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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远行
“赵大叔,这是你要的草药。”
繁杂的市集上,一位妙龄的少女正同一位摊主交谈着。
“哦!这么快就找到了,小缘真是能干啊。”中年的摊主爽朗笑道,接过一小袋草药说:“还长高了不少哩,出落的越来越好看了。”少女笑道:“赵大叔你就别打趣我了。”无意间还是稍微理了一下散乱的鬓发别在耳后。
少女丝绸般的顺发束在脑后,高高的马尾英姿飒爽,青绿色的发带下,飘逸的前额秀发自然披散,几缕发丝粘在微微出汗的额头上,白皙的肌肤在夕阳下粉润剔透,又带有些许酡红。对襟的上衣舒适修身,青白相间的色调显得清纯活力,衣襟边缘以细腻的银线勾勒出简约的流云纹饰,那是她来自南云门的象征。
衣襟两侧微微开衩,既便于行动,又巧妙地露出了她修长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更添几分魅力。腰间束以一条精致的白色玉带,带上悬挂着一块通体碧玉的鸟型翡翠,修饰着她曼妙的腰身。玉带之下,至膝上的裙摆自然散开,裙上至裙襟由青至白,如同月光下轻轻摇曳的青莲,清雅而脱俗。三寸金莲上是一双及小腿肚的织白罗袜,足下则是一双实用的小巧布靴,靴面亦是同色布料,有着对称的云纹修饰,既美观又舒适。
“大叔都是实话实说!哈哈,拿着!”赵大叔从锅里拿出两块炊饼,热腾腾的冒着热气,装进纸袋里递给楚缘:“辛苦你跑一趟,我们没什么轻功本事,这药草想摘太难了。”楚缘也不客气,都是熟人,推辞显得生分,接过烧饼和铜板,装进行囊里说道:“小意思,那我先走啦。”楚缘同赵大叔告别后,穿过依然拥挤的市集,走到了镇外。
赵大叔在摊上看了许久,直到身后一个妇人怒意的扯着他耳朵说道:“还看还看!你个老不死的,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诶诶诶!老婆别扯了!”赵大叔被老婆教训得团团转,惹得周围一阵嬉笑。
此时残日渐落,红霞披散,楚缘抬手遮光,明亮的眸子望向远处山顶一座在夕阳下反射着熠熠金光的屋檐。回家的路还很长呢。
楚缘提了提斜跨的布囊,便往山中走去。
惠云镇外,只有一条石道通往深山,已经荒草杂生。山脚下,一座还算气派的石柱牌坊立在此处,藤蔓间依稀可见石匾处刻着“南云门”大字。石柱下,一位老者正呆呆得望着头上的牌匾,灰白的长袍在微风下轻轻拂动,身旁的桌子上书页凭风自翻。
“师父,我回来了。”楚缘走近朝老者说道。
“哦?都到这时候了。”老者回过头说道:“收拾一下吧,我们回去了。”每至夏季,南云门都会广开弟子遴选,这是立门之初就留下的规矩,盛极之时,前来参加的人可以排到山脚,而如今门可罗雀矣。
一老一少就这么平静地走在山路上,空谷传来几声鸟啼,飞禽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小缘啊,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老者宠溺得对楚缘说道。
“嘻嘻。”楚缘笑着说:“我还是想吃师父做的红烧鱼。”“你呀,吃得还少了吗?”老者揉了揉楚缘的头,却发现女孩已经长到需要平视的年纪了。回想起在山门口拾到的被遗弃的女婴,不知不觉间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楚缘却赶紧曲腿,脑门顶起师父抚摸的手掌,惹得的师父一阵开心。
等两人回到山顶,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背面,残余的夕照映红了最后一片天穹,逐渐转为深蓝,点点繁星闪烁在头顶,美得人目不暇接。
走进山门,迎面就是一圈池塘,称之为剑池,只因池中插满了形形色色的刀剑。入门弟子待学成出师,都要于此沉剑,寓为不忘师恩。只是这里的大多数剑,却也成了他们主人的墓碑。池塘也许久无人打理,水锈浮面,浑浊不清,因为偌大的山门,只有此师徒二人居住。
二人回到偏房的住处,只有这片地方还算整洁,屋外种有作物,一片农家的景象。
简单吃过晚膳,楚缘跟着师父前去小广场练剑,南云门修以剑道,创有剑法二十九式,名剑一十八柄,诞生高手众多。不过那也是尘封的往事了,楚缘颇有天赋,十岁那年便学会了基本剑法,如今对上师父也能过上两招,但距离高手还远远不够,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日常的训练也必不可少。
“嗯,不错,有长进。”老者抚抚胡须笑道:“继续练习,我先离开一下。”楚缘知道师父又要去剑阁了,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几缕秀发已经贴在了纤细的脖颈上,说道:“知道了。”便又开始舞剑。
老者穿过中门,朝门中最高的剑阁走去。剑阁装饰精致,即使蒙上了尘埃蛛网,也不失气派。走进剑阁,阁中立着一块剑碑,密密麻麻地刻有文字,已经辨识不清。
老者从旁取来三炷香,手指握着香头一捻便燃了起来,袅袅青烟晕染着烛光,接着跪在蒲团上,诚心的拜上三拜,恭谨的插在面前的香炉上。
“快七十年了,我还等的到吗。”老者垂眸坐定,忽闻耳旁传来一道妩媚的声音。
“惺惺作态的样子给谁看啊。”
老者猛地睁眼回头,入眼的是一片红色,火的红色。
依着门栏的女子好似披着火焰,一头深红的秀发蓬松飘逸,微微卷曲,眉心中一簇腾焰纹,凤眼中也是暗红的瞳孔,眼中反射着的烛光好似迸发着火苗。莹润的双唇艳红如血,淡淡的微笑流连忘返,嘴角旁的一点黑痣,在娇媚的脸庞下衬托了她的魅力。
女子身着焰纹长裳,贴身的衣裳修饰她曼妙的身躯,胸前开了一道小口,从中得以窥见雄伟的山壑一角,饱满的脂肉呼之欲出,一颦一笑都像风雨中的湖面般波澜壮阔。鲜红的长裳下,女子赤腿裸足,白皙修长的腿下一尘不染,小巧的足趾上有着火红的甲片,娇嫩的足底洁白无暇,像是尘埃的自行惭秽,不愿沾染。
“大名鼎鼎的红袍火鬼尊临寒舍,也不知有何贵干。”老者慢慢起身,理了理膝下褶皱的长袍。
“奴家也不想多话。”女子抬起手低眼看了看葱指上鲜红的指甲,淡淡说道:“奴家在皇城禁阁内偶得一门剑法,奴家颇感兴趣,后来得知剑法只是一半,另外一半,想必谱出这剑法的南云门知道其下落?”老者拢起袖子,凝视着剑碑说道:“几十年间,我门江河日下,血墨之后更是散的散,亡的亡,没被灭门已是万幸,哪还有什么至宝。”“呵呵呵。”女子轻掩艳唇轻笑道:“也不见得。奴家适才来经路上,凑巧看见一人练身试剑,剑招凌冽,又轻柔静水。”女子侧首看向屋外:“竟与那半卷剑法有相辅相成之势,不知掌门可否为奴家解惑?”老者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但渐渐急促的呼吸还是被女子听在耳中。
“花焰瑾,我门已衰微如此,何必如此羞辱,被夺走盗去的门中珍藏,老夫不想去寻,也无力去寻,那半卷亦不知所踪,请回吧。”炉上的香已燃过半截,三竖青烟笔直地徐徐升空,花焰瑾冷冷说道:“奴家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你不愿意给,那奴家找那女孩要怎么样。”“你!”老者终于动怒,抬手指着花焰瑾说道:“你效力朝廷,大内有的是绝世秘籍,为何还如此贪心,纠缠着闲门野派不放。”“哼。”花焰瑾扭过头盯着老者说道:“你以为奴家想吗?你可知你派的剑法,不似别派先以筑基为底,后期以进阶突破。呵,你派倒好,一本完整的剑法硬生生得撕成两半,从那灰尘堆里翻出这剑法还以为捡到宝了,结果差点命都丢了。”老者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仅一半剑籍也能让她理解其内韵,剑法只有一半不假,不过命差点丢了倒是让老者匪夷所思,自家这剑法传承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过能练到自损的事。
花焰瑾像是自证似的翻转手臂,纤细的手臂内侧,一条黑线如蛇信子一般浮在肌肤之下,血脉分叉如同浸染一样,渐渐布满淡淡的黑色。
“你的经脉开始被侵蚀了。”老者想不明白,他自小在门中武修,门中学习的都是完整的剑法,哪有人学剑学一半的。
而如今花焰瑾自学剑法残卷,学到极处,却无后篇承接,导致残卷习来的真气无法归顺到经脉,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体内乱窜,花焰瑾以防心脉受损,强行将其逼到手脉一角,久而久之,手脉也逐渐抵挡不住真气的攻击,逐渐溃败。
“如你所见,奴家不为别的,只要交出残卷,立刻就走。若不然,奴家不介意把这里翻个底朝天。”花焰瑾依着门慵懒的说道,妩媚的声音却能听出其中的自信。毫无疑问,能进入大内的人,武功高深莫测。
“残卷已被我毁掉。”
老者话语还未说完,只听背后蜂鸣作响,似有空气割裂之声,老者挥袖扬起衣袍,水车般卷入飞来的银光,一阵风吹衣摆声,老者后退了几步,稳稳收住袖中事物,摊开一看,是一只锋利但又华贵的红玉发钗。
“哼,别以为奴家那么好骗,你是不怕死,可你那还在练这剑法的徒弟呢,如花似玉的年级,你就忍心?”失去发钗的火红头发轻柔飞舞,像一团燃烧的焰苗。
老者拿出精致的玉钗,晶莹的红玉在珠光下熠熠生辉。
“残卷老夫确实毁掉了,你要找的东西,全在这里。”老者指了指太阳穴说道。然后慢慢走向愠怒的女子,双手呈上发钗说道:“既是皇上御赐的东西,还请花大人收好。”“哼。”花焰瑾一把拿过发钗,一边别上丝滑的秀发,露出雪白的后颈,一边淡淡说道:“南云门意伤朝廷要员,即日赴京问罪。”平静的话语像是下达不容置疑的判决。
老者一言不发,苍老的脸别到一旁。
“师父!”楚缘练完剑寻了过来,见门中竟来了生人。
“奴家在山脚下等你,若是迟了,来的就不止我一人了。”说完这句话,花焰瑾转身下了台阶,迎面走到小跑来到阶下的楚缘身边,四目相视,花焰瑾嘴角浅浅微翘,风情万种的星眸朝楚缘轻轻一挑。
楚缘慌乱的后退了两步,花焰瑾的动作让她不知所措,脸蛋瞬间变得红彤彤,不再理会她银铃般的笑声,低着头急忙上到师父身边。
“师父……”
老者抬手阻止了楚缘说话,望着那一袭红裳出了山门,炉中的香也快燃尽了。老者长长的须眉也皱到一堆,回过头来才对着楚缘舒展了眉眼。
“小缘啊,师父现在有迫不得已事情,需要跟着朝廷的人到京城去。”老者慈祥的看着楚缘说道。
“刚刚那是京城的人吗?”楚缘远眺幽暗的山涧。
“不错。而且事态严峻,师父不得不立刻动身了。”老者说着朝剑阁内走去。
“那……我陪师父一起去。”
“不可。”老者抚上厚重的剑碑,语重心长的说道:“京城那地方你还不能去。”“为什么?”
老者在剑碑上摸索了几下,突然“咔嚓”一声,碑下竟弹出一层暗箱。老者小心的拿起被厚布包裹的事物,轻轻一拍抖落一地的灰尘,烛光下好似撒下了一抹金沙。
“师父有其他的任务交给你。”说着将事物递给楚缘。
楚缘双手接过布团,抬头望向师父,老者继续说道:“你带上这个,赶往永澜州,寻一个叫欧平治的人,将此物交给他。”楚缘打开不布团,解开层层包裹,入眼的是一阵凌凌寒光,一片雕琢细致,切面锋利的短剑残片。
“这是……?”老者抬手止住询问,说道:“只需带去即可,其他不用多问。若一切顺利,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也应该回来了。”楚缘一想,永澜州虽远,来回也不过一个月,便收好残片说道:“知道了师父。”“嗯……”老者欣慰的点点头,正要抬手,楚缘便自觉的蹲下身子来,老者宠溺的摸摸了楚缘的头,便很快收了回来,说道:“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为师也不能再把你当那哭啼啼的小女孩喽。”楚缘挽住老者的手臂笑道:“在师父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女孩嘛。”剑阁里一片祥和,晕晕烛光下,香火燃尽了最后一点光芒,二人关上了大门。
老者简单收拾了一下,朝着送到山门的楚缘说道:“小缘,回去吧,师父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嗯!师父保重。”看着山门口已经有两名提着灯笼的官兵,楚缘也放宽了心。
带到师父的身影伴随着隐隐约约的灯光消失在山腰尽头,一阵凉风袭来,楚缘冷不丁已哆嗦,双臂轻轻摸索着:“风好大,快些进屋吧。”掩上房门,晚风“呜呜”地吹过树林,带起树叶枝丫“吱吱”作响。
打点一下师父准备的行囊,除了自己的佩剑,换洗衣物,竟还有不少盘缠。其实并不奇怪,南云门曾经本就富甲一方的大门派,衰落如此无非因为“血墨”之战的伤亡,朝廷的打压。江湖上的人总是觊觎着武林至宝,金银财宝倒是很少掠夺。而贪图财富上山的毛贼,甚至连楚缘这一关都过不去。
小心放好师父交代的东西,楚缘吹灭了蜡烛。凉风习习的夜晚,楚缘头一次感觉山上竟是如此孤寂。躺在床上,耳旁听着风吹柳打的声音,楚缘很快进入了梦乡。
迷迷蒙蒙间,楚缘似乎听到谁在呼喊着,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脑海里。漆黑的房中,桌上的行囊里正发着淡淡的幽光。
“嗖!”“嗖!”
树林间窜出两道黑影,轻轻落在枝头后,又弹射而起,飞速着潜进了山中。
“快……”“快……”“快醒醒!”一只手毫无征兆的搭在楚缘肩上。
“啊!”楚缘轻呼惊醒,双眼猛地睁开,细细的汗珠沿着额头滑下,立刻翻身坐起,定眼一瞧,肩膀上空无一物。一丝凉风从窗外吹过,让楚缘清醒了不少。
楚缘轻抚起伏的胸脯,略显凌乱的衣衫,可微微透见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嫩桃躲藏在遮影之下。
“到底是谁在说话,听声音,像是个女人……”楚缘心里暗暗想着,眼角瞥过窗外,黑夜之中突然瞧见远处的剑阁大门竟被打开了。
……
第二章:变化
乌云逐渐掩住了月光,剑阁内昏暗无比,除了晚风吹过窗棂的空响,大门传来一声“吱呀”,两道影子从外融入到黑暗的阁内。
“大哥,这地方看着少说也荒废了几十年了,不像有宝物的样子啊。”其中一个黑影扯下遮面的黑布,露出精瘦的面相,滴溜溜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四周。
为首的黑影也脱下面罩,圆润的脸蛋上布满汗珠:“他娘的,热死我了。”抹了一把汗说道:“不可能啊,花焰瑾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到这来,那娘们一向无利不起早的。”胖影子从桌案上捻起一抔香灰,说道:“看她带下山的老头,什么东西都没带,多半是要他那个人,至于他的东西,咱们再找找。”“行。”瘦影子摸出火折子,橘黄色的火光照亮了室内。“大哥,要我说这地方还不如上次去的听潮楼呢,光是绝版的秘籍就顺到了三本啊。”“所以说啊,跟着那娘们总是有肉吃,这里外面虽然看着破败,里堂倒是有人时常打扫,别抱怨了,赶紧翻翻。”胖影子打开一扇柜门,都是不入眼的杂物。
瘦影子手护着火苗,见柱上有一盏未点燃的油灯,掂起脚伸手点燃了灯芯,既然这里已经无人看管了,他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了。
收回火折子,垂下的手臂前忽然亮出一张脸,在灯光下怒气腾腾地瞪着二人。
“诶哟我的妈呀!”瘦影子惊慌失措的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胖影子一听动静,不由分说立刻丢下瘦影子,“哐嘡”一声破开面前的窗户,圆润的身影球也似的滚了出去。
“诶哟!大哥!别丢下我!”瘦影子见大哥落荒而逃,也是魂飞魄散,朝着大门跑去。
楚缘轻轻一抬脚,瘦影子便咕噜噜的绊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哼。”楚缘轻蔑的看着地上灰头土脸的盗贼,转头冲出去追赶胖影子。
待楚缘消失后,瘦影子才捂着鼻子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嘶,下次得和大哥商量我做诱饵了。”楚缘见那胖影子虽然体态臃肿,但身形却很灵活,从剑阁往山门奔跃,竟难以拉进距离。等到楚缘追到山门,那影子已经一跃钻进到了山林之中。
“这些不要脸的毛贼。”楚缘轻轻跺脚,转头回到住处。
看着桌子上还完好的布囊,楚缘穿好外衫,别好腰间的玉佩,看房间里已没有贵重物品后,提上佩剑和布囊,掩上房门,打算立刻就下山。
“唉哟哟,原来藏在这里啊。”这时突然房顶上传来笑声。
楚缘一惊,忙的后跳朝屋顶一看,竟是那一胖一瘦的两个毛贼。
“大哥,这招真是屡试不爽,与其瞎咕噜东找西找,还不如主人家亲自找呢。”瘦影子打趣道。
胖影子坐在屋脊上,脑门上成串的流汗,拿着面罩扇着风说道:“小娘们儿,把包里的东西留下吧,咱兄弟俩也不为难你。”“呵,我还嫌你逃得太快呢,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楚缘把布囊系在了腰上,提着佩剑说道:“若是现在下山,本姑娘可以既往不咎。”“嘿你这小娘皮,敢小瞧我们。”瘦影子拽着一口公鸭嗓,气急败坏地跟着大哥跃下房顶,稳稳落地后亮出架势。
“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窃猪盗猴的厉害。”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什么猪啊狗的,没听过。”楚缘半步后撤,腰间的剑柄蓄势以待。
“切,现在的后辈真是孤陋寡闻。”瘦影子又耍了一套招式,眼尖的楚缘却也发现了瘦影子身旁的落叶开始围绕他缓缓旋转。
“哼,你这又耍的什么猴戏。”楚缘不屑一顾,对着瘦影子讥讽道。
“错啦!我才是猴!”旁边的胖影子突然跃起,速度之快竟隐约可见残影,“嘿!”胖影子冲上楚缘面门,推出一掌。
楚缘眼疾手快,即刻将佩剑护在身前,一道拳劲轰然打在剑鞘上,“哐”一声,楚缘后飘卸力,竟觉得虎口有些发麻。
“你们不是一般的盗贼。”楚缘盯着二人说道,平静的胸脯有些起伏。
“哼,我们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窃猪盗猴!”瘦影子从大哥的背后窜了出来,原来那一式竟是让大哥更迅速的突进。
“我就是窃玉猪。”瘦影子摆了个虎式手刀。
“我就是盗香猴。”胖影子展出白鹤亮翅。
“哼,一群鸡鸣狗盗之徒罢了。”楚缘也不落口风,重新调理了一下内息。
“嘿你这小娘皮,竟如此折辱我们,要不是爷爷我看你有几分姿色,刚刚那一掌下去,可是要见血的。”盗香猴眯着圆滚滚的眼睛,两指指着楚缘说道。
“要我说乖乖把腰上的东西交出来,看你如花似玉的,咱哥俩也不忍心动手啊。”窃玉猪在一旁插话道。
“呸,就凭你们也想抢我东西。”楚缘轻啐了一口。
窃玉猪悄悄贴近大哥耳边轻声说道:“大哥,好像唬不住她啊,真要动手吗?”盗香猴摸了摸脸上的肥肉,说道:“管他娘的,贼不走空,一会记着收着点,咱们可从来不伤人的。”楚缘见二人埋头不知说些什么,正要悄摸着拔剑突袭,只听盗香猴大吼一声:“吃我一拳!”右脚一蹬跃出三丈外。
楚缘自知避战不及,轻喝一声,腰中佩剑“铿锵”出鞘,一剑砍向挥斥而来的拳风。刀光划空一闪,迎面呼来的劲风被一分为二,带起楚缘两鬓发丝向后飞起。
乘势追击,楚缘又向上撩起剑刃,意欲砍掉盗香猴的手臂。盗香猴即刻后撤,手臂快速得翻转,竟贴着刀锋避过利处。
这时窃玉猪又从侧身突入,探出一爪夺向楚缘腰间的布囊。楚缘提膝顶开即将碰到腰间的窃爪,又立刻俯身,接着抬腿的力势使出一招兔子蹬鹰,鞋底直取窃玉猪面门。
窃玉猪立马避开脑袋躲闪,劲腿在耳边带起风声,洁白的小腿上的一圈罗袜,堪堪磨过耳脚。
盗香猴又是一拳打出,头腰平行的楚缘单手撑地,踢出的长腿顺势划出一条弧度,已腰周为点,另一只腿也笔直横起,待盗香猴拳劲已至,楚缘已是头下脚上,优美的倒立一字马,让烈拳打在了空处。
还没等盗香猴瞧见拳下亵裤,楚缘猛地并起双腿,盗香猴直觉手臂瞬间被温暖的嫩肉所包裹,紧密得不能动弹,而楚缘的动作还没结束,固定好手臂后,倒立的楚缘直接挥出一剑,急要取盗香猴双腿。
盗香猴惊觉大意,脸上的肥肉也绷紧了起来,茫然想将手臂抽回。
“唔咦……”楚缘直觉腿缝间的手臂突然变得暴躁,像是不安分的肥鱼要极力挣脱鱼钩,却摩擦在羞人的私处,让楚缘的剑势慢了几分。
“喝呀!”窃玉猪刚躲开腿势,见大哥有难,也不顾什么怜香惜玉了,直接横空扑向倒挂的楚缘,拦腰朝外飞去。
三人失稳咕噜咕噜滚成一团,手中的长剑不慎脱手,天选地转间楚缘痛呼一声。
待平静下来,盗香猴忙得抽出手臂,也不管已经被楚缘的双腿夹的通红,撩开裤脚看自己粗胖的小腿还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大……大哥!!!”窃玉猪慌张的叫道:“快看!”盗香猴听闻过去,之间入眼白腻腻的一片,青白的褶裙撩在了腰间,蜜桃似的嫩臀引入眼帘,虽粘上些灰土,却凸显了肌肤的细腻。
“慌……慌什么!搞村长老婆的时候,怎不见你这么慌。”盗香猴吞了口唾沫,抹汗说道。
“不……不是!!!血!!!”窃玉猪扯着个公鸭嗓子,赶紧扶起楚缘,之间楚缘小腹上的布囊血渍浸染,痛苦不堪。
“这……”盗香猴也慌了身,圆球似的爬了过来,见楚缘还死死捂住腹上的布囊,伸手也拿不开,微微可听啜吟。
“快带她进屋。”二人一个抄起腋下,一个搂起双腿,轻拿稳放地将楚缘带回了里屋的床上。
窃玉猪一脸焦急的在屋里转着:“怎……怎么办大哥!!这……这弄出人命了啊!”胖嘟嘟的盗香猴撩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道:“人又没死,赶紧的。翻翻这里有没有药。”窃玉猪得令,急忙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盗香猴蹲在楚缘床边,看她还捂着腰间的布囊,血渍已经将布囊染红。盗香猴看的眼睛生疼,哥俩顶着怪盗的名号几十年,翻墙入户连只狗都没有伤害过,哪曾想今天在这破了戒。
盗香猴捏住楚缘纤细的手臂,后者还是不愿移挪半分。“我以我哥俩的性命发誓,绝不拿取你的财务,否则天打雷劈。”楚缘依旧咬着下唇,眉头紧皱不愿松开。
“他娘的,你要怪便怪吧。”盗香猴觉得多说无益,这小娘皮固执的像自己老妈。便用力掰开楚缘相对无力的手掌,轻轻拿开染红的布囊,一片锋利的刀片插在小腹上,冷冷的泛着幽光。
“啊?”盗香猴目瞪口呆地看着剑片,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布包里怎么会藏了个这东西。
“哎找着了找着了!”窃玉猪手里拿了一箱瓷瓶,一股脑放在桌上。接着挨个扒开盖子细细闻了一下。“这瓶是金创药,可以用。”“好,我们先把剑片拔出来。过来帮忙。”盗香猴说道。
窃玉猪拿着药瓶,按住楚缘的肩膀,盗香猴手指捏住剑片的一段,开始使力往外拔剑。
“唔!……呜……”楚缘的娇躯激烈得抖动着,如不是被窃玉猪牢牢摁住,只怕能疼到坐起来。
“诶?”盗香猴竟发现剑片纹丝不动。“他娘的,我要用力了。嘿!”盗香猴用力向上提着剑片,任然不能移动,连楚缘的后腰都离开了床面。
“呜!!哈唔……!”
“哎哟哟,疼诶!我的亲娘!”窃玉猪吃疼大叫。
楚缘忍受不了痛楚,一把捏住摁在肩膀上的手臂,指甲都要陷入衣服里。
盗香猴见剑片依旧牢不可动,突然间竟然反倒感觉到一股吸力。“啊?”局势突然变成了角力,盗香猴也不明白怎的剑片反倒逆着自己,只好更加用力。突然间,剑片隐隐发出光芒,盗香猴手指陡然吃烫,怪叫一声松开有点焦味的手指,扑通一声栽倒在桌面之上,哐啷啷打碎了桌子,瓶瓶罐罐碎了一地,扬起一大股药尘。
“唉哟!收不了了!”窃玉猪也忍无可忍,赶紧松开楚缘,抽出留下血印的手臂,赶紧扶起满身药粉的大哥。
“怎……怎么个情况啊!”二人看着床上痛苦挣扎的楚缘,一时间不知所措。
“啊!!!!!!”一时间,腹中的剑片瞬间刺入消失,楚缘突然大叫,尖锐的女声中还带着雄厚的内力,二人立马堵上耳朵,却还是被连带着破碎的木门震出屋外。
刺入剑片又像泥入大海,像砂砾似的流失。
“哎哟喂。”在地上滚了几圈的两人踉跄着站了起来,口中都溢出一道血痕。
“他娘的,爷爷我也管不了了,快撤!”说着赶紧往山下跑去。
“大……大哥!等等我~”窃玉猪捂着胸口,赶紧追了上去。
床榻上,楚缘的身体阵阵痉挛着,小腹处点光萦绕,衣服上的血渍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退到伤口,四筋八脉隐约有电芒闪过,不省人事的楚缘直觉身体陷入到旋涡之中,自己就像无能为力的孤舟任由风浪拍打。耳边隐约听到气泡爆裂之声。
朦胧间,楚缘依稀看到自己在某人的怀中,可是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始终看不清,耳边尽是水中的沉鸣,完全听不清。只觉脸上滴滴答答,沾上了温润的水滴。
“啊!”楚缘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恍然间朝阳刺了眼睛。楚缘微微分开手指,入眼处缺失一片杂乱。
破烂的屋顶透进来阳光,也照耀在少女晶莹的眼眸上。
“诶!”楚缘赶紧摸上小腹,低头一看竟然毫发无伤,破洞处露出白皙的肌肤。
“完了……”楚缘赶紧闭眼,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只记得那胖子叫盗香猴的,要给自己拔出剑片,疼得自己昏死了过去。
“哼,天打雷劈是吧。”楚缘自以为是那二人拿走了剑片,咬牙切齿说道。
看着一地狼藉,楚缘翻身下床,行动竟然没有一丝不便,只觉得衣物有些脏乱,还有些束身。
“还好衣箱在床底下。”楚缘仔细查看了四周,果然半个人影也没有,二个盗贼肯定远走高飞了,留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
想到这楚缘气不打一处来,蹲下身翻出衣箱,重新拿了套门派衣物。这件衣物要比身上的大了一圈,师父说这是委托山下的许大娘修裁出来的,那时楚缘已经开始长个子了。
“唉,这下怎么给师父交代。”楚缘摇了摇头,走到破屋还算有遮蔽的一角,伸手解开已经松垮的腰带,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温润诱惑,后抬起小腿,脱下精致的布靴,织白罗袜的小脚可人怜爱,手指勾住袜子外圈,沿着足踝脱下,光滑细腻的脚背隐约可见浅浅的血管,袜子掠过处,玉足纤细,只勘盈盈一窝,足心泛着淡淡的粉红,剔透且细腻,好似美玉。五根玲珑的脚趾微微翘起,指甲在眼光下有着隐隐桃色。
双手解开襟上的扣子,沿肩脱下贴身的布衣,刀削般的锁骨衬托着纤细的雪脖,洁白的胸口上,起伏这两团如脂似玉的肉团,动作间如碧波荡漾,让人想一头沉溺其中,粉嫩的乳尖好似春笋,挺拔俏丽,天山的瑶池也不如此刻让人垂涎欲滴。
楚缘围上衣服,才觉得堪堪合身,自己却没发觉,自己的妙体已经偷偷摸摸的发生了变化,女性的魅力更胜以往。
收拾好行李,楚缘嘴里念叨着窃猪盗猴的名字。“当务之急是要把它找回来。然后去永澜州找叫欧平治的人。”少女捡起配剑,望了残破的旧屋一眼,便转头下了山。
即使重新回想起今天,楚缘也不会想到那残剑竟融入了自己体内,而它寄宿的地方,却是被它刺伤的娇弱花房。这对她来说是福是祸,恐怕永远也想不明白。
太阳还是上了三杆,独行的绿衫走向远方,清脆的鸟鸣在山腰回荡。
第三章:枢城
向东一百里,越过山障,走出郁郁葱葱的深林,眼前就开始变得越发繁杂。
熙熙攘攘的入城道上,车夫小贩你推我嚷,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在集市上争一个好位子。这里乃九省通衢之地,西连青蜀,东接上京,南达蓬海,北去燕原,运河通达,马道错综,车水马龙,开国皇帝谓之曰枢,故称之为枢城。
无论来自何方,枢城都是几乎必经的落脚点,其繁荣程度比邻京城。盈满楼的醉仙鹅美名远扬,典玉坊的四海珍宝稀罕新奇,而胭脂巷的女人,也是百花争艳、各有风骚。
充满脂粉香气的木刻房间里,一块肉球正伏在窗边,赤身裸体的抖动着胖溜溜的身躯,急促的喘息带着脸上的汗珠不停滴落,身下被灼热的汗水一烫,又“嘤嘤”地叫出声来。
“啊……嗯,好……好厉害,烫得人家……要……要受不住了~”待肉球将身下的香脔抱起,这才瞧见身材娇小的媚娘已是红霞满面,双腿被大手折叠抱起,膝盖顶在了丰盈的鸽乳上,两只小脚丫伴随着节奏轻轻晃动,两根纤纤手臂死死搂着粗大的肩膀,承受着下体的风雨来势。
“咦噫~又……又要到了,胖猴哥哥,再……再用力一点~”“他娘的,看爷爷我顶不死你。”盗香猴两腿站稳,下盘摆好架势,忽的振翅似的急速的挺动着粗壮的腰肢,浅浅的水声突得大作,像是猴棍捣蜜,咕叽咕叽得搅拌个不停。
“啊~~~噫!!!”少女哪吃得了这种招式,俏首在怀中摇摆个不停,嘴角涎津不止,脚背打的笔直,不蹦极这根弦,人似乎就要断掉似的。
“丢……丢了!!”少女一阵惊呼,挑了麻筋似的僵直起来,后背顺得绷直,玲珑的足趾大开,扬起春意盎然的俏脸,迷蒙得感受极乐的冲击。
“滋……哔滋!”一股清澈的浆汁从胯间喷射而出,小腹剧颤间竟溅有三尺来高,在空中蒸腾着热气流星似的泼在床上。
“诶哟喂,你这小妮子,骚得老娘一身水。”床上的风韵少妇正忘我得上下扭动着,突然被烫了个激灵,冒着灼气的淫汁正沿着乳尖不停滴落。
“哈……哈……唔~”没等少女过完余韵,肥厚的唇舌便覆盖上来,撬开香软的舌头,卷动起来吮吸。
“不……不行了,猴哥哥太厉害了。”少女无力地被盗香猴抱在怀里,任由他带到床边。
“呼……听到没有,你这瘦竹竿,赶紧动起来啊。”少妇舔舐下嘴角的淫汁,对着身下的瘦子说道。
身下的窃玉猪伸出手捏住少妇肥厚的黏湿巨乳,坚挺的乳尖刮着手心,催促着说道:“姐姐这等媚肉,小弟我可得怜香惜玉啊,要是给姐姐捅坏了,我死也不足以谢罪啊。”说着挺动了一下细腰,竟惹得上边的美妇一阵哆嗦。
“噢~嘶……”美妇赶紧扶住瘦猪的胸膛,银牙轻咬着说道:“别动别动!还是我来吧。”说着缓缓抬起肥腻的肉臀,一杆精炼的肉枪亮出了凶相,美妇慢慢蹲起,竟仍不见枪头,待出到约至七寸,美妇才闭眼轻哼,吐出一块黏滑的蛋型肉头,“啵”的一声,夹杂着一滩浆液,淅沥沥得拉着丝。
“他娘的,真紧啊。”胖猴将瘫软的少女放在软塌上,少女跪趴着一动不动,只有低低的喘息证明她还留有神识。
胖猴扶着少女盈盈一握的细腰,缓缓向后拔出粗壮的肉棒。
“唔!呜嗯……”埋头的少女绷紧的脚掌,又挤出层层褶皱,小巧的脚趾捏的发白。只见胯下一条雄伟的巨龙,慢慢展出真像,小蜜桃似的股间,亮出一根粗黑的肉棍,血脉喷张,青筋盘根,竟有碗口粗细!伴随着淫声四作的拉扯,从花道里又挂出几注银汁蜜浆,娇嫩的穴口微微外翻,露出少女粉嫩的肉壁。
形式分娩的动作并未太久,只听“啵”一声,三寸长的婴儿小臂似的巨棍才泥龙脱身,一时间难以合拢的泥泞肉穴,蒸蒸得冒着热气,几道晶莹的银丝沿着娇红的穴口缓缓落下。
“唉哟,看你搞得我女儿什么样子。”美妇怜惜地抚摸着女儿的后背,轻轻蹲下身来,伸出娇舌舔舐着女儿灼热的蜜穴,缓解赤辣的疼痛。
“唔……娘~,好舒服~”少女眯着眼趴在床上呢喃着,绷紧的身躯缓缓放松,小蜜桃轻轻随着娘亲的节奏晃动。
“大哥,这钱真没白花啊。”窃玉猪撑着脑袋看着母女情深,胯下的长棍点了又点。
盗香猴抹了一把汗,抱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噜的咽下肚去。“他娘的,真是上等货色,真不愧是枢城啊,比山野村姑不知道好到哪去了。”“嘿嘿,不枉我们日夜兼程的赶过来啊,手怎么样,崔大夫的药灵不灵。嘶~”窃玉猪挺着腰把长棍送到少女嘴边,摸着头感受一处小舌舔舐着敏感的肉眼。
胖猴单手拎着茶壶,看了看两只手的指头,还缠着有着药味的布条,脑袋里又回想起那夜的景象,也不知那女孩是死是活,自己和兄弟被伤到了经脉,连轻功都成问题,当夜下山在村上偷了辆马车,连夜赶到城里来治伤,要是再晚一点,这焦黑的手指头就不保了。
“唉,他娘的,几天了都还不利索。”
“嘶~喔,放心啦大哥,崔大夫可是出了名的圣手,你看你刚刚抱着她不也生龙活虎的。”说着撬开樱桃小口,香舌很是自觉的缠了上来。
“吸溜~唔!”美妇正温柔得舔弄着女儿逐渐紧致的蜜穴,忽的一根巨棒插了进来,横在美妇眼前,挑弄的舌尖每个注意裹上青筋凸起的表皮,埋怨似的瞧了胖猴一眼,将半边肉棍含在口中,前后舔舐。
“嘿!这骚娘们,看爷爷我顶死你。”说把一拍美妇丰腴的肉臀,翻身带着她上了床,顿时淫声艳语又充满了房间。
……
而屋外不远的街道,一身青裳正穿梭在车市马龙的市集,腰上背着行囊,四处询问着什么。路过一栈茶座,疲乏的少女捋了捋衣裙,就近坐下,很快便有侍茶小厮走上来,瞧见变得清新迷人的楚缘,竟楞了一小会,待后者抬头望向他的时候,才摆起专业的笑脸问道:“客官想来点什么,咱们这什么地方的茶都有。”一路上见识到南北杂货各式商品的楚缘开了眼界,便要了一壶产自北方的香茗,价格竟然只要十文,大多是因为此处便捷的商贸途径,第一手的价格往往较低,南方同等的一壶,或许就接近百文了。
“诶小二。”楚缘招住送茶的小厮问道。
小厮脚步一顿,又凑了上来呲着牙笑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嗯……你这儿摊位这么好,是不是进城的人都能见得着。”“嘿哟客官,我们这儿的茶铺从鸡鸣开到日落,南来北往的行客大多会在这落一脚,跑船的采买,运道的驮货,远到西域南海,近到邻县郊村,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啊。”小厮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堪堪说道。
楚缘接着问道:“那你可有见过两个人,一胖一瘦的。”小厮挠了挠脑袋,说道:“客官这问的……这街上的高矮胖瘦都有啊,光这点可不好确定。客官你找这两人有什么事吗?”楚缘想起下山前还问过村里人有没有看见那两个盗贼的行踪,村里人都说没见着,只有村头老李家哭着说马车没了,多半是给这两人盗了。
“他们偷了我的马车,给寻到这里来了。”楚缘便简单交代了一下。
“噢~原来如此,那客官可以去百里驿那里瞧瞧,入城的车马都是要登记的,问问他们可能会有印象。”小厮说道,接着被另一桌的人招呼去了。
“哦……百里驿啊。”楚缘喃喃道,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淡淡的苦涩清香驱散了倦意,不远处的运河上飘来一道新风,撩起额头上飞舞的秀发。一艘巍峨的官船正缓缓驶入港湾。
“好气派的船。”“不知又是哪个大人寻访来了。”“小点声,没看见帆上画着个“杨”字吗?”路上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楚缘将秀发别在耳边,桌上放下一块铜板,便提上包裹和佩剑离开了。小厮赶紧上来拿过铜板,望着渐渐融入人潮的背影,将铜板轻轻靠近鼻尖,果然还是一股铜臭味,笑着摇了摇头揣进了腰带里,拿下肩上的抹布清理桌上的残留。
楚缘穿梭在拥挤的人流里,这时已经是市集的高峰时段,无论是新鲜的菜蔬,刚淘来的宝贝,商家们无一不在吆喝,道路上摩肩接踵,楚缘尽力穿行中也护好了包裹,毕竟自己糟了偷盗,不得不留个心眼。
“诶!”楚缘一个激灵,只感觉香臀突的一紧,转而又消失不见,只留着一丝淡淡的麻意,扭头却只看见身后一位提着菜篮子的老妇人,以及东张西望的人群。
“什么东西……难道是贼,诶哟!”正当楚缘继续前行,却又感觉后腰被人戳了一下,力道不重,但突得一痒,甚至能感觉到淡淡温度。
……
“看你们两个没良心的,给我宝贝女儿弄什么样了。”美妇人仔细给女儿穿戴好衣物,扶着她有气无力的身体对床上的胖瘦兄弟说道。
“姐姐,我们可是给你伺候爽了,怎还说我们兄弟没良心呢,你说是不是小妹妹。”窃玉猪撑着脑袋笑道。
疲乏的少女脸蛋通红的埋首进母亲的雄伟胸脯里,不发一言,只隐约可见嘴角的浅浅微笑。
“哼。我们走了。”美妇人挽着女儿胳膊,再三整理下着装后出了门。
窃玉猪躺会床上舒舒服服深呼吸了一下,瞅见大哥还对着手发呆,说道:“大哥,想什么呢,那小妹子还没让你痛快啊。那两个可是这里的头牌货了,预约都得摇号呢。也得亏上次赚了一大笔。”“唉。”盗香猴叹了口气说道:“你说那个女的会不会死啊。”“大哥你还在想那茬啊。”窃玉猪坐起身来:“就那状况我们能怎么办啊,她那一叫唤我骨头都快散架了,没听到崔大夫怎么说的吗?经脉差点就逆流了,不然死的就是我俩了。”“唉,他娘的。”盗香猴低声道:“咱兄弟俩算不算破了戒了,我们可从来没杀过人啊。”“那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呗,万一她没死呢。”“最好是这样。这样吧,等我们恢复了,就回去看看。”“齁……齁……”床上传来阵阵呼噜声。
“他娘的!”
……
美少妇带着步履蹒跚的女儿悠然的行走在街上,回家路上还可以采购一些时蔬,听女儿说那胖子的阳具比破瓜时感觉还剧烈,打算再购买一些滋补的东西,不一会就提了一小篮子。
“唉哟!”少女突的吃疼,带着母亲一个踉跄,篮子里的蔬果散落了不少。
一袭青裳顿时近身过来,捡起地上的蔬果,递给搀扶女儿的美少妇。
“呵呵,折劳姑娘了。”美少妇接过谢道。
楚缘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令爱这是……”楚缘看着少女微微群内弯曲的双腿问道。
“啊,这孩子调皮把腿伤着了,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不安分,快说谢谢姐姐。”少女埋怨的看着母亲,羞红着脸对楚缘说:“谢谢姐姐。”“啊不用客气,我觉得我也就大个两三岁罢了,孩子长大很快的,很快您就不用操心了。”楚缘笑着回答说。
“是就好喽”美少妇刮了一下少女鼻子,说道:“那我们就告辞了。”少妇微微曲身,便搀着女儿走了。
“再会。”楚缘挥了挥手看二人走远。
“娘。”待走了一段距离,少女贴近少妇耳边悄声说道:“那姐姐屁股上好像粘上了那种东西。”少妇也好奇回头一敲,那香臀外的裙摆下,一滴悬挂的白浊刚好滴落。“噗嗤……嘘~~”少妇掩嘴后对女儿噤声道:“可能第一次到枢城吧。好了赶紧回家,你爹也快回来了。”母女俩融入进人群里,人群有意无意得朝二人靠近…………
楚缘目睹母女二人转过了街巷,眼中却是萦绕着落寞,自己是个孤儿,只有师父相依为命,母亲的样子,从来不知道。
“你还要站在那里到何时。”
楚缘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回头一看不远处正站着一位玉树临风的青年,剑眉星目,高高束起的长发气宇轩昂,华贵的衣装舒适修身,挺拔修长的身材端正的站在地上纹丝不动,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正轻轻抚动着纸扇。
“你是?……”楚缘疑惑的问道。
“哦?竟还有不识得本侯的人。”手中的纸扇一下收拢,明亮的眼睛注视着阶下的楚缘。“你是从哪里来的。”浑厚的嗓音充满气势,举手投足间,倒也不失风雅。
“我……是从南云山来的。”楚缘如实回答道。
那人向前跨出一步,举起扇子指着楚缘说道:“你撒谎。该罚!”
第四章
那人向前跨出一步,举起扇子指着楚缘说道:“你撒谎。该罚。”楚缘避开鼻前的纸扇,有些好笑的问道:“我来自何处,去往哪里,与你有何干系。”那人又呼得打开纸扇,额前的一缕长发随轻风拂动:“本侯将手掌此城关要,如何问不得。”楚缘正欲反驳,见那人身后凑上来一人,附在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侯爷,常太守已经在大门候着了。”
“嗯。”侯爷轻轻点了点头,眼光又掠过一眼楚缘的腰间,后者下意识的抬手遮掩住玉佩,警惕得看着阶上的二人。
被叫做侯爷的人嘴角浮起淡淡微笑:“将令牌给她。”“是。”身后的随从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一块精致的刻牌,递在楚缘身前。
“这是……”楚缘疑惑的看着刻牌,并没有收下。
“拿着,带上这个,在枢城办事方便。”侯爷淡淡说道。
楚缘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面对初次见面就示好的人,楚缘还是悬着个心眼。
“本侯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拿回来的道理。”说着,只听侯爷身后一阵骚动,马蹄车轴声大作,一阵尘土飞起后,疾驰来几辆银纬高盖马车。
停住后,锦绣帘子里钻出来一位官衣纱帽的老者,见到侯爷便拱手拜道:“宋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原来还真是侯爷。楚缘看到这阵势也不由得不信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刻牌已经被塞到了手中。
“太守大人客气了,本侯行船疲惫,劳烦大人带路了。”宋侯爷简单回礼道。
“下官明白,烦请侯爷蹬撵。”太守说着,为侯爷掀开了车帷。
宋侯爷收起扇子,朝阶下一动不动的楚缘说道:“很快我们会再见面的。”便在一行人的护卫下,乘着马车离开了。
很快街道围观的人群散开,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只是这次,楚缘身边变得宽敞许多。
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刻牌,写着大大的“平宣”烫金二字。
“平宣侯?”
……
常府,府内的下人们都毕恭毕敬等候在门口,一些人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打站这儿已经一个时辰了,老爷也生怕侯爷走失了,赶紧叫车去寻,也不知寻到没有。
万幸,华贵的马车很快停在了门口,下人们重新打起精神,待老爷从撵上扶下一位气宇轩昂的英俊青年时,一些丫鬟也不住偷偷打量着这位年轻有为的侯爷。待老爷送侯爷进府后,众人便散去,结对的丫鬟们嬉笑着讨论着,其中一个丫鬟倒是急忙的到别院去了。
“嗯……啊……,相公~你用点力啊……”别院的一处雅静小院内,急促的春啼正隐约的传出屋外,丫鬟红着脸轻轻贴上门口,俯耳倾听。
“呼……哈……,娘子,你里边太滑了,真是遭不住啊。”低沉的男声喘息着,像是极力在忍受着什么。
“你……快点啊,怎的这么不禁用,噢~……”女人催促似的媚吟着,丫鬟从门缝里只瞧见男人宽阔的后背上,搭着两只小巧的玉足轻轻摇晃。
“唉哟不行了,娘子,我要泄了!!”男子又剧烈抽插起来,随后身体一阵抖动。
“哎,别……我还没有……啊!~”女子小腿箍住男子熊腰,突然花房被热浆一淋,死死咬牙忍受着。
“呼……啊……哈……”男子臀部抖擞了几下,长长得吁了口气。
“哼!”“唉哟!”
女子一脚蹬开了身上的男人,花穴轻松的吐出了还裹着白汁玉液的肉茎,男子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丫鬟才瞧见男人那只有中指大小的白嫩肉茎,一个不小心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巴。
“谁!”男子回头问道,床上的女子也赶紧端坐起来,扯过被单。
“少爷,是我。”丫鬟平复下来,轻声回答道。
“哦,小莲啊,进来吧。”男子听到是丫鬟小莲,便放下了心。
小莲推开门,又回头确认四周无人后,轻轻关上了门,回头看见老爷正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白嫩的小肉茎已经精疲力尽似的搭在胯间。
小莲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压着嘴角的笑意万福道:“少爷,夫人。”没等小莲起身,少爷便抬手摁在小莲的头顶,说道:“给我清理下。”小莲瞧一旁的夫人正在打理凌乱的秀发,见没有意见,便弯膝跪下,香唇微张,一口叼住了还黏滑的肉茎。
“唔哦~,说吧,有什么事。”少爷揉着脑袋问道。
“唔……骚野,那个并……并旋猴,已经……嗯……已经到了。”小莲吞吐着肉茎,抬起眼睛支支吾吾的回答。
“谁?”少爷忙不丁抽出肉茎,又问了一遍。
“呜嗯,哈。”小莲抹了一下嘴巴说道:“平宣侯,老爷已经带回府上了。”“唉哟,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穿衣!”
小莲熟练的为少爷穿好衣服,后者马不停蹄的赶往中院。
“平宣侯,听说长得俊俏,小莲你说说。”床上的夫人侧躺着,小莲正为夫人揉肩捶背,胸前的两团雪圆微微波动。
“夫人,那平宣侯长的可俊了,黯眉皓齿,生有一双凤眼,把小莲的魂都勾走了。”“呵呵,真有这么俊吗?”
小莲连连点头,夫人又说道:“该怎么做知道吗?”小莲的眼睛狡黠的转了一圈,便附身在夫人耳边轻声说道:“和那次渠州将军上府一样吗?”夫人听到那个名字,脑海中有浮现起那男人身下黝黑的大活儿,顿时染红了脸颊,唇间干燥,轻轻点了点头:“先给我清理一下。”说着分开笔直的玉腿,露出还泛着水光的粉唇。
小莲呵呵,便蹲下身子,亲吻上还冒着热气的粉嫩馒头。
……
厅堂上,常太守正同平宣侯寒暄,侍茶丫鬟轻盈盈走上来,为二人奉茶,眼神不时瞥向英俊的青年,竟失手将茶斟溢了杯子。
“啊!对……对不起老爷。”丫鬟惊恐的立刻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
常太守正要怒言训斥,平宣侯啪得合上扇子,制止道:“太守大人不必如此,一杯茶水,溢了也就溢了,又不是什么需要兴师动众的大事。本侯并不在意。但粗略一闻,倒像是西南特产的上棠花茶。”“侯爷慧鉴。还不快下去。”常太守笑着回应道,把如释重负的丫鬟斥了下去。
“侯爷说得不错,这确实是产自西南的上棠花。”见侯爷品茗,太守在旁附和道。
侯爷浅浅抿了一口,入口清香,味芬喉涩,又把茶杯放回案上,说道:“的确是上品,比京城内的好上许多。”常太守面色微变,惶恐地说道:“侯爷有所不知,这产自西南的鲜茶保存极难,送到枢城已是味折三分,再运到京城,也免不了风味流失啊。”“呵呵,太守不必惊慌,此事本侯自然晓得。”常太守挤出一道笑容,又问道:“不知侯爷此次前来,可是要采购些事物?”侯爷站起身来,又打开扇子靠在胸前,轻轻扇动着说道:“不错,本侯受皇命所托,特来采购一些奇珍异玩,圣上尤其钟爱机巧之物,你也有所耳闻。”常太守也站起身来跟在身后拱手道:“下官省的。”这时屋外急匆匆跑来一人,赫然是常少爷,赶紧理了一下衣服,气喘吁吁地走到一侧拱手道:“宋侯爷,父亲。”“哦?令郎刚帮办完差事?何以如此劳累。”
“额呵呵,犬子大抵是从市集赶过来的,听闻这次侯爷要来枢城采购,下官命犬子搜罗城中奇玩。”太守回复道,眼神瞪了一下儿子,后者赶紧回答道:“回禀侯爷,城中奇玩众多,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新奇玩意,其中要数怀珍行藏数最多,琳琅满目,侯爷若有兴趣,下官可以安排。”“嗯……”宋侯爷摇着扇子思考着,侯爷要比常少爷年轻不少,但城府显然比常少爷深得多。
怀珍行侯爷自然是知道的,说是奇珍藏馆,更不如说是牙行,而且是各种买卖都有涉猎的。这种程度的买卖自然有违律法,但它之所以还能开的风生水起,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常公子,你觉得怀珍行的东西怎么样?”宋侯爷接着问道。
“下官觉得,行里的东西稀奇少见,每次参访都是觉得耳目一新,想必在那里应该会大有所获。”“那好,看来常公子对那里很熟,择日不如撞日,晚膳过后,你我一同前往,不带随从,便衣即可。”宋侯爷一拍扇柄,当即说完便往后院走去,立马有下人过来引路。
常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便齐声允道:“恭送侯爷。”待宋侯爷走远后,常太守才一拍儿子的脑袋说道:“让你早点出来迎接,你怎的这么懈怠!”常少爷捂着后脑解释道:“我这还不是想让你早点抱孙子嘛……”“你!……”常太守怒目圆睁,但骂又骂不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老来得子已是不易,现在儿子已经年过三十了,孙子还没抱着,为此还想过让他多纳几房小妾,但儿子就是不允,只有正妻一个。
常太守倒是不反感这个媳妇,毕竟也是名门闺秀,但肚子迟迟没动静,他们不急,自己这老骨头也急了。
“罢了!赶紧按侯爷说的准备吧。”常太守一甩袖袍,急匆匆得走了。
待常少爷回到房内,正上演着一场血脉喷张的百合床戏。
两条丰腴的娇躯缠绕在一起,鬓磨唇咬,指捻腰扭,好似花蕊并蒂开,深泉幽处来。
“好啊,背着相公偷人是吧。”常少爷看的口干舌燥,关上门淫笑着走过来。
常夫人和小莲看到是常少爷后,原本停滞的动作又开始行动,似乎并不把常少爷当回事。
常夫人松开小莲的乳尖,媚眼一瞧,自己的丈夫正一脸春样的蹲在床边,一只手已经探进了衣袍内摸索着什么。
“呿!”常夫人鼻哼一声,说道:“偷人又如何,你又能耐,能像小莲一样厉害吗?嘶……噢~,轻点,死丫头。”“嘻嘻。”小莲抽出捣穴溢浆的手指,红舌一裹悉数吸进嘴里。
“少爷也想吃吗?”小莲双手扶在夫人平坦的小腹上,拇指向下按在粉嫩的花口上,轻轻一分,莹润的花口拉开黏连着道道银丝的深穴,除了可见肉壁的粉润,里面幽黑狭窄。
常少爷狠狠吞了一口唾沫,死死盯着妻子的粉穴支支吾吾得说道:“想……”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可听见淡淡水声。
“呵呵。夫人你说呢?”小莲的小嘴靠近灼热的蚌口,嬉笑着问道。
“半途而废的东西,吃这个就好了。”夫人慵懒的说着,便伸出洁白的小脚,放到相公面前。
常少爷如同久旱逢雨,立马将面前的金莲盖在脸上,忙的伸出舌头,舔舐着没有一丝杂志的软玉。“唔~哧溜~”常少爷毫不掩饰贪婪的吮吸,将每个足趾都嗦裹得晶莹透亮。
待两只玉足都舔弄的黏滑透亮,眼前又突的出现一双同样精致的小脚,常少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含了进去,惹得床上的小莲格格忍笑,又夹不住胯间春水横流,咬着手指感受少爷的舌头在足趾间飞舞。
常夫人看的兴起,素指掠过小莲禁闭的玉蚌,拉起一道绵延细长的银丝,仰头带进了嘴里。
“啊……夫人……”小莲看的脸蛋通红,又从花中迸射一股浆汁,淅淅淋在少爷头顶。
常少爷不已为意,只管着品尝面前的四朵莲花,嘴里一直低估着“好香”“好吃”。
常夫人嘴里细吮慢搅,别人的滋味倒是与自己大不相同,小莲的浆汁入口腥咸,竟熏得脑袋有些晕眩,但又让人忍不住多尝一口。看着足下辛勤耕耘的相公,常夫人玩心大起。
常夫人忽的蹲坐在床边,常少爷看着娇妻突然出现在眼前,眼里尽是春意。常夫人食指大动,微启樱唇,将小莲绷紧足尖含入口中,舌头穿梭在微带汗味儿的指缝,让常夫人浅浅皱着眉头。
“啊……夫人……”小莲躺在床上看着侍奉的两个主人都在自己的脚下,惊讶的同时,竟从心眼里泛起一丝爽快,小腹火热难耐,又是一股浆汁溅射在足前二人头上。
常少爷见状,吮完葱指,便吻上娇妻的脸颊,将那灼热的汁液悉数收进嘴里。
常夫人也投桃报李,又是嘬了一口已经黏湿的脚趾,接着回头吻上相公,滋滋的水声不绝于耳,常少爷一个激灵,手中的肉茎道道飞出白浆……
第五章:神医
“你说平宣侯要到怀珍行里去。”常夫人穿着整齐,对着铜镜打理着秀发轻轻对身后斟茶的相公说道。
一阵荒唐的淫行后,常公子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壶的茶水饮尽了一杯又一杯。
“是啊。咕噜~”常公子又喝下一杯茶说道:“今天晚上就要去,还是微服私访哩。”“呵。”常夫人别好了簪子,带着些怨气的说道:“这下可有理由往行里钻了,毕竟皇命在身,奴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呐~”“诶~”常公子走上前扶住夫人的肩膀说道:“相公去都是为了正事,我心里可一直惦记着你呢。”“噗嗤……”小莲敢忙捂住嘴巴,无视掉少爷埋怨的眼神,继续整理着杂乱的床铺,脑海中倒是又想起了少爷被夫人从怀珍行里揪着耳朵出来的场面了。
“切……”常夫人不屑的朝向一边,却还是很受用肩上的力道。
“所以啊,让咱岳父帮忙安排安排呗。”常公子附身在夫人耳侧,悄声说道。
常夫人耳边一痒,白了他一眼,问道:“今晚只有你和侯爷两个人来吗?”“没错。”常公子继续按摩着。
“也行,人多还嫌麻烦呢。”常夫人站起身来,招呼小莲道:“小莲,备车。”“诶!”小莲丢下怀里的一团被褥,便急匆匆的往屋外去了。
“还盯着屋外看呢。”常夫人扭过相公的脑袋,媚眼死死盯住相公的眼睛说道:“现在和我说说,是小莲的脚好吃,还是妻子的更美味呢?”“啊呵呵……”常公子汗如雨下:这不是送命题吗?
……
“姑娘,咱们这是不能私自查看留置物品的。”带着斗笠的驿夫将一位青衣少女拒之门外,嘴里嚷嚷着解释什么。
楚缘东拐西绕,好不容易来到百里驿,却吃了一个闭门羹。调整了一下略显浮躁的心态,又接着问道:“那这位大哥,你可曾见过一对兄弟,一胖一瘦,驾了辆马车进城。”驿夫故作沉思样,眼睛看向别处,托着手摩挲着下巴慢吞吞的说道:“这个嘛……我好像是有见过……”楚缘有些气恼,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哪有这样含糊其辞的。
驿夫见她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便又偷偷环顾了下四周,凑上来暗地里用手指比划了几下:“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你!”楚缘怒言道,却被驿夫打断:“没有就是没有!你这姑娘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可要叫官了!”楚缘深深的平复了一下气息,冷眼看着驿夫趾高气昂的样子,心想权当是被宰了一回罢了,便解开腰包,从中掏出几枚铜板说道:“就这些,爱要不要!”驿夫直直的看着腰包,没有接过贿赂,楚缘以为这是要明抢了,赶紧收紧腰包,藏在身后。驿夫这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楚缘面前磕头哭道:
“诶哟!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原谅,求大人原谅!”“咚!咚!咚!”说罢,驿夫隆隆重重的磕几个响头。
“你!你干什么!你快起来!”楚缘被这变化弄的不知所措,赶紧弯腰将驿夫搀起来。
“诶哟!小的有错,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驿夫连忙跪着后退,躲开楚缘的手,磕头如捣蒜般、涕泗横流地求饶道。
眼看周围远远旁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楚缘只觉芒刺在背,绷紧的手指捏到腰包中一块坚硬的事物,掏出来一看,便是那烫着金字的刻牌。
驿夫见那刻牌,又将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埋进土里,身子微微发颤,一动不敢动。
楚缘心里暗暗吃惊,但怕这边的动静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楚缘拿着刻牌对地上的驿夫说道:“带我进驿站,我有话要问你。”“小的遵命!小的遵命!”驿夫忙不停磕了几个头,抹了抹脏秽的黄脸,恭恭敬敬的将楚缘迎进了站内,街上看热闹的人群也悉数散去。
楚缘走过驿站大门,宽广的场地内停放有大大小小的马车和马匹,马蹄声此起彼伏,来去商人络绎不绝。
驿夫带着楚缘沿着亭廊走到一处屋堂里,驿夫请楚缘移坐到堂上木椅后,飞也似的奔向后堂,不一会,急促的脚步声又跟将回来,为首的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立刻跪在楚缘面前说道:“不知大人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楚缘在来人跪下前便跳下了椅子,朝向一遍说道:“赶紧起来,我有要事在身,你只管作答即可。”“下官自当知无不言。”官员不肯起身,朝着楚缘回答道。
楚缘只想赶紧问出那两人下落之后赶紧离开,便单刀直入得问道:“这几日可曾有一对兄弟,一胖一瘦,驾了辆马车来到枢城。”官员朝后堂瞄了瞄,那个驿夫立刻也跟了出来跪在官员身后答道:“回大人的话,这几日正是开河漕运之时,枢城人流之多,南来北往的行人一胖一瘦的倒是有很多……”楚缘接着回忆道:“那其中有没有样子特别急迫的,而且并没有带着货物,却着急进城的,其中一人或者两人看着有伤或者有恙?”驿夫嘴里念叨着楚缘的话语,脑海里使劲回忆起来往的人像……官员赶紧抹了抹沿着下巴滴落的汗渍,祈祷这不中用的下属能回忆起来。
“哦!”驿夫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兴奋的说道:“回大人,前日确实有符合大人描述的一对兄弟。他们是凌晨赶来的,天刚蒙蒙亮,所以回忆起来比较模糊。但确实是一胖一瘦。两人将车辆放在这儿,登记的时候我隐约听着他们说什么“崔大夫”、“去春楼”什么的……”“那辆马车呢?”楚缘回过身来问道。
“在……在后院呢……”驿夫回道。
“带我去。”
官员和驿夫带着楚缘来到停放车马的场地,驿夫翻找着名册,到了一辆还算结实的板车前,楚缘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踏板,上面刻着一块“李”字。
还真是李大叔家的车。楚缘心想,可算是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转身回头,见二人忙的恭下身子,问道:“那个崔大夫和什么春楼,你们可知道在哪?”官员拱手道:“大人,崔大夫想必是城西头的那位郎中,医术颇优,在枢城也算知名。春楼倒是不好确定……这枢城的春巷横三条,竖三条,也不知是哪一家……”楚缘了然,既然有了方向,那便好找,拒绝了官员带路的提议,楚缘便辞去了,她实在是不习惯谄媚的感觉。
待楚缘走远后,官员一巴掌呼在驿夫脸上,打得后者晕头转向。
“你这王八蛋,这回踢铁板上了?平宣侯的人你也敢叫人行贿!”驿夫捂着红肿的嘴巴哭丧着说道:“我……我哪里知道她是平宣侯的人啊,她看起来一点不像啊……”官员又是一脚踢了过去:“指不定又是侯爷的什么相好呢!”说完一惊,赶紧捂住嘴巴,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才舒了一口气。
“唉哟……姐夫……,别打了……”驿夫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呢,差点被你害死!”官员说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是个小妾的枕边风,给她弟弟找份活路,不曾想差点惹怒了平宣侯。
“要是平宣侯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第一个把你开刀了!收拾你的东西赶紧滚回去!”官员气冲冲的踹了几脚,便提着衣摆想想后路去了。
楚缘哪能想到这一闹给驿站弄的鸡犬不宁,将刻牌放到腰包的最里侧,不到万不得已,楚缘心想这东西还是不要示人了。
……
城西,较为远离繁华的城运中心,此地大多民居,生活条件却比其他地方差上一些。屋舍密聚,三步一屋,五步一井,远离主河道的居民们便打了很多口井,所以这里也叫百井街。
据说十多年前井底的河水被污染,居民饮之染病,轻则上吐下泻,头晕目眩,重则枯黄失目,皮枯肉烂。
官府也派过人去查探缘由,竟查不出个所以然,眼看病情已经逐渐影响到枢城的运转,一筹莫展之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水源又变得清澈透明,饮之无恙。一些打更的曾说看见夜里有人往井里倒东西,跟上去仔细一瞧,又不见一个人影。
后来开始清理河淤杂物,从下游捞起一团奇形怪状的事物,像是腐烂的人参,又像是溃烂的巨婴。官府当即责令就地焚毁,一些旁观者曾说火焰之中似有婴儿啼声。
后来水源再也没出过问题,倒是崔大夫靠着水病肆虐之际挽救不少人性命,在枢城颇有声望。
打听到这些消息的楚缘,站在一座简陋的药铺前,踌躇着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一眼看去,简陋的药铺布置简单,连挂在门柱上的“崔”字布牌都挂开了几道口子,铺内只有寥寥桌椅几张,一副衰败的模样。
楚缘转头询问似的看向尽头的一位老妇人,老妇人笑着指了指,尽量大声地说:“崔大夫就在这。”楚缘报以感激的颔了颔首,迈腿进了店铺。
店里的药材味道比屋外更加浓郁,一抹阳光从屋顶斜射进屋子,漏洞下还有盛水的木盆。
“有人吗?”楚缘环顾问道。
只听门帘后的内屋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一道低沉且略失中气的男声从里面传来:“请进来吧。”楚缘寻声而去,掀开门帘,入眼一片阴暗。借着屋外淡淡的光亮,依稀可见屋内坐着一个人。
“请坐。咳……”男子抬手示意楚缘坐在桌前,随后敢忙掩住口鼻,微微咳嗽了几下。
楚缘能够听出来这男人气虚无力,像是身体有恙,便坐下问道:“是崔大夫?”崔大夫淡淡说道:“是我。”说罢用袖子捋了捋桌面,“手放上来吧。”“其实我不是来看病的……”
“我知道。”崔大夫打断道:“你是来寻人的。”楚缘惊诧,又听崔大夫催促:“先放上来,问题我稍后自会回答。”楚缘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手臂搭在了桌上,微微褪去衣袖,在阴暗中露出一段白皙的秀腕。
不一会,一对阴凉的手指压了上来,摁在腕内的脉搏之上,四周寂静,连对面的呼吸,楚缘也细不可闻。
“你是南云门的弟子?”崔大夫的语气依旧疲软,但身板却稍稍坐直了一些。
“是。”楚缘也没想到面前的人竟能从脉搏探查到自己的来历,想必是见过南云门内法的人士。
“楚掌门还好吗?”阴暗中看不见崔大夫的表情。
楚缘见崔大夫认识师父,倒是一喜:“崔大夫认识我师父?”崔大夫点了点头。
随即楚缘又埋下了头:“师父被皇宫里的人带走了。我奉师父之命,要出去寻人。”“原来如此。”崔大夫闭眼听着脉,突然两指一惊,不禁睁开眼看向楚缘。随后又把住楚缘脉搏,专心的听诊起来。
楚缘忽感手腕压力,一股微灼的气流似乎正在沿着脉搏探查,难耐之际,崔大夫立刻松开了手,猛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崔大夫!”
崔大夫制止了楚缘起身,深吸几口后便平稳了下来。“呵呵,无事……咳……,老毛病了……”拿过桌边的织布抹了抹脸颊后,崔大夫接着说道:“你要找的那两个人,在我这里处理过伤势,其中一个胖子的指头上,虽是像烈火焚灼的焦痕,却散发着很强的内力气息,你刚一进门,我就知道与你有干系。”楚缘也疑惑起来,自己将他俩重伤了?
“你散发的气息,和那伤口很相似,我不知道你们是有什么冤仇,但你现在修炼的功法,恐怕会对你不利。
“可是……”楚缘这下更疑惑了,“师父自幼只传于我南云心法,我未曾练过其他招式啊。”崔大夫转而问道:“你说师父让你去寻人,想必不会是这受伤的两人,你是要去寻谁。”楚缘将牢记在心的名字说了出来:“永澜洲,欧平治。”崔大夫楞了半刻,着了楚缘随即叹气低声道:“唉……楚掌门在想些什么……”“崔大夫什么意思?我师父他怎么了吗?”楚缘不明所以,追问道。
崔大夫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起身说道:“你先在此稍息片刻,我为你准备一些调理的药物,等你枢城的事情办完,尽快赶去永澜洲,否则你的情况会越加棘手。”言罢,也不等楚缘反应,便径自进了内间的药房。
“我的身体,是有什么隐疾吗?南云心法……会害我?”楚缘静静地走出阴暗的内堂,屋顶上耀眼的光亮映得眼睛有些生疼,等适应后,还是觉得屋外更加宜人,内屋实在有些湿冷。
昏暗的药房内,仅仅有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晕亮着四周,崔大夫轻车熟路的走到药材柜前,不需要仔细辨别,口中念叨着配方,随手打开药柜,捻起几味药材,分量种类丝毫不差。
角落里的一座药炉,正扑腾着火苗,崔大夫蹲坐在一旁,火光映出他沧桑的瘦脸,疲惫的样子中却还是透出股英气,犹豫片刻后,崔大夫还是揭开了炉盖,拿起小扇坐在炉旁炼制了起来。
楚缘无所事事的坐在铺面的椅子上,精致的下巴搭在手上,鼻中已经隐约嗅到清新的药材香味,眼皮竟有些无力,正欲要沉睡之际,耳畔听到嬉笑的声音传近,迷迷蒙蒙间,从屋外进来了一对母女。
“诶,是那位姐姐诶。”少女惊奇的指着店里的楚缘说道。
“呵,想不到这么巧。”美妇跟着少女进了店门,朝着楚缘笑道。
想不到竟是早些时候在街上偶遇的那对母女,楚缘赶紧起身回礼道:“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能再见。”“你是来找爹爹看病的吗?”少女挽着娘亲问道。
“爹……崔大夫是你的父亲吗?”楚缘惊讶道。
“对啊,我叫崔沁,这是我娘亲。”少女牵着娘亲回答道。
楚缘赶紧欠身道:“崔夫人……”
“诶……”美妇笑着打断道:“别这么拘谨,来者是客。”说罢将手臂上的菜篮子放在一旁,鼻子一闻,说道:“相公又在熬药了,小沁,跟娘进去打打下手,免得姑娘久等了。”楚缘抱拳道:“有劳崔夫人费心了。”
少女笑道:“别客气姐姐,你在这里坐一会,马上就好。”言罢,母女俩掀开帘子,往后堂去了。
“想不到她们还是崔大夫的妻女,世界还真小啊。”楚缘不由得轻笑起来。
……
打开药房的木门,崔夫人便看见相公面对着药炉,火光后的背影轻轻抖擞着,似乎努力忍耐着什么。
“你呀,又要动用那为数不多的精元了吗?”崔夫人微微蹙眉,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相公身边,素手一捉,擎住了崔大夫自亵的右手。
“你们回来啦。”崔大夫吃力的睁开眼,眼中尽是美妇的倒影。
“爹……”崔沁也一脸担忧的靠在父亲一侧。
“没有关系的,这一点不影响,况且这次,不用不行。”崔大夫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淡淡说道。
崔夫人松开相公的手,慢慢攀上手下十分疲软的肉茎,说道:“为什么,外面的姑娘什么来历,还得靠你的精元来滋补。”崔大夫感受到玉茎入怀,轻轻吸了口气,说道:“她是旧友的弟子,说来话长,她身上或许有破我残局之法。”崔夫人手中一顿,紧接着问道:“当真?”
崔沁也竖起耳朵凑了过来。
“哈……”崔大夫呲着牙,怪异的表情惹得崔夫人轻笑,便又继续套弄起软茎,这才舒缓过来。
“嗯……,如果想的没错,那楚老头应该把那玩意儿给那女孩炼化了,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既然“七绝”已经出世,江湖必定再会掀起波澜,这或许,会成为我的转机。”崔大夫微微仰头说道。
少女忙的撑住父亲的后背,颇有姿态的身躯渐渐贴了上去,嘴角却满是笑意:“那爹爹的病是不是就能好了?”“呵呵咳咳……,当然,所以舍弃点精元,也算是值得。”崔大夫感觉到后背的丝丝暖意,胯下无力的肉茎点点跳动了几下。
少妇既知丈夫计策,便不再多言,口吐兰香的附在耳边说道:“知道你早上出诊的时候,我们母女俩干嘛去了吗?”崔大夫“咕咚”吞下一口唾沫,只觉耳边痒痒,闻道:“你女儿下边还红肿着哩,妻子的肚里,还盛着不少阳精呢……”“哇,爹爹的阳具,变得和以前一样了!”崔沁探出脑袋,看着娘亲手里的肉茎忽然坚挺起来,父亲急促的喘息让少女双手探进父亲的内衬,葱指抚摸起父亲精瘦的身体。
崔夫人伸出甜腻的香舌,掠过丈夫的鼻尖,又紧紧吻住双唇,汲水声不绝于耳,玉手紧握跳动不止的肉茎,挤奶似的揉搓着。
“哼哈……嗯……”崔大夫前后被夹击,瘫软似的依靠在妻子身上,一只手攀上丰满的胸脯,撩开衣襟,握住丰盈的玉乳,枯槁的手掌和细腻的乳肉在火光前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客人,嗯……非要我和女儿一起玩双宿双飞……哈……,差点心肝子……嗯……,都要捅碎了……”崔夫人淫语连连,惹得崔大夫心血来潮。
崔沁也探出巧舌,沿着父亲的后颈舔下,嬉笑道:“捅碎了又如何,爹爹的医术举世无双,多重的伤都能治好。”说罢,褪去父亲的衣袍,崔沁缓缓跪下,红信子般的小巧舌头沿着清晰可见的脊柱舔舐而下,划出一道明亮的水痕,接着流入股沟,少女的俏首埋进父亲的臀缝里,细腻的水声从秘门出传来。
“啊哈!……哈……乖女儿……”崔大夫一下绷紧了腿部肌肉,剑拔弩张的肉茎夸张的抖动起来。
少女的回答是更加卖力的舔弄,娇舌如信蛇出洞,绕着秘门的褶皱缠绵搅动,黏津四溅,把秘门浸染的湿滑无比。
“哼,如此待薄贱妾,贱妾可要吃醋了。”崔夫人见丈夫已是兴致高昂,便欲推波助澜,也附身跪下,檀口一裹,将熊怒的肉棍一口叼了。
崔大夫一手扶住女儿的前额,一手摁住妻子的后脑,整是一个风雨激昂。前有盘龙绕柱,后有鸟啄嫩豸,把崔大夫搅得是飘飘欲仙。
崔夫人拦住相公的大腿,一张紧密的蜜唇牢牢套住玉茎,一步步蚕食愈加后退的肉棍。
崔沁扶着父亲的弓腰,一条巧滑的香舌直直探进秘门,一点点戳弄愈加迫近的软腔。
“嗯啊……哈,夫人,女儿……要来了!”崔大夫只觉腰酥腿麻,波波意识如同浪泄千里,紧紧撑住身下两位佳人,腰眼一麻,玉睾有节奏的提动起来。
埋首的崔沁感觉到舌尖处有热流涌过,挠痒似的轻弄起来。前面闭着美眸的崔夫人则是静静含住跳动的肉茎,口壁内似有水流冲击之声。
“哈……哈……哈……”崔大夫喘了几息后,便缓缓松开按住妻子后脑的手。
崔夫人又套弄了几番,香唇贴着棒身,慢慢抽出黏滑的肉茎,待吐出粉红的冠头后,拉起一道绵延的银丝,啪嗒一下断裂。
崔大夫柔情的抚摸着夫人的脸颊,后者微笑着张开檀口,火光下,蜜腔内银丝悬黏,浊浆积流。
“去吧。”崔大夫拍了拍夫人的脸蛋。
崔夫人捋起耳边的秀发,埋头将口中的精华,沿着猩舌淌进蒸腾着热气的药炉内。
崔夫人盖上炉盖,搀着憔悴相公说道:“你这样又得休息十天半个月的得了。”崔沁也从父亲身下钻了起来,挽住父亲说道:“我和娘亲肚子里还有一些精元呢,可以马上给爹爹补补!”“哈哈,你这丫头。”崔大夫宠溺的摸上女儿的脑袋。
“只怕这些还不够呢,看来得经常出门了呢。”崔夫人敲了一下女儿的脑门。
一家三口围着药炉,看着星星火焰,烤得炉底透着谈谈红光。
【待续】
第六章:入行
夜幕笼罩,华灯初上,枢城的夜晚也是熙熙攘攘。抚柳街上张灯结彩,莺莺燕燕的吟笑不绝于耳,胭脂香氛回腻萦绕,惹得游人驻足,熏得青年迷眼。
摩肩接踵的路上,一胖一瘦两兄弟四处张望,瞟过花楼上不停扬起手绢揽客的姑娘,嘴角不由自主的拉了起来。
“大哥,时间还早的很呢,要不做咱们再进去坐会?”干练精瘦的窃玉猪拉住大哥,有意得往最是繁华的花楼上引。
“呲……”肥硕的盗香猴拿起衣袖抹了抹汗腻的脸蛋,人流中的热气一阵接一阵。
“他娘的,今天才玩完一对母女,你就管不住你的狗玩意儿啦。”盗香猴骂骂咧咧的说道:“别误了正事,东西都带好没?”窃玉猪拍了拍腰间的布包,说道:“都准备妥当了,那咱们动作快点呗,完事还能吃个后席。”盗香猴又抹了抹汗,眼睛滴溜溜得环顾着四周,伸手一指道:“在那儿呢,走吧。”两人挤开如织的人流,朝花楼走去。
……
“嚯,这便是那“怀珍行”吗?”
花楼外,一位气质不凡的英俊青年正摇着纸扇,观摩着楼外的装饰。
“回侯爷,这些不过是行的门面产业,毕竟那些宝贝,不适合直接放到门面上来。”一旁一位衣着精致的男子朝青年躬身道。
“无妨。”青年合拢纸扇,朝那人说道:“常公子既然已是熟客,那就给本侯带路吧。”常公子应声,刚引着侯爷跨过门槛,便有娇滴滴的几位娘子飘也似的附了过来。
“哟~常少爷,你可让奴家们好等啊。”为首的一位盘头少妇依偎在常公子怀中,秋水似的眼眸凝望二人,最后驻目在身旁那位青年的英俊相貌上。
“这……这位是……”美娇娘的询问吸引了许多的附身过来的姑娘,无一例外都被这青年才俊勾去了目光。
常少爷赶紧让出身位,正欲介绍侯爷,却被侯爷制止道:“小生姓宋,在常府做客,特请常兄带小生见见市面。”说罢嘴角浮笑,惹得众花娇羞,半袖掩面。
“啊……呵呵,正是。”常公子心里流了一把汗,让侯爷叫他“常兄”,他更情愿被小莲踩头哩,至少不会那么尴尬。
常公子扯过美目还在侯爷身上流转的美娇娘,轻声说道:“先去通知一下行里的人,一会我们要进去,找几个姑娘伺候着先。”美娇娘这才晃过神,朝几个妹妹使了个眼神,便行礼退下了。
“那啥……宋兄弟,我们先去楼上坐会吧。”常公子咬了咬牙,挤出一个笑容招呼道。
侯爷笑着点了点头,便有几位胆大的娇娘拥簇上来,轻语软捏地带着二人上了贵厅。
推开精致的木门,装饰的花哨情迷的闺房充满宜人的香味。
侯爷被几位娇娘扶上了贵座,便殷勤的拉起了话题。
“这位宋公子英俊不凡,可曾有婚配?”
“弟弟生的如此可人,姐姐想与你双宿双飞。”“莫要被这些淫娃套了去,妹妹我虽是楼中人,却大多逢场作戏,只求遇到哥哥这般心仪之人~”常公子做在一旁直流冷汗,生怕侯爷给惹的烦了,连身旁一位娇娘的挑逗都丝毫不觉。
宋侯爷始终嘴角留笑,正欲举杯小饮润喉,便有殷勤的美娘拈住瓷杯,送到侯爷唇边。看的常公子眼前一黑。
不怪常公子如此提心吊胆,宋侯爷年纪轻轻便能冠以名号,除了家世显赫,他自己本就是万中无一的良才,深的皇上赏识。当年边境蛮族入侵,宋侯爷更是立下赫赫战功,一杆长刀染了深邃的血色,既能治兵,又能杀敌,可谓是年少尤为。正因如此,这种天之骄子,往往高傲自负,难免常公子相处起来倍感压力。
不料侯爷并未暴起,反而揽过怀中柳腰,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公子真是可人,妹妹可有胜于清酒的玉露,全让公子采摘。”美娘瞧见那男人凤眉锋眼,腹间骤然燃起一团烈火,未曾沾酒却以红霞漫颜。
常公子倒也识趣,长吁了一口气,便起身笑道:“宋兄弟,我先去打探一下布置的情况,稍后再来叫你。”也不等侯爷回答,便牵着身边的一位依依不舍的娇娘开门去了。
“好哥哥,瞧常公子作甚,姐妹们自会服侍好他,你休要担心了。”倒酒的美娘鼻尖游走在男人的脖间,媚吟说道。
宋侯爷收回目光,拿起纸扇抬起其中一位娇娘的下巴,只见媚眼流转,气吐香兰,疑惑的看着侯爷。
“各位姐姐们倒是想把本公子吃干抹净了。”宋侯爷轻笑道:“既如此不妨我们来玩个游戏?”众女都围了过来,问道:“公子想玩什么游戏?”宋侯爷也不多说,抬手握住一位娇娘的玉乳,盈盈的乳肉溢出半掩的抹胸,惹得娇娘一声惊呼,只见侯爷手掌运作,娇娘淫喘连连,妙躯如水蛇般扭动,不一会就扶住一位姐妹的身子,身体簌簌的颤抖,竟是小去了一回。
“若有哪位姐姐能撑得住十息之久,本公子便答应她一个要求。相反,就得听我的要求。”众女看着气喘吁吁的姐妹,不曾想这公子却是花间熟手,但十息又太过短暂,她们也抱有自信。
很快,倒酒的娇娘便挺胸而出,玉乳压在男子胸膛上说道:“玩就玩,若是公子输了,可别怪姐姐贪吃。”宋侯爷只是微笑,伸手攀上玉峰,五指柔柔一抓。
“噢!怎……怎么会……”
……
“哟,姑娘这是在等谁呢……唉哟!”
楚缘提起宝剑隔在凑上来的公子哥前,柳眉倒竖怒视而立。
“啧,站花楼门口干什么,还以为有新货色呢……”来人自讨没趣,骂骂咧咧的溜走了。
楚缘放下佩剑,抬头看这朱楼碧瓦,眉头一皱:“真是一群流氓,找到你们就剁了喂狗!”说罢观察了下四周,烟似的钻进了楼外的窄巷子里。
告别了崔大夫后,楚缘得知猪猴二人在大夫诊所里插科打诨,嚷嚷着要去花楼里解闷,接过崔大夫收纳好的几枚瓷瓶,牢记了医嘱,便动身找寻去了。
“这楼宇修的也太密集了……”楚缘埋怨的说道,侧着身子在窄巷里前行。
巷子内依旧蔓延着从花楼里飘出来的胭脂香味,熏得楚缘有些胸闷,但又有些宜人。
借着一些窗棂的缝隙,楚缘瞧见楼内纵情放欲的男男女女,心中不齿,继续往内深入。
窄巷却越来越难以穿行,屁股已经和背后的木板磨出响动,若提臀收腰,胸前又抵在花楼墙壁上。
楚缘咬了咬牙,缓缓提气收腹,眼看巷尾就在不远,便铆足力气想一口气冲出去。
忽的面前一扇纸窗推开,昏黄的光亮映射在巷尾,楚缘忙的停下脚步,躲在窗旁的暗影处,一动不敢动。
“哎哟~常公子,常哥哥,你快些用力啊~”
一道酥麻入骨的娇淫从窗外传入楚缘耳朵,惹得楚缘哆嗦了两下:“真下流……”。
不一会一位衣衫半解的娇娘扶住窗栏趴下,螓首有节奏的摇晃,发上的簪子摆动不止,酥胸被窗栏托起,荡荡乳浪不平,口中香喘连连,可惜巷中昏暗,只有楚缘幸闻。
“啪!”屋内一道拍击声,娇娘惊呼,随后又是媚叫。
“骚娘们,看哥哥顶死你。”说罢,常公子又是一巴掌拍在微微泛红的肉臀上,激荡的媚肉掀起肉浪。
“唉哟好哥哥,顶煞奴家了……”娇娘十分受用,俯下身子,高高翘起香臀,让玉茎探得更深。
常公子顶的口干舌燥,赶紧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猛地饮了几口:“出门前泡的人参喝太多了吧……”看着身下扭动的美体,常公子举起茶壶,淅沥沥的茶水沿着壶口灌落,悉数淋在白花花的玉背上。
“啊!好暖~暖到心口里去了~”美娘扬起脑袋,拉长了香舌似是哀嚎又像是爽利。
常公子扔下茶壶,环腰抱住肉臀,埋下头伸出舌头,在湿滑的背上恣意游走,下体不停捣弄,“噗叽”的撵磨声和吮吸水渍声传荡在巷中,听得楚缘面红耳赤,绷紧的香臀抵在墙上,略微挤压的巧乳微微发烫。
“不行,得快些走。”楚缘心里暗暗提醒,只求屋内两人快些离开,越过这扇窗户就是出口,却总觉得天涯一般远。
常公子搅龙捣凤,只觉身体火热,想必补药喝的实在有些多,这才开窗透风,不料给楚缘增了难处。但常公子哪管这般,肉茎奇痒难耐,偏得玉穴嫩滑,湿爽无比。
“起来!”常公子一把抱起身下的娇娘,惊呼中将娇娘抱在窗栏上,娇娘蹲坐在窗栏上,两足翘立,分开玉腿,男子扶住肉茎,对准穴口,鱼入泥潭般嗦溜进去。
“噢~常哥哥,太猛了~”娇娘环住面前男人的脖子,玉首附唇,沉浸的吻在一起,男子也闭眼享受两块玉口的套弄,尽是光影壁上二人叠合的身影。
楚缘只觉再等,会更加的迷糊,见二人沉浸与彼此,视线都被遮挡,便慢慢挪动起身子,衣物的摩擦根本比不过激水搅荡的声声媚吟。
越过窗户,楚缘被二人的背光影子所遮蔽,只见眼前两团白花花的肉体交织在一起,女的柔骨淫肤,男的硬肌凶猛,相得益彰,如鱼得水。
视线顺着眼前女人的娇躯而下,抖动不止的肉臀下,清亮黏滑的汁液沿着股瓣滴落,顺着墙壁流下数道水渍。
淫靡的气味瞬间充斥在楚缘的鼻前,面前的淫戏离自己不过半步有余,每迈一步都似千斤重。
突然男子一声低吼,狠狠一把抱住女子翘臀一阵哆嗦,淋漓的浆汁整个四溅,楚缘脸上一热,轻呼一声,终于忍无可忍,脚下生力,咻的一声从巷缝间奔了出去。
“呀!”正在承受雨露的娇娘忽感臀后一阵热气,惊讶地搂住男子回头张望。
“嗯嗯呵……怎么了……”常公子泄完阳精,埋在娇娘胸怀中说道。
见四下无人,娇娘也放下了心:“没事,兴许是路过一只小猫罢。”“呵呵,”常公子笑道:“你叫的这么销魂,野猫也给你弄发情了。”说罢将肉茎慢慢抽出泥泞不堪的花道,就近拉了把椅子歇着:“来给我清理一下。”娇娘小心翼翼的下来窗台,温顺的俯在腿边,一口叼住还粘稠跳动的肉茎。
……
楚缘钻出巷逢后,靠在楼后的墙壁上不停的喘息,手掌放在胸口试图抚平自己的情绪。
“真是丢人到家了……”楚缘摸上滚烫的脸蛋,黑夜中隐隐透着酡红。“我干嘛要到这里来……”小心从脸颊上刮下一道温热的液体,楚缘扯下一把叶子赶紧抹掉,口中不停叹气。却忽闻耳边传来砖木挪动的声音,楚缘赶紧蹲下身来,四处打量。越过篱笆矮林,逐渐黑夜中两个身影在一口井边观察着什么。
“是这吗?”其中一个黑影问道。
“肯定没错了,来把这木头挪开,从这下去吧。”另一个黑影说道,两人合力移开木板,一个接一个的跳进了井中。
“哼,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这两个黑影太眼熟了,一胖一瘦,和山门上见到的那两个毛贼一般无二。
楚缘赶紧跟上去,看这枯井像是荒废许久,那两个人在轱辘上栓了绳子,想必已经到了井底。
拉起一条麻绳,果然已经解开,楚缘在观察了下四周,这里和巷外的热闹嘈杂相比,实在是安静的出奇。
时不我待,楚缘环腰系好绳子,虽然有轻功在身,但多一份保险总是好的,翻身往井中投去。
……
花楼内,整理好的常公子来到侯爷的门前,先是实附耳听听屋内动静,却毫无所获,便敲了敲门:“宋兄弟,我可以进来吗?”依然无人应答。
“笃。笃。”“宋兄弟?”常公子又敲了两下,还是无人回答,这可急坏了常公子,要是侯爷出事了,自己还能活?
“侯爷得罪了!”常公子急忙撞开木门,一个踉跄趴倒在地上,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衣衫不整的各个娇娘们。
“哎哟我的妈……”常公子吓了一跳,见众女还在低低呢喃着什么,看来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侯爷一怒之下全给做掉了。
“好哥哥……妹妹真不行了,嗯……”
“亲弟弟……再来……姐姐真的会死掉的……噢~”常公子汗颜,爬起身来,手上已经沾满了湿漉漉的淫水,但来不及擦拭,赶紧摇了摇伏在桌上调息的一个娇娘问道:“醒醒醒醒,宋兄弟去哪了?”“嗯~宋……宋哥哥,人家……人家真不行了……”娇娘像没了骨头似的,任由常公子摆弄。
“啧!”常公子心急如焚,拿起茶杯一下泼在娇娘脸上。
“呀!”娇娘惊呼,这才清醒了几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常公子急切的追问道:“人呢,那个宋兄弟人呢!”“常,常公子……”娇娘认出了来人,这才想了想回答道:“他说姐妹们都不经用,于是妈妈过来带他走了。”“走了?”
娇娘点点头:“大概到行里边去了吧。”
“嗨哟!”常公子抛下娇娘,火急火燎得往后堂去了。
后堂的两个小厮正在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听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立刻拿起依在墙角的武器,待来人踏进室内后,“镗”的一声,二人将刀锋架到了脖子上。
“唉哟。且慢!且慢!”
“来者何人!”二个小厮问道。
“唉!是我啊。”常公子指着脸说道。
待二人看清了脸庞后,这才撤下武器抱拳道:“原来是姑爷,恕罪,恕罪。”“刚刚是不是老妈子带着一个青年进去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说道:“一炷香之前他们就进去了。”常公子赶紧道:“快开门快开门!”
“哦哦。”两个看门的自然不敢不从,来到一处挂着神勇将军的挂画前,从桌椅下摸索了两下,“镗”的一声机关响动,墙壁倏的松动,拉开了一道口子。
“暂且先别人其他人进来。”常公子吩咐下去后转身入了暗道。
“是!姑爷。”两人又关上了暗门,继续谈天喝酒去了。
下了长长的甬道,常公子才见到一点光亮,拐过一道弯,这才看见一道“怀珍行”的牌样。
“哟!常少爷,你今天来的正是时候啊。”行当里坐着一位精瘦的老头,正拨弄着算盘,瞅见家主的女婿上门,赶紧热情的招呼道。
“先别说这个了,刚刚是不是老妈子带个年轻人进去了。”常少爷走上去急忙问道。
“是进去了,这次老妈子挑的面首真不错啊,要是今晚开拍的话岂不是卖个大价钱。”“唉哟我的老天爷啊,赶紧的,暂停所有拍卖,不然咱们都人头不保!”常少爷听得肝胆欲裂,给他十条命,他也不敢卖侯爷啊!
瞧见常少爷这幅模样,老头也知道事情并不简单,赶紧答应下来匆匆去了。
常少爷一边往深处走去,一边祈求老妈子可不要惹恼了侯爷。
……
窃玉猪摸出一杆火折子,刚一点亮就被盗香猴吹灭掉:“别点火,没闻到油味儿啊。”窃玉猪嗅了嗅鼻子,确实传来一股奇异的香油味道,不禁好奇问道:“大哥,这啥油啊,怎的这么香。”盗香猴扭了扭肥硕的身躯,摸索前进了一会从一个洞口跳了下去,入眼是锅灶碗瓢,生肉鲜蔬。
盗香猴在昏暗中摸到角落的几坛黑漆杠前,揭开看了看,都是清亮透析的清油,还有浓郁的菜香。
“他娘的,这种香油怕不是只有皇上吃得起。”盗香猴盖上盖子,拉过翻箱倒柜的窃玉猪说道:“厨房有什么好翻的,一会出去了装作正常人一样,先打探打探再说。”二人凑到门前,两眼对视了一下,端正姿态开了门。
入眼是纸醉金迷,搂搂抱抱的青年男女有说有笑,长廊上陈列着形态各异的春宫图,中央还有丝竹奏乐,排列的椅子上坐落有次,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诶!你们俩!”突然一道声音吓得两人一哆嗦。
只见一个弓背的龟公走了过来,指着两人说道:“还不快去备料!弄得黑头黑脸的,吓到了客人你赔得起吗?”说罢又赶紧招呼新上楼的贵客了。
两人互相对视,借着屋外晕妙化染的灯光,二人才看见对方脸上黑溜溜的一团。赶紧回房碰上门,来到水池前默契的冲洗起来。
……
“宋公子啊,我们那些个姑娘们啊都是应付外边的顾客的,咱们这儿行里啊才是别有洞天~”初次领着宋侯爷的美娘娇滴滴的说道,青萝小扇半掩朱唇,一双媚眼止不住的在男子身上流转。
宋侯爷轻轻拂动着纸扇,眼睛四处浏览着一路上的形色物事。珍藏有前朝甚至古早的兵戈残器,还有西域东洋的古籍秘法。圈养有皇宫都少见的白象,喂食有人高的大虫。
路过武籍长廊,更是有血墨之战之前的各类门派心法、秘诀。虽不如皇城内的馆藏丰厚,但都是孤本。
宋侯爷轻笑道:“一路上确实让本公子大开眼界,这些奇珍异宝,标价几何?”“呵呵呵呵。”美娇娘笑道:“不瞒宋公子,这些陈列的物品,不是有钱就一定能买的。”“哦?”宋侯爷低头问道:“何解?”
美娇娘被盯的心花怒放,自然而然的回答道:“行里的东西都是通过拍卖来出售的,每个月固定的几天,都会开办拍卖会,而公子你今天是真凑巧了,今天有好几样宝贝等着拍卖呢。”“是什么宝贝本公子未曾见过的?”宋侯爷问道。
“呵呵。说出来多没意思,公子不妨亲眼去看一看。”美娇娘伸手往下层一指。
宋侯爷了然,跟着美娇娘往往楼下去了。
来到一处开敞的厅堂,堂内柱上燃着鲜亮的火烛,映得堂内熠熠生辉,堂下众人熙熙攘攘,交头接耳,觥筹交错。不过每人都带上了一扇各不相同的面具,嘴巴以上无从可见。
美娇娘从衣着暴露的侍女那拿过一扇面具,交于宋侯爷道:“公子还请带上这个,隐藏自己的身份是这里的规矩。”宋侯爷倒也不推辞,戴上面具后随美娇娘进了厅堂,一些老熟客见花楼的妈妈亲自带人下来,便凑上前去热情的招呼,美娇娘也一一行礼。
“这些都是行里的老主顾了,人品都信得过,公子是常少爷带来的,我们自然十分欢迎。若你有想要的宝贝,可量力竞价,莫要争强。”美娇娘靠在宋侯爷身上妩媚的嘱咐道:“即使拍不得好宝贝,我这花楼的姑娘,都随君采摘。”宋侯爷撑开纸扇,一手搂着温暖的娇娘,一手拂动着清风问道:“算下来我们已经下地五丈有余,为何空气依旧清凉,不曾浑浊。”美娇娘手指划过男儿胸膛,轻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偌大的地下建筑,都是建在一处早已荒废的水道之上的,有数百口井道通风,所以不必担忧。”宋侯爷点点头,不一会一个头包布巾的小厮端上一壶香茗送到桌上来:“二位慢用。”“等等。”
窃香猪正想赶紧端完盘子和大哥会和,听到客人招呼,忙的停下问道:“老爷,您叫我?”宋侯爷面具下的眼睛深谙幽邃,过了半晌才说道:“没事,你走吧。”窃香猪“诶”了一声,这才如临大赦的走了。
“怎么了?”怀中美人好奇问道。
“没什么。”宋侯爷倒满两杯香茗,“大概是我认错人了。”……
楚缘摸着黑沿着井道前行,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楚缘只好听着那里有动静,就往那里摸索,蹲伏前进了好些时候,脚下忽的一空却掉落下去。
楚缘一惊,但立刻调整身形,猫也似的落在地面上,周围的灰尘轻轻荡起一圈。
“这是什么地方?”楚缘见落入一间床褥整齐的房间,算下来已经向下追踪了不少,不像寻常的地窖。
脚步轻移,传来金属摩擦的动静。楚缘埋头一看,尽是美珠真玉,金银财宝,琳琅满目。
“这……”楚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财宝,一时僵在原地。
这时屋外有脚步传来。
“呐,既然如此,你们就直接在库房里歇息吧,等开场了我们会有人过来。”“好,多谢小哥了。”
楚缘耳朵一动,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金银的亮光,便只有一架鎏金饰龙的鸳鸯床,楚缘来不及细想,赶紧越过床榻躲藏在后面。
随着钥匙的响动,屋内的门被缓缓打开,点燃长灯,烛光失色的金银财宝无论多少次都会令管理员心驰神往。
“哇~娘,这里有好多钱啊。”屋外一个少女莺莺道。
管理员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嗯哼!你们先进来。”说罢让开身位,一位绝美的少妇领着身后的一位少女款款进了门。
“你们先在这儿歇着,一会自有人来叫你们。”说罢管理员便关上了门,对屋外两个侍从说道:“都在这看着啊。看好喽。”便向外走去了。
待屋内没其他人后,少女兴冲冲的跑到堆积如山的珠宝金山前,抓起一把金币笑嘻嘻地说道:“娘!你快看。”美少妇乐莹莹的走向床榻,侧身靠在床上说道:“还不过来休息会,一会可有的累了。”楚缘在床后心思流转,这声音好像特别耳熟。
少女扔下金币,叮叮当当散在一地,回到母亲身侧说道:“也不知还要这样多久。”美少妇揽过女儿的脑袋放在丰软的胸前,摸着脑袋笑道:“若你不喜欢,娘和父亲都不会逼你。”少女摇了摇头,说道:“为了救爹爹,我什么都可以做。”美少妇又将女儿搂得更近了些:“快了,你爹爹也说了,已经有机会了。”少女点了点头,却又埋低了头说道:“况且,我也不讨厌陪母亲这样做。”美少妇轻笑起来:“你这小淫娃,看为娘怎么教训你……”“哎呀!痒,娘!我错了。”
楚缘靠在床后,听着床上母女俩的嬉闹,脑袋里一头雾水。
第七章:珍宝
乱花渐欲迷人眼,修篁浮径碧琅玕。夜幕中的桃花乡枢城,汇聚五湖四海的商运将这里变得繁荣昌盛,即使深夜也是灯火通明,而其中集大成的便是由人称金探手张之雄所建立的馆所“怀珍行”。
相传张之雄是一名商人,走南闯北挣了不少的家产,商旅到了枢城后,在枢城嗅到了商机,加上自己经商的头脑,很快便在这里做大做强,富甲一方。按奉茶小厮的说法,客官您喝的这杯茶啊,有一份也算是张爷爷的。
再加上背面里的营生,张之雄也赚的盆满钵满,给人送外号金探手。说的是有钱就有权,很快枢城就传来喜讯,太守要与金探手结为亲家。那宴席是三日不绝,连运河都飘着酒香。 有着官家撑腰,张之雄也是越做越大,一把承包了枢城的排水道工程,说是改善十多年前治水的问题。
太守大人倒是乐的亲家接受这烂摊子,只是叮嘱他道莫要做的太过火,张之雄笑着应允。只是后来这下城倒是越来越多人沉迷前往,面对时常摆在自己面前的箱箱黄金,太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皇上也曾说过枢城重中之重,重在哪,太守当然是知道的。
为了钱嘛。
话说回来,窃玉猪好不容易应付过去,回想起那带着面具的公子哥盯过来的眼神,想想还是背脊发凉。
眼瞅着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自己的胖大哥不知道跑哪去了,“简直是个销金窟啊,这些个官老爷公子哥,真是让人羡慕的牙痒痒。”窃玉猪狠狠地浅说了几句,找着一条人迹稀少的小道去了。
盗香猴接过龟公的酒盏去招呼客人,才一会的功夫,就和小弟分散开了,寻也寻不见,“他娘的,这地下跟个迷宫似的,那臭小子跑哪去了。”在大厅里东扭西撞的盗香猴寸步难行,只因身体有些膘壮,客人又源源不断的从几条小道进入,一时间人声鼎沸。
“他娘的,快被人淹死了。”盗香猴好不容易挤了出去,却见门卫把守。
“这里不准进入。”手持长斧的精壮门卫抬手道。
盗香猴眼睛咕噜噜的一瞧,唯独这扇门有人看管,想必通往珍宝之路径,便点头道:“两个壮士,兄弟在这里喝的有点多了,敢问茅房在哪里啊?”门卫伸手一指:“那里。”
“唉唉,多谢。”盗香猴顺着方向过去,拐个弯贴在墙后仔细观察:“好了,这下该怎么进去呢。”宋侯爷只是百无聊赖的坐在楠木椅子上,身旁的美娇娘倒是饶有兴致的剥着葡萄,时不时得递到男儿嘴里,就差嘴衔唇合了。
“公子很无聊?”美娇娘似是感觉到男人心不在焉,下巴放在男儿脸侧问道。
宋侯爷捏了捏手中的软肉,耳边一阵暖意,笑道:“只是等的有些乏了,已经座无虚席,这宝会还得多久才开。”“呵呵,公子倒是心急。”娇娘笑道:“我们当家的比较讲究,看见那边的金瓶了吗?”娇娘素指一伸,宋侯爷顺着眼光看到厅前的一扇大门,有两个持斧力士把守,而大门之上,悬挂着一个镶金贴玉的琉璃宝瓶,高高在上熠熠生辉。
“有何说道?”宋侯爷问道。
娇娘解释道:“那枢城的运河,每到晚时便会水涨,不过公子你倒不用害怕河水倒灌进来,我们当家的早就修缮好了河道之事,为此太守大人还特地代表枢城感谢当家的,之后当家的办了这怀珍行,这瓶子啊内附机关,等外面涨潮的时候,瓶中就会灌水,等水到瓶口,管事的就宣布开办卖会,按当家的说,这叫财源广进。”“噢~,倒是见识了。”宋侯爷点了点头,倒是期待起来。
……
常公子急急忙忙的穿过条条甬道,这里也算是比回家还熟悉了,很快迎面碰上一伙侍卫。
“姑爷!您来啦!”领头的见是当家的女婿,太守的儿子,赶紧弓腰问好。
“我丈人可在?”常公子问道。
“正在屋阁里歇着呢。”领头的说道:“姑爷您既然来了,要不要看看今天的货色,不瞒姑爷,今天可有一对绝美的母女并蒂莲,不如趁早享用一番?”常公子一听,心里着实有些痒痒,砸吧了一下嘴巴,又想到侯爷还不知道跑哪去了,还是正色道:“暂且不用,你先走吧。”下人面面相觑,不像平时色急的样子,既然姑爷都这么说了,还是老老实实退下了。
又来到一处门前,见四下无人,常公子理了理衣裳,清了清嗓子,有些人声的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笃笃。”常公子叩门:“岳父,是我。”
少晌,屋内才传来一个女声:“进来。”
常公子一惊,打开门看,果然是夫人,正端坐在桌后阴凉凉的盯着他。
“哟夫人,你还没回府上呢……”常公子掩上门,讪笑着走进,鼻尖似有嗅到浓郁的酒香,又有淡淡香咸气味。
常夫人挪了挪烛台,绯红的脸颊熠熠映着火光,说道:“不是你让我和父亲通气儿的嘛。”常公子正要绕过盖着垂幕的方桌,被常夫人叫道:“站住!”常公子脚步一顿,有些疑惑的看着夫人。
“哼。”常夫人长袖一揽,说道:“又来行里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不……夫人,你听我说……”常公子正欲辩解,被夫人制止道:
“站……嗯!”常夫人身子一抖。
“夫人?”常公子疑惑道。
常夫人扭了扭身子,又坐直身子说道:“你先来我桌前……哦~,我有事问你……嗯……”常公子赶紧拉了把椅子坐到对面,搁脚时似是踢到一块软物,惊道:“不好意思夫人,我不是故意的。”说罢正要蹲下掀开垂幕为夫人查看。
“啊~”常夫人痛呼,赶紧打断道:“我没事,哦……我且问你。”正要蹲下的常公子见桌幕下突出一块,玉足一脚蹬在常公子脑门上,让他往后一个踉跄,其身后老实坐回了位置上。
常夫人双手搁在桌沿,关节微微泛白,眼睛瞟巷向一侧,有些急促的问道:“你不是和侯爷一起来吗,怎就你一个哦!……人?”常公子这才着急起来,敢忙说道:“我就是为此事而来!侯爷他撇下我一个人下来了!”常夫人回头看着相公一楞,不一会又把头瞥向一边,肩膀微微起伏说道:“你……你怎能让他乱跑……”适才无甚光亮的房间常公子没有细看,方才一视,常公子见夫人面红气急,急忙问道:“夫人!你怎么了?”常夫人赶忙垂下双手,正色道:“方才和小萍饮酒呢,这里珍藏的佳酿,可比府里的好喝多了,那妮子受不住,喏,倒睡在那了。”常公子一看,小莲正抱着酒坛就地而睡了,原来房间的酒味这么来的。
“哎呀,这不才过来找岳父想办法嘛。”常公子又起身说道,不停来回走动。
常夫人身体微微前倾,华衣包裹的胸脯搁在桌面上,口中香兰在桌上铺起一层白雾。
“你……,哦……你且去大厅,找管事龟公,他们识人功夫嗯!……功夫很好……,你只需将侯爷特征噢~,说与他们……让他们去找……”常夫人俏首越垂越低,脑侧发丝挡着酡红的兰颜。
“这倒是,这些龟公别的不行,认达官贵人倒是有一套。”常公子一拍手掌,又问道:“还有着拍卖会啊,怕是得暂停啊,让侯爷看见这些买卖,那不得……”常夫人微不可闻的扭动着腰肢,房间中似有水流黏腻之声,这时小莲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酒歌嗝,惹得常公子一个白眼。
“这个我已与父亲有所行动,你不用哦……不用~过问,他自己下去安排了,你也……嗯你也赶紧下去吧。”常公子了然,又问道:“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先带你回府上吧。”说罢意欲搀扶。
常夫人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在这里睡一会就好,我自己家还不放心吗?”又接着说道:“你还不去寻侯爷,出了大事看你怎么办。”常公子一拍脑门,急忙转身说道:“那好,你先歇着,我这就下去找侯爷和岳父。”说罢烟也似的碰上门走了。
常夫人眯着眼睛,听到脚步声越走越远,终于细微的动作越发激烈,娇躯在桌后上下起伏,口中的香喘变为急促的娇吟,背后陡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双黝黑的粗壮手臂,一把横在常夫人身前。
“嘿嘿,乖女儿,真是和你娘一个德行。”身后粗狂的男人声音传来,一张凶狠的男子脸庞出现在烛光中。
“啊~爹,你……嗯~你坏死了,差点那呆子就发现了。”常夫人手臂向后揽上男人后颈,吐舌吟道。
“敢这么说自己相公,子不教父之过啊,替女婿好好教育教育你!”男人从下面抱起常夫人一跃而起,常夫人一声惊呼,自己已经挂在着男人身上。
男人身材高大,肌肉健硕,横腰抱住怀中女人,女人只得反身勾住男人后颈,小脚竟只能在男人膝下扑腾。
身上的华衣尽落,如玉的娇躯跃然于烛光中,和身后的黝黑身躯交映成色,男子向下分开女人腻腿,女人曲腿小脚勾住男人腿后,终于是省下了力道,否则腿中央的巨物,怕是要把自己贯穿。
只见顺着玉腿的几道泛着水光的痕迹往上,常夫人平坦的小腹下,隐约看到棍型的隆起,正轻微缓慢得在脐眼附近擀旋。
“嗯啊……好深~啊……”常夫人吃疼似的意欲小脚用力上蹬,穴口出顿时汁液横流,一杆烛光下亮着银光的肉枪顿时亮出了本相。
粗龙盘根,遒劲有力。似是铆钉一样筑在常夫人花道之中,娇嫩的花口开出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口径,硬是吞下了这根庞然大物。
“啊哦~……太粗了……,但是……好是爽利……”常夫人呓语连连,开始在男人雄壮的身躯上上下浮动。
“嘿嘿,那就让你更爽利一点。”男人说着,微微蹲下结实的臀部,然后猛地一挺,整根肉枪又猛地冲进了花道,脐眼下猛地一块小凸起,让常夫人绷直了身子。
“哦吼!……嗯啊!”常夫人香舌尽吐,美眸泛白,背靠在男人健壮的胸前,只是被动的承受下体行军般的冲刺,一杆一杆肉枪摧龙捣凤似的开垦着泥泞的花道,桌面上一股股晶莹的浆汁铺就成花。
“大老爷,小姐都快受不了~”小莲一改醉样,献媚似的跪在男人肌肉分明的腿侧,伸出舌头舔舐着大腿说道。
“哈哈,你这小娃也是演戏的高手!不枉我金探手的一番栽培。”男人一把拉起小莲,大手一扯便当中撕开了小莲的衣服,白花花的胴体迷人眼睛,弹跳而出的玉团荡荡涟漪。
小莲的身形比起夫人更为娇小,在高大的张之雄面前宛如一只柔弱的白兔。
张之雄环中搂着常夫人,肉茎牢牢箍住嫩腔,又一把抄过小莲的蛮腰,粗壮有力的胳膊暴起,将小莲正面环抱在怀中,和常夫人叠在一起,顿时肤拥脂挤,乳捏首贴。
“啊,夫人……”小莲被张之雄抱在怀中,和夫人紧密相帖,两对酥胸柔压扁腻,光滑的小腹隔着夫人的肚皮,感受到凶猛有力的勃动,刺激的内里花房浆汁四溢。
“噢呼~哦……”常夫人只是忘我的媚吟,充盈的快感不断从下腹传来,刺激的两眼迷离,口津横流,悬哒哒的流淌在丰乳深沟中,黏腻得二人乳缝间油光滑亮。
张之雄大手环住二人,丝毫不觉酸累,仍是挺枪打桩,弄得身上二人淫叫连连,小莲伸手抓住自家大老爷的肩膀,双腿勾在男人腰后,将夫人紧密的贴在中间。
常夫人背靠男人宽阔的胸膛,面前是小莲软滑的肉体,都紧紧的将自己包裹,反手搂住男人的后颈,双腿向后反勾住健壮的大腿内侧,倒是不会那么费力,轻易的承受风雨袭来的猛烈刺激。
“哈哈,如此甚好,一个哪能够?”张之雄大笑,紧紧箍住二人,熊腰抖动,撞得跨前肉臀啪啪作响,荡得二女波推乳摇,两条娇艳的花口蜜汁飞溅,淅沥沥落在地上。
“啊啊啊……嗯啊……慢一……点”常夫人悬着香舌,呓语似的求饶。
“不中用,你来!”张之雄猛地从常夫人穴中抽出肉枪,真个是亮堂堂、硬邦邦。分合出拉起数道银丝,粉嫩的穴口冒着腾腾热气,曲折蠕动的腔壁上尽是红润的淫汁。
没等悬丝落尽,张之雄又挑起肉枪,枪头探摸到另一处黏滑的穴口,二话不说,径直而入,带着夫人的花汁整根没进蜜道。
“噢哈啊~唔嗯……~”小莲一个激灵,勾住的小脚绷的笔直,仰头发出愉悦的欢呼,绣眉微蹙,闭眼沉醉,小舌在红唇上舔舐一圈,随后轻微的晃动着香臀。
“哦嚯嚯,比起小桐的宝器,你这丫头的也不遑多让啊。”张之雄爽道。
常夫人得以放松,听到父亲叫自己的小名,不禁脸红道:“美了你了,还吃不够。”张之雄嘿嘿一笑,又抖起熊腰,颠得身上二人快感连连。
常夫人在身下感受到肉根的火热,又想起当年的荒唐事。
常夫人本名张梓桐,张之雄的掌上千金,从小可以说衣食无忧,在还没有她时,父亲只是一个商人,后来深受江南布政司器重,和府上千金订了终身。后来有了张梓桐后,张之雄也不在四处奔波,也是在枢城落居了下来,倒是靠着头脑和实力,在枢城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张梓桐从小喜欢跟着父亲,母亲很少离开江南,在枢城生活长大,张梓桐自然见多了生意往来,明面上的,暗面上的。少不经事时,却偏爱躲在花楼的一条暗巷后,那里总有豪客偷淫作乐,张梓桐就蹲在窗外,不时瞧着春色作为配菜。
后来有一天,张梓桐瞧见父亲来了自己的秘密小屋,带着三五个娇花似的姑娘,不由分说就是一场活色春香,彪悍的张之雄一龙战群凤,杀的姑娘们片甲不留,胯下龙枪虎虎生风,竟把张梓桐吓得溺尿不止。
再后来便是一头栽进泥沼似的,张梓桐越来越在意父亲的起居,胆大时偷偷跑到父亲床边自亵。终究是有一天被父亲抓了个正着,在眼红耳赤的父亲的冲动下,张梓桐无力的推搡着说着不要,嘴角含笑的任由父亲挑染了落红。
自此也是干柴遇烈火,弄得张梓桐三天下不了床,往后府内下人却是觉得父女二人关系更加亲密了。
待张梓桐成年后,女大当婚,便和枢城太守的儿子结为连理。宴席珍馐百味,美酒深巷可闻。
岳父拉着小婿痛饮了三天三夜,每晚都喝得常公子不省人事,昏红的罗帐内,床只丫丫作响,新郎官沉沉的打着呼噜,浓浓的酒气熏得脸上油腻,迷糊中一抹尽是湿滑的液体,只当是喝得溢出来了。
醉红的面门上,娇妻湿嫩的花穴正滋滋吐出蜜汁,浆浆落在新郎脸上,玉蚌蛤口中一杆梭黑粗壮的肉枪裹着白沫,刺刺捅进深幽花道。
烛影帷幕上,高大的身影骑着常夫人娇小的胴体,听得屋外听房的丫头们面红耳赤,只道着少爷威猛。唯独丫头中的小莲噗嗤一笑,众女对这位跟着少奶奶一同过来的丫鬟特是照顾,问道:“姐妹笑什么?”小莲扇了扇酡红的脸,笑道:“只是想着什么时候能被少爷宠幸。”不一会众女就听得劲软骨麻,相互搀扶着回了住处,熄灭灯火的暗屋中,传来数起轻微的低吟。
“嘿!嘿!乖女儿,再来尝尝这根!”
张之雄打断了张梓桐的思绪,黏腻坚硬的肉枪又重新灌进了甬道,噗叽一声紧密贴合,小腹上又浮现出一杆狰狞的柱状。
……
常公子又火急火燎的下了楼,从守着门卫的正门出来后,赶紧抓住了龟公问道:“问你,有没有在这里看见一个和我一样潇洒的公子哥,还有花楼的老妈子陪着。”“诶哟!姑爷稀客啊!”龟公瞧见是大当家的女婿,赶紧拜身说道:“这一块地方我没瞧见,是让一个小厮去招呼去了。”说罢龟公抬手张望四处,磨炼出来的记忆力很快让他找到了目标,指着往小道走的一个青衣精瘦的小厮说道:“喏,他在那呢,他应该知道。”窃玉猪收了收腰带,眼看大哥是寻不着了,不如先顺点东西走,到时候直接在约定地方会合算了。
窃玉猪偷偷抬头忘了一眼厅上悬挂的玉瓶,心中有了计较,这算是进来之后看到的最值钱的东西了,镶金带玉的,看得人心痒痒。渐渐得摸到了厅口外围,闪身躲在墙帘后面,正要跃上梁顶,肩膀猛地被人一拍。
窃玉猪正欲使力的双腿被这么一吓瞬间瘫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哎哟喂!”
“你这是做甚!”常公子也吓了一条,这小厮的体质也太差了,轻轻一拍就跪地上了。
窃玉猪恼羞成怒,正要暴起揍这公子哥一顿,又是一个肥胖的身影扑了过来,一把扶着窃玉猪说道:“你这小子啊,干活的时候还偷懒,还不快去备酒!”回头肥嘟嘟的脸挤出笑容朝常公子道歉道:“不好意思姑爷,这小子忙昏头了,我替他赔不是了。”常公子无暇问罪,只是心里吐槽道,现在都招不到正常的伙计了吗,一个肥的像猪,一个瘦的像猴一样。
“罢了罢了,你且告诉我,有没有见到身形和我差不多的公子哥,略比我高一些,手中拿着纸扇,还有花楼的老妈子陪着。”窃玉猪一听顿时想起了之前送酒的那位眼神凌冽的公子哥,倒是与面前这人说的一般无二。
倒是盗香猴抖动着肚皮赶紧说道:“见过见过!姑爷若要寻他,我可带您过去。”“哦?在哪?”常公子赶忙问道。
“就在那里边。”盗香猴伸手指着门卫把守的大门说道。
常公子回头看了看大门,若有所思,又问道:“你确定?”盗香猴使劲点了点脑袋。刚刚在一旁常公子从正门出来和龟公的交谈全数被他听了去,心里陡生此计。
窃玉猪悄悄贴上来悄声问道:“大哥,你在搞什么啊?”盗香猴也趁着常公子沉思的时候附耳说:“你且帮我在外面接应,等我出来了想办法开溜,哥哥我去弄票大的。”常公子来回踱步,突然想到脑海中闪过妻子那道潮红的娇颜,心中暗惊道:“难道侯爷 在……他妈的!”常公子一拍手掌,指挥着盗香猴说:“你!跟我走!到那人房间去!”猪猴兄弟俩对视了一眼,便各领其命去了,盗香猴跟在气冲冲的常公子后面,毫不费力的经过看守的大门,往后堂深处去了。
窃玉猪又望了一眼悬挂的玉瓶,既然大哥能搞来好东西,这个就暂时不拿了。说罢正要离去,只听人群突然嘈杂起来。
“诶,满了满了!”
窃玉猪顺着声音一看,那玉瓶中晶亮亮的盛起了水花,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很快溢到了瓶口。
“铛!!!”
一声铜锣震响,管事宣布卖会开始。
第八章:买卖
“笃。笃。”门外传来两声轻响。
“好了好了别闹了,收拾一下。”美少妇笑着拍了一下伏在丰满胸脯上的女儿,拉起了坐直了身子。
管事拿钥匙开了门,身后跟着进来几个彪型壮汉。
“时候差不多了,你们把这个换上。”管事一脸淫笑的递过去一篮衣物,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接下来的动作。
美少妇只是媚眼一挑,嘴角一笑,拉着女儿往角落的一面铜镜去了。
众汉子也是如影随形,就立在二女身后交叉着手臂等着看好戏。
二女也不矜持,丝带一拉,外衫一褪,便是两具凹凸有致的身躯款款出现在众人眼中,白花花的肌肤比那珠宝还要艳丽几份,熟的晶圆玉润,少的窈窕玲珑,各有千秋,众汉子都不约而同的吞了一口唾沫。
“娘,这布料好少啊。”少女俯身拿起篮子里的衣物,圆润的白腚撅起,人堆里暗暗传出倒吸声。
美少妇倒是处变不惊,理了理手中淡如薄纱的纱衣,藕臂穿过袖套,轻轻系紧腰绳。铜镜里,烛光下的纱衣隐隐透出白皙的肌肤,丰满的胸脯大半裸露在对开的衣襟上,盈盈乳肉被衣口勒出曲线。
衣衫不长,高挑的美妇仅仅被盖住小半肉臀,臀缝间一条汉玉珍珠的条链,穿过谷底,又系回腹上,身形挪动间,还有轻微的玉器声响。
玉腿上套着一层天蚕抽丝织就的透黑腿袜,紧实的贴近肌肤,腿根微微勒起,蚕丝曲线分明的沿着大腿覆下,丝线间媚肉隐现。
而少女则更为简洁,胸前仅仅挂上了两串金器装饰,盖住两只小巧的粉色乳头,娇美的腰腹不着一物,神秘的三角胯上也同娘亲一般仅有装饰的条链,连接在胸前的金饰上,再越过香肩从背后股沟互连,一双同是珍贵的奶白腿袜,衬托少女白嫩的肌肤。
楚缘从床后探出脑袋,见众人都窝在角落,人缝间若隐若现的瞧见两个裸露的女人,正在人群中搔首弄姿,暗骂了一声“不知羞。”瞧见大门虚掩,趁众人痴迷在活色春香的美妇褪衣图时,悄摸着摸到入口,从门缝钻出。
看了两次春宫,楚缘面色微红,呼吸短促,只道今天运气着实不好,也心中愤懑这下流的鬼地方,只求早点找到那两个毛贼,赶紧离开。
小心翼翼的前行间,忽闻转角脚步声骤起,楚缘赶紧腾跃上了房梁,后脚便从角落窜出来两人,正是常公子与盗香猴。
常公子脚步匆忙的又回到主房,砰的一下踹开门,正要拿妻子是问,结果哪有什么人影,只有混杂的奇怪味道的酒香。
“你不是说……哼啊!”
“啪!”
常公子正要回头,突觉脖子一麻,随后昏也似的倒了过去。
盗香猴赶紧接住常公子,轻手轻脚的把他挪到床边:“对不住了小少爷,你先在这睡一会吧。”“哼!真是无恶不作的毛贼!”
“谁!”盗香猴惊得一个踉跄,肥圆的身体咕噜一下坐到地上,随后又转惊为喜指着门口的女人说道:“他娘的,原来你没事啊!”楚缘拿起剑柄,正道:“可惜你马上就有事了!”说罢,也不等盗香猴反应,一个蹬腿飞身上前,寒光出鞘,拉起长长一道剑锋,瞬间突到盗香猴面前。
“他娘的,怎么一上来就要动手!”盗香猴反应极快,兄弟俩就数他轻功最好,一个腾挪就避开了锋芒,剑尖差点挑中身后昏睡的常公子,惊得楚缘忙的一顿。
“你这女娃,怎么……嘿!”
不等盗香猴还嘴,楚缘又是一剑挑来,盗香猴翻身后跃,脚边踢到一个酒坛,足下一挑踢向楚缘。
“哐当!”一剑劈烂空空如也的酒瓶,楚缘又持剑上前,势要先创伤了毛贼再说:“废话少说,看剑!”“他娘的,真是毛躁!”盗香猴骂骂咧咧,运气内力躲闪攻击,霎时间脚下如生莲花,挪步闪摇间竟快出几丝残影,让楚缘连续戳了几个空。
“嘿!”楚缘见残影识不破,随即一个横扫,刮割风声间,一道泛白的剑气如残月般挥出,“残月落云!”盗香猴一个腾跃转身,身体与地面平行,鼓起的肚腩贴着剑气而过,撕下了肚上的衣片。
“你这女娃,怎么不由分说就动手!”盗香猴揉了揉肚皮,指着楚缘怒道。
“少废话,东西交出来,我饶你不死!”见占了上风,楚缘也觉得胜券在握,便又提剑交战上来。
……
“可算是开始了,让公子久等了吧。”美娇娘靠在身旁男子咯咯笑道。
宋侯爷摇了摇纸扇,只是轻轻笑着,身后却有一道黑影盖了过来。
美娇娘回头惊讶道:“大当家!”
张之雄摆了摆手,美娇娘看了看公子,又看了看大当家,便福了一下,往一旁去了。
张之雄走上前站到侯爷旁边,竟比高挑的侯爷还高出一个脑袋,好似公牛与羚羊。
“侯爷可对我这行里满意?”张之雄唠嗑似的说道。
宋侯爷摇着纸扇,笑道:“奇珍异宝琳琅满目,着实令本侯大开眼界。”“侯爷见得不过是行里充门面的东西,若是要见些好宝贝,可不容易啊。”张之雄交叉起手臂说道。
“张先生应当知我来此的目的。”宋侯爷继续说道:“若是坏了皇上的兴致,我俩都不好受。”“我自是明白。”张之雄说道:“买卖买卖,说到底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侯爷愿买我倒是相信,只是行里不见得会卖啊。”“呵呵。”侯爷满满合上纸扇:“你倒是有胆色。这身份反倒束缚了,又不能偷又不能抢,可让本侯好生为难啊。”“哈哈。”张之雄笑道:“侯爷也会开玩笑,俗话说万事好商量,说真的钱我已经不感兴趣了,但总有东西,是人想要的。”“说来听听。”
张之雄伸手指了一圈面前围着厅堂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侯爷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吗?”带着面具的侯爷眼神瞟过交头接耳的乡绅富豪们,笑道:“只怕不是买了些金器朱玉拿回家里装饰吧。”“呵呵。”张之雄笑道:“对这些人来说,钱财已经不是珍贵的东西,这里谁家不是金砖银瓦,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的到这里来,为的不就是那欲嘛。”张之雄指着一个带着猪头面具的员外说道:“那员外,好饮酒,非西南小国特产的椰子酒不喝,枢城南北通达,但进货量极少,大多还得贡往京城,唯有在这才能添置些货物。”又指着一个带着华丽金面的妇人说道:“那夫人,好面首,非西域昆仑奴不要,这等黑奴数量中原更是稀少,行里也少有交易。”“再瞧那老官。”张之雄又指着一个胡子灰白,身形佝偻的老官说道:“你可知他要什么。”宋侯爷慢慢说道:“莫不是想长命百岁吧。”
“哈哈,正是。真武道观的太仙长生丹,行里也购有几粒,一但拿出来,便是炙手可热的抢手货。”宋侯爷纸扇轻轻击着手掌,说道:“你可知这些买卖,一个个都是死罪。私藏贡酒,买卖人口,还骗人长生。”张之雄坦然说道:“若要论什么最难买,还就是那心底里的欲望,钱不过是商品,难能可贵的,往往是求而不得的。美酒也罢,仙丹也罢,不过是满足自己那小小的欲望。我这行,便是那欲望的买卖。”“呵呵。”侯爷抚扇道:“你就不怕这些买卖,触怒了龙颜吗?”张之雄手指敲着健壮的肩膀,微声说道:“侯爷明知为何。”宋侯爷不答。
“枢城占据了国内最大的货运,每年朝贡、税钱,几乎大半出自我手。皇上能不知道?恐怕舍不得源源不断的财政吧。”张之雄接着说道:“如若真是为皇上采办一些珍玩,我自当拿出压箱底的玩意儿。如若不是,还请侯爷告知我此行目的,眼下,我那冒失的女婿,还在四处寻你哩。”宋侯爷抬头笑了两声,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的扇子朝着身旁的壮汉点了两下:“你呀。江南一别,心眼倒变得多了起来。”张之雄这才赔笑道:“那时侯爷还是个少年呢,承蒙令尊搭救,我才能走到今天。”宋侯爷打断道:“暂且不提。你说的对,采购本就是掩人耳目,我来这里,是为了那个案子。”“案子?难道是……”
宋侯爷点了点头:“十八年前,枢城水源遭染,一度造成瘫痪,后来奇迹般的污染消失。家父派你承办了下水道的治理,你说没有找到什么眉目。”张之雄说道:“确实如此,旧河道的淤泥清理后,这里也被我修缮成这样子,挖了新河道后,也再没有出现过问题。”“那是你所发现的。”宋侯爷说道:“官府那边呢?”“常大人,也就是我的亲家,负责清理下游,倒也没听说什么异样。”“那奇了怪了,难不成真有什么邪祟。”宋侯爷淡淡笑道:“我听说清理之时在下游挖出了一个婴型的腐烂怪物,你可知晓。”“不过以讹传讹罢了,大概就是个腐烂的臭鱼,听说常大人当日就给烧了。”张之雄说道。
“我在奏折上看过了。”宋侯爷继续说道:“但终究是奏折罢了,眼见总为实。你可知浑元素圣?”“浑元素圣?”张之雄回想道:“那不是先帝的御医吗,年级轻轻便精通岐黄之术,一手浑元推背可治百病。不过先帝驾崩后,这人也销声匿迹了。”宋侯爷点了点头:“二十年前先帝驾崩,此人也人间蒸发,被指有意谋害先帝,逃之夭夭。”张之雄反应过来:“侯爷是想说十八年前的事情,难道是他……”宋侯爷打断道:“暂且不能断言。近日朝廷内收押了一个老者,是南云门的现任掌门,说来凑巧,盘问下竟偶然得知浑元素圣在逃离后投奔过他,彼此是旧识。”“可是这与十八年前的事件有和干系?”
“当时浑元素圣功力大折,时日无多,那掌门给他指了条活路,枢城有人能救他。距今正好十八年。”“那老掌门有说此人是谁?”
宋侯爷说道:“崔无言,一个江湖郎中。”
“明白了,我这就派人去查。”张之雄点点头。
“嗯。这悬案已经搁置近十八年,事关先帝事宜,不应有误。你我之事,也须得保密。”宋侯爷嘱咐道。
“呵呵,侯爷放心,我女婿此时多半还在四处寻你呢。”“倒是折腾他了,暗地里见你一面,不拖他的关系不行,还得绕开他。”宋侯爷笑道。
“咚!!!”又是一声啰响,管事的走上堂前,照例一般念着开场白。
“既如此我也不多留了。”宋侯爷欲先行离去。
“诶侯爷,不是还要采办珍品吗?何不与我共赏,若有心仪的,权当作礼了。”张之雄急忙说道,眨了眨眼笑着。
“你呀。本侯才七岁就被你瞒着父亲拉进了怡红院,倒是和现在的表情如出一辙。也罢,看看也无妨。”宋侯爷笑道,随着张之雄上了雅座。
“稍安勿躁。”管事的敲着啰,场内慢慢安静了下来。
“本月的怀珍拍卖,此刻正式开始。还是惯例,价高者得,不耽误时辰,即刻开始逐一上架。第一件,琉璃玉花盏……”此时的窃玉猪正影藏在暗处,眼光不时打量着出入口,就等大哥现身了。看着正在展出的珍品,眼睛都发出了金光:“半辈子没见过这么华丽的东西了。大哥怎么不顺走这玩意儿。”不一会,一位只有残缺布条遮羞的侍女拍了拍窃玉猪肩膀,说道:“喂!你怎躲在这偷懒,那边的女客人要一杯浊精酒,赶紧的别误了客人兴致。”说罢便要去解窃玉猪裤裆。
“起开起开。”窃玉猪赶紧闪开,之前路上可看到不少伙计被随叫随榨,亏得自己隐蔽的好,一会还得接应大哥,哪还有玩耍的兴头。
那侍女一脸惊愕,随即骂骂咧咧得告状去了。
“切,多事娘们。”窃玉猪收回望着侍女暴露着装的眼光,又瞧了瞧天花板上悬挂的玉瓶。
“现在不就是个好机会,都看着台上呢。”窃玉猪心里暗暗道,又慢慢退到暗处,无人留意间,一个翻身爬上了梁柱。
……
“镗!”一声锣鼓震响,管事喊道:“点翠琉璃塔!五万两!由这位老爷买下!”说罢拍了拍手,“接下来的商品乃是绝珍,可遇不可求的双花母女莲,比起上回的白巾侠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随着管事的介绍,后台步伐沉沉,一群壮汉抬着一张华丽精致的纱床登上厅台。
台上观众举目观望,只见纱幕里人影朦胧,隐约可见两具曼妙身姿。
管事嘿嘿一笑,伸手一拉纱幕:“美娘花上玉,娇媚世无双!起价八万两!”绸缎床榻上,一对摄人心魄的白嫩肉体交织在一起,成熟饱满的母娘躺着床侧,珠光萦绕的宝串点缀在凝白的肌肤上,攀上雄伟的乳山,串过幽邃的股沟,沿着黑色腿袜缠绕。
玲珑青涩的小娘子伏在美妇身上,娇嫩的乳尖挂着两串小巧的珠链,叮铃铃敲着声儿,高高撅起的小翘臀珠圆玉润,白腻弹实,套上一层透白的丝袜后更加吸人眼球,不含赘肉的小腹轻轻抵在身下的香谷之中。
“噢……”堂下众人纷纷惊叹。
面纱下的少女脸色泛红,悄悄给美妇羞道:“娘,人好多啊,有点害羞。”美妇面纱下的朱唇微笑,轻轻扭了一把女儿的小腿嫩肉:“腿上都被你沾湿了,还害羞呢。”少女忙的埋进母亲的高耸乳山里,荡一道涟漪。
管事的也看的一时忘了词儿,直到下面的人已经开始叫价,这才忙的回过神来。
“我出八万!”
“九万!”
“诶好,这位老爷九万!”
“十万!”
……
“呵,你从哪找来的?”饶是宋侯爷也被这香母艳女勾起了兴趣。
“这可不是找来的。”张之雄回答道:“这是送上门来的。”“怎么,她们要卖了自己?”宋侯爷好奇道。
张之雄点了点头:“这等货色,我必须亲自查验,确实是出自自愿,无人强迫。签了卖身契,就等着今天上台呢。”“这等绝色,找个富家当个小妾都是糟践了,怎想着变卖自己。”张之雄拍了拍宋侯爷的肩膀:“这可能就是她们想要的啊。”宋侯爷一征,随即敲着扇子笑道:“原来如此。”……
随着床榻的母女二人搔首弄姿的愈加香艳,台下的叫价也越演越烈,等叫到二十万两的时候,管事的一把撩开美妇的玉腿,当众展现出紧致那片肥美的,仅有一条白玉珠串遮羞的玉谷。
“三十万!”
“三十五!!”
台下顿时燥热起来,争先的两位富商急红了眼,管事的看计谋得逞,又继续叫卖起来,美妇倒也识趣,不再收回掰开的长腿,反倒越拉越开,逐渐拉成一条直线,横卧在床侧,一手搂住脚踝,面纱下吐出一条香舌,在脚背上留下一条水渍。
“哦!哦……”台下一阵哆嗦,更有甚者已经在裤裆里泄了出来。
“娘,你瞧二楼。”少女伏在耳边说道。
美妇巧目轻移,瞧见了一位手拿纸扇的公子哥,正同行里的当家谈笑风生。
“呵呵,是个好炉鼎。”
“若能得到他的精元,岂不是对爹爹大有助益。”少女说道。
美妇,也就是崔夫人,又捏了捏少女的嫩肉说道:“那的看你的表现了。”崔沁在娘亲怀里扭了两下,转头望向二楼,接着猫儿似的在娘亲身上扭动,娇乳挤弄,蛮臀摇晃,一双媚眼时不时眺向注意到此处的翩翩公子,极尽谄媚之姿,惹得堂下欲火焚身。
“侯爷真是人中龙凤啊,如此都不能掩盖你的气质。”张之雄适时的笑道。
“你可别拍马屁了。”宋侯爷轻笑着拍了拍扇子。
张之雄远远的朝管事的使了个眼色。
管事暗暗点了点头,不一会堂下就有人喊道:
“一百万两!”
堂下哗然。
“这位老爷出价一百万!还有高过一百万的吗?”堂下众人齐齐望着那个叫出天价的客人,一边又期盼还能有富豪一掷千金。
“镗”又是一声啰响。
“恭喜这位老爷。”
张之雄拱手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宋侯爷摇了摇扇子,只是淡淡一笑。
“哐当!”
堂内突然陡生惊变,只见天花板上忽的破开个大洞,灰尘中咕噜噜的一个圆球落了下来,即将砸到花床上面。
管事的被惊到跌坐在地上,忽然身侧又有白风掠过,有一道黑影上前,左右一掌推开了圆球。
“啊?大哥?”躲在梁上匍匐前进的窃玉猪看的明白,分明是大哥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
“哎哟喂他娘的……”盗香猴被楚缘追赶的路上踩了个空,又被楚缘当头一击,直接洞穿了脆弱的木板,落地又被突身上来的二人肘了一下,浑身疼痛难忍。
“乖女儿,没事吧。”崔夫人忙的把崔沁护在怀里,面前又走上来两个身影,分别是壮硕的张之雄和高挑的宋侯爷。
“哼,好大的胆子,我的行里还敢胡闹。”张之雄头筋暴起,怒视着趴在地上的盗香猴。
堂内的众人受惊四散而逃,一时间杂乱不堪。
不一会头顶上又有动静,一身青衣的少女提着长剑轻飘飘的落下,剑穗挥动间尘埃环绕四散。
“呵呵,本侯说很快就会再见面,没想到竟如此之快。”楚缘闻声一瞧,虽带着面具,但语气和身段,很明显便是那给她令牌的侯爷。
而越过侯爷的肩膀,身后却是两个衣不遮体的两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楚缘顿时满脸愤恨,不用说也知道,这地方尽是腌臜的买卖,只道是着侯爷也是衣冠禽兽。
“哼,想不到你相貌堂堂,也是这等龌龊之辈。”楚缘别过脑袋。
宋侯爷哑然一笑:“这倒让本侯好生难辩。”
【待续】
第九章:水漫
崔夫人轻轻拍了拍怀中正要叫“楚缘姐姐”的崔沁,后者忽的反应过来,连忙继续埋在母亲的厚乳中。
“哼,何需辩解,侯爷作甚于我何干。”楚缘反手拿剑答道。
宋侯爷笑着摘下面具,一双好看的凤眼掠过楚缘,直视台后逐渐平息的尘埃。
盗香猴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屁股,呲牙着站了起来:“他娘的,今天倒霉催了。”不一会,从各个入口处陆陆续续进来全副武装的守卫,将座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速速束手就擒!”张之雄指着对面的盗香猴说道,看侯爷对这青衣少女的态度,他也知道这是动不得的。
“切,你爷爷我只懂解手,不懂束手!”盗香猴岂会坐以待毙,正要从怀里掏出迷烟弹来,只听头上一阵响动。
“大哥小心!”
众人又齐齐往上看去,只见一精瘦的男子正欲一脚蹬下半身高的净玉水瓶。
“王八蛋!别动我的清源瓶!”张之雄怒火中烧。
不等众人反应,只听机关响动,清源瓶被一脚蹬离了原位,从梁上高阁直直落下,底座的零件崩坏,梁木折裂声从通道深处传来。
“唉哟他娘的!”
“不好!”
“快撤!”
众人四散开来,楚缘翻身落下看台,张之雄和宋侯爷各拉起呆滞的崔母女二人躲闪,一个呼吸间水瓶重重摔在地板上。
“哐当!”
精致的净玉瓶四散崩裂,破碎的白玉碎片随着炸裂的水花溅射开来,躲闪不及的一些守卫甚至划伤了小腿。
张之雄心痛的看着脚边碗口大的玉片,更是怒发冲冠:“你这王八……”“轰隆隆……”
张之雄话没说完,只听通道内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房梁上秫秫抖落着尘灰。
饶是宋侯爷也有点着急了:“发生什么事了?”张之雄面色铁青说道:“那玉瓶不光是摆设,还是控水的钥匙,现在正在涨潮,河水要倒灌进来了。全体听令!撤退!”说罢赶紧拉扯起侯爷和那对母女狂奔。
侯爷回头朝看台对面木讷张望的楚缘大喊一声,却被隆隆的声音所遮盖,不一会,头顶的一处风口刷的喷出一道水瀑,接着又是一处风口,几个眨眼间,陆陆续续注满了低处。
“大哥!上来!”窃玉猪伏在梁上伸手。
盗香猴攀着柱子上爬,一身肥肉却并不影响他的轻功,转眼间就被窃玉猪拉了上来。
楚缘见水已经漫过了脚脖子,当下也是着急,朝后攀上一根楼柱,剑鞘插进榫卯做落脚点,一跃落在梁上。
楚缘看着下面水涨之快,白花花的旋涡裹挟着碎木浮上。
吞了一口唾沫,楚缘抹了抹鬓角的汗珠,抬头一看,那胖瘦二人正欲从刚刚摔落的洞口逃出,楚缘也不迟疑,下面是走不成了,索性就跟着二人逃出。
沿着梁木回到洞口,楚缘反手抓住洞口边缘,腰腹用力,双腿抬起向上钻进了洞口,一个翻身跟着上去。
很快水已经漫过了洞口,楚缘拉长了步子,沿着通道一头冲了进去。
“唉哟!”
常公子头上破了一道小口,血流不止,捂着头扶着墙壁沿着通道逃窜。
若不是这地震般的摇晃弄醒了常公子,只怕是今天要淹死在这里了。
常公子哪知这是那毛贼的手笔,只道是遇上了地震,便想着赶紧逃生。
忽然间看到面前青衣拂过,便伸手喊道:“救命!救命!”楚缘回头一看,是个头上带血的人物,想必是受了伤,当即收了剑别在腰上,接过手来背上腰上。
“呼……”楚缘提了口气,虽说练武在身,负重不成问题,但成年男子也不甚轻盈,更何况楚缘也耗费了不少气力。
常公子趴在楚缘的背上,鼻尖除了尘屑,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是个女人?
此时常公子神志恍惚,也不甚想太多,只是紧紧抱住身下的香躯,颠簸间双手环住一团柔凝的事物,耳边传来嘤咛一声。
不稍片刻,忽觉空气一凉,风声四起,常公子重重的摔在草地上。
“唉哟!”常公子滚了一圈,一瞧自己已经到了地面,抹了抹脑袋,衣袖上还带着血渍,视线迷蒙间一身青衣踏着树梢而去。
几个火把从远处走进,“诶!这里有人啊,快来快来。”……
“他娘的,你非得搞这么大动静啊!”盗香猴扶着一颗大树喘息着说道。
窃玉猪哐哐喝了几口水,水壶扔给盗香猴说道:“那怎么办,不然逃也逃不掉。”盗香猴接过水壶,刚要喝上一口,“镗”的一声水壶被剑鞘钉在树上。
“看你们往哪跑!”楚缘一抖长剑,一道剑气划开地上的落叶直直往二人飞去。
二人即刻翻身躲避,背后的大树轰的震落不少树叶,树干上留下一道剑痕。
还未站直,楚缘已经执剑上前,横手一剑挥去。
盗香猴一把扯过树上的剑鞘,“镗”的一下火光,挡住剑锋。
又是一剑刺出,盗香猴别头躲闪。窃玉猪一拳上前,直取楚缘腰腹。
楚缘翩然转身,冲拳沿着蛮腰掠过,而游离的剑刃随着转身划过一道刀光,破空声间削掉了急忙躲闪的盗香猴的一撮毛发,随即后跳拉开。
窃玉猪吞了吞唾沫,小声说道:“大哥,怎么感觉她变厉害了。”盗香猴摸了摸耳朵,还好还在,心有余悸的说道:“他娘的,虎口都麻了,这力道不是上次能比的啊。”楚缘一脚踏地震起掉落在地上的剑鞘,转身抬起一脚踢在剑鞘末端,剑鞘顿时如离弦之箭射出。
“护气!”盗香猴大吼。
窃玉猪忙的到其身后,一声闷哼双手拍在盗香猴背上。
“喝呀!”窃玉猪双拳缩在腰间,随后轰出,周身一股强劲气流汇聚在拳中央,和迎面而来的剑鞘冲击在一起。
“轰!”强大的气场顿时弹开了剑鞘,扬起一阵尘土。
“趁现在!”
窃玉猪听令,从盗香猴腰间摸出几块黑球,猛地往身下一掷。
“噗!”顿时烟雾弥漫,遮掩住二人身影。
楚缘心想不好,接过旋转飞来的剑鞘,秀足一蹬,一剑挥出,斩开迷雾。
期间哪还有二人身影,地上只有几颗打开的弹盒。
“该死。”楚缘拾起弹盒跃上树梢,斩开的烟雾又重新合拢。
此时月朗天清,盈盈月光落在楚缘手上,翻看着手里的盒子,盒子内里刻着一行小字:阴氏霹雳堂。
“阴氏?”楚缘好像从师父那听闻过这个名号,但又回想不起来,看来还得去打听打听。
“嘶。”楚缘抚上胸口,口中低声恨恨道:“当时就该把他手砍了。”四下看望,自己已经在一处山岭之上,山下的枢城还是灯火通明,只有那青街一处嘈杂不止,四处官兵涌入。
“唉,希望没事。”楚缘心情复杂,跳下树梢,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呵啊!”楚缘忙的扶住树干,腹中顿时刺刺作痛!
“怎……怎么回事。啊。”冷汗顿时从额前溢出,楚缘一头跌坐在地上,怀中一个瓷瓶滚落出来。
“切记痛时用药。”
脑海中想起崔大夫的叮嘱,楚缘还想自己没有生病,此时也不得不信了,咬着牙撑坐起身子,捡起瓷瓶,拇指一揭打开瓶盖,也不管是苦是臭,仰头一饮而尽。
“唔咳咳!!!”一股腥臊混合着中药草的复杂味道一下充斥着口腔,将晕眩感一扫而尽。但入喉又火辣黏滑,能清晰感觉到药汁入胃后,沿着脉路蔓延,最后又汇聚到腹中。
楚缘皱紧的眉头又缓缓舒展开来,呼吸吐出阵阵白汽,浓厚的药味夹杂着莫名的腥味又重新吸回瑶鼻之中。
少顷,腹中平缓,楚缘微微睁眼,一股清凉的夜风撩起秀发,又粘连上嘴角的药液,楚缘伸手一抹,只见指尖白稠的药汁已经凝成药膏,悬嗒嗒的连在指缝之间。
……
宋侯爷慵懒的在浴盆里扭了扭脖子,很快便有一双素手攀上结实的双肩,轻轻揉捏起来。
“侯爷,力道可还合适?”身后的美妇探出脑袋问道。
侯爷微笑着点点头,凤眼微闭,静静感受肩上的舒适,以及身下的惬意。
“渍……哼啊唔……溜……”浴盆里,侯爷搭在盆壁的双腿间,一颗小脑袋正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泛起的阵阵水纹激荡在盆壁上。
“哈啊~”崔沁扬起通红的小脸,握住侯爷通体白嫩的巨物贴在脸颊上笑道:“侯爷哥哥,我的力道也合适吗?”侯爷微微睁开眼睛,一只手笑着搭在崔沁头上,肉棒弹跳了两下算是作答。
崔沁喜不自禁,湿润的脸颊摩擦着滚烫的肉棒。
只瞧这肉棒白腻坚实,在温水中如玉里泛红,笔直挺拔,雄伟锋芒,棍上没有一丝褶皱,枪头光滑圆润,盈红泛光,瞧的崔沁不胜喜爱。
“倒是少见这么好看的宝贝哩。”崔沁伸出巧舌舔舐着枪头说道。
“嚯,你倒是见过很多喽?”侯爷抚着头问道。
崔沁小眼一转,嘴巴含糊着说道:“那倒没有,只是侯爷这根宝贝,一看就是万中无一喽。”说罢便巧舌一转,绕着红润的枪尖滋溜一圈。
侯爷爽利的微微仰头,崔夫人适时的将侯爷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胸前,如枕棉絮。
“呵,你俩确实是少有的可人,可曾教有你们什么花样?”侯爷后脑感受到柔软,兴致又大了几份。
“呵呵。”崔夫人盈盈一笑,撩起耳边沾湿的秀发,轻揉侯爷修长的眉宇,说道:“侯爷不妨尝尝小女的红舌吐信?”“那你呢?”侯爷仰头看向美妇。
只见俏脸靠近,吐气如兰,一双润唇覆上,唇齿交连,嘬弄成声。
崔夫人一路吮吸到脖间,舌尖游离在喉结之上,又滑过下颌,缠上柔嫩的耳垂。
侯爷一下吃痒,忍不住微微偏头。
崔夫人微微一笑,一口热气吐进侯爷耳朵里,随即温热湿滑的感觉袭来,黏湿的舌头滑过耳廓,慢慢钻进小巧的耳道里。
“嘶……”宋侯爷微微蹙眉,却闭眼细细感受了起来。
“笃笃。”门口传来两声声响。
“什么事……”侯爷问道,身上二女的动作却不曾停歇。
“侯爷。水患已经排除了,除了一些人受伤之外,无人死亡。”门外手下说道。
侯爷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看来她平安无事,便让手下下去了。
崔沁也听到楚缘姐姐安全,倒也是再无所顾虑,全心全意侍奉起面前这根手臂似的宝杵。
“呵,怎的舔的更加卖力了。”侯爷感受到身下的变化,打趣道。
“嘻嘻,侯爷哥哥你好好享受就是。”崔沁咧嘴一笑,随后巧嘴一裹,将饱满的肉头包了进去,灵巧的舌头在面上四处滑弄,黏腻的液体搅拌在贴合处,随即涂抹在方方面面。
“嗯……呵。那让本侯瞧瞧你们的本事。”侯爷微微绷直了身子。
“嘻嘻。”崔沁和母亲相视一笑,两朵俏莲各使其招。
崔夫人乳奉男人首垫,素手沿着解释的肩膀往下摩挲,掌心拨弄着侯爷温水中红润的男乳头。
舌头贴着耳道滑弄,口中热气尽数吐在男子耳尖,又有黏腻湿滑的声音直达脑门,弄得侯爷背脊发痒,腰腹不自觉挺动起来。
“咳哦!”崔沁被硕大的棒尖顶了一下咽喉,干呕了一声,忙的吐出肉棒,几道银丝闪烁几下就滑落到温水中。
“可有伤到?”侯爷揉了揉崔沁脑袋问道。
崔沁笑着摇摇头,接着俏皮的说道:“侯爷哥哥,你可瞧好了。”说罢双手握住笔直的肉棒,硕大的肉根雄伟壮观,灯光的阴影打在崔沁脸上,竟一点光亮也照射不到。
崔沁嘴巴里咕哝咕哝几下,随后埋下俏脸,在根部吸上鼓胀的肉棒底部嫩管。
侯爷只觉一圈温热贴附在胯下,而那一圈温热中,又有一条小小丝线一般的事物,在其中舔舐滑弄,好不快哉。
崔沁扶住肉棒,好让路线畅通,娇唇攀附其上,沿着柱状管线舔舐而上,期间水声四做,吸力之大,往上堆起不少褶皱。
而棒尖更是蓄势满满,红润的棒头变为紫红,窄窄的马眼里滋滋溢出许多滑液,又顺着肉棒流下,充当了润滑,让崔沁舔舐的更为便宜。
粗长的肉棒让崔沁攀舐了好一会,裹住了棒头下的深红沟槽,宋侯爷忍不住加重了呼吸,声音比之耳边的呼吸有过之而不无及。
宋侯爷朝胯下一看,只见自己的宝贝被这少女嘬得剑拔弩张,被肉棒覆盖了大半俏颜的少女继续直上,那似李子似的棒头眼上,倏得钻出来一条指头细的红润尾巴。
仔细一瞧,竟是崔沁口中作乱的巧舌。
“怎能变得如此小巧?”侯爷奇道。
崔沁不言,只是嘴唇紧缩,像是箍住那条跳动不止的小舌。
崔夫人贴着耳朵轻声道:“侯爷可别逗笑了小女,这一张嘴啊,就变回来了。”言罢,又伸舌划入另一边耳道。
“噢……嘶”侯爷捏紧了拳头,眼中只见肉棒上那条红润的小舌,如信子一般点在马眼四周,配合崔沁那伶俐的眼神,活脱脱像个魅人的蛇精。
崔沁见棒头已经饱满鼓胀,便巧舌一转,咻的一下钻进了马眼之中。
“嗯!”饶是侯爷也被这突然袭击弄的一激灵,温水中被崔沁掌中包裹的玉卵跳动不止,连忙几个呼吸调整起状态。
崔沁在水中轻柔两个饱满的玉卵,巧唇紧紧贴在紫红的棒头上,头上被侯爷两手摁住,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爽利无比。
挑弄间,小舌挤过紧窄的尿道,沿着管壁滑下,娇嫩的舌尖剐蹭着黏滑的腔壁,每每刮弄一次,侯爷的玉卵就得跳动几分。
崔沁又缓缓埋头,嘴唇紧紧贴着棒头微微舒展开来,套衣似的慢慢包裹住硕大的紫红龟头,而口中小舌依旧如故,便可更往下深探。
不一会,崔沁握着根部的小手感受到了一条温热,想必是到了极限,这条肉棒还是太过粗长,难以到达秘团。
只见肉棒底下勃起的肉管内忽起忽平,弄得侯爷闷哼不止,腰眼酸痒不止,脑中又被淫靡之声环绕,顿时呼之欲出。
崔沁自感手中玉卵提起,肉棒勃怒不止,管道内更是跳动频频,知道已是泄洪之时。随即手舌并用,在外素手紧捏肉棒撸动,在内小舌沿着管壁转动,不一会一股热流顿时冲刷到崔沁的舌尖。
小妮子吃烫,呼的一下抽出脑袋,细长的舌头滑也似的溜出尿道,随即一大股热气腾腾的粘稠汁液从棒头溅射出来,悉数浇在了崔沁脸上,打出白浆似的水花,滴滴落在水面上。
“啊!好烫啊!”崔沁面门一热,不少阳精也落入嘴巴,滚烫之余还带着些许麻意。
足足八股溅射,侯爷才落下挺起的腰板,而面前的崔沁像个小腊人似的,伸手刮弄着头上的粘稠阳精。
崔夫人绕过浴盆,玉腿抬起迈入盆中,三人挤在一起,还好这浴盆够大,到不显得那么拥挤。
崔夫人先是握住还冒着阳精的宝杵,轻柔的捏弄着挤出尿道中的残留,檀口一张悉数卷进口中。
入口凝嫩,汁液滚烫,舌上更是被着阳精滋润的酥麻不止。
崔夫人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果然是好宝贝。
“娘,眼睛看不见了。”崔沁刮了半天,也没把脸上清理干净。
崔夫人轻笑着捧起女儿的脸,伸舌舔在眼角,轻轻一挖就卷起一团阳精送入口中。一边又小声在女儿耳边说道:“一会都吃下去,有大益。”崔沁点了点头,便接过母亲口中的团团白浊,两女情不自禁的搅弄起来,悉数混杂着香津饮下。
宋侯爷看得血脉喷张,宝杵又耀武扬威,唤着二人来到胯下。
二女绕着宝杵舔弄,双唇合拢裹住硕头,又是一阵哆嗦,宋侯爷觉得尿意涌涨,忽的站起身来意欲小解。
岂料二女先行跪在浴盆之外,双手捧在下巴前,一脸谄媚的望着侯爷。
侯爷哑然失笑,只道两姝妙哉妙哉,便扶摇握住巨龙,酝酿中马眼微张,一股淡黄的水流激射下来,腾腾雾气带着咸骚的味道冲刷在二女脸上。
待事毕,二女左右含上棒头清理,宋侯爷迈出浴盆,修长的身躯带着结实的肌肉,左右拉起二女,朝床头走去。
【待续】
第十章 寒玉红缨
“大当家的,水已经泄出去了。”一身健壮的汉子小跑到在高处驻望的张之雄旁边说道。
“嗯,继续清理。”张之雄挥手退下了手下,一脸阴沉的看着下面忙碌的官兵和守卫。
不一会又有一个举着火把的卫兵走来,说道:“张老爷,常大人有请。”说罢引着张之雄来到府上。
刚一进门,常大人就焦急的迎了上来:“亲家,你没事就好啊。”
“劳常大人费心了,这等水患,我手下足以应付的。”张之雄也带着笑脸回应,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你那些官兵,指不定要顺走我多少宝贝。
“诶,城里受灾,我岂能做事不管。”常大人一手搭着张之雄到厅里就做,桌上早已摆上香茗与糕点。
“你且在这里休息,让手下去搞定就行了。”常大人亲自倒上一杯香茶安慰道。
张之雄轻轻摇了摇头,无奈的将香茶一饮而尽,倒是同心中一般苦涩。
“贤婿怎么样了。”
常大人款款落座:“在屋里歇着呢,受了点伤,倒无大碍,儿媳看着呢。”
张之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有追查到那两个人吗?”
“听群众的描述,倒是像近段时间四处犯案的盗贼兄弟,自诩猪猴双怪,一个叫盗香猴,一个叫窃玉猪。”
“听都没听过啊。”
常大人呵呵笑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名气大的盗贼,做的案都是小偷小摸、趁火打劫。据说还强暴过邻村村长的女儿。”
“胆子还挺大。”张之雄打趣道。
“呵呵。”常大人捋了捋胡子:“要不是肚子瞒不住了,恐怕那村长女儿永远不会开口吧,被发现了也在为那两人开脱。”
“那女的怎么样了。”张之雄好奇问道。
“唉,还能怎么样。跟父亲断了关系,赶了出去,现在不知道在哪呢。”常大人长叹一句:“没被浸猪笼已经不错了。”
“啧。这酷刑还没废除呢。”张之雄摸着下巴说道。
常大人幽幽说:“毕竟京里的那位……”说罢讪讪两声,不再说下去。
张之雄也适时止住,笑着摇摇头又饮了一杯。
“唉哟,疼死我了……”
“别动!上药呢。小莲,摁好了。”
常公子被小莲摁在床头,脑袋被小莲的锦绣酥胸盖住,腹上常夫人胯坐其上,手里拿着药碗,用瓷棒卷起一层药膏,涂抹在常公子身上红肿的地方,冰凉的药膏加上伤口的刺激,让常公子浑身抖动起来。
“哎哟喂,好疼!!”
小莲咯咯笑道:“呵呵,少爷真是不经事,男子汉的叫唤什么。”
“你这丫头……唉哟,疼得不是你,就会说风凉话!唉哟……”常公子面上软热,鼻尖嗅着乳香,分散着注意力。
细细涂遍伤口,常夫人才翻身下床,把药碗交给小莲,小莲接过碗拿出去清理去了。
“怎么弄得这般狼狈。”常夫人做回床边,揉着常公子紫红的肩膀说道。
“嘶……呼”常公子缓缓舒展眉头,额头上的纱布隐隐有着血色。
“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肥球,把我诓进屋去,给我打晕了。”
常夫人轻轻加重了力道:“平时不是机灵的紧吗,三言两语还把你给骗了?”
常公子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那王八蛋说你和侯爷在楼上……”
“怎么?”常夫人指甲轻轻夹住一块皮,脸色有些微红地说:“你还怕我偷人不成?”
“哎哟哟。”常公子顿时求饶:“哪有哪有,夫人知书达理,哪会轻待于我啊……疼疼。”
“哼。”常夫人收回手指,起身说道:“你今晚就躺着养伤吧,不可以翻身啊。”
常公子点点头:“哦,记得帮我看一下侯爷,他没事我才放心啊。”
“知道了,一会我让小莲给你送药来。”说罢轻轻掩上门,台阶下小莲似是偷笑。
“死丫头。”常夫人走下台阶弹了一下小莲脑门。
“唔。”小莲捂着脑门,嘟着嘴笑道:“少爷直觉倒是不错,可惜不是侯爷,是大老爷呢。”
“嘘……”常夫人忙的捂住嘴巴,回望了一眼昏明的宅屋,吩咐道:“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等不烫了给他送过去。”
“夫人今晚又不在这留宿吗?”
常夫人笑着捏了下小莲的脸蛋:“不然要你干什么。”
小莲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夏日的夜晚也略显闷热,常夫人仅穿了抹胸织绣长裙,加一件薄纱开襟的袄衣,一副水仙伫立的模样。挽了挽耳边的青丝,朝着客院去了。
常府家大势大,穿过几道山林水景,才来到院外大门。
“少夫人。”两位门童齐齐躬身。
“先下去吧。”常夫人支开了两人,虚掩上了暗红的大门。
两位门童走了远了,才低声交谈道:“少夫人依旧英姿卓越啊,话说这回的侯爷也是面相不凡,要我说这俩可真般配。”
“别瞎说!”另一位门童赶紧打断道,“真不怕脑袋掉了啊。少夫人怎么吩咐的你忘啦。”
“啧。”门童咂嘴道:“得,算兄弟多嘴,走喝两杯去。反正少夫人这回也得给我们赏钱。”
“嗨,叫你别再说了。”门童又打断了话语,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常夫人又想起了在怀珍行内瞧见的侯爷的模样,果真是个英俊的人儿,早就有所想法。此时不就是正好的时机,临近屋檐下,又想起丈夫之前的灼灼眼神,不由得脚步一顿。
“他身体有伤,如此这般是否不太好。”常夫人脑中闪回常公子在床上忍痛的表情,一时间进退两难。
“嗯哼……啊……哈!”
耳边突的传来隐隐约约的轻哼慢吟,常夫人抬起头望向客屋。
“好……好棒……唔……呀!”
常夫人轻轻吞了口唾沫:“可是你要我问候侯爷的。”似是找到了借口,常夫人加快脚步来到了门前,睫毛扑动的眼睛慢慢靠近漏光的窗逢,顿时骨软筋麻。
宋侯爷拉起盆边的两女,用清水细细冲淋了一遍,将二人推到床上。
崔沁和崔夫人一个娇小玲珑,一个成熟妩媚,身上水珠轻点,口中兰气吐息,双眼也是迷离朦胧。
混杂着香薰和淫靡之息,宋侯爷让二女跪趴在床边,两只浑圆的玉臀并列紧挨,虽有大小之差,细腻柔嫩却无云泥之别。
宋侯爷双手分别抚上肉臀,一段轻柔慢捻,入手如玉。
“好臀。”宋侯爷轻笑道,只见左手这一块,似瓷如酥,白嫩若凝脂,香滑似阿胶。而其中股内禁闭饱满,浅浅吐出一线粉红,娇艳欲滴。
右手这一块,似桃似李,熟厚坚挺,打拍有涟漪,摁压溢指缝。熟桃下一风流妙穴,露出小小一头,浅露凤翼,蜜汁漫延。
宋侯爷情不自禁蹲下身,先是凑上左边这一块,鼻尖贴上那一线天,一股温热覆上鼻梁,渐渐几道汁液落下鼻翼。
轻轻一嗅,暖暖的咸香芬芳充盈鼻尖,宋侯爷伸出舌头,接住即将滴落的滑液,入口柔滑,青涩露甘,就像是刚刚结果的嫩桃汁。
再尝尝右边的果实,只觉鼻子陷入一块柔嫩的面团,四面八方的腔压传来,竟有些喘不过气,不禁张嘴,又尝入几滴淫汁。浓厚的媚香蔓延舌尖,还未尝够味道,便又是一股淋了下来,简直是个熟透了的蜜桃。
“呵呵。”宋侯爷站起身来抹干了鼻子。胯下一杆肉枪已是剑拔弩张,轻晃晃的在挑选着猎物。
“你们两人谁想先来。”侯爷扶着二女的腰问道。
母女俩对视一眼,崔夫人便娇艳如花的回头说道:“公子请尽情使用。”
宋侯爷也不推脱,扶住粗壮的白玉龙枪,抵住湿滑的穴口。
只觉枪头抵上云团,又觉得掉进了旋涡,其中一股吸力透来,回过神来,整个龟头已经没了进去。
“好穴。”宋侯爷叹道,双手扶住崔夫人的腰,双膝一沉,随后后腰一挺,一枪将那肉穴挑了。
“唉哟!”崔夫人一个激灵,后腰不自主的沉下去,肉臀高高翘起,承接这根捣乱的肉枪。双乳厚厚压在床榻上,后背下露出两瓣白玉面团。
宋侯爷将肉棒送到了底,骇人的长度竟被面前的美妇整整收下,令他惊讶。意识间感觉肉杆似是进了桃花源,环周的媚压袭来,紧紧贴在杆上,壁上像是有无数个泉眼,汁汁温热吐在杆上,爽利不止。
再加上侯爷肉枪粗长,渐渐撑平了千层的褶皱,最为嫩实敏感的娇肉被肉棒蹂躏,也给龙杆带来处子般的紧实。
“好一个千层百泉穴。”宋侯爷忍不住惊奇道。
崔沁倒是奇了,仰躺着钻进了娘亲的胯下,小脸靠近二人的交合处,只见蚌含龙杆,浆汁弥漫,悬着的几道悉数被崔沁吃了,才看得真切,好奇问道:“好哥哥,什么是千层百泉穴啊。”
宋侯爷笑道:“那你可瞧好了。”
说罢缓缓退身,水液挤压间慢慢抽出肉棒,拉出数道淫丝,带出些许嫩肉,最后“啵”一身弹了出来,顿时雾气腾腾,瀑布流泻。
崔沁手臂抹了抹脸上的淫液,翘起脑袋朝热腾腾的美穴中瞧去。
只见花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收拢,趁着这个时间望去,花道却从平滑变得紧皱,渐渐变得千层百转,好似一张拢成圈的纸筒,两头被挤压在了一起一般。
更奇特的是,那褶皱间淅沥沥的在汩汩出水,如同小溪汇成大江。
“嘿,娘亲的小穴真是奇美。”崔沁舔舐着美穴笑道。
“小淫娃。”崔夫人被退出去的肉棒弄得不上不下,轻轻晃着美臀乞求宠幸。
崔沁正吃的起劲,眼前突得现出青筋暴起的肉棒,顺着她的鼻尖,慢慢插进肥美的蚌口。
“哦~唔……”崔夫人如沐春风,舒服的呻吟出来。
崔沁也识情趣,舌头托住在外的肉杆,缓缓送进母亲的美穴。咕叽咕叽的挤压声中,又层层撑平千转百回的褶皱,牢牢被其套住。
眼间这肉枪送到了底,宋侯爷沉甸甸的玉卵盖在了崔沁眼前,小姑娘只觉眼皮微烫,但又舒缓温和,稍稍后挪身子,玉卵袋划过鼻梁,最后落在檀口之上。
入鼻间一股浓厚的男性气息,让崔沁的小穴微微抽动,崔夫人瞧在眼里,一哼一鸣间埋进女儿双腿,香唇送上,舌尖刮弄着那一线天。
“唔~”崔沁微张玉口,一颗玉卵适时落入其中,崔沁含糖似的卷住那颗卵豆,顿时表面光滑圆润,鼓鼓的印出硕大的玉卵模样,被崔沁整个包入润口。
“呼……”宋侯爷缓缓吸气。这等媚女,不是一般青楼能比的。
不及多想,宋侯爷提枪入洞,杆尖重重撞上一圈软肉。
“啊~舒服……哼哈……”常夫人扬起嗪首,舒适的叫出声来。
“啪……啪……”宋侯爷双手扶住蛮腰,小腹一下下撞上肉臀,激起荡荡涟漪,传过小腹,又浅浅摩擦到覆在床榻的美乳。
娇嫩多汁的美穴被坚硬滚烫的肉棒搅的天翻地覆,崔夫人恍惚间香舌微吐,眉眼泛白,腹内滚烫令她微微颤抖。
崔夫人弹软紧实的白雪肉臀被宋侯爷攻城拔寨,柔软的臀肉如面团一般,好似撞在了棉花上,软绵中又带着惊人的饱满和丰腴。诱人深入的舒适感让侯爷不禁加快了力道。
“啊!……哼啊……呜嗯。”崔夫人呓语连连,眼神迷离,双手死死环住女儿的双腿,承受身后雄壮的肉枪。
虽然自己也鉴用阳具众多,蛮粗如盗香猴者不多,细长如窃玉猪者亦少,偏偏这根,兼具粗度与长度,火热与刚强具备,捣进蜜汁泛滥的花穴里,经过处无一不快美,捋展开来的花道给男子棱角分明的龟冠,刮弄的肿痒酸爽。
但给这火枪似的肉头刺到深处去,顶上那一团小嘴似的柔软,更是欲酥欲醉,整个心儿好悬跳出。
宋侯爷浅送深插,细细捣弄,瞧见着肉臀白玉似雪,嫩滑可弹,双手从腰间拿捏下去,五指陷进美肉,为这美人推波助力。
崔夫人桃花染颊,成熟妩媚的娇颜更加迷人,只是深埋在女儿腹下,口中嘟囔似的吹吐在光洁的少女嫩蕊上。
“嗯~”崔沁含着玉袋口齿不清得轻哼着,小细腰忍痒似的扭动,倒是把嫩蕊往母亲唇上揉动。
宋侯爷上下起手,欲罢不能,目不转睛的盯着胯下的靡靡淫色,竟觉得腰眼发麻,心中暗叹道:“饶是锻炼许久,也差点架不住母女莲的攻势啊。”
说罢双膝微蹲,浅浅运功调息,才将那即将迸发的泄意压了下去。
崔沁正觉得口中玉卵跳动,忽一会又平稳如故,反倒舌尖上热流滚过,慌得吐出湿哒哒的玉袋,扇者嘴巴呼道:“好麻好麻!”
崔夫人也美目圆睁,只觉花中更加撑满欲烈,未等反应,后边的男儿突起攻势,愈来愈烈。
“嗯……啊……慢……啊哈……慢一点……”崔夫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吟着,像是被猛兽扑倒,后腰抖个不止,忽的叫了出来:“啊~~”
崔沁抬眼一瞧,见含着宝剑的蚌口忽的挤出一道浆汁,若不是闭眼及时,定要射进眼睛里去了,唰的一下在脸上激起一道水花。
崔沁忙抹掉淫水,见宝剑慢慢退出花道,总算见着这绝品宝贝。
原本白玉似的阳根,变得白中透红,粉红的肉头更是红中透着紫色,倒和侯爷白皙修长的健壮身躯成了差别。
崔夫人销魂过后,待峰顶过去,这才无力的趴在女儿的身上,熟美的身躯盖在女儿小巧的身体上。
“哇,好凶的宝贝。”
听到女儿的惊讶声音,崔夫人这才注意到身后这根还坚挺的长枪,变得如此可怖的模样,顿时亮眼道:“竟是寒玉红缨枪,侯爷真是个好天赋。”
“呵,你倒是懂得不少。”侯爷轻轻甩动这杆好枪,勾引的崔沁目不转睛。
“娘,这是啥宝贝?”崔沁好奇问道。
崔夫人吃力的转过身子,一只手抚上白中透红的烈枪,手心里尽是火热与脉动。
“你且张嘴。”
崔沁听话的张开兰口,脑袋倒悬在床边,长枪可一见那幽邃的腔喉。
崔夫人引着枪头来到唇边,一条小舌迫不及待的点了上来,迎客似的将这凶物慢慢带进水口。
顿时,崔沁觉得像是吞了一口碳火,滚烫无比,但又痒炙难耐,欲拒还迎却是越吞越多,不一会便含入一半,入喉之顺利,令崔沁难以置信,要知道她吞盗香猴的巨根,可是下巴都酸了。
“这杆寒玉红缨枪啊,不同于一般男子的阳具。”崔夫人素手环住后半段在外的肉枪,檀口贴在男子胸前两点,吹起说道:“平时倒像是白玉瓷器,观赏极佳,更且坚实硬挺。而若兴起,却叫元阳聚集在杆内,血脉喷张,亮出本相。”
说罢媚眼朝上望着这位英俊的青年侯爷,似是再问对吗?
宋侯爷哈哈大笑,也不多言语,附下身来,吻住美人。崔夫人忙的送上香吻,葱指还在男人胸前两点拨动。
而下身也不停歇,开始缓慢在紧致的喉腔中捣弄。
说也奇怪,喉中一点没有异物的不适感,滚烫的肉杆贴上腔壁,反倒像是欢呼雀跃,自己容纳进了这个贵客,好不通畅。
“不用怕伤着小女,寒玉红枪的能耐,侯爷应该比我更知晓才对。”崔夫人鼓励似的拍拍肉杆说道。
既如此,宋侯爷也不用怜香惜玉了,双手扣上崔沁的娇乳,轻轻拿捏在手中,腰腹缓缓用力,开艮似的在那温润紧致的喉间前进。
只见那白皙的脖颈上,慢慢浮现一根凸起,毒蛇似的渐渐向下。
“咕……哼唔……”崔沁鼻口艰难的呼出一些声响,娥眉微蹙,可爱的小脸微微泛红,思索间,只觉口中像是吞了个烧火棍,还渐渐的入了喉,没有犯恶,没有哽噎,除了让人浑身烧烫,倒也是有一种一样的爽麻。
不一会又是那一口湿黏的玉袋敲在了媚眼上,那根凶恶的长枪被一吞而尽,崔沁灼热的鼻息悉数打在宋侯爷会阴上。
宋侯爷秘眼一提,又抽出小截阳根,又啪叽一下没进红润的水唇中,枪下玉袋也软绵绵的扑打在崔沁脸上。
“咕叽……咕隆……咕叽……”水压挤弄之声从崔沁喉间和鼻息中传来,泛红的细腻鹅颈下那长条的凸起一前一后,倒桩似的搅弄着蜜室。
“咕叽……咕唔……咕叽”崔沁双眼微微上翻,虽没有艰难的吞咽不适感,但依旧阻断了大部分的呼吸,让崔沁有些意识涣散。
宋侯爷和崔夫人自知此姿势不可久用,二人也是加大了力道,宋侯爷改捏乳为握喉,像握着崔夫人的蛮腰似的,熊腰快速抽查,胯下玉卵在崔沁脸上拍的啪啪作响。崔夫人也口乳并用,刺激男子的敏感。
伴随着一声轻哼,侯爷快影般的腰腹忽的死死抵在崔沁下巴上,玉面上的肉袋有节奏的提缩。
整根红枪进入口唇的崔沁,竟在口腔中听到水压崩裂的激射声,从鼻上的玉卵中传来,果不其然,舌面上的肉管瞬间充盈着滚烫的汁液进入深入,那黏湿紧致的喉口内,紫红的肉眼上忽的张开。
浇出一道浓厚粘稠,热气腾腾的白浊汁液,顺着深处的食道,悉数流进体内。
“唔嗯!!唔呼~”崔沁被这开水似的阳精烫得一震,筷腿忽的交织在一起翘了起来,股间花心大动,跟着飚出一道清亮的汁水,雨落似的在床榻上流下一道冒着热气的水渍。
足足在喉内射出八股阳精,侯爷这才赶紧抽出裹着无比黏滑的汁液的阳具,与喉内某处的粘稠银丝久拉不断。
崔夫人忙得扶起女儿脑袋,后者面色通红,重重的呼吸了几口,但一点也无呛喉之感。反倒是伸出香舌将嘴唇四周一卷,残留的阳精吃了个干净。
“嗯……哈~”
宋侯爷耳朵一动,余光朝屋外看去,嘴角却是轻轻勾了起来。
“你先给她通通气,我去拿点茶过来。”
崔夫人揉着女儿胸口答应。
宋侯爷简单环了个长袍,打开门四下一瞧,只有黑压压的一片,埋头一看,屋内灯光映射下,一滩明亮的水圈,而青灰石板上,一滴又一滴的水渍慢慢延到了花园中。
“呵呵。”宋侯爷掩上门,朝着花园内走去。
【待续】
第十一章:山雨捣玉臼
“额啊……好苦啊……”常公子抿了一口汤药,满面苦涩。
小莲可不管,直直往少爷嘴巴里灌药:“嘻嘻,良药苦口嘛,吃了药才好得快。”
“唔!……”常公子声不能发,只好抬头将温热的汤药一饮而尽。
“咳啊……”常公子清了清嗓子,朝着收拾的小莲问道:“梓桐去哪了?”
小莲边收拾边回答:“回梨间歇息去了。”
梨间是安排的众多客房之一,常府阔大,常有宾客来往,不多建造几间,可容纳不下。
“哦……”常公子趴在床上,下巴搭在胳膊上,一阵刺痛,仔细一瞧,手臂上又一处紫青。
“什么时候这里也伤着了……”
小莲凑过头来,掩嘴笑道:“是不是少爷又去调戏良家,被人家揪手了。”
“去去,我什么时候调戏良家了……”常公子脑海里突然想起那背上自己逃离险境的陌生女人。
鼻内似乎还残留着发间的一抹芳香般告诉自己不是昏迷时产生的幻觉。
“少爷,想什么呢?”小莲好奇的盯着常公子发呆。
常公子正了正面容道:“嗯哼!没事,弄完了就去歇息吧。”
吹灭了烛灯,小莲回到了侧房,这里离少爷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毕竟少爷有伤,需要人伺候,不留人可不行。
“唉,也不知夫人要玩到什么时候。”浅浅打了个哈欠,小莲靠着枕头打算打个盹:“也把我叫上啊……”
……
楚缘沿着昏暗的长街转转寻寻,终于回到了崔大夫的诊所。
四周幽暗宁静,唯有一两家还残余着灯火,不知何处又来几声犬吠,楚缘心急,忙的敲了几下门。
“笃笃。”
“吱呀……”出乎意料的,像是等候许久一般,崔大夫打开了木门。
“崔前辈,深夜叨扰……”楚缘赶紧抱拳。
“进来吧。”崔大夫不等寒暄,径直往里走去。
楚缘只好跟着进屋,屋内仅有一盏油灯亮起。
崔大夫就桌而坐,开门见山问道:“已经发作了?”
楚缘心里讶异,师父的这位朋友,确实有本事,便将自己的情况托盘而出了。
崔大夫一边听,一边摩挲着下巴,清瘦的脸庞在油灯下昏暗明灭,一声叹息道:“唉。我给你的药不过镇痛滞压之用,若要根除,还得去寻你师父要找的人。”
“可是崔前辈,我这到底是什么病。”楚缘问道。
崔大夫看着灯光另一边,楚缘担心的脸,只是摇头说:“这不是病。我无法形容这种情况,按容易理解的说法,你正在走火入魔。”
“哐当!”楚缘顿得起身,碰倒了身下的凳椅。
“怎么可能!”楚缘惊道:“我从小只学习门派武功,别的秘籍心法见所未见,更别说修炼歪门邪道,怎么可能走火入魔!”
似是突然想起崔大夫还有家眷,这番动静怕是惊扰了家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崔前辈,我太激动了。”
崔大夫只是示意楚缘坐下,继续说道:“是与你要交付的事物有关。”
“那个残片?”楚缘说道。
崔大夫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楚兄作何打算,竟让你去做那承载之物。”
楚缘反应过来,脑海里似是电闪,回忆交织中,猛然瞅见那模糊朦胧的一幕,自己的小腹鲜血如注。
双手猛地摸向平坦的小腹,隔着衣物,也是柔滑细嫩,哪有伤口。
但是豆大的汗珠却从楚缘额上溢出:“你是说,那东西……在我体内?”
这下反而是崔大夫惊奇了:“怎的,你不知道吗?不是你师父给你炼化进去的吗?”
当然不是!楚缘逐渐理清了回忆,那分明是打斗弄成了意外!
“咚!”楚缘手扶额头撑在桌上,接着问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它会把我怎么样?”
崔大夫恍然大悟:“看来是意外被你吸收了,我还在想楚兄什么时候这么绝情了。”
说罢起身在屋内踱步,仔细想了想后慢慢说道:“那东西我知道的也不多,它本是一柄神兵,名曰七绝,相传吴越之争时就有现世,但记载甚少,却无一例外就将它称之为真正的“神兵”。”
“真正的“神兵”……”楚缘重复呢喃着,手掌不安的放在腹上。
“你倒不必如此担心。”崔大夫接着说道:“你师父要你找的人,我想想,欧平治对吧,定然了解的比我们多,你门派现生了变故,你师父要你交物于他,很大可能他有能力帮助到你。”
楚缘思索再三,向崔大夫询问:“崔前辈,你给我的药,只剩四瓶了,路途漫长,我担心不够用。”
崔大夫面色艰难的转过身,幸得屋内昏明,楚缘并无察觉。
“我也有心无力啊,只是其中的一味药引实在是寥寥无几,而且相当难获取。”
楚缘起身道:“我在山中时常为山下的村民采集草药,若不如崔前辈告诉为为止,我去采来。”
崔大夫又背着楚缘走了两步,摆了摆手说:“此药与一般草药不同,若你实在想让这镇痛安分些时日,倒是可以试试。”
楚缘抱拳:“多谢崔前辈,那么我该去哪里采集?”
崔大夫清了清嗓子,大手一挥扑灭了唯一的灯烛,屋内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崔大夫?”楚缘不明所以的问道,没有一丝灯光的房间让楚缘捉摸不到方位。
“在你右侧前行五步,有一窗栏,你且先到此处。”崔大夫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楚缘遵照指示,果然在面前有一道半身高的窗栏。
“崔大夫,干嘛要灭了灯。”
崔大夫的依然是从楚缘的身后讲话:“我提到过,这药材与一般药材不同,形状怪异,不喜见光,而且极难采取。若是现在放弃也无大碍。”
楚缘说道:“这有何难,倒是麻烦了前辈,若不是前辈施药,恐怕师父交代的事我都完不成,只是试试,成则成,不成也不得己。”
“嗯。既如此,你且蹲下。”崔大夫在楚缘身后幽幽说道。
楚缘负责窗前横壁蹲下,接着似乎听见了细微的摩挲声,想必是将那药材从层层包裹中拿将出来,果真是不喜光的东西。
思索中,鼻前忽然透来一股奇异的味道,一时间说不清道不明,其中掺杂着明显的药材香气,醒神又明智,但又混杂着一些咸腥刺鼻的不明味道,晕脑又黏腻。
“此药材形似红薯,但性如山药,你且将它握住。”崔大夫在背后指引着。
楚缘在黑暗中循着气味摸索,指尖忽的碰到一处弹性的事物,触电般收回了手指,接着才慢慢摸上去。
“噢……”
“嗯?前辈?”楚缘听背后的声音忽断忽续,好奇问道。
调整好气息,崔大夫说道:“没事,站久了有些累,我坐下就行。你接着握住。”
楚缘照着指示,玉手慢慢环握住这根山药似的药材。
但觉手心里的这根药材,表面平整清凉,顺滑温润,隐隐感觉到一丝温度,忽然在手心里脉动了一番,令楚缘一惊。
“前,前辈,它怎的像个活物?”楚缘松开了手问道。
崔大夫有些急促的回应道:“这根药材培育了许多时日,颇有灵性,你可见过小草含羞,梨花抱果。”
楚缘也见过不少草木,自然是见过这些特别的反应,难道这也是一种防卫表现?
“所以我说采取极难,必须得以温和的方式进行榨取。”
楚缘回头朝着声音的方向,只有一片黑暗,问道:“那是什么方式?”
“你听我指示就好,平时都是我夫人代劳,我身体有恙,不方便触碰这药性浓烈的东西。”
楚缘又重新握住这根事物,虽清凉温润,但内里又觉得炙热,表面光滑颇有弹性,但稍一用力拿捏,又觉得些许坚硬,好生奇怪。
接着又是一阵跳动,传来一丝细不可闻的咕叽声,又是一股浓厚的味道散发了出来,楚缘也突然感觉到虎口上滴下来一道温热的汁液。
“这是……”楚缘好奇的拿到鼻前,味道竟和药瓶里的味道相似,问道:“前辈,这就是药汁吗?”
“呼……”崔大夫回过头轻轻吐了口气,“是的,只是一部分,浓缩的药汁需要温顺的挤压,才会汇聚成汁流出。”
楚缘听罢,便两手托出,环握住药根,按摩似的挤压捏弄着。不一会,便有黏腻的汁水从根口流下,钻进了手掌的缝隙中。
在崔大夫的指示下,楚缘不光按捏着药根,也开始就着黏滑的汁液,前后揉动着根身。
顿时黑暗中,有轻微的水腻声作起,根身被这汁液一抹,变得更加光滑顺溜,楚缘的纤纤玉指间一分开,都有黏黏不断的稠面。
倒确实是与山药一般,楚缘回想起帮师父处理山药准备做山药煮鱼的时候,那剥了皮的山药清洗时,滑不溜揪的棍身能让她玩好一段时间。
手中的这玩意儿,就像是山药成精似的,这前端出也想红薯一样,还有个疙瘩。
“嗯……这药材与你有益,你可将其含住,避免药汁流失,切莫将药材吃咬,我……我留着有用。”崔大夫在身后说道。
楚缘慢慢凑近药根,那奇异的味道更甚浓烈,又香又腥,但怎样也比儿时吃的药汤要好闻,至于味道……
楚缘缓缓启开兰口,黑暗中隐约淡淡呼气声,药材像是感应到热气,也跟着跳动了两下。
接着楚缘香唇先贴上前段疙瘩,竟是弹力十足,像吃过的平顶蘑菇。怕伤到药材,楚缘避免牙齿磕碰到疙瘩,只从唇齿间伸出香舌,轻轻点在疙瘩头上。
感官放大间,楚缘觉得舌尖划过一道裂口,且每每划过一次,手中这药根就跳动一次。
双手也不停歇,继续温和的揉动,唇肉紧贴根头,香舌如扫面。
尽数卷了几抹黏汁,放进口中一尝,竟是咸甜苦鲜腥,比之药瓶里的更为浓厚,既好吃,又难吃,难以判别。
楚缘舔弄了好一会,渐渐觉得头晕目眩,腹上隐隐发热,黑暗中看不到的眼眸中,似有淡淡神采流过。
鬼使神差般,楚缘香唇一吸,把半个药根面条似的裹了进去。
“嗯哼!等……”身后的崔大夫发出一阵怪响。
而楚缘不知怎么的,似是没听到一般,将那事物裹在了口中,腔内四面八方的嫩肉簇拥着上来,香津混着药汁,沿着腔道尽数吞进了喉内。
“嗯啊!等……等一下!”
身后崔大夫的声音突然消失不见,转而楚缘面前的窗栏帘布一掀而开,一双消瘦的手忙的摁在楚缘头上。
崔大夫运起内功,两眼暂获些许明亮,仔细一瞧,却让他一惊。
自己的玉茎已经被含进去了大半,而顺着玉茎往上,一双嘴角淡淡微笑的檀口叼住那玉茎,瑶鼻浅浅呼着热气,而那明亮的双眸,却淡淡透着微光,氤氲脂粉的色泽充盈着本来黑色的瞳孔。眼角有些挑起,似是在捉弄面前这个男人。
崔大夫只道不好,很明显,面前这个并不是楚缘,或者说不完全是楚缘,都说一个人尽管改变了相貌,但眼睛永远骗不了人。
她知道他的能力!
这是崔大夫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紧接着,那眼眸泛粉的楚缘忽的加大了力道,双手一前一后裹着茎根,那深幽湿滑的媚唇细细含住茎头,前是裹弄舔舐,后是揉捏推送,极大的快感顿时冲上了崔大夫脑门。
“啊……住……住手……”崔大夫双手摁住楚缘不停嘬弄的前额,但消瘦的身躯根本抵挡不住楚缘的攻势。
“咕叽……咕叽……”
不再演示的汲水声从红润的口舌中传出,灵活的舌头扫过肉冠的每一个缝隙,时而卷舐着不断溢出的浆汁,时而舌尖探进尖头缝隙中仔细掏弄。
“额啊……”崔大夫难以招架,楚缘的檀腔炙热滚烫,蜜汁四溢,即使尝过夫人的肉腔美舌,女儿的窄喉软壁,楚缘的口内要更胜一筹。
口内的美肉泡沫似的挤压,茎下香舌地毯一般托住茎身,而腔内的吸力之大,像旋涡里的孤舟般,只等着被吞噬殆尽。
似是感觉到口内玉茎的自我压制,泛着粉光的眼睛瞟了瞟眼前这根长棍,随着香舌走遍棱棱角角,观察着男人的实时反应。
忽的口中肉压四起,崔大夫瞪大了眼睛,只见楚缘坏笑似的吮吸脸颊上微微鼓动,接着一股熟悉的感觉从下体传来。
“这!这是!”崔大夫惊呼出声,楚缘的口内竟变得和夫人为自己含弄时的感觉一样,那熟悉的美舌与肉腔从棒身上传来,终于让抵制的双手松了几份。
“额啊!难道……”崔大夫又是一道惊呼,只见楚缘的喉间一阵蠕动,伴随着腔中肉压变化,棒尖倏得滑进了一处紧窄温热之处。
“呵!嗯啊!”崔大夫只道是掉进了女儿的深喉媚壁,双手反而摁在楚缘后脑送了几分。
得逞似的眼光中,楚缘不断变幻着口内奇状,崔大夫只觉得身处梦幻,分不清身下的是夫人,是爱女,还是怪异的楚缘。
“不行了……要出来了……哈啊!”崔大夫终于把持不住,腰眼一麻,弓起身来,股股阳精从棒头射出,旋涡似的顺着喉腔,吸入口腹身处。
“嗯……哼嗯……”身下的女人微微眼眸,似是仔细品尝着榨取来的宝精。
足足八息之多,崔大夫才筋疲力尽的松开手掌,就地跌坐了下来。
“扑通。”
一声倒地声音,崔大夫缓过劲来一瞧,见楚缘已经侧趴在地面上。
屋外渐渐传来脚步声,木门被轻轻推开,一盏灯笼照亮了房屋。
“诶,是楚姐姐!”崔沁一眼瞅见倒地的楚缘,赶忙过去搀扶。
“哎呀,这是怎么了。”崔夫人掩上门,挂起灯笼,这才瞧见相公扶着墙站了起来。
赶紧扶着相公回到坐上,见他下体裸露,崔沁也凑到昏迷的楚缘嘴边用鼻尖闻了闻,随后埋怨似的盯着父亲。
崔大夫摆了摆手,接过夫人递来的茶水,这才把缘由一五一十的说了。
“她这是怎么回事?”崔夫人好奇的看着已经躺到床上的楚缘问道。
崔沁也凑了过来。
崔大夫叹了口气:“唉,七绝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但她的那番变化,定是为了采取我的阳精。”
“啊?”崔夫人心疼似的按上相公裆部。
“无事。只是透支的太大。”崔大夫摸上夫人玉手说道。
崔夫人还是心疼的揉了揉,说道:“唉,当初只觉你有这杆宝物,定是老天赏赐,想不到,却是折磨了你。”
“呵呵……”崔大夫苦笑了两下。
崔沁又从书柜上拿下一本书,熟悉的翻到了那一页,小声的念着:“山雨捣玉臼。形似红薯,性似山药。万中无一,生有裨益。男生此根,通岐黄,明经脉;女用此根,驻容颜,善体格。饮尿比之童子尿引,可清热明目,排毒解咳;溢汁如熊膏鲸脂,可止血化伤,延年益寿;阳精贵若龙血,可令白骨生肌,枯木逢春。”
“呵呵……”崔大夫揉了揉崔沁脑袋,“医书给写夸张了。”
“但父亲的阳精就是那么有用,你看,这城里这么多人,都不知道……唔!”
“嘘……”崔大夫赶紧捂住女儿嘴巴,因为床上的楚缘正醒了过来。
楚缘抬眼瞧见崔大夫和妻女都围着自己,忙的坐起身来,脑中一阵晕眩,又捂住额头。
“楚姐姐。”崔沁端上来一碗热水。
待热水进胃的暖意,楚缘才清醒了几分,问道:“我怎么睡在这里?”
崔大夫坐在床边,说道:“那药水是没经稀释熬制的浓缩药液,药效强劲,你扛不住,方才晕了过去。”
“啊……”
“不过不用担心,药汁你都消化掉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内,你不会再有镇痛。”崔大夫补充说道。
“那……那太好了。”楚缘下床站起身来,抱拳鞠躬感谢,又朝崔夫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
“哪的话。”崔夫人牵起楚缘的手,眼睛却有些羡慕地看着楚缘的脸,“我倒是希望多和你聊聊天呢。”
“多谢崔夫人好意,不过楚缘还有要事在身,日后再来叨扰吧。”楚缘歉意的说道。
“不打紧。小沁,去送送姐姐。”崔夫人招来崔沁说道。
“噢!”楚缘在怀中摸索,却被崔沁拉扯打断道:“哎呀不用掏钱啦,我爹爹悬壶济世,钱多俗啊。”
“可是!这……”没等楚缘说完,已经被崔沁拉出了房屋,只留崔夫妻二人哈哈大笑。
牵着楚缘走在迷宫似的百井街,崔沁小声的问道:“姐姐,你觉得那药汁味道怎么样。”
楚缘仔细回忆了一下,不知怎么想不起来了,好像只是浅浅尝到了点味道:“我不太记得了诶,大概是药性太强,中途我就晕乎了。”
“哦~”崔沁失望似的答道。
不一会崔沁就带楚缘钻出了街口,崔沁问楚缘:“姐姐,你这一走,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楚缘捋了捋崔沁的头发,说道:“我总有预感会很快再见的,而且我办事雷厉风行,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嘻嘻。”崔沁咧嘴笑道:“好,那我等着。”
“嗯。”楚缘挥了挥手,“早点回去吧。”
待看不见崔沁背影,楚缘提了提腰包,别好佩剑,又重新出发。
“唉,岂不是错怪那两人了。”
想起差点把那两人斩伤的情况,楚缘脸色有些尴尬。
“反正也是他们不对,敢偷盗到我们门派来了。”
“阴氏霹雳堂啊……等事情忙完了,找个机会去看看吧”
……
崔沁回到房间,灯光下,爹爹正埋在娘亲的腿间,仔细的舔食着。
关上房门,崔沁才爬上床铺,见爹爹伸出舌头,探进娘亲的粉穴里,清汁水溢,挑动花壁,娘亲口吐香兰,穴肉一阵蠕动,流出一团粘稠浓厚的白浊。
崔大夫也不嫌弃,一口含住花口,带着淫水浓精咕噜吞下。
“怎样?”崔夫人含笑问道。
“好好好。”崔大夫抹了抹嘴,“难得的元阳,比以往的更加强劲,这是何人的?”
崔沁躺着娘亲身边说道:“嘿嘿,那可是人中龙凤,平宣侯宋流风哦。”
“哦~原来是他。”崔大夫恍然大悟。
“你倒好,给了那女孩那么多阳精。我这一瞧啊,那女孩吃了你的元阳,变得更加水灵了。”
崔大夫只是摇头讪笑。
“待你吸收侯爷的元阳之后,一定很有收益吧。”崔夫人充满爱意的看着相公问道。
崔大夫深情的吻了一口夫人,说道:“就这一口,今天的损失都能修补回来,一会我就去运功。”
“啊!这么厉害。”崔沁兴奋的褪去衣裳,毫不避讳的分开玉臀,露出光滑但有些红肿的白虎馒头说道:“爹爹,这还有。”
崔大夫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女儿微红的嫩蕊,不一会,屋内又淫声乱作。
……
宋侯爷顺着水渍进了花园,只见园中一亭,依坐个人影。
常夫人小鹿乱跳,见了那鲜活的春宫,早就忍耐不住在屋外自亵了起来,足足用手指泄了两股,才瞧见侯爷欲要出门,也没做擦拭,慌得羞进了花园。
园内虫鸣吱吱,背后的脚步渐渐靠近,常夫人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杂乱的衣服露出了大片的肌肤,凝脂似的乳肉微微颤抖,玉足交织在一起,坐立难安。
突然背后声音消失,没有一似动静。
常夫人侧耳倾听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好奇的微微偏过头。
小巧的鼻尖忽的撞上一块坚硬又滚烫的事物,突的睁着怒眼盯着面色酡红的常夫人。
激烈的心跳逐渐平静,却让灼热的空气从常夫人口中吐出,没有抬头看那英俊的面容,常夫人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根凶猛的长枪。
远远望去,少妇渐渐靠上那巨物,对着枪头深深一吻。
【待续】
第十二章:事生运河
夜深人静,乌云遮月,常少爷趴在床席上静静打着盹,不知怎的一阵哆嗦,渐渐醒了过来。
“嘶……有点凉啊。小莲!小莲!”常少爷搓了搓手臂,对着空屋子喊道。
空荡荡的房子只有一盏油灯静静燃烧,偏房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丫头,跑哪去了……”
常少爷挣扎着爬起身子,药膏药效极好,伤口已经结疤,除了有些痒痛,倒不甚影响行动。
从衣架拿下衣物披上,常少爷透过壁窗看看偏房,哪有小莲的影子。
不知怎的常少爷心里就是有点不踏实,徐徐打开房门,暖热的夏气扑面而来,倒是又不觉得多冷了,但还是收了收腰带,往梨间去了。
府内下人多歇息,好巧不巧,偏偏被常少爷撞见两个值守喝酒的。
“少……嗝!少爷!”门童齐齐站起身来,却也东倒西歪的。
“你们守门守到醉酒了是吧?”常少爷语气不满的教训道。
“呃……”门童们不敢作答。
常少爷继续问道:“侯爷呢?”
门童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悄声说道:“侯爷他在……他在和行里带回来的一个女的……”双手做了个简单的手势。
常少爷了然,想必是侯爷把他们撤下来了,免得坏了兴致。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便叫二人赶紧去醒酒,时刻留意状况。
待常少爷往园里走后,两位门童面面相觑,心里暗道不妙,这要是被少爷撞见了,常府不得翻了天了,他俩脑袋也要搬家了。
其中一个一拍脑门:“赶紧去找夫人的贴身丫鬟,那女的聪明伶俐,帮夫人做过不少戏哩。”
“诶还是你聪明啊,走走走。”说罢二人齐齐饮下最后一碗酒,忙的找人帮忙去了。
常少爷走过碎石小径,过了蜿蜒细流,这才到了园内花园,这花园茂密繁盛,当初常少爷嫌园内空旷,特地安排园艺能人打造了一个花园迷宫,年轻时自己常常与十多位侍女一起在迷宫里捉迷藏。
后来认识了张梓桐,也就是现在的常夫人,在她跟随父亲来府上做客时,二人也时常在园中玩耍,时间一场,二人窦生情愫,在园中深处的亭中有过翻云浮云,颠鸾倒凤的情趣故事。
念着这些旧日时光,常少爷不自觉的快走到了亭口,从高耸的篱笆转角探身,只见黑漆漆的夜幕里,亭中似是有人影晃动。
常少爷忙躲进篱笆后,茂密的灌木遮盖了身影,自己也只能从枝逢中远远查看亭内情况。
“谁啊……难道是侯爷吗?”
像是去印证常少爷的猜测一般,一朵乌云悄悄挪开一道缝隙,皎洁的月光顿时晕染了花花绿绿的亭园,亭中一道高挑的白衣背影显现,果不其然,只有侯爷有这样的身高。
常少爷好奇的细瞧,又见一双白玉似的双腿从侯爷的身侧露出,局促不安似的微微扭动,隐隐约约间,似有人声低语,却完全听不清楚,咕咕唧唧的不明所以。
却见侯爷躬下身去,又有一双柔夷攀上后脑,只是侯爷的长衣与身躯挡住了不少,难以看的确切,但常少爷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男,二人肯定是相视而吻了。
“早听行里伙计说今天要拍卖绝世美女,也不知这位长得如何。”
常少爷好奇的找角度试图一探究竟,本来行里的货色他可以随意挑选,但既然侯爷看上了,他也只能忍让,不过越是得不到的,却越是让人心痒。
正当常少爷愁着看不见时,侯爷一把抱起身前女子,乌云却不合时宜的又笼盖了月光,顿时四周又暗淡下来。
搂紧侯爷的女子秀发飞扬,纤细的脖颈剪影线条分明,胸前玉兔弹跳,暗色的轮廓下,两粒凸起显得尤为明显。
“哦~身材真好啊……”常少爷瞪大了眼睛,试图获得一丝色彩,可惜他并无内力,无法想高手一般暂时聚眼放明。
宋侯爷的人影埋进那高耸的胸脯,可见那凸起被一口含入口中,身上的女子爽利的似的扬起了脑袋,搂紧面前的男人,双腿盘在结实的腰上。
常少爷舔舐了一下嘴唇,胯下微微发硬,脑海中一边愤愤道:“我和梓桐的风水宝地全让你们糟蹋了。”一边慢慢探进下衣,微微调整一下姿势。
若亭中的不是侯爷,他定要把这两人赶出府了,若是下人,更是少不了扒皮抽筋。
见侯爷将女人已经敞开的衣领一掀,曼妙的身影顿时显露,纤细的腰肢下,侯爷的双手托起挺翘的臀部,女人身体后仰,腰背快要折断似的后弯。
“好强的腰力。”常少爷暗自吞舌。
侯爷品尝完那饱满的蟠桃,一路沿着胸腹向下,而女人的身体也越往后仰,待到侯爷吮到小腹位置,终于身板与地面平行。女人终于坚持不住,松开扯住男人衣领的双手,往后撑在栏杆上,这才没有摔下去。
而这一撑,却让侯爷托住的下身任由摆布,只见侯爷托起翘臀,女人只能随着呈上最为美味的珍馐。
可惜常少爷是瞧不见那美蚌香蕊了,只能靠侯爷沉醉的戏弄模样,幻想着该如何美味。一阵口干舌燥,也像模像样的用舌头挑弄着空气。
似是挑弄的润了,侯爷放下女人身段,只见女人小腹起伏不定,想必是气喘吁吁。
侯爷撩开衣袍,顿时亮出沉甸甸的长枪,棱角分明的剪影,看得常少爷差点咬舌。
“这么大!”常少爷感受了一下手中跳动的肉茎,顿时有些嫉妒起来。
自己的肉茎不过一拳长度,而侯爷的家伙显然是两拳有余,这不得把女子捅穿啊。
早在春楼里就见识过侯爷的挑逗本事,哪想到人家家伙事儿也是极品。
定睛一瞧,那女人像是迫不及待,急匆匆的前后顶着腰胯,求着阳具的宠幸似的。
“真骚啊,快点啊,插进去干死她……”常少爷瞧得心急,连坚硬的肉茎都跳动不止。
没让美人久等,只听隐约水浆挤弄之声,长枪暗影顿时消失在女人的下身里,而后一声舒畅的满足呻吟幽幽传到常少爷的耳朵里。
常少爷一个激灵,似是耳熟这媚吟,淫欲盈脑间,竟渐渐浮现梓桐的样貌,不自觉的将其和亭中女影做比较,竟产生了可视的错觉。
只见梓桐媚眼如注,娇喘连连,娥眉微窦,一双翘乳摇曳不止,腹前软肉随着侯爷的冲动激荡不婷,翘臀也是肉浪连连,纤细的双腿被抗在侯爷肩上,圆润的脚趾张开又并拢,就像她急促的喘息一般,真是乳粉桃花欲摘,蕊润甘露香来。
“啊……怎么会……”常少爷目眦欲裂,一股酸楚突得涌上,同时腰眼麻利一触,竟按捺不住精关,一股股浆汁从手中喷洒在灌木上。
“哈……哈……”常少爷一阵怪异的浪潮般的快感后,又连忙看向亭中,只见两道身影任然忘情的交媾着,哪里看的清细致模样。
常少爷自责似的在叶子上抹了抹手,逃离似的出了花园。
“哈啊……好大……,轻……轻点……”常夫人素手紧紧捉住栏杆,腰板腾空下身却高高抬起,由下而上的瞧见侯爷健硕的腹肌,提着凶横的长枪,狠狠捣进自己的花道里。
似是见女人累了,宋侯爷搂起常夫人腰杆,让其坐在栏杆上。
常夫人终于环节了腰肢的酸痛,双腿环抱住男人的熊腰,一只手撑着栏杆,一只手扶在一根亭柱上。快感翻涌间,发觉指尖摸到些许刻痕。半睁的双眼迷迷茫茫一瞧,是和常少爷刻下的“天长地久”。
“怎的突然变得更紧了,常夫人。”宋侯爷忽感棒身四周柔压,搅弄的更为畅快。
“嗯啊……别……”常夫人松开扶着柱子的手,搂住男人后颈,温热的吐息在男人耳边说道:“叫我梓桐……别……别叫我常夫人……”
宋侯爷一怔,随即笑了笑,继续抽插着说道:“那便随你的意吧,梓桐。”说罢后腰打桩似的活动起来,结实的腹胯撞击在梓桐泥浆四溢的蚌口,沉甸甸的玉袋也敲门一般不停点在紧闭的秘眼上。
“啊……啊!再……在快点……呜呜……好爽,好……好厉害……要死了……”张梓桐呓语不清,香汗淋漓,呜咽似的承受排山倒海似的攻势。虽说尝过不少优质阳具,唯独这根能和父亲媲美,甚至在其之上。
宋侯爷微微咬紧牙冠,见面前的常夫人紧致异常,比起屋内双姝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竟有种抽送那小淫女娃嫩喉般的错觉。
要知道喉咙可比弹性的花穴要紧致多了,常夫人能如此适配侯爷的寒玉红缨枪,可谓是棋逢对手。
宋侯爷提枪入定,膨胀的枪头挑住花穴深处的嫩蕊,软绵绵的如婴儿小嘴。
张梓桐顿时瞪大了眼睛,除了父亲,还没人能达到如此深度。
眼前只见侯爷坏笑似的,慢慢挺动腰杆,枪头也按摩似的,对着花蕊轻拢慢捻,那软嫩的事物像弹性的婴儿脸蛋般被挤弄成各种形状。
“噢哈~喔……”常夫人发出来自喉咙深处的快吟,泪珠盈捷,汗染青丝,但却透露出说不尽的快活。
宋侯爷枪棒搅拌,将花穴内的褶皱一一铲平又叠起,曲折又蜿蜒。若是让常公子来,定是要迷路在这温柔林了。
可宋侯爷可不管,没有他破不了的城,没有他冲不出的阵,见美人骨软筋麻,那小口也欲拒还迎,腰下一沉,枪头对着那深幽的暗室中一挑。
“咕噜。”
一块小小的凸起浮现在常夫人小腹上,而她香舌半露,媚眼泛白,仅仅在一日之内,便被父亲和侯爷两度入宫。
顿时强大的吸力与软媚的肉脂附着上来,枪头被环环包裹,密不透风。
突然一股湿意从胯下传来,侯爷低头一瞧,交合处一股淡黄的尿液飚注出来。
“呵,这算是现世报吗?”想起不久前才淋了那母女一身,想不到自己也挨了一道。
瞧见怀中女人激颤不止,想必是到了极乐之境,只可惜自己蓄而待发,便稍稍抱起常夫人,缓缓抽送一会。
“哦!噢~”常夫人脑袋耷在男人肩上,只能跟随者抽插发出无力的呻吟,腹中花房挤弄,带着一丝丝怪异难受,又有股股强烈快感。
宋侯爷不再抑制,浅浅抽插了少许,便精眼大开,玉卵提缩,股股浓精随着枪管灌注进紧密的花房,将其撑实的满满当当,好似饱满的果实。
“啊!烫……麻……要死了噫!”常夫人忍不住指甲抠紧男人后背,却没留下半道血痕,倒是忍不住绷直了双腿,玲珑的脚趾抓紧,又是一道玉浆溅射,汁汁打在男人玉卵上。
……
话说这两门童跌跌撞撞来到少爷行房,少爷和夫人都不在,本以为黑灯瞎火,怎知屋内还有淡淡烛光,在窗幕上隐约倒影出个人影。
“那女人跑少爷卧室里干嘛嗝。”门童打着酒嗝喃喃道,随后笃笃敲了两下门。
“笃笃。”
屋内传来一阵响动,“谁呀!”
“莲姐姐……嗝,是我们两兄弟……”
不一会门被小莲慢慢拉开,一瞧是喝的醉醺醺的两个门童,皱着眉问道:“你们两个跑这来干嘛。”
“嗝……是这样的,少爷他往花园去了,夫人也在里面……”
“啊!”小莲惊呼一声,急忙夺门而出。
似是又想起什么,又回身进屋说道:“你们两个,先往梨房去,要是少爷问起,你就说是夫人不要他进去,知道吗?”
两人答允下来,又跟着摇摇晃晃离开了。
小莲看着这两人,唉的一声摇了摇头,掩上门回到屋中。
只见书房内点着一盏明灯,桌上摆满了行卷和文书,小莲赶紧收捡起来,丝毫不差的放在原位,见无异样后吹灭了蜡烛,翻窗离去。
常少爷极力回避想起刚刚的活春宫,心情有些焦急的往梨房走去,不知是在害怕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
刚道门前,就见那两个门童东倒西歪的靠在门柱上打瞌睡。
“你们两个,怎么又跑这来了?”常少爷拍了拍他们的脸问道。
门童疼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看清是少爷,急忙站直说道:“啊……啊!少爷,夫人说不让你进去!”
常少爷挑起了眉头,我还没问呢!
“让开!”常少爷径直往里走去。
二人赶紧拦上去,常少爷瞪起了眼睛,怒道:“反了不成?”
二人一震,相视无奈,只好乖乖退下,祈祷小莲来救场。
可惜等到少爷开门进了屋,也没发生什么奇迹。
其中一个门童颤着声音说:“要不,咱俩逃了吧。”
思索再三,另一个点了点头:“先收拾东西去。”说罢遁入黑夜中去。
常少爷进了屋,掀开珠链进了卧室,只见床榻上被褥隆起,一人正侧身沉睡。
屋内燃着熏香,是京城贵族爱用的安神香,只是今天的气味相当浓烈。
常少爷只觉心中踏实一点了,轻轻坐到床边,虽然只能瞧见个大概,还是忍不住一只手抚摸被翘臀高高顶起的被褥上。
“嗯~……”床上人儿慵懒的一声呓语。
常少爷也不再折腾,本是深夜,自己也倦了,脱下鞋子,在妻子的身旁躺下。
完全放松下的身心,在安神香的助眠下,常少爷很快打起了呼噜。
小莲侧过头看着少爷搂着自己的肩膀沉沉睡去,也不忍心动作,便仍由他搂抱,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转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夜畅眠,当阳光照射到常公子脸上,一阵温热让他转醒过来,伸手遮住眼皮,刚要翻身,却扑了个空。
仔细一瞧,床榻上身旁哪有人,忙得赶紧起身,却拉扯道背上的伤口。
“唉哟哟……”疼的常少爷倒吸凉气。
“你又在折腾什么。”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寻声看去,常夫人正端着一盘热腾腾的米粥和汤药进了屋。
步子小巧的端着木盘放在桌上,坐在床边扶起相公坐好笑道:“知道疼了吧,让你乱跑。”
“嘿嘿……”常少爷挤出个笑脸,“这不是太想娘子了嘛。”
说罢趁其不备,在朱唇上点了一下。
常夫人却忙的推开他,娇嗔道:“没个正经,赶紧先把药吃了。”
朱唇还是那么的水润,又瞧见盘里的米粥,舌头在嘴唇上刮了一圈,却尝到了一点苦涩,倒也没有细想,只道是太久没进水,口干舌燥。
常夫人端起瓷碗,朝阳下的米粥盈盈生辉,米粒饱满,浆汁浓溢,玉指拈起汤匙,浅浅舀了一勺,嘟嘴吹了吹,递到丈夫嘴边。
常少爷觉得温馨无比,正要张口吞下,常夫人却桃口一开,转头将一勺米粥吃下,眉宇间细细品味。
“喂,我可是伤员啊。”常少爷郁闷的说道。
“哼~”常夫人瑶鼻一哼,端起汤匙细细吹凉。
“夫人~好夫人,给为夫尝一口吧。”常少爷肩膀抵着常夫人细腰摇晃道。
“噗嗤。”常夫人忍不住笑意,“好啦好啦哈哈,吃吧。”
“嘿嘿。”常少爷张开嘴巴,一股香气弥漫的米粥送进嘴巴,顿时暖意充盈着喉鼻,饭香浓郁间,舌头却尝到一丝细微的苦味,想必是煮饭的伙计有给煮糊了。
即便如此,这一顿饭,常少爷也觉得人间难寻。
常夫人晶莹的眸中看着爱人,贤惠的笑意下,不自觉摩擦了一下双腿,残留在唇边的一点米汁,被香舌一扫而过。
……
楚缘整顿好行装,打开客栈二楼的窗户,明媚的朝阳洒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丝疲惫。
街上已经逐渐繁忙起来,楚缘拿起桌上的行李,将平宣侯的令牌塞进底部,思索再三,也将腰上的凤鸟玉佩也放了进去,背在腰上,提着剑出门了。
辗转又来到驿站,这次的门倌倒是豪爽的让楚缘进去了,刚一进大堂,官员驿臣赶紧小跑过来,扑通一声跪下。
“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楚缘如芒在背,赶紧躲开身子说道:“起来起来,我有话问你。”
官员这才起身,将楚缘邀上高座,倾茶谄笑道:“大人所问之事,下官知无不言。”
“阴氏霹雳堂,你听说过吗?”
“哦?”官员讶异道:“大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楚缘有些厌烦这种官僚做派,催促道:“你只管答便是。”
官员摇了摇头:“下官只知道阴氏霹雳堂早就已经灭派了,算一算也有二十年了。曾经他们生产的火药火器,一度强过官家的装备,为此挺受朝廷器重的,后来不知怎的被灭门绝户,官兵到时,早就烧的只剩残垣断壁了。”
楚缘不知还有这等往事,但捡到的“阴氏霹雳堂”的弹壳,显然不是二十年前的老物,那两个毛贼,多半和霹雳堂有些关系。
“霹雳堂的地址在哪?”
“就在京城边儿上,到那了再打听就知道了。”
“那好,另外我打算买你一匹马。”楚缘身怀怪病,只想着早日解除病根,便忍痛买马助行。
官员瞧见楚缘翻兜,底部还躺着那块“平宣”的侯爷令牌,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下官这就备匹好马给大人,还请大人笑纳。”
楚缘正要回拒,屋外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驿卒,大喊道:“老爷不好啦!”
“怎么回事!”官员不满的质问着冒失的手下。
“运河那边!浮上来好多尸体!常太守要征用我们的马车,把尸体运出城外!”
“啊!”官员和楚缘都惊讶的坐起身来。
……
宋侯爷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街上,路边大大小小凿了不少水井,据说这就是百井街的由来。
停在一处装饰简陋的药铺前,一杆朴素的“崔”字招牌旗子孤零零挂在柱沿上。
“笃笃。”宋侯爷转过扇子,用扇柄敲了敲木门。
“吱呀……”木门却被敲开一道缝隙。
宋侯爷推开木门,只见屋内空荡荡一片,伸手在中央的木桌上一抹,并无半点灰尘。
“走得这么急啊……”宋侯爷低声说道。
掀开幕帘,里屋陈列有序,床榻整齐,但书柜空无一物,角落一团灰烬,想必药炉也一并带走了。
捻起一团黑白的灰烬,指尖轻抹,又逐渐飘落在地,鼻尖嗅到焦味和淡淡的草药香气。
“龙须根……”宋侯爷盯着空中漂浮的灰烬渣滓说道:“一般的大夫用得起这个吗?”
出了木屋,宋侯爷望着天空,湛蓝的出奇,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昨晚和常夫人又战了两场,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常夫人到梨园,交给她的贴身小婢,说来也好笑,那小婢见夫人半死不活的,竟然生气的踢了侯爷小腿一下,脸蛋气鼓鼓的甚是可爱,倒让侯爷印象深刻。
回到自己的住处,那对母女却也不在了,侯爷也不担心,清洗了一下歇息去了。
今天早上便有看不清样貌的,一身素衣的人在屋外等候,向侯爷报告了两女的行踪。
只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的那两女的能耐。
“不过,她来这里干什么?”宋侯爷回头瞧了瞧这空无一人的木屋。
“侯爷,运河有发现。”不知哪里传来一声低语。
宋侯爷点了点头,“啪”的一下打开纸扇,背着手往运河走去。
一道风扬起束起的发丝,背后的“崔”字小旗脱落腾起,随风飞扬。
【待续】
第十三章:往事
(本章无肉)
却说这枢城运河发了大事,河面上漂起来不少浮尸,芝麻似的点在水面上,惹得城里大大小小都来围观,一时间摩肩接踵,车马难行。
“从哪里冒出来的?”
“莫不是又有什么妖孽作祟吧……”
“咳咳,您瞧瞧,还有穿着官兵服的。”
“那人我认识啊,我去花楼见过好几次……唉哟 ”
“好哇你个没良心的,瞒着我跑花楼去啊!”
“唉哟别扯别扯……”
气冲冲的妇人揪着不成器的丈夫的耳朵走了,楚缘这才钻到空隙挤到桥边,朝阳染得河面金黄,却浮浮沉沉的漂着许多黑影,远处几艘运舟缓缓驶来,陆陆续续将这些尸体打捞上岸。
眼前不知怎的,本来清澈的湖面,渐渐显现出一抹诡异的青绿荧光,楚缘讶异,揉了揉眼睛,又消失不见。四下张望,也没人对着刚刚的异象谈论。
“奇怪,是我看错了吗?”
楚缘心神不宁,一股异样的感觉充斥心头,河面微风拂过,带来清新的水汽,没有尸体腐烂的臭味,只有沁人心脾的清新,和一丝淡淡的清凉。
似曾相识。这是楚缘鼻尖嗅到的第一反应。
桥上的人越来越多,堵的水泄不通,楚缘觉得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也不知谁的扁担老是戳到腰臀上,实在瘙痒难耐。
一只手扶着栏杆,楚缘翻身跃下桥面,在旁人一身惊呼中,轻盈的飘落到河面上,鞋尖在水面一踩,小小绽起一团水花,楚缘却蜻蜓似的又飞近开来,一跃落到河边的石阶上。
“好轻功。”
楚缘落地一看,桥下还站着一位玉面临风的公子哥,手上一团白纸扇,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
“是你!”
宋侯爷缓缓走近,楚缘防备似的步子后退了半步。
宋侯爷这才停止,面带微笑着说道:“你没事就好。”
楚缘又回想起怀珍行里的变故,眼前的侯爷不过也是好色之徒,只是冷漠的回应道:“托侯爷的福。”
宋侯爷只是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妨,一回生,两回熟。既然来了,不如陪我走一趟?”
“去哪?”
“怀珍行。”
楚缘摇头道:“我马上就要离城,恕不奉陪了。”
宋侯爷用纸伞指了指远处的河面,说道:“那些人命或多或少与我们昨日的所作所为有一定干系,不查个水落石出,怕是觉都睡不安稳。”
楚缘顺着视线望过去,河里捞起一块又一块的尸体,岸边认领的亲属哀嚎渐渐传来。
埋着头叹了口气,在桥上就瞧见了浮尸中有一部分穿的是行里的服装,楚缘便知道昨日的大闹遭成了现在的成果,一时间哑口无言。
宋侯爷瞧着一言不发的楚缘,说道:“是不是我们做的还不能下定论,毕竟打坏机关的不是你我,但若要还自己青白,为这些人伸冤,我们得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楚缘哽咽着嗓子,“都被淹死了……”
宋侯爷摇了摇头:“非也。根据常太守和怀珍行的供述,水患时是无人伤亡的。”
“那这些……”
“你跟我来。”宋侯爷说完后,往桥下走去。
楚缘抹了抹鼻子,抬腿跟上,只见侯爷站在石桥台前,面前有一道栅栏。
“这里是怀珍行的后门之一。”宋侯爷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
楚缘环顾了下四周,只有潺潺水流,便跟着进了门。
刚一进门,就是一股阴冷的凉风,滴滴答答的水声从头顶滴落,跟在宋侯爷身后弯弯扭扭过了好几条甬道,这才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空间,却是铺面而来的血腥味。
“啊!”楚缘惊讶的捂着嘴巴,只见墙上溅满了血渍,靠着墙边横七竖八的还躺着几具淌血的尸体。
“怎么会……这是,打斗的痕迹。”楚缘方才看得清了,见伤口平整,兵器不离手,更有甚者刀身都断了两节。
“没错,”宋侯爷观察了下四周,“这是在泄了水之后发生的事。”
说罢蹲下身撩起一人的衣角,说道:“里面既有官兵,也有行里的护卫。”
“你看。”
楚缘回头一瞧,只见宋侯爷从那官兵服装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
“他们在趁火打劫?”楚缘愤懑。
宋侯爷将美玉扔在那尸体旁边,“权当给你陪葬了。”又转头对楚缘说:“接下来小心点,我们继续走。”
……
“啪!”堂桌一声震响。
张之雄被五花大绑地摁住,跪在公堂之上。
“大胆张之雄!为何设下圈套,害我公职官兵。”常太守正坐在“光明正大”的匾额之下,质问堂下罪人。
“呵。常太守,你别忘了,我的手下也死了一大半!”张之雄冷笑着看着这个亲家,不屑的说道。
“哼。”常太守捋了捋胡须,说道:“事发你怀珍行内,行里有何种陷阱,速速如实招来。”
“哼!”张之雄别开脑袋,一言不发。
常太守嘴角浅浅一勾,唰的扔下一只令牌,“打!”。
……
“你让开!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
“冷静啊梓桐!”
“怎么?你也怀疑我爹是不是?”常夫人一把挣脱开常公子哭道。
常公子赶紧扶住夫人肩膀说道:“我当然相信岳父不会这么做,但是你这么到公堂胡闹,只怕火上浇油啊。”
“那怎么办!”常夫人抹着泪花,“小莲呢?”
“这丫头昨晚就不见人影,不知道跑哪去了。”
常夫人脸上一红,幸好本来就在泪眼迷茫,心里暗自嘀咕:“昨晚跟你睡的不就是她嘛。”
不过还是焦急说道:“唉,怎么一到关键时候,能用的人一个也没有。”
常公子安慰道:“别太担心了,父亲不会不明清白的。”
……
“《管房记事》,《织物采取》……放哪去了……”
书架前,一道人影正在上下倒腾,将案牍书本一股脑倒在地上,一本一本翻看。
“《枢城水运》……《枢城人记》……,嗯……啊!就是这个!”
突然一阵细微的蜂鸣,带着一点寒光破空而来。
人影忽感背后凉意,条件反射般翻身避开。
“叮!”面前的书架上冒起一团灰屑,一根尖锐的铁钉被锚了进去。
人影定眼一瞧,门外却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手拿纸扇,女的提剑凝视。
“可有找到你要的东西?”宋侯爷淡淡说道。
人影将手里的书卷悄悄藏于身后,面罩上的明亮眼睛四处打探,没等回答,立刻起身蹬腿往窗外奔去。
门口二人不约而同的动作起来,宋侯爷首当其冲,赶在黑影翻窗前送出一掌,地下昏暗,烛灯早已熄灭,黑影只听耳边呼呼作响,忙得后仰脑袋躲开了一掌。
不一会楚缘紧随其后,“喝呀!”轻呼一声,跳起在空中使出连踢,黑影双臂招架,“咚咚”两声闷响。
宋侯爷又是一掌向下,竖掌为刀,直取面门。
黑影只觉面前有劲风划过,忙得腾身挪越,身子在空中转了半圈,让手刀落了个空,刚一落地,又是楚缘的一记回蹬,小腿遒劲有力,重重踢在黑影交叉的手臂上。
“哐当。”黑影往后倒飞了一段距离,将背后的书架砸了个粉碎。
“嗯呵……”黑影低声的喘了口气,一激灵,忙摸向后腰,别在腰上的书卷不知去向,发觉似的看向两人。
宋侯爷细细把玩着手里的书卷,笑道:“《枢城县志》,你找这东西干什么。”
黑影一言不答。
“无妨。本侯有的是方法让你说话。”说罢将书卷往后一递交到楚缘手中,又踏步上前,轻轻撩起衣摆,做了个请的手势。
黑影捂着屁股拍了拍站起身,抖落身上的碎屑,昏暗中隐约可见眼神变得凌厉。
“要动真格了吗?”
只觉空气仿佛滞腻,黑影脚边碎屑无风自转,突然一个闪身踢至宋侯爷面前。
“好快!”楚缘忙出声,眨眼间拳脚相撞。
宋侯爷一把握住来势汹汹的烈腿,身形佁然不动,只有衣袍呼呼作响。
“还算矫健。”宋侯爷抛开腿脚,一掌拍出,也被黑影化解。
二人交战难舍难分,黑影手拳越来越快,却被宋侯爷轻松的一一招下,眼看气势越来越低,黑影一个平桥落雁,让宋侯爷不得不倒退两步。
背身之际,黑影从怀里掏出一抹银光。
“小心!”楚缘在旁瞧的真切,立刻上前捉拿。
黑影似是有所准备,身影不见停顿的朝楚缘冲去。
“咻!”一根看不见的气流划破黑暗直直往侯爷追去。
“啪铛!”宋侯爷一转纸扇,坚固的扇柄一把击落飞来的暗器。
正要动手,却瞧见黑影正捏住楚缘的脖颈,谨慎的盯着侯爷。
“咳啊……”楚缘被双手箍在背后,纤细的脖颈被黑影拿捏在手中。
宋侯爷摩挲着扇柄,说道:“怎的如此大意。”
“嗯额。”楚缘能无奈的回应。
黑影带着楚缘渐渐往门口挪动,同时示威似的捏了捏楚缘的脖子。
“啊咳咳……”
宋侯爷不得己,慢慢让开了通道,在黑影的注视下,不敢有所动作,知道黑影消失在了转角,宋侯爷才附身拿起地上的银针,简单包裹起来,立马追了上去。
地下昏暗无亮,黑影却轻车熟路一般,带着楚缘进了一条又一条甬道,不一会便来到一处头顶透光的平处。
强烈的日光反倒刺激了下眼睛,楚缘脚步一顿,背后撞上一处柔软的事物。
“啊!咳咳……”楚缘被身后的人推到一旁,扶上长满青苔的墙壁。
那人揣好书卷,便要跳出洞外。
“铛!”一道剑影忽的斩出,带着强烈的剑风闪至黑影身前。
黑影一个后翻躲过剑锋,却又是临面一腿。双手护住面门,狠狠吃了一记鞭腿。
“轰”的一阵闷鸣,黑影被击退数丈,双臂阵阵发麻。
“变强了?”黑影盯着发麻的双手心里暗自惊讶,抬头一瞧,昏暗中面前女子的双眼似有淡淡荧光。
“嘿!”楚缘剑口挑起,往黑影刺去,无奈手中无兵器,黑影只好躲避,楚缘却借势而发,一剑刺出又是一剑挥砍,快如烈风,动作敏捷。
黑影见势不妙,即将招架不住,心急如焚,余光一瞧洞口,便有意将楚缘往洞口引去。退至洞下,运起一拳轰出,楚缘矫健一翻,躲开冲劲,气流在身后破响炸开。
趁此时,黑影一跃而起,正要抓住洞口边缘。
“镗!”一把长剑电光似的飞出,赶在黑影抓住洞沿前刺入,惊得黑影收回了手,却错过了出洞的时机。
“唔哇!”
半空中的黑影被楚缘腾起一脚,结结实实踹在腰上,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摔在地上。
楚缘轻身落地,阴暗中的眼睛盯着匍匐在地上的人影,慢慢迈着步子走过去,楚缘眼眸中流淌着微弱的亮光,素手一张,洞口的长剑自行松动,随后回旋着飞到手中。
黑影挣扎着站起身来,低着头沉沉念着什么。
楚缘脚步一顿,只见黑影周围隐隐有紫雾笼罩,背后的青苔由绿变紫,随后旋涡一般,逐渐聚集在双臂之上。
楚缘微微皱眉,衣摆被吸引似的朝着旋涡中心,挽了个剑花,楚缘双指捏决,抵在唇边,凌凌风声中不知念叨着什么。
“哼呀!!!”黑影双臂挥旋,随后合拳轰出,一阵强劲的气流带着浓缩的紫雾,如同张开血盆大口般冲向楚缘。
“呼嗤~”紫色气流如同撞上屏障 ,被在楚缘面前一份为二,沿着身体两侧泄出,钻进了迷宫似的甬道里。
“诶你们瞧!那是什么!”
地上看热闹的围观百姓们,见城内个个入水口突然冒出许多紫烟,雾霭似的漂浮在水面上,却在此时,水面绿光焕发,紫雾却像海绵似的被吸入水中,消失不见。
船上乃至桥上的百姓们看的呆了,亦不知发生了何事。
远处山岗外,一处风景秀丽之处,山岗上一座榕树,可一观枢城盛景,树根下盘腿坐着一人,望着玉带似的运河,满意的笑了笑。
“爹,你又救了枢城一次。”崔沁一只手手搭在额头上,远远望着城里。
崔夫人取来水囊,交给相公说道:“这次应该一劳永逸了吧。”
“辛苦你们了。”崔大夫浅浅喝了几口,说道:“既然他们两家已经撕破了脸皮,总得有个结果吧。”
“哪的话。”崔夫人接过水囊,“虽然进怀珍行不是什么难事,若不是你日夜炼药,就算投进水道里的是灵参妙木,也无济于事。”
“怀珍行本是水道系统改良而建的,除了那里,没有更好的位置了。”崔大夫握住夫人的手:“倒是辛苦你们母女二人了。”
崔夫人脸颊一红:“辛不辛苦你还不知吗?”素指轻轻点在玉臼上。
崔沁却焦急的扶住父亲肩膀,问道:“你确定楚缘姐姐会没事吗?”
崔大夫宠溺的揉了揉脑袋,说道:“她早早服了我的药,不会有事的。”脑海中却又想起楚缘那泛光的媚眼,以及差异巨大的反应,陷入思索之中。
“不会有事的……”
宋侯爷吐出口里的金丹,包好揣进袖里:“上清宫的辟邪丸果真至宝。”
挥散开烟雾,宋侯爷沿着脚印寻找,终于在洞下找到了昏迷的楚缘。
只见洞穴内石壁暗紫,草木皆枯,唯独楚缘一圈安然无恙,洞口一束阳光打下,落在昏迷的少女身上。
宋侯爷抱起楚缘,探查经脉,倒是平稳,想必是力竭了。
“日后必为绝色……”
明亮的日光照射在楚缘白皙的肌肤上,耳垂透亮暗红,睫毛也亮闪挺翘,姣好的面容饶是见女识广的侯爷也不得不暗叹。
不过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拾起地上长剑,腾空一跃,宋侯爷带着楚缘翻出了洞口。
强光刺眼,宋侯爷适应了一下,环顾四周,只见枯黄衰败的景象,而倒让宋侯爷看的真切了,这里是常府的迷宫花园。
“嗯……”楚缘瑶鼻哼息,明亮的阳光照的身子暖洋洋,缓缓睁开眼睛。
“本侯还以为你要在这睡一天呢。”
楚缘一瞧自己还躺在侯爷怀里,惊呼一声翻身下来,背过身整理着装。
“你放心,本侯可不会趁人之危。”宋侯爷又从袖子中拿出纸扇,放在手中把玩着。
“我……嗯……总之多谢了。”楚缘想着自己当了累赘,耳根一红。
“呵呵。”宋侯爷浅笑,“不用放在心上。他逃走了吗?”
楚缘摸了摸口袋,书卷果然已经不见,不过那人却没贪图自己的行囊。
宋侯爷打量着楚缘,只是淡淡说道:“没关系,至少这一行不是没有收货。”
楚缘回想起洞内的那团柔软,忙说道:“对了,我知道了,那个人他是……”
“是个女人。”宋侯爷从袖里拿出一包卷巾。
摊开一看,是一把束发的发针。而对比起纸扇扇柄的地方,刻出痕迹的部位,留下深深的紫黑。
“好烈的毒。”楚缘看的心里发秫。
“这不是毒。”宋侯爷将扇子扔进洞中,原来洞口不过是个干涸的水井。
“这是尸气。”
“尸气!”楚缘瞪大了眼睛,难道那人并不是活人吗?可是肢体交战,明显能感受到人体的温度,还有背后无意见触碰的柔软,明明就像是个活人啊。
宋侯爷理了理衣领,露着微笑说道:“不用多惊。这人本侯倒是盼了许久。”
……
一阵锁链拖动声响,张之雄扭了扭脖子,双臂却牢牢的拷在墙壁上。
“这老狗,下手还挺狠……”张之雄活动了一下筋骨,灯火忽明忽灭,一道人影站在张之雄面前。
“老爷。”木门被来人打开,赫然是小莲。
“来的这么迟,把锁打开。”张之雄催促道。
小莲拿起钥匙,垫着脚解开锁链,说道:“老爷,常大人的密卷我都查看了。”小莲话语一顿,随后说道:“并没有线索。”
张之雄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叹道:“没有就算了吧。这次事情过后,和常家算是彻底掰开了,你赶紧离去,我去把梓桐带走。”
小莲却款款跪在地上,诉道:“老爷,小莲自小卖到张家,承蒙老爷和小姐不弃,得以有今日,如今我怎能独自离开。”
张之雄将小莲搀起:“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过鸟大了总得飞。你将我放出,常老狗定然会知道,这里你不能呆了。”
小莲泪眼婆娑:“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
张之雄点点头,跟着小莲跑出地牢,一路上都是打昏的守卫。
重见阳光,张之雄眯了眯眼睛,突然一阵刺痛从小腿传来。
“啊!”一根利箭穿过了小腿。
“张之雄,你好大的胆子!”苍厉的声音传来,扬着胡须的常太守带着一队人马正气势汹汹的围在四周。
“常老狗!”张之雄咬牙恨道。
常太守捋捋胡须,朝张之雄招了招手。
耳边脚步挪娑,小莲沉沉迈着步伐,一步一步向太守走去。
张之雄盯着那道背影,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
“呵呵,老夫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常太守笑吟吟的招小莲到身后,“老夫只看见张之雄意图越狱,打伤守卫,最后被守卫格杀。”
张之雄挣扎着坐了起来,望着垂着头的小莲,自嘲笑道:“能不留痕迹的潜伏十多年,常老狗,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
常太守目光一凌,抬手示意,身后的弓箭手齐齐拉弓。
“住手!”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宋侯爷出现在亭中,朝中央缓缓走来。
常太守示意停箭,拱手道:“侯爷当心,犯人张之雄意图越狱,下官正要擒拿。”
“哦?可本侯见这架势,却是像要把这犯人万箭穿心啊。”
“侯爷不知,此人水淹我救援官兵,不光想越狱,还沿途打伤我多名官兵 。其罪按例可诛。”常太守说道。
“不急。本侯倒有问题想请教太守。”宋侯爷站在常太守面前问道。
常太守拱手:“侯爷请讲。”
宋侯爷眼光一撇太守身后垂头耷手的小莲,笑问:“十八年前,枢城曾发生水疫,运河山下无人不上呕下泄,太守可还记得。”
常太守附和道:“自然是记得,那时下官还带队治水呢。”
宋侯爷从袖里拿出一本书卷:“这是常太守监制的县志,本侯瞧了一下当时记载,此处颇感兴趣。”说罢翻了几页,念道:
“……水疫追查半月,然不知所踪。时逢水源回正,故就此作罢,命劳工水兵清理河淤,新修水道,以避风险。”
常太守追加说道:“当年我等欲新修水道,张之雄携资入队,包揽了工程,当时受水疫影响,军民疲劳,索性便任由他来建造。如今侯爷也知道了,水道虽已修好,旧水道却被他打造成了销金窟,到今天这般地步,更是害死了不少人命。”
张之雄做正了身子,吼道:“常老狗,你可别血口喷人,如今想卸磨杀驴,哪有那么好的事!”
“胡言乱语!”常太守一指张之雄,又抱拳道:“侯爷,待我将他拿下!”
宋侯爷抬手制止,继续说道:“传闻清理河淤时,挖出了一个奇异的东西,太守也还记得吗?”
常太守恍然似的笑了笑:“呵呵,不过流民百姓以口相传的怪志罢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宋侯爷合拢书卷,眯着眼睛看向太守:“私自抚养魔婴,你可知犯了多大的罪。”
常太守猛地抬头,后退了两步,急忙说道:“侯……侯爷,这话从何说起?”
宋侯爷踱着步子:“我已经调查过,常太守老来得子,但老夫人却没这么好的命,生下常公子便撒手人寰,原以为母凭子贵,你会将夫人风光大葬,却没想到,只是草草下葬。”
常太守眼角鼓动,盯着侯爷一眼不发。
“算本侯运气不错,偶然捉到了两个脑子不太灵光门童,虽不知怎的想逃出常府,却被本侯的鹰犬抓个正着,拷问之下,才得知。老夫人根本没有生孕过,怀了身孕的是你的一个侍女,产子之后却将她草席卷了,还特意安排两个不太灵光的门童沉入河中,即使说了别人也不会信。”
“那侯爷就信了吗?”常太守阴沉着脸问道。
“起初本侯是不信的,直到我遇到了老夫人。”
“什么!”常太守一惊,追问道:“她!她在哪?”
宋侯爷一只手探入衣袖:“本侯本想追查一对母女,进了百井街,街内倒是错综复杂,却有一位好心的老妇人给我引路,本侯才找到了那对母女所居住的药铺。”
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团织锦,展开一看,是一块绣着“崔”字的长巾。
“这是!”常太守指着织锦,目不转睛的说道。
宋侯爷翻过织锦,右下角赫然绣着“常崔氏”。
“常姓枢城只你一家,老夫人也姓崔,这丝织物也不是百井街的人用得起的。她还记得你的生辰八字,除此之外,本侯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她还活着……”常太守颤抖着嘴唇。
“哼。侍女产子,本就蒙羞,却要让老夫人顶替母亲二字,不过老夫人几天就身心俱疲,悄然离家。为免落人口舌,只是简单下了具空棺。”回想起鹰犬告知自己的情况,即使是宋侯爷也气的一摆衣袖。
常太守呼吸急促,颤颤巍巍着竖起手:“你……”
“爹,侯爷说的,是真的吗?”常公子跌坐在门外。
常太守赶过去,扶住儿子肩膀说道:“怎么会呢,侯爷都是唬人的……”
宋侯爷提气,声音洪亮的说道:“当时被你草席沉入水中的,不止是你的侍女,还有一个刚出世的女婴。”
“咕噜……咕噜……”
“女婴以怨为气,在水中沉睡近两年,食腐饮浆,渐渐散出尸气,污染了水源,这才是水疫的源头。”
“咕噜……咕噜……”
“清里河淤却将她挖出,血脉相连,你心生胆惧,便要就地焚烧,却引来百婴哭啼。却不知如何,你家里又新添了一名女婴。”
常太守背着身子蹲在门口,肩膀隐隐颤抖。
“适逢张之雄到来,你自知是个机会,便将女婴送进了张家。”
“咕噜……咕噜……”
“女婴成人后,怨气早已化为阴功,必须定期饮用你常大人的血液才可以生存。而作为交换,她在张家替你谋得了不少好处。”
张之雄这才想起常太守为自己斟茶时,总是有意拉低自己的袖口,想必也是为了遮掩伤口吧。
“如今水淹怀珍,你自知是个大好机会,可以将张家的财产一扫而光,便终于动用了这枚潜伏了十多年的棋子。”
宋侯爷转过身来,盯着埋着头,黑发已然遮住脸庞的小莲:“那本书上,可有你要找的真相?”
小莲看不见表情,两滴泪珠滴落在手中枯黄的书卷上,那是未经修改的《枢城县志》,详细记载了发现魔婴的过程。
张之雄一把抽出腿上的利箭,呲着牙说道:“想不到找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梓桐身边啊。”
“咕噜……咕噜……”
“什么声音……”周围一圈早已被内幕惊吓的官兵们,耳边传来爆骨之声。
“呀啊!!!”小莲一把撕碎手中的书卷,扬天发出刺耳的锐鸣,周身如暗流涌动,顿时爆发出强劲的冲击。
“呜哇!!”周围空间可见的扭曲,官兵们被击飞倒退数丈远,有的撞在墙上化成肉泥。
“啊!!!!!”小莲如利剑出鞘一般冲向门口,五指成爪,即将破开常太守背脊。
突然寒光一现,利刃和锋爪刀光相碰,楚缘挡不住小莲疯子一般的蛮近,虎口一麻,长剑脱手,被气流撞飞出去。
“嗯啊!”半蹲起身子来,只觉手肘也僵直了,楚缘望着远处的小莲,只觉百感交集。
常少爷拨开灰尘,见小莲披头散发,好似厉鬼,盯着身上的父亲正要抬手。
“小莲不要!”常少爷张开双臂护在父亲身前,涕泗横流。
小莲尖爪一顿,嘴里呜咽着:“少爷……我……”
宋侯爷拿开挡风的衣袖,脚靴一蹬地,地上一杆散落的长枪跳入手中。
木杆在手中一旋,卷起一道尘埃,随后往前一踏,一招刺出:“凌云刺!”
枪尖划开尘埃,激流一般直直往小莲刺去。
小莲长发一扭,五指一并,紫黑的雾气顿时笼罩在手掌,化作一块剑刃,挥手荡开枪尖。
“铛镗!”枪尖被打断飞钉在墙壁上,而小莲也被着冲击的力道带着飞出数丈,在空中旋转了三周,才卸去力道。
捡起楚缘落在地上的长剑,宋侯爷提剑指着小莲说道:“为何又要杀死行内的劳工和官兵。”
小莲呵呵笑道:“呵呵哈哈哈,一群见财起意的东西,为了独吞一份行里的珍宝,不惜刀刃相见,张家的东西,谁也别想碰!”
“小莲……”
小莲猛一回头,只见常夫人泪眼迷蒙,在侍女的搀扶下,不至于受惊晕倒。
“夫人……”小莲低垂的发丝间,眼光闪动……
“小莲……”常夫人试着往前伸出手。
小莲却缓缓后退,双手捂着肩膀摇着头,狼狈的长发在风中凌乱。
“爹!”常少爷伏在太守身上,手上一滩鲜血。
只见太守嘴唇煞白,气若游丝。
“早知……如此,悔……不当初……”
宋侯爷蹲下身,靠近太守耳边说道:“常大人,当初到底是谁替你炼制魔婴。”
太守眼光涣散,嘴唇嗡动:“浑……元……素圣……”
说罢,脑袋一偏,再无气息。
“小莲!”常夫人挣脱侍女,冲上前去扶住小莲双肩。只是呜咽抽泣,竟不知所言。
“夫人……小莲……呜……”小莲深深埋着头,不敢直视夫人。
宋侯爷提着剑缓缓靠近:“小莲,束手就擒吧。”
“夫人……小莲对不起你和少爷……就此别过……”小莲贴在夫人胸前低声道。
常夫人搂住小莲,又是两道清流从眼角滑落,咬着嘴唇,浅浅点了点头。
接着小莲猛地一推,常夫人飞叶似的飘向宋侯爷,无奈,宋侯爷只好腾身而起,接过倒飞而出的常夫人,待到落地时,小莲已经跳墙而出。
楚缘眼瞧小莲逃走,手臂也恢复如常,便起身跟上,奈何完全展现实力的小莲功力甚强,楚缘只见背影越来越小。
一朵乌云骤现,雷声轰鸣,日光渐渐暗淡,“咔啦”一声炸响,云层被照的通明,小莲从房顶一跃而出,“扑通”落入水中。
楚缘落在房顶,看着水面圈圈水纹,立刻点点炸起,豆大的雨珠轰然落下,渐渐看不清河面。
“她乃水生魔胎,不用再寻了。”宋侯爷这才跟上,站在楚缘身边说道。
楚缘凝视着湖面,发丝黏在了脸颊,低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心里很压抑。”
宋侯爷探探衣袖:“我明白。这些感觉,不是言语能讲的明的,能留下的,只有苦痛。”
楚缘看着侯爷手里的织锦,想起当初也给自己引路到崔大夫家的妇人,说道:“她真的就是老夫人吗?”
宋侯爷摇了摇头,将织锦投入河中:“但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是她指引着我们呢?”
哀乎,哀乎,贪嗔痴,自难量,一卷往事书,泪随河雨东。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