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74章
中原战场方面,军方总共调集了四十万的重兵,十余万预备役士兵,外加三万多临时征募人员,分割牵制了汇聚在襄州、信阳一带平原地区,逾八十万头的海量尸潮。
战役前期和关中地区类似,他们打得很顺手,尸群空有巨大的数量,却缺乏组织,没有指挥的大脑,被分割吸引后,在拥有地理优势和先进武器的军队面前,几乎只有傻乎乎待宰的份。
在短时间内,尸潮的数量就锐减至六十万左右。近二十万同类被快速歼灭,似乎让尸群中的异变体感受到种群消亡的威胁,在某天半夜的一场大雨过后,众多异变体的二次进化陡然加速完成,尸群中终于出现了统领级行尸,还不止一个!
或许是因为这次尸群的基数实在过于庞大,将近一个县城的全部人口被感染。除了有智慧型统领出现外,居然还突变出了多种前所未见的高级异变体。根据战场无人机的实时监控录像显示,这些高级异变体数量不多,危险性却比之前二次进化的异变体还要致命数倍。
它们的外形,跟人类的差别已经越拉越大,几乎失去了人族头部的五官轮廓,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长满尖牙的凶兽,口器张开能直接裂到接近后颈,活像某种畸形的鲨头怪。四肢异化的也比较明显,其中一头躯干灰白,四肢却呈紫黑色,手掌已异化成一双长约一尺的锋利尖爪,活像是指头被生生拉长然后削尖了一样,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常规子弹打在它们身上,几乎无法造成任何有效伤害,甚至发出击中金属般的刺耳摩擦声,它们突进的速度极为惊人,或者说恐怖,只要被它们近身,泛着乌光的尖爪一挥,连人带枪直接给你削成几半,那场景仿佛就是用刀切水果一般锋利无匹,轻而易举。
此番激变来得实在突兀,即便军方已经做好应对尸群中出现智慧型统领的准备,但这些高级异变体却彻底搅乱了阵型。之前颇为奏效的分割牵制,再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的战略被瓦解,中原战区不得不收缩兵力,借助重火力跟尸群拼消耗,打阵地战,全力吸引尸潮的注意力,免得它们流窜到其他地方去,让病毒扩散蔓延,祸害更多的普通民众。
只是他们疏忽了一点,由于战斗的残酷性陡然翻了数倍,伤亡随之开始剧增,很多战斗意志不坚定的参战人员,产生了悲观消极的情绪,且在队伍中迅速蔓延,尤其是非主力部队,这种情况尤为明显。
之前打惯了顺风仗,他们只要牵制部分尸群的注意力,不让它们分散乱跑就好,主攻的重担都交给主力部队就行,他们就是敲敲边鼓。而现在就不一样了,尸潮中有了数头智慧型统领指挥,它们开始相互协作配合,优先集中吞掉弱势的人类部队,再齐头并进向正规军发起反攻。
临时征召的人员很快就支撑不住了,在血淋淋的死亡面前,他精神崩溃的比想象中还要快,出现了临战脱逃的现象,这种情况一旦出现苗头,就像是会传染似的,止也止不住,即便派上了督战队,也起不到多大效果,士气一落千丈,人心浮动之下,甚至有人转头朝督战队打冷枪。
多个阵地被高级异变体带头突破防线,尸群随后如潮水般涌入,一片血泊之中,到处都是被啃食撕咬的残尸烂肉,溃败一泻千里。无奈之下,军方只好启用重型火力,直接强行覆盖,这一打,固然消灭了高级异变体,却也让周边的部队起了防备之心,都不想成为那个被自己人的炮火融化的牺牲品。
中原战场就此走向分崩瓦解的颓势。
给高峰传来的军情简报上,当然只重点强调了高级异变体的存在,却对大军内部的变化讳莫如深,寥寥数语简单带过,并未多作说明。但作为一个老兵,他还是看出了一点端倪。立即调用主基地的雷达站和间谍卫星,捕捉到了更加全面真实的战场境况。
五十多万大军的减员十分惨烈,伤亡已近七万之众,此时分裂为数个集群,依托有利地形成被动防守的态势,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采取什么办法来挽回局面。
最令高峰担心的是,一旦重兵都无法对尸群起到明显的镇压作用,那就是大乱将起的预兆!
安天河看了好几遍简报和录像,心里突然有点慌,他好像摸到了什么诡异的暗流,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他和高峰的看法倒是惊人的一致——接下来的征兵工作刻不容缓,必须要加倍加快招募进度,迅速扩充自身实力,以防大局有变,让己方陷入被动,任人宰割。
于是,安天河迅速召集雷鸣返回指挥部,三人经过商议,做出一系列工作重点的调整,另外通知在主基地留守的凌战,开始满负荷暴兵,并生产制造配套武器装备,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嫡系的克隆军团达到三万人以上。
同时秘密向牛王庙阵地空投增兵三千余人,加快战场的清理疏通工作,务必尽早恢复道路交通,将周边县市连成一片,便于掌控。
确立了多项重大事务的决策,安天河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直到晚上心里都一直紧绷着,生怕哪里的安排不够及时和周密。
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就算宋雅琪穿着最戳他性癖的薄透包臀黑丝袜,其余部位都一丝不挂,为他口交加乳交,也没能撩起他多高的性致。好在洗澡的时候,肉棒被宋雅琪夹在湿濡的黑丝美腿根部,前后摩擦刮蹭着丰腴软乎的阴唇,才让安天河感到了几分新鲜和刺激,双手牢牢抓握着她的两团臀肉用力耸挺,最后畅快的一泄如注。
接下来的几天,中原战场那边的新消息越来越少,即便有也大多是进展不顺利的内容。高峰倒是利用基地的雷达站,潜入侦察卫星,获得了不少第一手资料。
这是军方已经共享的资料中,没有出现过的两种高级异变体。
它保留了普通行尸的基本躯干,只是双臂化为两条触手状的东西,最令人恶心的是,它的头部只剩下三分之一还勉强有点尸体样,其余部分,从下颌到颧骨,全都被鼓出来的葡萄状暗红色肿瘤所覆盖,向下一直蔓延至胸口的位置。
在那肿瘤鼓包中,有数个狭长的裂口,里面伸出至少五条舌头状的东西,每条的长度没有低于一米以下的,最长的那条不仅粗壮,尖端部分还裹缠着某具尸体耷拉着的脑袋,正将其举起平视,似乎在用仅剩的一只幽绿色眼睛,端详着自己的战利品。
这种异变体看似行动迟缓,舌头却能像刺鞭一样,隔空戳穿人的要害,速度极快防不胜防;另外,还能从多个畸形口器中,喷出墨绿色的气体,只要沾染到一点,皮肤表面就会很快溃烂,若是鼻子吸入一点,立马就不停地咳嗽,直至浑身痉挛吐血身亡,显然具有极强的毒性。
另外一种,光是看起来就更加令人生畏。
它遍体光溜溜的,没有丝毫衣物遮挡,清晰地显示出极其魁梧的体态,却不见人类的任何性特征,仅高度就至少超过一米九,浑身肌腱虬结粗壮,灰白的皮肤下暴起的青筋宛如一条条蜿蜒的毒蛇,手指和脚趾都已异变成锋利尖锐的兽爪形态,活像是刀尖直接长在了肢体上。
一旦嗅到前方有新鲜待捕的人类猎物,它便会兴奋且示威的张开占据整个脸部四分之三的畸形海口,露出上下各两排惨白的犬齿,那狰狞的模样如同一朵绽开的食人花,接着咽喉处鼓凸起红色半透明的气膜,看上去就像是军舰鸟鲜艳的喉囊,对着阵地上的士兵骤然嘶鸣长吼“昂嗷——”,那巨大的声浪震得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在波动,凡是被它影响到的都会捂着耳朵,倒在地面浑身抽搐不止。
“这玩意可不好对付啊!”安天河看着破解截取出来的录像,暗自思索着该如何防范。
却见这只怪物嘶吼之后,跃入阵地已倒下的人群中,那尖爪和利趾,每次一扫一蹬,就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偏偏子弹打在它躯体上连伤痕都没有,挡者披靡。
直到几挺大口径重机枪集火过来,才将这怪物堪堪逼退,即便多次被弹链擦中,但都是表皮伤而已,它灵活迅猛的蹿进士兵更加密集的区域,迫使重机枪和迫击炮不敢打过来,以免引起误伤,它的行动更加嚣张了……
看完了惨烈的战场实况,安天河跟雷鸣、高峰详细商讨了一番,若换做他们在阵地,该如何针对这几种怪物进行反击,一直推演到深夜才散会。
……
几天之后,突然有外地客人到访。
来人居然是秘密抵达江油的骆青梅!安天河见到她自有一番小惊喜,骆青梅今天穿着一件印花的白底紧身小衬衫,上面点缀着淡粉色的碎花,薄薄的衬衫下隐现淡蓝色的胸罩,丰挺的一对乳房在胸前呼之欲出;藏青色的紧身一步裙,紧紧的裹着丰润挺翘的臀股,布料应该是那种含有丝质的精纺面料,淡淡的散发着丝光;裙下一截裹着黑色薄透丝袜的浑圆小腿,细腻肌肤的泛着诱人的白光,小巧的蓝色高跟尖头鞋承托着妩媚性感的身材。
简单寒暄过后,安天河将她请进自己的办公室坐下,笑着问她来之前为何不提前发个消息。只见骆青梅渐渐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本来我是要等你的消息,才会出发的,可有件事必须要早点告知你……天河,蓉城那边恐怕会有人制造动乱!”
“哦?何事?!”安天河也不介意对方叫的亲密,抬手给骆青梅蓄满了茶杯。
原来两月之前,有人开始在蓉城进行秘密集会,打着办派对沙龙的幌子,联络了社会上的多方势力,其中就包括几个地头蛇帮派的首脑,试探他们对蓉城现状的态度,那时万兆龙还不清楚对方要干什么,就多听少说,也没怎么表态。
慢慢的,接触久了,他们逐渐筛掉了不少人,圈子稳定后,然后才对剩下的首脑说出了他们的计划——趁着当前物价飞涨,民心浮动,怨愤沸腾的时候,制造骚乱,准备搞一票大的!
安天河闻言一愣,这是要借机闹事?若是搞打砸抢那一套,或许能煽动部分亡命之徒发泄情绪,但大多数平民百姓都很惜命,不会跟着他们闹事的,况且等到政府腾出手来重点打击围剿,他们根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就会被打趴下。
骆青梅接着说:“他们的计划恐怕没那么简单,绝非几个小组织鲁莽的闹一场。根据万总打听到的消息,他们已经和某些地方势力联手,准备架空现任的地方政府,只要成功起势,到时自然会有外援介入,趁着省会蓉城缺乏重兵把守,内部空虚,利用大队人马压境,逼得市政府乖乖就范。援兵之中,甚至已经出现某些境外势力的身影!”
安天河听到此处,这才感觉到事情真的不太妙。他原本还盘算着,若是蓉城先乱起来,自己反而能以弹压地方骚乱为理由,驻兵城内,实施军管,再以蓉城为中心掌控周边的县市,然后稳稳当当地将这块大蛋糕全部纳入囊中。
可万万没料到,自己还没想好该怎么动手,别人的手倒抢先伸进来准备搅混水,占地盘了!
妈了个巴子的,劳资辛辛苦苦打了个惨胜,胜利的果实决不能拱手被其他人给摘了去!川中是块战略要地,进可攻退可守,且没有陨石污染源,只要将这几千万的人口,好好利用起来,必然能成为自己的大本营,至少,也是个安稳的大后方,能提供大量的兵源和税收。
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了他预订的地盘上,还准备里应外合,巧取豪夺属于他的东西,这完全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啊!
“青梅,老万能打听到是什么人准备插手蓉城,或者,他们的人马会从哪个方向来么?”安天河压着升腾的怒火,沉声问道。
骆青梅面露难色,坦然道:“那帮人一直守口如瓶,万总每次借故问起,对方都故意避而不谈,绝口不提援兵的真实身份。虽然可能会让人起疑,但他们私下里准备的那些东西,都让人看得出对方的决心。金属棍,长短枪,助燃剂,还包括一些炸药、手雷,这可不是一般势力能搞到的……天河,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要不要请高旅长出手?”
安天河道:“你帮我转告老万,让他继续打探消息,我这边会立刻开始着手准备介入接管蓉城,让他不要担心兵力的问题。我是总前委亲自任命的地方警备部队,无论是谁,在我面前都没资格进驻蓉城,谁来都是妄想!”
好啊,正愁没机会进入蓉城,全面掌控军政大权,现在既然有人把枕头送了过来,安天河便将计就计,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自己就能将地盘连成一整片,或许,获得二级指挥官权限的大好机遇,就在眼前。
骆青梅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等安天河和她密谈完毕,天色早就黑了,便挽留她休息一晚再走,顺便一起吃了顿晚饭。
晚饭也不搞复杂了,让食堂临时开了个小灶,四菜一汤,都是下饭的家常菜。骆青梅吃得津津有味,笑着告诉安天河,她也是负责运输车队的主管经理,以后可能要在江油待一段时间,等车队路线稳固了,才会回蓉城。
至于青梅会馆,短时间内恐怕要歇业了。除了她这个当家的不在外,也是因为城里物资供应十分紧张,市政府已经明令,禁止一切高端消费活动,全力保障基本民生需求。以不太讲理的价格收购了会馆的剩余物资,还有很多私人场所也是一样。
这事倒提醒了安天河,如果未来要进入军管状态,自己除了适时彰显武力外,还必须展示解决民生问题的能力和资源,否则,民怨四起,骚乱频发,他这个军管政府,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于是又悄悄下令给二号分基地,多修建了十数个后勤给养保障中心,以待解决目前民怨最集中,矛盾最突出的生活保障问题。
当晚,骆青梅留宿江油,两人聊得有点晚,安天河将她送到酒店,准备就此离去时,骆青梅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眼神含着幽怨,又带着妩媚的将他推进屋里,随后反手锁住了大门。
安天河看着丝毫不避讳,在他面前宽衣解裙的骆青梅,想起那晚双飞的荒淫戏码,又瞧瞧眼前近在咫尺的绝色佳人,鼻尖轻嗅着她撩人的体香,不由咽了口唾沫。
骆青梅本想先洗个热水澡,一身的束缚还没脱完,身后一个宽厚的怀抱便贴了上来,两人很快鼻息粗浓的吻到了一起,安天河将骆青梅挤压在墙上,贪恋地吸吮对方香软的唇舌,一双色手更是急不可耐地攀握住那两团藏在乳罩内的豪乳,肆意揉搓把玩,两具肉体随着厮磨不断升温。
“唔嗯……别急嘛……让我去洗个澡……”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先来一次……等会一起洗!”
“哎呀……人家在外面跑了一天的……身上脏。”
“哪里脏了?明明这么香!”
骆青梅吃吃一笑,被安天河打横抱上了床,脚上的高跟鞋早已被她无声无息的踢掉,露出裹着黑丝的娇嫩小脚。
骆青梅此时躺在床上,衬衣对襟大开,露出高耸紧束的丰腴胸围,下体的紧身裙已经滑落,只剩包臀丝袜和内裤。安天河看的眼睛发直,迫不及待地扑到她身上,扯掉她的衬衣,把骆青梅的肩带往两边一拉,那对丰硕坚挺的乳房,半包着淡蓝色蕾丝花边的薄透乳罩,他伸手把那乳罩推上去,一对浑圆雪嫩的乳房完全地显露在他面前,桃红的小乳头在胸前晃荡颤抖,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乳蒂正慢慢地充血勃起。
安天河双手覆盖揉摸着这对嫩白鼓胀的乳球,柔软而有弹性,低头含住骆青梅的乳头左右来回吮吸绕舔,一支手已伸到骆青梅的下体,在她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上抚摸,手又滑到隆起的阴部,在她那馒头穴外用手搓弄着。
惹得骆青梅柔媚的低吟几声,轻轻地扭动着。
安天河欲火烧得炽烈,几把脱光了自己的衣物,粗长的肉棒已是红通通滚烫的挺立着。
又吃了一会饱满的乳房,安天河趴到了骆青梅的小腹处,包臀丝袜的裆部是T字型的加深印染,和白嫩的肌肤衬在一起更是性感撩人,阴部被一条米色的丝织内裤保护着,周围光溜溜的不见一丝毛发。
安天河把骆青梅的丝袜拉下,发现内裤带是侧系在腰间的,轻轻一拉一扯,内裤就脱了下来,露出光滑白嫩的饱满阴户,双手上下抚摸着她一双柔美的长腿,鼓鼓的阴丘之下,雪白的大腿根部,嵌着一对粉嫩的阴唇,此时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大手抚过柔软的阴丘,向下摸到了骆青梅嫩嫩的两瓣阴唇,湿润润的软乎乎的,显然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安天河喘着粗气,把她一条大腿架到肩上,一边抚摸着滑溜溜的大腿,一边用手扶着粗大的茎枪顶到了骆青梅柔软的阴唇上。
“青梅,我来了!”下体一挺。
“滋……”的一声,瞬间插进去小半截,那陌生又熟悉的胀满感,让骆青梅双腿的肉一紧,挺起小腹短短的叫了一声。
“呼……真紧啊!”安天河只感觉肉棒被湿热的阴道紧紧地裹住,热热的如同进入了一个蜜壶,耸动腰部来回动了几下,才把肉茎连根插入。
骆青梅柳眉微微皱起,“嗯~”浑身抖了一下娇吟出声。
她小腿还套着黑色的丝袜,左脚翘起搭在安天河的肩头,右腿在胸前蜷曲着,软软的半搭载在安天河强壮的大腿上,随着男人有力的突刺,那双雪白鼓胀的乳房在胸前来回颤动着,每当安天河的阴茎向外抽出,粉红的小阴唇也紧随着向外翻起。
粗大的男性权杖在骆青梅的阴部奋力抽送着,发出“咕唧噗滋……咕叽噗滋”的淫靡声响。美眸半闭的骆青梅轻咬着下唇,浑身轻轻颤抖,轻声地呻吟着。
此时的她即便仰躺在床上,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在胸前依然那么挺实浑圆,安天河放下她的左腿,双手托在骆青梅的腿弯,让她的双腿向两侧屈起抬高,湿漉漉的阴部向上突起着,粉红的阴唇此时已被粗壮的肉棍撑开,坚硬的顶在阴唇中间快速的进进出出。
饱满的馒头穴,起到极好的缓冲作用,哪怕安天河突刺的再凶猛,依然像是隔了一层肉垫,只能发出沉闷的低响,还能借着轻微的反弹之力,节省一点体力,再次送出一记更霸道的穿刺。
那晚美妙的感觉又回来了!
骆青梅快乐的眼眶都开始泛起潮湿,自从经历了那一晚的疯狂,自己在独处寂寞时,总是会有意无意回味起,那强烈又极新奇的刺激冲击感,仿佛那晚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春梦。癫狂放浪的激烈做爱,酣畅淋漓的呻吟呐喊,使此刻的骆青梅再次品尝到满足后,正在与那晚如梦如幻的经历慢慢重合,整个身心都沉浸在如浪潮一般来回起伏的快感中,品味着那一下又一下充满生命力的摩擦、抽送、顶撞!
“嗯啊……啊啊啊……我好快乐……啊呜呜……”骆青梅呻吟的声音逐渐升高,柔软的腰肢扭动得更加频繁。那根很粗很硬的宝贝又深深贯进了自己的体内,两条雪白的大腿之间一个身形强壮魁梧的男子半跪其间,两手端握住自己的腰侧,一次次将自己拽向他面前,这种被掌控被充满的感觉,原来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吗……
安天河的手腾出一只,抓住了一团如熟透了的蜜桃一样的乳房,揉搓挤捏拉扯,一边低下头去含住了嫣红的乳蕾用舌尖快速地舔舐,一边用两指捏住乳头轻轻捏搓着。
一股股电流般的刺激直蔓向骆青梅的全。
“嗯哼……别这样捏……嗯……好酸麻……”骆青梅娇弱无力地抗议。
嘴巴大口吮吸着乳晕乳尖,一只手顺势滑下乳峰,掠过雪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几下光溜溜的阴丘,指头就伸到了肥嫩的阴唇间,按在娇嫩微翘的阴蒂上,搓弄按压着。
“哎呀……不要……唔嗯……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骆青梅的受到上下夹攻的刺激,双腿不由得夹紧,又松开,又夹紧,让深深插在阴道里的肉茎增加了一种享受。
继续抽插了一会,安天河又抓起骆青梅裹着黑丝的一只娇小软嫩的脚丫,一边把玩抚弄着,一边继续挺动粗长的肉棒,降服身前诱人的胭脂马。
男人的这根肉枪在她身体里已经持续进出了好多次,可快乐到有些晕乎的骆青梅却越发感受到这强劲的刺激,这持久的硬挺,比万兆龙的要强太多了。她刚一张开嘴,大腿的肌肉都会下意识地绷紧,迎接毫不停歇的冲击猛撞。
“咕唧……咕唧……”骆青梅下身分泌的淫水越来越丰沛,阴道内是很紧,但有充分的润滑,安天河可以肆无忌惮的抽插,他就喜欢听女人阴部发出的水滋滋的声音,这对他来说很助兴。粗壮的肉棍几乎每下都顶到了阴道的最深处,每一记突刺,都让骆青梅浑身轻颤,红唇微启,呻吟连连。
一口气又干了七八十下,骆青梅已是浑身香汗涔涔,双颊绯红,两条腿受限于脱落在膝盖处的包臀黑丝,此时高高的翘起,被安天河抬高前压,抽送地来回晃动。
“哦呦啊……嗯嗯额……哈呼……嗯啊啊……”安天河速度放缓,喘息了几秒钟,之后又开始大起大落,大开大合地抽插,每次都把肉棒拉到蜜穴口,再猛地一下贯进去,硕圆的阴囊拍打在骆青梅的胯股间,啪啪直响。
她已无法控制自己的亢奋,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她不停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重,不时发出无法控制的骚叫浪吟。
“嗯啊啊……唔嗯嗯……哈……”每一声淫叫都伴随着长长的出气,脸上的肉随之紧绷一下,表情貌似很痛苦,可下一秒又是舒服的放松,就这样循环往复,不停不休。
直到安天河感觉到骆青梅的阴道内开始一阵阵的收缩,每一插到深处,就感觉有一张小嘴要把龟头含咬住不放松,一股股晶亮的淫水随着阴茎的抽拔,顺着雪亮的屁股沟流到了床单上,早已湿了一片。
骆青梅那对丰硕的豪乳如同浪一般在胸前翻涌,嫣红的小乳头好似冰山上鲜艳的雪莲摇弋起舞,快感如潮水般来了又去,她此时忘了一切,只想粗长的阴茎,不停地用力地肏干自己,将她送上一处又一处从未经历过的快乐巅峰,永远不想下来。
喷涌而出的热浪汁液浇灌在自己的龟头上,安天河由着惯性继续快速抽插了几下,这才把骆青梅的双腿放下,将硬挺的刺枪拔了出来。
“嗯~别……别拔出来嘛……”骆青梅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青梅,还没完呢,来,翻个身趴下。”安天河淫邪的轻拍了一下骆青梅兀自抽动的屁股。
她顺从地翻身跪趴在床上,丝袜的蕾丝花边上,是圆润挺翘的臀肉,中间是两瓣微开湿漉漉的阴唇蜜洞。
安天河见到这幅淫靡的景象,一时有了灵感,将包臀丝袜重新给她拉至腰间穿好,接着把她跪着的双腿向两边一分,双手扶住骆青梅的腰,用依然硬挺的刺枪磨蹭了几下湿濡的肉缝,将丝袜紧紧贴合在上面,薄薄的黑丝很快被浸透,那白虎馒头穴随即现出了真身,隔着几近透明的黑丝,硕大的紫红龟头抵近蜜穴口,然后缓缓地插了进去,连带着浸湿的丝袜一起。
“哎呀……你……怎么……啊啊……又进来了……好深好粗!”
骆青梅被这后背位的插入冲击得差点趴下。
安天河的双手穿过骆青梅的腋下,伸到身前握住那对悬垂沉甸甸的乳房,腰部发力开始快速地抽插起来。两人的肉体撞到一起“啪啪啪”响个不停,还有骆青梅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喘呻吟。
想不到这么快便能和骆青梅再续前缘,安天河这晚相当兴奋且持久,直把这撩人美妇肏丢了三次身子,他才嘶吼着把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身体里。骆青梅酥爽的浑身不停的颤抖,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休息了好一会,骆青梅才挣扎着起身去淋浴间冲洗一番,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她微微肿起的阴唇间不停地流淌而出。
安天河趁着她进去冲澡的空闲,给宋雅琪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今晚不回去了,要留在指挥部,不用等他早点休息。发完后,不由心中暗叹,这遮遮掩掩的日子,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休息了一会,安天河突然想起了什么,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身子冲进了淋浴间,一阵嬉闹娇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没过一会,又变成了肉体缠绵的淫靡脆响。
这一夜,两人一直肢体纠缠到凌晨四点多,才沉沉睡去。
第75章
从军车上下来,方雨菡看着熟悉的小区大门口,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背着双肩包,刚走进自己家独栋复式楼的小院内,就听一阵急促的小跑声由远及近,一道窈窕动人的少女身影,带着哭腔一下就扑进了她的怀里。方雨菡紧搂着女儿周璐,母女俩抱在一起埋头痛哭,直到方母红着眼眶走上来,对她俩好一番劝慰,三个人才含着眼泪一起回屋。
和母亲、女儿好不容易团聚,家中自有一番欣喜交谈,彼此除了诉说离别后的忧愁和忐忑,还有对当下社会环境持续恶化的担心和焦虑。
又聊了一阵,方母便催着方雨菡赶快去洗个热水澡解解乏,午饭她已经快做好了,等她爸排队买菜回来,马上就开饭。没想到一向喜欢自在的父亲都住了过来,方雨菡心中高兴的同时,又有些沉重。
她拿着换洗衣物走进了卫浴间,当花洒喷吐出温热细密的水柱,浇淋在她丰腴又修长的雪白胴体上,方雨菡顿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任由微烫的水流冲刷着她略感疲惫的娇躯。
其实回来的这一路上,她就已经发现整个蓉城的环境比起以前,明显正在变得萧条而凌乱。诺大的街区行人寥寥无几,沿街大量的商铺紧闭店门,只剩下少数的店面还在苦苦支撑着。主要供应生活物资的超市门口,倒是排着数条长长的队伍,连街边的人行道都快站满了。
从超市走出来的人,手里提的东西都比较有限,听说已经开始限制单人购买物品的数量,方母甚至听到有传言说,市里很快就要凭票才能买粮油蔬菜等生活物资了,由不得人不揪心。
许多失业的游民,三五成群的盘桓在靠近住宅楼的街道上。不满、抱怨,甚至咒骂声不绝于耳,他们彼此的眼神中除了愤懑和迷茫,还有偶尔一闪而逝的寒光。在警局工作多年的方雨菡看来,他们就像是一堆堆默默发酵升温的干柴,再不及时派人疏散管制,恐怕就要跟欧洲难民一样,只需粘到一丁点儿火星子,就会轰的一下剧烈燃烧起来,造成社会的动荡,以及难以估量的经济损失。
尤其是市劳动就业局和市民之家那边,更是人山人海的乌压压一片,市区内的治安压力几乎是在直线上升。
支援前线的人员提前回归,让政府各级职能部门都松了一口气,暗自感谢安天河痛快放人的举措。
原本怎么也要让这些从战场回来的支前人员休息一段时间,至少要放几天假缓一缓。但鉴于目前严峻的治安形势,大多数人仅仅回家安顿了大半天,便被各自的单位紧急召了回去,开始着手维持秩序的工作。
之所会出现如此的动荡,主要还是物资匮乏带来的连锁反应。
和蓉城互通的几个枢纽县市运输险都被阻塞,或是受灾情影响,交通断绝,物资运不进来。例如,北方的物资,就受到三秦省关中战事的影响,到现在为止,剑阁以北都没有恢复。东面及东南方向,与荆楚省地界接壤,连接两省的山区枢纽清河市,时至今日,都因为地理位置偏远,大部队没有余力去收复该地区,致使荆楚省由夷陵方向输送过来的物资,全部被积压在那一带,何况夷陵地区如今也陷入了尸潮的围困,战火连天,情势危急。
位于蓉城西南方向的黔州地区,暂时没啥大的动静,但由于山路崎岖难行,两地的经济贸易往来本身就比其他地方要少,自然也就没有北面或东面那么重视。至于西边,则是一大片荒芜冰冷的高原,属于青藏地区,虽然疆域广大,却是地瘠人稀,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经贸往来了。
外面的物资进不来,本地的原材料又出不去,除了少部分能自产自销的东西,很多生意都泡了汤,没有了生意资金链也就断了,裁员闭店潮自然就接踵而来,失业人员便越来越多,人心动荡。
方雨菡接到通知,第二天一早便赶回局里,发现办公区域都很冷清,就连坐她对面的张晓雯都不在,看来也被紧急抽调外派了。而她毕竟才从战区回来,局里自然不会太不近人情,让她直奔一线,暂时就先在警局内值班,保持单位基本职能的运转。
不过两天后,方雨菡也加入了巡逻队伍的行列,与同事一起走街串巷,劝导驱散聚集的人群,防止某些人铤而走险,聚众闹事,同时还要宣传政府的救灾政策,疏导人们的情绪,维持市区的治安和生活秩序。
周璐的学校已经不开课了,现在基本都在家里上网课,她还在上高二算好的,今年高三的毕业生就没那么幸运了,先是高考被推迟,而后又取消,还有说会顺延到下半年,但是按照目前的全国形势来看,恐怕没那么容易恢复。
就算勉强组织复考,多省多地的交通已经完全断绝,很多城市的大学都已经封校了,复考复课啥的,早已成了奢望。
蓉城各分区警局的所有力量都已被动员起来,另外还有交警、特警、消防,包括支援前线伤亡最大的武警留守官兵,也被调集了起来,每天轮流巡视市区,尤其是人流量特别集中的地方,包括机场、火车站(半运营状态)、中心广场、商业CBD等等重点区域,更是加强了管控。
形势持续恶化,蓉城市委市政府被逼无奈,已经向驻扎在江油的134合成师和445防卫团,正式提出了协助的请求,目前双方尚在磋商讨论中,毕竟前线战场还未清理完毕,部队人员还没有补充到位,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来驻防。
一想到前线的部队,方雨菡的脑海中自然就浮现出安天河的身影,跟着就开始回闪那个荒唐羞耻偏又滋味复杂的夜晚所经历的种种,让她心湖顿时荡起层层的涟漪,再也难以平静下来。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时,那些带着桃色的旖旎片段,来回冲刷着她的心防,蜷缩着的丰腴娇躯根本抵抗不住丛生的绮念。
正值虎狼之年的方雨菡,寡居空闺有段时间了,如今只有女儿才能聊慰她寂寞空洞的心,可那个男人的身影总是在记忆中挥之不去,反复浮现,使得她又羞愧又隐隐有些期待。
“那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来驻防,到时候,我……哎呀,想什么呢,真是的!周剑才离世多久,你就想这些,真不要脸……”
方雨菡酡红着脸,做着自我批判,强迫自己赶紧入睡,可越是这样,就越难以成眠。
……
又过了几天,城里动荡的局面,似乎随着新一批应急物资的空投到位,有明显的缓解,今天市区内的巡逻,除了特警的例行任务外,其他的人员在傍晚后便陆续收队了。
这天夜晚,市民们各怀心事,再没有闲心像以前一样散步、逛街、购物、做生意,早早就回家歇着。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沿途的店铺大门紧闭,只有几家国营的大型超市,还在加班加点的卸货点货。
快到深夜十时许,数个蹑手蹑脚的人影忽然从超市附近的小巷子里探出了头,他们谨慎的避过巡逻的执勤特警,目送这一小队特警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这才左右伸手一招,顿时呼呼啦啦从街头巷尾像涌泉一样,陡然冒出几十个精壮人影来,这些全都是孔武有力的男人。
简单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呼哨一声,迅速化为四队人手,每队十个人左右,分别向不同的目标狂奔过去,有一队则是加速直奔国营超市还未完全关闭的仓储后门而来。
夜班点货的仓库员工,保安和值班经理,发现这些人来得莫名其妙,气势汹汹的,吓得转头就往里面跑,几个保安就象征性的拦了一下,还没喝问对方什么人,就被这群人用随身携带的棍棒打倒在地,几乎是同时,又掏出了不少管制刀具,还有几把土制的喷子。
接着他们冲进仓库,先后控制了值班经理和工人,抢走了仓库和货车的钥匙,竟准备连货带车直接给拉走,出发之前,将受伤的超市人员胶带封嘴,捆绑在仓库角落里,而后掏出对讲机命令所有其他小队开始动手!
得到命令后,另外三队人员开始在街道上聚集,呼喊着失业无助,无人救济的口号,痛斥政府的无能和不作为,同时,潜伏在城区其他各处的不法分子也迅速配合出动,并开始用棍棒、石块、钢管暴力砸打临街的商铺,银行网点,移动电信营业厅等等,嘈杂声越弄越大。
事态迅速升级恶化,某些心中不满已久的市民,趁着天黑戴上口罩,也加入了不法分子的行列,成群结队一路游走,疯狂地对街道办、幼儿园、中小学校、豪华商场以及蓉城日报、晚报社等新闻单位实施打、砸、抢、烧。
一时间,昔日美丽繁华的“锦官城”浓烟四起,一座现代化与历史古迹错落融合的发达都市笼罩在恐怖的氛围之中。
巡逻的特警自然是首先反应过来的,带队的队长一面紧张的向上级报告,一面朝着最近闹得最凶的街区跑去执行驱散制止任务。
白天还是阳光灿烂的蓉城,此刻竟犹如一处阴云压城的鬼蜮。几处已有滚滚黑烟腾起,空气中弥漫着橡胶和燃烧物掺杂的呛人气味,老城区及周边的街道上,有多辆私家车被点燃,正在熊熊燃烧。
几辆载满生活物资的重型卡车,快速驶过邻近的街区,一路飞驰而过。
离他们不远处的高空中,数架体积精巧的无人机,正飞行在树梢顶部,沿途追踪监视。
“指挥官,暴徒闹得动静越来越大,还煽动裹胁民众加入他们,继续将事态闹大,要不要让提前埋伏的连队现身,控制一下区域,不要让他们继续扩大了?”高峰瞧着市区里的乱象,当了多年的子弟兵,看着十分不忍。
安天河瞧了瞧暴徒的行动,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几辆货车的行驶路线,咬了咬牙:“再忍耐一下!我们没有带电子干扰设备,无法掐断他们的通讯联络,万一被他们察觉断尾求生,就算可以强制读取记忆,但幕后的真正主使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抓到了!”
“……好吧!”高峰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几个带头闹得最凶的,都给我标记好!只要抓到了,不管能不能问出什么东西,先把十根手指,给我一根一根的砸烂!若是有胆敢伤人闹出人命的,就直接交给谍报刑讯部,先给老子扒了它们的一张畜生皮!”
数条街道的门窗、岗亭、自动取款机、红绿灯一片狼藉,便利店、商务旅馆、私营业主的商铺不断被暴徒砸毁或焚烧,最先到达事发现场的那队特警,还是保持了极大克制,按照过去防恐防暴的流程依法执法、文明执法,没有携带和使用任何杀伤性武器。
只用盾牌和甩棍与对方周旋,奈何这帮亡命徒,仗着人多势众,不仅冲上前去围攻,还开始抢夺特警随身的装备,有的暴徒心狠手辣,悄悄绕到特警队员的身后,直接用手里的土制喷枪对准后背或腿部,“叭!”的就是一枪。
这一枪或许还不足以致命,但被击中的特警腰部瞬间有大面积血水冒出,很快浸透了贴身的制服,他只回头张望了一圈,找了找是谁开的黑枪,几秒种后,便软倒在地,痛苦的扭动。
“狙击手,先把开黑枪的杂碎给我敲掉!”
这下安天河也忍不了,太他妈嚣张了,有胆子对特警开枪,咋没胆子参军去前线打行尸?!
“嗖——噗!”
几百米开外,一处不起眼的民居楼顶,极短的刹那火光亮起,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那个刚才还端着土枪血气翻涌的换着子弹的歹徒,硕大的脑袋就像一个被开了瓢的西瓜,啪的一下炸裂开来,红的白的喷了附近一地,连带着离他比较近的暴徒也被溅的半身都是,吓得一愣,随后就惊叫着散开。
“杀人了!警察开枪杀人了!”
几秒钟之前还气势汹汹的围攻特警,枪声一响,就色厉内荏的后退哇哇乱叫,还不忘给对方扣帽子,安天河冷笑一声,又将注意力转回跟踪重型卡车的无人机。
城区内,接到特警巡逻队紧急报告的110指挥部,迅速将消息传达给各区的公安、武警、消防和其他有关力量,许多才刚回家躺下的公职人员,立即起身套上衣服就往单位赶。
出动最早的,是接到群众火灾报警的消防队员,一路呼啸着赶到事发地点时,他们才发现不对头,事发现场已经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看见有消防车靠近,暴徒们一不做二不休,提着棍棒钢管,呼朋引伴的就围了过了。
开车的年轻消防战士从未面对过这种场景,一时都蒙了,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关键时刻,还是老班长反应快,一把抢过方向盘,换倒挡踩油门,悬之又悬的从尚未合拢的包围中倒着冲了出去,直到第一批公安驾车警铃呼啸着抵达现场,才跟随着进入火场灭火。
市委市政府那边的头头脑脑,听闻市区内竟有大批暴徒骚乱,正在打砸店铺,焚烧商业街,顿时慌了神,急得满头白毛汗,马上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讨论如何尽快平息这次骚乱。等他们决定成立统一指挥部,进行联合行动时,处在前方第一线的警员早就苦不堪言了。
在暴乱行动中,这帮不法分子的手段极其残忍且肆无忌惮。他们手持铁棍、钢管、长刀,见东西就砸,遇到不顺眼的人就打,一边打还一边得意的狂笑。有些冲出来想护住自己产业的勇敢店主,就被暴徒用刀捅裂了肝脏,砍伤了手臂,有的甚至当场被割掉了耳朵。
这还不算完,之前激烈反抗还弄伤过暴徒的店主,被亡命徒们乱棍揍了一顿后,拖行到街道中央,往他身上浇上汽油,准备活活烧死……
得亏先到的部分警员朝天鸣枪,才吓退了这帮杂碎,住在附近的人们四处奔逃,见有警察来了,这才聚拢过来请求帮助,赶来的救护车上有医生紧急处理了部分伤员,然后将被捅伤割耳的民众迅速送回抢救,车舱内的地面滴满了鲜血。
见有警察陆续到场,几个领头作乱的头目,指挥手下把各店铺中的货物洗劫一空,还把床垫、桌椅、木柜等物集中堆放在道路中央,阻断交通。之后更是陆续将几辆汽车、摩托车、电瓶车被推翻在岔路口连接处并点燃,显得极有经验,蘑菇状的烟云很快在半空中翻腾缭绕。
幸好就近便有消防车待命,他们火速赶来驰援,将大火扑灭后,市政府组建的联合指挥部,终于开始整合各方力量调兵遣将,开始围堵暴徒,控制骚乱的区域。
一辆辆防暴警车载着荷枪实弹的特警队员出动,多架警用直升机缓缓升空,用强光探照灯探明现场详细情况,传回指挥部,便于他们作出判断下达指令,同时用高音喇叭警告并威慑聚集的暴徒,放下武器,停止作乱。
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觉得头上的喇叭吵得烦人,端起土制的鸟枪瞄准直升机就想扣动扳机,但是下一秒只觉得整个世界忽然发红发暗,身体似乎失去了知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直到发现有具熟悉的身体,脖腔子里的血浆喷得老高,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脑袋是被谁从脖颈处直接打成了两截。
听到枪响,眼见得越来越多的防暴警察和荷枪实弹的特警现身,打砸抢烧的不法暴徒们开始有计划的撤退,他们提前就设计好了逃跑路线。闹事后,他们全力逃往外来流动人口居住密集区域,如南涪区城中村等地段,混入普通市民中间,加大警方抓捕的难度,他们好借着夜色开溜。
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有一整个全副武装的营级部队,已经抢前在附近布下严密的罗网,阻挡了他们的逃亡路线,就等着这帮亡命徒自己送上门来。
当一踏进包围圈中时,数道强光灯将他们照得目眩眼花,跟着连串重机枪的轰鸣,在他们的周围划出死亡的红线,当看清包围他们的是正规军队时,连魂儿都吓飞了一半,一个个扔掉武器蹲在地上不敢反抗,只有几个领头的还在奇怪,城里何时来的军队?!
几分钟之前,重型卡车那边也顺利收网,包括秘密联络人在内,一个没少全部抓捕归案。但实话实说,这次暴乱确实小看了这帮人的煽动能力,即便收到万兆龙提供的内部消息,提前做了布置,但还是被他们闯下了不小的祸事,真正难处理的恐怕还在后面。
扑灭着火点,救治受伤人员,并加强了对学校、医院、银行和政府机关的安全保卫。武警、消防及特警官兵,从火灾现场共救出370多人,其中包括两条商业街和老城街道。
市区各有关部门也迅速展开了救助行动。各大医院的医护人员全部投入了忙碌的救治工作。很多医院开设绿色就医通道,准备出足够床位,保证受伤群众得到全方位医疗。接下来的几天里,很多医护人员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各个医院还为伤员免费提供饮食、住宿。安天河也派遣医疗巡诊队,走上街头,救治无辜受伤的群众。
事后统计查明,这个夜晚,不法分子纵火20余处,烧毁43户商铺、61间民房、5处治安岗亭受损,至少17余处建筑物被烧成废墟,31辆汽车被毁,另有5名无辜群众被烧死或砍伤至死。直接财产损失预计超过5千万元。
根据审讯得知,他们后续还计划,对市区的电力设施实施系统性的破坏,如果行动成功,将导致蓉城至少三分之二的市区断电。至于断电后的目的,外围暴徒们并不知情,几个领头的正在接受更加严格的讯问,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为帮助无家可归的受害者解决基本生活问题,蓉城免费为他们提供安置酒店及衣食住医,并提供返乡的交通护送。
当晚,蓉城全市主要街道开始实施交通管制,抓捕不法分子的行动随即展开,直到与安天河所部会晤,深入交谈后,才逐步解除管制。
主要的罪犯是抓住了,可那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跟着暴徒作乱的犯罪民众,该怎么处理呢?
第二天,蓉城所在的省高级人民法院、省人民检察院、省公安厅发布通告,敦促组织、策划、参与这次打、砸、抢、烧、杀的犯罪分子停止一切犯罪活动,投案自首,鼓励广大人民群众积极检举揭发犯罪分子。
当首批组织策划打砸抢烧事件的不法分子纷纷落网后,一些曾经参与暴乱的犯罪人员也在强大法律震慑和政策宣传攻势下,陆续投案自首。
据公安厅有关部门最后统计,截至暴乱后的第七日,蓉城内已有391名参与暴乱打砸抢烧事件的人员主动投案自首。
事态似乎渐渐平息,但此次暴乱,对当地民众的心理冲击是非常大的。以往只有在新闻里看见的暴乱事件,居然在身边成为现实,这对所有蓉城人民的内心,都是一次不亚于9级的强烈地震,他们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害怕、迷茫,对于未来的生活出现了相当大的悲观情绪,以至于在该事件中受到精神创伤的吗民众,选择了自我了结,从医院的顶楼一跃而下。
人们似乎都在渴望能有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来保护他们,许多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军队,有不少小道消息称,那晚暴徒能被快速捕获,就是因为遇到了前来驻防的先头部队,否则,事态哪里能平息的这么快!
暴乱事件发生后的第九天,当天空撒下无数洁白的伞花,一长列架着重机枪的装甲突击车进入蓉城时,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人们看着天空那一朵朵如蒲公英般洁白的伞花,不断飘落,等到拉近近距离时,才发现那降落伞其实远比想象中要大几倍,每一朵伞花下,都有一个共和国的子弟兵。
这场空陆并进的入城仪式,既彰显了防卫团强大的实力,又远超预期的安定了市区民众的心,尤其是当一辆辆装满生活物资的运输军车,一眼看不到头的缓缓驶进城区后,许多民众自发的走上街头,夹道欢迎这让人无比安心的军绿色钢铁之师。
安天河也没想到,自己入城驻防,竟能掀起如此大的波澜。虽然对临时加入空降兵这一招颇为得意,但民众热烈欢迎的程度,使得原本透露出萧条颓败的市区,竟然重现了许久未见的活力,这一点就连市委市政府都惊愕不已。
这哪像是紧急驻防,平息暴乱的样子,根本就是当年胜利解放的复刻嘛!
群众难得扶老携幼,挤满街道,招手欢呼,虽然少了鲜花和天空飘散的宣传单,但他们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却比什么都珍贵!
安天河看到这一幕,直感距离完全掌控蓉城不远了,有民心在手,什么事都好办!若是让暗地里挑动暴乱的势力,发现自己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估计要急得跳脚骂娘了吧。
而根据目前他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这起严重的暴力犯罪事件不光是有组织、有预谋、精心策划煽动的,部分人员的构成,甚至还有境外分裂势力的影子,影子的手深得可够长的,已经越过了边界线,伸到内陆来了。
呵呵,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永远别想再回去!
第76章
当初骆青梅亲自赶赴江油,告诉安天河有关骚乱将起的内幕消息,第二天,他与高峰、雷鸣商议过后,便决定要提前布置,不必死等最新的进展,尽早秘密调兵潜伏进入蓉城,这样可以及时处置骚乱,防止事态扩大,将其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尽量减少损失。
换做以前,安天河多半会想着将这场可预见的骚乱化解于无形,在其萌芽阶段,就以雷霆手段迅速将之剿灭,不给蓉城民众带来一丁点影响和伤害。可是,在如今的特殊形势下,要想顺理成章的驻防蓉城,并进入军管的行政状态,就不得不做出妥协,甚至还要冒着事态恶化的风险,任其肆虐一段时间。
眼下,带头挑起动乱的主要成员,看似已经落网,可实际上背后的主使,或者深藏于幕后的真正黑手,都还没有现身,这次行动失败了,他们或许还会筹划下一次。好在,他们还不知道安天河手里有一张底牌,可以强制解析人的记忆,只要逮住一个接近核心层的成员,就算当场服毒自杀,也能从他脑袋里挖出想要的机密。
外来挑头闹事的暴徒好抓,但是蓉城本地跟着打砸抢的不法分子,却是没那么容易处理善后了。
凭心而论,他们大多都是受灾情影响,生活失去希望的普通人,若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也不会铤而走险盲从着去搞破坏。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部分本来生活就不如意,早已对社会心生怨愤,只苦于没有机会发泄的仇富、仇官的极端恨国人群,看见有人带头闹事,他们自然是不甘寂寞,趁机浑水摸鱼,大肆宣泄积攒已久的怨念,其下手之歹毒,手段之狠辣,比那些挑事的犹有过之。
对这些人的处理,就存在一个度的问题。虽是有法可依,但那是和平时期的法,在目前的特殊环境下,就应该从重从快,明正典刑,杀一儆百,震慑人心。可问题在于,这些人在本地都是沾亲带故的,若全部处以极刑,恐怕会埋下新的祸患;但若是不施以重罚,那些在此次骚乱中失去亲人,损失财产的民众,也会产生强烈的不满情绪,从而再次引发社会的动荡。
仅仅是刚接手蓉城的治安事务,安天河马上就体会到其中难以掌握的平衡,偏偏他还需要尽快做出决断,处置事态,稳定民心,为自己赢得威望,拖得久了,于他反而不利。
当然,若是想踢皮球,他完全可以移交给蓉城的司法系统去处理,可那样做,无异于把行政的主动权,重新交还给市政府部门,那他何必花费这么多心思,又是潜入又是伏击的,就没有了意义。
尚在思虑之中,刑讯部门那边倒是先报告了进展。对抓获的主要暴乱分子一一审讯后,除了外围成员所知甚少,交代的不多,几个骨干成员,在刑讯严审之下,惊恐的吐露出不少的机密,希望借此换得求生的机会。
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安天河听完属下汇报的内容后,他内心的震动顿时让他瞪圆了双眼,这次暴乱事件,不仅牵扯广泛,且有多方势力掺杂其中,甚至都不好辨别究竟哪条信息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抑或全部都是真的!
“高峰,你觉得,这些消息,有几成真?”安天河的目光中,飞快地掠过一道寒光。
高峰罕见的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道:“指挥官,虽然他们交代的秘密,仅仅是只言片语,但在死亡的重压之下,撒谎的可能性很低。若他们所说,句句属实……恐怕,国内就真的要乱起来了,而且,是大乱!”
“时间紧迫,我们没时间去验证真伪了!送那几个带头的去兵营,马上进行记忆解析,我们需要尽可能获取更多更完整的机密!”
高峰这次同意的极快,点点头道:“明白,指挥官!”
安天河嘴角带着冷笑,将刚刚送来的书面报告用打火机点燃,看着纸张烧成灰烬:“脱离总前委司令部的掌控,谋求军事自治区……前锋部队的触角,已经扩到了东南亚……这帮鹰派的野心家,可真会找机会发难!他们也不怕火箭军的导弹,直接砸到头上——是准备拿几千万的民众,当人质吗……”
……
进驻蓉城的部队越来越多了,每天都有伞花在城市上空绽放,持续了将近一周的时间。
在此期间,整个蓉城严格实施了宵禁,白天也是全城戒严的状态,骚乱虽已平息,伤者也全部得到救治,烧毁的房屋商铺正在拆除重建当中。但普通民众的心里却悬了起来,没等到正式的结果出来,他们总感觉事情还没彻底结束。
直到省委、市委、市政府,与军方发布两份联合公告。第一份,是针对参与此次骚乱事件的犯罪团伙首恶,公开宣判,实施枪决!
其余盲从打、砸、抢人员,也会在近期宣布审判结果。
另外一份,则是行政公告。鉴于当前国内灾情持续恶化的严峻形势,已严重扰乱了蓉城的正常生活工作秩序,本地政府职能部门,已无力独自支撑运转,与军方商议后决定,蓉城及其下辖的附属县市,进入紧急军管状态,直至周边交通完全恢复为止。
暂定现行三个月,望阖城群众悉知。
这两份联合公告一出,果然引发全城热议,舆论自然免不了一番剧烈的震荡。
第一份公告还好,许多群众都拍手称快,连连称赞政府的办事效率,尤其是因骚乱受灾受伤的民众,大感出了一口恶气,都激动的说要参加公审大会,看枪毙人犯。
但那些亲人被抓的,就有些忐忑不安,忧心忡忡的了,不过他们毕竟理亏,谁也不敢表露出来,以免被认出是罪犯的家属,遭人唾弃谩骂。
第二份公告,就难免让人心情沉重,浮想联翩了。之前虽说生活质量眼看着在下滑,但好歹政府一直在全力维持,予群众以希望。难免有气不顺的时候,要骂上两句,但那总归是气话,过了也便好了。
可现在,就连政府都承认灾情蔓延,环境在恶化,这种状态,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恢复的,普通民众的心里一下就灰暗了下来,若非政府真的独木难支,怎么会发这样的告示?!
只不过,蓉城百姓们很快就发现,虽然全城白天戒严,夜晚宵禁,貌似回到了解放前的战争状态。但子弟兵们,依然军纪严明,对群众秋毫无犯,保持了文明之师的素养,群众的生活并没有受到过多影响,相反,有战士们巡逻站岗,外紧内松,反而让人们踏实了很多。
不光如此,那一辆辆军车运来的生活物资,很快就摆满了几大国营超市的货架,价格不仅没有趁机上涨,有些生活必需品,还比前段时间便宜了不少。听说下一步,军方还准备按照每人每天最低限度保障,来发放一定的物资,保证那些失去了生活来源的家庭,不会被饿死。
这一连串的安民举措,迅速稳定了蓉城的局面,这些日子以来,谁不念子弟兵的好?戒严宵禁什么的,反而没什么人介意了。
但在安天河看来,那么多人没有事干,整日游手好闲,也是很大的不安定因素,一旦习惯了这种像养宠物一样投喂的生活,怕是再也适应不了开工干活,赚钱养家的生活模式了。
所以,免费赈灾,还不如以工代赈,除了那些家庭确实困难,没有壮年劳动力,只靠微薄低保生活的家庭,可以免费领取部分生活物资外,其余的人,都要分配活干。
安天河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招募人手,去前线战场搬运尸体,集中运输焚化掩埋。目前防化服的确有限,但要基地全力生产赶出个几千套来,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力。
最近,他依靠几十个“后勤保障供应仓库”源源不断产出的生活物资,以低于平均通胀水平的价格,卖给蓉城的居民。虽然并不能完全满足一千二百多万常住人口的需求,仍需依靠国营供销社,本地储备的存货以及国家空运的应急物资等,安天河仍是获得了一笔不菲的现金流收入,用以加急制造一批防化服,完全不成问题。
另外,在骚乱中被焚毁被破坏的房屋商铺,也迫切需要人手拆除重建,这又可以吸纳一批失业工人,而且还不用现金结账,直接付给相应价格的生活用品,例如:粮油米面,猪牛羊肉,蔬菜瓜果等等。
这对安天河来说,几乎就是无本的买卖,还连带着减少了社会闲散人员,恢复一定的生活水平,最重要的是,给予了民众活下去的希望。
发现军队保障民生的效率和能力,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之前跟军方谈判的省、市两级政府官员们,心里微微有些泛酸的同时,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他们终于可以从焦头烂额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放松一下了,持续恶化的大环境,内忧外患的治安形势,将这副重担交给军方之后,总算可以腾出手来,处理其他繁杂的事务。
许多官员都在猜测,这支驻防部队背后,究竟依靠着多么庞大而强悍的势力,才能在这样的危急关头,将骚乱控制消弭在尽可能小的范围内。要知道,其他省市地区,不少地方都陆续发生了冲突,甚至是武力暴乱,蓉城能这么快恢复平静,简直堪称楷模!
回想当初,安天河跟他们提出军管的建议时,省政府的领导几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就干脆利落的回绝了。开玩笑,这里可是省城!一省之都,川中最繁华最发达,也是油水最多的地方,哪里由得外来势力插手干预?!
无论出于地方保护主义,还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和巨大利益,他们都不会轻易共享权力,更遑论是放权给别人。然而,当安天河与省委书记、省长等几位一把手秘密商谈过后,他们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为了消化那些足以引发整个地区动乱的机密,至少花了半个多小时。面色苍白的省级领导们此时非常清楚,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应付的局面了,一番详细商谈过后,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爽快的答应了军管的提议。
当然,他们也不是毫无保留的全部交权,仍旧死死攥住部分权力不松手,提出了司法、商贸、民政等几方面的辅助自治权。安天河装作考虑良久,才艰难的点头同意,其实,他现在手下并没有多少行政人才,基层运转还是得依靠当地政府,不过,有关行政治安的最高统一指挥权,现在终于被安天河拿到了手中。
联合公告一经发布,基地副官突然主动给安天河发来了一张全息图,里面完整的显示出他现在的势力版图,从清江市一路向西延伸,与川中省连成了一片,其中蓉城、江油两地所掌控的范围最大也最集中。
值得一提的是,在江油他的威望目前是最高的,达到900多点,满值才1200点。蓉城的民心暂时是位列第一,威望和资源掌控度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治安状况呈现为淡橙色,备注显示刚从骚乱中恢复,处于稳定恢复期,暂属于中风险地区。
令他稍微有些意外的是,江油此时居然呈现为和平的绿色,低风险地区,这应该是大战后,与前线仅仅隔河相望的人们,心态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缘故吧。
至于安天河老家的清河市,那边的状况就显得复杂且沉重了,市区自然是高风险的深红色,位于开发区的前哨阵地,颜色同样没有变化,就算是外围相对安全的龙潭镇,颜色也仅仅变成了红色,仍属于高风险区域,唉,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收复故乡。
视线返回蓉城地区,安天河看着行政掌控度67%的数字,离百分之百还有段不小的差距,现在也就是刚过稳定及格线而已,但只要达到90%以上的掌控度,自己就达成了晋升的条件,获得二级指挥官的权限,嫡系克隆部队的上限,将一下提升到十万!
整整十万忠诚无畏的克隆精兵啊!那时候,他安天河才算真正有了雄踞一方的底气!
想到这,他忽然有些急不可耐,只想尽快达成这个目标,眼睛在各种数据图表中扫来扫去,一时竟不知从哪方面下手为好!
“指挥官,由于您的势力版块连成一片,主基地和分基地已经可以恢复日常通讯了。”
难怪之前都需要这边发消息过去,副官才能有所回应,而且还是文字答复,现在版图连通,终于又可以像在主基地一样,直接通话了。
“副官,我现在究竟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最快提升地区掌控度?”安天河非常的急切。
“指挥官,按照您目前的情况,建议可以从三方面入手:其一,大量招工,提供就业岗位,开展基础配套设施建设,以工代赈,减少失业人口;其二,尽快疏通从剑阁、江油、梓潼、涪城到蓉城的交通干道,调配各地物资,互通有无,恢复商贸流通,保障民生;其三,征召新兵,广泛宣传,提高本地认同感,与当地群众建立融洽的军民鱼水关系,获得更高的支持度。由此三方面展开工作,掌控度将会大大提升。另外,你也需要尽快建立自己的嫡系行政班子,以免被当地势力架空,窃取胜利果实。”
安天河听完副官的建议,顿时感觉头都大了两圈,以前总觉得有了基地就有了一切,现在看来当初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终究还是要去趟那些浑水。
挠了挠头,安天河又问道:“前面三条倒还好说,行政班子什么的,我到哪里去选人啊?从现成的公务员里挑,光是摸清底细,都要费不少功夫吧?”
“指挥官,您没必要到官僚体系里去淘金子,那无异于大海捞针。先找几个稍有点组织能力的,为人还算本分的人就足够了,让他们去帮您选人,指挥官只管挑就是了。”
“就这么简单?!”安天河有些惊讶。
“先搭个班子凑合着用,有了基础框架,您再逐次选拔筛选,总会遇到优秀人才的,现在失业人口这么多,您又大权在握,何愁没有人来效力?”
安天河点点头,知道是自己太心急,总想一步到位,可构建自己的嫡系班子和幕僚群,哪有那般容易?雷鸣和凌战都是几千克隆兵里才出一个,何况是普通人?饭要一口一口吃,步子还是不要一下迈得太大,那样容易扯着蛋。
“好吧,那我该去哪里招募,效率才能更高一点?”
“下基层!去最忙碌的第一线。”
……
听从副官的建议,从三个大方面着手,安天河深入群众,开始观察并招揽自己的行政班子,还别说,人工智能从海量大数据里总结的规律,还是有一定用处的。
他分别在征兵处、招工点和被毁房屋商铺的拆除现场,找到了几个备选人员。
首先是四十来岁的吴代巧大姐,她本是街道办分属民政的科员,为人是个热心肠,在骚乱后被毁的街道路段,一直坚持维护秩序,帮助受灾群众搬家,调配志愿者一起动手清理道路障碍,默默观察了她多次,真的是个踏实干事的人,比起某些来现场装装样子视察的领导,周围来帮忙的民众,更愿意服从她的安排。
再一个,就是小包工头——方恪,他今年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自己开了家装修建筑公司。外表看上去偏瘦,还有点矮,但是他跟所有参与投标,重建被毁房屋的施工方都不同。人家都是拉关系,走门路,施工方案也大同小异,有的为了抢工程,不惜一再压低价格。
只有方恪,在施工方案最后,详细列举了施工耗材的原价目表,还注明了现在通胀后虚高的价格,他似乎并没报太大希望能中标,将所有都摊开给招工方看,默默静待选择,似乎有一种决绝和悲伤的意味。
安天河注意到了这一纸方案,于是招来方恪私下聊了聊,发现他口才并不好,还常常紧张的说话打结,但他对本地建筑装修行业十分了解,哪家资金雄厚只接大项目,哪家欺行霸市垄断市政工程,都一清二楚。更为重要的是,他对蓉城周边的基础建设有自己的看法,提出了很多反常规的意见和完善建议,这才让安天河拍板留下他。
诚然,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但对眼下的安天河来说,却是马上能用的,既能熟悉基层民情,又能洞悉城市规划在实际中的遗留问题,能帮助他更快了解蓉城的真实情况,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无处着手。
安天河不光自己到处观察,连征兵处值班的几支克隆兵小队,也让他们细心留意前来应征的人当中,是否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才。
依照克隆兵循规蹈矩的出厂设置,这种事交给他们实在是有些为难,安天河纯粹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有抱多大希望。
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碰到一个毛遂自荐的。
此人名叫张正浩,是一名五十多岁的退役老兵,祖籍是江阴人,年轻的时候,跟着部队入川修公路,他被分配到运输队,当一名拉石料的司机。转业之后,他干脆就留在川中不走了,在这边扎下了根,在一家国营货运公司干他的老本行。
之前招募兵员,张正浩就积极前来应征,可惜因为年龄过大,几次都被刷了下来,气得他当时在征兵处还闹过情绪。这次已经是他第五次前来应征了,本来多半还是会被刷下来的,却因为安天河搜寻人才的指示,让克隆兵注意到了他。
跟张正浩坐下聊了半晌,安天河本来还在忧心,等城里被烧街道的重建工程完成后,项目又会中断,那些工人们又没了着落。经老工程运输兵张正浩提醒,江油外围战场,那些被炸毁损坏的国道、铁路甚至部分坍塌的山体,可都是体量不小的工程啊,这不就续上了吗?
另外,跟万兆龙合作物资运输,平抑物价的车队,安天河本来也要自己组建一支民间运输队参与,以免那帮习惯了搞垄断的奸商,在自己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必须要随行监督才放心,于是便向张正浩说道:“老班长(对老兵的尊称),我这里有一个不轻松的任务,需要有个能吃苦,信得过的人帮我分担,你现在的身体,我有点担心,不知能吃得消吗?”
老兵张正浩一下瞪大了双眼道:“安团长,您可别瞧不起老汉啊!别看我五十多岁了,身体硬朗的很,要不是你们征兵处的年轻人看不起老汉,我早就上前线了!”
安天河哈哈大笑:“好!既然老班长有这份豪情,我就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先找几个熟悉川中道路的,驾驶技术过硬的老司机,帮我筹建一个车队,初期人不要太多,先按十个人算起,这些司机一定要为人忠厚可靠,没有歪心眼,我相信,以老班长的阅历和人脉,这个任务,应该不难完成吧?”
没有预料中拍着胸脯爽快答应,老兵张正浩反而有些迟疑:“团首长,别怪老汉我多嘴,您手下要人有人,运输车辆更是多如长龙,您组建这个车队,能告诉老汉,以后是要做什么吗?我召集人手,也好跟人讲明白啊。”
安天河大概讲了一下这个车队未来的用途。
张正浩听得车队是给老百姓做事,脸上的神色一下变得坚毅起来,“团首长,请放心!我马上就去召集人手,尽快将这支车队组建起来!”
“好,我相信你!老班长,先去财务那领点经费,办事用得着。”
安天河正要叫警卫员领张正浩去领钱,不料,老兵霍地起身拒绝道:“这点事,还用不着花组织的经费,安团长,事不宜迟,我就先找人去了,一有消息,马上向您汇报!”
说着,敬了个军礼转身就走。
安天河连忙起身回礼,目送他离开,忽然哑然失笑,觉得对方耿直的可爱,稍后又觉得有些惋惜,多好的老兵啊,要是年轻点就好了……
吴代巧吴大姐的工作调动函,已经发给了街道办事处,她毕竟属于体制内,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那边街道办的领导第一次收到军管政府的正式公函,不敢不重视,很快就办好了手续,通知吴大姐收拾好东西立即前来报到。
安天河现在的办公室设置在原西部战区的机关驻地大楼,他吩咐勤务兵将同层的另一个空置的房间打扫干净,作为自己行政班子的临时办公室。
吴大姐带着随身物品一头雾水的来报到时,还心有戚戚焉,不知道领导将自己打发到什么偏远地方去了,结果到目的地一看,居然是军管处的机关大楼,拿着公务调函通过岗哨,一路跟随警卫走进办公室,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坐着的,正是几天前跟自己聊过天的年轻首长。
简单寒暄过后,安天河便任命吴大姐暂代办公室主任的职务,要帮着筹建军管委员会的新行政班子,一开始吴大姐非常忐忑,觉得自己没能力胜任这么重要的岗位,安天河便安抚她,不要把军管处想得高不可攀,就按照你们街道办的设置,先搭建一个班子再说。
目前,仅需要民政、工程、征兵三个办事处便足够了。
随后,还介绍赶来赴约的方恪和吴大姐相互认识,见新同事也是刚招来的,为人随和也没有什么架子,吴大姐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三人开了个简短的小会,安天河大概布置了一下两人的任务,便各自去忙了。
安天河坐车准备前往新兵营训练场视察进度,这段时间忙着驻防、接管、调配兵员和资源等事宜,也不知之前招的新兵训练的怎么样了。
路过一处十字路口时,他突然发现了街边一道熟悉的倩影,她个头高挑,身穿藏青色的警服也掩盖不住那窈窕的身姿,身边围着几个情绪激动的居民,似乎正在处理一桩民事纠纷。目前军队主要负责城区的治安秩序,日常案件,仍交由各区警局协助处理。
他下意识便吩咐靠边停车,外形极为抢眼的猛士突击车,便缓缓停在那高挑倩影的身侧不远处,引得附近的居民探头探脑的张望。
“方警官,你好~想不到在这里能遇见你!”
第77章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方雨菡微微一怔,但稍作辨认,她便凭直觉猜到了那声音的主人,虽然是熟悉的人,却是让她心慌的熟悉。
略显尴尬的转过头,方雨菡看到了那张让她爱恨难明的面孔:“安……安团长,是你……怎么今天有空到这边来了?”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着矜持。
“只是恰巧路过。”安天河微笑道,目光却捕捉到对方有些不太自然的神情。
“哦……这么巧,我,我正在执行公务——”旁边另外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的群众,目光齐刷刷地朝自己这边张望,安天河知道这确实不是叙旧的良机。
“好,那方警官你先忙,我就是过来打声招呼,等有空我再拜访!”
看着军方的突击车缓缓驶离,方雨菡却像卸下千斤重担,暗自长吁了一口气。
原本因为排队领取物资,闹得僵持不下的民众,见有军车停下过问,似乎跟那主事的女警官还很熟,还不等方雨菡再费口舌劝导,便主动各让一步,很快平息了一场小风波。
倒是方雨涵,自从安天河现身,心脏就开始不争气的怦怦乱跳,脸上也悄悄飞起两朵红云,直到军车远去,身上那股燥热才渐渐消退,但只要一想起安天河刚才说会再拜访的话,心情却没来由的轻快起来,甚至隐隐还有些雀跃和期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能用工作上的事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方姐,刚才那军官是谁呀?”一个年轻的女警察悄悄凑上前八卦的问道。
“你打听这个干嘛……走,继续巡逻!”方雨菡本来平稳的脸色,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似的,蓦然又开始微微发烧,她赶紧拿出上级的威严,面色一板掩饰着,“张晓雯,不该打听的,你少打听,别忘了现在还是在执行公务期间!”
“哦……”碰了个软钉子,张晓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几人回到巡逻警车上,车速不快,继续沿着街道前行。
“方姐,军队不都已经入城驻防了吗?为啥我们还要继续执外勤啊?”张晓雯看着不远处军方的临时岗哨,颇有些不解。
“骚乱刚刚平息,他们在城里,主要起到震慑的作用。再说,蓉城这么大的区域,他们又是初来乍到,民情警情哪有我们熟悉,许多事还是我们出面解决更方便,要是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军队,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方雨菡嘴上不疾不徐的解释着,心思却早已飘到其他地方去了。
自从得知军队入城,她就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安天河会在怎样的场景下,与自己再次相约见面。方雨菡其实非常忐忑,因为她根本没有整理好自己内心纷乱的思绪,如果对方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按常理来说,亡夫才离世不久,她怎么也要保持独身一段时间,这样无论是夫家那边,还是亲朋好友,单位同事,都说得过去,不至于让人说三道四。若是年轻时的方雨菡,根本不会想这么多,专心做自己就好。
可是成家以来,经历了许多事情后,让方雨菡明白,人是有社会性的,不可能独为自己而活着,她若不顾忌自己的名声,很快开始下一段感情生活,便会对自己的父母、女儿,甚至夫家那边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这是她不愿意,也不想看到的。
可面对安天河强势的示爱,又略显步步紧逼的态度,她也无法做到干脆的拒绝。
尤其是方雨菡得知,原来早在前夫在世时,她就已经失身于安天河了。那些旖旎羞人的梦境,原来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可笑那段时间,她还经常回味梦里美妙又放荡的激情,来纾解自己的欲望,每当她想起这些,总是让她羞愧难当,无颜直面安天河。
直到那次在江油的咖啡馆,安天河毫不掩饰的对她示爱,明确表示愿意负起责任,且承担任何后果,方雨菡才终于抬起头,尝试和对方面对面的交流。
只不过,要说她和安天河之间,有什么感情基础,恐怕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但若说是情欲性爱带来的澎湃激情,让她爱恨交织,难以抉择,倒真是无法反驳。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以讹传讹,说张爱玲在《色戒》里写——通往女人心灵的捷径是阴道。方雨菡起初一听到这句话本能的就很反感,带着探究的心理去看张爱玲的书,才发现这话的原文是: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
而且并非出自张爱玲的笔下,却是民国初年精通英文的某个学者说的,张爱玲是在抨击这个观点的时候重复了这句话而已,却被后人断章取义的拿出来当做理论依据。
这句话将女人贬低成肉体动物,性欲的奴隶,让方雨菡发现真正的出处后,再也不屑一顾。
然而事到如今,方雨菡回首自己的亲身经历,再次想起这句话,却也无法否认这句以讹传讹经过再创造的话,貌似淫荡,却透着一股子人情世故,偏偏让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究竟是通过了阴道就能到女人心里去,还是到女人心里去必须要通过阴道?可始作俑者,并没有在这句话中加入“只要、必须、就”等词语进行明确地定义,只能让每个人自己去感悟了。
……
过了两天,时局渐趋平稳,方雨菡的工作也不再那么忙了,还被安排补休了两天。趁着父母带女儿周璐出门散心的功夫,方雨菡回屋好好的补了个觉,直睡到快中午才悠悠转醒。
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家务,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以为是女儿回来了,方雨菡没换衣服就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竟站着安天河。
房门被打开后,安天河顿时眼前一亮,只见方雨菡仅穿着一身家居睡衣站在门口,轻薄的衣料隐隐透出她上身穿着件黑色蕾丝的文胸,下身穿着浅灰色丝袜的修长玉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如此性感撩人,如邻家少妇般独有的成熟韵味尽显无遗。
安天河的眼睛不听使唤,总是自作主张地在方雨菡饱满丰腴的前胸乱瞄,直到对方红着脸跑回房里,才醒悟过来,刚才的举动很不合适,这让他有点心虚。
“你先进来吧~”卧室里远远的传来一声,让尴尬站在门口的安天河总算得以进门。
“需要换鞋吗?”
“不用了!你直接进来坐吧。”
等到方雨菡从屋里再出来,已经换了身居家便服,白色的圆领衫和长裤,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遮住了大半,仅仅只能在胸前稍微瞧出一点起伏,不免让人有些怀念先前乍泄的春光。
“早就想来见你,可惜一直脱不开身,今天难得事情少,我就马上过来了。”安天河笑着接过方雨菡递给他的一杯温水,小抿了一口,眼睛却始终追随着对面的佳人。
有段时间没见,方雨菡的气色,比在江油那会要好多了。无需那么操劳,也不用担心前线的战事,方雨菡在家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性感的慵懒,皮肤的状态,也比当时在外征战好了不少,泛着健康白皙的光泽。
双颊微晕,方雨菡娇嗔着瞪了安天河一眼,让对方讪讪的收回了灼灼的目光。
“安……安团长,你近来好么?”
“也好,也不好……”安天河忽然轻轻握住了方雨菡的玉手,“雨菡,你怎么还叫我团长?搞得这么生分!我常常想着你,也不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方雨菡的手被握住,娇躯顿时一颤,双颊红得更加厉害,但仍是矜持地缓缓抽回了手。
“你,你别这样……我,我还没有考虑好……你要多给我点时间,毕竟,我女儿都这么大了,而你,你还比我小……”说到最后,方雨菡的脸羞得近乎滴出血来。
安天河就算再迟钝,也看得出,佳人并非没有情意,只是尚有现实中的顾虑,不可能像年轻人那般没有牵挂的答应。
起身上前站在佳人身侧,伸出胳膊,温柔又强势的将方雨菡搂在怀里,一边轻嗅着她身上撩人的体香,一边轻抚她的脊背。
“没事,你慢慢考虑,我不会逼你做决定的,只好心中有我就好!”
方雨菡冷不防被男人搂住,原以为自己会下意识地挣扎着推开,没想到除了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浑身燥热发烫外,身体并不抗拒安天河亲密的举动,似乎早就已经接受了他,这个发现让她既惊讶,又有点害怕,此外,居然还隐隐有些莫名的期待。
安天河的鼻尖在方雨菡随意扎起的发髻间深吸着,表情有些迷醉,“雨菡,我最近时常在梦里见到你……我能亲亲你么?”
方雨菡浑身又是一颤,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感觉连气都有点喘不过来,心头犹如一头小鹿在怦怦乱撞,她最终选择闭上眼静待那一刻的到来。
男人的吻首先落在雪白的后颈上,栽下朵朵唇印,而后又来到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直至含住那两瓣嫣红颤抖的红唇。
“唔唔……”
湿热的唇舌纠缠,浓烈的雄性气息和芬芳的女性体香交融在一起,瞬间点燃了欲望的荷尔蒙,烧得客厅里这对男女有些忘乎所以,眼前的景象都在虚化,只剩下他们二人。
吻得昏天黑地,鼻息咻咻,安天河的色手也忍不住在方雨菡的敏感部位攻略起来,隔着纯棉的圆领衫描绘着高耸的峰峦,顺着苗条的腰肢下滑,探入深幽的峡谷,去寻找那条灼热的肉缝,即便有裤子的布料阻拦,但依然能感受到那正在散发的汩汩热力。
恍惚间,安天河已经把方雨菡抱到沙发上,唇舌仍旧胶黏在一起,色爪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方雨菡发觉对方居然在试着扒她的长裤,这才挣扎着抗拒起来,父母和女儿一会估计就要回来了,现在可不能沉溺于情欲。
本想着让对方住手,可鬼使神差,脱口而出的却是:“别,别在这里!”
安天河一听有戏,立马将方雨菡拦腰抱起,冲向之前她换衣服的那间卧室。
卧室内。
安天河并没有把佳人扔到床里,而是抵在墙上,而他自己则蹲在女体面前,双手已经将方雨菡身上那条长裤扒到了脚踝间,正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两腿间那个突起部位,隔着方雨菡长裤里裹着的浅灰色包臀丝袜,反复的摩擦亲吻。
一边用脸贴蹭,一边低声的说:“雨菡……我好想你……我好想要你!”
“天,天河……嗯……不行……不行……你快停手……你不要这样……”方雨菡昂起头,娇喘声断断续续,眉头微微皱成一团,双眸半闭着,一副看似很难受的表情,并且在口中喃喃自语。她的双手死死的按在安天河的头上没有动,这个动作既像是要推开他,又像是在搂紧他。
接着,安天河就把手放在了着丝袜腰部的开口处,用手将那双薄薄的丝袜慢慢的往下扒,方雨菡这时才开始用手去推挤他的头,企图来阻止他,但是那种力度却小的可怜。
丝袜在安天河的手中慢慢的往下脱落,直到把遮挡在女性私处的那件白色性感的蕾丝内裤露出将近一半的时候,安天河猛地站了起来,搂住了方雨菡的腰,左右不停地摆动着自己的脑袋,在方雨菡娇美迷人的俏脸上热切的激吻了起来。
他吻得有些用力,而且一直紧紧的贴着佳人的面部在亲,将方雨菡的脸挤压的侧向一旁,朝向了房间内书桌的方向,而他口中透明的津液,顺着舔吻的舌头很快就湿润了佳人的红唇、脸蛋和脖颈。
等他在白皙俏美的脸上舒服的享受一番之后,安天河直接就用嘴唇覆盖住方雨菡侧向一旁的香唇,然后伸出舌头与粉舌在空中绞缠,而后进入佳人湿热的嘴里,方雨菡配合的晃动着自己的头部来接受他的舌吻,唇分唇合之间,牵扯出一条条晶莹的丝线。
陷入情欲中的二人,舌头已经完全的缠绕在了一起,并且不停的来回上下翻搅,方雨菡还将双手慢慢的搭在了安天河的脖子上,而他的双手则趁机侵入佳人的胸前,在那两个丰满挺拔的乳房上使劲的揉捏着,时而有力,时而轻抚,力度不一,使得方雨菡嘴里的喘气声不断的加剧起伏,忽高忽低,如诉如泣。
吻了一会之后,安天河双手拖着方雨菡的腰,一下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方雨菡出于本能,或者担心自己摔倒,不自觉的伸出双腿,彻底脱离了脚踝处的长裤,环绕盘在了他的腰上,整个人立刻高出了安天河大半个头。
脚上的拖鞋也在往上跷腿的时候滑落在了地上,安天河双手用力的托着佳人丰腴的臀部,吻着方雨菡白腻的脖颈,歪打正着走到书桌前,将她整个人抱着坐在了书桌上。
书桌的一角处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台历,外层是一个白色的金属框架,被方雨菡软弹的臀部撞的一下掉落在了地上,“当当”的滚动了几声,但是他们两人好像完全不知道似的,继续痴迷的舌吻纠缠着。
慢慢的,安天河伸出双手放在了佳人的后背,开始向上拉方雨菡已经被掀起的圆领衫,先是一口气翻到脖颈处,让方雨菡的两条胳膊滑落出来,然后温柔的从头顶扯掉,整个上半身登时仅剩下胸口处的一件小文胸,性感的乳肉已经露出了大半,还有两个肉球紧紧挤压之下形成的那道让人看了直流口水的深幽乳沟。
安天河迫不及待的就把手盖了上去,在高耸胸前的隔着乳罩抚摸着,时不时还用手指从乳罩上方的缝隙中直接插进去,此时,方雨菡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下一步,但是人却依旧和安天河舌吻着,然后慢慢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双手在佳人丰润匀称的丝袜腿上揉捏抚摸了片刻之后,就顺势将双手滑过迷人的大腿一直摸到了挺翘的臀部,打算将方雨菡臀部穿着的那条白色蕾丝底裤往下拉,然后方雨菡再次抓住他的色手,不打算让他再进一步。
安天河见仍旧不能得逞,索性双手托着佳人的腰肢,将坐在书桌上的方雨菡放了下来站在地上,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就拉着两条白皙柔嫩的胳膊强行将女体转了个身,然后按着佳人的背部,让方雨菡双手趴在书桌上,接着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三下五除二,安天河就把自己的裤子和底裤扒了下来,两腿间的那根肉棍早就蓄势待发,勃发冲天昂扬,接着他将身体朝佳人翘起的臀部靠了靠,准备用手脱下方雨菡丝袜和内裤的同时,直接就将那根肉枪插入诱人的女体。
“不行,天河,停手吧,今天不行……来不及的……”方雨菡突然直起了身体,一只手背过来遮挡自己的私处,另一只手用力的拽着自己的底裤不让安天河往下拉。
但是安天河此时就像一只发情的雄兽,完全不顾方雨菡的阻拦,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诱人丰隆的臀部,并且用手不停的扯着臀部包裹的那些遮挡物,企图尽快实施攻略。
就在方雨菡又一次徒劳的阻拦后,只听客厅门口突然响起来钥匙转动的响动,以及老人女少说话的声音。
“也不知道妈妈睡醒了没,姥姥,我去喊她一下吧?”
“别去了,璐璐,你妈前线后方来回跑,难得休息两天,就让她睡吧,来,帮姥姥先把菜提到厨房去!”
“好嘞~”
突然,方雨菡使出全身力气回身一下将男人推开,然后快速的把身上脱掉的衣物穿回了身上,还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
“天河,我妈他们回来了,你快,快把裤子提上,快……”方雨菡羞得不敢正面瞧他,因为他两腿间的那根肉枪仍在趾高气昂的翘起抖动。
安天河脑袋“嗡”地一声,知道这是方雨菡的父母带着周璐回来了,这要是让他们撞见自己的狼狈样,这孤男寡女的可真就说不清楚了!
一把捡起地上的裤子,慌忙提起就往里套,还好他的身体素质早已远超常人,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下身就穿戴整齐,开始整理上身的衣服。胯下二弟也知道情况特殊,难得不再脾气暴躁,很是乖巧的软了下去,服帖帖的缩在裤裆里。
随后就听见方雨菡她爸爽朗地笑声:“嘿,这都十二点多了,休息也要讲究个科学合理,并不是睡得越久,效果越好,我去叫小菡起来!”
耳听得脚步声很快就走近了卧室。
方雨菡杏眼霎时瞪得溜圆,已经来不及翻窗出去了,她只能飞快指了指床下,安天河苦着脸一个俯趴卧地,随即滚了进去。
方雨菡也装作刚从床上起来,迎向门口的老父亲,给安天河争取时间。
“哎呀,爸!大老远就听您在喊了,我好不容易才捞着休息两天,真是的~”
方爸咧嘴一笑,随意的瞟了一眼卧室,就跟着方雨菡转身离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女儿啊,休息也分积极和消极,你看老爸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很注意,从来不贪睡,坚持早起锻炼,作息规律,到了我这把岁数,跟我同期的那帮老骨头,你看谁有我身体好呀?”
“是是是,爸,你这方面确实值得夸奖,我要向你多学习。”
“这就对啰~!”
父女俩在客厅唠了会儿家常,本来方雨菡依照往常就该去厨房帮忙了,可心里总挂念着躲在床底下的安天河,又不敢走开,生怕谁忽然窜到自己卧室里,那要是露馅可就遭了!
此时躲在床底下的安天河更是憋屈,这叫什么事啊?!本来想跟美人趁机销魂缠绵一番,增进一下两人的感情,谁想到,差点就被人家属赤身裸体地捉奸在桌旁,那可是百口莫辩啊!想想就是一身的冷汗。
虽然现在心里难受,眼睛却是没吃亏,安天河一边警惕地瞄着外边,一边看着方雨菡那双在丝袜里纤直白嫩的小腿来回移动,以及晶莹玉润的美足,他以前倒没有注意到,方雨菡这么高挑的个子,小脚竟然这般好看,简直让人有盈盈一握的冲动,不过冲动归冲动,外面足足三个人形探照灯随时可能进来,他实在不敢造次。
“天河,我找机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吃点苦,赶紧翻窗户走吧!对不起,这次你就按我说的来,下次……下次好好补偿你!”
一听到佳人主动说补偿,那安天河还能有什么怨言呢?二话不说,趁着方雨菡将外面所有人都引到厨房后,立马从床下钻出来,蹑手蹑脚打开窗户,一翻身出去了,身在半空丝毫不慌,腿部甩出几道残影,运用体技【月步】飘然安全落地。
唉,谁能想到,堂堂万人钢铁之师的总指挥,居然运用体技只为了躲避“捉奸”?
安天河自嘲的笑笑,转身快速消失在小区的灌木丛中。
过了一会,方雨菡犹自不放心,装作在卧室地上找东西,确认床底下没人,又连忙将窗户关严,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妈,你在找什么呢?”周璐一脸好奇的悄悄溜进房间。
“你这孩子,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我一跳!”
“哪~有~!明明是妈妈你有点古怪!”
“我哪里古怪了——好了好了,走吧,该吃饭了!”
“你不是在找东西吗?”
“算了,一点小东西,被偷油婆弄走了也说不定。”方雨菡想起安天河的狼狈样,忽然忍不住偷笑道。
可忽而一想,自己这是不是也算“偷汉子”呢?
登时,俏脸绯红。
第78章
从军管会指挥部出来,安天河回到招待所陪陪母亲,正好夏妍也在准备晚饭,他自愧最近对这位准媳妇有些冷落,尤其是作为明面上的团长夫人,近来确实有所亏欠,便主动到厨房去打下手,陪着聊天解闷。
让安天河感到心安的,就是婆媳俩相处的确实挺好的,老妈是个温和的性子,夏妍也很乖巧懂事,安天河从前线辗转后方,军情政务一把抓这段时间,她俩的感情一直在稳步递增,安母对这个不是自己相中的儿媳,也是越来越喜欢,常常私下叮嘱安天河别忘了回家陪陪夏妍。
倒是嫂子颜桦那边,由于一直得不到丈夫的消息,有些愁云惨淡。夏妍劝慰了好几次也不见有什么起色,安天河难得回来一趟,安母便让他多去催问催问,可是夷陵地区那边现在也是炮火连天,战况焦灼,怕是没那么容易大海捞针,查到这个人,但拗不过安母的要求,还是让通讯兵跟那边战区司令部取得联系,请对方帮忙留意,一有什么消息请随时告知。
虽说安母已经将夏妍作为自己的儿媳妇来看待,但对住在隔壁的黎梦媛也一直保持着原先的好感,见她经常孤独伶仃一人,无依无靠的,便常喊她来屋里一起吃饭,无非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嘘寒问暖之下,才知道她已经跟家里联系上了,只是路途遥远,灾情又泛滥阻隔,暂时还无法同家人团聚。
另外,安天河还知道,由于各地尸潮发生多次突变,战局急转直下,持续恶化,军方已经在国内陆续设立了不少禁飞区和敌我识别区,明面上是为了防范陨石和大型异化体,实际是为了防止某些官员通过空中航线,脱离防区仓皇出逃,以权谋私到处捞人,甚至是私下搞串联,意图不轨……只不过不会明说罢了。
安天河今天回来,夏妍显然心情很不错,晚饭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安母便邀请颜桦母子和黎梦媛一同入席,五个大人,一个小孩围坐一桌,难得热闹的吃了顿饭。
捧着饭碗,嘴里嚼着香喷喷的菜肴,老妈和媳妇还不停地给自己夹菜,安天河的目光从席间三女脸上一一扫过,不免在心底暗自比较了一番。夏妍、黎梦媛和颜桦,这三位女性,平时无论是在哪,就算只见到其中之一,也会让人惊艳驻足。可眼前,却是和自己同坐一席吃饭,让安天河不由感叹人生际遇的奇妙。
夏妍是灾变以来,与他患难与共的第一个女人,无论是出自感情,还是吸引力,在安天河的心中都是很特殊,分量很重的人。哪怕与之前的梦中女神黎梦媛再会,也并不能替代她的位置。
当然,安天河不是没有想过,和女神再续前缘,只是目前自己身边并不缺女人,还不断有主动投怀送抱的极品床伴,他需要一个契机来理顺这些复杂的关系,才好恰当的安排今后每一个愿意追随自己的女人。在此之前,他并不想在老妈眼皮底下,把事情搞得难以收场。所以,暂时并未对黎梦媛有过多的关注。
至于嫂子颜桦,安天河对她更多的是抱有同情,当做一个美丽善良的邻居看待,暂时没有产生什么别的心思。
饭后收拾完毕,众人喝着茶聊了一会才各自散去,安天河和夏妍陪着安母出门散步,颜桦便带着儿子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安置房。
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明明只缺少丈夫一人,颜桦却觉得房间空荡荡的,有些了无生趣。她很羡慕安天河一家人团聚的温馨氛围,又担忧自己也要经历对方曾经失去亲人的剧痛,以至于最近都不太愿意去和婆家人走动来往,对方每一次的询问和那种期盼的目光,都让她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无言的小憩了一会,天色渐晚,给儿子洗了澡哄他睡下,颜桦自己沐浴完毕,又把换掉的衣物洗了,来到阳台上准备晾好。
清爽的晚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舒服,心中无处排解的苦闷,似乎稍稍消散了一些。颜桦从洗衣篮里把一套肤色,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拿出来高高晾起,白天她是不愿意把内衣晾得这么明显的,总感觉这些包裹着自己身体最私密部位的贴身衣物,会引来不怀好意的淫邪目光。
只能趁着夜色悄悄晾好,等第二天早上就能收了。
又从洗衣篮里取出来两双连臀裤袜,一双肉色一双黑色,依旧高高地跟两套性感内衣晾在一起,薄薄的丝袜在晚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着,像是在跳着某种不知名的舞蹈。
把空了的洗衣篮甩干水滴以后,颜桦双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向外眺望着,临时安置小区里静悄悄的,临近几栋楼的阳台和窗户里亮着灯的,熄着灯的,或明或暗,在这些窗户后边,不知有多少家庭跟她一样,正经历着人生最煎熬的时期呢?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为何自己家的这本,竟是如此的苦闷和艰难!
颜桦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虚无缥缈的希望中支撑多久,最近总是联想到油尽灯枯这个词,她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双手顺了几下还没干的秀发,仰起头让栗色的长发缓缓披散在肩膀上,随着晚风飘拂,似乎这样就能让烦恼被风带走一些。
也不知道这样静静的站了多久,连附近居民卧室里的灯都陆续熄灭了,颜桦像是渐渐陷入了黑暗之中,但她没有离开,依旧把视线从小区的楼群中间穿过去更远地眺望着,方向似乎正对着她思念的人所在的地方。
只是过了不到几分钟,颜桦忽然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动静。
断断续续的,像是急促的呼吸,又似沉闷的喘息,仿佛很痛苦,却又不全是痛苦,中间还夹杂着某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拍击声响,已经人事的颜桦很快就醒悟,这种声音代表着什么,只是她仍不太确定,在黑暗中胆子也比平时要壮,她有些好奇,声音的究竟是从哪传来的。
白嫩的双颊飞红,颜桦硬着头皮飞快的环视了一圈,这才猛然发现,就在左手隔壁的阳台上,正是那种羞臊私密声音的源头!
那边的阳台没有开灯,只有背后几缕不太亮的光线透出来,隐隐勾勒出两个紧贴的人儿,应该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雄健非常,身前娇小纤细的身影明显是个女人,男人的下体像发情的动物般不停向前耸动,急促的呼吸声就是他发出的,顶撞得身前娇柔的女人只能被动的双手支撑在阳台栏杆上,痛苦却又愉悦的发出细细的喘息。
一旦确认了目标,颜桦霎时羞得连脖颈都绯红一片,她慌乱的俯身拾起洗衣篮,低身的刹那露出领口内两颗半截圆硕的乳球,扭身就往屋里走,行动时乳波臀浪剧烈地颤动着,可惜无人有福得见。
明明人已经回了客厅,颜桦的耳朵却似乎不受控制地,兀自在倾听那撩人心弦,荡人心魄的销魂亲昵声响,直到心脏跳动的像是要破衣而出,颜桦终于受不了这种刺激,一溜烟躲回卧室的被窝里去了。
作为隔壁阳台始作俑者的那对男女,尚不知道自己的情欲缠绵,已经惊扰到了一位久旷多时的花信少妇。
“亲爱的……还是别在这了……我们进去吧……”女人的声音娇柔而妩媚,毫无说服力,她双腿中间,一根硬邦邦的东西,前端滑漉漉的正深深地插在她湿濡紧窄的花径内,身后的男人用嘴唇轻吮着嫩红的耳垂,下体保持着耸动的频率。
“宝贝,没事的,这会都睡下了,没人会在意的,来,扶好~我要加速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一个蛊惑人的催眠师,听得女人耳根发痒。
“嗯~坏蛋,你怎么又……嗯……这么硬了,你啥时候才够啊……嗯嗯……”女人娇嗔一声,脑袋往后软软的靠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女人的睡裙下摆高高的撩起,她身上穿的这条真丝短睡裙是直通式的,也许是刚洗过澡,里面空空的也没穿内衣裤,一阵晚风吹来拂在她两腿中间赤裸的阴户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着,又痒又麻。
“你好坏……就会折腾我……唔嗯……轻点……”尽管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在阳台上做爱,这娇柔的女人并非没有遐想过,只不过那是偶尔一闪即逝的性幻想,即便在新婚那阵也不曾实践过,想不到今晚会成为现实。
男人的大手绕到前面,在女人小腹下茂密的阴毛丛里胡乱揉了几把,又把食指轻轻地按在了鼓起的阴阜上,左右拨开了肥嫩的阴唇,摁在那颗依然充血鼓起的阴蒂上绕着圈按压起来。
“啊啊……!”女人没忍住浑身颤抖着呻吟了一声,马上又意识到这是在阳台上,赶紧又用手把嘴巴捂了起来。
男人的另一只手把睡裙的细吊带从手臂上拉了下来,睡裙这时候就变成一条皱巴巴的布带子堆积在腰部,丰满高耸的双乳就此暴露在晚间的空气中,又是一阵凉风吹来,把充血胀大的乳尖刮得硬了起来,男人的大手整个摊开,轮流搓揉着那两团如吊钟般沉甸甸的雪白球体。
乳房、阴蒂和蜜穴同时被上下夹攻,女人的身体变得软绵绵地,靠在男子的怀抱里不停喘着粗气。
这时候,楼下的绿化带旁,一辆晚归的车辆正在倒车进入停车位,不知道是不是车主技术太生疏,好几次都没倒进去,把所有的车灯都打开了,车子一前一后滑稽地开来开去。
“好菜,半天都进不去,我可又要进去了!”男子在耳畔邪笑着说。
女人的欲望已经被彻底撩了起来,两腿中间已经泛滥成灾,她双手用力地撑在阳台栏杆上,把浑圆挺翘的屁股向后高高地撅了起来,漆黑中,一根粗大的肉茎退出了蜜壶,男人的手捋了捋他湿漉漉的刺枪,扶稳引领着它,顺着细腻的股沟滑下来,让他的龟头陷进了两瓣湿淋淋的肥唇中间,来回上下磨蹭挑刮了几下,这才顺势往前一送,滚烫的鸡巴摩擦着湿滑的阴道壁,撑开紧窄的花径长驱直入,混着前次射进阴道内残留的精液,直直深插撞上了花蕊深处的开口。
女人被这一记深插霎时激起了全身的兴奋,但是却不敢大声叫喊,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承受着身后男人连续迅猛地抽送穿刺,她被顶得在凉拖鞋里踮起了脚尖,每挨一次深插,就浑身抖动一下,那一身细腻娇贵的白肉像是波浪般荡漾,从胯下一直传导至胸前。
男人当然这是在开放的阳台上,嘴里也没继续说话,只管用力在女性湿润的阴道奋力抽插,丰满的臀肉在他大腿和小腹的撞击下急剧震颤着,活像两团奶脂豆腐。
不知道是不是在阳台上做爱的特殊性,这种场合本身就带着一种暴露的刺激,所以性爱的快感来得很强烈,从两人身体的反应来看,近乎是一样的,还不到五分钟,身体已经在开始剧烈地颤抖甚至微微痉挛。
女人一只手向后反扳住男人绷紧健硕的大腿,另一只手快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了,上半身高高仰起,顺着男人的抽送节奏,一前一后地晃来晃去,悬吊着的丰乳好几次在冰凉的阳台栏杆上划过,敏感的乳尖被刺激得又痒又硬。
这时候,楼下那辆车似乎终于找准了倒库的角度,慢慢地倒了进去,停好车以后,从车上下来的是位女性车主,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抬头朝两人做爱的阳台这边看了看,也不知道看到什么东西没有,被顶的一晃一晃的女人,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偏偏男人的胯部这时候用力一顶,她感觉有一股强大的电流霎时从自己两腿中间传播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她忍受不住这汹涌的刺激,嘴里“呀啊……”地一声呻吟出来,把大腿紧紧并拢起来,死死夹住了那根粗壮的深嵌肉棒,花蕊最深处一大股蜜泉喷薄而出。
紧跟着,阴道深处传来一下,两下,三下,连续多股热呼呼的浆液喷涌。
当身后的男人把最后一股精液射进她的子宫,女人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一起双双瘫软在了阳台的地板上,两腿软塌着一股股暖流溢出到了阴道口,滑落在凉凉的瓷砖上。今晚已经是第三次射在她里面了,感觉和第一次的量也差不多,也不知道他那两个睾丸怎么能储存了那么多的精液,都射进了自己的子宫里。
“妍妍……地上凉,我抱你进去吧!”男人率先恢复了些体力,起身温柔道。
“天河,吻我~”尚处在高潮余韵中的夏妍,被安天河拦腰抱起,相对娇小的身躯缩在他怀中,四瓣滚烫的嘴唇紧贴吸吮在一起,他一边走一边保持着热吻,转身走进了客厅里,仅在阳台地板上留下一滩浑浊的爱液,证明他们今晚在这里的酣战缠绵。
……
感觉到风雨欲来的紧迫,安天河调动全军加快作业速率,终于将江油市近郊的战场打扫完毕,接着转向牛王庙主战场,开始全力清扫行尸遗体,焚烧和填埋尸骸。
蓉城的行政班子经过半个月的招募和磨合,勉强搭好了基本的框架。以吴代巧大姐为骨干的组织部,下辖民政、工程、征兵三个办事处,目前人手紧张,吴大姐还要兼任民政方面的工作,同时也要加紧招募吸收合适的人才进来。
只是,框架搭建起来之后,运转效率并没有预期那般高效。安天河深入了解一番,才发现居然是自己的问题。起初人少只要跟几个骨干谈好,事情就马上可以实施,但人员招募过来之后,各级待遇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具体落实,他们初来乍到也不敢多问,就这么半信半疑的做事,效率能高那才叫有鬼哩!
于是,安天河马上召集骨干开会,商讨待遇分配问题。
本来为了尽快吸收人才,扩大影响力,他完全可以依仗自己的基地资源,以优厚的待遇招揽各级下属。可是,行政班子初建,很多人对他安天河说不上有多忠心,大多都是看碟下菜,来混口饭吃而已,工程部代部长——方恪的提醒可谓一针见血。
安天河考虑再三,决定还是按照正常的水平给予待遇,不必过分予以照顾,以免人多嘴杂,传出去军方有多余的物资不发,让人误会是在囤积居奇,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不过即便如此,别说是吴大姐、方恪、张正浩等骨干,即便是才来不久的普通工作人员,也是感恩戴德激动不已。也难怪,眼下这步田地,能正常发放足额工资价值的生活物资,就已经难能可贵了,有些事业单位,都欠了两个月薪水没发了!
最基本的待遇问题解决之后,工作人员的后顾之忧就没了,疑虑尽去,对军管会的办事效率也有了新的认识和信心,大家办起事来自然干劲十足。很快,民政事务窗口、市政工程队、运输车队就迅速拉起了队伍,有的直奔前线,有的在江油、梓潼、蓉城等地开始了物资互补运输。
之前跟万兆龙建立的运输合作组织,也跟着派出了第一批车队。看着浩浩荡荡的运输大队驶出蓉城,方向直奔江油,安天河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万兆龙等商贸代表,在旁同样是喜笑颜开,只不过眼睛里都闪着金钱的光芒。
他们不知道的是,安天河现在只想尽快提高对下辖地方行政的掌控度,解锁红警系统的二级指挥权。到那时,他便可以手握十万雄兵的大权,无论是哪方的势力前来,他都有足够的底气讨价还价,不必担心被当做炮灰或傀儡来操控。
调出最新的势力版图,以蓉城为中心,向东一路延伸至清河市,向北则与川中省内多地连成了一大片,涪城、江油、梓潼等地的行政掌控度都产生了连锁反应,尤其以蓉城提升的最多。
在江油他的威望依然是最高的,民生的数值则开始下降,看来那边的物资吃紧啊!蓉城的民心仍稳居第一,威望和资源掌控度至少提升了35%,治安状况已回落至浅黄色,备注显示骚乱已经平息,正处于稳定恢复期,商贸指数也有显著反弹,令人欣喜,已属于中低风险地区。
希望这一趟运输车队能发挥效果吧,让自己的总体行政掌控度,上升到70%以上。
看着地图北端远处的剑阁县城,安天河的心中难掩遐思,只要坚持下去,收复剑阁,也是指日可待!
要快!要再快一点才行!
国内形势的最新变化,尤其是军方系统的内部,已经有不稳的态势,不是征兆了!
高峰借着第134合成师代理师长的职务,与外界多有联系,加上雷达通讯站和间谍卫星的帮助,他已侦察得知,中原战场方面,已经出现了抗命不遵,拖延军令的重大事件。成建制失踪、溃逃的现象屡现不止,要不是有战略导弹悬在头上,恐怕离集体哗变也不远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派来的政工干部指令暂缓执行,并要求第134合成师及第445防卫团,全力保障地方治安,全力稳定当地民生民情;征兵工作量力而行,做到招一批,练一批,用一批,不必急于扩充数量,循序渐进为好。
这道命令来时,安天河和高峰都看出了不对劲。可集团军司令部那边也没有多说,连王副司令都已经奔赴战场,亲临第一线指挥,只留下一位副参谋长留守司令部传达消息和最新命令。
命令中的两个全力,几乎就是在暗示,国内其他地方出现了严重的治安事件,回想蓉城之前发生的骚乱,不难想象出若没有军队及时出现弹压,那场骚乱会扩大到何种地步,会波及到多少居民和房屋,之后对民生民心所带来的沉重打击,将是毁灭性且短期内难以恢复的。
看来,内外勾结,想趁乱打劫闹事的,可远不止蓉城这一处地方!
安天河望着自己的最新行政区域版图,目光严峻道:“江油、涪城、梓潼等地的驻军规模,看来有必要调整增强一下了!”
高峰点点头道:“雷鸣在江油那边传回的消息显示,的确有些不寻常的异动。但江油有我们名面上的大军重兵把守,只要不在我们内部,决不会有人知道,蓉城的突然增兵,主要是从江油方向来的。他们没那个胆子直接在江油闹事!至于涪城,紧邻着蓉城,一旦有事,大军瞬息可到实施镇压。而梓潼偏在东南一隅,人少城孤,若胆敢在那边起事,无异于自掘坟墓!”
“你的意思是,只要把手好蓉城和江油,这一头一尾,中间区域只需布置一定机动兵力,便可保全境无事?!”安天河回头对高峰道。
“指挥官,这只是第一步,但终归是被动的防守。天下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还需根据之前审讯获得的线索,派出特种部队,直扑对方的临时老巢,达到敲山震虎的效果,这样才能给我军的发展抢夺一定的时间!”
安天河闻言眼前一亮,眉头一松道,“这么说,你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了?!”
“是的,指挥官!我的看法是……”
“——报告!”
“进来!”紧要处突然被打断,安天河有些不悦。
“有位外地的商贸代表,要求面见高师长,这会正在外面大厅等候!”
安天河和高峰对视一眼,似乎有相同的预感。
“他来自哪里?有自报家门吗?”
“没有!只说是外地的,其余的都不肯多说半句。”
安天河冷笑道:“老高,你不妨去见他一见,看看对方想打什么牌,或者,是我们想岔了!”
第79章
高峰走出指挥部,来到位于军管会前厅的会客室,只见一位四十岁上下,皮肤略显紫黑,像是常年在户外工作的高瘦中年人,神情之间总有一股阴鸷之色浮现。
他身穿灰色短袖衬衫和深色长裤,衬衣下摆紧紧的扎在裤子里。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翻腕看一眼手表,似乎有些焦虑。
“贵客远道而来,不知有何事要见高某?”
瘦高中年人一听到高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屁股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露出早就准备好的公式笑容,上前两步,双手握住高峰的手掌,同时微微躬身道:“鄙人滇峰集团川中总代理郭俨,见过高师长!您的威名已传遍了大西南,郭某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深感荣幸!”
高峰接过对方双手递上的名片扫了一眼,这个滇峰集团他听说过,在黔南、滇西两省颇具规模,是当地的纳税大户,主要经营矿产、茶叶、旅游等产业,财力相当雄厚,眼前的郭俨则是该集团在川中地区的总负责人。
“郭总过誉了……请坐!”
宾主落坐,自有军管会的工作人员送上香茗。
“不知郭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高峰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呵呵,鄙人忝为滇峰集团的川中总代理,进驻蓉城以来,至今,业务却并没能拓展多少,实在惭愧。但在灾情面前,就算再困难,也要纾困解难,为蓉城百姓略尽绵薄之力!这次有幸得到总公司的全力资助,特地向军管委员会,捐赠物资而来!”说到最后,郭俨的面上已是神采奕奕,尽显得意。
高峰微笑着点点头:“贵公司能在时局如此艰难之际,慷慨解囊,选择与蓉城百姓共渡难关,高某深感钦佩和敬仰。”
“满载物资的十辆重卡运输车,已经停在城郊等候放行,这里是全部物资清单,还请高师长亲自过目!”郭俨递过清单表,随后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青翠茶汤表面的嫩叶,抿了一口,默默的等待对方的反应。
高峰接过清单,本想着这就是走个形式,随便看看就好,以示尊重,谁知他才瞟了一眼,就微微有些怔住了。
对方十辆重卡装载的物资可谓诚意满满,出手阔绰,近七成全都是保障民生的生活必需品,可另外三车的东西,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因为清单上赫然注明全都是军火!
嘶……好大的胆子,或者说,来者不善啊!
居然敢当着军方的面,毫不遮掩的彰显自家有能力贩运军火!这要是和平时期,高峰会毫不犹豫的下令让警卫排出动,连人带车将他们全部扣下,然后上报给集团军司令部,相信很快就会坐实为一起特大走私贩卖军火案件,足以震惊全国,吸引外国媒体瞩目了。
可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国内的形势已不可同日而语,因灾情带来的一连串变动,正深刻影响着方方面面,连整个国家未来的走向都显得模糊不清。人心躁动,流言四起,安天河他们这股新兴势力虽然有了登上历史舞台的机遇,但也同时要面对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不能再沿用过去的老方法办事了。
“贵公司好大的手笔!”
“哈哈哈哈,不值什么,不值什么!聊表寸心罢了!”郭俨摆了摆手,傲然自得的神色几乎毫不掩饰。
“生活物资,我谨代表阖城百姓谢过,就收下了。至于另外三车军火,就请郭总带回去,并帮我转达对贵集团总裁的谢意!我部目前军备齐整,弹药充足,还不劳费心!”高峰很快作出了取舍,试探对方的反应。
“哎~高师长又何必拘泥于这些陈规旧例呢?殊不知,此一时,彼一时!”郭俨不等高峰回话,继续道,“自从天外陨石砸到咱们这颗星球,新型病毒很快就在全世界范围内,蔓延肆虐开来,国内这都算好的了!海外有些地方,啧啧,早已是人间炼狱,要亡国灭种了!”
“想不到贵公司志向如此远大,眼界辽阔。”
郭俨也不在意高峰话语中暗含讥讽,接着道:“眼界开阔一点也不是坏事嘛!再说国内,目前几大正面战场进入相持焦灼阶段,短时间内已无力抽出主力部队荡平全国的所有灾患,这世道嘛,呵呵,说点悲观的,就像是高压锅里的蒸汽,眼看着就要饱和,就要爆出来了……”
“郭总代理慎言!不要危言耸听!关中战区的灾害大部平息,主力已然东进,日夜兼程奔赴中原战场全力支援。有些事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有些话,无凭无据,还是不要在我这里信口开河!”高峰的神色似乎在强压着愤怒。
郭俨微微一愣,跟着瞪大双眼讶然道:“莫非……高师长还蒙在鼓里?中原战场那边,唉……已经分崩离析了,乱做一团了!”
“你说什么?!”高峰霍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身来,神色大变。
“东进兵团作壁上观,迟迟没有赶到预定地点,尸潮突变体越来越多,中原各参战部队伤亡剧增,地方协助作战人员更是十不存一……关键时刻,有人打起了小算盘,枉顾军令,悄悄私自撤退,致使梯次防御圈出现明显漏洞,最终功亏一篑!”
“好大的胆子!临阵违抗军令,带头的是不怕死?!”
郭俨忽然神秘的一笑:“若是没有留后手,他们又岂敢私自撤退?难道不怕部下哗变?!不怕被大杀器从天而降,被当做典型,杀鸡儆猴?”
“你的意思是……”
“也不怕让高师长知道,据我们的情报来源显示,带头撤军势力最强的一方,手里已经握有少量战略、战术近、中程弹道导弹及其配套的发射密钥,所以他们才敢当出头的椽子不听号令,率先撤出阵地。总前委那边虽欲灭其而后快,但派出的几支特种作战分队都失踪无果后,双方突然心照不宣的停止了对峙,看来是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表面仍旧服从军委的领导,而实际上,他们已经获得了多处邻近县市的初步自治权,都是人口稠密的地区。上面投鼠忌器,暂时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得偃旗息鼓,暂不处理,以免挑起更大的内耗,引发更广更不可预测的动荡。”
高峰缓缓坐下,眉头紧锁,他之前收集到的情报,只发现中原战区的部队分布有些诡异,不像是配合作战,倒更像是相互防备,各自为战,原来事情已经恶化到了这步田地!
“我们集团的高层领导,深感世道动荡将至,为了保境安民,为了免受尸潮灾害波及,迫不得已,只好提前做些准备,在这西南地界寻求合作和联盟,互通有无,相互守望……”
高峰听得暗自冷笑,保境安民?免受灾害?说得好听,呵呵,是想趁乱打劫,浑水摸鱼吧!老投机分子了!
“蓉城前段时间闹事的那帮人,是你们派的吧?”高峰忽然打断滔滔不绝的郭俨道。
郭俨稍一愣,面露几分尴尬,干笑了几声道:“嗨,那都是误会!早知道贵军已提前部署,行动如此神速,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徒费——”
看到高峰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郭俨连忙改口陪笑道:“没想到骚乱伤及多位市民,集团领导也是深感不安,这十车物资也确有补偿的意思,不光如此,后续还有五车物资正在途中,不日即可送达,还请高师长海涵,呵……呵……”
高峰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事关己方立场,他无法独自做出决定,必须要向指挥官安天河汇报后才能定夺。
“你刚才说合作?”
“对对对!是的,是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你详细说说……”
……
半个多小时后,郭俨面带笑容的从军管委员会出来,只是转身坐进自家轿车的刹那,脸色就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安天河在指挥部听完高峰一五一十的汇报,颇有些狐疑道:“究竟是我们的情报工作做得不到位……还是他们在胡编乱造,危言耸听?!老高,你怎么看?”
“他们如此贸然派出代表来访,带着十车物资和武器,直接表明态度和意图,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若非局势真的已经恶化到难以挽回的地步,谅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作伪。何况,他们并不清楚我军的侦察手段,来之前以为我们已经知道中原战场事变的消息。交谈时,我装作大惊失色,就是为了从他口中获得更详细的消息,顺便验证一下我军的情报工作,滞后到了哪一步,现在看来……指挥官,【蒲公英计划】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安天河点点头道:“越快越好!我们之前过于单一依赖间谍卫星的技术手段了,若他们所说都是事实,说明在很多侦察细节上,遗漏严重——兵营那边的间谍分队已经准备就绪,确定好派遣方案,就早点安排他们出发吧!尽快到当地获取第一手情报,验证一下消息的真伪,同时铺开我们的秘密谍报网,这样一来,以后做事也会更有底气!”
“是!指挥官,我马上去办!”
安天河的指头在办公桌的桌面轻轻敲击着:“他们送这批物资过来,恐怕不光是在显示自身的实力,同时也暗含对我们的警告甚至是威胁——既然能大方地给我们送,就有能力给别的势力提供武器装备!”
“根据清单来看,他们提供的大部分装备不是国产制式武器,而是国际上通用的型号,背后多半绕不开那几个国际军工复合体的财阀。”高峰继续分析道。
安天河气得一拍桌子:“还真是小看了这帮买办商人的能量!胆大妄为,吃里扒外!这帮狗东西,只要一闻到血腥味,就迫不及待地撕下伪装的面具跳出来,充当马前卒搅风搅雨!”
“另外,他们还提出要用物资,交换那几个挑头引发骚乱的在押囚犯。应该是在试探我们的态度,您看……”
安天河沉吟思索了一下,才道:“先随便放一两个普通的外围成员,帮我们多争取一点时间,剩下的……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赶紧把牛王庙阵地打扫干净,尽快恢复交通,将治下这几个区域连成完整的一片。现在就翻脸动手,对我们来说还是太仓促了些,何况,对他们内部我们所知有限,贸然开打,只会让别人捡了便宜!”
“我明白了,指挥官!”
……
一天后,于牛王庙阵地打扫战场的前锋部队,在国道上,竟然遇见了成群结队从剑阁县城逃难而来的灾民,他们十几人,上百人携家带口,抱团迁移,仅靠步行走到了江油外围,这才与军队打了个照面。
没过多久,提前布置在剑阁一带的侦察小分队,也传回了最新的消息,关中战区似乎在引导和驱赶当地灾民南下,最先入境的甚至已经深入到剑阁县城的郊外。
这种情况下,江油当地政府,顺应军管委员会的要求,紧急在城外设立救济安置点,有秩序的疏散安置到达的灾民,以免引起矛盾和动荡,激起灾民冲击城内秩序。同时,还呼吁当地众多商家富户,慷慨解囊,为灾民提供帮助。不过除了少数国营单位外,响应者寥寥,饥民灾民挤作一团,安置点拥堵不堪,时常爆发冲突,直到军队介入控场,事态才勉强平息。
之后的几天里,陆续有一股股灾民从广元,苍溪等地流入剑阁,逐渐聚集在江油外围附近,希望军队收留活命。时至七月初,随着牛王庙战场打扫结束,几乎每天都有几十,上百的饥民到达江油,他们的状态很不好,个个面有忧愤之色,灰头土脸疲惫不堪,见到军队只求给口吃的。
一时之间,江油市收留难民潮的压力达到了极限峰值。
自从有饥民、灾民进入治下地界来,安天河便下令在江油、梓潼、涪城等地附属的乡镇,设立多个疏散点,安置远道而来灾民,并派出机动部队二十四小时巡逻视察,防止发生纠纷治安事件。
不过随着到来的灾民越来越多,各地已经加强戒备,防止有人利用灾民身份渗透,暗中搞破坏,煽动灾民闹事,冲击当地居民,引发动荡。
安天河到底是半路出家的指挥官,面对以上种种棘手的问题,他通过自己的行政小班底招收人才,迅速组建了一支有参加过抗洪、地震抢险救灾的工作组,在他们的帮助下,才勉强应付了收留安置的问题。
工作中,他才发现,迁移而来的难民潮里,饥民和灾民居然是有区别的。
灾民很好理解,就是家乡不幸被新型病毒感染蔓延,沦陷于尸潮而背井离乡的人。饥民就不一样了,很可能居住地并没有被尸潮攻陷,却因为周边商路断绝,物资无法流通,无奈失去了生计,被迫流浪迁徙求生的人们。
表面上他们是分辨不出来的,都是一副蓬头垢面,衣服脏兮兮,脸上黑乎乎,头发十天半月没洗过的狼狈模样。只有登记询问过后,才能明白他们之间是有区别的。
从他们的口中,工作组还问出了一些值得警醒的消息和传言。
最让安天河感到气闷的,便是关中灾区到处流传,走到川中江油便可活命,那里有主力部队驻扎,没有灾情,物资丰富,还能找到工作,去了就会得到安置。他妈的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这不就是自己养不起,或是不愿管这些难民,想方设法把他们赶到川中来的么?
好一招祸水南引!
因为难民越来越多,已经严重影响到当地居民的正常生活秩序,安天河便打着高峰的名义招集了军政商三方,大大小小的军官、公务员、商界代表们,一起商讨未来如何更好的赈济安置灾民的问题。
会议大厅中气氛沉闷,在场的政界官僚大多都是沉默不语,实施军管之后,他们的实权无形中被剥夺了一大半,当然不乐意继续帮安天河效力,只有省政府的头头脑脑,迫于责任和职位还是得出来撑撑场子。
半晌,省委第一书记黄昌林,叹了口气道:“高师长,经过江油防御战,我们省内的钱粮也是不充裕了,先前那数千的灾民还好说,眼下又涌来了近万的难民,恐怕无力再收容了……”
他摇了摇头,川中的财政情况,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就算没有这些灾民,仅靠蓉城周边这一大四小的地盘,要养活几千万的本地民众,已属不易,最多也只能支撑未来五个月左右,如今又来了这么多饥民,而且后续恐怕还有……
高峰沉思良久,叹道:“都是华夏百姓,怎么能见死不救?我知道眼下生计艰难,但这些灾民只要收容起来,以后无论是城市重建,修补道路,编练军警,那都是现成的人手,粮钱紧张只是暂时的,我会向总前委反映想办法的,无论来了多少灾民,我们都要应收尽收,不漏一人!”
万兆龙作为商界的代表之一,眼瞅着气氛沉闷,见机出言道:“高师长宅心仁厚,万某十分敬佩!黄书记作为本省父母官,所说也俱是实情,我只是个商人,能做的也就是慷慨解囊,代表本公司捐出五十吨杂粮米面,用于赈济饥灾民吧!”
众人都是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最先自愿出血的,居然是这个混迹黑白两道的万兆龙,有人欣赏,自然也就有人埋怨他多事,他这一挑头,其他人不也得跟着捐了吗?这个姓万的,也不知又搭上了谁的路子,在这装模作样卖好表功,呸!恶心!
万兆龙丝毫不介意同行的冷眼,只是和坐在对面的安天河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不过,埋怨归埋怨,该出血还得出血,不然以后分蛋糕,可就没你的份儿了。
三杰集团的老总马上跟着道:“那本公司也自愿捐出十吨米粮,十吨帐篷棉被等安置物资,为灾民略尽绵薄之力!”
会议气氛就此活泛起来,军政两方代表的脸上都松了一口气。
有了带头捐赠的,其余人等也明白,既然被请到这里来了,不出点血那是讨不了好的,还不如爽快点,免得一下得罪军政两方的大佬,至少也是赚了点人情薄面,以后求人办事也有了点说辞。于是商界代表们纷纷捐粮捐物捐钱,他们并非个个比万兆龙和三杰集团富有,都是按自家实力分个上中下三等估算,有钱掏钱,有物出物。
到了捐赠末尾,安天河也站出来道:“军方也从黔南、滇西那边得到了部分补充,至少有十卡车几十吨的物资,也全部拿出来,作为赈灾使用!”
“好~!”想不到军方也以身作则,拿出这么大一笔宝贵的物资,众人顿时鼓掌称赞,会议室内热闹非凡,省委省政府的头头脑脑,也是满面红光,感觉自己治下还是很有希望的。
掌声消退后,安天河却并没有坐下,而是面色整肃道:“我部在江油前线收容灾民,于登记造册时,获知关中灾区盛传的一则流言——‘走到川中江油便可活命,那里有主力部队驻扎,没有灾情,物资丰富,还能找到工作,去了就会得到安置。’恐怕这才大批灾民突然集中南下的主要成因!”
“嗡……嗡……”首次听到这样爆炸性的内幕消息,会议厅内顿时像是往烧干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凉水,一下就炸锅了。
“荒谬绝伦!简直是岂有此理!”某位政工干部气不打一处来,到了对外输出的嘴炮时刻,他立马就来了精神,“我说怎么灾民来的这样蹊跷,这样集中,原来是有人使坏!自己嫌灾民累赘,就往我们这边引,简直可恶!”
“这是祸水东引之计啊!同僚们!”有位上了年纪戴着高度数眼镜的学者模样干部,气呼呼地道,“遥想当年,明末进入小冰河时期,旱灾、蝗灾、瘟疫荼毒不断,明王朝腐朽不堪,赈灾不力,统治阶级反而变本加厉的盘剥百姓,致使流民四起,最先也是在关中地区爆发农民起义,后来辗转几省,裹胁流民无数,遍地燎原,终致灭国之祸!以史为鉴,这次又是天降灾祸,我们就在关中之侧,前有尸潮入境,如今又将灾民赶至我方地界,如此做法,实在令人不齿啊!”
安天河听得直呼卧槽,这位干部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这煽风点火的功夫有点生猛啊!
“若说是两省协商,两家联手,事前说明,作为相邻的省份,同为华夏儿女,帮一把自是责无旁贷,但暗中散布谣言,引导甚至主动驱赶灾民往川中来,这是要干什么?之前,因为尸潮分兵,我们拼着荆楚、川中两省军民之力,用多少人的流血牺牲才将灾害勉强消弭,眼下,又来这一手!我倒想问问,他关中的军政要员们,是干什么吃的!”
安天河这番慷慨陈词,顿时将气氛推到了顶点。
无论是军政商界代表,个个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看着氛围烘托的差不多了,安天河拿出准备好的材料道:“我们已经收集灾民的口供,赈灾现场的照片等材料,向总前委正式报告了此事。同时,我们也希望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们,也能将这件事上报给国务院、给中央,请核心领导们来评评理!”
在众多参会人员轰然响应声中,省委书记黄昌林众目睽睽之下,接过了材料,并当场承诺:“我谨代表省委常委承诺大家,会尽全力向中央讨要一个公道!不光是给川中百姓一个交代,同样,也要给关中灾民们一个交代!”
看着众人热烈激昂地鼓掌,安天河在一旁露出淡淡的微笑。
……
时令进入了夏季,从剑阁一路向南,举目远望而去,路旁山野虽是绿意盎然,但沿途却是满目的荒凉,极目远处,遍地废弃烧焦的汽车残骸,地面经常能见到残缺不全的骨殖残尸,根本见不到什么生机,路过的城镇,个个死气沉沉的,原先繁华膏腴之地,已然失去了往昔的活力。
青林古镇,离梓潼河边不远,走来了一群携家带口的难民,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不过看着前方的江油,他们眼中,既有忐忑,也怀着希望。 人群中,有一户人家,大小约有七、八口人,最年长的,已过六十多岁,杂乱的头发全白,满脸的皱纹,身上的薄衣,也是千疮百孔,其中年龄最小的,还不到十岁。
一个面色枯黄瘦弱的小女孩,被一个青年少妇抱在怀中,四肢无力的缩着,她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轻声道:“妈妈,丫丫好饿~!”
少妇低头安慰道:“丫丫乖,过了牛王庙火车站,到了江油,就离市区安置点不远了,丫丫就可以吃饱饭了。”
小女孩丫丫,乖巧地嗯了一声。
望着前方,这群人中,几个拄着棍棒、木杆的中年或青年男子,眼中也露出期盼的神色,只希望快点到达火车站,这样自己一家人,就有希望活下去。
同时他们也害怕,怕那江油安置点,并非如传说中一样,那样的话,他们一家几口人,就走到绝路了,恐怕会活生生的饿死。
这一路行来,他们耳闻目睹是越来越不太平,出门在外,便是经过一些村镇之类,也要小心那些村民,突然化身变成凶狠的匪徒,上前抢走一切可以吃的东西,有时候甚至会抢走不满三月的婴幼儿。
老话说,小乱避于城,大乱避于乡,但这话只能代表过去,现在已经不适用了。如今有能力待在村庄不出去求活路的,往往都是各地的土豪村霸,拥有丰厚的家底,一年半载都可以独自存活,而且他们还组织了护卫豪宅的私人武装,若被这些人盯上,又有歹意,往往路过的行人,最后只能留下一片尸体。
丫丫一家就曾经差点被这种村霸抓住,还好当时结伴而行的比较团结,毕竟乡里乡亲的,对方一下要面对几十号人还是有点发怵的。
又行了一阵,腹中难忍的饥饿几乎让青年少妇眼前发黑,身旁的家人赶紧扶住她缓缓,吞了几口途中接的山泉水,稍微歇了几口气又继续走,但没走几步肚子又会咕嘟嘟叫唤,想想启程之初,她还会因为这种生理声音感到羞耻,可现在她早已麻木了。
怀中的女儿呼吸声越来越轻,少妇担忧的摸摸女儿的额头,见到那双无神却清澈的眼睛抬起来看了她一眼,才略微放心,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一点。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一道汽车引擎发动机的轰鸣,由远及近飞速靠近,这群人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异常的紧张,直到看见军绿色的车体,以及车头飘荡的鲜艳红旗,这才放声欢呼。
丫丫妈妈的眼前突然一阵模糊,早已哭干的泪水,此时居然奇迹般又满溢了出来,她脚下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了,瘫倒在地前,她依然记得搂紧怀中的女儿,牢牢护在自己的胸前。
第80章
军车行到这群难民近处,车速放缓停了下来,只见车上的士兵荷枪实弹,车厢顶部还架着一台重机枪,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专业的防毒面罩,看不到他们真实的面容,这不免让人又开始紧张起来。
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士兵,先问过难民是从哪里来的,然后要了领头的身份证查看一番,便交还本人,不再过多接触,他回到车上,马上跟后方取得联络,刚才他发现这群难民中,已经有虚脱倒地的人员,需要马上获得救治。
没过几分钟,道路后方便又驶来一辆救护车和一辆空的大卡车,救护车里下来两三个身穿全身防护服的医务人员,先去查看了一下萎顿在地的年轻少妇,而后取出袋装稀粥给她喂了几口,其余的人一看见有吃的,顿时眼睛都直了。
士兵则指示让其他人赶紧登上卡车,将他们载到前方收容站安置。那少妇喝了两口,立马就挣扎着给怀里的女儿喂了几口,随后也跟着队伍上了大卡车的后厢。
车辆行走在蜿蜒的山间国道上,右边就是清澈的河流,此时众人眼中的灰败和迷茫已经尽皆消散,燃起了希望的光亮,即便沿途的道路有部分比较颠簸,似乎前不久才被重新平整过,但在这群迁移的灾民眼中,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油这边果真是有活路的!
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活下来了!
简略描写灾民被收容的场面。
先分隔出健康和带病的人群,再给所有人做防疫检测,以免将病毒带入安置点,造成病毒扩散。
几分钟的车程一晃而过,绕过一个大弯度的斜坡,眼前忽然出现一片占地颇广的营地,里面错落有致的搭建着数百个帐篷,有标着红色十字的白色帐篷,更多的则是蓝色的普通帐篷,以及周围关键处的军绿色帐篷。
这营地建在原先江油火车北站背后两边的平地上,属于沙坝和高院坝的地理位置,站在车上看去,沿着河水两岸,还有山边,更远处有一大片房屋连绵不断,一排一排的,像是个村庄,也像个集镇,也不知现在是否还有人居住。
营地里车辆人员往来如织,秩序井然,前后开有两个大门,面朝刚才路过的牛王庙方向一个,朝南靠向江油市区那边也有一个,四周用栅栏和铁丝围了一道几米高的防护墙。
营地上空,一杆鲜红的旗帜迎风飘扬。
看着这正规又极具规模的营地,车上所有人都激动起来,总算到了安置营地!
行经营地大门,门口设有哨卡,左右各有一座沙袋垒起的机枪壕,路边站着两排端着突击步枪的士兵,他们也带着防毒面罩,目光从面罩的镜片中透出,审视着这些新接收的难民。从他们身上,可以感觉一种难以形容的锐气,难民们在车上都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凝若实质的压迫感,一时大气都不敢出。
勘验过手续证件,卡车缓缓驶入营地,众人眼前一宽,只见营地防护墙后方,是一个极大的平整场地,容纳上万人完全没有问题,帐篷区外还有更多的预留区域,比之前在营地外看到的占地面积要大得多。
此时场地入口处,或站或立,黑压压的满是操关中、川北等地口音的流民,各人身旁,什么行李物件都有,当然,基本都是破烂不堪。
场地周边,有一些在难民看来,强壮到足以成为正规士兵的人,可他们并没有身穿军服,也是一身雪白的防护服,隐隐围着这个检疫入口。
“大家注意,进入营地前先要进行消毒淋浴,已经有病在身的,登记资料时要主动交代,不要故意遮掩,我们的医疗分队会及时给予诊治,不要多心;若是被发现故意隐瞒病情的,一旦查出,全家人都会被赶出安置营地,听明白了吗?!”
听得喇叭声里的要求,排队等候的灾民难免议论纷纷,但很快又安静下去。还是那个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帮继续举着喇叭道:“消毒淋浴过后,将按批次开饭,所有人必须有序排队用餐,一队一队的来!不必担心不够,营地提供的第一餐粥饭会保证每个人都有吃的!而且免费!但只要被抓到插队或故意破坏秩序,立即从队伍里清除,剥夺今天的用餐资格,听清了吗?!”
“随身行李及物品,到寄存处领号牌寄存,由军方负责看管,不会遗失……好了,各队开始登记吧!”
听到不光有热水澡洗,还有一餐免费的粥饭,所有人都狠狠咽了口口水,翘首以盼的等着轮到自己登记个人信息。
场地上嗡嗡的声音响起,都是兴奋且满怀希望的窃窃私语。
收容营地,先要分出有病和无病的灾民,有病的将单独隔离在另一区域接受治疗,以免身带病毒传染给其他人,有家人在一起的,只要凭着登记卡片,等痊愈后,即可跟家人团聚,或者,脱离高危隔离期后,也可以申请去无菌室探望。
登记完基本信息,众灾民走到下一个检查点,打开背包行李,贵重物品不管,主要检查细软衣物,一个个包裹甚至被褥给翻开,一堆堆冒着酸臭味的衣物,经医护人员拿紫外灯稍一检查,除少量干净的衣物外,众灾民大部分的衣物被褥,都被收走集中焚毁处理。
很多人都心疼地看着,只是他们大多数人穿的衣物,早就脏兮兮黑乎乎,看不出原本颜色。以及破洞处处的被褥,里面恐怕满是细菌污物,自然是要收走焚烧的。
剩下的东西寄存好后,男女分开,妈妈带女孩,父亲带男孩,走进隔开的宽大浴室,每人在入口又能领到一包未开封的干净衣物,换下的那些脏东西,也全部被集中拖走销毁。
热气腾腾的淋浴间内,先提供五分钟的高温消毒药水喷洒,化学药剂味有点浓,灾民们赶紧在身上又搓又磨,把身上那一层泥尽量洗掉,恢复皮肤的正常颜色。之后头顶的换气风扇,将空气抽出排进过滤间内处理,同时换入新鲜的空气。
之后喷头中出现的,就是添加了温和消毒剂的干净热水了,细密的水柱烫乎乎的,众人站在花洒下,个个龇牙咧嘴,却又痛快无比的搓洗着许久没有享受过淋浴的疲惫身躯。
“呀呀,嘻嘻……”
丫丫兴奋的在水柱下拍打着水花,年轻妈妈站在她身后,满脸笑容,两颊被水蒸汽熏得酡红,正用专供的杀菌皂给她用力擦洗,慢慢的,露出丫丫那张原本清秀的小脸,旁边的少女、妇人们,也是舒服的洗着,将身上的污浊和风尘统统冲刷赶紧,还原了自己本就俏丽的容色。
洗过澡后,换上制式新衣的男女灾民们出来,找到家人重新聚在一起,干干净净的,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又朝下一个检查点行去。
前方的场地,摆着一张张塑料高凳子,旁边,数十个理发师正在忙活,专门给迁徙到此的难民们修剪头发,刮面剃须。这可并不全是为了给他们提供福利,理发剃须后,所有人都要照相归档,以便日后查找,或追踪某些目的不纯的人。
此时凳子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他们相互交谈着,难得悠闲的晒着太阳,暂时没有位置的,可以坐在一旁喝水等待。一个个男子修发刮面,剃干净了乱糟糟的胡须;女人们,同样修了修长短发,梳好发型,露出本来的面目,不论男女,此时都一个个容光焕发起来。
饿得肚子咕咕叫,脚底都开始发飘了,总算进入临时食堂,一条条四脚长桌,长凳摆着,放眼看去往两边一直延伸到头,单列估计不会少于一百张。
此时每张桌旁,都坐满了人,基本按照各家各户聚集,密密麻麻都是衣衫相同的人头。
突然进入这种干净整洁的环境,又从未经历过这么大阵仗的流水席,众人都有些拘谨不安,个个坐着不敢乱动,只有少数相熟的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私语,猜测着免费的一餐会吃些什么东西。
“大家都坐好,不得乱走乱动,粥食小菜,都会按人头分好,不要担心吃不到……”
帐篷食堂内,有管理人员在来回喊着,同时的,另一群工作人员推着餐车,上面像是大学、员工食堂一样,用餐盘提前打好了饭菜,浓稠的米粥,碗筷勺子,小菜等,一桌桌分好摆上桌,众人闻到粥菜的香味,很多流民早已坐立不安,起身焦急的看着,很快就被管理人员喝止。
丫丫一家人,挤在两张桌旁,不敢起身,只能左顾右盼的往餐车方向望去。终于,轮到他们这边了,两桌算上丫丫,一共八口人,一个个盛满食物的金属餐盘摆上了他们桌面,还有筷勺,丫丫也分到了与大人们一样大小的餐盘。
另外,还有一个脸盆大的粥钵,摆在桌子中间,里面全是热乎乎的浓稠米粥,看来吃完了还可以再添点。
管理人员的声音突然靠近提醒道:“你们饿得久了,千万不要吃得太急,一口一口吃,让肠胃有个适应的过程,不要使劲撑,之前就有把自己活生生给胀死的灾民,白跑了几百公里路,你们家还有小孩子,做妈妈的得多照看着点。”
他留下一句话,又走到下一桌去了。
“丫丫,要听话,吃慢点。”
少妇满面笑容对自己女儿道,她心中喜悦,同时又难过,自家孩子,多久没这样美美的吃一餐饭了?
很快,食堂内只剩下稀里哗啦的喝粥声,难民们饿得久了,多半狼吞虎咽的,哪怕管理人员再三提醒,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好在只是喝粥,他们还限定了总量,吃完就没了,就算没吃饱也就这样了。
“米粥浓稠,插筷不倒,还有新鲜小菜佐味,若每天都有这么多人要吃喝,川中这边要多耗费多少钱粮啊!难怪会传言这边物资丰足,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有位灾变前做生意的中年男子,嘴里喝着米粥,不由感慨道。
“不要钱的,你赶紧的多喝点少说话吧……可惜最多也只有两碗。”
旁边似乎是他老伴的中年妇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替别人心疼,也不想想这一路上多艰难,差点就饿死在半道上了。
坐在生意人身旁不远处,有个头花稀疏面容和善的老者,他默默喝着米粥,脸上带着微笑,私下却是默默观察着身边的一切。有道是,窥一斑可见全豹,眼前这个流民收容营地里,有比免费粥菜更让他为之心动的地方,那便是——秩序。
不患贫而患不安,他在关中老家,虽勉强可以活下去,但是,总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害怕哪一日,自己的家就被饿急眼的饥民和暴徒给抢了,那种危险时时伴随的日子,让他寝食难安。
乱世的最主要根源之一,便是失去了秩序,无政府主义横行,流寇就是典型代表。
而堪堪进入江油外围,那种安心的感觉,就笼罩过来,远比在关中时让他感到安全。
喝完粥,灾民脸上都带着笑容,或许没有全吃饱,但精神都好了很多,久违的力量感,也重新出现在自己身上,他们有序地离开食堂,回到寄存处,领取自己的私人物品,也可以请求专业消毒后,再还给他们。
“大家喝完粥,全部跟我走,前往D区,开始登记自己的职业技能,或是工作经历。然后,会给大家安排临时住宿房间。”
几个拿着喇叭的工作人员喊着,引导黑压压的人流,随着他们往前方更远处走去。
很快,就见正前方的场地尽头又撑起一大片遮阳帐篷,下面立着一排排齐胸高的栅栏,开有很多口子,栅栏的口子里,有一个个登记窗口,内中坐着蓝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身前的桌子摆满一摞摞的纸张文件,数支备用的水性笔整齐地排在一起。
……
安天河站在收容营地的高处,目光巡弋着四周,虽然很满意井井有条的工作秩序,但只要一查看那如流水般消耗的粮食物资,血压就蹭蹭往上蹿。有时甚至会怀疑的自问,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是不是已经中了其他势力的损招?
可无论是高峰,还是雷鸣,包括江油当地的政府要员,都支持他的救济行动,或是称赞他的仁心大爱,有战略眼光,未来必有回报!
可随着账面上的物资只见减少,不见增多,要不是背靠红警基地,让他还有兜底的信心,怕是迟早会学历史上那些有名的残暴军阀,置灾民于不顾,任他们自求活路了。
尤其是收容灾民以来,通过记录难民们的口述描绘得知,外面地界的惨状,跟他治下相比,早就是天壤之别了!
赈灾救济什么的,就别想了,能及时躲进有重兵把守的大城市,那就是万幸……什么皮肉交易,人口买卖,都已悄然出现。虽然他们各自描述的区域,恶化程度不一样,但出卖色相求活路,实在已是稀松平常之事。
据说,重灾区那边,都有人见过食人的恐怖团伙了。这不由让安天河联想到自己家乡的惨状,若非自己手底下兵力不够雄厚,无力正面硬刚清河市区那超过十万之众的尸潮,他可能早就打进去捞人了。
另外,根据万兆龙的地下消息网得知,外面已经有不少势力,盯上了川中这块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要地,而且这边遭灾程度有限,算是一块肥肉,属于膏腴之地,资源丰富,人口受损小,后勤保障压力低。
有的已经在暗中联络川中要地的政府官员,互相通气了,不过,暂时还翻不起多大风浪!主要是安天河的大军盘踞在蓉城一带,战斗力强悍,军备齐整,且扩军速度相当惊人。而且在外人看来,他为人行事比较有原则,与人为善,没有吃独食的习惯,还总是帮助解决最棘手的问题。
在蓉城、江油一带,自下而上,他的威望颇高,民众对他还挺信任的。毕竟江油战役最后是胜利了,老百姓没有遭多大罪,属于红利还没吃完呢,除非他后面打了个败仗。
就算以后真要是大局有变,必须要选择一家势力投靠,还不如近水楼台,就选他安天河(高峰)。
随便换一家进来,也不知是什么德行脾性,万一是个翻脸不认人,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主,岂不是引狼入室,作茧自缚?
所以,目前来说,大多数官僚们还算安分,都在观望国内形势的变化,等着军委出来收拾局面,他们也就保住了自己的仕途。
但安天河可没那么乐观,他得知了一些尚需证实的消息,有些忐忑,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做两手准备。一面跟总前委保持联络,以安其心,默默发展壮大;另一面,则要做好随时战斗的军事准备,以应付那些垂涎川中富饶的其他势力。
为了试探中央对于地方的实际掌控力,他故意在上次大会中,裹胁众人的利益,怂恿省委黄书记向中央上诉,控告关中地区赈灾不力,还向江油驱赶灾民难民的无耻行经。要是这次上诉有效果,关中方面不敢再驱赶灾民,这既缓解了收容难民的压力,又证实了中央的威慑仍在,他就好做出下一步发展的计划。
可若是上诉就此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安天河伸手攥紧了腰间92式手枪冰凉的握把,谁胆敢闯进来,劳资就让谁死!
思绪万千,心潮起伏之时,警卫员来报告,蓉城方向运输物资的车队到了。
“哦?这么快又到了一批!”
安天河高兴地眉头一挑,“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车队,来得正是时候!”
乘车来到专门规划的物资装卸区,安天河下了车,正在四处寻找这支车队的负责人,只见从一辆越野车内,推门伸脚走下一位身材窈窕,姿容妍丽,气质出众,身穿时髦女装的少妇OL,她戴着墨镜,唇若涂粉,一看见安天河,就露出笑容,俏生生的走上前来。
“安团长,有一阵没见了!这批物资由我代表万龙集团押送到达,希望来的还不算晚!”
“不晚不晚!骆女士来的正是时候!帮了大忙了!”
公开场合,还当着不少当地工作人员的面,安天河保持着距离,跟面前艳光四射的骆青梅礼貌地握了握手,不想这风情万种的少妇,趁着握手的功夫,葱白手指忽然在他的掌心轻轻一挠,一种触电的酥痒感从手心传来,安天河不由心底一荡。
悄悄侧目扫了几眼走在身侧扭动着傲人曲线,无形中散发出撩人魅惑的骆青梅,安天河暗自吞了口唾沫,不由想起对方那对明月贴胸的豪乳,以及绝对称得上人间尤物的“白虎馒头穴”,他胯下的野兽像是闻到了猎物般,急不可耐地跳了几下。
……
“哦……青梅,你太棒了!”
县级市江油,在市区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内。
骆青梅白天那身性感的OL裙装,半褪半挂在身上,此刻,她正站立着趴在正对市区街道夜景的宽大落地窗前,丰腴白嫩的臀部被死死按住,双腿叉开,一个穿着军绿色军装的男人正从她的背后深入侵犯,男人裤子拉链外硬挺的巨大柱状物,与女人的臀部紧紧地合为一体。
看着窗外的夜空,安天河从背后拥抱着骆青梅,厚实的手掌握住那两团高耸的乳球,他青茎暴起的阳具从后方在她肥嫩光洁的小穴里肆意抽插着。骆青梅翘着屁股,一下一下的迎合着安天河的占有,她半闭着眼睛,由于不停歇的快感,伴着胀满的酸涩,而用牙齿紧咬着红润的下唇。
她那正被男人侵犯的臀部上还包裹着细碎的黑丝连裤袜,随着一记记有力的深插,她脖颈绷的笔直,时而仰起头长大嘴吧,波浪般的长发伴随着背后的顶撞,刚好遮盖住了娇艳的脸庞。身前耸立的浑圆胸乳被入侵者的大手猛烈的蹂躏搓捏,翘起的屁股迎合着身后男人的侵犯,让丝臀里深陷的粗壮肉棒刺的更加深入,侧面纤细紧实的裹着黑丝包臀袜的大腿上,那薄如蝉翼的丝袜质感,让这双美腿充满了诱惑力。
这美腿之前应该就被享用过,丝袜已经不再完整,处处都有湿痕,臀部、大腿根的丝袜受损尤其严重,撕烂的袜丝和几道白色精痕遍布其上,然而这破烂的丝袜,反而更突出了女人腿部肌肤的滑嫩无瑕……
修长的大腿和翘挺浑圆的臀部,张大的嘴巴正在发出诱人犯罪的呻吟,还有那早已破碎却还勉强保护着胯下的包臀丝袜……安天河紧紧的抱着她,她像一只被狮子俘获的小鹿一样无助,臀部吞入了整根肉棒,任由身后的男人肆意的操弄索取……
“嗯嗯呃……亲爱的,别太用力,温柔一点嘛……”
“青梅,你有想我吗?喜欢我这样肏你吗?”
安天河的右手在骆青梅光滑细腻的小腹上抚摸着,左手则在两团乳房上来回游走,他用舌头舔着骆青梅敏感的耳珠,“你的白虎馒头夹得我好舒服!嘶——”
骆青梅喘息着,摇着臀肉,安天河的阳具对于她来说,确实是粗大了一些,但是身具罕见名器的阴户具有超乎想象的包容性,粉红色的嫩肉包裹着紫红的阳具,就象是个防水的橡皮圈箍的紧紧的,似乎在防止一切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嗷~呃嗯……我不来见你……你就不主动来找我……要是不想你……嗯嗯啊……我会主动申请押运这批货么……嗷~嘶……好舒服,好胀啊……还不是想见你才……”
安天河亢奋地发出了低吼,女人含羞带骚的倾诉,比天下最强烈的春药都有效,他的双手仿佛揉面团一般来回旋转搓挤着骆青梅饱满的乳房,他用腹部浓密的阴毛,不断磨蹭刺激着骆青梅光溜溜的臀部肌肤,“青梅……你真好……这样,舒服吗?”
骆青梅的身体颤抖着,因为穿着高跟鞋采用趴在落地玻璃上的姿势,当高潮的感觉渐渐临近的时候,修长的美腿也开始颤抖起来。
安天河突然停止了抽插,他让自己的阳具停留在温暖湿润的阴道里,用手扶着骆青梅的腰,伸出舌头舔食着她背部渗出来的晶莹香汗。
快要高潮的骆青梅被弄得悬在半空,好不难受,她小声的发出渴望的呻吟,一边扭着腰,用屁股向后拱着安天河的睾丸,而他克制着腹部的冲动,继续挑逗着身前风情万种的少妇。先前已经射过两次了,他想慢一点,仔细享受这段时光。
伸出大手细细抚摸骆青梅香汗淋漓的小腹,她虽然早已不是少女的年纪,但从未生育过,所以腹部依然保持了柔软腻滑,安天河略微粗糙的手掌,在有如凝固奶油般的皮肤上滑过的时候,骆青梅的呻吟声逐渐变大。
安天河的手没有在腹部停留多久,很快,来到了穴毛浓密的蜜丘附近。他用手指在挺立的阴蒂上轻轻点了一下,如同摁开了某个开关,骆青梅的身体强烈地颤抖了几下,她有些焦急难耐地加紧扭动屁股。
“快啊,亲爱的,我要!我好想要你继续占有我!”
“宝贝,我会让你好好享受这种美妙的滋味!”接受到情人强烈的需求,安天河又开始了激烈的活塞运动,稍有不同的是,他的撞击动作放缓了许多,手指一边在敏感的阴蒂上轻轻的绕圈揉弄,如同从水晶盘子里拿起一颗易碎的糖果般轻柔。
一边轻捏着骆青梅充血的乳头,这轻柔的感觉和刚才在乳房上狂风暴雨般的肆虐,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游离在这两种巨大反差之间的骆青梅,仿佛是刚刚习惯了在海上颠簸的旅人又回到了安稳的陆地,她想大声的浪叫,可是从阴蒂和体内传来的暖暖的,让人沉醉的酥麻感让她仿佛失去了力气一样,她的身体软绵绵的,被安天河的另一条胳膊搂着,骆青梅喃喃低语着:“求求你,天河,用力些好吗,求求你,宝贝……我想要你粗暴一点对我!”
安天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加快了节奏,腹部和臀肉之间发出了快速的“啪啪啪”无间隙的声响,他触摸阴蒂的手指也更加用力了。在这变化后,骆青梅眉头紧锁,眼睛闭着,刚才还咬紧的嘴唇如今开放了,从内心深处发出了愉悦的叫喊声,身体也伴随着安天河的身体起伏着,动作逐渐加大,甚至撞在了身前的落地玻璃上。
“哦,亲爱的,就是这样,你就是我的火车头!”骆青梅腾出一只手,握住还在她阴部骚扰撩拨的那只色手,用舌头舔着他手掌上清晰的掌纹,粗大的手指,又把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舔舐,吻着上面男人阳刚的味道。
安天河此时也是大汗淋漓,两人的躯体一下下撞击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有豆大的汗珠滚落在地毯上。他抬头喘息着,视线向外稍稍俯瞰,就是灾变后依然保持了和平时期六成繁华的街道,在这几十层高的豪华套房内,隔着一层玻璃,尽收眼底。
而此时在他身前,则是一具堪称人间绝色的尤物女体,正骚浪的呻吟迎合着他蛮横有力的抽插和占有。这一幕,在他年轻时,只敢偶尔奢望的幻想一下,没想到在不经意间自己已然实现,权利、地位、美色,他已同时尽在掌握,完全不惧眼下乍泄的春光会被谁窥见!
未来,他还将获得更多权利,收集更多绝色!
终于,安天河感觉到阳具周围的肉壁突然连续的收紧回缩,随后,汹涌而出的温暖液体充盈着阴道,甚至在抽插的过程中,随着肉棒凶猛的进进出出而顺着骆青梅的大腿流了下来。
安天河按捺已久的冲击波终于在骆青梅的体内尽情爆发出来,滚烫的精液噗噗射进蜜穴内,混合着骆青梅的爱液,更加急促地从她的大腿根部流下来,几乎同时达到高潮的两人如同风中的树叶一般摇摆着,发出心满意足的呻吟。
“噗嗤……噗嗤……”
“啊……喔……啊!啊!啊!……喔……喔……喔……呜……呜……”
昏暗的灯光中,男人剧烈的喘息声和女人娇柔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的交织在一起,一股淫靡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小憩了片刻,安天河缓缓抽出阳具,骆青梅紧窄的肉穴发出“波”的一声闷响!
“啊~!”她酥软无力地呻吟着,可还没有喘息几下,就被安天河堵了回去,他转过骆青梅柔滑的身体,热烈的吻着她的嘴唇,她也努力垫起脚,吐出香软的粉舌,回吻着给与她极乐愉悦的男人。
两人抱在一起紧紧的拥吻,两条还裹着包臀黑丝的美腿被安天河一搂,随即盘在他雄壮的腰间,骆青梅胸口的两座丰乳,被男人结实的胸肌挤压得变了形。
痛吻到情动的骆青梅,灵活地两脚相互借力,踢掉了高跟鞋,她敏捷地稍微向上一缩,两条腿更加紧实的勾缠住安天河的腰,他用手托着骆青梅的臀部,两条粗壮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鼓起,骆青梅的柔滑小手在他肌肉发达的背部摸着,还用指甲轻轻划着圈。
渐渐的,欲火复燃,安天河胯下的肉棒像是永不疲倦一般,又昂扬的挺立起来,抵到盘在自己腰间女人敏感的胯下,骆青梅像是感到不舒服似的扭了扭腰,接着臀部往下一沉,下身的神秘禁地再次吞纳入那根粗壮肉棒的龟头……
安天河就这样一边和骆青梅缠绵的吻着,一边把这个人间尤物抱回房间的浴室。
当他转身的时候,骆青梅反手拉上了雪白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