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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如泣如诉的呻吟中夹杂着滴滴答答的水声。
飞星迅速扯下了白鸢双腿上的藤条,后退几步,将手擦干。
脱离了灵猴腕的束缚,白鸢落下后跪坐在地上,上身抽动着向后仰着,随着紧致小腹与霞粉肩颈在痉挛中不断抽动,一道道爱液陆续从阴穴中飙射而出,喷洒在草地上,宛如从溪涧中迸射出来的水珠花。
不论是暧昧的水声还是诱人的喘息,都没有在飞星心里掀起一丝波澜,他早就转过去头,看向不远处的藤墙。
那里挂着一个巨大的藤球。
鸩娘子还在里面。
……
天空仍然黑压一片,距离黎明还有不少时光。
雨点窸窸窣窣地从上空落下,在合尘大阵失效的当下,尽数洒在林中,纤纤如线,绵绵如雾。
白鸢体内的淫毒已经消失了大半,但花毒的效果还未结束,身躯依然松软无力,也还用不了仙气与剑元。
她刚刚经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此刻仰面躺在地上,无神地望着天空。
噩梦——
对这位过去叱咤风云数十年的灵宿大师姐来说,今日的经历就是一场始料未及的噩梦。
“真人,该如何处置此人?”
他想尽快将此事翻篇,所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严肃一些。
白鸢闻言歪头看去。
一旁的藤球中,上百根狂乱的灵猴腕将鸩娘子完全包裹,在那具风骚淫乱的身躯内外进行各种各样的游戏。
起初里头还有唔唔唔的激烈而沉闷的哼叫,现在只听得见有微弱的媚吟。
活该!
她咬牙切齿地想着,胸膛不断起伏,显然对让自己遭了大罪的鸩娘子充满了恨意。
愤恨虽深,此番兹事体大,眼下洞玄宗的两人已死,最好还是有一个活人来当人证。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审视起藤球。
不断有难以分辨的半透明液体从其下部的藤条中渗出,滴在散落着一缕缕碎衣的草地,将那些墨碧色的布料浸湿。
因为刚才的遭遇,白鸢对灵猴腕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排斥,思虑片刻后低声道:
“去把她弄出来。”
听她语气如常冷淡,飞星反倒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背后中数剑自杀身亡的情况应该是不会出现了。
他来到藤球面前,尝试着将导致灵猴腕暴动的花雾收回,可体内情花却闹别扭似的毫无反应,似乎还在为刚才他不让被冒犯的它向鸩娘子还击而闹别扭。
于是他将仙识沉入识海,靠近那朵仙河上的血色娇花,尽量表现出友好安慰的意思。
几片水晶般瑰丽华美的花瓣微微颤了颤,随后释放出一道淡淡温软气息,似乎是原谅他了。
人要哄,法宝也要哄,这可真是……
他在书上见过上古传说中的仙器受修仙者滋养后可以催生出自我意识,产生魄灵,可尽管认为魔花不凡,但也不可能厉害到那种程度,否则又怎么会落在一个无名魔修手里呢?
魔器大约就是这么麻烦吧,飞星默默安慰自己,莫名觉得有些滑稽。
他默默将花雾收回,没有了花雾的控制与煽动,也不曾被人用千枝术操纵,上百根灵猴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撤起来!
唰唰唰的声音想起,随着藤条的回撤,率先露出来的是两只脚底发红的娇小粉足,紧接便是两条小腿,一根根灵猴腕卷着难以分辨的白透明粘液而去,柔软白皙的腿肚上出现了一道道微红的捆痕。
类似的痕迹还存在于另一处——
盘旋在鸩娘子胸口的藤条回撤后,她胸前那对木瓜型的香乳便晃荡着出现在飞星眼前。白嫩的乳肉上伴有一圈圈发红的绳痕。在十余根触须似的、从藤条末梢分裂出来的细丝也离开后,两只弹跳着的乳尖也显现出了此刻的模样——那对两颗乳首不知受了怎么样的刺激,此刻竟如拇指指尖般粗长,鲜艳红润,并且还在不断渗出乳白色的汁水!
数根藤茎松开她的脖颈与脑袋,在离去的一瞬可以看见有不少是从其耳鼻口中抽出的。她那娇柔而美艳的面庞此刻完全失神,粉舌搭在唇边,眼中只剩下眼白,一股股藤茎的粘液从她口中涌出,泪水、口涎与茎液混在一起,布满整张面庞。
其腰间的藤条也迅速退去,显露出的情形更加夸张,只见那盈盈一握的平整纤腹此刻竟如满月的孕肚般膨胀起来,在涂满表面的茎液的润泽下显得油光发亮,白皙的肚皮表面不断蠕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头活动!
终于,她那两腿间的具体情景也现世了——
只见她下体的三口肉穴中插入了数根粗大的藤茎,在她的膀胱中抽插的藤茎率先脱离了尿道,一根粗大如臂的藤茎紧随其后从其后庭中抽出。
与此同时,阴蒂也脱离了藤条的包裹,勃起挺立的阴蒂宛如一截小指的指尖。
接下来,三四根脱了皮的藤茎陆续从她的花心中抽回,最后一根格外粗壮的藤茎在抽出的瞬间带出了一大滩宛如泉涌的液体!
飞星定睛一看,灵猴腕在迅速从她的阴穴中拔出时,随着液体一起被带出穴口的还有一截柔软的粉肉——鸩娘子的胞宫宫颈竟然都脱垂到体外了!
灵猴腕尽数回到墙上,她的身子转了一圈,落在地上时腹部朝下,膨如孕肚的小腹受到挤压,堆积在腹中的液体如洪水般从她的下体喷涌而出!
鸩娘子就这样趴跪在地上,分开的两腿中央那被疯狂蹂躏过的下阴中,此刻尿道、阴穴与后庭三穴全都被撑开来了。
“唔……唔……”
她浑身抽搐地呻吟着,精神似乎仍未从方才的试炼中恢复过来。
哇……
飞星看着鸩娘子这模样默默感慨了一下,问道:
“真人,要不要杀了……”
他转头看向白鸢。
白鸢在看着这一幕时全程眉头紧皱,面露难色,却始终没有移不开目光。
此刻,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清鸩娘子的表情——只见那张沾满浑浊粘液的面庞上扬起了一抹无意识的淫靡笑容。
也许对鸩娘子而言方才的体验并不完全是惩罚。
看着她的身躯与此刻的神情,白鸢那冷厉的双眸中分明流露出一抹强烈的嫌恶,可眼底却又有一丝别样的光芒在闪烁。
飞星的眼神微微一诧。
她这是?
听到他的声音,白鸢猛地一惊,回过神来时,眼眸仍然震撼。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要不要把这个女人杀了。”
“留着当人证……”
“好。真人能动了吗?”
“还不能……你先把我送回去,让玉霜来处理……”
“好。”
飞星来到她身前,有些紧张。
之前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便被她的剑气搞得吐了几口血,现在发生了这种事,等她恢复力气后说会干杀人灭口的事他也一点都不怀疑。
白鸢两片脸颊上的潮红仍未褪去。
换作其他状况,倘若有男子这般轻薄自己,事后自是定斩不赦!
可偏偏他是为了救自己,自己如今还能找什么理由呢?
青葱般的十指无力地捏着衣袖,想要尽可能地遮住自己的酮体,极致的羞愤正在她的心中横冲直撞。
飞星取出一件素衣,俯身将她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过程中,两人默默无言,结束时,彼此的目光却对上了一瞬。
飞星赶忙移开,白鸢情绪跌宕起伏的内心却被摄住了一时。
他将白鸢抱起,离开了山谷。
……
碧歌。
数十道身影整齐地立在云端,皆穿着辰星青海衣。
这是璇玑宫的衣裳。
在他们的背后,绣有由繁星组成的凤凰展翅样式的图腾。
这是天权阁的款式。
领头的男子容貌俊逸非凡,气质儒雅风流,手中持一支三尺长的画笔,正凌空描绘着什么。
他便是璇玑宫天权阁阁主。
在他身后的,都是元婴境以上的门人。
这些门人只知道他们正在这里等人,但并不知道是在等谁,只是想着,能让身为四大星使之一的阁主亲自迎接的人,身份定然不小。
会是什么人呢?
其他仙域的合欢修同道?
日头东升,然后西落,如此重复三遍,始终无人出现。
一名化神境的巡星使上前问道:
“阁主,人会不会改主意了?”
作为璇玑宫之人,平日里行事好听点说是自由随性,其实就是嚣张跋扈,如今三日过去不见人来,有些门人不禁开始恼火了。
男子没有说话。
这名巡星使注意到神情平静淡然的他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眼中流露出一丝庆幸之色,仿佛是巴不得如此,暗想着这得是什么人才会让阁主露出这种眼神呢?
这天下午,他便得到了答案。
三道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左边的女子白皙高挑,神色清冷,长发披肩,绿衣插羽。
右边的女子纤瘦婀娜,神色柔和,黄衣缀铃,裙带飘飘。
中央一人作男子打扮,容貌甚美,雌雄难辨,神情坚毅自信,肌肤吹弹可破,宛如一名贵气十足的美公子……?
虽说容貌雌雄难辨,但哪怕特意将妆容化得更靠近男子,柔美的五官终归还是更偏雌一点,所以他们都能看得出来是一名打扮成美少年的美人。
但哪怕他们是璇玑宫的合欢修,也无人因此流露出轻薄之色。
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此人的身份。
“在下璇玑宫天权阁曜阙。”
他上前一步,温文尔雅地躬身行礼道:
“奉宫主之名,在此恭候青尘真人大驾光临。不知真人此番有何贵干?”
“我找不到镜花宗,所以来找你们切磋切磋——”
颇为中性帅气的嗓音平静淡然,就像她此刻的神情一样。
果然如此啊……曜阙心中暗叹,开口道:
“那……”
“本来我是这么想的。”
青尘打断了他的话,转头看向他。
“过来的时候,我听说你们最近在碧歌行事很强横啊?怎么?你们是不是觉得镜花宗不管,天霜教闭山,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她的语气很平常,却叫天权阁的门人们不寒而栗。
曜阙背后的巡星使背后冒出一片冷汗。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谁的意思?
如果是她自己的还好说,但倘若是青风君的……
他不敢想下去了。
只见曜阙神色不变,说道:“敝宫虽然修习仙途与真人有异,但一直以来皆谨记正道身份,断不会行伤天害理之举。想来真人是对敝宫不甚了解,这才有些误会。”
青尘闻言冷笑一声道:
“好啊,反正我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正好能好好了解了解你们,解除一下……误会!”
曜阙淡淡一笑道:
“如此最好,敝宫向来神往天辰风范,在下也想向真人学习一二,真人若有意,在下便即刻传令宫中,准备盛宴招待。”
“不必了,我不喜欢参加什么宴会。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吧。”青尘淡淡道。
“这……”
“怎么,你想现在跟切磋切磋?”
曜阙眯了眯眼睛。
一个是刚入化神境不久,一个已踏入神通境百年,放在一般情况下前者是断然没这个胆子跟后者这么说话的。
但青尘敢。
而且他知道她敢这么说不止是因为她的身份高贵。
最终,他笑了笑,没有说话,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
第九十九章
说是抱着,实际上飞星没有与白鸢发生肢体接触。
一层仙气聚集在他的手臂上方,托着白鸢的身躯。
在临近那座化作废墟的楼阁前,他还十分细心地取出一件袍子披在白鸢身上,掩盖她衣衫不整的现状。
这件袍子是之前在金榕岛上时被人赠与的,他认真回忆了一下,只想起是一名女散修,至于姓名相貌,便实在记不起了。
白鸢的神色有些古怪,但什么也没说。
此刻那片废墟旁的树下,玉霜正将丹枫抱在怀里悉心照料着。二人见到他们平安归来,纷纷安心下来。
白鸢先一步落地,用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强撑着独自走到丹枫面前,俯首静静观察着她
丹枫嘴角勾起,想展露一抹想让她安心的微笑,只是她那桃花似的面庞此刻苍白无比,粉润如珠的樱桃小口也毫无血色,一身素衣上的斑斑血迹更是刺眼无比。
见到风华绝代的师妹此刻遍体鳞伤的凄惨模样,白鸢眼角一颤,顿时怒火翻腾,气得臂膀都开始发颤,身子一颤,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丹枫神色一变,早已察觉到白鸢气息萎靡的玉霜小心扶着丹枫靠在树上后,也连忙上前查看白鸢的情况。
“师姐,你也受伤了?现在如何?”
“无妨。”白鸢深呼吸几下,摆了摆手,“我是气的,现在只是没什么力气……”
她盘腿端坐起来,开始调息。
碍于她的存在,此刻丹枫也不好对飞星表露出太过激的感情,只是默默凝望着他。
可飞星却低头不语,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白鸢说道:“有个叫鸩娘子的,已经被制服了。在那边的山谷里。你跟他去把她抓回来,要活的。不放心就斩了她的四肢,把元婴毁了也行。”
“嗯。”玉霜的神情有些犹豫,“只是……”
“怎么?”
“师姐,你与丹枫真人状况不佳,此刻周遭情形诡异,我担心留你们在这里会出事。”
白鸢闻言,沉默下来。
此前在山谷中时,飞星在救下白鸢后,心中一直有些紧张,担心她会报复自己。
他不知道,其实白鸢那时更紧张。
白鸢虽然年纪已不小,平时又排斥男子,可毕竟还是完璧之身,被飞星那样一碰,又见到了鸩娘子的身躯被藤条折腾成那片狼藉模样,心绪大乱后只想着赶紧逃离那山谷。
方才该让他把那贱人一并带回来的……我还是不够成熟……
白鸢想着,不禁看向飞星。
飞星注意到她的目光,对视过去,白鸢赶紧移开了目光。
一旁玉霜见着这一幕,眼中也浮现一抹异色,看向飞星。
你和师姐之间发生了什么?
飞星转过头来,微微一愣,用眼神跟她交流起来。
也没什么吧。
那师姐对你态度怎么变了?
有吗?
有的。
两人如今无需言语也能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飞星猜到大约与自己的情花有关,玉霜则只觉得是他们相伴许久,心心相印才会如此。
眼看玉霜还要追问,飞星连忙开口道:
“我再跑一趟就是了,不必劳烦玉霜真人!”
白鸢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玉霜察觉到了什么,眨眨眼,朝飞星道:“你去吧。”
飞星点头,化作一道流光再度飞向山谷。
玉霜俯身向白鸢问道:
“师姐,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白鸢轻叹道:
“此为我灵宿宗门之事,此子终究是个外人,不应该牵扯太深。”
玉霜了然,想了想,说道:“他来历奇特,资质不凡,我引他修习仙道,掌门亦对他多有优待。如今帮着做些小事而已,师姐何必在意?”
白鸢还想说些什么,玉霜接着问道:
“师姐是方才与他发生了什么?”
“啊?什么发生什么……你为何这么想?”
“感觉师姐对他态度有些变化。”
“他也算帮了我们,所以我且对他宽容些罢了……”
事关自己的声誉以及长期以来威严满满的大师姐形象,白鸢心中一紧,眼眸频动,赶忙扯开话题道:
“说正事吧!此番洞玄宗与九幽谷勾结,背后干系定不简单!”
“……”
一旁树下,丹枫神色变得愈发黯然。
她刚才看着飞星与玉霜的眼神变化,明白他们是在交流,却怎么也看不懂他们在交流些什么。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想着自己心头为何这般疼呢?噢,想来是方才被伤到了吧……
……
雨水落在林间,滋润了泥土,静默了鸟群。
晚风在飞星的颈边穿梭,他却无心感受这份凉爽。
尽管他对外界的了解不多,但也听说过那个横跨碧歌与寒原的合欢修大势力——
璇玑宫。
比冬池山庄还厉害许多啊……
他虽然没有看完严默君入魔后与青莲仙门的真人战斗,但一开始那雷火交加,仙气震荡,天穹宛如崩裂的场面他还是看到了的。
而且因为感知能力强大的缘故,尽管严默君他们是飞到天上极高处交手的,但飞星仍然切实地感知到了一些神通境强者交战时外泄的威压。
以我如今的实力,虽然用上魔花能轻松地对付一名元婴境,但倘若遇到的是化神境,全力催动魔花或许也就只能控制一瞬,而以这一瞬的时间我能杀死化神境吗?
飞星有些没信心。
化神境姑且如此,何况神通境呢?
而且璇玑宫有八名神通境,距离镜花宗、天霜教级别的顶级宗门也就只差一名突破至大乘境的大能了。
飞星眉头逐渐紧锁,越想心情越沉重,最后长叹一口气。
他本是打算接下来便赖在灵宿,优哉游哉地与玉霜、丹枫、广刹、阳春一起轻松愉快地生活。
可是不行啊。
还是需要尽快变得更强,需要更高的境界……获得更好的功法、法宝……
所以……
在这个夜里,飞星默默做出了一些决定。
……
很快,他回到山谷中,准备将鸩娘子带回去。
他来到那片高坡下,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转过头来,见到飞星后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他皮肤黄黑,长须垂腹,毛发灰白,大约是因为气息萎靡,神色憔悴的缘故,身形尽管魁梧却莫名给人一种消瘦感。
“常瑜真人?”
飞星看着他,同样惊讶。
在去年的灵宿大典中,飞星误入了一场野宴,结识了宝源、法慧等真人。
常瑜便是其中之一。
“你是……飞星道友。”
常瑜记得他的名字,毕竟能有这长相的人很难让人记不住。
“你入金丹了?恭喜……”
他的眼中露出一抹由衷的善意,可话说到一半便被飞星打断了。
“真人在这里做什么?”
飞星问道,看向了常瑜脚边躺着的鸩娘子。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常瑜问道。
飞星答道:“方才我遇到了两名来自洞玄宗的真人。一人名叫艮无暇,一人名叫泛移舟,他们与这位九幽谷的真人一同偷袭了灵宿剑派的真人。”
“灵宿的真人没事吧?”
“没事。”
“哦。”常瑜点点头,“那……洞玄宗的那两人呢?”
“都死了。”飞星说道。
常瑜闻言沉默下来。
飞星说道:“灵宿剑派的真人需要这个女子活着作人证,真人可以把她交给我吗?”
常瑜低头看向神色迷离,失神昏厥的鸩娘子,说道:
“白鸢真人定会对她严刑拷问,让她吐露此番凶行的前因后果。”
飞星道:“是啊。”
常瑜的胡须抖了抖,犹豫道:“这……其实此人与我有旧,此番对灵宿的真人出手,定是被逼迫屈从,把她交给我吧,日后我定与她一同去灵宿登门谢罪。”
飞星闻言,沉默了片刻,轻声道:
“去年在灵宿结识真人的那次宴上,真人饮了许多酒,与我说了许多事。”
常瑜闻言诧异地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时我心情郁闷,胡言乱语了些,叫你见笑了。”
飞星摇摇头道:
“真人虽是无心之举,但对那时的我来说可谓受益匪浅,我一直十分感激。真人说了许多过去的见闻,提到了雨桐仙门之事,还提到了……”
他还提到了他的徒弟寰恒,以及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石螺。
爱徒寰恒为破境而误入歧途,早早夭折。
石螺暗中与秋音君、玄离仙宗谋划,对玉霜、丹枫出手,最后身死道消。
雨桐仙门也在去年的灵宿大典后,与玄离仙宗一同承受了失去爱子的缁滢的怒火,此前本就没落,之后更加衰败。
所以一年过去,常瑜便成了现在这番颓唐模样。
这是心衰。
“虽然我对真人你不甚了解,但从真人言语中,也听得出来真人是个老实认真的正直之人。”
飞星的目光落在常瑜右手握着的大刀上,轻叹道:
“正经人一般都不太擅长撒谎。”
松林没有冰魄云台的遮挡,稀疏的细雨不断地洒在林间,但大约是因为雨点过小,几乎没有声音。
不少雨点落在那把刀上,逐渐汇成水珠,顺着刀刃滑落,滴在了鸩娘子的脖颈上。
现在,以及之前的好一会儿时间里,这把刀的刀锋一直在鸩娘子的脖颈上悬着。
常瑜低下头,与松林一起沉默着,一双浓密的眉毛皱在一起,与眼眶一起遮住了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林中掀起一阵大风。
常瑜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的妇人之仁。
“抱歉。”
他抬头看向飞星,伸出了左手。
大风中凝聚出无数支凌厉的箭矢,一齐朝飞星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