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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公开处刑(5)
抛开身上的所有光环和头衔,林鸢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她能忍受许多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但是人总有极限,在张昀的强制下玷污自己的制服,这样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她内心深处敏感脆弱的一角。
“呜哇,你们看到了吗,这家伙刚刚是不是高潮了…”
“一边道歉一边高潮,她是有多淫荡啊,原来这就是‘第一警花’的真面目诶。”
“满嘴法律正义,背地里是个会当众尿尿高潮的下贱婊子~没准每天上班的时候都在想着被人肏呢~”
不、不是,我不是这样的!
林鸢有心反驳,但脑中异常地晕眩,撒过尿后便仰躺在地,刚刚的刺激太过强烈,浑身泛起脱力的感觉。
我刚才…我刚才高潮了吗?怎么会…
她自己都糊涂了起来。
林鸢在想尽各种方法逃生的时候似乎漏算了一点,被关了一天一夜的她几乎滴水未进,在凤心书苑外蹲守时也只喝了一瓶饮料,身体的情况不容乐观。
看着林鸢茫然失措的脸,张昀满意地摸了摸下巴,这一场“表演”总算是没白搞,某种程度上还起到了“团结会员”的作用——想要凝聚一个组织,拥有共同的外敌是最好的方法。
不过,他可还没完全尽兴呢…
林鸢那丰满的臀股在他眼睛里晃了好久,她远超常人的身材早已让张昀内心火热,在她屈辱地朝自己的制服撒尿的同时,那背德与扭曲的滋味让张昀欲罢不能,双腿之间的阳具高高翘起,在裆部顶起惊人的高度。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几名女奴去调教室搬来了一副刑具:那是一个钉着木枷的脚手架,长条形的木枷上并排开着两小一大三个圆洞,和日本av中用来束缚女优用的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几名女奴合力将精疲力竭的林鸢拽了起来,将她的脖子和手腕束缚在木枷上,两只脚腕也分别锁在架子底部的两侧,以防她的突然袭击——其实就算不这么做林鸢也动不了,她太累了。
这么一来,林鸢的下半身更加清楚地展现在张昀眼前,那健美运动员一般的身材着实令人大饱眼福,大开的丰臀之间,细密绒毛笼罩的阴穴与娇小的菊门一览无余,随着顿挫的喘息微微颤抖开合,未擦净的尿滴在阴毛上零落分布,如同雨后清晨的神秘树林般引人遐想。
张昀只需一个念头,那些黝黑的毛发便如落雪般飘然落下。黑雪过后,盈腴的耻丘与弓弯的阴唇在清新空气中焕发初生婴儿般的生机,颜色略深的唇瓣之间、一抹动人的粉色若隐若现,令人呼吸急促。
张昀舔了舔舌头,伸出双臂、握住林鸢那翘挺的屁股,爱不释手地揉捏把玩,感受着掌心传来的软弹与充实,而后者如同认命一般没什么反应。
“别装死啊,接下来才是‘正餐’呢。”张昀在她右边的臀瓣上啪地一拍,发出不小的脆响。
“唔!”林鸢闷哼一声,双乳随着身体钟摆般摇晃,她低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幽幽地开口:
“你的能力,应该有什么限制吧。”
“你想说什么?”张昀又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感叹着她身上的肉是真的结实…文茵的皮肤都没有她这样的紧致。
“我不相信你的能力没有任何弱点。”林鸢冷冷地说道:“你不杀我,是想利用我来掩盖你的这些恶行吧?”
“凤心会在警署里确实还缺个眼线。”张昀随意地回复着她,他的注意力都被她漂亮的小穴吸引走了。
“……看来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也会变得和她们一样么?”
林鸢透过头发的缝隙向前望去,眼中流露出不知是悲哀还是无奈的情绪。
“其实不太一样,毕竟你已经‘自愿’成为了灰级女奴,说起来,还比她们要低等呢。”张昀已经开始解裤腰带:“不过,没什么事是绝对的…凤心会是公平的,说不定有一天你也能成为粉级呢。”
“公平,呵。”林鸢轻轻摇了摇头:“这次是我一时疏忽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都随你便,但是——”
林鸢突然用力地回头,望向身后的方向,带着脸上未干的泪痕,一双充满怒火的凌厉双眸愤而竖起:
“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能力的弱点——哪怕只是一秒钟,一个瞬间,只要你的能力失效,我就会拼尽全力杀了你!!!”
林鸢的叫喊有些歇斯底里,把近旁的几个女孩都吓了一跳。一直伫立一旁的佚玉终于忍耐不住,走上前去、抬手给了林鸢一耳光。
“可惜,你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张昀冷笑,他挺起的肉棒已经抵在了林鸢的大腿上“文茵,干活!”
坐在人群中的文茵款步而来,她今天总算没穿那身稀奇古怪的长袍,而是看起来十分亮眼的淡粉色针织毛衫,搭配紧身的牛仔裤和运动鞋,非常符合她的气质。
文茵带着一脸的怜悯,走到林鸢身前,俯下身用手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辛苦了,马上就不会痛苦了哦…”
“这又是干什么?苦肉计?我不吃…啊!!”
林鸢的双眼猛地一闭,后方忽然传来的痛苦让她全身都挺了起来,阴道深处感受到异样的肿胀感,下半身撕裂般难受。
张昀的鸡巴已经洞穿了她的处女阴穴,青筋遍布的棒身与肉洞交合的缝隙之间,一缕缕殷红的血丝缓缓滴落,将地板上的制服染上一抹别样的颜色。
好爽…
张昀舒服地眯起眼睛,呼了口气。这位漂亮的女警花一次又一次给她带来“惊喜”,连她的小穴都是惊人地令他感到舒适。
一插到底的阴茎被滚热的肉壁死死包夹,蠕动的臀肉让张昀感觉自己的下半身都被林鸢吞没了一样,如果说佚玉的小穴给他的感觉是“吮吸”,那林鸢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她双腿之间的另一张小嘴在不停地“吞咽”,半是被迫半是主动地将他的肉棒不断地挤进花径深处。
“妈的,好爽!”张昀没忍住爆了声粗口,性爱总能激起人心灵深处最原始的野性和欲望。他握住林鸢的蛮腰,如饥似渴地在她热乎乎的处子小穴中肏干起来。
他是舒服了,可是却苦了林鸢,毕竟这样粗鲁的做爱简直和强暴无异,更谈不上什么前戏。
林鸢的双膝在身体的颤抖中扭曲下弯,泪水又在眼角打转,但她咬着牙没有哭出声,甚至没有发出一声恳求,就算到了现在,她心里依旧没有服输,目光越过人群,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大门,她心中还留有一丝希望,希望署内的同事们及时发现她的失踪,将这群疯子全都绳之以法!
但在下一个瞬间,她的希望就如风中残烛般消失湮灭。
“哎,大家都忙着呢?怎么不等等我呀~”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大门的位置响起,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红毯的尽头。
林鸢满眼的难以置信。
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制服…那不就是她自己吗?!
“你是谁…”林鸢的大脑仿佛被雷霆击中一般,她甚至都忘记了身体的痛苦。
“我是谁?我是林鸢啊,刚执勤完,累死我了,上班真辛苦啊。”这个“林鸢”轻巧地向她走来,甚至摸了摸她的头。
“不…这不可能…”
“面对现实吧。”张昀得意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你的一切都已经被别人取代,现在的你只不过是凤心会中一只小小的灰级母畜罢了。家人、朋友、警署的同僚,你努力至今成就的一切,都不再是你的…”
“你闭嘴!!!”张昀的话语无疑是一把砸向林鸢的重锤,这样的打击比先前的各种威胁还要严重,林鸢疯了似地摇晃自己的身体,躲开另一位“林鸢”的手,意图从木枷中挣脱出来,有些语无伦次地不断咒骂起来:“张昀,你这个阴险的小人!这种方法!我恨你…你一定会遭天谴的!!”
“别乱动啊,我还没享受够你的小穴呢…”张昀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光“文茵,继续吧。”
“别动哦,林鸢姐姐。”
在清清和佚玉的帮助下,文茵总算是重新让她看向自己:
“接下来我说什么,你都必须要重复一遍…”
(195)卫奴林鸢
“什么…重复…”
林鸢的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偏偏现在的思维又很混乱——这短短的数十分钟内发生了太多的事,偏偏一件比一件离奇,甚至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下体传来的一阵阵疼痛让她知道这不是梦。
“听好哦。”文茵还是那样地温柔,轻轻地捧着林鸢的脸,即便知道这个名叫“文茵”的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林鸢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双眼。
“身为主人的奴隶,我自愿将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主人……”
“身为主……”
林鸢才说了三个字就忽然停住。
为什么她们要如此执着于让我再读一遍这个《守则》?
“听文茵的话,林鸢!”张昀那宛如圣旨般的话语响在她的耳边:“一字不差地复述!”
林鸢身体一震,脑中一抹灵光闪过。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
我明白了,那是他“说过”的话…
可恶啊,为什么我才反应过来!哪怕再早一点点…
还有机会吗?
“回避”命令的机会?
林鸢,不要忘了你是谁!
不能停止思考!
唯一的胜算,在
……
林鸢最终还是没能反抗得了张昀的命令,一字一句地跟着文茵将整篇《心奴守则》复述完毕。
之所以没用《母畜守则》,是张昀觉得让林鸢沦为灰级母畜实在浪费…让她成为灰级只是想让她吃点苦头,是暂时的,这种既有能力又有姿色的女人,当然最好是让其成为自己后宫的一员,牢牢地拴在身边。
念完守则的林鸢仿佛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下来,任张昀怎么调戏,都低着头不说话,沉默地承受着肉棒的冲击。
她的几个女友都读过《守则》,读完之后的表现各有不同,张昀也习惯了这件事,林鸢的不语可能就是她内心深处某种更“真实”的表现。不过对着一个没有反应的女人上下其手,显然满足不了张昀此时的兴致。
这样如何呢…
他开始调用【身锁】,随着几项“功能”的打开,林鸢的神情开始变得丰富起来
体内的痛感逐渐消散,身体开始主动接受来自后方的侵略,一种陌生的舒爽如掺了砂糖的甜水般由下及上、游遍全身。在这奇妙的快感中,林鸢一直绷紧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莫名的火热与燥痒令她觉得自己飘忽忽的——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感受,入骨的愉悦让她精致的脸庞染上一片旖旎的红霞。
林鸢也曾独自一人自慰过——这是当然的,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但次数很少,因为她对性行为的态度比较保守,排解自己欲望的方法以运动为主。她本以为今天会经历此生难忘的痛苦,却没想到这初尝的性事竟然如此美妙。
阴穴之中的敏感部位不断被驰入的阳物按揉剐蹭,名为快感的音符在感官与神经间起伏吟唱,她的双眼有些醉了,不知不觉间、屁股开始轻摇扭动起来,在宫穴中滋养已久的熟热淫汁顺着粉壁渐渐溢出流淌,单调的啪啪撞击中多了几许缠绵的水声。
“啊呀,看起来鸢姐姐已经渐入佳境了呢?屁股都开始扭起来啦~”
清清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了原样,此时正穿着一身制服笑嘻嘻地盯着林鸢看。林鸢本来舒服得都要哼出声了,看到清清那张眉飞色舞的脸,不太好意思地将自己红透的脸蛋转向一边。
“主人呐,要我帮鸢姐再舒服舒服么?”
“你看着来。”张昀笑着回答,将肉棒从她的小穴中抽出了一瞬——这还真不太容易,与其说是“抽”、不如说是“拔”,龟头与肉洞分开的瞬间,二人的下体传出一声淫靡的啵响。
“好嘞。”清清大咧咧地挽起袖子,随手点了几个人:“冉冉、欣悦,去,给我搬个椅子过来——”
然后她就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林鸢身前,后者呆呆地望着她,心里疑惑这是要干嘛?
她马上就知道了——只见清清活动了一下手指,接着突然对她的乳头发起了攻击,先是蜻蜓点水般的撩拨、再辅以轻拢慢捻似的夹弄,这娴熟的技巧立刻让林鸢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乳夹过电般的酥麻感令她情不自禁短短地娇吟一声。
清清的表情很是得意,在林鸢的双乳上揉捏了一会儿之后,手指顺延到她的乳根、抱球似的将她的乳房捧起,上身前倾、艳红的小嘴含住一侧的乳头吮吸起来、灵活的舌头滴着津液上滑下挑、仿佛在拨弄一团可爱的红色琴弦。
“哈啊❤~唔唔~”林鸢的双眸之中迷离之色隐现,体温开始升高、汗珠在肩胛滚落。那如同万年冰山般的表情终于开始溶解、微启的樱唇流露出令人怦然心动的曼妙春色,打缕的湿发更是在这抹春意中添上一笔楚楚哀婉的重彩。
她的思绪逐渐飘飞、感官的快乐在大脑中愈占上风,紧致的肉穴中爱液满溢、如水潺潺,令张昀的攻城掠地更发顺畅,绵滑的汁水随着硬物的顶撞而如浪摇曳、卷起一阵放荡如涛的水声。
“啊❤…主人…”
林鸢她终于主动开口了,融化的冰山之下是一片情意浓浓的温和春原:“请…请把贱奴放下来吧…贱奴不会再反抗了…这个样子好难受…”
佚玉皱了下眉头,想要出言提醒,张昀朝她摆了摆手。
“帮她解开。”
清清带头解开了林鸢身上的全部束缚,后者身子一软就跌向地面,张昀将她扶起、林鸢顺势扑入主人温暖的怀抱中。
林鸢看起来不胖,但还挺沉的,这一扑差点将张昀扑倒。好在张昀身后还有椅子,就抱着她向后坐去。
“现在知道错了?”张昀微笑捧着她的后脑,用手指将她的头发梳向两边,露出姣好的面容。
“还是有点纠结。”林鸢倒是非常坦然,伸出玉臂环住张昀的脖子:“不过那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奴是主人的东西,主人喜欢的就是对的、主人不喜欢的一定是错的…”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互相用肌肤感受着对方炙热的吐息,林鸢的双眼清澈透亮、又满含情意,瞳中除了眼前之人的倒影、再无其他。
“既然主人说贱奴有罪,那贱奴甘愿受罚、罚到主人满意为止…”
“在凤心之家,‘惩罚’有时是比‘奖励’更快乐的事。”张昀的大手顺着她的脸庞向下、滑过脖颈,握弄林鸢肩头秀挺的曲线。
“那再好不过了…”林鸢的胸脯随呼吸而不断起伏,来自主人的爱抚令她局促地扭动自己的腰肢、将张昀拥得更紧了些:“主人,贱奴想…”
“别急,还有个小事。”张昀将林鸢的身体轻轻推开一点,从魔环中唤出绘身笔:
“林鸢,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认真完成,你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
“都到现在了,那些东西回不回来又能怎样呢?”林鸢的目光坚定而诚恳:“过去的林鸢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需要主人而已,主人就是奴的一切…主人无论让我做什么,我拼尽全力也会完成。”
“好。”张昀眼中闪过一抹火热:
“林鸢,我要你成为我的卫奴…你将成为我、成为凤心会在墨辉市的‘大伞’,保卫凤心之家中的每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不惜一切代价!”
张昀翻转手腕、落笔在林鸢的双腿之间:在左侧大腿的内侧画上凤心会的锁凤符号、在右侧写下“卫奴 主人张昀”的字样。
“是,主人!”林鸢脸上的表情毫无虚假,扬起的嘴角含着五分兴奋、五分真诚:“从今天开始,贱奴就是主人忠实的护卫,任何敢违背主人意愿的都是我的敌人,贱奴将为主人的大业奉上自己的一切…”
说完这番话,林鸢的脸像是又红了一层,还未等她再说什么,张昀便一把将她搂了过来,用力地吻在她的唇上。
“呼姆~吸溜~”这是一场激狂的蛇吻,没有技巧,只有放浪与动情的宣泄,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滋味充斥林鸢的内心,令她魂牵梦萦、流连不已。
唇舌分离的一瞬,林鸢带着满嘴的芳香开口:“主人,我爱你…”
张昀呼吸一热、捧起她的腰臀向上一提、依旧挺立的粗大肉茎再度深入她爱液泛滥的淫穴之中。
到了这一步,这场公开“惩罚”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完全成为了张昀个人的宴席,而餐桌上的主菜是肆意忘情、渴求爱抚的林鸢。
台下不知何时也热闹了起来,有的女奴偷偷将手伸进衣裤、将主人的欢爱作为配菜;有的女奴在和身旁的同伴摩挲调情;有的女奴则更为大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光了衣服,和自己的姐妹动情地拥吻、连玩具都掏了出来。
婉音坐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看戏;浅浅倒是对这一幕没什么兴趣,正转头和姝同聊着什么,但能看出后者的注意点并不在她身上;清清的裤裆也早就鼓了起来,带着满眼吃人的精光盯着佚玉,吓得佚玉不停地后退;文茵则是贴心地在张昀的脚边跪了下来,伸出舌头不断舔着主人的脚、以期给主人带来更多的愉悦。
雪白的肉体交织、欢笑与娇喘共鸣,在这百无禁忌的淫巢之中,各色的凤鸟尽享欢愉、附锁而舞。年轻的神明高居王座,身下是牲畜的肉骨;盲心的百凤俯首为禽,眸中是无尽的堕色。这是一个旧时代的结束、亦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幕。
滚烫的精液在林鸢的小穴深处喷涌播撒,淫叫的警花用绝顶向主人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196 多手准备
墨辉市,西城车站。
现在是下午两点,一班来自燕都的列车刚刚抵达。繁忙的站口外人头攒动、摩肩擦踵,阳光透过层云的缝隙、照亮行人们或是兴奋或是疲惫的脸。
一个并不引人瞩目的队伍混杂在出站的人群之间:一共七人,五男两女。只看衣着,他们和普通的乘客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们的步伐与常人相比明显稳重许多,加之那隐隐外露的自信气质,都在告诉旁人他们似是不俗的身份。
领头的是一位年逾不惑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目光温和,他看起来非常熟悉车站的情况,带着几人步行出站,直奔街口不远处停放的一辆多厢商务车。
车门旁,一位身材高挑的女警朝他们信步走来,立定原地、行了一礼:
“墨辉市警署刑侦支队队长,林鸢,奉命接待调查团的各位。”
“林警官你好,辛苦你了。”中年男人开口说道:“听说你就是这次事件的主要负责人,之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应该的。”林鸢微微一笑:“那就请各位先上车吧,我带你们前往住处。”
“有劳…车上还有人?这位是…”
林鸢脸上的笑容不变,没有开口介绍,而是向着几人走近了几步。
男人刚想再次询问,却忽然僵在了原地,连同身边的几人,同样一副呆呆的样子。
车门声响起,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张昀轻盈地从副驾驶的位置跳下来。
林鸢目光闪烁:“成功了?”
“成功了。”张昀拍了拍手:“所以,各位已经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吧?”
“…”男人叹了一口气,朝着张昀微微躬身,说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明白了,主人。”
直到这时,林鸢才终于松了口气,抬起手腕轻轻擦了擦额头,她其实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太好了。主人的能力真是令人惊叹。”
“一点儿小把戏,要不是提前实验了一次,我也没想到能成功。”张昀当着几人的面直接搂住了林鸢的腰。
被心纹系统控制的男性,这听起来不是纹章能做到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张昀就是做到了。
这一切的关键,就是先前完成成就获得的奖励,【辐射】。
重温一下【辐射】的设定:
【对已拥有纹章的铭纹者使用。宿主可以随时激活此纹章。可将铭纹者身上的纹章向身边其他人扩散,使用范围为该铭纹者为中心半径五米之内,使用一次消耗两个月寿命。辐射数量超过一位时,每增加一位、寿命消耗多增加两个月】
张昀私下里自己研究系统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纹章的不同之处。
要知道让纹章能力生效的、几乎都是“宿主”和“铭纹者”,但是【辐射】不同,它的目标是“其他人”!
这个其他人并没有限制一定是女性。发现了这点的张昀立刻找了几人做了实验,发现通过【辐射】,将男性同样纳入心奴队伍中是可行的!
【爱恋】和【淫堕】什么的没必要辐射,他只需要把林鸢身上的【服从】、【心语】以及后三道“锁”加在他们的身上就足够了。
这个能力生效的范围很小,代价也相当大,多出一人,就要多消耗两个月的寿命……不过一旦遇到难以解决的危机,这样的代价还是值得的。
知晓系统能力代价的张昀现在变得非常“节衣缩食”,除非必要,他不会浪费一丁点的寿命去做无用的事,刚才队伍中的两名女性,他还留心省去了辐射,直接用纹章加以控制。
从曾经的滥用到如今的克制,张昀在某些方面也成长了许多。
现有的几个纹章中,【辐射】简直是最出其不意的的一张牌。只要张昀想,那么只要以佚玉和林鸢作为媒介,起码在墨辉市内、官商两界里的任何人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一会儿还要劳烦我的小老婆给他们看看守则咯~”
“知道了,咳咳…”林鸢的脸红了一瞬,看着眼前变得恭顺的众人,又叹了口气:“但是,控制这几个人虽然会有效果,但奴真不觉得这件事能这么轻松地解决。”
“是因为我闹的太大了?”张昀在林鸢的脸上轻捏一下,这个新收的女友他怎么看怎么顺眼。
“奴没有责怪主人的意思。但是死了这么多人,终归压不了太久,这已经是超越寻常案件的范畴了。”
张昀沉默了几秒,突然抛出一句“惊雷”:
“那么,如果我能把那一百多人‘复活’呢?”
林鸢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但没过多久就又恢复了平静:“既然主人说能做到,那奴相信您。以您的智慧,没有什么困难能拦住您。”
“智慧的不是我,是雪雪。”张昀摇着头说了一句讳莫如深的话。
他在林鸢的屁股上啪地一拍:“去吧,有什么问题,心语联系。”
“知道了。”
林鸢带着调查团的七人开车远去。张昀在道旁的长椅上坐下,手中翻阅着一份厚厚的资料——这是从林鸢那里搞来的,火灾全部使用人员的名单,另附每个人的资料。
“怎么大多数都是黑人,全是非洲那边的…日韩欧美加起来也就十几个,新闻里报的就是这些人吧…难怪那天我开杀的时候总是漏人…”张昀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开起了自己的地狱笑话。
“不过,这倒是更方便了。”
张昀将资料翻过一遍,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今天天气真不错。
不多时,引擎的轰鸣响在耳边,张昀起身,踏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火红跑车。
“人都准备好了?”张昀随手将资料塞进了车门的储物格里。
“准备好了,刨除掉明报的19人,一共要121个对吧?为了以防万一我找了130个。”佚玉伸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
佚玉办事真的是效率极高,张昀满意地点点头:“好…多亏你了阿玉,没你在的话、我都不知道上哪儿找这么多人。”
“小事。而且你之前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我们两个‘做实验’的时候。”佚玉熟练地将跑车启动“如果主人是想问来路的话…这次多半是岭南那边的外来黑户,你怎么操作都没事,没人管的。”
“是不是花了不少钱?”
“为什么要花钱?”
“啊?”张昀一呆。
佚玉的嘴角露出邪恶的微笑:“搞了个培训+招工的幌子而已。既然是培训,不得先交点‘入学费’?去掉路费,这次还挣了不少~”
看着眉飞色舞的佚玉,张昀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197惊天诡计
佚玉拉着张昀大摇大摆地驶进一家千花酒店前。下车时,张昀注意到停车场里还停着三辆大巴车,看来阿玉准备的人已经到场了。
两人并肩向大门走去,往来的服务人员向他们颔首敬礼。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全部都在佚玉的安排下暂时换成了凤心会的自己人。
千花连锁属于佚玉个人名下的品牌,这样的选择更方便她运作。如果是韶光旗下的地盘,她想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随意调动职员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在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的带领下,二人在一楼拐了几个弯,来到专门的宴会厅。
空旷的大厅内喧闹异常,放眼望去、桌旁坐着的全是黑色或是褐色皮肤的人。这些人全部都是女性,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她们穿着款式各异的廉价衣裙,有的绑着头巾、有的梳着脏辫、有的两只脚穿了不一样的鞋子…她们用张昀听不懂的语言叽叽喳喳地高声吵嚷着,让酒店的宴厅变得像是乡下的菜市场。
看到佚玉两人走来,许多人好奇地投来目光,但场中的喧嚣并未停止。
好在佚玉安排的翻译早就到了——自然是女翻译,而且已经被张昀烙上纹章。身穿西装的翻译从门旁小跑着过来,点头哈腰地和佚玉握了握手,开始自己的工作:
“(豪萨语)大家!大家安静一下!你们的老板来了!”
有了她,宴客厅终于安静下来,佚玉也终于可以和这群外来的异国人交流了。
面对着无数目光,佚玉毫不怯场,她清了清嗓子,在人群中环视:“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我叫佚玉、也是雇佣你们到此的老板,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佚老板或者佚总。我在此代表千花公司向你们表示欢迎。”
“今天要忙的很多,我也不耽误大家时间,所以长话短说。工作内容和报酬都和先前说的一样,只要大家服从安排、认真工作,你们的薪水我佚玉决不会克扣半分,同时、绩效排行前列的还会有额外奖金,这些都会清楚地写在你们的合同上。”
“接下来会在隔壁的小房间进行一场面试。大家也不用紧张,只是几个简单的小问题,这次我们的新厂里非常缺人,只要认真回答、通过是非常容易的事。”
“(豪萨语)XXXXXXX?”一个面容粗犷的女人举手询问。
佚玉将目光投向翻译,后者认真地解释:“佚总,她问先前招工的单子上写的‘包食宿’是不是真的。”
佚玉微笑地向她点头:“当然,无论是培训前还是培训后,你们的住宿和三餐全由公司承担。”
看着面不改色撒谎的佚玉,张昀有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他发现自己要学的还很多。
人群间响起掌声与欢呼,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场中的女老板。
没人知道接下来等待她们的究竟是什么。
“那么,差不多就开始吧,去那边的小房间,念到名字的一个一个进。”
张昀和佚玉带着翻译率先进去,留下几个女奴安排工作。干净的小屋中摆了一个方桌和几张椅子,佚玉非常随意地坐在桌后,掏出手机刷了起来:
“接下来就全靠主人你咯。”
“放心。”张昀将提前准备好的名单资料放在桌上,翻开到第一页。
舞台已经搭建完毕,现在到了他表演的时候。
“咚咚!”
“请进。”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身材纤瘦的黑人女孩,她的眼睛四下转动,看起来有些紧张。
“别紧张,把门关上坐在这儿就好。”
女孩听话照做,坐上椅子的瞬间,目光忽然变得呆滞起来。
因为张昀已经动手
【服从】!【身锁】!【魂锁】!【命锁】!
发呆的同时,她的身体也发生了神奇的变化,瘦削的身材开始发福,手臂与双腿慢慢拉长,脸部更是变了个样子…最终和名单第一页上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没错,这就是张昀想出的“复活”之法!
把这些在龙国没有任何记录的外来三无黑户用【命锁】变成“失踪”的女留学生们,偷梁换柱、李代桃僵!
为了节约寿命的“支出”,张昀把每一个纹章都用在刀刃上:舍弃可能造成问题的【爱恋】和【淫堕】,用【服从】控制行为、用【身锁】攫住命脉、用【魂锁】赋予记忆、用【命锁】改变长相。
看起来这里面最难操作的可能是【魂锁】的部分,但张昀的做法很简单,用【服从】辅以【魂锁】的形式,将“扮演另一个人”这个终极任务深深烙印在她们的脑中。
没错,他没必要让每个人都对自己需要扮演的人知根知底,因为这是她·们的任务,怎么才能合理、怎么才能不暴露,让这些扮演者自己去想办法。
听起来有点儿不负责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即便张昀有再详细的资料、也不可能完美地复刻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他现在需要解决的最首要问题就是给包括调查团在内的各方一个交代。
对于一场火灾来讲,过百人的死伤太过于离谱,一旦曝光,甚至可以写入历史。又因为涉及外国人、牵扯众多,太过敏感。
如果不妥善处理,张昀迟早会被来自燕都的调查团揪出来——他还是在佚玉和林鸢的警告中才明白这一点。
“死亡”向来是敏感的话题,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
这些人可能会暴露吗?非常有可能。
但是这些人还“在”!
为了扮演,这些笨拙的异族女人可能会撒出无数个拙劣的谎言,可能会被人觉得可笑、被人认为失忆、被人认为是精神病,甚至被亲密之人怀疑……但这都是可以被接受的,因为她们还“活着”。在张昀强大的能力之下,没人会质疑这一点,因为他甚至能将骨骼和血型都完美还原。
死了一百个人和死了十个人在事件的等级上是不一样的。只要人还活着,这些可能露出的马脚就只会变成她们的个人问题。
至于…这一百个留学生当晚都去哪儿了?随便用什么理由都行,只要用【服从】让她们统一口径就好,比如偷偷出去聚众开趴之类的,而先前报上去的伤亡数据其实是警署一时的漏查误判。
可能有人会对此质疑,但“上面”绝对不会质疑,因为有许多人可能比张昀这个主谋更希望这些学生还活着。
即便有人真的发现这一百多人是调包的又能怎么样?
喵的,说出去谁信?
张昀的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
这才是这场惊天诡计的核心。
与“调包百人”这近乎于天方夜谭的“真相”相比,她们半夜偷跑的“谎言”显然更符合常识。
三人成虎,五人成章。一个人的谎言是谎言,十个人的谎言是谣传,一百个人、一千个人的谎言就是“真相”!
别忘了他在凤心会还有上百号女奴,而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增长。利用她们,张昀可以轻而易举地为这些“假留学生”做出伪证,指鹿为马、弄假成真。
又一个黑人走进面试的房间,经过张昀的改造后、通过后门悄悄地登上停车场的大巴。
198 独眼的变化
这是个不太容易的工作,纹章的烙印需要寿命、而激活需要消耗脑力和精力,无一不是对张昀的考验。
他干过类似的活儿。
发现【淫堕】危害的那次,就是在学校把女奴们一个个喊到身边,逐一给她们的脑子“动手术”。
不过那次身边的是雪雪,这次身边的是阿玉。
想到雪雪,张昀的眼中流露出一阵温柔之色。
几次化险为夷,都是多亏了她的帮助。瞒天过海的把戏,也是从她那里获得的灵感。
雪雪在病床上说对不起他,但张昀一直觉得、是自己一直在亏欠雪雪。
承诺只爱她一人,却因为花心找了一堆的女友;觉得自己成熟了,却总是给她带来麻烦;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却对她过去的痛苦一无所知…
张昀在心中下定决心,他不仅要让雪雪获得新生,还要给她最好的生活。
不仅是雪雪,还有身边的所有人……
“主人?主人!”
张昀在佚玉的呼唤中回过神来:“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你在发呆。有什么问题吗?”佚玉放下手机,目光投向张昀。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张昀笑笑说:“我们继续吧。”
对这些女人的改造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等两人从“面试”的房间中离开时,天都黑了一半。
“接下来我把她们安置到先前说好的地方,这些就不需要主人操心了,我来办就好。”佚玉站在酒店的大门前伸了个懒腰。
“嗯,辛苦你了。”
“主人这么客气做什么,这都是奴应该做的。有时间道谢,不如…来点小小的奖励怎么样?”佚玉朝张昀眨了眨眼,她这个样子像个找父母要糖吃的小女孩。
“哦~你想要什么奖励?”张昀装作不懂的样子。
“还能有什么奖励,明知故问…”佚玉撅起了嘴,目光闪躲,也只有和张昀二人独处的时候,她才会做出这副小孩子的样子:“你都好久没碰过我了…”
“哈哈哈,好,等这件事告一段落,让我好好奖励奖励我亲爱的阿玉老婆。”张昀伸手搂住佚玉的腰,在她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那我就先提前约个‘位子’咯,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佚玉红着脸依偎在张昀身上。
“你什么时候见我耽误过和色色的事?”张昀的大手在佚玉的屁股上游走“我最近网购了几套情趣内衣,有一款特别适合你…你不是总喜欢玩点刺激的吗,到时候我们…”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还在外面呢,等回家再说…”佚玉才听了两句就变得面红耳赤:“那我先走了?真的不需要先送你吗?”
“没关系,我今天想一个人走一走。”
张昀同佚玉挥手告别。后者登上自己的跑车、领着三辆披着罩布的大巴驶出停车场。
林鸢的脑子有点痛。
在暂时忙完了张昀交代的事情后,她就回了家,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小房,是警署附近的公寓楼,面积不大,她自己一人独住绰绰有余。
但是躺在床上的林鸢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有什么东西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搅得她心烦意乱。
我这是怎么了…
她从床头柜上取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四十分。
穿着一身莹白睡衣的林鸢从床上起身,穿过干净整洁的卧室,站在阳台的窗边。
公寓的小院中一片静谧,视野穿过楼宇的缝隙,远处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天边的星光与高楼的霓虹交相闪烁,这安静又不失喧闹的夜色令人安心。
林鸢推开窗子,秋夜的冷风吹乱了她额前的几丝散发,舒爽的凉意令她精神一振。
她出神地望着远处路口的红绿灯,什么也不想,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双眼聚焦于一点,周围的其他都变得模糊异常,眼中只剩下了红色的倒计时。
当红色变成绿色时,她眼中的一切终于变得清晰起来,双眼恢复了焦点,整个人像是从睡梦中忽然惊醒,窗前明明很冷,她的额头上却满是汗珠。
成功了…吗?
还没等她舒一口气,来自身后的声音让她的大脑嗡地一声:
“这是…自我催眠吗?”
林鸢心中警铃大作,她立刻蹲下身子、在几步之内回到自己的床边,动作利落地拽过自己的配枪,转身并将枪口对准了身后。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在五秒之内瞬间完成,展现了一名刑警的强大素质。
枪口对准的位置、声音的来处,一个男人正站在阴影之中。
漆黑的房间令林鸢看不清来者的容貌,但那声音她却并不陌生。
“你是怎么进来的?”
“是你亲手给我的钥匙啊,难道你忘…”
张昀的话还没说完,房间内就响起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黝黑的枪口中火舌吞吐,子弹破空而来、直击张昀的面门!
张昀面色一凝,还好他早有准备——房间很黑,但是他依然能观察到林鸢手指的动作,提前预判她的意图,左脚猛地一跺、身体侧转闪躲而去。
“你疯了,这可是你…”
“家”字还没说出口,连续的枪击再度袭来,林鸢根本就不给张昀说话的机会!
房间太小,又是这么短的距离,第一枪躲过可以说是侥幸,第二枪第三枪下来、张昀简直是活生生的靶子。
再敏捷的身手也不可能躲开这样的射击,情急之下、张昀也不敢托大,转念唤出魔环,成片的触手在身前疯涨、组成了曲面的肉色屏障,将子弹悉数挡住。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有“触手护盾”的张昀也后退了半步,肉盾上出现缕缕青烟,鼻子里也嗅到一股焦糊的气味。
在这样的手段之下,张昀根本不会受到丝毫伤害,但他忽然紧紧皱起了眉头。
痛!
好痛,这是怎么回事?
魔触之环,不是系统给的道具吗?
为什么魔环受到的伤害,我也会感受到?
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他非常迅速地抬头瞟了一眼漂浮在天上的独眼倒计时——他早已习惯了这东西,平时已经可以做到忽视它的存在。
这个万年不变的独眼竟然紧紧地闭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因伤吃痛的普通人那样。
这出乎意料的变化让张昀甚至忘记了眼前的林鸢。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他可能一直都以为这东西是“死物”,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可是这“闭眼”的行为分明非常拟人化,他甚至从那扭曲的“眼皮”中感受到了独眼的情绪,痛苦、意外、恼怒!
焦糊的味道在减退,触手上的伤口在愈合,这证明它正在进行自我修复。修复的同时,张昀注意到它半开的瞳孔中,倒计时在快速地缩短——减少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是…
他来不及细想,因为面前的林鸢已经把枪口对准了她自己。
199 潘多拉魔盒
“住手!停在原地!”
张昀用【心语】直接向林鸢内心喊话。
这是最快最稳的办法,刚才没来得及用、是因为林鸢的动作实在太快,他根本没有做出反应的时间。
“呃!”林鸢娇躯一震,身体僵在原地,但仍拼命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指上。
张昀右手一抬、一条触手顺势而起,将她手中的枪打落。与此同时,另有几条触手顺着她的肢体攀附而上,勾住手腕、束缚双腿,将她的身体凭空吊起。
“活着不好吗,干嘛非得寻死?”张昀弯腰将掉在地上的手枪捡起。
“这样的人生,生不如死。”林鸢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笑。
张昀一时沉默,就这样看着林鸢,窗外打来的月光让她的脸看上去有些苍白。
即便到了现在,她的眼中也没有丝毫的退缩。
这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女人。智慧、坚毅、勇敢、果断。换作任何一个普通人,直面这种超越常理的力量都免不了害怕恐惧、内心崩溃。
可她没有。不但没有,还能在险境之中时刻保持冷静、做出对策。
“你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很敬佩你。”张昀发自肺腑地说。
“厉害又有什么用,凡人终究拼不过‘魔王’。”林鸢洒脱地晃了晃头发:“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没什么别的本事,但唯独在玩女人这方面颇有心得…”
张昀用指尖摩挲着手中的枪:“语言可以骗人,但身体不会。在凤心之家的那天,你口中说着服从,身体却有些本能的抗拒,在被我控制的女人中,你还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这种异样的。”
“弄巧成拙了吗。”林鸢的目光黯淡了一瞬。
“我也想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和你说的一样,自我催眠,一点小把戏,我曾经学过一年的印地瑜伽。”
“瑜伽…明白了。原来还有这种方法。”张昀点点头。
“可惜,为了防备你那洗脑的能力,我对自己的心理暗示有点深了。如果能早点醒来,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不过,看起来,我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嗯?”张昀眯起双眼:“什么意思?”
“至少,我试探出了你的几个弱点。”
“说说看?”
“第一,你洗脑的能力需要通过语言,也就是说话来实现。如果控制住你说话的能力,你也就失去了这个武器。”
张昀感到意外,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林鸢表现得很坦率,真的把她猜测的弱点告诉了他。
“继续。”张昀瞥了一眼天上的独眼,他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第二,这种洗脑是作用于意识层面的,但通过催眠这种修改意识的方法,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回避你的能力。”
这个张昀已经在她身上认识到了。
“第三,你的洗脑主要对女性有效。虽然可以控制男性,但却需要有已经被控制的女性在场,而且不能轻易动用。换句话讲,控制男性需要你付出更大的代价。”
“还有吗?”张昀将目光转了回来。
“第四,你的那些…触角,看似无坚不摧,实际上非常脆弱,7.62×25的手枪子弹就能造成创伤,只比普通人的身体硬一点儿而已。创口可以再生,但恢复速度在十秒左右,无法抵抗连续射击,这代表你对火器的抵抗力基本为零。”
张昀鼓起了掌:“仅凭相识的短短几天,就推测出这么多的东西,不愧是我们墨辉的第一警花。”
“那么,是不是该轮到我提问了?”
“当然可以。”张昀拉过一张椅子,面对着林鸢坐了下来。
夜色笼罩的房间中,文质彬彬的青年居于座上、秀而不媚的女子悬在空中,澈朗的月光从窗外蔓延到他们脚边,留下一墙淡蓝的侧影。
他们是敌人,此刻却平静的像是一对唠家常的老朋友。
“不能把我放下吗?我不会做什么了。”
“不能。”
“胆子真小。”
“别激将了,想问什么就快问。”
“你真的只有十八岁?”
“你一个在警署上班的人,难道查不出来?”
“警署的调查也不总是对的。”
“我确实上个月刚满十八岁。”
“看你这么老成,我还以为你今年二十八。”
“你太高看我了。”
张昀说完这句话,忽然神秘地笑了笑:“如果你想通过这种方法拖延时间,希望刚才的枪声能吸引人过来,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非常随意地打了个响指,下一秒,本来安静的公寓楼下忽然响起一连串的鞭炮声,咚咚铛铛,吵得要命。
“……”林鸢一愣,尴尬地笑笑:“我还是猜错了,最起码再加个五十岁。”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不过林警官这种夸人的方法,可让人开心不起来啊。”
“别叫我警官了,直接叫我名字吧。虽然是被迫的,但我们毕竟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么称呼不觉得生分么?”
“激将不成,改色诱了?”
“如果我现在对你进行色诱,你能和我回署自首吗?”
“可以考虑一下。”张昀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
“……”林鸢被张昀的不要脸弄得一时无语。
窗外的鞭炮和二踢脚的声音响了好久才停歇下来,隐约还能听到附近的居民楼内传来的咒骂声。
短暂的无言过后,林鸢打破了沉默:
“我腰疼,放我下来好不好。”
这次张昀真的把她放下来了,还搬来另一张椅子给她坐。不过他还是保留了一丝戒备,手脚上的触手并没有放开。
“谢谢,这样舒服多了。”
“不客气。”
“能喝杯水吗?”
“……在凤心之家还没喝够?”这回轮到张昀感到无语了,她还真是得寸进尺。
这句话让林鸢想起了痛苦的回忆,脸色白了一瞬。
意识到今天可能真的在劫难逃,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露出疲惫之色:
“你的能力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如果我说是上补习班的时候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信吗?”
张昀随口回答了一句玩笑。
不过这个问题还真问到他了。
系统到底是怎么降临到他头上的?为什么会选他当宿主?
巧合?
林鸢认真地看着张昀的脸:“看来,你自己也不清楚?”
“这就是刑警特有的微表情观察技能吗?”
“是,不过我们内部有别的叫法…所以这份强大的能力,就是你组建凤心会的原因?”
“不全是吧。”张昀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那是为什么?”
“好玩。”
“……典型的反社会人格。”
“谢谢。”
“…为什么要去墨师大的留学生宿舍杀那么多人?她们得罪你了吗?”
“我承认,那时的我很鲁莽。”张昀伸手摆弄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但我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你很喜欢陈馨雪?”
“你们干这行的思维都这么跳跃吗?”张昀摊了摊手,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是。我爱她。”
林鸢低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像是在思考什么复杂的问题,等她再次抬头时,眼中多了一抹明朗的神色:
“我知道你能力的代价是什么了。”
张昀眉头一跳:“是什么?”
“人命。我猜的对吗?”
“……”张昀抿了下嘴,他在思考要不要告诉林鸢真相。
不过反正这之后自己会彻底控制她,说出来也没事吧?
“…猜对了一个字。”
“人?命?反正与性命有关吧。”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是寿命。”
“我看过了陈馨雪的全部病历报告,入院那天、她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主治医生推断她的生命不超过一个月。”
张昀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他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入院当晚她就在病房内离奇失踪。巧合的是,在同一时间,一场巨大的火灾席卷了墨师大的留学生宿舍。”
“现在得到你的亲口承认,我终于能够确定…拯救自己的女朋友陈馨雪,就是你杀人的理由,对吧?”
林鸢的双眼越说越亮。
“以命换命…这就是你能力的真相?不,既然你说是‘寿命’,也就是说你可以将‘寿命’这种抽象的概念在人与人转移?天呐,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嗯,大差不差吧。”张昀有点想结束这场对话了“你问完了吧?”
“张昀,你不知道你的能力究竟有多大的价值!”林鸢忽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如果将它利用到医疗行业里…你绝对能获得难以计数的成就,甚至成为真正的救世主!”
“在成为救世主之前,我可能先被人抓去当小白鼠解刨了。”张昀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林鸢的语速加快了一些“张昀,你还年轻,可能还没有真正理解这份力量的可贵之处。有这种颠覆生死的异能,足以证明你对国家的价值,与之相比,死了点人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且,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不是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自己的女朋友。而且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你也没有对‘自己人’出手,而是选择了外国人…我相信你不是个坏人,至少心里还有最起码的善意和良心…”
“怎么证明我的价值?跟你去自首吗?”张昀不屑一顾地笑笑。
“为什么不呢?如果获得国家的帮助,你可能不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就能拯救陈馨雪。你的凤心会也可以正大光明地登上台面,再也不需要躲藏…”
“我本以为这是一场交心的对话。”张昀摇了摇头“可是林鸢你好像还没有放弃…别费力了,这样的说教对我没有意义。”
“……”
林鸢沉默了,她深深地望着张昀,像是要把这个男人的影子刻进自己的心底。
“如果我让你杀了我…算了。你肯定要再次把我洗脑并控制住,对吧。”
“这场事件的后续还需要你帮忙处理。”
“在这之后呢?你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张昀抬头望了望棚顶:“把雪雪复活,给她一段完美的人生。再然后嘛,搬去个更大的房子住,把高中读完,考个大学,顺便发展发展凤心会……”
“听起来和普通高中生的梦想没什么两样。你就这么没有追求?”
“我还要有什么追求?这次的事件已经让我有些累了,平静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但这是不可能的。”林鸢眸光一闪,铺垫了这么久,她将挥出自己最致命的一刀
“你会老去,你的女朋友会老去,你的那些后宫、凤心会的女奴们同样如此。当你到了油尽灯枯的那天,你会像现在这样坦然地接受你爱的人们迈向死亡吗?”
“就算不提她们,你难道就能舍弃一切,慷慨赴死吗?不会的,你恐怕会像现在一样,为了给自己、给她们续命,继续做出耸人听闻的暴行!”
“这是一条无休无止的路,你还没意识到吗,你能力的尽头,就是无止境的永生!”
张昀心头一震。
他确实还没有想过这一点。
他只想着把眼前的危机解决之后,给雪雪最好的生活,再和后宫里的女友们过点没羞没臊的小日子……
有一点林鸢说对了,张昀还很年轻,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也正是因为年轻,他还没有思考过那么遥远的未来。
如果林鸢口中的那天真的到来,他真的能平静地接受她们的离去吗?
看着一时愣住的张昀,林鸢笑了,那是胜利的微笑。
尽管去思考吧,这是你无论如何都必须迈过的坎。
既然现在的我无法反抗你的控制,那就把解决的方法交给未来。
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张昀。你还没意识到,你已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而这盒子关闭与否,并不取决于你。
为了延续自己和亲人的寿命,你只会控制越来越多的人,搜刮越来越多的人命。而总有一天,当这个人数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会成为整个世界的公敌!
到了那时,自然会有来制裁你的人。
只可惜,自己可能见不到那一天了吧……
“动手吧。我不会再反抗了。自我催眠什么的,其实特别消耗精力。”
林鸢轻轻闭上了眼睛。
“……虽然还没太想明白,但总感觉又被你下了什么套。”张昀抬手扶了一下眼镜:“不过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一定会想明白的。”
他用手摸着林鸢的脸,用轻缓的声音将《守则》重新录入她的脑海。
200 重启新生
待张昀从林鸢的家门中走出,已经是深夜。
终于又搞定了一件事……这个林鸢还真不容小觑。
他还有点感谢林鸢最后说的那番话,如果没有她的话,他暂时还想不到那么远。
永生啊……
还真是个令人兴奋的话题。
等有时间,好好地思考一下吧。
现在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站在街边的张昀忽然抬头看向天边的月亮——确切的说,不是月亮,而是旁边那只悬空的独眼。
“我们聊聊?”张昀淡淡地开口。
独眼没有回应,依旧持续地显示着瞳中的倒计时,一如既往。
“别装死,我知道你是活的。”
还是没有回应。
“啧。”
张昀大手一挥,唤出魔环的真实形态。又从中取出一把冲锋枪,打开保险,将枪口对准了那飞舞的触手们。
“不说话,我可要开枪了。”
独眼依然没有变化。
“这是你逼我的。”
张昀有点等不及了。他打开铭纹舆图,选择了离市区最远的一名女奴,在短暂的【心语】交流后,不惜用【瞬移】直接与她互换了位置!
第一次瞬移的体验还不错,张昀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轻盈许多,然后眨眼的功夫,眼前便变了一番景象。
入眼是几栋平顶的矮楼和一片稀疏的树林,张昀对这里很熟悉,这是墨辉的西郊,之前和文茵一起举行的那场荒谬的仪式、就是在这里。
他快走几步,远离居民区,向树林中深入。黝黑的林子里没有一丝光亮,夜幕笼罩之下、寂静而神秘,很像是恐怖片里的场景。
不过张昀心中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感觉,他的步子很稳,非常坚定。
他踩着枯叶和断枝不断深入,直到背后的灯火彻底消失在天边,找了片合适的空地,点了点头。
张昀掏枪,再次将枪口对准触手,目光死死地盯住半空中诡异莫测的独眼。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扣动扳机!
凶猛的火舌伴着连串的突响在深林中爆发,火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惊起一片夜寐的飞鸟。
好疼!
妈的,疼死了!!
这是张昀的第一反应。
他这一下就倾斜出十数枚弹药,被对准的触手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血肉横飞,几乎被打烂。与此同时,那强烈的痛苦不知通过什么途径传递至他的脑海深处,让他面目狰狞、两眼通红,双腿颤颤巍巍、差点就要伏倒在地。
即使面对如此巨大的痛感,他依然强撑着站在那里,努力地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那只独眼。
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因为那只眼睛又有了动静。
这次的变化比先前还要明显,整只眼珠都因痛苦而抽搐扭曲,瞳孔也在颤抖中收缩、导致中心的倒计时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但张昀立刻就发现倒计时又缩短了,幅度比先前还要大,差不多是六到七个月。
最近这一番折腾下来,倒计时上显示的数字变成了4550(天),凤心会扩张收奴那点进账都被他浪费完了,导致现在的“账目”比之前还要少许多。
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
张昀脸色发白,身体也一摇一晃,像是一片脆弱的枯叶,哪怕是一阵微风飘过都会把他吹倒。但他的双眼中却满是振奋之色,冷清的月光下,他朝着独眼露出一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即便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凄惨:
“原来你也会疼啊。”
张昀对系统的态度很复杂。
一方面,他很感谢系统。可以说没有心纹系统就没有他今天的一切,更何况系统为他提供了、帮雪雪续命的最直接的办法。
另一方面,他对系统既恐惧、又厌恶。系统给他下了无数个套子,而他又不得不往里面跳,为此还吃了不少的苦头,又只能被动地接受。
时至今日,他的成就列表还保持着暂停的状态,停留在奖励是【辐射】的【怒放娇花】。
只因为下一个成就任务的提示是:
【如果将一位拥有六个固有纹章的铭纹者制作成美食吃掉的话…】
张昀自诩是一个挺没有下限的人,甚至“秀色”这样的tag也是他搜索栏中的常客,但他对于这种极端猎奇的玩法也只停留在幻想中,最多只是看看二次元的色图,满足一下自己变态的欲望。
但要是真要他在现实中做出这种事…他是真的下不去嘴。至少现在的他还做不到。
他甚至想象不到自己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无聊到去吃人,这个任务可能永远也无法完成吧?
张昀感觉到身体的疼痛缓解了一些,那是触手在消耗生命力自行修复,与此同时,他看到那只独眼在死死地瞪着自己
哼,今天就让你知道我这个宿主也是不好惹的…不对,它看的好像不是我?
张昀忽然注意到那只巨大瞳孔的焦点,好像是他手里的冲锋枪。
为了确认这一点,他将枪拿得远了些,果然,它的视线随之向一边偏了过去。
与此同时,张昀感知到了来自“它”的情绪。
很奇妙的感觉,有点像使用心语时的情形,但又不太一样,因为它传递过来的不是语言,而是“感受”。
张昀仔细地品尝着独眼的感受:痛苦、庆幸、难过、好奇、警惕……
还有一种令张昀非常意外的情绪。
“它在,学习?”他瞪大了眼睛。
头顶那巨大的独目,在张昀的感受中忽然变得渺小了许多,就像是看到一个懵懂的孩童在蹒跚学步。
对它来说、一切都是未知的,而它正在这未知的世界中不断地学习和探索。
“所以它不能沟通的原因是…等等,不是还有别的方法吗?”
灵机一动的张昀对它铭刻了【心语】,整个过程非常顺利。
竟然还真成功了…草,难道它还是个母的不成?
“(心语)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硕大的眼珠子忽地一下朝张昀转去,把他吓得差点跳起来。
有效果,好。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心语)你不能说话吗?”
它表达出了一种疑惑的情绪。
“(心语)如果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就眨一下眼睛?”
它听话地眨了下眼睛。
“(心语)……你能变小点吗?”
它在空中迅捷地变换着体型,最终缩小到了拳头大小,悬浮在张昀面前。
“(心语)转几圈?”
小眼睛绕着张昀欢脱地转了几圈,还刻意绕开了他拿枪的那只手。
我tm……
张昀一肚子吐槽不知道跟谁说才好。
这怎么跟遛狗似的呢???
“(心语)你…你能附着在魔触之环上吗?别一直在我头上盯着我。”
小眼睛流露出困惑的情绪,不过还是非常轻松地飞向魔环,变作红绳上的一块金色的小圆珠。
硝烟散去,夜色安宁,空旷的深林中一时格外寂静,只留张昀一人在寒风中独自凌乱。
……
这困扰了他一个多月的独眼,就这么被轻易驯服了??
他之前都在干嘛?为什么不早点想到这种方法??
既然能附着到魔环上,那说明也许它只是个系统给的道具?但自己没意识到?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个一直缠着自己的眼睛终于解决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张昀抬头看了眼那再无遮蔽的夜空,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墨辉的夜色真美。
防盗门前,各式各样的鞋子凌乱地摆在地毯上。
这里是张昀先前租住的公寓。此时此刻,不大的小屋里挤满了人
书婉音、张文茵、佚玉、何清清何浅浅,宫崎良子,还有林鸢……都是张昀最爱的后宫们。
严格来说,林鸢其实还不是,虽然她已经暂时脱离了灰级女奴的范畴,但也只是绿级而已、和其他人之间在“等级”上有着明显的差距。
是文茵做主把林鸢带过来的。最为贴心的她早就看出其实主人对这个新来的警花妹妹颇为青睐,拉进后宫团是早晚的事。
但其他人显然对这个“新人”颇有敌意…佚玉和林鸢之间早有过节不必再提,这个腰细腿长的漂亮女警突然出现甚至让本来针锋相对的浅浅和婉音站到了同一阵线……
清清倒是看起来无所吊谓,一副心思都在良子身上的样子,不停地扒拉着她身上的玩具,弄得可怜的小玩偶娇喘连连。
“林鸢姐姐看起来气色真好呀,不知道平时都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呢?”婉音自从那天和张昀私下谈过话后,就仿佛打开了心结,性格又重新活泛了起来,就像张昀刚认识她时那样。
“不用叫我姐姐的,叫我阿鸢就好。我平时其实不怎么用化妆品,只不过经常锻炼而已。多运动出汗,皮肤自然就好了。”
“可是文茵姐也经常运动,皮肤看起来却没你那么好呢。要我说啊,这是天生丽质~也难怪会被主人看中呢,不知道哪天就把我们姐妹几个都比下去了~”
“怎么可能,我觉得你们都挺好看的啊。”林鸢眨了眨眼。
和林鸢相处愈久,几人就愈加发现她的性格中有种天然的成分…说得好听叫天然,说得不好听就是有点直、不够圆滑,也不知是不是在全是男性的环境中工作太久的缘故。
“诶…哪比的上鸢姐你啊~”婉音有些尴尬地笑笑。
“天然克腹黑,耶比——”浅浅靠在沙发上精准地吐槽。
“喂你向着哪边的!”婉音用手肘拐了浅浅一下,斜了她一眼,小声蛐蛐道。
“主人已经进去半天了吧,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佚玉有些担忧地望向大卧室的房门。
“相信主人,应该没太大的问题。”文茵不时地扭着屁股,看起来好像有点不舒服:“他本来都不想叫咱们的,但我觉得还是有人陪在这里比较好。”
“文茵姐你怎么总扭来扭去的?”浅浅注意到了文茵的状态。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今天的锁选小了…”文茵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笑。
“锁?什么锁?”林鸢向文茵投向好奇的目光。
“鸢姐,你还是别问了,相信我,你会后悔知道的。”
“(小声)叫的真亲哈,那我问你你到底向着哪边的…”婉音用手指在浅浅的大腿上戳戳戳。
“哎,希望如此吧。”佚玉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紧张。
“玉姐你就别担心了,说不定这俩人都在里面做上了~”清清笑嘻嘻地揉捏着怀里的良子,可怜的小玩偶被她熟练的技巧玩弄得欲罢不能,不时顺着“链条”的缝隙流出几滴淫水。
“那总得有点动静吧,这一点儿声都没有…”
佚玉的话音刚落,她期待的动静就来了。
一声非常清脆的啪响从门内响起,众女的议论声顿时一停。
紧接着,卧室的房门被猛地推开,身穿病号服的雪雪红着双眼,向大门跑去,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雪雪,你听我解释,我——”
紧跟在雪雪后边的是用单手捂着半边脸的张昀,掌心覆盖的位置浅红一片,一看就是被打了。
“我不听!!!”雪雪发出一声尖叫,拧开门,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跑了。
张昀愣愣地看着半开的房门,有些抓狂地挠了挠头,接着用可怜的目光投向文茵
“唉,就知道会这样。”文茵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吧主人,有我在。”
“坏咯~夫妻感情遭遇严重挫折~”清清唯恐天下不乱地咯咯笑着,意味深长地朝婉音瞥了一眼“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有心上位的可要把握住喔~”
“喂清清你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别瞎说啊!”婉音瞪大了眼睛,有些紧张地看向其他人的脸。
“愣着干嘛,去追啊!”佚玉急得跺了下脚。
“要追吗?好,我去!”林鸢还以为佚玉是在和她讲话,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跃起,动作比文茵都快,眨眼之间就消失在房间里,甚至没人看清她是怎么把鞋穿上的。
“我超,有闪电侠!”浅浅发出一声惊叹。
“哎,林鸢姐你别着急,等等我啊——”看到林鸢比自己还快,文茵也急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在一堆鞋子中找到自己的,和张昀一同追了出去。
“哎,真是…”佚玉摇了摇头,她本来也打算追出去的,但还是比不过这仨人,刚站起身就坐了回去:“你们说,雪雪会原谅主人吗?”
“难。”浅浅啪嗒啪嗒地敲手机,不知启动了什么手游。
“有什么难的?”清清狡黠地一笑:
“管她原谅不原谅的,让主人把她肏服了不就行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一晚不行就一天,肏她个十天半个月,就是只母猪也得求饶…”
“哇,我真不想承认你是我姐…”浅浅默默地举起手机捂住自己的脸。
佚玉不知想到了什么,似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清清的建议:“你别说,这可能真是个好办法。”
“这屋子里到底还有没有正常人啊!!!”
浅浅的尖叫穿过阳台,随着窗外的寒风越飘越远……
“咦,你们看。”
正在思索的佚玉忽然指向窗外。
几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灰白的半空中,一颗缓缓飘降的莹亮光点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清清把手中的良子往浅浅身上一丢,眼冒精光地向窗边跳去:
“哇,下雪了!”
漫长的秋天过去,这个北方的小城终于迎来它的第一场雪。
(番外其一) 雪之夜
张昀和几个女友打了声招呼,推开卧室的门。
温馨的大床上放着几个玩偶抱枕,记得是刚搬过来时他给雪雪买的。
张昀还记得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她的床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偶,雪雪一直很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
他愣愣地望着那些玩偶,一时陷入回忆之中难以自拔。过了许久才猛然惊醒,想起今天要办的正事。
张昀走向窗边,推开窗,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清醒一些。觉得有点冷,又把窗子关上。
他闭上双眼,注意力向手腕的红绳上集中。待眼睛再次睁开,小小的“囚奴瓶”已经出现在他的手心。
小巧的瓶子中,一个巴掌大小的女孩正待在里面。穿着病服,双眼紧闭,似在安睡。
张昀的指尖在瓶身上轻轻摩挲,深情地看着静止在瓶内的女孩,喃喃自语:
“雪雪,你受苦了…我这就把你放出来。”
莹白的光雾围绕着瓶子升起,这一幕和他第一次使用时一模一样。
光团的颜色在加深,将馨雪的身体尽数笼罩,紧接着,如虹的流光卷着她小小的身体向外喷涌,在床上转了一圈——她终于得到了解放,只不过换了个睡觉的地方。
张昀真想立刻抱住她的身体,但是想到她进入瓶子前还是熟睡的状态,思来想去、还是不打扰她的好。
好在“赋予”的操作不需要她醒来也可以完成。
但在将自己的生命力转给雪雪之前,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那就是将纹章给雪雪补齐。
没错,无论是“攫取”还是“赋予”,都是有前提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铭文者身上必须存在六大固有纹章。
雪雪身上现在的纹章有【爱恋】、【淫堕】和【身锁】,张昀想要转移生命力的话,就必须将剩下的三个纹章全部纹在她身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给雪雪【服从】,曾是张昀给自己设下的底线。但现在雪雪危在旦夕、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其实只是“激活”而非“使用”的话,这些纹章不会对雪雪造成任何影响,即便是力量强大的【服从】,只要张昀不刻意用命令的口吻,平时说的话也没那么容易生效,这一点已经在以前的经验中验证过许多次。
张昀唤出系统轮盘看了一眼,将【服从】、【魂锁】、【命锁】掷向雪雪的身体。
“最后一步了…”
张昀目光闪烁,将“计时独眼”召唤出来,小小的眼睛飞在他面前,上面的数字是4448(天)。
计时独眼是他随便起的名字。毕竟这个好像有生命的小家伙好像只有这一个功能。
接着,对雪雪使用了【赋予】。
象征生命力的莹白光点汇聚在张昀的掌心,飞向雪雪的身体,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璀璨夺目的小小银河。
倒计时上的数字飞快地减少着。
44474446400030001000500200……
张昀就这样持续使用着【赋予】,直到倒计时变成一百八十天才结束。
没错,他只给自己留下六个月的时间,剩下的全部给了雪雪。
他总要留点以备不时之需,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刚开始赋予的时候还好,随着计时的缩短,张昀感觉身体深处泛起严重的疲惫感,通俗点说就是身子发虚,好像和女友们“大战”了三天三夜似的。
同时,他注意到了一个小事。
同样是倒计时的缩短,在受到攻击时,独眼表现得格外生气和痛苦,现在却表现得和没事人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
张昀可不会因为这东西表现得很乖就失去了警惕心。
以生命换取能力的使用,这是系统给他立下的“规矩”,合理且平衡,毕竟如此强大的能力、总需要更多的代价。
但无论是【赋予】还是【攫取】,使用是没有代价的。
再加上那不合逻辑的“寿命兑换比例”…
那些被他夺走寿命的心奴,她们“多出”的寿命去哪儿了?
张昀留了个心眼儿,总有一天他会搞明白这个问题。
整个过程十分的顺利,没有任何意外情况发生,就和张昀想的一样。等他赋予结束,点开铭纹者列表,看向最顶端的雪雪:
【陈馨雪(17岁)高中生 非处女 经验人数:1 性阅历高 易高潮/小穴敏感/受虐癖/拘束癖/窒息癖 剩余寿命:11年】
实际上应该是十一年零六个月左右。
看着那多出的“11年”的字样,张昀长长地舒了口气。
虽然还是不算多,但至少解决了燃眉之急。
这样,雪雪就至少能活到28岁。
对张昀来说,这十一年也足够他去控制更多的心奴、收集更多的寿命。
努力的一切得到回报,张昀感觉到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看着雪雪的睡颜,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满足的弧度,从未有哪天让他觉得有像今天这样的安稳平静。一瞬间,张昀感觉自己又成长了许多。
不过他也有点困了。
当他想要靠着床头小憩一会儿的时候,雪雪的睫毛忽然动了动。
张昀精神一振。
那双熟悉的大眼睛缓缓睁开,迷茫了一瞬、接着四下扫视起来,焦点最终落在张昀的脸上。
“我怎么在这儿?”雪雪疑惑地问道“我不是在病房吗?”
张昀开心地笑了,他伸手握住雪雪的手指:“雪雪,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住院了…”
“?”馨雪眨了眨眼睛,歪了下头:“什么意思?”
“从哪儿和你说起呢…”
这个故事很长,但张昀有足够的耐心,他决定还是和以前一样和盘托出,相信雪雪一定会理解他的。
于是他握着雪雪的手开始轻轻地讲述起来。
从生日聚会那天系统的惊变开始,到佚玉给他提出主意,再到因为着急将她关进囚奴瓶中,寻找收集寿命的方法…
张昀的语速逐渐加快,可能是因为如今一切事了、他心情颇为放松,讲着讲着、自己都沉浸在故事中,提到几次险象环生还有利用能力的瞒天过海,甚至得意地笑出声,以至于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精彩描述中——这也是在所难免的,随便换个十八岁的高中生,谁能有他这样和各种势力斗智斗勇的经历?
这要是李喻干的,那家伙能把牛皮吹到天上。
也因为这样,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雪雪不知何时变得沉默了许多,表情也凝固在了脸上。
“那个林鸢真的很厉害,她不仅用自我催眠骗过了我们、还找到了我能力中的许多弱点。不过嘛,她再厉害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加入凤心会。你是不知道她在临刑前那绝望的眼神,什么坚持正义,我不就是杀了几个人……”
张昀还在得意忘形地说呢,根本没注意雪雪的眼眶已经红了,她的身体在颤抖,听到张昀最后说出的那句话,实在无法克制内心的情绪,猛地抬起手,向着张昀用力地一挥。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卧室中响起。
张昀懵了。
被打懵的。
侧脸火辣辣的疼,他呆呆地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这才注意到雪雪满脸痛苦地看着他,不知何时,她的双眼已经泛红、眼角盈满了泪水,紧紧抿住的嘴唇在不停地颤抖。
那双眸子里蕴含了无数的情绪,如一把锋利的尖枪直戳张昀的内心,令他身体嗡地一颤。
这个样子的雪雪,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
他就像个被迎面泼了盆冷水的醉汉,猛然醒酒,回过神来。
我在干什么啊??
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正要说些弥补的话,但雪雪抢先一步从床上跃起,哐当一声推开卧室的门。
“雪雪,你听我解释!”张昀忙不迭地起身追去。
“我不听!!!”雪雪尖叫一声,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拧开大门、从公寓的出租屋里跑了出去。
张昀有些抓狂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说是解释,可是自己又该怎么解释呢?
为了救雪雪,他夺走了很多人的生命,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料到雪雪会生气…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生气,他这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小女朋友打了。
张昀一时杵在原地。
我现在该怎么办,追上去?还是让雪雪她自己待一会儿?
他朝客厅里嬉闹的众女们望了一眼,文茵如救星般从沙发上站起,笑着摇摇头:“就知道会这样……”
“愣着干嘛,快追啊!”佚玉急得跺了跺脚,她的话算是提醒了张昀——不论事后雪雪怎么对他发脾气都无所谓,现在要紧的是先让她冷静下来。
雪雪不能再出意外了,现在的他也承担不起。
怎么连鞋子都没穿…
张昀随手拿起一对合适的鞋子,又从衣架上拿走阿玉的风衣,跟随林鸢的脚步追了上去。
陈馨雪赤着脚在公寓的走廊里飞奔。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只觉得胸口好难受、喉咙也好难受,心里闷闷的,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越过一道道房门、越过电梯、穿过走廊,顺着安全通道沿着阶梯不停地向下跑,跑出楼道、跑出公寓,跑到公寓后院的小公园中。
公园的中心有一个喷泉水池,现在这个季节已经停运了,只剩下半池不太干净的浑水。
跑到喷泉前方,雪雪终于跑不动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慢慢地蹲了下来,倚着水池的沿壁蜷缩起自己的身子,深深地将头埋进自己的双膝之间。
林鸢先一步追上来,但是看到雪雪的样子,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办——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可能连见面都算不上 。
所以她只是像个警卫般守在不远处,默默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防止有什么不轨的人。
文茵和张昀没多久就追了上来。看到雪雪的那副样子,张昀心里一抽一抽地痛。
他想立刻跑过去抱住她,又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让奴先过去看看吧。”文茵握了一下张昀的手。
“…好。”张昀将手中的鞋子和风衣递给文茵。
文茵接过,朝着雪雪慢慢走去。
雪雪的身体在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太冷。看她这副样子,文茵的眼眶也有点泛红。她将衣服披上雪雪的肩膀,又将她搀到一旁的长椅上,再帮她穿好鞋子——这双鞋好像是婉音的,但是她穿正合适。而雪雪则是呆呆地任她摆弄。
“主人,你也没穿外套出来。把我的穿上吧?”不远处,林鸢关切地问向张昀。
“不用,我不冷。”张昀摆了摆手,眼中满是焦色,不安地踱着步子,望着长椅上的两人。
文茵揽住雪雪的双肩、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动,思索再三、决定率先开口:“雪雪,我知道这很难接受…”
“文茵姐,”还没等文茵说完话,雪雪就忽然抬起头,眼角微垂、泫然欲泣: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昀他也变了…为什么他能那么随便地说出那些话…他以前是个特别温柔的人…”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呜呜…”
看到她那张哭泣的小脸,文茵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准备好的话语都卡在了嗓子里,只得将她抱在怀里,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两人的样子全被张昀看在眼里。
风有点大,身上的衬衫猎猎作响,但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冷,这种程度的凉风反而让他镇定下来。
他定定地望着雪雪,二人相处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他为了她付出了太多。
他不该在此退缩,也不能在此退缩。
没有什么能阻拦他的脚步。
为了自己,为了雪雪,为了当初的约定,为了两人的未来。
不能一直躲在文茵她们的身后。
做个男人。
张昀终于停止了踌躇,闭上双眼、下定决心。
“文茵。”
主人的声音忽然在文茵的脑海中响起,是心语:
“你…你和文茵先回家吧。我来照看雪雪。”
“没问题吗?”
“没事的,交给我吧。”
文茵帮雪雪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又把她身上的风衣紧了紧,悄然离去。
她没有走远,林鸢同样如此,两人并肩站在不远的地方,守望着自己的主人与女主人。
张昀慢慢地走向雪雪,在她身边坐下。
“这里冷,会感冒的。我们先回家?”
雪雪没有回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昀轻轻叹气,同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一时沉默,唯有寒风的呼啸此起彼伏,吹荡一池的落叶,吹乱两人的头发。
“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呢。”张昀忽然无声地笑了笑。
雪雪还是没说话。
“我想起来了,是漫展结束的那天晚上吧。也是一样坐在你家楼下的椅子上,我邀请你做我的‘助手’,你还说我真会说大话。”
“刚刚你和文茵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抱歉,是我刚才太得意忘形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我理解你在怕什么…在医院的那天,我可能和现在的你一样害怕,知道你可能会离开我,我真的害怕到要疯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当时我想的,是无论如何也要拯救你…我知道系统给我挖了个大坑,但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我不得不跳。”
“雪雪,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非常非常善良,这也是你打动我的一点。也正因为如此,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从我身边离去…我做不到。凭什么善良之人得不到好报,凭什么要我张昀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这个世界已经够残酷了,既然我有能力,我就要改变它,无论让我付出什么,我都一定要让你活下去,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为了救你,我杀了许多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无论你是打我骂我,恨我埋怨我,还是想和我分手,我都会接受…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这些事都是我张昀一个人干的,你不需要感到任何愧疚。”
“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没有尊重你的想法,我向你道歉。但这一切的一切全是我的自作主张,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不需要觉得惭愧…刽子手不是你,是我。这是属于我的罪,由我自己背负…”
张昀觉得自己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说完,但忽然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捂住了嘴。
“…真会说大话。”
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终于汇聚到一处,停留在对方的脸上。
不知什么时候,雪雪的身体已经停止了颤抖,望向张昀的双眼中满是如水的宠溺与温柔。
“科学家犯的错,助手可是共犯呀。”
张昀眼圈一红。
“雪雪,别…”
陈馨雪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没关系。我刚刚是有点害怕…但现在已经没事了,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发现,你没变,还是我喜欢的那个张昀。”
雪雪嘿嘿地一笑,笑容傻傻的。
“这就足够啦。”
张昀眼睛一热,用力地抱住她。雪雪伸出双臂,将自己的爱人拥在怀中。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你…有时候,我也挺任性的,总是让你迁就我。如果我早点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你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雪雪,你没有错。”
雪雪摇了摇头:“不,是我先违背了诺言…昀,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
张昀鼻子一酸。
她总是这么善良,就和以前一样。
该说对不起的,明明是他啊……
“嗯。”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重重地点头。
“那就让我重新说一次吧。”
雪雪靠在张昀的肩膀上轻声耳语:
“哪怕你是十恶不赦的罪犯、还是滥情的花花公子、还是喜欢虐待女孩子的老色批…这一次,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保证。”
“还真是毫不留情的评价啊。”张昀哽咽着说道。
“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怎么就爱上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大坏蛋。”
雪雪无奈地撅着嘴:“既然总是管不住你,那我也干脆做个坏蛋好了。反正…我这辈子就犯在你手里啦。”
雪雪用手轻轻抚摸张昀那半张略红的脸:
“对不起哦,刚才下手有点重。”
“没事,早该有个人打醒我了。”张昀深吸了一口气,释怀地笑笑。
“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应该的。”
“昀,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承担,一起面对,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那,拉勾。”
两人的手指勾在一起,一同唱起那耳熟能详的童谣: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公园的长椅上,少年少女相视而笑,如月余前的午后那日一样。
张昀握住了雪雪的手。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松开。
“下雪了耶。”
“是啊,下雪了。”
“走吧,我们回家。”
“嗯,回家!”
张昀直接把雪雪公主抱了起来,向着站在不远处的文茵和林鸢走去——文茵正带着一脸欣慰的笑容擦着眼泪:
“呜…主人您长大了…”
这是什么母系角色的设定啊喂!
张昀脸色有些尴尬。
“好啦好啦,我没事了文茵姐。”雪雪从张昀怀里伸出一只小手,拍拍文茵的头,又将目光转向林鸢:“你就是林鸢姐姐是吧?真是辛苦你了。”
“嗯。”林鸢点了点头,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四人向着出租屋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张昀的耳边忽然响起来自雪雪的心语:
“虽然你原谅了我,不过我还没原谅你哦。”
抱着雪雪的张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心语)啊?我还以为…”
“(心语)杀人放火那些事先不谈,你对咱们自己家人是不是有点太严格了?”
“(心语)雪雪你的道德标准是不是越来越低了…”
“(心语)我不管,但是照你之前说的,你打了文茵是吧?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对付林鸢…还有良子是怎么回事?她想变玩偶我无所谓,但是你把她变成我的样子是不是太过分了……这笔账必须得好好算一算!”
“(心语)好吧好吧,那你怎么才能原谅我?”张昀无奈苦笑。
雪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今年寒假…不,从现在开始,到寒假结束,你都要一直陪着我!”
张昀眨了眨眼,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其实就算她不说,张昀也想好好地陪陪她。
“(心语)好~都听你的,老婆大人。”
“(心语)嘻嘻。”
雪雪嫣然一笑,心情好了不少。
走进家门,佚玉几人上前迎接,看到笑容满面的主人和女主人,大家都松了口气。
“谢谢大家关心,我没事啦。”雪雪轻巧地从张昀身上跳下来。
“为了庆祝雪雪回来,我们一起去吃顿大餐怎么样?”佚玉微笑着向众人提议。
“玉姐,就等你这句话呢!”清清不知何时早就穿好了衣服,甚至顺带把良子也丢进包里,露出一个呆呆的小脑袋“这么冷的天,咱吃火锅去吧!”
清清的提议得到众人的认可。待雪雪回卧室换了一身新衣服,一帮人闹闹哄哄地出了门。
等到要上车时张昀才发现一件事,他的车甚至挤不下这么多人。
馨雪、婉音、文茵、佚玉、清清、浅浅、良子、林鸢……不知何时,他的后宫已经有了足足八个人。
好在佚玉开了车来,不然还真不好办。
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张昀乐呵呵地看着她们分位置,随后跟着佚玉向预订的火锅店驶去。
一顿火锅从下午吃到傍晚,众人都十分尽兴。
席间,张昀也和馨雪还有女友们商量着解决了一些问题。
比如,将良子的模样变回了本来的样子——即便她本来就和雪雪很像,但最起码看起来不像是双胞胎了。张昀也只是改动了长相而已,她还是那副没有四肢的玩偶样子,只不过在吃饭的时候暂时卸下了她感官的封印,让她也能和身边的人说说话。
反正如果她还想封印起来的话,只需要张昀挥挥手的事。
关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良子,可能只有雪雪清楚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就连良子自己都不知道。在其他人眼中,良子曾经一直是张昀贴身的“女仆”。
然后,就是雪雪失踪了这么久的理由。
大家群力群策了半天,最终得出一个还算可以的办法:对雪雪的父母借口说是张昀一时心急、把她偷偷带走跑去了省会进行治疗,而这个方法是由张昀的“表亲”佚玉提出并加入进来帮忙的。
反正雪雪是真的健健康康地回来了,而且还有佚玉和林鸢在身边帮忙说话,不怕他们细究这件事。
也许张昀会被她的父母埋怨几句…不过埋怨就埋怨吧,他其实无所谓。
更直接的方法其实是使用【辐射】,直接心控雪雪的父母,但是他没提。原因单纯是因为辐射的消耗太大了。
酒足饭饱之后,佚玉提出直接回别墅那边住,但张昀打算和雪雪在公寓住最后一晚。
众女心领神会,朝二人露出会意的微笑,反倒弄得雪雪脸红心跳。
将几人送走后,到家的只剩下张昀和雪雪二人。
“忽然好安静哦。”
“是啊,还有点不适应。”张昀伸手摸了摸雪雪的头:“那我们进屋吧?”
男友眼中的热切让雪雪身子一缩,看起来偷感很重:“那个啥,咳咳,我先去洗个澡……”“别洗了。”张昀难得地在雪雪面前霸道一回,又是一个公主抱,在她好似撒娇般的尖叫声中、将她丢在床上。
张昀趴在她身上,只对视了一秒,就如饿虎扑食般啃向她的樱桃小嘴。
“嗯唔~呼噜~”
二人的红舌在唇齿间纠缠,熟悉的甜蜜流向张昀的舌尖,那味道几乎让他感动得流下泪来。
“雪,我好想你…”
他真的好想雪雪。
没有她在,每一天都像是度日如年。
“嗯…我也是…”
其实从雪雪的主观视角来看,距离他们上一次爱爱并没有过去多久。
但是她很能理解张昀的感受,并且非常用心地回应着。
仅仅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张昀身下的阳具就已经被勾得轰然胀起,坚挺的巨物隔着裤子在雪雪的大腿上摩擦,传递着十足的热量。
张昀快速地脱掉身上的衣裤,又以蛮横无理地架势将雪雪的衣裙扯掉——这个好似强暴的方法不仅更符合张昀的性癖,也让雪雪这个小m心旌摇曳,私处逐渐湿润起来,白皙圆润的大腿不知不觉间已经摩擦到了一起。
“就知道你喜欢这样。”
张昀嘿嘿一笑,俯下身子在她软绵绵的双乳之间猛嗅一口,灌了满鼻幽香:“接下来还有更有意思的…我本来是准备等你生日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你。不过今天让你提前感受一下吧。”
“啊嗯?”雪雪在张昀的爱抚下变得迷迷糊糊,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张昀唤出轮盘,戳向一枚纹章。
分身!
在雪雪惊愕的眼神中,自己的身旁忽然又出现了四个张昀——每一个都赤裸臂膀,露出自己精壮的肌肉和阳具,将她团团围住。
“这,这是…”雪雪睁着双眼,看得口干舌燥,心跳逐渐加速。
“接下来,你的‘老公们’要对你进行轮奸咯,小母狗~”
还没等雪雪有所回答,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手给按进床里,动弹不得。
来自张昀的手“们”攀上她雪白曼妙的娇躯,有的玩弄她的小脸和耳垂、有的按揉她的双乳和奶头、有的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抓捏、有的在她的双腿间流连忘返……
雪雪很快就沦陷了,她何曾享受过这样的美妙,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爱抚摩挲,那掌心里炙热的温度让她心跳咚咚,身体在极度的兴奋中不断地微颤,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一样急促地喘着粗气。
手指的抚摸只是开始,接下来是更加缠绵的撩拨:她感觉到自己的唇被吻住了,与此同时,更多充满爱意的吻开始遍布全身——身后的张昀将她抱在怀中,舔舐着她的耳垂;身前的张昀把她压在身下,忘情地嘬取她口中的津液;下方的张昀捧起她的玉足,将她的足趾拢在一块含入嘴里;身边两侧的张昀握着她的手腕,像是吞食雪糕一样吮吸着她的手指……
天啦,这样的,太犯规了,不行……
雪雪都没有说话的机会,只能被动地承受来自各个方向的玩弄,她只觉得这种被自己的男人前后包夹的感觉真的好幸福,从各个方向传递来的体温和气息令她的脑子晕乎乎的,根本无法思考、也无力思考。
越来越多的爱液从小穴深处蔓延而出,泉水般汩汩流淌,腥甜的滋味自雪雪的身下向四周飘散,那是她发情的信号、也是张昀进攻的号角。
除了嘴和手,肉棒也加入了战斗。来自各个方向的滚烫硬物在雪雪柔软的躯体上戳弄抵蹭着,渗出的前列腺液与她白肤上漫出的晶莹细汗混杂一同、交相辉映,在她的娇躯之上染上一层腻亮的油光。
雪雪的喘息声逐渐加大,动作也愈发大胆主动,她伸出双手握住身侧的两根肉棒、像模像样地套弄起来,满手的淫液让她的摩擦咕叽作响。
“要来了哦,雪雪。”位于正前方的张昀分开她的双腿,狰狞的肉棒顶在她那两瓣可爱的馒头之间。
“哈啊~”雪雪忘情地长吟一声:“请主人尽情凌辱小母狗…把小母狗肏烂吧❤️”
接着淫水的润滑,红胀的龟头撞开馒穴,撑开紧缩温暖的内壁长驱直入。无与伦比的快感让两人同时长喘一声,忘乎所以。
雪雪比张昀的反应还要激烈,鸡巴捅入的瞬间,她身子猛地一震,几乎就差一点就淫叫着达到高潮。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身后的张昀不知何时已经取来了润滑油,淋在自己的肉棒上,而顶端已经戳在雪雪尚未开垦的处子后穴之上。
冰凉的液体让雪雪一惊,但下一秒双眼就重新恢复了柔和,微笑中带着几分痴色,含情脉脉地望着眼前的张昀:
“可以哦…请主人插进母狗的屁股吧…”
来自雪雪的淫语对张昀来说简直是最致命的春药,他又在她的小嘴上连吻了数下,大手搂着她光洁的后背持续不断地摩挲,像是要把她按进自己的身体。
一鼓作气,后方的肉棒向着雪雪的屁穴进军——雪雪的适应能力让他震惊,鸡巴没受到什么阻碍就深入她滚热的直肠中,那紧致的包夹感令张昀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发现了【分身】的一个妙处,那就是分身与主体之间、感官是共享的。
这感觉相当的奇妙,此时此刻,他既能感受到来自她阴穴的温热、又能品味到她肠道的吮吸,与此同时、来自她双手的爱抚同样传递至他的脑海,这多重叠加的快感浪潮一波又一波向他的大脑席卷而来,欲罢不能。
他是如此,雪雪又何尝不是一样。在后穴受到侵入的瞬间,她的双腿绷紧、小腹一阵浅浅的震颤,吐着舌头达成了一次美好的高潮。
这只是第一次,而夜晚才刚刚开始…
待雪雪缓过劲来,张昀开始了进一步的爱抚。
一根肉棒插进雪雪的嘴巴里,来自爱人的浓重气味让雪雪神迷意乱、忘乎所以,双眼之中、失禁的情泪好似冒着粉光,尽显迷离。
插进双穴的两根肉棒随着腰部的移动开始纵情驰骋,满满的充实感从下体传来,让她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被撑得鼓了起来,这两根阳物的每一次包夹进攻,都让她感受到触电似的快乐,快感的电流随着脊骨冲向大脑,再从大脑向四肢百骸炸开,基因深处的受虐细胞被全部点燃,烧得她汁满淫穴、汗布全身,失神的眼瞳中泪腺决堤、半张的嘴角旁津沫如瀑。
“啊啊——昀——张昀——我好爱你——肏死我——把小母狗肏烂——救命——好爽啊啊啊——!!!”
这可能是她第一次在性爱中如此放浪形骸地淫叫,那高昂的音调简直不像她自己。
雪雪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样的做爱已经超越了她的想象,小腹中仿佛有一团火焰越烧越旺,烧灼她的神经、烧尽她的理智,将她脑中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救命——有什么要来了——啊嗯——好舒服——要死、救——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
“去吧,雪雪,尽情地高潮吧,我爱你——”
“我也爱你噫啊啊啊啊啊啊——”
突破天际的绝叫之后,雪雪如遭雷击般在肉体的包夹与摩擦中绷紧了四肢,她双眼翻白,感觉自己的子宫在震颤翻腾,像是随着心脏急促的鼓动而有节奏地跳动,小腹止不住地一次又一次痉挛抽搐,爱液与尿水混杂一道,在“三人”交合的下体处狂喷而出,身下的大床被淫甜的汁液浸透了一层又一层。
与此同时,张昀也低喘一声,精关开闸,数不清的浓稠白精射向雪雪的身体。淋上她的脸颊、染白她的头发、滑向她的双乳、浸润她的腿足;冲进她的食道,渗透她的子宫,闯入她的肠道……用这最直接、最滚热的爱将她的身体从里到外悉数沾染玷污。
肉棒从雪雪的嘴巴里抽出,满脸茫色的小美人吮吸着指尖的精液,痴痴地笑:
“好舒服…好爱你…”
“我也爱你。”张昀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雪色渐深,夜晚还长。
天亮之前,就让我再放肆一下吧。
一阵歇息之后,二人又滚作一团,第二次战斗轰然打响……
(本篇完)
201鸳鸯奶浴
夜空澄澈,胧月高悬。
寒风扬起一阵沙尘般的飞雪,在宛如旷野的郊区唰唰作响。
远离城市的角落,一栋三层的别墅矗立在风雪之中。
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庄园。在堆满积雪的灌木与院墙的围拢之下,黑夜中的庄园宛如遗世独立的古堡。
屋外的气温降至零下,屋内的暖流氤氲如常。此时此刻,三楼的一处小窗里正映着橙黄色的灯光。
温暖的灯光中,一个颇大的圆形瓷白浴缸摆在窗边,浑身赤裸的张昀正惬意地泡在满缸的乳白水液中,随手从身边的台子上拿起装着暗红色液体的高脚杯,送到嘴边小抿一口,颇为陶醉地看着杯中的冰块在清脆的碰撞声中闪闪发光。
令他陶醉的不仅仅是这温热的奶浴和口中的甘甜,还有胸口的绵软
皮肤晶莹如玉的少女正躺在他的身上,脑袋轻靠着他的胸膛,如墨的长发披散在一池奶水中,绽开成一朵黑亮的莲花。
“习惯了以后好像还挺舒服的哈。”陈馨雪像只可爱的小猫般轻轻眯着眼睛,用脸蛋在张昀的胸口蹭了蹭。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的。”张昀笑笑,低头在她的头顶轻轻一吻。
“喝的什么?”
“嗯…果汁。尝尝?”张昀举起酒杯喂到雪雪嘴边,后者浅抿一口、砸吧着嘴。
“怪怪的,又甜又腥……啊。”
雪雪忽然小声惊呼了一下,本就有些泛红的脸蛋上又添了几成粉晕,娇嗔道:“你顶着我了…真是的,都说男人有‘贤者时间’,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有过?”
“那也不能怨我,谁叫我的老婆这么漂亮呢~”张昀将酒杯放回原位,嬉皮笑脸地伸出双臂将雪雪拥在怀里,水下的双手在她柔软的胴体上不安分地揉捏起来。
“净会说好听的…嗯呜~”
她嘴上埋怨,身体却诚实得很,只是被自己的男友摸了几下,就喘出了带着甜劲儿的娇哼。
“那我要进来咯?”
“想、想进就进嘛…啊啊嗯!”
还没等她话说完,张昀就已经捧起她的身体,略微调整了姿势后,坚挺的肉棒卷着温热的暖流、一鼓作气深入她滚烫的阴穴之中,在池中掀起一阵不小的涟漪。
“哈啊啊…”雪白的娇躯颤抖了一下,连带着喘息声也变得像是哆嗦。一口炙热的长息呼在张昀的脸边,点燃他心中的欲火。
雪雪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二人忘情地吻了起来,如蜜的津液在唇齿间交换,如饥似渴般互诉爱恋。
张昀挺起腰,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少女的娇喘与哗啦的水响交织在一起,乳白的水浪向浴缸外的地板上飞溅。
“啊嗯…舒服…喜欢…要去…”
“我也是…雪雪…”
正在两人如漆似火的关头,咚咚的敲门声从房间外响起,令二人的声音都为之一顿。
张昀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唤出铭文舆图看了一眼,就像是抬起根手指一样、非常轻松。
“(心语)什么事?不知道我们在忙吗?为什么不用心语?”
张昀一边继续将雪雪肏得喵喵直叫,一边用心语的能力向来者询问出声。
“(心语)啊…你们在做爱?对不起嘛~但是之前好多次用心语都联系不上主人你嘛~”书婉音娇滴滴的说话声在张昀的心头响起。
“……”张昀没说话,在调转了一下身形,用后入的姿势将雪雪按在了浴缸中:“有事说事。”
这件事说到底还真不能怪婉音。
“心语”的能力是双向的,他可以呼唤心奴、反过来心奴也可以呼唤他,就像是电话一样。
张昀以前没太在乎这件事。可是时间一长,他也发现了心语的弊端——那就是经常有心奴用心语来联系他,搞得他不厌其烦。
他可以“不接”,但是那种感应会一直在心头停留,就像是电话的铃声一直在响,再加上他的女奴实在太多,逐一回复起来简直没完没了……而且许多“打来”的心语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寻求关心、表达爱意,诸如此类。
为了杜绝这个现象,他只好又下达了一次集体命令,并在文茵的帮助下写在了章程和守则中:除非事关凤心会和主人安危,否则粉级以下女奴禁止随意私自使用心语和主人联络,违者将受到严惩。
这条新命令的发布还是三天前的事,张昀自己还没适应过来,所以婉音她们的联络也被他像以前一样习惯性地无视了。
“(心语)好凶哦主人~难得人家帮你忙前忙后的,也多体谅体谅家里的小侍女嘛~”
张昀扶着雪雪的腰在她的花心上用力一顶,被捣得七荤八素的少女发出一声淫乱的浪叫。
“(心语)呼…到底有什么事?”
“(心语)主人忘了?不是要人家帮主人‘完成任务’吗?”
趴在雪雪身上的张昀在这句话的提醒之下双眼一亮,双腿间的肉茎在兴奋中又粗壮了几分,搅得雪雪眼冒桃心:“(心语)都准备好了?”
“(心)有鸢姐和玉姐帮忙,没什么难的。”婉音的声音中带着调皮的笑意:“‘菜肴’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主人入席啦~”
“哈啊~再快点…好舒服…要去了噫呀~”
婉音上扬的语调和雪雪高潮前的娇呼混杂一道、同时响在张昀的耳边,给他带来了十足的愉悦。他双手绕过雪雪的娇躯,在她日益丰满的一对雪乳之上猛抓一把,将滚热的精液播撒在少女花房的深处。
雪雪几个激颤之下就扑通一声软倒在了浴缸之中,扬起一阵奶白的水浪。她的小脑袋倚着浴缸的边缘,失焦的双眼不知盯向何处,大口的喘息使身体沉沉起伏。
“(心语)雪雪她刚才叫得好大声哦,听起来主人你们完事了?~我要说的就是刚才那些,预定的人选等在凤心之家,随时恭候主人临幸~”
“(心语)知道了,我和雪雪商量一下。”
婉音告退,张昀弯腰、将雪雪横着抱了起来,温柔地将她放在浴室中一张铺着干净浴巾的小床上,先帮她擦净身体、又很是随意地把自己也弄干,接着又抱起她离开了浴室。
推开一道玻璃门、走过一处狭小的更衣室,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七十多平米的大卧室,细致典雅的装修让这间卧室与五星级的总统套房相比也不逞多让。
卧室中央带着纱帘的大床更是极其惹眼,看起来睡下四五人都不是问题。张昀把雪雪放在这张床上,她这时也已经回过神来,将团在一旁的被子朝自己拉了拉,眨着一对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张昀:
“刚才是谁来了?你们用心语说悄悄话来着?”
张昀轻笑着摸了摸鼻子:“是婉音,她说…”
他沉吟了一下,在犹豫怎么开口。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住雪雪,注意到自己恋人表情的她眉头一挑,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一眨不眨的双眼里泛起一丝认真的意味。
雪雪没说话,张昀也没继续,两人就这么凝视着对方的眼睛,用眼神互相交流。
“我猜猜,”雪雪忽然歪了下头,嘴角升起一抹玩味“是那个‘隐藏任务’终于有人接了?”
(月食的话:我还是得写点我喜欢的东西,不然就没动力继续写了…)
202临时警卫
“是。”张昀点点头。
雪雪口中的“隐藏任务”和婉音的准备是同一件事。
那就是张昀一直犹豫着没完成的、系统的成就
【如果将一位拥有六个固有纹章的铭纹者制作成美食吃掉的话…】
“秀色”。或者换个更直白的说法,食人。
其实对于拥有心纹系统的张昀来说,这个任务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有纹章在,只要他开口说一声,随便一个女奴都会为了主人心甘情愿地牺牲自己。
难点更多地在于他心里的坎。他承认自己对这种极致的“物化”玩法非常感兴趣,夜里想起都会睡不着的那种兴奋。
但是临近事成关头,张昀心里又升起一丝害怕和忧虑。他担忧的是…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人了。
这里的“人”是字面意思,在系统的辅助之下,张昀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与普通人渐行渐远。
这个过程并非突然。
凤心会的建立、“仪式”的举行、对过往失误的数次弥补…他一直在不断地利用纹章对自己手下的性奴动手动脚,他使用能力的手法越来越纯熟、越来越老练,与之相应的,他对于女奴的态度也一变再变。
在学校那数次的疯狂是,为了弥补那百人的遇难时也是,在将那些无户无籍的外国女人进行改变的时候,张昀就注意到自己开始变得越来越麻木,这些女人对他而言已经不再是人,而是达成目的的工具。
“在想什么呢?怕婉音选的人皮太硬,下不去嘴?”雪雪的话语打断了张昀的沉思,语气轻佻地开起了玩笑。
“要是她们的皮肤都像我老婆一样好,我怎么会下不去嘴呢~”张昀面带笑意地爬上床,钻进雪雪的被窝里,一把将她搂住。
算了,工具就工具呗,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无论如何,那都是她们主动要求的,而自己只是成人之美罢了。
身边的几个女友他都照顾不过来了,那些低级女奴怎么样都好。
“还在有负担?”
“雪雪你不会觉得…这不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雪雪往张昀的怀里蹭了蹭:“如果是文茵或者是清清她们我可能还会劝一劝,那些紫级以下的奴隶…就随便玩玩嘛,能让我们开心一下也算她们的福气了?嘿嘿。”
张昀眼眸低垂,将被子往两人身上拉了拉。
他在变,雪雪也在变,而且变了很多。
张昀自己也说不清楚雪雪改变的原因是什么。是【服从】?还是【同心】?是系统的能力还是那日的誓言?
事到如今,他已分辨不清好坏的界限。上一次反抗他的,还是三个月前的林鸢,自那之后,就再也没人违抗过他的意志了。
不过,无论雪雪这样的改变究竟时好时坏,他能确定的是
“时间还早呢。昀,我们下楼转转?”雪雪抬头,大眼睛忽闪忽闪。
他能确定的是,这样的雪雪,他也喜欢。
“好啊,我们走。”张昀笑着点头。
不如说,更喜欢了。
张昀和馨雪换上一身整洁的睡袍,推开房门,走出他们的卧室。
他们刚一推开门,门口两侧就有两个女孩向他们行礼:“晚上好,(女)主人。”
两名女孩个头相近,身上穿着标准的黑白色女仆装,朝着自己的主人微微躬身。
若说有什么和一般女仆有所不同的,可能是束缚着雪白脖颈的黝黑项圈、还有蕾丝边裙摆之下的高跟黑皮靴。皮靴的高跟令两名女仆的脚丫挺起夸张的弧度,像是只用脚趾踮着站在地面一样。
张昀微微颔首,馨雪同样如此。
这两个女孩同时具备着好几重身份:凤心会监凤阁的成员,庄园的专职女仆,以及凤心之家“女仆警卫队”的一员。
前者意味着她们的直属上级是陈馨雪。后两者可以放在一块讲,因为现在真正的“凤心之家”已经搬迁到了这处佚玉花大价钱购置的庄园里。不过这不代表凤心书苑地下的秘密据点就被张昀他们舍弃了,那里仍然是凤心会的地盘。
自从经历过凤心之家被林鸢轻而易举地潜入那件事后,张昀也是终于明白了警备的重要性,他的能力虽然强、但也不能面面俱到,光靠他一个人来保护偌大的组织还是太勉强了,所以在雪雪的帮助下,在身边组建起了一支“女仆警卫队”。
平日里她们还是要做些女仆的本职工作,比如扫除和做饭、照顾主人们的衣食起居。同时要肩负起“警卫”的职责,轮番地换岗、巡逻,保证庄园内的安全。
目前来说,这些女仆充当的、更多是形式意义上的“警卫”。因为她们并没有接受过什么专业的培训,只是张昀拿来暂时凑数的,图个心里安慰。
真正的“警卫”还在路上,那是他委托林鸢和佚玉的另一件事,相信过几天凤心之家就会拥有真正的警卫了。
张昀和馨雪并肩走向走廊,两名女仆一左一右跟在她们身后。走廊很宽,两侧都是房间,深褐色的房门间悬挂着油画与古物,天花板上的几架铜晶吊灯像小太阳一样散发着金黄的亮光。
雪雪抬手撩了下头发,随意地抬头望望,眼睛古灵精怪地转了一圈,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张昀注意到了女友忽然放慢的脚步。
“在想你什么时候把在老凤心之家的那些‘家具’挪到这里。”
“等阿玉和阿鸢她们认识的那些‘佣兵’到了再说吧…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要等不及喂。”
“才没有,我可不像某人一样那么变态…”
“是吗~也不知道是谁昨天逼着女仆喝洗脚水来着~”
“那能怪我嘛!那个琳琳毛手毛脚的,早该收拾一下了!哼!”
二人有说有笑地经过一扇扇房门。
这里是三楼,也是整栋别墅的顶楼。张昀和馨雪的房间在走廊的一端,向下的楼梯在另一端。这中间是其他女友们的房间,大家全都搬了进来,每人一间,不过文茵和林鸢很少回来。
林鸢是工作原因,文茵也差不多,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忙着为凤心会“招兵买马”,凤心会的总人数如今已经达到五百之数。
与之相应,张昀那如今隐藏在魔环中的“计时独眼”上,数字已经变成了2500余天,七年左右。
在二人即将步入楼梯间时,左侧的一扇房门呼啦一下打开,一道灵动的身影从房间中跳了出来。
是清清,她穿着一身粉白相间的宽松睡裙,头发蓬蓬地散在肩头,一见到二人就像条小蛇一样钻到二人中间,一左一右地搂住二人的胳膊。
“干嘛去?吃夜宵?”
203凤心锁
“随便转转。”张昀伸手在清清的脑袋上揉了揉“还没睡?”
“这还没到九点呢,谁家好人这么早睡觉呀。”清清吐了吐舌头“忽然有点饿了,下楼找点吃的去。”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吃东西了。”馨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几位主人想吃什么?”身后的女仆很有眼色地搭话,她耳边挂着的小型耳机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张昀刚想开口,雪雪这边率先发话,她摆了摆手:“不必,这么晚就别开火了,我们自己翻翻冰箱就行。”
“(心语)越来越有女主人的样子了啊,雪雪。”张昀用心语向馨雪调侃道。
“(心语)谁让我家主人是个土皇帝呢。”雪雪悄悄朝张昀翻了个白眼。
“咳咳。”张昀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心语)其实,如果你不想太累的话,完全可以不用管这么多的。”
“(心语)那可不行,婉音、清清、阿玉…她们几个,一个比一个心眼多,我要是再不端点架子,怕不是女主人的位子早被她们抢跑了。”
“(心语)怎么可能,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啊。”
“(心语)少来…”雪雪面带不满地撅了撅嘴,不过眼角还是扬起一丝微微的得意。
于是几人并肩向着楼下走去。他们刚到二层,清清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忽然朝张昀开口:
“对了主人,姝同她今天也想找你来着。”
“韩姝同?她有什么事?”
“唔…好像是之前我们商量的,改良版的‘贞操带’?”
“她这么快就弄好了?”张昀眼前一亮:“那我们先去看看?”
“好啊好啊。”
于是几人中途转向了别墅二楼。
三楼是主人和几位女主人的住处,二楼则是在凤心之家常住的女仆们的寝室——张昀他们这次没搞什么非人道的“集装行李箱”,而是普普通通的六人或八人寝,像大学宿舍一样,与曾经的书店地下相比,条件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别墅够大,房间也够多,住下一二十位女仆绰绰有余,甚至还余下许多空房。二楼除女仆宿舍之外,就是必备的公共浴室、医务室、茶水间等等,还有许多就分给了凤心会中重要的小部门,给那些紫级的成员居住。
韩姝同管理的“研究处兼手工社”就是其中之一。这个当初被张昀用魂锁改变了意识的“年级第一”一经入社,就展现出了在技术领域的非凡才能,在凤心会中的地位愈发重要。
研究处就在二层右数第三道门,张昀等人径直走了进去——不需要敲门,因为门上根本没锁。
这是凤心之家里的一个不成文的小规矩:除主人的卧室还有重要的房间外,其他的房间随时向主人敞开。
张昀刚一进门,就看到办公桌后的姝同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嗖地一声连滚带爬地跪向他的脚边,亲吻着他的鞋子:“贱奴姝同向主人请安!”
接着她也不忘将馨雪和清清的脚也吻了一遍,一脸虔诚、恭敬无比。
“还是老样子,一惊一乍的。”馨雪俯身,微笑着摸了摸姝同的头。
“好了好了,不用每次都行这么大礼,站起来吧。听说你又有新发明了?”张昀摸了摸鼻子,看起来有点儿尴尬,不过他心里其实还是很满意的。
“好的主人!贱奴这就给主人们展示最新的成果!”姝同忽地一下起身,绕过房间中央摆满各种电子设备的办公桌,从抽屉中庄重地取出一条…贞操带。
形状就和普通的女性贞操带一样,通体泛着银白的金属色泽,不过看起来要比普通的贞操带要厚一点点。最为醒目的是腰封中央圆形的电子屏,以及胯带上一细两粗三条看起来软绵绵的黑色棒棒……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主人请看,这就是第四代凤奴专用电子贞操锁!”姝同将这款贞操带捧在手心,两只眼睛亮闪闪的仿佛在发光,指着上面的圆盘介绍起来“我把它称为终极的‘凤心锁’!”
“它可以将奴隶的下体完全封印,佩戴之后、想要自行解锁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解锁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通过凤心会的app由上级遥控解锁,另一种就是用专门的机械钥匙现场打开……”
“三根小棒分别用在尿道、阴道还有肛门的位置,同时具备震动、电击、加热、伸缩,还有气体和液体的注入排出这五项功能…哦对,阴道上方这个椭圆形的吸盘是用在阴蒂上的,同样可以震动电击、还有模拟吸吮的功能。充满一次电之后最多可以待机72小时……”
“它可以通过蓝牙连接手机和网络,这些功能也与app挂钩,操控者只需要点一下按钮,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进行控制,每种功能由高到低分为六个档位,从微弱到极强……”
“这个电子屏不仅能显示凤奴的名字和积分,也可以实时显示身体情况,比如心率呀血氧呀……”
张昀饶有趣味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心中感慨韩姝同真是个天才,类似的东西他从来只在小说里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人在现实中做出来。
“嗯…注入气体我能理解,注水是怎么做到的?这里面还内置了水槽吗?”馨雪开口提问,她看起来也对凤心锁很感兴趣。
“没有,不过底部设置了可以遥控打开的注水口,只需要插上导管,然后从外面施加压力、就可以注水啦…咳咳咳。”韩姝同的话说得有点急,于是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奶色饮料灌进嘴里,喝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不枉费我投了这么多钱啊。”
一道成熟的女声从身后响起,是不知何时走进屋里的佚玉。她的脸颊泛着几丝像是酒醉的红晕,穿着那身熟悉的、银纱一般的睡裙,肌肤上数道繁杂的纹身在灯光下隐隐约约地显露而出,神秘妖娆。
“贱奴向女主人请安!”即便是正在解说中,姝同也不忘向女主人行礼,用袖口擦了擦嘴、俯身就跪,毫不含糊。
“又喝酒了?”张昀后退两步,将佚玉搂在怀中、在她的脸蛋上轻点了一下,嗅到一股浅浅的果酒清香。
“嗯~”佚玉在主人的臂弯里哼唧了一声,那股软绵绵的甜劲儿弄得张昀心头发痒。
“盯——”清清眉眼弯弯地向二人望过来,一脸坏笑:“雪雪,有人偷吃哦~”
感受到几人的目光,佚玉的脸上红晕更盛。她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因为好面子所以轻轻推开了张昀,故作冷静地端起胳膊:“这一件贞操带的成本大概在多少?”
“啊?”姝同一怔。
“啊什么啊,我问你成本是多少,就是做这一个要花多少钱。”
“呃,这个这个,主人您等一下…”姝同有些慌乱地在满桌的文件中翻找起来,忙了半天找到几张纸,拼凑到了一起:
“这个这个,芯片、电磁阀,那个那个,手工钢板、还有…”姝同嘀嘀咕咕地算了半天的帐,最后终于朝佚玉伸出了一根指头。
“一百块?”清清眨了眨眼睛。
“怎么可能呢。”雪雪轻笑了一声“怎么也得一千吧?”
张昀没说话,他从姝同的扭捏中察觉到了什么。
姝同直起的食指向下一弯。
“九…九千八”韩姝同磕磕巴巴地报出一个数字。
张昀扶额。
韩姝同在创造方面很有天赋,但经营却是弱项。
9800元,要是想让凤心会的成员们人手一个,加起来是个恐怖的数字。
佚玉皱了皱眉头,一把将那沉甸甸的“铁裤衩”提在手里:“我看看…外壳材料可以换吧?用更便宜的替代。还有这屏幕要这么大干什么?造手机呢?和之前项圈上的那种差不多就行。显示身体数值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功能也砍了,能省则省。还有……”
佚玉慢条斯理地提出意见,姝同频频点头称是,把女主人的话都记在小本本上。
张昀忽然非常地感动:“佚玉,为了这个家真是辛苦你了…”
“先别急着道谢。”佚玉又说了几句,将贞操带放回桌面:“这个点子不错,姝同做情趣用品还是有一手的,我在想能不能把它卖出去。”
“呃,”张昀语气一顿:“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让每一个女奴都有的穿才…”
佚玉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的好主人啊,你知道为了凤心会我已经投入了多少了吗…”
“书店、庄园、还有庄园地下的投入、女奴的玩具还有女仆们的装备、…虽然地下的‘牧场’和西区的‘夜店’让会内算是勉强收支平衡,但远远达不到盈利的标准。
主人,我们一直在赔钱。”
佚玉的话让屋内一静,几人都不太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说起来,他们的吃穿用度全都是靠了佚玉,可着她这一只羊使劲薅…
“阿玉,我…”
“我说这话不是埋怨主人和大家的意思。”佚玉挪开沙发上的一摞文件、轻轻坐下“毕竟我是主人的贡奴,做这些也是应该的,而且把钱花在自己家人身上,我心甘情愿。更何况,除了这处庄园稍微令我有点肉疼,其他的都是九牛一毛……”
“但我佚玉从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双眉一横,一股高傲凛然的气质赫然浮现,令人难以直视。
“凤心会的潜力远不止如此,而我一定会让它成为远胜韶光的存在。这件‘凤心锁’就是一个契机,我们完全可以打造出一个极具创意的、情趣用品的品牌,目光先聚焦于墨辉的市场,然后再向周边市县拓宽……”
张昀暗自点头。不愧是佚玉,永远比其他人想得更深更远。
在经营组织这方面,他还要多努努力。
张昀忽然没来由地想到三个月前林鸢对他的质问,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思考。
也许可以抽时间找阿玉商量一下?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饭还是得一口一口吃。这个凤心锁的体验怎么样?你自己试了吗?”
“这个这个,还没有,主人稍等,我这就找几个雏凤…”
刚才还在神游的张昀听到这句话立刻就提起了兴致,把刚刚的思考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笑吟吟地看了一眼馨雪:
“雪雪,你想不想试试?”
204下身控制
感谢mzyy大佬的奶茶,之前好像忘提了,不好意思!
张昀和清清在前,两名女仆殿后,四人扶着一摇一晃的馨雪下了楼梯。
她的脸上一片潮红,粉晕一路蔓延至脖颈。双腿也并得很紧,颤颤巍巍、小步小步地挪动着,看起来小心翼翼。
两段楼梯足足走了两三分钟,馨雪才稳稳当当地落了地,深深地吐了口气,摆摆手:“好了,可以不用扶了…”
“没事了?感觉怎么样?”张昀脸上笑意难减。
“还能怎么样!”馨雪侧头瞪了张昀一眼,气呼呼地鼓起脸蛋。
清清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比张昀还要猖狂,她看了眼雪雪、又看了眼张昀,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不知又想到什么主意,拖着长声说道:
“雪雪姐~这可不行哦,刚才姝同和玉姐都说了,一定要仔·仔·细·细地、如实报告自己的感受,才能更好地改良凤心锁呀~”
“对、对,这都是为了咱们凤心会的未来,雪雪你就忍一下吧。”张昀忍不住捂嘴偷笑。
“清清你给我把嘴闭上,小心我让你也喝洗脚水!”雪雪转过头又瞪了清清一眼。
“哇好可怕好可怕,正宫发火啦~妾身逃命去喽~”清清笑嘻嘻地跳开,一眨眼就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了。
张昀朝身后两名女仆看了一眼:“你们也先休息去吧,今晚不用你们陪着了。”
“是。”二人乖巧地欠身,回身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清清一走,安静的氛围又笼罩在二人身边,偌大的一楼显得有些空旷,不过不时地能看到其他女仆在远处匆匆走过,在忙其他事情。
一楼的走廊要比上两层更宽,房间更大、但也更少。
一楼的正中央是宽敞的会客厅,桌椅沙发一应俱全,通过玄关和门禁就能抵达前院。客厅左右的廊厅里分列着厨房、餐厅、书房、洗衣房、活动室、健身房、储藏室等等,都是一些日常必备的房间。
当然,凤心之家的“隐秘”,还远远不止这些。
“哼,就是想看人家出丑…”身边没人,雪雪在张昀面前又恢复了平时那副傲娇少女的样子,红着小脸抿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
“只是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感兴趣嘛…别哭别哭,抱抱。”
张昀赶紧抱住雪雪,连声安慰:“你要是觉得难受,我现在就帮你摘掉。”
“那…那倒也不至于。”雪雪将头扭向一侧。
“你看,还是喜欢。”
“就一点点啦,一点点。”
“所以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
“还在问还在问!”
“没办法,姝同和阿玉那么认真,我这个会长也得负起责任呀。”
“……”雪雪纠结了几秒钟,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反正现在就我们俩,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嗯嗯。”张昀笑眯眯地点头。
“刚开始感觉肚子里面胀的很厉害,而且尿、尿口那里有点痛,走路都难受。不过过了一会儿就好了,可能是姝同说的那个、自适应功能?”
这款第四代的凤心锁上的尿道棒、以及阴道和菊穴的阳具可以自动调节大小,以适应佩戴者体内的情况,整个过程好像是通过什么传感器和灌气膨胀收缩功能实现的,张昀作为一个成天逃学的文科生,也就听懂了个大概。
不过,这个大小是可以通过遥控来改变的。
“原来如此,所以如果我这样的话——”张昀有些兴奋地眨了眨眼,在手机屏幕的控制页面上将某项数值略微调高
“咿呀!”雪雪身体一抖,发出一声好听的娇吟,不由自主地矮下身子,双腿收紧,两只手交叠按在自己私处的位置:
“痛痛痛,快调回去!”
“什么地方痛?”张昀玩心大起,很有兴致地欣赏起了雪雪难受的表情。
“呜…尿尿的地方痛…快弄回去啊…”雪雪的眉毛耷拉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柔弱和哀求。
“还不够哦。”张昀故意转了几下脑袋,看向四周:“你应该说什么?”
“呜呜…”雪雪的眼角挤出几滴泪花:“小、小母狗的尿道好痛…请主人把尿道棒调小一点…”
“大点声,没听清~”张昀挥起大手在她的屁股上啪地一拍。
“噫!”雪雪抖得更厉害了。见四下无人,也顾不得太多,吸足了一口气:“小母狗的尿道好痛!请主人饶了小母狗!”
“这才对嘛。乖。”张昀摸了摸雪雪的脑袋,将尿道棒调整回刚才的状态,感到放松的雪雪这才松了一口气。
“姝同说这东西最长能待机72个小时呢。”张昀笑吟吟地说着“从现在开始,小母狗的下半身就不属于自己咯。不乖乖听话的后果…”
雪雪打了个激灵,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折磨:“知道了…”
“嗯,听话就好。”张昀嘿嘿一笑,脑中又想到了更多有趣的点子:“昨天小叶姐好像说家里没什么存货了,我们去‘牧场’找点吃的?”
小叶就是秦叶,佚玉的私人助手兼管家,以前曾帮了张昀不少的忙,现在也成了凤心会的一名紫级凤奴,是凤心之家的女仆长,总管日常生活上的大事小情。
“好吧,主人说了算。”雪雪气鼓鼓的,但又不敢在这时候得罪张昀,只好嘟嘟囔囔地答应着。
张昀看着好笑,决定还是先给自己的可爱小女友来点“福利”,于是打开了“震动”和“加热”的功能,让雪雪先舒服一下。
果不其然,两人走了还没多远,雪雪就开始轻声喘息起来,睡袍下的酥乳颇为明显地一起一伏,脚步也慢了几分,一抹朦胧之意在眼眸中若隐若现。
张昀挽着她的手,通过掌心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了她肌肤上逐渐升起的温度,双腿间的阳物在血液的慢慢充盈中快活地跳动了几下。
虽然他用能力也能做到对女人身体的控制,但像这样利用玩具、似乎别有一番风味。
他揽住雪雪的腰,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腰间蜻蜓点水,撩拨着她的情欲。
两人穿过大厅,走向书房。在书房最里侧的地板上,一道敞开的漆黑门洞映入眼帘,通往更深处的阶梯向下蔓延、消失在目光所及的尽头。
这下面,就是真正的凤心之家,是从张昀的野望中诞生的,妄想中的新世界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