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14、“你是什么精怪变的?专喝男人的精气——”(H)
公寓的床上散着一堆衣服,床单上都是蹭出来的褶子。屋里是黑的,只有浴室里亮着灯,水声淅淅沥沥。
女孩两手抓着洗手池,指头边缘用力发白。重心在手上,脚尖只是微微点着地,两条大腿发颤。她的腰上握着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和少女柔嫩的皮肉对比鲜明,这双手钳制着她无法藏匿,腿心那根活动了一晚也依然精神抖擞的肉棒不停插进抽出。
她被男人撞得前后摇晃,贴着他的半个身子都给烧红了。顺着大腿根往下流的水也分不清到底是她的春露还是花洒喷出来的。
黎秋意小声哼哼着,祁焱最受不了她这种承受无力的模样,即便是已经告诉过她也改不掉,用清纯的脸蛋做媚人的表情,真是天生的妖精。
“你是什么精怪变的?专喝男人的精气——”
祁焱舔舐她的耳根,伴着一个深戳。
“啊......”
黎秋意张开嘴,一股水流到她口中,温水没能热过她的体温,她将水吞了下去,仰起头睨视雾蒙蒙的镜子。
镜子里什么都很模糊,两人交叠的身体氤氲成一片,只能看到黧黑的影子高大魁梧,怀里抱着一个白皙的娇弱小人。
“不是......”
这是今晚的第三次,花心处的那块肉被戳了太久,宫口被反反复复撞开抽出。现在他再冲进去已经没那么难忍,她对无法控制自己身体这件事感到羞恼,却又在这种极致的深入里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从夜色的后院开始,他的性器便一直深埋在她体内。他们保持着交合的动作从街上走了一圈,像普通情侣一样闲逛。
旁人只会觉得这是个贴心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在宠自己的另一半,绝不会知道他们正在做着如此疯狂的事。
接电话时他也没让自己离开,反而在听到黎颖声音的时候恶意地抽动起腰身。虽然黎颖一直希望她也能做个妓女,但黎秋意还没能洒脱到直播做爱。
她怕黎颖听到,捂住嘴匆忙挂了电话。
之后祁焱联系了徐枫,有夜色的人出来把他们送到祁焱的公寓。司机在前面开车,他们在后面缠绵。
夜色的人都是认识她的,从那人暧昧的目光里她知道自己完了,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黎秋意和客人车震,还在马路上边走边做。徐悦更会知道,会给她安排更过分的人来睡她。
祁焱不知道黎秋意在想什么,他在她身后,额头贴着她的发顶,一下下蓄力冲刺,偶尔压低了去吻她的脊背,在白皙的皮肉上落下几个草莓印。
所以他错过了黎秋意的眼泪,他没看到那条从眼尾滑落至下颌的晶莹。但这滴泪水没能生存多久,就在他下一个挺身时飞到了地上。
祁焱不小心碰到了控制花洒的龙头,原本纤细的水流在这一下后变得不那么温柔,像一场暴雨,她的哭泣彻底被掩盖住。
他捏着她的屁股把人往后拉,情欲上头动作有些粗暴。黎秋意只能用指尖搭着洗手池了,难为情的姿势对着他,腿心原本粉红柔嫩的细缝被撑成一个饱满的圆,边缘也不再苍白,被男人近乎暴力的鞭挞到殷红。
“您不要在里面了,好吗?......”
太多次了,她怕自己怀孕,从小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妓女绝对不要怀上嫖客的孩子,风情场上的女人只是用来泄欲的,她们和她们的子宫都肮脏又低贱,不配生下谁的孩子。特别是在夜色这种地方,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有一万种无声无息杀死她的方式。
“怕什么,我又不会不管你。”
男人说的轻描淡写,可她不会相信。
这时祁焱抱住了她,尚且稚嫩的乳房上布满指印和牙印。他这次抚摸的动作很温柔,与之相悖的是逐渐加大力度的腰腹,她甚至被他高高鼓起的腹肌拍麻了腰窝。
她是没办法拒绝祁焱的,他付过钱。
自己还不懂这些,但其他的姐妹说那张卡里的钱根本不是睡几次的价格,这个男人不错,有他可以少受很多罪,特别是一个新人,她需要靠山。
“嗯......”
利刃在她身体里冲刺着,属于一个男人压抑多年的欲望,全都倾泻在这个小身子上。
祁焱总是觉得自己入得还不够深,要是能把两个卵子也塞进去就好了。
“都射给你,都给你!”
他咬牙低吼着,像是暴怒的野兽。然后女孩挺起上身,乳肉爆出男人指缝,承受他赐予的炎热浆水。
-
黎秋意回到夜色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与她想的一样,她的身价高了不少,至于那晚在大厅里就能随便与她调情的客人,徐悦果然是不会再让她接了。
“秋意。”
徐悦过来,放到她手里一张纸。
是张支票,上面的数字显示付款人出手很大方。
“不是现在,是下周。”徐悦抽着烟,和她对视着的清瞳依然很单纯,不像经历过刺激情事的。
“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对了,方思思也和你去。”
徐悦说完,短发女孩从身后走了出来,对着她友好一笑。
15、母凭子贵(二更)
祁焱到那栋大房子门口,许是心里作用,他每次过来都觉得这个地方万分压抑。
他不喜欢大房子,可能仅仅是因为老宅子太死气沉沉,附满青苔的墙壁,四处都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爷爷。”
他走进去,和老人淡淡打招呼。
老人坐在小椅子上,正和自己对弈。
“祁焱啊,最近忙什么呢?”
“没忙,这些天很闲。”
“那就好。”老人落下一颗白色棋子,“那正好去海市帮我办件事。”
管家递给祁焱一个密码箱,他倏地站直了身体,眉目低垂恭恭敬敬。
“是。”
-
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这是一群人的局,黎秋意听着就恶心。她不想去,所以没接那张支票,什么都没说。
叫方思思的短发女孩才来这里不久,她玩得开,也听徐悦的话,所以有这种钱多的活时徐悦总是第一个想着她,当然自己吃的回扣也多。
而对黎秋意,多是因为她是祁焱看得上的女人。祁焱是什么人她大概清楚了,这种局里的男人都好面子,睡谁很多时候都是身份的需求。
下午没有课,黎秋意从学校出来直接到医院看望黎颖,这是例行的,每周都要去一次,交钱,聊天。
临走之前老师和她说,她才刚刚入学,踏得课已经够多,如果再这样下去,谁都不能保证她能不能顺利毕业。
她想着老师这句话,甚至期望这个好心的人不如不说。当结果无法改变时,一次次提醒她这些,只会成为她的更多负担。
“怎么样?”
黎颖已经听说黎秋意做了,后半生有了指望,她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还好。”
黎颖听了表情有点不自然,提醒了黎秋意一句。
“我是说,他大方不大方?”
女孩手一僵,看着黎颖衰落的容颜。
“还可以。”
她来这里看黎颖是看在过世外婆的面子上,如果不是那个老人,她大概也不会和这种母亲再有交集。
“听徐悦说,海市那个事,你不准备去?”
“当——”
水杯被彻底放回桌子上,黎秋意努力压制着呼吸的起伏。
“他们,是很多人......”
病床上的女人偷偷翻着白眼,又在黎秋意转过头来的瞬间变作和蔼模样。
她眼尾的褶皱堆在一起,“秋意啊,你还是得去,最起码这次要去,要不然徐悦会觉得你傍上了那个男人就翘尾巴。”
“或者——”她话锋一转,“你有办法只陪他。”
女孩摇着头,“我没办法,谁知道之后会怎么样。”
“你想太多了!”黎颖提高了音量,她在风情场久了,就连生气的音色都矫揉做作。
“你管以后干什么?!只要生下他的孩子,母凭子贵,就算是他以后娶妻生子了,你是孩子的妈还怕没有保障?”
“所以就像你一样?你有保障吗?”
黎秋意冷冷的,声音霜飔似的。她好久没和黎颖这么讲话,女人一愣,随后是装也不愿意装了。
“这是找到靠山了?”黎颖往前探着身子,拿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脾气上来直接摔到地上。玻璃碎片飞溅划伤女孩脚腕皮肤,片刻后浮现一条红线。
“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会被卖到哪里,心肝肺早就被人挖了!”
才不是。
救下她的明明是外婆,与黎颖又有什么关系。
不想再听她念这些没用的,交了钱后她没再回病房,任凭黎颖给她打多少电话,她都没再接。
和黎颖同在一个医院的小凌住的是豪华病房,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自从黎秋意和她玩了一次之后就很粘她。
“秋意姐姐,我能要那朵花吗?”
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指着一朵野花,黎秋意摘下放到她手里。
“我不想一个人住。”
小凌摸着花瓣。
“为什么呢?很多人都想一个人住啊。”
“因为我很孤单啊,现在还好,有二叔总来看我。”
黎秋意抚摸着这个八岁孩子的后脑,她其实是知道的,小凌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早在黎颖住进来之前她就在这里很久了,得了绝症能维持这么久还能这么奢侈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家庭。
只是小凌终归也有她的不如意,至于她口中的二叔,刚与她熟识起来的黎秋意也还没见过。
黎秋意站起来,昨夜的疯狂让她身体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她倒吸着气靠在树上,扶着腰一阵头晕。
“秋意姐姐,你怎么了?!”
小凌摇着轮椅到她面前,小手抚摸着她的肚子。
“你是那个来了吗?”
黎秋意弯起苍白的唇角,“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呀?”
“是我的护理阿姨说的,她肚子痛的时候就会喝红糖水,我去给你拿一点,我的柜子里有。”
“不用了。”黎秋意拦住她,握住孩子的手,和她清澈的眼瞳对视。
“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栅栏门外的男人站在那里已经许久,他靠在车头上,看着花园里的一大一小。
16、“你不知道电视剧里都有坏人吗?他们会让主人公分开,然后自己做主角。”
这是他没见过的黎秋意,不惊惧,不哀伤,没有委屈无奈,也没有时刻盘踞在眼里的泪水。她穿着中午离开的那套衣服,脸上蒙着阳光的暖意,与在他身下呻吟的尤物相去甚远。
他之前就听祁凌说过“秋意姐姐”,秋意姐姐有多漂亮,有多好,会陪她玩女孩游戏。只是他那时仅仅是听了个影子,更想不到这人就是黎秋意。
他也看到了黎秋意没站稳靠在树上的一幕,更听到了她说的那句昨晚没睡好。
她昨晚其实睡得挺好的,只是被他折腾狠了,说不定还在往外流着自己的精液。
“祁凌。”
黎秋意背对着门口,听到声音浑身一僵。而祁凌却睁大了眼睛,扬起小唇角伸出两只手臂要她身后的男人抱。
“二叔!”
女孩一顿一顿地回头,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平静又带着不容反驳的盛气,命令她要全然接纳他的给予。
“这就是秋意姐姐。”
祁凌拉着她冰冷的手,小孩子没看出她脸色突然的变化,还在为他们做介绍。
黎秋意不敢和他对视,生怕从他眼里看出戏谑。
“祁先生......你好......”
两个今早还在一起相拥醒来的人,下午就变得这么生疏。
祁焱淡淡地勾着唇,看着这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并不打算在孩子面前说些什么。
“你好,我是祁焱,祁凌的二叔。”
他向她伸出手,这一刻黎秋意突然有些感激他。她是怕的,怕他当着小凌的面说出她是什么人,怕这个医院里的更多人知道她的不堪。
“我,我是黎秋意。”
“嗯,好名字。”
气氛尴尬,看护的妇人是个人精,只看着就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事,把小凌推到了一边。
“祁先生。”
祁凌在一边玩,还是刚才的花园,能听到对话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就先走了。”
“你来这干什么?”
黎秋意抿了抿唇,“我母亲在这里,我之前并不知道小凌她是您的侄女,不是故意要......”
不是故意要套近乎,更不是要故意接近他。
“我知道。”祁焱打断她,“我只是好奇而已。”
“您可不可以。”黎秋意的眼神晃了一下,倏地离他远了些,“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
黎颖在窗子里看着她,手机终于不再震动,十几分钟前还横眉冷对的女人,在看到年轻男女站在花园里的登对后笑弯了眼睛。
她拉开窗户。
“祁先生。”
祁焱有一丝不快,却没表现出来。他不好奇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她姓祁的,只是她眼里都是精明的算计,与小姑娘的纯净完全相悖。
霸道性爱都没能给黎秋意如此屈辱。
她不敢抬头,生怕看到黎颖那副谄媚的表情。好像在和全世界说,她的女儿攀上了一个多么厉害的男人。
“祁先生,抱歉。”
她小声地说,带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逃离。
大门口,有辆蓝色的跑车停在了那里,一个男孩从车上下来。他截住了女孩的去路,手里还提着小姑娘才喜欢吃的草莓蛋糕。
“秋意。”
黎秋意慌张到极致,她不想把自己的生活暴露给祁焱,像是被扒光了一样。更不想让何俊看到花钱和自己上床的男人,像是把五脏六腑都秀出来。
“何俊,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找不到你啊,问了同学才知道你在这,你做什么?兼职吗?”
这时何俊看到她身边的男人。
“祁叔?”
其实祁焱今年只有二十五岁,十九岁的何俊叫他叔并不太合适。可是祁焱的身份在那,这声叔何俊也只能叫。
“嗯。”
祁焱叫不出他准确的名字,淡淡地应着。他从男孩兴奋又羞涩的面容中看出一种叫暗恋的情绪。只有少男少女才有资格有的情愫在周围升腾,他睨着她的小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便远离了两人,走到祁凌身边陪着她玩,耳朵却一直留意着这边。
“那个,晚上你有空吗,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电影上映了。”他怕女孩不会去,又说:“我们宿舍的其他几个人也去。”
“和他们的女朋友一起......”
这句话他说的很小声,但他是希望黎秋意能听见的。只可惜女孩现在满心都是痛苦,她没能听到,倒是被一旁的男人听到。
“我就不去了。”
黎秋意拒绝了邀请,也拒绝了草莓蛋糕。她不喜欢甜腻腻的感觉,也不觉得以自己的身体还能配得上谁。
男孩难掩失意离开,祁凌人小鬼大,对着祁焱说:“那个哥哥肯定是在追秋意姐姐。”
“嗯?你怎么知道?”
“我在电视里看的呀。”
“那你觉得这两个人配吗?”
“配呀。”祁凌望着那辆跑车开远,“郎才女貌,秋意姐姐又漂亮人又好,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少看电视剧。”祁焱揉掉了小女孩的小呆毛,“你不知道电视剧里都有坏人吗?他们会让主人公分开,然后自己做主角。”
祁凌撇着嘴。
“不行哦。”
“我只想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行哦。”祁焱难得幼稚,学着小姑娘的说话语气,“现实都是很残忍的,你要快点习惯这个世界。”
17 、这小丫头他要定了。(二更)
祁凌捏着几朵花,祁焱也盯着娇艳颜色看,却始终用余光注意着那道落寞的背影。
黎秋意盯着那扇早就没了人的窗户,指尖抠着长椅,已经渗出血来。
黎颖一直希望她能继承自己的“衣钵”,知道她肯,自然是高兴的紧,只有她一个人痛苦着,无论是人或是心都在挣扎。
祁焱不再逗孩子,他走近了,才发现女孩肩膀颤抖着,目光始终望着一扇窗子。
徐枫说黎颖生病之后她们的生活过的急转直下,要不是之前攒了不少钱,这一年的医药费根本顶不住。
徐枫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语气里不无可惜,可是却也没有想要帮这对母女的意思。对他来说这些妓女只是摇钱树,他提供给她们庇佑,让她们的付出都能得到回报,而她们付出相应的保护费,互相之间并不相欠,也绝对不存在谁占便宜的问题,所以他不会做额外的帮助。
“哭什么?”
黎秋意没想到他还在,擦了擦眼泪。
“没什么。”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眨了眨眼将他看清。
他做过她梦里的救世主,将她从那个被视作人间炼狱的门后解救出来。那个梦她做了很多次,认识他之后才尝到了被带离的快乐。
所以她几次想拜托祁焱帮帮她,可是又因为没底气而退缩。
她又不是他的谁,没必要再去自取其辱。
毕竟,没有真的救世主。
“黎秋意。”
他抬起她的下颌,四目相对。
这小丫头他要定了。
从纤纤玉指小心抚过自己伤口,这个念头便开始萌动。他努力压制的欲望,在看到少男少女那一刻冲出桎梏。
天知道他毫无波澜的面容下潜藏着多猛烈的暗涌,幸好黎秋意没接那男孩的东西,否则他会发疯也说不定。
“叮——”
铃声打断了讲话,男人按亮屏幕看了一眼,黑瞳一暗。
刚才想说的话没再说出口,他需要一个太平盛世,才有资格做个自由人。
黎秋意抿起了唇。
这是她第一次从祁焱的眼中看出不安。
祁凌和看护在远处玩,他们周围的温度逐渐压低。她觉得气氛不对,想要逃开,却被男人一把抓住腕子。
她撞上坚硬胸肌,祁焱悄悄带走了刚刚何俊蹭在她袖口的落叶。
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你要是多笑笑,会更好看。”
然后转身离开。黎秋意下意识看小凌那边,孩子依然背对着她,没看到这不该出现在两个初见的人身上的一幕。
唯一的遗憾是时不时偷偷观察这边的黎颖看到了,她笑得很开心,抬手关上了窗子,玻璃上的反光刺了黎秋意的眼睛。
老宅子立在黄昏里,男人脚步沉重,在后院里踏出一片陈年的土。
老者坐在圈椅上,血流顺着地砖的缝隙流淌,逐渐填满那些沟壑。又在流到某一时刻时蓦地停住,象征生命的终了。
祁凤翾从椅子上起来,揉着膝盖,朝着他淡淡微笑。
中年男人躺在血泊中,额头上落着一个新鲜的弹孔,零星花白的发浸上鲜血,几小时前曾经递给自己密码箱的手无力蜷缩。
祁焱盯着那片殷红,喉结滚动的越来越快。祁凤翾渐渐眯起眼睛,盯着他太阳穴越发明显的青筋,离得最近的人已经偷偷把手伸向后腰。
祁焱是被训诫的猛兽,乖巧的很。可谁都不敢忘了一个恐怖的事实——猛兽永远不会真的称臣。
“爷爷,天冷了,回屋吧。”
“好。”
祁焱扶着祁凤翾进屋,没再看管家的尸体一眼。
替换老管家的人早就已经等在了屋里,他递给祁焱一个新的箱子,替换下那个掺杂了私心的。
周围很静,老人喝茶的声音很突兀,竟然在空荡的屋里徘徊很久。
“祁焱,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舍得祁鸣的一只手。”
“是,爷爷,我知道。”
......
因为有新的,便能舍了旧的。管家是他的人,祁凤翾容不下,也借此警告他,这个家现在还不是他的。
他要臣服,避免和祁鸣一样,成为一颗弃子。
车子一路开到夜色附近,这次他真的停得很远,只站在下一个路口遥望金灿灿的招牌。
温香软玉就在那,可他今天不准备过去,而是给徐枫拨了个电话。
“喂?”
徐枫那头有女人的笑声,祁焱皱起眉,好像闻到了低俗香水味。
“不要再让黎秋意接别的客人了,钱我都补给你。”
“嗯?”徐枫推开怀里的女人,声音笑着,眼里却已经没了刚才的浪荡。
“你玩真的?因为一个婊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徐枫一度以为断掉了,把手机举到面前看了看,还通着。
“徐枫,这个词太脏了。”
“诶——我从来不骂人,说得都是实话,你指望着一个敞开腿的婊子有良心?”徐枫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声音忽地提高,“你他妈上她带套了吧?别再整出一个野种来。”
祁焱额头上流下汗珠,一天之内,他享受到了两次被人折辱的快感,真是殊荣。
“你不是就靠着这些敞开腿的婊子赚钱吗,又有多干净。我说了,钱我会给你,两倍三倍都可以,你只要赚钱就好了。”
“行,有你后悔的时候。”
电话切断,徐悦大概也听到了祁焱说得话,想起过两天的局,“那海市那事,秋意还去吗?”
徐枫靠在椅背,腿放上桌子,一副纨绔模样。
“去,怎么不去啊,她不去我赚什么。”
18、每次和自己拥抱时的火热,都想让她不管不顾地放纵,做个疯子,一晌贪欢也好。(微H)
“秋意,人要识趣,你觉得呢?”
支票重新放到她手里,但已经不是前几天的那张。上面的数字变了,比那张更诱人。
她和徐悦之间的气氛不好,方思思出来打圆场。
“徐姨,没事的,我和秋意说。”
这声“秋意”叫得很亲热,可黎秋意不记得自己除了看到两次方思思和别人做爱之外,还和这个姑娘有什么交集。
方思思过来挽住黎秋意的胳膊,屋外冷了,她递给黎秋意一根烟,见她不接笑了笑,自己点燃香烟,朝着天空吐出一口气。
“劝你不要因为祁焱得罪徐悦,你可能会在这里待很久,但祁焱却未必。”
“他总有厌的那一天,等到湖城再多出一个其他的场子,那里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姑娘,到时候,他和你说的什么,都会一并忘了。”
这两句话像是刀子一样,戳破女孩如同泡沫一般脆弱又不可告人的幻想。
性和爱要分开,否则就会像黎颖一样,即便是带着孩子闯进别人的家里,也只是个不速之客,早晚会被赶出来。
黎秋意暗暗嘲讽着自己。更何况,她只是外婆一时不忍买下来的孩子,如果不是黎颖的孩子流了产,她一辈子都不会和这个女人有交集。
但是。
好像要分不开了怎么办。
她不自觉抚上侧脸,这里是祁焱最喜欢在缠绵时亲吻的地方,甚至多过胸前的酥软。
祁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超出自己对客人的所有认知。
霸道,又温柔。她还不知道怎么拒绝男人的热情,他每次和自己拥抱时的火热,都想让她不管不顾地放纵,做个疯子,一晌贪欢也好。
“他这周是不是没来?”
方思思已经抽完了一根烟,黎秋意点点头,眼里掠过防备。
“你不用对我这么大敌意,我是想过攀他,攀不上也不会死乞白赖的。客人多了,我的时间耽误不起,他对我来说,就是行走的钞票。”
“我说的话难听,但都是事实,你要是不信,尽管去撞南墙。”
漆黑的短发在耳边飞舞,方思思看着她手里的支票。
“只有钱是实在的,不会有人真的爱我们。”
-
黎秋意还是上了去海市的车。这些天她都没有到前面去,徐悦没给她安排其他的客人。她刚开始还以为是祁焱交待的,后来发现方思思也没去。
“这几天休息。”
方思思这句话说得黎秋意脸上有点热,海市的行程让她紧张,这一次后,她便再没有安慰自己的理由了。
海市在一个半岛上,三面都环海,这里比湖城要暖和些,特别是进了会所之后,暖风开的很足,让黎秋意忘了现在是秋天。
走过几扇直通房顶大门,最里面的一个厅大得不可思议。
几乎没有柱子,二层以上的人只靠近落地窗就能看清所有。这个地方三天都会属于包下它的人,四处都充满了或恶趣味或助兴的小装饰。中间有个大游泳池,水折射灯光,光影落在女孩白皙的脚上。
鞋子是一进来就让脱掉的,这时又有人扔给她们一人一件比基尼。
“换上吧。”
比基尼薄薄的一层,肯定哪里都挡不住。方思思拿过来直接在大厅里就换上。她脸上带着笑容朝那些男人抛去媚眼,吸引来一堆口哨声。
黎秋意下颌贴着胸口,脸红的可以煮开一壶水。
她拿着衣服跑进卫生间,这里的卫生间居然不分男女。在隔间里换上泳装,透明纱衣连两个乳头都包不住。 她用外套裹着自己,呢子大衣随着小跑掀起边角,露出的一节白皙小腿惹人联想。黎秋意在一堆白花花的肉里像一个异类,她跑在湿水的地方,左右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方思思,只有穿来的衣服还扔在地上。
“在那。”
刚才给她泳装的侍者指了一下泳池,水花落下之后女孩才看清和五六个男人搅和在一起的方思思。
那晚黎秋意没看清,现如今周围是亮的,她才看清那是怎样的一具身体。
方思思的皮肤很白,衬得上面那些痕迹更加明显。鞭子抽过的伤痕布满整个身子,找不出一块手掌大的干净地方。大多都已经变成深色的疤痕,还有些干脆直接是血痂。
“等会儿再过去,他们没叫你。”
显然侍者误会了她的眼神,转身时一杯红酒被带倒,猩红酒液泼了她一身。那侍者直说着晦气,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两张纸扔在地上。
黎秋意一个人继续站在那,衣服往下滴着酒水。
方思思已经趴到一个男人身上,她上下耸动着身体,溅起来的水花不断切割黎秋意的视线。剩下几个闲着的男人凑到方思思身边,她轻车熟路地摸挲起左边男人的身子,又转过头与另一个人接吻。
泳池里的浪头一个接着一个,一股淡淡的烟味飘过来,纱帘落下将交叠得越来越多的人影遮住。
女人的呻吟声忽高忽低,情欲不多,讨好的意味却很浓。一直在方思思身下享受侍奉的男人恶意地掐住她的脖子,在她快要窒息时又倏地放开,烟头在她胸口上烫了一朵小烟花。
“啊......”
方思思叫了一声,那些手段随之变本加厉。
黎秋意在那一头看着,吓到浑身冰冷。她默默往后退,想找个机会离开。
文野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拨开想要献殷勤的女人用纸巾擦了擦手指,挡住了黎秋意的退路。
“你怎么来了?”
男人拉住她的后衣领。
“不是有靠山了吗?怎么还来这种地方?”
黎秋意不想提起祁焱,那天在医院的意外相遇可能已经触到了男人的禁地。没有人愿意暴露自己的另一面,他也许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不过也好,断了她的妄念。
垂下睫毛。
“他只是客人。”
“哦?是吗?我还以为,他不要你了呢。”
文野贴近她的耳根,女孩咬着唇,逐渐提起了肩膀。
他对这个小动作记得很深,黎秋意从小就是受气包,如何羞辱都不会反驳。
“文野,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可以好好说话吗?”
“我当然会好好说话。”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但是你不该要求这么多,因为你不配。”
“那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子承父业吗?”
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抚媚的水瞳漫上泪水。
文野睁大了眼,他没想到黎秋意会反咬他一口。有的人生来就该是一团烂泥,即便是被踩了,也该知道自己脏,别让自己的污水染湿别人的脚。
“你他妈!”
女孩被推了出去,墙上的装饰物磕疼了背后。
“咳咳......”
她捂着胸口咳嗽,小脸疼得煞白。
大厅里闹起来,其他房间聊天的人都被惊动。
男人朝那边看了一眼,大门打开露出一个缩在墙边的小人儿,包裹身体的外套他很眼熟。
19、他是很偏执的人,一旦迷恋上身体,就忍不住灵魂也要臣服。(H,二合一,4400+)
十天前,祁家的一批货在海上失踪,有海市的人说发现了东西并且留在了这边。交还东西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和代替祁鸣的人见一面。
安静的周遭,和一到门口就能闻到的馨香,让祁焱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他挑着眉梢用眼神询问和他一起下车的男人,那人被他盯得不舒服,赶紧解释:“祁先生,这地方不起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说什么都方便。”
“二少爷,我们还是进去吧,只是聊聊天。”
替掉老管家的陈盛禹站在他身后挡着过道,这个人来就是盯着他的,看他代替祁鸣的第一回,能不能当一条好狗。
男人迈着长腿进门,几扇门后路开始分左右。左边那条连着一堆小包间,而右边那条直通一个巨大的游泳池,里面飘满了肉花,像一堆待宰的家畜。
“盛禹,去帮我倒杯茶。”
祁焱有事的时候从不喝酒,陈盛禹很听话,至少在外人面前是的。他拿着茶具放到两人面前的矮桌上,退到墙边站着。
祁凤翾是个老狐狸,他不相信自己,养狗都知道养两拨,让它们互相制衡。
带着他们进门的男人只做到这一步,包房里的另一扇门打开,黑洞洞的门里突然被照亮,来了另一个腿脚不太利索的男人。
“您跟我来。”说完看了眼祁焱身后欲要跟上的陈盛禹。“您一个人就可以了。”
祁焱跟着他走过明暗交错的暗道,包房后面是一间被改造过的仓库。
仓库很大,一排排大木箱被黑色苫布盖着,摆放得很整齐,每条通道之间只容一人经过。
男人的手伸进布里摸了一把,干的,木箱上也根本没有湿过水的痕迹。随后他转过头,望着那人的目光倏然变了味道。
这个仓库是很大,箱子也摆得很满,但和他们丢失的那些货物数量相比还远远不够,最起码差了多一倍。
腿脚不利索的人好像也没打算和他藏着,不让陈盛禹跟进来就是有别的话要说。
“祁先生不能总是屈居人下,老先生年纪大了,小祁先生就很会为自己未来做打算。”
这人话说得很明白,“小祁先生”是祁鸣,他每次都吃里扒外。祁凤翾能这么痛快让自己废了他,恐怕也有这份原因在。
那老头子在刀尖上活了一辈子,除了他自己那条命和财产,祁鸣再亲也能说舍就舍。
“所以,现在到我了。”
男人黑灿灿的眼瞳望向仓库里的窗子,那边直朝大海。手下动作不停,直接从箱子里抽出一把冲锋枪。
他转动着黑色的枪身,枪里没有子弹,那人只当他是在考虑。他们只放一小半货在这就是为了告诉祁焱,只要放任他们吞黑货,便每次都能得到分成,而且还是多的那部分。
所以他不认为有人会拒绝这么大一笔诱惑,就像当初祁鸣那样。
“你倒是个实在人。”
祁焱突然开口,目光始终打量着枪的成色。
“我一直很实在。”
“只要您合作,我从来不小气。”
“那就谢谢了。”
男人目光一凛,手臂微抬空中晃过一道光。
切开的刀口过于利落,给那人留了欣赏自己喉咙的机会。而后鲜血倾注,失去力量的身体也倒在地上。
“叩叩。”
“祁先生?”
到底还是发出了窸窣的声音,祁焱扯下他的衣服擦自己的刀尖,“你们老板叫你们进来。”
门口只有两个人,再有别人就是通道那一头了。尽管他们已经留了心眼,还是抵不过男人的速度。
喉骨在进门的瞬间被双双扼住又利落掐断,祁焱扔下两具尸体,寻找自己熟悉编码的箱子,从里面抽出两把手枪放在身上。
然后他走出去,环视严密把守,想离开的想法遽然全无,骨子里的狂野基因又开始作祟。
他想玩游戏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游戏,这比杀了他们直接跑掉疯狂得多,但却更容易取得祁凤翾的信任。
所以他坐下了,和没事人一样喝茶,茶水却始终没碰到自己的唇边。
陈盛禹狐疑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出来。怕他有什么猫腻想和祁凤翾联系,大厅那边却突然骚乱起来。
侍者端着一壶新茶过来,这个屋里的客人很奇怪,来这种地方只喝茶不喝酒。
他腹诽着,算计自己在这种小气的客人身上能得到多少小费,然而下一秒始终端坐的冷峻男人却忽地站起来冲出门。
“咚——!!!”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另一个门被推开,闯出来的人目色惊恐。
“祁焱,祁焱杀了大哥!”
-
文野第二次举起手,这次目标是女孩素净的脸蛋。
只是还没打下去,手腕就被抓住,气质迫人地逼他放下。
祁焱眯着眼睛,渐渐用力快要掰断他的腕子。
他本来不敢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像他这样的人不该有软肋,孑然一身对谁都好。可便是千防万防,却算漏了黎秋意的突然出现。
他是很偏执的人,一旦迷恋上身体,就忍不住灵魂也要臣服。
黎秋意以为自己在做梦,死死咬着下唇,直到感觉到疼,才相信真的是祁焱。
她想冲进他怀里寻求庇护,然而这个念头才冒出一个尖就又缩回去,甚至再看他一眼都不敢。
自己太狼狈了,坐在地上一身湿淋淋的酒水,碰他会弄脏他的衣服。
“别咬了,松开。”
祁焱蹲到黎秋意面前,手指抚摸着她的唇让她放松。文野的质问被无视了,祁焱根本看都不看他。
“胆子小吗?”
男人余光注视着通道的尽头,那里已经开始闹腾。小姑娘木然地点了点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小也没办法,你已经沾上我了。”
祁焱歪下头把脖子露给她,“怕就闭上眼睛抱着我。”
那些人已经发现自己老大被干掉了,他们冲到大厅里,发疯似得用枪指着每个人。
祁焱没看到陈盛禹,也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薄唇微勾,他将小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一手抱着她,一手举枪射击,枪枪命中对手眉心。
“呯!呯呯!!”
“啊......”
黎秋意的叫声变了调,饶是过去生活的并不如意,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事。火光有规律地闪烁,硝烟味疯狂弥漫。不停有人倒在追逐的路上,而她却正靠在死神怀里,局外人一样睨视这场屠戮。
她抱着男人脖子的手指都是冷汗,想提醒祁焱有更多人用枪指着他们,抬起头却发现男人在笑。
狂傲,不羁,肆意,又毫无畏惧。
祁焱扔了手枪,助跑几步跳上窗台,平稳落地。
“咚——”
黎秋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祁焱说得那句“闭上眼睛抱着他”。
耳边是呼呼风声,可她不恐惧。
等她适应了这种安稳,周围似乎已经黑了。她大着胆子睁开眼睛,祁焱正抱着她奔跑,而刚才那股凉风她才知道是什么。
——是海风,他们正跑在港口码头边,祁焱的肩膀很宽,手臂也有力,她竟没有感觉到太大颠簸。
“呯!”
一颗子弹袭扰了有规律的风,码头开始骚乱,下工晚的工人捂着脑袋四处狂奔。
黎秋意杏目圆睁,她眼看着那颗子弹朝着祁焱射过来,擦着他们的身侧将垃圾桶打了一个坑。
“没事,你不会死。”
再有十几米就是港口的尽头,祁焱往上抱了抱她,眼睛看准了位置。
“吸口气,屏住呼吸!”
接着凌空跃起,两人一起落入海里。
巨大的水花,女孩失去了思考的时间。但她信任祁焱,最起码这一刻信任。
他们拥抱在一起的身体不停下坠,子弹打到水面上失去力量,再也没有伤人的气势。
可是黎秋意却开始不安分,她气吸得急,现下已经用尽。
头顶灯塔的光亮逐渐消失,一直低垂的下颌却被抬起,随后,带着空气的唇结结实实吻过来。
-
他们一边在海水里下落一边接吻,他用这个吻把空气过给她,就着这口气两人游到一侧没有光的海边上岸,躺在沙滩上大口呼吸。
难受的只有黎秋意自己,祁焱好像根本不累。她渐渐平复下来,要往另一边翻身,刚一动就被男人重新拉回来。
周围只有星光,这种若隐若现的光线最适合做点别的,特别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鏖战的人,正是血脉喷张的时候。
“祁焱!”
“嘘。”
他捂住她的嘴,其实女孩的声音根本不大,但他现在想操她,想了一个礼拜的身体,一刻都等不及。
“我没让你出来,是徐枫。”
他扯开她的外套,被她外套下的情趣比基尼弄得鼻子一热,心里却也堵了一块。
——他要打死徐枫,最起码一条腿。
中间那条。
祁焱好像在和自己解释,这次黎秋意忘了他是客人,眼泪没控制住流了出来。
“我有点怕。”
“不是。”祁焱捏住凸出胸罩的乳头,轻轻拉扯。
“不是有点,你很怕。”
两人的身体逐渐赤裸,海市不冷,特别是海边的晚上,很适合打野战。
祁焱抱着她从沙滩上滚了一圈,含住一边乳头吸吮,另一边也不想放过,把两个乳头往一块聚。
很快两个粉嘟嘟的乳尖就被吸成芍药红色,手指印为她增添了几抹柔弱,早就一柱擎天的巨物又被刺激得大了一圈。
兄弟硬得发疼,龟冠绷得直发光,铃口还不住冒前精。他握着她的软腰将她捉回来,分开两条腿一左一右搭在自己肩膀上,借着月色观察她吐着春水的小花唇。
“嘶——嗯......”
一根手指进去,差点没夹断。一个礼拜没碰她,她又这么紧了,这个小丫头娇小的不可思议,每次插进去都像在撕裂她。
他这次耐心地做扩张,从一根手指开始,直到她咿咿呀呀地吃下自己四根手指,他才把着肿成青紫色的家伙贴上她腿心。
青筋缭绕的肉棒往里进,把那块肉顶得陷进去,然后谷口失守,倏地一下没入大半根。
黎秋意还记得他不让自己叫,生怕引来刚刚那些人,再难忍也只是汪着眼泪可怜巴巴地偷瞄他。
肉棒逐渐顶到头,最后一下狠狠一推,小孔就贴上花心。
小唇瓣被迫绽放,艰难地朝四周扩开,含着棒身被撑到紧绷通透。穴壁稚嫩酥软,被开辟出的狭窄通道狠狠夹着男人的分身,紧致到让脉搏跳动都困难。
他开始抽动腰身,经历过一场惊魂小姑娘的身体好像很敏感,他每后退一下都能带出不少汁水。
粘液顺着两人的大腿根蜿蜒,他的巨物破开层层阻碍,将那些内肉推平又堆积,反反复复,交合的位置搅弄得都是白沫。
黎秋意仰起上身,祁焱一把撕掉她挂在手臂上的胸罩扔到一边,然后顺势拉起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从下往上耸动。
腹肌光泽变换,她突然有了摸一摸的冲动。之前听别的女人聊天,说如果男人身材好,那方面也会好,现在看来是真的。
小手抚上去,从手臂开始,一路摸到小腹。男人吸着气抓住她,眼里冒出凶光。
“你想被操死?”
她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明明只是摸了摸那些鼓囊的凸起而已。
可祁焱却突然发了狂,他好像并不打算给黎秋意后悔的机会,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死死挂在自己身上,随后一改深而慢的攻击直接几个猛撞。
黎秋意没忍住叫出声,又捂住嘴,一边被撞得头发乱飞,一边看周围。
“叫,没事。”
“唔......不行,会有人来......”
“不会,相信我。”
不会再有人来了,很快就会有人发现隔间里的货根本就不是全部,陈盛禹不是傻子,祁凤翾更不是,他们会解决掉其他人。
“嗯......我......”
她被撞得发晕,男人的雄风飞快穿梭,夹着的不是一根肉茎,该是一道影子才对。
媚眼含着泪,无助又可怜。祁焱满眼都是她不耐干的委屈样,甬道内的褶皱快被他给磨平了,掺着白沫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这根东西和他的主子一样失去了理智,它在她身体里乱撞,几次要破开花心又退回来。
小女人檀口微张,她本能地呻吟着,既有撕痛也有舒爽。她敞开自己的手臂,抱着男人的头将他容纳进心口,接受他的挺进,承受着他一记强过一记的抽戳。
两人面对面抱在一起耸动了几十分钟,终于在起风时换了姿势。
黎秋意又被压到身下,双腿大开,殷红的花心重新含住肉茎,填合得缝隙全无,一吸一吐,红肉也冒出穴口一圈。
这个姿势很难为情,但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早就来不及在祁焱面前羞涩,便也不再拘着自己。
“祁焱......祁焱......!”
她叫了他几声,最后一句喊出来,颤抖着夹紧了他,穴道阵阵痉挛。
“再叫我!”
“嗯......祁焱......”
男人低吼着释放,他冲进软糯呼唤里,热烫袭满了她。
20、原以为失了身体还能守住心,现在却是连心都丢了。
涨潮了。
性器滑出女孩身体,一股精液顺着股沟蜿蜒,浸润还有余温的沙子。
“少爷——”
远处有光点跳动,有人在朝着他们这边喊。领头的人是陈盛禹,来得人不少,看来事情是已经解决完了。
祁焱孤身多年,除了自己这个人之外什么都没让祁凤翾知道。躲避惯了,他不想让人看到黎秋意。
抱着浑身瘫软的女孩起来,抓起衣服移动到一棵树下,两个人藏在阴影里给陈盛禹拨通了电话。
黎秋意在他怀里靠着,她抚摸着被精液填满的小腹,轻轻勾起樱唇。
她有个邪恶的想法,如果刚才他们在海里就那么相拥着死去该多好,温柔便能从一瞬成为永恒的。
可是他们活着,这个念头根本就连她自己的理智都说服不了。
只有他埋在她身体里疯狂时才不孤单,当一场情事尽了,她又是一个摆不上台面的人,不知道祁焱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时候又会消失。
她好想问问他,这一周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像方思思说的那样,湖城或者这里新开了场子,里面有个说话甜会哄人的姑娘,让他已经快忘了自己。
他有没有像抱着自己一样抱着那个姑娘,这根火热的肉棒,有没有和别人亲密。
性和爱要分开,不能贪得无厌恃宠而骄,是在这个行业善终的准则。可是她分不清了,就在祁焱出现的那一刻。
原以为失了身体还能守住心,现在却是连心都丢了。
祁焱只说了几句,那些快要凑到身边的光线就转了个方向。黎秋意望着那些渐行渐远的光,刚刚共赴云雨时的洒脱妄为也在渐渐消失,海风又把她吹得很清醒。
她还是独自一人的黎秋意,不想像从小看过的那些女人一样,就要装着自己没爱上他。
“睡着了?”
黎秋意久久没说话,祁焱还以为她睡了。
她吸了口气,从他怀里抬起头。
“没有。”
“没有话要问我?”
“这不是我该问的。”
又是这句话,祁焱抚着她后脑的手忽然用力,把她按向自己。
“对自己男人一点不好奇?”
自己男人。
我倒希望你真是,可惜不是。
当然这话黎秋意只在心里想想,根本没敢说出来。
男人黑灿灿的眼瞳和她对视,“可我对你好奇。”
“嗯?”
“你不是黎颖的女儿,一天和她有关系,文野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她养了我,生我的人不要我,她不好,但最起码没让我在马路上饿死。”
黎秋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而且我答应过外婆,我会管她。”
......
祁焱先站起来,因为起风了,比刚才要冷得多。他怕黎秋意的小身板冻感冒,不得不给她穿上衣服。
自己的外套也给她披上,他只穿着一件薄衬衣,敞着怀,蕴含无尽力量的强壮腰腹还挂着汗。
他的外套沾着硝火味,女孩看他身上还湿着,要把衣服还给他。
“穿着,别和我比。”
那件代表屈辱的比基尼早就撕成碎片,她的腿也裸着,在沙滩上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祁焱抽完一根烟发现小丫头已经落了自己很远,他捏着眉心等了几秒,舌尖刮弄着腮肉。
算了,输给她了,她小,惯她这一次。
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直到周围亮了,黎秋意也快真的睡着了。
她看清之前逃出来的会所,里面的人少了很多,侍者收拾着地上的狼藉,空气静得诡异。
方思思穿着一件浴衣站在大厅里,她嘴角青了一块,脸上的妆也画了,特别是眼圈,晕染得有点滑稽。
她看到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女孩,抿了抿唇。
刚刚自己陪的那几个男人丝毫没有被枪击影响性趣,反而更变本加厉。她身上多了不少新伤,而黎秋意被祁焱护着,身体也包得严严实实。
女孩也看到了她,她是用喝水的借口才出来休息几分钟的,楼上男人已经下来寻她,动作粗暴地拉扯她的衣袖。
“思思——”
黎秋意并不反感方思思,见她一身狼狈于心不忍。两个人的手快要在空中交汇,方思思却躲开了她。
“秋意,别帮我。”
方思思抓着水杯,“你帮了我这一次,我就会奢望第二次,我会不知足的。”
杯子被人暴力夺走,她瘦瘦的身体直接被扛上肩膀。那人离开前还用满怀失意的眼神看了眼黎秋意,但又被祁焱吓得忍不住一哆嗦。
没有人会再来打她的主意了,最起码在海市这几天不会有。
祁焱等着她开口求自己帮忙,只要她说,他便管这辈子第一件闲事,救下那个他连正脸都没看的女人。
可是黎秋意没说话,他将她抱到车上,去正经酒店开了间房。
女孩身上冰凉凉的,脸色惨白。祁焱放了一缸热水,水流逐渐漫过她的身体。
“咔嚓”一下,他按开了腰带扣,自己也迈进浴缸和她鸳鸯浴。
“黎秋意,你跟了我吧。”
21、“先生”时他很远,只有“祁焱”才是她的男人。(H)
跟了他。
“好。”
黎秋意根本没考虑。
她被吻到快不能呼吸了,推搡他的胸口才把人弄开。
男人雄性激素旺盛,只不过一天的时间嘴周就生出了胡茬,这些短粗的小刺把她娇嫩的皮肤都要磨破。
她舔着嘴角,他一阵干渴。
“想清楚。”
祁焱放开喘着气女孩,从浴缸里支起身子,露出水面的躯体肌肉健硕,蜜色油亮。
“跟了我这种事就不会是最后一次......唔。”
这次换黎秋意主动含住他的唇,她不想听,别提醒她,只要活在自己创造的梦境里,她就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男人。
探出口的小舌尖颤抖着,和第一次含住他性器时一样,恐惧却又坚持。
能让她主动的机会不多,男人喉结上下滑动,由她用生涩的技巧撩拨自己,两只小手抚摸他的身体。
她摸到哪里,哪里的肌肉便绷紧了僵硬如铁,他喉结动得越来越快,甚至开始发抖,早在进入浴缸时就勃起的阴茎在水中弹跳,迫不及待想要钻进另一个更温暖的地方。
终于,她摸到了太阳穴上暴起的几条青筋,他低吼一声,猛地掰开两条腿一挺而入。
和初夜一样,他撕开她的身体,带着不容拒绝的盛气。
“嘶......”她吸着气挺起上身,“祁先生!”然后两颗嫩桃就送到他嘴边。
这个称呼太生疏,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听过她一边呻吟一边叫他的名字,这句狗屁的“祁先生”就听不得了。
作着往后躲的姿势也惹得男人不悦。祁焱在性事上向来霸道,他拽她回来,作为惩罚,操动腰腹蓄力狠狠撞击柔软花心。
青紫相交的肉棒带着怒气,像一柄利刃一般贯穿她。穴肉被碾开,蹂躏过一次的小穴又撕扯开。
薄透的穴口含着男根艰难容纳,之前就已经磨出的血丝红得更甚。
送到嘴边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祁焱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抓住两颗蜜桃,顶端的红珠子聚在一起,红艳艳颤巍巍,冒着一股奶香气。他直接含住,咂吧咂吧地吸着。
乳尖很快在他嘴里立起来,黎秋意年纪尚小,他记得很清楚,之前这两颗小家伙的底色还是她肤色的白皙,只泛着一点淡粉。而现在却成为了鲜红的,乳晕好像也大了些。
都是他吸的,身下这张小嘴吐着仙水,也是他操的。
黎秋意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这个她偷偷爱着的男人,实则是她的金主,不管他如何都要乖巧地讨好他。
乳尖被吮到酥麻,她依旧顺从着挺胸。他哪个也没放过,连同奶肉一起,仿佛要吞下去。
“叫名字。”
她红着脸,他终于舍得吐出可怜兮兮的小红豆和她说话。
“祁焱......”
这个蕴藏着无穷能量的名字,他高高在上,如果不是他的要求她不会再敢直呼其名。
而紧接着。
“今后都叫我名字。”
祁焱持续疯狂地挺动腰身,水花溅满地,一缸水很快成半缸。
她刚刚叫了他,所以他又发狂了,凶猛的姿态好像是要吃了她。
这具娇娇软软的身子真好,小穴里像是泥泞的沼,他每一次深入都能从中抽出飞溅的汁水,无论怎么插,怎么撞,都能包裹住他的巨大。
淫水捣成白沫,深藏的内肉随着抽拔不断推进拉出。
她柔软的乳肉被他胸肌压平,可怜兮兮地挤在一起。浑圆的菇头在宫颈口试探,稚嫩通道被他撑大,粗如儿臂的巨物扩充圆环。他凝视那处,也引她低头去看两人的结合。
棒身上的青色凸起沾了水色更显凶恶,每一条都燃着烈火。这些都能烧化她的理智,她瘫着,一次次高潮,手指插在他粗硬黑发里,哭了出来。
决定入行第一天徐悦就告诉她,千万不可逾越了身份,无论男人在床上有多疼你,都别相信。
可他让她叫自己的名字。
“先生”时他很远,只有“祁焱”才是她的男人。
祁焱以为她是被操哭的,他停下,挑起她的下颌,鼻尖上还挂着汗珠。
然而接下来的话他没想到,黎秋意抱他抱得越来越紧,他弯着腰,绷着力量的腹肌堆得很吓人。
“祁焱,祁焱......我,我一会儿还能这么叫你吗?”
离开她身体后,也能吗?
他怔住,充盈的水光下是期许。轻轻嗯了一声,恢复挺动的腰身抽拔更快。
两具身体在水里翻滚,机械般地操干多时,幼嫩腿根被卵蛋打红。水早该冷了,可他们身上依旧热烫热烫的。
她胆子大了些,揽着他的脖子轻轻抱住。
感觉到绒毛刮在他粗糙的皮肤,祁焱咬住她的耳垂,顶开宫颈泄了精关。
-
黎秋意醒来时祁焱不在屋里,她一个人,挂着一身被疼爱后的斑痕,在满是他精液味道的床上醒来。
瞬间没了睡意,用被子裹着自己不想起床更不想出去。
她好像得意忘形了,昨天也许只是经历过一场生死后畅快淋漓的发泄。
身体缩进被子里,浑身酸痛让她又睡着了。再醒来是闻到一股清淡的草莓香甜,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手提袋,香味从里面传出来。浴室里有水声,男人擦着手开门,和她对视的瞬间黑瞳一凝,明显没想到她醒了。
22、又哭了,一操就哭,可偏偏他还就喜欢她汪着眼泪哼哼。(H)
黎秋意以为他走了,祁焱以为她还睡着。
“醒了?去洗洗脸。”
男人将她从被子里捉出来抱到卫生间,鏖战半宿的浴缸惨不忍睹,到最后水几乎都溅到地上,留在缸底的那些都被淫水和精液弄稠了。
一进来就有股浓重的腥味,黎秋意垂着头,耳垂漫上霞红,祁焱打开水龙头给她试好了水温,回头正看到她两只脚往里抠着内八字,脚指头蜷缩在一起。
真可爱,还欲盖弥彰地护着胸口,可惜护也护不住,脖子上和胳膊上都有吻痕。
他拉开她的手臂,小乳尖还红着。手指点了点,就诚实地立起来,而后黎秋意悄悄夹住了腿,被他眼尖地按住了小屁股。
她被放到洗手台上,冰凉刺得她挺起胸脯,又将温柔乡送到他面前。祁焱顺势靠进乳沟,高挺的鼻梁不断蹭过娇乳,一股暖流在暧昧的气氛中脱颖而出。
手往腿心里摸了一把,夹着白灼的粘液从小肉缝里流出来。
黎秋意听到他笑了一声,侧过脸去不敢看他,生怕从那双黑灿灿的眼中看出促狭。
她越来越怕与祁焱对视了,第一次站到他面前脱光衣服引诱,那种勇气她再也不会有,反之是逐渐增多的羞耻感。
腰带扣在她愣神的时候打开,清脆的声音让她不知所措,猛地抱住了祁焱的脖子。
裤子连着内裤落到地上,那根已经一柱擎天的肉棒在她眼皮子低下跳动,精神抖索地点着头。紫红光滑的龙头戳着她的腿,分离拉出淫糜的银线。
大物很快塞进她的腿间,男人不急着来,而是按住她的大腿外侧,用腿根夹紧,棒身磨蹭小花唇。
龙头每次挺身冲出来都会被腿肉拉扯开铃口,前精不断冒出,腿根蹭得很粘。
他一边上下耸动一边用拇指捻按阴蒂,刚开始黎秋意只是小声的哼哼,后来变成极舒爽的娇吟。随后她第一次,在他的手中达到了高潮。
祁焱看着自己满手的汁水,等她这股劲过去一入到底。小穴已经很湿,几乎没有任何痛感,刚一进去就往里使劲地吸他。
他被宫颈箍住,小姑娘的身体很诚实,她需要他,用不断夹紧的方式告诉他自己想要。
“给你。”
男人往后退,然后重重地往前一顶。她趴在他怀里不肯抬头,呜咽着吃下这一击。
肉根消失在腿心,两人紧拥在一起。她被铁臂揽住身体,他的肩臂宽阔到能将她一手掌握。有力腰身操动硕物一下下撞进少女的柔软,那块昨天戳了半夜的肉很快投降。
搂着祁焱脖子的手渐渐放松,滑落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从紧绷的手臂开始,到小腹上轮廓不断变动的沟壑,她都一一摸过。
男人的性器在她体内抽动,黎秋意喜欢这具雄性气息爆满的身体,喜欢他占有自己,更喜欢听他低沉性感的呻吟。
她抬起头看着摇晃的天花板,被菇头上丰厚的棱角刮到高潮。
两个年轻的身体厮磨,镜子被体温和呼吸烤出一层哈气,男人快如闪电的凶猛挺动逐渐模糊。
一股暖流顺着肩膀往下流,祁焱顿了一秒,勾着唇抬起她一条腿撞得更狠。
又哭了,一操就哭,可偏偏他还就喜欢她汪着眼泪哼哼。
“祁焱。”
这时她叫他,他转过头去含住她送过来的唇,两片唇瓣在扯咬之下充血,边缘氤氲开玫瑰绽放的色泽。
喜欢你。
这是情人不能说的秘密。
黎秋意在心里和他表白,热情回应他的吻。
抚摸着的肌肉在这个吻里逐渐僵住,这两天的小丫头像是变了个人,从大胆到小心翼翼,现在又开始变得大胆。
祁焱相信没有人能抵得住她顶着一张清纯的脸蛋却满眼媚态,想起昨天她身上那件比情趣内衣更甚的衣服,他一把抓住她胸前波动的白肉,阴茎颤抖着射出精液。
-
洗完澡的两个人躺在床上,窗帘整个拉开,阳光不刺眼,迎着海风的屋里很舒服。
黎秋意靠在祁焱身上,托着他早晨买上来的蛋糕小口小口地吃。
刚才收拾房间的保洁进来了,浴室里几场大战,比黄片拍摄现场还惨烈。保洁阿姨年纪不小,看着一身浴袍的她目光暧昧,而祁焱偏偏要在有人的时候抱住她,让她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蛋糕很甜,黎秋意不爱吃甜食,空腹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怎么了?”
“没有......只是吃不惯甜的。”
“上次——”祁焱不想提医院那个碍眼的小子,“我还以为你喜欢吃。”
所以他早晨处理完方思思的事,路过蛋糕店就买了一块。
“祁,祁焱。”这个名字平时叫还很别扭,男人倒是很自然,“怎么?”
“你早晨,起的好早......”
其实她是想问他去哪了,还有她还要不要回夜色,是以后和他在一起,还是只和他......这些她都不知道。
“嗯,处理了一下昨晚的事。”
黎秋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那些都与她无关,她只想靠回他怀里享受温存。
“叮——”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黎秋意接了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声音很大,祁焱也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挂了电话的女人脸色很难看。
“我要去一趟医院,思思......出了点事。”
23、“你不用这样,我的女人,不用这样。”(二更)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黎秋意跑到病房,呛得肺疼。
“她还睡着,等醒了再说吧。”
海市是很有名的玩乐天堂,每年都会有人包下的场子办上几次性爱盛宴。这边的医生护士这种事见多了都不稀奇,只是放下药离开,门缝快合上之前又朝里看了一眼,白眼球快要翻到天上。
这种女人没什么好同情的,没有一边赚着快钱一边过的舒舒服服这种道理。
“方思思?......”
黎秋意试探着叫她,她的眼皮动了动,并没醒。
女孩后退了两步,往前探头观察这个才一天不见的女人:方思思的嘴角青肿着,白皙的皮肤上有龟裂似的血丝。她的短发被扯得稀乱,露出被子外面的手臂和肩膀赤裸,交错一道道嫩肉外翻的鞭伤。
这还只是看到的地方,藏在被子下的身体该是有多恐怖。
“呜......”
黎秋意捂住嘴哭了起来,这一刻的悲伤不是因为她和方思思多有交情,而是对昨天的事感到后怕。
——如果祁焱昨天没带走自己,以她这种不会讨好男人的性格,只会比方思思更惨。
“喂。”
她拨通了徐悦的电话,方思思住院需要钱,她们出来没带着,现在这个时候她能求助的只有徐悦。
徐悦在她印象里一直不坏,虽然这个女人有风月场的所有世故,但平时还算照顾方思思。她甚至已经在屋子里找哪里有能记其他人联系方式的纸,没想到对方却在听到方思思情况时毫无动容。
反而冷漠得让她瞬间竖起一身汗毛。
“秋意,回来吧,她这种情况,就是好了也做不了了。”
“徐姨?”
电话那头已经挂断,她好像听到了黎颖的声音,但是时间太短,她根本来不及听清她们说了什么。
冰冷的忙音,一个还活着的人被当成死人放弃了。
“小蝶......”
床上的年轻女人面目全非,她发出的声音似年迈的老妪。黎秋意慢慢走过去,用手机照她的喉咙,里面是一团模糊溃烂的红肿。
“小蝶......”
方思思抓住黎秋意的手,她醒了,以为自己抓住的是小蝶,当她看清眼前人,又立刻把这个名字咽回肚子里。
“我的......我的包里,有张卡。”
她好像知道徐悦不会管她,也知道自己会被人玩成这样,后路都是自己留好的。
手包是侍者送来的,算是方思思身上唯一一件好着的东西,黎秋意从暗袋里找出银行卡去前台缴费,打开门和刚刚立定的男人面对面相遇。
祁焱送她到医院门口,她以为他走了,却没想到人还在这。
“我交过钱了。”
祁焱往里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露着手臂,他本能后退,没再往里看。
“今天我要回湖城,你和我一起走。”
见黎秋意用余光瞟着屋里,又说:“她你不用管,我会让人送她回湖城。”
-
司机在前面目不转睛地看着路面,前后座之间升着挡板。女孩面无表情地躺在男人怀里,胸口的布料不停耸动。
粗糙的手掌带着电流伸进她衣服里,一遍遍地摸过细嫩皮肉。两个小红豆已经挺起来,祁焱期待从这张素净的脸蛋上看到些波澜,可她却始终平静着,像个失去了生机的娃娃。
他有点后悔让她去看方思思了,那个女人的死活他根本不想管,只是这小丫头总是苦着一张脸,让他着实不舒服。
所以他撩拨了一路想逗逗她,她却始终没什么反应。
“不高兴?”
黎秋意倏地回神,“没有......”
她一定会说没有,可分明有。
他把上衣推上去,又拉下胸罩,两个被揉捏了一路的小白兔跳出来,白得直晃眼。
“你说谎。”
低头含住一边轻轻咬了一口,酥痒里带着一点点疼,她仰头蹙眉呻吟着,屁股下面突然多了一条硬棍。
方思思的惨状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出现,她怕有一天祁焱倦了自己将她从天堂扔到地狱,所以迫切想讨好她的救命稻草。
她抓住男人西裤下的昂扬,这根坚挺的硬物把缝合线撑到要爆开。手颤巍巍去摸拉链,却被男人反手抓住直接禁锢到头顶。
四目相对,清冷黑眸此时格外认真。
“你不用这样,我的女人,不用这样。”
他想留在身边的女人,不必过得如此战战兢兢,更不必每天讨好他。
“不喜欢吃甜食,可以不吃,不喜欢的事,可以不做,不高兴可以说,也可以发脾气。”
逼仄车厢里开始有小声抽泣的声音,窗外阴了天,只剩勾勒云层边缘的那点余光落在女孩眼里,点亮蜿蜒到下颌的眼泪。
良久,她点点头,吸着鼻子从他身下蠕动着起来。祁焱为她穿好衣服,手下的柔软让他一阵悸动。
这件事赶紧翻篇,晚上一定要好好折腾她。
24、金屋藏娇。
“进去拿一些你必须要拿的。”
“今晚就搬过去吗?”
男人看着她,黑瞳闪烁,好像在问,要不然呢?
她抿抿唇,进去不到半个小时拖出来一个行李箱,箱子不大,祁焱下车帮她放到后备箱里,好像这一个箱子都没装满。
司机被祁焱请走了,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也是怕祁焱等久了心烦。
徐枫的车子和祁焱的车子打了照面,徐枫看到副驾驶坐着的人,隐住不善的目光吹了声口哨。
“金屋藏娇了?”
包养这种事不新鲜,这是徐枫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把女孩的容貌看清。他惊艳了一把,原本以为黎秋意只是比一般人漂亮点,才让祁焱这么念念不忘,没曾想真容这么绝色。
早知道自己屋檐下有这种美人,他绝对不会囫囵个地送给祁焱。
可是现在也晚了,这人明显是正食髓知味着呢,只能等祁焱玩过了,他再尝尝味道。
况且——
黎颖的借条还放在副驾上,他自认是祁焱的朋友,不想自己兄弟的一辈子折在这种女人手里。
“黎秋意——”
他朝她晃了晃纸条,女孩没看清。接着说:“明天记得回来,钱还没给你结清。”
祁焱没理会徐枫,带着红了脸的黎秋意来到商场。地下一层是超市,他从货架上拿了双拖鞋在黎秋意脚边比划了一下,然后扔到购物车里。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逛着超市,男人拿了很多生活用品。他的生活里好像没有女人,又或者只是没和女人一起住过,连女性的洗面奶都要单独拿。
“你饿了吗?”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祁焱回头问着她。他们正在扶梯上,男人身侧从墙壁逐渐变成霓虹璀璨的夜景,那些大大小小的饭店招牌也映入眼帘。
黎秋意低着头。
他不会是要带着自己吃饭吧,也不怕碰到熟人,虽然她很高兴,可还是装着没表情。
她怕是他以前养女孩养习惯了,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气氛有点诡异,这种平常的感觉像是情侣。
这个词一出现把黎秋意吓了一跳,她越来越得寸进尺,只能想着黎颖,告诫自己不能逾越。
然而她肚子忽然叫了一声,她听到头顶的男人笑了,结完账把东西往后备箱里一扔,但却没有上车的意思。
“吃点东西回去,我家里没有什么食材。”
女孩只能乖乖跟着他,低着头,生怕碰到他们俩的什么熟人。
祁焱带着她七拐八拐走进一个小巷子,红木招牌很古雅,院里各种小桥水榭美得很别致。
“吃什么?”
“都可以。”
男人挑挑眉,也不再强迫她,自己点了几个菜,避开甜的,走到走廊里去抽烟。
屋里是汉唐装潢,黎秋意盘腿坐在垫子上,手刚搭上小桌,身下就涌了粘液出来。
他每次射入的量都很大,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走出包房找卫生间,看到走廊里长身而立的男人,他正仰头吐出白雾,纤长的指节夹着香烟。
“怎么了?”
“去一趟洗手间。”
男人点点头,侧身为她让出路。这时走廊那头的小门开了,走出几个中年男人。他们看到祁焱一愣,紧接着面无表情的脸攀上笑容。
“祁少爷。”
祁焱回来这里几个月,还是不习惯别人这么称呼他。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些人,只是简单应和。
这些人发现了祁焱身后的女孩,目光里流露出意味深长。
“怪不得祁少爷总是不近人情呢,原来是有佳人常伴啊。”
祁焱初一来湖城就有人往他身边塞女人,他没想过要故意当个和尚,可恨屋及乌,连带着那些涂脂抹粉的俗货都一起讨厌。
他们本来以为祁焱是个同性恋,毕竟大家都这么传,甚至还有人想过给他送男的。可是眼下这灵秀的小美人在一边,那也就是无稽之谈了。
顶着祁二少爷的名号就是这点不好,遇见了就必然要在一起吃个饭,这几个人也是刚来,神神秘秘地和祁焱说有“好东西”。
平时他们玩的都很开,以前是祁鸣,现在祁鸣不受宠了,挨个都想巴结祁焱。
换了一间包房,和之前那间对着角。祁焱拉着她,掌心包裹的小手在流汗。
她在害怕,全然一个被猎人逼到崖边的小动物,却还努力装着没事人的样子,将嘴唇咬到发白。
“你只要吃饭就好了。”
“嗯。”
“不会很久。”
亲昵的关系不像金主和情人,其他人都不在意,只认为这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游戏。
这些人都有女伴,跟着来的女人负责倒酒,还有萎在男人们怀里调情。
最开始和祁焱开玩笑的那个男人朝着自己女伴使了个颜色,那女人就晃着胸口被挖出一个心形的紧身裙凑到祁焱身边,往他面前的酒杯里倒满酒水。
而后那胖男人眯着眼睛,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黎秋意身上,好像在示意她也这么做。
小女人还不懂这些,满脸油腻笑容的脸她看了想吐。但她不想让祁焱没面子,抓起酒瓶要过去,又被祁焱拉着小腿拽了回来。
米酒撒到小腿上,升起一股清香味,祁焱拨开那女人给他倒满的酒杯,从她腿上抹了一点酒放到嘴里。
俊颜依旧冷漠,眼神里却邪肆,燃着只有黎秋意懂的欲望。
“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做。”
这句话是今天第二次说,是真情,不是假意。就比如他,宁可喝她腿上的酒,都不碰那杯不干净的。
脸色爆红。
她乖乖缩进他臂弯,小身子被整个罩住。
胖男人看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赶紧叫回自己的女伴,再也不敢暗示祁焱可以换女人玩。
“哗——”
门从外面被拉开,四个男人端着一个极大的方形架子进来。
这个架子做的极像托盘,可因为它太大了,黎秋意根本没当它是个托盘。
可当架子放定桌上掀开那一刻,里面装的东西再次颠覆了她的认知。
——一个女人,一个应该是一丝不挂,但却因为浑身附着霜雪而包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她还很年轻,面色冻到青紫,身体发抖,冰上放着各种新鲜的生肉。
25、“陪我喝一点。”
烤盘也摆上来,就放在女人身边,烤的空气生出波纹。一冰一火,她额头上冒着汗,裸露的手脚依然在发抖。
他们用这个女人当盘子,竹筷在夹肉片时故意剐蹭那些冰霜。在黎秋意愣神的空档女人肚皮已经能隐约看到一点肉,然后那几双筷子全都奔向她的胸口,那里被恶趣味地放了两片小指甲盖那么大的肉片,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吃东西,只是想欣赏她浑身裹着冰渣也要强忍的痛苦,还有遮羞一点点被摘掉的绝望。
给祁焱倒过酒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了另一个人身边,而胖男人身边也换了一个女人。
他们交换了女伴。
她后知后觉地懂了刚才那胖子的意思。
如果她去了,祁焱也让她去了,就是答应和他换人。
徐枫搂着夜色新来的姑娘走过门口,不经意一回头,又把已经走出去的美人拉了回来。
“嘘——”
他捂住女人的嘴,退到一边看好戏。
祁焱带走黎秋意后他到女孩住的地方看了一眼,为数不多的行李全都搬空,看样子是要和祁焱一起住了。
“当!——”
门打开,祁焱出来的比徐枫想象得还快。他拉着黎秋意,两个男人之间隔着两盆翠竹,徐枫咳了一声将祁焱引过去。
目光可见的凌厉。
“你怎么在这。”
本来是打算单独和黎秋意说的,但看样子黎秋意是不会回来了。早知道祁焱这么喜欢她,自己可能也不会做的这么绝。
可他的钱不能白花,做这种生意靠同情赚不到钱。
徐枫让那女人出去拿过来一个文件袋,轻飘飘扔到黎秋意手里。
“你不能走。”徐枫看看她又看看祁焱,“这是黎颖的借条。”
“借条?”
不祥的预感,女孩晃着一双水瞳反问他,撕扯牛皮纸的手指不停发抖。
徐悦电话里的人大抵真是黎颖,她认得黎颖的字,这张借条的数额不算吓人,却押了她的下半生出去。
黎颖没念及一点情分,这不是借条,是卖身契。她也跑不掉,凭徐枫的实力,她跑到哪里都能被找回来。
“你不是,说过不会帮她吗?”
“以前是。”徐枫怕黎秋意失控撕了借条,一把抽过来放回去。“但是现在不一样。”
的确,现在不一样,因为现在有她。她一直以为堕落至此是自己的选择,如今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没选择。
女孩退到墙边给黎颖打电话,僵硬的手指几次按错,泪珠砸在屏幕上晕花了那些数字。
“接电话,你接电话啊......”
每一通都是忙音,最后一通甚至直接关机。
提示音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手机摔到地上,怔愣杏目水光摇晃,眼泪一股股灌进嘴里,又咸又涩,比许多年前在家里吃的最后一顿饭还苦。
“徐——”
嘴忽然被捂住,身后探出一只手将她快要跌到地上的身体提起来。
这只手臂骨节鲜明,紧绷的筋脉快要撑破皮肤。
“徐枫。”
“嗯?”
话音没落,裹着旋风的铁拳砸过来,筋膜破裂,染了祁焱一手鲜红。
徐枫捂着流血的鼻子嘴角躺在地上吸气,他想骂人,张嘴却肌肉拉扯着疼。
“祁焱!你他妈为了个婊子打我?!”
男人又握紧拳头,黎秋意拉住他,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别打了,没事的,没事的......”她习惯了,可他不能再因为她得罪人了。徐枫说得没错,没有祁焱,她什么都不是。
屋里那伙人听到动静不敢出门,走廊上只站着三个人,徐枫抱来的女人偷偷躲了。
他们对视着,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小手捏着他的胳膊,轻轻摇。
“祁焱......”
“唉......”
冤家。
舌尖刮过口中软肉,祁焱憋着气把人抱起来扛回车上。
-
黎秋意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车里很静,她听着祁焱的呼吸声睡着。再醒来是他叫自己下车。她解下安全带,以为祁焱会先于自己走,却看到他拉开后车门,从后座上提了一袋子半成品的食材。
她连祁焱是什么时候去买的都不知道。
超市里买回来的东西都放到它们该放的地方,这个她来过一次的屋子,这次终于有了属于她的拖鞋。
她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当作装饰的小镜子正好对着她的脸。
眼圈和鼻子尖都红着,她就是顶着这么一副丑样子和祁焱回来的吗?他看了一路,会不会后悔为她花了那么多钱。
蜷着脚趾仔细听着厨房的声音。
锅在响,然后是水煮沸。她很久没在一个家里生活过了,过去看着他干活。祁焱回身拿调料,看到墙角掠过的一抹白。
香味和阵阵白烟一起放到她面前,碗里飘着馄钝紫菜和油花。她早就饿了,闻到味道肚子又开始叫。
“咕——”
“呵......”
这一声也好,至少没那么尴尬,让祁焱凝了一晚上的眉头终于松开,还露出点笑容。
“我不会做饭,凑合吃吧。”
“挺好吃的。”
黎秋意喝了口汤,热流驱散寒意。她打着哆嗦勾起更多馋虫,吃着吃着就忘我,从小心翼翼地一个馄饨咬三回到一口一个。
“这碗你也吃了吧。”
祁焱把自己的碗推过去,拎过酒瓶直接对嘴喝了一口。喝完后舔着嘴唇,看到黎秋意没动筷子,在盯着他看。
鲜红的薄唇勾起来。
“想喝?”
不用黎秋意回答,答案他替她想好了。
祁焱拿了杯子出来,当深红色的影子落在桌子上,黎秋意才知道他没有说笑。
“陪我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