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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等着夫人的下文,她太会搞事,稀奇古怪的点子层出不穷,都是有钱有闲给惯出来的……世界上大部分的发明创造也是有钱有闲的懒人搞出来的,毕竟在生存线上挣扎的穷人哪有那个精力去搞创造,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饱暖才会思淫欲,不过奇怪的是生存环境不好,人类繁衍的欲望反而越大?
物质极度丰富以后,生育率反而下降了,这里面的原因太复杂,讨论不清楚,但有钱人思淫欲,绝不是为了生育,只是单纯的为了享乐,寻求感官上的刺激而已。
简单的两情相悦,正常性爱,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变态的萌芽在这片沃土滋生蔓延,各种奇思妙想,变换着花样刷新人们的三观,有些甚至达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这里的匪夷所思,并非指多么新、奇、特,而是诸如吃屎、喝尿、冰恋等让人不能接受的反常嗜好。
好在夫人出身高贵,有洁癖,还不至于发展到那种地步,但她在精神上折磨人的造诣,那可是炉火纯青的,让人防不胜防,欲仙欲死……上一次的性感婚纱黑人游戏,要不是我出戏够快,还有淫妻癖的加持,换作一个普通人,是很难接受到嘴的天鹅肉被一帮黑癞蛤蟆抢走的。
就像当时夫人对我说的,无情的将她的美梦撕碎,这是那个华梓伟留在她内心的一根刺,导致多年来她一直深深的陷在那种痛苦中走不出来,于是,营造一种极致的美,然后再狠狠将之粉碎,成了她的必修课,既然伤口无法愈合,那么就让更多的人帮她承担,一起感同身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富贵人家的子女承受打击的能力都相当差,顺风顺水惯了,遇到一点点挫折就会一蹶不振,或者产生强烈的报复心理,这叫不成熟,如果你的家族或身边的人足够强力,那么成不成熟都无所谓,像夫人这样的,排除出身,她的美貌也是强有力的武器,绝对不乏贵人相助。
这种女人是很危险的,就像罂粟花,美丽却剧毒!靠近她的人非死即伤,尤其是像我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底层,被她美丽的表象深深吸引,却察觉不到渐渐靠近的危险!死无全尸的概率极高……
「既然你已经进来了,我们就来玩一个刺激的游戏,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夫人终于再次开口,神色有一丝凄然。
我心里纳闷,这句话不该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吗?又要玩游戏,这次不会玩到半途,又冲出来一帮黑鬼吧……嗯,估计以夫人的聪慧,玩啥都不带重样的,这次冲出来的或许会是一帮欧罗巴人……
「你爱我吗?」夫人突然直视着我的眼睛,异常认真的问道。
「爱!」我非常坚定的回道,不管是出于我所扮演的华梓伟这个角色,还是我自己,我都会这样回答。作为华梓伟,如果不这样说,会死得很难看,而作为我自己,我扪心自问,这两天的相处,我被她深深吸引,内心深处是真的有些爱上这个女人了。
「可我已身为人妇,不能接受你的爱,你会怎么做?」夫人露出狡黠的神情,玩味的看着我。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我不知道她希望我怎么说,是努力挖她丈夫的墙角,还是默默的祝福他们,只在心底继续暗恋,为她甘愿付出一切,只要看到她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后者一般是标准答案,也是道貌岸然的君子们约定俗成的规矩,可是以夫人的秉性,这个似乎不可能是她期望的答案。
「我,我会努力让你接受我的爱,最终让你跟现在的老公离婚!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这是不是夫人希望听到的话?如果那个华梓伟能说出这番话来,是否能修复夫人心中的那道伤口?
「别做梦了,我很爱我现在的夫君,你没机会的!」夫人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次的表情非常坚定,没有一丝异色参杂期间。
我有些疑惑了,递个梯子你不爬,难道是想听标准答案?不能!那样游戏没法继续,我决定坚持一下,嫌梯子短?那我就递把云梯给你!
「我会锲而不舍,直到你接受我的爱!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强抢也要把你抢过来!」
「强~强奸?!你,你要强奸我!啊~~救命呀,有人要强奸我!救~救命~~」夫人突然疯了一般撕扯着自己的旗袍,将本来就暴露的胸襟拉扯的更加坦荡,两颗粉嫩的乳头挣脱束缚,跳脱眼前,下摆的开衩更是被她拉到腰部以上,浑圆的臀部整个展现在我的面前!
「啊~~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跟良结婚时穿的礼服,你不能撕它!那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夫人一边自说自演,一边从我身旁跑过,提着裙摆,光着脚丫,「噔噔噔」的往西厢房跑去,踩得木地板轰鸣共振。
夫人裸露在外的白皙肥美臀部,随着她的步伐摇曳扭摆,没穿内裤的狭缝若隐若现,光洁的小脚丫一步一颠,说不出的风骚性感!她今天没有盘发髻,上直下卷的乌黑长发随身体摆动,撩拨着我的心弦,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强奸新婚人妻,是个男人都幻想过,简直无法抗拒!
我尾随着夫人冲向西厢房,小弟弟随着前方扭动的光腚摇摆,缓缓苏醒……
昨天被夫人口爆一次,在泳池内注入陌生辣妹体内一次,今天的两次都倾注在前妻身上,我一周的存量基本见底,夫人用她极致的魅力,唤醒了我的底仓储备。
西厢房里有一张大床,不知道是不是纪良夫妇平时睡觉的地方,夫人朝上面一扑,趴在那里就不动了,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其实我都还没跑到她跟前……
盯着她毫无遮挡的圆润屁股,夹缝里已经渗出了晶莹的水光,小脚丫一翘一翘的,甚是调皮,我没有着急,慢条斯理的脱光了衣服,将她的小脚丫夹在腿间,给我的鸡巴做按摩,脸整个埋进她的股间,吸闻里面芬芳的香氛,夫人就是夫人,体香是无人能比的,百闻不厌,甚至有些上瘾,就像吸毒!
夫人的小脚丫配合的摩擦着我的阴茎,屁股时不时的撅一下迎合我的口舌,嘴里喊着:「不要啊~伟哥,那里现在是属于我夫君的私人美味,你无权品尝!
啊~~好痒!」
我靠,这台词,太他妈提劲了!这是欲拒还迎的终极境界吗?听得我龙根都不需要她玉足的帮忙,就能坚硬如铁,性奋莫名……
「伟哥,你别这样,当初你狠心抛弃了我,是我夫君收留了我,现在我跟夫君的感情很深,你是无法撬动的!啊~不要碰我的阴蒂,那是独属于夫君的小可爱啦~~啊~~我不行了,夫君,对不起!我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这具淫荡的身体!」
我发现夫人真的是只要代入了我华梓伟的身份,她就很容易高潮,一股馨香的淫液喷射在我的脸上和嘴里,我舔了舔嘴唇,夫人的淫水真的很美味,简直堪比琼浆玉液,这是上天赐福的人间极品尤物,三生有幸,机缘得遇,何其幸哉,朝尝其鲜,夕死可矣!
顺利让夫人高潮,我的小弟也在她纤足的爱抚下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环抱她的小蛮腰,提起她的大肥臀,我摆好姿势,准备提枪上马,驰骋疆场,杀他一个七进七出,伏尸亿万,淫水漂橹!
「不~不行,伟哥,你的凶器绝对不能进去,其他地方你想怎样都可以,那里真的不行,这是最后的底线!我给你用嘴好不好?求你了……不!你不要绑我,我要拼死抵抗,跟你同归于尽!夫君,咱俩来生再见了!」夫人握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红绳,奋力挣扎着扑到了我的怀里。
要说夫人的演技,那绝对是影后级别的,不去当演员真的太可惜了,红绳掉到了我的手里,我顺势将她的双手捆住,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下,狞笑着说道:「你的小嘴,我等会儿会品尝的,不要着急,咱们慢慢来,现在我只想操你的屄!」人家那么敬业,我也要认真配合才行。
其实那根绳子,细的很,随便用力一挣,就能脱开,夫人却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演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我将她的姿势从新摆好成炮架的样子,挺着夫人所谓的凶器,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径直插入她的蜜穴。
「啊~啊~~夫君,完了,完了完了,他进来了!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夫人用心的演着,我却一边抽插,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寻找可能出现黑鬼的地方。上次就是在我刚插入她体内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多爽几下,就被蜂拥而入的黑鬼给包围了。
侧耳倾听,轻微的风声,窗外树叶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如诗般悠扬,整栋小楼幽静而祥和,没有任何异动……夫人婉转清灵的嗓音,诉说着犹如琼瑶剧般温馨浪漫的强奸剧情,下身传来娇嫩肌肤如胶似漆的「噗呲噗呲」声,床架晃动的「哐啷哐啷」声……我陶醉在这轻声曼语的柔美乐章中。
空气中弥漫着夫人淡淡的体香,令人心旷神怡,我拨弄着她柔软的臀瓣,使那朵娇嫩的菊花时而盛开,时而羞涩的闭合起来,就像一张正在呼吸的小嘴,可爱至极,嫣红的蜜道入口被我的龙根挤压抽放,起伏变幻着形状,我发出几声满足的哼吟,咏叹这神仙不换的惬意光景。
「伟哥,你怎么能用这么羞耻的姿势侵犯我,良,我没脸见人了,就让穗儿咬舌自尽吧,下辈子穗儿还做你的妻子……」我适时的弯下腰,将夫人的脸转向一边,伸头吻住了她的唇,唇齿间兰香满溢,高档货就是不一样,小姑娘般的清新气息。
这种默契是不能没有的,既然没出现其他意外,我就要让夫人完全沉浸在她自己设计的游戏中,不能让她出戏,她说要咬舌自尽,我就要做出相应的阻止动作……至于羞耻的姿势,是啊,这是她最讨厌的后入,可既然玩的是强奸游戏,就由不得她了,我想能以这种姿势干她的人,不会超出个位数。
华梓伟当然是第一个,毕竟是初恋,大多数的第一次估计都被他给占完了,纪良算一个,正牌夫君,当仁不让,那个老外富豪也算一个,强行拘禁折磨了她那么久,不可能不用这个姿势,应该是比这个姿势更羞耻的也解锁了不少,华梓伟和纪良还会考虑她的感受,那个老外可不会管这些。
另外五个名额留给我不知道的神秘人,绰绰有余,所有人里,恐怕就数我的身份最为卑微,想想就兴奋,癞蛤蟆吃到天鹅肉的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天鹅肉,是极品黑天鹅的嫩肉!太让人亢奋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在极度舒畅中将体内剩余所有的精华狂泻进夫人的体腔,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夫人腔道内射,前几次不是被她躲开,就是愚蠢的忍耐,要不就是没来得及射就被人为干扰打断,这一次终于得偿所愿,在她嫩滑阴道包夹中,射的酣畅淋漓,舒爽通透。
揉捏着夫人饱满挺翘的乳房,品尝着檀口中香甜美味的琼浆,感受着蛟龙吐珠后慵懒的倦意和凤穴纳精满溢,拖泥带水,恋恋不舍的纠缠……体肤相触,温香满怀,如此艳景,当真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好诗!好湿!
高潮余韵中,与夫人这样的香艳绝色相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何等幸福之事,我突然间特别羡慕嫉妒纪良,他一个行将入土的糟老头,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尤物,好吧,人家有钱,这一点就足够了,我才是何德何能,只是长得像她初恋,就短暂的拥有了她,足以羡煞旁人。
所有的精力都已耗尽,我心满意足的抱着夫人躺在大床上,心中疑惑,这次居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就这么让我轻而易举的得逞了?难道夫人转性了,不再以折磨人为乐,就这么简单的过一下家家,她就满足了?
「纪委书记!」夫人突然喊了一声,吓我一跳。
「我在。」一道低沉的男中音在房间内响起,更是吓得我魂飞魄散,直接跳了起来,一个驴打滚翻到内侧的床边,蹲在地上,只露半个脑袋四处张望,寻找声音来源,那是纪良的声音,我在慈善晚会上听到过他演讲……
「开启夜间模式。」夫人扯开绳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都没看我一眼。
「好的,已为你开启夜间模式,防护系统正在启动……」房间内所有窗户「
嘎吱」作响,正在缓缓关闭,窗帘「哗啦啦」向中间收拢,所有的灯具逐个点亮,霎时间整个空间灯火通明,外面的自然光正随着窗户的合拢完全消失。
原来是人工智能……吓死我了,我有点尴尬,爬起来坐到床边,不知道说什么好,空间仿佛凝固了,时间就象停止了流逝,除了不知哪里传来的轻微机括声响还在回荡。
「你可以走了,记住,游戏还没有结束,你做人做到底,我送佛送到西。」
夫人没有回头,冰冷的语气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变脸神技再次发动,刚才还热情似火的她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眼前这个冷若寒冰的媚惑背影。
我不太明白她说的话,但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我也只能先离开。捡起地上的衣服,正准备穿,夫人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套礼服你就不要再穿了,到楼下衣柜随便挑一件。」
我默默捡起地上的内裤,套到脚上穿起,顺着狭窄的楼道下楼,在二楼一间明显都是男士服装的衣帽间里,挑了一件象我平时穿衣风格的套装,不过人家的做工和用料,完全不是我买的那些衣服可比的。
大小还挺合适,我回忆了一下慈善晚会上看到纪良时的情形,他的身高好像确实跟我差不多。走出中式小楼的大门,几道红色激光从我身上扫过,我根本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高科技手段,心里正难受着呢。
就像跟前妻刚离婚那会儿,我跟丢了魂似的,每天神不守舍,干啥都没兴趣,好像失去了人生的意义,直到前妻被那个渣男抛弃,回来找我哭诉,我才恢复了精神,又有了生机。
这次的失落跟那次还不太一样,那是多年习惯了的生活突然离自己而去,极度不适应造成的,这次的感觉更像是读书的时候暗恋校花女神,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她聊了几句天,望着她迷人的笑容,正沉浸在向她告白的幸福中,突然被告知她有男朋友了,并说我是一个好人,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是失恋的感觉,我其实还没尝过这种滋味,初恋是前妻,但离婚不是失恋,失恋的定义应该是「恋爱中失去」,还没开始或已经结束都不叫失恋,我跟前妻已经过了恋爱期,到了亲人的阶段。
当然,这是严格意义上的划分,宽泛来讲,暗恋没有告白直接「失恋」和离婚,都包括在失恋这个词汇的大意中。人的感情很复杂,往往都不是单一的情绪,是各种情绪交杂产生的复合效应。
回顾慈善晚会初见她的那晚,她就象天上最璀璨的那颗星,散发著耀眼的光芒;活动第一天,大厅中再见,动人的羞涩少女感;地下二层,天使与恶魔的完美结合体;观景房里,流光溢彩中美艳不可方物的东方神女!游泳池里的清丽、随和到歇斯底里;健身室里的判若两人;衣帽间里穿着全透明婚纱,在神父的引导下,含情脉脉的对我说着:我愿意!
一直到刚才那场淋漓尽致的离别式强奸戏码,林林总总,点点滴滴,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生动,它们不时地在心头萦绕,如同潺潺流水,轻轻拂过心田,带来一丝丝蜜般的甘甜,温柔而又略带凉意的触感,撩拨着我的心尖……
时间仿佛凝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重与窒息感。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直击灵魂的哀伤!这一场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旅程,就这么结束了吗?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有何用?赶紧拿着你的二十万滚蛋吧!我在心里对着自己呐喊……
花园里没有半个人影,我走在五颜六色的花丛中,这些艳丽的鲜花在我眼中没有任何的色彩与温度,它们就像离我异常遥远和模糊,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声的黑白电影中,所有的美丽与快乐都与我无关。
「嘿,小子……叫你呢,聋了啊?」走出花园,喷水池边聚集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其中一个手臂纹了一只狼头的短发青年朝着我吼了两声,我没有理他,继续往昨晚住的客房走,我现在只想闷头大睡一觉,等醒过来或许一切就都过去了。
一个踉跄,我被身后一只大脚踹的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回过头盯着踹我的人,那是刚才短发青年身边站着的一个瘦高个,这会儿正凶神恶煞的望着我,慢慢逼近,嘴里骂着:「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随时准备动手,短发青年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他,对着我说道:「小子,我们老大想见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其实想动手,反正心情低落,生无可恋的状态下,人是不会畏缩的。我没练过,双拳难敌四手,心里清楚打不过他们,大不了被他们打死,也就彻底解脱了。眯着眼,盯着刚才踢我的那个瘦高个,想着一会儿动起手来就盯着他一个往死里弄,别人都不用理会,拉他当垫背的,死了也不冤。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从小就打架的混混,对一个人的气场是很敏感的,瘦高个与我对视,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真正的凶光,他有些胆怯,低头避开了与我的对视,装作吊儿郎当的吹起口哨,抖着腿东张西望起来。
打架跟打仗差不多,除了硬实力,就讲究一个气势,战场上叫士气,那口气一旦泄了,在战场上就是一溃千里,架场嘛,就是被揍或者打不起来,他们人多,跳得最凶的瘦高个退缩了,我再有气势也不会先动手,于是这场架就没打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老大是谁,在地下二层时,我印象里见到过很多有纹身的,不过当时大多数人都没穿衣服,也分不清谁是谁,多半里面就有眼前的这几个人。
这里是私人地界,不像街头,说起来都有共同熟悉的人,至少都认识纪良夫妇,所以不管他们老大是谁,我认为都没有真正的危险。
我跟着他们绕过泳池,朝几栋灰色的联体别墅走去,那里一直都是当作员工宿舍在用,培训期间我就知道,心里猜想着他们老大会不会是那个「隔壁老王」
?难道他发现了我跟前妻的关系,找我印证一下?
可四眼田鸡不是纪良的外甥吗?他老婆还是盛世集团的千金,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不可能去当一帮混混的老大,花钱养一帮打手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喊金主老大,却没有直接关系。
「你们带着他到哪去?」还没走到联体别墅跟前,男人婆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拦在了我们面前,领头的短发青年谄笑着迎了上去,恭敬的说道:「静姐,强哥让我们带他去聊聊天……」
「不行!我要带他走,你让强子直接给我电话,我跟他说。」强势的回绝让短发青年没辙,只能拿出手机,打着电话,男人婆没管他们,拉着我朝停车场走去。
她作为纪良的管家婆,在这里的地位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除了纪良夫妇,恐怕没人敢不给她面子,特种兵出身的她,本身战斗力也强,那些混混就算不鸟她的身份,也忌惮她的身手,所以没人敢拦她。
开着她的牧马人,载着我往市区跑,男人婆一路没有说话,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时间已经接近黄昏,夕阳透过疏松的云层,斑驳的光点洒在乡间公路上,路上行人稀少,车也不多,她开得很快,朝我给她的住址方向一路狂奔。
进入市区后,她接了个电话,表情异常严肃,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跟我有关,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挂了电话,男人婆皱着眉跟我说,我的家暂时不能回去了,她在市区也买有房子,让我先住到她那里去。
我心说这是啥情况?家都不能回了?发生了什么?!正想问清楚,男人婆突然吼了一句:「坐好扶稳!」然后一脚刹车,方向盘猛地一打,一个漂亮的漂移把我甩向一边,我惊呼了一声,伸手拉住窗户上的把手,瞪了她一眼:「搞毛呢?!」
「有人跟踪我们。」男人婆没有多说,猛踩油门,牧马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我回头看了一眼,一辆黑色的SUV正在路口倒车,准备往我们这条路拐,应该是刚才没反应过来,被男人婆路口的甩尾给拉开了距离。
穿梭在复杂的街道中,利用多辆缓慢行驶的大车作为掩护,男人婆不断变换车道,有时甚至逆行一段距离,试图甩掉身后的尾巴,可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始终吊在后面,没有被我们甩开,我从后视镜中看到,似乎跟着我们的不止一辆SUV,还有几辆其他的车也在加速,看那样子不像正常行驶的车辆。
情急之下,我看到前方路边停着不少警车,一个大大的国徽挂在那栋建筑上,是警察局!我拍了拍男人婆的肩膀,指了指那栋挂着国徽的建筑,大声喊道:
「我们去警局避一避,他们肯定不敢进去!」
「不行,夫人报了警,进去首先被扣下的是你!」男人婆紧握方向盘,左右辨别了一下方向,又一个漂亮的甩尾拐进一条狭窄的巷道,巷道里的行人赶忙靠向两边,躲避着我们的车,嘴里骂骂咧咧。
很快,后面一整个车队狂飙着跟了进来,那些才松了一口气的行人,立马又紧张起来,分散贴着墙边,骂得更凶了……还好这会儿车速已经降了下来,不然搞出伤亡来,谁都跑不掉。
前方的道路越来越窄,行人越来越多,车速已经完全快不起来,男人婆看了眼后视镜,干脆将车停了下来,说了句:「你在车上等着,记得锁好车门,我去会会他们。」说完就开门下了车,车钥匙都没拔。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被刚才男人婆那句:进去首先扣下的人是我,给整懵了!啥意思,夫人报了啥警?为啥要扣留我?我犯了啥罪?后面的那些人又是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先解决眼前的危机才是正途,我回过神来,将车门中控锁按下,锁好车门,回头望着走向尾随车队的男人婆,心里挺感动的,危难时刻见真情,这家伙培训我的时候有点不靠谱,如今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很讲义气的,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好兄弟!
我知道下车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干脆就听她的话,老老实实在车里呆着,不给她拖后腿。
男人婆走到那辆头车跟前,敲了敲车窗,车里的人打开车门,连同后面一排的车门也都陆续打开,十几个精壮汉子从几辆车里鱼贯而出,将男人婆围了起来,看他们的装束,一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练家子!
男人婆二话不说,将外套脱了甩到地上,头发扎起,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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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跟着我们,现在我连自己的基本处境都搞不清楚,男人婆肯定是知道的,不过一直到刚才都没机会问清楚,他们不是从别墅跟过来的,是我们进了市区以后盯上我们的,所以跟别墅里的人应该没关系,也根本不认识男人婆。
男人婆跟他们交流了几句,不过我听不到在说什么,那群人里看着最嚣张的一个似乎说话很不客气,指着男人婆的鼻子,被她一把握住手指掰下去,直接跪到了地上!
真实的打架跟影视剧里可不一样,想要以一对多,除非实力差距很大,像散打冠军对一帮普通人,那或许能横扫,还会打得很漂亮,就像影视剧里演的。如果实力差不多,那绝对不好看,也不可能赢,双拳难敌四手说的就是这种实力相当的情况。
我不知道男人婆跟那帮人的差距有多大,但看他们的样子,就不是普通混混,至少也是金牌打手级别的,从外形就能看出是练过的。男人婆特种兵出身,能被纪良选中当贴身保镖,也不可能是吃素的。
一个膝顶就将那个跪倒的男人放翻在地,一个肘击正中旁边另一人的太阳穴,直接软了,被边上的同伴扶住才没倒下……
男人婆瞬间就秒了两个!这得益于先下手为强,属于偷袭了,那些人也瞬间反应过来,男人婆身上挨了几拳加几脚。
不过她很快就从被她放倒的两人缺口处冲了出去!一个箭步冲到墙边,这是减少被围攻的方向,同时能攻击到她的人少了至少一半,只有180的角度,比刚才360度围攻好了太多。
此刻开始,就没那么好看了,甚至有些狼狈,从我的角度其实根本看不清楚状况,只见一片混乱,逃散的围观群众,被围殴的男人婆身影几乎被那些壮汉遮挡完了,陆陆续续倒在地上的打手,逃窜出包围圈的男人婆狼狈不堪的样子……
有几个精明些的打手追了一会儿,就往我这边跑了过来,我开始还有点担心,等他们找路边的砖头石块,在牧马人车窗上,根本砸不出痕迹的时候,我就放心了,点了一根烟,悠闲的抽起来,很快又掐灭了……
忘了密闭空间里烟是出不去的,打开通风,理都没理那些车外暴跳如雷,骂骂咧咧的人,继续观察男人婆那边的情况。
她这时候其实挺尴尬,头发被揪得乱七八糟,衣服裤子被扯得破了几个大洞,露出里面健硕的肌肉,还好三点关键位置没被曝光,不过我想就算露了她也不会在意……
借着路边的障碍物逃窜,运动中找着机会将逼近的人放倒,随手抄起能用的家伙朝追她的人丢……
她绕了一个大圈,往我所在的车这边迂回,冲过来的时候,被刚才过来准备抓我的一个大汉堵截,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钢筋,本来是想再过来砸车的,看到男人婆跑了过来,就迎了上去,抡着那根钢筋朝她砸了过去,男人婆没有闪避,直接跨了一大步冲向他,一头槌顶在那人鼻子上!
长兵器近身了就等于废了,钢筋不但没砸中男人婆,还被她一把给夺了过来,那个大汉捂着鼻子蹲到了地上,「啪嗒啪嗒」鼻血顺着手指缝流了一地,很快一大摊,男人婆没有管他,抡着钢筋就冲了过来,围在车边的几个打手一哄而散。
拿在手上刚才砸车的石头、砖块朝着男人婆呼啸而去,这几个家伙里有一人看着练过暗器,丢石头的手法跟其他人不一样,快准狠!是唯一一个男人婆没躲开的,不过还好避开了要害部位,直击咽喉的石头砸在了肩膀上,男人婆忍着剧痛先追上他,在他捡起第二块投掷物时废了他。
将钢筋杵在地上,弯腰喘着大气,看来男人婆消耗很大,体力有点不支了,剩下七八个还完好无损,或者轻微伤的壮汉围了过来,她直起腰,横握着钢筋指向那些人,慢慢后退,直到背抵在车上,那几个人也没敢轻举妄动,逼近到钢筋攻击范围外,两三米的地方就不动了。
这样僵持了两分钟,突然间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刚才就有围观的群众报了警,这个出警速度算慢的了,毕竟我们刚才路过的那家警局离这里并没多远。
围着男人婆的壮汉犹豫了一下,分散开来去找倒在地上的同伙,或拉或背或扶,迅速撤退。刚才看到男人婆跑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移到了驾驶位上,此时立刻打开中控锁,让她上车。
男人婆丢掉钢筋,踉踉跄跄的跑到副驾位置,拉开车门,靠在座椅上捂着腰喊了声:「快走!」
我发动牧马人,一脚油门朝着围观人群冲了过去,吓得他们作鸟兽散,这个时候跟刚进这条巷道的时候不同,大部分行人被刚才的打斗吸引过来看热闹,后面的路段已经基本没人,我们很快便冲出了狭窄的街道,上了大路。
警车是从后面来的,那些跟踪我们的人先跟他们遭遇,我俩跑得快,没被堵上,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毕竟车也多,只跑掉了头辆车。
知道了男人婆的厉害,一辆车里就五个人,刚十几个都没能拿下,他们应该是心里没底,就没再追我们。
绕了点路,确定再没车跟着我们,我才在男人婆的指挥下开进了一个小区,把车停好,我打开车窗,拿出烟来点了一支,递给男人婆,她斜着眼睛瞪了我一下,马上皱着眉头解开安全带,弯腰将头靠在车窗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其实培训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抽烟,只是逗她一下。
「受伤了?」我抽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表面悠闲,其实内心特别感动,这婆娘今天为了护我,把命都拼上了,刚才的情况,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有多危险,我抽烟也只是为了压压惊。
「废话,你去跟他们练练?他们随便一个就能干掉十个你,我相当于挑了一百多个你,能不受伤吗?」男人婆没好气的说道。
「嗯,恭喜啊,百人斩少女,离千人斩还有一定距离,加油,努力实现万人斩的宏伟目标!」
我继续调侃她,其实现实中真正能做到百人斩的,也只有那场近代侵略战争中的杀人比赛,无法反抗的俘虏让你杀,都会累死你!千人斩万人斩那都是瞎编乱造的中二情节。
「少贫了,你要是知道现在的处境,就笑不出来了!」
「到底什么情况,现在能跟我说说了吧?」我恢复了严肃的表情,猛吸了口烟,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先扶我上去,我要处理一下伤口,等会慢慢跟你说。」沉默了一会,男人婆才打开车门,靠在门边缓缓说道。
「好!」我把烟丢出了窗外,熄火拔了钥匙,绕到她那边,扶着她关好副驾的门,按了一下钥匙上的遥控车锁。看她走路都有点费劲,干脆把她背了起来,朝电梯间走去。
「不是这个电梯间,那边,3栋。」趴在我背上,男人婆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到了她家门口,男人婆伸手按了一下指纹锁,房门刚一打开,迎面就扑来一股怪味,进到里面,简直就是个垃圾场,比男生的宿舍都不如,酒瓶、烟头、外卖盒……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垃圾,茶几上的碗里还有没吃完,都已经开始腐烂发霉了的食物。
「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这么多烟头?」我把她丢到沙发上,望着眼前的垃圾场皱眉问道。
「那些都是我战友来的时候抽的,没收拾……扶我到房间里去,这里没法弄。」男人婆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咋这么重?」我本来想用公主抱把她弄进房间,可惜试了一下,居然没抱起来……只能还是背着她往卧室走。
卧室里就干净的多了,我把她放到床上,按她的指示找到了医疗箱,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我,也只能在旁边看着她自己弄,顺手帮点小忙,比如脱衣服缠绷带什么的……
男人婆从来没把自己当过女人,当然她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只不过把性当成吃饭睡觉一样,也不挑食,想要了,随便谁都可以。
一般来说,以她的身材长相和性格,很难博得男人青睐,但是男人本来裤腰带就松,加上她又有神奇的按摩手法,所以从来也不缺这方面的资源。
在我面前脱个精光上药,她没有哪怕一点的害羞,就像我是个透明人,她看不到一样,我跟她接触也挺久了,培训的时候朝夕相处,只把她当个工具人,现在把她当兄弟,也没任何不自在,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帮她拉着绷带,在乳房和性器之间游走却视而不见。
这就像妇科男医生,见多了女性私密部位,麻木了,根本不会引起任何反应。
当然,我想这也仅限于那些颜值、身材、皮肤都不咋地的女人,换作一个神颜、丰乳肥臀的白嫩少妇,该起反应还是照样起,勃起的程度恐怕比常人更甚,没对比就没反差,把平时因见惯而潜藏起来的欲望,一次性爆发出来。
处理完伤势,男人婆靠在床头休息,我点了根烟,望着她幽幽说道:「现在可以说说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在我卧室抽烟,出去抽完了再进来!」男人婆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我走到客厅,猛吸了几口烟,然后掐掉,返回卧室。
「是你的处境,跟我没关系,老板让我照看着你,不能让你挂掉。」男人婆闭着眼睛,听到我的脚步声后喃喃说道。
「什么情况?那些人想要我的命?」敢情男人婆并不是因为讲义气拼命护着我,是纪良让她这么做的,我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自作多情……
「现在黑道白道都在找你,夫人设了个局,让你万劫不复,现在只有老板能救你,等着吧,我这里暂时安全,给老板几天时间,他摆平了这事,你就可以回家了。」
「为什么?我跟夫人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设局害我的命?黑道我能理解,拿钱办事,刚才你说白道也在找我,之前在车上你也说过夫人报了警,我去警局就会被扣押,又是个啥情况?」
「夫人报警说你强暴了她!提供的证据确凿,现在警方已经对你发了通缉令,黑道,也不是拿钱办事,夫人做事,从来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什么?!我强暴夫人?还证据确凿?!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明明是夫人引导我,跟我玩的游戏,怎么反过来就告我……这证据又是从哪来的?就算查监控,事实真相也能一目了然吧,这通缉……警方也太不负责任了。」
「你难道不知道监控视频是可以剪辑的?现在的AI技术,换个脸太简单了,别说你真跟她玩了那劳什子游戏,就算你根本没去过别墅,他们也能造出任何他们想要的证据!现在你去过,还参加了活动,那么多人证,你怎么说得清?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我有些无语,事实的确如此,我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这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圈套,让我钻进去以后就不可能活着出来了,我现在明白夫人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我做人做到底,她送佛送到西,我扮演华梓伟的身份直到死去,她才会满意,游戏才真正结束!
这滔天的恨意,无限的杀机,怎么就让我给碰上了,我长得象她初恋,开始以为捡到宝了,占了大便宜,现在看来,是撞到死神了,倒霉透顶!
「黑道不是拿钱办事又是啥意思?那个真正的华梓伟呢?我当他的替死鬼,他本尊倒是逍遥自在,活得好好的,真的不甘心哪……」我手都有些抖,气闷的说。
「早就死了,十年前就跟他新婚妻子田雨涵双双遇难……老板之前一直没跟我讲过,所以夫人让你角色扮演华梓伟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会早点警觉提醒你的。直到夫人报了警,老板才察觉到不对劲,告诉了我整个事情的原委,我跟你说过的夫人在她父母双亡后,闯下的大祸,就是害死了他们两口子。
」
「纪良呢?你之前在给我培训的时候讲流程,还总是提起他,这次活动我连他影子都没见着。」
「以前的活动,老板都是要参与的,就怕夫人胡闹,但是这次活动,正好上次慈善晚会的募捐款出了点问题,他要去处理,现在看来,这是夫人有意安排的。」
「说说华梓伟夫妇是怎么被夫人害死的吧……」我心中的恐惧在迅速蔓延,夫人真的太可怕了,她美丽的外表下,是一个恐怖的恶魔!从慈善晚会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她就在想着怎么弄死我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在这两天接触的人里,有两个是当年参与害死他们两口子的帮凶,一个叫王亦菲,另一个叫刘梦璇……」男人婆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我操!那个对我深情款款的小少妇,和名器妇人,都是阴谋害我的主要帮凶!枉我还对她俩印象不错,差点深陷其中!
「夫人这次的整个谋划,都是在复刻当年跟华梓伟的种种恩怨情仇,从最初相识的美好回忆,到他抛弃夫人,跟田雨涵走到一起的整个过程,顺序或许有颠倒,但重要场景应该没有遗漏,象第一天你俩在客厅那次互不相识的偶遇,应该就是他们初相识的场景,后来的种种安排,都是有象征意义的……
整个过程的细节你比我清楚,只是我们都不了解他俩的罗曼史,所以无从理解,我只能说从表象看,最后一场是夫人根据自己的想象,让她心中的华梓伟后悔离开了她,想从老板手中把她抢回去的美好愿望,从而给这整个事件画上完美的句号。」
听着男人婆的分析,我也仔细回忆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试着理清楚头绪,可脑子就像一片浆糊,乱七八糟的,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只能在各种碎片化的记忆中寻找线索,试图看清夫人下的这盘棋中,所有脉络走向。
夫人说过,他俩是在学校联谊会上认识的,那么整个活动的外圈,就是模拟的联谊会,我细想那天外圈的人,有几个老外,说不定真的就是他俩的同学,被邀请来参加外圈活动。
至于内圈,是夫人混乱淫靡的内心,还是从小生活环境的真实写照,就不得而知了,作为末代皇族的后裔,从小生活奢靡,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初识,华梓伟被她的美貌吸引,就像一股清泉,流入了她糜乱的生活,在她心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初恋种子,甜蜜的恋爱,他俩如胶似漆……
可交往中,她的各种试探,毫无边界的行径,让华梓伟难以忍受,最终选择了与她分手。
田雨涵,是什么时候介入的?在他俩分手前,还是分手后,不知道……
华梓伟抛弃了她跟田雨涵在一起,夫人是一定会想方设法拆散他们的,这时候,王亦菲和刘梦璇就登场了,王亦菲攻心,刘梦璇偷体,一个含情脉脉,爱意绵绵,一个名器陷体,体贴入微,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我想华梓伟也很难扛得住诱惑。
至于田雨涵那边,以夫人的秉性和对她恨之入骨的怨念,让她变成人尽可夫,千人睡万人骑的肉便器……等等!那个名器妇人带我去的有趣神秘节目……前妻作为展品……我操!他妈的这个恶魔,把我代入华梓伟还不够,前妻代入的就是田雨涵!
我心中升起一股恶寒,夫人那张绝美的面庞,在我心里逐渐变得狰狞可怖…
…凹凸有致,线条优美的玲珑身段,披上了死神漆黑的斗篷,天然馥郁的体香,掺杂着腐烂尸体的恶臭!那颗天上最璀璨的启明星,变成了收割生命的脉冲星!
满是骷髅头骨的祭坛,散发著阴森恐怖的气息,原本以为她只是让人上瘾的慢性毒花罂粟,却不曾想竟是用虚幻夺人性命的曼陀罗……
「你知道纪良的外甥王老毕吧?」我焦急的问男人婆。
「谁?王老毕?老板的外甥叫王睿哲,不过好像是有个外号叫老毕格,因为他就喜欢操别人老婆……怎么突然提到他了?」男人婆睁开眼睛,奇怪的望着我。
「我前妻被他给骗到了别墅参加活动!这个应该也是夫人的安排,她代入的角色是华梓伟的妻子田雨涵!不行,我得回去救她!」我心急火燎的拿起车钥匙,就要往门外冲。
「站住!你回去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把自己给搭进去!」男人婆不顾受伤的身体,跳下床拦在了门口。
「可……」男人婆就算受了伤,我也弄不过她,没等我开口,就被她提溜起来按到了床上,光着屁股坐在我身上,将我压得喘不上气来。
我使劲拍打床铺,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她才挪开了屁股,躺到了旁边,不过手依然没有放开我,抓着我的衣领将我拖向她,两条光腿锁住了我的头,我闻着她胯间的酸臭汗味,气急败坏的吼叫着:「你放开我!不去救她她会死的!」
「我去都救不了她,凭你?能挣脱开我就让你去。」男人婆笑着继续夹紧我的头,还故意将她的私处对准我的脸,贴近了在我的嘴巴和鼻子上磨蹭,边蹭边浪笑着继续挤兑我。
被她骚臭的阴户怼脸,我没有任何脾气,也反抗不了,只能任她施为,她似乎勾起了性趣,越磨越起劲,屄缝里开始流水,大呼小叫着让我给她舔,我因为担心前妻,一点兴致也没有,闭着眼睛,紧闭双唇,装死……
男人婆折腾了一会,也没了兴趣,将我丢在一边,钻进被子靠在床头养神,我被她这么一折腾,也冷静了下来,我过去,的确只是送死,多赔上一条命而已,无力的摊在床上,我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为自己的无能伤心落泪。
「大男人还哭鼻子,羞不羞啊,放心好了,你前婆娘死不了,顶多就是被他们给玩残。交给老板吧,他不会再让夫人搞出人命来的,十年前摆平这种事都难如登天,更何况现在,牵涉到命案,麻烦很大……」
「你不是说夫人做事,从来不会给人留下把柄吗?对了,黑道不是拿钱办事的话,为什么要追杀我们?」我抹了把脸,悻悻然的问男人婆。
「你知道官场的潜规则吗?」男人婆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
「不知道,我又没当过官。」我睨了男人婆一眼。
「官场说话都不明说,绕着弯说些有的没的,懂得人都懂,不懂的就不是圈内的人,这样就不会被人抓住把柄。最高明的连话都不用说,随便做一件事,周围的人就都懂他的意思,自觉按他的意思行动。
东窗事发,没有任何证据能指证指使人,就算下面有人背叛他,说出他做的那件事就是指令,他也可以推脱说是那人误会了他的意思……这就是最高明的做局手段!」
我冷汗直流,是啊,夫人根本不需要给那些黑道钱,她报警说我强暴了她,就是一个明确的指示,等事成之后,再以其他形式反馈黑帮好处,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没人能指证到她身上,我如果被抓,结果也是一样的,狱里下手还简单些,黑道上混的,亡命徒、死刑犯一抓一大把,给够了家人好处,抢着干这种事。
这样前妻岂不是更危险!她被王老毕忽悠,自愿参加那种节目当展品,肯定签了协议的,那种协议为了规避风险,条款都很苛刻,对个人非常不利,到时候出事了,随便编造一条理由,就能以「因某意外,导致展品身亡,根据协议,公司概不负责」推得一干二净,跟王老毕都没任何关系,更何况幕后的夫人!
我越想越怕,坐立不安,男人婆被我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给整烦了,骂道:「你他妈能不能安静点,我都说了交给老板去处理,你可以把心放肚子里,王睿哲虽然听夫人的,但他更怕老板。」
我心想也是,王老毕最爱人妻,他不可能对身边这个最美人妻兼舅妈的极品尤物不动心,而以夫人的乱性,乱自家外甥的可能性极大,纪良再宠溺她,也不可能对这种事容忍,所以王老毕就算对夫人唯命是从,舅舅和舅妈的命令相悖,他也只会听舅舅的,明面上要和舅妈划清界限。
只要纪良站在我这边,能开口保前妻,那前妻性命当无虞,可纪良为什么要站我这边?男人婆说了,她是奉了老板的命,保我周全,可纪良不是最宠夫人吗?夫人想要我的命,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成全了,对他们这些上层来说,我的命如同蝼蚁,何必忤逆爱妻的意愿,这样不是徒增矛盾吗?
「纪良为何要保我?」搞不懂就问,跟男人婆交往就这点好,不需要藏着掖着,直来直去更符合她的个性。
「你傻呀,老板不要面子的吗?现在他老婆被人强暴了,闹得满城风雨,众所周知,如果你挂了,这事情还怎么查得清楚,老板当然要出面澄清这个事情。
夫人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了,你的命是小事,老板的面子是大事!放心吧,老板亲自出马,包裹真相的那团迷雾,就会变成薄薄的一张纸,纸是包不住火的,真相迟早水落石出。」
操!是啊,纪良的能量,不是夫人和王老毕能比的,黑白两道,给夫人面子也是冲着纪良去的,他只要出面,事实真相一定能查得一清二楚,我也就安全了,可前妻跟他的面子似乎没有什么关系,证明他老婆没有被强暴过,只是贪玩做的游戏,并不需要前妻活着当证人!
「不行,你得给你老板打个电话,就说我前妻在王老毕那里,必须保证她的安全,不然我也不想活了,现在就回去别墅找她,大不了一起殉葬!」我无比坚定的望着男人婆,站起身来做出随时要走的姿态。
「哟,看不出来,你对前妻还挺在意的嘛,舍命相救?行,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放心,老板为人很正直的,对草菅人命的行为一直深恶痛绝,这事他不会不管的。」男人婆拿出电话,给她老板拨了过去。
夫人的整个谋划都天衣无缝,唯一疏漏的是她并不知道我是个淫妻癖患者,对于前妻被人凌辱,只有性奋和鸡动,没有多少愤怒和绝望,跟她谋害华梓伟的时候完全不同,华梓伟受王亦菲和刘梦璇诱惑,做出了对不起田雨涵的事,本来就心存愧疚,又看到新婚妻子在自己面前被人侮辱,心态崩溃是必然的。
人一旦心态崩塌,生无可恋,那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稍作心理暗示或者引导,就能朝着你想要的方向发展,这个在做局中是很重要的部分,没掌控好,轻则谋划失败,重则反噬自身。
当然,那些顶级的阳谋是不需要操控人心的,像汉武帝的推恩令,孙膑的围魏救赵,无论朝哪个方向发展,都是对谋划者有利,被谋划者只能避重就轻,选择损失最小的方向,做不到完全规避。
但那种必胜局的阳谋需要很多先决条件,也不是任何情况下都能成局的,世间争斗,大多数还是阴谋,需要根据不同的人制定不同的方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夫人没有了解到我的隐疾,故而未能竟全功。
但她做的这个局,总体来说,目的是达到了的,我到最后虽然没有因为前妻的境况而崩溃,却因为这个局成功使我对夫人产生了依恋,而她最后的绝情,让我心态失衡,同样达到了生无可恋的效果,如果那几个在花园蹲守我的混混,行为再激进一点,怕是我就血溅当场,无力回天了。
或许他们只是不想在别墅里动手,见了他们老大,把我带出庄园,成为失踪人口,查无可查……
想想就后怕,若非男人婆及时出现,我如今恐怕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就像我扮演的那个华梓伟……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华梓伟夫妇没有我那么幸运,夫人太了解他了,针对他的阴谋可以说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没有任何意料之外,也没有男人婆和纪良来帮他化解危机,所以他们双双殒命。而我,夫人肯定对我进行过非常详细的调查,离婚四年多的前妻也没能幸免,陷入局中。
我不明白的是,一年多没跟前妻接触,反而跟她的闺蜜经常往来,夫人是怎么知道我的真爱还在前妻身上,跟她闺蜜只是炮友的?是谁泄露了我的隐私,还是她洞察人心已经到了如此精准的地步?前者只有前妻闺蜜一人知道,如果是后者就太可怕了……
但前妻闺蜜是知道我有淫妻癖的,如果是从她那里得到的答案,没理由不知道我的这个秘密,那大概率就是夫人通过了解到的信息,分析判断出来的,这真的很可怕,胜似读心术,读心术还需要面对面才能施展……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夫人调查后,我身边所有亲密的女人她都采取了行动,而前妻身上致命的弱点让她轻易就上了钩,钓金龟婿反被人钓。反而她闺蜜是个无欲无求,只图开心的呆萌货,无欲则刚,夫人又不是神仙,对她无计可施下,退而求其次,赶着前妻上阵,却误打误撞用对了人,又疏漏了我淫妻癖的嗜好,方法用错了……
最终又以夫人自己的魅力,扰乱了我的心境,达到了她需要的效果……这九转十八弯的……所以说做局不易,变数太多,夫人若只是想要我的贱命,那太简单了,有时候直接无脑的暴力输出,是最有效的方式,可高智商的做局,才更显水平。
人类为什么要把简单的进食做成复杂的烹饪,就是因为智商高,除了物欲,还有形而上的精神需求,这是与其他生物最本质的区别。夫人用我来缅怀她的青春和初恋,追求神圣的仪式感,这本身就是一种高端的行为艺术,最终献祭我的生命来为她圆梦,如果没有了中间过程,那我的死,将变得毫无意义。
当年设计害死华梓伟夫妇,和如今设局谋害我和前妻,看似相同,实际天差地别,当年的那场阴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复仇解恨,手法也幼稚生涩,若不是纪良出手帮她收拾残局,夫人恐怕免不了牢狱之灾。
现如今,这场看似正常的活动,隐藏在风花雪月中的刀光剑影,几乎让人无法察觉,若不是纪良发现端倪,出手化解,这场阴谋将于无影无形中成就夫人多年夙愿!但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她脑海中那份遗憾,得到了虚假的慰籍。
「老板说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不只夫人一个告了你,总共四个人告你骚扰强暴了她们!经过医院取证,都在她们体内提取到了你的体液DNA。」男人婆跟纪良通话完毕之后,愁眉苦脸的望着我说。
「操她姥姥的,这些人有没有一点廉耻心!除了夫人,王亦菲和刘梦璇肯定是另外两个,还有一个是谁?是不是胸口纹了一朵玫瑰的那个婊子!」我暴跳如雷的破口大骂起来,真正跟我有过深入交流的就这么几个人,没跑了。
「胸口纹了朵玫瑰?血玫瑰吗?我认识她,应该不是,老板说了,另外三个都是平时跟夫人走的很近的几个心腹,血玫瑰跟夫人不熟,平时很少来往的。」
男人婆把玩着她的手机,略作思索后说道。
「那会是谁?」我心想还好,要是这两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夫人的安排中,那就太恐怖了,至少辣妹不是她们一伙的,这让我心里缓和了许多。
冷静下来仔细回忆,跟我有过亲密接触的不外乎就那么几个人,排除了辣妹,就只剩下……是那两个拉拉中的一个!夫人的心腹是肯定的,可她们的性取向……我也没在她俩体内……如果嘴巴里也算体内的话,好吧,认了,还真够不要脸的。
「我知道是谁了,夫人身边的那两个同性恋!现在怎么办?纪良有办法摆平吗?」我一屁股坐到床边,气若游丝的问男人婆。
「办法肯定是有的,就是有些麻烦,其实只要说服了夫人,她们都会跟着改口供的,可夫人太执拗,恐怕没那么好说服,现在老板正在做夫人的思想工作,他做事有板有眼,按部就班,一个办法行不通就走另一条路,给老板足够的时间,啥事都难不倒他,这么大的集团都能白手起家做起来,你还不相信他的能力?
」
男人婆对她老板还是很敬佩和信服的,说的也是,这些富一代的老家伙们,都是大风大浪里拼杀出来的佼佼者,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只要他们想做,估计没有啥办不成的事。
「我前妻那边呢?纪良怎么说的?」我想起让她打电话的主要目的不是我的问题。
「放心吧,老板的人已经控制住了整个别墅,目前没有任何人员伤亡的消息,你那前婆娘肯定没事。」男人婆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就在男人婆家里躲着,偶尔下楼去买点东西,男人婆说她的这个据点,只有老板知道,夫人和她下面的人都是不清楚的,所以没啥危险。
期间乐队经纪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情况,我敷衍了他几句就挂了,开什么玩笑,你接的这单生意,害老子命都差点玩脱了,他妈的还敢来问我谈成多少钱,定金收了没?!
前妻闺蜜也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事情没了结前,我不好跟她说些什么,只是告诉她,如果前妻跟她联系,第一时间通知我。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这种说法在男人婆身上没用,才第五天,她就活蹦乱跳,龙精虎猛,甚至晚上控制住我,硬给我按摩,强上了我一次……没办法,她家就一间卧室,我又不想在垃圾堆般的客厅睡沙发,跟她挤在一张床上,发生这种事无可避免,要不是心情郁结,或许主动的那个人会是我也不一定。
看来那天的那些个所谓练家子,比男人婆还是差得远,没本事重伤她,只伤了皮毛。
梁小龙说过,真正的高手,练的都是本能反应,没有什么招式之说,那些花架子招式要么是用来强身健体的,要么就是用来表演的。
李小龙的截拳道,也是不拘于形式,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像水一样变化多端,将一切化解于无形,其实说白了也是本能反应,在无数次的实战对练中,养成肌肉和神经的条件反射,靠后发制人来阻击对手的进攻,格挡与反击同时进行,有时甚至不加格挡,直接凭借快速有力的进攻压制对手,先发制人。
像男人婆这样的高手,在与多人对战时,借力卸力,借力打力,都是基本功,双拳难敌四手,被多人同时攻击既然无法避免,那就用本能反应将伤害减到最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找最有利的地形,运动中减少被攻击的次数,格挡躲不开的攻击,同时反击,一击要害,让对手难以再战,这都是常规操作。
因此看着狼狈,其实受得都是轻伤,稍重些的伤势也不会触及根本,也就是说伤筋动骨,那是不可能的……
我严重怀疑那天她走路费劲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骗我背她上楼……人家为我赴汤蹈火,即便是执行老板命令,我背她上楼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明说呀,何必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种小女人的撒娇作态,不像她的个性,难道说……好吧,我又开始自作多情了,打住。
一个月后,纪良终于给男人婆打来电话,说一切都搞定了,让她护送我到省院去作证,其实既然老板都说一切搞定,就不会再有危险,可男人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电话喊来了她的几个战友,一个个肌肉虬结,皮肤黝黑,看着就很凶猛的样子。
组成护卫小队,队长男人婆,我们开着她的那辆防弹牧马人,和她战友开过来的一辆吉普车,朝着省院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无话,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危险,路上与一辆卡车差点擦挂,搞得男人婆和她战友异常紧张,以为那辆卡车是故意针对我们,准备逼停我们后执行斩首行动……强行开上人行道观察情况,结果发现虚惊一场,人家根本就没管我们,直接扬长而去,刚才是因为我们处在卡车视线盲区,才造成的危险局面……
到了省院,门口纪良派来的律师正等着我们,一边带着我们往里走,一边对我说:「一个月时间已经是最快速度了,通常开庭都要至少三个月调查取证,你们这个案件比较特殊,本来不需要上庭,刑侦期就可以排除你的嫌疑,可夫人坚持要法庭上见,老板没办法,只能申请了特事特办。」
夫人这个影后又要开始演戏了吗?非要走法庭这一步,目的何在?纪良都出手了,事实真相她不可能掩盖的住,难道有什么纪良都不知道,又能诬蔑毁谤我,做成铁证的杀手锏?
这个可能性极低,改变事实的证据是那么好做的么?当人家警局的痕迹科、物证科、技术部门都是吃素的?
正式开庭,核实各人身份,告知权利义务及宣读起诉书,这些流程走完后,我开始陈述整个事件的经过,为自己答辩,这个过程其实最为有利于我的情况是实话实说,但内圈这种淫乱趴本身就是违法行为,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对帮我摆平这事的纪良不利,所以我只能按照律师写好的稿子读。
纪良的律师团队还是很专业的,各种细节考虑的天衣无缝,整个过程也推演的合情合理,进入法庭前,律师就严肃交代过,只需要按照他们的编排走,我就能脱罪,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要说!
举证阶段,好戏开场,王亦菲,刘梦璇,两个拉拉中那个长得更漂亮一些的,三个人鼻青脸肿的上来作证,还真是拼,为了诬蔑我采用暴力手段胁迫她们发生性关系,不知道找什么人把自己打成了猪头,现场除了夫人外,个个遍体鳞伤,模样凄惨,对方律师拿出伤情鉴定书,开始宣读。
到我方律师,更狠,直接带上来打人者,也拿出伤情鉴定及相关DNA证据,指证她们三人是被带上来的那些人打的,并提出质疑,四个原告,为何只有三人遭受了暴力侵害,唯独夫人幸免于难,毫发无伤……直接提交幕后指使者嫌疑。
人证陆续上场,有夫人的拥趸,胡编乱造亲眼目睹我实施暴力侵犯的过程。
也有纪良的人,实事求是,半真半假,揭露我男宠身份,因同时服侍三人,引发争风吃醋,夫人出面调解,将罪魁祸首归在我这个蓝颜祸水身上,遂玩心起,与三人合谋,诬陷我暴力侵犯,小惩大诫,牺牲我这个外人来团结身边的人。
我方律师拿出足够多的证据,证明三人与夫人平时亲密无间,情同手足,夫人为了维护她们之间的关系,才出此下策,纯属玩闹,并提供了事先让我写好的谅解书,以示不予追究,私下和解。
夫人全程一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的一直盯着我,看得我脊背发凉,浑身毛骨悚然,低着头不敢与她目光接触……
被告人最后陈述环节,我上台拿着稿子读的时候,夫人突然从她的挎包中掏出一支手枪,对着我「啪啪啪」的连开了三枪!
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听到枪响的时候,我正在读:「鉴于原告为维系身边闺蜜团结,对本人开的这个玩笑,表示理解……」
时间仿佛凝固,世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慢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我的心脏在胸膛里跳得如同疯狂的鼓点,与周遭突然陷入的寂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一刻,我没有感到疼痛,只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胸口迅速蔓延至全身,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攥住,让我无法呼吸。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色彩变得黯淡无光,我试图集中精神,但思维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四散飘零,无法抓住一丝清晰的线索。
我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死神进行无声的较量,恐惧,在这一刻悄然降临,它无声无息,却如影随形。
我开始疑惑,生命为何如此脆弱……前妻的柔美笑脸、夫人粉嫩的小穴和沁人的体香、男人婆那身结实的肌肉,前妻闺蜜高潮时喊着姐夫的表情……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快速闪过。
疼痛,终于姗姗来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淹没了所有的感受,我咬紧牙关,在意识的边缘徘徊,仿佛看到了一束光,那是希望的象征,还是彼岸的召唤?
圣洁的白光中,一个相貌英俊,长得酷似我的男人,与一个年轻貌美,青春洋溢的女人面贴面,心连心,正在朝我微笑,向我招手!
PS:真想在这里就game over了,好累啊,写文累,配插画更累!夫人的这段奇幻之旅很快就要结束了,特别感谢【寻仙录大缸】同学的客串请求,才有了这段「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悬疑故事,回想最初构思的前妻狂想曲架构,真的感觉有些拿不出手了……在这里写文,纯粹靠爱发电,没有支持,难以为继……还是感谢几个大佬和个别拥趸的回复,即颂时绥!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梦,一场梦,好长的一场黄粱美梦……前妻的小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美味?好粉嫩的颜色!流出来的口水都是晶莹透明的,散发着馥郁的清香,小菊花一缩一缩的,好可爱!柔软的阴毛磨得我的脸好痒……
从股间抬起头来,看到那两座白皙的山峰,左边的山顶上是一座道观,右边是寺庙,都冒着缭绕的青烟,看来香火还挺鼎盛,远处,群山环抱,层峦叠嶂,阵阵悠远而深沉的钟声,浑厚绵长,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带着历史的沉淀与岁月的积累,悠悠回荡在山谷之间。
旭日东升,在温暖的阳光中,一张绝世美颜笑靥如花,灿烂的盖过了春日暖阳……和风细雨,天际为布,光影为墨,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奇景,阳光依旧明媚而炽热,从层层叠叠的云朵缝隙中倾泻而下,雨丝轻盈而细腻,如同天空洒落的无数珍珠,它们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炫光。
雨滴在空中轻轻舞动,交织成一幅幅流动的珠帘,化作点点光斑,在空气中跳跃,为这晴朗的世界增添了几分朦胧与神秘……风,从四面八方悄然升起,起初只是轻柔的拂动,渐渐地,它变得猛烈而狂野,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卷起地上的落叶、尘土……弱小的生命,被卷入这场浩劫混乱之中。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犹如巨龙般在空中蜿蜒,震耳欲聋的雷鸣声滚滚而来,大地在怒吼,雨点开始稀疏地落下,很快,变得密集而猛烈,如同千军万马奔腾,狠狠地砸向地面,溅起无数水花,一片白茫茫的雨幕中,天空中绝美的面庞,仿佛被这天地伟力扭曲,失去所有光华,再也不见那赏心悦目的颜色。
所有的美好被一股阴冷的气息取代,那双曾闪烁着温暖光芒的眼眸,变得深邃而幽暗,吞噬一切光明,瞳孔中跳跃着不祥的火焰,映照出内心深处的疯狂与渴望。
嘴角缓缓勾起,不再是那温柔的笑颜,化作了狰狞的弧度,如同深渊之门缓缓开启,释放出无尽的邪恶与恐怖……布满了诡异纹路的脸颊,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诅咒。
牙齿紧咬,嘴角边渗出丝丝寒光,那是尖利如刃的獠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光,一丝鲜红的血液从牙缝处滴落,融进漫天的瓢泼大雨中……
我躲进一处狭长的溪谷,周围密林成荫,光线昏暗,溪水浑黄,散发着腐尸的恶臭……一处幽深的洞穴吸引了我的目光,进到里面避雨,到处都堆积着白骨,泥泞的地面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让我落脚。
洞穴深处似乎有什么在蠕动,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我不敢过去查看,只能在洞口等着雨停……雨势渐小,有些阴冷,洞内吹出一股腥风,更冷了,我抱着胳膊,缩在洞口发抖,突然发现自己身无寸缕,连件衣袍都没有,难怪这么冷。
为什么会想起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我要去哪里?对了,我是谁?这个问题有些奇怪,至少我还能思考,我是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吗?会是什么呢?
洞外天色昏暗,雨滴虽然少了,但到处都积水成河,潮乎乎的一片水泽,远处灰雾中一阵烟气翻滚,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盘旋而出,它的身躯庞大无比,宛若一座缓缓移动的山岭,全身覆盖着幽蓝光泽的鳞片,在水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幽深荧光。
血色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如同两道锋利的剑芒,穿透黑暗,捕捉着周围一切细微的动静,它的身躯蜿蜒曲折,每一次摆动都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大地在震颤,这片水之国度中,那怪物与周围的环境水乳交融,如蛟龙得水,肆意逞凶,快速朝着我容身的洞穴蛇行而来!
我想跑出洞去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战栗着倒退,一个不小心绊倒在地,片刻间那巨大的蛇头已将洞口封闭,挤压着洞穴四周的崖壁,努力想要钻进来,我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倒退着,惊惧的忍受着那猩红的信子舔在身上湿滑恶心的感觉。
本以为那么巨大的头颅很难进入这里,谁知洞穴四周的崖壁就像富有弹性,竟然被那蛇头挤压扩充开来,“噗呲”一声,整个钻了进来!我惊叫一声,吓得爬起来掉头就跑,也管不了洞内有什么古怪了,保命要紧。
蛇头如影随形,跟随着我一路深入,跑到尽头,看见那里有一个窄小的圆形洞口,边缘光滑整齐,似乎并非死物,正在有节奏的一呼一吸,先前在洞口听到的声响,就是它发出来的,我冲到跟前,想要往里钻,可洞口太小,根本就钻不进去。
身后传来一股巨力,将我冲击向一边,蛇头撞击在圆形洞口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被弹了回去,它似乎并不气馁,坚持不懈的努力撞击着,时不时还退回到洞口位置,再迅速冲入,借着速度和惯性对那个小小的洞口发起猛烈攻势。
就这样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在夹缝中求生存,并且惊奇的发现,在周围,越来越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陆续出现!仔细观察,他们都是从蛇口里被信子卷出来的……
窄小的洞口在硕大蛇头的冲击下,渐渐张开了足够容纳我整个身体的大小,我不再犹豫,一头扎了进去……洞内竟然出奇的温暖,充满了温润的液体,我在里面愣了一会儿,就拼命的向着一个方向游去,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召唤着我,让我无法抗拒。
游了好一阵,我回头一看,吓一跳,全是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人,都在紧紧追赶我,向我同一个方向游,成千上万,后面看不清,密密麻麻一大片阴影,只会更多,不再犹豫,我专心游泳,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第一个到达那里,虽然不知道那里是哪里。
华梓伟?我的心里冒出一个人的名字,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后面那些人就是叫这个名字……我不能被他们超过,不然我就将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游啊,游啊,游……终于,前面出现了一团光,我知道那就是我的目的地,冲进光团,撞在一面柔软的透明墙壁上,我无师自通的开始撞击那面墙,拼尽了所有力气在上面扣挖,将头塞了进去,慢慢的,整个上半身都穿透了进去。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那团光接受了我,开始发生变化,在后面那些叫华梓伟的人冲过来时,透明墙壁变得无比坚韧,再也无法凿穿,我看着那些垂头丧气,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华梓伟们,露出了只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生生死死,无穷尽也……梦起梦落,缘来缘尽,轮回往复,无所依也……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梦醒时分,幻象破灭,回归真实!可那真的就是真实吗?庄周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一阵微妙而难以言喻的感觉悄然袭来,晨曦初露,侵扰了夜的深沉,远处传来轻柔呼唤,内心深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轻微颤动,渐渐地,将我从那无边无际的梦境中缓缓拉回。
我的意识开始在朦胧与清醒之间徘徊,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耳边,隐约传来那道熟悉的如雷鼾声,眼皮变得沉重,却又带着一丝不甘地缓缓睁开,身体逐渐从梦境的懵懂中苏醒,感官重新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我能感受到床单轻轻摩擦肌肤的触感,就像我在那透明墙壁中穿行……
环顾四周环境,白色的床单,精密的仪器,整洁的环境,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窗外城市的灯光璀璨,映照的天空云层都一片绚丽,远处偶尔传来夜行车声,床头的闹钟显示,此刻是午夜1点48分,医用床边,趴着那个熟悉的结实身影,睡得正香,鼾声还是那么响亮。
我正想起身,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看了看缠满的绷带,放弃了动作,继续平躺着,望着天花板发呆。我没死……昏迷前的一幕幕如同电影片段在脑海中浮现,不得不说,纪良对整件事的处理非常妥帖,既保全了自己和夫人的颜面,又让我免除了牢狱之灾。
可夫人的任性妄为,又将整个事件推向了风口浪尖,当庭持枪杀人,这个罪过可是相当严重的,蔑视法庭不说,当众逞凶,用的还是明令禁止的枪械类凶器,这种罪行,别说纪良,换谁也兜不住……话说夫人是如何将枪带进法庭的?安检都是摆设吗?
这次株连的人恐怕不少,纪良的关系网怕是要破裂了,上面绝不会轻易姑息这么严重的事件,我现在特别好奇,在如此绝境之下,纪良这个老江湖会如何应对?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放弃夫人,还是能创造奇迹,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当然,我没挂掉,对纪良来说是非常有利的,虽然身为蝼蚁,我的命一文不值,可如今的风口浪尖上,我这头猪的命被吹上了天,是整个事件的关键,催化剂般的存在,挂了,就是故意杀人罪,没挂,就是伤人,性质都完全不同。
这也是我中了三枪都没死的主要原因吧……纪良会不惜一切代价救我,我突然有些可怜纪良,拥有夫人这样的绝世尤物,固然幸福,可她的性格……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也没几个人能护得住。
一个正常人,被辜负受了伤,没能力的,默默躲到无人的角落里落泪,自己舔伤口;有能力的,短暂伤心过后,努力使自己活得更好,让背叛自己的人后悔;疯狂的,当场报复;隐忍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像夫人这样极端到害人性命的,少!连带长得象的,也一并不顾一切都要杀死才能泄愤的,绝无仅有!
我正想着,趴在边上的男人婆不知怎么就醒了,突然抬起头望了我一眼,伸手擦了一把嘴边的口水,本来嗓门就大的她,吃惊的喊了一声:“我靠,你终于醒了。”吓了我一大跳,本能的闪避动作牵动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还以为你真成植物人了。”男人婆特有的大嗓门念念叨叨,直起身来按响了床头呼叫医生的应急按钮。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是傻那种简单,是直来直去,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的简单,这让人跟她相处很安心,也就感觉特别亲切。
“我昏迷多久了?”既然她醒了,我也就不胡思乱想了,有些问题需要向她问个清楚,心里才有底。
“两个多月了,医生都说,一般一个月醒不了就有点悬,成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三个月如果还不醒,基本就没戏了,除非出现奇迹,你这都昏迷快三个月了,我都没抱啥希望了。”
“两个多月?!我居然昏迷了这么久?那夫人她……”我话还没问出来,房间门就被打开,值班医生加护士,一大群人蜂拥而入,开始给我安排各种检查,我只得作罢,等他们忙完了再说。
耗时一个多小时,才从头到脚完成了所有检查,看来他们是真的很重视,有钱能使鬼推磨,纪良的能量还是很大的,说不定这家医院他就是股东。
“给我说说吧,我昏迷了这么久,事情都是怎么发展的,夫人如何了?”等医生和护士都走了,我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
“夫人被老板安排人看管起来了,放心吧,你不会再有危险了,要不是你一直昏迷不醒,这会儿都该出院了,你那枪伤早就愈合了。”
“那我怎么现在动一下还是感觉这么疼?”我心里惊讶万分,知道纪良能量大,没想到能大到这种程度,夫人这样都没被抓?还能自己派人看管……
“哦,那是因为子弹断了你好几根肋骨,回家慢慢养着就行,不需要呆在医院里,那种防身的小手枪,威力有限,除非打中心脏,就夫人那枪法……”男人婆轻蔑的笑着。
“夫人的枪是怎么带进法庭的?当众行凶,人都不抓,自行看管……这事就这么了了?”
“她走的内部通道,没过安检,本来这事是很大的,老板也摆不平,不过后来找了权威的精神科泰斗,开具了夫人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证明,才允许将她羁押在精神病院,不追究刑事责任。那家精神病院老板有股份,所以可以安排人进去照顾她,比坐牢可好太多了。”
原来如此!刚才我还在想,夫人这种绝无仅有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她是走火入魔了,魔怔本来就是一种精神病,她果然病得不轻,这肯定不是纪良找医生作假就能糊弄过去的。
精神科权威泰斗,本身名誉在那里,不可能为了钱毁了自己名声,再加上这么大件事,上面盯得紧,也不可能敢作假,按照真实情况出具证明就好了,纪良办事还是很老道的,虽然老婆是神经病这种事,对他也算脸上无光,可比起老婆被人强暴这种丢大脸的事,好了太多,毕竟患病这种事,不随人的意志而改变,即使权势滔天,也无可避免。
“我前妻呢?”终于问出我最关心的问题,夫人丧心病狂,对我尚且如此,代入田雨涵的前妻,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还真怕她会不顾一切,这样前妻的危险比我还大,毕竟没有象男人婆这样的高手保护她。
等着上庭的那一个多月时间,我无数次让男人婆给她老板打电话,询问前妻的情况,可一直杳无音讯,说她老板忙着处理夫人那边,没空管这些小事,她直接打电话去问王老毕,却被回应说没这个人,明知他在撒谎,我们也没办法,只能不了了之,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如果再没消息,那就真凶多吉少了。
“放心吧,她没事,上个月还跟她闺蜜来医院看过你一次,好像说是你让她闺蜜一有她消息就通知你,所以她闺蜜打电话来,你又没醒,我就接了,告诉她地址,她们就来了,不过我看她也没多关心你,就来了那么一次,到今天也没再问过你情况如何,亏得你一醒就在担心她……”男人婆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没事就好,我之前做了一些对不起她的事,她能来看我已经很难得了。”听到男人婆这样说,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哟~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出轨?跟人偷情?快点快点,说来听听~老娘对这种事最好奇了。”男人婆性格不像女人,八卦起来却是个十足的八婆。
“我跟她闺蜜有染,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笑着随口说道。
“原来……不对,她跟闺蜜来看你的时候,关系可不像生气的样子。”男人婆直,却并不傻。
“哈哈,我跟她闺蜜确实有染,不过她不知道,现在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生气了……其实是她先出轨,跟她公司的一个富二代……”我反正躺着也无聊,干脆就把跟前妻的种种过往,零零碎碎的讲给男人婆听,也算是一种追忆吧。
从恋爱结婚到她出轨,离婚后三年的同居生活,她再次跟那个富二代人渣发生关系,让我愤怒,做出了不恰当的泄愤行为,导致我们再次“分手”,一直到一年后的这次夫人事件,让我又见到了更加“不堪”的她,这一次我没有任何的愤怒,只有对她深深的眷恋,其实,我的心一直都在她身上,从未远离。
夫人对田雨涵的恨,比之华梓伟更甚,对我都能做出当庭枪击的疯狂举动,我就不信在等待上庭的一个月时间里,她会如此轻易放过前妻?虽然纪良一直都有盯着她,但在法庭上的一幕证明纪良还是失算了,所以前妻能逃过此劫,绝没那么简单!
夫人的内心世界,隐秘而复杂,对于像她这样的精神病患者来说,日常的世界,那些对大多数人来说稳固不变的规则与常识,在她那里变得柔软、可塑,甚至毫无意义,她的思想,理智与混沌并存,情绪就像过山车一样剧烈起伏,从极度的喜悦瞬间坠入绝望的深渊,或是无端的兴奋与冷漠交替,矛盾如影随形。
这样的人你是很难把握的,他们的脑回路与常人不同,情绪又不稳定,即使你非常了解她,也很难判断她的下一步动作,我在想,幸亏前妻长得跟田雨涵不像,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这才是她逃过此劫的关键所在吧。
在等待上庭的那一个月无聊时间里,我曾经费了很大精力,从网络上寻找十年前,华梓伟夫妇意外身亡的新闻报道,企图从中了解一些内情,可找到后,却很失望,都是些常规、笼统的大概案情介绍,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还没男人婆给我讲的详细,不过华梓伟夫妇的照片我倒是看到了,我跟他还真的很像……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在中枪昏迷前,看到他们夫妇俩向我招手的原因吧……昏迷中做的那个梦也很奇怪,感觉好长的一场梦,却又似乎没发生多少事情,乱七八糟的诡异景象接踵而至,其中有前妻私密部位的气息,更多的,还是夫人那张阴晴不定的绝世美颜,我这辈子恐怕永远也忘不了天空中,那张在云雾中变幻的脸了吧!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在昏迷前,经历了夫人那一场难忘的生死劫,她成为梦境的主体无可厚非,可最后那个洞穴里,跟华梓伟抢着投胎是个什么鬼?如果我没能第一个到达那面透明的软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永远醒不过来了?抑或者醒过来的就不是我了,是那个华梓伟?
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还是不要去想了,想不明白还让人细思极恐……科学的尽头,真的是神学吗?我在胡思乱想中渐渐意识模糊,男人婆早在我跟她讲前妻的过往时,就像听催眠曲一样睡着了,发出震天的鼾声……
这段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奇幻之旅终于结束了,最终我保住了性命,夫人失去了自由,但她在我心灵深处涂下的那抹艳色,将伴随我一生,随时想起来,回味无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我还没死。
我异常珍惜这段记忆,她不是瑰丽的牡丹,是最毒的幻花曼陀罗,我尝到了味道,却没被毒死,何其幸运!若再来一次,让我选择,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选……小命要紧,远离夫人……再美的容颜,再香的体味,再挺翘的乳房,再粉嫩的小穴……都不过是红粉骷髅尔,一切皆为虚妄!
接下来一切都回归了常态,我在医院又住了一周时间,各种繁复检查过后,医生同意出院,男人婆去办出院手续,看着陪了我这么久,一直忙前忙后的她,心底升起一股暖意,这婆娘,虽然不漂亮,也不温柔,可有些时候,给人一种贤良淑德的感觉,实在是太别扭了。
送我回家,到了小区门口,男人婆掏出一张金卡递给我,说是卡里有一百万,老板给的,密码是六个八,让我最好从这个城市消失,再也不要出现……我接过卡,没说什么,心里想着现在消失是不可能的,前妻还在这里,她有没摆脱那个王老毕的控制,还不清楚,等处理好一切牵挂,带着前妻,我或许才会考虑离开。
“别心存侥幸,这次的事闹这么大,到处都在关注着你,就算你暂时不走,也换个住处,低调行事,你自己不惹事,也有狗仔给你整幺蛾子……”男人婆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提醒我道。
“知道了,你屄痒了记得给我打电话,随时为你效劳。”我坏笑着调侃她,拉开车门下车。
“滚你妈蛋……”男人婆骂骂咧咧的开车扬长而去。
我回到那个久违的“家”,到处都是灰尘,懒得搞卫生,将床上的被单一换,躺在上面思考今后的打算,乐队是回不去了,在医院里听男人婆说,经纪人给我打过电话,她接的,直接就说我可能成为植物人,问他们作为用人单位,是否愿意接管后事,经纪人一听,客套两句赶紧挂了电话,避之唯恐不及。
我有时候挺佩服男人婆的,她办事执行力超强,老板让她做的事,没有一件拉胯的,纪良想让我离开这个城市,她就先一步开始断掉我在这里的羁绊,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我不知道她跟前妻和闺蜜讲过什么,或许她们只来看过我一次,后来再没来过,跟男人婆也有很大关系。
想到这里,我给前妻闺蜜发了一条信息:在干嘛?你姐跟你在一起没?她很快就给我回过来了:姐夫?你醒了吗?还是黄小姐?我马上回应:我醒了,你方便语音或电话吗?
一个语音通话申请立马就发了过来,我刚点了接受,听筒里就传来闺蜜大呼小叫的声音:“姐夫,姐夫!真的是你吗?你终于醒了啊,黄小姐说你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我无语,男人婆这么说其实也没错,纪良给我一大笔钱,让我消失,其实就是想让我断掉所有关系,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其他地方隐匿。
为了执行老板的计划,男人婆当然不会给她们希望,没说谎就已经很不错了。可前妻是我唯一放不下的牵挂,我不可能就这么销声匿迹,至少也要弄清楚她的状况,让我心安,当然最好是能跟她重归于好,带着她远走他乡。
这种期望其实很渺茫,前妻如果不是贪图富贵,也不至于掉进王老毕的陷阱,可能连之前那个富二代渣男,都不可能勾引到她……可我还是想最后努力尝试一把,不行也能死心,了无牵挂的离开。
“是我,你姐没跟你在一起?”我尽量平静的问。
“没呢,她最近好忙……姐夫,你都不关心一下我的吗?枉我还那么担心你,结果你刚醒,第一件事就是找我姐……告诉你,她已经跟一个超级富豪好上了,你快没戏啦!”闺蜜咋咋呼呼的声音在电话里叫嚣着,搞得我有些心烦。
“那人是不是叫王老……王睿哲?”
“你怎么知道的?姓王没错啦,不过叫啥名字,姐没跟我说。”
“你现在在哪?我想跟你见面聊。”我迫不及待地说道。
“在家呢,我老公最近回家都挺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在上次那家酒店开个房吧。”听筒里传来前妻闺蜜软糯糯的声音,我都能想象得到她此刻娇羞期待的表情。
“我直接来你家吧,聊正事,又不干嘛,你老公回来就回来呗。”我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倒不是装,此刻我只想尽快详细了解前妻的情况,心里确实没有其他邪念,也没那心情。
“那好吧,我在家等你。”前妻闺蜜失落的音调从电话中传来,我没管那么多,挂了电话,出门打了个车就往她家赶。
【未完待续】