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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这么小就出来勾引我,不怕大了肚子被丢掉吗?”
黎秋意抓着手机,她想再给黎颖打个电话,毕竟那么多钱,她不想欠祁焱太多。
然而手机下一刻被男人抽走,按亮的屏幕上是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盘着头发的老太太在数字下头带着笑容。
祁焱目光一紧,惯常语气问她:“这是谁?”
“我外婆。”
祁焱并不急着对酌,而是带着她到浴室洗澡。
他喜欢在各种地方做爱,水刚一洇湿女孩的长发,她就乖巧地抱住他的手臂,抚摸手背上打人打出来的青肿。
也是将自己献给他。
“疼吗?”
祁焱没说话,下颌逐渐锋利,隐在腿间的性器也开始抬头。
他忍着胀痛,压下想要把她按在地上狂操的欲望,冲去一身晦气。
“我洗好了,你洗好直接出来,那儿有你的浴衣。”
想操,但不能,因为他要去确认一件事。
祁焱穿上浴袍坐在落地窗前,背靠湖城纷繁靓丽的夜景,听着水声一遍遍按亮黎秋意的手机,确认着这个老太太是他见过的那个。
“咔哒。”门开了,手机便倏地落到垫子上,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俊颜坚毅的男人手边放着两杯已经安静的红酒,妖冶的颜色让她想起女人的唇和指甲,轻轻皱了皱眉,不悦的神色被发现。
“不喜欢?”
她习惯性地要摇头,但他满眼邪肆舔过指头的样子忽现,又改成点头。
“不喜欢。”
“那就换一个。”
祁焱对她的回答很满意,走过她身侧照着头顶摸了一把。
宠溺的动作,黎秋意心里一阵撕痛。她双手扒着墙边看着他冲洗杯子,挺拔的背影被泪水冲成一片漆黑的影子。
她不知道怎么办了,为什么要对她好,她又不会一直跟着他。
祁焱不可能永远解救她,这只是有钱人的感情游戏。总有一天他会厌倦自己这副身体,会在她拥抱他时冷冷推开,像徐枫一样说她只是个婊子。
“喝这个。”
和刚刚一样的米酒,淡淡清香味在打开罐子的顷刻间盈满鼻腔。顶灯被他关了,黎秋意低着头掩饰自己哭过。
“哪来的?......”
“我带回来的,你睡着了,当然没看见。”
她举起杯子闻着香味,祁焱看到她睫毛上的闪烁。
“黎秋意。”
“嗯?”
她抬起头的瞬间望进漆黑,他含了一口酒,用吻渡给她。
甜味很淡,她意外很喜欢。两个人谁都不说话,望着窗外的光,喝了一杯又一杯。几罐见底,黎秋意已经开始摇晃,也根本没发现,这些酒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喝的。
“我们聊点什么?”
“唔......你......想聊什么?”双目迷离,祁焱第一次看到喝多了的小姑娘,她比平时大胆了些,直接躺到自己腿上。
“比如你是怎么到黎颖身边的。”
如果换成别人,这个时候肯定温香软玉搂在怀里再不提这茬。可祁焱不一样,他非要反其道而行之,这件事必须磨透了,他忍不了这个结。
“我......在亲戚家走丢了,外婆带我回来的。”
祁焱脸上露出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怪异表情,黎秋意没看懂,眨了眨迷茫的大眼再去看时已经恢复如常。没想太多,那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她对你好吗?”
“好,如果没有她,我还不知道会被......”卖去哪儿。
男人摸着她的头,灯光点亮的水瞳澄澈的不可思议,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该这么较真。
“她去世多久了。”
“我十岁的时候她就不在了,去世七年了。”
“......”本来他还怕是撞了脸,现在全对上了。而后他蓦地勾起唇,眼里带上笑意看着她。“你不是十八岁吗?”
不小心说了实话,黎秋意低着头。他想知道的信息已经差不多,只是可怜这个傻丫头,竟以为这世界上会有人平白无故去帮谁。
可转念想想他不也是一样,他为什么会帮她,会带她离开夜色,还不是因为见色起意,看上这副好操的身子,看上这张清素的脸蛋,想把她塞到自己身下,没日没夜地操她。
“这么小就出来勾引我,不怕大了肚子被丢掉吗?”
27、他是野兽般的男人,他是,她的男人。(二更,H)
“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不会缠着你的,也不会......给你留下麻烦。”
她是黎颖找来的麻烦,当年亲眼看着文野的母亲如何上吊自杀。本来对她还算爱护的少年一夜间癫狂,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祁焱自觉失言,这个小人儿太敏感也太乖巧,听不得这些。
“祁焱,你对我没兴趣了吗?”
刚刚在浴室里他就没要自己,她能讨他欢心的,只有这副身体了。
所以他不碰自己便会心慌,除了性爱,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取悦他。
像第一次那样,她拉开他的浴巾,那条粗长的性器躺在他腿间,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抬头。
乌紫色的一条,勃起青筋缠绕,龙头前伸逐渐紧绷,独特的肌理,吸引黎秋意伸出小舌舔了一口。
这一下是好奇,肉根跳动着折了男人半条命。她上次没能好好看一下这根东西,晃着不清晰的视线,快要打到她下巴的巨物凶猛张扬。
他刚刚洗过澡,身上满是沐浴液和属于男人的侵略气息。
黎秋意开始觉得酒是个好东西,有些不敢做的事,不想说的话一下就找到借口。
祁焱被含的头皮发麻,他的命根子裹在小嘴里,她嘬着两腮,舌尖从深沟滑到小孔,把来不及漫出的前精全都喝下去。
肉棒被吃出水声,就算是当初她第一次口他都没这么刺激。他舌尖抠着腮肉,拳头狠狠砸向地板。
“啊——唔......”
她被转过来,一声尖叫,紧接着肉棒又塞回她嘴里。
平静不过一秒,流到大腿上的淫水沾了冷风,她一抖,腿间的小花蒂被含住。
“嗯......”
充血的小肉珠子很敏感,他粗糙的舌尖扫来扫去,每划过一下都想尿出来。
他含住两片花唇,拨开一左一右,舌头顺着洞口钻进去,这个他进入了无数次的地方依然拥有处女般的紧致粉嫩,绞着他的舌头。
想象她为自己盛开的模样,他轻轻咬住了小凸起。
她在祁焱的撩拨下到高潮,身体颤抖还不忘含弄龙头。她听到男人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吟,这声音鼓励着她,将烫得难以置信的大物含得更深。
祁焱没这么玩过,之前那么多年他要时刻保持清醒,就连手都很少用。
可这小丫头不知哪学来的花样,小舌头那么灵活不说,还专门挑他敏感的地方下嘴。
“嘶——”
他没守住,被她生生吸出阳精。冒着热气的腥膻体液顺着食道射进去,每一股都很有力。
欲望依旧精神着,黎秋意知道这东西的恐怖,每次不要几回是不会听话的。就算做到满意,也会固执地塞在里面不出来。
她舔着精液,“祁焱,要我吧,我想要你在我身体里。”
这样我才踏实。
她手支着地坐起来,爬到他身边,像一只乖巧的小猫。祁焱盯着胯间反着光的阳物,情欲漫开的眼瞳暗了几度,大物跟着跳了跳。
咚!——
黎秋意身体悬空半秒然后落在床上,接着祁焱压上来,把浴巾生生扯成两片扔在地上。
“勾我?”
无论他说什么,问什么,黎秋意的水眸始终懵懂。
他浑身绷着力,太阳穴爆出一条条青筋,将小人儿拥进怀里碾碎,扳着她的肩膀疯狂啃咬嘴唇。
大物在身下试探,前两次没放进去,第三次一挺而入没有半分迟疑就撞入花心。
“唔......”叫声被封在口中,女孩被他发疯似的吻吸疼了舌根。他揉捻着她的唇,吻过的地方火热刺痛。颠簸的视线让她想起在海市相遇那天,他抱着自己在枪弹中奔跑时也是这般快意疯狂。
他是野兽般的男人,他是,她的男人。
她悄悄弯起唇,搂上他的脖子,双腿大开环住他的腰,将自己唯一拥有的回报给他。
人影交叠,汗津津的身体缠绵着。男人脊背肌肉紧绷,精壮腰身一次次撞向花蕊。那些张扬在小腹的沟壑随着他的挺动轮廓鲜明,流出的淫水洇湿了半张床单。
他叼着乳头吸吮,这里的口感变得不一样,好像大了。
小丫头送到他身边的时候白白净净的,浑身嫩的一掐就出水,穴前几回插更是每次都会裂开。可现在,身体上已经有属于他的痕迹,就连身下被填满的花穴,记住的也是他的形状。
“秋意,谁在操你?”
祁焱是个疯子,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今天晚上看到了徐枫,每次这个王八蛋一出现都让他嫉妒。
——她本来找的人是徐枫。
狠狠挺动几下,撞击声瞬间大了一倍。
女孩仰着头呻吟,玉手按进男人血管嶙峋的手臂。可她的身体是诚实的,穴口像贪吃的沼泽,吸着这根肉棒再往里去。
他举起她两条腿搭肩,跪在床上向下能入得更深。用力挺动,化作黑紫闪电的猛兽飞速穿梭,稚嫩穴口快要被他捣碎。
“是你......祁焱......”
性器抽拔带出粉嫩的肉,黎秋意抓着他的手臂,用抽噎的声音和正在发泄的男人表白。
“是祁焱......我喜欢你了,怎么办?怎么办......”
可惜哭声太大,情欲已经燎原的男人没听到。
可她说了,便满足了。
指尖一路往上摸到他胸口的位置,小心翼翼抚摸他的心跳。
和她相悖的是加快的耸动,他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根,穴肉从四面八方吸吮着他的欲望,眼前白光一现,激流冲出桎梏,涌进最深处。
28、“你早晚会给我生孩子。”(微H)
他没破开宫口,却是抵着最深处射的。性器“啵”一声抽出,她被高潮刺激到眩晕,两腮的殷红越来越重,却没忘了内射会怀孕这件事。
她的包里有避孕药,翻下床摇摇晃晃跑到客厅,抠了一片小药片出来,又伸手去抓茶几上的水杯。
水杯拿到了,可手里的药片却被夺走。祁焱默不作声地走到她身后,直接将避孕药扔进了水池里。
白色药片很快融化,她不解的眼神望着他,祁焱把她捉回床上,含着红肿的乳尖轻轻拨弄。
“不许吃了,对身体不好。”
让他痛快的射就好了,早晚弄大她的肚子。
黎秋意是黑暗里最独特的存在,趁着她被别人发现之前,他先摘了这枝会发出吸引异性光芒的娇花。
“可是......”
“我不会不管你。”
算盘他打得好好的,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祁凤翾就能彻底消失。她可以先怀上,等公开的那天他便不止能带出女人,还有孩子。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黎秋意生的小家伙是不是和她一样软。
“你要我,给你生孩子吗?”
酒是个好东西,祁焱现在也这么想。如果不是她喝多了,他这辈子也不会听到她用这么软糯的声音问自己。
他当然想,想到要发疯了。每次射进去他都恨不得拿个塞子塞住,不浪费一滴精液,全都变成他的孩子。
“你早晚会给我生孩子。”
黎秋意仰躺着,祁焱趴在她肚子上,野兽餍足后抚摸的姿态温柔。女孩心脏停跳一秒钟,她是被豢养的金丝雀,本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可明知道不对,明知道危险,却也开始循着他的目光幻想两人的孩子。
如果要她选,她会希望像祁焱多一些,特别是眼睛,一定要像他一样深邃。
“为什么不找你父母,他们说不定也再找你。”
不经意一句话让笑容凝在嘴角,她捧住男人的头往上,祁焱到她胸口,鼻尖磕在乳沟里。
“他们都要再婚,不方便带着我,把我送到了小姨家。我六岁,不爱说话也不会哄人。小姨夫不太喜欢我,那天没给我留吃的,中午我饿了就自己出了门。”
她闭上眼睛,那天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上冰冷刺骨,面对女人手里的鸡蛋,她记得妈妈说不许拿陌生人的东西。
可是禁不住肚子饿,她还是拿了。
那颗鸡蛋改变了她的命运,她醒来在颠簸的车厢里,破开小口的铁皮外是已经成一道道细线的景物。车开得飞快,还有好多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醒来后都开始哭。
他们被抽了血,送到一个大房子里。看着她们的人不打不骂,有干净衣服和好吃的饭菜,只是人越来越少。
后来她被送到一家,再然后遇到了外婆。
“他们,应该都有新的生活了。”
不是不想找,只是担心最后一点对家人的期望也留不住。
抚摸的手顿住,男人静静听完,蜷起眉心抬头,果然看到她已经红了的眼圈。
他想抱她到浴室冲洗,刚要起身她就又扑到他身上。
纤瘦的小姑娘没什么重量,他纹丝未动,而她却从默默流泪变成嚎啕大哭,眼泪和鼻涕都蹭在祁焱胸口。
“不哭了,听话。”
刚刚那些都不算什么,黎秋意这才开始撒酒疯。
她哭了十几分钟,男人在她眼前晃出好几个。祁焱看着已经流到自己小腹的眼泪叹了口气,心想不该让她喝这么多。
“你想做什么?”
黎秋意倏地坐起来,抹着眼泪掀开盖在祁焱下身的被子。
“我,我还想要。”一把抓住大物上下撸动。
和两人的初遇一样,祁焱被强迫了,夹在腿间的性器被握住瞬间一下暴起来,一团火烧在小腹,烧化了理智,还有他继续问下去的心思。
刚含她乳头时他就想接着操她,可他怜惜她,自己也很压抑,没想到她偏要送上来。
“嘶——”
祁焱是掌控欲极强的人,现在却被这个粉团似的小人儿握着男性的雄风不停撸动。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贴在上面的泪水早已被体温烤干了,汗水取而代之,均匀密布在紧绷的胸肌上。
沾着余精的肉棒又粘又滑,她上下撸动,铃口不停翕张,吐出白透掺杂的体液。
自己的私处也早就湿了,她从没这么想要过,想要他埋在小穴里,把那里填满,把心里也填满,再给他生个孩子,最好是能成为一家人。
她喝了一口酒,清香纯粹。
然后含着这口酒,撸动巨物的动作不停,学着之前男人那样吻他的唇,让酒水碎在两人齿间,和他身上的苦竹香气一起侵入心肺。
嫣红的唇抿了抿,双目迷醉,用肉棒指着自己腿间。
“祁焱,进来,我好冷。”
29、晃动的视线和他汗湿的额发,她用唇语对他说我爱你(H)
前精已经洇湿了她的指缝,黎秋意从祁焱性感的喘息中找到了快乐。她扶着性器坐起来身子悬在他胯间,用那根怒气冲冲的大物对着腿心,摇晃着在小肉缝上滑动。
祁焱喝了她喂过来的酒,黑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看她又看看自己腿间,勾了勾唇肩背靠上床头。
真是个小妖精,沾了酒就显形。
所以他惬意仰躺,大敞四开都给她。
她试探着往下坐,花唇吸住龙头,来回嘬弄。男人嗟叹一声,拍了拍她的大腿示意继续。
“嗯......太大了。”
龙头丰厚的棱角远远超出茎身,幸亏她湿得厉害,才把前端吃进去。
湿漉漉的小嘴刚一含住,男人就觉得仿佛自己的魂也被她吸住了。茎身只入了一个头进去,露在外面的部分在承受冷落。
祁焱皱着眉,不再怜惜蹙眉适应的小人儿,把着她的腰重重往上一顶,势不可挡的锐器寸寸破开甬道,直插花蕊。
“嗯......”她扬起头,紧咬的下唇是冲破灵魂的愉悦。然后她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两条小腿跪坐,手臂支着床,生涩地,一下一下地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套弄性器。
“祁焱......唔......”
仿佛一个喝人精血的妖精,她一下子被撑满了,没有慌张无措,只有他火热分身赋予的充实,只有他们交合处的温暖。
她这时想起徐悦给她看过的片子,晕晕乎乎的回忆,却直接用到了现实上。
纤纤玉指开始在他身上乱摸,祁焱浑身的肌肉紧绷着,手指摸过他鼓囊的血管,带着微电,像被针刺了一样发抖。
她描绘着他腹肌的轮廓,有些痴迷,一块块的凸起在变化。又摸到胸口,自己也低下头,含住他的乳头。
原来男人的这里也是可以用来含的。
“操!”
她只舔了一下,还不等继续探究就被他大力抓住手臂摔在床上。
一瞬间,他们调换了位置,大物窜出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她空了半秒,又被重重入进来。
这次闯入带着掠食者的疯狂,男人的威严被挑战,湿黏的内肉拥抱着他的凶猛,龙头戳进花谷恶意搅动,她要裂开了,快要被他一分为二。
他疯狂地抽出捣入,两人相连的毛发上挂着星星点点的白沫,囊袋都沾上她的粘液。
黎秋意享受着他的入侵,与心爱之人契合。晃动的视线和他汗湿的额发,她用唇语对他说我爱你。
祁焱不可能听到,暗色的眼睛也不可能看到,只有喷出的微弱气流,在他吻她嘟着的粉唇时吞进口中。
已经泄出过两次的性器很精神,它驰骋几十分钟,除了被磨红磨亮怒意不见半分衰减。撑到极限的穴口裂开血丝,男人擒住她的腰,要求绝对服从的姿态,一次次将自己送向她的最深处。
耻骨相撞,醉了的小姑娘轻而易举到达顶峰。可祁焱却不肯放过她,依旧操动精壮腰身挺着巨物往里去。
“啊......”
叫声被吻碎,祁焱抱着她起来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吻上刹那锋利前端刺破宫口,进入一个更紧更热的空间。
“太他妈爽了。”
祁焱挺着腰定住,性器享受着两张嘴的吮吸。他高昂着头,俊颜滑过无数道汗珠,脖子上暴起条条青筋,后槽牙被咬到几乎碎掉。
黎秋意抱紧了他,手在肌肉张驰的脊背上抚摸,嘴去舔舐他脖子上凸起的血管。饱满的乳压在他蜜色胸脯上,红樱上下跳动。
“祁焱,射给我,求你......要你......”
宫腔被他占据着,她想一辈子都属于这个人。
执着于一个幻想久了人就会癫狂,她忍着到极致的快感敞开双腿,跟着他的动作移动起身体,另只空着的手抓住他的精囊,轻轻刮着上面绷起的肌理。
同时收缩穴道夹紧他,连血管和纹路都压平。
“给你,都他妈给你!”
男人被生生夹射,他还动着精水就喷了她一肚子,没来得及冲进去的液体溅出来,落了床上都是白斑。
“哈......”
他喘着气,将落在外面的精水擦去,想去拿毛巾,却看到黎秋意双目失神怔愣着,将甩到胸口的精液都舔进口中。
“......”
他想接着操她,操怕她,让她以后不敢在自己面前这样。
但是他没有,发肿的穴口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拿了湿毛巾回来,床上的黎秋意已经睡着,怀里抱着他扔到床尾的衬衣。
这件衬衣带着汗味,他皱了皱眉想要抽出来,手却遇到了阻力。
“祁焱......”她动了动,嘟起的唇说话不清楚。
“妈妈......爸爸......”
男人坐下来,点燃一根烟到窗口吸了几口,怕呛到她又扔了。忍着烟瘾,一次次看黎秋意手机屏幕上的老妇人。
祁家做的生意都见不得光,包括他自己。如果没记错,他不久之前才见过这个人,好像是在祁鸣那。
“死了,还死了七年了。”
30、她怎么能这么放荡,祁焱一定会鄙视她。
喝醉又经历疯狂性爱,黎秋意半夜身上发热,口中一直交替喊着父母和祁焱。
男人皱着眉头坐在床边,她好像陷入了结界,先是叫不醒,叫醒了又一直哭,不停求某个人让她回家。
她怎么会真的不想自己的父母,只是不敢回去找,也找不到罢了。
祁焱到楼下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感冒药喂她喝下,她才逐渐安静下来。红扑扑的脸蛋像是妆了层胭脂,泪珠挂在睫毛上,各种角度反着淡光。
天初亮,清醒了一夜的黑瞳爬满血丝,魁梧不羁的男人动作谨小慎微,把黎秋意抱着的手臂缓慢抽出来,给她放上自己的枕头。
又穿上衣服到另外一个卫生间里去洗漱。
他已经很少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某件事的答案,可眼下他确实很急,想知道那个本该已经化作一缕幽魂的老人,是否真的是自己见到过的那个。
既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私心让他希望不是,如果是,小丫头该是活在了一个怎样的世界里。可理智又想她是,这样最起码还有黎秋意父母的线索。
祁鸣的地盘离祁家很近,而他自己的公寓离这两个地方很远。祁焱驱车到门口时天光已经大亮,祁鸣的住处外围像是一个工厂,有生人靠近,整个院子里的狗都在叫。
大门被打开,祁焱眯着眼睛盯住出来开门的那两个。
“二少爷。”
这两个人他看着眼熟,是废掉祁鸣手臂那天自己揍过的人。现下他们挤着笑眼,笑容背后有想吃掉他的恨意。
院子很大,前后两个楼,前楼和普通别墅无异,而后楼却大出前楼好几倍。两个楼之间横着三米多高的栅栏,上面都是些铁蒺藜,断断续续的哭声掺着怒斥声从里面传出来。祁焱眸子一暗,目光骤然降至冰点。
“二少爷?”
他扫了一眼那两个人,他们浑身一哆嗦。可祁焱这次没想难为他们,强压着心里的厌恶往里走。
这厌恶有对他们的,也有对自己的,他现在还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这是让他最反胃的。
祁鸣刚吃完早晨,他打破了装牛奶的杯子,面前有人蹲在地上打扫。他看到祁焱,目光停留在男人脖子上,淡然的眼里多了些玩味,挑着眉梢,“二哥,挺激烈啊。”
祁焱出来的匆忙,借玻璃门的反光看到自己脖子上的一块红,应该是昨晚黎秋意骑在他身上时吻的。
他没想让祁家人知道黎秋意的存在,不接祁鸣调笑的话茬。
“爷爷让我来看看你。”
“看我?”
祁鸣看着自己的左手,祁焱下手一点不留情,手骨被他捏碎后就再也拿不起重物,甚至用力都颤抖。
“看我一个废人?”
当初大门前的那场挑衅让他彻底输掉了在祁家的地位,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二哥,毁了他的一切。
“你还管着祁家的生意,别让自己真的成一个废人。”
空气中火药味渐浓,祁焱是一个人来的,这屋子里有这么多人,他们手都偷偷背到身后摸着枪把,却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防卫。
静默良久,院子里传来铁链蠕蹭的声音,既然是打着祁凤翾的名头来的,他便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去。
一辆箱货往里开,副驾上的女人摘了安全带要下车。
她腿脚已经不利索了,下来时被人扶了一把,花白的头发正好在此刻吹开,露出眼睛微眯的正脸。
祁焱眸光一凛,随后不动声色回到客厅。老妇人走进来递给祁鸣一叠纸,转身恭恭敬敬叫了声“二少爷”。
祁家有规矩,她始终没和祁焱对视,正要走,却被这位祁二少爷叫住。
“抬起头来。”
老人不明所以,但还是抬头,和盛气凌人的男人对视。
“你叫什么?”
“吕梅。”
沙哑的声音。
-
昨天穿的睡衣和浴袍都撕碎了,满床都是汗液和精液掺和后的湿黏。
黎秋意裹着被子走到客厅,站在镜子前敞开,梅花盛开在自己浑身各处,两个乳头更是,不知被男人蹂躏了多久,红艳艳的两个小豆子大了不少。
她不好去打开祁焱的柜子,就这么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头埋在胸口,满心都是挫败。
昨晚她断片了,只能零零碎碎回忆起一些细节。
但她依稀记得,她是如何爬到祁焱身上抚摸他健硕的身体,对他身上鼓胀的肌肉垂涎三尺;又如何主动含住他的大物裹吸,并且摇晃着桃臀要他操自己。
“唔!......”
她怎么能这么放荡,祁焱一定会鄙视她。
埋在被子里的小人儿脸色红的要滴血,呼出的气都足够把自己烤熟。她不敢钻出被子,也不敢动,现在就算是和自己对视都足够让她无地自容。
“咔哒。”
门突然响了一声,祁焱回来了。
心倏地提到嗓子眼,她裹着被子慌忙逃窜。卧室里的味道太浓,她不想在那里被祁焱找到,只能跑到次卧,心一横钻进柜子。
祁焱从外面就听到声音,餐盒放在桌子上,主卧的门开着,窗帘拉到一半,幽暗静谧,站到门口便闻到一股浓郁精液味。
床上没人,连同被子一并消失。男人在屋里走了两圈,终于在次卧门口,睨着柜子边漏出的白色被角轻轻勾起唇。
31、“抱好,让你回忆。”(H)
果然还是小孩子,能想出这么幼稚的办法躲他。
祁焱蹲下,手拉了拉被子的一角,柜子里“咚”的一声,紧接着是女孩压抑的轻哼。然后柜门便从里面被拉开了,但是从始至终只伸出一只手,脑袋还严严实实包着。
他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热气,剥笋衣似得将她扒出来,颜色如熟虾的女孩皱着一张小脸,手捂着后脑,马上就要哭出来。
“祁焱,我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
黎秋意总是能给他惊喜,她现下的可爱与初遇时的漠然忧郁相去甚远,终于有了个小姑娘的样子。
“唔......不是荡妇......”
她听到男人笑了笑,随后也钻进了衣柜。
这是间小公寓,衣柜也不怎么宽敞。逼仄的空间闯进另一个人,原本就不流通的空气更加稀缺,她被挤在墙角,抓着身侧的西装,用上面的翠竹味让自己清醒。
心里默念。
他是祁焱,是她的金主,不是男朋友更不是丈夫,她不该对他有什么小性子。
可到底是忍不住,当他黑熠熠的眼瞳被穿过镂空花纹的微薄光线照亮,深沉而略带促狭的目光射进她眼底,她便再没有什么理智了。
她醒来时到浴室里清洗过,身上沾上男人沐浴液的味道。祁焱贴近她的颈窝深呼吸,闻到熟悉的香味。
本来想让她先吃点东西,可她非要作死玩躲猫猫的游戏,他们还没在衣柜里做过,正好先吃了她再吃饭。
察觉到祁焱想做什么,黎秋意头低得更甚,用几乎快听不见的声音说:“祁焱,这是衣柜。”
“嗯。”
他淡淡地应着,却飞快脱了自己的衣服。衣柜里再没有多余的地方,直接开门扔了出去,又把门关上。
开门刹那明亮天光照亮他精壮身子,黎秋意惊住,祁焱身上是有些疤痕的,可是一夜不见的坚韧肌肤,却突然多了这么多红色淤痕。
昨夜消失的记忆被这些痕迹慢慢填满,都是她的杰作。她撇过头,难为情地哼哼。而后身上一凉,被子落到腿上,双乳被两只大手抓住,捏着乳尖揉搓。
“嗯......”
还有些酸疼,祁焱对她胸前的柔软情有独钟。可红殷殷的两个小玉珠再受不得凌辱,男人舌尖抵着牙根挑了挑眉,放开可怜巴巴的乳肉,高大的身体在狭窄衣柜里移动,换成叠着双腿跪坐的姿势,又抱着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抱好,让你回忆。”
她乖乖往下坐,到一半就碰到勃起的大物,这根炙热坚硬的肉棒前端已然析出透明粘液,顺着紧致光滑的龙头往下滑,汁水渗进沟壑流过脉络,青筋狰狞凶骇。
腰上的大手继续按着她往下坐,穴口吮住龙头,慢慢吞下整个棒身,男人满意地哼了一声,扶着她的腰上下晃动。
“昨天你还这样——”
说着拉过她一只手放上小腹,那里有她吻出来的唇印。
“色女。”
“嗯......我不是......”
在衣柜里,幽暗狭窄,这似乎是偷情的人才会选择的地方。黎秋意想着那些令人心慌的画面,越发觉得他们好像真的在偷情。
空间有限,他们只能抱在一起,呻吟声撞上四壁又弹回来,面红心赤。
阴道套住的大物搅动嫩肉,她泄出一波又一波淫水,这身体被他做的已经记住了他的形状,只要一入进来就夹着他使劲浑身解数地吮。棒身上每一条凸起的筋脉都在碾压她的内壁,前端凸出的棱肉嵌在深沟里,锋利剐蹭她最敏感的位置。
淫液沾湿了耻毛,女孩浑身发抖,挂在男人身上泄了一波。
“唔......”
虎口将嫩肉勒到发红,两只手就足以把女孩细腰整个掌控。手上下移动的越来越快,带着她也坐得越来越深。木板被坚硬男性躯体撞得直晃荡,整个柜子都在震动。黎秋意高潮未退,她扶住两边,掌心落上黏滑的痕迹。
“啊!”
她没扶住,出了汗的手太滑,将整个重心托付是错的,反而重重坐在祁焱身上。
圆头被迫破开宫口,这一下两人都毫无防备。黎秋意扑在祁焱胸口,利刃在小腹里翻搅,她转而抱住他的肩膀,龙头下的沟正好嵌在宫颈的小口,她夹着他的腰不敢动,男人缓慢顶弄性器,悬空的女孩慌张无措,紧紧扒着他,生怕被利器戳穿。
“祁焱!”
一直平缓的抽动突然激烈,她被撞乱了声音,只剩断续抽泣。
男人被两张小口吸着,正爽出一身汗,突然听到柜子轻声“咔吱”,紧接着“咚!”一声,已经承受到极限的柜底被生生坐断,三面裂出毛刺,只有一面还连着半边。
歪倒的两人带着一堆被扯下来的衣服和柜门一起摔在地上,黎秋意被祁焱护着,落地瞬间猛夹体内肉刃,一股股热流争先恐后冲进肚子。
-
两人在桌子上吃饭,刚刚的事很尴尬,他们都选择漠视屋里的一地狼藉。
祁焱递给黎秋意一杯热牛奶,瞥了眼她的手机屏幕。
“电话。”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很多人都在今天返校,亮起的屏幕上是她舍友的名字,说是舍友,却从未一起住过。
“喂?”
电话里是老师的声音,她听了两句,心情一下落到谷底。
“怎么了?”
“没,没事。”
她不敢和祁焱对视,这个男人目光有穿透性,她无法对着他说谎。
“我,下午要去趟学校。”
祁焱点点头,“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黎秋意喝完牛奶跑进屋子,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牛仔裤和白T,和他挥了挥手离开。
祁焱从楼上看着她的背影,逐渐眯起眼睛下楼开车。他停在马路边抽烟,直到黎秋意上了公交车才慢慢踩下油门跟上。
32、“一个婊子。”(二更)
祁焱坐在熟悉的屋子里,窗外仙人掌绿油油的反着阳光。母亲躺在床上凝视那片绿,瞳孔逐渐松弛,不见半分恐慌,格外释然地朝他招了招手。
“你是我的儿子,对吧?”
问过无数次的问题,皮肤惨白的手在他脸上温柔抚摸,祁焱依旧耐心回答。
“永远是。”
因为是她的儿子,所以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因为爱她,所以要忍住诱惑,不为权势所动。
“他死的那天,不要把他和我葬在一起。”
“不会。”
女人得到儿子的许诺便安心了,她很信任他,抚摸脸颊的手不带留恋落在床上,安详闭上眼。
她颠沛的一生落下结尾,接受了他这个来得不光彩的孩子,遗憾是到最后也没能再见到自己的父母。
祁焱重新拾起那只手贴在脸上享受余温,窗外从白到黑,等到握住的手骨节僵直,一行泪水才顺着眼尾迟迟落下。
一晃。
与他面容极相似的男人站在他对面,只是他风华正茂,而那男人已经中年,头发比他们上次相见时还多了些花白。
祁焱漠然自若,而中年男人满目猩红,盯住他。
“你妈呢?”
“死了,烧了,埋了。”
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淡然。
然后男人骤然失力后退两步又离开,曾经是他乐园的肩膀狼狈落上败叶。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第二天男人留了一具尸体给他,求他让自己和妻子葬在一起。
“我妈还真是了解你,只是你不配。”
祁焱放了一束花在墓碑前,他一个人的墓碑前。之后被汽车鸣笛声吵醒,象牙塔太安宁,他居然睡着在黎秋意的学校门口。
身后的车子按着喇叭,他开到另一边让路,几片落叶掉到挡风玻璃上,他没去管,下车到学校里寻她。
站在应该是她宿舍楼的楼下,祁焱叫住一个女孩问她黎秋意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女孩脸色一变,看着他的眼神也忽然别有深意。
“不知道。”
她走了,祁焱微微蜷了蜷眉心,他的第六感很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两分钟后他又听到刚刚那个女生的声音,和另一个女生一起。
“刚才有个男的问她,应该是包她的人。”
“什么样儿呀?”另一个人问。
“还挺帅的。”
“那她赚到了。”
象牙塔里的少男少女见得太少,无忧无虑活在本该如何的世界里一身正气。
两个人嘻嘻哈哈回宿舍,祁焱逐渐压低眉骨,他觉得黎秋意应该不在这儿,电话打不通,只能在校园里无目的寻找。
图书馆附近,抱着一摞纸的女孩不慎摔倒,手里的纸飞出去飘了满地。
铺天盖地的白吸引了祁焱的视线,他也看到一片纯白后倒在地上的黎秋意。
她慌张去捡,栅栏后走过来几个拿着篮球的男孩,青春气盎然,打头的那个正巧就是他在医院见到的男孩。
......
娇丽脸蛋表情木然地捡起满地宣传单,上面印着她在夜色的大厅里,身侧坐着对她垂涎三尺的男人。
那是她目睹方思思做爱的那天,也是同天碰到的文野。
很显然,海市的仇他没忘,只不过他也很聪明,不敢惹祁焱,全都报复到她身上。
秋风很快让手干涩,祁焱留在她身上的温度消耗殆尽。她终于把能看到的传单都捡完,想回宿舍却被林秋宁拦住。
林秋宁在她印象里并不是个坏人,因为同样俏丽的模样,还经常有人拿她们做比较。
她们在走廊里面对面,林秋宁拉完她之后用小动作撇嘴。
“那个,佳佳的朋友来这边玩,想睡一下你的床。”
黎秋意眼睫下落,瞥到林秋宁背在身后的手,拿着一张酒精湿巾。
原来是嫌她脏。
“知道了。”
她抱着单子穿过图书馆,那边有个侧门,人不多。一阵风吹来,她眼前眩晕摔在地上,手里的纸飞出去,吹得满地都是。
好巧不巧对面过来几个男生,最前面的居然是何俊。
何俊的眼神暗下来,黎秋意心里一紧。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到底是什么人。
几个男生走过她身边,她没想和何俊说话,装着不认识他,希望之后也形同陌路就好。
“诶——”一个人戳了戳何俊的肩膀,男生面容已经铁青,这人还非要提醒下他。
“你不是喜欢她?”
随之一阵小声哄笑,很短暂,却刺伤了少年的自尊。
他是喜欢黎秋意,喜欢她漂亮,喜欢她温雅,却是在他不知道她是谁的前提下。
“我怎么会喜欢她?说说而已。”皱起眉,“一个婊子。”
33、“你好像个小媳妇。”
捡纸的手顿住,指尖抠在地上,细小砂砾刻进肉里。
这么活了多年,什么羞辱她都能忍住。只是她不喜欢何俊,也没求过他喜欢。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给她难堪。
飞走的纸被一张大手拾起来,视线往上她看到一双笔直颀长的双腿。
不久前还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抿着唇眉头微蹙,压制情绪,把那些纸一张张捡回来。
“祁焱。”
“嗯?”
“对不起,我下午就走。”
她流着泪,退到他几步之外。
祁焱透过琥珀色的晶瞳看到母亲曾经的绝望,还有许多孩子的绝望。他掏出打火机把所有纸烧成灰烬,然后毫无预兆地一把抱起她。
“为什么走?”
“我会给你丢脸的。”
她缩进男人怀里,好暖,听不到风声人声。
“不用走,该道歉的也不是你。”
胸口逐渐濡湿,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压抑太久的悲伤在这一刻倾倒,他抚摸着她的脊背,像安抚小动物。
“不哭了,不哭了。”
他带着黎秋意回家,她浑身发抖,他不敢放下她,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输密码。
“你像个小孩。”
离开学校轻松不少,黎秋意是很少释放情绪的人,哭过了就忍住,她怕祁焱不开心。
而祁焱和她想的不一样,他不提只是不想黎秋意再哭一次。
“吃蛋糕还是吃馄饨?”
蛋糕是他买的不甜的那种,他释然不了那个草莓蛋糕,虽然他觉得黎秋意绝对不会想要再吃什么蛋糕了,但还是问问放心。
女孩坐在沙发上,抱住他一条胳膊。
“馄饨,我从来不喜欢蛋糕,又冷又腻,甜食真的很难吃。”
“嗯,那吃馄饨。”
两碗热汤很快端上来,一人一碗,黎秋意喝的汤也不剩。
始终红着的眼圈偶尔渗出抹泪,祁焱抱她回床上两人静静拥着。
“我可能要休学了。”
“嗯,休息一下也好。”
“有想去的地方吗?”
女孩从他怀里抬头,“游乐场可以吗?”
游乐场没去成,黎秋意胃病犯了,她面色苍白,感觉到身后热气,觉得很对不起祁焱。
“我用嘴吧。”
他们每天睡在一张床上,正值壮年的男人有无穷的性欲,硌在她腰间的性器很骇人。
“不用。”
祁焱穿上衣服,买了早餐回来。
是她昨晚想喝的粥,这个男人很接地气,完全没有富家子弟的毛病,或者也可能只是为了迁就她。
不管怎样,都是她爱的样子。
吃完早餐祁焱就要出门,想着早晨他始终不灭的欲望,黎秋意有点慌。
怕他是要出门去找其他女人。
“祁焱!”
男人停住脚步,回头,“怎么了?”
她不敢说。
“早点回来,我会给你做午饭的。”
祁焱看着她缓缓挑起唇,回去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
轻声说:“你好像个小媳妇。”
-
男人坐着铁椅子,周围一股酸臭味,他的风衣外套扔在地上,衬衣领口因为过于用力扯开了两颗。
文野躺在地上,整个脑袋肿的像猪头,祁焱点了根烟,手骨上的血迹沾到烟上,吸到肺里一股血腥味。
“焱哥,别打了,再打死了。”
叫“焱哥”的人才是他的人,叫“二少爷”的都是祁家的走狗。
祁焱点点头,走到文野面前踢了踢他。
“还欠吗?”
文野耳朵里都是血,像在水里,祁焱的话他根本听不清。
过了一会儿门外闯进来一个人,是文野的父亲。他看到儿子的惨样直接坐在地上,只差没尿出来。
“你是他爸?”祁焱扔了烟头。
“是......二少爷。”
又是这个狗屁称呼,祁焱“啧”了一声。
“认识黎秋意吗?”
文父愣住,他怎么不认识,那丫头还姓过几天文。
“她,她和我们没关系啊,是她那个妈和别人生的野种,过来赖上我还逼死我老婆......”
“呵。”
男人舌尖舔过上牙膛,快被气笑了。
“你要是能管住鸡巴,谁能赖上你。”
“爽完又一副被强奸的德行,你比婊子还婊子。”
刚才劝说的年轻男人收到眼神,过去拎起中年人领口,大嘴巴抽到他耳鸣。
文父抹着嘴角的血,不敢看这个疯子,搀起儿子要走。
“等等。”祁焱叫住他,“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下回放在这的就是他的舌头。”
文父这才看见祁焱身边的炉子,赫然烤着一条舌头,作为臭味的来源,源源不断冒着腥水。
他忍着恶心带文野离开,祁焱笑起来,回家吃他的午饭。
黎秋意做好饭很久了,菜扣住怕有水气,不扣住怕冷。
幸好祁焱回来了,只是这副样子却让她犹如掉进冰洞里。
穿出去的外套不见了,两颗扣子也不翼而飞,身上有奇怪的味道,领口有两道红色,是血迹,还是指甲的划痕。
他真的出去找女人了吗?
祁焱被桌子上的菜吸引了视线,母亲去世一年,他再没吃到过家里做的饭菜。
“很香。”说完去浴室洗澡,出来时小姑娘还坐在沙发上,像失了魂一样。
所幸那两道红没了,看样子是血。
“我可以,帮你的......”
祁焱刚开始没明白,等明白了便掐着眉心坐在她身边。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处理了点事。”
他不想提文野,昨天那件事好不容易不提了,只想让黎秋意的生活尽快正常起来。
“没想什么,就是怕你,不,不习惯。”
祁焱倒是很高兴她能对自己有占有欲,“这个东西只给你用。”
抓着她的手放到胯间,欲望认识黎秋意的手,开心抬头。
“只有你用过。”
“啊?”
她好像幻听了,瞥见祁焱俊颜淡然却红了的耳根,她才意识到他没说谎。
怪不得,第一次那么快。
34、那个她一生都不愿再想起的地方,突然凭空出现。
天黑后的游乐场比白天时好看,黎秋意从小向往的地方,因为身体的原因,来了也只能坐旋转木马。
“其他的改天再玩。”
她没来过游乐场,祁焱好像也没来过,他们找排队的地方就找了半天。
“你也没来过吗?”
“我妈不能来人多的地方,也不许我来,她怕我丢掉。”
黎秋意已经坐在马上,周围都是小孩和家长,小情侣不多,男人这样一副沉稳面孔出现在这里很新奇。而她听祁焱说这种话也觉得好玩,不知多久没被逗笑过,反正就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谁敢带你走呀。”
祁爷这么凶。
旋转木马转起来,他们坐的很近,抬手就可以拉住。前面有一对穿着校服的情侣,男人学着他们的样子握住小女人的手,又在离远时松开。
外面还在排队的一家三口女儿等得不耐烦,她的生日,爸妈好不容易答应和她出来,却说什么其他项目危险,只让她玩这种幼稚游戏。
“爸,你就不能把电话放下一会儿吗?我说要换宿舍的事能不能行了?”
林昌同挂了电话,“秋宁,爸爸很忙,她不是搬出宿舍了吗?”
“那也不行啊,我看到她的床就厌恶。”
“好好好,爸爸过几天去给你搬。”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的男女和他们擦身而过,祁焱和黎秋意手拉手走到湖边,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项链,盯着看了两秒戴在女人脖子上。
“这是——”
“是我妈妈的,除了我之外,唯一属于她的东西。”
逃离那个牢笼时她只带走了他和这条项链。
“她......”
“她死了。”
“这么珍贵的东西,为什么给我?”
黎秋意心脏狂跳,她从未收到礼物,还如此贵重。
祁焱抵着牙根忍了很久,“如果她还在,一定会非常喜欢你。”
-
方思思住的医院就在前面,祁焱和黎秋意吃完午饭路过那个路口,女人目光始终盯着那边。
“想去看她?”
当初方思思从海市回来是祁焱一手办的,他盯着楼上那几个字,想起是谁住在里面。
“想。”
黎秋意已经没有那么怕他,在与其他男人无关的事情上,祁焱基本都会听她的。
方思思的病房在四楼,黎秋意走到楼梯拐角,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撞到她身上,手里的粥倾倒,蹭脏了她的衣服。
“呀!阿姨,对不起!”
小女孩长相秀气可人,看着不过五六岁,手里拿着一堆吃的,压得小身子颤颤巍巍。
“没关系。”
黎秋意整理了地上的粥袋,小女孩已经跑上楼。她的模样有几分熟悉,黎秋意心里多了些猜想。
病房的位置刚好在走廊中间,小马尾小心翼翼吹着包子。即便有心里准备,在听到小女孩叫方思思“妈妈”时,她还是睁大了眼睛。
方思思看到门外的黎秋意,朝她笑了笑。
“秋意。”
她看上去好了很多,脸上的青肿褪去,只剩肤色还有些苍白。 但也可能是因为没化妆,这是黎秋意第一回看到她素颜的平常样子,竟是如此清纯的一张脸。而后清秀眉眼渐渐被记忆河水洗濯,黎秋意恍惚着,一只小手拉扯她的衣袖。
“阿姨好。”
“这是我女儿,茗晗。”
黎秋意愣了一会儿,摸摸小女孩脸蛋。
“你好呀。”
方茗晗很懂事,知道妈妈应该和阿姨有话要说,自己到走廊里坐着把地方留给她。黎秋意把礼物放在柜子上,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外。
“她六岁了,是我刚刚入行的时候生的。”
云淡风轻,声音唤回了黎秋意的视线,她哑然。方思思穿着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领口微微敞着,她侧头拿了一个苹果递给黎秋意,没遮盖过的红色蝴蝶形胎记露出一边翅膀,飞舞在脖子左侧。
“小媛姐,你是小媛姐吧?”
眼泪流进嘴里,她抻开方思思的衣领,整只蝴蝶露出来。
蝴蝶在眼前飞着,充满霉味的铁皮箱、孩子的哭闹和巨大的铁围栏骤然清晰。那个她一生都不愿再想起的地方,突然凭空出现。
黎秋意有些头晕,她身子一晃,柔软的手扶住她。方思思没想到黎秋意会记得自己,毕竟那时候她还那么小。
“你还记得我?”
去海市之前她就认出了黎秋意,所以才替她解围。只是那个时候黎秋意已经得到了祁焱的青睐,她不想高攀,不愿意让儿时的最后一份纯真蒙尘。
黎秋意反抓住她的手。怎么会不记得,她们一起在那座大房子里被关了半年多。
“你找到你爸妈了吗?”
相认的喜悦瞬间冲散,方思思笑容僵住,“没有,那天我跑出去没多久就被抓回来了。”
之后的事她自己不想再回忆,黎秋意亦没有勇气去问她一身伤痕怎么来的,只是感觉很对不起她。
“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你是谁,那天一定会带你一起走的......”
如果她们能一起走,她就不会伤成这样。
“没关系秋意......”方思思抱住她,“我说了,你帮不了我一辈子,所以就别给我希望。”
门外小女孩一直注意屋里的动静,跑进来扑到妈妈身上为她擦眼泪,方思思拢掉女儿头上的碎发。
“茗晗,你先出去待一会儿好吗?”
“妈妈不要哭了。”
“不哭了。”
黎秋意静静看着母女两个,方茗晗走到门口一步一回头,门好不容易从外面关上,门和地板的夹缝还一直能看到来回踱步的小皮鞋。
“你呢,你找到你爸妈了吗?”
“没有。”
周遭安静下来,走廊里医生开始查房。
“郑医生——”小护士拦住了郑洁,“我和您说呀......”
郑洁露出口罩外的双眼神色微变,再望向那间病房的门倏地多了些鄙夷。
“里面两个人?”
“一个,那个应该是来看她的‘同事’吧。”
小护士朝郑洁挤着眼睛,“同事”两个字阴阳怪气。郑洁眉骨压得很低,她到病房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对床没穿病号服的女孩便转身抽了张纸巾。
“啊......”她捂住嘴,在屋里的人发现她之前靠在墙上。拿着一杯热水的小女孩跑到病房门口,她怕女孩看出她的异样,整理好白大褂,又抹平根本不存在的碎发。
“医生阿姨?您要进去看我妈妈吗?”
郑洁弯下腰盯住女孩眼睛,“里面那个女孩,是你妈妈的朋友吗?”
“嗯,我妈妈是不是要吃药了?”
“一会儿会有人来让她吃药。”
郑洁不想再理这个小丫头,丢下一句话匆匆下楼。
“叔叔,我妈妈还在和阿姨说话,一会儿再进去可以吗?”
祁焱走出拐角,收回白大褂上的目光蹲在小女孩身边。
“谢谢你,一会儿再把水送进去吧。”
35、“挨操还想没用的?!”(H)
门缝下又开始游弋脚步,黎秋意听到稳重步伐,抿住唇。
方思思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小动作被混迹风月多年的人一眼看穿。
“秋意,别因为爱上他就做头脑一热的事。”
“他对你有兴趣时什么都是好的,一旦没了兴趣,你的真情也是心计。”
这都是她走过的路,不想再让黎秋意撞南墙。
小茗晗捧着水杯进来塞到黎秋意手里。
“是一个叔叔叫我给你的,快凉了。”
黎秋意知道祁焱来了,刚刚的人就是。她不想让他等太久,喝了孩子的水离开。
“有想去的地方吗?”
“都可以。”
女人垂着眸子,男人目光一凛,默不作声开车。
她不该去见方思思,或者不该单独去见。心如同泡沫,一直在颤抖,米酒带来的长久沉醉被这场风刮的正要清醒。
浴室里烟雾缭绕,女孩先洗完了澡,赤着脚到厨房。男人在她身后进去,背对着她脱衣服,趁她不备摘下梳子上的一根头发。
厨房只有米和一点青菜,黎秋意拿不准祁焱会不会吃这么简单的东西。她不确定地敲了敲浴室门,正拿着头发丝愣神的人浑身过电,蓦地站直。
“怎么了?”
“只有,一点青菜了,我出去买一点吧。”
“不用,就吃青菜。”
他开始脱衣服,子弹内裤里的巨物探出头。
“还不去?”
男人精腰晃了两下,冒出粘液的铃口发亮。
“咚。”
黎秋意关上门,逃了。
祁焱提起唇,笑容快得像是错觉又极快隐去。背在身后的手出了许多汗,汗水把头发粘得严严实实,抖都抖不掉。
他把这根头发和在休息室偷来的那根放在一起,随意冲了两下身上,饭菜的香味已经渗进门缝。
桌子上不仅有青菜,还有鸡蛋。
“我找到的,也没几个了。”
“嗯,吃吧。”
黎秋意原本以为祁焱不会吃几口,却没想到他几乎把菜都吃完了。
“很好吃,我妈只会炒鸡蛋。” 祁焱放下筷子,这是他第二回提到他妈妈。
黎秋意看着自己胸前的项链,突然觉得它有千斤重,并且伴着发烫。
如果他母亲活着,一定会很喜欢她。
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喜欢一个被卖了几手,又人人厌恶的妓女。
“她,是什么样的人?”
可还是想问。
“你和她有点像。”祁焱抚摸她脸颊。
然而紧接着女孩牵住他的手,自己摘下项链放到他手心。
“祁焱,我怕我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你自己保管吧。”
没了项链的胸口白皙无暇,吊带裙里是冰肌玉骨,等着人开启。
男人仰头吞动喉结,项链捏在手里骨节变形发白。
她拒绝了他,一个他已经认定的女人,将他最珍贵的东西又放回他手上。
“我说过,你跟了我,就没退路了。”
阴影压下来,雄厚男性气息侵袭女孩身体。祁焱指尾勾住她的吊带用力,纤细带子一下崩开,大片胸乳裸露,刺激他眼尾发红。
身体纠缠着回到卧室,他拉上窗帘,扯下浴巾弹出硕物,随意撸了两下,双臂支在黎秋意身侧俯视她。
“给我点时间,就几个月。”
她侧过头,躲开他的吻,眼泪流到耳朵里。
这句话今天方思思对她说过,当初茗晗的父亲也是这么说的。
腿被掰开,私密处对着他。没有前戏,她却湿得一塌糊涂,龙头刚一碰上花穴口就牵连了几条丝线。
他掰过她的脸,再温柔也改不了骨子里的霸道。只停了一下,而后便一冲到底。她蹙眉接受他,含着跳动的巨物,穴口在颤。
“你不会是方思思。”
也不会是他妈妈。
阴茎在狭窄肉壁里抽动,柔软而有韧性的穴壁咬吸着他,男人脖子上努起青筋,发狠挺动着腰腹,流畅的背部线条张驰,坚硬肌肉用力挤成山包,血管兴奋缠绕。
他气她摘了项链,已经有些日子没这么疯狂的干她,眼下发了狂,赤红着双眼,狰狞性器化作利刃,劈开她的身体,两个饱满的睾丸凶猛打在下面,淫水被大物带出顺着股沟流下,沾湿囊袋,拍打声逐渐清脆。
两条软绵绵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被激烈抽插许久的小人儿半身殷红,昏昏沉沉眯着眼睛,只是依照本能,寻找她在风雨中的依靠。
重复又疯狂的动作,气息缠绵。体内属于他的性器坚硬火热,突出的龟棱来回剐蹭肉壁,铃口撞击宫口又契合,每一道沟,每一条经脉,都是他的,都深深嵌在她身体里。
两条腿被掰得更开,穴口岌岌可危仿佛要裂开,被磨出的血丝似一张网子,努力吸着肉茎,不顾尺寸不符也要把它整根吃进去。
她喜欢被他压着,只有火热交融,深处软肉被撞出他的痕迹,她才能有片刻轻松。
“叫我。”
重重一顶,祁焱含住她的下唇,她呻吟的声线蓦地升高,在深入之后浑身抖着到了。
“祁焱!”
高潮中的敏感身体又被顶了一下,双重快感,她一抽一抽地紧抱男人脖子。
他好像要射了,下身激烈耸动,吻却温柔的不像样子,每次这样都是要发泄的前兆。
“祁焱......”被含住的唇含糊不清。
知道她要说什么,男人突然用力,将两片唇收在一起,舌头顶在中间不让她再出声。
“挨操还想没用的?!”
酥麻感从头到尾,黎秋意在他挺身冲刺时绷直了脚趾,小腹盈满暖流。
36、“她们是母女。”
“嗯......”
浑身酸疼,关节像生了锈,黎秋意醒了,她一条腿搭在祁焱腰上,性器还埋在她身体里,放了一个晚上,原本是入侵的怪兽,现在反而成为她的一部分那么自然。
轻轻拔出来,抽了张纸把还未苏醒的器物擦干,她又轻轻躺回去。
微光勾勒男人的侧脸,一根手指轻轻抚上棱角分明的下颌,顺着轮廓往下,放到胸口。
而后毛躁躁的脑袋也贴上去,在祁焱胸口用着力,又不敢真的压醒他。
别对我好了。
我怕我离不开你。
她听着他的心跳,指尖写下两行字。男人睫毛颤了颤,在她抬起头前赶紧打消睁眼的欲望。
他早就醒了,在黎秋意拿着肉茎轻轻擦拭时,装睡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眼皮落下温软,是她的唇瓣。
男人收获一天里第一份惊喜。
原来是想偷着亲他。
之后温暖远离,接着怀里也空了。他睁开一条缝偷看她,幽暗里的小影子在地上摸索着找衣服,穿好之后蹒跚着到卫生间。
一阵水声后又出来了,没回屋直接到客厅,接着他听到塑料摩擦的声音,美满生活受到威胁,祁焱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跑进客厅,夺下她手里的药扔了出去。
“不是不许你吃药?!”
“......”
“这是,胃药......”
黎秋意低着头,不敢看他赤裸的男体。她一直有胃病,不舒服才出来吃药,没想到最后两片却被祁焱给扔了。
但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脸色潮红,一时说不上什么心情。
男人抿着唇,低垂的鸦睫挡住情绪。小药瓶自己待在茶几上很尴尬,他想再拿出两片来,可里面已经空了。
“胃疼?”
“嗯......”
“我再去给你买一瓶。”
穿上衣服,他手习惯性伸进口袋,顿了一下,手拿出来掌心托着项链。
“你要是不要,就扔了。”
大门“咚”一声合上,黎秋意故意不看那心形的小坠子,躲到卧室里。
可抓心挠肝的,有根刺横着,她待不利索,几分钟的时间反反复复开了几回门。
到底还是拿走了。
-
气温骤降,前两天黎秋意来医院穿的还是裙子,现在已经披上厚外套。
“你不上去吗?”
祁焱坐在医院的花园里,额前的碎发轻轻晃动着。他状似不经心地看了眼表,“不方便,你自己去吧。”
祁焱有他的好,即便对谁都冷漠,却从不轻视了她们。
黎秋意自己走进医院,观望这边许久的年轻男人坐到祁焱身边,面对川流不息的马路,抽出几张纸递给他。
“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年轻男人翻到其中一页摆到他面前,“她们是母女。”
意料之中的答案,心被恶意揉成一团。
祁焱蓦地闭上眼,眉心拧起的川字很复杂。
“当时把她带回来的是祁鸣手下的人,但不是吕梅,吕梅要她,只是想给自己女儿留条出路。”
“呵......”舌尖抵得槽牙发麻,“她倒还是个好妈。”
“黎颖原本想自己生孩子,可她底子不好,怀了两次都没保住,养了黎秋意后才赖上文家。但文家人也不傻,她们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被赶出来了。”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男人拿了报告,黑瞳情绪难辩。身后的大楼背景发白,一场秋雨正在酝酿。
他想给郑洁最后一次机会,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那次她的反应明显是认出了黎秋意,可是她没冲进去和黎秋意相认,也没有和方思思要任何联系方式,而是逃了。
对亲生女儿避之不及,怪不得明明离得不远,黎秋意却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父母。
住院部休息室里。
“郑医生,郑医生,郑医生——”
“啊——”
护士叫了郑洁三次她才听见。
“怎么了?”
“该查房了。”
“嗯,我知道了。”
郑洁被她吓出一身汗,这走廊里这么多病房,有一个仿佛禁地一般,她每天都在盼着那个女人出院。
她站在病房门口,不想让护士看出异样,忍着不适推开门。妓女住过的病房凭空生出一股怪味,这种味道像是啐出来的口水,让郑洁觉得恶心。
病床上的人她尽量不去看,小女孩坐在另一张床上,捏着本书轻轻扇着一杯水。
方思思转到这个医院时伤还很重,能弄出这样一身伤,她的身份不言而喻。管她叫妈妈的小女孩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收获的尽是些冷眼。
想起这个小丫头那天撞破自己窘态,女人冷了眼。
“你先出去。”
碍事的小丫头。
茗晗放下水乖乖离开,站在楼梯口,她看到上次来看过妈妈的漂亮阿姨。
除了黎秋意没有人来看过方思思,方茗晗很喜欢她,跑过去抱住她的腿。
弄出的动静有点大,路过的护士斜了她们一眼,故意弄出更大的动静让小女孩安分。
茗晗捂住嘴,小声对黎秋意说:“医生在妈妈屋子里。”
“嗯?所以你出来了?”
黎秋意往门上的小窗户望了一眼,一身白的医生口罩拉在下巴,露出大半张脸,一双和她极相似的眼睛藏着轻蔑。
“阿姨?你怎么不走了?”
手背上落了滴水,热的。黎秋意松开她抚到门边,门正好打开。
“你......”
“妈......”
分不清是叫她,还是单纯抿掉了眼泪。郑洁没想到黎秋意在这,脑子一空她拉上口罩,拂开女孩伸过来的手。
“你认错人了。”
37、你,不认得我了吗?
祁焱问过她为什么不找父母,当时回答的什么她已经忘了。
她想找啊,想和其他人一样过普通的生活。真的很后悔,她不该从阿姨家跑出来,不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黎秋意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当父母知道她不见的那一刻,他们也许会冰释前嫌,然后疯狂寻找自己。
他们会走遍大街小巷,把印着自己照片的寻人启事给见到的每个人看。在人们摇头时挫败,点头时又欣喜若狂。
如果一时掩饰住了焦急,最起码会在相见时给她一个拥抱,对她说思念都一样。
可是没有,这些都没有。所有想象如同落在地上的镜子,让她连看清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飞溅的碎片割醒,离开这个自以为是的梦。
“郑洁!”
郑洁站住,刚刚路过的护士折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女人一阵慌张,将局外人推到旁边的病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别叫了!”
压抑吼叫,女孩目光哀伤,对母爱的期盼如同针刺。
郑洁急于掩饰的姿态锋利过以往所有中伤。黎秋意把茗晗护在身后,小女孩抓着她的衣摆不敢放手,不懂为何刚才还好好的医生阿姨,眼珠突然猩红的如同猛兽。
“茗晗......进去找你妈妈......”
小女孩跑回病房,走廊里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隔了太多年的重逢,黎秋意将郑洁逼到墙角,这个女人的光彩不减当年,甚至比那时更加耀眼,让她越发卑微,也越发像一个可笑的无赖。
“我是秋意,你不认得我了吗?”
你,不认得我了吗?
这是她最后一丝希望,扯起袖口露出胳膊上的一道疤痕,这是她刚刚会走时摔的,作为母亲的人不可能不记得。
噙满泪水的杏眸望着郑洁,她渴望从低垂的眼眉里看到一点喜悦。
“你有找过我吗?我很想你们......”
“哒哒哒......”被赶到病房里的小护士跑出来,和几个人一起朝这边踮脚,然后窃窃私语。
饱含深意的目光将郑洁打回现实。她从来都是高傲的,一尘不染的天鹅,第一段婚姻已经足够折辱她,她的翎羽受损,又怎么能容忍一个这样的女儿存在。
她不能接受。
“我找你做什么?你想谁?我只有一个女儿,才上小学,你自重些。”
推开挡在面前的女孩,余光看着她撞到墙上,没停顿一毫,掠过众人径直离开。
黎秋意瘫倒在地上,面前地板落满晶莹。
她像是被展览的怪物,抓着墙壁的手不断用力,指甲劈开,鲜血冒出指缝弄脏白墙。
郑洁走到楼下,迎面而来的高大男人极有压迫感。她下意识觉得紧张,然而她不管往哪儿躲,那男人都像幽灵似的挡在她面前。路被封得死死的,她不得不抬头,和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子相对。
“先生,你挡我的路了。”
眼前的中年女人和黎秋意生的十分相似,特别是妩媚的眼眉,简直一模一样。可祁焱从这张脸上找不到一点亲切感,反而充满了厌恶。
“哪是你的路?”
居高临下的凌人之态,郑洁抬着高傲的头,不想低了一分一毫。祁焱想和她好好聊一聊,这时满脸泪痕的小女孩从楼梯上跑下来,跑得太快一下撞到他腿上。
“叔叔!阿姨,阿姨......”
方茗晗哭得撕心裂肺,祁焱愣了一秒,郑洁从他胳膊下溜走。
男人站在那里看看楼上又看看身后,从未有过的不安,狠狠咬着牙还是跑上去。
黎秋意躺在方思思怀里眯着眼睛,鲜红冒出鼻孔,蜿蜒到嘴角,又被眼泪冲淡。
祁焱出现在拐角,长身而立。
女孩捂住脸,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她不想让祁焱反感自己,扶着方思思的手站起来,背过身不让他看她的狼狈。
“别,别看我......”
“过来。”
男人抿着唇,眉心抽搐,将人带进怀里,手掌抹掉她的鼻血。
“祁焱。”
血很腥,泪很咸,味道不是很好,她连祁焱身上的香味都闻不到了。
“别对我好,求你了。”她懂了方思思的话,“如果有天没了你,我可能会不习惯,会成为你的负担。”
我不想变成你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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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焱撕碎了亲子鉴定报告,又付之一炬,连带吕梅的身份一起吞回肚子里。无知也许会更轻松,他不会再拿给黎秋意看。
“你只是认错了人。”
“嗯,一定是。”
她躺在男人怀里,眼眸映着繁星,擦破的眼圈发红。脖颈被他吻着,泪水血水一并舔到肚子里。
“和我聊聊你的事。”
“我......被人带走之后,关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有半年多,在那儿认识了方思思,那时候她叫方媛。”
“嗯。”祁焱淡淡回应,目光越来越深。
“那里有很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吃得好住得也好,我住的那间屋可以看到很高很大的铁围栏。”
“后来呢?”
他翻身压上她。
“只是人总在不断变少,方思思跑过,被抓回来就再没见过她。没几天我被送到了一家,他们一样关着我,后来我跑出来碰到了外婆。”
男人一僵,他当然知道那些孩子最后去了哪,手挡住女孩眼睛,“你喜欢你外婆吗?”
“喜欢,她对我很好。”
“那我对你好,为什么不让?”
黎秋意不想听,更不想回答。
她的出身没有人会释怀,亲生母亲如此,更不要说是祁焱。
今天她失态了,那句话很矫情,他的耐心还有多少,她不知道。
所以起身脱了衣服,光溜溜躺回去,主动搂住他的脖子。
“我乱说的,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