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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广刹认为自己此行的任务不仅是要保护飞星周全,防止他拈花惹草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
尽管他本人不是那种浪荡纨绔、花花公子,但有这身皮囊便是怀璧之罪,加上那副平易近人的单纯性子,势必会招来些浪蝶,引回点骚蜂。
当然,她始终觉得自己这是为了二位师姐。
之前看见萃琳那三天两头来寻他,对他魂牵梦萦的模样后,广刹更觉得自己让他戴上帷帽是明智之举。
可惜自己经历战斗后因精力耗尽加上重伤昏迷了,没防住那个风骚的巧莲真人……但只有她一个人的话,自己注意一下,也不会让飞星遭其染指。
可她没想到这夏岭宫里还有这么多女人——这下再让飞星遮住面容也于事无补了。
再加上还有阳春这个偷偷溜出来的不安分的小师妹,令她这几日心中难以清静,感觉伤势恢复得都慢了些。
于是当她和阳春一起被飞星叫出去,看到其身边的探叶时,眼角便颤了颤。
探叶报上了姓名来历,广刹用的仍是卫莞这个名字,与阳春以飞星姊妹的身份相告。
探叶的神情憔悴,心中还在为黎光师叔的变化黯然神伤,向她们表示感谢后便去了房间。
两人看向飞星,飞星歉声道:
“我私自做了决定,还望二位真人宽容。”
阳春听闻了黎光的事情,脸上不禁扬起了好奇的光彩与笑容。
广刹看了她一眼,她的笑容便消失了,悻悻归房。
“过来。”
广刹对飞星说道。
飞星跟着她回到房间。
窗前洒下些树影,稀疏地盖在床头,那枝叶的影子规律整齐,宛如两排飞雁。
房内的装饰极多,但因面积颇为宽阔,倒也不觉得拥挤。
一丝淡淡的气息飘散在四周,飞星敏锐感知到这是广刹身上的芬芳。
“她是何人?”广刹问道。
她站在窗前,背对着他,双手负在身后。
飞星眨了眨眼,愣愣说道:
“她是来自凤霞山的……”
“我又不聋。”广刹没好气地回头剜了他一眼道,“我是问你与她是何关系!”
“嗯?”飞星更加不明所以,“我与探叶姑娘今日才初见,应该算是……相识吧?”
广刹冷冷说道:“今才初见你便将其带回来?便这般心善吗?”
飞星解释道,这是方才他欲从巧莲处脱身,却想着也不能直接拒绝拂了她的面子,于是借着同情探叶可怜为由,顺水推舟,这才得以脱身。
广刹闻言神色稍稍缓和,仍提醒道:“不论如何,我等身份特殊,莫要与她多来往。”
飞星点头,犹豫片刻后又说道:“其实也是因为还有一处颇令我在意……”
“你在意她什么?!”
“真人误会了,不是探叶姑娘,是黎光真人。”
“在意他作甚?”广刹对黎光容貌大变的事情并无兴趣,自然也没什么感想。
飞星说道:“我从他体内感受到了……一些奇怪的气息。”
广刹回过头来,严肃问道:“魔气?”
“倒也不一样……”飞星思考片刻,摇摇头,“我也说不好。”
“那便离他远点。”
“可探叶姑娘日后定要去寻他,我说不准能帮上什么忙。”
“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广刹皱眉道,“何必管这闲事。”
飞星沉默下来。
广刹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想管我也不拦你,自己注意些便是。”
飞星点点头 阳光从广刹的臂弯中穿过,勾勒在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上。
她沉默片刻,问道:
“修行可稳定了?”
“嗯,暂无异状。”
此事她之前就确认过,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飞星问道:“真人伤势如何?”
“无甚大碍。”
没有大碍,那也就是说还有些细微之处仍需调养。
广刹的仙识探入他的体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金丹乃修行者的重中之重,裂开什么的简直闻所未闻,更不要说其中一半还是魔丹。
可如今木已成舟,难以扭转,也只能且行且看了。
忽然,有什么无形之物抗拒着她的仙识,猛地将其从飞星体内推出!
仙识震荡,广刹不禁闷哼一声,身姿随之一晃。
“真人!”
飞星见状连忙上前,一手扶着她的肩臂,一手托在她腰间。
广刹闭着眼睛,深呼吸几下,轻声道:
“没事……”
广刹察觉到他的呼吸渐粗,睁眼看向他,目光随之一凝,冷声道:
“放开我。”
原来是因为面前的冰肌玉骨烙印在眼里,再加上掌中的软玉娇香,令飞星体内魔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一抹异色攀上飞星的眼眸,与其中的担忧混杂在一起,正在迅速转变。
臂膀与腰后感受到他掌心间的温度,飞星似乎没听到她的声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看着他那眼眸中渐浮现的欲望,广刹心中不由一颤。
此前她一直没去想万一飞星魔花发作了该怎么办。
“飞星——!”她厉声喊道,声音的末端携着一丝颤抖。
被她这一喊,飞星回过神来,定睛看着她那冷厉中带着些许慌乱的神色,连忙松手退后几步。
他喉头一动,喘着气,躬身行礼,低声道:
“真人……我、我告辞了。”
说完,他赶忙转身离去。
广刹深呼吸几口,缓缓来到床边坐下。
她闭上眼睛,左手捂在胸口,右手扶着前额。
半晌后,房内响起一声长叹。
……
次日夜里。
明月璀璨,皎如云霜。
繁星黯淡,莫敢争光。
飞星昨日回到屋内后便未再出来过,此刻正盘坐床榻边,闭目修行。
他的意识正处在情花内部的空间中,将仙气注入那颗晶体,炼化着情花的核心。
那些魔气也想涌进来,但一直被他制止着。
“呼——”
他睁开眼。
炼化醉仙情花所需的仙气极多,一时半会儿难以完成。
真人待我这般好,我怎么还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呢?
飞星暗自摇头,昨日,他花了好一阵时间才令情花平复,到现在还因为此事耿耿于怀。
说来,好像每次我突破大境时,魔花都要作妖—— 当初在梅仙会时突破至观心,令玉霜饱受其殃,大典前回到灵宿时,又在英栾殿令丹枫受了情花之苦,如今突破至金丹……
他正思虑着,忽然感知到有股颇为雄浑的气息来到屋宅外。
飞星走出房间,便见庭中月下矗立着一道丽影。
他知道来者的身份。
“不知真人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这女子容貌秀丽,眉目含情,神色温润,气质清雅,一身翠绿衣衫包裹着与广刹相似的纤细高挑的身躯,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而后温和说道:
“小姐有请。”
她便是巧莲心腹之一的巳竹。
巳竹平日里负责北边那莲湖周边事务,相当于巧莲的贴身保姆兼管家。
此番亲自来请飞星,可见巧莲的重视。
飞星闻言犹豫片刻,转头看向广刹的房间,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等待片刻后,见房内毫无动静,飞星回过头来,看向巳竹。
“请。”
“请。”
两人出了院子,一前一后向北行去。
飞星问道:“不知巧莲真人深夜寻我所为何事?”
巳竹平静道:“在下不知。”
未行几步,从一旁的影中忽然走出一人。
巳竹停步,转头看去。
一道蓝衣出现在二人面前。
卯兰看着她轻声道:
“你要带他去何处?”
巳竹平静道:
“华清湖。”
华清湖就是北边那湖泊,湖泊中的莲池边上便是巧莲的闺楼。
“小姐找他?”
“嗯。”
卯兰沉默片刻,退回了影中。
飞星不明所以,继续跟着巳竹行去,来到湖泊前。
那高楼便在不远处的黑暗之中若隐若现。
很快他们来到楼下,一旁,簇簇白莲如裙摆摇曳,其下碧叶似绿袖翠带,在裙下飘动。
可谓出泥不染真君子,婷婷脱俗玉美人。
巳竹领他来到楼下门前,大门已开,温暖的烛光从楼中亮起。
她站在楼前,没有进去,只是对飞星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名侍女走出门来,向飞星行礼,继续领他上楼。
“公子请。”
她们在一处房前停步,示意飞星进去。
飞星稍稍整理衣装。
点点微光从门中透出,他感知到里面的气息确实来自巧莲。
推门而入—— 月影沉沉良夜深,红烛憧憧罗帐昏。
朱帷粉幔裹异香,鲛绡绸上卧佳人。
翘头履尖珍珠点,丝罗袜旁彩华纹。
金钗皆除青丝亮,纽扣尽褪莹肩粉。
珠帘渐卷葱指露,莲足微翘兰息吐。
桃面含春盈盈笑,娇哼巧吟透骨酥。
云纱不掩胡蜂腰,霞衣半遮玉峰乳。
飞星沉默片刻,擦去鬓边的汗珠,轻声问道:
“不知巧莲姑娘深夜唤在下来所为何事?”
帐里传来她那柔媚的娇声:
“奴家夜深难眠,特请公子前来清谈,以解寂寞~”
……
第二十七章
“在下浅读哲理,不善清谈,恐扫了姑娘之兴。”
“咯咯~公子真是认真,便也只是如前几日般随意聊聊罢了。”
闺房之中—— 两条罗袜散落在床边的珍珠履旁。
掀开帘帐,巧莲她光着脚走下床来,吟吟笑盯着飞星的脸,扭动腰肢款款走到他身前,抚着耳鬓青丝,轻轻拍了拍一旁的桌子。
“公子何不坐下说话?”
她披头散发,首饰尽除,身披薄透纱衣,里头既无肚兜诃子,也无两当抹胸,胸口仅一条细细的丝绸围着,露出饱满的乳肉来,下身穿条极短的裳,腿根肌肤若隐若现,分明是未着亵裤。
这房中洁净无比,熏香飘荡,飞星走来坐下,她伸手一挥,桌上便出现两盏金杯,两壶仙酿。
她拿起一壶,斟满酒杯,递向飞星。
“真人,我实在不好杜康。”
“咯咯~奴家听你说过,此非酒水,乃是果浆。”
她说着,拿起另一壶给自己倒上,淡淡的酒香随之飘扬。
几杯酒水入腹,一抹潮红攀上她的脸颊。
“公子怎么了?”
她见飞星眉头似皱微皱,不由问道。
“我……在想着……金榕岛的事情。”
“金榕岛?”
飞星沉吟片刻,索性趁机询问了她关于一些事的看法。
“我在金榕岛上这些日子,见他们备受宗门压迫,这是不是太可怜了?”
巧莲闻言笑道:“我闻公子也是散修,怎么会有这般疑虑?这逍遥海何处不是如此?既然天资低下又想捞好处,不就只得去做宗门牛马了吗?”
像金榕岛上那几百上千的散修里也就只有一个金丹境的泗风子,连来思长老临死前的一击都能令他消散成风,更别提别的散修,要敢反抗,不得被宗门的真人随手湮灭。
“还有一事——”
当初巧莲救下飞星他们时,飞星刚夺去那些宗门真人的性命,杀意正盛,而因他与广刹、阳春三人险些因此丧命,他当时至少对吕易是动了杀心的。
但他又怕自己这杀心是受魔丹凝聚时体内震荡的魔气影响,害怕自己不知不觉便入了魔,于是见到萃琳因泗风子之死的悲恸模样后,他稍稍冷静,自我克制了一番,这才没痛下杀手。
“这有何好烦恼?不过是群草菅刍犬,公子杀便杀了呗。”
巧莲笑吟吟的,全然不把他们当回事,还极为讨好地补充道:
“公子若想,奴家现在便派人去将他们铲除干净~!”
“这倒也不必……”
“唉~奴家当时若知此事,必然替公子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教训?”
“是啊,哪怕不杀了他们,也须好好折磨折磨!”
飞星问道:“这有什么意义?”
“意义?”巧莲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道,“公子不想出了这口恶气吗?”
折磨他们能出气吗?
飞星想了想,感觉自己见到那场面并不会觉得有什么畅快的。
他摇了摇头。
巧莲以为他是心生悲悯,见不得这些,不由赞道:“公子这般菩萨心肠,真是仿若青莲仙门出来的似的。”
“我太善良了吗?”
“那可不,公子说不好是哪位大乘佛修涅盘转世呢!”她娇声笑道,“换做是旁人,他们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说不好还会斩草除根呢!”
是这样吗……原来当时该杀啊。
飞星暗自想着,原来自己太手软了,那以后是不是就应该—— “不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了。”
巧莲见飞星认真思考起来,想着自己将他叫来可不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连忙将话题与他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她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面色越来越红,眼神也逐渐朦胧,风骚地挤眉弄眼,朝飞星送去阵阵秋波。
伴随其言行举止越加大胆的同时,飞星倒是言语越来越少,神色也拘谨起来。
过了些许时候,他趁巧莲饮酒之际,开口道:
“巧莲姑娘,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该回……”
未等他说完,巧莲忽然站起身来,脱下纱衣,指尖顺着乳沟向下,在肚脐上划过。
半寸神阙隐含香,她迷离地看着飞星,向他迈出一步,随后便躺倒在他怀里,呢喃喊着公子。
飞星身体微微一僵,沉默片刻后,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
“飞星公子~~”巧莲仿佛醉酒般嘤咛着,嘴角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眯着眼睛,看着飞星将自己放在床上,张开了四肢,一副任君采撷的妖娆模样。
只见飞星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
随后,他便俯下身来。
巧莲见状,自觉地伸着脖子,闭上眼睛,扬起下巴,双唇微微张开—— 下一刻,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身上。
只见飞星伸手将床上的被褥摊开,仔细地盖在她身上,而后屈指一弹,将蜡烛熄灭,想要放轻脚步,忽然意识自己已经是金丹境了。
门外侍女刚看烛光熄灭,便见他飘了出来,眼中满是惊讶与不解。
飞星飞出小楼,便见巳竹站在莲池边上。
巳竹察觉到他的气息,转头看了过来。
飞星落下抬手行礼道:“巧莲真人醉了,在下这便告辞了。”
说完,他便在月光下飞走了。
望着他那潇洒离去的身影,巳竹眉眼一垂,而后看向池中白莲,默然许久。
闺房之中—— 巧莲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她神色闷闷,分明清醒。
飞星公子竟然这般不为所动……或许他更喜欢清纯些的?
她轻咬下唇,夹紧双腿,手掌在胯下来回摩挲,眼底充斥着难以消解的欲念。
“去把云昌、松舸、谭以空叫来。”
巧莲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几名侍女应声离去。
这几天再试试。
实在不行的话,就用那个……
……
对于凡俗之人来说,夜晚很难看到天上的星星,偶尔能看见,基本也只有寥寥数颗。
但于许多修仙者来说,便不一样了。
步入金丹境之后,肉身的各方面也再一次提升,飞星望着满天繁星,回到了宅中时,赫然发现有人正站在院里。
“真人。”
飞星上前对广刹行了一礼,便要回房。
“慢。”
广刹转过身来。
她亭立月下,仙姿照人,满身清辉,十分好看。
自飞星出去之后,她便站在这里了。
“你去巧莲真人那里了?”
“嗯。”
“干了些什么?”
“与她闲聊了一阵。”
“这么晚她找你过去聊天?”
“嗯。”飞星点点头。
广刹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站在飞星面前说道:
“你闻不到自己身上那股味道吗?”
“啊?”飞星闻言低头轻嗅。
浓郁的香气之中,掺杂着些许酒气。
广刹面色不善地冷冷说道:
“你便是一边怀抱着她,一边与她饮酒聊天的是吧?”
飞星解释道:“我不善饮酒,喝的是果浆。”
广刹闻言柳眉倒竖,厉声道:“你真抱着她了?!”
飞星点头道:“巧莲真人她喝多了,我便将她抱到床上去了。”
“还到床上?!”广刹瞪大了眼睛,胸膛不断起伏,咬牙切齿道,“你这……你这登徒子!”
“啊?我……”
气血翻腾上涌,广刹的身体微微一晃,飞星以为她伤势复发,连忙上前将她扶住。
“你作甚!”她厉声喊道,在他怀里不断挣扎。
“真人误会了……”飞星在她耳边说道,“我怎会对巧莲真人行不轨之事?她一边饮酒一边与我闲谈,待熏醉之后,我便告辞回来。”
广刹的娇躯一颤,也不知是因为飞星的解释起了作用,还是因为他那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畔上。
“松手。”她低声道。
飞星见她气息渐稳,似乎冷静了下来,于是将手松开。
广刹脱离了他的怀抱,远离几步,嗅了嗅肩臂上的气息,嫌弃道:
“一股臭味。”
飞星眨眨眼。
虽说不算太芬芳,但也谈不上是臭味吧?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你们只是聊天,便是我信,旁人也不信!”
飞星说道:“真人相信就可以了,外人要胡思乱想便随他们去好了。”
广刹闻言微微一愣,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又立马撇开头去。
夜已深了。
沉默片刻后,广刹低声道:“你有这般天人容颜,更应有所自觉,哪怕你是无心,也要注意她人是否有意。”
飞星点头道:“嗯,谢真人教诲。”
广刹又看了他一眼,走回宅内,经过阳春的房间时,她停下脚步,伸手重重地落在门上。
“哎呀——!”
门里传出一个短促的惊叫,广刹轻哼一声,回到了屋中。
飞星想着方才巧莲的种种表现,心中点头。
真人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方才巧莲表现那般妖媚,情花却毫无动静。
说到底,或是因为飞星自己心中便始终未对她起邪念。
他在院中赏月片刻,便回屋继续炼化情花去了。
……
第二十八章
晴空高朗,凉爽宜人。
蓝衣飘飘而至,卯兰奉巧莲之命送来一坛蜜酿。
飞星出门拜谢,她也不多言,东西送到后便离去了。
冬池山庄那道寒江的源头是一座巍峨雪山。
雪山山腰有一方仙气充盈的天然冰泉,泉水清冽可口,辅以仙果蜜浆,异草奇花,便制成了冬池山庄特有的冷露绵蜜酿。
这蜜酿虽对修行有所裨益,但效果难比仙丹灵药,因其产量不多,其实更多象征的是受冬池山庄重视的意思。
硬要说它本身有哪里好的话……
味道好。
自那晚之后,巧莲三天两头便不论白天黑夜地喊飞星去她闺房。
她这一晚一身清纯打扮,小鸟依人,那一晚又吟诗作赋,抚琴弄曲,再过一天便冷艳卓绝,贵气十足,每天换个模样掏空了心思挑逗着他。
飞星再是纯良,也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任她百般勾引,他自止乎于礼,始终正经地与她保持距离,甚至偶尔装出一副木讷模样。
这一点广刹也很快知晓,心中愠怒,却也无可奈何。
她总不能跑过去跟巧莲扯头发,嚷嚷着让她不准抢自己师姐道侣吧,于是只得关起门来生闷气。
午后,探叶出了房间,恰逢飞星在院前练剑。
因为有她的存在,飞星三人在宅中都以兄姊相称。
她这几日频频前去探望师叔黎光,每每回来皆是愁容不展,想来应该不怎么顺利。
“公子。”
两人打了招呼,飞星顺便问起了黎光的情况。
房门打开,阳春走了出来。
她伸了个懒腰,来到大堂,蹦跶几步,目光锁定了一旁桌上的蜜酿。
“师叔他既无疯态,也无癫症,执拗地什么也不肯与我言说。”探叶摇头哀叹道,“他气息紊乱,体态虚弱,性情大变,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她说着便伤心地抹了抹眼角。
飞星听着探叶的话语,想着那黎光真人是迷上巧莲真人了吗……可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吧?
没过一会儿,广刹也从房里出来了。
“姊姊。”飞星喊道。
“嗯。”广刹微微点头,已经习惯这个称呼了。
“早上送什么来了?”她问道。
“一坛蜜酿,似乎是叫冷露绵。”飞星说着,看向探叶,“探叶姑娘欲饮否?”
探叶摇摇头,她现在还哪有心思想这些。
广刹虽未曾见过,但也听过这名字,有些了解,于是提醒道:
“听说这东西长精力,不可多吃。”
“啊?”
一旁阳春听了,愣愣地抬起头来。
几人转头看去,只见她抱着个坛子,上唇沾着一层薄薄的淡白甜浆,俨然已吃了半坛冷露绵了。
飞星微微一笑,广刹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道绿衣落下。
巳竹又像往常一样来了。
她平静说道:“飞星公子,小姐有请。”
广刹凤眼微眯,拂袖转身。
飞星见她不悦,脑筋一转,说道:
“这真不巧,我正要去看望黎光真人。”
“嗯?”探叶微微一愣。
巳竹看了她一眼。
“哎呀!”
飞星似乎想到些什么,将阳春的手里剩下的半坛冷露绵拿过来,朝探叶说道:
“正好用此物帮他长些精力。”
他随即便歉声拱手道:“请禀告真人,望她海涵。”
巳竹也没说什么,点头行礼,便离去了。
飞星朝探叶说道:“走吧。”
探叶惊讶道:“公子真要……”
她还以为飞星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一言既出。”飞星想了想,说道,“若我能帮上忙便更好了。”
他说着便将冷露绵收了起来,阳春见状说道:
“你、兄长还真要把这带去啊!”
“黎光真人不是虚弱吗,这不正好。”
广刹没有反对,反对转过身来说道:“拿去吧,省得她吃完了安分不下来。”
阳春垂着嘴角,双唇吧嗒吧嗒张合不停,在心中抗议。
……
水鸟从湖间掠过,在湖草之中精准地抓起一条肥美的鲫鱼。
楼上闺房中的巧莲看着这一幕,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走走,他说不定更喜欢灵动些的女子。
巳竹很快回来,但她并没有带来那个令巧莲心心念念的男子。
“什么?!”
当从巳竹嘴里听到飞星正去看望黎光的消息时,巧莲睁大了眼睛,顿时觉得内心有些受创。
飞星当时分明还没有出发,那么也就是说,在她与黎光之间,飞星选择了后者。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
“那冷露绵呢?他可饮了。”
巳竹说道:“他说要带去给黎光真人。”
啪—— 一盏玉杯摔在地上,化作了一摊粉末。
巧莲俏脸上的娇怜不再,她双拳紧握,沉默良久,忽然说道:
“他是跟黎光的那个师侄一起去的?”
“是。”
“那个女子叫什么来着?”
“探叶。”
“探、叶。”
巧莲喃喃着这个名字,轻哼一声,低声说道:
“今晚让未菊过来一趟。”
巳竹眉眼一垂。
“是……”
……
秋意才至,宅前树梢便落下些许枯黄枝叶。
两道身影从空中落下,屋内的黎光感受到有人到来,喜出望外地出了门,神色顿时一变。
“你怎么又来了?!”
他神色不悦地对探叶厉声道,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飞星脸上,微微一愣,而后喃喃道:
“你、你……”
飞星看着他那颤动的眼瞳,觉得他的气色比前几日好了些,但精神状态似乎更糟了。
“在下飞星,见过黎光真人。”
“飞星……对……飞星……我知道你、我知道你!”
黎光瞪大了眼睛,尸傀般空洞的瞳中亮起一点精光。
“在下荣幸之至,听闻真人仙体抱恙,恰好巧莲真人相赠冷露绵。”
飞星说着,将蜜酿拿出。
“此处还剩半坛,在下借花献佛,望真人莫要介意。”
“冷露绵!巧莲真人给你的!?”
黎光面色一阵扭曲,随即低声道:
“传闻果然不假……果然不假……要是……”
“嗯?真人说什么?”飞星没怎么听清。
当黎光再抬起头来时,眼中已布满怨毒的妒恨。
他恶狠狠道:
“云昌说的果然没错,你若在这里,真人又怎会再看我一眼!”
他说着,一道金光便从掌中迸发。
“啊?!”
探叶见状大吃一惊,不等她反应过来,金色掌印迅速放大,朝着飞星的位置猛然击去!
轰—— 伴随一阵巨大的响声,一排枯树的树干瞬间消失,黄叶满天,随着尘土一起四散扬飞。
白衣再风中飘荡,飞星的身影出现在十几米外。
“师叔!你为何——”
探叶惊慌喊道,黎光却置若罔闻。
他身后亮起一片扇形金光,仿佛孔雀开屏,凤凰展翅,如羽似箭般化作道道流光直扑飞星!
飞星神色一凛,左手轻挥,十余暗紫剑影随之浮现,与袭来的流光一一相撞,阵阵烟尘泛开,只见尘中亮起一抹赤红火光—— 飞星手持乌金火,将几道漏网之鱼劈散。
黎光眉眼一凝。
此子气息应该只是金丹境,为何能抵挡我的金雀翱?!
“师叔!”探叶慌忙喊道,上前去想要阻止他。
“滚开!”
他怒喝一声,挥手甩出一道仙气落在探叶身上。
探叶始料未及,猝不及防,身子如一道断弦之鸢向后飞去。
飞星身形一闪,赶忙飞来将她接住。
“咳咳——”
探叶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起来。
“唤我师叔却不来帮我还来拦我,胳膊往外拐!你可还知廉耻!?”黎光说着,忽然冷笑一声道,“哦~我明白了,莫非你是看上了这小白脸?嗯——!”
“噗——”
探叶的五官扭在一起,浑身颤抖着喷出一口鲜血,此刻也不知她是肉身更痛,还是心头更痛。
他死死盯着飞星,伸手祭出法宝,便见身前出现一尊木雕,周身金光化作彩霞。
“还没完呢!”
他冷喝一声,就要接着出手。
忽然,一道凌厉的银光在他身前划过—— “啊——”
下一刻,黎光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他的双腿上各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汩汩鲜血喷涌而出。
一道玫红衣裳落下,银光划出一道弧线,回到她的手中。
“师……叔……”
探叶躺在飞星怀中,痛苦地喃喃着,飞星伸手落在她臂上,将黎光打入其体内的仙气迅速排出。
“敢在我夏岭宫中引起事端!”丑梅俯视着黎光冷声说道。
飞星扶着探叶,朝她说道:
“多谢真人出手相助。”
丑梅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飞星看向黎光,只见其神色苍白病态,却仍怨毒地盯着自己。
他心中暗叹。
很快,探叶的气息便稳定了下来。
她捂着胸口,虽无大碍,精神层面所受的创伤可不小。
“抱歉,令公子受惊了。”她咬着唇,颤声说道。
飞星摇摇头道:“先回去吧。”
探叶看向丑梅,轻声说道:“真人,我师叔他……”
“在我宫中闹事,还对客人动武,自然需接受惩罚。”丑梅面无表情道。
探叶闻言脸色更白,却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飞星本想劝她希望手下留情,忽然想起之前巧莲说自己行事太善良了,于是沉默片刻, 只道:
“那我等便先告辞了。”
“宫里盯着你的人可不少,不想出事就少出来晃悠。”
丑梅的声音响起,飞星闻言眉眼微垂,说道:
“谢真人提醒。”
“我只是不想宫里更乱了……”丑梅说着,拎起黎光,向北飞去。
一点轻盈之物落在头顶。
飞星抬起头来。
漫天秋叶渐渐落下了。
两人回去后,广刹听闻此事神色稍冷,确认他没受伤后,盯着探叶看了一会儿,沉默着没说什么。
探叶回到房去了,飞星安慰了她几句,也不知有没有用。
当黑夜再临时,巳竹也再临了。
她站在院内,修长的身姿一如既往地笔直挺立。
“飞星公子,小姐有请。”
……
第二十九章
今夜楼内没有侍女,巳竹将飞星带到楼下后,便由他自己上去了。
推门步入闺房,房中一切都与往日无异。
因巧莲躺在床榻上,有层层帘帐遮掩,起初飞星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奴家听说公子将那蜜酿赠予他人了……莫非是嫌奴家这礼物低劣?”
“姑娘误会了,只是恰好觉得他人有所需,便借花献佛了。”
“果真?”
“嗯,说来我听闻那蜜酿滋味不凡,此番未能品鉴,倒是遗憾。”
“这也好说,桌上那杯中便是冷露绵,公子可试饮一番,如若钟意,晚些再予公子一坛便是。”
今日巧莲的声音并不似以往那般矫揉造作,到现在为止都颇为平静。
巧莲真人终于正常些了。
飞星想着,心情稍稍放松了些,来到桌边坐下。
金杯里盛着白润如牛乳的蜜酿,拿起杯来在鼻前轻嗅,光是香甜的气息便令人舌下生津。
啜饮一小口,飞星的眼眸为之一亮。
“公子可饮了。”
“嗯。”
“滋味如何?”
“甜而不腻,清新淡雅,可口怡人,滋五脏而润六腑,实乃上品。”
飞星由衷赞美道,又饮一口,细细品味这清甜中带着微酸的鲜美味道,问道:
“不知这可存放多久?”
“大约月余。时间一长,功效虽不改,但味道就大不如前了。”
飞星闻言面露遗憾。
可惜了。
这味道丹枫真人一定喜欢。
巧莲问道:“怎么?”
“嗯……往后数月便喝不到了,有些遗憾。”
“咯咯~公子若喜爱,奴家便让人一年四季不间断制作,供公子品鉴。”
这言外之意,便是叫他一直留下。
飞星说道:“这倒不用麻烦,待家姊伤势转好,我等便告辞了,也不能一直在此麻烦真人。”
帘帐后的巧莲沉默下来。
应该起作用了吧……
她下了床,掀开层层帘帐,漫步而来。
“公子……”
飞星转头看去,眼瞳一缩立马移开目光。
此刻巧莲身上竟是片缕不着!
“真人——!你这是……”
“嗯?怎么了?”
巧莲平静问道,眼里却泛起了藏不住的笑意。
她踱步来到正襟危坐的飞星面前,曼妙酮体暴露在空气之中,飞星只得低下头去。
“公子为何不看奴家呀?”
她明知故问道,纤纤玉手攀上饱满的乳峰,两根玉指捏住一侧乳尖,缓缓揉搓起来。
“嗯……”她轻咬着红润下唇,发出一阵轻吟,目不转睛地盯着飞星,一双汪汪美目在烛光下更显明亮。
对飞星有好感的女子灵宿剑派从上到下数都数不尽,他本以为之前遇到的萃琳已经够大胆了,前几日巧莲的表现更是令他倍感惊讶。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飞星真是匪夷所思。
“公子~看看奴家呀~”
两团乳肉随着蛮腰的扭动,与其下身一同左右摇晃,在那竖美脐之下,有一方微微蜷曲的黑亮毛发,毛发呈呈现出一个倒三角形,显然时常修剪,再往下,两条丰满的大腿微微张开,那抹神秘潮湿的地带正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公子是嫌奴家不美?”
她呻吟道,俯下身来,坐倒在飞星面前,岔开了双腿。
双腿之间,那道湿润的缝隙已经微微张开,粉嫩的穴肉从两瓣阴唇间探出头来。
“飞星公子~”
魅惑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指尖轻轻点在那颗勃起的阴核上轻轻揉动起来。
呻吟声中,两根指头落在阴穴两侧,阴唇随着张开的手指一同扩张,粉嫩穴肉因此完全暴露出来。那深幽的穴口不断收缩,宛如呼吸,口边一圈干干净净,看不到半点处子瓣膜的残留。
飞星与她对视片刻,移开了目光。
他的神色并不是完全平静的。
飞星有些愕然。
眼前这一幕确实值得令他惊讶,但他所愕然的是,自己对此竟然毫无感觉。
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法。
我……不行了?
他的额头因此渗出些许汗珠,想象了一下如果此刻面前的人是玉霜真人。
点点躁动从体内生出,胯下的裤褶很快隆起,阳物立马就有了反应。
巧莲见状眼中一喜,将手指探入下体,嗞咕嗞咕的水声随之在房中响起,她也愈加卖力地呻吟起来, 飞星看了她一眼,刚刚隆起的阳物立马归于平静了。
于是丹枫真人的模样又在他脑海中飘过,裤褶也重新支棱。
他又看了一眼沉浸在自渎中娇喘着的巧莲。
她正想象着在自己下身中进出的乃是飞星的阳根,忍不住扭动起腰肢,手指拨开腔穴中的软肉,用力往里头塞去,快速抽插抠挖着,两条玉腿也渐渐颤抖起来。
此刻这美貌佳人的淫荡模样若让夏岭宫内的其他男人见了,恐已纷纷化作野兽——当然其中许多人是见过的,他们那时也确实化作了野兽。
飞星并不在此类之中。
他的下半身对此毫无反应,仿佛是在看着禽兽发情。
不是我的问题吧?
他犹豫了一下,又试着想象了一下广刹的酮体,下身立马就有了反应。
这时,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忽然挤进他的脑海,简直像是什么事情都要来凑份热闹般。
不不不,再怎么说阳春真人还是……
飞星眼角一颤。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自己对阳春真人似乎也—— 此刻,巧莲已将拇指外的四根手指尽数塞入阴穴之中,阵阵淫液正随着指头的出入溅在身前。
“啊~~飞星公子~~快~~奴家~~啊啊~~”
她的另一只手使劲揉搓着双乳,沉浸于在飞星面前自渎的快感之中,想象着他的眉眼、他的喘息、他的矫健腰身,想象着他对自己粗暴地耕耘,想象着那坚挺的龙头深深刺入她的花心—— 忽然,身前出现了些许动静。
她睁开眼,只见飞星起身拱手行礼道:
“天色已晚,在下这便告辞了。”
“啊?”
巧莲微微一愣。
她不明白,为什么飞星竟然能在此时此刻这么坦然地离开。
是药效没有发作吗?
可哪怕没有发作,自己在她面前这副模样,他都能毫不动情吗?
他喜欢男人不成?!
“公子——!”
她费解地起身喊道,却见飞星垂着眼眸,脸颊微红,甚至可爱。
此刻飞星正为自己竟然对阳春真人都能产生淫欲而羞惭。
虽然各种意义上阳春其实也不小了,但他仍然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些罪恶感。
果然他还是对我有想法的嘛!
“公子可别忘了冷露绵啊~”
巧莲盈盈一笑,将手指放入口中,吮吸着那将手掌打湿了的自己的淫液。
飞星绕着她将冷露绵收入储物空间中,再次行礼,匆匆而去。
他这算是落荒而逃吗?呵呵,那便再忍几天。
一定要你主动扑过来!
她眯着眼睛想着。
可是自己此刻的欲望怎么办呢?
她的下身不断收缩,正嗷嗷待哺地渴望着有东西能满足那份空虚—— 再喊几个人过来吗?
巧莲暗自摇头,自从见到飞星之后,她对别的男人都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她正想着,目光忽然落在飞星刚才坐过的椅子上。
安静的闺房之中,只见巧莲俯下身子,陶醉地嗅着椅子上残留着的气味,朝下体伸出手去……
飞星走出楼阁,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
往日所见女子哪怕性情各异,但再怎么样也都是各个洁身自好的。
如今巧莲这么一位高高在上的冬池掌门之女,姿色也算尚可,为何会如此放荡?
他暗自一叹。
不远处,巳竹手持长弓,立在池边,正抚摸着弓弦。
她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这么早就出来了,而且神色总体平静,衣着整齐,于是眼中闪过几丝惊讶。
“公子慢走。”她低头行礼道。
飞星向她拱了拱手,飞离而去。
阴云蔽月,今晚的夜空格外阴暗。
远处传来些许喑哑的低吟,不知是什么野兽在活动。
飞星未行多远,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眼帘。
他一瞬间有些恍惚,因为那身影方才还蛮不讲理地闯进他的脑海之中。
繁茂树下,阴影之中,阳春正贼头贼脑地探头打量着。
飞星落到她面前,二人对视一眼。
他刚要开口,阳春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的身躯紧紧贴住飞星,淡淡的芬芳飘入鼻腔,透过纤薄的衣裳能感觉到那初具规模的凹凸。
飞星退后半步,深吸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她在这里干嘛,但他还是配合地收敛了气息,传音道:真人,这附近可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阳春眨了眨眼,立马说道:我可不是出来玩的!有事!有大事!
飞行闻言嘴角微微一抽。
她说道:你别笑!真有事!刚才那个背着枪的黄衣女来了,把探叶叫走了!
背枪的黄衣女……未菊真人吗?
自那最初的迎接巧莲回来之后,他便没有再在夏岭宫里见过未菊,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负责什么。
他问道:她找探叶姑娘所为何事?
阳春说道:我不知道啊,她跟探叶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探叶就急匆匆地跟她走了,我觉得有古怪,这才跟来了。
飞星说道:所以你在跟踪她们?
阳春说道:那不然呢,我在这里跟鬼玩捉迷藏啊!
飞星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问道:
那她们人呢?
阳春说道:
不知道啊,我刚才分明看她们往这边走的,一眨眼人就没了。
她微微皱着眉头,也是疑惑不已。
飞星闻言朝四周看去。
前方便是华清湖,两旁道路宽敞,视野开阔,他刚才过来的时候也未见到什么人。
湖对岸有一片树林,强如飞星也难以感知到树林后方的动静。
据前两日与巧莲闲谈,他得知那树林名叫禁林,顾名思义,因林中有山庄前辈闭关苦修,所以禁止入内。
他当时想着,情况估计与灵宿剑派那几位长老差不多吧。
飞星问道:真人,姊……广刹真人可曾知晓你来此?
阳春摇摇头,说道:你走之后,她就在房间里生闷气呢。
飞星沉默片刻,说道:真人且回去吧,我去附近看看。
阳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眼睛一转,忽然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便干脆地转身离去。
今天的阳春真人格外好说话啊。
待她走后,飞星将气息收敛到极致,向北行去。
附近没有直通树林的道路,一般人既然知晓这树林禁止入内,自然也不会特意冒险过来看看。
飞星将身形掩藏在茂盛的莲叶之中,悄悄飞到了湖对岸。
对岸树林寂静幽,黯淡无光,斜长枝叶交错,却听不见半点虫鸣雀唳。
飞星思虑片刻,抬手勾起一团核桃大小的小水球掷去。
水球上了岸,继续向前飞行,在穿过几棵树后,在他眼前骤然消失。
飞星的眼皮微垂。
是幻阵。
……
第三十章
秋湖照林,风冷夜凝。
一点笑语忽生,便见三道人影骤然从林间出现。
男子容貌俊朗,此刻神色恍惚,脚下虚浮,衣裳有些凌乱,双眼无神地半睁着,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
他身旁一左一右各有两名侍女扶着,她们颇有姿色,身材姣好,大半肌肤裸露在外,神采奕奕,精神无比,与男子对比鲜明。
“呃……呃……”
男子低声呻吟着来到岸边,突然扑向湖面。
“哎~真人!”
“酒……酒……”男子喃喃着便将头往湖中伸去,如老牛饮水般猛灌入口。
两名侍女见状捂嘴笑了起来,等他喝饱了侧躺下来后才又将他扶起,飞向了湖水对岸。
湖底游鱼从睡梦中惊醒,纷纷向不远处的莲叶底下游去。
轻风吹动莲叶,露出一张如莲般濯清涟而不妖的绝美容颜。
一袭白衣萧肃脱俗,正玉立其间。
待那三人离开后,飞星来到了岸上,凝视着寂静的树林,沉思片刻后迈步向前。
又过了几息。
一道浅绿衣衫也从对岸飞来。
阳春伸长了脖子,盯着树林打量片刻,踱步片刻,转身欲离,结果只是原地转了两圈,便似兔子般冲了进去。
夜空中挂起一阵大风。
阴云渐开,一轮明月忽现,照亮了华清湖畔的一把弯刀,一柄细剑以及一把长弓。
孤身幽立,眺目北望。
卯兰站在湖边,不知是在望着对岸的密林,还是在看着水中倒映的明月。
“你们不管吗?”她淡淡问道。
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袭翠绿随风飘飘,一片玫红迎风傲立。
巳竹背着长弓,身姿亭亭,谦声道:
“他们不在华清湖。”
她管的是华清湖的事宜,而如今飞星阳春已离开湖泊了。
一道比月光更冷更亮的寒芒在水面上一闪而过。
“与我无关,我只负责宫内安危。”
弯刀入鞘,丑梅转身离去。
……
此前,在巳竹将飞星叫走后不久,探叶便被唤了出去。
未见其人,率先映入眼帘是一柄长枪。
那枪身通体银白,枪头被一簇雾气包裹,若隐若现。
整杆枪非常好看,极为抓眼。
或许正因如此,枪的主人反而很没存在感,直到她开口说话,探叶才反应过来,看向了那身黄衣。
“在下未菊,请探叶真人与在下走一趟。”
她的五官很淡,发色与眉毛也很淡,衬着白皙的肤色,便显得更淡了。
淡不代表不好看,与其余三人一样,她的容貌也不下巧莲。
但就是一下子让人注意不到。
探叶没有直接跟着她走,而是狐疑问道:
“去哪里?”
未菊眨着眼睛思考了片刻,才轻声说道:
“黎光真人被丑梅带到我这里来了。”
探叶闻言神色一变,眉头皱起,嚅嗫道:
“他……师叔他……怎么样?”
“想见他就跟我来吧。”
未菊说着,转身离去。
探叶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天色很暗,未菊没有用的飞,而是用走的。
她走得很慢,一路上遇见了卯兰、遇见了丑梅,还在华清湖与巳竹对视了一眼,然后越过湖面,来到对岸,带着左顾右盼面色犹豫的探叶走进了树林。
林中的光线更暗,寂静无声,繁枝茂叶遮挡住天空,仿佛一层又厚又沉的幕布盖在上头,令探叶感到有些窒息。
不知行了多久,正当她忍不住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忽然一变。
黑压压的枝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连绵的高楼大院,金碧辉煌,璀璨夺目,宛如光玉所建。
几道禁制笼罩,将其中的具体景象与声音隔绝在内。
探叶瞪大了眼睛,未等她反应过来,一点人声便传进耳朵。
那人声中有男有女,时而低吟时而高亢,听得出来欢爱十分。
那其中便有黎光的声音。
未菊站在那声音来源的拐角处,转头看着她。
男女一同欢爱,可能是在饮酒、是在游戏、是在吟诗作赋……
是的,有很多种可能。
探叶这样告诉自己,缓缓踱步到未菊身旁,向前望去。
开阔的地上,三具赤裸的肉身正与彼此的声音一同交织在一起。
黎光仰面躺在地上,一名女子正坐在他腰上耸动着腰肢,两团肥乳如水球般上下晃荡着,另一名女子捧着他的脸颊,与此其唇齿相交,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浓烈的气息在四周弥漫,一旁散落着三人的衣物,他们便这样光明正大地在户外交媾着,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探叶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黎光真人变成这样了。”未菊说道。
七八名侍女来到她身后,个个都是金丹境以上的修仙者。
“啊啊~~”
黎光身上的女子与黎光一齐高声呻吟起来,她那富有肉感的身躯重重落在黎光的腰间,在一阵颤抖之中,两人纷纷达到了性爱的巅峰。
那女子喘着气,将黎光的阳物从下身拔出,躺倒在一旁。
阳物一颤一颤,仍在吐出稀薄的元精,只见与黎光接吻的那女子来到他下身,将那仍然坚挺的、沾满淫液的阳物塞进了自己的下体,笑着开始耸动起腰肢来。
她们已经交替着做了几个时辰了。
黎光神色恍惚,意识已经沉浸在快感之中,哪怕身上的女人并不是令他魂牵梦绕的巧莲真人。
“他、他……”
探叶双唇颤抖,对眼前的景象不敢置信。
记忆的黎光师叔,是那么的自信儒雅、意气风发,令自己爱慕多年……
为什么?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加入进去。”未菊对她说道。
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内含什么情绪与深意,仿佛只是在跟她说一件普通的小事。
探叶闻言瞪大了眼睛,慌忙地摇着头,悲戚道:
“我师叔为什么……?”
未菊闻言眼眸微垂,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道: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她的语气仍然平静,然而里面却仿佛蕴藏了一丝极淡的……怜悯。
探叶不断摇着头,似乎不想承认这件事实,前几步凄声喊道:
“师叔!师叔——!”
然而黎光却充耳不闻,渐渐坐起身来,抱着那女子腰肢用力抽插起来。
那女子呻吟阵阵,在又一次达到高潮后身子一软,趴倒在地上。
一旁另一名女子也躺在地上,还没有恢复过来。
“师叔!”
此刻的黎光已经失去了理智,喘着粗气将目光转向了探叶。
“师叔?”探叶看着他那无神的目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后退几步。
这时,未菊身旁那几名侍女围了上来,将她的后路堵住。
探叶见状不禁惊慌喊道:
“你们要做什么!?师叔,我是探叶啊!你醒醒!”
黎光对此毫无反应,迈着步子便朝她走来。
坚挺的龙头上沾满了淫液,探叶当即便想飞身离去,却被侍女们抓住了身躯,难以动弹。
“你们干什么!师叔!不要!我是探叶啊!不要——!”
她拼命挣扎,凄声尖叫起来:
“啊——”
就在黎光将把手掌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他忽然身形一滞,随即便倒在了地上。
未菊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握着长枪,将枪柄从黎光的后脑收回来。
“把这些都忘了,离开冬池。”
她看着未菊轻声说道:
“不要再来了。”
探叶双目圆睁,低声道:
“我师叔他……”
“你也看到了,他沉迷男欢女爱无法自拔。当然,你也可以在这里陪着他。”
未菊轻声道:
“选吧,给你五息时间。”
探叶闻言,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黎光。
五息转瞬即过,她缓缓站起身来,两行清泪从脸上落下。
她捂着口鼻,在侍女们的监视与带领下离开了树林。
未菊瞥了地上的三人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忽然,她的目光在不远处的一大片点缀着野花的灌木丛中停留了一下。
刚才那里……
心中生疑,她刚要放出仙识,几头鸟雀忽然从那灌木丛中飞出。
未菊见状不再关注,迈步离去。
此刻,在那长满了粉黄小花的灌木丛中,两道身影正一动不动地面对面躺着。
十余息后,待未菊彻底离开,两人才缓缓起身。
飞星松了口气,无奈地看向阳春。
“真人不是回去了吗?”
“兄长~你重伤初愈,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出事嘛~”阳春做作地撒娇道,但并不像巧莲那样令飞星不适。
飞星微微一叹。
“哎呀,不说这个!”阳春转头看向不远处这些被禁制笼罩的建筑,说道,“这里肯定有秘密!我就知道这里肯定不简单!”
“你就知道?”
阳春兴奋地点头道:“我其实晚上偷偷溜出来好几次了,看到好多人一副失了魂的样子,我就知道这里肯定有猫腻!”
飞星闻言又是一叹,他还奇怪阳春最近怎么这么老实,一直待在屋里不出来呢。
广刹真人为何没发现呢?
“我跟你说……哎,蹲下!”
几道身影从那禁制中走出,两人连忙俯身掩藏。
只见两名衣着性感暴露的侍女又扶着个神色恍惚的男子出来了,与之前飞星在湖边所见的场景一模一样。
待他们离开后,飞星与阳春走出灌木,小心来到禁制前。
他神色犹豫,阳春却已迫不及待,一头钻了进去。
“真——!”
飞星无奈,迈步跟上。
……
第三十一章
进入禁制,被隔绝的一切音声景象扑面而来。
三步一阁,五步一楼,娇喘浪叫此起彼伏,飞星眼眸微微一凝,眉头随之皱起。
在这片结连的精美殿苑之中,正上演着无数幅活春宫!
风光映水,花香漫翠。
雪柳夭垂,月影流辉。
莹瓦珠砖,瑛楼琪殿。
雕栏画栋,玉砌琼堆。
舞榭中牡牝相连,歌台内龙凤结对。
朝云暮雨夜夜淫,游鱼弄水声声媚。
这哪是什么山庄前辈潜心修行修啊。
何人要在如此环境下修行?练佛修失传的禅宗不动明王心吗?!
“真人,此处……”
他看向阳春,却见她正两眼圆睁,神情紧张惊愕,面色渐红,小嘴微张。
“真人、真人?”
“啊!”
阳春身子一颤,反应过来,目光左右闪烁,一副慌张模样,喃喃自语道:
“怎么回事啊这地方……!”
她攥着衣角,目光落在一旁的飞星脸上,见到他那双携着忧色的双眼,忽然想起了梅仙会上与他一起躲在雪中偷看青尘与郑怀恩、碎日对战时的记忆。
那一次,因飞星体内情花躁动,她的情欲被勾起,最后在飞星身上达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这件事情她可一直都没忘,每次想起来都会一边努力回忆流汐对她那念经似的教诲,一边——。
眼前阳春忽然开始敲打自己的脑袋,飞星一惊,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真人?!”
“咿呀~!”
纤细的手腕落入飞星的掌中,阳春发出一声不像是会从她口中脱出的尖吟。
飞星微微一愣,只见阳春面露难色,似羞似怯,小声喊道:
“放手……”
总感觉阳春真人有些……
怎么回事,我的内心被扭曲了吗?!
嘭嘭—— 飞星也开始敲打起自己的脑袋,这下轮到阳春愣住了。
她扯着飞星的衣袖,将他拉进一栋楼中。
以防万一,飞星戴上了帷帽。
阳春饮下些冰泉,冷静了下来,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件夏岭宫侍女的衣裳穿上,也不知道她是这两天从哪里搞来的。
“真人,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不行!万一下次进不来了怎么办!”
“此地宛如……青楼娼馆,有何好看的?”
“你想啊,堂堂冬池山庄竟然还有这般地方,定然非同寻常!必有内因!”
飞星想了想,说道:
“我觉得这恐怕是巧莲真人私下所设。”
“为什么?”阳春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他认真问道,“说起来她这几天晚上喊你过去干嘛?”
飞星沉默片刻,说道:“真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什么!莫非是什么见不到人的事?!”阳春脸色一变,羞忿慌张道,“你不会和她那那那那那、那个了吧?!”
飞星摇摇头道:“我自然是逃了。”
“逃了?”阳春神色又一变,眉头一挑,嘴角扬起,看着他微妙地轻笑了一声。
飞星虽然不甚明白她这神情的意思,但总感觉她在嘲笑自己。
两人来到一处走廊上,廊旁各个房内皆传来大小不一的呻吟之声。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阳春喃喃道。
飞星一番思索,说道:
“此处恐怕是供那些不被宠爱的男子泄欲的地方。”
“所以说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飞星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受巧莲的诱惑的事情告诉了阳春。
巧莲的阴穴口见不到半点处子膜的残余,哪怕塞入四根手指也轻松平常,凭那诱惑人的熟练度来看,必然是房中老手。
飞星如今虽然还算单纯,却并不愚笨,从书中见过的各种类似的故事中三两下便推断猜测出了事实的一角。
“这夏岭宫中众多真人皆迷恋巧莲真人,可她虽放荡,一人却也……应付不过来这么多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此处的男子大多是迷恋巧莲却不被她喜欢,或是已经被玩腻了的。
像是云昌这样正得宠的男子便基本不来这里——至少在飞星来之前是这样的。
阳春闻言不解,巧莲虽美但与三位师姐都有一定差距,如何能令男子为她痴迷到这般地步这般的?
要说谁能以容颜魅惑众生,恐怕……
她看向身旁的飞星。
话说—— “她真对你有意思?我看她长得也不差呀,你为什么逃了?”知晓飞星什么都没干后,阳春反倒更好奇了。
“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嘶……你莫不是——!”
“不是。”飞星抢答道。
这一间间房屋皆不掩门,任由来往之人观看。
阳春来到一间房门口,偷偷望向房内。
只见一男一女正在地上忘我交合。
那女子仰面朝上,一条粉舌吐露在嘴角,两条雪练般的玉腿高抬,两团玉乳随着男子的抽插不断摇晃着。
男子跪在她两腿之间,双手抱着她的蛮腰,正九浅一深地耕耘着。
“啊~~快些……再快些~噢噢噢~好夫君~~真是肏死奴家了……”
那女子似乎还有理智,牝声浪气娇吐着淫语,男子则已全然沉浸在欲望之中埋头苦干。
飞星看着二人的动作,轻声道:
“这一式名为翡翠交。”
阳春顿时俏脸一红,赶忙快步离开,又来到另一间房里。
这房中有一男二女,其中一女已瘫软在地,阴穴一张一合,抽动不已,浓浓的元精还在从里头涌出。
另外两人位于墙边,女子趴在地上,男子跪在她背后,双手正环抱着她的腰身快速抽插着。
“嗯嗯~~夫君~~慢些~~奴家的小屄都要被夫君肏翻出来~~啊啊~~嗯嗯……”
“这一式乃是白虎腾。”飞星又在阳春身旁给她讲解道。
阳春看了他一眼,又换了一间房。
房中女子仰卧在床上,男子跪在她双腿之间,双手从下方将她的双腿架起,并伸到腰部将其肥臀压向自己的双腿。
“真人~~好深啊~~真人顶到奴家的胞宫了~~噢噢~~奴家要升天见仙人了~~噢噢……”
“这大概便是玄瞑鹏翥。”飞星讲解说道,心中却想着修仙者意志坚定,究竟是什么导致这些男子这般沉迷肉欲呢?
还有黎光真人被丑梅抓走后说是要惩罚他,怎么也被带到了这里……
墙边还有一名等待宠幸的侍女转头看来。
阳春一惊,好在她头脑灵光,立马反应过来,靠在飞星怀里,装作与他亲昵的模样实则趁机将他拉走。
此类情景在此处举目皆是。
两人穿过这一条拐角处,阳春忍不住说道:
“你这些都从哪学来的!”
飞星老实道:“书上有写。”
“什么书呀!莫非是玉霜师姐给你的!?”
“之前在金榕岛上,我向泗风子借了些书来看,他直接送了我一些,里头有不少书记载了这方面的知识。”
阳春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是合欢修的典籍吗?
飞星说着,从储物空间中取出几本。
阳春看了过去。
《春娘传》《玉肉记》《魍河艳梦》《俏寡淫史》……
“这不都是淫书嘛?!”
阳春红着脸,低头瞥了一眼他的胯下,并未见到异常,不由说道:
“你是不是淫书看多了,对这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
飞星说道:“我对那些女人没兴趣,自然没反应。”
“那你对谁有兴趣?丹枫师姐?”她捂着笑开玩笑道,“玉霜师姐?总不会是广刹师姐吧?”
飞星沉默下来。
阳春见状神色一凝,低声道:“你不会真对我哪个师姐……”
飞星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真人怎么不喊她们师叔了?”
“没意思,自欺欺人罢了,而且我现在觉得也没必要装年轻……”她低下头来,不知是这段时间里有了什么感悟,令思想转变了。
飞星感叹道:“真人若是再懂事些就好了。”
“你别怕呀!要是出了事,我会……”
阳春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飞星也是金丹境了,而且从之前在金榕岛那一战来看,好像比她还厉害。
他怎么修炼这么快,而且还这么厉害?
飞星说道:“若出了事,我会保护真人的。”
阳春小脸微红,静静看着他,出人意料地听话点头。
飞星问道:“真人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我的……一些事情。”
“你要是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说我问了也是自讨没趣。”
飞星沉默片刻,说道:“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真人的。”
“嗯。”阳春点点头,微微一笑。
“但果然真人还是在再懂事些就好了。”
“我已经很克制了!这里面一看就不对劲嘛……”阳春噘着嘴说道。
两人正在交谈着,忽然一名男子迎面走来。
那男子容貌俊美,身形健壮,英姿奕奕,双眼颇为清朗。
他身后两个侍女正娇声说道:
“真人别走嘛~”
“真人才刚来,怎么又要走啊~”
“走开走开,别来烦我。”
那男子不耐烦道,两名侍女却不依不饶地跟着他。
他倒也只是口头驱赶,并未动手。
只见他在经过飞星身边时忽然停步,转头看向了飞星身旁侍女打扮的阳春。
“嗯……”
他双眼一眯,向飞星拱了拱手。
“在下谭以空,不知这位兄台是?”
“在下……咫涯。”
飞星随便编了个名字。
“咫涯兄可是近来才来此地?”
“在下前些日子才来,对此地不甚熟悉。”
“噢。”谭以空点点头,他还想呢,自己怎么没见过这个戴帷帽的人。
男子戴帷帽确实少见,他觉得这位咫涯真人应该是羞于在此地露脸。
不过也没关系,过段时间他自然就百无禁忌了。
两人交谈一番,飞星得知此地确实都是些不得巧莲宠爱之人流连之地,还从谭以空口中知晓,他曾是最受巧莲喜爱的男子。
谭以空在谈论这事时,神色十分骄傲,眼底还透着一抹病态的狂热。
“之前虽说真人最宠幸那云昌,却也没忘了我,隔个两三天我便能与真人一聚,可如今 ……”他抱怨着,叹了口气。
“如今怎么了?”
谭以空摇摇头,脸色忽然阴鸷说道:“前些天有个叫飞星的,估计与咫涯兄差不多时候来此,听说他容貌极佳,一来便去勾引真人,将真人迷得神魂颠倒,这些天他夜夜被真人唤去,指不定吹了多少枕边风呢!”
阳春闻言看了飞星一眼。
飞星轻声道:“那此人可真是……坏啊。”
“刚来有些新鲜感罢了!”谭以空鄙夷说道,“虽然我未曾见过他,但听说他原是凡俗间卖身的相公呢!仗着自己有些床上功夫,时间一长必遭真人嫌弃!”
飞星沉默不语。
“噗嗤——”阳春忍不住笑了出来。
谭以空看向她,眼底泛起了光彩。
“咫涯兄,我看你身边这丫头年少青涩,必然不熟人事,我身后这俩淫妇功夫可了得,你若有意,我便将她们让与你,如何?”
此言一出,飞星立马感受到拉着自己手臂的那双手的力道一下子大上了许多。
“真人~”他身后两人听了,纷纷朝谭以空噘嘴撒娇。
谭以空皱眉道:“我观咫涯兄谈吐不凡,颇有风范,怎么,你们瞧不上咫涯兄不成?!”
二人闻此言,倒也不敢说话,只是舍不得谭以空这张俊美的脸。
不过这咫涯真人的声音倒是更好听许多,想来脸也不会太差吧?
两人想着,向飞星投去了希冀的目光。
“谢谭兄美意,只是人数太多,我也应付不了……”
“这好说,你将身边这女子给我便是了。”
谭以空笑道,便朝阳春伸手而去。
“慢!”
飞星连忙伸手挡住。
谭以空微微一愣,随后坦白道:
“其实不瞒咫涯兄,我方才便看中此女了。”
他看中阳春倒不是因为她容颜出彩,只因此地女子大多淫荡十分,像阳春这样略带青涩、青春少女模样的极为罕见。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飞星还纳闷他忽然停步,跟自己聊了这么多呢。
“真是不巧啊,谭兄。”飞星说道,“她也是我精挑细选的心仪女子。”
阳春低头眨了眨眼,虽然知道飞星此刻只是在说借口,但自己听到这话,内心却……
谭以空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那……比如你我二人共同享用一番,如何?”
“实在抱歉,在下只好独酌。”
谭以空眯了眯眼睛。
要是放以前,自己在这夏岭宫里呼风唤雨的,还用像现在跟这个初来乍到的傻缺废这么多话?
“咫涯兄可能不知道啊,此处可不讲究什么先来后到。”
他阴鸷说着,随后看向阳春自信而温和问道,“在我与他之间,你更愿意与谁一度春宵?”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也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谭以空此刻完全无视了飞星的存在,与阳春对起话来。
“姑娘若不好意思直说也无妨,此次先来我这里,晚些再补偿他……”
他话还没说完,阳春便给出了答案。
“他。”
“啊?”谭以空眨眨眼。
“我跟他!”
怎么回事?她也是新来的,没听说过我的名字吗?
可就算如此,我的长相她总看见了吧?难道我还不如这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
“姑娘,你可别这么快做定论,再好好想想……”
阳春小脸红扑扑地凶悍道:“你再问一百次我还是跟他!”
飞星也开口道:“谭兄可不能夺人所爱呀。”
谭以空想不明白,疑惑道:
“姑娘某不是被他给威胁了?”
“谭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飞星有些无奈,这人怎么这般执着?
谭以空见阳春不说话,以为自己猜对了,于是正色说道:
“姑娘放心,有事便与我直说,我现在就可以去见巧莲真人,将事情都告诉她!胆敢在……”
未等他说完,只见阳春抬起双手,搂住了飞星的脖子,将身躯紧紧贴在他怀里。
她解开他领口衣扣,张口亲吻着他的下颌,而后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脖颈。
飞星微微一愣。
演戏要做到这般地步吗?
他心中一凝,于是双手环抱住阳春,当着谭以空的面,低下头去。
幔纱之中,飞星正在亲吻起阳春的耳朵。
阳春的身躯随之紧绷起来,亲吻飞星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谭以空见状神色一凛,重重地冷哼一声,便迈步向前走去了。
身后二女仍然跟着他,三人离去之后,飞星这才停下动作,阳春却没有停下,还在地轻吻着他的锁骨,不时从口中发出轻微的嘤咛声。
“真人,他们走了……真人?”
飞星连喊几声,扶着阳春与她分开。
他低头看去,只见阳春神色恍惚,双眸朦胧。
“真人……?”
他又喊了几声,却发觉阳春的脸与自己越来越近了。
途中,阳春的视线逐渐清明,然而直到两人的嘴唇即将接触,飞星才反应过来。
他赫然发现并不是阳春动了,而是自己刚才低下了头,此刻还在抚摸她的脸颊。
她只是没动而已。
飞星连忙松开手。
两人分开,阳春转过身去,肩背微微颤动着。
真人刚才是愣住了吧……还好最后自己反应过来了,险些酿成错误。
飞星扶着自己的前额。
我怎么会对阳春真人……
自己果然是出了些问题。
……
第三十二章
之后的时间里,阳春闷声不响的,不时悄悄看他一眼,每每飞星看回去她便立马移开目光,也不说话。
飞星疑惑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着阳春真人也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尽管心思活跃,但四处皆是肉体缠绵,总归是会害羞的。
两人又在楼苑间走动了少顷,也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飞星便以时间一长恐遭人发现为由,提议该回去了。
阳春这次没有反对,乖乖跟着他离开了。
两人回到禁制前,阳春终于开口嘟囔道:
“这不是一无所获嘛……”
飞星想了想,安慰道:“此番观摩到不少新奇画面、玩法,也算长了见识。”
阳春一时语塞,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这外表光鲜的琼楼美苑,嫌弃地摇了摇头。
出了禁制,淫秽之声骤然消失。
四野幽静,一片安宁。
在步入幻阵时的一瞬间,飞星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阳春转身问道:“怎么了?”
飞星眉头一皱,体内仙魔二气同时震颤了一瞬,一抹古怪的感知在仙识边缘一闪而过。
“好像……”
因为只是一瞬,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感知到了什么东西。
阳春挑眉道:“你不会还恋恋不舍吧?”
飞星沉默片刻,摇摇头。
两人进入幻阵,就此离去。
几息之后。
一袭黑袍出现在两人所处的位置附近。
刚才好像有人……错觉吗?
这人看向不远处的幻阵,感知片刻后消失离去。
……
两人回去的时候,广刹正站在大堂门口。
也不知她是在等飞星或是阳春回来,还是正巧出来。
尽管阳春解释着自己只是出去透了透气,但依然被她关进了房间里,设下几道隔绝外界景象的禁制,这下窗户便形同虚实了。
阳春秉持着将功补过的心态,将自己跟飞星在那幻境后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广刹听了之后,双眼一眯,说道:
“所以是你带头进去的?”
阳春小脸一亮,自豪地点头:
“那当然!要不是有我在,肯定发现不了这事!谁能想到,这冬池山庄里竟会有此等淫靡之地!”
随后,在阳春的哀求声中,广刹又给她添上一道隔绝外界声音的反向隔音禁制,相当于彻底给她关了禁闭。
广刹转头看向飞星。
什么为了师姐们这类重复的事情她也就不废话了,只是用眼神告诉他不可受那妇人诱惑。
飞星自然明白,行礼道:“真人放心。”
之后的几天里,巧莲频频来唤飞星。
飞星知晓巧莲的真面目后,每晚过去任巧莲百般勾引,依然坐怀不乱,待个一时半会儿算给了面子后便找借口离开了。
巧莲觉得自己对飞星的攻势正逐渐奏效,于是忍耐着性欲,满心期待地等着飞星按耐不住主动扑向自己。
当然,她也是私下干了些事情的……
云昌等男子多日等不到她的传唤,心中愈发郁闷,对飞星的嫉妒与恨意也与日俱增。
在他们看来,飞星虽然表面正直,背地里一定与巧莲昼夜宣淫,这也导致了他们再得不到巧莲的恩宠。
好在有丑梅在此地日夜巡视,令他们也不好做出些什么来,但他们还是在寻着机会,比如—— 这天晚上,飞星从巧莲处归来,不急不缓地走在小道上,四道身影忽然从阴影中走出。
飞星确认自己应该没见过他们,但显然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与此同时的偏远处,几名真人有预谋地出手起了冲突,将丑梅吸引到了他们那里。
这四人皆是元婴境界,他们盯着飞星,眉宇间充斥着数不尽的与善意无关的情绪。
但飞星的神色并无波澜。
因为他们还未出手,一柄飞剑便载着一道幽蓝身姿从阴影中出现。
卯兰站在剑上,静静俯视着他们。
四人面色一沉,但或是因为此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并未退却。
飞星的脸色仍然没有变化。
因为下一刻,一道无形的箭矢破风而来,嗖的一声没入泥土之中,深入地下十余尺。
华清湖中,一袭绿衣垫着脚尖立于一片莲叶上,手中竹制长弓的弓弦正嗡嗡作响。
如果说卯兰的出现还能再他们的预料之中,那巳竹的这一箭便彻底射落了他们的念想。
算上丑梅,梅兰竹菊中,竟有三人都盯着他的安全,巧莲真人便这般重视他吗?!
四名男子见状,神色瞬间黯淡无光,咬着牙不甘心地离去了。
飞星朝华清湖的方向拱了拱手,又向卯兰行礼。
“要回去就飞回去,这般慢吞吞的作甚。公子便这么喜欢走夜路吗?”卯兰幽幽说道,似乎对他有些不满。
“因为有真人们在侧,在下这才敢放心 。”
“此番只是恰好看见罢了。”
飞星平静道:“自我入夏岭宫的次日以来,真人们不就一直看着我吗?”
一直,便意味着包括他们走入幻阵的那个夜晚。
那晚湖畔旁的三人自以为将气息敛藏得很好,在她们看来金丹境的飞星一定无从知晓,但飞星的感知能力何其强大。
卯兰眉头一挑,说道:“公子知道我们看着你,还敢进去?”
飞星说道:“我特意在那里停留了一阵,若真人们不想我进去,应该会来阻止。”
卯兰沉默片刻后,轻声道:
“公子定力不错,所以在下劝公子一句——早些离开吧。还有……”
她转身步入阴影之中,一句幽幽的话语随之飘来。
“别碰那冷露绵了。”
……
自探叶离开之后,宅子里又只剩下飞星、广刹、阳春三人。
从这些日子来看,此处清静安宁,巧莲对他们的待遇也甚好,待在这倒是不错。
但广刹知晓巧莲的真相后,便一门心思想着尽快恢复伤势,准备只待自己仙气运作正常,大体无碍后便动身带飞星离开。
再待下去,说不定哪天那淫妇便忍不住把飞星给强了——届时自己该怎么跟玉霜师姐和丹枫师姐交代……
这么多天下来,飞星对巧莲始终不逾矩,广刹理应信任他。
她也确实很信任飞星,但每每飞星被叫走,她的心神都难以安宁。
这晚飞星被叫走之后,她走出房间在院里踱步。
四下宁静,轻风缓缓拂过身躯。
她吹了些风,令心思稍稍安宁,回屋之时,目光注意到了桌上的冷露绵。
自飞星表示出队冷露绵的喜爱之后,巧莲每日都让卯兰送来一坛,并且特意提到是专门供飞星品味的。
广刹本担心她别有用心,觉得这里头说不定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飞星表示自己饮用之后没有半点异常。
于是她稍稍放心,心想人家毕竟是冬池的大小姐,也不至于用下药这么下作的方式。
广刹打开坛盖,清香随之飘起。
她犹豫片刻,稍饮了一口。
味道……
确实很好。
是丹枫师姐喜欢的类型。
气息芬芳甜美,口味馥郁醇香。
清凉得适到好处,甜蜜得恰如其分。
就像……
飞星的容颜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广刹猛地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饮了一半了!
她赶忙将蜜酿放下盖上,想着怪不得这几天阳春哭嚷着要喝。
……
回到宅中,飞星来到大堂内的龙纹檀木桌旁。
桌上有一坛冷露绵,是今日刚送来的。
别碰冷露绵吗?
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卯兰的话语。
尽管梅兰竹三人一个冷傲一个冷淡一个不冷不热,但飞星感觉得到她们对自己并无恶意。
他想了想,准备将这冷露绵收起来。
然而,就在他拿起坛子时,里面的蜜酿忽然晃荡了一下。
叮当—— 飞星眉头一皱,飞星伸手将盖子打开。
里面只剩半坛蜜酿,这才叮当作响。
他当即便转头看向阳春的房间,但门口的禁制完好无损,显然她并没有出来过。
与此同时,一点轻微的闷哼从另一间房里隐隐传出来。
飞星转头看去,神色微微一凛。
……
华清湖边,巧莲从楼中下来,一身薄衣,酥胸半掩,香肩外露。
“小姐。”
巳竹从湖中飘来。
“在射什么呢?”巧莲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柔声问道。
巳竹低着头,轻声道:
“方才看见头老乌鸦,不吉利。”
“咯咯~”
巧莲笑了笑,转头望着池中的白莲,飞到池中,伸手落在一朵莲花的瓣上,轻柔地抚摸着。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巳竹有些恍惚。
……
夜深人静,弦月映湖。
飞星来到广刹门前,听到屋内的闷哼,不禁担心问道:
“真人?”
门内的声音骤然消失。
“真人?”
眼看无人回应,飞星愈发担忧。
他沉默片刻,推门而入。
“真人,失礼了。”
“不要——!”
惊慌得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
房中,只见广刹瘫倒在地上,神色慌张,面色绯红。
飞星微微一愣,便要上前将她扶起。
“别过来——!”
“真人?”
广刹努力撇过头去,咬了咬下唇,低声道:
“那冷露绵不对劲……里面……”
没错,巧莲确实在冷露绵中下药了。
是媚药,但只是普通的媚药。
而且她怕一开始就放太多太明显,所以只放了少许,想着慢性发作、积少成多。
然而飞星体内有醉仙情花,寻常媚药对他而言仿若无物。
于是,几日下来飞星都无动于衷的缘故,巧莲忍不住换了一种。
当然,这对飞星来说依然毫无作用。
可对旁人来说就不同了。
广刹在自己的视线里出现蝴蝶后,立马就明白了知道巧莲下的是什么药。
梦蝶散。
此药潜伏期长,发作时眼前会出现五彩斑斓的蝴蝶,药效强大且绵长。
调剂师信誓旦旦地告诉巧莲,加个三五滴后,待飞星饮下,明日来到她闺房中时,再加以自己调制的熏香,牵引出其体内的药效后,共同发作,定让她如愿以偿。
然而,因为巧莲对媚药不甚了解,担心药效不够强,愣是私下放了整整一小瓶进去,这才令广刹饮下后没过多久便发作了。
“你……你走……赶紧走……!”
广刹急促地喘着气,咬牙道:
她的理智宛如一根弓弦,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远离意识,此时此刻见到飞星的一瞬间,那力量骤然增大,俨然已经绷紧到了极致。
飞星低声问道:
“我有什么能帮到真人的吗?”
“此药发作后……极难去除……但……我忍一个晚上也就……没事了……”
飞星闻言,沉默下来。
“你赶快走……快走……”
飞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眉头一皱,片刻后俯下身来,伸手将她抱起。
“你、你干什么——!”
广刹一惊,此刻她旧伤未愈,不仅仙气流动受阻,还因梦蝶散的关系用不上力气来。
“真人伤势未愈,忍耐一整晚,若失理智,必伤仙体。”
“所以你……你想做什么!?”
听得出来广刹想要维持往常的冷厉声线,然而声音却控住不住地发颤,就像此刻她的双腿一样。
“真人……”飞星认真看着她。
“不行!”
广刹咬牙盯着他沉声道:
“你要是敢……”
飞星的仙识感知到广刹体内的伤势正因媚药隐有加重的迹象,要是就这么放她一晚上,必然要出事……
他暗自一叹。
“真人,得罪了。”
只见飞星伸手落在她腰间的系带上,轻轻一扯。
“不要——!”
……
第三十三章
劲风卷起些枯叶,纷飞向南。
轰隆—— 夜空之中雷霆乍现,惊动了无数沉眠的生灵。
下雨了。
倾盆大雨。
在广刹喊出不要之后,飞星便停手了。
他平静地说道:
“真人的身体状况如何,真人自己应该最清楚吧。”
是的,广刹很清楚他说的是对的,就算自己意志坚定,未痊愈的身躯也会先一步支撑不住。
“但我……我跟你不能……!”
“为何?”
“当然是因为你是……!”
等等……
凤眼微凝,广刹怔怔地看着飞星。
因为他是两位师姐的伴侣吗?
对,这当然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可是应该还有别的更重要的原因吧!比如—— 比如……
比如什么来着?
她愣愣地思考了一下。
比如我和他还不是道侣!对!对……吗?
不对、不对!我若是这么说了,岂不就像是我在暗示他吗!?
暗示……等等,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与他又并非两情相悦,拒绝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飞星并不知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广刹的脑海里经历了一场翻来覆去的风暴。
好在这风暴的最后还是得出了答案。
广刹开口说道:
“我与你又并非、并非……”
飞星静静看着她。
说啊,我、我为什么说不下去了?
我在想什么?他可是师姐们的爱侣—— 师姐们与他……为何他不声不响地便与两位师姐结为良缘了?
男子三妻四妾倒也正常,可是……
那么……不对不对,我又想到哪里去了!
为何自己的思维这般古怪?一定是这药的缘故!
眼看着广刹的脸色越来越红,飞星正色道:
“真人,我知道你百般不愿,可这算是紧急状况吧?那要不……让阳春来帮你?”
“不行!”
拒绝脱口而出,自己这副样子说什么也是不能让阳春看见的!
我、我……
脑海中各种错乱的思维交织在一起,混沌一片,她不想再思考下去了。
可是难道现在要自己让他继续吗?
她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喊的那句不要了。
这场雨来的很急,全然不似寻常秋雨那样携着绵绵的惆怅。
大雨哗啦啦地将干燥了大半个处暑的山谷所淹没,尘埃也好,秋花也好,枯叶也好,嫩藤也好,都被卷在一起遭受着冲刷。
如同她此刻的内心。
只见她那颤抖的嘴唇抿起,而后闭上了眼睛。
飞星心领神会,轻轻掀开那白净的衣裳。
如同玉霜与丹枫那样,她的衣着也十分简单。
雪色肌肤上染着一层淡淡的粉霞,两簇丁香小乳撑起一抹淡粉肚兜。
纤细脖颈上的肌骨正肉眼可见地颤抖着,几颗如露的汗珠从颈上留下,淌落在白玉般的美人骨与柔滑反光的两片削肩上。
肚兜上绣着山水,两条细绳绕着那紧致的一握柳腰系在背后。
那山水并不鲜艳,素雅清淡,就像平日里的广刹。
因此山水间的那对交颈鸳鸯便分外显眼,通红亮丽,如同现在的广刹。
飞星努力将目光从广刹的上半身移开,伸手把其下身的白裳再挪开一些。
两条光洁纤细的大腿随之出现,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顺着那柔美的腿线一路向下。
那膝盖白皙无比,小腿腿肚看着便柔软滑嫩,脚踝如同一束玉竹,连同细窄的玉足一起被丝绸制的云袜包裹着。
淡淡的芬芳正从广刹的身体上飘来,飞星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自己那雄起的胯下。
忍住!
“真人,那我开始了。”飞星轻声说道。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广刹喉头一动,双唇紧抿,没有说话。
飞星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广刹的大腿上,顿时从指腹上传来一抹柔软如绵的温热触感。
广刹的娇躯很明显地颤了颤,飞星的指尖没有停留,一路向上,落到了那片冰蚕丝制的亵裤上。
从胯旁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广刹的腰肢不自觉的扭了扭。
下一刻,她便感到一只手掌落在自己的腰下,将自己的腰肢抬起,另一只手掌便开始脱自己的亵裤。
“等一下!”
广刹连忙开口道。
“嗯?”
“别脱……”她低声说道。
“好。”飞星说道,“不过刺激会变小,需要的时间可能会增加。”
怎么你这还要解释!广刹咬了咬牙,虽然自己要多遭点罪,但总比……下面被他全看光来的好 她感受到飞星的手掌从自己的腰后与胯边离开后,将自己的双腿打开了一些,然而迟迟未再落到自己身上。
耳边响起了一些水声,她眉头微皱。
“你在……啊~”
那从不曾受人触碰的领域忽然感受到几只温热的手指,一阵令人颤栗的感觉随之出现,广刹顿时呻吟了一声。
“我方才取了些水洗净了双手。”飞星说道。
他的右手四指落在广刹柔软的阴阜上,顺着向下轻轻揉动着。
“嗯~”
她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纤腰美臀在这快感的影响下不停收缩。
但显然,这还是连开胃菜都算不上的开始。
当飞星的指尖落在那早已勃起的阴核上时,强烈的快感瞬间冲上她的天灵—— “嗯~~”
她的身躯重重一颤,双腿下意识并拢,两瓣柔软的腿肉顿时将飞星的手指夹住。
手感很好,是意料之中的紧致与柔软。
飞星见状,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她那在腿旁握紧的拳头。
广刹虽然闭着眼,但能感受到他先抚摸了一番她的手背,然后扣进了她的掌心,与她的指头握在一起,此刻正用拇指轻轻抚着她的指背。
他干什么呢……!这般亲昵的动作又在其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澜,她的两颊愈发红润,双腿却随之放松了下来。
于是飞星继续轻轻揉动起来。
伴随飞星的指尖揉动,她的身躯不断颤动着,亵裤却始终干燥,仅有中心大约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面积出现些许略粘的水渍,毕竟未经人事,尽管此刻情欲大涨,下身却分泌不出什么阴液来。
飞星保持着平稳的速度,将自己当做器械一般,始终忍耐着欲望,没有做出其他事情。
只十几息后,他便感受到眼前的娇躯开始抽动起来。
广刹闭着眼睛,双臀频颤,腰肢不停上仰,感受到喉咙中的呻吟愈发难以压制。
这是什么感觉……!
“不行~”
她忍不住开口颤声道,低沉的声线已然彻底维持不住,两腿再次不受控制地并拢,想要夹住飞星的手指让他停下。
飞星明白这正是关键时刻,倘若能一举排解掉所有的药效便再好不过了!
于是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进一步加快了速度与频率,手指按压在那凸起的阴核上,化作一道残影抖动着。
“不要~~停、停下!”
广刹伸着脖子,两条长腿弓起,惊慌失措地喊道。
飞星的额前渗出些许汗珠——这当然不是因为疲惫。
在一阵颤抖的僵直过后,她的身躯陡然瘫软,下身不停抽搐,然而飞星的手指仍然未停,竟是直接捏住了广刹的阴核,快速揉搓起来。
广刹本就处于高潮之中,这下更是引发了一阵突破极限的快感。
“飞星!停、停咿咿咿啊——”
樱口大开,强烈的高潮使得她暂时失声,微微睁开的双眼也随之失神,足尖不住地颤抖着,本就渐粉的肌肤愈加红润,大脑一片空白。
“哈……哈……”
她喘着粗气,只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下半身排出体外了。
飞星这才将手从她的胯下收回,另一只手仍然与她握着,深吸一口气,等待几息后轻声问道:“真人,感觉怎么样?”
“好……”
“嗯?”
“好爽……”广刹无意识地说道。
飞星微微一愣,他是想问广刹有没有感觉欲望消退。
他额前的汗珠更多了一些,雄起的下身又涨大一圈。
说出这话后,没过几息广刹便回过神来,想着自己刚才的回答,眼神顿时一凝。
我刚才——!
双颊一片火烧,她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真人?”
这只是一场噩梦吧……
广刹深呼吸几口,睁开眼,看到了飞星那仍担忧的神色,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我……”
她刚想说自己应该没事了,眼前又出现了几群斑斓的蝶群。
显然,梦蝶散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喉头一动,她惊恐又羞愤地闭上了眼睛,不禁开始在心中咒骂着巧莲。
飞星见状,再度开始揉按起她的下阴。
……
暴雨之中,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嘎吱一声,一扇房门推开,阳春悄悄走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房门口的禁制忽然变弱了许多,这也令她得以成功突破。
她来到大堂,时刻数日终于又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可惜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不太方便出去……
她正想着要不要去找飞星给她喝一点冷露绵,磅礴雨声之中,忽有一道呻吟钻入了她的耳朵。
嗯?
阳春微微一愣,转头看去。
师姐……?
……
又经历了一次高潮后,广刹的亵裤已经被阴液沾湿了不小的面积。
这亵裤本就纤薄,这下变得更透,飞星透过纤薄亵裤抚摸着她的下阴,跟直接触摸已然相差无几。
然而—— 眼前的蝴蝶始终未走,广刹的情欲仍然高涨。
她恍惚地喘着气,已经没有精力再遮掩什么了。
还是刺激不够吗?
飞星眉头微皱,思虑片刻后,说道:
“真人,还是脱了吧。”
广刹没有反应,不知是在失神还是默认了。
要尽快解决,这样下去真人的身体可撑不住。
飞星神色一凛,来到广刹身下,将她的双腿连着腰身一同抬起,双手抓着亵裤两侧缓缓脱下。
几条粘稠的丝线拉开,略湿的亵裤随着双腿一路褪下,从广刹身上扒了下来。
广刹这才反应过来,眉眼一凝,柔唇微张,却没有说什么。
反正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闭着眼睛,双颊通红,一心只想着尽快度过这荒谬的夜晚,于是任由飞星分开自己的双腿,以为他会继续像之前那样用手指抚弄。
一道柔软而湿润的触感从下阴处传来。
她微微一愣,低头看去,凤眼顿时圆睁。
只见她的两腿之间不断传来舔舐亲吻的声音,飞星正伏首于此。
他……他怎么可以——!
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却被更为动人心魄的快感所覆盖,这快感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如同这窗外秋雨般,将那些羞耻、冷厉与矜持尽数冲洗成一道难以想象的甜美呻吟—— “啊啊~~噢~~”
……
第三十四章
亵裤褪下,一隆如丘的阴阜白净光滑,泛着热气的阴穴暴露在空气中,两瓣纤薄的阴唇好似蝴蝶展翅,娇嫩穴肉遮掩着一处弥漫芬芳的神秘洞口。
洞口边覆有一层薄薄肉膜,此刻膜上沾连着几乎透明的阴液。每一次收缩都会从那薄膜中央的小孔中挤出来几点,汇聚成滴,向那粉嫩后庭淌流而去。
“住手!舌头……飞星,你不——噢~”
她想要挣扎,右手却被飞星紧紧扣住无法动弹,左手绵软地落在他的头上,那力道与其说是挣扎,倒更像是爱抚。
飞星的舌尖舔过两瓣阴唇,好似游鱼般滑动在这片软肉之中,阵阵强烈的快感涌来,广刹的玉臀随之绷紧,纤细的腰腹不断扭动,左摇右颤,肚兜之下,柔美的肚脐随着下方两块紧致的腹肌一同抽动不已。
“不要……不要舔!脏啊啊~~”
“真人,我等修仙之人肉身皆洁净如冰,身躯内外每个角落皆不生半点污垢,怎会脏呢?”
广刹又怎会不知这点,只是找个借口罢了。
飞星的鼻尖对着阴穴,他深吸一口气,广刹连忙颤动羞愤喊道:
“不要闻——!”
飞星安慰道:“真人下阴只有更为浓郁的体味,芬芳馥郁,我并不讨厌。”
她闻言心中更加羞耻难耐,体内血流更快,肌肤愈红,死死咬着嘴唇,嘤咛声随着气息从鼻腔中断续涌出出。
飞星专心致志地舔舐着她的阴穴,这时,广刹的双足因快感一伸—— 她的双足穿着云袜,刚好夹住了他的下身。
飞星下意识地耸动了一下腰身,快感传来,他的眼角顿时一颤。
如果说他现在动手动嘴是为了广刹着想,那此举便真的只是在轻薄于她了。
柔软的脚掌随着广刹身躯的颤抖,不断摩擦着他那涨大的阳物,广刹显然没有意识到的这一点,也在疑惑着自己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但此刻显然没有留给她思考这个问题的空间。
飞星如今也已忍耐了数月,自他识得男女之欢后还不曾有过这么久的禁欲,他的唇舌还在轻吻舔动,意志收到的挑战不禁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以为广刹是故意而为,作为对他的反抗与报复,于是忍耐着没有动。
尽管隔着层层绸布,那脚掌上的温度依然传到了龙身,摩擦着带来阵阵快感。
“嗯哼……”飞星没想到广刹竟有如此足技,闷哼一声。
这样下去,自己说不定会先……
飞星不再留情,张嘴含住了那钻出了薄皮的勃起阴核,一边吮吸一边用舌尖拨弄舔动着。
“嗞啵、嗞……”
“咿咿——!”
潮水般的快感涌来,广刹顿时惊叫一声,连声喘息道:
“不、不要~~我——!”
她似乎是恢复了些力气,两肩抖动不已,双足一缩,十根玉趾缠住了龙头,因快感而不规律地颤抖磨动着。
飞星也因此感受到阵阵快感,不禁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臀,十指深深扣入柔软饱满的臀肉中。
阵阵浪涛从胯下蔓延至全身,高潮很快便再度叩响了这具娇躯的大门。
广刹肩颈一颤,左手抓住了飞星的肩颈,指甲轻轻扣入了他的肌肤,感受到下腹中有什么在凝聚—— 要来了——!
察觉到她的娇躯迅速紧绷,飞星舌尖的舔动力度愈大,同时将一只手的手指落在穴肉上,小心地揉按着。
“我……!嗯~啊~噢噢~~——”
柳腰高举娇声吟,乳白水浪漫飘淋。
一道阴液涌出穴口,打湿了飞星的手掌。。
飞星伸出舌头,舔舐着从那些从阴穴中淌出的蜜汁。
“飞星、飞星~!啊啊啊~~~”
她的呻吟因颤抖而如歌声般变换着音调,双足随之绷起,夹住飞星的龙根不断揉挤按压。
在这快感的影响下,飞星眼中的情欲迅速高涨,一股强大的冲动随之生出。
忽然,他神色一变。
这个感觉,他很熟悉。
……
屋外的大雨淹没了广刹的呻吟。
这场孽情本该成为两人的秘密。
然而,飞星放松了警惕,没有察觉到此刻屋外站着的那个敛藏了气息的女子。
阳春愣愣地站在屋外。
屋中两人的言语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不止是广刹,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做梦,莫非是被前几日晚上在华清湖幻阵后所见的淫事给干扰了?
那可是师姐和飞星啊。
不……可是……
他们……他们——!
那个在派内以凶厉闻名、那个独来独往,只与寥寥几人有交际、那个会对追求者以剑斩兽示意、那个被自己咒过当一辈子老处女的广刹师姐竟然—— 她捂着嘴巴,对这一幕不敢相信,突然对这外界的自由不再那么憧憬,突然很想躲回屋中闭关……
但是,此时此刻,她感觉双脚仿佛扎了根的老树,无法挪动半步,就连视线都被死死钉在面前的房门上难以移开。
一阵寒风入窗,吹入屋中,拂过她的身躯。
阳春忽然感到下身一凉。
她微微一愣,低下头,伸手从胯下拂过,怔怔地看着指尖那微黏微稠的透明液体。
屋内床上,广刹仍处于高潮的余韵中,神智却已恢复。
她只感到脑海中一片空白,内心一片安宁。
安宁?
为什么会是安宁呢?
她觉得自己哪怕不变得冷厉凶煞,也该羞愤大怒才是。
忽然,心头生出了些许热意。
是啊,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呢!
此子竟敢对自己做出这些事情!真是胆大包天!我一定要—— 一定要……
她微微一愣,意识到心头的热意既不是愤怒也不是羞耻。
自己已高潮数次,蝶群也陆续消失。
为何身躯仍然滚烫酥软,为何情欲难平息?
她看着眼前的飞星。
为何他双眼红赤,为何如野兽喘急?
为何我头昏脑涨,为何更意乱情迷?
噢—— 原是美人声动少年意,花开雾散春心起。
是的。
情花发作了。
眼前的飞星的双眼已不再澄澈,但见他喉结耸动,下一刻便俯身上前,压在了广刹的娇躯上,将坚硬的阳物抵住她的肚脐。
吐息扑面唇渐近,四目相对难分离。
面对这张越来越近的俊美面孔,她心中赫然生出一股欣然相迎的冲动。
可是—— 玉霜与丹枫二位师姐的面容在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丝理智令她开口羞声道:
“飞星,不要~!”
一丝清明浮现在飞星的眼中。
已是金丹境界,为何这情花的功效还是如此强烈?!
不过,是自己的意志更坚定了吗?如今似乎仍然能够保留一部分理智。
但是此刻他与广刹都需要发泄,否则情花的效果只会越来越强。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亵裤褪下。
下一刻,一根冒着热气的粗大龙根露了出来。
通红的龙首昂扬向上,在见到它的瞬间,广刹心中一阵慌张,但下身似乎已学会了分泌润滑的阴液,此刻阴液正从狭窄的阴穴口中不断淌出。
阴穴隐隐抽动着,这说明她的身体正在期待,意识到这一点的广刹对此更加不知所措。
他是……师姐们的……师姐们……
他……
喘息声中,两足轻颤,雪膝屈落,那双玉腿忽然张开了。
不是飞星伸手分离的,是广刹主动张开的。
今晚的折磨已将她的神智与底线蹂躏得一塌糊涂。
这是无意识的举动吗?
飞星不知道。
或许广刹自己都不知道。
飞星凝视着这一幕,随后扶着阳物,对准了她的下阴,缓缓沉下。
“真人放心……”
只见他将龙根从她的双腿间插入,抵在了她的阴穴口。
女子最重要的地方与这能夺走她贞洁的危险阳物紧紧贴在一起,广刹心头顿时一颤。
下一刻,飞星的腰身挺动,开始在她的两腿根部直挺挺地抽插起来。
龙头并没有插入她的阴穴,而是在整片阴穴的表面摩擦着。
这是飞星从丹枫手中学到的。
阵阵快感传来后,在情花的影响下,广刹那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了。
“啊~~”
萧萧剑意成春情,盈盈秋水融霜冰。
樱桃小口吐媚娇,冷言厉语无处寻。
理智被夺走,只几息后,她便彻底沉浸在快感中,伸手抱住飞星那宽大的肩背,毫无顾忌地娇声浪叫起来。
“嗯~~嗯啊~~飞星~~快~~噢噢~~”
她双颊粉赤,香舌外吐,双眼被情欲所占据,两道总是倒竖的细长尖眉正柔软地扭曲着。
去年那个还会对自己冷眼怒目的冷艳仙子,如今竟在身下露出这般魅惑的神情—— 飞星的腰身不禁耸动得更加有力了,快感如波浪席卷向二人,龙头几乎已经插入了阴穴,每一次都深深抵在那层处子膜上,广刹的腰肢如水蛇般频频扭动,双足不禁弓起,将飞星的两腿夹住。
飞星俯身抱住她的腰身,不断亲吻着她的脸颊与耳畔,广刹也本能地回应着他的亲吻,伸出那条灵动的香舌,缓缓游动在他的肩膀上。
广刹的一瓣臀肉落在飞星的手中,他用力揉搓着,柔软滑嫩的臀肉随之变化着形状。
他的另一只手探入了肚兜,轻轻把玩着那盈盈一握的丁香小乳。
广刹的乳峰虽小,乳尖却也有小半寸长,如同一颗黄豆。飞星轻轻掐着她的乳首,广刹不禁娇吟几声。
两人缠绵在一起,下身不停碰撞着。
飞星不敢太用力,生怕等下一不小心真的插进入。
理智在……翻涌……不行,尽管结束吧!
他深吸一口气,趁着自己的理智还在,快速抽插起来。
“嗯嗯嗯嗯~~~”广刹的呻吟随之加快,下阴部很快便遍布着她的阴液,白里透红的肌肤与粉嫩穴肉在烛火的光芒下反射出湿润的光芒。
三十息后,广刹又经历了两次高潮,在她第三次高潮前,飞星的元精也开始在精关前凝聚。
飞星深吸一口气,大幅度地抽插几下后,将龙根拔出,抵在了浑身上下颤抖不已的广刹的阴阜上方—— 一股股元精喷射在那白皙的腰腹上,肚兜自然也未能幸免于难。
很快,那一竖美脐便被浓厚粘稠的元精所淹没,腹肌上布满了一道道精液,宛如仙浆流淌在白玉上,她的娇躯抽动不已,双腿大开,汩汩阴液涌出穴口,将她的后庭乃至大腿尽数打湿。
飞星喘息着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
只见她凤眸后翻,柳眉舒张,香舌垂在嘴角,失神的脸上竟然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这魔花真是害人不浅!
我也真是害人不浅啊……
飞星咬牙想着。
进入金丹境后,他血液中的花雾终于消失,不再像个琉璃人一样被人一碰就要出事。
他自己对花雾的掌控也更加得心应手,方才便在意识到情花发作时,第一时间控制着不让花雾弥漫。
虽然广刹还是被一点花雾影响到了,但因为分量不多,经历这场酣战后,应该是无碍了。
但是他自己……
看着仍然昂扬的龙首,飞星意识到自己的欲念并未消失,怂恿着他继续对面前的娇躯伸出魔爪。
他有预感,假如自己继续下去,今晚广刹一定会彻底失去她的贞洁。
哪怕是到此为止,待广刹真人明日起来都……
他一想到就不禁心中生寒。
于是,飞星本还想帮广刹清理一下,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赶忙从广刹的房中逃出,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压制着情花的效果。
暴雨仍未停歇,越下越大。
黎明时分,他闭着眼睛,终于将情花的效果压制住,只感到精神疲惫至极,身体仿佛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有些像是之前使用了能力的情况,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没被影响,只是累到了极点而已。
这次的强行压制竟然这般费劲……莫非是因为自己还未将金丹境能炼化的部分魔花炼化完?
他现在已经无从得知真相了。
这时,房间打开,有人了进来。
是广刹真人吧。
他已经做好了受其发泄怒意的准备。
“飞星?”
清脆的声音带这些犹豫与小心翼翼,与广刹的声线截然不同。
一张小脸出现在他眼前,好奇地看着他的睡颜。
是阳春真人。
“飞星?!”
她加大了声音,又喊了一声。
然而,飞星仍然没有回应。
睡着了吗?
她的目光很快径直锁定了他那雄起的下身,圆滚滚的眼睛里泛起一抹越来越亮的光芒。
……
第三十五章
很多修仙者都认为修行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尽管他们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修行。
最后他们都会习惯这种无趣。
阳春不这么觉得。
不是她觉得修行不无趣,是她觉得修行不该这么无趣。
自流汐收她为徒开始,她便没乖巧过。
她偷过虹芸的胭脂,丰月的肚兜,剪过风麒的胡子做毛笔,拔过流汐坐骑的羽毛当头饰。
她也救治过宗门里的白鹭杜鹃,帮助过受同门欺压的晚辈,教训过刻意欺负散修的宗门弟子。
修行就该是不断探索的,去寻找有趣的事情。
对此,流汐教导过她:
“修行便要修身养性,心有天地,自然逍遥。”
丹枫劝告过她:
“行事应三思后行,该多向玉霜师姐学习。”
广刹说过:
“你这种人会死得很快。”
因为一直生活在宗门的庇护下,她没怎么受过真正的挫折,所以胆子太大了。
经历过金榕岛的事情后,阳春稍稍对这世间的险恶有了了解,尽管前几天进入幻阵后还是没忍住闯进禁制,但她在那淫楼里很克制地没闹出什么动静来。
顺便一提,之前她看不过飞星轻易放过吕易他们,所以在飞星昏迷之后,她去打断了吕易的一条腿,还特意找到那个告密的映凌,扇肿了她的半边脸。
就像广刹一样,阳春在知道巧莲的真样貌后,私下给飞星起过几个主意,说什么下次跟她见面前多吃点大蒜啊,在自己隐秘部位涂一些辣椒粉以防万一啊之类的。
要不是她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很认真,飞星还以为她是在拿自己寻开心,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阳春就应该是会拿这种事找乐子的类型。
总之阳春确实很担心飞星,因为飞星平日老实巴交的,还总是想着什么要做正人君子之类的事就同情心泛滥去帮助别人。
她总觉得他上辈子要不就是大善人,要不就是大恶人。
飞星的来历是她向流汐撒娇后得知的,后来她时常会想着,当初要是去逍遥海岸的是自己便好了。
她经常去找飞星玩,便是想着玉霜师姐虽然对他挺好,但平日里应该不怎么理他。那自己常来找他,给他灌输灌输,把他变成自己满意的样子,以后还能陪自己闯荡逍遥海!
直到今晚。
直到她在雨声中听到了广刹的娇喘。
起初她想着是不是飞星被巧莲影响得兽性大发了,可广刹那持续不断地浪荡呻吟很快便打碎了她的猜测。
不知不觉间,飞星似乎就变成了她所不了解的男人。
当飞星夺门而出时,她已经躲回了房间。
她不明白究竟他和师姐怎么突然便有了男女之情,不明白自己的下身为什么会湿润,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为何会绞成一片。
所以在苦思不得结果之后,她决定去亲自找飞星问个明白。
可走进飞星的房间时,她忽然紧张起来。
要是他是跟师姐两情相悦怎么办?
他们要是刻意瞒着我,我把这事戳破了是不是不太好?
还没等她想明白,一个高举的帐篷便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
她心中一惊,立马看了一眼飞星。
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神色似乎有些疲惫。
她喊了他一声。
没有回应。
她靠近了几步,又喊了一声,仍无回应。
是跟师姐欢爱太累睡着了吗?
她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其实飞星没有睡着。
他只是想吓一下阳春。
但很快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下身的异样,想着现在要是醒来是不是太尴尬了。
自己倒还好,他主要是怕阳春尴尬。
所以他仍闭着眼睛,装作睡着了。
也好,阳春真人说不定是来找我出去玩的,她见我睡着了应该也就走了。
说来广刹真人不是设了禁制吗?她是怎么出来的?
假如飞星知道此刻阳春心中所想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选择。
只见阳春来到床边,视线在那勃起的阳物与飞星的脸上来回移动。
嘎吱一声,飞星感知她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正疑惑着阳春想干什么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阳物被握住了—— “呼——”
他突然张嘴吐出一口气,吓得阳春赶忙松开了手。
她盯着飞星的脸,气都不敢喘一下。
雨水落在窗户上,滴答滴答的,宛如十来个拨浪鼓一齐晃动。
几息之后,飞星的呼吸又恢复了平稳。
阳春松了口气。
飞星觉得她应该会就此退却。
但阳春总是出人意料的。
纤细的手指在空中静静前进,如同小猫触食般,轻轻碰了碰那高耸的孤峰。
她紧张地看向飞星,等待几息后,见飞星没有反应后,于是将手指落在了那孤峰的顶端。
一根。
两根。
三根。
碰到了,碰到了——!
这就是男子的性器吗?!
紧张、激动,喉头一动,她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来。
三根手指轻轻捏住了龙头的最顶端。
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硬……
捏着龙头轻轻摇晃了一下,她又看向飞星。
飞星仍然一脸平静,完全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
此刻飞星的心中正在后悔。
早知道自己刚才就该趁机醒来的,虽然生硬了一些,但总比现在好。
现在自己是真的不能醒来了,否则……
不过真人应该只是好奇吧,她应该就此停手了吧?
飞星这般想着。
是的,阳春现在的行动确实是由心中的好奇主导的。
她知道这不应该做。
但是……
倘若换成别的男子,她连好奇都不会产生。
但是飞星……
假设这个时候质问她,她一定会执拗地说:飞星不一样!
可继续问她飞星为什么不一样呢?哪里不一样呢?
她就说不出话了。
总之飞星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断她,这是他的第二次误判。
下一刻,阳春朝他的衣裳伸出了手。
因为是慌忙从广刹房里逃回来的缘故,他并未将衣裳穿戴整齐,只是交叉披着,没有系上。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他的衣裳。
飞星身形高挑,不是那种虎背熊腰的魁梧大汉,平时看起来有些纤瘦的,像是个柔弱的俊美贵公子。
一身雪练似的健硕肌肤映入眼帘——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身躯,伸手落在那宛如小丘般隆起的胸肌上,轻轻一捏。
放松的肌肉柔软而有韧性,手感相当不错。
微凉的指尖缓缓抚过那一块块排列在紧致细腰上的腹肌。
飞星眼皮不禁一颤,但阳春此刻已经看入迷了,没有注意到这点,她的手掌一路向下,很快便来到了亵裤上。
真人也该差不多了吧,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把我的亵裤扒下来吧……
是的,阳春当然不会这么做,在她看来,这吵醒飞星的概率太大了。
但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亵裤正被阳物高高顶起,只见阳春注视着飞星的神色,手掌贴着他的小腹,进入到一个温热的环境中,五指继续缓缓向前推进。
很快,她的指尖便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她屏住呼吸,只感到胸口的心脏狂跳不已。
下一刻,那小手向前一探,一把将其抓住。
好热、好硬——!
掌中龙根如活物般跳动不已,她心中一惊,神色紧张地转头看向飞星。
她还不打算停下,只见她一只手将亵裤的正面抬起,另一只握着阳物,将其缓缓放倒,双手配合着,将亵裤下拉,使飞星的阳物露出来。
喉头一动,她两颊渐绯,双眼圆睁地盯着这昂扬的阳物。
这就是飞星的……!
她轻轻撸动了一下龙身,阳根随之颤了颤。
她赶忙转头看向飞星。
没有动静。
她注视着飞星的神情。
怎么办,我竟然……!
“呼——呼——”
她深呼吸几下,随后咬着下唇,缓缓上下移动手掌,撸动起飞星的阳根。
阳根在手中不时颤动一下,但因为飞星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便被她当作了自然反应。
几息之后,她的手掌停了下来。
尽管阳春的手法很笨拙,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从书上看到过,如今见了实物,自然忍不住想试试。
她的动作很轻柔,给飞星产生了些许快感,但对飞星来说这点程度还可以忍耐。
真人终于玩够了吧……
直到现在为止,飞星都觉得阳春是在玩耍。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从下身感受到了一股暖风。
这当然不是外面的秋风。
这是鼻息。
只见阳春俯下头来,近距离观察着阳根的细致构造。
阳根上的气味随之飘进她的鼻腔。
这味道并不是难闻,甚至……
嗅嗅—— 是飞星的体味,更浓郁一些。
她有些喜欢。
她歪着脑袋,左右摇晃,目光顺着龙首一路向下,在遍布青紫筋络的龙身上游走,最后落在那装着两颗睾丸的春袋上。
她伸出另一只手,从下方轻轻将春袋托起,动作十分轻柔,生怕令飞星感到不适。
飞星没有不适,但他现在很慌。
如果是其他人他可能不会这么怕,可这是阳春。
但就算是阳春也知道这是男子的关键部位,不敢大意。
春袋下方的温度微凉,她轻轻托着,将头靠得更近了些。
为什么说像鸡蛋呢……这不是只有鹌鹑蛋大小吗?
她打量了一会儿,目光重新回到了龙根上。
很快,她发现当自己的鼻息落在阳物上时,它便会轻轻一颤。
她不禁觉得有趣,深吸一口气,幽幽地朝龙头吐去。
果不其然,龙头又是微微一颤。
阳春见状,嘴角不禁扬起,盯着那红得反光的龙头,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冲动。
此刻的飞星只感到脊背战栗。
阳春真人也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怎么能拿这种地方当玩具呢!?
忽然,有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在龙头上滑过。
……
第三十六章
一颗雨滴轻柔地擦着蝴蝶兰的花瓣而过,留下些许湿润,代表自己曾经来过。
正如同一片如水的粉嫩在龙头上掠过,也留下了湿润的水痕。
阳春盯着那红通通的龙头,一时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好像没什么味道……等下,我做了什么!?
她猛然反应过来,心绪一惊,如遭雷击。
“飞……飞星?”
阳春壮着胆子,轻轻喊了一声,盯着飞星那张沉睡的脸。
飞星没有动静,她缓缓松了口气,目光却仍然被他的容颜吸引着。
于是在数息之后,她伸手扶着床沿,缓缓俯身上前,靠近了飞星。
屋外,白昼将临。
细细的呼吸落在鼻尖,飞星忽然嗅到了那如日照下的碎花般的清香。
两人间的距离最终定格在了一尺。
阳春看着他的脸,眼神中有隐有春情浮动。
不论看几遍都会惊叹,怎么会这般好看?
她盯着看了许久,双腿忽然一颤。
那感觉又来了—— 黛眉微皱,纤细的双腿随之夹紧,阳春小脸一红,缓缓起身。
他是不是快醒了?
她忽然有些害怕。
得收拾收拾……
于是她回到飞星的下身处,看着那坚挺的阳物,伸手握住它的一瞬间,胯下的阴穴骤然收缩。
“嗯~”
喉咙里涌出一声嘤咛,她瞪大了双眸,赶忙捂住口鼻。
沉静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扶着阳根,另一只手摸索着来到那柔软的春袋底下,将褪下的亵裤前裆拉起。
“叽叽——”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雀鸣。
阳春本就紧张,此刻更是双肩一颤,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
这傻鸟叫什么叫!等会儿就把你捉来烤了!
阳春调整着呼吸,恼羞成怒,不禁暗骂一声。
此刻,感受到亵裤正被重新拉上来,飞星松了口气。
真人总算罢手了……以后是不是该旁敲侧击地跟她提一下,此等事可不能做啊,可这种道理她应该知道啊—— 与此同时,阳春扶着坚挺的阳物,正准备将它塞回亵裤中,可手上动作做到一半忽然停下了。
感受着手中的坚硬,她心底忽然涌起一抹强烈的不舍。
不,不止是内心,她的身体也在震颤不已,胯下的异感更是频繁浮现,只感觉思维都在被影响着。
我……我……
真人怎么了?飞星正思索着,忽然察觉到阳春似有异动,于是偷偷睁开眼。
只见那张樱口张开,一条香舌携着拉丝的口涎伸出,螓首随之俯下—— 她突然将那龙头含住了!
“嗞嘶~”
鼻息喷吐在龙根处,阳春垂着眼眸,粉面更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毫无疑问心底的冲动成功促成了她的行动。
就只舔一下,就一下而已……
灵巧的舌尖如潺潺春水般温润地滑过颈沟—— 再一下……
香舌伸长了贴在龙头下方,缓缓向上滑动。
最后一下……
阵阵舌浪泛起,舌尖似游鱼般抵住龙口,来回拨动着两侧软肉。
再……最后一下……
她猛地将整根阳物吞入口中,粗大的龙头将她的小嘴撑开,连带着腮帮也一同鼓起。
阵阵快感涌上飞星的头皮,藏在袖中的双手已然握紧。
他确信自己已经将魔花压制住了,也没感受到有花雾外泄,为什么阳春真人会……
当然,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份快感竟然令自己十分享受,自己竟然对阳春是有欲望的—— 不过这也更令他确信自己对巧莲真人没有欲望应该与容颜的问题无关。
“嗯~”
下身忽然传来一阵快感,阳春呻吟一声,赫然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不知不觉间已经伸入了裳内,正落在那亵裤上那一小点湿润之处。
我在做什么!?
她在心中呐喊着,手上和嘴上的动作却无法停下。
“嗞啵~嗞啵~”
唇舌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笨拙地吞吐着粗大的阳物,一道道唾液顺着龙根淌下。
不行……好、好舒服……!
她忘情地舔舐飞星的阳物,仿佛那是一根甜棒蜜柱,眼眸已然迷离,感到聚集在小腹下热意正蔓延开来,腰肢渐渐使不上力气了。
真人……
一边享受着快感的同时,飞星一边后悔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睁眼,阻止这场闹剧。
“嗯~~——”
那曾在飞星身上体会过的感觉正在重现,阳春紧咬嘴唇,从喉咙里迸发出一声难以压制的尖声轻吟,手指却在亵裤上更加用力地揉搓着。
很快,阴穴中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快感,宛如野火燎在心原之上,将她的娇躯点燃!
日头渐出东方,天光从窗外射入,她猛地仰起头来,一道丝线架在她的嘴角与湿润透亮的龙头之间,晶莹剔透。
她张着小嘴,口涎从唇角滑落,目光锁定在飞星的脸上,娇躯僵直颤颤,纤瘦的小腹正不断抽搐,体味着一波波浪潮在体内涌进涌出。
“呼——”
几息之后,阳春长呼一口气,上身落下,脑袋靠在飞星的阳根旁,喘息不已,目光看着那沾满了自己口水的阳物,快感的余韵下,一抹羞耻正在涌上心头。
我做了什么……?
我……我……我竟然……
阳春对自己的闹腾有所自知,尽管心性张扬,可她对自身贞洁感的重视却不下于旁人。
当性欲平息之后,强烈的羞愧与背德感开始盈溢在她的心海之中。
我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淫荡之事?!
我……
得赶紧走……得赶紧走!
她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刚要动身,却感到手臂忽然一软,紧接着身子一斜便难以支持地落下了—— 不好!
她瞪大了眼睛,心头惊涛骇浪,上半身不受控制地重重地压在了飞星身上!
“唔咳——!”
飞星本来还想装到最后的,却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下,下意识发出声音、睁开了眼,便看到了阳春那宛如天塌了一般震惊的小脸。
完了……
此刻的阳春如坠冰窖,身躯随着双眸一同震颤不已。
两人寂静地对视了一息,她猛地强支起身躯,迅速转身离去!
但是,飞星眼疾手快,后发先至地下床擒住了她的手腕!
阳春回过头来,慌张、惶恐、羞耻、不安,各种神色在她的小脸上轮番登场。
“我……我……”
她的声音颤抖着,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青红不定,两眉扭曲抽动,瞪圆的双眸渐渐眯起,隐有水雾漫出……
自己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这下飞星要怎么看自己……他会不会就此嫌弃自己……会不会……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感到心中复杂的情绪正在逐渐转化成一股痛感—— 但是,这痛感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飞星的手上传来,她的身躯不受控制地被他拉了过去。
下一刻,她的脑袋便落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
两只有力的臂膀搂着她的娇躯,宽大的手掌正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抚摸着。
飞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着她。
脉脉的温暖将那惶恐的内心包裹,缓缓驱散着萦绕在周围的惊寒。
渐渐地,她的身躯不再颤抖,但却将头埋得更低了。
在他的怀抱之中,阳春心中的痛楚已不翼而飞,转化成了一些截然相反的感觉。
飞星低下头,看着她那红得出血的耳廓。
“真人?”
他轻声喊道。
怀里的娇躯一颤,而后响了一声粗粗的喘息声。
随后,只见阳春猛地后仰,脱离了他的怀抱。
一抹朝阳洒入窗户,照亮了桌边的几本书,照亮了墙角的蝴蝶兰,同样也不忘温柔地照亮二人的容颜。
阳春两颊绯红一片,两只手紧紧攥着衣角。
她不敢直视飞星的眼睛,所以目光稍稍垂下,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眼鼻手耳都很好看,嘴唇自然也不例外,不长不短,不薄不厚,肉粉一片。
很诱人。
扑通、扑通—— 阳春看着那两片嘴唇,只感到胸口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击着大脑。
于是她又一次没有忍住,当飞星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迈步上前—— 紧接着,飞星感到有两抹柔软的东西轻轻印在了自己的唇上。
在持续了一瞬后,柔软消失,阳春的身影也从屋子里消失了。
阳光静静洒在床上,越来越明朗。
他看着自己那坚挺通红、很想射出些什么的阳物,摇头叹了口气。
……
第三十七章
天放晴了。
阳春回房,再无动静。
广刹醒了。
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她慌忙伸手抚上下阴,在摸到阴穴口那层完好无损的膜瓣后,稍稍安心。
下一刻,她便为自己的安心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尽管她很久以前便不会哭也不会笑了。
她坐起身来,感受到了小腹上的异物感——有一些干结的小块以及乳白色的凝胶。
那是风干了的元精。
她挥手将那些残余去除,而后低下头,双腿缩起,环抱住了膝盖。
灵蛇髻已经散开,长发凌乱地披在肩背上,身躯各处的酸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昨夜那大雨中的情事。
她感到很对不起二位师姐。
明明自己是该防着不让他们染指飞星的,可没想到……
但是,除了对师姐的愧疚以外,心里似乎便没有了别的很强烈的情绪。
羞耻、茫然、郁闷……嗯,该有的好像都有。
但都不强烈。
哪怕愤怒也不强烈——而且还是对巧莲的。
怎么会这样呢?
自己怎么能不对他生气呢?
不论出于什么理由,他可是对自己做了这般事情!
一定是自己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广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
她强撑着酸软至极的身躯,将衣物穿戴整齐,而后下了床,坐到床头。
铜镜映照出一双蹙起的柳叶眉,容颜上的冷厉消失之后,便只令人觉得绝美非凡。
她看着镜中那些凌乱的发丝,从储物空间中随手取了把梳子。
她刚要使用,忽然一愣。
半月般的白梳洁净无比,纤薄如叶。
是此前飞星送她的那把。
心弦一颤,梳子从手中落向地面,她回过神来,连忙动用仙气。
接住后她才反应过来,这并玉梳,而是把木梳,轻轻一摔也摔不坏的。
于是一声长叹出口,两弯美眸低垂。
她记得那天晚上他赠梳前犹犹豫豫、有些紧张的神色,好像自己真的有多么吓人似的。
她记得那天晚上山洞外皎洁明月下的热闹,好像神仙真的会实现愿望似的。
她记得那天晚上是七夕,好像两人真的—— 咚咚—— 门被敲响了。
广刹的思维被打断。
她不知道阳春已经苏醒,对她来说,此刻门外的人选只有一个。
于是她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让飞星进来。
她不确定自己想不想见到他。
门内沉寂了几息,门外也随之安静。
但几息之后,那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的确是飞星。
他一直关注着广刹的房间,在听到广刹起床后的动静后,便过来了。
没有问候,也没有道歉。
他就这么走了进来。
他觉得现在不是问候的时候。
而道歉……
这是一句抱歉就能让她宽恕的事情吗?
那多说几句?
只会更烦。
广刹凤眼一凝,既没有拔剑也没有怒叱,而是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胸口。
有玉霜和丹枫两位经受过情花的例子在前,飞星猜着广刹应该也身躯酸软无力,难以行动。
他来到她身后,看向了镜子中的她的眼睛。
广刹与他对视一眼,立马移开了目光。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十分,看不出来此刻有什么情绪。
但飞星知道她内心一定不平静。
因为在她平静的时候,脸上是有情绪的——在旁人眼里,那便是一股拒人千里之外,如剑锋一样的冷厉。
是的,凶厉是一种情绪,冷漠也是一种情绪。
当它们都不在了的时候,自然代表着内心的变化。
飞星的目光落在她手上。
广刹感知到了,于是握着梳子的手指微微一颤。
他来到她对面,修长的五指朝她的手掌伸了过去。
她的手掌微微颤动,似乎是想往回缩,又犹豫不定。
飞星并没有触碰到她的手掌,而是从她手里取走了梳子。
广刹垂着眼眸,没有动作。
下一刻—— 飞星上前一步,指尖在她的额前拂过,小心地捧起那画卷般的刘海。
木梳一落,滑过每一道卷上的惊鸿笔画。
沙——沙—— 她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捏住衣袖。
飞星侧行一步,指尖在她的额角拂过,平静地捧起那乌云般的鬓发。
木梳再落,滑过每一缕云间的纤柔霭丝。
沙——沙—— 她缩在袜中的足趾紧紧抓着软袜。
飞星后退一步,指尖在她的颈上拂过,温柔地捧起那瀑布般的后发。
木梳三落,滑过每一条瀑里的涓涓水流。
沙——沙—— 她藏在胸中的话语紧紧压在心头。
日头渐高。
阳光落在柔顺的青丝上,反射出亮丽的光采。
修长的手指插入发中,飞星似乎是准备给她编发。
指尖缓缓拂过头皮,广刹脊背一颤,终于开口说道:
“我自己来……”
她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感到足下微软,身形微微一晃,但也无大碍。
可关心则乱。
“真人!”飞星见状连忙上前从背后扶抱住她。
广刹本来还能站定,被他这一抱,酸软的身躯一酥,便不受控制地躺入他的怀中。
她侧靠在飞星的肩上,看了一眼的他那担心的神情后立马低头,眼眸颤动,低声道:
“放开我……”
芬芳馥郁的纤柔娇躯挑动着飞星的心弦,他轻轻咬了咬牙,扶着她重新坐下,便立马松开了手。
“真人再休息一会儿吧。”
他说着,将木梳递到她面前。
广刹接过木梳,眼眸再度垂下。
“那我便不打扰真人了。”
飞星说道。
一时沉默。
广刹看了一眼镜子。
他还待在自己身后,正静静看着自己。
他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还不走。
他还想干什么不成—— 她心中逐渐泛起波澜,这时,飞星转身离开了。
咔哒一声,房门关上。
广刹伸手拂过自己的发丝。
他那手指的触感仍然萦绕在她的脑袋上,久久不散。
说什么不打扰,不还是打扰了吗……
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半月上。
木梳啊木梳,为何你这般的温柔,这般的有分寸。
这般的……
狡猾。
……
一夜骤雨打浮萍,两场幻梦乱芳心。
这天,卯兰没有如往常一样送来冷露绵。
直到晚上,巳竹也没有来叫飞星去华清湖。
广刹与阳春都没有走出屋子,飞星难得清静了一天,心却难以安宁。
他修行一夜,将醉仙情花的炼化进度又推进了许多,也不知步入金丹境后是否会获得什么新的能力。
次日午后,飞星正在院中练剑,广刹走出了房间。
她的神色如往常般冷厉,对飞星的态度也如往常般冷漠,仿佛将前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飞星看向大堂,说道:
“真人,总是将阳春真人关着也不好吧?”
“嗯?”
“至少解开些禁制吧?”
广刹沉默不语。
倒也不是全无变化。
比如她对飞星的话更少了,要么是“嗯”,要么是“知道了”,要么就不说话。
“如今巧莲真人似乎已不来唤我了,我自会看着她的。”
飞星走到堂中,上前几步说道。
比如,在飞星略微靠近她后,她总会若无其事地刻意跟他拉开距离。
“知道了。”广刹转身走开几步,伸手一挥,解开了阳春房前那两道隔音断景的禁制。
比如,她没有再与飞星对视过。
她的心思更加敏锐,飞星今日这般关心阳春便令她感到了疑惑。
但她问不出口。
庭中芳草渐黄,两人一时无言。
清风徐来,山林静谧。
一道身影忽然落在院中。
来者那并非卯兰巳竹那样的柔美女子,而是名男子。
他的容貌与四十岁上下凡俗男子相仿,七尺瘦削身形,黄面三寸胡须,敦厚老实,温和恭谨。
一身淡金色衣裳上绣有白色龙纹,精致典雅,高贵非常,与他的容貌气质格格不入。
飞星来到院里,躬身行礼道:
“见过严默君。”
男子看着他,惊讶问道:
“你见过我?”
“没有。”飞星摇摇头,“真人气息虽然内敛,但雄浑之气溢于言表,我猜大约便是严默君了。”
雄浑之气他当然是随口扯的,都气息内敛了还如何雄浑,他凭能力感知到其体内的仙气罢了。
严默君微微一笑,只当他是在奉承自己,看着他的脸说道:“我还想着如果我见过你,应该不会忘记才对。”
一袭白衣从宅中走出,广刹戴着帷帽来到严默君面前,行礼道:
“见过严默君,不知仙君来此有何贵干?”
“你是?”
“在下卫莞。”
飞星补充道:“是家姊。”
“噢。”
严默君点点头,温和解释说道:“我闭关多年,终于破境,昨日出了关,正好来看看女儿。”
飞星想着,为了巧莲真人而来啊,怪不得昨日夜里巧莲真人没叫自己过去。
破境?竟已是神通境中期了吗?广刹想着,严默君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天赋不凡。
或许,他日后还真能突破至大乘境。
严默君看着飞星说道:“我女儿说你长得很好看,世间罕有,我有些好奇,便来看看。”
“真人谬赞了。”
严默君微笑摆摆手道:“不必谦虚。你这容貌何止是世间罕有,纵是魔尊无忧也差你一筹,往后有无来者我不敢说,但至少也该是前无古人了。”
飞星闻言有些惊讶,他倒不是惊讶于严默君对自己的评价,而是惊讶严默君竟然知道无忧的长相。
这么算来,他至少也该有四五百岁了吧。
“我女儿似乎很喜欢你。”严默君说道,欣赏地看着飞星。
此言一出,广刹帷帽下的幔纱无风自动。
飞星的神色也微微一凝。
严默君见状笑道:“别紧张,我女儿又不是毒虫猛兽,她也是乖巧孩子。”
飞星闻言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听说巧莲真人不是与秋音君……”
“嗯。”严默君点点头,眉尾稍落,神色遗憾道,“我妻子本有此意,只是巧莲那孩子不钟意他……无思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曾想……”
他看起来有些惆怅,尽管秋音君不是他的徒弟,但想来平日里也颇受他欣赏。
广刹与飞星一齐道:“真人节哀。”
严默君微微一叹,摆了摆手。
“我也就只是来看看你。晚辈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我还没老到那么昏聩。”
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