前掠过由大变小不断缩小,飞快地划过安天河的视线,直到呈现数个呈旋涡结构的星系云团,画面中的星空才完全静止下来。
  “使用者,想好要兑换哪些物品了吗?鉴于你目前所拥有的可兑换点数有限,务必谨慎考虑之后,再做出选择。”
  “谢谢,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
  随后,光球内部射出一道全息投影,展现在安天河的眼前,投射的画面中,正是他之前看到过的各项兑换物品的清单。
  安天河重新确认了一下目前仅有的兑换点——四十,备注写着:每千克能量石可以转换为2兑换点,转换比例为1:2。他开始搜寻现在能购买的极少数物品。
  初级基因优化液——40兑换点(20kg一级能量石)
  中级基因优化液——80兑换点(40kg一级能量石)
  纳米级覆体式外骨骼动力装甲(单价)——150兑换点(27kg一级能量石)
  等离子激光切割枪武器制造图纸——170兑换点(85kg一级能量石)
  AI重装机甲战术小队……
  自走型攻击机器人集群……
  ……
  好东西真多呀,安天河再次看到这些超时代的科技产品,馋的直流口水,可惜他现在手里的兑换点少得可怜。刚好能买的初级基因优化液他已经注射过了,副官曾经告诉过他,这种药剂仅在初次注射后有明显作用,重复注射的效果几近于无,否则,最方便快捷的选择就是再来一针。
  安天河继续向下翻找,很快在单人强化类产品中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体技六式——一整套超越人类体能极限的体术。
  备注:分为指枪、铁块、剃、月步、岚脚、纸绘,共六式。
  根据每个人体质和潜力的高低,可修炼至不同的强度;六式之间可相互搭配,灵活组合,发展出属于自己的招术。
  因此,学会仅仅是入门,真正的强者,永无止境。
  价格:单学一式需要0个兑换点,整套学全需要60点。
  也就是说,安天河现在只能选择其中四式先学,剩下的以后再补上。
  他之所以选择这套体术,自然是因为能对他的个人实力,尤其是自身防护能力在短时间内有较大的增强。那只智慧型统领,即便在其寄生体丧失行动机能的情况下,依然能对人类造成难以想象的伤害,每每想起那天的遭遇,就令安天河浑身冷汗,寝食难安。
  王朝做为克隆兵精锐,体质模板自是相当强壮了,远超常人数倍,可就算是他,被那统领的次声波攻击,照样难逃一死,要不是当初自己的身体已经将初级基因优化液吸收的七七八八,安天河恐怕将成为史上最短命的系统获得者了。
  就算退一万步讲,他以后再也不亲身犯险,去战场前沿附近刷存在感。可异化体这种来自外星的鬼东西,目前根本无法掌握它们的突变进化方向,保不齐哪天又出现什么怪异的攻击能力,自己能躲过一次,还能指望靠运气躲过第二次吗?!
  反正,安天河可是惜命的很,还有大好前途在远方向他招手,所以绝对不会将自身的安危交给虚无缥缈,难以捉摸的运气,还是稳扎稳打,努力提高自保能力才是正途!
  想来想去,在兑换点极为有限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体技六式,这种突破并持续强化人类身体极限的体术,来提高自己的自保和反击能力。
  以他现在比王朝还要强的体质打底,只要学会了这几式体技并加以锻炼,介时能达到的身体强横程度,短时间内应该不用担心自保的问题了。
  更为重要的是,这也是他除了红警系统之外,唯一和自身有关联的底牌。哪怕有一天,连红警系统也莫名失去,至少还有这几招强大的体术傍身,足以令他自保和守护家人,以及若干红颜爱侣。
  多次历经生死难关,逼迫着安天河不得不殚精竭虑,提前谋划,多留几招后手!
  确定了兑换这套体术,接下来就该选择先学哪四式了。六式之中偏重攻击的是指枪和岚脚,剃、月步是步法,纸绘则属于身法,唯一能大幅提升自身防御能力的是铁块。
  按说先学【铁块】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但在体技六式来源的海贼世界中,可是发生过不少铁块惨案的,学过这一式的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以为能凭借铁块硬抗住对方的攻击,却经常被打脸而受伤,让人不得不怀疑铁块在实战中的可靠性。
  暂且撇开铁块不谈,剃和月步这两式,安天河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确定必须要学。  所谓【剃】,是指一瞬间(0.36秒)踩踏地面十次以上,利用反作用力产生的爆发性速度在地面移动,快到肉眼看不见。是极具爆发性的步法招式,无论是进攻还是躲闪,都能大大提高个人的机动能力。
  而【月步】,属于【剃】的高级应用技巧。人在跳跃时在空中踢击,在下落前陡然改变移动轨迹。学会了这种空中移动的体术,便可以做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动作,不留死角的从空中发动攻击,或是脚不地闪转腾挪,在旁人看来,这几乎就是传说中凌空虚渡式的上乘轻功了。
  学会了这两式体术,只要不靠近攻击方式颇为诡异的行尸统领,即便当面撞上其他任何异变体,安天河都可轻松应付,来去自如,要是再拿把大威力的手枪,要击杀它们简直就是如闲庭信步一般不费力气。
  安天河原先的想法,是连枪都不需要,有【指枪】就可以了。
  这种号称拥有枪械发射子弹般威力的技法。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食指上,以硬化的手指电光火石间放出一击。指尖有着子弹的攻击力,可以轻松贯穿人体。
  “这一式当真不是借鉴的【一阳指】或【六脉神剑】么?!”安天河腹诽道,“可惜系统里竟然没有具现这两种功法,只能找个替代品,也算圆了自己的武侠梦了……”
  可当他看过系统备注的详细描述后,马上就决定暂时放弃学习。因为学会指枪的初期,必须要用手指直接贯穿敌方的身体要害,才能造成击杀。这哪是什么一阳指啊,简直就跟九阴白骨爪一样邪性,光是想想要用手指去戳那些躯体腐臭不堪的行尸,安天河就觉得恶心。
  何况要手指去戳,就必须要近战,若对付的是智慧型统领,危险性将会直线上升,还不如用枪来得方便,用手指?不怕被腐蚀是么?!还是等实力增强以后再学吧,直接锻炼至隔空攻击的程度,那才是自己想要的实战效果。
  排除了指枪,攻击招式就只剩【岚脚】了,不学也得学。
  岚脚,六式其一的足技。并非是踢蹴给予敌人伤害,而是以超高速踢腿所产生的真空进行斩击。不认识此招的人,可能会被踢腿动作所迷惑,等反应过来想闪避,多半已经凉了。
  这招可搭配【剃】和【月步】,衍生出许多大威力的组合技,灵活多变,又强悍凶猛,是契合度极高的实战技巧。
  剩下的就是身法【纸绘】了。同属于防御技巧,卸下全身的力量,通过对手动作所产生的气流变化,对朝向自身的攻击,都能千钧发的躲开。
  安天河一直觉得这招有点鸡肋,把身体搞得像剪纸似的轻飘飘的,闪避动作几乎就是模仿的《黑客帝国》中躲子弹的效果。学会了机动性更强的剃和月步,这招的登场几率少得可怜,只在近身肉搏中需要,更无法躲过次声波之类的音波攻击。
  还不如就学【铁块】,好歹能实打实的提高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在精实锻炼的身体内鼓进力量,使其拥有铁的硬度,连枪弹和刀剑都无法攻破。关键是还能开发出很多组合技,潜力极大,至于铁块硬抗惨案什么的,以后多注意不要正面死扛就行了。
  最终,安天河选择了剃、月步、岚脚、铁块这四式,四十个兑换点消失后,眼前的兑换清单投影也被光球收回。
  头顶高高的穹形弧顶突然旋着打开一个圆形的窗口,璀璨星空的光芒猛然照射进来,渐渐汇聚成一道越来越亮的淡蓝色光柱。安天河脑海中接受到声音提示,四平八稳的站好,那淡蓝光柱陡然大亮,直接笼罩住他的全身,蓝光逐渐被极亮的白光所吞没,刺的人根本睁不开眼。
  闭眼沐浴在笔直光柱中的安天河,只觉得身体似乎悬浮了起来,浑身暖融融的仿佛浸泡在温润的泉水中。大量的信息被灌注到记忆里,随后,整个身躯开始发热,心脏如擂鼓般跃动,不是那种心慌气短的表现,更像是内燃机在高速运转,将磅礴的能量传导至身体每个细枝末节,就连身体内一直在沉睡的某种力量,也被唤醒,加入到这场能量的燃烧奔涌之旅。
  差点舒服的睡了过去,等安天河幡然转醒,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光柱早已消失,穹形弧顶也恢复如初,他躺在空旷的平台上,身边不远处巨大的原型光球释放着皎洁柔和的光。
  “兑换具现的流程已结束,使用者,你可以回去了。等找到足够的一级能量石,再来兑换。”留下这句话,那个声音便切断了和安天河意识的连通,再无声息。
  安天河从密室中离开,乘坐电梯返回主基地指挥部,感受着身体内默默流淌着凝若实质般的无名暖流,一个意念闪过,身形陡然虚化,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残影,便已经来到了指挥部外的广场,兴之所至,扭身朝着远处的树木踢出一脚,“呲”的一声,一道带着诡异弧光的真空斩击劈在一棵大腿粗的树干上,看着它轰然倒地的样子,安天河仰天大笑起来,一时意气风发。
  ……
  熟悉了几遍新获得的能力,将脑海中新增的有关六式锻炼及运用之法的信息,仔细琢磨了一会,安天河才满意的开始视察龙潭镇的战备工作。凌战在后方完全没有闲着,一面积攒兵力,加强训练,一面以战养战,收复了大半开发区和几条城区街道。若不是没有命令,他都想试着再收复一片城区试试,但为了不惊扰到市区里的尸潮,稳妥起见,安天河还是没有批准。
  倒是另外派给他一个任务,有机会就顺带搜集一下城区里散落的陨石残骸,不是很紧急的任务,动静不要太大,以免惊动尸潮大军。
  兑换系统里,安天河看中的武器制造图纸的价格实在是有点贵。之前也询问过系统,得知图纸使用之后,就可以在生产线大批量的制造,不同于单人强化类一次性的物品,所以价格才贵的多,也算是合情合理。
  视察完毕,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安天河便乘车返回了蓉城算在这里休息一天,陪陪家人再去江油。
  顾秀英现在又回招待所住下,因为郊区那边的灾民都转移了,市政府重新安排了他们的安置小区,夏妍一家和颜桦嫂子也陆续搬了过去,条件比在郊区那会自然是要好多了,离招待所也不太远,她们会经常抽时间过来陪着安母。
  安天河才回来没多久,没想到马上就有人登门拜访。
  打开门一看,首先便是带着礼貌笑意的黎梦媛,她今天身穿一袭灯笼短袖的复古碎花连衣裙,显得典雅又甜美,让人眼前一亮,安天河瞩目了几秒,才瞧见她身旁还有一位大概五十多岁花白头发,一脸书生气的清瘦中年人。
  “安团长你好~冒昧来访,还请见谅。”伸手握住黎梦媛葱白细嫩的小手,安天河的心湖荡起一圈圈涟漪。
  打过招呼之后,她才向安天河介绍身旁这位,居然是原清河市常务副书记田华林,怪不得样貌看起来似乎在哪里见过,估计是以前在地方台新闻里常出镜露脸。
  将两人让进屋里坐下,安母送上两杯热茶,简短寒暄过后,田华林先是与有荣焉的吹捧了一番安天河在江油的战绩,而后才表明了来意,难得遇上安天河回来,主要是想给他接风洗尘,另有几位清河市的老乡,也想顺道拜访他一下。
  安天河看着田副书记一副忐忑期盼的样子,不由有些感慨,以前他怎么也是清河市领导班子排名前五的人物,如今落魄到登门示好,主动拉关系的地步,当真是落魄了。
  再有,现在又不在清河市,就算要尽地主之谊接风洗尘,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呀?这话听着挺怪的。安天河忽然有所明悟,看来真正的主人还没露面呢,他只是代为邀请罢了,似乎还顾忌着什么。
  想通了关节,安天河微微一笑道:“接风洗尘什么的,就算了……”话刚说到这,田华林的面色唰得一白,眼皮控制不住的快速眨动,连黎梦媛都有些紧张不安。
  等到话锋一转,“不过嘛,咱们终归都是清河老乡,这次大灾能幸存下来,实属不易,就咱们乡里乡亲的聚一聚,还是可以的,其他人就不要过多掺和了。”
  田华林顿时喜出望外,面色激动的胀红道:“那是那是,都是乡里乡亲的,不是外人,不是外人……”话到最后忽而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么?”
  “没有没有,安团长尽管放心,回头我就去安排,不会让无关的人掺和。”田华林立马拍着胸脯打包票。
  之后聊天的氛围就融洽多了,安天河还顺带打听了一下蓉城的近况,闲聊一阵后,双方约定好时间,田华林满面红光的告辞,黎梦媛也面露喜色跟在后面,临走前还跟安母多说了几句话。
  换作以前的安天河,这样的宴席,他是能躲就不去的,先不说他厌恶喝酒,光是迎来送往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就令他头痛不已。他这次破天荒答应下来,实则是存了另外的心思。
  从副官那里得知,虽然他目前下辖的防区很大,却没有获得实际的地方掌控权,在大环境的秩序没有彻底崩坏之前,光有军队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设法培养自己的势力,将其延伸进入政界,尽早拉拢稳固起来。
  一旦大局有变,不至于非要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才能掌控地方,那样反而事倍功半,以前想的太简单了。
  下午,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便有专车来接安天河,田华林也在车上,安母不喜欢这种场合,随便找了个借口,留在家里没有跟去,对方也没有再邀,显然主要是冲着安天河来的。
  安天河身边就警卫连长张龙跟着,没有多带人。现在的他,有“体技四式”傍身,莫说闲杂人等,就是二次突变的异化体冲到面前,他也丝毫不打怵。
  专车穿过繁华的闹市街道,逐渐拐上了山坡,路边林荫掩映,景色宜人,这片区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景区,后山开了好几家高档养生会馆,若没有专人介绍的话,一般人甚至都不知道这山坳里居然有什么会馆所在。
  没过多久,车就拐进一处幽静雅致的庭院,几乎是打开车门的同时,十几只乌黑锃亮的大皮鞋便“咔咔”地踩在地上,众人聚在台阶下,排成一条笔直的直线,满面春风的望着安天河,在田华林的介绍下,依次走过来与安天河握手致意。
  什么市委政协委员、常务副市长、组织部长、政法委书记、检察院政治部主任、公安局长等等,若放在承平时期,如此阵容可谓豪华庞大,来迎接安天河这个表面上仍属民兵的地方部队干部,礼遇上是给足了面子。
  然而时过境迁,有道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现在有军队实权的才硬靠山,连治下地盘都丢了的一堆干部,在如今那就是个虚职,谁都瞧不上,还不愿意重新安排任用。当他们看见安天河这样冉冉升起的实力新星,还是老乡,自然是要多巴结有多巴结。
  无论来人是谁,记不记得住名字职位,田华林介绍一位,安天河便投桃报李地回应对方热切的握手。在一阵你好和久仰大名的寒暄过后,众人一起进入了宴会厅。
  安天河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并没有多奢华高档,相反有点农家乐的意思,倒是挺适合老乡聚会的,不愧是官场上面混迹多年,自己只是随口一提,就排的妥帖恰当。但只要稍微留意,便可发现,席面上所用之物,无不精巧上档次,只不过表面低调就是了。
  众人将安天河请进上席位坐下,服务员很快如穿花蝴蝶般出现,将一道道精致美味的各式菜肴摆齐,没有上红酒或白酒,而是端出自家用纯粮酿的低度包谷酒,一一斟满摆好。
  在座的官员大部分都是中年男性,只有两三个女性,样貌身材都很普通,无甚出彩的,还好把黎梦媛安排在右手边,安天河才不至于无聊憋闷。
  大家一齐敬了安天河几杯酒,似乎知道他不擅酒力,便都坐下吃菜聊天,田华林一边引导着席间的话题,一边介绍着菜色,表现游刃有余,一看就是个老油子了。
  除了江油战场的惨烈情况,他们也很关心清河市的现状,安天河也不遮掩,总结性的说了几句市区内的真实现状,众人脸色俱是一黯,席间的氛围忽然变得冷清下来。
  “贵客来了!抱歉没能早些出门迎接~!”一道清柔半含软糯的女音打破了这难言的尴尬。
  宴厅门口,一位身穿墨绿珍珠缎香云纱蚕丝旗袍的妩媚少妇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会馆赠送的菜肴加到桌上,又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上前来,随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一杯水酒,对着众人道:“我先自罚一杯~再敬各位领导!”说着举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在座的不少男官员一见这少妇了,顿时眼冒毫光,看着她干净利落的喝完一杯,顿时起哄叫好,正待她再举杯敬酒时,田华林突然插话介绍道:“青梅馆主,今晚真正的贵客坐在这呢,我们你大可以稍后再敬不迟,安团长那是真的稀客,一般人那可是请都请不到,你可要好生招待哦~!”
  那被叫做“青梅馆主”的妩媚少妇一听,面露惊喜之色,显然知道安天河是谁,扭着苗条的腰肢,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到安天河近前,微躬腰俯身,双手举杯。
  “怠慢了,安团长!敝姓骆,骆宾王的骆,叫青梅,青梅竹马的青梅。欢迎您大驾光临,来青梅会馆做客,我敬您一杯!”
  其实从这位叫骆青梅的少妇一进屋,安天河的目光便不由自主被她吸了过去,但始终顾忌黎梦媛就坐在身边,不好太过外露,直到此刻才能顺势仔细打量对方。
  一头栗色秀发,发髻高挽扎于脑后,露出一张鹅蛋型的脸庞,柳眉如画,一双桃花媚眼,直如盈盈秋水,叩人心弦,鼻若琼瑶,玲珑剔透,肤如凝脂,白玉无瑕,唇若涂朱,呼吸间自带一股芬芳馥郁的香气,醉人心神。
  偏巧在此时,安天河胯下肉枪像闻到心仪猎物般,猛然跳动了一下,惊得他差点身子都弹了起来,趁势站起身,借着与骆青梅举杯对饮的机会,遮掩这不足为外人道的尴尬。
  “青梅馆主,太客气了,我也只是跟在座的清河老乡叙叙旧而已。”
  骆青梅浅浅一笑,礼貌地请安天河重新落座,这才直起身,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视线还未从她身上移开的安天河,看见了娇躯侧面那墨绿蚕丝旗袍包裹下颤动的丰硕怒涛,胯下的淫棍又是一跳,他脸上掠过一丝热辣,赶紧移开视线,正襟危坐,不敢再去瞧那人间盛景。
  之后无论是众人起哄喧闹,还是骆青梅笑骂着与其他官员举杯对盏,安天河的眼前总是晃悠着那一对人间至宝,不由想其一句诗——明月贴胸碧玉圆。
  直到身旁黎梦媛给他舀汤添菜,安天河才陡然回过神,毕竟她仍是以前梦中的女神,他总还是有一份往日的情愫在,不敢在她面前太过沉溺于老板娘惊艳丰熟的美色。
  不过话说回来,前有妩媚少妇举杯敬酒,旁有昔日佳人,添菜加饭,这也不失为一种奇妙的享受。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0/01 06:06:05

第71章
  骆青梅从“功成厅”出来,扭身走进位于青梅会馆二楼角落的一个房间。这不是她平常办公的地方,而是一间不太引人注意的清静屋子,只用来避人耳目会见极重要的人物。
  此时室内的老板椅上,正靠坐着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高大却已发福的男子,两指间夹着一根拇指粗的半截雪茄,每当他吸一口,烟丝燃烧亮起的火光,就将他颧骨处的横肉照亮。听到背后轻微的推门声,而后便是清脆高跟鞋敲击着地板,他马上转过椅子目露期待的望着进来的女人。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骆青梅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吐了口气道:“算是没有白费功夫,好歹摸清了对方的部分喜好和一些相关信息。”
  墨绿珍珠缎的蚕丝旗袍被剪裁得很贴合她的身材,腰线细细的收过,衬得她天生的一对翘乳高耸挺拔。两边高开叉的衣摆下潜藏的浑圆美臀,被轻薄柔软的肤色丝袜紧紧的包裹着,一双粉雕玉琢般的美腿修长笔直,脚下是一双黑色浅口10cm的高跟鞋,白皙的脚背露出大半,脚踝纤细而圆润。
  这如同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般鲜嫩性感的女人,一双绝美的肉丝长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也显得美艳无方,化为一道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美景。
  但那四十多岁的男子显然不关心这些,他更想知道打听来的消息。
  “很好,你快仔细说说!”
  骆青梅香唇轻启道:“这位安团长,显然跟那高旅长不是一类人,从今天的宴席上看,他似乎在有意拉近与这些清河官员的关系,应该是有所图谋,虽然方法很粗糙,但也恰好应证了有关他的传闻,他应该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否则,怎么会跟这帮闲散官僚拉关系。”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露出思索的表情,吸了一口雪茄,做个手势让骆青梅继续说下去。
  “我和田华林他们暗中配合,故意漏了点口风,说有渠道帮助部队补充生活类物资,可他根本就不感兴趣,随口就把话题转移了。不光如此,我们又聊了些房产、股市、贸易的事,甚至连古董文玩都提到了,结果,他除了对物价飞涨,通货膨胀的消息有兴趣多聊几句,其他的全都置若罔闻,倒是跟那个姓黎的丫头有说有聊的。”说到最后,骆青梅居然冷笑了一声,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耻笑。
  “万总,您说,这人该不会是个志大才疏,目光短浅之辈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骆青梅蹙着柳眉面色沉了下去。
  姓万的中年男子闻言,连吸了两大口雪茄,照得脸上的两条横肉都发红了,他开始喃喃自语,又像是在推导什么,沉吟道:“不愁后勤补给,也不喜金钱财富,却偏偏只对女色感兴趣,他如果是个军二代背靠大树,那就不足为怪。可是,他出身寒门,是靠着累积战功升上来的,蓉城武装部的姚部长也提到过,江油防线第二战,如果不是他来指挥,恐怕整个江油都会丢掉!按说他没有被转为正规部队,武器弹药还是国家配发,但生活物资就要靠地方来补充,怎么会一点也不上心呢?!除非……”
  “除非——这些问题,已经有人帮他解决了,他现在并不缺!”姓万的中年人骤然瞪大了一双带着凶光的眼睛,作出了判断。可这个判断,却让他霍得站了起来,随手就将燃着的雪茄直接怼在上好的木质桌面上生生摁灭。
  “妈的!我们又迟了一步!”中年男子气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骆青梅也跟着站了起来,面色不安道:“万总,您别急!或许事情,还并没有坏到这个地步!”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声音略有些颓然:“我万兆龙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这点阅历还是有的。灾变蔓延到现在,国内的局势眼看就要乱起来了,手里没有枪杆子,眼前的这点福贵荣华都是虚的,唉!之前我就应该更果断一点,拉上所有愿意抱团的,一起去找安团长……要不是市委那帮人因他父亲的死闹出了嫌隙,连我也不好过早站队,早就登门拜访了!”
  原来此人就是周剑和杨瑞东调查案件时,提到过的锦都区万龙商贸的法人兼实际掌控者——万兆龙,也是城西帮的话事人。
  为人极善钻营逢迎,处事八面玲珑,人脉颇广。万龙商贸在城西锦都区,被他经营的有声有色,既有正当的地产投资公司,也有餐饮娱乐一条龙服务,可谓是面面俱到,铁板一块,就连市委市政府里,都有不少官员与他暗通曲款,充当他的官面保护伞。
  青梅会馆,也是他在幕后掌管的产业之一。
  骆青梅见他皱眉不展,莲步轻移来到他身边,瞧着打理的头发倒是规整,但在发茬中稍微注意一下,便能发现不少的白发,一时竟有些感慨,“兆龙,事情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吗?”
  “挽回?”万兆龙沉吟了一下忽而问道,“你先前说,安团长跟那个姓黎的姑娘聊得挺好?”
  “还行吧,我看他们两人也不算特别熟,只不过那一桌子的人都在巴结他。”骆青梅回忆了一下道。
  “那女孩子我也见过几面,确实清丽脱俗,气质出众——那安团长对你呢?印象如何?”
  骆青梅看了万兆龙一眼道:
  “初见我时,连眼睛都挪不开,后来看到我跟宴席上其他人来回敬酒,态度忽然又冷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不止好色,独占欲还挺强!这,却是好事!”
  万兆龙难得笑出了声。
  骆青梅一听,脸上反而突然一绷急道:“兆龙,难道你想……”
  万兆龙收敛了笑容,拉过骆青梅的手,面色严肃无比:“我们好不容易拥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和生活,可现在的局势你也清楚,地方官员自顾不暇,背景硬的都想着法子调离蓉城,可你见到有几个被调走?我以前帮他们办事,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天天都有人在咒我早死,以后一旦失了势,肯定会被人报复,我大不了就是一死,可到时候你怎么办?我哪能放心得下你?!所以,我们得早做布置,提前找好靠山才是。”
  “兆龙,不如我们也走吧!”骆青梅眼睛里忽然有些泛酸,一把抓住男人的大手。
  “走?走去哪里?!”万兆龙摇了摇头,“我们的产业在这里,积蓄了这么多年的资本人脉也在这里,离开蓉城只会成为无根之萍,任人拿捏!那时候下场只会更惨!青梅,你要相信我,我是为咱们两人的未来谋划,眼下,只有靠你来挽回这个危局了!”
  “我?”骆青梅听了这话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对方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能拉拢那个姓安的,他可以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都可以送出去。
  但骆青梅显然没这么好说服,她担心万兆龙算计得不准,自己却白白搭了身子,便又追问一句:“他,真有你说的那么重要吗?现在也不是没有别的人选,为何偏偏是他?”
  万兆龙用力地点点头,很肯定地说:“我看人很少出差错,高旅长那咱们碰了个钉子,人家毕竟是主力部队的高官,瞧不上地方也正常,迟早也是要调走的。但安天河不同,我打听到确切消息,他以后可是要常驻蓉城这边,队伍规模也会扩大,在他还没发迹的时候咱们投奔过去,未来至少十年内都不用愁了,若是等人家已经飞黄腾达,想去巴结的人都得排出几里地,哪能轮得到咱们!何况,现在不就已经有人先下手了吗?那就更加佐证了我的看法是正确的!”
  骆青梅看着万兆龙双眼兴奋放光的模样,握住他的手也缓缓松开,“你就那么笃定他会吃这一套?万一事后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不会的!”万兆龙显得颇有自信,“通过我打听来的消息,加上你今日的观察,此人的软肋必定是女色无疑!再说了,世上又有几个不偷腥的猫?”
  “今天时间太紧了,我怕来不及安排……再说,他先前对我也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我怕弄巧成拙。”骆青梅咬着红唇道。
  “那就两天后再约他一次,咱们提前准备妥当就是了!”
  “两天后?!”骆青梅虽然一直不太情愿的推脱,但总归不敢瞒着万兆龙,“他就在蓉城待一天,明天就要返回江油!”
  “什么?!”万兆龙直接脸色都变了,“哎!你怎么不早说!差点误了大事!”
  “他又不是不回来,不如等他下次回蓉城再……”
  万兆龙顿时就怒了:“还等?!再等下去,只怕连这点机会都被别人给抢走了!”
  骆青梅被这么一吼,心里的不情愿顿时化为满脸的委屈,泪水就在眼眶里直打转。
  万兆龙一看,深吸一口气语气立马软了下来,赶紧上前抱住她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这事事关咱们的未来,万万马虎大意不得,纵有千般不愿万般反感,也只能咬牙去做,就像当初咱们打江山的时候,不也是克服了重重困难,才有今日这般气象吗?唉,若是有别的法子可用,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亲自去作陪?!都是这该死的灾变闹得!”
  劝慰了一阵,骆青梅情绪总算平复了些,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担忧道:“不是我推脱,我看那安团长,真的不是很喜欢我这种常在交际圈混迹的女人,我去便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怕耽误大事!”
  万兆龙上下打量了一遍骆青梅的身姿,忽然淫邪的笑道:“那是他不知道你的好处,只要尝过一次,嘿嘿……”
  “行了,我可没说笑!”骆青梅气得锤了万兆龙一下,“这方面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要是他不接这个招,因此坏了大事,你可不要怨我!”
  万兆龙被这么一将,反倒不太敢确定了,想了想,他大手一挥,“一个不行,那就两个!我马上派人把程媛媛给接来,你带着她,今晚一定要给我把姓安的搞定!”
  骆青梅微微一怔,随即玩味的笑道:“哟~万总可当真下血本,把自己最宝贝的收藏都拿出来了,那还不手到擒来?”
  “好了好了,这时候还吃什么飞醋!她不过是比你年轻几岁,在我心里,永远都比不上你!别磨蹭了,快去准备吧!”
  骆青梅娇媚的白了他一眼,转身扭着腰离开了。
  万兆龙注视着骆青梅姣好的背影,墨绿色旗袍下,那浑圆挺翘的美臀摇来荡去,他的心也就跟着直晃荡,忽然变得患得患失,忐忑不安起来。
  ……
  安天河在酒宴上喝得微醺,众清河官员见好就收便散了席,黎梦媛也随着众人离开,只剩田华林扶着安天河往会馆另一处走去,只说带他去醒醒酒,解解乏。
  来到一处装饰雅致的房间,四周的矮柜上点着香薰,隐隐放着颇有情调的音乐,环境十分不错,服务员送上醒酒汤,很快有专业技师来给两人按摩放松,见是正规的项目,安天河放心的同时又莫名有些失望。
  享受着力度适中的按摩,安天河放松身心闭目养神,跟田华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迷迷糊糊中听他说,这里的老板今晚要送个礼物给自己,他以为对方喝糊涂了,在开玩笑,也就没放在心上,不知何时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转眼再醒来时,只剩他独自一人趴在按摩床上,但似乎比之前多了一双手在他身上游移按压,安天河眯着眼睛舒了一口气,也不甚在意田华林的去向,这老油子估计上厕所去了。
  “我睡了多久?”安天河随口一问。
  “没多久,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安团长,这力道还行吗?”背后传来的陌生娇柔嗓音,让安天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回头瞟了一眼,也就这一眼,登时让他呆住了。
  只见青梅会馆的老板娘骆青梅就站在身后给他按摩,不光如此,她此时浑身上下,仅穿着一套纯白色蕾丝的吊带内衣,薄透的文胸,窄小的丁字裤,只勒到大腿的丝袜,其余部位几乎是不着片缕,将傲人的身姿曲线展露无疑。
  这套内衣极度弱化了遮掩身体的功能,相反却在尽可能的挑起侵犯她的欲望。高耸丰硕的双峰在内衣的提托下显得浑圆无比,形如碧玉满月,内衣的胸前绣着两朵小小的花朵,堪堪遮住娇小的乳头,却在花瓣边缘偶尔露出一线淡淡的乳晕,在薄纱般的布料下隐约可见。
  盈盈一握的柳腰下那件窄小丁字裤也是同样的材质,紧紧地包裹着少妇饱满的阴阜,只是看不到任何萋萋芳草的影子,进一步撩拨着你想去深入探索的炽念。大腿根大片雪腻的肌肤袒露在外,隐约可见两腿间那片颜色稍深的诱人嫣红。
  匀称修长的美腿上裹着一双半透的白色丝袜,勒至大腿处有一圈镂空的蕾丝印花,将滚圆如柱的腿型勾勒着极为诱人,丝袜下雪白的肤色竟没有被比下去,好似玉雪相合,各有擅场。她脚上此刻什么也没有穿,光溜溜的小脚丫在白丝袜里显得娇小可爱。
  本来骆青梅浑身荡漾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偏偏穿了这一身纯白色的内衣,没有继续强调她身材熟美的风情,形成了一种反差美,多了两分娇羞和矜持,将成熟与青涩两种味道杂糅在一起,那模样是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安天河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顿时一片空白,口干舌燥,胯下淫龙也跟着嘶吼咆哮,充血膨胀。
  “你这……这是……”
  骆青梅见安天河略显惊慌的反应,心绪安定了大半,俏脸微红,嫣然笑道:“之前不是拜托田书记转告,说要送给您礼物么~您忘了?”
  “啊?这……这,我以为他是跟我开玩笑的——再说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安天河没想到之前还衣着得体,谈吐优雅的老板娘,转眼就换了身如此诱惑的情趣内衣,给自己贴身按摩,而且不想猜就知道,接下来还有重头戏没有开始呢。
  骆青梅妩媚的笑道:“礼物贵不贵重,这就得看尊客您的认可度了,您觉得好就是好,觉得不好,只要别嫌弃服侍不周,我们也知足了。”
  “我们?!”安天河这次是真的吃惊了,他连忙转头看向另一侧,才发现一位从未见过的妙龄女子站在自己左侧,正在给自己捶腿揉腰。
  只见她身上是一件薄如蝉翼的黑纱睡裙,柔嫩的肌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有黑色的反衬越发显得她本人肤如凝脂,晶莹雪嫩。睡裙仅有一颗扣子卡在胸前,扣子上的领口处露出深深的白腻乳沟,两座挺翘的玉峰轻轻地晃动着,将轻纱高高地顶起,嫣红的乳头在轻纱下几乎纤毫毕现,那颗扣子仿佛随时会被绷开来。
  平滑的小腹也被一片轻纱笼罩着,能清楚可见浑圆可爱的肚脐,小腹下那片青翠的芳草地则如同烟笼深林,诱使人前去拨开那烟雾缭绕处一探究竟。
  裙摆只堪堪垂在大腿根处,勉强遮住浑圆挺耸的雪臀,裙摆下露出短短一截雪白的美腿,接着又被一条透明的黑色镂空丝袜紧紧裹住,越发显得那双美腿浑圆挺直,纤巧匀称,脚部同样没穿鞋子,在薄透的黑丝下微微踮起,身姿似乎有那么点舞蹈功底。
  这样的装扮,让原本清丽可人的妙龄女子显得妩媚到了极致,在青春正盛的基础上,增添了几分成熟魅惑的性感,甚至还带着一点淫荡挑逗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马上狠狠地占有她。
  那女子发现安天河在盯着她看,便停下了动作,俏脸染上两朵红云,神色局促地道:“安团长,您好,我,我叫程媛媛……”她虽有些紧张,却是媚态横生,眼波如水,小嘴微微张着,嫣红唇瓣泛着湿润的光,两条黑丝美腿正不安地并在一起。
  “您难得光临寒舍,今晚就由我们姐妹俩,一起来服侍您。”骆青梅见程媛媛过于紧张,赶紧接过话头,生怕她引起反感。
  “哦?哦……好,好……”安天河虽然在性事上开过荤,但还从未经历过这种香艳的阵仗。
  这便是传说中的双飞?还是3P,三人行?他已经兴奋的分不清哪个称谓是对的了,脑海中不断闪现以前看过的小电影中类似的场景,期待值瞬间拉满。至于什么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桃色陷阱等等,此刻早就被抛置九霄云外了。
  骆青梅和程媛媛两人扶起安天河下了按摩床,一左一右簇拥着他,走到房间深处掀开垂帘,竟是一处宽敞的洗浴间,里面水床、按摩浴缸、淋浴间应有尽有。
  安天河两边的胳膊被她俩挽住,都被夹在软弹的乳肉深沟之中,随着行动的步伐,一晃一挤,软软的,温温的,呼吸间尽是两女撩人的体香,他只觉得脚底如同踩在云端上,飘飘然恍入天外幻境。
  走到靠近三米宽的按摩浴缸旁边,安天河站定,任由骆青梅和程媛媛一前一后,温柔的帮他褪去所有的衣物。上衣倒还好,就是脱裤子时有点尴尬,那棱起来的高高帐篷,让站在身前的骆青梅目光闪亮,柳眉桃花眼间迅速染上一层淡淡的春意,她也不避讳,就那么蹲下去,脱掉了安天河身上最后一点遮羞布。
  两女近乎半裸的美妙娇躯,在脱衣物时难免会挨到蹭到,尤其是骆青梅那对豪乳,在拉下安天河内裤时,那弹出来的肉棍铁棒直直的到了她的乳尖上,得她娇声低呼,面色晕红。这过程的每一秒虽然看起来香艳无比,却让安天河觉得度日如年,在心里祈祷着赶快进入下一环节。
  “安团长,您的身材保持的真好,平常一定经常锻炼吧!”看着对方肌肉垒块分明的胸肌腹肌,两女都不由露出欣赏的神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安天河也不知说些啥好,便只是笑着的点了点头。
  他全裸着坐在一张特制的中间凹空的矮凳上,下面铺着一条长长方方的白色浴巾,骆青梅对着安天河妩媚的一笑,和程媛媛走到一边,相互给对方解下轻纱、胸罩,又脱掉丁字内裤,全身仅剩下黑与白的两色吊带丝袜,然后就这样袒胸露乳的走到安天河面前。
  看着面前晃悠着的两对雪腻丰乳,安天河觉得眼睛周围都在发光,两女一前一后,跪坐在矮凳下的浴巾上,骆青梅在前,程媛媛在背后,将准备好的沐浴泡沫轻柔的抹在胸前的乳房上,然后娇躯前倾,紧贴在安天河的前胸后背,开始划着圈,用丰硕的胸乳为他擦洗身体。
  刚才匆匆一瞥,安天河大致判断出两女胸前的分量,一个至少是E罩杯,另一个也不下于D罩杯,被这样两对恩物两面包夹住,他已经想不到任何恰当的形容词,来描绘这样旖旎香艳的场景了。
  身前的骆青梅双手搭在安天河肩上,用那明月贴胸般的碧玉圆乳压在自己胸前,娇躯左右来回扭动磨蹭擦洗。他鼻腔里全是这位诱人少妇的香气,稍稍低头,就能瞧见她娇美的容颜,深邃的乳沟,嘴唇离她白皙的脸庞近在咫尺,两人呼吸的气息都交融在一起。
  背后的程媛媛,双手环在安天河的腰间,沾满泡沫的挺翘美乳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从肩甲部位开左右横移着擦洗挤压,一路下滑至臀沟腰眼,只是片刻功夫,雄健的背上就全是雪白的泡沫。
  她的双手也没闲着,时而在腰部轻揉慢搓,时而向前滑至安天河的小腹处,抚摩几下,感受到男人的腹肌敏感地突跳,而后继续向下,从男人卵蛋的鼠蹊部开始揉洗,渐渐上移,握住那根依然勃发怒胀的肉棍,一手托着卵蛋轻捏,一手握住粗长的棒身上下撸动。
  此时的安天河,爽得已经有点神志迷糊了,仿佛坠入了魅魔幻境之中,接受着这煎熬又浑身舒泰的到侍奉,身体多处敏感点被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所掌控撩拨,爽得他差点大喊出声,他不知道天堂是什么模样,可如果有的话,他觉得就该是现在这样!
  全身的血液在此刻飞速奔涌,身体各处不断传导出酥酥麻麻的快感,温润的乳房,滑嫩的肌肤,娇柔的玉手,前后游移磨蹭着他赤裸的身体,不时难以自控的抖动几下,直到他实在是压抑不住了,终于呻吟出声。
  “啊~嘶……哦……好舒服……”听到安天河舒适的反馈,骆青梅和程媛媛更加细致入微的服侍他,两人配合的有些生疏,但这对安天河来说依然够刺激够新鲜!
  此时肉棒已被骆青梅接管,她左手托起卵蛋轻揉擦洗,右手则反手握住粗壮的肉棒,手掌来回旋扭着撸洗棒身,从根部滑到肉菇头,又变为正手向下反复套撸,感受着掌中滚烫硬挺的男性象征,骆青梅面色发烫,心底则暗暗称奇,这男人的东西真的异于常人,尺寸长不说,粗细和硬度,都比连吞两颗蓝色药丸的万兆龙还要强壮许多,想到待会就要将这根淫棍纳入体内,她的娇躯也不免轻颤发热。
  “哦……嘶……”安天河明显感受到骆青梅的手法要更加大胆熟稔,背后的程媛媛还有些拘谨放不开,将重要部位交给骆青梅后,她则将双手在男人的胯沟的大腿处来回搓洗移动。
  敏感点最集中的裆部全面沦陷,安天河再也按捺不住炽烈燃烧的欲火,瞧着近在眼前的娇柔美人,一副温柔顺从的乖巧模样,他暗骂道:“妈的,都这样了,还忍耐个屁呀!”
  他左臂忽然前伸将骆青梅往怀里一搂,对方的豪乳顿时紧紧挤在自己胸前,那温热滑腻的触感让他低下头狠狠的盖住对方软软的红唇,就是一顿含吮,尽情汲取着对方口中甘甜的汁液。
  “嘤……嘤……!”两道惊慌的呻吟紧凑着响起,原来安天河光搂住了身前的骆青梅,他右手向后一捞,反着又搂紧了程媛媛的柳腰,色手毫不客气地在她滑嫩的腰臀处来回揉搓挤捏,发泄着刚才被动承受的憋闷,好不快活。
  “总算知道上手了,差点以为他真的意志力超群呢~”骆青梅闪念而过,迎合着安天河略显粗鲁的亲吻,与他热烈的唇舌交缠,手里攥住肉棒的力道反而加大,不断上下往复套弄,模拟着肉体插入交合的节奏,让安天河一边热吻,一边爽得眼睛眯起连连翻白。
  亲完了身前的少妇,又将背后的妙龄女子搂过来,也是一顿痛吻,安天河这才算过了把瘾。骆青梅原以为到这地步,男人怎么都该射精一次了,没想到套撸的手都酸了,还不见动静,于是她给程媛媛使了个眼色,两人拉着安天河去花洒下快速冲洗干净,转进第二个项目。
  三人陆续迈进宽大的按摩浴缸,安天河斜身躺好,好整以暇的等着享受新的花样。两女继续穿着湿透的情趣吊带丝袜没脱,骆青梅屈身坐在安天河的胯前,将那根顽强的肉棍夹在自己丰硕浑圆的胸乳之间,两手向内挤压,将乳肉完全覆盖住棒身,蠕动身子开始给安天河乳交。
  程媛媛则侧趴在安天河的左怀里,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细嫩手指,轻捏拨动男人硬如石子的乳头,同时青涩的献上香吻,与他唇舌交缠。不同于骆青梅馥郁香甜的味道,程媛媛的身上则散逸着清幽淡雅的香味,没有那种化学药剂的调和混杂,应该是纯度很高的那种进口女士香水。
  程媛媛尽心讨好的服侍着安天河,心底却是茫然带着恍惚。
  她今年23岁,才从音乐学院舞蹈系毕业不久,先前还在某个舞蹈班里给中级班的学生们上课,谁想万兆龙一个电话火急火燎的就将她招了过来,只得请好友帮忙代课。
  她和万兆龙相识于一场舞会,这中年男人当场对她一见倾心,刚开始她并不在意,作为舞蹈系的三朵金花之一,这种倾慕在她看来无非就是见色起意而已,那时她还不了解万兆龙的底细和实力。可随后对方铺天盖地的银弹攻势,外加多次浪漫的旅游邀约,极大的满足了年轻女孩的虚荣心,她也免不了俗,很快就被甜言蜜语的迷魂汤灌倒,成为了万兆龙最宠爱的情人。
  建立了亲密关系之后,程媛媛也逐渐认清了万兆龙的为人和手腕,尤其是他还掌控着凶名在外的城西帮,几次都想和他摊牌分手,却总畏惧惹怒他的后果。
  好在万兆龙年龄也大了,常年的花天酒地,应酬交际早已掏空了他的身体,经过短暂的蜜月期后,就只偶尔约她出来小聚吃饭,连做爱都没几次,但金钱方面却是不曾亏待她,加之如今世道动荡,在省会生活殊为不易,两人的关系就这么拖了下来。
  今天被突然叫来青梅会馆,居然要和地位超然,风情万种的会馆女主人骆青梅,一起上阵,去服侍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军官,她打心底里是极不情愿的,只是畏惧于万兆龙的势力,对方又用极其强势没有商量的态度命令她,并约定事后对她有所补偿后,她才有了点动力。
  说实话,程媛媛对骆青梅是有点怕的,外人对她的印象或许是姿容出众,玲玲八面。其实刚和万兆龙在一起时,和这个女人是起过几次不小的冲突的,那时才了解到她的真性情。没想到,一向被万兆龙倚为重要臂助,地位尊崇的青梅主人,竟会主动献上自己美艳的肉体,跟她这个瞧不上眼的老板情人一起,来服侍眼前这位姓安的军官。
  他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重要到这种地步?程媛媛不由对安河多了几分好奇心。
  “嗷~嘶……唔呼——”
  程媛媛本来还与安天河陷于唇舌交缠,不想突然唇瓣上一松,紧接着就听到他舒爽的呻吟。
  原来骆青梅突然升级了乳交的动作,将那充血勃发的肉菇低头含入了湿热的檀口中,香软的嘴唇含吮住滑亮怒胀的龟头,用她整齐秀丽的贝齿轻轻楔咬,粉舌附在敏感的龟头上,以马眼为中心,绕着圆圈,用力地舔刮。
  随后沿着勃起的棒身下端,由下往上来回舔舐,她嫣红的软唇吸吮粗壮的淫枪,不时发出滋滋的吸吮声,看着她美艳的容貌,晕红内凹的两腮,以及那媚意四射的眼神,让安天河在视觉与触觉上都得到极大的满足,连亲吻都暂停,将注意力转移到她那边去了。
  看着胯下骚媚入骨,胸前丰挺傲人的骆青梅如此尽力地抚慰他的肉茎,安天河感觉全身都有一丝丝电流掠过。那丰硕高耸的乳丘,几乎完全将棒身裹夹覆盖住,紧贴的肌肤虽然比不上小穴内的火热紧窄,但单论其细嫩滑腻的程度,他真觉得不相上下。
  稍稍适应了乳交口交二合一的快感,安天河又闲不住的伸手在程媛媛的娇躯上揉搓把玩起来,这姑娘身材虽没有骆青梅那般丰腴诱人,却胜在比例修长,S型曲线匀称,没有过于突出,却也没有干瘪消瘦的部分。
  又是青春正盛的年纪,满满的胶原蛋白,肌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无论是腴白的乳房,还是挺翘的臀肉,少了几分绵软,倒多了几分柔韧,握住那颤巍的乳团挤捏的凹陷下去,稍一松手立刻就弹挺起来,恢复原状。
  安天河看着那瓶盖大的玫红乳晕,馋的低头就含了上去,不断用舌尖撩拨那蓝莓大小的乳珠,感受它在嘴里膨胀起来的变化,左乳吸完吮右乳,淡香满嘴,雨露均沾玩得不亦乐乎。
  正吸溜的程媛媛酸痒难耐,不停扭动着娇躯时,安天河忽然感觉夹住肉棒的软肉松开了,随后一寸一寸的被纳入某个湿热紧窄的腔道里,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层层叠叠的嫩肉裹缠了上来,不断向内延伸,直至发出清脆的肉体撞击声。
  “这是……?!”
  安天河扭头一看,果然,骆青梅已经耐不住寂寞,跨坐在自己的下体,将肉棒抢先插进了她的体那热烘烘湿漉漉,不断有嫩芽刮蹭挤夹的快感,随着她双手撑在男人胸前,开始灵活的扭摆腰肢开始,就不停地从性器官嵌合处传递出来,让安天河倒吸一口凉气。
  丰腴美艳的少妇,脸上挂上不知是快乐还是苦闷的表情,摇晃腰身,两腿大开,股间那湿滑窄小的肉道,被一根紫红色的肉枪突进贯出,她满意的看着身下男人的注意力再次向自己集中过来,于是扭髋挺胯像条直立的灵蛇般,前后摇晃,左右扭摆,制造出源源不断的快乐冲击着自己的下体敏感点,同时又带给男人以强烈的性刺激。
  “嗷~青梅馆主,你可……可真会扭啊,嘶——真紧真舒服!”安天河眯上眼适应着交合的节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骆青梅忽然停止扭摆,俯下身来,用她那对豪乳挤了安天河一下,微嗔道:“讨厌,还叫人家青梅馆主,这么见外,你不改口叫人家一声青梅,人家可就没力气动了~”
  看着对方又骚又媚的魅惑表情,安天河顿时色魂授予,连忙改口亲昵的叫道:“青梅,好青梅,快动起来,我正舒服着呢!”
  骆青梅吃吃一笑:“这还差不多!”说着,柳腰一摆,下体一夹又开始快速套弄起来。
  激烈套弄了好一阵,骆青梅体力似乎消耗的太厉害,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安天河正是紧要关头,哪里肯再等?起身一把搂住对方的腰身,双手把着那圆鼓鼓的肉臀,一下接一下斜向上开始突刺猛顶。
  “咿~啊啊……哦……”骆青梅陡然遭受连续重击,显然没料到对方还有这般充沛的体力,严重低估了安天河的实力,睪丸拍在女人白白的屁股上,惹得她的呻吟声都颤抖起来,像是受惊一般停不下来。
  肉体激烈的碰撞,性器官剧烈的摩擦,传出一阵又一阵啪啪啪的拍打声,如同演奏着一场淫艳无比的交响乐曲。
  少妇狂野的淫叫着,连连翻出白眼,伸手揽住抱住自己顶冲撞击的男人,修长的双腿淫荡的勾着他的雄腰,在腰后缠挂在一起,两人浑身沾满水珠,分不清是浴缸里的水,还是身上的躯汗水,随着啪啪啪的撞击声,动作又猛又急,逐渐将按摩浴缸里的水也搅得发出哗哗的声响。
  暂时被晾在一旁的程媛媛,咬着红唇,目瞪口呆地看着激烈交合的两人,尤其是浑身发红,狂浪媚态尽显的骆青梅,她这副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程媛媛只觉得胯下又湿又热,心跳加速,想偏过头去不看,却又被眼前的场景牢牢吸引着注意力,移都移不开。
  直到这对纠缠不休的男女,下体双双一挺,浑身不受控制的抖动几近痉挛,最后搂抱在一起躺倒在浴缸里,兀自颤抖不止。
  休息了片刻,骆青梅才娇羞的起身,将半软的肉棒释放出来,她此时浑身仍是潮红未退,高潮后带有余韵的媚态,让安天河贪恋的视线不曾移开半分。这时他才发现,少妇之前半没在水下的私密处竟然光洁无毛,蚌肉丰厚饱满颜色略深,形如裂开的馒头,顿时瞪大了双眼,这,这莫非就是白虎馒头穴?!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1/25 08:35:32

第72章
  想不到在民间流传已久,一直无缘窥得真面目的“白虎馒头穴”,居然能在这里偶然碰见,让安天河实在是有些意外之喜。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那肉乎乎隆起的外阴唇,上面真的一丝毛发也没有,光滑软嫩,颜色与腿根白皙的肌肤相比要黯一些,却不是那种黑棕色,更类似月季花瓣的玫红色,比粉色要深一些,但依然饱满诱人。
  被肉棒撑开过的蜜穴口微敞开,露出粉色的穴肉,与颜色较深的阴唇相映成趣,真如一朵半开半拢的花苞。难怪古人将处女的第一次称为开苞,还真是深得其中三昧,不是一般的老色胚能总结形容出来的。
  安天河的色手一直撩拨抚揉自己的私处,让骆青梅娇羞的并紧了双腿,不让他继续挑逗下去,独自起身去淋浴间快速冲洗了一阵,将射入下体的精液稍作处理,便和程媛媛一起将安天河从浴缸中扶起来,引导至外面的水床边,先请他俯趴在上面。
  这种浅灰色的日式情趣推油水床,安天河在小电影里看过不知多少次了,哪想到今晚自己就能亲身体验一把,刚刚射精后的些许萎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满怀期待的趴在上面等待着。
  程媛媛对这样的花活儿没啥经验,只见过别的女技师给万兆龙服务过,现在只能照葫芦画瓢,学着骆青梅的手法,将略带点清香的透明润滑液,涂抹到自己挺翘的双峰之上,瞧着骆青梅分开双腿,跨跪在安天河的臀部,然后俯下身去,用胸前饱满丰硕的乳球给安天河做波推。
  那两团如满月般浑圆的豪乳,先压在安天河的后臀股上,被挤压成饼状,乳肉向旁边绽出,骆青梅两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再利用润滑液的润滑作用,以胸乳作按摩器,从腰部向上缓推到肩胛骨,绕着小圈紧贴挤压几下,又顺着脊椎向下滑动。
  同时她还伸出粉舌,在安天河宽厚雄健的后背舔舐亲吻,发出“滋滋”的吮吸品咂声。
  安天河双眼舒服地眯起,只感觉有两团沉甸甸又暄软的乳肉,紧贴在腰背处来回往复推挤,如同两颗灌满奶浆的温水袋,在熨帖按摩自己不方便顾及的后背,那滑嫩软弹的触感,肉体紧贴挤压的亲密接触,都让他感到新鲜又极具情趣,尤其当那条湿热的香舌在脊椎沟里舔过,身体就蔓延出一大片酥酥麻麻的颤栗,这一刻仿佛大半个身躯都爽得融化掉了。
  “这就是波推吗?!”安天河暗自细细品味着,“啧啧,难怪那些老嫖客一直沉迷于三温暖洗浴服务,只要享受过一次,恐怕就再也忘不掉这种滋味!”
  在腰背区域胸推几分钟后,骆青梅开始逐渐向下,从安天河的臀股来到大腿处,两颗硕圆的乳球夹着腿肉缓缓滑动,由于她现在是跪趴的姿势,与安天河身体接触的就不光是胸前,还有雪腻的大腿内侧,平坦的软乎小腹,以及胯下潮湿火热的馒头肉缝,时而这里蹭一下,那里夹一下,让安天河浑身舒泰的同时,也让暂时跪坐一旁观摩的程媛媛大开眼界。
  压在背上的温润娇躯,火热中带着丝丝冰凉,安天河感觉整个后背的血脉都被疏通打开了,只是由于趴着的姿势,胯下的肉棒压抑的有些辛苦。
  终于翻过身正面朝上,骆青梅双手掬着一小捧润滑液抹在安天河的胸膛和小腹处,先一个人跨坐上来,用她傲人的丰乳从正面开始胸推,夹着再次硬挺勃发的肉棒向上滑动,在男人的小腹处来回划着圈子,肉棒不时拍打在乳球上,蹭过她的小腹,刮过她的腰肢,在乳沟里进进出出,虽然没有乳交时那般紧贴,但另有一种被反向挤压的快意。
  “这样舒服吗?安团长~”骆青梅柔声问道。
  “舒服,太舒服了!”安天河几乎脱口而出,毫不掩饰。
  骆青梅骚媚地吃吃一笑,娇躯扭动胸推的更加厉害。
  稍后,程媛媛也加入了进来,两女一左一右侧躺,四颗美乳挤在安天河胸前,她们用自己的两条丝袜长腿夹住他的一条腿,上下蠕动,来回用肉体磨蹭滑动,乳推胯夹,安天河一时左拥右抱,爽得如同飘在云端,恍惚间差点忘了此地是何处。
  “若问哪里有温柔乡,恐怕眼前便是最具体最贴切的呈现了。”
  安天河默默地想着。
  骆青梅用她的左腿内窝,钳住那根怒耸的肉枪,晃动裹着白丝的小腿一松一夹,同时纤细的手指握住突出的肉菇头套撸挤捏,不断刺激着马眼,惹得安天河不断吐气又吸气。
  侧卧在右侧的程媛媛虽然动作没有那么娴熟,但光是那具近乎赤裸的雪白胴体紧贴着他,便是一大刺激源头,何况那没脱去吊带黑丝的长腿,正紧夹着安天河的右腿来回摩擦挑逗,他只能搂住对方,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攥住一团柔韧的乳肉揉搓把玩,借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否则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就要再次射精了。
  三人就保持着如此纵情淫乐的姿势纠缠在一起,肉体与肉体紧紧相贴,安天河更是被四瓣香软的红唇盖住嘴巴,唇肉被程媛媛细细舔舐亲吻,舌头则让骆青梅含在嘴里吮吸拉扯,胯下肉枪依然陷在粉腿阵中难以脱身,怀里却早已沦为酥胸奶球的地盘,任意挤压肆虐,毫无抵抗之力。
  芬芳的女体香气充盈着胸肺,手心手背所触尽皆软弹凝脂,在安天河以往的性经验中,基本都由他来主导一切,像眼前这样被动的承受,女人对他密集的肉体撩拨,尚属人生首次,他真的已经应接不暇,忙不过来了。可脸上一直洋溢着的沉醉笑容,无不显示出他此刻正是甘之如饴,乐此不疲的亢奋状态。
  “唔唔……嗯滋……呃滋……啵……”三人好不容易唇舌分离,补给一下亟需的空气,还没过几秒钟,一条略厚的舌头,又跟两条细嫩的粉舌缠绕在一起,相互舔弄嬉戏,品尝一番各自嘴里的唾液后才有些不舍地松开。
  骆青梅和程媛媛的热吻从安天河的脖颈逐渐向下,舌尖舔绕着左右两颗男性乳头,偶尔含住轻轻嘬吮几下,让安天河的身体轻颤不止,等滑腻香软的舌头舔遍结实棱块的腹肌,终于来到了一柱擎天的位置。
  肉棒已经进入第二次怒胀待战的状态,骆青梅用舌尖钻了钻分泌淫液的马眼,安天河的腿根痉挛似的抖了几下,随后她笑着用舌头绕着龟头肉冠舔了好几圈,这才张开红唇,缓缓将粗壮的男性权杖吞入口中。
  “滋……滋……滋……”她一旦适应了肉棒的尺寸,吞吐的速度便明显加快,安天河的胯下传来阵阵淫靡的口交含吮声。
  程媛媛也不敢呆愣着,香唇亲舔了几下男人右侧的卵蛋,便伸出舌头描绘着睾丸的形状,而后整颗含进嘴里,轻柔的吮吸吞吐,生怕自己的不熟练,弄疼了这位安团长。
  一时之间,两女居然配合地相得益彰,肉棒的棒身和卵蛋同时得到了照顾。
  安天河躺在水床上,低头瞧着两女跪趴在自己的左右腿上,像是为争夺自己的肉棒凑在一起,骆青梅含吮着龟头,慢慢深入吞咽到棒身三分之二处,两腮凹陷,龟头已经抵到她的喉部,热烘烘的,又湿又窄,还自带一股吸力卡住肉棒不让它抽出来,要不是周围的软骨证明这不是馒头穴内,还真容易搞混。
  缓缓吐出肉棒,骆青梅因为咽喉受到刺激,眼睛泛红且有泪光,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将龟头让出来,自己沿着棒身向下舔,轮流将两颗卵蛋含入嘴里吸吮。
  程媛媛本来在安天河的大腿腹股沟处舔吻,见龟头空了出来,便用湿濡的舌头去抚慰怒胀的肉菇冠棱,并尝试将这粗壮的紫红龟头含进嘴里,可前两次居然都失败了,最多只能勉强含住大半个,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不甘心,骆青梅能整根吞进去那么深,她至少也能把龟头含进去,不过不得不说,这男人的性器官,确实是她所见过的最粗壮的一根。
  深吸了一口气,将嘴巴张成O型,程媛媛扶稳肉棒再次尝试吞入,当牙根都开始泛酸时,总算堪堪纳入了口腔里,舌头舔弄了几下嘴里的龟头,她继续向下深吞,结果只进去了一小截,敏感的嗓子眼就有干呕的迹象,她无奈的就此停下,含住龟头慢慢吞吐舔吮。
  相较于骆青梅的口交技巧,程媛媛明显是生涩笨拙的,但也恰好因为她不熟练,只敢一步步的尝试,反而让安天河享受到另一种细致绵密的口交体验。
  经过这一系列的前戏,安天河只觉得肉棒又硬又胀,滚烫的仿佛在隐隐发光,他突然坐起身拉过程媛媛让她跨坐在自己小腹处,捧起那圆润白皙的翘臀,用龟头磨蹭几下早已被腻滑的淫水润得泥泞不堪的穴口,猛地向上一挺,那粉红的花径顿时被一根凶蛮的肉棍粗暴地撑开、突进,如凿穿隧道般从小指难容的细窄洞穴里,生生开辟出一条路径,肉棒的前端直抵尽头最深处一团酥软如脂的嫩肉。
  “呃唔……哼哈……”
  下体被剖成两瓣的错觉让程媛媛深深抽了口凉气,那从嗓子里溢出的呻吟戛然而止,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喉咙。平坦的小腹断断续续的抽搐收缩,让她本就纤细的柳腰可堪一握,丰满的玉乳由于趴在安天河身上被压成两块浑圆的奶饼,张成圆形的红唇,瞪的大大的媚目,表情似乎凝固在她的脸上。
  这一次,安天河突然选择占有了程媛媛,骆青梅并没有表现出诧异或不满,一面轻抚程媛媛的裸背,助她快点适应被插入的状态,一面在安天河的身上温柔的抚摩,帮他助兴,香吻沿着胳膊颈窝一路攀上他的嘴唇。
  深插在花穴的肉枪仿佛泡在以软玉铺就的温泉池里,四周肉壁如一团吸满春水的海绵,被粗大的肉枪挤压,饱和的汁液再也无处藏身,化作一道道激射的水柱喷淋在整根肉柱。那肉壁褶皱表面软嫩却又分明的细小颗粒,就像一张张红润的小嘴,紧贴着肉柱狠狠吮吸绞缠,个个都争抢着要把这难得的肉茎吞噬消化在腔道里。
  程媛媛虽然并非处女,但她花穴内紧窒逼仄的程度,竟比安天河经历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紧,好在其中汁水丰沛足够润滑,没让他感到任何不适,反而快美异常。
  肉菇马眼前的钝尖,紧抵在一团软肉中,花蕊内大大的张开包覆着整个龟头,那强劲的吸力仿佛一只八爪鱼抱死了拼命缠绕吮吸。
  酥麻酸痒的快感催促着安天河开始耸动腰肢抽插,粗长淫枪在花穴里抽出半截,往里又顶入一截,程媛媛像被施了定身法凝住不动,但浑身都在颤栗,连声音与呼吸随着抽插颤抖不已,每一记强有力的穿刺,都如同贯进了她的胸口。
  “嗯哼……”程媛媛总算喘出一口浊气,更像是安天河的肉枪突刺给挤出来的一样。
  骆青梅扶起程媛媛发软的身子,方便安天河躺下挺动,一顶,二顶,再一顶……程媛媛渐渐适应了下体粗壮男性器官的尺寸,根本来不及想什么戴没戴套,她只感到几下连顶之后,总算是顺过气来,先前看骆青梅与男人交合时无处纾解的欲望和渴求,此时终于有了尽情宣泄的渠道。
  一双挺翘的丰乳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娇躯抛落的起伏,剧烈地震颤、抖动、晃荡,雪腻的乳肤下甚至能看见淡淡的青筋,晶莹的汗珠从脖颈滑落乳峰,又从嫣红的乳尖抛飞出去,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圆润的玉臀像风车般不停地旋扭摇曳,一双玉臂伸直死死撑在安天河的胸口,大白屁股不停地摇摆抛挺,往上一挺一挺地迎送,将那凸起的阴户迎向那根壮硕的肉茎,双腿跪在水床上,口中不住地呻吟。
  安天河两手扳住程媛媛浑圆细腻的大腿,听着两人肉体结合处粘腻水渍的啪啪击打声,屁股向上顶刺的更加有力且迅猛,视线上移,只见程媛媛此时双目眯成一线,剧烈喘息,两片香唇已合不拢,张成了个O型,洁白可爱的贝齿紧咬着红唇,整个人已陷入癫狂的情欲之中,神情迷醉难以自拔。
  安天河只觉得肉棒被无数小小的吸盘包裹着猛吸,随着程媛媛的每一次扭动,棒身不住被来回按摩绞缠。一小片肌肤刚被强劲吸力嘬过,前一只小吸盘刚移开,那酥爽的快感尚未消退,另一只小吸盘紧接着又嘬了上来,爽得他连连低吼。
  程媛媛如同一匹狂野放浪的胭脂马在尽情驰骋,前后扭动的娇躯以柳腰为重心,又圆又翘的隆臀不停地前后急速款摆,每一摆都让苗条又不失丰腴的娇躯随之震颤,一身的美肉艳光四射,沉重却依然动听的淫靡呻吟,配上她那双半睁半闭的迷离梦眼,一切都媚到了极致。
  这般骚浪的媚态哪是常人能够抵挡得,若换了旁人来怕是早已丢盔弃甲,一泄如注。安天河首次遇到此等强劲年轻的女对手,一时好胜心起,生生压制住那股勃发欲裂的征兆,双手探出托握住两团柔韧软弹的硕乳,大力地揉搓挤捏,甚至将其拉长呈尖笋状,而后松手任它弹回去恢复如初,只留下点点淡红的指印。
  胸前和胯下被同时刺激猛攻,程媛媛摇头晃脑扎起的发丝开始散落,肉枪刺入花径内又快又重,抽挤出大片黏稠的汁液,淅沥沥地滴落水床。强烈的快感让程媛媛几近晕眩,她跪着的双腿绷紧发力,一下下地起伏着娇躯,尽情索取肉龙在花径内刮擦顶撞的快感。
  圆润的肉臀拍击在安天河的小腹和大腿上,打得啪啪连响,直如打桩机轰击地面那般密集。
  “啊啊……嗯啊……哈呃……好……好舒服……插得太深……太大了……”
  程媛媛大张着樱唇,媚目迷离眼眶湿润,白腻的鼻翼也一张一翕地,娇躯每一次起伏都溢出花汁飞溅,每一次抛落都将她顶上又一层陌生的巅峰。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肉体何时积攒了如此之多的渴求,犹如保持安静了多年的水库,如今终于有机会拉开泄洪闸,咆哮着畅快的宣泄着体内的欲望,丝毫不用担心男方半途而废,让自己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难受。
  “嗯嗯嗯……要……要裂开了……呜呜……太……太强了……我,我不行了!”满含春意的娇啼声渐渐高亢,小腹处痉挛似的抽搐也越发明显,显然她已到了决堤崩溃的边缘。
  安天河忽然起身向前将程媛媛压倒,扳住她的两条黑丝美腿,下体发狂似的狂冲猛刺,程媛媛被这一轮突然降临的野蛮顶撞,击打得小腹及阴户的美肉如波浪般颤抖起伏,啪啪作响!那粗猛的肉龙仿佛与花径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不断收缩的花壁嫩肉非但不能将它压小分毫,反倒被它挤出肉里的浆汁无数。
  “啊……啊……啊啊——!”妙龄女郎娇媚曼妙的销魂呻吟回荡在室内,被暴突的肉棒贯穿撑开的花穴口,蚌肉已变作血一样的深红之色。剧烈收缩蠕动的褶皱腔道内,陡然被汩汩白色的浆液激射灌注,直至饱和满溢……
  经过这一轮交合热身,三人之间再无多余的矜持隔阂,空气中漂浮的尽是情欲的味道。
  休息了一阵,安天河被骆青梅的一对豪乳撩拨的性致又起,一把将她扑倒,翻过身来跪趴在水床上,湿润酥腻的花户毫无准备,突兀地被一根之前适应过的粗大肉枪狠贯而入,那怒胀的肉菇一路顶开紧窄腔道,棒身刮过密密麻麻的娇嫩颗粒,上下迎合绞缠的力道远胜于前,快感亦是数倍地激增,仿佛插入的一瞬间便点燃了所有的激情。
  两样本就热得发烫的物事再剧烈摩擦,连渐渐降温的花汁都仿佛重新沸腾起来。骆青梅犹如一只完全发情的母猫,毫无矜持的畅声娇喊着诱人的呻吟,高高翘起她丰满诱人的雪白肉臀,迎合摇晃着接受身后强壮男人的一记又一记强而有力的突进穿刺。
  “啪啪啪怕……”两具花白的肉体紧紧相贴,男人胯下的雄风连接着彼此,用一下比一下深入凶狠的抽插,源源不断制造着极致的快乐,他的背后另趴着一具身穿吊带黑丝的女体,男人被前后夹击也不示弱,反倒更加野蛮地入侵占有身前的美妙尤物。
  直到骆青梅浑身瘫软的再次泄身,安天河才又返身压在程媛媛的胴体上,龟菇毫不留情地插入,顶撞在花心嫩肉上,惹得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仿佛一只中箭受伤的天鹅,臀股间震颤痉挛的分泌出汩汩汁液,胸前两团傲挺雪乳又落入了男人的魔爪之中,被肆意揉捏亵玩。
  这一夜,安天河固然是酣畅淋漓的尽享双飞的美妙,两女也在对方惊人的体能和一次次肉体交合中败下阵来,尤其让骆青梅暗自惊叹男人的本钱雄厚持久。
  其实,进行到后半段,面对这两位千娇百媚的尤物,安天河也感到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体力难支,关键时刻,他忽然想起自己才学会的体技【铁块】,想着,能否将这一式运用到男女欢爱当中,用铁块的效果暂时增强一下命根子的耐用性。
  没想到被他歪打正着,除了一开始的生疏造成男女双方的不适,渐入佳境后,已然让骆青梅和程媛媛都开始崇拜眼前这位金枪不倒的一夜九次郎了。
  两女时而被摆弄成仰面叠腿的模样,让安天河一边抽插着身下的女体,一边用手指抠挖挑逗着另一位湿乎乎的下体蜜穴,然后逐个轮换,最终随机选择在谁体内喷射。
  荒淫的性爱游戏一直进行到下半夜,一男两女人挤人,肉贴肉的站在淋浴间,安天河将程媛媛紧压在玻璃墙上,从后狠狠插入,翻搅研磨着紧窄的花穴嫩肉,让对方几乎是哭着泄了身子。而后骆青梅跪在他身前,用魅惑的红唇舔舐清洁着棒身上的粘液,深喉吞吐不停,骆青梅口交到意识都快恍惚了,安天河这才抽出肉棒,将白浊的精液放肆地射在她俏丽酡红的面庞上,那模样别有一番征服的味道。
  三人随后草草冲洗一番,便相互搂着倒在圆床上沉沉睡去。
  途中骆青梅突然惊醒过来,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悄悄从自己包里取出毓婷吃下,想了想,又唤醒了程媛媛,也给了她一粒,这才重新躺下。
  ……
  第二天上午,安天河搂着全裸的程媛媛悠悠转醒,身旁却不见骆青梅的身影。再见到她时,骆青梅已经穿戴齐整,不复昨晚骚浪妖冶的模样,她进来告知安天河,早餐已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用餐。
  另外,有位客人想单独见他一面。
  一夜荒唐过后,安天河的酒也醒了,欲火也纾解掉很多,清醒的意识让他恢复了理智,知道昨晚的糖衣炮弹可没这么容易吃下,对方如此费尽心思的讨好巴结,自己不付出点代价那是不可能的,至于价钱嘛,就得看来人怎么谈,会不会谈了。
  他心里丝毫不虚,很爽快就答应了见面的请求,这让骆青梅心里一松,躬身离开时,想起昨夜与眼前男人的纵情淫乐,粉脸不由飘起两朵红云,眼角都还有几丝未完全消退的春情残痕。
  见面地点是一间雅致安静的茶室,骆青梅知道安天河要赶时间,便将丰盛的早点都安排人送到桌上摆满,无不显示她极其在意这次会面的结果。
  安天河用筷子夹着烧麦、小笼包送入口中咀嚼,再喝一口纯白的豆浆,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来见自己,想起当初来蓉城不久开始查案时,从周剑那得到过这个叫万兆龙的简单信息,转眼物是人非,周剑已经牺牲,他绕了一圈,却又和当初有关联的人物产生了交集。
  “安团长此次力挽狂澜,将尸群尽灭于江油城郊,我等实在是万分敬仰!只叹不能早些与安团长相识,今日得见,万某实是三生有幸……”
  看着方桌对面身穿高档服饰,谈吐气度不凡,态度却相当谦逊的中年商人,本来很容易给人好感,但他脸上那两条横插一杠的横肉,总让安天河觉得对方言不由衷。
  “国内目前灾情呈蔓延趋势,说实话,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遭受了一定的影响,万某更是常常心怀焦虑,如履薄冰,哪怕是刚投的一笔钱,都不知道收不收的回成本,手底下还有这么多员工要养家糊口,实在是……唉,实在是煎熬啊——好在如今有安团长镇守地方,扫清交通障碍,护得一方平安,万某这才踏实多了!”
  安天河笑笑,舀了两勺燕麦稀饭喝下,又夹了一筷子酸萝卜丝增味,品着口中酸里带甜的滋味道:“万总有话就直说吧!我力所能及的,能帮一把就帮,至于管辖范围外的事,我也是爱莫能助。”
  “哎~不敢不敢!我这点生意,哪里敢麻烦劳动安团长大驾!”
  万兆龙起身殷勤的帮安天河蓄满茶水,坐下后才道,“只有一件小事,还请安团长帮忙留意。近来灾变四起,战事不断,多地交通断绝,大量生活物资无法及时运输到位,以致物价腾贵!万某不才,跟几位同行凑了个小车队,以后愿为蓉城及周边县市运输民用物资,为平抑物价,保障经济秩序,略尽绵薄之力——当然,安团长若有用得着万某的地方,您只管开口,咱绝不推辞!”
  “现在物价涨得很厉害?!”
  安天河皱了皱眉。
  “确实如此!”万兆龙点了点头道,“一般商品倒还好,关键是生活必需品,粮油、面粉、蔬菜水果,那是几天一涨,有时候半天之差,价格都能翻出数倍,很多生鲜超市都倒闭了,民众只能排着长队去国营供销社限量购买,这次要不是安团长及时消灭了尸潮,只怕市面上会更加困难啊!”
  “我的心思之前一直在战事上,还没注意到,民众的生活居然紧迫到了这个地步!”安天河忽然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扫了一眼满桌的精致早点小吃。
  精明如万兆龙哪还看不出来端倪,连忙道:“安团长请勿多心,这些东西都是会馆自己留存的一点积累,一顿饭的量还是有的,只是若再熬一段时间,怕是连这里也要关门歇业了。”
  安天河想起昨晚丰盛的宴席,暗自冷笑,那哪里像是库存告急的样子,只是也不当面戳破。不管如何,生活物资总需要运输,保持正常流动才好,否则水深火热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好!难得万总有这份心,等我回江油,会将此事跟高旅长报备,介时,你等我消息,部队会尽早让交通恢复,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万总还是要体恤城里的居民,你们出资出车拉货,赚点钱也无可厚非,但可不要昧着良心囤积居奇,搞低价收高价卖的把戏!国难财,可发不得!”安天河说到最后,目光锐利直视万兆龙。
  “不能不能!我万某就算再不是东西,也决计不会干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丑事,您只管放心!”
  万兆龙面色肃然,连连保证,但嘴角已掩不住的上扬。
  见密谈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骆青梅端着一盘缀满芝麻的生煎包袅袅婷婷的走来,她也不避嫌,放下盘子顺势挨着安天河坐下,笑容亦如昨晚那般妩媚动人,帮他夹小菜,盛燕麦粥。
  此时的她换上了一袭白色缎面的改良旗袍,上面印染着寒梅白雪,尽显傲人曲线的同时,又添了几分不染俗尘的气质,只是这笑容,安天河总觉得多了几分市侩的味道。
  与万兆龙以茶代酒喝了两杯,算是敲定了基本事项,至于细则,之后自有专人负责对接安排。用过早点,安天河以军务在身不便久留为由告辞离开,一路上骆青梅都挽着他的胳膊送他出门,修身旗袍下那对明月贴胸的豪乳,总是有意无意蹭着他的肱二头肌,搞得那里酥酥麻麻的。
  直到安天河乘坐的专车消失在视线里,骆青梅忽然怅然若失,昨夜的一切好似露水姻缘般,只要照见第二天的阳光,很快就会烟消云散,只有下体的酸痛还不时提醒她,那不是一场春梦。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1/25 08:48:13

第73章
  安天河回到江油,跟高峰碰了个头,了解部队的一些最新动向。
  江油战场在雷鸣的主持下,依然在有条不紊的清扫尸群遗体,江油郊区的还好说,总数也就不到万头,还算好清理,目前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倒是牛王庙阵地那边,要麻烦很多,至少四万余的尸潮残骸,估计要花不少功夫。说句难听的,就算是四万只死猪,收拾干净都得花费十天大半月,何况是被热武器覆盖过的行尸群。
  眼下已经进入初夏季节,尸体若不及时集中火化处理,很可能产生新的瘟疫源,对当地群众造成第二次生命威胁。所以,很多刚应征入伍的新兵和预备役人员,包括附近县市大批有防疫经验的志愿者都加入了进来,加快清理速度。
  另外,正如万兆龙所说,倘若道路阻断,交通迟迟得不到恢复,多个城市之间的物资流动,以及生活保障供应就会出大问题,因此是万万拖不得。
  集团军派支援保障旅空投了许多防化服、助燃剂和火焰喷射器。目前来说,对于行尸遗体最佳的处理方式,仍旧以焚烧火化最为稳妥,光是填埋入土都不那么让人放心。高峰还向安天河建议,趁着上级派来的政工干部还没有到位,空运主基地的防化营也参与进来,确保清理进度,安天河采纳了。
  除了打扫战场,清理尸骸之外,部队的重建问题也提上了日程,幸存的预备役士兵将全部纳入扩编的第134合成师,仅留下少数基层干部驻扎地方,继续编练新兵。这个决策是总前委直接下达的命令。
  为了这事,中部战区和西部战区司令部之间,意见产生了分歧,据说还发生了争吵。毕竟预备役士兵原本就归属于西部战区序列,现在战事结束,应该尽早回归原战斗部署,并由预备役转正,补充到西部战区的其他部队,以尽快形成战斗力优先,有力地保卫地方正常秩序。
  但中部战区那边则认为,134空降旅和第445地方防卫团本就属于跨区域作战,他们在此次战役中,虽然表现出色,但伤亡也很惨重,理应获得人员补充。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们已经与预备役士兵有了相当程度的磨合,并经历了战火的考验,完全没有必要拆开来重建。
  尤其是目前国内灾情蔓延迅速,多地出现反复迹象,急需有经验的战斗部队加入进来。
  总前委在全国一盘棋的原则下,最终采纳了中部战区的建议,西部战区那边就算不乐意,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作罢。但高峰说,若是在承平时期,基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战区之间不会为了兵员归属或是编制问题争得这么激烈,只是如今某些事情已经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预备役士兵的归属有了定论,但剩下的武警、特警、公安、消防、退役老兵等等就没有统一安排了。
  除了极少数申请加入正规部队外,大多数人员都等着遣返原籍,回归原单位,现在暂时统归安天河管理,上级让他在这些人中挑选人员编入警备部队,护卫地方治安。
  他去下面溜达了一圈,发现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顺利,愿意留下的人其实并不多,大多数都想返回原单位。还有不少负伤幸存下来的人,已经有了战场创伤应激障碍的初期反应,一听到有可能要继续待在部队参加战斗,有的人当场就在医院痛苦流涕,坐立不安,有的白人天默不做声,到了夜晚,就像疯了似的,在病房里大吵大闹,甚至打伤了医务人员,事情闹得可是不小。
  在等待安排的人之中,安天河再一次见到了负伤的杨瑞东,和这位刑警聊了聊,他觉得让这样优秀的刑事侦查员上战场,属实是有些浪费,后方城市的稳定同样很重要,多一个像杨瑞东这样的人在,社会就多一分担当,多一分正义。
  于是他果断的大笔一挥,凡是不愿留下来的,全部自动遣返原单位,不再继续留用,即便申请留下来的,只要体验不达标,一样也被送回。他的麾下可不留意志不坚定的人,更不要投机耍滑之辈。
  安天河如此一刀切式的处理方式,自然招来了不小的非议。有说他打肿脸充胖子的,都快成光杆司令了,还不多留几个能打仗的充充场面,装什么顺应民意;也有人说他这是老成之举,与其留下一帮心怀不满、怨愤的人强迫入伍,还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放他们回去,日后再遇到紧急情况,这些人必然记得他的恩义,赶来帮忙。
  无论如何,那些急于回家的人,以及幸存者的家属,自然是对安天河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就差跪在地上喊几句“团长大人英明!团座仁义!”了。
  像方雨菡的上司褚立盛这种官僚,一听说要放他们回去,立马屁颠屁颠的到处托关系找车,恨不能第一批就返回,什么美人,什么功劳,统统抛置脑后。
  方雨菡本想继续留下当志愿者,可打扫战场是个重体力活,存在危险不说,防化服也有限,只能先顾着有处理经验的士兵穿。而且不宜让太多缺乏防疫经验的人员聚集在临时营地,以免发生意外感染,安天河已安排好车队尽快将他们疏散至后方梓潼、涪城、蓉城等地。
  另外,家里的方母和女儿周璐一直放心不下她,多次询问情况催她回去,方雨菡只得坐上一辆运输伤员的车辆返回蓉城。临行前,方雨菡拜托一直照顾她的女兵,捎句话给安天河——她先回蓉城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安天河收到这个消息,脸上不由露出会意的笑容,他和方雨菡的关系看来已有望更进一步,下次见面时,就是突破僵局的最佳机会了。
  放走了这些人,安天河并没有急匆匆的开始在当地招募新兵,他知道现在有很多双眼睛在密切关注和观察他,便悄悄调集分基地的部队,化整为零,混入整训的新兵营里,以克隆兵为主,自然人为辅,搭建全新的防卫团架构。
  等最新整编的一个营兵力,以空降或车载的方式到达江油后,排成整齐的队列步行入城,或许赶不上蓉城那次临时阅兵的规模,但新兵营的亮相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和议论。虽说不少人认出队伍里大半都是新兵,但这么快就将新兵训练的像模像样,可见这位安团长果真是不简单。
  舆论悄然改变了风向,以前有些冷眼旁观,甚至嘲笑看戏的,这次新兵营的出现,让他们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难怪之前那么爽快放那些备选人员离开,原来他早就在着手组建新班底了,与其强留这帮心思各异,杂七杂八的人员混编,不如重新开始培养自己的嫡系部队。
  一直暗中关注安天河动向的各方势力,对他的评价就此又上升了一个层次——此人行事,看似鲁莽毫无章法,实则惯于谋定后动,喜欢留一手底牌,往后万万不可小觑。
  ……
  成功守住江油,挽救了当地近百万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市政府原本是准备组织劳军的,还要搞一场慰问演出,但时局艰难,一场大战过后,人力、物力和财力消耗极大,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大型庆典活动已无力举办,但是慰问劳军还是必不可少的,普通群众都抢着去送吃的喝的用的,当地政府却干瞪眼毫无作为,实在是说不过去,只是可能需要再准备一段时间。
  安天河返回江油,最高兴的就数宋雅琪了。
  在蓉城的那段日子,虽然远离了灾变的威胁,生命得以保全,但宋雅琪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首先就是迟迟没有母亲的音讯,不知道她是否安全撤离到夷陵地区,听说那边的局势还不如蓉城稳定,自己联系不上她,也就无法给予帮助,常常让宋雅琪感到黯然神伤。
  再一个,就是她开始怀疑安天河的身边,很可能不止她一个女人。诚然因为他的父亲意外身故,导致他那段时间经常见不到人,但尘埃落定后,他来见自己的次数依然屈指可数,而且绝口不提带宋雅琪去见他的家人,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不过,她很懂得隐忍,没有在那种时候逼安天河摊牌,强迫他做出决定。宋雅琪看得出来,安天河对她还是关心在意的,尤其是贪恋她的身子,还远没有到腻味的程度。之后单独带着她来江油,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增加,这让宋雅琪越发肯定,另外一个女人,很可能就在蓉城,甚至离她并不远。
  即便江油的战事很激烈,市区里的民众人心惶惶,但宋雅琪却有自己的看法,安天河之前既然能收复龙潭镇,这次又有多方的援兵加入,没有道理守不住,结果还真的被她猜中了。
  获胜之后,安天河在江油已然声名鹊起。那时,宋雅琪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尽量增加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为了讨好这个男人,她最近都开始照着短视频教程开始学做菜了,只可惜在厨艺这方面,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学起来自然是事倍功半,进度极为缓慢,暂时还没有能拿出手的样板货。
  部队食堂里的饭菜质量固然很稳定,但时间长了,不光是安天河,连宋雅琪自己也喜欢去街上品尝当地的特色小吃,例如街道口就有一家的小面做得挺有滋味,她满足了自己的味蕾后,还经常给安天河带一份回来吃。
  才早上九点多,昔日红火的面馆生意就淡了下来,老陈暗自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收拾最后一桌客人吃完的面碗。这家面馆,老陈夫妻俩已经开了十几年了,因为味道好,配料丰富,分量也足,店面不大却是远近闻名。以前还有不少美食博主,隔三差五跑到他店里来打卡,帮他吸引更多食客前来。
  只是灾变之后,一切都变了。
  店里的生意虽谈不上一落千丈,却也肉眼可见的淡了下来。
  都是这物价闹得!往常一碗素的红油青菜小面,充其量也就七八块钱,现在却渐渐涨到了十八块一碗,就这价格还是老陈为了照顾老食客们,刻意压了上涨的幅度,靠近市中心那边,早就涨到二十五块钱左右了,害得老婆都跟他吵了好几回。
  可即便如此,这价格也不是普通食客能接受的,以前来的最多的上班族、学生党,已经很长时间看不到身影了,现在只剩家庭比较殷实的,手里有钱的回头客还来,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来。
  “唉~这样下去,我这开了十几年的老店恐怕……”老陈正在垂头丧气的收拾碗筷,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最后居然停靠在店门口,若是以前,谁敢在这停车啊,现在,这条街也就搞餐饮的还零星开了几家,其余的至少三分之二都关门歇业了,冷清的很。
  “老板,来两碗小面,我的加肥肠和豌杂,另一碗素面多放点青菜!”随着清脆的高跟鞋踏地声,一个柔媚带着点慵懒的女声边走边说道。
  一听有生意上门,老陈立马精神抖擞了起来,“好嘞,您先请坐,小面马上就好!”他瞅见来者是熟悉的两位回头客,更是喜笑颜开。
  最近一段时间,他发现斜对面的巷子里,住进来了一位极为出众的美人。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身材高挑苗条,姿容妍媚,穿着时髦新潮,走路时摇曳婀娜。每次来这边吃早点买东西,都会引起食客和路人的注目,若是只有她一个人,说不定真有胆肥的敢上前搭讪,偏偏她身边一直跟着一位女兵。
  没错,就是女兵!第一次来的时候,她自己倒是一袭便装,身边那位短发的女兵不仅身穿军装,还开着军绿色的越野车,听懂行的食客讲,那是军用的勇士越野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老陈经营了多年的面馆,认客人那是他的强项,他敢打包票,以前从来没见过她,只是最近尸潮进逼城下,战事爆发后不久,她就出现了。平时身边总跟一个女兵,既是司机又是保镖。有八卦的食客猜测,她应该是最近驻扎在城里的,某位高级军官的家属,那模样,那身段,啧啧,绝不是一般家庭能消受得起的,最起码得是个营级干部。
  “您的两碗面上齐了,请慢用!”老陈端面的时候,不由自主在对方脸上扫了一眼,就这一眼的功夫,他都觉得心里微微酥了一下,虽然免不了等会在后厨被老婆瞪几眼。
  宋雅琪当然知道自己在这条小巷子里很招眼,类似的关注她以前也不是没有遭遇过,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周围吃瓜群众已经八卦到何种地步,连她配偶的官职都成为好事者对人炫耀的谈资。
  肥肠软糯弹牙,十分解馋,豌杂的味道也很合自己胃口,宋雅琪忽然有些感叹,为啥自己调不出这样的美味,不然就可以直接在屋里做给安天河吃。
  小面吃到一半,宋雅琪的手机响了,号码是以前在奢侈品店认识的前同事,徐敏。两人是几天前在街上偶遇的,当时她开着一辆红色甲壳虫,看见自己从东风勇士里下来,一下就认出了自己,使劲的朝自己摇手打招呼。
  这妮子比自己小两岁,之前在店里也是挺招眼的,很多男顾客不敢来撩自己,就喜欢跟她闲扯几句,后来被一个富二代狂热追求,于是毅然辞职跟她认定的金龟婿走了,听说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还提前给自己打过招呼准备去出席婚礼,也不知后面怎么突然又没了消息。
  时间一久,关系也就淡了,想不到她居然跑到江油这边来了,似乎混得还不错。
  吃完面付账离开,在约定的一家咖啡馆,宋雅琪见到了早就等候在此的徐敏。
  一件米黄色的短连衣裙,腰线很修身,浅灰色的丝袜裹着丰满的大腿,高跟的水晶凉鞋,披肩的栗色大波浪,上衣的开口处露出半截丰盈的乳肉,幽深的乳沟旁稍稍能看到一点戴花边的文胸撩人眼球,丰挺的乳房将衣服的前襟撑的满满的,整个人艳光四射。
  秀气的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眼线描着两道魅惑的玫红,长长的睫毛微卷,纹过的红唇娇艳欲滴,路过的无论是服务员,还是男客人几乎都看直了眼。
  只是徐敏端详着眼前的宋雅琪,心里有一种莫名淡淡的酸味儿。
  宋雅琪精心保养的脸庞雪白细嫩,依然保持着风华正茂的状态,1米69的高挑身材,穿着细高跟的裸色凉鞋,更显得亭亭玉立,修身的衣料凸显着丰满的前胸,柔顺的长发保持着乌黑的原色,杏眼在柔媚之中透出一股淡淡的距离感,微微翘起的嘴角彰显着一份自信的骄傲,坐在对面不动都有一种可远观而不敢亵渎的高贵。
  透明的玻璃丝袜裹在修长的腿上,长长的头发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秀眉轻扫,粉脸淡施薄粉,只有在说话露出笑容时,水汪汪的杏眼流转间,才偶尔放射出勾魂的媚电。
  “雅琪姐,你现在过得不错啊……”徐敏不无嫉妒的盯着宋雅琪。
  宋雅琪微微撇了撇嘴:“哟,这么久没见,怎么突然改叫姐了,以前在店里,我也没听见你这么称呼,从来都是直呼名字的。”
  徐敏占了点口头上的便宜,掩嘴娇笑道:“那是以前还小,是真不懂事啊!被社会毒打了这么些年,总该有点长进……”她的话似乎另有所指,但既不愿明说,宋雅琪也就不接,低头从吸管抿了一口冰咖啡。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几年就过去了。”看着徐敏已经没有一丝青涩的面容,宋雅琪也是颇为感慨。
  徐敏没有跟着感慨,用嘴努了努窗外的勇士越野车,颇有兴致的问道:“雅琪姐,这车,是你先生的?”
  宋雅琪点了点头,也不否认先生的称谓,煞有介事的说:“他在江油公干,我到这边来陪陪他。”
  徐敏又是羡慕又是好奇:“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也想找个兵哥哥保护你?”
  徐敏尴尬的笑笑,低下头脸色变了几变,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道:“当初那富二代家里死活不同意,闹了几次都没结果,最后还是把我给甩了,给了几万块分手费,我那几年的青春就这么没了,全部打了水漂……感觉没脸在蓉城继续待下去,就跑出来混,兜兜转转的,还是没离开多远。”
  宋雅琪见对方主动坦白,想起当年的往事,两人间的疏离感顿时消减了不少,“唉,当初也该多劝劝你的,感情的事,哪有那么一帆风顺……”
  “可你现在不就挺好的么?说实话,我感觉老天爷挺偏心眼儿的,若眷顾一个人,好运就会一直在,若是连瞟都不愿瞟一眼,好事都会变成坏事!”徐敏有些愤愤的道。
  “你只是看到我现在的风光,之前吃过的苦,你哪里知道……”
  宋雅琪的心弦被拨动,就跟徐敏聊起了自己的部分过往。
  两人从感情经历,说到以前一起工作的趣事糗事,时而无语凝噎,时而又不顾形象的拍手娇笑,花枝乱颤。此时咖啡店内虽然客人不多,但这一桌的两位女士,一个俏丽高贵,一个妩媚活泼,两个风情万种的美女一下勾引了周围男人垂涎的目光。
  屋内虽然也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可和这两个美少妇比起来,就仿佛没有熟透的桃子,或许吃起来酸甜脆爽,可就是没有熟透的桃子味美汁多,更加的勾人遐思。
  “还记得经常找你搭讪的那个开四星酒店的煤老板么?听说身家都过亿了。你当初要是选择他,或许比那富二代还靠谱些。”
  宋雅琪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
  徐敏记得那个姓谢的老板,五短黑胖的身材,板寸头金链子,脸黑手也粗,一看就是暴发户的模样。当时他第一眼看见宋雅琪,就再也没离开过她的脸蛋和胸脯,差点就鼻血和口水一起流了,要不是宋雅琪表现的颇为高冷,碰了好几次钉子,也不会转而来撩她。
  那时候面对这种暴发户,徐敏还是刚入社会的小姑娘心态,就从心底里感觉恶心,可现在却真的有点感觉,那人也不是那么无法接受了。现实社会中,金钱就等于人的价值,特别是衡量一个男人是否成功,财富永远是第一位的。
  但最近,世道又出现了新的变化,随着物价飞涨,金钱的购买力大打折扣,许多有钱人的财富缩水严重,如果让徐敏现在来选择,她或许会考虑考虑那个谢老板,但如果有军官来追她,她绝对会不顾一切的跟他走。
  面前的宋雅琪,就是最好的范例榜样!
  “就他?还是算了吧!现在有钱也不一定保险!还是背靠国家的牢靠一点,公务员都不行,遇上灾变一样的没辙,最好是有实权的高级军官,那才是又保险又可靠。”
  徐敏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也不在意周围男人对她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宋雅琪翻了个白眼:“你就光看到好处了,你以为打仗不死人的啊?就这次江油阻击战,也不知道多少女人一夜过后就成了寡妇,你呀,还是想的太简单……”
  徐敏却觉得,宋雅琪只是在避重就轻,她又不是要找普通士兵,找的是军官,高级的太遥远希望太渺茫,找个中层军官不就行了,当官的谁会亲自冲锋陷阵啊?那部队不就没人指挥了……于是,无论宋雅琪怎么解释,徐敏拐弯抹角的都在央求宋雅琪,无论如何帮她介绍一个军官认识,结果如何不需要宋雅琪操心,由她自己负责搞定。
  当两个人结账离开来到店外的时候,徐敏的眼睛盯着那辆军绿色的勇士越野车,双眸都在放光,宋雅琪摇摇头,只得有些敷衍的答应,心里却想等她忘了这件事就好。
  ……
  “哧——!”
  一道带着诡异弧光的真空斩击,击中一头还未死透的行尸脑袋,就像是砍柴一般,将其残存的上半身躯斜斜的劈成了两半。
  安天河站在五米开外,抖了抖腿,这一式【岚脚】以补刀行尸为锻炼法,练得越发纯熟了,踢出真空斩击的声势,明显比刚学会那会要猛烈的多!
  借着视察部队清理残尸进度的由头,安天河偷偷的练习已学会的四式极限体技。看似他又是在作死边缘游荡,实则部队早就筛查过几遍了,剩余的即便偶有存活的异变体,也往往虚弱不堪,挡不住他一脚。
  之前那只智慧型统领的残骸,已经紧急送回主基地的科技实验中心解剖研究去了,只给军科研究院送去少部分的生物材料,等这边有了分析结果,再把剩余的残尸都送过去,毕竟站场清理还没结束,研究院那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剃!”
  “月步!”
  安天河的身形猛然一个加速,斜刺里骤然腾起到半空,双脚有节奏的在空中迅猛蹬踏,整个人迅捷的在空中来回腾跃,绕了大半圈,在树枝上踩一脚借力,速度越来越快,顷刻间就在警卫连战士的眼前出现多个身影,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哪个是真身,哪个是虚影。
  “咚!”
  一声剧烈的闷响过后,安天河突然现身在路边一块被炮弹炸裂翘起的石板上,身体凌空旋转随后又踢出一脚,那石板承受不住又一记岚脚的冲击力,哗啦一声轻响,轰然断裂成两截,断口处霍然是近两米宽的豁口。
  安天河飘然落地,上前观察自己攻击造成的效果,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还没能达到自创招式的地步,但以目前的水准,就算投入实战,也已有足够的伤害和威慑力了。”
  活动了好一阵,安天河心满意足的招了招手,随即带队返回指挥部。
  没想到,刚一走进迷彩帐篷里,高峰就递过一份最新的电报,面色凝重道:“指挥官,中原战场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