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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4/08/20 06:58 / 5973 / 193
【小说】末世之霸艳雄途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1/25 08:53:01

第74章
  中原战场方面,军方总共调集了四十万的重兵,十余万预备役士兵,外加三万多临时征募人员,分割牵制了汇聚在襄州、信阳一带平原地区,逾八十万头的海量尸潮。
  战役前期和关中地区类似,他们打得很顺手,尸群空有巨大的数量,却缺乏组织,没有指挥的大脑,被分割吸引后,在拥有地理优势和先进武器的军队面前,几乎只有傻乎乎待宰的份。
  在短时间内,尸潮的数量就锐减至六十万左右。近二十万同类被快速歼灭,似乎让尸群中的异变体感受到种群消亡的威胁,在某天半夜的一场大雨过后,众多异变体的二次进化陡然加速完成,尸群中终于出现了统领级行尸,还不止一个!
  或许是因为这次尸群的基数实在过于庞大,将近一个县城的全部人口被感染。除了有智慧型统领出现外,居然还突变出了多种前所未见的高级异变体。根据战场无人机的实时监控录像显示,这些高级异变体数量不多,危险性却比之前二次进化的异变体还要致命数倍。
  它们的外形,跟人类的差别已经越拉越大,几乎失去了人族头部的五官轮廓,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长满尖牙的凶兽,口器张开能直接裂到接近后颈,活像某种畸形的鲨头怪。四肢异化的也比较明显,其中一头躯干灰白,四肢却呈紫黑色,手掌已异化成一双长约一尺的锋利尖爪,活像是指头被生生拉长然后削尖了一样,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常规子弹打在它们身上,几乎无法造成任何有效伤害,甚至发出击中金属般的刺耳摩擦声,它们突进的速度极为惊人,或者说恐怖,只要被它们近身,泛着乌光的尖爪一挥,连人带枪直接给你削成几半,那场景仿佛就是用刀切水果一般锋利无匹,轻而易举。
  此番激变来得实在突兀,即便军方已经做好应对尸群中出现智慧型统领的准备,但这些高级异变体却彻底搅乱了阵型。之前颇为奏效的分割牵制,再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的战略被瓦解,中原战区不得不收缩兵力,借助重火力跟尸群拼消耗,打阵地战,全力吸引尸潮的注意力,免得它们流窜到其他地方去,让病毒扩散蔓延,祸害更多的普通民众。
  只是他们疏忽了一点,由于战斗的残酷性陡然翻了数倍,伤亡随之开始剧增,很多战斗意志不坚定的参战人员,产生了悲观消极的情绪,且在队伍中迅速蔓延,尤其是非主力部队,这种情况尤为明显。
  之前打惯了顺风仗,他们只要牵制部分尸群的注意力,不让它们分散乱跑就好,主攻的重担都交给主力部队就行,他们就是敲敲边鼓。而现在就不一样了,尸潮中有了数头智慧型统领指挥,它们开始相互协作配合,优先集中吞掉弱势的人类部队,再齐头并进向正规军发起反攻。
  临时征召的人员很快就支撑不住了,在血淋淋的死亡面前,他精神崩溃的比想象中还要快,出现了临战脱逃的现象,这种情况一旦出现苗头,就像是会传染似的,止也止不住,即便派上了督战队,也起不到多大效果,士气一落千丈,人心浮动之下,甚至有人转头朝督战队打冷枪。
  多个阵地被高级异变体带头突破防线,尸群随后如潮水般涌入,一片血泊之中,到处都是被啃食撕咬的残尸烂肉,溃败一泻千里。无奈之下,军方只好启用重型火力,直接强行覆盖,这一打,固然消灭了高级异变体,却也让周边的部队起了防备之心,都不想成为那个被自己人的炮火融化的牺牲品。
  中原战场就此走向分崩瓦解的颓势。
  给高峰传来的军情简报上,当然只重点强调了高级异变体的存在,却对大军内部的变化讳莫如深,寥寥数语简单带过,并未多作说明。但作为一个老兵,他还是看出了一点端倪。立即调用主基地的雷达站和间谍卫星,捕捉到了更加全面真实的战场境况。
  五十多万大军的减员十分惨烈,伤亡已近七万之众,此时分裂为数个集群,依托有利地形成被动防守的态势,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采取什么办法来挽回局面。
  最令高峰担心的是,一旦重兵都无法对尸群起到明显的镇压作用,那就是大乱将起的预兆!
  安天河看了好几遍简报和录像,心里突然有点慌,他好像摸到了什么诡异的暗流,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他和高峰的看法倒是惊人的一致——接下来的征兵工作刻不容缓,必须要加倍加快招募进度,迅速扩充自身实力,以防大局有变,让己方陷入被动,任人宰割。
  于是,安天河迅速召集雷鸣返回指挥部,三人经过商议,做出一系列工作重点的调整,另外通知在主基地留守的凌战,开始满负荷暴兵,并生产制造配套武器装备,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嫡系的克隆军团达到三万人以上。
  同时秘密向牛王庙阵地空投增兵三千余人,加快战场的清理疏通工作,务必尽早恢复道路交通,将周边县市连成一片,便于掌控。
  确立了多项重大事务的决策,安天河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直到晚上心里都一直紧绷着,生怕哪里的安排不够及时和周密。
  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就算宋雅琪穿着最戳他性癖的薄透包臀黑丝袜,其余部位都一丝不挂,为他口交加乳交,也没能撩起他多高的性致。好在洗澡的时候,肉棒被宋雅琪夹在湿濡的黑丝美腿根部,前后摩擦刮蹭着丰腴软乎的阴唇,才让安天河感到了几分新鲜和刺激,双手牢牢抓握着她的两团臀肉用力耸挺,最后畅快的一泄如注。
  接下来的几天,中原战场那边的新消息越来越少,即便有也大多是进展不顺利的内容。高峰倒是利用基地的雷达站,潜入侦察卫星,获得了不少第一手资料。
  这是军方已经共享的资料中,没有出现过的两种高级异变体。
  它保留了普通行尸的基本躯干,只是双臂化为两条触手状的东西,最令人恶心的是,它的头部只剩下三分之一还勉强有点尸体样,其余部分,从下颌到颧骨,全都被鼓出来的葡萄状暗红色肿瘤所覆盖,向下一直蔓延至胸口的位置。
  在那肿瘤鼓包中,有数个狭长的裂口,里面伸出至少五条舌头状的东西,每条的长度没有低于一米以下的,最长的那条不仅粗壮,尖端部分还裹缠着某具尸体耷拉着的脑袋,正将其举起平视,似乎在用仅剩的一只幽绿色眼睛,端详着自己的战利品。
  这种异变体看似行动迟缓,舌头却能像刺鞭一样,隔空戳穿人的要害,速度极快防不胜防;另外,还能从多个畸形口器中,喷出墨绿色的气体,只要沾染到一点,皮肤表面就会很快溃烂,若是鼻子吸入一点,立马就不停地咳嗽,直至浑身痉挛吐血身亡,显然具有极强的毒性。
  另外一种,光是看起来就更加令人生畏。
  它遍体光溜溜的,没有丝毫衣物遮挡,清晰地显示出极其魁梧的体态,却不见人类的任何性特征,仅高度就至少超过一米九,浑身肌腱虬结粗壮,灰白的皮肤下暴起的青筋宛如一条条蜿蜒的毒蛇,手指和脚趾都已异变成锋利尖锐的兽爪形态,活像是刀尖直接长在了肢体上。
  一旦嗅到前方有新鲜待捕的人类猎物,它便会兴奋且示威的张开占据整个脸部四分之三的畸形海口,露出上下各两排惨白的犬齿,那狰狞的模样如同一朵绽开的食人花,接着咽喉处鼓凸起红色半透明的气膜,看上去就像是军舰鸟鲜艳的喉囊,对着阵地上的士兵骤然嘶鸣长吼“昂嗷——”,那巨大的声浪震得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在波动,凡是被它影响到的都会捂着耳朵,倒在地面浑身抽搐不止。
  “这玩意可不好对付啊!”安天河看着破解截取出来的录像,暗自思索着该如何防范。
  却见这只怪物嘶吼之后,跃入阵地已倒下的人群中,那尖爪和利趾,每次一扫一蹬,就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偏偏子弹打在它躯体上连伤痕都没有,挡者披靡。
  直到几挺大口径重机枪集火过来,才将这怪物堪堪逼退,即便多次被弹链擦中,但都是表皮伤而已,它灵活迅猛的蹿进士兵更加密集的区域,迫使重机枪和迫击炮不敢打过来,以免引起误伤,它的行动更加嚣张了……
  看完了惨烈的战场实况,安天河跟雷鸣、高峰详细商讨了一番,若换做他们在阵地,该如何针对这几种怪物进行反击,一直推演到深夜才散会。
  ……
  几天之后,突然有外地客人到访。
  来人居然是秘密抵达江油的骆青梅!安天河见到她自有一番小惊喜,骆青梅今天穿着一件印花的白底紧身小衬衫,上面点缀着淡粉色的碎花,薄薄的衬衫下隐现淡蓝色的胸罩,丰挺的一对乳房在胸前呼之欲出;藏青色的紧身一步裙,紧紧的裹着丰润挺翘的臀股,布料应该是那种含有丝质的精纺面料,淡淡的散发着丝光;裙下一截裹着黑色薄透丝袜的浑圆小腿,细腻肌肤的泛着诱人的白光,小巧的蓝色高跟尖头鞋承托着妩媚性感的身材。
  简单寒暄过后,安天河将她请进自己的办公室坐下,笑着问她来之前为何不提前发个消息。只见骆青梅渐渐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本来我是要等你的消息,才会出发的,可有件事必须要早点告知你……天河,蓉城那边恐怕会有人制造动乱!”
  “哦?何事?!”安天河也不介意对方叫的亲密,抬手给骆青梅蓄满了茶杯。
  原来两月之前,有人开始在蓉城进行秘密集会,打着办派对沙龙的幌子,联络了社会上的多方势力,其中就包括几个地头蛇帮派的首脑,试探他们对蓉城现状的态度,那时万兆龙还不清楚对方要干什么,就多听少说,也没怎么表态。
  慢慢的,接触久了,他们逐渐筛掉了不少人,圈子稳定后,然后才对剩下的首脑说出了他们的计划——趁着当前物价飞涨,民心浮动,怨愤沸腾的时候,制造骚乱,准备搞一票大的!
  安天河闻言一愣,这是要借机闹事?若是搞打砸抢那一套,或许能煽动部分亡命之徒发泄情绪,但大多数平民百姓都很惜命,不会跟着他们闹事的,况且等到政府腾出手来重点打击围剿,他们根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就会被打趴下。
  骆青梅接着说:“他们的计划恐怕没那么简单,绝非几个小组织鲁莽的闹一场。根据万总打听到的消息,他们已经和某些地方势力联手,准备架空现任的地方政府,只要成功起势,到时自然会有外援介入,趁着省会蓉城缺乏重兵把守,内部空虚,利用大队人马压境,逼得市政府乖乖就范。援兵之中,甚至已经出现某些境外势力的身影!”
  安天河听到此处,这才感觉到事情真的不太妙。他原本还盘算着,若是蓉城先乱起来,自己反而能以弹压地方骚乱为理由,驻兵城内,实施军管,再以蓉城为中心掌控周边的县市,然后稳稳当当地将这块大蛋糕全部纳入囊中。
  可万万没料到,自己还没想好该怎么动手,别人的手倒抢先伸进来准备搅混水,占地盘了!
  妈了个巴子的,劳资辛辛苦苦打了个惨胜,胜利的果实决不能拱手被其他人给摘了去!川中是块战略要地,进可攻退可守,且没有陨石污染源,只要将这几千万的人口,好好利用起来,必然能成为自己的大本营,至少,也是个安稳的大后方,能提供大量的兵源和税收。
  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了他预订的地盘上,还准备里应外合,巧取豪夺属于他的东西,这完全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啊!
  “青梅,老万能打听到是什么人准备插手蓉城,或者,他们的人马会从哪个方向来么?”安天河压着升腾的怒火,沉声问道。
  骆青梅面露难色,坦然道:“那帮人一直守口如瓶,万总每次借故问起,对方都故意避而不谈,绝口不提援兵的真实身份。虽然可能会让人起疑,但他们私下里准备的那些东西,都让人看得出对方的决心。金属棍,长短枪,助燃剂,还包括一些炸药、手雷,这可不是一般势力能搞到的……天河,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要不要请高旅长出手?”
  安天河道:“你帮我转告老万,让他继续打探消息,我这边会立刻开始着手准备介入接管蓉城,让他不要担心兵力的问题。我是总前委亲自任命的地方警备部队,无论是谁,在我面前都没资格进驻蓉城,谁来都是妄想!”
  好啊,正愁没机会进入蓉城,全面掌控军政大权,现在既然有人把枕头送了过来,安天河便将计就计,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自己就能将地盘连成一整片,或许,获得二级指挥官权限的大好机遇,就在眼前。
  骆青梅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等安天河和她密谈完毕,天色早就黑了,便挽留她休息一晚再走,顺便一起吃了顿晚饭。
  晚饭也不搞复杂了,让食堂临时开了个小灶,四菜一汤,都是下饭的家常菜。骆青梅吃得津津有味,笑着告诉安天河,她也是负责运输车队的主管经理,以后可能要在江油待一段时间,等车队路线稳固了,才会回蓉城。
  至于青梅会馆,短时间内恐怕要歇业了。除了她这个当家的不在外,也是因为城里物资供应十分紧张,市政府已经明令,禁止一切高端消费活动,全力保障基本民生需求。以不太讲理的价格收购了会馆的剩余物资,还有很多私人场所也是一样。
  这事倒提醒了安天河,如果未来要进入军管状态,自己除了适时彰显武力外,还必须展示解决民生问题的能力和资源,否则,民怨四起,骚乱频发,他这个军管政府,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于是又悄悄下令给二号分基地,多修建了十数个后勤给养保障中心,以待解决目前民怨最集中,矛盾最突出的生活保障问题。
  当晚,骆青梅留宿江油,两人聊得有点晚,安天河将她送到酒店,准备就此离去时,骆青梅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眼神含着幽怨,又带着妩媚的将他推进屋里,随后反手锁住了大门。
  安天河看着丝毫不避讳,在他面前宽衣解裙的骆青梅,想起那晚双飞的荒淫戏码,又瞧瞧眼前近在咫尺的绝色佳人,鼻尖轻嗅着她撩人的体香,不由咽了口唾沫。
  骆青梅本想先洗个热水澡,一身的束缚还没脱完,身后一个宽厚的怀抱便贴了上来,两人很快鼻息粗浓的吻到了一起,安天河将骆青梅挤压在墙上,贪恋地吸吮对方香软的唇舌,一双色手更是急不可耐地攀握住那两团藏在乳罩内的豪乳,肆意揉搓把玩,两具肉体随着厮磨不断升温。
  “唔嗯……别急嘛……让我去洗个澡……”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先来一次……等会一起洗!”
  “哎呀……人家在外面跑了一天的……身上脏。”
  “哪里脏了?明明这么香!”
  骆青梅吃吃一笑,被安天河打横抱上了床,脚上的高跟鞋早已被她无声无息的踢掉,露出裹着黑丝的娇嫩小脚。
  骆青梅此时躺在床上,衬衣对襟大开,露出高耸紧束的丰腴胸围,下体的紧身裙已经滑落,只剩包臀丝袜和内裤。安天河看的眼睛发直,迫不及待地扑到她身上,扯掉她的衬衣,把骆青梅的肩带往两边一拉,那对丰硕坚挺的乳房,半包着淡蓝色蕾丝花边的薄透乳罩,他伸手把那乳罩推上去,一对浑圆雪嫩的乳房完全地显露在他面前,桃红的小乳头在胸前晃荡颤抖,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乳蒂正慢慢地充血勃起。
  安天河双手覆盖揉摸着这对嫩白鼓胀的乳球,柔软而有弹性,低头含住骆青梅的乳头左右来回吮吸绕舔,一支手已伸到骆青梅的下体,在她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上抚摸,手又滑到隆起的阴部,在她那馒头穴外用手搓弄着。
  惹得骆青梅柔媚的低吟几声,轻轻地扭动着。
  安天河欲火烧得炽烈,几把脱光了自己的衣物,粗长的肉棒已是红通通滚烫的挺立着。
  又吃了一会饱满的乳房,安天河趴到了骆青梅的小腹处,包臀丝袜的裆部是T字型的加深印染,和白嫩的肌肤衬在一起更是性感撩人,阴部被一条米色的丝织内裤保护着,周围光溜溜的不见一丝毛发。
  安天河把骆青梅的丝袜拉下,发现内裤带是侧系在腰间的,轻轻一拉一扯,内裤就脱了下来,露出光滑白嫩的饱满阴户,双手上下抚摸着她一双柔美的长腿,鼓鼓的阴丘之下,雪白的大腿根部,嵌着一对粉嫩的阴唇,此时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大手抚过柔软的阴丘,向下摸到了骆青梅嫩嫩的两瓣阴唇,湿润润的软乎乎的,显然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安天河喘着粗气,把她一条大腿架到肩上,一边抚摸着滑溜溜的大腿,一边用手扶着粗大的茎枪顶到了骆青梅柔软的阴唇上。
  “青梅,我来了!”下体一挺。
  “滋……”的一声,瞬间插进去小半截,那陌生又熟悉的胀满感,让骆青梅双腿的肉一紧,挺起小腹短短的叫了一声。
  “呼……真紧啊!”安天河只感觉肉棒被湿热的阴道紧紧地裹住,热热的如同进入了一个蜜壶,耸动腰部来回动了几下,才把肉茎连根插入。
  骆青梅柳眉微微皱起,“嗯~”浑身抖了一下娇吟出声。
  她小腿还套着黑色的丝袜,左脚翘起搭在安天河的肩头,右腿在胸前蜷曲着,软软的半搭载在安天河强壮的大腿上,随着男人有力的突刺,那双雪白鼓胀的乳房在胸前来回颤动着,每当安天河的阴茎向外抽出,粉红的小阴唇也紧随着向外翻起。
  粗大的男性权杖在骆青梅的阴部奋力抽送着,发出“咕唧噗滋……咕叽噗滋”的淫靡声响。美眸半闭的骆青梅轻咬着下唇,浑身轻轻颤抖,轻声地呻吟着。
  此时的她即便仰躺在床上,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在胸前依然那么挺实浑圆,安天河放下她的左腿,双手托在骆青梅的腿弯,让她的双腿向两侧屈起抬高,湿漉漉的阴部向上突起着,粉红的阴唇此时已被粗壮的肉棍撑开,坚硬的顶在阴唇中间快速的进进出出。
  饱满的馒头穴,起到极好的缓冲作用,哪怕安天河突刺的再凶猛,依然像是隔了一层肉垫,只能发出沉闷的低响,还能借着轻微的反弹之力,节省一点体力,再次送出一记更霸道的穿刺。
  那晚美妙的感觉又回来了!
  骆青梅快乐的眼眶都开始泛起潮湿,自从经历了那一晚的疯狂,自己在独处寂寞时,总是会有意无意回味起,那强烈又极新奇的刺激冲击感,仿佛那晚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春梦。癫狂放浪的激烈做爱,酣畅淋漓的呻吟呐喊,使此刻的骆青梅再次品尝到满足后,正在与那晚如梦如幻的经历慢慢重合,整个身心都沉浸在如浪潮一般来回起伏的快感中,品味着那一下又一下充满生命力的摩擦、抽送、顶撞!
  “嗯啊……啊啊啊……我好快乐……啊呜呜……”骆青梅呻吟的声音逐渐升高,柔软的腰肢扭动得更加频繁。那根很粗很硬的宝贝又深深贯进了自己的体内,两条雪白的大腿之间一个身形强壮魁梧的男子半跪其间,两手端握住自己的腰侧,一次次将自己拽向他面前,这种被掌控被充满的感觉,原来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吗……
  安天河的手腾出一只,抓住了一团如熟透了的蜜桃一样的乳房,揉搓挤捏拉扯,一边低下头去含住了嫣红的乳蕾用舌尖快速地舔舐,一边用两指捏住乳头轻轻捏搓着。
  一股股电流般的刺激直蔓向骆青梅的全。
  “嗯哼……别这样捏……嗯……好酸麻……”骆青梅娇弱无力地抗议。
  嘴巴大口吮吸着乳晕乳尖,一只手顺势滑下乳峰,掠过雪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几下光溜溜的阴丘,指头就伸到了肥嫩的阴唇间,按在娇嫩微翘的阴蒂上,搓弄按压着。
  “哎呀……不要……唔嗯……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骆青梅的受到上下夹攻的刺激,双腿不由得夹紧,又松开,又夹紧,让深深插在阴道里的肉茎增加了一种享受。
  继续抽插了一会,安天河又抓起骆青梅裹着黑丝的一只娇小软嫩的脚丫,一边把玩抚弄着,一边继续挺动粗长的肉棒,降服身前诱人的胭脂马。
  男人的这根肉枪在她身体里已经持续进出了好多次,可快乐到有些晕乎的骆青梅却越发感受到这强劲的刺激,这持久的硬挺,比万兆龙的要强太多了。她刚一张开嘴,大腿的肌肉都会下意识地绷紧,迎接毫不停歇的冲击猛撞。
  “咕唧……咕唧……”骆青梅下身分泌的淫水越来越丰沛,阴道内是很紧,但有充分的润滑,安天河可以肆无忌惮的抽插,他就喜欢听女人阴部发出的水滋滋的声音,这对他来说很助兴。粗壮的肉棍几乎每下都顶到了阴道的最深处,每一记突刺,都让骆青梅浑身轻颤,红唇微启,呻吟连连。
  一口气又干了七八十下,骆青梅已是浑身香汗涔涔,双颊绯红,两条腿受限于脱落在膝盖处的包臀黑丝,此时高高的翘起,被安天河抬高前压,抽送地来回晃动。
  “哦呦啊……嗯嗯额……哈呼……嗯啊啊……”安天河速度放缓,喘息了几秒钟,之后又开始大起大落,大开大合地抽插,每次都把肉棒拉到蜜穴口,再猛地一下贯进去,硕圆的阴囊拍打在骆青梅的胯股间,啪啪直响。
  她已无法控制自己的亢奋,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她不停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重,不时发出无法控制的骚叫浪吟。
  “嗯啊啊……唔嗯嗯……哈……”每一声淫叫都伴随着长长的出气,脸上的肉随之紧绷一下,表情貌似很痛苦,可下一秒又是舒服的放松,就这样循环往复,不停不休。
  直到安天河感觉到骆青梅的阴道内开始一阵阵的收缩,每一插到深处,就感觉有一张小嘴要把龟头含咬住不放松,一股股晶亮的淫水随着阴茎的抽拔,顺着雪亮的屁股沟流到了床单上,早已湿了一片。
  骆青梅那对丰硕的豪乳如同浪一般在胸前翻涌,嫣红的小乳头好似冰山上鲜艳的雪莲摇弋起舞,快感如潮水般来了又去,她此时忘了一切,只想粗长的阴茎,不停地用力地肏干自己,将她送上一处又一处从未经历过的快乐巅峰,永远不想下来。
  喷涌而出的热浪汁液浇灌在自己的龟头上,安天河由着惯性继续快速抽插了几下,这才把骆青梅的双腿放下,将硬挺的刺枪拔了出来。
  “嗯~别……别拔出来嘛……”骆青梅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青梅,还没完呢,来,翻个身趴下。”安天河淫邪的轻拍了一下骆青梅兀自抽动的屁股。
  她顺从地翻身跪趴在床上,丝袜的蕾丝花边上,是圆润挺翘的臀肉,中间是两瓣微开湿漉漉的阴唇蜜洞。
  安天河见到这幅淫靡的景象,一时有了灵感,将包臀丝袜重新给她拉至腰间穿好,接着把她跪着的双腿向两边一分,双手扶住骆青梅的腰,用依然硬挺的刺枪磨蹭了几下湿濡的肉缝,将丝袜紧紧贴合在上面,薄薄的黑丝很快被浸透,那白虎馒头穴随即现出了真身,隔着几近透明的黑丝,硕大的紫红龟头抵近蜜穴口,然后缓缓地插了进去,连带着浸湿的丝袜一起。
  “哎呀……你……怎么……啊啊……又进来了……好深好粗!”
  骆青梅被这后背位的插入冲击得差点趴下。
  安天河的双手穿过骆青梅的腋下,伸到身前握住那对悬垂沉甸甸的乳房,腰部发力开始快速地抽插起来。两人的肉体撞到一起“啪啪啪”响个不停,还有骆青梅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喘呻吟。
  想不到这么快便能和骆青梅再续前缘,安天河这晚相当兴奋且持久,直把这撩人美妇肏丢了三次身子,他才嘶吼着把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身体里。骆青梅酥爽的浑身不停的颤抖,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休息了好一会,骆青梅才挣扎着起身去淋浴间冲洗一番,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她微微肿起的阴唇间不停地流淌而出。
  安天河趁着她进去冲澡的空闲,给宋雅琪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今晚不回去了,要留在指挥部,不用等他早点休息。发完后,不由心中暗叹,这遮遮掩掩的日子,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休息了一会,安天河突然想起了什么,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身子冲进了淋浴间,一阵嬉闹娇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没过一会,又变成了肉体缠绵的淫靡脆响。
  这一夜,两人一直肢体纠缠到凌晨四点多,才沉沉睡去。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2/02 08:32:17

第75章
  从军车上下来,方雨菡看着熟悉的小区大门口,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背着双肩包,刚走进自己家独栋复式楼的小院内,就听一阵急促的小跑声由远及近,一道窈窕动人的少女身影,带着哭腔一下就扑进了她的怀里。方雨菡紧搂着女儿周璐,母女俩抱在一起埋头痛哭,直到方母红着眼眶走上来,对她俩好一番劝慰,三个人才含着眼泪一起回屋。
  和母亲、女儿好不容易团聚,家中自有一番欣喜交谈,彼此除了诉说离别后的忧愁和忐忑,还有对当下社会环境持续恶化的担心和焦虑。
  又聊了一阵,方母便催着方雨菡赶快去洗个热水澡解解乏,午饭她已经快做好了,等她爸排队买菜回来,马上就开饭。没想到一向喜欢自在的父亲都住了过来,方雨菡心中高兴的同时,又有些沉重。
  她拿着换洗衣物走进了卫浴间,当花洒喷吐出温热细密的水柱,浇淋在她丰腴又修长的雪白胴体上,方雨菡顿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任由微烫的水流冲刷着她略感疲惫的娇躯。
  其实回来的这一路上,她就已经发现整个蓉城的环境比起以前,明显正在变得萧条而凌乱。诺大的街区行人寥寥无几,沿街大量的商铺紧闭店门,只剩下少数的店面还在苦苦支撑着。主要供应生活物资的超市门口,倒是排着数条长长的队伍,连街边的人行道都快站满了。
  从超市走出来的人,手里提的东西都比较有限,听说已经开始限制单人购买物品的数量,方母甚至听到有传言说,市里很快就要凭票才能买粮油蔬菜等生活物资了,由不得人不揪心。
  许多失业的游民,三五成群的盘桓在靠近住宅楼的街道上。不满、抱怨,甚至咒骂声不绝于耳,他们彼此的眼神中除了愤懑和迷茫,还有偶尔一闪而逝的寒光。在警局工作多年的方雨菡看来,他们就像是一堆堆默默发酵升温的干柴,再不及时派人疏散管制,恐怕就要跟欧洲难民一样,只需粘到一丁点儿火星子,就会轰的一下剧烈燃烧起来,造成社会的动荡,以及难以估量的经济损失。
  尤其是市劳动就业局和市民之家那边,更是人山人海的乌压压一片,市区内的治安压力几乎是在直线上升。
  支援前线的人员提前回归,让政府各级职能部门都松了一口气,暗自感谢安天河痛快放人的举措。
  原本怎么也要让这些从战场回来的支前人员休息一段时间,至少要放几天假缓一缓。但鉴于目前严峻的治安形势,大多数人仅仅回家安顿了大半天,便被各自的单位紧急召了回去,开始着手维持秩序的工作。
  之所会出现如此的动荡,主要还是物资匮乏带来的连锁反应。
  和蓉城互通的几个枢纽县市运输险都被阻塞,或是受灾情影响,交通断绝,物资运不进来。例如,北方的物资,就受到三秦省关中战事的影响,到现在为止,剑阁以北都没有恢复。东面及东南方向,与荆楚省地界接壤,连接两省的山区枢纽清河市,时至今日,都因为地理位置偏远,大部队没有余力去收复该地区,致使荆楚省由夷陵方向输送过来的物资,全部被积压在那一带,何况夷陵地区如今也陷入了尸潮的围困,战火连天,情势危急。
  位于蓉城西南方向的黔州地区,暂时没啥大的动静,但由于山路崎岖难行,两地的经济贸易往来本身就比其他地方要少,自然也就没有北面或东面那么重视。至于西边,则是一大片荒芜冰冷的高原,属于青藏地区,虽然疆域广大,却是地瘠人稀,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经贸往来了。
  外面的物资进不来,本地的原材料又出不去,除了少部分能自产自销的东西,很多生意都泡了汤,没有了生意资金链也就断了,裁员闭店潮自然就接踵而来,失业人员便越来越多,人心动荡。
  方雨菡接到通知,第二天一早便赶回局里,发现办公区域都很冷清,就连坐她对面的张晓雯都不在,看来也被紧急抽调外派了。而她毕竟才从战区回来,局里自然不会太不近人情,让她直奔一线,暂时就先在警局内值班,保持单位基本职能的运转。
  不过两天后,方雨菡也加入了巡逻队伍的行列,与同事一起走街串巷,劝导驱散聚集的人群,防止某些人铤而走险,聚众闹事,同时还要宣传政府的救灾政策,疏导人们的情绪,维持市区的治安和生活秩序。
  周璐的学校已经不开课了,现在基本都在家里上网课,她还在上高二算好的,今年高三的毕业生就没那么幸运了,先是高考被推迟,而后又取消,还有说会顺延到下半年,但是按照目前的全国形势来看,恐怕没那么容易恢复。
  就算勉强组织复考,多省多地的交通已经完全断绝,很多城市的大学都已经封校了,复考复课啥的,早已成了奢望。
  蓉城各分区警局的所有力量都已被动员起来,另外还有交警、特警、消防,包括支援前线伤亡最大的武警留守官兵,也被调集了起来,每天轮流巡视市区,尤其是人流量特别集中的地方,包括机场、火车站(半运营状态)、中心广场、商业CBD等等重点区域,更是加强了管控。
  形势持续恶化,蓉城市委市政府被逼无奈,已经向驻扎在江油的134合成师和445防卫团,正式提出了协助的请求,目前双方尚在磋商讨论中,毕竟前线战场还未清理完毕,部队人员还没有补充到位,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来驻防。
  一想到前线的部队,方雨菡的脑海中自然就浮现出安天河的身影,跟着就开始回闪那个荒唐羞耻偏又滋味复杂的夜晚所经历的种种,让她心湖顿时荡起层层的涟漪,再也难以平静下来。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时,那些带着桃色的旖旎片段,来回冲刷着她的心防,蜷缩着的丰腴娇躯根本抵抗不住丛生的绮念。
  正值虎狼之年的方雨菡,寡居空闺有段时间了,如今只有女儿才能聊慰她寂寞空洞的心,可那个男人的身影总是在记忆中挥之不去,反复浮现,使得她又羞愧又隐隐有些期待。
  “那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来驻防,到时候,我……哎呀,想什么呢,真是的!周剑才离世多久,你就想这些,真不要脸……”
  方雨菡酡红着脸,做着自我批判,强迫自己赶紧入睡,可越是这样,就越难以成眠。
  ……
  又过了几天,城里动荡的局面,似乎随着新一批应急物资的空投到位,有明显的缓解,今天市区内的巡逻,除了特警的例行任务外,其他的人员在傍晚后便陆续收队了。
  这天夜晚,市民们各怀心事,再没有闲心像以前一样散步、逛街、购物、做生意,早早就回家歇着。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沿途的店铺大门紧闭,只有几家国营的大型超市,还在加班加点的卸货点货。
  快到深夜十时许,数个蹑手蹑脚的人影忽然从超市附近的小巷子里探出了头,他们谨慎的避过巡逻的执勤特警,目送这一小队特警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这才左右伸手一招,顿时呼呼啦啦从街头巷尾像涌泉一样,陡然冒出几十个精壮人影来,这些全都是孔武有力的男人。
  简单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呼哨一声,迅速化为四队人手,每队十个人左右,分别向不同的目标狂奔过去,有一队则是加速直奔国营超市还未完全关闭的仓储后门而来。
  夜班点货的仓库员工,保安和值班经理,发现这些人来得莫名其妙,气势汹汹的,吓得转头就往里面跑,几个保安就象征性的拦了一下,还没喝问对方什么人,就被这群人用随身携带的棍棒打倒在地,几乎是同时,又掏出了不少管制刀具,还有几把土制的喷子。
  接着他们冲进仓库,先后控制了值班经理和工人,抢走了仓库和货车的钥匙,竟准备连货带车直接给拉走,出发之前,将受伤的超市人员胶带封嘴,捆绑在仓库角落里,而后掏出对讲机命令所有其他小队开始动手!
  得到命令后,另外三队人员开始在街道上聚集,呼喊着失业无助,无人救济的口号,痛斥政府的无能和不作为,同时,潜伏在城区其他各处的不法分子也迅速配合出动,并开始用棍棒、石块、钢管暴力砸打临街的商铺,银行网点,移动电信营业厅等等,嘈杂声越弄越大。
  事态迅速升级恶化,某些心中不满已久的市民,趁着天黑戴上口罩,也加入了不法分子的行列,成群结队一路游走,疯狂地对街道办、幼儿园、中小学校、豪华商场以及蓉城日报、晚报社等新闻单位实施打、砸、抢、烧。
  一时间,昔日美丽繁华的“锦官城”浓烟四起,一座现代化与历史古迹错落融合的发达都市笼罩在恐怖的氛围之中。
  巡逻的特警自然是首先反应过来的,带队的队长一面紧张的向上级报告,一面朝着最近闹得最凶的街区跑去执行驱散制止任务。
  白天还是阳光灿烂的蓉城,此刻竟犹如一处阴云压城的鬼蜮。几处已有滚滚黑烟腾起,空气中弥漫着橡胶和燃烧物掺杂的呛人气味,老城区及周边的街道上,有多辆私家车被点燃,正在熊熊燃烧。
  几辆载满生活物资的重型卡车,快速驶过邻近的街区,一路飞驰而过。
  离他们不远处的高空中,数架体积精巧的无人机,正飞行在树梢顶部,沿途追踪监视。
  “指挥官,暴徒闹得动静越来越大,还煽动裹胁民众加入他们,继续将事态闹大,要不要让提前埋伏的连队现身,控制一下区域,不要让他们继续扩大了?”高峰瞧着市区里的乱象,当了多年的子弟兵,看着十分不忍。
  安天河瞧了瞧暴徒的行动,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几辆货车的行驶路线,咬了咬牙:“再忍耐一下!我们没有带电子干扰设备,无法掐断他们的通讯联络,万一被他们察觉断尾求生,就算可以强制读取记忆,但幕后的真正主使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抓到了!”
  “……好吧!”高峰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几个带头闹得最凶的,都给我标记好!只要抓到了,不管能不能问出什么东西,先把十根手指,给我一根一根的砸烂!若是有胆敢伤人闹出人命的,就直接交给谍报刑讯部,先给老子扒了它们的一张畜生皮!”
  数条街道的门窗、岗亭、自动取款机、红绿灯一片狼藉,便利店、商务旅馆、私营业主的商铺不断被暴徒砸毁或焚烧,最先到达事发现场的那队特警,还是保持了极大克制,按照过去防恐防暴的流程依法执法、文明执法,没有携带和使用任何杀伤性武器。
  只用盾牌和甩棍与对方周旋,奈何这帮亡命徒,仗着人多势众,不仅冲上前去围攻,还开始抢夺特警随身的装备,有的暴徒心狠手辣,悄悄绕到特警队员的身后,直接用手里的土制喷枪对准后背或腿部,“叭!”的就是一枪。
  这一枪或许还不足以致命,但被击中的特警腰部瞬间有大面积血水冒出,很快浸透了贴身的制服,他只回头张望了一圈,找了找是谁开的黑枪,几秒种后,便软倒在地,痛苦的扭动。
  “狙击手,先把开黑枪的杂碎给我敲掉!”
  这下安天河也忍不了,太他妈嚣张了,有胆子对特警开枪,咋没胆子参军去前线打行尸?!
  “嗖——噗!”
  几百米开外,一处不起眼的民居楼顶,极短的刹那火光亮起,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那个刚才还端着土枪血气翻涌的换着子弹的歹徒,硕大的脑袋就像一个被开了瓢的西瓜,啪的一下炸裂开来,红的白的喷了附近一地,连带着离他比较近的暴徒也被溅的半身都是,吓得一愣,随后就惊叫着散开。
  “杀人了!警察开枪杀人了!”
  几秒钟之前还气势汹汹的围攻特警,枪声一响,就色厉内荏的后退哇哇乱叫,还不忘给对方扣帽子,安天河冷笑一声,又将注意力转回跟踪重型卡车的无人机。
  城区内,接到特警巡逻队紧急报告的110指挥部,迅速将消息传达给各区的公安、武警、消防和其他有关力量,许多才刚回家躺下的公职人员,立即起身套上衣服就往单位赶。
  出动最早的,是接到群众火灾报警的消防队员,一路呼啸着赶到事发地点时,他们才发现不对头,事发现场已经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看见有消防车靠近,暴徒们一不做二不休,提着棍棒钢管,呼朋引伴的就围了过了。
  开车的年轻消防战士从未面对过这种场景,一时都蒙了,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关键时刻,还是老班长反应快,一把抢过方向盘,换倒挡踩油门,悬之又悬的从尚未合拢的包围中倒着冲了出去,直到第一批公安驾车警铃呼啸着抵达现场,才跟随着进入火场灭火。
  市委市政府那边的头头脑脑,听闻市区内竟有大批暴徒骚乱,正在打砸店铺,焚烧商业街,顿时慌了神,急得满头白毛汗,马上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讨论如何尽快平息这次骚乱。等他们决定成立统一指挥部,进行联合行动时,处在前方第一线的警员早就苦不堪言了。
  在暴乱行动中,这帮不法分子的手段极其残忍且肆无忌惮。他们手持铁棍、钢管、长刀,见东西就砸,遇到不顺眼的人就打,一边打还一边得意的狂笑。有些冲出来想护住自己产业的勇敢店主,就被暴徒用刀捅裂了肝脏,砍伤了手臂,有的甚至当场被割掉了耳朵。
  这还不算完,之前激烈反抗还弄伤过暴徒的店主,被亡命徒们乱棍揍了一顿后,拖行到街道中央,往他身上浇上汽油,准备活活烧死……
  得亏先到的部分警员朝天鸣枪,才吓退了这帮杂碎,住在附近的人们四处奔逃,见有警察来了,这才聚拢过来请求帮助,赶来的救护车上有医生紧急处理了部分伤员,然后将被捅伤割耳的民众迅速送回抢救,车舱内的地面滴满了鲜血。
  见有警察陆续到场,几个领头作乱的头目,指挥手下把各店铺中的货物洗劫一空,还把床垫、桌椅、木柜等物集中堆放在道路中央,阻断交通。之后更是陆续将几辆汽车、摩托车、电瓶车被推翻在岔路口连接处并点燃,显得极有经验,蘑菇状的烟云很快在半空中翻腾缭绕。
  幸好就近便有消防车待命,他们火速赶来驰援,将大火扑灭后,市政府组建的联合指挥部,终于开始整合各方力量调兵遣将,开始围堵暴徒,控制骚乱的区域。
  一辆辆防暴警车载着荷枪实弹的特警队员出动,多架警用直升机缓缓升空,用强光探照灯探明现场详细情况,传回指挥部,便于他们作出判断下达指令,同时用高音喇叭警告并威慑聚集的暴徒,放下武器,停止作乱。
  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觉得头上的喇叭吵得烦人,端起土制的鸟枪瞄准直升机就想扣动扳机,但是下一秒只觉得整个世界忽然发红发暗,身体似乎失去了知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直到发现有具熟悉的身体,脖腔子里的血浆喷得老高,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脑袋是被谁从脖颈处直接打成了两截。
  听到枪响,眼见得越来越多的防暴警察和荷枪实弹的特警现身,打砸抢烧的不法暴徒们开始有计划的撤退,他们提前就设计好了逃跑路线。闹事后,他们全力逃往外来流动人口居住密集区域,如南涪区城中村等地段,混入普通市民中间,加大警方抓捕的难度,他们好借着夜色开溜。
  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有一整个全副武装的营级部队,已经抢前在附近布下严密的罗网,阻挡了他们的逃亡路线,就等着这帮亡命徒自己送上门来。
  当一踏进包围圈中时,数道强光灯将他们照得目眩眼花,跟着连串重机枪的轰鸣,在他们的周围划出死亡的红线,当看清包围他们的是正规军队时,连魂儿都吓飞了一半,一个个扔掉武器蹲在地上不敢反抗,只有几个领头的还在奇怪,城里何时来的军队?!
  几分钟之前,重型卡车那边也顺利收网,包括秘密联络人在内,一个没少全部抓捕归案。但实话实说,这次暴乱确实小看了这帮人的煽动能力,即便收到万兆龙提供的内部消息,提前做了布置,但还是被他们闯下了不小的祸事,真正难处理的恐怕还在后面。
  扑灭着火点,救治受伤人员,并加强了对学校、医院、银行和政府机关的安全保卫。武警、消防及特警官兵,从火灾现场共救出370多人,其中包括两条商业街和老城街道。
  市区各有关部门也迅速展开了救助行动。各大医院的医护人员全部投入了忙碌的救治工作。很多医院开设绿色就医通道,准备出足够床位,保证受伤群众得到全方位医疗。接下来的几天里,很多医护人员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各个医院还为伤员免费提供饮食、住宿。安天河也派遣医疗巡诊队,走上街头,救治无辜受伤的群众。
  事后统计查明,这个夜晚,不法分子纵火20余处,烧毁43户商铺、61间民房、5处治安岗亭受损,至少17余处建筑物被烧成废墟,31辆汽车被毁,另有5名无辜群众被烧死或砍伤至死。直接财产损失预计超过5千万元。
  根据审讯得知,他们后续还计划,对市区的电力设施实施系统性的破坏,如果行动成功,将导致蓉城至少三分之二的市区断电。至于断电后的目的,外围暴徒们并不知情,几个领头的正在接受更加严格的讯问,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为帮助无家可归的受害者解决基本生活问题,蓉城免费为他们提供安置酒店及衣食住医,并提供返乡的交通护送。
  当晚,蓉城全市主要街道开始实施交通管制,抓捕不法分子的行动随即展开,直到与安天河所部会晤,深入交谈后,才逐步解除管制。
  主要的罪犯是抓住了,可那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跟着暴徒作乱的犯罪民众,该怎么处理呢?
  第二天,蓉城所在的省高级人民法院、省人民检察院、省公安厅发布通告,敦促组织、策划、参与这次打、砸、抢、烧、杀的犯罪分子停止一切犯罪活动,投案自首,鼓励广大人民群众积极检举揭发犯罪分子。
  当首批组织策划打砸抢烧事件的不法分子纷纷落网后,一些曾经参与暴乱的犯罪人员也在强大法律震慑和政策宣传攻势下,陆续投案自首。
  据公安厅有关部门最后统计,截至暴乱后的第七日,蓉城内已有391名参与暴乱打砸抢烧事件的人员主动投案自首。
  事态似乎渐渐平息,但此次暴乱,对当地民众的心理冲击是非常大的。以往只有在新闻里看见的暴乱事件,居然在身边成为现实,这对所有蓉城人民的内心,都是一次不亚于9级的强烈地震,他们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害怕、迷茫,对于未来的生活出现了相当大的悲观情绪,以至于在该事件中受到精神创伤的吗民众,选择了自我了结,从医院的顶楼一跃而下。
  人们似乎都在渴望能有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来保护他们,许多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军队,有不少小道消息称,那晚暴徒能被快速捕获,就是因为遇到了前来驻防的先头部队,否则,事态哪里能平息的这么快!
  暴乱事件发生后的第九天,当天空撒下无数洁白的伞花,一长列架着重机枪的装甲突击车进入蓉城时,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人们看着天空那一朵朵如蒲公英般洁白的伞花,不断飘落,等到拉近近距离时,才发现那降落伞其实远比想象中要大几倍,每一朵伞花下,都有一个共和国的子弟兵。
  这场空陆并进的入城仪式,既彰显了防卫团强大的实力,又远超预期的安定了市区民众的心,尤其是当一辆辆装满生活物资的运输军车,一眼看不到头的缓缓驶进城区后,许多民众自发的走上街头,夹道欢迎这让人无比安心的军绿色钢铁之师。
  安天河也没想到,自己入城驻防,竟能掀起如此大的波澜。虽然对临时加入空降兵这一招颇为得意,但民众热烈欢迎的程度,使得原本透露出萧条颓败的市区,竟然重现了许久未见的活力,这一点就连市委市政府都惊愕不已。
  这哪像是紧急驻防,平息暴乱的样子,根本就是当年胜利解放的复刻嘛!
  群众难得扶老携幼,挤满街道,招手欢呼,虽然少了鲜花和天空飘散的宣传单,但他们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却比什么都珍贵!
  安天河看到这一幕,直感距离完全掌控蓉城不远了,有民心在手,什么事都好办!若是让暗地里挑动暴乱的势力,发现自己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估计要急得跳脚骂娘了吧。
  而根据目前他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这起严重的暴力犯罪事件不光是有组织、有预谋、精心策划煽动的,部分人员的构成,甚至还有境外分裂势力的影子,影子的手深得可够长的,已经越过了边界线,伸到内陆来了。
  呵呵,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永远别想再回去!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2/02 08:38:36

第76章
  当初骆青梅亲自赶赴江油,告诉安天河有关骚乱将起的内幕消息,第二天,他与高峰、雷鸣商议过后,便决定要提前布置,不必死等最新的进展,尽早秘密调兵潜伏进入蓉城,这样可以及时处置骚乱,防止事态扩大,将其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尽量减少损失。
  换做以前,安天河多半会想着将这场可预见的骚乱化解于无形,在其萌芽阶段,就以雷霆手段迅速将之剿灭,不给蓉城民众带来一丁点影响和伤害。可是,在如今的特殊形势下,要想顺理成章的驻防蓉城,并进入军管的行政状态,就不得不做出妥协,甚至还要冒着事态恶化的风险,任其肆虐一段时间。
  眼下,带头挑起动乱的主要成员,看似已经落网,可实际上背后的主使,或者深藏于幕后的真正黑手,都还没有现身,这次行动失败了,他们或许还会筹划下一次。好在,他们还不知道安天河手里有一张底牌,可以强制解析人的记忆,只要逮住一个接近核心层的成员,就算当场服毒自杀,也能从他脑袋里挖出想要的机密。
  外来挑头闹事的暴徒好抓,但是蓉城本地跟着打砸抢的不法分子,却是没那么容易处理善后了。
  凭心而论,他们大多都是受灾情影响,生活失去希望的普通人,若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也不会铤而走险盲从着去搞破坏。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部分本来生活就不如意,早已对社会心生怨愤,只苦于没有机会发泄的仇富、仇官的极端恨国人群,看见有人带头闹事,他们自然是不甘寂寞,趁机浑水摸鱼,大肆宣泄积攒已久的怨念,其下手之歹毒,手段之狠辣,比那些挑事的犹有过之。
  对这些人的处理,就存在一个度的问题。虽是有法可依,但那是和平时期的法,在目前的特殊环境下,就应该从重从快,明正典刑,杀一儆百,震慑人心。可问题在于,这些人在本地都是沾亲带故的,若全部处以极刑,恐怕会埋下新的祸患;但若是不施以重罚,那些在此次骚乱中失去亲人,损失财产的民众,也会产生强烈的不满情绪,从而再次引发社会的动荡。
  仅仅是刚接手蓉城的治安事务,安天河马上就体会到其中难以掌握的平衡,偏偏他还需要尽快做出决断,处置事态,稳定民心,为自己赢得威望,拖得久了,于他反而不利。
  当然,若是想踢皮球,他完全可以移交给蓉城的司法系统去处理,可那样做,无异于把行政的主动权,重新交还给市政府部门,那他何必花费这么多心思,又是潜入又是伏击的,就没有了意义。
  尚在思虑之中,刑讯部门那边倒是先报告了进展。对抓获的主要暴乱分子一一审讯后,除了外围成员所知甚少,交代的不多,几个骨干成员,在刑讯严审之下,惊恐的吐露出不少的机密,希望借此换得求生的机会。
  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安天河听完属下汇报的内容后,他内心的震动顿时让他瞪圆了双眼,这次暴乱事件,不仅牵扯广泛,且有多方势力掺杂其中,甚至都不好辨别究竟哪条信息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抑或全部都是真的!
  “高峰,你觉得,这些消息,有几成真?”安天河的目光中,飞快地掠过一道寒光。
  高峰罕见的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道:“指挥官,虽然他们交代的秘密,仅仅是只言片语,但在死亡的重压之下,撒谎的可能性很低。若他们所说,句句属实……恐怕,国内就真的要乱起来了,而且,是大乱!”
  “时间紧迫,我们没时间去验证真伪了!送那几个带头的去兵营,马上进行记忆解析,我们需要尽可能获取更多更完整的机密!”
  高峰这次同意的极快,点点头道:“明白,指挥官!”
  安天河嘴角带着冷笑,将刚刚送来的书面报告用打火机点燃,看着纸张烧成灰烬:“脱离总前委司令部的掌控,谋求军事自治区……前锋部队的触角,已经扩到了东南亚……这帮鹰派的野心家,可真会找机会发难!他们也不怕火箭军的导弹,直接砸到头上——是准备拿几千万的民众,当人质吗……”
  ……
  进驻蓉城的部队越来越多了,每天都有伞花在城市上空绽放,持续了将近一周的时间。
  在此期间,整个蓉城严格实施了宵禁,白天也是全城戒严的状态,骚乱虽已平息,伤者也全部得到救治,烧毁的房屋商铺正在拆除重建当中。但普通民众的心里却悬了起来,没等到正式的结果出来,他们总感觉事情还没彻底结束。
  直到省委、市委、市政府,与军方发布两份联合公告。第一份,是针对参与此次骚乱事件的犯罪团伙首恶,公开宣判,实施枪决!
  其余盲从打、砸、抢人员,也会在近期宣布审判结果。
  另外一份,则是行政公告。鉴于当前国内灾情持续恶化的严峻形势,已严重扰乱了蓉城的正常生活工作秩序,本地政府职能部门,已无力独自支撑运转,与军方商议后决定,蓉城及其下辖的附属县市,进入紧急军管状态,直至周边交通完全恢复为止。
  暂定现行三个月,望阖城群众悉知。
  这两份联合公告一出,果然引发全城热议,舆论自然免不了一番剧烈的震荡。
  第一份公告还好,许多群众都拍手称快,连连称赞政府的办事效率,尤其是因骚乱受灾受伤的民众,大感出了一口恶气,都激动的说要参加公审大会,看枪毙人犯。
  但那些亲人被抓的,就有些忐忑不安,忧心忡忡的了,不过他们毕竟理亏,谁也不敢表露出来,以免被认出是罪犯的家属,遭人唾弃谩骂。
  第二份公告,就难免让人心情沉重,浮想联翩了。之前虽说生活质量眼看着在下滑,但好歹政府一直在全力维持,予群众以希望。难免有气不顺的时候,要骂上两句,但那总归是气话,过了也便好了。
  可现在,就连政府都承认灾情蔓延,环境在恶化,这种状态,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恢复的,普通民众的心里一下就灰暗了下来,若非政府真的独木难支,怎么会发这样的告示?!
  只不过,蓉城百姓们很快就发现,虽然全城白天戒严,夜晚宵禁,貌似回到了解放前的战争状态。但子弟兵们,依然军纪严明,对群众秋毫无犯,保持了文明之师的素养,群众的生活并没有受到过多影响,相反,有战士们巡逻站岗,外紧内松,反而让人们踏实了很多。
  不光如此,那一辆辆军车运来的生活物资,很快就摆满了几大国营超市的货架,价格不仅没有趁机上涨,有些生活必需品,还比前段时间便宜了不少。听说下一步,军方还准备按照每人每天最低限度保障,来发放一定的物资,保证那些失去了生活来源的家庭,不会被饿死。
  这一连串的安民举措,迅速稳定了蓉城的局面,这些日子以来,谁不念子弟兵的好?戒严宵禁什么的,反而没什么人介意了。
  但在安天河看来,那么多人没有事干,整日游手好闲,也是很大的不安定因素,一旦习惯了这种像养宠物一样投喂的生活,怕是再也适应不了开工干活,赚钱养家的生活模式了。
  所以,免费赈灾,还不如以工代赈,除了那些家庭确实困难,没有壮年劳动力,只靠微薄低保生活的家庭,可以免费领取部分生活物资外,其余的人,都要分配活干。
  安天河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招募人手,去前线战场搬运尸体,集中运输焚化掩埋。目前防化服的确有限,但要基地全力生产赶出个几千套来,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力。
  最近,他依靠几十个“后勤保障供应仓库”源源不断产出的生活物资,以低于平均通胀水平的价格,卖给蓉城的居民。虽然并不能完全满足一千二百多万常住人口的需求,仍需依靠国营供销社,本地储备的存货以及国家空运的应急物资等,安天河仍是获得了一笔不菲的现金流收入,用以加急制造一批防化服,完全不成问题。
  另外,在骚乱中被焚毁被破坏的房屋商铺,也迫切需要人手拆除重建,这又可以吸纳一批失业工人,而且还不用现金结账,直接付给相应价格的生活用品,例如:粮油米面,猪牛羊肉,蔬菜瓜果等等。
  这对安天河来说,几乎就是无本的买卖,还连带着减少了社会闲散人员,恢复一定的生活水平,最重要的是,给予了民众活下去的希望。
  发现军队保障民生的效率和能力,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之前跟军方谈判的省、市两级政府官员们,心里微微有些泛酸的同时,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他们终于可以从焦头烂额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放松一下了,持续恶化的大环境,内忧外患的治安形势,将这副重担交给军方之后,总算可以腾出手来,处理其他繁杂的事务。
  许多官员都在猜测,这支驻防部队背后,究竟依靠着多么庞大而强悍的势力,才能在这样的危急关头,将骚乱控制消弭在尽可能小的范围内。要知道,其他省市地区,不少地方都陆续发生了冲突,甚至是武力暴乱,蓉城能这么快恢复平静,简直堪称楷模!
  回想当初,安天河跟他们提出军管的建议时,省政府的领导几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就干脆利落的回绝了。开玩笑,这里可是省城!一省之都,川中最繁华最发达,也是油水最多的地方,哪里由得外来势力插手干预?!
  无论出于地方保护主义,还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和巨大利益,他们都不会轻易共享权力,更遑论是放权给别人。然而,当安天河与省委书记、省长等几位一把手秘密商谈过后,他们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为了消化那些足以引发整个地区动乱的机密,至少花了半个多小时。面色苍白的省级领导们此时非常清楚,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应付的局面了,一番详细商谈过后,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爽快的答应了军管的提议。
  当然,他们也不是毫无保留的全部交权,仍旧死死攥住部分权力不松手,提出了司法、商贸、民政等几方面的辅助自治权。安天河装作考虑良久,才艰难的点头同意,其实,他现在手下并没有多少行政人才,基层运转还是得依靠当地政府,不过,有关行政治安的最高统一指挥权,现在终于被安天河拿到了手中。
  联合公告一经发布,基地副官突然主动给安天河发来了一张全息图,里面完整的显示出他现在的势力版图,从清江市一路向西延伸,与川中省连成了一片,其中蓉城、江油两地所掌控的范围最大也最集中。
  值得一提的是,在江油他的威望目前是最高的,达到900多点,满值才1200点。蓉城的民心暂时是位列第一,威望和资源掌控度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治安状况呈现为淡橙色,备注显示刚从骚乱中恢复,处于稳定恢复期,暂属于中风险地区。
  令他稍微有些意外的是,江油此时居然呈现为和平的绿色,低风险地区,这应该是大战后,与前线仅仅隔河相望的人们,心态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缘故吧。
  至于安天河老家的清河市,那边的状况就显得复杂且沉重了,市区自然是高风险的深红色,位于开发区的前哨阵地,颜色同样没有变化,就算是外围相对安全的龙潭镇,颜色也仅仅变成了红色,仍属于高风险区域,唉,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收复故乡。
  视线返回蓉城地区,安天河看着行政掌控度67%的数字,离百分之百还有段不小的差距,现在也就是刚过稳定及格线而已,但只要达到90%以上的掌控度,自己就达成了晋升的条件,获得二级指挥官的权限,嫡系克隆部队的上限,将一下提升到十万!
  整整十万忠诚无畏的克隆精兵啊!那时候,他安天河才算真正有了雄踞一方的底气!
  想到这,他忽然有些急不可耐,只想尽快达成这个目标,眼睛在各种数据图表中扫来扫去,一时竟不知从哪方面下手为好!
  “指挥官,由于您的势力版块连成一片,主基地和分基地已经可以恢复日常通讯了。”
  难怪之前都需要这边发消息过去,副官才能有所回应,而且还是文字答复,现在版图连通,终于又可以像在主基地一样,直接通话了。
  “副官,我现在究竟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最快提升地区掌控度?”安天河非常的急切。
  “指挥官,按照您目前的情况,建议可以从三方面入手:其一,大量招工,提供就业岗位,开展基础配套设施建设,以工代赈,减少失业人口;其二,尽快疏通从剑阁、江油、梓潼、涪城到蓉城的交通干道,调配各地物资,互通有无,恢复商贸流通,保障民生;其三,征召新兵,广泛宣传,提高本地认同感,与当地群众建立融洽的军民鱼水关系,获得更高的支持度。由此三方面展开工作,掌控度将会大大提升。另外,你也需要尽快建立自己的嫡系行政班子,以免被当地势力架空,窃取胜利果实。”
  安天河听完副官的建议,顿时感觉头都大了两圈,以前总觉得有了基地就有了一切,现在看来当初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终究还是要去趟那些浑水。
  挠了挠头,安天河又问道:“前面三条倒还好说,行政班子什么的,我到哪里去选人啊?从现成的公务员里挑,光是摸清底细,都要费不少功夫吧?”
  “指挥官,您没必要到官僚体系里去淘金子,那无异于大海捞针。先找几个稍有点组织能力的,为人还算本分的人就足够了,让他们去帮您选人,指挥官只管挑就是了。”
  “就这么简单?!”安天河有些惊讶。
  “先搭个班子凑合着用,有了基础框架,您再逐次选拔筛选,总会遇到优秀人才的,现在失业人口这么多,您又大权在握,何愁没有人来效力?”
  安天河点点头,知道是自己太心急,总想一步到位,可构建自己的嫡系班子和幕僚群,哪有那般容易?雷鸣和凌战都是几千克隆兵里才出一个,何况是普通人?饭要一口一口吃,步子还是不要一下迈得太大,那样容易扯着蛋。
  “好吧,那我该去哪里招募,效率才能更高一点?”
  “下基层!去最忙碌的第一线。”
  ……
  听从副官的建议,从三个大方面着手,安天河深入群众,开始观察并招揽自己的行政班子,还别说,人工智能从海量大数据里总结的规律,还是有一定用处的。
  他分别在征兵处、招工点和被毁房屋商铺的拆除现场,找到了几个备选人员。
  首先是四十来岁的吴代巧大姐,她本是街道办分属民政的科员,为人是个热心肠,在骚乱后被毁的街道路段,一直坚持维护秩序,帮助受灾群众搬家,调配志愿者一起动手清理道路障碍,默默观察了她多次,真的是个踏实干事的人,比起某些来现场装装样子视察的领导,周围来帮忙的民众,更愿意服从她的安排。
  再一个,就是小包工头——方恪,他今年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自己开了家装修建筑公司。外表看上去偏瘦,还有点矮,但是他跟所有参与投标,重建被毁房屋的施工方都不同。人家都是拉关系,走门路,施工方案也大同小异,有的为了抢工程,不惜一再压低价格。
  只有方恪,在施工方案最后,详细列举了施工耗材的原价目表,还注明了现在通胀后虚高的价格,他似乎并没报太大希望能中标,将所有都摊开给招工方看,默默静待选择,似乎有一种决绝和悲伤的意味。
  安天河注意到了这一纸方案,于是招来方恪私下聊了聊,发现他口才并不好,还常常紧张的说话打结,但他对本地建筑装修行业十分了解,哪家资金雄厚只接大项目,哪家欺行霸市垄断市政工程,都一清二楚。更为重要的是,他对蓉城周边的基础建设有自己的看法,提出了很多反常规的意见和完善建议,这才让安天河拍板留下他。
  诚然,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但对眼下的安天河来说,却是马上能用的,既能熟悉基层民情,又能洞悉城市规划在实际中的遗留问题,能帮助他更快了解蓉城的真实情况,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无处着手。
  安天河不光自己到处观察,连征兵处值班的几支克隆兵小队,也让他们细心留意前来应征的人当中,是否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才。
  依照克隆兵循规蹈矩的出厂设置,这种事交给他们实在是有些为难,安天河纯粹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有抱多大希望。
  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碰到一个毛遂自荐的。
  此人名叫张正浩,是一名五十多岁的退役老兵,祖籍是江阴人,年轻的时候,跟着部队入川修公路,他被分配到运输队,当一名拉石料的司机。转业之后,他干脆就留在川中不走了,在这边扎下了根,在一家国营货运公司干他的老本行。
  之前招募兵员,张正浩就积极前来应征,可惜因为年龄过大,几次都被刷了下来,气得他当时在征兵处还闹过情绪。这次已经是他第五次前来应征了,本来多半还是会被刷下来的,却因为安天河搜寻人才的指示,让克隆兵注意到了他。
  跟张正浩坐下聊了半晌,安天河本来还在忧心,等城里被烧街道的重建工程完成后,项目又会中断,那些工人们又没了着落。经老工程运输兵张正浩提醒,江油外围战场,那些被炸毁损坏的国道、铁路甚至部分坍塌的山体,可都是体量不小的工程啊,这不就续上了吗?
  另外,跟万兆龙合作物资运输,平抑物价的车队,安天河本来也要自己组建一支民间运输队参与,以免那帮习惯了搞垄断的奸商,在自己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必须要随行监督才放心,于是便向张正浩说道:“老班长(对老兵的尊称),我这里有一个不轻松的任务,需要有个能吃苦,信得过的人帮我分担,你现在的身体,我有点担心,不知能吃得消吗?”
  老兵张正浩一下瞪大了双眼道:“安团长,您可别瞧不起老汉啊!别看我五十多岁了,身体硬朗的很,要不是你们征兵处的年轻人看不起老汉,我早就上前线了!”
  安天河哈哈大笑:“好!既然老班长有这份豪情,我就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先找几个熟悉川中道路的,驾驶技术过硬的老司机,帮我筹建一个车队,初期人不要太多,先按十个人算起,这些司机一定要为人忠厚可靠,没有歪心眼,我相信,以老班长的阅历和人脉,这个任务,应该不难完成吧?”
  没有预料中拍着胸脯爽快答应,老兵张正浩反而有些迟疑:“团首长,别怪老汉我多嘴,您手下要人有人,运输车辆更是多如长龙,您组建这个车队,能告诉老汉,以后是要做什么吗?我召集人手,也好跟人讲明白啊。”
  安天河大概讲了一下这个车队未来的用途。
  张正浩听得车队是给老百姓做事,脸上的神色一下变得坚毅起来,“团首长,请放心!我马上就去召集人手,尽快将这支车队组建起来!”
  “好,我相信你!老班长,先去财务那领点经费,办事用得着。”
  安天河正要叫警卫员领张正浩去领钱,不料,老兵霍地起身拒绝道:“这点事,还用不着花组织的经费,安团长,事不宜迟,我就先找人去了,一有消息,马上向您汇报!”
  说着,敬了个军礼转身就走。
  安天河连忙起身回礼,目送他离开,忽然哑然失笑,觉得对方耿直的可爱,稍后又觉得有些惋惜,多好的老兵啊,要是年轻点就好了……
  吴代巧吴大姐的工作调动函,已经发给了街道办事处,她毕竟属于体制内,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那边街道办的领导第一次收到军管政府的正式公函,不敢不重视,很快就办好了手续,通知吴大姐收拾好东西立即前来报到。
  安天河现在的办公室设置在原西部战区的机关驻地大楼,他吩咐勤务兵将同层的另一个空置的房间打扫干净,作为自己行政班子的临时办公室。
  吴大姐带着随身物品一头雾水的来报到时,还心有戚戚焉,不知道领导将自己打发到什么偏远地方去了,结果到目的地一看,居然是军管处的机关大楼,拿着公务调函通过岗哨,一路跟随警卫走进办公室,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坐着的,正是几天前跟自己聊过天的年轻首长。
  简单寒暄过后,安天河便任命吴大姐暂代办公室主任的职务,要帮着筹建军管委员会的新行政班子,一开始吴大姐非常忐忑,觉得自己没能力胜任这么重要的岗位,安天河便安抚她,不要把军管处想得高不可攀,就按照你们街道办的设置,先搭建一个班子再说。
  目前,仅需要民政、工程、征兵三个办事处便足够了。
  随后,还介绍赶来赴约的方恪和吴大姐相互认识,见新同事也是刚招来的,为人随和也没有什么架子,吴大姐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三人开了个简短的小会,安天河大概布置了一下两人的任务,便各自去忙了。
  安天河坐车准备前往新兵营训练场视察进度,这段时间忙着驻防、接管、调配兵员和资源等事宜,也不知之前招的新兵训练的怎么样了。
  路过一处十字路口时,他突然发现了街边一道熟悉的倩影,她个头高挑,身穿藏青色的警服也掩盖不住那窈窕的身姿,身边围着几个情绪激动的居民,似乎正在处理一桩民事纠纷。目前军队主要负责城区的治安秩序,日常案件,仍交由各区警局协助处理。
  他下意识便吩咐靠边停车,外形极为抢眼的猛士突击车,便缓缓停在那高挑倩影的身侧不远处,引得附近的居民探头探脑的张望。
  “方警官,你好~想不到在这里能遇见你!”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2/02 08:53:12

第77章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方雨菡微微一怔,但稍作辨认,她便凭直觉猜到了那声音的主人,虽然是熟悉的人,却是让她心慌的熟悉。
  略显尴尬的转过头,方雨菡看到了那张让她爱恨难明的面孔:“安……安团长,是你……怎么今天有空到这边来了?”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着矜持。
  “只是恰巧路过。”安天河微笑道,目光却捕捉到对方有些不太自然的神情。
  “哦……这么巧,我,我正在执行公务——”旁边另外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的群众,目光齐刷刷地朝自己这边张望,安天河知道这确实不是叙旧的良机。
  “好,那方警官你先忙,我就是过来打声招呼,等有空我再拜访!”
  看着军方的突击车缓缓驶离,方雨菡却像卸下千斤重担,暗自长吁了一口气。
  原本因为排队领取物资,闹得僵持不下的民众,见有军车停下过问,似乎跟那主事的女警官还很熟,还不等方雨菡再费口舌劝导,便主动各让一步,很快平息了一场小风波。
  倒是方雨涵,自从安天河现身,心脏就开始不争气的怦怦乱跳,脸上也悄悄飞起两朵红云,直到军车远去,身上那股燥热才渐渐消退,但只要一想起安天河刚才说会再拜访的话,心情却没来由的轻快起来,甚至隐隐还有些雀跃和期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能用工作上的事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方姐,刚才那军官是谁呀?”一个年轻的女警察悄悄凑上前八卦的问道。
  “你打听这个干嘛……走,继续巡逻!”方雨菡本来平稳的脸色,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似的,蓦然又开始微微发烧,她赶紧拿出上级的威严,面色一板掩饰着,“张晓雯,不该打听的,你少打听,别忘了现在还是在执行公务期间!”
  “哦……”碰了个软钉子,张晓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几人回到巡逻警车上,车速不快,继续沿着街道前行。
  “方姐,军队不都已经入城驻防了吗?为啥我们还要继续执外勤啊?”张晓雯看着不远处军方的临时岗哨,颇有些不解。
  “骚乱刚刚平息,他们在城里,主要起到震慑的作用。再说,蓉城这么大的区域,他们又是初来乍到,民情警情哪有我们熟悉,许多事还是我们出面解决更方便,要是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军队,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方雨菡嘴上不疾不徐的解释着,心思却早已飘到其他地方去了。
  自从得知军队入城,她就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安天河会在怎样的场景下,与自己再次相约见面。方雨菡其实非常忐忑,因为她根本没有整理好自己内心纷乱的思绪,如果对方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按常理来说,亡夫才离世不久,她怎么也要保持独身一段时间,这样无论是夫家那边,还是亲朋好友,单位同事,都说得过去,不至于让人说三道四。若是年轻时的方雨菡,根本不会想这么多,专心做自己就好。
  可是成家以来,经历了许多事情后,让方雨菡明白,人是有社会性的,不可能独为自己而活着,她若不顾忌自己的名声,很快开始下一段感情生活,便会对自己的父母、女儿,甚至夫家那边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这是她不愿意,也不想看到的。
  可面对安天河强势的示爱,又略显步步紧逼的态度,她也无法做到干脆的拒绝。
  尤其是方雨菡得知,原来早在前夫在世时,她就已经失身于安天河了。那些旖旎羞人的梦境,原来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可笑那段时间,她还经常回味梦里美妙又放荡的激情,来纾解自己的欲望,每当她想起这些,总是让她羞愧难当,无颜直面安天河。
  直到那次在江油的咖啡馆,安天河毫不掩饰的对她示爱,明确表示愿意负起责任,且承担任何后果,方雨菡才终于抬起头,尝试和对方面对面的交流。
  只不过,要说她和安天河之间,有什么感情基础,恐怕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但若说是情欲性爱带来的澎湃激情,让她爱恨交织,难以抉择,倒真是无法反驳。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以讹传讹,说张爱玲在《色戒》里写——通往女人心灵的捷径是阴道。方雨菡起初一听到这句话本能的就很反感,带着探究的心理去看张爱玲的书,才发现这话的原文是: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
  而且并非出自张爱玲的笔下,却是民国初年精通英文的某个学者说的,张爱玲是在抨击这个观点的时候重复了这句话而已,却被后人断章取义的拿出来当做理论依据。
  这句话将女人贬低成肉体动物,性欲的奴隶,让方雨菡发现真正的出处后,再也不屑一顾。
  然而事到如今,方雨菡回首自己的亲身经历,再次想起这句话,却也无法否认这句以讹传讹经过再创造的话,貌似淫荡,却透着一股子人情世故,偏偏让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究竟是通过了阴道就能到女人心里去,还是到女人心里去必须要通过阴道?可始作俑者,并没有在这句话中加入“只要、必须、就”等词语进行明确地定义,只能让每个人自己去感悟了。
  ……
  过了两天,时局渐趋平稳,方雨菡的工作也不再那么忙了,还被安排补休了两天。趁着父母带女儿周璐出门散心的功夫,方雨菡回屋好好的补了个觉,直睡到快中午才悠悠转醒。
  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家务,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以为是女儿回来了,方雨菡没换衣服就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竟站着安天河。
  房门被打开后,安天河顿时眼前一亮,只见方雨菡仅穿着一身家居睡衣站在门口,轻薄的衣料隐隐透出她上身穿着件黑色蕾丝的文胸,下身穿着浅灰色丝袜的修长玉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如此性感撩人,如邻家少妇般独有的成熟韵味尽显无遗。
  安天河的眼睛不听使唤,总是自作主张地在方雨菡饱满丰腴的前胸乱瞄,直到对方红着脸跑回房里,才醒悟过来,刚才的举动很不合适,这让他有点心虚。
  “你先进来吧~”卧室里远远的传来一声,让尴尬站在门口的安天河总算得以进门。
  “需要换鞋吗?”
  “不用了!你直接进来坐吧。”
  等到方雨菡从屋里再出来,已经换了身居家便服,白色的圆领衫和长裤,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遮住了大半,仅仅只能在胸前稍微瞧出一点起伏,不免让人有些怀念先前乍泄的春光。
  “早就想来见你,可惜一直脱不开身,今天难得事情少,我就马上过来了。”安天河笑着接过方雨菡递给他的一杯温水,小抿了一口,眼睛却始终追随着对面的佳人。
  有段时间没见,方雨菡的气色,比在江油那会要好多了。无需那么操劳,也不用担心前线的战事,方雨菡在家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性感的慵懒,皮肤的状态,也比当时在外征战好了不少,泛着健康白皙的光泽。
  双颊微晕,方雨菡娇嗔着瞪了安天河一眼,让对方讪讪的收回了灼灼的目光。
  “安……安团长,你近来好么?”
  “也好,也不好……”安天河忽然轻轻握住了方雨菡的玉手,“雨菡,你怎么还叫我团长?搞得这么生分!我常常想着你,也不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方雨菡的手被握住,娇躯顿时一颤,双颊红得更加厉害,但仍是矜持地缓缓抽回了手。
  “你,你别这样……我,我还没有考虑好……你要多给我点时间,毕竟,我女儿都这么大了,而你,你还比我小……”说到最后,方雨菡的脸羞得近乎滴出血来。
  安天河就算再迟钝,也看得出,佳人并非没有情意,只是尚有现实中的顾虑,不可能像年轻人那般没有牵挂的答应。
  起身上前站在佳人身侧,伸出胳膊,温柔又强势的将方雨菡搂在怀里,一边轻嗅着她身上撩人的体香,一边轻抚她的脊背。
  “没事,你慢慢考虑,我不会逼你做决定的,只好心中有我就好!”
  方雨菡冷不防被男人搂住,原以为自己会下意识地挣扎着推开,没想到除了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浑身燥热发烫外,身体并不抗拒安天河亲密的举动,似乎早就已经接受了他,这个发现让她既惊讶,又有点害怕,此外,居然还隐隐有些莫名的期待。
  安天河的鼻尖在方雨菡随意扎起的发髻间深吸着,表情有些迷醉,“雨菡,我最近时常在梦里见到你……我能亲亲你么?”
  方雨菡浑身又是一颤,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感觉连气都有点喘不过来,心头犹如一头小鹿在怦怦乱撞,她最终选择闭上眼静待那一刻的到来。
  男人的吻首先落在雪白的后颈上,栽下朵朵唇印,而后又来到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直至含住那两瓣嫣红颤抖的红唇。
  “唔唔……”
  湿热的唇舌纠缠,浓烈的雄性气息和芬芳的女性体香交融在一起,瞬间点燃了欲望的荷尔蒙,烧得客厅里这对男女有些忘乎所以,眼前的景象都在虚化,只剩下他们二人。
  吻得昏天黑地,鼻息咻咻,安天河的色手也忍不住在方雨菡的敏感部位攻略起来,隔着纯棉的圆领衫描绘着高耸的峰峦,顺着苗条的腰肢下滑,探入深幽的峡谷,去寻找那条灼热的肉缝,即便有裤子的布料阻拦,但依然能感受到那正在散发的汩汩热力。
  恍惚间,安天河已经把方雨菡抱到沙发上,唇舌仍旧胶黏在一起,色爪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方雨菡发觉对方居然在试着扒她的长裤,这才挣扎着抗拒起来,父母和女儿一会估计就要回来了,现在可不能沉溺于情欲。
  本想着让对方住手,可鬼使神差,脱口而出的却是:“别,别在这里!”
  安天河一听有戏,立马将方雨菡拦腰抱起,冲向之前她换衣服的那间卧室。
  卧室内。
  安天河并没有把佳人扔到床里,而是抵在墙上,而他自己则蹲在女体面前,双手已经将方雨菡身上那条长裤扒到了脚踝间,正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两腿间那个突起部位,隔着方雨菡长裤里裹着的浅灰色包臀丝袜,反复的摩擦亲吻。
  一边用脸贴蹭,一边低声的说:“雨菡……我好想你……我好想要你!”
  “天,天河……嗯……不行……不行……你快停手……你不要这样……”方雨菡昂起头,娇喘声断断续续,眉头微微皱成一团,双眸半闭着,一副看似很难受的表情,并且在口中喃喃自语。她的双手死死的按在安天河的头上没有动,这个动作既像是要推开他,又像是在搂紧他。
  接着,安天河就把手放在了着丝袜腰部的开口处,用手将那双薄薄的丝袜慢慢的往下扒,方雨菡这时才开始用手去推挤他的头,企图来阻止他,但是那种力度却小的可怜。
  丝袜在安天河的手中慢慢的往下脱落,直到把遮挡在女性私处的那件白色性感的蕾丝内裤露出将近一半的时候,安天河猛地站了起来,搂住了方雨菡的腰,左右不停地摆动着自己的脑袋,在方雨菡娇美迷人的俏脸上热切的激吻了起来。
  他吻得有些用力,而且一直紧紧的贴着佳人的面部在亲,将方雨菡的脸挤压的侧向一旁,朝向了房间内书桌的方向,而他口中透明的津液,顺着舔吻的舌头很快就湿润了佳人的红唇、脸蛋和脖颈。
  等他在白皙俏美的脸上舒服的享受一番之后,安天河直接就用嘴唇覆盖住方雨菡侧向一旁的香唇,然后伸出舌头与粉舌在空中绞缠,而后进入佳人湿热的嘴里,方雨菡配合的晃动着自己的头部来接受他的舌吻,唇分唇合之间,牵扯出一条条晶莹的丝线。
  陷入情欲中的二人,舌头已经完全的缠绕在了一起,并且不停的来回上下翻搅,方雨菡还将双手慢慢的搭在了安天河的脖子上,而他的双手则趁机侵入佳人的胸前,在那两个丰满挺拔的乳房上使劲的揉捏着,时而有力,时而轻抚,力度不一,使得方雨菡嘴里的喘气声不断的加剧起伏,忽高忽低,如诉如泣。
  吻了一会之后,安天河双手拖着方雨菡的腰,一下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方雨菡出于本能,或者担心自己摔倒,不自觉的伸出双腿,彻底脱离了脚踝处的长裤,环绕盘在了他的腰上,整个人立刻高出了安天河大半个头。
  脚上的拖鞋也在往上跷腿的时候滑落在了地上,安天河双手用力的托着佳人丰腴的臀部,吻着方雨菡白腻的脖颈,歪打正着走到书桌前,将她整个人抱着坐在了书桌上。
  书桌的一角处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台历,外层是一个白色的金属框架,被方雨菡软弹的臀部撞的一下掉落在了地上,“当当”的滚动了几声,但是他们两人好像完全不知道似的,继续痴迷的舌吻纠缠着。
  慢慢的,安天河伸出双手放在了佳人的后背,开始向上拉方雨菡已经被掀起的圆领衫,先是一口气翻到脖颈处,让方雨菡的两条胳膊滑落出来,然后温柔的从头顶扯掉,整个上半身登时仅剩下胸口处的一件小文胸,性感的乳肉已经露出了大半,还有两个肉球紧紧挤压之下形成的那道让人看了直流口水的深幽乳沟。
  安天河迫不及待的就把手盖了上去,在高耸胸前的隔着乳罩抚摸着,时不时还用手指从乳罩上方的缝隙中直接插进去,此时,方雨菡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下一步,但是人却依旧和安天河舌吻着,然后慢慢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双手在佳人丰润匀称的丝袜腿上揉捏抚摸了片刻之后,就顺势将双手滑过迷人的大腿一直摸到了挺翘的臀部,打算将方雨菡臀部穿着的那条白色蕾丝底裤往下拉,然后方雨菡再次抓住他的色手,不打算让他再进一步。
  安天河见仍旧不能得逞,索性双手托着佳人的腰肢,将坐在书桌上的方雨菡放了下来站在地上,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就拉着两条白皙柔嫩的胳膊强行将女体转了个身,然后按着佳人的背部,让方雨菡双手趴在书桌上,接着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三下五除二,安天河就把自己的裤子和底裤扒了下来,两腿间的那根肉棍早就蓄势待发,勃发冲天昂扬,接着他将身体朝佳人翘起的臀部靠了靠,准备用手脱下方雨菡丝袜和内裤的同时,直接就将那根肉枪插入诱人的女体。
  “不行,天河,停手吧,今天不行……来不及的……”方雨菡突然直起了身体,一只手背过来遮挡自己的私处,另一只手用力的拽着自己的底裤不让安天河往下拉。
  但是安天河此时就像一只发情的雄兽,完全不顾方雨菡的阻拦,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诱人丰隆的臀部,并且用手不停的扯着臀部包裹的那些遮挡物,企图尽快实施攻略。
  就在方雨菡又一次徒劳的阻拦后,只听客厅门口突然响起来钥匙转动的响动,以及老人女少说话的声音。
  “也不知道妈妈睡醒了没,姥姥,我去喊她一下吧?”
  “别去了,璐璐,你妈前线后方来回跑,难得休息两天,就让她睡吧,来,帮姥姥先把菜提到厨房去!”
  “好嘞~”
  突然,方雨菡使出全身力气回身一下将男人推开,然后快速的把身上脱掉的衣物穿回了身上,还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
  “天河,我妈他们回来了,你快,快把裤子提上,快……”方雨菡羞得不敢正面瞧他,因为他两腿间的那根肉枪仍在趾高气昂的翘起抖动。
  安天河脑袋“嗡”地一声,知道这是方雨菡的父母带着周璐回来了,这要是让他们撞见自己的狼狈样,这孤男寡女的可真就说不清楚了!
  一把捡起地上的裤子,慌忙提起就往里套,还好他的身体素质早已远超常人,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下身就穿戴整齐,开始整理上身的衣服。胯下二弟也知道情况特殊,难得不再脾气暴躁,很是乖巧的软了下去,服帖帖的缩在裤裆里。
  随后就听见方雨菡她爸爽朗地笑声:“嘿,这都十二点多了,休息也要讲究个科学合理,并不是睡得越久,效果越好,我去叫小菡起来!”
  耳听得脚步声很快就走近了卧室。
  方雨菡杏眼霎时瞪得溜圆,已经来不及翻窗出去了,她只能飞快指了指床下,安天河苦着脸一个俯趴卧地,随即滚了进去。
  方雨菡也装作刚从床上起来,迎向门口的老父亲,给安天河争取时间。
  “哎呀,爸!大老远就听您在喊了,我好不容易才捞着休息两天,真是的~”
  方爸咧嘴一笑,随意的瞟了一眼卧室,就跟着方雨菡转身离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女儿啊,休息也分积极和消极,你看老爸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很注意,从来不贪睡,坚持早起锻炼,作息规律,到了我这把岁数,跟我同期的那帮老骨头,你看谁有我身体好呀?”
  “是是是,爸,你这方面确实值得夸奖,我要向你多学习。”
  “这就对啰~!”
  父女俩在客厅唠了会儿家常,本来方雨菡依照往常就该去厨房帮忙了,可心里总挂念着躲在床底下的安天河,又不敢走开,生怕谁忽然窜到自己卧室里,那要是露馅可就遭了!
  此时躲在床底下的安天河更是憋屈,这叫什么事啊?!本来想跟美人趁机销魂缠绵一番,增进一下两人的感情,谁想到,差点就被人家属赤身裸体地捉奸在桌旁,那可是百口莫辩啊!想想就是一身的冷汗。
  虽然现在心里难受,眼睛却是没吃亏,安天河一边警惕地瞄着外边,一边看着方雨菡那双在丝袜里纤直白嫩的小腿来回移动,以及晶莹玉润的美足,他以前倒没有注意到,方雨菡这么高挑的个子,小脚竟然这般好看,简直让人有盈盈一握的冲动,不过冲动归冲动,外面足足三个人形探照灯随时可能进来,他实在不敢造次。
  “天河,我找机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吃点苦,赶紧翻窗户走吧!对不起,这次你就按我说的来,下次……下次好好补偿你!”
  一听到佳人主动说补偿,那安天河还能有什么怨言呢?二话不说,趁着方雨菡将外面所有人都引到厨房后,立马从床下钻出来,蹑手蹑脚打开窗户,一翻身出去了,身在半空丝毫不慌,腿部甩出几道残影,运用体技【月步】飘然安全落地。
  唉,谁能想到,堂堂万人钢铁之师的总指挥,居然运用体技只为了躲避“捉奸”?
  安天河自嘲的笑笑,转身快速消失在小区的灌木丛中。
  过了一会,方雨菡犹自不放心,装作在卧室地上找东西,确认床底下没人,又连忙将窗户关严,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妈,你在找什么呢?”周璐一脸好奇的悄悄溜进房间。
  “你这孩子,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我一跳!”
  “哪~有~!明明是妈妈你有点古怪!”
  “我哪里古怪了——好了好了,走吧,该吃饭了!”
  “你不是在找东西吗?”
  “算了,一点小东西,被偷油婆弄走了也说不定。”方雨菡想起安天河的狼狈样,忽然忍不住偷笑道。
  可忽而一想,自己这是不是也算“偷汉子”呢?
  登时,俏脸绯红。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2/09 06:10:28

第78章
  从军管会指挥部出来,安天河回到招待所陪陪母亲,正好夏妍也在准备晚饭,他自愧最近对这位准媳妇有些冷落,尤其是作为明面上的团长夫人,近来确实有所亏欠,便主动到厨房去打下手,陪着聊天解闷。
  让安天河感到心安的,就是婆媳俩相处的确实挺好的,老妈是个温和的性子,夏妍也很乖巧懂事,安天河从前线辗转后方,军情政务一把抓这段时间,她俩的感情一直在稳步递增,安母对这个不是自己相中的儿媳,也是越来越喜欢,常常私下叮嘱安天河别忘了回家陪陪夏妍。
  倒是嫂子颜桦那边,由于一直得不到丈夫的消息,有些愁云惨淡。夏妍劝慰了好几次也不见有什么起色,安天河难得回来一趟,安母便让他多去催问催问,可是夷陵地区那边现在也是炮火连天,战况焦灼,怕是没那么容易大海捞针,查到这个人,但拗不过安母的要求,还是让通讯兵跟那边战区司令部取得联系,请对方帮忙留意,一有什么消息请随时告知。
  虽说安母已经将夏妍作为自己的儿媳妇来看待,但对住在隔壁的黎梦媛也一直保持着原先的好感,见她经常孤独伶仃一人,无依无靠的,便常喊她来屋里一起吃饭,无非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嘘寒问暖之下,才知道她已经跟家里联系上了,只是路途遥远,灾情又泛滥阻隔,暂时还无法同家人团聚。
  另外,安天河还知道,由于各地尸潮发生多次突变,战局急转直下,持续恶化,军方已经在国内陆续设立了不少禁飞区和敌我识别区,明面上是为了防范陨石和大型异化体,实际是为了防止某些官员通过空中航线,脱离防区仓皇出逃,以权谋私到处捞人,甚至是私下搞串联,意图不轨……只不过不会明说罢了。
  安天河今天回来,夏妍显然心情很不错,晚饭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安母便邀请颜桦母子和黎梦媛一同入席,五个大人,一个小孩围坐一桌,难得热闹的吃了顿饭。
  捧着饭碗,嘴里嚼着香喷喷的菜肴,老妈和媳妇还不停地给自己夹菜,安天河的目光从席间三女脸上一一扫过,不免在心底暗自比较了一番。夏妍、黎梦媛和颜桦,这三位女性,平时无论是在哪,就算只见到其中之一,也会让人惊艳驻足。可眼前,却是和自己同坐一席吃饭,让安天河不由感叹人生际遇的奇妙。
  夏妍是灾变以来,与他患难与共的第一个女人,无论是出自感情,还是吸引力,在安天河的心中都是很特殊,分量很重的人。哪怕与之前的梦中女神黎梦媛再会,也并不能替代她的位置。
  当然,安天河不是没有想过,和女神再续前缘,只是目前自己身边并不缺女人,还不断有主动投怀送抱的极品床伴,他需要一个契机来理顺这些复杂的关系,才好恰当的安排今后每一个愿意追随自己的女人。在此之前,他并不想在老妈眼皮底下,把事情搞得难以收场。所以,暂时并未对黎梦媛有过多的关注。
  至于嫂子颜桦,安天河对她更多的是抱有同情,当做一个美丽善良的邻居看待,暂时没有产生什么别的心思。
  饭后收拾完毕,众人喝着茶聊了一会才各自散去,安天河和夏妍陪着安母出门散步,颜桦便带着儿子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安置房。
  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明明只缺少丈夫一人,颜桦却觉得房间空荡荡的,有些了无生趣。她很羡慕安天河一家人团聚的温馨氛围,又担忧自己也要经历对方曾经失去亲人的剧痛,以至于最近都不太愿意去和婆家人走动来往,对方每一次的询问和那种期盼的目光,都让她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无言的小憩了一会,天色渐晚,给儿子洗了澡哄他睡下,颜桦自己沐浴完毕,又把换掉的衣物洗了,来到阳台上准备晾好。
  清爽的晚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舒服,心中无处排解的苦闷,似乎稍稍消散了一些。颜桦从洗衣篮里把一套肤色,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拿出来高高晾起,白天她是不愿意把内衣晾得这么明显的,总感觉这些包裹着自己身体最私密部位的贴身衣物,会引来不怀好意的淫邪目光。
  只能趁着夜色悄悄晾好,等第二天早上就能收了。
  又从洗衣篮里取出来两双连臀裤袜,一双肉色一双黑色,依旧高高地跟两套性感内衣晾在一起,薄薄的丝袜在晚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着,像是在跳着某种不知名的舞蹈。
  把空了的洗衣篮甩干水滴以后,颜桦双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向外眺望着,临时安置小区里静悄悄的,临近几栋楼的阳台和窗户里亮着灯的,熄着灯的,或明或暗,在这些窗户后边,不知有多少家庭跟她一样,正经历着人生最煎熬的时期呢?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为何自己家的这本,竟是如此的苦闷和艰难!
  颜桦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虚无缥缈的希望中支撑多久,最近总是联想到油尽灯枯这个词,她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双手顺了几下还没干的秀发,仰起头让栗色的长发缓缓披散在肩膀上,随着晚风飘拂,似乎这样就能让烦恼被风带走一些。
  也不知道这样静静的站了多久,连附近居民卧室里的灯都陆续熄灭了,颜桦像是渐渐陷入了黑暗之中,但她没有离开,依旧把视线从小区的楼群中间穿过去更远地眺望着,方向似乎正对着她思念的人所在的地方。
  只是过了不到几分钟,颜桦忽然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动静。
  断断续续的,像是急促的呼吸,又似沉闷的喘息,仿佛很痛苦,却又不全是痛苦,中间还夹杂着某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拍击声响,已经人事的颜桦很快就醒悟,这种声音代表着什么,只是她仍不太确定,在黑暗中胆子也比平时要壮,她有些好奇,声音的究竟是从哪传来的。
  白嫩的双颊飞红,颜桦硬着头皮飞快的环视了一圈,这才猛然发现,就在左手隔壁的阳台上,正是那种羞臊私密声音的源头!
  那边的阳台没有开灯,只有背后几缕不太亮的光线透出来,隐隐勾勒出两个紧贴的人儿,应该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雄健非常,身前娇小纤细的身影明显是个女人,男人的下体像发情的动物般不停向前耸动,急促的呼吸声就是他发出的,顶撞得身前娇柔的女人只能被动的双手支撑在阳台栏杆上,痛苦却又愉悦的发出细细的喘息。
  一旦确认了目标,颜桦霎时羞得连脖颈都绯红一片,她慌乱的俯身拾起洗衣篮,低身的刹那露出领口内两颗半截圆硕的乳球,扭身就往屋里走,行动时乳波臀浪剧烈地颤动着,可惜无人有福得见。
  明明人已经回了客厅,颜桦的耳朵却似乎不受控制地,兀自在倾听那撩人心弦,荡人心魄的销魂亲昵声响,直到心脏跳动的像是要破衣而出,颜桦终于受不了这种刺激,一溜烟躲回卧室的被窝里去了。
  作为隔壁阳台始作俑者的那对男女,尚不知道自己的情欲缠绵,已经惊扰到了一位久旷多时的花信少妇。
  “亲爱的……还是别在这了……我们进去吧……”女人的声音娇柔而妩媚,毫无说服力,她双腿中间,一根硬邦邦的东西,前端滑漉漉的正深深地插在她湿濡紧窄的花径内,身后的男人用嘴唇轻吮着嫩红的耳垂,下体保持着耸动的频率。
  “宝贝,没事的,这会都睡下了,没人会在意的,来,扶好~我要加速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一个蛊惑人的催眠师,听得女人耳根发痒。
  “嗯~坏蛋,你怎么又……嗯……这么硬了,你啥时候才够啊……嗯嗯……”女人娇嗔一声,脑袋往后软软的靠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女人的睡裙下摆高高的撩起,她身上穿的这条真丝短睡裙是直通式的,也许是刚洗过澡,里面空空的也没穿内衣裤,一阵晚风吹来拂在她两腿中间赤裸的阴户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着,又痒又麻。
  “你好坏……就会折腾我……唔嗯……轻点……”尽管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在阳台上做爱,这娇柔的女人并非没有遐想过,只不过那是偶尔一闪即逝的性幻想,即便在新婚那阵也不曾实践过,想不到今晚会成为现实。
  男人的大手绕到前面,在女人小腹下茂密的阴毛丛里胡乱揉了几把,又把食指轻轻地按在了鼓起的阴阜上,左右拨开了肥嫩的阴唇,摁在那颗依然充血鼓起的阴蒂上绕着圈按压起来。
  “啊啊……!”女人没忍住浑身颤抖着呻吟了一声,马上又意识到这是在阳台上,赶紧又用手把嘴巴捂了起来。
  男人的另一只手把睡裙的细吊带从手臂上拉了下来,睡裙这时候就变成一条皱巴巴的布带子堆积在腰部,丰满高耸的双乳就此暴露在晚间的空气中,又是一阵凉风吹来,把充血胀大的乳尖刮得硬了起来,男人的大手整个摊开,轮流搓揉着那两团如吊钟般沉甸甸的雪白球体。
  乳房、阴蒂和蜜穴同时被上下夹攻,女人的身体变得软绵绵地,靠在男子的怀抱里不停喘着粗气。
  这时候,楼下的绿化带旁,一辆晚归的车辆正在倒车进入停车位,不知道是不是车主技术太生疏,好几次都没倒进去,把所有的车灯都打开了,车子一前一后滑稽地开来开去。
  “好菜,半天都进不去,我可又要进去了!”男子在耳畔邪笑着说。
  女人的欲望已经被彻底撩了起来,两腿中间已经泛滥成灾,她双手用力地撑在阳台栏杆上,把浑圆挺翘的屁股向后高高地撅了起来,漆黑中,一根粗大的肉茎退出了蜜壶,男人的手捋了捋他湿漉漉的刺枪,扶稳引领着它,顺着细腻的股沟滑下来,让他的龟头陷进了两瓣湿淋淋的肥唇中间,来回上下磨蹭挑刮了几下,这才顺势往前一送,滚烫的鸡巴摩擦着湿滑的阴道壁,撑开紧窄的花径长驱直入,混着前次射进阴道内残留的精液,直直深插撞上了花蕊深处的开口。
  女人被这一记深插霎时激起了全身的兴奋,但是却不敢大声叫喊,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承受着身后男人连续迅猛地抽送穿刺,她被顶得在凉拖鞋里踮起了脚尖,每挨一次深插,就浑身抖动一下,那一身细腻娇贵的白肉像是波浪般荡漾,从胯下一直传导至胸前。
  男人当然这是在开放的阳台上,嘴里也没继续说话,只管用力在女性湿润的阴道奋力抽插,丰满的臀肉在他大腿和小腹的撞击下急剧震颤着,活像两团奶脂豆腐。
  不知道是不是在阳台上做爱的特殊性,这种场合本身就带着一种暴露的刺激,所以性爱的快感来得很强烈,从两人身体的反应来看,近乎是一样的,还不到五分钟,身体已经在开始剧烈地颤抖甚至微微痉挛。
  女人一只手向后反扳住男人绷紧健硕的大腿,另一只手快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了,上半身高高仰起,顺着男人的抽送节奏,一前一后地晃来晃去,悬吊着的丰乳好几次在冰凉的阳台栏杆上划过,敏感的乳尖被刺激得又痒又硬。
  这时候,楼下那辆车似乎终于找准了倒库的角度,慢慢地倒了进去,停好车以后,从车上下来的是位女性车主,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抬头朝两人做爱的阳台这边看了看,也不知道看到什么东西没有,被顶的一晃一晃的女人,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偏偏男人的胯部这时候用力一顶,她感觉有一股强大的电流霎时从自己两腿中间传播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她忍受不住这汹涌的刺激,嘴里“呀啊……”地一声呻吟出来,把大腿紧紧并拢起来,死死夹住了那根粗壮的深嵌肉棒,花蕊最深处一大股蜜泉喷薄而出。
  紧跟着,阴道深处传来一下,两下,三下,连续多股热呼呼的浆液喷涌。
  当身后的男人把最后一股精液射进她的子宫,女人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一起双双瘫软在了阳台的地板上,两腿软塌着一股股暖流溢出到了阴道口,滑落在凉凉的瓷砖上。今晚已经是第三次射在她里面了,感觉和第一次的量也差不多,也不知道他那两个睾丸怎么能储存了那么多的精液,都射进了自己的子宫里。
  “妍妍……地上凉,我抱你进去吧!”男人率先恢复了些体力,起身温柔道。
  “天河,吻我~”尚处在高潮余韵中的夏妍,被安天河拦腰抱起,相对娇小的身躯缩在他怀中,四瓣滚烫的嘴唇紧贴吸吮在一起,他一边走一边保持着热吻,转身走进了客厅里,仅在阳台地板上留下一滩浑浊的爱液,证明他们今晚在这里的酣战缠绵。
  ……
  感觉到风雨欲来的紧迫,安天河调动全军加快作业速率,终于将江油市近郊的战场打扫完毕,接着转向牛王庙主战场,开始全力清扫行尸遗体,焚烧和填埋尸骸。
  蓉城的行政班子经过半个月的招募和磨合,勉强搭好了基本的框架。以吴代巧大姐为骨干的组织部,下辖民政、工程、征兵三个办事处,目前人手紧张,吴大姐还要兼任民政方面的工作,同时也要加紧招募吸收合适的人才进来。
  只是,框架搭建起来之后,运转效率并没有预期那般高效。安天河深入了解一番,才发现居然是自己的问题。起初人少只要跟几个骨干谈好,事情就马上可以实施,但人员招募过来之后,各级待遇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具体落实,他们初来乍到也不敢多问,就这么半信半疑的做事,效率能高那才叫有鬼哩!
  于是,安天河马上召集骨干开会,商讨待遇分配问题。
  本来为了尽快吸收人才,扩大影响力,他完全可以依仗自己的基地资源,以优厚的待遇招揽各级下属。可是,行政班子初建,很多人对他安天河说不上有多忠心,大多都是看碟下菜,来混口饭吃而已,工程部代部长——方恪的提醒可谓一针见血。
  安天河考虑再三,决定还是按照正常的水平给予待遇,不必过分予以照顾,以免人多嘴杂,传出去军方有多余的物资不发,让人误会是在囤积居奇,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不过即便如此,别说是吴大姐、方恪、张正浩等骨干,即便是才来不久的普通工作人员,也是感恩戴德激动不已。也难怪,眼下这步田地,能正常发放足额工资价值的生活物资,就已经难能可贵了,有些事业单位,都欠了两个月薪水没发了!
  最基本的待遇问题解决之后,工作人员的后顾之忧就没了,疑虑尽去,对军管会的办事效率也有了新的认识和信心,大家办起事来自然干劲十足。很快,民政事务窗口、市政工程队、运输车队就迅速拉起了队伍,有的直奔前线,有的在江油、梓潼、蓉城等地开始了物资互补运输。
  之前跟万兆龙建立的运输合作组织,也跟着派出了第一批车队。看着浩浩荡荡的运输大队驶出蓉城,方向直奔江油,安天河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万兆龙等商贸代表,在旁同样是喜笑颜开,只不过眼睛里都闪着金钱的光芒。
  他们不知道的是,安天河现在只想尽快提高对下辖地方行政的掌控度,解锁红警系统的二级指挥权。到那时,他便可以手握十万雄兵的大权,无论是哪方的势力前来,他都有足够的底气讨价还价,不必担心被当做炮灰或傀儡来操控。
  调出最新的势力版图,以蓉城为中心,向东一路延伸至清河市,向北则与川中省内多地连成了一大片,涪城、江油、梓潼等地的行政掌控度都产生了连锁反应,尤其以蓉城提升的最多。
  在江油他的威望依然是最高的,民生的数值则开始下降,看来那边的物资吃紧啊!蓉城的民心仍稳居第一,威望和资源掌控度至少提升了35%,治安状况已回落至浅黄色,备注显示骚乱已经平息,正处于稳定恢复期,商贸指数也有显著反弹,令人欣喜,已属于中低风险地区。
  希望这一趟运输车队能发挥效果吧,让自己的总体行政掌控度,上升到70%以上。
  看着地图北端远处的剑阁县城,安天河的心中难掩遐思,只要坚持下去,收复剑阁,也是指日可待!
  要快!要再快一点才行!
  国内形势的最新变化,尤其是军方系统的内部,已经有不稳的态势,不是征兆了!
  高峰借着第134合成师代理师长的职务,与外界多有联系,加上雷达通讯站和间谍卫星的帮助,他已侦察得知,中原战场方面,已经出现了抗命不遵,拖延军令的重大事件。成建制失踪、溃逃的现象屡现不止,要不是有战略导弹悬在头上,恐怕离集体哗变也不远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派来的政工干部指令暂缓执行,并要求第134合成师及第445防卫团,全力保障地方治安,全力稳定当地民生民情;征兵工作量力而行,做到招一批,练一批,用一批,不必急于扩充数量,循序渐进为好。
  这道命令来时,安天河和高峰都看出了不对劲。可集团军司令部那边也没有多说,连王副司令都已经奔赴战场,亲临第一线指挥,只留下一位副参谋长留守司令部传达消息和最新命令。
  命令中的两个全力,几乎就是在暗示,国内其他地方出现了严重的治安事件,回想蓉城之前发生的骚乱,不难想象出若没有军队及时出现弹压,那场骚乱会扩大到何种地步,会波及到多少居民和房屋,之后对民生民心所带来的沉重打击,将是毁灭性且短期内难以恢复的。
  看来,内外勾结,想趁乱打劫闹事的,可远不止蓉城这一处地方!
  安天河望着自己的最新行政区域版图,目光严峻道:“江油、涪城、梓潼等地的驻军规模,看来有必要调整增强一下了!”
  高峰点点头道:“雷鸣在江油那边传回的消息显示,的确有些不寻常的异动。但江油有我们名面上的大军重兵把守,只要不在我们内部,决不会有人知道,蓉城的突然增兵,主要是从江油方向来的。他们没那个胆子直接在江油闹事!至于涪城,紧邻着蓉城,一旦有事,大军瞬息可到实施镇压。而梓潼偏在东南一隅,人少城孤,若胆敢在那边起事,无异于自掘坟墓!”
  “你的意思是,只要把手好蓉城和江油,这一头一尾,中间区域只需布置一定机动兵力,便可保全境无事?!”安天河回头对高峰道。
  “指挥官,这只是第一步,但终归是被动的防守。天下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还需根据之前审讯获得的线索,派出特种部队,直扑对方的临时老巢,达到敲山震虎的效果,这样才能给我军的发展抢夺一定的时间!”
  安天河闻言眼前一亮,眉头一松道,“这么说,你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了?!”
  “是的,指挥官!我的看法是……”
  “——报告!”
  “进来!”紧要处突然被打断,安天河有些不悦。
  “有位外地的商贸代表,要求面见高师长,这会正在外面大厅等候!”
  安天河和高峰对视一眼,似乎有相同的预感。
  “他来自哪里?有自报家门吗?”
  “没有!只说是外地的,其余的都不肯多说半句。”
  安天河冷笑道:“老高,你不妨去见他一见,看看对方想打什么牌,或者,是我们想岔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2/09 06:17:42

第79章
  高峰走出指挥部,来到位于军管会前厅的会客室,只见一位四十岁上下,皮肤略显紫黑,像是常年在户外工作的高瘦中年人,神情之间总有一股阴鸷之色浮现。
  他身穿灰色短袖衬衫和深色长裤,衬衣下摆紧紧的扎在裤子里。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翻腕看一眼手表,似乎有些焦虑。
  “贵客远道而来,不知有何事要见高某?”
  瘦高中年人一听到高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屁股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露出早就准备好的公式笑容,上前两步,双手握住高峰的手掌,同时微微躬身道:“鄙人滇峰集团川中总代理郭俨,见过高师长!您的威名已传遍了大西南,郭某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深感荣幸!”
  高峰接过对方双手递上的名片扫了一眼,这个滇峰集团他听说过,在黔南、滇西两省颇具规模,是当地的纳税大户,主要经营矿产、茶叶、旅游等产业,财力相当雄厚,眼前的郭俨则是该集团在川中地区的总负责人。
  “郭总过誉了……请坐!”
  宾主落坐,自有军管会的工作人员送上香茗。
  “不知郭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高峰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呵呵,鄙人忝为滇峰集团的川中总代理,进驻蓉城以来,至今,业务却并没能拓展多少,实在惭愧。但在灾情面前,就算再困难,也要纾困解难,为蓉城百姓略尽绵薄之力!这次有幸得到总公司的全力资助,特地向军管委员会,捐赠物资而来!”说到最后,郭俨的面上已是神采奕奕,尽显得意。
  高峰微笑着点点头:“贵公司能在时局如此艰难之际,慷慨解囊,选择与蓉城百姓共渡难关,高某深感钦佩和敬仰。”
  “满载物资的十辆重卡运输车,已经停在城郊等候放行,这里是全部物资清单,还请高师长亲自过目!”郭俨递过清单表,随后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青翠茶汤表面的嫩叶,抿了一口,默默的等待对方的反应。
  高峰接过清单,本想着这就是走个形式,随便看看就好,以示尊重,谁知他才瞟了一眼,就微微有些怔住了。
  对方十辆重卡装载的物资可谓诚意满满,出手阔绰,近七成全都是保障民生的生活必需品,可另外三车的东西,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因为清单上赫然注明全都是军火!
  嘶……好大的胆子,或者说,来者不善啊!
  居然敢当着军方的面,毫不遮掩的彰显自家有能力贩运军火!这要是和平时期,高峰会毫不犹豫的下令让警卫排出动,连人带车将他们全部扣下,然后上报给集团军司令部,相信很快就会坐实为一起特大走私贩卖军火案件,足以震惊全国,吸引外国媒体瞩目了。
  可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国内的形势已不可同日而语,因灾情带来的一连串变动,正深刻影响着方方面面,连整个国家未来的走向都显得模糊不清。人心躁动,流言四起,安天河他们这股新兴势力虽然有了登上历史舞台的机遇,但也同时要面对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不能再沿用过去的老方法办事了。
  “贵公司好大的手笔!”
  “哈哈哈哈,不值什么,不值什么!聊表寸心罢了!”郭俨摆了摆手,傲然自得的神色几乎毫不掩饰。
  “生活物资,我谨代表阖城百姓谢过,就收下了。至于另外三车军火,就请郭总带回去,并帮我转达对贵集团总裁的谢意!我部目前军备齐整,弹药充足,还不劳费心!”高峰很快作出了取舍,试探对方的反应。
  “哎~高师长又何必拘泥于这些陈规旧例呢?殊不知,此一时,彼一时!”郭俨不等高峰回话,继续道,“自从天外陨石砸到咱们这颗星球,新型病毒很快就在全世界范围内,蔓延肆虐开来,国内这都算好的了!海外有些地方,啧啧,早已是人间炼狱,要亡国灭种了!”
  “想不到贵公司志向如此远大,眼界辽阔。”
  郭俨也不在意高峰话语中暗含讥讽,接着道:“眼界开阔一点也不是坏事嘛!再说国内,目前几大正面战场进入相持焦灼阶段,短时间内已无力抽出主力部队荡平全国的所有灾患,这世道嘛,呵呵,说点悲观的,就像是高压锅里的蒸汽,眼看着就要饱和,就要爆出来了……”
  “郭总代理慎言!不要危言耸听!关中战区的灾害大部平息,主力已然东进,日夜兼程奔赴中原战场全力支援。有些事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有些话,无凭无据,还是不要在我这里信口开河!”高峰的神色似乎在强压着愤怒。
  郭俨微微一愣,跟着瞪大双眼讶然道:“莫非……高师长还蒙在鼓里?中原战场那边,唉……已经分崩离析了,乱做一团了!”
  “你说什么?!”高峰霍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身来,神色大变。
  “东进兵团作壁上观,迟迟没有赶到预定地点,尸潮突变体越来越多,中原各参战部队伤亡剧增,地方协助作战人员更是十不存一……关键时刻,有人打起了小算盘,枉顾军令,悄悄私自撤退,致使梯次防御圈出现明显漏洞,最终功亏一篑!”
  “好大的胆子!临阵违抗军令,带头的是不怕死?!”
  郭俨忽然神秘的一笑:“若是没有留后手,他们又岂敢私自撤退?难道不怕部下哗变?!不怕被大杀器从天而降,被当做典型,杀鸡儆猴?”
  “你的意思是……”
  “也不怕让高师长知道,据我们的情报来源显示,带头撤军势力最强的一方,手里已经握有少量战略、战术近、中程弹道导弹及其配套的发射密钥,所以他们才敢当出头的椽子不听号令,率先撤出阵地。总前委那边虽欲灭其而后快,但派出的几支特种作战分队都失踪无果后,双方突然心照不宣的停止了对峙,看来是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表面仍旧服从军委的领导,而实际上,他们已经获得了多处邻近县市的初步自治权,都是人口稠密的地区。上面投鼠忌器,暂时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得偃旗息鼓,暂不处理,以免挑起更大的内耗,引发更广更不可预测的动荡。”
  高峰缓缓坐下,眉头紧锁,他之前收集到的情报,只发现中原战区的部队分布有些诡异,不像是配合作战,倒更像是相互防备,各自为战,原来事情已经恶化到了这步田地!
  “我们集团的高层领导,深感世道动荡将至,为了保境安民,为了免受尸潮灾害波及,迫不得已,只好提前做些准备,在这西南地界寻求合作和联盟,互通有无,相互守望……”
  高峰听得暗自冷笑,保境安民?免受灾害?说得好听,呵呵,是想趁乱打劫,浑水摸鱼吧!老投机分子了!
  “蓉城前段时间闹事的那帮人,是你们派的吧?”高峰忽然打断滔滔不绝的郭俨道。
  郭俨稍一愣,面露几分尴尬,干笑了几声道:“嗨,那都是误会!早知道贵军已提前部署,行动如此神速,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徒费——”
  看到高峰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郭俨连忙改口陪笑道:“没想到骚乱伤及多位市民,集团领导也是深感不安,这十车物资也确有补偿的意思,不光如此,后续还有五车物资正在途中,不日即可送达,还请高师长海涵,呵……呵……”
  高峰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事关己方立场,他无法独自做出决定,必须要向指挥官安天河汇报后才能定夺。
  “你刚才说合作?”
  “对对对!是的,是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你详细说说……”
  ……
  半个多小时后,郭俨面带笑容的从军管委员会出来,只是转身坐进自家轿车的刹那,脸色就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安天河在指挥部听完高峰一五一十的汇报,颇有些狐疑道:“究竟是我们的情报工作做得不到位……还是他们在胡编乱造,危言耸听?!老高,你怎么看?”
  “他们如此贸然派出代表来访,带着十车物资和武器,直接表明态度和意图,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若非局势真的已经恶化到难以挽回的地步,谅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作伪。何况,他们并不清楚我军的侦察手段,来之前以为我们已经知道中原战场事变的消息。交谈时,我装作大惊失色,就是为了从他口中获得更详细的消息,顺便验证一下我军的情报工作,滞后到了哪一步,现在看来……指挥官,【蒲公英计划】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安天河点点头道:“越快越好!我们之前过于单一依赖间谍卫星的技术手段了,若他们所说都是事实,说明在很多侦察细节上,遗漏严重——兵营那边的间谍分队已经准备就绪,确定好派遣方案,就早点安排他们出发吧!尽快到当地获取第一手情报,验证一下消息的真伪,同时铺开我们的秘密谍报网,这样一来,以后做事也会更有底气!”
  “是!指挥官,我马上去办!”
  安天河的指头在办公桌的桌面轻轻敲击着:“他们送这批物资过来,恐怕不光是在显示自身的实力,同时也暗含对我们的警告甚至是威胁——既然能大方地给我们送,就有能力给别的势力提供武器装备!”
  “根据清单来看,他们提供的大部分装备不是国产制式武器,而是国际上通用的型号,背后多半绕不开那几个国际军工复合体的财阀。”高峰继续分析道。
  安天河气得一拍桌子:“还真是小看了这帮买办商人的能量!胆大妄为,吃里扒外!这帮狗东西,只要一闻到血腥味,就迫不及待地撕下伪装的面具跳出来,充当马前卒搅风搅雨!”
  “另外,他们还提出要用物资,交换那几个挑头引发骚乱的在押囚犯。应该是在试探我们的态度,您看……”
  安天河沉吟思索了一下,才道:“先随便放一两个普通的外围成员,帮我们多争取一点时间,剩下的……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赶紧把牛王庙阵地打扫干净,尽快恢复交通,将治下这几个区域连成完整的一片。现在就翻脸动手,对我们来说还是太仓促了些,何况,对他们内部我们所知有限,贸然开打,只会让别人捡了便宜!”
  “我明白了,指挥官!”
  ……
  一天后,于牛王庙阵地打扫战场的前锋部队,在国道上,竟然遇见了成群结队从剑阁县城逃难而来的灾民,他们十几人,上百人携家带口,抱团迁移,仅靠步行走到了江油外围,这才与军队打了个照面。
  没过多久,提前布置在剑阁一带的侦察小分队,也传回了最新的消息,关中战区似乎在引导和驱赶当地灾民南下,最先入境的甚至已经深入到剑阁县城的郊外。
  这种情况下,江油当地政府,顺应军管委员会的要求,紧急在城外设立救济安置点,有秩序的疏散安置到达的灾民,以免引起矛盾和动荡,激起灾民冲击城内秩序。同时,还呼吁当地众多商家富户,慷慨解囊,为灾民提供帮助。不过除了少数国营单位外,响应者寥寥,饥民灾民挤作一团,安置点拥堵不堪,时常爆发冲突,直到军队介入控场,事态才勉强平息。
  之后的几天里,陆续有一股股灾民从广元,苍溪等地流入剑阁,逐渐聚集在江油外围附近,希望军队收留活命。时至七月初,随着牛王庙战场打扫结束,几乎每天都有几十,上百的饥民到达江油,他们的状态很不好,个个面有忧愤之色,灰头土脸疲惫不堪,见到军队只求给口吃的。
  一时之间,江油市收留难民潮的压力达到了极限峰值。
  自从有饥民、灾民进入治下地界来,安天河便下令在江油、梓潼、涪城等地附属的乡镇,设立多个疏散点,安置远道而来灾民,并派出机动部队二十四小时巡逻视察,防止发生纠纷治安事件。
  不过随着到来的灾民越来越多,各地已经加强戒备,防止有人利用灾民身份渗透,暗中搞破坏,煽动灾民闹事,冲击当地居民,引发动荡。
  安天河到底是半路出家的指挥官,面对以上种种棘手的问题,他通过自己的行政小班底招收人才,迅速组建了一支有参加过抗洪、地震抢险救灾的工作组,在他们的帮助下,才勉强应付了收留安置的问题。
  工作中,他才发现,迁移而来的难民潮里,饥民和灾民居然是有区别的。
  灾民很好理解,就是家乡不幸被新型病毒感染蔓延,沦陷于尸潮而背井离乡的人。饥民就不一样了,很可能居住地并没有被尸潮攻陷,却因为周边商路断绝,物资无法流通,无奈失去了生计,被迫流浪迁徙求生的人们。
  表面上他们是分辨不出来的,都是一副蓬头垢面,衣服脏兮兮,脸上黑乎乎,头发十天半月没洗过的狼狈模样。只有登记询问过后,才能明白他们之间是有区别的。
  从他们的口中,工作组还问出了一些值得警醒的消息和传言。
  最让安天河感到气闷的,便是关中灾区到处流传,走到川中江油便可活命,那里有主力部队驻扎,没有灾情,物资丰富,还能找到工作,去了就会得到安置。他妈的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这不就是自己养不起,或是不愿管这些难民,想方设法把他们赶到川中来的么?
  好一招祸水南引!
  因为难民越来越多,已经严重影响到当地居民的正常生活秩序,安天河便打着高峰的名义招集了军政商三方,大大小小的军官、公务员、商界代表们,一起商讨未来如何更好的赈济安置灾民的问题。
  会议大厅中气氛沉闷,在场的政界官僚大多都是沉默不语,实施军管之后,他们的实权无形中被剥夺了一大半,当然不乐意继续帮安天河效力,只有省政府的头头脑脑,迫于责任和职位还是得出来撑撑场子。
  半晌,省委第一书记黄昌林,叹了口气道:“高师长,经过江油防御战,我们省内的钱粮也是不充裕了,先前那数千的灾民还好说,眼下又涌来了近万的难民,恐怕无力再收容了……”
  他摇了摇头,川中的财政情况,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就算没有这些灾民,仅靠蓉城周边这一大四小的地盘,要养活几千万的本地民众,已属不易,最多也只能支撑未来五个月左右,如今又来了这么多饥民,而且后续恐怕还有……
  高峰沉思良久,叹道:“都是华夏百姓,怎么能见死不救?我知道眼下生计艰难,但这些灾民只要收容起来,以后无论是城市重建,修补道路,编练军警,那都是现成的人手,粮钱紧张只是暂时的,我会向总前委反映想办法的,无论来了多少灾民,我们都要应收尽收,不漏一人!”
  万兆龙作为商界的代表之一,眼瞅着气氛沉闷,见机出言道:“高师长宅心仁厚,万某十分敬佩!黄书记作为本省父母官,所说也俱是实情,我只是个商人,能做的也就是慷慨解囊,代表本公司捐出五十吨杂粮米面,用于赈济饥灾民吧!”
  众人都是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最先自愿出血的,居然是这个混迹黑白两道的万兆龙,有人欣赏,自然也就有人埋怨他多事,他这一挑头,其他人不也得跟着捐了吗?这个姓万的,也不知又搭上了谁的路子,在这装模作样卖好表功,呸!恶心!
  万兆龙丝毫不介意同行的冷眼,只是和坐在对面的安天河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不过,埋怨归埋怨,该出血还得出血,不然以后分蛋糕,可就没你的份儿了。
  三杰集团的老总马上跟着道:“那本公司也自愿捐出十吨米粮,十吨帐篷棉被等安置物资,为灾民略尽绵薄之力!”
  会议气氛就此活泛起来,军政两方代表的脸上都松了一口气。
  有了带头捐赠的,其余人等也明白,既然被请到这里来了,不出点血那是讨不了好的,还不如爽快点,免得一下得罪军政两方的大佬,至少也是赚了点人情薄面,以后求人办事也有了点说辞。于是商界代表们纷纷捐粮捐物捐钱,他们并非个个比万兆龙和三杰集团富有,都是按自家实力分个上中下三等估算,有钱掏钱,有物出物。
  到了捐赠末尾,安天河也站出来道:“军方也从黔南、滇西那边得到了部分补充,至少有十卡车几十吨的物资,也全部拿出来,作为赈灾使用!”
  “好~!”想不到军方也以身作则,拿出这么大一笔宝贵的物资,众人顿时鼓掌称赞,会议室内热闹非凡,省委省政府的头头脑脑,也是满面红光,感觉自己治下还是很有希望的。
  掌声消退后,安天河却并没有坐下,而是面色整肃道:“我部在江油前线收容灾民,于登记造册时,获知关中灾区盛传的一则流言——‘走到川中江油便可活命,那里有主力部队驻扎,没有灾情,物资丰富,还能找到工作,去了就会得到安置。’恐怕这才大批灾民突然集中南下的主要成因!”
  “嗡……嗡……”首次听到这样爆炸性的内幕消息,会议厅内顿时像是往烧干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凉水,一下就炸锅了。
  “荒谬绝伦!简直是岂有此理!”某位政工干部气不打一处来,到了对外输出的嘴炮时刻,他立马就来了精神,“我说怎么灾民来的这样蹊跷,这样集中,原来是有人使坏!自己嫌灾民累赘,就往我们这边引,简直可恶!”
  “这是祸水东引之计啊!同僚们!”有位上了年纪戴着高度数眼镜的学者模样干部,气呼呼地道,“遥想当年,明末进入小冰河时期,旱灾、蝗灾、瘟疫荼毒不断,明王朝腐朽不堪,赈灾不力,统治阶级反而变本加厉的盘剥百姓,致使流民四起,最先也是在关中地区爆发农民起义,后来辗转几省,裹胁流民无数,遍地燎原,终致灭国之祸!以史为鉴,这次又是天降灾祸,我们就在关中之侧,前有尸潮入境,如今又将灾民赶至我方地界,如此做法,实在令人不齿啊!”
  安天河听得直呼卧槽,这位干部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这煽风点火的功夫有点生猛啊!
  “若说是两省协商,两家联手,事前说明,作为相邻的省份,同为华夏儿女,帮一把自是责无旁贷,但暗中散布谣言,引导甚至主动驱赶灾民往川中来,这是要干什么?之前,因为尸潮分兵,我们拼着荆楚、川中两省军民之力,用多少人的流血牺牲才将灾害勉强消弭,眼下,又来这一手!我倒想问问,他关中的军政要员们,是干什么吃的!”
  安天河这番慷慨陈词,顿时将气氛推到了顶点。
  无论是军政商界代表,个个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看着氛围烘托的差不多了,安天河拿出准备好的材料道:“我们已经收集灾民的口供,赈灾现场的照片等材料,向总前委正式报告了此事。同时,我们也希望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们,也能将这件事上报给国务院、给中央,请核心领导们来评评理!”
  在众多参会人员轰然响应声中,省委书记黄昌林众目睽睽之下,接过了材料,并当场承诺:“我谨代表省委常委承诺大家,会尽全力向中央讨要一个公道!不光是给川中百姓一个交代,同样,也要给关中灾民们一个交代!”
  看着众人热烈激昂地鼓掌,安天河在一旁露出淡淡的微笑。
  ……
  时令进入了夏季,从剑阁一路向南,举目远望而去,路旁山野虽是绿意盎然,但沿途却是满目的荒凉,极目远处,遍地废弃烧焦的汽车残骸,地面经常能见到残缺不全的骨殖残尸,根本见不到什么生机,路过的城镇,个个死气沉沉的,原先繁华膏腴之地,已然失去了往昔的活力。
  青林古镇,离梓潼河边不远,走来了一群携家带口的难民,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不过看着前方的江油,他们眼中,既有忐忑,也怀着希望。  人群中,有一户人家,大小约有七、八口人,最年长的,已过六十多岁,杂乱的头发全白,满脸的皱纹,身上的薄衣,也是千疮百孔,其中年龄最小的,还不到十岁。
  一个面色枯黄瘦弱的小女孩,被一个青年少妇抱在怀中,四肢无力的缩着,她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轻声道:“妈妈,丫丫好饿~!”
  少妇低头安慰道:“丫丫乖,过了牛王庙火车站,到了江油,就离市区安置点不远了,丫丫就可以吃饱饭了。”
  小女孩丫丫,乖巧地嗯了一声。
  望着前方,这群人中,几个拄着棍棒、木杆的中年或青年男子,眼中也露出期盼的神色,只希望快点到达火车站,这样自己一家人,就有希望活下去。
  同时他们也害怕,怕那江油安置点,并非如传说中一样,那样的话,他们一家几口人,就走到绝路了,恐怕会活生生的饿死。
  这一路行来,他们耳闻目睹是越来越不太平,出门在外,便是经过一些村镇之类,也要小心那些村民,突然化身变成凶狠的匪徒,上前抢走一切可以吃的东西,有时候甚至会抢走不满三月的婴幼儿。
  老话说,小乱避于城,大乱避于乡,但这话只能代表过去,现在已经不适用了。如今有能力待在村庄不出去求活路的,往往都是各地的土豪村霸,拥有丰厚的家底,一年半载都可以独自存活,而且他们还组织了护卫豪宅的私人武装,若被这些人盯上,又有歹意,往往路过的行人,最后只能留下一片尸体。
  丫丫一家就曾经差点被这种村霸抓住,还好当时结伴而行的比较团结,毕竟乡里乡亲的,对方一下要面对几十号人还是有点发怵的。
  又行了一阵,腹中难忍的饥饿几乎让青年少妇眼前发黑,身旁的家人赶紧扶住她缓缓,吞了几口途中接的山泉水,稍微歇了几口气又继续走,但没走几步肚子又会咕嘟嘟叫唤,想想启程之初,她还会因为这种生理声音感到羞耻,可现在她早已麻木了。
  怀中的女儿呼吸声越来越轻,少妇担忧的摸摸女儿的额头,见到那双无神却清澈的眼睛抬起来看了她一眼,才略微放心,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一点。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一道汽车引擎发动机的轰鸣,由远及近飞速靠近,这群人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异常的紧张,直到看见军绿色的车体,以及车头飘荡的鲜艳红旗,这才放声欢呼。
  丫丫妈妈的眼前突然一阵模糊,早已哭干的泪水,此时居然奇迹般又满溢了出来,她脚下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了,瘫倒在地前,她依然记得搂紧怀中的女儿,牢牢护在自己的胸前。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2/09 06:32:48

第80章
  军车行到这群难民近处,车速放缓停了下来,只见车上的士兵荷枪实弹,车厢顶部还架着一台重机枪,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专业的防毒面罩,看不到他们真实的面容,这不免让人又开始紧张起来。
  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士兵,先问过难民是从哪里来的,然后要了领头的身份证查看一番,便交还本人,不再过多接触,他回到车上,马上跟后方取得联络,刚才他发现这群难民中,已经有虚脱倒地的人员,需要马上获得救治。
  没过几分钟,道路后方便又驶来一辆救护车和一辆空的大卡车,救护车里下来两三个身穿全身防护服的医务人员,先去查看了一下萎顿在地的年轻少妇,而后取出袋装稀粥给她喂了几口,其余的人一看见有吃的,顿时眼睛都直了。
  士兵则指示让其他人赶紧登上卡车,将他们载到前方收容站安置。那少妇喝了两口,立马就挣扎着给怀里的女儿喂了几口,随后也跟着队伍上了大卡车的后厢。
  车辆行走在蜿蜒的山间国道上,右边就是清澈的河流,此时众人眼中的灰败和迷茫已经尽皆消散,燃起了希望的光亮,即便沿途的道路有部分比较颠簸,似乎前不久才被重新平整过,但在这群迁移的灾民眼中,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油这边果真是有活路的!
  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活下来了!
  简略描写灾民被收容的场面。
  先分隔出健康和带病的人群,再给所有人做防疫检测,以免将病毒带入安置点,造成病毒扩散。
  几分钟的车程一晃而过,绕过一个大弯度的斜坡,眼前忽然出现一片占地颇广的营地,里面错落有致的搭建着数百个帐篷,有标着红色十字的白色帐篷,更多的则是蓝色的普通帐篷,以及周围关键处的军绿色帐篷。
  这营地建在原先江油火车北站背后两边的平地上,属于沙坝和高院坝的地理位置,站在车上看去,沿着河水两岸,还有山边,更远处有一大片房屋连绵不断,一排一排的,像是个村庄,也像个集镇,也不知现在是否还有人居住。
  营地里车辆人员往来如织,秩序井然,前后开有两个大门,面朝刚才路过的牛王庙方向一个,朝南靠向江油市区那边也有一个,四周用栅栏和铁丝围了一道几米高的防护墙。
  营地上空,一杆鲜红的旗帜迎风飘扬。
  看着这正规又极具规模的营地,车上所有人都激动起来,总算到了安置营地!
  行经营地大门,门口设有哨卡,左右各有一座沙袋垒起的机枪壕,路边站着两排端着突击步枪的士兵,他们也带着防毒面罩,目光从面罩的镜片中透出,审视着这些新接收的难民。从他们身上,可以感觉一种难以形容的锐气,难民们在车上都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凝若实质的压迫感,一时大气都不敢出。
  勘验过手续证件,卡车缓缓驶入营地,众人眼前一宽,只见营地防护墙后方,是一个极大的平整场地,容纳上万人完全没有问题,帐篷区外还有更多的预留区域,比之前在营地外看到的占地面积要大得多。
  此时场地入口处,或站或立,黑压压的满是操关中、川北等地口音的流民,各人身旁,什么行李物件都有,当然,基本都是破烂不堪。
  场地周边,有一些在难民看来,强壮到足以成为正规士兵的人,可他们并没有身穿军服,也是一身雪白的防护服,隐隐围着这个检疫入口。
  “大家注意,进入营地前先要进行消毒淋浴,已经有病在身的,登记资料时要主动交代,不要故意遮掩,我们的医疗分队会及时给予诊治,不要多心;若是被发现故意隐瞒病情的,一旦查出,全家人都会被赶出安置营地,听明白了吗?!”
  听得喇叭声里的要求,排队等候的灾民难免议论纷纷,但很快又安静下去。还是那个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帮继续举着喇叭道:“消毒淋浴过后,将按批次开饭,所有人必须有序排队用餐,一队一队的来!不必担心不够,营地提供的第一餐粥饭会保证每个人都有吃的!而且免费!但只要被抓到插队或故意破坏秩序,立即从队伍里清除,剥夺今天的用餐资格,听清了吗?!”
  “随身行李及物品,到寄存处领号牌寄存,由军方负责看管,不会遗失……好了,各队开始登记吧!”
  听到不光有热水澡洗,还有一餐免费的粥饭,所有人都狠狠咽了口口水,翘首以盼的等着轮到自己登记个人信息。
  场地上嗡嗡的声音响起,都是兴奋且满怀希望的窃窃私语。
  收容营地,先要分出有病和无病的灾民,有病的将单独隔离在另一区域接受治疗,以免身带病毒传染给其他人,有家人在一起的,只要凭着登记卡片,等痊愈后,即可跟家人团聚,或者,脱离高危隔离期后,也可以申请去无菌室探望。
  登记完基本信息,众灾民走到下一个检查点,打开背包行李,贵重物品不管,主要检查细软衣物,一个个包裹甚至被褥给翻开,一堆堆冒着酸臭味的衣物,经医护人员拿紫外灯稍一检查,除少量干净的衣物外,众灾民大部分的衣物被褥,都被收走集中焚毁处理。
  很多人都心疼地看着,只是他们大多数人穿的衣物,早就脏兮兮黑乎乎,看不出原本颜色。以及破洞处处的被褥,里面恐怕满是细菌污物,自然是要收走焚烧的。
  剩下的东西寄存好后,男女分开,妈妈带女孩,父亲带男孩,走进隔开的宽大浴室,每人在入口又能领到一包未开封的干净衣物,换下的那些脏东西,也全部被集中拖走销毁。
  热气腾腾的淋浴间内,先提供五分钟的高温消毒药水喷洒,化学药剂味有点浓,灾民们赶紧在身上又搓又磨,把身上那一层泥尽量洗掉,恢复皮肤的正常颜色。之后头顶的换气风扇,将空气抽出排进过滤间内处理,同时换入新鲜的空气。
  之后喷头中出现的,就是添加了温和消毒剂的干净热水了,细密的水柱烫乎乎的,众人站在花洒下,个个龇牙咧嘴,却又痛快无比的搓洗着许久没有享受过淋浴的疲惫身躯。
  “呀呀,嘻嘻……”
  丫丫兴奋的在水柱下拍打着水花,年轻妈妈站在她身后,满脸笑容,两颊被水蒸汽熏得酡红,正用专供的杀菌皂给她用力擦洗,慢慢的,露出丫丫那张原本清秀的小脸,旁边的少女、妇人们,也是舒服的洗着,将身上的污浊和风尘统统冲刷赶紧,还原了自己本就俏丽的容色。
  洗过澡后,换上制式新衣的男女灾民们出来,找到家人重新聚在一起,干干净净的,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又朝下一个检查点行去。
  前方的场地,摆着一张张塑料高凳子,旁边,数十个理发师正在忙活,专门给迁徙到此的难民们修剪头发,刮面剃须。这可并不全是为了给他们提供福利,理发剃须后,所有人都要照相归档,以便日后查找,或追踪某些目的不纯的人。
  此时凳子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他们相互交谈着,难得悠闲的晒着太阳,暂时没有位置的,可以坐在一旁喝水等待。一个个男子修发刮面,剃干净了乱糟糟的胡须;女人们,同样修了修长短发,梳好发型,露出本来的面目,不论男女,此时都一个个容光焕发起来。
  饿得肚子咕咕叫,脚底都开始发飘了,总算进入临时食堂,一条条四脚长桌,长凳摆着,放眼看去往两边一直延伸到头,单列估计不会少于一百张。
  此时每张桌旁,都坐满了人,基本按照各家各户聚集,密密麻麻都是衣衫相同的人头。
  突然进入这种干净整洁的环境,又从未经历过这么大阵仗的流水席,众人都有些拘谨不安,个个坐着不敢乱动,只有少数相熟的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私语,猜测着免费的一餐会吃些什么东西。
  “大家都坐好,不得乱走乱动,粥食小菜,都会按人头分好,不要担心吃不到……”
  帐篷食堂内,有管理人员在来回喊着,同时的,另一群工作人员推着餐车,上面像是大学、员工食堂一样,用餐盘提前打好了饭菜,浓稠的米粥,碗筷勺子,小菜等,一桌桌分好摆上桌,众人闻到粥菜的香味,很多流民早已坐立不安,起身焦急的看着,很快就被管理人员喝止。
  丫丫一家人,挤在两张桌旁,不敢起身,只能左顾右盼的往餐车方向望去。终于,轮到他们这边了,两桌算上丫丫,一共八口人,一个个盛满食物的金属餐盘摆上了他们桌面,还有筷勺,丫丫也分到了与大人们一样大小的餐盘。
  另外,还有一个脸盆大的粥钵,摆在桌子中间,里面全是热乎乎的浓稠米粥,看来吃完了还可以再添点。
  管理人员的声音突然靠近提醒道:“你们饿得久了,千万不要吃得太急,一口一口吃,让肠胃有个适应的过程,不要使劲撑,之前就有把自己活生生给胀死的灾民,白跑了几百公里路,你们家还有小孩子,做妈妈的得多照看着点。”
  他留下一句话,又走到下一桌去了。
  “丫丫,要听话,吃慢点。”
  少妇满面笑容对自己女儿道,她心中喜悦,同时又难过,自家孩子,多久没这样美美的吃一餐饭了?
  很快,食堂内只剩下稀里哗啦的喝粥声,难民们饿得久了,多半狼吞虎咽的,哪怕管理人员再三提醒,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好在只是喝粥,他们还限定了总量,吃完就没了,就算没吃饱也就这样了。
  “米粥浓稠,插筷不倒,还有新鲜小菜佐味,若每天都有这么多人要吃喝,川中这边要多耗费多少钱粮啊!难怪会传言这边物资丰足,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有位灾变前做生意的中年男子,嘴里喝着米粥,不由感慨道。
  “不要钱的,你赶紧的多喝点少说话吧……可惜最多也只有两碗。”
  旁边似乎是他老伴的中年妇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替别人心疼,也不想想这一路上多艰难,差点就饿死在半道上了。
  坐在生意人身旁不远处,有个头花稀疏面容和善的老者,他默默喝着米粥,脸上带着微笑,私下却是默默观察着身边的一切。有道是,窥一斑可见全豹,眼前这个流民收容营地里,有比免费粥菜更让他为之心动的地方,那便是——秩序。
  不患贫而患不安,他在关中老家,虽勉强可以活下去,但是,总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害怕哪一日,自己的家就被饿急眼的饥民和暴徒给抢了,那种危险时时伴随的日子,让他寝食难安。
  乱世的最主要根源之一,便是失去了秩序,无政府主义横行,流寇就是典型代表。
  而堪堪进入江油外围,那种安心的感觉,就笼罩过来,远比在关中时让他感到安全。
  喝完粥,灾民脸上都带着笑容,或许没有全吃饱,但精神都好了很多,久违的力量感,也重新出现在自己身上,他们有序地离开食堂,回到寄存处,领取自己的私人物品,也可以请求专业消毒后,再还给他们。
  “大家喝完粥,全部跟我走,前往D区,开始登记自己的职业技能,或是工作经历。然后,会给大家安排临时住宿房间。”
  几个拿着喇叭的工作人员喊着,引导黑压压的人流,随着他们往前方更远处走去。
  很快,就见正前方的场地尽头又撑起一大片遮阳帐篷,下面立着一排排齐胸高的栅栏,开有很多口子,栅栏的口子里,有一个个登记窗口,内中坐着蓝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身前的桌子摆满一摞摞的纸张文件,数支备用的水性笔整齐地排在一起。
  ……
  安天河站在收容营地的高处,目光巡弋着四周,虽然很满意井井有条的工作秩序,但只要一查看那如流水般消耗的粮食物资,血压就蹭蹭往上蹿。有时甚至会怀疑的自问,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是不是已经中了其他势力的损招?
  可无论是高峰,还是雷鸣,包括江油当地的政府要员,都支持他的救济行动,或是称赞他的仁心大爱,有战略眼光,未来必有回报!
  可随着账面上的物资只见减少,不见增多,要不是背靠红警基地,让他还有兜底的信心,怕是迟早会学历史上那些有名的残暴军阀,置灾民于不顾,任他们自求活路了。
  尤其是收容灾民以来,通过记录难民们的口述描绘得知,外面地界的惨状,跟他治下相比,早就是天壤之别了!
  赈灾救济什么的,就别想了,能及时躲进有重兵把守的大城市,那就是万幸……什么皮肉交易,人口买卖,都已悄然出现。虽然他们各自描述的区域,恶化程度不一样,但出卖色相求活路,实在已是稀松平常之事。
  据说,重灾区那边,都有人见过食人的恐怖团伙了。这不由让安天河联想到自己家乡的惨状,若非自己手底下兵力不够雄厚,无力正面硬刚清河市区那超过十万之众的尸潮,他可能早就打进去捞人了。
  另外,根据万兆龙的地下消息网得知,外面已经有不少势力,盯上了川中这块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要地,而且这边遭灾程度有限,算是一块肥肉,属于膏腴之地,资源丰富,人口受损小,后勤保障压力低。
  有的已经在暗中联络川中要地的政府官员,互相通气了,不过,暂时还翻不起多大风浪!主要是安天河的大军盘踞在蓉城一带,战斗力强悍,军备齐整,且扩军速度相当惊人。而且在外人看来,他为人行事比较有原则,与人为善,没有吃独食的习惯,还总是帮助解决最棘手的问题。
  在蓉城、江油一带,自下而上,他的威望颇高,民众对他还挺信任的。毕竟江油战役最后是胜利了,老百姓没有遭多大罪,属于红利还没吃完呢,除非他后面打了个败仗。
  就算以后真要是大局有变,必须要选择一家势力投靠,还不如近水楼台,就选他安天河(高峰)。
  随便换一家进来,也不知是什么德行脾性,万一是个翻脸不认人,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主,岂不是引狼入室,作茧自缚?
  所以,目前来说,大多数官僚们还算安分,都在观望国内形势的变化,等着军委出来收拾局面,他们也就保住了自己的仕途。
  但安天河可没那么乐观,他得知了一些尚需证实的消息,有些忐忑,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做两手准备。一面跟总前委保持联络,以安其心,默默发展壮大;另一面,则要做好随时战斗的军事准备,以应付那些垂涎川中富饶的其他势力。
  为了试探中央对于地方的实际掌控力,他故意在上次大会中,裹胁众人的利益,怂恿省委黄书记向中央上诉,控告关中地区赈灾不力,还向江油驱赶灾民难民的无耻行经。要是这次上诉有效果,关中方面不敢再驱赶灾民,这既缓解了收容难民的压力,又证实了中央的威慑仍在,他就好做出下一步发展的计划。
  可若是上诉就此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安天河伸手攥紧了腰间92式手枪冰凉的握把,谁胆敢闯进来,劳资就让谁死!
  思绪万千,心潮起伏之时,警卫员来报告,蓉城方向运输物资的车队到了。
  “哦?这么快又到了一批!”
  安天河高兴地眉头一挑,“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车队,来得正是时候!”
  乘车来到专门规划的物资装卸区,安天河下了车,正在四处寻找这支车队的负责人,只见从一辆越野车内,推门伸脚走下一位身材窈窕,姿容妍丽,气质出众,身穿时髦女装的少妇OL,她戴着墨镜,唇若涂粉,一看见安天河,就露出笑容,俏生生的走上前来。
  “安团长,有一阵没见了!这批物资由我代表万龙集团押送到达,希望来的还不算晚!”
  “不晚不晚!骆女士来的正是时候!帮了大忙了!”
  公开场合,还当着不少当地工作人员的面,安天河保持着距离,跟面前艳光四射的骆青梅礼貌地握了握手,不想这风情万种的少妇,趁着握手的功夫,葱白手指忽然在他的掌心轻轻一挠,一种触电的酥痒感从手心传来,安天河不由心底一荡。
  悄悄侧目扫了几眼走在身侧扭动着傲人曲线,无形中散发出撩人魅惑的骆青梅,安天河暗自吞了口唾沫,不由想起对方那对明月贴胸的豪乳,以及绝对称得上人间尤物的“白虎馒头穴”,他胯下的野兽像是闻到了猎物般,急不可耐地跳了几下。
  ……
  “哦……青梅,你太棒了!”
  县级市江油,在市区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内。
  骆青梅白天那身性感的OL裙装,半褪半挂在身上,此刻,她正站立着趴在正对市区街道夜景的宽大落地窗前,丰腴白嫩的臀部被死死按住,双腿叉开,一个穿着军绿色军装的男人正从她的背后深入侵犯,男人裤子拉链外硬挺的巨大柱状物,与女人的臀部紧紧地合为一体。
  看着窗外的夜空,安天河从背后拥抱着骆青梅,厚实的手掌握住那两团高耸的乳球,他青茎暴起的阳具从后方在她肥嫩光洁的小穴里肆意抽插着。骆青梅翘着屁股,一下一下的迎合着安天河的占有,她半闭着眼睛,由于不停歇的快感,伴着胀满的酸涩,而用牙齿紧咬着红润的下唇。
  她那正被男人侵犯的臀部上还包裹着细碎的黑丝连裤袜,随着一记记有力的深插,她脖颈绷的笔直,时而仰起头长大嘴吧,波浪般的长发伴随着背后的顶撞,刚好遮盖住了娇艳的脸庞。身前耸立的浑圆胸乳被入侵者的大手猛烈的蹂躏搓捏,翘起的屁股迎合着身后男人的侵犯,让丝臀里深陷的粗壮肉棒刺的更加深入,侧面纤细紧实的裹着黑丝包臀袜的大腿上,那薄如蝉翼的丝袜质感,让这双美腿充满了诱惑力。
  这美腿之前应该就被享用过,丝袜已经不再完整,处处都有湿痕,臀部、大腿根的丝袜受损尤其严重,撕烂的袜丝和几道白色精痕遍布其上,然而这破烂的丝袜,反而更突出了女人腿部肌肤的滑嫩无瑕……
  修长的大腿和翘挺浑圆的臀部,张大的嘴巴正在发出诱人犯罪的呻吟,还有那早已破碎却还勉强保护着胯下的包臀丝袜……安天河紧紧的抱着她,她像一只被狮子俘获的小鹿一样无助,臀部吞入了整根肉棒,任由身后的男人肆意的操弄索取……
  “嗯嗯呃……亲爱的,别太用力,温柔一点嘛……”
  “青梅,你有想我吗?喜欢我这样肏你吗?”
  安天河的右手在骆青梅光滑细腻的小腹上抚摸着,左手则在两团乳房上来回游走,他用舌头舔着骆青梅敏感的耳珠,“你的白虎馒头夹得我好舒服!嘶——”
  骆青梅喘息着,摇着臀肉,安天河的阳具对于她来说,确实是粗大了一些,但是身具罕见名器的阴户具有超乎想象的包容性,粉红色的嫩肉包裹着紫红的阳具,就象是个防水的橡皮圈箍的紧紧的,似乎在防止一切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嗷~呃嗯……我不来见你……你就不主动来找我……要是不想你……嗯嗯啊……我会主动申请押运这批货么……嗷~嘶……好舒服,好胀啊……还不是想见你才……”
  安天河亢奋地发出了低吼,女人含羞带骚的倾诉,比天下最强烈的春药都有效,他的双手仿佛揉面团一般来回旋转搓挤着骆青梅饱满的乳房,他用腹部浓密的阴毛,不断磨蹭刺激着骆青梅光溜溜的臀部肌肤,“青梅……你真好……这样,舒服吗?”
  骆青梅的身体颤抖着,因为穿着高跟鞋采用趴在落地玻璃上的姿势,当高潮的感觉渐渐临近的时候,修长的美腿也开始颤抖起来。
  安天河突然停止了抽插,他让自己的阳具停留在温暖湿润的阴道里,用手扶着骆青梅的腰,伸出舌头舔食着她背部渗出来的晶莹香汗。
  快要高潮的骆青梅被弄得悬在半空,好不难受,她小声的发出渴望的呻吟,一边扭着腰,用屁股向后拱着安天河的睾丸,而他克制着腹部的冲动,继续挑逗着身前风情万种的少妇。先前已经射过两次了,他想慢一点,仔细享受这段时光。
  伸出大手细细抚摸骆青梅香汗淋漓的小腹,她虽然早已不是少女的年纪,但从未生育过,所以腹部依然保持了柔软腻滑,安天河略微粗糙的手掌,在有如凝固奶油般的皮肤上滑过的时候,骆青梅的呻吟声逐渐变大。
  安天河的手没有在腹部停留多久,很快,来到了穴毛浓密的蜜丘附近。他用手指在挺立的阴蒂上轻轻点了一下,如同摁开了某个开关,骆青梅的身体强烈地颤抖了几下,她有些焦急难耐地加紧扭动屁股。
  “快啊,亲爱的,我要!我好想要你继续占有我!”
  “宝贝,我会让你好好享受这种美妙的滋味!”接受到情人强烈的需求,安天河又开始了激烈的活塞运动,稍有不同的是,他的撞击动作放缓了许多,手指一边在敏感的阴蒂上轻轻的绕圈揉弄,如同从水晶盘子里拿起一颗易碎的糖果般轻柔。
  一边轻捏着骆青梅充血的乳头,这轻柔的感觉和刚才在乳房上狂风暴雨般的肆虐,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游离在这两种巨大反差之间的骆青梅,仿佛是刚刚习惯了在海上颠簸的旅人又回到了安稳的陆地,她想大声的浪叫,可是从阴蒂和体内传来的暖暖的,让人沉醉的酥麻感让她仿佛失去了力气一样,她的身体软绵绵的,被安天河的另一条胳膊搂着,骆青梅喃喃低语着:“求求你,天河,用力些好吗,求求你,宝贝……我想要你粗暴一点对我!”
  安天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加快了节奏,腹部和臀肉之间发出了快速的“啪啪啪”无间隙的声响,他触摸阴蒂的手指也更加用力了。在这变化后,骆青梅眉头紧锁,眼睛闭着,刚才还咬紧的嘴唇如今开放了,从内心深处发出了愉悦的叫喊声,身体也伴随着安天河的身体起伏着,动作逐渐加大,甚至撞在了身前的落地玻璃上。
  “哦,亲爱的,就是这样,你就是我的火车头!”骆青梅腾出一只手,握住还在她阴部骚扰撩拨的那只色手,用舌头舔着他手掌上清晰的掌纹,粗大的手指,又把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舔舐,吻着上面男人阳刚的味道。
  安天河此时也是大汗淋漓,两人的躯体一下下撞击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有豆大的汗珠滚落在地毯上。他抬头喘息着,视线向外稍稍俯瞰,就是灾变后依然保持了和平时期六成繁华的街道,在这几十层高的豪华套房内,隔着一层玻璃,尽收眼底。
  而此时在他身前,则是一具堪称人间绝色的尤物女体,正骚浪的呻吟迎合着他蛮横有力的抽插和占有。这一幕,在他年轻时,只敢偶尔奢望的幻想一下,没想到在不经意间自己已然实现,权利、地位、美色,他已同时尽在掌握,完全不惧眼下乍泄的春光会被谁窥见!
  未来,他还将获得更多权利,收集更多绝色!
  终于,安天河感觉到阳具周围的肉壁突然连续的收紧回缩,随后,汹涌而出的温暖液体充盈着阴道,甚至在抽插的过程中,随着肉棒凶猛的进进出出而顺着骆青梅的大腿流了下来。
  安天河按捺已久的冲击波终于在骆青梅的体内尽情爆发出来,滚烫的精液噗噗射进蜜穴内,混合着骆青梅的爱液,更加急促地从她的大腿根部流下来,几乎同时达到高潮的两人如同风中的树叶一般摇摆着,发出心满意足的呻吟。
  “噗嗤……噗嗤……”
  “啊……喔……啊!啊!啊!……喔……喔……喔……呜……呜……”
  昏暗的灯光中,男人剧烈的喘息声和女人娇柔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的交织在一起,一股淫靡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小憩了片刻,安天河缓缓抽出阳具,骆青梅紧窄的肉穴发出“波”的一声闷响!
  “啊~!”她酥软无力地呻吟着,可还没有喘息几下,就被安天河堵了回去,他转过骆青梅柔滑的身体,热烈的吻着她的嘴唇,她也努力垫起脚,吐出香软的粉舌,回吻着给与她极乐愉悦的男人。
  两人抱在一起紧紧的拥吻,两条还裹着包臀黑丝的美腿被安天河一搂,随即盘在他雄壮的腰间,骆青梅胸口的两座丰乳,被男人结实的胸肌挤压得变了形。
  痛吻到情动的骆青梅,灵活地两脚相互借力,踢掉了高跟鞋,她敏捷地稍微向上一缩,两条腿更加紧实的勾缠住安天河的腰,他用手托着骆青梅的臀部,两条粗壮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鼓起,骆青梅的柔滑小手在他肌肉发达的背部摸着,还用指甲轻轻划着圈。
  渐渐的,欲火复燃,安天河胯下的肉棒像是永不疲倦一般,又昂扬的挺立起来,抵到盘在自己腰间女人敏感的胯下,骆青梅像是感到不舒服似的扭了扭腰,接着臀部往下一沉,下身的神秘禁地再次吞纳入那根粗壮肉棒的龟头……
  安天河就这样一边和骆青梅缠绵的吻着,一边把这个人间尤物抱回房间的浴室。
  当他转身的时候,骆青梅反手拉上了雪白的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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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2/16 07:58:22

第81章
  安天河悠悠醒来,半掩着纱帘的落地窗外,天色依旧昏暗,显然离天亮还早。
  他下意识挪动了一下身躯,想躺的舒服一些,这才发觉身上依偎着另一个人,是一个触感温软滑腻的女人。
  昨晚充满情欲味道的记忆渐渐苏醒,安天河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半倚在怀中这具软弹滑嫩的雪白裸体,鼻间萦绕着她淡雅的芬芳,目光有些巡弋着眼前海棠春睡的骆青梅。
  此时她依然光裸着性感撩人的娇躯,仅在腰背处斜搭着半条薄被,视线从白腻的颈窝下滑至腰臀隆起,直至小腿膝盖弯处,从上至下,连成了一道完美的黄金三S曲线,每一处弯弧都满含着女性胴体最纯粹的原始诱惑,散发出强烈的春意,仿佛空气中都染上旖旎的桃色,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多看一眼,胯下就会立马火烧火燎的。
  安天河此时的意识已清醒不少,但昨夜的癫狂放肆,使他的身体还处在半休眠的状态,难得被动的保持冷静,只是好色的右手仍耐不住寂寞,伸进了薄被中,熟练地摸索到一团丰硕饱满的奶肉轻轻的揉搓把玩起来。
  没一会儿,骆青梅便被他轻薄亵玩的动作给扰醒,皱着眉头娇嗔着推开了那只不老实的色手:“讨厌~昨晚那么能折腾,睡觉了也不让人安生……”
  安天河收回胳膊,又搂在骆青梅的细腰上,笑道:“每隔一段时间见你,总感觉你又变漂亮了些,越来越有女人味,才一晚上,哪里要得够啊~”
  “算你会说话。”骆青梅翻动了一下娇躯,就感觉胯下黏糊糊的有些难受,昨夜激烈的缠绵,此时仍让她感到下体酸涩,坐起身从安天河的怀抱中滑出,下床走进浴室准备去冲个澡。
  那对丰盈如满月的乳房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颤巍巍晃动着,像是熟透了的果实在等着采摘。安天河在床上,只能看见她的侧背部,低头时那张含羞带春的娇艳面庞,丰腴成熟的身体,转过身行走时,那摇晃的白花花颤动的臀肉,都是一幅幅撩人的美景。
  安天河咽下了一口唾沫,目送她袅袅婷婷走进了淋浴间。
  温热细密的水柱从白嫩的后颈向下冲刷,淌过高耸起伏的峰峦,凹陷的光溜幽谷,顺着修长滑腻的大腿,最终在红润小巧的脚丫下汇聚。骆青梅双手搓洗着被半干体液糊住的肉缝,不时伸出纤长的手指伸入花径中轻柔的掏挖,直到再也没有粘稠的体液滴落流淌。
  “昨晚又没有戴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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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青梅暗叹一声,似乎对自己的放纵有些担忧,虽然这段时间是理论上的安全期,但并不能百分百保证不会受孕。
  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下休息时,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安天河这个冤家。骆青梅早就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29岁的她还差几个月便正式步入30岁的大关,这是很多女人最不愿面对,也最不愿提及的一道坎。
  30岁之前,能够按部就班的相恋、结婚、生儿育女,是许多人在青春懵懂时浪漫而单纯的憧憬,但随着时代的变迁,人际关系的功利化,经济负担的持续走高,这种憧憬逐渐成为了一种难以企及的奢望,如今30岁之前结婚的人,反而成为了社会中的少数。
  骆青梅和大多数人一样,出身普通,家里只是工薪阶层,但在少女时期,也曾有过一段稳定温馨的家庭生活,但随着社会改革洪流的推进,父母也被迫成为无数下岗分流人员中的一份子,一家人的命运就此向下转折。
  高中时代的骆青梅,以她的身材外貌,已经足够鹤立鸡群,无权无势的娇艳花朵,最容易被卷入权欲的漩涡之中,父母单薄的翅膀是没有能力保护她的,她只能依靠自己,小心翼翼的在各种势力的夹缝中求得生存。
  在那段难熬黑暗的岁月中,唯一让她感到自豪的,就是没有自暴自弃,像她曾经遇到过的经历类似的女孩那样,沦为官商们的玩物,或是跌落风尘,成为会所里的花魁,否则,以她现在的年龄,已经可以转成妈妈桑了。
  骆青梅在她同班同学升入大学时,便跟随万兆龙,学着待人接物,打理生意,有了这个帮她遮风挡雨的保护伞,生活状态逐渐变得明朗。她对于自己当初的抉择,隐隐有几分得意。
  或许成为万兆龙的禁脔后,始终得不到一个正规的身份,但也不用担心成为别人的玩物,还可以安心经营自己的一份产业。多年下来,骆青梅已经积攒起颇丰的家底。
  只是近几年,万兆龙对她渐渐失去了新鲜感,甚至还提出陪客的要求,从那时起,骆青梅就知道自己的未来要重新做打算了,昔日的保护伞,已经不再牢靠。但凭借着两人多年的关系,骆青梅想方设法的婉拒陪客的要求,或者找人替代自己,万兆龙也不好强迫她,也就任她安排。
  可随着灾变的到来,往日的一切积累,似乎都不再那么可靠,骆青梅亲眼见过身家上亿甚至几十亿的富豪,如何在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里,资产灰飞烟灭,一朝回到解放前,他们无法承受这种巨大的打击,不止一人选择轻生了断。
  这样的惨剧极大的刺激了骆青梅以及万兆龙,当钱袋子已经无法保证未来的生活,他们的目光开始转向枪杆子。万兆龙不惜花费重金,从三秦之地的战区边缘悄悄购得一批军火,但他的个人名望,以及手下的素质,根本撑不起一支足具规模的私人武装,堪堪只够自保,他们还需找一棵足够坚韧的大树来为他们遮风挡灾。
  于是,万兆龙经过再三筛选,盯上了那时还只是暂任地方警备团团长的安天河。
  骆青梅也明白,若不真下点本钱,是不可能真正攀上军方这棵大树的,她只是迟疑,自己放下身段的付出,是否能够获得期望中的回报。
  谁知国内的形势瞬息万变,才过了短短不到一个月,安天河凭着江油防御战的功劳,火线提拔,平步青云,已经成为川中地区一人之下,几千万人之上的军管委员会副主席,如今就连省委省政府也要看他们的态度行事。
  他们的豪赌,赌赢了!
  这不得不让骆青梅佩服万兆龙毒辣老到的眼光。
  现在的万龙商贸,那真是风光无限,有军方背景给运输大队撑腰,车队开到哪里,生意就铺到哪里,还没有人敢跟他们竞争,收购转手物资已经形成了部分垄断,利润极其惊人!骆青梅混迹生意场也近十年了,第一次品尝到垄断的暴利滋味,是多么的诱人且无法抗拒!
  当然,由于军管会的车队一直约束着底线,他们也不敢太过张扬和放肆。军队需要物资赈济灾民,他们也是第一个出面无偿捐赠大笔物资,算是投桃报李,给足了安天河所代表的军方面子,两家目前正处于合作的蜜月期,至于未来,骆青梅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万兆龙见她最近往安天河这边跑得勤,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介意的想法,相反还鼓励她多跟安副主席走动,顺带提供一些小道消息。
  骆青梅作为女人,对于感情方面的疏离是很敏感的,她马上就察觉到,万兆龙这绝不仅仅是在利用她的姿色巴结安天河,而是真有了把自己顺势送给对方的心思。
  想想巴结安天河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他们俩人的未来,骆青梅就不由连连冷笑。
  男人的承诺是最靠不住的!
  对万兆龙来说,知道他俩的关系正打得火热,与其冷着脸提醒骆青梅不要忘了本,不要忘了是谁一直提携她才有了今天;还不如顺水推舟,做足了人情,留出了足够的余地。
  只要她跟万龙商贸这点昔日的情份还在,就不愁没生意做。而且,女人嘛,就像手里的沙子,越想强行挽留,越是溜得飞快!
  骆青梅领会到万兆龙的深意,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主动要求亲自押运车队过来,既送物资,也是送自己。与安天河一夜的激情缠绵,知道他对自己正是迷恋正浓的时候,就越发打定主意要加重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分量。
  肉体的欢愉,对男人来说,始终会有腻味的那一天,只有在事业上,与他深度绑定,一直陪伴前行,才会有长久的可能。
  只是,骆青梅自己也没想到,与安天河享受过几度春宵之后,她发觉一直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某些东西正在被唤醒。让骆青梅感到困惑的是,她无法确定这是被情欲激情点燃的潜藏欲望,还是在青春时期就已经被自己埋葬的感情,正在重新发芽。
  这让她有些心神不宁,甚至感到害怕。骆青梅的人生经历,让她时刻警醒自己,一旦女人动了真感情,那就是最危险的时刻,所以,她宁愿被唤醒的是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渴求。
  面对她天生丽质的性感魅惑,以前极少有男人能撑过一回合,往往只是前戏的撩拨,就已经提前丢盔弃甲败下阵来,她只需要假意温柔的安慰,然后交给接手的女下属就行,还避免了双方的尴尬。当然,也有那死不要脸,连吞两颗蓝色药丸,还恬不知耻要在床上征服她的精虫。
  骆青梅自然也有她的办法应对,先是曲意奉承一番,然后招来女搭档双飞伺候就可以了,连女搭档的那一回合都鲜有人能够挺过,根本用不着她亲自上阵。万兆龙也是一样,有段时间,似乎是折了面子,总是刻意避着她,想想就好笑。
  直到她跟程媛媛伺候安天河那一晚,骆青梅才发现,天底下,还是有真正阳刚持久的男人,只是极难碰上一个。
  近来这段时间,两人缠绵春风几度之后,骆青梅更是确认了对方彪悍强横的实力,不靠任何外力协助,都能够做到她下体酸痛为止,差点就觉得自己可能满足不了安天河。
  回想起昨晚的种种,在热水的冲刷下,骆青梅开始脸红心跳,搓洗私密肉缝的手,不经意间加入了些许挑逗的动作,敏感的胯下随之一颤一颤的……
  此时,骆青梅还没察觉到,淋浴间外正有一双眼睛正贪婪的巡视着她傲人的丰腴肉体。
  丰满的E罩杯美乳,鼓胀胀的,被葱白的纤手揉洗之时,时而凹陷变形,时而晃荡抖动,嫣红的乳蒂就像两颗樱桃,等人采撷品尝。美人偶尔还会托起乳房的下沿,清洗容易被忽略的乳房下部,那如同灌满奶浆的乳球,则显得更加立体清晰,真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狠狠吞咂吸吮,吃个痛快!
  和胸前这对绝世凶器呼应对称的,便是她身后那浑圆挺翘的蜜桃臀,恰好骆青梅此时正伸手清洗胯下的蜜唇,美人每一次的扭腰伸腿,臀瓣上那两团软弹的白肉,便会抖动一下,直接扯动了安天河的心弦。
  面对如此勾魂摄魄的美人淋浴图,让才起床的安天河全身燥热了起来,下体顿时有了反应。
  骆青梅眼看就要洗完了,一双色手突然从身后把她环腰抱住,胸前鼓胀双丸顿时沦陷在两只禄山之爪中,不住地揉捏,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一个热吻随即覆盖住她的樱唇,用力吸吮。
  “哎……呀讨厌……你别唔……嗯嗯……”
  两人缠绵深吻了一阵,换了姿势变为面对面的温存,安天河的大手改为按压在骆青梅挺翘的臀肉上肆意揉捏,享受那丝滑软弹的触感。
  唇分之后,安天河在她的肩膀上摁了摁,骆青梅很快心领神会地慢慢蹲下去,膝盖垫在拖鞋上,随即跪在他身前,她的脸正对着男人的裆部。
  安天河是直接裸着进来的,此时那坚硬的阳具威风凛凛地矗立着,粗大又雄壮,恍如悬崖边一棵苍劲的松树倔强的向上昂扬挺立!
  即便他站立着,那肉棒也是直直的挺着!
  骆青梅双手爱惜地抚摸着它,让它在自己的手里骄傲地震动。她抬头用媚眼看了看安天河,便温柔地将肉棒缓缓含进了嘴里。
  安天河感觉下身的血液立刻加速奔涌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快速地循环往复奔腾,再返回冲击着他的心脏,咚咚,咚咚,有力的跳跃着。
  眼前是多么美丽妖冶的一幅画面!即便在情色电影里都找不到这样魅惑的镜头!那张动人成熟的脸上闪着明亮的光辉,有妩媚,有性感,也有纯净,还有爱意!在柔腻的鼻梁下,那张开启的檀口正有节奏地吞吐着自己男人的性权杖!
  湿热的口腔如同一个天然的暖箱,柔嫩的舌头便是一架按摩器,所有的一切仿佛是专门为他而准备的。他伸手插入她湿透的秀发中,将头发向后捋顺,瞬间她便像一朵艳丽的玫瑰,展现出迷人的娇媚。
  一只白净细腻的纤手轻柔地托在卵蛋的底部,另一只则在后面搂着他的屁股,那张充满千种风情,万般韵味的脸便在他的胯下前后套动着,让湿漉漉的阴茎在细柔的红唇间插进滑出。
  安天河能感受到,她时而伸出香舌细细地自下而上舔弄整条肉棒,又会停在龟头肉菇处细腻地环绕刮蹭。他看得都有些入迷了,没想到在花洒的干扰下,她的口技依然不受影响,给自己持续带来舒爽酥麻的快感。他只觉得整个身体似乎都在向外发热膨胀,剧烈的心跳让血液像河流一样奔腾汹涌。
  记得曾有人说,在性爱方面征服一个女人,通常有两个特征:
  一个是让她跪伏在身前吮吸自己的生殖器,其次就是让她趴在前面从后面插进去。这两个姿势都代表了他完全征服了那个女人,安天河之前对这种说法半信半疑,现在有机会验证一下,他有些跃跃欲试。
  伸手拉起骆青梅,让她双手支撑撅起丰臀,半趴在浴室的玻璃墙上,分开修长的双腿站好。他的手穿过她的腰间摸到胸前,一手一团鼓胀的乳球,阳具顶着身前雪白浑圆的臀部,她整个背部曲线一览无余地跃入他的眼帘。
  如果说他的阳具像一棵悬崖边上挺拔的劲松,那她红润无毛的阴部便像一朵峭壁旁珍稀名贵的赤灵芝,光艳照人傲然绽放。没有比这更柔软的感觉了,轻轻的呻吟声随着安天河的手指在花瓣似的阴唇上来回摩挲传了出来,仿佛一首轻妙的小曲在这有限的空间回响着。
  骆青梅像一只温顺的小鹿乖乖地趴在玻璃墙上,她感到兴奋又期待。她已经将自己最隐秘最迷人的部分彻底裸露,交给了身后这个强壮的男人,任由他摆布。虽然这是一个被动无法掌控节奏的姿势,然而却可以给她带来内心的躁动和无限激情。
  忽然,她感到一条湿热柔软的舌头开始在私密处舔弄,她不由自主地收缩臀肉,好像要将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牢牢地抓住。然而这刺激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不断地从那粒小巧的阴蒂上向全身蔓延侵袭,很快就冲刷着她的大脑。
  她的下体内部湿了,淫水开始泛滥,根本抵抗不住那条灵活大舌的挑逗,尽情流淌出来。
  骆青梅已经记不起上一次给自己口交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也许是几年前或许更长。她心里喜欢被男人舔吸的感觉,让她坠入云雾飘渺之中不能自拔,那是仅次于阴茎插入的第二快感。
  然而,很少有男人愿意主动给自己的伴侣口交,他们更喜欢自己的生殖器被女人含住的酥麻快感。
  下体每一次的舔吸,骆青梅都会忘情地呻吟,任那平时最细心呵护的地方变得一塌糊涂。那种久违的快感终于回来了!她闭上眼把脸埋在双臂之间,用心的体会这感觉带给自己的快乐。男人的舌头又宽又长,竟有一大半伸进了她窄小湿润的阴道,舌尖翘立挑逗着敏感的肉壁,在里面灵活地旋转翻搅。
  “啊……啊嗯……啊!”骆青梅身体不住颤抖着,发出不间断的呻吟。
  安天河又舔吸了一阵,这才站起身,像征服者一样双手按在她的白臀上,一手压着自己战意高昂的肉枪对准那个已经微绽开的洞口用力地刺了进去。
  “啊啊……嗯噢……啊噢……”在细密水柱的冲刷下,雪白性感的肉体是绝美的,在欢愉的快感中持续颤抖着,将妩媚与性感天衣无缝地糅合在一起,在销魂的骚动中迸发出无限的欲望。
  安天河腾出一只手,在洁白无瑕的脊背上来回抚摩挤捏,胯下一边顶撞突刺,一边将手穿过骆青梅的腋下,伸到她的胸前把那两只柔软滑腻的豪乳掐握在手中肆意揉捏把玩。
  他非常满足,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他要好好地享受这具绝美的肉体。阴茎在狭小的肉穴里如鱼得水般地游走,刮出强烈的快感,同时尽力地向着骆青梅身体最深处钻探,企图挖掘出更多的快了源泉涌出体外。
  “嗯啊……啊天……河……我……啊啊……”骆青梅含糊不清地浪叫着,也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声音总是不由自主地发出来。
  安天河则用更有力的方式去冲击已经春水泛滥的肉穴,啪啪啪连响,作为对骆青梅充满春情呻吟的回应。
  骆青梅只感到那条坚挺的肉棍在体内飞快地抽送贯穿,像是飞速疾驰的火车头,不停地穿过一道道深幽的隧道,直奔快乐的终点站。
  这令她感到无比的亢奋和激动,她不知道这样强烈的被人掌控在生死之间,又欲罢不能的快感,属于哪一级别的高潮,她只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被身后的男人持续的占有,掌控,甚至蹂躏,永无休止!
  “天……天河……啊啊……嗯啊……我好快乐……呃啊啊……”
  “宝贝,你喜欢这样吗?喜欢这样被我肏吗?!”安天河气喘如牛的问道。
  “啊啊……喜……喜欢……肏我……使劲……不要停!呜呜呜……”
  骆青梅快乐的呻吟着,甚至带上了哭腔,已经被激烈的快感搞得失去了神智。
  “说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只给我一个肏……说啊!”安天河霸道地命令着她。
  “我,我是你的……女人……啊啊……只给你肏……使劲肏……永远!”
  安天河像油门踩到底的汽车一样呼啸着风驰电掣起来!十次,几十次,上百次,无数次地强劲地抽插!身前雪白娇弱的肉体只能失神般低吟,仿佛是对他男性雄风的赞美!
  “啊啊……不行……来……要来了……不啊啊……”骆青梅的呻吟声突然高亢继而安静,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痉挛打颤,一汩汩温热的春水喷涌而出,浇淋在充血膨胀的肉菇上。
  “嘶——吼~哦——”
  腰眼一阵强烈的酥麻感散开,同时安天河像是疯了一样,用尽力气最后猛烈地撞击了几十下便气喘吁吁地趴在骆青梅汗津津的雪白脊背上,将她紧压在淋浴间透明的玻璃墙,胸前的巨乳顿时压成了扁圆的形状,下体兀自颤抖不停,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不停从脸庞往下流淌。
  可惜这里不是情趣酒店,没有设计巧妙的大镜子,看不见骆青梅被压在玻璃墙上高潮的媚态,以后,找机会去试试。
  安天河抱着骆青梅瘫软的裸体,脑袋放空前最后联想着。
  ……
  是向北进军,收复剑阁县城,继而占领广元、巴中市,卡死三秦省的关中军队南下的道路;还是向南及东南方向突袭,打通连接乐山、南充、内江、宜宾等地的交通要道,将川中地区整个纳入治下,但会打草惊蛇,逼得南方那股蠢蠢欲动的势力,狗急跳墙,图穷匕见?!
  这一切都需要实力打底,需要足够数量的军队来镇场面。
  经过机密会议商定,安天河借高峰之口,下令全力征兵扩军以来,时间及至七月下旬,麾下二号基地全力暴兵。以蓉城为中心,附近的军队总量,总算有了真正质的飞跃。
  从起初江油惨胜后的一千出头,紧急征调清河市主基地的三千余精锐支援,剩下不到七千增补至八千整之后,所有资源全力在蓉城地区增兵,如今满打满算,已经突破了三万六千余人!
  其中,有三千全是工程兵,用以清扫战场,修桥补路,疏通干道,帮助川中地区进行内部物资的循环补充。
  征召的自然人新兵终于凑齐了五千之数,但基础训练尚未全部完成,战斗力不足,只能作为当地治安巡察部队使用。这五千人暂不计入增兵的数量,也就是说算上他们,蓉城附近实际已有四万余的部队,已经可以震慑外部的敌人了。
  三万六千余名全是嫡系克隆兵,加上清河市主基地的八千底子,暴兵人数已经接近安天河目前所能掌控的五万极限兵力。
  他目前最想达成的目标,就是获得二级指挥官的权限,将克隆兵总兵力上限提升至十万人,其他相应的高科技武器装备,反而没有那么着急想要。
  只是等军管委员会的一系列政策实施下来,地盘的实际掌控度也就堪堪达到78%,再难有明显的提升,急得安天河抓耳挠腮,副官则建议,分兵占领更多地盘,掌控度提升才会加快!
  所以才有了北进或南下,两种选择。
  考虑到周边地区各势力的复杂性,安天河跟高峰、雷鸣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先北进,收复剑阁县城!
  这样既可以减轻江油赈灾收纳灾民的人口压力,还能将麾下主力调一部出去,暂时藏匿实力,以免提前被发现,引起连锁反应。
  于是,二号基地的二十座军营,一边全力运转暴兵,一边采用空投、车运等方式,悄无声息的集结到剑阁以南的郊区,跟前方的侦察连汇合,只等兵力部署到位,以侦察连及少量当地居民为向导,即将发起收复剑阁的战斗。
  无人机部队到达前,安天河还以为收复剑阁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等前方发回最新情报后,他才惊异的发现,这事没那么简单!
  原来,当初尸潮浩浩荡荡南下侵袭,途径剑阁时,居然在此地留了些奇怪的东西没有带走,如今这些诡异的东西,居然成年了,成群结队的从遗留的尸巢里爬了出来,占据了县城几个险要位置。难怪剑阁灾民没有返回县城,他们付出了多条人命尝试后,宁愿绕道远去江油,也不愿留在老家。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2/16 08:06:37

第82章
  上百架蜂群Ⅱ型无人机,分成三个集群盘旋在剑阁县城内,三幢商业楼附近。
  在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周围,散布着三三两两的类人形生物,正在地面、外墙、楼层中游荡攀爬,蹿上跳下,动作敏捷灵活。
  高倍镜头拉近,只见这些生物四肢着地,全身没有毛发,光秃秃的,浑身仿佛连表皮都没有,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其体表有一层半透明的坚韧薄膜,薄膜之下鲜红的肌肉,灰白的筋腱显露无疑。
  尤其是头部,耳部没有外耳廓,仅有两个半闭合的小孔,呼吸道也是类似的模样,两个肉洞一张一翕的。狭长冰冷的眼睛,两排泛着惨白的利齿,没有任何皮肉遮挡,连臼齿都露在外面,却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它们撕咬起来,那咬合力会多么的恐怖。
  这些东西与那些被感染的成年行尸最大的不同,便是个头小了一圈,但危险的程度,却高出了数倍。
  根据前方侦察小分队的汇报,它们的巢穴就在地下停车场里,数量预估有几百个,需要一定的重火力才能清除,越往后拖,这群怪物还不知道会成长到什么地步,潜在威胁极大!
  为了消灭它们,彻底收复剑阁县城,安天河派出两个团的兵力共三千多人,另配备了十辆灰熊轻型坦克,以及十二辆CS/AA5型,40毫米埋头弹多功能轮式突击炮,专门针对那群怪物。
  这门40毫米突击炮,可以在1000米距离内击穿140毫米厚的装甲,威力堪比二战德军虎式坦克的88毫米炮,因其火炮穿深一样,现代火炮也得57毫米以上才能够达到此种威力。在之前的多次战斗中,实战表现极为优秀,就算是皮糙肉厚的疯蛮(Madman)型异变体,也挡不住该火炮200发/分左右的强悍射速,当场被拆成一坨烂肉。
  另外,秘密跟着大部队随行的,还有一辆新建造的基地车。
  随着自己的地盘日渐扩大,安天河明显感觉到只凭两个基地,无法完全辐射到所有的区域,尤其是地处北方,与蓉城相隔较远的广元市和剑阁县。
  这道出入川蜀的闸口,安天河为了防范三秦地区的关中部队,现在是肯定要扎牢的。而且,未来无论是兵进汉中、长安一线,还是转向西北凿通甘凉、河套地区,都是极为重要的战略支点,应当尽早在这里建立新的基地,开始囤积资源,暗中积攒武器装备。
  通过运输车队里的老司机,安天河还打听到,剑阁县是国家商品粮生产基地县、全国商品生猪调运大县、国家生猪良种实施重点县,尽早恢复这里的粮食、猪肉生产,对整个川中地区的物资补充非常有利。  而广元市境内,矿产资源颇为丰富,储量较大的有煤、天然气、砂金、有色金属、铝土矿、硫铁矿等。其中,煤4.64亿吨,天然气3.78亿方,砂金53405千克,有色金属91902吨,铝土矿691.1万吨,硫铁矿255.71万吨……或许储量不是特别大,但开发前景广阔。
  将三号分基地建在这里,那真是再合适不过。
  不过当前首要的,还是先收复剑阁县城。
  为了防止这群遗留的异化种游走,不方便我方火炮集中轰击,前锋部队还是使用老办法,抛投血食包诱饵,吸引怪物集中,再围而歼之。
  选好较为开阔的地形,突击队员们在空地抛下装满新鲜动物血肉的料包,摔到地面猩红的汁液四溅,浓重的血腥味很快飘散开来。
  突击车掉头还没离开多远,附近的异化怪物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嘶吼着奔来聚拢。嗅到新鲜血食的味道,早已饥饿多时的异化体,口爪并用,将脸部埋进破损的料包里,疯狂咀嚼吞食起来,“嘎吱嘎吱”的一阵大快朵颐。后面来迟的数头异化体,怎么也挤不进吞食状态的同类队伍之间,干脆几下爬到路边电线杆上,从上方直扑下来,钻也要钻进去!
  这敏捷的行动力,被空中的无人机清楚的录制存档。
  因为抢食引起异化体们一阵骚动,有几头还相互厮打起来,但打不了几下,始终记挂着血食,再打就被别人抢光了,于是又回头直往进食的队伍里面钻。
  就在它们心无旁骛的疯狂咀嚼之时,十二辆40毫米埋头弹轮式突击炮已经从周围悄然围拢,背后还有多辆灰熊坦克压阵,四周楼房的射击点上,也趴满了克隆士兵。
  随着一阵连续速射的火炮声响起,聚拢的数十头异化体顿时残肢断骨抛飞,碎肉混着血沫掉在了刚刚还在撕咬的血食之中,一时竟分不清吃的是猎物还是它们自己!
  “咚咚咚咚咚……”
  40毫米埋头弹突击炮不停地射击,直至弹仓打空,装弹手迅速将备用弹药重新装填压满,通知炮手继续射击。
  数十头异化体的残尸被崩得老高,飞上半空,随即又跌落下来撒了周围一地,带着腐臭的血腥气味迅速蔓延到附近的空气中。
  聚拢的怪物之中,当然也有少数异常机敏警惕的,即便在进食的时候,也是边咀嚼边防范四周的动静,炮声刚响,一个激灵之下,这几头怪物扭身就跑,迅速拉开距离,愤怒的寻找胆敢攻击它们的敌人。只是,刚一站定,附近楼房上便多处冒出细小的火光,随即大口径的杀伤弹药便洞穿了它们的躯体和四肢,哀嚎着在一瘸一拐中,被反器材重狙撕成一块块破布般的烂肉倒地。
  第一处攻击得手,另外两处,也照葫芦画瓢,等突击炮车一一就位,马上抛投饵料包,而后集火收割,一切进行的颇为顺利,偶尔有一两头逃跑的异变体,但只要吃过掺杂了神经毒素的诱饵血食,最终还是被战士们搜索找到,挨个予以消灭。
  最先完成聚歼任务的突击队,已经开始深入地下车库,扫荡它们的巢穴了。
  排头的突击手,身穿防暴防咬防抓的全身铠甲服,手持盾牌,身后紧跟着以近战霰弹枪为武器的火力掩护手,强光手电筒四处照射着,以防还有遗漏的异化体。队伍的最末尾,还有几位身背火焰喷射器的战士。
  这是根据先遣侦察分队的情报,专门配备的阵容。
  沿着螺旋式的出入车道,突击队员们顺利来到车库的地下二层。
  还没完全深入,空气中就已经弥散着腐臭的铁锈腥气,战士们在三防面罩下的呼吸,因此显得有些沉重。
  由于剑阁县城陷落多时,电力早已断绝,地下车库里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非常低,以致于无人侦察车反馈的画面太差,无奈放弃。战士们只得沿途抛扔照明棒提高能见度,再配合武器上的强光电筒小心翼翼的前进。
  当行至地下二层三分之一的距离时,他们开始发现车库的地面以及墙体,出现了暗红色的类似地衣植被般的奇怪物质。
  看上去黏糊糊湿漉漉的,像是某种呕吐物糊在墙壁,又像是变质的腐烂动物毛皮铺在地面,踩上去有点软,还有点打滑,突击队所有成员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又前进数十步后,臭味更加浓郁。
  突然,排头的火力掩护队员发现左侧墙壁上有一处椭圆形的怪异凸起,被奇怪物质爬满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卵形的鼓包,中间部位已经破开扯烂,里面空无一物,仅剩少许粘稠的液体,但显然里面原先是有什么东西在的。
  有些人脑子转得快,一下就联想到外面那些被消灭的异变体,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
  但随着脚步前行,越来越多的卵形鼓包陆续出现,突击队员们已经基本确定,这些东西就是那些异变怪物的孵化卵了,这地下车库里不止有许多破开的卵,还有不少没有破开的,里面充满橙红色的液体,蜷曲的轮廓尚在其中微微蠕动,整个卵包像是会呼吸一样,一鼓一缩的。
  按说现在这个情况,就应该趁着这些鬼东西尚未孵化出来,马上集重火力予以消灭,免得它们贻害人间。但忠诚的克隆士兵,还是将决定权交给了在远处遥控指挥的安天河。
  “指挥官,是否马上消灭不明目标,请指示!”
  安天河本能的就想下令马上开枪,可是,他张了张嘴,没有出声。他猛然想起,只要获得二级指挥权,作战实验中心的病毒、病理研究实验室,就可以升到二级,开始研制特效药和疫苗。眼前这些东西毁掉固然容易,但是否该保留一些活体样本?那样对研究帮助更大?
  一旦掌握了特效药或者疫苗的先发优势,那么对于安天河来说,未来他将手握垄断性的药品资源,更有把握的与整个世界的各方势力打交道,但同时,他在所有势力眼中,也会成为眼中钉或是香饽饽。
  想到这,他的额头直冒汗,背后却是在一点点发凉。
  安天河看向高峰,他也清楚这其中的关键,可犹豫了片刻后,他依然摇了摇头:“指挥官,我不懂疫苗研究,但还是建议消灭的好,这种东西留下来,总是不妥!”
  他微微有些失望,此时才发觉,身边竟没有一个懂行的专业人员,但凡有一个,唉……
  可时间紧急,突击队员报告,那些卵包收缩的力度似乎越来越大,可能已经被惊醒了!
  安天河不由一惊,顾不得那许多了,连忙命令道:“立刻开火!给我烧光它们!”
  密集的枪声刹那四起,尚处在卵内孵化的异变体,一个个被金属弹幕击穿射杀,橙红色的温养液喷得到处都是,在一阵阵瘆人的嘶叫哀鸣中,渐渐没有了声息,仅有个别孵化卵中的怪物,挣扎着要提前破壳而出,刚一冒头,就被大号霰弹团打了个正着,随后被集火补射至死。
  消灭完所有的孵化卵,安天河有些不甘心的命令,取一些剩余的生物组织样本回来。最后,全部交给队伍后方背着火焰喷射器的战士,两道火龙焚烧着车库内的一切,孵化卵,地衣组织,未成型的异变幼体等等,浓烟直蹿,很快从车库入口升腾而起。
  这一幕,就连几十里外剑门关老县城的居民都看见了,一时议论纷纷。
  几天之后,经过大部队对县城地毯式的排查消毒,他们得到了一个足以令人泪崩的好消息,家乡剑阁被部队成功收复了!他们可以回家了!
  ……
  集中焚化填埋异变体残尸,疏通各处交通要道,维修道路基础设施,恢复县城电力供应,排查水网故障,水质样本抽检……剑阁县城收复后,想让老百姓住回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繁琐事情,都得按照步骤来,急不得也乱不得,就算再快,也得等到八月底了。
  但是,守住一座县城,跟收复一座县城,其意义和区别那是相当大的,几乎是云泥之别!
  能守,只说明你有能力护住现有的地盘,充其量也就是个守成之将;但是主动出兵去收复,则证明,你已经具有向外扩张,也就是进攻的能力!
  尽管一再的保密拖延,争取内部协调以及行政班子发展的时间,但剑阁被成功收复的消息,还是散播了出去,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惊动了川中周边地区的所有势力。
  好在消息泄露后,各方知道此事的时间有前后差异,有的甚至相隔近半个月,已经足以让安天河部署许多的先手了。
  首先就是灾民的安置问题,跟当地居民闹了几次摩擦之后,干脆全部搬走,统一安排到别的地方。
  这并非是为了照顾本地人的情绪,最重要的是,防止外来的别有用心之人,搞渗透传递内部情报,甚至暗中进行破坏!
  所以,收容的灾民,要暂时单独安置在一边,并派有经验的人员暗中监视,甄别可疑人员或是敌特分子。只有把他们跟本地人隔开,这样既搜集不了情报,又不能做其他事,迟早会露出马脚的,然后就能收网了。
  这是到军管会应聘的退伍老兵钟一白提出的合理建议。
  钟一白,以前在保密单位值过勤,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提出的不少建议,都让安天河大受启发,验证过他的来历是本地人后,立即予以重用,分配到安全保卫科工作。
  可惜,安天河重金求贤的生物制药、医学研发的人才,前来应征者虽多,但大多都是些搞理论的,实践研发这块经验不多,符合要求的寥寥。看来,想要打动业界大能没那么容易啊!人家都是体制内有编制的,根本不鸟你这个地方势力。
  失望之余,安天河只好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其他方面。
  从滇峰集团川中总代理郭俨口中,已经知道某个势力已经获得战略战术导弹的控制权,无论现在是敌是友,防空力量都要尽早开始部署了。
  间谍通讯卫星要增加,预警雷达也要选择恰当地点展开,才能发挥作用。可是,跟郭俨陆续谈了几次,无论高峰或安天河怎么旁敲侧击,许以重利,他都闭口不提那方势力是谁,驻地在何处,兵力大概有多少等细节,使得预警阵地始终没有明确的防范方向。
  不光如此,郭俨还以此为条件,数度逼迫安天河尽早做出决定,加入西南联盟,说是利益互通,守望相助,休戚与共。
  这些话让安天河暗中冷笑,什么他妈的狗屁联盟,这不就是准备结党独立么!
  甚至还弄了个最后决议期限,搞得安天河大为光火!你算个什么东西,幕后主使都不露面,就这点诚意,还敢跟我搞什么最后通牒?
  简直是岂有此理!火药不发威,当我是锅底灰!
  随着“蒲公英计划”的逐步展开,安天河终于动了杀心。
  某日,郭俨总代理又一次登门军管会拜访安天河,两人密谈期间,其言辞激烈,态度傲慢,可惜,此时他尚不知安天河的部队已经悄悄收复了剑阁,不然再借他俩胆子,也不敢这么嚣张。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后,郭俨心情倍感焦躁愤懑,于是来到自己包养的小情人处发泄放松一下,当晚过后,郭俨本人就此在这个世界蒸发,代替他位置的人,已然换成“间-107号”。
  安天河派人秘密跟踪郭俨有段时间了,早已摸清他在蓉城的人际关系,用间谍暗中替换掉他身边的某个保镖,暗中观察收集所有相关他的情报,摸清他的行动规律,当找到不容易被人察觉的机会后,便将他秘密抓捕到兵营,强制读取解析他的全部记忆,然后灌输到新培养的间谍记忆之中,利用完美复刻的外形,替代他,并成为他。
  这便是“蒲公英计划”的启动一环。
  蒲公英,在自然界属于十分普通的植物。许多地方的田野山坡、路边墙角,都能见到它们的踪迹。
  微风一吹,它们便像一朵朵降落伞似的,飘飘悠悠随风远去,之后,落到哪里,便可已在哪里落地生根,发芽开花。
  往往越是路边墙角,越是石阶缝隙,它们生长得就越加旺盛。即使是那些已经浇灌了厚厚的混凝土面的院坝和走道之间,只要有哪怕是一丝丝龟裂的缝隙,它们都能扎根繁衍。
  这便是计划名称的由来,也是安天河对自己手下这支情报部队的期望。
  只要送他们出去,无论随波逐流,还是随风飘荡,都可以到达目标附近,哪怕先从外围开始工作,也能逐步渗透,一点点接近对方的核心阶层,然后将机密和战报送回来,使得所有对手,甚至是盟友,在安天河这里,都没有重大秘密可言!
  未来,他们将成为安天河最见不得光,也最令人胆寒畏惧的一支幕后力量。
  部队名为——承影。  代号间-107,是间谍107号的缩写,简单易懂,只有安天河和系统副官知道,他以后便替代郭俨,成为反向渗透滇峰集团,以及所谓西南联盟的过河卒。
  通过郭俨的记忆,得到的有价值的情报很有限,这个组织很严密啊!难怪他口风这么紧,一来是怕死,二来,他自己知道的东西也很少。
  好在目前已知,控制战略战术导弹的势力,是在江淮地区!那么,导弹防御圈,就有方向可依了!  承影部队,代号100之前,10以上的,已经陆续散出去了,奔赴三秦、荆楚、黔南和滇西,100至106号,已到达南充、乐山和内江等地,108、109在广元一带,江淮那边,要从110开始算了……
  在红警游戏里,间谍需要微操,无论走位还是变身,都要玩家一路控制,稍不注意,就会被警犬发现后干掉。就算变身为敌方,也会被路过的采矿车或坦克压死,历经艰难险阻,才能完成偷钱、断电等任务。
  还是现实的间谍方便啊,只需发布几个指令,再搭建联络渠道,他们就能自行完成任务。待在远方的老窝,也能源源不断获得真实可靠的情报。
  安天河老神在在的靠在办公椅上,手拿一份最新收到的密电:广元空虚,地方政府官员大部已逃亡,无力管理地方,正是进军时机;三秦省汉中与广元交界处,驱赶灾民的动作还在继续,另有小股部队在广元外围现身,目的未知。
  看着密电在火光中焚毁,安天河将其搓成灰烬,随后来到指挥部,看着多个无人机的监控画面问道:“三号基地车到什么位置了?”
  “距离预定目标位置,还有大约23公里,预计今日傍晚即可到达!”参谋人员回道。
  “好,告诉护卫部队,到达后,除非紧急情况,不必请示,立刻展开作业!我们要尽快收复广元!”
  “是,指挥官!”  安天河又吩咐副官调出全息势力图,只见掌控度已经达到83.7%正在逼近85%,只要达到90%,就能晋升二级指挥官了!
  快了!快了!
  ……
  方雨菡收拾好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下班时间,今天她不用值班,可以早点回家了。
  不知为何,最近,她经常在期盼着什么。好像是什么人,又好像是想什么事。可没过一会,又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对,不该这么想,脸色又冷了下来,专心投入到工作中,回家后尽心辅导女儿周璐的功课。
  没当周璐不耐烦,沉不下心,她总是对女儿说,就算高考暂停,短时间内复课无望,功课也不能拉下,这些东西都是跟随自己一辈子的知识,学会了总有用上的时候,无论考与不考。
  可每次说完这样的话,方雨菡心里总会没来由的发虚,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整个社会将朝着什么方向前进抑或倒退,警局里也常有人私下议论,甚至争吵,大家都有些茫然,生怕未来会是一场空。
  方雨菡多么希望此时有个人能站出来告诉她,未来在哪里,该朝着哪个方向努力,哪怕只是善意的欺骗她,不要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没有人……
  就连以前骚扰过她的上司,最近也常看不到人影,听说是在忙着联络关系,想往军队里转。呵呵,确实挺忙的。
  暗自叹了一口气,方雨菡端起水杯准备去洗一下,谁知这时,手机突然一阵震动,收到一条短讯。
  方雨菡以为是家里需要带点菜回去,于是随手点开,扫了一眼,随即一下愣住了,“雨菡,今晚有时间吗?想请你吃个饭。”
  号码显示,是安天河。
  咚咚咚咚,心跳立刻开始加速,脸上也感觉到在升温,嘴角也不知何时开始上扬,忽然发觉对面的张晓雯在盯着她:“方姐,啥事突然这么开心呀?最近,你难得笑一回!”
  “哪有,我哪有笑~”方雨菡连忙抿住嘴唇。
  “还说没有,你看你脸都红了!”
  方雨菡用微凉的手背贴着自己的脸蛋,感受到那明显的温度,她一下就慌了,拿起水杯就往外走。
  “那是天气热——我,我去把杯子洗一下……”
  说着,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2/16 08:08:02

第83章
  方雨菡答应了共进晚餐的邀请,但并没有让安天河开车去接她,只跟他问清见面的地址,约好在那碰面。
  安天河最近手头的事情很多,忙得连轴转,但他跟方雨菡的关系,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真的就只剩一层窗户纸了,轻轻一捅就破,水到渠成的事,他可不想夜长梦多,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于是专门挤出时间邀约方雨菡,希望早点把关系确定下来。
  原以为方雨菡会在下班后直接过来,可在约见的饭店等到她时,却换了一身衣服,应该是回家了一趟。
  此时她身穿一件碎花雪纺连衣裙,肩部和领口处镶着一圈半透明的黑纱蕾丝,雪白的肌肤在黑色衣料的衬托下,显得愈发雪白细嫩,晶莹剔透。胸前美好丰挺的弧线,在较为宽松的衣裙下微微颤抖,裙摆只遮到膝盖以下,露出修长的小腿,随着她有节奏的走动,腿部反射出肉色丝袜紧绷时才有的淡淡亮光。
  看着她面带微笑,矜持的向自己缓缓走来,安天河迅速起身迎了上去。
  “很少有机会看你穿便装,你可真会选衣服,确实很好看~!”
  安天河趁着引导方雨菡坐下的机会,凑到她耳畔边由衷的赞美道。
  方雨菡一下就红了脸,心跳地飞快,不由自主地绽放笑意:“谢……谢谢。”这样被异性当面恭维,还暗自窃喜的感觉,使她仿佛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时期。
  一个女人,若对你很看重的话,约会时总会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绝对不会随便就赴约,或是邋里邋遢就跑出来跟你见面的。
  安天河不由多瞧了一阵,方雨菡晕红着脸,却也并不感到尴尬和反感,只是有些紧张,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状态了。
  这家高档餐厅此时人并不多,服务员懒洋洋地坐在吧台里,灯光显得有些氤氲迷离,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品尝着精致的菜肴,完全没有了在江油时的那种隔阂。
  一杯红酒不知不觉已下肚,方雨菡神色娇慵地轻靠在背后的软座上,俏脸泛着一抹潮红,白皙如玉的手里端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纤长的食指与中指夹在高脚杯最纤细的杯柱上,随着手指轻柔的撩拨,杯中玫瑰色的红酒缓缓地转动着,她抿着红唇,静静地侧耳聆听着吧台播放的一首有年代感的歌曲,仿佛已经入了迷。
  Talk to me softly温柔地与我交谈吧。
  There's something in your eyes你的眼神中藏着心事。
  Don't hang your head in sorrow别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
  And please don't cry请不要哭泣。
  I know how you feel inside I've我知道你内心的感受。
  I've been there before我曾经也有过那样的感受。
  Something's changin' inside you你的内心正在发生着改变。
  And don't you know难道你不知道吗。
  ……
  歌声的前半部分深情款款,仿佛情人间的窃窃私语,充满了柔情蜜意,而后半部分则加入了明显的重金属元素,铿锵有力,高潮迭起,前面那段音乐恰如绽放的玫瑰,美丽而芬芳,后面则似枪炮轰鸣,轰炸着人们的视听感受,这便是枪与玫瑰乐队的经典歌曲《Don'tcry》。
  这首老歌,显然无意间勾起了方雨菡的心事,眸中隐约有泪花在闪动,这就是音乐的力量,不知不觉中,就能影响人的情绪。安天河不忍心中途打扰她,便保持安静,慢慢品着酒,默默的陪她听完这首曲子。
  安天河很喜欢方雨菡现在的样子,可谓优雅而高贵,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静谧地坐在那里,偶尔品尝下杯中的美酒,眸光飘忽不定;而他则不时小抿几口,欣赏着对面娇花般成熟清丽的美人。
  饭吃得差不多了,时间才八点多不到九点,方雨菡目光有些闪躲,却也并没有催促安天河送她回家,安天河心下大喜,心知今晚有门儿,美人显然在给自己机会,一定要把握好。
  嗯,就这么提出去酒店休息,显然是不行的。跟方雨菡接触这么久了,知道对方是一个比较传统保守的良家妇人,直说去酒店的话,今晚估计就要黄了。于是,他想到之前自己专门要来的一间安置房,上次跟夏妍幽会,也是选的那里。
  “雨菡,时间还早,要不,去我那里坐坐吧?”
  方雨菡飞快的瞥了安天河一眼,脸上的红晕似乎更甚,她沉默了几秒钟,咬着下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美人同意了,安天河高兴的付账取车,带着方雨菡直奔安置小区。
  “咦?我记得,这个小区不是划给安置房了吗?”方雨菡从车上下来,环视一周突然道。
  “是的,我也领到一间暂时的住房。”
  方雨菡似笑非笑的盯了安天河一眼,看得他有点发虚,干咳一声,牵着她的手,走进了电梯。自己的手被眼前这个男人大胆的握住就不再撒手,方雨菡生怕被陌生人看见,挣扎了几次但都没挣脱,只好就任他握着,尤其在狭小的电梯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她大胆而自然五指反扣男人温暖的大手。
  进了房间,关上大门,方雨菡稍稍松了一口气,一边打量着房间环境,一边在客厅沙发坐下。
  “哟~你这里条件挺不错得嘛!”
  “东西都是现成的,我只是偶尔过来住几天,以后都要还回去的……”安天河放下钥匙和钱包,打开空调,又问,“雨菡,想喝点什么?酒、饮料还是茶?”
  “我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今天这红酒后劲有点大,帮我倒杯热茶吧,谢谢~”方雨菡轻扶着额头说道。
  迅速泡了两杯热茶端到桌子上,安天河又拿了一瓶酸奶过来,坐到方雨菡身边扭开盖子递给她道:“茶有些烫,先喝点酸奶吧,胃里会舒服一些。”
  “嗯……”方雨菡顺从的接过酸奶,连续喝了两小口,酸酸甜甜又带着冰凉的粘稠酸奶进入胃里,果然舒服了不少,刚想把酸奶放在茶几上,不料偏头却发现安天河近在咫尺,正呆呆地盯着自己看,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跳跃着两团烈火。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挨得非常近,氛围一下子就变得暧昧起来。
  “雨菡,你真美~!”
  安天河伸手撩开她额前几绺秀发,露出那张白皙光滑的脸庞,在屋内灯光的斜射下显得更加妩媚动人。长长的睫毛整齐有序地排列在眼睑周围,仅在眼角边缘处,依稀有几条浅细的不太明显的鱼尾纹,给这双迷人的眼睛增添了一份岁月的成熟与性感。
  方雨菡只与安天河炽热的双眼对视了几秒钟,便羞怯的阖上了眸子,睫毛不停地颤抖着。
  安天河早已按奈不住,伸手绕过她的腰肢,探过头去,便覆盖在方雨菡红润的娇唇上轻吻了一下,惹得怀里的娇柔一阵轻颤,而后轮流含住她的上下唇瓣,温柔的吸吮起来。
  艳红的嘴唇微张,浅吟一声,方雨菡双手下意识抓住男人胸前的衣襟,颤抖着接受对方热情的湿吻。安天河唇舌并用,品尝着淡淡的唇彩香,还有残留的酸奶甜味,逐渐吻得深入,吻得激烈起来,鼻息咻咻的。
  另一只色手也没闲着,顺着小腹逐渐向上游移,直至攀握住方雨菡宽松衣裙下并不过分显眼,实则本钱雄厚至少D罩杯的傲人峰峦,隔着轻柔的衣料揉弄挤捏丰硕的乳房,那软弹惊人的质感触感,通过右手传到他的心底。
  安天河的内心欢呼雀跃着,终于再次掌握这对饱满的果实了,前两次合体,那都是在特殊情况下,根本来不及细细品味,也缺乏美人顺从的反应配合,早就令他望眼欲穿,而此刻它们终于尽在自己的掌握中,任由他把玩揉搓,随意享用了。
  “唔哼……滋……滋……”
  亲吻和抚摸不断刺激撩拨着美人,使方雨菡不住低吟浅唱,难得她卸下心防,安天河准备快速推进到下一阶段,唇瓣分开,扯出一道亮晶晶的丝线,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挪动一件世所罕见的珍贵宝藏一样,小心地将方雨菡修长丰满的身体横摆在沙发里,双手开始褪掉她的衣裙。
  “不要!”方雨菡轻声地低呼道,一下睁开了双眼,两手抵在安天河的胸口。
  “雨菡,怎么了?”
  “我……我今天,下班后还没洗澡……”
  安天河埋头在她高耸的胸前使劲吸了一口体香,“没事,你身上的任何味道,我都喜欢!”说着作势要继续脱她的连衣裙。
  “不……真的不行!”方雨菡尽力压住男人有力的双手,“今天上班,天气热,还是出了不少汗的,不洗澡,我真的不行……”
  安天河胯下早已坚硬如铁,偏又不敢坚持用强,毕竟,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且清醒的欢爱,他可不想搞砸了。
  “你怕什么……今晚……我又不会跑……”方雨菡羞臊的偏过通红的脸,声音如蚊子般呐呐。
  安天河哑然一笑,只得站起身,“那好吧,我先去帮你找几件换洗衣服。”
  趁着这个空当,方雨菡弯腰脱掉两只高跟鞋,将那双精致的鞋子拎到门口摆好,换上空闲的凉拖鞋,袅袅娜娜地回到客厅,安天河递给她男式花格子睡衣,她伸手接过来翻看了一下,咬着唇又道:“你,你先去洗吧……我还要准备一下……”
  安天河点点头,拿起睡衣走进了洗浴间,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打开热水器的不锈钢龙头,热水就哗哗地洒下来,他闭上双眼,快速地擦洗身子,心里突然有些起疑,她该不会突然溜掉吧?继而自嘲的摇头一笑,都到这地步了,她要想走,一开始就不会答应来。
  换好睡衣出来的时候,茶几上早已摆上了两杯浓浓的热咖啡,方雨菡正坐在沙发上,端着温茶小口小口的抿着,她的脸上仍有微醺的残红尚未消退,见安天河从浴室开门出来,就慌忙放下茶杯,默默地站起身子,抱着几件贴身衣物低头走进浴室,随手把门轻轻带上,却没有关严,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哗哗的水声,热气丝丝缕缕地从门缝里飘出,空气中飘满沐浴液的香气。
  安天河喝完茶水,就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吊灯,浴室里飘出水汽正如轻烟般在灯下游荡,变幻着各种形状,折射出迷离的色彩,飘渺而神秘。哗哗的水声终于停止,屋子里面顿时安静下来,他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加快,呼吸也急促起来。
  但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她出来,安天河终于按耐不住,翻身从沙发上坐起,静悄悄地走到浴室门口,伸手想去推开那道门,可手掌刚刚搭在门板上,就又收了回来,转身靠在墙上,侧身贴耳倾听里面在干什么。没想到,浴室里突然“啪”的一声脆响,照明灯突然关掉,浴室中顿时一片漆黑。
  安天河有些奇怪,又有些兴奋地发抖,他试着走到浴室门口,推开虚掩的实木门,只见方雨菡站在墙壁的暗影角落急促地喘息着,前胸不停地起伏,安天河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摸索着,终于找到开关的位置,“啪”地一声将灯重新打开。
  “不要!”方雨菡轻声地低呼道,伸手捂住了俏脸。安天河的眼前在瞬间被点亮,只见方雨菡身穿着黑色绣花吊带文胸,前胸露出滑腻白腻的一大片肌肤,白晃晃,颤巍巍的,深邃的乳沟也随着呼吸晃荡着,目光快速下移,来到那雪白平坦的小腹上,浑圆漂亮的肚脐清晰可见,下身更是仅穿着一件黑色蕾丝低腰内裤,全身上下都充溢着荡人心魄的性感魅惑。
  安天河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不已,浑身的血液在加速奔涌,他慢慢走过去,轻轻分开她的双手,方雨菡那张千娇百媚又带着几分成熟的俏脸就出现在眼前,她闭着双眼,睫毛一直在颤动,嘴里兀自轻轻呢喃着:“不,不要……太亮了……”
  深吸了一口气,安天河回头把门轻轻带上,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方雨菡近乎半裸的胴体在不停地战栗着,全身酥软地靠在墙壁上,左手扶在胸前,剧烈地喘息着,待安天河再次走到身前时,她闪电般地伸出右手,按向墙壁的开关,随着“啪”地一声脆响,浴室再次隐入黑暗,只有防火报警器上的红光在一闪一闪地,撩拨着隐晦的欲望。
  “来吧……今晚我是属于你的……”方雨菡在说出这句话后,仿佛浑身脱了力,就靠在墙壁上慢慢滑了下去,安天河赶忙过去抱住她,低头向她痛吻。
  可刚抱住她还没完全擦干的身子,方雨菡又悚然一惊,似乎还是不能越过心里最后的防线,推开安天河,如同灵猫一般,从他腋下钻出,敏捷地向打开虚掩的房门,轻盈地奔了出去。
  “不行,还是不能在这里……”
  安天河被对方一惊一乍的搞得满身是汗,干脆一把脱掉睡衣,赤着上身追了出去。
  眼看着几步外那凹凸有致,白生生的修长娇躯,不断晃荡起乳波臀浪,安天河一个恶虎扑食,在身后把她牢牢抱住,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雨涵宝贝,别跑了,放心交给我吧!”
  安天河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就轻轻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温柔地撩拨着。
  “嘤~别这样……”方雨菡的声音顿时如水样温柔,安天河感觉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在瞬间变得酥软,欲望却在节节升腾着。
  “你……你对我究竟有几分是真心?还是……啊~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方雨菡拼着自己最后残存的意志质问道,眼睛里很快蓄满了泪水,“你知道的……我,我前夫才牺牲没多久,你,你如果只是玩……我以后,就真的再没脸活下去了!”
  安天河闻言反而松开手,将她整个转了过来面向自己:“以后,就让我来守护你和你的家人吧!除非我死了!除非你不愿意跟我了!否则,你这辈子都只会是我的女人!”
  方雨菡浑身猛地一颤,泪水哗地涌出眼眶,她纤长软嫩的玉手捂住安天河的嘴巴,带着哭腔道:“什么死不死的……再也不许你这样说!要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开始忘我的激烈热吻,唇舌交缠,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不满、猜疑、愤懑、痛苦、绝望、包括欲望,都趁此机会宣泄出来。
  安天河随手一抹,将身旁檀木桌子上的东西,扫荡干净腾出地方,托起方雨菡放了上去。
  “唔……”方雨菡紧张地闷哼一声,拿双手捂住胸前,安天河却已经趁机将手探到她下面,只是轻轻一拉,那件黑色蕾丝内裤就轻轻滑落,褪到膝盖边。
  “宝贝,看着我,我要来了!”
  安天河用膝盖顶开方雨菡夹紧的两条修长玉腿,就压了过去,胯下凶相毕露,肉枪狰狞着逼了过来,马上就要扬鞭策马,直捣黄龙。
  方雨菡这次终于没有再挣扎,只是呼吸急促地抓住男人有力的胳膊,看着他慢慢地将自己左腿抬起,直到那条修长美腿渐渐超过头顶,轻柔地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安天河看着那鲜红肉缝中逐渐展开的娇嫩花蕊,“咕噜”一声,口水顺着嗓子直接沉到丹田,化成火苗熊熊燃起。
  “你……还不快进来!”方雨菡闭上眼睛,娇喘着催促道。
  这次没有任何事情干扰安天河了,小腹紧贴过去,用右臂握住那条跷起的美腿,下身在植被茂盛的沼泽边缘轻轻画圆磨蹭,用油亮的龟头,将那娇嫩蜜洞口搅得一团泥泞,却就是不进去,方雨菡顿时香汗如雨,气喘吁吁,颤声道:“你这……嗯~坏蛋……该痛快点的时候,你就折磨人家是吧?!”
  安天河邪邪地一笑,突然改了主意,把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刚刚打断我几次了,也该轮到我了,忍不住就回答我的问题,说,以前有没有想过我?”安天河低头含住她胸前的一朵殷红,又吮又舔,含混不清地问道。
  “有……有的!”方雨菡的身子如波浪般起伏不定,颤声回道。
  “什么时候?”
  “唔……唔……梦里!”
  “还有呢?”
  “嗯嗯……没有了……”
  “我不信……快说!”
  “你在江油的时候……”
  “具体点!”
  “那次……在帐篷里……之后……”
  “还有吗?”安天河强忍着心中的欲火,继续折磨着方雨菡。
  “从那以后的每天夜里!”方雨菡再也无法忍住了,猛地扬起雪白的脖颈,仰面轻叫道。
  “不要再逗我了……”她咬紧双唇,在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中,那十只纤长的玉指深深嵌入安天河的肩头。
  安天河不再说话,而是加快了吮吸挑逗的节奏,方雨菡终于抵抗不住,在“啊”的一惊呼声后,大声喊道:“快点进来!”
  “再大点声!”安天河又加强了些挑逗的力度。
  “来吧来吧快来吧,快来插我吧!求求你,快插进来吧!”方雨菡全身痉挛着,拼命地摇动着如瀑的长发,用战栗的哭腔大声喊出来,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最深处迸发出来的,带着无穷的魔力,安天河只觉得全身血液沸腾,猛挺腰身,一下就凶狠地贯穿进去。
  “唷——”方雨菡先是一声呻吟,满足地轻嘘一声,秀眉颤抖间,脸上,身上的汗珠一颗颗滑落下来,掉在地板上,摔成碎末。
  “啊啊啊……唔嗯……啊嗯嗯……”
  在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冲击下,她忍不住再次扬起头来,美丽的面孔扭曲着,撑开如血的樱唇,不停地浪叫起来,那只悬垂在桌边的右脚足跟在急促地提起落下,而搭在安天河肩膀上的左腿也晃动起来,没一会,浑圆玉润的半截小腿就软绵绵地垂下,轻轻地搭在安天河的背后,雪白的脚面一会绷直,一会战栗着勾向他的脖颈,拇趾拨弄着他的耳垂。
  安天河此时已经渐入佳境,只管放肆地发泄自己暴涨的欲火,其他就不管那么多了。他低头用力地吸吮着方雨菡娇翘的乳头,腰腹部带动粗壮的肉棒,前后来回摆动,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在女人狭长的阴道内激烈地进进出出。
  凭心而论,方雨菡毕竟生养过孩子,蜜穴内总体是不如夏妍、宋雅琪或程媛媛那般紧窄的,但她的性器官天生就狭小,属于名器之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以为是自己产后恢复的好,用心保养的结果。
  殊不知,若让行家来评断,她这就叫层峦叠嶂,是极其罕见的一种生理构造,阴道内壁延展性很强,平时看不出来,到了生产时,却要比别人顺畅许多,就因为其内部肉壁都是层层交叠,很少需要完全展开,所以,不会像普通女性那样,生完孩子后,就会松弛。
  如今,安天河误打误撞得到了方雨菡,真是便宜了他。
  “啊唔……好深,我……天河……好胀……你好……厉害……嗯嗯嗯……”
  仰躺在檀木桌上的方雨菡畅快地呻吟着,丰满耸挺的乳房随着剧烈的抽插而强烈地晃动着,每次被那根肉棍一插进花蕊深处,方雨菡根本无法自控,娇呻浪吟不止。
  安天河的一双大手抓握住不停晃动的丰圆乳房搓揉着,胯下的肉棒用力地抽插搅动,淫水不断汩汩流出骚穴,两片肥嫩的阴唇因为激烈的抽插不停翻出卷入,阴道内娇嫩的肉壁更是鲜艳欲滴,淫水从阴道口顺着股间流下来,在桌面上淌成一片。
  激烈的抽插使方雨菡潜藏至今的淫性逐渐爆发,悬垂的单腿忽然紧紧地缠在男人的腰间,丰腴的圆臀也配合着抽插的节奏放肆地扭摆,她的双条玉臂紧搂着安天河的脖颈,俏脸在檀木桌上左右摆动着,红润的小嘴不停地发出淫荡的叫声。
  安天河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左冲右突,上搅下磨,每一下都顶得方雨菡浪叫连连。还好他耐力持久,体能充沛,一般男人根本不是那【层峦叠嶂】的对手。方雨菡已故的前夫,都不敢和她多做纠缠,经常借着工作的理由躲避,偶尔被逼着交公粮,那也是最多五分钟就缴枪了。
  时至今日,也仅有安天河能在性事上充分满足她,给予她以往难以想象的快乐和满足。否则,换其他男人追求方雨菡,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得手。性和爱,虽说是相辅相成的,也可以颠倒顺序,却不能此强彼弱,尤其是性事,那更是夫妻关系绝佳的调和润滑剂。
  方雨菡那无比柔软的身子就如同面条般平平地贴在桌面上,任凭安天河肆意杀伐,在他忽慢忽快凶狠蛮横的动作中,方雨菡香汗淋漓,呻吟声几乎没有断过,那声音如此美妙,时而婉转低回,如雨燕掠水;时而清越嘹亮,似凤鸣九天。
  檀木桌在客厅吱嘎吱嘎地晃动着,安天河已经完全迷失在情欲的海洋里,仿佛化作洪荒猛兽全身充满了力量,随着他一次次加力穿刺,那桌子就一耸一耸地向前挪动着,在一阵“咣当咣当”声中,桌子从客厅的中央一路向前挺进,最后,径直撞到侧墙上,桌角猛烈地撞击着墙壁,发出“砰砰”的响声,那墙面就开始忽扇忽扇地晃动起来,房顶的吊灯也随着摇摆不定,角落里的光线就开始忽明忽暗。
  方雨菡已无法承受这样大力的冲击,就在发狂地尖叫声中,拼命地耸动身体,迎合着一波波猛烈地冲撞。
  双手无意识地在四处乱抓乱摸,终于在某处抓起一大叠纸巾,高举着它,不住地揉搓撕扯。
  “嗯嗯嗯……我好快……乐……呜呜……天河……亲爱的……我……我不行了……啊啊——!”
  那叠纸巾在瞬间化成片片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而十根纤细柔嫩的手指,则在空中扭曲着乱抓一气,最后缓缓跌入无尽的虚无。
  阴道内突然一阵猛烈地收缩,炽热的洪流从子宫深处浇向男人的肉棒,胯下的方雨菡达到了今晚第一次高潮,但安天河并未因此射精,肉棒仍然坚挺,浸泡在方雨菡因高潮而泄出的温热淫水中,感受着女人子宫有规律的收缩吸啜。
  刚刚经历高潮的方雨菡浑身瘫软,白生生的像刮了皮的白萝卜似的身子一抽一抽的,下体还紧紧地绞缠在安天河的肉棒上,胯下不受控制的痉挛抽搐,她眼前一阵阵发黑,表现出的模样,就是痴痴地盯着天花板的吊顶,一脸的呆滞。
  十几秒之后,她终于长舒一口气缓了过来,高耸的丰胸像鼓风机似的颤抖起伏,而安天河此时已经开始新一轮的索取肏干了,他一边注视方雨菡在胯下娇弱无助地细细呻吟,一边得意地看着桌上的报纸在方雨菡胴体的推挤压揉下,逐渐皱成一团。
  肉棒没有达到临界点,此时涨得是又粗又硬,活像跟钢棒,野蛮地在方雨菡湿淋淋的蜜穴中捅进又拔出,翻带出一波又一波的晶亮淫水。
  “嗯嗯啊……啊唔……”方雨菡狂乱地扭动着,感觉一股股酥麻从两人性器官的交接处丝丝缕缕地向全身扩散。
  安天河快意阵阵,爽美无比,忽然,他停下抽插,猛地抱起缠在自己身上淫声浪叫的方雨菡,在客厅踱起了方步,一步一挺地把方雨菡操进了自己的卧室。他站在床前,环顾室内,发现衣柜中间有面成人等高的穿衣镜,一对淫乱的男女正用站姿疯狂地交媾着。
  他走到大镜子前,转身让方雨菡背对着镜子,下身用力地向上顶挺,可以看到方雨菡圆润的臀肉被他顶得不停地颤抖摇晃着,一根足有玉米棒子粗细的肉棍,正深深嵌在女人下体鲜艳的肉缝之中,蛮横的插进拔出,看得久了,又像是女人的下体,在来回的吞吐,颇为有趣。
  浑身光溜溜的方雨菡,赤裸着白生生的身子,那画面,就像是剥开皮的一段嫩白葱杆。
  她的文胸早就被安天河扯掉,上身的肌肤晶莹白嫩,望着那一对挺翘的丰腴乳肉,安天河的欲望愈发炽烈,双手交替抚摸着那柔软细腻充满弹性的胴体,而后一把握住那对饱满的酥胸,不住把玩搓捏,然后低下头去,叼住一颗充血膨胀的乳蒂,吮吸舔咬,不亦乐乎。
  方雨菡正抱紧安天河的脖颈享受无比的快感,倏然看到自己在镜中赤裸的身体淫相毕露,于是开始攀附在安天河身上扭动呻吟,羞的双手把头死死埋在男人的肩窝处,俏脸臊得通红一片,不敢抬起头来,只是下体传来的快感,使得她口中娇喘呻吟不绝。
  安天河捧着方雨菡丰满滑腻的翘臀肆意抽插,感觉阵阵精意上涌,移步走到床边,把沉溺在交媾淫浪中的方雨菡放倒在床上,按住她小巧的圆肩,嘴凑下去含住一只嫩乳,胯下一阵密集的狠插猛刺,立刻把早就遍体酥麻的方雨菡送上又一波高潮顶峰。
  她娇喘吁吁,肉体香汗淋漓好似涂了一层精油,头部后仰,一头乌黑的秀发缤纷散落,脸上神态娇媚又扭曲,秀眉微蹙,樱桃小嘴里发出荡人心魄的娇吟,浑圆的臀部卖力地扭摆摇动着,主动地迎合着安天河的狂抽猛插。
  渐渐的,安天河发现一些新的妙处,他只要一下下狠狠顶到深处,方雨菡就会受惊一般张嘴浪叫;若是仅在阴道前端快速抽插,来回刮蹭,她又会变成一只呜咽哼叫的瘫软猫咪,煞是惹人怜爱;来回交替,深插浅送,再找到敏感G点磨蹭一阵,方雨菡就会面部扭曲,浑身抖动不止,俏脸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
  安天河仿佛找到了某种操控性伴侣的交合规律,连番验证几次,竟是屡试不爽,他如同得到了新玩具的孩童,专心探究,心无旁骛,方雨菡可就爽惨了,欲罢不能,差点晕厥过去了。
  “啊啊……我,我要死了……啊……啊……我不啊……行了……你要弄死我了……”
  两具肉体完美地嵌合在一起,安天河深深感受到其中的美好,仿佛整个灵魂都在战栗,在对方紧紧的包夹绞缠中,他卖力地律动起来,抽送间,仿佛弹奏着一曲雄浑壮阔的乐曲,华美而欢畅,大床就在这动人的乐章中开始“吱呀吱呀”地摇动起来,而身下的女人此时也深陷其中,双手温柔地抵在他的胸膛上,无意识地抚摸抓挠。
  随着方雨菡全情投入的迎合,安天河渐渐掌握了技巧,他此刻已经化身为古代英勇无敌的将军,指挥着所向披靡的军队,在草原上尽情地践踏杀伐,这种豪迈的感觉让他如痴如醉,尽在掌握,身心愉悦。
  安天河就任由她倒下去,任由她叫喊,闭上眼睛疯狂地动作,如同汹涌地潮水,一波波地拍打着岩石,最后把浪花狠狠地抛向高空,崩的粉碎。
  那浪花就是方雨菡的叫声,时而柔软纤细,时而清越高亢,在安天河充满激情的演奏下,唱出动人心弦的天籁之音。两人似乎一起飘到了玄妙之境的高空之上,放肆索取欢愉之时,两人的体位已经变为背入式,安天河一边猛烈撞击着如内脂豆腐般白腻的翘臀,一边像抽打胭脂马似的用手拍打着不停颤动的娇嫩臀肉,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可方雨菡不仅没有感到屈辱痛苦,反而在持续的高潮中,获得了某种类似被凌虐的扭曲快意,她几近嘶哑的呻吟浪叫着,任由身后强壮的男人,驱使她,带领她奔向未知的区域,探索以前从未到达的欢愉禁地。
  终于,这天籁之音在安天河野兽般的嘶吼中,抵达了云端顶点。
  而方雨菡此时已经近乎无意识的状态,紧蹙眉头,神情扭曲而疯狂,剧烈地蠕动着身子追求着那鱼水之欢。
  两人陷入了癫狂且不顾一切的状态,彼此胡乱地哼叫,肉体纠缠在一起,耻毛纠缠在一起,当那一刻来临时,方雨菡发出长长的尖叫,柔软的花蕊儿张开紧紧夹裹住安天河的肉茎阵阵吮吸,接着喷出一大股滚烫的花蜜,洒淋在龟头上。
  而安天河也在极度兴奋和愉悦中,肉棒大力地抖颤数次,将一波又一波的精液回赠进方雨菡的子宫里。
  他喘着气,微微颤抖,仔细品味着这从未有过的滋味,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女人白腻的后背。方雨菡紧抱着安天河,身体不住的抖颤,圆润的大腿无力地滑了下来,瘫软着身子急促喘息,神色间疲惫而带着无尽的畅快满足感。
  晶亮的唾液从嘴角旁流出,迷离的眼神泛着浓浓的春意,这表情令安天河感到无比的爽快和满足。
  男人的高潮来得快,去得也快,数秒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躯壳在无意识地抽搐与悸动。
  两具赤裸的肉体如同八爪章鱼般紧紧地搂抱纠缠在一起,尽情地享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不知过了多久,安天河才被轻轻推开,方雨菡缓缓地吁了口气,闭着眼睛面色酡红地幽幽道:“真被你害死了,差点就没缓过气来……”
  安天河没有说话,只是拿手动情地抚摩着身前的尤物,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怜爱与满足,就是这具白里透着一丝粉红的诱人娇躯,不久前还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极尽妍态,给了他最最激情的一夜。
  经过充沛的雨露滋润,方雨菡的俏脸越发显得娇艳欲滴,弯弯的睫毛微微抖动下,不知是晶莹的泪珠,还是碎玉般的汗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淌过滚烫的脸颊,滴落在床单上。
  安天河拔出已经半软的肉枪,看着那浓稠的精液淫水混合液体缓缓溢出,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在胸中升腾,恍若一位将军终于攻占了一处以坚固成名的城池一样。
  床上这两位妙人,兀自沉浸在肉欲高潮的迷醉之中,殊不知,隔壁的一位少妇却遭了池鱼之殃,她裹着被子,将头紧埋在里面,咬着下唇心中愤愤道,“太不像话了!这两人……从不考虑考虑别人感受的吗?!”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2/30 12:09:20

第84章
  心里始终还绷着一根弦的方雨菡,从浅睡中忽然转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点半了,稍稍松了口气,在床上蠕动了一下雪白丰腴的胴体,几分钟后,她还是坚持从安天河的怀抱中爬了起来。
  以前在家里,夫妻之间即便连战两场,最多也就在床上相拥着躺一小会,体力和精神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每次跟眼前这个男人做过之后,都至少要睡上半个小时才能缓过来,下体这会依然有些许的酸涩感,证明着先前那场如暴风骤雨般的缠绵欢爱,是真实而激烈的。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方雨菡轻声说着,在床上或地面四下寻找着自己贴身的文胸和内裤。
  “今晚,不能留下来吗?”安天河半阖着双眼,瞧着方雨菡穿上文胸,又弯下腰将蕾丝内裤套进修长的左腿,视线从那两瓣丰满挺翘的圆臀,滑入那一闪而过的深邃幽谷,一时流连难舍。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我在外面彻夜不归,没法对我父母交代,还有女儿璐璐会怎么想?再说……今天都让你没戴套,直接射进里面两次了,还没够啊……”方雨菡整理好文胸,发现阴道口仍然有半干的精液流出,连忙扯了纸巾擦拭几下,回头嗔怪的横了安天河一眼,而后拉起内裤快步冲进了浴室。
  安天河听到花洒放水的声音,不由偷偷一笑,随后也开始起床穿衣服。
  五分钟以后,方雨菡风风火火的从浴室里走出来,之前脱掉的连衣裙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乌黑的秀发也扎得一丝不苟,脸上更是仔细地洗过,现在除了残留的一抹红晕,谁也想象不出就在一个小时前,她纵情呻吟疯狂索取的骚浪模样。
  “时间不早了,我开车送送你!免得巡逻队临检,耽搁时间。”
  安天河随手拿起钥匙,对收拾完私人物品,刚刚挎好包的方雨菡伸出了手。
  回去的路上安天河把车子开得比平时要快,当他把车子拐进小区院子里时,时间还没到十一点。
  抬头望着家里透出灯光的窗户,方雨菡总算长舒一口气。
  下车之前,方雨菡还想说点什么,但总是张不开口,两人现在的关系特殊而亲密,双方都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
  “雨菡,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就迟早要让亲人知道,但我不会逼你跟家人坦白的,无论是你的父母,还是你的女儿周璐,我想,他们都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来接受我们之间的事。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告诉我,我再正式登门拜访,尽量不会让你夹在中间难做!”
  方雨菡此时有些感动,也有些欣慰,暗忖自己没有挑错人,对方几句话就将两人关系中最难越过的坎,说的透彻明白,还将事情的主导权完全交给自己,他的信任、缜密和温柔,正是她现在很需要的东西。
  “谢谢你!天河~”方雨菡主动凑过来,将温润的唇瓣印上安天河的嘴唇,两人抱在一起温存了片刻,方雨菡这才下车离开。
  每天都要走几趟的小院和台阶,明明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今天却显得格外的漫长,方雨菡站在家门前的门廊里,从挎包里拿出小梳妆镜再次检视了一遍自己的仪容,一本正经扎在脑后的马尾,脸颊重新补上了些许腮红,应该能够掩饰住情欲满足后未褪的浅红,身上的衣裙规规整整,丝毫看不出曾经被毫无保留地从身体上剥离过,但是身体内某个部位的湿润黏滑,无不清楚地提醒她今晚发生过的激情片段,尤其底裤中间部位的稠腻让她颇为心虚,犹豫片刻,还是掏出钥匙扭开了门。
  在玄关换鞋的功夫,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清晰的传来,似乎正在点播一部几年前的都市剧。听到门口有动静,方爸当先走了过来,看见是自己女儿回来了,像是跟她打招呼,又像是跟客厅里的方母反馈信息:“小菡回来了~”
  “嗯~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啊?”屋外汽车的轰鸣声渐渐远去。
  “都这个点了,你还没回来,我们怎么能放心睡觉啊!”
  “嗐,难得跟朋友聚聚,聊天聊得起劲,一不小心就过了时间,抱歉!害你们担心了。”
  “什么朋友啊?我们认识吗?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啊?”
  方母立刻来了精神,伸长了脖子转头对女儿问道。
  “妈~!看你,动不动就开始查户口!我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像对小孩子似的!”方雨菡走进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
  “你才多大呀?在父母跟前,你永远都是孩子!”方母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审视了女儿一遍,没发觉什么异常,似乎反而有些失望,“小菡啊,你交朋友我们支持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反对阻拦呢,只要他人品好,脾性跟你合适,我们——”
  “妈,璐璐睡了吗?”方雨菡连忙打断方母的话,也不等她回答,“我去看看她,时间不早了,您二老也早点休息吧,别熬夜了!”
  “嘿~这孩子,刚说她两句,就不耐烦,你说——”
  “好了好了,老婆子,你小点儿声,她那是怕璐璐听见,小周才走多久啊,你呀,就别瞎操心了!”
  方母一听就急了,压低声音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瞎操心了!小菡才多大,你就忍心看着她守活寡是吧……”
  “……”
  方雨菡快速远离了父母的争论,径直来到二楼女儿的房间,轻轻扭开把手,悄悄来到床前,看起来周璐确实睡了,随手将空调温度调高,又把薄被给女儿盖好,环视一周后,转身准备返回自己卧室。
  “几点了?才知道回来……”
  一声颇为不满的嘟囔声,忽然从身后的床上传来。
  方雨菡面容一僵,心里发虚的回过身,尽力保持自己作为母亲的矜持,伸手在薄被外拍了一下道:“跟我在这装睡是吧?!”
  “哪里装了?我明明就快睡着了,你一进来就把我吵醒了。”
  周璐不满道。
  “好了好了,那我不吵你了,快睡吧!”方雨菡轻抚了女儿的脸颊一下,催促道。
  周璐把被子掀开至胸口,露出轻薄的粉色睡衣,少女正在茁壮发育的曲线已经不可小觑:“反正已经醒了,你就不跟我说点什么?”
  “怎么?妈妈出去一趟,回来不光要接受你外婆的盘问,还要再跟你汇报是吧?”方雨菡佯怒地捏了一下女儿的鼻头。
  “我,我是关心你!”周璐愤愤地坐起身子。
  “行了,你只管安心学习,局势最近渐渐稳定下来了,搞不好就要重新开课,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是在学习上,能有这么积极主动,我能少操多少心!”
  “你就会用学习来压我!”
  “你这孩子!知不知道现在蓉城以外的地方有多乱?你还能在家安静的学习,这是前线牺牲了多少条人命换来的!”
  “就是因为外面开始乱了,我才担心你会被人骗,被人欺负!”
  周璐的眼中隐隐现出了泪光。
  母女俩相对沉默了一阵,方雨菡才侧身坐到床边,将周璐搂进怀里,“傻孩子,我没事的,妈妈是警察,身边有那么多同事,谁敢欺负你妈妈。”
  “警察怎么了,警察队伍里,不也有败类?!”周璐这话,指的是当初参与诱骗绑架她的关巍建,这家伙自从被调到其他片区之后,就很少有消息了。
  “你信不过所有警察,那你总该相信,你冰阔乐叔叔吧?”方雨菡无奈,只得用安天河当借口转移注意力。
  “冰阔乐叔叔?你见过他了?他最近在哪儿?!”周璐顿时两眼放光的追问。
  方雨菡被女儿发亮的眼神刺得心跳加速,脸上也开始升温,赶忙道:“前两天我执勤的时候,在街上碰见过他,聊了一会才知道,他现在驻扎在蓉城,带领部队维护城内的治安。”
  “难怪城里秩序恢复的这么快,原来是他带队!”周璐眼睛里几乎要蹦出小星星。
  “你就对他这么有信心?”
  “那当然,他可是……咳,救过我的大英雄!”周璐惊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赶紧改口道。
  “行了行了,这下可以安心了吧?小祖宗,赶快睡觉吧!”
  “妈,你能不能……嗯~请他来家里坐坐,或者……我们一起去见见他?”周璐暗自捏着裙摆角,有些扭捏着说道。
  “人家现在忙得很,城里城外到处跑,哪有时间来见你哟~”方雨菡忽然想到下车前安天河说的那番话,“不过嘛,他帮过咱们家大忙,等闲下来的时候,是可以请他来吃顿饭。”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也显得咱家太不懂感恩了!”
  “哼,人小鬼大!也不见你在学习上这么用心!”
  “妈~你又来了!”
  “对了,你们舞蹈班的沐老师,最近有说要复课吗?”
  周璐摇摇头道:“没有,只是叮嘱我们有时间还是要练练基本功,千万别荒废了,可我认识的不少同学都准备放弃了,现在这局势,谁还练舞啊……”
  “不管如何,学习还是要抓紧,这个是要跟随你一辈子的,绝对不能蒙混过关!至于舞蹈,等局势缓和,看情况再说吧。好了,你该睡觉了!这么晚了!”
  ……
  从女儿房间出来,方雨菡赶紧返回自己的卧室,将挎包挂好,立刻开始扒拉贴身衣物,准备开始洗澡,刚刚坐在女儿床边,生怕身体里残留的精液从裤子里浸出,沾到床单上,那可就露馅儿了。
  想到这里,方雨菡才有点后怕,跟安天河发展这种关系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被女儿察觉发现,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又该怎么和她解释?会对青春期的她产生什么样的心理影响?璐璐是如此的崇拜她的冰阔乐叔叔,已经是盲目的状态,一旦得知自己的妈妈居然跟他有染……
  周璐时刻警惕着其他的男人,不许他们靠近自己美丽的妈妈,就是为了维护她已去世的爸爸周剑,维护自己家庭的纯洁性。却忘记了冰阔乐叔叔也是一个男人,还是其中非常强壮且极具雄性侵略力的男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早就已经失身于他,在经历过内心激烈的挣扎之后,现在,甚至连心也逐渐交给了对方。
  她,能接受吗?!
  然而第一步已经跨出去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无论她接受与否,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
  “她还小,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小心一些,多给她点时间,应该不会有事的,至少有他站在我身边!”方雨菡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打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以前剩余的半盒毓婷,撕开包装拿出一粒放进了嘴里,然后就着一大杯水吞了下去。
  虽然她最近是安全期,但经历过生养小孩的方雨菡,知道这并非百分之百保险,为求稳妥,还是吃了避孕药才能安心。以后,还是要监督他戴套才行!
  站在浴室里,方雨菡仰头于莲蓬花洒下,让水流尽情地在赤裸雪白的身体上倾泻穿梭,双手将沐浴露涂在丰满的双乳,然后抹向全身,泡沫的芬香混合着水蒸气,让狭小的浴室充满一种迷离旖旎的氛围。
  她的思绪此时有点恍惚,才被突破以前的上限满足过的肉体,还残留着情欲的痕迹,全身软绵绵的一丝气力都没有,双手抚弄着被安天河尽情把玩吮吸过的傲人丰乳,骄傲的蓓蕾还隐隐因兴奋而作痛,方雨菡托住这两团高耸的球体轻轻晃荡了一下,小腹倏然隐隐地抽搐了几次,往常这么做总会升起一丝欲火,可是现在,那种满足感,依然像羊水般在肌体深处荡漾游走,温润着她的整个娇躯。
  嘴里溢出两声压抑又销魂的呻吟,右手滑到了小腹下面的花园里,被水打湿的倒三角毛发贴在肌肤上,白嫩的手指轻轻地从两片肉唇中间滑过,想着刚才安天河那粗若玉米棒子般的男性阳具插进来的时候,那种满胀的被撑开的感觉,方雨菡浑身发软,几乎快站不稳了,背部紧紧贴在冰凉的墙壁瓷砖上。
  她转身一只手撑在瓷砖粗糙的纹路表面,一只手把莲蓬花洒头从架子上抽了下来,喷头的水流开到最大,对着两腿中间冲洗着安天河刚射进去不久的精液,温暖柔韧的水流喷射在敏感的阴唇上又酥又痒,茂密的阴毛被细密的水柱冲得乱七八糟,湿漉漉地紧贴在平坦的小腹上。
  留在身体里的精液应该已经被冲刷干净了吧,不然等会躺在床上,又会弄湿一片,那就不好收拾了,万一被老妈发现自己偷洗床单,一想到她会露出某种会心明了的笑容,方雨菡就羞臊的不行,干净又将两根手指插进依然酸涩敏感的花径,仔细抠挖清理,直到洗的有些微微发痛了才停止。
  把身体擦干以后,方雨菡换上了一套颇为保守的内衣,没有细细的吊带,也没有透明的蕾丝印花,丰满的乳房自然而然地悬垂成浑圆微翘的角度,纯棉透气料子的胸罩稳稳兜住了两团圆硕的球体,然后双手反背着在背上把胸罩的搭扣扣上。
  这套内衣买了有几年了,当初就纯粹为了穿着舒适,胸前省力才买的,现在感觉自己身材似乎比那时候稍胖了一点,因为胸罩的两条横条都微微勒到肉里去了,唉,以后要加强锻炼了。
  配套的内裤是略高腰的款式,从腰部一直到裆部,遮挡的严严实实,只有那饱满的阴阜不安分地高高鼓起,未经修剪的耻毛黑乎乎的一小片,在内裤的面料里服服帖帖的聚成倒三角形。
  在穿衣镜里故意夸张地扭动了几下身体,成熟女性特有的丰腴曲线显露无疑,只有重点部分被安全的保护着,感受到下体不再有液体流出来,方雨菡总算放心的走出浴室,躺下休息时已经是深夜了。
  ……
  安天河开车回去的时候,心里也有一小团乱麻理不顺。
  随着自己的女人逐渐增多,他已经开始有了分身乏术的无力感,是该找个机会让她们知晓其她佳人的存在,并且默许甚至接受跟着安天河组建一个新的大家庭。
  通常来说,这样的事是不被世俗社会理解和接受的,更不被现行法律所允许。但在外部大环境剧烈变动,秩序迅速丧失,连基本生存都受到严重威胁的特殊情况下,伦理上的问题,已经并没有那么重要了,一夫多妻,蓄养女奴,都逐渐在强权和暴力的压制下暂露头角。
  从广元、剑阁,甚至汉中一路逃难过来的灾民口中,安天河渐渐得知了一些可怕又令人心痛的事情正在发生。
  许多跟亲人走散,无依无靠的单身女性,在失去了所有依靠,已无力独自生存的情况下,为了活下去,为了寻找自己的家人,半是被迫,半是自愿的开始出卖自己的身体。一开始,还能过得比一般灾民舒服,有车坐,有东西吃,不用操心。
  可随着物质资源的严重匮乏,油料飞速耗尽,在逃难人群中,某些私下抱团的势力,开始有目标有选择的针对富人发动了袭击和抢劫,起初还不敢搞出人命,毕竟还是怕国家律法秋后算账。可随着一路向南,沿途所见所闻的种种惨剧,他们逐渐对国家救援和恢复秩序失去了信心,直至突破底线,再也收不住。
  强奸、抢劫、杀人、焚尸等等血腥暴力事件一旦有人挑头,那些活不下去,看不见希望又极为不甘的人,便会将黑手伸向孱弱缺乏自保能力的人群。或是为了吃饱,或是为了宣泄自己的欲望,或是单纯的报复这个社会。
  三人成虎,在缺乏国家机器干预的范围内,啸聚地方,建立团伙,他们没胆子跟尸群硬碰硬,但欺负普通老百姓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许多无辜的民众在尸潮的侵袭下侥幸逃生,却丧命在没有被病毒感染的同类手中,当场被杀居然还算运气好的,那些被留下来的女人,则是受尽蹂躏和屈辱。
  模样好看身材出众的,都被领头的收藏玩弄,那些外表一般的就尽数赏给手下,成为团伙共有的玩物和奴隶,谁都能去欺负她们,有的人没有扛住这种非人的遭遇,很快就疯掉了,被赶离窝点自生自灭,甚至玩残后扔给丧尸吃掉,供这些禽兽们取乐。
  部分灾民在诉说这些可怖的事情时,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不止,眼神透着无尽的绝望,偶尔从那些团伙手中侥幸逃生的女人,被路过的车队好心带到江油,女军医在给她们做身体检查后,即便她们是克隆人士兵,都无法忍耐自己的愤怒,遮掩发红的眼眶!
  体检报告显示:5根肋骨被钝器敲断、两条腿膝盖以下皮肤严重溃烂、乳头被刃器割掉,小腹及阴部多处有抓伤、烟头烫伤、咬伤的痕迹,下巴也被钝器击碎,牙齿仅剩不到6颗,且大多松动不能咀嚼太硬的食物,两根手指被砍掉,患处已经发黑发烂,以及罹患多种严重的妇科病,有可能落下终生残疾……
  看过多份类似体检报告的安天河,才知道自己全力支撑维持的军管秩序是多么的可贵,他无法想象那样的人间惨剧,若是落在自己关心爱惜的女人身上,他会做出多么血腥和出格的举动,方能纾解心头之恨!
  于是,他第一次严令散布在北方的间谍,加快收集广元附近的情报,尤其是那几个丧尽天良泯灭人性团伙的资料,他要让这些人接受公审,处以酷刑,以儆效尤!
  但是在冷静下来之后,站在统治者的位置,安天河发现,还可以更多的利用它们,为自己赢得民心和抬高威望。治下的民众,因为缺少对比,且国内信息不畅通,似乎并没有切身的体会,眼下稳定的生活秩序是多么的难得和珍贵!
  尤其从个人私心的角度出发,如果蓉城一开始就是类似的烂摊子,再由安天河来收复并恢复秩序,那么久完全不需要操心,怎么让自己的女人接受一夫多妻的现实了,他的后宫早就顺顺当当的建立起来了。
  只是,那样的话,跟随自己的女人,恐怕多半没有现在这般干净和纯良,不是精神上受过刺激和虐待,就是肉体经历过摧残,都不知道是第几道涮锅水了,那样的女人,安天河恐怕也不会太珍惜的。
  思来想去,他决定,一定要利用好这次收复广元的战后宣传,带领民众去当地赈灾走访,自己就可以顺便挨个带她们出去多逛逛,多看看,一旦内心的认知有了松动,然后再说服她们,就会顺利的多。
  而且,根据撒出去的“蒲公英”们传回的情报,国内部分地方,已经开始公然豢养女仆和性奴了,许多不如自己的势力,不仅后宫成群,还建立了自己的赌场、会所、洗浴中心,没有了管束的酒池肉林和天上人间,那些花样看得人直咂舌。
  某些实权派们,不光自己放得开,还相互赠送性奴和极品收藏,甚至当面交换着玩,两人夹住一个女人乱搞……
  安天河自然明白,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暗地里那些武器装备、粮食弹药、机密情报,甚至是人口的私下交易才是其核心本质。若是只羡慕那些人会玩,也只想着去玩,准备若是不充分,恐怕几下就会被对面联手给阴死!
  之后,你的军队、地盘、资源以及喜爱的女人,就会沦为别人的盘中餐和玩物了。
  那样的事,傻子才会去做!
  现在,他的首要目标,依然是——晋升二级指挥官!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12/30 12:25:11

第85章
  三号基地车终于到达预定位置,在先遣部队的护卫下顺利展开建设。目前,采矿场已经在全力采集煤、砂金和其他高附加值的矿石,天然气矿井也在钻探作业中。
  战车工厂的数条生产线全部启用,紧锣密鼓的生产超时空采矿车,提高资源采集效率。
  兵营已经快速升到二级,随时准备补充牺牲的兵员。武器装备制造中心落成后,弹药生产线二十四小时开足马力,为接下来收复广元市的作战任务,提供充足的后勤军需供应。
  根据侦察分队的报告,广元市残留的行尸并不多,仅有不到五千之数,却散布在市区各处,需要一片一片的清理,要花费不少时间。
  除此之外,就是灾民提到过的,有当地残余的黑恶势力盘踞在城市几个险要地段,拉帮结派,培植私人势力,各自占据一块地盘,作威作福。
  安天河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打算派部队将他们跟行尸同样处理,消灭干净。
  唯一值得警惕的是,无人机在靠近东北方向的交通隘口——飞仙关附近,发现了疑似关中战区的少量武装人员驻扎。这可是北进汉中的咽喉要道【京昆高速】的必经之路,卡住了飞仙关,就控制了跨越嘉陵江的飞仙关大桥和嘉陵江大桥两处要地。若是双方冲突升级,对面一旦炸毁这两座大桥,大部队再想进军汉中,就得费大力气绕远路走国道从南江县北上,或是空运一途了。
  只是眼下,安天河还并没做好跟三秦省势力硬碰硬的准备,他要先完整的将川蜀地区收入囊中彻底稳定大局,再决定是东进,还是北上,抑或南下。
  所以,收复广元市的战斗,动作必须要快,即便难免会打草惊蛇,但最好等对面反应过来时,市区的战斗已经尘埃落定了。
  ……
  “英格尼斯”健身会所位于街区西北边,是一幢占地面积数百平米的五层楼房,一楼院内有恒温及室外两个游泳池,二楼至四楼都是会所的场地。和平时期,这里有踩单车、瑜伽课、舞蹈班、瘦身训练营等各种热门项目。
  而现在,两米多高的立式合金柜,加上沉重的举重杠铃,彻底封死了一楼的正门。大楼背后的院子里停着几辆皮卡及轿车,一伙人各自扛着装满食物和水的背包,小心翼翼躲过游荡在附近的行尸,站在会所北面隐蔽的侧门口,一轻三重叩了叩。
  屋子里马上就传来沉重物体移动的脚步声,门板悄悄松开一条细细的缝隙,露出一双紧张而警惕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外面的环境,随即又缩了回去。
  侧门只开了一半,那伙人迫不及待的鱼贯而入。
  里面是一条与二楼和大厅相连的通道。刚刚走进去没几步,一个仅穿着花布短裤,脚上趿着夹趾拖鞋,满脸油光的壮汉,手里握着一根金属棍便迎了上来,从其中一人手里抓过装满食物的背包,掂了掂重量,这才满意的露出笑容。
  “草,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几个要在外面过夜呢!”
  这句话虽然是在调侃,但从外面“拾荒”归来的人都不觉得好笑。
  他们默默地看了壮汉几眼,都不敢多说什么,排着队陆续走进大厅。
  光滑的木地板上,散乱地铺着十几张软垫。靠近墙壁的位置,堆放着哑铃、杠铃片、臂力器之类的健身器材,还有从跑步机和腹压机上拆下来的钢管。十几个男女一脸颓废且迷茫地围坐在一起。他们要么在低声交谈,也有人躺在软垫上酣睡,还有人一声不吭窝在角落里发呆。
  健身大厅里原本的装修很豪华,四周都镶嵌着两米多高的镜子。但此刻由于角度和阴暗光线的缘故,镜子里投射出的人影都有些扭曲,人不人鬼不鬼的。
  拾荒人员领头的,刚走到一楼的收获缴公室门口,两个守在二楼通道口的壮汉便立刻围了过来。他们体格强壮,贴身背心下面凸拱出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没有说话,只是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着那人,还有他刚刚放下的背包。
  他连忙从旁边的其他人手里拿过一个装满的背包,陪着笑脸递了过去,用带有几分谄媚的语调说:“杨哥、刘哥,这是你们的那份儿。今天运气好,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超市,呵呵……收获还过得去。”
  说着,他从自己衣服口袋里又摸出两包软包的“玉溪”香烟,一起塞了过去。
  为首的杨姓壮汉接过烟,看看体格与身材比自己瘦弱不少的拾荒人,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声“嗯”,便接过他手里装得鼓鼓的背包,和那姓刘的一道转身离开。
  拾荒人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笑容渐渐敛去,隐隐显露出怒意。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抡起哑铃砸碎对方脑袋的冲动,尽量平静下来,又从其他队员那里至少收回了三分之二的背包,送到交割室内,快速算清了收获,自然又被剐了一层油,最后,才拿着不到三分之一的背包,取出几瓶纯净水、五包苏打饼干、几袋压扁的方便面,递给旁边眼巴巴看着的队员。
  一楼的大厅很空旷,可以依稀听见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还有偶尔爆发的哄笑声。
  二楼的格局与一楼截然不同——这里铺着地毯,墙壁四周摆放着绿色盆栽植物。场馆被分隔为三个不同面积的区域,分别用于器械锻炼、瑜伽教室和舞蹈房。  七、八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聚集在一起,还有几名穿着暴露的女人。他们围成一圈,关注着熊刚与另外两个属下手里的纸牌。
  墙边角落里摆着几十个玻璃瓶子,还有一堆喝光的饮料空罐,通往三楼拐角的两个房间里,堆着厚厚一摞杂志、废报纸以及收集来的零食包装袋。当马桶因为断水彻底失去作用以后,这些东西便开始发挥盛装粪便的功能。
  幸存者们解完大便,用杂志彩页或报纸裹住,从楼上远远扔出——当然,他们已经实践过,这么做不会引来尸群,看来行尸也不喜欢奥利给……尽管如此,健身会所里仍然弥漫着一股体汗味、尿骚味、脚丫子味混合的古怪臭气。
  “顺子七到尖,三个二带对五,大王压上!最后单张梅花四!哈哈哈哈,老子又赢啦!”
  熊纲这把牌很不错,直接打得对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得意洋洋地抓起摆在桌旁的两包香烟,当着手下的面塞进了自己口袋。
  灾变发生前,他就很喜欢赌一手,麻将、彩票、炸金花,他是来者不拒。何况是现在这种封闭的环境,打牌更是他唯二的娱乐。
  健身会所里现在仅剩四十多名幸存者。只有得到熊纲许可的人,才有资格走上二楼。
  病毒刚爆发的时候,熊纲还在场馆里整理器械。谁也没有想到,健美操班才下课的几名学员竟然被从外面冲来的怪物活活咬死。熊纲跟其中一个离异少妇私下里正聊得火热,眼见她惨死在自己眼前,他愤怒且凶猛地抡起杠铃棍砸碎了这些家伙的脑袋,而后迅速封闭一楼大门,连续收容附近的逃亡人群……
  强壮的体格,加上危急关头的勇猛之举,使他被众多幸存者所拥戴,很自然的成为主心骨兼临时的首领。那时,他尚能公平的分配食物和水,也勇敢的带领幸存者们外出收集各种物资。若是军队救援及时,熊纲至少也会成为一名见义勇为的英雄市民,而后或许会被部队破格录取,从此走上一条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然而,广元市当地是没有驻军的,幻想中的政府救援也迟迟没有出现,当手机电池耗尽也只收到一些无用滞后的信息,最初的恐慌和紧张过后,幸存者们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眼中的未来也渐渐变成一片灰暗。
  凭着强于普通人的力量与昔日练就的格斗技巧,熊纲收拢了一群核心成员。他开始在健身会所里制订规则——所有外出拾荒回来的人,都必须上缴一半的物资。否则,将被赶出去,独自面对恐怖可怕的尸群。
  他很快就沉迷于这种权力在握的滋味。能随意处置不听话的人,看着他们跪在脚下痛哭流涕,用最谦卑的口气苦苦哀求,甚至做出一些只有在影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场景,例如伸出舌头来舔自己的鞋尖。
  这一切,都让月薪四千多块钱的熊纲感觉到空前的满足。他忽然发现:成为大人物其实非常简单——只要你比其他人强,让他们害怕你就行。
  五楼露天阳台的栏杆上,至今还挂着一具孤零零的尸体。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他不是行尸,也没有被病毒感染。深深勒进脖颈皮肉的绳索才是致命的死因,他脸上还残留着极度痛苦扭曲的表情。从死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高度腐烂的尸体表面不断有白色的蛆虫钻进钻出,发出很轻微,却勉强可以听见的“滋溜滋溜”的声音。
  尸体原是健身会所的一名副总,也是熊纲亲手干掉的第一个人。原因也很简单——仗着以前的地位对他颐指气使,经常不听熊纲的指令,外出收集食物归来的时候,他不仅不愿上缴一半物资,还号召大家联合起来反抗熊纲的“暴政”。
  结果就是,熊纲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活活勒死,然后吊挂在顶楼,曝晒在栏杆上,任其腐烂。
  刚做完这件事时,熊纲心底还有些惴惴不安,但随着时间的延长,不仅没有穿制服的人来找他算账,在这个独立的王国里,他还活得很自在,很得意。这使他开始完全相信,原先的世界已经变得混乱不堪。否则,警察和军队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来救他们,或者来抓他?!
  “哈哈哈哈!今天的手气不错,赢的真畅快!”
  熊纲收拢摆在面前的烟,从软垫上站起,大笑着离开,走向会所三楼的独立办公室。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私人居室。
  身后空出的座位,立刻被旁边的围观者占据,纷乱的叫嚷和嬉笑声中,开始了新一轮发牌。
  饼干、香烟、瓶装水和糖果,甚至整卷的卫生纸都可以当做赌博的筹码。至于钱……在楼顶天台的角落里,还残留着几十张粉红色的百元大钞。它们被揉得很皱,表面沾满发黑干硬的屎。
  熊纲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背包,再用钥匙打开房门。办公室里的家具大多被搬到了外面,地板上铺着两张软垫。这种东西在健身房里很常见,主要是用于瑜伽课程训练。现在,却变成简单的床铺。
  房间内,一个女人孤零零地蜷缩在墙角。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式衬衫,领口敞开,露出大半个丰挺的乳房。皮肤白皙,相貌也很出众。她双手抱住膝盖坐在地面上,目光呆滞,喉咙里偶尔发出一两声抽泣。散乱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挡住了一部分赤裸的身体,也让她找回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
  发现熊纲进来了,她用恐惧的目光盯着对方,双脚下意识缩起,手臂把膝盖抱得更紧,身体也在连连颤抖。
  熊纲不在意的咧嘴一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纯净水,一小包苏打饼干,摆在脚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的近乎半裸的女人。
  她的眼睛里立刻释放出极度渴求的目光。片刻,她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欲望正拼命挣脱理智的束缚,她努力让自己重新恢复冷静,然而意志却像她那白皙纤弱的双手一样无力。胳膊渐渐松开膝盖,驱使着她像狗一样爬到熊纲脚下,翕张的嘴唇间逸出了一串非常微弱,也异常坚决的声音。
  她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呓语:“饿……我饿……我要吃……吃的……”
  熊纲大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抱住女人的腰,将她背朝自己重重按在办公桌上,扳起两条修长白嫩的腿,牢牢夹在腋下。女人对于这种粗暴的动作显然并不抗拒,她紧紧抓住饼干和水瓶,用牙齿撕开包装,无比急迫,也非常迅速地咀嚼。
  身后,熊纲狞笑着狠狠向前一挺,撞得女人一声尖叫,又连忙低下头,带着屈辱又悲愤的表情,继续吞咽尚未嚼碎的饼干。
  女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尤玲,尤物的尤,玲珑的玲。
  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却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仍然还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她有一个在公职单位当干部的丈夫,婚姻和家庭都很幸福,暂时没要孩子,属于被众人羡慕的社会中产阶层人员,更是健身会所VIP瑜伽班里最美丽性感的学员,没有之一。
  除了曾经撩拨过的离异少妇,就属尤玲最让熊纲眼热躁动。
  他曾经无数次望着尤玲窈窕动人的身姿咽口水,也暗地里偷拍这个女人的照片,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当做意淫对象。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差距很大,大到只能仰望偷窥,而无法真正亲近,甚至就连稍微触摸也不可能。
  在健身会所避难的最初几天,熊纲照常分配给尤玲足够的食物。
  到了第九天,他忽然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食物和水,从心仪的女人那里索取更多的东西。
  “不知道在这里还要呆多久,外面都是行尸。没办法,大家都吃不饱。我可以额外多给你一袋方便面。不过……你必须让我亲一下。”
  “让我抱抱,就多分给你半瓶水。”
  “脱掉衣服,否则你永远别想得到一点吃的!”
  “……”
  从最初的胆怯试探,到后来的野蛮强硬,熊纲的心理变化非常奇妙。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成为了规则的制定者,也发觉人们都本能地屈服于力量之下。至于尤玲身上那层高贵显眼的光环,也随着秩序框架的崩溃而消失。
  这个拥有数千万家产的美女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她会饥饿,也会渴。只要有水,有食物,她就会像舔狗一样匍匐在自己脚下!
  熊纲紧贴着尤玲的肉体,粗粝的胡茬擦在了女人细嫩的脸上。他非常享受现在的时刻,这让他感觉自己是个真正强大的男人,能征服一切,掌握一切!
  尤玲仍然在不停地吃东西,她随着身后的冲撞摇晃着身体。除了食物,脑子里容不下任何多余的念头,连思维都变得不太正常。不会反抗,不会尖叫,也忘记了哭泣。
  丈夫和家人只是遥远且不真实的名词,来自胃部的空虚酸涩,身体的虚弱,使她无奈地放弃了尊严,甚至忘记自己是一个人类。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外面的人很容易判断出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很快,赌徒之间爆发出亢奋和满足的叫喊,赤裸的身体也开始在其他女人的白色肌肤间晃动。
  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甘愿堕落,但她们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屈从于现实,苟且偷生……
  “嘭嘭!嘭嘭嘭!”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熊纲正在兴头上,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搅顿时勃然大怒,他皱起眉头,无比暴怒朝门外咆哮道:“混蛋!有什么该死的事情,不能晚点儿再说?!”
  “老大……外面有……枪声!有枪声!听动静还很密集!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只要有枪声,就立即跑来汇报……”
  熊纲面色陡然一变,用力将怀里的女人推开,骂骂咧咧的,光着身子大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门,以最狂暴的动作抓住猝不及防敲门人的喉咙,重重按在对面墙上。
  敲门人外号猴子,是熊纲颇为信任的一名手下,平素就很机灵。
  他努力扭动着,从坚硬如铁的手指间挣出一丝缝隙,艰难地说:“……老大……我真的听到了,听到了……枪声……不信,您跟我……去,去瞧瞧!”
  眯起了眼睛,熊纲的表情满是没有发泄完的怒气,又隐隐有几分疑惑,他略松开虎口,阴沉森冷地问:“枪声从哪边来的?给老子说清楚点儿!”
  “好几个地方,同时响起来的……城南、西南……还有滨江路那边都是!我爬到高处,用望远镜仔细看了看,好像……好像是军队!”
  “军队怎么了?上次不也路过几队人?妈的,不救人不说,还尽把人往剑阁那边死地赶,狗日的,没一个好东西!要不是老子跑得快,就跟那帮穷光蛋一样,非得活活饿死不可!”熊纲把手一松,满不在乎的道。
  “不一样!这回,不是从北边来的!就是从剑阁那边来的!”
  “你说什么?!”
  ……
  陆国呈站在【昭通机场】靠近塔台的位置,仰头注视着从灰白天际逐渐临近的一个小墨点。十多分钟后,已经可以看出那是一架军用运输直升机。  昭通机场,位于滇西昭通市,金沙江南岸的昭通坝子东部,占地面积1957亩,是4C级军民合用机场,跑道长2400米,可供波音737、空客320及以下机型起降。
  正了正军帽,陆国呈双腿略微分开站好,目光中带有热烈的期盼与一丝火热,但面容却保持冷肃注视着徐徐下降的飞机。
  从直升机舱里缓步走下一男一女。
  为首的男人有四十多岁,高大魁梧,面容威严,整洁的军服一丝不苟,肩膀上佩戴着两杠三星的上校星徽。
  女人走在他后面半个身位,面容很年轻。女兵通常都是齐耳短发,但她却是乌黑油亮的长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在脑后扎成团子,其余部分都掖在松枝绿的卷檐帽中。
  浅绿色的夏季军制衬衫虽然并不透明,质地却很薄,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高挺胸部的美妙曲线。同样松枝绿的制服套裙裹住臀部,露出白嫩修长的双腿。
  看到来人走到近前,陆国呈下意识地并拢脚跟,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上校显然并不太在意这些表面的礼节,他随意还了个礼,便伸出右手,微笑着说:“收到你的消息,我们立刻就赶过来了!呵呵,干得不错。”
  两人用力握了握手,上校偏过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女人,佩戴的五角星换成原子符号的技术军官肩章,淡淡地笑笑,继续朝着远处的临时办公室走去。
  陆国呈用热切的目光望着走到跟前的女人,照例地伸出右手。
  接触到对方指尖的时候,感受到一阵女性特有的细腻冰凉触感。
  “小惠,你还好吗?”
  陆国呈面色变得温柔,话音中带有一丝微颤和喜悦。
  她叫庄惠,是陆国呈正在追求的对象。
  庄惠一直在微笑,文静地点点头,没有缩回手指,就这样任由他握着。
  “我……我很想你。”
  “我也是。”
  停机坪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先前走下飞机的上校高显斌,坐在房间里悠闲地喝着茶,透过窗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对有私密话要说的“恋人”。
  他没有用权威打破这份甜蜜,久别重逢的男女也没有耽搁太久。
  五分钟以后,三个人已经在办公室里坐好,关紧了房门。
  “你的任务进展很快。对蓉城当地情况的渗透工作卓有成效,上峰跟财团方面都很满意。考虑到安天河的驻防团,正在不断扩招兵力,由此带来的一系列不稳定因素问题,下月中旬,总部方面会增派两个机动步兵营过来,增加对峙兵力。”
  高显斌身材高大,言语中带有不怒自威的气势。陆国呈端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军人特有的严肃表情。对于这位几年前曾经在西部基地负责教导自己实战的教官,他总是带有足够的尊敬。
  庄惠坐在旁边一张桌子背后,专注地做着记录。她偶尔撩起遮住耳朵的一绺发丝,露出一片微红粉腻的肌肤。
  高显斌没有长篇大论。他拉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直接进入了谈话主题。
  “联合军参谋部第216号密令:昭通基地主官陆国呈,军衔上尉,因能力优秀,表现突出,特予以嘉奖,晋升为少校军衔;另,财团奖励黄金2100克,以资鼓励!”
  这则任命和奖励完全出乎意料外,陆国呈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先是看看站在对面的高显斌,又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庄惠。目光中既有振奋,也有疑惑。
  高显斌轻咳了一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副崭新的少校肩章,从桌子背后绕出,为已经站起来的陆国呈慢慢戴好。然后,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说:“这就是我要亲自过来宣读命令的真正原因。呵呵!很意外不是吗?这副新肩章很漂亮,跟你很配。”
  见陆国呈眼里仍然带有疑惑,高显斌又道:“你不要多心,联合军目前正值用人之际,你展现了自己的才干,上峰自然就要擢拔重用,财团当然也要有所表示。呵呵,别小看这2100克啊,现在可是硬通货,半年前就不止一百万元了,现在么,其价值恐怕不下于上千万了!”
  “国呈,谢总长栽培!谢总裁奖赏!”
  “好了!事情办完了,你尽快安排一下飞机,我们还得去黔南那边,对其他投诚效忠的军官宣布晋升嘉奖令。好好干!说不定,再过段时间,你就能换上一副跟我相同的肩章了。”
  陆国呈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紧接着迅速变化成失望:“这么急?怎么也得吃过中饭再走吧!这里的物资虽然没有昆明基地那么丰富,却有很多的新鲜蔬菜和野味。知道你们要来,食堂从昨天就开始准备了!”
  高显斌抬手摩了摩满是粗硬胡茬的下巴,摊开双手,看看站在旁边的庄惠,又把目光转回到陆国呈身上,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我也很想多留点儿时间给你们。事实上,我真的很想留在这里吃晚饭,或者明天再去处理这些繁琐的事情。可是没办法——上峰对现在投效的青年军官重视程度,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否则,作为同一批投诚的人,你也不会这么快获得晋升。现在,我们得尽快赶到黔南去,稳住那里的局势,收拢人心,直到跟滇西一样放心才行。”
  他的话很诚恳,表情也带有几分歉疚。
  陆国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站在对面的庄惠。
  气氛顿时有些沉闷。高显斌叹了口气,用复杂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片刻,便柔和地说:“那我先上飞机,五分钟后出发。”
  说完,他戴好军帽,走出办公室。
  门刚一关上,陆国呈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猛地前冲用力抱紧庄惠,庄惠也分开双手死死箍住他的背。两个人像疯了一样互相狂吻,发出激烈粗重的喘息。
  “小惠……我真的好想你!”
  陆国呈狠狠亲吻着心爱女人柔嫩的脖颈,含糊不清地说。
  庄惠仰着头,对男人粗暴的举动很是享受。
  她尽量从对方舌唇的封堵中挤出声音来回应,只是听起来有些微颤:“我会尽量找机会来看你,就像这一次,只是时间上……你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
  温存了近两分钟,陆国呈勉强从狂热中清醒。他用双手握住庄惠的肩膀,拉开两个人之间距离,久久凝视着。
  她的额头光洁如玉,眉毛如柳叶般细长,浓密的长睫毛不断忽闪。脸颊细致光滑,五官既不像纯种亚洲人那般颧骨突出平扁,鼻根低矮或中等,也不是欧美人种那样过于深陷,鼻梁突出。而是恰好处在一条平衡线上,几乎融合了东西方相貌所有的优点。
  尤其刚才亲吻过的唇缘,曲线优美,不小也不大,圆而丰润。由于刚才的举动过于激烈,庄惠的脸上犹带着片片潮红,舌尖从微张的嘴唇中伸出来,暧昧又动人。
  “这次下定决心脱离原先战斗序列,投效联合军,我担心往后的局势至少要五年才能大致平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国呈明显有些黯然。
  庄惠微微踮起脚尖,昂着头,把鲜花般的嘴唇贴到他的嘴边,满含爱怜地说:“我会一直等你立功归来!”
  这句话比任何劝慰都管用,却如同熊熊烈火重新刺激着陆国呈略微平复的心脏。他不禁搂住庄惠纤细的腰,久久沉迷在那片永远不愿放弃的温柔秘境深处……
  从昭通基地起飞的直升机,很快在天边再次变成肉眼难以辨别的小墨点。
  密闭的机舱很大,高显斌谢绝了陆国呈派出的护卫人员,在机舱剩余的空间装满补给罐头和弹药。
  用他的话来说:“黔南新近投诚的士兵们很需要这些!”
  透过直升机的舷窗,已经看不到脚下的昭通机场。
  高显斌收回目光,转过头,目光怪异地看着坐在身边,脸上仍未褪去潮红,衣领也有些散乱的庄惠。
  渐渐的,高显斌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与头顶螺旋桨巨大的转动混合在一起。他侧过身子,左手从庄惠裙底伸进去,隔着薄薄的肉色丝袜,狠狠地揉捏着她大腿上光滑细嫩的肌肤。
  “啧啧,你还真是狠心。追了你这么久的男朋友,居然说走就走。嘿嘿嘿嘿~其实,我们的时间很宽松,根本没必要这么赶。你大可以留在昭通过夜,陪他好好睡一觉。”
  庄惠居然毫不意外,也不抗拒高显斌的侵犯动作。她仰着头摘下军帽,用双手顺了顺头发,这动作使她的胸部越发挺拔,乳房也被耸得更高。
  “我可不是他的女朋友——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宣布完命令和奖赏立刻就走,为什么还要多耽误几分钟给他时间?!”
  她的声音很尖刻,充满冰冷和怒意。轰鸣的飞机引擎掩盖了音波,只能被旁边的高显斌听见,却无法传到驾驶舱飞行员的耳朵里。
  “嘿嘿~我只是有些好奇,想看看五分钟里,那个傻小子都能对你做些什么?”
  高显斌笑得十分猥亵,他用手指撕开庄惠的丝袜,手掌满满地握住大腿上滑腻的肉,然后沿着腹股沟朝双腿中间滑入。庄惠只感到胯下很热,她扭动着身体,想要尽量使坐姿舒服一些,却感觉到身体里被钻入某种硬物,引发一片湿热润滑的分泌物。
  “不要这样……我很难受……”她的声音发颤,表情却很平静。
  高显斌凑近庄惠白嫩的脸庞,淫笑着舔了舔她晶莹剔透的耳垂,低声轻语:“知道吗?你比我想象中更加放荡。那个时候,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学生追求的对象居然会主动勾引我。嘿嘿呵呵……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干脆挑明?”
  “这与你无关!”
  这句话显然对庄惠有着任何语言都无法相比的刺激效果。原本有些木然的她立刻挪开身子,狠狠甩开高显斌的色手,带着美丽女性特有的骄傲与冷漠,说:“别忘了,我跟你来的目的,是为了完成总长亲自指派的任务!而不是充当你外出工作的情人兼秘书!”
  高显斌这才收起笑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皱着眉头盯了庄惠近半分钟,忽然伸手在对方胸口又狠狠抓了一把。看着庄惠揉着被捏疼的乳房,咬紧下唇不敢发出声音的可怜模样,满意地淫笑几声。
  ……
  几天之后,广元市在近万大军的紧密协作下,终于被成功收复,除了彻底消灭残留尸群的战报外,居然还有解救出一批幸存者的消息传回来,忠诚的克隆兵们,甚至连活捉的盘踞势力首领都没有随意杀掉,还是向安天河请示。
  按照原先的命令,任何敢于负隅顽抗的势力,就可以就地歼灭,谁知道对方非常光棍,眼看着真是浩浩荡荡的大军攻进了市区,居然很没有骨气的缴械投降了。当然,也有冥顽不灵之辈,不甘放弃握在手中的些许权利,最后自然被大口径机枪打成了筛子。
  幸存者就按照收留灾民的程序接受安置就好了,安天河倒是有点兴趣去亲自见一见那帮投降的匪首和他的无胆手下。
  只是他还没出门,安天河就接收到副官的正式通知:“恭喜您,指挥官!经系统严格审核判定,您已有足够的资格晋升为二级指挥官!同时,从即刻起,将获得总兵力上限的提升,十万大军正等待您的召唤!”
  ……
  副官后面还说了一大堆获得的晋升权限,但是,安天河却再也无心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